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米】一千零一夜外传
*总的来说就是灯神乔鲁诺的家被一个叫米斯达的小商贩给偷了。
*和“茸米婚房日常”群里的朋友们的活动文,拖了好久orz我滑跪
01
商人们在门口系好骆驼绳,交谈着走进肋骨架酒馆准备歇脚。
大部分的圆桌都坐满了,有一张还算空,只有个金发少年坐在那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商人们坐在一起,要碰杯骂架讲荤话的,中间杂个外人,总归不太舒坦。那小子发型很怪,穿得挺好,举止讲究,像个偷跑出来的少爷,没人想招惹他,一行人只是在这个国度过路,得罪了他从而被哪个大势力盯上很不值当。他们推推搡搡,推出个话最多的米斯达来,说只要他应下这个麻烦差事,今晚的酒大家帮他包了。
米斯达有...
*总的来说就是灯神乔鲁诺的家被一个叫米斯达的小商贩给偷了。
*和“茸米婚房日常”群里的朋友们的活动文,拖了好久orz我滑跪
01
商人们在门口系好骆驼绳,交谈着走进肋骨架酒馆准备歇脚。
大部分的圆桌都坐满了,有一张还算空,只有个金发少年坐在那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商人们坐在一起,要碰杯骂架讲荤话的,中间杂个外人,总归不太舒坦。那小子发型很怪,穿得挺好,举止讲究,像个偷跑出来的少爷,没人想招惹他,一行人只是在这个国度过路,得罪了他从而被哪个大势力盯上很不值当。他们推推搡搡,推出个话最多的米斯达来,说只要他应下这个麻烦差事,今晚的酒大家帮他包了。
米斯达有这便宜可占自然不会推辞,他走到那个少年旁边,清清嗓子,问:“太阳要落山了,朋友,你还不回家去吗?”
乔鲁诺淡定地喝了口杯中酒:“不急。”
啥不急啊,米斯达只好直说了:“我们一帮兄弟想坐在一块儿,想劳驾你挪个地方。”
“我记得酒馆里面讲究的是先来后到,我既然先来了,就不是非得另找位置来成全你们。况且,坐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多热闹。”
米斯达想揍他,抬起胳膊犹豫一瞬,转而故作熟悉地搭上了小麻烦鬼的肩膀。“我自然知道规矩。但你坐在我们中间很不方便,我们聊天起来你恐怕吃不消。这样吧,我请你一杯,你换个地方喝。”反正钱不用他自己出。
“一个人喝酒很没劲,你陪我去吧。只要你答应跟我喝一杯,我就同意换地方。”
米斯达想了想,答应道,成,那就这么办。
不能和弟兄们聊天喝酒米斯达倍感惋惜,但他自有办法补偿自己。
两个人喝酒的过程中,米斯达问了麻烦鬼的名字,得知他叫乔鲁诺·乔巴纳,然后就跟他勾肩搭背地一个劲儿地跟他讲天南地北的故事。有的地方树上长着蜜,有的地方河里淌着奶,有的地方连屋瓦都是金子做的。还有他见过的姑娘,不同肤色不同性格的姑娘,她们待他多好,最后又不得不为了生计分别。他那种乐观豁达、视过去如谈资的为人,乔鲁诺从未见过,感到很新奇,觉得自己活多久都活不出这种做派。
其实这种没心没肺的混蛋在街头巷尾应该不少,只是都不会和他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打交道。
他听得津津有味,没有留意到米斯达伸向他口袋的手。
02
到了晚上,水手们准备去买春,米斯达跟乔鲁诺道别,吹着轻快的口哨跟上伙伴们。
刚一进门,就被几个姑娘团团围住灌酒。米斯达面对女孩儿没什么抵抗力,一举杯一碰他肚子里就灌进一整瓶,不一会儿步子就开始打晃了,被推推搡搡和一个姑娘进了房间。他躺倒在铺盖上,主要感受是想睡一觉,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全身都散架一样,他都拿不准自己能不能行。
这地方怕水手们赖账,姑娘们都会要求先付钱。米斯达晕晕乎乎的,答应得非常爽快,拿出了不久前从乔鲁诺那里偷来的东西准备作抵。那是一盏金子做的灯,灯把上镶了几块红宝石,简直够把那里所有的姑娘赎出来。还没递出去,他手搓到了那盏灯,一大堆烟喷涌而出,又慢慢汇聚,最后从烟团里面走出一个乔鲁诺。他挥手驱散了烟雾,彬彬有礼地对两人微笑。
米斯达酒醒了。并且被吓掉了下巴。
而姑娘在街上见惯了各种杂耍把戏,此时一脸见怪不怪,她说:“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并且要使用这个作为玩具的话,要付四倍的钱哦。”她指了指那个灯。
乔鲁诺。灯。四倍。一连串的重磅信息把米斯达砸回神志,他捡回下巴,站起来,唰地给姑娘鞠了一躬,抓着灯拽着乔鲁诺逃命一样地从那里开溜。
拐了两个巷子米斯达才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大口呼吸,乔鲁诺跟他跑了一路却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等米斯达缓过来了,他指着乔鲁诺鼻子问:“你他妈从哪里冒出来的!”
乔鲁诺平静地说:“你偷了这盏灯。”
米斯达心虚了一瞬,马上又把音量扬起来:“我是偷了没错,那你又是耍了什么把戏突然从那个地方冒出来?”
乔鲁诺语气诚恳:“你把我家偷了。”
“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灯神。相信你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乔鲁诺说,“但是我被困在这盏灯里面,除非有人摩擦这盏灯并成为我的主人,我不能施展任何魔力。你一开始偷走了它,所以我被吸回灯内被你带着走。后来你摩擦了这盏灯,所以我出来了。”
米斯达后知后觉地看看手里的灯。然后看看灯神。然后看看灯。
乔鲁诺说:“现在你是我的主人了。米斯达,你可以许三个愿望。”
“等等,等等,传说中你不是在山洞里面吗?不是要深入到洞穴,还不能碰任何宝藏才能把你带出来?”
“是这样的,山洞里有一块魔毯,它一直在寻找出去的路,横冲直撞的时候刚好从我身边飘过,擦到了灯身,我从灯里面飘出来了。因为它不属于人类,不能做我的主人,我仍然无法动用魔力,但是普通走走路还是可以的,所以我就像带着我的家离开洞穴到处游历。”
“你这算什么?寄居蟹吗? ”
“嗯?”
“不,没什么……”米斯达被晚风一吹,酒劲儿又上来了,“好吧,你是灯神,给我一点接纳时间……你是灯神,你是灯神,好极了,我接受了,万岁!然后我现在只有一个全世界最简单的愿望:随便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今晚上我别的啥也不想干。”
乔鲁诺点点头说这个容易,轻轻一抬手,顿时腾起烟雾旋起旋涡。他的魔力憋了太多年没用,好不容易得以施展,把一件简单的瞬移弄得花里胡哨,恨不得让米斯达眼珠子都给瞪出来。可惜他魔力的唯一观众这会儿困得可以,还没等到地方,头一歪倒在灯神怀里就开睡了。
03
第二天中午米斯达在柔软蓬松的被窝醒来。他头疼欲裂,想抓着什么支撑物坐起,一爪子抓住了灯神的辫子。
灯神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米斯达赶紧撒手,说:“早上好!不好意思!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为您找到的全城最好的房间。”
最好的。米斯达把这个词在嘴里回味片刻,抬头环顾四周,华美到夸张的室内布置带着皇室的豪横,他血液突然吓冷了:“等等,这不会是皇宫里布置着用来招待来自马格里布的王子的吧……”
“正是。”
米斯达缓缓地转头望向灯神:“……神啊,被发现的话我会被砍头的。”
“的确是如此,宫女们不久就回来检查房间,而没有我你不可能掩人耳目地逃出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使用一个愿望让我立刻带你回酒馆,一个是我可以用魔法让大家都认为你就是马格里布王子,那位正牌王子会因为‘天气原因’这个月都到不了王国,于是你就可以在这里装一段时间王子。”
米斯达听懂了。灯神是想尽可能快地让自己浪费掉三个愿望然后重获自由。他从来是及时行乐的人,闻言立即说:“听他们那帮人说公主是全阿拉伯发育得最好的十五岁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留下当异国王子看看不亏嘛。”
乔鲁诺也乐见他做出这个选择,在皇宫里面装王子毕竟是个高难度的活计,第三个愿望估计很快就会被挥霍掉了。他伸出双手,给米斯达身上添上金光闪闪的礼服,米斯达从床上滚下来,低头看看自己,坚决地要求:“换一身。全部是金色看起来太蠢了。”
这个要求仍然属于“伪装成王子”的分内,乔鲁诺依言照办了,给他换了一身雪白的礼袍。
“全白?我会在一天之内把它变成污渍大全的。得了,咱俩品味不一样,你按我描述的来变。”
最后他们得到了一件头顶深蓝色帽盔,上身赤红带菱格,下身虎皮纹的妆造。米斯达看上去很满意,而乔鲁诺对人类现如今的品味感到相当迷惑不解。他给自己中规中矩地变了一身黑衣,伪装成王子殿下的仆从。
米斯达欣赏了一番自个儿,抬眼对乔鲁诺的发型提出异议:“你那三个圈圈非得留着吗?”
乔鲁诺语气很真诚:“这是我的闪光点。”
“好吧,随你。”
就在这时,侍从们涌了进来,在乔鲁诺的魔力干涉下,他们没有对米斯达的身份提出任何异议,而是惊恐地问,王子殿下,您已经来了?昨天晚上到的吗?万分很抱歉我们没有及时迎接您,请您原谅……
米斯达摆摆手,表示他并不在意,然后被两位仆从领着进入了皇宫拜见国王和他的公主。
03+1
他们吃了一顿堪比灾难的午饭,席间王子殿下开了无数个地痞流氓式的玩笑,他的灯神随从挂着笑脸竭尽全力也没给他拉回来。等午宴结束,随从毅然决然地把王子扣留在房间,费力地向他介绍了各种礼仪。米斯达尴尬地辩解:“你说的这些我懂,主要是那个公主太漂亮了,你见过几个姑娘,看了她难道不犯迷糊?”
乔鲁诺说:“你倒是见过很多。”他语气听上去凉凉的。值得庆幸的是米斯达的地理知识足够靠谱,可以编出一个很像回事的“异国风土人情”,只要别让他说太多,话一多就容易自相矛盾。
晚上,为了欢迎王子的到来,国王举办了一场舞会。乔鲁诺在米斯达之前到达,说是需要熟悉一下环境,如果太多有脑子的家伙在场,就有必要改变一下环境。米斯达对他诚恳地表达了敬佩,然后心安理得地迟到出席。
环境确实被改造得很宜人,居然还有个灯神站在台子上献唱。他的伴奏也挺有意思,乐器自己演奏自己,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障眼法,观众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的歌词正是米斯达当时跟他信口开河说的“过往经历”。米斯达在台下配合地打拍子,拍着拍着,特里休公主从他旁边经过,眼神里充满了不快与不信任。米斯达按照舞会规矩,向她邀请了一支舞。走南城北那么多年,舞还是会跳的,只有一个小问题,他会的舞种有点偏门,特里休跟不上。
他用尽心思孔雀开屏一样对美丽的粉发公主展示自己,把学过的舞蹈都跳了一遍,特里休公主早就撂开了他的手,任他在人群中央上演各国舞蹈大全。其他人也跳不成舞,因为乔鲁诺的节拍全按米斯达的动作来,快慢没章法,曲子也是异国风韵,舞会不知不觉变成了王子殿下的专场,出尽风头。最后一套动作是连续的空翻,搭着乔鲁诺飞快的扫弦,米斯达不断地起跳翻滚,连侍从都跑来看热闹,为他数跟头的数目,一,二,三,四——第四个米斯达翻到了喷泉里,喷着水的雕像被撞歪,米斯达湿漉漉地爬出来,只看到人头攒动,舞会以这种闹剧的方式结束了。王公贵族们去用晚餐,“受惊的王子殿下”被送回房间。
米斯达换了身衣服,在藤椅上躺着思考良久。久到阳台上的乔鲁诺在夜空中找到了白羊座和射手座,他突然顿起来,说,乔鲁诺,陪我去给公主道个歉吧。
灯神转过头来,文绉绉地回复,如你所愿。
乔鲁诺一直觉得米斯达非常特别。他过去也有过一些尊贵的主人,那三个愿望都被他们用来干一些谋权夺利的事情,他们的野心无限膨胀,直到反噬了自我。有的不惜杀死亲生血脉来维持地位,有的用人血炼制长生不老药,乔鲁诺不想见到他们,但是只有这种足够贪婪疯狂的人才会派人跑去山洞里拿到他的灯。米斯达不同,他一直在随心所欲、漫无目的地生活,得到三个可以随便许的愿望,他就真的就随便许掉了
。
他这样乐观的人不多见。
他这样会跳舞的人也不多见。乔鲁诺是全知全能的神,但他对舞蹈的认识只存在于抽象的概念,直到米斯达把它们都演绎出来。热烈的,潇洒的,奔放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有生命力被甩出来。
乔鲁诺的魔力把两人带到了公主的门前。
tbc(见🍎)
【茸米】妨碍他人恋情会被马踹 [授权翻译]
「请你快和乔鲁诺分手吧」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此刻面容扭曲着,愤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面前的男人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周围人在理解现状后,一个个表情都僵住了。
————————————————————————
我就读的高中里有位奇怪的同学。
他是我的初中同学,后来又升入了同一所高中,因此我比其他同学要更了解他一些。尽管他或许并不认识我。
我说他『奇怪』是指『他非常惹人注目』,对在这所学校里上学的人来说,他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要稍微提及一些他的特征,那不管是谁都能立刻反应过来「哦哦,原来是他啊!」。...
「请你快和乔鲁诺分手吧」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此刻面容扭曲着,愤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面前的男人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周围人在理解现状后,一个个表情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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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读的高中里有位奇怪的同学。
他是我的初中同学,后来又升入了同一所高中,因此我比其他同学要更了解他一些。尽管他或许并不认识我。
我说他『奇怪』是指『他非常惹人注目』,对在这所学校里上学的人来说,他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要稍微提及一些他的特征,那不管是谁都能立刻反应过来「哦哦,原来是他啊!」。
要说他最明显的特征,首先就是长得很漂亮。
令人十分惊艳的五官,肌肉量都恰到好处的身材,直白地说,就是『帅哥』、『美少年』。
而且,据他本人所说,他是日本与英国的混血儿。以前头发是黑色的,却突然从某天起开始顶着一头耀眼的漂亮金发来上学,当时把全班人都吓了一跳。
虽说学校并没有禁止染发,可他的发色实在太过于自然,那美丽的金色即使与我其他金发朋友相比也丝毫不显逊色。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耀眼到甚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戴上墨镜。即使干染发这一行的人说过『要将黑发染成金色非常麻烦,深色的头发必须要先彻底漂到褪色』那金色也依然美到让我难以置信。
不,不止我惊讶。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即使偶尔翘课,他的生活态度也还是非常认真的缘故。就连老师都很震惊他突然改变形象:「怎么了?你的头发…?」
而对此,他仅是冷淡回应「没什么。早上起床时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便结束了。
这段迷一样的对话,再加上女生们都说『他比之前更像王子了』,于是他的传闻立刻就在校园内传开了。原本在他还是黑发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带着东洋气息的感觉,再配上他的性格,让人感觉很有神秘感,因此一直很受女孩子欢迎。
似乎只要是帅哥,无论什么造型都会很合适。
我说他是位奇怪的同学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表改变了,还因为他的举动也十分古怪。
他在初一时搬进了宿舍,详细原因除了教师之外谁都不清楚。他貌似和家里人关系很差,别说暑假了,他连圣诞节都不会回家。在上小学以前还是被霸凌的对象,可不知何时起,原先欺负他的孩子们都开始对他热情起来了。明明受欢迎到惹人嫉妒的程度,结果别说和女孩子交往了,他甚至还嫌麻烦要驱逐人家,把人赶走。甚至还有传闻说他在做可疑的兼职,为了封口甚至还贿赂警察…
不管怎么想都能确定这全是很恶劣的事,可却因为他成绩名列前茅,还(在有被抓包风险的前提下)遵守校规,拥有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加上他又不喜欢被别人干涉,所以不止同学,就连教师也觉得「不用太管他也不会出事的」便就此放任不管。
他总给人很神秘的的感觉,还有那让人怀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貌,不知不觉间他甚至已经受欢迎到出现了粉丝俱乐部,身边总是有纠缠不休的女孩子围着他打转。
虽说被人纠缠确实会很烦心吧,但他总是冷漠地「你们好吵啊别来烦我好吗」说完便把她们甩开,而且无论被多可爱的女孩子表白都只会说「没兴趣」,因此我们男生对他的遭遇没有丝毫同情,只觉得火大、嫉妒。
曾有一次,因为一位单恋他的女孩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事后有个混混就气急败坏把他约了出去。顺带一提,平时不爽他的一些人听说这事之后,似乎为了报复他(?)也跟着去了现场。
事件发酵到这种程度,就连我们也开始担心他了。可谁曾想最后我们的不安反而应验在了另一方身上。
次日,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全员缺席。
而事件主人公,被混混约见的当事人在却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照常上学。
直到事件过去三天后,不良们才回到学校。我们曾经试图向他们打探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看起来一副很惊恐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绝不主动引起争端,没有显眼的人际关系,却拥有压倒性的存在感。说难听点是孤独,说好听点是随心所欲,他过着这样的校园生活。
————————————————————————
这样的他,在升上高中后生活突然有了大转变。
入学第一天,他还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沐浴着女孩子们的尖叫、初见就被他惊艳的同学们羡慕的目光走进学校。就连前辈们都为他的容貌与气质所倾倒。
而身为他的初中同学的我们,心里只觉得非常失落。
「又是这样啊」
本来这次和他又成了同班同学就足够让我惊讶,结果他在我和其他初中同学聊天时突然过来搭话「又在同一个学校了呢,请多指教。」
惊讶立刻升级成惊恐,大家差点吓破胆,所有人谁都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我们。
接着,我们立刻遭受了新同学的围攻,「你们认识吗!?」「他初中时是什么样的呀?」大概是因为觉得比起问他本人,我们看起来更像是容易打听出情报的对象吧。
可即使问我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没有(无法)给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于是到放学时,就已经没有人再来问我们了。
「他还是那个开学第一天就给人很大冲击的家伙啊」我一边和初中朋友抱怨,一边往校门口走时,映入眼帘的是更超出我想象的场景。
停在校门前的那辆黑亮的汽车,虽然因为距离得比较远看不出车的种类,但依然有着能让人一眼就断言是高级车的威严。还有站在汽车旁的西装男那不同寻常的气场…我立刻察觉到绝对不能轻易和他们扯上关系。
没敢靠近那里,我正想和朋友吐槽为什么这些人会来我们学校,却看到他一如既往地独自一人、就像平常回家时一样,走向了那辆车。
「您辛苦了」
我想大概是说了类似的话吧,西装男一看到他就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为他打开了车门。他也没有丝毫迟疑,将自己的书包递给男人便乘上了车,甚至连车门都不是他自己关的。而是由西装男为他关上车门后,车才开走了。
「那家伙是谁啊…」
我猜所有见证了那一幕的人当时都是这么想的吧,虽然之后某位同学叫来的教师曾劝诫我们「不要太在意他的事」。
放学时发生的这段插曲再搭配上他的容貌,瞬间使「乔鲁诺·乔巴拿」这个名字在开学第一天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当被人问到「他初中时是什么样的人?」时,我答道:「他初中的时候住在学生宿舍里,做着有些可疑的兼职来赚钱,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不如说,因为没有和他说过太多话,所以也只能如此回答。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当初乔鲁诺的室友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
「说起来啊,之前初中快毕业那会儿,那小子突然失踪了一个多星期没回过宿舍。结果他回来之后立马一声不吭地打包了行李,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
「恐怕是当了哪位有钱人或者大人物的『情人』吧?」
如果要问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每个人都会给出这个答案。
因为那位教师特意嘱咐过「不要太深究他的事」,加上大家嫉妒他开学第一天就成为全校的焦点,这些一切使得这句「传闻」顷刻间就成为了大家心中的「事实」并得到广泛传播。尽管我认为他不像这种人,但在目睹了那个场面之后,有人选择相信这样的传闻也不奇怪吧。
————————————————————————
次日,对这些传闻一无所知的乔鲁诺君淡漠地承受着教室里的视线,与昨天一样露出清爽的笑容向我们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我朋友努力挤出笑脸答道。
于是,乔鲁诺君露出一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神情,走到我们身旁。
「我想请问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今天到学校之后一直感觉氛围有些不太对劲」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发生了什么啊!】我们把到嗓子眼的话又拼命咽了回去,
「就是,乔鲁诺君…你昨天回去的时候…」话刚说到一半,乔鲁诺就「啊」了一声,看上去有些惊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抱歉,我忘了。确实如此」
忘了什么?
