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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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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公爵

HP【汤赫】16 正确答案

汤姆是严谨的,直到31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才踏入赫敏的办公室。

现在是新年的第一天,夜幕低垂,他想找的人却不在。

汤姆干脆探索起她的办公室来,虽然这一年他已经对这里无比熟悉。

但就和她一样,总是有新的惊喜。

他立刻锁定了几本藏在旧书堆里的陌生的书。

不得不说,她藏得非常巧妙,但她低估了他的记忆力。

汤姆将那几本书抽了出来,发现全都是关于时空旅行的。有一页加了书签,记载了一个疑似穿越了几百年的巫师。

那位巫师对麻瓜们深恶痛绝,总是想代领巫师们去打倒邪恶的中世纪。人们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当笑话看。结果他竟然要去刺杀教黄,但是听说失败了,他在刺杀前消失了。

汤姆皱着眉阅读,不明......

汤姆是严谨的,直到31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才踏入赫敏的办公室。

现在是新年的第一天,夜幕低垂,他想找的人却不在。

汤姆干脆探索起她的办公室来,虽然这一年他已经对这里无比熟悉。

但就和她一样,总是有新的惊喜。

他立刻锁定了几本藏在旧书堆里的陌生的书。

不得不说,她藏得非常巧妙,但她低估了他的记忆力。

汤姆将那几本书抽了出来,发现全都是关于时空旅行的。有一页加了书签,记载了一个疑似穿越了几百年的巫师。

那位巫师对麻瓜们深恶痛绝,总是想代领巫师们去打倒邪恶的中世纪。人们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当笑话看。结果他竟然要去刺杀教黄,但是听说失败了,他在刺杀前消失了。

汤姆皱着眉阅读,不明白赫敏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原因。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什么。

难道她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蓬勃的愤怒在胸腔点燃,他花了极大自制力才没有立刻去找她质问。

汤姆飞快地翻阅这几本书,暂时没发现有什么穿越不同时空的方法,只有穿越时间。

但他还是心生隐忧。

他们两个人之间,她一直有所保留,即使他已经几乎付出全部。

他应该如何才能留住她?

门上的雕像传来骚动,办公室的主人要开门了,他将书放回原位,在沙发上坐下。

赫敏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汤姆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虽然她已经习惯他到访自己办公室,但深夜看见他等着自己还是头一遭。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赫敏有点心虚,她刚从阿不福思那边回来,托阿不思的面子,酒保勉强让她进了酒馆。

“昨天是我的生日。”汤姆决定克制怒气。他必须拿出去年刚认识她的耐心,她现在没有完全属于他。

赫敏更心虚了,她竟然把这事忘了,光顾着和朋友跨年去了。

“呃,我,祝你生日快乐,汤姆。”

他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看着她越来越尴尬才放过:“谢谢你,赫敏。”

赫敏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来自己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她正纠结要不要拿一本没开封的书先暂时应付过去,就看见汤姆站起身直直朝自己走来,气势迫人。

她心虚地后退一步,然后撞在了门上。

“赫敏,别想敷衍我的生日礼物,你的书我都看过了。”

他靠得太近,气息笼罩了她,俯视让她下意识觉得危险。

“我没有准备书。”她心虚地眼神躲闪,企图从他身侧钻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他低头闻了闻,目光谴责:“你去喝酒了。”

赫敏想解释,但随即一想,他凭什么对她管东管西。

“我有自己的个人生活。”她拿出教授的气势,叉腰教训道。

他露出委屈:“要求生日的陪伴很难吗?一年就一天,赫敏。”

她卡壳了,气势就像戳破的泡泡。

“好吧,我承认我忘了,你想要什么补偿。”

她色厉内荏地补充了一句:“别想得寸进尺,汤姆。”

在她说完前,他已经伸手将她拢入了怀里,她发现自己自然地搂住了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的目光深沉,瞄向了她的嘴唇。

她不由自主地抿了下。

“你想要什么?”话说完她就想扇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傻话。

他低低地笑了,俯身凑近她。

她没有任何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越离越近。

呼吸相闻,她闭上了眼睛。

但他的嘴唇迟迟没有降临,怎么回事?逗她呢?赫敏有些恼羞成怒,睁眼想发难,就发现他探究地看着自己,眸光深沉。

他怎么了?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他突然问道。

赫敏被问住了。

敌人?已经不是了。恋人?有点不对劲。朋友?不可能!学生?他一点学生样没有。

她思来想去,觉得哪个身份都不是,哪个标签都无法概括他和她的关系。

他就是汤姆。

但他没有等她的答复,只是轻轻吻在她的睫毛。

他的呼吸挠得她痒痒的,她眨眨眼,睫毛扫过他的嘴唇。

为什么他不直接吻她?

但他又离开了她的眼睛,他们贴得太近,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尽管他占据了她所有的视野。吻一路向下,他的鼻尖和下巴轻碰她的面颊,呼吸的温度染红了她的皮肤。

这下,她分不清到底是酒让脸那么热还是他了。

他在玩什么新把戏?

“汤姆。”她试图警告。

但他不理会她,只是用嘴唇描摹着她的颧骨。

“是的,教授。”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朵,她控制不住抖了下。

“汤姆!我说了不许得寸…”

下一秒,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将她彻底消音。

这是他从上次晋书区就想咬的地方。

他磨了磨牙,软韧有嚼劲,非常适口。这里不是嘴唇,他可以放心肆虐,不怕咬破她。

他换成了嘴里最尖的那颗牙,感到她在怀里挣扎,估计一半是气的。

她有什么好气的?她忘了他的生日,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然后居然想拍拍屁股走人?他同意了吗?!

她使劲推他,又顾忌被他咬着的软肋:“汤姆!”

这个不敢面对内心的胆小鬼,她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他又磨了磨牙,顺着脖侧吮吻下去,她的反抗变成了颤抖。他将她压进怀里,箍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脖颈更近地送到嘴边。

赫敏怀疑自己醉了,因为强烈而陌生的刺激醺得她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汤姆,汤姆。”警告变成请求。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放过她,赫敏摸向耳垂,那里已经肿了。

“你!”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赫敏。”他再次质问。

她依然答不出来。

他谁都是,谁都不是。

他看着她复杂的眼睛,讽刺地一笑,干脆将她封口。

汹涌的动作掠夺了她的感官,他从没这样吻过她,也从没人这样吻过她,这样侵略每一丝呼吸,近乎蹂躏着每一个角落。

她只觉得失去了思考和换气的能力,全身心都被他给她的感觉占领洗刷。

发生什么了?

吻可以是这样的吗?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惊讶、气愤、羞耻还有渴望抢夺着主角的位置,让她完全丧失了自主权,浑身瘫软,只能狼狈地靠在他臂弯里,予取予夺。

终于他肯放过她。

她喘着气,半睁着眼,朦胧的欲望在泪光里浮现。那是他唤醒的渴求。

“我对你是什么?”他再次问道。

她看着他,他的眼睛在告诉她答案。

“我……”

“Don't say it.”他低头吻她,“Prove it. Do it.”

她迟疑地回吻,他追逐着她的主动。

“不要再逃避了,赫敏。”他在她唇边喃喃,“承认你的内心吧。”

她揪住了他的领口,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Do it, Hermoine. 

Take me. 

Take me as yours.”

——————————

作者有话说:

我本来打算让汤姆撩完就走,让赫敏不上不下(也让你们不上不下),顺便让她思考一下那个问题的答案,然后还可以课堂上再撩她几下,嘿嘿嘿。

但转念一想,我也不上不下啊,我也想飙车。

咱就是说,纯爱要变纯欲了,家人们。

以及,汤姆用眼睛告诉赫敏的答案,其实是赫敏对他来说是什么。

你们猜猜是什么,嘿嘿嘿。

羌陈

【14:00|2023赫敏24h 日接力策划】(伏/汤赫)未寐·中1

*上一棒:13:00  @亚里亚斯 

 下一棒:15:00 @刀刀

*本更4k5+,中国古代au,架空朝代——(李)汤朝

*来填坑啦,前文戳这里


06

  月不知阴晴了几个圆缺,才在上元布了又撤三载的花灯后,等来了提着兔儿灯,身披绯红斗篷,走在洛安街头的异国姑娘。

  三秋之期将将过去,算下来,她也已是中原人口中及笄的年纪了。

  若是中原女子,行过笄礼,结发戴笄,便到了人生论婚许嫁的阶段;而她却偏偏是一幅皆无足轻重的样子,将此事看作与自己无关。正如她此刻不疾不徐地穿行在鸿通寺前的人流中...

*上一棒:13:00  @亚里亚斯 

 下一棒:15:00 @刀刀

*本更4k5+,中国古代au,架空朝代——(李)汤朝

*来填坑啦,前文戳这里


06

  月不知阴晴了几个圆缺,才在上元布了又撤三载的花灯后,等来了提着兔儿灯,身披绯红斗篷,走在洛安街头的异国姑娘。

  三秋之期将将过去,算下来,她也已是中原人口中及笄的年纪了。

  若是中原女子,行过笄礼,结发戴笄,便到了人生论婚许嫁的阶段;而她却偏偏是一幅皆无足轻重的样子,将此事看作与自己无关。正如她此刻不疾不徐地穿行在鸿通寺前的人流中,提着唯一的白兔纱灯,与繁华擦肩;虽未能将其留驻,也心满意足、怡然自得。

  去岁,最后两颗没换的乳牙也尘埃落定般的掉了,巧的是,这两颗迟迟未龀的门牙,恰恰长得最如她心愿:不大不小,整齐洁白,像两扇可爱的编贝。异国姑娘含笑的眼眸不时落在哪个有趣的灯谜上,即使猜中了也只受用那些称赞与叫好声,谢绝了灯铺老板递来的各式彩头,也略过因猜中者垂纱下隐约不似中原人的相貌,而产生的窃窃私语。感受到越来越多游人投向她的目光,她终究还是放过了那剩下的零星几个谜面,移步至对街的盛香楼,在四面八方飘来的热腾腾的酒肉香气中搁下了头上戴的帷帽,落座于二楼窗边的食桌前。

  木窗半掩着,从缝隙中窥去,能瞥到个身形瘦小的脏兮兮的乞儿,在食肆不远不近的地方,边回避着游人,边去捡地上的什么。或许是女子遗落的闹蛾儿、雪柳吧。

  两位少年郎早早候在了这儿,见她终于忙完她的猜谜事业,双双停了去抓瓜子点心的手,招呼小二速速将先前定的饭菜呈上。

  小二的吆喝声穿墙入耳。

  “诶——客官您的鸭炙、鱼鲙、水煮羊肉,再有胡饼、醋芹、糟鸡糟肉,还奉来甜酪、透花糍、槐叶冷淘——菜齐,您请慢用!”

  盛香楼,洛安响当当的金字招牌,面朝皇城中轴大道而建,乃京中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爱流连的最大食肆,酒馔丰溢,又正处交通中心,因而常显鱼龙混杂之态。东南西北,五湖四海,熙来攘往。

  故而听从少女的建议,大笔一挥,连包三个二楼雅间,取中室入席,以避免些隔墙有耳的麻烦,亦因微服出宫保留点安全距离。

  想着,贺睿手藏在桌底,死死扣住盘沿,无声地同罗恩争夺最后一块绿豆糕的归属权。

  “我说,你们也不必藏着掖着。我又不太喜甜,你们自可大方痛快地吃。”

  两人闻声连连拱手作揖,把空盘乖乖放回了桌面,笑脸嘻嘻地陪着不是。看着那碎成渣落满贺睿绿袍的豆糕,赫敏也绷不住本就是故意装就的冷脸,随他们笑作一团,全然不似三年未见的模样。嬉笑怒骂够了,几人反而围着一桌的美食发愁;饶是这段时候见多了珍馐佳肴的贺睿,也只能盯着各具特色的菜式左右四顾、难以下箸。

  还得是果敢如罗恩——若不说通常更偏鲁莽——犹豫片刻后,动筷子夹起一片鱼生,径直塞进了嘴里,结果刚吃下去就吐了出来。

  “天王老子,这鱼是生的,这食肆菜都没做熟!”

  贺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其实……鲙就是生的,就是生鱼切片——”便再没了下文。

  “就是生鱼切片。取新鲜河鱼,或切片,或切丝,蘸酱料而食,人称鱼脍或鲙,”赫敏顺势接过贺睿的话头,“不过我听说鱼脍的上品为赤鲟公,我们这当是……”

  “切了片没谁会认得这是鲤鱼还是鲈鱼的吧……”

  “慎言!“

  赫敏探头扫视四周,没听到什么异常动静终于松弛下来,但还是将开着的窗子关上了。然后一字一句跟贺睿掰扯其中要害,诸如避讳、藏锋、行止有度——无一不被罗恩一嘴“他本就是皇亲国戚啊,他不在意避讳你又何必在意”驳斥了回去。

  见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贺睿连忙两头打哈哈,勉强把场子圆了回来;可左讲右道,到头来又绕回到了鱼生身上。

  “食用红鲤,虽有风险,但为着口腹之欲,顶风作案也不是稀罕的事。我觉着本身避讳这事便如同给人套上一层枷锁,我们情同手足,自然不必作茧自缚。管它鲤鱼鲈鱼,好吃便行了。”

  赫敏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半分,反而一脸忧心忡忡,揉了揉耳上的珊瑚坠子。

  “你想着我们亲近,便觉得我们犯事你能护着,捅出篓子你也能兜底。可若我们只是平头百姓,治了我们的罪,你又可会为我们求情?只怕仅仅旁观罢了,顶多惋惜几声。食鱼生本无错,赤鲟公也无错,你也无错,我也无错。但规矩就是规矩,无可厚非也能变成杀头大罪,这哪是人人能承担的。”

  她搁下了手里的筷子。“哪有人天生该被套上枷锁,又哪有人自愿负重千钧呢。”

  面对着罗恩的欲言又止,仍继续说着:“既然要违反规矩,就应当明了所引出的后果且接受惩罚;既然明了可能的结果,做了坏规矩的事,却总想着靠他人的庇护逃过惩罚,这算些什么,倒还不如循规蹈矩的强。哪怕那规矩不近人情,暂且隐忍退让也比伪善面孔有理得多!”

  一时间,席上鸦雀无声,徒留赫敏愠怒地吐息。

  贺睿望望罗恩,罗恩又望望贺睿,谁也知道自己怕是真的惹恼了赫敏,可谁也不知能如何体面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暗自甩过一通眼神交流。一来二去,反而耽误了道歉的最佳时机,赫敏已伸手要去取帷帽,贺睿着急下撒了个谎:“兄长时常找我过问你的事!”

  他也不明白为何此时自己会将兄长搬出来,但显然他说出的话起了效果:少女愣了愣,动作一滞,随即正色道:“他——大皇子问我作甚,我又无甚可问的。”话是这么说,人还是坐回了原位,似乎是想看贺睿“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仅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他问……他问……哦对,我记着,他是问我你……你几时回洛安,又待到几时——对,就是这样!”瞟到罗恩稍显不满的眼神,他赶紧补充道,“哦,还有罗恩——对,还加上罗恩。”

  “是吗?”

