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噩梦之时②
含F⑤×世子、③恋爱脑×世子。不喜左上角ღ。避免无法代入自家儿子,全文以花世子为称。系列可能会有全名士(?,想看的可以私信or在评论区发我,,有点肝疼了。ᨐ
ᨐ
星世☽.
他的小殿下正在他怀里安心地沉睡着,星河呼吸不断放轻放缓,这是他几年来永远不敢奢望的,此刻却如奇幻般浮现在自己面前。
他不敢睡,他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他怕他睡着后,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他会后悔死的,哪怕是让他一夜不合眼他也心甘情愿
星河唇瓣轻轻颤抖着,躺在花世子身侧,看着眼前人也翻过身面朝自己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停滞了许久。
他第一次和自己的殿下在同一...
含F⑤×世子、③恋爱脑×世子。不喜左上角ღ。避免无法代入自家儿子,全文以花世子为称。系列可能会有全名士(?,想看的可以私信or在评论区发我,,有点肝疼了。ᨐ
ᨐ
星世☽.
他的小殿下正在他怀里安心地沉睡着,星河呼吸不断放轻放缓,这是他几年来永远不敢奢望的,此刻却如奇幻般浮现在自己面前。
他不敢睡,他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他怕他睡着后,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他会后悔死的,哪怕是让他一夜不合眼他也心甘情愿
星河唇瓣轻轻颤抖着,躺在花世子身侧,看着眼前人也翻过身面朝自己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停滞了许久。
他第一次和自己的殿下在同一床榻上休憩,自己的殿下对自己根本没有警惕性,对所有人都会是这样吗?他有些不甘...但他讽刺自己怎敢亵渎神明,是了,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快疯了。
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颤抖着白皙的手指,附上花世子柔软的脸颊,碰到时,他呼吸骤停。
殿下...是,我的殿下...
包含着璀璨星光的眸子里却流露出一股胆怯,害怕的样子,与平日里那个会对花世子说花言巧语的奇术师判若两人。
不重要了,能与殿下同枕共眠,早就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了...
他壮着胆子,用尽自己一生的胆量,只为靠近眼前人几下。
“呜......”
他突然感受到怀中人身子的小幅度的颤抖,他慌了神,他怕花世子醒来后看见自己这般大胆,会不会讨厌自己?就算不讨厌,会不会也不喜欢了...
殿下...为何颤抖?
他垂眸看去。
自己的殿下眼角淌着朱泪,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一片衣物,看上去没有一丝安全感,他脸颊本就白皙,此刻却被吓得更加惨白,那是一种病态的白了。他身子不断颤抖着,但看起来还没醒过来。
“...殿下,做噩梦了么?”
他轻声呢喃着,神色是心疼的暗了暗,他不知道该叫醒世子还是让他继续睡。
殊不知,花世子被吓得睡眠本就朦胧,他耳朵还尖,听见了一声呢喃后,微微睁开泛着水雾的眸子,眯了起来,小声地回应着,浓重的鼻音让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娇了,做个噩梦被吓成这样。
可他真的怕了,那是关于星河的噩梦,他梦见,星河死了,但他在死前还为自己降下了白雪,嘴角留着血液,倒在自己怀里,手中执一朵艳丽的蓝蔷薇,和星河整个人一样,光芒万丈。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待到他接过蔷薇时,星河强撑的手才重重落地,花世子就那么愣着,雪一直下,但比以往都要冷。
那天,一人死,一人疯。
这个梦让花世子快要崩溃了。
都木,都不知道对方心悦自己,倘若有一人有嘴,告了白,这早就是一段佳话了。
“我梦见,梦见...呜...”
花世子不愿回忆,那个梦好可怕,他现在也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要疯了吧,星河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啊。
还离得他,这么近......
似乎花世子一抬头,就能触及一片柔软。
“我的殿下,莫哭,不论是何种噩梦,都不要怕...”
我一直陪着您啊。
最后一句被他硬生生遏止在喉咙中,那种酸涩很难受。
怎么会不怕呢?那是关于你啊...
