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伊】艰难的约会
无脑小甜饼，讲不通道理的，不要较真啊。名字乱起的，也不要细究啊。
1
说明书说，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而且不能空腹吃。但是背伤疼起来的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些。伊鲁卡龇牙咧嘴地坐在椅子上，跟同事说，“帮我去倒杯热水，多谢了。”
身上的关节就跟生锈了一样，好像动一动就会嘎嘎响。早上的时候他就自说自话服了两粒，现在看来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作为忍者，这种小毛小病的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然也没人好意思以此为借口来请假或者躲懒。伊鲁卡的心情不太好，处理事务的速度却不能慢下来。
“这里这里，这个坐标写错了！”他头都没...
无脑小甜饼，讲不通道理的，不要较真啊。名字乱起的，也不要细究啊。
1
说明书说，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而且不能空腹吃。但是背伤疼起来的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些。伊鲁卡龇牙咧嘴地坐在椅子上，跟同事说，“帮我去倒杯热水，多谢了。”
身上的关节就跟生锈了一样，好像动一动就会嘎嘎响。早上的时候他就自说自话服了两粒，现在看来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作为忍者，这种小毛小病的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然也没人好意思以此为借口来请假或者躲懒。伊鲁卡的心情不太好，处理事务的速度却不能慢下来。
“这里这里，这个坐标写错了！”他头都没抬，凶巴巴地指着一份报告书说道，“还有这个，错别字，诶，怎么回事，你。”
“对不起，”年轻的忍者越发手足无措，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伊鲁卡老师，我重新去写。”
他抬头，这才发现递交报告书的是曾经班上的学生。
“怎么是你呀。”一种无奈的愧疚涌上心头。
“队长说，下次中忍考试要给我报名，让我，先锻炼下。”
“嗯啊，恭喜你啦，月满队长是好心。”烦躁的心情退去了，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的学生们都这么有出息！
“我以为，交掉就可以了，就没检查。”
唉，都当了两三年下忍了，这孩子怎么还是动不动就要哭呀。后面可还有人排着队呢。伊鲁卡只能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安慰，“没事的，你先去旁边改好，待会再过来找我。”
中忍重新打起精神来。真是太不像话了！明明是资深受付官了，怎么能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影响到工作呢。他偷偷旋开衣袋里的小药瓶，再次摸出一粒胶囊，就着放凉了的开水咽下去。
一切好似都慢慢顺利起来。
他又成了那个可靠麻利的海野中忍。快中午的时候，隔壁对任务等级评定出现了偏差，还是他伸出援手，翻着文件据理力争，才避免了一场冲突呢。
“不愧是海野啊，真是太感激了，那么凶的上忍，我可不敢朝他吼。”
“哪有，”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在讲道理嘛。”
“总之，谢谢了！我请客午饭吧！想吃什么都可以。”
一想到要往酸胀的胃里填上食物，他就一阵难受。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别管我。”
“可惜了，河边那家饭店升级完重新开张啦，正搞促销呢，听说味道还是很地道。”
伊鲁卡默默记在心里。今天是星期四，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卡卡西差不多下午就能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每次接到上忍的任务书都在快下班的时候，这样一来，两人总是很顺理成章就能约上一顿晚饭。
绝对要坚持到换班的时候！
怀着这样的信念，下午的时光也并不是特别难挨，应该吧。
2
“我说，”同事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你就早点回去呗，请个假什么的。”
开什么玩笑！他瞪了对方一眼。
“为你好，你脸都变白了。”
只要没变绿就还可以坚持！现在他的背不疼了，胃却越发难受起来了，为什么止疼药管不了胃疼，令人气恼。
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走到了五点半，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受付室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伊鲁卡老师，下午好呀。”卡卡西一如既往地笑着打招呼。
但是伊鲁卡笑不出来，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别说一起吃晚饭了，多说几句话他都能当场吐在地板上。
“卡卡西老师，”他咬着牙开口，“欢迎回来，报告书请给我。”
这是他最珍贵的朋友。每次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伊鲁卡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银发上忍的脸通常被面罩和护额遮得严严实实，但他就是知道，对方也会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开心起来。
和大多数人印象中无所不能的精英不同，刚回归村里的卡卡西其实有点呆呆的，连报告书都填不对。银发上忍塌缩着肩膀，一遍遍重新修改表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作为一个内勤，尤其作为木叶的受付官，怎么能不知道少年成名背后的艰辛，又怎么能无动于衷不伸出援手呢。