「多亏你,我想起来了。谢谢」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回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似乎是操作了一会。
放学后,在校门口没有再看到昨天那辆高级车,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摩托车,骑在上面的男人头上戴着方格花纹的帽子,身着方格图案的露腰毛衣与斑马(?)花纹的裤子,乍一看很不可思议的一套打扮。年龄看上去比我大一些,表情放空,像是在等着谁。或许因为是等待的对象迟迟不出现吧,时不时望向离开的学生一一进行确认。
「呐!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吧?」
我路过这个人身边时,他向我搭话了。
「是的,怎么了吗?」
听到我回答后,他露出一个毫无戒心的笑容。
「你们学校已经放学了吗?」
「是的」
「这样啊,谢谢你!有人要我今天来接他,但是找不到他人影啊——他叫乔鲁诺,你知道他吗?」
「欸!?」
我被他表达出的一副『好麻烦啊——』的姿态和轻浮的语调吸引,刚笑着想说他可真不容易,却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在这时突然出现。
「你认识他吗!」
看到我惊讶,他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和我同班的有一位叫乔鲁诺…」
「啊—也就是说你也是一年级生?」
「是的。乔鲁诺君…是那位金发的对吧?」
「对对!刘海卷成一圈圈的那个!」
看来不用担心是不是重名了。
「现在已经下课了吧?那小子,让我来接他可又不告诉我他的课几点钟结束!!」
「米斯达,请不要乱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时间了。」
忽然从身后传来了谁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乔鲁诺君。
「有这回事吗?」
米斯达,似乎就是这位正嘿嘿笑着把头盔递给乔鲁诺君的男人的名字。
他刚才说『那小子让我来接他』,那也就意味着他是代替昨天那些人过来的?
昨天那些人一直给人箭在弦上的紧张感,而眼前的他无论是在和我说话时也好,还是在与看似不满的乔鲁诺君对话时也好,包括现在,他也只让人感到很轻松愉快。
「明天见」
「谢谢啦!」
在爽快告别后,他让乔鲁诺乘上后座,随后疾驰而去。
即使隔着头盔也能看出他脸上的笑容。
————————————————————————
自那以后,米斯达每天都会出现在校门口。
包括我在内,所有亲眼见证过第一天那场面的人,曾都对这位名叫米斯达的男人很警惕,认为他或许实际上是个很恐怖的人(至少他的身份应该很恐怖),但在大约一个月后,已经不再有人会害怕他了。
或许主要是因为他的性格吧。
而且他和我们年龄相仿(看起来像刚毕业的高中生),又很爱聊天,在等乔鲁诺君下课时,常常向大家搭话闲聊用于消磨时间。
因为最先被搭话,而且我和乔鲁诺君是同班同学,所以常常陪他聊天打发时间。
我问「每天都来接送不辛苦吗?」,他却露出个像在恶作剧般的笑容答道「在我看来,每天乖乖上学听课反而更辛苦啦」。
我问他为什么骑摩托,是因为自己没有车吗。他回答说自己有车,不过因为平时工作要经常走小路,所以摩托车更方便,平常工作结束后就直接骑过来接乔鲁诺。不过这辆摩托车是『别人新买给他的』,所以总想骑它。
我猜后者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没有问他做的是什么『工作』,也没有问摩托是谁『买』给他的。
所有与米斯达先生聊过天的人都知道,他裤腰上胡乱塞着的金属物件是货真价实的枪支,以及,枪支不是『护身用的』,而是『工作使用的道具』。
因为如果问米斯达先生「为什么?」或「这是什么?」,米斯达先生就会像被问天气如何一般语气自然地把答案告诉你。与其说他不认为这有多特殊,不如说他本人就是这个性格。
不过啦,只要不追究那些细节就不会发现米斯达先生是『危险人物』,即使知道他很危险,大家的态度也没有改变。
和女学生聊天时他会开始赞美人家「这里的学生不会都这么可爱吧!!」说一些情话,男生出于兴趣向他搭话时他会非常热情,我听说他不仅会推荐人家自己喜欢的冰淇淋店,还让人家骑过自己的摩托车。
可能因为他是这种性格吧,在学校里时常面无表情只维持最低限度对话的乔鲁诺君看到在校门口等待他的身影时,表情也会变得柔和,与他聊天。
「乔鲁诺喜欢的食物?我记得他说过喜欢章鱼吧。他还很喜欢吃甜食,像巧克力呀布丁之类的!」
「喜欢的类型吗——那小子基本不说这类话题啊…我记得好像说过是比较乖巧,聊得投机的那类吧」
「女朋友?不,我觉得他都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也有女生为了问这些不能向乔鲁诺君本人提问的(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回复)内容而专门找来他,于是随着时间流逝,他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乔鲁诺君依然不在乎那些和米斯达先生相谈甚欢的前辈和同学们,只要他开口「米斯达,该回家了」,那无论此前在聊什么话题、聊得多么热火朝天、米斯达先生都会干脆的结束话题与乔鲁诺一同离去。
明明和乔鲁诺聊天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边说一些无聊的话题一边嘿嘿傻笑,看上去与一些坏学生别无二致,究竟为什么那位乔鲁诺君会让他每天来接自己呢?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好到那种程度呢?
不仅如此,当米斯达先生(尤其是和女孩子)聊得很开心时,乔鲁诺君的表情会有些不爽,而当米斯达先生一注意到乔鲁诺君时,他的心情又会马上好起来。
「那俩人是在交往吧?」
这次开始流传起了这样的传闻。
所谓『那俩人』,指的自然是乔鲁诺君和米斯达先生。
我记得就在前不久坊间流传的还是「是当了哪位有钱人或者大人物的『情人』吧?」,但这条旧闻似乎已经被新的流言淹没。不过这次交往对象换成了米斯达先生,或许这条流言覆盖掉上一条也算是比较正确的。
况且,和上次的传闻不同,上一次的传闻明显是掺杂了嫉妒的刻意找茬,而这一次的流言却让人很难否定…因为就算是我,在刚听到这段传闻时心中也隐约有些「或许事实如此」的感觉。
就算去问米斯达先生…不,即使不问他,由于米斯达先生总是会去搭讪可爱的女孩子(尽管他常说『大家都很可爱』)所以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的是女生。而我会那么想的原因是……是乔鲁诺君。
因为乔鲁诺君说自己喜欢独处,但却每天都拜托米斯达先生来接他,还会和米斯达先生讨论最近新开张的店铺,明显与他在学校里的态度不同。
没有人直接去问那两人传言的真假。
于是「他俩在交往」的流言再次成为了「真相」,被极速传播着。
————————————————————————
「你就是米斯达先生?」
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在乔鲁诺君过来之前和米斯达先生聊聊天,却突然被一位女学生打断了。
虽然是没听过的声音,但我认识她的脸。是隔壁班的女生,而且还是传闻说一年级生长得最可爱的那位女生。
我朋友曾偷窥她还偷偷问我「那个女孩是不是超可爱」,此刻与当初留下的印象不同,她瞪着双眼看向这边的样子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我没错啦!」
因为突然被打岔而愣了一瞬的米斯达先生,在注意到女生说的是自己的名字后,开始打招呼:「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米斯达先生无视了她听到应答后更阴暗的表情(不排除他是真的没意识到的可能性)开始示好:「我一直觉得这所学校可爱的女孩子很多啦,但你是其中特别可爱的那种诶!」
她看上去更生气了,坦白说挺恐怖的,明明都愤怒到看不出原先姣好可爱的面貌了,米斯达先生却完全不在意地笑着,真令人敬佩。
「请你和乔鲁诺分手吧」
……什么?
「没听清楚吗?我让你们快点分手啊!」
不是吧!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不止米斯达,围观的人都僵住了。
「两个男人之间怎么想都很奇怪。你究竟对乔鲁诺君做了什么啊?」
「反正肯定是被你威胁逼迫的吧?借着乔鲁诺君的温柔乘虚而入,你不觉得羞愧吗?」
不顾米斯达先生还愣在原地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她继续说了起来。
这是在说什么啊!快停下来啊!虽然十分想阻止她,可我被她愤怒的表情压得无法开口去打断这一切。
这样继续下去太不妙了,意识到这边情况不对的学生已经有人开始朝着教学楼狂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喊乔鲁诺,好逃离这个现场。
「对乔鲁诺君来说肯定是女孩子更好。所以请你快点和他分手」
「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愣到现在的米斯达先生终于反应过来了。
明明被她一个劲地教训了那么久,米斯达先生至今却依然还在笑着,这反而让我开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什、什么啊」
她看上去也对自己刚才发言中的恶意有所自觉。看着米斯达先生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她有些困惑。
「你喜欢乔鲁诺吗?」
「什…对啊!有什么不好的吗!?」
米斯达先生一副有点坏坏的表情,笑着靠近她。他脸上的笑容是大家常看到的,但看上去比平常多了一丝激动。连一直对他只展现出了敌意的女孩都开始有了一丝退怯。
「不…没什么不好的。不过啦…」
米斯达先生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
从后面看不太明白情况,但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特别好。
「我劝你算了吧。那家伙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但是性格非常任性,是不适合交往的那类啦!我认为还是选我更合适哦!!」
哈?
「话说你真的好可爱啊!不要摆出这么吓人的表情,你应该多笑笑啦!啊,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该怎么称呼你呀?」
……哈?
他像平常与女生搭讪一样开始说起一些调情的话。一下没明白他这是哪出,她和我们都呆住了。
啊——确实呢,女孩子还是更适合笑容…之类的,我开始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感想了。
愣着的她终于逐渐意识到自己正被他追求的现状,一边微微颤抖一边红透了脸。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同意她的说法)乔鲁诺当然比你这种人要更好啊!」
她气得满脸通红,可米斯达先生完全不在乎。
「欸—?是吗?」看着米斯达先生的笑容,我突然也感觉有些无所谓了。仔细一看,女生的眼中已经起了水汽,她可能快到极限了。
他们的交谈也没有进展,要不干脆别管了直接回家吧?我和其他围观群众交换眼神。
正还在听着这如同五月的苍蝇般吵人的对话,就见乔鲁诺从教学楼门口那边往这边狂奔了起来。
「就算你这么说啦,那小子不管过了多久吻技都还是那么差,到了晚上就特别任性不听人说话,肯定是我更好啦!」
「欸?…哈————————!?!?」
「米斯达!!!」
比她惊愕的叫声还要更大声更愤怒的是另一个正呼喊米斯达先生名字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从教学楼出来后一路冲刺的乔鲁诺。不再是往常淡漠的表情,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焦虑。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另一个快喘不过气的男生(大概是之前去叫乔鲁诺过来的家伙)。
「现在已经引发了一些骚乱哦,难道你想被说成是和女学生有关系的怪男人吗?」
「呃、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被搭话了所以才稍微聊了几句而已啦!」
他像是打着坏主意却在途中被人截胡的样子,立刻从她身边离开转向乔鲁诺。
直至刚才为止都一直很有气势冲着米斯达先生喊话的女生此刻张着嘴望向两人。先是要求分手、随后又被搭讪、结果骚乱中心的当事人乔鲁诺一登场就成了这副模样,看来也是有些恐慌了吧。
「算了,就这样吧。再继续闹下去又要被责备了,我们先回去吧。」
「知道啦——,下次见哦!」
乘上摩托车,向还在愣神的周围人告别后,两人离开了。
咦、等一下?他们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
「我想说、」
「什么?」
刚才把乔鲁诺君喊过来的、仔细一看还是同班同学的,至今仍气喘吁吁的男生问我。
「之前不是有流言吗,就是那个,他们两人在交往的那个」
「嗯嗯,是有这回事」
感觉刚刚似乎还听到了一句与这个流言大有关系的发言。
「那个流言,没准是真的」
「欸?!」
你在喊乔鲁诺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我表情惊讶,他稍加思索后继续说道:
「我刚才,去喊乔鲁诺的时候,和他说的是『有女生误会你和米斯达在交往,于是她现在在要求米斯达和你分手,事情很不妙,你快过去!』结果乔鲁诺,他一边嘴里嘟嚷着『糟了糟了』一边和我一起狂奔疾冲,你猜他之后说了什么?」
「嗯?他说『糟了』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女生很生气吗?(不知她是终于回神了还是因为什么,最终红着脸跑出了学校)」
如果他们真的在交往,尽管女生是单相思,可被她要求『快点分手』还是会比较反感的吧。
「他说『糟糕了,性格强势的女孩子是米斯达特别喜欢的类型啊…』,你怎么看?」
「呜哇~……」
这可真是,抛开流言的真实与否不提也是够奇怪的反应,不过从米斯达先生的状态来看,他也确实没说错。
果然还是那个女生最可怜了。
「那我说了哦,这可是刚才米斯达先生告诉我的」
我对正抱怨着「那两人真奇怪啊」的同班同学,告诉了他一个新鲜情报。
虽说谈不上是妨碍别人的恋情,但看在这些日子被他俩折腾得精神疲惫的份上,这种程度的小报复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乔鲁诺君,听说他接吻和sex的技术都很差劲哦。
次日,新的传闻再次传遍校园,放学后,校门口。
有一位正对米斯达先生红着脸大发雷霆的乔鲁诺君。
——————
译者:个人特别喜欢这篇茸米!是我看过的樱花同人中最喜欢的短篇之一,希望有把作者描写的可爱茸米传达出来,祝各位看得开心。
原文标题《馬が蹴るヒマもない》,取于日本一句谚语:妨碍他人的恋情会被马踹。作者对原话做了一些小修改,在这里是指“连马都没时间踹你”(因为忙着谈恋爱吗?狗头.jpg,看起来更惨了…因为这句话似乎在国内不是很常用,因此最终选择了现在的翻译。
——————
原文:[馬が蹴る暇もない]id=9756959
作者:koko(Pixiv ID:5521830)
翻译:我
为三对CP求了签,这也太准了吧!😭
茸米:意大利的黑帮不拘泥细节,是哪里无所谓,是你就足够。同伴的死亡,肩上的责任,那些沉重的、会让我们停下脚步犹豫不决的此刻请不要去管!拥抱吧,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忌:犹豫不决 宜:遵从内心
安娜徐:从狱内到狱外,从旧世界到新世界,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与我们的故事相比,无论是什么景色都显得平淡,唯有相伴本身像个奇迹。
忌:踌躇猜疑 宜:长相厮守
初代夫妇......
为三对CP求了签,这也太准了吧!😭
茸米:意大利的黑帮不拘泥细节,是哪里无所谓,是你就足够。同伴的死亡,肩上的责任,那些沉重的、会让我们停下脚步犹豫不决的此刻请不要去管!拥抱吧,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忌:犹豫不决 宜:遵从内心
安娜徐:从狱内到狱外,从旧世界到新世界,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与我们的故事相比,无论是什么景色都显得平淡,唯有相伴本身像个奇迹。
忌:踌躇猜疑 宜:长相厮守
初代夫妇:两个最纯真圣洁的灵魂,一段最干净赤诚的爱意,哪怕是最简单的对视触碰也会红了脸,这就是赤子纯净的爱情。
忌:瞻前顾后 宜:勇往直前
【2023茸米情人节/D4 9:00】盖多·米斯达想要做游侠
*拙劣模仿的诗歌戏剧风,是一场没有逻辑的喜剧(?)
上一棒:@躺然一点也不卷捏
下一棒:@西海岸West_Coast
在意大利的一个小城镇里,有一位少年,少年有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和一双墨水般漆黑的眼睛,他的名字叫做盖多·米斯达。
米斯达从强盗手中救下了一位少女,少女感动地看着他:
“我亲爱的英雄啊,你就像游侠一样英勇!你身上有着侠气,我已经爱上了你!”
盖多·米斯达不想与少女在一起,但盖多·米斯达想要做游侠。
他的妈妈劝他:“亲爱的盖多啊,我们家里有着磨坊,你可以顺顺利利地长大,不需要经历风吹和雨打。”...
*拙劣模仿的诗歌戏剧风,是一场没有逻辑的喜剧(?)
上一棒:@躺然一点也不卷捏
下一棒:@西海岸West_Coast
在意大利的一个小城镇里,有一位少年,少年有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和一双墨水般漆黑的眼睛,他的名字叫做盖多·米斯达。
米斯达从强盗手中救下了一位少女,少女感动地看着他:
“我亲爱的英雄啊,你就像游侠一样英勇!你身上有着侠气,我已经爱上了你!”
盖多·米斯达不想与少女在一起,但盖多·米斯达想要做游侠。
他的妈妈劝他:“亲爱的盖多啊,我们家里有着磨坊,你可以顺顺利利地长大,不需要经历风吹和雨打。”
梦想做游侠的少年回道:“可我不想做温驯的小麦,我要去除恶扬善,我要求去看遍山海!”
他的爸爸也劝他:“可爱的盖多啊,我已为你物色好了姑娘,留在家里吧,你会有幸福的人生!”
梦想做游侠的少年回答:“我的幸福不在这里,我要做游侠,把幸福送到千万人家!”
家人没有劝住他,少年游侠带着剑出发了,他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镇,跨过一条河流,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见到了一位金色头发的少年。
金发少年躺在草地上,白云悠悠地飘着,绵羊在他身边围绕,今天的天气是那样的好。
游侠的心脏宛如受击,他走了过去,问那金发少年:
“美丽的少年,你是牧羊人吗?”
少年睁开了眼睛,他看向游侠:
“我不是牧羊人,我的名字是乔鲁诺·乔巴拿,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吟游诗人,受牧童的请求暂照他的羊群。”
“吟游诗人?”游侠很惊讶,他只在故事书里见过吟游诗人,“那你一定很会吟诗吧?”
“当然。”金发少年从草地上跳了起来,他吟起了一首诗。
他的诗里有美丽的草原,他的诗里有温驯的绵羊,他的诗里有浪花在翻涌,他的诗里还有蝴蝶飞舞过花丛。
他又唱起了城市的繁华,唱起了教会的昌盛,他唱出了金币交碰的音乐,又唱出了人群礼拜的虔诚。
“你的诗可真美,但它还是缺了点什么。”盖多·米斯达说,“你还缺了一位英勇的游侠。”
他走到吟游诗人面前
“我的名字是盖多·米斯达,我是一位善良勇敢的游侠,我赞美你的才华,游侠的故事离不开诗人的记录,请你和我一起远游吧。”
“荣幸之至。”诗人优雅地鞠躬,加入了游侠的队伍。
他们造访了一座新的城市,教训了城里的混混流氓,收到谢意后又迅速离开,自由得像是一阵风。
这阵风吹过意大利南部的几座城市,吹过肮脏难堪的街角巷尾,吹过繁荣昌盛的地下赌场,风儿无拘无束,几月间已吹过半个南部。
游侠米斯达的故事被诗人编成动听的歌谣传遍整个意大利,如今谁人不知米斯达的英勇?
现在他们每造访一座新的城市,美丽的鲜花就如同潮水一样涌来,娇俏的姑娘们也半掩着羞容,为她们心上的英雄送上一个个手帕。
纵使盖多·米斯达只想做游侠,也忍不住为此得意起来:
“我是那样的勇敢,将少女从匪群中解救,打倒霸道的富商,又让赌场的罪恶随风飘走。鲜花和掌声为我而来,金钱和少女也都向我招手。”
“我优秀的诗人,我亲爱的朋友,我是否已是意大利最优秀的游侠,将这国家拯救于腐朽?”
诗人乔鲁诺却摇了摇头
“你是俊郎的少年,你是优秀的神枪手!你从小镇而来,踏过半个意大利将多少都市拯救?但那些罪恶不过浮于表面,真正的黑暗还不曾驱散于国家的胸口。我亲爱的米斯达,我伟大的神枪手,你若是有心做那举世无双的英雄,还请把最深重的罪恶拯救!”
米斯达感到好奇,连忙询问诗人口中真正的罪恶为何。诗人呡了一口游侠递来的美酒,继续开口:
“商人无赖还是浅层,政治才是国家的心口!你可见那欲望横行的赌场?那也不过是资本玩弄的影子,若要问那最深层的罪恶,还请去看那高松的塔楼。”
“彩绘的玻璃多么绚丽,尖尖的屋顶直通天际,黑色的衣服自有神圣的魅力,动听的祷告将那虔诚传给上帝,可那美好的幻影将邪恶掩盖,教皇的仓库装得是人心的腐败。”
“我敬爱的米斯达,这意大利的英豪,你若有心真正将人民拯救,就请拽下那高高在上的硕鼠!”
