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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从前也以为李承泽是爱他的，因为“我和你不谈国事，你聊风月。”因为出行前李承泽要把身边最厉害的剑客给他，因为看向他时，那对别人不一样的眼神。

  可终究是以为，并不是事实。

  范闲的这些以为早在李承泽登基后为稳固地位铲除范家，削弱鉴查院势力等等事件中渐渐磨灭。

  还记得那时，范家被抄家，所有的范家人都被押去了大牢，那些仆从也被卖去了仆役市场。

  范闲偷偷见过李承泽一面，还记得那时候，范闲红着眼哭着质问李承泽“阿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家人？”但是李承泽旁边的侍卫却斥责起范闲“放肆！陛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来人，速速把这罪臣押下地牢！”而李承泽，却始终在旁边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后来，那件事过去后，范家被秘密放了出来，或许是出自对范闲的愧疚，把抄家得的三分之一银子归还给了范家，让范家隐居到随便一个山林，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可李承泽并没有革范闲的职位，他依旧是鉴查院提司，范协律郎。

  可李承泽怎么肯让范闲好过呢？于是，他有个艰难到不可能完成的计划——削弱鉴查院势力甚至废除鉴查院，废除鉴查院的话他现在势力是远远不够的，只能先削弱势力。但是怎么削呢？只要把高处的几个人换成自家人就行了，原本那几人都是效忠于先帝，还需测试一下那几人值不值得做“自己人”不值得的，随便找个借口杀了，聪明点的就花点时间布局，很聪明的自然是能猜到李承泽的心思，自己就告老还乡了，年轻的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辞官了。鉴查院里，聪明人还是不少的，几乎一大半的人都自己辞官，一小半是先帝在是李承泽悄悄放的自己人，还有另一小半是誓死不从的，那就杀了，再找个地埋了，给家里人发点银子，若是不依不饶就找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们看，若是还是油盐不进的，那就只能除之而后快了。

  就这样，范闲被革去鉴查院提司一职，自然也不是范协律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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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了，前一篇还是会更的耐心等下 这一篇也有个四五篇差不多。

  “安之，只要你听我的话，你就不必再受这皮肉之苦，你怎就不听呢？”庆帝皱着眉看着范闲，那眼神很是复杂，有怜惜，有厌恶，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陛下对臣的开导，可臣屡教不改，实在可恨，还请陛下责罚臣。”说话那人明明上半身果着，下半身只穿一条几近透明的裤子，那是庆帝让范闲穿的，庆帝就是想在这落雪的冬天狠狠折磨范闲，范闲背上有许多鞭打的痕迹，肚子上也有伤口，即使跪着，也依旧挺着笔直的背。

  “范闲！你若是软硬不吃，朕不介意让你吃苦的！”很显然，庆帝被范闲一席话惹怒。

  “回陛下，臣喜欢吃苦。”范闲抬头看着庆帝，眼里尽是嘲弄与不羁。

  “好啊 ，范闲，希望你能一直喜欢下去！来人，把这屡教不改的贱人打入地牢，没朕允许，任何人不许给他吃一粒米，一滴水！”这下，庆帝彻底被范闲惹怒。

  几名侍卫将范闲带了下去，丢入地牢。

  

------------------------------范闲被庆帝折磨几日后---------------------------------------------

  阴冷昏暗的地牢里，天花板上的水滴了下来，砸在范闲头上。

  此时范闲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可偏偏庆帝只想折磨他，并不想让他死，范闲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过一会儿，脚步声从外面徐徐灌入范闲的耳朵里，当范闲抬起头看时，那人正好走到范闲身前。

  “范闲，你可听话了？”来人穿的是熟悉红白色衣裳，温柔的说着这句带有歧义的话。

  “陛下，求您杀我。”这是范闲第一次求庆帝，（具体是不是我忘了，不要介意将就看吧。）也是第一次放下尊严这么卑微的求别人。

  “范闲，你不能死，朕爱你，你有用。”庆帝看着眼前再无意气风发的少年，很是满意，他很享受猎物一点点在他掌心挣扎，愤恨，最后无能为力只得痛苦呻吟的样子。庆帝不杀范闲，确实是因为范闲的绝路不该在这，庆帝已经为范闲铺好了上地府的路，而去地府的路上再让他做几件对庆国有利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范闲没有说话，他的知道，庆帝才不爱他，他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庆帝得空便去看看的可有可无的玩物，毕竟他已没了利用价值，他如今武功全废，要不然那几名侍卫也不可能带范闲来到地牢。若没有庆帝以若若做要挟逼他喝的强体汤，他或许在前几日就被鞭子抽死了。

  ”朕来给你送吃的，明日起你可以不用待在这地牢，可以 回范府，但得替朕办一件事 。”庆帝笑着说着，他觉得自己就是范闲的救世主了。

  “陛下，臣生来 就贱愿意在这地牢中渡过下半生。”范闲也笑着说，“你特么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是吗？要不是你，我怎可能到这地牢来，范家怎可能会没落？若若怎可能毁了容颜，嫁不出去？！我恨你，陛下，你今日最好杀了我，别放我回去，不然有朝一日，我定会杀了你，让你万劫不复！”

  “哈哈好啊，那朕就等着万劫不复！”庆帝放下吃的，踢了一脚便甩袖离去。

  （范闲：你倒是派个人来把我解开啊，特么我怎么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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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上篇文就不更了，开一个新坑，为了弥补你们无下文之痛，这次特别写了一千二百多字，快夸我

  这个坑绝不会弃，已经大概想好了结尾，中间这个大坑还在想，想办法填上，快填上了，等我

  （这个文应该会挺长的，我都没放弃更你们不要放弃追啊）

  

  

  

 奢华的皇宫里，范闲坐在地上，喝酒喝得伶仃大醉，脸上开满桃花。

  此时，一道脚步声打破房间微妙的气氛“安之，朕来了。”

  范闲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就又毫无顾忌的喝起酒来。

  “怎么了？怎么 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lcz皱起眉头，稍带训斥却又不失关心。

  “劳二殿下挂心，臣想喝就喝，与二殿下无关。哦，臣忘了，您早就是陛下了，这整个南庆都是归你管的，当然也可以管臣。陛下恕罪。” 范闲跪了下来，磕头请罪。

  “啧，范闲，你是否是想去那地牢再待上几天？朕可以成全你。”lcz蹲下，捏起范闲的下巴，范闲吃痛，但lcz力气太大，自己武功又被先帝废除，根本挣脱不开。

  “陛下息怒，臣...知错。”其实，范闲想说臣愿意，可地牢太苦，何况他已跟某人打赌，不用他帮忙，自己能逃出这四四方方的蓝天，高大威武的宫墙，然后报仇。若是进了地牢，恐怕再难出来，那岂不是要输四两银子。

  闻言lcz这才放开手把范闲推到一边，范闲吃了酒，身子重，不想动，就顺势倒了下去。

  lcz看范闲摔倒，并没去扶而是等他倒地，一把公主抱起范闲，搁到床上，为他脱下衣服自己也解下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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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耶我回来了，接下来是车你们自己想象吧，实在写不出来了。

  刚追完昀的徐凤年，特么的老黄死了哭死我了，真的泪崩好吧，呜呜呜为什么要老黄死啊，哭死我了

  

  被虐惨了吧？给你们来一波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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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范闲回到了庆国，住进皇宫

  

  

  雍容华贵的宫殿里，安之不再被铁链锁着，而是悠闲的吃着葡萄

  

  彼时，一个脚步声缓缓走来，但不是那奸诈狡猾的沈重，而是庆帝

  

  “安之”

  

  范闲站了起来

  

