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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睡不醒 穆然睡不醒 的推荐 zhongqideemo803.lofter.com
-Rebecca.
喜欢写一些少东家的痛苦。写了已...

喜欢写一些少东家的痛苦。写了已经长大的少东家,私设是江晏还没回来。ooc致歉

  

  

  “你十六岁离家,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偶尔在很孤独的夜里,你跳上开封最高的房顶,躺着看月亮数星星。

       你想起红线也曾和你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她问老大星星为什么有这么多,你说那是每一个远在他乡的人,在非常非常思念故乡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会化成一颗星星。有太多人身在异乡,有太多思念不得回应,所以满天都是繁星。红线眼睛亮闪闪的,说太好了老...

喜欢写一些少东家的痛苦。写了已经长大的少东家,私设是江晏还没回来。ooc致歉

  

  

  “你十六岁离家,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偶尔在很孤独的夜里,你跳上开封最高的房顶,躺着看月亮数星星。

       你想起红线也曾和你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她问老大星星为什么有这么多,你说那是每一个远在他乡的人,在非常非常思念故乡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会化成一颗星星。有太多人身在异乡,有太多思念不得回应,所以满天都是繁星。红线眼睛亮闪闪的,说太好了老大,以后我们出去闯江湖,我们的思念也化成最亮的星星,给爹爹和江大侠都看见。

       你又想起曾经也和刀哥这样在房顶上喝酒,他笑得很畅快,说小妮子,老子一路风尘,好久没喝这么畅快的酒了。等明天,老子带你去开封喝最烈的酒。你佯怒,说离人泪就是这世上最好的酒,伊刀哈哈大笑,江湖大着呢。

       是啊,江湖大着呢。大到阅人无数却再也寻不到执念最深的人,大到几百家酒肆再也没遇过记忆中的味道。

       你又有点恨红线和刀哥了,他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你,怎么可以死的那么不后悔。大侠都让他们当了,你还当什么?

       那场大火后你再也没有回去过,因为夜夜梦魇都被困在那里。红线和刀哥就那样看着你,似乎在怪你为什么没能救下他们。你哭着喊着挣扎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开封一间普通的客栈里。你再也没有家了。

       一开始惊醒的夜晚你会疯狂地思念江晏,连夜奔回竹林小屋,披着那件江晏旧衣躺在破烂的地板上蜷缩着,紧闭着眼念江叔。你说江叔,江叔,我没有家了。你说江叔,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回应你的只有竹叶的簌簌声。

       你把对不羡仙的痛苦加倍地转换成对那个人的依恋,所以在你意识到那个人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你开始恨他。从此你再也不会喊江叔,提到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喊。

       江晏。

       带着那么多的恨,辗转在唇齿之间。

       你恨他为什么能狠下心不来看你一眼,你恨他为什么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那场大火里,你恨他一次又一次的不告而别,你恨他把你养大,却连真名都不肯告诉你。

       你觉得自己好像一生都在追逐那个背影,住在那个人的影子里,连下意识使的剑法都总能被认出来,再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你已经二十二岁了,离不羡仙已经很遥远了。离记忆里的他更遥远。有时候你喝醉了会想,如果这时候江晏出现在你面前,恐怕你也认不出来了。六年,改变了太多,你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江湖客,而他恐怕已经长出白发。你又开始在脑海里描摹那张脸,在那张六年前最后见过一次的脸上,一笔一划地添上皱纹。

       眼角肯定是有了,额头的纹路应该是这个走向……

       你小心翼翼地回想着,幻想着,但其实你已经快记不清了。

       那个人的嘴角是怎么弯的,头发是怎么挽的?

       只剩一双鹿一样安静深邃的眼睛,刻在脑海里,想起来就会痛。

       然后你就被痛得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冷笑,他变成什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又不会再见。

       直到你又一次在梦中和他们相见。

       红线牵着伊刀的衣角,两个人站在河对岸,伊刀潇洒地挥手,说小妮子,江湖再见。红线蹦蹦跳跳地对你喊,老大,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大侠。江晏倒是站在你这边,却背对着你,只留下半个侧脸。你伸手使劲想去抓他们的衣角,碰到的只有一粒尘埃。

       第二天醒来又是一脸的泪痕。你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么恨,你只是恨自己爱的太痛苦了。你恨他们都那么决绝,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奔波,留你在苦海里浮沉。

       原来你对他们的恨,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恨。


风爵士

【HP乙女】分手后才得知你怀孕却发现你有别人(崽)陪了

 从十八年后回来的崽:看给父亲高兴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绿,像圣诞树一样。

哈利/塞德里克/西里斯

 

 

 

哈利:

 

你大概是食死徒派来的,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卧底了。

 

成功的打进了凤凰社最核心,失败的爱上了……哈利·波特。

 

你看着眼前英俊的黑发青年,思考如果回去后理由用——对方太好看不小心被勾引导致卧底失败——会不会被打死。

 

哈利正有些兴奋的握着你的手,漂亮的绿眼睛像宝石一样,“凤凰社已经知道了残余食死徒的据点,我们……”

 

他的话被强行打断。...

 从十八年后回来的崽:看给父亲高兴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绿,像圣诞树一样。

哈利/塞德里克/西里斯

 

 

 

哈利:

 

你大概是食死徒派来的,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卧底了。

 

成功的打进了凤凰社最核心,失败的爱上了……哈利·波特。

 

你看着眼前英俊的黑发青年,思考如果回去后理由用——对方太好看不小心被勾引导致卧底失败——会不会被打死。

 

哈利正有些兴奋的握着你的手,漂亮的绿眼睛像宝石一样,“凤凰社已经知道了残余食死徒的据点,我们……”

 

他的话被强行打断。

 

你用舌尖轻轻描摹着救世主柔软的嘴唇,看着他紧张的眨的飞快的睫毛,把他扑到了沙发上。

 

……

 

“你再说一遍?”

 

哈利的声音冷的像要结冰,罗恩放轻了声音,怕刺激到自己的好兄弟。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她确实是食死徒派来的卧底,和你在一起大概也是……”

 

哈利不等他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直接幻影移形到你们昨天还温存过的卧室,却发现床上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分手吧,腻了,祝你圣诞快乐。

 

“哈利——”,罗恩追过来,看着表情阴翳的救世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她既然怀孕了,就跑不远的。”

 

“什么?”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罗恩说道,“我们的人查到她去圣芒戈做过检查。”

 

哈利愣了半天,复杂的情绪最终转为一声冷笑。

 

“怀孕了啊。”,他盯着纸条,像是能盯出一个洞,“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为了逃跑把孩子打掉呢?”

 

……

 

你被黑发少年拦住时心脏差点蹦出来。

 

“怎么了?”,少年替你顺着后背,表情无奈,“我以为母亲看到我会很惊喜。”

 

“是挺惊喜的……”,你神情恍惚。

 

哈利不但没把你打死还把孩子养这么大了?

 

“看着不像。”,少年看了眼你的表情,“您是不是只想着父亲呢?”

 

“不。”,你叹了口气,“我现在最不想看见他。”

 

“你们吵架了?天哪,你们难得能吵架——”,少年轻笑了一声,像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的捧着你的脸向旁边看去,凑近你耳边小声道,“父亲见你倒是挺高兴的样子,脸都激动红了——”

 

你抬起头,哈利抓着魔杖在不远处看着你们,似乎想一人给一个索命咒。

 

 

 

 

 

 

 

 

 

西里斯:

 

客厅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杂物和花瓶碎片飘在半空。造成这一切的男人用力抓着你的手腕,双眼通红,“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一样,我当初喜欢你是因为你姓布莱克,但你现在不是了。”,你避开他的视线,看着乱糟糟的地面,“你是个成年人了,不会分个手就控制不住魔力暴动吧?”

 

西里斯呆呆的看着你,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你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人眼底的光芒暗淡下来,他放开你的手,踩着一地的碎片转身离开了你们的房子。

 

你深吸了一口气,隔着栏杆看向二楼,“满意了吗?”

 

和西里斯长相相似的青年从拐角走出,点了点头,似乎没有看见你讽刺的眼神,平静的说道,“他会回到布莱克家,恢复他大少爷的生活,没有人再敢针对他——”

 

他走到你面前,拿出一张支票,“还有说好的钱……”

 

“用不着,从我的家里滚出去!”,你抡着抱枕把人赶出门,看着青年一脸受伤的表情都快气笑了。

 

该委屈的是你好吗!

 

……

 

“西里斯,你真的不喜欢她了吗?”,詹姆看着一个眼神勾的在场女士神魂颠倒的好兄弟,有些坐立不安。

 

“嗯?我该喜欢谁?”,西里斯支着下巴,对着走过来的小姐露出一个微笑,“是说这位美人——”

 

“她怀孕了。”,詹姆在西里斯伸出手前快速说道,“我今天在圣芒戈门口看见她了,她看起来不太好……”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西里斯眼神阴郁,“怀孕了又不是必须得要,而且——”

 

明明是你不要他了。

 

他攥着酒杯的手握紧又松开,低咒了一声,起身大步走出了宴会厅。

 

……

 

你正茫然的看着自来熟的黑发少年。

 

“我父亲——我是说我那个时间的——硬拖着你去度圣诞蜜月去了,还拒绝带我一起。”,少年从口袋里拿出礼物盒,“我可不想一个人过圣诞节,就来找你们了。”

 

“噢……”,你还处在有些懵的状态。

 

“父亲呢?”,少年把礼物塞给你,又费劲的捧出一个大盒子,“他看见这个摩托车配件肯定会开心的。”

 

“不一定。”,你看着少年脸上的笑容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

 

咣的一声巨响,你转头看向被魔法暴力破开的门,西里斯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焦急担忧的表情在看见你身边的少年时扭曲了一瞬。

 

“你看。”,少年牵着你的手晃了晃,勾起一抹坏笑,“他开心的脸一会红一会绿的,像圣诞树一样——”

 

 

 

 

 

 

 

 

 

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是个好男人,但你不想再跟他一起了。

 

受人欢迎不是他的错,但你不想再天天装作善良大度的女友,也不想天天猜测他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了。

 

你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青年额角的汗水,“累吗?”

 

“还好。”,塞德里克笑起来,像个大男孩,“她家的房顶损坏的不是很大,我很快就修好了。”

 

“嗯。”

 

你也不想你的男朋友陪你看电视看到一半去别的女孩家给她修屋顶。

 

“塞德,我不想和你一起过圣诞节了。”

 

青年呆呆的看着你,笑容还在脸上,“什么意思……”

 

你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他会挽留你吗?像他之前每次哄你那样?或者质问你?

 

你抬起头,却发现他神情并不惊讶,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好……”

 

好啊……

 

好就好。

 

……

 

“我已经猜到了,我早料到了。”,青年坐在酒馆的吧台,一杯接一杯,“受欢迎不是她的错,是我比不上她喜欢的男孩,她值得最好的……”

 

“但——你亲眼见过她喜欢的人吗?”,酒馆老板有些头疼,“你是不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有时候女孩说分手也许是还怀着一点感情的……”

 

“很多男孩。”,塞德里克委屈的抓起酒杯,“他们的圣诞节礼物都快堆不下了。”

 

“但她不可能跟他们同时在一起吧,你起码确定一下?”

 

“我确定……”

 

“迪戈里先生?难得在酒馆看见你?”,邻居男人过来打招呼,被他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你这是……激动的?不过有了孩子确实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恭喜你们——”

 

塞德里克沉默了很久,才茫然的抬起头,“……啊?”

 

……

 

你看着门口捧着大大小小一堆礼物盒的少年,他在得知你们分手后就保持着这种茫然的状态,无措的看着你。

 

“那个……”,你摸了摸后脑勺,“进来坐?”

 

你要是早知道他是谁,绝对不会一上来就说塞德里克不在是因为你们分手了。

 

“我……我就不进去了……”,少年把礼物盒放地上,给了你一个拥抱,声音有点沙哑,“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的决定,母亲。”

 

“你这……”,你看着少年泛红的眼眶手忙脚乱,“我这……”

 

你把少年搂到怀里拍了拍后背,一抬头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

  

不止眼圈红了,还开始掉珍珠了。





隐藏结局:醋疯的前男友和看热闹的崽


同系列:德拉科/斯内普/里德尔

    布雷斯/西奥多/雷古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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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爵士

【HP乙女】睡了高冷未婚夫后你先不想负责了

德拉科/西里斯/斯内普/里德尔

 

 

 

德拉科·马尔福:

 

你看着躺在你身侧的金发少年,他的大半张脸还埋在被子里,依稀可以看见高挺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

 

你之前就是一直被他这脸蛋迷惑,才天天缠在他眼前,不管他怎么讽刺冷脸也不在乎,就想着跟他亲近。

 

但这会你有些慌了。

 

昨天的事细究起来完全是个意外,虽然你喜欢德拉科,但你并不想不择手段的绑住他。

 

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你,要是醒来发现你们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你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往外挪,却被一...

德拉科/西里斯/斯内普/里德尔

 

 

 

德拉科·马尔福:

 

你看着躺在你身侧的金发少年,他的大半张脸还埋在被子里,依稀可以看见高挺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

 

你之前就是一直被他这脸蛋迷惑,才天天缠在他眼前,不管他怎么讽刺冷脸也不在乎,就想着跟他亲近。

 

但这会你有些慌了。

 

昨天的事细究起来完全是个意外,虽然你喜欢德拉科,但你并不想不择手段的绑住他。

 

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你,要是醒来发现你们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你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往外挪,却被一只手臂勾了回去。

 

你这时才发现德拉科的手还搭在你腰上。

 

“去哪?”,少年半闭着眼睛把你又往怀里搂了搂,唇角微微勾起,“再睡会。”

 

他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但你觉得他要是睁开眼睛看清你是谁,应该就不能这么心平气和了。

 

“德……马尔福先生。”,你一咬牙直接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你说什么?”

 

少年的眼睛这会完全睁开了,他皱着眉坐起身,脸上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你紧张的往后退,“我……我会找我父亲取消婚约的,然后……”

 

“取消婚约?”,德拉科微眯着眼睛抓住你的手腕,把你整个人都罩在了身下,唇边温和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

 

“你这是——尝过了就不想负责了?”

 

 

 

 

 

 

 

 

 

西里斯·布莱克:

 

不管怎么说,你不亏了。

 

你看着似乎占有欲很强、整个缠在你身上的少年,谁能想到他前一天还对你爱答不理的。

 

西里斯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满是贵族气息的家,你作为他的家族联姻对象也自然得不到什么好脸。

 

现在倒是能被他亲亲密密的抱着……

 

但这亲密又温馨的氛围估计也就只有这一会了。

 

你很怀疑西里斯那个高傲又暴躁的脾气能不能在醒来后直接给你手撕了。

 

“在想什么?”,好听的少年音突然在你耳边响起,给你吓得一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觉得西里斯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看来他心情还算好,大概是为做了这么出格的事感到开心,毕竟西里斯满身逆反细胞……

 

那你也轻松点好了。

 

“我觉得偶尔做做这种事还挺解压的。”,你扭着脖子看天花板,即使前一天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你现在也依旧不敢看他那张漂亮到几乎带着攻击性的脸。

 

你余光瞥见西里斯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你,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对这方面看的不重,感觉这种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今天可以和你,明天也可以和别人,绝对……”

 

绝对没有拿这作为把柄威胁他的意思。

 

但你还没说完就被西里斯扣住脖颈按了回去。

 

少年低着头看你,微卷的碎发垂落到额间,被他粗鲁的顺到脑后。

 

很帅,但你不敢看,你感觉他揍人前也是这一套程序。

 

西里斯勾了勾唇角,笑的你凉飕飕的——

 

“我没听清,你说你明天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和斯内普的婚约其实是假婚约。

 

你需要这个魔药新秀的名声,他需要你作为贵族圈的踏板。

 

虽然你对他有那么亿点点想法,但你从来也不敢表现出来。

 

没想到一来就来个大活……

 

“醒了?”

 

少年冷淡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你不太情愿的翻了个身,尴尬的看向站在床边的斯内普。

 

他看起来也很尴尬,掩在黑发下的耳朵都快红透了,但还强撑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喝什么?”

