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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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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数据更新于2023-12-01 15:24
🥜花生米狗

东汉合伙人

(再次:自设荀彧

东汉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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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land
夹带私货且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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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小生
其实吱吱表白过很多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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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丶明

【玄亮】诸葛亮和刘玄德

是和亲友口嗨出来的脑洞

大一统if,一个丞相对自己功高盖主的小担心,当然,转瞬即逝,大家不用担心

当然,没有刀子,因为主公不会

当然,全篇都是俩人变相秀恩爱

本甜点师要发糖,甜甜的糖

……………………………………………

“何人夤夜站在此处?”

“我,诸葛亮。”

“!!参见丞相!”

什么也不用说,诸葛亮三个字,便足矣了。

什么麻烦也不会有。


“不对,不对啊。”

诸葛亮埋头批着案牍上一大沓子的公文,思考着自入长安以来大家对自己的尊敬是不是太过了。

你看看,登基大典那日皇帝非要拉着自己坐一辆车,自己好说歹说才没破了规矩,回头策马入洛阳的时候还是把自己拉过去和他并辔而行,...

是和亲友口嗨出来的脑洞

大一统if,一个丞相对自己功高盖主的小担心,当然,转瞬即逝,大家不用担心

当然,没有刀子,因为主公不会

当然,全篇都是俩人变相秀恩爱

本甜点师要发糖,甜甜的糖

……………………………………………

“何人夤夜站在此处?”

“我,诸葛亮。”

“!!参见丞相!”

什么也不用说,诸葛亮三个字,便足矣了。

什么麻烦也不会有。


“不对,不对啊。”

诸葛亮埋头批着案牍上一大沓子的公文,思考着自入长安以来大家对自己的尊敬是不是太过了。

你看看,登基大典那日皇帝非要拉着自己坐一辆车,自己好说歹说才没破了规矩,回头策马入洛阳的时候还是把自己拉过去和他并辔而行,二将军三将军眼观鼻鼻观心啥也不说就当没看见,领着羽林军的赵云甚至还往他马屁股上轻轻打了一鞭,庞统法正更是一脸见怪不怪没心没肺的在那笑。

包括那个徐元直,进了洛阳之后君臣三人一阵寒暄,然后就挂上了上面那二位同款笑容拍拍他的肩。

“累了丞相大人日夜操劳,不过庶可并未诓你,此主可值得托付否?”

啊那当然了。


上朝的时候他一袭玄色衣衫,进贤冠是五梁的,位置是文臣第一的,他说的话别人是没有异议的。

那就更别提下朝的时候,古有天子为丞相起这一先例,但是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见到他都不是慢慢的站起来,那是蹭的一下瞬间起立,几乎可以说是跳起来的。边跳起来还要边走下来,有时候加一个太子,有时候加一个弟弟,哦,最近加了几个侄儿,稳稳的把他架住导致他身为臣子连几次完整的礼都没行过。

平时那是干脆就不要出门了,自己这长相,即使白龙鱼服出去查访,多几个人就会被瞬间认出来,然后被一堆百姓围在中间送这个送那个。

没人对此提出任何意见,就好像原本就该这样。

妈呀,功高盖主。

然后他就被从另一大沓子公文里探了个脑袋的小凤凰狠狠嘲笑。

“孔明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后瞟一眼下首刚从刘备那边出来脸上写着要不是丞相还有个度我就要连夜爬上崆峒山的刘巴接着埋下去。

“子初来此,所为何事啊?”

“陛下今日似有开了府库赏赐诸臣之意,故遣下官先来禀告丞相一声。”

啊!这陛下一拍脑门又要大开府库,不行我得去拦着。

额,难为他还没直接拍脑门还能记着告诉一声。

诸葛亮搁了笔就动身去了未央宫。

然后就看到皇帝早早备下了茶和橘子坐着等,见他来了便从之前因为他身体欠佳帮他分担的那一堆奏折里面抬起头,又一次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扶住他。

哦,身边还有个蔫头耷脑的三将军。

所以陛下你特意告诉我一声是为什么?

“新到的柑橘,甚是美味,丞相尝尝。”

“……”

然后留他聊了一个下午。

所以你只是因为想我了吗?!

到最后这个府库也没开成,而蔫头耷脑的三将军在被诸葛亮一顿教训之后肉眼可见的更蔫了。

于是诸葛亮跟他喝了一次酒直接给他喝的不省人事,然后三将军再也不敢蔫了。

一边看戏的庞统:你忘了他诸葛孔明山东的?

啊,至于后来丞相大人是怎么被皇帝缠着要求孔明你胃还没好几个月之内不许喝酒那就不关别人的事了。


那二将军在哪呢?二将军在荆州。

在荆州干嘛?练兵。

练兵干嘛?准备伐吴。

徐庶也在那边跟着练。

练着练着时机就到了,显然,孙权暂时并不打算投降。

那打吧。

打着打着诸葛亮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对方将领除了陆逊之外,还有自己哥哥。

当然他为这个问题操心也就操了一天。

刘备跟关羽徐庶交换了个眼神,诸葛亮该怎么打怎么打,最后就剩一座孤城,还被团团围住,朕就不信了,你不是拿人哥哥当挡箭牌吗,饭都没得吃了你还能把诸葛瑾连同建业城内造反的世家大族煮了不成。

孙权不能。孙权选择投降。

至于丞相自己怎么劝子瑜先生,那是丞相的事,不干涉。


那天下一统了,律法也该完善一下了。

几个月之后诸葛亮牵头拉着一车写好的《汉律》进宫面圣,又被皇帝和他侄儿一边一个架得稳稳的。

有所不同的是这个侄儿也姓刘。

陈留王无比淡定地听完诸葛亮的汇报,等丞相多日劳苦休沐三日的圣旨下了之后转头请他去自己王府一叙。看着对方以为自己是要兴师问罪的眼神笑眯眯斟了一杯药茶。

“丞相莫要误会。也不必过于担心。”

“功高盖主是什么样子,我还是清楚的。”

你就说能让刘协本人顺顺当当叫出丞相两个字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吧。

然后前建安皇帝指指门外排队的病人对诸葛亮抛了个“请你帮忙”的眼神。

比起丞相府里堆的公文,看病虽然也比较累,但是总归轻松一些。

于是诸葛亮答应了刘协隔几天跟他一起坐坐堂就当散心了。

当天晚上所有的病人都走了之后,刘协依然保持那个笑眯眯的表情贴近诸葛亮的耳朵。

“丞相不妨猜猜皇叔在你来之前做了些什么?”

诸葛亮听得眉棱骨一跳一跳,道了告辞回丞相府问了一圈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董允上来禀报说陛下把人下狱了,然后摇摇头进宫去了。

皇帝正拿着一卷几乎快被摔散架的奏章咕哝着什么,好像是直接把李邈处斩还是绞刑之类的。

他一把把那竹简抽出来埋怨说即使真要杀人也要走个章程,对方不以为意来了一句怕你累着,转头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

“闻着药味苦了吧?吃一个。”

“此次牵头之人是李汉男,不过背后……”

“士族之事丞相不必过分操心,该操心的自然会去操心。”

接着斜了一眼旁边坐没坐相见到诸葛亮才弹起来的简雍。

“孔明,不该你操心的不用操心。备好容易给你喂胖了些,你就如此折腾,岂不是让你主公白费功夫?”

三天之后诸葛亮再上朝的时候发现局面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

喔,本来没这么急,谁让你们骂我的孔明来着?


诸葛亮没来由的想起马谡。

当初北伐之时,自己看重他在收服南蛮时攻心为上之计,准备委之以任历练一下,刘备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给了马谡一队兵让他模拟实施自己的构想,结果搞得一败涂地。刘备也没恼,挥挥手派他到邓芝手底下历练去了。

“此人言过其实,心浮气躁,还需磨练。孔明也不必太过担心,伯苗向来沉稳,且才华横溢,幼常在彼必能大有进益。”

诸葛亮知道,自己主公的眼光向来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然后在自己那名叫惭愧的感情即将实体化为请罪的句子之前,主公又不知拿了个什么堵住了他的嘴。

还挺好吃的。

他突然发现其实那天刘协并没有说完。

早在刘协被封王的那天,刘备就开始带着他时常聊天,允许他在自己府里开医馆,劝他尝试跟诸葛亮接触的同时,也在帮他走出内心的阴霾。

其实庞统那天的也没说完。

庞统还想说,之所以没人提出意见,还不都是因为皇帝陛下天天挂在嘴边的都是丞相好辛苦丞相好厉害丞相他值得。

那些人不如二将军三将军知根底,但是应该明白道理。或者说,起码不是傻子。


诸葛亮发现刘备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正值各附属民族来朝贡,孟获来的时候傻笑着往他这边跑,他也很愿意和这个实心肠的孩子聊聊天。

提起七擒七纵之后那里大象的情况,孟获拍着胸脯跟他说那里的象并没有损失太多,养个几年也就养回来了。

他说起大象总是成群结队的,但是他们从来不会丢成员,每一只象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职责。

他说起象群总是有一个足够智慧的长者,它会指引象群找到水源和食物充足的地方,会组织成年者帮助幼崽抵御食肉动物的侵袭,更多的时候,它会静静地看着它的同族不断的成长,让它们在广阔天地之间闯荡,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挑选出它的继承人。

诸葛亮拍拍已年近不惑的蛮王,是啊,这样一个领头的人是非常重要的。

接着举起金樽,满斟玉液,向主位之上那龙章凤姿之人敬酒。

是的,他从来都是这样。

无论是做军师时的张扬肆意,还是做丞相时的威严持重,都是他这个主公惯出来的。

他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在诸葛亮帮他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会在背后帮诸葛亮把一切的麻烦摆平。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是谓玄德。


“主公心意,亮深领矣。”

“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


玄亮永不分离。

昔我往矣
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的亮...

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的亮,和旁边对着学长心动不已的学弟维

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的亮,和旁边对着学长心动不已的学弟维

神界风云榜

《二周目的季汉众人》(97)【赤壁鏖战篇】


  第一部【群雄逐鹿】分卷完结,开启第二卷【赤壁鏖战】


为了更好阅读情节内容,新的开端将在后面备注上对应的主线剧情。


注意,后期大事件时间线就不能完全根据历史时间线来衡量判断,一切都会提前发展,不要再代入历史原有时间线。


时间线200➕

——————————————————————————


蔡瑁自刘备来荆州之后,一直心生不悦,唯恐他人窥于荆州之地。更兼得刘备手下将领更是武将超群,若顶替他们职位镇守隘口,只恐有变。


曾写诗一首于壁间,径入见刘表,借此机会诬陷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


刘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


“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


  第一部【群雄逐鹿】分卷完结,开启第二卷【赤壁鏖战】


为了更好阅读情节内容,新的开端将在后面备注上对应的主线剧情。


注意,后期大事件时间线就不能完全根据历史时间线来衡量判断,一切都会提前发展,不要再代入历史原有时间线。


时间线200➕

——————————————————————————


蔡瑁自刘备来荆州之后,一直心生不悦,唯恐他人窥于荆州之地。更兼得刘备手下将领更是武将超群,若顶替他们职位镇守隘口,只恐有变。


曾写诗一首于壁间,径入见刘表,借此机会诬陷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


刘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


“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刘表见诗大怒,刚拔出腰间佩剑拔剑行至两步,忽然一顿,眼神也清澈些许:


“吾与玄德相处许多时,不曾见他作诗。”说着抬眼一瞅蔡瑁,多少明白其中缘由,但奈何沾亲带故,有些事也不好挑明了说。


“这想必是‘外人’的离间之计。”


说罢,不待蔡瑁反应如何,挥剑用剑尖削去壁上笔墨后,将卷了的剑刃随手一撇。


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刘表背手离去,蔡瑁却仍有些不甘心劝说道:


“姐丈,人心叵测啊!就算非刘备所题诗,也难保他人安分守己。那简宪和平日里无有正事在身,当初闲散四次结交好友,只怕别有用心,以欲拉拢他人做贼。这首诗就算非刘玄德所写,也定然有简宪和之手啊!”


刘表:你猜他们俩为啥是发小并且关系那么好?


蔡瑁:啊这?


文化人永远不懂学渣之间深厚的情义……



简雍:什么学渣,我跟玄德俩人只是偏科罢了!


曹军前来倒也是间接性的替刘备解围,如今曹操虎视眈眈,纵然修建玄武池演练水军,有南下之意。但谁也不能保证他在将水军操练好之前,会不会图谋荆州。



“主公,刘荆州遣使臣送来书柬一封!”


孙乾将书信递给刘备,刘备打开翻阅后果不其然是邀约他代替主持襄阳丰收盛会。几位公子年幼,代为主持恐失礼节,特请刘备代劳。


而这时,刚练完武回来的关张赵三人正高兴的推门走来,三人之中年纪最小的赵云更是一个大跳步蹦过门槛,笑呵呵的跟两位兄长闲聊着。


啊?你说为什么没有樊麐,现在是军师人设,就不要做那么ooc的举动了。


樊麐:可恶💢


而在子龙身后还有一个小身影,见一向稳重的赵将军那么活泼,自己也在后面一个小跳蹦了过去。


然后就被关羽瞪了一眼,眉头紧锁。


坦之:……


定国:安详jpg【双手合十】


“三位贤弟,孙先生,樊先生。刘荆州至书邀我代他去主持襄阳丰收盛会,几位意下如何?”


虽然都知道上周目是什么样,但这一次不是还得按照原有剧情设定。更何况度过此一劫之后,他才遇到水镜先生,并知晓安天下更需‘卧龙凤雏’两位贤才。


虽然说之前已经破了这个局,但为了避免孔明和士元两人观测点的增加,刘备还是决定先按部就班比较好。有些事不需要操之过急,以免后患。


“大哥,如有意外情况,可有应急措施?”旁人万万也想不到,这句话是胆大心细的张飞说出口。在不了解张飞的外人眼中,他似乎一直都是一个鲁莽汉子,智谋似乎跟他没有关联,但这只能说是他是性情中人,但并非没有脑子。


张飞只其中凶险,更是知道前生大哥是凭借的卢马跃马檀溪,才逃出生天。但如今事事有变,若所以事情都按照前生轨迹来衡量,如有差池,悔之晚矣!


他们需要制定一个如有‘变故’的保障,在剧情不会按照前世发展时的一个保险措施。


“你们怎么有事又不带我!?”简雍手里拿着一折书信,一路急匆匆赶来,明明是入秋的天气却跑的一额头的虚汗。


“宪和,可有要事?”

“瞧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每次出场都浪费你们时间似的。”简雍没好气的拿出书信展开,熟悉的笔墨以及开头简短的问候自然可知来信者是何人。


“这是元直的信!”


刘备激动的从简雍手里拿过来,一字一句分毫不落仔细阅读;


〖展信安;〗


〖今知我主在荆州困境,徐庶心中难安,既恐江东有变,又怕曹军引兵来犯。左思右想之际,黍离(樊麐的字)一次引导之下,心生一计。〗


〖恕我难以言明其中玄机,只请主公宽心,一切皆有原计划行事即可。若不出意外的话,您会在不久见我一面,那时不可言明彼此身份,我自有安排,另外请主公保证身体,凡事无忧,可交于元直,保无忧矣!〗


〖敬申寸悃,勿劳赐复。〗(写这封信,只是向你表达其中真诚之意,无需劳烦你的回复)


纵然此次重生与徐庶相伴时日虽短,但不尽依依,刘备始终真诚相信那一份赤胆忠心,以及对方毫无保留的全数相托。


“大家无忧,我意已定,无需担忧。此行不可避免,此是顺天应人之策。”


况且,襄阳离此不远,如若不去刘表必生疑心,众然知道此行有诈,刘备也非去不可。


只不过这一次,徐庶为他们续上了一层保险。


既如此,但去无妨。


“主公,若不这样!我领马步军三百人前往,并让平儿与主公随行,一来赵云自可引开蔡瑁视线,平儿年幼蔡瑁不会严加防范,可暗中见机行事!


既然是为了寻求保险,那么在不改动太多主线情况下,就要另外安插一人。樊麐之前名声太大,很难不引人注目,简雍孙乾糜竺等人不善武力,如若生变难以自保。而这其中即有武力值又不引人注目的空白期人员,就只有关平一人。


如今这孩子也非等闲,之前跟二哥三哥演武之际,见这孩子悟性非凡,也有一身好本领,如今虽非一流武将,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如今跟在主公身边,担保无事。


“不可不可,既然是要主持丰收盛会,平儿年纪尚小,出现太过突兀。此去不可过于引人注目,反而要低调行事。”


孙乾赶紧拦下,既然徐庶说一切皆按照计划进行,那么就不要再平添变数,如此只让子龙将军去正好。


“等等,我怎么记得荆州那边,好像还有咱家一人?”糜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灵光若隐若现,直到看见陈震之后瞬间恍然大悟。


“唉!机伯不是还在那吗!?”


伊籍自他们来荆州之后,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主动上前刷存在感,而且因为刘表没有主动索要的卢马,伊籍像是隐没起来,存在感刷到了零,几乎就没露过面跟他们相处。


如此看来,伊籍的情况就跟陈震当时有点相似之处,需要特定因素才能恢复记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平日里装得很好。


“既如此,那就还是我与子龙同去便可!”


“主公还需多加小心!”这是孙乾和糜竺共同说的


“大哥还需多加防范!”这是关羽和张飞同时说的


“伯父还需谨慎小心!”这是平²一起说的。


“玄德~你大胆滴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


这是不着四六的简宪和说得,并唱完第一句话喜提老刘回身一掌。


刘备:跑调跑的跟要给我送走似的(•̀へ •́ ╮ )


简雍:送我走送我走~行了吧


简雍也机灵了,躲在门后面挥手为刘备打气助威。


简雍:别怕玄德,鸿门宴是对老刘家无效的,相信自己੭ ᐕ)੭*⁾⁾


这一顿胡闹倒是缓和了不少紧张的气氛,刘备有点无语自己面前这个没正行的老友,又好气又好笑道: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没溜儿啊?”


“你没发现的还多着呢~”这句话似有所指,在刘备起疑时,他看向了别处,刘备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一旁的乖巧懂事的平儿。


——————————————————————————————


蔡瑁将一切准备妥当,趁刘备还未过来,将各个城门封锁。


“一切小心行事,不可走漏风声!”


“是!”


而这时,一位儒雅面相宽厚的文人见军士流动,缓步走近,颇有疑惑道:


“将军。”来者行礼,蔡瑁也随之回礼,眼前的人都是自家人,倒也放松了警惕。


“我观将军举动,似有事故?”


