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丐】破障 [第一障]采生折割(6)
(6)
江小刀也意识到了两个人座位不同,一时懵了:“这怎么办?我们分开坐?”
他们到得还算早,虽然已经有了些提前进场的观众,但肉眼可见大半座位都还空着。两人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说了这一会话,进来的观众变多了,唐燃不得不先拉着江小刀让到墙边,以免挡道。
他快速地找到自己票上的座位,又看了看江小刀的:“站票是没有固定位置的,也就是说你站在哪里都行。你就往前站,但不要紧贴在台下。因为现在不知道一会场上到底要表演什么,万一有危险我怕你反应不及。”
“哦、哦好!”
“我的票位置比较好,在那里——”
二楼正对舞台的半包围式雅座显......
(6)
江小刀也意识到了两个人座位不同,一时懵了:“这怎么办?我们分开坐?”
他们到得还算早,虽然已经有了些提前进场的观众,但肉眼可见大半座位都还空着。两人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说了这一会话,进来的观众变多了,唐燃不得不先拉着江小刀让到墙边,以免挡道。
他快速地找到自己票上的座位,又看了看江小刀的:“站票是没有固定位置的,也就是说你站在哪里都行。你就往前站,但不要紧贴在台下。因为现在不知道一会场上到底要表演什么,万一有危险我怕你反应不及。”
“哦、哦好!”
“我的票位置比较好,在那里——”
二楼正对舞台的半包围式雅座显然是贵宾席中最上等的位置,以它为中心向两侧各有五个稍次一等的座位,这共计十一个坐席都能从正面观看演出。再往两侧走,就是位于舞台侧方和后方的席位了。唐燃将自己的位置指给他看,是中心位左手边的第四座,“你看好我的位置,最好在我斜前方站着,不要卡我的视线盲区,让我始终能看到你。”
“好的、好的!”
江小刀自知对障了解未深,就被迫要分开,已经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对唐燃说的每一句话都言听计从。
唐燃交待完了便准备上楼,江小刀一个激灵喊住他:“燃哥!”
“嗯?”
“我、我——”江小刀两眼发直,半晌咬了咬牙道:“这真的跟做梦一样,我怕我一会脑子转不动,你……你要不打我两巴掌让我清醒清醒?”
江小刀这样的心态再正常不过。但能把对未知的恐惧说出来,并且明知恐惧却还愿意想办法克服,对于新人而言已经很难能可贵。
或许这孩子真的很适合破障也说不定。唐燃想着,当然没有真的上手给他两巴掌。他见江小刀双眼无神发木,便竖起一根食指放在他眼前:“往这儿看。”
江小刀的视线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唐燃的手指上下左右转了两圈,猝不及防地,唐燃在他眉心前打了个响指。
声音清脆,仿佛炸裂在江小刀的脑子里,让混沌的迷雾砰然消散。
江小刀被这突然的惊吓唤回了魂。唐燃道:“别怕,我就在你身边。去吧。”
江小刀郑重地点头,在唐燃的注视下同手同脚地前往了自己的站票席。唐燃看他不停地更换位置,每换到一处都要抬头看看二楼的座位,非常严格地践行着唐燃交待的每一个细节。
好认真。唐燃心底发笑,轻快地上了二楼入座。
“小刀。”
江小刀抬头,看到唐燃在二楼的座位前冲自己竖起一个拇指。
提着的心突然安定下来。江小刀呼出一口气,安安稳稳地站在了被唐燃认可过的位置上。
随着观众陆续进场就坐,唐燃不动声色地观察是否还有入障者。令人欣慰的是,叶成碧似乎把山庄中的人约束得很好,暂未发现额外的卷入者;然而,入障者越少,踩中死亡陷阱的样本越是不足,他们二人的线索变少,自身遇险的概率也会变大。
放眼望去,八层高楼已近乎满座,还有楼中小厮管事一应人等穿梭接引。人头攒动,喧闹嘈杂。
忽然,一丝微妙的气息掠过,转瞬即逝。
唐燃倏然警觉,但他并没有张望寻找,只在无人可见的角度,手甲下的梅花袖箭隐隐探出矢头。冷光幽幽一现,又像那稍纵即逝的异样气流一般,眨眼间消隐无踪。
贵宾席的软座有舒服的靠背,唐燃已身在明处,干脆放松地翘腿靠坐,马上就有侍应在侧的小厮奉来圆枕,供贵客放在一旁搭手。
圆枕上绣的也是净瓶娘娘图样。唐燃瞥了一眼,问小厮道:“今晚能看到净瓶娘娘吗?”
小厮讨好地笑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不会说话?
唐燃佯装了然,叫了一壶茶水。待小厮奉上茶盏时,他“不慎”打落了托盘,盛着滚热茶水的茶碗摔落在地,热水溅上了唐燃的衣摆。
小厮大惊失色,发出“啊啊”的叫声,慌忙跪地收拾,不断抬头比划,像要确认客人有没有被烫伤。
就连一楼的江小刀也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唐燃。
“我没事,收拾了下去吧。”
唐燃已经达到了目的。小厮惊慌下张嘴发声时,能够看到口中只剩残缺的舌根。是被人为剪去舌头致哑的,堪称残忍。
小厮拾掇完残局,面带歉意地躬身退去。江小刀在楼下不断用眼神示意唐燃,“怎么回事?”
唐燃轻抬了抬下巴,表示无事。演出即将开场,江小刀这才将注意力转回舞台上。
千烛明灯一层层熄灭,整座黑血楼陷入黑暗,唯有每层楼梯口处悬挂的暗红灯笼散发着微弱光亮,像闪烁在黑暗中的血眼,窥视着毫无知觉的人群。
观众席被这突如其来的灯灭激出不安的喟叹。客人们窃窃交谈,为即将登场的演出期待着。唐燃有着极佳的夜视能力,目锐如鹰,可以清楚地看到江小刀在黑暗中绷紧了周身的肌肉,想是十分紧张。
突然,围绕舞台一周设立的十八根灯柱上燃起猩红烈焰,将整个表演场地照亮,也将全场的目光汇聚在这场演出的中心。
场地中央的地砖下陷,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有一头戴罩面的男人从舞台地下随着机关阶梯缓缓升起。此人身着一袭左黑右红的怪异长袍,倒水滴形罩面覆盖整张脸,其上镶有鸽子血若干,在火焰映照下流光溢彩,诡美非常;罩面四周延伸出长长鸟羽,亦是赤黑相间,随着他的步伐摇曳抖动。
“诸位贵宾,欢迎来到黑血楼——”
此人在舞台中央站定,举起双手向满楼观众致意:“作为楼主,鄙人深知诸位贵宾不辞辛苦赶到丰安镇,只为一睹千年难遇的异兽‘人面蛇’。那么闲话少叙,接下来的时间,就请诸位睁大双眼,共襄这场奇诡盛宴!”
唐燃看到黑暗中钻出两个打帘人,一左一右拉开后台的帷幕。六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推着一辆外罩黑布的囚车登场。黑血楼主让至一旁,囚车停在场中央,里面隐隐传来不安的“嘶嘶”声,却又不完全像蛇,倒是像人模仿出的蛇声。
拙劣的扮演?
观众们屏息凝望。唐燃盯着黑血楼主,那人的脸容掩藏在面罩之下,看不出表情,可言语中却带着压抑的兴奋:“让我们来有请一位贵宾,上台揭开‘人面蛇’神秘的面纱。哪位贵宾自告奋勇?你来——?还是——你来?”
楼主做出邀请的手势环顾四周,观众们虽兴致高昂地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于上前。
眼看楼上体面的贵宾们矜持不动,楼主又向台下的站票席做出邀约之态:“哪位贵宾愿来?”
站票席上多是囊中羞涩的平民百姓,没见过多少世面,虽是奔着这难得一见的奇观而来,可真要亲手揭开怪兽盖头谁也不敢,纷纷向后退去。
突然间,集体后撤的人群中,涌出一个孤零零的江小刀。
唐燃一瞬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江小刀身后——
——他分明看到,黑暗中,江小刀是被一双手推出来的。
TBC
是我算是最钟意的cp了哈哈哈哈
郭肆是一个少言冷脸的丐帮,对阿清会比较害羞,是老实好欺负的丐人!言正清非常喜欢逗他看他脸红)
阿清是一个温柔的富婆)跟严正初其实一直是接近于兄妹的关系,比较了解对方,一条线在一起是郭肆实在不敢表白,觉得自己配不上阿清,而师兄妹就一直这么假情缘到假戏真做,然后在一起了。然后在混战中阿清救郭肆嘎了。
在一起的2线是言正清在女儿的助力下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郭肆,就与师兄解除了假情缘关系,和郭肆告白了
严正初在知道师妹喜欢郭肆后只有一个念头“我焯,我师妹要去做乞丐婆了!”
