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贴吧/微博】这个英宗粉对路人真是仇深似海
他几乎在每一个英宗/于谦/景泰的话题下追着说英宗不好的人截图,然后在知乎贴吧和微博上到处挂人。一句一句从人家的话中挑小毛病,故意鸡蛋里挑骨头,然后在底下一顿冷嘲热讽。
这么找茬的黑子还是头一次见,尤其他还自称岳飞粉在朱祁镇吧一边洗白一边挂人。他已经挂了很多很多路人的发言了,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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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找茬的黑子还是头一次见,尤其他还自称岳飞粉在朱祁镇吧一边洗白一边挂人。他已经挂了很多很多路人的发言了,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
于谦中心清明12h招人!(占tag致歉)
于谦中心(暂定)清明12h招人!
参与时间:2023年4月5日(清明节),请至少提前一周报名。
参与方式:1.QQ+522857410(史同粮仓大群)or464242187(本次活动专用小群)
2.老福特私聊 @all狄 @邪神Q-炫咖啡(失踪中) @阿涘 @月绯卿 @七遥瑶姚 等任意一人(名字太多不一一@了)
注意事项:
1.禁止堡宗、夺门三人组中心(可以提及或出现),禁止相关cp,禁止过于阴间的cp(例如镇钰、镇谦一类的);可以谦中心,钰谦,于董等等,反正别太阴间。
2,题材不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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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题材不限,文/画/手书什么的都行。
3,可以在文中联动凤征等史向cp,禁止岳秦等阴间cp!
4.本次创作以相关诗句为中心,详情请见大群。
5.能者多劳!粮什么的多多益善。
6.禁止抄袭,套作,临摹请注明,禁止AI图凑数,需要以前未发布的作品;时间宽裕,务必提前报名(好做宣传海报之类的)。
7.任何cp请打TAG放雷,否则后果自负!文字数不限,图完成度不限。
欢迎各位劳斯到来,如果超过12人报名考虑搞24h(笑)
以上内容有待补充......
今日得闲,去三台山上拜谒了于少保
于谦祠相比于其他地方,人是真的少,我上一次来约摸是四五年前了,那时候这里更为冷清
少保的祠堂可以说是依山傍水了,不是很大,规模完全不能和岳庙比,颇像是隐士所居之处,四周风景甚好,现在梅花,杏花开的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少保的墓前有一老人在吹萨克斯,一首激昂但又略带忧伤的曲子,一遍遍奏着,并未显得违和
他已携两袖清风去,独留清白在人间
其实是上上周去的,但该死的老坟头审核一直没过,然后忘了才拖到现在,我觉得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决定发一下
今日得闲,去三台山上拜谒了于少保
于谦祠相比于其他地方,人是真的少,我上一次来约摸是四五年前了,那时候这里更为冷清
少保的祠堂可以说是依山傍水了,不是很大,规模完全不能和岳庙比,颇像是隐士所居之处,四周风景甚好,现在梅花,杏花开的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少保的墓前有一老人在吹萨克斯,一首激昂但又略带忧伤的曲子,一遍遍奏着,并未显得违和
他已携两袖清风去,独留清白在人间
其实是上上周去的,但该死的老坟头审核一直没过,然后忘了才拖到现在,我觉得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决定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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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题材不限,文/画/手书什么的都行。
3,可以在文中联动凤征等史向cp,禁止岳秦等阴间cp!
4.本次创作以相关诗句为中心,详情请见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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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观后脑洞
(关于可能变虐的情节的一点支线设想,不管原作会不会甜回来,我反正不能让他刀了我doge)
(架空。只借用到少保和俞次辅吵完架的晚上背景,有惩戒,钰谦向,雷的别点,骂我就是你对谢谢)
杯中的茶已经凉了,杯子的主人颤颤巍巍扶着一旁的桌子,嘴角的鲜血滴在地上,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咳咳。。咳”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好像彰显了病魔的力量“不知道。。还能不能。。咳咳,挺过这个冬天啊”
第二天于谦罕见的请了朝假,也没去兵部值班
朝中不少人又开始揣测“陛下真要为了藩王处置于少保?”“不可能吧”“有什么不可能的...
(关于可能变虐的情节的一点支线设想,不管原作会不会甜回来,我反正不能让他刀了我doge)
(架空。只借用到少保和俞次辅吵完架的晚上背景,有惩戒,钰谦向,雷的别点,骂我就是你对谢谢)
杯中的茶已经凉了,杯子的主人颤颤巍巍扶着一旁的桌子,嘴角的鲜血滴在地上,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咳咳。。咳”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好像彰显了病魔的力量“不知道。。还能不能。。咳咳,挺过这个冬天啊”
第二天于谦罕见的请了朝假,也没去兵部值班
朝中不少人又开始揣测“陛下真要为了藩王处置于少保?”“不可能吧”“有什么不可能的”俞次辅听的心烦意乱,下了朝就直奔那人府上
开门的是于冕,他面露难色道“俞叔,爹从你昨天晚上离开就没出过房间,,,具体怎么了。。我们也不知道”俞次辅吃了个闭门羹,也没再说什么,回府去了
“陛下宣于少保入朝,有要事相谈”几乎前后脚,舒良就进了府,于冕正想解释什么,却看到自己父亲穿了官服出来,向舒良颔首致意“有劳公公带路”“于少保看起来气色不怎么好。。需要咱家向陛下禀报。。”“不必,多谢公公好意”舒良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自己在前面引路
“来了?”朱祁钰抬眸“不着急,让他先在外面候着”朱祁钰批了几本奏折,待了半个多时辰才让那人进来,隆冬的天,他穿的也单薄,朱祁钰明显感觉到不对劲,那人的脸色白的可怖,还故意压着什么“臣,参见陛下”“爱卿平身”殿下那人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却好像突然断了发条的玩具一样到在地上,朱祁钰赶紧冲过去抱住那人“于先生?醒醒,来人,宣太医,快”
朱祁钰把那人抱进内室,人烧的厉害,咳嗽声压制不住的从口中泄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紧闭着
像是上一世。。。他看着那人,赴死前在诏狱里的模样,只是没那么凄惨罢了
“朕怎么就忘了他的病。。。”
于谦再醒来,,眼前是一片幔帐,重重叠叠·,压得他好像喘不过气来,那人掀开幔帐,坐在他身旁“先生醒了?”
