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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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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客

  又是回归人士啦

  40抽(都是20出红)

  

  (前两天看到有人发的游戏截图发现SP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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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困春风·

【伽郡】荼蘼(一)

Summary:养儿子日记

不那么黑的黑道现pa/年下养成/注意郡有死去的丈夫/跟原作半分关系也没有/写了只为爽/不看左上角退出

-1

人心的欲念被酒气炙烤成香槟色的灯光,荷官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揭开手底的扑克牌。

同花顺。

人群爆发出惊呼,男男女女汇成人潮,朝着我们的赌桌涌来,重重叠叠,拉暗灯光。

“今日花老板的运气可真是好。”言千晓的指尖轻叩桌面,翻开了手下的纸牌。

“我输了。”

我眯了眯眼,借着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灯光看清了他面前的纸牌。

黑桃3、黑桃6、红桃6。

--散牌。

言千晓的最后一叠筹码从荷官手中转到我的手边,接着他从座位上起身,向身旁的人叮嘱了什么......

Summary:养儿子日记

不那么黑的黑道现pa/年下养成/注意郡有死去的丈夫/跟原作半分关系也没有/写了只为爽/不看左上角退出

-1

人心的欲念被酒气炙烤成香槟色的灯光,荷官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揭开手底的扑克牌。

同花顺。

人群爆发出惊呼,男男女女汇成人潮,朝着我们的赌桌涌来,重重叠叠,拉暗灯光。

“今日花老板的运气可真是好。”言千晓的指尖轻叩桌面,翻开了手下的纸牌。

“我输了。”

我眯了眯眼,借着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灯光看清了他面前的纸牌。

黑桃3、黑桃6、红桃6。

--散牌。

言千晓的最后一叠筹码从荷官手中转到我的手边,接着他从座位上起身,向身旁的人叮嘱了什么,随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等待着我下一步指示。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后的赭红色头发的男人理了理我的裙摆,直起身,立在我的身侧。

我搭上他温热的手掌,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2

“好久不见了花老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骰子在他的指骨间滚了一轮又一轮,最后掉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哎,您身旁这位是莫不是您的........”他的目光逡巡在站我身后的伽华,伽华似被看得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皱眉。

“停,言千晓。这是我的养子,伽华。”

“等等,你说他姓什么?”

“姓伽呀,伽华,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吗,言老板。”我放下茶杯,饶有兴味地看他。

“花老板还真是手眼通天,能把伽家的人拴在自己身边,啧,还安了个养子的名头,就不怕哪天你这养子把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吗。”

“怕呀,但我都一把年纪了,恐怕过不了几年就是一捧黄沙了。”我只是笑,余光中瞥见伽华低头不语。

“花老板可真是说笑,谁不知道越城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了呢,想必您这次叫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言老板真是聪明,好了,我也就不买关子了。”

“越城文家手里捏了一批我的货,要是这批货没按时流回景城,可是杀头的罪呢。”

“好啊,这单子我接了,文家那边我去摆平,但我的要求是,事成之后这批货的利,我要占四成。”

我摇摇头,用手指朝他比了个数。

“三成,我花家最多只能出三成。”

“那行,花老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3

言千晓走后不久,我和伽华离开了。

在车上,一直沉默着的伽华终于开口了:

“母亲,越城的事您可以让我去摆平的。”

我摩挲着他的发丝,温柔地说:

“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没个照应,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至少在景城,母亲还能暂时庇护你呀。”

“您又在骗我。”他低声道,随后别过头去,不再回应我。

我无话可说,的确,我的目的只有把伽华栓在身边。况且,越城的事并不只是一批货那么简单。

我撩开脖颈处的发丝,按下车窗,好让微冷的风吹走身上一点酒气和凌乱的思绪,这点思绪延展到多年前,那双殷红色眼眸第一次看向我的那年。

-4

那年他十四岁。

景城一家偏僻的孤儿院里,我在院长的带领下,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资助,院里有几位符合您收养需求的孩子,这间就是教室了,花夫人。”

掉落的苍白墙漆堆在尘灰色水泥地面的角落,蓄积的雨水将它发酵成霉菌斑点,爬在斑驳的蓝色窗帘上,课桌上陈旧的蜡笔涂鸦把孤儿院划开在这个世界之外,孩子们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命运的垂青。

我一走进教室,孩子们就围了上来。

“漂亮姐姐!你又来啦!”

“姐姐姐姐!你看这是我做的小青蛙!”

“姐姐…这次你能把故事讲完吗?”

“姐..姐...给你....”