花世子轻笑,他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的慌张还要装的很冷静的声音,但漏洞百出,他忍不住笑了,泪和笑在他脸上也显得那么好看。
星河不明所以,刚想询问,但花世子一抬头,就与他唇瓣相贴。
二人同时愣住,花世子眸中是惊讶茫然的样子,星河却是惊喜,恐惧的样子。
我怎敢...亵渎我的神明...用一辈子偿还,也不够吧...
花世子先反应过来,他瞬间红了脸,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害羞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星河会不会讨厌自己?就算不讨厌,会不会也不喜欢了...
他和星河贴的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星河的身体颤抖着,猛烈地颤抖着,他乱了呼吸,花言巧语的奇术师也红了耳垂。
“殿下...我...抱歉。”
他害怕,世子会不喜欢他。世子一天不理他他都要崩溃了。
“为什么道歉?”
“我...逾矩了...”
星河的声音很卑微,很小很小,似喃喃自语,但花世子听得非常清楚。
花世子也在不满,他不满星河的这副样子,他心疼啊。好像是那种恨铁不成钢了。
于是,
他掀开被褥,拽着星河胸前已经发皱的衣物,对着他的唇瓣,再次吻了上去。
他不是不小心的了。
星河在被吻的那一刻,漂亮的眸子开始慌乱,身子更加颤抖,双手不知所措。
可怜花世子不会换气,最后还是自己喘着气松开了星河,反观星河,愣愣的,没喘一下,但耳垂的红蔓延到了脖颈。星河本就是个美人,现在衬得他更加高贵。
两个笨蛋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殿下...!?”
他好开心啊,语气是止不住的激动,像苦了多年,第一次尝到甜头一样欣喜若狂。
他的殿下回应了自己。
“星河...”
花世子躲在星河怀里,像个娇妻似的不断说着星河的名字。星河也一遍又一遍的应声。
他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蓝蔷薇,放在花世子怀里,它代表了他的心意。
如梦一般,他从未奢望过纯净的莲花能正视自己的爱。可现在,实现了,他便要死死抓着一抹希望。
星河: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没有获得花世子主动的吻吧?
ᨐ.
伽世☽.
埃兰沙的婵娟永远明朗纯洁,伽华愿意用婵娟去衬花世子。
他不远万里,因为花世子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他便毫不犹豫地纵马几夜到大景,可又小心翼翼地将花世子带到埃兰沙来。
月色同轻薄的银沙一样,洒在花世子的发顶,他本人没有注意,可在伽华看来,它似婚纱。
他的心猛烈跳动,对一个年轻的君王来说,这次的情窦让他难以把控。
他站在花世子背后,含着笑意,眼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矜持的红发随着晚风拂动。
他愿意永远仰望花世子。
花世子似乎是感觉到了那炽热的目光,同样,转过头来,歪着脑袋,对着伽华笑了笑。
伽华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就靠近了花世子,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花世子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在石凳上了。
花世子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伽华也不慌,他临危不惧惯了,像只粘人的动物一样蹭着花世子的脖颈和脸颊,柔声开口
“世子近来,可有开心事与我聊聊?”
花世子思考一番,期间伽华趁他没注意,把手放在花世子的腰上,将他与自己的距离拉的更近。
“开心事倒没什么,但是坏事有一个...”
花世子语气有些低落,微微沉了沉眸子。
伽华见他这样,不忍心。
“世子可愿与我一说?”
花世子点了点头,又仔细回忆起,那是个噩梦。他觉得那个噩梦堪比那次关于星河的噩梦了,都是刻骨铭心的疼痛。
伽华看他这般难受,便将他私心地抱在怀里,搂着他的肩膀和腰,不断抚着花世子的胳膊。
“那是个噩梦...很可怕,我不想回忆。”
花世子不自觉地靠在伽华胸口上,惹得他直接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爱惜地笑了笑。
“没关系,世子愿说,我便很开心了。”
伽华看着花世子小鸟依人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开心,恨不得马上把所有人沉睡的人,包括银朱,都叫醒,好好炫耀炫耀。
花世子也跟着他笑,眼前的国君在自己这里就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但又时不时成熟和强势。
虽然一国君能在他自己的生日上阴阳怪气装柔弱pua花世子几句,但这都不重要。
花世子靠着伽华,晚风吹的他有些冷,但伽华就像感觉不到似的。
花世子往伽华怀里蹭了蹭,然后,就听到了心脏猛烈地跳动的声音。
有些不禁逗啊......