  “是,没错就是的。”贺睿欲哭无泪,怕这谎越扯越大露陷,干脆往嘴里头塞满羊肉以防止说多错多。

  造孽啊,就不该提兄长的事,他的事他哪儿知道啊。

  好在赫敏一时半会找不出贺睿话里的漏洞,辨不出事情真假;注意也从矛盾上转移到了别处,根本没了和他们较真的心思,便重新拾箸挑拣,像是在发气。

  “问了别人,却偏偏与我信都没一封。”

 

 

07

  赫敏重返洛安,是为了十年一回的“万国来朝”。

  自先皇凭神勇之姿征战四方、一统中原大地及周边割据势力始,汤朝便从一个史卷中默默流传的普通中原王朝,摇身变为雄踞亚细亚绝大部分土地的庞然巨物,一头威风凛凛的东方雄狮。雄狮惹人忌惮,御狮之人背手侧立、傲视群雄,更是使番邦异国闻风丧胆、不敢造次;而后中原天子又采取怀柔政策,待新获国土之上的人民与异族如同待本族,兼容并蓄,开明通达,异族亦可与汤朝子民互通有无、联谊结亲,乃至考取功名、在朝为官。于是四方之大国小国,均尊汤朝皇帝为“天可汗”,以十年为一期,一期一遇,共赴盛大朝会,即使“天可汗”崩逝、嫡长子继位也未曾更改。

  而这位先皇的嫡长子,即当今圣上,汤皇李瞻,已至不惑之年。

  “万国来朝”也不止是献贡天子、朝拜上国之仪,而兼含各国互通有无、共修友盟之意,哪怕敌对之国,亦会在此时暂且案兵束甲,一同觐见。

  韦斯莱家族皆为欧罗巴中部一侯国的子民,先前已由国王多次指派前往中原,负责进贡通商的事宜,故现今循了惯例,沿海路顺风南下,三穿海峡而靠岸南州港,最终花了两三月、翻越大广岭行至洛安。赫敏央求了好几日,方才说服父母携她一同前往,而非留在中欧,处于一堆婚配过的同龄女友间被灌输歌舞升平、香车宝马之事,或四处躲避因参加了某次皇室舞会而莫名缠上的“草包男爵”麦克拉根,同时重获独自阅读的宁静。

  何况,长庚先生赠的那些书简不说“韦编三绝”,至少也早就熟记于心,也该让老师指点一二、测测长进与否了。

  是以,出使队伍甫一落脚四方馆,未作多少歇息,赫敏就与罗恩一道向邓苍学士府上递交了拜帖,打算近日登门拜访。贺睿是早早收到消息了的,一得知他们进城了,速速遣人从头面到车马一骨碌安排妥当,吵着闹着要求父皇准许他们安安心心地把他的峥王府住穿;若非有天家的死规矩压着,怕是真会叫韦斯莱夫妇连带着格兰杰夫妇一起拖家带口做峥王的门客。吵完闹完过了嘴瘾,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不合规矩的事,父皇再关照他也绝不会为他破例,便借了上元节的由头,请来几日暂留友人的恩准领他们四处游戏,算补上三年前未竟之遗憾。

  也算为旧故洗尘。

 

  今夜一桌民间宴席,十数佳肴只供三人品尝,难免剩了不少,赏些给下人受用。

  赫敏又用帕子包了几块海棠酥,离开前搁到了躲在门外眼馋的乞儿碗中。

  几人三两步上了马车。

  罗恩膈应刚才的不愉快,兀自坐到了车舆外赶马。

  如此情势,贺睿夹在中间里外不好做人,只得扶额垂首佯装头疼,却没注意对座之人仅淡淡望了眼罗恩掀帘而出的背影就收回了视线,好像并不恼他的样子。

  确实好像是不太恼的。贺睿不曾想赫敏竟主动问了他近况如何,意识到了这点。

  “我当然一切都好。”

  他嘟囔了几声赫敏没怎么听清楚,她遂拨开垂纱,露出一双明亮的、流动着烛光与秋水的棕眸,带点关切的语气说道:“一切都好——在我看来,分明是瞧不见隐患的借口。”

  夜的本色是静谧的,不过是人的缘故,静的能变闹的,暗的能变明的。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宵禁随历朝演替渐渐隐去身形,而后,能在一年之中、令前后三日不戒严的上元,也从禁制的偶然突破,变为了彻彻底底的全民狂欢。

  狂欢使全城张灯结彩,让游人淋漓畅快。

  风清月白之下,人群从未散去,始发时速度缓得,甚至能仔细辨认出车外空中悬着的彩灯的花样,此刻愈来愈靠近永宁坊、峥王府的地界,人才慢慢少了起来。车轮加速转动,但车内几无颠簸之感——可能归结于充当坐垫靠背的上好锦缎。

  汤皇的宠爱,显然是让他得以立身的根本。不管贺睿知不知道,赫敏认得那锦缎的来头,赫奇帕奇的昂贵提花缎,格兰芬多贵族们人人眼馋的制衣料子。一个自小待在皇宫里的人耳濡目染,再如何不关心也会看过或听说过的;一匹提花缎的价,有时够一户佃农几年的粮钱。赫奇帕奇进贡的珍品,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被做成了皇帝小儿子车马的内衬软褥,要是她们格兰芬多的国王见了,指不定眼红成什么样子。

  “说句大不敬的话——传闻中原皇帝近来身体抱恙,恐……”

  “父皇是头疼咳嗽得频繁了点,可也没像传闻说的如此病入膏肓——”贺睿不觉提高了音量,被赫敏一把捂住了嘴喊嘘,又过了段路才撒开。

  “上元全城游赏,就算在车里,也警醒些较为妥当,别给人留下话柄。不然为何叫你打点食肆上下,求得安宁?无论真假,你都该有所防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皇上膝下仅两儿三女,皇嗣皆未成年;而皇子公主中,又仅有你一人出阁,还是破了礼制未及冠便出了阁封了藩而未尝离京。在不曾立储的今日,颇受偏爱,不正是活脱脱的靶子吗,怎会真的一切都好?”

  远处传来几句孩童的笑语,飘飘渺渺的,很不真切。

  “我与兄长都不稀罕那个位子,父皇给谁不就是谁的?”

  赫敏眉宇间的忧容仿佛更深了一点:“我也信他……我也信大皇子是个君子,可那些大臣呢,幕僚呢?那些附属藩国、贵族势力呢?”

  “这次‘万国来朝’,未必不是一次万国入局的鸿门宴。”

  马儿敛声。王府已至。

  “你只记住一点,贺睿,听我说。”

  “凡事小心。”

 

08

  “……财能使人贪,色能使人嗜,名能使人矜,势能使人倚……啊嚏!”

  赫敏拢了拢衣襟,让自己半张脸都缩进斗篷的兜帽中,抖干净了书册和身上落的雪。

  快到立春时节了,这雪还是同寒冬一般淅淅沥沥地下着,给皇城披上了件绒花银袄,掩住了暖气和人气,倒显得皇城荒无人烟了。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稍不留神绣履就会陷到雪里头,而雪一触及肌//肤就化作了冰水,打湿了足衣;冷意刺骨,冻得人直打寒颤。

  这冬日,太漫长难熬了些。

  一个时辰前她才同长庚先生辩完诗词文赋优劣,顺道借走了几部杂诗集子,势必要见识见识“名流”之外又有“何方神圣”。由峥王府乘马车驶入四方馆,却没料到雪仍下得不小,无奈身边忘了带手炉,索性心一横,拎着书飞奔向自家院子,哪怕乱晃的流苏宝珠砸得脸颊生疼。

  冷冽的空气夹杂着冰晶在体内横冲直撞,跑回天井已觉着浑身难受。

  微喘着,她扶着腰直起身,一刹,自己好似被体内的冰晶封印,呆在原地。

  眼前人闻声,亦回首相视。

  苍衣,黑发,白玉簪。

  他身着银貂鹤氅,差点就融入了这冰天雪地。

  但又从她的回忆中浮现,生发于纯白一片的国度与季节。

  

  ——“久违,孪奥兄。”

 


TBC.


祝我们可爱的敏敏生日快乐~~~我的打字速度比不上你的优秀程度!

宋佳

审问:1

距离霍格沃茨大战已经过去了5年多了,哈利和金妮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们现在一个是傲罗队长一个是霍比哈队的找球手,拉文德也靠着一片痴心和罗恩复合去年4月二人结婚,拉文德意外的邀请了赫敏并在私底下向她道了歉(议论赫敏和罗恩的关系)罗恩现在不当傲罗了帮着乔治和弗雷德经营韦斯莱把戏坊,拉文德从毕业后就在预言家日报当记者,二人现在过得也算挺不错(金妮、韦斯莱夫人对于这个嫂子/儿媳有些意见,芙蓉倒是很喜欢她)卢娜和安德利.斯卡曼德结了婚,二人都做了神奇动物学家,在发现新生物的过程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生物根本不存在。斯内普教授又成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高兴地退了休(他再也不想在霍格沃茨经历一场大战...

距离霍格沃茨大战已经过去了5年多了,哈利和金妮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们现在一个是傲罗队长一个是霍比哈队的找球手,拉文德也靠着一片痴心和罗恩复合去年4月二人结婚,拉文德意外的邀请了赫敏并在私底下向她道了歉(议论赫敏和罗恩的关系)罗恩现在不当傲罗了帮着乔治和弗雷德经营韦斯莱把戏坊,拉文德从毕业后就在预言家日报当记者,二人现在过得也算挺不错(金妮、韦斯莱夫人对于这个嫂子/儿媳有些意见,芙蓉倒是很喜欢她)卢娜和安德利.斯卡曼德结了婚,二人都做了神奇动物学家,在发现新生物的过程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生物根本不存在。斯内普教授又成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高兴地退了休(他再也不想在霍格沃茨经历一场大战了)麦格教授成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变形课的教授由简.派克担任。


“里德尔,这是审问!你不要这样吊儿郎当!”赫敏用力的敲了几下桌子,气愤地对着对面的里德尔说。里德尔嘲讽地笑了笑,他看向窗户轻声细语的对赫敏讲:“套出所有的秘密……给你们的好部长,因为对手下使用黑魔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部长。”赫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外面的飞雪。赫敏感觉窗外的景色有些怪,她的脑袋也有些疼。里德尔离开椅子,走向带有魔法的窗户。“下雪了,可惜我无法触碰。”赫敏下意识的说:“今天是圣诞节。”


里德尔笑了笑。里德尔问:“你了解我吗?”赫敏被他这句话问蒙了,她开始细想她知道的里德尔的所有特点。会蛇佬腔、分裂灵魂……不喜欢生日那天!赫敏随着这个特点继续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1942年……


“汤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小精灵需要自由呢?!”赫敏边走边对里德尔说。里德尔白了一眼赫敏,嘲讽道:“家养小精灵很享受被奴役的过程……还有,别叫我汤姆!叫我里德尔,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伏地魔!”赫敏和他反驳了一番,最后里德尔转移了话题:“格兰杰,你这几天记得施保暖咒这几天下大雪别感冒了。”赫敏回道:“汤——里德尔,你也一样。”“我不喜欢下雪的日子,下雪的时候一般不出去。你不用担心我。”还未等赫敏询问里德尔,里德尔就走了……


思绪回过,赫敏意识到里德尔话里有话,她思索着里德尔话中的意思时里德尔又冷不丁地来了句:“我来这儿已经有5年零四个月了,很久没碰过雪了。”里德尔进阿兹卡班的时间加上五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可根本不是冬天啊!——赫敏想。现在的正确时间应该是夏天,怎么会下雪……


这次的审问又吹了。守门的傲罗对于这件事见怪不怪,他们将赫敏的魔杖还给她。赫敏走时她模模糊糊的听见他们说:“芬特斯,你说那个里德尔为啥还不招啊!你说他活了那么久咋还那么年轻啊……”剩下的话赫敏听不清了,大抵是些咒骂里德尔和夸福吉的话罢了。


乌姆里奇夹着嗓子对赫敏说:“格兰杰女士,有什么进展吗?”赫敏僵硬地摇了摇头,大步离开这里。


魔法部伪造了场景,但是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说圣诞节呢——赫敏想。

宋佳

割肉产量

背景:赫敏因为诅咒失去了记忆并且来到了另个时空和那个时空的老伏成了同学和好友,后来赫敏发现老伏真面目二人意外来到赫敏的时空开始了斗争。最后老伏因为某个不能说的原因自己想办法战败了,他因为灵魂不融合使自己没完全死(里德尔与这个时空的老伏算不上一个人,这个时空老伏的魂器不属于里德尔,所以死的也是这个时空的老伏不是里德尔)因为这点里德尔被抓。福吉运用战争期间积攒的人脉和财富使自己重新当选,但他的地位并不稳固,他为了获得民心就决定从里德尔的口中挖出他所知道的未被他人发掘出来且对魔法界有贡献的秘密。但里德尔死也不开口,逼得福吉软硬兼施,甚至开始让其他人开始套话。


作者有话说:圈子太冷了,只好自己做......

背景:赫敏因为诅咒失去了记忆并且来到了另个时空和那个时空的老伏成了同学和好友,后来赫敏发现老伏真面目二人意外来到赫敏的时空开始了斗争。最后老伏因为某个不能说的原因自己想办法战败了,他因为灵魂不融合使自己没完全死(里德尔与这个时空的老伏算不上一个人,这个时空老伏的魂器不属于里德尔,所以死的也是这个时空的老伏不是里德尔)因为这点里德尔被抓。福吉运用战争期间积攒的人脉和财富使自己重新当选,但他的地位并不稳固,他为了获得民心就决定从里德尔的口中挖出他所知道的未被他人发掘出来且对魔法界有贡献的秘密。但里德尔死也不开口,逼得福吉软硬兼施,甚至开始让其他人开始套话。


作者有话说:圈子太冷了,只好自己做饭。占gag道歉

达芙妮
 作者给汤赫文《血与金》绘制的...

作者给汤赫文《血与金》绘制的图

作者给汤赫文《血与金》绘制的图

蜂蜜公爵

HP【汤赫】15 登堂入室

剩下的暑假,两个人相处还算和谐。

汤姆直接从烂醉的莫芬冈特手里拿走了戒指,赫敏沉默地旁观,反正他要是制作了魂器,她会知道的。

也许是因为信任了他,她对于和汤姆共处一室不再警惕,不过好像过分放松了些,导致她的睡梦总是被可怕的回忆缠绕。

这时候,那个混蛋就和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总是登堂入室。

赫敏徒劳地想将他扫地出门,但汤姆的脸皮厚度与日俱增,就连她恐慌症没有发作的夜晚,也想霸占她的床位。

就比如今天晚上,她刚洗漱出来就看见他乖巧地躺在另一个枕头上,在明亮的灯光里欲盖弥彰地闭着眼。他没有选择侧身睡,而是仰躺着,这样她躺下后一转脸就可以欣赏他英俊的侧颜。

心机!心机!

“汤姆,回你的房...

剩下的暑假,两个人相处还算和谐。

汤姆直接从烂醉的莫芬冈特手里拿走了戒指,赫敏沉默地旁观,反正他要是制作了魂器,她会知道的。

也许是因为信任了他,她对于和汤姆共处一室不再警惕,不过好像过分放松了些,导致她的睡梦总是被可怕的回忆缠绕。

这时候,那个混蛋就和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总是登堂入室。

赫敏徒劳地想将他扫地出门,但汤姆的脸皮厚度与日俱增,就连她恐慌症没有发作的夜晚,也想霸占她的床位。

就比如今天晚上,她刚洗漱出来就看见他乖巧地躺在另一个枕头上,在明亮的灯光里欲盖弥彰地闭着眼。他没有选择侧身睡,而是仰躺着,这样她躺下后一转脸就可以欣赏他英俊的侧颜。

心机!心机!

“汤姆,回你的房间。”她命令。

他还是闭着眼,一声不吭。

但她已经看到他眼睫毛颤了颤。

“汤姆!”她喊道,绕到床另一边直接将被子掀开。

他死死地抓住被子:“赫敏,难道你不需要有人在夜晚安慰你吗?”

这说的什么话!

“不需要!”她硬邦邦地回绝。

“是吗?可我总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他眯了眯眼,“第一次你喊了一遍我就来了,第二次你喊了三遍,我来了之后更是喊了……”

“闭嘴!”她恼羞成怒,“这是我的私事!”

“是吗?”他抓住被子使劲一拽,她跌在他身上忙不迭撑住床垫。

“真的要分那么清吗?”他捉住她的手臂扯回来,像抱玩偶似的搂住她,“你可是见过我全家的人。”

她竟然无言以对。

他露出胜利的微笑:“你应该知道这在麻瓜界算什么吧?我们相当于合法地订……”

赫敏立刻揪住他的脸颊肉。笑容变成了鬼脸。

“谢谢你的帮助,汤姆,但这个小症状我需要自己解决。”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口齿不清地反驳,抓住她的手指,“我觉得你很需要我的帮助,你表面装得正常,其实内心已经极度压抑。”

她垂下眼,他说得对,战争让她的神经备受折磨,现在环境安全了就全都爆发出来,但她不知道如何放松那根紧绷的弦,也无人可诉。

除了眼前这个狡猾的死小子。

“汤姆先生有何高见?”

他坏坏地笑了,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答案。

赫敏脸立刻红了:“汤姆!”

她把他赶出了卧室,牢牢把门锁上。

“我的枕头还在你床上。”他喊道。

门“唰”地打开,枕头飞扑在他脸上。

汤姆之后的尝试都没有成功把高见变成实践,但赫敏已经如他所愿习惯了他的亲近。

他非常满意。

——————————

七年级,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会长是当之无愧的汤姆·里德尔,不是汤姆·爱洛依丝,也不是汤姆·格兰杰。

汤姆依然无法接受赫敏的理由。

年龄?呵。

十六岁结婚的、**的比比皆是,他的进度已经很落后了。

师生关系?呵!

