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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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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壹一

睡眠障碍

*先知,后觉。比后知后觉更让人难以忘怀。5k一发完


  王晰很久之前就有睡眠障碍,但也很久没像这样睡不好了。

  

  他习惯把失眠易醒归咎于年轻时做代驾。07年北漂,《快乐男声》止步全国24强,为了糊口他接一切能接的演出。不走穴的时候就当代驾司机,从深夜到天光,很寻常。应付醉醺醺的客人的出言不逊,也应付连夜赶路的旅客的沉默,最后把自己交由刚出摊的早点摊反过来让老板应付自己的麻木。深夜的北京是安静的,擦肩而过的人在灯火寥寥里各怀心事,甚至会觉得空荡荡的街道也有点温柔可亲。那会让王晰想起在辽宁艺术职业学院读书的时候,他也曾游荡在沈阳街头,以浑南新区富民南街56号为原点,错觉自己的脚步和...

*先知,后觉。比后知后觉更让人难以忘怀。5k一发完


  王晰很久之前就有睡眠障碍,但也很久没像这样睡不好了。

  

  他习惯把失眠易醒归咎于年轻时做代驾。07年北漂,《快乐男声》止步全国24强,为了糊口他接一切能接的演出。不走穴的时候就当代驾司机,从深夜到天光,很寻常。应付醉醺醺的客人的出言不逊,也应付连夜赶路的旅客的沉默,最后把自己交由刚出摊的早点摊反过来让老板应付自己的麻木。深夜的北京是安静的,擦肩而过的人在灯火寥寥里各怀心事,甚至会觉得空荡荡的街道也有点温柔可亲。那会让王晰想起在辽宁艺术职业学院读书的时候,他也曾游荡在沈阳街头,以浑南新区富民南街56号为原点,错觉自己的脚步和时间一同一圈圈地荡漾出去。王晰早熟,早熟的核心表现之一是自我觉察,比如他很清楚年轻气盛的人不会满意这种荡漾,自己要的是跌宕。辽河平原上曾经长出重工业的乌托邦,吊唁是没用的,跌宕错落的生命不能被这些无形的断壁残垣困住。东北的时代过去了,自己的时代还没到来。


  南宁场的个唱巡演刚结束,比起前一场在昆明因高反欠佳的状态,王晰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比较满意。王晰推门走到酒店房间的阳台,点了一支烟翻手机。他知道自己在曲间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但也不是最多的一次,网上有人指责这是在水时长,歌迷又维护回去,理由是那么多曲子一首不少地认真唱下来free talk是物超所值加量不加价。这类口角这几年从未消失,王晰早已不以为意。小满前的邕城,半夜的风都是热的。他任凭自己的思绪漫无边际地乱跑,想到附近的柳州桂林多喀斯特地貌,和贵州很像。

  

  贵州?

  

  有人曾经邀请自己去那里,和夫人孩子一起在贵阳小住避暑,但是还没到那年盛夏,一切承诺就不作数了。人和人之间的因缘际会和阴差阳错是同义词,说多了说透了,也就那样。

  

  晚上演出的时候,自己对着好几层的观众席感谢也嘚瑟金钟奖和青歌赛的机遇,台下太黑了,他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一时间恍惚自己是对着某处幽深的空谷喊话,直到空谷用掌声惊醒他。是的,有很多人爱自己,愿意从天南海北过来听自己唱十几首曲子和一些不完整的点歌。但是,王晰敲了敲指间的烟,看着火星坠入浓稠的夜色,但是,在整个市场来看,自己只能说是不温不火,甚至比起当年参加那档综艺时算是不进则退。昔日护在羽翼下的人,才真正靠着层出不穷的节目和ost演唱闯出了一片天,一如在自己同样去过的老牌音综《歌手》,他也飞得更远,姿态轻盈,和他的声音一样。18年《声入人心》是一场地震,震中是长沙梅溪湖,余震至今连绵不绝地传到那36个人身上,刺痛微痒皆有,也不乏伤疤隐痛。当自己跟观众们一一数来认识自己的契机,王晰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立刻说出那昔日被挂在嘴边的四个字。直到他们一起高呼,替他点破,王晰才语带调笑地也混在里面重复了一遍,对,还有《声入人心》。恶趣味。不过他也对自己恶趣味,他试过暗中比较南宁的老友粉和长沙嗦的粉面的差别,各有千秋,没有结论。

  

  19年初,无论首席与否,各路人马在毕业典礼一样的总决赛后各自迎接资源和曝光的飙升,热点话题心照不宣,当初共事和分别的笑泪都是真实的,可现实更真实。能利用殆尽的不能手软,这很正当。如果说这档节目是大家共同的师门,那么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王晰在东创社的采访里却说这个节目对自己来说已然结束了,自己对节目的使命已经完成。严格来讲,后续还有节目相关一连串的巡演和商演,但王晰不觉得自己这话错,也不后悔这种直白会得罪还未回过神的观众。其实他在提醒自己,毕竟除了周深的事,他觉得自己在节目里留下了好几首经典作品,即便大病一场丢了最终的首席,这一趟还是很称心如意、问心无愧的。事业稳定,家庭幸福,他每当不满足于现状的时候都会逼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也是这么跟歌迷喂鸡汤的,顺风的时候看的是城府,逆风的时候看的是蛰伏。


  阿云嘎和他节目里争锋相对,镜头外两人早些年就铺垫的京圈商演交情让两人在隆冬湿冷的长沙倒比旁人更亲近——当然,这个旁人里不算郑云龙。有次王晰和阿云嘎在小馆子喝酒剥龙虾,三杯下肚,阿云嘎不知道是缺觉过度还是酒精上头,给王晰碗里放了两只剥好的虾。


  “你这什么意思?”


  “孝敬长辈啊。”


  王晰笑了一下,懒得跟他就谁更老的问题拌嘴或者推脱客气,直接拈起来吃了。


  “我还没给深深剥过,你这倒是提醒我。”


  阿云嘎眯眼上下打量他。


  “这里可没镜头,就咱俩,你差不多得了。”


  王晰没说话,自顾自碰杯。阿云嘎抬抬手,意思你自便,我缓一轮这杯先不喝了。


  “哥是认真的。”


  梅溪湖的人都知道,王晰说话喜欢自称哥,但未必清楚王晰在别的地方未必会有这样好整以暇的傲气和底气去时时刻刻担起这个自称背后的责任。阿云嘎见过他更不动声色的样子,温和谦让也是一种疏离,方便漂泊的人自保,阿云嘎自己也这样,所以从不愿戳破。大家都吃过苦,所以后来王晰同样默契地从不过问他和郑云龙怎么回事。20年东方卫视跨年他俩明目张胆地顶着“云次方”的节目名表演音乐剧串烧,梅溪湖大群里转的视频王晰看了,还玩自己和嘎子的梗评价了一句你俩这才是般配。嘎子秒回,同时艾特他和大龙回了一句你就羡慕吧,过了好半天郑云龙才冒了一个问号说那你把我也艾特上干嘛,几个年轻小辈立刻复制这句话刷队形调侃,于是群里又闹成一团。大家跨年都各有节目,很快新消息和新视频链接就把那段话刷过去了。至于他们那么多年的牵绊,后来为什么突然在巅峰上哑火了,王晰的确没兴趣问,何况开口问了大概率只会得到哑然。他想到的只是自己和周深能重唱的那么多首歌里,哪几首适合排成串烧bridge又怎么改编,《花样年华》应该拿来开嗓镇场子还是做大轴,两个人同色系的演出服选什么款式。心思转了转,虽然什么也发生,什么也不会改变,但王晰当时觉得,这个新年还是比想象的要过得好点的。


  “好吧。那你怎么今天不带他出来一起吃?”


  王晰一边顺手给阿云嘎回了一只虾,一边得意洋洋,“他不是才赶通告回来明天就要独唱请教吗?吃这个对嗓子不好,不如多练歌睡觉,我们深深这轮是必须要赢的。”


  时间过得太快,把记忆冲得七零八落。王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错过了那么多在长沙给周深剥虾的机会。怎么点这道菜的时候深深都不在,为什么深深在的时候自己老忘记点这道菜?又或是,年岁渐长还经历疫情折磨,自己忘记了给他剥过虾的事情?


  点开周深的微信,最后一次说话是21年春节的时候,周深祝自己新年快乐。不咸不淡的几句吉祥话,还问候了竹子和芒果。王晰已经没劲儿像过去一样半真半假吐露心声,告诉对方,你不在,我不止一个新年过得一般般。他发了个讨口彩的红包谢回去。


  周深没收。


  王晰也不知道他红包后的那句语音留言他听没听,两人的对话框就停在那里了。


  刨掉各自赶通告和生活的日子,两人当时满打满算也就一起待了四个多月,如今距离最后一次舞台上合作,已经四年多。不见的日子已经数倍于相处的时间。现在回想真是一语成谶,王晰感觉自己这几年变化很大,再也没有特别想赢,特别想为自己争取什么了。什么都一般般,差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再也提不上来。于是一般般也行,就像他在不同场合都表达的态度:工作的事,顺其自然,讲究缘分,不需要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波澜。这是背叛了自己,王晰知道,但无能为力。


  王晰骨子里极度的神经质平时都遮掩得很好。这会儿平时压抑的躁动全莫名溜了出来,已经抽了半包烟了,最近的演出排期不允许他继续这样挥霍。他想出去走走,可是他不想一个人走,那和谁?经纪人应该正在隔壁鼾声如雷,明天要立刻飞回北京开三场会,得罪不起。他索性继续躺着,盯着月亮在窗上的倒影发呆,试图催眠自己。


  “晰哥原来你也抽烟啊!”


  《月弯弯》在节目播出的正片里被删减不少,起初反响并不如两人预期。当时两人对这首唯一的二重唱寄予厚望,反复打磨和声,顺利在演播厅表演完后周深如释重负,明显地很兴奋。晚上,一群人出去夜宵庆祝,周深喝了不少酒话尤其多。王晰给他裹紧外套,站在挡风的一侧搂着他摇摇晃晃地从饭馆走回酒店。周深就是那时突然问起烟的事的。


  “哥不抽烟。前几年嗓子动了手术,医生让戒了。刚刚大龙他们出去抽烟的时候我也跟着去闻了几口沾上的吧。怎么样,我听不听话,有没有奖励呀?”


  那自己又开始抽烟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就是21年,明明去西藏是休养身心还是没来由的烦躁,一下子就破功了。当时王晰从越野车跳下来,扎扎实实地踩上蜿蜒的高原公路,尽管是眩晕着翻出打火机,猎猎作响的经幡和眼里冒的金星融作一片,像以前去长沙橘子洲头看过的烟花,但王晰觉得心里瞬间踏实了。为了不影响女儿,王晰在家从来不抽烟,出门回来也会小心自己身上没有沾染自己或者别人的烟味。我这趟结束肯定得写一首歌,王晰想,音乐是好东西,佛经也是,多听有益。


  周深没搭腔,正当王晰打算转移话题的时候,周深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埋着头,只能看到他发顶。王晰确实有点惊讶,但下意识地抱得更紧,心里琢磨所以小孩儿这会儿是什么表情呢,不会又哭了吧,自己哄人逗乐不是挺擅长的吗。


  “不抽好。”


  周深抬头看他,慢吞吞地掰开王晰环住自己的手,又慢吞吞地牵了上去,“晰哥你要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八十岁还能坐着轮椅去巡演”。他意识到王晰的手上没有戒指。


  “那我应该每天吃好喝好按时睡觉,从现在开始保养可能都嫌晚了。这破节目录得,哥现在一米八二点五的人就一百多斤,可能只能活到七十九了。”演出前他自己把戒指摘了,有眼尖的兄弟问起,他一律回答是因为太瘦,手指也跟着掉肉变细,戒指戴不住。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想戴总有办法卡住,他自己鬼使神差地就这么做了,说不上来到底戴戒指是尊重妻子还是不尊重,以及戒指和尊重的问题除了妻子还关乎不关乎别人。


  “你怎么还像那些小男生一样惦记自己身高啊晰哥?”


