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チョロおそ3月1日企划12:00】途中
上一棒@人外 11:00
チョロお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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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24集就职if
弱长男预警
开放结局
周五晚上七点刚过四十五分,有人敲响松野家的门。
“去哪里走走吧。”指了指身后租借来的丰田,松野轻松对我说。
我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稍稍错愕,‘你回来了’还停在嘴边,三男侧身就进到家里。在起居室跟松造松代打声招呼,再到二楼卧室发出类似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切行云流水,理所当然,回到玄关时我还站着愣神。
直到轻松把背包挂到我手里,我才后知后觉蹲下来穿鞋子。
“出发。”松野司机说,并提醒他的唯一乘客别忘了系安全带。
车顶很矮,...
上一棒@人外 11:00
チョロおそ
ooc
一季24集就职if
弱长男预警
开放结局
周五晚上七点刚过四十五分,有人敲响松野家的门。
“去哪里走走吧。”指了指身后租借来的丰田,松野轻松对我说。
我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稍稍错愕,‘你回来了’还停在嘴边,三男侧身就进到家里。在起居室跟松造松代打声招呼,再到二楼卧室发出类似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切行云流水,理所当然,回到玄关时我还站着愣神。
直到轻松把背包挂到我手里,我才后知后觉蹲下来穿鞋子。
“出发。”松野司机说,并提醒他的唯一乘客别忘了系安全带。
车顶很矮,我不得不往弓着腰前倾才能透过挡风玻璃看清楚今晚的月亮,我想到豆豆子笑时的眼睛,末了又想起来豆豆子出国学习已经过去两年,上一次视频通话还是两天前。我们的儿时玩伴过得不错,找到一个家里有油矿的有钱男友,目前正竭尽全力新娘进修中。
松野轻松让我坐好,不然还会挡住视线。
“哦,好吧。”我往后靠好,又稍微调整了座椅的倾斜度,想起刚刚开罐的冰啤酒才喝一半,不仅感到一丝惋惜。“你没有见到totti和十四松?”我问。
“看到了。”轻松回答,目视前方。
“.....他们居然没想跟着来?”我又问,“说起来我们要去哪里?”
“totti明天有约,而十四松周六有排班。”
早些时候他们好像确实提过一嘴,但通常这些行程安排我都不算太上心,因为于我而言都是所有人都在忙的结果。
“不清楚,”轻松回答第二个问题,“走到天亮为止。”
我笑了笑,几乎脱口而出“什么嘛,一点都不‘轻松’的回答。”
那‘轻松’的回答是哪些,我思考,直觉告诉我松野轻松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个六胞胎去高尾山时全程拿着指南的三男,从前做正经事强迫症般遵循规矩的松野轻松,在就职后居然会做出这种毫无由头的事。
余光里我看到路灯照亮的他微微张开的嘴,最后欲言又止地合上了。
车内沉默无言,耳边是窗外飒飒的风声,于是我打开收音机的广播。
【欢迎收听xx电台.....现在为您献上的歌曲来自最近广受年轻人喜爱的歌手——喵酱......】
“呜哇,红了呢。”我感叹,在清亮的女声中调大音量。
“红了呢。”轻松应了一句。
歌词朗朗上口,旋律欢快有记忆点,是让人听一遍就能跟着唱的十足流行曲。从前时常能在家里听到丽华的歌,但那时候跟现在比起来给人感觉截然相反。
“风格变了很多。”我评价道。
“可能这种路线才更受大众喜欢吧,何况歌很好听,喵酱作为偶像也算是实现梦想了。”听起来轻松是真的在为丽华高兴,像豆豆子和其他人一样,原来人只要稍微做出改变就能获得幸福,似乎残酷与梦想仅仅一步之遥,零成本、也不会被反噬。
即使如此,松野小松为什么仍然像淤泥一样,成不了形、结不了块,永远沉在深海里毫无变化呢?
