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郎】隐柳藏香(现代篇·03)
陈伟霆*檀健次拉郎文,不喜勿进
糟糕,貌似还能再水一章
………………
隐柳藏香(现代篇·03)
王克临死前的话像根毒刺扎进相柳的心肺,密密麻麻的痛楚绞的相柳难以呼吸,拿着枪的手禁不住发抖。
远处脚步迭叠,王克的手下已经闻声而来,相柳提起王克还没僵硬的尸体挡在身前,借着微弱的灯光扫视蹿动的人影,相柳将王克的尸体推了出去,利用不明的光线抢的先机。
子弹毫不客气的打穿王克,那些人望着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身影起了怀疑,而在同时相柳一闪而出连开几枪,直取那些人要害,存活的几人皆面露惊色。
枪声骤然而止,有人听出相柳没子弹了,他对着相柳所在之处...
陈伟霆*檀健次拉郎文,不喜勿进
糟糕,貌似还能再水一章
………………
隐柳藏香(现代篇·03)
王克临死前的话像根毒刺扎进相柳的心肺,密密麻麻的痛楚绞的相柳难以呼吸,拿着枪的手禁不住发抖。
远处脚步迭叠,王克的手下已经闻声而来,相柳提起王克还没僵硬的尸体挡在身前,借着微弱的灯光扫视蹿动的人影,相柳将王克的尸体推了出去,利用不明的光线抢的先机。
子弹毫不客气的打穿王克,那些人望着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身影起了怀疑,而在同时相柳一闪而出连开几枪,直取那些人要害,存活的几人皆面露惊色。
枪声骤然而止,有人听出相柳没子弹了,他对着相柳所在之处就击出一枪,一道冷冽的刀光在他面前亮起,红雾在他的眼前炸开。
子弹擦破相柳的脸颊,冰白透骨的手指捏着滴血的飞刃,薄薄的刀锋映出相柳冷俊又妖异的眉目。
刺鼻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里,在压抑的沉默里,恐惧一点点的扩大,那几人不断的后退,心有惧色就离死不远了。
相柳勾过男人的脖子,沾着血的薄刃割断男人的颈动脉,血花喷溅在他的脸上,漆黑的眼瞳浮出红色,杀神一般的行走于晦昧中。
许澄坐在车内等着相柳回来,带着银戒的手指敲打方向盘,相柳从黑暗里走出,几步就到了车边,相柳拉开车门坐在副座上。
“王克有没有说什么?”许澄不紧不慢的问道。
相柳闻言转头看向许澄,许澄略深邃的目光撞进眼中,相柳不知怎么的感觉到危险,攻击的招式被轻易的化解,再伸手去开车门,车门也已经被锁死。
如黑云压境,许澄的身影腾在相柳上方,尖锐的针头扎在相柳的耳下,冰凉的液体随着他推进的动作进入青绿的血管中。
在强力的药效下,相柳很快的失去意识,许澄下车转到副驾座边把人抱到后备箱,抽出绳索捆结实后,回到车内启动了车。
银灰色的车慢慢涌入车流,灯火的碎光在许澄眼中跳跃,一道路障拦截在主道,几名警察正在对过往的车辆进行排查,许澄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许澄摇下车窗,带队的警长看到许澄时,紧绷的脸立马变的舒松,他带了些敬意的叫道:“许医生。”
许澄丝毫不紧张,没事人一样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帮会械斗死了几个人,现在在找人。”
许澄面上不动声色,搁在腿边的手按下播出键,他假意接起电话。
警长听了几句,是让许澄去现场验尸,警长不敢耽搁许澄立马放了行。
丁隐很快的得到相柳挑了兴龙会据点的事,但小五带回的消息让他感到不安,相柳失踪了。
放在桌台的手机亮起,显示的是个未知的号码,丁隐盯着那串数字停了片刻,对方却很有耐心的等着他。
丁隐按下接听键,用了变声器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但是对方的意图很清楚,丁隐打开他发来的链接。
相柳被吊在梁下,素色的衬衣遍布血点,纤白的颈低垂,陷在浓稠的昏眩里。
带鬼面具的人在镜头里出现,他的手里拿着相柳所用薄刃,刀刃接连挑落相柳的衣扣,露出骨肉匀亭的肢体。随着手指的拂动鬼面人站到相柳身后,高大的体型拢住相柳,夹着刀片的手往下划,血线蜿蜒灼伤丁隐的双目。
“丁隐带上你收集的证据来武道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相柳会不会活着。”
即使处于昏迷,相柳也不得安生,他在梦境里看到十几岁的自己,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用恶毒又变态的目光审视他,活像要生扒掉他的皮肉,扯下所有的布缕,是试验品也是玩物。
“丁隐…”相柳喃喃的喊道,语调里藏有几分清醒时不该有的无助。
许澄的脸色在听到相柳喊出丁隐的名字后就变了,他扣住相柳的下颚,另一手的指甲挖进不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染红他指尖的纹路。
伤口撕裂的痛让相柳清醒过来,淋漓的汗水落进眉眼里,就像一朵桃蕊缀满晨露。
许澄的手指描上相柳的喉结,微痒的触觉让相柳仰起脖子,但又被许澄强硬的压制住,如同一条被摁着七寸的小蛇。
“你不是许澄?”
低哑的嗓音,相柳微微发酥的声线勾动许澄暗藏于心的欲孽,许澄又隐忍的按捺下。
“我是许澄也是玱玹。”
“原来你就是老头子那个见不了光的私生子。”
“现在不是了。”玱玹清雅的脸上还留有如往昔的笑,手上却用了几分狠劲,险些捏碎相柳的下颚骨,玱玹凑到相柳耳边说:“相柳我该谢谢你,替我清除了那些愚蠢的继任者。”
“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值得吗?”
相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玱玹笑了笑,伸出手指遮住相柳如墨的眼睛,扇动的睫羽扫落汗珠,水润润的仿佛沾了满手的泪痕。
“有些记忆不是你封存了就不会无人所知。”
【拉郎】隐柳藏香(终章)
陈伟霆*檀健次拉郎文,不喜勿入,拒绝掐架!
………………
隐柳藏香(终章)
丑陋的侍者推开门,嘶哑发闷的声响被空旷的屋室拖的很长,就如身处炼狱,残尸遍野,哀灵凄鸣。
光滑的地砖上留着发黑污浊的痕迹,蜷缩的模样依稀可见的是个人影,侍者蹲下身,耳边竟有声声鬼哭,似有钩索扼紧脏腑,扯的心神不宁,眼边幻相频频。
侍者看到了一只扑翅的飞蛾,它穿过飘扬的红纱,落在燃烧的烛台上,熔化在烛火中。
昏黄的烛光穿透重重薄纱,隐隐约约照出纤细的素影,侍者站起身走近几步,他掀开纱幔。
软榻上端坐着一个人,丝丝雪发散落在素衫边,腰间的浅绿色丝绦垂地,眼瞳沉幽,看不出......
陈伟霆*檀健次拉郎文,不喜勿入,拒绝掐架!
………………
隐柳藏香(终章)
丑陋的侍者推开门,嘶哑发闷的声响被空旷的屋室拖的很长,就如身处炼狱,残尸遍野,哀灵凄鸣。
光滑的地砖上留着发黑污浊的痕迹,蜷缩的模样依稀可见的是个人影,侍者蹲下身,耳边竟有声声鬼哭,似有钩索扼紧脏腑,扯的心神不宁,眼边幻相频频。
侍者看到了一只扑翅的飞蛾,它穿过飘扬的红纱,落在燃烧的烛台上,熔化在烛火中。
昏黄的烛光穿透重重薄纱,隐隐约约照出纤细的素影,侍者站起身走近几步,他掀开纱幔。
软榻上端坐着一个人,丝丝雪发散落在素衫边,腰间的浅绿色丝绦垂地,眼瞳沉幽,看不出分毫的起伏。
仿佛深山幽谷相见的孤柳,寒月清霜淬了一身清冷,而眼尾处的浅绯色竟让他有种妖异的俊美,不若红尘俗世之人。
侍者拾步走至软榻前,等待他的还是如死海般的沉寂。
“相柳…”
干哑的声音从布满疤痕的喉管中发出,他伸手接起那缕雪发,又抬起相柳的右手,红色的伤痕缠绕着手腕,宛如系着月老的红绳。
几段回忆涌入脑中让他恍惚,竟一时不察身后来了人,一枚暗器从外射入,直取他的肩井穴,他护着相柳没有躲开,阴毒的暗器打碎肩骨,绞出一团血肉。
他转身望向那人,端方清雅都是假象,能用那般恶毒的法子炮制人的岂会是良善之辈。
“大哥许久不见,别来无恙。”玱玹状若无事的开口,就好似刚刚那暗下杀手的并非是他。
身份已被拆穿丁隐也不再伪藏,他问道:“那日在神农谷暗害我的人可是受你指使?”
“是。”
“他这般模样可是你落的蛊?”
“是。”
“母亲的死可是你所为?”