花世子这样想着,勾唇轻笑着,他不知,事实与他想的恰恰相反。
伽华红了脸,乱了呼吸,他是被荆棘簇拥的国储,他是热烈温柔的红玫瑰,他是花世子的伽华。
在花世子来到异乡,带着伽华打碎“镜子”,打破禁忌,引导两位王开创下一个百年时,伽华就定了情,花世子在他眼中堪比神明。
亦或者,世子就是他的神明。
ᨐ.
琮世☽.
多年未见,只一眼,便让人思绪万千,情绪波涛汹涌,惹得花世子红了眼,宣行琮颤了心。
他的小荷君每年都惦记着自己,念着自己,想着自己,但自己却不敢看他一眼,他深知自己对小荷君各个方面的不足,可他回来了,他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花世子。
床榻上,烛光昏暗,宣行琮紧紧将花世子抱着,任由他的小荷君怎样诉说着委屈,他都认,花世子说一句,他就心疼地愧疚地道一次歉。
到最后,还是花世子说累了,呜咽地睡了过去,宣行琮感觉心疼死了,很难受。
他帮累睡的小荷君顺着气,带着歉意地亲吻着他的发顶。
他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世子真的很累,噩梦一个又一个的,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但宣行琮身上的檀木香味让熟睡中的花世子感到陌生又安心,他在宣行琮的怀里蹭了蹭去,如果忽略掉他微微蹙着的眉,似乎会异常可爱。
宣行琮宠溺地笑着,他爱惨了小荷君,萧策知道,花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花世子不知道。
虽然花忱经常找他打架,便打便骂的那种,但无所谓,他找世子委屈巴巴地说。有一次差点没把花忱气昏。
宣行琮回来了,花世子本该做个美梦,但好像针对他似的,接二连三的在各个男人的地盘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
他梦见宣行琮不要他了,又离他而去了。
单是这几个字,就足以让花世子心寒到死。
噩梦刚开始,他就被吓醒了,把宣行琮也吓一跳。
花世子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跟不要钱似的落着,他呆滞地看着宣行琮的俊脸。
宣行琮慌忙地替他擦泪,可他的小荷君非但不领情,还发狠地捏住他的脸愤愤地吻了上去,带着怨气咬了一口宣行琮。
宣行琮被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进攻地猝不及防,他怀疑是小荷君做了一个关于自己的噩梦然后把他吓醒了。
但他感觉花世子好可爱...
“小荷君...?”
“闭嘴。”
宣行琮乖乖闭上了嘴,有些委屈地看着花世子。他知道他的小荷君很吃这招。
果不其然。
“把你这种表情给我收回去!”
他又挨骂了。
......
花世子哼哼唧唧地再次钻进宣行琮怀里,用力打了几下宣行琮,在宣行琮看来这就是花世子在向自己撒娇呀。
他爱死了这副嘴硬样子的花世子了。
“你还会再走吗?会不要我吗?会讨厌我吗?”
花世子声音颤抖着似自言自语着。
宣行琮知道他的小荷君没有安全感这样想都是因为自己,他俯身,吻了吻花世子眼角的美人痣(私心),柔声道
“不会再走了。不会不要你。我不讨厌你,只会永远爱你。”
花世子问一个问题他就耐心地回答一个问题。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愿意为小荷君双手奉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心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是花世子的一句又一句“宣行琮!”,让自己空落落的心生长出了一片花园。
只为留给他的小荷君,他的花世子。
三个人就四千余字了,,恋爱脑不好写啊。感叹
凌晨赶一赶,肝一肝ᨐ.
双手奉上,请用膳。
【伽世】埃兰沙红着眼睛的惊恐幼兔
今日是花世子难得认真听课的时候,甚至无视季元启泪眼朦胧的狗狗眼,坐的离季元启十万八千里。
在偌大安静的教室内,只有元化指着一堆骨头在上课,所以此时在门外好像有一对军队在走动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安分的学生开始躁动,纷纷交头接耳,花世子没有交头接耳的对象,季元启倒是和曹小月看着门外小声的对话。
有着张扬红发的俊美少年手里拿着华贵的手杖走进来,头戴珠宝,一声贵气,旁边站着大景的使节,小走来到花世子旁边:“世子殿下,请随在下出行。”
花世子略过面前的使节看向伽华,那人也随着世子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埃兰沙离大景数千里远,看样子伽华是先见了老皇帝......