“刘备乃世之枭雄!久留此地,后必为害。今日便要杀他!”


“不妥。”来者观察四周动静,悄悄摆了摆手,环顾四下无人,却也不曾松懈,更为小声地说:


“九郡四十二州官员,俱已到齐出席宴会,如此行事恐失士民之望。”


蔡瑁从袖中抽出一角书信:“吾已密领刘荆州言语在此。”



见此,‘来者’也不在多言,而是担忧事态可行性:


“既如此,可预作准备。”


“东门岘山大路,已使吾弟蔡和引军守把;南门外已使蔡中守把;北门外已使蔡勋守把。止有西门不必守把:前有檀溪阻隔,虽有数万之众,不易过也。”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啊!”来者似乎送了一口气,面上也没有先前紧绷拘谨之意,似松一口气后脸上的肌肉也松展开。


“只要这一切没变就好——”


“机伯大可安心,我已经派五百军士埋伏于此,即便刘备部下跟从,也难逃一劫!”


伊籍听完后竟露出了几分笑意,克制着收敛几分后赞许地点头。但语重心长劝其注意后手,嘱托道:


“可使文聘、王威二将,另设一席于外厅。以招待武将,隔开刘备于其部将,然后方可行事。”


蔡瑁一听点头称赞,虽然没有‘拨云见日茅塞顿开’那般夸张,但也是暗道伊籍想得周全,连连称谢。


伊籍也不多言,没有太多情绪外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按部就班’地回到自己应该出现的‘场所’中。


安静地等待自己,下一场登场的‘戏份’。


当日杀牛宰马,大张筵席。刘备乘的卢马至州衙,命牵入后园拴系。众官皆至堂中。刘备主席,二公子两边分坐,其余各依次而坐。


刘备在众多官员其中,看到了伊籍的身影,凝视片刻后,让本就留意刘备情况的伊籍下意识回顾,这一眼便跟刘备视线对上。


但他并没有过多反应,很自然而然的被其他人的劝酒声中,吸引注意力,回避了那份目光。


这反而让刘备心中有数,如果真是素味相逢之人,被一个陌生人凝视,正常情况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疑惑不解,亦或者暗自不爽。无论眼神中包含的情绪与否,被一个人无端注视,都会让人心生不悦,这才是常态。


而不是这种顺其自然地将自己融入与人际的潮流之中,忽视眼前一切。尽心竭力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舍弃一切地外在因素干涉。


他图什么,都已经重生了,为何还这么怕?


每次,就是‘害怕’。刘备能感觉出来,伊籍有这其他人都不曾出现的特质,以至于他一直以来的步履薄冰,谨小慎微的性质。


他在怕什么?


怕重蹈覆辙,怕一切又一次回归于起点,怕一切都图费心力,怕……


因一己之失,悔之晚矣……


赵云带剑立于刘备之侧。文聘、王威入请赵云赴席。赵云推辞不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备,见刘备神色无恙反而面带喜意,便知无事,应命而出。


蔡瑁在外将刘备带来三百军,都遣归馆舍,只待半酣,号起下手。酒至三巡,伊籍起把盏,至刘备前,以目视刘备,压低了声音,耳边只有一丝附耳微风让人生痒:“刘使君,请更衣。”


刘备会意,即起如厕。伊籍把盏毕,疾入后园,一路谨慎无话,伊籍护于刘备身后,待到一切安然无恙,别无六耳之后,附耳说道:


“蔡瑁设计害君,城外东、南、北三处,皆有军马守把。惟西门可走,公宜速逃!”


刘备对此并不惊讶,他反而有点好奇伊籍为何如此小心谨慎。不急反问伊籍:


“先生与备素未相识,何以助备逃出生天?”


伊籍并未直面回复刘备的话,退后一步躬身拜曰:公宜速逃!!


声音比之前大了三分,但音量还是小如蚊蝇。可却能听出情绪当中的急切。

  

伊籍警备(一级警备)!!


  

刘备:你小子是真沉得住气啊……


我们哥几个都公聊了,你还跟着憋着呢……


但刘备也不急于一时,如今行事紧迫,也没有时间跟伊籍多言,趁此良机如前世一般自西门而逃。



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二)

*丞相在地上北伐,先帝在地下北伐


1.


马谡下到地府时,几乎是浑身胆颤、走不动路的。他现在立于左将军府门口,不敢上前敲门,也想不到这忘川之大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而左将军府,也没有要开门恭迎的意思。


直到黑白鬼.使捏着嗓子,甩动幡旗喊阴气不稳时,府门才被人从内里缓缓打开。


马谡以为来的是刘备,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徐庶:「?」

徐庶:我刚归蜀营就给我行这么大礼?


徐庶是寿寝正终的,身上有些小毛病,就下来了。他生前虽不给曹操献计,不愿从政,却也不是真正的隐归避世之人,甚至还会抽空给诸葛亮写信。这几年神州大地的种种风云变化,他还是知晓的。


自然,也知道......

*丞相在地上北伐,先帝在地下北伐


1.


马谡下到地府时,几乎是浑身胆颤、走不动路的。他现在立于左将军府门口,不敢上前敲门,也想不到这忘川之大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而左将军府,也没有要开门恭迎的意思。


直到黑白鬼.使捏着嗓子,甩动幡旗喊阴气不稳时,府门才被人从内里缓缓打开。


马谡以为来的是刘备,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徐庶:「?」

徐庶:我刚归蜀营就给我行这么大礼?


徐庶是寿寝正终的,身上有些小毛病,就下来了。他生前虽不给曹操献计,不愿从政,却也不是真正的隐归避世之人,甚至还会抽空给诸葛亮写信。这几年神州大地的种种风云变化,他还是知晓的。


自然,也知道面前这人是谁。


「行了,你起来吧。」徐庶大咧咧上前一步,强硬地把马谡拽了起来,「站在门口吹阴风干什么,何不进去?」


马谡不太认得这人:「我不敢进。」


徐庶好笑地看着他:「怕什么,玄德公又不吃鬼。」说完,徐庶就硬拉着马谡往府内走,「你既然是孔明的学生,自然也算是我的学生。哦,我是孔明的师哥。」


「跟我回家,我会护着你的。」


马谡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意给砸蒙了,差点一句师伯就喊出口了,却见府内前后迎出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庞统和法正。


马谡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庞统很自然地从徐庶手里揽过马谡,笑吟吟道:「我们和主公,都等你好久了。」

马谡:「……」


法正黑着一张脸:「你想好怎么请罪了吗?」

庞统还是笑,语气轻快:「都成死人了,还请罪干什么,别吓孩子了。」


法正继续黑脸:「也是。不过最近我们在重整律法,缺了孔明,这个担子就落到我身上了。幼常你也是知道我的,报仇嘛从不心慈手软,那刑法我看着都觉得残酷了些。」

庞统笑:「多亏幼常你来了,帮忙弄点宽和的刑法。」


「……」马谡真的要哭了,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可不就是请君入瓮的问罪姿态吗!


马谡当即腿软,想跑,被徐庶一把扯了回来。


徐庶拍拍他后心,宽慰道:「你好歹是孔明的学生,就算陛下要问责,也会手软一些的。」


马谡再也不相信这位师伯的鬼话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正因为我是丞相的人,先帝才要弄死我……」


然而三人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时间,左右架着,就把马谡架进了府内。


府内气压格外低沉,小电视上正播着诸葛亮的第二次北伐。刘备就负手背对马谡,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电视上那人逐渐憔悴的容颜皱眉。


马谡整个人哭着跪伏在地:「臣妄肆军令,罪不容诛!有愧于师长,有愧于先帝!」


「自请责罚!」


刘备还是不吭声,沉默的背影动都没动一下。


马谡感受着周遭凝固的空气,心想这下是完了。他想抬头偷瞄一下刘备,却意外瞄见了一侧的关羽,关羽威严肃目也不看他一眼,手里端着的青龙偃月刀令人胆寒。


马谡呆呆望着那刀,突然想到了临死前从天而落的斩刃。他一咬牙,竟是直直撞上了偃月刀。


一刹那,马谡再次人.头落地,只不过那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一圈,又飘回了马谡脖颈上。


都是鬼了,还能怎么死。


虽然死不了,疼痛确是货真价实的。


马谡被疼得嘶了一声,刘备这才转过身,恨铁不成钢地冲马谡摆了摆手:「朕看见你就心烦,你兄马良在西院,自去寻吧。」


马谡瞬间如蒙大赦,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幼常有罪,谢陛下宽恕!」


刘备想了想,又急忙叫住了撒腿就跑的马谡:「等等。」


「兵败一事你确实死罪难逃,可毕竟是初出茅庐,又是想为丞相分忧,建功心切,毛躁些也正常。如今到了地府,朕也打算北伐,你就跟着徐庶他们好好学吧,待孔明……孔明见了许会欣慰。」


马谡迷茫地眨了眨眼。


徐庶一甩袖袍,重重锤了马谡一拳:「还不叫师伯?」


2.


曹操收到刘备战书的时候,一方面觉得刘备有病,一方面又觉得那与生俱来的争强好胜心被人激了起来,就像回到了洛阳讨逆时,难凉的年少轻狂又让他年轻了好几岁。


同时收到战书的,还有早早下来的袁绍、公孙瓒、吕布、孙坚等人。


阎王爷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届死.人也太难带了!在地上没争够,在地下还要烽火连天战不休?


凑巧的是,他们死后投进地府的地理位置,刚好与生前故地一模一样。


这完全是群雄逐鹿嘛。


但阎王能有什么办法,他管不住这帮愣头青,也没时间管——判官近日在和他商议,才度品德远胜古今的诸葛亮的寿命,该怎么判?


一个人过于优秀的人,难免遭天妒。


阎王从诸葛亮的身上看见了耀古灼今的光辉,此人必是历史上一轮皎皎明月,他的寿命该怎么算,才能让这段历史更浪漫,实在是个难题。


因此没人管的曹刘二人,已然延续起了各自的理想。


3.


陈宫来投的时候,刘备还在专心致志编织羽毛扇。地府里没有白鹤,他就站在奈何桥头天天求过路的神仙,求他们施舍一点爱宠掉落的羽毛,神仙素闻三国时期出了个酷行仁义的傻子,自然对刘备好感。


那净白的羽毛泛着祥瑞暖光,在未完成的扇骨上一闪一闪地跳动。


陈宫幽幽叹了口气,这样的主公是多少谋士的可遇不可求?


刘备见他一怔:「公台不在曹营?」


「呵。」陈宫冷哼,「我与曹操还有可能?」


说话间,陈宫一侧身让出了后面的吕布。


吕布本就不想来投刘备,当即见了人便指着鼻子痛骂:「汝在白门楼见死不救,真乃天底下最无信义之人!」


他骂完刘备,还冲着张飞瞪了一眼:「环眼贼!」


张飞正欲回击,被刘备不紧不慢摁下了,刘备冷淡道:「奉先何故来此?」


「……」吕布涨红了脸,要不是陈宫非要过来,他会跟着?他的娇妻美妾全去投胎了,说是要找个再无压迫、再无剥削、再无歧视的新世界,这样一来,整个地府除了陈宫,吕布再无亲人。


自然是公台去哪,他去哪。


吕布把眼睛一横:「哼!」


刘备一贯善于应付社交场,这点小九九他岂会不知,只是看笑了。


陈宫挂不住面子,凉凉瞥了吕布一眼。他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在刘备身旁坐下。


经生前一别,大概也有四十年了吧?昔年他看不起这个到处攀亲的刘氏,嫌他官小,更嫌他伪善。没想到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他刘备竟是成了三方鼎足之一。


陈宫只恨当年识人不清,明主就在近前,却一而再三地错过。


瞧刘备不理他,只是细心打点手中的羽扇,陈宫心里更荒凉起来。


他生前一愿弃县令而图大事,二愿寻明主而成贤良。前者毁在了信念不和的曹操手上,后者毁在了不信任他的吕布手上,终其一生都遗憾重重。


如今见了三国纷乱与人心别离,更是要感叹一句鱼水之情天地可鉴。刘备与诸葛亮,一是得遇知己,二是君臣不负,多像他的理想啊,多么难能可贵啊,可贵。


「一别经年,玄德公令人刮目相看。」陈宫率先开口,「不知现下一家独大的蜀地,可愿收留我这个流亡人?」


「那是自然,备从不苛责忠志之士。」刘备听他谈起从前与今时的对比,心里悄然荡漾起一汪春水,「公台还是谬赞了,若不是备幸得卧龙,又怎会绝地逢生。」


一谈起诸葛亮,刘备语气都软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柔滑的羽毛扇,就像是隔着时空,再一次牵了那人的手。


陈宫又为自己叹了口气。


4.


阎王为了方便他们过家家,特意腾出了一片空地,模拟成东汉末年的地形图,供他们争。


众人也都非常有默契地,按照生前的地理位置定下了局势。


刘璋、刘表都去投胎了,刘备按照地上的蜀国地图占了川滇一地,荆州嘛,还是空了出来让他与孙策争。


几日后便是与曹袁的第一仗,约在南安、天水、安定三郡一带。没错,刘备在地府的北伐策略完全复刻了诸葛亮的计划,丞相打哪,他们就跟着打哪。


大战在即,徐庶、庞统、法正和陈宫就在营帐内凑成一圈,商讨事宜,马谡跟在一旁学。


谁知徐庶这边讨论得正欢,刘备却是漫不经心地听。自从陈宫那日提起从前,他就总是会想起三顾时的卧龙草庐,诸葛亮说过,若有一日功成,必当身退归隐,做个闲散的垄牧民。


生前没给他的,死后要准备好。


徐庶:「这边山林茂密,我看就在此处设伏兵……」

刘备戳他一下:「你说,孔明是喜欢小池在前院,还是在后院?」


徐庶:「主力军放在东,西边用疑兵……」

刘备又戳他:「桑树和橘树,孔明会喜欢哪一个?」


徐庶:「我们可以用反间计……」

刘备戳他:「又种菜又养花,会不会累到孔明?」


徐庶忍不了了:「……去问庞士元!」


于是刘备又去问了庞统,庞统意味深长答道:「我觉得孔明会更喜欢左将军府的配置。」


「啊这……」刘备犹豫再三,还是点头了,「士元说得在理。」


徐庶就纳闷了,二十年前的刘备虽说已把暴烈如火的性子改了不少,渐渐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雏形来。那也不至于二十年后,就变得这么细腻了吧?


他记得玄德公是和他一样,大大咧咧的人啊!


心有牵挂,自乱阵脚,愈是爱惜,愈是特殊。


5.


自从泸水祭祀过后,诸葛亮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萦绕他。


像先帝临终前的殷殷叮嘱,像主公三顾后的惜才情切。


简单来说,诸葛亮疑似患了臆想症。


在空荡荡的帐内阅军务时,他隐约听见有人唤自己孔明;每当食欲不佳,不肯进食时,就能听见愠怒的斥声;熬灯夜读,也能感受到有阴风把烛台吹灭,还冲着他说小祖宗快睡……


那道声音太过熟悉,太过久违,第一次听见时差点令他端不住扇子。


可那声音也太过细微,不仔细听,就要沉入地底了。


诸葛亮像是大漠中干渴的旅人,听见日思夜想的声色,便是在大漠中汲到了一口水,在风雪中捧到了一丛火。


他快要神情恍惚了。


「子龙将军,近来可好?」


赵云见诸葛亮亲自前来,连忙扶住:「丞相近几年腿脚愈发不好,传蒋公琰就是,何苦亲至?」


「不碍事。」即便身居高位,诸葛亮也一如往常的温和,笑道,「子龙还是唤我军师吧。」


赵云:「军师可有事吩咐?」


「……」诸葛亮敛了笑,沉默良久才问,「子龙,你最近可曾幻听?」


「?」赵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还真有,「人老了,也不太清醒了,总是能想起旧事、听见旧声音。」


「……是么。」诸葛亮空洞地眨了眨眼,自嘲一笑,「看来我这易散架的骨头,也快迎来归去之日了。」


「只是山河未复,旧都未返,怎可这般撒手人寰。天公,还是不愿再优待亮一次。」


赵云被他这难得的丧气话给吓得大惊,忙道军师尚还年轻,一伐不成还有二伐,二伐还有三伐,这般自咒,叫主公见了岂不心疼。


人因情而不理智,天才也难逃。


赵云确实是因寿寝将至,才会出现一些走马灯的晃影。可诸葛亮的“幻听”,不是走马灯,是真的。


刘备灰溜溜地被徐庶赶出了议事大帐,他又翻出了三年前做的一个手工巧物——诸葛亮泸水祭祀不愿意用活.人,就用白面糊了个人.头的模样,以假乱真,后世把这白花花的东西叫馒头。


刘备当时也跟着他,一起做了个类似的。后来发现这东西容易馊,就拿棉花做了个不能吃、却能长久保持的馒头。


此后这馒头就一直携带在身,想孔明了,就拿出来显摆显摆。


人间已是深夜,诸葛亮处理完最后一叠公文,便睡下了。他总是睡得不安稳——孤身一人睡在军帐中要防范敌情,睡不熟。一点也不像当年新野时,与刘备抵足而眠,身旁还有人替他留心。


正是迷迷糊糊间,诸葛亮再次幻听到故人之音。


「孔明,刚才徐元直又拿你当年教训我的那套来做说辞,说我是否无有远志……备在想,我若真能再厉害些,你是不是也不用受那么多苦?是不是当年在徐州,就能救下琅琊诸葛氏一家?」


诸葛亮只当是今日太累了,又开始做胡梦,他随口应道:「……主公?主公若是早得权柄,恐怕亮也等不来三顾茅庐了……」


「怎么会?无论备是否身居高位,是否需要人才,只要听到卧龙之名,就算是十顾,也会去的。」


诸葛亮浅浅一笑,睡意席卷而来,他有预感,今晚是个安眠夜。


而远在地府的刘备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回音。


回音?什么回音?


孔明的回音?!


砰——


刚从军帐中出来的徐庶,看见刘备直愣愣撞上了一棵枯树。


徐庶:……这是思念成疾,疯了?

千字文

这两天看第1008遍史记,看多了被问责被清算被廷尉查问被逼那啥的丞相,感到有一个特别好玩的关于玄亮的点,葛亮跟了老刘之后那半辈子最狼狈的事顶天也就是——老曹来的时候和老刘一起逃命,他就真的!这个形象一丝裂缝一丝痕渍都没有的美而高华!传国玉玺都摔了一个角,葛亮居然一辈子在乱世做重臣做得光华无瑕……他这辈子被批评得最狠的一次,是自己批评自己降自己的职……老刘半个字的重话都没对他讲过,他……他好像也从来没对老刘说过什么“臣有罪”“望主公饶恕臣”这样的话,这是人类君臣能做到的吗?

