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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中人是谁,在东川大梨花树下静静出神时想的又是谁,会是东川里某个春花一样灿烂的少女……或者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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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中人是谁,在东川大梨花树下静静出神时想的又是谁,会是东川里某个春花一样灿烂的少女……或者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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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帽先生

【六爻/鸣潜】兰香

一个关于严争鸣的画和兰香的小故事。


日头昏沉的傍晚,严争鸣屏退了一干道童,在清安居里开辟出了一方无人打搅的世外桃源来,留予他和程潜二人独处。然而这世外桃源美中不足的是院子略微有点秃瓢,一看就是严掌门的手笔。


这件事说来话长,最初因为严争鸣头天晚上闹得太狠,程潜今早醒来之后觉得身上不太自在,就也没心思伺候他那师兄现炒现卖的一些门派新规,结果就成功把娇贵的掌门人更加无法无天的脾气给引了出来。严争鸣被他晾在一边,恨程潜的脾气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他收拾不了这清安居的主人,转而怒气冲冲地出门,掐死了一片开春刚冒出新芽的花花草草。


程潜跟他从小掐到大,对于严争鸣这鬼见愁的脾气简直...

一个关于严争鸣的画和兰香的小故事。




日头昏沉的傍晚,严争鸣屏退了一干道童,在清安居里开辟出了一方无人打搅的世外桃源来,留予他和程潜二人独处。然而这世外桃源美中不足的是院子略微有点秃瓢,一看就是严掌门的手笔。


这件事说来话长,最初因为严争鸣头天晚上闹得太狠,程潜今早醒来之后觉得身上不太自在,就也没心思伺候他那师兄现炒现卖的一些门派新规,结果就成功把娇贵的掌门人更加无法无天的脾气给引了出来。严争鸣被他晾在一边,恨程潜的脾气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他收拾不了这清安居的主人,转而怒气冲冲地出门,掐死了一片开春刚冒出新芽的花花草草。


程潜跟他从小掐到大,对于严争鸣这鬼见愁的脾气简直是了如指掌,通常在没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一般都懒得应付娘娘那比小姑娘变得还要快的脸色。严争鸣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闹了点脾气,程潜基本都是晾着不管、等他那口莫名其妙的气顺过来之后,自己就会调转船头回来,用各种法子暗示人去粘他两下,好让他纡尊降贵地摆出一副“那我就勉强不跟你计较”的大爷样。


眼下严争鸣才气势汹汹地杀出去没半柱香的时间,气还没撒完,也就暂时不急着赶去触他那不好惹的霉头。

清安居里有程潜上次从九层经楼中带出的画像,当时他只觉得越看越喜欢,从笔墨丹青的勾连回转当中品出了许多严争鸣不常直言的深情。程潜将它取出带回清安居之后,偶尔也有几次拿出来仔细端详过,其余时候都被他收在了储物柜当中用心保管。这件事后来被严争鸣无意中发现,当时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捉摸不透地沉默了良久,对程潜说让他自己收着,如今程潜的眉目已和少年时有所出入,改日重新替他再画一幅。


虽然程潜现在被他家师兄闹腾起来的作劲折磨得脑仁疼,但当目光落到那锁着画卷的橱柜上时,他的心就率先软了大半。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略显乏善可陈的茶水,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卷仿佛有着特殊吸引力的宣纸。


画中人的眉眼自然是不必与这无情的时光荏苒力争朝夕的,依旧停留在程潜少年时眉目初开的模样。绘卷者在书案前挥毫泼墨的时候,似乎是恰巧遭遇了一场春雨朦胧,几滴不明显的细雨斜斜地拖歪了宣纸上未干透的墨迹,甩出了几点细密的雨痕,落在画中人的眼角眉梢,仿佛一场春雨在湖面上荡开的涟漪,盛满了执笔者不知多少沉甸甸的柔情与无声的寂寥。


程潜自然不像他家那开屏孔雀似的大师兄,是没有没事揽镜自照的习惯的,况且画像比起他本人,其实在神韵上多少会有些出入。让程潜看了第一眼觉得像,再细想咂摸却会觉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之处。


他在经楼里甫一见到这幅画像,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心不在焉地想要在清安居里翻出一块稍微清晰点的铜镜。一番搜寻未果之后,程潜才讪讪地想起,这扶摇山上最光可鉴人的镜子全被大师兄搜罗到了温柔乡里。于是,他只能凑合着拔出了霜刃这柄上古凶剑,借着剑身透亮的辉光,照了照自己这一双不怎么通情达理的眼睛。期间还试图弯起眼做出微笑的表情,却发现怎样也模仿不出大师兄画中那股难以言喻的神态。


