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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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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天抄

印象里没发过的/应该不会再继续画的,如果有机会就画完..

p1默苍离,p2俏赤,p3.4俏如来性转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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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垣

【金光布袋戏|赤俏赤】赤诚如斯|你就是我 眼底唯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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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哪里都不渡水

【赤俏赤】诸法诸声(下)

*魔改了东战时间线


任何人都不可被随意替代,正如…世间神秘的法则唯独赋予了我们意志。

风起,卷着俏如来的白发和他的话语。在拜访寺院时,俏如来提起那个故事,而后说了这句话。故事在漫长的时间中经过无数人传颂,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失真,但其中的含义一定是毫无损伤地流传了下来,并为修行者世代加诸己身。

“某一个瞬间,我想到生命终结,唯独没有想过忘却过去所有痛苦。”

他们骨子里是硬的,多数又都信奉自己的理想。一只彼岸之舟能救到多少人,船有所称量,人同样有能力大小之分。

“你认为,你所背负的其实并不比他人更多?”

“不错。”

还是那一句,苦不过众生苦。而那些故事也好,传说也罢...

*魔改了东战时间线

 


任何人都不可被随意替代,正如…世间神秘的法则唯独赋予了我们意志。

风起,卷着俏如来的白发和他的话语。在拜访寺院时,俏如来提起那个故事,而后说了这句话。故事在漫长的时间中经过无数人传颂,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失真,但其中的含义一定是毫无损伤地流传了下来,并为修行者世代加诸己身。

“某一个瞬间,我想到生命终结,唯独没有想过忘却过去所有痛苦。”

他们骨子里是硬的,多数又都信奉自己的理想。一只彼岸之舟能救到多少人,船有所称量,人同样有能力大小之分。

“你认为,你所背负的其实并不比他人更多?”

“不错。”

还是那一句,苦不过众生苦。而那些故事也好,传说也罢,写尽的不过是人的作为,并非神魔诡道。

“如果那一天到来,那么我的牺牲也必须造成意义。”

难熬的寒冬在四季中必不可少,世人必经之苦同理。若不捱受原本的苦难,便不必背负其他了吗?谁又愿意,忘却好不容易淘得的金粒,只为冲刷污浊的泥沙。


那时,赤羽握住了他的手。现在奔跑在芦苇荡中,这两只手也是同样。

没有痴缠的思念,照样为之乱发。白与赤的丝线交错纵横,织就浓郁的日冕。远处隐约传来潮起潮落的声音,仿佛一个凌驾于一切的灵体正在和他们共同呼吸。

 

船的归港需要等待。海鸥不知道往何处歇脚,在海面上整夜地盘旋、整夜地叫。他们也就在海滨的简陋仓库中听了大半夜。

没有任何对话,只维持拥卧的姿势。呼吸近在咫尺,他们的生命中,都少有这般依赖。脆弱可以上瘾,但再次强大起来则需要勇气,出于各自抉择,他们都不打算显露半分,此刻却云水依依。

当然不可能点燃烛光,月亮起初会透过窗户送进微光,后来升至中天,又仅存黑暗,和墙壁一起粘稠地充斥在空间中。带来了许多安全感。俏如来渐渐放松睡着,他想到故乡。故乡没有海,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水鸟的叫声和海鸥截然不同。他想到一切令他安心的事物。

 

俏如来听到心脏在夜晚流动的时间里有力地跳动着。因为情愫和紧张,赤羽在身边时,心跳声被放大了,他之前就察觉。这是距离朝阳不久的两个时辰之前,他从不安分地睡眠中醒来,身上有团热源,不至于让后背落空。靠近如斯,俏如来想,终于能回忆起更多过去的细节。

在悬崖之上如何背水一战,而身边只有他。当痛苦与快乐交融,你说不出究竟哪个更清晰,那时的自己,究竟属于哪种情绪。平和,这最难能可贵的平和,出现在他们相处的点滴中。已经令人十分知足。

仅仅是互相欣赏、钦佩着,火舌柔和地包容了他,仿佛那是汨汨的水流。

俏如来在回忆中寻找着理由。

半梦半醒之中,他梦到一只凤凰浴火而来。那七彩的羽翼包拢了他的身躯,这对翅膀生在一个人身后,而他与之相拥,看清楚了赤羽的面庞,他的倾心之门。

梦境中闻不到味道,但他可以凭印象回想。比如九脉峰中潮湿的泥土,执手飞奔的一意孤行,眼泪与海水如出一辙的咸味。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时刻,赤羽叫醒了他。