  好吧虽然已知在斗斗面前说葛亮坏话的下场是被当即咔嚓,但我其实挺好奇去老刘那儿说葛亮坏话老刘会怎么样的……

  

这两天看第1008遍史记,看多了被问责被清算被廷尉查问被逼那啥的丞相,感到有一个特别好玩的关于玄亮的点,葛亮跟了老刘之后那半辈子最狼狈的事顶天也就是——老曹来的时候和老刘一起逃命,他就真的!这个形象一丝裂缝一丝痕渍都没有的美而高华!传国玉玺都摔了一个角,葛亮居然一辈子在乱世做重臣做得光华无瑕……他这辈子被批评得最狠的一次,是自己批评自己降自己的职……老刘半个字的重话都没对他讲过,他……他好像也从来没对老刘说过什么“臣有罪”“望主公饶恕臣”这样的话,这是人类君臣能做到的吗?

  好吧虽然已知在斗斗面前说葛亮坏话的下场是被当即咔嚓,但我其实挺好奇去老刘那儿说葛亮坏话老刘会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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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牲揪住周五的尾巴摸一把国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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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ending)

1.

诸葛丞相传话,命候在奈何桥头的季汉众人不用着急回府,再等上几炷香,自有故人归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魏延就下来了。魏延灰头土脸的,开口第一句便是:「我!没!谋!反!」


「……」众人被他吼得吓一跳,就连张飞都一抖。庞统立马上前,说我们都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你没反,就是傻了点。


魏延气鼓鼓地问了诸葛亮的位置,就径直寻去。他进左将军府也不敲门,一脚踹开,还在和诸葛亮温存的刘备下意识松了手。


魏延特别没眼力见的,狂奔到诸葛亮面前就开哭:「我哪里谋反了?!杨仪栽赃嫁祸,您走了不能继续北伐吗?子午谷又没长翅膀飞了!」


「……」诸葛亮神情复杂,又看着魏延一个八尺大丈夫......

1.

诸葛丞相传话,命候在奈何桥头的季汉众人不用着急回府,再等上几炷香,自有故人归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魏延就下来了。魏延灰头土脸的,开口第一句便是:「我!没!谋!反!」


「……」众人被他吼得吓一跳,就连张飞都一抖。庞统立马上前,说我们都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你没反,就是傻了点。


魏延气鼓鼓地问了诸葛亮的位置,就径直寻去。他进左将军府也不敲门,一脚踹开,还在和诸葛亮温存的刘备下意识松了手。


魏延特别没眼力见的,狂奔到诸葛亮面前就开哭:「我哪里谋反了?!杨仪栽赃嫁祸,您走了不能继续北伐吗?子午谷又没长翅膀飞了!」


「……」诸葛亮神情复杂,又看着魏延一个八尺大丈夫,在这泪眼昏花地撒泼耍无赖,顿时觉得自己不是来地府安生的,专门哄人了。诸葛亮没理他的子午谷奇谋,微抬下巴,朝魏延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昭烈帝。


魏延仿佛才发现,这还有个人:「哦,先帝您老人家去世太久了,一时没想起来。」


刘备额头直跳,这小子说什么玩意呢?


「故意的是吧。」方才对诸葛亮的柔情款款一下子荡然无存,早年豪爽如火的性子又回到刘备身上,他不轻不重给了魏延一拳,「光记得丞相对你的好了,朕一步步提拔的恩情倒是不记?」


魏延直接撇头哼了一声:「反正他们都说我谋反了,不忠先帝,不记得先帝,完全合理!」


刘备踹了他一脚:「没谋反、没谋反,行了吧?」


诸葛亮云淡风轻地给魏延剥了颗松子糖:「甜的能平复下火气,一会杨仪也要来了。」


杨仪还真紧随着魏延,出现在了奈何桥头。他还没来得及跟旧人们打招呼,就被火急火燎赶来的魏延扑倒在地,魏延掐着脖子问他:「你是打算死还是死?!」


这两争休不止的被关羽、张飞,一人一个给提了起来。众人都忙着教育他们和气为上,只有法正,非常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魏延和杨仪的肩膀,以表嘉赏:「好!我法孝直就喜欢这种有仇必报的性子!」


诸葛亮一离人世,顺带下来不少人。除了魏、杨二人,李严紧随其后,刘备皮笑肉不笑地问他:「正方,忙着下来给丞相送粮草呢?」


李严想去投胎。


接着是汉献帝,刘备本想把这地府江山拱手让之,刘协先是对刘、葛二人深深鞠了一躬,才回拒道:「皇叔不必了,阎王让我速速去投下一胎,据说是个叫“刘裕”的。这地府山河还要托皇叔之福呢。」


见该接的人接完了,要处理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地府季汉也抽空过了一段温馨洋溢的日子。只不过大部分人是温馨的,魏延和杨仪除外。


季汉这帮人有很多都是老面孔,只有那个徐庶,听说是新来的,还一举坐上了文臣高位。想着新来的应该不清楚底细,魏延和杨仪都心照不宣地打算拉他入伙。


尤其是二人倍受法正的鼓舞,掐架越来越嚣张。


为了拉拢徐庶,魏延天天拉他去勘察子午谷地形:「元直兄,我近日想到了一个毒死杨仪的好法子,我打算在他羹汤里放孟婆汤,再把人绑了扔进忘川河里。」


同样的,另一边。为了拉拢徐庶,杨仪天天找他谈论农策:「徐大人,仪有一计可除魏延,逼他喝下孟婆汤,再一把扔进往生境里送他投胎。」


莫名其妙听了一耳朵行刺机密的徐庶:?


徐庶自己也是个奇人,不论文臣还是武将,都能和他处着来。


循着添油加醋的原则,徐庶把这事儿告发给了诸葛亮。徐庶语重心长:「亮子啊,这事你不能不管,不然他两急眼了,把人家孟婆的汤锅砸了怎么办。」


「是。」诸葛亮十分心累地捏了捏眉心,就因为魏、杨关系实属难调,他才把两位一并带下来,「不过他们互用孟婆汤,不觉得像在喝忘情水么?」


这话要是让那两听到了,都能呕出去。


翌日,诸葛亮给刘备抛下一句“管不住、根本管不住”,就潇洒地辞官种地去了。


气得刘备连夜唤来魏、杨二人,好一顿骂。


魏延无所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杨仪有些怵,他曾在人间吐槽过诸葛亮的安排,为什么把后继者之位给蒋琬,而不是给自己?这事诸葛亮不计较,不代表刘备也不计较。


果然,刘备私心给杨仪多罚了一年的俸禄。结果魏延没憋住笑,还笑得特别大声,也被加罚了。


自此,魏、杨二人表面上收敛了,私下小动作还是不断,刘备三天两头请他们喝茶。


待草庐的野百合盛开后,诸葛亮也被刘备“十顾”请回了朝堂。


2.


司马懿下来的时候,奈何桥和迎接诸葛亮那天差不多,人满为患。


与诸葛亮不同的是,诸葛亮是来接受爱戴的,司马懿……是来接受唾骂的。


司马懿不理解地问阎王:「我在十八层地狱,他们不该个个上天堂?怎么能有这么多人来堵我!」


「就你叫司马懿?」刘备一剑挑起司马懿的后领,就像拎小鸡那样,「抱歉,小电视上第一次见你就是老头儿的样子,这么年轻,一时没认出来。」


司马懿:「跟诸葛妖道一样没礼貌。」


「刘玄德,放手!」曹操赶过来时,司马懿感动得以为他要救自己。曹操特意拿着七星宝刀来的:「打司马懿的第一拳,必须是我的。」


司马懿:「早说了,上司这种生物还是死了好。」


孙策举着传国玉玺就要砸:「就你一句话灭我东吴是吧?」


司马懿百口莫辩:「那个,你们先听我说。乱世则必乱,乱就是乱世,所以这个乱世……」


曹操笑里藏刀:「诸位英雄们,打吧。」


由于画面太过血腥,不做转述,反正司马懿最后是被曹丕捞回去的。


面对曹丕,司马懿还是想解释一下的:「洛水发誓懿是真心的,但后面……」


「仲达,算了。」曹丕看起来悲痛欲绝,但他还记得给坐在对面的曹植喂五石散,「丕现在都能和子建一桌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司马懿:「……五石散有毒。」


3.


天水的少年郎终是为那仅仅六年的恩情,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姜维这辈子没受过如此重大的礼,他来地府时,奈何桥乌泱泱全是季汉的人,但他们没一个穿朝服、穿官服的,俱是粗布麻衣。


无长辈低幼、无阶级权贵之分,这个理想国至始至终是一家人。


「请先生受备一拜!」


刘备发号施令,众人倾倒一片。这里不乏有许多名将、先贤,但他们无一不对这个小辈充满敬佩。谁能想到,最后一个大汉忠臣竟然是来自魏国的降将。


姜维被这架势感动得僵在原地,他抬头,看见了地平线尽头唯一一个没有下拜的人,那一瞬间,泪如泉涌。


诸葛亮就站在人海之外,轻摇羽扇,白衣翩然,另一只手张开抱住了朝他扑来的姜维。诸葛亮哽咽道:「伯约,辛苦了。」


「学生不辛苦,学生只恨没有完成您的夙愿!」


姜维就像折断了翅膀的雏鸟,在风雨中飘荡了四十多年,才回归他心心念念的避风港。他觉得自己无能,老师是个天才,他却连他的一点心愿都完不成。


他怕泪水抹脏了诸葛亮的白衣,他就捂脸蹲在地上哭,嘴里还呢喃着“维懦弱无能”、“愧对先师”一类的话。


周遭的声音却都在安慰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将军宁死不屈,忠肝义胆啊。」「……」


赵云可心疼这孩子了,想拉他起来,姜维说:「子龙将军,维哭起来丑。」


话音一落,姜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罩到了自己头上,一片阴影落下,遮住泪眼,是一顶草帽。


刘备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藏完泪,也该藏遗憾了。」


4.


看到诸葛氏满门忠烈、北谌王殉国,而刘禅直接投降的时候,刘备要气晕过去了。


他在小电视面前来回踱步,愤愤甩袖,怒言:「打不过魏国也不能这么没骨气地投了!像什么话!血战的人那么多,他一代君王……国亡人亡,这么点道理不知道吗!」


「逆子!朕……备真当没他这个儿子!」


关张还以为又见到了督邮那一年的刘备。


赵云到底是看着刘禅长大的,又是陪着刘备一路创业,见他气结,温言劝慰道:「小殿下到底没吃过什么苦,幸福了这一辈子,也算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积德了。」


「他幸福,那是因为有人替他负重前行!」刘备十分痛惜地掐了一下手心,「子龙倒是慈心,学得跟孔明一样溺爱孩子。」


赵云一怔,东征前他出言相劝,却被盛怒下的刘备降职的回忆飘然而起。


刘备窥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在心里怨道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忍不住脾气。刘备叹息一声,坐到赵云面前扶额:「哎。子龙,朕气急了别往心里去,主要是这臭小子,太令人失望。」


刘禅下来时,奈何桥算是难得的安静,因为就两个人来接他。


刘禅早料到,见了刘备少不了一顿毒打,毒打他也认了,自己确实懦弱无能,远比不上他爹的昭烈之风。


但他可以接受一百顿毒打,也不愿见到……不愿面对诸葛亮。他平生愧对的人太多了,战死前线的军兵,成都的百姓,但在刘禅心里,他最愧对的是手把手教他读书认字、弥补了一切父爱与母爱的诸葛亮。


他无颜见相父。


可偏偏,来奈何桥接自己的就是这两人。


刘禅希望最先开口的是刘备,可最先开口的却是诸葛亮。诸葛亮不再像以往那样温柔了,这回带了点微愠——


「才能不佳,是相父教导不到位。但哪怕小殿下以身殉国,都是对蜀汉的一个交待,怎能去当安乐公呢?」


刘禅低头不敢言,他归入地府的样貌是十几岁的样子,瘦小一个,拘谨地站在那里,悄无声息落泪。


诸葛亮蹲下身与他平视,把人搂着往怀里带了带:「阿斗,伯约死讯传来时,心里可有一丝难过?」


刘禅不答,刘备替他答了:「他难过什么?没心没肺的,还乐不思蜀。」


这一下直接把刘禅训哭了,他一边觉得自己活该,一边又觉得委屈。蜀国的武将主战,文臣们就逼他投降,那些主降的文臣随他一同到了魏国,就开始疏远他、落寞他,生怕被司马氏当反贼盯上。


文臣们居心叵测,自己投降为他们讨了后半生,他们却在蜀国未亡时,光顾着吃皇粮,蜀国亡了,便无一人来慰藉他数着落叶等死的日子。


被众人敬而远之的亡国之君,实在难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刘备见刘禅躲着人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喃喃着「对不起」,显得更懦弱了。刘备缓缓抬起手,刘禅下意识闭上眼,结果意料中的巴掌没落下,只有一物件从刘备手心落下——


是一枚平安香包。


刘备认命般也蹲了下来,捡起香包给刘禅系在脖子上,刘禅如今一个小团子模样,到底下不了手,他也没打算下手:「这个平安香囊是朕在白帝城时做的,但没那个命活了,做了一半,没做完,到了地府后续补上的。」


「或许不给你这个香囊也是好事,你爹一辈子都倒霉,真给你了,或许就不“平安”了,你也过不上这么舒坦的日子了。」


刘禅一愣,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刘备打断了,刘备系完香囊就站起来,打算要走:「别跟为父说话,为父还在气头上。」


刘禅听到了诸葛亮一声轻微的闷笑,诸葛亮勾了勾刘禅的手指,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备,意有所指:「斗斗,大家还是爱你的。」


刘禅心领神会,主动跑上前,小小的个子踮起脚来,牵住了刘备还在发抖的手:「爹,阿斗知错了,经过一世,阿斗已经尝过苦头了,成长了。」


5.


整个三国终于落幕,历史的进程缓缓到了晋朝。


季汉全员举兵伐吴,此前他们只跟着诸葛亮的北伐策略,打跑了北边的曹操,东边的孙策一直没进攻,为的就是这一刻——


吕蒙、陆逊、孙权,全就位地府的这一刻。


诸葛亮主谋,刘备御驾亲征,关羽骑着赤兔马冲到第一线。吕蒙白衣过江,终是红衣回了江东;陆逊在夷陵放的火,终是被季汉烧回了七天七夜。


幸好地府不会真的死.人,不然要成曹操了。


孙策见了孙权,气不打一处来:「背刺盟友,毫无信义!谁让你杀关羽的?阴谋诡计学了个遍,还搞宫斗!」


周瑜见了陆逊,感慨道:「幸好我命短,活得长一点就要从美周郎,变成惨周郎了。」


江东被连月打了出去,打出了江南腹地,孙策只能率众隅居在东瀛国。


季汉占领了西汉武帝时期的国土版图。曹魏向北向西打,直入古罗马腹地。东吴坐拥东瀛,开发船业,化身东汉哥伦布,拿了美.洲。


三国还是那个三国,就是有点抽象。


刘备践行了在马车上同诸葛亮说的那些话,二人功成身退,归隐去了。帝位传给了刘禅,刘禅整日闹着要找人当皇帝。


大将军姜维吓得摆手拒绝:「臣等欲死忠,从未有过逾越之心!」


丞相诸葛瞻十分汗颜:「陛下何故逼臣谋反?」


其实季汉太平昌盛,刘禅这个守成之君当得很好。听得进谏言,情绪也稳定,不像别的上位者动不动就发癫,仁厚慈悲之明主。


但刘禅还是想退位,他爹和相父去十八世纪搞蜀维埃重工业去了,他也想去,听说有个叫飞机的蛐蛐,特别有气派。


司马昭听闻后,来信:「不要的皇帝位,可以给我。」

刘禅这回有骨气了:「宁死不卖国!」


身居偏远罗马的曹魏,还时不时遣人来问候,一个叫钟会的,入了汉营只找姜维,话里话外间还有投降季汉的意思。


钟会那句“也不失为刘备也”,实在过于出名。他很快在季汉火了,季汉一群人围着他打量,他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昭烈帝本人就笑吟吟看着他。

姜维站在诸葛亮身边,表情麻木,一笑也不笑。


司马昭听闻了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派人将钟会捉了回去。


刘备觉得汉魏来往过于频繁,问诸葛亮:「武侯觉得,无聊了就去打一打曹魏,怎么样?」


诸葛亮一口应下:「大汉国威不可松懈。」


ending.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与喜爱,其实都是些无厘头的生草内容,圆梦季汉。

*上一章因为被吞了,所以发了两遍,除了第一段没有改动,因为想着大家的评论,所以都没删,就留着啦。

Different World
现在网上说到赵云,最常见的就是...

现在网上说到赵云,最常见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只看过《三国演义》,对赵云无脑吹,在他们心里赵云就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当有人说赵云其实没那么厉害的时候他们就会说“别和我说什么正史,赵云就是无敌”。这样的看法当然不对,非常偏激。而另外一种人,其实就包含在我说的那些喜欢拿“正史”来说事儿的人里面,这类人有个普遍的特征,当有人说赵云厉害的时候,他们往往第一句往回怼的就是“赵云哪有那么厉害,他在正史上就是个保镖”,“保镖”一词是这些人最喜欢的用的,在他们心里,赵云顶多算个保安队长,而他们的看法和理解,我个人认为,根本就不是来自什么“正史”,而是来自网上的一些是是而非的历史解读,恕我直言,其实那些历史解读......

