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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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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の蟻

禮貌

和他再會面是一年以後的事了。

一年零三十三天。

自從最後一次演出結束,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沒來得及遞出的擁抱,那句咽在喉底的祝福,都悄無聲息地後退一步,藏在人群的背後。

從已讀不回到未閱,與日俱增的挫敗感,直到知悉其他人也都如此才得到緩解。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啊,我還以爲是我發太多消息又惹你煩了,不是這樣真的太好了。失而復得的雀躍感又讓那一天的元氣提升了三倍。

唔,雖然也沒有得啦。

分別後第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是生日。

「生日快樂,前段時間去了柬埔寨,看到了日本見不到的景色,有一些很有趣的東西,覺得你大概會喜歡。希望你喜歡。

PS,朋友去看了控,他說很棒。謝謝你們,請繼續下去。」

鏡子...

和他再會面是一年以後的事了。

一年零三十三天。

自從最後一次演出結束,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沒來得及遞出的擁抱,那句咽在喉底的祝福,都悄無聲息地後退一步,藏在人群的背後。

從已讀不回到未閱,與日俱增的挫敗感,直到知悉其他人也都如此才得到緩解。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啊,我還以爲是我發太多消息又惹你煩了,不是這樣真的太好了。失而復得的雀躍感又讓那一天的元氣提升了三倍。

唔,雖然也沒有得啦。

分別後第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是生日。

「生日快樂,前段時間去了柬埔寨,看到了日本見不到的景色,有一些很有趣的東西,覺得你大概會喜歡。希望你喜歡。

PS,朋友去看了控,他說很棒。謝謝你們,請繼續下去。」

鏡子裏捧著手機傻笑的臉宛如電車癡漢。

拆開郵包,四四方方的大盒子裏放著木雕的佛陀面具,長著牛角的砂岩石雕,還有銀質的笛子。

「謝謝你的禮物,我超級喜歡!最近在大阪嗎,我們去吃飯吧,上次那家餐廳重新裝修後還沒有去過呢!」

已讀了很久,對方回復,抱歉,這段時間會在東京。

「啊,我過段時間也有工作要去那邊呢,大概會待上半個月左右。那我們東京見可以嗎?」

「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喝一杯吧。」

「好的,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放下手機,丸山懊惱地把自己砸在床上,是不是又有點用力過猛了?他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呢,應該要保持距離才對吧。

下一秒,可是,總算是聯絡上了,真好。


自從和渋谷有了郵件往來,丸山急不可待地想和他共享每日見聞。

放晴的天空。JR上飛速掠過的富士山。趴在樹蔭下的貓咪。外景時看到的可愛的冰箱貼。今天吃了很好吃的咖喱飯。

發送出去的内容經常過很久才變綠勾,偶爾會得到這個很可愛,看起來很好吃的簡單字句的回應,大多都是已讀不回。

大概,很忙吧。丸山想,一邊瀏覽著渋谷的官方博客,藍色的天空下,高舉雙手的渋谷,真好看。

白襯衣的照片更好看。丸山想,我今天也穿了白襯衣喲。可這一句,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發的。


知道橫山與渋谷一起吃飯之後,丸山情緒有些低沉, 爲什麽不是我呢,明明邀請了那麽多次。只要你一個召喚,我會馬上飛奔向你的啊。

但一分鐘后又开心擅自開心了起來,本來他們就是大親友嘛,下一次,就會是我了吧。

下一次,再下一次。

久到丸山也覺得應該再沒可能的時候,渋谷回覆了,

「明天會去東京,大概工作會在六點結束,如果有空的話一起晚餐吧。」

「好的,沒問題!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丸山光速回覆。

放下手機,丸山突然忍不住想,他是真的想和我見面嗎,還是只是被煩到需要應付呢?

但是至少,明天就可以見面了。丸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年零三十三天。

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分界線--------

“我应该没做什么不礼貌的事吧。”

這一句太他媽絕了,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座冰雕,怕它磕碰,又怕它融化。

前文寫於2019年8月12日,再點開時剛好又是一年後。那天看到了什麽突然想寫這一段已經不記得了,過後有沒有其他的發展也不清楚。但突然想,繼續寫下去。於是這篇文的名字叫《禮貌》。

2023年3月7日再次點開(笑),之前説要寫下去但最後因爲各種原因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不過本來也不是文思泉涌的類型,始終都是有感而發與寄情代入。疫情三年,世界變化太快,情感也更迭了幾次,時間彷佛停滯了但又在飛速流動,只有我還停在原地的幻覺更强烈了。

姑且繼續寫下去吧,本來就與本人無關,連妄加猜測也不算,不過是借用了姓名與身份,來祭奠我的無疾而終的一段單戀。

nailuoshihua

也许12

泷泽扶着涉谷坐下 他蹲在涉谷面前看着他 涉谷紧闭着眼睛 用力握着手臂 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了 涉谷整个人有些微微发抖 泷泽也握着他的两个手臂 涉谷渐渐的停止了发抖 他卷缩在沙发上 把头埋在膝盖上

泷泽倒了杯水放在涉谷面前  他蹲在涉谷面前 轻轻拍了拍涉谷

“subaru 你到底怎么了?你得告诉我 不管发生什么事 你要让我知道”

涉谷埋着头并没有理会他 泷泽又说道“我在旁边都看到了 你并没有拒绝他拥抱你 可是为什么...

泷泽扶着涉谷坐下 他蹲在涉谷面前看着他 涉谷紧闭着眼睛 用力握着手臂 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了 涉谷整个人有些微微发抖 泷泽也握着他的两个手臂 涉谷渐渐的停止了发抖 他卷缩在沙发上 把头埋在膝盖上

泷泽倒了杯水放在涉谷面前  他蹲在涉谷面前 轻轻拍了拍涉谷

“subaru 你到底怎么了?你得告诉我 不管发生什么事 你要让我知道”

涉谷埋着头并没有理会他 泷泽又说道“我在旁边都看到了 你并没有拒绝他拥抱你 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呢?”

涉谷缓缓抬起头来 像是思索似的说道“我不知道 他一碰我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来 觉得这个人让我毛骨悚然”

泷泽有些担忧的看着涉谷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会原谅他吗?”

涉谷摇了摇头


“你和你的旧情人在一起很快活吧”

“我没有”

“你有没有需要告诉我吗”

“maru ”

涉谷想要抓住丸山的手臂却被甩开了 涉谷突然猛的惊醒过来

原来是场梦啊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涉谷扶了扶额头 额头也有些湿气 

居然出汗了 涉谷正想着出神 泷泽从外面回来了

“你在想什么?”泷泽问

“没什么”涉谷淡淡的说道

“泷泽 我准备回家去了”

“怎么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我身体没问题 最近不吃药也睡得下了 我在这里你也没法好好工作”

“我好得很 公司也完全没问题”

“你留在家里的时间太久了 我还没有虚弱到被人寸步不离的照顾”

“老板不需要天天待在公司的”泷泽说着又蹲在涉谷面

“subaru 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你的朋友为什么想见我?”

“他是个好人 很善于聊天 跟他聊一下会舒服很多”

“我为什么要和陌生人聊天呢”

“subaru 你需要交际 每天待在屋子里 会……有很多不太好的想法”

“你怕我会自杀?”

“当然不是!”泷泽赶紧解释起来

“我回家之后就有交际了 这你不用担心”涉谷有些愠怒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subaru ”泷泽怕涉谷误会也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有病?!”

“不是!”

“你要我去看心理医生 难道不是因为觉得我有病?!”

“subaru 你那天见到丸山很不正常”

“那是因为我讨厌他”

“你真的讨厌他吗”

“你会爱上诈骗犯吗?!不仅是他 连你也一样!都是骗子!”

涉谷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卧室又狠狠甩上了卧室的门

泷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丸山走进咖啡厅 泷泽已经在等他了 丸山坐下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事快说 我没空跟你聊天”

“你跑到大阪来 也不像是公差 有什么可忙的”

“你有事吗?”丸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叫你来一定是因为subaru 的事”

丸山听到涉谷的名字 才有些耐心的小心问道“Subaru 他怎么样?”

“我觉得他可能有些应激障碍”

“什么?!”丸山显得有些激动 双手也拍在了桌子上

“我还不能确定 因为subaru 不同意去看医生”泷泽边说边示意丸山冷静一点

“上次你和他见面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恐怕是过去的事在他心里有了阴影 虽然这是也有我的原因 是我先给他造成的影响”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丸山冷哼道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就别互相指责了”

“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我和subaru的事跟你无关”说着丸山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你也有资格说这话吗 你现在想和他见面都只能靠我帮忙”

“你会帮我?”

“也许会 但是有些事我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 你来大阪准备干什么吗”

“这是我跟他的事 与你无关”丸山不耐烦的说道

“无关吗?”泷泽打量着丸山说道

丸山咬了咬牙 往后面一靠不情愿的说道“当然是道歉了 我想让他知道 之前说的话都是无心的 我并没有带着耍弄他的心思在和他相处”

“你没有吗 你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报复他说你的那些话吗 爱上他是你意料之外的事 如果你没有爱他……”

“可这并不是全部!”丸山突然激动起来打断了泷泽

“我也没有对任何人的话都这样放在心上 我对他……我对他也不只是报复”

“丸山 这些话对subaru 来说毫无意义 伤害就是伤害”

泷泽见丸山没说话又说道“你那天说的话 我听的清清楚楚 坦白说 我觉得你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道歉”

“你要我说什么?!是啊 因为那些初衷 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 可我从来没想过让他这样难过啊 我只不过是想让他能够体会我的心情 该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丸山越说情绪越加激动起来 他不禁双手握起拳头

泷泽确实异常冷静的看着丸山“涉谷只要一想到爱你 这种爱就会让他觉得屈辱”

丸山低着头并没有看泷泽 他平复了下情绪缓缓说道“我实话跟你讲 我并没有跟像subaru 这样的人交往过 他比我以前交往过的女生心思都要细”

说着丸山的拳头又握的更紧了一些说“我没想过要草草了事 我觉得我又回到了起点 那时候他对我就全是偏见”

丸山说着松开了拳头 双手扶着脑袋表情有些纠结的说“这些天我已经快要疯了 天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 ”

说完他看向泷泽 眼神里多了些落魄 他问泷泽“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泷泽并没有回应他什么 只是思索着 然后他歪了歪头“你有办法让他去看医生吗”

丸山皱着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泷泽又说道“丸山 我对你已经很公平了 subaru 即便不看医生 我和他相处暂时也没什么问题 如果你想见他 只能想办法去掉他的心理阴影”

丸山听到泷泽的说法气愤又涌上了心头

“你和我谈什么公平 我根本不信什么心理阴影 他只不过是还在恨我罢了 你不愿意让我见他 你怕我见他”

“我怕什么呢 我和subaru十六岁就认识了 他最好的年纪都是和我在一起”泷泽淡淡的说道

“你倒真说得出口 什么是最好的年纪 他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年纪”丸山不服输似直盯着泷泽说道

“有什么说不出口呢 虽然我们分道扬镳 可我们从开始就是热烈的互相爱慕 成年之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 但我们的感情从来没有过一丝邪意”

丸山被他的话噎住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我愿意给你机会是因为subaru 对你有感情 不过感情这种事 时间久了谁也说不好 如果你和他永远不再见面 会忘掉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见丸山没有回应又说道“丸山 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我从不做小人的事 如果能和subaru 在一起固然很好 如果他心里是偏向你的我也愿意成全”

丸山认真的思索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并没有看泷泽 只低着头缓缓说道“我有个主意 如果你愿意 不如让我做他的心理医生”

“怎么做?”泷泽问道

“我会想办法让他认不出我来 如果他还是很排斥你就不要再提 subaru的脾气 不想做的事越逼迫越反感 不如先放一放”

“可以”泷泽点了点头


泷泽一到家就看到涉谷在泡咖啡 他走进去叫了一声涉谷的名字

“subaru ?”

涉谷看着咖啡并没有回应

“你还在生气吗?”泷泽问道

“我没事干嘛生气”他边说着边端起咖啡 又递给了泷泽一杯

泷泽接过咖啡说道“subaru 你能听我说一句吗”

“没拦着你说”涉谷侧过身没有看他

“subaru 我知道你很排斥我的想法 我们理智一点考虑问题”

“我不想看心理医生 而且我准备回家去了 我是不愿意不辞而别才等你回来”涉谷仍然没有看泷泽

“这并不是看医生 我的朋友 他只是个擅长聊天的普通人 他很有趣 你会喜欢他的”

“为什么你觉得他有趣我就该去看 为什么你觉得我有病我就该有病 takki 我觉得你们很奇怪 你想要我理智点说话 那我认真的说说看”涉谷转过身来放下了咖啡看向泷泽又说道“我会有些过激反应 这并不是第一次 你也很清楚 那在我第一次挣扎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

泷泽没有说话 涉谷又说道“现在我也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你又要我去看医生呢”涉谷边说着也有了些情绪 他绕过泷泽走向沙发附近又对着泷泽说道“你和他一样 只照着自己的心思做事 我有没有病 我自己很清楚 无论是你还是他 我都不需要你们散发无用的同情心”

涉谷面无表情的看着泷泽

“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请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涉谷说完就要转身 泷泽连忙走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

“subaru 心理上的问题不能大意 我不想说什么空话 当初的事有年龄和心境影响 而且对于过去我无话可说 只是有一点 我这个建议绝不是空穴来风的自我感觉良好 跟你离不离开也没有关系我是很认真的”

涉谷低着头没有回应他 他又说道“你了解我 你知道我不是个平白无故做多余事的人”

涉谷仍然没有回应他 只是默默回了房间


第二天 涉谷收拾好行李 泷泽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 只是准备开车送他回家

路上 涉谷把头靠在车窗上 泷泽也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车开了一段时间 原本在睡梦里的涉谷突然醒了 他撇了撇头 看到专心驾驶的泷泽 涉谷又看向前方 突然开口说道“呐 takki 你的朋友家离得近吗”

“什么?”泷泽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

“你那个爱聊天的朋友”涉谷淡淡的说

泷泽听了 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看向涉谷

“subaru?”

