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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耿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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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l

AO3扫文⑤

👑这是一个系列文 Silver Linings(一线希望)

作者:Fallingfire

第一部:Silver and Umber

门牌号:43684750

✨如果先民和瓦雷利亚人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并且他们血液中的魔力使瓦雷利亚人与先民后裔生下的孩子们出生时有一头黑发,最终变成白色呢?

✨父亲(兰尼诺)说,当先民和旧瓦雷利亚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时,它创造了一个像雷妮丝公主一样受祝福的人。雷妮丝公主出生时拥有拜拉席恩的棕发,在她的第五个命名日变成了银色。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教会有很多理论可以解释。但可以证实的是,这是合法性的标志,是两个血统...

👑这是一个系列文 Silver Linings(一线希望)

作者:Fallingfire

第一部:Silver and Umber

门牌号:43684750

✨如果先民和瓦雷利亚人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并且他们血液中的魔力使瓦雷利亚人与先民后裔生下的孩子们出生时有一头黑发,最终变成白色呢?

✨父亲(兰尼诺)说,当先民和旧瓦雷利亚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时,它创造了一个像雷妮丝公主一样受祝福的人。雷妮丝公主出生时拥有拜拉席恩的棕发,在她的第五个命名日变成了银色。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教会有很多理论可以解释。但可以证实的是,这是合法性的标志,是两个血统之间魔法的标志。

杰卡里斯认为他的头发有一天会变白,路斯里斯会在在之他后面。从他记事起,杰卡里斯就一直在等待他的头发变成银色的那一天。

但这从未发生过,随之而来的是谣言。

✨在兰娜儿女士的葬礼后接连发生了许多是,伊蒙德成功驾驭了瓦格哈尔,路斯里斯划伤了伊蒙德的一只眼,阿莉森王后的匕首砍伤了杰卡里斯。一觉醒来后,杰卡里斯的头发变成了银色。当所有人返回君临的第三天,路斯里斯的头发也变成了银色。

✨第二部的故事由此展开。但我要事先声明的是在第一部中,杰卡里斯展现出了阉割版的梦行者能力,这将会在第二部中发挥很重要的作用。路斯里斯也会在第二部中展现绿先知的能力,同样是不完整版的。

✨基于本文是带有bl向的黑绿配平文学,请谨慎选择

ps:这是个长篇的系列,我想第二部的简介可能会晚一些,请耐心等待

露西娅C

【Helaena】梦与火的女王11

预警绿党中心。故事开始于在B&C之后,主要 CP:海伦娜X伊耿,亚丽X伊蒙德,实际上更偏海伦娜个人向。女主会逆天改命。节奏慢,但会写完೭(˵ˉ̴͒ꇴˉ̴͒˵)౨。


第十一章 启程


七神节典礼持续这三天,也是伊耿国王与海伦娜王后公务较为密集的时期,他们除了参加每天日常的御前会议,还要带领王室成员参加总主教主持的早祷,参加修道院粥屋和医院的动工仪式,在王座厅倾听和回应民众呼声,以及在红堡继续接待各位领主贵族等等。

典礼期间发生了好几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首先是总主教。由于君临方面诚恳的挽留,以及民众们的宗教热情,典礼结束后,总主教决定在君临再呆上一段时间...

预警绿党中心。故事开始于在B&C之后,主要 CP:海伦娜X伊耿,亚丽X伊蒙德,实际上更偏海伦娜个人向。女主会逆天改命。节奏慢,但会写完೭(˵ˉ̴͒ꇴˉ̴͒˵)౨。


第十一章 启程


七神节典礼持续这三天,也是伊耿国王与海伦娜王后公务较为密集的时期,他们除了参加每天日常的御前会议,还要带领王室成员参加总主教主持的早祷,参加修道院粥屋和医院的动工仪式,在王座厅倾听和回应民众呼声,以及在红堡继续接待各位领主贵族等等。

典礼期间发生了好几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首先是总主教。由于君临方面诚恳的挽留,以及民众们的宗教热情,典礼结束后,总主教决定在君临再呆上一段时间,继续履行他作为“新神之音”和“众仆之仆”的职责。

几桩新的婚约也迅速达成。除了最开始的伊蒙德与弗洛丽斯,还有两对引人注目的新人宣布订婚。

风暴四姐妹中最小的艾莲.拜拉席恩对勇武的布兰登.海塔尔爵士一见钟情,他们都喜欢骑马与射箭,总是有说有笑地从校场一起归来。

克米特.徒利没有像祖父要求的那样与某个拜拉席恩小姐订婚,而是看上了活泼可爱的提莎拉.兰尼斯特,金发的小姐穿着一身金色纱裙,步伐轻盈,旋转起来,就像传说中的凤凰,俘获了少年的芳心,好在祖父和父亲同意了他的选择。

这两对年轻人收获了总主教和国王的认可、长辈们的赞同,以及成百上千的祝福,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了接下来两天宴会的主角。

典礼和宴会还未结束,海伦娜已经开始考虑和准备这次去谷地的事。

其实,公主时期的海伦娜,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经常和兄弟一起骑龙去君临郊外,她还曾去过更远的地方——旧镇。

小时候,她曾经和母亲、兄弟俩一起,沿着玫瑰大道一路乘坐皇家马车前往旧镇,接恢复首相职务的外公回君临,并看望为蒙德.海塔尔伯爵当侍从的幼弟戴伦。

旧镇的气候温润宜人,它是维斯特洛最大也是最早形成的城市,和君临一样繁华,却更为干净整洁,无论是街道还是人们的穿着打扮。

母后阿莉森指着眼前的白色巨塔告诉他们,这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为高大和古老的城堡。

如果君临是一个繁杂丛生的花园,参天塔便是大树,是他们几个可以依靠的最为坚实的后盾。塔顶高耸入云,燃烧着永不停息的烽火,为港口船只和旅人指明道路,当外敌入侵时,火焰会变成绿色,来召集封臣。

当时,母亲曾这样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在公开场合穿绿色的衣服——“这证明我们是彼此依靠的一家人。”

对于母亲这样的要求,伊耿是出于懒和无所谓,即使侍女们给他穿个围裙出门,他都不会有意见。海伦娜更喜欢花朵般柔和的浅色。只有伊蒙德对母亲的安排接受得最为主动。

海伦娜王后要去谷地的消息公开以后,御前大臣们基本都表示可行,谷地的确有必要拉拢,他们也早就对王后最近频繁出席公务这件事有所猜测,亦或首相已经提前向他们透露了风声。

伊蒙德当即提出要和王后一起去谷地。

“征服战争中,瓦格哈尔体型还没现在那么大,就可以使夏拉.艾林太后单膝下跪。如今,梦火加上瓦格哈尔,我们足以使谷地的任何领主俯首称臣。”独眼王子声称。

首相告诉伊蒙德王子,他现在最需在乎未婚妻弗洛丽斯的感受,典礼结束后护送未婚妻一家回程。他目前要做的事就是确保风暴地的支持,以及用龙保卫君临。

“别忘了,我们有龙,龙石岛那些人也有。”首相提醒道。

海伦娜也做了一些分析,谷地重视荣誉,但可能也仅仅是在乎名声。简妮.艾林表面上与雷妮拉亲近,却按兵不动,没有实质的支持行动,仍属于观望当中。既然自己去谷地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越是七国皆知,自己的安全问题反而越能保证,所以王弟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全。

伊蒙德思考了片刻,最终点头赞同了王后的出行,前提是“时刻保持联络”,有状况他会随时赶到。

伊耿最为不满,他是国王,却成了最后知道消息的人。尽管海伦娜一再解释此乃自己自愿,国王仍认为这是奥托首相绕过自己,先斩后奏的结果,为此,他在朝堂上对着首相发了一通恼火后,扬长而去。

伊耿发火归发火,好歹只冲着奥托首相。自从知道海伦娜决心出使谷地后,他对妻子展现出从未有过的依依不舍,除却不能推脱的公务,总要和她呆在一起。

事实上,自从那次刺杀事件和晚宴之后,两人便愈发亲密。

白天,除了一起参加公务,国王与王后还会一起用餐,一起拉着手在庭院的白玫瑰花丛里散步,看杰赫妮拉公主和梅拉尔王子做游戏,甚至亲自参与其中。夜晚,他们穿着华服在宴会上跳舞,肆无忌惮地当场亲吻,甚至好几次抢了新人们的风头。

比起伊蒙德和弗洛丽斯这对新人彬彬有礼的相处之道,结婚多年的国王与王后反而更像一对热恋的情侣。渴望了解对方更多。人们发现,即使海伦娜王后一个人短暂独处,也总是不自觉地微笑。

伊耿告诉她,自己还在摸索着学习如何成为她“真正的爱人”,是否合格的判断标准掌握在海伦娜这边。

为此,在红堡那间最大的卧室,海伦娜与伊耿一起度过了三个难忘的夜晚。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大,床铺、窗台、书桌、椅子甚至浴室……各个角落在第二天清晨皆是凌乱,以至于让仆人们窃窃私语。

很快,消息便传遍了红堡,甚至演变出若干个离谱的版本。从仆人到大小贵族,所有人都知道了国王与王后感情甚笃。

侍女里娜摇着头极力否认谣言是她那传出的,急得眼圈都红了,里娜称这纯属是一名绰号为“蘑菇”的侏儒弄臣添油加醋,由于侍女闺蜜一直以来的忠诚,海伦娜选择了相信她。

据说伊耿国王听说后,不但没有追究“蘑菇”的任何责任,反而大笑着赏他一袋铜钱,甚至特地召来这位侏儒为众人表演节目。

典礼结束的第二天,领主们纷纷准备离开君临返回封地。王后也要出发,这是她第一次与家人们分别。

但她算不上绝对孤单一人,根据奥托的安排,出访谷地期间,埃利安学士将陪伴在王后左右,因其精通医学、药学、渡鸦学与地理,且“十分可靠”。

海伦娜曾向外公问起埃利安学士为什么没有颈链,奥托讲述了一段往事。

当年由于雷妮拉公主“诬告”,自己被韦赛里斯先王剥夺首相职务,在旧镇短暂地呆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游历整个南境,拜访那里每一座城堡和小镇,虽然没有了任何职务和头衔,但却是他生命中少有的闲暇时光。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了这个酒铺店主的儿子,因其天资聪颖,便资助这个幼童到学城当学徒。埃利安并非没有颈链,相反,自己曾亲眼见过——他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拥有了足够长度的链环,成为学城中最为年轻的学士。

至于后来被剥夺颈链,也只不过是“老学究们的口角之争”,学士离开学城却跟了自己,这个结果“倒不是很坏”。

海伦娜印象里奥托外公一向谨小慎微、厌恶风险,但这次,提到埃利安学士违反学城规则的时候却轻描淡写,眉间甚至带有一丝骄傲。

“这本是我为伊耿培养的人,现在则是为你,海伦娜。先去准备出使谷地事项,其他日后细说。”

由于是骑龙前往,又承载两人,他们决定轻装上阵。此前侍从们已经将王后和学士所有的行李打包成两个小型木箱,用铁钩安装在梦火背部的鞍绳上。龙鞍也加宽为二人座,后排为学士准备的座位上,还安装了可以在腰带加固的铁链。

出行那天,天气晴朗,所有王室成员都为王后送行。

龙穴的空旷场地上,“梦火”仿佛知道要远行,巨龙银色的脊背兴奋地扭动着,鼻子里喷出烟雾,不时地扑打着宽大的淡蓝色翅膀,在旭日的暖光下荡起尘烟。

海伦娜与伊耿亲吻,又与家人们一一拥抱,其中,弟弟伊蒙德拥抱她的时间是最长的,而奥托不仅拥抱了孙女,还拥抱了埃利安学士,首相嘱咐他,无论谈判结果如何,第一要务是保证王后的人身安全,当然还有他自己。

杰赫妮拉和梅拉尔央求母亲快点归来,海伦娜贴紧孩子们柔软的脸颊,叮嘱他们要听父亲和祖母的话,自己会为他们捎带来自远方的礼物。

阿莉森太后摘下自己的金质七芒星项链为海伦娜带上,并带领众人为女儿接下来的远行祈祷。

终于,在呼啸的风声中,淡蓝色的巨龙开始起步,展翅飞向同样淡蓝色的天空,仿佛要与之融为一体。地面上亲人们身影越来越小,后来整个红堡都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按照在君临早已规划好了的路线,他们白天一直在赶路,夜间便住宿在当地修道院——总主教已经提前通知过各地教会好好接待。

虽然埃利安学士牢记首相“保护王后”的嘱托,但他似乎自身难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骑乘巨龙,飞行结束后,头部不免有些眩晕,多亏此次出行学士准备了各类用途的草药药丸,服用后才缓解了症状。

这些草药药丸有时候甚至能帮到其他人,大多数是他们在修道院遇到的贫民,由于没钱治病,他们更倾向于向众神祈祷。当人群太多的时候,学士甚至来到镇上的药店买来一些常见的草药,现场配制成药方送给他们。被赠药的病人无不对这个年轻的灰袍学士感恩戴德。

当然,海伦娜一路上受到的支持更甚。前不久的七神节典礼上,她对七神的虔诚,对民众的爱护以及对总主教的尊重已传遍维斯特洛。

一路上,信徒和大多数平民对海伦娜的到来总是表现出热烈的欢迎。王后每到一处修道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圣堂祷告。平日里宁静的圣堂人潮涌动,不少人拥挤着想要一睹她的尊容,一些信徒高呼着“王后万岁”,虽然当地领主从未悬挂过金龙旗帜。

每天晚上,埃利安学士都会放出渡鸦向君临汇报他们的行程,渡鸦大多数来自当地学士,有时候则是商会或手工业行会。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乐于为埃利安学士提供帮助。

海伦娜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外公坚持安排此人与自己同行,看来学士游历七国那些年,做的就是这些工作——广交朋友,以奥托首相的名义。

当然,王后与学士一路上并非一直顺风顺水。

随着行程向前,进入明月山脉,他们在歇息时,曾不可避免遇到山地部落们的袭扰,这些人穿着兽皮和粗布,带着插满各色羽毛的头冠。

大多数人看到龙都会躲起来,少数大胆的仍会不要命地追上去,他们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打劫致富的机会。这时海伦娜与学士只得快速回到龙背上,远离是非之地。

那些部落“野人”甚至向天射箭,虽然由于高度达不到,箭矢一发未中,但无疑激怒了“梦火”,它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吓跑了所有“野人”。

狂暴的母龙猛追上去,用翅膀带出的狂风把对方的人与马扇得东倒西歪,落荒而逃,接着它喷吐龙焰烧死了好几匹落单的马,不过在主人的指挥下,好歹没有殃及人类。

在这种游戏般的“作战”中,海伦娜乐在其中,虽然她从未喊过Dracarys,反而用高瓦语极力安抚“梦火”想要消灭敌人的冲动,但巨龙带着她向下俯冲的时候,她仍感受到莫名的兴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

“梦火”此刻在享用着战马烧焦的尸体,连骨带肉,它需要食物,甚至巴不得多来几场这样的“战斗”。

后座的埃利安学士倒是被折磨得叫苦不迭,他从龙背上挣扎着下来,剧烈的晃动和浓烟气息,让他刚接触地面便弯下腰呕吐了起来,学士摆摆手谢绝了王后的关切,低头倚靠着树干,歇息片刻便重新站起身赶路。

山脉绵延不绝,渐渐地,海拔越来越高,下方的山谷宛如深不见底的裂缝,悬崖峭壁峰回路转,最高处甚至被白雪覆盖。

“梦火”选择停在一座苍翠的山顶歇息,他们透过潮湿的雾气向下望去,猛然间发现月门堡就在眼底,按照这个飞行速度,还有半个钟头的行程,他们便可达到鹰巢城。

新的问题出现了。尽管学士在数天前便已用渡鸦多次通知鹰巢城,对方却未曾回复只言片语。

“他们不想见我们,看来我们只能做不速之客。”海伦娜笃定地说。

“抓紧龙鞍,埃利安学士,以防万一,我们要在他们攻击距离之外。”

“梦火”跳下山崖,只拍打了几下翅膀便再度扶摇直上,在云层之上滑翔,直到他们看到像七座像蜡烛一样纤细而洁白的塔楼。海伦娜注意到,城堡门前两侧分别悬挂雄鹰新月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四分旗帜——龙、海马和白鹰。

这就是传说中我姐姐雷妮拉的旗帜,她想。

他们就这样降落在鹰巢城一处空旷的庭院。

几个仆人看到他们,匆匆忙忙地绕路而过,也许是通风报信,很快一位栆红色头发穿着素色连身长裙的女管家从门口进入庭院,面向他们鞠了一躬。

“想必您就是海伦娜公主。”

“王后。”学士纠正。

“夫人,您是否收到我们的来信?”海伦娜问道。

“您可以叫我詹丝茉,殿下。信已收到,您先请进。”女管家吩咐侍者们拿来面包与盐,并带领他们走进庭院内的接待室。

“原来您是雷德佛伯爵的爱女,詹丝茉小姐,听闻您是女爵最为信任的密友,幸会。也许您可以给我们一杯热茶”海伦娜看向面色依旧苍白的埃利安,对女管家提出请求。

“非常不巧,女爵不在鹰巢城,她此时正忙于秋季狩猎,所以回信较慢。但这并非针对您,这是每年固定的狩猎时间,所以还请您谅解”詹丝茉小姐亲自为客人倒茶并呈上。

“您喜欢吃什么糕点?甜蛋糕还是奶酪”

“谢谢您的招待,我想知道,女爵大概何时回来?”

“大概七天到十天,您知道,狩猎是会上瘾的,毕竟,要想追寻像样的猎物,需要进入深山。”

当天下午,海伦娜将“梦火”转移到了鹰巢城最宽阔的庭院,詹丝茉小姐为它准备了一头小牛,又为客人们安排了洗浴和住宿。

“女爵回来前,由我来照顾二位的生活,若有需求,告诉女仆,我会随时前往。”詹丝茉鞠躬离去。

傍晚,学士求见,海伦娜看着他将一只有着翠兰色羽毛的小鸟放在窗台。

海伦娜认识这种鸟,这是一种特殊的渡鸦,名叫“蓝音”。此鸟体型娇小,经过训练,只要有生人靠近的气息,便会鸣叫提示。至少在君临,每次她与首相或学士交谈时,窗台上总是停着一只,以防隔墙有耳。

“看来您想告诉我些重要的事情,埃利安学士。”

“这个。”他递给海伦娜一张写着细细密密文字的羊皮纸。“这些就是杰卡里斯和简妮.艾林女爵谈判的内容,陛下。”学士轻声说。

“您从何处得知?”海伦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天行程下来,海伦娜虽然知道学士在七国之内经营着某种关系网,但没想到他竟然能获知如此重要的情报。

“有幸运的成分,鹰巢城有人愿意深度合作。”

“为什么?明明艾林家族并没有站在我们这边。”王后追问。

“但是学士站在学城这边,或者说两头下注。请听我慢慢说,陛下。”学士拿出自己的匕首,放在石桌上。“您应该见过它。”

“瓦雷利亚钢环节十分稀少,十个学士当中才有一名拥有。瓦雷利亚钢权杖有两个,分别掌握在总管和大学士手中。我还以为这只是您的研究方向,莫非另有深意?”

“学城有两把瓦钢匕首,作为秘密联络各地学士和支持者的证物,一把用于七国,另一把则是维斯特洛之外。您所看到的便是用于七国的这把,名曰涤尘。”

“我竟然没注意到刀柄上刻着狮身人面像。”海伦娜第一次注意到匕首的细节。

“接下来请您细看,注意不要触碰刀身。”他从袖口拿出手帕和一个深色的玻璃小瓶,将瓶中蓝色液体倒出一滴,擦拭了一下刀身,然后将匕首递到王后手中。

这一次,她看到,刀身涂抹液体处很快显现出图案:一个大写的花体字母“A”刻纹,同时还有一个人物侧像,正是埃利安学士的模样。

“这个刻痕代表着身份的确认。”海伦娜立刻猜到了用意。

“此匕首由我打造,作为献给学城的毕业礼,总管大人却刻上我的名字和印迹后又将其赠予了我,作为职务象征。”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就连拉里斯大人都无法查到埃利安学士的背景,他自从被剥夺学士资格后便极少留下信息,原来是为了隐藏另一层更重要的身份。

“学城与各地学士构成了秘密的利益共同体,您便是联络其中的枢纽。”

“正是。”学士毫不隐瞒。

“但我们怎样确定自己接收的不是虚假的情报?”海伦娜仍然迟疑着,不敢就此笃定。

“不会,如有欺骗,他们会永远失去来自学城的庇护。毕竟领主甚至国王轮番登场,而学城千年不倒。”埃利安学士棕绿色的眸子微微闪光。

“这些信息几乎无人知晓,您本可闭口不谈,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知于我。”海伦娜对上了他的目光。

“因为我现在为您所用,陛下。”

“学城、首相、我。看来您服务于很多人。”

“有些我可以选择,有些却不能。但在各种意义上,只有您与我的追求是一致的。陛下,我希望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虽然鹰巢城目前只有女爵的部分封臣和管家们驻守。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海伦娜和埃利安学士并没有无所事事地等待简妮女爵结束狩猎,他们第二天一大早便拜访了鹰巢城圣堂,聆听圣堂主教讲述谷地“七星之战”的光辉历史。

此后他们四处走动,与驻留在鹰巢城的贵族们以及女爵的堂亲们纷纷打了照面。

海伦娜与学士的这些行为,当然被詹丝茉小姐看在眼里。终于在第三天,当他们准备骑龙前往海鸥镇和符石城的时候,女爵回到了鹰巢城。



露西娅C

【helaena】梦与火的女王10

第十章 夜幕


刚下花车,杰赫妮拉小公主就带着弟弟梅拉尔王子奔向他们,国王抱起孩子们转圈,而王后分别亲吻了他们。

阿莉森太后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下儿子的伤口,虽然伊耿反复称自己没事。时间紧迫,太后招呼侍者将他带下去,换上全新的礼服,小公主和小王子坚持要跟着父亲一同前往。

奥托首相听闻此事后,立刻叫来了情报总管拉里斯.斯壮进行询问。

“我很抱歉,但我也曾提醒过陛下,当心方术之士与闲杂人等。目前君临大量涌入外部人口,就算是我,有时候也防不胜防。”拉里斯大人解释道。

“刺客现在在哪?”首相问。

“本应是押回牢房,她知道活不了,似乎是提前服了毒,听说半路上已经气绝身亡。”

虽然......