她能教他什么?该会的不该会的,他都会了。

而且哪条校规这么规定?他可没查到过。他不信她没违反过校规,双标的保守的学究小姐。

汤姆暗戳戳地计划着。他年底就成年了,到时候她别想逃。

不过回到学校让汤姆意识到他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那就是他那些食死徒预备役。

由于学生会长有单独寝室,他没法像以前那样方便地监控他们,但敏锐的汤姆已经察觉到跟班们的躁动。

也是,六年级他遇到了她,都没时间理会那些蠢货。他们大概是觉得他色令智昏了。

汤姆也懒得解释,等着他们自己忍不住跳出来。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一件是把NEWTs考了,一件就是如何诱惑赫敏早点认输。

由于赫敏这学期变成了正式教授,他堂而皇之地自封为她的助教,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成了她办公室的常驻嘉宾。

他甚至给自己置办了一张办公桌,高度正好适合他坐在心爱的沙发上。

赫敏根本赶不走他,只能干瞪眼。

于是低年级们出现了成绩危机,里德尔助教明显严格很多,高年级们危机较小,但在羊皮纸上发现了陌生辛辣的点评,让人十分怀疑智商。

城堡里怨声道载,黑魔法防御课就像真的被诅咒了一样,助教的欲求不满导致学生的怨气澎湃上升。

赫敏没法说服汤姆,因为他扣分都有理有据,于是一直在看戏的邓布利多出面谈话。

他将这位最近改变了很多的学生邀请到了办公室。

“汤姆,来杯柠檬红茶吗?”

“谢谢,教授。”

邓布利多从眼镜上方瞄了他一眼,汤姆从不接受他的茶点。

“几块糖?”

“不加糖。”

冒着热气的茶杯漂移到汤姆手里,他从善如流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很不错,谢谢。”

邓布利多仔细观察了汤姆好一会儿,感叹到:“爱情的力量如此美妙,你说是不是,福克斯?”

汤姆懒得怼老蜜蜂,只是低头喝茶。

凤凰在她的窝里轻轻叫了一声,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访客。

格兰芬多笑了:“是的,福克斯,你的羽毛是他的杖心。”

这一点汤姆是不知道的,但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厌恶。

老天,他大概是真的变了。

“汤姆,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我听说你最近在当助教。”邓布利多呷了一口茶,非常自然地问道,“汤姆,你想留校任教吗?”

汤姆沉默了,他以前的确想留校,是为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但最近的助教体验实在让他怀疑这个决定,教育蠢才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谢谢您的关心,但我更想进魔法部。”

“哪个部门?”邓布利多起了兴趣。

“神秘事务司。”

格兰芬多的眼睛有一瞬的锐利。

“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是很危险辛苦的工作,而且隐于人后。”

“这是探秘魔法的代价,我明白。我对魔法更感兴趣,人际关系、权力规则还有无聊的日常劳动,恕我直言,不过是庸人的烦恼。您年轻时,也是如此认为的吧。”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一眼汤姆:“感谢你的坦诚,汤姆,你的确变了很多。是为了格兰杰小姐吗?”

汤姆反应了一会儿,看来赫敏和老蜜蜂的交情不浅啊,说不定她刚来到这儿就和亲爱的老教授相认了呢。

他酸溜溜地喝了一口茶:“是的,是她。”

邓布利多的眼神复杂,最后变成祝福。

“你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汤姆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在努力规划中,教授。”

格兰芬多院长露出汤姆从没见过的笑容:“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汤姆,我也希望你会成功。”

两人间的气氛难得和平,邓布利多表示会给汤姆介绍魔法部人脉,汤姆道谢后离开。

办公室里又只剩邓布利多和桌上的空相框。

他对汤姆和赫敏这一对感到神奇、庆幸又悲观,她拯救了这个世界,但是她自己的呢?

赫敏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这个世界成为了新的平行世界,那她的世界呢?是不是会在战火中泯灭?她是不是永远见不到自己的朋友了?

这样的隐忧加重了内心的焦虑,她觉得,好像和汤姆靠得越近,她和原来的世界就越远。

但她的确不能就这样抛开汤姆,否则所有改变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两个世界都会毁掉。而且,她……对于离开他的想法并没有感到开心。

赫敏被这样的拉扯搞得殚精竭虑,只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五年级和七年级都被突然增多的考试特训折磨得苦不堪言。

汤姆当然注意到了赫敏的焦虑,可惜他作为受益者,任何开导都显得苍白。不过好在这半年过得飞速,在一年的最后一个日子里,他够上了该死的法定成年年龄。

是时候把他的“高见”提上日程了。

蜂蜜公爵

HP【伏赫】141调查遇险

141

翻倒巷开始察觉形势不一样了。

以往这里少几个人很正常,大家对潜规则都心照不宣,但是自从那场酒厂火灾,众人开始觉出点不对劲来。

这样掀翻牌桌的行为已经很久没在翻倒巷发生过了,那是混乱时期才有的产物。

大概是因为麻瓜逐渐强大,魔法世界越发小心谨慎,连带着暗地里的巫师们也开始追求遵循一定规则。

尤其是一个多世纪以来逐渐形成的地下集团,让翻倒巷的局势从混战变成了三足鼎立,分别是布莱克、妖精集团,还有一些零散的势力联盟。

他们,或者说,资本的力量对地下世界形成了不小的影响,快意恩仇好像已经是十九世纪的事了。

而经历了格林德沃带来的混乱后,现在就连呼风唤雨的地下集团也只想闷声赚钱,不......

141

翻倒巷开始察觉形势不一样了。

以往这里少几个人很正常,大家对潜规则都心照不宣,但是自从那场酒厂火灾,众人开始觉出点不对劲来。

这样掀翻牌桌的行为已经很久没在翻倒巷发生过了,那是混乱时期才有的产物。

大概是因为麻瓜逐渐强大,魔法世界越发小心谨慎,连带着暗地里的巫师们也开始追求遵循一定规则。

尤其是一个多世纪以来逐渐形成的地下集团,让翻倒巷的局势从混战变成了三足鼎立,分别是布莱克、妖精集团,还有一些零散的势力联盟。

他们,或者说,资本的力量对地下世界形成了不小的影响,快意恩仇好像已经是十九世纪的事了。

而经历了格林德沃带来的混乱后,现在就连呼风唤雨的地下集团也只想闷声赚钱,不管是蚕食还是吞并,都在低调的规则内,断不会做这种明摆着想引来傲罗的事。

妖精喜欢暗地里使阴招,对这种规则倒是乐意遵守。虽然他们早就输了和巫师的战争,但死死把控着银行,还联合一些其他被人类巫师欺压的二等公民。

地上和地下的巫师们早就看不惯了,但妖精们的确势力不小,还睚眦必报,得罪人类也不想被妖精缠上。

这次纵火案背后的人,要么是个有绝对把握的强者,要么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要么就是个蠢货了。

但他一定是个新来者。

大家默默缩小了存在感,躲在暗处观察新人和妖精的较量。

——————————

对于赫敏,酒厂火灾提醒了她没有深入调查过的翻倒巷。

以往她以为这只是一条倒卖黑魔法商品的黑市,是对角巷几十个习以为常的背景墙之一,没想到还隐藏着可以深挖的一面。

在研究卷宗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很多走私商品最终去向都语焉不详,只是模糊地写了翻倒巷,她的权限不够解锁更多内容,而马尔福则乐得看她抓耳挠腮。

直到两人闲聊时,赫敏装作无意提起汤姆在翻倒巷工作。

金发狐狸来了精神:“具体哪里?”

赫敏喝了口茶:“不知道,好像和酒有关吧。”她无意中真相了。

阿布拉克萨斯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不然你闯祸了背锅的是我。”

他在赫敏的瞪视下拿出一些档案,上面印着【古灵阁】。

“魔法部一直密切关注着妖精的动向。”他解锁了文件,抛给眼巴巴瞧着的赫敏,“格林小姐魔法史应该学得不错,妖精战争之后,巫师允许它们管钱,但决不能涉足政治。”

卷宗打开,赫敏发现那是古灵阁近几年的流水,都是大宗商品,有粮食、酒、药材还有魔法生物。

“本来是出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但后来随着麻瓜世界的发展,巫师对金融的力量也开始了解。但还是晚了点,妖精掌控的东西太多了,还拉拢了不少人,现在只能慢慢来。”

马尔福喝了口茶,带着讽刺说道:“神奇的是,妖精们贿赂的巫师混血居多,大概只有纯血才知道妖精的真实面目吧。”

赫敏没有理会他的发言,仔细看着翻开的卷宗,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不同日期的金额,旁边还标注了很多姓名,有妖精的,还有一些被魔法模糊的名字,除此之外,有些一闪而过的地方,她好像看见了布莱克。

“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马尔福翻了个白眼。

“格林,有时候你真是傻得可爱。”

赫敏忍了。

“这里边涉及一些最终查明为妖精走私的流水,它们几经转手最后都流向了翻倒巷一个地方。那间酒仓也是一个道理。”

“什么地方?”

“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新人。”

“那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提醒你背后的事情不是你可以贸然插手的,提醒你魔法部当然知情,难道穆迪没有警告你吗?”

她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格林小姐。”马尔福收起卷宗,靠回椅子上,“把安排给你的工作做好就行,不要老想着拯救世界,格兰芬多。”

赫敏不太习惯马尔福此刻的形象:“你什么时候变成正派人物了?”

“我一直是正派人物。”金发狐狸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是,是,钻营政治的怎么可以有这样喊着来抓我的把柄。

赫敏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坚持道:“现在调查走私恰好是我份内的事。”

他把茶杯放回了碟子,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是的,格林,我记忆没有错乱,但份内也分层级。”

他警告似的看着她:“孤胆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集体的一份子,你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那个位置,”他的眼神就像俯视,尽管他们都坐着,“只是刚好在底层而已。”

——————————

这次插曲后,赫敏的工作热情受到了小小打击。

一个简单的酒水走私案件搞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实在是让人质疑魔法部的威信。

赫敏不理解,为什么不能采取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难道就因为妖精势力牵扯太广,法不责众?

毕竟,要是一查,说不定大半个魔法部都要空了。

那些模糊的名字……是不是魔法部的高层?

还有她上次给马尔福的名单,那是和阿兹卡班有关的。

他们中有没有重合?他们之外还有哪些没被发现的人?哪些被默认包庇的人?

赫敏坐在椅子上,感觉胃部有一块铅在下坠。

那个酒厂只是冰山一角,翻倒巷的水面下是更大的冰山,不,还有魔法部,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突然发现,她对阴暗面的了解不过浮于表面,浮于报纸,这个世界还有更多地方她一无所知。

不只是魔法,还有人性。

未知的黑暗让她感到透不过气,就像被巨大的水压拍在海底,无法翻身。

赫敏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桌上的档案。

办公室里的同事还和往常一样闲聊着,艾博的笑声最大,他正说着最新的八卦,有的还是从《唱唱反调》摘抄的。

他们知不知道这些?还是早已视而不见?

赫敏实在待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旋风一样冲出办公室,把艾博那句“简,要帮你请假吗”抛在身后。

狭窄封闭的走廊里,行人们匆匆和她擦肩而过,黑色的瓷砖反射着重重人影,和真实的人影一起纠缠着她的视野。

赫敏越走越快,撞了人或者被撞也没有停下脚步。

库珀的话在她耳边回荡:“你以后遇到的不止是无耻下作,还要直面邪恶和更深的黑暗。”“你对正义的坚持只会让你粉身碎骨,不是你先崩溃,就是你被击溃。”

赫敏越走越快,努力把她的声音驱逐出脑海。

她看见一个壁炉空着,立刻跑了过去。

“对角巷!”

太阳终于照到了身上,赫敏从没发现在地下工作这么影响身心。

人群里孩童的欢声笑语传到耳边,她环顾四周,对角巷还是如往常那样充满热闹的烟火气。

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她所见到的只是工作所需,不代表整个世界。

赫敏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简!”一个声音传来,是阿尔法德?

她回头一看,才发现壁炉传送的地点离他的店铺不远。

“简。”他在一片热闹中笑着朝她挥手。小孩们从他的臂弯下钻过,在店门口跑进跑出,似乎还有个麻瓜出身的小孩得意地炫耀:“这些东西我们那里更多!我还有限量版!”

她感到更开怀了,不由展开一个笑容:“阿尔法德!”

她穿过门口拥挤的小巫师,握住了他伸出的手,他一把将她拉进了这个对角巷最热闹的店铺。

这里和上个圣诞节见到的已经大不一样了。

店铺被魔法扩大了,麻瓜飞艇的模型在空中飘过,撒下一堆太妃糖。还有“呜呜”运转的火车模型呼啸穿过,从火车头喷出爆米花。男孩们围着跑车模型议论着,大口喝着可口可乐,女孩们则在分享着最新的麻瓜时装杂志。

这里就像一个另类的韦斯莱笑话商店,不过产品都是麻瓜的。

赫敏后知后觉地发现,距离和阿尔法德在马尔福庄园的会面已经又过了一个圣诞节,他们整整一年多没见了。

“你……”

“你……”

他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他笑道,领她走上三楼。

穿过顶楼的起居室,是一个可以俯瞰对角巷的露天阳台,清风吹过,栏杆上攀爬的蔷薇飘来幽香。

开阔的视野让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去。她沉默地坐下,其实她也没什么要说的,她只是出来透透气,然后刚好被他看见。

难道要说她工作的烦心事吗?

赫敏突然想到她在马尔福给的档案里瞥到过布莱克。

看着眼前忙碌倒茶的阿尔法德,她迟疑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家族在做什么?还是知道了所以想离开?他一直想脱离家族,是因为这些吗?

“你不说话。”他的声音惊醒了她,“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发呆。”

赫敏垂眸掩饰:“在想工作的事情。”

“简。”他叹了口气,“你可以和我说的。”

他倾身握住她正准备端起茶杯的手,她来不及缩回。

“简,你总是在主动背负那些不属于你的责任,那样会很累的。”

赫敏抬眸看着他,内心复杂。

“法律执行司不适合你,你太纯粹了。”他真切地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想想你发表的那些论文,你在实验室和图书馆更快乐,简,你明明更喜欢纯学术,你会在这个领域大放光彩的。魔法部……只会吞噬你。”

他是对的,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她不能退缩,既然知道阴暗的存在,既然她已经选择了与之对抗,她怎么能临阵出逃呢?

赫敏把手抽了回去:“谢谢你的关心,阿尔法德。”

他知道这是她的拒绝,深深地叹了口气。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喝茶,最后他主动开口道:“告诉我吧,你工作的事情。”

赫敏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阿尔法德会告诉她的,不像汤姆,他不会隐瞒她的。

“阿尔法德。”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包容的眼睛,鼓起勇气问道,“你知道你家族和翻倒巷的走私有关吗?”

他的眼睛黯淡了。

“是的,我知道。”

赫敏打了个寒颤,他的语气从没这样冷淡过。

——————————

傍晚,对角巷的商店都陆续打烊,尽头那家最热闹的店铺已经关门,变暗的灯光缩回了橱窗里。

“叮铃”门铃再次响起,店门被推开了。

阿尔法德坐在店铺深处的工作台,修理被小巫师踩坏的火车模型。

“抱歉,店铺打烊了。”

他探身看向店门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裹在斗篷里的女人。

她掀开兜帽,是沃尔布加。

“阿尔法德。”

女人古典的面容上是复杂的神色,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站在门口没有动。

“沃尔布加,你从没来过这里。”

“我之前不需要,但现在需要了。”

她走到他跟前:“阿尔法德,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吧,我们需要你。”

他没有起身,继续修理着手里的模型:“家族驱逐我的时候可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沃尔布加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阿尔,布莱克永远纯粹,你和她是不能在一起的,而且,现在她似乎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说教,别逼我把你赶出去。”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家族而来,不,我是为了柳克丽霞还有奥莱恩来的。”

“他们怎么了?”阿尔法德皱眉。

“他们现在已经彻底被汤姆里德尔洗脑了,对家族出现的危机视而不见。”

阿尔法德难得大笑起来:“你不也是吗?而且布莱克能有什么危机,魔法部都得让着你们。”

“我早就不是了!”她抓住他的肩膀,“阿尔法德,还记得之前你和他的决斗吗?在你离开之前。”

他的笑容冷了。

“那场决斗,我知道他对你用了什么魔法,他以为可以欺骗所有人,但我是布莱克,我知道那是黑魔法。”

“是吗,柳克丽霞和奥莱恩怎么看不出。”

“柳克丽霞被迷恋冲昏了头脑,奥莱恩知道但还是盲目地崇拜,我扭转不了他,阿尔,他是未来的继承人,他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阿尔法德扯了扯嘴角:“就因为这些?你担忧得太早了。”他回到工作台,继续刚才的修理工作。

沃尔布加愤怒地夺走火车模型摔到地上:“他已经瞄准布莱克了,翻倒巷的那场火灾你难道没注意吗?那个酒厂虽然是妖精的,但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幌子。巫师不想帮助妖精,但妖精要是倒了,下一个就是布莱克。”

阿尔法德的眼睛闪了闪:“我已经不是布莱克了。”

“真的吗?”她逼视着他,“只要你身体里流着哪怕一滴血,你就永远是个布莱克。你背叛的也许是家族,但不是布莱克!”