“可我不过是一介游侠,如何接近教皇这等人物?”
“这你便不必在意,我永远会在你的身后。”
乔鲁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米斯达没有用依据,但他选择相信他的挚友,就像过去每一次的战斗。盖多·米斯达是意大利的游侠,他愿意为了心中的正义、承载着乔鲁诺的金色梦想,付出他的一切。
他们再次上路,穿过一座座的都市,经过一片片原野,二人的默契在旅途中不断加深,游侠的英勇与诗人的智慧并化作最锋利的剑,劈开阴云,披露光明,最终来到了罗马的教廷。
达官显贵想要讨好伟大的勇士,金钱权力被鲜花掌声堆叠着送上梯台,游侠的枪却击碎那欲望,只把诗人的歌声留在身边。
人心的野望推着游侠前进,诗人伸手将他拉回光明。
“权贵的话语真是可怕。”米斯达后怕地说,“竟惊险于匪帮的枪口。”
乔鲁诺捏着他的肩,又唱起了一支歌。
那歌里白云悠悠,金色的麦浪在随风翻涌,田野的农人三五成群,带着微笑回望亲友。
那歌里是碧涛依旧,船只从海面归来,渔人扬起胜利的笑容,把鱼儿带回屋后。
那歌里有城镇的孩童,举着小小风车穿越街道,挤过人群将欢乐播撒行人的心口。
那歌唱的是人间至景,劳作光荣努力回报,人民如在乌托邦般幸福喜乐,却不是如今的意大利。
游侠在诗人的歌声里放松了心情,也坚定了决心。
“我已做好了觉悟,我最亲爱的挚友!我的觉悟承接自你的梦想,那美好的愿景终将实现,纵使粉身碎骨,我米斯达也要将希望拯救!”
乔鲁诺握住了他的手。
“我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一直准备都已就绪,请你奋往直前吧,我挚爱的神枪手。”
计划的那天如约而至,靠着乔鲁诺提供的人脉和机密,米斯达英勇地解决困来到教皇面前,枪声伴随鲜血洗涤了教堂,白鸽飞舞而去,教皇的士兵赶来,游侠准备英勇就义。
“你们是国家的蛀虫,你们是人民的压迫,自称神圣的却最是邪恶,米堆上的蛀虫们啊,就让我和你们同归于尽在这黎明的前夜!”
另一批官兵却在此时赶来,他们迅速解决了惊讶的教皇兵,带着米斯达到了罗马最高的塔楼。
不知情的群众被聚集在广场之上,诗人衣着华丽,当着所有人都面举起了米斯达的手:
“这位是最勇敢的游侠,是意大利的英雄!盖多·米斯达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我们的每一寸土地,如今英雄为我们铲除了压迫人民的教皇,吸血的教廷再不复存在,上帝的旨意请别再去在意,神圣的光辉只属于人们自己!”
广场上响起一阵阵欢呼。
身边的侍从塞给游侠一顶王冠,不知所措的米斯达在茫然中为乔鲁诺戴上。
“今日我不仅要接过父王手中的权力,也要把神的权力带到人间!意大利的人民们,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人的自由,我们要将权力握在人的手里,而不是虚渺的上帝!”
广场又是一阵阵欢呼,整个罗马奔走相告,教堂倾覆神权旁落,这些消息大概很快就会传遍意大利。
不需要赎罪,不需要寄希望于来世,每个人都开心异常,除了盖多·米斯达
“哦我亲爱的诗人啊,所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可真是太荒唐了。”
“王子,不过现在是国王了,就在刚刚,是人民的英雄赋予的。”乔鲁诺笑了笑,“至于疯狂,爱情就是最神圣的疯狂。”
这话游侠曾经听过,相处许久心意相通,他们在高高的塔楼之上握紧对方的手,倾听着人民的欢呼,将最疯狂的神圣享受。
END
——————
*故事大概就是可怜单纯的游侠米对外出散步的王子茸一见钟情然后邀请一起远游,最后二人在为了心中共同的理想(解放意大利)奋斗中产生了充满理想主义和人文光辉的爱情,虽然没有明写也没有明说,但是两个人心里是清楚的。
*教皇容易被杀死但人民心中的愚昧很难被杀死,这就是为什么乔鲁诺非得让米斯达去杀教皇,因为他是意大利人民心中的英雄,杀死人心的愚昧非他来不可。
*我在情人节写这种东西真的合适吗?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信我,这文刚起草的时候只是个爱情喜剧来着,奈何角色有灵魂,我也管不了了(摆烂)
【2023茸米情人节/D2 17:00】礼物
上一棒:@众所周知帽子是一种狗
*是全员幸存前提~
日理万机的乔鲁诺,是在今早听到下属们的闲聊时才知道情人节到了的。
但是乔鲁诺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行程的事情有能干的福葛安排,自己只要乖乖听提醒就不会出错——这叫分工合作,是为了提高办事效率,教父理直气壮。
不过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情人节到了,总不能再把米斯达的礼物拖下去了。
乔鲁诺无聊地拿起桌上的文件,手指捻起一层A4纸,听着纸张哗啦的响音。
米斯达喜欢的东西不算太多,这其中,漂亮女郎的写真集可以首先排除,跑车之类的硬核大件送了他用不到,甜点蛋糕一类平时给的太多了也可以排除.........
上一棒:@众所周知帽子是一种狗
*是全员幸存前提~
日理万机的乔鲁诺,是在今早听到下属们的闲聊时才知道情人节到了的。
但是乔鲁诺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行程的事情有能干的福葛安排,自己只要乖乖听提醒就不会出错——这叫分工合作,是为了提高办事效率,教父理直气壮。
不过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情人节到了,总不能再把米斯达的礼物拖下去了。
乔鲁诺无聊地拿起桌上的文件,手指捻起一层A4纸,听着纸张哗啦的响音。
米斯达喜欢的东西不算太多,这其中,漂亮女郎的写真集可以首先排除,跑车之类的硬核大件送了他用不到,甜点蛋糕一类平时给的太多了也可以排除......
子弹和手枪保养相关的东西送给枪手倒是挑不出错,但那和情人节真的扯得上关系吗?
设想了一下米斯达在满是粉色气泡的甜蜜节日氛围里,一脸感动地接过子弹和一整套保养工具的画面,乔鲁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那就送点正常情侣会送的东西......鲜花?不,这个不行。
鉴于某位金发教父过往的斑斑劣迹,无论这次鲜花来源如何,都必然会被枪手一棒子归为黄金体验糊弄人的把戏。
好吧,但是黄金体验真的很好用。
那送戒指?这个倒是不至于算作黄金体验应付人,但毫无铺垫地送戒指,大概率只能得到米斯达“啊?啊。”的回应。
不,考虑到一天的时间不足以自己准备什么私人订制的高档戒指,米斯达可能会以“权势滔天的意大利教父就送个这”为由,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笑意遮挡不住,乔鲁诺轻轻摇头试图让自己脱离幻想,接着伸手抵住嘴唇,不让笑声传出。
那该送什么好呢?乔鲁诺想不到了。
他单手托住脑袋,右手缓慢地转了一下笔。
情人节真是辛苦啊。
——
乔鲁诺在办公室翘班走神的时候,米斯达也正在橱窗前为乔鲁诺挑选礼物。
当然,英明神武的枪手与他蠢笨的恋人不同,米斯达早早的就知道情人节快来了,大概一个月以前,他就开始考虑给乔鲁诺的情人节礼物了。
那么,为什么此刻他还会出现在商店街呢?
米斯达认为这都是乔鲁诺和福葛的错。
每次他想出点什么情人节的好点子,那二位就迫不及待的给他安排一堆烦死人的任务,就好像生怕他能实施自己的计划似的。
这样来了几次,米斯达就彻底忘了他惊心动魄的情人节惊喜了,直到今早巡逻遇见一对正在过情人节的小情侣。
但是一天的时间能准备出什么礼物,红酒?甜点?这是堂堂passion教父希望收到的礼物吗?米斯达认为完全不。
大概是他苦恼的太过明显,售货员体贴地走了过来。
“您是要给爱人挑选情人节礼物吗?”售货员小姐微笑着拿出一件商品,“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下这个。”
米斯达顺势看去,然后就被其手中的绿宝石项链吓了一跳,他慌张的表示自己的爱人是男性,然后尴尬地逃走了。
“米斯达,那条项链很漂亮呢,感觉会很适合乔鲁诺!”
“No.5你这个白痴!怎么能送男人项链呢!米斯达,送乔鲁诺扳指怎么样?上次那个什么家族的老大就戴着扳指呢!”
“扳指太丑啦!布丁就很好!乔鲁诺喜欢布丁!”
“白痴啦米斯达这次不想送布丁!”
米斯达不胜其烦,路边随便买了点甜点堵住了子弹们的嘴。
啊,情人节真的是太麻烦了!
——
中午,已经拖到不能再拖的米斯达终于回到了passion。
“哟,巡逻回来了?”福葛瞟了他一眼,“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喊人为你收尸了。”
米斯达不理他。
等福葛整理好这份文件,抬头发现米斯达竟然还在。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没错,就是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
“你终于疯了?”福葛问,“不然怎么还不去找乔鲁诺?”
“......”
米斯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拉住了福葛的袖口。
“我今天想去教纳兰迦数学。”
福葛震惊,福葛沉默,福葛醒悟。
“你没准备好给乔鲁诺的礼物,不敢见他,对吧?”
米斯达不应,只殷勤地给福葛捏肩。
......
......
......
确定了米斯达死了心赖在这、怎么赶都赶不走后,福葛无奈收留了米斯达。
——
等两人再见面,已经是傍晚了。
乔鲁诺说想要散散步,喊了米斯达陪他,两个人一起在总部的花园里闲逛——残暴独裁的教父利用权威轰走了多余的下属们。
等他们散步到梅园,天上稀稀拉拉的开始飘起雪花来。考虑到教父是常年坐在办公室的“文员”,米斯达打了电话叫人送件衣服过来。
乔鲁诺没有阻止枪手无意义的举止,反而笑着对电话补充了一句,让他们送两件过来。
passion的人动作很快,并且识趣的留下衣服就走。
米斯达接过那两件披风,把有着金色纹路的那件黑色加绒披风给乔鲁诺披上。
乔鲁诺今年180,已经长得和米斯达差不多高,所以米斯达总是穿那种跟高一些的鞋子,为的就是此刻可以“低着头”给对方系上披风的系带。
乔鲁诺安静地等他一脸庄重地系好那个蝴蝶结,然后从米斯达胳膊上接过那件一直被对方忽视的披风,也给他穿上。
细白的雪落在对方蓬松的金发上,落在披风黑色的绒毛上。
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脖子,与雪花落在脸颊上冰凉的触感不同。
米斯达有点失神。
“所以呢?”乔鲁诺开口,把米斯达拉回现实,“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对吗?”
“你不是也没有吗?”米斯达不服气,“而且谁说我没准备的,福葛吗?你别听他瞎说!我准备了的!”
米斯达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在乔鲁诺调侃的眼神里,有些尴尬地从帽子里取出一朵小雏菊。
“诺,在花店买的,意大利国花哦!和你那些应付人的钢笔纽扣们不一样,这可是正经八本温室培育的!”
他明显心虚,后半段的语气变得强硬,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噗嗤。”
乔鲁诺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米斯达立刻恼羞成怒,把小雏菊插在了乔鲁诺最左边那个发圈里。
“......”
乔鲁诺沉默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开口:
“或许,你应该买三朵的?”
“好了住嘴!”米斯达彻底恼怒了,红晕爬上他的耳朵,“你不是也没给我准备礼物吗?”
“我准备了哦。”
“什么?”
米斯达还没反应过来,乔鲁诺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两片温暖的唇中夹了一片恰好落下的雪花,融化的雪水湿润了二人的嘴唇,让这个温情的吻多了一丝清爽的凉意。
两件披风撞在一起,洒落大片大片的雪,与这越下越大的雪景融合。
“礼物就是我自己哦。”乔鲁诺笑容狡黠,他歪头,那朵小雏菊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乔鲁诺·乔巴拿,今天晚上不干别的了,就陪着他的盖多·米斯达。”
“跟你一起散步,跟你一起吃饭,再一起回家洗个澡,看一会儿你最喜欢的那个节目,然后一起上床......”
“听阿帕基说你上个月买了什么女仆装执事服之类的想让我穿?今晚上可以破例穿一次哦。当然,是要收‘报酬’的。”
雪越下越大,白色的雪花四处飞舞,落到披风上,落到乔鲁诺金色的头发上,也落到那朵小雏菊上,花瓣随之颤动。
一朵雪花在他的注视下慢慢飘落到乔鲁诺金色的睫毛上,米斯达心思一动,吻了上去。
他轻吻乔鲁诺睫毛上的雪花,接着又轻吻落到脸颊上的那朵,最后是乔鲁诺的唇。
这个吻从米斯达开始,由乔鲁诺加深,当乔鲁诺忍不住搂上米斯达的肩,想要进一步加深这个吻时,米斯达突然推开了他。
他在乔鲁诺困惑的眼神中取出一条项链,金色的链身搭配上一颗温润的绿色宝石,显得优雅又庄重,就像是乔鲁诺。
米斯达把绿宝石抬到乔鲁诺眼睛的位置,眼睛在二者间来回移动,然后露出一个莫名爽朗的笑容,接着迅速给乔鲁诺戴上。
然后在乔鲁诺哭笑不得的表情里,再次吻上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温柔的、独一无二的、翠绿色眼睛。
雪下得更大了,纷扬的雪花铺天盖地的落下,几树鲜红的梅花点缀在这大雪里,被衬得更加红艳。
乔鲁诺和米斯达就在这漫天的大雪里、在红梅的包围中拥吻。
一片柳絮大的雪花擦过米斯达的帽子落到乔鲁诺的发尖上,随着身体的震动微微颤抖,最后抚着那朵小雏菊缓缓飘落,停留在披风黑色的绒毛上。
周遭很静,静得只剩下风雪的声音。
风轻轻地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雪地上,发生轻轻的沙沙声。
乔鲁诺和米斯达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以及口舌交缠发出的细碎水声。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口鼻里呼出,紧接着就洒到对方的脸上。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的心跳渐渐同频,他们的呼吸越发急促,白色的雾气笼罩在二人之间,不断的散去又聚拢。
他们是彼此理所当然的独一无二。
吻已经停了,两个人喘着气,脸上一团红晕。但风雪还没有停,这个夜晚也绝不会就此结束。
想起自己买的猫耳和各种衣服,米斯达无比期待着这个夜晚。
乔鲁诺一眼看出恋人的想法,露出一个宠溺而莫测的微笑,他记得米斯达答应给的报酬,心底不住的打着算盘,计划着如何在米斯达的接受范围内把利益最大化。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雪,二人牵着手往回走,在雪地上留下两串并行的痕迹。几片艳丽的花瓣被风吹下枝头,落在他们身后的足印上。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红梅大雪岁月静好。不过故事还在继续,他们要并肩而行的路还很长,而那从对方手上传来的温度,就是他们前行最大的动力。
END
感谢S老师@Smeraldo Pupilla 的 神仙配图 啊啊啊啊啊真的绝美我何其有幸!!!
下一棒:@🐟爪巴爪巴
【2023茸米情人节/D2 14:00】只是打算唱一首而已
上一棒:@YunG
下一棒:@南泉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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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在十八岁。
当他的父亲再一次冷漠地将他从“儿子”推向“继承人”的位置,拿着他的成绩单高高在上地痛数他难以启齿的一无是处,毫不遮掩的鄙夷像是扔进鱼缸里的一滩淤泥彻底搅混金鱼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废物两个字是父亲对他下过的最多的定论,血统荣章、地位显赫的男人睨着两眼吐出音节,将写着数字的纸张撕成粉齑,连同乔鲁诺可怜巴巴早已粉碎的自尊心。
废物——乔鲁诺面无表情把碎片小心地拾起来,从不对拼凑抱有希望,而是一股脑儿地全部洒入雕花精致的垃圾桶,黑漆漆的大...
上一棒:@YunG
下一棒:@南泉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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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在十八岁。
当他的父亲再一次冷漠地将他从“儿子”推向“继承人”的位置,拿着他的成绩单高高在上地痛数他难以启齿的一无是处,毫不遮掩的鄙夷像是扔进鱼缸里的一滩淤泥彻底搅混金鱼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废物两个字是父亲对他下过的最多的定论,血统荣章、地位显赫的男人睨着两眼吐出音节,将写着数字的纸张撕成粉齑,连同乔鲁诺可怜巴巴早已粉碎的自尊心。
废物——乔鲁诺面无表情把碎片小心地拾起来,从不对拼凑抱有希望,而是一股脑儿地全部洒入雕花精致的垃圾桶,黑漆漆的大口引诱他的眼睛,乔鲁诺可能想跳进去睡个觉,他从不奢望、也不希望在光明的地方,尤其是垃圾、废物。
对这两个字乔鲁诺接受良好,批评或者事实陈述不会激起他分毫想要辩驳的叛逆心。他没什么感情,尤其是对自己,这或许是父亲对他唯一满意之处。而除了同样生性薄凉和一脉相承的金发,他实在找不出自己和父亲还有哪点相似。
闪光灯中众人皆知的父慈子孝是向外界炫耀传达的虚假情报,晃眼灼热的灯光是父亲赐他的压力,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切使他神经紧绷,清楚地感知一条条脆弱的丝线炸裂。只有在黑暗中乔鲁诺才是平静的,撕下和平面具的父亲和打压式的教育充斥他的半场人生,在法律专业毫无天赋的乔鲁诺完全理解——他确实像是让这个完美尊贵的家族抬不起头的唯一污点。
乔鲁诺突然打开门走出去,他强烈地认为自己应该和这里割裂开,寻找能让卑劣悲哀安放的容身之所,早该如此。
他很少这么晚还在外面,大多数时间都钉在屋子里背无聊冗长的法律条规,他不知道夏天是这样的,潜意识里却又觉得本该这样。到处充斥着被酒精和尼古丁致瘾因子控制的下等动物,晚风像猫布满倒刺的舌头舔舐剐蹭干涩猩红的眼眶,空气中洋溢着的也只有潮湿、闷热、融化的沥青路面、张不开的脚趾、浮肿的眼睛、津湿的手心、脆弱的思绪。
这种季节到底什么好的?在Livehouse里排练五分钟就汗流浃背,因为倔强不肯脱下露腰毛衣多次几近中暑,连一向平和的心也被热浪冲击得焦躁——米斯达不得不点一根烟压下情绪。
碧海蓝天的浪漫向来都是网络上为了制造恋爱焦虑的博主胡编乱说、粗制滥造的敷衍借口,他向天发誓,如果那些把时间都浪费在刷帖子上的年轻人愿意放下手机、哪怕把头伸出窗外感受一下永不消逝的蝉鸣,就绝对会认同这种天气下,世界上的任何物质都会变得干瘪萎缩,一文不值——除了冰爽的啤酒和甜腻的草莓。
“真的,反正就是热个场唱一首,我都想取消演出了,但还是凭借对摇滚的忱忱热爱一片痴心满腔热血欲罢不能从空调房里爬了出来。”
成员对他的拳拳之心抱以白眼,如同黑曜石般的瞳眸流淌出无奈,米斯达调试好麦克风支架,阖着眼帘等贝斯弦起。听众的窃窃私语格外清晰,米斯达好奇又不敢低下头,在漆黑中热浪都是有形状的,一往台下看,莫名的窒息感就扑面而来。夏天最讨厌了——米斯达心想——明天就算以命相搏他也要和老板争取一个假期。
光线光怪陆离地映射在米斯达的脸上,他跟随记忆里的节奏用脚尖打着节拍,台下的听众从念白就开始叫喊,扭曲的五官毫不吝啬地写着痴迷,歇斯底里地宣泄白天的痛苦。潮湿的疯狂、盲目的偏执,高温让人体的肾上腺素加快分泌,可以借助糟糕透顶、密不透风的墙隙,肆意挥霍心底最渴望、最失德的快感和天性。
乔鲁诺就躲在人群中最隐秘的角落,在其他人都在因这支乐队狂热亢奋、举起双臂躁动灵魂之时,他只是安分得像一尊木乃伊立在原地,两只眼睛——翡翠般绿色的眼睛——波澜无惊地注视着台上踩着返送音箱、汗水淋漓、随伴奏嘶吼的米斯达,不论多有爆发力的音浪或是多能调动情绪的旋律在他的头顶炸成瀚海,他都冷静到以致于让人生成其麻木的错觉,像是在被感性和肾上腺素控制的时代,他却扮演铁石心肠公正理智的法官。不能说他有什么错,只是矗立于热烈自由的对岸,他确实敬业地不会让感情动摇一分。
他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色华容艳的外表又让人止不住遐想踩过致命的雷线,尝试冒险的滋味;而两只本该象征生命的翠绿瞳眸,又发散着不沾尘埃凛若冰霜的薄凉,与周围的空间完全割裂。除却他之外的所有都是残羹冷炙,而这道靡丽得让人自惭形秽的菜品从不肯理睬半分,只是静静地、漠然地望着被灯光和音乐包裹住的米斯达,视线相交时他会下意识闪烁,但仍旧不曾温暖。
看样子——米斯达的眼眸再次将他从头到脚慢慢描摹——他更适合西装革履端着咖啡在华尔街的落地窗前轻描淡写地谈论天气,或着金丝玉帛在王座上睥睨常人,而不是出现在格格不入的Livehouse——拥挤、酸臭、燥热、耳鸣——忍着不适将自己嵌入稀奇百怪的外壳,无法共情的音乐。
米斯达收回视线,转身将麦克风重新固定在支架上,音乐开始进入最后一段,低音贝斯弦动震荡,音符排成惘然若失的行列,他跟着旋律慢慢吟唱,视线偏移到乔鲁诺头发上方。
八月节的庆祝横幅还松松垮垮地粘在墙上,灰尘的积累使得胶水并不牢固,摇摇欲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而谁都知道它最后的宿命是飘扬坠落。
红底白字在漆黑中甚是显眼,视线开始变得明亮,米斯达的手指搭在麦克风上,轻轻摩挲着温热的塑料外壳,一曲罢,在如潮的呐喊声中,米斯达忽然想到,现在已是九月——夏天终于快要结束了。
乔鲁诺在鼓声止息的同时消失,推开笨重而炙热的铁门,难以消逝的余音被尽数隔绝。他靠在后巷的石灰墙边,耳边还回响着颤抖的呼吸和强势的音乐。他只接触过古典乐,这样躁动吵闹的音符本该叫他头疼欲裂,而脑海里却不断重演男人的影像,被光线分割成碎片,又整合完全。他的内心隐隐不安,他想离开。
一股强力拽得他倒退,米斯达抓着乔鲁诺想要离开的手臂,乔鲁诺不得不回过头看他,背对着荧荧灯光,对方粗野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十厘米处,皮肤瑟缩倒使他冷静。
狭窄的空间里,一个燃尽热情的歌手,一个冷漠至极的听众,米斯达不肯放开乔鲁诺,潜意识里,他有数不清的问题。
他从闷热的地下跑出来,身上残留汗水和金属的味道,黑葡萄似的眼眸像流星,闪闪地望着乔鲁诺,急吼吼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难以名状。
“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很重要吗?”