是我算是最钟意的cp了哈哈哈哈
郭肆是一个少言冷脸的丐帮,对阿清会比较害羞,是老实好欺负的丐人!言正清非常喜欢逗他看他脸红)
阿清是一个温柔的富婆)跟严正初其实一直是接近于兄妹的关系,比较了解对方,一条线在一起是郭肆实在不敢表白,觉得自己配不上阿清,而师兄妹就一直这么假情缘到假戏真做,然后在一起了。然后在混战中阿清救郭肆嘎了。
在一起的2线是言正清在女儿的助力下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郭肆,就与师兄解除了假情缘关系,和郭肆告白了
严正初在知道师妹喜欢郭肆后只有一个念头“我焯,我师妹要去做乞丐婆了!”
【剑三】丐帮内销小段子
安史之乱中,帮里所有弟子尽数奔赴了战场,他与同门一道去了长安,并肩站在曾经恢宏的城门前,望着入目所及的一片荒凉,心中不由悲叹。
战火纷飞,人如草芥,有多少无辜的大唐百姓在这场战争中家破人亡,牵着师弟的手握紧。
“岑奕,不论如何,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一起回家。”
师弟并未转头,只是紧盯着地上的尸体,静静的开口。
“嗯,你也是,一定要活下来,这大唐绝......
安史之乱中,帮里所有弟子尽数奔赴了战场,他与同门一道去了长安,并肩站在曾经恢宏的城门前,望着入目所及的一片荒凉,心中不由悲叹。
战火纷飞,人如草芥,有多少无辜的大唐百姓在这场战争中家破人亡,牵着师弟的手握紧。
“岑奕,不论如何,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一起回家。”
师弟并未转头,只是紧盯着地上的尸体,静静的开口。
“嗯,你也是,一定要活下来,这大唐绝不能任由狼牙军肆虐。”
洛阳一战中……
看着同门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血越流越多,狼牙军源源不断的涌上前,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心底的绝望无限扩大。
愤怒与绝望中,血气翻涌,随手抄起一杆长枪,只身冲了上去,左右厮杀,全然感觉不到半点痛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带着他来到这里,决不能让他死,即便要我的命,我也要让他能平安的回去。】
【唐丐】破障 [第一障]采生折割(5)
(5)
“燃哥…这个楼看起来怪怪的,我们这样进去……不会有问题吧?”
申时末,夕阳西下,将街巷笼罩在一片猩红的晖光中。通体糊着赤黑窗纸的黑血楼在残阳中更添一份诡丽,且楼体高耸,江小刀跟在唐燃身后来到正门前抬头望去,直感觉被这栋楼压得慌。
“有问题是肯定的,”唐燃低声对他道:“丰安镇这个障是明火执仗地把黑血楼和人面蛇摆在我们面前,虽然暂时不能断定障的真身,但是破障的关键一定跟这有关,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进去的。”
江小刀咽了口唾沫,干涩道:“那我们会不会,一走进去,吧嗒一下子就死了。”
唐燃沉默了一下:“一般......
(5)
“燃哥…这个楼看起来怪怪的,我们这样进去……不会有问题吧?”
申时末,夕阳西下,将街巷笼罩在一片猩红的晖光中。通体糊着赤黑窗纸的黑血楼在残阳中更添一份诡丽,且楼体高耸,江小刀跟在唐燃身后来到正门前抬头望去,直感觉被这栋楼压得慌。
“有问题是肯定的,”唐燃低声对他道:“丰安镇这个障是明火执仗地把黑血楼和人面蛇摆在我们面前,虽然暂时不能断定障的真身,但是破障的关键一定跟这有关,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进去的。”
江小刀咽了口唾沫,干涩道:“那我们会不会,一走进去,吧嗒一下子就死了。”
唐燃沉默了一下:“一般情况下,不会。”
“为啥?”
“单纯想杀我们的话,让我们一步从障外跨到铡刀底下更快些。”
唐燃瞥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颗油纸包着的脆梅抛给他:“你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这种开门见山的障难度不会太高,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们不是一无所知的,你跟紧我不要轻举妄动就好。”
江小刀接住梅子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盈满口腔,冲淡了一点从因为紧张而泛苦的舌根。见唐燃已经迈步往楼里走去,江小刀连忙跟上:“等等、可是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还……”
“等下跟你说,嘘——”
江小刀虽然忐忑,但分得清轻重。跨进大门的那一刻,他就把嘴巴牢牢闭紧,连脑袋都不敢乱转,生怕自己东张西望的样子令人起疑。
进门处摆着一扇巨大的屏风。说是屏风,却更似影壁,其上图案如雕似画,是一尊净瓶中蔓出无数缠枝莲花纹,最上方从瓶口冒出的花纹里,繁花簇拥着一张安详阖目的美人面。
图案极尽繁复华美却不知所云。莫说江小刀,就算是唐燃也没见过这样的图纹,眼花缭乱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寒意。他想起干果小贩提到的“净瓶娘娘”,心中大略勾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绕过屏风往里走去。
眼前豁然开朗。尽管黑血楼不从外界采光,但从顶部垂下一尊十八层倒宝塔形制的吊灯,其上明烛千枝,照映满楼灯火辉煌。全楼上下打通,阶梯自两侧回旋而上,一楼正中是便是砌起的四四方方的表演场地,比寻常演武场更为开阔,几乎占据整个一层。
二楼往上便是一圈圈包绕的观众坐席。难怪二楼坐席卖得最贵,比起一楼表演场下只能抬头站着观看的站票席,二楼距离演出最近,视野开阔一览无余,越往上走距离越远,看不清晰自然贱卖了。
“我之前去沃石火狱比武,倒跟这里有些相似。”江小刀踮脚凑到唐燃耳边小声道:“周围也是一圈一圈的观众席,若是场上战况激烈,还能听到观众呐喊助威。”
“嗯。只是沃石火狱的场地下窄上宽,这里正好相反。”
“燃哥也去比武?”
“去破障。”
一想到自己曾经快意酣战的演武场也发生过如此诡异残酷的事件,江小刀汗毛倒竖,不自觉往唐燃身边挨了挨。忽然他又想到一件事,“等等,燃哥,我们没有买票吧?”
他话音未落,唐燃已经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张票据在他眼前晃了一圈,“知道我为什么敢断言这个障难度不高,且关键点在于黑血楼的人面蛇表演吗?”
“因为……燃哥经验老到?”
“嗯,我的经验帮你也准备好了一张票,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了你的裤兜里。”
江小刀一惊,赶忙往兜里一摸,果真摸出一张票来:“神了!”
“怎么可能,”看着江小刀目瞪口呆的模样,唐燃有被逗到,“入障者从踏入障中那一刻起就会被赋予一个‘身份’。我们在这丰安镇的身份,就是‘来看黑血楼表演的观众’。身份获知有两种途径,一种是一入障就有人接引——当然这个‘人’是障中人,还会给你发布种种害你性命的任务,什么利害你晓得罢?”
障中人,那就不是像入障者这样的活人,还会发布可怕的任务,那自然是很可恨的。
江小刀赶忙郑重点头。
“另一种,就是一入障自动出现在你身上的、原本你没有的东西。比如,”唐燃再次晃了晃指间的票据,“这个。我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镇子今天有黑血楼演出就断定要进来一探究竟,而是身上凭空多出了这个。既然障给我们发了门票,我们就必须进来看看。”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江小刀嘶了一声,“亏我还以为你经验老到,闻着味儿就能断出线索所在,正准备同你学一学呢!”
“一上来这也跟你说那也跟你说,你记得住么?”
唐燃轻轻一笑,票据变戏法似的又消失在指间,不知被他掖到哪里去了。江小刀的视线还粘在唐燃灵巧的手指上,又听他接着道:“你自己动过脑筋,想到了门票的事,我再告诉你究竟,这样你的印象才会深刻。别太依赖经验,这个东西在障里不准的。你在障里做出的每一个选择,一定要有明确的根据,否则就是搏命,知道吗?”
江小刀一愣,果然经过这么一个回合,他对入障后首先要确定的事有了格外清晰的认知。
唐燃是真的在教他。
不是保他的命,而是教他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江小刀脸上有些发烧,为了掩饰便低头看自己的票,这一看又看出了问题:“……燃哥,可这票上只写了黑血楼,却没有提人面蛇的只字片语啊?”
“人面蛇是我打听的。不提前搜集线索也可以,但知道得越少越被动。”
“这个我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嗯。”
唐燃瞟了一眼江小刀的票,很不凑巧,是一张站票。
而唐燃自己的票,是一张二楼的贵宾席。
TBC
【唐丐】破障 [第一障]采生折割(4)
(4)
唐燃带江小刀进了镇子,依照干果摊小贩的指点,找了一间与黑血楼相距不远的客栈准备住下。
这不知名头的“人面蛇”既然能吸引那么多游客蜂拥而至,整个丰安镇的旅店住所想必已经爆满。唐燃做好了开不到房的准备,从上房问到通铺无果,唯有二楼的茶座还有雅间可供小憩,于是便付钱包了一个单间,带着江小刀进去。
江小刀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从唐燃找到他并被扎了一针后就想问,但一张口就被这眉目冷峻的唐门“嘘”了回去。
想着这是叶成碧的救命恩人,江小刀不愿让他家少爷为难,只得压着一脑袋莫名忍气吞声。直到跟着唐燃进了雅间,终于忍不住开口:“燃哥,你想带我干什么?这到底是哪里?”......