  “看在谁面前啊。”


  周深和他并肩走着噗嗤笑出声,然后转头给他来了一拳。很假的动作,一点不疼。


  王晰继续不依不饶,“那你到时候给我推轮椅?虽然你也是个老头了,但和我一比,还是个小老头,一个人的声音观众觉得听了还不过瘾,咱俩就一起唱。”


  周深毫不客气地把手插到王晰兜里取暖,“我是你随便能请得动的人吗?我是。”后来在直播里聊到王晰新专辑邀歌的时候,周深也这么接过话。王晰想,小老头不知道,至少是个小骗子。太聪明又太懂得彼此的人不好,互相考虑着分寸,不想添麻烦,反而就默契地把一切都彻底搞砸了。比如有次直播主办方想消费两人的情谊,那就消费好了。周深明明可以给自己打电话,只要看到了王晰一定会接,不需要托辞没有联系方式。如果免不了会面对尖锐的舆论,两个人也不会比一个人更难受。王晰偶尔会自暴自弃地想,周深会不会也五味杂陈过,阿云嘎和郑云龙曾经在节目里抛弃的王不见王剧本怎么就给咱俩在节目结束后演上了。


  那天把周深送回去已经很晚了。周深原本还闹着要去湖边散步,结果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瞬间睡着。王晰推门离开前犹豫了一下,折返回来看着他,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他知道自己怎样最能释放魅力和保持魅力,要游刃有余,要滴水不漏,显然不包括在这失控地偷偷吻一个对自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好感的后辈,偷偷兑现自己在后台和宴会上一闪而过的幻想——


  操,谁他妈的要永远那么完美。


  他甚至镇定地给周深盖了被子才扬长而去。嘴唇的触感鲜明地停在脑子里震得他整个人嗡嗡响。不知道是谁从哪一步开始踏错的,王晰甚至觉察到自己有一种隐秘的期待,比如周深惊醒给他真正的一拳,或者醒过来吻回去,用眼泪濡湿自己光鲜亮丽的衣服,再扒下自己唬人的皮囊。漂泊的那些年教会他看惯人性浮沉,日益精于把控和利用情欲的弯弯绕绕。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想做。之后的一切虽然意料之外,但是他自信一定能顺理成章地完成。


  然而周深什么都没有做,看上去确实是睡熟了。说不懊恼是假的,而且王晰开始生自己的气,各种层面。他拿周深没办法,更拿自己没办法,而且他莫名认定周深对他也是一样的。周深上《歌手》一路闯进总决赛,赛制包括嘉宾帮唱环节,王晰其实可以在祝贺他的时候顺嘴提一句,如果需要哥帮你随时开口,这就跟下次有空一起吃饭一样本就是客气客气、无关痛痒的,王晰给自己做了好几轮心理建设,但最终还是没开口。这有点冒犯?不是我不敢,是这好像拿过去的人情逼迫别人似的。所以王晰更希望周深主动提,这样自己顺水推舟,两边都有台阶下,可以是一句客套恭维,也可以假戏真做,他把其他工作名正言顺地推得一干二净,然后立刻买机票去长沙像那年冬天一样没日没夜地排练。


  周深说,谢谢哥,哎压力好大,那你一定记得要看节目哦。


  这是当然的。王晰无需避讳,和工作室的人一起看了总决赛的节目。助理说,唱得真好,张了张口把下一句咽回去了。王晰笑着拍她肩膀,意思别吊人胃口。


  “也没啥,就是觉得,深深唱得真好。”助理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都说嘴巴会说谎,但眼神不会骗人。王晰心不在焉地听助理继续对接个唱巡演和晚会通告的事,周深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还能记得大概,但自己的眼神呢?王晰并非没有看过两人舞台的视频,但好像从来没留意过自己,甚至是基于对自己的了解刻意回避了一些细节。王晰从未看到19年最后一首《月弯弯》的结尾,他记得自己有一个长长的拉麦,几乎声嘶力竭,脖颈上青筋跳动的感觉似乎绵延至今,王晰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神情。他之后在热搜上时常看到他的名字,点开的总是一些热闹的场面,周深和以前一样爱闹爱笑,但王晰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不过是好的不同。


  眼神里有的,也都在歌里。


  在舞台上他们亲密无间,无坚不摧,岁月摧枯拉朽之势也不能奈何。愧疚的,酸涩的,愤怒的,无望的,都如落雨流云。所有的一切王晰都早早知道,但是他的感觉姗姗来迟。


  王晰在南宁的夜风里终于生出困意。他罕见地做梦,而且是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那晚喝醉的深深在他走后轻轻睁眼,愣了一会儿,用被子害羞地蒙住头。

  

  end.

不具名法师

【嘎龙】(论坛体)我相亲对象是当年有仇的白月光怎么破,急,在线等!(八)

相亲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白月光初恋,但我俩有仇,真的很生草。


/


#421 在逃三星堆

我想不通。

我好像有点太冲动了。

我现在站在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大门外沉思。

他甚至没告诉我他的飞机到那个机场,万一在浦东机场呢?我怎么就一冲动打车来了?

如果他是出机场的一瞬间看见我,那叫浪漫,如果我打电话给他说我不知道你在哪个机场,现在吹着冷风,要他告诉我地址,那叫尴尬。

要不我现在打车回家,假装没来过吧?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422

笑死,只顾着飞奔,忘记方向了


#423

谢邀,替人尴尬症犯了,准备尸体火化(不是)


#424

不......

相亲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白月光初恋,但我俩有仇,真的很生草。


/


#421 在逃三星堆

我想不通。

我好像有点太冲动了。

我现在站在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大门外沉思。

他甚至没告诉我他的飞机到那个机场,万一在浦东机场呢?我怎么就一冲动打车来了?

如果他是出机场的一瞬间看见我,那叫浪漫,如果我打电话给他说我不知道你在哪个机场,现在吹着冷风,要他告诉我地址,那叫尴尬。

要不我现在打车回家,假装没来过吧?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422

笑死,只顾着飞奔,忘记方向了


#423

谢邀,替人尴尬症犯了,准备尸体火化(不是)


#424

不会吧应该?白月光不会笑你的,勇敢打电话!


#425

救命!我以为最新消息会是两个人甜甜蜜蜜啊!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喂!


#426

楼主还是等等吧,万一刚好在虹桥T2呢,这个概率还是很大的


#427

到时候给白月光打电话问,不是这个机场的话,就假装无事发生,是的话就光明正大给个惊喜啦


#428 在逃三星堆

目前也只能等等了,真的太冲动了,他说上飞机,那起码有三个小时才能到,也就是说我收拾完出门打车到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去里边坐着等好了。

要是被朋友知道,肯定讲我恋爱脑又发作了。


#429

??倒是对自己定义蛮清楚的


#430

刚才有多浪漫现在就又多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431

楼上你没有心,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432

你也恋爱脑,他也恋爱脑,你们两个刚刚好(?甚至押韵了)


#433

好pay好pay


#434 在逃三星堆

也不知道干什么,不如大家一起闲聊一下吧

你们为什么这么晚也没睡?


#435

?年轻人熬夜需要理由吗


#436

需要的,我是在赶due的途中偷偷看一下论坛呜呜呜


#437

可恶,我完全是被无良老板压榨加班,在回家路上


#438

ls社畜好辛苦,我只是单纯不想睡觉嘿嘿。既然是闲聊,那我也问楼主个问题:lz是打算今晚见面的话就在一起吗


#439

是吼,楼主是准备和白月光机场相拥,互诉衷肠,干柴烈火吗


#440 在逃三星堆

???

没有干柴烈火!

如果出门前的冲动能一直保持到和白月光见面,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我现在整个内心只有尴尬啊,什么在不在一起的,我现在就很希望人生可以读档重来。


#441

别读档了!gkd!


#442

?要不你再看一遍白月光那条消息,说不定能重燃冲动


#443

如果能重开,我希望这辈子是条狗


#444

?楼上的也开得太始


#445

其实白月光什么都不知道,楼主不说,我们不说,白月光这辈子都不知道有这种大乌龙,这么想想完全就不尴尬了嘛


#446 在逃三星堆

现在是第n+1个人知道了。

朋友刚刚发消息说,他在电脑上找到了我们俩两年前的女装丝袜照,想视频和我一起欣赏。

我说我在外面不方便。

他就问我大半夜在外面干嘛。

我又不敢说我一时冲动来机场接白月光,结果根本不知道在哪个机场,只好在坐在航站楼里吹冷风。他就算不笑我,也会讲我恋爱脑晚期了。

所以我回答:“没事散散步。”

没想到他也是很机敏,立刻发了个视频过来。

我刚一接通,他就往我身后看,仔细检查完才说:“还以为你回家路上被绑架了,吓人。”

话才说到一半,他又狐疑:“不对啊,这看着像机场啊?你散步散到机场?是这是散步吗?这是马拉松吧?”

我:“你听我狡辩……”

他:“什么事瞒着兄弟啊?有需要一定说啊!”

他好真诚,我真的不好意思骗他,就把事情都说了。

他:“你没事吧?”

我:“有一点,机场风真的好大,我好冷。”

他:“就应该让你那脑子吹吹冷风。”

我:“你讲话让人好伤心噢。”

他直接把视频挂断,又给我发一句:“你们俩最好是甜甜蜜蜜一辈子,不然我提刀也要做掉xxx!”

就,又凶又仗义的,不愧是我好朋友。


#447

srds女装丝袜照,我有一位朋友……


#448

回复#447

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jpg


#449

朋友一次次被楼主的恋爱脑震惊,现在已经摆烂了(就是那个,女装丝袜照什么的我也……)


#45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朋友:是不是被绑架了?被绑架你就眨眨眼。


#451

笑死,现在根本没有人在意楼主的情感问题,只想要照片


#452 在逃三星堆

???

不许想!

刚刚给白月光打电话,竟然打通了。

他说他刚下飞机,我问他在哪个机场,他说他在虹桥T2。

Yes!好幸运!


#453

好家伙,竟然真的能赌对?


#454

这哪里是幸运,这明明是你们俩天定良缘呜呜呜呜


#455

救命!我好激动!他们俩是不是要马上干柴烈火了!


#456

就是说虽然是凌晨,但毕竟大庭广众?


#457

那现在是真正的要去找白月光啦!


#458

可恶,我竟然有这个机会见证一段绝美爱情


#459 在逃三星堆

我们已经到我家啦!

我现在有点紧张,又要和白月光同床共枕了。上次毕竟我们俩话也没说开,我也困得不行,根本没有什么实感。可是我们俩现在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意了,躺一张床哪里睡得着!

