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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明奕

【LPL/LCK群像】SURFER破浪神(03)

◎风起,03。

  

  

  

  

  

  

    田野和刘世宇这次见面难得算得上正式。这位RNG特遣队的队长刚拉开分部大楼的门,就看见田野和一名面色严肃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却身着EDG黑红色队服的人并肩走向这边。田野手上比划着动作,嘴上也没歇下;这个样子的他刘世宇很熟悉,面对总部来的人时,他总是以东方语言和公文语夹杂的奇怪方式与他们交流,但意外地颇为有效。向办公室方向走去的他和刚从办公室走出的两人迎头撞上,田野礼貌地停住脚步向他挥了挥手:“香锅,好久不见。”

  

     ...

◎风起,03。

  

  

  

  

  

  

    田野和刘世宇这次见面难得算得上正式。这位RNG特遣队的队长刚拉开分部大楼的门,就看见田野和一名面色严肃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却身着EDG黑红色队服的人并肩走向这边。田野手上比划着动作,嘴上也没歇下;这个样子的他刘世宇很熟悉,面对总部来的人时,他总是以东方语言和公文语夹杂的奇怪方式与他们交流,但意外地颇为有效。向办公室方向走去的他和刚从办公室走出的两人迎头撞上,田野礼貌地停住脚步向他挥了挥手:“香锅,好久不见。”

  

      刘世宇点点头,“好久不见。”他将目光移至那位跟随田野的脚步也停下的人:“这位是?”田野刚想开口,但身边的人说话的速度比他更快:“我是EDG的新人Viper,朴到贤。”

  

    一口标准的东方话。

  

   “本地人?”刘世宇愣住了。 

  

     “不是。”那个称自己为毒蛇并拥有一双锐利眼睛的高个少年仰起头,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话尾的语气甚至掺了几分得意。田野满脸黑线地扶上了额头,一方面是对这小子太喜欢炫耀新学的语言而无可奈何,一方面是他看到刘世宇的眼里的疑惑和诧异又多了几分,在心里祈祷但愿朴到贤简简单单又莫名其妙的几个字不会让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那个,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先走了,下来我给你慢慢说。”田野露出个足以缓解尴尬的微笑,扯着朴到贤的袖子快速将他从刘世宇身边拽走,留下了从今早开始就晕头转向、脑袋里一头乱麻的Mlxg在原地。

  

    刘世宇转了个圈,决定不去管这些闲事,径自朝明凯的办公室走去。

  

    在众人看来RNG这支队伍在时常发生事端的东方简直像个异类,又或者是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和管辖范围实在太过优越,就坐落在安理会东方分部的身旁,一个终年都有鲜花盛开的地界——史森明对王柳羿的开导与劝解并非空穴来风:他们整日干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出生入死维持稳定的特遣队员。拥有如此强悍战斗力的队伍却每天过着在他人眼里看来无比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同行们太过艳羡与眼红,又让总部深感浪费。两年前他们考虑良久,似乎有意向让RNG举队搬迁至东西方的交界边陲。明凯把这份决议在两年前的年终大会上拿给刘世宇看,那时的刘世宇毫不客气地拍桌而起,说人可杀,基地绝不可搬。谁敢动RNG基地一砖一瓦,他就能让这支队伍立刻原地解散编到民间武装里去,后果就让你们等着吧。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位神经大条的队长说的都是气话,本身搬迁这件事总部也不会强求。

  

    不过,在他带领下的RNG也有底气说出这句话。

  

    但是就连什么事儿都不想揽,只想安安心心过着岁月静好日子的他也感觉去年的RNG实在是闲得过头。如果不是今早那个该死的新式联络手表在他手腕上发出了堪比地震的震动声,他甚至觉得这支古老的特遣队要被安理会遗忘了。

  

    明凯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简短有力,省去了他原先说话时所有的插科打诨和唠嗑要素,整个对话过程仅仅持续了十秒钟。

  

    “RNG队长Mlxg?”

  

    “到。”

  

    “现在来你隔壁一趟。”刘世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就在RNG基地旁边的安理会东方分部。

  

    “出啥事儿了?”

  

    “到了再详细说。”

  

    通讯就这样被切断了,联络手表发出结束通话的哔哔声,刚清醒不久大脑还有些混乱的刘世宇从松软的床上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地在初春的早晨开始穿衣服、洗漱。在步行的路上他戴着耳机把刚才的录音循环播放了无数遍,尝试在短短十秒的对话中和明凯的语气里找出些今天十万火急地叫他过去原因的蛛丝马迹,无果。今天这位不正经的EDG老队长、不稳重的安理会东方分部负责人Clearlove显得过于正经稳重,以至于连语调都没有任何起伏。

  

    刘世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整理桌面文件的明凯,他神色自若而平静,完全没有像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的样子。听到门吱呀作响的他循声抬头,看到来者正是刘世宇,便说了句:来了?那就先坐吧——兄弟还困着呢。刘世宇不客气地随手拽了把椅子过来,瘫坐在明凯的对面:虽然就住在隔壁但也确实是好久没见了,刚才还碰到了Meiko和……你们队我没见过的一个很奇怪的人。刘世宇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一大早就火急火燎地把我叫过来,明总这是有何贵干?

  

    明凯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把放在办公桌正中央用牛皮纸封装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了面前的刘世宇。刘世宇低头看,是他时隔一年又再次见到的封面,上面的标志是“联邦安全理事会总部”的锐利鹰眼和红的发亮的公章。

  

    难得啊,这是上面终于派任务了?刘世宇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着把它接了过来,并翻过面尝试拆开绕线。然而这次的封装似乎严密了些,他从四面八方把它检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线头,有些不耐烦的他想采取一些暴力但有效的手段——还好明凯开口打断了他即将撕开文件袋的动作:

  

    “是机密等级的。用那个办法。”

  

  

    刘世宇拿着文件袋悬空的双手跟随心脏颤抖了下,机密等级。他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这个令他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很久没有听见这个词了,上次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是三年前的安理会向东方下达的一份所谓前往首府进行“下克上”的肃反文件。那份文件所导致的后果,该怎样形容呢?

  

    刘世宇那时还算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没有资格去执行这项机密程度过高的任务,只能留在基地里做着在他看来最无趣的联络工作——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没有执行这次任务是一件再万幸不过,甚至要用生命去衡量其幸运程度的事情。短短几周内,他历经了从惊惧到悲伤再至麻木的过程,笔记本上的伤亡数字源源不断如流水一般地增加,他的那些优秀的老前辈多半都是在那次惨烈的进军中丢掉了性命。

  

    两个月后,这次可笑的“肃反”滑稽地落幕了,讽刺的是,被清算掉的却是下达命令的本身的那届理事会本身。刘世宇在大屏幕上看到总部里那个和他一般年纪的年轻人冰冷地用他听不懂的公文语宣布着一些事情,他无心去管那人究竟说了什么,只不过永远地记住了那双非人般的眼睛。总部下来的人,似乎都有那样的眼睛。

  

    寒风呼啸的冬天,只有他们基地旁翻涌的大海没有结冰。在风与海浪拍打礁石声的嘈杂间隙中,成为RNG新任队长的刘世宇听到有人在缓慢但坚定地敲打基地的大门,一下又一下。他艰难地拨开厚重的门帘抬头望去:

  

   锅哥,我回来了。

  

   伤痕累累的简自豪在冲着他微笑。

  

   几乎是在Uzi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刘世宇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冲上去紧紧抱住了还有些愣神的简自豪。


  

   他想,只能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了。

  ……

 

  

   “这是我亲手拿到的第一个机密任务文件。”刘世宇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是SKT扶起来的这届总部理事会,下发的第一个机密任务。”明凯接着他的话说。

  

   “为什么叫我们?”几乎是带着愤怒的质问口气了。

  

    刘世宇用的词是我们,并不是:我。明凯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暗含的意思。作为三年前的亲身经历者,他明白三年前的RNG在那场政变里遭受了多么沉痛的打击与苦难,几乎是全军覆没的灭顶之灾。令刘世宇感到愤怒的,是再一次面对这样的任务时,总部依然选择让RNG冲在最前面牺牲,做无谓的牺牲。

  

   可是……就算是比他大了三岁的Clearlove,也不敢一个人拆开这封文件。但他如今是负责人,就要比所有人都审慎和冷静——明凯没有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

  

   “你怎么知道是你们?”

  

   “你没看里面是什么?”刘世宇倒是被他的反问问呆了。

  

    明凯抿了一口茶,平静了些。

  

   “总部就连夜发来一份。你看见了,这个密封程度,我肯定没有打开过。这个任务,就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交给哪个特遣队的。之所以只通知了你,是因为事情紧急且机密度高,EDG和iG都离这里太远了——总部不允许我们私自拆开文件,我只能把最近的RNG负责人你叫过来,打开后再去通知其他特遣队。”

  

 

    是的,只有各特遣队的队长才有资格对接机密文件。在分部举行的培训会上,刘世宇曾经学习过怎样开启此类文件,但真实地接触到它还是第一次。

  

     他把文件袋重新放回桌面中央,回忆着上一任分部长当时说的话:机密类型文件袋的左下角最边缘处……有着高级特遣队长们双指纹识别才能够打开的开关。他把手缓缓下移寻找着那个令人心悸的凸起。

  

    ——找到了。刘世宇咽了口口水来平复自己激昂的心跳。随后,他和明凯将右手食指贴合在文件袋的两侧。

  

    咔哒一声脆响,在两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开关弹开了。

荣归故里💫

“他有一颗金色心”

/Letme个人向。很久很久没有写他了。




    “骚严君泽又在想点子啊?”



     这是刘志豪在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句评价。严君泽就坐在他对面,毛绒呢子大衣裹得他厚厚的像一只小羊,火锅的雾气让他看不清刘志豪的夸张表情和快要掉下来的下巴,他用筷子翻了一下锅里的毛肚,很平淡地说:“怎么了啊?”




      刘志豪被夹到嘴边的菜烫到嘴,倒吸一口气后才推了推被白雾致盲的眼镜,话到嘴边又斟酌再三,还是换了种方...

/Letme个人向。很久很久没有写他了。




    “骚严君泽又在想点子啊?”



     这是刘志豪在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句评价。严君泽就坐在他对面,毛绒呢子大衣裹得他厚厚的像一只小羊,火锅的雾气让他看不清刘志豪的夸张表情和快要掉下来的下巴,他用筷子翻了一下锅里的毛肚,很平淡地说:“怎么了啊?”




      刘志豪被夹到嘴边的菜烫到嘴,倒吸一口气后才推了推被白雾致盲的眼镜,话到嘴边又斟酌再三,还是换了种方式:“不是,你解说杯真是认真的是吧……”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严君泽皱起一边眉毛,刘志豪一瞬间恍惚,好像看到六年前,裹着黑白龙纹冠军纪念夹克的,20岁出头的Letme,经典抱着手站在台上,皱眉皱得像只土拨鼠的表情。时过境迁,虽然面前的土拨鼠已经有了小土拨鼠,经典表情还是如同提莫点赞一样,永远不会改变。





  “哦,我的,fking教练是吧,我的,我以为你要回去踢了小布。”





     严君泽被他逗笑,说态爷都打不过小布,我怎么敢踢了他?你别在这儿给老子装,刘志豪说,当教练还不是想踢谁就踢谁,到时候除了肥墩儿全遭你踢。严君泽连忙正经地说,我不会左右小布的选择的,是走是留,他自己决定啊。





      其实叫他猜,刘志豪也能猜到严君泽想干嘛了。五年多的交情,就算严君泽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不说,他也能猜到这家伙偷偷摸摸准在搞大事。他们也都心知肚明地知道五年前的结果真的很痛,痛到在尝完人生遗憾也该放下了之后,记忆却总还是刻意回避着那段时光。






      你想做就去做呗。这是李元浩给他的评价。李元浩向来是最了解严君泽的人之一,小到外卖点什么大到选什么英雄严君泽都常常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让他略微惊讶的是,以往严君泽对他提出的是询问,而这次竟然变成了通知。李元浩盘算着说好像确实很久没见面,严君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大人了。当你问我的时候,你心里就有答案了。以前他总是这么回答,而现在的严君泽,竟然不需要一个人来肯定他的想法,就可以坚定地跟他说,我要回去了。




     这是好事啊,改变是好事啊。李元浩一直都这么认为,于是他发了一句祝你好运,心想,我们都在改变着啊。从前总有点不自信的你,也可以勇敢做下决定了。





      其实严君泽一直都不缺乏勇气的。无论是决定退役,站上舞台去面对和“Letme”的最后一次告别,还是转型后的各种尝试,他都不缺乏勇气去做。只是他比别人要多一点内耗,就多一点痛。但恰恰他又相当擅长扮演一个坚韧的角色,所以这些由于内耗,困惑,迷茫和遗憾带来的痛觉,就被他自己慢慢,慢慢消化掉。





      搬回基地的那一天闫扬威出来接他的,严君泽推着大大的行李箱,上下打量着新基地。上次来基地还是去年世界赛出征祝福,他眼尖地瞥到闫扬威的外设包上还挂着他上次送的玩偶。02年的小队长勤快地帮他拎东西上楼,严君泽同他相差六岁,几乎与看表弟没什么区别。他从小就是孩子王,和闫扬威又是老熟人,教练的威信不攻自破,想必要重新建立,还需来日方长。




      脚边一阵风,原来是闫扬威的三花小猫。严君泽分不清哪只是桃桃哪只又是花花,只能一边拎高东西一边叫肥墩把猫猫赶回阳光房。闫扬威说桃桃平时不出来,都在他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待会带你去看呼呼吸吸吧。基地像猫咖,严君泽又想起,在北京的时候基地里吵吵嚷嚷,从来没共同养过什么小动物,也只有李元浩曾经带来过小柯基,还被史森明抱起来揉搓。






     他把东西安顿好,就准备下楼去训练室看看。走到门口,他回头,却看见记忆里属于他的位置,简单的键盘鼠标和矿泉水瓶,餐巾纸,挂在电脑上的耳机。旁边的座位是李元浩,再往后……




     他看见穿着黑金色队服的自己,很平静地抬头,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还遗憾吗?还没放下吗?还在想念吗?即使我们已经各自奔天涯,即使历史已经被人遗忘,即使愤怒都沦为笑谈,即使泪水都汇入时间的长河,即使你已经离开。你又为什么要回来?






     他承认。他还在想念“Letme”,一位勤奋努力的上单,一个常常自省又稍稍缺乏自信的敏感的选手,一个耀眼的开团能手,一个曾经的,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自我。





      如果我再次站上那个舞台,他会回来找我吗?







    “严师好!严师出高徒!”陈晨路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考。回过神基地里在的选手们已经开始新一天的rank,陈晨跟他打趣后也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行,那等会就来复盘一下——”





       他想,我在用我的方式让遗憾圆满。即使痴人说梦,即使可笑,即使前方是未知,但我会去做的。




    因为严君泽和Letme,都有着一颗金色的心脏。




   


fin.

