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广告,这是试读,高位瘫子攻
江少钦x闻人溪
“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混身铜臭味,闻人先生这等艺术家能大驾光临才是蓬荜生辉。”
闻人溪抿了一口酒,闻言勾了勾唇,没接话。
他正倚着栏杆听周围几个老板说闲话,领口松松散开两枚扣子,生就一双含情眼,还没怎么喝酒就已经半分醉态,迷人的很。
“下次闻人先生的画展如果需要资金支持,可以考虑看看我们……”
“不必了。”听到这闻人溪终于舍得出声,他面若桃花灿烂,声如暖玉相撞,怎么看都是个漂亮至极的尤物:“我很多技巧都还不成熟,只靠一个风格赚了点噱头。艺术家谈不上,画展更不用说了,我自己暂时还不配,不劳费心。”
他态度高冷,拂人面子自然不大好看,不过在场都是人精,嘻嘻哈哈一通,一点尴尬...
江少钦x闻人溪
“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混身铜臭味,闻人先生这等艺术家能大驾光临才是蓬荜生辉。”
闻人溪抿了一口酒,闻言勾了勾唇,没接话。
他正倚着栏杆听周围几个老板说闲话,领口松松散开两枚扣子,生就一双含情眼,还没怎么喝酒就已经半分醉态,迷人的很。
“下次闻人先生的画展如果需要资金支持,可以考虑看看我们……”
“不必了。”听到这闻人溪终于舍得出声,他面若桃花灿烂,声如暖玉相撞,怎么看都是个漂亮至极的尤物:“我很多技巧都还不成熟,只靠一个风格赚了点噱头。艺术家谈不上,画展更不用说了,我自己暂时还不配,不劳费心。”
他态度高冷,拂人面子自然不大好看,不过在场都是人精,嘻嘻哈哈一通,一点尴尬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事,很快便过去了。
待人群一散,徐敬歌才走了过来,面色不虞:“闻人,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我就是觉得你最聪明才带你过来,你都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讲,这名声传出去,现在的年头,高冷艺术家可不是个什么好词儿。”
“我知道。”闻人溪有点不耐烦,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净了:“今天有点烦,对不起。”
徐敬歌是闻人溪的书画经纪人,闻人溪一直觉得这个因为资本蔓延所衍生出来的行业非常搞笑,但他没说,因为艺术家也得吃饭,更何况他现在还够不上这个称呼。
高中艺考才接触美术,从传媒方向硬生生转到油画系的天才,师从当代油画巨匠,闻人溪二十岁还在大学时,就因独特的作品风格与氛围而小有名气,毕业后一直从事这种看起来“孤冷高绝”的小众行业,开了家油画工作室,偶尔做点其他感兴趣的创作,饿不死但钱也没挣多少,也是近几年徐敬歌帮他打开了一定市场,举办了两次画展才有了一些好转。
现在想靠兴趣吃饭那都是家里有矿的纨绔,一般人还真不行。徐敬歌见这些脾气古怪的“艺术家”见得多了,闻人溪已经算相当接地气了,是他所见不多身上具有巨大潜力的年轻人。当然,作为经纪人,他看到的潜力可是综合素质,闻人溪一张脸就占了绝大多数的优。
因此徐敬歌在他身上押了宝,坚决要把他捧成“名家”,这人也算上道,基本都配合,抽烟喝酒哄那些资本家开心,玩的又花又开,很少有今天这样的情况。
不过特别是今天,绝对不能出状况。
“你去给江三少敬个酒。”他们是合作关系,徐敬歌也没想多说他,安慰的拍了拍闻人溪的肩:“其他人你不想理就不理了,这次的入场券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一会儿不管怎么说也得去见一下三少,不求多的,给人留个印象就行。”
“江少钦啊?”闻人溪转头盯着他,似笑非笑:“那个瘫子对书画没兴趣。”
“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话都敢说!”徐敬歌吓了一跳,眼睛瞪的很大,看起来凶了不少:“你知不知道江三少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你今天都得横着出这个门!”
“知道啊,不就是个吃喝拉撒都得靠人的瘫子吗?”闻人溪耸耸肩,露出一幅很少表现的吊儿郎当,脸上却是天真做派:“安心了徐哥,反正这话不就咱们俩听见,再说我又没讲错。”
“我也没讲错。”徐敬歌叹了口气,附耳小声道:“闻人,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咱们这不是没办法,我打听了好几个朋友都说三少有意投资艺术品行业,江家是什么手笔呐,你心里有数没?私下里都知道他就喜欢男的,这谁比你漂亮?咱们不能让别人先得这个机会,到时候你吊着他,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看你这是把人当傻子。
闻人溪的表情基本都写在脸上,愿不愿意徐敬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但今天愿不愿意反正由不得他,但不想闹得太僵,闻人溪脾气上来,说不定得和他当众吵架,只好又温声劝:“闻人,徐哥求你这一回行不行?咱们就去敬一杯酒,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名片留给三少助理,喝完你就是提前离场都没事。”
“离什么场啊?”闻人溪直起身子,微微拢了拢身上的西装,上好的面料泛起温柔的光泽,莞尔一笑:“我会全场都敬一遍。”
“弥补刚刚的过失…怎么能让你掉脸呢徐哥?”
这场宴就是奔着拉拢江少钦来的,在场的人都知道,包括闻人溪,毕竟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江家,格局都显得有些小了。
除了他们姓江的,旁人没那么大的脸面,除了江少钦,也更不会有人再有这个排场。
这一辈六个孩子,全是男孩,都是一个妈生的,个个长的像神仙下凡,据说一家人感情好的不得了。江少钦排行第三,基本没在外面露过面,但见过的都说他生的比其他几个兄弟都惑人,属于一眼误终生的皮相。
不过没谁能被他误,也不算秘密,江家三少之所以深居简出,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身子不好。具体尚不可考,但反正罕见的几张媒体偷拍照,他都是得用轮椅出行,身边一堆人跟着伺候。
他能自己出来一趟也少见。
闻人溪可太清楚了。
后面有场拍卖会,江少钦作为贵客在VIP休息间,一次也没出来。但不少人已经闻风想去凑个近乎,休息间门口的保镖黑衣劲装,把人挡了个十成十。
“我自己去,出来和你说。”闻人溪找侍者拿了杯新酒,转头冲徐敬歌叹气:“可说好了,就一杯,出来我就跟你去挨个敬。”
“那不成,我得跟你去!”徐敬歌怕他乱说话,不敢放行:“你这心直口快的再把人一得罪,咱俩都别混了。”
闻人溪看了他一眼,表情复杂,没再说话。
休息室门口拦了一堆人,不过大家都看起来有素质,个个都要面子,还没乱的像菜市场买菜,闻人溪跟在徐敬歌后面,看他上去给领头的保镖递酒。
人家当然没收,但往后看了两眼,迅速站到身后按住耳麦耳语了几句,态度很快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徐先生闻人先生,三少有请。”
黑色的轮椅在他身下。
江少钦生的好像比传言还精致几分,身体却又比传言还要差一点。
轮椅是电动的,但不如人们往常印象中的一样,让闻人溪这样的相关专业来评价,那就是极富设计感。
去掉了很多厚重的设计,看起来非常简洁,具有未来感,倒是很符合它的主人。
一个只看脸的花架子。
不过江少钦脾气倒是很不错,他上面两个哥哥江少逸江少言,都是常出现在公众镜头下的,看着就是霸道总裁那股范儿,私下里人脾气更大,开个工作了二十年的老员工简单的就像吃了顿饭,随你去哪儿告,我们江家势大,就是不在乎名声。
起码徐敬歌花里胡哨的扯了半天有的没的,三少都没让人把他赶出去。
闻人溪站在后面思维放空,他算得上比较了解徐敬歌,一起共事了也有几年,因此那些套路都记得清楚,很多都不用去听,就能猜到他在说些什么。
徐哥,你可得白说了。
闻人溪心想,江少钦其实特不吃这套。
“来来,快给三少敬个酒。”
徐敬歌像是终于想起了他,往后一招呼。闻人溪端着酒都快站麻了,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撩了份媚眼如丝的风情,盈盈上前,规矩做的分毫不差:“三少好,我是闻人溪。”
江少钦靠在轮椅里,陷的姿势好像很舒服。双手一边搭在大腿上,一边就倚着轮椅扶手随意搭着,这双手也不太方便,十指蜷缩没有一秒展开,偶尔忽然翻转过来,像是一个重物掉落一般,但转过来后平滑的掌心完全不像它们被一个成年男人正常使用过的样子。
“久仰。”
他笑了笑,眉眼如画,但唇色深的不太正常。江少钦往后摆了摆手臂,那只指头蜷缩起来的瘫掌就角度略微过分的往后垂着,身后立刻有人来为他戴上指套,一个个揉按指节再慢慢掰开套上,速度不快,但江少钦看起来不急,反正所有人也都得等。
护工给江少钦把辅具戴好,拿了半杯酒过来,握住他的手,把酒杯卡在他的虎口处。
闻人溪默不作声的皱了一下眉。
“我身体不太方便,二位先生海涵。”江少钦慢慢托着酒杯回来,手臂颤颤巍巍,杯子里的液体不停晃动,这也是不能给他酒倒多的原因,太容易撒漏倾泄:“希望有机会可以合作。”
“三少说笑,我们哪敢,这得谢谢您给面子。”闻人溪仰头一饮而尽,感觉半个身体都变得非常僵硬:“都想仰仗三少吃饭,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闻人先生讲的话,什么面子都得给。”
江少钦慢慢抬手往上,睫羽轻眨,好看的像张画。虽然抬手往上的样子略有狼狈,但玻璃杯最终还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叮咚一响。