(4)
唐燃带江小刀进了镇子,依照干果摊小贩的指点,找了一间与黑血楼相距不远的客栈准备住下。
这不知名头的“人面蛇”既然能吸引那么多游客蜂拥而至,整个丰安镇的旅店住所想必已经爆满。唐燃做好了开不到房的准备,从上房问到通铺无果,唯有二楼的茶座还有雅间可供小憩,于是便付钱包了一个单间,带着江小刀进去。
江小刀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从唐燃找到他并被扎了一针后就想问,但一张口就被这眉目冷峻的唐门“嘘”了回去。
想着这是叶成碧的救命恩人,江小刀不愿让他家少爷为难,只得压着一脑袋莫名忍气吞声。直到跟着唐燃进了雅间,终于忍不住开口:“燃哥,你想带我干什么?这到底是哪里?”
唐燃关好雅间的槅门,又侧耳倾听隔壁,确定此处私密安静,方到软椅上坐下:“坐。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问,我知无不言。这里是‘障’,我要尽我所能带你活着离开这里。”
“什么什么……障?”
江小刀并未坐下,只是抱胸站着,看上去十分不信服:“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成碧的庄子里正要去看看今晚的酒水,路过花房时一步就跨进这里,你说的‘障’是个什么东西?”
“世间万物有灵,其中以人为首拥有七情六欲,自然也包含负面情绪,诸如生老病死等等……”唐燃沉沉开口:“当负面情绪过重,人——或者这份感情的载体无法承受这样强烈的情感,也就是被负面情绪击溃,便会产生自身无法消解的怨念。这样的怨念会形成一个独立的世界,它无差别拉无辜之人进入这个世界,并怀着最刻毒的恶意致其死命,以发泄自己的怨气。这就是‘障’。而被迫拉入障中的无辜之人,我们称为‘入障者’。”
唐燃并不经常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但他条理清晰,声音不疾不徐,即便是如此匪夷所思的内容也十分容易入耳。江小刀消化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客栈…哦不,甚至是这座走不出去的镇子,都是基于某人的怨念形成的?不是真的?即便我们现在就踩在地面上,也不是真的?!”
他说着还踩了踩雅间的石青砖地,仿佛要证明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并不虚妄。
“大致是对的,但是第一,产生障的主体——也就是怨念的源头,并不一定都是人,我就曾经入过狐狸产生的障。目前行内比较推崇的说法是,有灵之物皆有产生障的可能。”
唐燃竖起两根手指,纠正江小刀的认知:“第二,障中世界,对于入障者而言并非虚幻。因为在障中你所见所感皆为真实,会渴会饿会伤会痛,最重要的是——会死。”
“死,”江小刀盯着唐燃重复道:“意思是在这里、在‘障’里,死了,就会真的死了?”
“对。”
“可是,可是……”江小刀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去质疑这样荒谬的存在:“这世界上难过的情绪谁都会有,要是谁生气谁伤心都会变成一个吃人的魔窟,这世道不就乱套了??哪有那么多人被吃啊!我就从来没听说过啊!”
“意外身亡,惨遭杀害,妖鬼食人,轰然暴毙。”唐燃淡淡道:“即便是没见过,你总听过这些说法罢。”
江小刀一下怔住。
“被障卷入的平民,幸存者不足一成。但是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离世,即便是障在‘吃人’,死在障中的人数也一定是远远不能及每天自然死亡的人数的。”
唐燃顿了顿,选择了一种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而且障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形成。实际上大部分人——我们暂且只说人——的怨念,都不会大到压垮自身产生障的程度。但是形成障的界值具体在哪里,目前没有定论。而这、也是朝廷向百姓隐藏障的存在的原因之一,只是为免更大规模的民众恐慌、负面情绪暴涨,导致障的激增罢了。”
朝廷。
江小刀抓住了关键,“你是说,朝廷是知道这些事的?听你的意思,这个所谓的障还衍生出了一个专门的行当,那么朝廷也是知道的咯?”
“对。”唐燃干脆地承认了:“入障者分为两类,一种是不知情的无辜卷入者——比如你;一种是知情的卷入者——比如我,有的是不慎被拉进来的,也有的是主动进来的。”
“什么?为什么明知道这是个吃人的魔窟还要进来……?”
“凡是知情还会入障的,就是行内的人,一般被称为——破障者。”
破障者,顾名思义。
甚至不需要唐燃进一步解释,江小刀想起他一开始说的那句要带他活着离开这里,就已经明白了“破障”二字的分量。
唐燃双腿交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两手交叉随意地搭在膝上,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重新认识一下吧,白唐门,唐燃,今年是我成为破障者的第八年。”
打消了江小刀最关键的疑问,唐燃终于有时间思考这个障的内容。
他们此时所在的雅间在客栈的二楼,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黑血楼的同层。虽是天光正盛的白天,但没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更奇怪的是,黑血楼的所有窗扇都糊着一层不透光的赤黑色窗纸,不知道是为了合楼名的噱头还是另有他用。
窗户不能透光,楼中如何照明?难道全部依赖灯火?那这黑血楼的造价之大就可见一斑了。楼中的表演该有多么精彩,收入又该何等长盛不衰,才得以支撑这样的日常消耗呢?
唐燃正在观察黑血楼的外部构造,江小刀期期艾艾地叫他:“燃哥?”
“嗯?”
“那个…就是……你说的‘破障’,”江小刀很崇敬地望着他,“究竟怎么才算破了障呢?”
“障的本体,怨念的源头,会以原型存在于障中。找到它,消灭或超度。大部分是消灭,超度的难度很高,我只听说过一些地藏僧和个别冥王有超度成功的事例。跟白唐门一样,地藏僧是少林破障者的统称,冥王是明教的。”
“所有门派都有自己的破障者或组织吗!”江小刀激动地问道:“我们丐帮有吗?成为破障者有没有什么条件,我可以当吗!”
“丐帮的破障者叫穷奇,身上有穷奇刺青的基本就是了。你如果从这个障里活着出去的话,自然会有丐帮的长老找到你,跟你交待关于障的事项,所以我现在不怕告诉你。”唐燃转头看他:“他会问你要不要成为破障者,你如果想清楚了可以加入,不想当破障者就签署保密的文书,不能透露任何一点关于障的信息,否则会有你们丐帮的人来处理泄密的源头。”
这个词用得很重,但唐燃是过来人,所以选择倾囊相告。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如果想当破障者,可以在这个障里跟我一起破解感受一下。但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这是成为破障者必须承担的风险,每一次破障都是生死一线,我同样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所以这不是儿戏,更不是什么逞能耍威风的好差事。希望你自己想清楚。”
江小刀郑重地点点头,向唐燃抱拳深揖:“我知道在这种地方燃哥也会有诸多为难顾虑,若能有空指点一二自是最好,但如果燃哥自顾不暇,一定先顾自己,不要被小弟我拖累了……要是我没命出去,是江小刀自己没用,命里该有这一劫,只希望燃哥帮我给成碧带个话,别让他空等担忧了。”
唐燃破障多年,自己入障时顺手救过人,也接过指名的单子进去捞过主顾,但凡是被他搭救的人,甚至仅仅只是看他临危不乱言之有物,都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恨不得扒到手里牢牢不放,从没有一个像江小刀这样让他先顾好自己的。
江小刀年方十七热血难凉,天不怕地不怕,连生死亦可置之度外;既是少年人之幸,也是不谙世事的残酷所在。
天真的鲁莽。
唐燃的理智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十七岁的少年这样不计后果的慷慨可以说是鲁莽,那已过而立之年的人若行此举,又算什么呢?
唐燃垂眸注视着江小刀脑后高扎的小辫,少年的礼很深,久久没有抬头。
若是当年他也向唐栌行过这样一个礼就好了。
那个三十岁的傻子,他欠他的,又何止这样一个礼。
TBC
【丐明】贫穷喵哥说他没人爱
背景架空大唐,基本没啥考究,有bug就无视吧,私设有
如有雷同如有撞名纯属巧合
这是一个很温馨的故事但是笔者笔力有限于是
看不下去请自行退出,这里是lof还有很多文粮等君品尝
年下,差八岁,狗血很土,形象星演丐x凌绝喵
假流浪一个字一个字蹦中二病丐哥x真贫穷缺爱实际不缺摆烂乐观喵哥
尹别x陆鑫
陆鑫接受了大唐驿报的采访,问就是他只需要说两句话就能得十文钱,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天上掉馅饼了吗这不。这可不是小数,陆鑫蹲在一边划圈圈等着那个看上去就很有钱的记者小姐姐来问他,陆鑫还没有吃午饭,严格来说是早饭也没有吃,他有点饿。等了约莫又半个时辰,小姐姐......