“我跟家里说会回家吃晚饭 现在回去还有些早”

泷泽抿嘴笑了起来 

“我们出发了”

涉谷没有说什么 他把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下挡住眼睛准备睡一下


接着也没有花多长时间泷泽就停下了车 

又是别墅啊 涉谷在心里想着

他们按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个戴着眼镜的文雅男人

“前辈 临时找你真是麻烦你了”泷泽和男人熟络的打着招呼

“别放在心上快进来吧”男人招呼他们进来

涉谷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奇怪 说是声音 他其实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的似乎有些哑 说话更像是用最大力气讲出的悄悄话

“这就是你朋友吗”男人仍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是涉谷 请多指教”涉谷也赶紧打了招呼

“请多指教涉谷君”

  

男人把涉谷单独领进房间 招呼他在椅子上坐下

“涉谷君 你最近睡的还安稳吗”

涉谷没有答话

男人笑了笑

“你笑什么”涉谷问道

“没什么”男人赶紧停止了笑意

“有什么你就问吧 反正也有人跟你说的差不多了”

男人又笑了笑说“我常被人误会 不是说我喜欢听八卦就是说我会读心 事实上 哪有这么多有趣神奇的事”

“……”

“不和你开玩笑了 涉谷君 我还真的有件事想问问你 你一直不愿意来 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我也有些事想问你”涉谷说

“你说说看”

“常做些与事实相反的梦是为什么”

“大概是什么样的梦呢”

涉谷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你和泷泽是朋友 就知道我和他曾经交往过”

医生点了点头“嗯 这件事我是知道”

“和他分开之后 我常做同一个梦 那时候我因为和他分开经常走神 所以会做跟他有关的梦我觉得也正常 后来……我有了新的交往对象 不再做这种梦”

“嗯”

“但是我和他分开的十分难看 可我也会做关于他的梦 而且这个梦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可以说吗”男人看着涉谷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会梦到我会讨好他 可现实我并不想再看见他”

男人没有立即接话 他们的对话空白了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 男人重新说道“涉谷君 分开的难看并不是你希望的对吗”

“……”

“你不想看到他是因为难看 并不是他本身”

涉谷的脸色有些难看 男人靠近了些又说道“我这样说有些冒险 但你也是真心想知道的 我这个回答没有骗你对吗”

“……”

“梦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只是心绪的一种反馈 你是爱他还是讨厌他都无所谓 是你的心在向你传递消息”

“你想说我还爱着他”涉谷冷冷地说道

“涉谷君 我并不能看透人心 有的人大哭着对我说对自己的爱人始终无法忘怀 有的人只是提到名字就咬牙切齿 可我都无法分辨”

“……”

男人没有在意涉谷的沉默 他拿起桌上便签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涉谷

“这是我的号码 你如果再做梦就发消息给我 无论白天晚上 我一定会及时回复你”

涉谷接过便签纸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点短暂的时间倒没有让涉谷有多反感 不过他也不太习惯和男人那种声音继续交谈 尤其是还要聊起关于丸山的事情


他默默走到门口 男人并没有起身送他 涉谷总觉得有些在意似的又回头看了看男人 男人背向着他看向阳光晒进来的大玻璃窗户 涉谷收起了自己的疑惑又出门去

  

路上涉谷有点想问泷泽关于这个医生的事 可他觉得有些疲惫就又睡了过去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7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来一章轻松跨个年

*不然之后应该是极道剧情了


        还有五分钟。

  

  丸山看着电视上已经开始倒数的跨年倒计时,心情莫名紧张起来。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熟悉的聊天室,而对话框里的那句“新年快乐”已经躺在上面很久了。

  

  想掐着点传过去。

  

  虽然大概率涉谷并不会跨年,并且已经躺进暖洋洋的被窝然后沉沉睡去许久。但是丸山就是想要传达,新年快乐,还有早早打好躺在剪贴簿里的祝福。

  

  而乐队群组里,锦户早早便在抱怨很困,眼......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来一章轻松跨个年

*不然之后应该是极道剧情了






        还有五分钟。

  

  丸山看着电视上已经开始倒数的跨年倒计时,心情莫名紧张起来。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熟悉的聊天室,而对话框里的那句“新年快乐”已经躺在上面很久了。

  

  想掐着点传过去。

  

  虽然大概率涉谷并不会跨年,并且已经躺进暖洋洋的被窝然后沉沉睡去许久。但是丸山就是想要传达,新年快乐,还有早早打好躺在剪贴簿里的祝福。

  

  而乐队群组里,锦户早早便在抱怨很困,眼睛似乎要阖上了。大仓在上一分钟甚至传送了超丰盛夜宵的照片到群里,然后边吃边和安田有一搭没一搭的开了群组通话在聊天。

  

  虽然丸山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两人在聊却还要开群组通话。

  

  丸山安静的看着没出声,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手心微微汗湿也不在乎,全神贯注上一次内容在两天前的聊天室里。

  

  电视里的人们从十开始随着轰动的掌声与振聋发聩的倒数,丸山夫妻俩沉浸在欢天喜地当中,压根没理一旁心猿意马的儿子。

  

  “三、二、一!新年快乐!”

  

  丸山被自己妈妈尖锐的道贺声吓得一抖,才刚慢了一秒钟,手机屏幕里的聊天室迅速的抖动往上。

  

  涉谷昴:新年快乐。

  

  丸山愣了大约一秒钟,似乎是反射动作一般,手指一动,终于把讯息传出去了。

  

  他的心情现在很复杂,虽然不影响他迅速流利的复制贴上早就保存在剪贴簿的祝福。

  

  “涉谷还醒着并且卡了时间点传了道贺的讯息过来”这件事情就足够丸山兴奋一整年,但“慢了一步”这件事又在心里过意不去。

  

  因为丢脸而不愿承认的事实就是,丸山容易因为小事纠结着,一颗心脏七上八下,像是涉世未深第一次谈恋爱的国中生。

  

  既幼稚,但真诚。

  

  丸山隆平:祝すばる君永远都那么可爱

  

  丸山顿了一下,完蛋,一不小心把真心话传出去了。他决定无视已读标示,然后有些心虚的把话收回。

  

  涉谷昴:想死吗?

  

  

  

  涉谷困得要死,但死活撑着,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还特地跑到村上的办公室,毫不意外的遇到了正在吃章鱼烧的横山。

  

  “你也来一起跨年?”涉谷抛出的是问句。

  

  “谁要跟他一起跨年了?!我才没有!我只是不想用脏我的办公室而已,我只是来这边吃东西,等等就要走了,谁、谁要跨年了!”

  

  涉谷稍显无奈的看着回了他十句的横山,再看看习以为常的村上,最后决定无视那个脸已经涨红的人。

  

  “等等倒数十分钟叫我起来。”停顿一下,似乎是不太放心,又开口“不管怎样,一定要叫我起来。”

  

  村上看破不说破,敷衍的点点头,倒是横山又笑的不怀好意,“怎么,还要掐点祝福吗?根本是高中生嘛!”

  

  涉谷耳尖红的能滴血,反手抄起一颗抱枕就往横山脸上扔去,毫不客气。

  

  “吃你的饭,闭嘴。”

  

  横山手一抬,把枕头精准打落,吐着舌头原本是要挑衅涉谷,却被村上一巴掌往后脑勺呼过去。

  

  “枕头掉地上了!脏死了!”

  

  

  

  涉谷是真的沉沉睡去。

  

  横山看着涉谷毫无防备的睡颜,确认了是真的睡着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村上离开了办公椅,坐到了涉谷与横山的对面,开口说道,“不妙的感觉?”

  

  “他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横山在说涉谷,“也不想想我们在一起几年了,他跟那个丸山多半是成了。”

  

  “我以为你会高兴?”

  

  “高兴啊,如果组里的破事能停一停,我会更高兴。”横山头疼的不行,眉头皱的丝毫没有跨年的欢乐气息。

  

  “すばる没你想的这么弱。”村上忍不住说道,他当然知道横山在想什么。

  

  横山本来想反驳,到头来还是没开口,因为话题绕来绕去依旧是那个意思。

  

  “你是怕最后那个丸山会成问题?他就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这点我能保证。”

  

  “我知道,我早就把那个大学生查清楚了。”

  

  “那你到底是在不安什么?”

  

  横山顿了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只能轻轻耸肩。

  

  两人相对无言。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一般,一瞬间安静的犹如没有半个活人。

  

  打破两人长久沉默的是涉谷手机的闹铃,横山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村上则是被吓的一抖,然后两人无奈的看向不动如山的涉谷。

  

  “起床了すばる。”横山伸手推了推涉谷。

  

  涉谷动了动,翻了个身,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给横山。

  

  横山真的想就让他这样睡到明天,到头来后悔的还是他自己。

  

  但他脑内又默默浮现亲友睡前那句:“不管怎样,一定要叫我起来。”

  

  总觉得如果真让他睡到明天,这基地都能被他拆了。

  

  横山狠下心,手上一用力,把人彻底翻过来,此时村上走了过来,手扶上涉谷的肩膀一助力,涉谷被迫坐起。

  

  涉谷脑袋还未清醒时,整个人已经处于正坐状态,眼睛还聚不了焦,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耳边吵杂的声音。

  

  “快点起床了,要倒数了!”

  

  涉谷猛得坐起,脑内强迫开机,眼疾手快抢过横山还开着屏幕的手机。

  

  11:51

  

  “吓死我了——”

  

  最后十分钟过得很慢,涉谷几乎是盯着时钟,看着它一分钟一分钟的跳着,心情也是一蹦一蹦的跳着,频率似乎出奇的慢。

  

  不过心跳太快的话氧气会不足,脑袋响起了警报器,冲击着流通的血液,涉谷越发急促的呼吸起来。他从未如此紧张。

  

  而这一切,在一旁看似心不在焉的横山与村上两人都看在眼里。

  

  几乎是同时,眼睛再接触到零点的那一刻,脑袋还来不及去思考,手指下意识就去按了发送键。已读标示瞬间跳出,速度快的让涉谷确信丸山一直都在聊天室里,然后没等涉谷下一个反应,丸山的讯息跳了出来。

  

  一整套行云流水,就像演练过无数次,毫无迟疑,毫无顿点。

  

  丸山隆平:祝すばる君永远都这么可爱。

  

  这几个字似乎有魔力,对面的人发觉了什么不妥,迅速的收回了。但从头至尾都盯着聊天室看的人并不会看漏了。

  

  涉谷的耳尖瞬间染上不可察觉的红,盖在头发底下,宣示着心动不已。

  

  后来的威吓涉谷知道吓不倒丸山,但这是他想出最好表示给丸山,自己有看到那则讯息的方法。

  

  对面无声了一会儿,忽然,Line的来电显示跳了出来。

  

  涉谷看着手机屏幕,在转头看坐在一旁的横山与村上。

  

  “你接,不用理我们。”横山饶有兴致的看着涉谷,一点一点看着亲友缓缓变得扭曲的脸庞。

  

  涉谷最终在丸山想挂掉电话的前三秒接起来了,坐在冰冷阴暗的楼梯间。

  

  “有什么事?”涉谷第一句话口气冲得很,却得到对面呼哧呼哧的笑声。

  

  “没事——就是觉得想听听すばる君的声音。”丸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高性能的手机音质很好,涉谷唰的一下连着脖子也红了。

  

  “你、你别总说很奇怪的话。”涉谷磕磕巴巴的说。

  

  丸山在那边笑的很开心,“看来すばる君也很想我对不对。”

  

  涉谷最后挂掉电话,因为他发现不管怎么深呼吸都没用了,丸山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跳止不住的在加快,明明人不在跟前却手足无措,脑中乱糟糟的无法思考。

  

  涉谷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睡意正一丁点的蚕食着意识,满脑子丸山的声音。

  

  又被搞的乱七八糟了。

白银诗

【丸昴】未成-后

放一段试阅。

是未成的后篇。

大概一万五左右。全篇链接在微博。


十八岁的丸山隆平,会把蛋糕上的草莓送到他的嘴边。会吻涉谷的眼睛。会对他说

“涉谷先生,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二十八岁的丸山隆平,穿着西装站在他面前,眼底是涉谷都不懂的情绪,在他一阵晕眩中丢下这样一句话。

“涉谷昴,我们分手吧。”


和丸山分手的第二天,涉谷没什么实感。身边没有丸山在,他像往日一样打开手机想要回复丸山的信息。但丸山没有发来早安的问好。

涉谷愣了一下。

“对哦,分手了。”

涉谷穿好衣服,慢腾腾地走去上班。满员地铁里一股古怪的味道,当他......

放一段试阅。

是未成的后篇。

大概一万五左右。全篇链接在微博。






十八岁的丸山隆平,会把蛋糕上的草莓送到他的嘴边。会吻涉谷的眼睛。会对他说

“涉谷先生,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二十八岁的丸山隆平,穿着西装站在他面前,眼底是涉谷都不懂的情绪,在他一阵晕眩中丢下这样一句话。

“涉谷昴,我们分手吧。”

 

 

 

和丸山分手的第二天,涉谷没什么实感。身边没有丸山在,他像往日一样打开手机想要回复丸山的信息。但丸山没有发来早安的问好。

涉谷愣了一下。

“对哦,分手了。”

涉谷穿好衣服,慢腾腾地走去上班。满员地铁里一股古怪的味道,当他涌出来时,身上平整的制服已经皱巴巴的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教授学生知识。回答学生的问题。终于,学生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涉谷老师,这个和弦真的是这样的吗。”

涉谷回过神来。

“抱歉,抱歉。”

 

夜晚是他唯一能忘记丸山的时候。

灯光亮起,台下一阵欢呼。涉谷忽然觉得,去你妈的丸山隆平。老子有音乐,老子不要你了。

表演很成功。涉谷摊在后台,慢慢地喝着水。

“还不回去?在等你男朋友?”