名濑黄瑶

Ming 「十二月的猫爬架」

时间:11月24日-12月2日

有一些小猫假扮成人类 来跟我们相识

抓到你了 这只森明喵 希望猫咪可以治愈你

各位铲屎官来报道吧 我在猫爬架旁等你~

Happy Birthday For 史森明

具体看生日快乐 

[图片]


时间:11月24日-12月2日

有一些小猫假扮成人类 来跟我们相识

抓到你了 这只森明喵 希望猫咪可以治愈你

各位铲屎官来报道吧 我在猫爬架旁等你~

Happy Birthday For 史森明

具体看生日快乐 


梁州

岁岁不知春 04

*ooc 妄想家产物 尊重选手 错的是我*


04 雪的答案


最近几天北方下了很大的雪,从南方来的袁成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上一次面对冰天雪地还是在雷克雅未克的时候,一晃都两年过去了。窗外的大雪像落不尽似的从高空飘下来,离他近点的,他都能清晰地看到那片贴附在玻璃上的雪花的脉络,然后再看它融化,变成一滴水跌落下去,留下一段潮湿的痕迹。


袁成伟想,他也有一段生命有抹不去的的潮湿。


明天是什么日子?好像又是一年度的英雄联盟全球比赛的总决赛了,自从今年夏季赛之后,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天没登上赛场过了,英雄联盟倒是每天都有登录,但是陪着自己...

*ooc 妄想家产物 尊重选手 错的是我*


04 雪的答案


最近几天北方下了很大的雪,从南方来的袁成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上一次面对冰天雪地还是在雷克雅未克的时候,一晃都两年过去了。窗外的大雪像落不尽似的从高空飘下来,离他近点的,他都能清晰地看到那片贴附在玻璃上的雪花的脉络,然后再看它融化,变成一滴水跌落下去,留下一段潮湿的痕迹。


袁成伟想,他也有一段生命有抹不去的的潮湿。


明天是什么日子?好像又是一年度的英雄联盟全球比赛的总决赛了,自从今年夏季赛之后,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天没登上赛场过了,英雄联盟倒是每天都有登录,但是陪着自己一起玩的人却不再是当初的面孔,更何况,明天么?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朝一日登上那样盛大的舞台,那似乎是他遥不可及的梦。


比梦更近一点的,是那些已经溜走的过去,那些美好又遗憾的过去。


会想念在eStar的时候,那时候少年无畏,只有对着电子竞技的一腔热血。身边是最好的朋友,那些在深夜一起开黑的夜晚,一起点外卖的时刻,一起嬉笑的时候,有种无所畏惧的洒脱,只有游戏和勇往直前的热血。


会想念在RNG的时候,那时候好像离梦想更近了一点,其实是一直被裹挟着往前走,但自己也十分地尽力了,我有在努力地靠近啊。虽然一路以来真的很累,但是谢谢我的队友,我的朋友,我的粉丝,我的家人,以及所谓的对手。那段时光跌宕起伏、颠沛流离,可最后,我还是找到了自己。


会想念在UP的时候,好像一下子都变得轻快下来,我看着那些曾经与我并肩战斗过的人,又再看看张锐,一切都像是戏剧一样,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以后的日子,要多多关注自己,关注身边的人,然后默默在时间的巨浪里追逐梦想就好了。


会想念......


后来的日子么,袁成伟也不太记得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需要一个结局,只是这样一个长达三年的梦到了该醒的时候。


希望所有电竞选手的梦想都能成真。


这是一段关于友情、梦想、拼搏的旅程,祝你好运。


——

不会有结局了,也不知道怎么写了,其实被感动的更多是选手们的友情。可惜这半年来没有什么比赛可以看,被明天的日子惊到,突然很怀念,遂记之。 2023.11.18晚




譬如朝露

你说这风景如画,我看你心猿意马

——于决赛前夕和网传xxx-ming之际

你说这风景如画,我看你心猿意马

——于决赛前夕和网传xxx-ming之际

我本桀骜少年

【群像】以父之名(26)

★2022夏RNG,有其他队伍队员出场会打TAG


★黑道AU,OOC


★诈尸式更新

  

  

  

  


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阿贝尔·加缪...

★2022夏RNG,有其他队伍队员出场会打TAG


★黑道AU,OOC


★诈尸式更新

  

  

  

  


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阿贝尔·加缪

  

  

  

  

  

  “或许我该说,久仰?”

  

  陈晨一路走来,踏着闫扬威留下的一地尸体,直到抵达一处昏暗的小房间。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他打开门走了进去;他知道,闫扬威失败了,而这、就是海因里希留给他的舞台。

  

  屋子里没开灯,陈晨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座高台,和站在房间深处的一个人影。

  

  啪一声,光明重现。

  

  陈晨笑了笑,挑眉示意一下被缚在高台上、脖子上套着尼龙绳圈的、意识模糊的李元浩和闫扬威,迎着光看向海因里希:“这是什么意思?”

  

  海因里希伏在暗处看他,不说话,头顶的白炽灯光被铁架遮掉一部分,陈晨只能模糊地看清他的下半张脸和那双凌厉的眼睛。

  

  陈晨无所谓地耸耸肩,也不说话,歪头顶着海因里希的目光盯回去,空气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十几秒之后,海因里希突然笑了。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弯了弯,没有胡茬的嘴角挑起了愉悦的弧度。他扯过墙角的桌子,轻轻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木制桌面。

  

  “我听说过你,午夜猎杀者。”海因里希随手拂了拂桌面的灰尘,“我对你很有兴趣。”

  

  “哦?”陈晨冷笑一声,“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海因里希轻轻拍拍手:“如果不是他们救你,你早就死在警察的枪下了。”

  

  “现在来看说不定还不如当时死了。”陈晨也回头找了一把椅子放在桌前,“起码当时独来独往,只管杀人,没人救我,也没人需要我救——人总是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东西,我相信自己不喜欢欠人情。”

  

  “只会杀人可碰不到这么有乐子的事情。”海因里希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两幅崭新的扑克牌甩在桌子上。

  

  “既然是在拉斯维加斯,那不妨就用拉斯维加斯的方法解决问题。”海因里希的张开双臂、展示出身后奄奄一息的两个人,眼睛绿得发亮。

  

  “我们来赌,就赌他们的命。”

  

  “听起来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陈晨暗自咬牙,也扯开椅子坐进去,“炸金花、德州扑克、黑杰克,你想怎么赌?”

  

  海因里希从角落捡来四个小石子,给陈晨扔去一个,自己留三个。

  

  “筹码。”他简明扼要的解释,“咱俩的命,加他俩的。”

  

  陈晨挑眉表示了然,伸手捏起那颗沾满灰尘的石灰块,尽可能显得随意地放在自己身边,不要让自己手抖得太明显。

  

  “玩贴牌。我们在德国这么叫,不知道你们这儿有这种玩法吗?”


  “有,我们叫Trust。”


  (玩法是,每个人抽五张牌,庄家先背面朝下出一张牌,同时“声称”这张牌是什么。对面可以选择相信,然后自己下一张牌同时“声称”这张牌的数字和花色。继续这个流程直到如果有一个人选择不信,两个人就一起翻开这张牌看下牌者是否说谎,若说谎被抓住,则说谎者输;如果没有说谎,则不信的人输。)

  

  “好吧,听起来大概是一样的规则。”海因里希耸了耸肩,把崭新的塑料薄膜从扑克牌盒子上剥下来,在桌上扣出两副牌扔给陈晨。


  “你洗吧,我不熟这个。”


  陈晨拢过牌来信手做了两套流水切和一套花切,然后把打乱顺序的牌背面朝上重新推向对面。


  海因里希拿起牌,没有翻过来查看,从牌顶和四五个地方抽了十几张牌回手扔进火堆,重新拢了拢牌堆倒扣在桌子上,抬起眼皮看着陈晨。


  “谁庄?”陈晨哑着嗓子问。


  “我庄。”


  海因里希把左腿搭上右膝,从牌顶摸了五张牌,慢条斯理地一一展开查看。


  陈晨也伸手拿了五张牌,只是草草打开扫了一眼。


  “黑桃6。”海因里希挑了一张牌扣在桌子上,右手指甲按住牌中心。


  陈晨没有犹豫也扣下一张牌:“跟一张,黑桃6。”


  海因里希皱紧眉头,拿牌的手无知觉地收紧。


  他没有说谎,两副牌,一百零四张,刚才扔进火里的牌同样不知道花色,而自己手里没有重复的牌,那么两个人手里有同一张牌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二四;如果把自己的第一张牌就是重复牌的条件作为附加的话,概率就会下降到百分之零点零五——


  两千次的重复试验里才可能出现一次。


  海因里希显然是概率论的坚定支持者,不相信这么凑巧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他紧紧盯着陈晨的表情,可惜后者乖巧的微笑看不出一丝裂痕。


  “不信就翻开来看。”陈晨右手合起剩下的四张牌握住,左手指甲轻轻点在那张牌的背面,眉眼弯弯,“我也不信有这么巧的事。”


  “我当然不信。”海因里希嘴上这么说,但是手没有动,“另一张黑桃六就在我的手里。”


  “不,”陈晨回盯着他的眼睛,“你没有。”


  海因里希眨眨眼,嘴角慢慢绽开微笑,握紧的左手倏然松开:“你说得对……我没有。”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信。”


  反正筹码都在自己手里,三比一的局面,何必急在一时呢?



  “明智的选择。”陈晨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下一张。”海因里希从牌尾抽出一张牌扣在桌子上,“这张是……方块A。”


  他故意从四张牌叠在一起的牌尾抽牌,没有看就放在桌面上,说的时候放慢语速,引导陈晨往他在说谎的方面思考;但实际上,在第一次看牌的时候,五张牌的花色和数字就已经被毫不费力地记住了:那张牌确信无疑是方块A。


  没想到陈晨完全没有进入他预设的猜测真假的圈套,而是也抽了第二张牌,对着那张方块A扣在桌面。


  “贴一张,方块A。”陈晨语出惊人。


  “你说谎!”海因里希触电般跳起来——数学告诉他,百分之零点零五小概率事件发生两次的概率是万分之零点零二五,一个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


  在程度下,可以被称之为“奇迹”的数字。


  他愿意拿手里的一枚筹码去赌奇迹不会发生。


  陈晨没有很惊讶,默默地颔首,在海因里希灼热地快要冒火的眼神中慢慢翻开那张“方块A”——


  红桃4。


  除了颜色,没有任何一个特征和它应当是的牌一样。


  海因里希捧着差点就要倒塌了的数学大厦如释重负地重新坐下,扬起嘴角。


  “现在,连你的命也是我的了,午夜猎杀者。”



  “当然。”陈晨把剩下的三张牌往桌子上一推,把桌角的石头扔给海因里希:“它是你的了,先生。”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有点无趣。”陈晨重新拢起两副牌哗啦啦地洗起来,“再玩一局怎么样?”


  “哦?”海因里希语调上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再玩一局我没意见,但是哪家赌场会让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上桌赌牌呢?”


  “那就赌——赌我的自由吧。”陈晨低头看将小一百张牌在自己十指间上下翻飞,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赌我的自由。”


  “你的意思是,你的生命不包括自由吗?”海因里希语气不善。


  “哦,当然。”陈晨挑了挑眉,“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没有爱情,所以只好拿出自由来。”


  “你的自由能比生命多做些什么呢?”海因里希对这番话来了兴致。


  “当然,能做得可多了。”陈晨把倒腾完的牌调过前后、推到海因里希面前,翻开最顶上的一张——红桃A。


  “比如,在会上承认是R因为想要权力而主动袭击其他三家。”


  第二张,黑桃A。


  “再比如,在法庭上承认斯宾塞的家主是R杀掉的。”


  方块A。


  “R被追杀之后,全员死在了境外。”


  梅花A。


  “把陈伟引出来。”


  陈晨一一翻开牌顶的七张,都是整齐的A。


  “怎么样?这可不是只要一颗子弹就可以做到的事。”


  海因里希安静地看着他把七张牌都翻出来,然后伸手去翻了第八张——


  红桃4。


  海因里希大笑着把牌打乱之后重新推给陈晨:“成交,但这只能算半个筹码,不能再多,不然我会亏。”


  “这次换个玩法,咱们来玩二十一点。”他说。

  

  (二十一点,也叫德州黑杰克,玩法是2-10代表它们本身的数字,JQK代表10,A可以代表1可以代表11,每人两张不公开的初始牌,每轮可以选择叫牌或者不叫,在不超过二十一点的情况下,叫牌多者获胜;在双方在同样牌数停止叫牌之后,最接近但不超过二十一点的人获胜;若点数超过二十一,则输掉比赛。)

  

  (实际上黑杰克还有更复杂的规矩,但此处应用较简单的那种。)

  

  “没问题。”陈晨点头。


  两个人重新坐在牌桌前。


  海因里希从牌堆里抽了自己的两张牌,接着抽了陈晨的两张牌递给他,然后轻轻揭开看了看自己的牌——一张4,一张7。


  很不错的数字。


  他抬眼看牌桌对面的陈晨,后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加一张。”他举手。


  “加一张。”陈晨紧跟其后。


  德州二十一点的加牌是公开的,海因里希首先开了自己的第三张牌——9。


  海因里希嘴角忍不住上翘。他牌数已经到了20。按照二十一点惯例,到了17就可以停手,20已经是相当大的点数。他举起右手,示意自己放弃叫第四张牌,笑吟吟地看着对面。


  陈晨也开了自己的第三张牌,是3。


  他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这是拉斯维加斯加码的常用手势。


  陈晨左手托着腮,懒洋洋地又敲了一次桌面。


  “明牌。”


  (明牌:玩家把自己的底牌公开,筹码加倍,可以参照斗地主里的明牌。)

  

  陈晨把自己的三张牌一一翻过来,


  海因里希眯眼看那三张牌,一张Q,一张5。


  三张加和是19,按照常理来说已经是大概率稳赢的牌。


  “加倍,再叫一张。”他伸出右手食指,托着腮看向海因里希,嘴角上翘,眼睛里闪烁着赌徒入魔般狂热的光,“你来抽第四张牌。”


  很显然,他不满足于一半一半地把自己赢回来。


  居然还要敢赌?陈晨并不知道自己的牌和是二十,在十九这个点数要求加牌,就是在四十二张牌里去搏那八张的概率;如果赌输了,就会把三个人的命、陈伟的命乃至整个R的未来都埋葬在自己手里。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仍然去选择甚至主动追求风险,这种如同疯子般的赌命行为,是属于杀人魔的特质,还是R的?