他现在去洗澡了,我抓紧时间给你们说一下刚才的事情。

我算着时间,看差不多的时候就跑到出站口等他。

原本我以为人流量太大,如果我不喊他,他应该是不能发现我的。所以我会等他走过我以后,再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回头看看。

然后我会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这是我给他的惊喜。

但现实是,我站在接机的人群中,偷偷地找到他,看着他风尘仆仆地拖着行李箱埋头赶路,一想到他是来见我,我就觉得这么多年,也算值得了。

我刚想走远些,站到他出来以后会经过的地方,他不知道怎么跟有感应似的,忽然抬头直直看向我。

我看见他原本疲惫的眼神一下有了光,明明带着口罩,但笑意漫上眼睛,连口罩也遮挡不住。

那一刻我好像脑袋空白了,直到他走向我,抱住我,对我说:“好想你。”

我说:“我也是。”

他笑着问:“怎么来机场了?”

我也笑起来:“因为要带找我的小朋友回家啊。”

一时情话一时爽,但等我们俩回到家里,他看一眼没放下的折叠沙发,话也没讲,直接进了卧室。

我真的只是走得急,忘记整理沙发床了而已啊!

怎么办啊现在!


#460

啊啊啊啊啊啊我宣布白堆美帝!


#46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的,白月光x三星堆是白堆吗!你就不能月星吗!


#462

卧槽,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463

虽然楼上听歌只听一半,但真的好符合他们俩啊!


#464

啊,感觉楼主的作战计划也很浪漫耶!但是白月光真的有楼主雷达吧!


#465

说不定是金属探测器(bushi)


#466

回复#465

哈哈哈哈我替楼主说:你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467

啊,那接下来不会是干柴烈火吧!(我最害怕这种涩情的事情了.jpg)


#468

白月光:小傻瓜,我千里迢迢坐飞机赶路难道是为了睡你家沙发的?


#469在逃三星堆

所以说真的没有干柴烈火啊!

排练了一个早上,现在休息,我就简单讲一下昨晚后来以及今天早上发生的故事吧。

他出来的时候,我因为怕尴尬,所以连忙拿着手机假装很忙碌。

他一下子很委屈看着我,问:“手机什么那么好看?不会是这个点还在和lsf聊天吧?”

感觉他老是把朋友当成假想敌也不好,我立刻扔下手机,说:“怎么可能。”然后我抬头才发现他这个人穿睡衣也很不正经。

虽然他睡衣扣子扣得好好的,但他洗完头没擦干也没吹干,因为后续工作需要留的半长头发正在滴水。头发上水珠顺着他脖子滑到锁骨,又滑进衣领里面,加上他直勾勾看着我,而我又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都不正经!

我立刻爬起来,下床,踩拖鞋,拿电吹风,塞到他手里,一气呵成。

他看看电吹风,看看我,沉默地在床边坐下来,开始吹头发。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问他:“要不我帮你吹吧?”

他立刻变脸,开开心心地把电吹风递给我。

我就站到他面前,认认真真地开始吹头发,慢慢地,心里的尴尬也消退了不少。

就在我沉浸吹头发时,他突然抱住我的腰,脸颊贴着我轻声说:“好想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啊。”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下意识伸手放在他头顶上。

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我,问我:“你现在有比上一次多原谅我一些吗?”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他的鼻尖。

但是!

亲完他回过神,我好尴尬,他也好害羞。我们两个根本不知道怎么表现,只能草草吹完他头发,两个人赶紧躺下睡觉。

睡不着也假装,偷偷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心照不宣地缓解两个人的羞涩。

我以为第二天我早点上班,就能不用面对这份羞涩。没想到,他竟然起来了!他不仅比我早起,还买了早餐,叫我起床,甚至在我吃完早餐要出门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当时看时间已经很赶了,迅速解决了早餐,正准备冲出门时,他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

他走上去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说:“路上小心。”

也太会撩了吧?



癫骨

镭射票+票夹

(联系方式是设计的联系方式,买谷的勿扰)

(角色图由主催提供,本人仅为设计)

镭射票+票夹

(联系方式是设计的联系方式,买谷的勿扰)

(角色图由主催提供,本人仅为设计)

麻油酥饼

【云次方|昱剑】无衣

*抗战背景

*发在凹3的活动文

*一发完


1.

蔡程昱头一次见到方书剑的时候,没想起来他们不久前的一面之缘。


1937年深秋,忻口刚刚拿下那会儿,蔡程昱还只是个连长。他们不像晋绥、直系的部队那么给养周全、器械高配,前哨战时就有不少死伤,好在八路的队伍多是工农出身,阿云嘎带的人更是善突围、法子多,最后撤出南峪时整个团主力尚存,立刻转入敌人后方战场找了根据地。


2.

阿云嘎正在屋子里的墙图上推演国共的态势和日军的防线。


在梅山的根据地快半年了,部队没有大仗,小仗常胜,都歇得兵肥马壮,这里党的群众基础做的也好,后方坚实。


阿云嘎和他们几个营长商量,打算过几天拿下......

*抗战背景

*发在凹3的活动文

*一发完


1.

蔡程昱头一次见到方书剑的时候,没想起来他们不久前的一面之缘。


1937年深秋,忻口刚刚拿下那会儿,蔡程昱还只是个连长。他们不像晋绥、直系的部队那么给养周全、器械高配,前哨战时就有不少死伤,好在八路的队伍多是工农出身,阿云嘎带的人更是善突围、法子多,最后撤出南峪时整个团主力尚存,立刻转入敌人后方战场找了根据地。


2.

阿云嘎正在屋子里的墙图上推演国共的态势和日军的防线。


在梅山的根据地快半年了,部队没有大仗,小仗常胜,都歇得兵肥马壮,这里党的群众基础做的也好,后方坚实。


阿云嘎和他们几个营长商量,打算过几天拿下铁路沿线敌人设的卡防。


警卫员小梁跑进来打报告,“团长,他们来了!”

报告完又凑近一步,伸出两个指头说,“就来了两个人。”


阿云嘎擦了擦手上的沙泥,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后脑勺:“怎么?你还盼着他们来一个团跟咱切磋切磋啊?旅长交代过,友军就是来学习交流的。”


阿云嘎前几天和他说过,国民党中央军在附近也有部队驻扎,一直打算派人来打个招呼探探底,蔡程昱的一营建设最好,到时候让他一起接待,既不能丢面子也不可透底子。


他们走出院子时客人也正好进来。蔡程昱的大学没停课时常有中央直系的军官去座谈国防理论,他次次到场,也见了不少黄埔风骨,可是却是头一次见郑云龙这样格局的校官。


他跨进小院子时披挂一件翻领大衣,里头是美式黄呢军装,金属军章标直肩线,显出年轻上校一身窄腰阔背,长筒马靴在农房的泥地上也踩得步步是响,斜挑着帽檐慵慵散散伸出一只手与阿云嘎递来傲然彻亮的一笑。


阿云嘎同他一样高大,也是一笑生风的人物,往那儿一迎当是山脉一座,不动声色与他寒暄。蔡程昱被两方千军万马的对峙气势镇在原地拨不动腿,突然看见郑云龙背后一双清灵的眼睛向他望来,眨两下,似是无意的,又像是决然要把春风送到的果断,从长官身后歪出整张脸来,朝他彻底一笑。


“方书剑!”校官雄赳赳地点名,把他背后的兵拎出来亮相。


“到!”刚落下笑的少年闻声立刻跳脱出来,脚跟利落一并,小树一样挺背抬头,指尖在眉心并拢送上一个标准军礼。


“这是我的警卫员。”郑云龙介绍。


阿云嘎于是招手把他一指,移车跳马一般:“一营长!“


“到!“蔡程昱一步上前手臂贴紧裤线,把自己绷得笔直。


“去,“阿云嘎下达命令,”你先领小方同志去吃饭,好好招待人家。”



  3.

“你忘啦?咱们见过!”


方书剑的声音听起来很脆,摘下帽子就更显得娃娃气了,眼睛太大,脸上也是又白又软乎。


蔡程昱带着阿云嘎的指示从炊事班端来一碗豪华的土豆炖肉和两碟酱菜招待他。


他爱挑炖肉里的肉皮吃,腮帮子咯吱咯吱嚼,一边跟蔡程昱说话,嘴里全是红烧糖酱的甜香。


“啥时候?”


蔡程昱抓抓头发,脑筋却动不起来。


他的眼睛止不住地在肉上转,这样的一碗实实在在的荤菜,只有上个月他抄了鬼子一个小哨卡才换来过一次。


方书剑歪头看看他,把筷子塞他手里,“你也吃呀。”


“我不能吃,这是你的。”蔡程昱把筷子架在自己面前的碗沿上,筷子头上那一段浸饱红油赤酱,油亮亮的。


方书剑看着他,舔了舔嘴边沾的酱汁,没去拿筷子,用碗里的勺子对付米饭。


“就前几天,我看见你骑马去了你们兵工厂。“


蔡程昱听他这样说,立刻警惕起来:“你在哪儿看见的?“


“在树上,我还朝你扔了个青橘子,记得不?“


“那是你!“


蔡程昱恍然地摸摸后脑,还疼着呢,一下子也忘了警惕,只记得青橘子从树上砸下来比石头还硬,他当时急着去兵工厂找后勤部长讨弹药,回头只看见一个少年在树上笑他,他来不及理论先策马走了。


“是我啊,那时候我们团刚来,大龙哥让我出来探探地方。”方书剑朝他一笑,果然和那天爬树上的少年像极了。


“你那天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看你回来时带了两箱东西,马都压垮了。”


“我们后勤部长,太小气!”蔡程昱不敢多说,可是又忍不住向同龄人吐诉,年轻的军人脱下军装左不过是个学生的年纪,火气冒上来时脸气地鼓鼓。


“你是去要给养?还是要武器?哎,这个不都是后勤送到队伍上来的吗?”


“哪儿啊,”蔡程昱一下子开匣了,“你以为都像你们中央军?谁亲儿子似的养我们呀,我们这儿连轻机枪都得拼着用,手榴弹总是说十箱缺两箱的,上次嘎子哥生气啦,非要我去后勤把缺斤少两的东西要回来,哎,其实川子哥也不好办,他一个后勤部长,当的到处欠债,看见我去脸都是苦的。”


“那你怎么办呢?”方书剑嘬着筷子头的土豆渣听得认真。


“我就在那儿坐着。”蔡程昱把两手往面前一叠,神气又倔强地学自己的本色。


“坐一下午?”


“坐一下午!”


“你可真难缠!”方书剑咋舌,把小半碗饭扣进土豆烤肉里,拌得匀匀鲜鲜一气扫进了嘴里。


4.

郑云龙不是空手来的,还带来五百发子弹和五挺“九二式”重机枪。


子弹箱和武器被他的副官送到门口,蔡程昱眼睛都直了,比看见土豆烧肉虔诚百倍,眼巴巴等着阿云嘎的指示。


“大龙,你们中央军的军备,你敢擅用,我可不敢接啊。“阿云嘎拍拍郑云龙的肩膀,客客气气扫一遍东西,眼睛里却闪过狼一样的光,笑意里头有自己的提防。


你俩熟的倒挺快,蔡程昱想。


“这是鬼子送上门的,前阵子铁路岔道上一个联队的给养都撞我怀里了,那能不要?我顺手给你们提点儿来当见面礼。”


郑云龙笑必露齿,一张美人脸被他用成个二傻子。


阿云嘎脸上见了喜色,这意思是不用还也不算欠,原来中央军也有爱吃外快的,他还以为正规军只出正经人呢。于是立刻让蔡程昱传达各营来领子弹,机枪是紧俏的,只给头两个营留着。


方书剑也帮蔡程昱发子弹,一边给他看自己怀里揣的勃朗宁:“你看,我从那队鬼子的头头身上摸来的,又轻又好准头!”


