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幼怡有未来的记忆
“嘭,你没事吧”
周横从车里出来想要扶起被自己撞到在地的女人,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许幼怡在一开始被撞到后,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大堆和自己有关的画面。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看到周横想要扶起自己,不自觉的因为内心莫名升起的讨厌而下意识将对方推开。
“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看到男人顿时难堪的脸色,许幼怡站起状似十分抱歉的解释了一下,就先行离开。
“我脑子里出现的会是真的吗”
认认真真的整理了那些记忆,想到自己会和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结婚,甚至被自己的亲闺蜜背叛,许幼怡的脸色顿时复杂起来。
“还有那个在记忆里自己爱上的她,真的会那么开心吗”......
“嘭,你没事吧”
周横从车里出来想要扶起被自己撞到在地的女人,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许幼怡在一开始被撞到后,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大堆和自己有关的画面。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看到周横想要扶起自己,不自觉的因为内心莫名升起的讨厌而下意识将对方推开。
“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看到男人顿时难堪的脸色,许幼怡站起状似十分抱歉的解释了一下,就先行离开。
“我脑子里出现的会是真的吗”
认认真真的整理了那些记忆,想到自己会和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结婚,甚至被自己的亲闺蜜背叛,许幼怡的脸色顿时复杂起来。
“还有那个在记忆里自己爱上的她,真的会那么开心吗”
严微,那个在记忆里和自己在最后一直相爱的人。抱着强烈的好奇心,许幼怡来到记忆里照相馆的位置,却发现这个时候的照相馆却并不是那个人在开。
是还没到时候吗。
尽管内心很是失落,但是以后还能够见到她,所以许幼怡也只能暂且搁置和那人见面的心想法,去完成记忆里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没有和周横再有什么关系,所以记忆里能够立马畅销的作品只能成为其他作品的陪衬,但至少现在,不用再去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气了。
也幸亏后来依然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从每个礼拜都会去那个照相馆看看的许幼怡,终于在今天看到那个记忆里熟悉的身影。
满怀着好奇,许幼怡推开了照相馆的大门。
“你好,请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
借着拍照的话题,许幼怡观察着那个认真为自己拍照的严微,绑着麻花辫的头发落在前面,眼里专注的看着自己,透着格外的帅气。
怪不得记忆里的自己会喜欢她啊。
想着记忆里的自己,许幼怡的脸上透出一丝细微的红。
“好了吗”
“嗯”
“照片什么时候可以好”
“三天”
“要送上门吗”
“不用,我自己来取”
“给,拍照的钱”
许幼怡和严微短暂交流以后就离开了,因为她明白,追人不能急,要慢慢来。
就这样,许幼怡总是创造着和严微巧遇的机会,甚至设计被害让自己得以搬进了严微的照相馆。
“你家的花洒还挺有意思的”
“你家为什么只有一种拿来洗衣服的肥皂啊,雪花膏之类的呢 ”
“我睡沙发?不,我要和你一起睡,两个女人怎么会挤呢”
“你是一个女人啊,怎么女人该用的东西你都没有”
“你不是说我睡觉打呼噜吗,那我就和你一起睡,要是打呼噜了,你就叫醒我怎么样”
“小微微,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啊”
“其实吧,我见到你是有作弊的,但是我真的喜欢小微微你的”
“虽然我可能并不是非常了解你,但是我不介意,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信吗”
“我信”
站在阳台上,两女相似一笑,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酒杯。
“有缘分的人,不论如何都会相遇的”
多想奔向你
“去北平?”
略微上升的语调把愉悦渲染在许幼怡的音色里,严微稍显沮丧,低低头像是回应,也像极认错的小朋友
“你只要帮我把他保出来就行”
依着组织的关系她并没有在监狱呆很久,投案只是让她暂时在公众活动里消失,保护身份的一种方式
上午的游行镇压活动却误打误撞波及到她的任务目标,而严微应该还在接受巡捕房监管,所以她本人无法出面保释和学生们一起关押的钟寻,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再站定时她已经溜到了许幼怡房门口
光线从窗沿荡进来,挨着她一齐站立在严微面前
“好啊”许幼怡一弯腰,把坐着的严微拉起
“咱们一起去”
海棠花味道暖暖的罩在严微四周,她很喜欢...
“去北平?”
略微上升的语调把愉悦渲染在许幼怡的音色里,严微稍显沮丧,低低头像是回应,也像极认错的小朋友
“你只要帮我把他保出来就行”
依着组织的关系她并没有在监狱呆很久,投案只是让她暂时在公众活动里消失,保护身份的一种方式
上午的游行镇压活动却误打误撞波及到她的任务目标,而严微应该还在接受巡捕房监管,所以她本人无法出面保释和学生们一起关押的钟寻,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再站定时她已经溜到了许幼怡房门口
光线从窗沿荡进来,挨着她一齐站立在严微面前
“好啊”许幼怡一弯腰,把坐着的严微拉起
“咱们一起去”
海棠花味道暖暖的罩在严微四周,她很喜欢
除了照片,还有味道,音乐,能把人拉回记忆中某个特定的场景,但好像又不止这些,严微偏头眨了眨眼,自从上海分别后,就连偶尔擦肩的风都能让她想起,某个黄昏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许幼怡
而许幼怡此时正和她相对而立,把她对不准线的衣襟正了过来,许幼怡正帮她穿着旗袍,是某天许幼怡心血来潮时淘的,如湖水一般的蓝色,美丽而静谧,看到它时让她想起了严微的名字
“我很不习惯”严微不自然的摆动胳膊,她几乎不怎么穿旗袍,而且这样行动很不方便“一定要这……”
下一秒严微就和她还没说完的话一起被拥抱住了,许幼怡轻轻拍着她略微消瘦的肩膀,温柔的像在哄宝宝睡觉
“放心吧,微微”
严微自首后不肯见她,许幼怡只能从断断续续见过几面的姜斌口里得知她的情况,无非是严微今天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和人好好相处之类的,可到后来连这样的消息都无从得知了
姜斌不见了,巡捕房炸开了锅,翻过半个上海都没能找到。许幼怡害怕,严微也会如此,轻易淹覆在无边无际的汪洋里。那一瞬思念像悬在崖边的银河之水破闸倾泻而下,奔腾着永不停息。她突然不在意了,如果严微把过去藏起来,那么谁都没有资格窥探
可这次相遇的意外让许幼怡将这些想法全都抛到了九霄之外,她想知道严微怎么会出现,和她同行的人是谁,既然出来又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以及
她过的好不好
但眼前的少女和自己脑海中的旧时形象重合时,她想问的一切都随严微如墨般的长发一样,消散了
“他们绝对认不出你的”
她把一个淡蓝色发箍别在严微发顶,又将她鬓边的珍珠发夹取了下来,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海的颜色将身线勾勒的恰到好处,与严微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额前几绺发丝搭在她好看的眉眼上,竟也生了两分书卷气息
严微又别别扭扭瞥了一眼镜子,许幼怡笑眼弯弯的开门招呼小福进来
他们要去救人了
多想奔向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风声鼓鼓的响着拉着阳光跳进严微耳里,玻璃上映着璨璨的鸽群振翅展羽,一如水中飘零的花瓣飘忽不定。尽管新的黎明来临了,她依旧像夜捕的鹰,没有丝毫懈怠
哗啦——
马桶冲水的声音消下去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把把洗手间门合上,他身上的衬衫如被团乱的小额旧钞,连着好几天日夜兼程让他有些吃不消,浑身散发出幽怨的气息,目不转睛盯着严微,以此发泄不满
“该走了”
窗边的少女动作干脆,抬脚将男人和他的崩溃哀嚎一起关在房里。严微偏头看着对面暗棕色的房门,将不舍挂在走廊的钟摆上不停摇动,即使此刻离人会逢,终究是短暂的。危险像...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风声鼓鼓的响着拉着阳光跳进严微耳里,玻璃上映着璨璨的鸽群振翅展羽,一如水中飘零的花瓣飘忽不定。尽管新的黎明来临了,她依旧像夜捕的鹰,没有丝毫懈怠
哗啦——
马桶冲水的声音消下去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把把洗手间门合上,他身上的衬衫如被团乱的小额旧钞,连着好几天日夜兼程让他有些吃不消,浑身散发出幽怨的气息,目不转睛盯着严微,以此发泄不满
“该走了”
窗边的少女动作干脆,抬脚将男人和他的崩溃哀嚎一起关在房里。严微偏头看着对面暗棕色的房门,将不舍挂在走廊的钟摆上不停摇动,即使此刻离人会逢,终究是短暂的。危险像快速转动的秒针在她身边围绕,理智告诉她不能留下来
“不和你朋友告别啊”
没过多久男人拎着他的小皮箱子出来了,淡淡的书墨味道在周围晕开来。她伸手摸摸耳边小巧的发饰,眼神暗了下去
冰凉的指尖绕过严微耳畔,软软的像羽毛浮过,把她心里的阴霾一扫大半。找到这个旅馆前,耳边的发许幼怡替她理了不下三次,每次都要加几句揶揄
“呀,小姑娘要注意形象”
“你说你,怎么这么邋遢”
“看看,还得我帮你吧”
严微抱着宝宝,看他咿呀学语很是惊奇,根本没空理会一旁的许幼怡。直到她的手再次从自己耳边放下时,一声细微的卡扣响在耳边。她转头看了看许幼怡略有得意的笑眼,原本她鬓边的珍珠一字式发夹不见了,严微有些恍然大悟的摸摸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抚过珍珠装饰,她的心和上面的珠子一样高高低低的排列着。
但
她有些不甘的瞧瞧许幼怡的胳膊,纤细修长的手垂在她身侧,令严微想起扫过耳际的轻羽。随即便传来许幼怡的嗔怪
“干嘛,你干嘛”
她按住严微扯掉发饰的手,把发夹重新夹好
“不适合我,我不需要”严微对上许幼怡的眼睛,郑重的说着
许幼怡也回以郑重“你适合,你需要”
说完捏着严微的下巴轻轻偏了一侧,有些满意的欣赏此时她面前表情怪异的人
“这发夹很适合你”身侧的男人开口,将她的思绪从昨夜拉回,严微眼神动了动,略微烦躁的看了他一眼
“不关你的事”五个字回应两句话
“真是无情啊”男人匆匆跟上严微步伐,踩着这句话也离开了
她的子弹穿梭在组织的任务册上,瞄准镜里换了一个又一个目标。为了放下这个身份,半年里她像不停奔跑的猫,仿佛只要一停下便会被暗影绑在没有光亮的夜幕里
飘摇的纸张卷起摇摇摆摆的微风踱步在空中懒散又轻慢,严微到过许多国家,见过许多风景,可没有任何一幅场景比眼前的画卷更让人触动,少年们目光如炬,扯动横幅,坚定的话语震动了整条街道,他们将青春烧成了烈烈红旗,振宇,闪耀
学生的队伍将街道挤的水泄不通,严微二人只能跟在队伍后面缓慢前进
哔——哔!
刺耳的哨声如刀斧,急急劈开本就喧哗的街道
“是来镇压学生运动的!”
严微身旁的男人一把推开前面的人,高声呐喊着疏散人群,一时间混乱不堪。严微手疾眼快,抄起路边的小店长凳挡住即将打在她身边的铁棍
“走”她瞥了一眼愣在旁边的学生,抬腿一记漂亮的侧扫将面前的人踢了出去
“接着!”
严微一抬手,把扔向自己的皮箱稳稳当当接到手里,皮箱的主人离她几步远,嘴角一咧冲她点了点头。严微困惑,却没有多想,她只想快点到马路对面的车站,去买两张通往北平的车票
没有想好标题的故事02
“我们相同却又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北方的迎春和桃花大都已开了,配着点点翠绿覆上枯朽的干木,才使这列火车路途不至太过荒芜。车上照旧很热闹,天南海北的旅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时事家事,今日过后大家一如无根浮萍,四落在黄土湖海,难免有侃过头的兴致。列车员手执铜铃,推着餐车叫卖,清脆又悦耳
包厢的门被快速打开又轻轻合上,将杂乱的环境隔除在外,米饭甜软的味道便随之而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钻了进来,小心翼翼避开桌板上的书本,把饭菜推向对面
“大作家,吃饭了”
“是姐姐”她收起笔锋,一脸认真的擦了擦手,看着把玩弹弓的男孩又强调了一次
缕缕热气...