背景架空大唐,基本没啥考究,有bug就无视吧,私设有
如有雷同如有撞名纯属巧合
这是一个很温馨的故事但是笔者笔力有限于是
看不下去请自行退出,这里是lof还有很多文粮等君品尝
年下,差八岁,狗血很土,形象星演丐x凌绝喵
假流浪一个字一个字蹦中二病丐哥x真贫穷缺爱实际不缺摆烂乐观喵哥
尹别x陆鑫
陆鑫接受了大唐驿报的采访,问就是他只需要说两句话就能得十文钱,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天上掉馅饼了吗这不。这可不是小数,陆鑫蹲在一边划圈圈等着那个看上去就很有钱的记者小姐姐来问他,陆鑫还没有吃午饭,严格来说是早饭也没有吃,他有点饿。等了约莫又半个时辰,小姐姐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来,看着陆鑫苍白的脸孔,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西域人都这么白吗?
不,不是的,姐姐你搞错了我是真的饿,如果喵喵能听到她的心声。
陆鑫站起来对着记者微微笑,小姐姐马上也准备撤退,也不指望面前的喵喵能说什么,她麻木地对着陆鑫说出了今天她重复了很多遍的台词:“你怕娘子吗?”
“我认为没有怕娘子的男人,只有尊重娘子的男人。”
陆鑫的中原话可比很多同门好上不少,所以面对各种回答喵喵觉得只要不是对他要求严格到像在明尊面前或者说像在皇帝御前那样,他都能应对,说这话的时候陆鑫的眼神看上去居然闪闪发光,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了生气,记者看着陆鑫清秀的面容,听到这回答在心里唏嘘了一下,看样子是个有主的,可惜咯,她本着自己的本职继续问了下去
“那你一定是很爱你娘子吧。”
没想到陆鑫突然就变脸了,刚才还一片晴日,现在则是愁云惨淡
“我没人爱。”
陆鑫的喵耳朵都耷拉下去。记者嘴角抽搐,在她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陆鑫和他的中原女子如何相遇相爱,又是如何被迫分开,陆鑫抱着她又是哭得如何肝肠寸断,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能从这两句话中补充这么多的内容,记者被自己脑补的西域喵喵爱情故事感动到两眼含泪,但也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伸手在腰包里拿出原本说好的钱,塞到陆鑫手上,看到陆鑫又一下子开心起来的样子,她试探性地拍了拍陆鑫的头,安慰道:“没事,会好起来的。”
陆鑫当她是在说自己很快就不会那么贫穷了的意思,他微微向她点头,示意结束了吗他想走了,不是别的,就是他实在是太饿了。陆鑫不知道他未来的这两句话会被如何写进话本里,陆鑫不知道他未来的这两句话会被如何写进话本里,因为作者本人之笔力强劲,那爱情写得可谓是肝肠寸断,恨海情天,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还引发了一场小误会。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陆鑫刚拿到钱钱,乐滋滋地买了几个包子,他最喜欢吃包子了,因为那是他入门的时候最喜欢的师姐给他的礼物。陆鑫开心地往城外走。他回到自己的小破棚子,就有几只猫靠了过来,陆鑫拿出一个包子掰开用一只手喂着它们,另一只手喂着自己这只大猫。
中间这只黄黄的猫大家叫它元宝,灰灰的这只叫银银,棕色的这只和谁关系都很好于是大家叫它招财,陆鑫本人的名字里也有三个金,陆鑫看着它们吃饱喝足后满意地瘫在一起舔毛,又想起今天的记者问他的话,不自觉就想起当初还在明教圣墓山的时候,那个确实令他心跳过的人。可以说如果问陆鑫想要什么样的娘子,那应该就是她那样的人。
那个师姐眼底有浅浅微笑,递给他包子的样子,他现在都能回想起来,清晰可见。
他是同一批弟子中来得最晚的,爹娘养不活家里的孩子了,于是带着他是同一批弟子中来得最晚的,爹娘养不活家里的孩子了,于是带着他跋山涉水的来到明教求庇护,他原以为爹娘只是送他来这里学习,可是当他过了一段时间,也不见爹娘来信,他便偷偷跑了出去,他沿着记忆走回家,家早就没人住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就是单纯地在当时他和爹娘共同睡过的地上躺了一会,有点冷,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又走回明教,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一直在叫,已经很晚了没有吃的,师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对于年幼的陆鑫来说就像明尊现世,陆鑫接过师姐给的包子,一口一口吃起来,吃得一脸和手上都是水。师姐看到面前的小师弟吃着吃着就流下泪来,也慌了,只能等他吃完温柔地把他拥入怀里,师姐也比他高不了多少,两个孩子依偎在一起,师姐那时只会说一句话,明尊会保佑你的。
他那时想,
对的,明尊就在我的身边
后来他和师姐愈发地学习,等他长大了些,长开了看起来也好看很多可惜明教美丽的美人太多了他排不上号,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是起码也没有人敢来欺负他,因为师姐特别强,依然是可以吊着他打的强法,有一次是师姐陪他出任务,为了不拖师姐的后腿他像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一样冲在最前面,等到师姐赶到的时候,据说师姐就看到这个师弟脸上全是血,像个煞神,他身上不见杀气,但是就是冷淡得让人害怕,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为此他还被师父批评了一顿,虽身为杀手,但也要注重团队配合,这种时候万一要是师姐遇袭,那怎么办。陆鑫心底暗暗嘴硬,师姐又不是打不过,当他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师姐,想去和师姐问个好,师姐没有看他,有很多新入门的弟子站在那里,师姐在发包子给他们,也是,陆鑫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第二次出任务的时候,师姐又落单了,他也不敢再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他一直和师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方便两人相互支援,他现在还会想要是我当时能再强一点就好了,那次的任务对方是一群来自中原的马匪,不日就要启程回中原,师姐的计划是师姐去引开大部分火力,而陆鑫就在后方拿到那群马匪身上的任务目标就撤退。一切都很顺利,可是那群马匪里面,有几个是丐帮出身,师姐把他们缴了械,就大意了那么一瞬间,电光火石间,那丐帮反手就使出掌法,师姐遇袭心口涌出血,没来得及反应,师姐连暗尘弥散都没来得及使出来,就被抓住打晕过去,马匪也意识到她不可能是独自前来,立马转头回去,陆鑫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拿到了目标,可他还不能走。师姐还在他们手上,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陆鑫撑不了多久,师姐悠然转醒,嘶哑着用波斯语喊他走,再不走两个人都要折在这里,马匪听着烦躁,竟是对着师姐的腹部就来了一刀。师姐像垂死的蝴蝶一样挣扎一阵,渐渐地不动了,眼睛也合上了。
他想:师姐为什么会打不过呢
他想:我的明尊降落了。
他叹了一口气,使出暗尘,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任务顺利完成,可是他成了失败者。
陆鑫被罚关了禁闭,想起师姐之前说的关于中原的种种,他也知道师姐其实压根没有去过中原,都是道听途说,可是她那神气又向往的样子,让他也有无限的向往。
可是师姐死在了中原人的手里,他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以后,他竟是再也没有哭过,他出师后跟着一队旅商东奔西走,花了几年时间找到了当时杀师姐的凶手,并将他们的头带回明教给师姐当礼物。仇报了,他也无处可去,他兜兜转转,还是决定去中原,好好地替师姐看一看这个美丽又残酷的地方。
当他来到中原他就发现他低估了中原的卷逼程度。他又没有师姐那么强,原本陆鑫想着好吧那就老本行做杀手,先不提在大唐盛世下能接到的杀手单子有多少,传说中的唐门也在抢生意,一单下去往往层层剥削只能得到可怜的几钱,他又去单干,可是单干他压根不出名没人愿意找他,陆鑫苦逼兮兮地干了很久才勉强凑够一点钱租下了城外一间漏雨的小棚子,陆鑫才不会承认那一刻他有点膨胀,由0到1才是最难的,但是1到100就很容易怎么怎么,可现实依旧是残酷的,卷了一阵陆鑫实在卷不动了,索性每天出去打打零工,或者是随便抓几条鱼,普普通通的过一天,也挺好。
他想:师姐你看,其实中原也没有很好,但是我也很喜欢。