那手枪看着就灵活,和方书剑的气质很配,蔡程昱这样不爱配手枪的人也忍不住摸了两把枪膛,真是好看。


晚上炊事班开了上次缴获的猪肉罐头加餐,弹药是战士的兴奋剂,炊事班也分了好几盒盒子弹,做出来的白菜汤都油润了不少。


郑云龙带了两瓶汾酒,可阿云嘎历来是不碰酒的。郑云龙杯子一扥说他没劲,拿话激他,怎么八路军在前线如狼似虎,酒倒不敢碰一滴?


蔡程昱登时就不服气,粗瓷碗往前一推,盯着郑云龙让他只管倒。郑云龙看他认真觉得小孩有趣,手下留情倒了个七分满,却被催着再满上些。


“行不行?小蔡,别逞强啊。”郑云龙的笑眼天生让人看来觉得有股软韧的傲气,看不起人似的,蔡程昱就把脖子一梗头皮一硬要了满碗。


酒重碗滑,蔡程昱端都端不起,洒了一手。方书剑在桌子底下摇郑云龙的袖子,可蔡程昱抢先坚决如铁,豪气冲天地放话:“大龙哥,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的酒量。”


喝的穿肠快酒,劲头上来也快,蔡程昱没还吃几口菜,一抬头,就见他满头满脸都红透了。


“蔡蔡、哥,你咋了?”方书剑看他已经眼皮打架,脑袋发沉,说话都迷糊了还不让人扶,把阿云嘎恨得拦腰给他架起来:“这小子净瞎说,他以前可跟我说他是千杯不醉,敢情是个一杯倒。“


方书剑帮他抱腿,两个人齐心把人弄进里屋的炕上歇着去了。


蔡程昱酒醒都后半夜了,有人帮他脱了灰布外套和布鞋,被子像是自己盖的那样妥当,他敲敲头把自己弄清醒点,坐起来看见方书剑和他拼炕睡一起,大概也就知道谁照顾了他。


他下床时找鞋的动静还是把方书剑弄醒了,方书剑迷糊地揉了一把眼睛,把他叫住问他:“你去哪儿?“


蔡程昱回头看他一眼,想了想,朝他招招手,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方方,你饿不饿?”


5

灶台下的大盖碗里藏着两个窝头,底下竟然还铺着一层酱菜,把蔡程昱乐得嘴咧到耳朵根。


“发财啦,方方!”


方书剑摸黑踢到了好几个瓶罐了,不知道蔡程昱怎么潜入地这么如鱼得水的。蔡程昱把盖碗塞他手里,又拿了个碗倒了凉水。


黑灯瞎火的,方书剑连手里的吃食都看不清,看见后面木桌上有灯就要去点,被蔡程昱一下摁住手,“别点,多费油!灯油能换子弹呢!”


“那哪儿看得清呀?”


“咱们不在这吃,走,跟我来。”


方书剑跟着蔡程昱从后院爬上了屋顶。


星星亮极了,全铺在头顶,盖着他们四方的小小的农院。方书剑坐在屋檐上看清了手里的窝头,也把蔡程昱的脸看得清清楚楚的。


蔡程昱原来只大了他四个月,读了两年大学就入伍了,没敢跟家里人说,倒是敢跟着部队一路从阳明堡打到平型关。他入伍两年没跟过别人,当时就是奔着草原悍将阿云嘎的名气,铁了心要做他的兵。阿云嘎骑兵出身,作战风格是不多费一颗子弹,也不多费一口唾沫,草原来的铁血头狼带的队伍灵活机动,作战快狠,在国|共|内|战的时候就是一把不见血的利剑,现在利剑对外,锋芒更加锐气,蔡程昱就是剑仞上最快的一块薄锋。


“那你呢,你怎么当兵了?“蔡程昱把窝头在碗底一按,黄色面团立刻吸满了一圈酱菜汁。


“大龙哥是我哥哥呀。“方书剑看蔡程昱狼吞虎咽大窝头立刻下去了半个,于是把自己的撕了一半,也扔进他碗里。


”他的队伍来我们村子里的时候,正是大荒年——要没有他,我就活不下来啦。“


方书剑说得轻快,好像饥饿和战争是多么简单就能克服和治愈的事,他捧着半块窝头咬的很慢,本来就不饿,他只是慢慢陪蔡程昱填饱肚子,让他吃的不那么寂寞。


“咱们啥时候攻铁路啊?“方书剑小声问,好像怕星月传声似的。


“你怎么知道?”蔡程昱瞪大了眼睛反问他,阿云嘎可没把作战计划往外说过。


方书剑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被看低了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呀?大龙哥早跟我说了,铁路桥梁不在手上就没法占主动,你们游击打的好,自主性强,嘎子哥早晚要动手的。“


说完又像怕他不放心似的,笑起来揽住他,“你放心,我们那边到时候肯定也要搅和,不让你们把肥肉都抢了!“


蔡程昱也笑了,方书剑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们一定会支援,到时候决不让你们单枪匹马。蔡程昱笑得松快,肩膀也抖起来,他的肩头扛了那么久的枪,方书剑揽起来都硬得硌手。


他当然不是生来就是孤胆英雄,刚握枪时,他心里也怕得很。怕的不是流血,也不是死,执政者不放弃绥靖,自己人打自己人啊。他被心里孤立无援的寒冷吓坏了,冲锋时脚步都硬不起来。刚开始他是不相信“合作一致对外”的,但是结结实实的几场大仗下来,他越打腰杆子越硬,他发现身边的战友不管军装颜色如何、将旗姓甚名谁,大家对着炮火,眼和心果然都是一样的血红!他里发着热,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助感就越来越远离了他。


他看着挨着他啃窝头的方书剑,心里又有那种发热的感觉,觉得踏踏实实的,子弹也没什么可怕,反正我身后的河山有人可以托付。


方书剑看完星星一扭头,就看见了蔡程昱盯他的眼睛。于是问他:


“咱们打赢了,你打算干嘛?“


“打赢了?打赢了就该把咱们自己的交通系统建设起来,不能叫鬼子再弄回去。“


“不是不是,“方书剑啧了一声,”我是说,咱们打赢了,国家赢了,鬼子再也不来了,你打算干嘛?“


蔡程昱不说话了,憋了半天,只挤出来一句,“没想过。”


他没想过自己有这条命能看到这一天,他的衣领里头除了缝上自己部队的番号和姓名,还缝着诗句: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方书剑看他沉默着眺望远处,于是也把目光投向星夜下的村庄。夜晚的是山村难得安宁的时候,好像白天敌人的“清扫”留下的残垣败迹都被月光治愈了。


“真好看啊。“方书剑喃喃地感叹。


“是啊,多好看,咱们祖国山河壮大,哪里都是那么好看。“蔡程昱嘴角微微翘起来了一点,他平时说话声量极大,咬字时都有些咬着牙的。方书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那样温柔的神情。


他叹一口气,心里痛起来了:“这么大好的河山,有多少不在咱们自己手里,让人家抢去糟践了呀。”


“东北、华北,还有辽东呢,”方书剑的拳头越攥越紧,“咱非得拿回来不可。”


蔡程昱半口窝头已经被风吹硬了,他的下巴高高地抬着,和方书剑一起无声地坐在屋顶上。远处的山腰上可以看见敌人的工事和堡楼,不断地有探照灯的光柱在划破平静的黑暗,灯光刺眼又突兀。方书剑看着蔡程昱远远地盯着那些光束,不知道点亮他眼睛的到底是星光还是敌人的探照灯,还是这片疼痛破碎的土地上燃烧的战火。


“是啊,”蔡程昱缓缓开口,“咱门得牢牢守住它。”



6

蔡程昱很早就踩好了土工作业的路线,突击队掘进地很快,后面跟着的战士衔枚疾走,立刻在壕沟里依次守好自己的位置。阿云嘎给蔡程昱下的是死命令,设置两个主攻方向压缩敌人的有效防御范围,务必拿下进入梅山的这个关键桥口。


桥口的临时堡楼里有哨防兵在走来走去,蔡程昱压声让所有人屏息待命,把着机枪朝二层窗台那个慢慢挪动的头盔瞄准,方书剑按下他的枪口说,“你这火力目标太明显了。”


说完眉峰一聚,抬臂利落扣下自己的手枪扳机,子弹飞进堡楼顷刻穿盔而过。


“有两下子!”


蔡程昱几乎话音刚落,身边的岩石被飞来横弹打碎,他应声压住方书剑肩头,两个人埋低脑袋,被炸裂开来飞溅的焦油和碎土兜头盖住。


交火是一瞬间的事,蔡程昱立刻爬起来抓紧了面前的轻机枪。


爆破组已经冲出去了,没碰到合适的爆破区域就被敌人的火力扫倒一半。


蔡程昱又咬起了牙关,手里的机枪爽快地喷吐火舌,他连掩护爆破组的佯攻都是又快又狠的,手榴弹、机枪、怒吼的声音把战争完全烧起来,前线的两方突击队刺刀相接,硝烟铺天盖地。


方书剑的专挑对面的机枪手对付,蔡程昱对他几乎一枪一个的效率刮目相看:“绝了啊,方儿!”


可是手枪的火力在两边机枪夹杂之下显得太没有杀伤力,方书剑把最后几颗子弹装匣然后就把枪扣在腰间,低腰向投弹组那边摸过去。两边的机枪对抗地飞沙走石,武器确实是对方占优势,竟然还有两个轻量的炮口,方书剑被稍稍露头就被极近的一声巨响震倒。


蔡程昱回头看见眼睛血红:“方书剑回来!”


方书剑像没听见,爬起来靠近投弹组旁边的竹筐,他们的手榴弹都是土弹,个大火力散,方书剑两手也抱不住多少。投弹组的战士全看见了他刚刚第一枪的准头,一脚把榴弹框往他那踹过去,“拿去用,别浪费啊!“


方书剑拖着框子回到自己原来占的身位,刚回头一看,给他手榴弹的那位战士已经被射穿胸肺,横尸血泊之中双眼望天,永难瞑目。


蔡程昱看他回来心里猛跳:“方书剑!我命令你待在这儿不准擅自离开!”