 

“咖啡吧……”

 

“我不建议你早上就喝咖啡。”,斯内普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鉴于你昨晚……咳……并不轻松,也许喝杯牛奶再睡一会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话这么多。

 

斯内普这幅不自在的模样反倒让你的尴尬缓解了不少,你摆了摆手,安慰道,“西弗勒斯,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贵族里看对眼了来一次很正常,你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斯内普愣了一下,端着牛奶杯的手慢慢攥紧,原本还算温和的表情也恢复成了常见的冷漠。

 

“很正常?”,他轻声重复了一遍。

 

“对呀。”,你以为他是担心,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对了,你前几天刚被赋予魔药大师的称号吧?我觉得我们现在解除婚约都没关系了——”

 

这也是为了斯内普着想,作为贵族家族聘请的魔药大师,当然远比作为你的未婚夫要好的多。

 

你微笑着向斯内普,正想着他能怎么感谢你,就看见少年'当'的一声把牛奶杯用力放在床头柜上,脸色漆黑的朝你走过来。

 

 

 

 

 

 

 

 

 

 

汤姆·里德尔:

 

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有还带着体温的被褥证明你昨晚确实不是在做梦。

 

你清了清还有点干的嗓子,愁眉苦脸的穿衣服。

 

你知道里德尔和你订婚就是为了从你父亲那获取资源,你也并不介意,反正你只是为了他好看、带出去有面子——

 

但这不代表你真的敢对这位看起来温柔的黑巫师做点什么……

 

你曾经不小心看见过他处理背叛他的手下,那场面吓得你做了三天噩梦。

 

“怎么不再休息一会?”,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你吓了一哆嗦,看着推门进来的青年。

 

里德尔对你温和的勾了勾唇角。得体的服饰完全看不出来他昨晚做了什么。

 

真是可怕的男人……

 

你看着他把手里的托盘放到床头,又伸手来扶你,紧张的避开了他的手。

 

“我……我不太饿,我有话跟你说,里德尔先生。”

 

你怕他一言不合给你处理了,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道歉内容了。

 

“嗯?”,里德尔从容的收回手,很有耐心的看着你。

 

“昨天发生的事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

 

你刚起了个头,里德尔唇边的笑容就淡了下来,吓得你大脑一片空白,不过脑子就说道,“其实我觉得您也不是特别吃亏,既然这样我就不负责了——”

 

里德尔垂着眸子听完你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轻声道,“你那天看见了吧?我处理小虫子的时候。”

 

“……”

 

他那天果然发现你了!

 

里德尔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你的脸颊,用一种看见不懂事的孩子的无奈语气温柔的问道,“你想去陪他?”





隐藏结局:试图让你负责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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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A接闪
帕洛斯真的很适合进九流门啊谁懂...

帕洛斯真的很适合进九流门啊谁懂,别管我了玩燕云十六声玩的

帕洛斯真的很适合进九流门啊谁懂,别管我了玩燕云十六声玩的

橘色小影

【世外全员】当你对他们说:“我被非礼了。”

一点无脑小甜饼 🍪

全文3000+,享用愉快~

  

【顾时夜】

“社长,顾帅又来接您回家了!”


深夜,王主编兴奋地冲到你的办公桌旁喊。


你今天竟然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眼下伸了个懒腰,提着包包就准备往外走。


谁知道,半开的窗户边,突然扑过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你猝不及防被击倒在椅子上。


……


等你慢吞吞走到报社外边时,顾时夜大步上前,解下他的大衣熟练地披在你的肩上。


见你罕见地垮着一张小脸,嘟着小嘴,新涂的红色口红也被蹭花了。


顾时夜深深蹙眉,却是柔声询问:“夫人今日怎么不高兴,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告诉为夫可好?”


你一听,立......

一点无脑小甜饼 🍪

全文3000+,享用愉快~

  

【顾时夜】

“社长,顾帅又来接您回家了!”


深夜,王主编兴奋地冲到你的办公桌旁喊。


你今天竟然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眼下伸了个懒腰,提着包包就准备往外走。


谁知道,半开的窗户边,突然扑过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你猝不及防被击倒在椅子上。


……


等你慢吞吞走到报社外边时,顾时夜大步上前,解下他的大衣熟练地披在你的肩上。


见你罕见地垮着一张小脸,嘟着小嘴,新涂的红色口红也被蹭花了。


顾时夜深深蹙眉,却是柔声询问:“夫人今日怎么不高兴,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告诉为夫可好?”


你一听,立刻委屈地扑进顾时夜怀里,搂紧他精瘦的腰哭诉,“顾时夜,刚刚我被非礼了!你要为我作主!”


身后随行而来的路全顿时一个哆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害怕地尬在原地。


再看顾时夜,更是肌肉紧绷,腰腹都微微一颤。他俯下身把你抱得更紧,吻了吻你的额头。


“夫人可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对上他紧张至极的眼神,你摇摇头。


“别哭了,告诉我,是何人所为,顾某自会让他付出代价。”


声音森冷得像洛宁寒冬的第一场风雪,仿佛下一秒,你说出一个名字,此人就会粉身碎骨了。


顾时夜一个眼神往后扫去,路全就按紧了腰间的枪/匣,“顾帅放心,绝对马上找到凶手!”


“不用了!跟我来吧。”你赶紧拉着顾时夜的手往报社里走。


很快,你指着屋内正趴在地上搔尾巴的一只黑色流浪猫,义愤道:“四哥,你看,这就是那个狂徒!”


身后跟着你进来的王主编等人,原本看热闹的眼神顿时黯淡无光。


顾时夜一米九的大个子,就这么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和瞪大眼的黑猫四目相对。


许是眼前人气势压迫,黑猫“喵~”一声叫唤,跃过顾时夜的西装裤快速跑开了。


你再也控制不住,哈哈笑着倒在顾时夜怀里,“怎么办,四哥,凶手害怕潜逃了。”


顾时夜没笑,低头宠溺地抚摸着你的后颈,语调低沉喑哑:“夫人调皮,该罚。”


于是回家后,你后颈的皮肤被他的大掌严严实实把控着,没有一丝松懈。


躺在床上的这一整晚,你都只能越过他宽阔的脊背,看见窗外街灯依次亮起,又一一熄灭。


【夏萧因】

天气渐渐变热,你在亲王府闲不住,趁着夏萧因最近忙于工作,溜到了东市场上买冰激凌。


排了老长的队,你踩着高跟鞋的脚都快站麻了,这才买到两个限量的香草味冰激凌,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坐在凉亭下的石墩上吃起来。


一边吃还得一边看看时间,万一错过了门禁时间再回去,夫人又不让你进门就糟了。


突然,身后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仿佛有脚步声靠近。


你一个激灵坐直了,警惕地回头。可恶,难道是有人要对这个落单的王妃不轨吗??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你在凉亭子里被偷袭了,手里可口的冰激凌也应声落地。


气上心头的你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一路冲回王府,恰好夏萧因的车也开回来了。


“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你嘟着嘴,大声哭喊着。


他见你一副哭唧唧的模样,新裙子的胸口位置还被弄脏了一大片,下意识慌了神,抱着你焦急地问:“怎么回事,哭什么?”


“夏萧因,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被非礼了!”


话音刚落,夏萧因顿时冷了脸,动人的烟紫色眸子里有怒意迅速蔓延开来。


“有这样的事,敢欺负我的王妃,真当我死了不成?”


说着,他抬手温柔地抹去你的泪珠,牵着你就要上车,“别哭了,有我在,这个伤你的人逃不出我的掌心!”


你把夏萧因带到了那个四角凉亭,他一下车就要让人去搜那个登徒子。


你赶紧拉着他的手腕,气鼓鼓指着一只蜷缩在草丛里吃冰激凌的狸猫。


“你看,夫人,就是他!人证物证都在!”


夏萧因原地愣住了好几秒,又慢悠悠地走近和那只狸猫对视了片刻。


再回头,他气笑了,嘴角微微抽搐,“又来戏弄我?”


你拉紧他汗湿的手,“一个小玩笑而已嘛。”


夏萧因反驳的声音变大,“这种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你——”


话没说完,他轻哼一声,骄矜地偏过头去,留给你一个生闷气的背影。


这个样子简直是比过年的猪都难按,你跑了两圈才追上他,箍紧夏萧因的后背,踮起脚亲他脖颈。


“别气了夫人,我这不是看你最近忙于公务都憔悴了,还总是和那群老头子生气,你都好久没开心地笑笑了。”


“所以才想逗你一下。”


夏萧因听完才转头,恶狠狠地把你按在怀里,咬住你的下唇碾磨,力道深而重。


“好吧,看在你为我花心思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黑魔王的事业执念

GGAD通信集(全)

1951年9月10日

邓布利多——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在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不过相信我,你的惊讶不会比我写下这封信时更多。我正在我该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一如你所知。


  希望你能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听过那些对英格兰猫头鹰的吹嘘之后,我对此颇怀希望。这些鸟儿要靠近纽蒙迦德并不容易,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山顶浇灌而下。我离避雷针只有二十英尺,唔,当云层被闪电撕碎时它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仿佛整个塔楼都被施了钻心咒。天空布满巨大铁砧,惊雷从中锤下,砸过沸腾沥青般的夜空;乌云散开时,北方狼人之月从栅栏间洒进。这很美。不过我想不合你......

1951年9月10日

邓布利多——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在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不过相信我,你的惊讶不会比我写下这封信时更多。我正在我该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一如你所知。


  希望你能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听过那些对英格兰猫头鹰的吹嘘之后,我对此颇怀希望。这些鸟儿要靠近纽蒙迦德并不容易,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山顶浇灌而下。我离避雷针只有二十英尺,唔,当云层被闪电撕碎时它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仿佛整个塔楼都被施了钻心咒。天空布满巨大铁砧,惊雷从中锤下,砸过沸腾沥青般的夜空;乌云散开时,北方狼人之月从栅栏间洒进。这很美。不过我想不合你的口味,太粗蛮了。


  此时你无疑正轻蔑地盯着这张信纸和凌乱滴水的猫头鹰(她爱吃小白鼠。)你是否真的在惊讶,我的老朋友,我竟然还会有心情给你写信,在发生那一切之后?你不应该惊讶的。你应该说,这是亲爱的老盖勒特,那个巴沙特家的德国佬。永远别抛下我一个人,纵然我此时终日在狱中无所事事。我那头广受称赞的金发正渐渐变灰,阿不思,想想看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石墙作为监狱来说可称得上精致优美。我不遗余力地鼓励着石匠们,如果诅咒也算鼓励的一种——它们留下的魔法痕迹宛如花岗岩上蜿蜒而过的常春藤,漂亮极了。有趣的讽刺不是吗,我的老朋友,我被锁在了自己一手建造的监狱中。

你还在你那学校里?享受着教学带来的快乐,我想?读了不少东西?吃的也不错?好好保管着?最好是这样。


  向你的那只疯鸟致以我的歉意,但愿我没把它伤得太重。


  听我说。但愿你在听。但愿。我与渐渐爬满狱墙的霉菌一同希冀着。嘲笑我吧,阿不思,继续恨我,像你一直以来那样。祝好。


  

  1951年10月13日

亲爱的盖勒特,


  感谢你的来信。读信时我不禁忆起你之前对我的评论:世界上没什么能够阻止我成为——我记得你的原话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杂种」。恐怕我如今也还同样无可救药。自决斗以来,我一直在期盼着猫头鹰的来访,所以收到信时我并不惊讶。说实话,如果再过一两年你仍未来信,我会感到担心的。

   我给了你的猫头鹰一个干燥咒、一块靠近福克斯火焰的栖木以及三只小白鼠。她在长途跋涉后状态依然极佳(福克斯也一样好,即使是精于此道的你想伤害他也并不容易,盖勒特。)我的确还在霍格沃茨,目前教授变形课,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兼校长助理。比起我们初遇时,或许我现在并不算杰出,不过我很享受这一切。学期伊始,十分忙碌,因而回信稍迟。10月13日这一天平和静谧,令人感到格外欢欣。

总之,是的,盖勒特,我并不惊讶。相反,我的回信或许会令你惊讶吧。我恨你。我想我说过的,在我们决斗时,而我现在愿意再说一遍。我也没有轻视你,更没有想嘲笑你。你很难理解吗?我也很难解释。或许这也是我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杂种的证据之一。


  (放心吧,说起决斗,我一直很好地保管着它。)


  你是如何度过凝望风景之外的时间的?希望你过得好,也希望他们允许你读书,就像允许你写信那样。随信附上一本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书,是关于变形术理论改良的,来自威尔士,出版时间是二十年代——你在忙于征服欧洲时大约不巧错过了它。


  致以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老鼠与入学考试》,格沃奇梅·格沃特尼与 艾兰多·艾普·玛多格著]


1951年10月16日


  邓布利多——


  我的记忆力可能衰退了,但我相信更精准的原话应该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令人火冒三丈的杂种,残忍、傲慢、伪善的混账玩意儿,总是故作谦卑的伪君子——不,我不吃糖。」我那时可没喝醉。


  不过再说一遍,我是个余生都要被锁在牢房里的、没有魔杖、正在慢慢疯掉的人,我的记忆能当真吗?我想你现在会告诉我,我在夜晚安慰自己的那些往事都从未发生过——比如我的手指从未轻抚过你的发丝,我也从未见过黑魔法从你魔杖尖迸出并映亮你的面颊。我想接下来你就会矢口否认你高潮时喉咙间发出的尖叫,再然后你也将表示我从没有在阿不福思外出时把你压在那张旧橡木咖啡桌上。


  继续啊,用你的变形术课本嘲弄我,我现在可没办法用魔咒来还击。用你那长鼻子轻蔑我吧,是谁打折了它,我的老朋友?另一个想把你身体里充盈的灼热气息吸干的人?


  1951年11月12日


  盖勒特,


  是阿不福思。他因为阿利安娜的死而责备我。我不想将它修复如前。


  我无法质疑你准确无误的头脑和记忆。我们交往过,是的,我不会对你否认,虽然我在大多数人面前守口如瓶。我们都是被夏日所迷醉的少年,我那时很傻,玩弄着自己并不理解的力量。我没什么好说的,

盖勒特。


  我附上了另一本我喜欢的书,但愿它别使你过多地想起那些你所失却的东西。


  深表歉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海浪》,弗吉尼亚·伍尔夫著

注:①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1931年创作的长篇小说,作者以极具朦胧意味和象征意味的笔触描绘了六个人物:伯纳德、内维尔、路易斯、苏珊、珍妮和罗达从童稚到垂暮之年的内心独白,用六股平行的意识流分别表现了意识的六种类型和“人的六个时代”的成长经历和体验。


1952年8月4日


  亲爱的盖勒特,


  我知道我应该等你主动回信,但恐怕我此时处于不利的情势下——纽蒙迦德在摄神取念的范围外,现在我只能凭借猜测来给你写一封适宜的信。


  我记得你生气的样子,在我们相处的那几周里,你生气的时候就会掉头离去,不理会外界的一切,周身散发着阴霾,几小时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回来。现在几小时变成几个月了,我想?当我独自一人时,时光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而我想所要忍受的还未及你的万一。我没有嘲弄你的意思。我一直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你自然流露的情绪是构成你魅力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应该任你放纵,但我无法轻易地弃你而去。这是我的错,我想,这要归咎于我多管闲事的恶习。而现在,如果我们面对面的话,或许你会厉声斥责我虚伪的谦卑并转身离去……


  我恳求你,是的,不以一个著名巫师,亦不以霍格沃茨的教授,不以任何我引以为傲的身份,而仅仅是作为一个人本身,同你经历过一切后的我本身。你曾称这个老人为朋友。你曾动笔向我寻求——我只敢将它认为是——通信往来。这一切令我喜悦。我要以最大的诚意表示,你永远拥有着对我生气的权力。

我真的没有恨你。你能劝自己相信这一点,并在这件事上合理地揣度我吗?也请你别再恨我,好吗?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2年9月26日


  阿不思——


  在考虑了所有下流的方式后——不,我还是要用一个简单的「谢谢你」来开头。我富于魅力的怒气,你真他妈会编,我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大声了。


  那本麻瓜文学,说实话,阿不思,寄给我本《不会令人生气的物品清单》吧——那样我就不生气了。这个叫伍尔夫的女人——过于古怪。


  至于摄神取念?别闹了,离我的脑袋远点。时光漫长,是的,如同那个假期你在我们聊天时吮吸着的太妃糖,它能没完没了地在你的手指和牙齿间变长。太令人分心了,它使我的羽毛笔尖不止一次地在羊皮纸上打滑。不过在咱们施咒后,它爆炸的模样挺不错,记得吗?绿色的,还冒着烟。


  你还是老样子,根本不会求人。记得我用咒语把你的腿吊在床架上让你等着的那次吗?真是可怜啊,你都没办法维持你的礼貌了。那时我因为该死的没办法打败你而那么急躁……


  我的一生,这被你截断的一生,只余下太妃糖般无休止的日夜和回忆。

  

  早晨:看守们来巡视,检查我危险的数字占卜笔记。他们对我很粗暴,当我刚来的那时。不是咒语,只是拳头。这儿有个女人——「你杀了我的丈夫!」她这样尖叫着,「你杀了我的丈夫!」后来他们不这么干了,因为我总是嘲笑他们。在拥有近乎目空一切的自负上,我有着和你相同的天赋,阿不思。一种即使牙齿被打碎、跪在石板地上、捂着青肿的伤口、咽下喉间的血腥时,也会冲着折磨你的人们大笑的天赋。这种天赋在监狱中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比智慧和魔法更常用。


  食物的味道像烂泥。我瘦了很多。窗玻璃很旧,上面有不少划痕,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我想大概像一具骷髅吧。很难想象,我曾经和一个英俊的不列颠天才在河堤上做过爱呢,对吧?