  海因里希半信半疑地抓过牌堆,切开一部分然后抽出一张来。


  他把牌翻过来摊在桌子上——居然是2。


  牌确实是自己抽的没错,看来这次这个疯子果真运气好。


  海因里希乜斜着瞟了一眼对面,陈晨一向完美的平静表情之下裂出了些许劫后余生的缝隙,还恐惧重负突然消失之后的……愉悦?


  也许玩命本身也能带来愉快吧,对于这种偏执的风险爱好者来说。


  海因里希也不恼,笑着把自己的底牌也翻开,连同那颗石子一起推到牌桌中央:“如果你没有叫最后一张的话,赢的可就是我了。”


  “哈哈,是吗,看来还好叫了最后一张。”陈晨笑笑,“还不错,至少把自己完整赢回来了。”


  他叹口气,放松摊在椅子上:“咱们忙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和刚开始没有区别。玩点大的吧,快点结束,我兄弟还有忙要我帮。”


  “你还有别的兄弟?”海因里希抬眼示意了一下架子上的李元浩和闫扬威,“你兄弟不是都在这儿了么。”


  “这哪能。”陈晨笑出声来,“我们R好歹也是跟斯宾塞并称三大家族的,还能就我们三个人?”


  海因里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因为你们落难的时候都解散了。”


  “是解散了。”陈晨重新开始洗牌,“回来之后开始重组的。”


  “能不能重组完成,就看这把了。既然拉斯维加斯的办法解决问题,不如就来盘最经典的德州扑克,怎么样?”


  “随便你。”陈晨又拿了几张扔进角落,“我赌。”



  

  


  (经典德州扑克玩法,参与人A首先摸一张牌,展示给参与人B看,但自己不知道大小;在看到牌面数字之后,参与人B可以选择开牌或者保留,若选择开牌,则B支付一倍赌注给A;若选择保留,则接下来由A选择开牌或者保留。同样地,若A选择开牌,则A支付一倍赌注给B;若A选择保留,则AB同时查看此牌,若是小牌(2-8),则A获胜,B支付两倍赌注;若是大牌(9-K),则B获胜,A支付两倍赌注。)


  “谁看牌?”陈晨把牌滑开在桌子上。


  “我看。”海因里希伸手挑了一张牌,自己看了看。


  “开牌。”


  海因里希毫不犹豫地把一颗石头推给陈晨,然后把那张牌重新插进牌堆,丝毫没有想赌下去的意思。


  “哦?”陈晨笑了笑,“这么痛快?”


  “赌博嘛,有舍才有得。”海因里希接着按在第二张牌上,“第二轮?”


  “第二轮。”陈晨点点头。


  海因里希翻开牌看一眼,又放回去:“开牌。”


  陈晨微笑,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第三轮。”


  “第三轮。”


  场上局势1:3,海因里希挑了牌尾的牌,揭开一个角。


  “保留。”


  他笑吟吟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腿上。


  “你选什么?”


  陈晨用指甲按住那张牌,缓缓抽出来,眼底带笑。


  “你算错了,海因里希先生,因为我也选保留。”


  陈晨慢慢打开了那张牌,在海因里希从悠然自得到苍白难看的脸色里翻出一张梅花7。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了解我,了解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和赌徒,你自以为看穿了我的伪装,以为我会在最后选择的时候撕下疯狂的面具,因为手里的筹码够多而选择开牌。”


  “但实际上,我也了解你,海因里希先生,我比你以为了解我的程度更了解你。”


  “你在整场赌局里费尽心机地营造一个极度风险厌恶的形象,甚至不惜放弃大牌,表现出‘因为是小牌所以马上选择开牌’的表象。”


  陈晨准确地从扇形的牌堆里找到那两张海因里希喊“开牌”的牌,毫不迟疑地翻开——一张10,一张K。


  “你以为看穿了我的疯子伪装,但你又怎么样呢,你把心底的疯子藏起来了。”


  陈晨俯身盯着海因里希:“你不可能厌恶风险,不可能不是疯子,一个敢拿着白纸声称发现了机密的科学家不可能不是疯子,一个从一开始就伪装身份、能把所有人的命都算进棋局的斯宾塞家主不可能不是疯子;所以你精心设计了两局,就是为了最后这一次吧——””


  海因里希身体一震:“你说什么……”


  “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研究成果,能让你拒绝两个大国的追求一定要据为己有,不惜逃出德国——研究成果可不是真金白银,没有国家的支持和自助,你能怎么处理?如果研究成果确实存在,你把最关键的部分记在脑子里然后销毁就好,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文件东奔西跑?明明正山一郎什么都没发现,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杀他?”


  “来的路上,小威说,没有虎哥,他就什么也没有了。”陈晨声音低沉,“那一瞬间我想通了。你之所以一直不交出研究成果,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不敢。你骗了所有人,你不是什么天才科学家,如果没有那几张白纸,你就什么也没有了;正山一郎搜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什么也没发现,他知道的恰恰是‘什么都没有’这个信息。”


  “你急着回拉斯维加斯,急着拿回自己斯宾塞家主的身份,因为你急于让‘海因里希’这个科学家的名字人间蒸发——你承担不了这个谎言带来的连锁后果,你的研究成果已经广为人知,就算现在说出真相,恐怕也没人信了吧。”陈晨苦笑着摇摇头,“人总是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多说无益。”陈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海因里希苍白的嘴唇,头顶的白炽灯泡微微晃动,在他身下投射出一片飘忽不定的阴影,“你输了。”


  “我输了,是我输了……”海因里希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木椅子在他身后拖曳出尖锐难听的吱呀声,眼底闪过一丝理智燃烧殆尽的癫狂,起身拧开房门,低吟着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废弃工厂深处。


  

  

—————————————————————

  救命,想写CC在SSM离开之后混日子失败被迫接过智商高地大旗,但实在不会写很复杂细腻的感情,修修改改看起来还是像流水账orz。鉴于本人实在废物的笔力,还是在这里(试图)更清楚地说明两个人的两场博弈。


  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在相互算计。

  第一场简单的博弈是陈晨第一次贴牌的时候,如果海因里希手里有第二张黑桃6,那么当陈晨说贴黑桃6的时候,海因里希应该立刻知道对方在撒谎;但他迟疑了一下,所以陈晨笃定他手里没有黑桃6;海因里希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承认自己确实没有。

  第二场博弈是整场的博弈。陈晨利用两次贴牌和明牌、加牌构建起“绝对风险爱好”的形象,海因里希用一半筹码、两次开牌设计出“绝对风险厌恶”的形象。在此前提下,海因里希想到一个能屡屡逃过警察追查的连环杀手一定不可能是无意义的疯子,所以想借两次开牌加三个筹码的好局势戳穿陈晨的伪装,笃定他会放弃风险选择开牌;但实际上陈晨在这种思考上又加了一层,他认识到设计出这么多无意义“赌局”和敢于在两个大国面前说谎的海因里希不可能是绝对保守和风险厌恶的,他会选择放弃两个筹码、构建出明明是小牌但要让别人以为是大牌的赌局,享受戳穿别人和玩自己命的病态愉悦,所以在更高层的心理博弈下,陈晨多算了一步,选择保留“风险爱好”意味的保留行为,赢得最后的赌局。


我本桀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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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为生命的一个片段而哭泣?我们整个人生都催人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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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为生命的一个片段而哭泣?我们整个人生都催人泪下。

                                                     ——塞涅卡



  砰的一声巨响,年久失修的铁皮门被一脚踹开;门后露出一个模糊闪烁的黑影,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低垂着头的青年。


  是闫扬威。

  

  他像是刚刚用血水冲了个澡,全身上下都在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头顶上甚至还散发着粉蒙蒙的蒸汽。他的双臂灰黑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指缝里也红黑一片,骨节和拳锋处血肉模糊,显然这些血不是他的,至少不全是他的——因为单纯就体积来说,这些也早已达到了致命的标准。


  他甩了甩右手沾满的肉碎,朝地上吐了口血唾沫,用食指和中指从里到外揩了揩被血水和尘土盖上的右眼;那不明成分的混合物在他的眼尾留下一抹似红而黑的痕迹,然后被随意地同样甩在地上。


  他站得并不直,是轮番的苦战诱发了左腿旧伤,膝弯后侧遍布着嶙峋的血斑,血液就是从那顺着裤腿往下一路行进,颤颤巍巍地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他踉跄着往屋子里走,每迈出一步,淅淅沥沥的液体就会在他身后留下蜿蜒猩红的痕迹,血腥地展现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赌上性命的搏斗和厮杀。

  

  他费力地抬起头,歪头眯起眼,努力确认眼前人的安全和健康,眼神里混杂着血战之后的迷蒙和某种熠熠发光的坚定;几秒之后,他那被鲜血、组织和灰尘混合成泥蒙住、看不清表情的、胖乎乎的脸庞抽动了一下,大概是笑了。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从那张嘴里发出的,是强忍足以撕裂理智的痛苦之下的、细如蚊蝇的呻吟。


  小丘一般健壮的青年倒下了,像一栋被过度使用的危楼一样碎裂,倒塌在李元浩面前;他带着挣扎和克制訇然倒地,双膝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扣出沉闷的响声,像电池耗尽的破烂机械一般跪砸在李元浩面前,坦陈出伤痕累累的后背,坚实遒劲的后背上赫然插着两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李元浩出去开个会的功夫就失了踪,闫扬威和陈晨在拉斯维加斯发了疯似的找了两天;但是没了史森明这个“大脑”和“眼睛”,所有的搜索行动都如同在黑夜里摸索前行,收效甚微。


  

  直到清晨一只信鸽带来了一张模糊破旧的字条。


  

  字条上首先坦陈了自己正是海因里希,附上说明,如果想要李元浩活着,就带上陈伟到北部五十公里开外的某个废弃工厂。


  

  陈晨拿到字条就说这事不对,海因里希没通过暗网买到这两人的命,索性亲自动手了。他抓住换上衣服就要往车里跳的闫扬威,说再等等,对面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发通知,肯定是做了准备的;至少要联系上警局的那帮人,身上带着后路再去。


  

  “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我现在就得去。”闫扬威甩开陈晨的手,打开奔驰的车门坐进去插上钥匙,“所以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叫兄弟,我先去探探情况。”


  

  “你疯了吗?!”陈晨推开闫扬威强制去抢插上去的车钥匙,“你自己一个人去,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不用再受这罪!”闫扬威吼回去,“他要想杀人早就杀了!还用得着联系我们?他送纸条来,说明事情还有的谈!不管他想要钱还是地位……还是想当父!我帮他就是了,总之先保虎哥!”


  

  “你他妈的!”陈晨急眼了,“他送纸条是因为还想杀嘎啦!他就是一个为了保自己的命什么都不管的疯子,能谈出什么来?”


  

  “我要去救他——没有虎哥,我就什么也没有了,你懂不懂?!”


  

  “得得得!”陈晨气急败坏地一拢衣服,钻进副驾驶座位上,“走就走!我跟你一起!”


  

  “啊?”闫扬威懵了,“你不是要去找警察?”


  

  “是啊,本来是想跟警察一起去的,但是看你这八条绳子都拉不回来的着急样子。”陈晨气哼哼地,“在路上我给他们打电话,咱们先去,让他们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去接应咱们。”


  

  “还愣着干嘛?”陈晨往座椅上一躺,敲敲玻璃,“走哇!”



  

  海因里希是斯宾塞家主,并且在杀死冒充家主的罗伯特之后,已经实际上掌握了斯宾塞家的人马,这是陈晨和闫扬威在出发前没有料到的。按照陈晨的设想,海因里希一个科学家,就算有什么高端的爆炸技术,也不过是子弹和火药的问题,只要稍作注意,无论如何也不会比他们两个在黑帮里混生混死这么多年的人有经验。


  

  他更没料到的是,为了防止李元浩被救出来,海因里希调动了大批人马,把那个工厂围得水泄不通,单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法做到任何事情。


  

  五分钟之后,田野带着另外四个人也赶到了。

  “这……”田野猫在车里用望远镜刺探情况,手里接着和R的通讯,“人这么多!”

  “是啊,这确实是没想到。”通讯器里传出沙沙的背景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但现在退回去又不好保证虎哥的安危。”

  “我们可以牵制外面的人,但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人只能靠你们两个去摸了。”李汭燦闷声伸了个懒腰,“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极限。”


  

  通讯器被关闭,然后陷入了半分钟的静默。


  

  半分钟后,通讯重启。


  “知道了,能牵制住外面的人就好,剩下的我们来解决。”背景音还在沙沙响,隐约可以听出陈晨平稳的声音下竭力平复的呼吸,“辛苦兄弟们了。”


   “我先进去,给你杀出一条路来。”闫扬威关掉通讯器,语气异常平静。

  

  他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攥得发白,“十分钟。你在我进去十分钟之后跟着进去。”

  

  一听就十死无生的计划,陈晨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想反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面一句话堵回去。

  

  “我知道这计划听起来很烂。但是你有更好的么?”

  

  能有什么更好的计划呢?那五个人现在只是小警官,肯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根本不可能有更多的人手;李元浩失踪已经过去三天,他们又没有按照约定带着陈伟来,晚一秒种都有可能造成事情败露、威胁他的生命。两个人如果一起冲进去,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一旦被锁定了目标,就很难从中脱身;反而是一个人吸引火力的时候,另外一个人趁机潜入,可能会有更大的胜算。

  

  还有更好的么?