“臣御前失仪。。”“够了,先生好好休息就是,你到底怎么想朕的,在你眼里朕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臣不敢”“不敢,先生已昏迷了几日,就在朕这好好想想,藩王那边,朕会处理”“臣谢恩”“朕想要的是这个吗”朱祁钰盯着那人的眼睛“先生真觉得,朕只想和你当君臣吗”
“陛下。。”“先生不是愿受罚?那今晚就好好受着就是”“陛下。。不可”“不可?先生如今倒是这么说,怎么出京几日有了新欢不成?那时承欢是先生可不是这般模样”“别。。”“先生好生休息,晚上再见”
(后续见群522857410)
【谦钰】景泰皇帝阅读地摊文学实录
雷文预警,
全是恶搞,
个人XP发疯产物,
ooc预警。
『景泰八年正月,那兵败土木堡一举葬送二十万将士的正统皇帝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意图复辟,为时任兵部尚书的于谦阻止,之后朱祁镇幽闭于南宫,不久便离奇病死,此皆后话不提。』
『且说此后朝局如何?夺门之后景泰皇帝气血攻心,病势加重,病逝于深宫,遗诏命朱见深继位大统,年号成化,命于谦,王文,陈循为辅政大臣。』
……
嗯,目前为止剧情还算正常……但这怎么看都像是结尾的剧情居然只是个开头?景泰皇...
雷文预警,
全是恶搞,
个人XP发疯产物,
ooc预警。
『景泰八年正月,那兵败土木堡一举葬送二十万将士的正统皇帝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意图复辟,为时任兵部尚书的于谦阻止,之后朱祁镇幽闭于南宫,不久便离奇病死,此皆后话不提。』
『且说此后朝局如何?夺门之后景泰皇帝气血攻心,病势加重,病逝于深宫,遗诏命朱见深继位大统,年号成化,命于谦,王文,陈循为辅政大臣。』
……
嗯,目前为止剧情还算正常……但这怎么看都像是结尾的剧情居然只是个开头?景泰皇帝觉得十分难以置信,并且决定继续往下看。
……
『昔日的景泰皇帝被锁链捆缚在一张大床上,朱祁钰剧烈挣扎,斥骂声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咳嗽声。』
『于廷益就在此时进入房间,端了碗药在床边坐下,“陛下的病还未好,先把这药喝了吧,臣请董院使配的药。”一看见于谦进来,朱祁钰就安静下来:“于卿?这里是什么地方?朕为何在此?”扬了扬缚在手腕上的锁链,“这又是为何?”』
......
景泰皇帝“啪”地一声把书倒扣在桌子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还想看,再看一眼,就一眼……
『“陛下还是先服药吧,前因后果臣自会向陛下禀告。”趁着朱祁钰喝药的档口,于谦将朱见深如何求他救命,孙太后和朱祁镇如何暗中勾连企图篡位等事一一说明了。“那你为何锁着朕?”景泰皇帝明了事件原委之后迅速注意到了自身处境,开口问道。』
『于谦细细吻上天子的唇,道:“此乃臣之私心,陛下在众人眼中已然崩殂,便不要再想着出去了。”一吻毕,于谦将他拥入怀中,“陛下终于是臣一个人的陛下了。』
『“于谦你放肆!”天子的话淹没在臣子急切的吻中。“臣已然放肆多次了,臣从一开始就对陛下生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了。”景泰皇帝被束缚住四肢,挣扎无果,只得屈从于大臣愈发放肆的动作之中,眼底落下几滴清泪却被人细细吻去。』
『朱祁钰睁大眼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突然想到这七年来,他二人单独奏对时,于谦那若有若无的过分亲昵的动作,竟是如此。他当时并未在意,没想到……』
『古人有诗云: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
知?』
......
什么东西?!(景泰皇帝:我有病才会多看这一眼)
景泰皇帝吓得把书扔在地上,这种东西是谁搞出来的,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于卿啊!?
此时内侍来报说于少保求见,景泰帝屈尊降贵弯腰把书捡起压在一堆奏折下面,方才温声道:“宣。”
【谦钰谦】逐流
本来想写的是君臣互诉衷肠解开心结进行一个感情的升华,但我控制不住下刀的手……
试图甜回来,不过写到结尾感觉已经无处下笔,不妨就搁在这,之后有思路了再写。
这篇文包含了我对史向谦钰谦中少保视角的全部理解(x),啰嗦的地方大家海涵(鞠躬)
——以下正文——
夜已深,月色似水,被窗棱分成几块斜照进来,映了一屋子的清幽晦沉。
于谦披一件玄色大氅在廊下负手站着,凝望着夜空上一轮皎洁无缺的圆月。他站的时间已经长了,大氅上结了露水,微微浸湿渗漏进皮毛里。
他似乎未曾察觉潮湿的冷意。
门外的轻响扰碎了一院子的静谧,于谦收回目光,转向自己的小院。
身着深蓝色裙装的白发女子手持花纹繁复的三...
本来想写的是君臣互诉衷肠解开心结进行一个感情的升华,但我控制不住下刀的手……
试图甜回来,不过写到结尾感觉已经无处下笔,不妨就搁在这,之后有思路了再写。
这篇文包含了我对史向谦钰谦中少保视角的全部理解(x),啰嗦的地方大家海涵(鞠躬)
——以下正文——
夜已深,月色似水,被窗棱分成几块斜照进来,映了一屋子的清幽晦沉。
于谦披一件玄色大氅在廊下负手站着,凝望着夜空上一轮皎洁无缺的圆月。他站的时间已经长了,大氅上结了露水,微微浸湿渗漏进皮毛里。
他似乎未曾察觉潮湿的冷意。
门外的轻响扰碎了一院子的静谧,于谦收回目光,转向自己的小院。
身着深蓝色裙装的白发女子手持花纹繁复的三世镜,带着小兽翩然出现在门口。
“于少保,”使君唤他,脚边的麒麟哒哒哒跑近绕着于谦转圈,“已经三更了,少保怎么还不休息?”