“我们相同却又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北方的迎春和桃花大都已开了,配着点点翠绿覆上枯朽的干木,才使这列火车路途不至太过荒芜。车上照旧很热闹,天南海北的旅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时事家事,今日过后大家一如无根浮萍,四落在黄土湖海,难免有侃过头的兴致。列车员手执铜铃,推着餐车叫卖,清脆又悦耳
包厢的门被快速打开又轻轻合上,将杂乱的环境隔除在外,米饭甜软的味道便随之而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钻了进来,小心翼翼避开桌板上的书本,把饭菜推向对面
“大作家,吃饭了”
“是姐姐”她收起笔锋,一脸认真的擦了擦手,看着把玩弹弓的男孩又强调了一次
缕缕热气浮于肉片之上,大小不一的薄绿沾了几片微焦白蒜,许幼怡戳戳白饭,即使清炒小菜也不能阻滞她思绪走远。幼时总听人们讲时光荏苒,可孩童岁月总是不懂的,一季走一季留,直至她有了生的延续,才惊觉时光匆匆。
“吃这么少会没有体力的”
搁下筷子,给身后睡着的宝宝掩被时,这轻飘飘的关心便从对面落到面前的桌子上,重重砸在她心里
[她说她想吃]
长发如瀑的少女颇为熟练,将粥食备好递至眼前,明明比自己年幼,却一副老成模样
许幼怡笑的无声,又轻轻将饭端起,绪结心中压抑许久,恰逢此刻又近黄昏,残阳西下仿若化饵直达心底,要勾她全部思量一一做赏,使人无可奈何无心其他。连一道清淡的笋炒肉都无心下咽
砰——
巨响随刺激的味道震动整个车厢,车里的人和心都晃的厉害,她脸色一变和对面的男孩接上眼神,前者抱起宝宝细语安慰,后者则麻利将书本纸笔收进包里
“小福”
她一手按住打开厢门的男孩,外面的人开始乱起来,慌乱拉拽头上货架的行李,警铃混着叫喊和脚步声重重敲打许幼怡的耳膜,每个人惊慌的脸上都写着三个字,想活着。她把门重新合上,又拿奶嘴塞给宝宝
“先别去”
将孩子放在婴儿车里,许幼怡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把手枪,谨慎的把保险栓拉上。小福搓搓衣角,从裤兜里抓出两三颗石子,紧张的看了一眼许幼怡。她朝自己笑笑,又指指手里的小手枪。不知怎得,他的不安当真去了一大半
从声音的远近判断,爆炸离他们有几节车的距离,被炸弹迫停的地方是已经关闭的小车站,距终点还远,说明不管对方想干什么,他们都不想有更多伤亡,此时按兵不动反而会安全
忽远忽近的枪声接连响彻在窗外,她抱起吓到哇哇大哭的宝宝轻哄摩挲。又把枪递给小福,示意他和自己找掩体蹲下,然后一口软糯的南语侬谣,伴同她化不开的温柔溢满了狭小的车厢
“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枪声停了一会后,许幼怡扶了扶男孩的帽檐,嘱咐他锁好门
婴儿的鼾声从小车里传出,她把枪藏在大衣口袋里拉开门闪了出去。车中空荡无人,她没敢走远,只往前走了两节车厢,正想回去带孩子们下车时,迎面碰到了急匆匆去车长室报警的乘务员
“他们好像是劫什么人的,两拨人闹的好凶哦”
“他们不开枪我才敢来的,我从后面看了,其中有个小丫头好能打”
她听到这鬼使神差的,从皮夹里抽给那只想赶紧跑命的乘务员几张钞票,又把里面的照片亮给他
眼神明亮的女孩嘴角微微扬起,略显拘谨的把手搭在许幼怡肩上,却不难看出她和照片里的婴孩一样开心
“侧面看是有点像”
他怕许幼怡反悔,拿钱赶紧跑了,走时又留下一句“但头发有点不一样”
光和影交替打在许幼怡脸上,就着她眼中的期待与不安快速闪过,余晖从窗口伸手进来,也只能拂过她的只衣片角。
火药爆炸产生的烟雾刺激着鼻腔,许幼怡忍着没咳出声。在发生爆炸的车厢前,果然出现了她熟悉的高挑背影,两把空膛的枪躺在严微脚边,她半倚站牌执刀而向
许幼怡没有犹豫,趴在窗前拼命稳住因后坐力震的发麻的双手,配合严微干净利落的身影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落花携春风而行,留下芬芳掸尽冬日最后一丝严凉
[泰戈尔说过,缘分是一场遥远的约定……]
“微微”
好久不见
明月已低悬半空,长瀑入藻的青丝不知何踪,微卷的短发随意散落严微在肩上。许幼怡看着她面颊旁的伤痕抬起胳膊,最终还是把手落在了她的发梢上。一时五味杂陈,眼里布满哀戚
“没有关系”严微难为情的眨眨眼,蹙眉想了又想,话语真诚笨拙
“年轻人长头发很快的”
[真是呆子]
许幼怡眼里又有了笑意,替她理凌乱的发至耳后,语气轻松的问
“微微,你知道泰戈尔说过什么吗”
“泰戈尔我很熟的”
『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下去,正如暮色降临在寂静的山林』
微微一笑同人
还没想好名字叫啥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们相同却也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她早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半靠在站牌前以此勉强恢复一点体力,浓烟裹挟人群嘈乱的叫向她扑去,是火药的味道
[车站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严微如是想
垂眼睥睨朝她缓慢靠近的几个杂鱼,他们没有开枪射杀自己,大抵是因为他们眼中浓烈的欲望,那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眼神,以前在战场上她见过太多次。让人很不舒服
对方几人见识过她的功夫,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严微轻嗤一声,略有吃力的将手臂抬...
还没想好名字叫啥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们相同却也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她早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半靠在站牌前以此勉强恢复一点体力,浓烟裹挟人群嘈乱的叫向她扑去,是火药的味道
[车站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严微如是想
垂眼睥睨朝她缓慢靠近的几个杂鱼,他们没有开枪射杀自己,大抵是因为他们眼中浓烈的欲望,那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眼神,以前在战场上她见过太多次。让人很不舒服
对方几人见识过她的功夫,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严微轻嗤一声,略有吃力的将手臂抬起,用横在身前的短刀向对方宣告鱼死网破
夕阳散着柔柔的暖,就着不知何去何从的风一下一下轻拍着严微的发丝,令她没由来的想起某天搭抚在自己头顶上的温柔,又想起了她
[这个任务完成,就可以回家了]
心头这话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她的,但都带给严微几分动力,结束这最后一个
她就可以只是严微
沉重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双方对峙的僵局,一颗子弹如游鲤受惊般从严微身后一贯而出,将她面前一个人的小腿击穿了,没有多想,她快速闪身,拼尽力气配合着枪响解决了所有的威胁。只当队友终于舍得来救援了,她面无表情用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渍,又将短刀收入背后的鞘囊中。却在转身后,被熟悉的海棠清朗拥了满怀
烟雾从断裂的车厢冒出,似黑色马群向空中奔腾而去,又消散在广袤天际。明月自东方而来,夕阳以霞光作礼,将一抹淡粉勾勒在柔柔的云里
严微的心颤了又颤,眼睛及整个人都被温热的情绪包围着,喜悦悄悄盖过了震惊
她见到了,是每天都在想念的
“许幼怡”
【27】孰敌孰友
孽缘缠身自卑严小狗×默默陪伴温柔许猫猫
——————
“你……”汪洋一时间有些发愣,“你是……你是天许。不对……你不会是……天许已经牺牲了啊……牺牲在他亲哥哥手下的啊……”
石天许没有马上应答,伸手解开自己黑衣正侧上面的几颗扣子,刚刚好露出胸膛的位置。
汪洋马上就看到了他胸口处的一道已经结痂的深红色的疤痕。
他看了看石天许,目光再次落在那道疤痕上,抬起手伸过去,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臂小臂,连带着手腕,指尖,都在发颤。......
孽缘缠身自卑严小狗×默默陪伴温柔许猫猫
——————
“你……”汪洋一时间有些发愣,“你是……你是天许。不对……你不会是……天许已经牺牲了啊……牺牲在他亲哥哥手下的啊……”
石天许没有马上应答,伸手解开自己黑衣正侧上面的几颗扣子,刚刚好露出胸膛的位置。
汪洋马上就看到了他胸口处的一道已经结痂的深红色的疤痕。
他看了看石天许,目光再次落在那道疤痕上,抬起手伸过去,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臂小臂,连带着手腕,指尖,都在发颤。
因为自己刚从水中出来而湿漉漉的指尖在触及到面前那人同样湿漉漉的肌肤的时候顿住了。
“你……你没死……”汪洋有了些哽咽,面前人真实的触感让他鼻子有些酸,但是男人还是得要面子的,在久别重逢的兄弟面前怎么能哭鼻子呢?
当初谜枭一案告破之后,所有人堆在一起拼凑时间线,终于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也都知道了自己的队友牺牲的大致过程。
这么看来,石逸豪当初的那一刀的的确确是落在了石天许的胸口,但是石天许没有死。
石天许盯着兄弟看了几秒,开口:“有时间再解释。”
“不用解释了。”
石天许微楞,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勾唇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轻不重的一拳落在了自己肩头,转而反手握住自己的肩膀,可以感觉到那人手臂的颤抖,多少还是使了些力气的,这些天他们忙前忙后而无法顾及自己的卫生,石天许能感受到那人几天没剪的指甲有些掐入自己的皮肤。
不多时那人便松了力气。
“好小子,这么长时间没消息让我们白白为你伤心,给你办葬礼的钱以后记得还回来!那是老子累死累活得来的工资。”汪洋揉了揉年前兄弟的脸,“解释就不用了,你这闷骚的劲儿也憋不出来什么,也就严队能和你聊出重点来。”
又伸手揉了揉石天许湿漉漉的头发:“啧,你之前不都是喜欢寸头吗?这多长时间没打理了?都过眉了要,这次结束后回去给你捯饬捯饬。”
汪洋缓缓起身:“接下来,让我们去带严队回家。”
谢懿这边一直在观察着动态,看到代表汪洋的红点点开始移动,回到了GEV游轮的位置,也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就说嘛,汪洋哥,不会错的……
“报告大哥,三爷他们正往这边来呢。”一个手下赶过来,朝余博行了个礼。
“好,各位准备准备,咱的大客户来了。”余博吐出一口烟圈,将手中的烟掐灭,从真皮座椅上起身,“这次的交易,不许出一点儿差错,但凡出什么事,各位就和自己的脑袋说拜拜吧。”
严微乖乖地躺在许幼怡藏起她的位置,实际上我们一身反骨的小严队长实在是想要出去参与任务,可无奈身上的剧痛,再加上身上的一些麻痹感,应该是刚才那个医生给自己打了麻药吧?
缓了缓,严微指尖轻动,她要让自己一点一点适应一下身体的支配权。她得保证即使没有许幼怡搀扶,自己也能活动。
只有这样,自己现在才不是个废物,只有这样,自己才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自己还是原来那个立下过无数功勋的优秀特种兵,自己还是那个右手被废之前的自己。
严微抬起眼皮,适才浅浅的休息让自己现在多少找回了些状态,眼珠转了转,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不知道烈鹰小队的朋友们这次准备的是什么计划,周密度她自然不用担心,烈鹰小队强强联合的各位,实力这块儿肯定没得说。
她只担心,各位的安全。
不知道幼怡现在在哪儿了,怎么样了?
许幼怡目光不停地在门牌上转换,脚步稳健,将枪别在腰上后又将一点绷带从怀中掏出来,一边走一边对自己的手臂枪伤再进行处理。
还好刚才微微在的那个房间有绷带。
……
她又联想到那个房间这些天中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么多的刑具和医疗用品。
她的女孩儿,这些天究竟是怎么扛过来的啊?
眼眶还有点儿发酸了。
不过,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往好的地方发展的。
许幼怡的目光顿了顿,脚步一转,顺势开门闪身进入一个房间。
就知道这么大的游轮,这么大的交易,不可能没有酒。
即便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找来的游轮。
不过这酒窖中酒的数量有点儿让她意外,比预计得多了几十桶,她心下盘算,这样的情况下按照原定计划会不会出现不可控制的危险。
耳中佩戴的微型通讯器发出声音。
赵特按着耳机,自己的身子以一个有些憋屈的样子躲在房间中的一个狭缝中。
妈的,人生中难得几次觉得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是个累赘。
“许姐?”
“嗯,我在。”许幼怡这边很快就给了答复。
赵特笑了笑:“老汪那边应该已经成功进入GEV 了,我刚才练习了谢懿小丫头那边,情况还不错。”
许幼怡没说什么,先找了一个内侧的酒桶作为掩体,蹲下后再次按动通讯器。
“希望一切顺利。”
“放心吧!”
“这是一场硬仗,注意安全。”
赵特再次应承下来:“放心吧许姐……这次回去我还得给那家伙买真知棒呢!出任务之前悄悄看过他一次,答应他的了,不能像那小子一样食言不是吗?”
GEV 游轮外侧,如果此刻有人可以全景投屏,就会发现,此刻的大洋海面,以GEV 为中心,围了一层又一层的舰艇,船只……
四面八方,孰敌孰友?
严微艰难的调整了一下身子,想要伸手去触碰头上的那块儿木板,却在同一瞬间听到了身下窸窸窣窣的声音。
伸出的手顿了顿,转而将头轻轻往下靠了靠,耳朵贴近身下的木板。
似乎是余博的声音。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还有那些?”