淡淡的语气吐出疏离警惕的话语,毫无头绪的几个字让米斯达空白了片刻,他没放开手,还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很重要吗?
面前少年的五官不带一丝情绪,而这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凉薄偏有其动人之处。无暇多想这句话的其他含义,在三首歌的时间里,米斯达足够酝酿出勇气。
“你还有别的事吗,今晚。”
在法官面前所有人都禁止谎言,不是因为曾对着圣经发誓,而是出于对法官的畏惧和尊敬——米斯达很难对着乔鲁诺的眼睛说有,即使乔鲁诺不由分说又理所当然地抢走了他揣摩已久的搭讪。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米斯达都在后悔,这样可以展现魅力的机会被乔鲁诺轻易夺走,但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就是乔鲁诺全部的勇气了。
在面前绿色的瞳眸攸然放大数倍时,米斯达一瞬间觉得自己是那摇摇欲坠的横幅,岌岌可危的生命被乔鲁诺攥进手心。他并不了解他的一切,但也自觉没有做出任何错误,即使是在度过激情四射的良宵后触手可及的只有被阳光晒到温暖的床单,几个小时后他仍会在人群中再次寻找到乔鲁诺的眼睛,带着无可复制的冷漠与魅力,米斯达依旧觉得自己是赚的,夏天也没有那么糟糕。
于是他就这样和乔鲁诺确定了一种模糊不清的关系,虽然与他最开始的目的——一场说出来可笑至极却隐隐期许的恋爱——南辕北辙,但他并不急于要求乔鲁诺,这个看起来就很难敞开心扉的人迅速和他确立一段真正的恋情。
大部分的约会都在深夜的酒店、旅馆或者米斯达的房间,在米斯达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出,拖着兴奋未消的身体到后巷吻等待着的乔鲁诺的眼睛后,顺着灯光昏暗的石子路面,去往抚慰灵魂的安息之所,关上门,乔鲁诺冷淡的眼眸在黑暗中荡然无存,米斯达的身体像是一滩溶化的橡胶,密不可分地包裹住乔鲁诺,轻轻一碰指尖粘着上胶状的丝缕。
米斯达讨厌夏天,也厌恶黑暗,但他敏锐地发觉这是乔鲁诺最能放松的时间,每当嘈杂与刺眼被隔绝开,他逐渐也能感受到内心的平静,夏风从窗缝溜进来亲吻他的脸,他感知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糅杂着墨水、纸张与木质的香气拂面而来,在他的心中掀起一阵经久难消、似真似幻的浪潮。
这个时候他就会忘了当初那些再也没问出口的问题,比如你其实不喜欢摇滚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呢,你对我……
他从没有提及过什么别的,他们之间的交流甚少,大多的只言片语也只是没意义的邀约,乔鲁诺会点点头,然后准时地出现在livehouse的某个绝不引人瞩目又叫米斯达一眼认出的角落,他会面无表情地听完三首歌,在无人注意的空暇转身离开,折到逼仄昏暗的小巷等米斯达的身影。
黑色成了米斯达无可奈何最熟悉的颜色,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私人生活,他仍然会在这样的坏境中怕得发抖,每当他颤抖着腰肢,求乔鲁诺开盏床头灯,或者拉开一点窗帘,乔鲁诺总会将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上,一手钳住他的双臂,一手点开录音机放米斯达乐队的歌,嘈杂的鼓点覆盖他蜿蜒的呻 吟。
这样隐秘的、充满刺激的缠绵无疑让米斯达乐在其中、趣味盎然,但他的心里仍然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和乔鲁诺一起无疑令人羡煞。后者精致又高贵,圣洁又不悲天悯人、黯淡又冷酷的身影更具有迷人的魔力,他更像是一座艺术馆里仅供欣赏的神像雕塑,即使在和米斯达独处时也不鲜活半分,自持冷静,只有在情 事过后,乔鲁诺秉着紊乱的呼吸颤抖着轻轻贴一贴米斯达的唇时,米斯达才隐约感到乔鲁诺是有生命的,他也许并不是遥遥不可及的神祇。
但是没有人知道乔鲁诺和米斯达的这段关系——他们向来只在夜晚相见,短暂地相处五个小时,即使身在同一个城区,也巧合地,或者极为不巧地从未在白天遇见。这段关系本身就混乱不清,乔鲁诺有意不让人知晓,米斯达对朋友也难以启齿。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米斯达只知道乔鲁诺叫乔鲁诺,在附近的大学读二年级,绝不会夜不归宿——他的父亲很严格,所以每当米斯达醒来接触到的向来只有冷寂的空气也理所当然——连他显赫到几乎无人不知的家世,米斯达都是无意间瞥到乐队成员用来垫咖啡的报纸才恍然发现的。
照片上的乔鲁诺和米斯达初见时的想象并无二致,穿着妥帖的深色西装,绿宝石袖扣点缀沉闷的白衬衫,丰盈的金发一丝不苟地束成辫子搭在脑后,不苟言笑的五官和他身旁典雅精明的男人——连从不关注社会新闻的米斯达也听过他的鼎鼎大名——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这段关系模糊又不为人知,米斯达一定会搂着朋友的肩膀,举着报纸满脸得意地炫耀这位少爷可是他男人。
这也完全解释了乔鲁诺,他的华贵与冷漠并非空穴来风,而来自紧密相连的血统身世,这种达官贵族动动手指都会引来无数猜测闲资,米斯达不愿多想乔鲁诺为何会在那个夜晚毫无顾忌地出现在livehouse,而是更多地明白了这段从来不见光的关系最原始的意味。
财富权力与生俱来的富家少爷和走向地下一无所有的摇滚少年,这样荒诞可笑的组合也只有在那些满足恋爱幻想的小说里得到过圆满的结局,而作为现实主义推崇者,米斯达更愿意相信另一个版本。
他没有自大狂妄到认为乔鲁诺会对他一见钟情,但最起码见色起意也算是好的,对一切物质聊胜于无的冰山富少突发奇想体验芸芸大众的庸俗生活,顺便找一个他这样还算有趣皮囊也看得过去的人消磨时间,反正米斯达不知道他是谁,乔鲁诺不需要和他确立任何关系和契约,只要在任何想要结束的瞬间完美抽身而退。
当乔鲁诺平静地承认他的血统家族,深邃的眼眸凝着米斯达起伏的胸膛,毫无感情可言地说出那句话时,米斯达对这个版本真实程度的信任值达到了巅峰。
“你想要什么吗。”
米斯达错愕地摇摇头。他力所能及的只是自我嘲弄般有气无力地笑笑,感受杂乱无章的心跳,然后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乔鲁诺的后背,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
乔鲁诺沉默地抱着他,他无所动作,似乎是在因为这句冒犯的话语羞愧,米斯达希望是这样的,在乔鲁诺关上门后,他睁开眼,试图拂去眼底的不安。
而在第二天得知乐队突然接到了某个音乐节的邀约,米斯达恍若在如镜子般的热气中下沉,他的面容四分五裂,破败得连在对话框中打出些什么都将时间耗费良久,米斯达忽然汹涌出有些难以承受的痛苦:也许他和乔鲁诺就快要结束了。
乔鲁诺从来都是神座上如无其事的神,他大可以宽和地汲取米斯达的爱,大可以慷慨地馈赠任何物质给米斯达,这并不是因为偏爱,而是他本身并不在乎付出一些无足轻重的玩意换米斯达对他的俯首称臣,他也不在乎这对于米斯达来说是一种耻辱。这种羞辱或者施舍,更像是封口,米斯达想,乔鲁诺不该用这种看似益处来收买和胁迫他,他所热爱的一切都无法用物质衡量——无论是对于摇滚,还是对于乔鲁诺。
无端消失几天后,乔鲁诺重新出现在米斯达的演出现场,他的周身仍然布满与外界空气流通一致的冰寒,望向米斯达的眼神中竟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懊恼意味,而眼波流转,光影变幻,交汇的视线黯淡无光,米斯达的脑海忽然浮现出被黑暗蒸腾氤氲的乔鲁诺的声音,在强烈爆发的节奏里铿锵有力地掷出回响。
米斯达很讨厌黑暗。
就像被孕育在母体中的婴孩出于对活着的渴望,与空洞长达九个月的兵戈休止,是为了自己人生最璀璨夺目的瑰宝,具体到米斯达的生命里是为了所有的一意孤行,他注定要为了自己的选择走入一片无法预料、心惊胆颤的凶猛之地。
在房间里,他几乎没看清过乔鲁诺的脸,漆黑的环境叫他战栗,乔鲁诺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体上,和眼睛截然相反的滚烫的身体覆盖住他,米斯达的器官叫嚣着需要光亮,他需要看清乔鲁诺的五官,需要看清自己的表情,需要看清这段关系的本质——不要肉身的欲望,不要物质的掩盖,不要午夜惊醒漆黑中只剩冰凉,最重要的,他不要模棱两可的现实。
米斯达痛恨令自己一无所知的黑色,他的家庭教他要学会热爱自己所恐惧的东西,否则他永远得不到最纯粹的真实,而无论是摇滚,还是别的,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
乔鲁诺牵着米斯达的手,路灯仍然昏惨惨似大限将近,连只言片语都被蚕食,绝对的静默统治大地,他们回到米斯达的家,默契地选择不着一词,从地下带出的金属味和不沾世俗的木质香气冲撞混合,在狭小的范围里凝成浪。
在浪潮里,米斯达是漂浮无依的木板,是八月节松松垮垮的横幅,乔鲁诺的气息隔着静谧涌来,米斯达拉上窗帘,将月色禁锢在房间外。他从没有如此主动地走进黑暗,为了斩断那颗救命稻草,为了坠落,也为了攀升,在仰起头亲吻乔鲁诺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横幅已经在很久之前就被谁扯落,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暴晒阳光。
那么他也需要阳光的养分,他不做出租屋里病得灰败的绿植,不想叶子烂出绒,他需要光明的、热烈的、数以万计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是热烈直白的告白,亦是鲜血淋漓的告别终章。
乔鲁诺怔忪了一瞬,僵硬的后背固化,他缓缓抬起头,即使一片漆黑,米斯达依旧看清了他翡绿色瞳眸中的怀疑和疏离,他说:
“你图什么。”
就是这样了。
米斯达推开乔鲁诺——没有用力气,只是轻轻地,乔鲁诺就如蝉翼般被气流吹远。米斯达倚着门框,指尖被顺着门缝溜进来的寒风裹挟,颤抖地连靴子也提不上。
这显然比米斯达最坏的打算还要糟糕,乔鲁诺没有沉默地站起身离开,也没有轻蔑地嗤笑,他只是一副像是从来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字眼,这个字在他的生命里是禁忌一般的惊恐模样,轻飘飘又难以理喻地判罚下米斯达的罪行。
图什么。
乔鲁诺是一个很难让人看透的人,而米斯达又恰巧不愿想得太复杂,在某种程度上两个人也算是天作之合,这段关系开始得稀里糊涂,阴差阳错维持到今天,米斯达终于发现,他其实是半点都不知道乔鲁诺的。
一个谜团、一点模糊的光晕、一位转瞬即逝的🌟伴侣,这就是米斯达对乔鲁诺所了解的全部了。他不知道对方的年龄、住址,对方也默认他不需要知道,在这样长的一段时间里,乔鲁诺迫使米斯达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疏离、情绪淡漠的年轻床 伴——米斯达终于想起在脑海中萦绕已久的词语。
世人经常会用一种更好听的词汇来形容这种单纯肉体交合、纯粹欲望发泄的关系,名为“情人”,好像这样称呼对方,就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增添了一种隐形的、暧昧的合理性,掩耳盗铃般暗示自己其实也是有人爱、他是爱我的。而那样自欺欺人将孤注一掷的希望投射在一个毫无意义的称呼上,无异于饮鸩止渴,爱在血肉里腐烂,等到藏不住的那天呕出来,也只剩下一滩恶臭熏天的肉糜。
米斯达没想过这个词形容他和乔鲁诺之间的关系,不喜欢,也不想,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乔鲁诺向来只会抱着他的后背,头埋进他的肩窝,摸着他的脊椎骨用力地进出,米斯达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就算看到了,他也知道那会是和任何时候都相差无几的淡薄。即使是强烈的、无人能抵的欲望,乔鲁诺仍然将自己把控得如同完成一项流水线上的任务。而米斯达不应该是任务——他是一个站在乔鲁诺面前、乞求爱意的活生生的人。
图什么呢?
米斯达也很想问问自己。他和乔鲁诺不是一样的人,他没有显赫的家族、手可通天的地位,他只是平凡社会中最平庸的一只蝼蚁,原本就知道可以被轻而易举地驱逐碾碎,却还是不肯信命想一窥天光。
怀抱荒诞的梦,他不会,也无法一直被锁在尘土与虚无里。萧瑟的北风刮蹭干涩的脸庞,米斯达跑出来的时候连外套也没有穿,映入眼帘的是一览无余的白,他这才想起已经是冬天了——距离那个夏天已经过去了太久,马上又是一场夏季。米斯达蹲在路边,酸楚的眼角想汹涌眼泪,他倔强地抵抗身体反应,如同倔强地抗拒乔鲁诺以偏概全腐朽破败的定义。
他要的从来不是乔鲁诺华丽的外表、玲琅横流的物质,黑暗里摸索着吻他的唇,米斯达仍然记得那个夏天,绚丽的灯光照不进乔鲁诺的眼睛,他薄凉、冰冷、无坚不摧又脆弱易碎,显而易见的冷漠和隐隐闪烁的希冀交融着使人无可抗拒——因为那双眼睛,米斯达唱了三首歌,而最开始他只是打算唱一首而已。
乔鲁诺站在不远处,拿着米斯达的外套,他的金发在昏暗中如此显眼,发丝飘扬像是夜的裂缝,有光照进来,他就无所适从。
皮鞋向后瑟缩了一步,乔鲁诺将自己完全隐在排排建筑灰暗阴影的覆盖下,沉默的深色是他的母亲,惨淡的月光映于米斯达的脊背,他始终无法踏出脱离安全区的第一步。
米斯达,他在心里默念着,入眼皆是空洞,始终无法说出那一句——到这边来。
黑暗曾使他碎裂,使他平静,使他怪诞地重生,也曾使他燃烧,使他欲壑难平。乔鲁诺眺着眼前,尽管在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下,他不可置否的是即便刻意忽略,但他的确对米斯达倾注了那种疑似名为感情的心绪——即使他本身并没有太多这种玩意儿。
清澈又蛊惑人心的眼睛,温暖柔软的身躯,手掌残留的金属味道。大脑自动调取出熟悉的画面感觉气味,乔鲁诺阖上眼,在如履薄冰的这一刻,他开始疯狂想念这些近在咫尺的海北天南。
“米斯达。”
乔鲁诺用十几年如一日冷静到无情的口吻念出他的名字,在一隅角落中他总是尽力让自己唤得温柔,设想叫米斯达窥见一角他羞耻又隐秘的心情,然而实际上,他做的并不够好,甚至一败涂地。
米斯达会离开自己,从乔鲁诺第一眼见到他起就了然于胸,他从来不曾拥有各种意义上的明亮,所以米斯达之于他也理所当然。在这种难以确定的问题上乔鲁诺异常坚决,他也确实想不管不顾、几乎任性地试图将米斯达拖入黑暗,似乎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让对方短暂地融入自己难以启齿的可悲生活,但他也固步自封,用自己最擅长也最讨厌的方式,客气冷漠地将米斯达拒之门外。
手中的外套被夺走,拉链赋予手背一道白。米斯达穿上外套,眉眼间的神色附着阴影看不真切,他不太知道应该和乔鲁诺再说些什么,乔鲁诺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这一切都使他后悔——从那个晚上踏入那片米斯达的领土开始,那些心血来潮、报复心、悸动、鲁莽,以及自我惩罚式的冷峻。米斯达之于他,本是未知,是混沌,是浓厚的雾霾下一点飞蛾的光亮,是难以忽略、却成为使他生活跌宕的褶皱。
而他原本应是永远无法与这种大相庭径的人产生交集的,像他这样没有感情、无法与之相配的,废物。
沉默又自发地一起走了一段路,两人中间始终保持着距离,乔鲁诺走在米斯达后面,对于即将到达的、不可知晓的目的地感到恐慌,他第一次对走在黑暗里产生些许的排斥,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再也看不清米斯达的脊背了,而他的脚步却愈发地放慢、放慢,像是几只手分别拉扯着他的四肢,叫他不得不离米斯达越来越远。
在米斯达的出租屋前有两盏路灯,年久失修,滋滋啦啦的电流是让米斯达可以安心沉睡的白噪音,他站在灯影里,瞒着酸楚地望了乔鲁诺一眼,转过身,这就算告别了。
“乔鲁诺。”
他回过头,声音几乎艰涩,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米斯达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也随之远去,他知道也许那终有一日会回来,可谁也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要的必须是它的此时此刻。他立于四下无人的静默,要再给自己、再给乔鲁诺一个机会。
乔鲁诺停下脚步,在忽而的静谧中,米斯达的脸又很清晰,他的手心还残存着米斯达外套的余温,在裂开的风和恍惚的意识里,他再次听到米斯达吐了那个字。
“你图什么,你图我什么啊。”
漆黑的眼睛爬上几缕红色,米斯达忽然拽紧乔鲁诺的衣领,忿忿地盯着他翠绿的眼眸,试图寻找漠视之外的感情,却意外地在对方的不敢直视里,发现了将其取而代之的不确定和自疑。
米斯达始终无法理解乔鲁诺,他是高傲的、冰冷的,此刻却像一只受伤无家可归的小兽,亟需安抚,但谁敢碰他的头顶,又绝对会被他冷漠地推远,像是一种应激反应——乔鲁诺是无法接受没有由来的善意和爱的。
可是——米斯达忽然生出些逆流直上的冲动,这是他向摇滚学来的,要爱恨分明,也要叛逆盲目,要果断,也要偏执,他松开手,裹挟着冷风的指尖蹭过乔鲁诺脆弱的喉管,他卸了浑身的力气,又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头颅慢慢滑下去抵着乔鲁诺僵硬的肩膀,很轻很闷地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要你的,什么都不图。”
乔鲁诺不明白。
“你什么都不图,我要用什么留住你……呢。”
用什么呢。破败不堪的皮囊、难以脱离的血缘、唯一拿得出手的家族财权,能帮助你和乐队的一切——总要图些什么吧,反正不会是我。乔鲁诺垂着眼眸,影子被拉得很长,米斯达呼吸的热浪氤氲了他的情绪,昏黄的灯光在凹凸不平的沥青路面闪烁,他似乎可以通过坑洼窥见自己狼狈的面孔,莹绿的瞳眸涌满不被需要的悲怮和不知所措的焦躁。
他无法给米斯达什么,除了这些庸俗的、米斯达不屑一顾的。米斯达不想从他这里获取什么,哪怕这些就是乔鲁诺的全部了。而他们心知肚明米斯达最需要的是,一份光明正大的感情,乔鲁诺永远遥不可及的真心。
谁会不知道米斯达爱乔鲁诺呢,他看向乔鲁诺的眼神永远都饱含爱意,明显、寡廉鲜耻、圣洁,他拥有和摇滚同源的滚烫的自由的心,而乔鲁诺偏偏就没有这种东西。
在浩瀚如海的法律条规中翻阅,乔鲁诺没有找到任何一条法律说明规定一个没有心的残缺之人该如何直视回应高高在上的爱。
不远处折过光亮,乔鲁诺敏锐地察觉到那是闪光灯,他烦躁地皱了皱眉下意识要抬手捂住脸,就像每次被推到父亲身边想要做的一样,但总有一些原因,使他不得不克制身体的反应,或迫不得已,或心甘情愿。
也许明天,乔鲁诺和米斯达在街头拥抱的照片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也许两分钟后,这张照片就会出现在父亲的邮箱里,价值两百三十万,或者摄影师的两只眼,但是到底谁在乎呢。八卦新闻每天源源不断,父亲对他的失望永无止境,也许他会再被关禁闭,但到底谁该在乎。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闪光灯骤然在瞳孔中绽放的那瞬,乔鲁诺怀着胸膛前的温热,就像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被一堆枯燥的法典包围着,忽然从天而降一盏灯将古老的文字映得通红,簇拥着他的身体触碰光亮。
那些不肯直视米斯达的夜晚,那些隐藏心底异样的瞬间,乔鲁诺会把头埋进米斯达的肩窝,他是暗室逢灯,也不肯让一束灯光知晓他的狼狈卑劣,伪装全然不需的假面,小心地隐藏破碎的自尊,又何尝不是一种求救。
而米斯达是不需要他用什么留住的,他就在这里,即使乔鲁诺自贬、可悲、学不会爱,这都不妨碍米斯达爱他。
乔鲁诺说他不懂,那对于他太过复杂,以至于在困顿中失去意义,他所能了解的,只有正经历的当下。他只能轻轻环着米斯达的腰,小心翼翼又贪婪地渴求一点点温度,他或许拽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又或许是浮在水上的枯枝,坠落或攀升,冰冻或燃烧。
断断续续的旋律从耳边传来,米斯达忽然哼唱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唱的那首歌曲,乔鲁诺听过很多次,在昂贵的混响下,在米斯达的录音机里,这些声音重合分裂,最后剩下米斯达沙哑的嗓音,和着萧索的风,缓缓落进身躯里。
他们共同沉吟着,在昏暗却不容忽略的光下,乔鲁诺想起有一天,米斯达拥着他兴致勃勃地谈自己入行的历程,他说当他唱起旋律时就很自由。突然他问乔鲁诺,那你呢,什么时候会感到自由。
那时乔鲁诺避而不答,他难以宣之于口,也从未想过这种与他毫不相干的词汇。而现在,在空旷的夜里,他自省那时自己没有爱过,也没有被爱过,他的父亲、他的家族迫使他抛弃感情,变成一个凉薄又自卑的人,十八岁以前他按部就班地听从父亲的指示,当一只乖巧的提线人偶,自暴自弃地抛弃被他刻意遗忘的所有情绪,浑浑噩噩地在那片父亲为他营造出的安全里浪费自己。
只是那一晚,他惊觉窒息的生活,随手推开一扇门,拥挤、酸臭、燥热、耳鸣,与他格格不入又令他心生艳羡,在他从未涉猎却扎根深处的领域,遇见一个他从未知晓却渴求万分的人,仅此而已。
而当他在漆黑里仰望台上热烈的米斯达的时候,当他在热浪中与米斯达共同沉浮的时候,当他和米斯达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自由的。
那就够了。
fin.
