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三国同人

146.1万浏览    27730参与
relic

三段蒙瑜小段子

翻空间翻到三篇以前写的小段子,前两段有策瑜提及,注意雷点。。


是否爱过?

“你到底爱不爱我呢”吕蒙身着白衣,站在荆州城楼顶。烈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却没有带来那股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之感。相反,阳光把他不复年轻的脸刻画的异常深邃,是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重和老迈。

“我得到了荆州,公瑾,为什么不在梦里向我表示喜悦呢”他狠狠灌下一口烈酒,浓烈的滋味呛得耳鼻难受 ,把酒樽抛在地上,公瑾,这杯酒,你我同饮了罢。

就当是,我再次为你做的一件事吧。

哪怕我,一直没有在你心里夺得一丝份量。

吕蒙不会忘了,他向他表达心迹的那个夜晚,他在黑暗中抚摸那人细腻的皮肤,手指一遍遍的描摹那人永远值...

翻空间翻到三篇以前写的小段子,前两段有策瑜提及,注意雷点。。


是否爱过?

“你到底爱不爱我呢”吕蒙身着白衣,站在荆州城楼顶。烈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却没有带来那股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之感。相反,阳光把他不复年轻的脸刻画的异常深邃,是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重和老迈。

“我得到了荆州,公瑾,为什么不在梦里向我表示喜悦呢”他狠狠灌下一口烈酒,浓烈的滋味呛得耳鼻难受 ,把酒樽抛在地上,公瑾,这杯酒,你我同饮了罢。

就当是,我再次为你做的一件事吧。

哪怕我,一直没有在你心里夺得一丝份量。

吕蒙不会忘了,他向他表达心迹的那个夜晚,他在黑暗中抚摸那人细腻的皮肤,手指一遍遍的描摹那人永远值盛年,英俊风流的眉眼,那人在他耳边喘息,似乎在索取,在渴求。他没能多加考虑便沉了进去,他以为他终于靠近了他,然而,情迷之际的那声叫喊,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心里最恐怖的梦。

不会忘了,那人在一个满是星子说对他有感觉时自己是怎样的惊喜及满足,月光洒在那人身上如出尘的谪仙。

说了喜欢我了,在哪时又为何喊出别人的名字,我一直,都没能打败那个死了很久却如烈火般热烈的男人。

你真的有,真正爱过我么。

回过神,吕蒙在酒液看到自己已经不甚俊朗的脸,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忽略的痕迹。他苦笑了笑。

“把守好这里”他对身边的偏将道。

我现在和那时的你差不多一样年纪,却比你老很多。

也对,除了那个英俊张扬的青年,还有谁有资格和你并肩?

“今天的夕阳,真是刺眼”

他硬硬的扭了嘴角,“一点都不让人喜欢”

建安二十四年,吕蒙躺在病榻上,手指一直不停地摸着写满秀丽小字的竹简,仿佛在抚摸恋人正值青春的裸体。直到他永远不能再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

于是他死了,他就再也没能听见陆逊在他身边念出那人曾经的话,“那人活在回忆里,而子明,在这。”

于是他就无法再考虑到,那晚在他绝望之际,那人之后在他睡沉之时,一声声地叫他,喊他,“子明,子明,子明……”。

“其实我一直在努力的去爱你,一直努力的把喜欢变成爱”

“倘若可采,瑜死不朽矣。子明,原谅我无法再能偿还欠你的爱情”

好吧,,,,写的真是坑爹的很。。。



可否错过?

吕蒙依旧如往日一般,早起后便整理衣冠,在案前研磨兵书几小钟,之后便披上军甲,去校场练兵。见江东军队气势豪迈,吕蒙心中油然生起一种自豪之情。

之后便是将行程报于周瑜的工作,吕蒙上马驱使至中军帐前,欲见周瑜,却被告知周瑜早已出军营。

吕蒙心中一震,周瑜治军为乐治,经常让军士与百姓共同放声高歌,吴地甚至因此风雅之举产生唱歌岭等地名。但周瑜也是出了名的严格,没有大事绝不会任意搁下军务。吕蒙思考间,突见远方山岭已经显出绿色,带来一股春的气息。似见有一白衣青年,骑着骏马迎入那一片葱翠绿色里。

“今夕,是何夕?”吕蒙不自觉问。

“回将军,后日为四月丁卵,是先讨逆殡天四年之日”军士说话间带了几分伤感。“我虽没有在讨逆帐下效力过,但见咱周郎俊逸出尘之姿,不难想象当年和周郎一看截然不同,某些时刻却又很像的讨逆是何等英姿不凡。”

何止是英俊勇武,他还有着非常吸引人的魅力...

吕蒙暗想着,眉间一股凝重。或许只有凭他那姿才,才配站在那人身边,而他现在又什么不世之功么,没有,只是军务离周瑜近罢了。

吕蒙想起周瑜平时看谁都让人如沐春风,却又感觉谁也不在他眼里的模样,却只有在谈及那人时才能露出片刻真切的柔软。

“知道了,后日随主公一起去祭奠讨逆。”

没等及军士回话,吕蒙就直接上马绝尘而去,没有回头。

后来吕蒙已经立下了声名远著的成就时,已经是周瑜死后几年以后的事了。

孙权对他充满赞许,经常向众人言及有吕子明乃江东之福。一旦提及周瑜,他久久惋惜的说“公瑾美丰仪,言议英发,胆略兼人。子明差些,不过早已是等一的俊杰”

在他白衣单舸渡河城破荆州时,他心悦之际突然产生一股想法,我这算不算超越了他们?更能和以个人独佳魅力留名于世的飞将吕布,留香荀令,顾曲周郎等人比肩?

也是,我也留了个白衣渡江,留后人不断评说。

其实他很少恋及周瑜,能想到的只有那人的最后几年的英姿及平日里待人温润和蔼但也不可忽视的冷漠。赤壁他奋勇杀敌时,后方的周瑜看向他时眼里的光亮令他觉得不真实。在南郡战役时,他临时费尽心思提出的计策被周瑜采纳时,他看他的眼神中的欣悦令他觉得不适,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照料周瑜受伤的岁月里,看向他的那双柔软的、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的眼睛。

他承认,他在害怕,害怕那人在看向他时,在他身上回忆着旧人。

在吕蒙病重只得躺榻上以后,他时常想起年轻征战时的岁月,想起他由不识书的吴下阿蒙,变为如今具有国士之风的名将。

很多人经常会来拜访他,和他一起回忆当年或畅谈今后大事。有人将热茶递至他手中,对他说:“其实当年你把自己的百来号兵穿上红色兵衣时,周都督就开始赞赏你了,我们都看在眼里。”

吕蒙笑,奈何自己曾经如此看重那个人在那人心里的份量,奈何他如此在意那人的是否对他投入了真心...现在去回忆往昔,又有何意义呢。

只要当时他多了那么一点自信,只要当时他只要往前一步而不是退后,他或许早就能同他进一步了吧。

“那又如何呢,我也该进入黄土了”吕蒙笑道。他转头看向窗外,却见一片绿色生机盎然。

“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大都督,下月这日便为四月丁卵”



缘分注定?

九月有一年中最舒适的阳光,有着新一轮开始的喜悦,更有着一份份在心里萌芽己久的爱情。

吕蒙站在大学城的校门口,望着一群群意气风发的新生,心里满是喜悦。他并不是新生,他来到这里,仅仅只是想带给恋人一个惊喜。

“学长,能告诉小超市怎么走么”

“叫你呢,想什么去了”身边一位长相颇有姿貌的学姐拧了他一把。

“恩,给你地图好了”吕蒙回神,对新来的学妹笑了笑,把手里的地图给她,看着学妹在他眼里脸红红的,不知道由于热还是心情的原因。

“更有魅力了嘛你,来给姐看看,长得也比以前更帅了哈”学姐在学妹走了很远了还调侃几句。

“在你乔大美女前面也是光彩全失”吕蒙笑道。

“怎么说话的,嗯?对了,今天你不用来接待新生,怎么来了”

乔颜见到吕蒙眼里突然显现的柔情,不等吕蒙回答,就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了”

“你确定他会来”

“他一定会”

不会忘了前年的今天,阳光依旧闪耀,满是热汗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的他从那个温润儒雅同时又满含着高傲气质的男子接过了校园的地图,他对上那人黑如墨玉的眸子,那双眼里似乎写满了很多东西。而自己人生的奏章,似乎从那时就响了起来。

后来他们在心里默默地接近,在磨合中不断地产生各种情感,直到爱情。

在一个星夜,他们醉酒的晚上,他对上那张漂亮的脸,没考虑太多一句话就脱口而出,然而他还不明白说了什么。

见到那人似乎愣了会,随后眼里突然现出的温柔就如一口泉水一般不断地涌现着。

“我很喜欢你。从第一眼就对你有好感了,那咱们试试,如何”

后来吕蒙才知道,他那晚说的并不是告白。他只是说了:他真好,忍不住让自己想接近他,更多的了解他。

两人不断互相的心灵的接近与融合,他们先是把对方视为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到后面,又演化为了生活中最平常自然那一部分。他们真正把对方视为了自己生活中不会费劲心思的存在,而是放松之所。直到某一天,他们打破了薄膜,真正获得了心灵和身体的交合。

“他来了”乔颜说。

吕蒙看过去,两个皆相貌颇为英俊的男子一起走来,他朝其中气质更偏向于儒雅的那个人走了过去。手中剩余的数张地图散落在地上,他走到那人面前,世间仿佛蒙上了白光,就只有他们两人。

“来晚了,子明,”那人笑的格外好看。“和博导寒暄了一段时间,耽误了些许时间”

“子明愈发英俊了”

“不及你”他走进,无视众人的耳目牵起那只弹琴的手。

“去哪”周瑜声音有些打趣的笑意。

“我欠你一个告白”,吕蒙低头看他,“曾经你先对我说的,我要用最好的方式回应你。”

“我会在迎新晚会上,演唱你写给我的曲子”

乔颜见到另一位五官英俊精致如雕刻的男子走到她,脸上带着胜过烈日的笑容,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把那么优秀的义弟让给他,你不后悔嘛,是谁小时候说直至死亡才能把你俩分开的”乔颜忍不住打趣道。

“小时候谁没开过玩笑嘛”男子笑道,“公瑾能够幸福,我这做哥的就满意了”

“他们很幸福,没有东西能够拆散他们。或许这便是上辈子便已有的缘分吧”孙策笑说。

吕蒙牵起周瑜的手,漫步在生机勃勃的大学校园林荫道间。他们对视一笑,此时,日光晴朗,风光正好。

哇卡卡卡卡卡卡卡

魇红玉

郭女王X郭昱 搞点骨科 以及一些丕郭

  

  很多年后我被问,父亲认为妹妹远胜于你,你没有不平吗?

  我愣了很久,因为我记不起我有什么不平。

  父亲没有说过这种话,他只是认为妹妹很好,极好。

  乍一想即使如此我也可以失落,但为什么没有呢,我绝非圣人。

  回忆童年,只记得小女孩嘟着脸趴在我的床头突兀地宣示:“姐姐是我的。”

  我自然不会是她的,但谁能拒绝孩子的示好。

  她在深夜里悄悄跑进我的房间,做出可怜的表情,然后不由分说钻进我的被子里。

  冰凉的脚贴上我的小腿,我一激灵然后把她捂好:“我被你冻死啦。”

  她会嘻嘻地笑着,得逞一样用我的...

郭女王X郭昱 搞点骨科 以及一些丕郭

  

  很多年后我被问,父亲认为妹妹远胜于你,你没有不平吗?

  我愣了很久,因为我记不起我有什么不平。

  父亲没有说过这种话,他只是认为妹妹很好,极好。

  乍一想即使如此我也可以失落,但为什么没有呢,我绝非圣人。

  回忆童年,只记得小女孩嘟着脸趴在我的床头突兀地宣示:“姐姐是我的。”

  我自然不会是她的,但谁能拒绝孩子的示好。

  她在深夜里悄悄跑进我的房间,做出可怜的表情,然后不由分说钻进我的被子里。

  冰凉的脚贴上我的小腿,我一激灵然后把她捂好:“我被你冻死啦。”

  她会嘻嘻地笑着,得逞一样用我的体温捂暖她。

  "怎么不在自己屋里睡?"

  “姐姐不是说最近在做恶梦吗?你说被吓醒后一片漆黑很害怕。”她嘟嘟囔囔地在被窝里蹭个不停。

  我确实白天提到过。

  她接着继续用那种可怜的声音道:“想了想我也很害怕,要是我做恶梦了希望姐姐能陪着我。“

  我被她蹭迷糊了:”恶梦哪儿带传染的?“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煞有介事:“有专门掌管恶梦的妖怪,到处跑来跑去。”

 

  “可不能让妖怪夺走姐姐。”她语气蛮横。但小女孩说出来只觉得柔软可爱。


  我认栽,让她别乱动:”谢谢你担心我。“

  她嘻嘻地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眼睛乌灵灵眨巴。

 

  如果时隔二十年,我会很轻易地意识到她在玩弄一些人情世故把戏以达到她预期的目的,譬如姐妹应当恩爱,她知晓自己被人称赞,因此预先担忧了我可能不平,所以频频示好来弥补,避免我们之间会出现不美丽的裂痕。

  我也并非修养高到毫无嫉妒之情的人。只是作为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的姐妹,她的行为举止于我而言是理所当然,以至于长期以来我都没有发现端倪,毫无所觉,真的认为她无法离开我。

  在记忆中,她每日追在我身后,冷时递上一碗热汤,趴我怀里看书,看我绣完花不知不觉就把针线收好,用不知道哪儿弄来的花露揉捏我的指尖。

  冬日打完雪仗把我的手捂在怀里紧紧握着。

  ”暖暖。“她露出是她冷的表情撒娇。可她分明从屋里抱过暖炉再冲过来的,手指发红灼热,贴得我被寒冷绷住的脑弦松懈下来。

  亲姐妹不是一块儿的,那还能是谁呢?