现在网上说到赵云,最常见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只看过《三国演义》,对赵云无脑吹,在他们心里赵云就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当有人说赵云其实没那么厉害的时候他们就会说“别和我说什么正史,赵云就是无敌”。这样的看法当然不对,非常偏激。而另外一种人,其实就包含在我说的那些喜欢拿“正史”来说事儿的人里面,这类人有个普遍的特征,当有人说赵云厉害的时候,他们往往第一句往回怼的就是“赵云哪有那么厉害,他在正史上就是个保镖”,“保镖”一词是这些人最喜欢的用的,在他们心里,赵云顶多算个保安队长,而他们的看法和理解,我个人认为,根本就不是来自什么“正史”,而是来自网上的一些是是而非的历史解读,恕我直言,其实那些历史解读有好多也只是为了哗众取宠而已,他们所谓的解读也是为了突出某些方面的戏剧性,而且这类解读很大的一个特点是:一定要和已经成型的历史形象公然唱反调,而且一定拿的出某些例证。不明真相的群众真的很容易被蒙骗。回到正题,赵云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个“保镖”?当然不是,赵云一生,征战无数,虽然没有演义那么夸张,但是赵云的战功,是真的有史可查的,而那些说赵云是“保镖”,大多都是因为赵云曾经被任命为“中护军”,先不说中护军到底是什么官职,我只想问一下那些就会说“保镖”的历史学家们,“征南将军”、“镇东将军”、“牙门将军”这些都是《三国志》里清楚记载的赵云的官职,你们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些?我们再说回中护军,中护军的主要职能的确是护卫中军的意思,但是中护军同时拥有直接选拔下级军官,掌管禁军的职能,这使得中护军极容易拥有自己的专属军事力量,除非是极受信任,否则不可能被授予中护军的职位。如果我这么说你们觉得不直观的话,那我再举几个例子,周瑜、李严、司马师都曾任职过中护军,现在你们觉得中护军的职位是高是低呢?还有,说赵云没有战功的,麻烦移步去好好读一读《三国志》,看看赵云到底有没有打过仗,有没有战功,如果你们看了的话,你们就知道单骑救主、截江夺阿斗、汉水之战都是真实存在的,当然是没有罗贯中写的那么神而已。“一身都是胆”也是《三国志》里明文记载的,这些,你们的“正史”里有吗?

最后,奉劝各位键盘侠一句,如果真的想和人据理力争,至少,要让自己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不然,很容易露怯。(纯复制粘贴)

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三)

*丞相在地上北伐,先帝在地下北伐

*预警:本章ooc的沙雕风


1.


赵云的死讯传来时,诸葛亮正津津跟姜维讲作战计划。那感觉,不亚于被人当头一棒,即便他早有预感,一瞬间的空落落依旧扼得人窒息。


「子龙……你走之后,主公的班底就剩亮一人了……」


遥记诸葛亮初入汉营,年轻又没威望,赵云是第一个支持他的大将,也是至始至终都跟随他的贴身护卫。子龙将军性情温和,又能上谏良策,二人基本没发生过争执。


硬要说争执的话,或许是在纠结要不要给阿斗加功课。


他陪他从籍籍无名到声扬八方,他也陪他英名一世常胜不败。他们亦师亦友,亦臣亦亲,彼此见证的人生起落,都化成了一阵和煦的春风抚......

*丞相在地上北伐,先帝在地下北伐

*预警:本章ooc的沙雕风


1.


赵云的死讯传来时,诸葛亮正津津跟姜维讲作战计划。那感觉,不亚于被人当头一棒,即便他早有预感,一瞬间的空落落依旧扼得人窒息。


「子龙……你走之后,主公的班底就剩亮一人了……」


遥记诸葛亮初入汉营,年轻又没威望,赵云是第一个支持他的大将,也是至始至终都跟随他的贴身护卫。子龙将军性情温和,又能上谏良策,二人基本没发生过争执。


硬要说争执的话,或许是在纠结要不要给阿斗加功课。


他陪他从籍籍无名到声扬八方,他也陪他英名一世常胜不败。他们亦师亦友,亦臣亦亲,彼此见证的人生起落,都化成了一阵和煦的春风抚平年迈的沧桑。


「……伯约,」诸葛亮一滴泪落到手中颤抖的案牍上,「城郊的风信子可盛开了?」


2.


刘备等人早已在奈何桥头站好,有举枪的,有牵白马的,个个都眼含热泪预备着温暖的怀抱。


然而等了近一炷香,也没见到赵云。


「诶,不对。」刘备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这里恐怕等不到子龙,我们去常山真定。」


果不其然,他们在地府的常山郡捡到了赵云。赵云看起来十分迷茫,面对这个与童年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故乡,他竟觉得陌生。


直到身后传来了三将军的一声喊——


「汝乃是常山赵子龙?在下燕人张翼德,可愿比划比划!」


赵云泪如雨下,他有多久没听见这声音了?人间不如地下,人间愈来愈动荡了,嘈杂得很,往往只有军师的清音能慰藉一二。


赵云一身白银战甲,单膝下跪,冲刘备拱手掷声:「末将赵云,承蒙不弃,参见陛下!」


「怎么就成“不弃”了?」刘备三步并两步,连忙扶起赵云,「子龙跟随备已久,早是亲眷。」


他们一行人浩荡荡往蜀地去,由北向南,不仅在曹袁腹地明目张胆地过街,还一路上搜罗了不少前期势力。


其中就有刘备的同窗,公孙瓒。公孙瓒曾多次救济过昔年落魄的刘备,道一声父母之恩,也不足为过。


如今有缘再见,公孙瓒满眼都是替刘备能熬出头的高兴:「玄德一生矢志不渝,终成大业是天命所归啊。」


刘备则谦虚地表达了自己乃是运气好,幸有孔明,还顺带给故旧的同窗科普了一波诸葛亮的丰功伟绩。


言语间皆是骄傲之情。


不仅拐走了公孙瓒、孔融、陶谦等人,就连华佗也卷席而逃,跟着刘备跑了。


曹操就眼睁睁看着刘备在他地盘上乱窜,他们有过规定,非战时,是允许串门的。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放任蜀汉的人才大涨吧?


「主公勿忧,奉孝有一计。」


郭嘉自从曹操下来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曹操见来者是郭嘉,立马展露笑颜:「奉孝生前欠我的几十年,可都要补回来啊。」


他蜀汉有鱼水,我大魏也来个曹郭?


郭嘉被曹操笑得不明就里,只好公事公办道:「奉孝心想,吕奉先既然已归汉营,不如……让他拜刘备为义父。」


曹操:「好!此计甚妙!」


3.


这一路上望风来投的人虽不少,刘备却也没忘了关注小电视的动静。


赵云刚回家,就发现了这稀奇古怪的东西,自然也看见了诸葛亮为他的逝去而黯然神伤,还有刘禅夜夜噩梦,总是喊着赵叔、赵叔救命……


南桥烟雨淡如雾,故人故梦不复来。


「主公,丞相能北伐成功吗?」电视那头传来“又少一大将”的声音,赵云听着心梗,「子龙觉得军师可以,他总是能化朽为奇。」


张飞跟着附和,他是打心底觉得军师乃天人下凡。就连关羽,也认可地点了点头,这辈子能令他信服的文人不多,军师是首当其冲那一个。


「……」


在有关诸葛亮的事情上,刘备罕见地沉默了。


他不是不相信孔明,而是比起弟弟们,他和诸葛亮都清楚人间的蜀汉是一个什么样的强弩之末。


他临终前留下了两个遗言,一是马谡言过其实,丞相不可大用;二是太子才疏学浅,君可自取。


如今遗言一已成真,遗言二呢?

那个活在温饱里的阿斗,还有人才逐渐凋零稀疏的蜀地,终究是靠不住的。


关于蜀汉的命运,刘备比任何人都要瞧得透彻,只是他没想到,诸葛亮还能将它硬撑四十多年。


那都是后话了,如今的刘备听着弟弟们的问,终是不愿打搅这一场清梦,只勉强扯了扯嘴角:「对,丞相定能功成身退。」


随着心中一声叹,刘备又抬眼望了望电视上那人,他越来越孤单了,背脊也单薄了。


可蜀汉在世的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望向他,就像在仰望一尊神。那期待宛如高山,压得诸葛亮脊背越来越弯,手掌纹路越来越密。


像藤蔓密不透风裹了一棵垂老的树。


刘备记得,每年寒冬诸葛亮都不愿穿貂裘,有一次大风刮得他身形后仰,幸好被刘备及时接住,刘备就掐着他腰问,嫌命长?


诸葛亮说,貂裘太厚了,压得他难受。


连穿貂裘都觉得厚重的人,竟能接住那么多人如山重的期待。


该说他是长大了呢,还是苦得艰涩了。


后来刘备为了让他能好好过冬,就整日赖在诸葛亮府邸上不走,堂而皇之地说,夜风冷,备要给先生暖.身.子。


还公权私用,亲手给诸葛亮织就暖而不厚的裘衣,又在清晨同起时亲自为他披上。刘备说,若是敢趁朕不注意,偷偷脱了,是要私法处置的,到时候可别哭.着让朕轻.点。


而那件裘衣,也被诸葛亮随身携带了数年。刘备的衣品一向很好,裘衣衬他,更衬昭烈帝的一片真心。


4.


姜维觉得他家尊师愈发古怪了,近日总是盯着一个“祭品”出神。


那祭品原是泸水祭/祀时,仿照人/骨用白面揉成的东西,五爪捏上去,还软软的,十分解压。


诸葛亮早就有所怀疑,他身子愈发弱是真的,但幻听绝不是假的。他仔细一推算,发现事情的端倪出在泸水。


祭/祀通神灵,若真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能听得故人之音,反倒算好事一桩。


所以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就突兀的、诡异的、滑稽的,出现在了一代名相的案几上。


果然,自从有了馒头后,耳边有关刘备的声音愈来愈真切了。只是馒头的信号不太好,经常断联,和地府小电视偶尔的失真一模一样。


但即便只有一言两语,也足够诸葛亮当作救命稻草了。


「丞相,您该用晚膳了。」


这小兵是姜维派来特意盯着诸葛亮吃饭的,诸葛亮每次都忙于政/务,随便敷衍,那小兵没办法了,就一边跪地叩头,一边哭着说若丞相不食,我就自缢。


诸葛亮也被逼得无奈,只好随便用几口,糊弄过去。


今日小兵又来督他用膳,诸葛亮下意识要拒绝,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嗯,用膳吧。」


小兵直接呆在原地,没听错吧?今日的丞相这么好哄?他都准备好了小刀,就等着丞相一开口便架在自己脖子上。


「好嘞!」小兵喜出望外。


谁知喜的事情还不止一件,诸葛亮不仅用膳了,还十分乖顺地把小厨房准备的都吃完了。


小兵这才发现,丞相的案上什么时候多了个馒头?


这馒头虽然时灵时不灵,但总在一定时候是保灵的——诸葛亮的饭点。一日三餐,刘备连哄带斥的声音从不缺席。


至于今日为何如此乖顺,当然是因为,诸葛亮前日被训了一顿。


刘备起初还是温言哄着他用膳——“祖宗,你再不吃不喝,朕的棺材板都要打开了”、“黄泉本就冷,孔明别让备再难受”……诸如此言,还是和数年前一般,胡言乱语,惹得诸葛亮时常不好意思。


但被爱着的人,往往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有恃无恐。


刘备发现这招不管用了,诸葛亮又在敷衍了事。于是他静默了一会,默得诸葛亮以为他又要消失了,刘备才冷冷开口:「你这是在自虐?」


诸葛亮一怔。


刘备这个音调,他只在东征前反驳满满的朝堂上听过,可那是刘备对其他人的,还没这么对过他。


「你若是恨我,大可不必如此作践。」细听,刘备的声音中隐有泣音,「你若是厌倦了我留给你的枷锁,大可弃之而去。反正曹丕和孙权写给你的纳降信,也不少,孔明自去施展才华便是,何苦以这种方式来压榨自己?是明知备心疼,还要让我死也难安、夜不能寐吗?」


「孔明,备这一生都太艰难了,到处颠沛流离,到处操心操肺,基本上没多少安生日子。你也是,为了我们的理想殚精竭虑。」


「就在一些琐事上好好待自己吧,好么?」


「你得乐,朕也安心。」


刘备这话说的没错,诸葛亮的后半生几乎是以一种自虐的形态,逼着自己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蜀汉。就好像一个只知道工作,而没有喜怒哀乐的机器人。


史书上关于诸葛亮后半生的记载,也是对其私人生活寥寥几语,似是被剥夺了闲余爱好。


「亮……不是。」诸葛亮垂下眉眼,神情淡淡的,他又重新执起了筷子,可惜面前的饭菜已凉,「主公予亮的,不是枷锁。是在你走后,是理想与热血都半截入土时,还能激励我继续走下去的吊命遗物。」


「菜凉了,让人热一热再吃。」

「嗯,好。」


5.


魏延近日心情不错,也不砍树了,因为全蜀营都知道,丞相近来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膳食也是按时用。


现在军营中的人,太多是入川后的后辈们,魏延虽算不上先帝的创业班底,却也是有些资历的。


见了这样的丞相,他仿佛见到了当初被刘备捡回来时,跟在刘备身旁执着羽扇笑吟吟的军师先生。


他哼着轻快的曲,入自己帐内发现梨少了,大怒:「谁进来偷东西了?!」


小兵诚惶诚恐答道:「杨仪杨威公来过……」


「他进来干嘛!」魏延一听这名字,就又想砍树了,「不是嫌我的营帐晦气吗?!」


骂完,魏延才想起来丢的几个梨。他刚带兵巡逻回来,饿得很,但粮官还没开始做饭,本想先吃点水果垫垫,结果被贼偷家了。


杨仪仗着诸葛亮撑腰,回回惹了他,就躲进主帐内。


魏延想也没想,直往诸葛亮营帐去。


他怒气冲冲掀开帐帘,闯进去才发现只有一个姜维,姜维还被他吓得后退一步:「……魏将军?」


「杨仪小儿呢!」


说着,魏延就要开始搜营,他怀疑杨仪躲在了案桌下面,要么就是当地刨了个土坑,把自己埋了。


他这一番大闹,惊得诸葛亮营中的亲信连忙拉着姜维袖子求救:「丞相回来见到这么乱糟糟的,生气怎么办?将军能不能拦住他?」


姜维欲哭无泪:「我也拦不住啊……」


魏延搜了一圈,无果,反倒是更加饿了,他有些头晕眼花,迫不及待地拿了诸葛亮案牍上的馒头,啃了起来。


姜维:「……」

亲信:「……」

躲在房梁顶上的杨仪:「……」


啃了啃,魏延觉得口感不太对,他以为这是梨。


恰好,诸葛亮推帘进来了。


杨仪吓得直接从房梁顶摔了下来,魏延大骂:「你果然藏在这里!」


诸葛亮对魏延和杨仪每日的鸡飞狗跳,见怪不怪了,他只是凝视着魏延手上啃了一半的馒头,慢悠悠道:「文长,我桌上的祀品呢?」


亲信腿都发软了,他新来的,没见诸葛亮生气过,一会估计要见证历史了。

姜维更是战战兢兢,他才归顺没几年,子龙又刚走,就要碰上这事?劝不住丞相怎么办啊!


魏延后知后觉,慌得都忘记杨仪了:「呃,丞相,我……」


诸葛亮打断他:「饿了就吃,下次我让粮官早点做饭,只是……桌上那个东西,貌似发霉了。」


「……」魏延已经感觉到肚子疼了。


魏延先行告退,杨仪笑得肚子疼,姜维和亲信还处于惊恐,诸葛亮罚了魏延和杨仪二人的三月俸禄。


「丞相,这个祀品……」姜维硬着头发上前,「……您?」


诸葛亮知道他要说什么,大度地摇了摇头:「无妨。我只当它是个祀品,没想到还能吃,多亏文长了。」


翌日,司马懿听闻诸葛亮又发明了一个新奇玩意儿,说是能有效代替五谷粗粮,只用廉价的面粉便能制成一大锅,巧妙地缓解了温饱问题。


这新发明被称为馒头。


司马懿点头赞许:「诸葛孔明真乃神人也。」


6.


刘备敲着他那个塑料馒头,皱眉疑惑:「怎么又失灵了?」

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四)

*丞相在地上北伐,先帝在地下北伐

*发动技能:开章逝一人


1.


听闻马超的死讯,诸葛亮已是麻木了。这一路颠沛流离走来,无论是与他交情深的,还是交情浅的,都化作一捧黄土随风散了。


逝者最是一身轻快,独留生者在人世间继续埋葬故人尸.骸。


继续看着蜀汉国力衰弱。


许是物伤其类,诸葛亮执笔的手顿了顿,问蒋琬:「魏延将军近日身体可好?」


「他身体能不好吗,上蹿下跳的。」蒋琬一想起昨夜被魏延和杨仪烦得一整晚没睡,就浑身不快,「真要有什么差池,那也是对子午谷求而不得,气的。」


诸葛亮无奈笑笑:「天冷了,叫文长注意增衣。」


2.


马超来到地府,是刘备亲自......

*丞相在地上北伐,先帝在地下北伐

*发动技能:开章逝一人


1.


听闻马超的死讯,诸葛亮已是麻木了。这一路颠沛流离走来,无论是与他交情深的,还是交情浅的,都化作一捧黄土随风散了。


逝者最是一身轻快,独留生者在人世间继续埋葬故人尸.骸。


继续看着蜀汉国力衰弱。


许是物伤其类,诸葛亮执笔的手顿了顿,问蒋琬:「魏延将军近日身体可好?」


「他身体能不好吗,上蹿下跳的。」蒋琬一想起昨夜被魏延和杨仪烦得一整晚没睡,就浑身不快,「真要有什么差池,那也是对子午谷求而不得,气的。」


诸葛亮无奈笑笑:「天冷了,叫文长注意增衣。」


2.


马超来到地府,是刘备亲自去西凉接的。


生前,马超本就是降将归蜀,且拥大量西兵,身份又高贵,汉中王虽给了他个骠骑将军,可马超心知肚明,他镇守凉州也不过是一个吉祥物罢了,成都的核心高层都对他防范有加。


不失为将军,却难得重用。


更是英年病逝。


所以当看到刘备携一众心腹前来时,马超不可置信。


「你爹马腾不愿被天天造谣,去投胎了。」刘备笑得爽朗大方,把提前准备好的草帽往马超头上一扔,「备知道孟起因降将身份,生前在蜀多有掣肘,也是备对不住你,明明都是性情中人,却要因权衡之术迫不得已亏待你。」


「如今不谈那些弯弯绕绕,只为实现孟起生前血战沙场的心愿,可愿再归蜀一回?」


礼待优渥,马超深受感动:「西凉锦马超,拜见陛下!」


黄忠提着一壶酒走来,撞上马超的肩膀:「你目前可是将军里最年轻的,敢不敢跟我这把老骨头战上一战?」


3.