涉谷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墙壁,全然没有刚刚的神气。

“他不要我了。”

涉谷淡淡的抛下这句话。就像丸山淡淡地抛下他。

 

 

 

原以为和丸山分手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涉谷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本能地翻身向身边索取丸山的温暖。然后扑了个空。

丸山可真无情。忽然醒过来的涉谷想。

他什么都没给涉谷留下来。连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

涉谷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

但丸山应该还没有睡吧,半个小时前,他的推特还转发了他的小说改编的话剧宣传海报。

涉谷给丸山打了电话。他想问问丸山,他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要是丸山给他透露出那么一点迹象,一点可以挽回的迹象。涉谷愿意拉下自尊来。去求求他。

他已经爱了丸山太久了。丸山明明说过不会抛弃他的,忽然间不要他了。他有点受不了。

哪怕一点点阴下来也行啊,干嘛把我一下子丢到黑夜里。

电话接通了。丸山的声音有些低沉。

“喂。Subaru。”

“maru。”

很久,涉谷都没说出下面的话。

“有什么事吗。”

丸山等了他很久,见他始终不回复,便问出了口。

“你没遵守你的诺言,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涉谷确定了好几次,丸山并没有挂断电话。

“那对不起了。”

最终,丸山这么说道。

“你小子,够混蛋的。”

涉谷笑了。挂掉电话,披上外套,去便利店搬了两袋子酒来。塑料袋在手指上勒出红痕,开灌的手微微抖着。

喝了两口,涉谷觉得没意思。他甚至都跟hina请了假,说自己明天可能去不了。结果才喝两口,他就不想喝了。

以前每次喝酒,丸山都会从他手里接过酒瓶,喝掉剩下的几口。然后抱住他,品尝彼此口腔里的酒气。

涉谷想接着喝,丸山就会跟他撒娇。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他怎么会不答应丸山呢。

丸山讨厌他喝酒,他就不在丸山面前喝。但他是个正常人。乐队庆祝的时候,该喝酒还是会喝酒,反正无论多少次,丸山都会背着他回来。帮他擦掉呕吐物,给他熬醒酒汤。在他宿醉的头痛时,轻轻吻他的额头。埋怨又无奈地说:“都给你说了,别喝这么多。”

没了丸山,涉谷不敢喝了。

那个让他安心的少年,不在了。

 

 

 

 

丸山讨厌涉谷喝酒。

他很喜欢涉谷喝了酒之后的模样。涉谷负债时过的日子太苦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只有酒精能让他彻底走出来,让他窥见曾经最张扬骄傲的涉谷的模样。

他很喜欢,却不舍得让涉谷遭遇醉酒的痛苦。他身体不好,每次喝了酒都会吐得很难受。医生也叮嘱过他不能喝。所以,即使丸山再喜欢,他也不会让涉谷喝多。

只是涉谷和朋友一起喝酒是可以的吧。

丸山有些贪心地想到。

你看,和朋友一起喝喝酒是没法避免的。即使是恋人也不该扫兴,所以,自己只要在涉谷醉酒后在他身边守着就好。他要是真的想喝,自己不该拦着。

他从来没对涉谷说过不许喝酒这种话。

或许是因为这样纵容,涉谷才会喝进医院。

丸山如往常一样把涉谷背回家,那晚涉谷吐得格外厉害。丸山和之前一样的方式照顾涉谷,涉谷并没有渐渐睡去,反而抓着他的手腕,一脸痛苦。

“喘不上气。”

丸山急忙把人送去医院。

他陪着涉谷打吊瓶,涉谷酒还没醒,但人不怎么疼了。还在跟他炫耀。

“那个秃子教授,敢瞧不起我的学生。搞流行音乐怎么了。一身傲气,还不是被我喝倒了。”

那是丸山第一次和涉谷发脾气。

“以后不准再喝了!”

涉谷被他吼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生气,也没表露委屈。

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丸山很想和涉谷道歉。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气的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太无能才迁怒你。”

他还没说出口。涉谷就先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也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喝酒。”

涉谷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Subaru,他全世界最好的Subaru。

丸山心中的愧疚,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

要怎么样才能对得起这样的涉谷呢。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6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撒花!!!(不要说的像完结啦!

*我绝对没有偷懒不写还被抓到


        话在嘴里转了三圈。

  

  也换了三句。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すばる君你,好像快要疯掉了⋯⋯”

  

  丸山很聪明,他想过两人之间差距,而他不在意并不代表渋谷不在意,与这几天渋谷的反常现象都能得知,他知道现在踏出那一步会很艰难,或许得不到结果,也或许会被狠狠甩开。

  

  但自己绝对是感性主义至上。

  

  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撒花!!!(不要说的像完结啦!

*我绝对没有偷懒不写还被抓到






        话在嘴里转了三圈。

  

  也换了三句。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すばる君你,好像快要疯掉了⋯⋯”

  

  丸山很聪明,他想过两人之间差距,而他不在意并不代表渋谷不在意,与这几天渋谷的反常现象都能得知,他知道现在踏出那一步会很艰难,或许得不到结果,也或许会被狠狠甩开。

  

  但自己绝对是感性主义至上。

  

  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丸山一句话说得太忐忑,时间拖得很长很长,小表情也换了又换,眼里的不安被渋谷尽收眼底。

  

  眼前的人沉默下来,就只是看着自己,眼里不知名的情绪暗潮汹涌,看的丸山有些心慌,眼见眼前的人看着自己的瞳孔逐渐涣散,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丸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或者,赌输了。

  

  渋谷的情绪来得很快。眼前的人似乎真的很苦恼,说出的话太过真诚,虽然不是那么郑重其事。

  

  他只是意识到了——

  

  丸山隆平,还是让人如此心动。

  

  心跳乱了节奏,渋谷有些喘不上气,似乎眼前一切变得有些虚无飘渺,心中大石稳稳落下,安心感伴随着喜悦——从胸口,咽喉,鼻腔,淹没了酸胀的胸口,涌进脑海。

  

  “すばる君⋯⋯”丸山敏锐的发现渋谷的沉默,连忙伸出手。

  

  “干嘛。”渋谷抬头瞪他,眼里波光粼粼,好像装了一片海。

  

  他伸手拍掉了丸山抬起的手,非常无情的。

  

  丸山收起有些发麻的手,无辜的看着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似乎要把自己看进去,住进去,在里面扎根,野蛮生长。

  

  “你知道,我很复杂吧?不仅是我,我身边的一切都既复杂又危险,会死掉那种。”涉谷整理了一下想说的话,结果说出来的依旧是支离破碎,“所以现在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他一向无法直面丸山热烈真诚,坚定,专心致志看向他的目光。

  

  “我知道,我会等你的!”丸山抓住重点词汇,喜滋滋的咧开嘴笑,像偷尝到甜的熊,扬扬得意,“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都可以!现在不行,总有一天能行的,对吗!”

  

  涉谷抿了抿嘴,尽量不让嘴角的笑意溜走太多,“你今天弹得很好嘛。”渋谷又说“我有听到,贝斯的声音。”他是真心想夸奖丸山,也是想转移话题。

  

  “真的吗!”丸山惊喜交集,“那就太好了!”像个小孩,稚气未脱,洋洋洒洒。

  

  “不是只有我这么想的——”渋谷连忙想制止这人的过度兴奋。

  

  丸山停了下来,笑脸盈盈,神采飞扬,两手一抬就搭上渋谷的双肩,似乎带有示意性的轻压。

  

  “只要你这么想就够了。”

  

  渋谷一时梗住,注意力全在肩膀上的那双手。丸山触碰的地方有些烫,脸也有些烫,脖颈、腰侧、手掌、脚底,都缓缓的烧起来。

  

  渋谷没抗拒,而是抬手,伸出食指,往没大没小的大学生额头重重一点。

  

  “自以为是。”

  

  

  

  渋谷看着车窗外发呆,在与丸山告别之后见到横山村上二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什么都别问。

  

  主要是不想让他们在多担心什么,可能也不想让他们过多起哄,他招架不住。

  

  他把丸山从隐藏名单中解放出来。

  

  果不其然,99+的讯息跳了出来,不是一下突然的连环轰炸,而是每天都有几句简单问候,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看了什么,有的还附上了照片。

  

  或是偶尔,小心翼翼的,询问。

  

  :すばる君是不是真的很忙啊。

  

  :那也没关系,不用回覆我也没关系。

  

  :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事对吧?

  

  :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

  

  :骂我也可以,打我也可以!

  

  渋谷一条一条看完了,嘴角缓缓挂上一抹笑,很淡,很轻。

  

  他突然有些后悔。

  

  车子移动速度很快,几乎看不清窗外的景色,规律晃过的点点灯光,渋谷闭起眼睛,什么话都不想说,彷佛脱力一般。

  

  横山开车,他从后照镜扫了一眼后座,与同样在偷看的村上对上了,前者咬咬牙撇过头去,后者则尴尬一笑。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能问吗?”横山突然出声,后头没什么反应倒是先吓到旁边的人。

  

  “没什么好问的。”渋谷故意装作有些冷淡。

  

  “全是问题好吗⋯⋯”村上咕哝着,声音不大,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车厢封闭加上两人都处于屏气凝神的状态,话非常清楚的传进耳中。

  

  渋谷不想理,没有说话。

  

  

  

  矢田找上乐队时,丸山还没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笑容可掬的酒井,眼里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被剩下三人尽收眼底,心中警铃大作。

  

  “老师——”

  

  “你们今天表现的很好,非常好,尤其是最后一首歌。”矢田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如果忽略他似笑非笑的脸色就完美了。

  

  “老师——”

  

  “很有自信也是好事,你们本就该在舞台上游刃有余,你们注入的心血本来就该好好回收。”

  

  “老师——”

  

  “但乐队名是怎么回事?”

  

  一直开口也一直被打断的大仓瞬间闭上嘴。

  

  “就是,没想好⋯就临时的找了酒吧的名字⋯之后会再另外想的⋯我们保证⋯⋯”越说越心虚,整句话顿了四五次,大仓被矢田轻飘飘一扫,默默闭上了嘴。

  

  就好像回到高中时期,大仓第N次忘记交作业之后放学被矢田扣留的样子。

  

  “你们这是初次演出,甚至是表现的非常好的演出,人们记住你们就去靠这次,你跟我说之后还要改团名?”矢田恨铁不成钢的说。“之后人们知道了乐队名称与酒吧一样,会以为你们有签约,这样公开这种演出的机会会少很多的,或是主办单位甚至是透过与酒吧交涉来获取与你们的合作。”

  

  “喂喂喂——别把我说的跟坏老板一样,那是被你自己臆想的。”酒井还在一旁火上浇油,果不其然被矢田狠狠瞪了一眼,“我才没有压榨他们⋯⋯”嘀咕最后一句然后识相的闭嘴了。

  

  “你们说怎么办?”

  

  三人沉默,虽然心里有些后悔,心虚愧疚都有,但更多是羡慕丸山不用承受这些攻击。

  

  大仓默默祈祷现在丸山能不看会看眼色,兴高采烈的回来,然后一起被骂,甚至是吸引炮火。

  

  “算了,不管你们了,你们一直都这么乱来。”矢田重重叹口气,看到眼前三人明显松了口气,又皱起眉头补上一句。

  

  “乱七八糟!”

  

  

  

  矢田先离开了,酒井也跟着一起,他就像只跟屁虫,矢田到哪他就到哪儿,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就只是跟着四处晃晃。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吐舌皱鼻眨眼做着鬼脸,终于噗哧一声笑出来。

  

  大仓笑到瘫倒在安田身上,安田尖尖的笑声还是很响亮,锦户则是沙哑了许多,显得很滑稽。

  

  突然前方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影朝这方向走过来。

  

  “喔!maru!你来了。”第一个发现的是笑声尖锐的鼓手,他像贝斯招招手,贝斯抬头,脸上堆满笑意。

  

  结果太过明显,三人虽然也替他开心,却有些不服气。

  

  “我们刚刚可是被骂了!只有你一个人逃过真的太狡猾了!”大仓气呼呼的说。

  

  “啊——”丸山贼兮兮地笑着,“矢田老师回去了吗?酒井先生呢?”

  

  “你还装!”大仓推了他一把,故意大声的问出显而易见的问题,“涉谷君呢?”

  

  只见眼前的人先是一愣,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嘿嘿嘿——”

  

  还在制高点的心情,结局不言而喻。

  

  “成功了?!”

  

  “没有啊!”掷地有声,冠冕堂皇,兴致高昂。

  

  “那你在高兴什么?”

  

  三人不解。

  

  “因为我说出口了,即使被拒绝了还是很开心,你们懂吗?!”

  

  “不懂。”异口同声。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5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有没有人愿意一起聊八团!有兴趣有意愿的私信我还是直接在下方评论我去私信你⸌◦̈⃝⸍

*好想聊天好想聊天好想聊天

*拜托大家了!


        前奏喀哒喀哒响起,一反前两首歌,安田刷弦的速度逐渐加快,增强,没有任何累赘,他上前贴上麦克风,没有任何循序渐进,清脆嘹亮的嗓音响彻活动现场,节奏随着鼓与贝斯的加入变得轻快。

  

  安田在第三首歌作为主音开嗓,锦户的麦克风加装的人声效果器在此时终于派上用场,合音了无数次的他只犹豫了一个前奏就毅然决然打开效果器再开口,......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有没有人愿意一起聊八团!有兴趣有意愿的私信我还是直接在下方评论我去私信你⸌◦̈⃝⸍

*好想聊天好想聊天好想聊天

*拜托大家了!