他一把抓住方书剑的手腕发现他骨头坚硬,脉搏跳得飞快,少年没有了一丝少年的样子,脸上被弹片滑伤好几处,嘴角也破了,发狠着咬牙:“你咋命令我,我又不归你管!“


蔡程昱的嗓门压过炮火:“嘎子哥说了,让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方书剑充耳不闻双眼冒火,挣掉蔡程昱的手撑起上身连连掷出去三个手榴弹,其中两个在绝佳位置落地,蔡程昱立刻扑住机枪补上一阵扫射,抵退敌人半个突击小队。


战线推进太慢了,阵地上的步话机响了两回,阿云嘎那边有点急了。他这个口子不切断,阿云嘎在里边的梯队进攻就放不下心来打,再拖上一会儿敌人的增援就进来了,到时候一营又要攻桥口又要阻敌增援肯定忙不过来。


蔡程昱对步话机那头斩钉截铁地说了几句,回来时就动手把机枪拆下架子,方书剑按住他问:“你干啥!“


蔡程昱看他一眼,把武器放了放,从自己衣服内袋里摸出两封信、一支钢笔,放在方书剑面前拿石块压住,“方儿,这是我的入党申请,这是我写给家里的信,回去帮我交给嘎子哥,这支钢笔送给你。”


“蔡程昱!蔡程昱!“


方书剑只抓住他的衣角,又被他挣走。蔡程昱把机枪挂在胸前和伺机待发的下一组突击队靠在一起,前面一组的人还没打光,蔡程昱伏在壕沟前看了一会儿,回头对身后战友一挥手,“咱不等了,上!“


蔡程昱带着突击队的冲锋掀起了身后怒吼的狂浪,壕沟里好几个战士几乎一鼓作气地站起来把枪托扣着胸口不要命地替他吸引火力。


方书剑第一眼见到蔡程昱就在他身上看见了领袖的力量,他确实还在成长,他的胆气是青涩的,但是他身上狮子一样的锋芒鼓舞人心,一看就知道这个少年未来是要引领千军万马的。


方书剑把蔡程昱交给他的东西揣进怀里,抬头时就看见他有惊无险地卧倒躲过一排扫射。他的身手确实好,判断力强,手势打得飞快让自己的战友分散推进。


之前爆破组战士的尸体躺倒好几个,每个人至死手上还都紧紧拽着炸药包。


敌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决绝,宁愿压缩防御范围也要阻断他们的爆破,蔡程昱观察了爆破组倒下的一整条血路,发现这一整条线路都成了敌人的防御重点,火力太猛了,谁上去都立刻被打成筛子。


方书剑身边的机枪空了两架,他和旁边的一个战士立刻补上了空缺。他看见匍匐了很久的蔡程昱突然动起来,爬到牺牲的一个战友旁边,把他手边的炸药包绑到自己身上,手肘和膝盖撑得飞快,伏近旁边的乱石乱草堆里。


他把机枪扔了,野兽一样四肢都用上,向敌人的工事接近。他身后的突击战士立刻和他一样接连扔了枪械,把死去的战友身边的炸药包接力一样承担起来。方书剑握紧了枪托,嗓子早就喊破了,一咽口水全是血腥味儿。


突击队全成了爆破手,不顾死活地拿自己的性命作武器,好几个战士知道自己爆破不了堡楼,临死前就拉着导火索和围上来的敌人一起归零。


蔡程昱艰难地隔着几米把炸药包推近了墙根,敌人慌了,一排落地的子弹立刻追过来,逼得他抱头侧翻了好几圈。


在他之后陆续又有几捆火药被扔在一起,威力应该已经足够,只是没人能靠近去把导火索拉燃。蔡程昱不再犹豫,一声不吭解下绑在裤腿上的手榴弹,拉动拉环等待三秒,然后挥臂掷出。


武器点燃武器,火药轰然炸响,地震山摇之间蔡程昱觉得自己骤然脱离了重力的牵引,火光闪过之后城墙出现了缺口,身后的壕沟里立刻涌出仿佛千万人多的战士,方书剑冲在最前面,他浑身疼得要命,心里的声音嘶喊着渐渐小下去:“回去!太危险了,方书剑……“







7.

“蔡程昱,你也是老资格了,从学生运动起参与革命,抗日战争时只因为一次负重伤下了火线,几乎伤势刚好就又投入前线,你的大功小功组织上都没有忘记。“


蔡程昱平静地听着上面派下来的临时调查员历数他的过去,他的眼睛直视着对方严肃得有些愤怒的脸,没有退缩地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你这样的态度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临时调查员”啪“的合上本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你这样仗着自己的资历散播反动思想的人我见过不止一个了,不要以为组织不敢割舍你!“


蔡程昱整了整自己的军装,背挺得很累,但一点不愿意松一松,弯一弯。


他的老首长阿云嘎曾经说过,他一直记得头一次见到蔡程昱拿着志愿书找到他要参军的样子,“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啊。”


这话常常让蔡程昱想起另一个人来。


“我没有什么思想值得散播,我想我也从不会说什么谎话和假话。国|民|党曾经是我们的友军,是有功于国家的,不管我们站在怎样的立场上,都不可能抹掉任何别的党派的历史功绩,我还是这句话,我有什么说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临时调查员几乎要咬碎牙齿,怒目质问他:“你究竟是受了他们什么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我是一个实话实说的人。救下我这条命的人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战士。”蔡程昱说完,不再想与对方做任何交谈,站起来垂着眼睛看了看语塞的问话人,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谈话室。


8

蔡程昱下车的时候感觉是轻飘飘的,这么多天的讨论和批判,竟然也有结束的一天。


拿到给他的结论时他觉得惊讶,同一批的改造人员,唯独他给千山万水的下放到鄂尔多斯的农科所去了。他转念一想,大概猜出其中原因,冰冷了那么久的心忽然热了一下,不觉竟落泪了。


他走之前,在本地改造的几个战友来送他,拍拍他肩膀,略带羡慕地同他握手告别:你的运气是好的,还有人那么想方设法地把你从这地方救出去。


蔡程昱回之一笑,心里只觉得悲凉。抗战快胜利的时候,有一回他们部队在战壕里等发起总攻的指令,阿云嘎跟他说过,草原的风能把人吹的心都飘起来。


确实是这样,蔡程昱在下车的地方站立良久。草原广阔,没有墙,真是让人舒服。蔡程昱怕了墙了,把人围在里面叫人喘不过气,墙上的大字报和标语都用大红色的粗体字,比枪炮折磨人多了。


轻松下来之后他心里竟然也有顾盼的心情了,阿云嘎托人送来的纸条里写了去农科所的路,草原上的牧民都热心,他很快跟着指路找到地方。


阿云嘎掀开帐帘出来,看见他就笑了,蔡程昱咬牙吃下的苦在见到亲人的这一刻泛上心头,嗓子哑了一半,一声“嘎子哥“喊得千难万难。


走近时才发现阿云嘎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和他一般高大的,随他一样去了戎装穿月白单袍,也笑盈盈看他。


“大龙哥……?”


蔡程昱心中一动,一下子闪过一个念想,郑云龙也在这里——那么,那么……


他不敢期望,也问不出口,心里惴惴不安,突然从帐里跑出来一只小羊撞上他的小腿,似乎刚出生不久,自己把自己撞得四仰八叉。蔡程昱被小羊羔逗出苦苦的一笑,把它抱起来要还给阿云嘎,抬起头时却遇上一双清灵带泪的眼睛。


他默立良久,终于泣不成声。



9

“你后来怎么样?”


蔡程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和方书剑住一个毡包。阿云嘎带他把上下该见的人都见了一遍。晚上是几个月来难得的清闲,方书剑陪他在外边坐着,两个人都为岁月唏嘘。


“嘎子哥说当时你背我回来,自己也中弹了……“蔡程昱终于有机会向当事人询问,小心翼翼的,”现在怎么样?养好了吗?“


方书剑脱了左靴给他看,上面有一个圆疤:“现在全好啦!只是当时没及时处理,休养了还久。后来等它长好肉,我们部队已经从梅山撤走了。”


“我以为你和大龙哥都去台湾了……留在这里安不安全?“


“大龙哥早就退干净了——他本来是可以上将星的,可是他不要,然后我也跟他一起走了。”


“那很好。”


蔡程昱眺望远处一览无余的草原夜色,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两个少年坐在屋顶眺望国土,当时不把自己看作少年,此时才想起来两个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草原的夜晚冷的很快,两个人回到毡包时都有些冻手。方书剑去生炉子,蔡程昱帮他把书桌上的灯点起来。


灯下一张相框,是方书剑少年时的照片,穿着学生衬衫和毛衣,压得泛黄了。蔡程昱摩挲好久,看他的眉眼清清的学生样,真是好看。


相框底下一行小字,蔡程昱拿在灯下去反复辨识,渐渐挨字念出来。


二十多年前,他就是在灯下一笔一划在家信里写下了这句话,这封信没来得及寄出,在战火里被他交付给了方书剑: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有参考《亮剑》原著中攻打平安县城、赵刚受审等情节 


糯米

不留(13)

郑云龙有些委屈,他不知道阿云嘎是不是真的不明白。近乡情怯。他可以不求舞台上的天长地久,可面对阿云嘎,他太想要永恒,反而对触手可及的,一朝一夕的快乐,畏缩了。


肖杰开车送他回家,一路上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在车子停进地库时开了口。“大龙,其实这话不该我来说,但…我还是得劝劝你…”

郑云龙本以为他还要劝自己别接下一部戏,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就任由肖杰说了下去,“怎么?”


“你和嘎子,就打算这样了?”可肖杰出其不意,问得他措手不及。

“啊?”

肖杰有些惆怅,“我也算看着你们走过来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正如很多年前,面对郑云龙的请求,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那时明白郑云龙想排吉屋...

郑云龙有些委屈,他不知道阿云嘎是不是真的不明白。近乡情怯。他可以不求舞台上的天长地久,可面对阿云嘎,他太想要永恒,反而对触手可及的,一朝一夕的快乐,畏缩了。


肖杰开车送他回家,一路上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在车子停进地库时开了口。“大龙,其实这话不该我来说,但…我还是得劝劝你…”

郑云龙本以为他还要劝自己别接下一部戏,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就任由肖杰说了下去,“怎么?”


“你和嘎子,就打算这样了?”可肖杰出其不意,问得他措手不及。

“啊?”

肖杰有些惆怅,“我也算看着你们走过来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正如很多年前,面对郑云龙的请求,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那时明白郑云龙想排吉屋出租的私心,或许连阿云嘎都猜出了大概,可他们还是愿意陪他演下去。

肖杰还是决定遵从心底的想法,“我以为你俩重新在一起,算是想通了…”


郑云龙垂着眼,一晚上摄入的酒精,好像此刻才起了作用,蒸腾上来,薰得他眼眶发胀。“以前是我太幼稚…说白了,我和嘎子,当时的顾虑纯属杞人忧天,可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肖杰很不认同,“嘎子未必这样想…你比我了解他,他想要的…没那么复杂…”


郑云龙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说出口的话有点说服力,却抑制不住声线的颤抖,“可我怕…”

郑云龙不太愿意回顾过去,尤其是他的大学时光。那时候他只有莽撞的勇气,算不上什么值得骄傲和怀念的事。可面对肖杰,让他不由得生出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十九岁的夏天,刚入学不久,在夜晚的操场,他说自己想要退学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心情。


恐惧,对未来的恐惧。“我怕他以后会怨我…”

肖杰并没有脱口而出那句郑云龙想听的“怎么会呢”,他不年轻了,大抵明白,没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见他哑了火,郑云龙自嘲似的笑了笑,“嘎子总觉得我是无理取闹,我只是…不想太被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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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的朋友注意啦

  上海的朋友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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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束

手术室掉马事件

⚠️无差

⚠️心胸外科主治医生ayg × 普外科主治医生zyl

⚠️沙雕故事一发完


  这周五就是医院里一年一度评职称的日子,我们又叫打擂台,这回心胸外科的医生阿云嘎和普外科的医生郑云龙可以说是绝对的焦点。倒也不是他们有多不对付,只是当唯一的晋升副主任的名额大概率落在这两个医院王牌科室头上的时候,外界难免对花落谁家有些好奇与八卦的心思,作为实习小医生的我也不例外。
        从进医院实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期待着去普外科和心胸外科,不是说期待众人皆知的高强度工作,只是期待......