但即使是我也不会做不会看脸色的事,我没有把这些说出来。
“说起来,家里放着的丽华的周边现在能卖不少钱了吧。”我提起当时轻松为了做出改变而封存起来的箱子。
“估计是了。”轻松笑得轻巧,所有关于自己的追星史都成为云烟,他继续说,“里面有亲笔签名、早期的出道写真、还有应援棒和拍立得......”
封印起来的东西他都能一一列出,沉浸在昔日回忆中的松野轻松嘴角上扬,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没有方才那么严肃死板。我忽然觉得轻松还是爱着丽华的,但只是不再喜欢了。
他轻声笑着告诉我:“但还是拜托哥哥把我的珍贵回忆保存起来吧。”
我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轻松指的是那箱偶像周边。
此时已经深夜12点,电台刚刚结束整点报时,便进入无人声广播的古典音乐循环。这些音乐实在听得惹人犯困,于是我们索性关了它。
车速保持在稳定的70迈,驾车时长快要接近4小时,如果有目的地的话,哪里都能去到了。玻璃上掠过无数个十字路口、无数个红绿灯,车窗外的景色由公路到闹市又到公路,我们好像哪儿也没走,只是外面的幕布在向后拉扯。
“明天的工作呢?”我精神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换做平时,在这个钟数早就两罐啤酒下肚,舒服窝进被窝里了。但身为副驾多少有点责任让司机保持精神,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之前攒过很多假,请了连休。”回到一开始面无表情的模样,轻松目视前方。
“欸,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我想起最开始的疑问。以前家里除了我和空松,都是必须乖乖坐在后排的臭小鬼。
“这个,半年前了大概。”
半年。之于日来计算称得上漫长,之于年来计算又算得上短暂。我掰着指头,上面有一小根倒刺,在倒流闪烁的灯光里几乎不可见,却痛得难以忽视。
“半年啊.....”我无意义地重复。
这时轻松的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看清来人后,让我帮忙听一下。
“喂喂?”我划向通话键、“一松?”道出来电显示的名字。
“小松哥哥。”电话里的一松听上去虽然语调依旧毫无起伏,但我听得出来他已经被疲惫撕裂得支离破碎。
这就是松野家六胞胎的现状,次男和三男独居在外,为薪资单薄的工作卖命生存;四男在卡拉OK做着酒水吧的兼职、五男进了黑心工厂莫名其妙就混到主管一职,而末子总是找到很时髦的工作,在经营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平台账号。
“刚刚才到家?”我没带手机,所以这通电话大概率是找我的。
“嗯。”
“很晚了,早点睡吧?”
“你们要去哪里?”一松问。
我摁了免提,轻松也能听到,于是借着一松的机会我又问了一次:“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不知道。”司机依旧回答。
我翻了个白眼,对电话说:“可能追着陨石跑到月亮尽头,可能是臭熏熏的天桥底。可能去夏威夷又或者去澳大利亚。”
“随便吧,记得带他回来,轻松。”一松直接点名,但轻松没有理会他。
“嘿嘿,我会给你带手信的。”
一松想了想,“那给我带一根新鲜的狗尾草吧。”
“什么啊这是.....”我哼哼笑着。
现在我们漫无目的的旅程有了目标——去一个有狗尾草的地方。
“待会去加油站边上随便拔两根就好了。”三男说。
电话里一松提起几个今日见闻,没多久就打着哈欠断了线。
汽车又往前行驶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在一间加油站停下。出发前的半罐啤酒终于要在膀胱蓄势待发,临走前我笑嘻嘻地跟轻松提了一嘴别把我丢下后狼狈地跑去厕所。
夜风很冷,郊外的自来水冰凉,泼到脸上能赶跑不少困意,却始终赶不走快要灌满我全身的闷。水浸湿手腕上缠着的绷带,痒痒的,我挠了挠,继而把衣袖拉好。
刚才下车时环顾周围的路牌才发现似乎是去静冈方向,县道两侧路灯稀少且电力不足,一副要灭不灭苟延残喘的模样,不远处还有野草风动沙沙作响,细想一下似乎是会出现在恐怖故事里的经典背景。
‘可能要去看海。’我意识到。顺带确认了一下口袋里早就安置好的小药瓶。
不远的石阶长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想起跟一松电话里的约定,我走过去。
“小松哥哥!”
