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天使和魔鬼有什么区别吗?】
山治“你凭什么以为你一回头我就一定在你身后,没有人会一直等待着谁,就像这个地球离了谁都不会停止转动,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
马尔科“明明是你们先不要我的呀,为什么当我主动退让,你们又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多年的伙伴家人为什么可以一夜之间改变,我们那些美好回忆的过去都是笑话吗?好累呀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在大海的深处永远的沉睡下去看看……就这样吧拜拜了过去伙伴家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有人知道,天使和魔鬼有什么区别吗?】
山治“你凭什么以为你一回头我就一定在你身后,没有人会一直等待着谁,就像这个地球离了谁都不会停止转动,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
马尔科“明明是你们先不要我的呀,为什么当我主动退让,你们又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多年的伙伴家人为什么可以一夜之间改变,我们那些美好回忆的过去都是笑话吗?好累呀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在大海的深处永远的沉睡下去看看……就这样吧拜拜了过去伙伴家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以藏×马尔科】Polite Language 中
SUMMARY:每个人和灵魂伴侣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会刻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但马尔科活了十五年,他发现对他说那句话的人太多了。
5
距离早饭做好还有一个小时,马尔科就隐约听到房门推开的嘎吱声。他知道以藏每天都会早起,这是和服武士自从御殿担任二番队以来的习惯。尽管老爹强行任命御殿作为二番队的队长,可一向任性的人只是顶了这么个名头,行动和往常没什么太大不同。哦,除了带队上岛非常积极,抢来的财宝比其他番队都多。
至于剩下的文书,都交给了一同而来的家臣。以藏跟随了御殿十几年,自然了解他家主君的秉性,与其说是交给他,不如说是他自己接手了这项工作。
也...
SUMMARY:每个人和灵魂伴侣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会刻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但马尔科活了十五年,他发现对他说那句话的人太多了。
5
距离早饭做好还有一个小时,马尔科就隐约听到房门推开的嘎吱声。他知道以藏每天都会早起,这是和服武士自从御殿担任二番队以来的习惯。尽管老爹强行任命御殿作为二番队的队长,可一向任性的人只是顶了这么个名头,行动和往常没什么太大不同。哦,除了带队上岛非常积极,抢来的财宝比其他番队都多。
至于剩下的文书,都交给了一同而来的家臣。以藏跟随了御殿十几年,自然了解他家主君的秉性,与其说是交给他,不如说是他自己接手了这项工作。
也不怪御殿对成为番队长保持排斥态度,担了责任,要做的事就太多了。训练部下,资金统计,战利品分配等等。连九里大名的文件都不愿意看,何况是这些更加令人头痛的东西。他出海可不是为了与数字和纸张做争斗的啊!于是第一顺位遭殃的,就是以藏。
最初九里刚被将军承认大名那会,以藏还小,除了必须御殿过目的的东西以外,都是传次郎负责文书。有了启动资金后渐渐长大,他也学会了如何处理这些堆积的工作,算是给传次郎减轻了负担。因此,现在属于二番队的报告对以藏来说,解决起来完全没问题。只不过每天早起定下二番队的日计划,已经成了习惯。做完这些,还要去把和被子做争斗的主君叫醒,让对方赶得上早饭。
没多一会,马尔科又听见了房门嘎吱的声音,彻底清醒的他干脆坐起身。发现本该忙碌的以藏站在门口,神情有些落寞。对了,御殿和他的家人昨天就上了罗杰的船,如今没什么需要这个武士忙碌的东西了。他跳下床,一把拉着对方的手腕,在以藏错愕的目光中带着他前往餐厅。主君不在有什么的,不是还有朋友们嘛!
