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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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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壮士

小三难产,丁克多年的老公求着我给她接生,生完后我送了他一份亲子鉴定大礼

我一直坚信,做“丁克”,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主动选择。

没想到,它却变成了老公逃避家庭责任的被动借口。

如今我也成为了错过生育期的大龄丁克女性,

面对出轨的老公,又该如何选择?


1

产科大夫林思琪最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自打她妈知道了她的好闺蜜慢慢怀孕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疯狂的催婚。

老太太的说辞与时俱进,已经从前几年的“再过几年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变成了现在的“再过几年生孩子都费劲了”。

在她的眼中,踩在大龄剩女边缘的林思琪,发了多少篇SCI、参与了多少课题都是“光鲜而无用的屁事”,唯有结婚生子才是一辈子应为之奋斗的正途。

林思琪烦躁地挂断了妈妈的电话。

“我就不明......

我一直坚信,做“丁克”,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主动选择。

没想到,它却变成了老公逃避家庭责任的被动借口。

如今我也成为了错过生育期的大龄丁克女性,

面对出轨的老公,又该如何选择?


1

产科大夫林思琪最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自打她妈知道了她的好闺蜜慢慢怀孕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疯狂的催婚。

老太太的说辞与时俱进,已经从前几年的“再过几年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变成了现在的“再过几年生孩子都费劲了”。

在她的眼中,踩在大龄剩女边缘的林思琪,发了多少篇SCI、参与了多少课题都是“光鲜而无用的屁事”,唯有结婚生子才是一辈子应为之奋斗的正途。

林思琪烦躁地挂断了妈妈的电话。

“我就不明白了,”她恼怒地向办公桌另一侧的孙大夫吐槽,“结婚生孩子有什么可着急的?

“上回咱产三区的那个二胎产妇,人家都四十五了,那不照样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闺女,母女平安。

“我就是不结婚又怎么了?我有工作,有养老保险,我还怕我下半生没保障了?

“再说就算不生孩子又能怎样呢,你看咱们徐主任,人家两口子丁克不也挺好的。

“工作上顺风顺水——徐主任是咱们院最年轻的正高,她老公在车企做高管,俩人年收入花不完的花。

“生活里担子又轻——不用早晚接送孩子,也不用辅导孩子功课,休息的时候做做保养、喝喝下午茶,说不出的惬意。

“人家过得才叫生活,咱们这样的就只能叫活着。

“我一个人的糟心事还没处理完,我还上赶着结婚,往两家的糟心事里面跳?!”

她越说越激动,白大褂的两只袖子都被她撸到了胳膊肘以上,大有舌战群儒的架势。

孙大夫抿着嘴笑:

“你啊,也就敢挂了电话能耐,你妈训你的时候,怎么乖得像个小鸡仔一样?”

她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看看自己办公桌上摆放的一家三口的照片,眼底多了一点温情:

“但是你也不能说得这么极端,结婚生孩子本来就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有你单身时尝不到的苦,也有你单身时享不到的福。

“老公和孩子气人的时候是真的气人,但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有时恨得想一枪杀了他,可是买枪的路上看到了他爱喝的豆浆,于是买了豆浆,却忘了枪。

“这说的不就是家庭生活么。”

林思琪没说话。

孙大夫话锋一转:“不过……徐主任的事,你还没听说呢?”

她揶揄地啧啧称奇:“不应该啊林思琪,这不是你的水平。”

八卦的雷达迅速伸出了天线,林思琪立刻瞪大眼睛往前探身:“徐主任怎么了?”

孙大夫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分享给林思琪。

但是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犹豫了几秒,她还是在林思琪的催促下神神秘秘地开口:

“徐主任的老公后悔了,不想丁克了。

“他在外面找了个年轻的小三给他生孩子,前几天小三到医院来示威,特地挂了徐主任的专家号。

“据说,孩子已经12周了……”

2

“所以……”徐舒不动声色地摘下了眼镜,

“你特地挂了我的门诊号,就是为了来通知我,你怀了我老公的孩子?”

赵晓雅耸耸肩,没有说话,举手投足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徐舒的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通知。我还有很多产妇等待看诊,你可以走了。”

赵晓雅有点吃惊: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郑天明的孩子,你不生气?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舒抿嘴,声音和平时一样冷静轻缓:

“赵小姐,你也说了,你怀的是郑天明的孩子,你应该去和郑天明商量,为什么要来问我的意见?

“我想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除了医学上的诊断证明,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任何意见。”

言语的交锋如同武林高手过招,先出手者必败,赵晓雅在徐舒的淡定中败下阵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她的语气变得尖酸了许多:

“也对,我的确是不应该找你聊。

“毕竟老郑也说了,这是你徐舒生不出的孩子,你也不会懂这种即将成为母亲的感觉。

“你想象不到,老郑听说他要做爸爸了,激动成什么样,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我不像你学历高、表达能力好,一个男人‘老来得子’的快乐,我是真的描述不出来。”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边的微笑带着三分骄傲,三分讥讽。

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并没有如期到来,她眼前的徐舒依旧平静地像在听邻居家的故事。

只不过赵晓雅没有注意到,徐舒捏着眼镜腿的食指,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徐舒微笑着重新戴上眼镜:

“赵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是丁克,不是不孕不育。

“郑天明人到中年改了主意,是他意志不坚,不是我力不能及。

“我很抱歉我无法体会你即将为人母的快乐,我也没办法祝福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毕竟插足别人婚姻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只能说,这件事,实在是和我没什么关系,请你不要继续耽误我的工作时间。”

赵晓雅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变得有一点气急败坏: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在乎!

“你要是真的无所谓,那你赶紧和郑天明离婚啊,你把他让给我,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徐舒看着她的目光几乎可以用“怜悯”来形容了:

“赵小姐,你真的搞错了。

“我是否和郑天明离婚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而你的孩子,是否会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那是你和郑天明的事,和我也没有关系。

“如果你想和郑天明结婚,你应该去和郑天明商量,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赵晓雅咬着牙吸了一口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郑天明即使在出轨之后,提到妻子徐舒,言语之前还是会留有几分尊重。

徐舒近乎冷血的情绪控制力,让原本胜算满满、趾高气扬的她,变得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只不过……赵晓雅暗暗冷笑,她毕竟不是无准备而来,她手里还攥着最后一张刺激徐舒的“王炸牌”。

“徐医生,”她咬着牙笑,“我挂了您的专家号,也不全是浪费您的时间来的。

“您在全市产科赫赫有名,您的专家号要提前十四天排队抢,我也是慕名而来。

“我希望,我和郑天明的孩子,”她故意将“郑天明”三个字咬的重重的,“能够全程由您看诊,直到ta平安出生。”

徐舒皱了皱眉头——她总算是有了些许表情:“这是为什么?”

赵晓雅笑得妩媚而又精明,仔细描画过的漂亮双眸里闪着算计的光:

“因为我太相信您的医术高明了,一个腹中的胎儿能去能留,对您徐医生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这是我和老郑的第一个孩子,我得保护ta的安全。

“只有在您的手里接生,我才能保证这个孩子顺顺利利的。

“毕竟徐主任声名在外,是不会因为一个孩子,毁掉自己在妇产科的名声和事业的。”

她身子往前探了探,盯着徐舒,细长的眼线仿佛一条吐出信子的毒蛇:

“毕竟徐主任您是丁克,没有孩子养老,您得靠着这份事业保障自己的下半生,对吧?”

3

“她有病吧她?!”林思琪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当小三很光荣?怀孕还给她怀出优越感来了,还敢上门来恐吓我们徐主任?她是觉得妇幼医院人都死光了是么?!”

林思琪生气地把手肘上的袖子又往上卷了卷:“徐主任多克制的人,就这样都没拿开水泼她脸,这要是换做我……”

背对着门口的林思琪正怒发冲冠,丝毫没有注意到孙大夫对她使了好几次眼色。

直到一个温柔但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林思琪的长篇大论。

“嚷嚷什么呢?‘这要是换做你’,你要干嘛?”

仿佛燃烧正旺的柴堆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林思琪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心虚地闭上了嘴。

徐舒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从门口走到林思琪旁边,明亮的眼睛透过眼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思琪:

“说你几次了总是记不住,永远像个孩子似的,脾气这么冲动,遇到点什么事就大声嚷嚷。

“上回在办公室吐槽人家麻醉科,正好让人家路过听见,给了你多久的脸色看?还是不长教训。”

林思琪讪讪地搓了搓衣角。

徐舒又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衣袖:

“穿工作服也不知道注意形象,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

“你这副模样被产妇看见了,谁能把自己和孩子放心交到你的手上呢?”