她激动得呼吸起伏,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阿尔法德没有说话。

沃尔布加失望地戴上兜帽:“家人们需要你,阿尔法德,就算为了家人,也回来吧。”

“为什么你不去争取继承人的位置?”他看着她的背影问道,“布莱克家的女人总是比男人坚强。”

沃尔布加顿住了,但没有回头:“我会有那个位置的,但不是明面上,有些地方男人出面更方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我不想继承的地方,沃尔布加,家族应该洗白了,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她对此只是轻蔑地冷笑:“你说得对,布莱克家的男人比女人要天真得多。”

她走到门边,扭转了把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马尔福告诉我,你的泥…麻瓜小姐对翻倒巷很感兴趣。”

沃尔布加转过身,恢复了布莱克长女的骄傲:“如果她被卷入其中,不管是谁,妖精、布莱克,还是其他更狠的人,都不会手下留情,别怪我没劝过你,亲爱的弟弟。”

阿尔法德站了起来,但沃尔布加已经消失在敞开的大门。

初春的夜风吹进寒冷,地上粉碎的火车模型翻了几下,阿尔法德盯着它的碎片,内心蒙上了一层阴翳。

——————————

距离火灾已经过了快一个月,赫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调查一下翻倒巷,这本来就是她的职责,怎么可以被马尔福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话给吓退呢。

再者,阿尔法德告诉她的那些事也让她不能袖手旁观。

魔法部已经藏污纳垢太久了,法律执行司充耳不闻,简直就是渎职。她也许不能不管不顾地和一个集团对着干,但至少她可以私下调查,为未来做好准备。

目前她掌控在手里的证据只有最新的酒厂火灾案,还有一些以前的案件。

不管是在编还是在野的中间商,都会去港口进货,如果她可以跟踪或者藏身货物中,说不定可以直达最后地点,只要她随身带一个门钥匙就行。

赫敏想邀请艾莉森和弗里蒙一起,但他们傲罗的身份可能会引起进一步麻烦,最后她决定偷偷给艾莉森留一张纸条,如果有意外就搬救兵。

于是在一个汤姆出远门的日子,赫敏在月黑风高夜前往了魔法界中间商们最常用的港口。

几千条货船停泊在港口,岸边是忙碌卸货的船员,高大的探照灯照亮着夜空。赫敏隐身后走在集装箱的阴影里,探测着魔力波动。

终于探测器发出成功的信号,她立刻收起它,悄悄靠近那个集装箱。

在箱子间的过道,她听见有陌生的语言传来,大概是东欧的。

赫敏施了一个翻译咒,那个粗声粗气的人说道:“妈的,现在这段日子比流浪还累,天天搬东西赚到的钱也不够我花。”

“那是因为你都拿去喝酒了。”一个冷静的声音答道,“醉鬼只配干打手和搬运的活。”

粗鲁的人嘿嘿笑道:“其实也不只喝酒,第三层的消费太贵了。”

冷静哥似乎气笑了:“才发达几天就讲究上了,以前你不是找麻瓜的吗?”

粗鲁哥叹气:“哪能比啊。”

赫敏翻了个白眼,决定先藏进集装箱里去。

突然,粗鲁哥喝道:“谁在那!”

脚步声传来,赫敏连忙绕到集装箱另一边去。

“我闻见你了,小妞!”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说!你是谁派来的?”

赫敏快速绕过拐角,结果一头撞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飞快抓住她:“傲罗?”是那个冷静声音的主人。

“昏昏倒地!”她迅捷反击,咒语击中了男人,他晃了晃又站稳了。

这不可能!

赫敏立刻又施了别的咒语,但男人速度比她快得多,夺过她的魔杖折成两段。

身后,那个粗鲁的男人也找到了她。

“哈哈哈!不知好歹的小妞,哪里来的菜鸟。”

他色眯眯地靠近她,抓起她的头发深深地闻了一下:“不如陪我玩玩。”

“瓦西里,管住你的下半身。”那个钳制赫敏的男人警告道,“这批货很急。”

瓦西里愤恨地喷了口气,嘟嘟嚷嚷地继续去运货了。

冷静的男人看向赫敏,月亮从云层中钻出,照在了这片灯光没涉及的阴影。

她看清了他的脸,虽然那是人类,但还有些特征……他是狼人!

男人笑了:“看来小姐已经认出我的身份。”

她立刻催动门钥匙,但狼人的速度比人类快多了,一把捏碎了它。

“这么青涩,应该不是傲罗。”他端详着她的脸,突然凑近嗅了嗅,“为什么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赫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狼人回忆了一下,但想不起来:“算了。”

他抓住不断挣扎的赫敏,打开了邻近集装箱的门:“你要去的地方,魔法部部长来了也救不了。”

说罢,她被扔了进去。

赫敏摔在什么柔软的温暖的东西上,她立刻爬起来,在箱门没关闭的瞬间,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那竟是十几个魅娃!

跳来跳去的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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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记录所需,不定时更新整理

先英文版,基本都在ffn或凹叁,可以自己搜,可能有些有中翻,这个我慢慢整理进来。有些看得时间很早了,在凭记忆整理

1、 《ad infinitum》by  Speechwriter   长篇半完结

一直以来汤赫文都是travel back,见过两人一起向未来穿越的么?这篇就是,脑洞很大很有趣,当年看的时候一口气没停。不幸的是未完结半坑了,但万幸的是作者去年在最后贴了详细outline,所以可以视为半完结hhh

2、《stepbrother》b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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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d infinitum》by  Speechwriter   长篇半完结

一直以来汤赫文都是travel back,见过两人一起向未来穿越的么?这篇就是,脑洞很大很有趣,当年看的时候一口气没停。不幸的是未完结半坑了,但万幸的是作者去年在最后贴了详细outline,所以可以视为半完结hhh

2、《stepbrother》by   cherry cup 长篇未完结且大概率坑但已有近10w字

AU背景,设定格兰杰一家在30s-40s,领养了小tom的故事,目前写到三四年级左右,虽然坑了,但是小tom写得很好,性格完全保留,不存在什么感化一说,喜欢一些羁绊文学的可以入

3、《school days》by   Meowmers  长篇已完结

现代无魔法AU,二人算是相伴长大,tom有黑暗的一面但更像个大哥哥,一些个寄宿学校异异地恋,难得的是放在现代也不会OOC

4、《shared flame》by  Lady Miya 长篇已完结

非常早的文了,设定也非常奇特,战后老伏摇身一变当教授当爸带娃,👏篇幅很多很多,但这也是推进剧情的原因,小妹妹们不太适合看,但我个人很喜欢hhh

蜂蜜公爵

HP【汤赫】14你的陪伴我的承诺

七月末的时候,汤姆终于准备去小汉格顿。

尽管从赫敏的记忆里,他已经大致了解这些“亲戚”的结局,但具体过程他必须亲自参与,他必须得亲眼看看,听他们亲口承认,才能让这一段过去彻底了结。

赫敏带汤姆幻影移形来到了小汉格顿,落在了一座小山上。这里可以俯瞰里德尔家的大宅邸还有几英里外属于冈特家的小树林,那里一片萧条。

他们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到达了这里,夜晚的凉风飕飕地吹走了夕阳,山脚下里德尔宅的窗户里透出温馨的光亮。

汤姆一个人站在山尖,看着夜空逐渐覆盖大地,一直一言不发。

赫敏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他默默回握。

“你准备先去哪里?”她问道。

“那个抛弃我母亲的男人家里。”

赫敏握紧了他的手,......

七月末的时候,汤姆终于准备去小汉格顿。

尽管从赫敏的记忆里,他已经大致了解这些“亲戚”的结局,但具体过程他必须亲自参与,他必须得亲眼看看,听他们亲口承认,才能让这一段过去彻底了结。

赫敏带汤姆幻影移形来到了小汉格顿,落在了一座小山上。这里可以俯瞰里德尔家的大宅邸还有几英里外属于冈特家的小树林,那里一片萧条。

他们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到达了这里,夜晚的凉风飕飕地吹走了夕阳,山脚下里德尔宅的窗户里透出温馨的光亮。

汤姆一个人站在山尖,看着夜空逐渐覆盖大地,一直一言不发。

赫敏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他默默回握。

“你准备先去哪里?”她问道。

“那个抛弃我母亲的男人家里。”

赫敏握紧了他的手,他回头望着她。

她知道他已经改变很多,但这是他多年的执念,也是他痛苦过往的根源。也许,今晚才能判断他是否真正改变。

她的眼神在他脸上闪动,努力分析他长久的沉默和空白的表情:“发誓你……”

“你的陪伴,我的承诺。”

她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他们消失在原地,让夜风扑了个空。

——————————

里德尔家的晚餐迎来两位陌生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位却无需宣布身份,他的长相已经说明一切。

三个麻瓜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厌恶,他们知道刻意遗忘的历史追了上来。

“你要什么?”里德尔老太太率先发难,她是三人中最痛恨那段往事的人,“这里不欢迎你,肮脏的私生子!”

“玛丽安!”老里德尔喝止了她,“冷静点。”

他转向神色不明的汤姆:“我知道你是谁,抱歉我们不能承认你,请离开吧。”

赫敏感到汤姆的手捏紧了,她担忧地看着他。

汤姆沉默了几秒,冷笑道:“你们从何判断我是来认亲的。”

两个老人噎住了。

“那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他们的儿子终于发言,他神情痛苦,看起来倒是和传闻中的浪子不太一样,“我回去找过你们,但你母亲已经不见了。”

他站起来,尴尬地举起手又尴尬地放下:“我知道我犯了错,但你母亲,那个女人,不,那个女巫,她对我做的事同样不可原谅。”

里德尔老太太尖叫:“简直是龌龊!主不会原谅!主会烧死她!”

“母亲!”里德尔拦住老太太,但她已经情绪失控:“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对我的汤姆做了什么!我完美的儿子!如此英俊,如此杰出!他本应该有伟大的未来!就因为你母亲,他从此再也不一样了!”

“你错了!”赫敏听不下去了,“别忘了你伟大的儿子做了什么?抛弃一个怀孕的女人!让她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她该死!”老太太目眦欲裂,老里德尔抓住她的肩膀搂进怀里,她愤恨地挣扎几下痛哭出声,“她活该!她玷污了我的儿子!她罪有应得!”

赫敏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只觉得她可怜之余还有点可恨,她不敢想象要是以前的汤姆独自面对会发生什么。

“你到底要什么?”里德尔疲惫地叹了口气,“你…你母亲呢?”

“她已经死了。”汤姆冷冷地回答。

里德尔一家明显舒了一口气。

“我很抱歉。”中年人在放下重负后变得慷慨,“你需要什么帮助?我有钱……”

“她甚至给我取你的名字,汤姆里德尔。在她死之前。”汤姆审视着面前的生父,“真是可笑,临死还惦记着抛弃她的懦夫。”

里德尔脸上有些挂不住,气势强硬起来:“年轻人,如果你不需要帮助,请立刻离开!”

他的外强中干逗乐了汤姆,他拉开椅子坐在长桌的尽头:“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你们可笑的接纳,或者敷衍的施舍,也不想听你推卸责任,我要听到你真正的忏悔,FATHER。”

老太太挣脱了丈夫的桎梏:“忏悔?!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母亲做了什么!问问你母亲做了什么下贱的事情!”

她的眼神变得痛快而不含好意。

“汤姆…”赫敏握住他的肩膀,这一部分内容她也只是听哈利简单提过,没有具体展示给汤姆。

往事比她想象得不堪。

“汤姆,你确定还要我待在这吗?”

“为什么不?”他语气冰冷,“好好看看他们现在是怎么对我的,赫敏,好好听听造成伏地魔悲惨童年的根源。”

他抬手封住了两个老人的声音:“现在无人打扰了,里德尔先生,请尽情发挥。”

里德尔被气得呼吸不定。

“告诉他!汤姆!”老太太抓住儿子的袖子,用嘴型拼命说着,她瞪大眼,抖着手指着汤姆的鼻子,“告诉这个杂种,他的母亲做了什么!”

里德尔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餐厅的烛火明明灭灭,也如那一段尘封的故事,报应和报复纠缠,说不清到底谁更错,最后所有恶果被下一代继承。

自认事出有因的父亲拒不承认,只觉自己情有可原,说得声泪俱下。

“女巫的迷药!”

“诱骗…囚禁…”

“肮脏、下流!”

赫敏紧紧盯着汤姆的侧脸,他就像一具逐渐风干的石膏雕像,神色越来越空洞,将她的手抓得生疼。

她想阻止那个自掘坟墓的男人,但是她不能插手过多,这终究是汤姆自己的事。

可那个男人越说越愤怒,似乎多年的仇恨在今晚找到了发泄口,因为这个不请自来的耻辱,这个活生生的污点,这个提醒他不堪过去的证据,他激动地指着汤姆怒吼:

“我完全非自愿……”

“是她自作多情!”

“墙尖!这是墙尖!赤裸裸的墙尖!”

有什么弦断了,汤姆在赫敏反应过来前抄起魔杖将里德尔击倒在地:“钻心剜骨!”

老太太发出无声的尖叫,跪倒在儿子身边。

“汤姆!”赫敏试图捉住他的手腕,他无视了她,加强了魔咒,里德尔从抽搐变成了癫痫,将身旁的椅子踢翻在地。

老太太哭喊着,颤抖地举起十字架项链到嘴边祈祷着。

老里德尔冲了过来,然后被击飞到了放着耶稣神像的壁炉上,掉落在地不省人事。

“一群虚伪的信徒。”汤姆讽刺地扯起嘴角,“把道德和信仰挂在嘴边,欺骗别人,还欺骗过了自己。忏悔根本救不了你们,忏悔也救不了你,我的父亲。”

里德尔已经不再动弹,只有偶尔的抽搐显示他还活着。

赫敏的咒立停没有发挥作用,巨大的痛恨让咒语太过强大。

“汤姆,你会杀了他的。”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停下吧,停下。”

他看着她,但他的思想好像在别处,只剩空洞的眼睛。

“停下?难道他不是杀人犯吗?他几乎逼死了我的母亲,而我,要不是我有魔法,也会死在那个孤儿院里!”

“赫敏,你知道孤儿院是怎么样的吗?你知道我童年经历了什么吗?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还在可笑地装作无辜!”

老太太扑过来想抓住他的魔杖,被魔力掀翻。

“真是令人感动的母爱,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至少把我生在了孤儿院,给我一个活的机会。”他绕过老太太,俯视着里德尔,“而你,我的父亲,尽管你极力狡辩,也逃不过半个杀人犯的事实。”

“汤姆…”赫敏有不好的预感。

“安静,格兰杰小姐!这是我一个人的复仇。”

他操控起老太太抓住餐桌上割肉的尖刀:“我的母亲死于你之手,不如也让你死于母亲之手吧。”

“汤姆!”赫敏将魔咒终止,“停下!他们的生命不能由你决定!”

他倏地扭过头,怒火扭曲了他的面容。

“赫敏,你们是如何处理食死徒的?我想你们不会愚蠢地心慈手软吧。”他看着她复杂的眼睛,“告诉我,你杀过几个杀人犯?”

“汤姆,放过他吧,放过…你自己。”

但他没有理会,只是走了过来。她捏紧了魔杖,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微微一笑:“有多洛霍夫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啊,是的,你杀了他。那有没有狼人?毕竟他们吃了你的朋友,她的名字是什么?拉文德?”

赫敏极力运行大脑封闭术,但他强硬地冲开了高墙,在她封锁的记忆里搜寻。

他捉住了她的左臂:“告诉我,还有谁?有……贝拉特里克斯吗?”

马尔福庄园的会客厅被打开了,贝拉特里克斯黑色卷曲的头发落在了她脸上,狰狞的脸色和戳进她手臂里的尖刀一样可怕。

“告诉我,赫敏,难道你不想杀了她吗?为了小天狼星,为了所有在战场上死去的朋友?”

她想,她当然想!

但她要在战场上杀死她,而不是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放纵仇恨。

她不能。

她将他赶出了脑海:“她会死的,但她不应该由我来审判!”

她挣开汤姆的钳制:“我当然想杀了她,但我和她不一样!”

赫敏扯下袖子,将手臂举到他面前:“看看这里!再看看你!也许我的身体上刻着泥巴种,刻着所谓污点!但绝没有刻在我的心上!”