  

  “那先进去的人……”陈晨试图争辩。

  

  “只能是我。”闫扬威耸耸肩,“海因里希大概率就在虎哥身边,见到了他我可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其实也清楚的吧?到底谁后进去才更好这件事情。”

  

  闫扬威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晨,知道他心理已经有了答案,解脱般笑了笑,起身打开了车门。

  

  还在车里的陈晨已经重新打开了通讯器,心情沉重地吐出“知道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孤儿最终成了王的故事。”闫扬威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陈晨有没有听见,

  

  “在那个故事里也有两个人,一个只需要去死,而另一个需要留下来,忍辱负重,告诉那个孩子发生的一切,然后帮他成为王。”

  

  闫扬威爽朗一笑,顺手关上车门,细细检查一遍身上的枪支匕首。

  

  深秋的风呼啸而过,远处传来田野五个人吸引外围火力的零星枪声,闫扬威轻嗅了一下空气中弥散的硝烟味道,墨绿色的风衣被风鼓得呼啦作响。

  

  “吾为其易者,请先死。”

宫永
祝闫扬威选手21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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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式更新

  

  啊,其实是前几天就写完了,但某人的那把狐狸实在是让我不好意思发……QAQ

  这很难评。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李元浩在一片漆黑中逐渐清醒过来。

  

  他的双眼被一块黑色的布条遮得严严实实,双手被粗粝的尼龙绳反剪在椅背之后,双腿则被同样的棕色绳子死死绑在椅子腿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身后的椅子想必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学校里常见的木制椅子,肩胛处的不合理设计让他肩膀胀麻;他顶着不知多久反人类姿势造成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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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式更新

  

  啊,其实是前几天就写完了,但某人的那把狐狸实在是让我不好意思发……QAQ

  这很难评。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李元浩在一片漆黑中逐渐清醒过来。

  

  他的双眼被一块黑色的布条遮得严严实实,双手被粗粝的尼龙绳反剪在椅背之后,双腿则被同样的棕色绳子死死绑在椅子腿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身后的椅子想必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学校里常见的木制椅子,肩胛处的不合理设计让他肩膀胀麻;他顶着不知多久反人类姿势造成的关节酸痛左折腾右折腾许久,终于能在确实不过的束缚感和脱力感中确认了一个事实——他被绑架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瞎了呢。


  

  

  不知是疏忽还是刻意为之,绑架者并没有像常见桥段里面一样把他的嘴也堵上;只是凭自己现在被牢牢锁在这把椅子上的情况,想用嘴帮助自己解开绳子似乎也是不可能的想象。

  

  他并没有急着呼喊,因为有本事和有信心把自己绑到这儿来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既然能让自己说话,就意味着同样能保证就算他叫喊、也不会给获救带来实质性的帮助。

  

  头还是昏昏涨涨的,后脑还在隐隐作痛,想不起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被人带到这儿来。大概是走在路上没留神被人当头一棒打晕,然后对方趁着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把人给绑架了。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作为曾经的刺客,他接过很多从某人嘴里撬出什么秘密的委托,所以绑架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少见多怪的事情;只是自己作为猎物被别人绑架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从没人能抓住一个影子。

  

  他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是常年的潮湿阴冷带来的水腥气,空气比这几天拉斯维加斯的温度要更为偏低和湿润;而拉斯维加斯附近的地区这几天都没有降水,所以这是在地下。

  

  他用力扭了扭身体,木制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留神听了听这噪音在房间内壁反射带来的回音:回音分贝不小,而且不止一次,大概可以判断这是一间比较空旷的房间、内部没有很多家具一类的物品,而且地板和墙壁都是水泥混凝土一类的光滑材料筑成。

  

  这不是一间用来住人的房子,更类似于……工厂、车库、生产车间。


  

  

  

  

  

   

  远处有水在流,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清脆的水滴声在空旷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像有人用指甲轻轻扣着大脑。

  

  李元浩屏气听了一会,稳定的水滴声里掺杂了一些细碎的脚步声。

  

  正主来了。李元浩蒙着眼朝那个方向转了转头,侧着耳朵好把声音听得更准确一些,

  

  罗伯特,哦不,也许现在应该叫海因里希——慢慢靠近李元浩身边,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了几秒,猛然出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李元浩被蒙着双眼,猝不及防被一阵猛烈的窒息感袭击,完全丧失了对理性和身体的控制能力,只能本能地伸出双手在半空中狂乱挥舞、拼命挣扎,然后慢慢被一层层涌上来的眩晕感拖向死亡的深渊。

  

  海因里希饶有兴致地欣赏手下逐渐青紫的脸庞和肿胀凸起的额角青筋,嘴角慢慢绽开一个小小的笑容。

  

  “人呐……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他稍微后撤了一下身体,以此躲避李元浩不断挥舞抓挠的胳膊,“在死亡面前,都会懦弱得可笑。”

  

  “你说是不是,嗯?R的……首领?”


  

  看见李元浩逐渐丧失了挣扎的力气、慢慢垂下头去,海因里希讥讽地冷笑一声,倏然松开了右手。

  

  重获自由的人立刻想伏下身体大口喘息,但在双手还被死死绑在椅背后;他只能狼狈地尽可能垂下头,用身体高度的尽可能降低来交换更大的胸腔扩张空间;毫无疑问,这样做会压迫声带,所以在剧烈的呼吸时,刚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人发出了野兽般低沉的吼叫。

  

  “啧,可真不优雅,先生。”

  

  海因里希掐住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在两侧抵住两腮往上抬,强迫李元浩抬起头来“看”他。

  

  海因里希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边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神犀利得仿佛要透过那块黑色的布条直视那双惊恐无助的眼睛。

  

  他手上又用力了些,借着下巴和两腮的推挤让口腔合上:“真正的绅士应该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也绝不允许自己失态。”

  

  氧气的供应让被本能支配的大脑重新找回了理性,李元浩逐渐从毫无准备被人掐住脖子的慌乱中冷静过来,于是顺从地闭上嘴,往后靠在椅背上。

  

  “什么意思啊,海因里希。”尽管被蒙着双眼绑在椅子上微微喘气,但李元浩的语气轻松地像是在平常交流,“上来就掐人脖子,这就是绅士干的事?”

  

  “你不懂。”海因里希长叹到,“哪怕是绅士,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哈,是吗。”李元浩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人才能叫绅士。”

  

  “随你怎么说。”海因里希耸耸肩膀,绕到李元浩身后,伸手把系在脑后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李元浩闭着眼低头晃了晃脑袋,抬起头眯着眼打量着这间空旷的房间;海因里希则优哉游哉踱到他前面,坐到了椅子前方的木桌上。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海因里希抬起头,屋子里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半张脸都蒙在阴影之下。


  “你大概有很多问题想问吧?”他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转头看向李元浩,“给你个机会,问吧。”

  

  “你这个人真的是……”李元浩几乎要气笑,“算计我们这么久、把我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我讲故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乐子。”海因里希挑挑眉,“提前说好——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

  

  “好吧——”李元浩低头想了一会,“要不这样,我先把到目前为止我们猜到的东西告诉你,省得你把这些事情当做问题的答案导致我浪费了问题,行不行?”

  

  “没问题啊,但如果你猜错了怎么办?”


  “那你纠正我的那点就当做一个问题。”李元浩回答得斩钉截铁。


  “……没问题。”


  “那我就开始了。”李元浩清了清嗓子,“你是德国科学家,因为发现了重大的科研成果、携带成果文件逃走导致同时被美俄两国盯上了,于是为了脱身,你到日本找到正山一郎准备假死,一次来躲避追杀,没错吧?”


  “没错。”


  “但你发现正山一郎对你有异心,想杀了你然后抢走文件,所以你提前做了准备,在宴会当天没被我和陈伟杀死,之后带着文件潜逃到了拉斯维加斯,成了斯宾塞手底下的管家罗伯特,对吧?”


  “潜逃到……”海因里希努着嘴思索了一下,“是的,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们能猜到我就是罗伯特——明明我有好好防止自己在你们面前出现过来着。”


  “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的吗?”


  “说。”


  “一个问题。”李元浩伸出一根手指,“问题交换,我的问题要增加到四个。”


  “嗯?”海因里希挑了挑眉,“还讲条件?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如果不说的话,我回答的问题就减少到两个。”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管我?”海因里希从桌子上跳下来绕到李元浩背后,伸手搭在椅背上,“你现在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好吧好吧。”李元浩艰难地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们在西伯利亚的时候进了赫斯特家的工厂,在那看到了你的照片,我们认出来了。”


  “赫斯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罢了。”海因里希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继续。”


  “你是双重身份,明面上是斯宾塞的管家,实际上已经做了赫斯特家的卧底。那天晚上是你配合赫斯特的计划杀了斯宾塞。”


  “精彩而正确的推理。”海因里希鼓了鼓掌,“还有吗?”


  “没了。”


  “好吧,你们猜得比我预想得要更多和准确。现在轮到你提问了。”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杀我和陈伟?甚至已经到了要在暗网上高价悬赏我们的程度。”


  李元浩玩了个心眼,他不知道海因里希是不是那个发布悬赏的人,但是他只是把这件事作为一个附加条件,如果对方默认了的话,就相当于承认这件事。


  果不其然,海因里希没有发觉其中的关窍:“为了躲避追杀,我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只有你和正山一郎知道我现在长什么样子,所以你俩必须得死,至于陈伟,那个狙击手,我不清楚他见没见过,但是为了绝对安全,我要斩草除根。”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杀掉所有人的准备,包括在那儿埋了炸弹。”


  “是的。”海因里希毫不避讳地承认。


  “好的。”李元浩点点头表示明了,“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叫目的是什么。”海因里希拧眉,“这个问题太笼统了。”


  “那我再解释得明白一点——你做了斯宾塞的管家,又中道背叛到赫斯特家,最后又把我绑架到这儿但不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问题。那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我是谁?”


  “你是谁?”李元浩梗了一下,“你是……海因里希,还是罗伯特。”


  “没错,但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全名:我的全名是海因里希·斯宾塞。”


  “斯宾塞?!你姓斯宾塞!你是……”


  “对,我是老斯宾塞的儿子,也原本是这一代的斯宾塞家主。我的母亲是德国人,所以父亲为了纪念她,给我取了一个德国的名字。我长大之后回到母亲的故乡,成了一名科学家,也原本要在父亲去世之后,回来接替他的身份。”


  “但是你因为携带重要资料被追杀,换了容貌但没能完全斩草除根,所以你不能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我和陈伟也在拉斯维加斯,随时可能认出你。”


  “令人惊讶的反应速度,李先生。所以我和管家罗伯特换了身份,他成了名义上的斯宾家主,而我在外面是他的手下。”


  “哦,所以你名义上背叛了斯宾塞投靠到赫斯特家族,实际上是准备消灭赫斯特——你跟所有黑帮一样,想当‘父’。”


  “没错。请容我把这个故事补全吧:我加入了赫斯特家族,并且了解到他们在俄罗斯有个大型兵工厂,但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我把你们引到了俄罗斯,原本是打算利用你们找到工厂的具体位置,然后想其他办法摧毁它——没想到,你们比我想得更出色,居然只折损了一个人就全灭了赫斯特,算是帮了我大忙。”


  “呵,所以那些炸弹和信号根本就不是赫斯特的兵工厂生产的,而是你的手笔——你用它在日本炸死了正山一郎,在拉斯维加斯炸掉了我们的基地,又操纵信号让我们去了西伯利亚——自始至终,所有人都只是你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其实前几天操控斯宾塞家的人消灭美第奇也用的是同一种,只可惜你们失去了史森明,发现不了这个重要信息。”


  “那天晚上在西伯利亚杀掉赫斯特的,也是你?”


  “最后一个问题了哦。”海因里希伸出一根手指,“答案是,对的。我本来以为杀掉海因里希之后,你们的那个狙击手会反过来寻找我,这样就能先解决掉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想着找我。”


  “史森明你小子,哪怕走了还能不知不觉救老八一命。”李元浩默默地想着。


  “在附赠你一个问题好了。其实我没打算要杀罗伯特的,但是他穿一身人皮穿久了,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喝,真以为自己是斯宾塞家主了;这样的人我不能再留。”


  “既然你不杀了我们,就没法光明正大地当你的家主。”李元浩拧了拧胳膊,活动一下腿脚,“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


  “别急嘛。”海因里希露出莫名的笑容,“当然是为了好好玩玩。”


  “时间差不多了。”海因里希抬起手来看看腕表,“你可爱的手下估计已经突破了重重阻碍,正在冲过来救你;为了不打扰你们久别重逢的喜悦,我先暂时退场喽~”


  他眨了眨眼:“一会儿见。”



  

  

  “等等,海因里希,你什么意思!”提到闫扬威和陈晨,李元浩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他用力晃动着身体,木制的椅子发出不堪其负的吱呀声。


  “回来!喂!!”


  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废弃已久的地下工厂。

wish许愿一定会实现

【哭虎】雨条烟叶

第一周:关于下雨

悄悄地联动了一些21皇+22桃

  

“下雨了诶,”黄任行是最先出到门口的那个,出了屋檐挨了雨打才忽觉天色微暗,意识到正在下雨。雨滴不大,但却很急,叫绵绵细雨不太合适,总归不是那种能坦然忽略而走进的雨势。

  

袁成伟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外边,顺嘴接了一句:“下雨了”,像是感慨,又像是说给身边的人听。他身边在低头确认账单准备买单的李元浩便回:“没事,我带伞了。”

  

“诶,那么周到吗,”袁成伟和往常一般的调侃和嘴贫。“当然,”李元浩将纸质账单递回前台,拿出手机打算付款,顺便又回道,“我又不是那种出门只拿手机的人。”

  

袁成伟自觉被内涵到,笑笑没理李元浩......

第一周:关于下雨

悄悄地联动了一些21皇+22桃

  

“下雨了诶,”黄任行是最先出到门口的那个,出了屋檐挨了雨打才忽觉天色微暗,意识到正在下雨。雨滴不大,但却很急,叫绵绵细雨不太合适,总归不是那种能坦然忽略而走进的雨势。

  

袁成伟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外边,顺嘴接了一句:“下雨了”,像是感慨,又像是说给身边的人听。他身边在低头确认账单准备买单的李元浩便回:“没事,我带伞了。”

  

“诶,那么周到吗,”袁成伟和往常一般的调侃和嘴贫。“当然,”李元浩将纸质账单递回前台,拿出手机打算付款,顺便又回道,“我又不是那种出门只拿手机的人。”

  

袁成伟自觉被内涵到,笑笑没理李元浩。李元浩完成付款后将手机塞回口袋,从一边肩膀脱下包,将包移到侧身来找伞。

  

“事实上我也没有很想打伞。”袁成伟忽儿又道,似乎是接上了刚刚的对话。李元浩只当他是照旧的嘴硬,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是从塞满各种应急用品的包里拿出了伞。李元浩没理他的话,这闹得袁成伟不满,又强调了一遍说对打伞没兴趣,恰逢此时史森明看二人迟迟不动,便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就听见了袁成伟的二次强调,颇带赞同意味地符合:“这雨打什么伞啊。”

  

“对啊,”袁成伟得了他明神的应和,又有了底气和李元浩提不打伞,转头还见陈伟和凌旭也是没打伞就往外走,便指着陈伟算做典范又道,“你看,老八也没打伞啊。”

  

顺着袁成伟手指望过去,陈伟和凌旭并排在前面走,再往前是高天亮撑着把主体是粉色的伞走在最左边,右边是跟在他身边的卓定,和试图把自己脑袋塞进伞下的喻文波。

  

“你身体素质和陈伟能一样吗。彩儿那体弱多病的体质不就遗传你的?”李元浩在这种事上不是很想顺着袁成伟的性子闹。

  

陈伟和凌旭听到动静回头,陈伟无奈笑笑:“我们想撑也没伞啊。”这正好顺了袁成伟的愿,袁成伟便想着从李元浩手上拿过伞丢给陈伟,凌旭却又摆摆手:“给明神撑吧要不,我跟gala不用伞。”

  

袁成伟便又看向史森明,史森明也说不用,伞兜兜转转到了闫扬威手里,闫扬威撑开伞,移了移位置和高度让凑过来的黄任行能顺利躲雨,一行人总算是走出了门。

  

