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拾肆
元南国公夫妇的到来着实让人诧异,谁也不曾想到。
花巍之与花忱和玉泽轻声交谈着。
“你既然打算要帮望舒,千万小心。望舒如今地位稍有不慎就会就会万劫不复。”
“宣行之想要端端正正地坐上那个位子,就会除掉对他有威胁的人,望舒你,大公主,还有望钧,首辅,你,亦或是囡囡,都会是他接下来要下手的对象。”
花巍之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宣行之也不例外,他该说这个元南国公敢说啊,还是该说他真了解自己呢?
宣行之端着茶盏,喝着茶水,面上如常,似乎没听见一般。
玉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用得着等吗?那熙王印上的毒不就是为他准备的吗?...
元南国公夫妇的到来着实让人诧异,谁也不曾想到。
花巍之与花忱和玉泽轻声交谈着。
“你既然打算要帮望舒,千万小心。望舒如今地位稍有不慎就会就会万劫不复。”
“宣行之想要端端正正地坐上那个位子,就会除掉对他有威胁的人,望舒你,大公主,还有望钧,首辅,你,亦或是囡囡,都会是他接下来要下手的对象。”
花巍之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宣行之也不例外,他该说这个元南国公敢说啊,还是该说他真了解自己呢?
宣行之端着茶盏,喝着茶水,面上如常,似乎没听见一般。
玉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用得着等吗?那熙王印上的毒不就是为他准备的吗?
“望舒,你当初为平反熙王一案,我无权评判,只是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玉泽心下一恸,除却花忱 这怕是第一次有人只望他平安。
玉泽起身,向花巍之行了一礼。
“今日南国公所言,望舒铭记于心。”
花巍之受了玉泽这一礼,算是以长辈身份受了小辈的一礼。
花巍之瞪了花忱一眼,这儿子怎么就跟木头一样,赶紧把人扶起来啊。
花忱被自己父亲瞪的莫名其妙,一时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
花巍之亲自起身把玉泽扶了起来,轻声在他耳边说:“莫辜负了阿忱。”
玉泽手一颤,随即恢复如常,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花巍之。
薛湄这边和云中说着话。
“我记得啊,最后一次见你,你才这么高,如今都这么大了。”
薛湄抬手比了一个三四岁孩童的高度,眼神之中满是怀念。云中不做言语,只是听着她母亲回忆从前……
“说起来,我生前本是给你哥哥指腹为婚,只可惜双方都是男孩子,这婚约便落到了你头上,你哥哥还跟他打过架呢。你如今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若是海晏河清,或许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这个婚约……”
“阿娘!”
云中出言打断了薛湄的话,她的脸早就红透了,薛湄只是满含笑意,摸着她囡囡的一双柔荑。
“这婚约自然凭你们自愿,若一切尘埃落定,再去商议也不迟。”
宣行琮坐得并不远,薛湄的话,他自然听进去了大半。他握着手中红豆,他所爱非空谷,无需有回应,他的小君只有平安便好……
凌晏如一直端着茶盏,但是那茶却一直没入口。
宣望钧身形一僵,但旁人却没看出什么不正常。
文司宥难得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得有些糟糕,婚约吗……
季元启自从花巍之与薛湄出现就一直安安静静,什么都没说。
【“你到底交不交!”
“嘿,有意思了。你算什么人物?本小姐的东西,你说给你就给你!?”
我不明所以地走进庭院,看向庭中争执的两名少女。周遭围观的学子都在紧张氛围中缄默着。
“我说了我只是在找东西!你开了锦囊给我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凭什么给你看?本小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曹小月平生最不屑偷鸡摸狗,更看不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
“……蕊儿,发生何事了?”
“桓同砚好像丢了东西,正在女舍中寻找……哦,对了,这位便是我们的新舍友,小——曹小月。”
曹?我仔细端详那少女,一身武服劲装,又是这般硬气耿直的性子……难道是驻扎鄢南的宣威将军曹将军之后?】
“年轻真好,年少轻狂啊,看来囡囡的明雍书院生活很充实嘛。”薛湄感叹道。
前半句或许是在感叹,后半句就未必了。
曹小月哼了一声,任谁都不能好脾气到刚来就被人随便翻东西吧。
桓瑶握紧手中的锦囊,里面是一颗红玛瑙珠,可能于旁人而言不算是什么贵重物品,可于她而言却是唯一可以思念母亲的东西了。
云中抬眸看向桓瑶,那是难得一见的脆弱与敏感,母亲都是孩子最为挂怀的吧。如果可以云中也希望桓瑶可以见到她的母亲,哪怕只是一面呢。
“曹将军的后人吗?果真跟他一个性子。”花巍之似乎想起了什么,颇为感叹道。
“南国公认得家父?”曹小月问。
“曾有耳闻,是位好将领。”
只此一句,花巍之便不再说了。
【我看向房中摆放的几件未拆的行李包裹,意识到曹小月应是刚来不久。但看来,眼下不是打招呼的时候。
“本小姐最后说一遍,你那东西,本小姐没看见、不知道!听懂了就从本小姐的寝舍出去!”
“你——!”
“两位同砚,请先消消火。”
我眼见两人都动了真怒,忙插进了她们之中。
“到底发生何事,可否说来听听?或许我们也能帮上一二。”
“这人跑过来就要看我的锦囊,没驯过的军马都没这么不懂事的!”
“明明是你心虚胡乱攀扯!若不是心怀鬼胎,为何不肯给我看过了事?”
“桓同砚,你为何要看曹同砚的锦囊?”
桓瑶胸口起伏,似乎是在强忍怒火,从怀中掏出一枚锦囊。
“这不是……方才在学堂中你提到的锦囊吗?”
“但这并不是我的锦囊。”
我微微一怔。这锦囊款式无甚特别,若是把方才学堂里各个学子身上的锦囊收在一起,也看不出什么差别。】
“火气可真大……”不知道谁小声嘀咕着。
云中扶额,谁想上课淋完雨回来,还要处理寝室矛盾,这是糟心……
花巍之与薛湄认真看着幕布上发生的事,他们尽管都知道,但也想看看自己的囡囡心中作何想法。
【“我方才回寝舍沐浴后查看锦囊,才发现……里面的东西竟然没了。细看这锦囊,与我那枚也有细微差别。”
“你怀疑是有人拿错了?”
“胡说八道!本小姐路上耽搁了,才到书院,连你都没见过,怎么可能错拿你的东西!”
“小月儿,你少说两句……”
“曹同砚是何时到的庭兰舍?”
“戌初!我正好看了更漏。”
“桓同砚,你何时入浴的?”
桓瑶皱起眉,少了几分怒意,像是在思索。
“应是戌时过后一阵子,戌时一刻上下。”
“蕊儿,曹同砚来了后,一直在寝舍内吗?”
“是的,我在帮小月整理她的行李,可以为她作证。”
“那便是了。桓同砚,据此看来,曹同砚的反应虽激烈了些,也是性情所致,没有拿错的可能。”
曹小月不怎么高兴地打量着桓瑶,但没在说什么。桓瑶听过我的推论,虽然还是有些余怒,也不再多言了。
“此时是桓同砚心急,但也属人之常情,叫曹同砚误会了。日后大家都是同砚,各退一步如何?”】
云中确实是很好的调解者,年纪虽小道理懂的确实很多……
薛湄看着幕布上的云中,她的囡囡本该是雨后清荷,不该去做顶天的梁柱,若是他们活得再久一些,囡囡是不是就不用……
【桓瑶眼角微跳了两下,抿起唇角,似乎在隐忍,最后还是走了上来。
“……的确是我心急。曹同砚,莫要见怪。”
曹小月僵了一下,挠挠头,把自己的锦囊拿出来,打开给桓瑶看。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给你看过安个心就是了。本来我也不怎么用,要不是这是小时候蕊儿送我的……哼。”
锦囊内装着个小纱包,隐有淡香,似乎是一些寻常香草。
“……多谢曹同砚。”
“桓同砚,宵禁将至,你的东西出不了书院。明日将此事上报,让司业先处理,你看如何?”
桓瑶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场风波总算落幕。我们三人进入寝舍,都松了口气。
方才二人僵持的时候,桓瑶压着怒气首先致歉,怕也是因为曹家眼下的势力,实在是桓家敌不过的。
又不愿被倚势压下去,又不得不低头,这种无奈……我倒是可以理解。还好曹小月并不是那种人。
“刚刚,谢谢你了。”
半晌,曹小月出声,语气却很别扭,我抬眼看去,她和我错开了眼神,仍是凶巴巴的表情,却有几分可爱。】
曹小月与桓瑶别扭的道歉,本是两个性情张扬的女子,都该是无忧无虑得年纪,却都承担了极大的责任啊。
“我与小月儿的初见当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诶呀,云中不要叫我小月儿啦。”
云中难得笑得开心,白蕊儿拍了拍曹小月的手,聊表安慰。
薛湄看着那二人。
“你们便是囡囡在书院结识的朋友吧,多谢你们照顾囡囡。”
“没有没有,其实都是云中照顾我们……”
“南国公夫人客气了,云中与我们是朋友,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薛湄笑得一脸柔和。
“你的朋友都很好,看来我与阿爹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还能有几个说上话的人。”
“他们对我都很好,至少也算是同过艰苦共过患难了。”
云中本就是比较柔和的性子,与南塘极为相似的性子,倒不像是武将养出来的女儿……
【“无妨,日后我们都是同砚。”
“我和小月儿自小相识,你别看她刚刚那么凶,其实心地不坏的。”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月儿!哼,要不是那个桓瑶不知道好好说话,上来就要翻我锦囊,我也不会跟她吵架!”
“我想,她只是气急了。或许那锦囊对她很重要吧。”
“云中所言有理。小月儿,还没向你介绍,这位是花家少主花云中。”
“素闻曹将军之名。小月,以后还请多照拂。”
“原来你就是南塘花家的那位郡主啊!我今天来的路上,马吃错东西,耽搁了半天,一来就听说了不少你的事!”