他瞳孔缩紧了,她捧住他的脸:“看着我,汤姆,看着我。”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和那晚的圣诞舞会一样,悲伤而充满希望:“汤姆,你还没做下那些事,你现在有了全新的开始,他们绝不是你的污点,只有你自己才能污染自己。”

她的眼睛落泪了,他抬手将泪珠抹去。

“汤姆,不要让仇恨成为你的主人。”

餐厅陷入寂静,里德尔身上的咒语停止了,老太太将儿子搂进怀里无声地嚎啕大哭。

赫敏试探着将汤姆的魔杖抽走,他没有反抗。

“汤姆,我们走吧。”

她握住他的手,将他一步步带离这场狼藉的悲剧。

那对母子安静地注视他们离开,在餐厅门合上前,赫敏清空了他们的记忆,将一切恢复如初。

夜晚的凉风再次包裹了他们,在漆黑的野径,他们毫无目的地走着。

她拉着他,分不清此刻的方向,她只想带他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赫敏……”

他在身后呼唤她的名字。

她转过身,他靠了过来,就像发烧的圣诞夜一样,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

“赫敏…”

他把头靠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忽轻忽重。

“赫敏…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他咬牙切齿的痛恨里藏着脆弱。

她突然意识到,他也是会悲伤的,尽管他有着不服年龄的成熟,但他终究是个少年。

“我看见了。”她踮起脚尖环抱住他,“汤姆里德尔,我是你的证人。”

“赫敏……”他搂住她,将脸深深埋在她的头发里,“我不想再叫那个名字。”

她顿住了:“我理解,但……”

“那个名字更可笑。”他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个把自己的恐惧直白告诉所有人的名字。”

她辨认着他的呼吸和心跳:“那你放弃它了吗?飞跃死亡。”

他沉默了。

夜风与两人擦肩而过。

“大概没有。”他最后说道。

她也沉默了。

他低头凝视着她在月色下的脸庞,她正皱着眉。

“不要担心。”他抚平她眉间的皱纹,“我不会变成他。”

她怀疑地盯着他。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的陪伴,我的承诺。”

她垂下眼,他的确做到了,他放弃了抹去污点。

他没有食言。

“那你想叫什么名字?”她再次问道,“你可以让现在的名字成为你的专属。”

“不,那不是我的名字,记得吗?那先是那个懦夫的,然后才是我的。那是一个复制品,一句无望的遗言。”

“赫敏……”他抬头望着远处的晨曦,“我想要一个我的名字,mine only.”

他看着朝阳渐渐升起,而她看着他被晨光一点点照亮。

愤怒慢慢从他眼中消失,金色的阳光让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了。

他回视她,突然笑了。

“赫敏。”

“嗯?”

“你给了我新生,不如再给我你的名字吧。”

他托起她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

“你的姓氏,我的名字。”

——————————

蜂蜜公爵:最后那句话好像是哪篇德赫文的书名。

以及我另一本伏赫也写了小汉格顿,你们觉得比起来怎么样呀?嘿嘿。

蜂蜜公爵

HP【伏赫】140暗杀和报复

衣着华丽的宾客纷纷落座,宴会厅的灯光聚焦在了红色幕布遮掩的舞台,只剩下墙上的魔法小眼睛转动着反射微光。

汤姆对拍卖会不感兴趣,他更想去探索一下地下城的其他楼层。

史密斯小姐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汤姆花了两秒思索,这个老女人已经失去了价值,于是他敷衍了几句,转而观察周围宾客的脸。

有一些人用了易容魔法,看上去平平无奇,有一些似乎在翻倒巷见过,真是越来越有趣。

主持人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第140届拍卖会……”

一件件拍品被推上舞台,除了魔药、炼金产品,还有珍贵的魔法生物和……巫师。

在场之人都兴奋起来。

“一个奴隶!一个狼人!”主持人高喊,“用了魔法契约,他可以任......

衣着华丽的宾客纷纷落座,宴会厅的灯光聚焦在了红色幕布遮掩的舞台,只剩下墙上的魔法小眼睛转动着反射微光。

汤姆对拍卖会不感兴趣,他更想去探索一下地下城的其他楼层。

史密斯小姐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汤姆花了两秒思索,这个老女人已经失去了价值,于是他敷衍了几句,转而观察周围宾客的脸。

有一些人用了易容魔法,看上去平平无奇,有一些似乎在翻倒巷见过,真是越来越有趣。

主持人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第140届拍卖会……”

一件件拍品被推上舞台,除了魔药、炼金产品,还有珍贵的魔法生物和……巫师。

在场之人都兴奋起来。

“一个奴隶!一个狼人!”主持人高喊,“用了魔法契约,他可以任你左右!”

牢笼里的囚犯看起来还很年轻,他面目狰狞,吼叫着晃动身上的铁链,就算没有魔杖也是个强悍的人类。

衣着华贵的宾客最积极,价格越喊越高,最后止于一个谁也不愿加价的位置。

“他会去哪里?”汤姆询问史密斯。

她扫了眼拍下狼人的买家,那是正是之前的妖精利维:“如果是妖精买下的话,大概率会被扔到斗兽场,直到榨干所有价值。”

她有些兴奋,用扇子捂住了嘴:“当然,即使失去了战斗力也可以贡献最后一场演出。”

“演出?”

“被某种生物现场活吃,如果他没法打败它们的话。我记得去年是毒囊豹。”

汤姆不置可否,史密斯看了他一眼:“汤姆,那都是下等人的命运。”她握住他的手:“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微笑:“是的,夫人。”

她又观察了他几秒,见他没有异色才放心继续看拍卖。

汤姆等待了一会儿,见她专心起来便借故离开了宴会厅。

走廊里,装着狼人的巨大铁笼已经不见,汤姆拦住一个小精灵,得知狼人已经被送往地下。

他观察四周,运货梯已经降到楼下,于是他搭乘了客梯。

电梯是透明的,一路顺着环形大厅降低,不同楼层的光景透过落地窗映入眼帘,有个媚娃还隔着玻璃朝他抛去一个飞吻。

电梯到达了第五层,这也是能到达的最深层,以免下一楼的斗兽场有什么胆大的东西冲上来。

汤姆没有直达六层的门钥匙,于是选择穿过第五层的堵场寻找员工通道。

这里一片纸醉金迷,金色的加隆叮叮当当抛洒在桌上,巫师们热闹地欢呼或怒吼,有妖精、矮人的牌桌更是气氛焦灼。

人群拥堵着过道,根本分不出一丝眼神给新来者,只有天花板上实时播放赢家排名的大屏幕能够吸引他们的视线。

汤姆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在人群和雪茄的烟雾中穿行,不过让他留意的是,有几个身影似乎悄悄跟上了他。

他用余光留意着,装作观看牌桌的样子到处乱逛。那几个影子迫近了,有一个还明目张胆地直冲他而来,藏在袖子里的魔杖冒出咒语的光芒。

汤姆轻嗤一声,挥手将那人的魔杖截断,杀手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用杀戮咒捅进了肚子,他哆嗦了一下,沉下的身体被汤姆用魔法控制住,自然地走到了远处。

周遭的人群毫无所觉有一个死人的傀儡站在他们当中,毕竟他还能开口说话。

汤姆朝剩余几个人微笑,他们一惊,明白身份已经暴露,立刻放弃伪装围拢过来。

他斜靠在吧台上,让酒侍倒了杯酒,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几个愤怒的杀手推开挡道的宾客。这时,他看见了员工通道,汤姆便不再等候,喝完酒便从容地走向了那个出口。

走廊里,小厮正推着装满酒瓶的小推车走进货梯,就看见一个英俊的看起来像高层贵客的年轻男人抬手拦住电梯走了进来。

“客人,这是员工……”他讷讷地提醒。

但客人不由分说地走了进来,紧接着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应该去斗兽场的男人也走了进来,将他和可怜的小推车团团包围。

小厮吓得面无人色,一时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叮”电梯门就要合上了,一滴冷汗从他额头留下。

靠近门口的巫师拦住了电梯门,冷酷地瞪了他一眼。小厮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是让他出去的意思,忙不迭推着推车冲出了电梯门。

门一合上,一个杀手就销毁了电梯里的魔法小眼睛,剩下三人迅速掏出了武器。

电梯太狭窄,咒语容易误伤队友。汤姆注意到,有些武器还在翻倒巷其他店铺看到过,果然是对角巷那些一直跟踪他的人。

他笑了:“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杀手们没有废话,一齐冲了上来。

刀光剑影和魔法碰撞在一起,电梯的灯光闪了闪,彻底熄灭。

——————————

地下六层的小厮2号正不耐烦地等着货梯。

拿几瓶酒为什么要这么久?再不来,包厢里的客人就要投诉他了。

电梯门上方的显示牌还卡在5和6之间旋转,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虽然第六层的层高确实不低,但不至于花费超过十分钟。

这时,他突然听见电梯井里隐约传来惨叫。

小厮2号抖了下,这声音的惨烈,相比斗兽场里野兽嚼骨头的声音也不遑多让了,难道是他幻听了?但场内在中场休息。

“叮”的一声,电梯到站了,他手忙脚乱地找出魔杖,离得远远的。

门开了,一个黑发男人走了出来,他除了英俊得不正常以外都很正常。他身后的四个男人直直地站在原地,没有走出电梯的意思。

他要的酒呢?

“客人,请问您有入场券吗?”小厮鞠躬扯出职业微笑。

英俊的男人冲电梯间里点了点头:“他们就是我的入场券。”

小厮不明所以,难道是老顾客带人进来吗?

他拿出客人清单,走过去问道:“您好,烦请告知姓名。”

那几个人依然一动不动,小厮走进电梯,再重复了一遍。

电梯因为他的重量轻轻摇动了下,突然,那四个人就像麻袋一样软了下去,摊在地上层层堆叠起来。

小厮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他低头看下去,最上边仰躺的人好像还活着,扁平的脸上眼珠微微震动。

为什么他的脸是扁的?小厮吓得麻木的脑子无法思考,随即他看见那个人的眼球突出了眼眶,被神经吊着摇晃。

噢,他明白了,因为他失去了骨头,他们全都失去了全身的骨头,才能这样麻袋似的叠在一起。

“斗兽场养那么多动物,恐怕饲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那个英俊的男人走到了他身后,“我特地把难嚼的骨头和一些苦涩的内脏取出来了,没有把贵司的电梯弄脏。”

小厮挤出这辈子最敬业的笑容:“感谢您的体恤,血腥味的确最难去除,他们甚至没流血呢。”

汤姆赞赏地点头,将一笔小费塞在小厮的口袋里:“放心,他们不是这里的客人。”

小厮秒懂,笑容放松不少:“我明白。”他变出一个大桶把四个人的皮囊都装了进去,运进毒囊豹的牢笼里。

他们没力气发出什么声音就快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汤姆欣赏识趣的聪明人:“你叫什么名字?”

“吉本(Gibbon)。”

“吉本,有兴趣做一份兼职吗?”

小厮看着这个强大恐怖的巫师,有些心动,他刚才给的小费可是大手笔,而他在斗兽场的工资并不是非常令他满意。

“我和这里签了契约。”他说出疑虑。

“有的是办法绕过。”贵客把一袋加隆和名片塞到了吉本手里,“帮我找一个狼人,利维今天买了它,我要你在那个狼人最痛苦无助的时候通知我。”

吉本盯着手里的加隆,他有些犹豫,但这个人给的太多了。

“用魔杖点三下名片,我们的契约就可以盖过你之前那份合同。”汤姆看出了他的迟疑,“这部分钱是我的诚意。”

吉本咬咬牙,他要是不答应,这个可怕的男人也会把他喂豹子,还不如收钱办事,这里难道还少见吗?他收下了名片。

汤姆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为我工作,你会得到更多的。”

说完,他消失在吉本的视野。

回到了拍卖会上,史密斯夫人嗔怪了一会儿就放过了汤姆。他坐在原位,等待着结束。

妖精利维扭头看见汤姆完整回来有些吃惊,接下来的时间里,它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汤姆确认了杀手的下单人。

正式他之前得罪的妖精集团。

——————————

拍卖会后的两周平安无事,第三周翻倒巷一处隐秘的厂房突然升起熊熊烈火。

巫师们及时扑灭了火焰,但仓库里剩下的商品已经报废,那是几乎一吨的酒,变成一堆玻璃瓶碎片和涌上街头的酒水混合液。

动静太大,连傲罗都引来了。

因为不是什么逮捕行动,赫敏作为文员也可以跟着傲罗出外勤。

“这是妖精的仓库。”穆迪给三人组解释,“一般来说,妖精们行事都很谨慎,这次估计是得罪了什么厉害角色。”

他摇摇头:“鱼死网破,翻倒巷都不多见。”

赫敏没有在卷宗里找到这出厂房的登记,穆迪翻了个白眼:“省省吧,书呆子,这里能有厂房的靠山都不小。”

赫敏懂了,除了那些纯血大家族,恐怕魔法部里不少酒囊饭袋也给这里打着掩护。

不过这次由于动静太大,倒是成了给傲罗送上门来的业绩,因为这批厂房里正是走私来的欧洲酒。

厂房的负责人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打起精神应付傲罗。

“这次是我们不小心,只是一个新来的不长眼说错了咒语。”

酒厂里除了搬运咒还能用别的什么咒语?大家心知肚明,没有点破。妖精显然不想让傲罗插手,硬要吃了哑巴亏也行,只不过这处厂房还有走私的罚款是必须走流程了。

“我们就这样走了?至少盘问一下那个所谓用错咒语的员工。”赫敏觉得这是顺藤摸瓜的机会。

“妖精们会自己去找仇人,到时候我们等着就是。”穆迪示意大家返回,“翻倒巷有自己的规则,有时候傲罗不适合插手。”

赫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默默观察。

他们走到移形换影的地点,赫敏看见不远处是博金博克的商店,说道:“我去去就回。”便离开了队伍。

博克的商店里门铃再次响起,汤姆如常地待在柜台,闻声抬头望去。

是简。

她从不来这,这次大概是因为妖精厂房的事被派过来。那是他新鲜出炉的报复。

赫敏走了进来,她以前从没机会好好观察博克的商店内部,现在一看,这里简直为黑魔法而生。

但她已经不是那个嫉恶如仇要喊着告状的小女孩了。

汤姆看起来在这里如鱼得水,肯定又学会了不少咒语。

她走到柜台,准备尝试打探一下厂房的线索。

“汤姆……”话还没说完,又一声门铃响起。她回头一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发福女巫走了进来。

“汤姆!”她亲热地喊道,看到赫敏也在,笑容僵在脸上。

赫敏挑眉看向汤姆。这个老女人怎么回事?这什么语气?

汤姆摆出微笑:“亲爱的史密斯夫人。”

赫敏的眉毛竖了起来。亲爱的?他竟然连这个年纪的也下得了手??

那位亲爱的史密斯夫人又绽开笑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赫敏,对她的穿着打扮几乎就要嘲笑出声,只是在她年轻的脸上格外用力地磋磨了几眼。

但她还是判断自己胜券在握。

“汤姆。”史密斯小姐矫揉造作地掐着嗓子,“这不会是你那位在魔法部工作的女朋友吧。”

“正是。”

“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彼此吗?”

汤姆照做。

有了介绍,史密斯小姐似乎觉得可以放开说话。

“格林小姐这么不放心汤姆,连白天都要翘班来查岗吗?”内容调侃,语气却酸涩。

最烦这种追着男人屁股的女人,赫敏计上心来,捉住汤姆放在柜台的手,十指紧扣:“是啊,我的汤姆这么抢手,我可得牢牢看着。”

史密斯小姐的扇子要摇出残影:“格林小姐为了男人不惜疏忽事业,实在是舍本逐末。”

“夫人误会了,今天不过借职务之便顺带看一下,不像夫人已经没有工作的烦恼,有大把悠闲时间过来。”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汤姆出声打断:“史密斯小姐,今天您有什么想看的吗?”

他抽出了手,赫敏瞪了他一眼,竟然拆她的台。

“我在工作。”他低声解释,“晚上再说。”

“不必了。”赫敏也没期望能从汤姆这里找到什么线索,她只是过来看看,却看到一番好戏。

史密斯小姐得意地笑了,潇洒地点了好几样:“都给我包起来!”

两个女人的眼神再次相遇,赫敏硬邦邦地说了句“再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史密斯大获全胜,等不及赫敏走出店门就开始和汤姆吐槽起来。

后者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史密斯肯定在简心里留了案,他的金杯计划得推迟了。

卷卷我有两个老公

里德尔的惩罚


  你戴着魂器项链躺在四柱床上,旁边是熟睡的哈利。罗恩在帐篷外面守夜,实际是坐在外面打瞌睡。

  

  月光照在破败的小家和哈利丑陋的大疤头上。肚子里焦黑的烤鱼不好消化,反味儿到你嘴里,你懊恼当时为什么不带个有麻瓜厨具的豪华帐篷。

  

  事实是你们为什么要逃到野外呢?你们完全可以逃到麻瓜的酒店里,把帐篷支到酒店房间里,再施一遍保护咒。至少吃喝不愁了。简单的夺魂咒就能让你们住上免费的房间。

  

  吃不上正常的食物,就完全没有灵感消灭魂器,浪费的时间里还是会有麻瓜死掉。上次逃到快餐店影响了几个麻瓜的生活纯属意外,而且那次惹来食死徒,还不是都怪大疤头破特嘴贱乱说黑魔王的名字?...


