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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八周年纪念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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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汜

【槟远】永远几远(十四)

sorry又拖到现在,捂脸

小情侣终于要成为小情侣了

-------------

一句话把夏远噎得够呛,罗槟看他蹙着蜡笔小新似的眉毛似责怪又似无奈地瞥着自己,看到最后干脆把眼睛闭好,头扭到另一侧去了。

 

罗槟心里吐槽他瞎闹脾气,手上却挺诚实的把输液管子握在手心里,时间在点滴里经过他的手滑进夏远的血管。

 

“你真送我?”夏远看他喊来了护士起针,又嘱咐完他压好伤处之后才要去取车。

 

罗槟还是冷脸一张:“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夏远点点头:“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罗槟应了一声,转头要走,夏远忽然在身后喊定他:“诶,你的取药单子呢?不然趁我也取......

sorry又拖到现在,捂脸

小情侣终于要成为小情侣了

-------------

一句话把夏远噎得够呛,罗槟看他蹙着蜡笔小新似的眉毛似责怪又似无奈地瞥着自己,看到最后干脆把眼睛闭好,头扭到另一侧去了。

 

罗槟心里吐槽他瞎闹脾气,手上却挺诚实的把输液管子握在手心里,时间在点滴里经过他的手滑进夏远的血管。

 

“你真送我?”夏远看他喊来了护士起针,又嘱咐完他压好伤处之后才要去取车。

 

罗槟还是冷脸一张:“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夏远点点头:“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罗槟应了一声,转头要走,夏远忽然在身后喊定他:“诶,你的取药单子呢?不然趁我也取药,我帮你把药拿了算了。”

 

罗槟眯起眼睛动了动唇,似乎嗫嚅着什么字句骂他,最后伸出手指在空气里点点,扭头走了。夏远笑得弯腰,啧,在警察面前耍这种小心思。夏远决心早晚要看到他的病历,看看他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两人在车上没开空调,夏远看他西装革履,大热的天觉得简直看他一眼就要中暑。夏远伸手去按AC键,罗槟啧了一声:“老实点。”夏远抱起臂来:“这辈子只有我对别人说这话的份,好啊你罗槟,跟警察来这套。”

 

罗槟上下打量他片刻,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吕洞宾见了你都害怕。”夏远要揍他,笑骂道:“你是不是有点毛病?到底谁是吕洞宾?你别送我一趟中暑了,我还得背着你去医院。”

 

真到了夏远的公寓,罗槟的衬衫汗湿出一张地图来。

 

夏远给他开空调,找清凉油,赶着他去洗澡。罗槟无奈道:“又得换你的衣服。”夏远从柜子低找出一套大学时买的oversize背心短裤来:“劳驾罗少爷再克服克服,也不是第一次穿我的衣服了。”

 

“倒不是那个…”罗槟辩解道,夏远敷衍着他打开热水器:“行,不管是什么,你快洗澡。”

 

两人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夏远心里一惊,他完全把于小卉忘了。

 

“你,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夏远隔着卫生间的门催着罗槟穿T恤,罗槟情急之下只在下半身围着条浴巾:“你让我怎么办?我刚把头发弄湿。”

 

咔哒一声,于小卉用钥匙开了公寓的大门。

 

“远哥?”女孩在玄关柜换鞋子,夏远急急忙忙出来:“小卉。”

 

于小卉走进来,沙发上搁着一套板板正正拆开来晾的西装。

 

“远哥,这,这不会是,你之前买的礼服吧?”于小卉疑心这是之前两人决定订婚时夏远斥巨资买的西装,这让她愧疚加倍,归根结底夏远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是她单方面的开始厌倦感情,希望追寻更契合她灵魂的伴侣罢了。

 

“不不,小卉,这不是。”夏远摆摆手否认,他因为惦念着还在浴室的罗槟,所以显得神色有些慌张。

 

这反而让于小卉更确信夏远是在避免她的尴尬,她垂下头,一时心上有片刻的酸楚,终归展开胳膊走近夏远:“远哥,对不起。”

 

夏远给她抱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直挺挺地站着。

 

“于小姐,你不是回来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吗?”罗槟颈子上围着夏远给他找出来的毛巾,一手牵着毛巾的一角擦拭头发。

 

于小卉好奇地探过头来看他:“远哥,这位是?”

 

夏远清了清嗓子:“咳,这位是罗槟,罗律师。”于小卉瞪大了眼睛:“远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律师呀?”

 

夏远尴尬地笑了一下:“呃,巧合。”于小卉点点头:“哦对了,刚才说你生病了,是这位罗律师给我打的电话吗?”

 

罗槟道:“是我,他刚从医院打过针回来。”

 

于小卉牵起夏远的手看看,扎过针的位置有个挺明显的血点:“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生病到要去打点滴了,自己也得好好照顾自己呀。”于小卉有点心疼的埋怨道。

 

罗槟抱臂冷眼看着夏远的手被于小卉拉着,不发一言地走到沙发旁开始收拾自己的西装。

 

“诶,你等等,这衣服都还没干,你干嘛去?”夏远挣开于小卉,走过来拦着他。

 

罗槟笑了一下:“没事,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夏远蹙着眉,罗槟没理会他,自顾自地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常备的酒精,把玄关上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药里里外外消了一遍毒。又把它们依次举起来,旁若无人地嘱咐夏远应该怎么用药,用几粒。

 

最后他拉开夏远电视柜下的第一个抽屉:“所有的药和医疗用品,全部都放在这里,下次要用,别再找不到了。”

 

于小卉被惊得微微张开嘴,罗槟站起身来,把西装挽在臂弯里:“是要照顾好自己,但前提是要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我走了。”

 

夏远突然伸手揪住罗槟的衣摆:“你等会儿,我…”于小卉如梦初醒:“远哥,那个,我觉得是我该走了。”

 

“小卉,你…”夏远一时仿佛被左右夹攻,腹背受敌。

 

于小卉拍拍他的肩膀:“远哥,其实今天来,我本来也是想和你说清楚,我觉得我们可能,只能走到这里了。”夏远费力地眨了眨眼:“小卉,你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照顾我多,现在我也有更想照顾的人了。”于小卉笑了笑,走到玄关把鞋子换好:“我猜你也有了更好的选择,远哥,以后,不用去我家给我爸妈送东西了。”

 

夏远走到玄关口,迟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应对,罗槟从侧面看到他的眼睑仿佛是只骨瓷的小碗,满满饱饱地盛着两三颗硕大的泪珠子。

 

“那就,再见了?”于小卉把包背在肩上。

 

“再见了。”夏远道,于小卉招招手,刚好电梯还停在这一层,两个人隔着铁门相望,时间被闭合的机括截断。

 

夏远发呆了一晌,把门关好,转过头前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就这么结束了。”夏远叹了口气,勉力对着罗槟笑了一下。罗槟点点头,他的发尖还在不时往下滴水珠。

 

“你去把澡洗完吧。”夏远伸手捻了一下罗槟的发梢,对方无奈地摆摆手:“不必了,我刚才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

 

夏远从他手上接过西装:“还是晾好再穿,这都还潮着,像什么样子。”

 

他弓着背把衬衫仔仔细细地铺开,一颗违背心意的泪珠正正砸在衬衫干燥的领缘上。

 

“夏远,你适可而止吧。”罗槟忽然道。

 

“你说什么?”夏远直起身子看着他。

 

“我说,你适可而止吧。别再做这些事了。”罗槟冷着脸,仿佛夏远是对方当事人,他在交叉质询,正要把所有的证据都逼问到对方脸上。

 

夏远皱起眉来:“我说,你不是真有点毛病吧?我干什么了我?”

 

“什么不要代理王柏林,不想失去我,替我洗衣做饭缝扣子,专门为我找新衣服,迁就我洁癖这样的事,适可而止吧,一件都别做了。”罗槟道。

 

夏远疑惑地看着他:“你这又是在闹什么?我心情不好,今天没工夫跟你瞎闹。”

 

罗槟把西装从他手上抢过来:“我没有在闹,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闹过,你要讲逻辑,我是在明确的告诉你,你要终止你的行为了,因为这对我造成影响了你知道吗?”

 

“我影响你什么了?我对你好倒成了我的不是,你倒是说说,我对你有什么影响?哦对,我忘了还欠你的一万块钱,你别担心,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赖账,现在我和小卉分手了,钱我马上就能给你。”夏远掏出手机来,作势要给他转账。

 

罗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夏远,跟钱没关系,我不缺钱。你得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对方说我根本没有得病,只是喜欢上你了。”

 

夏远张大了眼睛:“你?我?”

 

“你要是没这个心,趁早我们两下丢开。”罗槟说罢撂下他的手,又把西装从他怀里拽过来。

 

“我,你这也太突然了。我刚分手!”夏远辩驳道。

 

罗槟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没这个心,夏警官,衣服我洗干净后还你。”

 

“你他妈的,你就不能等等,你赶飞机啊这么急。”夏远气急败坏,又去他怀里抢西装。

 

两个人来回拽,那西装可怜的袖子发出一声绷线的哀嚎。

 

夏远赶紧缩手,罗槟却拉起肩线开裂的位置给他看:“啧,坏了。”

 

夏远闭了闭眼睛:“说吧,这又是什么高级牌子?”罗槟笑了下:“是Valentino。”

 

“你拿来,我试试能不能用线牵一下。”夏远掐了掐太阳穴。

 

“我说了,适可而……”罗槟道。

 

“罗槟!”夏远睁圆了眼睛,“我就不停,你怎么这会儿又没有脑子了?”

 

 

 

 

良汜

【槟远】永远几远(十三)

写在前头

先给大家道歉,从生病过后一直没有写字,一个是确实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总是懒懒的,一个是有点找不到感觉。

今天算是复健吧哈哈。

希望大家还没走,希望大家能喜欢!鞠躬!

---------------------------------

罗槟把头猛地靠向自己的办公椅,这椅子他以前花了大价钱,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头枕稳稳地托住他的脖颈,让他可以舒适地头疼叹气。

 

我在想什么,罗槟捏了捏睛明穴,才跟他认识多久,这就要走弯路了?

 

戴曦不明所以:“罗老师?罗老师?”

 

罗槟短暂地缓过神来:“你好好看这些材料,不会的地方标注,我要出去一趟,回......

写在前头

先给大家道歉,从生病过后一直没有写字,一个是确实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总是懒懒的,一个是有点找不到感觉。

今天算是复健吧哈哈。

希望大家还没走,希望大家能喜欢!鞠躬!

---------------------------------

罗槟把头猛地靠向自己的办公椅,这椅子他以前花了大价钱,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头枕稳稳地托住他的脖颈,让他可以舒适地头疼叹气。

 

我在想什么,罗槟捏了捏睛明穴,才跟他认识多久,这就要走弯路了?

 

戴曦不明所以:“罗老师?罗老师?”

 

罗槟短暂地缓过神来:“你好好看这些材料,不会的地方标注,我要出去一趟,回来给你解答。”

 

戴曦点点头,罗槟把外套披上就往外走,公文包也没有拿,戴曦想提醒他,但又看他神色匆匆,最终还是窝在沙发里把书又翻了一页。

 

罗槟坐在车里,想给自己确诊一样心理上的毛病。

 

也许是因为他给自己洗衣服,也许是因为他给自己缝扣子,也许是因为他给自己做饭?

 

罗槟想,也许是因为这种温柔地照顾让他回忆起一些童年被母亲和姐姐疼爱的桥段。会不会是依恋型人格?

 

他咬了自己的脸颊的一侧,尝出一点血腥味来,是这个毛病,他要现在就去附院心理科看个究竟。

 

夏远等了半晌罗槟的解释也没等到对方的反应,他翻了个白眼,刚巧李熏然来找他吃饭,看他气呼呼地坐在工位上便问:“怎么了远哥?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夏远缓和了一下表情:“没事,就是胃口不太好,不想吃东西。”

 

李熏然靠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还发烧?”夏远挤出一个笑来:“没事熏然,你去吃吧。”李熏然手上触着他体温还是比自己高,劝他趁着午休去医院看看,如果不输液好歹拿点药。

 

夏远犹犹豫豫,李熏然当机立断,推着他往外走:“你去吧远哥,你一生病我连饭搭子都没有了,快点恢复正常我们两个才能快乐地在食堂抢饭。”

 

夏远给他磨得好笑,从抽屉里摸出自己几乎没用过的医保卡来:“行行行,哎,其实就是小病。”“你也太不关心自己了,”李熏然打开车门把夏远按进副驾驶,“我亲自送你去。”

 

夏远嘴硬,说是没事,一坐进车子困倦感把他打得晕头转向,李熏然怕他冷没敢使劲儿吹空调,到医院的时候李熏然脸上排着细密的汗珠子,夏远有点歉疚地抽了一两张纸巾:“快擦擦。”

 

李熏然要停车,夏远赶紧制止:“你回去吧,我万一需要输液还得在这待会儿,帮我去跟师父说一声请个假。”李熏然闻言把车往医院遮雨檐下开:“你放心吧远哥,需要我来接你就给你打电话。”

 

夏远向着他招手,看着李熏然的车在大门口消失,他转头向里走,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回事?”夏远被撞得头晕。

 

“夏远?”撞他的不是别人,是罗槟。

 

罗槟此刻有点说不上来的心情,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就这么突兀地扎进他怀里来了。

 

夏远看是他,心里那股火气冒起来:“你怎么也来了?”罗槟举举病例:“我来看病。”

 

夏远蹙着眉要看他的病例,罗槟有点心虚地把那个小本子揣进口袋:“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好,让医生看一下更放心些。”

 

罗槟挂了个心理咨询门诊,年轻的大夫叫到他的号,进来的是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正常,便疑心他是不是走错了诊室。

 

罗槟摇摇头,坐在问诊的桌子旁好似在和医生谈判:“我可能有点问题。”

 

小医生让他把症状描述描述,罗槟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男人,本来是个不好的开端,结果没想到最近因为种种原因我们频繁接触,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小医生很温柔地问:“怎么奇怪?”

