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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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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AML

是手偶!!

6.8截团,有一个没满50就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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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ge
开心!基友画了《让他降落》里的...

开心!基友画了《让他降落》里的亚瑟!!

好帅好苏嘤嘤嘤,请大家都pick这位绝世纯情好男人!!!

开心!基友画了《让他降落》里的亚瑟!!

好帅好苏嘤嘤嘤,请大家都pick这位绝世纯情好男人!!!

苏晓玥(小号)

只爱摸鱼的玥玥~(就不画五官)

只爱摸鱼的玥玥~(就不画五官)

.月情念^(配音

  《唐晓翼和亚瑟一定是一对儿!》

  图源来自:万叒郎

  《唐晓翼和亚瑟一定是一对儿!》

  图源来自:万叒郎

溢凡不易烦

序章

悠扬的笛声从海上传来,从声调中不难听出演奏者情绪悲伤,随着扣人心弦的音乐渐弱,直至停下。演奏者低低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大海。

  

“小雪…希望你在天国可以一切安好,你孙子的事…我会去找他的。”悦耳的少年音被海浪的声吞噬,但他的话一定会传到天国去,以大海为证。少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镀着夕阳的海平面上显得格外孤独 ,隐约可以看到他的一头金发像金矿一样闪亮、动人。

  

  

我爱你,亚瑟

“你只不过是我漫漫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拿什么来说爱我?”

悠扬的笛声从海上传来,从声调中不难听出演奏者情绪悲伤,随着扣人心弦的音乐渐弱,直至停下。演奏者低低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大海。

  

“小雪…希望你在天国可以一切安好,你孙子的事…我会去找他的。”悦耳的少年音被海浪的声吞噬,但他的话一定会传到天国去,以大海为证。少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镀着夕阳的海平面上显得格外孤独 ,隐约可以看到他的一头金发像金矿一样闪亮、动人。

  

  

我爱你,亚瑟

“你只不过是我漫漫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拿什么来说爱我?”

在太阳上洗澡

乔唐 山茶花

    “唐晓翼就是一朵山茶花”乔治这样想着“他同山茶花一般花繁艳红,深夺晓霞”


  在毕业的前一天,乔治在唐晓翼递来的毕业录上爱人这一栏上写下山茶花,温莎看到了“山茶花是谁啊?什么人能入得了您乔大会长的眼啊?”“滚”乔治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乔治将毕业录递向唐晓翼,唐晓翼白的有些过分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并没有伸手去接,对乔治说:“放桌上吧。”


  待乔治走后,唐晓翼看到乔治填的毕业录“原来你喜欢山茶花啊。”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有空来看看我。”——亚瑟。


  毕业当天,一反往常,今日的唐晓翼没有穿他那身唐装,而是穿了一身考究的西装,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

    “唐晓翼就是一朵山茶花”乔治这样想着“他同山茶花一般花繁艳红,深夺晓霞”


  在毕业的前一天,乔治在唐晓翼递来的毕业录上爱人这一栏上写下山茶花,温莎看到了“山茶花是谁啊?什么人能入得了您乔大会长的眼啊?”“滚”乔治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乔治将毕业录递向唐晓翼,唐晓翼白的有些过分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并没有伸手去接,对乔治说:“放桌上吧。”


  待乔治走后,唐晓翼看到乔治填的毕业录“原来你喜欢山茶花啊。”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有空来看看我。”——亚瑟。


  毕业当天,一反往常,今日的唐晓翼没有穿他那身唐装,而是穿了一身考究的西装,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漏出小麦色的肌肤,坐在洛基身上,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山茶花。“喏,送你了,你自己拿吧。”唐晓翼用下巴指了指胸前的山茶花。


  乔治伸手从唐晓翼的口袋中拿走山茶花,无意间触碰到唐晓翼微凉的肌肤,仔细看向手中艳红的花,宛如爱人心头上的一滴血。


  “毕业快乐,乔治”“毕业快乐。唐晓翼,你今后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或许满世界探险吧。”

  “哦。”

  “对了,祝你得到真的山茶花。”

  “嗯?”

  唐晓翼没有理他的疑惑,洛基带着唐晓翼回到了宿舍。

  “洛基,我时日不多了,带我去找亚瑟吧。”

  “嗯。”

  ……

  “亚瑟……”

  “晓翼,你这是……”亚瑟盯着唐晓翼惨白的脸。

  “快死了”唐晓翼满不在乎的说。

  “……”

  “那群小鬼怎么样了?”

  “他们都在准备考试,好久没见了……”

  “那再见,顺便替我向他们说声再见。”

  “嗯……”

  待唐晓翼走后,亚瑟轻轻拉开抽屉,一个包好的礼物静静的躺在那里,亚瑟轻轻笑笑,把礼物向里推了推,闭合抽屉,就离开了。

  夜深了,无人知晓的三对银质耳环和一封情书在礼物盒中闪闪发光。

  在唐晓翼走后,乔治也明白他的意思,去到唐晓翼的宿舍,敲敲门,没有人回应,没有声音传出。乔治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杂乱,干净的一尘不染,就像没人来过,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一枝金属山茶花压着一封信,仔细一看,山茶花的尾部是刀刃……

  乔治使用这把笔刀将信封上的漆印取下,那漆上一弯月牙,但信的主人并没有用常见的白色漆粒而是黑色,细闻,有着淡淡檀香,是唐晓翼身上的味道。

  打开后,信纸上只有两行字

  “山茶花的花语是理想的爱。

  YQCKKPK”

  乔治看完后,急忙去打听唐晓翼的消息,可仿佛总有人阻碍他。

  几年以后,乔治找到了亚瑟的船。

  亚瑟见到来人,从文件中抬起头,“你是……”

  “乔治,我想知道唐晓翼的消息。”

  “不急,你和唐晓翼什么关系?”

  “……朋友,好朋友。”

  亚瑟听着对方拙劣的谎言,没有拆穿

  “他死了。”

  “什么!”

  “他本身就患有渐冻症,在生命的最后,他和洛基去了西藏……”随即向乔治讲述历年来唐晓翼的冒险,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怀念。

  乔治走后,亚瑟从抽屉的角落中,把一个礼物拿出,用手摸了摸,从书中抽取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发光的少年,放入礼物盒中,继续默默把物品归位,好似无人动过,又投身文件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永不停止的涟漪。

  乔治回到了自己的家,用手握着那一只金属的山茶花,将那错过的爱人藏在心中。

  后来唐晓翼真的成了一朵山茶花,他不肯容忍自己的花瓣一片片的掉落,便整个花一起掉落于底,路过的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不一片片掉落花瓣,让自己多活一会呢?可他从不需要对别人的理解认同,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想要做的事情。

  致我少年时的光——唐晓翼

  

  

  

  

  


  

宗胤礽礽礽礽

  亚瑟柯克兰先生(后面有小恶魔柯克兰

  亚瑟柯克兰先生(后面有小恶魔柯克兰

与荷
没眼看了,大佬帮我改改吧 (╥...