松野轻松的呼唤像一把利刃要将风和云朵和这片密集的草从劈成两半,万籁似乎寂静一瞬,我回头,笑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比我方才要找厕所时还要狼狈。
“怎么?没钱加油啦?但是可别旨意我,我可比你、呃——”
三男从昏暗的路灯下冲刺过来撞得我下巴生疼,随即而来的力道才发现他正用力抱紧我,“你要去哪里?”
神奇的是,这是整个晚上我们都想搞明白的问题。
“去给一松摘点狗尾巴草。”我拍拍他后背,留意到环在我面前、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手机屏幕——那是跟空松的短信界面,次男似乎也十分在意‘小松哥哥在哪’和‘小松哥哥怎么样’这些问题。
最近一段日子我觉得松野小松像个包裹,需要老老实实寄存在某个地方,而弟弟们必须来回确认后他们才能安下心来继续卖力转动自己时间轴。
几乎是同时,我和松野轻松打了个喷嚏,随后他拉着我回到车上。又塞了一罐刚从自动贩卖机买的热咖啡。
“如果是啤酒就好了。”受惠者不知好歹,毕竟这是我的强项。
在放下离合之前,轻松先握着我的手,他手心很暖,火一样要将我的手指融化。但手腕上浸湿的纱布依旧冰凉,不过无所谓,没人会察觉到的。
松野轻松就像五岁那时、我走在前面拖着他那样牵着我。必要时我会跳过前面的坑,故意让三男裁进去,幸灾乐祸地听他尖叫着骂骂咧咧。
轻松依然没有说话,但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的叫喊和拥抱好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我偶尔会想,那张咄咄逼人的嘴哪里去了?空松的墨镜去哪了?一松的猫也很久没来拜访,十四松的棒球自从卡到屋顶就没有拿下来过,椴松是不是也很久没去联谊了?
思绪变得乱糟糟,我靠在车窗,呆滞地望着玻璃上倒映出来、木然的脸。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这次轮到轻松挑起话。
“绝赞neet中——”我说,“我能过得怎样?小弹珠、喝啤酒、马先生、喝烧酒、关东煮......”
“无可救药了啊,小松哥哥。”
我耸耸肩,“需要让我开一会吗?”
“没关系,我习惯熬夜了。”
记忆中轻松睡眠很浅,起床气几乎没有,所以totti半夜要去厕所时喊醒他是最方便的。又可能三男是最宠爱他的那个,即使排行第三,也是拥有三个弟弟的哥哥。
明明不靠谱也不正直,我最喜欢戳穿三男的装模作样,但偏偏如今他真的像是已经成为那种装模做样的人。
“去看海吧、”我嘟囔。
“为什么?”现在还没到游泳的季节。轻松估计只是单纯发问,问一个可有可无的理由,我却生起一股无名火,发疯似的口不择言:
“不然还可以去哪里?一直都在凭着感觉走,走一步又一步,觉得路就能走出来了。走到天亮就到目的地了,所有人都这样,觉得,哦,如果往前走的话咬咬牙也没关系。所以轻松你们想去哪里?是豪华的大房子,是结婚还是一段如何完整正常的人生?“
我话里有话,快要溺毙般挣扎,松野小松时间早就停在那个倔强得要被次男拉到屋外面去干架的夜晚,其实真正在装模做样的人是自己也说不定。
我还想继续质问,但轻松拉过我的手,悲伤地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车已经不知不觉停到路边,我们又在不知不觉间接吻。
像一年前,我第一次去到他独居的房间里,发生在饭后的一个漫不经心的意外。
我报复似地咬住轻松的舌头,毫不留情地撕扯三男向我注射过来的爱。我们是一心同体又分裂成六等分的同胞兄弟,爱是与生俱来的,分裂也是相伴相生的。
感觉到轻松手隔着纱布抚摸上我的脖子,才意识到这些天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确认我去向和状态的原因,这忽然令我无地自容。
松野小松的自我意识体早就干瘪得可以忽略不计,而他又在徒劳得坚持什么?