孩子们捧着各色的玩具和糖果,眼睛里盛满喜悦,像是早春缤纷的花,盛开在我黑白色的人生里。

伽华的个子是孩子们中最高的,他站在人群的外围,像是一支被荆棘缠绕的玫瑰,孤零零地开着。

许是刚来孤儿院不久,他有些怕生,我去牵他的手,将他带到我的身边,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呀?”伽华瞳孔微缩,有些怔愣,随后我看见他低了下头,小声说:

“伽华。”

耳朵都红了,真可爱。

“我是花云中,你好呀。”

“你..你好。”

糟糕,这下连脸都开始红了。

-5

半个月后,我带着伽华办好领养手续,迈进了家门。

常年在海外处理事务丈夫突然回了家,他站在扶梯上,看着女人牵着一个矮了她一个头的小孩走进家门。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孩子?”

“是,他叫伽华。”

“伽华?”

“伽华,这是爸...."

太别扭了,还是算了。

“这是叔叔。”

“叔叔好。”

“嗯。”远处的男人微微颔首,算是结了这段浅薄的血缘联系。

等到男人上楼去,身边的红发少年扯着我的衣袖:

“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

一时整个客厅都陷入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说这段像豆腐渣工程的婚姻。

我吸了口气,对身后的木微霜说:

“微霜,带伽华上去吧。”

“是,夫人。”

被领到房间的少年开口问站在门外的木微霜:

“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木微霜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伽华,阖上门:

“夫人如果不喜欢您的话也不会将您带回家,夫人想让我告诉你的是——”

“少跟那个叔叔说话,那个叔叔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点点头。

白玉阶

问一下,了了和伽华,宣望钧哪个好养?

问一下,了了和伽华,宣望钧哪个好养?

肆域
是生性就不爱笑吗   (今天刚...

是生性就不爱笑吗

  (今天刚歪出来的华子哥,含泪拉满)

是生性就不爱笑吗

  (今天刚歪出来的华子哥,含泪拉满)

无语子
  新区抽首辅附带华子哥我是万...

  新区抽首辅附带华子哥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两个老公啊啊啊啊啊,看到首辅70抽没歪已经够惊喜了。本来想跳过,但还是接着按了下去,没想到就给了我这个大大的惊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区抽首辅附带华子哥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两个老公啊啊啊啊啊,看到首辅70抽没歪已经够惊喜了。本来想跳过,但还是接着按了下去,没想到就给了我这个大大的惊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落困春风·

归莲之约•伽华

几日前收到了你的请帖,随信的一干物什皆已妥帖收好。恭喜你,南塘王,恭喜你,云中,恭喜你站在了你人生的另一个新起点上,祝你能在接下来的人生里平安喜乐,岁岁无忧。昔年你曾听我讲述埃兰沙的旧事云烟,见证我执杖加冕的荣耀,埃兰沙如今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此去南塘,能不能看到你说的极美的风荷与皎洁的月亮。

几日前收到了你的请帖,随信的一干物什皆已妥帖收好。恭喜你,南塘王,恭喜你,云中,恭喜你站在了你人生的另一个新起点上,祝你能在接下来的人生里平安喜乐,岁岁无忧。昔年你曾听我讲述埃兰沙的旧事云烟,见证我执杖加冕的荣耀,埃兰沙如今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此去南塘,能不能看到你说的极美的风荷与皎洁的月亮。

木南

【伽世】对弈

●随笔,写着玩的,ooc归我

●花宁辰我儿子,懒得起名了

●大家看着图一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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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华?” 

 

少年的声音唤回了窗前那人的神智。 

 

“世子怎么来了?”一袭艳红衣衫衬的他的眉眼更加张扬。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府中的事,想着来看看你。” 

 

花宁辰浅色的眸子里泛出一丝涟漪。 

 

“来的正好,正愁找不到人与我下棋,来一盘?” 

 

昔日被誉为荆棘之子的男人敛去了锋芒,华贵风流的眉眼间...

●随笔,写着玩的,ooc归我

●花宁辰我儿子,懒得起名了

●大家看着图一乐就行

————————————————————————


“伽华?” 

 

少年的声音唤回了窗前那人的神智。 

 

“世子怎么来了?”一袭艳红衣衫衬的他的眉眼更加张扬。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府中的事,想着来看看你。” 

 

花宁辰浅色的眸子里泛出一丝涟漪。 

 

“来的正好,正愁找不到人与我下棋,来一盘?” 