        前奏喀哒喀哒响起,一反前两首歌,安田刷弦的速度逐渐加快,增强,没有任何累赘,他上前贴上麦克风,没有任何循序渐进,清脆嘹亮的嗓音响彻活动现场,节奏随着鼓与贝斯的加入变得轻快。

  

  安田在第三首歌作为主音开嗓,锦户的麦克风加装的人声效果器在此时终于派上用场,合音了无数次的他只犹豫了一个前奏就毅然决然打开效果器再开口,彩排的时候跟活动音控师无数次的讨论,也合作调好了参数,开了较细微的radio效果。

  

  整首歌最抢眼的莫过于强烈活跃着的鼓点与安田在副歌将近嘶吼的嗓音,相印成趣,在一阵阵“似乎失控”当中却异常和谐着,那是主唱与鼓手之间的默契。

  

  安田的嗓音弹性依旧极佳,即使是不太擅长的滚喉音或是怒音都能千钧一发的消化了。

  

  贝斯依旧融进了强力刷弦的民谣吉他与主导着整首歌的电吉他当中,低沉的震鸣声抵不过高昂或狂野所带起的气氛,却作为支柱稳稳地托着所有在台上大放异彩的声音。

  

  振奋人心的歌词不只是带动了气氛,台上的四人的不安、紧张和恐惧一扫而空,现在脑内只剩下音乐——歌词、旋律、乐器等等,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中间那段接近吼声的吟唱,锦户快速关上了效果器,声音真切起来,与安田两人趁着只剩鼓点的间奏扯过麦克风,此时的贝斯与鼓像是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安全网,稳稳当当的接着义无反顾跳下的主唱们。

  

  直到最后,安田的音域似乎已经开到极限,却还是能更高,或是更接近原唱的撕裂感都远远超出前几天的彩排,这绝不是被舞台上压力逼迫出的昙花一现,而是他一遍遍练习的结果——可能也有天赋在。

  

  锦户又打开了效果器,radio无法支撑太高的音阶,逐渐破裂起来,却恰好补足了安田清亮的嗓音里缺少的那一份磁性。

  

  末曲终于安田特殊的尾音,像人鱼的尾巴,轻盈,华丽。

  

  那是他本人无数破音后也没有放弃的成果,作为画上句点的笔,完美无瑕。

  

  四人深深的向台下致意,然后再一阵骚动与掌声雷动之下,脚步越发轻快的走向台下,脸上也从平淡渐渐憋不住而咧开嘴角染上笑意,可能有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完美演出带来的得意与澎湃。

  

  “走吧!”安田边将吉他收进袋子,转头刚好看向动作有些火急火燎的丸山。

  

  他的手肘刚好重重敲到贝斯坚硬的琴头,他呲牙咧嘴的嘶了一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心疼他的宝贝贝斯。

  

  “你那么急干嘛?”大仓忍不住问。

  

  “我看到すばる君了!”丸山手上动作没停,但越急躁的人通常越做不好任何事情,平时一收就好的东西现在倒是磕磕碰碰起来。

  

  “欸?!”其他三人皆是一惊。

  

  “我帮你收,你赶快去。”安田放下自己的电吉他,接过贝斯就去推他。

  

  丸山一愣,随即感激的点点头,也没有推托什么,一手拿过手机一手扯过椅背上的外套就跑出了房间。

  

  

  

  渋谷久久不能回神,下一个演出的团体已经陆陆续续上台,也是一个乐队,乐队里的贝斯手站上丸山原本的位置,开始拨弦发出张扬的低鸣声。渋谷觉得十分碍眼,便撇过头去想要离开。

  

  这是个小有名气的独立乐团,比起上一组,唱歌技巧与乐器弹奏、谈话节奏等等都要来的熟练许多。

  

  但在渋谷三人眼里,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走吧。”渋谷转身就走,走没多远却被横山拉住。

  

  “不去找他吗?”

  

  “找他又能怎样。”渋谷的脸上有些恍然,他们现在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他还是谨慎的往两人身前靠,“奥山的死我就知道,我护不了任何人,还有你之后想做的事情真的允许我跟组外的人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吗?”

  

  两人听出了话语间有些无助,或者无奈,没有半点责怪,却也无可奈何。他们的身分太多身不由己,有时也不能去怨谁,总归是自己选择的路,在轻重缓急当中做取舍是必要的。

  

  而现在的渋谷如何动心,都不会比横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重要——关八组无论何时都得在第一位才行。

  

  “可是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会——”

  

  “すばる君!!!”

  

  雀跃不已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三人皆是一抖,另外两人脸上缓缓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详的预感在渋谷内心渐渐浮现。

  

  “跟他好好谈谈吧,谈完再做决定也不迟,你只要记得,你一直都是自由的。”村上笑着拍拍渋谷的头顶。

  

  渋谷低垂着眉眼,没有回话。

  

  横山拉着村上离开时经过丸山,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很暗,丸山觉得那个笑容模糊不清,但不做反应,只是微微颔首看着两人离开。

  

  “すばる君。”丸山靠近了一点,眼前的人没有看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很是陌生,离得很远,丸山有些不安,只能在走进几步。

  

  渋谷一瞬间竟然不太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人,忍着不抬头去看,明明这几天朝思暮想,在此时通通变成局促与不知所措。

  

  他以为自己能生硬的拒绝或是破罐破摔的把话摊开说。

  

  不能,他做不到。

  

  “抱歉。”丸山下意识地道歉,垂在身体两边的手掌握成拳,紧紧拽着衣服,变得皱皱巴巴也没在意。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渋谷突然抬眼,凶巴巴的应了一声,可能是下意识地,也可能是装作下意识地。

  

  熟悉的渋谷突然出现,丸山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故意装的很委屈,试图引起前面人的愧疚,“你这几天都没有回我讯息,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不过委屈是真,只不过一见到人就被通通抛至脑后罢了。

  

  “我、我很忙的!你以为都等你讯息啊!”渋谷说话又急又冲,但丸山很是受用,比起冷冰冰一语不发的渋谷,这样的他比较能应付。

  

  两人站的地方太过偏僻,远处的灯光照不过来,只在隐隐约约感觉之中猜测对方现阶段的态度。

  

  丸山拿捏不准时机何时才算成熟,但内心深处的躁动传来的是不太好的预警——再不开口就会失去的预警。

  

  至于失去什么,丸山没敢深思,他反射性的抓住渋谷的手,将人往自己上前拉。

  

  “すばる君,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渋谷被迫抬头,已经靠得足够近,他能看见丸山眼里点点亮光的程度。

  

  移不开眼。

  

  丸山对上渋谷的眸子,这一个月来在心中无数次演练的场景此时化成一片虚无,空白一片,丸山似乎忘记了要说什么,接下来能说出口的只剩本能。被那双明眸所牵引的,本能。

  

  渋谷知道丸山要说什么,他知道必须要去阻止什么,只要那些话倾泻而出,那便再也无法回头。他不能拒绝丸山,应该说是,他拒绝不了丸山。

  

  但他依旧只是,看着丸山。

  

  移不开眼。

白银诗

【丸昴】岁晷

  2.5万字的中篇丸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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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万字的中篇丸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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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4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今天重点在最后面!

*终于演出了 真的可喜可贺


        柔和的晕黄灯光大面积的撒下,而其中四束锐利的聚光灯射向四个位置,而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压力,将嘈杂混乱的人声瞬间压下。

  

  沉默之中迎来的是四位陌生的少年,一语不发的站定到白晃晃的聚光灯之下,只见他们看向一边示意般的颔首,再将目光投向台下,鞠了个恰到好处的躬。

  

  

  

  安田一句话都没有说,确认了后台,瞄了一左一右,再侧身去看了身后的人,而后闭起了双眼,全靠着肌......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今天重点在最后面!

*终于演出了 真的可喜可贺






        柔和的晕黄灯光大面积的撒下,而其中四束锐利的聚光灯射向四个位置,而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压力,将嘈杂混乱的人声瞬间压下。

  

  沉默之中迎来的是四位陌生的少年,一语不发的站定到白晃晃的聚光灯之下,只见他们看向一边示意般的颔首,再将目光投向台下,鞠了个恰到好处的躬。

  

  

  

  安田一句话都没有说,确认了后台,瞄了一左一右,再侧身去看了身后的人,而后闭起了双眼,全靠着肌肉记忆及深刻感受,轻轻的拨了琴弦。

  

  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的在耳边炸开,安田咬紧牙关,手上却准确并缓慢的继续弹奏。

  

  电吉他收起了一贯的锐气,再加上安田加装了效果器,导致整段前奏听起来雾濛濛的,也减少了扩音器的爆裂声。

  

  丸山站定后看向观众席,大略的扫了一圈之后,刚要收起目光,忽然瞥到人群最后,瞳孔一缩,后头一紧。

  

  是渋谷。

  

  纵使草地上没有任何直接照明,纵使人站在乌压压的最后面,纵使那人甚至穿的一身黑,丸山依旧一眼锁定,然后便再也移不开目光,直到电吉他的声音在耳边袭来。

  

  他猛的回过神。

  

  主唱们自然不知道贝斯手发生了什么,倒是敏锐的鼓手发现他的背影有些僵硬,但不以为意,毕竟前奏已经响起。

  

  丸山握着贝斯的手微微汗湿,看到渋谷的那一刻,血液有些凝结,巨大的兴奋淹过了理智,意识到是音乐声拯救了他,而后知后觉的颤抖了起来。

  

  锦户在准确无误的地方开嗓,沙哑纯净的嗓音与冬夜很搭。锦户唱歌似乎有舒适圈,过高会破裂,过低又会嘶哑的失音,但此次选择的前两首歌恰好都在他画好的圈里,将他嗓子里的优点放大到极致。

  

  第二段,民谣吉他、贝斯与架子鼓都掐着点进入到音乐当中,歌曲瞬间丰富起来,气氛也不再沉默,有人发出感叹声,也有人开始轻声讨论起这支乐队,更有人已经探头在寻找乐队资讯。

  

  只可惜乐队甚至连团名都是临时取得,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社交帐号。

  

  台下,矢田托着下巴,十分满意的看着乐队渐入佳境,一开始能看出的太过紧张,在副歌与第二段主歌时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第一首歌的最后,锦户的高音有些不稳,安田不动声色的更靠近了点麦克风,融进锦户的主音当中,很好的托住了差点掉落的锦户。

  

  一曲终了,有一瞬间的沉默之后,热烈的掌声犹如爆炸一般扩散。

  

  “大家晚上好,我们是⋯Serendipity。”安田确实是顿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台下的酒井和矢田,有些说不出口。

  

  虽然也有一点心虚的成分在,但更多是这个单词真的很难念。

  

  “我们四个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不论是表演还是说话都还是很生涩,但非常感谢此次的活动能邀请我们来开场表演,也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安田无视了酒井明显地噗哧一笑,甚至不敢看矢田的表情,抓着麦克风开始了四人讨论了讨论了很久的台词。

  

  官方、正经八百。

  

  为了不把重担全压在安田身上,紧接着是大仓拉过悬在半空的麦克风,开始说起浓厚的圣诞气氛与感叹一年即将快要过去,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台下也有人拿起手机在拍。

  

  最后再由安田引出今日的重点曲目,いつかのメリークリスマス的主音依旧是锦户,甚至比起第一首,这首直接是在他最擅长的音域上。

  

  “接下来是我们带来的第二首曲子,B’zさん的いつかのメリークリスマス”

  

  听到歌名的人们微微躁动起来,几乎在场的人都听过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懂音乐的也可能是在为这支还带着青涩劲的乐队做无谓的担心。

  

  第二首曲子始于大仓的钹声,清脆悦耳的响声搭配着缓缓进行的前奏,而后加入了民谣吉他及吉他,圣诞的氛围则被背景当中的铃铛声提到最高,贝斯这才加入。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穿着够保暖的人们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与之相反有一群人搓着手哈气,抖着腿后悔没穿得更多。

  

  渋谷冻的鼻子通红,呼吸都不通顺,连忙把嘴巴从围巾里解决出来,大口呼吸之后喉咙又干涩的不舒服,终于皱起眉头。

  

  但眼神依旧不离台上。

  

  丸山站在灯下,晕黄色的淡光倾泻而下,其中银白色的束灯直直落在身上,成为渋谷眼中的焦点。

  

  他能清楚听见贝斯的低鸣声,真真切切地支撑着自己,那是一股力量,既沉稳,温柔的托着自己。

  

  他太耀眼,而自己站在黑暗当中,只能抬头去看,而这样的他究竟有什么资格将未来铮亮的少年拉进泥沼之中。

  

  他开始思考自己来到这里是否正确的。

  

  想到这里渋谷反射性的要转身离开,却被一旁的横山拉住,“他这不是在看你吗?你又想去哪?”

