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一乙女】我的ID是黑怕美人③
CDC和CSC厂牌切磋的第二弹由刘聪和闪火哥开启。一首《清风调》着实让我感受到了刘聪的舞台魅力,看来,他比我想象之中还要让我在意。
“帅哥,看这里”,我举起手机对刚比完赛回来的刘聪说。“给我笑一个嘛~”,我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道。
见他没有反应,我便把脸凑过去紧贴住他,“茄子!”,照片定格在他望向我的那一刻。
“我会帮你赢回来的”,我在他耳边低声道,悄无声息的暧昧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为了庆祝优酸乳品牌跟大家的再一次相遇,我们特别准备了一个惊喜环节”,车导在休息时间说道。...
CDC和CSC厂牌切磋的第二弹由刘聪和闪火哥开启。一首《清风调》着实让我感受到了刘聪的舞台魅力,看来,他比我想象之中还要让我在意。
“帅哥,看这里”,我举起手机对刚比完赛回来的刘聪说。“给我笑一个嘛~”,我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道。
见他没有反应,我便把脸凑过去紧贴住他,“茄子!”,照片定格在他望向我的那一刻。
“我会帮你赢回来的”,我在他耳边低声道,悄无声息的暧昧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为了庆祝优酸乳品牌跟大家的再一次相遇,我们特别准备了一个惊喜环节”,车导在休息时间说道。
—“capper应该很熟悉吧,优酸乳可是《少年说唱企划》的老朋友了”
—“那是当然,happy birthday to you酸乳”
“那来段freestyle吧”,开盆儿弟弟在大家的掌声洗礼下没有拒绝。
“生日快乐,优酸乳陪伴你的二十五年,我爱它就像爱beauty一样无需多言”,他边唱边把我牵上台,“和我在一起,让生活少些苦辣只剩酸甜”。我看着他,唇边的笑意渐盛。
“下一个谁来?capper和早安得碰一下吧”,车导把麦克风递给了开盆儿弟弟。不出我所料,新声代的说唱冠军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刻了。
“其实,我还蛮想和前辈们切磋一下的”
“那你要先把我打败”,capper这样对早安说道。
“下一个你来不来?”,我走到ice身边问他。“怎么,要选我啊?”,他眯了眯眼睛,突然一步跨到了我面前。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并未打算掩饰眼底的笑意,“想吻你,倒是真的”。
“姐姐,我赢了”,开盆儿弟弟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对面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体微微靠近,淡淡的薄荷香随即将我包围,像是错觉。
我看见早安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便凑过去找他,“没关系啦~”,他的眸子一闪一闪,错愕中又带着几分可爱。
“谢谢”,他点点头只看了我一眼就偏过了头。
我捧过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呀,早安哥哥?”。他眼尾微微上挑,想要开口却没说出一句话。
“那接下来谁要上台?”
“我先来了啊”,乃万对同时举起手的我讲道。
我抬起手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姐姐先来吧”。
“一首歌吃一辈子的感觉我确实没体验过”,乃万对老舅放狠话道。
“那我就让你看看为啥你得管我叫哥,还得叫舅”,说罢,老舅冲我挑了挑眉,“哥帮你赢她”,我听到他这样讲道。
最终,老舅不负我望的赢过了乃万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ice注意到老舅身后少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啊”
“去问问,乃万还好吗”,车导叫去了工作人员。
我瞥到开盆儿弟弟担忧的神情,直接夺过他手里的优酸乳猛喝了一大口,“这就担心啦?”,我问他。
“姐姐~你这样的话,我也会担心的”
“可我不会输”,我抬起手轻捏了下他的下颌。“你还真想让我酸啊”,我笑着擦掉了他唇边的果渍。
“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情绪失控了”,二十分钟后,乃万姐回到了演播厅。
“没关系的赵女士,你唱什么风格的歌我都会选你”,capper坐在我旁边说道。乃万姐笑了笑随即坐到了我们这里。“谢啦,小开盆儿”。
看来,某人该管教了啊。
“Gali你要挑谁?”
“那就大家都愿意看的佳隆吧,毕竟当年我们只差了一票”
“我本来想对gali的”,ice突然在我旁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懂就问,这就是帅哥说唱吗?”,我对上他的视线,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感觉又出现在了脑海。
“他们两个你选谁?”,他开口问我。
“佳隆吧,他的旋律没得说”
“那我呢?”,他又问道。
“你是在问我选不选你,还是……喜不喜欢你啊”,我拉过他的手臂一把挎到了肩膀上。
“都是”
“我也都是”
下一轮,拿到生日特权的艾师傅选择call out狗哥。
“物是人非没错对,云涌风起没所谓,你赠锦衣我刻碑,永世赞美,everybody dance with me”,不得不说,艾师傅这维吾尔语太行了——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我建议你们real一点”,车导对着刚被叫上去的ice和tt说道。
“来到巅峰对决这里没有一个low的,今天干掉tt就像吃掉潮汕牛肉”
“别怪我口直心快,今天巅峰对决看我融化冰块”,害,这可怎么选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选我保赢”,谢锐韬敲了敲我的头说道。“可ICE让我割舍不掉啊~”,我故作纠结的对他眨眨眼。
“听话”,他撩了撩我额前的碎发。“那……来点奖励?”,我把他拉近,在脸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他微微一愣,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情欲。我望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果然——天黑人容易犯错,屋顶会着火。
甜剧场👀:小开盆儿和小野猫
ice说点个赞再走吧
今天是努力军训还努力更新的“睡一”同学
五月和我
*进来看枣泥酥苦尽甘来的恋爱故事
*影帝和他的rapper男友(早苏)
*有私设
修长的手指像是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舞一样,但琴键发出的声音并不那么动听,有些怪诞。房间里没有开灯只点了蜡烛,窗子没有关上,风吹进来把蜡烛吹灭的那一刻琴声也停了。“苏苏”杨和苏往窗外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孙旸。”
杨和苏猛的惊醒过来,平复心情之后再也睡不着了。“苏苏。”孙旸的声音总是环绕他的耳边,他无奈地闭上眼睛,试图去忽略。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还没看清来电人,他就接了电话。
“杨和苏,看热搜!”是陈峥宇。“谁的热搜?”杨和苏问,电话那头陈峥宇没回答,就是催促着他去......
*进来看枣泥酥苦尽甘来的恋爱故事
*影帝和他的rapper男友(早苏)
*有私设
修长的手指像是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舞一样,但琴键发出的声音并不那么动听,有些怪诞。房间里没有开灯只点了蜡烛,窗子没有关上,风吹进来把蜡烛吹灭的那一刻琴声也停了。“苏苏”杨和苏往窗外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孙旸。”
杨和苏猛的惊醒过来,平复心情之后再也睡不着了。“苏苏。”孙旸的声音总是环绕他的耳边,他无奈地闭上眼睛,试图去忽略。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还没看清来电人,他就接了电话。
“杨和苏,看热搜!”是陈峥宇。“谁的热搜?”杨和苏问,电话那头陈峥宇没回答,就是催促着他去看。[孙旸 影帝] 直直冲上热搜第一。但是另外一个[杨和苏 冠军]的词条热度也在渐渐上去。“哟,成大明星了。”杨和苏轻笑一声,“先挂了,我给孙旸打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当第三次机械女声响起的时候,刚好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杨和苏听到声响出了卧室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个人进门换了拖鞋,然后把自己抱个满怀。“苏苏,我们苦尽甘来。”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抱了很久之后杨和苏才开口道:“干嘛不接电话?”孙旸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消息和电话太多,他当时只顾着回家见杨和苏,就把手机静音了。“我静音了,我只顾着快点回家了。”
“我们以后可以住大房子了,我们马上要有真正的家了。”杨和苏打开微博,[杨和苏 冠军]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二。“还是没你火啊,大明星。”杨和苏本来是要和小精灵他们出去庆祝的,但他夺冠的那一刻,想的都是孙旸。
“我等你等得都睡了一觉了,节目刚好播了,我是冠军。”杨和苏说话的声音很轻松,“如释重负。”孙旸没讲话只是再一次抱住杨和苏。“我们苦尽甘来。”杨和苏回抱住他。
杨和苏认识孙旸的时候两个人都穷得吃不起饭,不过好在身边有一群朋友,虽然大家都穷,但是在一块儿就觉得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杨和苏蹲在录音室门口嗦泡面的时候,小精灵给他递了瓶水。“那个节目你想好了没有?到底上不上?”
杨和苏接过水,“不上行吗?”法老插话道:“是疑问句,不是陈述句,那就是还没有想好。”接着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杨和苏,你得上这个节目。”
是得上,再不上就真的要饿死了。杨和苏自暴自弃地想着,“我不是那么会处理人际关系,我…”杨和苏话还没说完,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顺便抢走了他手里的水。这么渴?你不要命啦?
“噢…不好意思啊兄弟,我真的是跑得太快了,嗓子眼都快冒烟了,不好意思啊。”那个人朝着杨和苏摆手道歉,杨和苏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看着人家的桃子耳坠随着动作而晃动。“耳坠很好看。”杨和苏不合时宜的话冒出来,那人也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话。
小精灵也替杨和苏尴尬,于是开口说:“孙旸?你今天不用继续跑龙套了?”孙旸摇摇头,桃子耳坠也跟着摇,杨和苏就这样看呆了。“你们搞说唱的还是得上节目,不然谁认识你们啊,会饿死的。”
“你专程过来就是为了来提醒我们这个的?”法老喝掉最后一口汤,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孙旸摇头“我是想说我约了评委吃饭,你们跟我一起去。”
“走后门啊?”小精灵问道。孙旸低着头思考着什么,半晌,抬起头来说“也没什么用,这节目黑幕太厉害了,他顶多帮你们撑过前两轮。”杨和苏这时候开口了“我对我的实力相当自信的。”孙旸把目光转向他,然后笑了“你就是杨和苏吧?我听过你的歌,很厉害,但是节目的黑幕更厉害。”杨和苏没心思想这个,他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他在想一见钟情这种情节竟然发生在他身上了。
和评委告别之后,法老和小精灵先一步回了录音棚,留下了孙旸和杨和苏。他们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散步,一路无话。“你是怎么约到他的?”杨和苏实在觉得有些尴尬,就开口问了。“不是我约的。”孙旸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是法老和小精灵找了很多关系才帮你找到的仅有的关系,他们不好意思跟你说,找我演这出戏,还是不给钱那种。”
杨和苏沉默着,觉得眼眶有点发酸。“你要是拿了个冠军,你们厂牌就走起来了,不用再在录音室门口嗦泡面了。”孙旸笑着搂住杨和苏,“我告诉你这个,是想让你全力以赴。”
“我们第一天见面,我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呢,我叫孙旸,是个演员。”孙旸朝杨和苏伸出手,杨和苏也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杨和苏。”
孙旸丢掉快燃尽的烟,“你有地方住吗?”杨和苏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孙旸说:“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去睡录音室。”有什么问题吗?杨和苏这样想着,但是没说出口,等着孙旸的下文。“这样吧,你来跟我住。”
孙旸把杨和苏带回了家。很小,没有客厅,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卫生间和浴室连在一起,一个月只要500块,这是孙旸找得到最好的房子了。孙旸现在连小演员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个跑龙套的,一天下来也没多钱。
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也还好,床还是比较大的,能容下两个人。“为什么?”杨和苏问,孙旸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他的意思不过是才认识一天而已,怎么就说要一起住了?“因为我相信你能成为大明星,到时候我就能抱你大腿了,哎,我们是不是还没加微信。”
两个人生活在这个小房间里有些挤,但是杨和苏很快就习惯了。孙旸会很自然地帮自己挤好牙膏,会抢着去洗澡,就是为了让自己能直接洗到热水。“孙旸,对我这么好?”杨和苏躺在床上边刷手机边问旁边躺着睡觉的孙旸。
“嗯。”听到敷衍的回答,杨和苏不乐意了。“你他妈是不是暗恋我啊?”杨和苏放下手机,翻了个身面对着孙旸。“我对你一见钟情。”杨和苏闹了个大红脸,“?我只是吃了个泡面…”
杨和苏上了那个节目。他不太会社交,人家和他打招呼他就礼貌地回应一下,他不认识人家,人家也不认识他,也就没什么话可以聊。他就坐在角落里在群里发消息。
杨和苏:尬死了,能不能唱完就走?
法老:加油,把冠军留在活死人
杨和苏:我看悬,那个人唱成那个样子评委还说好,黑幕啊
小精灵:增加点曝光率就可以了,我们不奢求那么多
杨和苏刚退出群聊的界面,就看到孙旸给他发了消息。
孙旸:怎么样?
杨和苏:还没轮到我
孙旸:你别着急,结束了我去找你一起吃饭
杨和苏没再回消息,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他拿着麦克风走上台,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快点结束吧,他想和孙旸一起吃饭。
第一轮顺利过关,不仅杨和苏舒了一口气,小精灵和法老也放下心来,杨和苏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孙旸站在门口。“赢了?”孙旸靠着门框对他笑着,他今天上了一点淡淡的妆,嘴唇粉嫩嫩的,很想让人咬上一口。像水蜜桃,杨和苏这样想着。
“没给你丢脸,我的好哥哥。”杨和苏也跟着笑,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大门。“我今天也捡了个小角色演,演员表上会有名字的那种。”孙旸搂住杨和苏的肩膀“这算双喜临门!”
好事多磨,杨和苏还是在第三轮的时候输掉了,不过他心里并不难受,他接到了好几个表演的邀约,虽然不是什么大型的表演,有些甚至是商店开业去吸引客人的。但他还是很开心,最起码不会饿死了。
孙旸没那么幸运,他在给人当替身的时候不小心被误伤,虽然得了赔偿,但是好久没法工作的话,还是有饿死的风险。“对不起啊苏苏。”他对杨和苏道歉,杨和苏只是看着他差点失明的左眼说:“能治好吧?”