今日是花世子难得认真听课的时候,甚至无视季元启泪眼朦胧的狗狗眼,坐的离季元启十万八千里。
在偌大安静的教室内,只有元化指着一堆骨头在上课,所以此时在门外好像有一对军队在走动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安分的学生开始躁动,纷纷交头接耳,花世子没有交头接耳的对象,季元启倒是和曹小月看着门外小声的对话。
有着张扬红发的俊美少年手里拿着华贵的手杖走进来,头戴珠宝,一声贵气,旁边站着大景的使节,小走来到花世子旁边:“世子殿下,请随在下出行。”
花世子略过面前的使节看向伽华,那人也随着世子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埃兰沙离大景数千里远,看样子伽华是先见了老皇帝,没想到伽华能直接带人来明雍书院。
不过,埃兰沙这么多的珠宝香料,老皇帝是不会不答应伽华要求的。
花世子站起来向使节行了朝礼,即使这是在明雍书院,伽华见世子向他走来,嘴角微扬,淡笑着向世子走去,牵住他微凉的手。
“好久不见了,伽华。”
“好久不见。”伽华牵着世子走出去,浅浅的歪头显得可怜,“明明世子说好会时常来见我,我在埃兰沙等了你许久。”伽华轻轻叹口气,像是无可奈何又有点黯然伤神的感觉,“忘就忘了吧,你不来见我,我便自己来看你了。”
花世子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点不好意思,他好像一个抛夫弃子的负心汉,花世子被自己的想法刺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错觉错觉。
安抚的拍拍伽华的手,摸起来还不错,滑滑的,暖暖的,手还挺大,花世子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一副对不起友人的正经模样,“辛苦你了,虽然我没去到埃兰沙,不过你到了大景,我肯定是事事以你为主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真的?”伽华不信,手越发重的牵着花世子。
“当然了。”
“大景果然像世子说的,风景如画,所以世子在大景的时候才总是想不起我,在埃兰沙的时候世子连我的生辰都能忘。”伽华叹口气,“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日子,世子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世子:“不会的,下次肯定不会忘。”
“世子说好的听我的,你带我好好看看大景,大景皇帝给了我一个院子,好不容易才来到大景见世子,世子就和我一起休息吧,你说好的不会拒绝我的吧。”
世子一咬牙就答应了,伽华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敢一个人睡。
世子带着伽华上了集市,看着街边有个兔子面具,红红的眼睛很像伽华的眼睛,花世子向店家付钱送给伽华,“这只兔子很可爱,是不是很像你。”
伽华接过面具带在脸上直直的看向花世子:“确实很可爱。”
彩蛋:伽华将世子的被子弄湿,黛玉似的让世子和他挤一床被子。
【ALL世】当他退游后
内含玉泽/文司宥/伽华
彩蛋是花忱,用粮票也可以解锁的啦!
玉泽
世子似乎最近上课都无精打采的,总是看着窗外发呆,下课后玉泽便喊住了他:“乖徒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是,也不是吧?”世子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过是《花亦山心之月》游戏里的一个角色,不是真正的人,世子还有稍稍有点小难过的。
以后怕是喝不到那么好喝的奶茶了吧?
他挤出一个笑:“先生这么在意我呢?”
玉泽反问:“哪有先生不在乎自己学生的道理?”
好像也是。
此时的玉泽仍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直到第二日,他心里...
内含玉泽/文司宥/伽华
彩蛋是花忱,用粮票也可以解锁的啦!
玉泽
世子似乎最近上课都无精打采的,总是看着窗外发呆,下课后玉泽便喊住了他:“乖徒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是,也不是吧?”世子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过是《花亦山心之月》游戏里的一个角色,不是真正的人,世子还有稍稍有点小难过的。
以后怕是喝不到那么好喝的奶茶了吧?
他挤出一个笑:“先生这么在意我呢?”
玉泽反问:“哪有先生不在乎自己学生的道理?”