  

  “你又知道他在看我了。”渋谷没想好怎么反驳,总之先还嘴就对了。

  

  “他只会看你。”横山笑着说,虽然台词让人有些害臊,但硬着头皮还是得说出口,避免亲友又想逃避。

  

  村上伸手摆正渋谷的身躯,又伸手不轻不重的往头上一拍,“又在乱想什么,他想见你,他的眼睛就会自己来找你。”

  

  这句话听着丝毫没有逻辑,渋谷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村上没再看他而是盯着台上,便转过身,正好是第二首曲子的前奏,贝斯还未加进去,丸山直勾勾的向前看着,右脚有节奏的踩着点。

  

  视线正好与渋谷相对,太远,太暗,渋谷却没由来的心跳加速,突如其来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回想起文化祭时,在比这个草地还大的会场,他能有底气的占据着丸山所有的视线,那时还能自嘲,自恋是病,但不用治。

  

  而现在倒是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起来了,渋谷既好笑又苦涩,再抬头,丸山的目光像是黑夜里,熊熊燃烧的那堆火。

  

  渋谷像是要验证什么一样的,抬了抬手臂,动作幅度不大,但如果是直盯着看的人是绝不会错过的。

  

  歌曲正好到了第二段副歌结束,是一段电吉他与民谣吉他合奏,没有任何人声,丸山嘴唇一抿,拉过眼前的麦克风沉着声音开口。

  

  “Merry Christmas”

  

  这句话并不是丸山临时加的,而是几人早早讨论好的,为了呼应副歌最后的圣诞祝福,而丸山温润沉稳的嗓音则非常适合在这时开口。

  

  丸山自然有看到渋谷抬起的手,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能与渋谷交流的机会。

  

  他扯过麦克风开口的同时,出于私心,出于那呼之欲出的心动,他配合著圣诞祝福抬起右手。毫无违和感,就像是反射性的动作一般,谁也无法将这个小小的举动联想到任何过于丰富的情感。

  

  

  

  渋谷全身发烫,除了耳尖冰凉,脸也热呼呼的,鼻子虽然还无法顺利吸气,却已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丸山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丸山是在看他。

  

  

  

  

  

  我要声明一点,486在我的文中就是一个永远自由恣意的存在,本章有一些描写我是想表达猫猫的顾虑,这是他善良而且想法成熟的证明,他会思考而且非常全面。

  我说了这些就是要说486不会!自卑!千万不要误会 拜托🙏

  说白点,猫猫只是在思考适不适合,而不是配不配。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3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一个坏消息给到大家

*我开学了

*可悲大学生课都堆到下学期 更新会变慢也有可能( ߹꒳​߹ )


        矢田早早就坐在舞台底下,乐队上台彩排时便聚精会神的看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意渐浓。

  

  状态好很多。

  

  他也是昨夜的失眠者之一,尘封的记忆被自己徒手挖出来,变得像录影带一样,不断循环播放。

  

  虽然云淡风轻的说与酒井已经和解,可是他依旧一次都没去过酒井的酒吧。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对于酒...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一个坏消息给到大家

*我开学了

*可悲大学生课都堆到下学期 更新会变慢也有可能( ߹꒳​߹ )






        矢田早早就坐在舞台底下,乐队上台彩排时便聚精会神的看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意渐浓。

  

  状态好很多。

  

  他也是昨夜的失眠者之一,尘封的记忆被自己徒手挖出来,变得像录影带一样,不断循环播放。

  

  虽然云淡风轻的说与酒井已经和解,可是他依旧一次都没去过酒井的酒吧。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对于酒井来说他是最初的背叛者,即使后来他们喝过几次酒,但始终未提起那段满腔热忱的日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电子琴了,最骄傲的学生组的乐队也没有键盘手,他无法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但就整体而言他却能与记忆里最灿烂的那几年相叠。

  

  矢田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年轻人自我修复很快,昨日也故意说了重话,虽然不会夸下海口说都是自己的功劳,但是肯定也对他们起了不少作用。

  

  “这么开心?”

  

  矢田被突如其啦的声音吓得脖子一缩,刚刚本存在于记忆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脸盈盈的看他。

  

  “你怎么也来了?”矢田看着酒井坐到自己身旁,忍不住问。

  

  银杏之森的舞台搭建很宽敞却不高,为了让演出者区分好“台上台下”,所以观众是坐在草地上的。

  

  “我可是他们的雇主,怎么不能来了?”

  

  矢田点点头,没再说话。

  

  “听说他们这次是临时被通知给人家做活动开场了?还真惨~”酒井似乎心情很好,说话轻飘飘,听似蛮不在乎。

  

  矢田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

  

  “快八点了,不知道すばる他们会不会来呢——”酒井自顾自地说,成功吸引到一旁人的注意力。

  

  “すばる?渋谷?真的假的?”矢田半信半疑的看着酒井,他跟渋谷没有到很熟却也大略知道这人压根不交际,身旁永远都是那两个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乐队扯上关系。

  

  “当然,尤其跟maru关系可好了。”虽然酒井坏笑的样子看着很欠揍,但他没必要在这点骗人。

  

  矢田虽有疑问也只能暂且压下。

  

  离八点还剩十分钟。

  

  

  

  “矢田老师是不是太早来了⋯⋯”丸山看着眼色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大家其实也都很想提出的问题。没办法,矢田太过显眼,空荡荡的舞台前方根本无人驻足,而在人来人往之中,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十分挡路的坐在草地正中央,不看见都很难。

  

  “我刚刚去了趟厕所。”大仓突然举手,现在剩他没有乐器在手,闲下来便在整个场地乱晃,“酒井先生也到了,现在不只一人挡路了。”

  

  今日的银杏之森很热闹,整个艺术特区被浓厚的圣诞气氛笼罩,不只是散落在各个角落的小装饰与圣诞装置,巨大的圣诞树上挂满了灯球、铃铛等等装饰物,摆在舞台的正后方。

  

  时间正一秒一秒的前进,越靠近八点,艺术特区的人潮越多,人声鼎沸,依稀能听见有人询问着舞台的作用。

  

  排在乐队之后的演出者相比之下游刃有余许多,似乎这个程度的舞台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其中几组是乐队私下也会偷偷关注的歌手或团体。

  

  “Serendipity的各位,十分钟准备。”工作人员站在门边说,一开始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串复杂的英文单字其实是他们临时定的乐队名。

  

  “好的,谢谢。”四人齐刷刷的站起来鞠躬。这是矢田老师交代的,无论遇到的人是谁,站起来,鞠躬,道谢,就够了,其他多余的动作都不需要有。

  

  “好紧张啊,有没有什么能消除紧张的方法——”大仓的手在腿上摩擦,试图把因为焦躁而轻颤的腿压下。

  

  “圆阵?”丸山小心翼翼的提出。

  

  “现在做圆阵也太早了。”锦户反驳道。确实,现在做圆阵之后那种高涨的情绪在高压的等待期间根本持续不久。

  

  倏然陷入沉默,但突如其来的沉默并没有洗刷掉人们苔藓般的不安。

  

  

  

  渋谷和村上奇迹似的说服了横山出门,横山忙碌归忙碌,渋谷昨天大失态的消息也顺利传到他耳里。

  

  当事者不在,他当着松泽和村上的面笑的犹如水开了,毕竟渋谷哭了这可是百年难得的大事情,要不是真的没时间,他会奖励自己一顿好的。

  

  不过鬼瓦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渋谷也只是眼眶泛红,气压极低,那颗泪珠似乎⋯好像⋯并没有掉下来⋯⋯

  

  但来不及了,渋谷在见到横山那副揶揄般的眼神之后就深深明白,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不如之后找个时间扁一顿鬼瓦。

  

  在此之前,他支支吾吾的开口对着横山问道——“去不去银杏之森。”

  

  其实横山也有看到大仓的讯息,不过之后忙起来就忘记回覆了,压根没点开,至此,两人不约而同瞟了一眼渋谷。

  

  正是在质疑人不亲自回覆的真正原因。

  

  “⋯⋯唔那个、我、我隐藏他了嘛”渋谷迫于两人细针般的眼神,满身不自在的开口了,边说边心虚的扭开头。

  

  “哈???”

  

  “开什么玩笑!!!”

  

  

  

  三人大约在七点抵达银杏之森,活动现场卖吃食的小摊贩拯救了三人扁塌的胃。

  

  虽然某个人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空荡荡的舞台上,说空荡荡也不全是,熟悉的架子鼓正摆在舞台上的后方。

  

  “那是响?他旁边那是矢田吗?”横山突然开口,顺便指了指某个方向,另外两个人顺着方向看过去,只看到既熟悉又显眼的两个身影。

  

  “他们和好了?”渋谷心直口快,脱口而出。

  

  “没吵过吧?”横山疑惑的问。每次提起矢田,酒井也没摆出不悦的样子。

  

  “他俩也挺复杂,不管,吃饭!”村上拉着两个这段时间都没好好吃饭的人前进下一摊去了。

  

  三人决定在表演的前几分钟在往舞台凑,一来躲后面低调的多,二来渋谷扭扭捏捏说什么都不愿意蹭往前了。

  

  

  

  准备室里依旧是一片沉默,但总有人会看不下去而想出方法。

  

  在一直没说话的安田拿起吉他,眼神制止丸山和锦户要拿乐器的手,而后开口。

  

  “——Wherever you are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熟悉的曲子在此时突然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可能是旋律缓慢曲子恬淡,也可能是安田的嗓音温和如山泉。

  

  丸山哼声加入,锦户在某些时候加入合音,有些沙哑,大仓沉默地听着,手和脚已经有节奏的在轻拍。

  

  四人动静很小,却在中途被工作人员闯入,“不好意思,活动快要开始了——”

  

  弦外之音,拜托安静。

  

  唱歌的人瞬间闭上嘴,乖巧的样子让工作人员有些愧疚,却忽略了眼里一闪一闪的狡猾与笑意。

  

  这四人本质还是叛逆大学生。

  

  人一离开,没过几秒,隔音似乎很差的房间突然迸出哄堂大笑,能听出发出声音的人想克制,但失败了。

  

  罪魁祸首你看我我看你,终究还是没忍住。

  

  忐忑不安一扫而空。

  

  离上台还有一分钟。

  

  “预——备——”从下往上依旧是,安田、大仓、锦户、丸山,然后丸山手上施了力气往下压,眼里已经没有了惴惴不安,取而代之的闪着兴奋不已的奇异光芒“今天的演出!顺利的!平安的!漂亮的!”

  

  “——加油!!!”

  

  手被抛向空中,不约而同地散去,是傲然绽放的烟火,直冲入天际,随着爆裂声震耳欲聋,少年们一往无前的冲去。

白银诗

【暖色组】triangle(全篇)

链接发微博了。请自行搜索 。

两年前写的28万字的长篇,lof上也有。不过车和部分情节被吞的断断续续。

重新改了一遍,修改了一些错字和情节。

追加了一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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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写的28万字的长篇,lof上也有。不过车和部分情节被吞的断断续续。

重新改了一遍,修改了一些错字和情节。

追加了一点番外。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2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我保证 下一章就演出


        渋谷没想过会在工厂遇见丸山。

  

  放在平时,渋谷大冬天的夜晚根本就不会出门,尤其还跨了个区。猫咪最是怕冷,刚出门鼻子就堵的红通通,呼吸不畅快导致脑袋也昏昏沉沉,看得坐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有点愧疚。

  

  “这也不是你的管辖范围⋯⋯”鬼瓦最近跟渋谷相处的多,发现这人其实脾气并不怎么好,有点庆幸之前的自己没有跟门胁一样,处处给渋谷添堵。

  

  不然感觉被渋谷弄死是迟早的事,他比村上难搞太多了。

 ......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我保证 下一章就演出






        渋谷没想过会在工厂遇见丸山。

  

  放在平时,渋谷大冬天的夜晚根本就不会出门,尤其还跨了个区。猫咪最是怕冷,刚出门鼻子就堵的红通通,呼吸不畅快导致脑袋也昏昏沉沉,看得坐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有点愧疚。

  

  “这也不是你的管辖范围⋯⋯”鬼瓦最近跟渋谷相处的多,发现这人其实脾气并不怎么好,有点庆幸之前的自己没有跟门胁一样,处处给渋谷添堵。

  

  不然感觉被渋谷弄死是迟早的事,他比村上难搞太多了。

  

  “没事。”渋谷懒洋洋的提不起劲,确实是后悔提出要跟鬼瓦出门了。

  

  鬼瓦看对方不愿意多说话就闭了嘴。

  

  来接他们的是工厂的主管,不过那人似乎把他们当作了某种客户,各种诡异暗示与意义不明的笑都显示着事情不对劲。直到两人被带到会客室之后,工厂的高层堆满笑的脸迎上来,针筒和散发着诡异香气的粉末被当作宝物献给了两人。

  

  当下鬼瓦翻了桌就把人揍了一顿,渋谷坐在一旁吞云吐雾,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着,最终忍俊不禁。

  

  鬼瓦也是双标,门胁吸大烟时怎么没见他反应这么大。

  

  最后两人整顿了不少工厂内部,正确来说就是鬼瓦揍了不少人,渋谷全程在一旁看戏——鼻子还堵着呢,完全不想动,只在最后点了几个人留下看守工厂。

  

  后来事情发生在两人要离去时,那人藏在浓浓的黑夜之中,在两人经过时突然冲出,大吼着杀了你,拿着刀子就从鬼瓦冲过去,鬼瓦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渋谷不知何时已经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就朝那人的小腿来了一发。

  

  那人或许没想到渋谷有枪,抱着腿哀嚎声一次比一次凄惨,看得渋谷有些嫌弃,他特意挑的肉多的部位打,根本没有那么痛。

  

  此时鬼瓦无暇顾及其他,他们早就知道墙外有人,如果没有这出他们原本是要无视掉的。

  

  如果墙外的人以后将会构成威胁,那现在杀掉肯定是最明智的——想到这里,鬼瓦眼里的杀意迸出。

  

  渋谷翻翻白眼,瞪了一眼鬼瓦示意让他不要冲动——他们是极道,不是什么杀人狂好不好。

  

  事实证明渋谷是对的。“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我们只是经过。”温和的声音从围墙外传来,鬼瓦不知道渋谷究竟想如何,就眼睁睁看着渋谷平静的脸逐渐四分五裂,倏然放大的瞳孔在震颤。

  

  鬼瓦刚想低声询问什么,就被渋谷推了一把,他疑惑的去看他,却没得到什么回应,只好摸摸鼻子走了出去。

  

  渋谷知道他不能这么做,除去鬼瓦不论,他们刚刚才在工厂得罪了一堆人,那些家伙是玩毒的,手段不比他们好多少,更脏都有可能,他这时只要露出一点情绪,丸山被盯上是迟早的事情。

  

  但他内心在叫嚣着想见到丸山,只看一眼。

  

  就只看一眼。

  

  渋谷低头整理好情绪,跟在鬼瓦之后走出黑影,抬头便撞入那双熟悉的眼睛,像一片温暖柔软的云,好似能驱散冬夜里椎心的冷。

  

  他几乎是花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才没有显露出一点情意,试图用冷漠的眼神表达此时两人绝不能牵扯任何关系。

  

  丸山看着他似乎想要开口,第一个音节刚出来,渋谷心下一紧,便被鬼瓦一句“还不快滚”打断了,更是把渋谷从纠结当中拉扯出来。

  

  渋谷瞥了他一眼,却看到鬼瓦得意洋洋的模样。

  