【2023茸米情人节/D1 14:00】别离你的青春太远啦
ABO世界观 茸B米O
俱乐部代班老板茸x脱衣舞头牌米
上一棒:@巴塞纳神棍
下一棒:@言笑
01
多纳泰拉·乌娜怀孕了,她希望迪亚波罗能暂时不管热情,她一直是不太喜欢他做这样的职业,他们俩一开始是在大街上相识,乌娜并不知道迪亚波罗是一家脱衣舞俱乐部的总经理。于是,他选择暂时陪着她,找乔鲁诺·乔巴拿代为管理。
乔鲁诺是迪亚波罗手下的员工。选择乔鲁诺的原因很简单。首先这家伙脑瓜子聪明,非常靠谱,其次他完全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不会被omega或者alpha影响,最重要的是...
ABO世界观 茸B米O
俱乐部代班老板茸x脱衣舞头牌米
上一棒:@巴塞纳神棍
下一棒:@言笑
01
多纳泰拉·乌娜怀孕了,她希望迪亚波罗能暂时不管热情,她一直是不太喜欢他做这样的职业,他们俩一开始是在大街上相识,乌娜并不知道迪亚波罗是一家脱衣舞俱乐部的总经理。于是,他选择暂时陪着她,找乔鲁诺·乔巴拿代为管理。
乔鲁诺是迪亚波罗手下的员工。选择乔鲁诺的原因很简单。首先这家伙脑瓜子聪明,非常靠谱,其次他完全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不会被omega或者alpha影响,最重要的是,他身为beta,不可能会动歪心思想着顶替自己的位置。大家对beta存在种族歧视,觉得他们平庸,不会有往上爬的野心。所以他直接把自己的位置丢给了乔鲁诺。
在乔鲁诺升职的第一天,只有米斯达跟他搭讪。俱乐部里面的人都不大喜欢他,因为人们对beta一贯的认识就是缺乏激情的无聊货色,一个管账的懂个屁的人体艺术。当时他正在交接工作,步履匆匆的,米斯达大声喊他:“哎,朋友,等一下!”
如果有人这样喊米斯达,他一定会很开怀地笑起来,就好像和喊话人相见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乔鲁诺不同,他一脸淡然地转头问:“有事吗?”
他的眼睛先前被过长的刘海挡着,让人错以为他的眼型是个半圆。此刻回头时,碎发偏转,才发现是一对儿多么中看的绿色宝石。经历过打磨的圆润,经受过抛光的亮堂。他的头发很柔软,贴着头型,像一只单层毛的黑猫。虽然是日式的漂亮,但还是把拉丁小伙镇住了:“没什么,我是米斯达,盖多·米斯达。第一天见,向你问声好。”
当乔鲁诺的眼神扫过米斯达身上稀少的布料时,俱乐部头牌的脱衣舞男罕见地感受到尴尬。和迪亚波罗那种凶猛alpha压迫感使人退避三舍不同,乔鲁诺看上去待人很疏离,眼神不加审视与欲望,似乎没人能打动他。他礼貌地回复:“你好,米斯达先生。”
02
大家都以为他充其量是个看守,在迪亚波罗老板不在的期间维护一下治安什么的,没想到他还会想要改革。
以前迪亚波罗为了让俱乐部发顾客更加流连忘返,会在饮品和食物里面加微量的药。在进购扩香机之后,更是把本来只加点香氛调节场内气味的机器用来释放诱导素,会员不知不觉被激素带着走,表演过半,收获满场的半发情alpha。一次两次成瘾性还不显著,时间长了真不好说。
乔鲁诺不喜欢那套。但是把这种下流手段摒除之后,如果还想维持收入水平,就需要更多的改良来打补丁。所以,他对表演者们提出了更严苛的要求,让本就对他不爽的omega们更加愤愤不平。“这小子还希望我们怎样,把内裤都脱掉给观众玩蛋吗?”“满嘴的套话,哪里是他动动嘴皮子收入就能上去的。”他们故意在乔鲁诺能听见的场合讥讽他,不指名带姓,但是指向性再明显不过。一家脱衣舞俱乐部,beta既不跳舞也无心赏舞,舞男们弄不明白他在不满什么。
乔鲁诺从来不反驳他们,他也知道自己给这些omega小伙带来了麻烦。
人讨厌自己会不会造成破窗效应?
乔鲁诺从小时常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作为beta,这个社会上没有他这个群体的声音,似乎只有alpha和omega的爱恨情仇值得关注。在家里一直遭受继父的虐待,看人眼色行事,母亲多不在家,对他疏于照顾。日本血统下的黑发与东方面孔让他备受歧视,交不到什么朋友。所以他的潜意识里不爱自己,也对建立人际关系没什么欲望。
他挺得笔直的背是糊了几层报纸的窗户,遮盖皲裂的纹路。石子正卡在玻璃中间,让报纸中间凸起一块,正如他深藏情绪的神情还是泄露了内心的阴沉。于是,人们也都跟着配合地歧视他。他只把要求陈述一遍,人们不多问,也不照做,就这样维持注定没有进展的模式。
当然,会不和谐音符的存在。每次乔鲁诺提出新的要求,米斯达都会他再说一遍。乔鲁诺·乔巴纳讨厌重复是业内人尽皆知的,他刚入门的时候,就因为管人事的泪眼卢卡让他解释了三遍工资方面的要求给人脑袋上来了一下,不知道他最后怎么还通过了波尔波经理的考核,一路升职到这儿。尊重他的不尊重他的都不想在“重复”这件事上跟他掰扯,偏偏米斯达的要求不容拒绝,他理由很充分:我没听懂。
“我说,乔鲁诺啊,我经常让你把一个任务多说两次,不是我在跟你刷大牌,别误会我了。我跟你讲我没听懂,是要你换个说法再解释一次,如果描述的不到位,我们想象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效果啊。以前迪亚波罗的时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玄乎的要求,手脚都动在别的地方,喝的东西,喷的东西,这些。让我们的几支舞跳得客人飘飘欲仙,还是有点难度的,你单说要我们提高追求,是怎么个提高法?所以我说要你再说一次,不是要你原封不动地重复,是要好好地具体解释一下。”
乔鲁诺看上去也历经了片刻的心理挣扎,但是很快他放弃了,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足足扩充了三倍有余,细致到方方面面又解释了一遍。米斯达有时候还会要求第三遍,除了这个意大利男孩没人想听,反正他们也不想为了beta的宏图伟业出力,乔鲁诺嘴唇抿一抿,又把每个要求换个方式论述一番。
乔鲁诺老板长得很漂亮,声线干净,不像米斯达喜欢把字和字扯在一起念得拖腔拖调。人还善良,比米斯达碰到的所有老师都有耐心。平日里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脸色,谁指尖扫到他都会沉下脸,却允许举止轻浮惯了的头牌舞男跟他勾肩搭背。所以,米斯达很喜欢他的老板。
或者干脆就说,米斯达喜欢他老板。
tbc(见🍎)
【草莓橘/茸米】福葛的一天
*烦躁打工莓视角,草莓橘已同居
*莓橘茸米四人日常,布和茶在外勤(我为什么总让这对外勤?不行下次得安排一下他们的戏份了)两家住的很近
*莓很尊敬茸,但只尊重工作时的茸,不尊重恋爱时的茸
*纳兰迦工作需要会比莓早出门
*有温情,但更多是沙雕日常
闹钟又响了,我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关掉了它。
痛苦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换好衣服,一抬头就发现纳兰迦又是没叠被子就跑出门了,他是怎么说来着?“不叠被子可以更好地消灭螨虫”是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总之都怪米斯达就对了。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叠好了两人份的被子。
刷牙的时候也是,纳兰迦的杯子放的歪歪扭扭不说,还掉了一块牙膏在我的杯子上...
*烦躁打工莓视角,草莓橘已同居
*莓橘茸米四人日常,布和茶在外勤(我为什么总让这对外勤?不行下次得安排一下他们的戏份了)两家住的很近
*莓很尊敬茸,但只尊重工作时的茸,不尊重恋爱时的茸
*纳兰迦工作需要会比莓早出门
*有温情,但更多是沙雕日常
闹钟又响了,我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关掉了它。
痛苦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换好衣服,一抬头就发现纳兰迦又是没叠被子就跑出门了,他是怎么说来着?“不叠被子可以更好地消灭螨虫”是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总之都怪米斯达就对了。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叠好了两人份的被子。
刷牙的时候也是,纳兰迦的杯子放的歪歪扭扭不说,还掉了一块牙膏在我的杯子上。
我面无表情地审视了这块牙膏0.5秒钟,决定虽然他今天起不来也有我故意没催他的原因在,但等中午还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赖床不想巡逻是一回事,弄脏我的杯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收拾好桌子上的脏盘子,摆好门口被踢飞的鞋子,我终于准备好出门了。
出门去接我敬爱的BOSS,以及烦人的同事。
上车,踩油门,没几分钟就到了乔鲁诺他们家。
所以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开车?
哦,乔鲁诺的借口是BOSS不能自己开车,米斯达的借口是开车会影响他保护BOSS
——
“所以乔鲁诺,如果你下次再做到第四次我就真的生气了!我再也不会求你多做一次了!”
“我尽量。”听声音就知道乔鲁诺毫无悔改之意。
绿灯只有几秒了,我烦躁地按了一下喇叭,希望前面的车识趣点赶紧飞出去。
当然,我更希望后面那对唧唧歪歪的小情侣闭嘴。
“不要那么急躁啦福葛,脾气总这么爆可不行。”后视镜里米斯达又嘻嘻哈哈。
乔鲁诺笑着没说话,这种时候就不能指望恋爱脑考虑一下他另一个下属的感受。
我对这个该死的世界绝望了。
一个没有表现出BOSS应有的风度,一个没有起到护卫应有的警惕。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非要我开车?
——
好消息,总部到了,小情侣要走了
坏消息,总部到了,工作要来了
“福葛先生,这是这个月的收入表。”
“福葛先生,这是布鲁托家族签订的合同。”
“福葛先生......”
“福葛先生......”
“BOSS,我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考虑处理一下这个问题。”我把个人简历给乔鲁诺递过去,“布加拉提新提拔上来的帕瓦罗蒂,他的能力正好很合适。”
“可以,我会通知那边注意配合,计划草案做完了吗......很好,我看过后立刻通知你。”
工作时的乔鲁诺总是那么可靠且值得尊敬,如果他一直是这个状态就好了。当然,我知道这并不可能。
半小时后我再次出现在BOSS办公室里,一边佩服乔鲁诺高效的工作效率和敏锐的预判能力,一边尽力忽视桌子另一侧两人勾搭到一起的手。
和纳兰迦分离的第四个小时,想他。
——
又工作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午休时间。
我端着餐盘找到了和下属们疯狂闲聊的纳兰迦,那些家伙看到我立刻识趣的离开了。
“喂喂你们干什......福葛?!”
每天都是这套行程,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惊喜。
我端着餐盘落座,随意瞟了一眼笨蛋的餐盘。
明明比我早来很久吧,为什么食物不见少?
“因为我没怎么吃嘛!”笨蛋笑得非常爽朗,“福葛你每次都来很慢,我得等着和你一起吃啊!”
......笨蛋纳兰迦。
我捏了捏餐叉,从未觉得牛肉如此难以叉起。
“你今天是不想吃牛肉吗?没关系!你的牛肉我都会帮你处理掉!”
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盘子里的牛肉就全都不属于我了。这傻逼,手速都用在抢吃的上了是吧?
这顿饭吃得很不开心,等对面终于放下餐叉心满意足地打完饱嗝,我也跟着停下动作,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出那句话:
“今天的题难度升级吧。”
纳兰迦震惊,纳兰迦不解,纳兰迦痛哭流涕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反应,去地狱里给我的牛肉忏悔吧,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傻逼。
——
我的午休一直到下午两点,按照惯例这段时间都会用来教纳兰迦做题,今天当然也是如此。
“这道题不是这样解的,你应该先考虑这一点,然后再去思考这里。”
“我不懂啊福葛!我不懂啊!”纳兰迦扒住我的胳膊,“今天的题太难了,我真的不懂啊!”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是米斯达。
“我刚刚路过。”米斯达看起来有些尴尬,“就是听见里面一些动静,本来以为可能会用得上乔鲁诺,现在看来是我预判失败了。”
“祝你们午休愉快!”米斯达唰的一下从我眼前消失,但我绝对没有看错,他刚才一定是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笔,以及纳兰迦的脸。
......我的脾气有那么不好吗?
“好吧,这些题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了,我们换一些简单的吧。”
“好哎!福葛万岁!”
看看,我们相处不是很愉快吗?
......
门外,光明正大蹲墙角的二位
“乔鲁诺,真的不需要进去吗?”
“再等等米斯达,还不是现在。”
“......我都讲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这么简单的题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就是现在!”乔鲁诺猛地起身,一把推开了门,“Gold Experience!”
——
愉快......并不愉快的午休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一眨眼又到了工作时间。
看看手边下属递过来的文件,又看看另一边抱着自己胳膊的人。
“所以,你怎么还赖在这?今天不需要训练小队成员了?”
“训练他们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福葛你这。”
心跳漏了一拍,我咽了口口水,闲置的那条胳膊蠢蠢欲动。
“还是你这里好,训练场没有空调也没有甜点,我今天不想去了。”
“不,你必须去。”我冷着脸推开了他,“不然我就告诉乔鲁诺你偷懒,让他扣掉你这个月所有的零食份例。”
纳兰迦愚蠢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纳兰迦不能没有零食,就像乔鲁诺不能没有米......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但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开窍的傻瓜就应该去训练场晒着太阳面对另一群傻瓜。
......
“福葛先生,这是BOSS让我交给您的文件。”
“知道了。”我点头接过文件,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
“福葛先生?”
“......把这个给纳兰迦送过去吧。”我有些尴尬地拿出那份布丁,塞进了她的手里。
“如果你方便的话,再买个冰淇淋送过去吧......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当然方便。”下属笑眯眯地看着我,“福葛先生和纳兰迦先生感情真的很好呢。”
——
下午五点,我手里还剩下几份文件没有处理,纳兰迦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
“今天也没处理完文件?那我就先回家喽!”纳兰迦依旧笑得爽朗,“文职就是辛苦呢,晚饭我就还买那家餐厅的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去吧。”
我心累地挥挥手把他赶走了。
——
工作就是这样,看上去不多,处理起来可不轻松。
我和乔鲁诺就下次任务的具体安排商量了近一个小时,别的方面都没有争议,唯一的问题在于米斯达的安排。
乔鲁诺认为我的安排过于冒险,我认为他的打算太影响效率。
乔鲁诺是位好BOSS,思路清晰判断准确,必要时刻可以把自己也算计进去,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绝对的清醒,除了涉及到米斯达安危的时候。
而争论的起点,我们亲爱的盖多·米斯达先生,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我当然没想过让米斯达参与这种话题,但此情此景这种反差真的让我很不爽。
......特别是纳兰迦连睡都没有睡直接离开的情况下。
我安静下来,米斯达的呼噜声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了。乔鲁诺也跟着看了过去,不知道他在几秒钟内做了什么判断,总之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是我太过保守了,他应该也不会愿意的,大致安排就按你的来吧,我会再规划一些细节来确保盖多的安全。”
我点头,反正剩下的心思就不需要我来花了,乔鲁诺总能给出近乎完美的方案,只有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
于是我转过去,推醒了沙发上的枪手。
“回家了,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神枪手。”我看着米斯达说,“做好今晚上面对第四次的准备。”
他先是一副“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迷惑脸,接着很快又变成了“你们究竟聊了什么鬼东西”的震惊。
但是很遗憾,以我对乔鲁诺的了解,会是这样的。
毕竟如果遇到危险一往无前的角色换成纳兰迦,我大概就能完美复刻乔鲁诺的心情了。
——
“所以你们究竟聊了什么?虽然是福葛,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我和别人说?”