 

“他给我做过饭,洗过衣服,也帮我缝了扣子,我好像,很想和他,更亲近一些。但我之前一直,只有女伴。”罗槟这次回答得有点艰难,“我是不是有些依恋型人格,但我自己没发现?”

 

小医生把笔放下:“还是少查百度,不然很容易乱想。他为什么给你做饭洗衣服缝扣子?”

 

罗槟安静地想了一会儿:“大概是,他属于比较热情的那类人吧。”

 

小医生点点头,玩笑似的道:“能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先生吗?我也很需要这种朋友,毕竟他比较热情,也许我下了班也能去他家吃吃饭,顺带帮我把外套洗一下。”

 

罗槟心道,凭什么?

 

但他表现出来的是假笑了一下:“不行,我不能给他添这种麻烦。”小医生了然地笑笑:“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是突然的,还是一点点越来越严重?”

 

罗槟严肃地在纸上写写画画,逻辑清晰的把和夏远认识以来的重要节点列了列。医生凑过来看看,好一副架构明了的思维导图。罗槟满意地用指关节敲敲纸面:“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但从发展脉络看似乎又是必然的。”

 

小医生在电脑上敲敲,把眼镜摘下来搁在桌面上:“我觉得您没什么问题先生,如果您很抗拒这种关系的发展,就不要再和对方联系了。”

 

罗槟蹙起眉来看看小医生:“需要服药吗?”对方摊摊手:“如果您坚持,我给您开点褪黑素,睡得好些,想得少些。”

 

罗槟不敢苟同,他打开手机看看这位医生的职称,恐怕这位主治医生不能为他看病,下次还是要至少挂个副主任看看。

 

小医生看他沉着脸收拾东西,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笑道:“您还没意识到吗?”

 

罗槟客套地边笑边点头:“谢谢您,我知道了。”小医生看他态度敷衍:“这不是病,我们管这个,一般叫喜欢。”

 

夏远抱臂看他:“发什么呆呢?到底什么病,严重吗?”

 

罗槟回过神来,撒谎道:“失眠,开了点褪黑素。”

 

夏远看似了然地点点头:“想案子呢吧,空着手就出来了,你的褪黑素呢?”罗槟这会儿有点烦恼对方是个警察,他的观察力像个精准敏感的雷达,什么漏洞也别想逃过他的眼睛。

 

罗槟只能换个赛道,另起一头:“你怎么回事?感冒还没好?”夏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罗槟本来想用手直接试他的额头,可这动作里的暧昧像突然有针扎了他的手,指尖还没触到夏远的皮肤,他便迅速地如蚌肉缩壳般抽回来了。

 

“你有病?”夏远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看你今天吃错药了。”夏远转头就走,罗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直到夏远在发热门诊坐下,大夫问罗槟:“您跟这位患者是一起吗?如果不是的话就请出去等等,我们这里一人一诊。”

 

“一起的。”“不是。”

 

大夫没接话,但也没让罗槟出去,夏远捏着验血的单子抽血,罗槟挺自然地接过手来,把几张化验单折叠整齐塞进西装内口袋里。

 

两人没什么话,夏远最终被确诊细菌性的感冒,上呼吸道有点炎症,要挂一两瓶消炎药水。

 

他两个这才坐下。夏远疲倦地闭着眼睛:“你下午不忙?”罗槟点点头:“不忙,你这点滴没人看,我还是留下。”

 

我想你三个字一直在夏远的舌尖上徘徊,但他看罗槟不像要解释这事的来头,干脆不提。

 

罗槟替他把点滴速度调得慢些,犹豫了片刻却道:“你和于小卉,分手了吗?”

 

夏远慢慢睁开眼睛:“官方说法,没分,甚至她父母那里,我偶尔还会买点东西去看看。”

 

“私人渠道呢?”罗槟眼睛都没抬,状似无意,云淡风轻。

 

夏远笑了一声:“私人渠道的话,那大概是,分了。”罗槟道:“早点把话说清楚,开诚布公地聊聊。”夏远认同他的话,只说等忙过这阵子。

 

话音刚落,夏远电话响了,他手机放在口袋里不好拿,罗槟替他掏出来,不是别人,是于小卉。

 

夏远吞了下口水,罗槟倒果断地接起来直把电话送到他耳边,夏远用眼睛骂他。

 

“小卉。”夏远跟罗槟挤眉弄眼,声音倒是平稳温柔。

 

“你今晚加班吗?我想去公寓把我的东西拿一拿。”于小卉道。

 

夏远哽了一下,青梅竹马,多年的感情,说不寒心是假的:“我…”

 

“他生病了,你如果只是拿自己的东西就改天吧。”罗槟掌握着主动权,直接把电话换过来贴在自己耳朵上,夏远想抢回来,一动怕要鼓针,罗槟的右手死死按着他的肩膀。

 

于小卉忙道:“啊,远哥生病了,严重吗?现在在医院?”

 

“在医院。”罗槟的声音很冷硬,于小卉听了暗暗咋舌,这不知道是夏远的哪位朋友,听着这样严厉。

 

“我这会儿没什么事,在附院吗,我去找你。”于小卉忙着收拾桌上的东西。

 

罗槟看看吊瓶,还有一点余量,若是要等于小卉来,恐怕他两个就要在这干坐着。罗槟觉得着输液室细菌太多,他非必要一刻也不想让夏远在这多待。

 

“不必了,一会儿我送他回公寓。”罗槟把电话挂了。

 

夏远简直抓耳挠腮:“诶你这个人?我女朋友,我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你怎么把决定都做完了。”

 

“你私人渠道不是已经分手了?”罗槟冷着脸道。

胭脂雪冷

【中国青年】楼诚及楼诚衍生·伪装者开播八周年纪念联文目录及活动总结

各位读者作者盆友大噶好!

在大家的倾力支持下,我们八周年联文活动圆满完成啦!

本次活动共14位创作者参与,提供精神食粮133份,太太们辛苦了(疯狂撒花)

现将目录奉上(本次目录依然按照作者首篇作品发布时间进行排序)  

    

@思念楼诚的小号 

【楼诚】明月千里光 十七 

【楼诚】棉花糖 

【楼诚】你是我的十四行诗(小甜饼一发完) 

  

@良汜 

【凌李谭赵】有困难找警察呀(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

各位读者作者盆友大噶好!

在大家的倾力支持下,我们八周年联文活动圆满完成啦!

本次活动共14位创作者参与,提供精神食粮133份,太太们辛苦了(疯狂撒花)

现将目录奉上(本次目录依然按照作者首篇作品发布时间进行排序)  

    

@思念楼诚的小号 

【楼诚】明月千里光 十七 

【楼诚】棉花糖 

【楼诚】你是我的十四行诗(小甜饼一发完) 

  

@良汜 

【凌李谭赵】有困难找警察呀(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三十七) (三十八) (三十九)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四十四) (完结)撒花!!! 

【槟远】永远几远(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凌李】麻醉   


@哥哥饶命 

【谭赵】 【荣方】 【远辉】 【庄季】 【楼诚】 【蔺靖】 【奇辉】 【凌李】 【槟远】 【武仁】 【胡齐】 【洪周】 【许唐】 【衍生】 【衍生】 【秦川】 【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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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桂姨死了 (83)铜墙铁壁(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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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说定了(3)败家子(4)犯规

(5)道德绑架(6)“被迫”搬家

(7)湿漉漉的安慰 (8)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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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陌路 3叮嘱 4真可爱!真不可爱! 5同行 6当面死亡 7回去揍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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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x化身孤岛的鲸(视频剪辑) 


@青卿 

【荣霖AU】必修学分(106)迎接 

(107)双生 


以上。如有遗漏、错误,请大力捶打胭脂马上修改(趴) 

中国青年,永远向上走!

期待明年继续和您在楼诚世界相遇!


青卿

【荣霖AU】必修学分(107)双生

(107)双生


荣石犹豫着接风宴吃什么,“第五食堂”环境嘈杂,莘莘餐厅略嫌寒酸,酒店的宴会厅太商务,南门“美食街”更拿不出手……还是许一霖发来短信拍板:『弟弟睡着了,直接到酒店入住,随便吃什么都行。』

『那就二楼宴会厅吧。我马上订个包间。』

『不用包间,大厅就好。』许一霖又跟一条,『你不要在酒店门口迎接,太隆重了。』

好好好。荣石深呼吸,脑子里复述昨晚一霖给的“角色定位”:学业有成的学长,事业初起的小企业家,谦谦君子,成熟稳重。总之要保持一种“熟悉但不亲密”的距离,要矜持,也要放松;还要客客气气,不能过于殷勤。

打了半天腹稿,等真在宴会厅见到人,荣石一愣:这位“姨”也......

(107)双生

 

荣石犹豫着接风宴吃什么,“第五食堂”环境嘈杂,莘莘餐厅略嫌寒酸,酒店的宴会厅太商务,南门“美食街”更拿不出手……还是许一霖发来短信拍板:『弟弟睡着了,直接到酒店入住,随便吃什么都行。』

『那就二楼宴会厅吧。我马上订个包间。』

『不用包间,大厅就好。』许一霖又跟一条,『你不要在酒店门口迎接,太隆重了。』

好好好。荣石深呼吸,脑子里复述昨晚一霖给的“角色定位”:学业有成的学长,事业初起的小企业家,谦谦君子,成熟稳重。总之要保持一种“熟悉但不亲密”的距离,要矜持,也要放松;还要客客气气,不能过于殷勤。

打了半天腹稿,等真在宴会厅见到人,荣石一愣:这位“姨”也太年轻了!于是那句“琼姨”完全叫不出口,只能微笑说“您好您好”,后面的客套话也减弱了几分。

彬彬还在许一霖肩头睡着,大家便轻言细语。荣石做主点了些清淡的菜,琼姨自然没有异议,荣意又加了两份甜点。一时无话,荣石没来由地紧张,只好跟小姑娘聊天:“上几年级了?”

杉杉回答:“学前班。”

哟?个头儿看着像二年级的样子。

荣意笑道:“我刚还说呢,妹妹长得真高。我小时候可比她差远了。”

“是啊,你和荣树,那会儿都跟豆芽菜似的,青春期才蹿起来。”荣石又问杉杉,“弟弟几岁?”

“跟我同岁。我们是龙凤胎。”

“啊?!”荣意先叫了出来,又飞快闭嘴,疑惑地看向许一霖。荣石则用力憋住表情。余光里,琼姨和许一霖都有些局促。杉杉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主动解释:“彬彬挑食,还不肯喝牛奶。”琼姨终于开口:“对。我们杉杉给弟弟做个好榜样。”

荣石一边疑惑,一边保持微笑:“真巧。我家也是一个哥哥,和一对儿龙凤胎的弟弟妹妹。”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荣意。

“你弟弟呢?”杉杉问道。

“在南方念大学,今年不回来。”

荣意找补:“我想起来了,荣树小时候也没我高,上初中才超过我的。”

荣石点头。这话半真半假,女孩子青春期来得早,五六年级时的确荣意稍高一些。但琼姨这俩孩子才五六岁,如此巨大的身高差,除非是男孩子身体有什么问题,否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又聊了几句,彬彬睡醒了,许一霖给他介绍:“这是荣石哥,荣意姐姐的大哥。”

彬彬睡眼惺忪:“叔叔好。”

 

客客气气吃完饭,荣意适时提出回家过年的邀请,“先去承德,再去雪乡”,两个小家伙顿时开心得不行,琼姨犹豫了一下,也就顺势答应了。

告辞离开。走出酒店几十米,荣意憋不住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

许一霖“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好半天才微微摇了摇头,嘴角那笑容分明是欲言又止的歉然。荣意看明白他的表情,也就不好再问,岔开话题,跟哥哥讨论起回家的具体安排。

送荣意回宿舍,只剩两个人了,许一霖这才开口:“杉杉已经七岁了,彬彬才五岁半。对外宣称是双胞胎。”

“怪不得。”荣石毫不意外,“怕超生罚款吧?”

“嗯。对不起啊,之前没跟你说实话。”

“嗐,”荣石揽住他肩膀,“这种事儿,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我也没想到,杉杉这半年个子长了这么多。”

“她自己知道么?”荣石很是好奇。

许一霖犹豫:“我也说不准。有了彬彬以后,杉杉就常年放在奶奶家。后来奶奶没了,托付给大伯母照看过一阵。再后来接回我们家,幼儿园又是全托,只有周末才回家住。爸爸和琼姨跟她说,弟弟身体不好爱生病,所以个子小。她或许就信了。”

“户口是按弟弟生日上的?”