  太妃糖一样漫长的时光啊,我总是读书读到视线模糊,歇一会,然后继续读,并做笔记。或许我应该将我的私人图书馆馈赠与你——但不行,你会厌恶的,毫无疑问。我仍然热爱黑魔法,虽然现在没机会练习。我漫无目的地搜查着陈旧的记忆。告诉我,老朋友,你找齐圣器了吗?你是否独自完成了我们的梦想?你成为了死神的主人吗,在把你的搭档丢入耻辱与牢狱之后?


  噢,我想起了在德姆斯特朗也曾这样写过文章,像个蹒跚的老人一样信步下笔,一边盯着信纸一边瞅着《强力魔药》,一不小心就将羽毛笔蘸进蝾螈血里。


  我在地板上轻柔地踱步,三只被我抓住的老鼠用镣铐吊在角落里——我在它们跑过我身边时踩住它们的尾巴,扭断脖子,咬掉外皮。它们慢慢腐烂着,几年来一直很可怕。一种献祭——用来吓唬它们的同类——后来就再也没有老鼠来烦我了。你会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忍受这样的恶臭。


  傍晚:在冬季的几个月里,我能透过狭小的窗孔看到夕晖西下。冷金色的冬阳击碎平滑的冰山,我想收集飘散在风中的灰色魔法,在云朵边洒出几个血点,如女妖般自由自在地飞向天穹之顶,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我甚至会安静地回到我的牢房。飞翔,就像我握着从老格里戈维奇的房子里飞出来那样,大笑着,振奋着。我回想起与你共舞的那个房间,那时我刚从古老的黑魔法书卷中拼凑出某个咒语。那是黑魔王最基本的技能,真的,这种飞翔看上去很吓人,但也很有趣。


  入夜,窗玻璃结起冰花,月亮在浑浊的云层后翻滚。我爱这极北之地。在至高的塔顶上耗尽余生,俯瞰着坚峭的悬崖与广袤的平原,胜过呆在英国那少的可怜的绿化带里。一次,我用魔杖在你赤裸的后背描绘伏尔加河,用冰晶在你的肌肤上作画。它们会绽放蓓蕾,展出双翅,边缘处的轮廓渐渐柔和,凝成水珠,沿着你的脊柱滑落,而你则会呻吟出声,以那样宛转的音调。


  当我温暖的手掌触上窗玻璃时,也会看到同样的融化,但却是寂静无声的。没有谁的声音响起,从没有。


  太妃糖般的漫长时光啊,阿不思。你将我投进这里,锁紧狱门,留下我与你的纳威和金妮



  在这无尽的静默里。


  你怒气冲冲的


  注:②纳威和金妮是《海浪》中的主人公。


  1952年10月13日


  亲爱的盖勒特,


  又是一个祥和的13号,无论在迷信中这个日子有多可怕。这是英格兰最好的几年,十分宁静。感谢你的来信,尽管是怒气冲冲的。你还保留着,我看得出,自你年轻时就闪烁在你文篇字里行间的诗歌天赋。


  是的,我很清楚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不会为这些不得不做的事而道歉。你必须被夺取那些强大的力量,停止伤害这个世界,因为——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鉴于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几个礼拜前一位学生给我起了这个难忘的绰号,我不能杀了你。(我甚至给自己添了几绺灰发,使我看起来更符合那个形象。)我很悲伤,当想到你无与伦比的才华与智慧就浪费在这样太妃糖般漫长而无聊的时光里时;而我也同样悲伤,在听到你的遭遇之后。我希望至少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小小的快乐。


  我想你必须知道,盖勒特,我在决斗中获胜并不是因为我想夺取你的什么。(我承认你的措辞谨慎是个好习惯。)我想我会将它带进我的坟墓。如果我能成功地终止它血腥的历史……好吧,我是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不过我相信,以我的经验来看,没有它,世界会更好些。


  不得不承认,这是那些我不确定你会如何答复我的特殊的事之一。


  我必须要为一件事道歉,嗯——如果你本打算,在弄那些冰花的时候,实际上是想教我俄罗斯地理的话,我恐怕你完全没有达到目的。我那时过于失神,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总之,这令我不解——我们相识仅仅两个月,尽管我承认那是一种忘我的激情,但你提起它的次数也太多了。那段短暂的时光,在你离开时已被你随手丢弃的日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真希望你能早点告诉我那些看守对你做的事,我会立刻把他们撤换掉,我还是有这个影响力的。相信我,我从没有想让这种事成为你判决的一部分;你的描述令我的义愤燃如烈火。


  我必须去工作了。


  致以由衷的谢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2年11月19日


  阿不思——


  你真的要那样做吗?毁掉的力量?


  我希望这么问不会令你觉得厌烦。


  这的确是件特殊的事,你这个想法困扰着我。打破并终止的整个历史……你已经拿到了,阿不思,你已经感受到了在触动你的思想和灵魂,那样巨大的、无敌的力量,正如死神本身。想想这种力量——伟大的、非凡的、古老的——将被永远毁去……


  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会如何答复。但是,阿不思,我想你不会停下你的计划。


  至于你小小的义愤填膺——纽蒙迦德没有摄魂怪,阿不思。那些看守只是普通人——而且,不,你不应该苛求他们对我怎么样。我已经在黑魔法的路上走出太远,疼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你最终来征服我时,不也滔滔不绝地细数着我的罪恶吗?在你弃暗投明之后,不也一样把我打进监狱,让我独自一人像麻瓜般耗尽残生,无论这会对我们更伟大的利益有什么影响,不是吗?对我身处的地狱来说,你当你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儿没有摄魂怪。纵然如此,我每晚入眠时都会听到尖叫。你觉得我更喜欢倒在战争中的巫师的尖叫,还是那些被当作实验品的、中了咒语的麻瓜的尖叫,或是听说你背叛了我们事业后我自己的尖叫,又或者多年前你在我身下获得欢愉时的尖叫?当然,我为什么不提这些呢。你曾经那么美丽啊,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而倘若你感到羞耻,为你一度是本世纪最邪恶的黑魔王的知己与爱人而感到羞耻——好吧,看来我已经用某种方式报复了你;去教你的孩子们吧,吃你的糖吧,喂你的鸟儿吧,把我埋葬掉好了。但我们的光芒曾经相互辉映过,阿不思,即使是你,也无法改变这些过去。


  1953年1月1日


  亲爱的盖勒特,


  你看起来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就那个问题而劝说我改变计划了,很高兴知道这一点。我会觉得羞愧,如果我们的余生都背着猫头鹰的翅膀来争论这件事。

我当然感觉到了,它的诱惑力,就像你曾感觉到的那种。但你意识到它的危险了吗,老朋友?伊尔玛利宁的古老传说无疑已经传到了极北之地的角落,某些东西必须被摧毁。而它不是,盖勒特,不是有生命的。这是关键所在。它的体内没有记忆,没有灵魂,没有生命。摧毁它并不是谋杀,只是保护后人不要如我们一般沾染上它带来的血腥。


  它的魔力之一,我担心,就是会使拥有它的巫师对它燃起可怕的激情、近乎扭曲的热爱。我很难过你也同样被它所荼毒。但我不会为这些不得不做的事——是的——更伟大的利益而道歉。没有它的影响,世界的未来将会变得更好。打破它沾满鲜血的传承,可以为沉浸在神秘力量中的强大巫师翻开新的一页……哦,亲爱的。新的一页。在新年第一天写下这个令我热泪盈眶。


  不过,我必须重申,我为导致你现状所做的一切而抱歉。


  你说对了,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的确是这样——我感到羞耻,为曾经是你的爱人而羞耻,如果我们曾经的关系可以称得上「爱人」。我怀有微小的喜悦,如果我能通过那些回忆为你提供乐趣;不过我想,你应该还是更喜欢听麻瓜们的尖叫吧。


  用甜食令别人分心是我的坏习惯,或许更多的书可以取代它?我想格特鲁德那些古怪的语法可聊作消遣。


  我承认,盖勒特,我的思绪沉浸在我们共同度过的少年时期中太久,似乎很久都没有同他人那样毫无恐惧、毫无保留地亲密过。你又说对了:我无法改变这一切。我不能否认我从那无拘无束地追求愉悦和梦想的两个月中获得的乐趣,我那时以为你和你耀眼的才华可以拯救我。但代价呢,盖勒特。代价!你抛下我一个人埋葬我的妹妹,面对我永远无法确定是否属于我的罪责。你抛下不得不隐藏起一部分自我的我。

哦,黎明已从寒冷多雾的苏格兰山丘上亮起一角。霍格沃茨周围都是未曾开垦过的原野,即使对于你的口味来说也足够荒蛮,我敢保证。浓云密布在操场边的禁林周围,我一夜未眠,我……


  祝阅读愉快,盖勒特。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艾丽斯自传》格特鲁德·斯坦因


  注:③《艾丽斯自传》是斯泰因借用女秘书、终身伴侣艾丽斯的真名而写的。是斯泰因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最受读者喜爱的一部作品,同时还是理解作家本人的入门之作。它涵盖了作者旅居巴黎的三十年经历,大量的篇幅都用来描写艺术家的生活、她所结交的名人、他们之间的友谊、谈话甚至争执。


  1956年4月18日


  亲爱的盖勒特,


  我好像又惹你不快了。我只盼请求你的宽恕。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


  英格兰一如以往地宁静,绿化好多了。老校长迪佩特已宣布退休,而我则会填上他的空缺——与我们魔法部纠缠不休地提名我去的那些职位相比,我更喜欢这个位置。不久后我们将要寻觅一位新的变形课老师,我想。在过去几年中,我看过几场很赞的魁地奇比赛,其中甚至有一场以求婚而结尾,连麻瓜们都过得不错。


  我想如果我询问你的近况,你只会嘲笑我吧。


  我们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通信吗?我那次做错了,我道歉,我们恢复联系吧……


  我希望你至少享受了那本格特鲁德的书。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6年7月11日


  至高无上的伟大长官先生,我当然已听说了这项突出的荣誉——


  我们的余生,你是这个意思吗?永远,你这么说了吗?我们通过猫头鹰进行了婚礼,对吗?我被你那假正经的宣言所束缚,如同墙壁上的苔藓那样永久?那些橙色的斑点越来越壮观,绿色的则如细碎鳞片,又如初生嫩叶。它们的生长难以想象地缓慢。我的整个生命都已冰封。已经过去了十年多吧,不是吗?十年多来都呆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想我会疯掉的。或许我已经疯掉了。


  校长。去他妈的。一派胡言。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在除夕彻夜未眠,就因为你几十年前被一个德国小子操了,然后没办法再爱上其他人等等诸如此类的废话——并且你还在因为她的死而责备我,不是吗,阿不思?那是一场意外,你这个头脑不清的傻瓜,那是一场意外!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只是因为害怕才走的——


  再来看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曾几何时,欧洲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会因为这个名字而欢呼或发抖;曾几何时,我一个咒语扔在风中就能把所有的树叶剥离树干三十英尺——曾几何时,我几乎就要建立,真正地建立一个新世界的秩序,我能带来光明的、崭新的未来,而我做这些是为了你和我——现在呢,我在这里慢慢腐烂,太过于寂寞以至于会在意一个娘娘腔的英国老混账对我的看法。你一定为这种念头而感到享受吧,是啊,说不定我会被那些受害者的尖叫声纠缠不休呢?在你看来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吧:我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被过去的幽灵缠绕着?是吗,阿不思?小阿利安娜把你阻止我的念头拖了好多年,不是吗?


  近况。近况,邓布利多?我陷在这个秘牢后的近况?四年来没有一封信——我的手表上的魔法还未失效,我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之后你仅仅是想吹嘘自己成了校长?[一大团漆黑的墨渍]


  你的迷惘真是可爱啊。你理解不了我为什么生气,不是吗?因为你明明是带着善意的,因为你明明是作为朋友而接近我,我不会真的生气的——那么现在可以了吗?再次生你的气,嗯?


  格特鲁德是个发疯的婊子。你想给我上什么课?现在你在拿我玩什么游戏?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那个游戏吗,那个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你将全身心都交给我,然后又因为一场意外而责怪我、背叛我、抛下我一个人去完成我们的事业的游戏?接下来是什么?你跟随我的脚步,分享我的计划,同我一起寻找圣器,然后等你有空了,等你看够了,在名为真理与正义的英格兰漫步够了后就将我从天上拍下来?


  你成就了我,邓布利多。你成就了我,让我变成那个样子,又将我放入世间。我想你那小弟弟会同意这点的,你有忽视掉令人难堪的真相的习惯。


  谈你谈得够多了,我们来谈谈我吧,你那饱受惊扰、心碎一地的宠物,黑魔王,不为人知的实验品,总是用甜蜜的咒语织就让你深陷其中的网,在你求他干你的时候冲你露出微笑?还有谁呢,告诉我,还有谁知道这些?这就是你不得不隐藏的一部分吗?可怜的阿不思。


  是啊,我们在兜圈子,现在我又反过来嘲笑你了,直到我因为愤怒而无法呼吸。


  我有了一个新的笔友,邓布利多教授,你为此自豪吗?永远都别以为我只给你一个人写信——梅林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几年前就该撞墙了。感觉挺不错的,偶尔和一个并不会因你是一个野心勃勃却已失败的可怜黑巫师就存有偏见的家伙聊聊。他是个英国男孩,非常聪明,有点固执,用的是一个傻乎乎的假名——几年前出乎意料地开始给我寄信,想聊点我的老本行,就像你说的那样。脑子挺聪明,但没一点幽默感。当我提起我知道你时,他看起来还吓了一大跳呢。


  我告诉他,你是个常常利用别人的伪君子,让他离你远点儿。当然,他早就被你吓坏了。你说不定留意到过他。他可是个危险的小伙子。你怎么能掌控得了一个黑魔王呢,他可不是你的小跟班。

享受你那无法确定是否属于你的罪责吧,阿不思·邓布利多。顺,格特鲁德是个发疯的婊子。


  1956年8月2号


  盖勒特,


  一个长年从事教学的人的缺点之一就是,习惯于在孩子们面前营造出自己全知全能、对人生十分自信的假象,即使他事实上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傻瓜。


  我从没将你当成是我的小跟班,老朋友。或者说,在那几个月中,我才是你的小跟班。我被你充满荣耀的梦想所吸引,而当我完全明白那些梦想的含义和通往它们的道路是多么可怕时,我才是感到被背叛的那个。但同样地,长年从事教学之后,我也明白了争论的本质——不去做——也去做。


  恨我吧,如果这样能使你的余生变得不那么艰难。我曾祈求,像孩童般祈求,你不会那样,甚至在那件事之后也这样祈求——但其实我真的是个失败的老傻瓜。不过无论你怎么看我,我必须要问一下那个你提到的给你写信的英国男孩的事。他的假名不会正好叫做「伏地魔」吧?我本来是想让你独自享受平静的,就像你希望的那样,但近来我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可怕谣言,我无法坐视不理。