“我……”于谦犹疑,最终只苦笑,“在凡世便经常晚睡,这习惯到忘川也没改掉。”
“少保是在等主人吧?”麒麟扬扬自己的蹄子,跑回了使君脚边,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着打量于谦。
“麒麟,”使君轻声打断,转向于谦,“于少保,景泰皇帝想见你,说有很要紧的事跟你讲。”
于谦一瞬紧握住藏在衣袍底下的手,很快又放开,“今夜已经晚了。使君先带陛下休息,或许明日……”
“朕不累,如果于卿也睡不着,使君不如让我们君臣借月长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于谦身形似乎微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使君已经从善如流地让出了进门的位置,“景泰皇帝既然已经到了,那我便不多打扰。麒麟,我们走吧。”
又是一声轻响,白发女子和麒麟一瞬消隐无痕。
院子里重归静谧,唯余风声。
于谦披着大氅立于廊阶上,目光低垂着看向站在院门口的朱祁钰,两人中间隔着一院子的松梅竹柏,和自天上流泻的清寒月光。
两人无言对视半晌,而后于谦深深一礼,“外间风大,陛下若是有话,便进来说吧。”
昏暗的屋子里重新亮了灯,于谦和朱祁钰各自执了一杯热茶,依然无话。
令人心焦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于谦才慢慢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茶,转头去看朱祁钰的杯子,仍然是满的,半分未动。
但朱祁钰的注意力似乎也不在茶上。他的目光一直虚虚落在茶烟袅袅中于谦的脸,见于谦转头看他,长叹一口气,“于卿……没有要和我说的吗。”
于谦微怔。
他应该说什么呢?
该说的已经在忘川重逢的三声不悔中说尽了,他不后悔迎回太上皇,不后悔坐视南宫复辟,亦不后悔被以意欲之名坐实谋反罪行,即使最后身死于自己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京城门前,也从未后悔过自己曾经选择的道路。
或者说,在八年前做出废立抉择的那个早上,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历史上所有行伊霍之事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他从没希望自己能够逃脱——或是被旧主记恨,或是被新主猜忌,在皇权和人心面前,高尚只是一篇文采斐然的墓志铭。
这是宿命轮回,亦是命运必然。
于是于谦说,“臣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朱祁钰看见他的神色几乎就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但真的听见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失落。
“是啊,”朱祁钰慢慢摩挲着还满着的茶杯,“你已经说过了。”
“但是朕有许多不懂。”他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步,“于卿在做出这些选择时,在想什么?”
“礼法,国制,大局。”
“只有这些?”朱祁钰的脚步停下来,驻足在书房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梅花图前。
那幅画一片素白,唯有一角支出几枝嫣红,孤标不群,傲雪凌霜。
于谦来到忘川之后,时常会回想起在凡世时的经历。如梦似幻,似假实真。
朱祁钰决定易储的朝会上,绵绵细雨自敞开的殿门飘进来,黏在他的朝服上,沁出凉意。他跪在冰冷的殿上,听着兴安的声音极清楚地念着易储的决定。
“于卿。”
朱祁钰到底叫了他的名字。他恭敬地出列,跪在群臣之前。
他感觉背后灼热。
他知道殿上有许多人在等着他反对皇上易储的决定,等着他因储君这种国本大事与皇上奏对,等着他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为了稳固国本不惜与皇上发生冲突。
他同时感觉额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
他知道皇上一直害怕南宫的太上皇窃取他的政治成果,一直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才是英主,一直不甘心即使自己已经勤勉朝政力挽狂澜,但依然有人诟病他得位不正。
偌大的文华殿,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径直跪在君和臣中间,进退维谷,动弹不得。
于谦在身后群臣和座上朱祁钰的目光中伏拜良久,最后他听见自己缓缓说道,“陛下圣明。”
身后有支持易储的臣子听见他这样说,立即一并高声颂圣,震天撼地的声浪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于谦怀中,昨天一挥而就的正国本疏微微发烫。他望向高台之上,正对朱祁钰略带期冀的目光。
他最终没能把它拿出来。
于谦回过神来,低声道,“……只有这些。”
朱祁钰背对着他,涩声说,“于卿倒真不负国之肱骨的名声。也是,口不言功,忧国忘身……”
他未完的话端缠在茶烟里,一并凉了下去。
“可是于卿就算不曾谋己,难道也不曾想过旁人?”
旁人——
太上皇复辟那一晚,他呆在兵部值房,彻夜未眠。
他早就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或死于朱祁镇清算,或死于朱祁钰猜忌,或死于朝堂纷争,或……
但那一晚上,他依然心神不定。
他若动,此刻天子无后,重病不起,外藩和正统,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幽幽青史上他早已和朱祁钰声名相连,他成了杀君拥藩的谋逆权臣,史书如何记载放任他搅乱朝局的朱祁钰。
朱祁钰的皇位当的辛苦,他皆看在眼里。纵使有时他不赞同皇上所为,这份知遇之恩,岂能让他在此时让朱祁钰坐实不孝残暴的恶名?
更进一步想,若是日后朱祁钰好转,又该如何看待他这个,再一次插手了皇家之事的臣子?
他若不动——
也先大军压境时,为了局势把朱祁镇废为太上皇的是他;
太上皇请求和谈时,为了民生坚决回拒供奉的是他;
皇帝易储时,为了稳定未曾上疏反对,任由皇上易储的是他。
他必死无疑。
那一天晚上,面对摇摇将息的烛火,他在脑子里仔细推演的是什么,在内心反复衡量的是什么,在一卷一卷连史纸上,近乎神经质一般勾勾画画的,是什么?