  他自然是明白的,眼前这些人应该对渋谷还算重要,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在彻底离开这座工厂之前,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渋谷要保的人,目前帮帮忙应该会是正解。

  

  看着四人淹没在夜色之中,渋谷还愣在原地,焦点似乎是散着的,却半点都没有收回来的意思,直到鬼瓦把人推进副驾驶,渋谷才回神。

  

  鬼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渋谷。终归两人还不算完全冰释,鬼瓦看多了淡漠却又强硬的渋谷,完全适应不了看似脆弱的他。

  

  渋谷整个人窝进座位里,过于安静的车厢内散发着淡淡地诡异感。他不自知,咬着下嘴唇思考着什么,可每件事情的尽头却都会回到那双眼眸。

  

  每一次,都盛满自己的眼眸。

  

  一股汹涌而又猛烈的委屈骤然朝他袭去,鼻头一酸,心头一梗,泪水竟然在眼眶里打转。

  

  渋谷紧紧咬着牙根,试图不让泪水掉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平常泪腺不发达,“工作”关系平时压根不被允许显露太多的情绪,尤其是暴露这种强烈的弱态。

  

  鬼瓦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一紧,不知为何觉得旁边传来丝丝凉意,感觉这样的渋谷似乎更让人捉摸不定。

  

  呃,好害怕。

  

  

  

  渋谷晚上不睡觉的时候多了去,可这次他是确实感受到疲倦,阖上眼后却丝毫没有睡意,心里肯定鬼瓦一定会把今天的事情通知村上,如果横山不忙,一定也收到讯息了。

  

  昏昏沉沉的想着,意识逐渐涣散,渋谷知道自己没睡着,头昏脑胀根本懒得睁眼,恹恹欲睡,直到黎明,天边一片淡淡的鱼肚白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渋谷才彻底睡去。

  

  

  

  收到讯息的村上在吃午饭,风水轮流转,现在能遵照时间吃三餐的只剩他。

  

  看到大仓传来的信息时便停下咀嚼,大略地读了来讯——今天晚上八点的表演。村上仔细想了想,横山最近忙得有些过头,渋谷也不知道会不会想出门,不确定因素太多,他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那边传来了一个“知道了”的贴图,村上没在注意,直到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村上君您好,我是丸山隆平,可以请你告诉すばる君,我很想他吗,真的非常感谢您。”

  

  “咳咳咳咳——”村上一口气没提上来,嘴里的饭趁机冲进呼吸道,毫无防备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到最后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这是什么鬼⋯⋯

  

  作为组里出席大部分谈判场合的人,随便几句话决定几千万现钞的去向甚至是一个人的生死,对村上简直是轻而易举——可他现在愕然僵住,脑子里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话去回覆。

  

  不是假意周旋,也没有利益关系,太过坦率,直白的瘆人。

  

  村上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丸山这种藏不住事、一举一动几乎都在表达自己的人也不是没遇过,但这已经不是一眼看透的程度,彷佛丸山已经做好将自己剖开的准备,屁颠屁颠的把心都捧出来似的。

  

  昨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渋谷哭了这事倒是给他带来了惊吓,还有一点遗憾——自己不在场错过了太多。

  

  别的不说,渋谷这次的回覆显而易见,因此对于丸山,村上是佩服的。

  

  村上不知道为何一句话自己能联想这么多,只是在默然一阵之后果断敲响了渋谷的房门。

  

  “すばる,起床。”村上一把扯过渋谷的被子,然后在人还睡眼惺忪不知天南地北时将手机推到他面前。

  

  “这什么——”渋谷含含糊糊的问,一边抽出手把手机推开,尝试逃避掉手机屏幕的蓝光攻击。

  

  “丸山传来的讯息,我可不是你们的传声筒,我不知道你俩为何现在连讯息都不传了⋯⋯”

  

  这次渋谷几乎是瞬间清醒,强制开机并不好受,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村上还在碎念,细碎的话轰炸着脑袋。他不管不顾甚至有点狼狈的抢过村上的手机,仔细的看了起来。

  

  村上倚在一旁抱着壁,促狭地看着渋谷短短一句话脸上变换了几种神色,是有趣的。毕竟认识了二十多年很少能见过他显露出这种丰富的情绪。横山不在是有点可惜了——手机在当事人手上,也没办法录影。

  

  “去看吗?”村上在渋谷盯了一分钟之后问出口。

  

  渋谷敛眉,他想去看。

  

  早就心动的人承受不了任何坦白,把话说清的人太过赤诚,像把火,烧得热烈。

  

  “想去就去,以往都这么自由的不是吗?”村上太过了解渋谷,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可那双眼睛里的弯弯绕绕却是初见,非常扎眼,村上不喜欢含混躲闪的渋谷。

  

  渋谷身形一顿,最后慢吞吞的抬头去看村上,而后点头。

  

  “我想去。”

  

  飞蛾扑火也没差了。

白银诗

【丸昴】未成(已完)

挖坑太多,现在写长篇也是一口气写完再说

ooc预警


涉谷进了房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对方穿着浴袍,一脸郑重地,紧紧攥着拳头看着他。

不像是来嫖娼的,像来劝人从良的。

“您好,我是0486号。您就是客人吧。”

“是……是的,我就是……”

对方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涉谷乐了。他干这一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么害羞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不用紧张,这里是涉谷区,那就请您叫我涉谷吧。您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也可以决定叫我什么。请问我该怎么称呼客人您呢。”

“我,我叫丸山隆平!”

丸山原本还不敢抬头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认认真真。涉谷愣了一下。

“客……客人。您说化名就好了。不用说本名的。”......

挖坑太多,现在写长篇也是一口气写完再说

ooc预警


涉谷进了房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对方穿着浴袍,一脸郑重地,紧紧攥着拳头看着他。

不像是来嫖娼的,像来劝人从良的。

“您好,我是0486号。您就是客人吧。”

“是……是的,我就是……”

对方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涉谷乐了。他干这一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么害羞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不用紧张,这里是涉谷区,那就请您叫我涉谷吧。您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也可以决定叫我什么。请问我该怎么称呼客人您呢。”

“我,我叫丸山隆平!”

丸山原本还不敢抬头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认认真真。涉谷愣了一下。

“客……客人。您说化名就好了。不用说本名的。”

“啊!是这样吗!?”

丸山一脸慌张。涉谷没忍住,终于笑出声。

他的笑持续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笑过了。丸山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像是快要熟了一样。

“我……很丢人吧。”

“没有没有……只是很少见。我可以叫你Maru酱吗。”

丸山的脸很清秀。皮肤也很好。这附近的大学很多,说不定是里面的学生。

“嗯,可以的。对不起,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请多指教。”

怎么还是个雏啊!涉谷震惊,看向丸山的眼神多了几分尊敬。

“虽然这话我说不太好,但是真的要……第一次,和我这种人做吗?”

涉谷觉得这个责任有点重大。眼前的人看着并不坏,就算今晚赚不到钱也不能把对方坑了啊。

“您!您很好!只是我有点……什么都不清楚。所以才想,试一试……”

紧张成这个样子,真的硬得起来吗。

涉谷开始怀疑起来了。




已完结,后续下载链接看微博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1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我真的一直拖着不演出www

*可能是因为描写live场景真的好难

*本章是成熟年上的思考与直球年下的爆击


        渋谷最近确实是在逃避着,起初因为组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断发生。

  

  丸山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不应该被牵扯进来,但渋谷在组里摸爬打滚多年,早就知道那些人的手段肮脏到压根不会管丸山是什么人,如果他被归类到能牵制渋谷的那一类“工具”就完蛋了。

  

  再来是丸山文化祭那日看他的眼神太烫,那份属于青春岁月的炙热让渋谷有些退缩。

 ...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我真的一直拖着不演出www

*可能是因为描写live场景真的好难

*本章是成熟年上的思考与直球年下的爆击






        渋谷最近确实是在逃避着,起初因为组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断发生。

  

  丸山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不应该被牵扯进来,但渋谷在组里摸爬打滚多年,早就知道那些人的手段肮脏到压根不会管丸山是什么人,如果他被归类到能牵制渋谷的那一类“工具”就完蛋了。

  

  再来是丸山文化祭那日看他的眼神太烫,那份属于青春岁月的炙热让渋谷有些退缩。

  

  渋谷今年三十三,刚好大丸山一轮。

  

  自从他在十四岁进到关八组里后,手上就没干净过,从组里底层一步步地爬上来,他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成功的他太过清楚。升为干部之后他管着组里大部分的货物流通,枪械、弹药、军用爆炸物等。也因为如此,多少人死于他,不计其数。

  

  他手里太脏,其实他没有脸去说别人。

  

  而丸山,他盯着渋谷的眼睛太纯,像蒸馏水,一眼到头,没有城府,藏不住事,脑内在想什么几乎一目了然。

  

  他们不适合。

  

  那天文化祭,渋谷捉着丸山逼他说出什么来,他知道丸山会说,他也期待着听到什么。其实一通电话打断的不只是丸山,更是浇熄渋谷那把因冲动而燎原的烈火。

  

  那是丸山点的火,本来只是小小一撮,起初只给渋谷取暖用,但不知不觉,渋谷的心脏烧伤面积超过百分之八十。说是燎原,并不夸张。

  

  但说出口了又如何,他们不会在一起,他们之间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深不见底,他走不进丸山平凡简单的生活,丸山亦不可能理解他的世界。

  

  这几日渋谷的纠结使他暂时停止了回覆丸山,他自暴自弃的想,自己如果就是这么过分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他没办法,总是在思念的心脏跳得太快,跳到他喘不上气,跳到嗓子眼却又沉沉撞回谷底。

  

  渋谷偷偷摸摸去了酒吧,一个人,却被酒井告知乐队要筹备圣诞活动,请了将近一个半月的假。坐到第一次看丸山演出的那个位置,是一个角落,他直愣愣的盯着空荡荡的舞台,属于丸山的位置,好像又能听到他正在弹奏贝斯,低鸣声与其共振,密密麻麻的爬上渋谷的身躯。

  

  他上瘾了一样的有些抓狂,想见到丸山。

  

  

  

  菲国军警流出的那批货里参杂着白粉这件事没惊动什么人就被渋谷与鬼瓦解决了,顺便扯出几个旧派与之前松泽一派的人有过白粉交易的陈年旧事。

  

  鬼瓦这次倒是聪明的没有去打扰松泽,而是私下与渋谷解决了此事。最近横山与松泽两人计划的事情越来越庞大却没有放出丝毫风声。不仅鬼瓦渋谷不知道,就连村上有时都抓不准横山的行踪。

  

  今还是没有回来,过了一个月,横山派出去的人没一个有收获,她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的完全消失。不过就算如此,横山依旧没有减轻对今的疑虑。

  

  甚至开始着手连着江川一起调查——毕竟关于什么时候江川成了旧派这件事,就够横山想的了。

  

  不查还好。

  

  “飞鸟井⋯悠季?”

  

  横山死死的盯着传来的信件,颤着声音低声喃喃自语。

  

  一查出事。

  

  

  

  丸山是压线进的乐队练习室,另外三人抬头一看,被一团黑气吓得半天没吭声。

  

  明显因为睡眠不足、精神不济而挂着的两团黑青太过显眼,眼眶微微凹陷,甚至有点水肿,让人忍不住怀疑昨晚这人是不是哭过。

  

  然后毫无血色的嘴唇朝着三人挤出一个几乎称得上惨烈的微笑。

  

  “你、你吸强力胶了?”大仓无语的吐槽,敢情这货昨晚信誓旦旦说没事,回家之后自怜自艾的像个被抛弃的初中生甚至大哭了一场。

  

  丸山自知理亏,默默的回了一句“昨晚水喝太多了。”就走向他的扩音器,边走边取出琴袋里的贝斯,而在这段短短的路程中,他撞倒了一旁的垃圾桶、绊到了锦户的麦克风线,还踢了一脚架子鼓的支架。

  

  另外三人就这样沉默的看着丸山乒乒乓乓却故作镇定,意外的有趣。

  

  “嘶——快点,还练不练了!”丸山局促之下凶了一句,但一般对眼前三人没什么用。

  

  “练练练,怎么不练。”大仓促狭的笑,装模作样的打了一段Flam三连音打点练习,此时急促的鼓声在丸山耳里倒像某种暗示。

  

  丸山拨了拨琴弦,心情莫名其妙畅快许多,昨晚还自暴自弃了一通,结果今天一踏进练习室却来了神,或许他天生就是玩音乐的料也说不定,丸山美滋滋的想。

  

  但在另外三人的眼中有些诡异就是了。

  

  兴许因为昨日去见了矢田,也可能是因为丸山看似还算振作,几人的今日的彩排十分顺利,之前压抑沉闷的气氛也没了,甚至在连空气都被冻僵的情况下都出了点薄薄的汗。

  

  大多还是矢田的话起了作用。他听多了还在高中的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夸下海口谈目标谈理想,自然知道他们四人顶天的自尊心,一句半问半嘲的话将四人堵了回去。

  

  “向往与追求不成正比,还有什么资格谈目标。”这是一向鼓励式教育的矢田第一次对他们说重话。

  

  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之前,最不值得一提的便是自尊。

  

  

  

  他们拼尽全力的把每一次彩排当正式演出,到十二点时每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却畅快淋漓,最后心满意足的吃了顿午饭,回家睡午觉去了。

  

  集合时间定在四点半,他们决定提前去银杏之森看看场地。他们约了酒井与矢田,虽然矢田说了他们之间早就没有芥蒂,就是没有人信就是了。

  

  不然做甚说是“酒友”。

  

  丸山和已经跟横山村上交换联络方式的大仓也通知了三人此次的活动,不过除了村上回覆了一个“不确定,有空就去看看”以外,另外两人皆是不读不回。

  

  唯一的希望全压在村上身上,在丸山恳求的目光之下,大仓将手机交给了他,然后等到还回来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村上君您好,我是丸山隆平,可以请你告诉すばる君,我很想他吗,真的非常感谢您。”

  