地府左将军府内,方天画戟立在墙角,杀气肃穆。


「布飘零一生,未逢明主,玄德公若是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法正心中大惊,没打招呼就跪在了刘备面前:「大王,不可啊!此子小人做派,他的义父就没有能活下来的。」


张飞也帮腔:「你拜我大哥为义父,不如来拜我这个环眼贼!」


「三弟,切勿胡来。」刘备扶起法正,又斥了张飞,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转向吕布,「能得奉先赏识,是备之荣幸。」


刘备又道:「只是做朕的义子,有个条件。」


吕布语气坚决:「刘封能做的,我也能!」


「非也。」刘备心想你若真成了刘封,云长恐饶不了你,「朕的义子要求不高,只要与诸葛孔明相差无二,即可。」


「成为诸葛亮?这有何难!」吕布收了郭嘉大笔好处,面对刘备这不图财、不图.色的要求,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义父且等着对布刮目相看吧!」


此日过后,吕布就仿佛自闭了,整日把自己锁在门内,对着小电视上的诸葛亮反复研究。


刘备还怕他悟性太低,特意送来了一本亲笔编纂的《诸葛亮集:昭烈注》,以及一则剪辑视频,视频名叫——《诸葛亮单人cut纯享版》


吕布看不懂那洋语,诸葛亮的计谋他也不太听得懂,往往要反复琢磨千百遍,才能捋顺逻辑。


马谡一见,危机感直线上升。他本就想报先帝的宽恕之恩,以及孔明的恩师之情,如今见一介莽夫都骑到他头上研究诸葛亮集去了,心下焦虑,读书治经比往日刻苦了不少。


整个蜀营在这种卷王之风的带领下,日渐智长,基本上人手一本亮集,人人都是亮学爱好者。


刘备颇感欣慰。


4.


与曹魏约定的三郡会战一触即发,忘川河岸,猎风习习。


昭烈帝的红披风像小电视上的尸/野血/流,红得灼目,却比破碎的人间要正气凛然。


「玄德公,操早有所言,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今果真如此。」


战前放狠话,刘备正在想怎么回应才能霸气一点的时候,在地府飘荡了几十年的孙策发话了。


孙策不是来参战的,他来围观,但越是围观,越是忍不住心中那口恶气:「我孙伯符,绝不相信天下竟有此等神神鬼鬼之事!」


唯物主义战神,大抵如此。


于吉手捏一张符纸,肩膀飘着绿色鬼火,慢悠悠从孙策面前走过。


孙策:「扰乱人心者……!」


周瑜连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伯符,算了算了,都成鬼好几十年了。如今曹刘开战,咱们就在一旁捡漏,看看能不能捡到孙仲谋。」


刘备甩出了第一张牌,陈宫。


曹操瞬间火冒三丈:「汝前世弃我而去,今又投降大耳贼?」


「陈宫,我誓杀汝!」


陈宫一边念着“宁教我负孟德,不教孟德负我”,一边指挥阴间小兵从四面八方袭去,虽然阵势浩浩荡荡,其实大多是疑兵,碰几下枪便跑,主力军是后面徐庶主谋的关羽一队。


不过此等消耗气力的战术,已被郭嘉识破。


眼见曹操逐渐占了上风,刘备还在为小电视里诸葛亮偷了司马懿的粮草而喝彩,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曹操无语:「他们蜀汉就拿一个恋爱脑当主帅?」


郭嘉还没答话,就见一小兵急匆匆来报:「曹丞相不好了,吕布使用反间计,他送来的阴.兵在刚才突然叛变,对我方赶尽杀绝!」


「吕布?!」曹操声音都变调了,「他吕布还能有计了?」


小兵:「听说,全蜀上下开展了亮学,都在……独尊诸葛。」


曹操:「……吕布他不背刺义父了吗?」


小兵:「听说那厮因诸葛亮耳濡目染,也被刘备的人格魅力吸引,被感化了……」


曹操:「……」


幸好郭嘉一直提防吕布的反复无常,及时把内部的叛变给平息了。可惜这一战,曹魏再怎么坚守,也只能与蜀汉打个平手,五五开。


刘备淡然望之:「孟德,司马懿都后撤了,你还不撤吗?」

曹操:「司马仲达消极怠工,与我何干?」


说完,曹操就大笑了起来,让关羽一度怀念起华容道。


笑着笑着,曹魏小兵又来报:「曹丞相不好,大后方被袁绍偷袭了!」


曹操瞬觉悲凉,从胸口掏出丝巾拭泪:「我与本初是洛阳竹马,两小无猜之心,生前我夺他基业,乃是希望他能早日下地府享福,没想到,他还是大小姐脾气,不懂操的良苦用心。」


郭嘉知道曹操个人情绪丰富,但没想到,功力渐长,摇头道:「主公,撤吧。」


曹操在临终前回望一生,也曾想到鲜衣怒马时,那时的他与袁绍,都望不清前路,也料不到物是人非。


可生前路过袁绍墓,曹操是真心落泪,叹斯人已逝,竹马不再。


下地府后,他们虽因生前事依旧看对方不顺眼,但前事总该了却。在地府还空荡荡,无人前来时,他们就一起帮孟婆采汤,熬药。


一如当年。


即便小矛盾多多,吵一架也就笑笑蒜了。


其实地府的日子,比生前快乐多了。


曹操这一战输了也罢,却把郭嘉也输了。

荀彧听闻郭嘉又趁他不注意,跑去找了曹操,气得急书把郭嘉唤了回去。还说我颍川士族,誓死不给汉贼效力,若郭嘉再跑,就要把他送去投胎。


郭嘉只好含泪辞别了。


刘备占领了诸葛亮失去的南安、天水、安定、街亭四地,下一步就是陇山,正在探查地形,就听探子来报,说曹营内有吟诗作赋的哭泣声。


刘备:「孟德生前也喜欢这样,打输了就会诗兴大发,他在哭郭嘉?」


探子老实道:「是的。」


刘备:「他日哭夜哭,岂能把郭奉孝哭回来。」


5.


自从魏延那日把馒头吃了后,诸葛亮就很少再幻听了。


但他却没忘了好好吃饭,天冷了认命地给自己披上裘衣,很少再像以往那样,自虐式地折磨自己了。


无论主公是否在天有灵,他都该为现世还爱着他的人、还跟随他的百姓们,一个宽心的交待。


可把司马懿愁坏了,敌军那位仿佛起死回生,越打越起劲。


今日,诸葛亮正与姜维同堂抚琴,那暧昧缠绵的凤求凰,隐隐勾勒出年少策马同游的心事。


诸葛亮忽然有点想听刘备的声音了。


「伯约,你觉得先帝是一个怎样的人?」


姜维一怔:「老师,维生得晚,不曾见过先帝。但先帝素来仁厚侠义,知人善用,坊间多有美谈。」


「您既然向我问起,想必不是想知道学生的看法。那在您心中,觉得先帝如何?」


诸葛亮抚琴的兴致一下子就散了,长睫黯然垂落:「伯约还是懂我。」


他觉得先帝如何?

出师表一言一字,句句真心。


可那毕竟是端到台面上的东西,是呈给刘禅陛下、呈给全天下人的。


那是公家话。


至于私话,他深埋于棺椁中的私心又是怎样的呢?


「伯约,你常道孤对你好,好到魏延一类的老资历人士都十分不满。」诸葛亮悠悠望向远山黛林,这山河,已与二十年前大不同了,「你可知先帝在我初入帐时,为帮我建立权威,力压关张的不满,全权托付兵符与信任;江夏逃难时,亲自为我上伤药;马匹累了,就许我同乘;箭矢来了,他一侧身就能替我挡住。」


「我待你,终究比他待人差些。」


可诸葛亮自以为的“差”,却是让姜维在余后四十多年都心念先师情,图谋先师愿。


为敢有一日懈怠。


「维既没感受过别人的恩惠,您又何必自责与他人相比呢?」姜维随手拨了一下琴弦,「维只知道您待我好,就够了。这份恩情,维日后势必肝脑相报。」


诸葛亮轻笑一声:「你报什么?如今前线在即,风霜渗骨,孤都不知道还能护你几年。」


姜维作为魏国降将,在蜀汉能得大用,诸葛亮在一时就能护他一时。若日后他走了,蜀中势力多,姜维恐不像今日这般轻快了;若是亡国,姜维恐更抬不起头。


养姜维,方知先帝的苦心。


你殷切厚望一个人,便巴不得把所有好都给予他。就算是寿命到头,快死了,也要想着他的后事,他的前途。


诸葛亮如今才明白,那写在出师表上却未道明的情愫是什么。


或许他对刘备是依恋,早先一个人撑起诸葛氏一族太累了,好不容易得到迟来的父爱,沉溺其中,有恃无恐,就算他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刘备也会由着他任性。


或许他对刘备是惺惺相惜,乱世之中,还愿恪守良心的人不多,还愿携民渡江的勇气更是不多,于是他活成了他的模样,三军阵前,一夫有死,皆亮之罪。


又或许……


诸葛亮拨出一声婉转悠扬的琴鸣:「先帝,是我的妄念。」


6.


有些情愫一旦挑了个开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漫长岁月中对亡故人的遗憾,往往会将思念变质,更遑论,它早就变质过了。


诸葛亮注重个人修养,甚少饮酒,今日算难得破例。


他浅浅望向月亮,突然想起他也曾为先帝抚琴。刘备爱犬爱马,美衣服美音乐,诸葛亮为他琴瑟而奏,刘备为他舞剑相衬。


那一夜,桂花愈香。


江夏逃难时,刘备催促诸葛亮不要管他了,快走。他说,是备对不住先生,一出山就让您落得如此狼狈。他说,您离了我,可寻到比备好上千万倍的主公。他说,备不值得您的跟随。


后来诸葛亮孤身跑回来了,还给刘备带来了江东的增援。


刘备至今也没想通,初见时二人也没磨合好,他那么死心塌地是为了什么?


稍有不慎,不会武的诸葛亮就会在那场战乱中死去。


「陛下,丞相一职好累,您还是收了诏令,让亮做回军师吧。」


诸葛亮饮了酒也不会形态癫狂,顶多是大脑不甚清明,平日压抑许久的辛酸、委曲、劳累一并迸发,胡言乱语起来。


说白了就是卸下坚强,想好好睡一觉。


而人在失神中的睡眠效果最好。


诸葛亮凝视章武剑许久,前尘往事不断翻涌,刘备的脸、手、还有唇,都异常清晰起来。


他恍惚道:「主公一走,把亮的世俗.欲.望也带走了。」


就在这种恍惚中,诸葛亮缓缓解带散衣,明眸微阖,以手覆之,思之其人,行之其事。


而一旁的案几上,还摆着厨房日日送来的新鲜馒头。时灵时不灵的东西,现下又灵了。


地府的小电视莫名黑屏了,只有刘备那处,还隐隐泛着蓝光。小电视本是声音外放,如今却禁了音,只有刘备腰间的塑料馒头能听得零散不成句的叹息,清晰可闻,绵软无力。


刘备本也要就寝,却僵在原地,沉眸不知其所想。终于,他循着耳畔的如丝泣音,也宽带解物,也以手覆之。


丞相干嘛,他就干嘛。只是诸葛亮将声色都揉进了枕褥中,刘备撑墙喟叹,见诸葛亮的指尖蜷起又舒展。


鱼水一别,已有十载,生涩又难以自持。


*深宫寂寞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季汉在深情,魏吴在沙雕当梗王。

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五)

*灵堂play了


1.


李严结党营私,谎瞒粮草,害得诸葛亮北伐大军不得不全体回撤。


刘备在地府看见这一幕差点气死,他当年托孤于李严,是信任他的辅佐之才,希望能给诸葛亮减轻负担,而不是让李严一步步迷失在权力欲海,给诸葛亮拖后腿!


更遑论李严不断地搞背后小动作,前线的诸葛亮看不到,刘备可是一清二楚。


「斩了。」


刘备威怒的声音响在诸葛亮耳边,诸葛亮稍许迟疑,深深看了李严一眼:「罢官为民,其子李丰替父职,继朝廷要事。」


刘备念他心肠太软:「你啊……」


「主公,」诸葛亮一声叹,他与李严也曾共修蜀科、携退兵祸,怎今落得个虎猫相斗之局,他只叹蜀中人才又减一位...

*灵堂play了


1.


李严结党营私,谎瞒粮草,害得诸葛亮北伐大军不得不全体回撤。


刘备在地府看见这一幕差点气死,他当年托孤于李严,是信任他的辅佐之才,希望能给诸葛亮减轻负担,而不是让李严一步步迷失在权力欲海,给诸葛亮拖后腿!


更遑论李严不断地搞背后小动作,前线的诸葛亮看不到,刘备可是一清二楚。


「斩了。」


刘备威怒的声音响在诸葛亮耳边,诸葛亮稍许迟疑,深深看了李严一眼:「罢官为民,其子李丰替父职,继朝廷要事。」


刘备念他心肠太软:「你啊……」


「主公,」诸葛亮一声叹,他与李严也曾共修蜀科、携退兵祸,怎今落得个虎猫相斗之局,他只叹蜀中人才又减一位,「你若是在亮今时之位,也不会杀他的。」


刘备自募才创业以来,杀得人仅仅有三,寥寥可数。李严又曾有引兵入川的纳降之功,除了被托孤后心性儿愈发不知好歹,妄图挑拨诸葛亮之外,也无大过错。


刘备杀不杀他,还真不一定,但入狱受点折磨是一定的。


「你怎就知朕一定不杀?」怀着想逗逗他的心思,刘备刻意压低了声线,沉言道,「妄揣圣意,丞相,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又给臣安排些莫须有的罪名。」换别家臣子听此言,恐怕已冷汗直下,诸葛亮却不甚在意,「就算是想责罚亮,陛下也要碰得到才行。」


身在地府的刘备咬了咬牙:「挑衅朕?」


馒头是个有眼力见的馒头,瞅着气氛不对,适时失灵了。


2.


诸葛亮此次回成都,已有数载。刘禅早早得知消息,便立于城头,面迎寒风等着相父归来。


前线的战报会按时送回朝中,可诸葛亮的身体状况,却是被蒋琬等人捂得死死的,一丝不漏,就连刘禅也不知其具体情况。


他还当相父是那个陪伴他长大、年轻有为的先生。


「相父!」一别两季秋冬,刘禅依旧是记忆中长不大的孩子,手里攥着一把花生就哒哒跑过来了,「奔波劳累,请相父吃花生。」


诸葛亮接过花生,却敛了笑:「陛下,您该唤亮为丞相。」


皇帝的位置阿斗也坐了快十年,这等礼数怎还记不得,以后孤走了,他要怎么服众。


就连刘备兴致来了,都记得要装个喜怒不吝的无情帝王。


刘禅低下头:「哦,丞相。」


诸葛亮一贯拿刘禅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没办法,此时此刻,倒有些体会到了刘备方才拿自己没办法的无奈感。诸葛亮恢复往日温和的神情,抬手帮刘禅拢了拢披风:「走吧。」


去往相府的路上,刘禅兴高采烈跟诸葛亮讲他不在的这几年,成都街坊多了哪些好玩的,哪家的刺绣又获了花魁奖,总之,无一不是些闲娱小事。


诸葛亮一边庆幸他没辜负先帝的托孤之嘱,阿斗过得很幸福;一边又责怪自己,育人无方,阿斗总归不是世之大才。


他洋洋洒洒讲了这么多乐子,却一句不提朝廷之事,诸葛亮早听出,刘禅在逃避,在顾左右而言他。


「若今日回来的不是臣,陛下是会在宫里与黄皓斗蛐蛐,还是同样以礼相待,城头相迎?」


「……」刘禅一下子哑巴了,他就知道,相父回来一定会挑这事说。可他明知道,还是忍不住多贪些与诸葛亮在一起的时光,宠也好,骂也罢,相父白发变多了。


「阿斗,相父并非逼迫你,若天下太平,当然希望斗斗喜乐一生……」


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散在宫闱尽头。


刘备在下面看得难受,他也料到了刘禅非大才,可……哎。想发火又无从可发,毕竟父母早逝,亏欠阿斗的还来不及,又能要求他什么呢?


但刘备还是气得一拍大腿。


张飞胸闷,灌了一口浊酒:「阿斗还是缺少些血性,要是小时候把他带上战场走一走就好了!」

关羽跟张飞来了个碰杯:「我们都死得太早了,孩子实在没什么机会历练。」


刘备叹气:「这臭小子。」


还是赵云于心不忍,出来打圆场:「阿斗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很少冲撞他相父,知恩图报,为人也善良,倒有皇叔您的仁厚之风。」


恰好小电视一转镜头,播到了曹丕托孤,孙权立太子等等,还穿插了曹植七步诗的回忆录。


相比之下,蜀汉的政权是流血最少的。刘备还是扯起了笑:「阿斗,是个乖孩子。」


3.


诸葛瞻在相府门前徘徊来去,明明是自己家,却不敢进。


他才五岁,尚且不知道人间为何样,就先一步明白了缺爱的患得患失。


诸葛亮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呢?慈父?不,那是父亲对陛下的。严父?更不,因为他与诸葛亮相处的时间不足一年,连字都认不全的婴孩,哪里知晓什么慈爱、什么严厉。


他只知道,目前府中这人是朝廷上下都倚重之人,是民间百姓都爱戴之人,却不是他诸葛瞻一人的父亲。


诸葛亮于他,是一轮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诸葛瞻越想越委屈,最后竟然抽嗒嗒地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府前的冰凉石阶上缩成一小团。


最后还是诸葛亮把他抱进去的。


五岁的少年还是太小了,趴在诸葛亮胸口就像抱着一个枕头,软又香。


「为什么哭?」


诸葛瞻没刘禅那么乖,刘禅出生在战火中,卑微求生。诸葛瞻出生在父辈一手建立的宫廷,是万众瞩目里长大的小公子。


他有的是傲骨。


诸葛瞻一把甩开诸葛亮的手:「天冷了,冻哭的。」


「……」诸葛亮本就鬓白的眉头,又添了霜雪,「抱歉,是为父不好。」


「回来的路上不知道瞻儿喜欢什么,就随意买了些糕点,放进房中了。路过闹市,见老翁正卖拨浪鼓,就给瞻儿买了个。」


一只精致漂亮的小鼓被苍白劲瘦的手递到了诸葛瞻怀中,诸葛瞻拿起来晃动两声,听见清脆鼓音,不知为何,更想哭了。


他曾经上街玩,羡慕过同龄孩子的玩具,也是这般鼓一类的。


「我不要!」诸葛瞻从诸葛亮怀里挣脱出来,把小鼓摔到地上,就哭着跑了出去,「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瞻儿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些糊弄人的东西!」


诸葛亮静静怔了好久,他自幼缺失父爱,这种痛苦映到诸葛瞻身上,算不算是他在前线杀戮太多,得到的报应?