于谦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天亮时,前往对他已经与森森牢狱一般的文华殿,对他来说甚至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终于不用再做无谓的假设和犹疑了。
最后回头一瞥高台之上的天子,他惟愿所有的祸端能止于自己一身。
于谦发觉朱祁钰还在盯着他。
目光深深,看不穿,读不透。
他恍觉自己刚才还没回答朱祁钰的问题。
面对那深沉炽热的目光于谦几度张口欲言,却悲哀地发觉自己给不出回复。
他自23岁中进士,在官场踽踽独行数十年,所求唯有做人光明磊落,从政为国为民。
但于谦并非木石之心。
朱祁钰对他信任,对他看重,每一次单独奏对,每一次偏心厚遇,他如何不感激,如何不想回报?
他当日因为种种大义束手就擒,纵然是为了朝局稳定,也未必没有存让朱祁镇悉罪于己身,别波及朱祁钰的私心。
但来到忘川他知道,终究是他把朱祁镇想的太简单,时至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束手就擒到底是安抚了朱祁镇还是更激化了矛盾。
事实已经尘埃落定——
是他袖手旁观,是他举棋不定,是他不君不臣,是他以大局为重忠国不忠君,是他力主迎回上皇却没能履行诺言。
是与非,对与错,情与义,爱与恨。
他一样也未曾思虑周全,又如何向朱祁钰说自己的私心,和那夜心里的百转千回?
在令人难堪的沉默中,那目光渐渐地冷了,从点点的期冀,变成失落,甚至是怨。
而除了快要从心里漫出来的悲凉,和郁结在胸口难以说清的肺腑之言外——
他对此无能为力。
于谦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夜深露重,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
[谦钰谦]子衿
朱祁钰既已一病不起,尝令前朝旧臣石亨代行年度祭祀大典,石亨伺机与大太监曹吉祥迎请朱祁镇复辟,竟成。
又数日,朱祁钰暴毙于后宫,年二十九,后为其兄以亲王礼仪葬于西山。
轻盈的灵魂脱离了沉重的躯体,挣开世俗樊笼,一件一件的烦心事抽丝般离他远去——
朱祁钰俨然身处另一个世界了,眼前是同人间一般却又不一般的景象,青砖城墙,朱红城门琉璃瓦,好像在哪里见过,记忆似乎蒙了尘,想不分明。
“景泰陛下,你来了。”异装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他一阵惊讶。
那女子继续解释道,“这里便是忘川,我乃忘川之主,陛下唤我使君便可。”
使君同他讲了些前因后...
朱祁钰既已一病不起,尝令前朝旧臣石亨代行年度祭祀大典,石亨伺机与大太监曹吉祥迎请朱祁镇复辟,竟成。
又数日,朱祁钰暴毙于后宫,年二十九,后为其兄以亲王礼仪葬于西山。
轻盈的灵魂脱离了沉重的躯体,挣开世俗樊笼,一件一件的烦心事抽丝般离他远去——
朱祁钰俨然身处另一个世界了,眼前是同人间一般却又不一般的景象,青砖城墙,朱红城门琉璃瓦,好像在哪里见过,记忆似乎蒙了尘,想不分明。
“景泰陛下,你来了。”异装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他一阵惊讶。
那女子继续解释道,“这里便是忘川,我乃忘川之主,陛下唤我使君便可。”
使君同他讲了些前因后果,他便知晓自己从此脱离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使君还在讲些生活细节,他却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电流般,眼睛不由自主地朝一个方向看去,眼前却只晃过一片青色衣角,再细看却空无一人。
“陛下可是见到故人了?”使君会心一笑,“那我就告退了。”
他的臣比他先命归忘川,斩首弃市,阴霾四合,天下冤之。
他们本不必沦落至此。
朱祁钰给了于谦兵权、高位,让他受天下人敬仰,可他竟不愿出兵护他,害他囚于西内郁郁不得善终。
何以区分爱恨与心不甘?
他突然想到一闪而过的青色衣角。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记忆一点点浮现,像水雾弥漫又散开。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他想起于先生小时候同他和皇兄讲学,皇兄总是打瞌睡,听的心不在焉,他却听得认真,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先生的脸。
君子中庸,君子有礼,君子怀德,君子知耻,君子不器,君子坦荡荡,君子成人之美,周而不比,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和而不同……
他一句不漏得记在脑里。
登基之后,他也确实是努力去做先生口中的端方君子。
于仁也柔,于义也刚。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身穿红袍的臣子跪在他面前,向他述职。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哪个士人的理想不是如此?
可朱祁钰怎可与唐尧虞舜相比,他自是心怀天下的大明君王,可心底还有一片柔软的私心,教他成不了圣人。
笼络臣子忠于自己己、贿赂他们改立太子……
他从来成不了君子的。有些事他做的糟透了。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八年君臣,先生又将我一片真心置于何地?
或许他从来看不起自己的。
是以不忠不偏心。是以先生放弃了他选择了皇兄。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世上到底只他一个孤家寡人。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于公于私,先生都不应该选择帮助皇兄,朱祁钰仍不相信于谦这样轻易地背叛了自己。
论治国论选贤举能,他不敢与父亲相提并论,但较之只会兴刑狱的皇兄,朱祁钰甚有自信。
他要亲自去问问。
于谦忘川的居所大抵仿照了在江南的故居,白墙黛瓦,琉璃小窗,点缀了几丛青竹,是他们生前不敢奢求的岁月静好。
小院的门开着,好像主人一开始就晓得会有人拜访。
于先生仍是年轻的模样,他就站在桃树下,好像一直不曾离开。
朱祁钰鼻头一酸,心头情绪翻涌,正对上于谦回头看他的眼,酸甜苦辣齐齐上阵,一时不知所措,满腔的问话停在嘴边。
先生的眼睛仍那样清澈,难道他永远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么?
谁都没有说话,情绪隔着数米的空气传递,仿佛将酝酿开一场狂风暴雨。
“为什么?”朱祁钰先艰涩地开口。
他死死盯着先生的眼睛,想从一汪秋水中剜出一点愧怍无奈来。
“臣有罪,”难得先生被他瞧得慌乱,“然依局势、礼法,大权终归正统——”
还是礼法。
如果一开始皇兄归来时他将皇位还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爱恨纠葛?