没眼看了,大佬帮我改改吧

(╥ω╥`)  

没眼看了,大佬帮我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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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猪,但是闭关修炼

好吧,,还是改了

服了你俩250cp


磕了五年的产品啊五年啊五年(悲

好吧,,还是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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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鸢

【米英】Piletter(32)

(32)□□□□

May 25th 1944,Debden[此封信没有邮戳]

To Arthur,

看到这个开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别担心!(或许你已经知道了)雷利刚好要去你们那边办事,我就委托他把这个带给你。毕竟我们之后都得进入封闭状态来应对最后的战争!好啦,别又皱着眉头说我在胡说,亚蒂,就算是你也不能否认我们真的离战胜不远了!那些纳粹已经没有反击的可能了!队伍里的那些家伙甚至已经幻想怎么和自己的姑娘享受美好新世界,而我也一样想着和你呆在一起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亚蒂,亚蒂,亚蒂。嘿,你知道我最期待的是什么吗?在战争结束后,如果我们偶尔还需要写信的话,我就再也不需要...

(32)□□□□

May 25th 1944,Debden[此封信没有邮戳]

To Arthur,

看到这个开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别担心!(或许你已经知道了)雷利刚好要去你们那边办事,我就委托他把这个带给你。毕竟我们之后都得进入封闭状态来应对最后的战争!好啦,别又皱着眉头说我在胡说,亚蒂,就算是你也不能否认我们真的离战胜不远了!那些纳粹已经没有反击的可能了!队伍里的那些家伙甚至已经幻想怎么和自己的姑娘享受美好新世界,而我也一样想着和你呆在一起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亚蒂,亚蒂,亚蒂。嘿,你知道我最期待的是什么吗?在战争结束后,如果我们偶尔还需要写信的话,我就再也不需要用什么其他的简称或是代词来称呼你了。

雷利告诉我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我更多的话都留在了那封已经在路上的信里!你肯定会提前收到它,亚瑟,吾爱,我们终于要迎来早该属于我们的胜利了。

希望我们能在你的生日到来之前解决这一切,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去找你!

爱你,爱你。照顾好自己。

Your Alfred

 

——1944年6月9日,哈拉比尔(Harrowbeer)——

亚瑟并不习惯在基地里放纵自己酗酒,古板的英国人不愿将自己的意志寄托在那个小小的氧气瓶上。但在诺曼底登陆行动结束之后,所有盟军都为之庆祝起来,就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次的战果依旧是由盟军战士的血肉堆砌而成的,但这一日,悲痛似乎短暂地脱离了大部分人的感知,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喜悦。即便是少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反对些什么,也没再恪守自己的规则,在同僚的欢呼声里一脚踩上椅子,撬开威士忌的酒塞仰头喝了下去。

不过他的记忆也在喝下第二瓶烈酒后戛然而止。当他在宿醉的后遗症里呻吟着在宿舍地板上直起身,只庆幸自己没做出其他有损军官形象的事情——至少没像那个栽进灌木丛里,被误认为是尸体吓得地勤大呼小叫喊来医疗兵的倒霉蛋那般丢人。

强忍着头痛,少校换掉身上满是酒味的衣服,在尽可能把自己打理好后才摇摇晃晃地走进休息室里。那些平日自诩为绅士的皇家空军们此刻已然全军覆没,萎靡不振地陷在软椅里,对着手持式氧气瓶吸了几口后又怏怏向后仰去,在看到少校后也只是颔首示意。

亚瑟当然不会在意这种礼仪,否则也不会带出来那两个如今已经在英格兰颇有声势的陆军航空队王牌。他有些生涩地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吸了口纯氧,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们才终于缓出一些能拿来聊天的精力。关于诺曼底,那些哪怕是高空俯瞰也能看清的舰队,就像他们甚至能踏着这座由舰只组成的桥一路英国走到法国一样;关于开辟第二战场后的安排,他们会不会驻扎到欧洲大陆再向柏林推进;关于更加遥远的未来,那些更属于他们自己,而非帝国英雄的安排。

想要做的事情。亚瑟在提到这个词组时突兀想到那双屡屡闯入梦中的天蓝色眼睛,如同最适合飞行员翱翔的,没有阴霾的天空。

阿尔弗雷德。他无声地咀嚼这个无数次卷过他的舌尖的名字。阿尔弗雷德。

想要和他接吻。

他清楚这种想法从何而来。同为校官,他们对于军队的某些安排掌握得要早于其他飞行员。在基地正式封闭之前,洋基鹰又一次强硬地飞进切斯特郡,把少校扑了个满怀。但这实在太过匆忙,阿尔弗雷德甚至没能在哈拉比尔待上一夜就又要离开。直到如今亚瑟都无法理解自己的王牌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在路上浪费那么久,只是为了过来抱一抱他。

“因为我很想你。”阿尔弗雷德理直气壮地说道,“很想很想见到你,而且我又没有什么任务,为什么我不能过来?”

他踩在喷火机翼上,撑住座舱边缘看向刚刚从天上飞下来,摘下飞行头盔的爱人。那双蓝眼睛里满是英国人:“更何况你明明也很开心,我能听到风在说你梦里都在想我!”

“而你的自信和想象力总是让我望尘莫及。”亚瑟毫不留情地说道,却难以控制自己发红的耳尖。但他也不会否认这种事情,如果说和阿尔弗雷德在一起的这几年真的让他有了什么变化,终于在洋基鹰持之以恒的糖衣炮弹和爱语的攻击下逐渐习惯于正视自己的感情或许算得上其中一条,“怎么?你还不打算下去,是想起来喷火的好处,想飞一圈了?”

此前听说军部拿到了最新野马战斗机,大摇大摆闯进办公室里要求立刻给自己的队伍装配上的洋基鹰显然还在和他的新女孩的热恋期里,早就把喷火忘得一干二净。“这应该是我问的!你真的不打算试试野马吗?如果你不试试的话根本不知道她的推动力有多足!而且我们的长腿女孩[1]是那么漂亮!”

“是啊,我现在真怀念那个不想把喷火换装成雷电惹得白宫发火的琼斯少校。”亚瑟把胳膊抱在胸前,“是因为你回到美国部队太久让你变得喜新厌旧了?”