人没留他,闻人溪也不想在这待着,他高姿态,徐敬歌就得点头哈腰的,怎么看怎么像江少钦养的狗。
只是这话不能说,面上还得顾着,闻人溪出来之后真就深吸了两口气,甭管认不认识的,但凡是今天晚上来的生意人,都去混了个脸熟。
不过他没太为难,毕竟江少钦见了他,能让江家三少爷说几句话的人,钱砸上去也亏不了。
一席下来加上那些助理经纪人还有同行,少说也得上百人。他酒量一般,一次就是只喝一口,闻人溪也醉了,敬过七七八八,躲到洗手间吐的半死不活,徐敬歌忙着去拍卖会上牵线,也来不及管他,闻人溪洗了把脸,清醒多了也总算觉得能透了口气。
太累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宴会结束,徐敬歌还有局,他这工作也轻松不得,都是讨生活。问了几句,闻人溪说没事,他自己能回去,各自客气几句,大家三三两两准备离开,许多颇有资产的生意人金融家早已提前离场,剩的都只是些需要摇尾乞怜再拼一把的,各自心中都有数。
闻人溪摇摇晃晃的走到车库,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车,扶着车门站了好一会才把眼前的重影甩掉。
身后传来一声鸣笛,他回过头看,定制款的幻影像幽灵一样停在他身后。
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开车了,如果叫代驾来,按照这人的脾气,代驾来之前他都不会走,左右都得是尴尬的相处,闻人溪想了想,晃了晃还是走了过去。
前座的司机立刻下了车,抢先一步为他打开车门,搀了一把闻人溪的胳膊,把随时都要倒的疯癫艺术家扶了进去。
他摔进后座立刻就不想动了,蜷起身体像成了一个茧,闭上眼睛把自己包裹起来。
“唉,喝这么多。”
一只蜷手慢慢探了过来,隔着中央扶手,它摸索的很慢。手背上青筋明显,有一个明显的针孔。拇指动了动,似乎比起其他四指方便一些,像是在努力往掌心缩去,收起微微有些长的指甲。
“小溪,车上有水,你喝一点。”
“滚蛋,别碰我。”闻人溪脑子里嗡嗡的正难受,听见这声就更难受,掀起眼皮儿,看见那只恶心巴拉的鸡爪子尤其上头,一巴掌就挥了过去,啪的就把那只挪动不易的瘫掌打了下去:“江少钦,我现在难受的很,你不要闲的来招惹我。”
“哪敢哦。”江少钦轻笑了一声,温柔的简直能掐出水来。像是习惯了,他默默把手收了回来,搁在大腿上用手臂的力量往下压。蜷缩的指节磕在了中央扶手上,立刻起了痉挛,已经开始发抖。他今天也坐了不短的时间,身体不太舒服,这会儿闻人溪在身边,什么事就都得忍着,生怕再惹他不高兴:“怕你再吐了,那先回家吧。”
闻人溪没搭理他,闭着眼假寐。司机缓慢起步,幻影开起来非常平稳,闻人溪比想象中要舒服一些,渐渐困的厉害。只是一想到江少钦就在身边,他就不得不打起精神,绝对不能真的睡过去。
可一点便宜都不能被这个死瘫子占了。
闻人溪不管在外面玩的再怎么花,去饭局被几个做生意的摸过大腿,闹到床上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徐敬歌还好,几个眼热的同行背地里都骂他假清高,这话闻人溪不是不知道,只能在心里叫苦。你他妈以为我愿意,能两腿一张就来钱省时间画画的活,怎么算怎么合适,我一个男的又不会怀孕。
他已经和江少钦秘密领证数年,要是真和别人睡了,这个瘫子坐着轮椅都能把整座城的画室全掀翻,让人永无宁日。
闻人溪深知这个人的脾气秉性,古怪的和某些艺术巨匠有的一拼,人家有手艺作为底气,他江少钦有的是钱。
可非说起来,这个人心情好时又对自己不错,没发过什么脾气,要是能互不干扰彼此私下里说不定能做个朋友,他对残疾人倒是没什么偏见。可偏偏江少钦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心情差时控制欲格外强,闻人溪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被约束,江少钦无时无刻不在他这条雷点上蹦迪。偶尔与挚友聊起,几人都觉得这是一个高位截瘫的残疾人因为身体原因而造成的性格缺陷。
玩艺术的说别人有缺陷,闻人溪自己想想也觉得挺搞笑。
至于结婚原因,那真是狗血又俗套。
闻人溪这辈子被两位老师夸过天才,一个是教他画画的授业恩师,一个是从小把他带到大的表演老师。
不论是样貌还是灵性,起码在他接触绘画之前,关于闻人溪的,一直是他是吃大荧幕这碗饭的料。
中学他被送到首都集训,是很知名的培训机构。附近已有星探开始递卡片,抓拍被po上网,某一天他被老师领上了局,主位就是比他没大两岁的江少钦,那会儿人已经瘫了,病歪歪的靠在轮椅里,闻人溪毫不顾忌的睁大眼睛打量他,在心里都怀疑他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江少钦就笑着让他打量,那会儿闻人溪还觉得这是个正常人,脾气挺好。
结果不是,转头江少钦就半哄半吓的把他弄上了床。
“喜欢看那让你看个够。”
第一次江少钦躺在床上,像神仙一样漂亮的脸白的更像鬼。两条腿岔的比他自己还大,垫了个不知道是毛巾还是枕头,下面滴滴答答的渗着液体,那黄色怎么看怎么像尿。
这是吓的部分。
“你想成为什么人?我就让你成为什么人。”
这是哄的。
那也是闻人溪的第一次,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江少钦的时间长的不正常,他手脚俱废,什么都得闻人溪来。闻人溪根本不会,只能听他指令,哆哆嗦嗦的比江少钦四肢的震颤抖得还厉害。
听他的话握住那只滚烫且不正常的壮物,送进他尚未绽开的花蕾中。
闻人溪疼的趴在江少钦身上哭,那东西居然还没软下去,他求饶说实在不行了,实在不行了。
江少钦像是心疼他,又像是觉得有意思,竟也没再逼着他继续,反而告诉闻人溪会往上捧他。
他睡了沉沉一觉,人还没醒,老家的父母已经收到了江家送来的钱。
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闻人溪也没见过。
这个床伴,他也算心甘情愿当上的。
头一年他把所有在表演中学到的精髓都用在了哄江少钦身上,但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江少钦不是他男朋友,也不是一个可以公开的人物,他尽职尽责的做个情人,不过很快闻人溪就觉得烦了。
他讨厌对一个人卑躬屈膝,毕恭毕敬,如果这个人时时刻刻不是坐着就是躺着,那就更觉得耻辱。
这一年里他什么都做过,连江少钦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拇指有力气弯多少度都有数,跟伺候他的佣人没什么区别,还得陪他睡觉。
时间一长,戏就不想演了,他连表演都觉得无聊,面具戴久了,脱都不想脱,只想直接砸了。
正好那时候他去朋友画室,闲得无聊临摹了一张,当场被老师夸的天上有地下没的。闻人溪也没管爸妈的反对,直接改了专业。当然——
他们也反对不出什么,毕竟锦衣玉食全靠他陪睡才换来的,没有经济权就没话语权。
江少钦对他的选择没什么表示,愿意玩什么就玩什么去吧。
闻人溪摇身一变成了艺术家,眼界越高脾气越大。
江少钦还是那个江少钦,一年到头不是病着就是想生病,瘫的连脚从脚踏上抽下去,自己都抬不起。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结婚了,好像顺理成章的过渡,不论眼界再怎么高。江三少不说结束,他是戏子还是画家都没什么区别,这个瘫子永远都是他的金主。
这情况维持到去年。
闻人溪有一天喝多了,被几个一块儿玩的画家蹿腾了许久,不知道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冲到江家祖宅指着养病的江少钦大骂一顿,发了好大一通火。第二天他醒过来完全喝断片,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全不记得,人已经被送回了他和江少钦的房子里,同时还有管家递来的一张纸。
“闻人先生,三少同意了您的要求,这是昨天法务部连夜起草的合同,您看看没什么问题也签一下吧。”
这是离婚协议,闻人溪翻着协议目瞪口呆,江少钦同意了他离婚,但当初给他父母以及这些年他花的钱,要还他一部分。
“您昨儿说一年还三少百分之十。”管家捏着嗓子,闻人溪听着感觉像个老太监:“三少疼您,那就算了,一共百分之十就行。”
“行,我也…我也不想占他便宜。”闻人溪一开口嗓子干裂的疼,只胡乱答道:“这钱什么时候还上我什么时候和他离。”
闻人溪第一反应是找他爹妈要钱,但没想到他爸一听是这事立马犯了难,说不是不给,是这几年钱都放进去投资了,每年给利息,本金十年之内都拿不出。
他爸挺老实,不能拿这话骗他。闻人溪没办法,这才开始到处在商会上和那些生意人们逢场作戏,有时候想想他都觉得想吐。
一个江少钦还不行,现在来了一群,还不如江少钦,虽然瘫了,起码他长的好看。
所以徐敬歌说江少钦有意投资艺术品行业,当时闻人溪在心里就想笑。
投资个屁,江少钦从来喜欢投资的,都是荧幕前的那些漂亮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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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非常快靴靴,打一次广告就不打了,afd:潮汐夜海
恋情提要/瘫攻大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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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时向墨出门吃饭,人都瘫了,局还挺多。好不容易休假我实在是不想动弹,求了他八百回都没磨下来,我一发火,他就卖惨,我一生气,他就委屈。
轮椅在我身边不停绕来绕去,这轮椅为了安全和他方便操纵,当初买的是大型电动,看着贼笨重,谁知道怎么会这么灵活!尤其是在他用来烦我的时候!