以藏只是不太习惯没有御殿大人的存在,自从他和弟弟在大雪里被主君捡到,十几年的时光都是陪伴着那位大人度过。尽管他最开始表现的很是不耐烦,嘴里说着赶人的话,但最后还是将大家都留了下来。那一年,以藏才五岁。
而御殿离开一年,他选择了留下等待,可伸手触到那扇门之前才想起来,没有需要忙碌的源头了。他下意识回到那间,可以称作是仓库的实习生寝室,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可紧接着,马尔科拉住了他的手腕。
金发少年似乎没多想,在没什么人的餐厅探头探脑。厨师们永远都是醒的最早的一群人,这个时刻早就点起灶台,闻到阵阵饭香了。早餐是炒饭,马尔科拿了一份菠萝炒饭给自己,又端了一盘香肠的给以藏。空荡荡的长桌上,两个人挨在一起,保持了过去的坐法,却丝毫不觉得别扭。要知道,一个挨着一个的座位是因为船上人太多的迫不得已。
菠萝炒饭里混进去几块胡萝卜,马尔科非常准确的把他们挑出来塞进以藏的盘子里。大概是哪个厨师疏忽,或者上一锅没倒干净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要解决这么多人的饭食问题,马虎一点也是情有可原。以藏劝说过实习生不要挑食,营养不均的危害作为实习医生要比他更懂才对。但明白道理和真正实践是两码事,在马尔科言之凿凿地说还有其他补充营养的方法之后,以藏也对他挑食的问题听之任之全盘接手,好在对方挑剔的还不是很彻底。
叉起盘子里的胡萝卜,以藏觉得他在把马尔科当弟弟养。尽管第一天就说了,他们一样大,甚至马尔科的生日还要靠前一点。但马尔科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不论是眼睛里的神色还是举止行为,都让以藏想起干净的天空和叽叽喳喳的小鸟。他可能还不如弟弟,至少阿菊从不挑食。食不果腹的流浪经历之后,再大的毛病都会消失。但他还是把胡萝卜块放进嘴里,选择了纵容。
仿佛是希望以藏忘记烦恼,马尔科一整天都带着以藏在船上到处乱窜。一会儿去看比斯塔养的花,却不小心碰掉了它几片叶子;一会儿又去拎着钓竿钓鱼,洒了满地的水。在对捣乱毫无所觉一整天过后,他们终于停在了瞭望台上。是不死鸟抓着以藏飞上去的,就像当初从海里拉起来一般,只不过从绳索换成了手臂。
从这里向远处望去,是干净的海面和沉没了一半的太阳,眼力好些还能看见海兽跳跃。以藏仅剩的那点失落感都被马尔科消磨殆尽,金发少年吹着海风,许是果实的影响,他格外喜欢天空。被夕阳笼罩着,不仅是头发,就连身上都渡了一层金色的光。几乎是下意识,以藏伸出手去,抚在那团随风飘动的发丝上。身旁的人感受到动作侧过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武士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满眼宠爱里。
“以藏!老爹找你!”
瞭望台下的喊声来的及时,趁着空气还没能酝酿起尴尬,以藏立刻翻身下去,留了马尔科一个人在原地。他摸了摸自己的发顶,那种眼神......似乎在阿时的眼里也曾见过,而她眼里的另一个人,是御殿。
6
“让我继续做二番队的文书?”
御殿离开一段时间,他扔下的二番队的工作没有了以藏接手,屯了不少报告和乱七八糟的财务问题。纽盖特看着自家弟弟的下属,说的非常理所应当。反正二番队是御殿带队,就算不在他也是队长。
“反正没人愿意干。”
这才是真实情况吧!以藏一边腹诽一边还是重新接过写满报告的纸张,上面粘着不知名的物品和蒸发之后的海水印记。还以为至少一年内都不用再看这些东西了,海贼的文化水平过于参差不齐,导致很多文字看起来更像是天书。
那天之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瞭望台的事,像往常一样行动。只是身影交错间,马尔科的目光多了几分落在以藏身上。因为那个‘混蛋’,他早已认定灵魂伴侣死亡的事实。就算还活着又如何,他们可是海贼,没必要去遵守所谓的规则。跳出灵魂印记的绑定,去寻找其他的爱情,在大海上从不少见。
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里艰难算出正确答案,以藏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这帮海贼好好学学什么叫正规报告。对床的马尔科捧着医术看得认真,以藏把纸张整理好放在一边,清点物资就是明天的事了。一旦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地去想,那次意外的眼神交汇。
他看出来了吗?若是没看出来心思还好,若是看出来了,那这么多天没有任何排斥的举动,是不是也说明对方......一年之期御殿大人就回来了,到那时怕是要回到和之国了,罢了,还是有缘无份。
以藏在看他。马尔科即使端着书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对面人的目光,但他不敢放下手中的书去回上一个对视。只是捏着这拙劣的借口,假装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好在对方没多久就收回视线,吹熄了另一侧的油灯。