“我们只是聊了下次任务的安排。”
“所以说是福葛故意吓我吗?那没事了,所以今晚没有第四次是吧。”
“......”
“......所以今晚没有第四次是吧?”
小情侣就是这样吵闹又烦人,我真的受不了,工作本就已经使我感到疲惫,情侣的喧闹更是加重了我的头痛。所以乔鲁诺果然不是一般人,对于米斯达的吵闹,他甚至还乐在其中。
米斯达大概也不是一般人,毕竟谁动不动就被一个套路欺负却只是口头抗议从来不落到实处?
两个抖M
我看着正噼里啪啦地解释4是如何不幸的米斯达,和被骚扰耳朵仍开开心心的乔鲁诺,做下了如此判断。
——
终于把两个瘟神送走了。
我按着被吵得直突突的太阳穴打开了房门,然后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换好了鞋。
“福葛!你终于回来啦!”
那个笨蛋还在餐桌前等着,饭菜几乎一点没动。
“看看我都买了什么?有你最喜欢的菜哦!”
“嗯。”看着纳兰迦高高扬起的嘴角,我也忍不住露出微笑,“我回来了。”
今天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
莓(看着茸和米):两个恋爱脑,嫌弃
莓(看着橘):真可爱,恋爱真美好
所以本文其实是三个恋爱脑的日常(误)是莓和茸的宠妻日常
(以防万一,给只收藏了这个合集的朋友们解释一下,我最近一直另一个合集里写茸米,没有跑路)
【茸米】恋爱头脑战(七)
*我给了堂妹黑发和碧眼,让她聪明机灵又活泼顽皮,好了,现在我已经幻视她是茸米的女儿了(住口)
*堂兄妹俩感情很好,但是纯纯亲情,以及助攻
*第一部分是堂兄妹的小互动,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到第二部分,也就是——之后
*茸基本确定米的心意了,所以这一章表现会比较大胆
(太烂了我哪来的脸把这篇发上来的)
乔鲁诺不愧是生物专业第一名,在他的细心辅导下,米斯达很顺利地完成了给堂妹上的第一节课。
「有乔鲁诺在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乔鲁诺果然是我的lucky boy!」
米斯达幸福地捂住了胸口。
“喂,堂哥,先别捂胸口了。”堂妹嘉妮萨一边写字一边问,“虽然当时是我主动求你的...
*我给了堂妹黑发和碧眼,让她聪明机灵又活泼顽皮,好了,现在我已经幻视她是茸米的女儿了(住口)
*堂兄妹俩感情很好,但是纯纯亲情,以及助攻
*第一部分是堂兄妹的小互动,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到第二部分,也就是——之后
*茸基本确定米的心意了,所以这一章表现会比较大胆
(太烂了我哪来的脸把这篇发上来的)
乔鲁诺不愧是生物专业第一名,在他的细心辅导下,米斯达很顺利地完成了给堂妹上的第一节课。
「有乔鲁诺在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乔鲁诺果然是我的lucky boy!」
米斯达幸福地捂住了胸口。
“喂,堂哥,先别捂胸口了。”堂妹嘉妮萨一边写字一边问,“虽然当时是我主动求你的,但是你一直是这样吗?”
“就是......这么会讲课,把每一个细节都分析的那么到位,你之前是这样的人吗?”
“你这小姑娘......不过确实是找了人帮我啦。”
闻言,嘉妮萨露出顿悟的表情,她坏笑着用手肘顶了顶米斯达:
“是不是遇见热心肠的美女姐姐了?”
“是男的啦!你天天在瞎想什么!”米斯达气势十足地训斥了一句,接着迅速泄气,不住地眨着眼,视线到处乱飞
“不过你也不算说错,他确实是美女......”
嘉妮萨没有注意到堂哥的失态,她的注意力全被“男的”“美女”吸引过去了,金发碧眼的少女做扮起可怜像,不停地央求着堂哥给他看一眼美男子。
米斯达受不住平时强硬的堂妹突然矫揉造作的样子,忍着恶心翻出了一张照片。
是之前一起去咖啡厅时的合影。
“哇!金发碧眼的长发美男子!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哥,我亲爱的哥哥,把你的好兄弟介绍给我吧!信女愿为您祈福三日!”
同样的小花招,米斯达这次却犹豫了,那些小心思让他无法开口回答堂妹,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翻涌,米斯达沉默着不说话。
嘉妮萨并没有在意堂哥的犹豫,她见米斯达没有立刻同意,就接着兴致勃勃地自己看照片。
“你看看这头发,你看看这眼睛,鼻子又那么挺,啧啧啧,什么绝世美女......喂堂哥,你还有别的照片吗?”
这次米斯达没有拒绝,他又翻出一张。
“哇哦,你们还去登过山!”嘉妮萨兴奋地把手机举过头顶,“这张更是重量级!这景色是日出吗?好浪漫!而且刚才没注意,这美男子的眼神好温柔哦......等等!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嘉妮萨猛地翻到刚才那张
“太不对劲了,这家伙看你的眼神,温柔到极度可疑!”
嘉妮萨猛抬头,充满探究意味地看向堂哥: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快给我通通招来!”
堂妹的质问太过理所当然,米斯达大脑飞速运转,那些和乔鲁诺一起经历过的事立刻走马灯一样播放起来:
“就是开学我去迎了个新,给他搬了一下行李又被他求着教他正步,然后天天一起吃饭,我帮他联系老师他请我吃甜点,一起去图书馆复习然后放假爬山看日出的关系......啊!乔鲁诺还和我一个高中的,他跳了两次级呢,可厉害了!”
看着突然开始星星眼的堂哥,嘉妮萨叹了口气。
“你完全没救了。”嘉妮萨看着她愚蠢的堂哥,“你肯定是喜欢他对吧?”
米斯达当然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但在堂妹面前他仍然试图狡辩,他张了张嘴,然后在嘉妮萨充满威严的质疑目光中再次开启了走马灯。
毛绒绒的金发擦过他的脸颊,白皙柔软的脸贴了过来,然后轻轻地碰上自己的脸,温暖从对方脸上传来,那质地好像一个吻。
盖多·米斯达脸红了。
“堂哥?堂哥?”嘉妮萨试图唤醒堂哥,然而似乎没什么作用。
“算了。”嘉妮萨拿起笔,继续写她的生物题。
“你明天把嫂子......姐夫给我带来见见吧,直接让姐夫给我补习应该更有成效。”
“什么东西?”米斯达迅速回到现实,“你刚刚是不是给我变性了?”
“没有的事,姐姐。”
——
“你好。”金头发的美男子扬起手里的礼物,露出一个温柔地微笑,“我的名字是乔鲁诺·乔巴拿,请多多指教。”
如果是昨天以前,嘉妮萨百分百会被这个小帅哥迷住,但现在,她只想操心哥哥的终身大事,于是乔鲁诺就看见那个矮了他半头的小姑娘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你好,我叫嘉妮萨·米斯达,是盖多·米斯达的堂妹。”
她侧过身,给她的嫂子,或者说“姐夫”,让了一条路出来:“快请进,堂哥已经在书房等着我们了。”
......
“所以这里应该这样理解,然后......”
“这类题的难点就在这几处,只要注意......”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乔巴拿老师!”
嘉妮萨和乔鲁诺师生和谐,盖多·米斯达则被扔到一边忘了名姓,他拿起本来是为乔鲁诺准备但现在被师生组彻底遗忘的布丁,一边摆弄一边拈酸吃醋,掐着嗓子模拟嘉妮萨的声音:“谢谢你,乔巴拿老师~,真是好感人的师生情~”
乔鲁诺忍俊不禁,嘉妮萨却不想放过他。
“还不是因为某人的生物成绩也不过是纸老虎,要靠临时辅导来撑场面?”
“不过实在是谢谢你了乔巴拿老师,竟然愿意迁就他,我堂哥这种大大咧咧又不愿思考的性格,过去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我替他向你道歉。”
“没有没有,米斯达学长人很好,帮了我不少忙呢。”
米斯达闻言立刻得意起来,朝着堂妹扔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嘲讽眼神。
堂妹实在恨铁不成钢。
哥哥是个不思进取的,做妹妹的只好多担待一点,于是嘉妮萨开口打趣乔鲁诺:
“都认识多久了?怎么还一口一个敬语,一口一个米斯达的?而且就算是要带敬语,我们这里可是有两个米斯达哦?”
“嘉妮萨·米斯达”如是说。
乔鲁诺对上少女灵动的眼神,一瞬间福至心灵:“那......盖多学长?”
乔鲁诺一边说,一边又偷偷看了嘉妮萨一眼,少女正好也在看他。
两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相撞,在盖多·米斯达因称呼而分神的瞬间迅速完成交流。
「我的梯子怎么样?」
「谢谢,已经爬上来了。」
“那,你们两个先聊着,学习这么久了,我去准备一些吃的喝的。”
“嗯?我这还剩下......”米斯达疑惑开口,想要示意剩下那两个人看一看自己桌子上的零食,却被堂妹一把按住了手。
“闭嘴,我去准备,你们聊。”
她起身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我这妹妹有时候就是有些神经质,乔鲁诺你见谅。”
“没什么,嘉妮萨小姐很可爱。”乔鲁诺摇摇头,然后注视着学长黑色的眼睛,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纯良的微笑。
“那么,盖多学长,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
米斯达闻言开始思考家里还有什么可玩的,他从桌上的碎纸片想到抽屉里的五子棋时,视线里突然闯进一抹金。
他侧目,发现乔鲁诺已经离自己很近了。
“你怎么突然靠过来了?我都可以......”嗅到你的发香了。
“没什么,单纯想要坐近一些。”乔鲁诺坦然无比,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这让米斯达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
「确实没什么,我有时候也会突然想要换个位置的,对,这很正常米斯达,不要太露怯了 」
米斯达努力给自己鼓劲,试图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但不等他完全平复心上人突然靠近带来的混乱心悸,乔鲁诺就伸手捻起了他的一缕黑发。
“盖多学长,我刚刚靠近才发现你的头发很香呢。”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盖多·米斯达的短发,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侧脸,留下微凉的触感。
米斯达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盖多学长的脸是不是红了?”乔鲁诺露出十分关心的表情,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举动的问题,皱着眉摸了摸学长的额头。
“是不是着凉了?”
他关心地贴近了身子。
脸,在盖多·米斯达眼前放大。
手,完全贴上了他的额头。
头晕乎乎的,盖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乔鲁诺漂亮的绿色眼睛里全是他盖多·米斯达。
心跳再次加速,他迷迷糊糊地握住了额头上那只手,乔鲁诺看起来对这反应有点惊讶。
“我没有着凉。”他这样说,“但是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唔,谢谢?”乔鲁诺举着手,老老实实地被学长握着,他一边回着学长的话,一边偷偷瞥了一眼盖多刚刚坐的位置。
那张桌子上有两瓶酒精饮料,度数不高,但毕竟也算是酒。
乔鲁诺心里有了打算,他转回视线,认真地看着盖多:“学长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像墨色的玉。”
他反手握住盖多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再次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头发也很软很漂亮,干干净净长度适中,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
他松开头发,然后双手一起捧住盖多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指甲:“指甲也剪地很圆滑,学长你很爱干净呢。”
盖多·米斯达被这一连套攻击乱了心神,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他的眼睛四处乱扫,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但乔鲁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学长的鼻梁很挺,唇形也很漂亮,腰线更是堪称完美哦。”
“虽然有女生说过你不爱干净,但那时不是正在集训吗?”
乔鲁诺握住盖多的手,认真地看着已经害羞地红了脸的他,再次贴近了身体。
“在我眼里,盖多学长是非常爱干净非常时尚帅气的,体贴能干值得依赖,我很喜欢学长你呢。”
盖多·米斯达屏住了呼吸,忍不住后仰了一点。
他刚刚喝了一点酒,本不碍事的轻微酒精在心上人的连环真诚夸赞下似乎开始起了作用,不然该怎么解释他开始感到头晕了呢?
「乔鲁诺好会说,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盖多·米斯达不停地思考。
「肯定是喜欢,不然那天为什么贴了我的脸?」
盖多·米斯达加深了怀疑。
于是,在轻微酒精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双重debuff下,他做了一个决定。
盖多吻上了乔鲁诺的左眼。
“我喜欢你的眼睛。”他补充,“漂亮的像是一潭春天的湖水,平静又美丽,而且主要是能看见我的影子。”
“你的眼睛里好像总是装满了我。”
“唔,确实。”乔鲁诺也心跳加速了,但他还是努力扯出一个很漂亮很得体的笑容,“我的眼睛里总是装满了你。”
——
“米斯达酒量很好,他是自愿醉酒的。”
以上是米斯达大脑的陈堂供述
“酒精没让米斯达醉,是爱情让他发晕的。”
以上是君月白的陈堂供述
——
彩蛋是一个很短的吻,粮票就可以解锁,说实话其实没什么观看价值,我主要是想以乔鲁诺这句话收尾所以才把吻变成了彩蛋。
头脑战番外,警官阿帕基
*正文后的番外,米斯达对阿帕基的邀请,无脑超短篇(闲下来概率扩写)
*因为一些琐事,正文进度缓慢(大概就是我的学生故意气我,我在思考如何对付他,以及我的实践报告还没写完......对不起!),所以提前放出来了,大家看个解闷就好
*前排提示1:因为本质是茸米CP文的番外,所以打个茸米tag,但是其实本篇CP含量不高
*前排提示2:(头脑战)正文中阿帕基含量不高,只是因为本篇是阿帕基的主场所以打了阿帕基tag
(前情:警官阿帕基,之前没有见过茸)
以下正文:
“米斯达?什么事?”
“阿帕基,来喝喜酒吧。”
“什么东西?!”
“来喝喜酒吧,来喝我和乔鲁诺的喜酒吧...
*正文后的番外,米斯达对阿帕基的邀请,无脑超短篇(闲下来概率扩写)
*因为一些琐事,正文进度缓慢(大概就是我的学生故意气我,我在思考如何对付他,以及我的实践报告还没写完......对不起!),所以提前放出来了,大家看个解闷就好
*前排提示1:因为本质是茸米CP文的番外,所以打个茸米tag,但是其实本篇CP含量不高
*前排提示2:(头脑战)正文中阿帕基含量不高,只是因为本篇是阿帕基的主场所以打了阿帕基tag
(前情:警官阿帕基,之前没有见过茸)
以下正文:
“米斯达?什么事?”
“阿帕基,来喝喜酒吧。”
“什么东西?!”
“来喝喜酒吧,来喝我和乔鲁诺的喜酒吧。”
“乔鲁诺?那个未成年?!”雷欧·正义使者·警官·阿帕基的火蹭一下涨了起来,“米斯达,你小子好样的!连未成年都敢下手是吧?这次就算布加拉提给你求情也没用了,给我等死吧!!!”
“嘟嘟嘟...”
意料之中的反应,米斯达淡然放下电话,早在对乔鲁诺动心那天,他就已做好了面对死亡的觉悟。
——
“所以?”阿帕基指着一边露出无害笑容的乔鲁诺,与米斯达四目相对,“这就是那个乔鲁诺?”
米斯达疑惑点头。
阿帕基爆了粗口。
“我一眼就看出你小子不安好心!算计好了要把米斯达拿到手是吧?你也就欺负他没脑子了!”警察先生撸起袖子,试图和未成年干一架。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布加拉提和米斯达拦住了,不过米斯达主要是想问问他说自己没脑子那件事。
【茸米】(文梗)(求扩写/画)抚摸
梗,因为本人不会写肉所以欢迎各位太太做饭!!!(爆哭)
大概就是一只手在不断摸着另一个人的腹肌,然后另一个人捂嘴看向一边,来源
以下是我两个思路
①米摸茸
米羡慕地不断抚摸茸的腹肌,然后一抬头发现茸在捂着自己的嘴,米就问你为什么要捂嘴,茸说我在努力忍着不去抄你。
②茸摸米
茸摸米的人鱼线,一边摸一边用敬语、各种华丽的语言夸赞米。
米害羞捂嘴,然后茸抬头,把米的手拿下来,吻上去,扑倒
如果有人想看没有下一步只有这一步的,我哪天有空了可能会扩写.......吧?
梗,因为本人不会写肉所以欢迎各位太太做饭!!!(爆哭)
大概就是一只手在不断摸着另一个人的腹肌,然后另一个人捂嘴看向一边,来源
以下是我两个思路
①米摸茸
米羡慕地不断抚摸茸的腹肌,然后一抬头发现茸在捂着自己的嘴,米就问你为什么要捂嘴,茸说我在努力忍着不去抄你。
②茸摸米
茸摸米的人鱼线,一边摸一边用敬语、各种华丽的语言夸赞米。
米害羞捂嘴,然后茸抬头,把米的手拿下来,吻上去,扑倒
如果有人想看没有下一步只有这一步的,我哪天有空了可能会扩写.......吧?
【茸米】恋爱头脑战(六)
*前排提示,米斯达和堂妹是干干净净的亲情
*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太好,所以欢迎各种建议和意见,包括但不限于人物性格行为和剧情发展,大胆说出你的想法,我都会认真考虑
*最近在练的地得,欢迎指出错误
*求评论,求各种评论
“米斯达学长?你看起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熟悉的声音在这家小商店里响起,米斯达回过头,果然是他的金发小学弟。
「乔鲁诺果然是精致男孩,出来购个物都穿得这么干净漂亮。」
这样的念头在米斯达脑中闪过,接着他就看见这个精致小学弟探了探头,好奇的看向米斯达的背包:
“高三生物知识点大全?学长你想重温高三生物吗?”
“不是啦,怎么说呢......”米斯达面露犹豫,...
*前排提示,米斯达和堂妹是干干净净的亲情
*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太好,所以欢迎各种建议和意见,包括但不限于人物性格行为和剧情发展,大胆说出你的想法,我都会认真考虑
*最近在练的地得,欢迎指出错误
*求评论,求各种评论
“米斯达学长?你看起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熟悉的声音在这家小商店里响起,米斯达回过头,果然是他的金发小学弟。
「乔鲁诺果然是精致男孩,出来购个物都穿得这么干净漂亮。」
这样的念头在米斯达脑中闪过,接着他就看见这个精致小学弟探了探头,好奇的看向米斯达的背包:
“高三生物知识点大全?学长你想重温高三生物吗?”
“不是啦,怎么说呢......”米斯达面露犹豫,“是我昨天答应了一个亲戚帮忙辅导她女儿生物,所以刚刚去书店买了点资料准备准备。”
“好热心肠!”乔鲁诺认真捧场,“不过原来学长的生物也很好吗?之前好像都没怎么听你提过。”
“其实不太好啦......是因为昨天是星期四吗?总之就是莫名其妙地答应下来了。”说到这,米斯达无奈地拍了拍背包,“所以,现在要准备临时抱佛脚了。”
他究竟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啊!
米斯达狠狠质问自己。
真的是鬼使神差,明明自己最讨厌麻烦了,怎么一被那位堂妹注视就答应了呢?明明自己都看穿她是在装可怜了,怎么还是一看见她水汪汪的绿眼睛就心软同意了?他以前也不是这种见色就无脑的家伙啊?果然是因为那天是星期四吧!
“对了乔鲁诺!”米斯达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抓起乔鲁诺的手举到胸前,黑曜石般的眼睛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光芒。
“乔鲁诺!我亲爱的敬爱的伟大的乔鲁诺啊!请拯救一下你可怜的学长吧!你......你这个假期有空吗?”
“嗯......”乔鲁诺紧张得目光乱晃,他看了眼被死死握住的双手,又看了看米斯达殷切期望的目光,忍不住心跳加速,“没什么事,我假期里没什么事。”
他暂且划掉了这几天搜罗到的寒假工招聘广告。
“学长是希望我帮忙复习生物吗?没问题,我都有时间。”
“太好了!我爱你乔鲁诺!你就是我的救世主!今天起我就是乔鲁诺教的忠实信徒了!”
米斯达一把抱住乔鲁诺,兴奋的和他的小学弟行了一个贴面礼。
“那就这么说好了!回来我再和你商量商量具体时间,我先去准备补习资料和给你的报酬了,再见了我的小上帝!”