“不是。”许一霖有些好笑,“琼姨头胎的接生大夫刚好是我爸中学同学,她建议出生证直接写双胞胎,这样来年可以赶着再生一个。琼姨不同意,说谁知道明年生的是男是女。于是就先当黑户,等第二年有了彬彬,才按照杉杉的年份加上彬彬的生日,一起上了户口。”

荣石咋舌:“还能这样!”

“嗯。他们说,熬过前面几年,长大就看不出年龄差了。不过上学也是问题,一个七岁半,一个将将六岁,学习能力肯定有差距。”

“那倒不成问题,当年我们小学班里从五岁到七岁的都有,不一定年纪越大学习越好。哎?你不也是五岁上学?还说别人。”

许一霖笑了:“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可笨了,学习跟不上还哭鼻子呢。”

“才不信!你小时候肯定特别聪明特别可爱……”荣石揉搓他头发,“跟现在一样!”

两人笑闹一阵,许一霖轻轻叹气:“杉杉蛮可怜的,母乳没吃几个月,生生给断掉了。琼姨也不容易,还没恢复好就拼命怀上第二个。唉,都是因为我。”

“关你什么事!”

“我们那边,头胎是女儿的,允许生二胎。可是前面有个我……”

“乱讲!”荣石烦躁起来,用力揽住他肩膀,不知该说什么。

许一霖又笑了:“幸亏生了彬彬。等到后来,我爸得知我身体有问题,虽然失望,到底没有太过伤心。”

忍无可忍!荣石停步,骤然发力,把许一霖紧紧箍进怀里。

“别……光天化日的……”

没人。大半夜的校园角落,只有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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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来源于网络。泥人大阿福。图源见水印。


 @胭脂雪冷 

思念楼诚的小号

【楼诚】你是我的十四行诗(小甜饼一发完)

  明诚在巴黎时有段时间迷上了十四行诗。


  用法语,德语,波兰语……


  用他所会的各种语言,白天黑夜地写。


  写完了不行,还得让明楼品评。


  美其名曰:“大哥是我的第一个读者,要是大哥都觉得不够好,我就不拿出去丢人了。”


  明楼没办法,只能倒上一杯餐后咖啡,十分慎重地坐在沙发上朗读明大诗人的新作。


  可惜明诚写的全是些情情爱爱,读着读着,气氛就有些旖旎起来。


  这实在有些怪异。


  明楼心想,这不怪明诚,大约得怪到浪漫至死的法语头上。


  他清清嗓子,委婉道:“阿诚,你写的不错,就是……”


  “就是什么?”对方坐在...


  明诚在巴黎时有段时间迷上了十四行诗。


  用法语,德语,波兰语……


  用他所会的各种语言,白天黑夜地写。


  写完了不行,还得让明楼品评。


  美其名曰:“大哥是我的第一个读者,要是大哥都觉得不够好,我就不拿出去丢人了。”


  明楼没办法,只能倒上一杯餐后咖啡,十分慎重地坐在沙发上朗读明大诗人的新作。


  可惜明诚写的全是些情情爱爱,读着读着,气氛就有些旖旎起来。


  这实在有些怪异。


  明楼心想,这不怪明诚,大约得怪到浪漫至死的法语头上。


  他清清嗓子,委婉道:“阿诚,你写的不错,就是……”


  “就是什么?”对方坐在沙发旁边的矮凳上,托着下巴看着他。那双圆眼睛里满满都是期待的星光。


  明楼忍不住动了动喉结。要不,还是不要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吧,若阿诚能成为一个诗人也挺好。


  “嗯,就是诗里老是提到死亡,这不好……”


  他想了想,又道:“有些不太吉利。”


  明诚皱了皱眉,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苏珊也这么说。”


  “苏珊是谁?”明楼心中警铃大作,乌拉乌拉地拉着警报。


  “我的波兰女同学呀,以前跟你说过的。”


  明诚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


  明楼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写诗给她?”


  “不,她教我写诗。”


  啊,原来如此。明楼的心放回了胸腔里,脑海中的警报解除。


  “我们每周会聚两次,她会帮我纠正一些错误,我会请她喝咖啡。”


  等等!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约会?


  明楼脑子里的“乌拉”声顿时又响了起来。


  “你竟然会主动请人喝咖啡?”明楼的语调不自觉中带了一丝酸溜溜。


  “我在那家咖啡厅打工,员工每周可以有两天免费日呀。”明诚微微皱眉,抱怨道:“大哥,你不记得了么?还有,什么叫我不会主动请人喝咖啡?你每次去接我,坐在那喝的咖啡可都是我付账的呀!”


  明楼立刻红了脸,不自在地咳嗽两声:“那是因为我的钱包总是忘了带。”


  “是哦,所以常年都把钱包放我这里,是吧?”


  明诚哼了一声,抬起骄傲的小下巴。


  “哎,总写得不够好。怎么办呢?”明诚有些失落地把头搁在明楼的大腿上唉声叹气。


  明楼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毛,软乎乎暖融融的,像只小猫。


  小猫得哄着来,他想。


  “我建议你先不要纠结着一定要写出什么诗来。你可以先读一读伟大的作品。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等你读多了自然就会写了。”


  明诚抬起头看他:“真的?”


  “当然!”明楼慎重承诺,“周末我们去旧书店逛逛,肯定能淘到几本好书。”


  明诚的眼睛里立刻充满欣喜的光,他伸出手指跟明楼拉钩。


  “说好了,你要再说有事爽约我可不依!”


  明楼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连续忙了四五个周末,难怪明诚开始沉迷于写诗他都没能发现。


  他连忙跟小家伙拉钩,再三保证自己必须把周末空出来。


  那之后,他们果然每个周末都会去逛书店,当然不止买诗歌集,也买各种小说或者其他书籍。


  明诚似乎也没有那么沉迷于写诗了,开始读散文,历史,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明楼也没有再提让他写诗的事,只当他是少年人的热度,三个月就退。


  直到很多年后,明楼收到了明诚从莫斯科辗转寄来的秘信,那是用一首十四行诗隐藏的代码。


  那一刻,明楼突然醍醐灌顶,懂了明诚当年为何缠着自己读他的十四行诗。


  因为手中的信纸,寥寥数行,只道尽了一个主题——那些年所有的诗歌并不曾发表,因为那些诗都只是写给你一个人看的。

  

  哥哥,你就是我的十四行诗。


  ——————————

  啊!我要被原耽榨干了!呜呜呜……😭

  摸鱼来个楼诚小甜饼让我放松一下!

  @胭脂雪冷 

夏亦

【楼诚】没有假,创造假也要休8

(8)怀疑


明诚是被耳垂湿漉漉的触感给叫醒的,醒来才发现,明楼正含着他的耳垂舔弄。

明诚一惊,猛地缩脑袋躲开。

“老流氓!你干嘛?一大早发情舔人!”

“你昨天也舔我了……”明楼假意委屈的凑过去拿发顶蹭明诚的颈窝。

明诚被他蹭的发痒,又被明楼抱着躲也躲不开:“是你先舔我的,我跟谁学谁!”

闻言,明楼在他脖颈处闷笑,抱得更紧了。

搬来市区,离公司更近,早上的时间也更富裕了,明诚早起想做两人的早饭,才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冲着洗漱完走出来的明楼又是一阵吐槽。

听着明诚吐槽的声音,明楼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清晨在明诚家起床的感觉,他才发现无关环境,只是因为那个人,他在哪,哪里就很温馨。......

(8)怀疑


明诚是被耳垂湿漉漉的触感给叫醒的,醒来才发现,明楼正含着他的耳垂舔弄。

明诚一惊,猛地缩脑袋躲开。

“老流氓!你干嘛?一大早发情舔人!”

“你昨天也舔我了……”明楼假意委屈的凑过去拿发顶蹭明诚的颈窝。

明诚被他蹭的发痒,又被明楼抱着躲也躲不开:“是你先舔我的,我跟谁学谁!”

闻言,明楼在他脖颈处闷笑,抱得更紧了。

搬来市区,离公司更近,早上的时间也更富裕了,明诚早起想做两人的早饭,才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冲着洗漱完走出来的明楼又是一阵吐槽。

听着明诚吐槽的声音,明楼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清晨在明诚家起床的感觉,他才发现无关环境,只是因为那个人,他在哪,哪里就很温馨。

明楼走上前,揽上明诚的腰,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唇。

明诚被他被他猝不及防的亲吻整的软了声音:“你干嘛啊?”

明楼抵着明诚的额头抿着唇笑:“早上好……”

明诚又被他的笑恍了一下,有些紧张扭捏的转头嘟囔:“好什么好,什么都没有,早饭怎么吃啊?”

明诚转过了头,明楼的气息刚好打在明诚的耳朵里,温柔的声音也在他耳边轻颤:“我们出去吃,晚点的时候,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家里吃了。”

明诚被那声音撩的又微微转回了头,拿着腮帮子对着明楼:“嗯……哦。”

感受到明诚的欲言又止,明楼歪过头看着明诚的眼睛:“怎么了?”

明诚表情有点别扭:“没什么,不是你的问题,只是蔬果调料什么的,我喜欢自己逛超市去买,但是最近太忙了,没法去逛超市。”

“那等你忙过这阵子,我们就自己去超市买,最近先让阿香买了送过来。”

“你?逛超市?”

“怎么?不许?”

“不像。”

“人总是要有一些新体验,如果能跟你一起最好。”

明楼的一句情话并没有让明诚沦陷,反而让他更清醒,他很明确的感觉到自己被撩动了心弦,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陷进去,两人说好了,自己只是为了给他生个孩子而已,他万一陷进去,将什么都得不到。

明诚僵了僵身子,伸手把明楼推开:“出门吃饭了,别迟到了。”

明楼有些疑惑,明诚怎么突然变得冷淡了。突然心里的那个可能性闪过,又觉得不想相信那个可能性,在明诚身后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

可别让我失望啊,阿诚……


今天早上开车的变成了明诚,明楼借口自己快“饿晕古七了”,非得让明诚开车,还说什么“反正目的地一致”。

上车后,明楼反常的没有说话,一直看着窗外想事,明诚以为他在想工作上的事,也没多心,把车开的稳稳的。

可明楼心里想的是:明诚一定不会是公司那群董事派来的,对!一定不是!

明诚一直不知道的是,由于明镜休息,明楼空降,明氏董事会一直都有反对的声音冒出来,一如当年明家父母过世,明镜挑大梁时一般。董事会里有些人觉得有机可乘,想尽了办法想把明楼挤下去,一个是不信任明楼,一个是自以为明镜好拿捏,仿佛这些年在明镜手底下吃过的亏都消失了一样。

也有董事往明楼这里送人,各种肤白貌美的omega,明楼极度反感,又不好过于不给对方情面,委婉拒绝过多次,也引得那些耍心机的董事有些不满,毕竟不能拉下水,又没有把柄握在手里的人他们拿捏不住。

明楼心里很清楚,也一味地防范着,直到他遇见了明诚,他知道自己不该就这么沦陷,至少确定其是否有威胁性,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多年前,在医院看着明镜为父母盖上白布的时候。

明楼也想像明镜那样肆无忌惮的把明诚查个底儿掉,但他还是怕,怕明诚知道了心里会不舒服。

明楼一阵苦笑,栽了啊,这么个认识了没几天的人居然让他有了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感觉。


“笑什么?”明诚听见明楼的笑声问。

“没什么。”

“啧!爱说不说。”

“你别多想,我就是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想要给我生孩子?”

“我不说了吗?我想要休产假,你还有钱,完全符合我要求!”

“图我的钱啊!”

“不然呢?总不好让我的孩子吃苦吧!”自己吃了二十来年的苦,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这么苦。

明楼的心有些向下沉,明诚竟和那些人一样,爱上的是他的钱。

“你说你改姓明,是因为向往光明,怎么会那么在意钱啊?”明楼开玩笑似的问。

“金子在阳光底下也会放光明嘛!”

有理有据,就是有些伤人心。

算了,既然有钱在明诚眼里是他的唯一优点,那只要自己一直有钱就能让他一直就在身边吧。

但如果明诚真的是那些董事派来的,自己该怎么办?又该拿他怎么办?

明诚看着明楼又皱起的眉头,心下不解,但也没那个功夫去问去深究。


日子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两人天亮一起醒来,一起做早饭,吃早饭,一起去上班,互相等对方加班,一起回家,然后一起躺在床上纯棉被聊天,明楼再搂着别扭的明诚一觉到天明。

时间越久明楼陷的越深,而明诚对他却是不远不近的。


明诚公司的嘉年华大活动开始了,他忙的脚不沾地,明楼心疼他天天接送,让他能多休息一下,虽然公司有住宿福利,但也仅限于离活动地点较远的员工。

明诚如果没搬到明楼家,是可以住在活动地点附近酒店的,搬家之后离那就10分钟车程,自然就不需要住那附近了。

这一点明楼心里其实特别高兴,因为明诚从来没有想要隐瞒过他的存在,就只是担心别人对他们地位差距起什么非议,再胡说八道。

明楼总忘不了那天明诚告知他此事时的场景,而且每每想起总是又笑又叹的——

那天两人正吃着早饭。

“明楼,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什么事?”

“我们公司大活动下周要开了,就在附近那个会展中心,公司本来安排我住那附近酒店的,但是我不是搬你这来了吗?我就和领导说了,我搬我未婚夫家里去了,离会展中心挺近的,就不住酒店了,但我晚上结束的很晚,估计回来已经没有地铁了,所以办活动那几天我能借一下你的车吗?”