「哎。」诸葛亮正要去捡地上脏兮兮的小鼓,就见诸葛瞻又哒哒跑了回来,一把抢走鼓,看也不看诸葛亮一眼,跑了出去。


诸葛瞻抹着泪,闷头跑进了刘禅的寝宫。皇宫不比相府,相府就那么大点,诸葛亮又清廉节政,人好找。诸葛瞻在皇宫迷路般转了好久,才找到刘禅。


一见刘禅,扑上去就是放声大哭。


「怎么了?」刘禅把诸葛瞻从怀里扯出来,慌忙给他拭泪,「谁敢欺负我们瞻儿,不怕朕国法伺候吗?」


诸葛瞻心想,那人你也不敢用国法。


「陛下,瞻儿的鼓坏了。」诸葛瞻把手里被摔破一角的小鼓,递给刘禅,「你能帮我修好吗?」


刘备流传于世的东西不多,一个顾应剑法,一个编织技艺。刘禅学不会前者,就天天琢磨后者,手艺虽比不上他爹,但修个拨浪鼓还是没问题的。


刘禅耐心修着,诸葛瞻就趴在桌子上眨巴泪眼,也不说话。他不说,刘禅不问,也不必问。


他们就像两只流浪猫,于这偌大成都报团取暖。同样是自幼丧父,同样是一生求爱,同样是……活在父亲的阴影里。


刘禅活在刘备的阴影里,诸葛瞻亦活在诸葛亮的阴影里。世人加诸期望于他们,又用期望把他们自己的人生贬得一无是处。


也是巧,刘备隔着20年的岁月,给予诸葛亮迟来的爱;刘禅亦隔着20年,给予诸葛瞻爱。


北伐前线的战事不能拖,一拖就会被敌国反打。诸葛亮临走前,废除了一名宦官,留下了《诫子书》。


而刘禅与诸葛瞻两人,若是知道诸葛亮此回,将是最后一面,恐怕就算是求,也会求着诸葛亮留下来。


他们都太想让诸葛亮陪着自己了,也想陪一陪日渐黄昏的他。


刘备在地府将这些辛酸事都看在眼里,他又重拾了编织业,上街买蜡染,买针线头,日日缝裁着一件少年人的衣服。


「大哥,你都当皇帝了还做这些粗活。」张飞说。


刘备扯了一下柔软的布料:「给诸葛瞻的。」


刘备:「三弟,瞻儿的字是不是还没取?你说,孔明会给他取什么字呢?」


「大哥,你看小电视不认真吧。」张飞也拿了一块布,跟着刘备学。张飞年轻时是个作画的,审美还不错,「诸葛瞻字思远,不是军师取的。」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4.


诸葛亮在临行前,去了一趟惠陵,刘备墓。


当年的下葬事宜是诸葛亮一手操办的,从抚摸那人的手由热变凉,再到胆大包天的一吻,感受那人的呼吸由烈变弱。


如断了线的风筝,奋力也抓不住。


当时,诸葛亮坐于榻边,听刘备絮絮叨叨讲遗言,他还在心里暗自期盼,这就是一场平淡如常的对话,像以往那般,他叮嘱,他听着。


直到“君可自取”四字一出,诸葛亮知道再也留不住他了。


刘备把君可自取当遗言,诸葛亮也把出师表当做遗书,各自奔向远方。


灵堂空荡荡,无一人。一是怕战乱时节,陵墓被毁了,诸葛亮下令短期不开放祭拜。二是先主故陵,实令人落泪,前来者需有一番心理斗争。


「臣此次再出祁山,必当剿灭汉贼,复兴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亮磕完头,整个人就向前伏跪在地,淅沥沥哭成一滩无鱼的死水,抖着肩胛泣音如诉。


刘备看得要心疼死了,夕阳的余晖犹如一际血线,在诸葛亮身后延展成肝裂胆颤的悲戚。


此情此景感动了阎王,放眼未来,两千多年历史中也鲜少有如此忠智之人。


阎王:「那个叫刘备的近日也不开战了,在干嘛?」

判官:「听说在开发忘川一带的荒地,要让不愿轮回转世的人,在地府也能安身立命。」


「哎。」阎王摇了摇头,「让他们君臣见一面吧。」


惠陵中塑的雕像是昭烈帝的像,玄黑龙袍加身,十二冕旒遮住喜怒难辨的面容,帝王的不怒自威,尽数显露。


因此,陵墓中供的像是什么样,刘备来此就是什么样。


只不过与一般上位者特有的狠厉蔑视不同,这位帝王,年轻的俊容上纵横泪水,满脸不忍,喉咙里挤出的话都艰涩——


「丞相,你瘦了好多。」


刘备抚上诸葛亮削瘦的脸,将还瘫跪在地上的人一把捞入怀中,细细端详眼前人如旧的眉眼,刘备觉得这灵堂中尽是雾气,叫人看不清。


「陛下……?」


诸葛亮下意识想往后退,他不是怕鬼,是梦里见过太多次刘备显灵又消散成烟的场景,他实在是累了。


若梦注定要散,不如一开始就断。


「别退,让朕抱会。」刘备不容置喙地将人拉了回来,两指摩挲诸葛亮的耳廓,又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发顶。

诸葛亮倏地维持不了往素的冷静,一根弦在脑海霍然崩开,他耳边听着刘备沉稳有力的心跳,抓上人的衣袖,就埋进胸膛咬牙哭出了声。

有依靠的人是幸福的,哪怕只一瞬光阴,那密不透风的呵护也会让你怀念一生。

「乖,不哭了。」刘备温柔细琢去诸葛亮眼角的泪,「有什么委屈、火气,想发泄的都冲着朕来,朕乐意承受。」

诸葛亮没理他,兀自哽咽了一会,才清了清嗓子,道:「臣没有火气。」

「那就是有委屈?」

诸葛亮静静眨眼,鸦羽睫毛簌簌落下阴影,他抬眸,撑起上身朝刘备吻了过去。谁也没躲,谁也没推却,就像要弥补这十载的光阴,绵长而激烈。

刘备放开七荤八素的人,喑哑着声音道:「你没了火气,朕可有。」

诸葛亮急促摁下刘备乱来的手:「陛下……」

诸葛亮平素想归想,真到了这一步还是有些清高于身的,他是干净的雪,是纯明的月。

刘备轻而易举反扣住,并捏住了诸葛亮纤细的腰带,把人往前一拉:「妄揣圣意,以下犯上,丞相数罪并罚,可好?」

诸葛亮再想驳斥,那三寸不烂之舌也没了力气,瘫软成一汪春水秋池,任君采撷。

夜雅的桑基鱼塘

【维亮】诸葛瞻的一个睡前故事

一个很久之前扔下的故事,只有半截子,只是给备忘录个交代,幼稚性ooc预警。

——

“讲一个你的故事好吗?”


“什么?”


现在是垂髫小儿应该睡觉的时间。受到热切要求的姜维穿着靛蓝的常服,用疑问的语气回应已经好好坐在了床榻上的诸葛瞻,在心里真诚地认为这个问法实在很突然。


他不是每日都在这儿的。与诸位府官一同将公务理罢,天就已晚了,他又携了书卷,丞相多指教些,不知不觉就入夜,遂留了他在此。瞻公子还小,姜伯约年轻,两个晚辈后生虽差了有二十余岁,还是莫名其妙地好相处。但至于一同坐在床榻侧边,聊着聊着就趋向于晚安故事发展,似乎是和这个年纪的孩子夜谈的不可避结果——但这故事限定也不免太...

一个很久之前扔下的故事,只有半截子,只是给备忘录个交代,幼稚性ooc预警。

——

“讲一个你的故事好吗?”


“什么?”


现在是垂髫小儿应该睡觉的时间。受到热切要求的姜维穿着靛蓝的常服,用疑问的语气回应已经好好坐在了床榻上的诸葛瞻,在心里真诚地认为这个问法实在很突然。


他不是每日都在这儿的。与诸位府官一同将公务理罢,天就已晚了,他又携了书卷,丞相多指教些,不知不觉就入夜,遂留了他在此。瞻公子还小,姜伯约年轻,两个晚辈后生虽差了有二十余岁,还是莫名其妙地好相处。但至于一同坐在床榻侧边,聊着聊着就趋向于晚安故事发展,似乎是和这个年纪的孩子夜谈的不可避结果——但这故事限定也不免太突然了些。


诸葛瞻积极地伸手把被子拽起,软乎乎地团到后面,空出大一点的地方,手里抓着父亲送给他作五岁生辰礼物的一只玩具木头小马,期待道:

“讲嘛。瞻出生在益州的,伯约哥哥你为什么来的益州?”

姜维清了清嗓子,下一刻就为自己的反应略感到一些后悔,因为他刚才还没打算要真正讲什么。他保持着像在军中胡床上正襟危坐的姿态思索了一下。


“建兴六年之前我都在凉州,”青年将军这样说道,平素不常多言,此时却带着些骄傲与思念提起自己的家乡,“那儿的景色同这里不同。要看大漠孤烟,要再往西北走些,但猎火荒丘,平沙落雁,总是有的。在人烟少的地方——那种旷野上,会有鹰。”


“鹰——”诸葛瞻睁大眼睛,思绪在想象里驰骋。


“不是猎鹰呢,”姜维说,仿佛能很轻易地记起天水的风、天空还有动物,“老人们说鹰的轨迹预示着天命。”


“那年我二十七岁,任中郎将,早些时候倒想过同先父一样付身沙场,早日见得天下太平——至少故乡太平。但那不明不白的棱角钝钝地半掩在风沙里没处去展,人却又年少轻狂像展开马蹄就飞奔的褐马儿。话说那一日,城外有人来攻,太守险些就中了对方之计——”


“什么计?”还没开蒙的诸葛瞻极感兴趣地问。


“……算是调虎离山,”姜维说,心道这孩子绝对是丞相亲生的,“南安城被围,敌假派人求救,待周围郡来救,便设伏兵于半路截杀。再暗伏一军于左——”


他概括几句又顿住,对自己口中这些东西能把几岁孩子给讲睡着的可能性感到怀疑。诸葛瞻倒是认真地听下去了:


“暗伏了人,就要夺城啦……那你发现了?”


“——发现了。我就对郡里正要去救南安城的太守说,维愿领兵候于要道,待太守出了城,敌兵乘虚而入,我便放火告知,然后两面夹击,”将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不存在的沙盘上比划两队人马,“对方主帅自来,我必要——”


他再次顿了一下。必要生擒之。


“必要什么?”


诸葛瞻好奇地望着他,本来在这个尚无其他人物出场的故事下有点困了,一点点往身后的被子那儿靠,听到此处又精神起来。


姜维兀自握了握自己淡色的内袖,决定充分发挥为将者灵活变通断然果决之风范,干脆利落道:“维说必要抓住那个人,解除南安的危险——好了,现在我们都安静去……”


去睡觉。他想说。


“——他说,他必要生擒诸葛亮,解南安之危。”


熟悉而平和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同时朝那个方向看去。看到的是诸葛亮本亮站在门口,端着一盏余下一半的灯烛,一身深衣,松松地拢着鸦青的披风,仿佛是夜里披衣起身,或是一直坐在案头理事写字。


“呀,父亲。”诸葛瞻说。


“呀,丞相。”姜维说。


瞻在随后的沉默之中抬起头,察觉到刚刚讲故事的小将军此时脸红了一瞬。


场面一度很尴尬,直到小公子用清脆的声音真诚地打破沉默:“所以伯约哥哥赢了吗?”


姜维心里咯噔一声——这又是可以说的吗?


瞻期待着一个后续,拉起被子钻进去,乖乖躺好,睁着大眼睛等回应。诸葛亮走过去,俯身把小孩儿的被角掖好,道:“那就实不知了。其实这话,非伯约言之,是只小麒麟说的。”姜维无语凝噎,心道一开始就该讲成一个小动物之类的故事——说到一半换主角,多小的孩子也得觉得混乱糊弄。抬眼又见诸葛亮冲他眨眼,狡黠如当时运筹帷幄设计策的样子。


“小麒麟在夜里放火劫寨,差一点就生擒对方主帅——差一点儿。后来对方看此人智勇双全,善于调遣,实乃将才,就也设了一计,把小麒麟给带到营前边来。”


继而如何成了同行者,诸葛孔明干干脆脆地模糊概括过去,最后干干脆脆地给了小小孩一个开放式结尾,大意为两个人一起走上了北上的路。——好神奇迅速的转折和结尾,姜维想。不过建兴六年和丞相的相遇也确实神奇且突然,充满意料之外。


没想到孩子居然吃这套,没有提出异议地点了点头,或许是自己也倦了。诸葛瞻放下手里一直拿着的木头玩具,放到榻边的小案几上。父亲离他很近,他伸出手想要抱一下或是其他什么。在这之前,瞻敏感地嗅到了新旧书卷和刚研的墨的味道,属于那个人的书房,很淡很淡。


“然后他们怎么样了?”瞻声音很轻地问。其实他早就猜到了故事里的两个人正在这里,给他讲两个人的故事,虽然叙述简单而仓促得一塌糊涂。但诸葛瞻不在乎,他才五岁,觉得时间长得很,再多的故事就算别人不讲,他也总有机会一点点去明白一切。


“就从此同行,未完待续。瞻儿,再不睡就太晚了,你认为呢?”


诸葛瞻认为今晚是该睡的,毕竟之后还有很多很多晚上,也不着急。


时间还长。萤火虫在屋子外头闪呀闪的,其实不止小孩子,姜维那当儿也是这么想的。


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六)

1.


诸葛亮再次醒来已是在去往前线的马车里,他被颠得头晕目眩,迷蒙蒙想起自己应是在灵堂祭拜,然后……做了一场荒唐梦。

大脑还是沉重得紧,总不能是做梦做晕了吧?

他支起身子,欲问车夫行至哪了,谁知甫一开口就沙哑干涩,隐有浊流由内淌下。本欲试着伸个懒腰,腰间酸痛却清晰无比地传来。

诸葛亮脸色一白。

随行回北伐前线的兵卫们都有些稀奇,丞相嫌弃衣服厚重,鲜少穿高袒领衣,今日不仅穿了,疑似昨夜还大哭过一场,海棠花欲谢未谢,一霞眼尾,涟漪泛红。

小兵甲:「要么说是天冷,我窥见丞相耳尖都冻红了,脖颈更是有几道醒目粉斑。」

小兵乙:「是啊。丞相手腕上还有一圈红印呢,可别是生了冻疮,难受。」......

1.


诸葛亮再次醒来已是在去往前线的马车里,他被颠得头晕目眩,迷蒙蒙想起自己应是在灵堂祭拜,然后……做了一场荒唐梦。

大脑还是沉重得紧,总不能是做梦做晕了吧?

他支起身子,欲问车夫行至哪了,谁知甫一开口就沙哑干涩,隐有浊流由内淌下。本欲试着伸个懒腰,腰间酸痛却清晰无比地传来。

诸葛亮脸色一白。

随行回北伐前线的兵卫们都有些稀奇,丞相嫌弃衣服厚重,鲜少穿高袒领衣,今日不仅穿了,疑似昨夜还大哭过一场,海棠花欲谢未谢,一霞眼尾,涟漪泛红。

小兵甲:「要么说是天冷,我窥见丞相耳尖都冻红了,脖颈更是有几道醒目粉斑。」

小兵乙:「是啊。丞相手腕上还有一圈红印呢,可别是生了冻疮,难受。」


2.


自灵堂一日后,馒头再也不失灵了,小电视告诉刘备,这叫充电完成。


诸葛亮醒来时,还在胸口的内衬里翻出了一个模样白瓷的小团子,与膳房做出的馒头很像,手艺精美一看便知是谁留下的。他想了想,最终选择把小馒头当成吊坠,挂在羽扇柄尾。


刘备:「乖乖,醒了?」


「陛下,注意措辞。」诸葛亮不肖细听,都能品出刘备语气里掩抑不住的雀跃,「主公那边是什么声音?很嘈杂。」


「宝贝没去过洛阳吧?」刘备丝毫不觉得他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备现在游玩于地府的洛阳,与战乱前的人间一模一样。到处都是哄闹的集市,热腾腾的街坊里有好多备都没见过的糖糕。」


「念你喜甜食,朕把它们都包装起来,等着送你。」


「……注意措辞。」诸葛亮放弃更正他了,刘备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清福,那些糕点,主公自行取了罢。」


「现在的蜀汉可有钱了,朕就算都买下分与众卿,送丞相的也绰绰有余。」谈及此,刘备忽想起一好笑的事来,「孔明可知曹操在干嘛?」


诸葛亮还未听到后续,就陪着他笑:「亮不知。」


刘备:「荀文若不愿再辅佐曹操,可就算闹得再难堪,多年情分也是有的,于是荀文若便在脖子上挂了个木牌,牌上写“彧乃徐庶”,他整日在曹营晃荡,一计也不出。」


「曹操为了挽回荀彧,就在洛阳闹市处开了一家糕坊,专制“一合酥”。此计一石二鸟,不仅能讨荀彧欢心,还能气死杨修。」


诸葛亮到底还是被真的逗笑了:「他二人理想相悖,君臣相离也是合理,就可惜一段缘,斩不断、理还乱。」


刘备佯作不快:「你光分析他们了,怎么不夸夸我?全身心的信任,朕敢担保,历史上仅此一家。」


诸葛亮微妙地目移,轻轻道:「出师表还不够夸的吗?」


「……」听到出师表三个字,刘备就如剖心挖血一般心痛,「停,丞相的伶牙俐齿还是省省吧。朕听不得,你也怪气人的。」


久违的温情脉脉包裹住了诸葛亮,他顺听刘备的调笑,多希望此情此景,能永恒不寿。


刘备编排完曹操,又开始絮叨叨讲起洛阳:「备在成都给先生建造了一间草庐,与当年你出山时大差不差。待孔明来了,朕就与你携手同游,策马去看长安花、洛阳柳,把生前未尽的繁华景,都看完。」


「孔明喜欢归田耕作,朕就陪着,其实朕当年郁居曹操时,就曾靠种菜浇花骗过他;到时候这皇帝位扔给阿斗,反正他也不喜欢当皇帝,正好多折磨他几年,当做教训;你我隐居去,孔明耕田,朕去织席贩履。」


诸葛亮听刘备自称“朕”,还要去织席贩履,颇好笑。他不搭话,却温柔地弯了弯眉眼。


刘备还在持续输出:「听闻四百年后有一国号为“唐”的朝代,也是人才辈出,到时候你想去寻访谁,朕就一同去……」


诸葛亮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不过主公一向如此,就连上坟这类的小事,也要跑进他府里讲一声。


遥记当年,刘备叹惜谈论桓、灵二帝,诸葛亮也像今日这般,耐心细致地静听他讲,偶尔搭话几句,说出点让旁人吓跪的大逆不道之语,刘备也不生气,伸出食指虚空点点他,话外「你啊……」,话里宠溺得不行。


马车杳杳踏行在远山青黛中,诸葛亮静望眼前的四时佳景,虚听耳边的温和声线,惬意万年。


3.