乔鲁诺挥手送别了米斯达,目送对方离开后,他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稍显局促地抬起头,目光在货架上转了转,然后漫无目的地在这附近绕了两圈。
他一边瞎逛,一边想着这下打工的时间要重新安排了,想着想着又突然笑了起来,拿起手机删掉了谋划好的第二三四五次的偶遇。
——
敲门声响起,米斯达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伸手打开了门。
“快进来!我爸妈都上班去了,两三个小时内都回不来,你千万不要拘束。”
乔鲁诺点头,跟着米斯达往书房的方向走。
米斯达一边带路一边念叨:“怎么样,我家里还算干净吧?我可是有好好收拾的。”
他没说昨晚睡觉前才迟来的感到心上人要来家里的紧张,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结果被妈妈判定为脑子抽筋骂了一顿。
“这里就是书房了,您请坐。”米斯达用上了敬语,故作绅士地45度鞠躬,为乔鲁诺拉开椅子。
“您请喝茶。”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套茶具,给乔鲁诺——他的小上帝——递上一杯白雾袅袅的红茶。
“这里是巧克力布丁。”米斯达背在身后的手端出一盘布丁,“希望您喜欢。”
乔鲁诺被尽力扮演执事的米斯达逗笑了,象征性的动了一下茶和布丁后直入主题:“我们还是先开始上课吧。”
“好嘞!”好像就在等乔鲁诺这句话了,米斯达敏捷地“跳”到了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谄媚地看向乔鲁诺,“赐予您信徒希望的上帝、伟大的生物学家、我敬爱的乔巴拿老师,请您赐教了!”
乔鲁诺没再像刚才一样继续配合米斯达的话,他翻开准备好的笔记开始讲知识点,不过始终扬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主人心中的愉悦。不得不说,米斯达真的非常有逗人开心的天赋。
另一边,设计了一连套讨喜小花招并逗笑小学弟成功的米斯达心中窃喜频频走神,还沉浸在连招大成功的喜悦里,然后就被敲了头,脑袋猛地向下一顿。
“哎呀。”
“要认真听讲哦。”见米斯达挨了一笔杆后仍没有端正态度,乔鲁诺顺势又敲了两下,“想在堂妹面前丢脸了吗?”
“饶命饶命饶命,小的知错了!”
笔杆子又敲了一下。
看着米斯达不可思议的眼神,乔鲁诺微微一笑:“还在嘴贫?”
笔头挪到纸面上,在某一串文字上点了一点:“我刚才问的话没有听见吧?”
米斯达惊愕,米斯达心虚,米斯达端正坐姿,米斯达拿起笔露出了坚定的目光,米斯达充满了决心。
......
米斯达答不上来这道题。
一声叹气在耳边响起,乔鲁诺开始重复刚才的话:“听好了,糖类脂类和蛋白质......”
再次拾起这些熟悉的东西,乔鲁诺却不觉得怀念,那段时间没什么可怀念的,他珍惜的一直只有现在,有米斯达在的现在。
“然而,脂肪......”
他没有告诉米斯达其实连那声叹息都是他故意做出来的,乔巴拿老师故作稳重,没泻出半点心里的温软痒意。
......
米斯达慢慢听入了神。
当初邀请乔鲁诺的确是为了补习,但也并非没有趁机攻略小学弟的心思在。不过,在乔鲁诺温柔认真的讲课声里,那点左顾右盼讨人欢心的小心思被慢慢压了下去。
乔鲁诺是以为好老师,他讲课温柔耐心,且十分注重细节——这很难得,一般聪明人都不会注意到学渣的痛苦,他们认为那些东西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然后理所应当跳过去,于是还停在上一步学渣就露出满脸茫然。
米斯达又理解了一个知识点,他认真记着笔记,乔鲁诺就趁这机会拿起一边的杯子喝了口微凉的茶水。
米斯达还没记完,乔鲁诺想了想,拿起笔开始准备下面的授课。
乔鲁诺在认真备课,没时间注意他的学生,米斯达就趁机抬起一点眼睛开始偷看乔鲁诺。
他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样子的乔鲁诺,学校图书馆那次不算,那次他们一个满心都是耍帅钓学弟,一个专注于摆pose吸引学长,哪有功夫认真学习。
怪不得之前求助贴下边的留言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乔鲁诺现在的确非常吸引人,与平时的温柔随和不同,专注于备课的他带着一种成熟可靠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依赖。
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逆着文字的方向移动,最终锁定在米斯达身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米斯达心咯噔一跳,对眼前人的爱意和被老师抓住的惧意在心中纠缠,他心虚的移开眼,红意爬上了脸颊。
“米斯达学长。”乔鲁诺开口,“你的笔记记完了是吗?”
这一刻,求生的欲望促使米斯达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运转起来。
“嗯,还没有。”米斯达应道,然后指了指笔记本,“我是想问问你这个,我刚刚卡住了,还是不太懂这点。”
“我看看。”乔鲁诺俯身靠过来,米斯达好像闻到了他的发香,淡淡的白茶的香气。
“这里啊,这类题的难点就在于......”
米斯达其实听懂了,乔鲁诺讲得很认真很仔细,他也不笨,刚刚不过是为了解围随便点出来的。
所以这回他没有像上次一样专注于内容。
他偷偷把目光移到乔鲁诺身上,少年认真得好像这道题就是什么人生真谛,眼里再没有一丝杂念。
他的声音也很棒,不是平时带着笑意的温柔,平稳专注而有力,并且暗藏自信,就像刚才偷看到的身影一样,可靠而值得依赖。
「嘿,被乔鲁诺这样专注认真的辅导,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了吧?」
米斯达暗自自得,笑意不自觉爬上了嘴角。
“米斯达?那么现在这里应该......”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嗯,应该设传递给D的能量为x,所以......”
「笨笨磕磕的」乔鲁诺心里偷笑,「刚才走神了吧?又在看我?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不过,至少真的会了,看来昨晚没白熬夜复习。而且一直偷看,说明我今天的造型还是成功的嘛,看来在头发上抹一点香水确实有用。」
......
——
“谢谢你我亲爱的敬爱的伟大的乔巴拿阁下!这一节课下来我受益匪浅,我现在感觉自己充满了自信!我已经可以给堂妹授课了!”
“怎么?那是不需要我了?”
乔鲁诺笑着逗他,背后的手指却攥了起来。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您可别逗我了!”米斯达连连摆手。
“好吧,那记得准备好明天布丁哦,我先走了。”
乔鲁诺挥手道别,转身退后准备离开。
一个温暖的怀抱却突然拥了过来。
心在那一瞬间静住。
一下,两下。
“明天也是这个点,我金发碧眼的美丽小上帝啊,您一定要记得降临我个忠实信徒的家!”
“噗嗤。”
乔鲁诺被逗笑了,被人从后背抱住这个姿势并不方便转身,于是他后仰了一点,侧头贴住了米斯达的脸。
一个贴面礼,作为回应。
空气好像凝滞了一瞬。
“这下我真的要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乔鲁诺进了电梯,米斯达关上了门。
然后
乔鲁诺摸了摸逐渐升温的脸,把围巾上拉,然后捂住了眼睛。
米斯达同手同脚的往卧室走,僵硬得好似借来的肢体。
乔鲁诺出了电梯,走进冷风之中,头顶的毛绒碎发随风飘扬,就像他此刻的心。
米斯达抱着自己缓缓蹲下,激动到不知所以的字符和呐喊在心中狂飚。
“我的拥抱/贴面他没有反应,这算不算试探成功了?!”
——————
超市里的第一次贴面拥抱两个人都知道是米斯达一时激动的产物,所以茸只是独自害羞了一下没有多想。但是这次门口的拥抱和回应的贴面两个人心知肚明不可能是什么激动之下的产物,所以各自疯狂心动
(茸表现的冷静一点是因为他还想着回家,加上冷风debuff所以看起来淡定不少。
米就不一样了,他又没什么事要干,所以放任自己完全沉浸在心动的余韵里)
【茸米】聚光灯下
*完全是为了写这个剧情而设计逻辑,所以逻辑混乱经不起任何推敲,请不要在乎这些。
*表白一下,我爱S老师,这梗太香了(但是就不艾特老师了)
*前情提示,时间点在好几年后了,乔鲁诺现在身高180左右,米斯达比乔鲁诺略矮,二人已经是毫不遮掩的热恋了(在组织内部)
一些弱智茸和弱智米
(另一个合集里的头脑战也在写,请放心我没有跑路)
把黑帮做到明面上,发生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是该佩服passion掌舵人的手段,还是该哀叹意大利政治界的腐朽。或许该两件事一起做?
总之事情是发生了,passion的重要成员将出席参与这次的节日晚会,而整场晚会将会全程直播。
这是全...
*完全是为了写这个剧情而设计逻辑,所以逻辑混乱经不起任何推敲,请不要在乎这些。
*表白一下,我爱S老师,这梗太香了(但是就不艾特老师了)
*前情提示,时间点在好几年后了,乔鲁诺现在身高180左右,米斯达比乔鲁诺略矮,二人已经是毫不遮掩的热恋了(在组织内部)
一些弱智茸和弱智米
(另一个合集里的头脑战也在写,请放心我没有跑路)
把黑帮做到明面上,发生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是该佩服passion掌舵人的手段,还是该哀叹意大利政治界的腐朽。或许该两件事一起做?
总之事情是发生了,passion的重要成员将出席参与这次的节日晚会,而整场晚会将会全程直播。
这是全意大利颜控的福利,众所周知,passion坐拥两大美男:最年轻的教父和最年轻的神枪手。
——
请柬送过来的时候,福葛是想拒绝的,但是他并没有拦住想出去玩的枪手和想跟着出去玩的教父,考虑最近确实没有特别重要的行程,福葛勉强同意了这两位的外出请求,不过他自己拒绝出席,倒不是因为什么坐守后方的责任心,单纯是他不想被小情侣秀一脸——虽然他们多少都知道分寸,但是福葛并不信任他们。
不过虽然福葛自己不去,但他还是决定选一个靠谱点的下属跟着过去,以防两位在晚会上氛围中情不自禁地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来。还是那句话,福葛知道乔鲁诺和米斯达都有大局观,但是他信不过他们。
这个任务最后落到了安杰克身上。
—
安杰克,男,26岁,因工作能力出众,五天前刚刚被提拔到总部。
按理说,这种任务就算不需要肩负多么重大的责任,也自带无上的殊荣,是绝对轮不到他这种半个新人的。福葛先生最初选中的也并不是安杰克,而是近些年最得BOSS和福葛先生看重的克里斯,但被克里斯以“妹妹出了车祸需要陪伴”为由拒绝了。之后这件任务就从福葛先生的智囊团一路推到米斯达先生的护卫队,最后落到了安杰克身上。
大概是因为工作并不困难,福葛先生似乎并不是很在乎究竟是谁接下了任务,只简单和他交代了要点就离开了。
那时的安杰克满心都是近距离接触BOSS和副手的激动,并没有注意到总部的前辈们都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当然,就算注意到了,当时自觉肩负无上荣耀的安杰克也大概率不会在意。
—
虽然不能否认确实还有着几个好节目在,但大部分都是那个样子:僵硬的演技和模板化的笑点,以及假人一样的妆容。
米斯达开始后悔参加这个破晚会了。
「回去后大概率会被福葛骂,可能还要连带着乔鲁诺一起,这实在也太不值当了。」
这样想着,米斯达痛心疾首地拿起桌子上的坚果开始剥,试图让这场无聊的晚会变得稍微值得一点。
安杰克见状,立刻就要伸手为他尊敬的队长献一份殷勤,但万万没想到只是思考一下动作的空挡,这份殷勤就被BOSS抢了先。
“这里的节目确实无聊。”BOSS一边给副手剥花生一边说,“我觉得还没当年你们在海上跳的舞好看。”
“就是啊,这些家伙甚至感觉没有放开!跳舞就应该大张大合!”副手毫无心里负担的把BOSS剥好的花生塞进嘴里,然后含糊着继续抱怨,“‘含’有刚才那个脱口秀,太无‘撩’了,笑点像‘丝’为死了八百年的骷髅设计的,反正我是没有get到。”
桌子上的另外两个人配合默契,一个剥一个吃,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留下可怜的安杰克满心震惊.......或许可以再加一个紧急挪开镜头的摄影师。
这个时候,安杰克终于开始明白前辈们为什么都不愿意来了。
他抱怨着前辈们不友善的同时,BOSS也动起了坏心思。
那双白净好看的手覆盖上一层金色的外壳,动作迅速加快,趁着枪手还沉浸在对上一个节目的抱怨里,教父微笑着把刚刚剥好的开心果递到他嘴边:
“好了,别生气了,再吃一口。”
在食物入嘴的前一秒,枪手终于注意到了不对
“乔鲁诺!”米斯达压着嗓子喊他们尊敬的BOSS,“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教父顶着纯洁无害的笑容摊了摊手,然后以迅而不及之势把四颗开心果扔了三颗给安杰克。
“你在说什么?”乔鲁诺伸出手掌,露出那颗孤零零的开心果,眼神纯真无辜,“这里不是只有一颗开心果吗?”
“你说是不是?安杰克。”
「我要辞职」这是安杰克那一瞬间萌生的想法
——
其实每一年都是这样,就算不乏一些精彩有趣的地方,但大多数节目依旧呆板俗套,让人提不起兴趣。
玛莎一家对晚会本身没什么兴趣,这家人真正感兴趣的是passion那一桌子人,虽然喜欢的原因并不相同,有的是因为passion近些年的善举,有的是因为喜欢政治,有的是因为中二期崇拜黑帮,还有的,比如玛莎,是因为x欲。
毕竟那两位真的都涩爆了不是吗?
—
父亲和母亲激烈讨论passion到底是善是恶的时候,玛莎一直在盯着那位教父。
乔巴拿先生的性格内敛,碧绿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微薄的唇永远是那个上翘的弧度,千篇一律,几乎让玛莎怀疑passion是摆了个假人上来。
与之相比的,枪手的表情就丰富太多了。
遇见有趣的节目大笑鼓掌,遇见无聊的节目就捡着桌子上的干果吃,她甚至还看见过枪手对着哪个节目翻白眼。
但可能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容易被珍惜,玛莎很快看惯了张扬的枪手和他性感的腰,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教父的脸看,试图从上面看出点什么新花样出来。
很快,她看见希望了:枪手对节目感到无趣,低下头捡起了一个坚果,教父乔巴拿也跟着动了一下,那个好像被焊死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等等!摄影师把镜头挪走了!
玛莎气得牙痒痒,拿起手机去论坛骂摄影师。
——
说句公道话,在黑帮这种动不动株连整个小队的地界,对错分明还珍惜下属性命的passion绝对是良心中的良心。
安杰克看了眼打情骂俏的两位领导,开始自我安慰。
“都说了不要出现四!乔鲁诺,你给我道歉!”
“如果你亲我一口的话。”
“现在是在直播!”
“所以,出现四喽!”
“乔鲁诺!!!”
虽然这二位祖宗还知道压低声音,虽然摄影师总是非常识趣,但安杰克还是感到一阵阵心累。
「观自在菩萨,形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下一句怎么背来着?」安杰克从佛咒里回魂,接着立刻察觉到桌子下面逐渐相勾的两条腿。
「算了随便了,赶紧再想点什么.......形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形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形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形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
“摄影师实在是不识趣,要不是有这两位来,就它那破晚会谁愿意看啊。”
“就是啊就是啊,多给帅哥点镜头啊,他们请来的明星油腻又无趣,哪里有乔巴拿和米斯达好看!”
“无所谓,我已经截图了。”
“求图”
“求图”
“求图+10086”
玛莎跟风在帖子后打下求图,叹了口气迎来节目的最后一个环节。
几位嘉宾一起站在舞台上,扮演着商业化的微笑拍着手,在聚光灯下为观众送上节日的祝福。
这是玛莎全场最喜欢的画面:白色的灯从上而下打到乔巴拿和米斯达的身上,金色的柔顺长发衬得教父的面容更加光彩夺目,可那张靓丽脸上公式化的假笑却仿佛自带阴影,不允旁人窥视。与之相对的,枪手的帽檐遮挡了灯光投下一抹阴影,可那张帅气脸上自信开朗的笑容却耀眼的如同太阳。
那是复杂的阴阳相互,玛莎按下了快门。
红色的幕布缓缓落下,遮挡住那双碧绿色的漂亮眼睛。今天的帅哥欣赏差不多就到这里,玛莎往后瘫进沙发里,余光却又瞟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教父胸前那缕金发微动,枪手的长筒靴也紧跟着挪动了半步,白皙的手指主动去碰触小麦色的皮肤,接着红色的幕布将一切都遮盖住。
这是发生了什么?
——
这是发生了什么?
安杰克也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幕布落到BOSS眼睛位置的下一秒,他们随性的教父侧过头在副手耳边低声细语,幕布外的观众看不见,附近的其他嘉宾也没有注意到,只有安杰克看到了,看到乔鲁诺低头在米斯达的帽子边沿蹭了蹭,看到教父勾住他枪手的手指,短暂纠缠又很快放开。
那是聚光灯下的小小亲密,是张扬而隐秘的示爱,多么大胆的举动!想来也只有这二位敢这么做了。
也不知道BOSS究竟说了什么。
——
乔鲁诺说了什么?
乔鲁诺说:“盖多,你还欠我一个吻。”
【茸米】恋爱头脑战(五)
*上一章时间好像搞错了......总之这一章正式说明,现在乔鲁诺大一/米斯达大三的上学期刚刚结束,开始放寒假了,12月初,对12月初(点头)(上一章就当米斯达陪乔鲁诺应付老师的中期检查吧,反正米斯达也没好好学习)(心虚遁走)
*先为自己的文笔道个歉,有的地方还是不太满意,总之是先发上来了,欢迎大家提建议。
乔鲁诺的考试很顺利,他以很优异的成绩拿到了专业第一。米斯达呢?其实他成绩一贯不错,只是这学期满脑子都是小学弟,预习......不,是复习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拿起手机查一下《如何攻略学弟》、《学长必会甜言蜜语》这些东西,导致最后只是将将及格——这大概还要感谢他的好运气,那...
*上一章时间好像搞错了......总之这一章正式说明,现在乔鲁诺大一/米斯达大三的上学期刚刚结束,开始放寒假了,12月初,对12月初(点头)(上一章就当米斯达陪乔鲁诺应付老师的中期检查吧,反正米斯达也没好好学习)(心虚遁走)
*先为自己的文笔道个歉,有的地方还是不太满意,总之是先发上来了,欢迎大家提建议。
乔鲁诺的考试很顺利,他以很优异的成绩拿到了专业第一。米斯达呢?其实他成绩一贯不错,只是这学期满脑子都是小学弟,预习......不,是复习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拿起手机查一下《如何攻略学弟》、《学长必会甜言蜜语》这些东西,导致最后只是将将及格——这大概还要感谢他的好运气,那位心慈手软的老师见他卷面分太低,稍稍调高了平时分,最后让米斯达以61分的成绩顺利及格。
—
“要我说,以你这个成绩,还是不要霍霍人家了。”福葛白了他一眼,“你应该把乔鲁诺介绍给我,天才和天才就应该多多相处,我很担心你拉低人家的智商。”
“怎么了?我可是国防生,毕业直接中尉军衔,乔鲁诺还是生物专业不好就业呢!”
米斯达不满地嚷嚷,随后不管不顾地靠在长椅上。
“反正我是及格了。”米斯达低声念叨,“再过一个学期就大四了,好快啊......我来得及拿下乔鲁诺吗?”
“喂,福葛,你在听吗?福葛?福葛?”
“吵死了!”福葛把书糊在米斯达脸上,“怕拿不下你就约他出去爬山啊!精疲力尽后一起看日出很浪漫吧?别来骚扰我了!”
“你是天才!福葛我爱你!”
“死基佬恋童癖离我远点!”
—
“爬山?”
“对呀!”米斯达看起来很开心,“马上就要放假了,你要是不着急回家,不如咱们绕路去S市爬山吧!日出多壮观啊!”
米斯达兴奋地戳了戳乔鲁诺的肩膀,“我之前经常天不亮就起来锻炼,但是你应该还没见过日出吧?日出是全天下最浪漫的!而且放假了我们可就一个多月都见不了面了哦?”米斯达看向小学弟,露出一个自己练了很久的坏笑,“怎么?你不想我吗?”