明楼半天没说话,脑子里只有那句“我搬我未婚夫家去了”,其中那“未婚夫”这几个字深得他心。

明诚听他半天没反应,以为他不肯,想想也是,那么好的车怎么会轻易借人,怕明楼不知道怎么婉拒自己,明诚还很体贴的给他台阶:“不行的话我晚上打车回吧,反正也不远,那我就不和领导申请停车证了,听领导说还能给我弄到VIP停车证呢,盒盒盒盒盒盒盒盒……”说着自己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笑声渐渐停下,明楼还是没反应,明诚有些悻悻,低头吃饭,突然又抬头说:“对了,活动那几天我回来的晚,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晚点我请家政阿姨把客房打扫一下,我住客房去。”

明楼还沉浸在那句“搬到未婚夫家里”呢,就突然被明诚告知要和他分房睡,这……四舍五入是要跟他分居啊!

“不行!那几天我去接送你,太累开车容易有危险,回来了一起睡!不许你睡客房!”

“啊?”明诚这才发现明楼刚刚不是在思考如何婉拒自己,而且在莫名其妙的神游。

“啊什么!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有时候也要用车,只有一辆车确实不太方便,这样吧,等你忙完这阵,给你买一辆吧,有什么喜欢的品牌和车型吗?”

“买什么车?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你不是冲着钱才和我好的吗?明楼心想。

“你管我呢!反正我不要!你别买,买了我也不开!”

明诚说完云淡风轻的继续低头吃饭。

留下明楼一头雾水。


Tbc.


@胭脂雪冷 辛苦咯~

青卿

【荣霖AU】必修学分(106)迎接

我回来啦!这篇文拖了太久,今年一定要完结!

总目录见置顶帖。 


(106)迎接


于是这个寒假的前两周,忙碌而满怀期待。荣石盯着北京分公司的年终促销,真的让陆娜管起了一摊子事儿。许一霖则被荣意拽着,跟甜甜二航一起报了个英语强化班,每天打车去中关村上课。

混在三个女孩子中间,许一霖心想,这个组合可以叫做“失恋阵线联盟”,自己是唯一一个感情顺遂的。荣意沈甜甜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恢复了昔日互损斗嘴的模式。只有二航明显沉闷,时常神游天外。

授课的几位老师非常善谈,或者说是贫嘴,不是想象中枯燥的突击课程。某天老师开玩笑说,他同学当年为了练口语交了个外国女朋...

我回来啦!这篇文拖了太久,今年一定要完结!

总目录见置顶帖。 

 

(106)迎接

 

于是这个寒假的前两周,忙碌而满怀期待。荣石盯着北京分公司的年终促销,真的让陆娜管起了一摊子事儿。许一霖则被荣意拽着,跟甜甜二航一起报了个英语强化班,每天打车去中关村上课。

混在三个女孩子中间,许一霖心想,这个组合可以叫做“失恋阵线联盟”,自己是唯一一个感情顺遂的。荣意沈甜甜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恢复了昔日互损斗嘴的模式。只有二航明显沉闷,时常神游天外。

授课的几位老师非常善谈,或者说是贫嘴,不是想象中枯燥的突击课程。某天老师开玩笑说,他同学当年为了练口语交了个外国女朋友,结果学了一嘴不知哪里的方言。荣意沈甜甜嘀咕着笑个不停,许一霖听着她俩聊的关键词,心想,荣意下一个男朋友不会真找个老外吧。

答案很快揭晓:同班一个高大男生与荣意越走越近,结课那天,俩人干脆出去约会了!

这速度!

许一霖一边惊讶一边替荣意开心,一边还承担着“在我哥面前说两句好话”的重任,于是回到家,斟酌着给荣石描述:“西北人,Y大通讯专业的,刚保研,人看着……很憨厚,善良,会照顾人……”

“善良?照顾人?这才几天,就知根知底儿了?”荣石不以为然。

“真的。我们认识他那天,是在大排档吃午饭,荣意被人不小心泼了一身豆浆,那个男生主动帮她收拾,还把外套借给她穿。”

“呵。”

点到即止,许一霖不再多说。不过他隐瞒了一些内情:肇事者是那男生的女朋友——准确说是前女友,大半杯豆浆泼在了男生脑袋上,邻桌的荣意惨遭波及。当时场面混乱,那男生自己狼狈不堪,似乎想追出去,却还是停下来向荣意一个劲儿道歉,老老实实收拾残局。

后来聊天得知,前女友让他保证读完研回老家考公,男生却打算找机会出国,或者扎根北京。道不同就闹分手,掰扯得有些难看。

荣意还是老样子,擅长发现男人的“闪光点”——有闯劲儿,有上进心,有责任感,有国际视野,云云。许一霖却想:同乡的恋人尚且为了未来的发展方向而分道扬镳,两个异乡人相爱,又该有多少争执和妥协呢?还好自己并不需要继承家业,以后去哪里发展,都可以跟荣石哥商量着来,倒比别人家自由些。

继而又想,“春节去谁家过年”这一矛盾,以后会不会发生?老爸虽然早就不指望自己传宗接代,但要他接受儿子找了个男人,恐怕也是要天翻地覆的。到那时候,逢年过节会很难堪吧……

算了,不想了,先好好珍惜眼前这个春节吧。跟着荣石哥,去看雪!

 

也是在这一天,许一霖才知道,北方的小年居然比南方早一天!荣石来不及包饺子,就在稻香村买了些糖瓜,应应景。许一霖吃得满嘴黏,嘟囔着说:“我们老家要吃米花糖,还有糯米团子,鲜肉的,萝卜丝的,什么时候……”

手机响了,许一霖一愣:“琼姨?”接起来,对面却是两个兴奋的小孩子:“哥哥哥哥!我们马上上火车!去你那里过年!”“你来接我们吧!明天下午到!”

啊?!

那边换成了琼姨。许一霖嗯嗯着答话:“好的。北京站对吧?几点到?……宾馆订了吗?……先来我学校这边的酒店吧。我来订。不麻烦的。”

挂了电话,两个人面面相觑。许一霖说:“琼姨她们家说,按规矩,出嫁的女儿不许回去过春节。所以临时决定来北京看我。”

荣石犹豫着:“他们要在北京玩儿些日子?那你……”

许一霖嘴巴嘟起来:“嗯,肯定要陪着他们了。”

糖瓜还黏在嘴里,甜得发齁。太突然了。美好的计划被打乱,两个人都沉默了。

荣石问:“他们以前来过北京么?”

“当年全家送我来报到,顺便带两个小家伙玩了几天。”

“所以,这次可以不在北京玩儿了吧?”

“嗯?”许一霖眼睛亮了,“一起跟你回老家吗?”

“求之不得!”

“耶!去看雪!——不过,怎么跟琼姨说?”

“嗯……请荣意出马?”

 

荣意出马,虽然很可能引起歧义,却更顺理成章。

果然,从北京站接了人出来,荣意拉着杉杉走在前面,后面彬彬就凑在许一霖耳边问道:“是你的女朋友吧?”

琼姨的目光转过来,又飞快转走。许一霖有些脸热:“是好朋友。不是女朋友。”

“嘁!骗鬼呢!”小家伙扯了扯哥哥的耳朵。

“没规矩。下来自己走。”琼姨嗔道。彬彬却愈发腻在哥哥怀里。许一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琼姨一清二楚,所以这个“疑似女朋友”的荣意,也只能是疑似,琼姨既不会相信,也不会贸然求证,自己反而安全。

 

上了荣石公司的面包车,许一霖还是要多介绍几句:“荣石哥是我辅修专业的助教老师,一直很照顾我们。”

荣意也说:“我哥他们公司有一些勤工俭学的机会,正好专业对口,我们班几个同学就给他帮帮忙。”

路上有些堵,彬彬兴奋过度,很快打起了瞌睡。许一霖便隔着弟弟跟琼姨继续交代:“荣石哥在学校外面租房住,刚好有一间书房空着,就让我搬过去,顺便帮他给教授整理学术资料,方便一些。”——租房的事,除非叮嘱荣意不要提,否则瞒不住的,不如提前坦白了好。

“怪不得。前阵子杉杉给你寝室打电话,几次你都不在,回电也是手机。你爸还说呢,这孩子现在怎么转性了,六毛钱一分钟的手机也舍得打。”琼姨低声笑,“我说这就对了,自家又不差那一点点话费,何必小家子气。”

许一霖扯扯嘴角,不知该怎么接话。

琼姨微笑:“租房好,又安静,又方便。你们寝室连卫生间都没有,洗澡还要去楼外面。”

“嗯。”许一霖知道,洗澡这件事,足以成为自己出去租房的强大理由。

前排的杉杉扭头说:“人多了脚臭!”

“嗯?”

“火车上不知道谁的脚那么臭!还有打呼噜的!烦死了!”

许一霖笑道:“我们寝室还好。对面屋子有个同学,呼噜特别响,搞得我们楼道的声控灯总是亮着。”

几位听众笑得不行。杉杉又问:“那个……荣、荣大哥?他打呼噜不打?”

许一霖下意识想摇头,却说:“不知道啊。我们一人一间屋。嗯……没听到过。”



 @胭脂雪冷 

夏亦

【楼诚】超级的我

前段时间在北京酒店看了电影《超级的我》突然脑洞乍现——


——正文


明公馆四处灵幡随风飘摆,十四岁的明楼冷眼看着来家里闹事的人,看着明镜“舌战群儒”,明楼想上前帮忙,却被明镜拦在身后:“明楼,你别管,有姐姐在,谁也欺负不了我们!”

我大约是个无用之人吧,明楼如是想。

被赶回屋子的明楼抱着父亲过去买给他的书籍躺在沙发上默默啜泣。

哭着哭着,明楼睡着了,他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小孩蹲在黑暗弄堂的角落里哭,明楼走了过去,刚要问他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一根鞭子抽向那孩子,明楼伸手拽他,却只拉断了他的一截衣袖,就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明楼额上冷汗淋淋,明镜在屋外叫他来吃饭,明楼胡乱抹了一把脑......

前段时间在北京酒店看了电影《超级的我》突然脑洞乍现——


——正文


明公馆四处灵幡随风飘摆,十四岁的明楼冷眼看着来家里闹事的人,看着明镜“舌战群儒”,明楼想上前帮忙,却被明镜拦在身后:“明楼,你别管,有姐姐在,谁也欺负不了我们!”

我大约是个无用之人吧,明楼如是想。

被赶回屋子的明楼抱着父亲过去买给他的书籍躺在沙发上默默啜泣。

哭着哭着,明楼睡着了,他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小孩蹲在黑暗弄堂的角落里哭,明楼走了过去,刚要问他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一根鞭子抽向那孩子,明楼伸手拽他,却只拉断了他的一截衣袖,就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明楼额上冷汗淋淋,明镜在屋外叫他来吃饭,明楼胡乱抹了一把脑门就起身出门了,没有注意到沙发脚边落着半截灰扑扑沾着血色的袖口。


“明楼啊,家里下人闹事,我遣散很多人,你的房间之后可能得你自己收拾了。”饭桌上,明镜和明楼打商量。

“没事,我会试着做的,放心吧姐姐!”

“明楼啊,苦难只是一时的,姐姐一定会拼尽一切给你最好的生活。”

“姐姐,只要你我还在就是最好的生活……”明楼只是说了这一句就被明镜打断。

“明楼啊,你还小,不懂,你只管好好读书,其他的交给姐姐,我们明家不能倒!”

看来我不止无用,还不懂事吧,明楼心里想着,便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隔了一日,明楼试着自己打扫自己的屋子,在沙发脚边发现了那片袖口,“难道不是做梦?可这两天我也没出去过啊……”

明楼不明就里,但手中的袖口成了烫手山芋,不知留下会不会引来祸患,以明楼的性格这种无法掌控后果的事绝不会做,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想留下它。

夜里睡前,明楼又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片带着血色的袖口,回忆了一下梦中那孩子,那梦异常清晰,只是那孩子一直低头哭泣,他尚未看清那孩子的脸。

想着想着,明楼仿佛又走进那昏暗弄堂,这次那孩子又蹲在角落埋着头,没有声响。

明楼走过去,果然听见轻轻的抽泣声,靠近了,明楼才看清,这并不是角落,而是一口井边,那孩子就靠在井口处。

明楼大惊生怕他想不开,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那孩子惊得浑身发抖,抬头看他。

这是怎样一张令人心疼的面容,原该肉团团的小脸瘦的颧骨明显凸起,脏兮兮的看不清原来的面色,只有两道泪痕下隐约看到冻的惨白的肌肤。

“你叫什么名字啊?”

“……”

“你今年多大了?”