⚠️无差

⚠️心胸外科主治医生ayg × 普外科主治医生zyl

⚠️沙雕故事一发完


  这周五就是医院里一年一度评职称的日子,我们又叫打擂台,这回心胸外科的医生阿云嘎和普外科的医生郑云龙可以说是绝对的焦点。倒也不是他们有多不对付,只是当唯一的晋升副主任的名额大概率落在这两个医院王牌科室头上的时候,外界难免对花落谁家有些好奇与八卦的心思,作为实习小医生的我也不例外。
        从进医院实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期待着去普外科和心胸外科,不是说期待众人皆知的高强度工作,只是期待见到阿云嘎和郑云龙师兄。这两位师兄是我们学校2009级的,如果想听他俩的传奇,你随便在学校里拉一个人都能给你绘声绘色地讲三天三夜。出类拔萃的帅气和名列前茅的成绩,随便哪项都是风靡学校的资本,可他俩偏偏全部拥有了(而且听说郑师兄总是不上课,我们都猜他在寝室偷看阿师兄的笔记),而且师兄俩关系特别好,总是出双入对的,不过我想了想,毕竟是同一个宿舍的嘛,也有道理。
        进了医院以后他俩的故事也一直延续着,食堂里总是能听到别人聊天,要么说他俩双双刷新了医院最年轻主刀医生的纪录,被患者送了好多锦旗和咖啡,要么说哪个漂亮的护士老师鼓起勇气追阿云嘎师兄,结果不了了之,从人家办公室出来以后还一反常态决定好好工作创造价值的,要么说郑云龙师兄今天上班又迟到了一小会儿,又是交班到一半的时候冲进办公室的。总之我的学医生活中总是能听到这两位师兄的精彩事迹,佩服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同伴和我一起度过这漫漫学医路。
        说来说去,如果只有这层关系(不是说他们有其他关系的意思,我个小实习生哪里敢呐)(但不妨碍我和其他同学磕生磕死),这次竞争顶多只能引起一些医院里的小风波,可现在这种舆论风暴的程度,都拜一个月前突然传出来的他俩决裂的故事所赐。
        当时我还没轮转到外科,所以是听同学说的。八卦嘛,总归传得很快的,而且不论经几手也总是栩栩如生。更何况这是明星人物的八卦,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必然刨根问底。
        那是一个无聊的下午,当时同学神秘地凑到我身边,偷偷掏出手机,给我展示了一个飞奔出医院的背影。当时的我正在思考晚饭吃什么这种重要的哲学问题,随便瞟了一眼,只觉得那是她又看上了什么帅气男生试图偷拍没成功的大作。她不屑地瞥我一眼,说那是心胸外科的同学拍的阿师兄。于是我拿起手机仔细辨认,还是只能辨认出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模糊人影。
        “惊了卧槽,阿师兄直接扔下门诊病人跑出去了,白大褂都没脱,现在是王晰老师替他看诊。”
         拿出手机的我发现平时用来吃瓜的群正在源源不断地弹出消息。
        “没想到啊,我一直以为他是轻伤不下火线的,感觉他要是晕倒在岗位上都得喊句还有个医嘱没开。”
        跟门诊的同学也是个胆子大的,“我问了问wx,他说ayg是追人去了。”
        “?”
        “追?追谁?”
        “哪种追(狗头emoji)”
        “芜湖!是我想的那种吗”
        在一阵七嘴八舌的爆发式弹窗后,一句话的出现让群里瞬间鸦雀无声——“他还说郑师兄今天突然飞上海。”我拽着同学的手臂,轻轻问出一句,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同学瞪着手机,轻轻回我一句,可以有关系。
        要知道,这种时候还磕不到的人多少有点没品了。
        当时事情真相还没完全浮出水面,但我说了,我们肯定会刨根问底,所以我们揪住这点线索研究了一晚上,到了当天晚上,也就是一个月前的23:00,我们大致有了一个逻辑自洽的故事(大部分来源于王老师和那个大胆的外科实习同学)(也不知道为什么王老师这么喜欢看阿老师热闹)。
        如果以出事那天下午14:00为时间点并以病史模板写个阿老师的翘班过程,那大概是:阿老师,男,30岁,本次因“心悸1小时”翘了门诊工作。1小时前因收到了郑师兄发来的短信,内容大致为道别(短信未见,具体不详),遂突发心悸,伴有极度焦虑不安,无法专注于眼前工作,自感见面才可缓解,遂找到王老师代班并火速赶往飞机场,但郑师兄手机关机,航班信息表提示其航班已经起飞,故阿老师于机场咖啡厅枯坐一小时后返回医院完成剩余工作,除不愿说笑外未见明显异常,期间焦虑无明显缓解,现为进一步诊治,我班同学拟“相思病”收入实习日记。
        这诊断太过明确,都没什么好鉴别,一看就知道了,郑师兄的一反常态导致了阿师兄的失态。郑师兄的告别短信完全不能满足阿师兄的需求,至少还没能给出一个令他信服的理由,郑师兄就飞走了。
        于是我们开始攻克难题,郑师兄一反常态的原因在哪里。
        虽说去上海出差不是什么苦活累活,但总是没人愿意接手无聊会议的参会权,再加上正面临着打擂台的重要时刻,更没有人愿意飞这一趟了。平时的郑师兄尤其讨厌这种披着应酬外衣的学术会议,要说是阿师兄飞去会议上发个言,那还可信些,考虑到郑师兄潇洒不羁的作风,这回他的挺身而出就更是离奇,简直可以归为医院的未解之谜之一。
        直到郑师兄上周五再次出现在医院重新开始上班,我们才触及一些端倪。
        上周的我和朋友冲去食堂抢麻辣烫的号码牌时,恰巧排在阿师兄后头,看到他踩着最新款厚底crocs洞洞鞋,上面还贴着些blingbling的配饰。在我刚打算和朋友偷拍下这双耀眼的鞋子和群友分享时,就看到相机取景框里出现了一双朴素的经典款全黑洞洞鞋,有着小恐龙和胡萝卜配饰,还有字母A和字母Z,我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郑师兄的洞洞鞋。
        要说为什么有个A,我们也很难评,据师兄自己解释是为了激励自己成绩全拿A,但当时在场的普外科马佳老师摆出了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我俩迅速抬头,试图捕捉一些两大院草同框的美好瞬间拿回去和大家分享,结果这一看就真不得了了,他俩之间的气场完全不对。
        以往两人间的黏性显著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一定要循证,那么大约就是:如果高中女生结伴上厕所的显著性堪比黄油猫的永动机的确定性,那么他们俩共同出现在食堂、值班室、办公室等医院的各个角落的显著性就是这个的一万倍,甚至有传言说他俩的夜班都要调到同一天,总而言之,p<0.05这种大学生遍寻未果的事情放在他俩同框这件事上简直就是毋庸置疑。
        这回食堂的碰面,阿师兄他的眼睛就没从郑师兄脸上离开过,他一直盯着郑师兄走来的方向,尽管我们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但谁说不能从向日葵的背面看出它总是坚定不移地向着太阳呢。郑师兄呢从买单窗口那边走来,走得很慢却目不斜视,放到以往,首先是他俩不会保持距离,其次是他俩不会分开买单,一般都是刷阿师兄的饭卡。郑师兄快到阿师兄面前时瞥了他一眼,很迅速、很随意、很高冷的一眼。那一刹那,阿师兄的侧脸也暴露在我们面前,啊好挺拔的鼻梁,额不是,是他的嘴角耷拉到一个常人不可及的程度,如果这个时候阿师兄倒立的话,我可能都会以为他在笑。
        “大龙……”阿师兄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可郑师兄早就走远了。
        也不管什么精彩瞬间的偷拍了,我和我的朋友双双点开对话框疯狂地互发消息:“草,这什么情况”,“他们真的决裂了???”,“天呐,这是什么爱而不得的故事”,“我的gay达响了”。我承认,我们的聊天记录很。直白。但这谁还能不磕。
        等到真正落座吃饭的时候,气氛就更加诡异了。食堂的桌子是4人餐桌,在人满为患的食堂,拼桌是常有的事。郑师兄先坐下的,本来有一个老师想和他拼桌,刚要打招呼坐下,就火急火燎地端着餐盘走了。我仔细一看,是阿师兄走来了。阿师兄轻车熟路地坐在了郑师兄旁边,结果郑师兄直接起身,挪去了距离阿师兄最远的位置…但还是在同一张桌子上。那一瞬间,整个食堂都安静了,可以说是一切活动都暂停了一秒,除了郑师兄一个人吃得正欢,连阿师兄都愣住了。没有人见过这种场面,我猜连阿师兄都没见过。
        他们的关系可能真的跌倒了冰点。我当时真的这么想。 
        这周四是我轮转到普外科的第四天,我正好被分配到阿师兄的组,也正好轮到人生中第一个外科夜班,更加正好的是,上级医生是阿师兄。当晚有个紧急手术,是个急性阑尾炎的病人,不是什么困难的手术,但凌晨2点被电话铃声叫醒去上台对我这个小实习生来说还是难了一点,尽管只是跟台。当时的我只想看看阿师兄帅气的脸提神,再用这被硬生生提起的精气神去看看阿师兄精湛的手术操作。
        幸好阿师兄技术高超,手术很快就推进了一半,正当我沾沾自喜,考虑着15分钟内就能滚回值班室床上睡觉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护士老师举起的是阿师兄的手机。
        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需要说明。一般来说,在台上的医生的电话响起,为了保证无菌原则,经询问确定要接通后,都是由一旁的护士老师接电话并打开免提,也就是说,整个手术室的人都将共享你的通话内容。
        护士老师报出了来电者的姓名。
        “阿医生,是大龙来电。”
        我一瞬间就清醒了,什么大龙,什么十五分钟内睡觉,我现在还能再站十五小时。
        “接吧。”阿老师的手没有任何停顿,声音也平静如常,但我的表情管理从听到大龙两个字开始就已经失控,要不是口罩和帽子遮掩着我的脸,我早就社会性死亡了。同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尖叫——阿老师说接电话!!!我可以听到阿师兄和郑师兄的电话内容!!!
        在这个想法的操控下,我的眼睛就疯狂在腹腔镜的屏幕和阿老师的脸上来回切换,同时全神贯注地准备听电话内容,我发誓我高考做英语听力时都没这么集中。
        “阿云嘎你是不是有病,什么叫不想去这次的竞选了直接让我上,什么决定都让你做了?你什么意思?”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控诉,我都震惊到怀疑我其实已经晕台了,现在听到的一切都是我躺在旁边的地板上做的梦。可阿师兄还是四平八稳地继续着手术,也就眼睫毛颤了颤。
        “大龙,你听我说…”
        “你说个鬼说,一个月前我给你做了那么一桌好吃的庆祝我俩纪念日,一晚上我出人又出力,第二天一早我还趴那儿呢,你就说要避嫌,你是不是人。我直接飞去上海合你意吧,然后你又委屈巴拉的不乐意,你有啥好不乐意的你说说。”
        “大龙我现在…”
        “现在什么现在,凌晨两点钟你还不回家,你是真的想和我决裂是吧。”
        “我今天夜班…我在手术……”
        手术室本来就冷,在电话那头的大龙,啊不是,郑师兄沉默的那一秒里,仿佛冷到连一向妙手回春的阿老师的手都冻僵了不好使,腹腔镜屏幕里超声刀甚至都卡顿了一下。
        电话被挂断了。
        “很抱歉啊,打扰到大家了,我们快点做完手术然后去休息吧,我看这个实习同学都困懵了。”阿老师发话了。
        我那不是困懵了,我那是gay达承受了过量刺激而短路的结果。我为我之前觉得他们决裂了道歉。我为我之前觉得他俩出双入对只是因为舍友的关系而感到可笑。我为我之前想要这样一个好伙伴和我一起度过这学医路感到冒昧。我哪里配啊。
        怎么结束的手术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阿师兄离开时拿起手机回拨电话的样子很急切,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宝贝别生气”。
        我只能说,我这个夜班值得太有水平了。
        第二天一早,昨天手术室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阿师兄请客的咖啡和蛋糕。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品尝着美味的封口费,回味着郑师兄“出人又出力”的发言。直到被朋友拉去评职称打擂台的会场旁观时,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周五,那个以为会针锋相对、一触即发的周五。
        我抬头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等待上场答辩的阿师兄和郑师兄,他们之间空了一个位置。呵,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臭情侣罢了。