“非也亦是也。”玱玹生了满脸笑容,他笑着说:“由我所控却非我所杀。”
“你竟不顾念多年母子之情下如此狠手。”
“她非我生母,为何要顾念又为何杀不得?”玱玹语气淡漠的陈述。
这个答案丁隐在潜回轩辕宫时已在幸存的旧人口中得知,若非知晓真相他又怎会为了不伤及相柳,生生受了玱玹的偷袭。
至阴时出生的孩子不为父亲待见,唯一对他友善的人竟是他父亲新纳的夫人,她也曾温柔多情,可残暴的男人让她寒了心,她也曾断念负心而去,却又被伤的遍体鳞伤。
相柳是她唯一的骨血,护住他就全当是为了报答轩辕夫人二十余年的养育之恩。
“把解蛊的方法给我。”
玱玹笑道:“我可以替相柳解除蛊毒,可你莫要后悔?”
“你这话何意?”
玱玹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相柳脸上,淡然的道:“手刃亲生母亲的罪孽不知他可否承受。”
强烈的杀意瞬间席卷丁隐,他的身法极为快速,玱玹抬手架住丁隐贯满内力的掌风,转眼间两人已战了数十个来回。
玱玹精于旁门左道,内力比不上丁隐深厚,渐渐落了下风,丁隐竖起两指洞穿玱玹胸口,蓬勃的内力震断他的心脉。
玱玹跌在相柳脚边,他撑着软榻起身,鲜血从洞开的伤口流出,滴滴答答的洒在相柳摊在身前的手腕上。
玱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咳出一口浓血,转向丁隐说:“丁隐,你我皆是熔炉里爬出来的恶鬼,这漫漫霜华终究非你我能拥有。”
话音未绝,玱玹如泥偶般瓦解,而在同时枯瘦的鬼影出现在丁隐后方,干枯的五指鬼爪般划向丁隐的脖颈,试图折断他的脖子。
吟欢抬手嗅着滴落的血,冷森森的说:“百忍,黄途,空桑,可惜药效时长有限。”
“对付你足够。”
“狂妄!”
两人身法极快,只不过吟欢身为女子,身影粘糊如绵绵阴雨,而丁隐体魄健硕,有破裂山石的之力,一时之间竟斗的分不出上下。
而相柳被玱玹衣袍所遮掩的手指微微的一动,清幽的双眼起了一丝变化。
阴毒的爪功撕开丁隐的胸前的衣片,胸腔咯咯作响,肋骨有了几道裂痕,他回手拍在吟欢的额头。
巨力砸裂圆桌,吟欢跌落在碎木中久久不能起身,丁隐正待上前了结吟欢的性命,一把短刀从他的后腰处捅入。
丁隐转过身,相柳素色的衣袖挂满鲜血,漆黑的眼瞳里全是浓浓恨意,相柳毫不迟疑的又一刀刺进丁隐的腹腔。
“相柳。”丁隐抚向相柳的脸,触手的冰寒。
相柳又把刀锋递进一些,说:“当日辱我的人是你,杀我义父的人也是你,丁隐,你该死!”
“是我害你至此,这两刀是我应得的。”
灼热的眼泪滑过丁隐残缺的半边脸,他的眼中有歉意又有几分怜惜。
相柳的眼中倒映出吟欢的影子,丁隐挥开相柳的手,拔出腹腔中的短刀,鬼爪划开他喉管时他也用短刀扎进了吟欢的心脏。
丁隐摇晃几下带倒身旁的相柳,相柳坐起身看着丁隐流血的喉管,微微扯动的嘴角似乎在说:“原谅我。”
“哈哈哈…”
相柳的笑声有些凄凉,亦有几分疯狂,他拂袖打翻烛台,火花瞬息燃起。
“丁隐,我不会原谅你的…”
【拉郎】隐柳藏香 (五)
本文陈伟霆*檀健次拉郎,不喜勿入!!
………………
隐柳藏香(五)
晏月在前,蜉蝣背着相柳随在她身后,他们在林中穿梭行走,很快变成了模糊的虚影。
银白的山涧从半山腰蜿蜒而下,飞溅的水珠砸在石壁上,又滚进漆黑的水中,幽潭吞没溪涧的流水声,静默的仿佛一具沉睡千年的尸骸。
山谷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间木屋,夜深灯火已熄,只有晏月、蜉蝣的脚步声清晰的叩响石板路,绕过几株古樟树后,他们到了目的地。
还未敲门,一名华发老者出现在门内,他身穿灰色布袍,却隐隐有脱离世俗的高洁之态。
“师父。”晏月与蜉蝣同时唤道。
灰衣老者正是共工,不待晏月说些什么......
本文陈伟霆*檀健次拉郎,不喜勿入!!
………………
隐柳藏香(五)
晏月在前,蜉蝣背着相柳随在她身后,他们在林中穿梭行走,很快变成了模糊的虚影。
银白的山涧从半山腰蜿蜒而下,飞溅的水珠砸在石壁上,又滚进漆黑的水中,幽潭吞没溪涧的流水声,静默的仿佛一具沉睡千年的尸骸。
山谷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间木屋,夜深灯火已熄,只有晏月、蜉蝣的脚步声清晰的叩响石板路,绕过几株古樟树后,他们到了目的地。
还未敲门,一名华发老者出现在门内,他身穿灰色布袍,却隐隐有脱离世俗的高洁之态。
“师父。”晏月与蜉蝣同时唤道。
灰衣老者正是共工,不待晏月说些什么,共工已有所感应,替相柳搭完脉后,交代了晏月几句,便揽着相柳一跃而起,足尖在石台上借力而起,穿入山涧中。
行了百来米之后,来到山谷的最深处,山洞内寒气逼人,山壁上挂满大小不一的冰柱,滴落的冰水汇集到中心成了一汪寒泉,中间还有一个玉台。
共工和相柳在玉台上盘膝而坐,共工抬起相柳绵软的手掌,滑落的袖口下露出了包扎着绷带的手腕,残留着几丝殷红血迹。
就在方才替相柳搭脉时,共工已知相柳体内有火浆草的毒,这与相柳从小修习的功法相克,若施救有误必伤及他性命,只得借这冰洞的寒气抑制住火浆草之毒,再以拔出余毒。
无数道黑影从天而降,他们借着黑色悄无声息的进到各处的木屋,往里投了烟弹,有人死在梦境中,也有人听到声响出门查看时,被黑衣刀客围堵拦截,顿时骨断气绝。
杀戮默不作声的进行着,弥散开浓浓血腥气。
丁隐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溪流中,冰冷在指尖缠绵,丁隐想起相柳那张总是笼着清霜似的面庞,有几分冷清,又有几分诱人。
晏月和蜉蝣听到声音,拾了兵器走出住所,在火光的照耀下,晏月认出了丁隐。
“丁隐,怎会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轩辕宫的大公子。”蜉蝣闻言怒声道:“你是怎么进到神农谷的?”
“那就得多谢相柳公子了。”
丁隐的用意很明显,他就是想挑拨相柳和神农谷的关系,可他低估了晏月、蜉蝣和相柳的情谊,他的话马遭到了晏月的怒斥。
“丁隐,你休要胡说。”
“你怎知我是胡说,又凭什么相信相柳不会出卖神农谷。”丁隐用句清晰、语气平缓,但话里的恶意都不带隐藏。“若非我们早有约定,就凭你们二人怎可能轻易的将人救出轩辕宫。”
晏月和蜉蝣是不信,但其他几名被生擒的神农谷谷民还是将丁隐的话听进了,他们嘴上没说什么,可欲言又止的眼神已经是动摇了。
丁隐借机又补上一句。“是真是假,你们一问就可知晓。”
“相柳,我已照你所言入谷,你为何还不现身?”丁隐用了内力传话,四散的山风把他的声音凿进山峰、沟壑、溪流中,层层回响,又成了一束。
共工察觉到相柳气脉有所波动,心知相柳已有几分清醒,但此刻是拔毒的关键所在,万不可被外力影响。
“柳儿,静心凝神,莫要分心。”
晏月怒道:“丁隐,一切都是你所为,休要栽赃他人。”
“哦...”丁隐嘴边凝着诡笑,脚下滑步到晏月身侧,鬼魅般的出手扼住她的脖子,凑到晏月耳边说:“我所言虽非全部属实,但亦有几分是真,你可想知晓?”