  不多说了,祝好。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6年9月27日


  邓布利多,


  这很特殊嘛,你并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理由让我想要帮你对付这个伏地魔小子。(用英文是这么拼吗?小子?)这很不寻常,为死亡而着迷,即使在黑巫师里也不寻常。他害怕死亡,甚至为此产生了夸张的妄想,这是很病态的表现。不过你大约已经知道这些了。他还没开始寻找圣器,不过没什么,追求那种东西的自命不凡的家伙越少越好。


  他主要谈论的是如何用他那套古怪的理论去改进杀戮咒——这事儿成不了,我想。然后就是魂器之类乱七八糟的破事。我还是喜欢顺其自然,如果有什么好心人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我更乐意体面赴死,而不是把自己搞成个半死不活的东西。


  我不恨你,阿不思。以前从没恨过,而以后你应该也不会对我做更糟的事了,所以以后我也不会恨你,永远不会。就这样。


  又及:格特鲁德说过,「而自我同一性对于自我本身是一种可笑的存在因为你对你自己来说并不是你自己除非你知道你自己的样子但当然那你就不会再相信你自己了。」


  1957年2月28日


  盖勒特,


  我想你应该会很高兴知道,你依然能让我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确实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而且我想(众所周知如果一个人总是小心谨慎并小心谨慎得不能分心时就一定会在某个地方摔跟头)格特鲁德会同意的。和她不同,我还沉迷于我的小韵脚呢。


  伏地魔几天前来霍格沃茨拜访我。我本来还准备写信去为那些可怕的黑暗流言辟谣,但他所有的行为举止以及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证实着我的恐惧。英格兰或许真的出现了一个天赋异禀的黑魔王。


  我没什么具体的理由让你听我的,但我建议你别再和他联络。和你相比,伏地魔可能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但他是冲动鲁莽、野心勃勃,而且如你所推论的那样,他过分纠结于死亡。是的,他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小子。


  至于其他的事——我没法解开你的心结,盖勒特,我几乎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明白。


  万分感谢你的帮助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7年3月15日


  阿不思——


  所以你在正义的阿尔巴半岛上拥有了你的黑魔王小宝宝?那么看来你要小心315这个预示日

了。


  我想知道——你现在要去像个义务警员那样逮捕伏地魔吗,还是等过上十来年那些官员们对这一切有了主意,或者玩得更安全点,静静等待,直到出现第一个受害者?无论哪种,我敢肯定你的良心都会过意不去。给它个柠檬雪宝吧,顺便也分我一个。


  那个少年有很强大的力量和少的可怜的想象力。你和我,至少我们从不缺乏这个。


  我读你寄来的麻瓜的书读得越多,就越迷惑不解。他们花费大量时间在虚构的文化、文学和艺术、精密的社交礼仪、法律等等上,完全脱离魔法而使用科学手段来理解这个世界。我想象过在没有魔法的世界里我会做什么,如果从来没有魔法,生活的重心应该放在何处?如果一名巫师拥有一把小提琴,他可以用魔法更改它的本质;而一个麻瓜拥有它则仅仅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同类的情绪。两个麻瓜关于小韵脚的争执什么也改变不了,而两名巫师修改一句咒语的结构后就能改变整个世界。


  这就是你要给我上的课吗,阿不思,你寄给我这些书就为了这个?教会我对他们狭小的世界而感到遗憾?看到他们对世界的无能为力?


  当我拥有时,我内心清明。现在我不再拥有,没有魔法的保障——


  怎么办?


  怎么生活下去?


  在这十二年间,窗外的风景变了,虽然我说不上来变了多少。我的思维滑落,脱离躯体而去。我周围的墙壁上防御魔咒密如妖精的金库,我似乎无路可走。你过去总说你要搞到一个冥想盆——


  我的纽蒙迦德毁不了我。阿不思,你也不能。去吧,去解决你目中无人的黑魔王。我只不过是个正在腐烂的——我现在真的是个老头子了吗?我想是的。好吧,在我剩下的日子里,我们一定要双双登上雪山峰顶,去征服所有国家。


  你那带着钩编花边的


  注:④两千多年以来,西方人一直把每年的3月15日看作是一个不祥的日子,正是在公元前44年这一天,西方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罗马帝国的奠基人恺撒大帝在罗马元老院议事的时候,被人用短剑刺死。他的遇刺,看似是古罗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是一个突发事件。不过尤其令人惊奇的是,恺撒本人在临死前曾多次收到一些关于他即将遭到谋杀的预兆,甚至还有一些明显的不祥之兆向恺撒预示他将被杀,而且他的不少部将和朋友也劝他要留意元老院的阴谋行动,要谨慎处世,加强戒备。


  1957年5月17日

盖勒特,

我恐怕他已经基本脱离黑魔王的幼儿期,我们大约跨入了喜怒无常、爱生闷气的青春早期。通过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我对黑魔王的成长周期略有了解。不幸的是,他没有朋友与他一起度过这段糟糕的时期,我已经尽可能将这个倒霉的隐喻拉拽到即将断裂的长度了。

至于你提到的选项——它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是的。冥想盆已是我的无价之宝,而且——我的内心也时不时难以保持清明。

关于那个问题,就麻瓜那个,几乎可以无休止地思考下去。尽管他们自己已回答了一部分你的疑问——你读的关于麻瓜的艺术评论越多,越会意识到在评价一件造物时,除却魔法实用性外还有许多合理的标准。随信附上一份对此很有用的文件,但愿它没被打湿。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件对巫师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的事,就是如果一个麻瓜依赖自己的头脑,那么,会使他几乎完全丧失直接改变现实的能力。但纵然如此,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之中有相当多的人都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而那些不这么做的人,那些选择通过自己的能力以战斗或者劳动为业而改变现实的人,往往会被认为是二等公民。我曾听说这是他们对巫师社会无意识的模仿,但我想或许并非如此。

不过,请你原谅,我扯远了。这个话题是我最近的小爱好,并且,就像你指出的那样,我还要留心一个黑魔王呢。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批评的剖析》,诺思洛普·弗莱

注:⑤《批评的剖析》是神话原型批评的巅峰之作。20世纪50年代,加拿大学者弗莱从文化和文学角度对“原型”作进一步深入阐释,发展出一套更加系统完整的原型理论。在书中,他揭示了文学对应于神话的内在结构,试图给予文学批评以独立的地位,使文学批评具有方法论原则和自然科学的连贯性,并多层面地研究了西方文学的原型图式结构。


  1957年6月30日


  阿不思——


  上一封信以你一贯的风格来看过于简短了,我是否可以说感觉到了其中对我不耐烦的痕迹?这回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还是你害怕那些不得不做的选择?毕竟作为无拘无束的魔法世界自封的领导者有时候还是挺烦人的。你害怕伏地魔吗?还是害怕我说话过于一针见血?


  不过那些都不必介意,我想给你讲个故事,阿不思。

当我一如既往于失眠的夜晚躺在窄窄的床垫上时,直到月亮沉入地平线之下或自狭窄的窗口逃出我的视野,直到某个灵异时刻令人颤栗的寒意如活物般沿着牢房的地板潜行而来,我都在回忆中畅游。当然,我没有冥想盆——这里除了我可靠的旧表外没有魔法物品——但我依然可以冥想。往往,当然,先浮出脑海的是一些细节——我的旧魔杖,在我找到之前那根,或是多年前我洗劫过的一间麻瓜房屋墙上的木艺作品,或是我童年时养的蟾蜍。我常常会重温一些特别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我想我有个好记性,当然这比不上冥想盆。所以我们又绕回了这个话题——魔法世界提供如此多的便利,没了它们该如何生存。我的某些回忆一定已在我的脑海中磨得失真,而人们却说常常回想反会巩固一段记忆。真的吗,也许吧。可是——我已经忘记了一些事。


  在我陈旧不堪的记忆中,那是个六月末,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在房里。我们沿着高锥克山谷的麻瓜们水车的引水渠缓缓散步,闪避过长辈们的窗口,深入讨论着如何精准地修改血咒中的那些守恒定律。我们肩并肩地坐下,脱掉靴子,将脚浸入溪水,你握着一把银质小刀——用你优美的手指——你喃喃地说我们会找到复活石的,必须找到它。


  我们想知道一滴血里可以榨出多少魔力?你划破拇指,血珠在阳光下鲜红得令人心惊。这画面使我兴奋。我将血珠滴上魔杖的顶端,它渗入木质之中,消失不见,而其力量一直传到我的发梢。妈的——这也太方便了,比控制某人现实与命运的所有方法都要方便,无须那些无能为力的麻瓜的废话,正是我所怀念的魔法。我的内脏因其而沸然炙起。你,你一定还拥有它,你总是那样强大,有着耀眼的天赋。魔法燃烧在你身体的每一根纤维之中,超越了躯壳——你还注意得到吗,经年以后,这种简单而原始的愉悦?


  不过——说回记忆。我们坐在那里,你的血渗入我的魔杖,我手腕轻抖,便将一截空心木削作无数条带,如此轻而易举,如此不可匹敌。之后你把刀递给我,我却将它塞回你的手中,当你用刀刃划过我拇指时,我们靠得如此之近——毕竟,两个人都要试试。


  你用我的血在水上点起了火焰。那样瑰丽的你和你的魔法。


  我们大笑着做笔记,然后慢慢把火焰扑灭。我已经在想象如何将这种巨大的强化应用于黑魔法,我顺着呼吸的节拍轻哼咒语。我们是搭档,别忘了,而直到此刻才想起去挖掘彼此内在的巨大力量——血液,心甘情愿地给予对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一起气喘吁吁地躺在河畔,我的头枕在你的膝上,你用一只手茫然地握住我的金发,发丝缠绕在你的指间。日光绮丽,灌木青茂,染血的银刀在草叶间闪光。闲聊吹嘘间,我提出寻找圣器的事——

「先找复活石。」你说。


  我翻个身好奇地望着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拥有它的话……可以见到他们的幽灵,即使只见到幽灵也好。」


  我像只猫儿一样地拨弄着你垂下的发丝,「阿不思,那是没意义的。」


  你没有解释。我思索着这件事,猜想你大概是希望你的父母能够回来照顾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走了?


  真是周到。那时我这么想。这回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之后我们还聊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重要的事。这并不是我会回忆那天的原因。我回忆起它是因为你突然站了起来,任我滚下你的膝盖,然后你在周围施了几个隐匿咒。


  当人们坐着将整件事都写出来的时候,往事总显得更加漫长而深刻,不是吗?


  我们之前曾像孩童那样相互爱抚,如果没记错的话,而此时在溪水之畔、在魔法掩蔽下、伴以树丛中的虫鸣和你被日光洗得明艳如火的红发,我们第一次取悦彼此。往事历历在目,却又难以付诸笔端,你一副似笑非笑的狡黠神色,摘下阅读时戴的金边细框镜,不经意地将一侧镜架掠过薄唇,把充满引诱与渴望的目光投在我眼中。你将长袍褪下,其下的纯白棉质衣裤也一并脱去。而我则轻笑着,满怀讶异与兴奋,告诉你这里水太浅了,不能游泳。


  你那时绝美惊人。我也一样——我知道你为我的美丽而迷醉。尽管现在我们都已变得衰老、憔悴、无可救药。


  我们枕在褶边爬满乱行细蚁的长袍上,临着灌木丛生涩地摸索彼此。当我进入你时,你兴奋得发抖,仿佛灵魂已飞离身体。我们都有着白皙的、一丁点刺激就会令它泛红发烫的肌肤。我清楚记得,当我用手捧紧你的脸,凝望你由于至上快感而狂乱失神的面容时,我心跳得如同一个女妖在猛击我的肋骨,因为我明白,你是我的。


  我曾将你握在手中,还记得吗?我一只手扯着你的头发使你不得不后仰身体,另一只手紧握着你的那里,而你被我撩拨得情欲勃发,甚至发出尖叫。记得吗?还是说你依然认为这些令你羞耻?


  你喘息着翻过身,蹭落草叶中的种子,高潮后的身体沾满草绿汁液,浑身发软,大笑不止,依然不愿停下。当你自我腰间俯下身时,我仰卧在那堆长袍间,仿佛被美妙的潮水淹没。你的发丝散搭在我身上,手指环紧我尖端的根部,接着双唇微张,将它含在口中——


  之后,大汗淋漓、浑身沾满阳光的亲吻和草种的汁水的我们,哂笑着、推搡着、闪躲着,宛如两个不谙世事的孩童。那一瞬间——我们并排躺平,你的头枕在我的臂膀上,我说,「那片云看着像头醉醺醺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梅林在上,幸好巴沙特没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而你则说——

我忘了。


  它令我夜不能寐,阿不思。这件事无休止地盘桓在我心头。我想到了曾听过的传说,一个幽灵忘却了他最爱的诗歌的最后一行,只有某位旅途中的学者将其吟哦而出时,它才能得到解脱。而你,老朋友,你是有冥想盆的。


  别忘了我告诉过你伏地魔小子的那些事。你还欠着我呢。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1957年12月5日


  盖勒特,


  你不仅一针见血,你是针针见血,甚至不是扎而是刺。总之,使我害怕的太多了,而且——我说不来那是什么。我想得越多,就是我们那些往事——数十年前的往事,遥远得令人讶异——我的内心就越无法保持清明。


  当时我想要制作冥想盆,如你所知,我是想整理我们间的那些记忆。我想仔细看看,尽可能客观地去审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在做些什么,你是如何做的。我想知道我当时是已经预料到了你的行动呢,还是像周围人以为的那样,被你的阴谋遮蔽了双眼。所以,是的,你寻找的那行诗就在这里,丝毫无损地存在着。「是的。」我当时这样说,「她一定会当场丧命,不过我不确定这是因为我们还是因为那些血咒。」之后我们就继续讨论起了在变形咒基础上做改进的血咒基本定理


  很抱歉,我回信有些晚。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疑问是很合理的。但是——不,我仍然无可救药地难以平静。


  恐怕我必须起身出发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7年12月25日


  阿不思——


  很奇怪啊。记忆太不可靠了,是吧?我还以为你制造那玩意儿是想找出究竟是谁杀了阿利安娜呢。顺,我想了想你那时好像说的是你爱我。


  1965年7月12日


  邓布利多——


  ——好吧,我们又开始写信了。已经八年了?


  伏地魔小子给我写信了,宣布他那即将到来的伟大统治,很快就会成为一切的主宰,至高无上的死亡圣徒,诸如此类,令人作呕。我告诉他一次性使用太多不可饶恕咒会让魔杖缩水的。然后他就兜兜转转做一堆实验想验证这事。挺有意思的,我保证。


  我还是不确定我的记忆是否可靠,关于你那天说的话。准确地说,是关于你有没有说过那个。无论怎样,确定你回信时说谎了。


  继续来探讨麻瓜文学吧。浪漫主义诗歌着实无趣。托尔金有点意思。苔藓生长得欣欣向荣。将和那个傻乎乎、乱糟糟的神秘故事里的魔戒比较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真的是个不要脸的杂种,但比起永远收不到你的信,我还是愿意通过猫头鹰同你复婚。


  1965年9月5日


  盖勒特,


  伏地魔——你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令人警醒。我真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的谢意。我们已经有几年摸不到他的踪迹了——至今为止他一直在暗地里操作那些勾当——但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些信号——


  不过你真的有忘过吗,我很好奇?还是你就是等着我对你说谎,就像你明知我会做的那样?


  我那时很年轻,并且愚蠢,对你一往情深,完全为你的天才所俘获,在情欲上又不知节制。我也不知道我当时那么说是不是发自真心。


  似乎没什么其他事和你讲了。伏地魔的情况正越来越严峻——甚至会是致命的——不久后就会,我不确定自己还会有多少回信的闲暇。不过,盖勒特,请一定相信我,你可以在任何时间给我写信。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68年12月25日


  阿不思——


  又到了说圣诞快乐的时候。忙着对付伏地魔呢,我猜?


  我承认写一封永远不会有回音的信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正如永远都没机会知道真相那样。不过老娜塔莉亚·佛多特耶娃不久前和一个无赖的巨人起了冲突,她从前每天都给我写一封信,直到她……


  我越来越老了,阿不思,已经疲于再嘲弄你。我想你也是吧。你还一个人吗?还将那些事藏着掖着?