“啊?哈哈,不是什么好事吧……”
曹小月颇感兴趣地聊起了山门前我与楚禺针锋相对、还有演武场中和司空澈的两出闹剧。
我打着哈哈回应,边开始梳洗,准备入睡。】
若是云中有个自幼相识的人一直陪在她身边,或许她也不至于初到书院便被人利用的这么惨。
自幼相识的人应该也是有的,只不过机缘巧合都没在一处罢了。
“乖徒这一天还真是丰富多彩呢。”
玉泽又恢复到那表面随性的姿态,花巍之无奈叹息,薛湄对他摇了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早已不能管这些小辈们的事了,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了。
的确很丰富多彩。季家的少爷,玉先生,宣师兄,幼时的西席先生,文先生……那日可算是遇了个遍。
这幕布还在尽职尽责地播着,不少男子都低下头去,生怕冒犯了这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宵禁钟声响时,我们已经合衣躺倒各自的床上。许是入学第一日心情雀跃,谈性正浓,隔着帘子继续聊起来。
“我听说你们花家有个什么什么宝物,叫……花家录?花家册?”
“是《花诏录》啦!”
“对,就是这个《花诏录》!听闻有个说法是,得花诏录者得天下,是不是真的?”
“……不过是本记人的册子罢了。这说法……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
“谣言总有三分真。依本小姐多年的侠客话本经验来看,定是网罗名册中的名士,便能得到天下的意思!”
“仅凭名字便能网罗天下名士,那这天下岂不是太好得了?”
“大约是有人之人故意散播的无稽之谈罢了,当不得真的。”】
花诏录的传言又再一次被拿到明面上来说,当然有不少都看向了花巍之与薛湄,希望他们能作答一二,可二人并没有解释,甚至不愿开口。
谣言止于智者。若真有这个能力,那当初登基的就不该是宣氏一族了……
【聊到这里,我不由出神,又想起了将《花诏录》托付给我、在外三年未归家的哥哥。
我心底不禁泛起思念,又想起程先生的话。那个他人眼里行事不羁的花家家主,是我最值得依靠的兄长。
如今哥哥远行,我只能靠他每年这几封信来聊慰思念。
不过,既然知道哥哥曾是乾门学中人,那若我也能加入那个乾门学,就可以多少体会一些哥哥在明雍求学时的感受吧?
我闭了闭眼,将手悄悄探入枕下。我将哥哥这些年寄给我的家书放在此处,似乎这样入睡时也能安心些。】
“趁着现在还不让你兄长好好陪陪你。”薛湄说道。
“小妹有什么想让为兄做的,为兄一定竭尽所能。”
“这话我收下了,等用得着兄长的时候,再说。”
云中难得露出了小女生的姿态,有些俏皮可爱。
【“好了好了,明日还要早起,我却还没收拾好东西!不聊了不聊了!”
曹小月的帘中传来翻身的声响。没过多久,就响起细细的鼾声。
我与蕊儿忍不住低笑。今日,我们都经历了太多的事。蕊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晚安了,云中。”
“晚安。”
女舍之中渐渐静默下去。我合眼,眼前却浮现出今日里见过的许多人与事。满腹杂思,都如乱麻。
陷入一晌黑甜之前,耳边只剩窗外滴答的轻响。
——这场雨,终于停了。】
白蕊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块香料,递给了云中。
“你经常睡不好,这是我在街上买的,也问过月怜先生了,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你晚间的时候点上就行了。”
“那我就先谢谢蕊儿了。”
毕竟熟识,云中倒是没跟白蕊儿客气。
【微雨将歇,青衣人不紧不慢地在雨后的石板路上徐行。来时的伞已不知所踪,或是留在了别的地方。
他仿佛感受什么,停下脚步,抬头向不远处的高阁望去。
高阁檐宇之间,似有一道视线带着雨湿的凛冽,落在了他身上。
一声轻笑,随风消弭。
“……雨停了。”
高阁之上的身影高举手中盏,像是向他示意。
玉泽弯弯唇角,似乎对那人回以一笑,复又垂眸,继续向前而去。
脚步声消失在宵禁后的书院深处。而阁中人注视着那抹碧色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转过身去。
高阁之上,碧阶之前,都被这场夜雨洗得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好像从未有谁来过。】
一个心思玲珑,一个善于算计,都是明雍书院的先生,亦是谋划诸多之人……
窗外的雨随着幕布之上的雨声渐渐停了,乌云散去,只留下漫天星辰,一轮皎月与一地的月华。
文司宥拍平了衣衫上的褶皱,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笑意。
“看来我们的天文课一定会按时上的。烦请诸生做好准备。”
顿时诸生一片哀嚎,仿佛之前求着文先生上课的不是他们一般。
云中看向文司宥,只见他唇角含笑,说不出惊艳,。文司宥似乎注意到了她,对她含笑点头。
云中有一瞬间的错觉,之前那精于算计的文司宥不见了,如今在这世间的只有一个温润和蔼的文霁月了……
“不知花某可有幸去听一听文先生的天文课啊?”
文司宥没想到花巍之对他这天文学也感谢,只笑道:“南国公若是想来,文某自当恭候。”
【拾肆•结】
—————————————————————
花巍之:儿子不开窍怎么办?
薛湄:我的囡囡也不开窍。
很好,南塘花家盛产木头
《花家郡主重生后只想躺平》【非典型乙女向】(66)
上一部分指路合集_(:з」∠)_
—
【186.】
“初来乍到时,听闻未来的室友来自大景开国十六府世家中的花家,还担心这位花家少主会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寻常门户,却不想对方是位如此好的人。”
白蕊儿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庭院,并排坐到长椅,忆起旧时光景,眉眼不自觉弯了弯,有怀念,亦有怅然若失。
手里的糕点已经放凉了,甜香的桃花酥变得有些腻口。
少女囫囵吞了下去,咽进微微发苦的馅料,睫羽轻垂:“说来也奇怪,分明每天都在一起,可有时又觉得,我与你好像分开了很久。”
“蕊儿……”
你意识到...
上一部分指路合集_(:з」∠)_
—
【186.】
“初来乍到时,听闻未来的室友来自大景开国十六府世家中的花家,还担心这位花家少主会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寻常门户,却不想对方是位如此好的人。”
白蕊儿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庭院,并排坐到长椅,忆起旧时光景,眉眼不自觉弯了弯,有怀念,亦有怅然若失。
手里的糕点已经放凉了,甜香的桃花酥变得有些腻口。
少女囫囵吞了下去,咽进微微发苦的馅料,睫羽轻垂:“说来也奇怪,分明每天都在一起,可有时又觉得,我与你好像分开了很久。”
“蕊儿……”
你意识到她想要说的话,犹豫着开口,却被抢在前头:“不知从哪一天起,花同砚好像变得不像原来的花同砚了,连季同砚也是……”
“自越阳归来,我做过一个梦,梦里的经历和现实相似,但结局截然不同。”
白蕊儿尽量避免自己的声音发抖,下巴搭在膝盖上,双手抱腿,企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在梦中,我失去你了。”
你就倒在她的面前,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可她只能没用地站在乱作一团的人群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她从未有一刻像那时般深彻而绝望地认知到自身的弱小——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什么都守不住,他们的命在高位者的眼里是如此的不肖一顾,轻若鸿毛。
“这只是个梦,对吗?”
白蕊儿喃喃问道,两只眼睛定定看着你,倔强地求证那个答案,又带着点逃避的意味。
你心里沉了一下,欲言又止。
良久,抱住对方,掌心紧贴她的背脊:“……已经过去了,我会一直在的。”
“是啊……幸好你还在。”白蕊儿从怀中仰起头,努力笑了笑。
可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对不起啊,那时没能帮上你的忙,是我太没用了。”
“说的什么傻话,”你用指腹轻柔擦拭她湿漉漉的脸颊,“我何其有幸才能遇到你和小月,最无助的时候,是你们的不离不弃给予了我走下去的勇气。”
“我早已把你们当亲姐妹看待……应该是我说声谢谢。”
你拨开她被泪水打湿的发丝,额头抵了抵,把自身的温度传递给她:“蕊儿,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这一路,辛苦了。”
白蕊儿默然相拥,枕在你的颈窝,就这样静静地靠了一会。
她没有再提及前世,也没有多问为何会有重生的奇迹,只要你还活着,一切便都好,其余的已不再重要。
等心潮平复了一些,才抹了抹眼角,道:“其实,我今日是来……”
“不是说在演武场碰头吗?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
在外寻了一圈没找着人的曹小月风尘仆仆地踏进庭兰舍,一张脸被风吹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可让我好找,也不知会一声——”
蓦地,满嘴的埋怨在看到面前的异状时戛然而止。
曹小月顾不得兴师问罪了,大惊失色地盯向白蕊儿泛红的眼眶,心疼又愤怒:“怎、怎么回事?!谁欺负蕊儿了?本小姐这就去教训他!”
“不是不是,”白蕊儿连忙摆手,“没人欺负我,只是……”
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只是,我今日是来告别的。”
一闻此言,不止曹小月,你也愣住了:“你要离开明雍?”
“嗯,回玉梁处理些家事。”
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白蕊儿抬眸,被你们的表情弄得一乐:“暂时离开罢了,又不是永远见不到。”
听到这里,你从吃惊中缓过,明白她终于要迈出那一步了,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曹小月却一头雾水,敏感地察觉到自己错过了什么,警惕地眯起眼:“不会要做很危险的事吧?”
白蕊儿摇摇头,细细解释:“玉梁流寇猖獗,民不聊生,官府不作为,我便打算回去查探下具体的情况,帮忙整顿。”
“还有就是……中秋前夕,我爹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之前不知该如何处理,一直拖着,如今想通了,准备当面同那位世家子说清楚,拒绝联姻。”
“成亲?”许是还在读书的年纪,总觉得此类词语离自己十分遥远,曹小月猛不防得有点儿懵,“你爹怎么想的?!这么早就让你嫁人,还是一个没见过面的男子?”