她的声音轻柔淡定,言语中却有不容商榷的断然力量,像领导,更像长辈。

林思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袖子一圈一圈地拉回到手腕。

徐舒用手里的文件敲了敲她的脑袋:

“跟我走吧,一会儿的课题会我正愁没人做记录呢,既然你这么闲,就你来吧。”

徐舒说完,转身往外走,林思琪捧着文件和电脑跟在她的身后。

走到走廊无人处,林思琪看着眼前那个纤瘦挺拔的背影,忍了又忍,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

“师父,您最近……还好吧?”

——林思琪从进了科室就一直是徐舒在带,在非官方的场合下,她一直称徐舒为师父。

徐舒没回头:“你是指赵晓雅那件事?”

林思琪点点头:

“师父,您要是心里觉得难受,您就跟我说,我们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那姓赵的也别蹬鼻子上脸,您要是觉得气不过,您就别给她看诊,把她交给我,你看我不……”

“你把她怎样?”徐舒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林思琪,语气有一丝不悦:

“把她从医院轰出去?还是拿手术刀把她捅了?”

林思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躲着她的目光低下了头,声音小的像猫叫:“倒,倒是也不会怎么样……”

徐舒用手指着地面:

“在这个地方,我们首先是个医生,其次才是女人和妻子。

“治病救人永远是我们的第一原则,之后才是人伦道德。

“你以后要是再说出刚才那种话,你就别叫我师父了,我没你这么幼稚的学生。”

林思琪忙不迭地点头。

徐舒转回身,准备继续往前走,却被背后林思琪的一声“师父”喊住了。

林思琪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有几分惭愧,又有几分同情:“师父……我能抱抱你吗?我,我就是觉得替你委屈……”

林思琪的语气真挚淳朴,引得一股酸楚的滋味突然从心底上涌,顶得徐舒喉咙鼻腔都有一点酸。

她扭过头,不让林思琪看见自己的情绪变化,仅仅只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她又恢复了面上的平静。

“走啦,再不快点,开会就迟到了!”

4

委屈吗?说不委屈,都是骗人的。

可是只有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徐舒才敢卸下防备;她摘下眼镜,仔仔细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纵然保养得当,可是皱纹还是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唇边和眼角。

她回想这赵晓雅那张年轻的脸,透着饱满和张扬的光——难道在婚姻里,年老色衰就是原罪么?

赵晓雅出现的那天,有一个瞬间,徐舒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崩塌了。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婚姻观念,在赵晓雅和她的孩子面前,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她问郑天明: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毁掉他们的婚姻?

自知理亏的郑天明显得唯唯诺诺,不再是人前高大威严的形象。

他嗫嚅:“因为我突然发现,人到了一定年龄,还是得有个孩子。

“有一次,我们公司的基金会组织一级部门负责人去慰问孤寡老人,我看着那些没人赡养的老头老太太,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小舒,我突然开始恐慌,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

“我在那一刻意识到,我也可能到这样的年龄,也可能面对身体机能的退化、疾病缠身的困扰。

“以我们的经济实力,我当然可以聘请护工、保姆,但是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像我的亲生儿女一样全心全意地照顾我。

“小舒,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我真的害怕……”

“所以,你动了想要孩子的念头,主要是因为你想要有个人给你养老送终?”

徐舒看着眼前衣领松散、目光颓唐的男人,保持着最后一丝克制:“那你也可以和我商量。”

“商量有什么用?”郑天明反驳,“你自己就是个产科大夫,你非常清楚,你这个年龄再开始备孕,风险有多高?成功几率能有多大?”

你这个年龄……

徐舒气极反笑,几乎是有些厌恶地看着郑天明:

“所以,年龄太大,无法配合你养儿防老,变成了我的罪过了?

“郑天明,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于自私了一点。

“你年轻的时候,向往成功,想要金钱和社会地位,不愿意承担家庭责任,所以你选择做丁克;

“如今年龄大了,考虑养老问题了,又想找年轻的姑娘帮你生孩子。

“在你的眼里,和你生活十几年的妻子算什么?陪你十几年一起前进的拐杖和工具么?

“现在你老了,拐杖无法继续支撑你,于是准备把将来的孩子当成你的轮椅。那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又算什么?

“所有人都是你某个阶段的工具和支撑,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的需求和欲望,你真的太自私了!”

徐舒的话如同一双毫不留情的手,撕开了郑天明虚伪的外装,让真实的他大白于天光之下。

郑天明又羞又恼:

“当初选择做丁克,的确是我们俩沟通后共同的选择。

“可是,谁又能预料后二十年的变化,谁又能知道人在不同的年龄下会有怎样的后顾之忧?”

“所以,”徐舒接道,“你现在是承认,自己当年的选择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了?”

“我……”郑天明被怼得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好半天才道:

“难道只是因为你现在没有想要孩子的念头,就能证明你的想法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吗?”

“当然。”徐舒的回答果断而又平静,

“我拥有生育的权利,我当年主动放弃,是因为我非常确定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郑天明愣了一下,恍然之间,他忽然想起,十五年前,徐舒似乎就说过同样的话。

5

接受郑天明的求婚时,徐舒刚刚完成老师分配的课题研究任务,二人忙里偷闲,跑到苏梅岛享受短暂的轻松假日。

当郑天明单膝跪地,将戒指递到她眼前的时候,徐舒看着那枚灯光下晶莹璀璨的钻石,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天明,你喜欢小孩子吗?”

郑天明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

“小孩子……没想过啊,我们现在工作是上升期,小孩子实在是太麻烦了,不着急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喜欢小孩子,我们也可以提上日程啊,大不了请老人来帮忙呗。”

徐舒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也是最近才想清楚这个问题的。

“天明,我太喜欢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了——工作的时候全心工作,放松的时候彻底放松。

“这种生活节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状态让我有特别大的满足感。

“我生怕有了小孩子之后,会破坏这种舒适的节奏感,让我对生活失望,甚至迁怒于我的孩子。

“那样,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也对我的孩子不公平。

“所以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丁克,一辈子掌握自己的生活节奏——我非常确定,这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如果你想要和我结婚,请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是不是也喜欢没有孩子的生活?”

郑天明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小舒,我都随你啊,我爱的是你,我愿意陪你过任何一种你想要过的日子。”

徐舒内心一阵感动,但还是伸出手将郑天明拿着戒指的手往后推了推:

“天明,这不是小事,我们可能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面临来自双方家庭和外界的压力,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我不希望你后悔。”

郑天明知道徐舒的脾气,她让他“认真考虑”,如果他没有考虑,那她是打死也不会接受求婚的。

于是他耸耸肩,收起戒指站起了身:“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我一定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

那次的苏梅岛之行,同行的还有郑天明同事家一家三口。

因为同事夫妻两人第二天要去采购纪念品,临时拜托徐舒和郑天明二人照看孩子几个小时。

五岁的孩子正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时候,徐舒二人没有任何的带娃经验,被小朋友折磨得人仰马翻。

躲开孩子的尖叫和满屋乱飞的玩具,郑天明压着火气藏在角落里回完领导的电话。

转身看着正在手忙脚乱地给小朋友喂午餐的徐舒,他突然笑了。

“小舒,你说的对,”他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带孩子真的是一件太麻烦、太有挑战的事情。

“我都没办法想象,按照咱俩平时的工作节奏,要是家里突然多一个孩子,那是什么样的灾难现场!

“小朋友简直就是小恶魔,他有摧毁一切的力量,能让人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小舒,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们真的不能要小孩,ta会毁了我们的爱情和事业。”

……

可是,当时的信誓旦旦,如今反悔起来,也是一样的义正严辞。

徐舒看着眼前的郑天明,发现自己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穿了这个人。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做丁克,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主动选择。

她没想到,对于郑天明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逃避家庭责任的被动借口。

当他年轻时,想要享受快节奏的生活和蒸蒸日上的事业,于是以“丁克”为借口,放弃了有关孩子的压力和琐碎;

当他开始老去,对养老生活产生了恐慌,便又想办法给自己的晚年生活找一个倚仗。

多虚伪,多可笑。

“郑天明,”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再看他一眼都多余,“我们离婚吧。”

6

“就这么离婚岂不是便宜他们了?”林思琪气不过,

“师父你好歹也拖一拖,非给赵晓雅那孩子做实一个非婚生子的名头不可!看看到时候是谁脸上无光!”

