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活下来的是程千里·2
咔哒
沉重的青铜门开了
熟悉的白色光芒打在程千里那挂着鲜血的脸上,可程千里却没感到丝毫温暖,只觉得浑身血液全部堆积在脚底,每抬一步都无比困难。
程一榭的身体冷的就像块寒冰,已然是没了生息。程千里恍若未觉,把自己的抗风服脱下来穿在程一榭身上,继续负重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程千里隐约看见了那隐藏在白光中的门,欣喜之余,为数不多的体力支撑着身体快步走去。...
咔哒
沉重的青铜门开了
熟悉的白色光芒打在程千里那挂着鲜血的脸上,可程千里却没感到丝毫温暖,只觉得浑身血液全部堆积在脚底,每抬一步都无比困难。
程一榭的身体冷的就像块寒冰,已然是没了生息。程千里恍若未觉,把自己的抗风服脱下来穿在程一榭身上,继续负重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程千里隐约看见了那隐藏在白光中的门,欣喜之余,为数不多的体力支撑着身体快步走去。
不曾想竟突生异变。
程千里突然感到背上一轻,立即停住脚步,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僵硬的回头看去,脸色又白了几分——程一榭消失了。
刚才程千里背程一榭出门的一切行动仿佛都是幻想,抗风服仍是妥帖的穿在程千里身上,唯有衣服上的血迹证明着这一切的真实。
出去的门近在咫尺,程千里却看都没看一眼,头也不回的往那个恐怖的地方跑。
他要找到程一榭。
他要把他哥带回家。
门赋予将死之人新生,门是媲美神明的存在,神明尚有三分神威,门又怎会容忍程千里触犯自身威严?
不多时,一面无形的屏障阻挡着程千里回去的脚步,多次尝试无果,程千里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偏偏脑中紧绷着一根弦,强迫着他清醒。
恍惚间,程一榭的声音在程千里耳边响起,似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浮木的溺人,程千里按着程一榭的指引走到门前,颤抖着手打开了那通往现实的门。
入目所及的是程千里的房间,床上坐着的那个人,是程一榭。
一榭千里
程千里:
_
哥,你望向我的眼睛,在看谁。
我哥回来后,除了他见我的第一眼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激动,其他的时候,他的沉默比平时更甚。
哥本来就是严肃沉稳的性格,与我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人。我欢脱,他冷静,除了长得像一点以外,一点都不似一对双胞胎。但现在他的沉静仿佛隐隐蒙上了一层绝望的灰尘,就像被锁上的、久置不用的箱子,放在角落,任它蛛网丛生。
我感受到哥在观察我。我眯眼装睡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描摹着我的脸;他开始喜欢照镜子,只是镜子里的眼神空洞的令人害怕。他与我,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程千里:
_
哥,你望向我的眼睛,在看谁。
我哥回来后,除了他见我的第一眼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激动,其他的时候,他的沉默比平时更甚。
哥本来就是严肃沉稳的性格,与我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人。我欢脱,他冷静,除了长得像一点以外,一点都不似一对双胞胎。但现在他的沉静仿佛隐隐蒙上了一层绝望的灰尘,就像被锁上的、久置不用的箱子,放在角落,任它蛛网丛生。
我感受到哥在观察我。我眯眼装睡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描摹着我的脸;他开始喜欢照镜子,只是镜子里的眼神空洞的令人害怕。他与我,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哥从不离身的项链上不知何时新挂上了一把青铜钥匙,我虽有所留意,但潜意识却提醒着我莫要出言询问,仿佛一问出口,便会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午后,我照例躺在沙发上和柯基吐司玩的开心,突然感觉有人遮住了阳光。“千里。”那人轻唤道,我微微抬头,眯眼看向对方。逆光虽模糊了他的面貌,看不太真切,但我认得出来那与我轮廓相似的影子,和他的声音。“哥!”我笑着回应。哥似乎愣了神,半晌,向我一点头便转身离去。
我从此再未在哥身上见过那把青铜钥匙。
程一榭
_
千里,我看见的,是不是你。
见到千里之后,我很快冷静下来。我清楚,他为我死在了他的第七扇门,我再也无法忘记从门里出来后他那含着血泪的笑容。我做了太多错事,本该属于我的因果反噬到了他身上。看着眼前的程千里,我无法欺骗自己。
但看着他与我极其相似的脸,我总会晃神,太像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喜欢我做的油茶,嫌弃我放太多辣,孩子气地抱着吐司不肯撒手。欢脱的性格就像,我另一个世界里的太阳。
我常探究般地审视他在黑暗下沉睡的面庞,我熟悉千里从五岁到十六岁的睡颜,他的脸与我记忆中的别无二致;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是和程千里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的模样。感觉到他也在偷偷地观察着我,太傻了,连平面镜会反射光也不知道么?就连这点都像他。
我找到了出门的钥匙。我将它和项链挂在一起,每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的防线又会被击碎一分。我进入第十一扇门,不就是为千里而来么,现实里,已经找不到我的小孩了。我垂眸,看到午后的阳光撒在了他和吐司身上,我没忍住,上前轻唤了声:
“千里。”
他抬头,阳光将他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乖巧又温暖,这怎么不是人间。兴许是看不清楚,微微眯起眼,反应过来后嘴角上扬:
“哥!”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此刻,我爱着的小孩,他就在这。这是虚无,也是真实。
副本一:进门
“你们几个,这几天替我打份工?”