第十章 夜幕


刚下花车,杰赫妮拉小公主就带着弟弟梅拉尔王子奔向他们,国王抱起孩子们转圈,而王后分别亲吻了他们。

阿莉森太后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下儿子的伤口,虽然伊耿反复称自己没事。时间紧迫,太后招呼侍者将他带下去,换上全新的礼服,小公主和小王子坚持要跟着父亲一同前往。

奥托首相听闻此事后,立刻叫来了情报总管拉里斯.斯壮进行询问。

“我很抱歉,但我也曾提醒过陛下,当心方术之士与闲杂人等。目前君临大量涌入外部人口,就算是我,有时候也防不胜防。”拉里斯大人解释道。

“刺客现在在哪?”首相问。

“本应是押回牢房,她知道活不了,似乎是提前服了毒,听说半路上已经气绝身亡。”

虽然海伦娜提前已经有所预料,但听到刺客的死讯还是心头一惊。

一条生命就这样在面前陨落。

什么人,为了什么,竟如此决绝。

“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进行中的典礼,接下来多加留意,不能再搞出其他乱子了,走吧。”

首相留下这句命令便和御前会议的人员一起先行入场了。

“您对刺客的身份的猜测是?”海伦娜王后挡住了拉里斯的去路,她注视着面前那双棕色的眼睛。

“君临城内的一些夜行生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该刺客与太后陛下原贴身女仆是同一伙人。”

“看来我们那次并未斩草除根……”阿莉森太后喃喃道。

“那刺客说的所谓的‘承诺’,又是怎么回事?”海伦娜继续追问。

“至少我本人从未对这些人许下过任何承诺,陛下。我更擅长用牢狱和刑具与这些贱民打交道。或许某一天再抓到她的同伙,我们便可以知道答案。”拉里斯.斯壮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抚摸着拐杖上的银质萤火虫。

“这个团伙威胁到了我儿子和女儿的性命。拉里斯大人,你还有其他揪出余党的办法吗?”阿莉森的声音带着期盼。

太后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典礼召开在即,贵族们的马车纷纷到达,人多耳杂,她只好与拉里斯大人约定另寻时机探讨。

从红堡正门进入,左拐后不远处能看到一扇青铜色的大门,大门打开后便是宴会大厅。

天色渐晚,大厅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和各色美酒,屋顶吊灯照亮了玻璃杯和银餐具。

此时,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坦格利安王子与拜拉席恩小姐的订婚时刻。

按照礼仪,王室成员首先对新人赠送礼物表达祝贺。

王室送给弗洛丽斯小姐的是黄金搭配绿榴石打造的一件心形项链、一套手镯。还有一把象牙材质的折扇,致密的花纹皆是金丝构成。海伦娜王后为小姐带上项链,阿莉森太后则为小姐带上手镯。

新娘身形高挑,一头乌黑卷发饰以米色珍珠,眉睫浓密,眼神明亮,见到王室成员,丝毫没有怯懦之意,大大方方地向王后和太后各行了一个屈膝礼。

“亲爱的弗洛丽斯,我是伊蒙德的姐姐,也将成为你的姐姐。”海伦娜笑了笑,甚至带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首饰是我挑选的,希望能合你意。”

王后虽然在朝堂能清晰、准确地发表见解,但在生活中与人交际过程中,却显得不善言辞,带有一些真诚的笨拙。

“您为我亲自挑选,这是我的荣幸,陛下。我很喜欢这些首饰,也很喜欢您的弟弟。”

“伊蒙德能拥有你这样的甜心,是七神的恩典。”阿莉森太后亲切地拉着准儿媳的手。

相比较她的女儿,阿莉森在交际这方面更加游刃有余,她当了二十几年王后,一举一动皆是得体。今天无论是仪式还是宴会,她都提前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她与准儿媳进行贴面礼,“亲爱的,你会成为我们全家的珍宝,愿你们幸福。”

王室送给新郎的礼物,也是价值不菲——量身定做的一套周身漆黑如夜、金缕镶嵌的铠甲,比其他铠甲的关节更多,行动起来也更为灵活,连接处全部由发亮的银质铆钉打造,宛若星辰点缀夜幕。

不知为何,伊耿想要立刻看到伊蒙德穿上铠甲的样子。穿了一半,国王竟突然打发走侍者,决定亲自为弟弟穿上。

台下众领主和夫人们打量着他们的互动,交头接耳地猜测着这几位王室成员的日常相处。

“如你们所见,那些传言王室兄弟不和的都是谣言。泰兰曾写信告诉我,他们一直关系很亲密。”乔安娜.兰尼斯特夫人摇着羽毛扇对众人说。

“那辆花车半路上停了一下,怎么回事?”台上的伊蒙德询问王兄,但他的目光仍看向前方。

从教堂返程时,伊蒙德一直和未婚妻一家坐在马车上,位于队伍的靠后排,并不太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和王后在游行中遇刺了。现在是换了身衣服,坚持参加你的订婚典礼。”伊耿一边故作轻描淡写,一边满意地发现,弟弟将眼神转移并停留到自己身上。

“不用看了,破皮而已,还没你踹我那脚踹的疼。说起来,我还没想好怎么治你殴打国王的罪。”

“看来此次陛下并无大碍。但是,如果王后和你在一起有什么闪失……”

“你就用我送你的这副黑铁手套,当场把你的国王掐死?好了,抬手吧。”伊耿完全不理会王弟的威胁,反而为他系好手臂上的铠甲绑带。

“海拉当时和我在一起,自然是一点也不会让她伤着,她是我的妻子。”

伊蒙德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下了心,他没再接话,任由王兄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的这门亲事完全是为了赢得风息堡,维护我的王位。Aem,想恨就恨我吧。”

伊耿低声说,他小心地把刻有黑色龙头和漩涡纹样的头盔戴在弟弟头上,避免弄乱他整齐的银发。

“还好,至少那个拜拉席恩小姐很漂亮。你有妻子了,对她好点。”

“这话该我对你说,陛下。”

不知是为了惩罚王弟那天的“一脚之仇”,还是检验铠甲是否穿得贴合,伊耿使劲拍了拍铠甲的背部,这一动作似乎牵动了伤口。

“该死的……”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气恼地甩着手。

看着国王捂着胳膊骂人的狼狈样子,伊蒙德落寞的脸上总算牵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毕竟,从小到大,兄长吃瘪总是他喜欢看的。

就这样,伊蒙德.坦格利安和弗洛丽斯.拜拉席恩,穿金戴银地站在台阶前等待礼仪的开始,而他们的亲人站在平台两侧。

这对新人寄托着各自家族的期望,接受白袍修士的圣水和七个祝福,博洛斯公爵赠送王子一把华丽而轻盈的短剑,剑鞘雕刻着龙与鹿的金属纹路,剑柄镶嵌钻石,弗洛丽斯小姐将其固定在了未婚夫的腰带上。

按照惯例,他们宣布一年后完婚。届时估计早已平定叛乱,战争也该结束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二人互相交换了订婚戒指。杰赫妮拉公主和梅拉尔王子像小天使一样为他们送上鲜花花束。

音乐响起的时候,伊蒙德邀请他的未婚妻共舞。新娘的姐姐,马丽斯.拜拉席恩偷偷地告诉她的姐妹们,伊蒙德王子不愧是练武之人,他的舞步“简直像士兵训练一样生硬”。

虽然弗洛丽斯经常踩到他的鞋子,但伊蒙德毫无反应,似乎并不介意,不知道踩了多少次,两人的步伐才变得逐渐同步,达到勉强能看的程度。尽管如此,在场所有人无不称赞这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随着伊耿国王与海伦娜王后也进入了舞池,众领主和其女眷开始纷纷加入,一曲终了,国王与王后当众拥吻,伊耿国王更是要求在场所有跳舞的情侣们都照做,特别是王弟与未婚妻,目的是“增进情谊”,引发了场上一番起哄和欢呼。

而阿莉森王太后此次选择做一个观众,此前她带着小公主和小王子,应付着贵族夫人们的恭维与寒暄,舞会开始后,太后选择陪着因腿部残疾不能跳舞的拉里斯大人,他们共进晚餐。

在场贵族里不少人当场向太后和王后求娶杰赫妮拉公主,因其高贵身份,以及在教堂的典礼上的表现——小公主虽然仅仅只有六岁,却十分早熟,一举一动颇有王家风范。四岁的弟弟梅拉尔则全程在女仆的陪伴下玩玩具。

王后以公主尚且年幼为由婉拒了他们的请求,但随即为他们带来好酒好肉的招待。

太后则当场答应为他们介绍其他温柔美丽的贵族小姐,不至于伤了这些小伙(也有年长一点的男子)的自尊。

“你们的妻子也许就在今天的舞会之中。叛乱平定后,你们有的将获得分封,有的会进入国王的朝廷,成为未来七国主要的当权者,何愁没有贵族小姐们投怀送抱。”阿莉森太后如是说。

事实上不需要阿莉森太后牵线搭桥,这些青年们来君临皆是有任务在身——选一位大贵族家的女儿进行联姻,甚至有的在家长安排下,早已提前确定人选,虽然此前与那贵族小姐未曾谋面。

风暴地的女儿们最受欢迎,因为如果娶了拜拉席恩的长女,就意味着可能继承风息堡。即使是次女,也将获得与伊蒙德王子成为连襟,甚至与伊耿二世在名义上称兄道弟的尊誉。三个姐妹被贵族青年们邀请着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

其次是兰尼斯特与海塔尔家族,因其在七国中最为古老和富饶,家族成员又长期在御前会议担任要职,处在权力的中心。两家也都带来了年轻人参加舞会。杰森公爵的爱女们提莎拉.兰尼斯特和妹妹瑟蕾拉.兰尼斯特此次随母亲前来,而萨曼莎夫人带来了千娇百媚的蓓珊妮.海塔尔。

风息堡公爵和奔流城公爵无疑是这次宴会最为尊贵的客人,现在,这两人座位甚至比海塔尔家和兰尼斯特家都更加毗邻国王,他们与伊耿国王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他们讨论着狩猎、喝酒与比武这些“爷们儿间的话题”,博洛斯公爵请求在女儿弗洛丽斯一年后结婚时,在风息堡和君临分别举办盛大的比武大会,国王欣然应允。

公爵们无疑也对下一代的婚事和传承甚为关心,看着两家的儿女们一起跳舞,两位老父亲都倍感欣慰。老鳟鱼在酒桌上拉着雄鹿,眉飞色舞地谈着家族发展规划。

拜拉席恩公爵只得承认,自己有多么羡慕他有艾尔蒙这么优秀的男性继承人,而自己只有四个女儿,虽然夫人怀孕在家,但谁知道这次是男是女?公爵话锋一转,既然弗洛丽斯与伊蒙德已经订婚,那么嫡孙出生是早晚的事,未来风息堡的继承人可能长着银白色的头发,甚至能骑龙。

伊耿国王轻车熟路地碰杯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喝至尽兴,国王打发走碍事的侍酒,作为主人亲自招待,为两位公爵一次次满上。

国王问他们,伊蒙德王子已经成为风息堡的女婿,如果徒利和拜拉席恩再联姻,那王室和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人,自己到时候在辈分上该如何称呼两位,两位又该如何称呼自己。

这个问题问得大胡子博洛斯哈哈大笑,“辈分什么的,交给那些该死的学者们研究就好了,反正您就是咱们的贵戚和唯一的国王陛下!”

几杯来自青亭岛的葡萄酒下去,年龄最长的鳟鱼公爵已经面色潮红,但还是坚持着在舌头快要打架之前,接过伊耿国王递给他的酒杯,他站起身,扯着沙哑又激动的嗓子。

“静一静……”公爵耐心地等待众人将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家庭、责任、荣誉。”他顿了顿,环顾四周。

“不仅只是徒利家的族语,也是诸位与我一直以来维护的公义与秩序。三十年前,在大议会上,老夫便是韦赛里斯先王最坚定的支持者。现在,为了继承的正义,徒利家族敬先王之长子,七神之选,伊耿.坦格利安二世,我们唯一的正统国王!”

老公爵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骄傲地向众人展示他的空酒杯,仿佛这代表着他忠诚的决心。

葛拉佛.徒利公爵的正义宣言,引得奥托爵士和泰兰爵士带头鼓掌回应。

“敬唯一正统国王伊耿!”众领主纷纷举起酒杯。

把各位领主送回房间后,海伦娜让母亲阿莉森太后带着儿女们先回去睡觉。伊耿国王难得地没有像以往宴会一样烂醉如泥,竟还算保持清醒,但她现在还不能和他一起回去,而是需要去一趟首相塔,伊耿吻过王后,派铁卫索恩爵士陪她前往。

王后看望了卢比和盖蒙。前几日,埃利安学士用五枚金龙将那个十岁的白发男孩从角斗场中赎了出来。学士包扎处理了他遍及全身的伤口,让盖蒙以学徒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同时陪伴弟弟卢比。

卢比在学士的照料下已经能坐起来,甚至能在哥哥搀扶下走上几步,而盖蒙平时除了照顾弟弟,还在学士的指导下,学会了帮弟弟调配草药,有时候他还帮婆婆做一些厨房里的杂活儿。

海伦娜王后很高兴他们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两个都是特别有礼貌的孩子,每次见到王后都要鞠躬行礼(虽然卢比是在床上)。

两兄弟最为盼望和喜欢的,就是每天晚上学士为他们朗读故事书,海伦娜偶尔也会带着梅拉尔参与其中,小王子其实也很需要同龄的男孩玩伴。

但她这次没有太过逗留,外公奥托已经坐在书桌前在等着她,屋里开着窗户,烛心的跳动的火苗,映衬他的身形忽明忽暗。

海伦娜看到屋子里稍显凌乱,堆满了书籍和写了一半的信件,有些已经被夜风散落在地,王后捡起放在外公石桌上。

“我们所要做的,远远不止今天的这场狂欢。陛下,这次我们要谈论的内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重要,所以我才邀你亲自前来。”奥托抬起头,他的眼睛仿佛秋日的深潭。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地举办七神节典礼吗?”

“拉拢教会和信徒,召集领主,以七神的名义。”海伦娜当然知道外公的意图。

“是,但不是全部。我此番操作更是为了用好王国中一个更重要的资源——你。”

“什么意思?”这一层,海伦娜倒是没想到。

“成为国王或者王后并不意味着自然而然地站在权力顶峰。但你做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好,王子遇害后,民众本来就对您抱有同情,现在您又通过典礼,获取了巨大的声望。这些影响力能推进许多原先难办的事。”

原来从那天在母亲的居室‘偶遇’开始,外公就开始布局了。海伦娜终于明白了奥托一直以来的“苦心”。

“早作准备不是坏事。”奥托似乎看透了海伦娜所思。

“你是巨龙的主人,如今更是一步步获得了国王的信任、七神信徒的崇敬、百姓的民心,再加上我这个首相的助力。足以成为权力游戏的进场门票,恭喜你,王后陛下,不要浪费它。”

“外公,我对权力的游戏没有太多兴趣。但利用影响力改善民众的生活,却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陛下爱民之心,七神可鉴。但那些福利政策,说来说去也只不是些花钱的事,交给泰兰以及我这个老头子处理便可。”

“那么,您当初为何没有兑现承诺,关闭那个地方?”

海伦娜本来只是想试探,但她观察到,奥托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无比惊讶,虽然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足以让海伦娜证明心中的猜测——他是知情者,与那个女刺客一伙立下承诺的人,也许正是外公奥托。

“确实有这个承诺,伊耿加冕前的事情了。我也曾下令关闭斗鼠坑,但后来因为国事繁重,并未继续关注。”首相似乎并未打算隐瞒,或者说根本不屑隐瞒这件“小事”。

“既然陛下和埃利安同时向我提起这个,明日我便亲自着手处理。但当下,我们还有更需要做的事。如果失败,我们此前所做的一切利民之举,都将沦为空中楼阁。我想陛下应该知道是什么。”奥托提醒道。

“避免君临成为焦土,避免我们被雷妮拉打败,您想说的是这个吗。”

“典礼终将结束,伊耿早晚会坐不住的,那帮贵族也跃跃欲试想要建功立业。他们只会喊打喊杀,只有我们这些从事内政的人知道,战争会给黎民百姓带来怎样的破坏。”首相拿起桌子上的七芒星吊坠,握在手心。

“也许我们还有另外一条避免战争的道路,与雷妮拉谈判停战。”海伦娜企图另辟蹊径。

“很遗憾,陛下。雷妮拉此前已经拒绝和谈并撕毁了我们的七神节邀请函,即使是典礼期间,也从未停止对我们封臣的军事骚扰,甚至是步步紧逼。”奥托首相叹了口气。

“所以您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做?”

“尽早促成我方优势,至少在战争彻底爆发之前。为做到这点,我们仍需进一步说服那些拉不下脸来君临的领主,带着国王的丰厚条件以及龙的威慑。伊蒙德现在已经不适合出面,必须是更加德高望重的代表。”

“您是指让我与那些摇摆的领主们谈判,争取他们的支持。”海伦娜听懂了外公的话中之话。

“正是。哪怕是边打边谈,也好过毫无沟通。陛下,你认为当前我们形势相比雷妮拉,胜算几成?”

“不能说毫无把握。我想,开战初期,双方都不会贸然使用巨龙开战,此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至于地方上,君临您已经营许久,河湾地与西境对我们支持最为深厚,风暴地与河间地也已经用联姻交换,这些都算有所布局。”海伦娜王后首先指出了己方拥有的条件。

“还有哪些?”奥托追问道,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王后的理解。

“多恩与北境路途遥远,中立一向是他们的传统,不必倾注过多希望。三女儿王国与潮头岛有贸易冲突,我们可以拉拢,境外的布拉佛斯有雇佣军团且造船业发达,我们有资金在此,也可施以运作,但这都需要长期才能收效。今时今日,最难以把握的,便是距离较近的谷地。”

奥托看着外孙女的眼神,仿佛艺术家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又仿佛商人感慨着奇货可居。

外公当年是否也曾用同样的目光“鼓励”过母亲阿莉森?海伦娜想。

“谷地至少有数千名装备精良的骑兵,不可小觑。鹰巢城的简妮.艾林与雷妮拉有血缘关系,此前与之沟通收效甚微,听闻龙石岛已派出杰卡里斯.瓦列利安作为信使,已经与之达成某些协议。”首相看着墙上的羊皮地图。

“既然他们不好前来,我便骑梦火到他们那边去,既是沟通,也为牵制。最起码让女爵以及她的封臣看到我们的力量,保持中立,不敢轻易开战。”王后回应道。

送走海伦娜以后,奥托闭上眼睛,双手交叉合十,似乎想要祈求内心的安宁。

片刻后,他召见了埃利安学士。

“如你所愿,我可以关闭斗鼠坑。但是,你也需帮我一个忙。”

……

此刻,另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也在低头沉思。老者镶满宝石的斗篷在满屋烛光下恍若星空。

他摆了摆手,桌上摆放的水晶四面骰子在光线的映照下,在地面上投射出一个立体的人形光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子,看不清面容,他的食指带着一枚由整块透明水晶打造的戒指,此时正散发着与骰子同样的白金色光辉。

“怎么样?”老者询问。

他并未张口,但声音已经传到代号为“日明”的黑斗篷男子的脑海中。两人似乎是通过意念传达信息。

“晚宴不堪入目,王室与贵族们在七芒星之下做着奢靡荒淫之事,说着虚假的誓词,为了维护权势相互联姻。”

“预想之中,还有其他什么吗?”

“王后晚宴后又去了首相塔。”

“这个本座已知晓。日明,你怎么看君临这些人?”

“不值得信任。他们当初邀请您的时候,曾许诺君临大教堂即刻动工,现在却改到了五年内。甚至把本该青铜的雕像换成木质来敷衍。”

“本座会把其看成一种警示。在龙的面前,青铜和木头,又有什么区别?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格。”老者叹了一口气。

“您曾经说过,我们即七神之光,绝不应屈从于不义之火。我们已经今非昔比,难道还要一再退让?”男子的声音略微激动。

“龙依旧是个谜,况且我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既然计划已经启动,那就不要心急。”

“是,圣父大人。还有一件事,属下不得不问。如今海塔尔与坦格利安血脉融合,早已忘了旧日盟誓,他们的人还有无资格加入核心,请您仔细斟酌。”

“核心人选不是你该涉足的范围。”老者缓缓地走近黑衣男子,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立刻让对方感到寒意在周身蔓延。

“属下不敢。”黑衣男子立即低下头。

“你怕他们靠不住,本座明白你说的意思。实际上,任何盟友也只是盟友,不必抱有过多期望。现阶段,我们要的是将更多资源整合在可控范围内。告诉他,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圣父大人。”

“下去吧”

老者摆了摆手,“日明”的影像再度消失,老者的眸子也渐渐从银灰转为纯黑色,宛若无星无月的夜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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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奥托:年度pua大师,把自己都pua信了。

本章已经开始怪力乱神,逐渐放飞,

正如作者的精神状态😂哈哈哈


露西娅C

【海伦娜】梦与火的女王9

这章写到黑党了,突然发现有点忘了情节了,翻了一会儿书,这就是我心目当中的黑党诸位,希望没有太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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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典礼(下)

女王的紫眸又增添了血丝,就像她黑纱礼服上红宝石拼成的龙的眼睛。

雷妮拉.坦格利安没想到父亲给予的这顶王冠竟然如此沉重。

短短一个月,这已经是龙石岛迎来的第三场葬礼。

第一场是维桑尼亚。女王唯一的宝贝女儿,小小的她被包裹着放进柴火堆做成的摇篮,被叙拉克斯的龙焰点燃。小天使长着龙的翅膀和龙的尾巴,还未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飞走了。

第二场是路斯里斯,女王那心地柔软的好孩子,他在天际消失,从此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个衣冠冢。...

这章写到黑党了,突然发现有点忘了情节了,翻了一会儿书,这就是我心目当中的黑党诸位,希望没有太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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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典礼(下)

女王的紫眸又增添了血丝,就像她黑纱礼服上红宝石拼成的龙的眼睛。

雷妮拉.坦格利安没想到父亲给予的这顶王冠竟然如此沉重。

短短一个月,这已经是龙石岛迎来的第三场葬礼。

第一场是维桑尼亚。女王唯一的宝贝女儿,小小的她被包裹着放进柴火堆做成的摇篮,被叙拉克斯的龙焰点燃。小天使长着龙的翅膀和龙的尾巴,还未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飞走了。

第二场是路斯里斯,女王那心地柔软的好孩子,他在天际消失,从此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个衣冠冢。女王一直后悔自己没告诉这个不自信的次子,自己有多以他为骄傲,从此,那个临行前遗忘的吻便成了心尖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第三场是伊利克.卡盖尔爵士以及他的兄弟,女王为数不多的来自君临的熟人,爵士单膝跪下,为女王献上父亲韦赛里斯一世的王冠,用生命发誓护女王安全,可现在,他却躺在冰冷的石棺中。

一天前,伊力克.卡盖尔爵士,遇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在空旷的王家居所的庭院,金铁交击声持续了近半个钟头,但旁观者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决斗,不知道该帮谁。

最终,兄弟俩在各自给对方留下致命伤后,泪流满面地死在对方怀里。人们无法在血泊中辨认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白色裹尸布象征着圣洁的白袍,下葬时上面甚至还有未干的斑斑血迹。龙石岛圣堂的雷明顿修士将两颗青铜七芒星分别放在两位爵士的胸前。

葬礼进行得漫长而煎熬,圣堂修士漫长的悼词,仿佛是纠结的延续。

“妈妈,为什么不是龙焰和柴火?为什么要在爵士的脸上放上石头,就像两只睁着的眼睛?”一头蓬松棕色卷发的小男孩躲在母亲身后,似乎有点害怕。

“小乔,这是属于伊力克爵士的信仰,他借此找到回到神的身边的路。”母亲从背后搂住他。

“路斯里斯哥哥,还有外公陛下,他们也到达神的身边了吗?”