  别死在那里。你这么聪明,别被那个毫无幽默感的家伙杀掉啊。


  1970年12月25日


  阿不思——


  即使是身处垃圾堆的我都听说了,关于失踪人口的新闻。是伏地魔搞的鬼吧,是吗?我知道他那些小花样。我以前也用过。英国巫师界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战了,大概,嗯,六个月后?

  你干掉他的时候记得给我写信啊。我可不觉得你处理他会比对付我更棘手。


  1981年11月13日


  亲爱的盖勒特,


  你曾说过,我记得,之前,让我在干掉伏地魔之后给你写信。这封信比你预期的大约晚了十年吧,老朋友?而我并不确定我有没有干掉他,彻底地那种。在这场战斗中,我不止一次感激你的乐观主义,事实上他给我带来的麻烦比你给我的更多。我不是贬低你作为黑魔王的素质,但他有一些独到的优势,尤其在摄神取念上的天赋几乎可与我相匹敌。而这是我直至这场战争的尾声才意识到的。


  我似乎扯远了。在情势经过一个有趣的反转后,伏地魔没有完全落败,准确地说,即使大多数人并不想承认这点。然而我确信,他已经被驱逐,被打压,数年后吧,大概地说,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定是很虚弱的。


  我赞成你的说法,一封没有回音的信令人沮丧。不过,盖勒特,对抗伏地魔的战役实在艰险,我需要一边经营霍格沃茨,一边组织前线战斗。我甚至渐渐对我的床帘感到陌生,尤其是去年,我常常恍惚看到一片片新立的墓碑。没多少时间了……


  甚至现在,他已经被击退一个多月了,我依然感到精疲力竭。但我不愿离你而去,老朋友,即使我这些年都在这么做。给良心几个柠檬雪宝,你这么说过,但它们并没有什么用。


  得知你朋友的死讯后我感到很难过。对于许多事我都感到难过。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特别的传闻,在黑巫师和欧洲的地下魔法组织间流传着——我当时在那里办事,试图拦阻伏地魔对狼人与巨人的拉拢。他们说老格林德沃在摇摇欲坠的囚室中表达出了忏悔的意愿,说他为那些曾经的受害者而痛哭流涕。十年前我会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很长很长的十年过去了,战争甚至改造了不列颠的全貌。许多我曾熟知他们内心与灵魂的人们,都被伤害,留下疤痕,永久地改变了。我能轻易地想到这些可怕的巨变会越过海峡、穿过大陆、攀上山峰,直抵纽蒙迦德。


  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诚挚地通过信,我很久都没有触摸过你的心灵。那么,我能问问你吗,一如从前,无比真诚,不带丝毫嘲弄的意味——你好吗,老朋友?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81年12月25日


  邓布利多——


  我想我有了在圣诞节写信的爱好。非常好,为一切欢呼并庆祝吧,冬青木与常春藤正彼此缠绕,诸如此类。人们有犯那个常见的错误吗,将狂欢与美德混为一谈?


  我已经听说了那个疯狂的故事,似乎是你的黑魔王被某个一岁的婴儿打败了?我想你办事的时候一定磨磨蹭蹭了吧,这次你可不能拿死去的妹妹来当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我已疲于嘲弄你。但你居然这么诚恳地邀请它!我从不想失去对你生气的机会。你看起来不止一次地将这个和恨意搞混。


  伏地魔小子——不,我想他已经不能叫小子了,是吧?他大概有,嗯,现在至少有四十岁了?还没死啊?快去把这活儿给结了,邓布利多。你正做着这事儿吗?


  至于忏悔?那是我自己的事。或者说,那是我失去的那部分自我的事。盖勒特的影子在污秽狭斜的窗缝前起伏如海浪,消沉的双眼,消瘦的脸颊,消退的意志——那是他的事。正如你的罪责亦仅属于你一般。


  你那个和平的小岛上是怎么长出来一个黑魔王的?按理来说,我们都应该来自北方的旷野才对啊。

别浪费你的真诚了,看起来这东西你可没多少。我还是老样子。不然呢?


  1982年2月2日


  盖勒特,


  我的真诚属于我自己,将它如何使用也全凭我心意;如果我把它花在一个怒气冲冲的老朋友那里,也算是我的选择。而且——我拥有的真诚比你想象的多,我发誓,无论我如何使用它,我都会不遗余力做到最好。


  至于英格兰是怎么长出一个黑魔王的——


  我怀疑过他,甚至在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他十一岁;我被派去接他,去麻瓜们那里,通知他被霍格沃茨,以及一个他闻所未闻的世界接收了。那时他饥渴、多疑、表面下隐藏着残忍的心。令人厌恶。被分到斯莱特林,如我所想;我也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我是个爱管闲事的伪善老杂种,不是吗?总将自己断过的长鼻子伸到别人那里,把一切都搅得更糟了。


  他在学习,在成长,慢慢露出本性,在霍格沃茨,甚至是在我的管教下。他就在我鼻子底下制作了第一个魂器,而我却没有发觉。因为那时欧洲正在你的奴役下哀叫;因为我纠结于是否有必要与你决战;因为我不愿再插手另一个人的生活。


  唉,我告诉自己,即使我插手也不会有什么用,甚至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我的国家陷入了黑魔王的手中,直到——是的,直到一个婴儿阻止了这一切——因为没有及时阻止他,在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我没有拦住他,因为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得更好。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共同度过的那几个月是我失却最多的、也最怀念的事,然而我太自私了,放任自己被你主宰。面对信任的人总是会卸下那些责任感——我真的是疯了才会那样信任着你。完全丢掉了应负的责任;我从没想过我会那样做。而你则不负半点责任地离开了。


  我想我们都在嫉妒着对方。而且我想我们除却否认与拒绝外也再没什么可谈的。我——情愿现实并非如此,有时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82年3月16日


  亲爱的阿不思——


  你真是个卑劣的婊子,你知道吗?我是说,你很伟大。真的。至高无上。决不平凡。你真的要等把九层地狱都逛个遍才能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吗?去他妈的,你还记得你已经在决斗里打败我了吗?


  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阿不思·PWB·邓布利多。去杀了你那黑魔王,结束掉这一切吧。别再自责了,清醒点,像你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地飞吧,让整个世界都在你面前颤抖——可惜这样做太残忍,是吗?但你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是残忍的。哪怕就这一次,选择真相,承认它吧


  你不需要对我说谎,老朋友。哦,因为你,我现在无可抑制地狂笑。我曾看着你转着圈跳起脱衣舞然后求我干你——哦,你一生中从未那样乞求过谁,你这个自负的傻瓜——在所有人中,你最不应该对说谎。


  去干掉伏地魔吧。等你打败他后记得告诉我。认清你自己是谁。或者就停下这种没意义的废话,别再麻烦你的猫头鹰了。


  注:⑥九层地狱是《神曲》中古罗马诗人维吉尔引导但丁游历的惩罚生前罪人的地方。第一层狂风大作,脚下万丈深渊,未受洗礼生于基督教之前的人等待惩罚,有苏格拉底、柏拉图、荷马等;第二层寒风刺骨,是生前屈服于肉欲,风流成性而忘了理性的人,有古斯巴达王后海伦、迦太基女王犹多等;第三层凄冷寒雨,怪兽用利爪撕裂着纵情享受的恶臭的灵魂;第四层是挥霍无度,贪婪嗜利的幽灵;第五层是水黑如墨的湖泊里,生前易怒的生灵互相撕咬,鲜血淋淋;第六层坟墓林立,棺木里烈火熊熊,邪教首领和教众被炙烤而号叫;第七层有暴君暴徒在沸腾的血湖里受煮,信仰不坚自杀者成为长着毒瘤的灰色树,亵渎神灵者、重利盘剥者接受火雨热沙煎熬;第八层有十条恶沟,生前惯于欺诈者如诱奸、阿谀、伪善、偷窃、教唆等于沟里受到惩处;第九层是一片污冰湖,卖国卖主者都被冰冻其中,湖中心是恶魔撒旦,他有三副面孔,正面的嘴中咬着出卖耶稣的犹大,左右各咬着谋杀凯撒大帝的卡鲁图和卡西奥。


  1982年6月27日


  格林德沃,


  关于你追问的那个真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赢得那场决斗?我不知道。那本不该发生。如你所说,我做不到。我已经倦于再打开这种话里藏刀的信了。倦于那种看到你的猫头鹰飞来时的揪心的感觉。

  怀念我们最初的那些信。真的。我怀念——你,以及,那些你流露出温情脉脉的瞬间,那是很多年前,在你还未完全踏上黑暗之途时。你刚认识我妹妹时对我的亲近与慰藉。但如今,或许,除却这些细节外,我们间已一无所剩。


  抱歉,但我想我不会再给你写信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82年7月10日


  邓布利多——


  你还在说谎,该死的。去你妈的。


  1989年8月9日


  邓布利多——


  我写了很多信,然后又把它们揉碎了。对不起。给我

  

  回信好吗?


  孤独的



  [一封只能用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一滴血启封的信]


  1995年12月25日


  盖勒特,


  一封圣诞信,在这么多年之后。我必须要坦白,我没有完成你的期望。伏地魔残余的部分并未被击败,他很快就要卷土重来了,在他与他最恐惧的事物交锋之后,并且他开始重召追随者。魂器,老朋友。魂器以及一打别的防御咒。而且,如我所言,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在决斗中战胜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谈这个。


  并且你知道的——我说过我不会再给你写信。我接受你的道歉,当然,很多年前就接受了。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只能乞求你容忍我……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哈利·波特吧。


  我怀着对你无比的信任写信给你。很久之前我曾写信对你说,我没有真正的知己。然而,在这么多年的沉默与愤怒后,你仍然是我最信得过的——可以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人。关于这场胜负未分的战役,关于英格兰,关于伏地魔——


  哈利·波特于五年前就读于霍格沃茨。他被分到格兰芬多学院,我想你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他的成绩在中等偏上,同教师的关系不好不坏,与几名朋友拥有着坚不可摧的友谊。他在一个被虐待、受忽视的麻瓜家庭长大,一直过着悲惨的生活,直到来到霍格沃茨,而这都是我所安排的,为了给他提供必要的保护。而为此不得不让他陷入一段悲惨的童年。他的整个生命都由古老的魔法与原始的爱意所围绕,这是伏地魔拒绝去理解,甚至你与我都未曾探知过的领域。他很平凡,却又如此不平凡,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才能向你描述他。


  他遭受过的比同龄的少年要多太多。这些很多都出自我手,或者说,是由我间接造成的。而且——他一直毫不知情。他甚至没有得到关于自己命运真相的些许线索。


  他的命运是与伏地魔缠绕在一起的。那是超乎逻辑与想象的魔法使然——


  盖勒特,我必须将他推向死亡。


  我已经很多年都试图回避这件事。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之一,就是他用来制造魂器那种,在他被弹回的杀戮咒打中时附在了那个婴儿的身上。预言的印证。预言迷雾中的一对孪生蛇。古老的,陈旧的,文明之前的魔法——


  我没法告诉他。我怎么开口呢?他需要自己意识到这一点——


  他是个好孩子,盖勒特。他坚强、勇敢、还算聪明,而他本应变得更好。他本应长大成人,拥有爱情,儿孙绕膝,写一些带着钩编花边的信。他本应葬送伏地魔后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命运、伤疤等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所束缚,我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就这一切,但我不能,我做不到,因为一切已然。


  我当时很怕你,在我完全了解你的计划后,你那可怖的统治,对麻瓜的拷问。当你残酷无情地从阿利安娜的尸体旁逃走时,我很气愤,是的,当然。非常气愤。但我从没恨过你。我从没诅咒过任何灾难降临到你身上。因此无论你是清醒、入睡、用餐、呼吸时,我从未想将你投入永远燃烧着凤凰之火的熔狱,那是伏地魔应该去的地方——不,汤姆·里德尔,他的真名是这个,其余都是伪装——我想将这个把哈利的命运束缚住的人投进去,我对他的恨意如此强烈,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你不会像个癌肿一样依附在生命上苟延残喘。这就足以使我感到悔恨,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作为一名黑巫师,你对死亡的看法却十分合乎正理——


  听我说。很抱歉。我在绝望中给你写信,用一个老人无解的烦忧来打扰你,在你我都承认彼此之间除却痛苦已空无一物之后。但是,盖勒特啊,我将他推向了死亡。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你曾说,纽蒙迦德和我都无法摧毁你。或许的确没有。但是,盖勒特,汤姆和哈利已经摧毁了我。最终你依旧比我更坚强,我想。


  噢,但这里仍有一线生机!他活下去的一点细小的、微弱的可能性。哈利可以活下去——会遭到毁灭,毫无疑问会这样,用麻瓜们的话讲叫罹患「战争疲劳综合症」,不过还可以活下去。


  但有时希望比绝望更折磨人。


  无视我吧,嘲笑我吧。我将一名无辜的男孩推入了战场、苦难与死亡,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会为这些不得不做的事而道歉。看看你的狱门,盖勒特——我依旧生活在血腥与诅咒之中——


  只有你能完全理解我的话。我所有的讽刺。只有你,老朋友,在我们经历过所有的那些、彼此深深地伤害过之后。


  我不知道那个方法的具体情形。尽管我是个伪善的老杂种,我仍然不知道如何去做。我只能试着去帮他,去做我觉得是正确的、可能会成功的事。而我最后能做的,就是把一个孩子推向死亡——我触摸的每件东西,我爱过的每一个人,都终将归于尘埃——我认清了我自己,盖勒特,我就是个怪物。


  我——写不下去了。对不起。


  阿不思·邓布利多


  又及:你和我都需要这个

[

  附:一包柠檬雪宝]



  1996年1月吧,大概

  


  阿不思——


  五十年了。我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五十年。——以及其他所有人——从未给我寄过甜食。单单闻到它们就令我愉悦到颤栗。这是我一生中品尝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五十年了。我变成了一副裹着人皮的骨架,我甚至难以想象我曾经是多么美丽。我是唯一活着的囚犯了。一个苍老的家养小精灵将食物从门下推进来。我手表上的魔法渐渐失效了。指针发颤,日期已难以辨认。我想一只猫头鹰从霍格沃茨到这里需要三天?或者,更多?我脚下的世界是否渐渐变得广阔了?因此我渐渐离你更远?现在大概是一月吧,我只能通过太阳的位置来推断。


  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倾听者。你又一次边喝圣诞雪利酒,边给你的旧情人写下满含泪水的信,阿不思?我们已经通信四十年,四十年的通信呵。你的笔迹丝毫未变。我的羊皮纸快用完了。我大多数的笔友都已逝世。我将房间里的每本书都读了十二次以上。我想福克斯还好吧?一切是否如常?


  我不再失眠了。如果我在昏昏欲睡时阅读格特鲁德,她几乎言之有物。某一个、两个音节的单词吧。听我

说。


  可怜的阿不思。我几乎不再为你而气愤了。他妈的,我几乎想对你道歉。你没有孩子,不是吗?没有结过婚,甚至没有一个家?你会握着死去,在波特小子的陪伴下,除却一段鸟儿鸣啭与一包糖果外,什么也不会留下。


  但这意味着你与我有共同之处。你和我——我们爱上了比自己更好的人,却把一切都搞砸了。我让你赢得了那场决斗,因为我想你可以拯救我,你这个背叛我的杂种,你回报我的就是让我独自腐烂。我知道你关心的只有那个男孩。但你不会摧毁我的。你无法摧毁我。


  我们都太老了。我们属于一个世纪之前的那架为水车供水的溪流,而不应该在世界之巅的高塔上逐渐腐烂。我们属于最初,彼时我们的才华尚未被责任拘束,我们的美丽尚未被岁月摧残。在那些通信将我们毁掉之前。


  我不再想你了,不再回忆那些过去的时光。我太累了,不愿再想任何事,真的。就让这四十年的交往路过我的囚室。将话留在门外。三角,圆,直线。


  你是对的。那个男孩,至少应该在美好的生命上走得更远一些。而我们的生命,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毁掉了。


  1997年6月9日


  盖勒特——


  伏在研究魔杖——与哈的有同样的杖芯,闪回咒事件——他在找一根魔杖来替代他被诅咒的那根。


  盖勒特,如果他知晓了的存在——如果他追踪到高锥——摄神取念——他会去找你——他会对你做那件他最害怕的事——他会杀了你——看起来已成定局——

我为我的简短抱歉。我的时间不多了。但你应该收到警告。


  永别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


  我的表彻底坏掉了。我完全分不清日期了。我不介意。那个自命不凡的小子要来找我了?太棒了!十年来最棒的消息!我太爱你了,你甚至都没用谎言瞒着我。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一切的,是吗?