一切的转变似乎都是从那天开始的,陆鑫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是从那一天恢复。
春和日暖,正是播种好时节,陆鑫不会种地,今天也是没接到单子的一天呢,他和隔壁的于婶子商量帮他们干点活换点吃的,于婶子看他长得又白净又好看,一头漂亮的金发加上那双看上去能勾死人的眼睛,不忍拒绝,就吩咐陆鑫去街上买点东西,顺便回来劈个柴和挑个水就好了。刚到中原的时候陆鑫有那么一刻坚持过自己的刀是用来斩杀恶人的,到了冬天啊我的刀砍的柴真香,陆鑫先把柴和水给于婶全部准备好,带着腰包骑着毛驴就往城里去了,等他来到城里,集市已经差不多都准备好开了,陆鑫也乐得悠闲,一边牵着毛驴慢慢走一边东瞅瞅西看看,路过一个摊位上面摆着有几样鱼儿形状的饰品,陆鑫看着看着就入了迷,随毛驴哀嚎,店家原本见他只看不买想赶人走,可是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看上去是个丐帮弟子,伸出手把陆鑫盯着看了很久的那一款拿到了手里,陆鑫见自己喜欢的链子被拿心底也知自己是无缘了,转头正准备走,那丐帮弟子竟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陆鑫错愕地转身看着面前的人,丐帮比他要高一些,皮肤透着被晒黑的红,他把手里拿着的手链递给了陆鑫,陆鑫接过,就听得他对店家说:“买”
店家换上谄媚的笑容,他知道丐帮有的人就是不可貌相的,这出手看上去还挺阔绰,想必是看上了眼前这位西域人,想借机讨好呢,那他也得拿出来点诚意,他连忙说我们这边还有其他款式的,贵客喜欢的话我去给您拿,丐帮的态度很明确,他就指着陆鑫手里那个,又重复了一遍:“买。”店家忙好好,陆鑫摇了摇头,正欲拒绝,却见他从身后取出了一个小袋子,往台面上一倒,尽是铜钱,点了半天连五十文都不到,店家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一把夺过陆鑫手上的链子,转手就拿出一把扫帚,噼里啪啦往两人身上打去,陆鑫惊得一跳,连忙拉着丐帮跑走,丐帮也一脸不可思议,真是猫飞狗跳,陆鑫把丐帮拉上毛驴狠狠一鞭子就跑走,那丐帮还在后面叹气,给陆鑫都听笑了,走远点那店家也没追后,陆鑫一脚把丐帮踢下去,问他:“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不知道买不起就不要吗?”那丐帮爬起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也不看陆鑫。
陆鑫不是没见过那些有钱的丐帮,甚至可以说比起后世的某个门派丐帮是非常豪的,那些年他跟着旅商,一路上去过很多地方接触过的人不少,有几个丐帮那豪的程度简直出乎陆鑫的想象,让人怀疑是不是藏剑出身,不过眼前这个丐帮怎么看怎么不像那种豪的,但周身板正的气质又很难让人觉得他就是个流浪乞丐。忽视掉脸上的灰尘,陆鑫几乎都要觉得他是谁家的少爷来了,陆鑫看了他半天,见这丐帮也不说话,心底想着反正他俩也不一定会再见面了,赶着毛驴就要走,那丐帮见他要走,咬牙一跺脚使出轻功,把陆鑫一把拉起来就跑,陆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飞出好远,毛驴在下面急得直叫唤难听得要命。
“卧槽狗比丐帮放我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鑫在天上不敢挣扎,飞了半天丐帮把他带到了一个芦苇荡,一落地丐帮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鑫就掏出来刀直直对着丐帮的脖子砍了过去。丐帮仰头躲过,伸手一拳给陆鑫的腹部打去,陆鑫吃痛,也顷刻间意识到两人实力差距,就想用暗尘弥散逃走,那丐帮似是很清楚陆鑫下一步想做什么,不过他没有再对陆鑫下手,而是扑过去把他拥在了怀里,动作一下子温柔成那样让陆鑫无法适应,没有杀气,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陆鑫也就不反抗,随他温柔地抱着,直到两个人的气息都逐渐平稳,可丐帮越抱越紧,陆鑫想推开他,只得像哄小孩那样拍拍他的肩,我不走你放我我们好好聊聊,丐帮这才放开他,不过也还是拉着他的手,生怕他跑的样子。陆鑫无奈,也就随着他了。“你是谁?”陆鑫问。丐帮看了他一会,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词。
“在”“下”“尹”“别”
尹别,还姓尹,那应该是丐帮内部比较亲近的人了,那怎么会流浪到这里?陆鑫懒得和他纠缠,但又问“你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尹别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我”“认”“识”“你”“好”“久”“不“见”“见”“你”“喜”“欢”
“就”“想”“送”“你”“想”“和”“你”“说”“话”打住打住,你这说话方式放我刚学中原话的时候我喜欢,现在真吃不消,陆鑫想,他嘴上也没个留情的,就问:“你不会好好说话吗?你说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记得。”
尹别笑了,张口就喊“拉米尔。”
这次不是一个字一个字蹦了。
陆鑫愣住,拉米尔,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听到了。这是他在明教的名字。他来中原的时候发现同门都有一个中原名,据这是他在明教的名字。他来中原的时候发现同门都有一个中原名,据他们说这样的话在中原行走会更方便,毕竟对于中原人来说动辄四五个字的名字实在是太难记了,而他们的教主也有个很好听的中原名字,好像是姓陆来着,于是陆鑫就又想着那要去取个好听又吉利的,找了半天就发现哇这个鑫字有三个金那不妥妥的暴富,于是陆鑫就从明教的拉米尔变成了陆鑫,很多年后的尹别听说了陆鑫这个名字的来历,看着陆鑫洋洋自得的样子,尹别愣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中原人有个说法,命里缺啥就在名字里补,尹别看着老婆非常悲观,命中缺金了属于是。
陆鑫表情严肃了起来:“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我们是在哪见的。”尹别又听到这话,心里也明白了,这猫儿确实是把他忘了,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不认识他,这也很正常,尹别依然很耐心“洛”“道”“你”“去”“护”“镖”陆鑫白眼都要飞上天了,他护镖,不是,他不劫镖只是因为最近走镖的人都太多了护镖的也严实,怎么会有他护镖这种行为呢,但是他确实去过洛道,可能是跟着那些旅商一起走的,认错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陆鑫想知道的已经都差不多了,既然以前也见过又不是仇家,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口气确实缓和了许多,几乎是用哄的语气问他“那好,尹别,好久不见了,现在我要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忙,能放我回去吗?”尹别一听他要走,又连忙拉住他,满眼都是不舍
“你”“要”“去”“哪”陆鑫说我要回家,他恍惚了一下,家,是家吗,应该是的吧,那里还有几只猫每天都会等他,别的还有今天他骑的驴,隔壁婶子托他买的东西也还没有买好,他不能再耽误了。
尹别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多做挽留了,继续一个字一个字说让他起码吃个饭走。陆鑫也饿,原本是计划在集市上买点吃的,现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蹭白不蹭,大不了后面还他就是了。点点头示意吃,尹别乐了,牵着他到室内坐下,又去地下拿了一坛酒,屁颠屁颠地跑去做饭了。
中途来了几个人,陆鑫还有点担心会不会这丐帮家里饭不够吃,那些人只呆了一会,就走了,有个丐帮走前对着陆鑫露出八瓣牙齿微笑却看得陆鑫毛骨悚然差点炸毛。