  她反复向我灌输着,我们是一起的。

 

  “阿昱,你妹妹真是你的跟屁虫。”旁人总说。我露出没法子的神情,而小妹听闻后反而耀武扬威地往我怀里靠:“我离不开姐姐,当然得跟着。”我被她撞个满怀,哎呀呀地说不出话来。

 

  意识到她在说鬼话是我出嫁那天,父亲拉着我的手流泪说不想我离开,我听了也流下泪来。想到连父亲也这样动情,一直说着离不开我的妹妹该怎么办,姐姐要变成别人的新娘了呀。

  于是我含泪寻找她的身影,只见她快活地忙前忙后,像春天花丛中采蜜的小鸟,嘴里哼哼着不知哪儿学来的俏皮小曲,逗得大家哈哈笑。

 

  我在上轿前终于忍不住拉过她:“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

  

  她迷惑地挠挠头,我便一下子都明白了,不禁有些懊恼,不知是该算自己自作多情还是算被她戏弄。

  你可算是不用装啦,我面露不愉。

  鹅黄花绸映彩灯,喜庆的乐声遮盖住一切喧嚣,她忽然又嘻嘻地笑,对我的微妙神色不以为意。却倏地踮起脚,要吻我的面颊,然而我的面上有妆,她愣了愣,将头低了一些,蜻蜓点水地吻了我的脖颈。

 

  “我没有舍不得姐姐。“她抬眼看我,笃定地道:“因为我不会真正离开你。”

 

  ”以后可没有经常见面的机会,尤其是你出嫁后,我们将更难相见了。“我无奈她的幼稚话:“世情可不像掌管梦魇的妖怪能随你愿。”

 

  她还是笑着,腼腆地握我的手,摇摇头。我想,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懂的。

 

  可她没有活到嫁人年纪,我再听闻的是她死掉的消息,但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怎么知道一定死了呢?

 

  她后背被盗贼砍了一刀,摔下山崖去了。

 

  那确乎是活不了了。

 

  乱世里这并不罕见,或者说我能平平安安地守着夫家人过日子,儿女满堂,才是稀罕事。

 

  递来消息的亲戚在不久后也没了联系,累世的家族倏忽间覆灭。好似只剩我一人。

 

  我开始做恶梦,梦里,背上狰狞血痕的女孩摇摇晃晃逃着,血拖了遥遥一路,蜿蜒成河流,擦着泥土腐枝淌向山崖,跌落下去。

  坠下的感觉过于逼真窒住胸腔,血冰凉化玉落在额心。我惊醒,漆黑的房间里空荡荡,似有掌管梦魇的妖怪盯着我,而我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血玉从额间滑落,是彻骨之冷,我摸索着点了灯,自是无形无影。

 

  随着曹公统一了北方,周遭逐渐安定下来。尽管战乱依然近在咫尺,但没有直面过战场的儿女们似乎更相信这世道已逐渐安宁。

 

  平静的生活里我又听到了她的消息,难以置信,信使来自魏王世子府,说希望我带着孩子们搬到邺城去。

  恶梦从那天起消失了。

 

  在见到她前我们被带到了世子面前,那个年轻的男人在纱橱后有礼地寒暄,然后叮嘱着:”希望你能多陪陪夫人让她开心。“

 

  陌生的环境让我无所适从,只知道应诺,接着就见到了久违的妹妹。

 

  时隔近二十年,陌生的距离让我能摆脱亲情看出她的缜密心思。从衣服到妆面,再到会见场所的装饰,她都有意布置。

 

  既不奢侈也不寒酸,恰不盛气凌人却也彰显她在这府邸过得很好。我为了见她做足准备,她也不遑多让。她不安地攥着手,神情紧绷出一种并不存在于记忆里的冷然,这样的冷然我在后来看见过太多次。

 

  二十年的隔阂令人紧促,可当她注目到我时,突然眼圈一红,什么也顾不上地扑上来抱住我。

 

  从斜旁不知是为了看热闹还是想陪着她的曹丕知机地唤了我的两个孩子走。我愕然地被她抱住不知如何是好。但也因她的动情而松了口气。


  之后的时间里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觉得似乎一直是我在说自己的事情,二十年的底都被掏尽。后来回想,她有意隐去了自己的经历,只是关切地询问着我,所以最后便全是我在说话了。我回到家,揉揉太阳穴,夫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问尽了,我却一点儿也想不起她这二十年是如何过的。

 

  要说令人在意的一点,是当我们分别时,曹丕又领了我的孩子归还于我。这会儿小妹拉着我的手含泪说:“我再也不要离开姐姐了,没有姐姐我会死。”

 

  她声音很大,“死”字咬得掷地有声。曹丕在一旁隐着,微妙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因由这一声莞尔,我察觉这话是她有意说的,就像这精心布置只让我安心的会面,并不是她本来的模样。

  真相是她离开了我二十年也没有死,依然活蹦乱跳,好生得很。

 

  那个男人似乎更了解她的本来面目。

 

  这倒也不奇怪,人总是学会磨平棱角好和对方相处。她希望我同她一块儿,因此放低姿态说着哄我开心的话,我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我甚至生了一丝愧疚,姐妹相离二十年,已需要如此费心相处。

 

  这次见面后夫家的前途一目了然。家中的长者有意无意地暗示我,让我多奉承这位贵人。

 

  我知道这是正途,可却觉得有些烦躁,隔了二十年的亲情突然要虚与委蛇是件费劲且庸俗的事。好在小妹更早预知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时常如家中长者期望那般进宫,然后被这家伙拉着手,夸张地一次次重复:“我不能没有姐姐。”

  “你多来看我好不好。”她的哀愁神情通常只持续到这句话结束。紧接着便叽叽喳喳地笑起来说起近日里有趣的事。

  我被她拉着手从倒吸一口凉气傻笑到最后习以为常。

 

  随着熟稔,她开始絮絮叨叨同我分享一些后宫前朝的琐事。她的冷然神情也就是从那时透了出来。微眯着眼,嘴角微勾,语气凉凉地说出一些尖锐的实话。

  “这些话只能对姐姐说。”

  “世子殿下知道你这么想吗?”

  “啊,当然……隔墙有耳嘛。”她俏皮地看着我倏忽噤声的模样,恶作剧得逞似地笑出来。

 

  她拉了我到庭院里,照着庭中的花打了布上的图样,懒洋洋地绣着。转眼廊中花落在她的丝线里,竟难辨真假。

  我隐约记得她不喜欢女工活儿,更宁愿拿父亲桌上的地图比来划去。可她现在看着绣工也很好,我忍住了没问她之前二十年怎么过的。想了很久,只得夸赞道:“绣得极好。”

  她闻言很开心,笑着道:“被你夸赞那就是真的不错。”她将竹绷翻来翻去,我算看出来她确实不喜欢,只是在打发时间。

  “从前世子殿下为了讨魏王欢心,有意要在衣装上节俭。但他这般没受过罪的贵公子同真吃过苦受过饿的魏王不同,不发自真心的刻意只会不得要领被魏王瞧出来。”小妹唇角勾了笑,阳光洒在她脸庞,暖洋洋的:“所以我呢,就同他琢磨了很久,怎么让他自己喜欢但又确乎朴素得让魏王满意。”

  她连自己也没知觉地开始说个不停,说如何挑选布料,如何搭配纹样。要便宜要舒适,做工不能繁杂,毕竟人力也是昂贵的,最后为了了解她干脆直接从工匠那学了整套东西。

  梅花绣在衣领,有条带子被她绣了一串合欢花。她是如何自信满满地告诉曹丕自己已学会整个流程。曹丕却反过来教她怎么才可以把花纹布得更好看。

  “我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说到这里,她流露出挫败的神情,嘴角却甜蜜地笑着:“其实最终能让魏王满意,到底是世子殿下真有真诚的意愿呀。再多的计谋也比不上真诚的心。”

 

  她滔滔不绝,喜悦如花蜜般溢出来,我哑然:“你很喜欢他。”

 

  小妹此时却顿住了,她愕然一秒,摇摇头:“我没有喜欢他。”她还是在笑,但变成了那种冷然镇定的神情。“我不可以喜欢他。”

  “我要在这个府邸里好好活着,做一个生活顺遂的女人,那我就绝不可以爱上我的丈夫。”她一本正经地讲着大道理,这样显得她很坚强。

  我第一反应这样的话能让世子殿下听到吗,赶紧看看四周,庭院里没有墙,自然也不会隔墙有耳。

  “可是……”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作为人妇,我颇觉她的话锐利而有理,一种不好同男人分享的有理。但我没法被说服:

  “你的模样明明就是爱上他了呀。”

  “怎么会,女人要是爱上自己的丈夫,那可就完蛋了。”她就这样决绝地打断了我,眉眼冷淡,我甚至觉得她架起了防备的姿态。

  可偏这刹那庭院外忽然传来喧闹,隔墙传来唤她小名的笑声,转眼一个潇洒的人影踏进庭院来。

  是曹丕,一身猎装,显然刚游猎回来,他手里提着一只新猎的雉鸡,笑着将战利品同我们这处遥遥一晃,肆意张扬:“今天打到了极其稀罕的品相,先来送你,你定觉有趣。”

 

  “看来今日没教大臣撞见。”小妹在旁边扑哧一声笑出来,自然而然地接了话。手中的女工已经放下,她正欲起身,却忽然愣怔地遥望着曹丕,阳光飘洒庭院,风吹花落满地,她不爱装饰的乌发坠了繁花,粉紫的花影柔和了她清亮的瞳眸。曹丕闻言尚在轻笑,未来得及走近,我听见她喃喃地说:

  “不好,我完蛋了。”

 

  我再次哑然。

 

  这对琢磨不透的璧人终究没忘了还有我这个客人,雉鸡被烤来吃掉,味道确与常品不同。

 

  曹丕去批阅文书,小妹送我离宫,分别时忽然道:“我想通了,这辈子就是要努力地,好好活着。”

  说这话时她眼睛锐利地看着我,我十分莫名,因为我再没见过像她这般活得努力的人,还要怎么努力呢。

  小妹走过来,她个子比我高一点,低头牵了我的手,默然半晌却什么也没说。

  “姐姐……”她只是微微笑着,从深处低声叹道。

  灯笼的光掩映着她半边脸庞,我觉得她此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却又第一次让我觉得害怕。

 

  这样的害怕从此便时常出现,曹魏代汉之势愈发明朗,时局在这惊天变数发生之前便愈发紧促,尤其在魏王离邺后绷成了一根弦。

  一日我同小妹谈话,侍从说曹丕要出府办事,她便放了手中棋子拉我相送,我站在侧旁俯首听他们道别,刺客就在这时突然杀出来了。

  刹那间我被往后推进了侍女堆里,我猜是小妹干的,但同时她也挡在了曹丕身前,曹丕拉开她,她的衣袖被划破,紧接着刺客便被侍卫扑在了地上。

  “阿郭……”我听见曹丕在埋怨:“你又挡。”

  “哎,习惯了,没反应过来。”她悠悠然笑着:“公子的剑当用于礼,怎能真的见血。”

 

  我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曹丕收起已经拔出一半的剑,拉了小妹的手,手臂被划破了,雪白上一抹刺红,曹丕神色凝重地给她包扎,无奈地嘱咐着:“它又不是没见过,我的眼睛才是见不得你的血。”

 

  刺客被打断了骨头,流着血不成人形地被拖走,尽管他适才意图夺人性命,但现在的惨象令我恻目。

  那对男女依然平常地谈笑风生,温馨宁静,直到刺客的血流及曹丕足下前一刻,小妹施施然拉着他避到一旁,不留痕迹,神情依然柔和地笑着,曹丕也不以为意,只盯着包扎的伤口。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它没有朝这边来,我却也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

  这刀光剑影之地并不适合我这样平淡一生的人。

  大脑纷乱如麻,鲜血开始泛沉混进浮灰,浑浊的腥味令我几欲作呕。颤抖着忍耐中我又想,凡事有舍有得,她关照我的家人。至少为了孩子,我还是得留在这里的。

  她独面对我的儿女时,和有我在时是不同的,我隐约察觉这一点。

  没有我,她对夫家不会有任何兴趣,因此我必须呆在她身边。今日这般场景,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平稳了呼吸,不再去看那血,腥味充盈了我的鼻腔。我被人托住肩站了起来,小妹深沉而又担忧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

  “没事的姐姐,我在呢。”她说:“不要怕。”

  我只觉得害怕。

 

  随着魏王病重,国家的重担逐渐落在世子身上,他们二人的神情一日比一日肃厉,但我知道他们的路已日益通达,神态反而比昔时洒脱。

  小妹察觉了我的怯懦,不再时刻请我进宫,但仍对我关怀备至。

  偶尔相见时,她会收了身上日渐显露的杀意,变回甜美贤德的模样,巧笑着拉我的手同我撒娇。眼下疲惫的黑影令我生了愧疚,我久违地想起我是她的姐姐,她唯一可以亲近的血亲。

  “伤好了吗?”我忍不住问道。

  她原本有些走神,闻言不假思索地道:“哪个伤?”

  我愣了,她这才回归神来,掩饰地笑笑,伸出手臂给我看:“已经好啦!”

  我踌躇半晌,托了她的手臂仔细看了看,血肉凝结成粉色的暗痕,痂落过了,剩下的便是长久的平复,也许会消弭无形,也许一生都会留有痕迹。

  还有什么伤呢?我想问,但却不敢,抬头看她,她笑眼盈盈地看着我,煞有介事:“还留着痕,你吹吹,吹吹就立刻没啦。”

  我叹气允诺了她的孩子气,却不敢看小妹愈发锐利的眼神。

  还有什么伤呢?

  我抬眼,她调皮地笑着,为了我堪堪掩了眼中的冷意,倒倾泻出一丝藐世的洒脱。乌发红衣,肌肤胜雪,我不免多看了几眼,她似觉得我有趣,忽然将我们之间的小案推到一旁,行云流水地躺进了我的怀里。

  “你………”我一惊。

  她嘻嘻地笑着,挽了我的发,青丝交缠,恍然回到了小时候。

  我抚她的额,不自觉地从脸庞滑下,落在颈项,她好整以暇地仰看着我,直到我碰到了她因仰卧而从胸口滑落的红玉吊坠。

  我如触电般弹开了手,震得瑟了一瑟。

  “怎么了?”她讶然,支起身子望着我,红衣披卷,玉坠又落了回去。

  “没什么。”我道。“这个玉是暖的,很好。”

  我在说着梦魇里的事。

  小妹不明所以,盯了我几眼,又不客气地躺在了我身上,待我手足无措地拥住她,她从颈项取下了红玉,放在我手心。

  “送给你。”她慵懒地道:“你戴在身上,时时便能想起我。”

  我握着尚还留有她体温的玉,似血通透纯粹,不禁五味杂陈。

  “姐姐……近日还会做噩梦吗?”她喃喃道。

  “知道你还活着后就没有做过了。”我还在晃神,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刚出口,我便止了声,她果然惊讶地从我怀中起身,极有兴味地看着我。

  “姐姐………”她小心地抬了手,第一次有些犹豫地抚上我的脸颊,我这才注意到她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一些错落的旧痕,淡到几乎看不见,

  可我看见了,她也发现我看见了。

  她垂眼,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伤呢?