“行…吧。”
“啊啊啊,不想去!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吧!”
“还是想拒绝。”
“我要上学,没时间去呐哥哥。”
“三…二…”
“没问题。”
“当然可以!”
“好吧…”
“哎呀,行行行,去去去。”
……
许是程一榭从另外两对双生的相处中看出了什么,后来又被激了几次,他总算是狠下心带千里进门历练了。
难度不是很大,是第五扇门。
但黑曜石还是不放心程千里。
于是林秋石自告奋勇,与双子一同进门。
程一榭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他对自己有信心,但也怕有意外。
这样一来......
“你们几个,这几天替我打份工?”
“行…吧。”
“啊啊啊,不想去!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吧!”
“还是想拒绝。”
“我要上学,没时间去呐哥哥。”
“三…二…”
“没问题。”
“当然可以!”
“好吧…”
“哎呀,行行行,去去去。”
……
许是程一榭从另外两对双生的相处中看出了什么,后来又被激了几次,他总算是狠下心带千里进门历练了。
难度不是很大,是第五扇门。
但黑曜石还是不放心程千里。
于是林秋石自告奋勇,与双子一同进门。
程一榭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他对自己有信心,但也怕有意外。
这样一来,闹腾的最欢的程千里——本次的主要人物——却没有半句话语权,只能顺了他们的心思。
迷雾散去,程千里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沙漠中,远处有些人影,似乎是个营地,但他来不及思考自己在哪里,就奔向远处人声响起的地方。
他又不是一个人来的,干嘛要自己纠结执着?当务之急是找到队伍然后找到哥哥。
这里是一处简陋的营地。
程千里大致扫了一眼,约莫现在只有七八个人,并且没有他熟悉的人。
人还没来齐。
于是他沉默着挑了个木墩子坐下,眼观鼻鼻观心。
其他人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估计都是准备人齐了再讨论。
没多久,前边又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其余几个人竟是一起过来的。
程千里抬头一看,唔,是他哥和他林哥。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陌生人。看样子应该和一榭千里差不多大,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少年长相普通,衣着却华贵。女孩长相精致甜美,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紧紧地抓着少年的衣袖不松手。
程千里数了数,这一次有十一二个人,估计人齐了。
在其他人都基本自我介绍完之后,林秋石他们才开口。
“余林林。”
“容时。”
“牧屿。”
然后就只剩下了最后姗姗来迟的两个人。
似乎是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这里,少年才开口:“我是游宸,她是白榆。”
“新人?”为首的那个挑眉看他们。
一开场就透露出关系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们认识?”
“不是…第二扇门了…”白榆揪着游宸的衣服不放手,声若蚊嘤,但也能听出来,明显的颤音和惧意。
还是白榆:“哥哥,我怕…”带着哭腔,像是马上就能哭出声一样。
游宸说这是自己过的第五扇门了,所以就把刚过了第一扇门的妹妹带上了。
他说他觉得问题不大。
自信自大的人年年有,他们倒也不奇怪。
不过总有人会心中嗤笑。
好一个狂妄无知少年郎。
只怕是前四扇门过的太侥幸顺利了,才会给他形成了错觉。
郝旭也不再过多询问,便转了话题:“我和几个来得早的已经把营地看了一遍,吃喝应用什么的都不缺,至少不会闹饥荒,然后还发现了几个笔记本,确定了一下我们的身份。”
NPC至今未出场,他们也能确定人来齐了,但可能是没有触发到任务点,所以剩下的目前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摸索。
林秋石说他也和容时看过周围了,可以确定,是沙漠。
罗布泊的探险者,却是临时组成的各类爱好者。
他们本身就是一盘散沙,或是三五抱团。
谁都有可能藏着线索。
没有人想去做出头鸟,所以没有人再离开营地。也没有人提NPC的事情。
或许…万一,NPC明天就来了呢。
林秋石和双子他们都没有相认,但是在最后的分配中选择成组。
哦,还带着游宸和白榆。
一行十数人,加上白榆也不过寥寥三个女性,还都是郝旭的人。
游宸愣是硬着头皮在其他两位女子的好生劝说中将白榆拉到了林秋石他们选择的帐篷里。
“白榆身体不好,离不了人。”
其他人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
一夜好眠。
主要是对于程千里和白榆。
“哥哥?”