  “我不用跪吧？”

  

  庆帝笑了两声，“当然不用，我的安之。”

  

  两人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却积满了泪

  

  “安之，你受苦了。”

  

  “你也是，你想必饱受相思之苦。”

  

  两人哭着笑着，很是难看。

  

  可在对方心里，那是对方最好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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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这个系列完结

  相信我等我补完的的的徐凤年就更新文

  只不过现在还没灵感

  等我呀，给我点时间

  “大人，大人？”

  阴暗的地牢里传来与他格格不入的声音

  

  “...王启年？”范闲抬起头，刚巧看见那人谄媚的笑脸

  

  范闲眼眶不知怎的就红了

  

  “你没事？老高他们呢？”

  

  “害呀大人，你先担心你自己吧，等我救你出去了再跟你说 。”

  

  “等下，你先走，告知陛下现在我们的情况，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可是大人...”       “我让你走！”

  

  王启年叹了口气，对着外面道“陛下！您进来吧！”

  

  彼时的此人不再是随意的装扮，而是金色绣龙的龙袍。

  

  “安之，走吧，没事了。”

  

  一束束光伴随着此人的到来，范闲身上的锁链自己打开，范闲跌到地上，却又挣扎着站起，牵着那人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可是，铁链怎会自动脱落，王启年怎么躲过锦衣卫层层包裹，陛下怎可能来到北齐

  

  真可笑，这只不过是小范大人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他再没有了眼里的希望，他的梦想终将陨落

  

  “我想好好活着。”

  

  看呐，这样简单的梦想，还是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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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还会有番外，明天写

  了了你们的意难平

 “沈重！你特么别欺人太甚！....放过他们，我..我愿意为你所用，为你北齐所用。”

  

  “大人可想好了？你是庆国人，我们可不敢用  倒是大人刚才那句承诺，可让沈某抓住了大人的把柄。”沈重阴森地笑着，这是要把我们的小范大人置于死地的啊！呜呜呜

  

  范闲原本低下的头猛地抬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重道“好啊，沈重  我就知道，你不信任我，更不会把我这个不稳定的变数留在身边，既然这样，你想让我做什么？还是让我一死了之？”

  

  沈重看着范闲的眸子，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变得浊暗无比，失尽了当初初到京都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想要那个秘密。”

  

  范闲眼睛猛地睁大，过了一会儿，像是什么都想明白了

  

  “不错啊，陈萍萍  真是手眼通天啊  沈重都能收服   我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陈萍萍是恶魔了  （叹气）你说的对，我太不谨慎了，我愿赌服输。”

  

  “告诉你吧，你把耳朵靠过来。”

  

  沈重没半点怀疑地靠了过去，（骚瑞，虽然有点不符合沈重的人物形象，将就看吧）

  

  范闲趁其不备，咬上了沈重的耳朵  竟把沈重的耳朵咬下了一块，沈重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破口大骂，捏着范闲的脸，拽着他的头发往后甩去

  

  范闲被锁链束缚着，所以不能擦掉他嘴角上的血迹

  

  他舔了一口嘴边，是甜甜的血腥味（这种程度的伤不能吐血，但我想他吐）

  

  

  “范闲，你好样的！”沈重挥袖而去。

  

  留范闲一人在原地张狂的笑，疯了似的笑，只有他一人，那地牢的回音像是在嘲笑范闲，笑他是下一个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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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m庆帝要在下几章出现，英雄救美（小范大人）

     小学生文笔，不喜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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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齐上京城外，一处阴暗的地牢里，我们的小范大人被铁链锁着，浑身是伤，浑身是血。

  

  此时，一个脚步声缓缓向范大人走来

  

  “沈重，我就知道是你。”范大人勾唇一笑，像是自嘲

  

  “劳范大人费心，正是在下。”

  

  “不过我倒好奇，你不想知道什么？”沈重扬了扬眉，戏谑地看着范闲。

  

  “沈重！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齐国下的棋是吗？你被太后冷落，失去权力，这种种都是做给我看的是吗！？还有言冰云，他是不是早已投靠你们齐国！？”

  

  此时的小范大人被折磨的神志不清，自从被言冰云捅了那一剑后，醒来就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每日被人用冷水泼，用鞭子抽，用棍子打。可这一切好像都是没有原由的，那些人来的时候，从不多说一句话，就算范闲像发了疯似的乱吼，也不会有人说话，而范闲会被折磨的更惨，甚至粮水全断，饿个几天几夜。这种不知原由的折磨最让人发疯。

  

  “是啊，只是想不到，庆国的诗神，鉴查院提司，皇帝的儿子，费介的关门弟子，叶轻眉的儿子，这么容易就上了套，甚至你自己还助了我们一臂之力 。说来惭愧，其实你知道的，一直是假消息，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消息。你自己就被牵着鼻子走了，这不该怪我们，只能怪你太不警觉了。”沈重笑笑，此时他官袍上的蟒纹格外刺眼，衣着靓丽，挑衅鄙夷地看着浑身是血，湿漉漉泛着臭狼狈无比用铁链锁着的范闲。

  

  “沈重！我恨你！......王启年他们呢？”沈重笑笑，没说话

  

  “沈重，他们是无辜的，只要你放过他们，我愿意...”

  

  “大人愿意什么？你不说清楚，沈某可不确定他们的生死安危。”

  

  “...沈重！你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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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特我不想写了！呜呜呜肩膀好酸  明天更吧

   

不对劲，很不对劲，盖聂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陌生人，长的很精致，是华丽而冷峻的，白发随意铺散在床上，又为这个人增添慵懒的气质，睁开的眼深邃而冰冷，璀璨星河的眼睛，很好看，盖聂想应该是自己一瞬放出的杀气惊醒了这个人，看见自己时微愣，翻身卷走被子继续睡，盖聂默默起身，打量这个的确是鬼谷的房子，变化很大，也有点杂乱，但是都带着自己的痕迹，摆放的习惯，丢东西的习惯，只是参杂着另一种凌乱的拥挤，不顾美感的夹在自己的习惯中间，而自己忍让了，甚至看得出自己做出了让步，自己东西压靠在对方的东西上。

盖聂起身扫了一眼床上装睡的人走出去，的确是鬼谷，但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小时，如果不是老师偶尔像个串门的人一样突然出现，盖聂基本可以说是一直独居在这座深谷里，只是眼前变化很大，昨天还幼小的树苗如今已经高不可攀，昨天还是寒冬的飘雪，今天成了朦胧的雨帘，很不对劲。

盖聂去往厨房，琳琅满目的食材，作为一个勤俭节约的人，盖聂不会一次性买那么多堆放，容易坏，不对劲，盖聂走过去习惯性的就拿起刀，本该是拿食材去地窖的，这个习惯很不对劲，但盖聂已经开始切菜了，顺理成章的开始做饭，不对劲，看着成品出来的时候，盖聂不会弄那么多早点，也不会搞的那么精致，一瞬间想到屋里的人，这些很符合那个人，那是谁?与自己什么关系?

门口的气息很轻，轻的可以忽略，但盖聂还是敏感的感知到了，门口的人看着自己，白发及腰，是个孤高的人。

“师哥”

这就是一直被老师挂在嘴边要给自己找的师弟，但不是对手吗？为什么和自己睡一起，难道自己把老师的另一个弟子搞了?不对劲!自己不是那种人，这个人看向自己没有爱意，盖聂对自己性格很了解，自己不是很容易让别人接近自己的人，也不是会强制别人的人，虽然这个人确确实实很合自己眼

不对劲!自己似乎很主动的一直伺候这个人，比如递筷子和碗时，对方也是很顺手的接过，夹起来的菜不是放自己碗与嘴里，而是递给对方，不对劲!这个师弟直接就着自己筷子吃了!