“那为何不早早迎上皇归位?”景泰执政八年,终究是一场闹剧。
“民心所向,陛下与上皇孰贤孰庸,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像从前无数次谏言,于谦拢袖一鞠躬。
朱祁钰突然想起,前世先生也会在群臣面前护他,说“天位既定,宁复有他。”
他瞪大了双眼,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误会了于谦。
而于先生只是朝他一笑——他从前极少笑的,此时眉目绽开,笑得坦荡,笑得清澈,笑得勾人魂魄。
“臣不愿出兵,并非背弃陛下,惟不愿再起干戈,使大明兵将自相残杀。再者陛下连年操劳成疾,太医说一时难以恢复,不如就此还权上皇。”
“谦早知己身不能免死,惟愿以己身换陛下余生平安清闲耳。”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么?
他曾与先生抱怨国事繁忙,欲脱身而去,做回清闲王孙,只是责任在肩不得不强撑。
他的先生一直放在心上,一直想要他平安喜乐。
然而他又是怎样恶意揣度先生?
他当他背信弃义,他当他铁石心肠。
“上皇复位,陛下却仍未得安居之日,”先生摇了摇头,“是谦算错了。”
那些都不重要了,至少他知晓了先生的心意了。先生替他铺好后路,却不计自己安危。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朱祁钰再忍不住,任由滔天的情绪支配自己奔向先生,任由自己大颗的泪珠落下洇湿青色的袍袖。
他拥住了景泰八年的春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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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写的很扯可我没有办法就是这么点水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既有曹孟德诗中的求贤若渴,又有诗经里的求而不得。
其情含蓄温润,私以为佳
【谦钰谦】无关风雪与夜话(七)
群内接龙地七棒~
其他棒数见合集,这里就不再@了
------------------正文--------------------
(七)
南京刑部大牢内,朱祁钰看着刑架上遍体鳞伤的刺客,淡淡地问道:“不肯招?”
睨了眼一旁神色不太自然的锦衣卫,朱祁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本宫让你们先打再审,却也没让你们把人打死。”说着接过身边侍从手中的烛台,不顾众人的阻拦走到了刺客跟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再不张口,就别怪本宫使些手段了。”
烛台缓缓靠近刺客大臂上的一道鞭痕,明亮的火舌若即若离地燎着新鲜的伤口,引起连绵不断、难以描述的痛楚,伤口附近的肌肉和经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见......
群内接龙地七棒~
其他棒数见合集,这里就不再@了
------------------正文--------------------
(七)
南京刑部大牢内,朱祁钰看着刑架上遍体鳞伤的刺客,淡淡地问道:“不肯招?”
睨了眼一旁神色不太自然的锦衣卫,朱祁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本宫让你们先打再审,却也没让你们把人打死。”说着接过身边侍从手中的烛台,不顾众人的阻拦走到了刺客跟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再不张口,就别怪本宫使些手段了。”
烛台缓缓靠近刺客大臂上的一道鞭痕,明亮的火舌若即若离地燎着新鲜的伤口,引起连绵不断、难以描述的痛楚,伤口附近的肌肉和经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见那刺客痛到满头大汗也不肯吐露一个字,朱祁钰心中有了计较。
死士。
看来这场刺杀的背后定然有一条大鱼。现在就看他有没有办法把这条大鱼给钓出来了……
“你们三个轮流看着他,只一点,不许让他合眼,别的什么也不必做。”
吩咐完了锦衣卫,朱祁钰又对那死士说道:“若是熬不住了,就老实交代,说得好了,本宫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朱祁钰半张脸隐没在昏暗里,语气轻飘飘的,却莫名让人背后发凉。
顶着明媚的阳光走了一路,等到了兵部班房门口时,朱祁钰脸上的阴翳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仍是平常那般的温和模样。
推开门,朱祁钰果然在公案后看见了自己想找的人的身影。
朱祁钰进来时,于谦正对着公文犯愁。他伤了右臂,握笔总是使不上力气,运笔写字时手更是止不住的抖,在纸上留下一条条蜿蜒的墨迹。
朱祁钰见状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轻柔又不容置疑地抽走了于谦手中的毛笔。
“南京的这些庶务交给侍郎来做就行了。先生才受了伤,当好好休养才是。”
于谦皱了皱眉,对朱祁钰的这种甩锅作风表示批评:“在其位当谋其政。臣身为尚书,所辖部务自是要一一过目的。况且殿下此番遇刺,臣也需得具表上奏陛下。”
朱祁钰闻言一笑,略有些得意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奏折放到案上。
“给父皇的折子我一早便写好了。先生看看,一起署个名吧。”
字如其人。朱祁钰的字端正雅致,却又似乎暗藏锋芒。于谦一时有些出神,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朱祁钰握住了手,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殿下……”
办完了正事(指拉先生的手),朱祁钰心满意足地合上折子。
“先生若当真担心政务,不如教本宫来批,如何?”
看着非常自觉地坐到桌案后提笔落墨的朱祁钰,于谦突然觉得自己被邝埜扫地出门也不全是坏事,不然还不知道要再挨几顿骂……
三日后,在亲眼目睹了原本跟个哑巴一样的死士如何滔滔不绝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感恩戴德”地倒头就睡之后,锦衣卫对现在这位非议颇多的太子殿下感到了由衷的敬畏,在拿到供词的第一时间就递了上去。
朱祁钰随意地翻了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那个“孙”字,不由心中冷笑。这孙氏和朱祁镇不愧是亲母子,一样的愚不可及!既然他们这般热衷自作孽,那他自然要成人之美。
“按规矩封了,连着你们这些天查到的东西一并给父皇送去吧。人要是还没死,也一并押到京师去。”
朱瞻基踏入坤宁宫时,皇后孙氏只穿着素白的里衣,正坐在妆镜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头发。朱瞻基挥退了宫人,将锦衣卫的密报在孙皇后的眼前展开。
“皇后不想说点什么吗?”
孙皇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密报,眼睫颤了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皇上都知道了,臣妾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朱瞻基骤然冷了脸。
“那是朕的儿子,是我大明的太子!”
“难道镇哥儿就不是吗?”孙皇后平生第一次抛弃了所有的仪态,“臣妾只有镇儿这一个儿子!那个犯上杀兄的罪子有什么资格代替镇儿?!皇上就应该杀了他!”