“这肯定是你想多了,蜜糖——好吧,柯克兰少校,但是整个停机坪上就我们两个!”阿尔弗雷德在亚瑟的瞪视下改口道,“就像我一开始就绝不打算试一试飓风——哦,当然,我之后的确和她们飞过一段时间,但情势所迫,哈?总之,我喜欢性能好的飞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而你口中的长腿姑娘出现的问题可不少。”如果不是在外面,皇家空军会用力拧一把阿尔弗雷德的耳朵或者呆毛当做他胡乱说话的惩罚,“而之前的飞机——至少雷电已经相当稳定了,更别提喷火。”他看了眼阿尔弗雷德,“和飓风。”

“和飓风!”洋基鹰夸张地学着英国人的口音,这对于阿尔弗雷德而言算不上难事,如今的陆军航空队少校穿上燕尾服还能伪装成伦敦人蒙混过关。但这在亚瑟面前依旧只是拙劣的模仿,那只让那双绿眼睛变得更加凶巴巴的,却引得阿尔弗雷德笑得更加过分,“那都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亚瑟不满地瞥向阿尔弗雷德,喷火的座舱的确空间有限,洋基鹰只是习惯性地向前探身就会挤占更多空间。“那也已经是既定事实——让开点,我要下去。”

但他并没有得到理应的回答,英国人抬头看向洋基鹰,因为阳光微微眯起眼睛,却依旧很难分辨出爱人的表情,“……阿尔弗雷德?”他下意识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在仪表盘上方终年不变的贝蒂挂饰上多了个陆军航空队的二寸徽章——亚瑟的脸色骤然大变,下意识抬起肘部就要把阿尔弗雷德推搡下去。

他怎么会做这种蠢事!亚瑟暗地里尖叫道,他的确需要尽快离开自己的战斗机,身上还零零散散挂着的飞行装备实在太过闷热而恼人,足以逼得少校开始发热,“下去。”他重复道,在发现洋基鹰纹丝不动后绝望地放弃,“你难道要和我一直在这待着?”

“……天啊,亚蒂。”阿尔弗雷德喃喃说道,“你把我给你的东西也当成护身符了?”

“不,绝不。你这是在异想天开。”亚瑟的表情一度变得相当空白,甚至已经无法确认自己所说的是否符合逻辑,“这只是因为我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存放它而已。”

该死。亚瑟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个借口实在太过荒唐,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更何况,去他妈的,又是哪个家伙在从美国回来之后那么郑重其事地把它放进盒子,当成宝贝似的放到他的手心里,明明紧张得连带着他都不知如何是好,却还是用那套美国佬玩笑话说不要把它弄丢了。

亚瑟不知道这种东西在美国佬看来到底意味着什么,由他去询问其他陆军航空队的飞行员也实在太过惹眼。他只能和这个比平日里他们所带的三寸飞行翼小了一号的勋章面面相觑,只觉得放在任何角落都难以让他安心,最终不得不选择放在自己每天都会检查的战斗机上。

但阿尔弗雷德显然没有应和英国人的打算。那双天蓝色眼睛几乎将亚瑟钉在座舱里面,如同锁住猎物的鹰,绝不容许对方有逃脱的可能。而后他弯下腰,亚瑟所熟悉的,独属于阿尔弗雷德的气息再度贴近了英国人。他们曾无数次以这个距离,甚至比这更近的范围内相处,亚瑟是如此清楚,那往往意味着——

吻。

但这实在太不合时宜了。亚瑟下意识向旁边躲去,“阿尔弗雷德。”他轻声说道,像是某种并不成型的警告,对于美国人而言却像是得到什么禁令一般。

“……抱歉,亚蒂。”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于是属于他的阴影和气息迅速从亚瑟身边淡去。洋基鹰跳下机翼,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般对亚瑟笑起来,“克罗利那家伙还说要带我去看看你们的钓鱼新装备?嘿,这听起来可不像你们英国佬会喜欢干的事情,我是说,玩忽职守?”

亚瑟怔愣片刻,慢吞吞地从机舱里爬出来站在地面上,理过自己的衣领后才神色如常看向阿尔弗雷德。“只是在休息的时候。”他挑起眉,“你要试一试?”

但直到阿尔弗雷德匆匆赶回德布登之前,他们都没能来得及再有什么亲密动作,而后便得知基地封锁的消息,只得全心全意投入到即将迎来的大规模任务——但他们算得上是见到了胜利的光影。

正如阿尔弗雷德寄过来的那封信所说的一样,而亚瑟喜欢这个。

——好吧,他就知道纯氧的作用有限,否则也不会导致他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自己的同僚喊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什么?”

“我们还以为你又要昏睡过去了。”那人耸了耸肩,“想到什么事情了?你看起来很开心。”

亚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在对方略带促狭的注视下意识到什么。少校稍微正了正身,看向自己的同僚,刻意用上了咏叹调:“这是秘密。”

“秘密,哈?”那人笑起来,“好吧,不过现在,你得先去趟通讯室,那有你的东西——哦,还有人在等你。”

那双绿眼睛闪烁出来微光。亚瑟知道阿尔弗雷德所属的第四战斗机大队在前天也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任务,而洋基鹰总是不会错过这一天的。

他站起身,抬腿想要向外走去,而同僚又一次叫住了他。

“对了,柯克兰。”那人说道,“生日快乐。”

 

基地里有不少人都知道少校的生日,亚瑟在走到通讯室的路上收到了不少这样的话。但此时此刻,他最想听到的还是阿尔弗雷德会故意作怪,却又在最后的尾音里颇为正式,像是某种祝福的话。那扇门逐渐压进亚瑟的视野,随着英国人的推动缓缓打开,露出站在桌边的人。对方像是听到亚瑟的脚步,猛地转过头看了过来,于是亚瑟便与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睛对视。

“……柯克兰先生。”马修的声音颤抖着,原本就远不如他的表弟的音量变得更小,几乎难以分辨,“阿尔失踪了。”

尚存的醉意彻底散去。亚瑟从未感觉到如此清醒,如同睡梦中被抛入冰河之中,又或是突兀被火舌灼伤手指。在这一刻,他的感知似乎被无限放大,马修那些细微的表情都被尽数收纳于眼底,就连加拿大人的颤音也没有被错过。但他身体内部却近乎陷入死寂,尽数接收了这些信息,却只是没入汪洋不见踪影,亦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处理。

“他被高射炮击落了。鲍勃坚称他不会有事,但是在昨天,军部给我下发了他的失踪通知书。”

 “柯克兰先生……”马修似乎并没有发现亚瑟的异常,只是向自己表弟的爱人和长官寻求某个答案,“阿尔真的出事了吗?”