 

昔日被誉为荆棘之子的男人敛去了锋芒,华贵风流的眉眼间尽是柔软笑意。 

 

“好啊。”花宁辰笑了笑,“我可听林珊姐说了,她在你手底下可没讨到什么好处。” 

 

伽华闻言也笑了笑:“林珊姑娘过誉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此时虽已入夏,但天气并不炎热,倒是府中种植的荷花开了不少,亭亭玉立,别有一番风致。 

 

二人索性拎了棋盘棋子,寻了个湖心亭,美其名曰边赏景边对弈,也不算辜负了这好时光。 

 

等待对方落子的空闲,花宁辰的视线不自觉地从棋盘上粘到了那人身上:身为埃兰沙的皇室,他的容貌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但真正让花宁辰心动的,却是他这一身清清淡淡的气质。 

 

那双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修长有力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拎着一颗黑子把玩,衬的那白玉一样的肤色更加白皙。 

 

像是荆棘丛中开出的一枝引人注目的、妖异的花。 

 

花宁辰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这样的人似乎就是为了这般鲜妍的颜色而生的,艳丽的红色穿在一般人身上难免落俗土气,却硬生让眼前这人穿出一股子出尘脱俗的清贵意味来。 

 

“世子在看什么?” 

 

不知何时,那人已经撞进他的视线,促狭地问出这一句。 

 

“看你。” 

 

不经思考的话成功引出了对方的两声轻笑,他又接着追问, 

 

“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花宁辰索性破罐子破摔,坦诚地回答道。 

 

伽华俯身,明艳的衣摆拂过棋盘,惹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喧闹声。 

 

花宁辰一愣神,就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此刻距他不过咫尺,他几乎能感觉到那人清浅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那世子……” 

 

花宁辰唇上一凉,正是伽华方才捏在手里的那颗棋子。 

 

“可喜欢?” 

 

几乎是蛊惑般的声线字字敲在他心上。 

 

花宁辰侧过头,躲开那颗棋子,却不小心暴露了通红的耳垂。 

 

“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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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热心市民小桦同学
 华天帝の肯定! 是埃兰沙的大...

 华天帝の肯定!

是埃兰沙的大红狐狸小涂鸦🌹

感谢这位小伙伴的点图,是之前的抽奖!

@穷逼没钱做机甲  

 华天帝の肯定!

是埃兰沙的大红狐狸小涂鸦🌹

感谢这位小伙伴的点图,是之前的抽奖!

@穷逼没钱做机甲  

怜青

【伽郡】团子穿越记④

团子穿越记④

来时晨光微曦,回时已然夕阳西下。

你抱着已经在打哈欠犯困的团子,一旁是刚睡醒的季元启,他好似还没有回神,呆毛随着风四处晃,犹如他迷茫的灵魂。

“季元启?季少爷?”你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招了招。

“嗯!?”季元启眨了眨眼,他摇摇头试图快速集中注意力。

“时候不晚了,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你轻声哄着怀里的团子,随后和他道。

“当然要!被抓住了司业又要念叨了”他嘴里嘟囔着,跟上你的脚步,看到你怀里的团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才过了一天,怎么就变了样。。。

但是这既然是你的孩子,季元启在心里想着,说不定她也如你一样,欣赏他的音乐,哼哼,到时候他就勉强将她列入大景音乐团候补...

团子穿越记④

来时晨光微曦,回时已然夕阳西下。

你抱着已经在打哈欠犯困的团子,一旁是刚睡醒的季元启,他好似还没有回神,呆毛随着风四处晃,犹如他迷茫的灵魂。

“季元启?季少爷?”你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招了招。

“嗯!?”季元启眨了眨眼,他摇摇头试图快速集中注意力。

“时候不晚了,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你轻声哄着怀里的团子,随后和他道。

“当然要!被抓住了司业又要念叨了”他嘴里嘟囔着,跟上你的脚步,看到你怀里的团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才过了一天,怎么就变了样。。。

但是这既然是你的孩子,季元启在心里想着,说不定她也如你一样,欣赏他的音乐,哼哼,到时候他就勉强将她列入大景音乐团候补位。

一路上的两人都很安静,只有踩过树叶发出的声音,以及小团子偶尔的梦话。

小团子靠在你的肩膀上,你隐约听到她在念什么,好奇的侧耳倾听,季元启还沉浸在大景音乐团的构建中。

“花。。好吃。。”说着小团子的脸颊还蹭了下你衣服。

啊,原来是在说桃花酥好吃,真的是,你失笑,将她抱稳。

蓝楹花逐渐出现在你们眼中,你与季元启道别后回了庭兰舍。

轻轻将团子放在床上,你看着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你从未在此时想过你未来的孩子和未来相伴之人。