“为什么哥哥要做这样的事?”
我早就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松野轻松豆大的眼泪滴到我脸上,与小时候被我陷害摔到坑里痛哭的模样如出一辙,“为什么你就想要丢下我们呢?”
轻松埋在我的颈侧失声痛哭,甚至勒得我自杀未遂的伤口处生疼。
我回答不上来,就连那天清醒后,病床围绕着松造松代和弟弟们的质问和失望,即使长男可以肆意妄为地继续任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出于一种无法控制的、想要排除万难的勇气。
——但我总不能说出来吓到其他人,被诊断出病情后,我有在按时按量吃药,我拍拍轻松的后背,如此安慰道。
“没关系的。”跟随心跳的频率,我安抚着请拍他后背。然后捧住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吻他红得一塌糊涂的眼睛。“我们还要去看海不是吗?”
“说不定还能看到日出。”
轻松花了很长时间才整理好心情重新上路,实际上我们离海边很近,不如说一直以来都是跟着沿岸的主公路走。我们从主干道驶向辅道,察觉到空气中愈发浓烈的水雾就知道我们已经到了。
“现在才四点。”
日出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要睡一会吗,小松哥哥?”
“嗯。困死我了啊——咖啡完全没用——”我把座椅调底,调整出一个妥帖舒适的躺姿。
“轻松。”我说。
“嗯?”
“你也睡会吧?”
“我待会调个闹钟再睡。”
“轻松。”我又喊了一遍,闭上眼。
“嗯?”
“我爱你哦,比爱小弹珠还爱。”
轻松大概想回应我的,但最终我只听到颤抖着的叹息,但我的意识快被泥沼般的困意侵蚀殆尽,耳边只剩下朦胧的海浪声。
—————————
睡眠当然没有真正降临,半梦半醒间烦扰我的依旧是溢满全身的噪音和浑浊。
自我意识体彻底消失,我快要透不过气了。
连同被寄予要好好待着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就连给一松的狗尾巴草都忘在加油站附近的石阶,就连割伤都还没愈合。
凭借着最后的力气,在没有吵醒轻松的前提我蹑手蹑脚下了车。今天的计划并没有变,只是因为轻松的忽然出现而改了一个地方。
我蓄谋已久的小药丸还安然躺在我的口袋里。
迈开的步伐都像拖着百万吨,纵使割掉四肢被拉扯的一切都仅是徒劳。这是悬崖边,往下大约五六米是汪洋大海。解脱只是纵身一跃、甚至是重心往前丝毫的事。
我深呼吸——
手却被身后忽然拉住了,我猛地回过头。
“我跟你打个赌吧。”松野轻松牵着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
“如果我们活下来,就搬来跟我住。我的公寓不大,你也看到过的,但两个人绰绰有余。你必须得负责洗衣服做饭,别试图好吃懒做。”松野家三男摆出一副一家之主十分了不起的模样。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我忽然有了勇气,但它摇摆不定。
“这取决于你,松野小松。
我决定加入赌局,公证是漫天星辰。
清晨已染亮遥远的天边,启明星燃得璀璨,我们在坠落。
END
talk:这一篇的情绪实际沿用了我以前写过的另一篇31,是choro视角的。之后也会发出来www
文中速度两个人都是有抑郁症的,但程度不同。弱化了oso的心理,怎么说呢,十分抱歉。但我其实很病态地喜欢这个可能性,就———特别喜欢搞24集if。
很高兴能参加这个活动让我有机会趁机了解这个心愿,感谢邀请我的腌鱼和言久(好家伙同时喊我了)也感谢这个活动让孩子吃了一大口满足的31饭啊啊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