怒斥完这种封建行为,她一顿,回过神时更着了慌:“……你前面说要去对付流寇?流寇多数凶残无人性,可不能一个人冒险!”
“我爹是巡抚,不会不顾我安危的。”白蕊儿牵过她的手,交叠摩挲,让她宽心。
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你,眼中熠熠生辉:“这一次,有关白家的事,我想靠自己解决。”
你给予鼓励地点点头:“但若遇困难千万别硬抗,我们都在你身后。”
白蕊儿“嗯”了声:“我有分寸。”
下定了决心,长时间积压在胸口的那股无形的重量仿佛也消减了,嘴角的弧度都显得轻松了些微。
白蕊儿拿出几个小食盒塞进曹小月怀里:“怕你馋嘴想念我做的点心,特地多备了一些能放久的,平时可以慢慢吃。”
“我哪有馋嘴……”
只是最喜欢你做的点心而已。
曹小月嘟嚷着接过,五味杂陈,看出来对方是真的要走了。
她本是极少哭的,现下却双眼发酸,又不愿丢脸在外头哭出来,愣把眼泪憋了回去,别过头,突然暴躁:“真是的!蕊儿要走了,季元启这家伙都没空来相送,全怪他上次作死,今天才要去补考。”
“……”
远在考场奋笔疾书的季元启毫无先兆地打了个喷嚏,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噗,”白蕊儿也百般舍不得地抱了抱她,哄道,“好啦,哭丧着脸多不好看,等玉梁安定了,我立刻回来看我家小月儿。”
曹小月吸吸鼻子,嗓音哑哑的:“说话算话。”
“算话,”白蕊儿两指合拢指天,掷地有声,“我发誓!”
曹小月这才也笑开。
收拾好行囊,喊来了马车,相随行至山门外。
咫尺之际,白蕊儿不自主地驻足,回望青山。
从前飞花如絮,正值盛时,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孔,满怀希冀地踏入明雍书院。
而今百花尽谢,每个人也有所变化,小小的书院像是江湖和朝堂的缩影,暗流汹涌,风云难测。
有人离去,有人归来。
有的成了敌人,有的结为挚友。
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却似走过了半生。
直到一柄雕刻着花家纹样的匕首递到面前——那是你贴身佩戴的匕首,在此刻,赠予即将踏上征途的朋友。
白蕊儿怔然。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将它交到她手中,也将自己的一份力量和信任交予了她,“祝此行顺遂,马到成功。”
“我一定会的。”
白蕊儿接过,紧紧握住。
纤瘦的身影一步步迈向前方,缓慢、却坚定不渝。
如若一棵慢慢长起来的树。
如若新生。
【187.】
次日午休,聚于食堂,原本四个人的桌子空出一位,突兀冷清。
曹小月闷声不吭地低头扒饭,你亦少言寡语,食欲缺乏。
唯独刚了解完前因后果的季元启懊恼地碎碎念:“……竟错过这么大的事。”
到底是入学起就在一块玩的朋友了,感慨之余,也不吝夸赞:“白同砚看着文文弱弱的,未曾想也是个有魄力的。”
“不过她藏着那么多烦恼,我作为朋友,没注意到,实在太失职了。”
曹小月恹恹:“但愿她能尽早摆平流寇祸乱,平安回来。”
“我们要相信蕊儿。”你摸了摸她的头,肯定地道。
倒不是盲目自信,有前世的信息对照,玉梁的症结不算复杂,关键点只在于对方能不能够狠下心大义灭亲。
只要把流寇们的保护伞——白巡抚拉下马,所有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你这番胸有成竹的姿态,也让曹小月定心不少。
平静下来后,她渐渐清楚在这里瞎操心是没用的,不再胡思乱想,换了个话题:“还有蕊儿的爹太迂腐了,居然还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随随便便叫她去成亲。”
“那小月儿是讨厌嫁人,还是想自由恋爱、求一个两情相悦的郎君呀?”你打趣地道。
曹小月愣了下,脸倏地一红,昂起脖子:“本小姐才要不嫁人呢,我是要当大将军、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国家的!”
“有志向!”季元启竖起大拇指。
“必须的,”曹小月骄傲地拍拍胸脯,转头又八卦地问你,“那你呢?以后打不打算嫁人?”
此言一出,季元启快速放下筷子,腰背挺直,正襟危坐,视线聚焦过来,一同期待你的答案。
“……”
……这猝不及防的,挖坑挖到自己身上了。
你擦了擦嘴,故作淡定:“我嘛……若遇到一个真心待我、我也喜欢的人,也会考虑与之结缘。”
一边说着,心底不受控制得晃过抹蓝色的影子。
“不过……”你话锋一转,手指搭在桌面边缘,似真似假,“花家家主,只招婿,不出嫁。”
场面一度安静。
曹小月被你这番话震惊住了,张圆了嘴,刚从盘子里夹起的红烧肉就这么滑稽地举在那。
季元启面色却忽而深沉了下来,仿佛在考虑你话语的可行性。
你:“……”
……请停止不符合逻辑的脑补,季太傅绝不可能把他的亲孙子“嫁”出去的。
忍不住的,你狠狠敲了敲他的脑门。
“嘶——我做错什么了?”
季元启吃痛且不明所以地捂住被你敲打的地方,控诉的眼神望向你,满满的可怜和委屈。
你拉下脸:“不准长恋爱脑。”
“……”
而对面的曹小月琢磨过后,已经从震惊转变为……
似乎可行?
甚至兴致勃勃地开始盘点合适的人选:“就算招婿,也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我姐妹的。”
她仔细想了想,就认识的同砚里举了个例子,掰着指头数:“起码也得宣师兄这样成绩好、家世好、相貌好的。”
正在喝汤的你差点呛到。
一句玩笑话,为什么越扯越远了!
……你追悔莫及开这个头了。
然则季元启的反应比你更加激动:“怎么就‘起码得宣师兄这样’的了!论相貌家世,小爷我也不差好吧。”
曹小月莫名其妙,打量傻子一般:“你有病吧,我就随便说说,较真什么。”
“咳咳咳——”
这下你真的呛到了,试图让他们打住:“食不言,寝不语。”
话音刚落,本还想再怼几句的曹小月骤然静止,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后方的位置。
你升腾起一种不妙感,僵硬地转过头,和不知站了多久的宣望钧四目相对。
阵阵尴尬的死寂。
【TBC.】
【季郡】弱冠
写了一个成年了但还没有成年的小季
一个多月没写了复健一下
南塘夏意渐浓,池塘里挤挤攘攘的都是翠绿的荷叶。荷花亭亭玉立,鹅黄的花蕊娇嫩而含羞,风拂过时更是不胜风雅。云中已经在荷塘边坐了许久,她看满池翠绿看得心喜,于是起身寻了个花瓶,准备剪下两支送到季元启屋中去。
季元启昨日刚到南塘,他已年满二十,按规矩族中要为他举行冠礼了。季家是景朝数一数二的世家,季元启又是如今的季家家主,他的冠礼,规模可想而知。早几日季家就给相好的世家发去了请帖,但冠礼到底是宗族内的事务,其余世家一般是礼到人不到——但花家不同,季家主执意要亲自把花家......
写了一个成年了但还没有成年的小季
一个多月没写了复健一下
南塘夏意渐浓,池塘里挤挤攘攘的都是翠绿的荷叶。荷花亭亭玉立,鹅黄的花蕊娇嫩而含羞,风拂过时更是不胜风雅。云中已经在荷塘边坐了许久,她看满池翠绿看得心喜,于是起身寻了个花瓶,准备剪下两支送到季元启屋中去。
季元启昨日刚到南塘,他已年满二十,按规矩族中要为他举行冠礼了。季家是景朝数一数二的世家,季元启又是如今的季家家主,他的冠礼,规模可想而知。早几日季家就给相好的世家发去了请帖,但冠礼到底是宗族内的事务,其余世家一般是礼到人不到——但花家不同,季家主执意要亲自把花家主带回华清,参与他冠礼的一个环节。
“喂,醒了吗?”云中轻敲了两下季元启的窗户,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季元启的哀嚎:“云中,快来救小爷!”
屋内,季元启没有束发,只穿着中衣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云中看他脸色不对,连忙把手中的荷花放下:“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劲,是不是一路舟车劳顿染上风寒了?”
“不……不是啊”季元启活动了一下腿,随即脸色更苦了,“腿……腿,好像抽筋了,好痛……”
“抽筋?”云中上手一摸,果然,他的小腿不自然地紧绷着,她笑了一声,“还真是抽筋了,那你忍着点痛,我帮你掰一下”
大概是真的很疼,掰完之后,季元启脸色都白了不少。他忍着疼坐起来,云中用手给他顺了顺发顶的头发:“要我说,就是因为太累了,早就传信跟你说我自己可以去华清,你还非要来南塘一趟”
“那不行,小爷是求你办事,那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冠礼要加三道冠,之后要由家中亲近的女性替自己脱下最后一道冠,换上礼服去拜见华清城中有声望的人。季元启的母亲不在身边,本来这件事应该由他的姑姊们代劳,可他却选中了云中——他们已于早春订婚,说起来二人倒也不算是毫无关系。
“我早就想问你,我不是季家人,在冠礼后为你脱冠,你家中的长辈不会觉得不妥吗?”
“哎呀,这个,好像确实是说过那么一阵儿的吧。不过毕竟我才是家主,他们又都很喜欢你,说了一阵儿也就那么过去了”季元启把脑袋拱在云中肩膀上,自己先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再说,让我夫人给我脱冠,那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吗?”
“家主,郡主和您的婚期定在秋天,她还没有和您成婚,您这么称呼于礼不合”记史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外响起,把季元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哇啊啊啊啊啊一零一?你是鬼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家主,你……”
“哎呀你少说两句,我不想听,再多嘴我就把你绑起来扔进银沙湖”
记史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再次开口道:“家主,你当真不听?”