“老婆。”他又来了,人歪着都快滑下来了,还是拽的二五八万,实则像个大沙壁。一手耷拉着操纵杆边蜷着晃悠,另外一只挂在扶手上,抖得像他妈拨浪鼓左右甩:“晚上薛信然在,其他人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要是不去,我可能只能找他喂我吃饭了。”
我的腰不受我控制,它默默的挺直让我坐起来了。
尼玛,我不在乎薛信然,你让他喂去吧,...
16
今天陪时向墨出门吃饭,人都瘫了,局还挺多。好不容易休假我实在是不想动弹,求了他八百回都没磨下来,我一发火,他就卖惨,我一生气,他就委屈。
轮椅在我身边不停绕来绕去,这轮椅为了安全和他方便操纵,当初买的是大型电动,看着贼笨重,谁知道怎么会这么灵活!尤其是在他用来烦我的时候!
“老婆。”他又来了,人歪着都快滑下来了,还是拽的二五八万,实则像个大沙壁。一手耷拉着操纵杆边蜷着晃悠,另外一只挂在扶手上,抖得像他妈拨浪鼓左右甩:“晚上薛信然在,其他人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要是不去,我可能只能找他喂我吃饭了。”
我的腰不受我控制,它默默的挺直让我坐起来了。
尼玛,我不在乎薛信然,你让他喂去吧,关爱残疾人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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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就算不去我不帮你叫护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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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信然,我叫他小薛,他比我小两岁,比时向墨小三岁,嘿,刚好一个代沟。
一个很漂亮的美男子,比我长的还好看。那身段,那姿容,男人见了男人羞愧女人见了女人懊悔,盘靓条顺,鄙人童晚风心服口服。
当然,比我好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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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时向墨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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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时向墨前男友也不算重点啦,小薛人还是很好的,跟我关系也不错,工作上还有交流,他经常帮我一起和甲方拍桌子瞪眼,00相惜,一股姐妹之情油然而生。我对他没有什么有色眼镜。
问题在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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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好爱吃醋!我就是醋精转世,啥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了吗!
我不喜欢时向墨被别人照顾,被别人喂,有时候路上有个身强力壮的帅哥帮他抬了轮椅,我会难受一晚上,他还发现不了,我就越想越气。
唉,我怎么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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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错。
都是狗男人的错,站起身来,我这就准备咬他一口。
时向墨非常有眼色的把嘴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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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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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了个大语,我就是没出息,我太没出息了,跟的男人又狗,我的命好苦!
越想越气。玛德,我怎么跟了这么个狗男人啊,还是他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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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起床了,去找小薛玩,得打扮的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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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都是时向墨的朋友,或者说老同学。他大学那会已经瘫了,这几个人都是学校领导特派下来关照他这位残疾同学的,但时向墨脾气性格一直都很好啦,而且很大方,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很多年的朋友,时不时一起聚餐。有时候他们来家里把人接走,我都不用跟着去,反正是会全须全尾的给我送回来。
不过这感情太好,就容易变质,小薛就和时向墨发生了一段稚嫩的初恋,比我早先一步伺候他了,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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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薛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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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原因,我和薛信然见面算比较多的。每每工作聚餐,他都得喝的那张动人心魄的漂亮脸蛋儿红彤彤,像抹了半碗胭脂,然后拍着我的肩,声泪俱下:“童哥啊,呜呜呜,你怎么不早点来啊!我在你家那瘫子身上浪费了好几年青春,呜呜呜亏了好多钱。”
小薛后来遇到了真爱,老有钱的傻子,听说不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就爱他这个时不时哭天喊地的臭脾气。他也不用伺候人了,只等着傻子伺候他。于是乎越想越亏,只恨不得时间到退,能抓着我直接扔进他们大学。
我偷偷给时向墨打语音电话,他手不好使,挂的慢,只能听小薛呜呜呜的骂他。
平白无故的挨了骂心情当然不好,他总是借口我喝了酒逼我喝醒酒汤,难喝死了!我不喝他就拉着脸哼哼,好像浑身这里难受那里也难受,小细腿还很配合的直抽抽,踢踢踹踹鞋子能飞八米远。我听话他就立马好了,这逼一肚子坏水儿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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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是因为他疼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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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也很想时间倒流。那我一定好好学习,绝对不会没考上还要复读一年,害的时向墨成了我学长,一辈子都得矮他一头了。
在床上有时候都要叫他“学长学长”,啊,这是什么糟糕的恶趣味!什么糟糕的情趣!
这我都能答应,我真是对残疾人太有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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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薛人很好,时向墨也是我老公了,大家都已经各自成家立业很多年,不过偶尔想想也还是会难过啦。
毕竟我暗恋他太久。
等追到身边时,他已经有了别人陪,虽然小薛只帮他推轮椅推了短短一段路,但我等的可是感觉好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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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能和时向墨说,他内心就是个死直男,完全不懂我们这些娇弱小0内心弯弯绕绕的。以前抱着他轮椅哭的不行,正说到动情处呢!他就晃悠他内缩成麻花一样的鸡爪子在我脸上刮来蹭去。只要一碰到什么地方,那麻花手就抽抽搭搭的开始挛缩到处甩,打在脸上特别疼一点也不舒服。
疼得是我,屁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向墨可不觉得,他只会哈哈哈的笑我矫情。
我的老天鹅,这是矫情吗?男人不都有点初恋情结吗!看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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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蛮贴心,点的基本都是时向墨能吃的菜。他受伤瘫痪的位置很高,注定后半辈子只能吃糠咽菜喝稀粥了,我经常笑他是少爷的身子受罪的命,这人很难被噎住,难得有反驳不了的话。
就总是一边歪在轮椅上慢慢吃饭,一边笑说:“还是少爷的命,这不有童童伺候呢吗。”
你还知道。
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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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不是那么倒霉,我就是嘴硬。
35
今天聚会的主题主要是讲一些工作上的事,一群富二代准备一道投资一个项目,他们大学都是这个专业的。小薛的傻子老公也来了,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天呐,他可真是太傻了,打扮的人模狗样,但是跟前跟后的帮小薛夹菜,生怕他吃不上一样,我都看见小薛的白眼了。
不过我还挺能和他共情的,这手底下一勺汤一筷子菜的,我也这鞍前马后的伺候人呢!
但时向墨要是敢也给我翻白眼,我就把他俩眼珠子抠出来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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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时向墨含含糊糊地说:“别往那边看了…我都,要吃醋了。”
傻|比,你不往小薛那看,你怎么知道我也往那看。
37
草,时向墨,当着我的面你就敢乱看!
今晚回家你睡自己尿里吧!
【博肖】全世界都要我们复婚
三年前娱乐圈两大公司的摇钱树在深夜发微博宣布结婚,一时间血雨腥风。
三年后娱乐圈票选第一的最不可能离婚夫夫又在深夜宣布离婚,娱乐圈再次血雨腥风。
半年后后挖机逆子被人在美国的医院偶遇,身前的肚子一看就有五六个月大,一旁还站着背住大包小包忙前忙后的勒华太子。当天晚上娱乐圈离异夫夫分别发文承认有了爱情的结晶,但是复婚目前还不考虑。
内娱离异夫夫的小太子一岁了,整个娱乐圈都在问:
你们什么时候复婚?
经纪人A:他们比当初新婚的时候还要恶心
经纪人B: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复婚?你以为我想三天两头的发通稿澄清?
粉丝A:离婚一个月还能怀上宝宝,啧啧!
粉丝B:草泥马的我就知道我要和对家生...
三年前娱乐圈两大公司的摇钱树在深夜发微博宣布结婚,一时间血雨腥风。
三年后娱乐圈票选第一的最不可能离婚夫夫又在深夜宣布离婚,娱乐圈再次血雨腥风。
半年后后挖机逆子被人在美国的医院偶遇,身前的肚子一看就有五六个月大,一旁还站着背住大包小包忙前忙后的勒华太子。当天晚上娱乐圈离异夫夫分别发文承认有了爱情的结晶,但是复婚目前还不考虑。
内娱离异夫夫的小太子一岁了,整个娱乐圈都在问:
你们什么时候复婚?