好像也是。
此时的玉泽仍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直到第二日,他心里无由来地慌乱,匆匆去到世子的房里时。
什么也没有了,独独留下那淡淡的幽莲香,就连那一点点的温暖,也不复存在。
“乖徒……?”玉泽有些不敢置信,他站在那好一阵,好像都没缓过神来。
去哪了?他能去哪?!昨日……昨日……难怪他如此出神,是因为要离开了吗?
可是寒江如此之大,他现在能到哪去?!玉泽想着,几乎是发狠地吼道:“来人!!动用所有力量寻花家世子,活要见人,死……不,我只要看见活的!”
他到底能到哪去?!
文司宥
世子很喜欢盯着文司宥的眼睛看,他总是念叨着一句:“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虽不知这“第八大洋”是何处海域,文司宥也不过多计较,反而停下手中拨弄算盘的动作,问他:“想去海上了?”
世子摇头:“和先生呆在一起就好了。”
反正也没多少时光了,这一路来,算得上是爱恨交织,可偏偏他对文司宥是爱也不得,恨也不能。
虽然文司宥坑了他很多次,但对他其实也挺好的——就比如现在。
可惜他要走了。
一时间还真是舍不得呢,纠结了好久好久,世子才道:“我和先生玩个游戏,可好?”
“你说。”
“劳烦先生闭上眼睛,等我说睁眼,再睁开眼睛,可好?”世子满怀期待地问。
文司宥原以为他要提出什么更加得寸进尺的要求,却没想到是这个,当即点头同意了:“好。”
他闭上了眼睛,听着世子的腔调:“那我数了啊。”
“一……”
【您是否选择退出花亦山心之月?】
【是】 【否】
“二……”
【您确定删除花亦山心之月?】
【是】 【否】
“三……”
世子伸手,指尖落在了【是】的选项上。
对不起,文先生。
指尖提起。
下次,我就再也不骗你了。
良久,文司宥怎么等,也没有听到世子的声音了。
“爱徒?”
他睁开眼,却是空荡荡的一切,什么也没有了。
他所等待的声音与人,在一刹那,化作虚无。
伽华
面对伽华,世子欲言又止,他不忍心告诉伽华这个真相,又觉得似乎……没必要告诉。
他只是游戏里的一个角色。
没事的,就算他离开了,也不会怎么样的。世子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真的很难过。
世子抱住伽华:“伽华,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不开玩笑。”
虽不知道世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伽华还是笑着回应他:“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那盏灯笼,还没有完工。”
世子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他看向放在桌上,那尚未画好满月的秋桂金月图灯笼。
成品是很好看的。
那个未完工的灯笼孤零零的摆在那,它的主人之一却消失不见了。
他最后还是心软了,留下了一张纸条。
“不必等我回来了,满月年年皆有,伽华,你我也曾共赏过同一个月亮。”
【伽世】画灯
“陛下,你在画什么?”世子提着一盏莲花灯推开大殿的门,便见伽华已经换上了新装,此时正坐着捧着一盏灯,一手拿着画笔在瞄着什么。
听着声响,伽华抬起头来瞧着世子,笑道:“世子回来了?”
“嗯。”世子应道,将手中提着的莲花灯放在烛台边上,想了想又将它放得远了一些,远离火烛。满意地看了之后,世子才到伽华身边,爬到软枕边上由后搂住他的肩头,看他手中的灯。
“你在画什么呢?”世子又问了一次,然后凑近了一些去看。
伽华自觉地扶了扶世子,倒是怕他不小心摔下榻,但这样一扰,世子反而贴他贴得更紧。伽华无奈,将手中的灯递给他看:“在画你,还有小猫。”
......
“陛下,你在画什么?”世子提着一盏莲花灯推开大殿的门,便见伽华已经换上了新装,此时正坐着捧着一盏灯,一手拿着画笔在瞄着什么。
听着声响,伽华抬起头来瞧着世子,笑道:“世子回来了?”