蜉蝣见晏月被丁隐所擒,心急如焚,正待抢步上前,却被丁隐点了身上各处大穴。
“香师、医师虽非同路,但亦有相通之处。”
丁隐并非卖弄学识,而是想用言语进行一场凌迟。“医师炼药,香师萃香,皆有烹蒸之法。”
“取一笼屉,将人置身其内,已火燃之萃香,再取一盏血,两者相融磨成细粉,即可。”
晏月听着眼中不住的掉下泪来,她当然听明白丁隐所说的,这一法并不能使用在任何人身上,但相柳从小生活在神农谷,药草的浸染,他的身上和血液里都带有药草香。
丁隐转身面向神农谷的众人,扬声道:“共工,你若不想你的谷民枉死,就速速现身。”
相柳心绪被波扰,口中溢出一口血,方才被压制的火毒再次汹涌,而且变的愈加霸道。
相柳睁开眼,低声唤道:“义父。”
冰火两流在相柳体内不断相冲,他的神智因痛楚反而变的清明,他缓缓说道:“是孩儿的错,是我过于自负,才致神农谷落入险境。”
“柳儿,勿要多言,稳住灵识。”
丁隐脸上的笑容扩散,俊朗的眉眼印出血雾,有种妖邪一般的诡艳。
“若有人想活命,也可...”丁隐的目光似有若无的飘落在俘虏的身上。
瘦小的年轻男人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晏月捕捉到他的神色,急急的制止道:“晏柒,你..”
丁隐点了晏月的哑穴,晏柒颤颤巍巍的说出山涧之后有一个冰洞。
共工转身到相柳身后,相柳后肩的皮肉下气流鼓动,竟似长了什么活物,相柳吐出一口鲜血,用手勉力的撑住下坠的身形。
共工拔下簪发的银簪,在寒泉中浸洗,动手除了相柳的衣衫,却见到相柳身上的暧昧伤痕。
深深浅浅,青青紫紫,像是没有尽头的延伸。
共工这才明白相柳为何会中毒这么深,原来这火浆草竟是情欲之毒催发。
丁隐越往前走就感觉冷上一分,转过石壁后,在山洞中央见到了要找的人。
共工须发皆已灰白,依稀还瞧得出年轻时是个模样俊美的男人。
共工也察觉到丁隐的到来,但他不能停,银簪划破相柳后背鼓起的经络,黑色的鲜血滚落,另一手贴着相柳的腰腹,输送着内力。
丁隐眼中杀意涌现,几个闪步落到玉台上,对着共工的后背就是一掌,共工不能避让只得硬接一掌,喉中鲜血肆虐,却仍护着相柳。
丁隐一击不成,运全劲在掌中。
相柳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回头望去向共工,只见他面如金纸,灰发血迹斑斑,而他自身情况也极为的不好,五脏六腑剧痛不已,那活物更像是被丁隐的掌力送入脑中。
相柳捂住剧痛不已的头,眼前的人和景摇晃不停,然后他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又重重地摔进寒泉,在被水流淹没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丁隐的手用力的击打在共工的天灵盖上。
素影坠落寒泉,被急涌的泉眼卷入,散开的黑发在水中漂浮,渐渐地化为雪色。
就如高山之巅的那捧清雪。
最初的最初,最后的最后
“爹,娘,念儿,你们先吃,我去村口迎迎丁隐。”看着素因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丁隐却还未归家,玉儿终于坐不住走出门去。
“玉儿,等一下。”屋内传出素因温柔的呼唤。
玉儿停住脚步,看着追出来的素因,问到:“娘,怎么了?”
素因快步走到她面前,将一件淡紫色披风披在玉儿身上,温柔的笑着,“夜里凉,别伤了身子。”
玉儿摸着肩上的披风,心里满是幸福,对素因笑道:“嗯,那我去了,娘。”
“去吧。”素因应着,注视着玉儿渐渐远去的身影,笑着转身回屋。
“怎么还不回来?这个丁隐也真是的。”玉儿在村口翘首以盼,却迟迟不见心念之人的身影,不由担忧的在原地踱...
“爹,娘,念儿,你们先吃,我去村口迎迎丁隐。”看着素因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丁隐却还未归家,玉儿终于坐不住走出门去。
“玉儿,等一下。”屋内传出素因温柔的呼唤。
玉儿停住脚步,看着追出来的素因,问到:“娘,怎么了?”
素因快步走到她面前,将一件淡紫色披风披在玉儿身上,温柔的笑着,“夜里凉,别伤了身子。”
玉儿摸着肩上的披风,心里满是幸福,对素因笑道:“嗯,那我去了,娘。”
“去吧。”素因应着,注视着玉儿渐渐远去的身影,笑着转身回屋。
“怎么还不回来?这个丁隐也真是的。”玉儿在村口翘首以盼,却迟迟不见心念之人的身影,不由担忧的在原地踱着步子。
“玉儿!”远远地,丁隐便看到村口那个娇小的身影,不是他的玉儿还能是谁?一天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向着村子飞奔而去。
“丁隐!”听到丁隐喊自己的名字,玉儿紧蹙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迎上前去,用手绢轻柔的拭去他眉间的汗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微微有些责备的语气,却带着满腹的担忧,丁隐傻傻的笑了起来,脸颊一侧露出浅浅的酒窝,里面酿满了甜蜜,“对不起,回来晚了,让娘子担心了。”
玉儿轻轻笑了起来,他劳累了一天,她怎会怪他,“累了吧,晚饭娘都做好了,快回家吧,不然爹娘还有念儿该担心了。”
“好。”丁隐依旧笑着,将弓箭背到背后,蹲下身将头靠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念着,“宝宝,今天有没有调皮,有没有惹娘亲不开心啊?”
玉儿听着丁隐温柔的话语,脸微微一红,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道:“丁隐,别闹了,快走啦。”
丁隐笑了笑,起身时,一把横抱起玉无心,大声道:“好,我们回家。”
“丁隐,放我下来!”玉儿瞬间羞红了脸,双臂却紧紧环住丁隐的脖颈,生怕摔下来。
丁隐也不言语,一脸笑意的抱着他的娘子在众人或惊叹或羡慕的目光中走入村子。丁隐执意如此,玉儿也不再说什么,将头深深埋入他宽阔的胸膛中,聆听着他的心跳,那双灵动的眸子蓄满了幸福。
微风轻悄悄的吹着,玉儿在丁隐怀中仰起头,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月朗,星稀,回想他们这一生,那些伤痛都已不再清晰,余存下的,只是现下安稳的时光,他们终于回到卧云村,终于只是卧云村一对平凡的夫妻,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这一切皆因赤魂石而起,最后也因赤魂石而终,中间的曲折,似乎只是为了给他们一段经历,一段考验,让他们都看清自己的心,看清自己的路。
远方,从蜀山的方向升起一盏天灯,它带着微弱的光,微弱的希望,渐渐混入星光之中。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真好,你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啦,当年有这个脑洞还是因为百草仙人的一句话,赤魂石二十四年一个轮回?(记不清了,看的太久了。)总之就这样确定了最终的结局。让一切回到最初,所有人都带着前世的记忆。因此上官警我和素因顺利离开蜀山,来到卧云村,玉儿和丁隐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最后结婚生子。
最初吗?
“这,这是哪里?你又是谁?”玉无心乍一醒来,脑海中的记忆尚未回笼。
丁隐冲她温柔的的笑着,扶她坐起身,说:“娘子,我是你的相公丁大力,你忘了吗?”
“相公?丁大力?”
“对,我叫丁大力,是卧云村一名普通的猎户,你是我的娘子小玉。”
“是,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相公丁大力,我的名字叫做小玉。”
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眼,玉无心抬起手遮挡,几缕阳光从指缝间射入脸颊,她笑得温婉,想起了在伏魔谷的那段时光,他们曾彻夜坐到天亮,阳光透过手指的温度,刚好融化了她心底的冰封。
“丁隐。”她唤他。
丁隐笑着看她,眸子里写满了幸福。“娘子...
“这,这是哪里?你又是谁?”玉无心乍一醒来,脑海中的记忆尚未回笼。
丁隐冲她温柔的的笑着,扶她坐起身,说:“娘子,我是你的相公丁大力,你忘了吗?”
“相公?丁大力?”
“对,我叫丁大力,是卧云村一名普通的猎户,你是我的娘子小玉。”
“是,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相公丁大力,我的名字叫做小玉。”
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眼,玉无心抬起手遮挡,几缕阳光从指缝间射入脸颊,她笑得温婉,想起了在伏魔谷的那段时光,他们曾彻夜坐到天亮,阳光透过手指的温度,刚好融化了她心底的冰封。
“丁隐。”她唤他。
丁隐笑着看她,眸子里写满了幸福。“娘子,我在。”
这般平静安稳的生活,她与他百般向往,只是生逢乱世,在正邪的倒影之间,颠簸了太久,片刻的宁静都让她心中不安,对上丁隐的眸子,玉无心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幽幽地问:“都结束了吗?我们不是……”
未等她说完,一个小小的孩童就叫喊着撞进她怀里。“娘亲,隔壁的王大妞又欺负我。”
念儿……
玉无心红了眼眶,弯腰将他抱起,话语之中满是温柔:“念儿是男子汉,要让着女生对不对?”