  她不想说,但她在等我问。

  

  我没有问。

  政权交替,城里每日都混着血和泪,我在她的庇护下却度日平静如流水。那颗红玉被我换成手链坠子随时可以握在手心,不同小妹见面时,只要握在手里,便能立刻将它变暖和,我习惯性地做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样才能踏实地觉知今日非昨日。

  我始终没有问她还有什么伤,她却没有再等,这倒很像她的性子。

  小妹做皇后那天,我进宫陪在她身旁,她心情很好,沐浴了还未更衣,等着见我。

  “姐姐,同你看样东西。”又是那种冷然的表情,她懒洋洋地笑着,眼神却不容置喙,沉静地拉我进了床帏:“别害怕。”

  她盯着我,不肯放过我任何一个表情,然后缓缓褪了贴身的衣物,乳白色的后背呈现一条漫长蜿蜒的疤,似蛇似蜈蚣般附在她的肌肤上。

  她一直没有生育,显得比同龄人年轻,肌肤细腻,因此更衬得这疤触目惊心。

  她俯在床上,漂亮的蝴蝶骨微微起伏,叠出诱人的轮廓,疤痕如同一条撕裂山谷的河蜿蜒横卧,凸露不平,而这具躯体的主人正侧眼看我,在等我评价。

  我不知说什么,毕竟当初得了亲戚的消息,自然是知道的。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叹气,问出了一直没敢说的疑问。

  她笑笑想了想:“就……对自己说,不可以死,一定要活。”

  “然后就活下来了。”

  她拱了拱后颈,像小孩子似的,我便不自觉地抚上了那条疤痕,属实可怕,但诡异的手感却又让人上瘾。

  她耐心地接受我的触碰,过了一会儿,忽然撑起身子把我猛地拉到了床上来,那纤细的手臂不知怎么这么大力气,我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她身上。

  “还有别的,但淡得快看不见了,你要不要也看看?”

  不再顾及我的逃避,小妹盯着我,盯得我发毛,声音像蛇一般诱惑,呼吸拂过脸颊,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见。

  她衣衫半揽,雪白的肌肤裸露大片在外,我第一次觉得女子的身体不可以再看,她却毫不在意一直盯着我,最后抱住我的腰:“姐姐……”她还是不自觉地用一种冷冷地声音道:

  “从今天起,我就真正可以保护你了。

  你已经保护我很久了,我被压迫地窒了声,她却噙着笑:“我说过,我不会真正离开你。”

  她蛮横地将我抱紧,我的头埋在她颈项,不必再直视那寒剑般的眼睛,却低头便能看见那可怖的疤痕。

  这疤痕触目,刺进了我的心里,而相拥在一起的身体似让我们心脏相连,久违的血脉之情忽然翻涌,仿佛我的心上也有了这一道断痕。因由这痛楚,我无视了她的逾越行径。

  “姐姐……”她幽然地道:“你还记得你出嫁那天我说的话吗,世情再不可揣测,我至少不会同你悔约。”

  她笑着咬上我的脖颈,毫不客气地留下痕迹:“我一向说到做到。”

  牙咬破了皮肤,有些疼,可我却想,那条疤还会痛吗,会痛的话,还要多久才会好呢。

 

  皇后床幔的熏香迷了我的神思,恍惚间我揽上她的腰,皮肤细腻平滑,于是我问她:别的伤在哪儿呢?”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贴紧我的脸颊:“我也快忘记它们到哪儿去了,不如慢慢同你看罢。”

  呼气如兰,纱幕低垂,一切都软了下去。

 

 

  我的次子被提拔为了散骑侍郎,原本只有魏国的高门贵子可以做的职位。

  之所以是次子,是因为他年龄合适,以及曹丕说他学识不错,便任用了他。

  长子有些闷闷不乐,第一次问了我:“母亲,你小时候,被人说不如……不如皇后时,难道没有伤心过吗?”

  我掩了衣领,确认下面的红痕绝不会被看见,沉吟道:“我……至少现在我不知道了。”

  太多新的东西扭曲了过去。

 

  次子从此有了顺畅的一生,唯一的困扰便是会被人指指点点阴阳怪气,啊,这是陛下和皇后爱的见证啊。

 

  闲谈时提起,皇后闻言却笑着掸落香灰:“这样不好吗?”她还是那副笑着却冷然的神情:“让他受苦了,可我乐见于此。乐见他们看见姐姐的孩子便会想起我。”

 

  我当然别无所求,这已是夫家几生也难得的恩典。只是小妹偶尔让我有些发毛,权势将她装点得如剑般冷利,让人反抗不能。

 

  她在皇帝出现时依然这般神情,甚至还要松懈一些,我再次意识到这个男人早知道她的面目。

  曹丕也是一个可怕的人,所以他乐在其中。

  反倒是我迟迟得见,兴许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会本能地害怕,所以之前贴心地收了锐气,有所回避,装点成贤德的甜美模样。

 

  她逐渐不再在我眼前收敛她的本性,我也渐渐习惯如何与甜美热切表皮下那个冷得似铁的魂灵相处。

  她贵为皇后,很久之后又成为了太后,却依然拉着我说我只有你了,我却知她怎生都能活得很好,到底是我只有她了才对。

 

  我逐渐衰老,再后来开始生病,她放我回家休养,我知道大限已至,一时回想,竟过好了平稳的一生。

  最后一次进宫时,她沉默地用金蝶匙搅着香灰。

  “真想让你一直待在宫里。”她道。

  但她还是放我走了,放我回到子孙怀中。

 

  你没有我了也能很好。

 

  临走时我想,终于等到能说出这句实话的机会了。可兴许是因为我太虚弱,以至于竟觉得这话并不显得安慰,反倒十分残忍,于是我什么也没说。

 

  在我意识模糊的那天,家中迎来了贵人。太后坐在我床沿,掀开面衣,她还是那副镇定冷然的神情,只是双目通红。

  我诧异,因为我从未见她流泪。

  “姐姐……”她语气僵硬地说道:”我有件事同您商量。”

  我努力睁眼,看见长子面色不虞却不敢发作,显然他知道太后要说什么,且并不赞同。

  只是于他而言太后的商量从来便不算商量。

 

  我点了点头,太后便道:“你知道你好不了了罢。”

 

  可真刻薄,我想。

 

  她又道:“我想替您安排墓地。”

 

  我瞧见长子的脸色更沉了一分。

 

  我没力气张口,便又点点头。她从来只会做对我好的事,只是这“好”是个怎么一回事就难说了,至少我的长子看起来持有异议。

 

  太后得了同意,猛地俯身过来,在我眼前极近地方道:“姐姐,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会明白了。”

 

  她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眼前,已经失去嗅觉很久的我忽然闻道了好闻的香气,身子凭空松活了些许。

 

  “世风时移,这代人的想法已和我们那时不同。当下商议都觉得应当给您符合身份的尊贵葬仪,可我不愿意。”太后像是咬着牙在说话:“这天下不会安宁太久的,终究会重回大乱。”

 

  我头脑昏沉,想着我家有没有隔墙之耳,她怎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这么大声。

 

  可她确乎是疯魔了似地攥紧我的手,极其用力地道:“不好好安置后事,待乱世再来,坟墓终将被贼人所窃,我不要看姐姐身后不安稳,不要看盗贼为了财物将姐姐的尸骨散在外面,一截截地被豺狼叼走,被踩在脚下,安身之地反被他人当做寄身之处,日日久眠污秽不堪,我无法容忍姐姐受到这样的对待,即使想想也心不可安,所以恳请你把后事交由我来办好不好?”

  

  她竟讲得如此绘声绘色,我终于想到,我这一生竟也没能问过她那二十年怎么过来的。

  

  我本该问问的,可我不像她似的从来什么都不怕,我只是个普通人,顾忌太多,最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知道。

 

  此时我已经失去了力气,我只能看着她赤红的双眼,然后点点头。

 

  长子露出了悲愤的表情。

 

  我想,怎么可以反抗太后呢。

  不,我怎么可以拒绝对我露出可怜表情的妹妹呢,哪怕她说着可怖的话。

 

  失去意识前,我想到了那条长长的暗红疤痕,我清楚它至死也不会消退,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攥紧了那双颤抖的手,捂在我手心的温暖红玉便被她碰见,我恍惚中看见太后眼神巨震:

  “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便如你愿吧。”我道。

  此生至少不辜负这一次。

 

  恍然间,我感受到大滴泪水落在我的脸庞,当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她流泪。

 

  “太后,这是我的母亲……”我的儿子终于出了声:“母亲的事应由在下来决定………”

 

  “闭嘴。”手被用力握紧,那个镇定冷然的声音打断了他:“姐姐永远都是我的。” 

豆浆岛岛民代表
之前昨天跟鹅老师聊天想到的吻头...

之前昨天跟鹅老师聊天想到的吻头盔,送给鹅老师。

之前昨天跟鹅老师聊天想到的吻头盔,送给鹅老师。

不开心,把于大人超一顿

【辽于】情人节

现代校园文 如有雷同我很抱歉,废话不多说开始。

  于禁不喜欢过情人节,很烦很烦的那种。第一,他自己是单身人士根本没有过这个东西的意义,第二是在情人节当天总会有一些没有素质的情侣放完烟花之后又不打扫这之后的场面。于禁是管烟花的,所以不喜欢情人节。严格来说的话他只是不喜欢在情人节看到别人放烟花给他增加工作量,他是真的烦 

  于禁于文则是一名学生会的同学,这个只是好听一些的说法,其实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可哟直接说是“于文则是学生会的一名苦力”现在来到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 他很烦,情人节会有人放烟花,而如果有人放烟花的话便是他和别的几个倒霉蛋子一起来捡这些残骸。...

现代校园文 如有雷同我很抱歉,废话不多说开始。

  于禁不喜欢过情人节,很烦很烦的那种。第一,他自己是单身人士根本没有过这个东西的意义,第二是在情人节当天总会有一些没有素质的情侣放完烟花之后又不打扫这之后的场面。于禁是管烟花的,所以不喜欢情人节。严格来说的话他只是不喜欢在情人节看到别人放烟花给他增加工作量,他是真的烦 

  于禁于文则是一名学生会的同学,这个只是好听一些的说法,其实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可哟直接说是“于文则是学生会的一名苦力”现在来到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 他很烦,情人节会有人放烟花,而如果有人放烟花的话便是他和别的几个倒霉蛋子一起来捡这些残骸。

  张辽是一名直男,他很悲伤,情人节到了,他在想自己该送给于禁什么花儿,百合?白山茶?玫瑰?不知道 反正于禁会在情人节的时候找他去坐一会会的苦力。张辽不建议,反而很开心,于禁找他说明什么!文则信任他的呀!这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张辽帮着于禁干事手上就拿不了花了,所以用二十让张儁乂帮他拿花。他很开心,于大人一定会很喜欢他很喜欢他的。

  两个帅哥弯下腰后一个成了禁欲系老太 一个成了高冷老太。张辽他真的会谢 自己前几天才做过的头发毁了。

  天空上的烟花不顾他们两个死活的绽放着,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这些弯腰下来捡起垃圾的人,他们只会在意天空之上一时的繁华。

  张辽和于禁捡上一会之后便坐在公园的长板凳上边静静地休息着 张辽从背后掏出了一束很好看的百合,当然那是他自己提前买好的。

  “于大人情人节快乐哟~”

  “快乐个头 这你快乐的起来?我又没女朋友没男朋友……过个头,这个节日是属于他们的!我是来捡这些东西的!”平日里一箱文静的于禁好似要疯了,语气疯癫可怕 张辽他想笑。

  “那于大人 你想不想要一个男朋友?”

  “不想。烦 ”

  “那如果是我呢?”

  于禁突然觉得情人节好像没有这么讨厌了

end——

寒筱楚Tayhnaly

四、沉沦

奇怪癖好的老刘和委屈巴巴的亮砸。

满足自己的XP,能写成啥样算啥样。

未完待续。

且看且珍惜(里面有前文) 

奇怪癖好的老刘和委屈巴巴的亮砸。

满足自己的XP,能写成啥样算啥样。

未完待续。

且看且珍惜(里面有前文) 

穆城

  食少事繁,岂能久乎?不如吃点胭脂(dna错乱)

  给亲友的图,🚫使用!感谢番薯姐姐@不学无墅的🍠✌ 和我一起讨论毕论,之前和番薯商量最后毕论写的哪本名著就画哪本的cp。番薯亲选女装懿x诸葛亮 正好我也很想看女装yi就画了

  因为不会画硬汉所以选择了我们两个都看过的另一个三国衍生作品《萌三国》里的形象,雷到大家的话我先行跪滑!

  食少事繁,岂能久乎?不如吃点胭脂(dna错乱)

  给亲友的图,🚫使用!感谢番薯姐姐@不学无墅的🍠✌ 和我一起讨论毕论,之前和番薯商量最后毕论写的哪本名著就画哪本的cp。番薯亲选女装懿x诸葛亮 正好我也很想看女装yi就画了

  因为不会画硬汉所以选择了我们两个都看过的另一个三国衍生作品《萌三国》里的形象,雷到大家的话我先行跪滑!

Jasmine

[三国]重生(介绍)

新开一个坑

文章大概设定是三国众人下地府后,一群鬼差闲着没事花大价钱做了一个和原来的三国世界高度相似的世界,然后把三国所有人随机重生,一些人还是原来的人,一些人出生时间改变,一些人会变成动植物或者某些摆设,也有人不会重生,全都是地府鬼官们随机抽取的。(这个高仿世界到处都是摄像头)

*鬼差们还给自家CP下了赌注。

前期主维亮

这是长篇,以后要写很多

第一次写文,原原离上谱,勿喷。

……………………………………………………………………………………

“他们都下来了,我们的游戏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一个府官有些坐不住了。

“好,开始抽吧。″

(抽签过程省略)

部分结果:

亮 ...

新开一个坑

文章大概设定是三国众人下地府后,一群鬼差闲着没事花大价钱做了一个和原来的三国世界高度相似的世界,然后把三国所有人随机重生,一些人还是原来的人,一些人出生时间改变,一些人会变成动植物或者某些摆设,也有人不会重生,全都是地府鬼官们随机抽取的。(这个高仿世界到处都是摄像头)

*鬼差们还给自家CP下了赌注。

前期主维亮

这是长篇,以后要写很多

第一次写文,原原离上谱,勿喷。

……………………………………………………………………………………

“他们都下来了,我们的游戏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一个府官有些坐不住了。

“好,开始抽吧。″

(抽签过程省略)

部分结果:

亮  晚生15年  变成狐狸

关张 不变

备  变成丞相床底木板

维  早生10年

(其余部分省略)作者编不下去了

每个人“重生″前都会有鬼差冒充的“神明″对他们说:

“你可愿重新过一次?″

然后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接着说:

“大部分人都重生了,他们中有些会改变出生时间,有些会变成某些东西或动植物等,也会有人没有重生。好了,去吧…″

一阵白光闪过,那人便来到“高仿″世界。



寒筱楚Tayhnaly

软肋【番外】(三)

三、

全篇拥有金手指但是还是会被坑的老刘篇


我是刘备,没错,就是那个活了两世还没处理明白自己内人和兄dei的关系的刘备,刘玄德。


说实话,一开始给我这个机会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打算要的,懂吗?就是真的会害怕的好吧,我真的没有勇气,尤其是看见孔明那一双清澈的明亮的眼睛,想起他那让人心疼的模样,我就觉得心痛,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主公才让他变成这样的,手足之情,君臣之义,当真是不能兼得吗?