团子的出现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些改变,但你却并不觉得困扰,或许这是亲缘又或者是某种特殊的原因。

短短的接触,你发现团子很聪明,敏而好学,不骄不躁,这不像一个平常的五岁孩子能表现出来的,但是性格,你回想了下今天,眼角染上笑意,小团子顾及礼数又想博得你注意力的样子

“真可爱啊。。。”

你摸了摸团子的头发。

另一边,白蕊儿坐在演武场旁等曹小月切磋完。

演武场上刀枪齐鸣,四处都有相互切磋的武系学子。

白蕊儿把玩着手里的香囊,她的视线扫过演武场的众人,她注意到那个显眼的红发,哦耶律炎同砚啊。

不对!她抓紧手中的香囊,怎么有点眼熟,怎么回事,耶律炎怎么长得有点像团子!?不对不对是团子怎么和耶律炎长得像!!!???

白蕊儿:心情复杂到有一百个季同砚在叫的感觉。。。

发现了这个重大秘密的白蕊儿此刻一脸麻木。

耳边是“星辰%¥*#”

白蕊儿:难评。。。

演武场

曹小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拉起被她打落擂台的同砚。结束今日的对练,她刚走到白蕊儿的身边就听见白蕊儿从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小月,你说把耶律同砚套麻袋打一顿可行吗”

曹小月:?背后一凉

  

ps:长篇,嗯。。不用着急完结

枕春絮
德妃缺德,良妃无良,淑妃不淑,...

德妃缺德,良妃无良,淑妃不淑,正所谓缺啥补啥

德妃缺德,良妃无良,淑妃不淑,正所谓缺啥补啥

昭阳公主指定驸马

【宣照×伽华】(4)燃冬之宣皇和她的旧爱新欢


没想到吧时隔一年多本极地冷圈厨突然诈尸了!!一年多笨人都退坑爬墙了没想到前几天还能看到有人在追更这篇文,srds震惊和感动之余还有点脚趾抠地(不是吧就我这小学生文笔23年了还有人看😱)so几经挣扎之后还是决定好好更完吧(有在尽力,嗯)。

本次依旧是集ooc和瞎扯之大成之作,大家当乐子看就好求勿过于纠结同人和原作的联系,不喜欢也请勿喷可以左上角退出没事干可以去搞学习提高素养。总之很感谢还在看的大家,同好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话不多说,接下来请收看以宣皇为中心的《燃冬》(杂食请进,夹带大量宣骨及微量照央,照怜cb,华子别急下次会有你的)。


昨天吃过晚餐后,宣照换了身便装去了市...


没想到吧时隔一年多本极地冷圈厨突然诈尸了!!一年多笨人都退坑爬墙了没想到前几天还能看到有人在追更这篇文,srds震惊和感动之余还有点脚趾抠地(不是吧就我这小学生文笔23年了还有人看😱)so几经挣扎之后还是决定好好更完吧(有在尽力,嗯)。

本次依旧是集ooc和瞎扯之大成之作,大家当乐子看就好求勿过于纠结同人和原作的联系,不喜欢也请勿喷可以左上角退出没事干可以去搞学习提高素养。总之很感谢还在看的大家,同好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话不多说,接下来请收看以宣皇为中心的《燃冬》(杂食请进,夹带大量宣骨及微量照央,照怜cb,华子别急下次会有你的)。


昨天吃过晚餐后,宣照换了身便装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楼“锦歌楼”。

作为在宣京名声最大、来往客人最多的酒楼,在许多高层人士的眼里,锦歌楼早已不仅仅是个单纯的酒楼,因此宣照去那里通常都是为了获取情报或是接待应酬,不过之后来往得多了也渐渐与那里的老板月怜小姐熟悉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做这一行的人一般都比常人接触社会面更广而更擅于掌握人际关系,无论对谁月怜都懂得如何调节对方的情绪,且她也算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说多余的话或做多余的事。因此后来宣照每次心情糟糕时都会去锦歌楼找她喝酒聊天,无关公事,都是眼界与城府不浅之人也不必说太多,只聊聊天消解烦闷,暂蔽心中不快。

“啧啧…我说宣总,这都过了几年了吧,还是放不下你那颗‘朱砂痣’啊?”月怜看着面前分明已是强弩之末却不服输般仍一杯又一杯喝着的宣照无奈一笑,“我记得上次见到你这么狼吞虎咽似的喝法就是你俩分了的那天吧?”

“…你今天话有点多。”宣照似是醉意渐浓而懒得瞥她,一口气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后,揉了眉心勉强恢复点神志,“依我看经营锦歌楼确实不易,月老板偶尔也得‘休息休息’了吧?”