盖聂突然觉得手里的筷子烫手，硬着头皮又夹了一块肉，一时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自己吃亦或者给对方，但这个师弟此刻显得善解人意，伸过碗筷，抢走了自己筷子上的肉，埋头吃饭的人，时不时夹点菜配着粥，盖聂默默的给这个挑食的人夹其它菜，对方微微皱眉盯了一瞬，默不作声的吃了，现在盖聂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吃的了。

手里的剑材质很好，也被保养的很好，盖聂看着眼前走路的师弟，快步跟上，盖聂想去山下转转，只是问了句要不要出去逛逛，对方立刻戒备，随之抽出被自己衣服里埋着的剑出门，盖聂也跟着拿着并排在一起的剑出门。

不对劲，自己对这个人宠的似乎很厉害而且很越界，一路上小习惯自然而然就会流露，比如自己看着对方抿唇，就会递水过去，对方自然的就喝了，比如衣服里的小零食，盖聂掏出来的时候愣了一瞬，递过去的时候，对方看也不看接了就放嘴里，对自己很信任。

如果是敌意会怎么样?盖聂确信自己只是流露了一丝已经很快收回了，但是对方的剑已经出鞘砍了过来，盖聂立刻回挡，然后是对方不耐烦的咋舌，接着两个人就在林中打了起来。

不对劲，这个师弟明明就很强，自己为什么那么宠，还以为是因为对方弱，难道真的是强制搞了对方!

盖聂承受着攻击，渐渐被剑招带走思路，默默观察着，查找破绽，在盖聂准备反击的一瞬，对方收手插回剑鞘，盖聂觉得自己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很憋屈，但是想到对方和自己不正当的关系似乎是自己强制来的，盖聂默默咽下，追上了前面好心情的人。

得意的像要翘起尾巴，盖聂看着这个人笑瞥自己就明白了为什么宠着，仿佛被洗涤一般，盖聂也变得很开心，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很开心。

“小庄”

当盖聂在几天后恢复记忆时，立刻迎来一顿暴揍，不过不同失忆的时候，盖聂只会默默找时间逮着这个人，而不是想着打回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盖聂压住这个自己刚一出口就提剑砍过来的人，吻上这个应该憋了几天火气的人。

“想起来了?”“嗯”

席天慕地，盖聂抱起这个软瘫在怀里的人回家，绕来绕去也出不去的鬼谷，不对劲，自己已经那么宠着这个人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是只有被爱欲染上的时候才敢流露爱意，不对劲。

“小庄”

“嗯”

“我喜欢你”

“闭嘴”

果然不对劲，自己表白后换来的是对方的恼怒，盖聂默默的加快速度，回到鬼谷的人终于舍得睡觉了，看了一瞬周围环境重新收拾所有东西，然后挨着摆放整齐，盖聂想起来了，自己昏睡了很久，以及是小庄先搞的自己。

醒过来的人一愣，没看见角落里的自己，立刻翻身准备飞走，盖聂赶紧飞身过去拦抱住腰，扯回床上，盖聂现在明白为什么人忙起来可以不穿鞋子。

“你在啊”

闭眼的人又在怀里睡着，盖聂不敢再放这个人自己睡了，只好一起陪着。

被注视的目光打量，盖聂睡不着强制睁开眼，亮丽的眸子打量着自己，盖聂按住这颗眼前晃荡的脑袋，掠夺完空气扣回怀里，听着急喘的呼吸，盖聂闭眼清醒，脸上的手泛着冰冷在描摹着。

“师哥?”

“小庄，不要皮痒”

“你喜欢我?”

“喜欢，但你再弄晕我，你会下不了床，”

“听起来不错”

盖聂翻身压住这个人，决定让小庄也体会一下窒息的爱。

很不对劲，这个人，那么久，将自己关在鬼谷甚至时不时控制自己陪他玩，但对于自己没生气，这个人居然觉得是因为自己忍让想逃跑!

反复的求饶，直到身下的人嘶哑着说错了时，盖聂才消了火，抱紧怀里没精神的人，如果不是无意的失忆，盖聂也没发现，小庄很久没笑了。

“师哥，我不会再找你”

“我想好好的陪着小庄”

“他们呢？”

“小庄，你在教我做事吗？”

脖颈上被咬住，不怎么疼，盖聂轻笑，仍由人咬着玩，搂抱起这个人去洗澡。

怎么给人顺毛，首先欲望满身，然后让小庄也体会醒来时是不同的风景，怀里人捏着自己手臂很紧，盖聂只是锁紧这个人抱住，欣赏山上的日落，有机会换海面的看看。

“师哥”

“我在鬼谷生活的时间比你长，知道的路很多”

“这是哪儿？”

“离鬼谷不远，看完日落就回去了”

怀里人后来渐渐松了力道，安静的靠着自己，在光芒暗淡后是黑夜袭来，盖聂抱起睡着的人借着月光从暗道回去。

怀里人是半夜醒来的，带着试探摩挲着，被盖聂抓住手，

“小庄，老实点”

“多久”

不对劲，陪了那么些天还是这个想法，看来自己还是太顾及小庄的身体了。

驾车去找天明，车里的人还在昏睡，稍微放纵了点，只是在醒过来后看见自己的路线沉默不语，靠着肩膀的人安静的不像是小庄，盖聂也默默憋着容他再沉闷几天，在快要到的时候按住小庄想要搞自己的手，盖聂想见的只有天明，那孩子是个承诺，而端木姑娘他们之间一直隔着很多不确定因素，现在车上昏睡的人

碾碎了盖聂最后的顾忌。

“师哥”

“嗯”

“你要去哪儿”

“回鬼谷，把你机关拆了”

背后抱上来的人一如既往安静，只是开始会生气了，颐气指使的人，在小庄安排下走了很多地方，很久后才回鬼谷，早忘记机关布局的人越拆越暴躁，最后过来找自己乱砍一通，又继续回去拆，盖聂在旁边烤着鱼，默默的看着那个终于找到核心笑得得意的人，终于对劲了。

  对方皱起的眉头提醒了盖聂，小庄现在处于什么样的身体状态，自己不如表面看起来的是个好人，老师也说过让自己少欺负点小庄，但是被勾起恶劣因子的时候，很难停止，尤其是小庄勾起的时候，稍稍过分了些，只是小庄这副已经忘记了的样子，盖聂都不清楚小庄是不在意还是没这个意识，没找自己算账固然松一口气，但是不管不顾的还在糟蹋身体就让盖聂有些愠怒。

“为什么强制自己清醒?”

“睡不着”

“难道不是忍着不想睡?”

“好像是”

“你睡眠本来就不好，不睡觉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

被教训还走神，这个人似乎很容易忘记惹怒自己的下场，小庄身体状况很不好，最初以为受伤，之后以为是恶习，但是从韩非他们那里得到的信息让盖聂意识到不对，而为了避免被自己进一步探寻，小庄现在已经学会了在睡不着的时候不动弹，只是心跳骗不了人，睡着时，和清醒时，以及现在走神的心跳，可惜盖聂对上这张无辜的脸，除了抱起这个人给他减缓不适毫无办法。

“师哥？你怎么不继续了”

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没有逃过一劫的想法，盖聂有些气笑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你希望我做什么?”

“打一顿，或者负气出走之类的”

“那是冷暴力，没有出走，只是避免更进一步激化矛盾，”

“......嗯”

“不知道吗?”

“现在想明白了”

“下次我不理你了，你给自己找事做，不要傻乎乎的凑上来”

“所以你觉得我以前傻?”