 

“船来了。”

果然听到水手在吆喝,搬运着货物,码头已经如此热闹,平凡而独特的生活烟尘。俏如来坐起来,发间沾着一根稻草,被赤羽笑着取下来。想起梦中所见,俏如来想要躲避,却错失机会,赤羽已拉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朝阳在身后,俏如来要向西航行,这是离他们最近的港口。往船坞去,需要穿过一片宽阔的滩涂,赤羽始终没有放开俏如来。

十指连心的说法是否正确,俏如来不清楚。但此刻,赤羽的温度正通过掌心和手指源源不断地过来,让心变痒了。他无比清醒地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对此,他无能为力。他旁观它们一起发生,并在瞬间开始繁衍,生出更多离别前的不舍与渴望。

所以他握住赤羽的手,停在了原地。

赤羽同样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他回过头,晨光洒落在他赤色发丝上,成了一层镀金。他慢慢接近,先是鼻尖碰到俏如来,而后是唇。

他完成了昨夜的无终之吻。

芦花丛中,他们接吻了。就如同俏如来朦胧的睡梦。嘴唇轻轻贴着依在一起,和临行仪式没有两样,只不过比起挥手和拥抱多了很多含义。是眷恋,亦是拨开浓雾后清楚的爱意,从唇角进入的身心和托付。

 

赤羽目送他登上了一艘双桅船,晨风扶起巨大的帆,俏如来回过头,正对着离开的方向,看到赤羽仰望着甲板的脸庞。

“信之介。”

他的唇动了动,念出这个名字,用东瀛的语言。声音被周围的嘈杂覆盖,但赤羽读懂了唇形,他笑了,点点头。

船只开动,海珠飞溅,航入金波当中。俏如来的兜帽被风吹开,扬起情丝,东方朝阳在他面容上显得静谧,不着分毫阴霾。彼此的身影缓缓变小,直到已经完全看不清楚面容。他们对视着,直到连海岸线也不可见,直到船身变成黑点,隐没入地平线。

 

俏如来带来的金杵碎在赤羽的掌心,地门已然失去理智,变得一意孤行,与起初做派完全不同。看来是内部出了什么变动,赤羽猜想,身边是西剑流众人,部分意志力薄弱的下属,已然不知黑与白。

“唉,他们会后悔这样做的。”出云掩面,见赤羽已祭出凤凰刃,不着痕迹往后退了退。

毕竟,凤凰之怒,非俗夫可以招架。

溘乌丝的力量燃烧得比朝霞更甚,仿佛地面上的一颗太阳,把乱心咒音席卷殆尽。

 

东瀛止戈息武,尘埃落定。难得不必奔波的日子,赤羽回到了幽释阁,当时作为接应的所在,这里也算完成了堡垒的使命。不过,暗处依然潜藏危险……曾经的西剑流造过太多杀孽,肆虐横行,如今那些零散的残余势力终于被有心之人集结,反扑势力蠢蠢欲动。

写完寄予上杉之信件,一切善后处置完毕,赤羽方才取出一只包裹。此物是一位工匠所赠所赠,据信函上说,这是件临别践行的礼物。

揭开方巾来,其中躺着一把折扇。赤羽展开那扇面,泥金的,上面绘着春枝,一只喜鹊立在枝头。他抚摸着那只喜鹊,旁边空出了一块,什么也没有。扇骨是俏如来在街边挑选的上好紫檀,原来早在那时他就做好了准备。

俏如来离开东瀛之前,这块木料送到都城最好的工匠手上打磨,最下面缀着一小串琉璃珠。半月后,辗转交到赤羽手中。

“谁飞走了?”

他端详着扇面上独一只的鸟儿,不禁感叹。

当他将扇面翻转,却笑了。

上面写着一首俳句:“昼长春日永,相念到黄昏。”

赤羽信之介放下折扇,它随着风轻轻飘进了原本装它的锦盒中。他靠在幽释阁的栏杆上往下望,低矮建筑,一片茫茫。


Fin.