“住口!”朱瞻基看着眼前这个他宠爱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只觉得无比陌生。“会昌伯朕不会再留了。至于你……”
“皇后猝然丧子神志有损,即日起就在坤宁宫静养,尔等好生看护,莫要让旁人搅扰。”
朱瞻基离开坤宁宫时还能隐约听到孙皇后癫狂的笑声。他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仿佛想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好求个片刻的清净。在迈进乾清宫殿门的下一刻,朱瞻基终于抵不住脑海中传来的阵阵晕眩,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直直地倒了下去。
此时远在南京的朱祁钰还不知道自己的“假期”就快结束了,他担心的另有其事——于谦的手出问题了。
十来天的时间,于谦手臂上的伤口处皮肉已经基本愈合,但手指屈伸时总会感觉有些麻木。起初于谦以为只是歇得久了以致手上失了力气,可又过了几日,右手却仍然无法正常持物,这次饶是以于谦的心性也不由得有些发慌。
于谦的慌乱与茫然朱祁钰自是全数看在了眼中,奈何他不通医理,又怕事情被宣扬出去会让于谦难堪,于是堂堂大明太子只能像做贼一样,每天大街小巷的暗中打探有无治伤的良方。
朱祁钰来南京尚不足一月,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一无所获。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给京师去一封信让父皇派几个太医过来的时候,太子府上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邝大人?”
听到禀报的朱祁钰和于谦面面相觑。自从来了南京,这位府尹大人就一直看他们不顺眼,怎么这个时候登门了?
虽然满心疑惑,但人已经来了也不好不见。于是朱祁钰整了整衣服,扬声道:“去请邝大人进来。”
邝埜进门时看到的就是朱祁钰一脸担忧地拉着于谦的手,而于谦就任他拉着,丝毫没有挣开的意思。
邝大人脸一黑。
邝大人想骂人。
奈何在场的还有别人,于是邝埜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就当没看见。
“臣见过太子殿下。”
朱祁钰闻声回头,这才发现邝埜还带了另一个人来,观其衣着,像是个…郎中?
“邝大人免礼。不知这位是?”
邝埜到底还是没忍住冷哼了一声:“许老是南京针术最好的医家,臣带他来给于尚书治治,争取少耽误几天的公务。”
朱祁钰/于谦/许老:……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许老挺身而出,先面色如常地给于谦把了脉,又选了几个穴位按压,低声询问于谦的的感觉。
过了半晌,许老施施然收回了手,起身去取了针具来。
“贵人放心,这位大人是因手臂有伤经脉闭塞,气血不行以致不能承重。只要行以针刺,辅以推拿,舒经活血之后当可痊愈。”
“那便拜托老先生了。”
听见郎中说能治好,朱祁钰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看着亮白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地扎上去,心里又有些发毛,于是偏头示意邝埜出去说话。
“邝大人为何对于先生如此不满?”待出了屋,朱祁钰开门见山,语气中隐隐有些责怪。
“君臣有界,公私有别。”邝埜面色沉静毫不示弱,“他逾越了。”
朱祁钰一时无言。邝埜说的没错,但他就是不愿让于谦做那进退有度的纯臣模范,他喜欢同他的先生亲近。
“邝先生所虑本宫明白,但,他有逾矩的资格。”朱祁钰直视着邝埜的双眼,“本宫会护他一辈子。”
邝埜张了张口,想说一辈子的承诺太重不可轻许,更不值得轻信。但他思量再三,终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而叹了口气道:“殿下既然如此坚定,那臣此后也不再干涉。只是殿下不该因私废公。殿下当知陛下在登基前也曾在南京小住,殿下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
朱祁钰闻言有些怔愣。这不能怪他迟钝,毕竟这算是两辈子加起来,朱瞻基第一次在他的身上耗费心血。这份突如其来的栽培让朱祁钰有些无所适从。
“本宫知道了……多谢邝先生。”
见话已说完,邝埜没再理会神思不属的朱祁钰,自顾自的重新板起一张脸又进了屋——这能气死人的小兔崽子命是真好,一个两个的全都护着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人生际遇有时就是如此相似。朱祁钰来南京不过一月便又接到了京师传来的诏书——宣德帝有疾,召太子回京。
【谦钰】朕是你的唯一吗
ooc预警
有私设
朱祁钰刚来忘川的时候,喜欢窝在屋里看书,包括但不限于同人太太们写的话本。
后来又喜欢上了看使君玩手机,无他,因为使君的手机里有他家于卿,但是没有他,景泰皇帝觉得很郁闷。
好吧,其实一开始是使君跑到他面前打游戏的,是要在游戏里抽他家少保的卡……嗯,景泰皇帝不理解但是喜闻乐见。
使君表示:景泰陛下是哪个牌子的于谦诱捕器啊?在他身边抽少保真的会十连三金一次不歪啊!
朱祁钰瞥了一眼于谦的天命关系,嗯,只有一个,是阳明先生,哦,不是他。
“敢问使君,...
ooc预警
有私设
朱祁钰刚来忘川的时候,喜欢窝在屋里看书,包括但不限于同人太太们写的话本。
后来又喜欢上了看使君玩手机,无他,因为使君的手机里有他家于卿,但是没有他,景泰皇帝觉得很郁闷。
好吧,其实一开始是使君跑到他面前打游戏的,是要在游戏里抽他家少保的卡……嗯,景泰皇帝不理解但是喜闻乐见。
使君表示:景泰陛下是哪个牌子的于谦诱捕器啊?在他身边抽少保真的会十连三金一次不歪啊!
朱祁钰瞥了一眼于谦的天命关系,嗯,只有一个,是阳明先生,哦,不是他。
“敢问使君,这天命关系是什么意思?上天注定的命中之人?”朱祁钰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气。
“倒也不是,天命关系是志同道合者和命运际遇相似的人的关系,算是一种羁绊。”使君语气平稳,心觉差点被于少保家的醋坛子给淹了。
“光取日月,济世安邦。”倒也不错,他二人的成就人尽皆知。
可再如何强行安慰自己,朱祁钰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于卿的天命没有自己。完完全全把自己酸成柠檬的景泰皇帝已然忘记了这游戏里压根就没有他。
“至少,不论是历史上或者是此时此刻,你们两个是无论如何也分不开的。游戏里面如何倒也不重要。”
被使君安慰到的大明皇帝明显心情好了很多。确实,于卿是他的,永远都是。但是……借着这事对廷益撒撒娇也不是不行。毕竟正常状态下的他可拉不下脸来去做撒娇这种事。
......