  

  

^傺穸

黑暗时,相携相伴,不畏前路艰险,我尊重你,也会支持你;


光明时,明面割裂,背后缠绵,相携一生,各自为王,顶峰相见。


“亲爱的,我们是一切。”

“他爱你。”

“过千帆。”

“你们可以想象美好,但我们的情谊会更重。”

“你看,放羊的人在睡觉。”

“嘘,你听,大龙在唱歌。”

“这个约定,我们说了十年。”


黑暗时,相携相伴,不畏前路艰险,我尊重你,也会支持你;


光明时,明面割裂,背后缠绵,相携一生,各自为王,顶峰相见。


“亲爱的,我们是一切。”

“他爱你。”

“过千帆。”

“你们可以想象美好,但我们的情谊会更重。”

“你看,放羊的人在睡觉。”

“嘘,你听,大龙在唱歌。”

“这个约定,我们说了十年。”


小星星

【云次方】狼王的玫瑰(二十一)

  只要有空档,阿云嘎能陪在郑云龙身边就飞过去,如果时间不允许,就一天八百个电话打着,汇报着自己的工作也顺便查岗。在阿云嘎的细心照顾下,郑云龙的伤也渐渐痊愈了。

         “你这样天天躺着怎么行,得多锻炼,增强血液循环有助于恢复,下午跟我去健身房。”阿云嘎边说边将手中的苹果切成小块喂给郑云龙。

         “不去不去,我还是个伤员。”郑云龙捧着手机玩游戏,头也不抬地张嘴咬着苹果。...


  只要有空档,阿云嘎能陪在郑云龙身边就飞过去,如果时间不允许,就一天八百个电话打着,汇报着自己的工作也顺便查岗。在阿云嘎的细心照顾下,郑云龙的伤也渐渐痊愈了。

         “你这样天天躺着怎么行,得多锻炼,增强血液循环有助于恢复,下午跟我去健身房。”阿云嘎边说边将手中的苹果切成小块喂给郑云龙。

         “不去不去,我还是个伤员。”郑云龙捧着手机玩游戏,头也不抬地张嘴咬着苹果。

        “不练下肢,咱就练练上肢,练练肩膀手臂,这样形体也更好看啊宝宝,咱就去一次,先感受一下,好不好?”阿云嘎苦口婆心地劝着。

        “……好吧好吧。”郑云龙放下手机瘪着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午睡后两人换完运动套装便出门去健身房,下午的时间健身房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郑云龙突然来了兴致,化身好奇宝宝,这个器械摸摸那个器械动动,阿云嘎在旁边细细解答:“这是划船机,那是椭圆机,那是史密斯……”

         “你平常都练哪些器械?”

         “我……自由器械会用得多一点,练一练卧推,深蹲,硬拉,哑铃飞鸟什么的。”

         “……这都是什么?”郑云龙听得一脸懵。

         阿云嘎把常做的训练项目给郑云龙演示了一遍,郑云龙觉得还是固定器械更有趣,挑了个高位下拉就吭哧吭哧开始练,阿云嘎指导完动作姿势,就近找了个器械也练了起来。

        不一会儿,郑云龙的三分钟热度就过去了,转头便盯上了深蹲架。

        “这为什么有个空架子?”

        “呼……这是深蹲架,杠在其他地方。”

刚力竭一组的阿云嘎喘着粗气说道。

        “这是不是也能做引体向上?”郑云龙灵光一闪。

        “对的。”

        “我要试试。”郑云龙说罢就往深蹲架冲去,阿云嘎摇着头在后面跟着。小猫咪个子高,轻轻一跃就挂在横梁上了,冲着在下面保护他的阿云嘎骄傲地挑了挑眉:“啧”。阿云嘎也不说话,咬着下唇笑着看他耍宝。

        一个,两个……郑云龙憋着气,涨红着脸颤抖着手臂做了两个引体向上便没力气了,低头瞥了瞥双手抱胸的阿云嘎,又不想被他看扁,郑云龙就继续挂在横梁上晃来晃去。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往这边看,他一个发力就将双脚架在阿云嘎肩上,努力憋着笑不让自己脱力掉下来,阿云嘎笑着摇了摇头将肩上的双脚轻轻拿下来,向前一步将郑云龙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双手扶着他的腰帮他分散力道。“你呀,就像个孩子。”说着在郑云龙的心尖落下一个吻,隔着衣服静静感受着它的搏动。

        “你听到了吗?”郑云龙突然认真地问道。

        “什么?”

        “每一下的跳动都是在喊你的名字,阿云嘎。”说着,郑云龙卸了力道,松开手掉入阿云嘎怀中。双臂顺势环住阿云嘎的脖子,借着高度的优势他轻轻在阿云嘎的发顶落下一个吻。

        “阿云嘎,你听好,你就是我的太阳,我的光,你的名字像血液一样流淌在我的身体里,我多希望有永生永世,我想永远在你身旁,但永生永世看不见摸不着,我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世,那样的誓言太草率了。所以阿云嘎,我不能向你承诺永生永世,我只能许诺你:从生到死,我将这一生的爱恋都献与你。我的心脏只刻下你的名字,我会用尽全力去爱你。”

        “大龙……郑云龙,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真的特别特别好看,你是天生的演员,本不该有我这个污点……但既然爱了,我也自私地想拥有你,想你只对我一个人笑,想你的眼睛只为我一个人停驻,想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你才是我的太阳,照亮了我原本灰暗的人生。我想带你回我的草原,我的家,把我的爱人介绍给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草原,我的神祇。”阿云嘎将额头贴在郑云龙的胸膛哽咽着说道,“说好了爱我,可不能反悔啊。”

        郑云龙顺着阿云嘎的大腿滑下,落地站好,捧起阿云嘎被泪水打湿的脸,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骗你是小狗。”接着闭上眼睛吻上阿云嘎的唇,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了。

        

窗外桥上

【云次方】没必要的默契

一家七口挤在沙发看电视,明明人挨着人难受,没一个肯让步。


阿云嘎和黄子挤不上去,坐地毯上了。


有人看电视(郑云龙)

其他人玩手机。


张超从郑云龙手里接过掰开吃了一瓣的橘子,撕下来一瓣放嘴里。当即用眼神撇了郑云龙一眼,然后把剩下的递给坐在他旁边的梁朋杰。


张超盯着梁朋杰,梁朋杰放了一瓣进嘴,然后顺手递给方书剑。方书剑也吃了一瓣,然后抬头刚好撞上张超的眼神。又递给蔡程昱,蔡程昱说他不要,刚好剩下俩瓣。


阿云嘎伸手问他要:给我一个

蔡程昱掰开给阿云嘎一瓣,给黄子一瓣,两人同时往嘴里送。


“啊!”

五双眼睛看着他们扭曲的五官。

太酸了!


阿云嘎吐了出来...

一家七口挤在沙发看电视,明明人挨着人难受,没一个肯让步。


阿云嘎和黄子挤不上去,坐地毯上了。


有人看电视(郑云龙)

其他人玩手机。


张超从郑云龙手里接过掰开吃了一瓣的橘子,撕下来一瓣放嘴里。当即用眼神撇了郑云龙一眼,然后把剩下的递给坐在他旁边的梁朋杰。


张超盯着梁朋杰,梁朋杰放了一瓣进嘴,然后顺手递给方书剑。方书剑也吃了一瓣,然后抬头刚好撞上张超的眼神。又递给蔡程昱,蔡程昱说他不要,刚好剩下俩瓣。


阿云嘎伸手问他要:给我一个

蔡程昱掰开给阿云嘎一瓣,给黄子一瓣,两人同时往嘴里送。


“啊!”

五双眼睛看着他们扭曲的五官。

太酸了!


阿云嘎吐了出来,看郑云龙的时候,他一直不动神色,但已经被酸出大小眼了。他不敢动嘴,就怕酸出声。


阿云嘎抽了纸巾去给他接嘴里的橘子:吐出来吐出来……疯了吧你。快,喝水喝水。


郑云龙接过他纸巾把含在嘴里的橘子吐掉,嗷嗷叫。


全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抱着胳膊狂叫:啊!!!


除了蔡程昱。


怎么了?







今天微博看到的一个梗,借梗抒情

卡尔西法🔥

阿老师最新的带来问候 

阿老师最新的带来问候 

卡尔西法🔥

貌不合神也离

能看到这些 是我的福气 ​​​

貌不合神也离

能看到这些 是我的福气 ​​​

不具名法师

【嘎龙】(论坛体)我相亲对象是当年有仇的白月光怎么破,急,在线等!(七)

相亲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白月光初恋,但我俩有仇,真的很生草。


/


#366 在逃三星堆

凌晨好。

是的,我又一次熬夜了。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主要是因为我朋友非要把我叫出门,说要看看我脑袋里除了白月光和野菜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我其实不想出门的,已经预想到会被他骂了,但他威胁我,讲如果不出门,就把我去年生日一起去KTV庆生,结果我喝醉了以后,一边喊他“大哥哥”一边和他合唱《捉泥鳅》的视频剪辑一下,把叫“大哥哥”那段单独发给白月光。

?和人沾边的事情他是一点不干?


#367

srds为什么喝醉了会唱《捉泥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368

楼上你笑得太大声了!......

相亲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白月光初恋,但我俩有仇,真的很生草。


/


#366 在逃三星堆

凌晨好。

是的,我又一次熬夜了。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主要是因为我朋友非要把我叫出门,说要看看我脑袋里除了白月光和野菜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我其实不想出门的,已经预想到会被他骂了,但他威胁我,讲如果不出门,就把我去年生日一起去KTV庆生,结果我喝醉了以后,一边喊他“大哥哥”一边和他合唱《捉泥鳅》的视频剪辑一下,把叫“大哥哥”那段单独发给白月光。

?和人沾边的事情他是一点不干?


#367

srds为什么喝醉了会唱《捉泥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368

楼上你笑得太大声了!


#369

什么野菜?哪有野菜?


#370

不好说,感觉以后的楼主会像这样:再挖十八年野菜卖掉就凑够给白月光买百达翡丽的零头啦!


#371

哈哈哈哈哈ls你直接说恋爱脑晚期不就得了!


#372

朋友真的很在意楼主这么容易原谅白月光啊,我心里突然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373

楼上不许有!朋友明明就是因为白月光至今没有回关他而耿耿于怀


#374 在逃三星堆

???

拒绝斜教,从我做起!