“呵,劳宣总惦记,小店虽忙,我这个老板不还是得抽空来亲自伺候您吗?要是换了旁的人,我可生怕怠慢了我们锦歌楼难得一见的大主顾呢。”大概是仗着宣照此刻没了往日的清醒,月怜像是见了小孩的无理取闹般笑了笑,直接无视了宣照话中毫不客气的威胁,嘲弄般凑近宣照耳边说道:“再说,您那点‘风流韵事’早就在贵集团流传出好几个版本了,宣总若真这么在意,为何连自己手下人的嘴都堵不住呢?何况…不是还有您那‘白月光’似的兄长珠玉在前…”紧接着熟练地赶在宣照一记眼刀劈过来的前一秒立刻退至安全范围内并恢复了往常温和礼貌的微笑话锋一转,“但过去的事再怎么刻骨铭心也已经过去了,我相信如今的宣总心胸宽广、志向高远,这种‘小事’对您来说根本不足挂心吧?”

“……连隐,送我回去。”似是烦躁加速了酒精的上头,宣照强撑着发完这句语音后就快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中被宣连隐扶着上了车,路上小憩了一会才勉强缓过劲来,虽按她的酒量和酒品不至于喝到烂醉如泥发酒疯,但仍是快看不清路了,到家后还拒绝了宣连隐留下照顾她的请求。

因此对于昨晚回家后的记忆,宣照只记得似乎做了个梦,一个无比清晰、不敢忘怀的梦。


不知才何时起,宣照常梦见自己回到以前,那时未央仍是“卫央”,哥哥还健在,“大眼儿”也乖巧地趴在她怀里,竖着长长的耳朵,眨巴着一双玛瑙似的红眼睛。自己虽从小就因生性高傲又特立独行而不受他人待见,但至少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直率洒脱,不必像现在这般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而自兄长故去后,失了保护无数明枪暗箭便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而当明白了这其中原委的那一刻起,此后她便不能再是曾经那个天真无知的“宣照”了。

而让宣照意识到一切只是梦境的,是因为过往的记忆总是如影片般飞快转过,却又总在一段段令她刻骨铭心的画面前暂停般停滞不前,宣照已不记得多少次在梦里重现当年与她彻底诀别后,在父母坟前祭拜的卫央满脸干涸的泪痕,本该暖如春水的眼眸枯寂般一片灰败,像是再也照不进一丝光…至少再容不下她宣照;两年前宣照在天泉与渠戎对峙而脱不开身时,兄长孤身一人在病房备受疾病折磨,临终前他分明已气息奄奄,却仍不死心地一遍遍呼唤着妹妹的名字,直到彻底没了气息…

梦里,一切都近在眼前,可无论她多想冲上前替卫央擦干泪水放下倔强认真地道一声歉;握住哥哥的手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了,一切却都只是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根本无力改变,只余寸寸悔意化作的刀刃,鞭尸般割在已然冷透麻木的心头。

而从真正长大成人的那一刻起宣照就已明白,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将成为不可更改的烙印,不论对错,因此当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时,便已无法再挽回了。


“哥…你…又要走了吗…”梦里不知过了多久,待周围的一切如影片般放映完毕后崩塌殆尽时,面前只剩下那个令她无数次日思夜想、追悔莫及的身影,只是此刻他却背对着宣照,久病而瘦削的脊背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风中。

“你和、卫央…都是这样…明明说过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可为什么…还是…”宣照无力地蹲下将头埋在膝间,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只是抓着“宣衍”手腕的那只手始终不肯松开,“哥…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了…你也…不要走…好不好…”

虽然她知道梦的最后仍是会像以往一样即将回归虚无,任凭她如何声嘶力竭地挽留,珍视之人仍是会消失,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至少在虚假的梦里她不必再强撑着什么。


但这次,忽然有一只温暖的手扶起了她。


不同于以往消逝的背影,这一次宣照清晰地看见熟悉的微笑再次绽放在她眼前,温柔的话语传入耳中,

“好,我不走。”只见面前的“宣衍”伸出手,轻轻擦去的宣照的眼泪后,同她挽留他一般紧紧拥住了她,“对不起,明明答应过等你回来,是我食言了…”

“…不、没有!是、是我当年…没有及时回来…”生怕怀中之人忽然消失般,宣照紧紧抱住了他,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要是当时、快点赶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