  甚至没给大仓收回的机会。

  

  言语间毕恭毕敬的犹如课本里的敬语文法教学例句。

  

  而讯息栏上方的两个字十分晃眼。

  

  已读。

梵高也许看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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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20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回去的路上几人相对无言。天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似乎还在降低,即使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冷空气依旧会从各处缝隙溜进,黏着到皮肤上。

  

  “就剩明早了。”安田说。

  

  今年的圣诞在周六,银杏之森的圣诞活动八点开始,身为第一组的演出人员,乐队在六点就必须抵达并开始着手准备前置作业、彩排等等。万幸的便是周六早上是一大片空白,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次次的练习,让身体进入肌肉记忆状态。

  

  “明天我们约早上八点?会太早吗?”丸山问,确实,当代......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回去的路上几人相对无言。天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似乎还在降低,即使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冷空气依旧会从各处缝隙溜进,黏着到皮肤上。

  

  “就剩明早了。”安田说。

  

  今年的圣诞在周六,银杏之森的圣诞活动八点开始,身为第一组的演出人员,乐队在六点就必须抵达并开始着手准备前置作业、彩排等等。万幸的便是周六早上是一大片空白,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次次的练习,让身体进入肌肉记忆状态。

  

  “明天我们约早上八点?会太早吗?”丸山问,确实,当代大学生的周六起床时间绝对不早于十点。

  

  “我觉得可——”“杀了你!!!”安田的附和被一句怒吼打断,然后就是一声巨大的枪响,瞬间方圆百里彷佛为此都静了下来,一阵阵惨烈的叫声在万籁具寂的夜晚尤为可怕。

  

  猛然发现,他们正好经过了一带管辖区,是极道的工厂管辖区。

  

  之前酒井发觉丸山与渋谷藕断丝连的关系之后决定出于“雇主”的责任,暗戳戳的点了附近几个需要注意人身安全的区域。几人也不是傻子,之前隐隐约约就已经猜出横山三人有可能是极道里的人,自然能联想到这些区域与极道有着密切关系。

  

  不过不太清楚是不是属于横山三人所属的管辖范围就是了。

  

  但以往的白天,经过这里人来人往都是普通的工人,所以完全没记起这回事,直到刚刚那句怒吼,让丸山瞬间忆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那声枪响。

  

  恍然原来他与渋谷认识也不过两个月。

  

  “谁在那里!”工厂围墙后面又传出声音,与刚刚那句怒吼不同人。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我们只是经过。”丸山被打断思绪,连忙开口说,他挡在另外三人前面,一步步缓缓的后退。

  

  里面的人顿了一下,似乎没办法自己处理这件事。

  

  “等等。”过了一会儿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与之同时,从围墙之后走出了两个男人。

  

  从阴影之下,直到第二个男人露出了半边的脸庞。

  

  一刹间,丸山的头顶被轰了颗雷,他似失音一般,又似脱力一般,既发不出声音也无法移动身体。

  

  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明亮灵动,但现在却蒙上一层厚重的冰霜,散发着冷漠与淡淡的敌意。而刺痛了丸山的,是那道射来的尖锐目光当中,除了陌生,已经没有其他了。

  

  他的目光像是黏在渋谷身上,死命的扒住,离不开,放不开,逃不开。

  

  “す——”“如果没事就赶快滚。”丸山才刚发出一个音节,站在渋谷身旁的那个高大的男子上前一步,审视的目光扫射着四人。

  

  “——不好意思”硬生生的把脱口而出的音节转到无关紧要的道歉上,丸山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虽然心里漫着淡淡的酸涩却还是一边鞠躬道歉一边往后,最后带着其他三人逃也似的消失在浓厚的寒夜中。

  

  安田与大仓自然认出那人是渋谷,但两旁站着的并非横山村上而是陌生人,与本人的态度都显现着此时并不合时宜开口相认。

  

  直到丸山带着他们离开了那个管辖区之后,安田看着丸山极度糟糕的脸色才抖着声音询问,“maru,你还好吗?”

  

  丸山看着安田扯出一个没有露上牙龈的笑,既勉强又难看,反覆张嘴,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还好。”

  

  气氛骤降,大仓与安田对视一眼,再去看锦户,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项讯息。

  

  大事不妙。

  

  “maru,明天——”

  

  “我知道,我分得清,公事和私事。”丸山淡淡地说道,然后背起贝斯率先往前走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走出一段后丸山停了下来,回头去看还停在原地的三人,“不走吗?已经很晚了。”

  

  丸山直挺挺的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倾泻而下笼罩在他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层纱,一人一灯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安田向前一步想要打破那股诡异的孤独感,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想不到合适宜的话。

  

  “走吧,我真的没事。”丸山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又朝着他们那边走去,安田见状连忙带着另外两人迎向他。

  

  “那就走吧,冷死了,而且我好饿——”大仓跳着搭上丸山的肩,故作轻松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丸山很受用。

  

  “你怎么又饿了——”

  

  “他就是熊啊——”锦户连忙接上,“你不觉得他又胖了吗!”

  

  “我哪有——”大仓反驳的声音传来。

  

  

  

  丸山躺在床上辗转,闭上眼,漆黑一片,睁开眼,漆黑一片,心堵的索性坐了起来。

  

  干燥的空气贴在脸上就像覆了层纸,丸山不是束手束脚的人,这种窒息感产生的压抑使他喘不过气。丸山认命挣扎着爬起来把加湿器打开,温热的蒸气咕噜噜的冒出来,他决定张开嘴对着水气猛吸,干枯的喉咙终于得到些微滋润。

  

  他懒得下床去拿水了。

  

  脑子里面乱糟糟压根无法思考,本来是干燥的面粉在里面掀起尘暴,后来加湿器的水让面粉成了湿黏的浆糊,然后还有根木棍在里头搅啊搅的。他很难整理今晚的情绪,还能见到渋谷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此时此刻他只能想起那副朝思暮想的脸上有着陌生的神情。

  

  他从来没见过渋谷那个样子。

  

  渋谷是张狂的,潇洒的,有时灵动的似只猫,怒气腾腾时又像只——炸毛的猫。

  

  想到这里丸山低低笑了起来,不管渋谷多么生气,都是只猫,狮啊豹啊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自娱自乐了半晌,丸山收起了笑容,湿气贴到脸上接触到体温形成水滴,渐渐爬满了丸山的额头。

  

  丸山感受到一滴水滴到唇上,伸出舌尖舐去,没有味道,不是眼泪。

  

  “好想すばる君啊——完蛋了——”丸山把头埋进被子里大吼,也只发出一丁点闷声。

  

  好不容易把情绪投入到明天的演出当中,一见到面之后又变成一个整个脑袋只想着他的思春期废物。

  

  丸山埋怨自己,他其实是个公私事拎不清的笨蛋,他现在完全不想弹贝斯,不想上台,只想飞奔到那个工厂,然后拽着渋谷把文化祭那日未曾说出口的话一股脑儿都丢出来。

  

  然后丸山绝望的发现,即使渋谷现在凭空出现到他面前,他依旧只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没用啊——”丸山哀怨的声音消失在厚重的棉被当中。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19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原创人物支线很多请见谅 但我希望我笔下的重点角色都有完整的故事

*主要还是中二发作w

*谢谢能接受我乱七八糟写文的宝贝们
  

  

  

  

  

  只要人能忙碌起来,那时间便能以极快的速度消逝而去,而要做到完全感知不到时间在走,前提便是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

  

  但丸山做不到,他看到学校里满天纷飞的银杏叶金黄璀璨夺目、酒吧里角落里总是空荡荡的位置、媒体释读课程教材上的笔记等等,他生活的每一个关键物品,都能让他联想到渋谷。

  

  就像是被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日子一天天在过,想见面的欲望也没日没夜地叫嚣的猖狂,丸山几乎快...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原创人物支线很多请见谅 但我希望我笔下的重点角色都有完整的故事

*主要还是中二发作w

*谢谢能接受我乱七八糟写文的宝贝们
  

  

  

  

  

  只要人能忙碌起来,那时间便能以极快的速度消逝而去,而要做到完全感知不到时间在走,前提便是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

  

  但丸山做不到,他看到学校里满天纷飞的银杏叶金黄璀璨夺目、酒吧里角落里总是空荡荡的位置、媒体释读课程教材上的笔记等等,他生活的每一个关键物品,都能让他联想到渋谷。

  

  就像是被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日子一天天在过,想见面的欲望也没日没夜地叫嚣的猖狂,丸山几乎快发疯。

  

  丸山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着渋谷,他已经深陷于对方看自己的每一道目光,他质问着自己在渴望着什么。

  

  答案浮现时,他已不在乎两人之间的差距,又或者已经顾不上,他只是抓狂了一样的喜欢上了渋谷。

  

  纵使想念堆积成山,丸山急得抓耳挠腮也无济于事,渋谷已读讯息的频率越来越低,他想挽回也不知从何下手。

  

  这不见的约一个月,丸山忙碌归忙碌,却度日如年。而比起胡思乱想的人,另外三个一心都扑在圣诞晚会,总觉得时间越跑越快,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少,出错率也因为心急越来越高。

  

  但没有人会等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此时的表现根本无法上台,但却也只能随着时间被推搡着往前。

  

  

  

  12/24 平安夜

  

  练习室里意外的没有任何声音,四人全部放下手边的乐器瘫在木质地板上,气息平稳但气氛凝结,没有任何对视,他们干瞪着天花板。

  

  隔了许久。

  

  “我们要不要去一趟酒吧?”安田的声音少见的染上了疲倦,“我们去找酒井先生如何——”

  

  “不,我们回去找矢田老师。”丸山突然出声,打断了原本要答应的大仓与锦户。

  

  他们想起那个坐在钢琴前面翩飞着手指,总是笑着肯定他们的男人,忽然发现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走吧,现在马上去应该能赶上放学之前。”要回去见班导,大仓手脚麻利的爬起来。

  

  “走吧!”

  

  高校离大学并不远,虽然也可以选择叫车,但是除了大仓以外的三人都是背着乐器,最后四人迈开步子朝着熟悉的地方跑去。

  

  但他们低估了7度的冬天。

  

  今年的大坂很冷,天气预报说下雪的机率高达八成。风很大,跑起步来整个脸冻的生疼,拼命吸进的空气像是覆上一层冰霜,刺激的鼻腔和喉咙像是要裂开。

  

  抵达高校的那刻,放学的钟声响起,空旷的校园大门随着一秒一秒的过去,学生们成群结队慢悠悠的走出。

  

  四个人一口气没提起来,连忙捂住口鼻,试图让冻僵的呼吸道恢复正常。

  

  “为了见老师一免、面,我们有必要、弄死自己吗——”冻的说话都不利索,大仓捏着鼻子说话。

  

  总感觉鼻子快不是自己的了。

  

  “快点吧,等等老师下班我们就来不及了。”丸山重新背起贝斯,率先走入大门,剩下三人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跟上。

  

  经过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地方却充斥着陌生的声音和空气,直觉的走向最熟悉的那个角落,那是他们的社团练习室。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丸山站定到熟悉的教室前,听着里面传来飘忽空灵的琴声,其实他是出于直觉才来的练习教室,看来他猜对了。

  

  丸山拉开门,果然,矢田隼背对着他们,坐在平台钢琴前,耳边传来的是一首他们从来没听过的曲子。

  

  矢田听到门被拉开却没有停下手,与四人闯入教室却没打扰他一样,师生之间的默契在这一刻建立在音乐之上。

  

  直至一曲终了。

  

  “老师,我们回来了。”丸山轻声说,以免吓到还沉浸在曲子当中的矢田。

  

  男人转过身来,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温柔的微笑着开口说“欢迎回来”。

  

  

  

  练习室里有架子鼓,大仓快速将鼓和钹的位置调好之后,眼神示意前面三人可以开始了。

  

  他们不是来嘘寒问暖,而是来解决问题的。在这一点上,矢田比他们还拎得清,听了简略的前情提要之后当即让他们现场跑一次演出全程。

  

  矢田的脸上一贯笑得温润柔和,几人在高中时期表演形式比现在更潦草、弹奏技术更差,他依旧都是笑笑着指正。但此次他却眉头深锁,神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四人。

  

  彷佛四人是在考试而不是彩排。

  

  三首曲子很快就结束了,结束了的四人站在矢田面前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犹如当年勇闯酒吧却搞砸演出的那四人又从记忆里被拖出来。

  

  “你们也没出什么大错,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矢田不解的问“之前介绍你们去酒吧的气势去哪了?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怕出错。”开口的是最近出错率最高的丸山。

  

  “越活越大,这时候倒是怕出错了?”矢田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那出错又如何,你们会失去什么吗?你们难道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圣诞活动就失去继续玩音乐的资格吗?”