“我知道了,娘亲。”念儿乖乖点头,看着追来的王大妞笑的一脸得意,甚至对他做了个鬼脸,生气,还是生气,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了。
玉无心和丁隐相视一笑,所谓幸福,便是如此吧。
“丁倾念你真没出息,这么大了还让娘亲抱,略略略~”
“你想让你娘亲抱你娘亲还不抱你呢。”
“丁倾念,你给我下来咱俩单挑。”
“哈哈哈,好了念儿去玩吧。”玉儿弯腰将念儿放到地上,看着两个小孩子你追我赶的跑了出去,开心的笑了起来。
尘埃落定
“哈哈哈!”一阵邪狞的笑声响起,打破了初晨的祥和氛围。
丁隐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面色阴沉的骇人,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丁大哥,我们之间不要显得这么生分嘛。”张馅饼嬉皮笑脸的说。
“这里不欢迎你,更何况我们也没有那么熟,如果你是来跟我谈情分的,那么你可以滚了。”丁隐不再看他,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怀中人儿的脸庞,波澜不惊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哈哈哈哈!”张馅饼突然仰天大笑,面目狰狞的瞪着丁隐吼道,“丁隐,该滚的是你!这是蜀山,是紫英的家,你害死了她,你还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
“那玉儿呢?”丁隐说的依旧平静,目光......
“哈哈哈!”一阵邪狞的笑声响起,打破了初晨的祥和氛围。
丁隐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面色阴沉的骇人,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丁大哥,我们之间不要显得这么生分嘛。”张馅饼嬉皮笑脸的说。
“这里不欢迎你,更何况我们也没有那么熟,如果你是来跟我谈情分的,那么你可以滚了。”丁隐不再看他,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怀中人儿的脸庞,波澜不惊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哈哈哈哈!”张馅饼突然仰天大笑,面目狰狞的瞪着丁隐吼道,“丁隐,该滚的是你!这是蜀山,是紫英的家,你害死了她,你还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
“那玉儿呢?”丁隐说的依旧平静,目光柔和的盯着女子安静的睡颜,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玉儿又是被谁害死的呢?”
张馅饼这才注意到丁隐怀中的玉无心,冷哼一声,遂笑道:“是她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呵呵呵,好一个是她自己找死。呵!呵呵!”丁隐突然笑了,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滚落两行泪水,砸在手背上,凉凉的。
张馅饼疑惑的看他,全然不知他此刻的心思。
“那你,就给玉儿偿命吧!”
话音刚落,丁隐一个闪身来到张馅饼面前,张馅饼大惊,迅速运起招式抵挡。
高手过招,赤魂石与赤魂石的碰撞,使得伏魔谷中枝残叶落,花瓣横飞。
玉儿呀,今天这里,怕是要与你一同葬了吧。
骇人的魔光卷袭着无数花瓣冲天而上,在这伏魔谷中下了一场花瓣雨,将玉儿的身体,渐渐埋入其中……
两人全部失了心智,一招一势狠厉果决,誓要置对方与死地,两人打了许久,最终,丁隐一剑贯穿了张馅饼的心脏,鲜血溅了他满脸……
张馅饼体内赤魂石的碎片,化成点点星末,飞向天空,然后消失。望着赤魂石消失的方向,丁隐突然想起了什么,飞身而去将被花海掩埋的女子轻轻抱入怀中,眼角落下血泪。
张馅饼不可置信的盯着刺入自己心脏的断剑,嘴角颤抖着勾起一抹笑,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丁大哥……”时光流转,他终究还是醒来了。
这不轻不重的三个字,如平地惊雷般在丁隐心中炸开,他抱起玉无心走到他面前,是有多久,没听他再这样喊过他。
周遭的戾气渐渐消散,他动了动唇:“小张。”
“丁大哥,是我。”张馅饼泛红着双眸,沾满血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回来了,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最后一眼,落在丁隐怀中已没了生息的女子身上,白衣胜雪,却成了鲜血的点缀。
玉姑娘,小玉嫂子,她是那般好的人,却也终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依稀又回到那晚,小小卧云村,一名普通的猎户与村妇,笑得幸福,一盏盏天灯缓缓升起,那么宁静安详的氛围,却被一个意外闯入者打破了……
他嘴角含着笑,眼角含着泪,倒在地上,缓缓的阖上了眸子。
真好,紫英,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丁隐看着怀中的玉无心,又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张,满目疮痍,“啊!——”他崩溃的大叫,带着撕裂人心的疼痛和压抑,想要发泄什么,却怎么都是无助,怎么都是徒劳,走了,都走了……这天地间,终究只剩他一个人了。
“丁大哥!”当青云携着念儿到来,看到的便是,身体早已冰凉的丁隐,以及,那么安静的睡在他怀里的女子……
玉姐姐……
眼眶被泪水充盈,一把将念儿按进怀里,紧紧抱着他,小小一只,她蹲下身才只堪堪达到她的胸口。
“娘亲,怎么了?”念儿不自在的晃动着小脑袋,却无法挣出青云的怀抱,便乖乖的任她抱着。
青云紧紧咬住嘴唇,压抑着不让自己放声大哭,心头好似被人剜了一刀,痛的无以复加。
“娘,你怎么了?”念儿感受到青云浑身的颤抖,再次问出声。
“没事,我们走。”青云一狠心,咬牙将念儿抱起来,逃一般的离开了。
天空下起了雨,砸在她的脸上,已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过往的一切一幕幕浮现在她脑海里,丁隐和玉无心的脸更是不停的交替闪现,她慢慢停住了脚步,将念儿放下来,领着他往回走。雨,越下越大,他们身上都已湿透,小念儿不哭也不闹,只紧紧牵着青云的手,乖巧的跟着她。
玉姐姐,丁大哥……
青云垂眸,沉声道:“跪下。”
念儿放开她的手乖乖跪下。
“磕头。”
一下,两下,三下……
周青云握紧了双拳,手指甲因为用力都深深陷进肉里,被雨水冲刷着不断的往外淌血,她咬牙道:“喊爹,喊娘!”
然而这次,小念儿没有照做,不解的看向她,“娘亲……”
“我让你喊,你听到没有!”周青云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蓦然感觉一双软软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拳头,身子一颤,紧跟着,小家伙软糯的声音传进耳朵:“念儿有乖乖的,娘亲不能不要念儿。”
她再也狠不下心,蹲下身抱住念儿放声大哭起来。
“娘。”小念儿将他圆圆的小脸蛋贴在她脸上,小手轻轻的搂着她。
缓了良久,周青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扳过小家伙的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丁倾念,你听好了,玉无心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不是。”
这些年来,压在心底的巨石随着话音的落下轰然落地,她才恍然发觉,已经,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娘……”小家伙一脸的不知所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聚满了泪水,“你骗人。”
“娘没有骗你……”青云温柔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脸,让他低头,地上的雨水聚成的小水洼倒影着他的模样。“你看,你的脸庞,像极了玉姐姐。”
念儿虽小,但心智却远远超过其他孩童,他知道,青云所说的都是真的。
“爹爹!娘亲!” 稚嫩的声音响彻云霄,念儿胸口处红光乍现,周遭景象皆化为混沌……
这就是你我的命运
丁隐来到隔壁的屋子,推开门,听到一声软糯糯的声音:“娘,是你回来了吗?”
看着噔噔跑过来的小家伙,丁隐蹙了蹙眉。
“爹?爹……”丁倾念看见面前这个身材伟岸的男人,低下头,往后缩了缩身子。
见此情景,丁隐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你怕我?”
念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一点点往后退着。
“呵!”丁隐自嘲的笑了笑,“你竟然怕我?我的孩子竟然怕我。哈哈哈哈!”我这父亲,做的还真是失败!
丁隐笑得越发肆虐,突兀的笑声让本就有些怕他的孩子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丁隐却突然拦住他,蹲下身,转过他小小的身子,“你说,你为什么怕我?”...
丁隐来到隔壁的屋子,推开门,听到一声软糯糯的声音:“娘,是你回来了吗?”
看着噔噔跑过来的小家伙,丁隐蹙了蹙眉。
“爹?爹……”丁倾念看见面前这个身材伟岸的男人,低下头,往后缩了缩身子。
见此情景,丁隐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你怕我?”
念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一点点往后退着。
“呵!”丁隐自嘲的笑了笑,“你竟然怕我?我的孩子竟然怕我。哈哈哈哈!”我这父亲,做的还真是失败!
丁隐笑得越发肆虐,突兀的笑声让本就有些怕他的孩子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丁隐却突然拦住他,蹲下身,转过他小小的身子,“你说,你为什么怕我?”
“我,我……”念儿小心翼翼的看他,被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吓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你就真的这么怕我?”丁隐放开他,笑得一脸心酸,眸子渐渐泛起红光。
“既然你这么怕我,”丁隐放柔了音调,轻柔的抚摸着他圆圆的小脸,眸子里的暴虐一闪而过,后一句却突然狠厉起来,“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哇!娘!——”面对丁隐抬起的手掌,念儿哭的更凶了。
“住手!”听到动静的周青云从门外跑进来一把拉开丁隐,紧紧把念儿护进怀中,冲他吼道:“丁隐,你疯了!这是你的孩子啊!”