手下急忙回应:“放心吧老大,万无一失。这次交易,我们只有成功。”
“呵,小子,可别太自傲。我们这每一次交易可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你多去检查检查,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好的老大……”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交易成,杀,不成,必杀。”
严微瞳孔微缩。
好久不见各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把这个局越写越大了
不过也好,如果我文笔可以跟得上的话,应该对抗的那部分剧情会很精彩的
各位早些休息
【26】似故人归
孽缘缠身自卑严小狗×默默陪伴温柔许猫猫
——————
“唔……唔唔……”汪洋感受到自己肺中的氧气一点一点流失,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要踏入阎王殿。
严队……许姐……特儿……烈鹰……
他的战友还在等着他,他不可以死,他不能死。
汪洋心念一动,索性没入水中,既然挣脱不开,那就让他看看是什么奇葩东西在捣鬼。
烈鹰小队的人,从来不缺的就是胆识。
放手一搏有何不可?
......
孽缘缠身自卑严小狗×默默陪伴温柔许猫猫
——————
“唔……唔唔……”汪洋感受到自己肺中的氧气一点一点流失,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要踏入阎王殿。
严队……许姐……特儿……烈鹰……
他的战友还在等着他,他不可以死,他不能死。
汪洋心念一动,索性没入水中,既然挣脱不开,那就让他看看是什么奇葩东西在捣鬼。
烈鹰小队的人,从来不缺的就是胆识。
放手一搏有何不可?
汪洋可以算是从小在水中长大,他甚至可以在水中保持着相对在岸上的85%视力,他看到一个身着紧身黑衣的人正死死抓住自己的脚。
靠!心中暗骂一声。
从侧腰处佩戴的便携包中掏出一把机械棍,一下子甩了出来,在水中多少受些阻力的影响,汪洋朝那黑衣人抡过去的没一棒都需要花费比岸上多得多的气力。
何况他还有些缺氧。
赵特……孟炳……他们都还等着自己消息呢……
适才混乱之中被自己一下子夹回腰间的对讲机闪烁着,传来赵特断断续续的声音:“汪……你……怎么……”
这在海里真耽误事儿!
或许是对于危险的判断力,汪洋甚至感觉那黑衣人的目光亮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第一时间护住了腰间的对讲机。
果不其然,黑衣人挥拳动作就是朝着对讲机来的,被汪洋这么一格挡,没有得手。
但是汪洋右手一滑,有些脱力,机械棍从手中脱离。
那黑衣人一拳又一拳打在汪洋腹部,汪洋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他没有什么办法一边保护对讲机一边还手,索性就直接护住对讲机不让对方得手。
时间一到,就算自己没有回话,就算担心记挂自己,那些兄弟肯定也还是会先按原定计划行事的,这是烈鹰的规矩。
但如果,这对讲机落入敌人的手里,结果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汪洋终于忍受不住,一直紧闭的嘴微张,顿时有海水涌入胸腔,引来一阵咳嗽,又是海水不停地涌入。
腹部的打击似乎都已经没有感觉了。
汪洋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或许,自己的路就到这里了吧……
严莉莉紧紧盯着屏幕中的一处,扯了扯谢懿的衣角:“谢懿姐姐……那个红点点,不在GEV游轮的阴影上面,那是海上的对不对?已经好长时间没动了诶。”
谢懿同样紧紧盯着屏幕:“别怕,莉莉,那是汪洋哥哥,他会没事的。”谢懿一直都发现了这个问题,代表汪洋的红点刚才已经到了代表GEV游轮的位置出,虽然在边缘,但谢懿猜测应该是按照计划一样在GEV游轮的通风口处。
谢懿的目光在追随着红点的下一步动作时突然透露出严峻清冷。
按理来说,汪洋应该通过通风口潜入GEV游轮开始和赵特孟炳他们进行配合,但是那个小红点停留的一阵,竟然离GEV游轮远了。
那就证明,汪洋离开GEV了。
但是……为什么?
谢懿想不通,目光没有片刻移开。静止的状态以至于后知后觉的严莉莉发现之后以为谢懿没有注意到而过来拉她的衣角提醒自己。
但是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哄着严莉莉开心了。
有着人群失语症的严重社恐的女孩子,没有了方才好不容易拥有的话多而灿烂的样子,再度陷入了沉默。
她怕……她害怕……
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在她脑海中浮现。幼时的欺凌打击,少年时的孤立排斥,前不久的背叛别离,霎时间,那种心中疼痛的感觉再度翻涌。
她担心汪洋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也害怕,汪洋会和当年的梦涵姐一般……成了卧底……
这个破定位除了红点什么也不知道,她心中一边骂着一边决定这次任务结束后要熬夜赶工,弄出一个更先进的定位勘探。
那次毒枭案的损失太惨重了,一时间自己身边失去了好多,她总能梦到梦涵姐在对自己笑着摆手,梦到天许哥红着脸骚头憋不出来一句话的可爱样子……
相比后一种推测,谢懿更愿意相信汪洋是遇到什么事了。压下心中涌起的这股累积而成的畏惧情绪,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朝夕相处的队友。
只是,她不能通知别人汪洋出了事情。不能让其他人再陷入另一次担心,而且这次行动的目标很明确,烈鹰小队不可能在包围圈已经形成的关键时刻更改计划。这样的话,不告诉才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
谢懿感觉自己的眼眶酸酸的,旁边软糯的小团子费劲吧啦的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擦了擦。谢懿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下了泪水。
“我没事的,莉莉,放心。”
汪洋感觉糟透了,海中的景象越来越黑,似乎舞台落幕一般,马上就要被罩住。
可又是忽然之间,自己腹部的击打感消失,好像有什么不是海水的东西落到了自己唇上,费力探舌感受了一下,一股血腥味弥散口中。
自己好像被一个人给环抱住了。
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这是黑白无常?是要带自己去阎王殿吗?
“黑白无常”拖着他游了五六分钟,汪洋感觉自己被推进一个什么地方。
难不成是阎王殿的火化场?
而后,不多时,汪洋只感觉……
自己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无情地抽打着,痛的要死。
终于呛咳出来,缓缓睁眼。
眼前的黑衣人让他不由得一愣。
被打的死了也就算了,这出手的咋还死了呢?
汪洋喉结上下动了动:“我们一起死了?”
他感觉那人明显愣住了一下,而后自己的头又挨了一个暴栗。
熟悉的音色传来:“死什么死?”
汪洋眼睛瞬间睁大,有些不可思议。他生怕自己是死亡或者做梦,立刻伏身过去,将那人的连衣帽子和面部佩戴的不知道什么挡脸的东西扯下去,呈现在他面前的这样脸,让他心念一动。
汪洋的唇颤了颤,一度发不出声音的字符,努力稳定心神,一字一顿地叫出那人名字。
“石天许?”
没想到那人正如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木头一模一样,楞楞的点了点头,没有讲话。
烈鹰小队,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汪洋:石天许你不是嘎了嘛?!
石天许:……意外
731(上)
跨年福利(这次发起了一个抓人,抽3个人,可以跟我点梗,我来将你们想要的故事呈于文字)
谨以此文,致敬那个战火纷飞年代所有不屈的生灵
“呜哇,呜哇……”
“宝宝不哭,宝宝乖~”
许幼怡轻拍怀中宝宝,抬眼看向一旁站得笔直像块儿木头似的女孩:“微微呀……你说……”
她转头,看向窗外,透过那连窗帘都破破烂烂的木头框子,看到的只有满天硝烟。
终究是连这个小村庄都不太平了。
许幼怡继续了口中的话:“你说,这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木头......
跨年福利(这次发起了一个抓人,抽3个人,可以跟我点梗,我来将你们想要的故事呈于文字)
谨以此文,致敬那个战火纷飞年代所有不屈的生灵
“呜哇,呜哇……”
“宝宝不哭,宝宝乖~”
许幼怡轻拍怀中宝宝,抬眼看向一旁站得笔直像块儿木头似的女孩:“微微呀……你说……”
她转头,看向窗外,透过那连窗帘都破破烂烂的木头框子,看到的只有满天硝烟。
终究是连这个小村庄都不太平了。
许幼怡继续了口中的话:“你说,这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木头似的女孩并未答话,上前几步,站到许幼怡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臂膀,轻拍以示安慰。
“哎,你呀你……”许幼怡笑着叹了口气,“明明是十几二十几的小姑娘,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老气横秋沉默寡言的,你笑起来是带酒窝的,明明很好看,非要板着脸,怎么,笑一下要收费呀?那我养你就是了啊!”
严微轻笑:“有什么好养我的?”
“非要逗你半天才肯笑笑诶,小朋友~”许幼怡腾不出手,就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真的是,跟我还搞这些。”
严微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怀中的孩子身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许幼怡歪了歪头,眯眼笑了一下:“怎么,你着急了呀?”
“姓周还是姓许……”
听着眼前呆子一脸便秘的表情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许幼怡撅了噘嘴,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严微的小腿:“周你个大头鬼呀,就算是姓赵钱孙李冯陈楚魏也不会姓周!”
“好好好~”严微赶紧轻柔下来语气,安抚着炸了毛儿的小猫咪,“不姓周不姓周哈……”
“我想好了,严许,这名字怎么样?”许幼怡眨巴着大眼睛。
“严许?跟我的姓?不如还是叫许严……”
“打住!你说你要做孩子爸爸的,孩子跟你姓怎么了?我不管,我是妈妈,我说了算的,就是严许!”许幼怡敲了一下严微的脑壳。
“怎么都是当了妈的人了,还这么残暴……”严微揉了揉被敲的脑袋瓜子,“好吧好吧,听你的,严许。”虽然嘴上一副不情愿,但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这还差不多。”许幼怡有些小骄傲,手上继续着轻拍宝宝哄睡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严微微你长本事了啊?你说谁残暴?!”
“我……我……我不是……”严微红了脸,但是毕竟自己还是一代兵王,梗着脖子不想服软,但又自知理亏,而且就算有理,自己一个讲不清楚话的又怎么能争辩得过曾为作家的许幼怡?吞吐了半天也没蹦出来几个字。
许幼怡见状,轻笑,收起了适才佯装生气的脸色,还真是小孩子,不经逗,不过虽然这小呆子平常是傻了点儿,但对自己是真的好,自己也是真的想要对她好,“微微呀,你说小严许的一周岁生日怎么过?……哎……这战争……”
“幼怡……”话音未落,屋外传来的爆炸声便使得严微神色一凛,一把拉起许幼怡的手,“有危险,走!”
严微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许幼怡身上,带着许幼怡压低身子。严微机敏,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遭的情况。
风声过,耳朵微动,双手加力,将许幼怡往前一带,一梭子子弹在适才许幼怡所处位置不远处的墙壁上留下黑漆漆的印记。
许幼怡差点惊呼出声,可终究神经传导快了一步下达指令,咬紧牙关,控制自己不发出声响。
自己的不小心,可能会断送了严微和宝宝的性命,可能会给其他好心收留她们的村民带来危险。
严微轻拍怀中人后背以示安抚,脚步再次加快。
在村长家大门前,严微许幼怡二人又遇到了从其他路口出现的村民互相点了点头,便跨入大门。
村长正刚好将大堂内一米缸吃力搬开,露出底下黑黢黢的通道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到自家院子已经来了人,急忙招呼:“来来来!我们快走啊!”
说到这黑黢黢的通道,还是严微的功劳,想当初二人被周家一路穷追不舍,严微重伤昏迷,二人幸得村长和村民们相救,严微的伤一见好她便闲不住了,带领了几个村民进行了防御部署,还为了以防万一,在村长家打了逃跑通道,还用米缸置于其上以作掩盖。
这救命通道,也终于发挥了他应该有的效用。
严微扶着许幼怡过去,朝村长颔首示意,村长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轻轻笑了笑。
村民们已经一个接一个的跨进了村长家的大门。
许幼怡一手轻抚怀中孩子,一边轻声道:“村长,您快些先第一个走吧。”
村长摇头,往后退了退:“一村之长,我得保证我的村民们都安全,你们快点儿一个个进入,我清点人数。”
严微不着声色,也往后退了两步。
许幼怡明白她的意思,严微是怕会有危险,这一个村子男丁女娃的战斗力可能没人会比得过她,她平日不爱讲话,恩情却都记在心里,她也要护这一村平安就是了。
爱人如此,许幼怡断然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往严微那边蹭了蹭。严微看了她一眼,没讲什么,手上打了手势,示意后面的村民赶紧进入通道。
村民们也是较为冷静,称得上井然有序的样子让严微省了不少心,一边招呼,一边也留出了空闲,看向许幼怡:“你也要走。”
许幼怡摇头晃脑,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你不也得走吗?”
严微眉头一皱:“我的意思是,你得走我前面。”
“……”一下子给许大作家堵没话了,“你才走前面!不对!你也不能走前面……反正就是……反正就是你长本事了呗!你咒我呗!”