现如今,霜刃也在程潜身侧,与此同时还多了面大师兄刚刚找事摔在桌上的银镜。然而无论他如何再照,也看不出自己的眼神里,究竟是哪里藏了画中那股仿佛沉淀着千言万语的柔情。


作画的宣纸被防蛀防潮的符咒特地处理过,大概是严争鸣的手笔,即便是数十年颠沛流离下来,也只是略微带上了一点岁月的气味,凑到鼻尖就能闻到一股寂静的墨香,无限的岁月凝缩成了小小的墨点,一笔落成了画中少年眼神内蕴的精光,仿佛一笔浓稠的月色。


程潜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这是他第几次悄无声息地欣赏这幅画像了,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是在窥探严争鸣执笔作画时的愁肠百结。虽然他一向在作画上造诣不高,但也隐约感觉出看画本身也是在看作画的人。


程潜细细想来,他二师兄李筠也不是没有画过自己的肖像玩,画技如何不堪评价,只是其中笔锋走势很鲜明地能看出李筠画画时心态的吊儿郎当,略微有点不遂人愿的线条里透露出了一点努力掩饰过的贱兮兮。然而严争鸣画的画则不同,他作画很有灵气,无论是画什么都有一股自成一派的流畅自如,但他画程潜时,却无论如何也灵动不起来,每一笔都仿佛是深思熟虑过后的一掬沉郁的愧疚,像是把凄冷的夜色都刻进了纸背。


一张画能有多沉,程潜连心想事成石都徒手扛上过十万八千阶的不悔台,如今捧着这眉眼含笑的画像却觉得沉甸甸的,和西斜的日头一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大师兄的记忆力真的有那么好吗?他扪心自问一番,觉得这问题的真相或许沉重得无以复加。


程潜虽然小时候确实有着过目不忘的小聪明,但自问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一个人的长相分毫毕现地刻入脑海,对于他而言,记事远比记人来得快来得更加清楚。即便如今与严争鸣朝夕相处,他也难以将他师兄的眉目用画笔描摹清晰,仿佛是天生情关少开了一窍,缺少了这一点当情圣的本领。他心中的想法基本没那么多柔情似水,记事又讲究因果关系,对大师兄刻骨铭心的记忆大多是能够捕捉住他心跳的某一瞬间,在结合了前因后果之后,兀自凸显出的无尽温情。


程潜记得最清楚的是严争鸣那一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然而当他想要用细致的笔触去勾勒严争鸣的眉眼时,忽然发现自己多少有点无从下手,当笔墨丹青想要牵引着他去将心底最深处的念想付诸实形时,他总是会陷入一点不可明状的茫然当中,犹豫着该从哪里下笔更好,恍惚之中只能想起一股萦绕不散的淡淡兰香,仿佛他每一次问见这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时,他都在毫无防备地昏昏欲睡。


小时候的程潜刚拜入扶摇山时,甚至没有摸过真正的纸笔,不知道书法练字中的一道道铁画银钩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于是他就把那破三腿木桌上的横竖撇捺一笔一笔地强行记了下来,在私下里反复练习,以此强迫自己记住,形成一种固定的习惯。七七四十九遍之后,字迹就逐渐像模像样了起来,和那些卡缝隙里的字逐渐有了类似的神韵和气劲。


那么大师兄作画也是如此么?分别了百年,他却依然能将程潜在少年时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也是因为反复在心上刻了太多次,以至于哪怕闭上眼睛,思念也能蘸起刻骨铭心的悔恨,自行在纸上作画吗?