刚出了门黄任行嘴又不停了,趁着打伞这话题结束,便插空问了句刚刚就好奇的问题:“袁成伟你为什么喊老八的时候‘八’发第四声,不会觉得听起来很像‘老爸’吗。”虽说黄任行本意是真心提问,但这种听起来像调侃的询问恰是袁成伟最爱接的梗。

  

“老八!什么时候给我零花钱。”袁成伟步伐快了些,窜到陈伟身边问。陈伟被他逗得眼睛都笑没了,顺着他话说:“你什么时候孝顺过我。”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要压榨小主播吧,”袁成伟听到有人伸手和他要钱才不乐意,又慢了几步落回李元浩身边。

  

史森明才不管几人刚刚开的是什么话题,见已告一段落,便转头问又变回并排走的二人:“彩儿身体怎么样了,不会她还发着烧你俩出来吃大餐吧。”

  

李元浩摆摆手解释道:“怎么可能。她现在好着呢,给你发完消息没多久烧就退了,这两天已经基本没什么症状了,现在估计在家rank呢。”


“宁可rank也不出来和我们吃饭吗?”凌旭听了这话回头问,他一向很喜欢袁彩粲,话里一半是调笑一半是真意。“感觉很久没见彩儿了,”陈伟接话。

  

“她才不想和你们这帮怪叔叔吃饭,”袁成伟笑,似乎是想起袁彩粲在听到要被拉来吃饭时的不耐烦。

  

“那小焕呢。”闫扬威便问了一嘴一直没被人提到的李采焕,他与这个他前两任中单所孕育的中单关系颇好,虽是隔了一辈,却也聊得来。“他是挺想来的,说是好久没见墩子你了,但是临出门被他姐拉住说要双排,于是就抛弃我们了。”李元浩无奈答道。他和袁成伟向来对非原则性问题不甚在意,大多数时候都由着姐弟俩自己决定,虽是很想带二人出来吃餐饭、活动一下身体,但既然提出说要留在家rank,那就只有老一辈的人淋这场不太大的雨了。

  

  

还有一点点暧昧期番外,21皇时期的:

在外面拍摄的时候下雨了,工作人员丢给五个首发三把伞,想着两个人一把怎么都够了。闫扬威拿了一把,撑着李元浩走到了最前头,中间是陈伟和袁成伟共撑一把伞,再后点是史森明单撑一把伞在后头踩水坑。

  

“你怎么不跟李元浩一把伞,”陈伟不用看都知道老友脸上这表情什么含义,虽是装作不在意,但眼神老往前头那并肩走的身影上瞟,早就知道袁成伟心意的他调侃了句。

  

袁成伟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完美地解释并掩盖自己的怂,史森明就从背后跳过来,伞上的水也跟着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撺掇:“你去和李元浩一把伞啊,怂什么。”史森明一眼就看出袁成伟想法,拍了拍他肩鼓励道。

  

“他都和肥墩走了,”难得见袁成伟解释得支支吾吾,一遇上李元浩相关的事他越不想暴露自己的不安就越显得他慌张,话语里的遮掩被极为熟悉他的陈伟和史森明捕捉。

  

“这样,”史森明起了平时指挥时的范头,指着前面两个道,“我上去把肥墩支走,你趁机把李元浩抢过去。”

  

这个方案太过直接,袁成伟一下不知如何应答,被陈伟发觉他的窘态,陈伟笑道:“是不是不敢?袁成伟你是不是不敢?”“怎么可能?”嘴硬小子哪忍得住被别人说怂,本还在犹豫,听了陈伟话立刻应了下来。

  

史森明便把手上的伞给了袁成伟,让袁成伟在李元浩左侧待命,他先上去支开闫扬威。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史森明冲上去挂在了闫扬威身上说自己没伞要闫扬威撑他,闫扬威也顺着他,没问为什么他不跟陈伟或者袁成伟走,就把伞举高了点想让他能进来。

  

闫扬威本意是三个人一起撑,谁知史森明抓着他的手说自己半个肩都在外面了,让闫扬威把伞往二人中间放。雨势不小,闫扬威担心李元浩被淋到,下意识侧头看过去,就见袁成伟已经接着史森明的动作把伞举到了李元浩头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笑了笑,颇识趣地顺着史森明动作往前走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李元浩这个当事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给他撑伞的就换了个人。他略带疑惑地看了看左右,没品出史森明的意图,顺嘴问了句:“干嘛啊他俩。”袁成伟也不知如何应答,摇摇头就算作是答复。

  

李元浩没得到回答,转头看他。袁成伟白皙的手臂就竖在二人中间,再往上些是骨节分明的手,有力地握着伞柄,撑着被大雨打得啪塔啪塔作响的伞。越过手臂则是袁成伟的脸,莫名其妙地有些红,李元浩瞬间就对刚刚的闹剧没了兴趣,转而问起袁成伟这脸怎么红得那么厉害,耳垂颜色深得像是要滴出血。

  

袁成伟还是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手心慢慢渗出些汗,塑料制的伞柄触感开始变得滑腻,总让他感觉拿不稳伞,不自觉地加了些力。他没敢和侧过头的李元浩对视,只是目光飘忽地看着前方的雨幕,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他和李元浩的周围,像是将二人裹了起来。伞不算大,他和李元浩的外侧肩膀都落了雨,唯独没有雨落在二人中间。

  

李元浩好像看出来他手不太稳,担心是伞过重,伸手抓住了伞柄偏上方一点的位置,手心压在袁成伟虎口处,大拇指扣住了袁成伟的食指,用了点力,紧紧握住了袁成伟手上半截。

  

雨还在下,他们也在往前走。

愛月撤灯

K&LPL 只是设定

20年脑补的,动漫k与lpl的神奇联动,只有部分设定,找不到以前那个更完整的版本了

时间线是18-19年

  

...————...


Skt

Skt:白银氏族。曾经是最强大的氏族,在王不知所踪后一度濒临解散,人员凋零。

Faker:白银之王。第一位初始之王,永恒之王,亘古不变的强大仿若神明,但因为未知缘故力量衰败后,被很多人等着看从神坛跌落。

Bang:白银氏族成员。王的左右手。一直跟随着王,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离去。

Wolf:白银氏族成员,王的青梅竹马,也是左右手。

 

Rng

Rng:黄金氏族。继白银氏族后也曾盛极一时,但在王力量枯竭后也走向了由盛转衰...

20年脑补的,动漫k与lpl的神奇联动,只有部分设定,找不到以前那个更完整的版本了

时间线是18-19年

  

...————...


Skt

Skt:白银氏族。曾经是最强大的氏族,在王不知所踪后一度濒临解散,人员凋零。

Faker:白银之王。第一位初始之王,永恒之王,亘古不变的强大仿若神明,但因为未知缘故力量衰败后,被很多人等着看从神坛跌落。

Bang:白银氏族成员。王的左右手。一直跟随着王,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离去。

Wolf:白银氏族成员,王的青梅竹马,也是左右手。

 

Rng

Rng:黄金氏族。继白银氏族后也曾盛极一时,但在王力量枯竭后也走向了由盛转衰的命运。氏族聚集地:御柱塔。
uzi:黄金之王。能力强大,但在Faker失去对石板的控制后,因为长期镇压石板导致力量枯竭。


Ig:赤之氏族,口号“不斩无名之辈”,好战但成员都是好人【。氏族聚集地:一家咖啡店,一楼开店二楼住人。


rookie:赤之王。力量强大但被裁定有失控风险。在黄金之王失去力量后被转交石板的控制权。与能力相反,本人并无野心为人温和。

高振宁:赤之氏族干部级成员,强但行事莽撞为人大大咧咧。因为某事闯入学园岛。

姜承録:权外者,在学园岛上学。因为某事与高振宁相遇后,加入了赤之氏族ig。

 


Doinb:绿之王,想要抢夺石板进行变革。
clearlove:青之王。职责是维持城市秩序。


其他待补充完善

我本桀骜少年

【群像】以父之名(23)

★2022夏RNG,有其他队伍队员出场会打TAG


★黑道AU,OOC


★诈尸式更新

  

  

  

  这么一家地处荒僻的医院,居然能和联邦调查局(FBI)搭上关系,是田野和其他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听杰克和老宋说了,你们就是拉斯维加斯原先的那帮人对吧。”

  

  办公室里,高振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五个人一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们来着,勾结犯罪集团,还把去拘捕的警员枪杀了。”

  

  田野有些急迫地解释:“那不是我们!......

★2022夏RNG,有其他队伍队员出场会打TAG


★黑道AU,OOC


★诈尸式更新

  

  

  

  这么一家地处荒僻的医院,居然能和联邦调查局(FBI)搭上关系,是田野和其他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听杰克和老宋说了,你们就是拉斯维加斯原先的那帮人对吧。”

  

  办公室里,高振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五个人一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们来着,勾结犯罪集团,还把去拘捕的警员枪杀了。”

  

  田野有些急迫地解释:“那不是我们!当时我们都在场,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振宁摆摆手打断了:“你们的经历杰克转告我了,让我看在史森明的面子上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一把。说实话我跟史森明不熟,但既然蓝哥过来找我了,他的面子我还是要给。”

  

  李汭燦抱胸靠在墙角,从一进门就对高振宁显得不太信任:“你能怎么帮我们?”

  

  高振宁扫了李汭燦一眼,唇角稍微勾了勾,拾起桌子上的电话:“喂,Shy,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把案子放一下,对。”

  

  过了半分钟,高振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然后进来一个身材细长、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看起来有些不悦,进了门之后也没理会或站或坐的五个陌生人,皱着眉冲高振宁问:“怎么了,宁?你打断了我的侧写。”

  

  高振宁好脾气地招招手:“哎哟shy哥,我怕你工作太累,今天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活,怎么样?”

  

  “什么意思?”

  

  “来了几个警察,说是有个枪击案,目击者全被杀了,想让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在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下证明那儿发生过枪击。”

  

  姜承録拧眉:“这不是我负责的领域,你知道的。”

  

  “哎哟~shy哥~”高振宁的语气竟然充满了撒娇意味,“杰克和蓝哥都来找我了,你就帮个忙呗?”

  

  “杰阔和,蓝?”姜承録怔了一下,终于肯转身分给五个人一个眼神,“警察?”

  

  他瞟了一眼高振宁,叹了一口气:“好吧……下不为例,哦?”

  

  “嗯嗯嗯!”高振宁满口答应下来,“下不为例,一定下不为例。”

  

  

  

  

  也许赵礼杰这种年轻的小警察不太清楚,田野在见到姜承録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眼熟的东亚面孔。

  

  FBI特聘专家、马里兰大学犯罪学与刑事司法学专业最年轻的副教授,主修犯罪心理学专业,在连环杀手的侧写、现场重建和动机分析上屡建奇功——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已经成为这两年来FBI最仰仗的连环杀手分析师。

  

  田野没想到自己这种“小事”居然能得到这样一位顶尖精英的帮助,更没想到史森明随手给的一张纸条,居然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找来这么多站在美国警察界顶端的高级人员出手相助。

  

  姜承録并不在意田野那明显游离的表情,只是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十三,我还有一份侧写没做,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他摊手示意一下:“进我办公室等一等,我们十二点出发?”

  

田野满口答应下来,心底不禁生出了对这样一个顶尖人才到底是如何工作的好奇。



  一走进姜承録的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密密麻麻的照片、棉线和字迹占满的大黑板吸引;在黑板前的桌子上,则厚厚地铺着一层犯罪现场的图像。

  

  “拉斯维加斯警局的,哦?”姜承録双手插在兜里笑了笑,“我听说过你们,当时这个案子到过宁手里,所以见过你们的照片。”


  “巧了,现在我手上的这个也是你们那儿的。”姜承録从厚厚一层照片里随手捡出几张,“你们被通缉之后的新案子,新上任的那帮人还在忙着内斗,拉斯维加斯这半个月出了不少事。”


  李汭燦在桌子的一角随便拿起其中一张眯着眼睛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女尸,看起来死亡时间还没有多久、表情惊恐,惨白的脸上被刀沿着嘴角两侧割开,可怖的裂痕一直延伸到耳下。


  赵礼杰在李汭燦身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嘶”声。


  “半个月之内至少做了三起案子,遇害者都是半夜在街上拉客的站街女,每次都要先勒死,然后捅最少三十刀。拉斯维加斯那帮蠢人说是‘午夜猎杀者’又出现了,要FBI成立专门调查小组。”姜承録指了指黑板上的照片冷笑一声。


  “被害人、手法、心理模式都完全不一样,仅仅是过度杀戮这点相似——一个并不高明的模仿犯而已。”


  “午夜猎杀者?那不是……”李炫君跟田野咬耳朵。


  “说起‘午夜猎杀者’,想必各位都有印象,听说你们曾经差一点就可以抓到他了。”姜承録冷若冰霜地瞟了一眼五个人,“但是在警与匪的博弈中,没有‘差一点’这个概念。如果你们真的能回去,希望还是把这‘一点’补上。”




  

  

  

  

  

  

  田野带着姜承録回到了破败的R基地门口。所幸那场爆炸之后,R剩下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短时间内还没有人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姜承録重重地关上福特野马的车门,站在空旷荒凉的院子里深呼吸,被烟火熏黑的墙面上还隐隐散发出些硝烟味。


  

  时间已经十月中下旬,拉斯维加斯凉爽的秋风里夹杂着寒意。朴到贤用力裹紧了身上的外衣,突然想知道自己那位还没分出胜负的对手在哪、过得怎么样。


  “这里的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姜承録伸手指了指远处残留的基地,“你们知道去哪了吗?”


  “不知道。”田野把脖颈缩在领子下,“被轰炸那天我们分开了。”


  “哦。”姜承録点点头,“你们是杰阔和蓝带来的,他们让宁找过这里的人的位置,但也没找到。好像是太远,不在美国境内”


  姜承録抿了抿嘴,又补上一句:“蓝要、伤心了。”


  

  

收集证据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那通不知来电人的通告、凌乱的车辙印、被提前安装好的炸弹、陌生品牌的车零件、满地散落的非警用枪械子弹壳……姜承録有条不紊地收集证据、重构现场,轻松地如同完成一道小学生的数学题。


  “综上所述,说这里有第三种势力存在是、很简单的。”姜承録直起腰,“其实,我只需要完成最前面的工作就好,之后的事情宁会做的。”


  “他会做什么?”李汭燦问。


  “起诉。起诉当时出警的联邦警局调查官收受贿赂,并且……”姜承録有些恶趣味的笑了笑,“勾结犯罪集团——像你们一样。”


  “这样就能证明我们没有勾结犯罪集团吗?”赵礼杰疑惑。


  “什么勾结犯罪集团啊。”姜承録拍了拍赵礼杰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们只是采信了污点证人证词,然后被污点证人背叛了,懂了吗?”