不过很快我就转变了想法,这种金手指不开白不开,机会都摆在眼前了,自己控制掌控一下事情发生的结果不就好了吗?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我真的会开心地好吧!


是的,就那样嗖的一下,我就重生了,但......

三、

全篇拥有金手指但是还是会被坑的老刘篇



我是刘备,没错,就是那个活了两世还没处理明白自己内人和兄dei的关系的刘备,刘玄德。


说实话,一开始给我这个机会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打算要的,懂吗?就是真的会害怕的好吧,我真的没有勇气,尤其是看见孔明那一双清澈的明亮的眼睛,想起他那让人心疼的模样,我就觉得心痛,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主公才让他变成这样的,手足之情,君臣之义,当真是不能兼得吗?


不过很快我就转变了想法,这种金手指不开白不开,机会都摆在眼前了,自己控制掌控一下事情发生的结果不就好了吗?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我真的会开心地好吧!


是的,就那样嗖的一下,我就重生了,但是这个时间点重生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咕噜咕噜”我还在檀溪里泡着,后面还有追兵,我当时真的是,那种心里的痛,谁能懂?

谁能懂!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能够更快地收获孔明的到来,我真的会很欢喜的,令人开心地事又来了,水镜先生竟然知道自己的事情!

呜呜,先生,您就不能把您的三个优秀学生直接打包送给我吗?我真的会很期待啊,您就不能不跟我打哑谜了吗?先生,先生!


害,害的自己动手啊!路边抓到了个野生的元直,挺好的,呜呜呜,你就别提的卢了你,呜呜呜,士元,是我害死了士元啊!

多好的士元啊,多好的凤雏啊,当时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就那么,就那么得就飞走了啊,痛太痛了,还记得当时孔明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因为没能看见士元的最后一面差点急了,可是已经下葬了,我,嗐,这一世把握好吧,就算换不来士元,那也要元直的母亲保护好,可惜啊,要是上一世自己用心点早早发现了这个问题,也不至于把元直推向对面的牢笼啊!


曹操,呵,不足为惧,我有元直。


额......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当时好像是元直回马推荐的孔明啊

我靠,不是吧,那我岂不是丧失了一个什么机会,不成啊!呜呜,元直,快把你的好朋友 薅出来啊!


水镜先生,救命啊,水镜先生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不管呢,罢了,自己还是应该,额,动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哇塞,又想法了,水镜先生不管就不管吧!


大兔叽开心!(什么玩应儿?)


不重要了,哇塞,水镜先生的学生都是喜欢熬夜的嘛?


哇塞!元直竟然已经准备好了?还要和我一起去!好棒好棒!我爱元直!不对不对,我最爱的还是孔明!


嘿嘿整装待发,向着卧龙岗进发,说实话,卧龙,真的不是因为孔明喜欢睡觉叫的嘛?

这个剧情有点熟悉,一顾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感觉自己应该见不到了。

哎?竟然在家?元直留的信果然好用,害,要是这样想来,应当是孔明当时最后的一个好觉了吧,自己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惹得孔明出来劳心伤神。


(在竹帘外的痴汉脸)

嘿嘿,俺家孔明真好看,嘿嘿,睡觉的时候都不一样。

哎,别翻过去啊,不过背影也挺好看的。

害有些样好看的军师还真是有些那个呢,所以上一世的自己为什么没能把他拿下呢?害,每次靠近想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他都是找理由搪塞过去了,真是的,后来自己表明心意了以后,却还是别扭了好久,到最后的时候,也...害,别想那伤心事了。


啊,孔明的背影也这么好看~嘿嘿。

呼,终于来了!好激动好激动。

孔明还是那么好看,嘿嘿,真好啊,害,我就知道这一还是不太行,跪下试一试吧。


孔明!呜呜呜,你知道我现在想要抱着你吗?真不容易啊,你放心,等着结束的时候就和你一起回来,这次肯定可以的。


哎呀呀~噜啦啦~编草帽~给孔明~


嘶,我这两个弟弟怎么这么不懂事,真是的,看不出来吗?这和你俩的身份他不一样啊,别着急了你们。


呜呜,忘记了,无有远志,不过这有怎么样呢,我可是一直都是,嗯...阳光开朗大宝备。


勇敢宝备不怕困难!

走喽~游山玩水...不是....勘察地形去了,嘿嘿,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好啊,真不错啊真不错,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亮亮啊,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就,我也知道荆州的重要性,但是我们徐徐图之,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举动啊!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孔明怎么感觉好像已经知道自己肯定不会答应的样子,莫不是孔明也是?


嘿嘿悄咪咪地坑一下孔明应该没有事情吧,额,好像有点事情,你坐地上干嘛。


(孔明的激情输出被赶到门外的大宝备不知所措ing)

不愧是孔明,骂人结束以后都跟你说声得罪了,啊我死了,那孔明当时舌战群儒的时候,岂不是能迷死我,呜呜,可是因为啥骂我啊,该不会是因为我卖了他的原因吧?嗨呀,孔明竟然也有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呢,真不容易。


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出来,不至于跟我怄气不吃饭吧?害傻孩子。


这怎么就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真是的,怎么脚肿成这样,害,难怪发这么大的火,嗯?醒了。


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见过这样明亮的眸子,在什么时候呢。


孔明莫不是摔傻了?怎的问这样好笑的问题,当然是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了!难不成这回的孔明开窍的时候比前世要早?那可不是能..嘿嘿。


曹操来了?呵,曹操,不足为惧,我有孔明和元直。


哎呀,这下都安顿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和孔明的独处时光~


不是,卧槽?等等,孔明,我没送走孔明!啊!该死的曹军!啊!孔明呢,爷的孔明呢!呜呜呜,孔明!


孔明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不行我要亲自去找他!呜呜,孔明啊!


什么?子龙去找他了,有子龙在没有事情的...吧....呜呜,为什么不送他一起走啊!


孔明!孔...明....啊啊啊啊,该死的曹军啊!等老子转战的时候定要好好收拾你!

呜呜,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等等....为什么这边还有一个伤口?而且这个疤还这么....


我就知道,我肯定早就见过你了,不然怎么这么熟悉地想要亲近你,又开始发烧了。


呜呜,孔明别念了,我哭,我哭还不行吗!


我的孔明宝贝受苦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被迷糊的孔明亲嘴了)


??????????


啊!不是,啊?孔明你啊?我要炸了,谁懂啊,我要炸了!


呜呜,孔明你别凶,我是为了你好啊,我,呜呜你别生气了你,我给你....我给你跪一个吧...

嗨呀,真的是,孔明,呜呜你要去江东你,呜呜呜,我会想你的啊。


孔明上船了,好想他;

孔明的船开走了,好想他;

孔明的船看不见了,好想他;

孔明!去!江东了!呜呜呜,怎么狠心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哇的一声哭出来,好想孔明,怎么会这样。


孔明不在的第一天,想他;第二天,想他。


去江东怎么也不给我回个书信啊!哦,太费劲了,孔明考虑的肯定很周到的,呜呜呜,可是,可是,捎过来东西也行啊。

害,周瑜怎么还不设计邀请我去害我。

这样还能见到孔明,痛苦。


!!终于!!

谁懂此刻激动地心就像是,额,就像是,新娘出嫁的时候的激动!(老引喻失义了)


又是摔杯为号,就不能整点新意。


??我去,亮亮!帅死我了,这就是被军师(laopo)保护的安全感吗?


亮亮~跟~我~回~江夏~吧~

呜呜,我脸都不要了,都跪下了,你就跟我走吧!

哎哎哎!让我走也不用跳船啊!多危险啊!真的是,不对劲啊,为啥不用子龙给你备好小船了?


还是帮他准备好了,再做打算吧!


又是等待孔明回家的漫长时间呢,终于啊,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终于快要回来了。


船!啊,孔明!哎?怎么士元也跟着回来了?一定是孔明干的,不管了不管了,两个人一起来吧!(写到这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里都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这都哪跟哪。)


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嘶。


悄咪咪地聚集起来文臣灌醉孔明然后嘿嘿嘿。


三弟啊,你别灌我了成不成。


完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怕是彻底结束了,真服了。


咋个这么沉嘛,孔明睡到自己身上了?嘿嘿,那就睡着吧,哎不是你别薅我胡子啊!

没事没事,挺好的,总算是诓骗好了他了。


时间过得真快呢,又要入川了,我就不信这把把元直和孔明都留给二弟还能出事不成!(寒某:是啊,二爷没出事,亮砸出事了。  老刘追着砍ing)


哎?士元怎么这么谨慎了,难不成?可是不对啊,他不应该这样啊。

害,汉中,汉中打完了,荆州...

最近一直去信也不知道怎么样。

我就知道孔明最近又不好好休息,不然这么多的竹简怎么写出来的!


怎么总感觉最近心慌,荆州可别出事啊。


还好,还好,二弟无事,荆州无恙。


就是孔明的来信怎么变得少了


(梦中惊醒)

孔明...难道孔明...

可是元直来信说是,风寒,怎么可能,风寒怎么会如此严重,这都养了多长时间了还没有痊愈。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快,再快点,不行,换马!


总算到了,这院子里药味怎的如此的重,心好慌,为什么这么慌。


(听到华佗说亮亮染上了五石散。)


什么?不相信事实心中一格瞪,孔明定然是出事了,不然不会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信来的。


(停在门口,看见了关羽怀中哀求捆起来他的亮砸苍白的脸无助的眼神)

心态炸了,崩了,我该过去吗,由于迟疑盯着这个场景感觉不像是真的,是谁又能这么大胆出事,想快走但是感觉自己的腿钉在了那里,强行拖拽这自己离开了这个地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了,靠近看到全身是汗的孔明整个人更不好了。


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勇气走到孔明的身边,也不清楚孔明用了多大的力气艰难起身抱着自己,自己不能哭,最起码不能当着孔明的面哭,怎么会到这种程度。


孔明乖,放心啊,主公在,主公不离开了,都是主公不好都怪主公不应该把你留在荆州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怎么没有声音了?孔明?孔明!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要是我没有找你出来是不是就没有这些飞来横祸了。


(听完两个人的讲述以后)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畜生,还投降,我真恨不得活劈了他什么狗玩应儿,他要点子脸。


(闯进屋子里看见地上的孔明)

(昏了所以没有什么自述)


(醒了以后第二天孔明出现幻视)

孔明这个样子,还真的不太适合离开人。


(被掐住脖子)

怎么可能会制止他,倒不如直接把我掐死,都是我害的孔明,若非我去招惹了孔明又怎么会让他出山劳心伤神。

不如就这样吧。

(被松开)

别哭,我是不想挣扎的,孔明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的,你不要这样了。


(第三日的时候差一点咬舌)

今天的孔明恢复的还不错,竟然主动吃饭了,而且刚才的眼神...不对,刚才的眼神...不对劲。

我得赶紧回去,一进门就看见孔明的嘴角渗血,急忙跑上前去扒开嘴查看,还被孔明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傻,你,我当时真的很想把孔明抽一顿让他清醒一下,可是看到他那无助可怜的模样自己有没有办法让他从孟达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下子自己的心又乱做了一团,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孔明。


别这样,孔明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软肋,你知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活,你让我怎么活。

就算是可怜可怜你这主公,别让他失去你了。


再后来,我们回了成都,可是到了成都也不消停,总有那些蜀中的旧臣针对着孔明,刚刚养好的身体啊,那是我刚刚养好的啊!!!

又是很长时间的异地,但是直到孟达被抓住了,这就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害,你说你闲着没事招惹孔明,又把孔明正成这样这不就是找死吗???


再后来,又是一个很长时间的异地了,然后就在我丢脸受伤养伤的时候,孔明!!这个家伙!可恶,就那么当着我的面绑了我,我不要面子的吗?那么多人呢!我就这么就被三个军师绑了,没天理了啊!


就为这事儿,我就当时委屈了好长时间,想着孔明要是不哄我,我就,我就。


哎?哥哥!~孔明他~他 ~欺负我啊~!~


哥哥哥!轻点打几下久行了,别太那啥了。


哎?我就知道孔明不会好好吃饭,害这小身子骨,害。


你反倒是还赖上我了,要不是你捆我我能告状吗,真的是。


雍子到底靠不靠谱啊,我怎么感觉这么害怕呢,我怎么感觉大概率会被坑呢?啊,这药真苦,还不能被孔明发现,我跟他好好说一下我让他跟我走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我就着了雍子这个道呢?


孔明你要是知道是假的会把我嘎了吗?啊啊啊,孔明哭了,我把孔明惹哭了,怎么怎么办!!我为什么要听简雍这个狗东西的话啊!!孔明你别哭了,好....好困,不能睡...怎么没有力气..别....


(老刘再次醒来以后知道亮砸被绑架以后炸毛)


这家伙用的什么妖术?为什么刚才突然靠近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孔明!


这特么还是个BT。


拿开你的手啊!可恶!


妈的!爷还没亲过亮砸呢!你做啥了你对他!!


该,活该,活该!叫你欺负亮亮宝贝!


亮亮!你怎么了!不管了先带着他出去吧。


呼,终于,兜兜转转回到了草庐。


?亮亮不能不认识我了啊!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会这样,害这辈子竟然还能有说过孔明的时候,真不容易。


这样真好啊,最起码孔明在我的身边,百姓中也没有战乱了,最起码我和孔明,终于能在一起了。


哎哎哎?你别胡言乱语啊!亮亮,孔明!你听我解释!你你冷静一下!

啊..哎?怎么不追了?!孔明这是怎么了,蛊毒,果然是个牲口!!


不行不能耽误。

原来百姓们这么爱戴孔明,自己这样做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应该让孔明做自己想做自己的事啊。


原来南中是这样的热,当时的孔明真的受罪了。


都是我害了孔明啊,要是我老实儿的,又或者不听简雍的建议,是不是也不会。


醒过来吧,就当是可怜一下你这个主公。


(醒过来的宴会上)

哎呀,孔明你多吃点这些东西嘛。(一个不注意)孔明按住了元直,我表示震惊。

好了好了,(孔明突然挂上来)别,别蹭,你主攻可忍了好长时间了,别蹭啊!


为什么我是大兔叽。


算了,先吃孔明再说吧,都那么长时间了。


怎么样?你主攻是不是比你威猛多了?

小样,还害羞了。


元直?你别!哎呀,都说了,你别过来,还不信,真的是,我都怕你长针眼。


呼,真好啊,有多久没这样了。


今天的月亮,真好,身边的人也真好。


此去经年,山是山,我们是我们。


玖玖叭石依

〖ALL瑜〗 不负 4

本文正文BE,但是,有各cp的HE番外!