“嗯。”世子应道,将手中提着的莲花灯放在烛台边上,想了想又将它放得远了一些,远离火烛。满意地看了之后,世子才到伽华身边,爬到软枕边上由后搂住他的肩头,看他手中的灯。
“你在画什么呢?”世子又问了一次,然后凑近了一些去看。
伽华自觉地扶了扶世子,倒是怕他不小心摔下榻,但这样一扰,世子反而贴他贴得更紧。伽华无奈,将手中的灯递给他看:“在画你,还有小猫。”
画面已经快完成了,只是伽华觉得始终还差着什么,正巧世子来了,他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世子可觉着,还能添些什么?”
伽华思索的时候,世子就已经撩起他新衣的外衫,钻到伽华的怀里。世子环上伽华的脖颈,拉着他交换了一个吻。
“添什么……嗯?”世子环着伽华的脖颈,懒洋洋地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愉悦地趴在伽华新衣毛绒绒的披肩上。
埃兰沙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世子也换上了一身秋衣,但他从前久居南塘,一时还不能适应这样一凉就凉的天气。于是他总是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儿,困倦地往伽华怀里拱,渴求着那一些的温暖。
埃兰沙的国王大人有两只猫,一只是他的妹妹,埃兰沙的女王陛下,另一只是他的爱人,景朝南塘王。
此时国王大人正被他的第二只猫儿拉起方才放下画笔的手把玩着,时而转几下,时而让自己的手指穿梭其中,十指相扣,时而又捧起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最后恃宠而骄的世子大人带着国王指向他另一只手捧着的灯纸上的一处,眯着眼安闲自得地笑,只说:“你觉不觉着这儿空空的。”
国王大人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偏偏还纵着他,让他做一切想做的事。最后猫儿玩累了,靠在国王的身上,听见他说:“世子慧眼,可有发现差了什么?”
世子收回手,悠悠然地垂眸瞧着那灯好一会,然后微微仰头看伽华,道:“粗心的国王大人,你将你自己漏下了。”
这世上能够大胆地说埃兰沙那位精益求精的国王大人粗心的人,恐也只有国王大人的爱人了。
伽华说:“嗯,世子大人说得有理。”
然后他又拾起画笔,准备描出自己的模样来。
只是他刚准备下笔,又停了下来,问怀中那困倦得不行的爱人的意见:“世子觉着,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世子瞬间来了些精神,扶着伽华的身子坐直,然后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边数边道:“首先,国王大人长得很好看;其次,国王大人的头发和眼睛像我小时候只在哥哥的珍藏里见过的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他边掰着手指边数,笑意也不由得越来越深,而不知过了多久,世子说完了最后一句:“然后最后呢,作为国王大人的伽华,最喜欢的是我。”
他抬起眼来,莞尔一笑,只看伽华,再小小声重复了一次道:“作为国王大人的伽华,最喜欢的是我。”
伽华心下一动,仿若有什么自心中茁壮生长,裹住心头。
微雨燕双飞。
伽华不自觉提起画笔,自世子眉心轻点,将一笔金盏鎏金融入爱人眉眼,栩栩若生。
世子坐在他的腿上,眸光微动,忽的与他对上视线,问道:“陛下,你在画什么。”
“金盏。”陛下说,“此色并不难寻,我在平日中描画都是用它,如今点在你眉间,倒是……相得益彰。”
世子本就长得极好,眉间只一点鎏金,再添之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困倦与漫不经心,倒是让其平添了几分神性。要说这位被埃兰沙的国王与女王同时奉为天外贵人的奇人,说是为神也不足为过。
当伽华将这个想法说出口的时候,世子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然后调笑道:“如此说来,若我为神,如今还能剩着几分神性?”