“还好，现在知道为什么了，我不会不管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但是我需要冷静，我不喜欢争吵，”

“哦”

抱坐在沙发上，盖聂去端出煲好的饭以及药，放在小庄面前。

“这什么药?”

“你觉得呢?”

“我不需要，而且之前我也没吃”

“我放在了饭里，”

“嘶，你是不是哪里有点毛病?”

“比不过你的小毛病，我看着你吃”

思考良久的人，最终还是乖乖拿起了药丸，这个只是减缓胃不适的药，可以丢饭里，但是小庄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太碍眼了，以及小庄总得学一下珍惜身体。

“我以后都得吃?”

“我在的时候”

“成交”

似乎是怕自己后悔，吃的果断而迅速，只要小庄答应的事情，看不见的时候也不会敷衍，但是盖聂不想逼迫，小庄对医院的排斥很重，再检查一次估计行不通，而且比起那些，食疗更好，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时时刻刻陪着他。

“小庄，能保证一日三餐吗？”

“一餐”

“你想修仙！”

“条件不允许”

“别皮了”

吃了药的人瘫倒在沙发上闭目，一副拒绝与自己交流的样子，盖聂只能继续回厨房给小庄做些零食，小庄很善于隐藏情绪，明明不开心，却要表现的和平常一样，只不过这次不是生气，更像是解不开难题，困惑的憋闷着，但不忘拉着自己陪他，

不确定要去出任务多久，带新手比做任务还累，但是看着小朋友们因为进步兴奋成长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如果自家这个小朋友目标不是自己，或许也会很开心。

冬天的温度很低，所以零食做多一点也没关系，但是做完出来后，小庄还在沙发上瘫着，仍旧是最初一动不动的样子，尤其桌子上的饭毫无动过的痕迹就有点火大了。

“小庄，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发呆”

“不是在向我发脾气！”

“是有一点”

“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但就是不爽”

把人拉起来盖聂很想再教训一顿，小庄真的很麻烦，打不得，骂不得，明明一直宠着，却仍旧遍体鳞伤。

“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碰到小庄肚子才发现肌肉紧绷，浅浅的呼吸，挨近了才听出急促，是在抑制疼痛。

“自作自受而已”

卫庄不喜欢喝水，但师哥偏偏喜欢给自己找着法的灌水，所以喝到饮料的时候挺稀奇的，可惜是热的，失去了些许口感。

躺在师哥腿上，享受着他的安抚，这个人总是很忙碌，他的眼里能看到的东西总有时限，所以卫庄从不指望自己能在他眼里停留太久，此时此刻在专注的看着文件分了点神给自己揉肚子，应该是知足的，但是却又感觉空落落的，

“师哥，我现在不算寄人篱下吧，”

“不是”

“我有逼你答应我在一起吗?”

“你想说什么?”

眼神始终放在文件上的人终于舍得低头垂目看向自己，这个人眼里有着全世界时耀眼的发光，而现在这个人在看着自己时，莫名的像是梦中的那个人，坐起，忍不了的时候，师哥说可以不用忍的，他说会纵容自己的。

“师哥，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你不该因为是我，就答应我，”

“小庄认为，我是会受胁迫的人吗？”

“是”

“……我也不是那么毫无原则的纵容你”

“你不该和我纠缠”

“可是我已经选了小庄”

“我是不是不该来找你?”

“你可以找我反复确认，但是小庄，你不能因为喜欢我而难受，不然我对你的承诺毫无意义”

被温柔的抱进这个人怀里，闻着的是迷恋的味道，包裹自己的是安心的体温，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的义无反顾，也可以喜欢的恐惧丛生，明明知道出路，却不敢前进。

“我希望分开的时候，我在你记忆里也是完美的”

“不要想退路，你不需要”

可是我曾经让你陷入绝境，而端木救了你，没帮上忙的愧疚本来就很难熬过去，偏偏当时还任性了。

再次晕过去的时候，卫庄知道自己要完，但是醒来仍然在师哥怀里时，所有委屈有了去处，所有惶恐被安抚，很喜欢师哥，喜欢师哥的纵容，喜欢被宠着的自己既有自由，也有归宿。

“师哥，你不生气吗？”

“更生我自己的，我似乎总意识不到小庄在喜欢我，总需要小庄提醒”

“我的提醒有用吗？”

“每次都记忆深刻”

“那就好”

“你挺自得的”

“有吗？”

埋着的颈肩散发着青草的味道，明明自己也用着同样的东西，但还是能闻到，这气味包裹着自己，侵占着自己，很上瘾，长期的睡眠不足，也只有病的时候，卫庄才能有理由，有困意的放纵自己，所以卫庄大方的允许师哥的注意被文件分走，只要自己继续窝在这里就行。

  光揉在暗里，不是斑驳的点缀，是柔和的像蜜糖一样舒心的味道，暗埋在光的柔和里，被包裹，丢失冰冷，卸下了骄傲，乖乖的，软软的，随着光的方向攀沿着流动。

  光是有温度的，一点一点刺激着暗的影子，光叹息着，一点一点的裹揉着这不适应温度的暗，慢慢的摩挲着，一寸又一寸，耐心而忍耐的让暗沉醉在自己的温度里 不会被温度灼痛。

  光与暗交杂着，只两色在这清冷的世界里，光与暗融合着开始有了多余的眼色，有烈火的艳红，有折堕的青紫，还有惶恐与疯魔的白。

  遇到端木挺意外的，那是个刚强却又容易心软的女子，无论工作还是私事，端木与自己互帮互助的很多，但又彼此有度，所以周围的人打趣他们的时候，盖聂从未放在心上，儿女情长并不能绊住盖聂的步伐，小庄是个例外，而且小庄不冲在自己前面就够省心了。

回车里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因为离楼下也不远，所以小庄回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盖聂喜欢思考，喜欢钻研各种问题，注重过程，也看重结果，而小庄相反，他只喜欢走捷径，达到目的就行，不过只要在自己的容忍范围内，让小庄任性妄为也不是不行。

到家里的时候，小庄正站在水池边泡着手指，本该开着的火已经关了，怎么看都是因为自己没关火，小庄去关的时候不知怎么被烫了，小庄的肠胃不好，又挑食严重，做的饭菜既要保证口感，又要保证软乎度，需要的时间就更多，虽然是设置熄灭的时间，但就这个教训来看，下次不在旁边守着的时候最好还是关火，出去的时候是想起来的，只是小庄的事情大过了无关紧要的细节，走在这个人的身旁，专注泡水的人，只一开始瞟了自己一眼，就一直低头看着冷水里的手指，如果是平时，小庄会讽刺自己的粗心，所以小庄为什么又不开心了?盖聂确信在车里时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而且当时小庄看起来是没事了的。

“我应该没有骂你吧”

低沉的头没有回应，两个人唯一接触的点，就只有一只想从自己手心往外挣脱的手，带着水汽的冰冷。

叹气，小庄是真的很麻烦，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会说出来，但会默默的向自己发脾气。

只是，小庄明明难受的要命，却还是忍着，懂事的不给别人带来麻烦，想胡闹时如果看不出来，便不会继续胡闹，所幸盖聂能看出来且会纵容，小庄也就继续胡闹。

“小庄，可以给个提示吗？”

吻上唇角的温度带着急切与探寻，与以往运筹帷幄的感觉不同，乱了方寸，也乱了思绪。

  香甜与可口，香嫩与软滑，这道散发着幽香气息的美味，比想象中的味道还可口。

  欲望大于理智，克制失去枷锁，所有情绪理智压抑不住喷涌而出，只想拥紧这个人加深这令人舒爽的缠绵。

  蚀骨的啃咬，危情的忍让，湿黏的气息随着绷紧的身体渗出，战栗的刺激刺挠着心脏，紧紧摁住索取，不管不顾的想要更多，只想将眼前送上来的美味完整吞入腹中。

韵味发泄后，盖聂又恢复成了盖聂，只是带着自责与无奈，大意了。

“小庄 你真的是......”让人没有办法，

“你失控了师哥”

“小庄很开心?”