“这不是你的错,照儿。”“宣衍”伸出手帮她抚顺凌乱的发丝,

“我说过,将来不论照儿做出什么选择,作为兄长我都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并且以当时的情况…你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我一直都知道照儿胸怀大义,心性坚韧,因此向来一往直前,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所以我相信就算重来一次,你也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自两年前宣衍的葬礼过后,向来严格管理情绪的宣照便不时在早晨醒来时发现眼角干凝的泪痕,她便知道是兄长来过梦中了,尽管回忆的最后总是令人痛彻心扉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论多么狰狞的伤口,只要不致命也终将逐渐愈合,何况是宣照这样早已历经过数次同伴的生死之人,梦中不知多少次与故人告别后,她终于从过去的伤痛中渐渐走出,虽然已经发生的事再也无法改变,但与兄长共同的愿景还未实现,未来的路还很长,即便只剩她一个人,她也该替他走完。

况且…好不容易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后,宣照才终于在点点蛛丝马迹中意识到兄长的死因疑点重重,也许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等着她调查清楚…无论如何,宣照决不容忍谋害兄长的人逍遥法外。

尽管有些不舍,宣衍在梦中出现的片段也终是随着她恢复状态后一天天减少,宣照想,大概到伤痛彻底痊愈的那一天便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尽管清楚是在梦里,但“宣衍”的面容实在太过真切,宣照纵有千言万语,在“真正”见到兄长时却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在磕磕巴巴了好一阵后满腔思念终是化作了洪流般的哭喊,溃堤般只一瞬便冲破了长久以来精心伪装的坚韧。


“哥…”不知哭了多久,待几乎要哭尽最后一点力气时宣照才终于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被眼泪模糊的目光仍是紧紧盯着“宣衍”的面容,“我记得…当年我离开前你的病情分明已经好转,当时的医生也都肯定不出半年你一定可以顺利出院,可为何才过了两三个个月…你就…”宣照抬手擦去眼眶里碍事的泪水,彻底露出眼底的怀疑,“我后来查过你当年的病情记录,你的死因,一定不单纯是因为病情,对吗?哥…告诉我,是谁害了你?”

但等了好一会儿,“宣衍”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微蹙的眉头下是宣照至今也读不懂的复杂眼神,让人分不清究竟是欲说还休还是根本就不愿开口。

但即便无法从中窥见什么,那眼神对宣照而言也太过熟悉,记忆中宣衍每次要对她撒谎搪塞过去前便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宣照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双手紧握得颤抖起来,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哥,到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垂首间,宣照的半张脸隐匿在发梢下看不清神情,“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到底要我多努力才能得到你的认可?”

“你说过,等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了就把曾经一切隐瞒过的都告诉我,可…你没来得及…”宣照抬起头,泪光下金色的眸子一片黯淡,静静地盯了“宣衍”好一会儿后,忽然自暴自弃般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不相信我,是因为知道我永远也追赶不上你吗?哈…哈哈,是啊,我的确没用,直到你走了我才发现,那些年若不是有你的庇护,以宣行彻的态度我早就被那几个多嘴的老东西弹劾得赶出集团了吧?你知道你一走他们就立马撕破脸的样子有多让人恶心吗?我那时在集团内部孤立无援,最后还是你的那些旧部在宣行彻面前死谏才保下的我,看来你也早就料到这些了吧…”

“可这样的我留在那里有什么用?董事会那边至今还是一团糟,你分明知道不管是在行政管理还是待人处事上我都比不上你,你走之后我更是什么也做不好,光是和那几个老顽固周旋还有提防小人就已经快耗尽我所有的精力,甚至明知你的死不简单却这么久了都还没查出真相…”即便双眼仍被眼泪模糊着,宣照的视线仍是分毫不差地落在“宣衍”的眸中,神情像是疲惫又像是哀求,“以前是我错了,总以为只要有决心脚踏实地就没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总以为实现我们的理想只是时间的事。可直到连一向光明磊落、万民敬仰的你都被人谋害时我才明白,我们都只不过是权利掌控下的棋子而已,甚至都不清楚究竟受何人摆布…也许很快哪天我也会来陪你了吧,但至少在此之前我必须为你讨回公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了,况且哥你也不想之后还有更多无辜的人牵连进来吧?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

“宣照!”一声略显急切的呼唤拉回了独自在仇恨中越陷越深的人,宣照回过神来抬眼对上那双熟悉的浅金色眼眸,神情同少时那个在妹妹犯了错时因疼爱而不忍责备的兄长别无二致,比生气更多的是担忧。

可若明知此刻的妹妹并未犯错,眼下的担忧便更像是有苦难言产生的悲痛了。

几度欲说还休的叹息后,“宣衍”终于开了口:“对不起阿照,我…不是个合格的兄长,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清白和优秀,待你也算不得真心,何况即便真的有…既生在宣家,也只会更不为人所容。也许正是因为这重身份,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便无法置身事外了,又或者…我本质上终究还是和他们一样冷血吧。”