然而事实证明,御殿永远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罗杰从世界尽头回来,带着海贼王的名号重新和白胡子见面。以藏一马当先冲到船舷边,抻着脖子在罗杰的船上寻找自家主君的身影,可惜还是失败了。新鲜出炉的海贼王也看见了一身和服的家臣,他主动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御殿那家伙让我转告你,替他照顾好小白吉,他们一家已经回到和之国了。”
和之国不是轻易就能到达的地方,白胡子的船也没有义务将他送回去。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跟随御殿大人一起出海的无名小卒罢了。照顾白胡子,这任务说着简单。以藏看了看正在往嘴里哗啦啦倒酒的男人,这不就意味着,要永远留在海上,留在这里了吗?他回过头,正好对上马尔科的望过来的目光,实习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海贼吗......左手摸上腰间的枪,试试也未尝不可。
换了种心态,处事方式自然也会跟着多少有些变化。这点,作为同居人的马尔科是感受最深的一个。自打接受了自己没办法再回家乡之后,以藏整个人都开放了很多。那层被称作武士道的无形枷锁,对他的影响愈来愈小。马尔科钻进以藏用新买的香皂洗干净的被子里,闭上眼睛就会被柠檬香包围。这样的变化,可以算得上是好事吧。
7
怀迪贝要下船了。
作为老爹为数不多的女儿,她离开的消息可以算得上轰动。干练的女海贼并不是彻底脱离白胡子,而是选择了自立海贼团,作为老爹旗下的队伍继续在这面旗帜下。可终究是不会一直呆在主船上,做出这样的决定,她身上的一番队长的位置就要卸下去了。
在挑选队长那会,大姐头以稳重干练有调理当选一番队长,如今想找到一个合适接手的人可不容易。
时间已经快到午夜,马尔科还没回来。以藏时不时看一眼房门,支起一条腿翻着书等待室友回归,他记得今天不是马尔科守夜来着。尽管现在金发海贼已经摆脱了实习生的身份,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船员,可奈何船上的人越来越多,腾不开房间的情况下,他们依旧住在这小杂物间。不过,小虽然是小了点,能不用和更多的人分享睡觉空间也是意外之喜。
指针到十二点之前,马尔科终于回来了,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老爹想让我当一番队的队长。”
“这不是好事吗?”以藏坐起身,对方这些年的进步他也是看在眼里,没道理老爹不清楚。
“但我......真的没问题吗?”一向笑着的海贼少有的,露出迷茫的表情。他抱着双腿蜷在被褥上,比他有能力的人船上也不是没有,怀迪贝曾经也说过他还年轻。这句话大概是夸奖和羡慕,但某种程度上同样是束缚。实力,往往和经验有关,年龄恰恰就是一道衡量标准。
以藏坐到他身边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马尔科的头发,这些年这个动作已经做的很是熟练了。“你相信老爹吗?”看到对方点点头,以藏继续说下去。“既然你相信老爹,那你也应该相信他做的决定。老爹认为你可以,就一定没问题。而且,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我也会帮你的。”
卸了妆干净的唇贴在马尔科额头,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吻。是一个令他僵直的吻,可喜可贺,倒是没了当选队长的紧张,换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
莫比迪克号上寝室紧张,但队长是有单独房间的,用怀迪贝大姐头的话说,算是队长唯一的福利。第二天老爹宣布一番队由马尔科接手后,没人反对就要开始搬家了。一件件行李塞进箱子,零零碎碎的杯垫和岛屿上的小纪念品,几乎都是以藏陪着他一起买回来的。打开衣柜,属于他那一半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柜底。每一针都出自那个擅长缝制的室友,他从那时起就再没为了穿的衬衫花上一分钱。
他将箱子放在队长室的桌子上,床铺和其他用品都是恰到好处的摆放,但就是觉得很空荡。已经习惯了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空间,突然分离开来,就会格外的不适应。
既然做了队长,就要考虑另一件事——纹身。随着船员数量的增加,如何分辨不认识的家庭成员成了一件难事。当然,纹身上所背负的意义和责任对于这些被抛弃的人来说,更为重要。刻下烙印,不仅是在皮肤上,也是刻在灵魂里。虽然是这样说,纹身并不是强求的,只不过大多数的成员都选择了背负。其中以队长为最,统领番队的人自然也要肩负起这面旗帜的荣耀。