“……”

无论明楼问什么,那孩子只是发抖,不说话,还一直摇头,后来明楼问的声音大了,他还试图去捂明楼的嘴,但捂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手脏,松开手后发现明楼脸上嘴边被自己弄脏了,急得不知所措,于是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明楼正要问原因,忽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淋得两人一个激灵,明楼又惊醒了过来。

醒来一瞬间,明楼还在发抖,这才发现,他身上真的浸湿了冷水,身上被子和身下床单也被自己身上的水打湿了。

明楼立刻跳下床,冲进浴室,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脸上果然有两个小小的黑掌印。

明楼一边洗澡一边想着那个孩子不知怎么样了。


连续几天明楼都没有梦到那孩子,心里有些挂念。

以至于精神恍惚,脾气很大,导致他在听到他人诋毁明家之际,对那人大打出手。等明镜把他带回家处理伤口时,明楼头都不敢抬,他怕极了看到姐姐眼睛里的失望。

“明楼啊,是姐姐不好,如果姐姐足够强大,怎么会让你在学校里听到那些个人乱嚼咱家舌根子。”

“姐,怎么能怪您呢?是我没控制住脾气,我以后不会了……”

又让姐姐担心了啊……

这一夜,明楼又走进了那个昏暗的弄堂,那孩子这次没有在哭,正蹲在水池边费力的搓洗一件暗色的衣服。

明楼没说话,走到那孩子身边,用手试了试水温,倒把那孩子吓了一跳。

其实都不必可以试水温,单这寒冬腊月的,水面没有结冰已经算好的了。

理解了上次那孩子的意思,这次明楼声音压得极低:“我叫明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诚。”那孩子也用极低的声音回应明楼。

“今年多大了?”

那孩子歪头想了想,又低头掰着手指算了算才抬头回明楼:“六岁了。”

“天这么冷,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洗衣服?”

“妈妈说,不洗完不让回屋。”

“这是什么妈妈,我找她算账去!”明楼挽着袖子作起身状。

阿诚连忙拉住明楼,“不要,她会拿鞭子抽你的!”阿诚红着眼睛,死死拽着明楼,生怕他去找他妈妈,再连累了明楼。

阿诚冰凉的手激的明楼清醒了过来,现在明家早不似当年,只有姐姐一人苦撑,自己不能帮忙还要因为这些琐事给她添麻烦吗?

明楼这样考虑着,丝毫没有发现他潜意识里已经把阿诚当做现实中的人了。

那种无力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明楼跌坐在水池边,面露悲色。

看着水池边那些衣服,明楼猛地扑过去搓洗着那堆衣物,阿诚急忙拦他:“大哥哥,这样洗会把衣服洗坏的。”

闻言,明楼彻底崩溃,停下手,歪头看阿诚,红着眼睛问:“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才不是,他们都说只有没用的人才要去洗衣服,有用的人都要去干大事的,所以才不会洗衣服,大哥哥不会洗衣服,那就一定是要去做大事的,所以怎么会没用呢。”

明楼听着阿诚糯糯的声音,说着自以为十分有理的歪理,心里竟有些熨帖。

“我算什么有用之人,我能做什么大事?”

“让大家都有钱,让阿诚过上好日子,都是大事!”

“我连让你丢下这堆衣服回屋睡觉都做不到……”

“大哥哥,我听说书的说,姜子牙七十岁遇到周文王,重耳六十二岁继位,刘邦四十七岁起义,小哥哥感觉也没有很大啊……”

明楼噗嗤一笑:“刚刚还大哥哥,怎么又变成小哥哥了?”

“因为你看着也没有很大啊!”

“我都十四了。”

明楼说完,阿诚又低着头开始掰手指,明楼揉揉他的脑袋:“比你大了足足八岁。”

“唔……好吧,大哥哥。”

和阿诚聊了几句,明楼心情畅快多了,一边陪着他洗衣服,一边和他聊了聊最近自己身边的事。

正说着话,突然明楼眼角余光看到一根鞭子抽了过来,明楼下意识护住阿诚,紧接着因为阿诚被一脚踹进水中,自己试图拉住阿诚,却只拽走了阿诚手中的湿衣服。

明楼惊醒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件湿衣服,他急得冲出屋子,他还记得梦中自己惊醒之前眼睁睁的看着阿诚落入水中。

明镜被明楼冲出门的声音吵醒,下楼一看,大门敞开,联想到白天明楼情绪不稳定打架,明镜心里一惊,急急忙忙的冲出大门,最后在街角拉住了明楼。

“明楼,怎么了?”

“阿诚……阿诚……阿诚……”明楼气喘吁吁的话都说不完整。

“阿诚是谁啊?”

“阿诚是……是……”明楼气息渐渐平静,才缓过来那是个梦,可那件冰冷的湿衣服又真真实实在自己手上。

“没事,没事了,我睡懵了,没事了,姐,回去吧……”怕明镜担心,明楼寻了个借口安抚了姐姐,便一起回去了。

回到屋里,明楼丢开湿衣服,立刻钻回被窝,想回到梦里,可他昏昏沉沉睡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入梦。

之后的日子里,明楼时不时都会梦见阿诚,他也发现了规律,只有在他意志消沉的时候会梦见阿诚,每次阿诚都能童言童语的安抚他,鼓励他。

明台母亲死的那天,明楼甚至还被阿诚摸摸头安慰。

随着明台在家的时间越久,明家渐渐变得欢乐了许多,明氏在明镜的操持下,也开始变得更好,明楼也在一次一次的思想碰撞中,接触了心驰神往的信仰。

渐渐的,明楼很少在梦见阿诚,而阿诚身上的伤一次比一次严重,可明楼总是看不清梦里的环境,他无法把阿诚救出来,每次试图把阿诚从梦里带出来时,都只能带出阿诚的一截衣袖,如果握住他的手腕,就只能带回来一手黑灰。

再后来,明楼在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一所极有名气的高中后,他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阿诚,无论他怎么失落,他的内心早已被阿诚安抚鼓励的意气风发。

明楼把他从梦里带出来的物品整理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心中止不住的失落恐慌,他怕他不再梦见阿诚是因为阿诚已经死了。

这一天,明镜带着桂姨去城隍庙还愿,明楼考上大学,要去学校和同学聚一聚。

午后,明楼走出校门,在街角看见一堆人围着,讨论着那个晕倒在路边的小孩,明楼也围了过去,直到他穿过人群看到那孩子的脸时,明楼脑子一时轰隆隆作响,一时又静谧无声。

那是阿诚。

明楼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等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抱着阿诚往来接他的车上跑了。

回到家时,明镜和桂姨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休息,看到明楼怀里的孩子时,桂姨脸变得煞白,不由得脱口而出:“阿诚!”

“你认识这孩子?”明楼疑惑道。

“这是我抱养的儿子,阿诚。”

“就是你天天虐待他毒打他,让他寒冬腊月里在冰水里洗你的衣服?让他睡在屋外,吵到你还会被你泼一身冰水……”

明楼这才知道梦里那个虐杀阿诚的黑影居然就是桂姨,他一桩桩一件件的问着,问到后面,明楼的声音越来越冷,明镜看向桂姨的眼神也越来越失望。

“滚出去,滚出明家,这孩子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折辱这个孩子,你要虐杀这个孩子,我就偏要他成材,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

说完,明楼让人收拾了桂姨的东西,把她赶出了明家。

明楼抱着阿诚回了房间,润着湿毛巾擦拭着阿诚的脸颊。

阿诚睫毛轻颤。

“大哥哥……”


End.


@胭脂雪冷 

编号01 ANTI

「陪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漂流」


第一次剪楼诚好生疏

@胭脂雪冷 来交联文了🥳

「陪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漂流」


第一次剪楼诚好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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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

【楼诚】别理那个姓明的7

(7)回去揍你大哥


阿诚有些诧异在女生宿舍门口看见接着电话的于曼丽,旁边还站着明台。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于曼丽把电话递给阿诚,阿诚看了一眼明台,想起之前于曼丽告状说明楼来打听他们住哪,因此他在于曼丽说电话那头是谁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

阿诚伸手拦住递过来的电话,正想挂掉,于曼丽说了一句:“哥,他们冤枉你杀人!”

电话那头,明楼头皮都麻了:我只是说阿诚有牵扯,什么时候说人是阿诚杀的了,这待会儿怎么和阿诚说话。

不容他多想,阿诚的声音从听筒透了过来:“什么杀人?”

“没有,没有,没有说你杀人,就是……”这要他怎么说,凡事都没有证据,都是凭自己的猜测和感觉。

“就是什么?”

“...

(7)回去揍你大哥


阿诚有些诧异在女生宿舍门口看见接着电话的于曼丽,旁边还站着明台。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于曼丽把电话递给阿诚,阿诚看了一眼明台,想起之前于曼丽告状说明楼来打听他们住哪,因此他在于曼丽说电话那头是谁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

阿诚伸手拦住递过来的电话,正想挂掉,于曼丽说了一句:“哥,他们冤枉你杀人!”

电话那头,明楼头皮都麻了:我只是说阿诚有牵扯,什么时候说人是阿诚杀的了,这待会儿怎么和阿诚说话。

不容他多想,阿诚的声音从听筒透了过来:“什么杀人?”

“没有,没有,没有说你杀人,就是……”这要他怎么说,凡事都没有证据,都是凭自己的猜测和感觉。

“就是什么?”

“电话里有些事说不清,我得和你当面聊。”

阿诚在电话那头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了。

“阿诚,你这次去香港是做什么?”

“跟船送货,顺便看看曼丽,怎么了?”

“去过皇家酒店吗?”

“去过那附近送货。”

“只是送货?”

“那你以为……这次也不全是,还看了场热闹,死了很多人的热闹。”

“你没事吧?”

“我只是看热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怕误伤你嘛,那你……”

明楼还没问完,被阿诚打断了:“我一会儿急着走,还要和曼丽说会儿话,你自便吧!”说完把电话递给了明台,牵着于曼丽走开了。

留下明台对着电话那边的明楼“面面相觑”。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别理那姓明的,离姓明的远点,怎么就不听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不想理他们的,可那明台他老是在校园里堵我,今天是找别人把我从宿舍叫出来,我看到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拽去接电话了。”

“唉……”阿诚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身后一个角落招了招手,明台从那个角落钻出来,小跑着赶到阿诚面前。

“阿诚哥……”

“我之前只警告过你哥,可能他没能给你传达清楚,那我这次也和你说清楚,我们家和你们明家一点关系都不想沾染,请你们离我们家曼丽远点儿!”

“阿诚哥,我是真的喜欢曼丽的。”

“喜欢?你懂什么叫喜欢?你要真的懂什么叫喜欢,就不会在这纠缠曼丽,而是和……”阿诚一激动差点说错了话。

“和什么?”明台抓住了这个没说完的重点。

“没什么!记好了,别再纠缠曼丽,也别跟着我们不放,不然我回去揍你大哥!”

说完,阿诚也不等明台回应,牵着于曼丽走了。

阿诚没在学校和于曼丽呆多久,陪她买了点东西,又叮嘱她一会儿,让她照顾好自己,别惹是非和姓明的。


几天之后,阿诚跟的船返沪,忙乎了一天,正奇怪明楼居然没有到码头去找他,就在自家门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诚,回来了?”

“嗯,什么事?”

“不请我进去聊吗?”

阿诚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放明楼进来,多日未归,干净整洁的家具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明楼看着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进了厨房,不多时端出两碗面,递给了明楼一碗。

明楼吃了一口,瞬间哽住了,这个味道和上一世阿诚每晚做给自己的宵夜的味道一模一样,只可惜当年自己尝过好吃了之后,每晚都端给明台吃了,只有在明台不在家时,他才会留着自己吃,阿诚一直都知道,却怎么也不肯再多做一碗给他,现在想想这一举动里不知蕴含了多少失望。

“真好吃啊,真想天天都能吃到。”

明楼不说还不要紧,他一说反倒激起了阿诚的回忆,眉头轻微一皱,嘴里的面瞬间没了滋味。

顿了顿,也不理会明楼,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继续把面吃完,起身去于曼丽房间拿了纸笔递给明楼。明楼抬头,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我不识字,我说你写,我把怎么做的说给你,你记了带回去找厨师做来吃吧。”

闻言,明楼的心沉入湖底,一方面是因为阿诚闯荡多年,为了活下去,为了养活于曼丽,而放弃了自己接受教育,另一方面,阿诚已经不愿意再做吃的给自己了,他不想吃别人做的。

明楼没有接过纸笔,只是低头看着碗里的面,一根一根挑着吃,心里想着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吃阿诚煮的东西了。

不甘心的明楼抬头看向阿诚:“以后我能常来吃吗?”

阿诚很是抗拒的皱眉,丢开纸笔,坐在对面,忽略明楼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能给我看看你的手吗?”

阿诚自然不会听话:“你想干嘛?”

“我看看。”

“理由?”

明楼不好说是想看看他手上是不是有枪茧,只能闭口不言,伸手拉阿诚。阿诚试图挣脱,却怎么也甩不开。

明楼用着特工技巧压制着阿诚,赌的就是阿诚有没有带着前世记忆。

最终阿诚不敌,被明楼紧握住双手。

这一瞬间,明楼不知道是该庆幸阿诚没有前世记忆,自己还有机会和他重新来过;还是该失落阿诚没有前世记忆,眼里心里不再只有他一人。

明楼摩挲着阿诚的手,在长期握枪应有茧的地方之外,整双手上都遍布着厚茧,明楼甚至记不起上次握住这双手是什么时候,但仍旧记得那双手的温润触感,如今再次触碰,却如刀割一般,只是不知道是手上的还是心里的。

“阿诚,留在我身边吧?你该有更好的生活。”

“我该有?现在这样才是我的生活,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来我身边好吗?”

“去你身边做什么?不也一样做仆人,至少现在还不用像仆人一样看人脸色。”

“谁说你是仆人?”明楼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怒瞪着阿诚。

阿诚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新春夜,那个唯一一次为他情绪波动的明楼。


Tbc.