“小乔,我们所有人都会在神的国度再次团聚的,只要你是个乖孩子。”

“但是,戴蒙却告诉我,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们了。”男孩撇着嘴巴,怯生生地说。

“戴蒙,你无需……”雷妮拉略显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王夫,女王企图让他停止话题,但后者毫无领会之意。

陛下,在这个危险的年代,了解真相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亲王低沉地说。“孩子,我没有骗你,今生你已经与他们永别。”

“为什么?诸神为什么如此惩罚他们。还是因为我不听话,他们才离开我?”说着,男孩的长睫毛瞬间沾染了水珠,他知道戴蒙叔叔这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不,小乔,不是诸神,不是你,而是绿党。是他们杀死了我们的亲人。”

“为什么……绿党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戴蒙弯下腰来,双手搭在小王子肩膀上,与他对视着:“他们是一群想盗取你母亲王冠的窃贼。听着,乔佛里.瓦列利安,你十一岁了,现在你可以尽情哭泣,但是葬礼结束后就要擦干眼泪,你要保护你的母亲。”

乔佛里不愿意让人笑话自己的眼泪,尤其是同为男子汉的戴蒙叔叔,他转过头,把脸埋在自己的臂窝里。

“我会……保护好妈妈的。”

男孩的肩膀抽动着,母亲雷妮拉低下头吻着他的卷发。“我爱你,我亲爱的孩子,我以你为骄傲。”

她说出了那天尚未对路斯里斯说出的话。

……

“愿七神指引迷茫灵魂,跨越冥河行至坦途。

愿今生休憩疲惫双目,来世喜悦睁开迎苏醒。

随陌客远离尘世纷争,归圣父之怀安乐永恒。”

终于,随着主教的结语,第一锹土落了下去,覆盖在石棺上方。

卡盖尔兄弟彼此之间的恩怨,如同这葬礼进入尾声,如同这土终究要填平,如同龙石岛的沙滩,被潮汐洗刷。

女王一行人神色肃穆,他们刚走出圣堂庭院,便来到图桌厅召开御前会议,渡鸦刚送到的信件等着他们,新委任的御林铁卫在其后跟随。这一天,乔佛里要求旁听大人们的御前会议,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发言,但他想要为母亲做点什么,如果需要的话。

地图桌上的火光照亮了七国的山川丘壑。雷妮拉看信件后,便递到王夫戴蒙亲王手中。

“两封来信同时送到,分别来自君临和总主教。君临邀请我们参加七神节典礼,愿意与我们在七神的注视下各让一步,握手言和。总主教写了亲笔信,呼吁我们停战。诸位大人如何看待。”雷妮拉女王询问御前会议的各位大人们。

“如果说尤斯塔斯修士为伊耿涂抹圣油是迫于无奈,可我没想到,连平日与世无争的总主教也能堕落如此,为了多修几座教堂便从旧镇赶来为篡夺者站台。”雷妮丝长公主感叹。这位“无冕女王”脸庞日益消瘦,轮廓日渐突出,黑发里缀满了白丝,却依然一身戎装、目光如炬。

“几百年以来,总主教驻扎在旧镇,教会和海塔尔家一直保持长期合作,其中势力可谓是盘根错节,这么看来也不足为怪。”格拉底斯大学士解释道。

“篡夺者和教会乃一丘之貉,如果信他们的鬼话,怕不是我们一到君临就被囚禁。如此低级下流之策,奥托还真有脸说出口,不过从我在君临和他相处的几年来看,老东西一直也没什么脸罢了。”戴蒙王子一脸不屑,仿佛在讨论阴沟里的老鼠。

“在路斯里斯王子和伊利克爵士坟墓前相信绿党会对我们有所优待,不如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雷妮拉女王看向众人。“我们都明白,这只不过是绿党的虚心假意,但若真的直接拒绝,怕是会给他们落下把柄。”

“再怎么落下把柄,也只是伪神的信徒嚼舌根而已。而真龙不应束缚于他们单方面制订的规则之中,陛下。”戴蒙回应道。

“陛下的担心不无道理,七神会不会显灵尚且不提,因此事而抱团的领主才是最大的威胁。现阶段我们必须立刻做出对等反制。”伤病初愈的“海蛇”科利斯大人虽然脸色略微苍白,但他一如既往的理智和清醒。

“陛下,我听说他们邀请各地领主至君临,目前风暴地、河间地、河湾地均派了领主或贵族代表。名义上是参加七神节典礼,实则对伊耿进行觐见,表达效忠。”汤斯顿伯爵叹了一口气。

大人,胜败不在于虚假的仪式,而是人心向背。杰卡里斯王子已经奔赴谷地和北境谈判,他们向来都是信守荣誉的大贵族。”“海蛇”的外孙女,戴蒙亲王的长女雷妮亚.坦格利安,试图为众人注入信心。

“至于我们的对立面,并不是铁板一块。海塔尔家飞扬跋扈惯了,从不把封君放在眼里,听说南境很多领主早已敢怒不敢言。风息堡背弃诺言、纵容弑亲必遭唾骂,而奔流城旗下的领主是出了名的内讧不休。如此看来,我们未尝没有机会。”妹妹贝妮拉.坦格利安接着说。

“无冕女王”雷妮丝满意的看着孙女们,和海蛇相视一笑。

“典礼期间是否停战,对那些已经亮出旗帜奔赴战场的封臣们,我们又该如何回应?”赛提加伯爵追问道。

“我们会对布莱伍德和毕斯柏里进行支援,对于达克林大人、汤斯顿大人等同情我们的领主,告诉他们,女王会尽力满足他们的防御需求,不会亏待他们的忠诚。”雷妮拉女王语气坚定地回答。

“格拉底斯大学士,派渡鸦告诉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伊耿,我们不会去君临,除非是去登上铁王座。

“其实我们还有朋友,陛下。但并非所有人都敢贸然亮出底色,我们需要一个能够集合人马、足以抵御篡夺者的据点,用来召集陛下的支持者。”戴蒙在桌上展开地图。“这里”,他指着赫伦堡……

与龙石岛乌云密布的会议相对比的是君临的繁花似锦,绚丽多彩的各家族旗帜插满了城市主干道。

三叉戟河总督葛拉佛.徒利公爵带着他的继承人艾尔蒙.徒利和孙子克米特.徒利在典礼召开的前一晚抵达君临。他们作为贵客受到了热情招待,甚至包括一个颇具王室风范的欢迎仪式——印有灰底高塔徽章和红底金狮徽章的士兵,每边十二个,骑着银色盔甲的高头大马在两侧为他们开道,侍者将风尘仆仆的众人引入王座厅,据说公爵刚进门的时候,连伊耿国王都从铁王座上站起来迎接这位老人和他的家族。

三日前,伊蒙德.坦格利安王子骑着瓦格哈尔再次降临风息堡,与此同时,一辆挂着绿底金龙和宝冠雄鹿的二分旗帜的宽大马车,由四匹黑的发亮的骏马拉着,也提前由国王大道赶到城堡门前。

按照商量好的,伊蒙德本来只是去接弗洛丽斯.拜拉席恩,王子将与未婚妻一起前往君临,参加典礼,同时向众人公开他们的订婚。但伊蒙德王子言辞恳切地邀请博洛斯公爵一同前往,见证这一时刻,

你不知道拜拉席恩在君临多受欢迎。”王子说。

对于这种有荣誉的事情,这位爱出风头的公爵一向很有兴趣,甚至带上了他剩余的女儿们准备前往。

拜拉席恩一家穿越森林,一路北上,行进得顺风顺水,仿佛七神也在护佑这桩婚事。虽然马车更平稳,也足以容纳多人,但这位美丽又勇敢的弗洛丽斯小姐,坚持和未婚夫共同骑乘瓦格哈尔作为交通工具赶往君临。

领主们的到来为君临带来了不少生意。本来几家因航路封锁而萧条的店铺们,近几日迎来订单,重新门庭若市,各个旅店炊烟袅袅。铁匠、手工业者、厨子和酿酒匠们更是为领主及其侍从们热情服务,跑东跑西,忙得不亦乐乎。

被封锁贸易的君临太需要人口流动的刺激。

压抑许久的君临人太需要一场狂欢。

不需要金袍子驱赶,信徒们和市民们自会涌上街头,参与这场七神节盛会,挥洒他们的情绪。

三条巨龙从丘陵的方向腾空而起,金光闪闪的阳炎载着伊耿国王在前,瓦格哈尔与梦火两条巨龙,分别载着王弟伊蒙德和王后海伦娜飞在国王侧翼,从人群头顶呼啸而过,一时遮天蔽日,此乃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奇异之景。

这三个庞然大物围绕着都城盘旋了足足三圈,第一圈的时候,许多人都屏息着呼吸,第二圈和第三圈时,人们才渐渐习惯。

每当龙群低飞时,硕大的皮翼扬起风流,卷动沙尘,游行的人群就发出一阵惊叹。

连参与庆典的众领主们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有这些巨兽们,还有什么能攻破君临?”一个领主喃喃道。

“龙有三个头,我似乎看到了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姐妹们。”葛拉佛.徒利公爵对儿子说。

“他们有四只,还有一只在旧镇。但龙石岛有六只龙。”艾尔蒙.徒利回答道。

“但龙石岛的龙大部分都太小,太年轻,就像你一样。”老公爵不满地说。

他们的对话后来甚至被慕昆学士记录在《真史》中。

但不管怎样,这是“更小、更年轻”的克米特.徒利第一次亲眼看到龙,十五岁的少年感到甚为新奇。

降落龙群后,三兄妹与太后、首相以及各领主们会合。贵族们按照既定路线,乘坐马车组成车队从龙穴沿着诸神路和修女路赶往圣堂。七十七名海塔尔卫兵护送着总主教和上百人的修士队伍,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当王室和贵族们到达后,一时间圣堂人头涌动,竟显得有些拥挤,而平民们则在门外围观着。

伊耿国王和海伦娜王后走上高台,他们亲吻着总主教的手背,而总主教将象征神圣的花环给国王带上,将象征幸运的花环给王后带上。

总主教和国王两人各执一角共同举起镀金七芒星时,修士们开始唱诵圣歌,仪式有条不紊地一项又一项开展。

接下来,伊耿国王应发表演讲。他选择与海伦娜王后共同宣读“新政”——那些御前会议上早已商量过的内容。

国王:“赞美天父,新的大教堂将在五年内落成,为信徒提供神圣之所。”

王后:“赞美圣母,粥屋、医院和福利院将在修道院扩建,为信徒带来慈悲之地。”

国王:“赞美铁匠,匠人和商人的税率将免去三成,凡是勤劳者皆应受到优待。”

王后:“赞美老妪,学园将在街心广场开设,凡是求知者皆应获得智慧。”

……

每宣读一条,便传来贵族们的鼓掌声和门外民众雷鸣般的欢呼声。

“伊耿国王万岁!”

“海伦娜王后万岁!”

圣堂典礼结束后,便是最热闹的全民游行。王室和贵族的队伍也将沿着原路线,从圣堂返回红堡。贵族们会在此参加盛大的王家宴会。

伊耿国王和海伦娜王后头戴王冠,一同站在王室的敞篷花车上,花车周身刻着绿底金龙的浮雕造型。科尔爵士率领御林铁卫们,骑着装饰七芒星铠甲的白马伴在两侧。

王室花车后面又有两辆花车。象征着少女的“花神之车”,扮成花神的少女们,头戴花环,穿着圣洁的白袍,向夹道欢迎人群挥洒花瓣,仿佛降下七神的祝福。花神们吟唱着圣歌,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总是一座城市中最受欢迎的群体,不少围观的平民男子向她们喝彩吹口哨。

载着部分年轻贵族的象征着战士的“勇敢之车”,布兰登.海塔尔、克米特.徒利、提图斯.培克、阿莫斯.布雷肯等人手持利剑,身着崭新盔甲挺拔地站在上面,身后,他们家族的旗帜随风飘扬。不出意外,这些英俊的少年骑士们这几天将成为所有君临少女们的悄悄话。

其余王室和贵族们的马车和他们带来的卫兵们行进在在这支队伍的中间,比如,伊蒙德王子和他的未婚妻拜拉席恩一家就坐在那辆挂有龙和鹿两分旗都马车上,他们即将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宣布订婚。

最后则是五百多名金袍军,一部分散在队伍的两侧,维持秩序,一部分由罗斯.拉盖特爵士和加尔温.海塔尔爵士率领,走在队尾。

不知为何,海伦娜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明显感到,花雨的密度越来越大,甚至像长了眼睛一样朝自己和国王扑面而来。

透过花瓣,海伦娜注意到了其中一位花神的脖子上竟是一圈紫色的蝴蝶图案,她瞬间想起了那天下午亚丽给她的占卜。

“小心紫色的蝴蝶。”

“陛下,小心!”来不及等她喊完,身边的伊耿猛地用臂膀护住她,挡在她前面,寒光一现,王后毫发无损,国王胳膊和肩膀的衣服却被割破。他们身后的一名卫兵的鼻梁和一名看客的脸颊也受到了攻击,瞬间鲜血蒙面,大声叫喊。

“啪哒”一声,几只银色的飞镖落在地上。

“护驾!”铁卫队长克里斯顿爵士大喊。

御林铁卫一拥而上,将那位扮成“花神”的刺客拉下来,花篮倾倒,里面竟然除了花瓣还装着若干轻巧的金属飞镖,他们还检查了其他少女的花篮,以至于在前排观礼人群中引起了小小的骚乱,但后排的群众不明所以,甚至踮起脚尖想要看热闹。

海伦娜注意到,那个女刺客的颈部纹着的那个蝴蝶图案,是用以遮盖某种铁链留下的疤痕。

“你们之前答应的事从来没有做到,背信弃义之徒。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如果不关闭那个地方,你们的国王终将死在我们之手。”被按倒的年轻女子诅咒道,其发音竟不似君临的口音,一双瞪圆的碧蓝眼睛充满仇恨与愤怒。

“通知金袍子带走她。”克里斯顿.科尔爵士向其余铁卫下达命令。

“我不会给你们再次折辱我的机会。”年轻女子的嘴角涌出一丝血痕。

“没伤到你吧?海拉。”伊耿用目光检查着他的王后,甚至让海伦娜背过身转了一个圈,确认她有无受伤。

“没有。陛下,你怎么样?”海伦娜用手触碰着国王上臂处被割破的衣服,她看到从中渗出了鲜血,脑海里顿时一阵嗡鸣。

“自从带上这个破王冠后,我至少遇到上百次刺杀,大多数无法近身或很快被识破,今天的倒是有点创意。”

“万一那飞镖上有毒怎么办,索恩爵士,快叫学士检查!”她向离自己最近的铁卫呼喊。

伊耿捡起地上的银色飞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凑近闻了一下,“可惜没有,死不了人的,看来她太蠢了。”国王摇摇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伊耿,你竟然为了护我而受伤。”

海拉,那天在龙穴,伊蒙德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国王让欧维尔学士为自己快速检查了伤口,用干净的布条绑住胳膊,派他向太后和首相报平安后,继续向人群挥手致意,示意典礼继续。

“君临和七国的子民们,不管遇到什么,我,伊耿.坦格利安,七国之王,以及我的妻子,海伦娜.坦格利安,七国王后,将与你们同在,与七神同在!”

伊耿国王搂着他的王后站在花车上,露出微笑,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君临街道上一阵又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但海伦娜满脑子都是掉落的花篮、银色飞镖和伊耿的手臂,还有那个女刺客的碧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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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那天伊蒙德在龙穴做的事情”指的是,剧里梅丽亚斯闯入加冕现场,伊蒙德将海伦娜挡在身后保护这件事。

还有,乔佛里应该喊戴蒙喊什么是个问题,我总觉得该喊叔,但是一想,雷妮拉也是喊他叔的。戴蒙真的,我觉得谁都能喊他一声叔。哈哈哈


露西娅C

【海伦娜】梦与火的女王8

第八章 典礼(上)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海伦娜拿着珍珠戒指,将它举在烛火的背景上观察。

“拉里斯大人说你遭遇了偷窃,问我是否要砍掉窃贼的手指,因为那老妇人偷了你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伊耿回答。

“你真的让拉里斯大人砍下她的手指了吗?””

“我制止了。今天下午有伊蒙德和你在一起,不会有人对你真正构成行窃,所以是你故意丢弃了它,是这样吗?海拉,我都明白,是我让你失望了……”

“伊耿,这戒指虽是我主动送给老妇人的,但不是随意施舍,是为了让她解决燃眉之急。你可知晓那老妇人现在身在何处?”

“还在牢里,也许只有拉里斯大人才知道她在哪里。既然只是误解,海拉,我现在就让他们放...

第八章 典礼(上)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海伦娜拿着珍珠戒指,将它举在烛火的背景上观察。

“拉里斯大人说你遭遇了偷窃,问我是否要砍掉窃贼的手指,因为那老妇人偷了你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伊耿回答。

“你真的让拉里斯大人砍下她的手指了吗?””

“我制止了。今天下午有伊蒙德和你在一起,不会有人对你真正构成行窃,所以是你故意丢弃了它,是这样吗?海拉,我都明白,是我让你失望了……”

“伊耿,这戒指虽是我主动送给老妇人的,但不是随意施舍,是为了让她解决燃眉之急。你可知晓那老妇人现在身在何处?”

“还在牢里,也许只有拉里斯大人才知道她在哪里。既然只是误解,海拉,我现在就让他们放人。”

国王转身离开。

伊耿走后,海伦娜一直睁着眼睛,听着窗外的夜风,却怎么也睡不着。

事与愿违,自己的本意是帮助,却给那些穷苦人带来了新的伤害。

想到老婆婆还在牢里下落不明,病童此刻也无人照顾,海伦娜王后便一阵揪心,恨不得马上飞过去确认他们的情况。

但她第二天还要参加御前会议,而现在已接近黎明,不久后她便要梳妆打扮,启程参会,并无多余的时间。

她想到了一个人。

“爵士,传讯通知埃利安学士过来。”她呼唤着亚力克爵士。

即便在深夜突然应召,埃利安学士也没有拖泥带水,他快速前往王后的居室,还是一丝不苟的灰袍打扮,那双棕绿色的眼珠敏锐有神,就像一只猫头鹰。

海伦娜与学士在地图上确定了老妇人的住所,便派他前往探查,王后再三叮嘱学士,要留意那个病童,及时为他医治。

考虑到贫民窟和跳蚤窝的治安堪忧,海伦娜王后想派出铁卫随学士一同前往。

“埃利安学士,您此行要当心那些扒手和醉汉,一定安全回来。”

“谢谢您,陛下。不过您不必让亚力克爵士离岗,他今晚值守的职责是护卫您,至于我,我有自己的办法。”

他掀开宽大的衣袖,里面藏着一把短匕首,学士将其递给王后。

海伦娜王后打开匕首,利刃出鞘,寒光乍现,竟然是由瓦雷利亚钢打造。

“这是我在学城花了两年时间打造的,它已经跟随我游历了七国。陛下无需担心我的安全,我必将完成任务。”

送走学士,里娜还未醒来,海伦娜不忍打扰其睡眠,便自行梳妆,脚步匆忙地前往御前会议。

“典礼举办共计三天,首日会有一个全民游行,此后,白天总主教会率领众人祈祷,亲自为众人告解。夜晚,君临会举行盛大的晚宴和舞会——由王太后和王后陛下操持。”首相介绍说。

“欧维尔大学士,参加七神节典礼的贵族名单确定好了吗?”伊耿国王开门见山。

“我此前已按照您和首相的吩咐,向几十个城堡放出携带邀请函的渡鸦。目前北境和多恩均未回复,鹰巢城仅口头表示支持七神,但没派人参加……”

“参加者呢?除了早已确定派代表的海塔尔、兰尼斯特、拜拉席恩这几家,还有谁?”首相问道。

“高庭派了一个修士参加,送来一组镀金七神像,雷德温也派了人来,布雷肯家族大概明日便到,葛拉佛.徒利老公爵亲自前往,还捎带上了儿孙们,另外还有……”

“列出名单交给我,对抵达君临的领主要好生招待,我会和他们提前见面。”

“是,首相。”

“伊蒙德殿下,你的未婚妻弗洛丽斯.拜拉席恩小姐要参加,我建议你亲自接她,快去快回。这几天领主们齐聚君临,我们需做好防务。”首相看向伊蒙德,后者点了一下头。

“你们给龙石岛发出邀请了吗?”国王突然提问。

“这……陛下,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他们怎么会来?”大学士一脸雾水。

“发给他们邀请也算是仁至义尽,来不来是一回事,但在这典礼期间,只要是七神的信徒都应当停战。如果他们继续顽固进攻,不仅违逆了国王,更是忤逆了神灵。如果他们打了我们的脸,那我们只能荡平叛逆,以国王和总主教的名义宣战。”伊耿冷冷地说。

奥托看着眼前的外孙,突然感觉有点陌生,一夜之间,伊耿二世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逻辑严密,口齿清晰,连眼神也不再涣散。

会议快要结束时,海伦娜王后提出把七神节典礼方案原有的三分之一预算移为别用:“我们会在典礼上宣布,将在君临每条街道搭建粥棚,修缮过时的排水系统,在修道院开辟出医院和孤儿院等等。”

王后的这一提议很快得到了国王和王弟的一致支持,但奥托首相却举棋不定。

“王后陛下此举的出发点虽好,但当初我们邀请总主教的时候,是以丰厚的条件,表达君临的诚恳。缺斤短两的典礼有可能影响总主教的态度,”首相指出了风险所在。

“首相大人,总主教能到场已经是最大的表态,别的你还指望他做什么?做法将龙石岛沉到海底吗?”伊耿国王讥笑道。

“君临的诚恳,不仅包括盛大的排场,贵族的出席,也应当包括民众的欢呼,这一点我赞同王后陛下的提议。”伊蒙德王子表态。

国王和王弟都同意修改典礼方案。

财政大臣泰兰大人也基本赞同,预算本来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要总数目不变,怎么花都无所谓,如果能覆盖其他方面的必要支出更是好事一桩。

同时这位财政大臣还要求限定物价,彻查粮仓,严惩收粮官的腐败行径,用以补充国库。

泰兰的这一补充意见,竟难得地得到了法务大臣“铁棍”贾斯皮大人的支持。典礼举行必然带来大量人口涌入和可能的治安问题,因此,法务大臣要求御前会议能保证或者增加执法队伍费用的支出。

在原先的七神节典礼方案,有一条内容是:制造一颗巨大的七芒星青铜雕像,放在中心广场上——总主教与王室游行的必经之路。虽然已经开工,这一行动仍被御前会议废止,改为由缠绕花藤的木质七芒星所替代。

制造七芒星这件事,本由宗教代表尤斯塔斯修士一手负责,典礼筹备期间,他也被叫到了御前会议。修士虽然对工程的中止表达了质疑,但当他听到新方案中,有拨款扩建修道院这一条,也就顺势点了头。

拉里斯大人对此毫无异议,典礼花销此类事件并不归他管。大多数情况,这个情报总管并不会对他职责之外的事发表言论。

最终,典礼的新方案就这么定了下来。

会议结束时,奥托首相和伊耿国王准备去王座厅会见那些已经抵达君临的领主,海伦娜王后主动找到“弯足”拉里斯.斯壮大人。

“拉里斯大人,听说昨天你们关押了一个贫民窟的老妇人。”

“确实,陛下。”

“但事实上她并未行窃,你们冤枉了她。”

“所以我并未对其用刑,早些时候,国王陛下要求尽快释放此人,我已照做。”

“为何跟踪我?大人。”

“陛下,纵使有伊蒙德殿下这个优秀的剑客伴您左右,首相大人仍然放心不下。”拉里斯大人不紧不慢地回答,用那双棕色眼睛平静地看着王后。

“您的意思是,这都是首相的安排?”