  五十年,阿不思,五十年[难以辨认的潦草字迹]如果没有你,我想象不到自己如何忍受这一切。如果你被毁了,如果你最终像你常常假装的那样疯掉了怎么办?你不给我写信就已经够糟了。你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不理我时就已经够糟了,比如因为你太过频繁地打扰,因为你在思考我让你想的为什么我想让你那样做,因为你没时间了。


  总是没时间。直到现在你都在说你的时间不多了。别对我说谎。转过脸来面对我。


  伏地魔?让他来啊。写信让他来啊。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我会用我碎掉的牙齿冲他笑的——哦,我失去我漂亮的脸已经很久了——笑吧,太久了,我很多年都没见过人了——他会让一切结束得干脆利落,不是吗,因为他以为我怕?我们曾努力寻找驾驭死神的方法不是吗?死神不是会在这个神圣的世界中成为我们的第三个搭档吗?你想他会为在实施一场简单的安乐死途中被抓个现行而感到羞耻吗?我想嘲笑、嘲笑、再嘲笑他——


  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在高锥克山谷,一千年之前。你的思想是红金色的烈火,我很不情愿将它阻挡在外。你握着魔杖的手指纤细修长。彼时我们还在一起,世界美丽如初,奔流的溪水清纯明澈,后来,她死了——


  他的思想尝起来一定不怎么样,是吧?我不会因为看到有人出现在面前而惊喜得晕过去吧?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次好事了吗?经年之后,你会将带入坟墓,等你终于不想再蹒跚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这个高傲的、美丽的家伙。


  无论受到什么折磨我都能笑出声来,记得吗?他永远也得不到。看着我,阿不思,我放弃了,我疯掉了。现在尽情对着你的雪利酒哭泣吧。我一直怀着微小的希望,你会有勇气向我坦白——


  你问起过的忏悔。好吧,我现在已经疯掉了,所以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数十年以来,阿不思,数十年来我被自责折磨。麻瓜们的尖叫声回荡在我的睡梦中。我回想着四十年来我杀掉的人们,我给他们家庭所酿造的惨剧。一个围着红色披肩的小女孩在不停地尖叫着。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缠着你?或多或少,你的处境比我要强。


  当然,你一直知道这个。我的忏悔、我对自己的恨意、对我所做一切的恨意。正如你知道我会为了你关于它那愚蠢的计划而死。正如你知道我会在你想让我回信时回信。


  正如你知道我爱你,自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


  你必须杀掉那个男孩,你必须不来关照我。波特和我都是你献祭的羔羊,给伏地魔,以及更伟大的利益的燔祭。


  但我能说什么呢?你是个迷人的老家伙,那么好心,甚至可爱。而我是个孤独的、忏悔着的老罪人。麻瓜们向我伸出的魔杖进军,麻瓜们在面前列队,赤着脚在地上磨出恐慌的印迹,直到我露出微笑,冷酷地举起,发射出极光般大片大片的绿色星芒。美丽的。可怖的。每每忆起,我的内脏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


  这是我最后的几片羊皮纸了。我会用墙来写。家养小精灵死去后我会被饿死,希望伏地魔小子能在这之前来找我。我在这个房间呆了五十年,我会在这个房间永远呆下去,我破损的手指在门前的铭牌上抓得生疼——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时间的话,就搞根该死的速记羽毛笔来,告诉我他妈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千万别把我抛在这儿。我都让你赢了。别把我抛在这里——


  你为了不能修复一个魂器而懊悔?那就是你发问的原因?你关心那些做什么?这些拖垮了你的感情有什么用?悔恨。谨慎。我乞求你与我一起乘风而行,阿不思,但我们已经老去太久、被毁掉太久了。


  回答我阿不思别把我留在这儿如果我用我的血来写信并且乞求你你就会看我一眼吗?

  

  但我从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不是吗?我只知道你不恨我。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人们做了什么?


  但你必须……


  我的头发乱如枯草,打着结,脏兮兮的。老鼠们已经偷偷回来了——噢,它们回来——不少年头了,并且变得更加大胆,嚼碎了我的书。他们的血留在了我的牙齿间。不,伏地魔先生,我从没拥有,滚开。然后我就会死去,听起来还不错,是吧,我现在能为我爱的人做点好事了。


  但我想你会认为黑巫师从不会爱上谁,是吗?

也许你错了。


  羊皮纸用完了。不想再用一张床单。给我寄来些好吗?别把我抛在这里。


  1997年8月21日



  信件退回。收信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已故。


  致以哀悼,


  邮政办公室


  魔法部



  

  

  

  

战国咸鱼

[五乙] 他犯错惹你生气,但会哭的男人最好命


♬ 吵架后被冷落以为你们要分手,被吓哭的诺顿,ooc预警,避雷








诺顿身材高大,所以盯你还得低着头,阴沉的脸,一言不发。


他攥着镐子,用力到手背都浮现青筋,压迫感十足。


你面无表情。


诺顿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堵在你必经之路上,这会正死死盯着你。


怪吓人的。


你扫了他一眼,手里提着矿镐,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疑似从湖景村一路打滚回来的。




你说:“麻烦让让。”


对方置若罔闻,一动不动,你没了耐心,索性绕过他径直往前走,被一把捏住了手腕。


诺顿轻轻松松拽住你的腕部,你甩了两下,挣扎不开,转身气笑了:“...


♬ 吵架后被冷落以为你们要分手,被吓哭的诺顿,ooc预警,避雷








诺顿身材高大,所以盯你还得低着头,阴沉的脸,一言不发。


他攥着镐子,用力到手背都浮现青筋,压迫感十足。


你面无表情。


诺顿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堵在你必经之路上,这会正死死盯着你。


怪吓人的。


你扫了他一眼,手里提着矿镐,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疑似从湖景村一路打滚回来的。




你说:“麻烦让让。”


对方置若罔闻,一动不动,你没了耐心,索性绕过他径直往前走,被一把捏住了手腕。


诺顿轻轻松松拽住你的腕部,你甩了两下,挣扎不开,转身气笑了:“干什么?”


他眼神黯淡下来,但还是盯着你,不放手,声音有些哑:“别躲着我…”


你没说话,想抽出被他圈在掌心的手腕,诺顿又多用了些力箍住,死死抓着你不放开。


你有些疼,炸毛:“坎贝尔!”




诺顿肩膀僵了一下,又看向你,那双能看见血丝的绿眸看起来更可怕了。


他最好知道自己是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现在挑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堵你,来见你还提着那个破玩意…


你有些没了耐心,可也没有一点畏惧,对着诺顿的眼睛,直言不讳的质问:“你是想要打我吗?”


“你这样真让我害怕,坎贝尔。”


“这几天我想过了,我想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






你刚才饿了,想吃饭才会经过那条长廊去餐厅。


现在饭没吃上,被迫靠在床头思考人生,有些放空。


而罪魁祸首把头埋在你怀里,肩膀还在抖。


诺顿的眼泪很灼热。




他力气确实大,一瞬间抓你和抓小鸡崽子一样,挣扎都来不及就被扯进了房间。


你还没来得及呼救挣扎,就被狠狠抱住了。


肩膀一沉,乱糟糟的脑袋靠在你肩上,然后听见一声沉闷的哽咽。


你不由得一僵,准备扇他脑壳的动作也慢下来,最后停了。




你今天穿了一件薄衫,他的脸在上面埋了一会,肩膀处逐渐洇湿。


有些怔住,你半天才意识到那个死要面子的勘探员是真哭了。


一开始当然有些慌乱,气都消了大半,你知道诺顿自尊心有多强。


在感情上争强好胜装模装样的坏家伙,假装若无其事期待又畏惧的死傲娇。


……笨蛋。


你叹气,还是心软了,手指覆上诺顿后脑乱糟糟的头发,不轻不重揉了揉,给他顺了下毛。


伸手回抱住他,你有些尴尬,勉强开口哄道:“别哭了。”







然后哭的更狠了。


这么大一只诺顿坎贝尔缩在你怀里,委委屈屈,头往你脆弱的小肩膀上一压,哭得肩膀都哆嗦。


你心软了,哄了几句,诺顿知道你不会走了,好像又犯别扭劲,从抱着你改成抓你衣角,也不松手,压抑着声音,吭吭哧哧,实在不好听。


你哄半天哄不好,束手无策,只能抱着他任他哭,逐渐放空。






你听见闷闷的声音。


“对不起,”他有些哽咽:“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的…对不起…”


你听诺顿道歉,沉默半天。


你轻声问:“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以前闹点小别扭,你都会主动给诺顿递台阶下,你乐意多给一些爱给他,包容他在感情中的别扭和笨拙。


可这不代表你会毫无底线,纵容他的所有举动。




诺顿显然听懂了,抓着你的衣角不松手,沙哑又哽咽:“没有…是我的错…”


眼泪灼热,声音颤抖,他一遍遍道歉,笨拙又认真,说自己会反省。


“我知道的,我知道…对不起,那些我会改的…”


诺顿语无伦次,他当然理解你的退让和付出,他又怎么能当做理所当然呢?


他分明是最识趣的人,现在好像被你惯坏了,仗着爱意持宠而骄,你要是累了,你要是不愿意了…


他迫切的想要弥补什么。





于是你听了诺顿坎贝尔十分钟带着哭腔的袒露心迹和热情告白。





你当然知道诺顿的心意,知道他也爱你,但他那股别扭劲,根本不可能说什么肉麻的情话。


但现在被他这幅略带哽咽的可怜样陈述出来果然还是…


爽了。


你本就消了一半的气完全没了,心平气和,又把人搂在怀里哄:“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冷言冷语和抗拒的肢体动作没有了,你放柔了声音,轻轻拍他的背哄诺顿。




再三确认自己被原谅的诺顿止住了泪水,只是还控制不住的偶尔抽噎一下。


他怎么都不肯抬头让你看看他的脸,窝在你肩膀上,蔫蔫的。


诺顿根本没见过你这种冷漠的态度,你躲着他,不跟他说话,大多数时间只给他一个漫不经心的侧脸。


眼神里软软的爱慕也没有了,看他像看陌生人一样。






诺顿回忆着,心里一阵难受,鼻头发酸,忍不住小声说话,又带了哭腔,委屈又幼稚的斤斤计较:“你怎么能叫我坎贝尔呢…”



“你从来都不那么叫我的…”




你失笑,连忙又哄:“我那会在生气,别哭了别哭了…以后都不那么叫你好不好?”


诺顿不应,还继续说,声音沙哑:“我没有…排位结束我就来找你了…”


他似乎难过的很,自暴自弃,也不试图继续假装没事了,低声开口。


“那家伙下手特别狠,刚才很疼…”





你明白过来诺顿为什么衣衫褴褛的了。


输了排位被揍得惨兮兮,立刻跑来找你,试图用这幅破破烂烂的可怜样让你心疼他。


但是你的反应过于冷漠,他彻底慌了。





他声音听上去有点发颤:“我怎么可能会想打你呢…”




诺顿显然被你这个猜测弄得很难过,那点小心思没奏效,你不仅没心疼他,还说了让他伤心的话。


他又为自己连句坦诚的告白和道歉都说不出来而难过,心里憋憋屈屈,继续控诉:“你躲着我…”





你无奈,把像个鸵鸟似的诺顿从怀里捞出来,指腹扫了扫他通红的眼尾。
















逐星斋

【光夜全员】当你把痛苦当玩笑话 而他却为你的伤疤落泪

*又名《爱你的人会亲吻你的伤疤》

*心痛你伤口的男人们x你 /ooc致歉

*15670全员 5k➕一发完he !!




  

【查理苏】


  你最近总是悄悄去医院。


  自从互明心意、同居、和查理苏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开始,你也对自己隐藏的秘密愈发担心。


  “这个疤痕比较久远。”


  医生翻看病例:“几乎不可能毫无痕迹。未来的技术也许能做到,但那也需要时间。”


  “……我知道了。”


  你无奈叹气。


  你以前并不在意,但和查理苏在一起后,你莫名怕他看到心口的疤。被爱人看到这样的伤痕,你最不堪的过去就会在他......

*又名《爱你的人会亲吻你的伤疤》

*心痛你伤口的男人们x你 /ooc致歉

*15670全员 5k➕一发完he !!




  

【查理苏】


  你最近总是悄悄去医院。


  自从互明心意、同居、和查理苏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开始,你也对自己隐藏的秘密愈发担心。


  “这个疤痕比较久远。”


  医生翻看病例:“几乎不可能毫无痕迹。未来的技术也许能做到,但那也需要时间。”


  “……我知道了。”


  你无奈叹气。


  你以前并不在意,但和查理苏在一起后,你莫名怕他看到心口的疤。被爱人看到这样的伤痕,你最不堪的过去就会在他面前展明。


  ——那是你从前不曾被爱的证据。


  【未婚妻:我今天要加班哦~】


  【小鸟宝宝:可怜的查理今天也在加班,看来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未婚妻。】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


  回到家,家里果然一片漆黑,你开了一盏小灯,换衣服时默默垂眸看自己的伤疤。


  ……挺狰狞的。不好看。


  你叹气,刚想要把衣服换好,大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是噼里啪啦东西掉了一地的声音。


  你愣愣地抬头。


  查理苏站在门口,无措地看着你,外科医生最平稳的手却在微微在颤抖。


  “未婚妻?……原来你这些天躲我是因为这个。”


  查理苏勉强弯弯嘴角:“据说这是被天使吻过的痕迹,我背后也有——连伤口都是一对,我们果然就是天造地设的完美情侣。”


  查理苏的语气带笑,你却微微皱眉,因为你眼睁睁看到一颗硕大的泪珠从他眼中滑落,砸在了地上。


  你:“……”被撞见的是你,他怎么先哭了?

        ……

  (❤️彩蛋:心痛到直掉眼泪的天使查理,害怕你痛的查理,永远炙热地爱你的查理)



【陆沉】  


  你在陆沉面前几乎没有秘密。


  他似乎全知全能,你连他惊讶的表情都很少见到——毕竟陆沉总是^_^的表情。


  你藏不住秘密,陆沉却总有很多事瞒你,所以你偶尔会热衷于玩“小惊喜”的游戏,打破他的冷静。


  “今天也藏了惊喜吗?”


  陆沉思考一下:“嗯……我猜是调皮的小兔子弄丢了手链,所以买了一对新的。”


  你:“……??!”这都能发现?!


  陆沉送的情侣手链被你弄丢了,到处都没找到,于是你挑选了很久新手链,打算悄悄给他一个“惊喜”。


  虽然是弥补错误,你心虚地目移,但也算是新的礼物嘛。


  陆沉轻笑,然后拿出了新的红宝石手链。宝石颗颗匀称、美丽,看起来价值不菲——比之前那条还要漂亮贵重。


  他说:“希望我的小姑娘,永远不必为已经丢掉的东西难过。”因为他总会给你更好的。


  陆沉要为你戴上,你却下意识后退半步:“我自己戴就行啦。”


  陆沉动作一顿:“……好。”


  其实你也有藏的很好的秘密。


  是手链下狰狞、丑陋的疤,你不敢让陆沉看见,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或许是不想让陆沉发现,曾经试图拯救他、执意拉住他的人同样自毁过。


  你自认为藏的不错。


  直到某天吵架——你听到了陆沉即将订婚的消息,提了分手,他挽留你时被你挣开。手链突然断裂,成串的红宝石像鲜血一样滴落。


  你猛地推开他。


  陆沉目光凝在你的手腕。你望见他的表情,沉痛的、怔愣的,你低下头,才发现旧伤疤不知何时被宝石棱角划开,血色从粗糙的伤疤开始蔓延。 

  ……

  (❤️彩蛋:一些看似冷静实则已经静静崩塌的陆沉,害怕失去你的陆沉,想代替你痛苦的陆沉等等)


  

【萧逸】


  你有一个秘密。


  你最讨厌等待,也最讨厌黑暗——如果两者放在一起,在漆黑的地方独自等待,那就加倍讨厌了。


  “怎么都哭成小花猫了?”