白榆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拖拖拉拉地走到门前,掀开了门上厚重的门帘。
强烈的阳光猛然打进来,晒得程千里一个激灵走起来。
游宸蹲在昨夜燃尽的篝火前看着什么,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正朝他笑的白榆。
“去洗漱,然后吃饭。”游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和衣摆上沾染的草木灰,又顺脚在地上碾了几下。
程千里迷迷糊糊的洗完脸,然后找到了捣鼓早饭的林秋石。程一榭在旁边帮忙。
他们起的早,现在才陆陆续续有人起来。
“条件有限,也不供饭,只能自己动手了,咱们凑活一下。”
“昂。”程千里跟在林秋石后面打转。
直到吃完早饭,还是没有NPC的影子。
他们的营地占地面积不小,不像是临时驻扎,像是有备而来的临时起意。
很矛盾的感觉。
这种矛盾感在中午得到了解答。
假如活下来的是程千里
青铜兽的外皮在一点点脱落
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程千里看了他哥一眼,趁程一榭没注意悄然将手伸进挎包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到。
没了?
程千里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然侧首看向他哥。
程一榭也同样看着他,神情异常温柔,就像是在——道别。
在程千里的注视下,程一榭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这匕首程千里也有一柄,是程一榭...
青铜兽的外皮在一点点脱落
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程千里看了他哥一眼,趁程一榭没注意悄然将手伸进挎包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到。
没了?
程千里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然侧首看向他哥。
程一榭也同样看着他,神情异常温柔,就像是在——道别。
在程千里的注视下,程一榭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这匕首程千里也有一柄,是程一榭送给他的,还刻着他的名字。
此时程一榭手里拿着的
正是刻着千里的那一柄
青铜兽并没有因为这一变故而停止复活,青绿的眼珠子冒着红光,随时都可能扑过来。
程千里脸色苍白起来,嘴唇嗫嚅着,眸中尽是哀求。
“哥…不要…”
程一榭轻轻摇头,笑着抬手摸了摸程千里的头,眸中隐隐闪着泪光。
“千里不怕,哥哥护着你”
感受到那人身躯的颤抖,轻声安抚着,温热的手掌遮住了那双哀求的眼睛。
程一榭不忍心让他护在身后的小孩看见这一切。
在青铜兽发出嘶吼声的同时,程一榭抬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将匕首狠狠刺进自己的脖颈。
血液喷溅而出,世界仿佛在此刻静止了。
程千里受到门内的保护,青铜兽围着两人转。喉咙中发出一阵野兽不甘的嘶吼声。
这些程千里都听不见,楞楞的僵在原地,直到程一榭的身体倒在地上,才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看着程一榭的尸体,程千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几乎是爬到程一榭身边,拼了命的想要捂住程一榭流血不止的伤口,可都是徒劳。
“门…门…对…是门,我要出去…对…我要出去找哥哥…”
程千里魔怔般念叨着,抬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蹭的满脸都是血。
用尽力气把地上的程一榭背在背上,跌跌撞撞的向那扇青铜门走去。
(有后续)
双生·一榭千里
程一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速度丝毫不敢减慢。身后的鬼怪穷追不舍,既有副本里的NPC,又有他设计杀死的玩家。
由于剧烈运动,肺部的空气挤成一团,恍惚间仿佛连心脏都产生了几丝疼痛,久违的痛感让程一榭回想起来小时候,他和程千里并排着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心脏仿佛要炸裂开,一顿一顿的疼痛刺激着程一榭,程一榭几乎痛得要跪下来。身后的鬼怪见状发出兴奋的喊叫,又加快了速度。
程一榭已经奔跑了一整个黑夜,解决了不知道多少怪物,但怪物的数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他太累了。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使得...