“情报总管在职权上需服从首相命令。陛下,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为王室与王国服务。”

三言两语,把私自跟踪这件事摘得干干净净,也是个老狐狸。

“拉里斯大人,您的服务对象也应包括我。”

“当然,王后陛下。正好我也有事相告。”那抹熟悉的淡淡的微笑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留意您身边那位学士。七国之内,人人皆留有痕迹。但唯独对此人的信息却知之甚少。”

“那您的推测是?”

“此人身份成谜。目前确定的只有一条,他曾在学城就读,又因为某种原因,被学城除名,不知为何首相选择将其留在身边。虽然首相与您都对其备加信任,但我建议,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直以来,拉里斯大人说话声音很轻,却总能做到让人做到竖耳倾听。

“还有,我的小小鸟告诉我,近来一批来历不明的方术之士涌入君临,行招摇撞骗,甚至谋财害命之事,甚至盯上了您,请陛下多加小心。如有需要,别忘记您有位忠实的朋友。”

“善意”的提醒,是合作的邀约,也是一种隐隐的胁迫。

拉里斯毫不讳言对我这几日的行踪和举动了如指掌,对王室成员尚且如此了解,更不用说普通贵族。虽然他试图挑拨我和首相的关系,但确实手握大量情报,且未完全吐出来,某种程度,此人确实有能力。

海伦娜默默地想。

大臣们散了以后,海伦娜上了马车,直奔首相塔,埃利安学士的居所。

学士在首相塔的居所装饰简单,但宽敞明亮,和其他王室成员一样内置两个居室,只不过多了两排高大的带抽屉的木质书架,此刻最里面的房屋火炉正煮着一个药罐子,草药的清苦充斥着整个空间。

刚进门,就看到了那个老婆婆,婆婆一看到海伦娜就跪下了:“您竟然是王后陛下,恕老身愚钝!”

“老婆婆,您受苦了,他们冤枉了您,快快请起。”

“为了便于治疗,我带回了那个孩子,当时他周身滚烫,现在终于已经退烧,也恢复了意识,再晚去几个钟头,怕是要麻烦了。”埃利安学士就坐在那病童的床前。

“奶奶,我们这是在哪?这位夫人是谁?”那孩子气若游丝地问,他有一双漂亮的湛蓝色的眼睛,此刻甚至没有力气完全睁开。

“卢比,你现在在红堡,这是我们的王后陛下,你能活下来,一定要感谢她。”老婆婆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孩子冒虚汗的苍白额头。

“卢比,其实是这位叔叔将你带回来,救了你。”

“谢谢您,王后陛下,学士叔叔。我好渴…可不可以喝点水?”

“当然可以。”海伦娜试了试温度,亲自用汤匙为孩子一口口喂水。

老婆婆直接看呆了,“王后陛下您竟然……”

“喝完就睡会儿吧,卢比,你要好好吃药康复。”王后温柔地哄着他。

“妈妈……”

婆婆吓得急忙捂住他的嘴。“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妈不要我了……我们住的地方还有很多小朋友,他们有的生病了,有的被坏人欺负,还有的被卖到了很远的地方,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豆大的泪珠突然从小孩子脸颊上滑落。

“别急,孩子。等你好了,我会把他们接来和你见面,好吗?”

“王后陛下,学士叔叔,我的哥哥,也被卖掉了,我偷偷跑去找他,他们磨尖了他的牙齿,还弄伤了他的嘴巴,我想哥哥了……”

卢比哭了起来,胸脯起伏着,带动着一阵咳嗽。婆婆连忙心疼地拍他的背部。

海伦娜和学士对视了一眼。

“卢比,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王后问。

“几天前,在……斗鼠坑,我的哥哥,叫盖蒙,他长着白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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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露西娅C

【海伦娜】梦与火的女王7

第七章 日与月

这章全是helaegon,穿插回忆。相比渐行渐远,吵架亦是无奈的交流。

﹌﹌﹌﹌﹌﹌﹌﹌﹌﹌分割﹌﹌﹌﹌﹌﹌﹌﹌

“王后陛下,国王来了。”

侍女里娜去厨房准备今晚的宵夜去了,这次是玛莎在门口向她报告。

她并未理会。

果然,还没等她应答,伊耿就踏进了门。

“海拉,给我看看,你在创作什么?”他也跟着蹲了下来。

海伦娜知道伊耿不可能真的对虫子感兴趣,她没有回应,而是继续观察着昆虫的爬动轨迹。

“海拉……杰赫妮拉和梅拉尔,你去看他们了吗,宝贝们都很想你,尤其是我们的男孩。”

“他们俩已经和我一起住了两天了,陛下。”

海伦娜终于将多足虫落在木匣里归位,她站...

第七章 日与月

这章全是helaegon,穿插回忆。相比渐行渐远,吵架亦是无奈的交流。

﹌﹌﹌﹌﹌﹌﹌﹌﹌﹌分割﹌﹌﹌﹌﹌﹌﹌﹌

“王后陛下,国王来了。”

侍女里娜去厨房准备今晚的宵夜去了,这次是玛莎在门口向她报告。

她并未理会。

果然,还没等她应答,伊耿就踏进了门。

“海拉,给我看看,你在创作什么?”他也跟着蹲了下来。

海伦娜知道伊耿不可能真的对虫子感兴趣,她没有回应,而是继续观察着昆虫的爬动轨迹。

“海拉……杰赫妮拉和梅拉尔,你去看他们了吗,宝贝们都很想你,尤其是我们的男孩。”

“他们俩已经和我一起住了两天了,陛下。”

海伦娜终于将多足虫落在木匣里归位,她站起身,看着国王。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呼…”伊耿轻松地吹了一口气,他从后面搂住了海伦娜的腰。“孩子们在睡觉,看来爸爸妈妈需要小点声了。”

那只意图伸进领口的手被王后打落。

“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但今天是加尔温爵士带我去的。”

“我相信,加尔温爵士服从的是陛下的安排。”

“好吧,我认了,什么都骗不过我的小妹妹。”他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海伦娜却像触碰到火苗一样,躲开了。

“你想想,现在这局势,我和雷妮拉总有一个得下去,王冠落下必然连着脑袋,谁知道哪一天就是世界末日?”伊耿苦笑着。

“只是,老姐已经比我多逍遥了十几年,我就不能高兴一天是一天?”

“不一定非要有人再因此死去,陛下,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与龙石岛以协商的方式解决纠纷。”

“战争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直到血债血偿,我不会饶过雷妮拉,你知道的。海拉,他们会放过你,但绝不可能放过我。”

海伦娜想要反驳,但是却一时词穷,因为伊耿的话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真的。

“当然,我不会让老姐比我赚太多,方方面面,即使只是在丝绸街,也不会。”

“这是在自欺欺人,陛下。”海伦娜力图装作平静,却被额头忍不住跳动的的血管出卖。

她瞬间理解了下午那场丝绸街闹剧。

为什么那个叫萝丝琳的姑娘看起来会有点眼熟,为什么伊耿会选择她,把王冠带在她头上,让其为自己“服务”。

伊耿竟然是将那浅金色长发的姑娘投射为自己最大的对手——龙石岛的雷妮拉。

借此,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尽情臆想着和长姐的接触。

或许他希望通过这种“角色扮演”来缓解长姐带给他的某种复杂情绪——来自血缘的吸引、入骨的仇恨、巨大的压力以及不断增长的恐惧。

荒唐,如此荒唐。

“别这么严肃,我亲爱的小妹。人总不能被沉闷压垮,有时候靠弄臣,有时候靠想象,这并没有什么危害。”

“但不出几日,陛下的这些‘趣事’就会出现在吟游诗人和滑稽戏当中,一传十,十传百。”王后提醒道。

“嘘——不必担心,她们这一行会保密的,这是价钱的一部分。”

海伦娜王后只好别过头,盯着桌子上跳动的烛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海拉,不如讲讲你的秘密。比如,你和伊蒙德为什么会出现在丝绸街。”伊耿问道,搂在她腰上的力度似乎加大了一点。

“是我主动要求伊蒙德与我同行,为七神节典礼做准备。”

“你们的君临之旅怎么样?”

“既有繁华的大街,又有破败的贫民窟,衣不蔽体的穷人,成群的醉汉,人群里的扒手,被丝绸街抛弃的病童,这就是我的见闻。”

“可怜的海拉!”伊耿吻了一下她的头顶。“不过,君临不比红堡,这些现象实属正常,见多不怪。下次和你的国王一起吧,如果再遇到,我会直接吊死他们。”

失望一点点在海伦娜心中升起、放大,国王原来早就知道了这些乱象的存在,并习以为常。

“伊耿,你也知道,你统治下的君临成了什么样。”

“这一切都是由于海蛇的封锁,但归根结底,还是龙石岛那位,典礼结束后,我们必有一战。”

“我看到的却是内部的腐烂,奢靡的富人、逃避责任的权贵。”她皱着眉头。“以及我们享乐无度的国王。”

“所以,我又成了罪魁祸首。不如你来告诉我,亲爱的妹妹,我该怎样做?”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在七神节典礼上颁布利民政策,让百姓们感受到国王的恩典。明天在御前会议,我会……”

“哈,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他干笑一声,打断王后的发言。“事实上,无论我说什么,大臣们只会和我吵起来。御前会议有哪个真正听我的?他们早就自己商量好了。”

“你的盟友是我,陛下。”海伦娜观察到国王似乎在盯着她思索。

“我们一起,国王和王后,只要政策制订合理我们便可以说服大臣们,也会让人民站在我们这边。”

“也许吧。看来我的小妹妹把卧室当作了朝堂……海拉,你长成了一个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我之前竟然没发现这点。”

他用拇指肚抚摸着海伦娜的脸颊,端详着烛光下她水气蒙蒙的淡紫色眼珠和因情绪而透红的脸颊。

“可你不懂得用好女人最锐利的武器。为什么不能学学她们,只需玉体横陈,我便可以答应你所有的要求……”说着,他试图褪去海伦娜的上衣,吻她的脖子。

他在说什么?

下午在丝绸街的景象再次映现在她的脑海,愤怒、羞愤、自尊,委屈五味杂陈,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部,烧的耳根都在发烫。

“啪!”

一记耳光,伊耿摸着自己被打出的红手指印,一脸不可置信。

“我不是你的wh*re,伊耿。”她双眼含泪,怒视着对方。

“当然。”

许久,他低声说。

“某种意义上,我甚至羡慕她们,至少丝绸街上的女孩可以拥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因为所谓妻子的义务,只能接受你的强迫和侮辱!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海拉,你不会是……”

“出去!”

未等伊耿说完,海伦娜便狠狠地摔过房门,跪坐在门后抽泣了起来。

她都做了什么……

也许之前伊蒙德说得都对,这个王冠带在谁头上都比他更合适。

海伦娜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难过。

为孩子,为伊耿,为七国难以改变的命运,还是曾抱有一丝希望的自己?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一直以来,她把自己定义为伊耿的妹妹,心存侥幸地感受着他来自血脉的温存。

但作为妻子,自己对于伊耿,只是一个被拿来糊弄家族的工具,甩也甩不掉的包袱,一个不喜欢的类型,一个枷锁。

为什么会这样?

海伦娜用双臂抱紧了膝盖,低下头,清醒地看着泪水滴落在地板上。

记得小时候,伊耿每次来看她,她都会很高兴。

哥哥经常给自己带来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比如小玻璃瓶,蝴蝶标本(她要求的),奇异的扇贝等等。虽然他从来不参与她的玩耍,但总在一边看着她。

照顾妹妹,是妈妈给他布置的任务。

有一次伊耿坚持让她亲自己一下,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是伊耿第一次骑龙。

那天,伊耿偷偷地带她出来去海滩玩耍,她看到一只金光闪闪的巨龙卧在沙滩,悠闲地舒展着粉色的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朝霞。

“这就是我的龙,叫阳炎,这家伙脾气不好,总是吹胡子瞪眼的,甚至有一次连龙卫被它吓跑了,嗷呜一声,哈哈哈哈哈”

他们一齐放声大笑。

“现在是我驯服了它,它只听我的话,海拉,你的哥哥是不是很厉害。”伊耿骄傲地说。

“艾格,阳炎很美,我喜欢它。”

“阳炎是我的龙,也可以说是你的。”

伊耿让她抚摸着龙温热的鳞片,和它打招呼,金龙用同样亮如黄金的巨瞳看了她一眼,从鼻子呼了一口气,竟主动低下头,享受着她的抚摸。

“它好像很乐于接受你。”

伊耿扶着她爬到“阳炎”的背上,叮嘱她抓紧龙鞍,金龙起飞攀升,哥哥紧紧地抱住她。

虽然她一点都不害怕。

此后,他们经常坐在金龙背上飞行,在君临的郊外玩耍、打猎,野餐——“阳炎”为他们燃起篝火。

直到她也拥有了自己的龙——“梦火”。

“梦火不会伤害我。”她抚摸着梦火的头,平日里凶猛的母龙,此刻正用脑袋配合地蹭着她的手。

海伦娜第一次独自御龙,他非要坚持骑着阳炎,跟在她的后面。

“我的小妹妹很优秀,但我还是会担心。”

他们在教堂的尖顶盘旋、在海面上滑行。

在她跳下龙背的时候,哥哥竟然比自己都开心,他为她庆祝,给了她大大的拥抱和一个落在脸颊的吻。

后来他们有了更多兄弟。

阳炎是太阳,梦火是月亮,而小伊蒙德只有一个龙蛋。

他们在公共场合都被要求穿绿衣裳。

“海拉,你真的喜欢他吗?”弟弟曾偷偷地提问。

“我不知道,但妈妈说我应当喜欢。”

和伊耿订婚的那晚,妈妈和父王笑得很开心。

那时戴伦还没有去学城——他还是个小毛头,在热闹的人群中跑来跑去,奥托外公一脸认真地祝福她。伊蒙德与伊耿对饮,这是二弟第一次喝酒,他趴在桌上一醉不起。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伊耿与她回到卧室——曾经是伊耿的房间,只剩下他和自己。

“海拉,喝下它。”伊耿略带醉意,将喝过一口都酒杯递在她面前。

她照做了,母亲曾对他说,他是她的哥哥,不会伤害他。

但海伦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早已向学士询问过。

“妈妈应该已经给你说过了,海拉,可以吗。”

她点点头,比起其他贵族,她确实更希望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

伊耿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就像平时一样,让她安心。

“海拉,这再简单不过,你会掌握的。”

可从未有过的裸露让海伦娜无所适从,伊耿揉捏着她的尖峰和心跳,牵着她的手,引导她骑在自己身上,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鼓励她自己去尝试。

她的鼻尖上沁出汗珠。

“放轻松,”伊耿只好安慰着她,轻扶着她的腰,帮助她慢慢坐下去,“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龙。”

梦火不会让她受伤与疼痛,但伊耿会。

虽然他动作已经足够小心翼翼。

但无论如何,海伦娜成功驯服了她的“龙”。

“妈妈说不会,但你还是伤害了我。”

“我会拥有你,你会拥有快乐、我的保护和爱。”

他们相拥在一起,用高瓦语交流着,他们是相同源头又合而为一的血脉。

快乐?也许有吧,毕竟他们曾一起翱翔,在天上也在床铺。

海伦娜记得,第二天,母后围着她嘘寒问暖,但是这目光却让她只想躲避。

“做得好,女儿,但你要为他孕育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阿莉森拉着她的手。

“你要像你母亲一样硕果累累,海伦娜,你是家族的希望。”奥托外公补充道。

随后的日子里,伊耿很少回到他们的房间,他更喜欢自己的一个靠窗的小阁楼,方便溜走,当然,大多数时候,彻夜不归。

“他们都想让我带上王冠,但看看父王那模样,我永远不想成为他。”

他在逃避。

她当然知道伊耿去了哪里。

多数时间她不会找母亲发问,她只需要向好朋友们寻求帮助,多足虫和蜘蛛会为她指路,影子夫人有时候也会告诉她答案。

但是知道了答案又如何?伊耿为他所谓的喜好“忙碌”在外,而她担任着外公的助手,孩子们的母亲。

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

他们约定过,井水不犯河水。

往往每次在被母亲训斥过后,伊耿才会回来,大多数时候一句话不说,满身酒味地压在她身上,有时候甚至推开房门回来就直接在地板上酣畅睡去。

而她则负责照顾着年幼的双胞胎杰赫里斯和杰赫妮拉。

孩子们,这是婚姻给她的生活带来的唯一变化。

怀着梅拉尔的时候,她突然在书架旁昏倒了,醒来发现学士们和她的所有家人站在床头。

“海拉,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伊耿抚摸着她的手亲吻着,他背后站着板着脸的伊蒙德。

又过了些日子,老国王的身体越来越差,雷妮拉和戴蒙远离君临,来往于在龙石岛和潮头岛。

海伦娜开始担任父王侍从,端着酒壶进出朝堂。

而伊耿又多了一些众所周知的新“爱好”。

“看看你的儿子们。”母亲不止一次向父亲建议。

“伊蒙德更喜欢和科尔爵士交流而不是老爸。至于伊耿,这小子只会把我气死。”

“那就更应该多教导他,说一些父子之间的话,伊耿是你的长子。”

“伊耿是个什么材料,你我都知道,他听不进去的。即使我停掉他的财产也没有用,那群围绕在他身边的溜须拍马之徒一样会娇纵他。”

韦赛里斯趴在床上,身体上摆放着几只治疗的水蛭。

“韦赛里斯,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骨肉。”阿莉森王后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

“竟然在那种场所鬼混,真是恶劣至极!爵士,你一定要严加管教他。”她听到母亲走出房间后,怒冲冲地向身后的克里斯顿科尔抱怨道。

母亲不知道,训练场里其实只有伊蒙德,伊耿已经很久没有来了,科尔也无法惩罚他,因为他是坦格利安王子。

即使是同样贵为公主的海伦娜,也毫无办法。

有一天伊耿突然来到海伦娜的书房,静静地望着她出神。

“长辈们总是不满意,有时候他们越想让我做什么事,我越是……妹妹,我们是龙,龙应该是自由的。”那天他的话很多,却都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也没有关系,告诉我,我就不会再听妈妈的,去强迫你。”

我不喜欢你的强迫,可我并没有说不喜欢你。

她不清楚伊耿有没有记得当时这句话。

直到第二天,海伦娜才听侍女达雅娜说,昨日王后曾狠狠地打了王子一巴掌。

终于,伊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国王,但不知为何,海伦娜的心总是像被攥紧了一般地充满不安。

再后来就是那个漆黑如夜的噩梦,直到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救援才姗姗来迟。

“我会找到凶手。”

王弟伊蒙德说完便跟着拉里斯大人离去了。

而国王沉默着想要拥抱她,任凭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同样血腥的抓痕和牙印。

“你伤害了我,我没有拥有快乐、你的保护和爱,什么都没有,伊耿,你食言了。”

可当时人们都说她疯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陛下,您的宵夜准备好了。”是侍女的声音。

她没有回应。

“陛下,您还好吗?”里娜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王后打开了门,随即看到侍女身后的国王。

她转过身,不想再面对那个人,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和狼狈。

“海拉。”伊耿用身躯堵在门口,他发丝凌乱。

伊耿接过里娜手中的点心和宵夜,示意侍女离开,他将盘子放在王后面前的小桌子上。

“海拉,我……我曾经害怕和逃避很多东西,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我最不想要的,那就是你的泪水,还有……憎恶。”说出那个单词的时候,国王声音明显发颤。

“你恨我,我活该。”他叹了口气。“但我有个东西要还给你。”

他将一个温热的小物件放进她的掌心——

当海伦娜伸开手时,她呆住了。

“这是你第十三个命名日的时候我送给你的,海拉,求你,不要丢弃它……”

正是那枚珍珠戒指——白天她送给贫民窟婆婆的那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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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已经在路上……这典礼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

七天调休,真给作者上懵逼了😭,如果有胡言乱语ooc什么的,还请见谅哇,期待交流评论























露西娅C

【海伦娜】梦与火的女王6

总结:伊耿和加尔温你们真会玩。以及又一女明星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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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命运

“眼下这情况,王后陛下和王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加尔温满脸堆笑。

“由不得你。”伊蒙德一把将爵士推走,和海伦娜一起向建筑内部走去。加尔温爵士丢出几枚铜币,打发马童先行回去,又吩咐老鸨,赶紧关上门,随后自己也急急忙忙地进入。

不起眼的大门背后竟隐藏着一个诺大的庭院,走廊墙壁上装饰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浮雕图案,走廊对面是一大排房间,只有最大的一间屋子开着门,此刻正飘着甜腻的脂粉气味。

是他。

伊耿衣服半褪,背靠着铜制床头歪躺着,他两只胳膊被粉色的丝巾绑在床头的镂空雕...