“哼，从我身上起来”

“下次不要在这样了，”

“怎么，我不能碰你?”

“后果很严重，我会很放肆”

一片狼藉的厨房，盖聂从未想过自己还能这么疯狂，抱起软摊着的人去浴室，对于洗澡不陌生，大学时因为受伤，彼此清洗的很多，但是对于欲望的清洗，不管再来几次，占有欲与理智总会碰撞，有点伤到了，因为急切与失控。

一边给人清理，一边思考发生的原因，所以是因为端木吗？这段时间唯一接触的人，也是曾经让小庄误会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小庄对端木很在意，而且坚信自己会因为端木放弃他，只是，失控了，因为小庄的举动，因为自己还未平缓下来的心跳。

比起理论与设想，还是实际更能说明问题，尤其是小庄，对自己的影响一如既往很大，感情的事情需要细腻与耐心，对于小庄只是习惯性的满足，习惯性的喜欢，信念与理想从来都能大过情怀，为此盖聂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只是小庄似乎不明白他对于自己的意义无可替代，无论喜欢与否，那么多年，只对这一个人上过心，只对这个人宠的无底线，百忙之中抽空学喜欢对于盖聂而言已经是退步，但是这个说好会等自己的人，却在擅自加快自己的步伐，这个人为什么那么着急?

水的流动与手的抚摸在体内，在身上一寸寸探寻，又疼又疲倦，卫庄咬住牙忍了很久才忍住想推开盖聂的冲动，如果师哥不自己确认他不会放心，也就不会纵容自己，这个人在奇怪的地方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执着。

被按住摩挲，按住啃咬的地方隐隐作痛，卫庄看着这些久久未消的颜色，带着难得的甜蜜在心尖回味，师哥会因为自己而失控，不再像以往一样克制，感受着这个人的体温覆盖，感受着师哥在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留下的疯狂，是清醒的疼痛，也是清醒的舒适，师哥的触碰是毒也是糖，或许是今天的闹腾，师哥才有了点缺口，如果平时这个人是不会随自己只会冷静的处理，突然就悲意漫上心头，下一秒头被抬起，然后是个浅尝即止的吻，仿佛为这场荒唐画上句号。

“小庄，端木只是我的朋友，不需要在意”

被抱起，不是分离各自冷静，趴在浴缸里，准确的说是师哥怀里，挽着这个人的颈部，靠侧着脑袋，腰背拦抱自己的手四处按摩，现在，此时此刻，很开心，至少这个人现在不会被抢走，不会丢下自己，当这个人为自己失去理智时，心很满，就是恢复的挺快的，有点遗憾，不过，那个女人，那次意外，只要想到，就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酸疼的无措，只能由它扎着，不敢拔。

“小庄，要起来了吗？”

“不起”

“你手暂时不能碰水，我要去打扫一下”

啧，难怪，所有感伤都憋回去了，慢吞吞的试探着爬起，不过重新被按住贴回师哥身上时还是很开心的。

“算了，你想泡就泡吧”

喜欢抱着师哥，不过也没几分钟，就被师哥抱起来了，和师哥的温存总是那么短暂

“改天泡，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不饿，不吃”

“这不不能由你”

做了一个梦，梦中站在盖聂面前，那个人笑的温柔灿烂，坚毅的双眸带着鼓励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可是攀上心尖的却是浓浓的自嘲，明明应该开心的，因为一直追寻期待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可是配不上的自卑在蔓延，想转身逃离，却又舍不得离开，挪不开步伐，留念与难安，然后只得僵硬着微笑，回应他和他身边的端木，仅仅因为他是盖聂，自己很喜欢的师哥，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不觉得讨厌，只讨厌自己。

惊醒，茫然的不知是何处，然后意识回笼，在床沿，随便拉件衣服穿着，记得师哥抱起了自己，然后呢？又昏了吗！下床，后面疼，师哥失控的表现，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他们似乎牵扯的越来越多了，该不该再继续?

“你在做什么？”

“奶酪，你之前不是想吃吗，我自己做比较放心些”

“我不想吃”

“我还做了其它的，放着当零食，我不在的时候，你饿了可以吃”

“我回不回来还不一定”

“你公司我也会放一些过去”

“你是不是弄错了重点”

“我最迟后天走”

“然后呢?”

“......我尽快早点回来”

在厨房门口靠着，因为身后的不适，分散了些注意力，所以没注意到师哥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就没注意，那个走过来的师哥不对劲。

后颈被捏住，炙热的温度，卫庄缩了缩，然后看向师哥，卫庄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也就不会去学着辨别一个人的情绪真假，但对氛围感知度很好，师哥的眼神有点令人瘆得慌，

“十多分钟，从你睡到醒，只过了十多分钟”

睡，卫庄此时此刻竟然庆幸的是，师哥没发现自己晕了，后颈的力度加大，微微有些疼，被拉回思绪，看向师哥，对于师哥这种要生气的征兆，表示理直气壮的无辜就行，而且这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小庄！”

带着危险的讯息，想要后退被止住了，一个是后颈的手，一个是身后的疼痛。

  

耳畔拂过的手很暖和，像是冬日里的焰火，额头贴上额头，是不同温度的触碰，睡姿？或许吧，早上被迫醒来时，不想整理被子就是总觉得忙完了回去躺下能接着睡着。

埋首在师哥怀里，卫庄满足的享受这个人难得的温情。

“小庄，去换衣服，吃了早点陪我走几圈”

毒即是药，药也是毒，小跑在道路上，被冷风灌溉，卫庄渐渐的从温柔乡里醒来，盖聂为了骗自己下来都学会怀柔攻势了！

“小庄，不跑了吗？”

围着小区跑了两圈，大喘气，内脏发疼，卫庄确信现在自己完全清醒了，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做，跑什么步，躺着发呆不舒服吗！

“……呼……滚”

慢悠悠走着，看着盖聂跑远的身影，卫庄才敢叉手撑腰，以此来缓解身体里的疼痛。

所谓现实，大概就是在你以为自己已经跨过幸福的大门时，它告诉你不过梦一场而已。

“卫先生，盖聂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离他远点，”

“是吗，恕难从命”

狡黠的微笑让卫庄烦躁，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在放任崩溃的，大概是买了一瓶酒，准备打开的时候；或者是路过一面镜子，看到镜中人，冰冷的陌生时，收敛情绪，下定决心，不能再失去理智，不能再乱了方寸，只是走走停停还是找不到归宿时，就压抑不住了，崩溃的瞬间大概就是所有事情都积压起来，无法处理，然后一个小小的刻意忽略的导火索就暴露了最深的自己。

端木蓉，越是了解，越是在意，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她和师哥在一起，自己只有羡慕，没有嫉妒，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卫庄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过那个人。

站在湖边，房子已经拆完，像过去的存在一样，再也找不到，走不动也不想再走，靠坐在一颗树下，远远的望着被拆卸的残骸，如同被搅乱的心，暴露在寒冷中，一起慢慢降温，降到能思考，能冷静的温度，这条路走的虽义无反顾，却也荆棘丛生。

-可以喝酒吗?-

-你皮痒?-

起身拿着衣服出门，盖聂以为小庄是回公司了，现在看来不是，而且状态不好，为什么跑个步也能跑出问题?