“我……我不是……哎呀……”严微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知道讲什么,别别扭扭地又给头扭过去继续招呼村民。
许幼怡噤了声,静静看着眼前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几秒,叹了口气,“呆子。”又过了几个呼吸:“我是要和你待在一起的。”
严微帮先一步进入通道的大娘牵着小孙女,又在大娘回身之时将孩子的小手递了过去,轻轻推了一下孩子的肩膀,示意她牵住。
她当然听到了许幼怡的话。
“我知道。”
严微是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的,她从小到大,受过枪械使用的训练,受过冷酷无情的训练,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战士。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去爱。又或者说,她生活的环境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爱”。
昏暗的生活中出现了许幼怡的身影,她就是一束光,是一个怀抱着很大很大爱心的小天使。
严微不置可否,她陷进去了,陷入许幼怡眯眯眼的可爱笑容中了。
她还是讲不清楚什么是爱,不过她好像潜移默化地学会了爱。
“多说两个字会死呀?”许幼怡抽了抽鼻子,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她还不了解这个小呆子?一句“我知道”已经包含很多很多的内容了。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严微听得出来许幼怡并未是生气,嗨,小猫咪总是喜欢用炸毛来引起注意的。
一直到送排着队的最后一个村民进入通道,严微转头看向村长。
“五十六……五十七……不对啊,阿微,这村子里算上你们仨就是六十二个人啊,还有一个呢……”村长皱眉,语气染上了焦急。
严微神色一凛,又随着一声爆炸响起,飘零的硝烟似乎弥散在严微眼前。她转头看向许幼怡。
许幼怡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久久沉在严微的眼神中无法抽离。
如果说能让她堂堂许大作家许幼怡承认自己词汇贫瘠的一瞬间,那一定再没有什么瞬间比得过此刻。
一眼万年,却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幼怡。”
严微轻轻开口。
“去吧。”
许幼怡亦然。
严微抿唇,开口道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言罢,扭身出了大门。
严微说不准,或许是战士的第六感,她总有一些心慌,保不齐是要有什么会发生。
就算是最坏的结果,那也是以许幼怡母子平安为底线的。
题目即为线索,你们应该知道这次我所要讲述的故事背景
跨年的喜庆日子本来不该写沉重的东西,这篇文其实是很久之前构思的
但是在阖家欢乐之时,总是不免想起,黎明终将到来,天空终归破晓,但是在东方的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刻,也总有人就那样永远留在了昨天
这次的主题有一些沉重,是我当初学习生物选择性必修三的某一课的时候看到了一图片,回寝后深入了解了很多
有一些伤害是死亡,而有的伤害却可以跟随几十年甚至一生
我们没有资格替先辈原谅,因为那本就是该被深刻批判的重大犯罪
跨年不只是年龄的增长,不只是烦琐生活中的一瞬歇息
铭记历史,勇担责任,大步向前
2023,又是应该为中华盛名而奋斗的一年
悲风囿你
严微×许幼怡,Be预警
本篇为许幼怡视角,严微视角为《悲风寄我》。
——
许幼怡的人生在严微出现之前都像是无风的湖面,毫无波澜。她过着无数人都羡慕的普通生活,可幸福和满足从来都是两码事。而严微就是那阵风,恰好能掀起湖面的波纹,搅碎日光点点。这让她看到了格外新鲜的生活。
在青涩懵懂的年纪里,许幼怡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未来的伴侣,她定下了无数自认为完美的择偶标准,却又被迟来的严微一一打破。......
严微×许幼怡,Be预警
本篇为许幼怡视角,严微视角为《悲风寄我》。
——
许幼怡的人生在严微出现之前都像是无风的湖面,毫无波澜。她过着无数人都羡慕的普通生活,可幸福和满足从来都是两码事。而严微就是那阵风,恰好能掀起湖面的波纹,搅碎日光点点。这让她看到了格外新鲜的生活。
在青涩懵懂的年纪里,许幼怡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未来的伴侣,她定下了无数自认为完美的择偶标准,却又被迟来的严微一一打破。从那以后,她不再幻想自己的伴侣,而是肯定自己的爱人就是严微——即便她们后来选择了分别。
在失去联系互不相见的日子里,许幼怡的生活连带着生命一同缺失了一块,她知道,那是属于严微的位置。整整六年的时光,足以将一个人心底的委屈和遗憾冲洗干净,也让许幼怡对严微的爱意与日俱增。
她想过去找严微,可严微向来都是躲猫猫的高手,她花了很长时间也只知道严微在哪座城市,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她决定用余生全部的时间来赌自己和她相遇,而她们也真的相遇了。
“今天是五月十七日,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让我有些猝不及防。让我更猝不及防的,是在这样偏僻的小径上遇见她。我日夜思念直至梦里相拥的那个人。她打着一把漆黑如墨的伞,那样笔挺又干净。她站在风雨里,像流浪归来的救世主,只不过拯救的,从来都只是我的世界。”
“她朝我走来,步子那样沉重。这让我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雨天,她头也不回离开的样子。我们互相约定,在未来的所有岁月里老死不相往来。她做得很好,好到让我无数次在深夜里流泪,在每个凌晨后悔答应她不再相见。如果这是一场赌局,那么我已经一败涂地了,而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我决堤的思念和爱意得不到任何回应。”
“大抵是我太过狼狈,她主动提出送我回到城区打车。我很高兴能再度与她相逢,但也担忧这会是最后一次相遇。于是我拼命展示她送给我的戒指,也努力描绘着我充实又舒适的生活。我的意思是,我想邀请她重新回到我的世界,我早已做好了迎接她准备。可是我最亲爱的她啊,怎么就是不懂呢?”
“今天是五月十八日,雨虽然停了,可天空仍旧阴沉。天气总会影响人的心情,所以我喜欢晴朗的天气。当阳光照在身上时,我会想起我与她的过往——温暖又纯粹。我们会挑在晴朗的天气约会,在众人的视线里相拥,也会在昏暗的电影院里亲吻。我们的身影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也出现在天涯海角。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相爱。”
“我常常怀念我们的过往,我将那些记忆的碎片写进每一本书里,我们的影子被拆分成一片片,镶嵌在每一个主角的身影中。倘若她看过我写的书,应当能从中拼凑出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据,还有我所设想破镜重圆的种种可能。”
“我仍旧认为当初我们所历经的别离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我们始终相爱。所以,我能再见你一面吗?我的爱人。”
“今天是五月十九日,我最爱的大晴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与她的下次相遇,为此我转遍了所有出现在我视线里好运锦鲤,所幸这些真的有用。我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鱼……虽然听起来有些难。”
“在夜晚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坐在路边长凳上的她。路灯离她很远,倒是月亮照着她,将她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的欣喜溢于言表,我相信我们再次相遇是运气所在,但我更希望是她真的想见我。可是她说,这只是巧合。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现在面对面,她就在我的身边。”
“我想,这样彻夜长谈的机会一定十分难得,我们可以坦露真心,可以互诉衷肠,可以抹去我们之间所有的不快,我想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可是,她拒绝了我,甚至不愿与我对视。我的欣喜像悬崖边的瀑布,落到谷底时,就化作了委屈的激浪。”
“你又要与我道别吗?我的爱人。”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现在我认为,我对于晴朗天气的喜爱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天气晴朗是我能遇见她的暗号,那我愿意在每一个晴天出门,甚至化为晴天娃娃挂在她的腰上。当然,只是开玩笑啦。”
“她仍旧坐在原来的长凳上,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看起来状况很差。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在这坐了一整晚,即便如此,也不愿和我待在一起吗?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我更在乎她的身体。她不愿意跟我去医院,那就去海边吧。她不想和我说的那些话,或许愿意说给海风听。”
“我给她讲述了我脑海里最美好的故事,试图用这样朴实的方式打动她。可她逐渐变得缄默不言,或许她并不喜欢这些,又或许,是她不再喜欢我。我才发现她轻轻皱起的眉头和握紧的拳头。紧抿的嘴角像我们之间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鸿沟的两边大概是我们互相割裂的生活吧。”
“如果我继续呆在这里面对她的沉默,那我一定会控制不住我的泪水汇进大海,让我的心和海面上的阳光一样变得破碎。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与她道别,请原谅我的懦弱,我希望我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愉快的,而不是让我们仅剩的感情铺满悲伤的种子。”
“我对她笑着挥手,并且相约三天后在这里再次相见。她没有回答我,但我相信她一定会来,一定。我坚定地相信着,每一次不完美的告别,都是下次相遇的前奏。如果不是,那就由我来创造完美的相遇,从此再也不要分别。”
“我会让你再次期待我们的未来,请你再耐心地等一等我好吗?我的爱人。”
“今天是五月二十一日,又是一场大雨。此时的我已经在去往签售会的车上,雨水模糊了车窗上的玻璃,让我除了外面灰蒙蒙的颜色什么也看不清。这时候的她又在做些什么呢?会不会和我一样望着窗外的大雨,用眼神同飞驰的景色倾诉思念?”
“我的心突然变得低沉,无形的铁砧压迫着我,试图将我溺死在悲伤的河流里。可我为什么会觉得悲伤?分明我们还会相见,我们来日方长。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让我们之间消失殆尽的感情死灰复燃,这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开始,我怎么会突然泪如雨下?”
“惊恐与不安裹挟着我,似乎是上天在提醒我,如果我不就此停止我的行程,我将永远失去一些东西。外面雷声轰鸣,是在催促着我回头吗?可这辆车不会随着我的心而停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我的归程定在明天早上,希望令我不安的事能够等到我回来。”
“有些事或许是命运的安排,生活如此,生命亦是如此。命运常常眷顾着我,所以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最美好的未来。”
“我祈求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好吗?我的爱人?”
很遗憾,许幼怡的人生并不如她的小说那样美好,她也没有那样好的运气。严微死在了许幼怡事业最顶峰的那一天,用鲜艳的红庆祝了她光明的未来。可惜等待许幼怡回来的不是严微,而是一场无声的葬礼。
END
悲风寄我
严微×许幼怡,Be预警
本篇为严微视角,许幼怡视角为《悲风囿你》。
——
在生命的结尾,严微经过沉思后,试图在这无垠的世界里留下点什么。
她头一回发现,文字比照片更能承载她的内心,即使她的面目会消散在时间洪流里,可她的思想不会。
从前她只觉得那些文人们热衷文字,是因为文字足以托衬他们思想的深度,以......