是日傍晚,于谦准时回到家中,却见屋内灯火未燃,心下有些奇怪,“陛下不在家中?”刚刚推开房门,就有一个漆黑的人影朝他走来,贴上来紧紧抱住他。于谦下意识回抱了他,除了自家陛下也没人敢这么抱他。
于谦抱着朱祁钰走进屋内,燃了灯火,这才发现年轻人眼眶通红,脸上泪痕未干,显然是刚刚哭过。“陛下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于谦的手抚上朱祁钰的脸颊,替他拭去泪痕。暖黄昏暗的灯光下,朱祁钰就这么窝在于谦怀里把游戏的事絮絮叨叨说了一遍。
......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祁钰?”于谦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这个年轻人,他的心、他的感情都炽热得像一团火,完完全全地给了于谦,就连游戏里没有和他于谦有联系都能难过成这样。这么想着,于谦把人抱得更紧了,低头亲了亲朱祁钰的额头,他于廷益何德何能,被人如此这般爱重,无妨,他受着便是。
于谦轻轻吻上朱祁钰的唇,这个吻炽热而深情,却不带有一点情欲,明晃晃地诉说着爱意,一吻结束,于谦揽住年轻人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说道:“就如同使君说的那般,谦和陛下是完完全全被绑在一起的,后世史笔,抑或此时此刻,我就如同你喜欢我一样喜欢着你。”
“那你证明给我看。”朱祁钰转头把脑袋埋进于谦的颈窝,小声嘟囔道,两只手在于谦腰间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
“臣遵旨。”于谦笑了,烛光下的眼神温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就着朱祁钰拉扯他衣服的力道把人按在床上,炽热的唇贴了上去。
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的陛下不过是想寻个由头找他撒娇卖乖罢了,可那有怎么样呢,反正他的情,他的欲,是完完整整地袒露在他的面前的。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这当然不容置疑。”
......
小剧场
没有人知道的是,朱祁钰为了让这出戏显得更真实,努力去想故世的经历,本来就是想掉几滴眼泪,没想到到最后想着想着哭到情难自已,这才有了于谦进门点灯时看到的那一幕。
【钰谦】景泰魂归忘川,君臣终成眷属
来做邪门信徒吧!群号QQ;522857410
题目狄太想的。忘川背景。(迟到的百人贺文)后面有刀(不多)
沙雕向。全是梗,ooc,微微凤征(有迫害忘川二凤),政斯
————————
随着九泉之井的异动,朱祁钰突然从里边爬了出来,像只新鲜的贞子。
于谦整个人傻在原地,随后僵硬的扭过头去看屑使君。屑使君也勉强的拉扯着嘴角,然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使君不是说陛下已经去......”
朱祁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褶皱,然后抢先替屑使君回答了:“使君和鬼王做了个交易啦,具体是什么,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也就是用了十个648来贿赂了一小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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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狄太想的。忘川背景。(迟到的百人贺文)后面有刀(不多)
沙雕向。全是梗,ooc,微微凤征(有迫害忘川二凤),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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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九泉之井的异动,朱祁钰突然从里边爬了出来,像只新鲜的贞子。
于谦整个人傻在原地,随后僵硬的扭过头去看屑使君。屑使君也勉强的拉扯着嘴角,然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使君不是说陛下已经去......”
朱祁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褶皱,然后抢先替屑使君回答了:“使君和鬼王做了个交易啦,具体是什么,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也就是用了十个648来贿赂了一小下罢了......”屑使君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心里盘算着限制级的小本本和各种xp文学,并且想着找个会写会画的名士来变现一下。
“对了哈,最近忘川的地方有些不够用了......所以,少保先生的房子还蛮大的吧,那么景帝的话......拜托您照顾一下了嘛......”
于谦还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屑使君就爬动扭捏着溜走了,跑得比吃了十根胡萝卜的小毛驴还快。
“先生,在忘川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都瘦成这样了。”朱祁钰用手绕过玉带,往他腰间摸了摸,果然没几两肉。
于谦心里是五味杂陈,好不容易见面一次,刚打完招呼就开始动手动脚了,麻了,现世还没这么随意呢,一到忘川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吧。
“祁钰很想先生呢,今晚一起叙叙旧如何?”朱祁钰整个人恨不得挂于谦身上,又觉得被人看见了确实有点不好,才压下欲望,但渴望的表情确实是藏不住的。
于谦满脸通红,把头别向一边,许久才挤出几个字:“君臣有别,陛下请自重。(你大白天的动手动脚想干什么啊不管怎么求我可是都不会答应的白日宣淫是不是有些过分屑使君真狗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晚上怎么办啊我)”
朱祁钰把于谦没拿剑的一只手拽过来,然后在怀里抱着死死的。“先生的手真是好看,牵着手一起去忘川各处逛逛如何?(朕还不信了吃到你这个木头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因为朕是多多少少有点心机的小猫猫一枚呀)”
于谦吞吞吐吐的答应了,但是手还是被抱在朱祁钰怀里抽不出来,被人看见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啊,好不容易讲好了条件:晚上怎么弄都行随你,白天就不必了,因为被人看见的话第二天一定会被手指目视,夺尴尬。
朱祁钰装作可惜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一边拉着人家的手,一边趁着于谦不注意,摆了个“计划通”的屑表情颜艺了一波。
一边的于谦和朱祁钰逛着,一边的屑使君也没闲着。
屑使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大街上狂奔着,直奔冯梦龙的府宅。
刚踏上青石街,屑使君就迫不及待的用力拍门,门被震得颤抖着,仿佛再说屑使君莫挨老子。
过了大约一分钟以后,冯梦龙打着哈欠,衣冠不整的开了门。
“使君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啊——”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扭捏)(蠕动)想请您写点好吃的本本......"