我接着讲。

我在朋友的威胁下还是出了门,不过出门前刚好和白月光在聊天,他马上要上台了,来找我要鼓励来着。

他都不知道上多少回台了,还在那装模作样地讲自己紧张得腿都在抖,不得不说有点脑子的人看了都知道,他在撒娇。

我先是顺他心意地给他加油打气,想了想,觉得既然他那么“紧张”,那我可得给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所以我开开心心跟他说:“我要和飞飞出门吃晚饭了,等你下台再聊噢。”

他立刻委屈地讲:“怎么又和他吃啊?我都……”

我反将一军:“你不会又没吃晚饭吧?”

他迅速回答:“没有,怎么可能,吃了盒饭哒!”

然后我说:“吃了就行,那我出门了,晚点聊。”

他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说了再见,而我开开心心挂上电话,出门去迎接朋友的狂风暴雨。

结果我刚到饭馆,朋友就一脸戾气看着我说:“他有病吧?”

我迷茫看他,只见他举起手机把屏幕怼到我眼前,翻着白眼:“什么叫麻烦你照顾我们家dl?什么叫不好意思让你破费,dl的部分就让我买单吧。”

屏幕上是白月光和朋友的聊天界面,清清楚楚地展示白月光的话和一条转账记录:

“辛苦lsf了,麻烦你照顾我们家dl~”

“总见你们一起吃饭,不好意思让你破费呀~”

“那今天dl的部分就让我来买单吧~”

【转账1000】

?我好迷惑?

我皱着眉问:“他怎么这样?”

朋友附和:“对吧?你也觉得他不大正常吧!”

作为我的好朋友竟然不懂我说什么?儿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我说:“他为什么要转你1000?我们加起来能吃1000吗?有这钱直接转给我不好吗?”

朋友听完好像有些无语,但我不在乎。

我坐下来点菜,嘱咐他玩笑开归开,钱别乱收,到时候我买单。

朋友喊“老板大气”,喊完又讲“干嘛替渣男省钱”,然后开始说我总有一天被渣男骗得底裤都不剩。

也不知道他怎么光天化日讲这种话题,怪不害臊的,我也不敢问,连忙给他倒一杯酒试图堵住他的嘴。

事实证明,酒这种液体是很难堵住一个人的嘴的。

他在那叭叭,说我这么容易心软,不如去福利院当义工,不仅能行善积德,还能散发一下无处安放的慈爱之心。

我反驳说我不是因为慈爱心软。

他在那:“啊对对对,你就纯种恋爱脑,僵尸路过尝一口都要呸掉,骂它酸臭得狗都不吃。”

被骂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好气噢!


#375

哈哈哈哈哈朋友是懂语言的艺术的!


#376

笑死,恋爱脑,属于是狗尝了都要吐出来踹两脚的程度


#377

哈哈哈为什么骂不过朋友啊,已经自暴自弃承认自己是恋爱脑了吗!


#378

白月光:虽然你和我们家dl一起吃饭就很气,但还是要捍卫一下自己的地位


#379

可是楼主be like: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


#380

朋友是讲你被骗得倾家荡产,不是搞黄色啊!虽然但是,我比较喜欢看后面那种!


#381

可恶,虽然还没有在一起,但是已经好甜了


#382

哈哈哈哈哈楼主分散白月光注意力的方法就是告诉他自己出门和别人吃饭吗


#383

哈哈哈ls你礼貌吗?


#384 在逃三星堆

白月光是有时候挺幼稚的,不过都是朋友,也就开开玩笑,应该不是真的在意。

还没讲完,我接着讲。

其实朋友也不是真的要审判我什么的,完全就是找个借口聚一起吃夜宵而已。

他边撸串边跟我讲:“其实我也挺希望你们俩有个好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明明身边也有些男男女女地追你,可你一个两个地装着不开窍婉拒人家,实在躲不过去的就和人家讲心里有个人放不下,可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着谁。”

说着说着他还气笑了:“其实我当时加那孙子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能让我兄弟伤心那么多年,谁知道他一听说我是你朋友,那脸立刻冰得跟什么似的。”

朋友说他没有告诉我,其实见白月光的第一面,他伸手上去就说:“你好,我是xxx。听郑云龙提过你们好像是大学同学,我是他朋友。”听完这句话,白月光本来要伸上来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好几秒,然后才握上去。

据我朋友描述,白月光本来社交的笑脸当时就冷下来,虽然说着:“那真是太巧了。”但脸上全是“那也太不巧了。”

当时我朋友就想白月光是真的讨厌我。

后来他们俩加微信,他想通过朋友圈看看白月光到底过得好不好,虽然结果发现好像过得非常不错。但他是一个很不认输的人,从此以后发和我相关的朋友圈,文字都要透露出非常愉快的情绪。

朋友说到这,又开始咬牙切齿:“谁知道后来他竟然不回关我微博,我真以为他表现得就连你朋友都不想靠近。可是他不回关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能给我评论?现在知道这件事的粉丝都编排我和他虐恋情深了!晦气!”

我很不厚道地笑他,被他回了一个白眼。

他不情不愿哼我,哼完又讲:“现在大概都有了解释,吃醋吃醋还是吃醋,他就是那个陈醋成精,呸!不过,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他明明也喜欢你,为什么大学毕业到现在八九年才知道来追了。我想让你给他苦头吃,可我也是希望你真的幸福。”

听他说这些话,其实我的眼睛也有点热,可能是流眼泪了,但又觉得挺矫情,只能借低头倒酒,假装笑道:“从前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呢。”

他很得意地冲我挑眉,讲:“那是,毕竟是我亲儿子。”

我当时感动也没了,伸脚就朝他腿踹,差点把小桌踹翻。

大概是因为动静太大,老板惊讶地盯着我们看,我们家觉得有点尴尬,迅速吃完就赶紧出门各回各家了。


#385

啊,楼主和朋友的友情真好啊


#386

笑死,白月光第一次见朋友的心路历程be like:啊,是今天一起工作的同事,打个招呼。什么?竟然是他的朋友?什么叫好像是大学同学!我们是舍友!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又是哪根葱!


#387

哈哈哈哈哈楼上白月光内心OS的感叹号也太多了!


#388

所以朋友看楼主一直不谈,心里也知道是因为白月光啊


#389

我记得楼主说没有因为白月光不谈恋爱,只是不想


#390

白月光之所以被称为白月光,就是因为即使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将身边的人和那个不可能的人比较,最后发现仍然除却巫山不是云,所以说不定虽然不是不谈,而是真的知道自己很难投入下一段感情


#391

啊,只有我一个人在乎朋友说自己被编排和白月光虐恋情深吗,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92

ls其实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又不回关又评论这么好笑的事啦!


#393

陈醋精白月光哈哈哈哈哈哈


#394

朋友:晦气!


#395 在逃三星堆

大家好,我又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


#396

???又?


#397

上次去机场是为了接白月光,这次不会又?


#398

不好说,说不定是跑去北京找白月光


#399

楼主不是最近有音乐剧要上,天天排练,应该不会缺席排练吧,我选择白月光来上海


#400

ls+1,我也觉得是白月光要来


#401

不一定吧,说不定是楼主爸妈或者其他亲戚朋友


#402 在逃三星堆

嗐,别猜了,就是白月光。

我本来都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才看到半个多小时前白月光给我发消息。

他说:“突然好想见你,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就偷偷买了机票去上海,现在飞机要起飞啦,你好好睡觉,我会自己找到你的。”

他也太狡猾了,说话那么让人心动。而且,什么叫找到我?明明我一直就在这里。

这么多年,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告诉所有人,我只是懒得谈感情,只想一个人生活。我躲着他,不敢知道他的任何消息。虽然我怪他不来找我,但我也没去找过他。

所以我决定,我也要去找他,告诉他其实我也想见他。

就现在。




卡尔西法🔥
这居然不是p的 我已经笑成变态...

这居然不是p的 我已经笑成变态


这居然不是p的 我已经笑成变态


是富贵呀!

不要捡陌生人回家(一百三十四)

郑云龙失踪的事,立马成为老云家和老郑家的头等大事。


看着忙来忙去的众人,龚子棋面色沉重地去找阿云嘎认错。


“我给了龙叔一瓶酒,他可能是醉酒以后跑出去,遇到了…”龚子棋的话没说完,被阿云嘎挥手打断,他当然看到了家里那瓶突然出现的红酒,也当然知道这瓶红酒的来历。


“和你的红酒没有关系,大龙他的酒量不至于一瓶红酒就醉倒。”阿云嘎脸色不太好,努力安慰着眼前的孩子,“好好照顾方方,大龙最疼他了,不会想看到他受委屈的。”


龚子棋沉声应下。虽然这件事阿云嘎说不是他的问题,可却像是一块卡在喉咙的骨头,让他难受不已。


余笛......

郑云龙失踪的事,立马成为老云家和老郑家的头等大事。

 

看着忙来忙去的众人,龚子棋面色沉重地去找阿云嘎认错。

 

“我给了龙叔一瓶酒,他可能是醉酒以后跑出去,遇到了…”龚子棋的话没说完,被阿云嘎挥手打断,他当然看到了家里那瓶突然出现的红酒,也当然知道这瓶红酒的来历。

 

“和你的红酒没有关系,大龙他的酒量不至于一瓶红酒就醉倒。”阿云嘎脸色不太好,努力安慰着眼前的孩子,“好好照顾方方,大龙最疼他了,不会想看到他受委屈的。”

 

龚子棋沉声应下。虽然这件事阿云嘎说不是他的问题,可却像是一块卡在喉咙的骨头,让他难受不已。

 

余笛很快发现了儿子的不妥。对比他那两个亲生却从小没有养在他跟前的孩子,龚子棋这个不是他亲生的,一举一动却更让他熟悉。

 

“怎么了子棋?有什么事就跟我讲,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龚子棋很小的时候,就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不是余笛的亲子,他害怕余笛也会离他而去,叛逆着绝食想要余笛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得知了前因后果的余笛冲着那些在小子棋面前胡说八道的人发了好大一统火,从上到小敲打了一边这才敢去找儿子。

 

和儿子拉钩向他许诺他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这才打开了小子棋的心扉。

 

“龙叔不见了,我认为是我的错。”龚子棋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说给余笛,余笛听着,也给儿子做了分析。

 

他的傻儿子,对方方用情颇深,是绝对不会做出害大龙的事情出来,这就是误打误撞。

 

余笛给予龚子棋正向引导,将儿子送回房间以后,也在为好友揪心,虽然说手里的事业都没清洗一大半,他如今也有了退休的意思,可是为了大龙,他不介意再去当一会儿当家的。

 

“我要找郑家的二爷,有他消息,我就赏金一万。”

 

方书剑抱着他的小熊敲开了阿云嘎的书房大门。

 

看着儿子站在门口瞪着那双大眼睛,阿云嘎捂脸想大龙。

 

“阿爸,我睡不着。”他睡不着,可也想阿云嘎休息,只能抱着小熊来找阿云嘎。他从小的毛病,一睡不着就得找爸爸哄,就算是贾凡和张超亲自哄,他也不行,一定得是阿云嘎和郑云龙亲自哄才行。

 

阿云嘎起身跟着方书剑回房间,父子俩躺在床上,阿云嘎拍着儿子的后背轻声哼唱着方书剑小时候经常听到的蒙古族的童谣。

 

敏感的小孩听着老父亲的哼唱忍不住酸了鼻头,低声啜泣着询问他的阿爸:“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想念他。”

 

在他的心里,他的阿爸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他阿爸一定会给他把爸爸找回来的。

 

阿云嘎心头微微一颤,哄了哄儿子:“睡吧我的好孩子,睡醒了,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卡尔西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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