而现如今手持画卷的人,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点什么,却只能抓住一丝雾里看花般的茫茫。


回味苦涩的茫然无措在程潜的胸口无端地弥散开来,他一时间竟然感受到了一点不大明显的困倦,西颓的日影将画中的他眉目都映照得分外的柔和。少年时他那总是含着点孤高自诩的目光,如今在慵懒的日光下竟显得缱绻起来。


经年日久浸泡着的情感径自越过少年人清澈的眼神,密不通风地将程潜包裹其中,仿佛大师兄偶尔流露出的、那股沉甸甸的温柔,春风化雨似的,将他的心沾湿了一整片。


正当程潜出神的时候,严争鸣踩着一场还未落下的太阳雨,重新杀回了清安居要找程潜算账。他身上还带着点竹海的清气,显然是在那儿练剑练得非常勤快,让一大片竹子都惨遭飞来横祸。他一张脸上写满了山雨欲来,似乎是想给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一点颜色瞧瞧,


严争鸣把手中沾满竹叶的扇子一丢,还没来得及开口,程潜就已经猜到了他又要阴阳怪气地大呼小叫些什么,赶忙出声阻止了他继续煞风景。


“师兄。”他从桌案旁边站了起来,对着眼角眉梢依旧吊着不痛快的严争鸣招了招手,声音竟然带了点连他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的疲倦,也成功地把严争鸣吓了一跳,严争鸣心里方才还在上蹿下跳的猴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被他师弟十分简短的两个字给一巴掌拍死了。


程潜见状有些无奈,又补上了一个眉目舒展的微笑,“我有点困了,你陪我躺会儿。”

譬如程潜这种严争鸣口中的“活牲口”之流,无论天塌还是地陷,也不见得能从他嘴里听见一句“我累了”。这种破天荒的要求把刚刚还几欲咬人的大师兄给降伏了,甚至还有点惊吓过了头。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连刚刚发脾气摆起来的架子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这副样子看得程潜心里发软,然而严争鸣那道貌岸然的脸上莫名透露出了一点有关“难道昨天晚上闹得太荒唐了”的惴惴不安,程潜注意到之后,好险没被自己满心的眷恋给噎死,想让严争鸣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程潜难得泛起了点谈性和柔情,也不打算再跟严争鸣开展一场新的掐架,只能把那点不怎么有礼貌的冲动按耐了下来,无奈地将严争鸣依然带着露水的手握入了掌心,忍住了挖苦他的冲动后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竖起食指凑到了唇边,示意他噤声,少想点老不正经的东西。


清安居的小榻上落满了矇眬的日影横斜,多事精变的掌门对并排躺下这种泛善可陈的姿势不甚满意,程潜被他烦得头疼,只能无奈配合了他的无理取闹,将脑袋搭在了他横在一侧的胳膊上,勉强让他过了一把昏君的瘾。


这样枕着胳膊的姿势,程潜的鼻尖几乎是凑到了严争鸣的颈侧与领口,那里经年不散地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兰香。这股安神的香气与他衣服上的熏香有所不同,仿佛一股幽然暗生的情绪一样,一点一点爬上他坚硬如铁的心,继而无孔不入地渗透了进去,串联起不知多少满足却又心酸的陈旧回忆。

这样的情形让程潜的头脑都有些不甚清醒,这股缭绕不去的兰香似乎每一次都在他昏昏沉沉时陪伴在身侧,一如某个人婆婆妈妈又无微不至的关怀,在数十年的抵死挣扎当中成为了一种无法割舍的眷恋,贯穿着他所有背负不动的苦痛与怒放的欢喜。每当程潜深陷恍若隔世的迷蒙与恍惚之中,那股如影随形般的暗香,就如同从心底一寸一寸钻出的思念,拉着他重新坠入尘世。


“师兄。”程潜在说话的间隙里,翻身将严争鸣拥了个满怀,径直撞进了那股淡雅又温柔的兰香之中,他贪婪地呼吸着这尘世间最令人魂牵梦萦的心跳鼓动,就算是天地归于此刻,他也再无遗憾。“无论如何,我绝不负你。”


别山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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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赠江南

新年到

祝大家日子红红火火啊

(来自给旧同人配新图且懒得重起名的屑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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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梧叶送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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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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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Twitter:jianrenwur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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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山上的孟溪

【2022priest生贺/13:00】

甜甜生日快乐🎂🎂🎂

六爻开文也八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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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不是故意的

发一下这次手书里我直接比较喜欢的一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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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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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不歇

占用tag非常非常抱歉,实在难受

  之前说暂不在这发新图了,不想给素材库当素材了,还有好心人替我把微博最近更新的新图搬过来是吗,真有你的,我不发还不管用,无论如何都有人替我发是吗???还收费?搬我的图收费??大晚上的本来还在画画,发现这事真是给我恶心得都不想动笔了,以后如果这边有朋友,看到别人搬我2023年3月开始往后的图片,请直接帮我劝删,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实在给我恶心坏了

  最后再次占用tag致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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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我倒要看看,谁敢伤他! 同样是...