“呵!”丁隐站起身,满不在乎的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和我有关系吗?”
“疯子,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看到丁隐又变成这个样子,青云心痛的喊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年的绿袍有什么差别!你这么做,对得起玉姐姐么!你……咳咳”
话还未说完,便被丁隐掐住脖子,拎在半空。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玉儿!要不是你们,要不是蜀山,我和玉儿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青云心痛的落下了泪水,放弃了挣扎。“若是我的死,能换得你心中清明,那么,我愿意……”
丁隐的眸子一瞬间的变化,瞬间又淹没在幽深的眸光里,犹如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娘!”看着青云垂在半空,念儿担心不已,冲上去用他的小拳头捶打着丁隐的大腿,“坏蛋,你放开我娘!”
“滚!”丁隐眸色一寒,掌风一起,直逼念儿面门。
“念儿……不要……”青云奋力晃动着身子,心底狠狠地疼,不——不可以!眼睁睁看着念儿即将死在亲生父亲的手底下,自己却毫无办法,此时的无助和恐惧感,远远超过了将要窒息的痛楚!
“他……他是你……和玉姐姐……”
就在此时,丁隐手腕被一条鞭子缠住,打偏了。她看向门口,泪流满面。玉姐姐……
那一击,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谁?!”被打搅的丁隐红光大盛,似乎要炸开一般,松开手,青云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娘!”念儿一把扑进青云怀里,搂着她的腰,心疼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娘没事……”青云将念儿紧紧搂在怀里,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泪落了下来,她差一点就失去了他……
“玉儿。”丁隐转过身子,看到瘫倒在地上的玉无心,红光散去,眸子也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他心底一阵痛,快步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的拭去她唇边的鲜血,却怎么都擦不完,这一刻,他的心慌了,他的心乱了,唯有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那颗心才有了着落一般。
“玉儿,玉儿……”
玉无心口中涌出大片大片的血,将身前的衣襟染的通红,她费力的抓住丁隐替她擦血的手,气若游丝:“丁隐……不要,不要变成我爹,我爹以前的,样子……”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玉儿,别离开我,你答应我的。”丁隐握住玉无心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感受到她的生命在自己怀中一点一滴的流逝,而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胜过万刃噬心,是最无助的恐惧。
“玉儿,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百草师叔!”言罢,抱起玉无心,飞快的跑向百草峰。
“不,不要去,去找百草师叔了,我,我想回伏魔谷,好不好……”玉无心知晓自己已是无力回天,又何必再惹旁人费心。
“伏魔谷,好,我们回伏魔谷。”丁隐抱着玉无心,玉无心将手臂环上丁隐的脖子。
月色朦胧,夜空中缀着点点疏星,像极了此时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心情。
“丁隐,我们再看一次日出吧,好久没见了。”
“嗯,都依你。”丁隐听着玉无心越渐微弱的声音,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却还是遮不住喉中的哽咽声。
再次坐到原来的地方,两人心中皆是感慨万千,只是那时候,他们还未曾真正相恋。
“你还记不记得……在这里,你送给我一尊你亲自雕刻的木偶……”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娘子小玉。”
“可惜我亲眼看着她被我爹摧毁了……”
“没关系,你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刻一个,不,是一对,就刻我们两个,好不好?”
“嗯,好。”玉无心轻轻的点头,眼皮有些沉了。
“丁隐……”她唤他。
他应她:“嗯?玉儿,我在。”
“我累了,我先睡一会儿,等太阳出来,别忘了叫醒我……”
“放心睡吧,我一定喊你。”
“嗯,好。”玉无心勉强的对他笑了笑,又说:“来世,我不做玉无心,你不做丁引,我们,我们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结婚生子,可好?相公……”
相公,相公……
这一生,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呼唤了吧?
“娘子,娘子……”他一声声的唤她,细心的理着她耳边散乱的碎发。可她,却再没了回应……
“玉儿,玉儿?”他双臂颤抖的摇晃着她,不甘心的喊着她的名字,直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冰凉,恐惧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撕心裂肺的咆哮,他未来的及,看到玉无心滑落眼角的泪水。
记忆中,她嫁衣如火,眉目如画,在那端,盈盈浅笑着看他……
“你一定要走在我前面,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人,心真的会很痛,等我料理完你的后事,我就去找你。”
那年卧云村的玩笑话,他笑得憨傻,他娇美的小娘子,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傻瓜”
大抵,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
天煞孤星,靠近我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人人避而远之,玉儿,你才是傻瓜,飞蛾扑火,甘之如饴,值得么?
玉无心,寒玉本无心,你爹给你取了多好的一个名字,可纵是寒玉无心,又怎奈,人有心……
你曾经说过,是我给了你一颗心,你也曾经求过,让我把这颗心收回去。玉儿,我后悔了啊,你听见了吗,你把它还给我吧,嗯?好不好?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欲渡我成佛,我却偏要成魔,你放心,这个孩子,是你用命护着的,我不会再伤害他,更不会,变成第二个绿袍。
玉儿啊,你看,太阳出来了啊,你怎么就是不醒呢?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罢了,你这一生,前半辈子为了复仇而活,后半辈子为了我而活,又何时为自己活过?这样,也算是解脱,是救赎了吧,我知道,你累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我等着你醒来的那一天,又或者,我们一起沉睡……
阳光刺透云层,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可是心底,却永远的冰凉了……
为什么,光明和温暖总是来的太晚。
他们曾经在暗夜里紧紧拥抱着取暖,那时候多么希望能有一丝光亮为他们照明,给彼此温暖,哪怕只有那么一瞬,然而那时候,老天却吝惜的不留任何余地,多少次希望就在眼前,却始终捉不住。此时此刻,当他们不再需要之时,却大方的赠予他们一轮明阳,但,那又有何用呢?伊人已逝,生又何妨,死又何惧,这世间,再也不会有她,再也不会有温暖和光明了……
真相却太晚
“不,不要……不要……”已是半夜,正处于昏迷中的玉无心突然全身剧烈的抖动,似乎是梦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丁隐紧紧握住玉无心的手,贴上他的脸颊,安抚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没事,没事,我在这呢,别怕,别怕,没事……没事……”
“念儿……念儿……丁隐,救他……”睡梦中的玉无心非但没有因为丁隐的一席话安静下来,反倒是陷入了更深的梦魇。
丁隐疲惫的脸色丝毫遮掩不住眸子里的焦急和担忧,唯有继续安抚道:“没事玉儿,念儿好好的,他没事,放心。”
“不!不要!把他还给我……不要,不要!”玉无心越来越激动,曾经的痛楚刺激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她猛地睁眼坐起身,喷出一......
“不,不要……不要……”已是半夜,正处于昏迷中的玉无心突然全身剧烈的抖动,似乎是梦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丁隐紧紧握住玉无心的手,贴上他的脸颊,安抚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没事,没事,我在这呢,别怕,别怕,没事……没事……”
“念儿……念儿……丁隐,救他……”睡梦中的玉无心非但没有因为丁隐的一席话安静下来,反倒是陷入了更深的梦魇。
丁隐疲惫的脸色丝毫遮掩不住眸子里的焦急和担忧,唯有继续安抚道:“没事玉儿,念儿好好的,他没事,放心。”
“不!不要!把他还给我……不要,不要!”玉无心越来越激动,曾经的痛楚刺激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她猛地睁眼坐起身,喷出一口鲜血。
“玉儿!玉儿!”丁隐心中一痛,焦急的呼唤她的名字。
玉无心抬起头看他,双眸顿时氤氲了一层水汽,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丁隐……”
“我在,我在,玉儿,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呢……”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丁隐还是紧紧抱住她,双手抚着她如瀑的秀发,柔声安慰着她。
哭了好一会儿,玉无心才擦去泪水,将前尘往事细细道来……
“丁隐,你知道吗?我们曾经,也有一个孩子……”玉儿无力的靠着丁隐的胸膛,心底隐隐作痛。
“你……你说什么?”丁隐愕然,“那,孩子呢?”
“他……咳咳……”想起当日的情景,玉无心一激动,又咳出一口鲜血,“他……被人抢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玉儿!”丁隐心痛万分,“你到底瞒着我自己承受了多少痛苦!”
玉无心凄然一笑,道:“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可……”
丁隐看着她嘴角的鲜血,心痛到不能自已,紧紧搂着她说:“玉儿,别说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好吗?”
“不,丁隐,我若现在不说,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了……”玉无心仍旧支撑着说,“如果可以,找到我们的孩子,让他到我坟前,叫我一声娘……我就,心满意足了……”
丁隐痛苦万分,吼道:“不!玉儿!不许说丧气话,只要有我丁隐在,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要一起把他找回来,听他整天围在身边喊我们爹娘,到时候可要让你听个够。咱们一家三口,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一个自己的家,我们还要再生一个孩子,你在家相夫教子,我出门赚钱养家。对了,还有你答应屠梦和五鬼的,早些回天域,见证他们的婚礼,还有就是……你说过不会再骗我的,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绝不饶你!”