他看起来自信又张扬,但其实心底虚的很。乔鲁诺会同意吗?在他这种好学生眼里爬山是不是又累又无聊的苦差事?反正如果是福葛或者布加拉提,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自己的邀约的。
但他真的很想和乔鲁诺多相处一段时间,他还有半年就大四了,乔鲁诺又是那么漂亮那么有魅力,他不赶紧把亲爱的小学弟拿下,乔鲁诺恐怕要被别人拿下了。
另一边,乔鲁诺也在思考。
是啊,马上就要放寒假了。虽然他们是一个城市的学生,但是只凭这一个学期的交情,自己确实没把握百分百可以把学长约出来玩。
米斯达这个人开朗又大方,人格魅力那么强,听福葛学长说,米斯达他以前谈过不少次恋爱呢——虽然都像是玩闹,最长那段也没撑过两个星期——乔鲁诺担心自己一个多月不在学长面前出现,米斯达会另外爱上别人。
思考是一件很快的事情,米斯达没有等待几秒,就听见了来自学弟的审判钟声:
他说,好啊。
那人言笑晏晏,笑容比米斯达的自然许多。
“我也很想和学长一起看日出呢。”
乔鲁诺的声音与音乐社团的伴奏声同时响起,那声音一下子好像击穿了米斯达的心脏。
“那就这么说好了!”
乔鲁诺看着米斯达猛地从长椅上弹起,冬日夜晚的寒风吹得他从两颊到耳朵都透红一片。
“不许反悔哦!”
乔鲁诺胡乱地应了一声,不知是谁放起了烟花,混乱中乔鲁诺听不清米斯达又说了什么,只记得绚丽的花火在米斯达背后的夜空炸裂,映衬得少年人的笑脸又多了几分璀璨,一瞬间胜过他过去看过的所有花朵。
乔鲁诺失了神。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不能是被风吹傻了吧......喂乔鲁诺!乔鲁诺!我说记得买票你听见了吗?”
“嗯?啊,知道了。”乔鲁诺回过神,米斯达被冻红的大脸瞬间出现他眼前,那张有些开裂的嘴唇在他视线里一张一合。
“乔鲁诺?乔鲁诺?该死,不会是被冻感冒了吧?我也不知道普通学生的体质那么差啊.......布加拉提和福葛应该不会骂死我吧?”
米斯达的轻声念叨把不知道想什么去了的乔鲁诺重新唤醒,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乔鲁诺目光闪躲,随意找了个借口:
“米斯达学长,您还是多喝些水比较好。”
米斯达疑惑,嘴唇轻抿发出一声“嗯?”,随后,他就感受到了下唇上翘起的死皮......
今日的胜负,以乔鲁诺的心动失神和米斯达尴尬收尾,是二人的双双败北。
——
*转场彩蛋:
乔鲁诺室友表示:他回来后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床帘一拉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谁叫都不理,不知道在干什么。
米斯达室友表示:那家伙一回来就狂喝水,一晚上喝了两大杯,要不是我怕他水中毒拦住了,他还能继续喝下去......大概是疯了吧。
——
晚上三点,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二人终于到达了山脚下。
“山上有一家酒店,我已经约好了,看完日出我们就过去睡觉。”米斯达扭头看向乔鲁诺,“保暖的衣服背好了吧?待会儿把行李寄存到山脚那,我们可就要爬山了哦?”
“好。”
乔鲁诺点头,他其实没有爬过山,更没有夜晚爬山的经验,按理说他应该会感到紧张和害怕,但只要看见米斯达自信的笑容,乔鲁诺就充满了信心。
星光落在米斯达的眼睛里,那里漆黑如墨,乔鲁诺却能从中获得无限进取的动力。
就像他高中连跳的那两年学一样,米斯达就是他的动力所在。
“那么——”米斯达把背后的包拿起,单手举向星空,“要上喽!”
—
乔鲁诺的体力很好。
他初中开始就零零散散的打起工来,到了高中更是半工半读,1000米他就算跑不了满分也不会差多少。他还记得高中那次运动会,自己为了一等奖的本子报考了100米,那时他一骑绝尘而去,跑过哪里都能听见女生的惊呼和男生的羡慕声。
但果然还是比不过专业的啊,不愧是几乎每天都在训练的米斯达学长。
“唔,你累了吗?”米斯达回过头,看向已经气喘吁吁的乔鲁诺,秉承着学长的责任心,他朝乔鲁诺伸出手,“我帮你拿包吧。”
乔鲁诺很想向米斯达表示谢意,他知道他应该表现的很开心,把包递给学长,甜甜一笑,然后说:不愧是学长,真是太有精力了。
但此刻只想要休息的他有点做不到。
又一阵寒风吹过,乔鲁诺忍不住眯了眯眼,但米斯达依旧坦然,只有通红的耳朵和面颊显露出几分窘态。
“对了学长。”乔鲁诺开口,低头翻起背包,一分钟后,他拿出了耳罩和围巾,“这些送给学长。”
其实在车上的时候乔鲁诺就想给了,但那时不知道米斯达哪来的那么多话,几段经历分享配合着恰到好处的玩笑话,硬是没有给乔鲁诺开口的机会,不知道的还以为米斯达特意打了草稿呢.......他不会真的打了草稿吧?
山脚寄存行李的时候乔鲁诺也尝试过送礼,但大概是触及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了吧,那时候的米斯达表现的太过兴奋,少年人的活力完全迸发,连带着乔鲁诺也被感染,跟着沉浸到那股兴奋劲儿里了,一时忘了这件事。
直到现在,疲惫和冷风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给我的?”米斯达接过围巾和耳罩,呐呐地道了声谢。
其实他是想说自己用不到这些东西,但一看见乔鲁诺浸了汗水的脸颊,看到那双疲惫而明亮依旧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温柔和关心,米斯达就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了。
他围上围巾,接着把耳罩也戴上。
温暖瞬间包围了米斯达,特别是那毛绒的触感,一时让他想起了乔鲁诺的头发。米斯达低下头,看向乔鲁诺的手,幻想了几秒这双手拢住自己耳朵的画面。
乔鲁诺看到米斯达的脸又红了几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上了店家的当。
—
现在是夜里四点。
山上的夜空有着城市里见不到的满天繁星。
米斯达念叨着如果现在是夏天,就能听见蝉叫了。乔鲁诺打岔,他说冬天也有冬天的好,比方说没有蚊子。
乔鲁诺体力完全赶不上米斯达,米斯达笑着说要展示出学长的魄力来,于是伸手牵住了乔鲁诺。
米斯达戴了手套,但手心的温暖还是隔着两层手套传了过来,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温暖穿过布料,直击乔鲁诺的心。
“别发呆了,走啦!”
向前拉扯的力从手心扩散到全身,夜色与寒风好像一下子化为空白,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
太安静了。
风声好像已经停下,树枝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不见,踏踏的脚步声一下下踩在他的心里,粗重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在耳边。
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这片空间只剩下纯净的白,乔鲁诺就在这洁白的一片中,跟随着心中的脚步前进。
其实他已经很累了。
但是他停不下。
力量顺着血管,和血液一起,从手掌流向心脏。
原本贫弱的心跳跟随着心中的脚步,逐渐变得越发有力。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心跳越来越有力
就像那人的脚步声一样。
血液再次涌向大脑,视野重新拥有颜色。
最先闯入乔鲁诺视线的,是米斯达蓝白色条纹的后背。
「啊,就是这个人。」
乔鲁诺想
「就是这个人,只要看到这个人,我就拥有了无限前进的希望。」
中考前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乔鲁诺想不起来了。
继父说不会再管他高中的花销,母亲留给他的永远是冷漠的侧脸,那些声音是什么样的,那时的心情是如何的,乔鲁诺都想不起来了。
那段记忆里最深刻的,是中考结束的那场雨里,米斯达学长爽朗的笑脸。
一下子照亮了整个雨天。
从此,乔鲁诺的生活就不会再下雨了。
—
凌晨五点三十九分,几番休整后,二人终于登上了山顶。
米斯达一边生火一边抱怨,说自己从来没有爬过这么久的山。
乔鲁诺喘着气,没有应声。白色的雾气透过围巾铺洒出来,模糊了他的眼睛也模糊了眼底的景色。
蹭的一声。
火苗隔着白雾,在翡翠色的眼睛里燃烧。
那被火光照亮碧绿的瞳仁中央,是欢呼雀跃的米斯达的身影。
米斯达完成顺利生火的庆祝后,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怕冷的少年缩成一团,将自己埋在厚重的衣服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帽子里露出几缕小金毛,跟着夜风摇摆。他抬着脑袋看着你,那双碧绿色的漂亮瞳子被呼出的白色雾气笼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看得见红色的火光在其中摇曳。
这是一副很静很美的画面,但下一刻,画中的人动起来了。
那个看起来就很怕冷的少年从他厚实温暖的小窝里爬出来,戴得严实的帽子被衣服扯动,露出半只白暂的耳朵,它可可怜怜的暴露在寒风中,但主人并没有立刻管它。
它的主人摘掉了下火车后就一直戴着的手套,把手伸进背包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只药膏来。
“这个药应该可以治擦伤。”
少年靠近过来
“我没想到学长你会选择这种生火方式,所以没准备专门的药,不过这个应该管用。”
有点冰凉的手指在米斯达的手上抚摸,一点点推开白色的膏体,让它均匀的包裹住那些细小的伤口。
米斯达是个活得很粗糙的人,他自己不在乎这些细节,身边的人也不怎么管他。这种程度的伤口在米斯达这里根本算不上伤口,如果他敢把手替给福葛或是阿帕基,也许会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击掌。
米斯达把视线从手上移开,最后落到乔鲁诺的脑袋上——或者说帽子上。
这些药膏他涂的很认真,恍惚让米斯达想到之前参观的科学实验——乔鲁诺对待他伤口的态度,就像是那些研究生对待他们的培养菌。
他再次移动视线,这次看向的是乔鲁诺刚刚坐的位置。
当时白雾笼罩他看不真切,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那时是不是也在认真地注视着自己呢?
这种始终被人珍视的感觉,就好像一片羽毛落到了心尖上,初时只觉得猛地一痒,细细回味又觉出无限柔情来。
好像有一块永远塌下去了。
他低下头,撞进那双永远盛满温柔与专注的碧绿眼眸。
那一刻,好像湖水自心头荡漾开来,波纹一圈一圈扩散到四肢,那种密密麻麻的感觉让米斯达轻轻吸了一口气。
“.......”
“什么?”
“没什么。”米斯达转过头去,“没什么。”
冬季的冷风吹走少年心头的悸动,却把爱意永远留在了那里。
—
米斯达说来不及再折腾了,于是这一夜他们是在山顶避风处相互依靠着入睡的。
蓬松厚实的羽绒服,肩膀传来的温度,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耳侧均匀的呼吸声。
乔鲁诺明明很累,但是此刻他却突然睡不着了。
他抬起头,夜空中有满天繁星闪烁。这其中会有他的亲生父亲吗?乔鲁诺不知道。
「不过」
乔鲁诺向左歪下头,枕在米斯达的肩膀上。
「我已经找到我的星星了」
夜空中的繁星依旧闪亮,柴火发出噼啪声响像是一首歌,又让他想起高中的下课铃声,那时他曾经一度幻想过米斯达听到铃声时的心境。
「但是现在不用想了」
乔鲁诺闭上眼睛。
晚上山顶的风反而小了,夜色静谧。乔鲁诺迷迷糊糊地想不起这是哪个知识点,最后是数着米斯达的心跳声入睡的。
—
七点二十六分,闹钟准时响起。
乔鲁诺昨晚睡眠不足,被吵醒后下意识还想接着睡,脑袋追着“枕头”跑。
于是“枕头”推了推他,掰着他的脑袋看向天边。
漆黑的夜幕被缓缓撕开一个口子,橙红色的暖光从里面泻出,天空逐渐变得金红。金色的日轮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那一刹那厚重的云雾瞬间换了颜色。这一切是米斯达看惯的景色,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的心情。
他扭过头,日出的光落在乔鲁诺脸上,金色的头发比日光更加耀眼。米斯达向前探了一点头,正好看见日轮照进那双绿色的眼眸,云雾在其中翻滚,金与红在之中夹杂。
米斯达没想过原来别人眼中的日出可以这样漂亮。
乔鲁诺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转过身来,日出的金光撒在他身上,米斯达还在注视那双眼睛,下意识跟着一起移动视线,但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此刻不见云雾,只有他一人。
米斯达漆黑色的瞳孔里映出金色的身影,就像是日出瞬间那金与黑的碰撞。
乔鲁诺的道谢声落在米斯达耳中,他侧过头,见日光普照。
“真美啊。”米斯达说。
只有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乔鲁诺也跟着转过头去。
金光照耀下街道闪烁,人烟烟火亦是世间绝色。
“是啊,真美啊。”乔鲁诺应和。
只有他知道,这片风景自己想与谁参与其中。
日轮映照中,米斯达挽住了乔鲁诺的肩。
金光普照下,乔鲁诺握住了肩上的手。
话语隔着云雾,心情却已相通。
—
许久后,
“下山吗?”米斯达问。
乔鲁诺转过头,在黑色的眼睛里看到日光闪闪,他透过这双眼睛,仿佛看见教堂的白鸽。
他说:“好。”
————
米斯达的日出攻势很有用,对双方都是。
如果说之前米斯达是“乔鲁诺小学弟,漂亮,喜欢”,那现在就是“乔鲁诺小学弟,喜欢,爱死!”
而乔鲁诺呢?他一直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之前他是“米斯达学长,喜欢”,而现在是“米斯达学长,结婚”
和你相依(头)顶星空,和你并肩看日出的,这浪漫,真的抵不住啊抵不住。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嘴一个!!!
另外感觉这一章主要是茸在心动啊,米好像一直都是对茸的美貌心动(对不起都怪我是茸颜控).....那下一章就让米对茸的内在心动吧!决定了,下一章写茸辅导米功课!(跨专业辅导救命,让我想想怎么辅导)
要评论!要评论!要评论!给我美味的评论啊诸位!
【茸米】天才与笨蛋的恋爱头脑战(二)
【米斯达不喜欢宿舍&乔鲁诺想要请吃饭】
*大抵是,非常ooc……因为苯人有点米斯达单推性质,有时候也会梦,于是乎写茸米同人也会时不时的带入一些自己心里的米斯达形象所以……大家见谅,如果您也是同担受不了的话可以左上角不要骂我ooc哦QAQ我很脆弱……(我去我好恶心
书接上文,盖多·米斯达成为了Passione老板乔鲁诺上学护卫队的唯一一名成员。他的任务是保护乔鲁诺·乔巴纳安全的在学校度过四年的时光。 而结合上文,诸君或许可以明白,亲爱的乔鲁诺同志并不仅仅是把我们正直的枪手当作下属看待的,他的计划是:利用少年赤诚的心...
【米斯达不喜欢宿舍&乔鲁诺想要请吃饭】
*大抵是,非常ooc……因为苯人有点米斯达单推性质,有时候也会梦,于是乎写茸米同人也会时不时的带入一些自己心里的米斯达形象所以……大家见谅,如果您也是同担受不了的话可以左上角不要骂我ooc哦QAQ我很脆弱……(我去我好恶心
书接上文,盖多·米斯达成为了Passione老板乔鲁诺上学护卫队的唯一一名成员。他的任务是保护乔鲁诺·乔巴纳安全的在学校度过四年的时光。 而结合上文,诸君或许可以明白,亲爱的乔鲁诺同志并不仅仅是把我们正直的枪手当作下属看待的,他的计划是:利用少年赤诚的心和满腔的热血,攻略掉他身边的这位天才枪手。
闲言少叙。乔鲁诺一行人(?)驱车40分钟来到了目的地。进入校园,从来没上过大学的社会青年盖多,对良好的校园环境叹为观止,一路上发表了各种感慨,激动地表示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会在高中一鸣惊人大展宏图励精图治考上如此美丽伟大的大学。
乔鲁诺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听着他的梦,幻想着米斯达脑海中的他们,如现在一样,平淡又快乐。
“呐,我们去宿舍吧老大!”米斯达突然在幻想中插入了一点现实。“这么早就去宿舍?”乔鲁诺有一些诧异,他本以为米斯达会把整个校园逛个遍,连野猫都认识一遍再去认识宿舍。米斯达看着乔鲁诺碧绿的眼睛,语气中满是激动:“当然了!学校听说是Passione老大和世界第一帅的枪手入住,直接安排了校内人才公寓,应该是超级棒的吧!?”乔鲁诺听了这个合理但是又有点好笑的理由,点头称是,但在心里却觉得米斯达幼稚的可爱——再好的大学宿舍也比不上组织内部的大别墅的。
他扭过头去笑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转而大笑不止。米斯达看见平日里不苟言笑沉着冷静的黑帮老大突然爆笑,顿时把来到大学的紧张心情放松了不少,开始变本加厉的逗乔鲁诺笑:“你在笑什么啊!?你笑什么!”一边逗还一边把邪恶的手伸向乔鲁诺腰间挠痒痒。
两个人闹得肆意,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个青春正当时荷尔蒙爆发的大学生,谁也不会把他们和“老板”“枪手”联系起来。
……
十分钟之后,两个方向感极强的小伙子便找到了他们的宿舍——一栋看着蛮高级的红色小楼……但他们只能住第二层。得知只有一层楼使用权的米斯达收敛了笑容,开启了石化状态:“什么?研究生博士生难道只住一层楼?知识分子就这待遇?”“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在笑你什么。”乔鲁诺应声说到,随即又忍不住笑了,拎着行李迈步向他们未来四年的居所走去,只剩米斯达一个人石化在原地。
待乔鲁诺已经在宿舍上完一趟厕所,米斯达才进门,一脸悲伤:“我刚刚给布加拉提打了电话……他说条件只能是这样了,校方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宿舍……罢了,我就委曲求全一下吧!”“你这叫无理取闹滥用职权。”乔鲁诺毫不留情的打破了米斯达的自我感动,笑着怼了他一句。
亲爱的枪手先生抬起脑袋,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的老大。老大看着那双委屈的狗狗眼也不由得有些愧疚,走上去拍了拍米斯达的肩,有些无奈地安慰着:“你就委屈委屈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来学习的,辛苦就辛苦点好不好?”
可怜的小狗狗这才收回了委屈的表情,开始收拾床铺,和自己的老板成为了并排睡觉的室友。
……
两个人在进行完疯狂的打扫和嬉闹之后,双眼无神地瘫在了又大又白的两张床上。
“要不我们去吃点什么吧,我有点饿了。”乔鲁诺轻声的向旁边躺着的人提议……把旁边躺着的已经开始进入睡眠状态的米斯达吓了一激灵,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蛤?吃饭……对啊还要吃饭……”说完这句迷迷糊糊的话,他便迷迷糊糊的起来,揉揉眼睛。
不料,刚起床的米斯达揉着眼睛没有注意脚下,被乔鲁诺伸出的小腿绊倒了!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去,赶紧倒腾着双腿,又往乔鲁诺小腿上狠狠的踩了几脚。身经百战的乔鲁诺·乔巴纳也被这架势吓住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腰部的力量牵住了他刚刚过度劳累的肩膀和大腿,他呲牙咧嘴不分青红皂白无法控制的伸出了巴掌,往刚刚站稳的米斯达身上挥去。
米斯达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受到了两次惊吓,又一次摇摇晃晃的站不住脚,径直(或许不径直)的就向还沉浸在疼痛中的乔鲁诺扑去。刚坐起来的乔鲁诺在重压之下被迫又躺了下去。
于是,这混乱的场景就此打住。画面上只剩下米斯达压着乔鲁诺这一男上加男的尴尬局面。
“?“米斯达彻底精神了,刚刚做的重返Passione大别墅的梦也烟消云散了。
嘎吱一声,并不是那么牢固的床发出嘶哑的尖叫。米斯达从乔鲁诺身上跳下来。受了惊的乔鲁诺就像炸了毛的小猫咪,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
“对…对不起啊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GIOGIO…”反应过来了的米斯达迅速的道歉。虽然他意识到了是乔鲁诺绊倒了自己,但他认为压在人家身上这种行为毕竟不太好,还是道了个歉。
不过我们的乔鲁诺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好好躺着非要把小腿放在地上这种错误行为给米斯达先生造成的危害和影响,于是他收起看似要吃人的表情,摆出一如他在公共场合时的严肃表情,冷静又不失礼貌的对受害人米斯达说:“抱歉……是我绊倒你了……怎么办?你想要赔偿吗?”
“赔偿?!”听到这话的没心眼米斯达一下就忘了刚刚所有的不安和尴尬,一下来了兴趣:“让你赔偿我是不是不太好?我不是也压到你了吗……”
“那也是因为我绊倒你了啊,我请你吃顿饭赔你吧。”乔鲁诺早就猜出了天真的米斯达接下来会说什么,老早就准备好了话堵住他的嘴。
“……好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米斯达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表情,高高兴兴答应了乔鲁诺的“请罪书”。 乔鲁诺一脸无奈。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谁知道他心里多高兴呢。
【今日上半场的胜负:乔鲁诺·乔巴纳&盖多·米斯达的胜利:一个得到了亲密的身体接触;一个被请吃饭,何尝不是一种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