“不听不听”
“那我同花家主讲”
“嗯……啊?好好,一零一,我在听”
“花家主,你的兄长正在寻你,他已经走到我们家主的院外了”
云中和季元启二人同受震动,云中慌里慌张地一把推开季元启站到门边:“你你你你你……快穿衣服快穿衣服,要是让哥哥看到我们这样在一起,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季家的宗祠里笼罩着浓重的香火气,季元启跪在蒲团上,看起来被这股气味熏得有些头痛。他前一日禁食,今日又卯时不到就被架到宗祠,如今已经是精疲力尽,离昏倒只差一步了。
季元启的三叔和五叔为他加了第一道冠,他眉眼低垂,难得的乖巧,接着,季平涛和季平霄二人朗声道: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趁着长辈们去盥手准备加第二道冠的时候,云中趁乱凑了季元启身边:“哎,我在房间里放了甑糕,你进去更衣的时候可以偷偷吃一块再出来。但是小心啊,别吃的满嘴都是”
“真的?你太好了吧?”他无精打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云中连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啊,记得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不然你又要被罚跪了”
“怎么会,我哪有那么笨”
“是你哪有那么聪明!你太容易做贼心虚啦,之前偷偷学着给我绣荷包,结果因为你太扭扭捏捏被发现了,你的叔伯们现在还拿这个笑话你呢”
“哎呀,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你……你就不要提了嘛”
“家主,请进屋更衣吧,不要耽误了吉时”侍女轻声催促,云中也推了他一把,看着他笑容满面地奔向屋内的甑糕——这个傻瓜,即使加冠了估计也还是长不大。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季元启再加一道冠,也许是因为吃了东西,他稍微有了一点精神。每加一道冠,季平涛和季平霄都向季元启作揖,因为冠礼未成犹是童子,所以季元启不能与尊长为礼,只能跪坐不答。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三加之礼成,季元启跪谢长辈,季平涛和季平霄相视一笑:“小启,今日起,你便是真正的大人了”
“元启明白自己要承担什么。三叔五叔,您二位宾赞辛苦良多,府中已经摆下礼宾宴,请随接引回府吧”
“累不累?”季府的房间内,云中笑眯眯地捧起了季元启的脸。季元启看四下无人,顺势一头倒在了云中的肩膀上:“太累了,小爷平生最恨这些规行矩步,更不用说落到自己身上了”
“这哪里是什么规行矩步,这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仪式,在我眼里,冠礼可比婚礼重要多了”
“哎呀,那我跟你正好相反,我觉得这冠礼无聊得很,反倒是婚礼嘛……”
“啧,季元启,你脑袋里一天天地都在想什么东西”云中推了推季元启,可他就像八爪鱼一样又抱紧了些。云中无奈地叹气摇头,摸着季元启外衣上的带子道,“不过,真是难得见你这幅正经打扮,我都有点舍不得给你脱下礼服了”
“舍不得也要脱,这玩意儿太热了,要是你觉得好看,等冬天我们就住一起了,那时候我再穿给你看”
“慎言”嘴上这么说着,云中还是伸手去脱季元启的发冠,“低一点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现在你得有八尺了吧?”
“差不多,之前做礼服的时候量的,怎么样,虽然不算丰神伟岸,但是也很可靠吧”
“可靠可不是只看这个,但是,嗯……就算你可靠吧”沉重的衣冠被尽数除去,云中为他换上轻便的礼服。今日还远远没有结束,他还要走遍华清,拜访城中有声望的官员,“好了好了,快出门去吧,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你,在华清住两日再回南塘”
“真的?”
“真的,若你有心,可以在我走的时候跟我一起同行至宣京。你我二人最近都无暇监工,那边的宅子不知被装成了什么样”
“我倒觉得不必担心,那些人都是司空先生找来的,技术上嘛肯定信得过。不过,我也想看看装成什么样子了,要是花园里还有空地,咱俩一起绑个秋千吧?”
“好了好了,都依你。快出门去吧,我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了”
少年的背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远去,云中倚靠在门扇上,相熟的嬷嬷上来询问她房间要不要离季元启近一点,房间中应当放何种熏香。华清的初夏仍然有些单薄,浅绿色的嫩叶遮不住阳光,云中微眯着眼睛一一应答,嬷嬷也走远后,她对着满院的阳光笑了一下,随即进屋,收拾起了礼服。
【花亦山/玉郡】逢华06
◎玉泽×郡主
◎倘若靖安之难没有发生,玉郡南塘组小情侣的甜甜日常!没有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当甜饼看就好。
◎元宸王登基if线,时间线和年龄都是一样的,只是年号不同。玉郡刚开始是双向暗恋,宣望舒字玉泽,我不管反正都是玉郡!!
◎因为经历不同,所以有些人的性格会有些不一样,但是不会和原来差多少的!
◎有些地方逻辑可能会不太通,私设也很多!!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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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送来的那几车礼物,除了给云中的及笄之礼外,还有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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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望舒。
你冲他招招手,眼睛笑得像月牙。“望舒!你刚才被拉去哪了?我找不到...
◎玉泽×郡主
◎倘若靖安之难没有发生,玉郡南塘组小情侣的甜甜日常!没有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当甜饼看就好。
◎元宸王登基if线,时间线和年龄都是一样的,只是年号不同。玉郡刚开始是双向暗恋,宣望舒字玉泽,我不管反正都是玉郡!!
◎因为经历不同,所以有些人的性格会有些不一样,但是不会和原来差多少的!
◎有些地方逻辑可能会不太通,私设也很多!!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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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送来的那几车礼物,除了给云中的及笄之礼外,还有聘礼。”
-
你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望舒。
你冲他招招手,眼睛笑得像月牙。“望舒!你刚才被拉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是吗,我一直都在二楼长廊的拐角处啊。许是人多,这锦缎又搭得铺天盖地,我方才也未找到你。”
宣望舒垂眸,看向你手中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你将盒子打开,用手指勾着那玉佩的系带随意摇了两下,“连云楼楼主给的,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许是我们云中表现出彩,”他调侃道,“莫非那楼主看上我们家云中了?”
你急得想跺脚,“不可能!”随即又按下心来,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看看四周,火速拉着宣望舒出了连云楼。
宣望舒任凭你牵着手走出大门十几米远,“怎么了,为何这么急着出来?”
你细喘着气,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靠过来些。宣望舒微微蹲下,身子往你那倾了倾。你又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了才将脑袋凑到他耳边,“望舒,刚刚在连云楼里的时候,有个穿着红衣服的、眼睛是绿色的、身形和你差不多的公子,他从游戏开始到结束一直跟着我,然后游戏结束之后不久,柘楹姑娘就来把这个盒子给我了。”
宣望舒故作惊讶,“真有此事?”
你严肃点头。他道:“所以云中是怀疑那个红衣公子是连云楼楼主?”
你再次点头,“只是猜测而已。我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总之他也没伤我。”
玉泽起身,金色的瞳孔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笑意,抬手揉了揉你的发顶,“没伤到就好,”接着又道:“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查查这个楼主是什么来头的。”
“好。”
“回去了吗?还是说云中要继续在街上逛逛?”他问。
你想了想,道:“回去了吧,看这样子时候也不早了,要是回太晚,哥哥指定又要说是你没管好我才玩这么晚的,我可不想带着你一块被哥哥训。”
玉泽哈哈两声,“原来云中这么心疼我啊,真是受宠若惊呢。”他握住你的手,冰凉的指腹触碰到了你温热的手心,而后一冷一热慢慢融在了一起。
“人多,牵着安全些。”他道。你轻嗯了一声。
其实你不用解释的,我很开心。
你暗自窃喜,贪恋这一刻的体温交融,哪怕只是手心。
回府后第二日,你发现自己没什么事干,本想着去找玉泽说说话,可是又怕贸然打扰到他。去找哥哥吧,他现在又整天埋在公文里,想来也是没时间的。爹娘这几日都忙着你的及笄礼,整个花府上下现在就数你最清闲了。
在完成了所有课业后,闲的快要发霉的你突然心血来潮,拿出了那个荷纹玉佩。
你细细端详,总觉得上面的荷纹有些眼熟,刀工精巧,摸起来手感很舒服,但不像是年代久远的玉佩,更像是不久才刻好的。
难不成这枚玉佩是专门给你刻的?
荷纹……花家的家徽是莲花,虽不同种,但是形似。
会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连云楼楼主的目的是拉拢花家,又为什么要从你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女孩下手?
不会是觉得你很好骗吧。
…………
你拿着玉佩在床上想了好久,但还是一点都没想通。
“搞什么啊?”你吐槽道。
你将玉佩丢在一边,“真是的,叫人给我东西也不把用意说清楚一点,难不成还要我自己猜啊?!大春天的他和我玩什么谜语!”
“叩叩——”有人敲门了。
你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却发现是宣望舒。
你惊奇道,“诶,望舒你怎么来了?”
他拿着一袋桂花饼,身长玉立,发顶上还有一片淡黄色的花瓣,与他的发色甚是相配。宣望舒道:“昨日不是说要查一下连云楼楼主的来头吗,有结果了。”
你两眼放光。但他又道,“不过,明天及笄再和你说。”
你疑惑道,“为什么?”
说着,一袋桂花饼伸到了你眼前,“保密。”他笑着说。
你半欣半喜的接过桂花饼,“那好吧!”
虽然说你现在非常想知道,但是想来望舒选择明天说应当自有他的道理。莫非我的亲亲望舒还能害我不成?开什么玩笑。安安心心吃桂花饼就好啦!
次日,你早早的就被薛湄叫起来了。眼皮还没睁开就被侍女拉着上妆换衣,东搞西搞了好一阵后,你才勉强清醒过来。
你看着镜中的自己,盛妆华服,面若桃花。由于还没完全睡醒,你瞧着镜中的人,迷迷糊糊的就问了一句:“怎么了娘……我今天是要嫁人吗……?打扮成这样……”
薛湄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怎么了我的小祖宗,怕不是睡傻了?今天是你及笄啊。”
“哦……及笄啊……”
“什么?!!及笄?!”你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起来。
及笄啊我靠?!你开始紧张,提起及笄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让哥哥替你和爹娘问一下你和宣望舒的婚事,不知道哥哥那边准备好说辞没有,等一下他会怎么开口呢?开口了爹娘又会怎么说?你开始焦虑。
薛湄见了你这幅反应,伸手去探了探你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这么大反应?”