我基本上写成王者英雄大乱斗了……好多英雄都出来了……真的是沙雕,所以武器或战斗什么的别太认真2333

不介意的话继续看下去吧。


正文。


“司马?”


周瑜在暗处轻轻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周瑜皱皱眉走近几步,不过毕竟是有点经验,脚下敏锐地一顿,大步后退。可是刚才脚下的那把刀突然被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扔到空中,直冲周瑜而去。周瑜微微偏头,左手掏出苦无一扔,脚下起跳,避开对面那人的攻击,蹬着长靴的脚轻轻一踹对手后背。狼狈起身的人明显没有料到周瑜康复如此之快,咬着牙还要往前冲——

玉指轻轻在他肩上...

本文正文BE,但是,有各cp的HE番外!

我基本上写成王者英雄大乱斗了……好多英雄都出来了……真的是沙雕,所以武器或战斗什么的别太认真2333

不介意的话继续看下去吧。





正文。









“司马?”


周瑜在暗处轻轻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周瑜皱皱眉走近几步,不过毕竟是有点经验,脚下敏锐地一顿,大步后退。可是刚才脚下的那把刀突然被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扔到空中,直冲周瑜而去。周瑜微微偏头,左手掏出苦无一扔,脚下起跳,避开对面那人的攻击,蹬着长靴的脚轻轻一踹对手后背。狼狈起身的人明显没有料到周瑜康复如此之快,咬着牙还要往前冲——

玉指轻轻在他肩上一点,绚丽美妙的火花便从指尖流出,包裹住了他全身,周身的火花翻飞,却只是教他往后撤离,小心翼翼地不伤到他,颇有种“溯洄从之,宛在水中沚”的意味。那“伊人”不就在在火源头,想上前直接走过去,却发现很难触碰。

这或许,也是他司马懿,一直错认的真相。

美好又坚强的是他,暴虐又疯狂的,也是他。不过哪一个都像不可触碰的火,耀眼夺目却是永远不能伸手抚过的。

司马懿很快败下阵来,他脱下伪装,怅然若失地喃喃:“你还是这么厉害……”

厉害到我好像永远永远,也无法与你并肩……



既然如此,那就毁灭!

他司马懿,偏偏就要看周瑜脸上一个又一个面具被撕烂,偏偏就要看神明堕落人间,与他无差!

黑雾骤起,司马懿手心冒出墨色烟雾,周瑜讶异地往后退了一步。

黑色烟雾猛地冲向前,周瑜只得闪身,恨没摸清楚对手的底细,还藏了这一招。

可是那黑雾竟诡异地停了下来,拐了个弯,直直要撞进周瑜身体里!

一只萤火虫挡在周瑜身前,顿时发出万丈光芒。





萤火虫把动静闹得太大了,于是司马懿飞上屋檐走人了。

周瑜迷迷蒙蒙看见那只萤火虫,倒是什么也不管了,忘虫子飞去的方向跑,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周瑜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线断掉了。



大火。



背叛。



失踪。




身体比脑子更先做出了反应。

“孙策!!!

我知道你在的孙策!

孙伯符!!!你是不是敢打不敢认!!”

周瑜跌坐在地,一瞬间泪水迷了眼。


他好像自始至终就是这样,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就经历了很多事,最后理所当然又不能原谅地没能守护住原先那个最纯粹的自己,也没能守护住那个最纯粹的朋友。

他周瑜,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他低头,紧紧咬住了嘴唇。




“喊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个讨厌的竹马吗?”

谁?

周瑜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先动了手。青年年嘴里含糊不清地在说些什么,手上倒是干脆利落,把人背了起来,还很贴心地把随身的刀和刀鞘扯到别处,不硌到周瑜的腿。

“%/@#*~”

“……你能好好说话吗?”

青年闻言,转头对上周瑜还泛着水光的眸子,虎牙一咬嘴里的青草,

“我说,又是哪家的混账少爷,能让我们小瑜哭这么伤心。”。







抱歉拖更了很久……所以应该还会有几更!今日无彩蛋。

不开心,把于大人超一顿

【辽嘉】“文远将军,来我家吗?”

张辽是一名29岁单身男性,他独居且过得十分滋润。

郭嘉是一名28岁单身男性,他的私生活很凌乱。

郭嘉看上了张辽 。一是因为帅 二是因为6 三是奉孝就喜欢这种清冷系的帅哥。

张辽很害怕,他知道郭嘉好像看上自己了 他怕曹公把他开了。奉孝这几天一直都在明目张胆的调戏他 他身边的张郃都要为他捏把汗(虽然张郃自己更加危险)他的桌子上边时不时就会出现一束玫瑰 一束百合 一束康乃馨……什么花都有,倒是好看了但是张辽真的是一点都不敢摆在桌子上边,可以说是生怕曹操看到一个心情不好就把他开了。

奉孝有些不开心。张辽好直属于他撩不动的那种...

张辽是一名29岁单身男性,他独居且过得十分滋润。

郭嘉是一名28岁单身男性,他的私生活很凌乱。

郭嘉看上了张辽 。一是因为帅 二是因为6 三是奉孝就喜欢这种清冷系的帅哥。

张辽很害怕,他知道郭嘉好像看上自己了 他怕曹公把他开了。奉孝这几天一直都在明目张胆的调戏他 他身边的张郃都要为他捏把汗(虽然张郃自己更加危险)他的桌子上边时不时就会出现一束玫瑰 一束百合 一束康乃馨……什么花都有,倒是好看了但是张辽真的是一点都不敢摆在桌子上边,可以说是生怕曹操看到一个心情不好就把他开了。

奉孝有些不开心。张辽好直属于他撩不动的那种直男。有时候他会问张辽“文远将军,你猜猜最近你桌子上边的那些花儿是谁放上去的啊~”但是张辽总是可以给他一个让他很惊讶的回答,比如说“我觉得是元龙”真的,郭嘉真的不明白 在他的认知里头两人并不熟,甚至可以说是只听过一个名字。

奉孝真的不开心 这人好直,撩不动 以毒攻毒是他想到的一个方法——以直对直,打直球!

他慢慢的走到张辽的工位前边,对着张辽直接开口道“文远将军,来我家嘛?”

“不了吧,谢谢奉孝大人”

“那就约好了,周末来我家,我家猫会后空翻!!”

“??上次还是听到元龙说他家乌龟会后空翻,这么离谱的借口很难见着了,奉孝大人您也是鬼才。”

“???????这么直的吗??”

“周末来您家么?恭敬不如从命咯”

“!!这么直的嘛?!!”

end——

公孙谊
  奇奇怪怪的吴武庙1,   ...

  奇奇怪怪的吴武庙1,

  又打算搞个新的au啦

  奇奇怪怪的吴武庙1,

  又打算搞个新的au啦

MM

罪臣 章一

懒得填坑,搞点亮发疯的囚禁文学,一统if线,丞相决定和陛下休个假,大概是个伪囚禁,或许也可以叫做丞相休假实录,诚邀大家品鉴妖妃(


依旧是未完待续,谨慎观看,后续看反馈情况,发完这篇我真的去填鸟入樊笼了(


一定要低调行事 


密码:10086


懒得填坑,搞点亮发疯的囚禁文学,一统if线,丞相决定和陛下休个假,大概是个伪囚禁,或许也可以叫做丞相休假实录,诚邀大家品鉴妖妃(


依旧是未完待续,谨慎观看,后续看反馈情况,发完这篇我真的去填鸟入樊笼了(


一定要低调行事 


密码:10086





南极探险者

【羊陆】羊鹿过家家 16(现代ABO)

本话见家长🥳神鹿手中的火把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由于堵车,陆抗抵达机场的时候羊祜的飞机已经落地了。他匆匆赶到,看到国都特级医院的救护车接走了父亲,而羊祜正在与两位女士相谈甚欢。

穿蓝色裙子的那位,虽然脸上已经布满皱纹,但身材姣好,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另一位穿紫色裙子的要年轻些,气质优雅,姿容端丽,头发上缀着羊毛球状的发饰。

陆抗心里大概有了数,仔细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角,才走上前去。

看到陆抗,这两位女士似乎比羊祜更激动。

“你戴着金环,想必就是小祜的恋人了。”

老妇人捂嘴笑起来,搞得陆抗有些不好意思:“在下陆抗,字幼节。请问两位是?”

老妇人介绍道:“我是小祜的妈妈蔡贞...

本话见家长🥳神鹿手中的火把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由于堵车,陆抗抵达机场的时候羊祜的飞机已经落地了。他匆匆赶到,看到国都特级医院的救护车接走了父亲,而羊祜正在与两位女士相谈甚欢。

穿蓝色裙子的那位,虽然脸上已经布满皱纹,但身材姣好,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另一位穿紫色裙子的要年轻些,气质优雅,姿容端丽,头发上缀着羊毛球状的发饰。

陆抗心里大概有了数,仔细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角,才走上前去。

看到陆抗,这两位女士似乎比羊祜更激动。

“你戴着金环,想必就是小祜的恋人了。”

老妇人捂嘴笑起来,搞得陆抗有些不好意思:“在下陆抗,字幼节。请问两位是?”

老妇人介绍道:“我是小祜的妈妈蔡贞姬,这位是小祜的姐姐羊徽瑜。”

羊徽瑜莞尔而笑:“初次见面,小抗果然如叔子所说的一般可爱。”

“……可爱?”

原来羊祜私下里是这样形容他的。陆抗瞄向羊祜,发现对方也在傻笑。


陆抗随他们去了羊家。由于羊徽瑜出嫁、羊祜远行,这个大别墅现在只有蔡贞姬一个人在住。

四个人一起忙活准备出一顿晚餐,边吃边聊。陆抗得知,羊祜的姐夫司马师已经接受手术,效果相当好,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日常生活。

“不过左眼视力是无法恢复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高强度工作,重担还是要压到阿昭身上。”羊徽瑜的语气倒是轻松,好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说到司马昭,由于羊祜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条件,陆抗不禁有些愧疚:“你好不容易能到地方上找个闲差,现在又要为了我和父亲回来……”

羊祜一脸的无所谓,夹了块肉给他:“无非是多干几年,找到下次机会再跑路。”

蔡贞姬放下筷子滔滔不绝地教训起来:“你啊,打小就贪玩,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都娶小抗了,就不能长点责任心,认真工作,再多赚点钱,万一以后有了孩子,要在哪个城市落户,买哪个学校的学区房,你都想过没有……”

“妈——我知道了——”


陆逊的手术如约开始。陆抗亲手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寸步不离地守在手术室外。

羊祜带着晚饭来找他,陪他一起等。“手术中”的灯光终于熄灭,开门的大夫通知他们:“手术很成功,等麻醉效果消失之后患者就能醒过来了。”

“真的吗……太好了!”

陆抗毫无征兆地就流起了泪,抿着嘴哭得停不下来。羊祜适时递上手帕,开心地说:“恭喜幼节。”

陆逊真正清醒过来是第二天的清晨。由于长期卧床依靠营养剂维持生命,他的身体几乎没有老化,却异常虚弱。几度想起身都失败,动静吵醒了趴在床沿上睡着的陆抗,赶忙把父亲扶起来。

陆逊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青年,试探问道:“抗儿?”

“父亲,您终于醒了!”

陆抗又开始流泪。在陆逊的印象里,陆抗是个早熟的孩子,上一次见到他哭还是很小的时候。

恍如隔世就是这般感觉吧。陆逊拥抱住自己的孩子,欣慰道:“感觉抗儿长大了很多啊。”

“我已经26岁啦。”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吗,一定给抗儿添了很多麻烦……”陆逊喃喃说道。突然间,他注意到陆抗后颈上腺体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并不是记忆中属于陆抗的酒香。

“抗儿,你被人标记了?”

冷不防被父亲这么一问,陆抗不免有些尴尬:“……是的。”

手术前夕他因为焦虑睡不着觉,拉着羊祜来了几发,自然留下临时标记。第二天早上婆婆的眼神都很微妙,做了一顿大鱼大肉说要给他们补补身子。

陆逊非常关心儿子的人生大事:“对方是什么人?”

陆抗斟酌了一下,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他叫羊祜,是J国的将军。我们领过结婚证,是合法伴侣。”

这倒是出乎陆逊的意料,他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找异国人?”

只见陆抗离开座椅,扑通便跪了下去,陆逊惊诧之下便猜到情况不对。

“父亲,对不起……幼节尽力了,学着您的样子去作战,去保家卫国,可还是没能守住。W国已经……已经被J国所灭……”

病房里只剩令人绝望的沉默。陆抗的额头抵到地板,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膝盖都麻木的时候,陆逊轻声喊他起身过来。

陆逊让他坐回床边,握住他的手:“那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是他逼迫你的吗?”

“不是的!虽然中间有过矛盾误会,但我确信了他的心意。您的手术也是多亏他安排。”陆抗直视着父亲的双眼,目光坚定不移,“如果父亲觉得……觉得我丢了陆家的脸,就罚我吧。但是,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意识到儿子经历亡国之痛,还要想方设法照顾自己,一定受过很多难以想象的委屈,陆逊自然无法责备什么。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你先把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唔,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呢?”

“我昏迷之后,至尊如何了,选了哪个儿子当继承人?”

“唉,他直接传位给孙子之后,没多久因病去世。当时……”


这么多年的事情,哪是几个小时能说完的呢。父子俩正聊着的时候,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幼节,我来送饭啦~”

陆抗有些忐忑地看向陆逊,陆逊皱眉:“是他?”

“啊嗯,您想见他吗?”

“让他进来。”

陆抗乖乖去开门,冲羊祜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刻会意,进门就热情洋溢地开口:“爸——”

陆逊冷冷地打量来人:“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儿子了?”

“唔、岳父?”

“少套近乎,我还没有承认你们的关系。”

陆逊瞪了一眼旁边正想开口的陆抗,又仔细看了看羊祜。确实是表面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的一个人,只是这身份实在是……

“你对我们父子有恩,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心存感激。我姑且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闻听此言,羊祜和陆抗同时露出兴奋的模样,像是某种小动物。

陆逊垂眸看了眼皮肤干枯的手,心想自己到底是老了,很多事还是应该留给年轻人自己去处理。

但是假如这个人敢害抗儿伤心的话,拼了老命也饶不了他。


TBC


因为沉迷写新坑,这边赶剧情就敷衍了一点,果咩!新坑陆抗乱舞在海棠连载,周更,作家名MayuzumiSora,不雷单性转的朋友可以来康康。

云喜

请君7

  半架空权瑜,前期带策瑜。策权瑜全员恶人,各自出轨,互相爱与算计并存。文质量没保证,走向无保证,只能确定不会弃坑。


  烟雨蒙蒙的清晨,似雾又似雨的蒙蒙地扑在人的脸面上,一种润润的凉。今日是迎春节,街边的刚逢春的枯木都挂上了各色的彩笺,皇城里热闹得很。


  孙策下马踩在缝隙中长满青苔的石块上,看到渡口有唱戏的游船,岸边聚了不少的人。孙策好热闹正在瞅游船的戏怎么样正伸着脖子看那,却不料一艘游船撞向了岸边,凑热闹的人群中哗然一片惊呼着往四处跑开,石块面被朝露打湿,有人来不及移步就被身后的人挤到向孙策摔来,孙策上前托住了那人的双臂,那人抓住了孙策的衣袖,鼻尖扫过孙策的胸膛,匆匆站稳微微...