春风渡哪里都不渡水

【赤俏赤】诸法诸声(中)

俏如来不知道,原来赤羽说的敌人,就是广义上你死我活的敌人。他无法想象,是什么让二者成为了盟友。

赶到西剑流以后,他见到了雨音霜,赤羽提到的那位女子。除了她,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俏如来。有的人没有搭话,有的人感谢他,主动讲故事给他听。

“没错,曾经西剑流入侵中原的那段时间里,你与信之介大人就是这种关系哦。”

什么关系,原来就是被他追杀、囚禁了自己的父亲的关系。据说几年前赤羽信之介手段机巧狠辣,放到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位前辈与那些形容词联系到一起。

不过,他身上凌厉的杀气不假。

俏如来看看说话的美艳女子,她挽着神田的手臂,风姿绰约。再看看一旁吩咐众人做事的赤羽,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带着探究......

俏如来不知道,原来赤羽说的敌人,就是广义上你死我活的敌人。他无法想象,是什么让二者成为了盟友。

赶到西剑流以后,他见到了雨音霜,赤羽提到的那位女子。除了她,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俏如来。有的人没有搭话,有的人感谢他,主动讲故事给他听。

“没错,曾经西剑流入侵中原的那段时间里,你与信之介大人就是这种关系哦。”

什么关系,原来就是被他追杀、囚禁了自己的父亲的关系。据说几年前赤羽信之介手段机巧狠辣,放到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位前辈与那些形容词联系到一起。

不过,他身上凌厉的杀气不假。

俏如来看看说话的美艳女子,她挽着神田的手臂,风姿绰约。再看看一旁吩咐众人做事的赤羽,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带着探究的目光回望过来,俏如来一怔,摇摇头比了个口型:没什么。

 

“他们给你补习过了?”

“……是。”

“记忆可有所恢复?”

“似有若无,不过,俏如来会随机应变的。”

这时,俏如来执起手中琉璃佛珠观视,沉默了半晌。霎时,它令记忆有所回溯,头痛欲裂,似有无数晨钟在脑中敲响,俏如来难抵不适,身形一时摇晃,难以呼吸。

赤羽见状连忙来扶,如月光飞瀑的银发散在了有凤凰纹样的肩头,半搂半抱,终是让他坐了下来。

俏如来冷汗层出,痛苦极了,却紧紧攥住掌中珠串,不少画面正全部涌入,他还无法消化。

“……邪马台、笑,天海光流。”

这两个名字,对于他而言直到方才都尚且陌生。即使从他人口中听得,亦毫无实感,而现在,真实的经历一股脑袭来,这正是无穷无尽的受苦考验。

他回忆起他们为中原所做的一切,记忆断断续续,甚至不能流畅地相连,但依然给俏如来造成了冲击。

无法压抑心痛,俏如来痛呼出声,双手抓着赤羽的衣袖,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正在背后,轻轻抚摸着,为他输送真气。

缓过神,俏如来竟已然泪流满面,而自己无知无觉。

赤羽替他擦拭掉泪水,叹了口气。

“却没有想到,这过程让你受苦极深。”

“我的亲身经历…”

俏如来想不起关于魔世的细节,只记得有个地方,魑魅魍魉当道,有人推他出去。准确来说,是一掌打飞。再后来,他回到了人界,而后便是听说各路壮士牺牲的消息。那情感,又悲、又凄凉。

但那时的自己只是一味克制,连伤心,也仅仅前去吊唁,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什么。他像是没有泪水,不过,在赤羽前辈的陪伴下发泄情绪,这场景倒无比熟悉。

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么难得,轻易便想了起来。

“这是第二次了。”

俏如来没有明说,赤羽心领神会,回以安慰的一笑。

他不知道俏如来是否会像那时一样恢复状态,他现在如同初次得见时那样天真,使人联想到了琉璃。通透,易碎,这就是俏如来如今的心。

没有经过血泪洗礼的出世小僧。

赤羽没有看错,稚嫩的青年不愧为他赤羽军师的敌手,即便需要接受一次又一次既定事实的激荡,俏如来依然选择继续下去,因为哪怕一个人的牺牲,分量都太过重要。

赤羽信之介会陪伴他,走过这条前途未卜的追寻之路。

 

“赤羽先生,可以陪我去寺院看看吗?”

意外地,赤羽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提出了另一件事。

“在东瀛,与亲密之人相处,是叫名字的。”

“嗯…那么,信之介先生?”