@胭脂雪冷 辛苦啦


Kellin
【贺涵x陈亦度】巴黎之约 贺涵...

【贺涵x陈亦度】巴黎之约


贺涵:我爱上了太阳,光芒万丈!


巴黎之约 → 约定?约会?签约?大家可以自行解读😉


投稿 20230917关键词【巴黎】


 @楼诚每周关键词  @胭脂雪冷 


Cr: Kel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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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 20230917关键词【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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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汜

【槟远】永远几远(十二)

sorry宝子们,这篇更得好坎坷,这些天我浅住了个院,现在终于好些了可以利用打针的空闲写字哈哈,如果有问题麻烦大家捉虫呀

-------------

一个小时后,夏远到了金源证券,杨建群自己一个人正站在门口的机器旁观察着来开户销户的人,夏远紧赶两步走到师父身边:“师父,我来了。”

 

杨建群上下打量他:“还烧吗?”

 

“基本不烧了,昨晚吃了退烧药,睡得挺好的。”夏远看起来不以为意,杨建群拍拍他的后脑:“小卉回去照顾你了?”

 

夏远一愣:“没有,师父,是我,嗯,一个朋友。”

 

杨建群笑了笑:“也行,远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

sorry宝子们,这篇更得好坎坷,这些天我浅住了个院,现在终于好些了可以利用打针的空闲写字哈哈,如果有问题麻烦大家捉虫呀

-------------

一个小时后,夏远到了金源证券,杨建群自己一个人正站在门口的机器旁观察着来开户销户的人,夏远紧赶两步走到师父身边:“师父,我来了。”

 

杨建群上下打量他:“还烧吗?”

 

“基本不烧了,昨晚吃了退烧药,睡得挺好的。”夏远看起来不以为意,杨建群拍拍他的后脑:“小卉回去照顾你了?”

 

夏远一愣:“没有,师父,是我,嗯,一个朋友。”

 

杨建群笑了笑:“也行,远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朵小卉,缘分这事儿说不好。”

 

“诶诶,打住啊师父,不是女的,是个男的,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人倒是怪热心的。”夏远觉得这对话越讲越不对劲,罗槟这一刻在他脑子里变成一棵槟榔树,随着风甩他的头发。

 

杨建群耸肩膀:“管他男的女的,关键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夏远刚想笑着打哈哈,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师父,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万马汇的张经理?”

 

杨建群闻言眯起眼睛来看:“嘿,我看着还真是这小子,走远子,咱们包抄。”

 

张经理抖擞着手销户,边销边四处观察,他也敏锐地感受到一些风吹草动,一抬头,杨建群几乎就离他只有一个操作台的远近了。

 

他顾不得接着弄,把台子上的东西都收敛了拔腿就跑。这附近有条他知道的小路,他跌跌撞撞地朝那边拔足狂奔,开玩笑,昨天刚应付了警察,今天就来偷着销户,这不是明摆着在说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要撒谎骗警察吗。

 

杨建群追他追得吃力,但好在夏远提前已经埋伏好了,两人前后夹击,正好把张经理堵在中间。

 

“你小子,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夏远一把将他制住。

 

张经理赶忙装傻求饶:“夏警官,夏警官,我来办点私事,我自己的股票账户,我要销销户。”

 

“办私事?办私事你跑什么?”杨建群抱臂问他,张经理尴尬地笑道:“我这不是看您追我,我有点害怕。”

 

“你不做亏心事,为什么怕我们追你?说吧,这户到底是谁的?是不是帮王柏林做投资的户?”夏远想从他手里把那些资料夺过来。

 

张经理挣扎片刻,看确实大势已去,只好把东西松开:“哎,既然您已经把我控制在这了,我也只能实话实说,确实是。”

 

夏远和杨建群对视一眼,杨建群把东西看了看:“马世才在哪?你怎么今天来销户,是不是收到了他什么指示?”

 

“真没有,老板早就嘱咐我来销户了,我是看你们来了我才觉得不好,得赶紧把这事儿办完。加上最近你们上门的消息已经被我们的很多客户知道了,现在大家都来找我们兑付理财,我想着抓紧弄完,我也好早找个退路。”张经理干脆坐在地上叫屈。

 

夏远缓和了口吻:“你这么不容易,还要帮着马世才包庇行踪,累不累啊,这些锅就应该让他亲自来背。”

 

张经理抹了把脸:“我说了你们不信,他真去美国了,他老婆早就在那边,这下出了事,他直接脚底抹油就走了。”

 

“王柏林没防备他?”夏远眯着眼睛问他,张经理叹了口气:“王柏林没想到钱程会跳楼吧,他最近在烦恼另外一件事,他们公司的新药在和别人打知识产权官司,这样一搞,弄得他们克瑞的股票要往下跌,现在多亏他还养着几个荐股人。”

 

罗槟让栗娜给王柏林打电话约见,对方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个电话一样,老神在在地约他还是到办公室喝茶,栗娜放下电话看看罗槟:“走吗罗律?王总说现在他就有时间。”

 

罗槟搓了一下手指,本来在给夏远编辑的问候短信没有写完,他犹豫半晌还是把手机按死,装在兜里跟着栗娜离开了办公室。

 

栗娜给他开车,罗槟在副驾驶上整理给王柏林准备的材料,两个人半途无话,罗槟把材料排好,叹了口气仰在头枕上,栗娜挺好奇地问他:“怎么了罗律,很少看您这么烦心,这案子这么困难?”

 

罗槟对着她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解决方法摆在那里,我挑一个就好了,只是有些别的枝节。”

 

栗娜似懂非懂,但她不是戴曦,话点到了她也没再接着问,眼看着到了克瑞,她把罗槟放在门口自己去停车,正好唐洪从门口出来,对着罗槟打招呼:“罗律师,您来的真巧,王总刚叫我下来接您,您就到了。”

 

罗槟扯出一个标准的商业笑来:“唐总,久等了。”

 

他不耐烦和这样的人过多的交流,唐洪一脸横肉,笑起来透着股算计,让他有点恶心,两个人握了手后他偷偷在裤线上抹干净手指。

 

等到栗娜停车回来,唐洪引着他们两个进了王柏林的办公室,王柏林热情地迎他进来:“罗律师,哎呀,可把你盼到了,我就知道您是大才,最是懂得审时度势。”

 

罗槟坐下,王柏林把茶水推到他眼前,邀请他品茶,说是十几年的老白茶,罗槟不精通这一路,喝起来只觉得发涩,他也干脆不再和王柏林绕弯子,直接掏出他的解决方案。

 

“王总,我们开门见山,这个案子如果您真的要和对方打官司,以目前的证据情况来看,我们胜算不大,但是,我们可以把知识产权合法地据为己有。”

 

“您的意思是?”王柏林眯起眼睛来看看他又看看坐在身后沙发上的栗娜。

 

“我已经对比过克瑞和对方的经营状况,我的建议是,直接和对方谈收购。”罗槟从一小沓材料中抽出他做的分析,点了点摆在王柏林面前。

 

王柏林越看越笑,最后竟笑出声来:“哎呀,罗律师真是,解决问题要从根源上来,我就喜欢您这样的人才。”

 

栗娜与有荣焉,笑着看罗槟,却见罗槟给了一个勉强地笑容,她一时之间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可开心的似的,逐渐把笑容收敛起来。

 

王柏林敲敲桌子:“哎呀,我先照着你这个方案跟我们董事会聊聊,需要做什么我都尽力配合,和对方沟通洽谈的事,就要多麻烦罗律师了。”

 

说罢他又把茶叶给罗槟满上,罗槟倾了一下杯身,洒出来的那点茶水落在他的手指上,他就着这点水把刚才客套地握手后那几根手指抿了又抿。

 

谈到这里也算小有个结论,王柏林送他出去,罗槟站在门前廊上等栗娜,手机却响起来。

 

“你什么意思?”来电话的人是夏远。

 

罗槟一愣,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虽然算不得五味杂陈起码三味是有的:“你想问什么?”

 

“你短信发一半什么意思?”夏远把张经理带上车,收到罗槟的短信。

 

“你怎么样?还发烧吗?今天记得把药吃完,我想你”

 

最后半句话没有标点符号,夏远坐在车上冒了半天火,杨建群看他奇怪,眯着眼睛上下扫他:“你怎么脸红了?”

 

“我,我没事儿,可能还是有点发烧吧。”夏远说着摇了摇头,想把自己的绮念从脑海里摇走,用力地去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标点符号,一定是他发错了。一定是他发错了。

 

想到最后他竟然给自己想得有点生气起来,把张经理和师父放下他就开始兴师问罪。

 

“短信发一半?”罗槟有点疑惑:“我没给你发短信。”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把剩下的短信按灭在手机屏幕里,有几句话问起来有点暧昧,他还没完全想好措辞。

 

“好啊罗槟,你自己看看吧。”夏远掐了手机信号。

 

罗槟闻言开始检查,“我想你”三个字像是被谁做了ppt动画,他们又会放大又会旋转,直往他的眼睛和大脑里钻。

 

他想写的是,我想你可能会因为不发烧了就停药,或者是,我想你可能不会听我的。但是手机违背了他的意志,在他的口袋里悄悄发送了。

 

他来不及往更深处想,栗娜按照他的要求把戴曦带来,如果真要为克瑞做并购,他们需要成立一个小组,戴曦作为他的助手加入,他要提前为戴曦安排一些需要掌握的材料。

 

戴曦兴高采烈,从她到律所来就多数时间都纠缠在民法的婚姻家庭编,能跟罗老师再多学点东西她求之不得。

 

罗槟给她安排了书单,让她就在办公室坐好,他亲自指导着她看,有助于她的理解。戴曦很好学,罗槟几乎要把短信的事忘了。

 

戴曦觉得空调的风略有些凉,她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向着罗槟道:“罗老师,咱们空调温度能不能调高一点点,我这裙子露着腿有点冷。”

 

罗槟下意识道:“你也感冒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流感病毒?怎么一个两个都感冒。”

 

戴曦不以为意,摇摇头:“没事的罗老师,我就是刚刚觉得有点凉,咱们调高一点温度就好了。”

 

罗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烦躁,他有几句涌到嘴边的想数落几句的话,还好他的神智把这些话暂时地拢住,那几句数落里有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不管不顾,以为是警察就能不生病了是吧?

 

戴曦眨着眼睛看他,他却愣在原地,沙发上坐着的仿佛是昨晚紧紧抱着他衬衣的夏远。

 

我想你。罗槟的头皮发紧。

 

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Kellin
【黄志雄x陈亦度】巴黎诗篇 陈...

【黄志雄x陈亦度】巴黎诗篇


陈亦度:抓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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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赵】爱在巴黎 《太阳的后裔...

【黄赵】爱在巴黎


《太阳的后裔》黄志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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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曲】巴黎情缘


P1 巴黎铁塔下邂逅

P2 1,2,3~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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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江湖之远,庙堂之上 蔺...

【蔺靖】江湖之远,庙堂之上

蔺靖是我最喜欢的楼诚衍生

《琅琊榜》八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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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江湖之远,庙堂之上

蔺靖是我最喜欢的楼诚衍生

《琅琊榜》八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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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巴黎时期 明楼:巴黎有...

【楼诚】巴黎时期


明楼:巴黎有我很多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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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巴黎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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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

【楼诚】一夜之间我们怎么被出柜了?

一发完

脑洞就是突然有一天,家里除明楼明诚以外的人都隐身了,会怎么样?


——正文


“阿诚,听说你受伤了?”

“大姐你听谁说的?”

“这你不用管,好了吗?”

“哦,已经好多了!”

“明楼还没起啊?”

“还没,我正要去叫他。”

“阿诚啊,你别总惯着你大哥,你还受着伤呢,有些事还是得收敛着点……”

明镜话音刚落,明诚猛地抬头看向明镜:“大姐,你说什么?”

明镜有些臊不知道怎么说,正好下楼的明台神情暧昧的接话说:“你这样惯着大哥,到时候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听到此话,明诚的脸色又红又白,有些难看:“你们什么意思?”

“别装了,阿诚哥,你们昨天早饭过后回笼觉干什么去了?...

一发完

脑洞就是突然有一天,家里除明楼明诚以外的人都隐身了,会怎么样?


——正文


“阿诚,听说你受伤了?”

“大姐你听谁说的?”

“这你不用管,好了吗?”

“哦,已经好多了!”

“明楼还没起啊?”

“还没,我正要去叫他。”

“阿诚啊,你别总惯着你大哥,你还受着伤呢,有些事还是得收敛着点……”

明镜话音刚落,明诚猛地抬头看向明镜:“大姐,你说什么?”

明镜有些臊不知道怎么说,正好下楼的明台神情暧昧的接话说:“你这样惯着大哥,到时候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听到此话,明诚的脸色又红又白,有些难看:“你们什么意思?”

“别装了,阿诚哥,你们昨天早饭过后回笼觉干什么去了?”问完,明台凑近明诚悄悄的感叹:“啧啧啧,大哥身上那痕迹,阿诚哥你够狂野的啊?”