  半架空权瑜,前期带策瑜。策权瑜全员恶人,各自出轨,互相爱与算计并存。文质量没保证,走向无保证,只能确定不会弃坑。


  烟雨蒙蒙的清晨,似雾又似雨的蒙蒙地扑在人的脸面上,一种润润的凉。今日是迎春节,街边的刚逢春的枯木都挂上了各色的彩笺,皇城里热闹得很。


  孙策下马踩在缝隙中长满青苔的石块上,看到渡口有唱戏的游船,岸边聚了不少的人。孙策好热闹正在瞅游船的戏怎么样正伸着脖子看那,却不料一艘游船撞向了岸边,凑热闹的人群中哗然一片惊呼着往四处跑开,石块面被朝露打湿,有人来不及移步就被身后的人挤到向孙策摔来,孙策上前托住了那人的双臂,那人抓住了孙策的衣袖,鼻尖扫过孙策的胸膛,匆匆站稳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


  孙策本就好笑语刚想和那人谈笑两句却听到到身后不远传来熟悉的声音:“伯符。”

  孙策应声转身,周瑜一袭白衣站在桃花烟雨中,在人群之外望着他,周瑜一只手里拿着一卷画,一只手向孙策招手:“伯符,过来。”


  孙策顿时忘了其他,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向周瑜走去。


  “公瑾,今日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好?”走到了人稀一点的地方孙策注意到到周瑜脸上有不同寻常的忧思关心道。


  “伯符,我父亲或许有其他想法,但我帮你只是因为你是孙伯符。”周瑜突然开口却没有回答孙策的问题,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刻在孙策心上。孙策知道周瑜知道周桥的婚事是他破坏的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周瑜望着孙策,千万心思都浮在脸上,他把手中的花卷递给了孙策,  “这是孙权画的我的画像,他多次向我表达过爱意,我不想去猜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伯符我只在乎你。”                                                                                                                                                                            

  周瑜的眼眸清澈如一泓春水,破碎重聚,雾起又雾散,孙策突然有了一丝心疼。


  “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未来的皇帝,我愿意陪着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听到这里孙策的心生动狂热的跳动了起来。


  “伯符,你以后要是喜欢上了别人一定要告诉我。”周瑜微微扬起了头:“我周瑜爱的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你如果有二心,我帮你做决断。”


  “公瑾…”想不到周瑜突然说了这些心里话,孙策顿时为自己之前怀疑过周瑜和孙权而感到愧疚,他此刻只觉得无比心动也有真心想对周瑜表述,但下一瞬间他扔了手里的画卷把眼前人一把拥入了怀中,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周瑜揉入骨中。孙策有些哽咽的声音在周瑜耳边响起:“对不起公瑾,我不该怀疑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听到“怀疑”两个字周瑜心里不免有些酸涩,他拍了拍孙策的背故作精神:“好了,好了,说了就过去了。”


  刚好有老翁推着撑着伞的糕点经过,周瑜立刻推开了孙策,孙策看着周瑜笑笑喊停了老翁,跑过去买糕点。


  周瑜看着孙策俯身挑了好久,看着他捧着用纸包好的糕点小跑过来,笑道:“公瑾,桃花糕你喜欢的。”周瑜接过了孙策手里的糕点,桃花的清香带着烫意在手心散开…


  两人走在街上,孙策看到摊上鲜花编的花环顺手拿了一个戴在了周瑜头上笑道:“公瑾,你真好看。”


  大庭广众之下头上被扣了个小孩女孩家才会戴的东西,周瑜一时语塞,他想开口回敬孙策两句,去听见旁边有人说道:“确实好看。”一个长袍领口袖口绣着金丝流云纹滚边,腰间束着红色祥云锦带的人开口说道,长得只能说普通,但是穿着打扮却很贵气,头上还戴着顶嵌玉冠,那人叹了口起摇摇头,“可惜啊,真是个男人。”


  待孙策和周瑜走远后,有人捡起了那卷被蒙蒙细雨浸湿的画,是孙权。孙权将画一点一点展开,画中周瑜的身形已经晕开了,“子明,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站在他身后的吕蒙挠了挠头,“殿下这么好的人,谁不喜欢…”他这才反应过来孙权的话,他摇摇头道:“有的人真心确实只能交付给一个人。”


  “那也未必。”孙权双手一使劲,纵向将画撕成了两半,“我也不是非要他,但那得是我不要他了。”

御书房里


  孙坚把手里的折子扔给了扔给了孙策,“西蜀又起瘟疫了。”


  孙坚开国不到二十年,虽主要领域有了十年的休养生息,但因为之前的战乱,国库仍然亏空,孙策展开折子细看后叹气:“瘟疫之后西川的今年赋税恐怕…”


  “赋税倒是小事。”孙坚一笑,“就怕借灾生事的,不过西蜀王世子刘禅来京替父求娶嫡公主了,这两天已经进京觐见过了,朕也答应了。”


  西蜀是异姓王刘备的属地,当年孙坚与袁绍、刘备、曹操一同举兵造反,刘备在中途投诚助孙坚打败了曹袁,孙坚称帝后封了刘备为异姓王,本来孙坚想找个机会削了刘备的爵位,但刘备在一次奉命征战中吞了边塞小国,西蜀本就易守难攻,吞了邻国后更是如虎添翼,孙坚也不敢冒然用兵,只能采用怀柔政策。


  现在西蜀遭了灾,正是波诡云谲的时候,西蜀却主动派世子来示好求联姻,哪怕吴国与关系微妙,孙坚也得就着西蜀给的台阶下。


  孙坚只有孙尚香一个女儿正二八年华,但西蜀王刘备早已年过四十,孙策与孙尚香一母同胞感情甚笃实在不愿意妹妹青春年纪去做一个比她还大的人的继母。


  孙坚看着孙策皱眉不答的样子,心中不悦面上却温和地很,他转了圈手上的佛珠,“伯符是不是觉得朕要将香儿嫁给刘备太残忍了?”

  

  孙策低垂着头:“儿臣不敢。”


  “伯符就是心不够狠,心不狠皇位坐不稳。”


  听出孙坚言外有其他话,孙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伯符,你想成大事怎可有软肋,你如果放不下周家的小子,朕来帮你放下。”孙坚顿了下,淡淡一笑。


  孙策顿时脸上惨白只伏在地上低声哀求:“求父皇放过他。”


  孙坚看着眼前人这幅样子,不由十分气恼,半响才压着怒气缓缓道:“伯符以为三年前撞车事件主使是谁?是谁能让你查不下去?”


  三年前本以为撞马事件是有人想害自己,当年孙策刚去调查,撞人的马夫就暴毙在狱中,而且马夫无亲无友,什么线索都没有,孙策本想把这件事嫁接给孙权,但是孙权很快被派出去戍边了。没想到幕后主使是孙坚而目标是周瑜。


  “儿臣…懂了。”孙策身子僵硬,喉头如同藏了根利刺,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孙坚看着孙策刚想再说些什么,外面的宫人躬身进来,低眉道:“陛下,西蜀世子求见。”孙坚点点头,衣袖一挥让孙策下去。


  离开御书房时,孙策与西蜀世子错身时互相扫了一眼愣住了,西蜀世子是花神节那天应和说周瑜确实好看的人。

烟云和二氧化锰

【玄亮】我懂你的遗憾

【玄亮】我懂你的遗憾


bgm.《我懂你的遗憾》——郭京飞 (真的好适合代玄亮)


全文约6k 一发完


不能想 会心痛 还未愈合的伤口至今不能碰

不敢想 太生动 星辰陨落的深渊在翻涌


“丞相?”


侍童的声音将诸葛亮的意识拖回现实。适己深夜,月暗星朗,蜀北战场的营帐中孤灯长明。“何事?”诸葛亮按了按太阳穴,终日的劳累使他一时支撑不下,竟眯瞪过去了。此刻忽然苏醒,才集中精力地对付着面前的竹简。


“已是子时了,丞相还是早些歇息吧。”


诸葛亮轻笑一声,“你若是累了...

【玄亮】我懂你的遗憾



bgm.《我懂你的遗憾》——郭京飞 (真的好适合代玄亮)


全文约6k 一发完






不能想 会心痛 还未愈合的伤口至今不能碰

不敢想 太生动 星辰陨落的深渊在翻涌







“丞相?”


侍童的声音将诸葛亮的意识拖回现实。适己深夜,月暗星朗,蜀北战场的营帐中孤灯长明。“何事?”诸葛亮按了按太阳穴,终日的劳累使他一时支撑不下,竟眯瞪过去了。此刻忽然苏醒,才集中精力地对付着面前的竹简。


“已是子时了,丞相还是早些歇息吧。”


诸葛亮轻笑一声,“你若是累了,先睡下便是,待我批完这份公文罢。”侍童犹豫了一瞬,终是点点头退下了。他跟了丞相多年,了解丞相的性子,料定诸葛亮在完成工作前不会罢休,尽管那人一天天憔悴下去的面容亦不容忽视.。


见侍童离去,诸葛亮忍不住微微叹息。摇曳烛火间,他依稀记起,多年以前,那人亦是这样,见不得他深夜伏案,大半夜地跑来只为说一句,“孔明为何还不就寝?”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主公若是累了便先睡下吧,亮还有些工作晚些便是了。”那人偏在这事上执着,“不行,哪能让先生累坏了身子!孔明若是不睡,备也不走了!”


诸葛亮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自家主公何时这样任性了。新野的夜要比这蜀北寒凉,诸葛亮却从未觉得冷过。他笑着拨动烛焰,嘴上应着,“好好好,亮睡了便是。夜深了,主公若不嫌弃,可否在此留宿一夜?”


打住。


诸葛亮强自凝神,从回忆中抽身。不能再想了,只怕内心的痛楚也会随之升腾。他是季汉丞相、北伐主帅,此刻定不能让这些儿女情长的感情占据,只会误事。他需要抛却杂念,集中神思,定夺对策,鼓舞士气,以求出师之捷,汉室之兴。


……只是思绪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难关上,眼前明明灭灭都是那人的脸。诸葛亮原以为这阴阳两隔倏尔数年,会使那人的面孔模糊褪色,不想却越发鲜活明丽,一会儿殷切地笑着,一会儿又满眼哀伤,远远凝望着。不敢忆,却又无法不忆。


诸葛亮忽而抬眼,只见那侍童仍未就寝,在帐边探头探脑,欲言又止地望着他。诸葛亮心道好笑,勾了勾嘴角,“罢了,你睡去吧,我也歇了,不必忧心。”侍童终于放心,见他抚灭烛火后便打着哈欠退下了。


蜀北军营的最后一豆灯火暗下去,陷入长夜的沉寂。






一晃 那么多年

曾经远走 过去失联

隔着时间的海岸线 人聚人散

我懂你的心愿 想看看明天






东征前,成都。


诸葛亮和赵云苦苦劝谏,刘备的心思却仍不改半分。那日诸葛亮从刘备的盛怒下救出秦宓,心便凉了半截。


“陛下……”退了朝,诸葛亮终是不甘,拦下了刘备。

  

“丞相若仍是要劝朕不去东征,便不必说了。”刘备避了诸葛亮的目光,不冷不热地说,“我已说过多次了,东吴鼠辈背信在先,此仇不报,吾弟云长、翼德之灵难安。”


诸葛亮眼神暗了暗。“臣……臣明白,”他叹了叹,“事己至此,想来再难让陛下回心转意了……只是,此行路遥山远,望陛下保重。”


“拦我就为了说这个?”刘备揶揄,“丞相怕是另有心事吧?”


“臣的心意早已说与陛下了……”诸葛亮躲闪着目光,“若陛下执意不听……”


刘备勾了勾嘴角,笑道,“怎的还反过来问我了?”见诸葛亮惶恐地要谢罪,不禁有些失落,“你我二人何时生疏至要因这等小言赔罪了?朕问你,可还有别的心事?”


细密的痛楚爬上诸葛亮的心脏。他定了定神,“臣无事,只是——只是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季汉的命运,放心不下主公的安危。刘备虽看起来身体尚健,毕竟也已年逾耳顺,御驾亲征,未卜前途。


“丞相勿忧。”是错觉吗,刘备看他的眼神竟有几分哀伤,“就算……就算朕有不测,有孔明在成都,朕亦安心矣。”


蜀中初春的风并不寒凉,诸葛亮却感到全身的血液倾刻冻结。“陛下莫要说这类不吉之语!”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声线颤动,“陛下定能平安凯旋归来……”


“好,不说了,不说了。”刘备安抚地拍了拍诸葛亮的肩头,却并没能消解他心头的惊忧。



几日过后,便是出师之时。


诸葛亮立在城郭,目送那面写着“汉”的军旗远去。阿斗在拽他的衣袖,他却仍一言不发,像是沉默的雕塑,沉沉直立。


时至今日,诸葛亮仍不赞同东征这一举措。可是……他闭了眼,一个个面孔在他面前闪过。从庞统开始,关羽,张飞,黄忠,法正……昔日共创基业,生死与共的人,一个个离去:季汉再也经不起一点损失。


关羽……虽然那人最初与诸葛亮有过不快,可荆州共事,诸葛亮很难不折服于他的义薄云天与刚猛外表下的温忠厚诚,与他是多年兄弟的刘备又更如何割舍?诸葛亮明白,以主公仁义的性子,关云长之死将是终生的遗恨,赌上一切也誓要东吴偿还。


是啊……诸葛亮不无苦涩地想,纵然理智上他再如何反对东征,却正因为他懂刘备的遗憾,他无法说一个“不”字,唯有勉力相助,治守成都,鞠躬尽痒,死而后己。


他懂他的遗憾,于是他义无反顾。







一段 多么难忘

世间璀璨 泪眼可见

抱着遗憾想念到失眠 有增无减

我懂你的遗憾 有甜也难言







一别,一晃,竟是两载春秋。


接到来自永安的圣旨,诸葛亮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主公安好的假象。从成都到白帝城,星夜兼程,仍阻挡不了蚀骨的恐惧将他蚕食。