总结:伊耿和加尔温你们真会玩。以及又一女明星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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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命运

“眼下这情况,王后陛下和王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加尔温满脸堆笑。

“由不得你。”伊蒙德一把将爵士推走,和海伦娜一起向建筑内部走去。加尔温爵士丢出几枚铜币,打发马童先行回去,又吩咐老鸨,赶紧关上门,随后自己也急急忙忙地进入。

不起眼的大门背后竟隐藏着一个诺大的庭院,走廊墙壁上装饰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浮雕图案,走廊对面是一大排房间,只有最大的一间屋子开着门,此刻正飘着甜腻的脂粉气味。

是他。

伊耿衣服半褪,背靠着铜制床头歪躺着,他两只胳膊被粉色的丝巾绑在床头的镂空雕花上,臂膀两侧各卧着一个褐发姑娘,姑娘们未着丝缕,每人只在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链,她们不断亲吻他的脖子和脸,时不时发出轻笑声,其中一个还把自己舔过的手指伸到他口中搅动着。还有一个头戴王冠的俊俏美人正骑在国王身上,那美人袒胸露乳,扭动着身躯,浅金色的长发垂落在伊耿胸前,仿佛在故意在挠痒痒。

海伦娜看着这一幕,愕然失语。

征服者的王冠就这么被戴到了女支女头上。

王国在危险中,国王却在放纵。

“陛下,我好看吗?我听说还有一顶后冠,什么时候也给我拿来开开眼界,好不好嘛…”美人娇滴滴地说。

“那就看你今天表现了,萝斯琳,只要你能……”

伊耿话还没说完,他身上的女人就被伊蒙德丢了下去,金发女人和王冠一同摔到了地上。

“他们吓到我了,陛下。”美人委屈道。

“妹妹!谁告诉你我在这?看来你终于想通了,来吧,只有你和我,还是我们一起……”伊耿先看到的却是海伦娜,他迷醉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兴奋。

他的神态让海伦娜想起了刚刚在小巷里遇到的醉汉们。

“七国之耻。”伊蒙德走上前,一只手卡住国王的脖子,猛地将他按在床头上,发出“咚”的一声,伊蒙德狠狠地盯着那双和自己一样颜色的眼睛。

“咳,咳……难道我的弟弟今天又要弑亲了,上次我带你来这里完成成人礼,你还战战兢兢,这回就耀武扬威了,呦,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带着我的妻子来这里,你装什么正经。”

气疯了的王弟再也不想听他的胡扯,一脚踹在伊耿的裤裆上。

伊耿嚎叫着,想捂住痛处,无奈却被床上的丝带绳子牵绊,动弹不得。“加尔温!”他转向爵士求救。

伊蒙德操起拳头又要向他脸上抡去,伊耿骂着,想起身躲避,绑起的丝带却差点把床都掀起来。

“殿下,使不得!”看呆了的加尔温赶忙拽着伊蒙德的胳膊,不让他的拳头落下。

“够了。”海伦娜王后出言制止。“陛下五天后就要出面参加七神节典礼。”

她捡起地上的征服者王冠,放在国王胸口上,就像静默修女入殓父亲时做的那样。

“我们走。”她转身离去。

伊蒙德放下了拳头,但随即对着加尔温.海塔尔爵士的脸,狠狠地来了一下。爵士顿时痛苦地捂住脸,弯下了腰,对着地板吐了一口血沫。

“加尔温,还不快帮我解开这鬼东西。”国王命令。

“也是奇了怪了。”爵士一边解开丝巾,一边嘟囔着。

“给我穿好衣服,然后滚吧。”伊耿活动了一下被解放的双手,随便抓了一把金币撒向在场的姑娘们。

“陛下,看看,这可都是为了保卫您负的伤,御林铁卫都没这待遇,我这明天还怎么带队巡逻……”加尔温指了指被打肿的脸,两颗门牙被打歪了。

“闭嘴,加尔温,我就没挂彩?伊蒙德这小子是吃错什么药了……”

“都这样了,王后陛下和王子殿下回去后指不定怎么抹黑我这守备军副队长,我家老头子又难缠,陛下,到时候您可要仗义执言啊。”加尔温爵士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噗嗤,烦恼中的伊耿终于被舅舅一脸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别担心,加尔温,跟着国王你还能吃亏?”

“要不要换个地方?陛下。”

“不了,我没有兴致了,回去吧。”


“姐姐,你不该阻拦,伊耿是我打的,有我在,怪不到你头上。”伊蒙德余气未消。

“艾姆,我不想让她们看我的笑话,更不能把事情闹大。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海伦娜看向地面,面无表情。“我与国王本已经约定,不再干涉彼此的自由。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我不愿多看一眼他在丝绸街的样子。她在心里说。

“瞧他那副废物德行,国王又偏偏是他,一举一动简直像个小丑,就凭虚长几岁?”伊蒙德几乎咬牙切齿骂着长兄。“明明那顶王冠戴谁头上都比他更合适。”

但当伊蒙德转头时,猛然看到她失魂落魄的神情,连忙打住,转移话题。“算啦,姐姐,国王有他的乐子,我们也寻点就是。”

一个街头艺人正在表演吞剑术,旁边他的同伴在表演杂耍,吸引了一群好奇的观众齐声叫好。

“女士们,先生们,睁大你们的眼睛,下面有请占卜师,来自东方的异邦美人!”矮小的弄臣现在道具箱上,热情地介绍着。

一个穿着红兜帽长袍的女人,带着黑色水晶珠子做成的面纱,只露出橄榄色的大眼睛,看不出年龄,女人身形轻盈地像一只猫。

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瓷盘,装着来自各地的硬币,女人留有长长的指甲,挥舞之间,火焰从指尖升腾而起,燃烧出奇幻的火焰图案,她双手合拢,火焰熄灭,再度摊开手掌时,掌心出现一颗透明的水晶球。

“看官们,只要一枚金币,你将掀开命运的面纱。谁来试试!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弄臣吆喝。

好奇的人群越积越多,几个金袍子上前维持秩序。

伊蒙德用胳膊挡住人群,护住海伦娜。

“典礼筹备期间,中心大街不允许聚众吵闹。”为首的金袍子队长罗斯拉盖特大声呼吁。

但是现场依旧熙熙攘攘,人们围在一起,很多不明所以的观众根本没听到金袍子的喊话,一边看表演,一边闲聊。

“听说总主教要来参加七神节典礼,他的一部分随从们都已经到达了,正在隔壁旅店里住着呢。”一个伙计故作神秘。“总主教真胆大,这个时候来君临,要是我,恨不得躲在旧镇不出来!”

“你可别这么说,听说南境也不怎么安全了,都在陈兵备战呢。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走吧走吧。”一个商人打扮的人摇摇头。

一个小厮悄悄从红袍异邦女人的陶瓷碗中抓了一把硬币,准备趁乱溜出人群。

“站住,有人抢钱!”混乱中,弄臣追上去,却被那小厮一把踢翻在地。

而金袍子们只顾着驱散人群,根本无暇顾及这个抢劫事件。

“需要我来处理吗?”

“再等等,你看这边。”海伦娜拽住伊蒙德。

一个水手打扮的中年男子,用魁梧的身躯挡住了那小厮的去路。“小子,别走。”

“你拿了这位女士的钱,在你腰包里,还给他。”

“呸!这是我的钱!放开我。”那小厮挣扎着,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水手一把架住那小厮,摸了摸的腰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他和小厮都愣了一下。

“就是他偷的,我看见了!”被推倒在地的弄臣一把指着小厮。

“谢谢你们为我主持正义,先生们。”异邦女人站起身,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黑水晶面纱下传来,与她年轻的眼睛有些不匹配。

“不过钱我已经拿回来了。”女人摊开手,手心里正是被小厮拿走的那些硬币。

“而偷窃者,自会受到惩罚。”她突然猛地握紧掌心。

“啪”的一声,窃贼突然惨叫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右手食指翻折过去。“巫术!是巫术!”那贼捂住断裂的手指,屁滚尿流地逃窜开来。

人群随之也喧哗起来,在金袍子的指挥下,行人纷纷离去。刚刚的中年水手向异邦女人脱帽致意了一下,也跟着退了出来。

“您仿佛游历过许多地方,是否也是来参与七神节盛会?”

“七神?呵。”女人嗤笑一声。

“拜托您为我我占卜。”海伦娜对那红袍女人说。

“一枚金币。”

“给。”

“新王登基后,曾新铸就两种金币,国王与王后。您就是这金币上的人吧,海伦娜.坦格利安王后。您要占卜什么。”黑水晶面纱下传来女人的吐息。

“七国的命运。”

“这超出了预言的范围,”女人轻笑。“一般来说,预言者只能看到来自时空只言片语,看起来,您拥有独特而有趣的命运,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王后陛下,小心紫色的蝴蝶。”

“你是谁,夫人?”伊蒙德问道。

“一个你以后可能会需要的人,你可以叫我亚丽,我的小王子。”女人回答。

亚丽朝他们鞠了一躬,隐入人群中。

伊蒙德追了上去,目光所至,却再也寻不到她。

“我的命运……紫色的蝴蝶……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海伦娜望着那亚丽消失的方向出神。

“也许是红神的信徒,也许只是江湖术士,在人最多的地方故弄玄虚。毕竟这里是君临最繁华的街道,无奇不有。”伊蒙德仿佛看穿了她的思考。

王弟护送她回到红堡时,已经接近傍晚。

仅仅半日的君临之旅,足以让海伦娜心乱如麻。她望向手上的刻有金色太阳图案的结婚戒指,摘下,又戴上,不断地机械地反复。

她又决定翻看早先学士留下的文件,但怎么也看不下去,就连《七星圣典》都不想翻动一页。

海伦娜合上书本,打开木匣子,抓了一把朱砂,她将多足虫放在沙地上。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属于魔法力量,用图案告诉我。”她对虫子说。

她看到虫子在地上爬出了一个三角形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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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梅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SUM:他已经分不清这种感情究竟是已经逝去爱还是不可名状的恨

  1.杰卡里斯×伊耿二世,有时间线改变,私设俩人同龄,鹬老师的点文

  2.旧文补档,后续是车,随缘补充

  * 

  伊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长兄的棺椁被雨水冲刷,此后沉入地底,掩上泥土,好像这个太阳神一般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斜着眼偷偷观察着贝妮拉,但稠密的雨滴如同面具一样这盖着了女人僵硬的表情,让伊耿捉摸不透。 

  也许她在哀悼、在愤恨,为她战死于沙场的挚爱默哀,也为他的不告而别所愤恨。 

  她本应该是杰卡里斯的妻子和皇后,但这一切山盟海誓都伴随着杰卡里斯的死讯化为泡影。 

  葬礼过后,贝...

SUM:他已经分不清这种感情究竟是已经逝去爱还是不可名状的恨

  1.杰卡里斯×伊耿二世,有时间线改变,私设俩人同龄,鹬老师的点文

  2.旧文补档,后续是车,随缘补充

  * 

  伊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长兄的棺椁被雨水冲刷,此后沉入地底,掩上泥土,好像这个太阳神一般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斜着眼偷偷观察着贝妮拉,但稠密的雨滴如同面具一样这盖着了女人僵硬的表情,让伊耿捉摸不透。 

  也许她在哀悼、在愤恨,为她战死于沙场的挚爱默哀,也为他的不告而别所愤恨。 

  她本应该是杰卡里斯的妻子和皇后,但这一切山盟海誓都伴随着杰卡里斯的死讯化为泡影。 

  葬礼过后,贝妮拉拦住他,女人用冰冷的紫色眼睛盯着他,这倒是让伊耿有些发怵,“伊耿,你得尽快把那些绿党的篡夺者赶尽杀绝,以免夜长梦多”,她沙哑地说道。 

  “我想这些事情我们早就在御前会议上说清楚了。”伊耿早就预料到贝妮拉会和他谈论这些事情,他的姐姐渴望复仇,为杰卡里斯复仇,“我会处理的,但不是现在。” 

  “你在害怕,伊耿•坦格利安,你在害怕!”女人冷笑道,“在你登上王位以后你就一直在害怕!绿党杀光了我们的亲人,你却想留着他们的命!想想爸爸妈妈!想想那些死去的人!想想杰卡里斯!”  

  “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他叹气道,但语气却坚定不移。贝妮拉渴望复仇,他也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他现在是国王,国家的安稳才是他最应该考虑的,“但不是现在。” 

  四目相对,紫色的眼睛对峙着,僵持着 

  “他们喊你去娶那个绿党的傻子公主?”沉默许久,贝妮拉率先开口打碎僵局,寒风朝姐弟两人袭来,女人不自在地打了一个冷颤。

  “没办法,这是避免流血的万全之策。”伊耿见状把贝妮拉拥入怀中,为她抵御寒风。

  “我从来没这样恨过一个人。”她轻咳几声,紧紧抱住伊耿,但他依旧感觉到了女人不自在地颤抖,“我杀了他,你却要娶他的女儿。”

  “你已经杀了他了。”伊耿抱住贝妮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这足够了。”

  “我恨我自己只杀了他一次。”女人的眼睛里挤满了泪水,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他这种人就活该下七层地狱,但是他的余孽却要成为新的皇后。”

  伊耿没有搭话,他只是紧紧抱住贝妮拉。

  他姐姐说的没错,绿党杀光了他所有的至亲,还想让自己的傻子女儿成为新的皇后来坐享其成,真的是荒唐至极,但他又不得不接受,因为娶了杰赫妮拉才能确保王国的稳定。

  “我常常就在想,要是小杰没有死的话,我们会怎么样。”贝妮拉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泣不成声,“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要是我和他一起去狭海道,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至少你不用嫁给那个糟老头子,我也不用娶那个傻子公主,他心底无奈地叹气,脸上却露出一抹哭笑,但始终没有开口。

  龙石岛的冬天是阴冷的,送走贝妮拉以后,伊耿遣走所有的侍卫,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杰卡里斯的坟墓前。

  这并非是真的的坟墓,他的长兄早已葬身于深海,尸首全然不见踪影。但他和贝妮拉太过于思念杰卡里斯了,为他在龙石岛上重新举行葬礼,并将他生前的服饰以及阅读过的书籍全部埋葬于此。

  他轻轻抚摸过雕刻在石碑上的铭文,原产于河谷地带的花岗岩并不细腻,雨水冲刷在碑壁上,染湿了伊耿的衣袖。

  “贝妮拉说得对,你就是一个傻瓜。”国王朝着石壁喃喃自语,“母亲说过,一个真的的王者不会耽缅于感情,但你从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那一瞬间,他却突然想起夏日某个燥热的午后,七岁的他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读书。长兄从背后将手伸进他汗湿的头发,笑着催促他去洗澡。

  他也笑着站起来,接着长兄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伊耿你应该去洗澡,今晚会有客人,国王和皇后都回来,或者说是,整个宫廷的人都要来龙石岛参加晚宴。

  伊耿没见过杰卡里斯这样开心。

  在他眼里长兄是世界上仅次于父亲戴蒙之外最威武的男人,正值青年的杰卡里斯拥有一头茂密的棕褐色卷发,痛雕塑般的身材,以及浑厚的嗓音。  

  伊耿虽然继承了父亲戴蒙亲王的银发紫痛,但无论是在外表还是智慧上,他都自认逊于长兄,因为他知道,杰卡里斯是一个英雄。

  伊耿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上平日里他不会穿的华丽服饰。镜子里的男孩英俊逼人,丝绸勾勒出宽肩窄腰与结实的手臂。

  他走出房间,看见杰卡里斯穿了那件崭新的丝绸华服。杰卡里斯也在打量他,两人相视而笑,似乎明了今晚整个龙石岛的目光将聚焦何处。

  那晚伊耿第一次遇见自己的舅舅。

  他母亲最年长的弟弟,与他同名的另一个伊耿。  

  他们在大厅里等了很久,久到事先说明自己会晚到的雷妮拉也吃完了一份甜点。因为这个缘故,当伊耿在杰卡里斯的示意下起身与男人握手时,他心里还闹着属于少年的别扭。

  “很高兴见到你,我可爱的小外甥。”那位名字同样为伊耿的舅舅假笑道。

  男人的手掌平滑柔软,与杰卡里斯带着粗茧的触感不同。“你的弟弟很害羞,斯壮,他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伊耿在含着嘲讽意味的声音中抬起头,恰好对上那双蓝紫色的眼睛。

  男孩大胆地打量姗姗来迟的客人,目光流向他苍白的肌肤、脸上的假笑和扎在脑后的银发。他的身材不算修长也不算健壮,他不相信这是母亲的弟弟,他的母亲雷妮拉曾经是全国最美的姑娘,被誉为“七国之光”,而这个男人乖僻又嚣张,除了眼睛和头发,没有一点属于瓦雷利亚的高贵优雅。

  “你好,舅舅,我是伊耿。”他干巴巴地说道,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非善类而且他还侮辱杰卡里斯,他讨厌这个男人,“还有,杰卡里斯是未来七国的国王,请您放尊重些。”

  “伊耿,别理会他。”杰卡里斯拍拍他的肩膀,但男孩不知道兄长是在和哪一个“伊耿”对话。

  男孩淡紫色的瞳孔清亮,一如他的嗓音,独属于少年的气息令男人愣了愣,他从年轻的外甥身上窥见了别人的影子。

  而那个别人绕道他身后,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男人温柔的呼吸声近在耳畔,伊耿懒洋洋地拂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

  男人没有为迟到道歉,他将这种傲慢渗透进此后共处的每一天。小伊耿倒是常常向他们表示歉意,比如在悠闲的午后闯进藏书室,打扰了男人们的阅读,起初,他说:“抱歉,舅舅。”后来,他找到了一些理由,比如“我要找一本书籍”或者是“我只是想拿一只羽毛笔”,这些理由无疑十分正当,甚至他自己都是这么相信的,然而它们在紫罗兰色的瞳孔面前通通显得虚弱。这时,他会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低下头去,选择不看那双眼睛。所幸男人从不拒绝。

  小伊耿从自己与长兄的身体里看见力量,感到最纯粹的温暖与喜悦,然而在舅舅身上他看见一条蛇,藏在硬朗的肌肉线条下的其实是一团阴险的柔软,叫人忍不住下跪——不是为了崇拜,而是为了用降低戒心的方式逮住它,摸索它的全身寻找到最脆弱的地方,然后狠狠咬下去,宣告蛮横的、彻底的占有。

  可他当时只有十四岁,生命还是一条清澈的河流,初生的罪恶滴落进去,便立即消解无踪。所以他只知道自己爱在他们面前装一头小兽,用最无害的眼看他,最温顺的耳听他,最柔软的唇向他微笑与说话。

  如果那个秘密不被揭开,伊耿将没有污点地成长为令父母骄傲的英雄。那是又一个夏天,天气像伊耿初来的那个下午一样燥热不堪。  

  伊耿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推掉了下午的课程,计划睡上几个小时,好参加晚上的宴会。

  他知道杰卡里斯有午睡的习惯,所以选择轻手轻脚地经过那个房间。可是这时,他听见另外一个伊耿的声音从那扇紧闭的房门后传来。  

  伊耿看得出那位舅舅在杰卡里斯心里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而他只有在和杰卡里斯交谈时,才会显出认真的神色。伊耿不喜欢被隔绝在成人世界之外,他好奇长兄与舅舅私下里是如何相处的。  

  这份好奇心终究害了他。

  ***

  嫉妒是杰卡里斯一辈子都不会懂得的词语,也是伊耿必须习惯的滋味。

  伊耿从小就知道自己与杰卡里斯出身上的差距。

  杰卡里斯的母亲雷妮拉是韦赛里斯国王的爱女,也是国王钦定的继承人,她总会用慈爱的眼神注视自己的儿子。

  而他的母亲却是父亲的一个貌合神离的继室,她像一团脆弱的烟雾,被他初生时的啼哭吹散了。但伊耿常常可以从镜中的轮廓瞥见她的影子,他的眼睛是蓝紫色的,头发是银灰的,皮肤也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色。

  他恨女人的冷漠,也恨她不够彻底地冷漠,她本可以从雷妮拉手里抢走属于他的王位,可她偏偏从未付出任何实际上的努力。

  可是杰卡里斯喜欢他。在很小的时候,杰卡里斯会像一只小狗一样转进他的怀里,喊他给自己读书,或者编故事。

  十岁的杰卡里斯告诉伊耿,外祖父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为人间祝福。伊耿冷眼看着杰卡里斯眼底的闪光,比他年幼几岁的外甥是那样善良而浪漫,伊耿不想告诉他家族的祝福只留给他一个人,而自己也从不需要星星。他更希望人死后化作一团烟雾,然后尽早消失在世界上。  

  在伊耿沉默的时候,杰卡里斯会玩弄他半长的银灰色头发,将嘴唇紧紧贴在他耳朵上,弄得他很痒。

  “等我继承了王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现在也是想要什么都可以。”他蛮横地斜着眼睛看杰卡里斯,“但这不一样!”少年深棕色的瞳孔无比赤诚,几乎灼伤他心底的坚冰。“等我登上了王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杰卡里斯总是喜欢塞给他许许多多没用的东西,美味的食物,华贵的服装,而他返还给赠予者的只是一段稍显温顺的相处。

  但只有在得到满足之后,伊耿才会允许杰卡里斯抱他,允许他将眼睛蒙在他肩膀上。

  “我太累了,伊耿。”有时候杰卡里斯会这样说。

  “是你自己要做的。”伊耿假装不在意,却将身体倒向杰卡里斯,让彼此肌肉的线条贴合地更紧密。杰卡里斯的身体发育地很快,现在少年的怀抱已经可以将他镶嵌其中。

  伊耿不知道别人家的亲属是如何相处,他恨杰卡里斯,却喜欢杰卡里斯依赖他的样子。光芒万丈的人只在他面前展露脆弱,那是唯一能治愈嫉妒的良药。

  如果杰卡里斯没有用满足一切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为他讲愚蠢的童话,没有说爱他——如果杰卡里斯不是这样完美,只要这其中出现一点差错——伊耿都不会在龙石岛纷争中为杰卡里斯挡下那一刀,直到鲜血沾满手掌,才在恍惚中品尝到彻骨的疼痛。他曾日夜诅咒杰卡里斯能够受到伤害——每当褐发少年于父母膝下承欢,在阳光里开怀大笑——可当这个机会真的来临时,他却让它白白溜走了。


tbc.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7

伊耿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停顿了一两秒后道:“我听见了窗外女仆的窃窃私语。”

“伊耿,你在三楼,”泽莫道,“没有人能在你窗外窃窃私语。”

“我听见了门外女仆的窃窃私语。”伊耿的话术转换的非常丝滑。

泽莫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不久前还在马车里痛哭,蜷缩在泽莫卧室的角落,恐惧自己会被暗杀的王子。

“而你指望我相信你说的话。”泽莫道。

“你当然会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伊耿道,“就好像我也会相信你所说的Leo是你的好朋友。”

泽莫知道伊耿在威胁他,他为之感到了一丝恼怒:“伊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你在这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父亲让你这么做的吗?”

“我没有做任何...

伊耿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停顿了一两秒后道:“我听见了窗外女仆的窃窃私语。”

“伊耿,你在三楼,”泽莫道,“没有人能在你窗外窃窃私语。”

“我听见了门外女仆的窃窃私语。”伊耿的话术转换的非常丝滑。

泽莫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不久前还在马车里痛哭,蜷缩在泽莫卧室的角落,恐惧自己会被暗杀的王子。

“而你指望我相信你说的话。”泽莫道。

“你当然会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伊耿道,“就好像我也会相信你所说的Leo是你的好朋友。”

泽莫知道伊耿在威胁他,他为之感到了一丝恼怒:“伊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你在这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父亲让你这么做的吗?”

“我没有做任何事,”伊耿强调,他的眼神却不再有什么清晰的恼怒,仿佛只是在机械的重复一句话,他看向泽莫的眼睛,“我唯一做的错事只是在错误的时间上了一个错误的女人。”

“你看起来并不为你的祖父伤心。”

“你真的指望我为他伤心吗?——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

“伊耿,”泽莫让自己抛掉恼怒,“你是我的兄弟,我的血,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现在,告诉我,伊耿,你做了什么?”