  你戴着魂器项链躺在四柱床上,旁边是熟睡的哈利。罗恩在帐篷外面守夜,实际是坐在外面打瞌睡。

  

  月光照在破败的小家和哈利丑陋的大疤头上。肚子里焦黑的烤鱼不好消化,反味儿到你嘴里,你懊恼当时为什么不带个有麻瓜厨具的豪华帐篷。

  

  事实是你们为什么要逃到野外呢?你们完全可以逃到麻瓜的酒店里,把帐篷支到酒店房间里,再施一遍保护咒。至少吃喝不愁了。简单的夺魂咒就能让你们住上免费的房间。

  

  吃不上正常的食物,就完全没有灵感消灭魂器,浪费的时间里还是会有麻瓜死掉。上次逃到快餐店影响了几个麻瓜的生活纯属意外,而且那次惹来食死徒,还不是都怪大疤头破特嘴贱乱说黑魔王的名字?

  

  挂坠盒在你胸前微微发热,你愈发感觉身上燥热起来,无法入眠。这东西对你的影响很特别。它似乎喜欢女性,憎恶男性。罗恩哈利戴上它,情绪都会很暴躁…但你戴上它,就会变得很…

  

  饥渴。

  

  你想起里德尔的日记。里德尔能从日记本里出来,也是依靠吸食使用者的生命力。但他是可以化为实体的,不是吗?

  

  你肯定是因为太累而胡思乱想了…

  

  你看着旁边的哈利——个头稍矮、头发乱糟糟(你总感觉那里面夹了虱子)、平时戴着蠢兮兮的眼镜、毫无浪漫可言,并不是理想的发泄工具人。

  

  你怎么会有这么下作的想法。

  

  可是,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你确实想跟追杀你们的仇人大做特做一场。因为紧张的时候,某些部位会变得敏感、充血,极度想要。

  

  再说,那只是他五十年前高大帅气的幻影,又不是真的他。

  

  你忍不住把挂坠盒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你真的睡不着,闲的。

  

  此时,挂坠盒缓缓打开了,真的有一个比日记本里更成熟帅气的,应该是工作了的青年里德尔幻象出现了。

  

 “你真美。”里德尔皮笑肉不笑地说,他的身形还是很虚,他向你伸出了手。

  

  你鬼使神差地搭上了他的手。天旋地转中,你意识到你幻影移形了。可魂器不应该是门钥匙吧?

  

  你摔在了地上。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所老宅的一个房间里。挂坠盒掉在地上。原来你们辛苦找到的魂器,是一个赝品,被做成了特殊的门钥匙。一切都是里德尔的圈套。但它为什么会对你有那样的影响呢?  

蜂蜜公爵

HP【汤赫】13无罪的叛徒

赫敏上一次和男孩同居还是在迪恩森林逃亡的时候,那时候她和哈利、罗恩到处搜寻伏地魔的魂器,居无定所,不得不住在同一个帐篷里,虽然也有帘子,但隐私程度可想而知。

她当然也不得不把一些关于男孩的理论知识变成实践。比如男孩们会相约一起去河边尿尿(当然万幸他们还知道去下游),男孩们洗完澡以及睡觉时只喜欢穿着内裤,男孩们早上会,呃,你懂得。

有时候,她不得不很早就把他们喊醒,罗恩总是大惊小怪。

赫敏怀念地叹了口气,那段日子混乱但也纯粹,只是希望没对罗恩造成什么后遗症吧。

不过后来战争爆发后,她就没和他们住在一起了。反抗军为了节省空间、方便管理,除了夫妻,其他人都得住集体宿舍,真像回到了校园岁月。......

赫敏上一次和男孩同居还是在迪恩森林逃亡的时候,那时候她和哈利、罗恩到处搜寻伏地魔的魂器,居无定所,不得不住在同一个帐篷里,虽然也有帘子,但隐私程度可想而知。

她当然也不得不把一些关于男孩的理论知识变成实践。比如男孩们会相约一起去河边尿尿(当然万幸他们还知道去下游),男孩们洗完澡以及睡觉时只喜欢穿着内裤,男孩们早上会,呃,你懂得。

有时候,她不得不很早就把他们喊醒,罗恩总是大惊小怪。

赫敏怀念地叹了口气,那段日子混乱但也纯粹,只是希望没对罗恩造成什么后遗症吧。

不过后来战争爆发后,她就没和他们住在一起了。反抗军为了节省空间、方便管理,除了夫妻,其他人都得住集体宿舍,真像回到了校园岁月。

赫敏怅惘地盯着壁炉,逐渐回到了现实。

浴室门又又又打开了,她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但还是看了过去。

汤姆踏着悠闲的步伐走进了套房的小客厅,潇洒地甩着发梢的水滴,光果的上半身就差写着“里德尔的诱惑”。

这个小混蛋,她已经忍了三天了,旅馆提供的是浴袍不是浴巾,于是他创意性地把它当做浴巾围了起来,而不是该死地穿着它!不对,为什么他不该死地穿好睡衣呢?

“里德尔,我们明天给你买套睡衣吧。”她把报纸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故意发出“啪”的一声。

汤姆笑了,他喜欢她说“我们”。

“感谢您的慷慨,不过自从上次的事件,我时刻记得带上睡衣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那事,赫敏就来气:“那为什么不在浴室里穿好呢?”

汤姆看了看自己,露出理解的笑容:“我没想到教授还会分心注意这个。”

赫敏气红了脸,语气带了威胁:“汤姆!”

“是的,教授。”他走到她面前立正,热气和潮气扑面而来,他一定用了她的沐浴露。

赫敏不知道眼睛该放哪里,她已经很久没和男孩这样大大咧咧地相处了,尤其是他没被浴袍遮住的腰腹还和她眼睛齐平。

作为教授她更不能乱看。不对!她一开始就不应该订这个套间和学生一起住!大意了大意了!

她不能露怯。赫敏积极地想着对策。

“教授?”

她回过神,拿起报纸遮掩:“你知道一件浴袍的正确穿戴方式,里德尔。”

“是的,教授。”

他解开了腰带。

“你在做什么!”赫敏立刻用报纸遮住视野。

“如您所说,正确地穿戴一件浴袍。”

浴袍白色的衣角落进报纸遮不住的地方,他居然就这么解开了衣服套上袖子。

“里德尔!你可以会你的房间穿好!”

“抱歉,教授,下次一定。”

他穿好了衣服,但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她还能看见他的头发。

赫敏放下报纸,板着脸瞪他。

只见松松垮垮裹着浴袍的黑发青年笑着俯身:“教授,现在我脸上没血了,可以兑现你的吻吗?”

赫敏被他的俊颜冲击了一下,大脑宕机了两秒,她垂下眼,就看见他空荡荡的深V领口,一路堪堪被腰带止于腰间,为什么他不把它系好!老天!

她“唰”地站了起来,硬邦邦地回了句“不!”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汤姆笑了,给自己倒了杯茶,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

赫敏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步,心跳得飞快。

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她恶狠狠地拍了拍枕头,想要给自己的心跳失常找借口。

上次就是这样!浴巾还能理解,浴袍还这样!

不敬教授!

赫敏气了一会儿,但发现无法自欺欺人,她也不是没有对他的美色动心,只是欲盖弥彰地用教授的身份说服自己。

不不,不能这样虚伪,她对自己说,你是一个健康的成年女性,所以你当然会有所反应,而且你该死的确实有点喜欢他。

然后烦恼就变成了分析内心的情感。但赫敏分不清,反而越理越乱,最后她疲惫地扑倒在床上。

夜里,赫敏陷入难得的深睡。

她当然不会如此大意,在同居的前几个晚上,她一直睁眼到天明,留意着汤姆房间的动静,她甚至还放了个隐蔽的触发装置,但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是多虑。

过了几天,她艰难承认,大概汤姆算是真的改变了主意,于是她降低了警惕,结果立刻进入了深度睡眠。

但这样的睡眠是赫敏不想要的。

深度睡眠会放松所有防备,不止是外在的,还有内在的。

在睡梦里,她无法使用大脑封闭术了。

她恐惧睡梦。

但这次的梦魇和以往不同,她没有梦见战场,而是梦见了哈利和罗恩。

他们站在她的对面,眼神仇恨而迷惑。

罗恩先开口了:“敏妮?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以为我们…,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背叛我!”

哈利也质问她:“赫敏,为什么你会爱上伏地魔?!他杀了邓布利多,杀了卢平,杀了唐克斯!还要杀了我!”

她焦急地摇头:“我没有,哈利!我没有背叛你们!”

但是他们根本不信,冰冷地瞪视着她,好像恨不得她去死。

赫敏跑过去,试图抓住他们的手,但他们避开了:“叛徒!”

“我不是叛徒!他不是伏地魔!”她哭喊。

但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所有死去的人都出现了,他们如出一辙地用憎恨的眼神指责她:“叛徒!”

赫敏捂住脸跪倒在地:“我没有爱上伏地魔,我不是叛徒。”

“赫敏!赫敏!”有人在摇晃她,她认出了这个声音,似乎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他曾将她从以往难以挣脱的梦网中救出。

是谁?那个名字就在嘴边,那个她白日里呼唤过的名字,那个她背叛了所有人的名字。

声音越来越大:“赫敏!赫敏!”

她猛地惊醒,看见了汤姆凑近的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闯入了她的房间。

“赫敏?”他拂开她凌乱汗湿的头发。

赫敏发现自己被他搂着,被这个策反她的坏蛋头子搂着,她疯狂地挣开他跳下床,“啪”地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在卧室里回荡,赫敏打了个激灵。

她用劲不小,他的脸别了过去,他伸手抹了抹,嘴角被牙齿磕出了血迹。

赫敏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愤怒了一瞬,又很快平静:“赫敏,你的恐慌症又发作了,这次是什么?”

她垂下眼睛:“我不需要告诉你所有事情,汤姆里德尔。”

“我听见你哭泣。”他站了起来,“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

没有灯光的卧室里,他的身影是更深的黑色。

太像了……

她恐惧地后退一步。

他顿住了,站在原地没动。

“赫敏……”

“我说了,我没必要告诉你所有事!”她激动地喊道,“Please!Leave me alone!”

灯光大亮,她尖叫着捂住眼睛,她的魔杖呢?去了哪里?!她刚才怎么没有拿它!

他快步走了过来,捉住了她的双手:“告诉我!”

“放开我!”她还没适应光线,闭着眼睛别开脸。

“看着我!”他吼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自己是个叛徒!”

赫敏睁大了眼睛,慌乱地看着他的脸。

“好好看着我!我不是他!”

她瞪着他,是的,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那个人。

但是,她不能爱上他!她不能!

她崩溃地摇头,使劲想抽出她的手臂,但是他不允许,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赫敏,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我已经给了你我能给的一切!”

她狠狠拍打着他,哭喊着:“我不要!我要回去!为什么你不做伏地魔了呢?为什么?”

听到这话,他的怒气骤然冷却,任凭她拍打泄愤。

终于,她累了,靠在他身上抽泣。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然后不由分说地躺在她旁边。

“你做什么!”赫敏还没傻,立刻坐了起来。

“我这次穿了睡衣。”

“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允许你……”

“省省吧,赫敏,躺在我怀里不是叛徒行为,除非你真希望我走回老路。”

他也坐起来,凑近她哭得有些浮肿的脸:“那还是非常容易的。”

“休想!”

“是的,教授。”

他躺回了床铺,还拍了拍身侧:“来吧。”

她瞪着他,寻找着责骂的语言:“不知羞耻!我是你的教授!”

“是是是。”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睡吧,我的教授。”

赫敏抬腿蹬他,他飞快用腿缠住她,真个人都缠了上来。赫敏僵住了,她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喜欢你今晚看到的吗?教授。”

“什,什么?”

“我今晚特地把浴袍扯开了点,就是希望您欣赏呢。”

“汤姆里德尔!我发誓!”

“嗯?教授要发誓什么?”他一翻身,笼罩了她,眼疾手快地捉住她伸向魔杖的手,“发誓要杀了我吗?”

赫敏根本没想过要发誓什么,她只想揍他。

“这可不行,你的魔杖怎么可以用来攻击我。”他把魔杖塞进她手里,“只能用来治疗我,尤其是那些你造成的伤口。你说对不对,亲爱的教授?”

他把脸凑近了,暗示意味明显。

“不想治疗的话,一个吻也是可以的。”

他们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赫敏治疗了他嘴角的伤口。

“There,there.”他放过了她,在旁边躺下,再也赶不走。

赫敏有些破罐破摔,都已经这个份上了,还矫情什么呢?她无言地躺着,感到他的气息侵染了床铺,这次没有早些时候的心急眼跳,居然有些奇怪的安心。

他突然伸臂搂住了她:“赫敏?”

“哼。”

“你不是叛徒。”

“那不是你说了算,里德尔。”

“不,这正是我说了算。”

赫敏哑然,是啊,他的未来不就是她叛徒身份的评判根据吗?

“赫敏?”

“闭嘴!”

“一个吻,我就不会让你变成叛徒。”

她瞪着他,他注视着她。

为什么眼睛可以在黑暗里相遇?为什么他的眼睛就像海水,倒映着她的影子?

他凑近了她,她能闻见她的沐浴露,还有他的味道,他变得更温暖了,是因为她吗?

“吻我,赫敏。”

鬼使神差地,她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先碰上了另一个的,但如此颤抖着,从吻到达灵魂,压抑而深邃,纯粹而热情。

她去时是个叛徒,归来却像个圣子。

他们都被宣告无罪。  

AKA
蛤😩😩😩😩??? 同年/和平A...

蛤😩😩😩😩???

同年/和平AU

蛤😩😩😩😩???

同年/和平AU

达芙妮
 作者为一篇汤赫文绘制的插图

作者为一篇汤赫文绘制的插图

作者为一篇汤赫文绘制的插图

蜂蜜公爵

HP【伏赫】139地下城的拍卖会

翻倒巷的人注意到了一股新的势力。

最初是地下酒馆的老板们有所察觉,他们需要大批购买酒水,对价格波动较为敏感。

英国就是一个小岛,生产粮食已经很不容易,何况生产酒水。而对于不得不藏身的魔法界来说,从麻瓜那里买酒水会引起注意,所以大部分酒水都依赖欧洲进口。

不管是合法经营的老板,还是地下产业的老板,都会依赖中间商巫师,这类巫师通常是麻瓜出身或者混血,他们装作酒贩,从欧洲麻瓜那里进口酒水,再贩卖给酒馆老板,丛中抽成。

地面上的中间商基本在纯血世家旗下,地下的中间商们走的都是走私的路子。

布莱克家垄断了酒水进口,也私底下把控了一部分地下酒业的股份,魔法部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管理总比零散......