但这答案绝不是亚瑟能给出的。英国人有些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能正常发声,并且保证了最基本的语法正确。“我不清楚。”

绿色的瞳仁在眼眶里转动,随着视线的变化,亚瑟注意到桌子上那个方方正正的包裹。那上面被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还挂着一张画着弗莱迪的卡片,下面写着超大号的生日快乐,像是连给爱人的祝福都要比其他人大一号才肯罢休。

那是谁的?

“我……军部不会给我关于他的消息,毕竟这是只会给他的家人的,我也只是他的某任长官而已。”亚瑟轻声说道,“如果他回来了,请务必让他过来找我。”

亚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并非真正的死寂。那是极其细微的,或许是某物碎裂,又或是哀鸣的声响,只是转瞬即逝,被偌大的空白所吞噬。

哦,那是阿尔弗雷德送给他的。亚瑟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他有些僵硬地抬起胳膊抱起那个包裹,将它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

阿尔弗雷德。他无声地念着爱人的名字。阿尔弗雷德?

亚瑟艰难地做了个深呼吸,他的胸膛明显起伏着,连同那份礼物也有所动作,如同濒死的心跳。

“不,请给我打电话,我会过去找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之后会转告基地的接线员让他们留意给我的讯息。”

 

 

194466日,艾森豪威尔于诺曼底登陆前讲话:

各位联合远征军的海陆空战士们:

你们马上就要踏上征程去进行一场伟大的圣战,为此我们已精心准备了数月。

……

我对你们的勇敢、责任心和作战技巧充满了信心,我们迎接的只会是彻底的胜利!

祝你们平安!并让我们祈求万能的上帝祝福这伟大而崇高的事业获得成功吧!

 

——鹰已坠落·完——


[1] (相比喷火,或是雷电)P51野马战斗机的航程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美陆航部分人称呼其为长腿女孩,


唐鸢

【米英】Piletter(31)

(31)此去经年

September 3rd1943,Los Angola

To my cute stuff,

回到家给我的感觉大不相同,首先——我他妈都快忘了汉堡是什么味道!或者说!天啊!原来航空队到了英国之后那些厨子的手艺也被你们传染了!这实在太可怕了,我们居然为了我们的新食堂感到那么开心!等你过来我会带你吃遍我们这所有的汉堡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

……

关于这些巡回演讲的牢骚我可以说到第二封信去,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这理应写下更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我真的很想你,吾爱。当我们都在英国的时候这种思念还可以勉强忍受,但当我意识到我们之间隔了大西洋,再也不是只坐几个小时甚至一天的......

(31)此去经年

September 3rd1943,Los Angola

To my cute stuff,

回到家给我的感觉大不相同,首先——我他妈都快忘了汉堡是什么味道!或者说!天啊!原来航空队到了英国之后那些厨子的手艺也被你们传染了!这实在太可怕了,我们居然为了我们的新食堂感到那么开心!等你过来我会带你吃遍我们这所有的汉堡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

……

关于这些巡回演讲的牢骚我可以说到第二封信去,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这理应写下更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我真的很想你,吾爱。当我们都在英国的时候这种思念还可以勉强忍受,但当我意识到我们之间隔了大西洋,再也不是只坐几个小时甚至一天的火车就能找到你的距离,这简直要把我逼疯了。我感觉我的身体要被这玩意填满然后——boooom!

我真的很爱你。我希望即便我没能在你的身边也能让你知道这件事。

Your A

 

——1943年8月3日,博尔特海德(BoltHead)——

亚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忆起来和兄长们那次围绕着阿尔弗雷德的争吵。尽管那算得上不欢而散,但柯克兰们也只是忽视了那个过于异样的阿尔弗雷德的存在,继续维系着他们看似正常的生活。在这几年极偶尔的家庭聚会里,亚瑟总会生出些许对兄长们的歉意,而后又被似乎永无止境的子弹和高射炮所淹没。

而如今因为小腿骨折和其他伤口被困在病床上的少校总算有了些许空闲,身体的自动修复功能和疼痛让他很难长时间专心致志地阅读什么,往往没过多久就会抱着书沉沉昏睡过去。他久违地梦见那场谈话,柯克兰的幺子倚仗着是梦境的主人把帕特里克和威廉都摆成最乖巧的姿势坐在床上,再把那个时候最讨厌的斯科特关在门外罚站,带着点炫耀的意味向他们发问:“你们还抱着那样的看法吗?”

在这场战役里获得自己第三十架击落的王牌并没有得到什么回答,他本身也从不需要从任何人那里获得什么支持,他真正想要问的也不是这个问题。“这次很疼。”他在梦境里不会掩藏什么感受,手指压着侧腹的位置斜向下滑去,直到髋骨附近才停了下来。在现实中那里有道长而扭曲的伤口,即便已经休养了一周也没能完全愈合,偶尔还会渗出血丝黏在纱布上。“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但显然我还没有。”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很想问你们为什么当时觉得会是他死了对我有影响,而不是我死了会对他又是什么影响。”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兄长们,哪怕清楚这只是梦中的人物,少校也想做些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很爱我,如果我出事的话他大概会难过到哭出来,再不管不顾闯到大陆上给别人添不少麻烦。”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从这段你们不看好的感情里得到什么。”亚瑟看向那封仍然被摆在桌面上的信,这几年阿尔弗雷德给他寄来的信封已经挤满两个铁盒,以至于少校不得不抽空回到家里将它们藏进自己的衣柜。“或许只多了个我不想死的理由。”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和你们说一声。”亚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帕特里克的怒视和威廉的无奈笑意中将他们从宿舍里推了出去,“他快要过来了,毕竟我这次吓坏了他。”

哪怕没有说出爱人的名字,英国人的脸上已经带着些许笑意。“我想我需要好好休息,避免他又和上次一样表现得像是要和我进行临终告别,还把那些可怜的医生吓得以为我的病情突然恶化了似的。”

“就这样吧,或许我之后会让你们见上一面。”少校在最终说道,“这样你们就顾不上再说我什么了,对吧?”

他如此玩笑道,而后放纵自己沉入更深的梦中,时间因此变成无意义的存在,被打碎的记忆拼凑成光怪陆离的世界,直到阳光绕过转角钻进病房中,黏在英国人的眼下,在那片黑沉里挤进微弱却恼人的热意。亚瑟皱起眉,下意识想要侧身避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落在了他的耳边。

英国人睁开眼,看向窗边刚刚拉上一侧窗帘,正走向另一侧的不速之客。亚瑟微微怔愣片刻,而后更加放松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用了。”他闷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双满是惊喜的蓝眼睛随着阿尔弗雷德转过身而闯进亚瑟的视野里,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像皇家空军所以为的那样有什么过分激烈的反应。或许成为陆军航空队第四大队的指挥官还是让他成熟了不少,至少在亚瑟前往他们所一直驻扎的德布登时,阿尔弗雷德对外表现出来的沉稳足以让他吸引如此之多的拥趸,就连亚瑟在瞥见他有条不紊地安排行动任务时也会在那片越发广阔的天空里迷失片刻。

“我刚来没多久!”只是,那无限的爱意和无穷的精力,在阿尔弗雷德面对亚瑟时还是始终如一,就像他依旧是那个莽撞告白的毛头小子,“你睡得好熟,甚至连我推开门都没有听到。”他大步走回到病床旁,低下头亲了亲亚瑟的眼角,看着因此稍微眯起眼睛的英国人笑了起来,“还疼吗?”