徐舒苦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即使是这样,郑天明还想让我让步呢。”

徐舒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婚内财产均分,车房估价后进行分配。

但是这却让郑天明为难了——按照离婚协议,他在公司的股权也有一部分要转移给徐舒。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好声好气地对徐舒说,

“现在董事会内部本来就明争暗斗,如果我的股权再被分走一部分,明年的董事会是否还能列席都是个问题。

“小舒,我知道你伤心,我可以在房产和现金上多补偿你一些,但是股权……你能不能放弃?”

徐舒平静且果断地摇头:“郑天明,我只是拿走我应得的,一分钱都没有多要,你不能连本来就属于我的都不想给,对吧?”

郑天明的语气几乎可以用低三下四来形容:

“小舒,赵晓雅去找你的事情我之前的确不知情,她给你添堵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但是你也有自己的事业,你能理解我的处境,你能不能同情同情我?”

徐舒依旧平静地摇头:“老郑,你现在跟我谈同情,实在是多余。”

郑天明恼了:“那你也不能要这么多吧?

“这份股权是我在公司多年拼死拼活挣来的,你一下子要走一半,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这笔帐咱们好好算算,抛开赵晓雅不谈,如果咱们自己有个孩子,那咱们家的财产也是三口人均分对吧,总有一份得留给孩子吧?”

徐舒觉得可笑:“可是咱们俩没孩子呀!”

“之所以一直没有孩子,那是因为你不生啊!”郑天明脱口而出,

“如果当年不是你提出要做丁克,我们恐怕现在早就有自己的孩子了吧?

“也不至于现在年纪大了,还要因为生孩子的事情撕破脸。”

听了郑天明的话,徐舒顿觉一口浊气涌到嗓子眼,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这个男人全部的自私,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当牵扯到利益的时候,他还能变得更加无耻。

郑天明上下嘴唇一磕,十五年的夫妻情分荡然无存,反倒将老来无子的罪责一股脑全部扣到徐舒的头上。

徐舒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再跟郑天明多说一句,她都担心自己会吐出来。

“郑天明,我和你实在没什么可谈的了。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那我们就请律师谈吧。”

徐舒几乎是小跑着从房子里逃了出来。

她从来不曾想到,相识小二十年,一直引以为傲的温文尔雅好丈夫,撕开伪装之后,竟然会如此的丑陋不堪。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她回避着和郑天明的一切见面机会,生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会丧失掉最后的理性和克制。

可是,郑天明躲得掉,赵晓雅却躲不掉。

没过两个星期,赵晓雅的名字又出现在了徐舒的门诊候诊名单里。

徐舒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赵晓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腹中胎儿,这次出现在门诊诊室的赵晓雅没有化妆。

素颜的她依旧能看出年轻漂亮的底子,只是没有了那些昂贵的彩妆加持,她的皮肤看起来有些黯淡,隐隐地透出一点疲惫的青灰。

徐舒翻了一下她的病历:“孩子15周了,该准备做唐筛了,确定要在我们医院做么?如果确定的话,我给你开单子。”

赵晓雅没有接她的话:“你不觉得,你拿走郑天明一半的股权实在是有点过分么?”

徐舒没抬头,在电脑上的电子病历里打字写着什么:“唐筛你在不在这做?”

赵晓雅面上的冷静开始出现了裂痕,气急败坏的迹象逐渐流露出来:

“他已经说过他把房子车子都留给你了,那些股权是他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是他的命,你凭什么说要走都要走?”

徐舒还是没有看她:

“唐筛的准确率大概是60%,如果你经济状况允许的话,建议你做一个无创DNA筛查,准确率要高很多,你考虑么?”

赵晓雅的声音开始变得尖利,失去了原本娇滴滴的音色:

“徐舒,惹恼了你的人是我,但是你不能太贪得无厌吧?!你……”

诊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

此刻本该在隔壁诊室看诊的林思琪从门外探进头,狠狠地白了一眼赵晓雅,又看向徐舒:“师父,用我给你叫保安么?”

闯入的林思琪让赵晓雅更加恼怒,仿佛自己被眼前的两个人蓄谋已久地联合起来戏耍。

“用不着,我会自己走!”她大力地将东西一股脑地往包里塞,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徐舒。

“你刚才说做那个什么筛查?你开单子吧,不管什么筛查,我都要在你的医院做,而且还要做最贵的!”

徐舒动了动鼠标:“唐氏筛查最贵的是羊水穿刺,你要做吗?”

“做!”

7

因为徐舒的寸步不让,郑天明和她的离婚官司撕扯了半年。

双方都请了最好的律师,但是因为赵晓雅的沉不住气,让郑天明的出轨事实过早曝光,在最后的裁决中,他还是败下阵来。

法院裁定的财产分割方案里,郑天明于婚后十五年内所获得的股权部分,有50%需要转让给徐舒。

所有人都在祝贺徐舒终于获得了官司的胜利,只有林思琪知道:

这场官司撕扯到最后,撕碎了徐舒前半生对于婚姻和生活观念的全部信仰;

随着离婚尘埃落定,徐舒的心里有一部分被狠狠地挖走了。

纵然现在赔偿丰厚,又如何能弥补她内心缺失的那一个大洞?

更何况,还有一个胡搅蛮缠的赵晓雅,死活偏要在徐舒所在的妇幼医院生孩子。

每次赵晓雅出现在候诊名单里的时候,林思琪都很想叫保安把她赶出去;

但是偏偏徐舒一如既往地克制冷静,让林思琪觉得自己如果太过冲动,反而会给师父丢了面子。

正如赵晓雅所说,她捏准了徐舒对于名声和事业的忌惮,只要赵晓雅拉得下脸皮破得了底线,她在徐舒手中反而能得到最周全的孕期照料。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大半年,谁成想,却在赵晓雅临产的时候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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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如林慢

原标题:《妇产科门诊手记:半路变卦的丁克》

斯文败类

和丁克老公一起回到山村,他那个只想生娃娃的傻子弟弟居然爬上我的床!

我拼命挣扎:「滚!我是你嫂子!」

公公却一改之前的正义凛然,将我绑在傻子小叔子的床上。

伪善婆婆温言哄骗:「乖,只要生了孩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1.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被老公叫醒。

「老婆,我刚接到电话,我妈病了,还挺严重,我们得回去看看!」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着手收拾东西。

虽然我和婆婆关系不好,但是老人病重,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这正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叫孙妍,在市里开了个小超市,老公徐明在企业当高管。

俩人的收入加起来有一两万,算很富裕了。

但是结婚时彩礼的事儿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婚后我们都把一半收入打回他家里。

剩下的钱刚刚......

我拼命挣扎:「滚!我是你嫂子!」

公公却一改之前的正义凛然,将我绑在傻子小叔子的床上。

伪善婆婆温言哄骗:「乖,只要生了孩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1.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被老公叫醒。

「老婆,我刚接到电话,我妈病了,还挺严重,我们得回去看看!」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着手收拾东西。

虽然我和婆婆关系不好,但是老人病重,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这正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叫孙妍,在市里开了个小超市,老公徐明在企业当高管。

俩人的收入加起来有一两万,算很富裕了。

但是结婚时彩礼的事儿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婚后我们都把一半收入打回他家里。

剩下的钱刚刚够花。

我和老公是高中同学,大学成为情侣,相恋三年,结婚四年。

我不想生孩子,徐明也赞同,觉得孩子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于是我们商量好了丁克。

生活富裕,不跟父母住一起,又没孩子。

我们恩爱得让朋友们都羡慕。

都说我找了个深情又温柔的好老公。

接到电话后,我们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就坐上了开往M城的火车。

坐了六个小时,我还没直起腰,又转了开往县城的客车。

因为修路,到县城时我们已经错过了去村里的末班车。

徐明担心婆婆身体,着急回去,我们只好高价坐黑车。

回村的路都是山路,车子摇摇晃晃。

我几次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忍了一会,还是吐了出来。

徐明心疼地拍着我的背,把我搂进怀里。

「老婆你先睡会,快到了我叫你。」

我没有多余力气,应了一声,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徐明在和司机聊天。

其中有弟弟、媳妇儿、小心等字眼。

之后我就彻底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徐明推醒,车到站了。

下了车,徐明牵着我的手,带我往村口走。

村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小孩子们都在田间地垄里跑着玩。

一个男孩看到我,放下手里的泥巴,大叫一声:「又有外面的婆娘进村咯!有肉吃喽!」

其他孩子跟着他,边往村里跑边喊,话语之中带着满满的兴奋!