  “你是说……”


  姜承録背对着他们挥挥手,拉开野马的车门,落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让他原本清晰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是话语从萧瑟的秋风中飘来。


  “剩下的宁知道怎么做,那天杰阔会作为控方律师出庭的——他们在这方面还从来没失败过。”




  

  

  

  

  

  

  

  

  

  “最近国际刑警查的严,买卖不好做。”


  宋义进两指递给高振宁一支烟、给他点上,高振宁深吸一口,火光顺着烟身外衣蔓延游走,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忽明忽暗。


  高振宁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一片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什么意思?”他沙哑着嗓音说。


  “说好的两成……”


  “一分也不能少。”高振宁斩钉截铁地堵住了宋义进在嗓子里没说完的话。


  宋义进赔着笑:“那肯定,少是一分不会少。就是这日子可能得延后一点,至少得等买家把定金发过来……”


  “最近不是拉斯维加斯乱么。”高振宁食指和拇指捏住烟柄用力掐了掐,“你们尽管去找货,缺什么货就拿什么,那帮饭桶看不出来。”


  “那姜哥那边……”


  “我去劝。shy最近手头不紧,最近又在宾州找了个新地方找乐子,拿刀给脸划开,一直到耳朵底下,一夜之间玩死了七个人……只要你能保证一分不少,他不会来找你们麻烦。”


  “那就好。”宋义进往后靠在树上,鞋跟在树皮上蹭了蹭,低头说道,“史森明找不到人了,可能是去了凤凰那。就算他找不到了,咱和凤凰之间的买卖也不能断——货都是从他们手里走。最近风声这么紧,他们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交易的速度肯定要受影响。”


  “我不在乎这些。”高振宁把烟蒂从嘴唇间拿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灭,“我只是把伞罢了——至于伞底下是什么,我不在乎。”


  “但要是避雨的人想把伞给捅漏……”高振宁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像枪柄与腰间衣物相互摩擦;宋义进只觉得从脚底泛起一阵寒意。


  高振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行渐远:“那落到你们头上的,可就不只是雨点这么简单了。”



  

  

  高振宁走后,宋义进给自己重新点了一支烟,等了几分钟,确定人已经走远。


  他这才轻轻叹口气,叼着烟弯腰从脚底的树洞里摸索出一支黑色的录音笔,绿色的光点还在闪烁,表示刚才那场对话已经事无巨细地被记录在内。


  高振宁太敏锐了,敏锐到他不敢光明正大地把录音笔带在身上;只能在事前把它藏在树洞里,然后在谈话过程中尽量用小腿和鞋跟挡住,防止对方像他那个可怕的搭档一样,有能从一片昏暗里捕捉到几丝散漫光点的能力。


  用钱撑起来的伞,始终潜藏着同样因为钱崩塌的风险;而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在这把伞发觉之前,把伞柄牢牢焊在这所“幽灵医院”的屋顶上。



  

  

  

  

  

  通过高振宁和喻文波的巧妙运作,加上著名专家姜承録的一纸报告,拉斯维加斯警察局的五名前队员终于在法庭上翻了身;不仅被宣布无罪释放,而且被允许重新以观察警员的身份重新进入警局任职,并在一段时间的考核之后官复原职。


  回到拉斯维加斯后,田野正好遇见了前来求助确认产权的刘文康,于是帮着刘文康保留了那栋建筑的所有权,并且日日巡逻都要特意从R基地门口前走一遍:他发自内心地感谢史森明。当在李元浩语焉不详的描述里艰难拼凑出“史森明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了的信息时,他也真诚地表达了遗憾。


  他没有问其他四个人这次回来带着怎样的目的,只是留下了可以帮忙的承诺,然后带着赵礼杰离开了那栋重新有了些生气的建筑,开着那辆福特野马继续日复一日的巡逻。


  

  

  

  R基本上在拉斯维加斯重新暂时站稳脚跟后,陈伟向李元浩表达了想回家一趟的愿望。


  “对不起啊虎哥,我知道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但是自从我杀了人之后,好几年都没回去过了。昨天晚上我梦见爸妈了,感觉应该回去一趟,哪怕偷偷摸摸地看他们一眼。”陈伟双手绞在一起,“我会回来的。”


  “没事的老八,你回去就好。现在也没什么大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李元浩很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我们之中只有你家不在这里,出来闯荡多回去看看是应该的。”


  “注意安全啊。”


  “嗯嗯。”陈伟用力点头。


  

  他没有更深地解释原因,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只是自从史森明走了之后,他感觉这个世界上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已经不剩多少,应该多珍惜珍惜父母。


  一个阳光很好的早晨,陈伟挥手向李元浩、闫扬威和陈晨告别,坐上了从拉斯维加斯到中国的波音737。



  

  一周之后,斯宾塞家族趁理查德在外出差的时机偷袭美第奇家族,大获全胜。

  

 ———————————————————

 明说一下极人的身份:

  宁是个吃贿赂的FBI

  羞是个研究连环杀手的连环杀手

  肉鸡是杀人取器官的医生

  蓝是擅长心理控制的“治疗师”

  杰克是院长兼从无败绩的黑手律师

名濑黄瑶

嘎明 「五又二分三站台」

每当我想起春天的时候,我的记忆停留在了盛大而伟大的5月23日Msi冰岛。

冰岛的雨一定是为了掩盖霍格沃兹,我永远相信魔法,也一直在等金色的雨降落,他亲吻到了他的人间。

ALL for Gala&Ming

具体看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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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想起春天的时候,我的记忆停留在了盛大而伟大的5月23日Msi冰岛。

冰岛的雨一定是为了掩盖霍格沃兹,我永远相信魔法,也一直在等金色的雨降落,他亲吻到了他的人间。

ALL for Gala&Ming

具体看物料 


荣归故里💫

【嘎明】“第二十个”

#诈尸混更一下,是之前写了投稿的大逃杀AU

前情提要:嘎明,武器neta卡莎蕾欧娜,创亖人的二创,不太像大逃杀的大逃杀。设定卡莎拥有“进化”功能,通过吞食敌人滋养虚空的活性皮肤,进而获得更强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当然,也会扰乱附身者的意识。在大逃杀过程中,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保护大家,GALA选择了使用他的“进化”。


大概是一个殉情而且充满暴力、死亡的中二场景(

明明视角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是个圈套。空空如也的物资包,子弹擦过我的盾牌,发出金属相撞的响声。谁让我拿到的武器是蕾欧娜的盾,又重又笨拙。我尽力挡在他们的身后,即使我已经知道我们注定选错......

#诈尸混更一下,是之前写了投稿的大逃杀AU

前情提要:嘎明,武器neta卡莎蕾欧娜,创亖人的二创,不太像大逃杀的大逃杀。设定卡莎拥有“进化”功能,通过吞食敌人滋养虚空的活性皮肤,进而获得更强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当然,也会扰乱附身者的意识。在大逃杀过程中,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保护大家,GALA选择了使用他的“进化”。


大概是一个殉情而且充满暴力、死亡的中二场景(

明明视角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是个圈套。空空如也的物资包,子弹擦过我的盾牌,发出金属相撞的响声。谁让我拿到的武器是蕾欧娜的盾,又重又笨拙。我尽力挡在他们的身后,即使我已经知道我们注定选错了。


   随后腰间一阵钻心的疼。嘈杂的声音一下消失了,变成了耳鸣,振聋发聩,眼前景象突然模糊,我头晕得厉害,实在撑不住这面盾牌,脱力地摔倒。视线被液体覆盖,暗红色的温热从耳边流下,我的左耳听不见声音了,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血。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痛得眼泪控制不住地淌,盾牌盖在掩体旁边,我像破了布的口袋,血不断地往外流,像被撕扯出来的棉花。



   我想跟李元浩说,快点带他们走,还有的活,死一个辅助无所谓的。但是我根本没有力气说话,疼痛啃噬着我的胸腔和肺部,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抬眼艰难地寻找他的身影,笼罩着死亡气息的紫色,像一头孤狼。



   “我的皮肤饥肠辘辘。”



      我突然想起了卡莎那句台词。“他们说我是怪物。”我眼睁睁看着陈伟冲上去,带着紫色的暴雨,那恐怖又强大的活性皮肤就像藤蔓,鬼魅地从他的后脊向外伸展,狰狞地在脸上留下斑痕。我怀疑这场游戏的恶意,让他来承受这样的诅咒,可笑又可恨至极。他轻松地凭借速度和愤怒撕碎了刚才开枪的人,我闭上眼睛,为这位曾经在赛场下对我打招呼的新人说了句抱歉。



      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我因为疼痛留下的汗水,熏得我想吐。可我应该习惯了,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看着他撕开他的胸腔,心脏,内脏,肌肉,在鲜血喷涌里,他撕扯,剥落,吞咽。无论看几次,胃部的疼痛和反胃都狠狠地给予我警示:他是个怪物。不是,我在心里摇头,他是我的陈伟。



      随后他停止了进食,皮肤仍然在蔓延,我勉强支撑起身子,我知道的,他能找到我。



      他晃晃悠悠,重心不稳地走着,随后直接在地上摸索,动作愈发急切,我才看见他背后的伤口很深。我想应该是我的耳朵受伤,不然为什么我听不见他喊我明明,只听见像怪物一样的咆哮和呻吟。但我知道他在喊我。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翻找着每一片狼藉。



     等到他凑近我的身边,我才看清,那张平时很少笑的脸,我见过太多次也逗过太多次的笑眼,已经被眼泪浸满。可他的嘴角都是血,和眼泪糅合,更加可怖。我一下子好像出了口气,勉强地挤出一个丑陋的笑容,说:“不要哭啊。”



     明明游离在死亡边缘的是我,他却比我看起来更痛苦和神志不清。我无法体会到他现在在如何挣扎,如何和即将要支配他的怪物抗争,我只知道,他的眼泪好咸,在我苍白的嘴唇上滑落,都染红成了血。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手,血肉模糊的腰间已经疼到麻木,我毫无力气地虚抱着他,回忆突然涌起。那是他刚来队伍里的夏季赛,以失败告终后,他躬身蜷缩在椅子上自责的时候,我同样环抱着他,揉着他的头发说,没关系啊,不怪你。多早以前的事呢?仿佛像上辈子一样,经历了这么多天......我也很累了。



    我和曾经一样,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气若游丝地喃喃道:“没关系的,不怪你。”



    我发现他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臂,像要捏碎金属一样的力气,往我的手里塞一把枪。捡来的手枪,只有最后一发子弹。他看着我,翻滚在喉间的低吼,我勉强听清:“.......杀了我,求你。”



     我的确跟李元浩开玩笑说过,陈伟是我带的人,也是我养的狗,等哪天不听话,或者他变成怪物的时候,我会——我用手指比了一把枪,瞄准坐在我身前,尚且没有进化,傻笑着的他——biu,一枪做掉他。



     但是对不起啊, 你知道的,我是个喜欢捉弄你的小骗子。



    我把枪拿走,缓缓抵上自己的太阳穴。金属好凉。



    如果要选择一个人结束这场荒谬血腥的游戏,活到最后成为godlike的存在,我希望是你,陈伟,拜托了,我希望是强大又坚韧的你。就像你在游戏里一样,对吗,你说过,你不想输的。



    于是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抽泣呜咽的他按上我的肩膀,我附在他耳边,用命令的语气说:“吃掉我,完成你最后的进化。”



    我听见他的皮肤兴奋的声音。我忍住害怕、反胃,发抖着说完这句话。那双失焦的眼睛慌张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是猛烈地摇头,可他已经咬进我的肩膀,一点都不疼,我骗自己说,因为心更疼。我别过头去,故作镇静地逞强:“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生存,意味着永不止歇。”

      “狩猎开始了。”


     


       活下去吧,拜托了。




————————————————

“只要我在猎杀,他们就不会死。”

“我的样子可能会吓着你,但别误会:我和你是一伙的,我们会奋战到死为止。”

————————————————


以下陈伟视角。第一人称是意识,第三人称是现实。非常意识流。




   “你想不想赢?”

    有个声音问我。我抱膝坐在空白的地面上,分不清是否是梦,因为重力的感觉如此清晰,如此冰凉,可我的记忆一片模糊。是谁在问我?我甚至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可这还用问吗,我在心里腹诽,我想啊,而且一直想。



    “喂,gala8,你在想什么啊。”

     “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喂?”



     ....史森明,我听出来,是他的声音。我想我一定是坐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发呆,可能在回想上一把比赛的操作,那些下意识的反应,与生俱来的本能,直到事后再去评说的时候,只会感叹:即使我知道会死,我也会选择按下那个键的。静止的时间开始流动,周围的场景变得逐渐清晰,直到一双手放到了我的脸侧——居然是温热的。



      脊背上的皮肤吃下了那颗子弹。毫无疑问地,金属在滚烫的血液里沸腾,蒸发,变成泡沫。他回头,极限超载下的身躯快如残影,转身间出现在方才枪口的正前,抬手,紫色的枪弹化为实体,飞溅的血肉彻底染红了他的脸颊。



        我温顺地抬头看他,用眼神的疑惑提问:怎么了,我在听。实际上我头有点疼——按史森明的话说,是坐的姿势不对,脊椎不好,容易劳损。他说这话的时候叉腰看着我,把黑色的队服撩起下摆,指给我看他腰肌上的黑色肌肉贴。黑色和白色的映衬,像某种符号,隐秘地勾引我靠近,抚摸,亲吻。




      他掐紧了纤细的脖子,直到不再挣扎。白色,肉,血,温热。他像享受一场饕餮般俯身,从腰开始,肌肉纤维的迸裂,喑哑在喉咙里的惨叫,断裂的臂膀和怪异扭曲的脸庞成了加餐,灼烧着的咽喉吞咽,喉结滚动,他愉悦地说,第十八个,还不够,这只是今天第一个。



      史森明推开我,笑着掐我,说你是狗吗?狗陈伟。我也笑了,眼睛从腰飘到肩颈,纤瘦的锁骨上挂着承载我不少潮湿绮丽的玫瑰色的性//欲的红绳。我喜欢在亲吻他的侧颈的时候咬住那根绳子,好像提醒我,我把梦境变成了现实。



     下一个。艾卡西亚暴雨如影随形,刀剑的划痕对他来说只是兴奋剂。强力地撕扯,他看到对方脱臼的痛苦呻吟表情,下一秒狠狠地摔在地上,掌心里僵硬的手指逐渐失去温度。啃咬脖颈,血还是热的,这极大地止渴,却让这层皮肤愈发不满足,嚣叫着渴望更多。



     史森明没有推开我。我向后靠在了狭小房间的床褥上,用力地拥抱着他,只有在这时,我才借由身上的重量来确定,他不是惊飞的鸟,而是在我身上起伏的,咬着牙混乱地喊我名字的,我的美神。在他的呻吟里我听见他说痛,便放缓了速度抽出,我慌张又手足无措地问他,哪里痛,对不起,我应该怎样你会舒服?