孙旸点点头,“不过得要…反正对我们来说是一大笔钱,”孙旸的左眼被纱布蒙住,右眼透露出一点笑意“也不是非要治。”杨和苏用力拍下了桌子,“得治。”
也许是因为孙旸每天都会在节目录制地点的门口等自己,也许是因为孙旸已经不满足带自己去吃路边摊,而是去和邻居借厨房给自己做饭。杨和苏想,必须治好他的眼睛。
不,不是因为这些。杨和苏看着孙旸流泪的眼睛,“苏苏,我还有一只眼睛。”杨和苏抱住孙旸,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孙旸,我对你日久生情了。”“好尬呀,能不能别说这种话。”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过只是认识了五个月而已。
孙旸第一次见杨和苏并不是在录音室那次。那天他破天荒地坐在酒吧里,台上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孙旸都没觉得好听。直到杨和苏上台,只用了一首歌,孙旸就记住他了。
那时的杨和苏很青涩,唱歌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是发挥地很好,赢得了很多掌声。孙旸记得那天台上的他在唱完最后一首的时候,说了句“我是未来的rap star。”太尬了,孙旸想。
杨和苏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并接不到那么多的演出,在演出结束后他必须去做些其他的工作,即便是这样,因为赔偿款拿去治孙旸的眼睛了,他们还是差点交不起房租。
公园有个许愿池,池底有很多硬币,孙旸和杨和苏散步时候,杨和苏说:“要不跳下去把这些硬币捞起来?反正我不信这些,好多钱呢。”孙旸不赞同他的想法,反而拉着他往里面扔了两个硬币。
“许个愿。”孙旸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很虔诚的模样,杨和苏无语,但还是学着孙旸的样子许愿。“你许的什么?”杨和苏问。孙旸露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告诉你。
房东是个很好的大妈,知道他们有难处也没催他们交房租,杨和苏倒是多打了几份工,终于交上了房租。“太丢人了,500块的房租都交不起。”杨和苏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早安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以后我们会有大房子住的。”他轻轻拍着杨和苏安抚他,这句话说给他也说给自己听。
杨和苏最近有了个固定工作,酒吧驻唱。工资不算很高,但最起码不会连500块的房租都交不起了。孙旸在给人当替身的时候,运气不错被导演看上了,在另一部剧里给了他一个男三的角色。
戏份不多,但是是推动剧情的重要人物,是个正面角色。孙旸和杨和苏讲这件事的时候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杨和苏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文件,“哥哥我快你一步,我签公司了。”在酒吧驻唱的时候,有个人过来问杨和苏有没有兴趣签公司,杨和苏以为是诈骗的,还给人骂了一顿。
播出之后,孙旸算是小火了一把。虽然找上他的都是些配角,但孙旸主打的就是一个稳扎稳打,好事多磨嘛。杨和苏待在录音室的时间也长了起来,似乎是要出新专辑,这是他人生中第一张专辑。
“期待你一鸣惊人。”这是孙旸在挂断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杨和苏对着手机傻笑了半天,整理好心情走进了录音室。
应该是到了雨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快要下雨了。杨和苏刚从录音室出来,就接到了孙旸的电话“苏…苏苏,来接我?”杨和苏听出来了,喝醉了。
孙旸很瘦,杨和苏每次抱他的时候都这么想,全都是骨头,没一点肉。“怎么喝醉了?”杨和苏皱着眉,语气不是很好。孙旸意识到杨和苏生气了,就把头埋进他的肩膀。“苏苏。”撒娇这招对杨和苏永远都好用,杨和苏轻轻拍着他的背。
“最佳新人奖获得者,孙旸。”台下掌声雷动,主持人又加了一句,“实至名归。”孙旸算是熬出头了,但杨和苏的专辑反响平平,公司也不太想管他,因为他太有主见了,管不了。“那开了我?”杨和苏无所谓地靠在录音室的门上抽烟。
他的经纪人是个小姑娘,这也是她第一次当经纪人。“我会给你找演出,但是…”小姑娘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委婉的把话说出来。“无所谓,我连开业大酬宾都去唱过。”
打发走经纪人之后,杨和苏立马收拾了东西就往家里跑去。打开手机一看,[最佳新人 孙旸]的词条冲上热搜第一,他放下心来,哼着歌往家里走去。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杨和苏已经等了很久,孙旸去了庆功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好晚啊。”杨和苏伸出手要抱他,孙旸无视他的手,捧住他的脸就往上亲,冰冷的唇贴上自己的嘴角的时候,杨和苏脑袋一片空白。
杨和苏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回应他。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有些急促呼吸声和唾液交换的声响。孙旸亲得有些用力,杨和苏的嘴角渗出血来,又被孙旸舔掉。急切的吻混合着血液与酒精的味道让杨和苏的大脑变得混沌。
他被孙旸抵在墙上,双手被人牢牢牵制住举过头顶压在墙上,孙旸吻得更凶了,杨和苏甚至觉得孙旸要把他给吃掉。孙旸短暂的给了彼此喘息的时间,他呼吸不稳“苏苏,明天我们搬家。”然后没等杨和苏反应,又亲了上去。
外面传来雨点打在防盗窗的声音,一场大雨在酝酿了许久之后来临。“杨和苏。”听到孙旸轻声喊着自己的名字,杨和苏对上他的眼睛,“哥哥…”然后再次沉沦。
新租的房子大了点,有了客厅和厨房。孙旸变得很忙,这次要大半年才能回家。杨和苏独自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空荡荡的。他不想回家,他经常在琴房里呆到很晚,经纪人总问他一个rapper天天练琴干什么。
杨和苏的第二张专辑反响很好,再加上期间去上了个音乐综艺,他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终于可以上音乐节演出了,“我不用再去开业大酬宾了。”他的话语中难掩喜悦,电话那头的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苏苏,恭喜你。”
在孙旸杀青这天,杨和苏刚好结束巡演的第二站。他们约好在家里见面,不过在第二天,杨和苏被孙旸压在机场的厕所里亲。“回家啊,被拍到了就上热搜第一了。”杨和苏染了一头红发,热烈而又张扬,孙旸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亲他,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被拍到就公开,”孙旸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欲望,“我他妈想说自己有老婆很久了,那群 傻 逼 别想着再来和我炒绯闻。”代替杨和苏回答的,是两个人接吻的声音。
孙旸最近在认真地准备下一部剧,距离他拿[最佳新人奖]已经过去了三年,在那之后没有再拿过奖,虽然他确实是火了,出门都得戴着口罩,防着狗仔偷拍了。他反反复复看了剧本好多遍,“苏苏,如果这部剧火了,我们就能住大房子了。”
他们搬了很多次家,房子越来越大,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等我功成名就了,我就提前退休,天天在家里等你回来。”孙旸笑着把碗里的胡萝卜夹给杨和苏。“好,但是你别给我挑食。”杨和苏皮笑肉不笑地把胡萝卜夹回孙旸碗里。
杨和苏也混得风生水起的,巡演开了一场又一场,音乐节上也常有他的身影,各种说唱比赛,大大小小的奖也拿了。“哥哥,那个节目我还要再上一次,一雪前耻。”孙旸笑着点头,“这次要不要再帮你找关系过前三轮?”
两个人大半年没再见面,连电话都很少有。直到孙旸成了影帝,杨和苏也拿了冠军。“我们不会再交不起500块的房租了。”杨和苏哭了,这么多年过来了,杨和苏第一次在除了床上的地方哭。“我们苦尽甘来。”孙旸抱着他,眼泪也掉了下来。
在五月的最后一天,孙旸拿着写着两人名字的房产证发了微博:
[明天六一,给我的小朋友买了个小礼物@杨和苏]
经纪人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她劈头盖脸地骂了杨和苏一顿,然后说“结婚我得坐主桌。”然后黑着脸去做公关。
杨和苏也发了一条微博:
[我喜欢带健身房的@孙旸]
“那天许愿池,你许的什么愿望?”
“希望杨和苏成为rap star”
“好巧啊,我许的是孙旸成为大明星。”
【杨和苏 x 你】遇见
第十五章
这次的2v2比赛在车澈拿着麦进来的时候正式开始,“我们在赛前做了一个投票,大家想不想知道公选最弱是哪一个联盟?”
在座的选手听见后都纷纷起哄,可是夏允宜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当败者联盟2的名字被车澈念出来后,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看了看坐在角落的杨和苏,嘴上虽然还在强颜欢笑着,可是她知道他此时此刻非常不爽。
第一轮抽中的联盟是“DIVA联盟”,夏允宜感觉VAVA又得挑自己了,所以当她还没念出Bubble的名字时,夏允宜已经站起来了。
“火药味好重......
第十五章
这次的2v2比赛在车澈拿着麦进来的时候正式开始,“我们在赛前做了一个投票,大家想不想知道公选最弱是哪一个联盟?”
在座的选手听见后都纷纷起哄,可是夏允宜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当败者联盟2的名字被车澈念出来后,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看了看坐在角落的杨和苏,嘴上虽然还在强颜欢笑着,可是她知道他此时此刻非常不爽。
第一轮抽中的联盟是“DIVA联盟”,夏允宜感觉VAVA又得挑自己了,所以当她还没念出Bubble的名字时,夏允宜已经站起来了。
“火药味好重啊!”“Bubble要发力了!”身边一群人开始起哄道,就连杨和苏也被夏允宜这一下吓了一跳。
“那就Bubble,我们来再战一次。”VAVA语毕,夏允宜跟ICE的联盟“炮兵组合”也正式上场了。
当夏允宜经过杨和苏的位置时,两人碰了碰肩,夏允宜低声的说“等姐姐复仇回来。”
杨和苏不经意的挑起了嘴角,似乎是看面前这个小自己数年的女生称自己姐姐而觉得有趣。
“双方有什么狠话放给对方吗?”
万妮达不太会说狠话,便把话筒给了VAVA,VAVA想了一会便对着两人说“遇见我们你们只能一直输下去。”
夏允宜几乎不用思考,马上接过话道“DIVA联盟,现在我跟ICE来一斩前仇,顺便给你们联盟解体,把你们项链埋到田里。”
夏允宜也曾经练过几年freestyle,参加过地下八英里拿过冠军,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可是这些韵脚在这个节目里也完全够用了。
“泡泡Freestyle还挺厉害。”早安在杨和苏旁边佩服的说。
杨和苏瞬间便骄傲了起来,挺直腰板的说“开什么玩笑,她曾经可是八英里冠军。”早安看见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DIVA联盟选择率先表演,而ICE跟夏允宜则在后台等待着,这段时间她跟ICE也变得熟悉了,也会开玩笑的打趣对方。
ICE经过这么多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跟杨和苏什么关系啊?”
这问题打了夏允宜一个措手不及,她说话都开始变结巴了,“啊?什么?关系?就就就朋友关系队友关系啊。”
ICE一脸不信的眼神看着夏允宜,弄的夏允宜还有点心虚,可是这就是事实啊。
她强装镇定的说“就是朋友关系,骗你干嘛?”
两人面前其实是有镜头的,虽然收不到音,可是画面在录像棚内却能看到一清二楚。
“他们两聊啥呢,这么开心,泡泡怎么脸都红了。”早安加油添醋的看着杨和苏,杨和苏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大荧幕。
终于,到炮兵联盟上场了,夏允宜带着蓄谋已久的情绪踏上舞台。
当伴奏响起,她开口唱hook的那一刻,后台跟台下的观众都欢呼了起来。夏允宜在唱完hook后不停歇的直接一段硬核rap,直接把后台的选手都惊到了。
“她都不用呼吸吗?” “她是人类吗?” “太稳了!” 派克特和老舅也纷纷站了起来,兴奋的摆动着。
“重出屏幕他们都说我不太火 不认识我
上完巅峰对决你们都得接受我拿冠军的结果
我把节目投票器都烧掉 他们的聊天我嫌聒噪
别再说这个节目的说唱有多么多样
巅峰对决直接把名字改成人情说唱”
夏允宜这段词唱完,杨和苏跟早安已经在座位上跳起来了,其他的选手也完完全全被震撼到了。
“真敢写啊这词。”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白捂着胳膊颤巍的说,大家都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女生居然公然diss节目组diss人情说唱。
“杨和苏,你们挖了个六边形战士啊。”黄旭走上前感叹的跟杨和苏说。
“她何止六边形,我跟你说过她很强的。”杨和苏摆了个walkingdead的手势在镜头前,虽然他还没比赛,可是此刻,他已经决定自己赢了。
这一场唱完,夏允宜已经觉得稳了,所以当投票结果在大荧幕面前出现时,她也不觉得奇怪。
“42:120”恭喜炮兵联盟以大比分获胜,DIVA联盟就地解散。”
夏允宜赢了比赛后第一件事情就想着去找杨和苏,可是走到后台时却被节目组喊着要做一个采访。
“此时赢了比赛,你最想说什么?”
“我要跟杨和苏说,放心比,我现在是他的后盾。”说着,夏允宜还装作杨和苏健身的样子,挤了挤手臂上的肌肉。
夏允宜跟ICE回到后台后,全场都站起来鼓掌,而杨和苏则是直接走到夏允宜眼前把她抱住, “无懈可击,帅死了夏允宜。”
【满豪】论拿捏
是满帝视角里的可爱小狗,一发完,私设如山请见谅🙏
张子豪左手拎着两杯豆浆右手抓着肯德基纸袋嘴里嚼着最后一口芝士猪柳蛋帕尼尼来敲我房门的时候我还没起床,趿拉着拖鞋把门打开时张子豪嘴里的帕尼尼差么点就喷了我一身。我道着谢谢把东西接过来,半杯豆浆进了肚子之后张子豪竟然还在笑。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没听过笑话,哥不就是发型乱了点吗,至于把他逗得蹲地上笑?我回身对着镜子理了理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无语地看着捂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的人:
“至于吗至于吗,不就是没搞发型吗,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成天帽子长在脑袋上。”
张子豪手指抹着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你的发型!!不是,满哥,你...
是满帝视角里的可爱小狗,一发完,私设如山请见谅🙏
张子豪左手拎着两杯豆浆右手抓着肯德基纸袋嘴里嚼着最后一口芝士猪柳蛋帕尼尼来敲我房门的时候我还没起床,趿拉着拖鞋把门打开时张子豪嘴里的帕尼尼差么点就喷了我一身。我道着谢谢把东西接过来,半杯豆浆进了肚子之后张子豪竟然还在笑。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没听过笑话,哥不就是发型乱了点吗,至于把他逗得蹲地上笑?我回身对着镜子理了理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无语地看着捂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的人:
“至于吗至于吗,不就是没搞发型吗,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成天帽子长在脑袋上。”
张子豪手指抹着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你的发型!!不是,满哥,你现在特帅,jarstick那个词咋说的来着…啊对,优雅野人,真的,特帅!”
放屁。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把“优雅”两个字消掉的版本。“…我真是受不了你一点,”我撇着嘴咬下一口帕尼尼,“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根本就没睡嘛,昨天咱俩赢了嘛不是,太兴奋了,我睡不着。”他在我床尾搭了个边坐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意识摸着帽子。不是他自己那顶淘宝三十块钱的,是那时候我送他的。我嚼着汉堡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好看的,你别动了。”
【你是说你的帽子好看还是我戴着好看?】
我看见他差点就脱口追问出一句,一口气提上来又被他生生憋回去,手还是没从帽子上移开。
【嘶…我怎么这么矫情,东北老爷们不该这么矫情。丢脸,张子豪,真丢脸。】
我听见他在心里犯嘀咕。我登时就忍不住想笑,他怎么这么有意思。我直接上手装模作样地给他把帽子扶正:“别动了别动了,你戴着真挺好看的。啧,让你别动了呢,越动越歪。”
他圆溜溜的眼睛追随着我的手:“啊?啊?歪了吗满哥?”
其实那帽子没歪,我就是忍不住想逗他。他一脸无辜地往上看的模样不禁让我想到比熊或者马尔济斯一类的小白狗,不过狗狗可没他好玩,狗狗没有酒窝。然后我就想象到马尔济斯脸上平添一对酒窝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张子豪还是一脸的无辜和疑惑,心里还试图对我这个没来由的笑做个合理而全面的分析:
【满哥在笑啥呢?是不是因为帕尼尼太好吃?…帕尼尼确实好吃,我甚至还想再来一个…但早上吃两个帕尼尼是不是个很不黑怕的行为?算了……一会儿还是回去补个觉吧,我好困。】
好家伙,他这思维比我还跳跃,一段话听下来我感觉自己好像下了局跳棋。所以早上吃两个帕尼尼和黑不黑怕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本来不想再笑的,但真的忍不了一点,想憋又憋不住的表情给他也整笑了:“咋了满哥,”他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难道我脸上帕尼尼的尸体没清理干净?切,我就不信还能比他现在的野人发型更好笑。】
我又笑了,这次是气笑的。于是我非常笃定地盯着他的脸颊,很认真地说,有,还真有。
“啊?哪儿啊满哥?”张子豪还真信,马上就要起来去照镜子。看吧看吧,逗老实人的弊端就在这儿了,有时候他还真信你,给你弄得还挺愧疚的。
“这儿呢这儿呢,你别动我帮你弄,”我把他拦在原地,大拇指指腹从他嘴角轻轻划过,带过那侧脸颊浅浅的酒窝。我一直羡慕他那对酒窝,真的加分,真的好看。他说我已经够帅了,没必要太完美,总要给别人留条活路吧?我心想确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帅法,和你们不一样的帅,这点不用怀疑。
话说回来,他脸上的肉还蛮软,触感是真的不错,但他这人是真较真,还在反复擦着嘴角旁边那一亩三分地,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又看了看我:掉了吗满哥,真有假有啊?他问。我在心里叹气,顿时有点后悔骗他了。关键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他真的在急切地向我确认他脸上到底沾没沾上帕尼尼的尸体。我将错就错地告诉他已经擦掉了,他笑得露出那对浅浅的酒窝,向我说了声谢谢哥。
是的,我会读心,我能听见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没人比我更会拿捏人,所以粉丝都叫我渣男。张子豪大概是我搞不定的第一个,面对他我的这个特异功能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一团棉花上,除了觉得棉花好白好软再无其他反馈。他也确实白确实软,但我除了听听他有趣的心声之外窥探不到他半点别的心思和想法,不像别人,我还能听见一些永远不会从嘴里说出来的八卦和秘密。好牛,好帅,好炸,好厉害,好困,好饿,这都是常出现在他心里的词汇。他就像一张白纸,一块透明玻璃,一汪不掺杂质的水,单纯又直白的好人一枚。有多单纯,就像他当时选择捞我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主动和他说话的rapper。
那时他拎着至尊披萨和我碰上的时候我正要出门,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订的是至尊披萨,不是我看出来的,而是我听见的:
【饿死我了,也不知道芝士卷边还能不能拉丝,我要给它全造了。受死吧你,至!尊!披!萨!】
我当时就觉得好笑,再加上之前也认识他,主动打招呼是理所当然的事。我问他你是不是张子豪,他愣了一下说我是,我说我是满舒克。我敢肯定他没认出来我,因为我听见他在心里说:
【…捂这么严实是要去抢银行?——满舒克??卧槽卧槽满老师主动和我打招呼了……】
然后他热情地邀请我吃披萨,问我要不要来一起吃。我说不了不了我急着出门,首次会面就这么草草收尾了。没办法,当时就算我不急着出门我也不好意思接受他的邀请,毕竟再耽误一会儿披萨的芝士卷边估计就真拉不了丝了。后来他选我我都觉得有点意外,知道理由之后就更意外了,而且还感到有点打脸。我甚至前几个小时还发微信跟谢锐韬吐槽,这人是有多爱吃披萨,连联盟都要起名叫披萨,他家如果养个猫狗什么的是不是也要管人家叫披萨?