尹别的手艺出奇的好,陆鑫觉得自己可以再吃三大碗,那鱼干简直比他在酒楼里吃过的还要好吃,他有种想让尹别多做几顿的想法,或者真的可以和尹别做朋友?可是做朋友也不能每天来人家蹭吃蹭喝,陆鑫想着,身后像是出现一条尾巴耷拉下去,到后来越吃越慢,尹别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寻思他不够吃,尴尬道他现在去再抓,陆鑫摇摇头不用他再去辛苦,吃饱了就拿上东西要走了。尹别撑船送他出去,陆鑫就在一边看水,这水很干净清澈,皆若空游无所依,陆鑫玩心大发用手去试图碰那些鱼,却抓不着,陆鑫有点点气,尹别看着他皱起来的脸,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尹别抬头示意他离远点,陆鑫不知道他要做啥,但还是乖乖地让开,眼见他将划船的筏高高举起,眯着眼睛,像是鹰一样盯紧猎物,做出一个像是现代射标枪但又不是很像的动作,直直挺入水中,再捞起来,那筏头居然是尖的,现下正如鱼叉一样叉着陆鑫刚想抓的两条鱼。陆鑫转头去看他,脸上写满了惊喜,尹别笑得很灿烂,浑身上下都洋陆鑫转头去看他,脸上写满了惊喜,尹别笑得很灿烂,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我棒吧,快快快夸我”的气息,那一瞬间他身上的光芒似乎把阳光都盖了过去,尹别把鱼取下来给陆鑫继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在水里看鱼是看不到正确位置的,要怎么怎么去看怎么判断。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鱼卸好了递给陆鑫,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个字的话,也不嫌累,只是说完后直接俯下身去喝了一口河水,陆鑫只觉得他的心脏都在砰砰砰地跳,又甜又蜜,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一点。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尹别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陆鑫坐的位置离他近了很多,他几乎是后背靠在他的腿上,真的很像一只猫咪,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乖顺地贴着。尹别都不太敢动了,撑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陆鑫不说话尹别也懒得说,暧昧的气息就在两人之间围绕着,没有人前进或者后退一步,这距离刚好。撑再慢也是会到目的地的,到了岸边,尹别就没有再留他的理由了,他看着陆鑫,陆鑫也看着他,尹别想说点什么,比如说今天和陆兄喝得很开心,下次再一起啊什么的,但是他没有说出口,陆鑫见他脸都要涨红了却不吱声,捂着肚子笑起来,尹别受到他感染,也笑起来。陆鑫笑着继续说:“尹兄,今日你做的鱼干真的很好吃,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尹别一听,下次,他说了哎,还有下次。尹别点头,说下次一定给他准备得多多的。两人这才分开,尹别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鑫,陆鑫也回头看着他,又听见他远远地喊,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看得尹别心里热乎乎的,暖洋洋的,比喝了师兄姐们藏的好酒还要热乎还要暖和。赶紧回到好。
尹别今天是开心的睡过去的,陆鑫就没那么好运了,回去买好东西结果他回到家却发现,毛驴并没有自己回家,于婶子等了半天不见驴和陆鑫回来,这也马上就要宵禁了她不敢乱走,急得在院子里转圈,陆鑫回来就傻眼了,这万物有灵,老马识途,驴也一样,他本以为毛驴会自己回来,才放心的和尹别一起吃饭,可是这下毛驴不见了,他却回来了,于婶一家人就靠着这驴吃饭,今天是格外怜惜他担心陆鑫可能会跑很久就借给陆鑫骑,陆鑫看着焦急的于婶,心里愈发的自责,又不得骂了一声尹别,如果不是尹别把自己强行带走他也不会丢下毛驴,一天找不着这毛驴,于婶一天心都不安,陆鑫先是对于婶道了歉,说自己一定会找到毛驴,陆鑫回到自己的小棚子换上以往出任务时才会穿上的夜行衣,躲过巡夜人,往城内赶去。
夜晚降临,黑暗笼罩着城市,只有隐隐约约的灯光在给陆鑫照明,陆鑫努力地辨着城里道路上泥泞的脚印,试图辨认出哪些是驴脚印,辨认了一阵又摸索着找了一下,他心里大致有了个方向,纵身前去,一路上还要避着巡夜的,他一点也不想被砍头或者是挨鞭子,追踪到一处酒楼的背后,脚印更多更混乱了呈现出有拉扯的痕迹,完全不排除是有人看中了这驴,想偷偷带走卖掉。陆鑫更加冷静,他每走一步都会比上一步更警敏,转角后,他听到了陆鑫更加冷静,他每走一步都会比上一步更警敏,转角后,他听到了那毛驴的难听叫声,还有人低语,对面一定也是个习武之人,陆鑫出身明教,自然对内力的修行要求是更高的,而他却听不清那些人说的是什么,陆鑫心里凉了大半,且不说他违反宵禁这一项,对面既然能做到隐藏自己说的话,那么他不一定能打过对面,更有可能丢掉性命。
能做到隐藏...能做到...不对,不对,陆鑫的背上开始冒起冷汗,他忽略了什么,陆鑫突然意识到他中计了,他们既然能掩盖自己的气息,那怎么会掩盖不了带走一头毛驴,陆鑫的心都凉了半截,猫毛都竖了起来,他全身进入作战状态,这些人是故意引他找到的,应该是之前的仇家,但是不清楚陆鑫现在的实力,否则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他动手,对面想得也很周全,如果陆鑫能打过他们那大可以叫来巡夜的他逃不掉违反宵禁的惩罚,如果陆鑫不能打过那正好就在这里送陆鑫上路。
陆鑫冷静了下来,他不如将计就计,使出一招暗尘弥散跳到了一边的大树上,敛住气息看地下人的情况,二,四,六,陆鑫寻思靠他什么时候惹上了这种程度的仇家,唯一可能就是当年那群马匪,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他接的哪个单子能动这么大规模来对付他,那毛驴被关在一旁的笼子里,吃得很开心,有一个人隔了一会就给毛驴一鞭子痛得它叫一声,接着又塞一块像糖那样的东西给它,好么,原来之前听到的叫声也是为了引他过去,这计做得还挺绝,陆鑫也不得多思考几步,如果这里是三个人,那他有把握秒掉,四个人尚可一战,五个人可能会受伤,可是这里有六个人,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可驴是自己弄掉的,给于婶他们重新买一头?做梦呢他哪里有那么多可驴是自己弄掉的,给于婶他们重新买一头?做梦呢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可你说打吧命折里头,他还没有娘子,哦虽然有种预感未来可能也不会有了...
毛驴吃饱了就舒舒服服地睡了,陆鑫咬牙,抬头对着明尊做了个祷告,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驴给于婶带回去,祸都是他引来的,他不能让于婶失去这头驴。
顷刻间刀出鞘声就划破了寂静的夜,陆鑫的暗杀能力还是不错没有退步,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有两个实力较低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断的气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看到同伴倒下,为首的那人嗤笑一声,从四面八方竟然跳出来了成倍的人,还有一个人转身就走是准备要去找巡夜人。
这下凉了,陆鑫想,啊,真可惜,还想吃尹别的鱼干。
陆鑫把刀横在自己的面前,他一边和来人打,一边靠近了关驴的笼子,有个唐门的一手千机匣对着他射出去陆鑫躲过,好巧不巧居然就还帮着陆鑫把笼门打开了,陆鑫对着毛驴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毛驴痛得大叫一声,撒开腿就往门外跑去,陆鑫也借机骑到了毛驴身上,那一刻他像个天策那样两把弯刀当长枪,你骑马来我骑驴。骑兵这作战能力怎么不能比步兵强呢就算是半吊子,竟生生让陆鑫杀出一条血路,可能是濒死之人压根也不在乎什么了,敌人狠狠地对着毛驴的驴腿来了四刀,毛驴吃痛,再也承受不住陆鑫的重量,重重跪下去,有人借着机会近了陆鑫的身,陆鑫想跑,后脑勺便吃了一记重击,陆鑫霎时昏倒过去,没有气息也没有动静。
隐隐约约间,陆鑫转醒,他们只是绑着他,武器被收走了,陆鑫继续隐藏着气息,不敢让他们知道他醒了,只得用耳朵听敌人的对话。
“妈的,这明教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狠,谁说的他现在就是个菜逼。”
“那他怎么还沦落到这个地步,不是说他现在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吗。”
“草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当初能杀掉我们那么多兄弟,现在一样可以,快,快把他杀了咱们兄弟的仇就报了。”
那人说着就走过来,天色太黑了今天又恰好是个无月之夜,他点着火把靠近陆鑫,陆鑫一副死鱼样任他走近,手上正悄悄用石子磨着绳子,只是这石子不太锋利,他还得磨一会。
那人在看到陆鑫的脸后突然阴暗地笑了,对着兄弟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看,又伸手抓住陆鑫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眼睛也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你要杀就搞快点,耽误了事情一会巡夜人来了不好解释。”
“喂喂,兄弟,你听说过走后门吗?”