你笑嘻嘻的说:“没事,太激动了而已。”
薛湄终于松了口气,“你这孩子,前几年便吵吵着说要快点长大快点及笄,如今真到了这一天,瞧你那副模样,为娘还以为你喜极而疯了呢。”
你目移,心虚道:“……没这回事,娘你别说了…”
“好好好娘不说了,快到辰时了,准备去大厅吧。”说着还抬手帮你理了理头上的步摇。
你点头,准备起身去大厅。突然,薛湄又拉住了你的手,“等等。”
你回头,“怎么了娘?”
“无事,你过来些罢。”你乖乖的又凑过去,薛湄伸手,想好好摸摸你的脸,可又怕弄花妆容,只好虚抚。
“我的小姑娘马上就要长成大姑娘啦,先留一会也没关系的,让娘再好好看一下小姑娘的模样吧。
万一等哪一天,娘老了,记不住东西了,忘记了小姑娘的样子,那可就不好啦……”薛湄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你的眼里有了水光。
薛湄一惊,赶紧拿出帕子轻轻擦去你眼中的泪,“别哭别哭,万一妆花了就不好了。”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来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自己可以翱翔于晴空,去追求自己的所爱,可巢中的雏母,会一直眷恋你羽翼未满的模样。
“我不哭了,娘不会忘记我的,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姑娘不都是娘的姑娘?”你故作轻松的笑道,想让这气氛活跃一些,至少不让娘伤心。
薛湄知你用意,笑着对你叮嘱了两句后就将你带去大厅。
“……昭阳郡主送金玉三箱、烧蓝长弓一柄;太子殿下送金玉五箱、兵书古籍一箱;首辅大人送金玉三箱文房四宝一套……”
你被薛湄带着来到大厅的时候,小厮正在读着赠礼名单,厅中院外都挤满了人。离南塘近的便亲自登门拜访,远的只好送礼。
不过只有宣望舒是例外,寒江离南塘虽说不远,但也不近,可他还是来了,带着整整五车礼物连夜赶来南塘。
不得不说,他真的,我哭死。
你是今日的主角,你一来,大家都自然而然的看向你。无数人的目光注视着你,无数人来向你问好道喜。
不过你都不甚在意,在回礼应酬中寻找着心心念念的那道目光。
你只要那一道。
你心中笑道,难道这就是话本中所说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
好在,他目光如炬,笑意似星,并不难找。
他站在花树下,遍地落花,身上却并未沾染半分。
你用眼神和他示意:早上好啊。
他口型回意:早上好啊,我的大郡主。
好吧,大郡主。
别太荒谬。
莫约一刻钟过去,在场所有人你都应酬了一遍。
好累啊,原来当大人这么累的吗?
不过现在再累也要打起精神来,因为你要和哥哥确认一下,交代他的事情是否办妥。
你看着他,一直在试图和他进行眼神通话。
可是你连续瞪了他好几眼他都没理你。
什么啊,花忱你故意的是吧?!
花忱无视你愤怒的眼神,沉思一会儿,心里开始痛骂某个准备抢走他宝贝妹妹的尾巴狼。
…………
一项又一项繁缛的礼节过去,又是敬茶又是用簪子绾长发的,麻烦死了。
等到这些过去,场面又变成了先前攀谈的模样。每个人都开始拉拢在场能拉拢的势力,心怀鬼胎。
喏,这不就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官的去拉拢望舒了?
你有些没好气的看着那个官员,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官员尖嘴猴腮,满脸献媚,“世子殿下好大的手笔啊,郡主及笄送了整整五车礼,真是让我等可望不可即啊哈哈哈。”
想来他是想夸熙王府财力雄厚,来获得望舒的好感,好让自己仕途得利。
那官员又道:“下官家中有一小女,长得……”
我趣,事情发展不对啊。你心中警铃大作,怒目圆睁。不过,望舒开口了。
“多谢大人夸奖,关于这送礼之事,也是本世子今日要和南国公大人言明的一件事。”
花巍之以礼回道:“不知世子有何事?”
你也好奇,望舒有什么事情和爹爹说。
谁知宣望舒却拱手作揖,弯腰向花巍之行了个礼,“几日前送来的那几车礼物,除了给云中的及笄之礼外,还有聘礼。”
“晚辈宣望舒,望求娶花家郡主,恳请花家主念在晚辈一片真心,同意这门婚事。”
“而且晚辈的父母也已知晓此事,只待花家首肯便可。”
你人傻了。你用手肘推了推薛湄,“娘……我不是在做梦吧……?”
薛湄一脸不可置信,“娘也不知道……”
花巍之的脸色有些奇怪,花忱则是满脸知情的样子,连翻了三个白眼。
在场的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者,已经不知从哪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这一刻。
真是相当炸裂啊!熙王世子求娶云中郡主,太炸裂了!!
而刚才那名官员脸色一青一白。他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在场的人用头皮屑想想都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花巍之略微皱眉,“世子殿下,虽说我两家向来交好,倘若能结亲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呢,重要的还是云中的意愿。”
你两眼放光,那声“我愿意”眼看着就要说出口来了。
宣望舒道:“我前日同云中去连云楼时,我便已给了一枚亲手刻的荷纹玉佩予云中,当做定情信物,荷莲同池同心,已定终生。”
荷纹玉佩。
你总算反应过来了,连云楼楼主是宣望舒,宣望舒就是连云楼楼主。
信息量太大了,不过你还是能承受住的。
花巍之问,“云中,是吗?”
“啊?对对对,是的爹爹。”你疯狂确认。
花巍之展颜,沉吟片刻,“那好,既如此,老夫同意了。阿湄,你觉得呢?”
薛湄笑道:“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又岂有不应之理。”
“那接下来便将婚期定下吧,要不老夫再去向圣上问一道圣旨下来?”花巍之问。
“但凭花伯父定夺。”
这边已经翻了十几个白眼的花忱暗中腹诽道:这声花伯父叫的可真快啊,宣望舒你小子行(咬牙切齿)
-
真的超级对不起——
这段时间考试实在太多,忙的头晕转向的。所以第六章写了四千七百多字来浅浅弥补一下(鞠躬)(郑重)
一觉醒来居然多了个弟弟2
(六)
玉泽的手放在我的发上,我觉着有些温热。我觉得如同毒蛇爬上背脊一般冰凉,转头却只见小花的笑脸。
“哎,疏远了不少,望钧哪像你们俩……”
我实在想弄清两个时空如何重合的,真的很想,也没听他们拌嘴皮子。
文司宥扶了扶眼镜,凑到我耳边,
“近日星象特殊,爱徒多加小心才是”
“先生何出此言?”
“有两颗星子,随可相望,但终究不可相遇,近日两星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所以下次天文课为师打算将此作为命题,如何?”
受不了耳边的热气,我用手揉捏了好一阵才缓解些。但至于可题……呵呵,还是那个文先生。
“小花,陪姐姐出去看看那棵柳树”
(七)
小花百思不得其解,问我为何看一......
(六)
玉泽的手放在我的发上,我觉着有些温热。我觉得如同毒蛇爬上背脊一般冰凉,转头却只见小花的笑脸。
“哎,疏远了不少,望钧哪像你们俩……”
我实在想弄清两个时空如何重合的,真的很想,也没听他们拌嘴皮子。
文司宥扶了扶眼镜,凑到我耳边,
“近日星象特殊,爱徒多加小心才是”
“先生何出此言?”
“有两颗星子,随可相望,但终究不可相遇,近日两星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所以下次天文课为师打算将此作为命题,如何?”
受不了耳边的热气,我用手揉捏了好一阵才缓解些。但至于可题……呵呵,还是那个文先生。
“小花,陪姐姐出去看看那棵柳树”
(七)
小花百思不得其解,问我为何看一棵柳树。我的指节抚摸着树干,道“红宝石手链,你拿着么?”
“没有。”
我点了点头,接着下文
“还记得我们见面之前已经什么时候了么?”
“承永十六年……!现在是,承永十四年。”
应该是受到了时空重合的影响,我们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还记得玉泽刚刚摸我发梢说的‘望钧哪像你们俩’吗?”
他惊愕了半晌,赶忙找花诏录,甚至拉扯自己的里衣……
呃,他以前的什么地方啊……
只是一本空白的册子
我也拿出了自己的那一份花诏录,我深吸了口气,一时间如同磐石压顶。我与小花对视一眼,翻开是满满当当的名士录,我紧张的去翻找通敌的信件,一封也没有。
一封也没有……
一封也没有!
(八)
翻到玉泽那一页,我愣住了。“玉泽”之名,是为了纪念病逝而去的父母,他依旧是宣望舒之名。
现在的容貌是当年随宣叔治水患而受了伤变得模样
“宣望舒……玉泽……”
“世子,世子哥哥……”
小花快步凑上前看完,嘴张得巨大。
“这么说……没有熙王案?”
“落玉姨是病逝,宣叔是治水患而亡……”
我觉着眩晕,靠在了他的肩上。如若真是如此……
哥哥呢?
爹娘呢?
如若生死无法跨越,一切像现在如此,那渊亲王与承永帝的罪行可还
存在?
“南塘……对,去南塘!小花,咱们回南塘。”
“咱们回家。”
(九)
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互相传递着力量。花世子深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
“姐,我们要冷静,既然生死无法跨越……那,哥啊一定没事”
“好好的你嘎什么?”
“……???嘎?”
我俩一拍即合,直接去书院请了假。看来大致是没变的,承永帝还是那个天天炼丹的老头。
看来……院长的事不可避免啊……
好累……
一路颠簸,时至亥时我俩才策马到南国公府门口。却正好碰上了两抹青影。
“宣望舒是猴吧?这么快,啊?!”
赞同,但是我说不出这种虎狼之词。狐狸更适合一些 ,没错。
“小妹,小花!”