我懵懂地跟着徐明,继续往村口走。

不大明白孩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村里的什么习俗吗?

我小声的问徐明。

徐明握着我的手一僵,脸色有些怪异。

“没有,是那孩子瞎说的。可能是他家今晚做肉吧。”

我迟疑地点点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走到村口时,我清楚地看到,三三两两的老妇人冲着我的方向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眼眸中的打量令我很不舒服。

再仔细一看,婆婆竟坐在人群之中!

这些人里,属她声音最大,底气十足,一点看不出来病了。

徐明惊讶地大喊一声,松开我的手,直奔婆婆跑去。

「妈?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病的下不来炕了吗?」

婆婆抓住老公的手,老脸堆满笑:「哎呀!看到你我病就全好了!」

母子俩聊得欢快,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走上前,恭敬叫了一声:「妈!」

婆婆脸上的笑容一僵,三角眼在我身上扫视一遍,不咸不淡说了句:「回来了。」

旁边的老妇人们看戏似的盯着我们。

我只觉得脸在烧。

徐明握住我的手,笑着和大家介绍。

「这是我老婆孙妍,我们这次在村里得住上十几天,她不习惯乡下,婶子们多多照顾包含下!」

老妇人们笑着应和下,大家也算认识了。

有徐明在身边,我安心不少。

回家路上,我有些不满的怼了下他肋骨。

「妈又没生病,我们还住这么久?」

徐明为了照顾婆婆,用了年假又额外请了一周,这半个月他准备一直待在家里。

我本来计划着回来看情况再定住多久。

现在见婆婆没事,我想尽快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胸口莫名发慌。


2

徐明慌张地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婆婆。

满脸的为难。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立刻就回去妈会伤心的,我们就多住几天。」

我不情愿的看了他一眼。

他立刻来哄我:「老婆别生气了,我知道妈不好相处,但她不是坏人,和你不熟她才对你冷淡的。」

「除了结婚的时候我们回来一次,妈就再也没见过你,你们相处两天,要是妈还对你这样,我们就回家,怎么样?」

提到结婚时的事情,我不再说话。

当初结婚,我父母执意要六十万彩礼,还把我户口本藏了起来。

最后,公婆掏空了家底,借遍了所有亲戚,加上徐明多年的积蓄,才凑够这六十万。

我现在面对公婆都觉得有些理亏。

「行,不过就两天,还这样我就回家,你自己在这里!」

「谢谢老婆大人!」

聊着天,我们也走到了家门口。

婆婆突然回头:「你们在后面叽叽歪歪什么呢!洗手吃饭了!」

「好久没吃妈做的菜了,我都想了!」

徐明挽起袖子,接着院里水龙头洗手,顺便洗了把脸。

水龙头接的自家挖的井,流出来的井水清清凉凉。

我用手接了点水,漱漱口。

左边突然传来一个哐当的落地声!

那边是一个单独的仓房,木门紧闭,外面还上着大锁头。

砰!砰砰砰!

闷响从仓房里传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砸门!

「听到了吗?好像有什么响!」

婆婆看了眼仓房。

「一惊一乍的!仓房里有窝耗子,估计吃了耗子药,在里面蹿腾把什么碰倒了!进屋吃饭!」

耗子?

那种动静分明就像是有重物落地,哪是一只小耗子能做到的!

婆婆见我还盯着看,不耐烦地把我拉走。

“赶紧吃饭吧。徐明肯定饿了。”

婆婆准备的饭菜很丰盛,甚至还做了红烧肉。

公公见到我,放下筷子,招呼我坐下。

「妍妍快坐!老太婆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呢!我算是沾你们的福了!」

刚落座,婆婆就夹给我一大块肉,埋怨道:「看你瘦的,多吃点!大口吃!」

我看了看碗里的肉,又看了看老公。

迟疑了下,还是把肉给吃了。

徐明伸出筷子:「红烧肉,我小时候最爱吃了!哎呦!妈,你打我干什么!」

婆婆用筷子狠狠打了下他的手。

「吃吃吃!统共就这么几块,你也抢!这是我给你媳妇的,看她瘦成什么样子了,太瘦可不好生养!」

听见这句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徐明。

徐明也没生气,转而去夹菜。

「行行行!我不吃了,让你儿媳妇吃!我吃菜!嘿嘿!」

徐明没说我们打算丁克的事儿?

我想了想,也没在这时候提,免得惹他们不高兴。

吃完饭,我躺在热乎乎的炕上,闭上眼休息。

想着今天婆婆奇怪的态度。

当时领证时,双方像做交易,一手交钱一手给户口本。

我父母拿了钱就去给弟弟买了房,一点不在乎我怎么在婆家立足。

婚后更是再也没联系过我。

这六十万丢了我在公婆家的尊严,婆婆对我一直很有意见。

而今天,她的态度好像有所缓和。

这是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之后又去摸我的胸。

困意让我烦不胜烦,嘟囔了一句:「老公,我累了……」

可徐明非但没停,反而直接撕扯我的衣服!

我猛地睁开眼制止他。

「徐明!」

却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徐明。

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3

男人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傻笑,嘴角流着口水。

带着黑泥的手还拽着我的衣服。

看起来恶心极了。

我护住衣服推开他,尖声问。

「你是谁!」

他只往后退了一小步,又冲上来伸手往我胸前探。

「嘿嘿!生娃娃!你要给俺生娃娃!」

我吓得胡乱拍打他,用尽浑身力气大喊!

「救命,救命!来人救救我!」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放手!」徐明吼了一声,冲过来站在我前面,一把抓住男人!

我后怕的红了眼眶,抱住徐明的腰。

男人看见徐明嘿嘿地笑。

「嘿嘿!哥……哥!」

随后,婆婆赶紧冲进来护住男人。

「明明,别打你弟!」

哥?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目光不停在徐明和男人身上来回打量。

「他……是你弟?」

婆婆拍了拍男人的背:「这是徐亮,也是我儿子!」

我呆住了,大脑嗡嗡作响,不敢相信的看着徐明。

他挠了挠脖子,目光闪躲。

「他是我弟,小时候发烧,没钱看病,脑袋烧坏了,傻了。」

在一起十年,我竟不知道徐明有个弱智弟弟!

「你为什么瞒着我?」

徐明解释:「我没想瞒着你,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告诉你!」

他对婆婆摆了下手:「妈,你先把亮亮带走,吓到妍妍了!」

婆婆带着徐亮要走,他却孩子般哭出来。

「呜呜呜!不走!生娃!俺要生娃!」

想起他扯我衣服,我的脸火辣辣烧着!

傻子还知道要生娃!

最后还是把公公吵来,把他给带走了。

我闷气坐在炕上,背对着徐明。

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搭理。

「老婆,你听我解释……」

「别碰我!」

我生气打掉徐明的手,出屋想洗把脸冷静冷静,却是被徐明从身后抱住!

他的力度很大,我挣脱不开!

「老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要不是我醒了,我就被他……」

我气的身子不停颤抖,心脏狂跳不止,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徐明心疼地把我的身体转过面对他,紧紧抱住我,不停安慰我,哄我。

「他的智力就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我让爸妈看好他,不让他乱来,你放心!」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个傻弟弟!」

「我家本来就穷,我害怕你爸妈知道我有个傻弟就不把你嫁给我,而且我怕告诉你会瞎想,就一直没说。」

「我发誓再也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我就这一件事瞒着你!」

见徐明伸出手发誓,我心里稍微宽慰些。

「那就信你这一次,不过就住两天,两天我就走!」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意再次来袭,我躺在炕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憋醒。

徐明不在旁边,我拿着手电准备出去上厕所。

推了下门,结果没推动!

门外传来轻微的锁链摩擦声!

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是谁?

「徐明!婆婆!徐明!」我扯着嗓子大喊。

喊了不知道多少声,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我警觉地躲在门旁,高高举着手电筒!