“显然现在我们的资源要比之前好得多,如果是在之前他们大概会把我安排回宿舍休养。”亚瑟看向拽着椅子坐在自己身边的阿尔弗雷德,终于笑了起来,“你看起来还不错。”

“当然!”阿尔弗雷德得意说道,“英雄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战争击垮!”

“但是你们的闪电战周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啊,闪电战周[1]。”美国人重复道,“我甚至以为我要回到比金山了,但是这次我们有那么多的轰炸机!嘿,亚蒂,那些轰炸机把炸弹扔进工厂里的模样可太酷了!那简直就像纽约广场上的烟花一样!砰!”

亚瑟看到他把手反扣在自己的手上,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像他们最习惯的拥抱姿势。这让他彻底放松下来,将身体依托于他。“我以为你会说洛杉矶的烟花。”他抬起眼,满是调侃,“你难道——”

“阿尔弗雷德?”他的语调突然有些怪异。亚瑟突兀地直起身,腰间传来骤痛,却根本没能分走他的半分注意力。英国人只是有些仓皇地按在阿尔弗雷德的领口处,即便是洋基佬一反常态地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也没能完全遮住绷带的影子,“你受伤了。”

他的语调那么笃定,以至于美国人甚至没有办法找出半个借口来搪塞自己敏感的爱人,他只能尽可能按住亚瑟让他别再对伤口造成任何压迫。“恭喜!你是第三十七个被吓到的,亚蒂!”他夸张地对着亚瑟挤眉弄眼,“那些家伙现在就是闲得没事干才会把所有伤口都想包成木乃伊!”

亚瑟说不清这几年他和阿尔弗雷德越发心有灵犀到底算不算好事,哪怕洋基鹰再摆出什么滑稽的表情也难以掩盖眼底的心虚。他只能在这个时候深吸一口气,摆出严肃的模样看向自己的爱人。“说实话,阿尔弗雷德。”他冷声说道,“要不然我会自己扒开你的衣服。”

“你这是对英雄的不信任……好吧,还有点烧伤。”在亚瑟冷冰冰的怒视下,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而后可怜兮兮地说道,试图用那双屡试不爽的蓝眼睛换来恋人的怜惜——但这丝毫没有起到什么宽慰的作用。英国人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甚至打算拍铃把护士叫过来。

于是阿尔弗雷德不得不赶在亚瑟完成这个动作之前手脚并用地把他按回病床上,迎着那双烧起火的绿眼睛吻过亚瑟。“我是偷偷过来的,别把其他人叫过来。”他低声说道,“……我快要走了,亚蒂。”

亚瑟从未在地面上时感受到这种莫名的失重感,那让他变得如此茫然,以至于下意识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腕。在反刍过那短短的一句话,发现没有什么其他含义后,他稍微皱起了眉头。“去哪?”

“美国。”阿尔弗雷德回答道,他看着在愣神片刻后只是应了一声,就低头沉默不语的爱人,带着几分无奈笑了起来,“你不问问为什么要走吗?”

那双又一次恢复平静的绿眼睛瞥向了他。“当然是军部的命令。”阿尔弗雷德很喜欢亚瑟用这种口吻说话,是如此地笃定,就像他对美国人掌握得如此透彻,那总会让阿尔弗雷德想要亲吻他,“你恨不得每天都能留在前线。”

那种冲动又一次翻涌上来。阿尔弗雷德对大部分事情的热爱总是很难持续太久。在新鲜感褪去后,他往往会去搜寻其他能够填补这种空缺的存在。阿尔弗雷德清楚别人对自己三分钟热度的评价,却也对此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我行我素地在每一个能吸引他的事物之中飞翔穿梭,尽情享受那股陌生而刺激的美好,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

但亚瑟总是很特殊的。即便已经交往三年,阿尔弗雷德依旧会因为英国人所不断流露出的,那些远比侦探漫画的超级英雄们更具有魅力的特质所吸引着,每当阿尔弗雷德再走近些许,他都会发现更为让他惊奇的亚瑟,那让他深陷于这片森林中难以寻到出路,也不愿意离开这片绿湖。他清楚,这并非是因为放弃自由而折断自己的翅膀,而是高飞的鹰流浪许久之后终于找到一个安宁快活的栖处。

“嘿,我还要每周休息两天和你在一起呢。”洋基鹰如此说道,“要不然我也要罢工游行,告诉他们到底什么才叫合理权益了!”

“不要胡扯。”他敏感而又坚强的爱人终于露出些许笑意,尽管那转瞬即逝,却已经让阿尔弗雷德放松些许,“……他们是想把你带到后方保护你?算是休假?”

“你绝对把军部想得太好了。”阿尔弗雷德调侃道,伸手从背后抱住亚瑟,却也只敢虚虚环住爱人的腰,“我还得去各个地方做宣传拉战争债券。那还不如让那群家伙再拉一票人随便拍个鹰中队二号来得快。”

“然后你就又要从首映式提前退场,告诉其他人这还是个烂片?”直到又一次被阿尔弗雷德用这样的姿势环绕住,亚瑟才些许放松下来。他握住自己爱人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凭空生出些许遗憾,“又没能去陪你过生日,哈?”

“只是这三年而已!更何况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可受不了环游美国只是为了演讲!”阿尔弗雷德嘟囔道,低下头亲吻着亚瑟的耳廓,“我还有别的事情想告诉你,亚蒂。”

“我打算趁这次回去买套房子,我已经让朋友帮我看好了几个地方。”他的语调颇为轻快,“我先过去看一看告诉你都是什么样的!然后我们选一套提前买下来怎么样?”

那个无数次在他们的信里被提及的,却也始终停留在纸面上的,属于他们的房子。

亚瑟的确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回应这件事,他甚至难以分辨自己的情绪,于是在沉默片刻后,他向阿尔弗雷德问道:“你的钱够吗?”