“明台,你干什么呢?”明楼从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开口问。

明台这才惊觉,从明楼的角度看来,自己和明诚的站位看起来不知道有多亲近,想着那个醋缸子大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刻弹开离开几步远才放心。

明楼明诚有些莫名其妙,明楼不过随口一问而已,何至于如此。

“明楼啊,以后让阿诚睡你屋里吧,你也方便照顾他,阿诚受着伤呢,你再想做什么都得忍着!”

此话一出,明楼先是有些惊喜,明诚已经很久不愿到他屋里来,说怕大姐发现,如今有了大姐的许可,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让明诚来他屋里,后面一句一出,两人脸色开始一致的又红又白。

“还有以后受了伤可不许瞒我,什么事都不许瞒我!”

“我们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明楼打着哈哈。

“还能有什么事?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怎么不告诉我?”

闻言,明楼更惊喜了,他以为是明诚和大姐坦白了,可看向明诚时,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这下明楼心里迷茫起来,不知是谁告诉大姐的。

不过,现在认下此事是当务之急,两人又是跪,又是求,又是保证,惹得明镜哭了一场,打了明楼几下,也就应下了两人的事。

可最后明楼还有个疑问:大姐是怎么知道的?

问起明镜时,她也不说话,只是和明台对视一眼后,两人红着脸,满脸的神秘莫测。

明楼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可是亲眼所见呢。



一天前——


“阿诚,早啊!”明镜向从楼上走下来的明诚打招呼,可阿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四下寻找着什么。

“你看什么呢?阿香今天没在家,得麻烦你做饭了。”

“大姐?”

“诶!”

“明台?”

“明台还没起呢!”

“不在家吗?”

明镜眼看着明诚无视她,碎碎念着转身去开明楼的门。

这一日是周末,明诚发现发现家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明楼。

“你也不知道大姐她们去哪了?”

“是不是还没起呢!”明楼睡得迷迷糊糊的回应着。

“不应该啊,大姐每天都起的很早的。”

“再勤快也会有偶尔一两天赖床的……”明楼翻了个身黏黏糊糊的想把这事躲过去。

“还没起不会是生病了吧?我上去看看!”

“啪!”明楼一把抓住要起身走人的明诚,一把拽到床上压到身下。

“大哥!”

“嗯~”明楼酥软的在他耳边应着,鼻息打进耳朵里,痒的明诚想躲却躲不开。

“你好重……嘶”明诚刚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就被明楼咬了耳朵,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大腿。

“大哥,你别闹,我去看看大姐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还没起。”

无奈,明楼只能在人腿间揉了一下,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明诚。

明诚亲了明楼一口,起身走出房间。

“阿诚,明楼起来了吗?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明镜见他出来问,但明诚依旧没听见似的,上了楼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大姐!大姐你在吗?”敲了许久,屋里没什么反应,明诚轻轻推开了门,屋里没人,又转身去开明台的门,不多时明镜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

“阿诚哥,你干嘛?门也不敲就进来。”

“也不在?和大姐一起出门了吗?”

“什么不在?大姐不在家吗?”

不多时,明台跟着明诚下了楼,在沙发上看到明镜。

“大姐,你在家啊!阿诚哥怎么说你不在家啊?”

“我也不知道,感觉好像他看不见我们似的。”

闻言,明台跑到明诚面前蹦蹦跳跳,使劲挥手,明诚没有反应,明台一巴掌拍向明诚,却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明台正闹着,明楼出来了,明台瞬间老老实实的坐回沙发上。

没想到,明楼压根没看他,径直走向明诚:“大姐和明台呢?”

“不知道,没看见,屋里也都没人,打公司电话也说不知道,大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明楼想了一会儿:“大姐前几天说要去杭州谈生意,应该是今天去的吧,明台估计也闹着要跟去吧。”

明镜的确今天要去杭州谈生意,但由于杭州那边的负责人生病,这次会面延后了,却没知会家里人。

“没事就好,真让人担心。”

“好了,别担心了!”

“明台也是的,他又不办事,怎么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知会我们一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台,当年在巴黎还自己一个人跑去图尔,不也没通知我们一声。”

听着明楼帮明台狡辩,明诚不乐意了,转头一瞪:“你!”

明楼立刻认怂:“我错了,回头一定好好教育明台,让他给大嫂报告行踪!”

“胡说什么呢!再乱说我撕你的嘴!”明诚恼羞成怒,笑闹着扑过去拧明楼的脸。

明楼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脖颈上,把凑了上去:“不让撕,让亲!”

明诚脸一红,挣脱明楼,一边说:“别闹!我去做饭去了!”

“难得家里没人,还不许我闹,唉……”明楼假模假式的大叹一口气。

明诚最吃的就是明楼装可怜这一套,无奈,走回来,把脸凑过去,让明楼狠狠的亲了一大口,才红着脸去厨房做饭。

坐在一旁被迫看完全程的明镜和明台,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从那句“大嫂”开始到那个声音极大亲吻,明镜甚至眼睛都没眨,瞪的溜圆。

“明台,掐我一下,我一定是在做梦!”

明镜说完,明台半天没反应,转头看去,明台已经疑似死机了,好一会儿才大声怒吼:“我就说他们平时的互动总让我想失明,果然!”

“平时?互动?”

“大姐,你没发现吗?他们平时不怎么对话,全靠眼神交流,那眼神都能拉丝了!从小到大,不管是阿诚哥自己犯错还是和我一起犯错,大哥动过他一指头吗?还有在巴黎的时候,阿诚哥从来都不做我爱吃的东西,只有大哥才有那个待遇,天天穿同款,说什么第二件便宜点,这明明就是为了穿情侣装吧……”

明镜听着明台细数明楼明诚二人的日常,也慢慢回过味儿来。


两人吃饭倒是正常,一边吃一边聊新政府的工作,没做什么惊掉人眼球的亲密之举。

早饭过后,明诚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新政府的资料,突然腿上一重,明诚不用低头就知道明楼又躺自己腿上了,平时他们只会在明楼书房沙发上这样,今天家里没人,明楼也任性了起来,明诚无奈笑笑说:“刚吃饱饭就躺着,小心积食!”

“早饭吃的不多,积不了什么。”

明诚嘴一撇,伸手捏了捏明楼的肚子,“不积食?”

“嫌弃了?”

“嗯……平时没有……”

“那什么时候有?”

明诚脸一红,手上用了点力:“明知故问!”

“我又不介意你在上面自己动……呃!”

明诚见明楼越说越不像话,手在他肚子上使劲一拧,疼的明楼一声闷哼。

明楼一手捏着明诚的手,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抬眼和明诚对视:“阿诚,我们告诉大姐吧!”

明诚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也想的,就是担心,担心我,担心大姐,虽然不能真正光明正大,但我想我们能得到大姐的承认,大姐不会为难我们的。”

“我知道大姐不会为难我们,但一方面我真不想大姐为我们的事伤心难过,另一方面,我们在新政府做事,已经很让大姐担心了,实在也不想再让大姐操心我们会不会被别人知道了。而且,大姐一直想让你把明家的血脉传下去,我……”

“放心,还有明台呢,等日子好过了,就安排于曼丽和大姐见面吧。”

“可明台……”

“大姐怎么会介意,明台一直都是明家人,不是吗?”

明诚没再反驳,只是低头看着明楼笑。

另一边,明镜从二人对话中抓住了重点:“明台,于曼丽是谁啊?”

“……”

明台正抓耳挠腮的向明镜解释于曼丽,而旁边沙发上,明楼逗引了明诚低下头,二人亲的难舍难分,明楼的手甚至开始在明诚身上游走了。

“阿诚,好多天了,伤好些了吗?”

明诚自然知道明楼想干嘛,拨开明楼的手警告道:“伤是好了,但在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又没人在家。”

“我说不行就不行,真要在这,以后让我怎么面对这沙发,这茶几?反正不要!”

“好!听你的!”说完起身拉着明诚回了自己房间。


听着两人对话,明镜和明台反应过来他们是打算白日宣淫,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好在明楼房间隔音效果好,没有什么奇怪声音传出来,明镜明台二人冷静了好一会儿,尴尬的气氛总算过去了,可对此事,两人又陷入了沉思。

半个多小时,明台打破沉默:“大姐,你生气了吗?”

明镜没说话,明台斟酌了开口劝她:“我觉得挺好的,大哥他们现在是做什么的,那压力多大啊,大哥有阿诚哥照顾着,你不也放心嘛,阿诚哥也是知根底的人……”

明镜还是不说话,明台有些急了:“大姐,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不是你亲弟弟,我不配……”

“你闭嘴!”明镜厉声打断。

“大姐……”

“明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就独独瞒牢我一个人,不然为什么你那么快就接受了?”

“我没有提前知道什么,可能之前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多,更能适应他们的相处之道,如今吃惊归吃惊,想通之后过去的事就解释的通了,自然接受的快些。”

“明楼在父母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想今天这样像孩子一样使性子撒娇,有阿诚照顾明楼我自然放心,我只是担心阿诚会不会是被明楼强迫的。”两人正说着,明楼从屋里出来,去厨房拿吃的,他上身只着一件衬衫,未系扣子,可以看得见身上密布的抓痕和咬痕,两个冷静下来的人,脸又被臊红了。

没多久,衣着正常的明诚拿着一件针织外套追了出来,嚷嚷着让明楼把衣服穿好,别着凉。

“大姐,这架势也不像谁强迫了谁吧?”

“那他们也不对!”

“大姐……”

明台正想劝,被明镜厉声打断:“这个事为什么瞒着我!我成什么人了?”发完火,明镜叹了一口气,看向厨房方向,听着两人在里面说笑:“阿诚的顾虑也是对的,如果我没有亲眼见证这些,他们来直接告诉我,可能真的会生气伤心好一阵子,但今天看到他们这样,竟觉得他们原本就该是这样,一点也不觉得腻腻的……”

正说着,两人端着两碗面出来,还没来得及吃,电话响了,明诚去接,随后告诉明楼他不吃了,梁仲春海关那边有事急着找他过去。

明楼很是不满:“又是梁仲春,你自己说说几次了,好好的陪着我,又被他叫走,上次还借机拉你胳膊,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和别人远着点,还有别学梁仲春的乱七八糟的家庭主义……”明诚一边回明楼屋里换衣服,一边听明楼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直走到门口,转身猛地亲了明楼一口,这才止住了明楼的啰嗦。

“乖乖在家等我……”说完这句,又凑到明楼耳边:“等我回来继续下一场。”说完脸红的冲出了门。

明楼摸着嘴唇满心欢喜的溜达着去餐厅继续吃饭。

看到这一幕,明镜脸上是止不住的温柔的笑,明台只想低头揉眼睛。

“就这样吧,他们在一块儿挺好的。”


End.


@胭脂雪冷 辛苦咯

良汜

【凌李】麻醉

是个一发完的小短文,我觉得是甜饼哈哈,但是不知道大家觉得甜不甜~

这个也想加入八周年的活动,谢谢太太提供机会呀@胭脂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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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必须用全麻。”李熏然转过头去干脆不看凌远,任凭他叹气也不回头。

 

“我醒着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有些不好的东西…”

 

“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既然有无痛的,你就做个无痛的吧,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你难受。”李熏然把凌远的话堵在半截,仿佛只要不宣之于口,不好的事情就可以永远不发生。

 

凌远看他不转身,就直接在背后抱住他,附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他两个抱得像拍偶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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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一发完的小短文,我觉得是甜饼哈哈,但是不知道大家觉得甜不甜~

这个也想加入八周年的活动,谢谢太太提供机会呀@胭脂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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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必须用全麻。”李熏然转过头去干脆不看凌远,任凭他叹气也不回头。

 

“我醒着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有些不好的东西…”

 

“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既然有无痛的,你就做个无痛的吧,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你难受。”李熏然把凌远的话堵在半截,仿佛只要不宣之于口,不好的事情就可以永远不发生。

 

凌远看他不转身,就直接在背后抱住他,附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他两个抱得像拍偶像剧。

 

李熏然有点不好意思:“老凌。”他扭了个身,在凌远怀里像鸵鸟似的埋着头。

 

“行。”凌远无奈地笑着答应。

 

“你答应啦?”李熏然的大眼睛像两颗亮闪闪的水晶珠子,凌远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能让家属担心。”

 

胃镜科孙主任站在门内透过诊室门上的竖形玻璃目睹了全程,此刻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胃镜探头,观看自己领导谈恋爱不如一头扎在胃酸里。

 

李熏然领着凌远走进来:“孙主任,麻烦您给他约个全麻的吧。”

 

孙主任咳嗽了几声:“咳,没问题,院长想好啦?”

 

“想好了,那就麻烦孙主任了。”凌远挺客气地道,孙主任敲敲键盘打出一张预约单来:“注意事项院长您知道,全麻的话家属必须陪着,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周六见。”

 

李熏然周五晚上就开始紧张。

 

凌远戴着眼镜在台灯底下看书,李熏然难得的劝他早睡,凌远把眼镜拉到鼻梁上,笑着看他:“今天换你督促我啦。”

 

李熏然知道凌远这是在算他平时晚上不放下手机的账,开始迂回作战:“睡吧睡吧,今天刚换了新四件套,可香了。”

 

凌远皱了皱鼻子:“以前换新四件套的时候,有的小孩还说味道清新,正好提神醒脑玩手机。”

 

李熏然怕他不睡影响第二天的检查结果,干脆一头扎在他胸前:“求你了哥,我们睡吧。”

 

凌远把手里的书往床头柜上一放,身子也向后靠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拿出点诚意来。”

 

李熏然把眼睛瞪得更圆,把凌远从胃扫到下半身:“能行?”