结果我就被捞进了披萨联盟。古语有云笑人不如人,笑话人家起的名字还被人家捞进去了,这不是纯纯小丑行为吗。我满舒克不能当小丑,我当即就在心里发誓以后尽量不笑话人了。
但是我发现自己和他组队后笑容都比之前变多了,因为他心里想的东西是真的有意思,他的思维总能从一件事一秒就无厘头地跳跃到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我们一起在我房间里听demo,他登时就开始手指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在心里想押韵,从一个韵脚无缝切换到一会儿吃什么,披萨还是酸菜鱼?然后我就听见他心里正想着的韵脚开始和食物搭边。这人到底是有多爱吃,五分钟下来我像听了一段报菜名,然而他一拍大腿真正张嘴开始freestyle自己正式的verse时又把我惊呆了——刚才他想的那些吃的呢?海底捞寿喜烧韩式烤肉和酸菜鱼呢?是半个字都没出现在嘴里啊。他说完一段后我的表情还是震惊的,他就疑惑地眨眨眼睛,朝我歪了歪头:
“咋的了满哥?”
“没什么没什么…你好快啊你,这么会儿第一段verse都快出来了。”我给他竖了个大拇哥。他连声说着没有没有没有,瞎想的瞎想的瞎想的,但紧接着我就听见他在心里马不停蹄地开始编排下一段的flow。
所以我对我们的舞台和实力是十分有信心的,赢嘛,胜利嘛,是必然的。张子豪太认真又太谦虚,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即使我们两个之间有一些没话说的沉默时刻我也从没觉得过尴尬,我总听见他在心里想:
【…怎么话题又断在我这儿了…别显得我很呆啊——张子豪你倒是快说点什么??你看满哥都低头玩手机了…啧,一会儿到底吃什么啊,我真的好馋酸菜鱼……】
所以对于他来说披萨再好吃也是会腻的。我露出一贯将人拿捏在手中的胜券在握的笑容,抬头看着他,揽住他的肩膀:
“走啊子豪,我请你吃酸菜鱼。”
果不其然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有些肉肉的脸颊显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像小孩儿知道即将要去游乐场玩一样兴奋地抓着我的肩膀来回摇晃:
“哇——满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酸菜鱼!!”
哥们儿是讲究人,即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出门还是要在意形象。我站在镜子面前打着发胶,他就坐在我的床边听我的那些demo,哇这个好炸,哇这个也好好听,啧这个怎么还有点emo,我听见他在心里感叹。他倒是不用多收拾,站起来拍拍卫衣的褶皱就能出门,于是他过来站在我旁边看我往头发上抹发胶。
【…真的不会很麻烦吗,回来岂不是还得洗头……看来我还是和时尚搭边不了一点,我懒。】
听闻此言我转身就把手上多余的发胶抹在他短短的鬓角上,他被我吓得一躲:“啊啊啊满哥你干啥!!”
“帽子!!帽子!!别抹到帽子上…不好洗吧。”
我按住他肩膀把那点发胶在他鬓角上抹匀。他很宝贝我送他的这顶帽子,这点让我很有满足感。他对着镜子看看摸摸反复确认我的恶作剧祸不及他的帽子,才转过来朝我露出傻笑:“行了满哥,沾点你的发胶我也算是半个时尚人了,快带我出去炸街,嘿嘿嘿。”
“炸街的话你得先换了你的卫衣再说,”我在包里翻着链子,挑出一条不扎眼又不失存在感的金属项链,示意他过来,“或者再增加一件时尚单品,比如这个。”
还有这个。一个耳夹。他没有耳洞,这是我带过来的唯一一款耳夹了。没办法,这个样式只有耳夹款,我喜欢就买来了。
他带着点蹦跳朝我走过来,我说我给你戴吧,他就乖乖把头低下了点。我的双臂半环住他脖子,给把他链子的卡扣扣好。我还有点期待他心里会想什么,结果听了后我只想扶额:
【…满哥怎么有这么多这种好看的链子……嘶,吃酸菜鱼的时候要不要点碗冰粉,来一碗饭还是两碗饭呢…算了还是一碗吧,人家请客我吃这么多是不是不太好。】
“抬头,”我轻声说,“还有这个耳夹。”
我离得太近了,我看见他轻轻瑟缩了一下。逗老实人就是有意思,于是我的手指捏上他的耳垂。他在紧张,我感觉得出来——他连续眨着眼睛,微微抿着唇。
【满哥身上好香……啧,好刺挠,但是我不好意思动。】
我听见他想。我玩心大起,假装这玩意多难戴似的凑得更近。我注意到他平时戴帽子时帽子边会压到点他的耳朵,他耳尖就像精灵耳似的往外翘那么一点。而此刻他的耳尖肉眼可见地染了些粉色,左边耳朵的耳垂也被我捏得发热发红,我在抬头时嘴唇还擦到了他的耳廓。我发誓这个环节真不是我设计的,我真的只是不小心;他被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惊得一抖,下意识叫出我的名字,声音又轻又小声:
“满治宇……”
满哥,满老师,满舒克,满舒克老师,这都是他对我的称呼,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叫我的本名。我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大大方方地说了声不好意思,马上就好。他咽了口唾沫轻轻点了点头。
这玩意其实好戴得很,我调了个恰当的松紧度,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戴好了,紧不紧?他轻轻碰了碰摇摇头说不紧,自己颠颠地跑到镜子前面看了半天。好看哎,满哥。他对我的审美表示认可。我在镜子里看着他,耳夹很配他,但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条链子孤零零地坠在他浅蓝色的卫衣上还是有点显得单调,于是我就又在包里翻出一条。这个坠子蛮沉,是个刻着我名字的牌子。我站在他身后对着镜子从后面环住他给他戴上,这次我终于听见了点有意思的:
【嚯,满哥怎么连手毛都给脱了,太精致了吧——哎?YOUNGJACK…这链子好酷哦。】
他的目光停留在镜子中我的胳膊上,很安静老实地任我摆弄。
【怎么这么香啊,果然男模都自带体香的吗。】
【…我身上是什么味儿的,我刚洗完澡应该是沐浴露味儿吧…不对,我应该是披萨味儿的,被芝士卷边至尊披萨腌入味儿的那种。】
然后我看见他吸了吸鼻子,更像马尔济斯了。张子豪果然是个披萨脑袋,我忍不住笑,也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确实是一股清新的沐浴露味儿,那味道和他这件浅蓝色卫衣很配,也和他这个人很搭。我胳膊依然环在他肩膀上,在镜子里冲他扬扬下巴:“怎么样?”
叠戴是种艺术,这句话是我的时尚密码。此刻有了链子和耳夹的加持就连纯良的好人哥都变得酷盖了起来,不过最让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家伙戴着刻着我名字的链子,竟然半点其他反应都没有:
“哎我去太帅了哥,等哪天我也要把自己英文名做成链子。啧啧,倍儿帅。”
我隐晦地叹了口气,拔手机准备走的时候我又听见他心里想:
【…做两条吧,我自己一条,给满哥也带一条。】
房间里拉着窗帘再加上天黑我俩谁也没发现外面雨下得正大,系统根本就不给我们派司机。酸菜鱼是吃不上了,不得已我只能回去取了把伞在楼下拦了个车和他就近对付了顿烧烤。他倒是看得挺开,大手一挥说,正好咱俩还能喝点。我边在菜单上勾勾画画边拿纸轻轻擦着头发上的雨水:“行,那就来点啤…”
【就是可惜了你一脑袋的发胶…白忙活了吧,嘿嘿。】
话到一半被他心里的声音噎了回去,我又被气笑了。读心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儿了,你可以听见别人对你最真实的看法和评价。我没少在别人心里听过对我一些不堪入耳的说不出口的恶评谩骂,久而久之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了个乐子,但我真没在张子豪心里听见过什么对别人的阴暗想法,他向来都是所说即所想,所想即所说。要我说他这吐槽功底应该去当相声演员,这是不是东北人的共通天赋啊。
“来点啤酒来点啤酒,”他在对面接我的话,手指敲着桌子,“你信我满哥,我贼能喝。”
我信你个鬼。他喝了酒就知道傻笑,铁签子差点插进鼻孔里。别喝了别喝了,我伸手拦他,他举着酒瓶子喊,shout to满舒克,干了哈老铁!
幸好店里人不多,丢脸就丢脸吧。他喝完最后一口,手拄着脸对着桌子上的烤面包发呆。红晕已经染上他的脸,他傻笑了一声,叫我:
“满哥……”
“嗯?怎么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的眼睛,耳朵也不自觉竖起来想听听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什么也听不见。空白的,无声的,这是我第一次听不见一个人心里的声音。
就好像他把自己全部封闭了起来,但偏偏他的眼睛里还满是无辜,亮晶晶地看着我。
然后我就看见他被酒液润得水红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对讨喜的酒窝也浅浅凹陷下去。然而我还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弯腰凑近我。
“满哥,你现在在想,为什么听不见我在想什么了,对不对?”
这下轮到我懵逼了。我张了张嘴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张着嘴看着他,我一定很像个痴呆。他妈的,我满舒克到底还是做了小丑,在一个同样拥有读心术的人面前显摆了两个多月,沾沾自喜地以为一切尽在我拿捏之中,还他妈以为自己是个开屏的花孔雀,差点都想改名姓孔,孔舒克,孔治宇,殊不知自己在第一层而张子豪在第五层。狗屁马尔济斯,我看他就是个坐忘道,装得像模像样的反过来拿捏我钓我,我个失了智的还把钩咬得死紧。张子豪啊张子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可是八英里的全国总冠军,爬到这个高度怎么可能单纯简单得了;他还去意大利深造过,意大利那是哪,世界时尚之都啊,他又怎么可能不懂时尚和搭配。他给自己的一切都是最适合他自己的,和别人不一样的帅,这点真不用我来瞎怀疑瞎操心。
现在角色转换了,白纸,透明玻璃,清水,还得加上个小丑,都他妈是我。我甚至有点恼羞成怒,脑子一热抓住那两根叠戴的链子就把他往我这边拽得更近。他被我拽得一个踉跄,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身子;与他唇齿相撞的一瞬间我听见他疼得一声闷哼,不过我也没收劲,这个嘻哈圈只能有且只有我一个渣男,我要让他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我眼前是那对浅浅的酒窝,即使我没喝多少酒这会儿也要醉在他的酒窝和弥漫在鼻腔中的麦芽香气里了。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一根一根把我攥在他链子上的手指掰开,动作干脆又坚决,不见丝毫醉酒的迟钝与缓慢。
我们都清醒得很。
他的嘴唇在往外渗血,被他粉红的舌尖一卷就不见了痕迹。他把被顶起了点的帽檐压低,微微喘着气,看向我的目光里尽是得意和挑衅:
“怎么样,满哥,哥们儿演技还可以吧。”
我满舒克还能让你小子压我一头?我带着十足的气势站起来,椅子都被我带出“嚯”的一声尖啸。他坐在那,眼里含着明显的笑意,在我把他往起捞时乖顺地顺着我略显粗暴的动作站起来,被我拉出去时还不忘向在后厨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告诉他我们已经结过账了。
已经快深夜了,雨虽然见小但这片街上还是没什么人,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推推搡搡地把他摁在小弄堂潮湿冷硬的砖墙上,他还不忘抬手护一护帽子。交换了一个不算温柔的吻后我和他都气喘吁吁的,我问他,你要不要听听我心里在想什么?
张子豪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我听不见啊,满哥。你误会啦,我哪会读心术啊,我只是猜到你会而已啊,你每次都能很精准地说出我的想法,而且你自己不知道吧,你在听别人心里想什么的时候总是一脸深沉的表情,我当然要诈一诈你啦。
他妈的,就这么会儿工夫我被他骗了两次,我彻底成了小丑了,小丑的平方。我甚至怀疑他仍然在骗我,但我试图去听时我发现自己就像聋了一样,什么也听不到了。
“虽然我不会听,但我猜你现在想的是…”
我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所以这话必须得由我自己亲口说出来。我打断他。
“在一起吧,张子豪。我喜欢你。”
他笑得很可爱,我终于能名正言顺大大方方地伸手去戳他脸上那对酒窝,软得一塌糊涂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张子豪拿过我手里的伞,揽着我的肩膀穿过这条弄堂。
被他当面亲口识破拆穿后我就再也听不见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了,在拿捏人心这方面我彻底变成了一个耳聋眼瞎的残障人士。好家伙,我满舒克以后怕是再也当不了渣男了,说实话落差感还是蛮大的。一气之下我托人买了一条血统最纯的马尔济斯,给它起名就叫披萨,张子豪不在家时披萨就躺在他那一侧。后来张子豪把那条沉甸甸坠着Wiz_H的项链戴到我脖子上时我就彻底释然了,我已经被家里这两只马尔济斯套得牢牢的了,与爸妈寄予在我名字中的厚望完全相悖,还统治宇宙,能治得住这两只马尔济斯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拿捏别人呢。
END.
傻聪/故湘里
1
长沙的冬算不得寒,风顺着宽大的衣袖钻进体内,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手里提着的纸袋里其实装了一条围巾,是纯黑色的,布料并不舒服,有种地摊货的廉价感,这样说或许不太好,但触感总是最直观的感受,嘴边烟雾未散,马路对面亮了绿灯。
牛皮纸袋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偶尔与小腿碰撞,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长沙城小街道的清晨安静而又平和,这样的宁静是少有的,职业的原因,刘聪耳边蔓延的总是不间断的鼓点,有时耳机里的伴奏已经停了,但脑子里似乎还有一台机子,在不断播放着音乐。
出租屋坐落在街道深处,他顺着生锈的铁台阶上走,每一步踩在地上的声音都略微刺耳,他担忧吵着旁人睡觉,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脚步。...
1
长沙的冬算不得寒,风顺着宽大的衣袖钻进体内,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手里提着的纸袋里其实装了一条围巾,是纯黑色的,布料并不舒服,有种地摊货的廉价感,这样说或许不太好,但触感总是最直观的感受,嘴边烟雾未散,马路对面亮了绿灯。
牛皮纸袋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偶尔与小腿碰撞,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长沙城小街道的清晨安静而又平和,这样的宁静是少有的,职业的原因,刘聪耳边蔓延的总是不间断的鼓点,有时耳机里的伴奏已经停了,但脑子里似乎还有一台机子,在不断播放着音乐。
出租屋坐落在街道深处,他顺着生锈的铁台阶上走,每一步踩在地上的声音都略微刺耳,他担忧吵着旁人睡觉,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脚步。
有两扇门,一扇是外面的铁门,另一扇是里面的木门,开门时屋里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背心,满口泡沫的嘴里还叼着牙刷,盛宇看到他显然是惊讶的,“来了。”
刘聪点点头,等待盛宇把外面的铁门打开,他没有进屋,只是把纸袋递了过去,语气有些生硬,他嘴唇似乎是被冻的有些白了,再加上有些干裂,更显的憔悴。
“新年快乐。”
盛宇伸手却没有接袋子,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房间,屋里很暖,刘聪脱掉了外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卷了卷抱在怀里。
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想来也是正常的。
“瞧你冻的,想喝什么?”