“我已经因这份冷血犯下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如今也只是罪有应得罢了。可…你不一样,照儿。你该是自由的,也有真正适合你的目标。你不欠宣家什么,反倒是宣家亏欠你太多。朝景、宣家…也许不值得你如此付出和守护,这些事也不该成为你的牵绊…”

“…是什么事,哥?”宣照冷不丁开口打断了兄长未竟的话,透不进光的眼中冷静到漠然。

“你说的真相又是什么?又是宣家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

“我才不信你真的会犯什么错,所以…就是这些烂摊子牵连了你,是吗?”

见“宣衍”再次沉默不语,宣照的瞳孔顿时因愤怒到极点而缩成针眼大小的一点,随即丧失理智般陡然拔高了声调:“到底是不是?告诉我,哥!”

可面对妹妹近乎凶狠的逼问,“宣衍”却只是错愕又心疼地看着她紧皱的眉心,抬手欲替她揉开,却又在瞥见其下一瞬不眨的眼神后默默放下。

看着那双满含仇恨与愤怒的双眼,宣衍像是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终究不再是曾经那个心思单纯、需要他小心呵护的妹妹了。


忽然,远处的地平线照来一丝晨光,透过“宣衍”的发丝直射进宣照曜金色的眼里,也终于让她回过神来,意识到一切只是场随时消散的梦境。

“抱歉,哥…”崩溃的泪水再次蓄满眼眶,宣照握住“宣衍”抬起复又放下的手,“求你…告诉我…我只有这一个心愿了…”

“不是的,照儿。”宣衍回握住宣照的手,原本病态苍白的面容像是在阳光的照射下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温暖的微笑挂于嘴角,“我看得到,如今的你已成长了许多,即使没有我,你也已足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偿所愿。你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也还有很多需要守护的东西,还有很多关心信任你的人始终在默默支持着你。天枢还需要你来统领,也许不远的将来整个朝景都将由你掌握,也许你…还会再遇到真正与你相知相惜之人。”

“宣衍”再次抬起手试图擦去妹妹的眼泪,却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逐渐透明消散,只得露出个苦涩的微笑,“而我…虽有些遗憾没能陪你一起实现约定,但此生能遇见你、守护过你,我想我已足够幸运。或许没有我,你才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不是的哥,我…”看着“宣衍”一点点消散的身躯,宣照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急切地想用力握紧兄长的手却捏散般抓了个空,抬头时却发现方才还强撑着微笑的兄长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好好活下去,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成为自己真正想成为的人,为自己而活也好,为世人而战也罢。即便不在人世,我也会一直为你祝福。只愿…”“宣衍”的声音细如呢喃,逐渐消逝在晨曦中“来生有缘再见时,你我能不再是…”


“滴滴滴滴…”

“哥!”一阵来自手机闹钟的铃声响起,惊得宣照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熟悉的水晶吊灯与窗外柔和的晨曦后揉了揉眼睛,习惯性沉下眼,一如既往地冷漠。

再真实的梦,只要醒了总还是要回归现实的。


但在掀开被子起来时,宣照突然瞪大了眼,敏锐地在被子上未散尽的酒味间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香气,随后眼泪便猝不及防再次蓄满了眼眶。

即便已经两年没有再闻到了,但这个气味宣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以前宣衍沐浴时惯用的雪松香。

“哥…”宣照颤抖地抓住了被子,伸出手擦去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宣衍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眼前,“真的、是…?”

可当视线逐渐清明后,疑惑的目光落到枕边一两根寸许长、略带卷曲的红色发丝时,宣照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另一边,即便昨夜为了“哄大小姐入睡”折腾到很晚才睡还没怎么睡好,伽华也还是习惯使然一大早便起来锻炼了,只是眼下不可避免地出现两圈乌青。

说到底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就是在把宣照送上楼后莫名其妙被她当成她已故的兄长抱住不肯松手,力气大得好像昨晚她喝的不是酒而是什么星份剂,被伽华用尽毕生温柔哄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睡熟过去放开了手,下楼后发现宣照家的女佣还没走便又叫她来给宣照洗漱一下换身衣服,自己也因被酒气熏得有些头晕而又去洗了个澡。

不过昨夜真正让他辗转反侧的,还是因这小小的意外牵起的某些埋藏许久的回忆。


“叩叩叩。”

“醒了吧,小少爷?”