经纪人A:他们比当初新婚的时候还要恶心
经纪人B: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复婚?你以为我想三天两头的发通稿澄清?
粉丝A:离婚一个月还能怀上宝宝,啧啧!
粉丝B:草泥马的我就知道我要和对家生生世世一辈子!
粉丝C:再不复婚就脱粉了!
明后天开
亲爱的,热爱的
34.
大概是头一回,张军没有完全遵从老板的旨意做事。
他让司机留下照看,毕竟顾南征现在的状态实在太糟糕,身边绝对离不开人了。
自己则带着山庄保安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始终没有初晓的踪影。
张军想调监控视频,结果被安保负责人抱歉地告知,恰好最近升级新系统,监控暂时不能工作。
……
张军气得想骂人,到底还是忍住了。匆匆回到室内,只见顾南征已经坐到了轮椅上,左腿恢复了安静瘫软,右腿却仍旧抖个不停,可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正哑声吩咐司机:“用我的手机……给江斐然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听见顾南征亲自来电询问,江斐然似乎有点吃惊,先叫了声“顾总”,然后说:“初晓没...
34.
大概是头一回,张军没有完全遵从老板的旨意做事。
他让司机留下照看,毕竟顾南征现在的状态实在太糟糕,身边绝对离不开人了。
自己则带着山庄保安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始终没有初晓的踪影。
张军想调监控视频,结果被安保负责人抱歉地告知,恰好最近升级新系统,监控暂时不能工作。
……
张军气得想骂人,到底还是忍住了。匆匆回到室内,只见顾南征已经坐到了轮椅上,左腿恢复了安静瘫软,右腿却仍旧抖个不停,可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正哑声吩咐司机:“用我的手机……给江斐然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听见顾南征亲自来电询问,江斐然似乎有点吃惊,先叫了声“顾总”,然后说:“初晓没有和我在一起。”停了停,方才继续:“但她刚才找到我,说她需要一辆车送她离开。”
“她有没有说去哪?”顾南征双手无力垂放在大腿上,只能依靠司机将手机贴近自己耳边。
江斐然想了想才说,“应该是回家了吧。”
“……谢谢。”
这边张军不需要再多一句的吩咐,转身拿起大衣,搭盖在软陷于轮椅里的男人身上。
这一路回程,车开得比来时快了许多。
隆冬季节,漆黑的高速公路,几乎碰不到同行的车辆。
张军陪在后座,尽自己一切所能替顾南征舒缓紧张的四肢,却仍旧无法阻止每隔十几分钟就发作一次的痉挛。
深色西裤的裆部已经洇出明显水痕,张军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征求意见:“顾总,我帮您……”
“不要管我!”顾南征难得发了脾气,面无表情,声音虚弱却凌厉:“打电话回家,问问初晓到了没有。”
浓黑无边的寒夜。
风呼啸着在车外盘旋。
家里佣人回复,太太没有回家。
昏暗的车厢里,半躺着的身体被束带牢牢禁锢,顾南征的一颗心带着隐痛,渐渐沉下去。
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让他痛恨自己的残疾。
初晓不知所踪。
她离开的时候,他追不上她,之后甚至连打个电话都要靠他人帮忙。
而就在张军满山庄找人的时候,他在司机尴尬迟疑的眼神下,终于知道了初晓冷笑质问他的原因。
他的颈边和衬衣领边,是前任女友留下的鲜妍的口红痕印。
所以初晓失望地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又冷又黑的夜晚,她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大约是想给他个惊喜,结果却看见那样的一幕。
她说,你伤到我了。
是啊,他伤到了初晓,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也因为,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车子停稳在大门口,顾南征已是强弩之末,只能被人扶起无力地趴在护工背上。鞋子挂不住,只着黑色棉袜的双脚虚软下垂,西裤裆部的水痕正在继续扩大。
回到卧室里,几个护工立刻帮他换掉衣服,脱下湿透的裤子和早已饱和的纸尿裤,细心而无声地清理一塌糊涂的下 身。
张军候在一旁,心里不禁涌起深深的担忧。
顾南征瘫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其实对于自己这样毫无尊严地被人摆弄身体是极其抗拒和厌烦的,可是今晚,他只是沉默,苍白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怕顾南征担心,想了想低声说:“我们一路上回来没看见出事故的车辆。”
顾南征仍旧沉默。张军的意思是,初晓是安全的,只是还没有回家。
目光落在床头,那是初晓没有带走的手机,他静静看了片刻,黯淡艰涩地闭上眼。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初晓临走时的样子。
她望着他,像是有很多话要问,最后却又什么都没问。
她只是安静地离开,但看上去又是那样的伤心。
而她临别时的那个眼神,平静,哀伤,却又似乎充盈着痛楚和失望。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眼神。
今夜,顾南征只是安静地任由自己一遍遍被那样的眼神凌迟。
你坐人间里(7)
人拉回去了,虽说是在医院不是太显眼,但毕竟是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各部门都开始调动配合,加上省厅下了死命令,一线所有人都被调动了起来,编进重案组的则更是忙碌。
但又不得不提的是,先前的命案接连发生也没有现在闹的动静大,大部分人做警察还是以职业为主,拼死拼活的是极少数。只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嫌疑人时,普通人的热血又将在一瞬间被重新激发出来。
身份很好摸排,尸检报告还没出来,清洁工的身份资料和社会关系已经大致清楚了。
男,五十二岁,十年前离异,妻子已带孩子改嫁多年无往来记录,父母均已去世,长期吸毒人员。收容多次,接受过两年的强制戒毒,现在社区定点排查,刚到二院上班五天,...
人拉回去了,虽说是在医院不是太显眼,但毕竟是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各部门都开始调动配合,加上省厅下了死命令,一线所有人都被调动了起来,编进重案组的则更是忙碌。
但又不得不提的是,先前的命案接连发生也没有现在闹的动静大,大部分人做警察还是以职业为主,拼死拼活的是极少数。只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嫌疑人时,普通人的热血又将在一瞬间被重新激发出来。
身份很好摸排,尸检报告还没出来,清洁工的身份资料和社会关系已经大致清楚了。
男,五十二岁,十年前离异,妻子已带孩子改嫁多年无往来记录,父母均已去世,长期吸毒人员。收容多次,接受过两年的强制戒毒,现在社区定点排查,刚到二院上班五天,先前无业。在其租住的房间内发现注射器二十只,怀疑是趁工作便利进行的偷盗行为。
死者社会关系复杂,但以有过备案的吸毒人员为主,相对来说比较好排查,也更容易找出突破口。
但事情显然不会这么简单,从第一个死者开始,一线民警做了大量的走访工作,所有记录在案,有过吸毒史的人员逐个排查,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有人复吸,有人二进宫,有人在艰难的坚持,有些人认识,有些人圈子不同,但统一口径都不知道这种新型毒品的来源,线人那边也无所收获。
以重案组为首,紧急开了讨论会。易嘉蒙坐在侧边扫了一眼手机,陈碎玉先前给他回了一句到家,他再嘱咐几句吃饭喝水就再没回信了,岁数上来脾气也挺大的,易嘉蒙勾了一下唇,给他补了个表情包发过去。
“易嘉蒙,你来说几句”,刑侦的康队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注意力集中“禁毒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那我说一下”,易嘉蒙刷的合上手机,吊儿郎当的语气听起来让屋里一众老刑警略有不适“首先禁毒这边摸排走访全部结束,现在本市所有有档案的都筛过多次,结果现在大家看见了。四号目前的价格在六个区内,经过线人的确认,基本上都比上个月每克涨了两百块,但经过调查,可以确认是第四位第五位受害人当时的舆情没做好,导致的短期上涨,咱们这边的同事要写检查啊,这个舆情扩散。”
“受害者年龄跨度很大,受教育程度不一,彼此都不认识,但是都是低收入者”易嘉蒙托着下巴看向证据链投屏“我个人赞同重案组提出的意见,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大部分受害者先前从未有过吸毒史,第四位受害者长期居住学校宿舍,根本没人发现她有任何表现,宿舍现在也已经被我们同事检查过了。”
“我合理怀疑他们中有遭受胁迫,或者利益驱使。”
制订了新的侦查方向之后,所有人各司其职,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整理出有效线索。
易嘉蒙跟着走基层,从被害者的经济状况入手,两天没合眼,待在局里,忙的连轴转。
“苏婷,女,十九岁,师范学院大二,第四名被害人”,刑侦拿来档案,易嘉蒙凑过去看,微长的刘海遮住大半瞳孔,泛着隐约的血丝“受害人家境尚可,但父母管教严厉,她从大一开始就有频繁网贷,但没有逾期记录。”
“很普遍正常的借贷行为,今年最大的一笔消费支出是新出的苹果手机,不是最大内存的,每个月还六七百,她的还款正常,银行流水显示偶尔入不敷出有父母打钱”,易嘉蒙翻着记录,一切正常,截止到她去世之前,个人消费记录一直维持在类似水平,没有难以解释的开支,所以的确之前没有碰过四号“但我们又去走访了一遍她室友,都说苏婷之前陪其中一个室友去体院看比赛,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在追。这个月十九号是他生日,苏婷准备送他一份大礼,同时告白。”
“男生不碰药,他和这事没关系”,易嘉蒙眼神不离档案,犀利如鹰,他接过话头直接说道“苏婷在准备钱给他买鞋。”
八月,体院,大学生篮球赛决赛,生日,爱慕的少年。
和她不懂的那些天价球鞋。
“易哥这么懂”,紧张的气氛轻松了点,有人起哄“咱易哥这么好看,是不也被这么追过呗?”