……只要脸皮厚,尴尬的就不是我俩。
但看到哥哥无事,我也就安心了……
但我想把玉泽欺负我的要回来
“哥哥!啊,熙王怎么也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许是我这阴阳怪气太明显,特别是“熙王”二字,玉泽嘴上笑得春风,翠绿的眸子冷的见不着底。
我轻微点了下头,勾了勾嘴角。
“哥啊,这么晚还有客啊”
“还不是两个小捣蛋鬼突然回来,望舒不放心你俩,就一路跟着,进城后才抄近道过来。”
小花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是吗?出凌府前玉先生还摸姐姐头,还说一堆话呢。”
“哥,玉先生真的很会讨姐姐开心”
我都想为这个弟弟鼓掌了,太厉害了。我俩进去看着玉泽和我哥小声谈话,我哥皱着眉,嘴都快歪了。
那样子,像极了我小时候捏的泥人。
我和小花相视一笑,捂着嘴偷偷地笑。
惊!大景神秘组织“空桑”的少主竟然是她!(19)
【食物语X花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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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腹黑冷静会怼人,对内会撒娇会护崽的甜心糖豆小少主确定不来一颗吗(・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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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接另一个合集,众人已得知少主真实身份和姓名~
越靠近越阳地界,道路两边的界碑就愈发多了起来,此地地名,距离越阳几何,所有信息都清清楚楚。
因为越阳是经商重地,一年之中车马人员来往不断,本地语言又比较晦涩难懂,加之文司宥近些年开办的同文大会,这些为来往设置的路标可以说是发挥了很大的用处。
越阳城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操持着各种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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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接另一个合集,众人已得知少主真实身份和姓名~
越靠近越阳地界,道路两边的界碑就愈发多了起来,此地地名,距离越阳几何,所有信息都清清楚楚。
因为越阳是经商重地,一年之中车马人员来往不断,本地语言又比较晦涩难懂,加之文司宥近些年开办的同文大会,这些为来往设置的路标可以说是发挥了很大的用处。
越阳城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操持着各种口音,从打扮上来看,都是外来的商人,除此之外,越阳本地的商人也不少,而他们的叫卖声却实实在在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什,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曹小月听着叫卖声,一脸懵逼地看向花慕瑶。
“哇,完全没听懂。”季元启也是两眼一黑捂住了脑门。
【多亏了空桑的大家,我虽不会说,但听懂这里的方言却是绰绰有余。】女孩擦擦额头的汗,笑着向他们解释道“是在说天气热,他们要去北方避暑。”
“确实,说到天气,越阳也太热了吧,这才刚过巳正,这天怎么就跟火炉一样”曹小月一边用手不停扇风,一边吐槽道。
“话说清雪,这越阳话这么难懂,你是怎么听得懂的?”季元启一脸好奇地盯着她左看右看。
“早些年打理花家生意的时候,有幸得到越阳一位大哥的相助,索性便以义兄妹相称,他教过我一些常用的越阳本地话,此次来越阳,我本也是想着看有没有可能跟大哥碰个面。”女孩笑着将话题带了过去。
台下的叶忱听着女孩那么亲切地喊别人大哥,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但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别再纠结于此事,否则有够他emo的!
“好了好了,要不我们先找地方坐坐,曹姐姐和花姐姐也好休息休息,感觉曹姐姐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同意,本小姐快热晕了。”
入城门不久便看到一家食肆,大家便决定在那里休息片刻。
“七位客官里面请!”
“居然是官话!”
季元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对,咱越阳城里做的都是东西南北的生意,本地话没人懂,自然得说官话。”
小二利落地解释道“几位客官请跟我来这边,小心地滑。”
“几位稍等,我把菜本给您几位拿来。”小二说完飞也似地走了,瞬息之间又带着菜本和几碟小吃回来。
“好快!”曹小月看着动作迅速的小二,着实惊了一下。
“哪能让客人久等呢!”小二边说边麻利地递上七份菜本,又将几样小吃摆放好。
“茶水马上就来,几位客官可以先看看菜本,若是拿不定主意,小店也有推荐。”
女孩细细翻过手中的菜本,按食材分门别类,每一道菜的菜名、价格、特点标注明晰,甚至还分了大份、中份与小份,除此之外,在菜本的最后还有按客人数量划分的菜席,甚至一位客人也有不同的选择。
【不愧是那人的手笔。】她和阿云会心一笑。
“不是!不是不是!等会儿!”季元启挠挠头“这,这不是咱们一起决定的食肆吗?清雪她甚至都没发话,也没见她用……那个什么传音秘技啊?怎么这里也有她的熟人???”
“没什么奇怪的。”楚禹倒是很淡定“当初知道她要去玉粱,那位燕太傅可是亲自赶到为她保驾护航,如今她要来越阳,空桑不可能不提前做准备。”
宣望钧点头表示同意。
“难怪…”文司宥摇头轻笑“我就说平时一向不在意同文大会的罗船主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却原来是他早有打算啊。”
文司晏补充道“罗船主向来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改变他的主意那可是很难的。如此看来,他是真的宠郡主啊。”
“那是,咱大掌柜说了,进店的都是衣食父母,凡事都要替各位考虑齐备。”
“大掌柜?难不成你们还有小掌柜?”许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季元启来了兴致。
“并非如此,”小二一摆手“咱们这越阳的酒楼食肆啊,少说有一半是归咱叶大掌柜所有,人家提的那些个方法啊,那是让人心服口服,只赚不赔啊!咱每家酒楼的掌柜那都是要他亲自考校,每个月一小考,每季度一大考,年末还有最终考核,不行就换人,让行的人上,反正他老人家才是咱们这些酒肆真正的掌权人,像咱这种小人物,就尊称一声大掌柜,害,瞧我多嘴的,几位客官可需要小的给您推荐推荐?”
在小二的殷勤介绍下,几人选择了一些菜本上的推荐菜肴,刚点完菜的宣望钧顺手提起茶壶,准备倒茶。
“放着我来!”
宣望钧手上一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下一瞬手中的茶壶就被小二接了过去,只见他快准稳地为宣望钧倒了茶,一边热情介绍“我们家自制的奎记茶饼,客官试试看?
“奎记茶饼?我似乎在南塘也见过,没想到你们生意做得那么远。”女孩来了兴致。
“那是,这可是今年第一批的新茶,还没往外卖呢,准保不错!”
宣望钧低头喝了口茶,眉眼微舒,显然也感觉不错。
只不过,大概没想到小二居然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他不自在地放下茶盏,移开了目光。
“客官觉得如何?若是不合您口味 ,您告诉我喜欢什么,我再去给您换。”
“······可以,不必了。”
宣望钧已经彻底不肯去看小二的眼神了。
“那客官要不再尝一尝这些小吃,都是随桌赠送,要是不好吃的话,小店还有别的提供。
女孩忍不住想笑,【宣师兄那社恐的性子,向来不擅长与生人打交道,想必难挡此类热情。】
台下的宣望钧也微红了脸,手里抚摸雪球的力道也在不经意间大了几分。
趴在他怀里一脸懵的雪球:喵?
“咳。”宣望钧赶忙回神,微微咳嗽一声以掩饰方才的失态。
“可以了,你先下去吧。”沉稳安定的声线伴随着不徐不疾的脚步出现在众人面前。黑金色的外袍,配以深海之蓝点缀其间,胸口别着一只镂空金饰,腰间坠着小巧精致的美玉珠算,一双灼灼金瞳仿佛洞彻一切机密,觅得无数商机。
“天…天呐!他…他是那位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篁叶老板?”
台下有来自越阳的学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同样在越阳叱咤风云的商人,呆愣片刻之后果断扇了自己一巴掌。
周围的同砚:???
别人不清楚,这位学子心里可是懊恼异常!当初他们家原本要与吞食堡谈一单大生意,本来一切都十分顺利,可对方却在前一天临时变了卦。他爹十分焦急,四处托人打听,却只是听说他们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家虽说在越阳小有地位,但向来安分守己,怎么会得罪人呢?
现在看着出现在屏幕中的叶篁,他哪里还不明白?
这明明就是在惩罚他当初不分青红皂白辱骂花慕瑶,对她冷嘲热讽!
想到她的真实身份及空桑的手腕,他突然一个激灵,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当即就想磕两个感谢对方手下留情。
“大···大掌柜?”小二有些发愣,似乎是没料到这位大人物会出现在这里,自己说错或做错了什么,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不必紧张,你先退下吧。”来人似乎看穿了小二的担忧,有了这句话作保,小二识趣地离开了。
“让客人感到不适是本店的疏忽,这顿饭权当赔礼。”来人一手持笔,优雅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而后他抬起头,带着得体的微笑自我介绍道:“不才叶篁,这家食肆的主人。”
因为叶老板的解围,宣望钧总算微微松了口气,舍得从茶杯抬起头,以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看向这位慷慨的食肆之主。
“天哪,还有这种好事?”季元启再次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你们家服务周到便罢了,居然还能免单?”
“哈哈,现在想来,咱们是沾了清雪的光咯!”季元启双手叉腰,爽朗一笑。
“确实,当初我还有些奇怪,毕竟免单这种事实在有些过于热情,但现在就说得通了。”楚禹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显然是想通了什么。
“热心是我们的招牌,”叶篁仍是那副礼貌中带着疏离的笑容“只有让顾客满意,我们才能有名气,有了名气,才能有朝一日开遍大景,您说是吗?”
“这倒确实,”季元启挠了挠头“老板,您可真会做生意。”
“客官谬赞了。”
“话说这位客官,看您不怎么发话,不知本店的菜肴可还让您满意?”
看向女孩时,那精明的眼神瞬间化为了充满关切的柔情。
台下:……
您这双标,不要太明显啊喂!!!
“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总之,味道很好!”女孩朝他笑笑,悄悄眨了眨眼。
“是啊,我都想拜师学学你们家这烧麦的做法了,学不会我都不想回去了。”曹小月对这点心赞不绝口。
“那你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季元启笑着调侃道。
“瞧不起本小姐?”