纹身要明显,本就是展示给众人,遮掩起来就没什么意义。马尔科琢磨着,在胸前纹上一块,配着他的开襟衬衫,足够显眼。船上有一套纹身设备放在医务室,就是给这些海贼们不时之需。马尔科敲响了原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杂物间,现在只剩以藏一个人住在那里,还没有新的实习生搬进去。
“以藏我想请你帮个忙yoi。”
长发男人是会纹身这项技能的,他懂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太多,马尔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些什么。就像是开盲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新的发现。
船上刚兴起在身上纹海贼标志那会,就有人下手没个准头,画歪了图案。不管怎么说,让航海士和船医去做纹身也太为难人了一点。好在以藏到医务室来拿新的绷带,帮忙重新设计了图案纹上去,其他人这才知道和之国的小哥还有这种意外才艺。
“因为我以前也纹过,所以认真了解了一下。”
他脱下和服上身,露出后背。他们也是那时才知道,以藏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光月家纹。和他们的理由一样,那个人所背负的,是他们的主君的荣耀。
认真洗过澡,擦着带着水汽的头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马尔科还是不免有些紧张。由于果实能力特殊性的缘故,他还得带上海楼石。其实现在的医生们给人纹身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但他还是想让面前的这个人亲自动手,算是一点小小的私心。反正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马尔科有这种自信,对方也非常配合的没有一丝犹豫。
挂好了请勿打扰的门牌,以藏拿着针开始动手,特别调制的墨水随着针孔钻进皮肤下面。纹身的时间有些漫长,不过大概只有马尔科单方面这么觉得。医务室里没有其他人,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就是机器嗡鸣,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寂静,马尔科想。
“不可以游泳,晒太阳......”他下意识开始回忆纹身之后的注意事项。
“还有最重要的禁止饮酒。”以藏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补充到,喝酒可是海贼的乐趣他太了解了,就算再三强调也会有破戒的人被船医追着骂。好在手底下的人也是个船医,不至于自己不听医嘱。
“对,还要禁酒......”马尔科重复着,“以藏你要不要搬来一番队长室?”
“嗯?”他手下一顿,刚刚纹到拐弯处注意力都在针上。
隐瞒了自己搬家之后睡得不踏实的事实,马尔科试图解释。“队长室比杂物间大一点,船上房间挺紧张的,你暂代二番文书也算得上半个队长了。住队长室,也不算违规。”
以藏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自己其实真的没听清他说的话才发问。继续手下的动作,听着小鸟给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和好处。忍住上扬的嘴角,不被对方发现。
“好啊。”
刺下最后一个针眼,给他腹肌上的大片纹身涂上一层专门的药膏。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拿掉马尔科手腕上的海楼石。
“那我今天就收拾东西,以后还要继续拜托一番队长照顾了。”
【以藏×马尔科】Polite Language 上
SUMMARY:每个人和灵魂伴侣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会刻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但马尔科活了十五年,他发现对他说那句话的人太多了。
1
灵魂伴侣对于人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尤其是在危险的浪尖上跳舞的这群海贼们。漂泊一生,谁也不知道是否就会错过,或者下一秒死亡。马尔科盘腿坐在栏杆上,他很喜欢这个位置。从这里能看清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也能随时化成不死鸟一飞冲天。他困惑过,像他这么大的少年最喜欢探究,包括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模样。但对于马尔科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他的灵魂印记刻在左臂偏内侧,靠近肩膀的位置,上面写着‘混蛋’。
说真的...