“哦,现在你是我的血亲兄弟了?你难道不是还在怀疑诅咒为什么会起效了——你难道不是还在私下里宣称自己只是一个冒名顶替者,根本不是父亲的长子吗?”伊耿的话变得酸涩尖刻起来,泽莫闭上眼睛,睁开。

“伊耿,你也许卑劣,懒惰,但是你从不是能够对他人痛下杀手的人。”泽莫道,他凝视着伊耿的眼睛,蹲下身和伊耿视线持平,手覆盖上伊耿的手腕,“告诉我,你在舞会上到底做了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伊耿将手翻转,泽莫的手被按在了他的手掌下,伊耿死死的盯着泽莫:“相信我,哥哥,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也从来没有尝试过。”

-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泽莫提高声音道,“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Aleq用护甲掏了掏耳朵,再看了看四周,就差嘴里哼点小曲了。

“我花在他身上的时间比花在Lucerys身上的时间都多,那个不知感恩的小崽子。”泽莫发誓他没有咬牙切齿,只是在很符合逻辑的抒发自己不理解的情绪。

“这个嘛——”Aleq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见解吗?”泽莫问。

“你知道的,my lord superior,”Aleq道,“我不精通于人际交往一事,但是有时候一个人花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间很多,并不证明他就非常了解另一个人,有时候表象和内里完全是两回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虽然我花了很多时间在伊耿身上,但是对他的内心一无所知?”泽莫问。

“我的意思是,my lord superior,”Aleq道,“你不能把你做任何有关伊耿王子的事的时间都算成你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吧,显然,”他扫了眼周围,“你谋杀Otto并不能增加你对他的了解和你们之间的联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泽莫道,“伊耿杀了他的外祖父?”

“什么?当然不是。”Aleq道,“我们都知道是谁杀了Otto,不是吗?“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6

伊耿猛的看向他,或者说瞪向他,眼神中的愤怒无法掩饰,他张张嘴,泽莫正在疑惑为什么他的反应那么大,就听见他困难的,几乎像是从哪里逼出的话:“你和Aemond搞在一起了?”


泽莫从抽屉前起身,无语,接着是恼怒,但是接着他压下自己朝伊耿怒吼的情绪,深呼吸道:“不,Aemond只是发现了这一点,你脑子有毛病吗伊耿?Aemond是我的兄弟。”坦格利安家的人有病这一观念再次被印证——正常人会在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向的瞬间就下意识的联想到自己的亲兄弟之间有私情吗?


虽然严格来说,好吧,即使不严格的来说,即使非常宽泛的来说,Leo也是他的兄弟,但是伊耿没有必要知道这一点。


“怪不得Aemond对...

伊耿猛的看向他,或者说瞪向他,眼神中的愤怒无法掩饰,他张张嘴,泽莫正在疑惑为什么他的反应那么大,就听见他困难的,几乎像是从哪里逼出的话:“你和Aemond搞在一起了?”


泽莫从抽屉前起身,无语,接着是恼怒,但是接着他压下自己朝伊耿怒吼的情绪,深呼吸道:“不,Aemond只是发现了这一点,你脑子有毛病吗伊耿?Aemond是我的兄弟。”坦格利安家的人有病这一观念再次被印证——正常人会在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向的瞬间就下意识的联想到自己的亲兄弟之间有私情吗?


虽然严格来说,好吧,即使不严格的来说,即使非常宽泛的来说,Leo也是他的兄弟,但是伊耿没有必要知道这一点。


“怪不得Aemond对女人兴趣那么少。”伊耿道,“原来他也是个小基佬。”


泽莫无语了,他不想和伊耿多说什么:“你弟弟一定很高兴你这么看他。”


“所以Leo,”伊耿道,“我记得Batriays提到过他,被你在Astapor抛弃的Leo,是吗?”


“你的记性在特定的地方总是特别好。”泽莫道,他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橘子开始剥起来,再次确定自己目光所及之内没有任何东西是被伊耿碰了会有严重后果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抛弃他吗?”伊耿问,“因为发现他喜欢你?”


泽莫真的想翻白眼了,坦格利安家的逻辑真是惊人的相似,显然他们的脑子都有某种问题。泽莫很高兴自己至少不是从小就被这群神经病包围。


“很可惜,不是。”他说,“我和他分开是因为他和我待在一起太危险了,他没有不死之身,发色也太过显眼,和我在一起就是移动的箭靶。”


他真的不想把同样的话说无数遍。


“那你爱他吗?”伊耿问,“你当然重视他,否则你会让他一直跟着你,也许你甚至会让他成为你的挡箭牌,或者棋子。”


“不。”泽莫简单道,“并且我不想谈论他了。”


“但是我想。”伊耿道,“他就是那天跟着Batriys一起来的银发男人吗?戴着面具的那个?”


“是的,”泽莫道,“你想知道关于你外祖父的刺杀案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不,”伊耿道,神色几乎是漠然的,让人难以相信死去的是他的外祖父,“不会有什么进展,刺客刺杀完Otto就马上自杀了,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标明身份的物品,没有人能知道他是谁。”


泽莫剥开橘子的手指凝滞了,接着,他若无其事的将橘子的脉络撕开:“你今天一直都在房间里吗?”


“是。”伊耿道,“没有任何人来看我,Aemond, Halaena, Daeron, 显然,我的母亲已经非常想把我的存在——彻底抹去了。”


“也没有和任何仆人交流?”


“你觉得呢?”伊耿反问。


“你当时和刺客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有价值的,”伊耿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这些都有人问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连学士都是解剖后才发现的——伊耿,你怎么知道是‘他’?”泽莫将橘子放在桌子上,抬头,背光和伊耿对视。

  

  ——

  

伊耿:有心机,但是没脑子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5

泽莫皱眉,却没再说什么话,他接着问:“Leo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哦,如果您问的是Seasmoke的话,Leo和Seasmoke相处的相当愉快。”Aleq回答,“他,Daemon王子和Lady Baela各自进攻一座城市。想当年征服者伊耿攻下维斯特洛靠的也不过是三条龙。”


“三城联盟想必非常后悔激怒了Viserys国王。”泽莫道,“他们本来可以支撑久一点。”


“我们恐怕无法知道他们的想法了,”Aleq的语气充满遗憾,“龙焰之下可没有忏悔的时间。”


“那些孩子们呢?”泽莫问。


“沿海地区的私生...

泽莫皱眉,却没再说什么话,他接着问:“Leo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哦,如果您问的是Seasmoke的话,Leo和Seasmoke相处的相当愉快。”Aleq回答,“他,Daemon王子和Lady Baela各自进攻一座城市。想当年征服者伊耿攻下维斯特洛靠的也不过是三条龙。”

 

“三城联盟想必非常后悔激怒了Viserys国王。”泽莫道,“他们本来可以支撑久一点。”

 

“我们恐怕无法知道他们的想法了,”Aleq的语气充满遗憾,“龙焰之下可没有忏悔的时间。”

 

“那些孩子们呢?”泽莫问。

 

“沿海地区的私生裔不难找到,靠近内陆一点的也还算凑合,”Aleq道,“但是根据您提供的出生记录,仍然有一部分远入内陆。三代以上的后嗣被默认为没有能力,因此没有被寻找。”

 

“找到了多少个?”泽莫问。

 

“目前为止,十六个。”Aleq道,“名字在给您的密函里,其中十一个已经处于我们的监控之下,剩余的五个里,有一个刚刚出生,一个是一座小城堡的领主,两个在牢房里,还有一个是马戏团里的侏儒,我们暂时没有想到办法控制他的动态。”他耸了耸肩,“组建一个新的马戏团也是需要时间的。”

 

“两个在牢房里?”泽莫问。

 

“就这么说吧,”Aleq道,“贵家族的遗传里总会时不时的有些缺陷。”

 

“龙呢。”泽莫问,“龙石岛里的龙除外。”

 

“不多,目前为止只有四条能够掌握动向,我们只知道存在的有三条,但是它们行踪不定,根本无法被定位。”Aleq道,“我们所知的龙蛋有十五个,但是有理由相信其中至少九个已经石化,剩下的六个之中三个在三城联盟手里,一个已经运到了Flaenderys,两个只知其存在,不知所踪。”

 

“所以如果现在开始行动,我们能找到十条龙。”泽莫道,“加上坦格利安家和瓦列利安家的所有龙,一共是二十四条。”

 

“我们真的要把Lady Rhaena的龙也算上吗。”Aleq面露难色。

 

“她可以试着驯服别的龙。”泽莫道,Aleq继续面露难色,“殿下,您不能因为自己驯服了三条龙就默认所有人都能驯服多条龙,一个龙骑士按常理来说终身只能驯服一条龙。”

 

“有多少私生裔能被运到Flaenderys?”泽莫问。

 

“那可是个大工程,殿下。”Aleq道,“有些私生裔虽然不为王室所在意,在当地却仍然受到关注。”

 

“我相信你们,”泽莫道,“你们难道不是最擅长做阴暗的交易吗?”

 

“嗷。”Aleq道,“我记下您的命令了,我也被伤到了,my lord superior。”

 

“那真是可惜。”泽莫道,毫无歉意,“这不是我的本意。”

 

“行吧,至少这次的汇报初有成效。”Aleq道,将黑色的领巾系到自己脖子上,接着,泽莫听见他在身后道:“殿下,您似乎有拜访者。”

 

泽莫回头,穿着红黑色宫装的Lucerys在远处的灌木丛上站着,看起来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看见Aleq走远,他才整了整身边佩戴的剑,走到泽莫身边。

 

“叔叔。”他道。

 

“你怎么在这里?”泽莫问,“你的兄弟们呢?”

 

“我在等待Joffery上完High Velarian 的课程。”Lucerys道,“Jacaerys去陪伴Helaena了,我想在花园里走走,结果正好看见你在和——”

 

“Aleq。”泽莫道。

 

“Ser Aleq交谈。” Lucerys道,他不自在的盯了会儿泽莫脚边的石头,接着才道:“抱歉,这段时间我没有和你交谈,我——”

 

“你长高了。”泽莫道,“我很高兴。”

 

Lucerys愣了下:“是,妈妈也说我最近长得很快,她说Jacaerys也是在我这个年纪一年就窜了很高。”

 

“这是好事。”泽莫道,他的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你会成为一个很英俊健壮的领主。”

 

“我不是Jacaerys,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伤害我们。” Lucerys道,“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要王座,妈妈不相信,但是我知道。”

 

“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Luke。”泽莫道,他摸了摸Lucerys的头发,“你不需要为此操心,我向你发誓,你,你的妈妈和你的兄弟们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见Lucerys没有再说话,泽莫笑了笑道:“你去找Joffery吧,我晚上——”

 

“我不是孩子,叔叔。”Lucerys道,他皱着眉,“你刚刚说的话就好像是把我当作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你就是孩子,Luke。”泽莫道,“你还没满十六岁,你的瓦雷利亚语还不能正常的对话。”

 

“如果发生战争的话,我会上战场。”Lucerys反驳,“我会保护我的母亲,我的兄弟们,我会保护你。”

 

“不是现在。”泽莫回答。

 

“那如果现在发生了呢?”Lucerys问。

 

“那么最先死的会是我。”泽莫道,他亲了亲Lucerys的额头,“去找Joffery吧。”

 

“我只是,”Lucerys盯着泽莫的眼睛,他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他皱着眉,仿佛不理解为什么泽莫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叔叔。王后说你是凶手,但是你不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泽莫笑了笑,他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Lucerys的:“谢谢,Lucerys,我很高兴你相信我。”

 

他将Lucerys留在身后,王宫的一部分挂上了黑色的纱,泽莫走过这些装饰物,来到了他的房间外。属于他的是一个套房,伊耿被他安排在卧室内的隔间里,但是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伊耿没有在他自己的隔间里,而是在泽莫的床上盘腿坐着,脚边散落着十几封被拆开的信件。

 

“我看见你在和Lucerys聊天。”伊耿道,“愉快吗?”

 

他现在不如之前活泼,甚至不如之前那么讨人嫌,他仿佛又回到了折磨bread的那个下午,眼睛是阴沉的,直直的盯着窗户,有那么一瞬间,泽莫以为自己看见了Aemond。

 

“他在等Joffery下课。”泽莫道。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伊耿道,“你不在乎的人你也不在乎与之的距离,而你越珍视的人反而会被你推的越远。”他举起手上的信件:“就好像Leo一样,他知道你虽然从来没有回信,却读了他的每一封信件吗?”

 

泽莫握住酒杯的手瞬间暴起青筋,接着才被强制性的放松:“我不记得让你随便翻我的东西。”

 

“你也没有记得上锁。”伊耿道,“我从来没有看出来你是个吞剑者。”

 

“显然Aemond和你不够亲密。”泽莫道,从伊耿的手边收起信件,重新放进书桌的抽屉里。

 

-


笑死,纠结称呼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泽莫即是瓦列利安兄弟的舅舅也是他们的叔叔。


你们坦格利安家真的有点乱。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4

Viserys没有回复。泽莫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刺客的身份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无垢者,稍微有些联想能力的人都能立刻想到泽莫的背景。现在大部分的无垢者都被Flaenderys雇佣,而如果泽莫和Flaenderys的关系不深,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关系深”这个定义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Viserys道。


“很多人。”泽莫道,“尸检虽然是在隐蔽处进行的,但是仍然有仆人能够看见部分或者整个过程——学士在下结论之后还经过了讨论才告诉我。”


“从现在起,王宫里不允许讨论刺客的身份问题。”Viserys果断道,“这是法庭和学士的领域,你告诉王宫的管家。”...

Viserys没有回复。泽莫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刺客的身份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无垢者,稍微有些联想能力的人都能立刻想到泽莫的背景。现在大部分的无垢者都被Flaenderys雇佣,而如果泽莫和Flaenderys的关系不深,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关系深”这个定义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Viserys道。

 

“很多人。”泽莫道,“尸检虽然是在隐蔽处进行的,但是仍然有仆人能够看见部分或者整个过程——学士在下结论之后还经过了讨论才告诉我。”

 

“从现在起,王宫里不允许讨论刺客的身份问题。”Viserys果断道,“这是法庭和学士的领域,你告诉王宫的管家。”

 

“是的,父亲。”泽莫道,“潘托斯的荷斯坦家族感到非常恐慌,他们说玛丽安——就是刺客伪装的名字——在一个月之前来到潘托斯的首都,声称是亲王表亲的女儿,她的身上带着所有信物,包括潘托斯亲王送给表亲的项链和书信。因此所有人都相信了她,并且她的礼节也无可挑剔。”

 

“你的意思是,刺客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隐藏了?——只是为了在一个月后的舞会上刺杀Otto?”Viserys皱眉。

 

“不,父亲。”泽莫道,“我认为是有某个非常有影响力,或者有其余实力的人,他在一个月前就预料到了舞会会举办,因此安插了刺客在潘托斯的贵族女孩中。”

 

Viserys站起身:“你觉得是我。”

 

“不,父亲。”泽莫道,“我相信你对亲近的人的仁慈和宽容。”

 

“还有关于刺客的任何来历的消息吗?”Viserys问,“她身上是否带着任何信物?标识?”

 

“除了能证明他是无垢者的特征外,一无所有。”泽莫道,“荷斯坦家族的人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的过去完全是捏造的。”

 

“从此之后荷斯坦家族的人不被允许再进入维斯特洛。”Viserys道,“这是对他们的不谨慎的惩罚。”

 

“是,父亲。”泽莫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我会在最近一个星期出发去北境。”

 

“好,”Viserys出人意料的痛快答应了,“你多久回来?”

 

“我不确定。”泽莫道,“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也许——”

 

“一个月也太长了。”Viserys皱眉,“我以为你只是去看看bran the breaker的墓地。”

 

“还有粮食的问题。”泽莫道,“北境的粮仓我也需要关注,他们的粮仓选址并不合理,还有很多其他的问题。”

 

“我给你三个星期。”Viserys道,“三个星期后你必须回到君临。”

 

“父亲,”泽莫道,“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做成任何事。”

 

“三个星期。”Viserys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回到君临后你可以再次整装出发,但是绝不能在北境长时间待太久——你是七国的王子,不是北境的领主。”

 

泽莫严肃着脸从Viserys的办公室离开,刚刚走到红堡花园的门口,Aleq便跟在了他身后,他们一直走到悬崖的尽头,Aleq将黑色的领巾解下来放进衣兜里。

 

“计划不是这样。”泽莫声音里像是藏了冰块。

 

“计划会遭遇变故,王子。”Aleq道,“密道在舞会当天晚上被封住了。”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3

“你——”Alicent的眼睛通红,她死死的盯着泽莫,里面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是你派出的杀手,对不对?”


泽莫没有回答,他看向Viserys,而国王这次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表现出了偏心的一面:“Alicent,别无端的指责Aegon,他为什么要杀死Otto?”


“他不是Aegon!”Alicent激动道,“我的儿子才是Aegon, 他只是个私生子!一个从Essos来的来路不明的巫师!”


“闭嘴!”Viserys气息不稳,他的身形晃了晃,Rhaenyra刚刚扶完Alicent,又不得不去扶自己的父亲:“你不能这么说你的王子!...

“你——”Alicent的眼睛通红,她死死的盯着泽莫,里面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是你派出的杀手,对不对?”

 

泽莫没有回答,他看向Viserys,而国王这次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表现出了偏心的一面:“Alicent,别无端的指责Aegon,他为什么要杀死Otto?”

 

“他不是Aegon!”Alicent激动道,“我的儿子才是Aegon, 他只是个私生子!一个从Essos来的来路不明的巫师!”

 

“闭嘴!”Viserys气息不稳,他的身形晃了晃,Rhaenyra刚刚扶完Alicent,又不得不去扶自己的父亲:“你不能这么说你的王子!”

 

“我是王后!”Alicent嘶吼,“我的孩子——我为你生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才是你真正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根本无法证明自己来历的Essos人!”

 

“你是王后是因为我说你是王后!”Viserys暴怒,“你的孩子有婚生的名义也是因为我说他们是!我给予的同样可以拿回去——别忘记你的位置,Alicent Hightower!”

 

泽莫几乎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都惊呆了,Aegon抓住他手臂的手微微颤抖。Alicent眼睛睁大,嘴唇颤抖着发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生下了四个孩子,相伴了接近二十年的男人。“就因为我指明是你的儿子杀了我父亲,你就要让我所有的孩子都变成私生子?”她问,声音支离破碎。

 

“我的儿子绝不会做这种事。”Viserys道,“你更需要的是注意你自己的儿子,Alicent。”

 

Alicent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她的绿色长裙在地上散开,像是绿色的鲜血。Aemond上前去想扶起自己的母亲,却被Alicent甩开手。

 

Helaena的眼眶通红,她上前拉住Alicent:“母亲——”Alicent这才开始放声哭泣,她抱住自己的女儿,哭声沙哑的像是已经嘶吼了一整天。 Jacaerys,Lucerys和Joffery站在一起,甚至他们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泽莫回头,看见Aegon的眼中不断的落下泪滴,呼吸急促,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他将Aegon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Aegon。”他道,“一切都会的。”

 

-

 

“你不必穿黑色。”Viserys说,“Otto和你并无亲缘关系,王子更没有给臣子服丧的道理。”

 

泽莫看了眼他今天的服饰,只是戴了条黑色的领巾,以礼貌性的表示自己的哀悼。他解下领巾,对Viserys道:“Aegon最近几天都会和我住在一起。”

 

Viserys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对他倒是很上心。”

 

“王后最近情绪非常激动。”泽莫道,“我恐怕Aegon会受到伤害,无论是情感上或者身体上。”

 

“Alicent爱她的孩子们,你的担心是多余的。”Viserys道,他又翻开一页文件,“我准备将Lord Lyman Beesbery指定为新的国王之手,你觉得如何?”

 

“这么快?”泽莫问,“Otto昨晚才死去,我以为至少会需要小议会先提出人选。”

 

“没有必要,Lord Lyman非常合适。”Viserys道,他将文件翻页。

 

“是你做的吗,父亲?”泽莫问。

 

Viserys的动作停住了,他抬头,和泽莫对视:“你说什么?”

 

“这件事你是幕后主使吗?”泽莫问,“Otto死了,无论是我还是Rhaenyra,未来的继位都会轻松一些。”

 

“我不是一个杀手,Aegon,”Viserys道,“也许我不是一个好国王,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好恶杀死过任何人。”

 

“调查的结果和尸检的结果出来了。”泽莫道,他垂下眼睛,“刺客表面的身份是潘托斯的荷斯坦家族带来的一个表亲。”泽莫的话戛然而止。

 

“然后呢?”Viserys问。

 

“尸检结果显示她不是一个女人,”泽莫道,“他是一个无垢者。”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2

泽莫在他能反驳的情况下会不假思索的反驳,但是他不能,所以他没有。“显然,当我在问你的时候,我问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的答案。”他道。


“Rhaenyra。”Aemond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某个方向,泽莫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有某个瓦列利安兄弟。“那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两个自告奋勇最先去现场观察。”泽莫道,他叹口气。“然后呢?”


“Rhaenys,”Aemond道,“然后是父亲。”


泽莫惊讶的看着他,Aemond咬牙切齿:“我的外祖父——死在了舞会的中央,而我的父亲,毫不在乎,仍然在微笑——”泽莫瞟了眼旁边王位上端坐的Viserys,他的确在对着泰洛西的...

泽莫在他能反驳的情况下会不假思索的反驳,但是他不能,所以他没有。“显然,当我在问你的时候,我问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的答案。”他道。

 

“Rhaenyra。”Aemond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某个方向,泽莫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有某个瓦列利安兄弟。“那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两个自告奋勇最先去现场观察。”泽莫道,他叹口气。“然后呢?”

 

“Rhaenys,”Aemond道,“然后是父亲。”

 

泽莫惊讶的看着他,Aemond咬牙切齿:“我的外祖父——死在了舞会的中央,而我的父亲,毫不在乎,仍然在微笑——”泽莫瞟了眼旁边王位上端坐的Viserys,他的确在对着泰洛西的大使微笑。“——甚至不肯为此暂停舞会。”

 

泽莫尽力却并不太真心的为Viserys辩解:“这场舞会非常重要——”

 

“重要在哪里?重要在给你找妻子吗?”Aemond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你是个吞剑者,说不定对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泽莫瞬间抓住Aemond的手,警告性的用力:“我带你去休息室。”

 

他们刚刚离开舞会厅,Aemond就甩开了他的手:“是你做的吗?”

 

“我没必要这么做,Aemond,”泽莫道,他注视前方,没有任何表情,“你的外祖父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一个威胁,我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

 

“那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Aemond逼问他。

 

“不。”泽莫回答,他皱眉,“现在的问题是暗杀者到底是怎么进入Otto的卧室——没有人能够从那条路走过,除非是王室成员或者最贴身的仆从。”

 

“我刚刚提到的嫌疑人难道不都是王室成员吗?”Aemond冷笑。

 

“但是所有人一直都在舞会厅里,不是吗?你也看见了。”泽莫道,接着,他愣住了,他和Aemond的眼神汇聚在一起。

 

“不,这不可能。”泽莫道。

 

身后有仆从快速的跑来,他气喘吁吁的对泽莫道:“殿下,国王要求您和Aemond王子去议事厅。”

 

“舞会结束了?”泽莫问。

 

“不,Rhaenys公主殿下在主持舞会,陛下和公主王子们都去了议事厅。”仆人道,“请跟着我。”

 

如同泽莫无数次提到过的,他对Alicent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也很难对她的悲痛感同身受。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怜悯Alicent,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失去父亲和弟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他还没进议事厅,就听见Alicent尖叫:“我知道就是——”

 

他前脚踏入议事厅,Alicent看见他便朝他冲来:“我知道是你!”女人悲嚎,她像是疯子一样瞪着泽莫,头发纷乱,Jacarys和Lucerys迅速拉住她朝泽莫扑来的身影,她手中的匕首被打在了地上。

 

“Alicent!” Viserys大声道,“别无理取闹!Aegon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我无理取闹?”Alicent的面容都扭曲了,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丈夫,“我无理取闹?我的父亲!——我的父亲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卧室!在王宫里!在我自己的家中!他也是你的首相——你怎么能说我无理取闹!”她几乎破音。

 

“我们首先需要查出暗杀者是怎么进入红堡的内部区域的,”泽莫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太过冷漠,“已经有专人去验尸了,暗杀者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但是她穿着红色,应该是装作某个家族的未婚女孩前来。”

 

“查出来是哪个家族带她过来的吗?”Viserys问。

 

“他们还在绘制画像。”泽莫回答,这时,他发现伊耿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惨白,手在发抖,看起来像是要吐的样子。

 

“伊耿?”他关切的问, “你还好吗?”