“你确实学不会。”没曾想,一向寡言少语的楚禹竟也加入了逗小月的阵营。
“你、你们!”曹小月看了看两人,终是无奈气馁“好吧,本小姐确实学不会,但阿雪肯定没问题,还有蕊儿···”
提到白蕊儿,餐桌上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女孩只好拍拍小月的肩膀,安慰她道:“这是蕊儿身为白家少主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我们更要相信她,不是吗?她是明雍学子,绝非平庸之辈。”
“是啊,而且紫苏大哥也会帮忙的,不必担心。”阿云也宽慰道。
“抱歉小月儿,让你担心了。”
“蕊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紫苏大哥确实很照顾我,要是能见到阿雪得向她当面道谢才行。”
“放心吧,本小姐相信会有机会的。”
“说来关于这越阳本地的同文大会,不知叶掌柜能否给我等详细介绍一下,方才我等还见到同文行的伙计出面为参会商家担保,这同文行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宣望钧一双鎏金色的眸子紧盯着叶篁,不得不说,即便他才十七岁,但这少年王爷的威压与敏锐感已是足够。
“商者,以信为先。”叶篁不紧不慢地从他的本子里抬起头,悠悠回答道:“众所周知,文家乃如今大景第一富商,自是懂得诚信的可贵。同文大会开办的这些年,年年都有商客遇见各式各样的麻烦,这些基本都是同文行出面料理。至于越商近年的发展,叶某年纪轻,资历尚浅,对此事不甚了解,只是听闻多年前越阳文家与另一个经商世家联姻,文家商会才逐渐成为如今的越阳第一商会,并创办了同文行。”
台下:……
好家伙,不愧是能跟文家battle的老狐狸,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资历浅???
您看看您老人家背后的庞大的吞食堡再说话?
年纪轻???
要不是知道你不是人类就真被你给骗了啊喂!
在叶篁给几人做介绍的同时,四周因参加同文大会而用餐的商客们也在针对商业之事议论纷纷,正当大家讨论得热切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生生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同文行能有今天,难道不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吗?废物踩着别人的荣华往上爬到了高处,也值得被世人称赞?”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改变,女孩清楚地看到叶篁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精光,接着便低头在本子上飞快记着什么,并未阻止此人的大放厥词。
“你是谁?”季元启忍不住出声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越阳文家,有谁还知道越阳郑家?”
那人说完便起身走出了食肆,不给旁人插言的机会。
“越阳郑家?等等,小爷先前在锦歌楼听书的时候听说过,跟文家联姻的,好像就是郑家!”
叶篁的嘴角微微弯起,接着他露出了标准的公式化笑容看向宣望钧,“几位客官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叶某先行一步,饭钱就如叶某先前所说,这顿饭由叶某请了。”
此时的众人早已明了文郑两家当初的纠葛,自然不会再附和那人的话。
虽说文司宥常年居于明雍书院黑榜榜首,但在学子们眼中他仍是明雍书院的先生,自己的先生自己护,怎能允许他人冒犯?
“同文行是文先生兄弟俩一手创办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他们不容易,难道文先生就容易了?”
“文先生的能力咱们有目共睹,自己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要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文司晏看着这么多学子支持自己大哥,发自内心替大哥高兴。
而文司宥却是盯着屏幕中写写画画的叶篁,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诶,你们说,那个叶老板这时候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郑家的打算了?”
另一边,同样盯着叶篁身影的还有季元启。
“很有可能。”楚禹肯定道。
“虽然这件事尘封已久,但以空桑的能力想要探查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们知道师妹此次前来越阳肯定是要去同文大会的,而郑家作为此次大会的不确定因素,肯定一早就被给空桑盯上了。”
“本小姐觉得是这个道理。”
越阳城中商铺众多,时不时就有同文行的标志,文司宥超前的“股份制”思想不仅仅让土生土长的大景人季元启和曹小月听得云里雾里,连女孩和阿云都是一脸震惊。
【有如此眼界和想法,难怪文司宥带领下的文家能稳坐大景第一富商的位置。幸好罗大哥来越阳来得早,又有谢总相助,早早站稳了脚跟。】
台下:……
麻了!
怎么又出来个“谢总”?这又是那位大神啊啊啊!!!
正当几人讨论热烈的时候,一队人迎面而来,似乎,是专门来找他们的。
领队的是一位比几人年长一些的年轻人,眉眼坚毅,通体利落,看上去与文司宥有七八分相似。
“虽然长得像,但是他都不笑诶,看起来有点凶。”曹小月小声吐槽道。
眼看他走近,几人也停下了讨论。
“在下同文行副会长文司晏,想必诸位便是大哥的学生吧?”
他朝几人微微一笑,刚毅面容多了一丝温和,看上去像文先生多了。
“大哥得知几位来了越阳,又恰逢同文大会,便想邀请几位来会上观摩,特邀诸位府上一聚。”
他们来越阳本就是为了追查季元鸿的下落,现在他在如今的当口上了去往越阳的船,说不定也是与同文大会有关。
几人互相看了看,试图用眼神交换意见。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犹豫不决,文司晏笑笑“当然,几位来越阳也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是否来府上全凭看诸位意愿,在下刚好与邀月楼掌柜有事商谈,先失陪片刻。”
【说实话,虽说不笑时的文司宥给人一种疏离严肃感,但相比于时时带着假面的文司宥,还是与他打交道更让人舒服。】
女孩暗暗抚了抚藏在领口中的海螺项链。
“看来下次与空桑的交涉得让阿晏去了啊。”
文司宥半开玩笑道。
“我确实也想有机会多跟罗船主学习学习。”文司晏也笑。
“说来我也有些好奇,今年的同文大会与往常不同,广邀百行,而季元鸿选择此时来这里,应该不只是巧合?”
“小爷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涉及到弟弟,季元启一改平时嬉笑的不正经,也严肃起来。
“同文大会也是大景的民间盛会之一,与会人员来自四面八方,说不定也能探听一些消息。”
“同文大会好哇,我还没见过呢,我们去吧!”
女孩看了一眼突然发言的姚小七,【他既然这么说,想必这次同文大会确有蹊跷,寻到季元鸿的概率也会大不少。】
楚禹无条件听从宣望钧的安排,阿云全听自家少主的,小月也不反对,于是大家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去同文大会看看,说不定也能从文司宥那里打听一下书院现在的消息。
此时,文司晏“恰好”办完事出来,女孩顺势朝里面望了一眼【送他出来的并非常跟在罗大哥身边的管家,想来他应该是在准备同文大会一事。】
文司晏一路引几人向同文行去,顺便给他们介绍了同文行的发展史,以及他自己主管文家的海外经营,若非此次同文大会,他平时也很少回越阳。
一群人跟随文司晏进入文家大门,一路穿过回廊,路过正厅时也没有停留,似乎他是要将他们往后引。
“齐安的茶马账就按照陈会长的意思办,林会长,今年的买卖似乎跟往年不同?”
正厅中传来文司宥的声音,女孩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
那人身披大氅,慵懒地坐在首席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金印。
气势凌人,仿佛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样的文司宥,与书院先生的形象相去甚远,也让人真正感受到大景第一富商掌权人的危险与压迫感。
“天呐,不愧是文先生,气势好强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压力!”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文先生诶!”
“要不然人家能成大景第一富商呢!”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在被文司晏察觉前,女孩自觉避开了眼,跟着他前往偏厅,而那里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
“我大哥还在议事,请诸位先在偏厅等候片刻,同文大会需要在下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恕在下不能奉陪。”
文司晏说完就离开了,留几人在这里等候文司宥。
“文先生的弟弟除了长相外,跟我想的很不一样诶,我原以为家中幼弟一般都是掌上明珠,没想到副会长居然这么稳重。”一向心直口快的曹小月忍不住感叹道。
“他常年行走海外,不稳重些,可是容易吃亏。”
文司宥冷不防出现在曹小月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现在的他恢复了平时明雍先生的模样,带着笑意道“不过论沉稳,还是应该跟罗船主好好学学。”
他环视了一圈,目光在姚小七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而一向活跃的姚小七,自进入文府后也明显安静了许多。
“可有落脚地了?若不嫌弃可以先住我这里,刚好同文大会也快开始了,看样子你们也很感兴趣。”
“是,多谢先生,我们确实感兴趣。”
说白了,双方都知道此行越阳的真实目的,既然文司宥先递了个台阶,那他们自然愿意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你们现在刚到越阳,应该都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花学子,若你不累,便跟为师来一趟吧。”
季元启奇怪地看看女孩,又看看文司宥,而文司宥只是保持着那副笑容“践诺罢了。”
少女安抚地看向阿云,而后跟随文司宥出了门去。
“明人不说暗话,交易讲究公平,诺言讲究诚信,若您确信自己能做到的话,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正式生效了。”
到了庭中,女孩收起温和的笑意,抱起双手,平静地看向文司宥——此刻的这两人已经不再是师生,而是地位平等的交易双方。
“见识过了刚刚文先生的模样,只能说,不愧是空桑少主,气势丝毫不输文先生啊!”
“嗐,人家那是对付过饕餮的狠人,哦不,仙,她跟文先生两个神仙打架,咱还是自觉点别掺和了,有点自知之明吧。”
“同意。”
“加一。”
“加我的算学课成绩。”
“加我的天文学成绩。”
文司宥:……
你们别太离谱!!!
彩蛋是小可爱点的观影白老师的技能~
关于点彩蛋我再说一下:另一个合集的第一篇就提到请大家尽量点已经出现过的食魂,这样写起来不会很突兀。我看到上一篇有许多点俞生的,可是俞生他从来没在正文和此合集出现过呀!(与其他食魂不同,俞生是天海御主,从好感故事里就能看出他平时有多忙,所以他是不可能跟诗老师他们一样一直待在大景的。他在大景目前没有身份,未来估计也会是以龙王身份登场,逼格管够hhh)所以现在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他(星河除外),这怎么写观影呢?俞生预计会在越阳篇后面登场,到时候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写观影他的技能,可以保证少不了俞生殿下的~由于上一次得票最多的是俞生,所以本篇再开一栋彩蛋楼,大家可以在此楼回复我,如果意见没能统一的话就选第一篇里得票第二多的楚先生啦~
宣望钧与“河清海晏”相关剧情整理
一、内测结缘《知心知意》:
郡主:“宣师兄,你写了什么?”