SUMMARY:每个人和灵魂伴侣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会刻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但马尔科活了十五年,他发现对他说那句话的人太多了。
1
灵魂伴侣对于人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尤其是在危险的浪尖上跳舞的这群海贼们。漂泊一生,谁也不知道是否就会错过,或者下一秒死亡。马尔科盘腿坐在栏杆上,他很喜欢这个位置。从这里能看清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也能随时化成不死鸟一飞冲天。他困惑过,像他这么大的少年最喜欢探究,包括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模样。但对于马尔科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他的灵魂印记刻在左臂偏内侧,靠近肩膀的位置,上面写着‘混蛋’。
说真的,这不是什么好的开端,谁会与未来的爱人张嘴就是一句混蛋啊!更何况在海上抢劫的日子,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说这句话的人真的是太多了。怀迪贝曾经一边喝着酒一边调侃这个小实习生,说不定是哪个恶劣的海贼,已经被消灭掉了。这句话让马尔科消沉了好一会,不过没多久就释然并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毕竟他们做海贼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灵魂伴侣。
莫比迪克被冲上瀑布,侧翻的七零八落。想去探索岛屿收集物资,也被一个奇怪的人打断,冲出来和老爹打起来。
“混蛋海贼,从这个和之国滚出去!”
“开什么玩笑,竟敢对白胡子海贼团出手!”
明明就是怪人先杀过来,对面那个涂着口红,一身武士打扮的人竟然还要让他们滚出去。马尔科站在最前面,死死盯着武士们的动作,身上的再生炎都要冒出来了。然而一切敌意都在老爹很喜欢御殿,御殿也通过考验之后烟消云散,更何况御殿本人的确很有趣。看吧,海贼的关系就是这么变来变去,或者说,不打不相识。
以藏是跟着御殿一起上船的,马尔科把他从海里拎起来的时候,他的愤怒和有人炸了白胡子的座船的不死鸟有一拼。虽然马尔科理解他的心情,但老爹的命令更重要。御殿在海水里泡了三天,以藏也跟着紧紧盯着海面,三天没吃过什么食物。在临近考验结束期限,御殿消失的时候,这个一起被迫出海的家臣也跟着崩溃了。
他惊恐地跑到船舷边上,眼看着就有跳下去的欲望,马尔科下意识冲到他身边一把抱住,和其他追上来的人一起拦住。胳膊底下透过布料,温热的感觉仿佛通过血液一直流入心脏,大脑似乎在叫嚣着这个人有什么不一样。但现下的情况没办法让人想太多,找到御殿才是最先要做的事。
“为什么御殿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灵魂伴侣!”
这是来自白胡子船上海贼的控诉,因为他们在找到御殿的同时,他的身边还站了个女人,而且刚好就是灵魂伴侣。那个叫阿时的女人挽起袖口,给大家看了她手腕上的文字。而且御殿本人也信誓旦旦,说是命定的爱人之间会有奇妙的感觉。
好吧,这些都是马尔科不太懂的东西,谁让他的未来伴侣是个‘混蛋’呢。
白胡子多了个新弟弟,以藏也作为‘赠品’一起留了下来。马尔科晚上推开寝室的门,就发现以藏正在他对面的床上铺着被单,这个家臣被老爹派到实习生房间了。听见房门声响,以藏回过头,是几天前抓着他飞上天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青蓝色的火焰,可惜当时没能多看几眼。虽然这几天已经听了船员们互相喊的名字,但习惯于遵守规矩的武士还是打算正式认识一下。
“光月御殿的家臣,以藏。”长发男人率先伸出手去,被金发男孩握住。
“马尔科。”
或许叫男人并不合适,马尔科盘腿坐在自己那张床上,看着他继续整理床铺,将所有的边角都折进垫子里。
“以藏,你多大了?”
“十五。”
“......什么啊,那不是和我一样大吗yoi!”