我倒要看看,谁敢伤他!

同样是去年暑假的……

我倒要看看,谁敢伤他!

同样是去年暑假的……

这是什么吃一口真好吃

【六爻】冬至

  冬至。 

  

  严争鸣难得起了个大早,飘忽忽地溜进清安居,准备把程潜从被窝里抓出来。结果刚迈进一步,就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大师兄?”程潜的声音还有些困惑,手下动作倒是没停,“起得好早。”

  

  海潮剑法,波澜壮阔。

  程潜打了个招呼,见他无事便接着练剑。刚才被他打断,他重新起了个利利索索的起手式,开始了每日的练习。

  严争鸣靠在清安居门边远远地朝他点了个头,望见他身后竹林随着其剑法变幻不断随风摇动,又异常坚韧,好一片翠绿竹海。

  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反应过来背后来人时已经晚了,不过他也懒得侧身躲,于是得到了一声清脆无比的“大师兄”,响彻耳边,余音绕梁...

  冬至。 

  

  严争鸣难得起了个大早,飘忽忽地溜进清安居,准备把程潜从被窝里抓出来。结果刚迈进一步,就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大师兄?”程潜的声音还有些困惑,手下动作倒是没停,“起得好早。”

  

  海潮剑法,波澜壮阔。

  程潜打了个招呼,见他无事便接着练剑。刚才被他打断,他重新起了个利利索索的起手式,开始了每日的练习。

  严争鸣靠在清安居门边远远地朝他点了个头,望见他身后竹林随着其剑法变幻不断随风摇动,又异常坚韧,好一片翠绿竹海。

  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反应过来背后来人时已经晚了,不过他也懒得侧身躲,于是得到了一声清脆无比的“大师兄”,响彻耳边,余音绕梁。

  

  程潜动作一顿,一口气松懈下来,这剑是练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剑后,他眼神中含了几分笑意望了过来。

  严争鸣揉了揉耳朵,没等他转身,身后的幺蛾子们就挨个上来了。

  “怎么多日不见你都不想我啊大师兄,”水坑扑棱棱地绕开严争鸣,准备直奔程潜而去,结果被严争鸣一手拽住了,她被拽得一个趔趄,转头怒视严争鸣,“你薅我干什么大师兄!”

 

  严争鸣放下揉耳朵的手,转而捂住了眼睛,他从指缝中瞧水坑,半晌后语气不明地转移话题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能把你脑袋上插的那几根辣眼睛杂毛给扔了。”

  “你真是没品味!”水坑挣脱他的桎梏,不屑地一摇头,冲着程潜道,“小师兄,我不好看吗!”

  

  “好看。”

  

  程潜瞎了。

  严争鸣悲哀地发现,这么大个扶摇山,没有一个审美正常的人,水坑头顶上那五颜六色的毛都要扎自己眼睛了,竟然没人说她!

  眼不见心不烦,严争鸣干脆挪开视线,不看水坑,奈何水坑没有眼力见,一门往他眼前凑,意图用杂毛感化他。

  

  “李筠,你领过来的,”严争鸣头不抬眼不睁,“今天你不解决,冬至的不管是汤团还是饺子都没你的份。”

  李筠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被严争鸣这一句黑锅先是压了个半死,后听明白他说的话后又震惊道:“难不成你来包吗大师兄,哪次你不是坐等着吃。”

  

  “……”

  起了个大早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件顺心事的严掌门捯了半天气,终于明白“早起没必要”这么一句天理名言,并决定以身作则明天睡到自然醒,再早起他跟李筠姓。

  程潜练剑没练好,不过在门口足不出户地看了一场好戏也算弥补,见严争鸣快背过气了他终于上前笑道,“好了,一大早来的还没用膳吧,先别在清安居门口杵着了,走吧。”

  一句话领走了扶摇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几个幼稚鬼。

  

  当天下午严争鸣还是气不过,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挽起袖子就准备干活,“你等着,今日我就让你们瞧瞧。”

  “妈呀,他怎么来真的,”水坑大惊失色,“二师兄,你快给大师兄道歉!”