“可别闹啊,该干活干活去,回头刘队骂不死你们”,易嘉蒙勾着唇笑“不过这话别说,你们陈哥上学那会儿也爱给我买鞋啊,皮带扣什么的。”
一线刑警年纪都不大,玩笑倒是也都能开得起来。大家手里的工作不能停,摸排走访时刻还得继续。易嘉蒙熬了两天,等到一个轮休,准备回家看看陈碎玉,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提前给陈碎玉发了微信没人回,于是从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店主正打算关门,最后一束玫瑰,给易嘉蒙打了折,花也还新鲜着。
到家的时候八点四十,易嘉蒙一进门过了玄关,发现陈碎玉就在客厅等他。
护工刚走,是帮他洗过澡才走的。陈碎玉披着睡衣靠在盖了毛巾的头枕中,有水珠从他的侧脸落下来,沿着下颌,掉到有些软肉的小腹上。陈碎玉的脸色比熬了两个通宵的易嘉蒙还难看,完全是病态的白,眼下一圈青紫,显然也没睡好。
就是那眼神。
易嘉蒙和他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芽儿,别这么看着我,审犯人一样。”
陈碎玉怎么看都是张温顺白净的脸,坐上轮椅更是弱了七八分,拳拳纤手和苍白无力的脚掌,那模样惹得见过的男男女女都心生怜爱。
但他进入工作状态就是两回事,眼神犀利,给对方造成的心理压力不亚于手上戴的银铐。
“去洗澡”,陈碎玉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看易嘉蒙下巴上的青茬,眼底的血丝,那种锐利马上就消减了下去,变成了隐隐约约的担忧,他动了动手下的操纵杆,转过身往卧室里去“给你留了饭。”
“好嘞”,易嘉蒙勾了唇,那股子吊儿郎当换作风流,他知道陈碎玉最迷他的哪种模样“等我洗个澡再亲亲你,宝贝儿,给你带了花。”
陈碎玉没接话,轮椅已经进到卧室里去,但易嘉蒙知道陈碎玉挺吃这一套的,他不太擅长浪漫,但是尤其喜欢浪漫。
做警察可以执法为民,回到家就要甜言蜜语。
易嘉蒙去浴室洗了澡,怕局里有事手机还得开到最大时候等着。好在给了他一些安宁,在家里有一些平静的时刻。
出来的时候陈碎玉也从卧室里出来,正在餐桌边等他。
看见易嘉蒙出来,陈碎玉还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没有那么生硬了“快点吃饭,别磨蹭了,吃完赶紧回去睡觉。”
玫瑰还在原地,陈碎玉不可能拿的动它。但是脚踏上的软垫,已经掉了几片花瓣,落在那有些微耸的脚背旁。脚趾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足趾泛着病态的白色,往内收缩,因此紧紧扣着软垫,踩的很实。
易嘉蒙扫过几眼,眼神又落回陈碎玉的脸上。
他其实不饿,吃不了几口饭,有很多事都还没完成,但陈碎玉就在旁边看着他,就还是拿起碗筷扒了几口。
大概是预感谈话内容不会很愉快,等他吃的差不多了,陈碎玉才开始问他,又带了那股子工作时的狠戾“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易嘉蒙一边装傻,一边起来收拾碗筷,准备躲进厨房逃避追问“上面下了死令,查不出来要有处分……”
“易嘉蒙,你”,陈碎玉双眼瞪的很大,他这两天也几乎没睡,身体逼到了极限,易嘉蒙回来之前他刚刚全身大痉挛过,现在整个后背都是撕裂一样的疼痛,不然也不会洗漱的这样早,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他丝毫不想拿出来和易嘉蒙说“你是觉得我瘫了,所以脑子也坏了?”
易嘉蒙正准备端着碗筷进厨房,闻言转过身来。
陈碎玉说了这么重的话,无论如何他也是躲不过去了。
“第一个死者,在并过来的县级市,离我们家…离你家,直线距离,六十公里”,他抖着唇,胸口发出剧烈的喘息,胸口以下却是一片死寂,被束带固定在轮椅上,在腹部垒出一层软肉“第二个,五十公里,第三个,四十公里,第四个,三十…第六个,直线距离不到三公里。”
“清洁工,在同一家医院,易嘉蒙”,说到结尾,他的语气忽然安静下来“那是七条人命,谁在向你示威?”
《不红就要继承家业[重生]》
《不红就要继承家业[重生]》
作者:长生君
文案:
重生了的池斐然,为了保命麻溜的滚进了娱乐圈。
刚跟影帝容晋合作了一把,就被莫名炒了CP。
「你们看然然!他唱歌时候从来没笑的那么甜过!」
池斐然一脸懵逼,他上张EP是丧逼情歌总汇啊!
都是失恋被甩,被三,备胎,难道一边笑一边当备胎吗!科学吗!
容晋:“……”
原来他喜欢我……
容影帝出道这些年还是头次被传同性绯闻,然后CP就炒糊了。
池斐然每天就看自己不是被饭局,就是被包养,黑料要用集装箱批发。
直到有一天,强大的网友终于8出了他亲爹是谁,后爹是谁……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网友A感叹:“红不了就要回去继承家业当总裁...
《不红就要继承家业[重生]》
作者:长生君
文案:
重生了的池斐然,为了保命麻溜的滚进了娱乐圈。
刚跟影帝容晋合作了一把,就被莫名炒了CP。
「你们看然然!他唱歌时候从来没笑的那么甜过!」
池斐然一脸懵逼,他上张EP是丧逼情歌总汇啊!
都是失恋被甩,被三,备胎,难道一边笑一边当备胎吗!科学吗!
容晋:“……”
原来他喜欢我……
容影帝出道这些年还是头次被传同性绯闻,然后CP就炒糊了。
池斐然每天就看自己不是被饭局,就是被包养,黑料要用集装箱批发。
直到有一天,强大的网友终于8出了他亲爹是谁,后爹是谁……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网友A感叹:“红不了就要回去继承家业当总裁了,真惨啊……”
网友B唏嘘:“最惨的是,可能还一次要继承俩。”
***
富N代公子哥受X表面高岭之花实际自恋网瘾爱脑补影帝攻
苏苏苏苏苏,爽爽爽爽爽爽,甜甜甜甜甜
攻受均无原型,请勿代入现实明星,谢绝扒榜,谢绝改文
内容标签: 娱乐圈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池斐然,容晋 ┃ 配角: ┃ 其它:
藏獒养出小奶龙(预告)
请勿转出LO,虽然觉得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防止有眼瞎的提醒一下。
单独放出来卖一下萌!
晚上放正文!
***
张继科要出国比赛,把马龙塞给了师兄陈玘养几天。
比赛的日程很满,他整天忙忙碌碌,难得休息一下掰着指头一算已经三天没有给陈玘打电话了。也不知道马龙会不会想他,抱着这个念头他拨通了陈玘的电话。
接通以后那边跳出了一张挂满泪水的小脸。
仔细一看抹眼泪的那只手还抓着乒乓球拍,看起来委屈极了。
张继科顿时黑了脸,“哭什么,谁又欺负你了?”
马龙奶声奶气的回答,时不时还抽泣两声,“我今天....打比赛...输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陈玘一张脸凑过来解释,“龙仔今天跟大他两岁的孩子打友谊赛,输了...
请勿转出LO,虽然觉得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防止有眼瞎的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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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继科要出国比赛,把马龙塞给了师兄陈玘养几天。
比赛的日程很满,他整天忙忙碌碌,难得休息一下掰着指头一算已经三天没有给陈玘打电话了。也不知道马龙会不会想他,抱着这个念头他拨通了陈玘的电话。
接通以后那边跳出了一张挂满泪水的小脸。
仔细一看抹眼泪的那只手还抓着乒乓球拍,看起来委屈极了。
张继科顿时黑了脸,“哭什么,谁又欺负你了?”
马龙奶声奶气的回答,时不时还抽泣两声,“我今天....打比赛...输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陈玘一张脸凑过来解释,“龙仔今天跟大他两岁的孩子打友谊赛,输了。哭着追着那个人非要再打一次,怎么劝都不行,还说是你教的,继科你教点好的行不行。”
“我啥时候教他哭了!我是让他打输了就不让对手走,直到打赢为止。”张继科觉得心累,马龙这举动跟他的初衷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哦,你是让龙仔学你当年输了比赛偷了一把菜刀去找人家剁手指啊。”
“你不还教他输了比赛就朝着对手摔球拍吗!”
“那是我教的吗!那是老邱教的!”