2
被外海的奇妙事物带来冲击的不仅仅是御殿一个人,还有以藏。当他们从和之国离开之后,第一次踏上有城镇的岛屿。莫比迪克号停在背面的港口,丘陵给了鲸鱼很好的遮挡空间。御殿一等船靠岸就跑的无影无踪,马尔科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以藏,自来熟地勾着他肩膀把人带下了船。
小镇中心都是琳琅满目的摊位,店主都在吆喝着拉客,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这种路边摊最多的就是小吃,马尔科走到一边去买了两个香喷喷的烤串,分出一支塞进以藏手里。
“这是什么?”手中的木签上挂着几块不知是什么原材料的肉,偏黑的颜色有些奇怪,但味道闻上去倒是很吸引人。
“不知道,反正不过是什么能吃的东西,可能是当地特色yoi。”
这和没解释没有任何差别,不过以藏还是把它放进嘴里。其貌不扬的肉块的确和它的外表呈现出相反的味道,或许其中有酱料的功劳,不管怎么说,都是和之国未曾出现过的食物。在街上逛了一圈,偶尔会看见几个船上的伙伴,也都是三三两两的一起采购物资或者单纯的购物。马尔科手里拎了几个新的酒杯垫,是他翻来覆去挑选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
时间都过了大半天,马尔科还以为以藏什么都没看上的时候,他突然停在了衣店门口。成衣店的设计大多贴近当地岛屿的风俗习惯,或是伟大航路的普遍风格。男装一向比较狂放,甚至没有纽扣。以藏回头看了看同样敞开胸怀的马尔科,对这种外海的穿衣风格不予置评。好在这家店卖成衣的同时,也卖布料。向马尔科借了钱,捧着一摞崭新的布料返回到船上去。
少时的关系,以藏学会了很多技能,包括缝制和服。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家族的要求,更多的原因,是九里真的没有钱。御殿大人本就不是能存的下钱的性格,就连饭食偶尔都要去讨来。因此新衣服什么的就不用再想,纯粹的布料要比制作好的成衣便宜很多。小猫小狗和河松就不用想了,他们的爪子可拿不起针线。锦卫门和传次郎能努力保证衣服的完好就已经很努力了,堪十郎虽然吃了恶魔果实可他连线都画不直,至于雷藏,还是让他拿手里剑比较合适。
捻起老板送的针线,马尔科抱着枕头看着以藏几下就勾勒出一件和服的雏形,像是那双手里有一种魔法。这个室友,有点厉害啊。
被人紧盯着看的感觉还是第一次,阿菊他们更多的是收到新衣服的喜悦,很少有人在旁边看完针线缝合的全程。武士对目光还是很敏感的,实习生的注意令他有些拘束,一不留神就下错了针脚。以藏懊恼地剪开,重新继续手下的动作,但面前而来的目光依旧令人无法忽视。伙伴和主君的尺码他都记在心里,在马尔科的注视下突然放下手中的活计拿着卷尺匆匆离开,忘记给时夫人也量一身了!
3
同寝室的人常常见面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就比如以藏和马尔科。现在两个人已经非常习惯的一起同进同出,甚至并排挨着在餐桌上吃饭。就连每次登岛,马尔科都会下意识问一句自己的同居人要不要同行,若是没有其他事要忙,就可以看到金发海贼和和服武士逛街的场面了。
原本还有些空的房间在住进来另一个人之后变了不止一星半点,虽然马尔科自己不是那种邋遢的人,但属于海贼的狂放还是刻在骨子里。但现在床单永远都是折好的,被子也是整齐的摞在枕头下面。就连换下来的衣服都会带着肥皂的香气,重新出现在柜子里。
“只是顺手而已。”以藏是这么解释的,这也的确是事实。
时间就在冒险和航行中度过,直到御殿和阿时的第一个孩子,光月桃之助出生了。以藏拎着御殿的通缉令,进行日常的归国劝说,即便是出海这么久也没忘记他从九里追出来的初衷。但听话的大名就不是好御殿,阿时也是一副纵容丈夫的姿态。
再怎么喜欢冒险,扔下孩子带着老婆一起也太过分了些!马尔科推门就是这样的场景,小小的桃之助在以藏的怀里伸出手勾着他的刘海想往嘴里塞,以藏一边担心伤到孩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拽出自己的头发。可这孩子大概是遗传天赋使然,力气大的很,导致马尔科出现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对着以藏的刘海打拉锯战。
“以藏,桃之助就拜托你了!”任性的主君说完就跑,速度之快连其他海贼都望尘莫及。
打算登岛的计划搁置下来,马尔科幻化出不死鸟的蓝色火焰在孩子面前晃了晃,总算让桃之助转移注意力,放开了以藏的刘海。两个人看了看被口水荼毒的可怜头发,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再生炎的其他用途?”马尔科晃了晃还在维持火焰状态的手臂,桃之助的小脸也跟着摆动,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新玩具。
“嘛......多谢了。”
“客气什么。不过你有没有听到水声?”