刘聪忙摇头。
“我不喝。”
盛宇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刘聪放在手里,捧着这份温热暖了很久才低头在杯中水面上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小喝了一口,他坐在沙发上略显的局促,沙发小而挤,盛宇裸露的肩膀贴着他的肩。
聊的无非还是关于两人共同的事业,盛宇说了很多,最终把刘聪留在了长沙,刘聪起初不愿意答应的原因是太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怎么好一直住在对方家里。
后来为什么又答应了呢?大概也是因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拒绝一个热情的人,似乎是一个善良人的本性。
2
出租屋真的很挤,拢共只有一个小小的客厅,一间卧室和卫生间,卧室里没有床,盛宇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把床搬到了客厅,指着乱糟糟的卧室,转头对刘聪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录音棚。
刘聪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笑了。
“笑起来挺好看的。”盛宇这样说。
其实刘聪自己也没想到,他一次答应了盛宇,就搭上了自己十六年的岁月。
后来他们三个人做的音乐如愿传遍了大江南北,记忆有些模糊,只是依稀记得那也是一个深冬,长沙街上,几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吃烧烤,烟酒味交杂在一起,刘聪当时没喝太多,记得小姑娘见着他们都绕道走,他不止一次提醒盛宇说话不要太大声,隔壁桌的客人都有意见了。
谁知道盛宇拍着桌子撒酒疯,大声质问谁敢有意见,刘聪嫌丢人,拉了拉黑色毛衣的领子,企图把自己缩进衣服里,得亏隔壁桌客人通情达理,压根儿没搭理盛宇,不然高低得掐一架,盛宇低头看刘聪,问他是不是冷了。
刘聪连忙摇头说自己不冷,但还是被迫披上了盛宇宽大的外套。
胖别问他是不是喝多了,刘聪又摇头,记得当时施逸凡疑惑的一边挠头一边说他脸怎么这么红。
大概是热的吧,刘聪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也是这样说的,毕竟身边还在高谈阔论的盛宇已经把身上最后一件单衣的袖子都勉起来了,而自己穿着加绒的毛衣,身上还披着外套。
盛宇总想给他挡酒,即使刘聪明确的说过不用,盛宇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展示自己作为哥哥应有的作用,刘聪见惯了盛宇喝到脖颈通红,晕头转向,不分东西的模样,偶尔自己也会被身边浓郁的酒气熏的醉上几分,接着感叹自己的酒量,居然只是闻闻味道,就醉了。
3
他们其实少有分歧,因为一方领导能力太强,另一方又总是沉默寡言的,但沉默仅仅只是闭嘴这样简单,不说话并不代表刘聪的心里总是顺从着的。
17年,刘聪承认,这是嘻哈音乐从地下转身来到地上的一个节点,他无法用自己的主观来判断盛宇提出的想法是对是错,但至少这和他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了,或许真如争吵时盛宇所说的那样,自己的思维是所谓“落后”的,“迂腐”的。
盛宇说文化是与时俱进的,刘聪性子倔,但又不善争吵,面上表现的总是没有半点波澜,所以当盛宇拍案而起时,刘聪坐在饭桌对面,伸手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菜汤,然后才慢悠悠的摇头看盛宇,对方也同样看着他,刘聪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我不想。”
施逸凡在旁边劝架,越劝越乱,争吵的内容似乎也有些偏离主题了,具体是什么也记不清了,刘聪始终认为记不清是正常的事情,一直都有身边的人调侃他的记性,因为每当盛宇聊起他们曾经的矛盾,刘聪都是记不清的,他回答过一次,他说自己的脑容量就这么一点,如果事事都要记得,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用有限的脑子,记一些开心的瞬间。
盛宇本身是个脾气大的,吵了半天,似乎是发现跟刘聪说不通,急的直接把桌子掀了,刘聪属实被吓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盛宇从来都是帮着他,护着他,这是他头一次见着盛宇对自己动手,准确说其实不算,因为盛宇本意只是想掀桌子,没想到桌子会砸到刘聪,刘聪看出来盛宇下意识的反应是想道歉的,但是想着这是在吵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晚刘聪喝了点酒,开始耍脾气,少见他孩子气的一面,施逸凡在旁边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刘聪立誓要再也不理盛宇,准备把两人所有的合照删除。
最后刘聪看着被选中的四千多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施逸凡一语道破,“舍不得了吧?”
刘聪被激到了,脑子一热点了删除,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又从“最近删除”里把四千多张照片一一导回了相册。
4
盛宇道歉的方式其实大差不差,刘聪又偏偏每次都会对这同一套话心软,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盛宇在掀了桌子后的第三天夜里用钥匙开了锁,钻进屋子里,结果被还没睡觉的刘聪抓了现行。
“怎么私闯民宅?”
刘聪穿着无袖和短裤,嘴里叼着烟,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个拽的不行的社会青年,盛宇的视线落在刘聪大腿的淤青上,他走近了蹲在刘聪跟前。
“疼不疼。”
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聪掐了烟,说“疼”显得自己有点矫情,“不疼”又像是在嘴硬,想了半天,最终张嘴用抽完烟有些干的嗓子说了一句。
“还行吧。”
昏暗的灯光下,盛宇掐了一下刘聪的大腿,刘聪痛的用膝盖撞了一下盛宇的头,然后骂了一句脏话。
盛宇揉了揉脑袋,笑的有些贱兮兮的,说他们扯平了。
并不是事事都能扯平的。
换句话说,刘聪宁可他们之间永远都扯不平,互相亏欠,互相牵挂,他自私而又贪婪,想要永远拥有。
刘聪问他疼不疼,盛宇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是铁打的,刘聪被逗笑了,伸手想拉盛宇起来,对方握住了他的手,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我们过的更好。”
“知道。”
“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你起来先。”
“原谅我我就起来。”
“原谅了原谅了,快点起来,这个姿势好奇怪。”
盛宇起来了又开始犯贱,靠在刘聪旁边说了两句荤话,刘聪骂他有毛病,盛宇笑着说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逗你,刘聪问什么意思,盛宇让他去照镜子。
刘聪还真去了,他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脸有点红。
那晚盛宇跟他一起睡,他们一起睡惯了,起初没钱的时候两人就是挤一张床,夏天的时候热,床又小,一个不注意两人赤裸的背就能贴在一起,带着汗水的粘性,像是要把两人融为一体。
感觉床大了之后,两个人的距离也并没有变远,刘聪睡觉不老实,喜欢抢被子,夜里盛宇被冻醒了好几次,每次被冻醒,他害怕吵醒对方,只能往刘聪那边靠,只为分得一点被子,和一些对方的体温。
刘聪身上其实有点冰,盛宇为什么会知道呢?
大概是几千个日夜中不经意的肢体触碰,起初他以为是刘聪太冷了,大半夜的给对方加了两床被子,结果第二天刘聪上火了狂飙鼻血,后来盛宇还是觉得不能一直这么冰,他就用手掌握着刘聪的手臂,倒也奇怪,这么一捂,还真热了。
5
18年,这次他们的确参加了综艺,但是刘聪也是的确受不了这样被拘束,或许是多年来的心有灵犀,刘聪改歌词的时候心态崩了,又不好发脾气,一肚子火在心里憋着,眼眶都气红了,并不是因为想哭,还不至于,只是憋的心里难受,急的。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单单只是与盛宇对视了一眼。
对方以为刘聪受了多大的委屈,盛宇一开始笑了一下,又“啧”了一声,刘聪没理他,把头转了回去,盛宇不笑了,只是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揽入了怀。
刘聪有点懵,他想要挣脱,但又没动。
“不想比了。”刘聪咬了咬唇。
“那就不比了。”
其实留小胖一个人比赛是有点不厚道的,那年夏天的长沙也就他们两个人作伴,刘聪趴在阳台栏杆上抽烟,烟灰顺着风过,也跟着走了,刘聪的目光追随着,直至那一点小小的灰散入了空气,看不见了。
盛宇用手肘怼了怼刘聪的后背,给他递了一罐啤酒,刘聪伸手想接,盛宇又突然收了回去,替他把易拉罐拉开了才递上去。
“其实你没必要跟我一起。”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跟你一起。”
“你真是。”
“真是什么?”
“对我好。”
“废话。”
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样自我牺牲的付出平白给了刘聪一些负罪感,所以他答应盛宇,如果19年还办新说唱,他一定陪他拿个好名次,盛宇说行。
19年的确办了新说唱,他们收拾了行囊,坚定要拿个名次跟长沙的兄弟交差,刘聪坐在盛宇旁边,出了门,他依旧不爱说话,胖别淘汰的早,刘聪心里面不服,所以更坚决的要比下去。
他记得当时盛宇问他如果结果不尽人意该怎么办,他想了很久,盛宇看着他为一个小小的问题苦思冥想的样子觉得有点搞笑,叫他别想了,刘聪说。
“我在想什么才算尽人意。”
这个问题让盛宇也思考良久。
“尽人意或许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人得到了一些东西就会想要更多,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得到后就无法接受失去,努力过就无法接受败北,人就是这样的,有欲望的,不完美的才是人。”
“少见你这么正经。”
“你总爱想这些不实际的东西。”
“傻别。”
“嗯?”
“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那你说。”
“尽人意大概就是现在这样,我觉得,我过得已经尽善尽美了。”
盛宇点头,若有所思。
“说的也对。”
6
淘汰时其实没有特别难受,反倒是一种如释重负。
其实刘聪不是第一次见盛宇掉眼泪,盛宇在他心里算是一个感性的人,曾经他们在出租屋里闲着播过一次爱情电影,先说明,是正经电影,曾经刘聪以为大男人聚在一起看电影都是看片子,直到盛宇把光盘塞进机子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当时他真的以为盛宇要给他看点什么东西,结果一整部电影看完下来,两个大男人居然哭了半包纸。
并不是多么经典的电影,是很浓的青春的感觉,影片的结尾,男主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高中的球场上,这次他没再唯唯诺诺,他大声告诉女主角那句迟到二十年的“我爱你”,梦醒时分,男主角已然同旁人结婚生子,而女主角却永远留在了热烈的十八岁。
盛宇掉眼泪的样子两次都大差不差的,他总是咬着牙,红着眼,抬着眼睛,以为这样子眼泪就掉不下来。
“哭什么?”
刘聪脸上挂着笑,张开双臂抱着对方,盛宇撇撇嘴,似乎是强装淡定。
“没有啊。”
“又装。”
盛宇靠着墙壁,眼神一遍遍的勾勒对方的脸庞,他抿抿唇,最终叹了口气。
刘聪盯着盛宇的眼睛,“有话就说。”
“你真帅。”
“你…”刘聪真的是次次对盛宇感到无语,最后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有眼光。”
刘聪离开片场前盛宇又冲上去和他抱了一次,其实每次拥抱大体上都没什么差别,但这次的拥抱显得尤其的有安全感,令人心安,抱的特别紧,隔着布料,甚至能彼此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盛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聪别,等我。”
“别太早回长沙,我想晚点见到你。”
“你天天都能见到我,喏,你在这。”盛宇说着又指了指自己心口的方向。
刘聪开玩笑似的白了他一眼,伸手用手背拍了一下对方的胸口,“得了吧你,好好比赛。”
其实说来也是极具戏剧性的,刘聪和盛宇从相遇到年少成名,再到如今相知相伴,从不是谁计划好的,更像是命运的安排,他心里这样想,但却从来不敢说,因为盛宇说人不能信命,要信自己。
刘聪深以为然,但又忍不住的相信命运的存在。
他认为自己是有依赖性的人格在身上的,或许是因为从十八岁开始就和盛宇这样做事有主见,会安排的人生活在一起,他习惯了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明明白白的,习惯了转身就能看见盛宇那样安心的感觉,习惯了睡觉时背靠背的安全感,习惯了处处被人照顾的感觉。
7
后来两个人去录了个小游戏,当时刘聪记得还是听清楚的,那时候他身体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的,但无奈没吃早饭,想吐肚子里也没有东西可以吐,所以当他听到箱子里鱼用肚子拍打桌面的声音时,恐惧感和恶心感一起涌上来,脸都白了。
盛宇把鱼砸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晕了,预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抱着马桶呕吐的时候吐的全是水,盛宇在后面拍他的背,刘聪吐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嘴唇惨白,盛宇怕他倒了,干脆直接把人给搂起来了。
“下次再不吃早餐我就不管你了。”
刘聪难受的紧,没时间和他犟嘴,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好残忍,鱼招你惹你了。”
这盛宇可不高兴了,敲了一下刘聪的脑袋,“小白眼儿狼,我不把它砸晕,你被它吓晕了怎么办?”
“我哪有那么胆小?”
“没有吗?”
“没有。”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人的观察能力并不是生来敏锐的,洞察力是要靠后天培养的,高中的老师曾讲过,当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了解深入到了一定程度,他的言谈举止,行为习惯,全都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一旦他做出任何逾越了大脑记忆为他量定的行为模板时,大脑就会下意识的给出反应,让自己能够第一时间体察到对方的异样。
“去医院吧。”盛宇把他拉了起来,刘聪没力气,整个人瘫在对方身上。
“不想去。”
“通知你一下而已。”
盛宇的独断和霸道总是恰到好处的,大概是因为长年累月的相处让他懂得刘聪偶尔的倔强与嘴硬。
他曾长久且固执的认为鸟是有固定的居所的,可以是一片树林,一棵大树,亦或是漂亮的笼子,它白日里展翅高飞,肆意翱翔,夜晚又会回到这个固定的住所,其实这个地点于飞禽猛兽叫做巢穴,于人类。
叫做家。
但刘聪给出了相反的定义。
“家不该是一个地点,大雁南飞又北归,他们居无定所,但他们不是无家可归的,心之所在,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其实后面还有半句,太肉麻了,没好意思说。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其实家的定义见仁见智,本就是模棱两可的。
长沙是我们共同的家。
你的故乡,我的故湘。
这点倒是没有异议。
8
随着事业的风生水起,房子车子都逐渐从想象落到了实处,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令人特别高兴的事情,就像盛宇自己说的那样“年少成名当时是很爽的,但是爽过之后你会发现,有些东西,来的太快了。”
这种心理是无法被描述的,当一个人什么都有了,他又会害怕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时候,其实要说一无所有这个词语,又要争论许久,一无所有到底是什么样的境地,刘聪认为一无所有就是他们刚开始做音乐的样子,但盛宇当时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他其实不会说一些人生哲理,那些是刘聪爱说的东西,相比刘聪的爱掉文,盛宇嘴里说出的话总显得直白。
“我不怕一无所有,我们一开始就是一无所有的,到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有了?我怕的是哪天你走了,留我一个人了,那才真是一无所有了。”
换成漂亮的书面语,意思大概如下。
有你在,其实都算不得一无所有,因为我始终相信,爱是人一穷二白时所能剩余的最后的财富,换句话说,你是难寻的宝藏,如果没有你,家财万贯也是一贫如洗。
恶心过头了。
事实上,当刘聪把这份无法用言语形容,想要表达却羞于启齿,想要埋葬却又难以掩藏的感情理解为爱时,这份所谓的好兄弟之间的友情就已经碎了。
其实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把这份情谊与羁绊称之为友情,更像是亲情。
22年年初,刘聪从家里过完年回到长沙,新一季的综艺还有几个月就要开拍,手机里正确认着导演组发来的合同,他蹲在机场门口抽烟,看的专注,全然没发现身前高挺的男人。
“冷吗?”
刘聪摇头对上盛宇的目光,他逆着光,显得整个人都在发着亮,盯手机屏幕盯久了,眼睛有些干痒,刘聪伸手揉了一下,抽完烟的嗓子依旧有些干,“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盛宇伸手拉他起来,刘聪腿蹲麻了,差点没站稳,盛宇扶着他,嘴角扬着笑,“年纪越大越不稳当了。”
刘聪询问盛宇关于新一季综艺的意见,巅峰对决这四个字给人的诱惑太强了,许多人都想看看到底什么是巅峰,刘聪把手机递给了盛宇,盛宇只是瞟了一眼,没有接。
“巅峰怎么少得了咱们?”
刘聪明白他的意思,盛宇在对他们组合的经营上做的决定大多都是正确的,即使刘聪不想,也不得不承认,综艺节目的确让他们被更多人熟识,更明显的状况就是,他们演出的门票买的更好,音乐节被邀请时的出场费也更高了。
但这又怎么样呢?音乐的出发点从来不是钱。
“综艺会一直办下去,那你会一直参加下去吗?”