两人吵得没完没了,旁边的马龙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摸着球拍不知道如何是好。
tbc。
【BG 男主高位】你怎么这么好看 3
常晴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公司见到了司宇。
次日上午,司宇来练习室看看公司的练习生们。
这正好是常晴的工作范围。
远远的,司宇就看到那个可爱的丸子头,一晃一晃的在一群年轻的男孩之间来回穿梭。依稀可以听到他们在一起欢乐的笑声。
司宇没由来的皱了皱眉。
一旁的部门总监见状,赶紧喊道:“大家过来一下,老板来了”。接着,他小声的和司宇解释,“司总,这是一群16到20岁的男生,都很阳光活泼,性格很好的。”
司宇点了点头。
人群聚集过来,常晴笑着微微鞠躬:“司总好。”
男生们也纷纷和他问好。
司宇淡淡的点了点头,仰头在一个个一米八多的男孩的脸颊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常晴身上,盯着她圆溜溜,黑曜...
常晴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公司见到了司宇。
次日上午,司宇来练习室看看公司的练习生们。
这正好是常晴的工作范围。
远远的,司宇就看到那个可爱的丸子头,一晃一晃的在一群年轻的男孩之间来回穿梭。依稀可以听到他们在一起欢乐的笑声。
司宇没由来的皱了皱眉。
一旁的部门总监见状,赶紧喊道:“大家过来一下,老板来了”。接着,他小声的和司宇解释,“司总,这是一群16到20岁的男生,都很阳光活泼,性格很好的。”
司宇点了点头。
人群聚集过来,常晴笑着微微鞠躬:“司总好。”
男生们也纷纷和他问好。
司宇淡淡的点了点头,仰头在一个个一米八多的男孩的脸颊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常晴身上,盯着她圆溜溜,黑曜石一般闪亮的瞳孔。
常晴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眼神,低头看着地板的瓷砖。
司宇忽然扬了扬嘴角,他收回视线,对练习生们说:“好好加油。”
大家纷纷应和。
总监让男生们回房间练习动作,人群散开。
常晴混在人群里,随便溜进一间练习室。
司宇看着常晴的背影,笑了笑。自己转着轮椅,在总监和两个助理的簇拥下离开。
常晴的手机忽然一响,白色的头像框在消息列表最上方闪动着红色的消息提醒。
「你刚刚叫我什么?」
手机屏幕最中间上面,司宇的名字赫然立在那里。
「司总啊」
司宇名字的位置立刻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这个提醒持续了很久。
「不是说好叫名字的吗?」
常晴一愣,想起自己曾经在咖啡馆干过的事,白嫩的小脸瞬间窜红。
「那那那……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老板啊!」
司宇盯着屏幕,嘴角微扬,「我不管。」
常晴看着这条消息,一时间没太懂。
又是一阵漫长的「对方正在输入……」
「那你中午陪我吃饭吧,当赔礼道歉了。」
常晴看着,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她有些紧张,还有些不知所措。但最终,只在屏幕上打出一个字,「好」。
午休时间,常晴等到部门的人都走光,才拎着两杯外卖的冰美式,和做贼似的,溜到电梯间,按下去20楼总裁办公室的按钮。
这是她第一次涉足的楼层。没想到,司宇在电梯口等她。
常晴愣住了。
司宇笑了笑,“谢谢你的咖啡。”
常晴还有些紧张,“谢谢你的午饭。”
周连正在办公室内布置饭菜。
“都是一些家里阿姨做的家常菜,可能比较清淡。”司宇解释道:“我肠胃不太好,吃不了辛辣刺激的。”
“哦哦,看着很不错的!”
常晴看着桌上的保温饭盒,里面的菜还冒着热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还很营养健康。
司宇笑着把轮椅划过去,周连帮常晴搬了把椅子,放在司宇的对面位置。
常晴过去坐下。
周连则到司宇一侧,帮他拆下他双手的黑色短手套。
司宇拿消毒湿巾擦手,并示意常晴。
常晴也抽了一张。
她忽然发现放在周连面前的餐具是粗柄木质的勺子和叉子,上面都自带黑色的魔术贴。
接着,他摊开手掌,周连把餐具分别固定在他的左右手上,魔术贴则缠过他的整个手掌,然后勒紧。
注意到常晴盯着自己的手,司宇解释:“我手指不太灵便。”
常晴点点头,按下心里的惋惜,她笑着说:“但是很好看。”
司宇笑着摇了摇头。
周连帮司宇戴好餐具,又帮他盛了一碗瘦肉粥,便离开了。
常晴看看司宇,又看看菜。忽然,小肚子,忍不住咕了一声。
她瞬间涨红了脸。
司宇大笑:“想吃什么自己夹就行。我吃东西很慢,动作可能也不太雅观,不用管我。”
不可能忍住不看他,常晴埋头吃饭,眼神却忍不住往对面飘。
对面的人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常晴没看出他的手有什么特殊,但胳膊似乎有些奇怪。
司宇的大拇指夹着勺子前端,将勺口调整好位置,抬高,把小半勺粥送入口中。食指和中指还算是靠在勺柄上,无名指和小指则虚虚的蜷曲着,一副没有力气的样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他的胳膊看上去也不太正常,可是不像常晴一样基本只靠小臂的抬起就能把食物送到嘴边,司宇似乎是靠着大臂和肩膀的力量,肘部外翻,支棱着胳膊,抬高手臂,把小勺颤抖的抬高到下巴的位置。
他向常晴解释道:“我肩膀以下都瘫痪了,手指和手臂只有一部分肌肉可以活动。”
"啊。“常晴惊讶。
司宇又抬起右臂,也是差不多的姿势,胳膊肘外撇,肩膀带动大臂上提,就着叉子吃了一块炖的很烂的酱牛肉。
常晴看得眼酸,心也酸。
司宇却忽然抬头看她,似乎察觉到了常晴的目光,笑了笑。
常晴不敢再看他,连忙低头,埋头吃饭。
周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敲门进来。
两人果然已经吃完了,坐在桌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摘下餐具后,禁锢了半天的双手终于解放,司宇把手放到桌上,禁锢了半天的手指不满的轻颤。
“会痛吗?”常晴小声问。
司宇摇头,“不会的,只有一点酸麻。”
“对不起司总。”
司宇疑惑,“你为什么突然道歉?”
常晴低头,耳朵外圈微红,十分可爱:“我之前还想拉你来当练习生,真是唐突了。”
司宇笑:“我当你是夸我帅了。”
“司总,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的惊呆了,太好看了。不过现在一想,您母亲可是云澜老师诶!你要是不好看,才奇怪了。”
司宇没理她的一顿猛夸,只是抿嘴,“你叫我什么?不是说好叫名字的吗?”
常晴撅嘴,“拜托,那时候我以为你就是普通同事,谁知道你是老板啊。”
“老板怎么了?”
“我们可怜的劳动人民,哪敢对你们资本家直呼其名嘛。”吃饱喝足的常晴胆大起来。
司宇忽然笑了,朝常晴伸手。
“那要努力工作哦,我的小劳动人民,老板指着你们养呢。”
常晴愣了一下,伸手回握住那双微凉柔软的大手。
“放心,我一定努力去街上抓小帅哥来给公司打工挣钱!”
轮椅攻,病弱攻(一)
1.呵呵by七世有幸 晋江
翻译大神轮椅攻x翻译圈萌新受
2.假正经by sanka 长佩
轮椅修车攻x忠犬富二代受
3.破镜重圆的故事by 29秒
娱乐圈明星轮椅攻x娱乐圈受
4.你听我解释by 七世有幸 晋江
心脏病蛋糕店老板总裁攻x学生兼职快递受
5.降B小调的夜行曲 by 狄灰 晋江
哮喘作家弱攻x儿科医生为爱做0受
互攻,有SM情节,结局番外讲到攻年龄大了到去世,但是我觉得结局算是HE
6.穿山by蓝鲸不流泪 长佩
病弱哮喘法医攻x富二代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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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听我解释by 七世有幸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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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降B小调的夜行曲 by 狄灰 晋江
哮喘作家弱攻x儿科医生为爱做0受
互攻,有SM情节,结局番外讲到攻年龄大了到去世,但是我觉得结局算是HE
6.穿山by蓝鲸不流泪 长佩
病弱哮喘法医攻x富二代刑警队长受
7.凑合过by sanka 长佩 连载中
富二代轮椅攻x渔村土狍子受
8.恋爱至上by蜘蛛侠的小号 晋江
投资公司总裁轮椅攻x创业公司老板受
9.清平by蜘蛛侠的小号 晋江
心脏病总裁轮椅攻x富二代受
10.望明月by燕赵 长佩,fw,连载(很久没更新了)
病弱帮派老大父亲攻x聪明帅气儿子受,父子(非常好看)
【博君一肖】《他住在我心中的无人区》★第七章 第八章★
●故事是我瞎编的,bjyxszd
●谨以此片,献给两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和我爱上他们的夏天
●现实向清水,略胡说八道,勿上升
●尾声 完结。
【引】
从前有个小王子,住在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
那里有未盛开的花,未成熟的果,还有不停轮转的春夏秋冬。
小王子很忙,忙着等一个不会归来的人。
★第七章 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
*修首饰的工匠说,以前有个长得干干净净的男孩,拿着一个牛头项链来找他,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修好。
可碰巧,自己当时伤了手,就...