 

“不,哥哥,”伊耿迅速回答,但是几乎说不出下一句话,“我——我的意思是我——”他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发直, Alicent泪眼朦胧的而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时Ser Darklyn从偏门进入,他在泽莫耳边说了什么,泽莫的脸色一变。

 

“伊耿,”他道,“是你把那个女孩从舞厅带进起居区域的?”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Alicent几乎快晕过去,还是Rhaenyra上去扶住了她。伊耿看起来要哭了,他的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她——她问我想不想和她一起去卧室,去——”

 

不用说接下来的话,所有人都明白了。Alicent发出了带着哭腔的撕裂般的嘶吼,接着她几乎无法发声,她的双腿一软,跪伏在地上。

 

“一个女孩——一个女孩!伊耿!伊耿!一个女孩!”Alicent尖叫,“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她起身朝伊耿几步冲去,巴掌即将落在男孩的脸上,泽莫迅速上前将伊耿护在身后,Alicent的手腕被他死死的握住凝滞在半空。“这不是伊耿的错!”他对Alicent的脸吼道。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1

“发生什么了?”坐在一边的Alicent问,Rhaenys也看向国王和自己的儿子,泽莫没有回答她,只对前来传递消息的人道:“在哪里发现的?带我去。”


在国王的首肯下,仆从立刻道:“请殿下跟我来。”


“我也去。”Rhaenyra道,她跟在泽莫身后,Viserys对Alicent道:“走吧Alicent,让我们去休息室。”


Otto的死相堪称惨烈。


当然,这不是说他身首异处,或者不成人形——首先是地点,他死在厕所里,并且是自己的卧室的厕所;其次是场景,周围全是血,墙壁上,地面上,Otto瘫在马桶上,脑袋歪在一边,脖子上的伤口已...

“发生什么了?”坐在一边的Alicent问,Rhaenys也看向国王和自己的儿子,泽莫没有回答她,只对前来传递消息的人道:“在哪里发现的?带我去。”

 

在国王的首肯下,仆从立刻道:“请殿下跟我来。”

 

“我也去。”Rhaenyra道,她跟在泽莫身后,Viserys对Alicent道:“走吧Alicent,让我们去休息室。”

 

Otto的死相堪称惨烈。

 

当然,这不是说他身首异处,或者不成人形——首先是地点,他死在厕所里,并且是自己的卧室的厕所;其次是场景,周围全是血,墙壁上,地面上,Otto瘫在马桶上,脑袋歪在一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无法流出任何血迹;他显然是突然受到袭击,双手摊在膝盖上方,没有来得及格挡前来的任何袭击就被切断了脖子。恶臭不断传来,泽莫皱眉对仆人道:“将Otto大人从马桶上放下来吧,这对他来说太不体面了。”

 

两个健壮的男仆上前将Otto从马桶上挪到了床上,Rhaenyra皱着眉看着这一幕,几欲作呕。

 

“谁能做出这种事?”Rhaenyra不敢置信道,“在王宫中?这个区域按理来说任何舞会的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内。”

 

“守卫安全有漏洞,”泽莫皱眉,他看了眼四周的布局,回头对仆人道,“去禀报国王,舞会应该立即停止,暗杀者可能还在王宫里。”

 

Rhaenyra脸色发白:“我去找孩子们。”然而她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仆从前来和她差点撞上,仆从慌忙鞠躬,迅速对泽莫道:“殿下,我想我们发现了暗杀者。”

 

“什么?”泽莫不敢置信的问,他和Rhaenyra一起走向走廊的尽头,一个女仆脸色苍白的站在一个小房间边,她不断的发抖,看见泽莫和Rhaenyra一行人的身影,她激动的几乎快哭出来:“殿下们。”接着迅速的退开,泽莫和Rhaenyra对视一眼,他上前一步,一个黑发的女孩躺在地上,左手拿着血液尚未干涸的匕首,右手捏紧,她的嘴边还流着新鲜的血液,眼睛仍然睁着,却已经没有任何生气。

 

“她还活着吗?”Rhaenyra问,泽莫朝她摇摇头。

 

Rhaenyra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紧张起来:“只有她一个暗杀者?会不会有其他的同伙还在隐藏?”

 

“Otto的伤口看起来是一个人造成的。”泽莫道,“现场看起来也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我们面前的应该就是唯一的凶手。”

 

Rheanyra接着问:“她是谁?”

 

然而,他们暂时并没有机会继续追究下去,仆人前来传来国王的命令:“陛下让您和Rhaenyra公主前去继续参加舞会,殿下。”仆人低头道。

 

泽莫睁大眼睛:“王国的首相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国王却让我们继续参加舞会?”

 

“是的,殿下。”仆人道,“陛下坚持,他说这是非常重要的舞会,绝不能中断。”

 

泽莫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和Rhaenyra对视,也从女人的眼中看见了不敢置信的颜色。

 

-

 

“发生了什么?”Aemond 问,舞池仍然充满欢快,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王后忽然离席。就连王后的孩子们也一如既往的待在大厅里。

 

“Otto死了。”泽莫在经过Aemond身边时简单耳语,不意外的看见Aemond震惊的神色,他几乎无法跳舞,僵直在舞池中央。伊耿这时从他身边经过,拉起他的胳膊快乐的转了个圈,王子卷曲纤细的银发在空中晃荡:“Aemond,你怎么不去跳舞,僵在这里,跟听见谁死了一样。”

 

Aemond的脸上出现怒色,他看起来几乎想打Aegon,泽莫立刻将他拉住,远离伊耿:“他什么都不知道。”泽莫死死的盯着Aemond 的眼睛:“父亲希望这场舞会正常结束,冷静,Aemond。”

 

Aemond的全身几乎都在发抖,泽莫抓住他的手,在接下来的时间尽量和他待在一起:“你觉得谁会是杀死你祖父的凶手?”泽莫问。

 

“你。”Aemond不假思索。


——


泽莫内心be like:伊蒙德你个倒霉玩意儿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20

比武场上都是穿着各个家族徽章的骑士,他们佩着或价值连城,或与破铜烂铁无二的盔甲,朝对手进攻。周围不断的传来欢呼声和尖叫声,泽莫注视着这一幕,Rhaenyra坐在了他身边。他偏头看向Rhaenyra,瓦列利安家男孩的目光快要将他刺穿。


“你想去帐篷那里透透气吗,兄弟?”Rhaenyra问,脸上虽然没有喜爱,却罕见的没有厌恶或者僵硬。


泽莫朝她伸出手,感觉到Alicent 和Rhaenys的视线,Rhaenyra一边和他走,一边道:“我本想今早与你见面的时候说这件事,但是没有人任何人看见你。”


“我有其他的事。”泽莫简短道,“你有什么想告诉我?”...

比武场上都是穿着各个家族徽章的骑士,他们佩着或价值连城,或与破铜烂铁无二的盔甲,朝对手进攻。周围不断的传来欢呼声和尖叫声,泽莫注视着这一幕,Rhaenyra坐在了他身边。他偏头看向Rhaenyra,瓦列利安家男孩的目光快要将他刺穿。


“你想去帐篷那里透透气吗,兄弟?”Rhaenyra问,脸上虽然没有喜爱,却罕见的没有厌恶或者僵硬。

 

泽莫朝她伸出手,感觉到Alicent 和Rhaenys的视线,Rhaenyra一边和他走,一边道:“我本想今早与你见面的时候说这件事,但是没有人任何人看见你。”

 

“我有其他的事。”泽莫简短道,“你有什么想告诉我?”

 

“Aegon想要杀死你。”Rhaenyra道,泽莫眉心一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Rhaenyra惊讶的注视他:“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泽莫道,“但是我不惊讶。”

 

“伊耿和我在昨天晚上见面了。”Rhaenyra道,没有任何废话,“他说他曾经尝试想掐死你,以及一些——非常恶毒的场景的描述,但是你最后醒来了。”

 

“原来如此。”泽莫沉思,“所以那天晚上他是真的想掐死我。”

 

Rhaenyra盯着他:“你知道,你甚至知道他想掐死你,你甚至当场发现了。”

 

“是的。”泽莫道,“他显然并没有非常认真的伪装自己。”

 

“而你还是对待他一如往常。”Rhaenyra难以置信的看着泽莫,“你是怎么想的?”

 

“那男孩没有杀人的胆子,Rhaenyra,”泽莫无所谓道,“他只是被外祖父和母亲逼的头脑混乱,如果任何人有想杀我的想法我都要做什么,你觉得我该对你如何呢?”

 

“我不会杀死你的,”Rhaenyra道,“你是我的血亲。”

 

“如果给你机会呢?”泽莫问。

 

Rhaenyra站住了,他们在比武场外的王室帐篷里,四周比起比武场内可以说得上是鸦雀无声。

 

“你是默认每个家族成员都想杀死你吗?”她问。

 

“不,Rhaenyra。”泽莫道,他笑起来,“但是这会容易许多,不是吗?就算你现在不想杀死伊耿,你难道能够保证当伊耿为了自己的继承权起兵,或者被他的追随者们强迫起兵,或者干脆只是别人打着他的名义起兵,他于此没有任何关系,当战火燃遍了半个大陆,而你最终抓住他时,当你最终平定叛乱时——你真的不会想要解决掉这个只要存在就会造成死亡和毁灭的小弟弟吗?与其到那时纠结,痛苦,何不一开始就接受这个事实呢?”

 

“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Rhaenyra问。

 

“不,我的姐妹,”泽莫道,“让父亲开心一段时间吧,我永远也不会成为国王的。”

 

“怎么?你还想着去墙上?”Rhaenyra冷笑,坐在泽莫面前的椅子上,倒了杯酒喝。

 

“不,那是一个选择,但是不,”泽莫道,“父亲会明白的。”

 

“冰原狼长得很好。”Rhaenyra忽然道,“Lucerys将他们养在了龙石岛的山洞里,天气凉爽的时候出来奔跑。”

 

泽莫笑了笑:“我很高兴他喜欢。”

 

“你真的非常热爱你的家人们,不是吗?”Rhaenyra道,“只要他们能够回来,我想你能付出一切。”

 

“是的,我的姐妹,”泽莫道,他闭上眼睛,“只要他们能够回来,我会愿意燃烧整个世界——但是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追随他们。”

 

接着,他睁开眼睛:“让我们回到比武场吧,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黄昏逐渐降临,泽莫足足在Viserys身边待满了一天,而伊耿早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泽莫甚至看见他和Aleq在聊什么,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估计他只是好奇。

 

果然,Aleq不一会儿就震惊的对他道:“你知道王子对我说了什么吗——他问我Batriays有没有订婚!”

 

“他倒是挺有勇气。”泽莫道,“所以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只能说Batriays已经和人订婚了,他又问我是谁,我说是前任superior lord的儿子,他才住嘴。”

 

“要是他娶Batriays,那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想了想那个场景,泽莫几乎要笑出来。

 

“所以你呢?”Aleq问,“看上谁了吗?”

 

“没有,”泽莫看了眼远处的尖塔,“让我们看看我的母亲和父亲有什么打算吧,我的结婚对象即使确定了,也需要小议会讨论,到那时我估计早已经在北境了。”

 

“哦?你要溜了?”Aleq问。

 

“不,我去北境有要事。”泽莫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是外交大使,my lord superior。”Aleq道,“不是你的随从,虽然我倒是挺想的,但是Batriays肯定会让my lady superior把我喂龙。”

 

泽莫短促的笑了一声。

 

舞会厅中,他和Rhaenyra坐在国王的手边,佳丽一个个的进场,伊耿在他耳边道:“为什么你不能娶一个Flaenderys女人呢?维斯特洛的贵族女孩都太无聊了。”

 

“你的姐妹会因为这句话把你从首相塔上扔下去,伊耿。”泽莫道。

 

“行吧行吧行吧。”伊耿抱怨道,“你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他从泽莫的酒杯中一口气喝了一半。

 

女孩们被一个一个介绍给王室,即使泽莫不像是有任何感兴趣的样子,王室也仍然有七个未婚的王子可以联姻,这对贵族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泽莫,虽然没有兴趣,也和伊耿一样被安排和不同的女孩跳舞——至少值得庆幸的是,Rhaenys和Viserys没有强迫他和未成年的女孩接触;而伊耿就不同了,他和Aemond,Lucerys和Joffery,甚至还没有泽莫胸口高的Daeron都被推到舞池中央和每个重要家庭的女孩跳舞;要不是雷妮拉的儿子Aegon还没到十岁,估计也避免不了被推到舞池的命运。

 

四周响起欢快的音乐,穿着红裙的女孩在大厅的中央翩翩起舞,银发的王子公主穿插其中,兰尼斯特家的一个女孩离泽莫的身体过于近了,在他能脱身之前Aemond轻松的一拉女孩的胳膊,女孩差点摔在Jacaerys的怀里,只看见了王子微微的皱眉。“你满意吗?哥哥?”Aemond问,他的声音在欢快的乐章下并不清晰。

 

“当然,我的弟弟。”泽莫扯了扯嘴角,“你最好也担心担心自己,这个配种大会看起来不只是关于我的。”

 

伊耿在这时又加入了舞池,泽莫问:“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我的哥哥,人有三急。”伊耿看向泽莫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我以为你失去的只是死亡的能力。”

 

他们又被舞蹈隔开,泽莫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潘托斯的女孩,她的头上是白金做成的月亮头饰,裙子是银线和红色的丝绸,她朝泽莫屈膝——

 

一声尖叫传来,整个舞厅的音乐和人声逐渐的安静下来,有人在Viserys耳边说了什么,Viserys的脸缓慢的阴沉下来,泽莫意识到有什么事发生了。他从舞池中央走到王位边,身后的弟弟和侄子们不安的看着他的身影,国王握住他的手:“Otto死了。”泽莫震惊的抬头看向Rhaenyra,公主皱着眉,脸色苍白,坚定的对他摇了摇头。


——


泽莫be like:伊耿不敢杀人(笃定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19

Rhaenyra没有说话了,她的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目光注视着虚空的某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伊耿又喝了一口酒,Rhaenyra坐到了书桌边的椅子上:“你还有酒吗?”


“你也喝酒?”伊耿嗤笑,“我还以为我姐姐是滴酒不沾的模范人物。”


“我是一个成年女人已经很久了,伊耿,”Rhaenyra道,眼睛不明显的向上翻,“我当然喝酒。”


伊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新的酒瓶扔给Rhaenyra, 自己继续坐在书架下一口口的喝酒,像是在喝什么甜水。


“你在你大哥的房间藏酒?”Rhaenyra问,她打开酒瓶,从旁边拿了只酒杯斟满。...

Rhaenyra没有说话了,她的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目光注视着虚空的某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伊耿又喝了一口酒,Rhaenyra坐到了书桌边的椅子上:“你还有酒吗?”

 

“你也喝酒?”伊耿嗤笑,“我还以为我姐姐是滴酒不沾的模范人物。”

 

“我是一个成年女人已经很久了,伊耿,”Rhaenyra道,眼睛不明显的向上翻,“我当然喝酒。”

 

伊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新的酒瓶扔给Rhaenyra, 自己继续坐在书架下一口口的喝酒,像是在喝什么甜水。

 

“你在你大哥的房间藏酒?”Rhaenyra问,她打开酒瓶,从旁边拿了只酒杯斟满。

 

“我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姐姐,如果你还没忘的话。”伊耿道,他直接躺在了书架下,“当然,我母亲和外祖父唯一不敢直接进的就是他的办公室。”

 

“红堡的图书馆有整个维斯特洛第二多的藏书,无数的珍贵藏本,学士们心中的天堂。”Rhaenyra短暂的笑了声,“父亲却给他当办公的书房。”

 

“这话可真酸涩啊,姐姐。”伊耿道,他打了个嗝,“Aegon知道你这么嫉妒他吗?”

 

“Aegon?”

 

“他的本名,不是吗?现在父亲只承认他是Aegon了,即使我在场,我也知道父亲口中的Aegon永远都不是我,而是他。”

 

“那你恨他吗?”Rhaenyra问,“他夺走了你的名字,你长子的地位,我想还有父亲对你的关心。”

 

“什么?”伊耿笑起来,“不,姐姐,当然不——我不像你,我从来不认为王位就应该是我的,而父亲对我的关心几乎跟没有一样,说实话,他来之后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差别——他来之前我对父亲来说是你继位的阻碍,他来之后我对父亲来说是他继位的阻碍,如此而已。”

 

“我一开始也不想要那个位置,”Rhaenyra道,她苦笑,“父亲之所以让我成为王储,只是为了避免我们的叔叔继位。”

 

“而他在我出生之后没有想着更换继承人完全是因为我太糟糕了。”伊耿道,无所谓的样子,“或者因为我有一半hightower的脏血。”

 

“你呢,姐姐?”伊耿问,“你恨他吗?我猜是非常非常的恨?”

 

Rhaenyra沉默了很久,她在不久之前还怒气冲冲,满心质问Haegon想如何夺取她的位置,现在却迷茫了,她皱眉:“我不知道,我不喜欢他,但是那从不是个人化的,我只是——他改变了一切。”

 

“从父亲的最爱瞬间变成餐盘上的配菜,感觉一定不好受吧。”伊耿道。

 

“至少我没有一直是配菜。”Rhaenyra知道自己一定被酒精麻痹了大脑才说出这种挑衅的话来,“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待着?你不怕他赶你走?或者告诉父亲你无缘无故溜进他的办公室——父亲可是为了他把你痛殴一顿,我在龙石岛都听说了。”

 

“我本来想来这里掐死他来着,”伊耿道,Rhaenyra从醉意中彻底清醒,盯着伊耿,“你知道的,我们哥哥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身,对我完全不设防,我随时都能进入他的卧室,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我在想,他不会被毒死是一件事;那么如果我掐住他的气管呢?如果我让他窒息呢?他的眼白会翻出来,他会开始挣扎,努力发出小声的尖叫,接着他会因为失去空气而脱力——这样他也不会死吗?”

 

Rhaenyra握紧了酒瓶,她用震惊的,接着是警惕的,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仍然躺在地上,满身轻松的伊耿。

 

“可惜的是他醒了。”伊耿道,摊手,他坐起来,喝完酒瓶里最后一滴液体。

 

“然后我发现我比较喜欢他醒着,图书馆是个很好的地方,我在这里不会做噩梦。”

 

伊耿在醉意中似乎都开始胡说八道了,他的嘴里冒出一些没有意义的话,Rhaenyra无法理解,她也不想理解,Alicent养育出了一个怪物,怪物说:“你知道吗,姐姐,他根本不是猝死的,我真好奇他在上面看见这一切会怎么想。”

 

-

 

“那边穿着天蓝色金线衣服的就是Rogare家族,穿着金红色裙子的是他们家的长女Larra Roagre。”Aleq道,“他们居然也来凑热闹了。”

 

比武场上,来自于各个家族的人纷纷落座,不只是西境和王领,甚至临近国家和地区的贵族家庭们也纷纷赶来,想来有机会和坦格利安家联姻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具吸引力的事,特别是对于Rogares这样的暴发户。

 

“他们是疯了吗?”泽莫道,面无表情,“把十二岁的女孩送来君临参加舞会?”

 

“十一岁,”Aleq思索了下,“零五个月。”

 

泽莫眼神都是死的。

 

“泰洛西的大君当然是不能缺席的,那边穿黄色衣服的就是他们,穿着桔红色裙子是大君的妹妹。”Aleq伸长了脖子,“我看她几乎都快比你高了。”

 

“泰洛西显然是个好地方。”泽莫道,“我真后悔没有去拜访过。”

 

Aleq笑出声:“我猜泰洛西的大君不止一次为此感谢上苍。”

 

“哦,还有戴恩家族的女孩,穿着浅紫红色带珍珠的裙子的那个就是。”Aleq道。

 

“他们必须穿红色的裙子吗?”泽莫无奈道。“我不知道,但是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被默认的规则,每个家族的未订婚女子都得穿同样色系的裙子——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个舞会到底是干什么的,总不可能明着说不愿意嫁入王室吧。”Aleq道。

 

Rogare家族的人这时忽然走到泽莫的面前,他微笑屈膝:“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我的王子。”

 

“的确是,Rogare先生。”泽莫道。

 

“我们已经收到了Batriays女士的回信,我很可惜我们没能在一个如此微小的问题上达成一致,即使对于其余的问题我们都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共识。”Lysandro Rogare的笑容像是一条毒蛇,就和他已故的表亲当时在泽莫的酒里下毒时一模一样。

 

“我相信经过继续的协商,最终Flaenderys和Rogares的交流会有令人高兴的成果。”泽莫连笑都没带笑一下。

 

“当然,我的王子。”Lysandro Rogare弯腰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家族中。

 

“殿下,国王即将到来。”Ser Darklyn分过人群走来,“他希望王室全体一起出现在看席的王室座位上。”

 

“当然,”泽莫道,他起身,Aleq朝他眨眨眼睛,“玩得开心,我的王子~”

 

怪不得Batriays一提起自己的表弟就是一副厌恶的样子,她和Aleq的烦人程度简直是不分伯仲。

 

泽莫有预感,因此当他看见王室的分裂时并不惊讶。Rhaenys穿着黑色点缀红色的长裙,银色的发丝被编成精美的发辫;她的四个孩子跟在她身后,穿着和母亲同样颜色的宫廷时装;穿着绿色裙子的Alicent手上牵着微微低头的Helaena,她剩下的三个儿子中Daeron跟在自己的两个哥哥身后,Aegon在百无聊赖的玩手指,Aemond则安静的观察四周;而Rhaneys穿着深红色的长裙,就和欢迎Rhaenyra那晚一样,看见泽莫来了,她微笑的伸出手:“来这里,Aegon。”

 

Alicent的神色僵住了,她握着Helaena的手一紧。泽莫走到了Rhaenys身边,微微跟在她身后:“到处都是穿着红裙的女孩。”他道。

 

“红色不是最热烈的颜色吗?”Rhaenys轻声道,“我的儿子,就像是我们家族的火一样。”

 

礼乐在这时响起,Viserys最先走向观赛的高台,Alicent, Rhaenyra和Rhaenys紧随其后,所有的贵族都在此时安静下来,在礼乐结束时,他们全部起身。

 

“这场比武大会!”Viserys大声道,泽莫怀疑他说这些话是否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气力,“是为了我的儿子,Aegon Targaryen举办的!三十年前他消失在了深海中!但是七神对坦格利安仍有偏爱!三十年后他仍然回到了我的身边,带着三条巨龙,和一个新兴的帝国!我知道有恶毒的人在这个国家中想要暗害他,想要重新夺走我的长子,但是所有的这些企图注定失败!因为他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儿子!最古老的瓦雷利亚的血裔,坦格利安家族的荣光永不熄灭——坦格利安万岁!”