盛宇叹了口气,替坐在副驾驶上的刘聪拉上了安全带,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刘聪问过多次同样的问题,盛宇知道,刘聪还是很抵触,解释多次,难免烦了些,“你总是这样,拐弯抹角的,你不想去当然可以不去,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从来没有逼你什么,你也不需要为了别人委曲求全。”
刘聪不得不承认,当盛宇说出“别人”这个字眼的时候,他心里紧了一下,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是自己的一意孤行让他们成为了彼此的“别人”,刘聪背过身来不去看盛宇,鼻子酸酸的,有些想要掉眼泪。
“你看,你又生气了,你生气就生气,你大可以骂我,咱们两个吵一架,你倒好,生气就不理人,心里想什么都自己憋着。”
刘聪想说,但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生气的点是很奇怪的,被盛宇这么一说,他心里更难受了,但又觉得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怎么能因为跟兄弟拌嘴就掉眼泪呢。
“我想去…”
“刘聪,别这样,你想不想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是我的决定,用不着你管。”
盛宇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无可奈何又觉得力不从心,“送你回家吧。”
“嗯。”
9
五月份,青岛。
其实准确说两人当时还是互相不开心着的状态,但也并不是在吵架,就像是心与心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离得远时不觉得,但一旦想要靠近,就会被这层隔膜弹开。
烟味缠绕在嗓子中,刘聪将烟雾吐出去,心里乱成了麻,烦的要死,杨长青站在旁边连话都不敢说。
“宇哥为什么不选你?”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你对2v2有什么想法。”
杨长青的本意是询问刘聪关于歌曲的看法,但刘聪现在满脑子都是盛宇。
“把大傻抢过来。”
“哈?”
后来刘聪把杨长青拐去了长沙,两人找了个饭店,酒过三巡,难免上脸,刘聪撑着下巴,脸颊红的发烫。
“算了。”
“怎么又算了?”
“他都没选我。”
“你好像个怨妇。”
刘聪不说话了,不知道是被杨长青说中了,还是被刺痛了,亦或者是又在想一些人生哲理,关于自己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盛宇曾在采访里说刘聪是一个很安静,但是心思很多的人,喜欢躲在家里自己给自己写信,少时是写给未来的自己,而现在是写给过去的自己。
刘聪带杨长青去玩,成年人的友谊总是来的很快,更何况两人拥有共同的事业和爱好,又被命运牵扯到了一起,杨长青问他为什么会选自己,刘聪说话直,也不会拐弯抹角的用一些词藻堆砌,他有什么就说什么,用大多数人对这种性格的普遍理解,他应该是情商低。
“因为不能选杨和苏,早安我也不认得。”
“……”
“还有,你唱的挺好的。”
杨长青大概猜到了刘聪为什么这么多年混圈子,交心的朋友一直都是十几年前那些了。
当晚刘聪编辑了朋友圈,想了半天要搭配什么文案,一直没有想到,最终杨长青在旁边帮他出主意,说两个城市的beef存在那么久了,不如就peace and love一点,刘聪深以为然,点开emoji表情,打出了一个红色的爱心,够love了吧?
盛宇录完歌夜里在回酒店的路上刷到这条朋友圈,合照,九张,他对刘聪回长沙这件事并不知情,他本想着等会儿回酒店和他一起吃宵夜的,现在看来的确是多此一举了。
他看了很久,直到他自己都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酸味。
他对自己这样的心理感到害怕,自己怎么能酸刘聪交朋友呢,盛宇曾为刘聪的内向,不爱说话感到担心,害怕他交不到朋友,现在他忽然发现,刘聪不是个孩子了,他们相遇那年,刘聪十八岁,现在刘聪三十三岁了,十五年过去了,刘聪早就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欣慰。
像是养了很久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长高了,说话做事的方式也不再是一个孩子,他变得文质彬彬,儒雅随和,洗去了少年独有的冲动激进,变得和过去大不相同。
这是所谓成长吗?
成长的代价就是变得不再像自己吗?
这么说其实不对。
归根结底还是盛宇看到刘聪跟别人玩心里不舒服了,才会引发以上诸多臆想,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10
“选宇哥吗?”
杨长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刘聪睁开眼睛,他没睡着,即使困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但心里的事情太多,脑子里的事情也太多,睡不着。
“我不知道。”
“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刘聪抬起了头对着杨长青,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你帮我读一下。”
“我想选盛宇,但盛宇没选我,我好没面子。”
“这么明显?”
“明显。”
“你有读心术吧?我在你面前像没穿衣服一样。”
“我没有,是你真的太…在意这个事情了。”
刘聪难受的揉了把脸,烦躁的骂了句脏话,直到捞人环节,他对着盛宇牌子前面的电话发呆,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他快一点,他问如果等下他说了不能播的话,可不可以剪掉,工作人员先是被他这操作弄的无语了一阵,最终回答他尽力不要说。
“喂。”
“就知道你会打给我。”
盛宇的声音出来刘聪就绷不住了,积累的怨气想要发泄,但他又怕过了头,所以只能有所控制的抱怨。
“当时我也以为你会选我。”
“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生气了就说,我可以哄哄你。”
“少来,不需要。人家都以为C-Block要各奔东西了。”
盛宇被逗笑了,一只手举着电话贴在耳边,另一只手在旁边不知道在扣什么。
“没那么夸张吧?”
“问你个问题。”
“说。”
“如果我不救你会怎么样?”
“无所谓,反正有别人救我。”
“行,那你等别人救吧。”
“我也想问,你不救我救谁啊?你舍得我淘汰没有?”
“舍得,你都舍得不选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诶呀,别生气。”
“没生气。”
杨长青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是直男的交流方式吗?当真是打开了青青新世界的大门。
“麻烦把刚刚的全剪掉,谢谢。”
晚上盛宇敲开了刘聪的门,两个人趴在阳台上抽烟,盛宇问他录节目累不累,刘聪其实觉得在累不累这方面,其实还好,毕竟不录节目,泡在录音棚里也不会轻松多少,他总是向往自由的。
像是雄鹰不能被束缚的羽翼,它们天生就是要飞的,要去厮杀掠夺的,可刘聪又不算是一只雄鹰,合格的鹰的成长过程是相当残忍的,它们少时便与父母分别,只有脱离了保护,才能真正打开翅膀,而刘聪无法脱离,盛宇带给他的保护罩已经伴随了他整整十五年,和他融为一体,无法剥离。
从最初的被人欺负时,盛宇会给他撑腰,到现在的节目上说错话,盛宇给他善后。
离得开吗?
玫瑰一旦进了温室,就再也回不去乡野了。
刘聪不想依靠任何人,但他又无法离开盛宇,他总是自相矛盾,最终连自己都厌烦自己这副模样。
盛宇问他还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堆,刘聪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生气其实算不上,就是现实与想象的差距,让人心里有落差感,仅此而已。”刘聪总是这样正经,他不夸大其词,也从不避重就轻,他向盛宇展露的东西永远是真实的,纯碎的,即使事情本身是伤人的,亦或是痛苦的。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想的太好了。”
“你知道我的,如果我们没有…闹别扭的话,我怎么可能不选你。”
“真的吗?”
“肯定啊。”
“聪别。”
“诶。”
“睡个好觉。”
“别走了。”
“干嘛?”
“我预感今晚做噩梦。”
“我在就不做了?”
刘聪摇头。
“你在就不怕了。”
晚上其实不热,但他们还是开了空调,夜半时分,刘聪没睡着,盛宇往他那边靠了靠,轻轻从后面搂着他,其实这个姿势说来是有些奇怪的,但刘聪没抗拒,他想假装自己睡着了,但是盛宇自然清楚他究竟是否入睡,他伸手摸了摸刘聪的头,“睡吧。”
11
杨长青退赛时走的很急,甚至没时间和大家吃上一顿饭,刘聪也因为要继续录制后采的原因,仅仅只是把他送上了车,盛宇在不远处便抽烟边看着刘聪的背影,或许是因为杨长青平常有健身的原因,刘聪在他身前依旧是显得很瘦,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支烟抽起来味道怎么酸酸的?
“聪哥加油,'成功之父'没问题的。”成功之父并不是他们联盟一开始的名字,原本他们是没有名字的,他们是剩到最后的人,是节目上所说的“失败者”,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抢回来的。
“大傻让我替他祝你一路顺风。”刘聪轻轻拥抱了杨长青,像是对待弟弟一般,刘聪自然的用手拍了拍杨长青的后脑勺。
盛宇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眼神不自然的挪开了几分。
“走了!”
“路上小心。”
“好!”
车子走远了,盛宇才上前,他伸手扫了扫刘聪的肩膀,刘聪转头看他,他略有些别扭的解释着,“有点脏。”
刘聪没多想,看着杨长青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
“舍不得啊?”
“肯定啊。”
盛宇撇了撇嘴。
“你跟他一起走算了。”
“你又演哪出?”
“没有,回去了。”
“你怎么一不高兴就冲我撒气?”
刘聪小跑两步跟在盛宇身后,盛宇走的太快,他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角,盛宇把手伸到身后,牵住了刘聪的手腕,刘聪自然的握住了盛宇的掌心。
在刘聪的印象中,盛宇宽大的身躯总是在他身边,在刘聪需要保护的时候出现在身前,需要底气时又出现在身后,被人护着是很爽的,但刘聪总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要的不是谁去护着谁,他想要的是并肩同行,但当他二十多岁时,他发现自己不会长高了,望着盛宇高大的身型,他就知道并肩,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无所谓,身高这东西,甚至构不成一个人灵魂的十分之一,所以刘聪也没过多在意过这东西。
真正的并肩,想来并不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
事实上,他们已经并肩十五年了。
12
其实刘聪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甚至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一部综艺,一个夏天,而拥有一个新的患难与共的朋友,所以在他少有的几次观察早安和杨和苏时,他觉得这样的感情是不牢靠的。
他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大概是由于…他少有的几次参加节目的夏天,身边的人一直都没变过,所以他也不需要去交什么新朋友。
至于杨长青,是个很有趣的小孩,他不知道他们算不算的上是朋友,但至少杨长青是一个懂他的人。
是的。
“你真这么觉得?”在刘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盛宇后,对方皱着眉,反问他。
“嗯,你不觉得吗?”
“他哪里懂你了?”
“说不清,但他就是蛮懂我。”
“哦,他就是蛮懂我~”盛宇故意用恶心的语气学刘聪说话。
“怎么一说冰别那就这样?”
“哟,冰别。”
“你吃错药了吧?”
盛宇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刘聪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盛宇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太笨了,没有办法像杨长青那样一眼看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想到这里,他决定向杨长青拜师学艺,以至于后来很多次盛宇问他一天到晚捧着手机在干嘛,刘聪都回答盛宇,跟冰别聊天。
因为这点事情,可怜小胖了,几次三番在夜里被盛宇的电话吵醒。
“我真的受不了了,让他滚去成都混算了!”
“拜托,我真的好困。”
“不行,不许睡,我要以咱们组合队长的身份,把他给开了,他不是喜欢成都吗?让他加入CDC,我现在就动笔写一挑六。”
“哥,你脑子没事吧?”
“我要气死了,气死了,我现在就赶去成都把ICE给刀了算了。”
“天呐…”
盛宇每次跟施逸凡发泄完情绪,精神正常后还会提醒他不要告诉刘聪,施逸凡被气的翻白眼,对这俩人简直是,佩服至极。
而刘聪也终于放弃了学习杨长青特殊技能这件事,准确来说是杨长青放弃教了。
“你就看他的表情。”
“他没有表情。”
“……”
“算了吧,聪哥,这东西还是要靠点天赋的。”
刘聪时常心烦意乱,在录制节目阶段他学会了冥想,甚至还传授给了万妮达,他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安静下来,但是身边安静之后,他脑海里的声音就会不断放大,但他始终听不清,他的脑子到底在说什么,絮絮叨叨的,像是怎么都说不完。
后来他甚至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一个脑电图,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医生只是让他作息规律一点,减少一下工作强度,盛宇听说刘聪去了医院,捧着医院开的单子和看不懂的脑电图看了很久,刘聪对着窗外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呆。
“我是不是真的想的太多了?”
盛宇抱了一下刘聪,刘聪的头靠在盛宇胸口上,盛宇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就是太累了。”
刘聪不爱说话,想说的话都憋进了心里,在脑海里一遍遍的重复,他总是会说错话,想要改却改不掉,所以很多时候不必要,他就不说,但他会在脑海里重复一万遍想要说的话,想来他的某些情绪,都是性格使然,而性格正是最难转变的东西。
“你…喜欢跟ICE玩你就去成都找他玩几天。”
“算了吧,我怕被你的仇人暗杀。”
“现在是法制社会。”
“可以叫他来长沙。”
“都行,你能高兴就行。”
盛宇霎时间发现,其实一切的一切并没有那么的重要,他在乎的其实只有刘聪快乐平安与否,而刘聪究竟心里有谁,他其实也不是特别在乎。
“傻别,你是不是怕我背叛CSC啊?”
“啊?”
“胖别说你要把我开了,让我加入CDC,你还要连夜写什么一挑六?挑我?”
施逸凡这小子,妈的。
“他骗你的。”
“他骗我干嘛?”
“他想挑拨离间,你不会听了他的话就不跟我好了吧?”
“没有啊,跟你好。”
小胖:?
13
刘聪鲜少留在长沙过年,市区放不了烟花,他就一个人跑去了郊区,或许就像大多数人所说的那样,刘聪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喜欢长时间的独处,偶尔自己和自己聊天可以聊上一下午,他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盛宇知道他在长沙,想把人叫来家里一起吃饭,但郊区没信号,盛宇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显示不在服务区。
刘聪望着升起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火花,他觉得周遭空气凉了些,或许是自己穿的少了,他扯了扯衣领,总觉得此时应该有人在他身边才对。
“盛宇。”
郊外很静,仅有的几户人家亮着灯,时而能听到屋内亲人欢聚一堂的声音。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夜里一点多的时候才回去,发现盛宇正蹲在他家门口抽烟,脸有点红,应该是喝了酒,刘聪问他怎么在这,盛宇看见他的人才算松了口气。
“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你死了呢。”
“我没看到。”
盛宇一个的确是喝多了,一直在嘟嘟囔囔的抱怨,话语断断续续的,感叹着之前两人住在一起的日子,现在却连对方家的密码锁都打不开,刘聪垂眸沉思,他也的确这样想,时间过得这样快,带来了很多东西,也带走了很多东西,他把盛宇的手扯过来,把指纹录了进去,“以后你想来就来。”
“我不,免得你烦我。”
“我什么时候烦过你?”
“那你怎么不和我聊天?”
“我不是天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吗?”
盛宇往沙发上一躺就开始脱衣服,刘聪嫌弃的想拉他去卧室睡,盛宇被拉起来坐在沙发上,手却一直牵着刘聪,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抬头看他。
“新年快乐。”
刘聪坐在他身边,盒子里是一枚戒指,设计感十足,看起来像是定制的,镶了一圈的钻,看起来贵气极了,他笑了一声,把戒指取下来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谢了。”
“你喝酒了吗?”
“我?没有啊。”
“想喝吗?”
刘聪觉得盛宇喝多了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直到盛宇的手指搭上他的脸颊,一步步钻进发丝,他才知道害怕,酒气又香又辣,萦绕在周围,从鼻腔直逼大脑,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别搞啊你!干什么?”
盛宇把头靠了过来,刘聪只觉得浑身没力气,动都不敢动,他闭上了眼睛,像是等待,也像是期待。
最终盛宇靠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摸下头而已,你脸红什么…嗯?”
刘聪意识到自己被逗了,一把推开了盛宇。
“不好玩。”
盛宇拉住了刘聪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其实事实上盛宇并不是一个特别容易喝醉的人,即使醉酒依旧会保持几分清醒,他把头靠在刘聪的肩上。
“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干嘛?”
“我是说,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刘聪抬头没忍住因盛宇拙劣的演技而发笑,他伸手用戴着戒指的食指搅了搅盛宇后脑的发丝,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颈肩,霎时被这三两酒气熏的也醉上了几分,可惜刘聪本身并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至少对酒精的喜爱远不及此时靠在自己肩头的人。
“傻别,装的一点都不像,你喝醉了什么样子,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盛宇听他这样讲,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含着笑意地抬起头来,盯着刘聪的眼睛,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在对方的下唇上落下一个酒味的吻。
刘聪下意识用舌尖润湿下唇,却不经意地尝到了属于面前这个装醉之人的味道。
烟味夹杂着酒味。
“没办法,我上网查了,酒后没有杏功能。”
?