就算违反了一些规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伊鲁卡替卡卡西完成了第一份离开暗部后的任务书。作为答谢，后者坚持请他去了一家据说很不错的饭馆。
可是，多年前记忆中的店铺早就被新建的住宅楼取代了。上忍的右眼中流露出迷茫和惋惜。
唉，这样高大的个子，却让人忍不住心疼！
伊鲁卡被一种神圣的使命感驱动，下定决心要让卡卡西完完整整地享受之前人生里错失的一切，让这个为木叶豁出全部的忍者好好看一看这个美丽的地方。他带着上忍去了所有他知道的美味食铺，风景胜地，甚至是那个热热闹闹的木叶澡堂。
他自认在卡卡西心中有那么点地位。毕竟，又还能有谁见过这个著名忍者泡在池子里，红通通、赤条条又湿答答的滑稽样子呢。
可是，此时此刻，伊鲁卡低着头，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色，桌上那张无关紧要的空白表单已经快被他手心的冷汗浸湿了。
“老师今天很忙吗？”上忍的声音里听得出遗憾的意味。
“嗯。”他胡乱答应着。
真是，失算了啊。
伊鲁卡意识到自己病了，全身的痛楚都随着委屈流淌出来。明明只是想坚持坚持，就能换来一个快乐的相聚，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房门在身后合拢。头很痛、背很痛、胃也很痛，伊鲁卡没力气开灯，也走不动了。黑漆漆的房间摇晃着，整个颠倒了过来。
这下真的糟了。
“老师，老师…”有人咚咚咚地敲着门，“在家吗？我知道你在家…”
伊鲁卡蜷曲着身体，咳嗽着，想说话，却一下子吐了出来。
这也太尴尬了，失去意识前，他难过地想道。
3
天花板是雪白的，原来那块因为渗水留下的霉斑不见了。是什么时候重新粉刷过了吗？身边那个规律的有点耳熟的机器哔哔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伊鲁卡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好多了。身体有种疲惫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左手臂有些发凉，他低头，慢慢聚焦视线，有一根透明的输液管正连接着自己的静脉。
啊！这哪里是他的宿舍，分明是医院才对。
“唔，醒了吗…”有个银白色的脑袋慢慢从床沿边抬起。
“你你你！”伊鲁卡担心得冷汗都下来了。
卡卡西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脸色苍白，眼睛下明晃晃地挂着严重的黑眼圈，战术背心的胸口上沾染着一片明显是血迹的污渍。
“卡卡西老师！您——”他的嗓子干的要命，呛得说不下去。
“你消停点啊！”上忍赶紧把他重新按回床垫。
“还记得怎么回事吗？”
伊鲁卡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要吓死我，”卡卡西叹了口气，“昨天就觉得老师不太对劲，就想着晚上去看看。”
上忍停下来，瞪着他，直到伊鲁卡自觉理亏。
“发现老师倒在地上，吐了血，怎么都叫不醒，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不知道这么严重…”他心虚地辩解了一句。
“是啊！医生说，给配了三个月的量，你两个月不到就快吃完了！”卡卡西摇了摇那个快空了药瓶。
“最近天不好，背很疼嘛…”他越来越不好意思，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软弱了。
“那就该去医院查查原因啊，一个劲吃止疼药，管什么用？”
“对不起…”
“我不是在生气，唉，”卡卡西终于放软了语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可是，老师啊，这次你就是因为伤了胃才导致的急性胃出血。我很担心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伊鲁卡一下子就红了眼睛，鼻子也变得酸酸的，那句谢谢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敲不开门，只能听见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多着急，你知道吗！”
“所以我就砸了玻璃。”
“哎呀！我的窗户！”伊鲁卡一个激灵就要跳起来。
“好好好，骗你的！没砸窗！我在门前的地毯下面找到了备用钥匙。果然，鸣人藏钥匙的习惯是和你学的。”
哦，原来如此，幸好啊。伊鲁卡放下心来，虽然玻璃不贵，但是配起来没个半天肯定修不好，到时候请假也麻烦…他乱七八糟地想着。
卡卡西却更生气了，“早知道这么严重就砸玻璃了！能早半分钟带你来医院也好啊。老师，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我真的，我真的被你吓死了。”
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没休息好，此刻，上忍的右眼也显得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4
多亏了医疗班的妙手回春，又加上病人的再三保证，值班的春野樱终于松口开了后门，让伊鲁卡在中午就能出院回了家。
卡卡西一路都在唠叨，简直成了另一个人。
“好啦好啦，以后我一定小心，”伊鲁卡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从桌上把好几大本册子塞进挎包。
“…老师，有在听我说话吗？”
“在了，在了。”伊鲁卡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制服，正在重新把头发抓成高高的马尾。
“喂！”卡卡西突然大吼一声，“你干什么呢！该不会是准备去上班吧？！”
“啊，卡卡西老师？你也早点回家吧，都挺忙的。”
上忍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情况吗！小樱一个人搞不定，紧急叫来静音才给你做了手术。手术单还是我签的字呢！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吓人。医生都说了，术后需要静养。”
“可是，我下午有课，我不能请假。”
伊鲁卡也委屈啊，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当老师特别容易。其实这几年学校编制吃紧，每个人的任务都很重，所有人自己的课都排不过来，更不可能帮别人了。大家都是能不请假就不请假，不然补课的时间更难调整。