兄弟也一愣,看着陆鑫的面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指的走后门什么意思,陆鑫一听到这话,心里又有了主意,好,你他奶奶的的来吧,既然你要放我一线生机,那我不抓住我就不是陆鑫了。
可是依然又出乎了陆鑫的预料,那人却又摇了摇头:“实在是害怕,我先杀了再说,杀了还更有趣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也不怕没完成老大的任务嘿嘿。”
陆鑫心里有无数脏话想飚出来,脑子又活络,可是他又只能想到一句话。完蛋了,我本来就不是陆鑫,哥们叫拉米尔来着。
真的别了啊啊啊啊尹别!对不起于婶我没能带回你的驴啊啊啊师姐我来找你了。
就在这时,从黑暗的角落里,却又出现了第四个人的身影。“你”“说”“你”“要”“对”“谁”“下”“手”陆鑫瞳孔微震,这说话语气,不是尹别,又是谁。尹别怎么会在这里?陆鑫想了很多,包括你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对我下手吗,还有这是你的计吗传说中的自导自演?还是你是单纯的路过罢了?尹别很快就解决了对着陆鑫耀武扬威的两个人,给陆鑫解开绳子,抱着他站起来,陆鑫第一时间先冲过去看了看驴,驴的伤不是特别严重那种,但是伤毕竟在腿,这一定是要养护一阵的了。
他再起身,只见尹别身上都是血迹,陆鑫知道那不是他的血,是自己蹭上去的。
陆鑫黯然,他并不想任何人身上再沾血了,尹别每次都像能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去把陆鑫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又温柔地抚上他的脸。“跟”“我”“走”陆鑫有很多想问的,可是他只是点点头,牵着尹别的手就走了。
他原以为尹别回带他回芦苇荡,可是尹别大大咧咧地就朝着酒楼内部走去,甫一进门,那个今晚打了他的马匪这不好死不死吗,就坐在一楼主桌上喝酒,看到他走过来,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伸出手拿了刀,陆鑫看他拿的刀居然是自己的弯刀,气得有点发抖,不是你这样拿刀还只拿一把,是会被明尊责骂的。
但马匪在看到带着他进来的人是尹别的时候,又暗暗把杀意隐藏了下去。
“尹小兄弟,你这猫儿,打哪来的。”
马匪明知故问。
“捡”“的”“也”“不”“知”“是”
“谁”“打”“伤”“了”“就”“跑”尹别依然那个表情,微笑着,陆鑫探头去看他的表情,好贱啊尹兄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像那种小流氓走在路上三天要被锤八次那种。马匪也是这么想的,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把尹别和陆鑫手撕了,他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对着尹别恭敬地说:“那是在下家养的猫,还请尹小兄弟归还于在下,在下务必会好好教育着不听话的猫。”尹别却露出一个看上去非常单纯,实际上可能也非常单纯的表情,他惊讶道:“你”“要”“自”“学”“成”“才?”陆鑫听他阴阳怪气的话自己都要忍不住打尹别,别说那马匪了,气得快吐血了,后面有几桌和马匪一起的,也都站了起来,看架势居然是想在这里对尹别动手。
剑拔弩张之际,楼上冷不丁地传出一声女人的暴吼。“他娘的,谁敢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人动手。”众人纷纷朝着声音来源望去,那也是一个丐帮弟子,陆鑫想了一下,听说在这城里有一酒楼唤作清醉,特殊的一点就在于,当家的是个女人,她接手这酒楼后便改变了普通酒楼的待客之法,只要是客人那便拥有一切最大的自由,没结完账之前也会保证客人的一切人身安全,想必这位就是那个当家的,陆鑫也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那马匪也不辞余力地要把他引到这里,不得不佩服,这马匪和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像,总是要把一切都盘算好,才会下狠手,可是人生总是这样,千算万算总会算漏一环,狡猾的中原人...不行陆鑫摇摇头再想下去他会觉得恨不得冲上去和马匪称兄道弟然后被马匪一刀砍死。
马匪冷笑:“当家的,这尹小兄弟抢了我的猫,我只是想把猫夺回来罢了,我哪里敢冒犯您呀。”那女子充耳不闻:“虽是贵客,但在家里动手动脚还试图引巡夜人来的人,我怕你是担当不起本姑娘的一句贵客了。”说罢,在马匪们的目光中,站起来了更多的人,有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门外也走进来了一堆丐帮弟子,他们手上都拿着统一的那根打狗棒,一时间竟然分不清马匪和丐帮弟子的人谁更多。
“你”马匪怒极,“那猫儿是在下的仇人,在下有仇报仇,何错之有,还是当家的一定要护着不成。”
女子伸手,旁边一高大丐帮男子立马递上一坛酒,她接过来大喝一口,才接着说:“我可没有护着你说的那猫儿,你那猫儿是我这师弟护的,你要对我师弟动手我可是一定要管的。”马匪看向尹别的眼神更凶恶更毒了,尹别还是笑着,他转过头去,只马匪看向尹别的眼神更凶恶更毒了,他转过头去,只是看了一眼陆鑫,陆鑫也瞬间就明白了尹别的意思,马匪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尹别把陆鑫交给自己,他可不想得罪清醉当家,就大意了那么一会,陆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马匪错愕地看着尹别,尹别腾空瞬移到马匪身前,拔出自己的打狗棒就朝着马匪面门打去,马匪提刀挡下,脖子上却传来了些许凉意。他不可置信,向身后看去,陆鑫不知何时已经把他的弯刀拿了过来,对着马匪的脖子轻轻一擦,血便喷了出来,马匪巨大的身形也缓缓倒下。整个过程不过在一个呼吸之间。
而丐帮弟子也是收到信号,在剩余马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对着出连招打得他们不敢再动弹,一阵刀光之后清醉楼又恢复了平静,马匪被绑准备第二天交官,尹别正在给陆鑫擦脸,陆鑫也乖巧地呆着听他指挥擦擦。
清醉当家看着楼下打完了便手一撑栏杆,一个小轻功就跳了下来,走到尹别和陆鑫面前,陆鑫行礼,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得先报上名号:“在下陆鑫,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女子看了看他的脸,说了和尹别一样的话:“我们见过的,拉米尔小兄弟。”
你们怎么都见过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陆鑫诽谤,女子自我介绍她名唤尹清醉,原名尹蓉,这清醉楼的规定是当家的务必继承清醉名号,和江南百晓生一样,既是保护也是便利。而她之前和陆鑫有过一面之缘,又是过目不忘,自然能想起来,不过她一说她叫尹蓉的时候,陆鑫就慢慢想起来他们之前是怎么见过的了。
陆鑫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尹别,尹别笑笑,也不说话,就摸了摸鼻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时候的陆鑫一心扑在为师姐报仇上,跟着旅商到处走也是打探消那个时候的陆鑫一心扑在为师姐报仇上,跟着旅商到处走也是打探消息,他只知道那群马匪是每半年都要走一回西域,只是每次路线都不太一样,而且似乎就是因为陆鑫和师姐的那次袭击,让他们损失了那次来最大的收获,马匪便放弃了这来西域的习惯,转头往东海那边去了,他蹲了一年时间意识到他不能只在西域蹲了,旅商就见他武功也不错人也肯干活,就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陆鑫想这正好可以,那就随着旅商一起出发了,刚到中原的时候他很不适应,天气也好吃的也好,就连那包子感觉味道都不一样,旅商们索性就把饭钱直接折给他让他自己去吃,陆鑫从一开始的食不下咽变成今天又换什么吃呢,想想那是陆鑫这辈子最富裕的时刻了
就是在某一天,他照例跟着旅商东奔西走的时候,路过洛道,就见到一个女人带着个还很小的小孩,那群山贼连女人小孩都不放过,硬是要让他们也拿出点贡品来才放他们走,女人浑身上下倒是很富贵,已经把能脱的外袍给了山贼,但小孩却上半身都没有衣服,山贼见搜不出来其他更值钱的东西了,便说要女人跟他们回去当压寨夫人,女子也是个性子烈的,呸一口痰就吐山贼脸上,他娘的老子可是君山弟子,小孩也是做出了防御的架势,两人大有你把我打死在这我都不会跟你走的架势。陆鑫扔了颗石头下去,砸在了山贼的头上,山贼可能是头太铁了,一点没反应,陆鑫又扔了一颗,带了点内力,这次山贼感到痛了,转头就是给身边小弟一巴掌“反了你了还敢打我。”小弟欲哭无泪,“老大我哪里敢啊。”陆鑫笑着又扔下第三颗,山贼注意到了,猛回头就看到陆鑫坐在树上笑着。
陆鑫只是想到了师姐和他,那个时候的师姐是用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去喊他离去的呢,他看着女人,女人向他投来感激的眼神,那一刻师姐和她的身影重叠,陆鑫不再想去想,也不想再耽误,旅商往前走了,可能那前面还有打劫的,他得去护着点。
“闭眼。”陆鑫命令
虽然很轻但是女人听到了,她连忙捂住小男孩的眼睛,自己也紧紧闭上,她刚闭上就听到有什么巨物轰然倒下的声音,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凶神恶煞的山贼已经尸首分离,小男孩格外的高兴,陆鑫还在收刀,他就扑过去抱住,不停地说着感谢感谢恩人。小男孩摸着很瘦弱,女人向前介绍自己和小男孩,陆鑫得知这女人是丐帮弟子,此次正是路过这附近,就遇到了山贼,小男孩所在的村子被洗劫一空,她动了恻隐之心,又摸了他根骨,决心带他回君山请师父教养,陆鑫不禁问:“你和他不过是师姐弟一场,我看你刚才怎么能为了他那样一副送死的表情。”
女人,当时的尹蓉,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把尹别拉到自己身后,“虽然他还没有行拜师礼,但他已经是我师弟了,既然是我师弟,那我就有责任保护他。”