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4

徐明看到门口我的姿势,问我:「你躲门后干什么?」

「门怎么被锁上了?」

「我害怕弟弟再骚扰你,就把门锁上了,我在大屋和爸妈说弟弟的事情呢!让他们好好管着些,免得他再闹出幺蛾子!」

我一下就想到之前的事情,面色一白。

一阵阵尿意袭来,我要忍不住了。

「厕所在哪?」

「左边,有个小路,顺着小路走到头,搭的厕所。」

徐明刚说完,我立刻冲了出去。

搭茅厕用的都是破木板,铁丝当做把手。

打开几块木板钉成的门,手电筒光照进去,我差点吐了出来。

两块木板搭成简易的脚踏,四周深褐色的各种排泄物,苍蝇蚊子在光柱下飞来飞去。

太恶心了!

我松开铁丝,从旁边小路钻了进去。

算了,就在这里解决吧!

害怕被人看到,我关了手电筒,只剩下邻居家窗户照出的昏黄灯光。

「死哑巴!赔钱货!我花五万块钱买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五万?买?

我蓦地想起婆婆的口头禅,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她们这里的人,都兴这么说话吗?还是说,这个“买”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竖起耳朵,正准备听个清楚,就听到了徐明略带焦急的声音。

「妍妍?」

我赶忙提上裤子,原路返回:「我在这!」

见到我徐明放心下来,牵住我的手带我回去。

「你怎么去那边了!别乱跑,小心蚊子咬你一身包!回去睡觉吧!」

天亮,我强忍着恶心抵触上厕所。

出来下意识看了眼邻居家,就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正在给猪喂食。

我听丈夫说过,邻居老李家有个哑巴媳妇,应该就是她了!

她浑身上下脏兮兮,头发乱得和干草一样,只露出半张小脸。

轮廓有几分熟悉。

我盯着她看,只见她忽然看了我一眼,忽然上前,一双手忽然拽住我!嘴巴不停地蠕动着!

我有些意外。

脑海里也不自觉地浮现近几日发现的事情。

这个村里除了和婆婆差不多年龄的妇人有些生气外,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们似乎都不怎么出门。

偶然看到的一两个,也是暮气沉沉,如同灵魂被抽去,剩下的是只是一具躯体!

我心中疑惑,特意问起了徐明。

徐明像唠家常那样很随意的跟我解释:「这挺正常的,毕竟地方落后,又每天重复干着枯燥无聊的活儿,跟大城市自然没法比。」

听起来似乎像那么回事,但我总觉得徐明在敷衍我。

我刚要开口,却不想低头就看到女孩瘦弱的手背上,竟有一只漂亮的蝴蝶形状的痕迹。

胎记?

还没仔细看,抓着我的女孩忽然用脚,开始在地上不停地滑动,勾勒出两个字。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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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击丈夫的自尊心,我隐瞒他不孕不育的事实,还约定要做丁克家庭,结果丈夫为了升职和孩子,丈夫带怀孕女上司回家养胎,还让我当牛做马伺候。他说是为了升职加薪,却给我下安眠药,半夜偷偷钻进女上司的床。然后,我看着他死精症的检查报告单陷入了沉思……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呢?


1

“让你好好伺候她养胎,你怎么连顿饭都做不好?”

我老公沈博文质问我。

原因是,他下班回来,正好撞见许晴嘟嘴嫌弃我饭做的难吃。

我笑了,知道的许晴只是我丈夫的上司,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的儿媳妇,怀个孕都要求我当心肝宝贝似的伺候着。

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敢对我颐指气使,难道就因为她......

为了不打击丈夫的自尊心,我隐瞒他不孕不育的事实,还约定要做丁克家庭,结果丈夫为了升职和孩子,丈夫带怀孕女上司回家养胎,还让我当牛做马伺候。他说是为了升职加薪,却给我下安眠药,半夜偷偷钻进女上司的床。然后,我看着他死精症的检查报告单陷入了沉思……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呢?


1

“让你好好伺候她养胎,你怎么连顿饭都做不好?”

我老公沈博文质问我。

原因是,他下班回来,正好撞见许晴嘟嘴嫌弃我饭做的难吃。

我笑了,知道的许晴只是我丈夫的上司,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的儿媳妇,怀个孕都要求我当心肝宝贝似的伺候着。

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敢对我颐指气使,难道就因为她是我丈夫的上司?

我抄起茶杯就砸在他的脚下。

“沈博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女上司的专属保姆吗?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来养胎?”

沈博文拽着我进卧室,低声下气地回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一个人住,怀着孕不方便。”

我冷笑:“她怀孕关我们家什么事?又不是我家的种,凭什么要我伺候她?”

沈博文意识到门没关,赶紧示意我小声点儿。

他压低声音说:“还不是因为你要丁克,没孩子等老了咱俩住养老院去啊!我已经决定了,等许晴把孩子生下来,就上咱们家的户口,就当是我们俩生的。正好许晴的孩子需要户口,咱们两家这不正好互补吗?”

我沉默片刻,忽然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2

沈博文解释许晴是意外怀孕,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尽管他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甚至想到了沈博文可能跟许晴婚内出轨,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回来糊弄我。

可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我否决了。

因为沈博文他压根不能生。

只是这么些年来,我怕伤到他的自尊心,所以才假借‘丁克’的名义隐瞒着。

沈博文想要孩子,想养老,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许晴这个人。

如果我们俩后期真的想放弃丁克,按照正常的手续办理领养就行了,何必跟许晴这样的人纠缠不清呢?

所以,我的态度坚决:“她的孩子我不要,我也不想留她在家里养胎。”

沈博文说:“孩子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可我都已经答应让她来家里养胎了,总不能让我把人赶出去吧?那可是我的顶头上司,万一得罪她,我在公司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回复:“你不敢跟她说,我可以跟她说,硬钉子软刀子我都行。”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沈博文答应一周以内,一定找到新的住处让许晴搬出去。

他还是想让许晴的孩子迁进我们家户口,为此,还要找专门的保姆伺候照顾许晴。

我有点疑惑,沈博文为什么非要认下这个孩子呢?

3

我借着给家里大扫除的时机,在许晴的房间里安装了监控。

虽然那个孩子不可能是沈博文的,但看沈博文对许晴殷勤的态度,他们俩肯定有什么。

我在客厅拖地,许晴宛若一个养尊处优的老佛爷,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她还故意把瓜子皮扔在我刚拖好的地板上,讽刺我——

“辛小姐,我真是替沈博文觉得不值。”

我看向她,又见她挑衅地抬了抬下颌,说:“像他这么年轻帅气有有能力的人,应该找个门当户对能帮他的贤内助,你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没钱没势还没人脉,根本帮不了他。”

我觉得挺诡异的,因为许晴对我的态度。

如果她跟沈博文的约定属实,她应该对我很客气才是,毕竟我会是她孩子的干妈。

可她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为了沈博文,在跟我这个原配争风吃醋。

我挑了挑眉,反问:“许小姐,你什么意思?”

许晴耸了耸肩:“没什么呀,只是觉得作为女人,活成你这样特别悲哀而已,你看我,年轻漂亮,事业有成,随便勾勾手就能让沈博文升职加薪,你们夫妻俩都得靠着我呢。”

我哦了一声,反击说:“许小姐是因为特别年轻漂亮,喜欢你的人太多,所以记不清跟谁睡过,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吗?比起寄人篱下养胎,那我觉得还是你更悲哀一点。”

许晴气得整个脸部都扭曲了,刚想扑过来打我。

这时,外面传来沈博文点头哈腰的声音——

“封总,您怎么会来这里?”

4

我打开门,看到沈博文跟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那个男人穿着整洁干净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

他长得特别好看,轮廓收敛着剑眉星目的英气,身高大概一米八几,西装和衬衫贴身剪裁,整个人杵在那里就像是橱窗里的模特似的,把沈博文衬托的像是地里的土狗癞蛤蟆。

这个人我是认识的,他叫封逸。

几个月前,他因为新冠阳性病情严重,直接住进了我们医院的ICU。

当时医院特别忙,医生护士全部上阵,根本没有调休的可能。

所以,是我一天到晚守在他的病床边,还在ICU里照顾了他好几天。

他病情康复以后就出院了,为什么……会来这里?