如果今天下午不能去学校，只能周末补课，可是周末本来就有补考，所以，他能怎么办！只能坚持！
“我去！我去行了吧，我去给你上那个该死的课！”卡卡西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您？”
“我偷看你上课不止一次了，我可是拷贝忍者卡卡西啊。”
“偷看？”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不成不成，如果您来上，还要填教师调整申请表，需要系主任、教导主任的审核，这都几点了，哪里来得及啊！”
“天哪，这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啊！”
卡卡西终于受不了了，砰的一声，周身腾起一阵烟雾。待轻烟散去，两个伊鲁卡面面相觑。
“哦哦哦！”伊鲁卡惊叫。
“哦哦哦！”原本卡卡西位置的“伊鲁卡”也装模作样地叫出声。
“莫非，这就是写轮眼！”
“莫非，这就是写轮眼！”
这次，两句话间隔的时间明显更短了。
“不愧是卡卡西！”终于，两个“伊鲁卡”像照镜子一般异口同声道。
“嗨呀！真是忙死了！上班！上班！”那个脸色看起来更好一点的“伊鲁卡”，从另一个目瞪口呆的“自己”手中接过挎包，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而真正的伊鲁卡则愣在了原地，大门再次打开了。
“哟，老师。”卡卡西去而复返，“我是影分身，专门看着你的，去，赶紧去睡觉！”分身凶巴巴地命令。
5
即便是影分身也带着上忍的威压，伊鲁卡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被赶去了卧室。他想，我就是躺一小下，等等还要写教案呢。
可是才一沾枕头，多日累积的疲劳一下子涌上来，中忍马上就睡着了。下午，也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卡卡西”轻轻拍醒了他，喂他吃了一些药，喝了水。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撑不开沉重的眼皮，伊鲁卡索性认命，昏沉沉地睡了个饱。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卡卡西坐在床边，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掌的温度让他知道，这是上忍本尊。
“真是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没事，你是该好好休息。原来，当老师这么累的。”
床头柜闹钟的液晶屏显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啊，都这么晚了，卡卡西老师吃过了吗。我，忘记做晚饭了，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我知道有家重新开业的小饭馆…”
他的肚子却应景一般先叫了起来，真是太丢人了。
“我都做好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现在起来吃点吧。”
什么？卡卡西？做饭？这个工作狂，会做饭？伊鲁卡大为震惊。
但是上忍钻进厨房，熟练地打火热菜，从电饭煲里舀出一碗热腾腾的金灿灿的粥品。
“小米南瓜粥，医生说对胃的负担比较小。”
伊鲁卡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
真的很美味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不管什么都能做得这么好。
“原来您会做饭啊，比我可强多了。”他越发不好意思，这并不是第一次两人在中忍宿舍共进晚餐，但以往都是伊鲁卡掌勺。想起自己曾经那么得意忘形地炫耀着三脚猫的厨艺，他就忍不住脸红。
“早知道您这么能干，还是应该多去外面尝些好吃的。”
“可是，我就是喜欢看着伊鲁卡老师为我做饭的背影嘛。”
菜也非常美味，伊鲁卡是真的饿了。从昨天起，好像就没正经吃过东西。此刻，身体从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从未有过幸福让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您说什么？”他回过神来。
“我说，我喜欢你呀，伊鲁卡老师。”卡卡西微笑着看向他。
（END）
一个小彩蛋：
沙发里，伊鲁卡用手肘轻轻顶了顶卡卡西的肚子，狡猾地问道，“卡卡西老师，下午的课顺利吗？”
“一开始，确实很糟糕。你班上的都是些什么魔鬼哦！那个叫牧之介的，他既蠢，又坏，绝对不适合当忍者。如果不幸成了他的担当上忍，我会把他扔进沼泽，让他变成最恶心的肥料。”
伊鲁卡大笑起来，伸手揉乱了上忍的银发。
“真的，我没开玩笑，答应我，期末一定要给他不及格。”
伊鲁卡嗓子又开始痒了，只得努力止住了笑声，“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后来呢，情况好转了？”
“后来嘛，我想了个办法。”上忍神秘地说道，“我看了你的教学日志，本来就是教水遁嘛，我就给他们演示了一个超级华丽的。”
休息了一天的忍校老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哈！就是水龙弹之术！”卡卡西满脸放光，神采奕奕，“也就是我了，放眼木叶现在还有几个人能使得出来。”
“小家伙们可兴奋了，缠着我要学，嘿嘿，不过这个忍术一共要结四十四个印！”
上忍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
“到下课的时候他们都没背的下来，放心，就算背下来，释放的时间不对，他们也试不出来。所以，直到下周，老师，你都可以好好休息了。唉，不过，要是你也不会，多少有点尴尬，要不，我给你写下来吧。”
“唉！老师！你干嘛打我！”
第二个小小小彩蛋
伊鲁卡：现在我知道卡卡西老师做饭很好吃了，可是为什么您连我家灶具都用得这么顺手？灶台那个点火器不多转半圈根本点不上。还有，上个月酱油瓶子碎了，剩下那点我全搁在旁边的小玻璃罐里了，您是怎么找到的呢？
卡卡西：我可是拷贝忍者卡卡西啊。
伊鲁卡：？
卡卡西：我从外面偷看老师做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真的END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