“当然。”阿尔弗雷德回答,“我的工资可是你们的两倍还多,当然没有问题!——Ouch!”被拧了一把胳膊的洋基鹰痛呼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用了狠劲的亚瑟,却也没能伪装多久就笑着撑住床铺,向前倾身吻住了自己的爱人。

“我会在圣诞节之前回到你的身边的,亚蒂,再等等吧,我会一直给你写信的。”

 

September 15th1943,Bolt Head

To A,

值得庆幸的是你到现在都如此充满活力,尽管你说你受够了那些镜头,不过你的演讲依旧吸引了不少青少年,无论男女。美国人的审美总是很具有某种倾向性,最开始我并不想苟同,但只看事实,我似乎也成了其追随者之一,也就没办法再对此多置喙什么。

至于英国,我想大部分都算得上正常。而从我的角度看,你的队伍依旧保持着不错的状态。不过你们的配给和后勤的确很……丰富。啧。

……

语出惊人。我只能这么评价。美国人,即便这么久我偶尔还是难以理解你们的直白。

更何况,既然你真的这么想我,为什么这么吝啬于来到我的梦里?

A

PS:不,不,我绝对不会吃汉堡。


[1] 1943年7月24日,第八航空队发起了期待已久的连续攻击,这将被称为 "闪电战周"。机组在五天内执行了四次任务,直到7月31日,各机群被告知停飞。


唐鸢

【米英】Piletter(30)

(30)御茶会议

February 14th1942,Martlesham Heath

To my boo,

基地站长和我相当骄傲地说:这可是第一个型号的喷火试飞的地方!之一[1]。嘿,我真得说,和你们英国人相处实在是太好玩了。哦,说到这个,到底什么家伙才会安排情人节的时候出动任务!这太过分了,对吧?

……

自由法国的事情先告一段落,让我瞧瞧我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哦,情人节!我发现你们对于情人节几乎没有兴趣。这怎么可能呢?要是你在我的面前的话我肯定会开心得飞起来(不用喷火),然后拉着你跳踢踏舞庆祝。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收到这封信,但我如此爱你!然后,情人节快乐!(超大笑脸)......

(30)御茶会议

February 14th1942,Martlesham Heath

To my boo,

基地站长和我相当骄傲地说:这可是第一个型号的喷火试飞的地方!之一[1]。嘿,我真得说,和你们英国人相处实在是太好玩了。哦,说到这个,到底什么家伙才会安排情人节的时候出动任务!这太过分了,对吧?

……

自由法国的事情先告一段落,让我瞧瞧我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哦,情人节!我发现你们对于情人节几乎没有兴趣。这怎么可能呢?要是你在我的面前的话我肯定会开心得飞起来(不用喷火),然后拉着你跳踢踏舞庆祝。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收到这封信,但我如此爱你!然后,情人节快乐!(超大笑脸)

亲吻你。

Your A

 

——1941年11月24日,莱肯菲尔德——

持续两年的战争已经足以让曾经抱着诗歌不肯松手的英国人变得镇定而实际,然而当他拿着阿尔弗雷德给他的信件走进宿舍,看到久违的,齐聚一堂的另外三个柯克兰时,他依旧因为震惊而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想要确认这到底又是什么见鬼的噩梦。

他当然不会注意不到此刻那三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全都凝聚在那封信上,在前段时间刚刚晋升为少校的英国人深深吸了口气,再度走进屋子关上了门,把轻飘飘却又略显厚重的信封放在桌面上。如果一定要说他和阿尔弗雷德这一年的恋情有什么显著改变,那或许是洋基鹰在信里写的内容越来越多,尽管多数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依旧肉眼可见地填充了亚瑟的私人用品箱。

“我以为是你要回到军队里了。”在将这无厘头的思绪挥开后,亚瑟回过头,对已经滞留在皇家空军基地里足有一个月的帕特里克说道。

“的确。”隶属于陆军特战队的长子把胳膊抱在胸前,他身上的肌肉并不过分夸张,然而亚瑟依旧很清楚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知道帕特里克去找阿尔弗雷德后会如此担惊受怕,“所以我才要在走之前把他们叫过来。”

果然。亚瑟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不自觉地对之后的谈话露出几分抗拒。但这只会让那两个闻讯赶来的柯克兰越发明白他们的幺弟已经算得上执迷不悟了。

“开飞机终于把你的脑袋晃晕了,亚瑟?”斯科特恼怒说道,“你怎么会想到跟个男人混在一起!”

亚瑟微微皱起眉头。事实上,他在这场“突发家庭会议”里最不想首先和斯科特发生冲突,那往往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我有考虑过很多,包括我们的未来。”

“我们!”斯科特夸张地模仿着亚瑟的语调,这种行为让他的口音里带出些许苏格兰地区的风味,“跟那个美国佬?你到底怎么看上那种家伙的?我记得皇家空军对于视力的要求应该是最严苛的吧?”

“而我以为你在高地驻扎了那么久会看过更离经叛道的事情。”亚瑟反唇相讥道,“你可以再说一遍最后一句话吗?我不太能听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毕竟我只习惯说英语,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了解过其他语种了。”

在这场和平交流演变成暴力冲突或是提前不欢而散之前,威廉强行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目光流过亚瑟的肩章,“祝贺你,亚瑟,我们的少校。”

斯科特的暴起也被帕特里克强行镇压,亚瑟不得不压下那种烦躁感看向兄弟里最亲近的,也是年龄最相近的威廉。“我听说了那场北海战役。”他微微颔首,“你和父亲都是柯克兰家的荣耀。”

“谢谢。”威廉笑了笑,向前倾身做出倾听的姿态,语调颇为和缓,然而所说出的话依旧相当尖锐,“但是,亚瑟,我的确有些不明白……毕竟你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帕特里克,证明你对这件事很看重。那个——美国人?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好吧,早晚会有这种事情的。亚瑟对自己说道,他已经受够被帕特里克监督,只是离开基地都要被了解要去了哪里,遑论离开莱肯菲尔德的日子了。“阿尔弗雷德,他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而不只是美国人。”他纠正道,没有理会斯科特和帕特里克变得更加糟糕的脸色,“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认为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亏损。”他看了眼帕特里克,考虑到长兄和自己这一个月来持之以恒的相互折磨,又补充道,“在我接受范围之外的。”

“但是那家伙呢?”帕特里克自然接收到了这个信号,阴沉着脸冷哼道,“你的琼斯,他有做过什么实事吗?”

现在换成亚瑟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他了。“当然。”他不解地问道,“如果他不证明他对我是认真的,我为什么要迈出这一步?”

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帕特里克一时间竟哽住说不出什么话来。亚瑟也只是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试图把发生在半年前的事情用相对客观的说法告诉自己的兄长们——他总会在这种时候会烦恼于自己居然是幺子的事实。

“他很久之前就把我们的事情和他的哥哥——表哥,说过了。”亚瑟斟酌了一下措辞,“他们很亲密,而且也是一起来到皇家空军的。或者,让我换个说法,他是阿尔在英国唯一的亲人。”

“阿尔。”斯科特的声音挤了进来,“他居然叫那家伙阿尔?如果不在我们面前他是不是要叫亲亲宝贝了!”