一听见有好吃的,冯梦龙立马来了精神,理好了衣服,拢了下头发,看了下四下无人,然后把屑使君拉进门细谈。
“(肃然起敬)使君刚刚说的好吃的,它甜吗?”
“不是甜不甜的问题,他们真的是那种......欲说还休,有甜有刀,充满了禁忌和带感。”
“使君说的cp,可是这一对(绘图李世民和魏征)”
“不是他们(严肃),1没这么渣!”
“(重新换纸)(绘图嬴政和李斯)”
“1很温柔,他们没有这么腹黑!就是那个大明楷模于少保知不知道,温柔的景泰皇帝知不知道,北京保卫战总该知道了吧?”
“(笑)知道了,使君请继续说吧。”
“景帝来忘川了,我磕到cp成真了,但是由于良心不允许我晚上躺他们床底扛着相机拍,所以想看些限制级xp文学,太太请务必满足我!你笑什么?”
“我磕的cp成真了。”
“(激动)难道我们磕的是同一个cp?”
“(战术后仰)(严肃)是,是。使君回去等我消息吧。”
冯梦龙立刻掏出了一沓子稿纸,润笔研墨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作。心满意足的屑使君决定玩点更刺激的:跟踪,并且得到第一手资料,如果顺道拜访唐伯虎,并且求到几幅小画做插图那就最好了。
屑使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大有深意:到处乱瞟的眼睛实则是在眼观四路好吃的cp;用手掩住嘴打哈欠其实是在压抑上扬的嘴角......
当祂看见一大群聚集起来的女性名士,并且都在举着手机嘎嘎乱拍时,就知道前面一定有好东西看。
果不其然,当屑使君把头伸过去时,就看见了转角的朱祁钰和于谦。
朱祁钰抓着于谦袖子不撒手,仿佛一松手人就会跑了一样,他们二人似乎没注意到后面的一大群人,还在有说有笑的走着。
“哎呦小情侣可真甜,抓紧记在小本本上。”屑使君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刷刷的写,脸上漏出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仿佛在说“就说你俩是真的吧,你们要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两个傲娇。”
刚打开手机,只交圈就蹦出来好几条,第一条是木兰发的。
“景帝和少保关系真好啊!(附图.jpg.)”
王昭君:“确实是这样子,可是总感觉少保先生对感情不太敏锐呢。”
太平公主:“感觉多少有点,希望他能注意到吧......”
王阳明:“别被他一丝不苟的外表迷惑啦,你们都不知道他谈到景帝时是多么仰慕......”
上官婉儿:“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他们要没有一腿我就没有腿......”
冯梦龙:“真热闹啊,哪位想要主人写的话本子私聊哦!”
屑使君看完以后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嘴角飞到了天上,一边扭曲蠕动着给小翁私信预留了一本话本,一边继续开启了伟大的跟踪活动!
后边跟着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人,即使是傻子都能察觉到,何况是他们这样警觉的人。可是于谦和朱祁钰相视一笑,继续走自己的,朱祁钰毫不介意的把二人的关系展现在别人面前,于谦在意,但是在意无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无聊的闹剧仍在继续,但是像屑使君这样的夜行动物血槽早就空了,就靠一口饭饭吊着,正好看朱祁钰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提出了要午睡的要求,于是屑使君心花怒放,准备马上回去看限制级的xp文学小本本。
刚一回到家,朱祁钰就把卧室的帘子全部放下,虽然是白天,但是屋子里也是黑咕隆咚的,于谦刚要开口问什么,朱祁钰早就开始宽衣解带,显得很急切,就跟几百年没睡过觉一样。
“陛下......为何要把帘子全部放下?”没有午睡习惯的于谦对此很迷茫,况且今日的阳光一点也不强烈。
“先生不觉得这样很有感觉吗?”朱祁钰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慢悠悠的挑逗。
“和朕一起睡吧,先生?”此时朱祁钰只穿了素色的里衣,坐在床沿上,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地意示于谦过来。
于谦立刻面红耳赤,颤声说“这恐怕不合礼数”,朱祁钰立马笑了笑:“咱们做的‘不合礼数’的事也不少了,怎么到了忘川反而害羞起来了?”于谦也不能推辞,只好依着他也褪去了衣袍。
床很大,但于谦不敢多占一点地方,只占了床边的一小溜。朱祁钰拉拉他的手,意识他往自己怀里靠靠。朱祁钰欺身而上,眼角猩红,压住于谦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叫声夫君,命都给你......”
这时候,朱祁钰才仔细地观察着于谦的身形。穿着正装的时候,他的身躯显得十分高大,但是单看身体,还是十分的瘦削单薄。朱祁钰一想到现世的那个混蛋仍然享受着荣华富贵,万人歌颂,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等他死的那一天,自己一定得给他削成肉泥。
“先生”,朱祁钰又把于谦往自己怀里搂搂,“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陛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先生和朕一起保住了大明,一起为百姓造福,一起清除奸邪小人......朕从来都没有认真的道谢......”
“陛下,这是臣的职分罢了,如果再一次选择的话,臣仍然会选择那条注定的不归路。”
“我也是。”
此时的屑使君躺在床上,看着冯梦龙的话本子,不仅感叹他的效率之高。
“景帝辗转漂泊,遂至忘川。忘川景好,木茂且美,泉流沫。名士忘川可与故人重逢,再遭时刻流涕。景帝初见谦时,见颜色如常,不觉前好。其尝共战胜,守国子民,正纪纲。或有隙,多汉国不合,然卒数岁,所系甚亲。景帝悔不能救谦,然有“天下冤之”。今故人重逢,积情发,自然涕泣嘘唏。景帝迫不能待者,欲与谦叙旧。二人同卧,景帝博袍欲与谦俱宵。谦屡拒之,竟不能辞。遂颠倒鸾,神色不变,付之以体,精疲力竭。既竟,景帝抱谦,顾杀其体,甚心痛。谦之死也,彼何尝不心痛?天下有多少冤,皆泣血耳。”
好啊,冯梦龙,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