一席话,丁隐说的动情,这一刻,好像他们又回到当初卧云村那对平凡的夫妻,侃侃谈论着未来的生活,遥想着日后的美好。然而当初是怎样的心境,那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靠着丁隐的肩膀,玉无心心下凄然,泪水盈盈中,恍恍然就看到了她与丁隐男耕女织的生活,儿女成双,父母在侧,看到了她的姐姐屠梦,穿着大红嫁衣,嫁给了五鬼……多好啊……可惜,她来不及了吧?
“好,我不走。”玉无心无力的笑了笑,她想紧紧抱住丁隐,手臂却丝毫没有力气,只得作罢。她又何尝不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是心中那份执念,她放不下。她的念儿,她还未看过他一眼,多想听他叫她一声娘,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玉无心闭上眼睛,轻颤的睫毛扇落两行泪水,和着嘴角的鲜血一同流下,在她的素衣白裙上晕染出点点梅花。
门外偷听的女子早已泪流如注,倚着门滑坐在地上,玉姐姐,是青云对不起你……双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里面久久没了声音,青云起身,擦去眼角的泪水,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双手摁在门上,又停下动作,循环往复。
直到里面传来丁隐的声音:“谁在门外?”
她深吸一口气,眸中的犹豫尽数褪去,双手再次摁在门上,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缓缓推开了面前这扇门。
“是我。”青云缓步踏入,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万分,直直的跪在玉无心和丁隐面前,“玉姐姐,丁大哥,我对不起你们……”
“青云?怎么了?”丁隐蹙眉。
“我,我,”青云看了一眼玉无心,心底更是愧疚的厉害,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无心何等聪慧,知道青云心有顾虑,对丁隐道:“丁隐,你先出去吧,去看看念儿,我有话想和青云单独谈谈。”
青云:“我把念儿带来了,他,就在隔壁……”
丁隐却是固执的摇摇头,像是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不肯放开她的身子。“不,我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丁隐,咳,咳……”玉无心加重了语气,却牵动内伤,剧烈的咳了起来,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玉姐姐!”
“玉儿,你怎么样了?”丁隐心痛不已,慌忙为她输送内力。
玉无心清楚自身状况,抬手阻止了丁隐为她继续输送内力,轻轻地道:“我没事,丁隐。”
看着玉无心苍白的笑颜,丁隐只觉得心底疼的厉害,眸中的泪水几欲挣脱眼眶,又怕玉无心见了担心,他只能收了功,万般不舍的放开她的手。“我就在隔壁,有事记得喊我。”
“嗯,好。”玉无心点点头,看着丁隐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门去,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复又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周青云,挣扎着坐直了身子,“青云,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玉姐姐……我……”青云将头埋的更低,她有什么脸面见她!
玉儿紧蹙着眉头,努力压下喉中的腥甜,却还是从嘴角漾出血来。
“玉姐姐,你怎么样,没事吧。”青云焦急的起身,坐在床上扶住玉无心摇摇欲坠的身子。
“没事,青云,别让丁隐听到担心。”玉无心勉强的笑了笑,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青云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强忍住内心的情绪,点头。“嗯”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有事就说吧。”
“玉姐姐……”青云顿时哽咽了声音,“我,我对不起你……其实,其实……”
青云万般纠结,那句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口,玉无心也不打扰,静静的等着青云的下文。
半晌,青云才缓缓的开口,声音里却夹杂了丝丝的颤抖:“念儿,念儿他,是,是你的孩子……”最后一句,轻的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低下头,不敢去看玉无心的眼睛,玉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你说什么?!”玉无心激动起来,念儿,念儿是她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太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扳过青云的身子和她的眸光紧紧相对。
青云被玉无心的目光刺痛,再次低下头,“当年……”一字一句细细道来,她不敢看她,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她,是以蜀山掌门周青云的身份,还是丁隐妻子的身份,亦或是……念儿娘亲的身份……
玉无心听罢,又是哭又是笑,她的念儿真的还活着,而且就在她身边,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看着他长大了。
青云紧紧握住玉无心的手,哭着说:“对不起,玉姐姐,当初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还活着,给你寄去的信也全都杳无音信,我就信了小张,那日你来到蜀山,我又惊又喜,当看到念儿如此亲近你之时,我其实心底是害怕的,害怕你把念儿从我身边带走,又剩下我一个人……”
“玉姐姐,我的确是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着想,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我也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毕竟,我作了太多的孽,我对不起你!”
玉无心抬眸看着周青云,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她不是圣母,当然也是怨了青云的,只是此时此刻,她却有一种堪透凡尘的心境,也许是因为自己要走了,所以也就释然了吧。
都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这样想着,玉无心轻轻叹了一口气,反握住周青云的手,缓缓的说道:
“青云,答应我一件事。”
青云怔怔的看着玉无心,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青云?”玉无心再次唤她。
“啊?”周青云回过神来,“嗯,玉姐姐,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念儿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只要记住,他的母亲,叫周青云。”
青云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玉无心紧了紧握住青云的手,昔日那双灵动的眸子因为虚弱早已失了色彩,睫毛无力的扑飞着,淡淡的光影打在她苍白的脸上,让她看起来近乎透明,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唯有唇角的几丝鲜血,红的扎眼。
“青云,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我爹就告诉我,我娘是因为我才死了的,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替我娘报仇。我常常想,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要是活着的是娘,那该会有多好……今时今日,我若认回念儿,你要念儿怎么办?难道也要和我一样一辈子都活在‘娘是被我害死的’阴影下吗?青云,念儿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你把他教的很好,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的,把他交给你,我放心。”
“玉姐姐……”玉无心的一席话,青云又湿了眼眶。
同为人母,她明白当娘的心,宁愿委屈了自己,也是不愿让孩子受到一丝伤害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子竟然承受了如此多的痛苦,跟玉无心相比,她周青云是何等的幸运啊!
“青云,谢谢你把念儿养大,谢谢你替我尽了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念儿还活着,这下,我走的也安心了……”玉无心轻飘飘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在这沉寂的夜里,周青云抱着她泣不成声。
“玉姐姐……别说了……是青云对不起你啊……”
念儿的身世
“百草师叔,你快救救玉儿!”丁隐顾不得什么,哐的一脚踹开屋门,身后紧跟着嚎啕大哭的念儿。
“你……”百草仙人正欲发作,却见丁隐怀中被鲜血浸透的素衣女子,满腹的脾气瞬间转为焦急,忙招呼丁隐道:“快把玉丫头放到床上。”
丁隐丝毫不敢耽搁,轻轻地把怀中的人儿放到床上。
百草仙人看了一眼玉无心,开始往外轰人:“出去出去,都出去,别打扰我给玉丫头治伤。”
丁隐在百草仙人的推搡下苦苦哀求:“师叔,求你,让我在这陪着玉儿!”
百草仙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往外推着丁隐和念儿。
“百草爷爷不要赶念儿走,”念儿哭的更加厉害了,紧紧抱着百草仙人的大腿...
“百草师叔,你快救救玉儿!”丁隐顾不得什么,哐的一脚踹开屋门,身后紧跟着嚎啕大哭的念儿。
“你……”百草仙人正欲发作,却见丁隐怀中被鲜血浸透的素衣女子,满腹的脾气瞬间转为焦急,忙招呼丁隐道:“快把玉丫头放到床上。”
丁隐丝毫不敢耽搁,轻轻地把怀中的人儿放到床上。
百草仙人看了一眼玉无心,开始往外轰人:“出去出去,都出去,别打扰我给玉丫头治伤。”
丁隐在百草仙人的推搡下苦苦哀求:“师叔,求你,让我在这陪着玉儿!”
百草仙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往外推着丁隐和念儿。
“百草爷爷不要赶念儿走,”念儿哭的更加厉害了,紧紧抱着百草仙人的大腿不放,一双眼睛始终不肯离开玉无心,“玉姨!我要玉姨!”
“唉!”百草仙人叹了一口气,将丁隐推出门外,用力点了下念儿的额头,吓唬他道:“不许哭,再哭也把你赶出去!”
念儿立刻听话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让百草仙人心疼不已。
被关在门外的丁隐看着自己沾满了玉儿鲜血的双手,眼神空洞呆滞,仿佛失去了魂魄。
过了好一会儿,百草仙人才缓缓的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眼中竟也有了泪光。
“百草爷爷,玉姨,玉姨好了吗?她怎么还不醒,呢?”念儿紧盯着一动不动的玉无心,抽抽嗒嗒的问他。
百草仙人看着仍在抽泣的念儿,违心的说:“念儿,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你玉姨休息。”
“嗯。”念儿听话的点点头,不舍的看了看玉无心,“百草爷爷,我想和玉姨说句话再走,行吗?”