  “对不起大师兄。”

  李筠从善如流,结果严争鸣表情一时间更差了,程潜揉着面无声地笑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把面团递给了严争鸣,自己站在一边指导他。

  

  毕竟是掌门,总不能连快揉好的面都——程潜空着手,看着案板上被揉得七零八落的凄惨面团,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

  李筠捂着水坑的嘴,防止她嘎嘎地乐出声来再让严争鸣恼羞成怒,那就别想好过了!

  结果他这边捂着,那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了“嘎嘎”的笑声,程潜转过身,看见了那只熟悉了黑色大鸟,此刻化形为一只体型不大的鸟,黑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嘴里倒是还在出声。

  

  严争鸣冷笑一声,放下面团,拎起擀面杖照着鸟就要来一棒子,韩渊躲闪得快,嘴里还乐,“大师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水坑没忍住,嘿嘿乐了两声,结果李筠也没忍住,程潜两只手试图把面揉回去,也笑着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严争鸣。

  屋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但严争鸣除外。

  

  韩渊乐够了,站在李筠肩膀上,偶尔远程驴唇不对马嘴地指导一下如何调馅,开始李筠还信他,直到后面他听见韩渊信誓旦旦地让他把一罐子盐往芝麻糊里倒的时候,他怕鸟毛掉里,才勉强忍住没把他扇飞。

  程潜看不下去了,过来帮了把手,尝了一口感觉味道和甜度都还可以,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当机立断决定不包饺子了,过年再说,今天就吃汤团。

  

  一身担起扶摇山冬至重任的程潜不负众望,成功在太阳落山前,在一众捣乱鬼的捣乱下煮出了一锅尚佳的汤团,每个人盛了一碗。

  韩渊没要,他觉得用鸟嘴去叨实在显得过于弱智,自始至终站在李筠肩膀上跳来跳去。

  水坑秃噜了两碗,看上去也是饿了,一边吃一边不忘了夸程潜手艺好,被严争鸣一扇子拍了下去,教训道食不言寝不语,结果自己转头就开始有样学样地夸程潜。

  

  水坑:你最好有事。

  

  程潜今天实在是笑得太多了,给严争鸣盛好后自己吃了几颗,感觉煮出来味道还是有些淡,下次就知道了。

  

  四人一鸟围坐在桌子旁,安静地吃着汤团。

  扶摇山上不知何时开始落雪的,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大片,显得屋内更暖和了。

  

Fin.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六爻 元宵番外

    上元佳节,扶摇山下的小镇会摆花灯会,当时还在做弟子的韩木椿不肯安于红尘外,每年都会凑热闹给灯会添个节目:一更天,扶摇山上会往下飘花灯,落到有缘人头顶,摘下来就有彩头。

     彩头可能是一株驱邪镇痛的草药、可能是一丸助长根骨的灵丹,也可能是一盏能烧数年的仙人长明灯。修士随手刻一道符咒的事,穷苦百姓捡去就是宝,灾荒年间典当了,能撑上很久。


      正月十五一大早,童如推开边亭的门,长袖拂开寒风,就看见徒弟在摆摊。...

    上元佳节,扶摇山下的小镇会摆花灯会,当时还在做弟子的韩木椿不肯安于红尘外,每年都会凑热闹给灯会添个节目:一更天,扶摇山上会往下飘花灯,落到有缘人头顶,摘下来就有彩头。

     彩头可能是一株驱邪镇痛的草药、可能是一丸助长根骨的灵丹,也可能是一盏能烧数年的仙人长明灯。修士随手刻一道符咒的事,穷苦百姓捡去就是宝,灾荒年间典当了,能撑上很久。

 

      正月十五一大早,童如推开边亭的门,长袖拂开寒风,就看见徒弟在摆摊。

 

      小椿不知都从哪进的货,百十来个花灯排成阵,高矮胖瘦、方圆长扁,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悬在半空,有的摊在地上,他也不嫌烦,正挨个往上写灯谜。

      童如背着手凑过去看,还是个雅致的字谜,他停在那琢磨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忍不住笑道:“举人老爷,捡你花灯的人有几个识字的?对牛弹琴。”

 

      韩木椿的灯总会落到最穷困潦倒的人头上,有的人命途多舛,就是欠那么一点运气脱离困境,被花灯里的“宝物”轻推一把,说不定就能翻身。因此扶摇山下一直有传说:捡了“仙灯”的人噩运到头,前途快来了。

      这是好事,只不过穷苦人大抵疲于生计,未必看得懂韩木椿的雅趣。

 

      韩木椿笑道:“师父此言差矣。”

     “嗯?”童如一挑眉,等着听他这一杠从何处抬起。

 

     “上元佳节,花灯就是要有灯谜。”韩木椿用小羊毫在藤黄里掺了一点赭石,画完腊梅,便用花色在旁边写下谜底为梅的谜面,字同画一般,一团暖融融的和气,带着笑意似的,“我又不是卖艺的,弹琴自己快活,还管谁听?难不成师父每次弹琴还要清场戒严,令猪牛马羊禁止入内?”