“先生,父皇会死吗?”刘理年幼,口无遮拦,恐慌地问着。诸葛亮强压下语调的颤抖,他作为长者必须安抚孩子的心,“不会的……不会的。”车帐外,暮冬的风毫不掩饰地呜咽着,盖过了诸葛亮狂乱的心跳。


不会的……不会的。诸葛亮同样这样安慰着自己。他不是没想过刘备会先他而去,只是从未像这一刻那样真实,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撕扯开来,难以呼吸。


这种情绪在诸葛亮看到卧病在床的刘备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几乎是飘进了寝宫;侍卫没有拦他,“陛下有令,不论何时,只要是丞相来访,不用问便可放行。”


宫中灯灭,只留一支将要燃尽的蜡烛,微芒摇曳,如那病床上的帝王残延的生命。两年未见,刘备已憔悴得叫诸葛亮几乎认不出来。当年的意气风发,尽皆化成一捧残年,发丝尽白,瘦削见骨,面色土灰,残败的躯体支撑着昭昭夙望——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延着一口气。眼下,刘备躺在那里,不知是沉睡或是昏迷。


主公……怎么如此模样了……


诸葛亮眼眶发酸,咬紧牙关才不至使泪流出来。他不知道夷陵那场大火是如何烧干了刘备的生命,可他又没人可责备。他想转身离去,却又不愿错过刘备睁眼的瞬间。


刘备第二天醒来,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当朝丞相倚在床头安静地睡着,从姿势上看恐怕昨夜是彻夜跪坐在榻边,支撑不住才入睡的。诸葛亮的官服仍穿得整齐,官帽下竟可见丝缕灰白的发丝,眼底乌青一片,一时间难以分辨谁才是真正的病号。


刘备看得满心疼痛,轻手轻脚地想将对方抱上床来,可手碰到那人冰凉指尖的一瞬,诸葛亮便惊得双眼一睁,醒了。


“陛下?”诸葛亮半惊半喜地望着欲扶他的刘备,“您醒了?身体可有好些?是亮失礼,……”


“快起来,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别老跪着,伤膝盖。”刘备直截了当地将诸葛亮的话噎了回去,又转为心疼,“两年未见,孔明怎么这般憔悴了……”


诸葛亮苦笑,“同样的话倒想问陛下您……”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呆愣地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


最终还是刘备先打破沉默。“朕不在这两年,真是辛苦你了……怪朕,朕知道,倘若听了你的……”


别,别再说了。


“臣不辛苦。”诸葛亮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以咽下哽咽。“臣明白陛下的执着,臣本该竭尽心力,匡扶汉室,是臣不效……”


“别说这些了。”刘备支着为数不多的气力把诸葛亮扶到床上,又分咐侍从多备一份早膳留给丞相。“孔明受累了,好好休息,莫要反驳。”诸葛亮看得一愣一愣的,真是,到底谁照顾谁啊。



纵是如此,事必躬亲的当朝丞相仅仅一个时辰后,就在寝宫里支了一方矮桌,对付起堆叠成山的公文。此后几日仍是这般。诸葛亮对刘备的思念和担忧令他无法一刻不在那人身侧,然而工作同样刻不容缓。刘备的病情反反复复,有几日已可以时不时开几句玩笑,却在某一天起急转直下。


刘备清醒的时间渐渐少了,虽仍有正常的神志,却再少有力气下床甚至说话,一天天地枯萎了。而诸葛亮除了日夜守在刘备身边外,竟也第一次无计可施。更令他恐惧的是,在刘备为数不多醒着的时刻,那人口中的话竟逐渐由不甘走向坦然,甚至自若地开始安排身后之事,仿佛已全然接受自己不久于人世的事实。几个月来诸葛亮甚至不敢让这个念头成型,他怕他无法面对那一刻的痛楚;而现在刘备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些,竭力掩饰着弟仇未雪、汉室未兴的遗恨,如一根根细密的刺,扎得诸葛亮心脏疼痛难忍。


直到,那夜。


诸葛亮如往常一般在刘备榻侧批着公文,不觉忘了时间;刘备作为病中之人终日卧床,自是眠浅,夜半忽醒,只见诸葛亮烛火未灭。刘备几乎有些恼怒,“这都快丑时了,丞相怎么还不睡?”


诸葛亮见刘备醒了,慌忙趋步上前,“陛下可是有不舒服?需要亮……”被刘备粗暴地打断,“朕无事,倒是你,这深更半夜的还不睡,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诸葛亮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叨扰陛下了,”诸葛亮起身作揖,轻手轻脚地收了竹简便要离开,被刘备止住。“都这个点了,孔明能否……陪朕一晚?”


诸葛亮微微一愣,“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当年在新野你我同榻过多少次了?”刘备回道,“此处更无别人,仅是以知己的身份相伴一夜,有何不妥?” 


诸葛亮默然,终是拗不过,解了衣冠坐在榻上。刘备一把将人抚过来让人躺平下去。诸葛亮眼见困得睡眼迷离,刘备顺手掖了掖他被角,柔声道,“丞相受累了,快些睡吧,勿要过忧了。过一阵子朕不在了,要忧心的事还多着呢……”


话一出口,刘备就知道说错话了。


刚才还困得下一秒就要去见周公的当朝丞相瞬而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直直地盯着榻侧的君王。


“陛下,您说什么?”


一字一顿,却难掩颤抖。


刘备作势要哄,“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是备引喻失义……”伸出的手却被诸葛亮挡开。


“不。臣要听实话。你我都清楚……君无戏言。”


诸葛亮目光灼灼,近乎悲壮地望进刘备眼底。他们都没有点破,却一步步逼近了某个血淋淋的真相。


刘备叹了口气。“备知道……备,时日不多,大抵是无法得见夏日的永安了。”


此话一出,诸葛亮的表情几乎是了然的镇定,只是脸色刷地惨白。

自他到永安已两月了。这期间刘备虽常有意无意地提起身后之事,却从未、从未这样直接地点出自己的归期。将死的人反而比谁都清醒,他们都明白刘备话里的笃定,几乎是下了最后通碟。第一次,他们竭力掩饰的伤口被刘备决绝地撕开,残忍的如深渊一般的事实暴露横亘在面前。


白帝城的春暖风和煦,诸葛亮却从未如此寒冷蚀骨。


直到刘备的手掌拂过他的脸颊,诸葛亮才意识到自己流了泪。那手掌曾饱经风霜,布满常年征战的老茧,如今却已皮肉松驰,枯叶一般了。这个念头更让他悲伤得难以自抑,眼泪越发止不住。


——他将失去他的君王,他的主公。他什么也留不住。


人老了就看开了,那我呢?水失鱼,又何能再起涟漪?


刘备伸出长臂将诸葛亮圈进怀里,安抚性地抚着诸葛亮的背。“好了。备自知天数已尽,不怪别人。孔明啊……”


怀里的人没出声,但胸口的一小块布料很快地被濡湿了。


似乎过了很久,诸葛亮才开口,“若主公去意己决……亮,但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声音因哽咽而有些断断续续,纵然再坚定,也难掩其中空洞的、深不见底的悲凉。


然而刘备却一眼将他看穿。“别一口一个死而后已的,全是些丞相的场面话……备也想听听,孔明的实话。”


一句话,击溃了诸葛亮最后一道防线。


从此以后诸葛亮必须始终端方持重,面无波澜:他是季汉丞相,肩上背负的是沉沉国运;他必需摒弃一切私人情感,压抑所有喜悲,承载起季汉的天。唯有此刻,只有此刻,他的主公还在关心,他的感受——主公要离去了,这样的片刻,再不会有了。


“亮……舍不得主公……能不能,多陪亮一些时日……”


年逾不惑的丞相在垂垂将死的帝王怀里,不可抑制地哭出了声。







浪滔天 你我之间 蜜语甜言 太敷衍

雨如烟 你我面前 伤心的情歌太疯癫








后来,后来。我们都知道那年,白帝凄凉的春风,和那场古今未有的托孤。诸葛亮明白,那句“君可自取”不过是说给那文武百官听的:刘备要告诉所有人,他给他的丞相最大的自由和权力,从此再无人应怀疑异议。十六年了,他们早已过了需用这样的场面话来试探与表忠心的年月,全身心信任彼此已是深入骨血的本能,山盟海誓反而显得太过单薄。于是诸葛亮亦深深下拜,说着继之以死,同他的主公、他的鱼告别。诸葛亮的泪早已在几日前那夜流干了,今后他将抱着刘备的遗憾孑然向前;他将手持星火,逆天而行,刺破季汉的长夜难明;他将取骨为薪,沥血为蜡,熬干残年,挥师北上。自此,刘备的遗憾便是他的遗憾,他们的夙愿即是一体,直到生命的终点。


很多很多年以后,又或许只是短短十一载,五丈原的深渊里,星辰殒落翻涌。七星灯亮到最后一夜,残存的火光在秋风中飘忽不定,正如榻上丞相残余的生命。


姜维寸步不离地守着主灯,方才将诸葛亮劝去休息。那人因胃里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却在姜维未察觉的片刻舒展开来。


——他梦到了什么?


诸葛亮看见了,他的主公。一如隆中初见,年轻、热忱、容光焕发,美得叫他想流泪。


诸葛亮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他想说是自己无能,北伐多年一事无成,辜负了刘备的夙愿;他想声讨自己罪孽深重无颜相见;他亦想诉自己十一年来未有一刻不思念主公……


他看见刘备走来拥住自己。刘备也在哭,声音里却分明是颤抖的喜悦,“孔明……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主公,你……可曾怪过亮?”


刘备的表情变得疑惑而古怪,“怪你?心疼还来不及呢……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一切的一切,备都明白。”


是了。——匡扶汉室,还于旧都,早已不只是刘备一人的遗憾,更是诸葛亮魂牵梦萦的昭昭前志,便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万死不惜。诸葛亮本不是不识天数之人,然而与他的主公一道成为了癫狂的理想主义者,孤注一掷,踏血歌一步步挣扎着向前。


他懂他的执着,一如他懂他的遗憾。


“跟备走吧。”刘备几乎是在哀求,那份希望渺茫的理想终究在那一刻化为齑粉,敌不过诸葛亮残破的躯体在他心头刻下的巨大的悲哀。昭烈帝留给他的丞相一个摇摇欲坠的季汉和一份炽热的遗憾,而他的丞相竟真为了这一切鞠躬尽瘁,沥尽心血。就算, 就算那份理想再如何博大,他也再也不忍看他的丞相空留在世上受这凌迟之苦。


闻言,诸葛亮却忽地清醒,仿佛刚刚意识到他为何会在这里,会见到他的主公。“恕亮不能与主公同去。”他定了定神,擦去泪水,“亮自知天数将尽,然北伐大业未成,长安不见,故此以七星灯借寿,誓讨疆土,以成主公之愿,方可与主公同归。”话语里满是坚定。


“那倘若备不要长安,只要你呢?”刘备亦决绝道。“孔明,你明知回天乏术,阿斗那小子什么也干不成,饶是我都已不抱希望,你又是何苦呢? 更何况……”泪水又开始在他那双桃花眼中积蓄,他颤声说,“这十一载,备思念孔明,一如孔明思念备。”


诸葛亮刚止住的泪水又无可抑制地夺眶而出。又来。他的主公总是这样,能一句话戳破他内心最柔软处。他明知道,一旦他了解死后真可以与刘备相见,他便一秒也不忍让刘备再忍受思念之苦,而刘备正是算准了这一点。这该死的鱼水相合的默契。


“好,亮答应主公。”诸葛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主公等亮片刻,还有些事要交待。”


梦境散去,迷蒙视野中,只见魏延风风火火地闯入,主灯摇曳渐灭,姜维带着哭腔斥责着。诸葛亮摆摆手,“吾命当绝,非文长之过也。”


残存的梦境中,依稀听见主公的声音,


  

“好了,孔明,跟备回家。”









END










第一次写玄亮,算是篇党费(?

我入坑的理由非常俗,初三党前一阵子学了出师表,第一次读就差点当着全班的面哭了(?上完了我be like :???你们都不感动的吗???

遂入坑(。

这篇的灵感来源也很简单,《我懂你的遗憾》这首歌(虽然本来是《对手》主题曲来着),很久以前听的,入坑以后发现每句话都好贴玄亮。

eg. “星辰陨落的深渊在翻涌”(立马联想五丈原谁懂)

“我懂你的心愿 想看看明天”(想看看汉室的明天)

“浪滔天 你我之间 蜜语甜言 太敷衍"(这个涉及到我个人对玄亮的理解,就像我在文里写的,信任彼此是他们深入骨髓的本能,什么君可自取啊这种话已经显得敷衍了,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他们自己之间鱼水默契早已无须多言)

嗯所以就很兴奋地写了。虽然是上课插空写的,时间拉得很长可能有两三周,所以可能会有情节跳脱衔接生硬的问题,还请多多海涵)

意思是想提供一种关于玄亮关系的解读,即“他懂他的遗憾”。猜忌文看多了就想写点默契信任的鱼水君臣。亮子答应东征决非是出于理智考量,而是他懂备备的所有意难平,他不忍心。同样来说,我认为阿飘备也不是那种一死就忘了兴复汉室梦想急吼吼要接亮子走的,正因为他的梦还在,他才更懂亮子与他一样的梦,那十一年间更多的是一边心疼一边保佑。只是最后的最后,备备也知道无力回天,权衡之下对亮亮的心疼占了上风,才执意要接亮子走。

以及我一人血书有没有老师拿这首歌剪玄亮啊😭😭😭我哭我不会剪视频但是玄亮没有这首我真的会意难平😭😭😭 

月亮好大像个饼

放个福利

  研究了一下丞相的袜子

  十里香尘生罗袜

  他穿的很正经,是我想多了。

[图片]

[图片]


  研究了一下丞相的袜子

  十里香尘生罗袜

  他穿的很正经,是我想多了。


北柠

  我突然觉得叡总这一段里很有张力很欲的感觉(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形容哈哈哈)叡总真是很有魅力的,而且突然发现叡总的腰很细身材好好哈哈哈哈我好像个变态😳

  

  我突然觉得叡总这一段里很有张力很欲的感觉(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形容哈哈哈)叡总真是很有魅力的,而且突然发现叡总的腰很细身材好好哈哈哈哈我好像个变态😳

  

卡米

【维亮】归汉 番外之 榴花似火(二)

  脑有黑洞,热爱胡编,一切请勿细究


  姜维跟着赵广,带了仆从出城。原本定的是仨人,还有赵广之兄赵统。因其管领虎贲宿卫,连日宫中有事不得空,未能同行。二人走马至郊外,远望山色高低,林木苍翠,近看江水碧澄,乱花迷眼。两人下马,将马交与仆人,把臂同游,观花看景,十分惬意。

  赵广的嘴一刻不闲着,和各色鸟雀一道,在姜维耳边叽喳个不停。这也罢了,他作为一个路痴,偏要冒充向导,结果害得俩人一个劲儿转向,走了许多冤枉路。

  天气晴和,出游的人不少,以富贵人家的女眷居多。二人皆年轻,衣着鲜明,风姿倜傥,本已惹...