●故事是我瞎编的,bjyxszd
●谨以此片,献给两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和我爱上他们的夏天
●现实向清水,略胡说八道,勿上升
●尾声 完结。
【引】
从前有个小王子,住在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
那里有未盛开的花,未成熟的果,还有不停轮转的春夏秋冬。
小王子很忙,忙着等一个不会归来的人。
★第七章 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
*修首饰的工匠说,以前有个长得干干净净的男孩,拿着一个牛头项链来找他,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修好。
可碰巧,自己当时伤了手,就耽搁了几天。
*
乐华的一个小助理,酒局上喝多了跟人抱怨,说以前跟着王一博的时候可是遭了不少罪。
不会说好听的话,也做不来巴结的事,性子还倔的很。
除了《陈情令》那会儿,真就再没好好配合过营业。
*
美容院的师傅闲聊,谈起有一次给王一博做造型的时候,那人睡着了,说了些稀奇古怪的梦话。
用的还是不太标准的重庆口音:
“嘎子哇!” “扎起!”
*
剧组负责伙食的阿姨,乐呵呵的八卦王一博最爱吃川菜。
说原来拍陈情令的那会儿,那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蹑手蹑脚地凑过来,脸憋得通红,好久才吐出一句:
“今天晚上...能吃水煮肉片吗?”
*
好长时间了,小模特都记着第一次见面时王一博与她搭讪的台词:
“请问,你看过极光吗?”
还真是唐突的有趣,让人摸不着头脑。
*
经纪人说今年8月5号那天,王一博一直守着手机,却一个电话都不接。
也不知是在等着什么,
等了整整一天。
*
众人谈论王一博花花公子,私生活乱得荒唐。
无人知,他只是在寻找...
寻一个,如他一般的姑娘。
——
*
坚果特别喜欢趴在一个垫子上,蹭来蹭去。
那垫子上的味道它很喜欢,与从前经常来家里做客的一个哥哥的味道很像。
*
一个出租车司机,跟客人炫耀自己载过的一个明星,前段时间得了影帝。
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大雨天,那人满身酒气,嚷着要去横店。说是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那儿,找不到了。
*
肖夫人向闺蜜介绍经验:
“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我家先生最爱吃粉,时不时就惦记着要我给他做, 多加香菜,多放醋。”
*
朋友笑肖战跟不上时代,还喜欢多少年前的老曲儿。歌单里反复听的就那么两首歌。
“快40的人了,还听什么《男孩》啊。”
“不过,你还真算得上年少有为。”
*
妈妈埋怨肖战浪费,净买些没用的东西。
又不会骑摩托,干嘛大大小小买了一堆,摆在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
警卫跟组长反应,
说前天夜里有个男人,挺高挺瘦,手里拿着个蛋糕盒子在小区门口转来转去,不进来,也不走远。
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没见了影儿。
*
众人都说,肖战是难得的模范丈夫,婚后不接感情戏。
无人知,他只是害怕。 万一,万一呢...
万一某个傻孩子碰巧看见了...
他可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
*
王一博没和人说过。那次小龙坎不欢而散,其实他没走远。
若那天,肖战追了出来,他是不是就能鼓起勇气,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
*
肖战没和人说过。那次小龙坎不欢而散,其实他等了好久。
若那天,王一博回来找他,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再也不松手了。
——
世间其实很残忍,上帝本来就是个坏蛋。
它用时光过滤所有过往,只留下那么一点,深埋在灵魂深处的无光之地。
可是,人嘛,也是偏执又奇怪,
就剩这么一点,还能强撑着继续爱你。
是遗憾,却也算幸运。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视若珍宝的那个男人,也曾爱透了他。
---
★第八章 尾声
那样小的人儿,抱在怀里竟比想象中沉了许多。
咿咿呀呀,听不出她在讲什么。
结婚第三年,妻子生了个女儿,把肖战高兴坏了。成天“小祖宗,小祖宗”的叫着,摘星捧月的供着,一眼不见都要念叨个没完。
孩子满整十月那天,开口叫了“爸爸”。
小家伙连叫了几声,声音还挺洪亮,只是吐字不清,听起来有点像是 “bobo”。
肖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到处跟人炫耀孩子先喊的是他。
也难怪,
这是他头一次可以明目张胆的喜欢一个人,
便是一丝一毫也舍不得憋屈了。
*
年初听舆论传,王一博的绯闻女友小腹微起,疑似有孕。
没出半年,正主就官宣了婚期,并举办了婚礼。
在8月5日,王一博32岁生日那天。
穿着婚纱的新娘已经显怀,
精致的妆容配着满面笑意,还略羞涩的轻挽住自己的新郎,甜蜜的紧。
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定是幸运的。
能娶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应该也是吧。
肖战翻着网上的新闻图,只是轻轻感慨了一句。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啊。”
没有接到请帖,自然也不好上赶着自己到场。
婚宴上没见得肖战的身影,媒体纷纷猜测两人关系转淡,不同往日。身边朋友也好奇的来问一声,
“王一博,你和肖战怎么了?”
是非恩怨,自己都理不清楚,又怎么说与外人。只模糊地搪塞一句“时过境迁,疏远了”,便不肯再答了。
多少是埋怨的,总要允许自己委屈吧。
倒也并非那人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就只是...
他让他伤心了。
所谓‘藕断丝连,或许便是这般。
他陪我熬过千难万险,却离开在最晴朗的那天 。
*
忙了一大通,好不容易能得空,坐下吃口饭。
服务生端来两盅汤,一人一碗递到新郎新娘面前。
新娘尝了一口,侧头跟旁边人说: “ 汤里有茄子。你不爱吃就给我吧。”
朋友见了,一脸嫌弃的调笑。
“王一博,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啊!”
*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啊。
与那人相反,又同那人一般。
*
三个“庞然大物”送到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进口哈雷最新顶配机型,一台几十万的价格。
新娘过来打量,瞧着外包装并未署名。
“这是谁送的?
看款式,应该很贵啊。
一送就送三台,还真是大方得可怕。”
“一个很好的朋友。”
王一博轻描淡写的解释,所谓‘他们’的关系。
“骗人,好朋友连你不骑摩托了都不知道?”
“很久不联系了。
或许.....他也是知道的。”
王一博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硬拉强拽的带着肖战去看摩托展。
那时候,自己最钟情雅马哈。
价格合适,款式好看,配置性能也都不错。
可肖战却盯着中心展台那辆进口哈雷。问:
“这种不好吗?”
“贵的不一定好,好的不见得适合。我现在这个水平,骑雅马哈最正好”
王一博瘪瘪嘴,内心os:
那么贵的车,也就适合在家摆摆。要不然划了碰了要多心疼。
“一分钱一分货,等哥有钱了,给你买最好的。
买三台,摆在家里,换着骑。”
“行行行,我等着。”
当时,王一博是不肯信的,只当个玩笑听听。
本也没人会想到,此般随意的对话,会被人当作诺言,记在心里。
自然是不用署名了,
世上哪里会有第二个人待他如此。
这种没了限度的宠溺,似乎只是因着自己一句:
“只要顺着我,顺着我就好。”
- 你惯要给我最好的,却也不问我想不想要。-
*
“He was my North, my South, my East and West. ”
“他曾是我的南,我的北,我的东,我的西。”
“But now,he's just my past.”
“可如今,他只是我的过去。”
今天的夜空美得很,繁星满天。
会不会有一颗,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心中有片世外桃源,水木清华,百卉千葩。
而你,就住在那里。”
------
关于后来
*
近几天,肖战总听女儿提起一个玩伴。
是个妹妹,比自己小了一岁。
女儿说,那妹妹向她抱怨自己的爸爸脾气不好,还总是抢她的乐高。
女儿说,那妹妹向她炫耀家里有个不会坏的蛋糕,放在客厅,能摆一辈子。
有天,女儿带回家一张软笔字簿,说是在学校和朋友胡乱写的。
肖战拿起来随意看看。
那么大一张纸,不过写了两个名字而已。
一个王思夏,一个肖忆欢。
*
夏天搬家还真不是个明智之举,天气热不说,还有苍蝇蚊子到处飞。
到底是老了,连女儿都到了豆蔻之年。
王一博在家中仓库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才找出了一个头盔和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
女儿探头去看,那上面写着:
--
愿有一女,面容姣好,玲珑剔透,秀外慧中。
知汝喜恶,得汝倾心。
爱汝如斯,不亚于吾。
魏婴
--
“爸,你一个八百年不看书的人,怎么还热爱过古典文学啊?
这魏婴又是谁啊?”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这是爸爸拍戏时收到的生日礼物。
魏婴,是那剧中一个角色。”
“哦。那....”
女儿起了八卦的心思,凑到他旁边:
“您找没找到这上面写的‘小女子’啊?”
“自然是找到了。”
“谁啊?我妈妈?”
“不是。”
“那是谁啊?”
“是你啊...”
*
住在我心中无人区的你,
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我原谅了所有误会与欺骗,
但是,可没说会释怀我们之间的彼此亏欠。
别忘了,
你还欠我一次碧海青天。
你还欠我一次极光之夜。
-End-
★小番外
*
“最美夕阳红之浪漫极光行欢迎各位叔叔阿姨,希望大家跟紧我,好好享受这段极光旅行!”