翻倒巷的人注意到了一股新的势力。

最初是地下酒馆的老板们有所察觉,他们需要大批购买酒水,对价格波动较为敏感。

英国就是一个小岛,生产粮食已经很不容易,何况生产酒水。而对于不得不藏身的魔法界来说,从麻瓜那里买酒水会引起注意,所以大部分酒水都依赖欧洲进口。

不管是合法经营的老板,还是地下产业的老板,都会依赖中间商巫师,这类巫师通常是麻瓜出身或者混血,他们装作酒贩,从欧洲麻瓜那里进口酒水,再贩卖给酒馆老板,丛中抽成。

地面上的中间商基本在纯血世家旗下,地下的中间商们走的都是走私的路子。

布莱克家垄断了酒水进口,也私底下把控了一部分地下酒业的股份,魔法部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管理总比零散来得强。

而这样大的交易,管理银行的妖精们自然也掺了一脚。

除了酒以外,还有别的进口产品。马尔福家很早就洗白,控制的是魔药药材的进口,供应给圣芒戈和合法药材铺。当然,偶尔药材也会有损耗。大家都对此都十分默契,战争嘛。

之前的战乱导致欧洲麻瓜和巫师市场都乱成一片,中间商们失去了很多麻瓜合作商,为了保持稳定不得不寻求零散的巫师商人,虽然价格有所提升,但胜在稳定。

可是,最近地下的酒水市场动向有了变化,欧洲的出口商们竟然统一了价格,而且不降反升,即使换了出口商也还是一样的答复:“先生,是上边的命令。”

英国酒吧老板们气愤又迷惑,这些窝里斗的欧洲巫师什么时候联盟了?布莱克家进行了调查,哦,原来算是半个熟人。

是一个初出茅庐但是心狠手辣的小子,只能用撞了大运来形容,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欧洲的乱势,还轮不到他出头。布莱克的手下查到,这个年轻人不知道如何收服了巴尔干那群亡命的流浪狼人,摆平了大部分东欧还有德国的黑市,因此坐地起价。

面对狼人,还是团结起来的狼人,腰板再硬也会服软,更何况实力至上的地下世界。

不过既然是熟人,那还是好商量的。

于是布莱克家有股份的酒业都得到了比之前更低的价格,但是妖精们控股的就不那么好说了。那位年轻人对巫师以外的物种似乎缺乏尊重,根本不理会妖精的威逼利诱。

妖精虽然是魔法界的二等公民,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势力。他们明面上控制着古灵阁这样重要的经济机构,私底下也没少涉足地下产业。

汤姆的区别对待大大地得罪了小心眼还记仇的妖精,一个没有根基的school boy,以为自己杀了几个人就可以横行霸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于是,一份买凶订单在翻倒巷的黑巫师群体里隐秘流传。

熟知翻倒巷的博克当然注意到了自己商店附近的眼睛,但得到了与他无干的保证,正好他愁着怎么把汤姆这个烫手山芋请走,于是对这一切乐见其成。

汤姆对身旁的暗流涌动有所察觉,但他的狼人们在欧洲,无法对这里形成太大威慑。敌人在暗,而他暂时人生地不熟,所以也选择按兵不动,静静等待地下世界向他展开更多真容。

杀手们一时半会儿竟然没逮到这个滑不留手的目标,推翻了对他实力的评估。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松在暗巷结果的小订单,他们需要动脑子。

而今晚,小订单正在参加赫奇帕奇传人的宴会。

赫普兹巴·史密斯在收藏界的名声就和她在风月场上的名声一样响亮。

汤姆走进她的府邸就看见了一些报纸上的熟面孔,多为富商或者学者,还有一些,emmm,英俊而不那么有钱的年轻人。

中年人们欣赏着主人家的藏品,它们被放在一个个玻璃展示柜里在大厅陈列。

而年轻人则追着主人敬酒,颇是一番争奇斗艳。

中年人们不在意地掠过他,英年才俊看见他则如临大敌。

很明显,他被双方都归类为后者同列。

汤姆摸了摸下巴,乐了。他受到过很多人的轻视,但从没被这样有趣地轻视过。

史密斯小姐大概是在热烈追求他的同时也想告诉他,自己的市场行情也相当不错。

可惜,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确得稍微讨好一下这位老小姐,吊着她又不至于太过高冷,友善却又要带点儿调情。

可真是找罪受。

汤姆灌下一杯酒,拿着第二杯靠近了宴会主人的方向。

围拢在主人身边的年轻男巫们敌视着他,而史密斯小姐则在得意地矜持着。

“尊敬的女士。”猎鹰靠近了小公鸡和母鸡,“您的藏品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小公鸡们叽叽喳喳起来:“用得着你说。”“史密斯夫人的宴会可是收藏界的盛会!”“哪里来的乡巴佬。”

母鸡非常受用:“汤姆,真高兴你今天光临。”

她笑着看他在手背落下一吻,嘴角更是拉起暧昧的弧度。

“你来得太巧了,我正想展示我最辉煌的收藏——赫奇帕奇金杯!”

小鸡们又窃窃私语起来:“梅林!史密斯夫人已经好久没展示过它了。”“幸运的臭小子。”

宴会厅暗了下来,人群的声音低了,所有玻璃展示柜都降入地下,大厅中间一个高台拔地而起,聚光灯照射到高台之上,一片璀璨的金光瞬间直击人心。

等人们适应了光亮,终于看清了赫奇帕奇金杯的样子,它的庄严和华丽让人震撼。

掠夺的欲望在汤姆眼中一闪而过,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史密斯小姐注意到了,她攥紧了折扇,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点亮她激情的眼神,她渴望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而不是看着那些死物。

“汤姆。”她用低柔的语气诱哄道,“你觉得我的金杯怎么样?”

“的确不同凡响。”他向她举杯,眼神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刚才的样子。

“我还有更多的藏品,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常来我这坐坐。”她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

“我的荣幸,夫人。”他的笑容也带着了然。

史密斯咯咯笑了起来。年轻男巫们对视一眼,都明白她已经锁定了这段时间的猎物,他们没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史密斯频频邀请汤姆来家里做客,有以宴会名义的,也有以下午茶名义的,汤姆偶尔答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史密斯小姐爱恨交加。

但史密斯并不是蠢货,以她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当然明白徐徐图之的技巧,上赶着是掉价,吊得人心痒难耐才是乐趣。

所以每次交谈,她总是把主题从收藏换到两人身上,恨不得对汤姆上下其手。

汤姆在几次交流后也不耐烦起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他已经腻烦,开始考虑直接夺走金杯的计划。

不过,这个老女人的一个提议暂时改变了他杀人夺宝的想法。

“汤姆,你听说过地下城吗?”史密斯的笑容神秘而暗示,通常她只有介绍珍贵藏品又想吊胃口的时候才会这样笑。

汤姆的确没听说过。

史密斯笑得更开心了:“它在翻倒巷的地下,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汤姆很好奇所谓地下城对内部人的定义,捧场地表示愿闻其详。

史密斯神秘兮兮地说:“最近那里有一场拍卖会,我的很多藏品都是在那里买来的。如果你眼光毒辣,还可以捡漏。”

汤姆对此很感兴趣,据他所知,斯莱特林的同学们都没有提过这个地方。

“噢,那是因为那里,呃,比较鱼龙混杂,纯血世家并不想自己的继承人被,呃,迷惑。”史密斯似乎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模糊地带了过去。

但汤姆知道她的意思,能在翻倒巷地底开的娱乐场所,而且还冠以地下城的名字,大概率就是些不怎么合法的生意,而且规模还很大……也很乱。

似乎是为了找补或者安定人心,史密斯补充道:“虽然它处在灰色地带,但靠山还是强大的。”

地下世界以另一种方式揭露一角,汤姆当然答应了史密斯的邀约。

拍卖会的夜晚,他们通过特殊的门钥匙来到了地下城。

这里的确不同一般。

他们来到的似乎是地下二层,接近地面的深度。

这里是奢华的宴会厅,是一个环形,玻璃窗外是更深入的地下。

汤姆站到落地窗,地底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玻璃穹顶笼罩了它,五颜六色的魔咒在穹顶炸开烟花,不少是恶毒的咒语。

透过穹顶,只见场地里一个巫师将雄壮的毒角兽掀翻在地,血液从它的脖子喷涌而出,甚至喷溅到了天花板。附近的看台只能看见前几排,但欢呼吼叫声雷动。

那个胜利的巫师挥舞着拳头夸耀着,主持人走进了场地,环形屏障被撤下,看台上无数金加隆和打赏抛入了斗场,掉在胜利者和死去的败者周围。

“那是斗兽场,地下城的招牌。不仅是神奇动物,还有巫师对战,胜利者甚至可以解除身上的通缉。”史密斯靠了过来,给汤姆介绍道,“地下一层是只有股东才能去的。”

汤姆朝上一看,那里的落地窗一片漆黑,看不见里面的详情。而在整座地下城最高的圆形天花板中间,镶嵌着一只金边雕饰的巨大眼球,它在金框里灵活地转动,监视着各个楼层的动向。

类似的眼睛他在宴会厅里也看到过,只不过小了很多。

“股东有哪些家族?布莱克吗?”

“布莱克家当然是,他们和妖精集团是最大的两家。”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汤姆意料,毕竟此前“友好”接触过。

“地下三层是放松的地方。我们在地下二层,拍卖会还有重要的生意都在这里谈。这两层都是只有内部邀请才能进入的地方。”史密斯摇了摇手中的门钥匙。

“地下四层算是交易厅吧,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都能在这里买到。”

这里大概就是那些损耗药材的去处了,还有违尽品的零售生意。汤姆思索这里的商品是否也包括信息。

“地下五层是堵场,堵的不止加隆,你刚才也看到了。”她指了指最底下的斗兽场,“在这里一夜暴富或者倾家荡产都是常事。”

汤姆紧密观察着脚下的楼层。不同的魔法生物都在狂欢着,三层迷离的灯光从落地窗透出,媚娃跳舞的身影若隐若现,四层里各种商品的价格在交易大厅的屏幕上更换着价格,体面的不体面的衣着随处可见,而在更地下,妖精、矮人和巫师在牌桌抛洒投注,雪茄、金币和骰子上下翻飞,欢呼和怒吼更是分不清从堵场还是看台传来。

这就是翻倒巷的地下世界,汤姆毫不怀疑在这一切的纸醉金迷背后是灰色或者可能更黑色的地带。

他可真是来对了。

“看来我对魔法界了解还是不够深。”汤姆装作失落,“博克先生从没告诉过我翻倒巷还有这样一面。”

“他把你耍了。”史密斯为他打抱不平,“我听说之前你帮他从欧洲拿到的货都被他偷偷在四楼高价抛售。”

汤姆不在意那些被人哄抢的货物,随手可得的东西并不值得浪费感情。

“都是身外之物。”他笑道,“只有像史密斯女士一样慧眼独具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值得收藏的。”

她笑着用扇子轻轻敲打他,汤姆忍了,好在有人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是拍卖会的主持人。

“尊敬的史密斯小姐,我们一直渴望再次见到您的金杯呢。”主持人笑容满面地恭维。

“省省吧,塞巴斯蒂安,在这里被人见到可就要被人买走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主持人没怎么搭理汤姆,显然把他当做了史密斯的新欢。

汤姆不动声色地听着。

他们从金杯聊到了其他创始人的遗物,主持人的消息显然很灵通:“我听说之前疑似拉文克劳的冠冕出现过,但只出现过一次,没法确认。”

“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请一定邀请我来,亲爱的赛巴斯。”

“那是当然,夫人,您可是行家。”

这时三个妖精从宴会厅门口走了进来,他们高傲地昂着头在高大的巫师眼底下穿行,满脸排斥地抽动着鼻子,依次在拍卖会场的前排座椅上坐下。

主持人和史密斯都不约而同露出厌恶的神色。

“啊,是利维,我听说他依然没放弃寻找格兰芬多的宝剑,还派人去欧洲找了呢。”主持人盯着最中间的那个妖精。

“妖精和它堪忧的道德,那把剑明明已经被巫师买走!”

“是啊,您的谨慎是正确的,如果把金杯带来拍卖会,说不定他们会直接开抢。”

“当然,而且也绝不能让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遗物落在妖精手里,这是对巫师的侮辱!”

“上次冠冕出现,似乎是在巫师手里。”

“那真是万幸!”

“现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是没出现,已经几个世纪了,恐怕有价无市,您有相关线索吗?”

“我当然,”史密斯不想透露自己拥有挂坠盒的消息,及时改口,“我当然从我的老朋友博克那里听说过。”

主持人和汤姆都来了精神。

前者感叹道:“狡猾的老鬼!他是想等着价格更高的时候宣布消息吗?”

史密斯非常得意自己几年前当机立断购买了它,但没法炫耀,憋屈和得意让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博客那家伙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只给我看过一眼,我确定那是萨拉查的,有的东西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其他东西都是拙劣的模仿。”

主持人兴奋地逗引史密斯继续谈话,她经不住哄又多说了几句项链的事情。

汤姆不再应和,思索着博克最近不同寻常的举动。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始终记得几乎十年前第一次到访博金商店的场景,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史密斯。博克卖给她一个首饰,但是装在盒子里,所以他没法看见那沁人的幽绿是什么东西。

他抿了一口酒,为了确证突如其来的猜测,博金或者眼前这个老女人,其中一个都得吃点苦头了。

但不是现在,主持人告辞两人,拍卖会即将开始。  

蜂蜜公爵

HP【汤赫】12 吃瘪

赫敏颤抖着接过毒牙,她明白这是什么,这是可以杀死魂器的武器,他相当于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她保管,……或者毁灭。

她握紧了毒牙,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实在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

他低头看着她,染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打破了严肃的气氛:“这足够我得到一个吻吗?你主动的吻。”

在她大脑思考之前,她已经脱口而出:“Not with blood on your face.”

他笑了一声,自说自话地走进了她的浴室。

赫敏坐在沙发上,拿着蛇怪的毒牙。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是凤凰社曾经牺牲了那么多人都要拿到的东西,现在却被那个要杀死的目标亲手......

赫敏颤抖着接过毒牙,她明白这是什么,这是可以杀死魂器的武器,他相当于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她保管,……或者毁灭。

她握紧了毒牙,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实在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

他低头看着她,染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打破了严肃的气氛:“这足够我得到一个吻吗?你主动的吻。”

在她大脑思考之前,她已经脱口而出:“Not with blood on your face.”

他笑了一声,自说自话地走进了她的浴室。

赫敏坐在沙发上,拿着蛇怪的毒牙。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是凤凰社曾经牺牲了那么多人都要拿到的东西,现在却被那个要杀死的目标亲手交给她,如此轻易,如此郑重,让她不知所措。

她瞪着它,不知道拿它怎么办,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打断了沉思,赫敏深呼吸了一下,把毒牙仔细擦干净,收进了随身携带的串珠小包里。

天已经亮了,初夏的灿烂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赫敏心情也变得充满希望。

也许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会不同,没有人会死去,整个世界从此……

“教授?”汤姆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你有多余的睡衣吗?”

她满腔的澎湃被打断了。

“什么?”她没好气地回答,“没有!”

“……”浴室里的人顿了顿,“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什么?”但没等赫敏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

白色的水汽争先恐后地从他身后涌出,但根本遮不住他半果的上身。

她目瞪口呆,语无伦次:“你,你……”

他表情无辜:“我的衣服都是血,只能销毁了。”

“那也不能这样光着!”她几乎在吼叫。

“教授,别告诉我你没见过。”他揶揄,把腰间的浴巾围得紧了些,没擦干的水滴顺着腹肌流进了被包裹的地方,赫敏脸红了,立刻转开脸。

“毕竟。”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下,“你最好的两个朋友可是男孩。”

他靠近了沙发,极其自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用自然的语气问道:“我很好奇其中哪一个是你男友。波特吗?还是那个红头发的,噢,赫敏,别告诉我你品味那么差。”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赫敏气愤地跳了起来,“那是我的隐私!我没允许你看!”

他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当然不会看,我对你抱有这辈子最大的尊重,教授。”

看她激动得又要抽过去,汤姆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我发誓,我没看那些。”

他慢慢靠近她,握住她叉腰的手:“我说过,我尊重你,赫敏。”

她想推开他,可碰到的却是胸口湿漉漉的热乎乎的皮肤,她僵住了。

他笑出声,张臂搂住了她。

“放开我!你这个,你这个无耻之徒!”

他紧紧贴着她,把她的衬衫都打湿了,体温几乎像发烧。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手该放哪。

“A kiss?”他低头凑到她脸庞。

“No!”她尖叫。

“Please?”

“No.”

他盯着她不知道是羞红还是气红的脸,评估了一下,最后试探着吻过去,但是她躲开了。

“我还是你的教授,里德尔。”

“我可以提前毕业。”

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因为脸红没有什么杀伤力,她从他调侃的眼神看出来了。

“滚回你的寝室。”

“休想。”他干脆地拒绝了,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卧室,“我为了给你那个定情信物劳累了一整晚,我值得好好休息。”

“那是我的卧室!”

“我知道。”

他掀开了她的被子,躺了进去,窸窸窣窣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下一秒,一片白色的布料被扔了出来,赫敏定睛一看,那是刚才还围在他身上的浴巾。

“汤姆·里德尔!”她快气昏了。

“教授,你刚才说没有睡衣的。”

赫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始作俑者还得寸进尺地补了一句:“麻烦帮我请个假吧,教授,我所有的精力都在昨晚,不,昨天一整天被一个过河拆桥的女人榨干了。”

说完,他挥手让门关上了,留下赫敏瞪着卧室门完全说不出话。

——————————

那晚之后,赫敏又好几天不搭理他,但汤姆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有进展的,这具体表现于她默许他霸占了办公室的沙发,当然代价是帮她批改作业。

她也不用之前那种眼神看他了,因为她忙着用眼睛凌迟他,根本没心思分给别的情绪。

汤姆非常理解,也非常享受。她肯定喜欢他,不然也不会这样别扭。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汤姆一边批改着低年级的作业,一边认真思考提前毕业的可能,但好像可能性不大,因为七年级的NEWTs考试已经结束,他没有机会参与了。

只能再熬一年了,他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惬意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长期的困扰跳上心头。

离七年级还有暑假,整整两个月的暑假,他除了孤儿院根本无处可去。

汤姆轻轻放下茶杯,悄悄观察不远处的赫敏,她正眉头紧锁地批改着作业,根据她头发的蓬乱程度,他推测她现在应该在看克拉布或者高尔的作业。

这不是个好时机,她的头发快炸了。

汤姆决定不去触霉头,而是暗暗计划起来。

——————————

暑假很快到来,城堡里的学生都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在国王十字站台和朋友们告别。

赫敏也搭乘了特快,城堡暑假里也不许教师留校,她打算在破斧酒吧将就一阵。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但赫敏始终坚信自己还能找到机会穿越回去,可惜她在晋书区始终找不到答案,而时间转换器都被严格管控。

于是她没有租房子,而是选择了住店。

“一个单人间,谢谢。”她对酒吧老板说道。

“一样,在她的房间旁边。”一个声音插嘴道。

赫敏抓紧魔杖,就看见汤姆里德尔走到身旁站定。

“你不是回孤……”

“我年纪太大了,科尔夫人不想再收留我了。”他语气可怜,眼神却说着反话,“教授,真是巧啊。”

酒吧老板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然后说:“没有单人间了,只剩下一个套房。”

“不可能!明明还有。”赫敏指着墙上的房间牌号,那里明明显示单人间还剩1间。

酒吧老板迅速把号码牌撤下:“现在没了。”他嘿嘿憨笑。

赫敏才不吃这一套,立刻转身就走,汤姆紧紧跟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赫敏狐疑地盯着他。

“教授,单人间已经没了,我的积蓄可不够双人间或者套房啊。”他无辜极了。

“你可以去麻瓜旅馆。”

“校外不能使用魔法。”他示意她看手中的行李箱,里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些书……比较调皮。”

“你以前在孤儿院不也熬过来了。”

“没错。”他笑了,“不过这个暑假我按计划是该去拜访我的父母的。”

她的目光立刻严肃起来,他加深了笑容:“赫敏,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她默不作声,但他知道他赢了,转身胜利地走回了破釜酒吧。

“一间套房,谢谢。”

酒吧老板喜出望外:“住多久,先生?”