听见门外一如既往的傲慢语调,伽华险些要怀疑昨晚发生的事也许只是他不小心撞见了宣照精神分裂,虽担心被直接就地灭口而有些惊恐,但想到不论如何似乎迟早都会要面对,伽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但一看到门口刚起来同样只穿了件睡袍且领口低到可以看到胸部轮廓的宣照(其实穿了隐形胸贴)时,伽华当即见了鬼一般睁大眼,迅速“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我看上去像是要吃了他吗?”宣照疑惑地向一旁来送早餐的女佣问道。

“你、你…”门后背靠门站着的伽华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捂着脸,却遮不住两边红得要滴血似的耳廓,“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进来?”

“…什么?”宣照皱眉眯起一边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挑眉嘲讽般哼笑一声,“怎么,我看你现在也没比我多穿几件,那里似乎也没比我小多少?教训别人之前不如先自己做个表率?或者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先看清这里是谁的地盘再说。”后半句陡然转冷。

“…随你。”闻言伽华当即不服输般冷着眼开了门,随后坐到椅子上侧对着宣照一言不发,似是完全不打算往她那边看一眼,不过显然宣照也懒得在意他的脾气,随意地走进来后便直接坐在伽华对面的椅子上,接过女佣递来的两份早餐后端起自己那份的一杯兰雪乳酪轻呷一口。

由于刚起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此刻的宣照虽不及平时凌冽得让人难以接近,但即便不施粉黛也难掩锋锐无双的凤眼中不怒自威的气质。不过面容下久经锻炼却仍不失丰满匀称的身形还是很快便惹来对面小少爷又一次刻意的转头,顺便暴露了彻底红透的耳根。

宣照放下杯子,神色泰然自若,“昨晚的事我听小叶说了,总之还是多谢你那时送我回房间,只是…不知可有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举手之劳而已,将你送到房间后我便回去休息了,宣总若是不信,可自行查看你房中的监控。”伽华端起一旁的美式浅尝一口后再次别过头,“倒是宣总看上去似乎面色不佳,想来昨夜的睡眠质量并不太好。饮酒最易误事伤身,想必宣总也懂这个道理。”

“是吗,那便多谢伽少爷关心了。”宣照凤眼微眯,“虽算不得什么大事,昨夜的事不论伽少爷还记得多少,还是尽早忘掉的好。”

“自是不敢妄议。”像是已习惯了宣照的威胁,伽华强行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后叹了口气。

聪明人之间总是无需多言,宣照确定此时的伽华没这个胆量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后,吃过早餐便起身准备离开。

但伽华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虽然还不清楚宣总的想法,现在说起也有些突兀,但…”一向从容不迫的伽华此刻竟有些犹豫,像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直到捕捉到宣照眼中逐渐浮现的一丝不耐后才下定决心般开了口,“早在几年前,我也对宣衍先生的成就有所耳闻,他很优秀,因此也曾一度是我努力的方向。令兄的事…还请节哀。朝景当年的内乱我也曾有所耳闻,我想您能独自一人走到今天已实属不易,令兄若泉下有知,想必也定会感到欣慰。”

空气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以至于伽华一时分不清宣照眼中的情绪究竟只是单纯的惊讶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因此说完便开始后悔了。

“…是吗,”预想中的风雨没有立刻到来,宣照分毫不错地紧盯着伽华的双眼,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在说谎,冷冽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旦捕捉到一丁点虚假就会立刻喷发出滔天的杀意。

虽然不明白为何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但见宣照没有立刻翻脸,伽华还是尽力维持着方才恭谦的神情,以免又说错什么话真正激怒对方。

半晌,确定不是伪装或试探后宣照最终只是自嘲般轻笑一声便移开视线,目光只随意落于不远处书架上的某本书上,却凝重哀切得仿佛在看着一个思念已久的人,一时竟令宣照原本凌厉的面容柔和了几分,但也不过是错觉般转瞬即逝,只余无可奈何般的嘲讽,“多谢,但违心的话我已听了不少,我也明白,斯人已逝,他已经永远不会有知道的那天了,是或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大抵是没料到冷冽如宣照竟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不同于银朱如今再听到兄长的名字时仍掩盖不住的悲痛与追思,方才宣照的神情更像是一种掺杂着追悔的…怨念。伽华愣了一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但宣照却瞬息间率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未等伽华反应过来便已悄声俯至他耳边:“好了小少爷,在我这里还是收起那无用的好奇心比较好,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看在你也曾敬仰过我哥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若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罢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翩然离去。

“对了,”宣照停在门口,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神情隐匿在鸦羽般的长睫下而晦暗不明,“那雪松香…还挺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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