他若为神,以他这副无论天下发生什么破事,只要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就永远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世界早就毁灭了。
伽华不语,于是世子接着道:“若我为神,那么国王大人,您是将我拉入凡尘的万古罪人吗?”世子轻笑,故意将措辞换成了敬语,但语气里却不见一丝恭敬。他笑罢,很快又在喃喃自语:“不过若真是那样,或许我是自愿为你坠入凡尘的。”
“神明大人”说的话轻飘飘的,一点点挠过伽华的心尖。而尊贵的国王大人同“神明”玩起了角色扮演的游戏,恭敬道:“那是我的荣幸。”
世子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背亲吻,哼哼唧唧地就瞧着伽华,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世子再见那灯的时候,已经是中秋了。这是世子第二次不在南国公府过中秋,上一次的时候,他还在外边躲着人时不时就针对自己的追杀。
而如今世子想,他有一个完完全全能够远离喧嚣和无止境的任务的、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一个由埃兰沙的两位王为自己建立的乌托邦。
“King.”在荆棘园赏月的时候,世子忽然转头看着身边的伽华唤,“这是我前一年在大景一位到处行走的商人那处学来的洋文,意思是……”
世子转过身来,正对着伽华,给他胸前的衣衫上,别上了一小枝桂花簇。那是一簇金灿灿的,恍若前几日世子眉间那点金盏一般的金黄色,在柔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远处吹来的风带着荆棘园里簇叶乱晃,声响不断,演着杂乱无章的交响曲。
霜寒破空,世子的声音在风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一点点敲进伽华的心里:“我的王。”
莲花灯与影灯相撞,摇摇晃晃地追着尾儿去晃,晃着世子在伽华眼中看见了整个深秋。
埃兰沙的秋天也不算冷。
【伽世】相思弦
我叫伽晞。
这是爹爹给我起的名字,爹爹是个异国人,但是和父亲很相爱我被爹爹他们领养,还是因为我有几分像爹爹,爹爹一心软,就对父亲说:“我们也养个小孩子吧。”
父亲对他是极好的,有应必求,所以我就在埃兰沙的王宫里生活了。
这些都是银朱姑姑告诉我的,父亲很忙——他总是这样看见我的时候总是出神,最后摸摸我的头,我和他总说不上什么话,他看着我会呢喃自语:“真像他……”
银朱姑姑也很忙,但她仍旧会抽出时间来看我,与我聊聊天,说说话。
但更多时候,我会去找爹爹,他总是笑着等我来,陪我折蝴蝶,教我做花灯。只是他不爱到外面去,我也不喜欢。
能...
我叫伽晞。
这是爹爹给我起的名字,爹爹是个异国人,但是和父亲很相爱我被爹爹他们领养,还是因为我有几分像爹爹,爹爹一心软,就对父亲说:“我们也养个小孩子吧。”
父亲对他是极好的,有应必求,所以我就在埃兰沙的王宫里生活了。
这些都是银朱姑姑告诉我的,父亲很忙——他总是这样看见我的时候总是出神,最后摸摸我的头,我和他总说不上什么话,他看着我会呢喃自语:“真像他……”
银朱姑姑也很忙,但她仍旧会抽出时间来看我,与我聊聊天,说说话。
但更多时候,我会去找爹爹,他总是笑着等我来,陪我折蝴蝶,教我做花灯。只是他不爱到外面去,我也不喜欢。
能和爹爹呆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爹爹和我说了很多他与父亲之间的事情。比如说父亲曾和他一起破解难关,和他一起谈心,千里迢迢去大景也只为看他一眼。
爹爹说这些的时候,眉眼弯弯,笑得好看极了。他说:“我们晞儿只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重重地点头:“我想永远和爹爹父亲在一起!这样才是真的幸福呢!”
爹爹抱了抱我:“乖。”
我最害怕打雷了,晚上打雷下雨,我害怕得缩在角落里。可是父亲不在,我一个人害怕得睡不着觉,于是抱着小被子偷偷溜出去找爹爹一起睡。
这个时候,我就能听到爹爹给我讲另一个国家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听他唱好听的歌。早上醒来,我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只是银朱姑姑总说如果如果,只是爹爹总是没有和父亲见面,只是……我我总是听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终于有一天,父亲有了空闲,他终于愿意陪我睡觉了——这是一个雷雨天,但是有父亲在身边,我感觉格外安心。
只是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所以我仰脸问正在看书的父亲:“父亲,爹爹那么喜欢你,那你喜欢爹爹吗?”
父亲的动作一顿,红色的眼睛看我:“喜欢,怎么了?”
“可是我都没看见过你去找爹爹,我要去找你来见他,他总是是说你在忙公务不要打扰你。”我掰着手指头,一件件事情细数,最后说到打雷这件事上了,“所以打雷的时候我都去找爹爹陪我,只是醒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回房间里了。”
父亲突然格外惊讶的看着我:“你见得到他?”
“爹爹不是一直都在吗?为什么看不见?”我问他。
父亲突然不说话了。
突然,他抱着我,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