宣望钧:“河清海晏,万世太平。”
郡主:“那我便写,‘天地永恒,宣师兄所愿,皆能得偿’。”
宣望钧:“为何?”
郡主:“我心中虽装不下万世的悲欢,却足够栖身。盛世繁荣,师兄才是最应该参与其中的那个。”
……
宣望钧:“我曾说父母在世时,他们感情很好。父亲知道母亲爱喝桂花,便亲手为她栽了一株桂树。十五那日,他和母亲一同埋下树种,相约十年后的花开之日树下共赏。便是……这一株。今日我们在这里赏了月下桂花,也算守了隔世之诺。”
郡主:“宣师兄……不如,我们也再种一株?”
宣望钧:“什么?”
郡主:“十年之后,我定不负你与你...
一、内测结缘《知心知意》:
郡主:“宣师兄,你写了什么?”
宣望钧:“河清海晏,万世太平。”
郡主:“那我便写,‘天地永恒,宣师兄所愿,皆能得偿’。”
宣望钧:“为何?”
郡主:“我心中虽装不下万世的悲欢,却足够栖身。盛世繁荣,师兄才是最应该参与其中的那个。”
……
宣望钧:“我曾说父母在世时,他们感情很好。父亲知道母亲爱喝桂花,便亲手为她栽了一株桂树。十五那日,他和母亲一同埋下树种,相约十年后的花开之日树下共赏。便是……这一株。今日我们在这里赏了月下桂花,也算守了隔世之诺。”
郡主:“宣师兄……不如,我们也再种一株?”
宣望钧:“什么?”
郡主:“十年之后,我定不负你与你之约。”
宣望钧:“那我便再等一次。”
郡主:“这一株桂树种下,师兄可有什么心愿?”
宣望钧:“我仍只愿河清海晏,万世太平。”
郡主:“宣师兄对天下的愿景,亦是所有黎民的向往,定会实现。”
宣望钧:“既如此,盛世美景,我愿同你共赏。”
二、话题《此世永安》:
“许久未出门了……若不是你相邀,我尚还不知宣京夜市灯火同昼。”
“兔儿糖,泥枣糕,杏花酥……都是给我的么?嗯,喜欢……都是甜的。”
“那里,天上是孔明灯么?灯上有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选项【一起去放灯吧】
“依你。传言都说,亲笔心诚地写下心愿,上天便会来襄助。”
“我的愿望么?嗯,海晏河清,万事太平。”
“私心?你是说,关于自己的愿望么?有的……只希望年年赏灯,尝到甜味点心。”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心愿了。我很好满足么?知足常乐。”
三、第一次生日剧情:
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个生辰了,此夜月色依旧盈满。
从前盼望光阴走得快一些,如今回望,却宁愿再慢一点。那些平静无波的日子……就像你我初识的那一刻。
长路漫漫,你可还记得来时的初心?
我的生辰愿望从来都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每走一步,我都竭尽所能。
不过今时又不同往日,除却家国,还有你我。
来日你过生辰,也要记得此处寻我,也算是有始有终了。你看那片灯火如昼……你我同游,此夜才不叫辜负。
一觉醒来居然多了一个弟弟!
私设,郡主线与世子线重合,不喜勿喷。
(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醒来就很怪,我看见了当时到别的时空的那个男儿身,我就明白,我多半是疯了……
——————
(一)
我觉得脑袋晕眩,扶着头迷迷糊糊下床,看着床头司业托人送来的信,不禁感到疑惑。
当我拿起时,眩晕感接踵而来,我腿一软,跪在了桌前。扶着脑袋半宿,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打开信封,里面却是一段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花学子,昨日令弟宵禁未归,愿予以惩戒。莫要辱了书院的名声!”
弟弟?
什么弟弟,谁的弟弟?
这又是谁写的司业的字迹搞恶作剧呀!
(二)
我梳洗后便走向书阁,季元启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给我递了几个......
私设,郡主线与世子线重合,不喜勿喷。
(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醒来就很怪,我看见了当时到别的时空的那个男儿身,我就明白,我多半是疯了……
——————
(一)
我觉得脑袋晕眩,扶着头迷迷糊糊下床,看着床头司业托人送来的信,不禁感到疑惑。
当我拿起时,眩晕感接踵而来,我腿一软,跪在了桌前。扶着脑袋半宿,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打开信封,里面却是一段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花学子,昨日令弟宵禁未归,愿予以惩戒。莫要辱了书院的名声!”
弟弟?
什么弟弟,谁的弟弟?
这又是谁写的司业的字迹搞恶作剧呀!
(二)
我梳洗后便走向书阁,季元启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给我递了几个火晶柿子,一脸讨好样子
“云中,你家世子和小爷下山,课业借我俩抄一下呗。”
“自己完成……等等,世子?”
世子?难不成是……
“季老二!”
我看着远处跑来的少年过来拍季元启的肩,额头上还有微微汗颜
“哎哟,季老二,终于找到了你了,我还以为——咦!哇你你你——”
那不是,男儿身的我吗?
那位世子脸直接吓得苍白,两只眼瞪的是铜铃一般,两只手指指着我,嘴一张一和想要说出什么却又没有说。
天呐,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怪事啊!我俩都被吓得不轻,我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花家世子,久仰大名。”
半晌,那位世子正了正衣襟,微微点了点头
“我好……啊呸,云中……啊不是,花同砚晨安”
季元启见我俩这样子蹙了蹙眉,一手摸着下巴,学着玉先生平日的样子眯着眸子,“你俩姐弟,这是怎么回事?被夺舍了?”
“……呃,比这个严重一点/你才被夺舍了!”
“其实可以解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三)
“二位花学子,又见面了”
“司业晨安。/我去……司业怎么这时候来了”
司业双手抱臂,面目狰狞得瞪着我,呃……我家小花?还有,季元启人跑哪儿去了?!
司业面目不善,我多半是逃不了了……
“花学子,昨夜令弟宵禁与季学子未归,简直有辱我明雍风气。你二人同为花家之人,为何就相差那么多?!”
“花生,同样为花家之人,你姐姐可为书院榜首,而你呢?除了算学一无是处”
“哎司业,你这就不对了,我演武课还是不错的。”
……我现在好像更明白,那个时空的世子是何许人也了。
“少打岔!如若下次还是如此,日后便不必下山了。哼!三日后写万字检讨给我”
我收了收怀里的书,看向了一旁哭嚎的少年郎。不禁扬了扬嘴角,伸手给他整了整了额前的碎发。
“莫急,小花,姐姐帮你”
“谢……你刚刚叫我什么?”
收回的时候停在了半空,我刚刚也就是随口一叫,现在回味只觉着脸上发烧。
“……小花,姐姐帮你”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弟弟,我不了解他。可在现在的情况看来,所有人都认为我与他一同生活了十六年,他是除了哥哥,我唯一的最亲近的家人。
也许我能信他,不,我只能信他。
……刚刚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太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他转过身子看向别处,叉腰道“那……姐,咱们要不下山玩儿去?”
“我还得去书……”
“就这么定了!”
他直接牵起我的手,就往山门外跑,手里还拿着一张委托单,
“刚接的乾门任务,吃喝玩乐顺路。至于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见面……日后再谈!”
好吧,倒是像哥哥,而且还不只是一点,是六成像。
(四)
宣京今日依旧喧闹,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接连不断。我俩一人一串糖葫芦,小花手里还帮我拿着冰奶茶,好不快活。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个人,看来大约十五六岁样,手里拿着信封,拦住了我俩的去路。
“郡主,小生心慕你已久,请……收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小生此生只愿与郡主!——”
“哎首辅大人?你和步少卿被公文逼疯了,怎么出来逛了?”
狐假虎威,他用的巧妙。那小生听到首辅二字,把那情书塞到我手里便一灰溜的跑了。
沉甸甸的,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东西,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凌首辅,步少卿”我刚想行礼,才发现自己一手拿糖葫芦,一手拿情书,根本就行不了礼,就只能微微弯了一下身子。
云心先生微微点了下头,步夜手里拿着案牍,打趣道“看来郡主颇受欢迎……不过世子倒是误会了,只是首辅大人一时兴起,在下陪同巡察罢了”
“今日休沐,不在书院温课?”
“我……/哎呀云心先生,得亏快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阿姐就不知道被那小子给……”
“哎,那人和通缉令上的有八分像呢!……阿姐你再不喝它就不凉了”
通缉令?!
云心先生与步夜对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还没等他们开口,我手中的情书已然被人夺过去递了上去。
云心先生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条项链,一枚金印,还有……还有一封画有比翼鸟的情书……
步夜凑近看了情书……念了出来
“哦?在下觉着倒是有趣——”
别念啊!
“自那次大公主府一眼,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想来郡主定是天上明月……”
“啊啊啊啊步夜别念了!”
(五)
论,我是如何在他们憋笑的表情中去凌府用膳的。
……这也太尴尬了!
但在云心先生一言一语中,我们也了解到了他的记忆中,我二人是一直在一处的。
我还了解了“昔我往矣,鸭子飞飞”的名句。这羞耻感爆棚的话,若是换成我,我绝对说不出来。
我依稀想起那次锦歌楼和药浴,等等,药浴……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哦?乖徒和世子也在啊”
“两位爱徒怎么下山了?”
(六)
玉先生和文先生怎么也在这儿啊!
“哎,二位先生安好,若是一起吃饭呢,咱就坐下好好说。若是课业什么的,那我俩就走了。”言罢,小花吃下了最后一颗糖葫芦,而我的才吃三个。
“哎,乖徒也是如此想的吗?可真是叫为师好生伤心”
“打住,玉先生你把手从我姐头上放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