沈博文一把挤开站在门口的我,对封逸的态度堪称谄媚跪舔:“封总,我叫沈博文,之前我们还曾见过一面的,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想跟您合作,不知您可否进来详谈?”

面对突然出现的沈博文,封逸似乎有点出乎意料。

他的视线掠过沈博文的肩头看向我,片刻,才终于收敛神色,回归正常。

许晴也听到动静走出来,对着封逸眉花眼笑地说:“原来是封总大驾光临,前两天我还去贵公司拜访呢,想跟您谈谈合作的事儿呢,但秘书说您正在开会,最近还比较忙……”

她瞥眼看到傻愣在边上的我,不高兴了:“你还不去倒茶?”

“耽误我们跟封总谈正事,你担负得起吗?”

封逸淡淡地打断她的话:“抱歉,我今天来,是找辛锐护士的。”

5

沈博文和许晴卡住了,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大约想起以封逸的身份背景,不可能主动找上门来跟他们谈合作,两人都看向了我。

我神色如常地反问:“封先生,您不是已经康复出院了吗?”

封逸对着我,那张帅脸才终于露出浅淡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语调里都是满满的优雅贵公子音:“是,多亏辛护士细心照顾,才让我捡回一条命,所以我今天来……”

他特意看了眼沈博文和许晴,宣告说:“是来感谢辛护士,顺便想请你吃个饭。”

他直接越过沈博文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玫瑰花双手送给我。

我觉得有点脸热和尴尬,毕竟要感谢的话,送玫瑰花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我把花接下来,轻声说:“谢谢。”

有点可笑的是,我跟沈博文恋爱结婚到现在,都没收过他送的玫瑰花。

人生中第一束玫瑰花,居然是来自自己的患者,尽管我跟对方萍水相逢才认识几个月。

许晴不甘心了,嘟囔着说:“你要是走了,我跟沈博文怎么办?谁来给我们做饭?”

沈博文也反应过来,点头哈腰地对封逸说:“封先生,谢谢您对我妻子的邀请,不过呢,我们家最近来客人了,她得留在家里洗衣服做饭,恐怕没有时间跟您出去吃饭呢。”

封逸幽深冰凉的眼眸看向沈博文,隔老远我都能感觉到一丝冷意。

他抬着优美的下颌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问——

“我跟她的事,轮得到你来拒绝?”

6

面对封逸,沈博文完全不敢说话。

封逸又看向我,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薄唇轻启说:“虽然辛护士是你的妻子,但她也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她可以选择出不出去吃饭,同样的,也没有义务为你们做任何事。”

封逸一看就是书香门第,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却偏偏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感。

老实说,我本不打算接受患者的邀请出去吃饭的,但既然沈博文和许晴都阻止了……

我笑了笑,开口说:“那封先生,你等等我,我去换个衣服。”

我身上还穿着打扫卫生的围裙,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扎着。

其实在嫁给沈博文之前,我也是个爱臭美的小女孩,只是结婚以后,又要忙着医院的工作,又要照顾家里,单是操心柴米油盐的琐事就够费神的了,哪儿还有精力去打扮?

我从衣柜中拿出积压很久的裙子,还特意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当我再次出现在沈博文和许晴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快惊呆了。

许晴还不满地咕哝道:“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

我笑了笑:“许小姐,你只是我们家的客人,我丈夫还没说话呢,你更没资格管我了吧?”

沈博文看了看封逸,没敢吭气。

我跟封逸走下楼,他的车停靠在小区的楼下。

刚坐进车子,封逸就淡淡的声音开口——

“辛护士,你在我眼里是特别坚强和热爱生活的人。”

“你不该有这样不堪的丈夫,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跟他离婚。”

我有点蒙逼,第一次约出来吃饭,这人就让我跟自己老公离婚?

7

封逸带我去的是个特别豪华的餐厅。

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周围的摆设和客人,都有点相形见绌的感觉。

似是看出我的紧张,封逸低沉如纯酿的声音开口:“你很好,拿出点自信来。”

以前跟沈博文谈恋爱的时候,我也曾梦想过能跟他来这种餐厅,不,哪怕是我们学校附近的普通西餐厅去约个会,但沈博文特别爱打击我,说那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去的地方。

我收敛神色,问:“封先生,您认识我丈夫和许小姐?”

封逸那双幽深如黑曜石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两圈,才回答说:“是。”

“他们以前来找我谈合作,而且……”

他顿了顿,薄唇轻启:“我还知道一些特别的事情。”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什么?”

封逸却卖了个关子:“如果辛小姐方便留个联系方式的话,我会让人取证给你看的。”

“他们的事情,可能会超出辛小姐的预料,我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

8

我不明白封逸为什么要帮我。

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八卦和多管闲事的人。

他遮遮掩掩地说:“就当是报答辛小姐的救命之恩。”

西餐端上来,是全熟的牛排,我因为用不惯刀叉,还差点闹了笑话。

我有点战战兢兢,毕竟这事儿放在沈博文身上,肯定会嫌弃我丢他的人。

可封逸却神色如常,他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切好,分成一块块,放在我的面前。

我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我没怎么吃过西餐,不太懂这些……”

封逸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前几次谁都做不好,习惯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不热烈,却让人感觉到划过心扉的温柔——

“是我不好,应当提前询问辛小姐的口味。”

“但是医院的人没有告诉我,我贸然询问你的私事也显得唐突。”

我有点惊讶:“你还去了医院?”

封逸莞尔一笑,回答:“是,我想请你吃饭,但不知道你具体的地址,医生告诉我,今天不是你值班,我以为能去你家里找你,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会遇到你的丈夫。”

他抿了抿唇,又补充了一句:“他们没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

我有点懵逼,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束玫瑰花,封逸所说的惊喜该不会是……

我在心里唾弃自己,别太不自量力了好吧?

人家这种身份的大老板,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9

吃完饭回家,沈博文和许晴等在客厅里。

他俩叫了外卖,荤素俱全,看起来价格不菲。

我觉得有些可笑,以前我想跟沈博文去吃路边摊,他都会觉得浪费,埋怨我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

现在呢,许晴点外卖就不浪费了?

见我回来,沈博文站起来,说:“辛锐,我们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没有回答,沈博文自说自话:“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很想跟封总谈谈,但我和许晴私底下找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见我们,你看……”

许晴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救命之恩吗?让他随便给个项目,没什么吧?”

我垂下头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许小姐,我跟封先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若自不量力,想拜托人家办事,就说不过去了吧?”

沈博文不耐烦了:“明明有这么好的人脉,干嘛不用?”

“你这人就是穷矫情,还好面子,让你帮我个忙都不肯,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啊对对,许小姐是你的上司,漂亮又能干,能给你升职加薪,还能带你做项目,你可千万要抱紧她的大腿,反正我什么用也没有,封先生的事,你让许小姐加油就行了。”

许晴气的脸颊通红,但一句话都没说。

我心底一个咯噔,以许晴的性格,被我阴阳说话还不吭声,肯定有鬼。

果然,晚上临睡前,沈博文给我端了杯热牛奶。

因为有封逸的提醒,我趁着沈博文去厕所的功夫,把牛奶倒进了垃圾桶里。

半夜三更,沈博文果然有了动静,叫了几声见我没答应,就偷偷溜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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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克后悔吗:丁克六年,我去医院做检查,却撞见老公带着别的女人做产检

1

  眼前一幕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丁克六年的老公,怀着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娃,和一个女人并排坐在B超室门口等候产检。

  可笑的是,这个女人我还认识,是我们家隔壁的单亲妈妈。

  她五岁的儿子笑嘻嘻的坐在我老公大腿上,一只手亲昵的揽着我老公的脖子,另一只手吃着棒棒糖。

  我整个人瞬间懵掉,等我回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老公……”我颤着嗓子喊了一声,手和脚都在抖。

  老公程军看到我,显然也很吃惊,笑容像个壳一样挂着,“阿欣,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时,他下意识的起身,把吃棒棒糖的小朋友放在地上。

  我冷眼瞧着,没有说话,视线看向旁边的女人。

  她......