“那你现在是什么程度。”
“刚好可以办事的程度。”
“你计划好的?”
“被你识破了,不过无所谓。”
“你要怎么办?”
盛宇起身拉他,刘聪有些别扭的伸出手。
“你找个舒服的姿势咯。”
“你要不要脸啊?”
最终刘聪还是在盛宇的威逼利诱下在为数不多的选择中挑选了一个没那么…丢人的,他双手勾着盛宇的脖子,头埋在对方颈肩处,盛宇抱着他的腰,一直说他太瘦了,问他明天想吃什么,刘聪闭着嘴不回答。
“你脸皮怎么那么薄,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去死吧。”
“好恶毒…”
其实这一步是刘聪从未预料过的,他曾坚信人这一生都是注定好的,该来的躲不过,不该来的求不得,所以在他意识到盛宇已经作为他人生的一部分嵌入了他的身心,融进了他的每一秒钟时,他心里是百感交集的,他不确定这样的结果是否是自己所期许的,是否是自己倾其一生所追寻的所谓归宿,但他还是放手一搏了,他赌一次,赌这是命中注定。
当身体的交响曲演奏到关键时刻,盛宇的头抵着刘聪的后肩,轻声说道。
“聪别,新年快乐。”
【巅峰对决2群像】丛林法则 风云谈(1)
·私设ooc 不合理处看个乐呵
·一些赏金猎人们的战场风云与八卦杂谈(又名烂梗新整)
·主要出场人物:杨和苏、法老、顽童三人组、邓典果、TangoZ
·全文2000+
对不起主线写不出来所以先写支线(。)
一、
众所周知,杨和苏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作为一名稀有的近战远程均可的双职位猎人,有着一身的硬本领,却没留在成都最大最有影响力的成都分部,而让“肥水流了外人田”,被当时还不算那么熟,来自活死人分部的法老给挖走了。
而...
·私设ooc 不合理处看个乐呵
·一些赏金猎人们的战场风云与八卦杂谈(又名烂梗新整)
·主要出场人物:杨和苏、法老、顽童三人组、邓典果、TangoZ
·全文2000+
对不起主线写不出来所以先写支线(。)
一、
众所周知,杨和苏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作为一名稀有的近战远程均可的双职位猎人,有着一身的硬本领,却没留在成都最大最有影响力的成都分部,而让“肥水流了外人田”,被当时还不算那么熟,来自活死人分部的法老给挖走了。
而且挖走的非常容易。
在成都分部考虑吸纳新血液,打算给杨和苏打电话的前一晚,出来团建的活死人全员进了一家猎人酒馆,小酒一上,话匣一开,所有人都喝了个昏天黑地。喝醉的法老虽然没有像小精灵和Jarstick一样难受到各种跑厕所,或者像小李一样说梦话,但迷糊之中给所有通讯录好友都群发了一条消息,放话自家集团缺人猛招新,有意向今晚之前回复即可加入活死人。
等所有人一觉醒来,清醒后的法老看着亮起的屏幕,只有一个醒目的红点飘在顶部———只有一个人在昨晚回复了他,就是那晚跑完最后一单委托后碰巧看到消息的杨和苏。
据法老回忆,对方发了很长一段一段消息阐述了自己的优势劣势以及对活死人的看法,像打了一份面试简历,具体记不清了,但结尾是“我愿意加入活死人”。
主动送上门的杨和苏就这样被法老的一己之力拐进了活死人。
二、
说起来,杨和苏和法老曾经不能说不熟,只能说毫不顺眼。杨和苏回国后参加了几个非正规猎人赛事,当时还是寂寂无名,却能硬生生地扛进半决赛。但当时的技术和武力和同行比,确实不算很出众,更是经不起网络录影带的慢放。对于早在街头地下各种摸爬滚打磨砺出来的法老,自然看不上这些小伎俩,扬言自己迟早有一天给他“收尸”。
杨和苏对当时铺天盖地的谩骂已经习惯,只能让自己转头忘掉,也没想过报仇。结果一场规模空前且正规的第二届猎人竞技锦标赛,直接让两人快进到同台相遇。
结果两人坐下来一聊,竟然话很投机。杨和苏对法老丰富的地下经验感到诧异,也对他对猎人行业的看法表示赞同。按杨和苏的话,那时候两人的灵魂就此交织了。
到了加入活死人这一步,直接把敌人变成最铁的兄弟伙,特别酷。于是杨和苏每次碰到能被法老骂甚至下挑战书的猎人,帮忙撑腰开火以外,还会感叹一句:“我都没有的待遇。”
其实是有的,但忘记了,只剩下做兄弟的记忆了。
三、
顽童的组建也很奇妙。三人里只有当时的校霸瘦子曾在学院里参加过一次非正式的猎人比赛,但是输得很惨。小春因为打架留级才碰到升上来的瘦子,同时看上他的本领而一直一直缠着要和他组队。只不过瘦子没有走出上一次失败的阴影,便无数次把他的请求打回去。但小春始终没有放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他能不能教他几招。
瘦子还是没有答应,转而做起跑腿生意。直到一次车祸让他长时间无法走长路后,他盯着来看望他的小春,终于把放在柜子底下的一对双锏翻了出来,花了一下午仔细地讲了讲这种兵器的用法。
毕业时,瘦子和小春已经是玩的很好的兄弟了。他们都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想搏一把,以顽童木栅的名义再次去参赛,于是瘦子把曾经的小弟大渊也拉了过来。他们的武器都是成双成对的,瘦子用双锏,小春用双玥,大渊用双钩,三人组合本就少,加上一定时间的相处奠定的默契基础,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他们就在团体猎人赛中崭露头角。而且他们还能互换武器,一样能完成比赛,灵活性令人叹为观止。
出名被广为人知是用三天攻下小巨蛋后的事了,但在他们看来,他们一致认为顽童走起来了是在他们第一次夺得冠军后,主持人让他们大声说出自己的队伍名字,三人很骄傲地喊出“顽童MJ116”的那一刻,MJ是木栅,116是木栅邮编号,从此顽童真正地活了起来。
四、
来自杭州城的TangoZ也是个人物。所有猎人几乎都是地面作战,而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飞行学院,曾经开过战斗机,是空中作战的。不过后来因为受伤,转做地勤工作,指挥飞机起落。进入猎人行业后也参加了不少地下赛事,而且,他是当年杭州站八强里唯一一个80后。
TangoZ就这样带着当时被质疑优质猎人资源稀缺的杭州城一路杀出来。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而被广为人知的那一段就是猎人新世代。和其他需要激烈厮杀的赛事不同,新世代为了让他们和谐相处,甚至专门给猎手们建了个基地宿舍,可以用来串门。于是TangoZ收起了本来用来战斗的心思,闲暇之余就给其他猎手讲故事,因为讲的太有意思,被强烈要求在平台直播上复刻。
TangoZ在熟练掌握网络的力量后,在直播讲故事上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和在新世代时期一样金句频出,终于以和发小拉伤王子的著名故事“一炮而红”,所有猎人都喜欢在吃饭时看他直播下饭。
同时因为长得太成熟,一个猎人学员在看他直播时被同学误会是和爸爸在打视频通话,从此摊爸的名号也叫开了,现在所有猎人几乎都叫他摊爸。
五、
邓典果几年没有上过战场,但一踏上擂台就给整个团队送上胜利的开门红,给李尔新激动地当众表白:“果果我要认识你!!!!!!!!!”
摄像机第一时刻记录下了李尔新扑进邓典果怀里的“温馨时刻”以及邓典果无奈又有点小开心的表情。
实时弹幕:你就宠他吧。
别惊讶,厂牌文化罢了,毕竟是在个人履历优势一栏能写上“大学本科”和“一顿能吃两个全家桶”的人,别看邓典果在画面里努力显得端庄稳重,私底下和兄弟一开酒局一醉就到处亲人,来一个亲一个。没有一个吃瓜群众能从CDC的酒局全身而退。
但都别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蒙蔽了,果果是分部所有兄弟公认脾气最差的一个,像行走的炸药,当然大多数都是冲着欺负自家兄弟的人炸,也有少部分例外。
比如那次录电台自我介绍时,所有人都听到原本安静的工作室里传出了一声怒吼:“爬出切!!!!!!!!”随即看到的是被踹开的门和被赶出来的谢帝与孟子,一边忍不住笑一边灰溜溜地离场。
TBC.
【法小】real不了一点的对决4
*勿上升
*感谢喜欢食用愉快
*不定时更新
大家好,今天是法老爷爷WattUp。
小老师特码的被淘汰了(¨̮)。。。。。。。。。。。。。。这是什么节目我不懂,我要去骑车,我要去找小老师,不过小老师的《心跳回忆》真的甜的来。为了防止他和伴舞接触,我特意让我的母亲友情赞助了一副晨攻的手套。
不是你们不懂,小精灵真的太可爱了!他和我妈妈撒娇诶!他给我妈打电话“阿姨~可不可以赞助一副手套啊。”(我让他求的(*˘︶˘*))我就在旁边呲个大牙乐,他挂了电话,埋怨道“那是你妈妈诶,干嘛要我说。”
“这不是让前任主理人拉点赞助嘛。”
小精灵不屑。
嗯...
*勿上升
*感谢喜欢食用愉快
*不定时更新
大家好,今天是法老爷爷WattUp。
小老师特码的被淘汰了(¨̮)。。。。。。。。。。。。。。这是什么节目我不懂,我要去骑车,我要去找小老师,不过小老师的《心跳回忆》真的甜的来。为了防止他和伴舞接触,我特意让我的母亲友情赞助了一副晨攻的手套。
不是你们不懂,小精灵真的太可爱了!他和我妈妈撒娇诶!他给我妈打电话“阿姨~可不可以赞助一副手套啊。”(我让他求的(*˘︶˘*))我就在旁边呲个大牙乐,他挂了电话,埋怨道“那是你妈妈诶,干嘛要我说。”
“这不是让前任主理人拉点赞助嘛。”
小精灵不屑。
嗯……现在woken day也支离破碎了,我不玩了,我要骑车了,这大好季节,干嘛跟他们玩那个人情世故。
我和小精灵商量好了,我骑到哪他就订酒店,然后我们打游戏,(不过你们也不知道我和小老师到底会干什么对吧。)想想就激动的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走啦,他们都为我送行,怪想他们的,
骑了一天累鼠我了,小老师问我屁股都骑烂了还怎么好好玩,是个问题啊,于是第二天我做了个弊,我发誓这真的是我三好学生生涯中第一次!不过还是被发在了某音上,好丢脸。
今天倒是不怎么累,去和小老师打游戏去啦。
法老爷爷下线/
【巅峰二乙女】恋爱脑成长日记3
连载中,有可能随时跑路
本章含杨和苏/法老/早安/满舒克/小李
“杨和苏,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而又尴尬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开玩笑。”
你想装作哥俩好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缓解他的尴尬,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杨和苏很认真很认真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他说道:“不是在开玩笑,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你大脑高速运转,首先你肯定是不能答应杨和苏的,但你俩朝夕相处你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得体的拒绝他以及以后怎样面对他。其次这事如果被活死人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也尴尬到死。
你过了好...
连载中,有可能随时跑路
本章含杨和苏/法老/早安/满舒克/小李
“杨和苏,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而又尴尬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开玩笑。”
你想装作哥俩好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缓解他的尴尬,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杨和苏很认真很认真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他说道:“不是在开玩笑,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你大脑高速运转,首先你肯定是不能答应杨和苏的,但你俩朝夕相处你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得体的拒绝他以及以后怎样面对他。其次这事如果被活死人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也尴尬到死。
你过了好几秒才犹豫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有……”
“满舒克对吗?”杨和苏还抓着你的手腕,他猛地按住你的肩,用力转身,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位置已经颠倒,你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属于杨和苏特有的雄性信息扑面而来,你是一直知道他健身的,可却从未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可现在,他的气息根本无法忽略。
眼看着事情进展无法改变,你直截了当的承认道:“对啊,我就是喜欢满舒克,所以我们俩。”
“没关系,我追你。”杨和苏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喜欢他,但我也可以追你。”
“追我?”你先是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然后又生怕周围的人听到你们两人的聊天内容,急忙压低声音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杨和苏,你追我,追……”
他是要让活死人整个厂牌都变得尴尬起来吗?
“就这么定了。”
在你的极力反对之下杨和苏一锤定音从现在开始就好好追你,虽然你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但你还是在不知所云之中被他带回了聚会。
所以你开始出来是干什么的?
在整个人都怀疑人生的时候你坐在了活死人的中央,被迫询问你和法老的关系。
“我和法老的关系?我们几个人天天在一块你们还怀疑我和法老的关系,你们是不是傻?”你实在是没忍住吐槽道。
陈铮宇却不认同你的话:“话不能这么说对不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暗度陈仓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那你去问法老吧。”你冷哼一声,正好对上杨和苏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小李也跟着瞎凑热闹:“就是就是,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了也不告诉我们。”
倒是江澄宇一直没说话,见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你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孙权,不喜欢。”
江澄宇不是知道自己喜欢法老早就是过去式了,还这么担心干什么。
不知道神游天外神游了多长时间的孙权终于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们现在就是兄弟关系啊。”
“看见了吧,你们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法老了吧。”见孙权终于出来主持公道,你放下心对他们几人义正严辞的说道,“还有事没事操心我的感情问题呢,你们几个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
“我这不是正在操心吗?”杨和苏一语惊人,差点没让你一口气没上来。
你看了一眼坦然面对你的杨和苏,甘拜下风,说道:“大哥你牛。”
在他们几个百般轰炸之下总算是相信了你和法老没有关系,见孙权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终于忍不住问他道:“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蔫了吧唧的。
孙权轻瞥瞥的看了你一眼,说:“嗓子疼。”
“?大哥你不会二阳了吧。”瞬间联想到不好事情的你忍不住说道,“明天就要录节目了大哥,你这节骨眼阳,这不是摆明了要我们活死人输吗?”
“我没阳。”孙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别来烦我。”
“不烦你了好伐。”你被孙权的态度气的有点发懵又与他顶嘴了两句当即不再和他说话,去找别人玩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场聚会接受你已然瞥到了满舒克的眼神,只一个眼神就让你明白过来他是想让你去他房间。
去吧,自己也有些想他了。
刚进他房间就被他一把搂住,满舒克的吻技很好,但近日却有些许不同,要比之前的他凶的多,还带着点急躁。
你被他吻的发晕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搂着他的脖子问道:“怎么了嘛?”尾调轻轻上扬,这是你示弱的信号,百试百灵。
满舒克惩罚似的捏了捏的屁股,语气低沉又带着点火药味问道:“你今天怎么跑到早安的房间去了。”
满舒克竟然注意到你和早安了?
“我和早安……”你下意识的就想回答他的问题,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满舒克好像是吃醋了,顿时眉眼弯弯的看向他,你用手指轻轻的按住他的嘴唇,说道,“你吃醋了,满治宇。”带着点得意,你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严重的的笑意也几乎要跃出来了。
“x大美女那么美,谁能不吃醋。”满舒克带着点无奈,他用手握住你的手指,轻柔的吻了吻,复又说道,“知不知道今天传你和法老谈恋爱的时候我有多伤心。”
“可是满治宇你有什么立场伤心呢?”鬼使神差般,你竟然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不妥,可内心还是期待满舒克的回答。
果然满舒克沉默了好几秒,他沙哑着开口道:“如果你以后和别人谈了恋爱,不要告诉我。”
“为什么?”