     “去你的。”童如笑骂了一句,“平时让你好好刻符、刻苦修炼,怎不见你这样上心?不争气。”

 

    “师父,咱门派有您撑着,四圣尚且不及,还指望我争气?”韩木椿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怕师父假黑的脸色,“把气都争到咱一家,让别人喘什么呢?欺人太甚啦。”

     童如心累:“我能指望你什么?修心问道是为……”

 

    “是是是,为开悟明智,”韩木椿不等童如说完就接过话头,“开悟明智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快乐嘛。”

      说话间,他又写完一个圆滚滚的花灯,弹指一敲,花灯就浮上半空,他把掉下来的半截袖子卷上去,回头笑道:“但我现在也快乐啊。”

 

      满山的冰都化了,妖谷凝云也跟着一起消散,有人未必有经天纬地之才,威震一方之势,就是令人见之忘忧。

 

      于是操心的师父也忘了忧,只点了点他,半开玩笑道:“世事无常,为师要是没了呢?将来扶摇落到你手里怎么办,难不成你要靠徒弟争气?” 

      童如一代大能,不算恣意妄为的人,但为人处世也多少有点不讲究,毕竟配让他“讲究”的人不多。话脱口而出,他就有点后悔——有点口无遮拦了,这话不该在年节说,不太吉利,他自己不在意,别人听了恐怕添堵。

      要是蒋鹏,应该已经变了脸色,诚惶诚恐地说些“师父春秋鼎盛”之类的废话。

 

      韩木椿却头也没回:“嗐,真有那么一天,门派早没落了,还争什么争。大家一年到头在野鸡窝里吃饱喝好,团团圆圆地烤火上供不好吗?师父放心!”

      童如:“……我放什么心?”

      死不瞑目之心吗。

 

      韩木椿笑道:“到时候弟子准带着小的们给您上供,桂花糖馅的汤圆,可劲儿放糖的那种,管够。我知道您就好这口儿,嫌不够英雄,一直不好意思多吃……哎师父,别碰坏灯,息怒息怒!”

 

      余晖落下,到了要往山下放花灯的时候,韩木椿给每一顶花灯上都支了个小伞,一个个戴了帽子似的,看着憨态可掬的。

 

      童如问:“这干什么?怕冻着你的宝贝灯?”

    “今夜有雪。”韩木椿道,“提前备着伞,省得打湿了颜料。”

 

      童如抬头看了一眼:“今夜没雪。”

     “肯定有,农谚有云‘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去年中秋下了一天雨,今夜必定有雪。”

 

      童如哑然半晌,叹道:“小椿啊,你要是把记住去年八月节是什么天的脑子用在修行上,估计就能感应到天地脾性、阴晴变化了。”

    

    “古谚有古谚的道理……”

    “没雪。”

 

    “万一呢,师父打赌吗。”韩木椿把最后一个花灯推下扶摇山,“我赢了师父也给我做个花灯。”

      童如板着脸:“输了明日功课加一个时辰。”

 

      韩木椿的脸垮了下来,童如笑了一声:“再不走灯会要散了。”

 

      后来,兵荒马乱,妖鬼横行,神圣入魔,仙人成怪,扶摇山下的花灯会断了许多年。直到世道颠簸了几轮,第四十八代掌门重开扶摇山门,山下才重新繁荣起来。

      八年后,上元花灯会重开,节前筹备时,便有到扶摇山下祈福上香的老人暗自许愿,希望山上仙人还能像传说中一样赐下福运。

      严争鸣入门的时候,门派就已经是个“野鸡窝”了,头一次听说此事,当晚神识便入了掌门印,查看是什么传统。

      看完,他在黎明时分静默许久,隔天,掌门就把师弟师妹徒弟师侄一起支使得团团转:水坑带着小辈扎灯,李筠写字谜、清点库房、往花灯里放彩头,程潜复刻师父当年留在花灯上的符咒,省得花灯落在品行不端的人手上,掌门负责翘着二郎腿,对众人挑三拣四……咳,不是,审核把关。

 

    “这以前都是师父一个人干的?”李筠想灯谜想得脑浆要糊,开始打小抄——好多是远在南疆的韩渊支援的,尽是添乱,都是阴间谜题不能用,“他老人家可太闲……风雅了。”

      水坑倒没不满意,会飞的花灯与会飞的彤鹤仿佛半个同族,都是漂漂亮亮流光溢彩的——她自认为——一边高高兴兴地做手工,一边问道:“那师父和师祖打赌谁赢了?”