1

  眼前一幕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丁克六年的老公,怀着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娃,和一个女人并排坐在B超室门口等候产检。

  可笑的是,这个女人我还认识,是我们家隔壁的单亲妈妈。

  她五岁的儿子笑嘻嘻的坐在我老公大腿上,一只手亲昵的揽着我老公的脖子,另一只手吃着棒棒糖。

  我整个人瞬间懵掉,等我回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老公……”我颤着嗓子喊了一声,手和脚都在抖。

  老公程军看到我,显然也很吃惊,笑容像个壳一样挂着,“阿欣,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时,他下意识的起身,把吃棒棒糖的小朋友放在地上。

  我冷眼瞧着,没有说话,视线看向旁边的女人。

  她长得很漂亮,干净素雅,每次在小区见了,我们都会客气的打招呼。

  可我现在,却觉得她那张脸莫名不顺眼。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说周末工作比较多,这就是你的工作?”我的语气充满嘲讽。

  想必,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都没办法维持涵养。

  “我……我出门吃饭时正好遇到小琴逛街,她不小心被我车剐蹭了一下,这不以防万一,带他们来医院检查一下吗。你别误会。”

  程军的慌乱很快整理好,煞有介事的解释,倒像我没事找事似的。

  我勾勾嘴角,“那还真巧啊,撞哪儿了,居然要来照产检B超?”

  说着,我弯下腰去,假装伸手要探小琴的肚子,却被一股大力推开,是我的老公程军。

  结婚六年,他从来没有对我红过脸,此刻却狠狠的搡我一把,脸色阴沉。

  “你干嘛,还有没有礼貌了?开车撞人本来就是我不对,下面B超室人太多了,我拖了关系让她来这里插队,你至于这么无理取闹吗?”

  我刚要反驳,小琴的儿子忽然将棒棒糖一扔,哇哇哇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像头牛一样往我怀里撞。

  “你欺负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我被他撞到肋骨,一瞬间疼得喘不过气,但他是孩子,我没办法和一个孩子计较。

  忍了忍,我抬起头,“检查还要多久,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喜欢孩子,天然就受不了孩子的吵闹和顽劣,所以我选择丁克。

  我以为程军和我是同类,毕竟当初还是他先提出丁克的。

  见我脸色不好,程军上前抱住我,轻声哄,“乖,还要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弄完了回家给你做饭吃。”

  程军除了出身差一点,能力弱一点,对我真是没得说。

  医院本就够嘈杂了,更别说妇产科全是嚎哭的女人和孩子。

  我煎熬又焦躁,顾不上计较程军话里的漏洞,挎着包包急冲冲离开。

  2

  回到家,睡了一觉,我感觉舒服多了。

  锁孔转动的声音传来,我老公程军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菜,还买了个我最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

  “媳妇儿,快来吃蛋糕,刚做出来的,特别新鲜。”

  我瞅了他一眼,“小琴没事儿了?”

  “嗯,没大事儿,有惊无险,所以我买蛋糕来和你庆祝一下。”

  程军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我的眼睛,而是转身进厨房放东西。

  我心里怪怪的,庆祝?

  我和小琴又不是关系多好!

  奈何程军真的很会哄人,做了好几个我喜欢吃的菜,吃完了还帮我洗脚按摩,像个二十四孝老公一样。

  迷迷糊糊的,我又忘了那些细小的不对劲。

  半夜醒来,我发现程军不在身边,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起身找遍了家里,都没找到程军的影子。

  我拿起电话正要打,门开了,程军满头大汗的回来。

  我惊呆了,“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了?”

  程军若无其事擦着脑门儿上的汗,“哎,别说了,我回来得晚,车停在过道上的,刚才一个业主非让我下去挪车,累死我了!”

  我心说挪个车而已,至于吗?

  但程军闷头就进了洗手间,然后哗哗的水声响起,我只好放弃了追问。

  他的手机安静的放在茶几上,想了想,我拿起来解了锁。

  这些年我们彼此信任,密码对方都知道。

  翻了翻微信通讯录,都没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

  刚准备放下手机,我灵机一动,戳进了垃圾箱里面。

  果然不少垃圾短信,我一下就注意到了一条名叫“术后回访”的消息。

  打开,里面写着:程军先生,这里是帝杉私人医院,您在我们医院做的解扎手术还满意吗?如愿要上孩子了吗?如有任何问题,请及时与医院联系。

  我怔怔的看着这条短信良久,直到卫生间的水声停了,才迅速的删除短信,将手机复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躺回床上,我闭着眼睛,脑子从未有过的乱。

  怎么回事,程军去做结扎手术了?

  当初我们约好丁克之后,为表决心,一起去做了结扎手术,这样就算公婆父母想使坏,往套上扎针什么的,也没机会。

  但我万万想不到,程军已经背着我,悄悄去解扎了!

  他肯定是后悔丁克了……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把枕头都浸湿了,我感觉受到了背叛。

  程军冲完澡直接摸黑上床,见我睡了,什么都没说,很快进入梦乡。

  我却再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那条短信。

  想着想着,眼前不自觉浮现出程军抱着小琴儿子的画面,那么耐心,那么宠溺……

  果然,网上说的没错,男人的心性是最不坚定的。

  我决定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万一他实在想要,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也可以勉强努力一下。

  3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很晚了。

  在卧室的洗手间收拾好出去,程军刚好带了豆浆油条回来。

  看见我,他俊俏的五官一如既往,笑得温润,“媳妇儿,你醒了,快来吃早餐。”

  我一看时间,都十点了,纳闷儿,“这个点了怎么还有豆浆油条?”

  程军走进客厅,“我知道你爱吃,所以先订了,然后才去跑步的。”

  我看他的确穿着运动服,没说啥,坐下吃早餐。

  但豆浆油条都已经凉了,其中一根油条还缺了个角,像被谁咬过似的,吃了几口我就没了食欲。

  程军见我这样,露出几分担心,“媳妇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只说吃不下。

  程军异常积极,站起来就说帮我去买老字号的酸辣豆腐脑。

  那家店比较远,开车单程都要半个多小时。

  我的心不由软了下,“那好吧,你早去早回。”

  一会儿等他买了豆腐脑回来,气氛好的话,正好聊聊孩子的事。

  我起身送程军出门,恰巧小琴溜娃回来,大家打了个照面。

  我有点尴尬,昨天我误会人家了,对人家态度很差。

  小琴倒是大大方方的,和我们打了招呼。

  程军看了我一眼,问,“我媳妇儿想吃老字号的酸辣豆腐脑,你们家要吗,要的话我顺路多带一点。”

  邻里之间,这样的相处很正常。

  我为了缓解尴尬,也点点头,“对啊,小琴,你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那个豆腐脑很开胃,孩子也可以吃。”

  小琴迟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看我老公的目光带着深意,慢吞吞的开口,“那好吧,谢谢你们了。”

  紧接着喊了孩子一声,“蛋蛋,进家了。”

  蛋蛋就是小琴的儿子,他的视线依依不舍的扫过我老公,这才嘟着嘴进屋。

  关门的瞬间,我看他口型好像是说了句‘爸爸怎么了’。

  我嘟囔,“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就算离婚了,也不该一面都不见孩子。”

  程军听到这话,脸色蓦地沉了沉,“别人家的闲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在家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觉得他说的对,这都是人家的事儿,我自己的事儿还一团乱呢。

  一个小时左右,程军终于把豆腐脑买回来了。

  他给我打开一碗,另外两碗拎着往外走,“给隔壁带的,我给人家送去。”

  我突然开口,“放那吧,一会儿我去。”

  闻言,程军一愣,眼里是不容忽视的惊讶,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没等我看个究竟,他已经低头掩住了。

  我起身,把自己的那一碗豆腐脑一块儿端上,“这不我昨天误会人家了吗,刚好去缓和缓和关系。而且,吃东西要人多才好吃。”

  程军结巴了,“你、你不是最烦孩子了吗?”

  我摇摇头,“不至于,我看小琴家儿子也挺可爱的。”

  这话,其实是我给程军准备的台阶,希望他能顺着这个,把解扎的事情主动说出来,而不是我先开口。

  为了给程军思考的空间,我真端着豆腐脑敲开了隔壁的门。

  4

  我找小琴,还有个比较隐晦的目的,那就是——向小琴打听一下怀孕生娃的细节。

  到底,我还是很爱程军的,只要他坦诚相待,说自己想法变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家里多个人口。

  小琴见到是我,很惊讶,往我身后的程军那边看了一眼,“有事吗?”

  我禀明来意,笑呵呵的拉起小琴的手,“请你吃豆腐脑,另外,有件事和你取取经。”

  “哦……哦!”