“我会很难过。”
你方才得意的心情在一瞬间被打回原形,满舒克的回答明摆着告诉你你们两个就是炮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
兴许是你一瞬间的不快被满舒克看出,他当下揉了揉你的头,俯身在你的耳边说道:“至少这个夜晚的快乐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你们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满舒克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你的身体就彻底软了下去。
“轻一点。”你最后嘱咐他道。
“都听你的。”回应你的是早就已经染上情欲的声音。
满舒克的声音真好听啊,陷入无尽情欲漩涡的你迷迷糊糊的想,可是无论再怎么好听,他也不会独属于你一个人。他就像如同月亮一般,有太多的星星陪伴你他左右,即便你现在离他近又如何,等明日的时候,他的身边可能早就换成了其他星星。
“满治宇。”
“怎么了宝宝?”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满舒克都不会让你的话落在地上,他轻吻着你的锁骨含糊说道。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满舒克,我说我爱你,我浑身上下都在诉说我爱你。你能不能爱爱我啊,我疼的快要死了。
你清楚的听到满舒克笑了,他低声笑着,声音沙哑,带着情欲说道:“我也爱你啊宝宝。”
满舒克将你翻了个个,换着背对的姿势,他的吻从脊柱处一路往下,最后又停留在你的肩胛骨上,他说:“宝宝,你好瘦。”
他说:“宝宝。你真好看。”
他说:“宝宝,我爱你,怎么可能没有人不爱你呢。”
可为什么他说了那么多你还是那么痛。
满舒克,你个大骗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头已经摆好了早餐,满舒克向来都是如此体贴,如果不和他谈恋爱的话,他还真是个好炮友。
你嘲讽的笑了笑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正好这时满舒克从洗手间中探出头来,他正在刷牙,嘴里还带着泡沫,含糊不清的说道:“宝宝,快吃饭,今天还有巅峰的录制,你需要陪你们厂牌一起吗?”
“我又不上场当然不了。”你摇摇头否认了满舒克的答案,自己的说唱水平心中还有数,车导邀请的时候也没有邀请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家刚好在上海,再加上这可是满舒克以及活死人都在的节目,你自然是要跟着来的。
“那我今天就不能陪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让你陪干什么。”你下意识的怼了他一句,又讪讪的收嘴,“我已经联系车导报名去参加观众了。”
满舒克两口吐掉口中的泡沫,走过来有些担忧地说道:“我听t仔说你们当观众很辛苦的,基本上一天一夜都不能吃饭。”
“有工作餐。”你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对满舒克说道,“早餐我带走了,估摸活死人他们正找我呢,今天比赛加油。”
对于满舒克比赛,你相当放心,总不能混个一日游吧。真正要担心的是活死人,今天厂牌大战,要是输了他们几个指不定要多难过。
“好吧。”满舒克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要换之前你早就想抛弃一切亲亲他了,但昨天的事情历历在目,你最终咬咬嘴唇什么也没说夺门而出。
今天的录制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活死人最终还是输掉了,满舒克也输了,捞人环节你作为观众是没办法看的,只能等着录制结束后再问他们几个人。
满舒克说的对,节目这观众简直如同虐待人一般,只发了一个面包一瓶奶,录到晚上的时候早就是饥肠辘辘,完全是凭着意志力在坚持下去。
后来听说是va姐点了外卖还分给你们前排的观众,才得以为坚持下去。
等到观众散场你等他们录制结束,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的出来。眼看着邓典果第一个出来,你也顾不上自己和他不是很熟,直接问道:“果果,活死人都留下了嘛?”
满舒克你是不敢问邓典果的。
“哦,我想想哈。”邓典果做了个回想的动作,才慢悠悠的说道:“小精灵和贾斯汀都淘汰了撒,其他人留下了。”
这个结果即在你的预料之中又不在你的预料之中。
小精灵没人捞其实你猜到了,主要是小老师他做的东西与主流相差甚远,其他人就算想捞也要考虑风格合不合适。
杨和苏和法老都是不愁捞的,只有江澄宇是个变数。
“谢谢果果。”你对邓典果道谢,又随手打听了打听cdc的情况,又与他唏嘘了两句,约了个火锅。
正想着,早安也出来了,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便知道贰万没人捞。最终你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安子哥,今天贰万那首歌我也听了,没输。”
“我知道。”早安扯起嘴角笑了笑,“他没输。”
“等我们有空了一起吃个饭哈,叫上贰万一起,好久没和你们吃过了。”早安点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其他的,他虽不说但是心中必然是惆怅的,于是你也点点头无话可说了。
你们两人沉默了许久直到活死人出来的时候才如同梦惊醒一般,他们几人的脸色都很臭,首当其冲的就是法老,那脸色简直像是吃了两个生大蒜一样臭。
“怎么了?”你急忙问道。
“你去问节目组,他妈的傻逼,消费小老师,傻逼……”法老后面一连串的咒骂难听的很,你一脸懵的去问他们几人到底怎么回事。
换来了一个原来是因为按节目规则小精灵是必须要被选的,但是瘦子不选,不选也就算了,车导商定了一个二次选人,在此期间节目组一直询问是否选小老师。等到二次选人时候却把小老师再度叫上去,来来回回的折腾小老师。
听完事情的缘故你的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当即要往里面冲:“这什么节目啊,傻逼吧??”
小精灵却拽住你的衣角摇摇头,明明是消费的他,他此时却还笑着:“没关系的,我的风格大家不喜欢嘛,节目组也是不小心,反正我都已经被淘汰啦。你们几个就带着我的那一份往下走呗。”
“小老师……”你的声音蓦然柔软下来,一个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此时此刻却安慰你们几人,这叫人怎么能不动容。
“走走走,我们去吃饭,庆祝一下。”见他们几人还是板着个脸,你急忙推了推他们三人,示意跟上。
走的路上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好遥遥的看见满舒克出来,也不知道他被捞了没有。
在吃饭的氛围之下,几人的脸色才逐渐柔和下来,小李终于忍不住吐槽道:“这节目机制也太傻逼咯,我本来以为是来打厂牌战的,哪知道上来厂牌没了。”
“打撒子嘛。”
“你不用看我,我没事。”江澄宇嘴里塞着块烤肉,摆摆手道,“多大点事,淘汰了就淘汰呗,我跟小精灵一块回家了。”
他面上没事,指不定心中多难过呢,你知道他对这次来之不易证明自己的机会珍惜的很,却不愿戳破,只附和道:“我看我们当初就不该接这个节目,这不是来受罪了嘛。”
又细细的问了他们捞人的情况。
“小李和法老这不是一组嘛?我告诉你俩,你俩就打着活死人的名义吞纳别人的队伍就好了,活死人永存!”
说这话的时候你还傻兮兮的高举头顶做了一个活死人的手势,惹得周围的几桌人全部都看你。
这才逗他们几个人笑了,孙权露出一口大牙说道:“是不是傻。”
“我才不傻。”你算是豁出去了逗他们几个开心,怎么搞笑怎么来,最终小李忍不住吐槽一句:“我看你才是笑死人。”
这顿饭在你的带动之下总算是吃下去了,但你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满舒克究竟怎么样了。
你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手机,没有任何的来电信息,也没有电话。
第三期下
复活环节。
备采
导演:你纠结吗?
你:纠结什么?
导演:要救谁?
你:有点的,有宝石,还有我兄弟。
导演:其实那吾也很强。
你:是,我知道。
导演:所以来这儿还是没有朝着夺冠去的吗?
你(给我挖坑呢这是?:):其实我觉得,我复活了我的兄弟,又不代表我们不能夺冠,而且我跟那吾克热不太熟,不好一起做歌。
你:我知道他是有实力了,但是不熟,能选熟人做歌当然再好不过了。
你:毕竟人家闭关修炼,要不你就修炼把实力修到巅峰,要不你就得出来发展一下人际关系。那既然人家花时间来经营人际关系了,总要是有回报的,总是会有收获的。
你:所以我...
复活环节。
备采
导演:你纠结吗?
你:纠结什么?
导演:要救谁?
你:有点的,有宝石,还有我兄弟。
导演:其实那吾也很强。
你:是,我知道。
导演:所以来这儿还是没有朝着夺冠去的吗?
你(给我挖坑呢这是?:):其实我觉得,我复活了我的兄弟,又不代表我们不能夺冠,而且我跟那吾克热不太熟,不好一起做歌。
你:我知道他是有实力了,但是不熟,能选熟人做歌当然再好不过了。
你:毕竟人家闭关修炼,要不你就修炼把实力修到巅峰,要不你就得出来发展一下人际关系。那既然人家花时间来经营人际关系了,总要是有回报的,总是会有收获的。
你:所以我觉得这没什么,很正常,说是人情世故那也确实是的,这没什么的。很正常。
选人时
你:唔西迪西你选谁?
艾福杰尼:老舅吧。
你:那行。
欧阳靖没人选你确实是比较震惊,但没办法,你有要捞的人。
等到法老时,你和小李都站了出来。
法老:我选小李吧。
你:啊?不是?啊?
小李:哈哈兄弟!选我了没选你。
备采
你:就挺无语的,walking dead不来,非去话事人。无语至极。
等到Jarstick时,他刚从门里走出来。便看到了正在站着的你。
你在上一个人走完就站起来了,瘦子也看到了。
瘦子:你要捞你兄弟吗。
你:当然了,哥你也是吧,一直等着呢。
瘦子:是的,担心他们。
你:咱一样的。
Jarstick微笑着把词说完了,然后就朝你走了过来。
你:来吧兄弟,walking dead主理人还是你,你帮我戴上项链。
Jarstick:你不是想当主理人吗?
你:没啊,主理人多招骂,我就算了,我怕我玉玉,我现在挺好的。
Jarstick:你大哲学家还能抑郁。
你:还行吧,虽然道理都知道,还是会忍不住那么说,而且我新歌真的很需要你,不然显得我精神分裂。
Jarstick:行了,我给你带上。
你把头伸了过去,他给你带上了,杨和苏看到了。
--不算彩蛋的彩蛋
录制结束
你:苏苏你咋了?
杨和苏沉默
你:你不开心了?
沉默
你:怎么了?
杨和苏:你捞法老不捞我?
你:那不是有黄旭吗?
杨和苏:那要是没有呢?
你:怎么可能,我也想看一席之地。
杨和苏沉默
你:其实我挺想加入的,要不......
杨和苏:还有你这样的人呢?咱兄弟一起走当然更好。
你:是吧,我就知道苏苏你不是小气的
最新的一期3V3大家看了吗?
是想要复活还是淘汰?
是drill,trap,boombap还是随便?
想看跟哪组battle
留言一下吧!!!
【傻聪】带我回家2018 (五)
摘要:这些天不好不坏。澳洲的阳光很冷。盛宇不知所措。刘聪带来了他自己。
*
这天晚上盛宇在刘聪房里留宿的。到了半夜,他正在闭目养神,突然肩膀被刘聪戳了一下。
一开始他只以为刘聪是睡觉时无意碰到的,但过了几秒,刘聪又戳了他一下。
盛宇睁开眼睛转过头,见刘聪卷在被子里,一双眼睛亮亮的,直看着他说:“我就知道你没睡着。”
盛宇笑了,凑过去蹭了蹭刘聪的鼻尖,说:“你想干嘛?”
刘聪团在被子里左右摇晃脑袋,小声说:“就是睡不着觉。”
盛宇跟他额头贴着额头,享受地闭了几秒眼睛,又睁开,说:“我们出去逛逛?”...
摘要:这些天不好不坏。澳洲的阳光很冷。盛宇不知所措。刘聪带来了他自己。
*
这天晚上盛宇在刘聪房里留宿的。到了半夜,他正在闭目养神,突然肩膀被刘聪戳了一下。
一开始他只以为刘聪是睡觉时无意碰到的,但过了几秒,刘聪又戳了他一下。
盛宇睁开眼睛转过头,见刘聪卷在被子里,一双眼睛亮亮的,直看着他说:“我就知道你没睡着。”
盛宇笑了,凑过去蹭了蹭刘聪的鼻尖,说:“你想干嘛?”
刘聪团在被子里左右摇晃脑袋,小声说:“就是睡不着觉。”
盛宇跟他额头贴着额头,享受地闭了几秒眼睛,又睁开,说:“我们出去逛逛?”
刘聪的眼睛睁大了一圈,像猫似的。
两个人穿着T恤短裤,手里拎着拖鞋,光脚一前一后缀着,蹑手蹑脚从宅子里出去。墨尔本的夏日夜间温度不高,凉风一吹,刘聪的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盛宇伸手过去帮他搓搓臂膀。
前面别人家的栅栏间钻出一只虎斑猫,小猫回头盯了几眼同样翻栅栏出来的两个人类,就掉头向人行道的前方跑去。刘聪一时兴起,拦开盛宇的双手,就向小猫的方向追去。盛宇愣了一瞬,只得无奈向刘聪追过去。两个人的拖鞋在深夜劈劈啪啪奔过这个富人区的人行道。
刘聪追着小猫跑到一半,突然驻足下来,隔着一扇挂着铁锁的竖栏大铁门往里面瞧。盛宇追过去一看,门里面是小区的公共泳池。
刘聪转头满脸期待地看盛宇。盛宇忖度了一下这扇铁门,大概就三米,门顶很平,栏杆上头没有竖刺,附近没有监控。于是他后退几大步,快速助跑后一跃,一腿蹬在铁栏杆上,双手借力一伸就扒到门顶,然后他发力引体向上,把自己撑到铁门顶上反身坐下。盛宇坐定了,俯身向刘聪伸出手。
刘聪右手拉住盛宇的双手,左手拉住栏杆,双腿用力跳到栏杆上,使巧劲蹬了两步,像飞檐走壁似的就借力翻到了铁门顶上。
两人前后翻下铁门,奔向小区泳池。盛宇将T恤扒掉,就地开始热身。结果他才压了两下腿,屁股就猛地被踹了一下,迎头摔到了泳池里。
盛宇狠狠呛水,双臂扑腾扑出巨大水花,但小区泳池毕竟没多深,等腿碰到池底站起来以后,水位也就到盛宇胸口。盛宇像个大狗似的用力左右晃头,很大声地醒进了大量水的鼻子。等他把眼睛睁开去看刘聪,发现刘聪蹲在泳池边上咯咯咯一直笑,笑得牙花都露出来了。
刘聪见盛宇看他,站直身体拉伸了一下,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抡圆双臂作起跳状。盛宇刚想喊:“不要!”,刘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水,整个人迎面拍到了泳池里,激出巨大水花,冰凉的泳池水扑到几米外的盛宇一头一脸,可以说是透心凉。盛宇闭了下眼睛,反应过来后马上往刘聪那边奔,怕他在水里抽筋了,摔出个好歹。
刘聪倒是很快自己站起来了,被泳池水冻得不轻,他真的没想到池水温度是这么低,上衣都没脱,白T恤湿透了紧紧贴在肉上,让风一吹,整个人简直是不由自主地打摆子。盛宇到他跟前,看刘聪这样子,都来不及生他的气,赶紧先把人的肩头往怀里揽,一边说:“太冷是不是?”
刘聪嘴唇都冻白了,哆哆嗦嗦往盛宇胸前钻,整个头埋到他胸肌里。没过两秒,又闷在盛宇胸肌上吃吃发笑,痒得要命。
盛宇无语,双手扶着刘聪的下颚把他脸抬起来。刘聪整张脸湿淋淋的,水光泛滥。盛宇拇指摁了摁刘聪眼窝里那颗痣,忍不住抬着他的下巴低下头去咬刘聪的薄唇,双手拉着刘聪的后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摁。
两个肉贴着肉,刘聪仰着脸让盛宇咬了两口,右手在泳池里蓄力,突然一挥,把池水带起来劈头浇了盛宇一脸。盛宇吃这一招,不由得松开刘聪。再回头来看,只见刘聪嘻嘻哈哈在那指着他笑。盛宇兴也起了,双手发力猛往刘聪泼水,像高压水枪浇头。刘聪吃不住他攻击,转过身抱头逃跑,很快逃到了泳池边上。
盛宇追过去,从刘聪背后发力抱紧他的背,然后使劲把人抬起来,将刘聪拱到岸上。对他说:“还是把湿衣服脱了,穿我那件。”
刘聪坐在泳池边上,双腿浸在池水里,依言把T恤脱下来,双手攥着拧,但没去拿盛宇的衣服,只露着一身白肉任由冷风吹,上身多处烙印似的纹身露在外面。盛宇无法,只得自己也撑住池边翻到岸上,去拿了自己的干衣服叠在手里过来,掰过了刘聪的身子,简单给他擦了擦,然后强行给他套上。
盛宇时不时会这样,摆弄刘聪像摆弄洋娃娃似的。但刘聪这回难得没有怼他,只是满脸放空,明显神游天外。盛宇将刘聪收拾好,又把外裤脱了,只穿着内裤一猛子扎回水里,闷头很快地游了两个来回。
刘聪坐在泳池边上,等着盛宇重新向他走过来,反过身靠在他的腿旁边。刘聪低头看着盛宇,盛宇看着泳池的另一头。刘聪问道:“你每天都来这游泳,很喜欢么?”