  萧逸无奈地为你擦眼泪:“我错了,萧小五。其实不怎么疼,真的,只是看着吓人。”


  “少骗我。”


  你边掉眼泪边想,萧逸这么强大肆意的人,根本不会懂。他不明白你忍住焦躁,忍住坏心情等了他那么久,却等到他带着一身伤回来的心情……


  “我们拉钩。”


  萧逸温柔地吻你的眼睛:“下次不会了,萧老板和你保证。”


  ……


  萧逸这个大骗子。


  你没有开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等。萧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回消息。


  你边掉眼泪边想,又是这样。上次被你刷到绯闻时是这样,上上次你心情低落想找到他时也是这样……


  大腿被遮住的疤痕开始泛红、变痒。你几乎下意识地去挠,又忍住——你想萧逸不会喜欢一个软弱的、会伤害自己的人。


  没有人会喜欢。


  你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听到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已关机”,看见外面的天色一点点变暗,直到最后一点亮光都被吞噬。


  ……


  你不自觉握住了小小的裁纸刀。


  你在旧伤旁刻下新的痕迹,痛意让手微微颤抖,甚至连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失真,以至于几秒后,你才后知后觉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你下意识想起身、躲进角落,可腿上的伤口让你变成了刚上岸的小人鱼,每一步都像是刀尖行走的恐慌和剧痛。

  ……

  (❤️彩蛋:心痛到要疯掉的萧老板,手足无措的萧老板,努力贴贴你哄你不要难过的萧老板)


【夏鸣星】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你和夏鸣星之间本该是最亲密、最了解彼此的关系。


  ——如果你们没有分离许多年的话。


  分开许久,你们彼此都有了隐瞒的秘密。夏鸣星会瞒着你行动,甚至受伤,偶尔还会有着对你无法理解的、固执的保护欲。


  “夏鸣星。”


  你罕见地喊他全名:“我不需要你救我,更不要你为了保护我牺牲自己。如果一定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至少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担秘密……”


  “没有秘密,”夏鸣星打断道,语气变得严肃,“姐姐,这些不是你该承受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来。”


  他的语气有一点凶,你在脑中自动脑补翻译了一下,夏鸣星这话分明就是礼貌版的“不关你事”。


  “……算了。”


  你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告诉你就算了,谁还没有秘密了?


  平心而论,你同样有秘密瞒他。


  是背后的划伤、是溺水的创伤后遗症,是校园时代恶意的对待和中伤。


  你不想告诉夏鸣星——因为不想把最狼狈的那一面让最在意的人看到,更不想让夏鸣星知道,他珍视的、努力保护的、在他眼神闪闪发光如同宝藏一般的你……


  早就成为了一片废墟。

  ……

  (❤️彩蛋:心痛又自责的夏鸣星,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你的骑士汤圆,默默黑化的偏执汤圆等等)  


  

【齐司礼】


  你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无法言说,如果非要概括,那它大概是藏在手臂内侧的圆形伤疤。


  是烟蒂的烫伤。


  你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齐司礼,所以偶尔会对亲密距离感到恐惧,抗拒太近的接触——但你超喜欢摸齐司礼的大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纯白的、柔软的、蓬松又温暖,像天上的云朵和甜味的棉花糖……像能暂时治愈你的良药。


  总之和你很不一样,你想,你的伤疤是丑陋的凹凸不平。


  “齐司礼,拜托了,就再摸一下嘛,这回真的是一生一次的请求!”


  “天气冷了就该抱大尾巴。”


  “没有尾巴,那让我抱抱狐狐也行——”


  “嘿嘿嘿我的漂亮大尾巴……”


  被紧紧搂住尾巴的齐司礼:“笨鸟,这究竟是谁的尾巴?”


  你们很少吵架。直到某天,闹小别扭后你“离家出走”,被熊孩子的自行车撞到,划伤了手臂——齐司礼要看你的伤口,而你绝不肯让他看到。


  “不要让你看。我也不要去医院。”


  “笨鸟,”齐司礼闭眼深呼吸,“不要任性。这个时候不要闹脾气。”


  他语气严肃,甚至箍得你手腕有些痛,你忍不住掉眼泪:“才不是任性!你根本就不懂,齐司礼,你看到会不喜欢我的……”


  他不明白,你才没有闹脾气。他不懂你有那样丑陋的疤痕——你自己都讨厌极了,齐司礼怎么会喜欢?


  ……还是被看到了。


  齐司礼不会放任你流血,他强硬地要为你处理伤口,于是看到了隐蔽的、古怪的疤。


  你的小臂发颤,奇怪的是齐司礼也在颤抖,连呼吸都是,你感觉到他颤抖的气息在你的手臂上。


  齐司礼:“……是谁做的?”


  “你说这些?”你扭头不看他,努力让情绪变平静,“不太记得了。一开始是别人弄的,后来也有我自己。”

  ……

  (❤️彩蛋:一些心痛到变形的狐狐,努力冷静但依旧心疼愤怒的狐狐,爱你任何一面的温柔狐狐,无比珍视你的狐狐等等)

  

  

—————————————————————————

  ❤️全文5.5k➕一发完he,后续2.5k➕都在彩蛋啦,男人们的真·追妻火葬场,是心痛又自责到快疯掉的他们;害怕失去你的他们;一直一直将你视若珍宝的他们

  ❤️选段:

  ……

  无关你的伤疤过去多久,也无关你是否完美,只是因为他爱你,所以不舍得你痛苦。

  你突然感到一点释然。童年时曾无数次质疑自己“为什么不是被爱的小孩”,这个问题在今天突然有了答案。

  ……

  他认真地看着,就仿佛认真衡量在哪里划自己一道,能和你凑成一对情侣伤疤。

  ……

  ❤️请求一颗小红心!啵啵啵!宝们的支持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幼稚园的可爱鬼(已退loft)

【斩神乙女】下面请欣赏男朋友的超绝变脸术!!(◎_◎;)

变脸~包的!

内含 林七夜 /周平/王面/漩涡/沈青竹

拆原配💕

…………………

周平@昭暮弦 


在那漫天剑气翻涌的余波之中,周平仿若遗世独立

单手持剑指,静立在如墨般浓重的夜空之下。

他双眸轻阖,面容沉静如水,恰似那坐禅入定的高僧,不为外物所动。

那一袭黑衣随风而动,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他的无畏与坚毅。

尽管他那威力绝伦的一剑让洛基暂时被压制,但外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且诡异。

洛基很快稳住阵脚,他那如深渊般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黑暗的气息如潮水般向周平涌来。

周平面色平静,丝毫不慌,因为他心有信念,为大夏,为人民...

变脸~包的!

内含 林七夜 /周平/王面/漩涡/沈青竹

拆原配💕

…………………

周平@昭暮弦 


在那漫天剑气翻涌的余波之中,周平仿若遗世独立

单手持剑指,静立在如墨般浓重的夜空之下。

他双眸轻阖,面容沉静如水,恰似那坐禅入定的高僧,不为外物所动。

那一袭黑衣随风而动,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他的无畏与坚毅。

尽管他那威力绝伦的一剑让洛基暂时被压制,但外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且诡异。

洛基很快稳住阵脚,他那如深渊般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黑暗的气息如潮水般向周平涌来。

周平面色平静,丝毫不慌,因为他心有信念,为大夏,为人民。


可就在他欲抬手反击之时,一抹惊色瞬间掠过他的面庞。


天空乍现华光万丈,仿若破晓曙光,撕裂了厚重的夜幕。


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仿若洪钟大吕,震得人心魄激荡。


只见一条金色神龙裹挟着璀璨光芒,破云而出,那威严的身姿,仿若天地间的主宰,正对着胆敢冒犯其领地的“蝼蚁”发出震慑的咆哮。


比金龙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站立的少女

黑发飘飘的少女亭亭玉立

金色的竖瞳之中,满是冷峻与傲然,俯瞰着洛基的眼神,犹如在俯瞰世间最卑微的尘埃,不屑之意尽显。

少女那满是轻蔑的眼神,仿若一支利箭,直直刺入洛基心中,瞬间激怒了这位外神。

他猛然转身,将那汹涌的攻击如离弦之箭,径直朝着少女袭去。

“住手!”方才还一脸沉静的周平,刹那间神色大变。

他双眸圆睁,眼眸之中满是惊惶与愤怒,脸色也因焦急而变得难看至极。

或许,爱真的会让人迷失心智,周平此刻显然忘却了少女的强大实力。

少女乃是人类战力的巅峰,是足以与他携手并肩,共战风雨的存在。

少女毫无惧意,反而玩性大起。

纤手轻扬,拿出手机,迅速拍下周平这略显狼狈的模样。

那狡黠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心中暗自盘算着

不仅可以自己观看,调戏周平,还可以顺便赚一笔卖给他的徒弟们…

一举三得,就当是对他小瞧自己的小小惩戒吧

脚下金龙龙口微微张开

刹那间,一股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如汹涌巨浪,破空而出。

在这浩瀚如沧海的力量面前,洛基那原本不可一世的身影,竟显得如此渺小,仿若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而周平趁着这混乱之际,身形如电,瞬间来到少女身边。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少女紧紧拥入怀中,那力度,仿若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少女不禁哑然失笑,她温柔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周平的发顶,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你知道的我很强”

周平并未言语,只是将头埋在少女的颈间,低低地嗯了一声……

英武非凡的金龙上容色出众的少年少女,耳鬓厮磨……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至于洛基?…无人在意……


沈青竹


穿着单薄睡衣站在体重秤上的你 整个人透出一抹愁云惨淡…真在扫地的沈青竹单挑着眉毛,略带好奇的看着你…

从来没有见过人造乌云的沈青竹一下被吸引了…

他在想等会家里会不会局部下雨……

一不小心想到这里的沈青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转身瞪他…

“怎么了”

“你的笑声吵到我了!”

“………”沈青竹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

毕竟万一把小猫惹急了…等会儿不让他吸了怎么办…

而你看着桌上各种形状的水果,厨房干净整洁的碗筷…和如同老牛一样勤勤恳恳扫地的沈青竹…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你刷一下冲过去从他手里拿走扫把就要去扫地…

但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没走两步就被揪住领子……

看着你执拗的眼神,沈青竹无奈的笑了笑…

双手握住你的肩膀 低头与你对视…

你清晰的看见他眼神中的认真和对你的珍惜…

“xx,你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

你以大口吃饭,跷二郎腿,吧唧嘴

可以疯疯癫癫,打打闹闹

可以说脏话,可以素颜不用减肥

更不用刻意装淑女

可以不做家务,不做饭……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因为你是我刻意挑选的家人,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娶回家…”

你感动的快要哭了…好吧 已经哭了…

沈青竹温柔的看你,让你觉得无论你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于是你抹了抹眼泪小声提议

“那我一会儿可以穿小吊带出门吗”

“………”

沈青竹咬咬牙…他早该知道你顺杆爬的能力…

“别逼我在煽情的时候扇你”

“哦…”






二号里一
少主们25年也要开开心心啊~

少主们25年也要开开心心啊~

少主们25年也要开开心心啊~

小执安

【光遇乙女】忍耐下的他会疯掉吗

*涉及菇(Daleth)/骨/鸟/卡(Alef)

*一个月没写,手生

*迟到的2k7粉福


-平菇


那双平日里总是堆满笑意的双眼似是烦躁极了,随着不稳的吐息,你甚至能看得见他鸦羽似的睫毛的细微颤动。


一点一点,微弱又不可忽视。


“Daleth..."话还未说完,被他强制地堪堪用手遮住,指骨分明,却白里透红。


他银白色的发丝也像是狼狈不已,那一个翘起的小尖,耀武扬威,带着点瑟缩的可爱。


你乖乖地被他捂着嘴,不怀好意地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将这一小方空隙熨得火热。


年轻的男人眼眶微红,但不妨碍情欲的滋生...

*涉及菇(Daleth)/骨/鸟/卡(Alef)

*一个月没写,手生

*迟到的2k7粉福









-平菇



那双平日里总是堆满笑意的双眼似是烦躁极了,随着不稳的吐息,你甚至能看得见他鸦羽似的睫毛的细微颤动。


一点一点,微弱又不可忽视。


“Daleth..."话还未说完,被他强制地堪堪用手遮住,指骨分明,却白里透红。



他银白色的发丝也像是狼狈不已,那一个翘起的小尖,耀武扬威,带着点瑟缩的可爱。




你乖乖地被他捂着嘴,不怀好意地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将这一小方空隙熨得火热。


年轻的男人眼眶微红,但不妨碍情欲的滋生,饶是他多么英明神武,多么有小心机。在每次你想要出逃时被他毫不犹豫抓回笼中那般的,在耳边轻吐的战栗。



——现在,轮到他是金丝雀。




Daleth由于燥热而泌出的细汗全被你葱白的手指拂去,拉下他的脖子,欲拒还迎地贴近那副身体,一如往常如百灵一般的音色,被你悄悄压低了调子。


是霞谷的歌,永不泯灭的日落,是霞光城飞鸟的低语,还有落于指尖的、湛蓝色的蝶翼。


“来吧。”你听见自己这么说。



这次,要紧紧拥抱我噢。









-龙骨



暮土的管理者向来拥有超强的自控力。



因此,你被他紧紧握住了一只手的手腕,也毫不担心地腾出另一只去轻抚他的脸庞。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布满血丝的双眼透彻又极具侵略性,你下意识地就想逃。他的眸子比冥龙的还要更令人瑟缩,毫不掩饰的说。轻蔑而不留一丝眼风,仅仅残余在风中的一声轻嗤,男人早已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片荒芜的领土。




他不是没想过占有你,他想的快要疯掉。


辗转反侧换来的只是默默无言,他不知自己在你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




恐惧,高大,生人勿近。



可你不是我的生人。



软软的手指在他腰间流连,在听到压抑的喘息时你得意地勾起唇角,只在唇间的轻轻一触就燎了原。





你说你是照亮荒原的那人,拥有温柔和能力的人被称为神明。


你是我的神明。











-白鸟




来自天空王国,最自由的白色羽翼。



白鸟觉得自己是有些唐突,红了耳准备道歉时反倒被你不满地拉回。



“摸摸角角。”仗着自己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你毫不客气地说。



年轻礼貌的先生无奈地笑笑,任由你去了。


——如果忽略掉他吞吐着的喉结和你被扣住的手腕的话,这将是最美好的盖被子纯聊天。



先生颤动的睫毛被你尽收眼底,你用指尖触碰那柔软的触感,探了身悄悄吻/上他的嘴角。



他只停顿一秒,你得寸进尺又饮鸩止渴般的——吊一半,是轻轻的吻,这让他不是很满意。



“不行啊。”略为低哑的音色一下将你震清醒了。




你望向他,那是你的爱人,此刻隐忍不发,几根突出的毛毛显出心中宛如绕成毛线团的犹豫,你犹豫半晌环住他。




“先生。”



——请来将我救走,在月黑风高之时飞向蓝天。









-Alef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啊——


他让你十分放肆地揉弄发顶的尖尖,忍得不行又只能埋在你的肩窝小声嘀咕,你不是没见过他恣意的模样,鲜衣怒马少年狂。不过是将最柔弱的样留给了爱人。



他的耳尖早已红透,一点一点啄着你的脸颊,似是不舍和疼惜。



“Alef,”你回应着,揉揉他的耳朵,“你喜欢我吗?”




他有些诧异你会问出这般问题来。


当然,他的爱意从来都藏不住,想见你的心堪比螃蟹的横冲直撞。




“喜欢。”他的音调不再上扬,璀璨的眸子无不叫嚣着粉红色的热,搂住的双臂也像是缠绕的藤蔓,一个劲的缩小范围。




另一个节拍是轻快的,

而我愿与他共坠神坛。






-完-


感谢阅读。


怕有争议所以就用了“Alef”的名字啦







风爵士

【HP乙女】当他们看见你死了

哈利/德拉科/韦斯莱双子/塞德里克

西里斯/斯内普/卢修斯/汤姆里德尔 

彩蛋和答谢:当他们知道你其实在开玩笑。

哈利·波特:


他像擦拭掉你脸上的血,却颤抖着手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把手搭在你的脖子上。


声音里怀着一丝希冀,“伊登……你怎么……你睡着了吗?”