  小琴不自在了片刻,见我不是开玩笑,只好迅速回身,一边给我拿拖鞋,一边跑到客厅到处整理了一下。

  “让你见笑了,我们家蛋蛋有点调皮,家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你瞅,猫眼都给我弄坏了!”

  “没有啊,我看着挺整洁的。”

  随手关了门,我真诚的说,“但是这个猫眼你得快点修理,这样坏着不安全。”

  “可不是,我预约的修理师傅过几天才来。”小琴说。

  小琴家确实很干净,而且颜色装修都很温馨,是我和程军刚谈恋爱那会儿,他最向往的家庭风格。

  只是后来谈得久了,他处处迁就我,习惯成自然,便有了我们现在极简主义的小屋。

  小琴的儿子在午睡,只有我和她一起吃豆腐脑。

  我趁机道歉,“对不起啊,昨天我去探望生孩子的同事,她一个劲劝我赶紧怀赶紧生,我心情不太好,说话就冲了些。”

  小琴勺了一口豆腐脑进嘴里,舒服的眯起眼,“好吃!”

  随后才看向我,“没关系,换作我,也会不开心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走太近的。”

  我一下子觉得小琴这女人不错,落落大方,善解人意。

  抬手指了指她面前的豆腐脑,“原来你也喜欢吃这个啊?”

  小琴垂下眼,“嗯,就是太远了,我带着孩子不好去买。今天多谢你们,我才能吃上想念已久的美味。”

  话音刚落,我看到她脸色微变,正要问她怎么了,就见小琴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小琴呕吐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发生什么事了,我要不要打个120啊?

  还好小琴很快就出来了,不好意思的用纸巾擦着嘴,“抱歉,影响你食欲了,都怪我前段时间催吐减肥弄坏了胃,最近一吃东西就比较爱这样。”

  我有洁癖,她这么一吐,我对着那碗搅拌过的豆腐脑完全没有了吃的心情。

  唉,才没吃两口呢。

  倒是小琴的那碗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克制住自己不去看,我别了下头发,“小琴啊……听说怀孕很辛苦,生孩子也疼得要命,是这样吗?”

  小琴不答反问,“怎么,你想给你老公生一个孩子了?”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说这话时,眉眼一下子锋利了起来。

  我噎了一下,才道,“应该吧,我们之前都已经准备做一辈子丁克了,但我那天不是见他抱你儿子吗,我突然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这样子家里没那么冷清,而且夫妻之间,有个孩子维系能更紧密吧。”

  这些话,都是我那个同事天天念叨的,放在昨儿我还不以为然,但在看到那条术后回访短信之后,我想了很多。

  我觉得,或许她说得对。

  听我说完,小琴不知怎么,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挺突兀的,我不理解的抬头看她。

  5

  小琴勉强勾了勾唇,“我是不是太激动了?其实吧,带孩子特别辛苦,所以你要问我生孩子怎么样,我当然劝你别生。

  想深入一点,毕竟是一条人命,不像小猫小狗似的,不想要了随便扔都行。”

  我被她这话说得老不舒服,什么叫小猫小狗就不重要了?

  我也养猫,且从来没把小动物的命不当命。

  就是因为深感责任重大,自己可能担负不起,所以才不草率要孩子的啊。

  但我没和小琴争辩,我们的处境不同,她理解不了我,而我,也没办法共情她的遭遇。

  无奈的摇摇头,我为自己错误的求助方式感到可笑。

  ——害自个儿豆腐脑没吃成不说,还听了一肚子郁闷。

  更糟糕的是程军,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没有向我坦白。

  看来还是得我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就在我已经酝酿好情绪,准备开诚布公和他好好谈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很困,眼睛皮止不住的打架。

  不一会儿竟然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八点多,我九点要上班,急急忙忙收拾也顾不上追问手术的事,赶紧下楼开车上班。

  程军自己开了个培训班,工作时间比我灵活得多,我走的时候他还在书房不知道弄些什么。

  但是车刚出库,我就发现我忘记了最重要的汇报U盘,只能驱车返回家拿。

  当我在临时车位上停好车,准备推门的瞬间,我看到我老公程军的车开了出来,里头载着另外一大一小,刷一下从拐角跑了过去。

  我在原地懵了一会儿,本能使我重新启动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虽然刚刚只是很短暂的一眼,但我还是看清楚了,后坐的一大一小是小琴和她的儿子蛋蛋。

  这么早,搭便车吗?

  又是巧合?

  我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想,事实如何,我跟去看看就好了。

  跟了一路,我发现,程军帮忙送小琴的儿子去学校,然后又把小琴给带回了小区。

  两个人并排坐电梯一起上了18层。

  我迅速按开隔壁的电梯,也跟着回家。

  我想,如果我待会儿能在家里看到程军,那么,我宁愿相信今天的事儿也就只是一次邻里互助而已。

  但当我跨出电梯,走过转角的一瞬间,我万万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程军他……和小琴一起进了隔壁的1805,而我们的家,是在1806!

  他们关门之后,我甚至听到了门后发出的响动。

  什么情况会这样?

  我一个已婚女人,不用想都能反射出那样的画面。

6

  我浑身虚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不会的,不会的……

  我一遍遍的给自己洗脑,用力抱着胳膊靠着墙,我想等程军出来。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我再也无法自我欺骗了,就算程军是去小琴家借什么东西,也不该这么久还不出来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他们就不怕别人误会吗?

  在这令我绝望的一瞬间,我忽然想起小琴跟我说的,她们家猫眼坏了的事情。

  我反应很快,立马回身把我们这两户的消防门给关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凑近了1805的猫眼。

  透过那细小的空洞,我看到了小琴家灯光全亮,两个熟悉的身影。

  吧嗒一声,是我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紧紧的攥住手指,才控制住没有尖叫,也没有不顾形象的用脚踹门。

  抓奸在床这种事,在电视剧里看的时候觉得过瘾,可临到自己身上,我只觉得无比难堪、羞辱、愤怒和失望。

  程军啊程军,你想要孩子和我商量不好吗,犯得着这样勾隔壁的单身少妇?

  一想到我这么爱的男人,上一刻我还打算为他放弃丁克的男人,此刻就在里面和别的女人接触,我就恶心得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终于忍受不住,跌跌撞撞的离开了18层。

  乘坐电梯到了楼下,行尸走肉的不知道去哪。

  回家?可那还是我的家吗?

  他们在隔壁啊!

  我怎么可能还冷静的待在一墙之隔的家里呢。

  一不小心,我撞到了一位下楼遛狗的阿姨,我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姨样子挺凶的,但在我抬头那一瞬间,她居然没骂我,反而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问,“你……你是1806的女主人吧,你老公姓程,是附近的培训班老师?”

  我奇怪她怎么认识我呢?

  阿姨的脸色却越来越古怪,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一遍,然后飞快的牵着狗走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但小区这些阿姨们嘴碎得很,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人家闲话,我一直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她们打交道,于是也没问,继续摇摇晃晃的走。

  程军出轨了,出轨对象是我家对门儿的单亲妈妈,我一想到这事脑袋都要炸了。

  我实在不明白,我一个圈子里公认的外企大美女,是哪儿比不上小琴?

  不知不觉来到小区超市,我心烦意乱,便进去买了一包女士烟。

  我以前是抽烟的,后来因为程军不喜欢才戒了,但现在我需要抽根烟冷静冷静。

  就在我叼着烟往回走的时候,在一颗大树下,我看到几个阿姨聚在那里,似乎在说我们家的闲话。

  因为我很清晰的听到了我老公程军的名字。

  刚才撞到的那位遛狗阿姨也在。

  我心里更烦了,正准备过去吼这些长舌妇几句,然而我刚走近,就听见遛狗阿姨绘声绘色的说:

  “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1805的女主人,就男人是培训班老师的那个,嘿嘿!”

  “啊?她今天居然在家?”

  “在在。这个姑娘哟,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不是个呆子就是傻子,老公都和隔壁少妇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哎呀,人家工作忙,有时候出差半个月一个月的不回家,哪里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眼力!”

  “那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家庭重要啊?我有一次听他男人说,是因为她不肯生孩子,怕身材走形,呸,傻不傻,这下男人巴不得换一个给他生呢。”

  “嘘!别说了,人家的事情人家自己管去,我们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干啥?”

  这些话在我耳朵里疯狂的游走,我紧紧的捏着手上香烟,像捏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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