看着念儿恳求的眼神,百草仙人更加心痛,红肿着眼睛推门而去。
丁隐见到百草仙人,立刻激动的上前问道:“师叔,玉儿她……”
“好好陪陪她吧……”百草仙人不敢看丁隐的眼睛,故意侧过头去,却掩不住言语里的无奈,伤心。
“什么意思?”丁隐的双眼渐渐布满血丝。
“唉!”百草仙人欲说什么,终是忍不住内心的伤痛,拂袖离去了。
念儿走到床前,用他软软的小手抚摸着玉无心苍白的脸,泪水再次不听话的淌了下来,啜泣道:“玉姨乖,你好好休息,念儿,等,等你醒了再来看,你。”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丁隐失魂的念着,突然疯了般的冲进屋子。
正欲离开的念儿被突然冲进来的丁隐吓得身子一抖,怯怯的喊了声:“爹……”
丁隐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寒冷,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小小的身躯包裹起来,四肢百骸都被冻僵。
那种眼神,是恨吗?爹恨我了吗?
“玉儿……”丁隐在床榻旁坐下,将她的双手贴在脸上,泪水瞬时爬满了面颊。
“爹……”半晌,念儿看到丁隐如此伤心,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想要安慰他。
丁隐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念儿身子剧烈的颤栗了一下,定在了原地。
“丁大哥。”处理完事务的青云急忙赶来,却听到他叫念儿滚,立刻把僵住的念儿搂进怀里,埋怨他道,“念儿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要不是因为他玉儿现在也不会这样!!”丁隐愤怒的吼着,眼睛充上了血一般的颜色。
“哇!”这一声怒吼,彻底将念儿吓哭了,他委屈的扎进青云的怀中,“娘,我怕!”
“念儿乖,别怕别怕,有娘在,没事的。”青云心疼的哄着怀中的孩子,看向丁隐的眸子满是心痛。“丁大哥你太过分了!”
“滚!”不咸不淡的语气,却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青云抱起念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娘亲,爹爹讨厌我了对吗?他恨我。”回到凌云峰,念儿哭着问青云。
青云心疼的紧紧抱着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不,念儿,你爹爹没有讨厌你,他不会恨你的。”
“可是,可是……”
“念儿乖,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真的吗?”念儿天真的问到。
青云扯出一丝笑容,用力的点点头,“真的。”
“丁大哥,若你知晓念儿其实是你和玉姐姐的孩子,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夜深了,青云看着念儿极其不安稳的睡颜,又想起丁隐那种恨绝的眼神,心猛地疼了起来。是不是真的该将真相说出来了?可是……念儿,娘舍不得你,你会不会怪娘。
入了夜,百草仙人独自一人漫无目的走在满目狼藉的蜀山,心中五味杂陈,往日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
记得那天,消失很久的张馅饼突然出现在天门峰前,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儿。
“青云,这是玉姑娘和丁大哥的孩子,玉姑娘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将这孩子交与你扶养。”小张红肿着眼睛,将怀里嚎啕大哭的小婴儿交给青云。
青云看着小张怀里那个如此脆弱的小生命,瞬间泪流如注。她不住的后退,对他吼道:“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玉姐姐怎么会死呢!”
张馅饼直直的盯着青云的眼睛,哽咽道:“女子生产,本就九死一生,再加上玉姑娘一直因丁大哥和上官前辈之事而心中郁结,所以,所以……”说到最后,竟是没了声音。
“不,”青云仍是不死心,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百草仙人,“师叔!”
“唉!”百草仙人沉重的叹息,顿了好久,又道:“青云,你,你就收了这孩子吧。”
“你告诉我,玉姐姐根本没有过孩子,这孩子是小张从途中捡来的孤儿,师叔你告诉我!”青云心底一片冰寒,疯狂的冲着百草仙人大吼,不可能,真的不可能,玉姐姐要是怀孕,在百草峰的那一个月百草师叔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对,他们都骗我,都在骗我!
“青云,玉丫头她,的确之前就有了身孕……”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百草仙人无奈道:“傻丫头,师叔是怕说出来伤心啊。”
那日,他为玉无心把脉,却惊讶的发现她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但那孩子的生命甚是微弱,脉象时有时无,几乎让他都不敢确定是真是假。沉沉的叹了口气,便往栖霞峰的方向去,他与晓茹真人商讨了许久,最终的决定是隐瞒。一是那孩子的生命过于微弱,怕是很难生存,说出来怕也是图添伤悲,二是不想青云知道后更加伤心,他们都是蜀山之人,自是偏爱自己的弟子更多一些。
那一个月,他一直使用药物为玉无心调理,至于那孩子能不能保住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他们也明白,玉无心醒后断不会留在蜀山,她迟早会发现自己已有身孕,但青云不会知道。如此,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如今,是否错了呢?是否因为当年那份迟到的消息,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呢?
“呵!”青云冷笑一声,颓然坐倒在地上,幽幽地问:“若没有地下冰窟的心跳声,师叔当日也不打算将此事说出来吗?”
面对青云的质问,百草仙人愧意更重。玉无心醒来一心想要寻死,若非他去的及时,怕是早就……他不敢再想下去,看着小张怀里哇哇大哭的婴孩,也是红了眼睛。是啊,若没有地下冰窟的心跳声,他是否会将真相告诉她们,给那丫头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十分渺茫。答案,却是无从得知。
见百草仙人如此难受,小张淡淡的开口:“师傅,你别自责,玉姑娘不怪你们任何一个人,不然,她也不会让我把这孩子带回蜀山,毕竟,她的姐姐屠梦还在这世上。”
最后,青云还是收养了这个孩子,从了玉无心给他取的名字:丁倾念,这孩子,已然成了全部的念想……
但是当初,他们怎么就没怀疑过张馅饼呢?!
唉!再多的悔恨与无奈都只能化成一声沉重的叹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第二天,百草去看了看玉无心的身体状况,又去了凌云峰。
“青云,等玉丫头醒过来,我们把念儿的事告诉她吧,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青云别过头,泪水从眼角滚落而下,“师叔,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只是……我舍不得,在我心里,念儿早就是我的亲生孩子了,我……对不起。”
她虽不曾生育念儿,可这些年来朝夕相伴,她看着他咿呀学语,看着他蹒跚学步,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她早就把他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要放弃谈何容易?
“青云,你糊涂啊!玉丫头没多长时间了,你怎能……”
“我知道。”青云哽咽道,“我都知道……是我对不住玉姐姐。”
“唉!”百草仙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与不说,决定权在你的手里,只是青云,别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百草仙人走后,青云扶着旁边的树缓缓蹲在地上,将头埋进宽大的袖袍中哭了起来……
预告第四章内容,不定时发文
黑衣人背着相柳一路狂奔,相柳昏昏沉沉的喊道:“蜉蝣…”
“是我,我这就带你回去找义父。”
“不能…回去…”神智虽未清醒,但相柳潜意识中仍觉得不安全,他不能冒险。
蜉蝣急声道:“小柳,你身上的毒只有义父能解,拖不得。”
相柳尚未回话,又被浓浓的黑甜拖了进去。
丁隐盯着消失在黑夜里的人影,默不作声的弹开手中的银盒,盒内装着一些细白的粉末。
不知何时一只白鼠从他的手臂爬到盒中,粉色的鼻吸取着盒内的细粉,嘴里还发出叽喳声,像是很欢快的模样。
白鼠爬下手臂,很快的钻进黑雾里。
丁隐思及前日。
“大哥可在苦恼如何找寻...
黑衣人背着相柳一路狂奔,相柳昏昏沉沉的喊道:“蜉蝣…”
“是我,我这就带你回去找义父。”
“不能…回去…”神智虽未清醒,但相柳潜意识中仍觉得不安全,他不能冒险。
蜉蝣急声道:“小柳,你身上的毒只有义父能解,拖不得。”
相柳尚未回话,又被浓浓的黑甜拖了进去。
丁隐盯着消失在黑夜里的人影,默不作声的弹开手中的银盒,盒内装着一些细白的粉末。
不知何时一只白鼠从他的手臂爬到盒中,粉色的鼻吸取着盒内的细粉,嘴里还发出叽喳声,像是很欢快的模样。
白鼠爬下手臂,很快的钻进黑雾里。
丁隐思及前日。
“大哥可在苦恼如何找寻神农谷?”稍显年轻的青年开口问道。
“你是有计策?”
“相柳出生神农谷,常年与百草为伴,身上必是沾了药香,我有一法名为蒸香,可萃取之。”
青年长的端方雅正,口中之言却是令人胆寒心凉。
………………………
二号变态出来了,有没有人猜猜是谁?
有兴趣的我不介意催更啊!
【拉郎】隐柳藏香(二)
此文为恶趣味拉郎文,不喜勿入。
陈伟霆(丁隐)*檀健次(相柳)
………………………………………
隐柳藏香(二)
扇骨一根根的打开,纸面上的美人俏生生倚在石桌边,雪白的皓腕撑着泛着桃红的脸,那双美眸醉意熏然,充满媚态。
纤柔的腰肢上系着的红色丝绦,如蜿蜒而出的诡艳血流,来势汹汹的晕眩感忽然侵袭,相柳抬手撑住昏沉的头,鸣蛇的那身湖蓝衣袍沉进模糊的黑色中,变的异常鬼魅。
扇面一合,夹带劲力的折扇敲在相柳腕间,被卸去支撑力的人倒在桌面,墨蓝色的织锦衬的脸更加的白皙,原本总是笼着清寒的双眼透出几分的虚弱感。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随着玉珠清脆的撞击声,叶拂香走到......