    为什么这么轻,我的怀抱里,我开玩笑地问他:“明明,你又瘦了吧。”是失眠了,还是单纯比赛的压力,让你保留了饥饿的习惯?我反正耐不住饥饿,总要吃点什么。



   “好痛。”



   他睁眼,失焦的瞳孔惊惧地一瞥,他的动作停在半空,不动的目标成了最好的集火点,弹药倾泻,他只闷哼了一声。他颤颤巍巍地站起,眼睛死死盯住充满血污和尸体的战场,翻找,翻找,越来越急的动作,从疑问变成了咆哮,愤怒和恐惧在支配



   我不能失去他。


   你在哪里?



   可是也好痛。仿佛被撕扯成两半,左眼已经失明,我看见一半一半的世界,那半边的世界安静,明晰,是基地下午三点的光景,史森明盘腿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偷偷地抹眼泪。另外半边的世界嘈杂得令我头疼,史森明,满脸是血,奄奄一息地靠在碎石旁,大口喘息着。



   哪个是真的,宝贝,求求你告诉我,哪个你需要我?




   为什么我的世界在剥落?我不确定地喊他的名字,森明,明明,史森明,你抬头看看我,我就在这里,我可以承受你的眼泪。可是传到耳边的声音不像我的,反而像某种饥肠辘辘的怪物。是我在喊他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活性皮肤已经覆盖他整个小臂,紫色的黏稠的外壳与血肉相融,嵌合进了骨髓。深深的恐惧彻底淹没了的意识一片空白。是伤害了他?是吗,告诉,他的眼角滑落眼泪,滴在荒芜的土地上,被罪孽灼烧蒸发,是吗?




      我太没用了。我的强大竟然不能用于保护任何人,这和我接受这份等价交换的时候说好的条件不一样。我可以忍受痛苦,可以在无数个疼痛到撕心裂肺的夜晚一个人忍着咬着牙不眠,可以成为那个食肉的怪物,这是我愿意承受的代价,可是我为什么没能保护他?



      他知道,他必须赢过本能。他颤抖着摸到一把手枪,子弹正好足够穿透两个人的心脏。他枕在史森明的怀里,不住地痉挛,杀了我,他说,颤抖到发狂,杀了我,求你。




     脑袋真的好痛,比任何一次感冒、发烧都痛,要把我撕碎。我看着史森明把枪缓缓抵上额头,几乎绝望地猛烈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听我一次吧,史森明,能不能不要总是任性地决定自己承担一切,能不能让我也一起分担你的痛苦?



    “My skin is crawling... the needles, the itch... time to hunt.”

     他的牙齿触及了鲜血。爱人是甜美的,伊甸园的苹果。



      史森明站在窄门前望着我。他的身影清澈,灵敏,像某种精灵,抿着嘴唇看着我。他拉着我走过这道窄门,从背后环抱着我,双手与我十指相扣,在我的食指上轻轻用力:你想赢吗?想赢就按下去。我的指尖轻放在R键的猎手本能上,卡莎的翅膀张开合拢准备深潜,他亲吻我的耳垂,撒娇说:按下去,宝贝,我在你身体里。




      “第二十个...还有谁?”



fin.

我本桀骜少年

【群像】以父之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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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消亡的必然性后,人们得以创造出神。”

  

  田野带着警局的四个人有惊无险躲过了第一波追杀,马上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寻找纸条上的地址。

  

  “真要去吗?”探险者在604州道上疾驰,李汭燦一把扯下警车里的定位仪扔出窗外,定位仪被飞驰而过的轮胎碾得粉碎,“那个人的话能有几成相信?”

  

  “不知道。”田野把脚下的油门踩到最大,瞟了一眼仪表盘上疯狂旋转的速度指针;福特探险者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州道上带起一路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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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消亡的必然性后,人们得以创造出神。”

  

  田野带着警局的四个人有惊无险躲过了第一波追杀,马上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寻找纸条上的地址。

  

  “真要去吗?”探险者在604州道上疾驰,李汭燦一把扯下警车里的定位仪扔出窗外,定位仪被飞驰而过的轮胎碾得粉碎,“那个人的话能有几成相信?”

  

  “不知道。”田野把脚下的油门踩到最大,瞟了一眼仪表盘上疯狂旋转的速度指针;福特探险者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州道上带起一路烟尘。

  

  “要不咱们先打个电话过去?”赵礼杰跟朴到贤和李炫君挤在后座,弱弱地发言,“这样去,万一他们不在怎么办?”

  

  “不行。”田野断然拒绝,“电话打过去对面没法分辨真假,万一还没见面就让他们起了戒心、我们反而会更加危险。”

  

  “还是信他吧——想让我们死不管我们就好了,不需要用这种办法。”田野抿了抿嘴,又一脚油门狠狠踩下去,“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探险者风驰电掣地下了州道、钻进树木茂盛的一片松林中,艰难穿行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

  

  秋天已到,树叶的边缘都已经开始染上黄色,估计过几天再来一场大风的话,落叶就会堆积得十分严重。

  

  五个人顺着布满青苔的石质台阶小心走了许久,终于在这个大型森林公园的最深处找到几栋年代感极强的沧桑白色小楼。

  

  因为常年的湿润空气和稀少阳光,小楼四周的白色墙面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墙虎,灰黑色的水渍顺着墙壁埋在地底的部分蜿蜒上行,一直延伸到不高房顶的暗红色房瓦下。

  

  从表面上来看,以鲜活碧绿色作为背景的空地上只有这么一幢低矮的白色二层小洋楼,但是田野还是凭借多年来作为警察的敏锐观察力,发现掩映在翠色之间更深处的几处平房。

  

  田野攥着纸条,想靠得离那栋白色建筑更近一些,却被身后赶来的朴到贤拦了下来。

  

  “田野,小心点。”朴到贤的眼神里满是警惕,“这里,连招牌都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他说得有道理,那些人推荐的人选很难从事正当职业。”李汭燦抱胸站在田野身边,“咱们五个人不能贸然过去,至少要留几个人预备突发情况。”

  

  “那我去吧。”赵礼杰自告奋勇,“我上去问一问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立马撤回来。”

  

  “你?”李汭燦带着不知所谓的眼神从上到下审视了赵礼杰一遍,“怕不是只有再被人绑到地下室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事情不对吧。”

  

  “哥!”

  

  “我的建议是田野和炫君去。”李汭燦没有给赵礼杰反驳的时间,而是自顾自的讲下去,“你们两个的警惕心和反应力是最好的。”

  

  “好嘞。”李炫君从队伍的末尾挤上来,“我没问题,田队呢?”

  

  “我觉得可以。”田野开始动手解警服的扣子,“咱们穿着便服去,这样起码不会第一眼被他们当成来抓人的。”

  

  “我们三个在外面戒备,田野。”两个队友要去探索情况完全不明朗的地方,朴到贤不免有些担忧,“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们打个信号,我们立马就冲上去。”

  

  “行。”田野从腰间拿出M1911重新检查一遍装好弹夹,放回去的时候特意按了按衬衣,让形状不会暴露得很明显,“走。”

  

  

  

  

  

  

  

  

  

  李炫君谨慎地按响了门边一看就很久没有用过的门铃,然后撤回门口,和田野一起屏息倾听门口传来的声响。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边缘有些锈红色的木制白色大门就传出了从里面拧动把手的声音。

  

  先是一张清秀的脸探了出来,看到门口两个陌生人和他们警惕的眼神,然后满脸疑惑地打开门走了出来,露出穿着修长白大褂的全身,迟疑着问:“你们是?”

  

  田野快速瞟了一眼他的双手和腰间,初步确认没有拿着什么武器,于是也客气地走上台阶,和清瘦的青年面对面站着。

  

  “您好,我们来这里找……呃……”

  

  田野卡壳了——总不能说,来找“大头”吧?

  

  眼见面前的人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浓,田野索性从兜里拿出史森明的那张纸条递给他:“我们需要帮忙,有人说在这里这个人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

  

  “是史森明让我们过来的。”李炫君在台阶下补充道。

  

  青年接过纸条,本来看着上面的信息紧紧皱起了眉头,听见史森明的名字又豁然开朗地笑起来:“啊,是史森明啊——确实是他的字迹呢。”

  

  他转身,把原先虚掩着的大门完全打开:“我知道了,你们先进来吧。”

  

  田野本着先去探探虚实的心态,没准备叫出埋伏着的三个人,想和李炫君两个人先进去看看,刚迈步进去身后却传来青年疑问的声音。

  

  “咦,他们三个不是跟你一起的吗?”青年指着一百米之外的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那我要关门喽?”

  

  “哈哈哈,你看起来好吃惊。”青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们藏得不是很好哦?”

  

  被人当面戳穿实在是有点尴尬,田野忍着脸红叫李炫君把另外的三个人叫出来一起,心底却泛起一阵悚然——朴到贤是埋伏专家,而自己凭借从警将近十年的经验,也没能在刚才此人的一指之下、发现藏在灌木丛里的三个人!

  

  

  

  

  

  

  

  

  青年把五个人引进小院,穿过长长的、表面斑驳星点的白色墙壁的走廊,一直走到了一间昏暗的、像是接待室的小房间里。

  

  “你们先坐哈。”他招呼着五个人坐在长椅和沙发上,“我去叫‘大头’过来。”

  

  他说“大头”这个名字的时候显然是在强忍笑意,抬手指指房间的一侧:“喝水的话那边有直饮水。”

  

  

  

  

  

  

  

  刚刚被当面戳破的尴尬还没完全结束,对情况发展完全未知的恐惧让五个人陷入了焦灼的等待里。

  

  “我觉得这里是医院。”赵礼杰压着嗓音开口,“刚才一路上走来我看到两边的长椅了,很是医院常见的那种椅子,而且这里白色的布置也很像医院。”

  

  “谢谢你的精彩推理,赵礼杰。”朴到贤低着头搓手,“明明你往长椅旁边的房间里看一下的话,就会发现病床和输液架。”

  

  “我对这里感觉不太好。”李汭燦抬头打量着四周,“这里是医院,但不像是正常营业的那种医院,刚才来的人也感觉不太对劲。”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而且这里一个病人都没有。”

  

  “这不会是什么恐怖片吧。”赵礼杰缩了缩肩膀,“废弃医院、到处都是杀人的怪东西,到这里的人没有能活着出去的那种。”

  

  “闭嘴吧赵礼杰。”田野坐在单独的小板凳上,双脚在凳子下、脚尖勾着底下的横木条,扣着手指咬牙切齿,“没事少看点乱七八糟的电影多看卷宗,再说我就给你一巴掌。”

  

  “没事,无所谓。”李炫君的语气倒是轻快不少,“反正外面也有人追杀,死在调查官手里和死在其他什么东西手里都一样。”

  

  

  

  

  

  

  

  正在五个人借絮絮叨叨来缓解紧张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然后逐渐靠近。

  

  “这史森明又给哥们儿找了什么麻烦……”另一个陌生的面孔一边回头抱怨着一边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刚刚给他们开门的那个清秀青年。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大头’。”青年忍着笑清了清嗓子,“他叫喻文波,我是王柳羿,是个心理咨询师。”

  

  “大头?什么意思啊蓝哥。”喻文波挑了挑眉,看着屋里面面相觑的五个人,气极反笑,“好好好,史森明就是这么跟你们介绍我的?”

  

  “呃,实际上没有什么介绍。”田野一脸尴尬地开口,“是这样的……”

  

  

  

  

  

  

  

  

  “哦,哥们儿明白了。”田野或详或略地介绍完他们的经历,喻文波点点头,“你们跟史森明是朋友,现在我们就是帮你们躲过通缉,就行了,是不?”

  

  “……可以这么说。”

  

  “懂。”喻文波环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个简单,小事。史森明去哪了所以?他还说什么了?”

  

  “不知道。”田野摊开手,“他们为了逃另外的人追杀五个人上了直升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他走之前给了纸条说来找你可以帮忙,就这些。”

  

  “直升机……”喻文波托着下巴沉思了几秒,回头问王柳羿,“直升机的话飞不了太远,回头让宁王查查他们在哪?需要的话我们也去帮一把。”

  

  “行。”王柳羿微微颔首,“不过先把警官们安置一下吧,估计追查的人很快要到这附近了。”

  

  

  

  

  

  

  

  

  

  

  博爱理疗院,坐落于拉斯维加斯城郊的大型森林公园深处,前身是美军在二战期间为了抚慰在战争中受到精神刺激、无法回归正常生活的将士而特批建立的圣博爱精神治疗院;传说当时就因医院附近经常“闹鬼”、半夜传来哭喊声而成为年轻人口中的探险名地。

  

  坊间传闻,圣博爱精神治疗院其实是为了“治疗”心理疾病而成立的人体实验室,里面进行了一系列的非人道大脑实验,但是这种说法从未得到官方认可。

  

  1948年,圣博爱医院发生不明原因的失火,大火烧毁了绝大部分的建筑和文件,并导致六十二名病人在火灾中丧生,圣博爱精神治疗院的所有秘密也就在那场大火中被付之一炬。

  

  大火之后,内华达州下令封存医院及周边环境,严禁无关人员出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环境大变,对家上台,医院残骸也被交给了拉斯维加斯打理。

  

  十几年前,几位年轻人来到此地,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向拉斯维加斯购买了这块土地和医院残址的所有权,并且对火灾后遗留的建筑稍作修缮,成立了如今的博爱理疗院,同样为有心理疾病的患者提供治疗服务,并且实行保密性极为严格的会员制度——非会员引荐不得加入。

  

  喻文波,则是这家理疗院的院长——至于他是不是十几年前买下这座荒废已久、无人问津奇怪医院遗址的年轻人之一,则无人知晓。

  

  

  

  

  

  

  

  

  

  

  

  

  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把医院的大门敲得震天响。

  

  “来了来了……”王柳羿晃晃悠悠去开门,打开门就被一张通缉令怼到了脸上。

  

  “追捕通缉犯,先生。”为首的中年警察表情严肃,说话的时候眼神不断往门里瞟,“通缉令上的五个人非常危险,他们持枪,并且有可能随机伤害。请问你见过他们吗?”

  

  王柳羿懒洋洋的扫一眼画像,摇摇头:“没见过。”

  

  “那最近你们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人经过吗?”中年警察记着笔记,看了看王柳羿身上的白大褂,又补上一句,“或者新来的病人?”