然而现在不会有人理会他的这种话,三对绿眼睛依旧紧咬不放地盯着亚瑟,远比德军的战机更加难缠。少校不得不用了点时间来打腹稿以确保不会因为自己的某句话把场面搅得更加混乱,尽管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准备某场郑重其事的演讲。

“我当时并不感到开心,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会让我们面临更多的风险,而且他事先没有通知我他会这么做,这打乱了我的计划。”亚瑟并不避讳会在家人面前谈论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够经受这些——在那个时候。”

“听起来他只是在没有理智地把你们推到悬崖边上。”威廉轻声说道,“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负责任的行为,我的兄弟。”

“我也觉得。”亚瑟没有反驳对方的话,战争对于这些士兵的影响之一就是模糊了时间的界限,他们总是在漫无目的地等待或是无暇歇息地血战。当他讲述这些事情时,恍惚间误以为是相当遥远的过去,就好像他和阿尔弗雷德已经走过了太久,“……所以我们聊了聊。”

“你们还能好好聊什么?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那些发言,肤浅而又自以为是,我可不觉得美国佬会有什么深度交流的意义!这简直是浪费时间,帕特,我们抽出空来这里找他就是为了听这些废话吗?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直接让他们两个再也不见面!”

亚瑟从思绪里脱出身,看向仍然对阿尔弗雷德出言不逊的斯科特。“他也是在不列颠之战里守卫英伦的英雄,斯科特。”他的语气里真切地含上怒意,“你应当对他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亚瑟·柯克兰!”斯科特猛地站了起来,经历过血战的陆军中校身上带着足够的压迫气势,然而亚瑟只是紧绷着和他对峙起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你会怎么样!”

“谢谢你的关心。”亚瑟同样拔高了音量。作为家里的幺子,尽管他曾亲眼见过帕特里克和斯科特扭打的模样,也不乏和兄长们有过争吵,然而真正如此紧张却也的确是首次,“但是我不需要别人再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了!怎么都轮不到你来做!”

这话彻底激怒了斯科特,威廉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按在原地,但只是看到这副架势,亚瑟已经下意识紧绷起来,直到帕特里克出声才勉强控制了局面。“停下!”他呵斥道,“你们想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吗!”

“你们难道没看到吗?”斯科特仍然是愤懑不平的模样,却还是压低了音量,“他现在只想跟那个混蛋厮混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

“你也应该稍微冷静一点。”威廉皱起眉头,压在斯科特肩膀上的手因为过度用力导致有些发白,但他的目光却依旧追着家里的幺子,“亚瑟,斯科特说的也并非一面之词,你真的考虑过自己的未来吗?如果你们都能活到战争结束,那之后呢?他难道不要回到美国吗?你又要去哪?跟着他一起走?离开伦敦?”

这就是我们所讨论过的。亚瑟的嘴唇轻轻碰了碰。

在其他人看来丝毫不懂得氛围的洋基鹰对于他的感情变化实在太过敏锐,哪怕只是通过渗入纸张的墨水勾出的字母。在得到他露出异样的回信后,阿尔弗雷德就在那个周末硬生生闯进了610中队,带着那些他告诉马修这些事情的理由,还有仅仅是个雏形,却真切存在的对于未来的规划挤到亚瑟面前。

“我只是,我只想告诉其他人,我将来的生活都会有你的存在,我想和他分享我的快乐。”已经在鹰中队历练几个月,逐渐开始独当一面的美国佬在说这些话时有些磕磕绊绊,他偶尔会在奇怪的地方露出些许羞赧,却始终不肯把眼睛移开半分,将自己的真心捧到亚瑟的眼前任其过目,“我还想和你一起把它填满,我是指,我们的未来。”

亚瑟很难从中看出来什么敷衍。英国人并不擅长保存这样过于炙热的感情,他只能茫然无措地捧着那颗心站在原地,唯恐自己再有什么动作就会让这柔软而又坚韧的存在受到什么伤害,直到阿尔弗雷德笑着拉起他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他才隐约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他几乎是笨拙地跟随阿尔弗雷德的步伐走向那个还只存在于想象里的,却仅仅属于他们的屋子旁边,看着它挂上了他们共同挑选的窗帘,沙发和毛毯填满了客厅,玫瑰开满庭院,还有部分攀上墙壁,又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享受着过分灿烂的阳光。亚瑟坐在那个会烧满木炭的火炉前,知道自己可以将那份礼物存放于此。这远比会定期变换的皇家空军宿舍更能够让亚瑟感到安心,如同盘旋在不列颠上空的飞鹰终于找到真正的归巢,却也和这场战争实在格格不入。

在此时此刻,那个会挂上“甜蜜之家”的牌匾的房子只会驻足于现实之前。

难以实现。

亚瑟在想到这个词后将已经滚到舌尖上的话咽了回去。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们,听到这样的回答只会嗤之以鼻。“现在我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和纳粹的战斗上,但我们已经有所规划——包括你提出的问题。”

他知道这个答案难以服众,却也的确不想把阿尔弗雷德和自己那些话全都展示给自己的兄长们。“在之后,如果不列颠不再需要我。”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在说出真正的想法前轻轻颤抖着,毕竟只是这个话题就已经让他在几乎把全身心都奉献给祖国的柯克兰家中变成异类,以至于声音都轻得几乎要被从窗户缝隙里挤进来的风吹走,“我不想留在军队里了,他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我会先陪他去美国上完大学,住在斯坦福——他的学校附近,在他放假之后我们可以回到英国度假,然后再说其他的。”

“哈,他早就想好要和那个混球走了!”斯科特的嗤笑声落在亚瑟耳边,皇家空军也只是垂下眼睛盖住其中的所有情绪,直到陆军军靴出现在他低垂的视野中,他才重新看向斯科特。

经历过敦刻尔克撤退,上半年也曾与隆美尔交锋,因为换防才得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亚瑟面前的陆军中校面色越发阴沉,“你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那样的家伙身上,你跟美国佬打交道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看出那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到底有多么不值得信赖,多么容易善变吗!你和他谈未来?亚瑟,我现在真觉得你是个蠢货。”

“别试图激怒我,斯科特,在宿舍里打架对我们两个人都没什么好处。”亚瑟的神色同样变得阴鹫,单词从牙缝里磨了出来,“我远比你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资格诋毁他。”

威廉近乎忍无可忍地插进他们之间,强行将两个剑拔弩张的兄弟隔开。“歇一歇吧,斯科特。”他对着浑身肌肉紧绷起来的陆军将领说道,而后又看向同样压抑着怒火的幼弟,“这听起来不错,亚瑟。”他安抚道,“那让我们再聊聊需要提前面对的事情吧——你有想过这些信暴露的后果吗?”