程一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速度丝毫不敢减慢。身后的鬼怪穷追不舍,既有副本里的NPC,又有他设计杀死的玩家。
由于剧烈运动,肺部的空气挤成一团,恍惚间仿佛连心脏都产生了几丝疼痛,久违的痛感让程一榭回想起来小时候,他和程千里并排着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心脏仿佛要炸裂开,一顿一顿的疼痛刺激着程一榭,程一榭几乎痛得要跪下来。身后的鬼怪见状发出兴奋的喊叫,又加快了速度。
程一榭已经奔跑了一整个黑夜,解决了不知道多少怪物,但怪物的数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他太累了。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使得他连腿都在打颤——程一榭进门的状态并不好,门外长期颓废的生活在此刻给程一榭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程一榭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跪了一下想马上起身,身后的怪物却抓住了机会,长鞭甩过来朝着程一榭而去。
他真的太累了。
在长鞭落下的那一刻却被弹开来,程一榭身下流出红色的液体,但痛感却奇异的减轻了。
突然,程一榭像是想起什么,边爬起身边掏出兜里的纸条——果不其然,那张写着“生死”的纸条已经撕裂成了两半。
程一榭也没想到这张纸条在这扇门里也能发挥作用,他眼前又浮现出程千里的样子。
是程千里在第十扇门中,以自己的死亡换来的特殊纸条。是程千里保护了他。
痛感已经减轻,程一榭咬牙向前跑着,直到天边出现光亮,他感受到巨大的困意,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程一榭猛地睁开了眼,跳下床就往程千里那儿跑。
白天的程千里仍然不记得程一榭,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很熟悉。
程一榭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纸条已经破损,意味着今晚他极有可能没办法撑到天亮。
他什么也不想,也并不畏惧死亡,他只是想离他的千里近一点,再看他久一点。
进到客厅后程一榭发现,这个世界里他们的父母仍旧很忙,客厅里只剩程千里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还有一个沉默地盯着程千里的程一榭。
程千里边吃零食边悄悄打量着这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你已经吃了三袋了,不准再吃了。”
程千里条件反射地放下薯片袋,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与程一榭开始大眼瞪小眼。
“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哥。”程千里有些炸毛,在说出这句话后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程一榭还是看着程千里,“那你现在叫我一声哥,我就是你哥了。”
程千里却是笑嘻嘻地塞给了程一榭一块糖,“我又不傻,别想占我便宜。”
程一榭眼圈有些发红,接过了那颗糖,低声说了一句“还是傻点好”。不过程千里显然是没听清,继续嘻嘻哈哈地盯着电视机。
白天的日子过得很快,指针指向十二点的前一刻程一榭还在给程千里讲睡前故事,他念的很慢,格外珍惜最后的这段时光。
秒针滴答滴答转着,终于还是到了十二点。程一榭算着时间念完结局,却发现手臂上多了几滴清凉。
程一榭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鬼怪,然后他转过了头,看到了哭的稀里哗啦的程千里。
程千里抽噎着往程一榭身上扑,叫喊着“哥”。程一榭愣了,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念着“程千里…”
卧室门外已经有了鬼怪聚集。程一榭很快反应过来,想带着千里躲开鬼怪。程千里边抽噎边带着程一榭躲,和卓飞泉桌鸣玉一样,在门里他能做的远比程一榭多。
这次轮到他来保护对方了。
……
一晚的混战,程一榭身上全是伤痕,程千里也伤得不轻,多亏程千里联系到了卓飞泉兄妹,程一榭才基本了解了白天与夜晚的不同,以及钥匙的位置。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去钟表里拿到钥匙。
临天亮前,程一榭看着程千里犹犹豫豫,似乎是想说什么。程一榭见状叹了一口气,走上前紧紧抱住了程千里。
“哥,无论怎样,你一定要过得开心。”程千里红着眼眶,眼泪却总也掉不完。
程一榭沉默着,只是为他擦去眼泪,紧紧地抱住他,然后拿出白日里程千里给他的那颗糖,喂到程千里嘴里。
“小时候的那颗,算是哥哥还你的。”
后记:
其实没有什么意外,程一榭选择了虚幻之境。
于他而言,现实和门内并没有什么差别,有程千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程一榭拎着手中的蛋糕,笑眯眯地走进虚幻之门里,门内是边哭边笑地扑过来的程千里,以及跨过门露出笑容的程一榭。
他终于为十八岁的程千里过了生日,程一榭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