压制住情绪的冷静行动，还是伴随些许焦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的电话。

“小庄，你在哪儿？”

“一颗无聊的树下面”

“地址!你在什么地方?”

“你不是侦查很厉害吗?猜一下”

“周围有什么?”

“水，草，树之类的……”

“好，我知道了”

“嗯?不是你想的……”

“你不要跑，被我发现你跑了，你知道后果”

小庄遇到事情习惯藏起来，要么等问题自己解决，要么等能解决问题时再出来，所幸找了那么多次，很了解小庄的躲藏地点，不然盖聂不确定，这个人会一边吃着垃圾食品，一边在湖旁吹着寒风待多久。

“小庄”

“师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你没几个喜欢的地方”

揉着细软的头发，水也能作为特点的地方，也没几个，抱起没精神的人，说不清是生气多还是心疼多一点，现在大约能伤到小庄的，只有自己的事情，一闪而过的眼神，很快消失，诀别，不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小庄到底瞒着自己什么。

“我们回家”

上车，调高温度，缩在怀里的人仍旧装作只是任性，但还好至少没想着自己解决。

“小庄，我做什么惹到你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开心?”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这让你不开心?”

“师哥，我现在只是想任性一下”

“你在请示我?”

“如果我做了一些错事......”

“你开心就行”

“即使和你有关?”

“我不介意代你受过”

冰凉的接触，紧紧的抱紧自己脖颈的手泛着冷意，盖聂拍抚这这个总在计划之外的师弟，不知道又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

“我是不是在滥用你的恻隐?”

“鉴于你都酒是未开封的，你暂时可以滥用”

“可以开？”

“原则破例也是有限度的”

“困了”

等小庄完全睡着，盖聂才将怀里的人放到车后座开车回去，小庄总有一天能自己将自己玩死。

开了一段距离，空旷的车里响起的声音吓了盖聂一跳。

“师哥，我会是你的过客吗?”

“你没睡?”

“吵”

“小庄和我合葬的墓地已经看好了”

“你能不能先提前问我?”

“那我退了?”

“你敢！”

“说吧，为什么折腾自己”

靠在背椅上的重量让盖聂微微往前挪了挪身体，身后是低头抵靠着车椅的人，轻弱的语气，是解释也是自我说服。

“一直以来，不告诉你，不是因为懦弱，其实我也没准备好，怎么和你接触，怎么和你相处都还在设想，开始的突兀，都还没享受够，就要结束了，”

“你很委屈?”

“没有”

“你在思考结束?”

“提前假设，做好准备，”

“小庄，回答我！为什么对自己没有自信”

不理解，甚至怀疑是不是时间消磨了小庄的傲气，不过在盖聂还准备进一步加深攻势的时候，靠着的椅背被身后人狠狠砸了一下，震散了盖聂的想法与气势。

“你再用这种语气说一遍试试！”

深呼吸，叹气，小庄果然还是小庄，同样的招式不能用两次。

“小庄，我在开车，不要这样吓我”

“是你先挑衅我”

“所以为什么折腾自己”

“我不开心”

“因为我?，”

“你让我觉得我没多重要”

“你还真敢说”

不确定的东西总是容易患得患失，所以卫庄只能一次又一次确认，只有确认自己在盖聂这里依旧被偏爱着，才能继续有恃无恐，找了茬后，心情好很多，但是要为今天的发疯找个借口。

“心情不好，你下次再那么早叫我，说不定还会有几次”

“我很抱歉，不过你最好习惯，你身体不好，以后还是锻炼一下”

“看情况吧，”

“那么小庄想离开我的理由呢?”

为什么看出来了，但是幸好没有再问放纵的原因。

“现在的我，还不能，也不行”

“先定下的是小庄，没有考虑别人的打算，”

“当你发现我很糟而且有更好的人时，你会后悔的”

“仅仅后悔，不足以我丢下你”

“师哥，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我以为对你的偏心已经够明目张胆了”

车子停靠在路边，驾驶位上的人下车，然后走过来打开车门，伸出的手和说出的话，一起抵达。

“小庄，我很期待，我喜欢你的那一天”

伪装的坚强，强制的冷酷，一瞬间，所有情绪皆散去，只留这个包容自己的温度，是温暖安心的，仿佛不管什么时候一个拥抱就能抚平伤痕，就能忘记所有黯然的伤痛。

“师哥”

“不闹了?”

“嗯，困”

“我抱着你睡”

车子震鸣的敏感度是长期养成的，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人下车却没回来，没有安心的气息。

刺眼的光，本该阴雨绵绵的冬季，却难得放晴，玻璃窗背后，面对面坐着微笑的两人，衬托的无比般配和谐，对于盖聂的特殊，那个女人也能够做到，不过因为时间还不长，而自己抢占了遇到盖聂的先机，卫庄本该有信心继续特殊的，如果那个时候发现问题时没有因为那女人在而任性的话就好了。

从另一边下车，卫庄不想打扰，早上的一时冲动就够了，现在也没兴趣继续看，盖聂原来也会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吗？

厨房的火还没关，散了些阴霾，自己一时想不开时，师哥也并不是那么冷静的，不过自己很颓废，尤其是这段时间，从遇到师哥开始，从定下关系开始，不该这样的。

疼，没注意或者大脑没反应过来，触碰到锅的时候，身体疼痛后才下意识远离，本该是先关火的，却脑与身体不同步，先碰了锅，卫庄以为没事，忍忍就过去了，越来越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刺痛，放在水里只是暂时缓解，还是疼，而且一离开水就是越来越集中尖锐的疼，被烫伤是那么难受的吗？。

“小庄，你在做什么?”

“疼”

“烫到了？”

“嗯”

“泡冷水要感觉不到疼才可以”

“没觉得好转，开始火辣辣的疼”

“我看看”

被拿起来的一瞬，疼痛加剧，触感由指尖传递的更明显，想缓解只有继续水泡着，但是撤不回手，被攥的很紧。

“我说了疼！”

“没有起水泡，问题不大，忍一忍就过去了，”

人心是什么，大概是互相算计后的惺惺相惜，披着人皮，谁都能称为人，但同时却害怕自己被看穿，卫庄觉得自己伪装的挺好的，但就是被师哥这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却渐渐被莫名的情绪从心力浸上眼底，压不住，只能低头藏起来。

天下大义与个人性命谁更重要，如果是以前卫庄毫不犹豫会选择天下大义，拯救更多的生命不是比一个人的性命更重要，当自己成为那个人的时候，卫庄有一瞬的愣神，随即释怀，反正自己迟早要死，不过提前而已，能救很多人，足矣。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卫庄迷茫的同时，是涌不尽的悲意，被所有人放弃，自己独自面临死亡，很难受，当时能说服自己，经历了死亡后的卫庄不能再说服自己，真的毫无芥蒂。

师哥为什么会放弃鬼谷，会放弃自己，卫庄不能理解，只是随着大秦国的统一，卫庄选择放下自己的想法相信师哥，他大概是正确的，压下所有悲伤与疑惑耐心等待结果，师哥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自己知道，甚至为此也不爽过，但知道他杀了那个人时，卫庄没有庆幸只有唏嘘，师哥的选择总是不可理喻，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知道他选择带着那个人的遗孤与曾经的选择秦国为敌时，卫庄突然就想去问问他在想什么。

天下与自己师哥救谁，其实自己也知道的，他会救天下，因为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会这样选择，他们从来就是为了天下而生，这是命运，躲不掉。