此文为恶趣味拉郎文,不喜勿入。
陈伟霆(丁隐)*檀健次(相柳)
………………………………………
隐柳藏香(二)
扇骨一根根的打开,纸面上的美人俏生生倚在石桌边,雪白的皓腕撑着泛着桃红的脸,那双美眸醉意熏然,充满媚态。
纤柔的腰肢上系着的红色丝绦,如蜿蜒而出的诡艳血流,来势汹汹的晕眩感忽然侵袭,相柳抬手撑住昏沉的头,鸣蛇的那身湖蓝衣袍沉进模糊的黑色中,变的异常鬼魅。
扇面一合,夹带劲力的折扇敲在相柳腕间,被卸去支撑力的人倒在桌面,墨蓝色的织锦衬的脸更加的白皙,原本总是笼着清寒的双眼透出几分的虚弱感。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随着玉珠清脆的撞击声,叶拂香走到鸣蛇身旁,两人相视一笑,看他们的举止,应是早已达成了什么协议。
“叶公子,在下已照你的吩咐,给相柳下了软骨散,不如就趁此机会严刑拷问出共工的藏匿之处,好早日灭了神农谷。”
不待叶拂香发话,鸣蛇五指内扣成爪,使出的竟是阴毒至极的分筋错骨手,温热的手指搭在鸣蛇探出的指骨上,强劲且火热的内力震碎鸣蛇的五指,接而又很随意牵着鸣蛇的手掌往身后一推一送。
鸣蛇未料到叶拂香会对他出手,摇摇晃晃的连退数步,几乎在同时间,相柳的袖中丝穿过鸣蛇的身体,将他钉在墙上,鸣蛇难以置信的看着相柳安然的坐起身来,他方才中毒的模样竟全是假装。
叶拂香一刀划开鸣蛇的脖子,鲜红的血液濡湿他湖蓝的衣袍,鸣蛇似还有很多未尽的言语,可无论他想说什么,都已经不能在开口了。
叶拂香在相柳对面坐下,借着跳跃的烛光看去,暖黄铺洒在相柳的眼尾,柔化了许些冰冷的杀意,叶拂香端起未饮的酒,轻轻抿上一口,微涩的果酒在舌尖弥散。
“你的身份已暴露,切不可再回轩辕宫。”
清清冷冷的声音飘进叶拂香的耳窝里,似有若无的凉气在脸旁拂过,激起层层痒意。
叶拂香垂下眼眸,奇怪的笑容在脸上扩散,他低声说道:“叶拂香当然不可能再回到轩辕宫,因为他已经死了。”
看着眼前的人再次失却清明,丁隐起身走到相柳身旁,将那杯未饮尽的酒,顺着相柳的眉眼倒下,酒水碾过浓密的羽睫,滚进漆黑的眼瞳,眼底盛不了水雾,又往下滑落,落在丁隐的手指间。
丁隐趁着相柳失去意识,仔仔细细的搜了个遍,这才弯腰抱起人,施施然走出栖香馆。
丁义早已架着马车等在了栖香馆门外,丁义在心中预想过各种可能,但也没想到自家主子会毫发无伤的出来,并且还将相柳这么堂而皇之的抱了出来。
马车哒哒的行驶起来,相柳毫无知觉的被丁隐揽在怀中,丁隐的手抚摸着相柳的脸颊,又滑到修长的颈上,微凉的肌肤柔腻软滑,像一块品相极好的寒玉。
第二日午后,丁隐一行回到轩辕宫,仿佛已感知到,合眸小憩的轩辕夫人睁开眼眸,在碎落的光晕中,她看到丁隐抱着一人走进大殿。
她从座位上起身来至丁隐身前,带着护甲的手指搬过相柳的下颌。
对着这张相似的脸,昨日种种涌上心头,艳绝的眼眸升腾起一股怒意,轩辕夫人恨声道:“共工,你竟欺我至此。”
丁隐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只见相柳紧闭的眼帘忽的展开,薄唇微张,一道冷光疾射轩辕夫人眉心。
虽是有备而来的偷袭,但相柳仍是低估了轩辕夫人的本事,淬毒的银针被轩辕夫人用手挡在眼前。
一声脆响后,护甲碎裂开数道细纹,毒针也断成两截。
轩辕夫人恼道:“好一条狡猾的小毒蛇。”
相柳从丁隐的怀中挣脱,刚一落地,轩辕夫人绵密的掌风已扫到身前,只得硬生生的接上一掌,绵延不断的内劲直接震脱了相柳的肩骨,顿时胸腹间血气翻涌。
丁隐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竟不知相柳已然看穿一切,更是想借此机会一举击杀他的母亲,替共工永绝后患。
“母亲,把他交给孩儿。”
掌心炙热,如热焰蒸腾,相柳闪避不及,被丁隐击中胸骨跌落在地,素衣沾满尘灰,口唇满是鲜血淋漓。
恢复本相的丁隐走到相柳身侧,俯身问道:“你是何时发觉我并非叶拂香?”
相柳并未答话,他的眼静静的,也是清清的。
“不想说?”丁隐的脸上又带上了叶拂香那般的笑容,他挽起相柳未伤的手指,亲昵的穿过指缝,又一点点的折过每节指骨,低头在相柳耳边说:“我会让你告诉我一切的,包括你义父的下落。”
丁隐带有笑容的脸隐在玄色的衣领中,紫乌色的双眼映射出红翳,幽魅而森寒。
【隐玉】复来归 五
赤子心隐×美强惨玉。笔力有限,争取码出想要的文,感谢阅读。
栖霞峰的桃林别院,在这个时节很好看的,玉无心在丁隐身侧并肩坐着,看着丁隐手中逐渐成型的木偶,岁月静好。
丁隐想给她一个小惊喜,所以没告诉她要做什么样的木偶。
现在丁隐看起来嘴角总是带着笑意,做什么事都一副轻松自然的模样。
丁隐能有这样的状态玉无心真的很感谢蜀山,丁隐答应了蜀山的请求,蜀山在这一段时日费了不少心,玉无心也是难得放松,而昨夜突然出现的血眼信鸽终于将玉无心内心的平静打破。
“伏魔谷,放五鬼。”
玉无心思绪远漂,怎么会牵扯到...
赤子心隐×美强惨玉。笔力有限,争取码出想要的文,感谢阅读。
栖霞峰的桃林别院,在这个时节很好看的,玉无心在丁隐身侧并肩坐着,看着丁隐手中逐渐成型的木偶,岁月静好。
丁隐想给她一个小惊喜,所以没告诉她要做什么样的木偶。
现在丁隐看起来嘴角总是带着笑意,做什么事都一副轻松自然的模样。
丁隐能有这样的状态玉无心真的很感谢蜀山,丁隐答应了蜀山的请求,蜀山在这一段时日费了不少心,玉无心也是难得放松,而昨夜突然出现的血眼信鸽终于将玉无心内心的平静打破。
“伏魔谷,放五鬼。”
玉无心思绪远漂,怎么会牵扯到五鬼呢?按理来说她父亲不可能想到五鬼,她不明白,上一世五鬼逃脱伏魔谷只是巧合罢了,成为魔宗右使更是机缘巧合。
不过她本来就打算找机会放出五鬼,这个任务只是将玉无心的计划提前了。
“你说…害村长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啊?”丁隐顿了顿停下手上的动作。
玉无心知道丁隐绝对放不下这件事,在他心里卧云村的人,都是家人。
即便会怕他,尤其是在丁隐发狂的时候,但表现再明显也没将他赶出村去。
玉无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他真相,甚至等时机成熟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丁隐说卧云村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敢想。
“这件事蜀山已经答应我们会去调查,结果一定会告诉我们。”玉无心看了看天色,“莫要费心劳神,差不多到午时啦,我去准备点吃食。”
丁隐收了心,这发狂之症最忌思虑过多,他确实不能再想,以为玉无心肚子饿,“我去准备吧,这一时半会儿也完成不了。”
玉无心本想一起去,可她又看到了信鸽,“子时,伏魔谷。”
这是要和她见面的意思,玉无心皱眉,有这个必要吗?
她刚接到任务的时候,以为传信者是山中人公孙无我,现在看来是她先入为主了。
她父亲应该不会让她过早的和公孙无我接触,这是对玉无心的变向保护,也是上官警我对公孙无我的防备,印象中他们二人虽然有长久的合作,但从来都不会坦诚相待。
可除了山中人,
谁还能在蜀山和她见面?
【未完待续】
可有红心蓝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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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拉一下进度条,加快节奏,码出来感觉有点仓促,效果不好。
节奏能快的时候会快,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