这也是你的选择吗师姐,陆鑫觉得眼里有点泪水,但他忍住了没掉下这也是你的选择吗师姐,陆鑫觉得眼里有点泪水,但他忍住了没掉下来,尹别还在看他,陆鑫掏掏自己的腰包,掏出一两银子,递到了尹蓉手上,尹蓉连忙阻止不收他的,陆鑫就索性拉开尹别的裤子一把塞进去,尹别还在脸红,就听见陆鑫说这银子自己嫌脏了,不要了,又在背包里找了点又找到件换洗的衣服,递给尹蓉,尹蓉是真的很感激他,就要拉着尹别给陆鑫跪下,陆鑫赶紧拦住,浅浅地笑了,刮了一下尹别的鼻头,就说:“我师姐也教我这么做。”他转身就要走,尹蓉才想起来还没来得及问恩人名字,陆鑫想着可能未来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他头也不回就说了五个字“明教拉米尔。”
尹别就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看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拉拉师姐的衣角,问师姐:“师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侠吧。”尹蓉擦干泪水,“嗯,他就是大侠。”“那我以后也要当大侠。”尹蓉看着尹别,点点头“没错,我们丐帮弟子,以后,就是惩奸除恶的大侠。”
回忆结束,陆鑫被尹别拉着进了一个空包房,他意识到那个时候遇到的尹别,说话也不这样啊,刚坐到桌子旁陆鑫就抱着手一脸审问的表情,尹别下意识就站那了动也不敢动。“站在那做什么,过来,我有话要问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答。”陆鑫也知道自己是在装凶,可是尹别确实就听他的,老实坐下来,还给陆鑫倒了杯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会被袭击。”要不然怎么解释,尹别能在那恰好的时间赶来救他。尹别刚想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陆鑫剜了他一眼,只得结结巴巴地,却是一段话一段话的开口了。
尹别确实是今天才遇到了陆鑫,他当时正在路边要饭准备上班,就见到陆鑫骑着驴走了过来,他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他又看了一会,脸,衣服,和声音都是和他记忆里的大侠一模一样的,尹别想上去和陆鑫相认,这时跟着他一起上班的小乞丐却偷偷跑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他看到这个陆鑫的身后有影子。
尹别悟了,这是有人跟着陆鑫的意思,而且还是有仇来的,陆鑫在那首饰摊前停下了,却也见影子跟着动了,那影子也是胆大,像是死士,尹别皱了皱眉头,叫小乞丐去喊人来,把影子做掉。他就见着陆鑫在那里看了那串链子很久,那鱼一样的手链做得确实灵巧,尹别想不愧是我的恩人眼光就是那么好。带在他手上一定也很好看。他也想都不想就冲上去了,想买给他,顺便就认识他,然后报答他的恩情。
可是就是前文所说那样,人算不如天算,尹别今天就带了个讨饭的腰包,当他拿出来的时候他人也是有点傻的,草这怎么买我在恩人面前装逼翻车了怎么办急。
可是恩人也没有笑话他,而是带着他一起跑了。
影子是除掉了,他也顺利的带着陆鑫回家去和陆鑫甜蜜相处了一上午。虽然恩人没有想起来他,但是这也够了,未来他们会有更多时间的。
陆鑫走后不久,尹别刚睡下,就有线人紧急来报说看到陆鑫被引去清醉楼了,尹别立刻动身去找尹蓉,叫尹蓉安排好了人他又立刻赶去救陆鑫,不过稍微晚了点,没能在陆鑫第一次和马匪他们动手的时候赶到,要是他赶到了说不定陆鑫就不用受一点伤,他现在已经比陆鑫和师姐都要强了,他一定会护着他。
说了很多话,陆鑫沉思了很久,又问,那你这一个字一个字说话的毛病哪来的。尹别脸都涨红了,又是习惯性摸鼻子,不是很想说,但是一对上陆鑫的眼神,他又什么都招了。
原来是后来他们到了君山之后,尹别被师父和尹蓉宠得又开始上房揭瓦加嘴特别碎,有一天有个师姐实在是有点烦了,就跟他说,你没看你说的拉米尔那样的大侠都是不说话的吗,话本里也写了真正的高手才不会像你这样话多,真正的高手说话都是一个字的。
尹别想,拉米尔也不是不说话啊...可是师姐怎么会骗人呢,从那时起君山弟子的地狱来了,这弟子话又多但又不知怎么的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被师兄弟戏称听他说一句话可从君山跑圣墓山八百个来回,可是渐渐的尹别也有点喜欢这样说,很多时候他说一个字就能表达自己的意思,随着尹别功力的提升,他更加觉得自己靠近拉米尔更像一个大侠了。
陆鑫想草那我还是个罪人,不对,我没有错。
说完了尹别就又倒了杯茶给自己,今晚他还求尹蓉给他腾出来这间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这下有猫抱着睡喽,他美滋滋地想,陆鑫见他这幅模样,也笑着和他以茶代酒,也累了就说想洗澡睡觉,尹别说好我这就去找人烧水。小二把水送进来之后,陆鑫突然意识到,这只有一张床和没有大屏风,虽然都是男的但是一想到今天两人之间的暧昧,纵是陆鑫也有点不好意思,尹别不愧是读猫心大师,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就索性出去和尹蓉喝酒了,可是尹蓉看他下来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又不住地往楼上瞧,尹别被她看得背后全是冷汗,就问怎么了。
“你...你喝了我给你们准备的茶了吗?”
尹别心叫不好,不可思议地看着尹蓉,尹蓉见他这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喝了,尹别尖叫:“师姐,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哎呦,遇到人之后正常话都会说啦,我打听过了他身边还没有人呢,我这不就成人之美了嘛,师弟,看你的喽。”
尹别欲哭无泪,他想起陆鑫是在他之前喝的茶,眼看着自己身下也传来了动静,他连滚带爬地捂着裤裆就想逃走,尹蓉身后的男子一把扛起来尹别,轻功跳上楼把门拉开一把把尹别扔进去,尹别听到外面还传来了锁门的声音。师姐,太过分了。
尹别战战兢兢地往陆鑫那里看了一眼,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了,陆鑫也听到了尹别的声音,可是他喝了两杯,又喝的比他早,现在属于一个完全动不了的状态,身下的炙热怎么也压不住,一时间身子比洗澡水还热,浑身泛着粉,似乎忍耐至极。尹别也觉得身下火怎么也止不住,他鬼使神差地跪着依靠在陆鑫身边,伸手去摸陆鑫的脸,陆鑫在他手里不自觉地蹭着,尹别嘴唇翕动,靠近他给了陆鑫一个缠绵的吻,见陆鑫已经被热潮吞没,尹别也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还是问了他。
“拉米尔,陆鑫,我可以吗。”
不是疑问句。
只要确定的回答。
等了一会,尹别才听见他微弱的声音。
“来。”
“什么?”
陆鑫咬住下唇,似乎是很羞耻,但还是说。“来,我说,尹别,来。”
陆鑫沉沦进去的时候他最后一个念头是想到
这次不是明尊在我身边了,他是明尊赐予我的,我的
做完的时候药性也解了,陆鑫无力地瘫在尹别怀里,尹别就温柔地给他擦着身体说着话,讲他的过去在君山的日子,陆鑫也跟脑抽了一样,当他听说尹这个姓氏其实是他跟着师姐选的时候,他脑子不知道转哪里去了,他看着尹别就开口问。
“你们丐帮不是姓郭和尹的多吗?”
“那你怎么不姓郭。”
陆鑫又作死地拍了拍尹别的裤裆,尹别在那一刻居然难得的差点没跟上陆鑫的思路,思考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把人按在床上了。
尹别委委屈屈,但还是乐意依着他:“如果鑫哥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小郭别。”陆鑫被这声鑫哥震的整个喵都不好了,还没抗议就被尹别有带入一轮新的浪潮。
一室春光,一夜喵叫,一身抓痕。
第二天陆鑫和尹别把驴给于婶还回去后,尹别看了看陆鑫住的小破棚子,贴到陆鑫身后抱着他,念道:“鑫哥和我去我那里住呗,我那里虽然也破但是也很宽敞也很好。我还可以照顾鑫哥。”陆鑫像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样,挣脱他,顺手捞起元宝,看也不看他,问他:“那我们这算什么关系住一起啊。”
尹别福至心灵,清咳两声,好像是哈他还没有对鑫哥表白呢。尹别正想开口,却听得陆鑫喊他。
“尹别。”
尹别几乎是反射一样站直了,就看到陆鑫很认真地看着他。
“你怕娘子吗?”
“我认为没有怕娘子的男人,只有尊重娘子的男人。”
陆鑫噗嗤笑出声来,把元宝放下,捧住尹别的脸,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下去,尹别一把揽住他的腰,等陆鑫离开时他还恋恋不舍的舔了几下。
“我爱你,那你爱我吗?”
尹别没想到这表白居然被鑫哥给抢了,不过这时候他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了,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连连点头“鑫哥,我爱你,我也爱你,我重逢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
陆鑫笑着,又可惜道,可是猫猫们怎么办呢,元宝银银招财怎么办呢,说话的时候他看着隐蔽,像是在撒娇,尹别知道这就是答应了,他让陆鑫把猫都抱在怀里,就像他俩刚见面那样他带着陆鑫就大轻功飞走了。
陆鑫摸着怀里的猫,靠在尹别的身上,他轻轻地想,师姐,我有家了,我也一直是被人爱着的啊。
尹别和陆鑫就一起住了,有一天,他突然神神秘秘地拉着陆鑫说要给他个惊喜,陆鑫不疑有他,也就随他去了,到了清醉楼,陆鑫睁开眼,屏风后面是两个女人的身影,一个他很熟悉,是大嗓门的尹蓉姐,另一个他也很熟悉,但是他不敢相信不敢出声,他只是抱着尹别不去看,尹别拍拍他的肩,走近了屏风。
“师弟。”
完
小剧场:男子将尹别丢进房间之后)
男子:清醉姐,这样真的好吗?
尹蓉:怎么不好,有人治了那小子说话的破毛病,我可太开心了。
马匪:so?我和我的兄弟们?赔了东西又被白杀了是吗,你这女人写文真的是有趣
小乞丐看尹别带着陆鑫飞)捂住身边小鸟的眼睛):别看,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