  

  矢田言词犀利声音却依然温和理性,他最后叹口气,看着低垂着头在反省,这些自己最钟意自豪的学生,只能招手让他们坐下。

  

  他要与他们说个故事。

  

  故事大概就是,在几年前的某个大学热音社有一组乐队,有主唱、吉他、贝斯、键盘及鼓共五人。他们横冲直撞,热血沸腾。

  

  他们为了出专辑自掏腰包也没有半句怨言,日积月累的也有了些资金,甚至出现了一群粉丝,以至于只要地方性的小型活动几乎都会预约他们的当日驻唱或快闪演出。

  

  这份热血辉煌直到大三上学期的选系及大三下学期的就职活动等等升学压力,逼迫乐队不得不面对现实,而非继续潜在名为梦想的泡沫当中。

  

  其中,键盘手与鼓手的家人反对他们继续参加社团活动,吉他手为了课业退出了乐队,因为分崩离析而产生的解散危机朝他们袭来,只剩下主唱与贝斯手在苦苦支撑,最后两人一气之下解散了乐队。

  

  矢田在说这话时的声音极为平稳,但眼里浓浓的遗憾却都溢了出来。

  

  最后,他看向四人说。

  

  “我就是这个乐队的键盘手。”他顿了一下,“而主唱,叫做酒井响。”

nailuoshihua

也许11

填个旧坑 虽然有点过于旧了😂😂😂

这篇后面会有比较多的三角恋 当时觉得太长就放弃了 最近会拾起来尽快完结它~🐱🐱🐱


~~~~~~~~~~~~~~~~~~~~~~~~~


涉谷抬起头来看见熟悉的脸 是泷泽温和的笑脸 涉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subaru 我是跟着你来的 我考虑过了 我会来大阪发展 原先让你等了那么久 我们本不应该分开的 兜兜转转 该我们在一起还是我们在一起”


涉谷叹了口气说道“你在我和其他事之间选择了后者 我并不...


填个旧坑 虽然有点过于旧了😂😂😂

这篇后面会有比较多的三角恋 当时觉得太长就放弃了 最近会拾起来尽快完结它~🐱🐱🐱


~~~~~~~~~~~~~~~~~~~~~~~~~


涉谷抬起头来看见熟悉的脸 是泷泽温和的笑脸 涉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subaru 我是跟着你来的 我考虑过了 我会来大阪发展 原先让你等了那么久 我们本不应该分开的 兜兜转转 该我们在一起还是我们在一起”


涉谷叹了口气说道“你在我和其他事之间选择了后者 我并不怪你 人生本来就不只有感情 只为情爱醉生梦死太不应该了 但那都过去了 现在你就不要费心了”


“我不为过去解释什么 但我们的过去在你心里和在我心里是一样重的 我不强迫你 你不用担心 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健康”


涉谷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离他们不远处有个人很想跑过去 可他跑到一半还是停住了脚步 双手紧紧握着拳站在原地观望着他们 


泷泽赶紧把涉谷送上车 那个人也赶紧拦下计程车跟了上去


涉谷再醒来 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泷泽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他听到响动回过头来 看见涉谷已经醒了他走到涉谷身边问道“你这些天都在吃安眠药吗?是谁给你开了这么多的量?”


涉谷撇过头去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药吃多了会死的”


涉谷闭上眼睛还是一言不发 泷泽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涉谷并不是想拿安眠药当饭吃 只是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很不好 不靠药物很难睡着 他现在不想提这些事


涉谷住在泷泽家里 又像在离开东京前那些天一样不说话 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户 叫他吃饭也还是会正常吃掉

 

这天泷泽像往常一样拉开窗帘 准备开窗透透气 他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那是丸山 从他带涉谷到这来开始 丸山每天都会这样站在屋外 泷泽歪头看了看涉谷


“他每天都过来 你要不要见见他”


涉谷躺在床上并没有回应 泷泽以为他不会开口 他打开了窗就转过身来


“takki”


泷泽听到涉谷开口叫自己的名字显然愣了一下 他走到涉谷身边


“Subaru 我好久没听你这样叫我的名字了”


涉谷睁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似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悠悠的又开口说道“takki 其实从你走后 我时常会做一个怪梦 总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背影 我知道那是你 可是我每次想要抓住你的时候就会沉沉的坠入海底 我在海里挣扎直到喘不过气来才从梦中惊醒 你离开后 我做着这样的梦 靠着朋友浑浑噩噩的在大公司里混日子 我原本想着 啊这样的人生就是我的全部的时候 他出现了 我第一次有了除了丧气之外的情绪 我有些厌恶他 可是后来 我再做那个怪梦的时候 他居然出现了 是他救了我 他救了我 ”


“可……”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笑脸和温柔都是假的 他因为酒精时而朦胧的眼神也是假的 我一想到这些 我宁愿再做一万遍那个怪梦 我宁愿沉在海底永远不被救起来”


涉谷说着 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落下 


泷泽蹲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说道“我知道 我都知道 是我不好 我没有顾忌你的心情 如果我没有离开 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涉谷用力擦掉眼泪 他看着泷泽说道“这和你无关”


他又看着窗户的方向默默的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涉谷状态慢慢有些好转 他不再只在床上待着 也会在房间里走动了 只是他还不愿意出门 有时候会站在窗边 丸山也换了个稍远的不太容易引起涉谷注意的地方观望 他看到涉谷常常一动不动的在窗边待很久 有时他会想要走近让涉谷看到他 可是真的需要挪步的时候他却总是犹豫不决 


这天泷泽打电话给涉谷 想让涉谷帮忙买点东西 他去了公司恐怕买东西没那么方便 他也想到涉谷可能还不愿意出门 所以只是随便问了问 没想到涉谷却痛快的答应了 


涉谷想着路程并不远 而且这么多天什么都不做有点内疚就答应了


泷泽快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涉谷拎着一袋子东西走在前面 他刚想追上去 却看到丸山迎面朝涉谷走去 泷泽停住了脚步


丸山站在涉谷面前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 丸山才讪讪开口


“你还好吗 身体恢复了吗”


涉谷不想理他 低下头准备走开 丸山又拦在他面前 涉谷皱起眉头抬眼看着丸山


“subaru……”


“收起你那一套 事到如今 你还想说什么?”


“subaru 我该怎么让你相信 我对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样?你的心思够沉重了 利用公司的业务 拿块破金币骗的我团团转!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然咱们俩总有一个要进局子!”


“那枚金币是我的生日礼物 可那也是我爷爷亲自设计的 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送的!”


涉谷冷笑了一声说道“在谎言的圈套里有一丝真相我就该感恩吗?更何况 这算什么真相”


“我没有叫你感恩 我想告诉你的是 我并不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荒唐男人 我有我的准则 我不喜欢强硬的拒绝有善意的人 可这些在你眼里都是表演 我是个人 我也会有情绪 我报复你是我的错 你恶意揣测我就没有错吗?”


“你说够了吗 你已经报复过了 还没完没了吗”


“我是在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


“不要再提道歉的事 ”涉谷用冷冽的眼神看着丸山


“丸山 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屈辱的过去 每一次接触你都是带着什么眼神看我的”


“并不是的!我是爱你的!”丸山慌忙解释着


“你的爱字就像沙漠里的沙粒一样不值钱 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还是留着糊弄别人吧”


丸山抓住涉谷的手臂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你能让死人复活吗?”


“就这一次 你明明那么喜欢我 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


“我知道你内心很痛苦 因为你爱我 但是你也恨我 如果我诚心的向你道歉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毕竟 这段谎言里 我也受了折磨 我并不是看到你难过就窃喜 我也很痛苦的 因为我也同样爱你啊”


“subaru 原谅我!原谅我!”丸山说着慢慢靠向涉谷想要抱住他 


涉谷被抱住的瞬间 脑袋里突然闪现了些过去的画面 他猛的推开了丸山 丸山见状微微皱起眉头还想要靠近


涉谷却大喊起来“别靠近我!”


丸山还想对他解释的时候 泷泽跑了过来 他推开丸山挡在涉谷面前


丸山见到他 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你让开!”


“你看不到他不对劲吗?!”


丸山这才意识到看向涉谷 涉谷此时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subaru ”丸山还想上前去 又被泷泽推开 他看着涉谷的样子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泷泽扶着涉谷慢慢离开 丸山看着他们的背影 只能愤怒的踢向路边的石头泄气

岁岁平安

丸昴|沦火18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文章里的三首歌大推 闲来无事可以先去听听


        几日前的变故并不适合让渋谷在过多的接触外部的人,再加上他昨日搜出底下从菲国军警流出的那一波枪械当中,出现了大量白粉藏在空弹壳的状况,他完全抽不出空去酒吧。

  

  即使他还惦记着丸山还未说出口的话。

  

  奥山没了,渋谷提了几人迅速补足了他的位置,鬼瓦也终于能和渋谷和平沟通后,以两人为首开始着手调查白粉来源,顺便通知村上。

  

  白粉的出现很好的解释了年末帐支出收入对不上的问......

贝斯手丸X极道干部昴

*文章里的三首歌大推 闲来无事可以先去听听






        几日前的变故并不适合让渋谷在过多的接触外部的人,再加上他昨日搜出底下从菲国军警流出的那一波枪械当中,出现了大量白粉藏在空弹壳的状况,他完全抽不出空去酒吧。

  

  即使他还惦记着丸山还未说出口的话。

  

  奥山没了,渋谷提了几人迅速补足了他的位置,鬼瓦也终于能和渋谷和平沟通后,以两人为首开始着手调查白粉来源,顺便通知村上。

  

  白粉的出现很好的解释了年末帐支出收入对不上的问题。

  

  比起渋谷不过少了个奥山,村上一下少了金岛与门胁,压力更上了一层,饶是总能在忙碌之余还能保持行云流水的村上也乱了阵脚。

  

  牧从来不管事情,今又在江川死后带走她的尸体不知去了哪里,失去了联络。

  

  无暇顾及她,横山与松泽连着几日整顿了组里的一些不安因素,尤其是江川底下的人通通在几日后消失,让人瞠目结舌于两人的雷厉风行。

  

  但即便是两人杀了江川却没有上报,飞鸟井也依旧在郊外的私人医院,丝毫没有动静。而横山再清楚不过,组里一些旧派往郊外传送信息一直都没有停过,但是却不留一点痕迹,想让他调查却无从下手。

  

  还有今究竟去了哪里,死去的江川对于她或是飞鸟井还有什么作用。

  

  横山隐约感觉到一切快要真相大白,却过分心慌,他不知道疑问水落石出时,他们三人是否还能在狂风骤雨当中屹立不摇。

  

  

  

  乐队自从接到银杏之森的“邀请”之后便忙了起来,在一个月内准备好一个二十分钟的演出对一个尚未成熟的乐队是困难的。

  

  但比起文化祭,圣诞节这种主题明确的在选曲上倒是容易许多。表演曲目共三首,但主要演出重心是在第二首的<いつかのメリークリスマス>。

  

  这首歌旋律与歌词的平衡度很好,整首歌贴合节日主旨,此曲原唱的唱腔与嗓音都十分适合锦户,甚至能在锦户的嗓音里很找到原唱的影子。

  

  第一首唱<Wherever you are>,并不准备有任何谈话,也没有自我介绍,纯粹就是拿了一首几乎人人都会唱的神曲当开头。他们并不否认是在赌,如果此举成功,那便能证明他们并不是所谓的踏板,而是一个完美的开场。

  

  最后一首唱<Clock Strikes>,这是一首节奏相较前两首快些的歌曲,虽心有不甘但四人还是谨记着责任——带气氛的责任,这首歌过后气氛高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Clock Strikes的歌词正能量极强,整首歌的信念感十足,强调着希望与目标、拥有及永恒等等,都非常适合作为所谓的“结束”,因为远远还没结束。

  

  正如歌词所说。

  

  Believe it till the end,I won't go away and won't say never.(相信直到最后,我还是不会离开,也不会拒绝)

  

  他们还是秉持着之前大仓提出的“跟唱论”,特意选了三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那自我介绍的部分,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安田问。一般这种互动谈话、带动气氛的环节,都是落在安田头上。

  

  “如果需要自我介绍,那我们要不要取个团名?”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大仓,他鼓打的手都麻了半边,终于找了个空档抛出问题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时间。

  

  “团名吗⋯⋯”丸山沉吟。

  

  这确实是被抛下了很久的问题,酒井也问了好几次,甚至是横山也问过一遍,但都是被笑笑的搪塞过去。四人并不是在逃避,这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潜意识里,他们并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我们能暂取吗⋯⋯”就连到了此时,丸山下意识还是想把此事敷衍过去,而其他三人没人反对,甚至松了口气。

  

  或许是乐队不够成熟,也或许此事重大的程度没有人觉得能负担得起,一旦决定了,“不能修改”这四个大字沈甸甸压在四人头上,喘不过气。

  

  如果此时矢田老师在场,肯定会狂念一顿这四只缩头乌龟。

  

  “不如就酒吧的名字?毕竟酒吧——”安田提议。

  

  Serendipity,是酒吧的名字,寓意为不期而遇。酒井不做任何宣传,仅仅是靠着熟客之间的口耳相传。他曾说这个单词如果仅仅只用来形容爱情就太单薄了,一切美好的事物被应该被发掘。

  

  而乐队的演出日期不固定,演出人员也不固定,特意来听歌的人不多,却总是有人在询问。

  

  说是不期而遇,再贴切不过了。

  

  “我投一票。”丸山装模作样的举手表示同意。反正只是圣诞活动的暂定名称而已,之后有的是时间讨论。

  

  随后大仓和锦户也跟着举手,大仓一般不会反对安田的提议,而锦户则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踌躇不定。

  

  “不过很难念就是了”丸山笑着抱怨。

  

  “反正听起来很厉害就行了!”大仓甩着酸胀的手臂,无所谓的说。

  

  “还继续吗?”丸山示意的拨拨弦,发出十分温顺的低鸣,安田和锦户附和一样的刷弦。

  

  三人同时往后看累得半死的鼓手。

  

  大仓两眼一翻,又像张纸一样的从鼓椅上滑落到地上,“饶了我吧,我手要断了——我肚子好饿——好想吃章鱼烧——”

  

  听到章鱼烧,丸山脑中顿时浮现那双灵动的眸子,似乎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后装进去一般。

  

  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哪壶不提。

  

  “啊对了,maru你跟渋谷先生还有联络吗?怎么好像很久没在酒吧见到他们了?”安田状似随意的问,实则偷偷拿余光看他。

  

  确实,随著文化祭过去,已经约两周没见到渋谷三人了。虽然因为他们的职业特殊,一直都是有如偶遇一样的遇见,但对于“三天不见”就是“好久不见”的“丸山定义”,确实是很久没见到了。

  

  就连Line也是一直都被已读不回。

  

  不过已读了就代表还有挽回的余地,人还在,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无视,但是丸山擅长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直到现在,丸山才发现他对于渋谷的了解程度极低,最基础的,他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消失的渋谷。

  

  而渋谷知道他的学校,他的打工场所甚至是学校系所、兴趣专长等等。丸山闹着脾气觉得不公平,但在讯息当中却没有透露半点不满。

  

  因为他知道渋谷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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