严微×许幼怡,Be预警
本篇为严微视角,许幼怡视角为《悲风囿你》。
——
在生命的结尾,严微经过沉思后,试图在这无垠的世界里留下点什么。
她头一回发现,文字比照片更能承载她的内心,即使她的面目会消散在时间洪流里,可她的思想不会。
从前她只觉得那些文人们热衷文字,是因为文字足以托衬他们思想的深度,以便将他们的虚荣推向顶峰。可当她自己突发了表述的欲望时,才发现文字只不过是孤独的人在向世界索取回应,乞求获得独属于自己的一片清明。
于是,她开始写日记,在最后的五天里。
“五月十七日,星期二,天气大雨。”
“今天我才发现,雨打在伞上的声音,比击打在玻璃上更令人安心。我踩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任由泥水沾上我皮制的鞋面。迎面的风总能将雨推到我的肩膀上,轻易打湿了我轻薄的衬衫。如果天再暗些就好了,我深切感受到我与这天气的共鸣——我们同样晦暗沉闷,又泪流满面。”
“我遇见了一个人。我朝思暮想,却又避之不及的人。我知道她和我在同一个城市,但我从未想过会在城郊遇见她。她站在逼仄的角落里四处张望,借头顶布满青苔和裂纹的屋檐躲雨。我想我应当头也不回地离开,以回避从前不愉快的过往,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做不到无视她的狼狈。”
“我们上一次告别,也是在这样的雨天,只不过,是在六年前。那时的我们青涩懵懂,却又倔强执拗,我以为那已经是最后一次告别了。我时常懊悔没能在那时诉说我的爱意,或许上天怜我,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可我看着她的眼睛,总能从中映射出我生命的倒计时。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有些话,其实早就留在了六年前她决然的背影里。”
“在送她回到城区的路上,她和我聊了很多她的近况,那样灿烂又充实的生活,与我截然相反。幸好,我没来过。但同时,我也为我这自大的想法觉得可笑。即便我来过,她未必愿意见到我,又怎么可能允许我打乱她美好的生活?我目送她的车远去,惟愿能连同我错乱的心跳也一并带走。”
“或许她下车时才会发现,我将伞放在了车里,就在她的脚下。我淋着雨徒步回到家里,望着窗外的电线发呆。或许我不该虚度最后的时光,可这样的确能让我焦躁的心安静下来,否则我一定难以自控我想见她的心思。我触摸着胸口被当做吊坠的戒指,和她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那是我第一次陪她过生日时,亲手给她戴上的。千万种猜想在我心里蜿蜒盘旋,最终也只能和我喉间上涌的血腥味一同咽下。”
“五月十八日,星期三,天气阴天。”
“没人知道我书架上的书大半都是同一个人写的,我常常在读完一本书后,花大把时间去摩挲作者那一栏上的名字。她的确很有才华,也很擅长歌颂美好的爱情,可惜其中没有一句与我有关。那些带着温度的语句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知道,我只是在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思念她,在与她分别后的每个日夜思念她。”
“我想见她。”
“五月十九日,星期四,天气晴天。”
“人在破例一次以后,曾经遵守的底线也将溃散如萤。我越想克制自己不去打扰她,就越难以扼制我心底如初春杂草一般疯涨的冲动。积压多年的感情将我的理智拉扯成紧绷的绳索,而她手上的戒指,也成了割断这绳索的刀。我决定追随我奔走的心,即刻前往她的身边。”
“我不知道她的具体住址,只按照上次送她上车时听到的地址到达了目的地。我并不习惯于这样热闹的市区,嘈杂的人群集合出了毫无章法的低吟,折磨着我的身心。我闭眼忍受这一切,直到她的出现。她背对月亮,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却偶然拼凑出了我心底的月亮。”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我怯懦了。我只是想见她,可见到她之后呢?我满腔的热情顿时冻结,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她向来很有耐心,就这么同我对视着,等待我的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念是唯一的答案,也是我无从开口的答案。于是我将一切归于巧合,我们只是恰巧在这里相遇。我亲自用巧合二字磨灭了我所奔走寻找她的十多个小时。她或许不知道,六年前我也曾为了见她而寻找十几个小时,可那时的我却告诉她,这是缘分。”
“我用告别拒绝了去她家的邀请。如果六年前的我是爱情的先锋,那现在的我就只是个逃兵罢了。我知道,我的怯懦和拒绝会成为我生命终点最大的遗憾。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回望我的一生,遍地都是遗憾,但我不能让我的自私成为她的遗憾。在我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与她重逢,不过是上帝在我耳边悄声提醒:她命里没我。”
“五月二十日,星期五,天气晴天。”
“大概是我枯坐一晚,脸色太差,她发现我时就想拉着我去医院。我拒绝了,只是与她道了早安。她邀请我一起去海边,我答应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到海边吹吹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说。”
“我们在海边散步,听她讲述着下一次想写的故事。我没有办法回应她,我怕我一张嘴就再也忍不了喉咙里翻涌的血。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直到我再也闻不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橘子香气,她才停下脚步,有些遗憾地看着我。”
“她告诉我,她明天就要去另一座城市开签售会,要三天后才能回来,等她回来再和我继续讲她脑海里的故事。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告别了。我想要最后索取一个拥抱,可我没法开口,只能看着她渐渐走远,看她笑着同我挥手。”
“把血吐干净后,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好找了没人的角落就这么坐着,看着不远处的海,连风都吹不过来。等到了晚上,星星应该很漂亮吧?胃里的抽搐让我蜷缩成一团。三天,我应该等不到了。”
“真遗憾啊,我还是没能跟她好好道别。”
“五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天气大雨。”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只知道我不能死在她最爱的海边。我吃了大把大把的药,可是没有用,我的手还是会因为疼痛而颤抖。我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写字了。”
“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她说,我想告诉她,六年前与她分别后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她。从我遇见她,才是我这一生的起始,而现在我与她不完美的道别,也成了我生命的终点。她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们曾经也是天作之合,可我们没有以后了。”
“疼痛从来都不能让我屈服,但我们之间的遗憾足以让我泣不成声。我从来不信什么天命轮回,但我想要下辈子,想要再遇见你一次。我想成为你的爱人。”
“许幼怡,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日记本的后一页密密麻麻都是许幼怡的名字,而严微的生命也停止在了这一刻。她唯一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有对许幼怡的爱意,她不灭的思想里,也只有许幼怡三个字。
END
是梦吗
(42)
“大哥,药已经采到了,我这就给您煎药去。”
阿超抓着刘寄奴就往煎药处去,延胡索在屋里坐着,旁边的还有殷孽和周衡,昨日追至郊外时碰见了他们。
“你们是何人?”
“我们只是路过,没想到碰见了熟人。”
“路过?……熟人?”
“当家的不必在意,我们借住过几天就走。”
“你们……是仙门弟子?”
看着他们身旁那一堆弟子,很难猜不到。
“正是……”
“那那两个女人…也是你们仙派的?......
(42)
“大哥,药已经采到了,我这就给您煎药去。”
阿超抓着刘寄奴就往煎药处去,延胡索在屋里坐着,旁边的还有殷孽和周衡,昨日追至郊外时碰见了他们。
“你们是何人?”
“我们只是路过,没想到碰见了熟人。”
“路过?……熟人?”
“当家的不必在意,我们借住过几天就走。”
“你们……是仙门弟子?”
看着他们身旁那一堆弟子,很难猜不到。
“正是……”
“那那两个女人…也是你们仙派的?”
“嗯……不是。”
延胡索似笑非笑,而殷孽和周衡并未理解,他俩面面相觑。
▬▬▬▬▬▬▬▬▬▬▬▬▬▬▬▬▬
许幼怡扶正严微,顿时她感到手里一片湿润——是腹部的伤,那里还在微乎其微的溢血。
许幼怡已经忘记严微腹上还有伤,她呆滞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血,感到一丝罪恶感,整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微微……”
许幼怡灵力都快耗尽了再加上自己没吃饭,刚才为背部止血令她喘息许久。
腹部血液的流失令严微面色更加苍白。许幼怡看着严微开始泛白的薄唇,沉思片刻…………于是她站起身来……
“报。”
“说。”
“牢里那个女人吵着说要见一个戴面具的人。”
…………………………
殷孽和周衡两人一进地牢就看见许幼怡双手牢牢握住牢房木柱,要是这木柱间隙再大点,根本关不住她。
“她在流血……”
许幼怡语气有点颤抖但又淡定地对殷孽说,她的目的很简单——尽快为严微止血。
“你想干什么?”殷孽语调延缓。
“找个郎中,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严微的深度昏厥是腹部疼痛所致,许幼怡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下去了,许幼怡再次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昏迷的严微,看着眼前的人丝毫不动,她放了狠话。
“如若她死了,我就是自爆妖丹也不会给你。”
许幼怡胸口之下的就是殷孽想要的东西,两人眼神交流着,就像在加密通话一般,殷孽无奈挑眉。
“好。”
要不是因为周云沛,依他的性子,早就把许幼怡杀了吧。
对了,九清玉露丸周云沛料到肯定没了,他只好抱着试试的决心——九尾妖丹,他告诉殷孽亲手拿出许幼怡的妖丹,不然就把她带回玄门,这一切都是殷孽布的局。
………………………………
郎中?山寨不就有个现成的么……
刘寄奴走进后先是愣了愣,接着才拿着自己的药箧走近,许幼怡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严微依靠在许幼怡身边,她闭着双眸,呼吸微弱极了。
“是刀伤。”
许幼怡确定以及肯定。
刘寄奴观察着伤口,也点了点头。
“伤口很深……”
许幼怡愣住了,她看见这伤想起了上次的严微,也是这副模样,许幼怡内心感到十分难受和心疼,许幼怡庆幸不是剑伤。
“求您救救她。”
刘寄奴愁眉苦脸的,严微的伤似乎很棘手,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严微那偏向一旁的脸颊,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两人都是,但他并未多说话,接着他的余光又瞟见了严微身上的血布。
刘寄奴打开药箧,拿出一瓶金疮药撒了上去,深度昏迷的严微根本感觉不到疼。
“太多了……”
“什么?”
“她失血太多,必须尽快医治,不然她根本活不过今晚。”
刘寄奴把药箧留了下来,便去给严微煎了些补血益气的药,许幼怡静静握着手里的金疮药,她还没缓过神来,听到“活不过今晚”的她直接慌了神。
严微额头抵着许幼怡的胸膛,气息透过衣物,扑在许幼怡皮肤上,有种异样的感觉,染红的白布被揭下,后背这狰狞的伤口很是可怖,向许幼怡说明了一切。
他们拔箭就像摘树叶一样,只是握住箭尾暴力地拔出,丝毫不在意严微的痛苦。
………………………………
殷孽送来了汤药,还拿了块馒头,许幼怡愣了愣,她有点怀疑,殷孽看出来了许幼怡的心思。
“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许幼怡最后还是接住了汤药给严微喂了下去。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我现在是在帮……你,希望你说到做到。对了,说她喝了药会好很多,但醒不醒的过来,就得看她自己造化了。”
殷孽说完就离开了,许幼怡搂着怀里昏睡的人抬手低头捂住胸口,但并未多想,她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严微。
“微微,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
秦念和红妹半夜回到了秦府,她俩灰头土脸的碰见了张晚和楚妤。
“念儿…………”
“你们……幼怡呢?”
“许幼怡她…………”
看着红妹异常的反应,张晚全懂了,她一个人怒气冲冲地想要去救她,被秦念拦住了。
“他们人多势众,你去了也是送死。”
“我们得找人帮忙。”
“……”
“念儿,你没事吗?娘给你请个郎中瞧瞧好不好?”
“阿娘,我没事……只是严微她们……”
▬▬▬▬▬▬▬▬▬▬▬▬▬▬▬▬▬
严微喝了药相比之下好很多,再加上许幼怡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渡灵力,她昏睡的都快两天了,这可把某人给急坏了。
“唔…幼………”
严微只是小声呢喃,这细微的声音把浅睡眠的许幼怡唤醒了。
“嗯……?”
许幼怡下意识回答,接着她睁开眼只见自己怀里的人还是很虚弱但看着她醒来的感觉,真好。
“嗯。。呃。”严微脑袋依在许幼怡肩上,薄唇微微张开,费力的喘息,严微收了力道
“许幼怡。”
此刻许幼怡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可这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汇成对严微的担忧。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严微撑起身子不顾疼痛地艰难靠在墙边,她二话没说上手抱住了身旁的许幼怡,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时间定格许久。
“啊……我……是在做梦吗……”
“那你……捏捏我脸……”
两人分开后,许幼怡的脸令人过忘,尽管灰头土脸的,但脸嫩似剥壳鸡蛋,滑若羊脂白玉,一脸绝代风华,严微上手效果很好,许幼怡一动不动,眼底尽是宠溺,她的手覆在严微手背上,温柔地问道
“是梦吗?”
“是你。”
许幼怡终于笑了出来,弯弯的眼睛“重现江湖”,可接着严微便看见了许幼怡胸口那处晕染的血迹,她内心五味杂陈
“是我不好……”
“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刚才还一脸欣喜的许幼怡此刻愤懑不平,她根本不喜欢严微这种做法,上次许幼怡就已经“警告”过严微了。
“我………”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担心死的……”
许幼怡带着一丝哭腔。
该怎么哄哄她?严微无从下手,只好忍痛用力抹去许幼怡脸上的泪水,许幼怡脸上出现了血渍,严微手上凝固的血同时混着许幼怡的眼泪融化,严微眼不慌心不跳地咽下一口唾沫,淡定地一直抹,许幼怡的脸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红印,严微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
……………………………………
“我们……这是在哪?”
许幼怡靠在了严微肩头。
“地牢,你受了重伤,我们……被抓了。”
动作幅度过大,腹部的伤疼的她直不起腰,想要站起来的严微又倒了下来,许幼怡急忙扶住严微。
“对了,你…腹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它差点要了你的命……”
“我……………”
此时送饭食的人打断了她们。
殷孽给的那块馒头,许幼怡全数给了严微,虽说汤药混着馒头一块吃在座各位多半甚至完全不能接受,但为了严微的身体,许幼怡只好如此。
都几天了,许幼怡饿的也没力气了,看着送来的饭食,眼睛都直了,还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明明有两人,却只送了一人份,她俩看着饭食入了神,许幼怡又咽了咽口水,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微笑着对严微说
“没关系的,最多就是睡几个时辰而已,微微……你吃吧,你身上有伤,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严微明白这饭食里一定掺了蒙汗药,他们可不是什么好心人会每日三餐一餐不落的来送饭,最简单的就是睡一觉呗。
“我不饿,你吃吧。”
“那我俩……一人一半吧……”
“不用了,我不饿。”
许幼怡拗不过严微,而她真的是饿的不行了,既然严微让给她吃,那就领了她的好意吧。
“那你过来挨着我坐,我想靠着你。”
吃完后许幼怡片刻间就缓缓睡去,严微的靠近带给她安全感,许幼怡直往严微身上靠,严微低眸回忆着刚才许幼怡的话。
“一直靠着我吧……许幼怡。”严微动了动嘴唇,“若我俩活着出去,我就……娶你。”
微小的话语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之间,严微偏头轻吻上许幼怡的额头。
“原谅我自作主张……”
现在严微放不下心来,得罪过延胡索,说不定很快他就会来找她们麻烦,以防万一,严微只好出此计策。
许幼怡从第一天晚上昏睡到了第二天傍晚都还没醒,严微有点担心了,这蒙汗药会不会剂量太多了,于是她尝试着喊醒许幼怡。
“喂……醒醒,许幼怡?”