对面的以藏脸色僵硬,声音里带着些许惊恐的味道。“他好像,尿了。”
事情在马尔科冲出去到其他房间寻找新尿布,御殿终于带着老婆回来结束。实习生寝室的两张床都换了新的床单,被浸湿的已经清洗好挂在晾衣绳上了。虽然没有上岛,可是意外的累。马尔科趴在床上,看着以藏似乎在缝什么东西,但迫于疲惫和油灯的恍惚还是沉沉睡去。
4
“这是给我的yoi?”
不死鸟的床头整齐的摆着一套衣服,是他熟悉的开襟衬衫和七分裤,在衣角还锈了白胡子标志的暗纹。
“嗯,算是为这么长时间照顾的谢礼?”以藏醒的早,已经坐在凳子上涂口红了。“我还没做过这种款式和料子的衣服,你穿上试试,哪里有问题正好改。”
马尔科套上新的衣服,左右扭了几下,大小正好没有一点紧绷或是过大的问题。也许是制作人选料比较用心,穿起来的感觉要比在成衣店买的还好。他摸着暗纹的地方,有些疑惑。
“你没给我量过尺寸吧,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yoi?”
“每天都住在一起,能看出来啊,我的眼睛很好。”
眼睛好原来还能这么用吗?以藏没再理会马尔科的疑惑,拿起刀出门去找比斯塔,昨天约好了切磋剑技。
其实以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马尔科做一件衣服,表达谢意的方式有很多种,给海贼买瓶酒可能都是很好的礼物。但他还是控制不住想起最初上船的时候,那双盯着他的眼睛。等回过神来,已经开始裁剪合适的布料了。
他摇摇头,将其他想法赶出脑海,专心面对双刀流剑士。武士刀出鞘,刀锋微闪。以藏的刀术是在和之国学来的,里面带着浓厚的武士道风,对上常年外海和海贼海军对打的比斯塔,毫无胜算。更何况,以藏的对敌经验实在太少了。最早是御殿在九里以力服人那会儿,可他们到达战场时一切都结束了。后来同样没什么人敢对上九里大名,导致他的剑术更多的停留在招式架子上。
第五次被比斯塔掀翻,以藏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滑下来的汗,重新站起来。从小作为花柳流的传承人,除了舞蹈他还要学习很多技能。尽管这些东西因为断代的年岁过小,一部分已经遗忘在记忆中,但留下来的东西以藏还是将他们继续下去。然而这所有的技能里,不包括剑术。
无论是那种技能,以藏都对自己的完成度有足够的自信,除了拿起刀。可作为一个武士,作为自己最喜爱的御殿大人的家臣,怎么可能不拿起武士刀守护家主。他喘了一口气,握紧刀剑第六次冲过去。
“嘶——”
“知道疼就别那么狠的冲上去yoi。”
马尔科正在给同居人擦消毒酒精,他是海贼实习生的同时,还是见习船医,不死鸟果实的再生炎给了他极大的便利。而且他本人也很喜欢这一行,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海贼在诊室里惨叫也是一种愉悦。当然,这并不是他成为船医的理由,只是一点小小的恶趣味。
用再生炎治疗过后,还剩下没办法愈合的伤口只能靠纱布包起来。长发武士脱下上衣,一手搂起颈后的碎发,任由马尔科动作。金发海贼的指尖触到他的皮肤,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接触,却让胸腔里的心脏如同擂鼓。温暖的火焰似乎烧的伤口都不再那么疼痛,丝丝缕缕的暖意流遍四肢百骸。
处理好背后,马尔科把人前后看了看,确认身上再没有多余的伤口,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以藏的脸上。平日里也要上妆的人,此刻左侧脸上多了道口子,不深,只是混着灰看着有些吓人。马尔科暗地里吐槽一句,比斯塔一打起来就不知道轻重。去掉灰尘,照例先用再生炎,最后贴了一块纱布。
本就心跳加速的以藏不得不弯下腰,将心脏的位置离他远些,唯恐被这个见习医生发现。对面的人倒是没什么察觉,只是专心扯下医用胶带,让纱布块固定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一定有哪里不一样,面前的这个人,是不同的。
一向睡眠良好按时休息的以藏,第一次失眠了。
他反思自己自打上船来的种种过往,除了照顾御殿大人一家,好像更多的时候,目光都会下意识追逐某个金色小鸟。解释说习惯也可以,他更深刻的剖开内心,真的不是因为想多接触一点吗?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给他答案。
莫比迪克靠岸新岛屿了!