“俗话说,老当益壮,不输少年。老年人也要积极寻找乐趣。”
“那个,两位大爷,有什么需要吗?”
“有话好说,您们都这么大年纪了。”
“怎么回事???”
“哎,别,冷静啊!”
“别打别打,快住手!”
聚民生新闻为您报道一则消息
据传,某北极圈极光旅行团今日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事件当事人是两位花甲之年的老人,王某和肖某。
据相关人士,两位老人打架的原因,是因为一个老人想指导另一位滑雪,而另一位则嫌弃他教学不标准。
幸亏导游劝阻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俗话说,相互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相互让一让,和谐乐满堂。
此事件告诫我们。
珍爱生命,远离斗殴。
感谢收看。
蓝忘机中心 问灵 14
蓝曦臣走后,娴姨敲了敲门,推了一桶水进来,对榻上的蓝忘机道:“二公子,泽芜君说你出了一身汗,吩咐我烧了点水让你泡一泡。”
蓝忘机低低应了一声。
娴姨见他没动静,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声:“二公子,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
蓝忘机“嗯”了一声:“我可以,不劳烦。”
娴姨知他不喜欢旁人近身触碰,也不好勉强,只得带上门出去了。
蓝忘机起身,在榻边坐了半晌,眼前的阴翳才散去了一些。头一回尝试此法,心神的消耗还是超出他的预计,加上本就风寒未愈,这么一遭下来几乎有些脱力,要不是实在身上汗湿得难受,他很想倒下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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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走后,娴姨敲了敲门,推了一桶水进来,对榻上的蓝忘机道:“二公子,泽芜君说你出了一身汗,吩咐我烧了点水让你泡一泡。”
蓝忘机低低应了一声。
娴姨见他没动静,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声:“二公子,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
蓝忘机“嗯”了一声:“我可以,不劳烦。”
娴姨知他不喜欢旁人近身触碰,也不好勉强,只得带上门出去了。
蓝忘机起身,在榻边坐了半晌,眼前的阴翳才散去了一些。头一回尝试此法,心神的消耗还是超出他的预计,加上本就风寒未愈,这么一遭下来几乎有些脱力,要不是实在身上汗湿得难受,他很想倒下就睡。
积攒了半天力气,蓝忘机才把自己挪进浴桶里。习惯了云深不知处的冷泉,都不大记得热水浴是什么感觉了。热量进入到身体里,蓝忘机微微放松了心神,顿时被无边的疲倦包围,只想长睡不醒,可偏偏头疼得厉害,想睡也睡不着。
蓝忘机默默感受了一下丹府的状况,掂量了一下今日的进度,照此推算,至少还要再进行五六次才能结丹重修,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天色暗了下来,蓝忘机房里一直没点灯,也没动静。娴姨去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敲门问道:“二公子,别洗冷了,可要加点热水?”
门里没回应。
娴姨又唤了几声,始终不得回应,生怕蓝忘机出点什么事,终于把心一横,又唤了一声:“二公子,我进来了。”
娴姨进来一瞧,屋里一片漆黑,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只隐约见蓝忘机伏在桶沿上一动不动,心下一惊,赶紧点起了灯,过来查看。
“二公子,你还好吗?”娴姨刚伸出手,就见了蓝忘机露出水面的那一截背上错综狰狞的伤痕,不由缩了手,没敢去碰他,只得连声唤道,“二公子,你应我一声可好,别吓我。”
蓝忘机微微抬了一下头,哑声道:“有水吗?”
“有,有,”娴姨倒了杯水递给他,蓝忘机一伸手却没接稳,杯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娴姨赶紧又倒了一杯新的,递到蓝忘机唇边打算喂给他,蓝忘机偏了偏头,还是执意伸手去拿。娴姨不敢违拗他,只好小心端给他,心惊胆战地看他慢慢喝完了再接回来。
蓝忘机扶着桶沿,重新将额头抵回手臂上,头疼欲裂,实在没力气说话。
娴姨问:“二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到榻上歇着可好?”
蓝忘机低声道:“头疼,稍缓。”
“那我去给你加点热水,水要冷了。”
娴姨转身出去,又提了桶热水进来,舀了水轻轻浇在蓝忘机肩上,防他着凉。
蓝忘机被热水一淋,微微瑟缩了一下,却听身后有低低的泣声,心下微愕,差点以为是阿愿,醒了下神才想起来身边是谁。
“娴姨,你怎么了?”
“二公子,”娴姨忍着泪轻轻给他舀热水,“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蓝老先生也太狠了,夫人要是看到,得心疼死。”
蓝忘机听她忽然提起母亲,微微一震,心下有些茫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提过母亲了,就连他们的父亲青蘅君临去时,也没有提过她。母亲在蓝忘机的印象里是淡薄的,可此时有个和母亲年纪相仿的妇人在旁,怜他伤病,为他流泪,不知怎么,一个念头就鬼使神差地冒出来:如果母亲真的还在,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念头闪过,蓝忘机忽就觉得很累了,身心俱疲的累,头也疼,丹府也疼,背上的伤也疼,肺脉也疼,哪里都疼。刀剑加身时他能忍,戒鞭加身时他也能忍,化丹之痛他也能忍,一句妇人怜惜倒让他挺不下去了——蓝忘机觉着自己可真是娇贵了。
“咳咳咳,咳,”蓝忘机终于忍不住低头闷咳起来,半晌停不下来。
娴姨慌忙放下水瓢去给他抚背顺气,又怕下手重了碰到戒鞭的伤弄疼了他,只好小心翼翼。
蓝忘机没再拒绝她的触碰,除了阿愿,这还是第一个为他哭的人。
平复了半晌,蓝忘机勉强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安慰她:“娴姨,我只是用了些特别的法子疗伤才这样的,这一阵都是这样的,过一阵就好了,不用担心。”
“二公子就别费神宽我的心了,头疼就别说话了,我替你揉揉。”娴姨拿了个凳子在浴桶边坐下,又拿了块毛巾垫起来让蓝忘机枕着,手法轻柔地替他按摩头部的穴位。
蓝忘机闭上眼,不一会儿还真觉得头疼减轻了些,开口问道:“娴姨这些年过得可好?”
娴姨见他主动开口,也打开了话匣子:“我过得挺好,在育幼房做事,和孩子们在一起,也挺好的。”
“没人为难过你吧?”
“没有,没人为难我,看在你们兄弟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人为难我。只是蓝家规矩大,平时我也不能乱走动,也没个搭话的机会,只能从别人那里听说大公子和二公子又如何如何了,知道你们好,我便也放心了。听说蓝老先生罚了你,还罚得那么重,我都吓坏了,可又不能去探望,亏得泽芜君还记得我,把我点了来,才能再这般照顾二公子一回。”
蓝忘机道:“是,家里规矩大,这么多年过去,还从来没机会问问娴姨,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娴姨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这……蓝老先生严令过,不许我和你们说这些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兄长当家。”
娴姨手一顿,没想到蓝忘机会说出这话来,悄悄打量了他一眼。
蓝忘机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句平常至极的话。
娴姨低下头去,顺了他的意思,手上不停,口中说道:“要我说,夫人她,是个刚烈的人,恩仇必报,从不拖泥带水,报仇的事她不后悔,爱上青蘅君,她也不后悔,留在云深不知处,她也不后悔,只不过天意弄人罢了。”
蓝忘机微微睁开眼:“若真心甘情愿,为何抑郁早逝?”
娴姨叹了口气:“不后悔不等于过得开心。夫人是蓝家人眼里的‘邪魔外道’,从前在山下过的都是恣意无羁的日子,随心而行,云深不知处,于夫人而言,与坐牢何异?不过是因了青蘅君,愿意同他一起坐牢罢了。后来有了你们兄弟,夫人很疼你们的,只是不能亲手抚养你们长大,是她毕生憾事。可夫人也说,因果有报,她欠的债,她还,没什么可说的。”
蓝忘机闭上了眼,没说话。
娴姨又接着说道:“其实二公子的性子,和夫人也挺像的,一般的宁折不弯,执拗得很,我说的可是?”
蓝忘机道:“兄长又何尝不是?旁人看不出罢了。”
“大公子我倒真看不出,”娴姨笑了笑,“二公子说是,那便一定是了。”
话说到这,已是亲近,娴姨忍不住问起这场戒鞭的由来:“我听了些别人的风言风语,说二公子是为了那什么夷陵老祖,冲撞了长辈?若都是胡话,二公子也别放在心上。”
蓝忘机却没否认:“是。”
娴姨久居云深,从不下山,也不知道外面那些风浪事端,除了射日之征火烧云深那一回知道个温若寒,其余的一概不知,更没听说过什么夷陵老祖,只寻常问道:“那夷陵老祖……是二公子的朋友吗?”
“是。”
“既然是二公子的朋友,想来也该是个好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好人?”蓝忘机慢慢重复了一遍,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也不过是和母亲一样的邪魔外道,一样的恣意无羁,随心而行罢了。”
“那还真是像,那恐怕,也受不了云深不知处的规矩吧?”
“是啊。”蓝忘机喃喃道,“云深不知处,对他来说,像坐牢呢。”
——若你还能回来,我绝不以牢笼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