严微轻拍许幼怡的脸颊,睡着的许幼怡不乐意了便打了面前人一巴掌,别看这巴掌虽然很轻,但可把严微给打懵了,这巴掌是惩罚吧,因为严微,打扰到了许幼怡睡觉。
“酥饼……”
这是梦到好吃的了?许幼怡接着砸吧砸吧嘴,看来还真是,看着许幼怡这副可爱模样,严微勾唇宠溺地笑了。
…………………………
“把门给我打开!”
牢房外人的大喊一声使严微收起微扬的嘴角,只见延胡索带着四个山匪进了牢门。
这让严微瞬间警惕站起身来。
两个山匪二话不说就把严微架住,严微不屑,延胡索得意的对她说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
一旁的阿超看严微不言,对她呵斥着
“我大哥问你话呢!!”
“不知道。”
延胡索被这句话给气笑了。
“不知道?哼……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延胡索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个人对严微下手。
山匪A撸起袖子正准备一拳打过去就被严微一脚踹飞了,山匪B被这一脚一惊,并未退缩,而是迎难而上一记右勾拳,严微的脸微微一侧躲了过去,山匪B自己太过用力自己便向一旁摔去,严微双臂一用力就把架住她的两人撞在了一起,自己轻而易举地挣脱束缚,两人捂着自己的额头痛叫,被踹飞的山匪A又站起身来大叫一声整个人抱住了严微腰腹向后撞去抵在了墙边,背部和腹部的伤还没好,被这一撞,疼的严微使不上力,她只好用手肘击向山匪A背部,一下又一下的把他给击趴了,接着旁边两个山匪好似串通了一般,再次架住了她双臂,山匪B立功的机会到了,他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严微腹部。
“我让你躲!!”
好似没尽兴,他又咬牙切齿地抡圆了拳头一拳落在严微左脸,架住严微的两人趁机手一松,严微被这一记右勾拳打懵了,猛地摔向一旁,趴在了许幼怡旁边,吐出一口血沫,山匪们拍了拍手上的灰,延胡索目光一直注视着严微。
“哟,这儿还有个人呢?”
阿超奉承着点头,像是在称赞这延胡索发现了一个人,严微晃抖着站起身,冷眼相看警告着延胡索。
“啧,你挡着我了……!”
严微捂着腹部站在许幼怡身前阻挡了延胡索的视线。
“你,去看看那个人,死没死。”
延胡索命令阿超。
阿超径直走过去,他好似忘记了严微这个人,被严微扇了一巴掌,阿超捂着被打的脸,咬牙切齿地暗示着那几个山匪制止她。
“哟,这么护着呢?”
延胡索歪嘴一笑。
“放开我!”
四个人用力擒住了严微,阿超心虚地靠着墙边走到许幼怡身前蹲下,严微眼睁睁看着阿超用手捏住许幼怡的脸左右摆了摆。
严微后槽牙警告。
“大哥,是个美人儿。”
延胡索听完后也走近一看,他惊讶
“是她?!”
那晚原本该属于他的压寨夫人!
———————————————————
严微: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幼怡:我都被你弄成花猫了💢
延胡索:作死时间到~
阿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干嘛这么早去送死。
严微:吃到一块好吃的月饼,想和你的嘴巴分享。
许幼怡:严微微!你从哪学的?!啊?!
严微:……我…我……我……我…………
许幼怡:哑巴啦?
张晚:啧啧啧,叫你装什么情话大王。
红妹:我也要!师姐!!!
严微:你!?去去去…小孩儿凑什么热闹…
秦念:哟喂,哑巴新郎。
严微:💢闭嘴。
半斋会:是的,艾瑞巴蒂,严微吃的我家月饼,欢迎大家来购买,情侣打折喔。
后来的她
一周年快乐哈(狗头)
全文1W➕预警
人物OOC🈶
剧情不符🈶
私设🈶
孩子行为能力别管
文笔实在有限🆘
↓↓↓
心脏停跳不是真正的死亡,当世界上没有人再记得你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死亡。
↓↓↓
“你留下火焰般回忆
留我在记忆的孤灯里。”
➠➠➠➠➠➠➠➠➠➠➠...
一周年快乐哈(狗头)
全文1W➕预警
人物OOC🈶
剧情不符🈶
私设🈶
孩子行为能力别管
文笔实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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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停跳不是真正的死亡,当世界上没有人再记得你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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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火焰般回忆
留我在记忆的孤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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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孩子在车上!”
“追!”
▬▬▬▬▬▬▬▬▬▬▬▬▬▬▬▬▬▬▬
壹●火车站
刚生产完还虚弱至极的许幼怡不管不顾地跑进了火车站内,严微只好先自己一个人拖住站口的打手为许幼怡争取时间,尽管她很不放心,但只能先这样,先解决这些麻烦再说。
刚才在医院街道口手枪子弹早已耗尽,唯有一把蝴蝶刀,剧烈的打斗动作导致自己腹部的伤口愈加疼痛,她咬牙忍着疼痛跑进火车站内,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了伤。
……………………
当看见枪口对准许幼怡的那一刻,严微心头一紧,她只想快速奔向许幼怡,触碰到她,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她,可现实却让严微不敢轻举妄动,她怕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失去眼前的一切。
“求求你……把孩子给我……”
许幼怡泪流满面一心只想着周衡手下怀里的孩子,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孩子就像是她的全部。
许幼怡才生产完虚弱无力,根基不稳,严微在她身后只能冷眼警戒着周衡,她还在寻找时机。
“永别了,许幼怡。”
嘭!
枪声将许幼怡吓得不轻,周衡应声倒地,他的胸口前出现血洞。
“少爷!”
抱着孩子的韩秘书惊讶道。
严微在枪响之际就已经来到了许幼怡身旁,手臂扶住许幼怡的这一刻,她自己的心好似也放松下来,许幼怡走上前连忙抢回韩秘书手里的孩子接在自己怀里,韩秘书仓皇而逃,许幼怡在第一时间确认自己怀里的孩子是否完好无伤,慢慢地,她的脸上浮现出微笑,只是怀中孩子一直在哭闹,许是枪声吓到他了。
严微惊讶,她转头看向远处的那个人时已经离开了,是他。严微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眼神由疑惑到惊恐,渐渐的,地上的周衡奄奄一息地拿起枪再次对准了许幼怡。
“……许幼怡………去死………”
嘭!
又一声,周衡用尽最后的力气扣动扳机,严微什么都没想的挡在了许幼怡身前抱住了她,严微仿佛想把许幼怡揉进怀里般,身体没有任何痛感的严微眼底闪过害怕,她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离开后,许幼怡呆滞的眼神逐渐涣散。
“许幼怡……”
许幼怡体力不支瘫软倒地,尽管如此,她也依旧护着怀里的孩子,不让他受到丁点伤害,严微抱住向下垮去的人,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她害怕,害怕自己永远失去她,永远。
“…孩子……孩子……”
严微用力按住许幼怡出血的伤口,孩子在她怀里滚落到一旁持续哭泣输出,严微现在管不了孩子,她的手在发抖,血越来越多的从指缝间涌出,严微双手都紧紧压着,可还是止不住,许幼怡嘴角渐渐溢出血来。
“微微……咳咳咳………”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
“微微你…要好好照顾…照顾他…等他长大…你就…告诉他…我…他的妈妈…不是故意要……要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的……”
“你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许幼怡偏头看向襁褓中的孩子好似在对严微恳求,这时姜斌赶到,严微抱起许幼怡跑出火车站,姜斌抱起孩子也跟了上去。
贰●害怕
“你再坚持…许幼怡…你再坚持一下…就一下…快到了…你别睡……许幼怡………”
许幼怡靠着车窗半掩着眼皮,严微猛踩油门还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速度,后车上的姜斌极力护着怀里的孩子,车速太快,就连自己都被吓得不轻,而他怀里的孩子却喜笑颜开的,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叁●医院
“医生……医生!”
大厅里的人都看向此时抱着许幼怡冲进医院满脸焦急的严微,发型凌乱,衣服浸满鲜血,脸上也有不少,看着很是吓人,人们纷纷躲在一边,就连来的医生也被镇住了,这俩说是“血人”都不为过,姜斌从来没见过严微现在的狼狈样,他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医生!救救她!”
此时的许幼怡已经没了意识,许幼怡离开严微怀里被放在担架车上的那一刻严微也跟着担架车并排跑着,如果不是抢救,严微恐怕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一眼,途中她踉跄着狠狠摔了一跤,眼睁睁地看着担架车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的灯亮了起来,鲜红的光亮刺伤她的眼眸,严微低头强忍着泪水,半个人都趴跪在地上,她捂着腹部走到抢救室门口站着,血已经浸染了衣裳,满手都是血,她就一直盯着红灯,走廊旁的长椅就像是摆设,看着刚才的一幕,姜斌也只好在严微身边陪着她一块等。
肆●抢救室
灯灭了。
“我们尽力了。”
严微愤怒的抓上医生的衣领。
“你在说什么!!?啊?!!”
“病人失血过多,再加上……”
命运仿佛同她开了个玩笑,还没等把话说完,严微冲进抢救室掀开遮帘布看见躺在手术台上的许幼怡,她状态太差了。
“微……”
“我在……”
许幼怡微微抬手,刚才还满眼愤懑的人此刻顿时柔情似水,严微立马抓住,两只手都包了上去,她跪在手术台边看着许幼怡,还是不愿相信。
“微微…我不喜欢这里……”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
严微抱着许幼怡冲出了医院,医生护士们都极力反对,是姜斌帮忙拦住了他们,因为他知道,这是许幼怡和严微最后的时间。
伍●回忆
许幼怡眼皮沉重,坐在副驾驶座靠着窗户,嘴里重重吐纳,车窗外快速闪过的事物,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些开心的时刻,和严微在一起的时刻。
“微微…你还记得这里吗…”
那天许幼怡在法庭上斗智斗勇完美地救出了严微,许幼怡眼前重现法院门口的情景——一个又一个的记者堵在门口,把那里挤得水泄不通,她牵上严微的手带她穿过人海,一起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她们真是在人潮汹涌中将隐晦爱意诉说到了极致。
“她是看上这一整套了。”
“把书给我吧,我给你签。”
“从你第一次出面保护我,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
陆●家
“终于到了………”
许幼怡呢喃,汽车驶入照相馆前的街道,冷雨夜里的那一把伞也一直刻在许幼怡心里。
“沪光美术照相馆”
这几个字在许幼怡眼里彻底浮现,许幼怡瘫坐靠在副座,她像一摊泥坐在青草地上,哪还有力量站起来。
“我们到家了…许幼怡……”
好运气跳下桌像往常一样迎接着她俩,蹭着严微的脚,许幼怡窝在严微怀里,环视四周,一瞬间许幼怡感到喉咙一阵腥甜,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这口血呛得许幼怡无法呼吸,严微受到惊吓,慢慢放下许幼怡,许幼怡的脑袋枕着严微手臂,失了神的严微抹去许幼怡嘴边鲜血。
“幼怡………”
“微微啊…我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舍不得……”
许幼怡抚上严微脸庞,冰冷的指腹摩擦着她炽热的肌肤,眼神描摹着她的脸,严微的右手缓慢移来,覆在许幼怡手背。
“我也喜欢。”
严微的手紧紧压住许幼怡的手,她丝毫不敢泄力。
“我…我还是第一…第一次见你哭呢……”
说罢,许幼怡费力地抹去严微眼角豆大的泪珠,眼泪顺着泪痕一滴一滴落在许幼怡身上,与那鲜血融为一体,严微隐忍并未哭出声,她想噙住泪水,但,泪水多了自然而然就包不住了,她不想让许幼怡看见她哭,可以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许幼怡面前哭。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不在的日子…记得好好吃饭………”
说到吃饭,许幼怡内心到底还是忍俊不禁,这细微的动作疼的她身子缩了缩,她一定是想起了严微炸厨房的本领,呆呆的严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听许幼怡说,如果是像平常,她一定会顶嘴还一脸不服样吧。
“许幼怡。”
“……”
“一只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严微又开始背诗了,她的睫毛颤抖,泪水打湿了眼眶,湿的都快看不清怀里的人了,许幼怡很想表扬严微这次的朗读背诵,许幼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她欣慰的勾了勾嘴角,想留恋眼前的人,可遗憾的是,她已经快撑不住了,疲倦侵袭着许幼怡全身,从四肢钻到肉皮、骨髓,刹那间,她的肢体,她的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她的眼睛越发乌黑暗淡,而手依旧贴在严微脸上,像是在做最后一次挽留。
“微微…不要忘记我…”
“好。”
话音刚落就得到那人中肯的回应,她静静微笑着,眼睛静静望着严微,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下。
真的不痛。
一点也不痛呢。
许幼怡面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瞳孔逐渐松弛,她痴痴地笑着,很舍不得这个世界,这间照相馆,这只猫,还有……眼前的她。
许幼怡虚掩着眼皮看着眼前人,她还在贪心,那就再看一眼吧,一眼就好。
“我也会记住你的……严微……谢谢你。”
可怜的小猫奄奄一息的睡在怀里,满身鲜血,它已经无力叫唤了,爪子重重垂落,泪珠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严微猝不及防,心中像是被打了一枪麻醉剂,喉头滚动,她的视线眷恋的注视着怀里的小猫,右手停滞在空中恍惚道
“许…许幼怡…?…”
许幼怡一动不动的,一定是累了……
这是严微的判断。
“你累了吧…我抱你上楼去睡…”
柒●幻想
“而我,许幼怡孕妇,每天至少需要12个小时以上的睡眠,而且我保证我晚上一定能睡得着好吗?”