 

凌远挑了挑眉,李熏然和他在一起多年,他动一动头发丝李熏然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这个表情对李熏然来说算明示。

 

小孩儿犹豫了一下,视死如归一样坐起来扒掉自己的白T恤:“来!”

 

凌远毫不犹豫地吃掉了小壮士,李熏然累得咕咕哝哝,抬手把刚才欺负他的近视镜摘了:“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嘶~”

 

他的颈子被“禽兽”咬了一口,他被按在他的臂膀下,对方吻了他:“睡吧。”

 

李熏然开车载凌远去医院,表情严肃得堪比办案,凌远有心逗他,却被李熏然一连串地嘱咐塞得说不出来。

 

“进去之后不要害怕,我们没有什么毛病,就是个例行检查,躺下好好配合人家孙主任,万一发现什么该切掉的就切掉,我就在门口等着你,等你醒了我就在你身边了。”李熏然絮絮叨叨。

 

凌远觉得自己像个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又爱他又不舍:“嗯,那我进去了。”

 

李熏然手心里都是冷汗,他偷偷在自己裤缝上擦擦,捧住凌远的后脑,仰着头吻了他的眉心:“平安顺利。”

 

真到了手术床上凌远反而冷静得很,他半睁着眼睛感受着枕头穿刺进他的血管,麻醉师让他报数,凌远轻声道:“1001,1002,1003,1004…”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就像突然被拔掉电源的显示器,瞬间黑屏,只有额心还在微微的发热。

 

全麻胃镜检查不算慢,但爱人永远紧张地计算时间。不管他以前陪着凌远做过多少次检查,他总是会紧张,现下正捏着指骨在走廊转圈,偶尔路过认识他的大夫护士跟他打招呼,李警官来了,李警官陪着院长做检查吗?

 

李熏然这个家属像模像样,他把凌远的大衣紧紧揽在怀里。

 

胃镜室的门开了,孙主任出来,李熏然赶紧迎上去:“怎么样孙主任?”孙主任笑着道:“没事儿,院长这情况越来越好了,胃比以前好多了。”

 

李熏然松了口气:“谢谢您,老凌第一次做全麻,我们回去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孙主任从口袋里摸出半张纸大小的宣讲条给他:“今天回去最好是吃流食,明天如果没什么异物感了,可以正常吃饭。”

 

李熏然把纸认真读一遍,折折好放在自己口袋里:“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孙主任点点头:“在里面躺着呢,这会儿还没完全缓过来,不过这会儿的院长可能跟你平时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李熏然摸不着头脑,孙主任只是笑了笑:“进去吧,这会儿院长说什么都是实话。”

 

李熏然拉开隔离帘,凌远的眼皮正在轻轻颤动,李熏然坐在床边抓住他的手。

 

“然然。”凌远轻声道。

 

“什么?”李熏然没听清他的声音,倾身过去听。

 

“然然。”凌远又说,这回他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不少,李熏然离得又近,听得真真切切。

 

“诶,我在呢。”李熏然坐回去,抓着凌远的手摇了摇,“小朋友害怕啦?李熏然哥哥在呢。”

 

“嗯。”凌远突然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熏然,“你在就好。”

 

李熏然空着的手摸摸凌远的脸:“我在呢,我在呢,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今天晚上你只能吃流食,可怜的,给你熬粥吧。”

 

“嗯。”凌远很僵硬地笑了,“我不可怜,你给我熬粥,我幸福。”

 

“这么好养,一碗粥就把你满足啦?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有一家新开的猪肚鸡店,我们去试试,养胃可好了。”李熏然掰着他的手指头跟他说话,凌远看他看得不错眼珠。

 

“好,去。”凌远看起来比刚才好些了,但是眼神还是发直,李熏然想让他别太费神,一会儿说不定就缓过来了,干脆垂着头一根一根玩他的手指头。

 

玩着玩着,这手倏地抽走了,李熏然以为弄痛了他,赶忙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你跟我,说话,别不理我。”凌远每个字咬字都比平时更重一点,字字句句,听出一股委委屈屈的味道来。

 

李熏然笑道:“还跟自己手指头吃醋呢。”

 

“我怕你不是最喜欢我。”凌远说完后紧紧闭着嘴巴。

 

李熏然有点慌神:“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你了,我全世界第一喜欢你,我发誓!”

 

凌远听了这话也露出一点笑意:“你是全世界第二,我才是全世界第一喜欢你。”

 

李熏然抓起他的手来轻轻咬他:“我真是全世界第一,我有世界纪录,你看看我脖子,这个认证是你昨晚刚发的!”

 

凌远放心似的闭了闭眼睛,李熏然凑过去吻他的脸颊,这人,永远能一下瞄准他的弱点把他打垮。

 

“回家给你发金牌。”凌远呢喃道。

 

李熏然给第二天的凌远盛了满满一碗猪肚鸡:“我的金牌呢?”

 

凌远迷茫地听李熏然讲完来龙去脉,他捂着脸伏在桌子上半晌没来得及喝他的汤。

 

李熏然笑着揶揄他:“凌教授以前总叫我小孩,其实自己也是个小孩嘛。”

 

凌远站起来越过饭菜的蒸汽吻他的额头:“喏,发在你额头上了,要好好保持世界纪录,李选手。”

 

 

 

胭脂雪冷

【蔺靖】狐说 27

这章也是琢磨了很久,仍然不满意,总感觉自己措辞啰嗦,应该更简练为好。但不写故事永远无法进行,容我以后慢慢修改。



“景琰,你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蔺晨坐在灯火里微笑的模样简直晃眼,以至于萧景琰没发觉这竟是对方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等到二人相对而坐,蔺晨的眼神更是令萧景琰浑身不自在: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但没等萧景琰提问,蔺晨已经开门见山:“明天我要离开琅琊山,今夜特地向你道别。”

“……什么?”

蔺晨凝视他:“此事已经禀告令堂,但我一定要单独同你讲明。你还记得那个……”

“为什么!”萧景琰脱口而出,双目圆睁,“我不同意!现在正是你养病的关键时刻,要是走了就……不,不是……您...

这章也是琢磨了很久,仍然不满意,总感觉自己措辞啰嗦,应该更简练为好。但不写故事永远无法进行,容我以后慢慢修改。



“景琰,你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蔺晨坐在灯火里微笑的模样简直晃眼,以至于萧景琰没发觉这竟是对方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等到二人相对而坐,蔺晨的眼神更是令萧景琰浑身不自在: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但没等萧景琰提问,蔺晨已经开门见山:“明天我要离开琅琊山,今夜特地向你道别。”

“……什么?”

蔺晨凝视他:“此事已经禀告令堂,但我一定要单独同你讲明。你还记得那个……”

“为什么!”萧景琰脱口而出,双目圆睁,“我不同意!现在正是你养病的关键时刻,要是走了就……不,不是……您——”

他声音太响亮,黎纲马上在院外有了动静:“公子?”听着就要进门。

萧景琰急得不行,而蔺晨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用你的法术,让黎纲安静会,好么?”

“好。”

萧景琰下意识地答。

……啊?

面面相觑,人忍俊不禁,狐呆若木狐。


“凝神静心,定。”

一个温和的女声远远传来,像一阵清风拂过。

外头的黎纲没了动静。

蔺晨放下心来,萧景琰猛地拉开距离,眼睛飞快眨动:“先生,你……我……我娘……这……”

他还在负隅顽抗,蔺晨便又推了一把:“当年咱们山下初见,你可没有现在这么扭捏。”

轰隆。

萧景琰觉得天劫的震撼也不过如此了。

“时间很紧,我们继续说吧。我有必须要走的理由因为——”蔺晨没给萧景琰缓冲的机会,而后者终于在脑内轰鸣的雷声中找回了舌头:“所以你早就知道?”

蔺晨含笑点头。

“你一直知道我们在、在骗你?”

蔺晨继续点头,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萧景琰头晕目眩:“那你为什么不说?!你就这么看着我全家费尽心思做戏?”

此话一出,蔺晨暗叫一声不好:“对不起我绝无要戏弄你们的意思而是——”

“——做戏很辛苦的啊!”小狐狸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

“而是我不忍戳穿——啊?”

“你,你没怪我?没当我是戏弄你?”这次终于换蔺晨结结巴巴,而萧景琰还在生气:“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说这个干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走?”已经被戳穿,他便毫无顾忌,滔滔不绝:“先生不会没发现自己身体有明显的好转吧?琅琊山是对你最好的地方,一旦离开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你不怕我们,那到底为什么要走?”

蔺晨眼眶一热,明明他俩有那么多没说开的话,明明他的歉意还没有传达,萧景琰却毫不介怀,依旧第一时间挂念着他的身体。

心跳得厉害,他下意识按了按。

但也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我必须要走,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他是认真的。萧景琰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知何时,有乌云渐渐遮蔽了月光。


出乎意料的,萧景琰在听完前因后果后,没有像母亲那样询问蔺晨为何不跟他们遁入深山。

“多谢先生以我全家为先。”他整理衣冠,认真行了一礼。

他果然都明白,蔺晨想着,也严肃地还了一礼。

萧景琰吸了口气。

“先生,我家世代在此地修炼,而我……我当初是下山游历认出了你,发现你身患痼疾,所以才设局引你来琅琊山。山中灵气足可修复你的元气,每次我带您进山,也都是在找灵气最充沛的位置,由我爹施法,给你修补经脉。”

“原来如此。”蔺晨恍然,顿时更加惭愧,也就没有留意到萧景琰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

天边有隐隐的雷声滚过,窗口吹进一丝凉风。

“我在镇上昏迷之时,你就守在我身边对吧?”

“是的。”

“暴雨过后在我衣下避雷的是你。”

“……是。”

萧景琰卡顿了一下,蔺晨并没有在意,突然灵光一现:“我杀人时毫发未伤,是否也因为你?”

萧景琰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稍稍回忆了片刻:“是的。我见你在战局中,就去帮忙了。”

他那么自然,蔺晨叹息了一声:“萧景琰,哪怕你不在意我也要道歉。我是在去海边的马车上看到你的爪子,联想到了泥泞中的爪印,再后来又看到你们兄弟联手斗蛇,前后一想也就明白了。但我绝无要戏弄你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们既无恶意,为何非要我来琅琊山不可?如今想来,都是我小人之心,你却为我殚精竭虑,是我万分对不住你。”

萧景琰连忙摇头:“先生何出此言?我并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先生的反应再平常不过,我下山前家人就说要提防突然出现的人……”

……咦?

“你见过我的真身了。”他呆呆道。

“是啊。”蔺晨不解,“这有什么,我又不怕,再说你小时候咱们就见过了。”

“不是。”

窗外终于响起细碎的雨声,蔺晨眼看萧景琰耳朵越来越红,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触到了什么精怪们的禁忌。

“怎么了?”

——小时候那是无意的!走兽飞鸟行于世间,会被人无意见到才是常态,但这不是啊!他用人类的样子学仪态,自觉成果斐然,可真身原来早被看到了!

那自己在蔺晨眼里是啥?一只努力用两脚走路的狐狸?

萧景琰表情难得出现了扭曲。蔺晨不解但试图劝解:“呃……你如果觉得不妥,我可以现在出去雨中跑几圈……”

“不,不用!”萧景琰果断终止了这个话题,“不要说了!”

“哦。”蔺晨莫名觉得有点委屈,而此时的他也不会知道,未来他到底费了多少功夫,才又见到小狐狸毛茸茸的全貌。


雨停的时候,天也快要亮了。

蔺晨知道离开了琅琊山,自己康复的进程就要停滞。萧家也知道蔺晨一走,萧选的功德、萧景琰的福泽都要受到影响。

但面对一个不可知的、疯狂的隐患,为了整座山的精怪,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在雨后一个极其晴朗的下午,蔺晨离开了琅琊山。

被蒙在鼓里的黎纲面对沉重的骡车,有些无奈,但看着自家公子上车后陡然沉郁的面色,他聪明地选择了不言。

说是走了,可也不能就这么走。蔺晨思忖着,他并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

总要给那个怪人使点绊子,才对得起众人这一通折腾。

骡车走得飞快——也不知道林静对骡子施了什么法术——当夜蔺晨已经投宿到一户民宅,并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听说的、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四处流窜意图拐走幼童的故事。


整座琅琊山进入了一种特别的沉寂里,所有的生物依旧在按部就班地生活,但一层巨大的无形幻境,悄然笼罩在了它们上方。

“这人还是不坏。”萧景宣终于可以化回原形,在山头上打了个滚儿,“我其实有点舍不得他们了,都是风趣的人,或许可以做朋友。”

萧景桓踹了他一脚,尾巴啪啪扫着地上的沙石:“这人心眼太多,也不知道小七漏了多少,趁他还没怀疑我们的身份,早走早好。”说着四处张望,“老二,你看见小七了吗?”

“不是在自己洞里么?”萧景宣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我看蔺晨走的时候他也没难过,你想太多了吧?”

大概是吧,毕竟人妖有别,自家弟弟再单纯也不傻,萧景桓点点头:“我去叫他。”

“哦。”

片刻之后,琅琊山上爆发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嚎叫,声传数里,让这山的诡异之名又增加了几分佐证。

“小七!!!你给我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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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噶久等了,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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