“哈,如果你实在属意后面的称呼,就随你吧。俏如来。”

“所以,我现在和信之介先生是亲密之人了?”

狡黠的小狐狸。赤羽在心中呵笑,没有作答,自行走在前方领路。

 

青灰色的建筑逐渐变多,从前门进入,路上擦肩而过三两信众。

枯山水的白反而成为这里唯一的亮色,一圈一圈,形同涟漪。假山置于其中,松柏侯在一旁,有异国风情的别样禅意。

没有见到供奉佛像,但深处阁楼应有高僧舍利,这座寺庙历史悠久。俏如来仰望着积云的天空,闭上双眼,清风过畔,惊扰了缸中锦鲤。

他复又睁开眼睛。

“信之介先生,你听过尸毗王割肉喂鹰的故事吗?”

“为了救鸽子,将自己一切身外之物乃至性命给予老鹰的尸毗王么?”

“正是。”

现在,需要我来做这件事。说罢,俏如来久久凝望高天,一只灰蓝色的鸽子从空中飞过。

 

回程,他们路过一所集市,俏如来在一个摊子前停留了一会儿,给出了几枚钱币。

“买了什么?”

“秘密。”

“哈。”

 

黑影悄然跟在二人身后,赤羽警惕地回顾,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藏得倒好。扇骨敲入手心,暗道时机未到,风筝放长线,最后再收。

近数月以来,东瀛形势并不太平。残忍联盟蠢蠢欲动,尤其对西剑流,是虎视眈眈。连带着俏如来也有可能面对危险。

返程到达西剑流附近,差不多傍晚,路旁街坊点起灯笼,赤羽在一个一个告诉俏如来灯笼上文字的意思,千钧一发,便在此时。

蒙面人一剑袭来,赤羽抬手便轻松格挡。来者并非东瀛武士,难道说…。思忖着,许是地门察觉东瀛迟迟没有变动,而且更可能无法感知俏如来行动,知道事情脱离掌控,所以选了这极端。俏如来欲出手,被赤羽阻拦。

“他们的目标是你,别去。”

木屐向前半步,展扇挡在身前,赤鸿舞扇,只手掀天。

“对付你,还用不到吾之刃出鞘。”

扇骨与兵器铮然相接,金石迸溅之声并起,一扇一人,扇柄袭击敌手面门,罡风所经处为之摧折。

两方愈战愈酣,激斗之中,敌手一个个增加,俏如来以佛门招式招架,赤羽召出凤凰刃,七彩粼羽的凤凰浴火而翔,仅此便扫得靠前几人飞出数丈。他们手中寻常剑锋碰上凤凰刃,竟然生生断开,掉落那截在空中碎成数段。

后来者中,既有中原装扮,亦有东瀛人士。

“看来地门中人亲自来了,俏如来,脱身为上!”

赤羽一手执刀,一手向俏如来伸出,没有丝毫犹豫,两只手牵在了一起。反方向急急奔走,信号弹在空中绽开烟花,出云在庭院中看得分明,得令后,迅速召集众人支援。

 

“俏如来,你回忆起了多少?”

为混淆视听,他们携手躲进了一处庙会人群当中,所幸正逢盂兰盆祭,到处都不乏这种庆典。绕过转角时赤羽问俏如来,一张狸猫面具覆在俏如来面上,他的视野可不太好。相应地,赤羽也看不见面具下他的表情。

“…我想起了,师尊们,还有云十方前辈。他们都已经牺牲了。”

他总算明白,地门首先压抑、消除的是人们心中最痛苦的回忆。

先前,大智慧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对云十方等人留有印象,却以为这些人都还活在世上。在战斗时大量画面被修正,俏如来的身形仍然没有半分疲态,也没有显露出更多讯息。

他接受得很快,毕竟洗礼都潜移默化,随时发生在他的脑海当中。

赤羽沉默着取下青年脸上的面具,在那双泪眼伪装起来之前将俏如来按进了怀抱中。那怀抱很暖和,在夏风中,甚至很热。

身边行人络绎不绝,没有人在意谁和谁相拥,也暂时没有敌人找到他们。太鼓的声音变得模糊,灯笼变得模糊,只有拥抱,只有咸涩的泪水。

这究竟是第几次在这个人面前失态了,俏如来想道。

“明日,你就回中原去。”