……………………
“我…不会再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了,不会再催你起床…这次…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过…你不是说自己很爱干净的吗?我给你擦擦…擦干净再睡…好不好……”
严微带着哭腔。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严微像是铁打的身体,抹去眼泪后去打了盆热水,拿了新毛巾。
“你看你………小花猫一样…”
严微不断擦拭着,给许幼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是严微最喜欢的那件,她从自己衣服夹层摸出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端坐在椅子上的许幼怡那笑起来像月牙的弯弯眼睛,她再也坚持不住哭出了声来。
是无助吗……
往日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如今,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哭的自己腹部的伤愈加疼痛,她下意识地捂了捂,接着抹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道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打字机吗?我…我去给你买回来…放在你的书桌上…你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罢,严微便起身下楼,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取下外套准备去星华百货商场。
“严微。”
姜斌抱着孩子来到照相馆,身后还有我们妇女之友,两人看见此时的严微惨白着脸,摇摇欲坠,严微注意到了姜斌怀里熟睡的孩子,可下一秒姜斌就打破了他的美梦。
“你不知道痛吗!”
“严微啊,你…………”
妇女之友看着严微此时的模样不知所措。
“我…我现在要去给许幼怡买打字机……”
疼痛麻痹了严微的大脑,严微说完就要走,姜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严微!”
严微低头闭眼根本不想回答他,甩开了手后她继续走。
“许幼怡她已经死了!!”
姜斌冒着被打的风险说出这句话来,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严微停住脚步,攥紧了拳头用力到颤抖,指甲嵌进手心,她仅剩的一丝幻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击碎。
“严微啊,幼怡还在的话……她一定不愿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的……”
王社长的话好似点醒了严微,她下意识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许幼怡她…咳……”
“严微!!”
腹部疼痛瞬间扩散,疼痛越来越清晰,严微弓着身子用手本能地捂住嘴,血液黏的满手都是,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愈加模糊,泄了力的她彻底不省人事。
捌●面对
严微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许幼怡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一直笑着重复一句话
“我走了,严微。”
“你要去哪?…别走…别离开我……”
“不要…………”
“许幼怡!”
…………………………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而又让人心生厌恶的味道。
严微被惊醒,额角微微出汗,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要是有的话,那一定会是许幼怡吧。她不顾伤口撕裂的后果艰难起身,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严微呆靠在病床上闭眼思过,心中一团乱麻。
门开了。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快五天了。”
姜斌抱着孩子来探望严微,话说孩子出生严微还没抱过呢,姜斌走近主动要求严微抱抱他。
“抱一抱,这小家伙可可爱了。”
严微先是有些推脱,但好歹她答应过一个人,答应要好好照顾他,所以愣了几秒便接住了孩子搂在怀里,她垂下眸
“…真像……”
孩子笑起来的眼睛像极了弯弯的月牙,像极了许幼怡。
姜斌见严微微笑着,便开了口。
“我已经对外宣称许幼怡退出文坛并封锁了消息,你可以放心……”
严微还是愣住了,她内心忽然有些混乱,想要侥幸一次。
“许幼怡,她…………”
“死者为大,她已经…入土为安了。”
果然还是没能留住她,在梦里如此,在现实里亦是如此,严微感到自己好没用。
“我……想去看看她……”
“可你身上还有伤……好吧……”
姜斌清楚严微这个人,也明白她与许幼怡的感情,于是开车送她去了郊外。
玖●名字
许幼怡之墓
1905年—1931年(民国20年)
享年26岁
…………………………
“名字…就照你说的吧。”
严微看上去还是有些疲惫,她捂着腹部站在墓碑前的软土上。
名字?
……………………
那天晚上许幼怡厚着脸皮主动和严微挤在同一张床上,那是她们第一次同床异枕,举止亲密,许幼怡自然而然地挽着严微的胳膊,而严微甚至自己还移了移身子,靠她再近一点,就这样,她俩似懂非懂的聊着取名字的事儿。
“肚子尖尖是男孩儿。”
“男人在这世道上会比女人容易些。”
许幼怡希望是男孩儿,可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他会不会很难过,严微开着玩笑说自己可以当他的爸爸,许幼怡听了便要打死严微,哪有女孩子当爸爸的?
就算没有爸爸,许幼怡也会对他很好很好,严微说自己也会对他好,许幼怡说名字各选一个先备着,严微认真了起来,可取名字比杀人难多了,最后还得是许幼怡。
许言——不愧是全上海知名女作家。
……………………
严微走近墓碑半蹲在地,墓碑上花体雕刻着的名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她颤抖着。
她颤抖着把手举起,她颤抖着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无声无息。上面的那三个字,一撇一捺都像是刻在了严微心里,泪水又止不住了,严微的手徐徐摸着,许幼怡的出现,会是严微人生中最最美好的回忆吧。
“来的匆忙,下次我给你买…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很好很好的……我会…带他来看你的……咳咳……”
严微咳喘症复发,她转过脸闷咳几声,接着脸上又出现笑容。
“你在这儿好好的,我走了。”
似乎没有任何不舍与留恋,严微回到车上,姜斌余光注意到车内后视镜里的严微。
“你……你是哭了吗?”
“没有,你看错了。”
严微嘴硬偏头看向车窗外,像在掩饰,脸上的泪痕很是明显,姜斌给她面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原来她也是一个内心柔软的女孩。
拾●警告
回到医院,严微还是麻烦姜斌先帮忙带着孩子,晚点再去接他,说自己还想再休息一下。
晚上九点严微换上夜行衣准时出现在了周公馆对面的屋顶上。
这一发子弹是对他的警告。
她只是做了屋顶工该做的事,不是吗?
拾壹●遗憾
当天晚上十点严微就回到了照相馆,和许幼怡一样,她也不喜欢医院,甚至比她更厌恶那里。
好运气还是像往常一样迎接她,现在的日子又回到从前——没遇见许幼怡的从前……不对,好像多了一个小麻烦。
地下室。
“我警告你,不许再发出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严微若有所思的抱着许言回想着这句话,让我们想想,嗯,是许幼怡说的,随即严微看向那架被白遮布遮住的婴儿床,她低头看了看许言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于是掀开白遮布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
“我把你放进去,别哭嗷……”
严微咽了口唾沫,这一瞬间不知为何又突然怕了起来,算了,一鼓作气吧。
“咦咦咦唔……”
看来我们许言给足了咱爸的面子,许言的小手还没意识的碰着挂在床头的铃铛,手舞足蹈的。
“他好像很喜欢……”
许言笑的没心没肺的,严微还犹豫不决的判断他是否喜欢,可她最想听的,还是许幼怡的心里话不是吗?
严微看的失神,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许言的睡觉时间,所以,他开始闹了,虽然放进去躺了一会儿,可说到底木板是硬邦邦的,这不磕的慌吗……严微抱起许言上了二楼哄他睡了觉。
婴儿床一直放在地下室也不合适,所以严微想着把那婴儿床搬上楼,可碍于腹部的伤,想着还是等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搬。
“我是想着…等你…生下宝宝以后再给你这个惊喜的,它……算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宝宝很喜欢它……”
“你呢许幼怡……你…喜不喜欢……?”
严微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许言就睡在她身旁,她呼出一口气后才闭上了眼进入梦乡。
拾贰●木工
几天后严微又开始在地下室捣鼓着什么,又开始发出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了,吵的小麻烦一直在哭,就连好运气也跑上了二楼,小麻烦只有待在严微怀里才可能停止哭闹,说到底他黏人呗,一个职业杀手晋升为奶爸?成何体统。
地下室阴暗潮湿,严微也不想让孩子和她一块待在那里,无奈之下只好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二楼,这样,严微坐在床上,许言就坐在严微怀里,在床上搭了个“临时工作台”。
清晨和着鸟鸣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在了严微的脸上,床上的人对着几块木头敲敲打打,严微不停歇,许言也不停歇,要不是咱爸还有点子心眼瞧了瞧,这小麻烦恐怕早就进医院了。
“许言!吃什么呢你,这个不能吃。”
许言犯了错还咯咯地笑着,对于严微的“批评”,他当然毫不在意,自己吃就算了,还“请”严微吃,正干得起劲的严微嘴里莫名其妙地被塞了木屑,大概是太认真了,她还张开嘴方便许言的“投喂”,真是“孝”出强大。
“tui……”
“许言!”
拾叁●奶瓶
严微对自己信心满满,两个奶瓶,有一个是备用的,对咱爸来说,一个就搞定。
加入适量奶粉后倒入了热水,扭紧奶嘴和瓶盖后就摇了起来。
奶液不出意料的溢出了瓶外,她着急忙慌地拿毛巾擦了擦,之后又自己尝了尝。
“唔……好烫。”(烫死我了)
她咽了咽口水,眼睛不自然地眨着,还好没给许言喝……
失败了,严微二话没说就把奶倒掉,就在洗奶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奶瓶:我裂开了。
严微一脸茫然的看着碎了一池的玻璃碎片,眉头紧锁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星华这质量也太差了……”
拾肆●礼物
“怎么样?”
“这个地方……你还喜欢吗?”
“你看,我带谁来了?”
许言在严微怀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就像是真的在和许幼怡打招呼,严微走近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放在了墓前,是四块木头——许幼怡、许言、好运气还有……严微。
严微手巧木刻了雕像,虽然看着很丑,但这样,许幼怡就不会孤单了吧?
“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唔唔吚吚唔……”
许言仿佛在替许幼怡说话,他的小手啪啪的打着严微的脸,一下又一下,严微侧过脸想要躲过许言的重击,但没用,许言都快趴在严微脸上了。
“你这家伙……”
墓碑一旁的树枝随风飘荡,严微怀里的许言也注意到便伸出手朝那方向抓空,看这家伙实在是想拥有的样子,于是严微为他折了一小节。
“看来你很喜欢。”
拾伍●后遗症
不知为何每次开枪后看见血液从人体内喷出,自己都总是有种犯恶心的感觉。
最近一次任务失手了,这是她第一次失手,被组织带去问话,而严微却什么也不解释。
“你也别怪我,组织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少废话。”
杀手骨子里都是冷血的,严微的手被绑在铁锁上栓着,整个人呈大字站在那里,拳头紧握,白衫上有不少被鞭子划破的口子,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她自己咬牙坚持着,施刑的人鞭打了严微二十鞭,她一声不吭,服完刑后的严微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火辣辣的疼,松开铁索后便体力不支地跪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来,她用手背擦去嘴角不止的血液,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此时有人走了进来,站在离严微两米处。
“是个硬骨头。”
“…………”
“严,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失手。”
“我想做…普通人……”
“我刚从上级手里接到一个全新的任务,如果你顺利完成,组织就答应你。”
……………………
严微被伤的体无完肤,旧伤刚好没多久就又添新伤,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小时候的她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啊,严微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照相馆,她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回想,自己失手的任务是击杀一名女人。
……………………
严微藏匿好后透过瞄准镜寻找着目标——白色旗袍上点缀珍珠的女人,找准时机的严微正准备扣动扳机,而那个女人刚好转过正脸来。
嘭!
女人身边的保镖应声倒地,枪声一响,火车站一片混乱,严微眉头微蹙,她努力平复此刻的心情,她看的一清二楚,那个女人身姿甚至容貌都神似许幼怡,看清她正脸的那一刹那严微简直是瞳孔地震,女人东瞧西望寻找到严微并与她对视,严微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活下来的原因。
……………………
严微放过了她,组织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严微?严微重重吐纳呼吸,好运气在一旁蹭着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呃……”
伤口又开始疼了,严微踉跄着走进地下室拿出医药箱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二楼,打了一盆热水,擦了擦身上伤口周围,她靠在床头上给伤口消毒,止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她擦去额头细汗,换好睡衣后就沉重地睡去。
上级交代的任务严微顺利完成,彻底脱离了组织,也许有一半是自己身体的原因,组织也不会留下这种废物继续执行任务,杀手怕血,这像话吗?
拾陆●生活
“许言!”