 

所有的贵族,无论是谁,无论来自哪里,都齐声歌颂,比武大会的场地上空回荡着他们的声音——“坦格利安万岁!”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18

“我不能理解。”Aemond说。


泽莫跪在祈祷室的软垫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安静的待着,像是一尊雕塑。


“父亲将粮食分发给城市的平民,宣称你不愿意在比武大会上铺张浪费,坚持要将花费在比武大会上的钱财换为给民众过冬的口粮——现在人们都认为你是最好心的王子,即使你什么都没做。”Aemond道,他坐在泽莫身后的长椅上,面前摆放着厚厚的祈祷文,“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你?就因为你有最纯正的坦格利安血统吗?”


泽莫没有回答Aemond,只是继续闭着眼睛。


“你甚至不信仰七神,却在他们面前跪拜。”


“我不是在跪拜七神,...

“我不能理解。”Aemond说。

 

泽莫跪在祈祷室的软垫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安静的待着,像是一尊雕塑。

 

“父亲将粮食分发给城市的平民,宣称你不愿意在比武大会上铺张浪费,坚持要将花费在比武大会上的钱财换为给民众过冬的口粮——现在人们都认为你是最好心的王子,即使你什么都没做。”Aemond道,他坐在泽莫身后的长椅上,面前摆放着厚厚的祈祷文,“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你?就因为你有最纯正的坦格利安血统吗?”

 

泽莫没有回答Aemond,只是继续闭着眼睛。

 

“你甚至不信仰七神,却在他们面前跪拜。”

 

“我不是在跪拜七神,”泽莫睁开眼睛,“我在跪拜我自己。”

 

Aemond抿起嘴:“所以你自比为神?”

 

“不,”泽莫道,“如果我是神的话,就不会被困在这个见鬼的地方。”

 

Aemond忽然笑了起来,仿佛止不住一样,憋不住的小声笑接着变成了大笑,泽莫就这么安静的等他笑完,Aemond才断断续续道:“我简直——我简直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想让你为王。”

 

“是吗?”泽莫反问,“是吗?你不能理解吗?看看你哥那副尊容,看看你姐那副嘴脸,你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国王想让我继位吗?”

 

泽莫真的,真的在尝试唤起自己对兄弟姐妹们的血缘之爱,但是事实证明他唤起的血缘之爱最多能让他不当面嘲讽Rhaenyra以及不在睡梦中掐死伊耿。

 

“如果你成为国王的话,战争是不可避免的。”Aemond却忽然冷静了下来,“你来自异邦,无法证明自己的血统,任何人都可以挑战你的权威;真正的王子会在贵族们的见证下诞生,而Aegon Targaryen——Rhaenys Targaryen和国王的孩子——早就已经消失在了海里。”

 

“就算我不成为国王,就算我不出现,就算我现在死在这里,战争都是不可避免的。”泽莫尽量让自己说这句话时不显得咬牙切齿,“但凡伊耿和Rhaenyra中有一个能让国王满意,你以为我还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他真的,真的不想变成这样的人,说话充满尖刺和嘲讽,以及对自己血亲的批判,但他毕竟是人类,人性的弱点一个不缺;就算是神,跟这群坦格利安待久了也得精神失常。

 

“你说的就好像王位是什么垃圾一样,”Aemond 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成为国王?”

 

泽莫看了他一眼:“什么样的答案会让王后满意?”

 

“只在你和我之间。”Aemond道,“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让母亲满意的,祖父也不会。”

 

“让我们就这么说吧,Aemond,”泽莫道,“就算我已经完成了伟大的任务却还没死去,留在这个地方也不会是我的第一选择。隔海相望有上百万的奴隶遭受折磨,我不会放任奴隶主们快乐生活,而自己在一座甚至没有排水系统的城市和一群银发的神经病一起发疯。”

 

“所以你并不是不想成为国王。”Aemond道,“你只是觉得这很碍事。”

 

“看,我们难道不是互相理解了吗?”泽莫道。

 

“那么你要么得向Rhaenyra屈膝,要么得向伊耿屈膝,如果你还想待在维斯特洛的话。”Aemond道,“对你和我来说都很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其余的选择。”

 

“你为什么恨我?”泽莫忽然问,他起身,坐在了和Aemond隔着一个走廊的长椅上。

 

“我不恨你,哥哥。”Aemond道,“我只是不喜欢你。”

 

“为什么?”泽莫问,“Helaena喜欢我,伊耿不讨厌我,Rhaenyra——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不会阻止她的孩子们和我变得亲密,甚至Daeron第一次见我时都会用好奇而不是憎恨的目光注视我,可是你那么——讨厌我,你第一次见我就想让我获罪;接着你不断的挑衅我,你知道我对Velaryon兄弟们的态度却仍然不断在在我面前诋毁他们;我相信,如果有机会看见我在悬崖边,Helaena会将我拉回来,伊耿会告诉我我脚下就是深渊,Rhaenyra会等我自己发觉或者掉落,而你会安静的靠近我,再一把把我推下去。”

 

“我不会杀死你的。”Aemond 的声音变得麻木,“那是弑亲。”

 

“因为我对Lucerys的偏爱吗?”泽莫问,“可是即使在我没有和Lucerys有任何接触时,你看我的目光仍然像是看待仇敌。”

 

“我不‘恨’你,哥哥。”Aemond重复道,“那只是你的错觉。”

 

“也许,也许不。”泽莫道,“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够终结仇恨,我们都是坦格利安,当最寒冷的冬天到来的时候,只有我们能够一起燃烧。”

 

如果泽莫能够看到与此同时在城堡另一端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觉得今天不被命名为坦格利安的家庭日真是可惜。Rhaenyra,本来怒气冲冲的从Viserys的卧室里出来,正准备去泽莫经常在的图书馆和男人对峙,却只看见在图书馆的书架边喝酒的伊耿。

 

“你为什么在这里,伊耿?”Rhaenyra皱眉问。

 

“我在这里不奇怪,你为什么在这里,亲爱的姐姐?”伊耿喝的满脸通红,眼睛都肿了,“来找我们的大哥吵架的吗?”

 

Rhaenyra还没有回答,只听见伊耿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在昏暗的图书馆里显得瘆人。“处在我的位置的感受怎么样?我的好姐姐?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够问你这个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haenyra问。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作为总是被父亲忽视的那个孩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处在自己优秀的兄弟姐妹的阴影下,随时都在恐惧会因为得到或者失去王位而失去自己的生命,害怕自己会在睡梦中被自己的血亲扼杀——”

 

“我从来没有想过杀死你或者你的兄弟,伊耿。” Rhaenyra道,“也永远不会这么做。”

 

“我相信我们的大哥也是这么对你说的,”Aegon盯着Rhaenyra的眼睛,举起酒瓶,“告诉我,我的姐姐,你相信他吗?”

  

——

  

泽莫:我们会一起燃烧(物理上(指你们都得给我一起来烧异鬼,一个都不能少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17

 “Batriays有说什么吗?”泽莫问。


“Batriays小姐的原话是:屁大点地方,还挺能做梦的。”曼奇尼一本正经道,泽莫挑眉,“看来我已经和她在这方面达成一致了,转达Batriays,我会和兰尼斯特公爵讨论借款事宜。”


曼奇尼离开后,他点燃了桌上的另一盏蜡烛,红色的火焰活泼的跳动着。他展开最新收到的克雷根的手书,他们已经找到了bran the breaker的墓地,那是一个巨大的陵穴,Bran the breaker已经白骨化的尸体处在最中央。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剑,可是那柄剑已经破碎了。...


 “Batriays有说什么吗?”泽莫问。

 

“Batriays小姐的原话是:屁大点地方,还挺能做梦的。”曼奇尼一本正经道,泽莫挑眉,“看来我已经和她在这方面达成一致了,转达Batriays,我会和兰尼斯特公爵讨论借款事宜。”

 

曼奇尼离开后,他点燃了桌上的另一盏蜡烛,红色的火焰活泼的跳动着。他展开最新收到的克雷根的手书,他们已经找到了bran the breaker的墓地,那是一个巨大的陵穴,Bran the breaker已经白骨化的尸体处在最中央。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剑,可是那柄剑已经破碎了。

 

泽莫的脑子又开始痛起来,破碎了?Lightbringer?当然,铁剑会生锈,木剑会腐朽,就连最坚固的金属也会屈服于时间。可是他们面对的是传说中的神剑,是魔法的产物,那个该天杀的Azor Ahai献祭了他的妻子才得到了这把剑——泽莫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是真的,但是这把剑的存在已经在他的梦中被证实,那么它居然会生锈,会因为时间而腐朽才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这又带来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没有了这把剑,他以后要拿什么找到龙晶,对付white walker呢?

 

龙石岛有为数众多的龙晶,当然,但是那些龙晶——泽莫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至少无法阻挡泽莫梦中那些漫山遍野的white walker。

 

他必须尽快去一次临冬城,最好在比武大会后就起身。除此之外,Essos运送到北境的粮食也快到了,他必须保证这条航线的安全以及粮食的完整。不幸的是,Viserys最近分派给他的皇室职责越来越多了,他开始认真的怀疑Viserys是否是想绕过Rhaenyra和Aegon将王位传给他。对他婚姻的上心就是最明显的征兆,没有人在乎一个没有封地,没有价值的王子是否会有合法的继承人;如果Viserys希望他会有健康的子嗣,那么必定是因为他有什么东西希望那孩子继承。

 

泽莫会让他得偿所愿就有鬼了。

 

他在图书馆待到了半夜,一直待到教堂的钟声响起;Rhaenys来到图书馆,仍旧穿着宴会上的暗红色长裙。

 

“你父亲说他得在其它房间另辟图书馆了。”Rhaenys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道,“你在这里非常舒适。”

 

“是的,母亲。”泽莫道。

 

“你为什么不喜欢卡珊德拉?”Rhaenys直奔主题,“她是个很锋利的孩子,我以为会很对你的胃口。”

 

“我永远不会再婚了,母亲。”泽莫道,“也不会再有任何继承人继承我一无所有的资产。”

 

“Aegon,”Rhaenys皱眉,“你的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的血统需要被流传下来,坦格利安家的每个孩子都有这样的责任。”

 

“我相信伊耿和Aemond会很高兴完成我的那部分责任,伊耿难道不是已经完成一部分了吗?”

 

“而他的孩子不是被他的祖父给残酷的杀死了吗?”Rhaenys 果然一点都不信官方的说辞,“这就是现实,Aegon,就算你不想成为国王,传承坦格利安的血统也是最重要的事——孩子的生命是脆弱,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女人被束缚在产床上,你很幸运不是一个女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是完全自由的。”

 

“母亲,我的责任不是找到一个无辜的女孩,接着把她的下半生都束缚在产床上;也不是再找一个Aemma Alyn,让她十二岁就开始生孩子,最后把她在产床上切开,让她尖叫着死去。”泽莫一字一句道,“我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母亲,在这一方面,你可以继续当作我已经死去了。”

 

Rhaenys扇了他一巴掌。

 

行吧,泽莫想,将被打偏的脸挪正。

 

“你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Aegon。”Rhaenys道,“一个单词都不行。”

 

泽莫闭眼,再睁开:“当然,母亲。”

 

随着比武大会的临近,红堡变得热闹起来,泽莫经常能够看见陌生的面孔;四面八方的人对他的邀约也变多了。Volantis的贵族对他尤为热情,因为他们终于扛不住Flaenderys的压力,开始清查境内的蓄奴行为,但是即使如此,被Flaenderys纳入版图的恐惧仍然笼罩着他们。心思活络的人找上泽莫是很自然的事。

 

让他格外在意的另一件事是他周围穿红色长裙的贵族未婚女孩变多了,也许不都是暗红,粉红,玫红,宝石红,各式各样。时间越临近比武大会,这样穿的女孩越多。

 

“你知道为什么最近穿红裙的女孩那么多吗?”泽莫问身边的Flaenderys人。Batriays的表亲,Aleq被派遣为Flaenderys官方驻维斯特洛的大使,按理说泽莫不应该问他一个外国人君临的事,但是他从心底认为Flaenderys的统治阶层都是天生的间谍。

 

“传言说,”不出所料,Aleq知道的比他更清楚,“Rhaenys公主更喜欢和穿红裙的贵族女孩交谈。”

 

“我不觉得我的母亲对颜色有任何偏好。”泽莫皱眉,“除了非常讨厌绿色,当然。”

 

“但是传言如此,因此现在所有前来君临,并且想要嫁给王子的女孩都会带上自己最高贵的红色长裙。”Aleq像是猴子一样蹦到栏杆上屈腿坐着:“要我说没有什么不好,红色是多么有活力的颜色啊!”

 

“那你怎么不穿红色?”泽莫瞥了他一眼,Aleq迅速捂住自己的心脏,“我当然很愿意嫁给你,王子,但是我已经订婚——”

 

泽莫没有等他废话,直接向前走去,Aleq大呼小叫的赶上来:“怪不得Batriays说你小心眼,my lord superior,你都没有任何幽默感的吗?”

 

“你的lady superior在弥林待着呢,小心Frans把你的嘴剜下来。”泽莫目不斜视道。

 

“如果他敢来的话,我恐怕他一走Lady Baela就会把她爸爸给轰回君临。”Aleq嬉皮笑脸,“恐怕在君临的Flaenderys Lord就只有我们两人了,殿下。”

 

“你没有其他事好做吗?”泽莫确定自己已经表现的过于想摆脱Aleq了。

 

“兰尼斯特公爵和我的会面还要等到下午,所以可惜的是,在午餐后我的确什么事都没有,殿下。”Aleq无所谓的摊开双手,瓦雷利亚式的浅金头发在阳光下刺的泽莫眼睛疼。

 

“国王要挑选新的御林铁卫,你如果去的早的话还能看见Ser Cole在考察他们。”泽莫道,他将一条嵌着血红眼睛的银龙扔给Aleq,“将这个交给比武场的仆人,他们会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Aleq接过银龙:“那您呢?”

 

“我会待半个小时,然后去见北境来的使者。”泽莫头也没有回,“你要是无聊可以去龙窟看龙。”

 

“然后像我亲爱的叔叔一样被Karax烧死吗?”Aleq开朗的声音没能让泽莫停下半步。

 

比武场的局面和泽莫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他以为这会是一场小型的选拔,Ser Darklyn一行资深的御林铁卫在国王面前卖卖力,快速的从一群骑士中选出七八个有资格的人,再等比武大会后进一步决定。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并不“小型”。

 

而他是在他和Rhaenyra一起跟在Viserys身后走上高台,远处传来和“小型”一点也搭不上边的巨大欢呼声后才意识到的。

 

平民,比武场外是乌压压的平民,在“Viserys国王!”的欢呼声后,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新的呼声“Haegon王子!”泽莫背后传来彻骨的寒意,他转头,Rhaenyra的眼神冷酷的像是冰。


宫兴

【龙之家族/猎冬混同】泽莫受够了坦格利安家16

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Rhaenys露出一个微笑,她退后一步,露出身后的拜拉席恩小姐。“这是卡珊德拉.拜拉席恩小姐,Haegon。”她道,“我们的表亲,博洛斯.拜拉席恩的长女。”


泽莫颔首:“表亲。”


“殿下。”卡珊德拉行礼,纤长的脖颈让她的姿态异常优雅,如果泽莫是伊耿,说不定早就已经决定接受父母的意思了。


是的,他当然知道Rhaenys这个时候带着拜拉席恩家的女儿来宫廷是什么意思。


泽莫和Rhaenys一起走上高台,国王身边的位置被他让给了Rhaenys。女人对他道:“你可以和卡珊德拉多聊聊,Haegon,她从未来过君...

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Rhaenys露出一个微笑,她退后一步,露出身后的拜拉席恩小姐。“这是卡珊德拉.拜拉席恩小姐,Haegon。”她道,“我们的表亲,博洛斯.拜拉席恩的长女。”

 

泽莫颔首:“表亲。”

 

“殿下。”卡珊德拉行礼,纤长的脖颈让她的姿态异常优雅,如果泽莫是伊耿,说不定早就已经决定接受父母的意思了。

 

是的,他当然知道Rhaenys这个时候带着拜拉席恩家的女儿来宫廷是什么意思。

 

泽莫和Rhaenys一起走上高台,国王身边的位置被他让给了Rhaenys。女人对他道:“你可以和卡珊德拉多聊聊,Haegon,她从未来过君临,对这里的一切都并不熟悉。”

 

“当然,母亲。”泽莫道,仆人们搬来新的座椅将卡珊德拉安排在了他身边,泽莫往王后和公主的方向观望,正好和伊耿的目光撞上,小崽子给了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泽莫的拳头蠢蠢欲动。

 

音乐声停止,宴会开始;这不算多么正式的宴会,只能算是比武大会之前的序章,因此Viserys并没有致辞。前菜被端上后,泽莫终于不得不和拜拉席恩家的女孩进行交流:“表亲,”他道,“我注意到只有你和我的母亲一起前来,你的姐妹们都被留在了家里?”

 

卡珊德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眼神却没有丝毫羞涩的意味:“是的,殿下,公主在出发前提议如果我们姐妹中有谁愿意和她一起乘龙前来君临,她会非常高兴。”

 

“你不害怕吗?”泽莫问。

 

“不,殿下,”卡珊德拉的眼中散发出光芒,“龙是如此美丽而强大的生物,也许别人会,但是我并不害怕他们。”

 

“人们说龙是怪物。”泽莫道。

 

“那是无知而弱小的人的言论,他们的见识让他们根本无法承受龙这样强大的生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卡珊德拉尖刻的说,“但是我们不是无知小民,不是吗?”

 

“我们的确不是。”泽莫道,他将杯中的酒喝光,内心无比希望这个宴会尽快结束。

 

“Rhaenys公主说您有三条美丽的龙。”卡珊德拉道,“Karax, Hilax和Heirax,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们吗?”

 

“那需要我和养龙人商谈。”泽莫道,他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无论他多厌恶现在的场景,都显然不能对一个才十多岁的女孩无礼。他的目光和正在和Ser Cole 交谈的Ser Tyland对上,虽然他自认为并没有任何情感表现。Ser Tyland 仍然举杯前来,打断了拜拉席恩小姐继续交流的尝试:“殿下,这一杯敬您于敌人的恶意中成功脱困,您的荣耀阻挡了任何邪恶的企图。”

 

“多谢你,Ser Tyland。”泽莫举杯,Ser Cole在和Tyland分开后去了王后身边,现在他们正交流着什么。

 

拜拉席恩小姐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但是迅速的适应了面前的状况,微笑的听着泽莫和Tyland之间的交谈,直到伊耿前来横插一道。“哥哥,”伊耿脸上的笑容热情的过于刻意,“你从来没有向我提到过你有这么漂亮的表亲!”

 

“很可惜,我个人也是才知道卡珊德拉小姐的美丽。”泽莫道,他迅速做出计划,“你和拜拉席恩小姐的年纪相似,伊耿,不如由你来为拜拉席恩小姐介绍君临?”

 

“哥哥,我的日程可是非常——”

 

“我欠你一个人情,伊耿。”泽莫打断伊耿的自白,“照顾好我的表亲,好吗?”

 

伊耿的眼睛都快笑得眯起来了:“当然,哥哥。”

 

“您对拜拉席恩小姐不满意吗?”Tyland不解的问,看向伊耿带着拜拉席恩小姐前去舞池的身影。

 

“我对浪漫关系没有兴趣,Ser Tyland。”泽莫叹气,“让我结婚不如把我送去墙上。”

 

Ser Tyland惊讶的看着他:“但是您总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的,不是吗?”

 

“继承人?继承我的什么?我的衣橱吗?”泽莫没好气的问。

 

“您的声名,您的血统,”Tyland的下一句话在嘈杂的背景音中轻不可闻,“您的王国。”

 

泽莫的表情瞬间冷下来:“我没有听见你的最后一句话,Ser Tyland,我相信你以后也再也不会说出来。”

 

Ser Tyland勾了勾嘴角,他向泽莫深深弯腰,回到了自己的朋友们身边。舞池中Jacaerys和Helaena欢乐的起舞,他们两个大概是整个家族中最快乐的人;伊耿和卡珊德拉也在跳舞,当然没有Jace和Helaena那样亲密。泽莫感到有人搭上他的肩,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Aemond在他耳边道:“你想下去跳舞吗?哥哥?”

 

整个晚宴,他没能和Velaryon兄弟们说上哪怕一句话。显然,他和侄子们良好的亲情关系暂时已经快要走到尽头,毕竟不像是叛逆的伊耿和有自己的小心思的Aemond,Velaryon的孩子们对他们母亲的忠诚日月可鉴;而泽莫对他们母亲来说是一个不能再明显的威胁。

 

“和Strongs的会面如何?哥哥?”Aemond在舞池里问,他的心情良好,从语气就能听出来,“Lucerys还像以前一样是你的跟屁虫吗?”

 

“注意你的言辞,Aemond。”泽莫道,和Aemond背对背,轻巧的跳着最基本的舞步。

 

“我知道你有完整的双眼,哥哥。”Aemond在转身时凑到他耳边,“整个王国的人都知道我们姐姐的继承人不配那个位置。”

 

“重要的不是血统,而是家名,弟弟。”泽莫面对Aemond总是忍不住显出攻击性,“否则只有一半坦格利安血统的你们又和Velaryon兄弟们有什么区别呢?”

 

Aemond露出受辱的表情,他已经快比泽莫高了,瞪着泽莫的样子居然真的有些许压迫感。可惜泽莫从不是会因为压迫感屈服的人。

 

泽莫回到座位上时,Rhaenys不满的问:“为什么我会看见卡珊德拉小姐和伊耿在一起?”

 

“他们的年纪更为相近,自然有更多话题,母亲。”泽莫懒得多辩驳什么,他走到Viserys身后道:“父亲,容许我先告退。”

 

“你去做什么?”Viserys关切的问。

 

“宴会厅的空气让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到图书馆待一会儿,为之后的比武大会准备。”泽莫道。

 

“你想参加比武?”Viserys皱眉。

 

“不,只是养足精神。”泽莫回答。

 

“好,那就去吧,让Ser Darklyn跟着你。”Viserys道,于是倒霉的Ser Darklyn被迫从一个美丽的贵妇身边离开,带着怨念跟在泽莫身后。

 

Ser Darklyn守在图书馆门外,曼奇尼从暗门后出现:“seasmoke已经到达了弥林。”

 

“很好,Batriays有任何消息吗?”泽莫问。

 

“我们在Rogare家族的线人来信,他们似乎已经决定答应Flaenderys的借款,但是有许多条件,其中一个是他们要求联姻。”

 

一听到联姻,泽莫头都要炸掉了:“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要求您或者Baela小姐未来的孩子中必须有一人和Rogare家族的人结婚。”曼奇尼道,“他们想将龙王的血统引入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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