俏如来听见赤羽的声音在耳畔。

“我…俏如来不能放任东瀛沦陷。”

“别忘了,东瀛不属于你这个墨家钜子巡回的范畴。你可以放心交给我们。”

“俏如来明白,要尽力摆脱地门掌控。我会赶回去同三师叔,以及银燕他们汇合。”

“这才像话。”

他们没有再得到九脉峰中那般谈心的机会,可是默契不必言明。

烛火映红的夜空之下,几里处正在杀伐,而明日又要离别。他们都会选择最佳方案,且彼此坚信,还有更多再会之期。

俏如来不清楚心中的情愫为何,他将狸猫面具轻轻盖在了赤羽的面庞上,是一个吻,萤火虫一样落在了面具上。

“我不会再忘记信之介先生的。”

“所以请不要忘记俏如来。”

一只与拥抱等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的震颤,面具掉在地面上,赤羽靠近他,貌似想要亲吻,但终究没有。他们需要前往港口,星夜兼程。

披星戴月,一赤一素两道人影奔走于郊野,芦苇扫过二人的衣角,露珠纷扬。这一出夜奔,一场离别,确是私奔。

春风渡哪里都不渡水

【赤俏赤】诸法诸声(上)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把憋不住的存稿发了,没有意外的话上中下完结

*地门if 帮助俏俏寻找记忆顺便增进感情的旅途

*赤羽是朱雀


俏如来抵达东瀛前就听说过,这里是“万神之国”。

他很欣赏这种说法,万物有灵,把一切都当作拥有生命,如此信奉,会让人多几分敬畏。俏如来明白,凡是人皆有共相,善亦然,恶亦然。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身形矮小,谁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就像是影子,只有轮廓,没有细节。

为何会想起这个人?记忆仿佛有所缺失,突兀地闯进这么一个印象,俏如来觉得那个人十分接近“法”,若他没有我执。至于如何确定此人执念根深蒂固,这同样无从考究。

他着一袭月白僧...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把憋不住的存稿发了,没有意外的话上中下完结

*地门if 帮助俏俏寻找记忆顺便增进感情的旅途

*赤羽是朱雀

 

 

俏如来抵达东瀛前就听说过,这里是“万神之国”。

他很欣赏这种说法,万物有灵,把一切都当作拥有生命,如此信奉,会让人多几分敬畏。俏如来明白,凡是人皆有共相,善亦然,恶亦然。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身形矮小,谁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就像是影子,只有轮廓,没有细节。

为何会想起这个人?记忆仿佛有所缺失,突兀地闯进这么一个印象,俏如来觉得那个人十分接近“法”,若他没有我执。至于如何确定此人执念根深蒂固,这同样无从考究。

他着一袭月白僧衣,远渡重洋,是为了大智慧所说的播法。

时至今日,仍有许多势力在试图抵挡大智慧。俏如来不明白他们的动机,却隐隐认同,他从不觉得人人统一的理念会是好的,缺乏活力,扼制了任何质疑。

和傀儡并无两样。

这种想法他对叔父和好友说过,他们只当俏如来向来特立独行,又或许,连他们心中也没有定论呢?现在的人生说不上苦恨滔天,但怅然若失。苍狼为了达成此行,劝说了俏如来许多时日,最后同样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已经登上渡海的大船。

 

“若冥冥之中注定,那便顺其自然吧。”

俏如来心想,踏入这陌生的国土。要想让众僧众生皈依大智慧,自然要从寺院做起。

俏如来取出袖间小巧的法器观视,此物乃废苍生所赠,言是能够助他脱离险境。唉,会有什么险境呢?持续存在抵抗的声音,不正是因为有人无法接受么,何苦逼迫,这何尝不是我执。俏如来摇摇头继续前行,宽大的兜帽挡住了他半边容貌,和普通的僧者没有什么区别。

“在下冒昧,请问最近的寺院该往何处去?”