许言总是调皮,他故意使坏把好运气的饭碗摔碎,自己还假装哭了起来,好运气感到十分委屈,严微拿着小棍追着,许言还在和严微躲猫猫。
“严微你抓不到我略略略。”
几年来,许言闯了不少祸,许幼怡不在,只有严微进行“血脉压制”了,这让许言很是不爽,许幼怡也许下不去手,但严微可不怕这小孩儿,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才不会上当呢!略略略。”
他还做了个鬼脸,照相馆布局很密,若是严微大打特大,东西肯定会摔碎不少,那就只能讲道理骗骗他了,可还是不管用。
“要是她在,肯定有办法治你。”
严微脱口而出,自己沉默了片刻,肉眼可见的失落,她放下棍子坐在沙发上,许言看没动静便也走了过去,他故作镇定地站在严微面前。
“喂,严微?”他清清嗓子“我们今天吃什么?我饿了。”
严微转头看向厨房,这一动作可把许言逼急了。
“停!我要出去吃,求你让厨房歇一歇吧。”
看来这几年,严微的厨艺还是不见长,严微无奈,听了许言这句话的她真想冲到许幼怡怀里大哭一场,把自己受的所有委屈都告诉她。
“那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遵命!”
拾柒●照片
“你要不要拍照啊?”
“拍什么照?”
“王社长说,现在很流行给大肚子的孕妇拍照留作纪念。”
“我不要。”
“拍吧。”
“我不拍,太胖了。”
“我给你拍。”
“你听不懂我说话啊,我不拍。”
“明天拍。”
严微如愿以偿的为许幼怡拍了许多照片。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幼怡的照片陷入了回忆,直到回忆里许幼怡的声音把她叫醒。
“你说说你,年纪轻轻一小姑娘,整天穿得这么老气横秋的。”
“笑一笑。”
照片中的严微站立在许幼怡身后,右手抱着日文版的《流言蜚语》,左手搭在许幼怡左肩上,而许幼怡则端坐在严微身前,左手攀上严微的手,右手托着大肚子,两人都笑着,岁月静好的样子。
现在旁边的桌上还放着那本《流言蜚语》。
“照片是回忆啊,人可以丢掉回忆吗?”
……………………
“严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哎呀,你又在看照片啊?那你教我拍照呗!好不好嘛~”
许言无聊至极,只好来严微这里碰碰运气。
拾捌●生日
今天是1934年6月2日,许言第一次给许幼怡过生日,前三年都是严微自己一个人跑去这儿的。
“严微,你快点儿啊!”
许言走在严微前面,这条老路,每周都走,今天是许幼怡的生日,所以,严微和许言带着半斋会的蛋糕来看望她。
关于许幼怡的话题,许言从姜斌和王社长嘴里都了解了不少——风靡全上海的名伶,作家。
许言看见墓碑前有三封信静躺着,不用想也知道是严微每年写给许幼怡的。
…………………………
“你…不恨她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吗?”
“恨她干什么,再说了我哪里是一个人了,这不是有姜斌哥哥和王叔叔吗……”
“…………”
“还有你。”
许言跪在墓碑前磕头,严微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妈妈,今天是您生日,儿子祝您生日快乐,这是半斋会新出的蛋糕和饼干,还有咖啡,严微说您一定会很喜欢的。对了…刚才严微好像哭了,虽说是第一次看她哭,可我总感觉…以前在哪见过,还有严微她总是欺负我,妈妈你在的话,一定能治的住她吧?她真的好无聊啊,不是在看照片就是在看书,她眼里只有你…对…还有那个叫什么泰戈尔的,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嗯………我承认我说的有些浮夸,但是,她真的好呆,唉…可怜我许言啊呜呜呜呜,妈妈你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严微听见许言嘀嘀咕咕的跪在那,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许言在给许幼怡诉苦,严微看着这家伙就不简单,她俩就像仇家一样,天天对着干。
“我说完了,该你了。”
“29岁生日快乐,许幼怡。”
“这就没啦?”
“嗯。”
两人都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许言心虚地向严微伸手,严微一脸嫌弃地牵住他的手,要不是看在许幼怡面子上,她早就一脚踹上去了,她知道许言肯定向许幼怡说了自己坏话。
“我们走啦,下次再来看你。”
最后一句一直都是严微说,许言对这句话耳熟能详,今天他就抢在严微之前说出了这句话。
起风了,墓碑旁的树枝又动了动,许言转头看见了墓碑前的第四封信,一定是妈妈看过了在偷笑呢。
拾玖●信封
第一封信。
26岁的许幼怡,
你好:
“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进,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严微
1931年6月2日
第二封信。
27岁的许幼怡,
你好:
“我心里有一块早就枯萎过的地方,现在因为你,又发了一颗小小的芽。”
严微
1932年6月2日
第三封信。
28岁的许幼怡,
你好:
“你的热切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扰着我的灵魂。”
严微
1933年6月2日
第四封信。
29岁的许幼怡,
你好:
“我真的好想你许幼怡,我喜欢你。”
严微
1934年6月2日
贰拾●碗
星华百货商场。
“小姐看一看吧,今天我们商场搞活动,这星空碗买一送一。”
“严微,这个好看就买这个吧!”
严微没看上但许言看上了,许言爬上柜台前的座椅坐在上面,严微视线一扫而过,看见了另外一只碗,她走过去伸手拿起相中的碗——是许幼怡当年选的那款。
陌生而又温柔的手出现在严微视野之中。
女人穿着点缀着珍珠的白色旗袍,严微侧过脸沉默良久,轻佻地眨着眼,女人先开口道
“你好啊。”
“我们又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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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双镜》开播一周年
2022年8月12日晚20点
【25】突如其来
孽缘缠身自卑严小狗×默默陪伴温柔许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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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懿紧紧盯着屏幕,她在观察余博一行人的动向,旁边的严莉莉“吭哧吭哧”地嗑瓜子。谢懿瞥了小孩子一眼,嘴角弯起:“我没想到你这个小朋友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哎,以后有没有想报考警校的念头呀?你是个技术类的好苗子。”
汪洋给她传来了“已行动”的讯息,那就证明一切基本妥当,她这心也算是放下了些许,想到许久未见的严队,又是心酸又是激动。
小姑娘的话都变多了些。
“讲真的诶,你这天赋真不错,啧啧,‘人耳辨声’,这以后遇到那种带变声器的案子不就好解决了嘛?”谢懿一边监测GEV...
孽缘缠身自卑严小狗×默默陪伴温柔许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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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懿紧紧盯着屏幕,她在观察余博一行人的动向,旁边的严莉莉“吭哧吭哧”地嗑瓜子。谢懿瞥了小孩子一眼,嘴角弯起:“我没想到你这个小朋友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哎,以后有没有想报考警校的念头呀?你是个技术类的好苗子。”
汪洋给她传来了“已行动”的讯息,那就证明一切基本妥当,她这心也算是放下了些许,想到许久未见的严队,又是心酸又是激动。
小姑娘的话都变多了些。
“讲真的诶,你这天赋真不错,啧啧,‘人耳辨声’,这以后遇到那种带变声器的案子不就好解决了嘛?”谢懿一边监测GEV的各项情况,一边跟严莉莉讲着:“莉莉我跟你讲,我们当初遇到过一个案子,啧,你可别以为我们就办过毒枭那一个案子,在那之前,那是烈鹰小队刚刚成立不久,经历过一个小命案……也不算,毕竟是和毒枭案有关联的。”
严莉莉放下手中的瓜子,歪了歪头,看着谢懿姐姐。
“刚刚结束,我们就接到了另一个案子。”谢懿勾唇轻笑,“贩卖儿童的那种案子,到了最后,严队和我们分别坐在几个屋内,反反复复听着录音辨别是嫌疑人中的哪个,然后互相确定,我还和其他几个技术类的哥哥姐姐……”谢懿突然一顿。
是想到故去的战友了吧……
不过几秒,她调节好心情,继续讲下去:“我们几个熬了三个大夜,去重新测定音频,调节人声,终于才把那个案子破了。”
“可是呀……”谢懿轻笑,顺带摸了一把严莉莉的头,“那只是总部下来的一个测试,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团结起来,你可不知道,我们烈鹰小队原来有多互相看不惯,可不对付了!”
严莉莉回忆了一下,目前跟烈鹰小队的接触来看,就是胜似一家人的那种感觉,不说还真想不到他们原来不对付。
“都是被称作天才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互相欣赏?那会儿还都自命不凡着呢!”
不过,真感谢那次测试。
不然会错过这么多,这么好的人。
谢懿拿起通讯器:“赵特,余博有行动了吧?”她观察到了屏幕上细微的变化。
赵特轻点两下耳机,切换了模式,毕竟他现在这个潜藏的行动不太适合讲话了。
他的手在耳机上轻轻划着。
谢懿的电脑上马上出现了一串电报似的代码。
“正在连线视频,初步判断是交易军火的人,一直背对着镜头,不清楚长相。”
谢懿的眉头皱了一下,余博带了一波人换了个地方就是为了连线?不,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注意注意,他们的聊天内容提到了接头。”
谢懿的目光在屏幕扫视,回复到:“没有观察到任何物体靠近GEV。”
她神色一凛,如果是隐形潜艇,那就麻烦了。
隐形潜艇,可不能顾名思义。它就是屏蔽了红外和其他的监测信号,造成设备无法发现的“隐形”。
“一切保重。”
“明白。”
谢懿一刻也不敢放松了。
一旁的严莉莉突然递过来一根棒棒糖。
橙子味儿的真知棒。
谢懿一顿,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歪嘴笑的吊儿郎当又很有安全感的少年,转而笑了起来,接过棒棒糖,揉了揉严莉莉的小脑袋。
还真是随了严微那个“幼稚鬼”。
“姐姐,吃糖,别心急。”
严莉莉总有种不属于儿童的成熟。
困苦会让人成长。
严莉莉揉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我不做警察,不考警校。”
刚刚将真知棒塞入口中的谢懿一愣:“那……”
“我是要学建筑的。”
对上严莉莉清澈的眉眼,谢懿的唇抖了抖:“为什么?”
“要盖大房子,给微微。”
许幼怡找出碘酒,镊子,酒精灯,绷带等东西,用剪刀剪开自己的袖子,露出适才的枪伤,烧过的小刀割开伤口,镊子深入取出子弹,消毒包扎。
动作轻车熟路。
严微看不见屋里的每一处,况且许幼怡还是特意不想让她看到而躲在了角落。
可是严微毕竟还是那个奖牌奖状挂满一屋子的优秀特战队员。
许幼怡忍痛的闷哼,因疼痛而嘶嘶的吸气声。
严微轻轻闭眼,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许幼怡的疼痛,似乎这样就能和许幼怡共同承担。
她心痛,心痛她的女孩受伤。
严微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伤比许幼怡的枪伤要重得多的多。
爱一个人呐,总是会忘记自己,因为心里已经被那个人填满了。
喜欢一个人呢,是不会被时间冲淡的,虽然她们两个已经分开很长时间,但是真正的喜欢,总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愈演愈烈。
严微相信,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她还是会对许幼怡讲出那句“我爱你”。
许幼怡如果知道,一定会露出标准“猫猫笑”,歪歪脑袋一副可爱的样子,说一句“我也是诶”。
汪洋快疯了。
不知道是不是余博苏贤察觉到了什么而屏蔽了信号,汪洋的对讲机一直连不上频道。
他的目光一直在对讲机和远处的某一点来回跳跃。
那大海深处的某一点,正是一艘钢化小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诶?
汪洋正隔这儿着急呢,突然看到海面上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闪着光,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对讲机,好家伙,插件掉了……什么时候弄掉的,怪不得连不上。
还好还好,是自己的问题,不关苏贤他们的事儿的话,就证明孟炳他们都是安全的。
汪洋笑了,随即纵身一跃,进入大海之中。
鱼米之乡之人,水性好的很。
汪洋三下五除二便拿回了插件,和对讲机安装好。
对讲机“滴滴”了两声,显示灯闪了闪。
呼,还好,不是信号问题。
汪洋摁开对讲机:“喂喂,特儿,我是汪洋……请注意请注意,东北方向正有一艘钢化小船朝GEV行进过来……”
汪洋话未说完,海水就被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浪。汪洋被一个浪头拍入海中,努力稳定身体,忍住想要呛咳的生理反应。
是那艘小船。
汪洋进入海中,那艘船越来越近,他这才看得清。
不是钢化小船,那时潜艇,外面那一层类似“钢化”的外壳似乎是可以抵御红外线或者其他信号。
怪不得一直没被发现。
汪洋管不得自身安慰,又急忙探出水面:“喂喂,特儿,不是钢化小船,是隐形潜艇……一切小心……”
又是一发雷,这次的浪更加凶猛,汪洋拼尽全力躲开翻涌海水带来的冲击力。
他再次潜入水中。
就当他感觉肺部空气将要用尽,想要再次找机会探出水面的时候,只感觉力气越来越少,拼命往上浮却浮不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了他脚上。
隐形潜艇上身着黑衣的人冷笑:“俗话说……淹死会水的……”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看来还得在预计今天的基础上往上加一点儿章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