  

  “没有,警官。”王柳羿双手插兜,“我们这里的患者都是长期来治疗的,最近没有什么新来的。”

  

  中年警官带着怀疑的眼神在白色小楼的周围审视了几圈,又指了指大门里面的建筑:“那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哦,这恐怕不行。”王柳羿靠在门框上,拇指指了指身后,“来这里的患者都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们患有精神问题;你知道的,警官,作为医院要保护患者的隐私权。”

  

  “作为警察,我们同样要保护所有人的人身安全。”中年警官脸上的疑云加重了几分,“请原谅我们得坚持进去看看,医生。”

  

  “那恐怕你们得回去申请一张搜查证了,警官。”王柳羿耸了耸肩,“毕竟泄露顾客隐私这种事情会大大折损我们医院的声誉。”

  

  王柳羿眼神一转,发现中年警官身后的两名武警已经悄悄掀开了衣服的一角,右手摸上了武器。

  

  “怎么了,蓝蓝?”

  

  王柳羿身后突然传出另外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微胖的医生走了出来,“哟,警官,有什么事吗?”

  

  “义进哥。”听见宋义进来了,王柳羿索性把他推到前面去,“警官,这是我们副院长。进医院搜查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要不然你们跟我领导商量吧。”

  

  “哎哟,警官要办案,我们肯定大力支持。”宋义进脸上绽开笑容,侧身让开大门,

  

  “各位请。”

  

  三名警察跟在宋义进身后进了医院,宋义进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聊天。

  

  “我们这小医院,警官是怎么知道这儿?”

  

  “只是一些小道消息罢了,毕竟我也很奇怪,你们这间医院居然在机构名单里查不到。”中年警官语焉不详,眼睛不善地眯了眯,“所以就想来这儿看看。”

  

  “你们不会是在做什么非法的事情吧?”

  

  “嗐,警官,毕竟我们这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都快倒闭了。”

  

  宋义进脸上带着笑,低下头,眼睛里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光——

  

  “小道消息”?

  

  看来会员里有人泄密了。

  

  他仍然波澜不惊地笑着,摆摆手:“哈哈,您可别吓我;警官,我们可是守法的公民啊。”

  

  

  

  

  

  

  

  

  

  

  “队长,我、我好像听见了惨叫声。”

  

  走廊上,赵礼杰咽了口唾沫,悄悄扯了扯田野的袖子,“你听见了吗?”

  

  “什么?叫声?”田野侧耳听了几秒,“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跟你说了少看那些有的没的,赵礼杰。”田野皱了皱眉,“大中午的能有什么声音,再一惊一乍的我真叫李汭燦揍你了啊!”

  

  “哦、哦。”赵礼杰讪讪地闭嘴,老实跟在田野身后去吃饭。

  

  带他们去食堂的王柳羿听见了,转头微微一笑,“这里是森林公园,平常周围有很多动物的。”

  

  “可能刚才,有什么动物在叫吧?”

  

  

  

——————暗网通讯 绝对保密——————


 9/28  12:13  用户ROOKIE

  新器官三副,健康,活取,老办法联系。

  

  

  

  

  

  

我本桀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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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式更新

  

  

  

  

  

  

  

  游艇载着史森明在蓝黑色的海水里划出一条白色的波浪,引擎的巨大轰鸣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不见。

  

  众人还没有从大概要永远失去史森明的巨大悲痛中缓过神来,被抓住的赫斯特倒是先开了口。

  

  “先生们,拜托请松一点。”

  

  他扭了扭肩膀,“我跑不掉的,所以请不要这么用力的抓我——我的胳膊快要断掉了。”

  

  听到这句话,陈晨怔了一下,抓住赫斯特的位置从肩膀向下挪到了上臂,好让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的姿势没有那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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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式更新

  

  

  

  

  

  

  

  游艇载着史森明在蓝黑色的海水里划出一条白色的波浪,引擎的巨大轰鸣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不见。

  

  众人还没有从大概要永远失去史森明的巨大悲痛中缓过神来,被抓住的赫斯特倒是先开了口。

  

  “先生们,拜托请松一点。”

  

  他扭了扭肩膀,“我跑不掉的,所以请不要这么用力的抓我——我的胳膊快要断掉了。”

  

  听到这句话,陈晨怔了一下,抓住赫斯特的位置从肩膀向下挪到了上臂,好让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的姿势没有那么别扭。

  

  “虎哥,陈伟,别看了……”

  

  他拍了拍陈伟的肩膀,而后者像被摄去魂魄了一般一动不动,也没有反应。

  

  “就算把远处的海面盯穿也不会有游艇回来找你的,嘎子。”陈晨不得不更加清楚地轻声阐述那个残忍的事实,“他救了我们,然后被家族带走了——总好过被别的东西带走——别那么伤心,只要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之后总还有办法见面的。”

  

  雕塑般的身躯终于动了动,陈伟极缓慢、沉重地转过身来,眼角仿佛还有什么东西闪着光。

  

  “总会见面的……一定会去找你的,史森明。”他喃喃自语,“不管用什么办法。”

  

  “现在轮到你了。”李元浩转过身来,脸庞上的血液就被方才冲天的火焰烤干,显得棕黑干裂。

  

  他盯着赫斯特看,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几乎要把后者穿透,“一切的始作俑者。”

  

  “哎呀。”面对死亡的强烈威胁,赫斯特不得不堆笑解释,“我可算不得‘始作俑者’;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想点见不得光的办法也不少见,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呢?”陈晨贴在他身边阴恻恻地站着,高大的身影把赫斯特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下,“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不少见,是不是?”

  

  “别这样别这样。”赫斯特朝李元浩的方向稍微扭了扭身体,“你们已经把我父亲和我全部的心血都毁了,还不够吗?这很公平。”

  

  “不够。”李元浩自从来了西伯利亚之后就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头发长得有些长;他转身面向大海,借着海风把额角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脑后。

  

  “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先回答问题吧。”李元浩垂着眼看向赫斯特,摆摆手让闫扬威和陈晨放开他的禁锢,“他要是敢跑,我就崩了他……说正事吧:你说你不是始作俑者,那谁是?”

  

  赫斯特吃痛地甩了甩肩膀和手臂,皱眉道:“我还想问呢,罗伯特到底为什么这么想杀了你们?”

  

  “什么意思?”李云浩不解,“你说罗伯特是那个‘始作俑者’?”

  

  “诶?”赫斯特有些吃惊,“你们不知道吗?他……”

  

  倏然一朵血花从他的太阳穴上展开,一枚子弹鬼魅般从远处飞来,在所有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穿过赫斯特的颅骨,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他的生命。

  

  “谁!”李元浩迅速拔枪对准子弹射来的方向,可惜视线被仍未完全熄灭的大火阻拦,远处的景色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所有人扯到最近的掩体之后,陈伟从兜里拿出掉落在不远处的那颗子弹。

  

  “Sub-MOA,巴雷特M82A1狙击枪最常用的子弹。”他借着光源把那颗子弹靠得离脸近一点,“命中后只飞了这么一点距离,所以大概是从狙击极限距离开的枪了……将近两公里之外。”

  

  闫扬威端着枪在掩体上警戒:“用你的瞄准镜,能找到开枪的人吗,嘎子。”

  

  “现在不行。”陈伟摇摇头,“我……现在静不下心来。”

  

  “算了,就这样吧。”李元浩收起枪从掩体后面走出来,眯着眼看向大火烧过的废墟冒出缕缕灰烟。

  

  “这个杀手不会再现身了,很明显他就是冲着灭口来的。”他低下头,赫斯特温热的尸体倒在五十米开外,脑后的血泊还在不断扩大。李元浩把贝雷塔重新别在腰间,远远看着波澜不惊的灰蓝色的海面,轻声说:“该回去了……回到属于我们的拉斯维加斯。”

  

  

  

  

  

  

  

  

  

  

  

  

  四个人风尘仆仆地火速赶回拉斯维加斯,循着熟悉的道路找到R基地的废墟,远远看起来居然有简单的修缮和整理。

  

  虽然外墙还残存着爆炸导致的裂缝和焦黑痕迹,但是小院子里已经清扫干净,四周还竖起了用来区分地界的小栅栏。

  

  临行之前,凤凰五个人听说R在西伯利亚的遭遇都表达了惋惜,刘青松红着眼睛塞给李元浩一张信用卡。

  

  “一点小心意,算是还给史森明的。”刘青松握着李元浩的手不让他递回来,“你们刚回去肯定少不了打点和重新置办东西的需要,有的是要钱的地方。”

  

  “史森明之前送过我不少东西,所以你们拿着吧;都是我自己的存款,走瑞士银行,不多,但绝对干净。”刘青松看着李元浩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一起经历过什么,但是回去重整旗鼓,争取有一天把小明接回来。”

  

  在拉斯维加斯甫一落地,李元浩就拿着这份心意提了一台奔驰——黑帮之间打交道,内里可以饥肠辘辘,但绝对不能在面子上丢了排场;低调只会被看不起。

  

  四个人刚下车,就听见大厅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讲不讲道理啊!”刘文康大声争辩道,“这是我们的合法财产!”

  

  “合法?哈哈哈哈!”四下起了一阵讥讽和嘲笑,“你们老大都走了,还有个屁的合法财产,这儿能被我们看上是它的福气;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走慢了一步老子把你腿打断!”

  

  “讲道理?”一个更尖锐的声音接着说,“老子就是道理!”

  

  

  争执的内容显而易见,闫扬威重重地摔上后座车门,紧走几步冲向大门,看那架势里面的人凶多吉少;李元浩悠悠地和陈晨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话。

  

  闫扬威抬腿梆的一声踹开了虚掩着的黑金色基地大门,像发怒的公牛一般冲进人群,当胸一脚踹飞了刘文康正面红耳赤争执的对象,两侧的肋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然后转身提起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小个子,对着肚子狠狠一拳。

  

  两个人上一秒还在叫嚣、下一秒就抱着剧痛的身体躺在地上起不了身;在场的一个打手反应过来刚要出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已经被眼前的年轻人揪着领子提在半空,然后被一个过肩摔撞在柱子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余下的人看见莫名其妙窜出来的杀人架势都被慑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空旷的大厅里唯有肋骨被踹断的伤者发出剧痛的呻吟声。

  

  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诶!他不是……”

  

  

  门口又传来零碎的几处脚步声,所有人一齐转头去看:刺眼的阳光里慢慢走出三个穿着大衣的身影,最当中的那个人正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角色。

  

  “是……R!李元浩!他们回来了!”

  

  人群中的声音开始颤抖,“李元浩”这三个字好像触动了他们大脑中某个隐秘的恐惧开关,刚刚气势拔群的人像斗败的公鸡般立刻穿过高耸的大门四散逃开,留下三个在地上打滚的伤员。

  

  “阿康!”

  

  看见人群散去,李元浩立刻收敛起冷若冰霜的表情,小跑过去扶住吵架吵得近乎脱力的刘文康,“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刘文康为四个人重新收拾好李元浩原先那间办公室,端上几杯水:“你们走了之后,赫斯特家和斯宾塞家也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赫斯特家收编了咱们大部分的人马,生意也被三家瓜分了。”

  

  “我跟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兄弟没同意加入赫斯特和斯宾塞,就留在这儿勉强撑着这块牌子。幸好这片建筑是帮主留下来的,产权还在我们这儿,我们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关系,好歹是把这儿留住了。”

  

  听说史森明为了消除赫斯特势力、帮R彻底摆脱追杀不惜公开身份、回到家族,刘文康止不住地扼腕叹息;但显然,现实中数不胜数的待解决的棘手问题比悼念已经不可挽回的过往荣光更为紧迫。

  

  “是我没本事,虎哥。”刘文康一字一句地说着重建R的过程,动情处几乎要落下泪来,“留不住兄弟们,也打不过来抢生意的人……”

  

  “没事,你们受委屈了;做得已经很好了,真的。”李元浩握紧他的手,眼神坚定,“我们回来了。”

  

  “嗯,还好你们回来了。”刘文康哽咽了一下,“你们回来了,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诶,阿康,你刚才说有人抢咱们生意。”陈晨抱胸靠在书柜上,转了转手腕,“我看今天的人不过是群杂鱼罢了,说说看,谁欺负咱们欺负得最厉害?”

  

  “腿伤很烦人,我真是好久没正经打一架了。”闫扬威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拧了拧脖子,“今晚总算能稍微活动活动,好帮他们回忆一下谁才是老大了。”

  

  

  

  五个人交谈甚欢的时候,大门突然传出了打开的声音。

  

  刘文康循声打开门出去看:“咱们现在人手太少了,平常也就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人回来……哎!”

  

  

  他半个身子还在门外,访客清脆的声音就已经顺着门缝飘进来,“我们巡逻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你们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奔驰,是不是你们帮主回来了?”

  

  居然是田野,还穿着当时史森明送他的那件卫衣;他身后还跟着赵礼杰。

  

  田野进门后,带着笑意把所有人打量了一遍:“哎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很遗憾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诶?史森明呢?”

  

  他踮起脚越过刘文康的头顶使劲往里看:“他去哪了?”

  

  李元浩对田野的突然来访还是有些戒心,摸不清他这么热络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有点事留在外面几天,我们先回来了,怎么了田警长?”

  

  “叫什么警长啊。”田野摆摆手,“托史森明的福,摆脱了勾结黑帮的嫌疑总算不被通缉了,回来当个小警员停职观察;我就是等着他回来谢谢他呢。”

  

  “托史森明的福?”听到这么名字,陈伟不禁听得认真了一些,“什么意思?”

  

  “你们居然不知道吗?史森明没跟你们说?”田野惊讶地挑起眉,“我们能回来,就是他让我们去找了他的一个朋友啊。”

  

  

  

  

  

  

  

  

  当天。

  

  田野抬头看史森明,直升机的机翼遮住刺眼的阳光,带起的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掀起的尘土也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他回头看朴到贤、李汭燦、赵礼杰和李炫君,他们也都在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拒绝也没有期待,沉默地等待着自己的最终决定。

  

  哪怕这个决定会影响他们终生。

  

  出人意料地,田野轻轻摇了摇头。“谢了,史森明。”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警察,警察的职责是维护正义和公理。哪怕会被怀疑、被审判,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些放弃我们作为警察的立场、放弃曾经许下的誓言,逃避将要面对的困难。”

  

  “……好吧,服了你了。”史森明收回伸出的手,扶额,“不过该说不出所料吗……”

  

  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纸条递给田野;“这个给你。”

  

  “……这是?”田野把纸条展开,上面是一串清秀字体的数字和花体的地址。

  “大头……?”田野在阳光下费力地眯眼辨认着上面的字迹,“谁是大头?”

  

  “我一个朋友的电话,你们去报我的名字,他能保你们躲过追杀。”史森明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别死了,田野。”

  

  

  远处呼啸的警笛愈发尖锐,田野最后看了史森明一眼,微微一笑,也挥挥手。

  

  “合作愉快,你的卫衣穿起来很舒服。”

  

  

  

  

  

  ———————————————————附图是松明妹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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