 

      严争鸣想了想:“师父。”

 

      水坑:“哇,师父好厉害,今年我也要多读些书。”

      李筠:“不可能,像师祖那样的大能,不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十天半月内阴晴雨雪总是断不错的。”

 

      唯独程潜一抬头,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

      严争鸣扬眉睨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程潜熟练地在年大大递过来的花灯上刻下看不见的符咒,不紧不慢道:“呼云唤雨不难,难的是不被人察觉,师祖居然那时候就能做到,我还是比不上他,看来今年应当多用些功。”

 

      扶摇满门——连同掌门在内,后脊梁骨同时一紧,仿佛集体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严争鸣连瓜子都嗑不下去了。

 

      好半晌,水坑才壮着胆子在紧张严肃的气氛里轻轻“吱”了一声:“所以那天,师祖弄了雪来?”

 

      临近子夜之交,眼看韩木椿越来越提心吊胆,一直望天,逛都快逛不下去了,童如这才悄悄地放出个符咒,东风吹得街上灯火同时一跳,一刻钟后,水汽悄无声息地涌来,碎盐似的雪渣纷纷落下。

      正好是三更天。

 

      李筠从九层经楼里翻出了童如当年亲手扎的花灯,那是个稳重的八角灯,传统又内敛,上书一灯谜,谜面只有四个字:此心安处。

 

      下面的木牌上空白一片,谜底还没猜出来。

 

      “嗐,这还不简单,我都知道,”水坑一点木牌,写道:吾乡。

 

      字迹落下,随即消失——不对。

      水坑“咦”了一声,又试了“故乡”“家乡”好几个说法,还去查了师祖童如祖籍何地,怎么都不对。

 

      程潜不擅长猜谜,只问道:“是扶摇吗?”

      也不对。

 

      “可能是字谜。”李筠探头过来,“此心安处,拆一下就是……”

       水坑:“哎呀二师兄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不可能是字谜,没见师父都没猜出来吗?你比他老人家还有学问?”

 

      一伙人吵吵闹闹,最终也没议论出个结果来,闻听山下灯会要开了,水坑第一个没了耐性:“不猜了不猜了,快走啦,我们去灯会上玩简单的。”

      李筠一个柔弱的九连环,无力反抗,被大妖怪师妹拖着走,还不甘心:“等等,你让我再想想,此心安处……此心安处……”

 

      程潜无声地笑了一下,转过头,近乎温柔地问严争鸣:“大师兄,一起过去吗?”

      严争鸣被他一声唤回神,“啊”了一声,随后道:“走——等我换身衣……”

 

      话没说完,程潜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句:“后半夜我去山脚接你,到时候见。”

      严争鸣:“……”

      混蛋玩意,几个意思!

 

      转眼众人转眼都跑了,严争鸣这才敛了神色,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在九层经楼里燃了几百年的花灯。

      片刻,他拿起墨迹未干的笔,在空白的木牌上写道:椿。

 

      “咔”一声轻响,花灯上的符咒消散,八角灯打开了,无人解开的谜题尽头,是一块小小的平安玉牌。

 

      严争鸣沉默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将玉牌封了回去,抹去了木牌上的字,转身离开,锁上了经楼门。

 

      这个时候,想必第一批仙灯已经落到了灯会上。

      山下烟花飞到半空,照亮了半边天,严争鸣一眼看到了那嘴上说要先走的程潜还戳在温柔乡门口。

 

      火树银花,人间团圆美满。


芩菜

第一次被铜钱戒指扇了巴掌的掌门be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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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都—
【烈火浇愁元春72h | D1...

【烈火浇愁元春72h | D1 15:30】

“他在。”


*参考了卢廷光老师的玉灵官

【烈火浇愁元春72h | D1 15:30】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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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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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太逆天了自动发送我设置成3月了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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