盛宇漫不经心道:“也不是喜欢游泳本身吧。就是喜欢那种陷在水里的感觉,怎么说呢?很安静。”
刘聪沉默了两秒,突然说:“其实来这之前,西奥给我打电话了。”
盛宇抬头去看刘聪,跟刘聪的目光撞个正着,他想顺势问:“说什么了?”,又觉得这样的明知故问没有必要,于是停顿了下来。
刘聪继续接道:“当时我就决定过来。”
盛宇故意酸道:“你一向听他的话。”
刘聪的小腿轻轻推了一下盛宇的膀子,说:“别装。”
盛宇眉头紧皱,用力闭了闭眼睛,他没看刘聪,只是很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我不是想限制你或者什么。但是你那时候真的让我非常失控。这很恐怖,你知道吗?”
刘聪抿着嘴角,眼睛平视着泳池对面,追忆道:“我那时候,陷在沙漠里的时候,那天晚上,我真的好想你。”
他感到右手被盛宇覆住了,于是低下头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手掌。
刘聪喃喃道:“只有你。”
2018年夏
沙子把天也染成黄金。风最大的时候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匍匐在地上,好像对不知名的天神做虔诚的礼拜。骆驼就趴卧在他的身侧。槽牙依然很规律地嚼动,带着脖子上的铜铃铛一声、一声地低唤。刘聪在虚空之中想象骆驼纤长的黑色睫毛。刷-刷,可以把天地澄清地挥洒。而眼眸之中就盛放着一整个宇宙。
他伸手要去抚摸湿润的星球,就快要握住黝黑的星斗。一根棍子扫过他腰侧的空风,刷-刷,捣到他的腰眼上。
别睡。拿登山杖当竹竿捅破他惊梦的西奥这么说。他疑心,因为风能带走所有的声音。西奥应该这么说。虽然他没听见——不然还能说什么呢?
或者压根是别人说的。不然他还想听到什么呢?
他想象自己是旱季的一只蜗牛。竭尽全力蜷缩在莫须有的壳里。雨水吝啬于滴落到地面,而皲裂的土壤要带走他柔韧身体的最后一丝水分。他缓缓、缓缓地向前蠕动,只能留下一线月色的盐痕。驼铃声飘近了,风为伏地的驼峰阻塞。他安心如婴儿一样蜷缩在这盛大的怀抱中。
天像眼帘一样昏沉。
风好像过去了。刘聪睁开眼睛。骆驼在离他几米的地方,慢慢把腿从沙窝里拔出来。又是一副顶天立地的样貌。
而他以为是骆驼的原来是一块石头。
西奥也真的站了起来,拄着手杖走过来。这个手杖足够长吗?或者西奥在梦境里是一个巨人?总之,西奥走到他身边,扶住这块石头,说:沙漠里面这么大的孤立的石头,往往是从天而降的陨石。
刘聪顺着他的手指向天上望。沙停风息的夜晚,天空有一种清澈的透亮。每一颗星子都无拘无束地发着光。大熊星座的北极星是其中最闪亮的一颗。
刘聪轻轻地贴着石头问:你认识他吗,在家乡的时候?你会想他吗,隔着千里万里?
你孤独吗,你一个人行这么远的路?
我很想他。我想我的熊了。
*
盛宇在家收东西。
保洁每周一回,大扫除半个月一次,这是盛宇自己定下的规矩。但是他跟刘聪近日来摩擦频仍——或者说,是一种摩擦不能所转化的尴尬的冷战。刘聪在挑衅他。盛宇的理智这么判断,情绪上却波澜不惊。他不是不能体察到刘聪的失望。但他也无奈何应对。
刘聪把自己关在设备间里不出来。盛宇喊了楼下粉店的嬢嬢给他按餐送饭,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家的外面。
海浪冲击山崖,飞溅起白色的泡沫,总要在日光下让石头眩目。但也只是如此了。
有天早晨他躺在泳池底想这件事。水是湛蓝和新鲜的,充斥着令人安心的消毒气味。他从泳镜里睁开眼睛,能看到场馆的天顶扭曲成波浪的形状。而玻璃幕墙以外的天还没有水这么蓝。他想原来贝壳抬起头来看到的是这样的天空,又想到深海里的水生物其实早就退化了眼睛,成了活着的瞎子。但是他好像连身体都已经逸散了,只剩下一具唬人的空壳。
他想刘聪。刘聪是寄居在他身体里的蟹。有时钳子划过壳的表面。更多时候成为他的心脏。成为真正跳动温热的他的身体。他们有着无从选择的共生关系。
他也思考是否要就此退场。把躯壳完全留给他,而告别我自己。
但是刘聪现在不在。大概跟张棒一起去拍那个黄土高坡的MV了。而他回到家里,还是要打扫卫生。客厅里的塑料袋东倒西歪。但至少外卖盒子都及时扔掉了。他跪在地上擦地板。拿牙刷去抠木质缝隙里烟积的陈垢。然后用掸子掸去陈列架上的浮灰。
仿古八宝架上摆着的全都是毫不合拍的东西。奖杯在总部,家里的这个更多是朋友和粉丝的礼物。他们虽然算是从地下说唱成长起来的,但两人的恋情就好像街区里唯一点起的那盏路灯,压根没维持地下多久。事情曝光后,随着两个人默认的含混态度,去到哪里演出都会有粉丝起哄。有些热情粉丝甚至给刘聪送棕熊布偶,什么尺寸的都有,最大的一个有刘聪半个人高。
小胖搂着大熊眼泪汪汪:给我玩,我想玩。刘聪以他往往溺爱的口吻不容置疑地把小小棉花手臂从胖别依依不舍地怀抱里拽出来:这个不行。
盛宇大笑。拍小胖后背说下回给你带那个暴力熊的公仔。比较适合你。小kong喜欢柔软的东西。胖别还在嗷嗷呜咦呜咦,不知道听没听到。刘聪飞了他一眼。
粉丝礼物一向是由盛宇最后帮他收拾起来。鲜花蛋糕信件,书籍碟片衣服,啤酒白酒洋酒。一个一个装进蛇皮口袋里。刘聪甩手掌柜,只有想到的时候才会把东西摆到眼前。只有这只熊殊遇非常,一路被刘聪夹着回家,稳稳坐落在不大的飘窗排开音乐设备的小小角落。
盛宇说你这只熊是不是得洗洗。感觉脑袋要给你摸秃了。
刘聪说你瞎说。我都有拿梳子给他梳背头!
现在盛宇就在和这只熊对视。熊的两只塑料眼珠有些旧了,黑白分明之余,多了为岁月摩挲的慈爱。总用背部迎接阳光,故而晒出了一片泛白的印迹。久入烟酒之肆,每一绺毛都浸透了他们sup的味道。
很顽强地,他们共同的味道。
盛宇应该拿起它,抹一下积灰的窗台。但他看了这只熊很久。熊也看了他很久。太阳直射移动,温柔的夕照落在窗子外很远处。盛宇摸了一下熊的脑袋。又抚了一下棕熊永远翘起的嘴角。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刘聪妈妈在电话那边问:他们讲刘聪找不到了。盛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哪里?
盛宇把手机屏幕拿得稍微远了一点,黑色屏幕被重新激活,上面确实是刘聪妈妈的名字。不是诈骗电话。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刘聪在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电话不甘人后地插入进来,是一串数字。盛宇有很好的记忆力,他甚至能够瞬间认出这个被他删掉的联系人。
他的脸颊重新贴回听筒,用一种很低的,笃定的语调说:妈妈,不要担心,可能他只是手机被偷了。我这就了解一下。不要担心,我很快给您回话。
他点开另一个,很有耐心的,在等待的电话。不意外地听到西奥妻子略带悲泣的声音。他率先地开口:我知道了,没事的。我来安排。不会有事的。
电话都挂断了。天完全黑下来。他依然跪在地上。理智说,还有很多事。很多事等着他安排。他对理智说,等一下。再等一下。我会去做的。只是不是现在。
现在他的后背贴上了刚刚擦完的地板。他眼睛往上看,可以看到天顶黑色的海浪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涌动着。
他闭上眼睛。
tbc
【派摊】 Tell Me 1
破镜重圆,ooc预警,私设两位都单身
灵感来源于派老师20年3月31日的合作曲《Tell Me》,时间有点赶巧就发散了一下思维。不太了解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如有问题请指出,无意冒犯
但我还是不能忘记
我听到的 看到的 关于你的一切
像是被人精心被排版
难怪我百感 交集 的感觉也会排成一列一列
我以为放下了
踏入演播室之前,派克特没想到会在巅峰对决遇到自己的前男友。钟祺看起来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面不改色地过来跟他握手寒暄了一句:“好久不见啊派老师。”
派克特气的牙痒痒,确实挺久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17年。......
破镜重圆,ooc预警,私设两位都单身
灵感来源于派老师20年3月31日的合作曲《Tell Me》,时间有点赶巧就发散了一下思维。不太了解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如有问题请指出,无意冒犯
但我还是不能忘记
我听到的 看到的 关于你的一切
像是被人精心被排版
难怪我百感 交集 的感觉也会排成一列一列
我以为放下了
踏入演播室之前,派克特没想到会在巅峰对决遇到自己的前男友。钟祺看起来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面不改色地过来跟他握手寒暄了一句:“好久不见啊派老师。”
派克特气的牙痒痒,确实挺久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17年。
他一直忘不了比赛结束后的那个晚上,主办方组织评委和获奖的参赛选手一起去喝酒。钟祺那天喝酒的时候挺安静的,也不怎么说话,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其余时间就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等到散场的时候,主办方负责的那个小伙子问要不要送派克特回去,他摆了摆手拒绝:“不用,离得挺近的,我走回去也就七八分钟。”派克特一向替他人着想,不喜欢在这些小事上麻烦别人。对方明显松了口气:“行,派老师您到了发个消息。今天都喝的挺醉,挨个送回去还有点困难。”说罢他环顾四周,把看起来还挺清醒的钟祺拽了过来:“派老师,钟老师,正好你们一个酒店,结伴回去也安全点。”
钟祺似乎还有点懵,他眨着眼反应了几秒,这才迟钝地应下来。派克特见状就知道他肯定喝多了,叹了口气,跟对方打了招呼就示意让钟祺跟上他。两个人一路无言,维持这种诡异的状态有差不多五分钟,钟祺晃晃悠悠地走在后面开口道:“派老师。”
“嗯?”
“今天的比赛结果,我不服气。”
这个时候钟祺还称得上年轻气盛,他迈开腿上前两步拦住派克特,仗着身高优势轻易地把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借着昏暗的路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OG”。
“我记得很清楚,他失误的时候你皱眉了,我唱的时候你明明也在点头……”钟祺的声音带上了一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委屈,“为什么不选我啊,派老师?”
这个距离太近了,派克特心想,他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平心而论,另一位选手发挥的也不错,词写的很好,是评委们欣赏的那挂,可惜出现了失误。但今天钟祺才是给他带来最大惊喜的那个人,他的台风够凶,腔调也很独特,派克特很喜欢,两组谁得第一都是情理之中。等到他点评的时候却只说了一句:“你们连麦都不会拿,这场比赛我评不出来。”
不会用麦只是一方面,评不出来则是因为派克特有私心。
其他两位评委都更喜欢第一个出场的,他们觉得钟祺的杭州方言说唱声音太尖锐,不够“好听”。
净在这里放他妈的屁,派克特心想。如果连杭州人自己都不支持杭州话说唱,这个城市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走的起来。
但是他太累了,实在不想跟他们争执。连轴转了一周被临时抓过来当这个劳什子比赛的评委,认真听完每个舞台已经是他能给出最大的尊重。
“你们决定吧,我选不出来。”
于是最后宣布结果时,主持人声称:“三位评委一致将票投给了……”
当然这些钟祺都是不知道的。他只在意派克特对他的看法,早些年在音乐平台上第一次听到了他的歌的时候,钟祺就暗自在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追求的榜样,哪怕派克特比自己还要小上3岁。
这场比赛对他来说也格外重要,这是他参加的第一场正式比赛。上台之前还自信满满,狂妄地认为自己可以去单挑马思唯的年轻人已经彻底蔫了。别说带着自己的作品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在走出杭州这件事上就已经遇到了打击。
【杨和苏 x 你】遇见
第十四章
在接下来几天,夏允宜和杨和苏都各自不停排练着,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可是在每一天杨和苏都会跟夏允宜道早晚安,甚至说自己在干什么。
久而久之,夏允宜已经习惯了睁眼就看见杨和苏的消息,而她这几天第一个回的也永远是他。
在录制前一天晚上,夏允宜刚洗完澡之际,杨和苏的消息弹出,“开门开门。”
夏允宜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打开门后,只见杨和苏小心翼翼的手握着一个茶杯,茶杯里冒出肉眼可见的热气。
“来来来,这是我给你泡的安神茶,你不是比赛前老是失眠,呼,好烫。”杨和苏边捧着...
第十四章
在接下来几天,夏允宜和杨和苏都各自不停排练着,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可是在每一天杨和苏都会跟夏允宜道早晚安,甚至说自己在干什么。
久而久之,夏允宜已经习惯了睁眼就看见杨和苏的消息,而她这几天第一个回的也永远是他。
在录制前一天晚上,夏允宜刚洗完澡之际,杨和苏的消息弹出,“开门开门。”
夏允宜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打开门后,只见杨和苏小心翼翼的手握着一个茶杯,茶杯里冒出肉眼可见的热气。
“来来来,这是我给你泡的安神茶,你不是比赛前老是失眠,呼,好烫。”杨和苏边捧着茶杯边往桌子上走着,还不小心被溢出来的茶水烫到了。
夏允宜的心完全被触动了,她拼命憋住眼眶要溢出的泪水,下意识的在背后抱住了杨和苏。
杨和苏刚放下杯子的手瞬间僵住了,他的大脑此刻“唰”一下空白了。
“一会儿就好。”夏允宜哽咽的声音,让杨和苏不自禁转过身正面反抱住她,他像安抚小孩一样拍了拍夏允宜的后背,耐心的说着“别紧张,明天咱两肯定赢。”
过了一会,夏允宜松开手,眼睛略红的直视着杨和苏,杨和苏看着她这略湿的头发忍不住揉了揉,使头发瞬间炸起。
“像只小刺猬”杨和苏忍不住笑了笑,比喻着她此刻的发型。
语毕,夏允宜不满的盯着他,杨和苏捏了捏她的脸讨好道“好啦大小姐,趁热赶紧喝了,然后睡个好觉,明天我来喊你。”
“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晚安小刺猬。”杨和苏走后,夏允宜思绪万千,她看着窗边抿了一口热茶。最近原本空虚的灵魂好像突然之间被填满一样,被时刻在乎的感觉好像还蛮好的。
翌日,她不同以往,很早便醒来了。打开手机,杨和苏给她发了张健身照“早,我来健身了。”
夏允宜放大着照片,不禁感叹到“我靠,这身材真好啊。”
“我醒了,打算到楼下吃早餐,要不要一起?”夏允宜看杨和苏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前,想必他也快结束了。
果然,对面很快便回复了,“今天这么早起来?我现在准备洗澡,等半个小时后一起下去?”
夏允宜回了句“好。”虽然短短一句,可是她在回复的时候脸上却不经意的漏出一丝笑意。
今天的录制也是12点开始,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各自找老师做妆发了。这次夏允宜跟ICE的舞台风格是偏黑暗的,所以穿着方面也比较浮夸。
她戴了一副太阳眼镜作为点缀,顺便给自己扎了两条辫子,反差感拉到极致。
当她走进录像棚后,杨和苏便有点好笑的调侃道“夏老师怎么变瞎子了?”
“泡泡,我要是你就揍他了。”王以太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起哄着。
“杨和苏,你真欠揍啊哈哈哈哈。”ICE也附和着。
“杨和苏,你真的找死。”夏允宜装出要揍他的手势,杨和苏马上改口道“没有没有,夏老师帅的,今天超级帅,比我还帅。”
夏允宜听见后假笑着点着头,表示认可杨和苏此刻的说法。
由于要跟队友一起坐,杨和苏在走向早安的时候有点遗憾的在夏允宜耳边说了句“今天不能跟你坐还有点伤心。”
在比赛前,节目组跟每一个选手都做了个赛前采访,到杨和苏的时候问道,“为什么这次这么想赢?”
杨和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为只要我赢了,泡泡就肯定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