“我知道,我们都了解。”鉴于威廉的确是在认真询问,亚瑟也稍许放松下来,他的右手搭在桌面上,用指尖轻轻压住那封信,“但是我们用了代称,审查很难找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们现在也无暇分出精力去管这种小事。”

威廉的目光短暂地聚焦在那封信上。“我听说过你们的做法,阅后即焚[2],对吧?”

在听到那个词后,亚瑟的神智又短暂地飘忽到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又被少校果断拉拽回来。“……我没有那么做。”或许这是他做过最为鲁莽的决定了,亚瑟何尝没有动摇过,然而随着那些信封的累加,天平逐渐被强硬地压向此端,阿尔弗雷德的态度是其中最终的筹码,“他也没有。”

“……这听起来不怎么好。”威廉默然片刻,出言提醒道,“那会是你们的把柄。”

“但是我们可以开脱。他的传说女友——”尽管是在相当僵硬的氛围内,在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亚瑟对于这相当荒诞的一事还是无法心平气和,以至于他实在忍不住暗自骂了几句阿尔弗雷德和跟着他犯蠢的71中队的其他人,“是某位宛如女神的护士小姐,我也可以说因为她临时有事,所以这些信件只是我代为保管。”

“你他妈为了他甚至能接受这种议论?”斯科特高高挑起眉,“还是说他真的脚踩两条船了?”

“他没那个胆子。”亚瑟深深吸了口气,颇为恼怒地看着只是坐在旁边观望全局的长兄,“帕特里克,我想好好谈话,你就容忍他这么不断挑衅我吗?”

始终在柯克兰四子里有着最高威严的陆军特战队军官只是瞥了眼自己的幼弟,难得顺了他的心意命令斯科特不准再随意出声,又看向已经明显因为亚瑟的回答软化下来的威廉,“你太宠爱他了,威廉。”

他如此说道,迎上亚瑟的视线。“他问的问题根本不是必要的。”帕特里克沉声说道,“你这是在自找累赘,亚瑟,如果他有一天出事了,你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吗?”

压在信上的手猛地蜷缩起来,而后又缓慢松开。“我不明白你在质疑什么。”亚瑟回答道,却如此清楚兄长此次不再给他半分胡闹的机会,而是逼迫他从蜗居的暗室里踉跄走出,面对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面对过的问题,“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我保卫不列颠。”

“是吗?”帕特里克没有错过亚瑟的半分表情或是细微的动作,步步紧逼让他面对现实,“即便琼斯被击中,或者坠入海里,他会被列入失踪名单,甚至直接宣告死亡?”

皇家空军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而后又被强硬绷成一条直线。“他已经是代理中队长,也是货真价实的王牌,即便是我也不会否认他在飞行上的天赋。”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保持着高强度的理智,还在试图找出其他漏洞,“你们都清楚这样的人远比其他人容易在战场里活下来。”

“但那不是绝无可能。”帕特里克不会容忍这样的答案,“战争瞬息万变——更何况,即便是在后方也有可能遭遇意外,光是我在这里的时候都听过有人因为训练事故死去,其中不乏中级军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或许哪天他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而你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着接受这个事实。”

“直接回答我,亚瑟。”

“如果琼斯再也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

亚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又显得苍白几分。他在这一刻恨透了帕特里克这样笃定的语调,也恨透了他所说的并非无理。但是凭什么?他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把阿尔弗雷德留给他,难道他要为了避免之后的苦痛就要提前扔掉所有吗。

这不公平。

“我将捍卫我的祖国,直至最后。”亚瑟说道,“他的生与死不会对此有半分动摇。”

“我懒得发誓,我们也都不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他不再去和长兄对视,只是将手掌都压在那封信上,“只能事实为证。”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最终总结,偏过了视线,“我想休息,你们走吧。”

 

February 19th1942,Hutton Cranswick

To A,

迟来的情人节快乐?好吧,我不习惯过这个节日,只要想一想这一天代表某个倒霉蛋被斩首示众,只是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不同,就会让我感觉这个节日变得非常奇怪[3]。虽然血和玫瑰是相同的颜色,但是这种浪漫?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陪着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的习惯?我们要给对方送杏树花吗?

……

维希法国……总有人会为了活下去做出违背自己初衷的事情,有人说这是为了保护剩下的法国国民,我对此实在不想多做评价。但至少我知道在敦刻尔克的那些法国士兵是好样的,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英国。

好吧,我想对你而言送花不如亲吻更好,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不觉得我们每次重逢时和情人节有什么区别。

但是,情人节快乐。

A


[1] 喷火MKI试飞地点除去71中队此时所驻扎的马特莱谢姆黑,还有伯士康当(BoscombeDown)

[2] 是真的

[3] 对于情人节来源目前最大众化的是基督教徒瓦伦丁(Valentine)为掩护其他殉教者,投入了监牢。在那里他治愈了典狱长女儿失明的双眼。当暴君听到这一奇迹时,他感到非常害怕,于是将瓦伦丁斩首示众。据传说,在行刑的那一天早晨,瓦伦丁给典狱长的女儿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告别信,落款是:From your Valentine。包括下文亚瑟所说的杏树花也是该传说中典狱长的女儿在瓦伦丁的墓前种上了开红花的杏树。


哇

查九同好扩我!!!磕唐亚的扩我!!!

  暑假长沙展子出亚瑟,已经选好装备了,但很喜欢能有同好一起出查九!!!特别想找一个唐晓翼做漫展搭档!!!

  

  暑假长沙展子出亚瑟,已经选好装备了,但很喜欢能有同好一起出查九!!!特别想找一个唐晓翼做漫展搭档!!!

  

夜花极昼

【查理九世乙女向】当你发现他偷偷躲在房间用你的照片......

内含多/唐/亚/埃

有ooc 怪我

观看过程中如有不适请左上角

一点婴儿学步车


  

  

  

  

被审核盯上了在回礼


内含多/唐/亚/埃

有ooc 怪我

观看过程中如有不适请左上角

一点婴儿学步车


  

  

  

  

被审核盯上了在回礼







唐鸢

【米英】Piletter(29)

(29)圣诞颂歌

“上尉。”将这一切整理好的通讯员在看到英国人后笑了笑,“圣诞快乐——我想这应该还是你的信件?”

(29)圣诞颂歌

“上尉。”将这一切整理好的通讯员在看到英国人后笑了笑,“圣诞快乐——我想这应该还是你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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