  脑有黑洞,热爱胡编,一切请勿细究



  姜维跟着赵广,带了仆从出城。原本定的是仨人,还有赵广之兄赵统。因其管领虎贲宿卫,连日宫中有事不得空,未能同行。二人走马至郊外,远望山色高低,林木苍翠,近看江水碧澄,乱花迷眼。两人下马,将马交与仆人,把臂同游,观花看景,十分惬意。

  赵广的嘴一刻不闲着,和各色鸟雀一道,在姜维耳边叽喳个不停。这也罢了,他作为一个路痴,偏要冒充向导,结果害得俩人一个劲儿转向,走了许多冤枉路。

  天气晴和,出游的人不少,以富贵人家的女眷居多。二人皆年轻,衣着鲜明,风姿倜傥,本已惹人注目,再这般犯蠢更是惨遭围观。有几个女郎甚至大胆地望过来,目光灼灼,拿衣袖掩了口吃吃地笑。姜维也想学仆人离得远远的,以免被这个不靠谱的货连累着一块现眼。奈何不能,偶见路边石榴花开得正好,遂假借看花企图拉开距离。不提防遭赵广扯着胳膊狂摇,

“伯约伯约,快看快看!”

  感觉肩膀要脱臼了,姜维从花上收回视线,环顾四周未见异常,不由莫名其妙。

  “看什么?”

  “那边那边,不是,是那个方向!”

  “你还能找到方向?”

  “闭嘴闭嘴,哎呀呀你是真瞎,在那呢!”

  “哪儿啊,到底看啥?”

  “看人看人!”

  “这都是人,看哪个?”

  赵广绝望地扳着姜维的脸调正方向,姜维这才注意到不远处那乘辎軿。丫鬟仆人前呼后拥,车帘卷起,内中一女子倚窗朝这边张望,容色殊丽。见他回看,便用纨扇遮饰躲入车厢,却又从帷幔缝隙中偷偷窥视。

  “看你半天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你是不痴呆?”赵广恨铁不成钢,“哎,我让人去打听打听,是谁家女郎。芳龄几何,是否婚配,如有丈夫,能不能改嫁。。。。。。”

  姜维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有病去治。”

  赵广捂脑袋:“干嘛打我,我这替你谋姻缘呢。”

  姜维扳着肩膀将他原地旋转一圈,

  “你看哪儿风水好,我挖个坑预备着。一会儿你让人打死了,现挖来不及。”

  “不是,我有那么招人恨吗?”

  “你过去照刚才那么问,看人家削不削你。先说明白,我可不管。”

  “啊,真无情,兄弟被打你居然袖手旁观不帮忙?”

  “我不帮忙挖坑了么。”

  “嘁,伯约你好渣。”

  姜维白眼之,执手将他拖走。俩人逛了一通,寻了处树荫休息。仆人从马背上取下毯子铺好,拿出食盒酒器,伺候二人吃喝。正坐着忽见行人乱窜,大呼小叫杀人。二人疑惑,打发人探查情况。仆人去不多时飞跑回来报告,确有其事。两人吃惊,大庭广众,什么人如此豪横?吩咐将家什收了,赶过去看。

  仆人引到事发地点,就见路旁大树上缚着一个女郎,身被数箭。对面一人持弓,弦上搭了一支还在瞄准,身后一群恶仆起哄。姜维纵步向前摘佩剑凌空掷去,那人听得风声一扭头正中面门,哎哟一声一个趔趄箭就射空了。紧接着姜维抢到跟前,左手抄剑右手夺弓,底下一脚把人踹飞。事出突然,一帮人头畜鸣者躲闪不及,登时被砸得东倒西歪。那边赵广几个箭步蹿过去,看那女郎血流满身,已然香消玉殒,正是先前辎軿中人。一堆狗彘不若的东西哼哼哧哧,七收手八脚爬将起来。凶犯被砸了个满脸开花,鼻子歪到一边,血滴到前襟上。让人扶着,楞眉横眼冲姜维咆哮如雷:

  “你是何人,敢伤本大爷?”

  姜维不答,厉声斥问:“你是何人,光天化日,行凶杀人?”

  “切,大爷高兴,管得着么!诸葛亮都不敢管,你他娘的算哪根葱!”

  姜维眼神一暗,将弓抡圆了兜头砸去,呵,敢直呼丞相之名!此时几个人跌撞而来,均是女子婢仆,见主人殒命,不禁抚尸号哭。赵广过来告诉姜维女郎已死,问他:

  “伯约,这事能管吗?”

  姜维未即刻作答,唇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赵家俩仆人莫名感觉身上寒浸浸的,问姜家俩仆人:

  “郎君平常笑,跟冬日暖阳似的,怎么今儿这么瘮得慌?”

  姜家二仆把他俩往旁边拽:“没事,我家大公子想杀人的时候都这么笑。站远点,别溅身上血。”

  “。。。。。。”

  姜维手在赵广前胸一按,同时偏过头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要有借口。你别动手,我来。”

  除了诸葛丞相,与他关系近的首推赵云。老将军待他极亲厚,只要姜维去必视作上宾。赵家统,广两兄弟亦与他意气相投,推心置腹。因着这一家子真挚的热忱,姜维也乐意和他们亲近,感受一点家庭温暖,聊解思亲愁绪。赵统略长几岁,沉稳刚正,颇有父风,与姜维十分相契。赵广年纪小,性子活泼,胸无城府,与他则更为亲昵。有这一份情谊在,姜维自然而然替赵广着想,不让他担干系。眼下这事以赵广的家庭背景,显然不宜牵涉进来。自己无根无蒂,反而不用顾忌什么。嗯,也不尽然。姜维脱下外袍递与仆人,衣服别弄脏了,这可是夫人亲手做的。

  一班禽兽刚支棱起来复被飞弓砸倒,跌了个满天星斗。凶犯滚了一身土,晕头晕脑正待爬起。姜维过去一脚踏住,弯腰揪住发髻左右开弓,啪啪俩大嘴巴子抽得他后槽牙都活动了,血沫子顺嘴往外冒。此人虽也习武奈何功夫稀松,被姜维踩住挣扎不得。先被连着砸趴下两次,这会儿又被抽了个懵头转向,早无还手之力。恶仆们哪能眼瞅着主子挨揍,慌忙往起爬,大吆小喝要来相助。姜维撤脚单臂用力,跟拽粮袋子似的扯着头发将凶犯提起来。凶犯负痛,双手攀住他腕子,哎哟哎哟地叫唤。姜维不管好歹,拳头脚尖一通招呼,揍得他哭都找不着调了。恶仆急欲上前,姜维冷冷一眼扫过去。刀尖般的寒意扑面袭来,众人恍然觉得时光飞逝,凛冬已至。

  “消停站那,我照量着给他留口气。敢过来,我这就拧折他的脖子。”

  凶犯霸道惯了,头回碰见比自己横的主,不知厉害。死鸭子嘴硬,一边吐血一边含糊不清地嚷骂:

  “你他娘是干什么的,不打听打听我父是谁。。。。。。”

  “汝父甚多,怕汝母也未必确知。”

  姜维说着提膝,照其裆部狠撞一记。凶犯嘎一声两眼翻白,姜维拎着他,慢条斯理地把他脸上的血抹匀乎了。在他华贵的衣料上蹭净手指,指尖放到唇边吹了吹,动作和语气几乎是温柔的。

  “我算丞相的葱。所以,不敬丞相,我就得揍你。”

  大约经过了烙熟两张大饼的时间,凶犯面目全非,瘫软如泥,呈不能自理加不能人道的状态。围观群众提醒,县衙来人了。姜维停手,身上没沾灰也没染血,觉得武艺又精进了,满意地丢开凶犯,接过衣服穿好。恶仆们这才解冻,集体扑过去嚎啕,如丧考妣。

  来的是成都县尉,现场进行调查。看姜赵二人通身的气派,知道非寻常百姓,问明身份,言语十分客气。人证物证俱在,凶犯罪恶昭彰,不容抵赖。姜维望望天,这一番闹腾日已偏西,须尽快赶回相府,不然错过门禁时间怕要挨训。县尉自不敢有异议,请留仆人配合取证。姜赵二人回城,至街心分手。看看时辰,赵广关心道:

  “伯约,要不去我家暂避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估计那样自己会死得更惨,姜维明智地否决了这个提议。赵广真诚询问:

  “那你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翌晨,太阳照常升起,一切如旧。姜维陪诸葛亮用过早膳,送丞相去了中堂,然后回仓曹。先点名听汇报,次分派活计。梁虔后来,姜维怪其迟到,要打他二十板子。梁虔叫起撞天屈,

  “敢情你在府里住,前后院几步就到了。我他娘的得走小半个时辰呢!每天起得比鸡都早,辛辛苦苦来了还得奉承你,哄着你,跟哄儿子似的,免得你一不顺气儿就掉脸子。哼,你有点孝心!”

  “一天没挨揍你又还阳了是吗?”

  “救命呀!谋杀呀!死人啦!”

  梁虔叫得地动山摇,相府各处相继有人探出脑袋,地震了?

  “停下停下,脑浆子让你晃出来了!”

  “也可能是水。”

  “对于侮辱我人格的人我不惜决斗!”

  “说吧,你想怎么死?”

  仓曹在正副两位长官和谐友爱的互动中,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那俩狗腿子呢,怎的不见?”

  忙至午时注意到姜水姜山始终未现身,梁虔发出疑问。姜维笔不停缀,随口答道:

  “一大早让我打发出去了。”

  梁虔翻了翻眼睛:“你又偷摸干啥不是人的事呢?”

  “闭嘴,或者用脑浆洗桌子,你选一样。”

  “操,姜伯约,你在哪儿都是个公害。”

  申时过了回来一个姜山,姜维不顾梁虔滋了哇的抗议,把手里的活全推给他。二人去了院中,寻个没人的角落,姜山汇报情况。

  “受害女郎李氏,系府中李参军同族。杀人凶手朱姓,父乃渠帅,丞相征南中迁来成都,原是夷化的汉人。因闻女有殊色上门求娶,李家以其蛮夷凶暴愚顽,嫌弃拒绝。他就怀恨在心,昨天冤家路窄撞见了,就强抢了去欲行不轨。女郎反抗惹恼了那凶徒,就被他绑在树上射杀了。”

  姜维点了一下头,李家歧视得有理。

  姜山继续说:“南中迁来诸夷皆在城外一处划地居住,有不服教化者,时常惹事生非。地方官员弹压不力,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闹出事来基本活稀泥解决。李氏大族颇有势力,又深恶朱家,因此不肯善罢甘休,誓要偿命。那天有大公子和小赵郎君在场,朱家仆人未敢造次。过后纠集成群去县里吵闹,县令惮其无赖,为免遭讹诈,让他们把凶犯抬回去了。李家听说了不满,扬言上告,未知后续如何。”

  姜维一手支颐一手托肘,来回踱了几步。姜山眼睛跟着他转,

  “因怕大公子久等,又恐消息不够详实,我二人计议分头行动。小的先来回报,姜水继续打探。”

  姜维颔首表示赞同,二人回屋。梁虔以归还文书为名凑过来,搂着姜维的肩膀挂他身上,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你支使他们作甚,惹麻烦了?”

  “少打听。”

  “信不信我告诉丞相你阴养死士,图谋不轨?”

  “别逼我杀人灭口。”

  姜维坐下,梁虔随着他移动重心。屈一臂撑着书案,将身子扭着,一手勾他脖子,听见这话顺手揪他耳朵。

  “瞅你这死出。”

  姜维打掉他的手揉了揉耳朵,“远点扇着,嘴里一股味儿。”

  梁虔不乐意了,张大嘴脸对脸朝他哈气:“熏死你!”

  姜维叉开五指抵着他腮帮子往外推:“滚那边儿去。”

  梁虔就势站起来捋着他胳膊折在背后,把他摁到书案上。仗着体重优势压制,伸手在胳肢窝一顿乱挠。

  “小样儿,脾气越来越见长了啊。白天晚上地伺候你,你还敢嫌乎我!说你错了,快点!说不说?说不说?”

  “别犯贱。。。。。。操,我又没揍你了!”

  属员都不干活了,津津有味地看他俩打情骂俏。统计工作繁琐庞杂,枯燥无聊,倘有舛误每每折腾得人疲倦欲死。全赖两位长官活跃气氛,放松身心,实乃不可多得之福利。

  第三日姜水方回,悄悄请了姜维出去。姜维一眼就看出不对,

  “你受伤了?”

  “打了一架,不防事。”姜水嘿嘿一笑,“小的访得那朱家声名败坏,乡人皆鄙之。因他家修缮房屋雇人,您知道我原会木工手艺,就混进去干了两天,在那住着乘隙打探内情。他一家上下狼心狗行,无有一个良善之人。伙食工钱往死里克扣,最后活干完了分文不给。敢讨要的一律棍棒打出,好不可恶。小的看不下去,把管事的一班恶徒全撂倒了,剥了衣服给大伙抵工钱。”

  姜维缓缓点头表示赞许,“一会儿回去上点药。”

  “谢大公子关怀。那凶手有个兄弟,二人不和。为争嗣趁他伤重偷摸弄死了,准备嫁祸大公子以撇清自己,还请预做防范。”

  有霜雪渐积与眉眼,姜维神色变得慎重,点一点头。梁虔恰于此时摇摆过来,招手喊伯约。

  “别嘀咕了,丞相打发人来叫你过去。”

  见姜维脸色异常梁虔起疑,不怕死地往跟前凑,还伸手捏他下巴颏。

  “干嘛这个德性,你是不干啥亏心事了?哎别掐脖子。。。。。。操,抠眼珠子也不行啊!”

  姜维放下手摸他身上:“这衣裳是你那天新做的吧?”

  梁虔得意:“对呀!上好的丝绸,花了我半。。。。。。你要嘎哈?。。。。。。你解我腰带作甚,哎哎我可是正经人!”

  “少装蒜。”姜维贴着他,三两下褪了腰带,快速动手扒衣服,“我有点烦恼,需要安慰。”

  “卧槽要不要这么奔放啊!喂喂青天白日的你控制点,有啥事咱回屋解决,我保证给你安慰到位。。。。。。操操操别笑别笑,你一笑我瞅着迷糊,准他娘的没好事。”

  姜维三下五除二把梁虔的新袍子剥下来,随手卷了卷,一脚把他蹬开,衣服扔给姜水。

  “抵那两天工钱。”

  姜水乐了:“多谢大公子。”

  梁虔哭了:“姜伯约你个畜生!”

  

  

  PS:文中的杀人事件史书有载,后续未知,甚觉可怜。因而移花接木,让那无辜的女子遇害之前先遇到美好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