口音生硬,勉强可以听懂,俏如来并不认为沟通有什么差错,然而迟迟不见过路人反应。心有疑窦,仍坚持询问。

“阁下…”

一声问候未毕,小路对面戴斗笠者竟拔刀出鞘,利锋直指俏如来!来者刀法疾如闪电,俏如来不及反应,待躲过横扫一记之时再抬头,原处一节翠竹已生生断成两截。

暗道不妙,白衣异乡人急寻脱身法门,来者不听解释,刀锋反而没有一丝杀意,只一味攻击。见道理不通,俏如来危机之刻,刀刃即将袭来之前亮出那法器来,催动内力,只见——

“追随大智慧,救世……”

再次,话音未落,那人被突然打断,俏如来亦愣在原地。怎会……?似不可置信,俏如来重新观视小小金杵,心中疑云,悄然拨开了一片浓雾。

“俏如来,不躲了吗?”

说话者,正是打昏刀客之人。此人赤发红衣,手执折扇,没有武器在身,方才那手可谓果断。待整理好思绪,见眼前此人尚可言谈,俏如来略施一礼。

“先生是刀者同伴,何以知晓俏如来名姓?”

“吾当然知晓,因为吾是来——杀你。”

惊风过耳,俏如来乍然对峙,心中困惑有之,悲伤有之,真正症结却在于,自己为何悲伤。眼前两者皆是初见,五味陈杂当中,竟然窥得了酸楚。稍作思索,尽管莫名委屈,俏如来还是继续说理。

“…先生不会杀我。”

“哦?何以见得。”

“以先生之能,若要出手,此时俏如来便无机会与先生交谈了。”

闻言,那赤发前辈出乎意料地笑了,扇骨半遮面。笑中有得意、有欣慰。这就更使俏如来疑惑。

“随吾去一个所在,路上详说。”

一行人回转镇中,临海小镇,远远可见一座高楼耸立,造型极似盛朝时中原的楼阁。此处名叫幽释阁,古朴清幽,与名字相得益彰,经持扇之人所说,是作为临时根据地之用。安顿好昏迷中武士,二人于窗边落座,周围建筑均同群蚁排蚜。

“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红衣人正执着茶壶斟茶,他将茶杯推至俏如来面前,这才开口。

“时隔多年,想不到要重新向你自我介绍。”

“吾乃西剑流军师,赤羽信之介。”

西剑流。俏如来咀嚼着刚刚听来的这三字,似曾相识。

“觉得似曾相识吗?”

“先生怎知…”

“所幸,地门并非一无是处,你变得坦诚许多。”

“听起来,先生过去很了解我。”

赤羽抿茶,眼神落在俏如来双瞳之中,一时攫住了他。

“你应当知晓,有许多攻击地门的存在。”赤羽避而不谈,岔开了话题。

“我知道。但从未想到已经蔓延至东瀛。”

“并非反抗势力蔓延,而是因地门到来才阻止。”

陷入沉默,俏如来明白对方所言非虚,至少具有一定可信度。他想到金杵对于那名武士,神田京一的影响,果然,对方也默契地提出想要借法器一观。

其中施加了无我梵音,只要以内力催动,便会达成与地门钟声等同的效果。在清扫中原苗疆之际,是进攻的利器。俏如来和众人的记忆被无数次洗刷又改造,对于东瀛这种未掌控地域,当然不会为他恢复任何关于西剑流的记忆。

如果曾经的战争可以当作不存在,那么当初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想到旧友,赤羽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痛惜。俏如来对此有所察觉,他思忖片刻,从怀里取出一枚石头。

“这是同心石。里面有个声音,是我的声音,他告诉我不要相信地门的任何人。”

“看来,你相信自己的话。”

“不错。”

俏如来收起同心石,看向赤羽的目光异常坚定,他知道这是唯一找出真相的机会。地门的洗脑无法触及此地,赤羽提出可以帮俏如来保管金杵,或许那东西也会对俏如来造成潜移默化的影响。叔父、苍狼、独眼龙…那么多人,都像自己一样失去了原本的人生和记忆。念及此处,俏如来不禁紧握双拳。

“我同样相信您,赤羽先生。”


“你不记得,不过吾说过,吾永远是你,俏如来的助力。”

 

圆月夜,赤羽在阁楼吹奏一曲尺八,婉转的古调,喑哑得如泣如诉。半晌,赤羽对着月光映照下的镇子缓缓吟出一首俳句。

——あしわかの浦にみるめは難くともこは立ちがら帰る波かは

私をお見くびりになってはいけません

“先生此句,所为何意呢?”