或许是救世的那个卫庄死了，所以现在的这个只为自己而活的自己开始心哀，抽疼的难受，师哥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卫庄固执的不想理解，为什么那个人护了自己那么久，关键的时候就不愿意护自己了，因为自己不够强吗，可是卫庄觉得自己尽力了，很多次疲惫不堪的时候，都是想着那个人孤身一人，所以自己再努力努力和他并肩，但是现在，师哥的选择卫庄很不喜欢，尤其在鬼谷的时候那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所以很讨厌后来的师哥。

在奇怪的地方行走，卫庄知道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穿着暴露，每个人都相差无几，卫庄想自己大概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但是个和平的世界，他们脸上有疲惫有笑脸，没有恐惧，自己穿着不同，他们除了偷看自己，或者偷偷的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东西对着自己一下，没人针对自己，卫庄也就无所谓的跟着人群走，想去个僻静的地方安静待会儿。

人越来越多，卫庄却越来越觉得孑立，连空气都陌生，像被抛弃了，被那个世界，被那个人，自己运气还真是差，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以为可以和师哥一起退隐，结果师哥又被卷进去，御外敌，卫庄想国泰民安是师哥的夙愿就让他去，一步一步踏入陷阱，杀了一个又一个人，卫庄还在抽空想，让自己伪装成盖聂拖住这群人，只为了让盖聂切入后营，这样的提议为什么师哥会同意，因为无论成或不成，卫庄都会死在这场战乱中，真的就是为了身后千万的黎明吗？师哥真的不知道由他来请求自己，自己最终都会同意吗？当疼痛刺裂皮肤穿透全身时，卫庄想不管师哥怎么想的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场战阵中，因为师哥看见了他，转身去向了对方的后营，他撑不住，而这次没人能救他了。

温柔而意气风发的师哥，卫庄看见了那个仿佛还是鬼谷的师哥，只是不太一样，造型与身型，但卫庄还是压了上去，轻松的穿透他周围防护的人，抱住这个人，累也疲惫。

“师哥”

想相信他，不管是什么样的师哥，只要有他的影子，卫庄就忍不住拥上前去，放不下，扯不断，仍由自己在他身边腐烂。

“你醒了？你是什么人，怎么受这样严重的伤”

卫庄不想说话，因为这个人陌生的眼神，带着怀疑与审视，师哥从来不会这样看自己，这样戒备着自己。

“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不能收留你”

很大的房子，与自己那个世界不同，整洁而亮堂，卫庄掀起被子起身打算走人，生那个师哥的气，连带着这个也看不顺眼，更何况这个小师哥还这样威胁自己。

“小庄生气了？”

“没有”

习惯太甚，嘴比大脑快，卫庄转身看着这个小师哥笑盈盈的朝向自己走过来，

“你果然是小庄”

“不是”

“我这里也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庄，你们俩习惯一模一样”

“习惯是根据生长环境所决定的，没有人的习惯会一模一样”

“嗯，被我纵容出来的习惯”

被握住手，比自己小的手，不是师哥，也是师哥，

“你就那么肯定”

“不敢肯定，所以我叫你，而你答应了，更何况，你也叫过我”

“我没有”

“行吧，躺下，你需要休息”

卫庄被牵着走到床边，很大，很软，很暖和，顺势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眼睡觉。

“小庄，我还有事”

“嗯”

“手能放开吗？”

“不能”

“另一个小庄要出去玩，我答应去接他和他一起”

卫庄睁眼看着这个纵容自己的小师哥，满脸认真但又有耐心，很像鬼谷的师哥，卫庄恶狠狠的甩开握住他的手，转身睡觉，

“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不想这样狼狈的自己让另一个人看见，不幸的卫庄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好暂时不见”

“你不能放弃他”

“......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离我远点”

“晚上见”

很大的房子，卫庄被小师哥带着逛遍了他的庄园后，又被小师哥要求学这个世界的知识，小师哥晚上会回来检查，白天带着小卫庄玩，真忙，这个师哥，卫庄憋着一股气，悲喜交加，这个小师哥很宠小卫庄，犹如当初鬼谷的师哥很宠自己。

十天，足够卫庄了解基本常识，而这个小卫庄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面面相觑，卫庄不知道这个小卫庄，今天为什么突然闯入自己的房间，很偏僻的房间，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没有小师哥的手笔，卫庄绝对不信。

“你是我师哥的金屋藏娇？”

“这个词应该不是这样用的”

“师哥这几天就和当初认识了荆轲一样，我想不猜到他有人都难”

师哥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除了面对自己时，这个小师哥看起来也是一样，只是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比自己更活泼一些，

“你家里人还在吗？”

“在啊，你家里没人了？”

“嗯”

这样啊，这个世界的自己真幸运

“你认识韩非吗？”

“不认识，”

“鬼谷...先生还好吗？”

“老头子，挺好的，你认识？”

“不算，”

“你挺奇怪的”

“看出什么了”

“你对我很熟悉”

“你师哥告诉我的”

“不可能”

“你很相信他？”

“我只是认为你没那个能力，”

“师哥如果放弃了你，你怎么办？”

“他可以有他的理由，我也可以有我的选择，”

“你会放弃他吗？”

“不知道，但我会让他后悔”

所以自己才会心存死志吧，连反抗都不屑，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他放弃了你？”

推门进入的人带着凛冽的严峻，一瞬间让盖聂以为是师哥在给自己撑腰，但这个是小师哥

“师哥！”

带着欢快语气的少年扑向小师哥，所以卫庄才不想见面，嫉妒而又烦躁，现在有多开心，未来就会有多惨。

接住小卫庄的人颜颜一笑，然后看向自己，眸子冰冷的令人不安，

“师哥，他是谁？”

“一个心有疑虑不愿对我敞开心房的人，但小庄很厉害，”

“师哥从哪里捡来的”

卫庄冷眼看着这两黏糊的人，起身去院子，师哥对自己也是有问必答，只是后来卫庄渐渐的不再问了，更喜欢自己去找答案，如果自己问了，算了，没有如果，放弃就是放弃了。

“小庄”

“他呢？”

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人递给了自己一杯茶，习惯都一样，烦躁

“睡了，这几天他为了琢磨我瞒了什么，一直没睡好，”

“真好哄”

“小庄觉得我也会放弃你吗？”

“你不应该问屋里的那个吗？”

“我不知道未来的我是怎样的，但我相信你的那个世界，我应该是有后手的”

“我知道，你刚刚不是听见了，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选择”

“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卫庄更想知道，师哥会不会后悔同意他们的提议，自己死在那里，敌人会兴奋的失去理智攻城，城里是陷埋伏，而城外，他们防备的人会去灭杀他们的后路，盖聂救了天下人，却失去了他的师弟，不是挺有意思的。

“小庄”

“做什么”

被抱住，卫庄的委屈与不开心涌了出来，师哥永远都是这样，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从来不问自己愿不愿意，为自己好，为别人好，为所有人好，真伟大！自顾自的，但卫庄还是觉得是自己运气太差，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要在自己和别人之间选择，而恰好，自己是不得不被放弃的那个，为什么好不容易师哥答应自己了，却偏偏又在动身的时候知道消息。

小师哥是个世家，所以在收到谁谁谁过生日的聚会邀请时，他们总会去，为了人脉，为了面子，卫庄和小卫庄恹恹的做在角落，他们很讨厌这种性质的聚会，但是小师哥要来，小卫庄被父母要求来，自己被小卫庄拉过来，对小小的自己，卫庄不设防，所以即使知道是小师哥的计谋，卫庄还是没办法拒绝自己眼前鲜活的少年，不同于那个世界孑然一身的自己，这个小卫庄有着疼他的父母。

“好无聊，”