诸葛亮那边的北伐开始了,刘备的地府讨贼也续上了。


曹操好不容易抢回了郭嘉、哄好了荀彧,面临的却是有了谋士、缺少大将的窘境。对面五虎上将,这怎么玩?


更何况刘备的谋士本就不缺,和诸葛亮的通讯设备还被修好了!五星牌卡加一个开挂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但刘备其实很少劳烦诸葛亮,人间的事已经够琐碎了,他只愿能靠声音给诸葛亮一些慰藉,并不想为他带去负担。


不过诸葛亮偶尔会叹几句:「若司马懿也能像曹操一样,开战主动点,亮也不用拖这么久了。」


地府的曹操实在太凄惨,袁绍上一次刚背刺他,这回于心不忍,又屁颠颠跑来帮忙了。


东吴的人才算是平均活得最久的,都在人间。孙策只能看曹刘打,根本没有上桌的机会,非常怅惘。


这战拉拉扯扯打了好几个月,人间的北伐也拉扯着即将到终点。曹袁终不敌,逐渐弱势;北伐大军天命难违,上方谷淅淅沥沥下起雨。


刘备根本不敢看小电视,一腔积郁的火气全撒在了曹操身上,双剑向前突刺,逼得曹操连连后退。


曹操一直留心小电视,突然觉出不对劲来:「等会,孤要停战!」


「停什么战?」刘备咬牙切齿,「不准!」


说话间,刘备一剑挑飞了曹操的头盔。马超老远就看见,朝着身后大队喊:「冲!没有头盔的是曹操!」


曹操被刘备烦得要死,堪堪架住挥来的狠戾一剑,问夏侯杰:「谁给的司马懿这么大权力?孤不是说过,此人鹰视狼顾,日久必反吗!」


夏侯杰又要再一次吐出铁胆了:「丕公子托孤给司马仲达,敌国诸葛亮还屡次来犯,战事告急,不得不一步步抬高大将军的权势……」


刘备一听到“诸葛亮”,又不爽了,双剑直刺曹操面颊。


曹操:「刘玄德!停战!」


「别狗叫。」刘备自然清楚曹操停战是干嘛,可停战又怎样,他还能杀回人间捅司马懿一刀?刘备嗤笑,「司马懿篡你曹家的位,与我要为孔明报仇有什么矛盾?」


「孟德要么打,要么投。」


曹操真无语了,这一战曹军败退,直接退出了中原,只得暂且安居于匈奴之地。


孙策围观,时不时搅点浑水,他更多心思还是在小电视上:「孙权又没攻下合肥!这都快30年了!」


「哎呀!」周瑜狠狠锤了一下自己手心,「陆逊为他好,参与立储也是担忧江东,仲谋疑心来疑心去,发癫么!」


曹丕来到地府有一阵子了,如今被曹操叫去,劈头盖脸就问司马懿,曹丕信誓旦旦:「仲达曾对着洛水发誓,不会谋反的。」


曹操气个半死:「你信司马懿还不如信你爹是秦始皇!」


4.


咔嚓——


案上的纸帛被刘备攥进手心又松开,反复几次,也难抵消心头之痛。自从上方谷降雨,诸葛亮就生了一场大病,他以前从未让他淋过雨,江夏逃难也没有过,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场雨将会带走诸葛亮的命。


刘备头一次这么迫切的,不想见到诸葛亮,不想在地府见到他。


他好难受,案上是他亲手抄写了无数次的出师表,此刻多想把文字、还有攥字的人一起揉进怀里。


他无能为力地看着诸葛亮一夜衰老,日日呕血。小电视仿佛刻意折磨他,将这临近死亡的最后一刻不断拉长,刘备觉得每一分秒都极其难熬。


他想看,又不敢看,纠结闷郁中竟也是呕出了血。只不过这血过于血气方刚,远不上诸葛亮杜鹃啼血的悲鸣感。


「司马懿谋反?」刘备将自己藏在烛火后,整个人缩进阴影里,现在小电视上就循环两个人,他刻意把注意力转向另一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家既给了司马懿那么大权力,又要获胜后鸟尽弓藏,这不是逼人谋反吗。」


刘备根本没意识到,权臣篡位一事历史上常有,他和诸葛亮这种绝对的信任才是离谱。


而正是有了司马懿做对比,刘备才觉得万分愧疚,诸葛亮越是这样鞠躬尽瘁,他越是寝食难安,还不如篡了呢。


蜀汉这个烂摊子,终归是耽搁了他。


眼见诸葛亮就要埋入黄土,除了刘备一方死气沉沉,另外两家可都是激动万分——刘备一心疼诸葛亮就来找他们的茬,长此以往,国土已经比生前要小得多了。


曹魏更是被挤进匈奴地界了!


如今魏吴只等诸葛亮下来——到时候在奈何桥头堵他,只要诸葛亮肯入伙,就能把刘备打回去。


曹操自信满满:「他刘备能三顾茅庐,我曹操不能?」


周瑜自信满满:「伯符,那孔明是个懂音乐的行家,我与他互为知音。到时只肖在奈何桥弹琴,就能吸引他加入东吴!」


于是一场迎接诸葛亮的庆礼,在地府轰轰烈烈开展。


季汉也在准备,但他们……他们有心无力。他们与刘备一样,既希望诸葛亮来,又不希望他来。


他来了,是久别重逢;他来了,亦是命数将尽。


于是三家中,迎接之礼最寡淡的,就是如今地府最有钱的,季汉。


万古凌霄的羽扇终归了大漠尘埃,与他的主人一样,魂归天地,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诸葛亮以27岁的模样化作一缕魂,阎王告诉他,你已位列仙班,想去天庭随时可以走。他又问了还有谁入仙班,阎王会心一笑,告诉他昭烈帝、关二爷、常胜赵子龙等,皆位列仙班。


诸葛亮头也不回地踏入地府,甫一进入,就看见了奈何桥头乌泱泱的人海。


「卧龙先生,操愿举国之力,诚邀你加入我大魏!若是不入,操就绑你老母!」


章氏早就去投胎了。


「会琴者常有,知音难觅啊。瑜这首长河吟若无人赏识,就只能去绑诸葛瑾了。」


诸葛亮怀疑自己入了匪窝:「……」


他目不斜视穿梭过人海,直往尽头处走去。


其实在场人都明白,诸葛亮无论成功与否,来到地府都只会认定一家——季汉。与其说他们是来争夺卧龙的,倒不如说,小电视一路看过来,在场大大小小的英雄们都对这位武侯充满了敬佩。他们既是来整活的,也是来表达钦佩的。


明良千古第一人。

有一诸葛,可使三国耀史独一家。


季汉全员缩在人群的末尾,见诸葛亮来了,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不敢抬头。这帮人皆穿丧服,人间办的是国丧,他们也是。


这帮人性格迥异,各有特色,曾与诸葛亮共事就像是一帮小朋友,有过高光也有过失,诸葛亮就像个到处灭火的,顺毛rua猫,料理后事,操了不少心。


他们都与刘备一样,觉得对不住他。


「真的不打算欢迎亮一下么?」


赵云是第一个破防开口的:「末将恭候军师多时了。」


随后就是一片哭天抢地。诸葛亮在人群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他最想见的那人。


刘备没跟着大部队相迎,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一点也不像礼贤下士的作风。他就待在亲手布置的草庐中,一遍遍抚琴,睹物思人,思人痛哭。


他想过无数种诸葛亮的死亡方式,最好的当然是随命而安,但偏偏,是最差的……壮志未酬,为了他们的理想,活活累死。


刘备知道曹操和孙策都在招揽诸葛亮,他待在草庐里,就想,若再给诸葛亮一次机会,他还愿意跟自己这个穷酸草鞋贩子吗?


自己有什么值得的呢。


扉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刘备起身就要跑,却被诸葛亮眼疾手快拽住了衣袖。诸葛亮力气不大,但刘备就是迈不开腿,也不敢回头看他。


诸葛亮知道他在想什么。


「陛下以整个地府的江山为聘,臣怎敢不来?」


见刘备背对他,干站着一言不发,偷偷哽咽,诸葛亮也心里难受。他强行拉着刘备坐下,无奈地任由刘备捂脸自责。


诸葛亮的声音如羽毛般轻盈:「陛下,你听我说。臣本一介草民,既遇明主而出世,就绝不后悔。哪怕结局不如人意,可偏就是这不如意,才让英雄悲歌为我等镀上了一层金,臣若是去了别处,就算功成也难有此殊荣。」


「陛下给臣任鸟高飞的平台,臣为陛下竭尽肱骨之力,你我之间,不一直是互相成就吗?」


刘备闷闷的声音传来:「备辜负了先生。」


「都说昭烈帝一生多坎坷,遇到挫折也有重来过的勇气,大小磨难都过来了,怎么……过不了这情关呢?」


刘备更郁闷了:「把亏欠说成情关,先生也会引喻失义了。」


「明明就是。」诸葛亮觉得他近日为别人抹泪,都抹出技巧来了,「若是亏欠,亏欠就该被弥补。陛下难道忍心看臣奔赴别处吗?」


刘备用口型无声息说了个“不”字。


近乡情怯就是这般,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刘备望而生却了。觉得亏欠,就弥补,怕弥补得不到位,才杯弓蛇影般后退。


诸葛亮得到了首肯,主动前倾抱住了刘备,他把下巴搭到刘备肩上,细嗅熟悉的清香,他软下声——


「主公,亮想你了,不要躲着亮好不好?」


刘备听见内心的墙垒土崩瓦解,他缄默了好一会,才颤抖着侧头,怜惜吻了吻诸葛亮的侧脸:「爱卿贯会哄朕。」


*自闭的贝贝。

风与幡皆不动

第四章:弑义父虓虎失信无路,破桎梏飞将涅槃重生

“奉先我儿,何故杀我?”  

吕布看着自己的义父丁原,浑身颤栗,惊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得说到“义父,孩儿是被那董贼所骗,他矫诏给孩儿,说您意图谋反,孩儿是您的义子,更是大汉的臣子,不敢违抗皇命啊!”

吕布赶紧摸索出了那个他逃出洛阳时带上的董卓当时为帮助吕布控制并州军胁迫皇帝发布的诛杀丁原的诏书,递给丁原。 

 丁原打开仔细查看,而后还给吕布说到“既是皇命,那自当依诏行事。”  

吕布听完连忙叩首,正欲再说些搪塞之词,却不见了丁原身影,而是发现侯成,宋宪,魏续三人拿着兵刃向自己走来,连忙起身,忽的瞥见那诏书写的不是诛杀丁原,而是...

“奉先我儿,何故杀我?”  

吕布看着自己的义父丁原,浑身颤栗,惊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得说到“义父,孩儿是被那董贼所骗,他矫诏给孩儿,说您意图谋反,孩儿是您的义子,更是大汉的臣子,不敢违抗皇命啊!”

吕布赶紧摸索出了那个他逃出洛阳时带上的董卓当时为帮助吕布控制并州军胁迫皇帝发布的诛杀丁原的诏书,递给丁原。 

 丁原打开仔细查看,而后还给吕布说到“既是皇命,那自当依诏行事。”  

吕布听完连忙叩首,正欲再说些搪塞之词,却不见了丁原身影,而是发现侯成,宋宪,魏续三人拿着兵刃向自己走来,连忙起身,忽的瞥见那诏书写的不是诛杀丁原,而是自己逃离洛阳后董卓发布的诛杀自己的内容,紧接着那诏书变成锁链将自己死死捆住,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三个背叛自己的贼人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不,不,不!!!”

吕布从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此时的他虽在床榻上,却身着甲胄,方天画戟就在身侧,自从回到并州后,他从未卸甲而眠。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偏偏自己还没有完全收服并州军,偏偏自己还没有诛杀国贼董卓被封温侯,偏偏自己还没有在虎牢关前扬名天下,却偏偏,自己杀了义父丁原。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弑杀义父,买主求荣的卑鄙小人,在并州军民看来,刺史丁原带着并州部队出去,吕布杀了义父丁原,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并州的部队回来了。哈哈哈,荒唐,可笑。

吕布提起酒缸又开始大口饮酒,自己来到并州,一是因为如今的并州刺史张扬与自己相交甚厚,前世自己虽怀疑张扬听信他人之言欲害自己,故不辞而别,却仍愿在自己落魄之时给予庇护,后来曹操提兵来攻自己时天下诸侯只有张扬来救自己,二来是如今自己在并州尚有威望,自己曾因击杀匈奴而得“飞将”之名,其三便是因为自己跟随董卓,统领并州军时日尚短,施恩不足,如今尚未完全控制麾下部队,若是让他们跟随自己去往别处,必是不愿。

可自己刚到并州安顿下来,想要凭借董卓当时发给自己的诏书将杀丁原的事尽可能正当化,洛阳就发布了一封诏书,罗列了自己的各项罪名,还尤其强调了自己弑杀义父丁原之事,要求刺史张扬捉拿自己,如此一来,并州军民人心惶惶,自己麾下的并州军也很快出现了诸多分裂,如今自己真正能调动的不过两千余人,忠于自己的不知道能有多少。张扬或许不会将自己交出,可并州想拿自己换去功名利禄的大有人在,若是去投别人,且不说天下诸侯有前世的记忆,就算没有,自己一个杀义父的朝廷通缉犯,又有谁敢用?想到此处,吕布又是猛灌了几口酒,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高顺来见,这是如今吕布身边唯一的将才了,张辽早在自己逃离洛阳时便悄悄率领五百多部下投奔曹操去了,对张辽来说,一个是名望尽毁的武夫吕布,一个是雄才大略,让自己一展抱负的曹操,并不难选。而高顺为人就很简单,吕布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为吕布效忠,吕布不负自己,自己不负吕布。此时吕布仍醉未醒,浑身酒气,高顺见吕布如此颓废,便厉声道“昔日下邳被围,将军尚下令禁酒,今日何故自违军令?”

吕布被吓了一跳,正欲发怒,见是高顺,忽的心生愧疚,前世高顺对自己忠心耿耿,苦苦劝谏,今生更是对自己不离不弃,自己却对其处处疏远,反而信任了勾结曹操的陈家陈登,临危出卖自己的小舅子魏续,现在想来自己的失败真是活该。吕布正欲开口向高顺致歉,可转念一想,自己尚且朝不保夕,高顺跟随自己也定遭牵累,便懒洋洋地对高顺说到“昔日尚有一线生机,而今生路断绝,自是无所忌讳,现在天下纷乱,公不若另投他处,必可有一番作为”说罢也不理会高顺,转个身继续睡了。

高顺不再言语,命军士将赤兔马牵来,自己去锻造坊寻了锻打兵器的大锤,折返来到吕布塌下,取走吕布的方天画戟,吕布听到兵器被拿,急忙起身,见是高顺,便问“你拿我方天画戟做什” 

 高顺答道“将军既自认死路,这方天画戟留也无用,其由玄铁所制,不若毁了,再造几件兵刃”然后便将方天画戟丢在地上用锻锤击打。

  吕布忙去阻拦,高顺扔下锻锤,走到赤兔马旁边拔出佩剑道“赤兔马将军也用不上了,天下也再无人可降伏此马,不如杀之,还可得些马肉裹腹”说罢便做势要斩赤兔。

吕布又是去拦,结果因为酒醉方醒,被高顺全力一推下摔倒在地,高顺将佩剑扔到地上  

厉声道:“你一人自甘颓废,却害的这神兵宝驹就此无名,而今天下纷乱,各处诸侯皆在厉兵秣马,争人夺地,你却在此处酩酊大醉,若是如此,当时在洛阳直接静待董卓来杀岂不痛快”说完愤然而去,只留吕布在赤兔旁独自失神。  

当天下午,吕布召集士卒,告诉众人当时董卓矫诏皇命,污蔑义父丁原谋反,自己被骗,袭杀义父,罪不可赦,然而,董贼未除,天子受辱,自己要留得有用之躯,为义父报仇,为大汉诛杀国贼,待到董贼伏诛天下安定,自己定会到义父灵前自刎谢罪。而后吕布一扫颓废,整顿士卒,操练兵马。虽然收效甚微,但吕布毫不沮丧,而且静待机会的到来。

很快,并州北方,匈奴来犯的消息传来,原来,在幽州公孙瓒被刘虞斩杀,北方的匈奴部落更是在随后和鞠义的交手中获得大胜的消息传来后,当时盘踞并州太原郡的於夫罗也动起了心思,开始率兵南下劫掠,而吕布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若是能够击败来犯的匈奴,甚至收服被侵占的并州北部,自己必然能够获得极大的威望。

只要手上敌人的血够多,一定可以遮挡住曾经的劣迹。

并州北部,一队五百人的匈奴部队与吕布率领的两百先锋部队相遇。

“吾乃右贤王麾下第一勇士,来将何人?”对方的将领大声用问道。

吕布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可他并不作答,而是催动赤兔马向对方奔去,对面敌将见状立刻催马迎了上去。和关羽,张颌等武将一样,吕布的兵略武艺皆有提升,而不同于其他武将在经验阅历上的提升,吕布更多的提升是在心境上,武艺上更是突破了桎梏,更上一层楼,一个照面,便将敌将斩首,而后威势不减,冲入匈奴阵中,一人破阵!吕布宛如杀神般在五百匈奴中挥舞着方天画戟,麾下两百骑兵也是大受鼓舞,杀向匈奴。很快,此战以匈奴的惨败告终。

天空下起了小雨,一点点冲刷吕布身上的污垢,吕布望了望战场上的一片尸体,而后缓缓抬头,像是回答方才那敌将的问题,亦像是向天下宣告,一字一顿的说到

“吾乃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


雨林镜

【维亮】很能吃的男大维x做饭不是很好吃的亮

姜维在实验课上晕倒了,饿晕的。

虽说这正好是容易饿的年纪,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一天吃三顿,一顿抵上别人一天的饭量,但是再怎么说,饿晕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已经饥一顿饱一顿的活了快半个月了,从天水一个人坐高铁来成都上大学的时候被偷了钱包,丢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他是单亲家庭,条件算不上好,一次弄丢这么多钱,姜维觉得羞愧的要死,也不敢再找家里要钱,于是只能厚着脸皮蹭了学校的勤工俭学岗位,一小时10块钱。

可是他们这个专业课多的要命,空闲的时间本来就少,学校还规定至少要工作三个小时才能拿到工资,他又能吃的要死,平常一顿饭能吃四个大馒头加一大块肉,有时兴许还能再添上一碗汤溜溜缝,到了......