这个消息就像旋风一样席卷整个海贼团,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整整四个月没上岸了。海贼们一个个磨刀擦枪,这么说好像不太对,不过做足了下船的准备是真的。等到船只靠岸,就连喜欢呆在船上的以藏都问马尔科要不要下去走走。
新的岛屿是个无人岛,上面长满了奇怪的植物,和偶尔在草丛里探头的小动物。伟大航路一切皆有可能,刚刚他们还看见一只长着鸭子嘴的兔子跑过去。除了进岛探索的队伍,当以藏和马尔科下船时,已经有一群海贼围着一颗大树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这是干什么呢yoi?”
“看见上面的果子了吗?我们在比谁能不打中果子还让它掉下来。”
一旁的海贼兴致勃勃地解释到,奇怪的比试,没有任何战利品就能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一声声枪响,不是上面有弹孔,就是果实毫不受影响。
“我来试试。”
海贼一转头,发现是御殿带上船的家臣,他把枪借出去。大部分人的印象里,武士都和刀剑与和服挂钩。以藏举起枪,并没有想象中的刻意停滞瞄准,仿佛只是随手一发。连着果实的枝蔓应声断裂,圆溜溜的战利品噗通掉在沙滩上。还有海贼不信邪的让他再来一次,几声枪响,地上又多了几颗,没有一枪落空。
聚会的晚饭又多了新的材料,好在果实够大,每个人都能尝个鲜。马尔科早就搂着猫蝮蛇和犬岚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以藏捧着没喝几口的酒杯望着场中的三个人发呆。这地儿没什么正经椅子,坐着一截树干也要被人分享一半——因为比斯塔走过来了。
“你拿枪的手可比你拿刀稳多了。”
下午的比试也被剑士看在眼里,以藏枪握在手中的神情和刀剑对练时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带着绝对自信才能打出的子弹,丝毫不带出刀时的犹豫。双刀流剑士夸奖很直白,戳人痛处也同样直白。不过以藏倒是不在意这个,毕竟这是事实,他的刀挥舞之间存在的缺陷,都在正牌剑士眼皮子底下暴露无遗。
“只是些娱乐的把戏,算不得什么。”在和之国他偶尔也会开枪打上几只野兽,为大家加个餐,或是在闲暇时的放松之余做个下酒的节目。
“武士只是一种活法而已。”
“嗯?”以藏没跟上比斯塔跳脱的思维,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剑士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既然你的枪法这么好,为什么不用它来作为武器?”
“武士哪有不用——”以藏突然愣住,他想起身边这个人的上一句话。
“何必拘泥于刀剑,能守护主君的武器才是最好的武器不是吗?”
说完,比斯塔就嚷着去再来一杯离开了,留下以藏一个人坐在树干上。他卸下腰间的长刀,摆在膝盖上。这把刀是他们当初受了康家大人的恩惠,才得以打造出来,虽不是什么名刀可也是陪了他近十年。舍弃刀剑......他真的做得到吗?一面是犹豫的刀,一面是百发百中的枪,其实选择很简单,放不下的只是心中的武士道罢了。远处御殿正在和白胡子碰杯饮酒,似是说了什么,爽朗的笑声就连最远的角落都听得一清二楚。御殿从来不是墨守成规之辈,那作为他的家臣似乎也不必守着书上的死规矩,毕竟这里可是外海啊。比斯塔说得对,家臣仅仅只是一种活法,他们信仰的从来都不是作为大名的御殿,而是御殿本人。看来这把刀要收起来了,以藏留恋地拍了拍刀鞘,做下决定。
第二天一早,床头摆了两把精致的燧发枪,枪身上还刻有金色的花纹。同寝的马尔科有些脸红,他才不是故意偷听两个人谈话的,只是碰巧路过。
“是回礼yoi。”
这可是实习生第一次缴获的战利品,他还没用过呢!不过既然是以藏需要的话,那还是交给能让它们发挥原本光芒的人吧。
“那就多谢了。”
以藏逆着光看着马尔科张扬的金发在海风中飞舞,如果不是终有一天还要回到和之国去,倒是想和他走上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