“你更应该对我感到抱歉”

“你找我师哥去，”

看着满场转悠交际的小师哥，卫庄更不想理，相似的地方太多，就连这自来熟的社交也一样。

“你还没说呢，你是谁？”

“他没告诉你？”

“师哥说需要我自己找答案，我认识你？”

“那你自己找”

“你说的韩非，我查了，韩家第九个儿子，在国外读书，你认识？”

“我认识的不是这个”

“很奇怪，你一言一行让我觉得很熟悉，”

“慢慢猜吧！”

卫庄对于逗弄自己毫无心里负担，甚至因为知道自己的思考习惯，时不时的给点假线索，坐在角落，一问一答，卫庄笑看这个人猜测自己的来历，但当整齐的掌声想起时，卫庄笑不出来了，发型不同，身型略微有差异，但是那个人就是师哥，自己的师哥。

“你认识那个人？”

“他是谁”

“墨家的座上宾，几乎将濒临死亡的墨家救了起来，然后很快又脱离出来，自己建造了一个，白手起家，师哥说他很厉害，”

“名字”

“聂小庄，是不是很有意思，像我和师哥的名字组合起来一样”

“没意思”

卫庄安静的坐着，看着他们一群人有说有笑，只可惜无意撇到自己的人一瞬间凝固了笑意，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先是缓慢，然后急促，

“向我们走过来了”

“接下来才叫有意思”

看向自己的人，张口欲言复而又看向旁边坐不住站起来的人，停下急促的脚步与声音，最后缓缓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和而柔软，卫庄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原谅盖聂了，但一瞬间又忍住压了下去，视而不见

“你们认识？”

“是”

“什么关系？”

“很重要的人”

卫庄默默吐槽，重要的人还放弃的那么果断，一次又一次的，

“你认识他吗？”

耳边的声音带着疑问与兴奋，小小的自己想搞事情，

“不认识”

“他这样说呢，你认错了！”

“我不会认错，抱歉”

弯腰的少年，遮挡自己的视线，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然后低头的少年又直起身子，

“你可以走了，他不想和你说话”

“麻烦请让我们单独说一下话”

“不行，我不同意，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他是我带出的人”

僵持不下，卫庄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撑腰满爽的，尤其这个人一脸吃瘪，小卫庄很受宠，无论是这个世界的小师哥，还是那个世界的他们，都愿意宠着，所以这个师哥对于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卫庄毫无办法，

“小庄，不可以没礼貌”

少年的音带着软和从旁边走过来，教训的意味一瞬间将卫庄拉回现实，不可以太任性，

“抱歉，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会，我可以带走这个人吗？”

“如果他愿意和你走，我没意见”

“算了，让他在你这再待一段时间，”

酸涩从心尖蔓延，卫庄知道自己应该和师哥走，他们之间的问题总要解决，但就是不甘心，

犹豫着，理智与情感较量，自己为什么不能死的干脆点，还闹复活这一出，怎么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死的？还是说自己因为不开心，所以选择去死？

“我说了，这是我带来的人，我不同意！”

“小庄”

“闭嘴！你容不下，那就归我了”

被拉住走向外面的时候，卫庄还沉浸在纠结中，突兀的被带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变的胆小，你怕什么？”

“什么？”

“被放弃，很痛苦吗？”

自己的手指被小小的手攥的生疼，但卫庄只觉得心甜，湮灭了所有悲伤与苦痛，

“很痛苦，很不开心，很不甘心”

“那就让他们后悔！”

“好”

卫庄窝在小卫庄的家里，一大一小享受着父母的关爱与照顾，是很温和的父母，也是卫庄所幻想过的父母，只不过那个时候有师哥，所以觉得有无也没关系，大概看出了他们两个的不开心，所以没有多过问，只是润物细无声的关系，再一次从小卫庄手里接过牛奶，卫庄靠在椅子上歇了学习的心思，想成立一个和盖聂匹敌的公司，但是时间太短，很累，小卫庄没有时间，自己学的还不够。

“我白天还要上学，只能辛苦你了”

“没关系，他......小师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玩的，惹我生气，他只会这两样！”

“是啊，他只会这样”

“你......那个人......那个师哥联系过我一次，但是我没理”

“没理就没理，他也是你师哥”

“我也没想到，师哥瞒我的就是这件事，不过另一个世界的我，师哥还真信任自己，一直找那个人，还真找到了，啧！”

“你怎么猜到的？”

“多相信自己一点怎么样，我又不蠢，”

“你怕我吗？”

“该怕的是他们！敢这样对我，不对你，就得承担后果，给我讲讲那个，另一个师哥对你做了什么”

“好”

少年的气愤令卫庄开心，但夹杂的悲伤也让卫庄害怕，

“你不用介意我，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不是两个世界，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会做出的事情只会因为时间与理念推迟，我了解师哥，”

“你提前知道不难受吗？”

“我了解我自己，正如你一样，玉石俱焚只是因为我们怕自作多情而已”

苦涩的果，甜蜜的因，不该由这个人承受，这个世界很和平，不需要太多选择，自然也不会有放弃自己的选项。

“小师哥只是想我早点解决问题，你不要生他的气了”

“我知道，他想你不再痛苦，但是他为什么不护着你”

软软的心却被狠狠撞了一击，有多久没被人这样毫无原则的宠着了，越是难受，越是自责，和小小的自己不一样，经历了太多事情的自己，不能任性太久，对谁都不好

“我......会去见他，你”

“你不要去，等他来见你”

摊在床上的人看着天花板，卫庄也起身过去挨着躺下，还好，有这样一个自己在

“他如果是师哥，那就不该是我妥协，”

“妥协意味着放手”

所以才会这样难受，他们才会这样一直冷战。

门被打开的时候，一大一小瞬间起身，看着门外的一大一小，僵持而又冷寂，

“小庄，我不是放弃你，只是优先选择了他们，我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我和你选择了一样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小庄一直消沉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自己手心里握住的手同样僵硬，不管是什么世界，他们两个对于认真的师哥毫无办法，只能无措的一次又一次逼迫自己学会接受，学会习惯。

“怎么办？”

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愉悦与幸灾乐祸，，互相总日期，有点底气，想搞事情，他们两个

“知道了，我原谅你了”

“他原谅了，那我也原谅好了，现在我们两要睡觉了，你们可以走了”

夹杂着悲伤的开心，然后卫庄被师哥抄起来抱着走，小卫庄也被小师哥按在了床上，挣扎着喋喋不休。

“知道你死在那里的时候，我就没了护别人的念头，后来是他们自己打赢的，我很生气，气你不爱惜自己，也气我为什么没能发现你的不对劲，我明明看见你了，却又因为相信你而转身，只是你似乎不相信我了”

“我凭什么一直相信你，你放弃了我，他也不护我，只有我自己心疼我”

“抱歉，小庄，是我忽视你太久了，那之后我将你的尸骨带回鬼谷，烧够了符纸才随你去，我一直想给你道歉，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算好了路程，不管成功与否，时间到了，就去找你，可是我失去了你，意识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似乎也习惯了你懂事，所以我才能走的那么迅速，我知道小庄会理解我，可是我让小庄失望了，来到这里时，我以为是你对我的惩罚，可是现在小庄，我庆幸我还有机会，”

“我运气很差”

“所以我现在不敢再随便转身”

“你怪我吗？”

“我来的早，知道了这里还有个你我，看着他们，我总是在想，我如果不那么纵着你就好了”

“什么意思？你看我不爽！”

“我想拴住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愿意是肯定愿意的，卫庄又伤又喜的窝在这个人怀里，怎么办呢，以后如果再搞事情，后果可能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