“你不是说,想和我在一起……”


“我答应你了……别这样对我,好吗……”


他抱起你,轻轻吻上你的嘴唇。


绿眼睛里几乎是一片死寂。...


哈利/德拉科/韦斯莱双子/塞德里克

西里斯/斯内普/卢修斯/汤姆里德尔 

彩蛋和答谢:当他们知道你其实在开玩笑。

哈利·波特:

 

他像擦拭掉你脸上的血,却颤抖着手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把手搭在你的脖子上。

 

声音里怀着一丝希冀,“伊登……你怎么……你睡着了吗?”

 

“你不是说,想和我在一起……”

 

“我答应你了……别这样对我,好吗……”

 

他抱起你,轻轻吻上你的嘴唇。

 

绿眼睛里几乎是一片死寂。

 

 

 

 

 

 

 

德拉科·马尔福:

 

“伊登!你不是说要出去玩!快穿衣服,要是在被我发现你偷偷找别的男人陪你……”

 

“伊登?”

 

他愣在门口,看着躺在地上的你。

 

他像是没看见地板上的血迹一样抱起你,“伊登,你怎么躺在地上睡觉,地板多凉啊……”

 

“你……你不是想出去吗,别睡啦……”

 

“伊登,你想跟别人玩也没关系,醒过来,好吗……”

 

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来,在你的衣服上晕出了一块小小的阴影。

 

 

 

 

 

 

 

韦斯莱双子

 

“伊登?”他们似乎愣了一瞬间。

 

接着就笑起来,“真是的,你不会以为能骗过我们吧?”

 

“这地上的血也太假了……”乔治走过来抱起你放到床上。“要开玩笑可以躺在床上嘛。”

 

“就是,地上多凉啊,感冒了怎么办。”弗雷德赞同的说道,把你靠在软垫上。

 

他们坐在旁边,安静的看了你许久。

 

“伊登,其实这个玩笑也没那么好笑……”

 

“你快醒来,我们可以陪你玩别的,好不好……”

 

 

 

 

 

 

 

塞德里克·迪戈里:

 

“伊登,快起床了……”

 

他抱起你。

 

“你怎么不理我了?”

 

“你不想跟我说早安吗,伊登?”

 

他摸了摸你的脖子,总是笑着的唇紧紧抿着,灰色的眼睛有些无神。

 

“你怎么能丢下我呢……”

 





彩蛋和答谢:

当他们知道你其实在开玩笑。



系列目录合集

风爵士

【HP乙女】他吵架后忍不住找你却隔着门听见暧昧声音

只是在正骨的你 x 气炸的少年们

莱姆斯/塞德里克/双子/西里斯

 

 

莱姆斯·卢平:

 

你看着一脸严肃气的耳朵都冒出来的少年,他即使是吵架也不会和你大吼大叫,只会尽量情绪平静的劝说你。

 

你知道这时候应该做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但你看着那对毛绒绒的耳朵在他脑袋上抖啊抖,没忍住笑出了声。

 

莱姆斯愣了一下,抿了抿唇,睫毛垂了下来,你暗道不好,赶紧凑过去想道歉,伸出去的手却被躲开了。

 

“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莱姆斯叹了口气,“你想过我今天从傲罗那得知你...

只是在正骨的你 x 气炸的少年们

莱姆斯/塞德里克/双子/西里斯

 

 

莱姆斯·卢平:

 

你看着一脸严肃气的耳朵都冒出来的少年,他即使是吵架也不会和你大吼大叫,只会尽量情绪平静的劝说你。

 

你知道这时候应该做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但你看着那对毛绒绒的耳朵在他脑袋上抖啊抖,没忍住笑出了声。

 

莱姆斯愣了一下,抿了抿唇,睫毛垂了下来,你暗道不好,赶紧凑过去想道歉,伸出去的手却被躲开了。

 

“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莱姆斯叹了口气,“你想过我今天从傲罗那得知你跟黑巫师搏斗是什么心情吗?”

 

“抱歉,莱姆斯,我……”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莱姆斯不等你说完就大步离开了房间,他一直走到大门外才慢慢停下脚步,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觉得詹姆说的有道理,他偶尔应该还是凶一凶,不然你压根就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现在时间还早……他可以去你上次想吃的那家蛋糕店给你带一块小点心作为反省的奖励。

 

……

 

“你放心吧,她这次肯定会学乖了,男人是一定要有一些威严的。”,詹姆一副很明白的样子,“你等着看吧。”

 

“但她会不会难过?她会哭吗?”,原本准备晾一晾你的莱姆斯在买到蛋糕后的第十分钟开始坐立难安起来,“我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难过才会反省!”

 

“但……”

 

“要么我们就去看看!”,詹姆站起身,“我们偷偷去观察观察她的反应,我觉得她不至于难过到哭——”

 

两个少年幻影移行到你家门口,偷偷摸摸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奇怪的声音若有似无的从门里传出,詹姆诧异的又贴近了点。

 

你难道真哭了?

 

不是吧?

 

这好像……

 

“啊……”

 

你呲牙咧嘴的看着正骨师帮你把扭伤的腰正回来,你都没敢告诉莱姆斯你腰扭伤的事,“我男朋友就不行,我之前让他试过……他太温柔了,总像是怕我碎了似的……嗯……”

 

詹姆僵在门口,小心翼翼用余光瞟向他好兄弟冒出来的狼耳朵和狼爪——

 

“……不管怎么说,她没哭,是吧?”

 

 

 

 

 

 

 

 

 

塞德里克·迪戈里:

 

塞德里克一般是不会和你吵架的。

 

但偶尔也有例外。

 

“怎么伤到的?”,塞德里克抱着手臂,灰色的眼睛定定看着你,“跟我说实话。”

 

“在翻倒巷买东西……遇到了黑巫师袭击……”,你缩在墙角不敢看他,感觉你这个温和的男友严肃起来……还真有点慑人。

 

塞德里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小心的瞟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心脏也揪紧了。

 

“买什么东西值得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扶着额头按了按,轻轻叹了口气,“即使你一定有要买的,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给塞德里克一个生日惊喜,怎么可能告诉他。

 

塞德里克顿了顿,稍微放缓了语气,“至少告诉我是给谁买的?”

 

“我只能告诉你……”,你看着你的男朋友温柔的灰眼睛,小心的斟酌了一下词汇,“他是帅哥……?”

 

塞德里克怔怔地看了你一会,沉默的点了点头,“我出去走走。”

 

他说完后不等你回复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你眨了眨眼。感觉塞德里克突然有些萎靡。

 

……

 

“你在这做什么呢?”,赫敏看着站在你家外墙墙角思考人生的塞德里克,“她呢?”

 

“她不喜欢我了……”

 

“?”

 

……

 

“你觉不觉得那个帅哥是你?”,听了事情经过的赫敏皱着眉思考了一会,“最近除了你还有谁过生日吗?”

 

“没有……”,少年愣了楞,睁大了眼睛。

 

他努力控制住扬起的嘴角,对赫敏点了点头就往你家门口跑,还没等敲门,突然听见门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咽。

 

你哭了?!

 

塞德里克有些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却听到你的声音再次传出,这次更清晰了一些,而且有些熟悉,像是又痛……又……

 

“呜……”

 

少年瞳孔猛的缩紧。

 

“我们得在我男朋友回来前快点结束……别被他发现了……”

 

你有些着急的催促正骨师。

 

虽然没被黑巫师的魔咒击中,但你在躲的时候脖子扭了。

 

正骨师点了点头,'咔咔'两声过后,你老实了。

 

“还是轻点吧……男朋友没你这个重要……”

 

门外的塞德里克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钥匙,抬起的手慢慢垂下。

 

然后抽出了魔杖。

 

为了劝你长点脑子而赶过来的赫敏:……

 

她听着屋里大胆的声音,看着向来温和的少年冷着脸拆门,觉得自己看的书还是太少了。

 

 

 

 

 

 

 

 

 

韦斯莱双子:

 

弗雷德和乔治其实很少和你吵架,虽然他们看起来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好像开起玩笑都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但实际上是两个很温柔,很会照顾人的男友。

 

没错,两个男友……

 

你们唯一吵架的点,就是‘两个’。

 

“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吧?”,弗雷德撇了撇嘴,语气又酸又阴阳怪气,“连和我们一起出门都不愿意,难道我们难看到带出去会丢人的程度?”

 

“平时也总瞒着你有男友的事,我跟别人解释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开玩笑!”,乔治不满的皱起眉,突然想到什么,腾的转头看向你,“你不会……有了更喜欢的吧?”

 

“是昨天那个送餐员?”,弗雷德瞪大眼睛。

 

“还是上周的咖啡店员?”,乔治脸色发青。

 

“……”

 

这俩人越来越离谱了。

 

“我只是确实有点……怕别人的视线。”,你看向他们,“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两个少年怔愣的看着你,漂亮的蓝眼睛慢慢流露出难过的情绪,你咬了咬牙,狠心躲回了卧室。

 

过了很久,才听见你家的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

 

……

 

“她一定是又在担心我们了。”,双胞胎有些发愁,你不是第一次试图逼他们离开了。

 

“她似乎总觉得自己太贪心,但我觉得她完全值得被两个人爱。”

 

弗雷德和乔治去超市搜罗了一大堆零食后又回到了你家,一人拎着一个购物袋走到了门口,却突然听见了一声接一声的……细小的呜咽。

 

弗雷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耳朵好像坏了?”,乔治茫然的看着门。

 

这时难耐的呜咽声再次响起,甚至有些不堪入耳。

 

“轻一点……对,就是那——”,你转了转脖子,被正骨师按的抽了抽嘴角,“疼——”

 

门口的弗雷德和乔治怔愣了几秒,神情逐渐变的阴沉。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抬手,‘咣’的炸开了门。

 

 

 

 

 

 

 

 

 

西里斯·布莱克:

 

“想都别想。”,西里斯捏住你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我绝对不会让斯莱特林踏入我家一步。”

 

“你认真的?”,你拍掉他的手,看向坐在窗边看书的雷古勒斯。

 

“……我弟弟不算,但除了他以外——”

 

“那我走?”,你挑了挑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英俊的少年有些炸毛,“反正我不要斯内普来,你要是非让他来你的生日聚会……我就不参加了!”

 

西里斯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外走。

 

他走到半路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你根本没追上来后灰眼睛里多了一丝委屈,他垂着睫毛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又不情愿的往回走。

 

却被一只手臂拦住了。

 

“你就不能晾一晾她吗?”,雷古勒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看看你们哪次吵架不是你先低头?”

 

……

 

两个布莱克在后院站了一下午,雷古勒斯估计着时间差不多,扬了扬下巴示意可以回去了。

 

“你看着吧,示威不一定每一次都需要,但偶尔一次就足够警醒她了。”

 

他看向迫不及待的西里斯,皱着眉提醒他表情再严肃些,“你对其他人什么态度就对她什么态度。”

 

雷古勒斯看着西里斯尝试着露出和以前一样高傲又漫不经心的表情,不太满意的皱起眉。

 

他哥怎么凶不起来啊?

 

还得靠他——

 

……

 

两个人走到门口,西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按照雷古勒斯说的干脆利落的敲门,却突然僵在了门口。

 

雷古勒斯诧异的凑过去,被暧昧的动静糊了一耳朵。

 

“嗯……疼……”

 

少年目瞪口呆的盯着大门,大气不敢喘。

 

他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看向表情扭曲、脸色阴沉、眼神冷的像要结冰的西里斯。

 

噢……他哥这会的表情可酷多了。

 

 

 

 

隐藏结局:难得凶起来的少年们凶到一半发现你在正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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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系列:哈利/德拉科/斯内普/里德尔 

且去

终焉乙女·当你分手后偷狗

登场人物:陈俊南,乔家劲,地鼠,黑羊

陈俊南

  你一进门,小狗就向你扑了过来,疯狂舔着你的脸表达着它的高兴。

  分手之后,你就搬了出去。你和小狗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当然,见到小狗你也很高兴。

  “宝贝快和妈妈走。”

  你签着绳子就往外走。正打算开门,门就自己开了——门外正是陈俊南。

  陈俊南挑了挑眉,你莫名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打算先发制人“你来干什么?”

  “这话小爷没听明白,这不是小爷家吗?哪条法律规定小爷不能回自己家了”陈俊南倚在门上。“倒是您,搁这儿干嘛呢?”

  “我遛遛弯。”你不打算和他过多纠缠,牵着小狗就往外走。

  陈俊南赶忙拦住你“哎!哎!哎!遛...

登场人物:陈俊南,乔家劲,地鼠,黑羊

陈俊南

  你一进门,小狗就向你扑了过来,疯狂舔着你的脸表达着它的高兴。

  分手之后,你就搬了出去。你和小狗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当然,见到小狗你也很高兴。

  “宝贝快和妈妈走。”

  你签着绳子就往外走。正打算开门,门就自己开了——门外正是陈俊南。

  陈俊南挑了挑眉,你莫名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打算先发制人“你来干什么?”

  “这话小爷没听明白,这不是小爷家吗?哪条法律规定小爷不能回自己家了”陈俊南倚在门上。“倒是您,搁这儿干嘛呢?”

  “我遛遛弯。”你不打算和他过多纠缠,牵着小狗就往外走。

  陈俊南赶忙拦住你“哎!哎!哎!遛弯还带遛到别人家里来着,法律可是规定了啊!不能偷狗。”

  

  

乔家劲

  乔家劲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背影,眼睛亮了一下。

  可是看到你的动作,又有些摸不着头脑“靓女,你在搞咩啊?”

  你本来就心虚,听到声音直接吓了一跳,尖叫起来“啊——”

  乔家劲想像分手前一样搂住哄你,却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挠挠头,等你自己安静下来。

  “乔家劲,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突然出现很吓人诶!”

  乔家劲下意识说对着不起,然后问道“你是在偷狗吗?”

  你横了他一眼“不可以吗?”

  乔家劲对上你从来没有一点办法“可以。”原来是来偷狗,不是来找他啊。乔家劲眼睛里的难过快溢出来了。

  

地鼠

  你趴着门听里面有没有动静,想趁着地鼠不在悄悄把狗偷走。

  谁知道门没有关严实,你直接摔了进去。

  “哟,领导,您这是表演五体投地呢!”

  你摸着摔破皮的膝盖龇牙咧嘴推开地鼠想要扶起你的手。自己挣扎着起身,却疼的眼泪快流出来。

  地鼠不顾你的挣扎直接抱起你,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为你处理着伤口。药水被均匀的抹在伤口上,尽管动作很轻柔,但你还是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分手的委屈,或者说两者都有。

  地鼠为你拭去眼泪,叹了口气“领导,您让我说您什么好啊!”


黑羊

  你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黑羊似乎在厨房忙着做菜。你瘪了瘪嘴,他分手之后倒是很快活。

  你拿出绳子就开始寻找着自己的小狗,小声叫着小狗的名字。

  不知不觉,他就站在你的身后,而你的小狗就在他的脚边吐着舌头。

  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你猛然回头就看着一人一狗静静看着你。

  你心虚地把绳子往身后藏了藏,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又把绳子拿了出来“我……我来接狗狗回家。”又补充了句“它是我买的,分手了也应该跟我。”

  “那你看它是想跟你还是跟我。”

  你唤着小狗的名字,小狗听到你的呼唤就高兴地绕着你转圈圈,却在听到黑羊的声音之后又立刻回到了黑羊的脚下。

  你傻眼了,嘀咕了一句“真是白养你了。”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小狗又不舍地跟着你,你莫名有些生气对着小狗说:“你以后就跟着你爸吧!”

  黑羊却一把拉住你的手。



  

  

  

  

  

  

  

  

  


  

  

章鱼洋葱圈拌饭🍚🔅

陈俊南:老齐老乔,小爷发现个好东西,让你两小刀拉pg——开开眼!

乔家劲:骗人仔俊南仔,这个系很好喝的喔~

齐夏:…

给齐夏和乔家劲做成了表情包><陈俊南那张没想好做什么形式so没做…

陈俊南:老齐老乔,小爷发现个好东西,让你两小刀拉pg——开开眼!

乔家劲:骗人仔俊南仔,这个系很好喝的喔~

齐夏:…

给齐夏和乔家劲做成了表情包><陈俊南那张没想好做什么形式so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