赫敏走了进来,“啪”地在吧台扔了一袋加隆。

“两个月。”她怒气冲冲,看也不看汤姆就走上了二楼。

几秒,一句“麻烦把我的行李拿上来,谢谢你,汤姆。”传到了楼下。

汤姆正准备去拿地上的行李,就见酒吧老板忙不迭地抢了过去:“是的,女士。”

原来,他也叫汤姆。  

蜂蜜公爵

HP【汤赫】11 心脏的利齿

“赫敏,赫敏…”

一个声音呼唤着她。

一个人在吻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吻可以代替语言。

震惊,愤怒,恐惧,那个人澎湃的情绪如同漩涡,和她的记忆搅在一起。

她在纷乱的时空里迷失,哈利、罗恩还有所有朋友的笑脸在她眼前闪现,又骤然变成血红的骷髅。

霍格沃茨走廊里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下一秒变成临死的惨叫。

“不,不……”

她向前追着,但他们的音容都化作泡影,在灰色的迷雾里,尖顶帽如锥子般刺出,是食死徒,他们黑色的斗篷连成高墙迫近,冰冷的金属面具反射着她惊惶的脸。

她被他们包围,绝望地反击,步步后退着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她颤抖着转过身,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和那双永远不会忘记的血色双......

“赫敏,赫敏…”

一个声音呼唤着她。

一个人在吻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吻可以代替语言。

震惊,愤怒,恐惧,那个人澎湃的情绪如同漩涡,和她的记忆搅在一起。

她在纷乱的时空里迷失,哈利、罗恩还有所有朋友的笑脸在她眼前闪现,又骤然变成血红的骷髅。

霍格沃茨走廊里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下一秒变成临死的惨叫。

“不,不……”

她向前追着,但他们的音容都化作泡影,在灰色的迷雾里,尖顶帽如锥子般刺出,是食死徒,他们黑色的斗篷连成高墙迫近,冰冷的金属面具反射着她惊惶的脸。

她被他们包围,绝望地反击,步步后退着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她颤抖着转过身,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和那双永远不会忘记的血色双眸。

伏地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出了苍白的手,她尖叫着往后退,可是他抓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

“赫敏,赫敏!”

有人捧住了她的脸,那个黑影渐渐和另一个人重合,幻影重重叠叠,视野聚焦,赫敏猛地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孔。

是汤姆,他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她眨了眨眼睛,书架显得无比高大,天花板更是遥远,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他的阴影笼罩了她,眼神闪烁,就像刚才一样。

赫敏不知今夕何夕,颤抖着举起魔杖:“阿瓦达…”

但他轻易阻止了,将她搂进了怀里。

“shhh…”他顺着她的背,语气坚定,“你安全了,赫敏,你安全了。”

她疯狂地挣扎着,抓伤了他的脸:“放开我!你这个恶棍!该死的杀人狂魔!”

汤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看着我!”他吼道。

她被他过于相似的疯狂镇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看着我!看清楚!”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我不是他!我不是那个人。”

她愣住了,眼睛狂乱地在他脸上扫着。

“看着我。”他放柔了声音,“我不是那个人。”

是的,他还不是。他是汤姆里德尔,伏地魔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她安全了,紧绷的弦松懈,她颤抖着哭了出来。

他吻住了她,将脸贴在她脸上,被她的泪水打湿。

两人相拥着直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消失在窗沿。

赫敏的崩溃渐渐平息,只是左手臂还时不时抽搐。

他握住她的小臂:“这里没法治好吗?”

“钻心剜骨损伤了我的神经。”她的声音还带着哭泣的沙哑,“这个诅咒更是切断了治疗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那刚才那一切呢?你的恐慌症,多久了?”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用大脑封闭术将痛苦的记忆都封存起来,但只是延迟了创伤发作。”

她看着他的脸,在黑暗里他更像那个人了。

她的表情意思明显。

他的嘴唇抿紧了,今天看到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并不比她内心平静多少。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魂器的失败。

他不想变成那样的怪物。

虽然力量是他的渴望,但不是以那样的形式。

“I will not be him.”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赫敏没有回答,怀疑地沉默着。

他并不急于得到她的认可。

汤姆将她扶起:“你现在怎么样?我送你去医疗翼。”

她摇摇头:“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于是他送她回到了办公室。

两人无言地告别,赫敏靠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逐渐隐没在走廊的黑暗里,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向。

她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一切?人是难以改变的,万一,他只是变成了一个理智的伏地魔呢?

这个想法击中了她。

虽然这样的伏地魔只需要杀死一次,但也许会更加强大。

梅林!她做了什么?

但另一个声音又在心里说,他不是那个人,你知道的,你了解他。

他还没有失去人性,他还是个有感情的人类,他对她有着少年慕艾。

但是这可怜的喜爱怎么可能和力量相比?

她斜靠在他坐过的沙发上,等着黎明的到来。

——————————

汤姆游荡在城堡的走廊里,感觉周围的环境都从此有了不同的意义。

他以全新的目光打量着周遭一切,就像自己是个全新的人一样。

他曾经以为魂器可以让自己得到永生,但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从来没产生过的感激和庆幸油然而生,他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谁感到感激。

但是她是不一样的。

她的确如他认为的那样,美丽、勇敢、坚韧,她是个真正的战士,更是一个善良的女巫。

善良。他在嘴里咀嚼这个词语。

如果不是因为善良,也许她早就试图杀了他。

他根本找不出,有谁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她是与众不同的,她对他来说也与众不同。

他看见了她的全世界,他被她所震撼,她让他感觉渺小,也让他感到敬畏。

他几乎要爱上她了。

但是,什么是爱?他从没感受过爱,也从没爱过谁。

是喜爱吗?他的确喜爱着她。但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爱。

这份陌生的过于深刻的情感让他感到心动的颤栗,悸动到觉得危险,但也感到某种归属,像找到了某种目标,在野心以外的方向。

他从没属于过任何人,只属于自己,可他却想属于她。

这样的想法就像丢盔弃甲。

他感到毛骨悚然,几乎起了杀意。

但这是她,他舍不得。

汤姆愤怒而震惊,像只困兽一样怒气冲冲地走着。

这是个圈套!是她的圈套!

她想在他还年轻的时候找到他的软肋,对他致命一击!

不!她想成为他的软肋!这个邪恶的女巫,对他下了疯狂的爱情魔咒!

汤姆停了下来,施了几个咒立停,但根本没有用,她还是占据着他的心神。

他失败了!前所未有,彻头彻尾,毫无反击之力地败给了她,一头栽倒在她眼睛的汪洋里,对未来的震惊和对她的钟情一样强烈,危险而迷幻,让他几乎认不清自己。

这明明应该是低级的、无聊的,但他难以割舍、一败涂地。

汤姆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密室的入口。

哭泣的女声从隔间传来,他意识到这是谁,是桃金娘。

命运擅长开玩笑。

汤姆停住了,一个问题摆在了他面前。

他完全可以制作日记本魂器,然后藏到一个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毕竟,他看过了,他早年依然保持着理智。

只要一个,或者两个,他依旧可以避免死亡。

她根本无法知道。

或者,他向那陌生的情愫屈服,向她屈服,向她的道理妥协,做一个被爱情俘虏的傻瓜。

盥洗室依然静静的,只听得见桃金娘的哭泣。

汤姆站了好一会儿,他拿出魔杖,默念了一句咒语。

——————————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赫敏的办公室被敲响了。

看门的浮雕告诉她这是汤姆,赫敏打开门,被眼前之人狠狠吓了一跳。

他浑身浴血,血迹将头发黏在脸上,湿透的黑袍反着水光,散发着浓烈的腥臭。一片猩红中,只有他的眼睛没被染红。

他看着震在原地的赫敏,露出一个笑容:“早上好,教授。”

她还是一动不动。

“你不准备邀请我进来吗?看门人就要来了。”

她无言地拉开了门,他施施然地走了进去,袍子还滴着血。

赫敏清理了走廊里的血迹,好在只有门口留着。

“你做了什么?”她想他应该不至于杀了人还有脸跑过来炫耀吧。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沙发出神,闻言他转过身面对她,眼神带着审视和迷惑。

良久,他松懈了肩膀,说道:“我堵了一把,选择做一个傻瓜。”

赫敏没有听懂,有些警惕。

他扔掉魔杖,慢慢靠近了她。

她允许了他的靠近,他执起她的双手,在掌心印下血色的唇印。

她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他平静地回视,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放在她手心:“我给你可以杀死我的剑,赫敏,我所到之处,都会将后背交付与你,你是我的剑鞘,我的敌人,也是我的心。”

她低头一看,那是一柄蛇怪的毒牙。  

蜂蜜公爵

HP【伏赫】138 柜哥汤姆

最近,翻倒巷的黑巫师们都注意到老博克比以往活跃了些,时不时能在妖精弗莱彻的酒馆看见他的身影。

这可不寻常,老博克以前也就两周来一趟,现在都快一星期三次了。

即使是黑巫师,也不太喜欢在酒吧里看见老博克吝啬的丑脸,尤其是在本就阴郁的冬天。

所以在一个博金终于没出现的晚上,大家难得打破了不成文的社交距离,八卦起最近老博克经常出现的原因。

A:“博金那老小子是不是发财了!居然肯花钱喝酒!”

B:“我听说最近来了一批火灰蛇蛋,他是来物色买家吗?”

C:“魔法部忙着搞经济,肯定没空来检查黑市,他高兴傻了吧。”

D:“一听就知道你们这些蠢货最近没去老博克的店,他招了个新伙计!”

ABC面面相......

最近,翻倒巷的黑巫师们都注意到老博克比以往活跃了些,时不时能在妖精弗莱彻的酒馆看见他的身影。

这可不寻常,老博克以前也就两周来一趟,现在都快一星期三次了。

即使是黑巫师,也不太喜欢在酒吧里看见老博克吝啬的丑脸,尤其是在本就阴郁的冬天。

所以在一个博金终于没出现的晚上,大家难得打破了不成文的社交距离,八卦起最近老博克经常出现的原因。

A:“博金那老小子是不是发财了!居然肯花钱喝酒!”

B:“我听说最近来了一批火灰蛇蛋,他是来物色买家吗?”

C:“魔法部忙着搞经济,肯定没空来检查黑市,他高兴傻了吧。”

D:“一听就知道你们这些蠢货最近没去老博克的店,他招了个新伙计!”

ABC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招了个伙计!哈哈哈!”“一个店员能做什么?”“这跟老博克出来喝酒有什么关系?”

D非常不满,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那可不是一般的伙计!那是里德尔!”

笑声戛然而止,就像小号打了个嗝。大家声音明显小了起来。

“里德尔?你说那个欧洲的?”“里德尔是英格兰的。”“就那个在东欧黑市搞风搞雨的?”“我听说他和阿尔巴尼亚不清不楚。”“之前老博克抢到的那些炼金产品是不是里德尔经办的?”

众人的猜测让D得意洋洋,但他刻意卖关子,怎么问也不说。

众人一看,骂骂咧咧地从兜里掏出金加隆或者魔法小玩意儿甩在桌上,D立刻大手一捞,一股脑网进了袍子里。

“里德尔算是老博克的店员兼学徒,之前在欧洲搞事的就是他,现在那边黑市好像平静了不少,之前因为德国那事儿可乱套了。听说他带着阿尔巴尼亚的人扫荡了一圈,把之前断掉的关系都补上了。”

“怪不得博金那么得意,简直捞到宝了!”

“德国怎么不管他?”

“德国那边都断层了,不少被法国魔法部清算,到处逃亡呢。”

“说不定阿尔巴尼亚的人里边就有通缉犯。”

“谁知道呢。”

“这小子不留在欧洲,回国干什么。”

“听说老博克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能是什么宝贝?”

谁也给不出答案,酒馆里再次陷入沉默,但是关于这匹黑马的消息开始在地下世界流传。

野生的黑巫师们顶多好奇,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大一些的地下家族则稍微关注起了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年轻人,一个混在光明面的小白脸突然搞起暴力手段,还来到翻倒巷做小店员,怎么都不正常。

难不成是什么傲罗间谍?之前魔法部似乎很看好他。

不过谁都没想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一个和各方势力不怎么相关的人,而且,说出手似乎也不太恰当,…勾引可能更合适。

汤姆正以前所未有的自制力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大概已经五六十了,或者六七十?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现在也依然坚持自己是。

自从一个月前她在店里看见他,汤姆就再也没见她穿过高领的衣服。

出于礼貌和为了自己好,他当然不会盯着她如树皮般皱巴巴的胸口,但是看着她的脸也同样对他的眼睛不太友好。

赫普齐巴·史密斯女士的脸风情已逝,至少用了三种美容魔药,散发着容光焕发咒特有的柔光,但依然挡不住岁月的证据。

半老徐娘是过高的赞美。

此刻,她正全力以赴地朝他抛着媚眼,他几乎为她的努力感动。

“尊敬的史密斯女士。”汤姆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不着痕迹地朝柜台后退了退。

“亲爱的汤姆!”她高亢的声音让店里自言自语的黑魔法产品都卡壳了,“好久不见!”

“的确,三天没见您的美貌更加惊人。”

她娇笑着靠近了柜台,用手肘支着脸,故作天真:“汤姆,最近店里有什么新品吗?我听说你们从德国淘到不少好东西!”

汤姆无奈地把上次介绍过的东西再介绍了一遍。

史密斯痴痴地看着他的脸,试探着把手搭在他手上,汤姆躲开了,迅速把话讲完。

史密斯小姐失望地将手收回,但没有生气,英俊美貌之人是有特权的,尤其是她还想有深入发展。

“汤姆,你可真博学。”她眼睛里闪着崇拜和痴迷,掐着嗓子赞美,“我可以请你下班后喝杯茶吗?我还想继续了解你…你的产品。”

“真是遗憾,史密斯小姐,我的女友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等等,等等!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在执行司工作的?真是没情趣的小女孩。”史密斯小姐燃起斗志,呼啦呼啦地摇着羽毛扇,“年轻人就是应该出去逛逛,天天闷在家里你不嫌烦吗?”

汤姆装作消沉地垂下眼睛,这鼓励了竞争者,她唰地收起扇子:“汤姆,那个什么格朗小姐是想套牢你,用所谓的家庭生活绊住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汤姆允许她捉住了自己的手,史密斯小姐喜出望外,使劲攥着不放:“亲爱的汤姆,你多出去见见世面就知道什么才是年轻人的生活,我下个月会举办一场晚宴,请一定要来啊!”

说着,她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手,拿出一封华丽的请柬:“喏,拿着。”

汤姆答应了史密斯的邀请,她笑得花枝乱颤,随意买了点东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店门关上了,老博克走下了二楼。

“真是辛苦你了。”他由衷地佩服,看着汤姆使劲擦着手更是同情,“她通常不这样。”

汤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再次确认:“她真的是你说的赫奇帕奇传人?”

老博克也再次向他保证:“千真万确,我见过她手里的金杯,可以肯定是赫奇帕奇的遗物。”

汤姆痛恨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斯莱特林们已经告诉过他赫奇帕奇传人的名字,可他还是难以将那个色咪咪的老小姐和四大传人联系在一起。

见天色已晚,他对博克交待:“我先走了,请帮我留意之前说的东西,那批东欧的媚娃就是你的。”

说完,他也离开了店铺。

博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等了好一会儿才敢骂出声:“毛头小子,以为干了点事就可以使唤老博克,你还嫩了点!”

但想起打听来的汤姆在东欧的手段,他还是打了个寒颤。

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子,要不是钱,他才不和他合作。

可是他要的那个东西……

老博克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几年前就不卖给史密斯了,那个老女人要是为了讨汤姆欢心曝出来,他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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