姜维在实验课上晕倒了,饿晕的。

虽说这正好是容易饿的年纪,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一天吃三顿,一顿抵上别人一天的饭量,但是再怎么说,饿晕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已经饥一顿饱一顿的活了快半个月了,从天水一个人坐高铁来成都上大学的时候被偷了钱包,丢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他是单亲家庭,条件算不上好,一次弄丢这么多钱,姜维觉得羞愧的要死,也不敢再找家里要钱,于是只能厚着脸皮蹭了学校的勤工俭学岗位,一小时10块钱。

可是他们这个专业课多的要命,空闲的时间本来就少,学校还规定至少要工作三个小时才能拿到工资,他又能吃的要死,平常一顿饭能吃四个大馒头加一大块肉,有时兴许还能再添上一碗汤溜溜缝,到了这里,南方食堂给的又是南方人的饭量,打的菜本来就少,更难熬的是他一天还吃不满三顿。又过了半个月饭少课多的生活,上课饿的两眼发昏,做实验的时候恨不得把烧杯嚼一嚼吞到肚子里去,然而还没等他真的上嘴去咬,他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在校医院,右手挂着点滴,不知道在输些什么,姜维没有心思去管,他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饭菜的味道——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饭盒,里面有番茄炒鸡蛋,青椒炒肉丝和半盒米饭。

他真的饿坏了,甚至没有想过这个饭盒是谁放在这里的,自己能不能吃,迅速舀起一口送进嘴里,米饭混合着肉汁的味道在舌尖上绽开,他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饭菜都是很家常的味道,说不出有多好吃,番茄炒鸡蛋多放了半勺盐,青椒炒肉丝里的青椒没有完全熟,肉却有点焦了,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吃饱是最重要的,姜维囫囵地往嘴里塞饭,食物落进胃里,他这半个月的委屈感一下子反了上来。

诸葛亮一进来就看见他的学生抱着他的饭盒,一边吃一边哭,上课的时候听到有人昏倒了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紧赶慢赶的把人送到校医院来,被告知只是低血糖了他才松了口气。

他一个人住很久了,平常也有自己带饭的习惯,自己的厨艺什么水平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今天这孩子抱着他的饭盒,边吃边哭,这是好吃呢?还是难吃呢?

诸葛亮走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摸着姜维的背给他顺气,姜维这才发现来了人,他想向来人问好,但是嘴里塞满了饭,只能发出呜呜两声。

诸葛亮含着笑让他慢点吃,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衣口袋从里面掏出来水果糖,巧克力,小饼干等小零食,这些原来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平常上课来不及吃饭就吃一点,避免低血糖。

姜维已经把饭盒吃空了,正在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擦嘴,诸葛亮撕开巧克力的外包装纸递到他嘴边,他直接就着诸葛亮递过来的手啊呜一声吃掉,诸葛亮又把小饼干拆出来递到他嘴边,也被一口吃掉。

诸葛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一样不停投喂着姜维,姜维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丑都出完了,现在没道理不吃送上门来的东西。

那点存粮很快就投喂完了,可诸葛亮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看得姜维耳根发热,脸上温度也高起来,诸葛亮很体贴的摸了摸他的头,用属于年长者的温柔腔调开口道:“怎么了?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姜维很不好意思地把这半个月的悲惨遭遇讲给他听,讲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时不时的抬头瞄诸葛亮的表情,他害怕这个温柔的老师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蠢的学生。

可是诸葛亮只是温柔的望着他,眼神像被春风拂过的湖水,他感觉到老师纤细微凉的手穿过他的发丝,抚摸他的脸,然后他听见老师温柔的声音:“好孩子,委屈你了,以后就来老师这里吃饭吧。”

应栖涧

刘备:重生之我在地府北伐(六)

1.


诸葛亮再次醒来已是在去往前线的马车里,他被颠得头晕目眩,迷蒙蒙想起自己应是在灵堂祭拜,然后……做了一场荒唐梦。


大脑还是沉重得紧,总不能是做梦做晕了吧?


他支起身子,欲问车夫行至哪了,谁知甫一开口就沙哑干涩,便有浊流顺腿根淌下。本想试着伸个懒腰,腰间酸痛却清晰无比地传来。


诸葛亮脸色一白。


随行回北伐前线的兵卫们都有些稀奇,丞相嫌弃衣服厚重,鲜少穿高袒领衣,今日不仅穿了,疑似昨夜还大哭过一场,眼尾涟漪泛红。


小兵甲:「要么说是天冷,我窥见丞相耳尖都冻红了,脖颈更是有几道醒目粉斑。」

小兵乙:「是啊。丞相手腕上还有一圈红印呢,可别是生了冻疮,难受。」...

1.


诸葛亮再次醒来已是在去往前线的马车里,他被颠得头晕目眩,迷蒙蒙想起自己应是在灵堂祭拜,然后……做了一场荒唐梦。


大脑还是沉重得紧,总不能是做梦做晕了吧?


他支起身子,欲问车夫行至哪了,谁知甫一开口就沙哑干涩,便有浊流顺腿根淌下。本想试着伸个懒腰,腰间酸痛却清晰无比地传来。


诸葛亮脸色一白。


随行回北伐前线的兵卫们都有些稀奇,丞相嫌弃衣服厚重,鲜少穿高袒领衣,今日不仅穿了,疑似昨夜还大哭过一场,眼尾涟漪泛红。


小兵甲:「要么说是天冷,我窥见丞相耳尖都冻红了,脖颈更是有几道醒目粉斑。」

小兵乙:「是啊。丞相手腕上还有一圈红印呢,可别是生了冻疮,难受。」


2.


自灵堂一日后,馒头再也不失灵了,小电视告诉刘备,这叫充电完成。


诸葛亮醒来时,还在胸口的内衬里翻出了一个模样白瓷的小团子,与膳房做出的馒头很像,手艺精美一看便知是谁留下的。他想了想,最终选择把小馒头当成吊坠,挂在羽扇柄尾。


刘备:「乖乖,醒了?」


「陛下,注意措辞。」诸葛亮不肖细听,都能品出刘备语气里掩抑不住的雀跃,「主公那边是什么声音?很嘈杂。」


「宝贝没去过洛阳吧?」刘备丝毫不觉得他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备现在游玩于地府的洛阳,与战乱前的人间一模一样。到处都是哄闹的集市,热腾腾的街坊里有好多备都没见过的糖糕。」


「念你喜甜食,朕把它们都包装起来,等着送你。」


「……注意措辞。」诸葛亮放弃更正他了,刘备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清福,那些糕点,主公自行取了罢。」


「现在的蜀汉可有钱了,朕就算都买下分与众卿,送丞相的也绰绰有余。」谈及此,刘备忽想起一好笑的事来,「孔明可知曹操在干嘛?」


诸葛亮还未听到后续,就陪着他笑:「亮不知。」


刘备:「荀文若不愿再辅佐曹操,可就算闹得再难堪,多年情分也是有的,于是荀文若便在脖子上挂了个木牌,牌上写“彧乃徐庶”,他整日在曹营晃荡,一计也不出。」


「曹操为了挽回荀彧,就在洛阳闹市处开了一家糕坊,专制“一合酥”。此计一石二鸟,不仅能讨荀彧欢心,还能气死杨修。」


诸葛亮到底还是被真的逗笑了:「他二人理想相悖,君臣相离也是合理,就可惜一段缘,斩不断、理还乱。」


刘备佯作不快:「你光分析他们了,怎么不夸夸我?全身心的信任,朕敢担保,历史上仅此一家。」


诸葛亮微妙地目移,轻轻道:「出师表还不够夸的吗?」


「……」听到出师表三个字,刘备就如剖心挖血一般心痛,「停,丞相的伶牙俐齿还是省省吧。朕听不得,你也怪气人的。」


久违的温情脉脉包裹住了诸葛亮,他顺听刘备的调笑,多希望此情此景,能永恒不寿。


刘备编排完曹操,又开始絮叨叨讲起洛阳:「备在成都给先生建造了一间草庐,与当年你出山时大差不差。待孔明来了,朕就与你携手同游,策马去看长安花、洛阳柳,把生前未尽的繁华景,都看完。」


「孔明喜欢归田耕作,朕就陪着,其实朕当年郁居曹操时,就曾靠种菜浇花骗过他;到时候这皇帝位扔给阿斗,反正他也不喜欢当皇帝,正好多折磨他几年,当做教训;你我隐居去,孔明耕田,朕去织席贩履。」


诸葛亮听刘备自称“朕”,还要去织席贩履,颇好笑。他不搭话,却温柔地弯了弯眉眼。


刘备还在持续输出:「听闻四百年后有一国号为“唐”的朝代,也是人才辈出,到时候你想去寻访谁,朕就一同去……」


诸葛亮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不过主公一向如此,就连上坟这类的小事,也要跑进他府里讲一声。


遥记当年,刘备叹惜谈论桓、灵二帝,诸葛亮也像今日这般,耐心细致地静听他讲,偶尔搭话几句,说出点让旁人吓跪的大逆不道之语,刘备也不生气,伸出食指虚空点点他,话外「你啊……」,话里宠溺得不行。


马车杳杳踏行在远山青黛中,诸葛亮静望眼前的四时佳景,虚听耳边的温和声线,惬意万年。


3.


诸葛亮那边的北伐开始了,刘备的地府讨贼也续上了。


曹操好不容易抢回了郭嘉、哄好了荀彧,面临的却是有了谋士、缺少大将的窘境。对面五虎上将,这怎么玩?


更何况刘备的谋士本就不缺,和诸葛亮的通讯设备还被修好了!五星牌卡加一个开挂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但刘备其实很少劳烦诸葛亮,人间的事已经够琐碎了,他只愿能靠声音给诸葛亮一些慰藉,并不想为他带去负担。


不过诸葛亮偶尔会叹几句:「若司马懿也能像曹操一样,开战主动点,亮也不用拖这么久了。」


地府的曹操实在太凄惨,袁绍上一次刚背刺他,这回于心不忍,又屁颠颠跑来帮忙了。


东吴的人才算是平均活得最久的,都在人间。孙策只能看曹刘打,根本没有上桌的机会,非常怅惘。


这战拉拉扯扯打了好几个月,人间的北伐也拉扯着即将到终点。曹袁终不敌,逐渐弱势;北伐大军天命难违,上方谷淅淅沥沥下起雨。


刘备根本不敢看小电视,一腔积郁的火气全撒在了曹操身上,双剑向前突刺,逼得曹操连连后退。


曹操一直留心小电视,突然觉出不对劲来:「等会,孤要停战!」


「停什么战?」刘备咬牙切齿,「不准!」


说话间,刘备一剑挑飞了曹操的头盔。马超老远就看见,朝着身后大队喊:「冲!没有头盔的是曹操!」


曹操被刘备烦得要死,堪堪架住挥来的狠戾一剑,问夏侯杰:「谁给的司马懿这么大权力?孤不是说过,此人鹰视狼顾,日久必反吗!」


夏侯杰又要再一次吐出铁胆了:「丕公子托孤给司马仲达,敌国诸葛亮还屡次来犯,战事告急,不得不一步步抬高大将军的权势……」


刘备一听到“诸葛亮”,又不爽了,双剑直刺曹操面颊。


曹操:「刘玄德!停战!」


「别狗叫。」刘备自然清楚曹操停战是干嘛,可停战又怎样,他还能杀回人间捅司马懿一刀?刘备嗤笑,「司马懿篡你曹家的位,与我要为孔明报仇有什么矛盾?」


「孟德要么打,要么投。」


曹操真无语了,这一战曹军败退,直接退出了中原,只得暂且安居于匈奴之地。


孙策围观,时不时搅点浑水,他更多心思还是在小电视上:「孙权又没攻下合肥!这都快30年了!」


「哎呀!」周瑜狠狠锤了一下自己手心,「陆逊为他好,参与立储也是担忧江东,仲谋疑心来疑心去,发癫么!」


曹丕来到地府有一阵子了,如今被曹操叫去,劈头盖脸就问司马懿,曹丕信誓旦旦:「仲达曾对着洛水发誓,不会谋反的。」


曹操气个半死:「你信司马懿还不如信你爹是秦始皇!」


4.


咔嚓——


案上的纸帛被刘备攥进手心又松开,反复几次,也难抵消心头之痛。自从上方谷降雨,诸葛亮就生了一场大病,他以前从未让他淋过雨,江夏逃难也没有过,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场雨将会带走诸葛亮的命。


刘备头一次这么迫切的,不想见到诸葛亮,不想在地府见到他。


他好难受,案上是他亲手抄写了无数次的出师表,此刻多想把文字、还有攥字的人一起揉进怀里。


他无能为力地看着诸葛亮一夜衰老,日日呕血。小电视仿佛刻意折磨他,将这临近死亡的最后一刻不断拉长,刘备觉得每一分秒都极其难熬。


他想看,又不敢看,纠结闷郁中竟也是呕出了血。只不过这血过于血气方刚,远不上诸葛亮杜鹃啼血的悲鸣感。


「司马懿谋反?」刘备将自己藏在烛火后,整个人缩进阴影里,现在小电视上就循环两个人,他刻意把注意力转向另一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家既给了司马懿那么大权力,又要获胜后鸟尽弓藏,这不是逼人谋反吗。」


刘备根本没意识到,权臣篡位一事历史上常有,他和诸葛亮这种绝对的信任才是离谱。


而正是有了司马懿做对比,刘备才觉得万分愧疚,诸葛亮越是这样鞠躬尽瘁,他越是寝食难安,还不如篡了呢。


蜀汉这个烂摊子,终归是耽搁了他。


眼见诸葛亮就要埋入黄土,除了刘备一方死气沉沉,另外两家可都是激动万分——刘备一心疼诸葛亮就来找他们的茬,长此以往,国土已经比生前要小得多了。


曹魏更是被挤进匈奴地界了!


如今魏吴只等诸葛亮下来——到时候在奈何桥头堵他,只要诸葛亮肯入伙,就能把刘备打回去。


曹操自信满满:「他刘备能三顾茅庐,我曹操不能?」


周瑜自信满满:「伯符,那孔明是个懂音乐的行家,我与他互为知音。到时只肖在奈何桥弹琴,就能吸引他加入东吴!」


于是一场迎接诸葛亮的庆礼,在地府轰轰烈烈开展。


季汉也在准备,但他们……他们有心无力。他们与刘备一样,既希望诸葛亮来,又不希望他来。


他来了,是久别重逢;他来了,亦是命数将尽。


于是三家中,迎接之礼最寡淡的,就是如今地府最有钱的,季汉。


万古凌霄的羽扇终归了大漠尘埃,与他的主人一样,魂归天地,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诸葛亮以27岁的模样化作一缕魂,阎王告诉他,你已位列仙班,想去天庭随时可以走。他又问了还有谁入仙班,阎王会心一笑,告诉他昭烈帝、关二爷、常胜赵子龙等,皆位列仙班。


诸葛亮头也不回地踏入地府,甫一进入,就看见了奈何桥头乌泱泱的人海。


「卧龙先生,操愿举国之力,诚邀你加入我大魏!若是不入,操就绑你老母!」


章氏早就去投胎了。


「会琴者常有,知音难觅啊。瑜这首长河吟若无人赏识,就只能去绑诸葛瑾了。」


诸葛亮怀疑自己入了匪窝:「……」


他目不斜视穿梭过人海,直往尽头处走去。


其实在场人都明白,诸葛亮无论成功与否,来到地府都只会认定一家——季汉。与其说他们是来争夺卧龙的,倒不如说,小电视一路看过来,在场大大小小的英雄们都对这位武侯充满了敬佩。他们既是来整活的,也是来表达钦佩的。


明良千古第一人。

有一诸葛,可使三国耀史独一家。


季汉全员缩在人群的末尾,见诸葛亮来了,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不敢抬头。这帮人皆穿丧服,人间办的是国丧,他们也是。


这帮人性格迥异,各有特色,曾与诸葛亮共事就像是一帮小朋友,有过高光也有过失,诸葛亮就像个到处灭火的,顺毛rua猫,料理后事,操了不少心。


他们都与刘备一样,觉得对不住他。


「真的不打算欢迎亮一下么?」


赵云是第一个破防开口的:「末将恭候军师多时了。」


随后就是一片哭天抢地。诸葛亮在人群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他最想见的那人。


刘备没跟着大部队相迎,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一点也不像礼贤下士的作风。他就待在亲手布置的草庐中,一遍遍抚琴,睹物思人,思人痛哭。


他想过无数种诸葛亮的死亡方式,最好的当然是随命而安,但偏偏,是最差的……壮志未酬,为了他们的理想,活活累死。


刘备知道曹操和孙策都在招揽诸葛亮,他待在草庐里,就想,若再给诸葛亮一次机会,他还愿意跟自己这个穷酸草鞋贩子吗?


自己有什么值得的呢。


扉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刘备起身就要跑,却被诸葛亮眼疾手快拽住了衣袖。诸葛亮力气不大,但刘备就是迈不开腿,也不敢回头看他。


诸葛亮知道他在想什么。


「陛下以整个地府的江山为聘,臣怎敢不来?」


见刘备背对他,干站着一言不发,偷偷哽咽,诸葛亮也心里难受。他强行拉着刘备坐下,无奈地任由刘备捂脸自责。


诸葛亮的声音如羽毛般轻盈:「陛下,你听我说。臣本一介草民,既遇明主而出世,就绝不后悔。哪怕结局不如人意,可偏就是这不如意,才让英雄悲歌为我等镀上了一层金,臣若是去了别处,就算功成也难有此殊荣。」


「陛下给臣任鸟高飞的平台,臣为陛下竭尽肱骨之力,你我之间,不一直是互相成就吗?」


刘备闷闷的声音传来:「备辜负了先生。」


「都说昭烈帝一生多坎坷,遇到挫折也有重来过的勇气,大小磨难都过来了,怎么……过不了这情关呢?」


刘备更郁闷了:「把亏欠说成情关,先生也会引喻失义了。」


「明明就是。」诸葛亮觉得他近日为别人抹泪,都抹出技巧来了,「若是亏欠,亏欠就该被弥补。陛下难道忍心看臣奔赴别处吗?」


刘备用口型无声息说了个“不”字。


近乡情怯就是这般,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刘备望而生却了。觉得亏欠,就弥补,怕弥补得不到位,才杯弓蛇影般后退。


诸葛亮得到了首肯,主动前倾抱住了刘备,他把下巴搭到刘备肩上,细嗅熟悉的清香,他软下声——


「主公,亮想你了,不要躲着亮好不好?」


刘备听见内心的墙垒土崩瓦解,他缄默了好一会,才颤抖着侧头,怜惜吻了吻诸葛亮的侧脸:「爱卿贯会哄朕。」


*自闭的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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