“海藻聚兮芦若浦,波涛拍岸复返归,此行坚定兮岂容补?”①

“俏如来明白,相信不久后,必会真相大白。”

“其实,在你来之前,你的胞弟雪山银燕已经通过那块石头,和霜联系,粗略解释了前因后果,这才拜托我们接应你。”

在俏如来的记忆中,的确存在“雪山银燕”这个人物,只不过,大智慧为他植入的记忆,让他以为他与他的父亲,以及弟弟们失散了。沉吟片刻,俏如来欲言又止,目光中明显透露出求知欲,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记忆,可以慢慢恢复。

“详情听说。”

赤羽向他转述了银燕的情报,地门是如何控制佛国,其影响又是如何向各个地域扩散,这段时间,赤羽一行还没有回归东瀛,所以也加入了他自己的叙述。之后,情报还包括俏如来经过的那场战斗,那也是俏如来失陷地门的原因。良久,俏如来整理好了线索,但一时没有收拾好心情,这滋味非常复杂。明明是亲身经历过的事,听起来完全像编造出的故事。

“嗯…?故事,故事…”

“俏如来,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有段模糊的记忆。曾经,我看过一卷画轴,上面是一个小故事。”

“你看到的时候,吾与神田,同样得以一观。没故事的妖怪,也许是个突破点。”

俏如来点头,他的记忆已经有恢复的趋势,因为赤羽以朱雀的力量压制了法器,它无法影响到旁人心智。至于这一点…他再次想起赤羽使用术法时,涅槃之火盘旋而上,并未燃烧屋顶半分,那是灵力丰沛所发出的光芒。

业火鎏金,俏如来伸出手触碰,灵力滚烫,在他的指尖上柔和了一些,仍然那么耀眼,足够把夜晚化作白昼。难掩新奇,赤羽便也逗弄他,道:

“异乡人,难道你从未听说过,这里有许多神明?”

“有所耳闻,不过,首次得见。”

话毕,赤羽遂化出真身,一只凤凰绕着俏如来盘旋两圈,随后降落地面,变回了负手而立的那个人。

“明日,我们启程前往西剑流总部。”

这一声拉回了俏如来的思绪,他点点头,赤羽则露出了稀奇的表情。

“哈,俏如来。此前本师探访中原,你可是从不走神,滴水不漏。”

“原来我从前如此谨慎,难道旁人从来没看透过俏如来吗?”

“有,但极少数,他们都是些智者。”

“真累。”

“喔?”

“那一定很累,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现在,至少我还可以发呆,可以和叔父说话。对于赤羽先生,我曾经也那般吗?”

“大多数时候,是。偶尔,你也会对吾露出真实的脆弱。”

“这么说来,我很信任先生。”

“没错,但过去,我们是敌人。”



①:俳句来自《源氏物语》,译本为林文月。

昇天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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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靘

【金光布袋戏 | 俏赤】去追一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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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柏

ooc 无差 师生paro


天自清早,还是晴的;到了下午,便阴而热,热得人像是一头扎进棉花被里,走几步路已觉呼吸不畅,闷出一身细汗。同样令人呼吸不畅的,还有临近期末而码得满满当当的教室。每个人都埋首,成最无情的杀手,笔尖死命戳着资料,打印纸上画下一条一条五彩斑斓的杠线,横竖的字组成一个光怪陆离的矩阵,不多时逆时针旋转开来,变成一个无底漩涡。第一个背起书包走出教室的人把坏了的门弄出吱呀一声响,其他人抬头远目,行注视礼,以为他是复习到已臻化境的英雄,于是更加不甘示弱,奋笔疾书,继续学习十页纸。


第一个从教室里走出去的人是俏如来。他本来也要做那座位上的螺丝钉,一动不动到...

ooc 无差 师生paro




天自清早,还是晴的;到了下午,便阴而热,热得人像是一头扎进棉花被里,走几步路已觉呼吸不畅,闷出一身细汗。同样令人呼吸不畅的,还有临近期末而码得满满当当的教室。每个人都埋首,成最无情的杀手,笔尖死命戳着资料,打印纸上画下一条一条五彩斑斓的杠线,横竖的字组成一个光怪陆离的矩阵,不多时逆时针旋转开来,变成一个无底漩涡。第一个背起书包走出教室的人把坏了的门弄出吱呀一声响,其他人抬头远目,行注视礼,以为他是复习到已臻化境的英雄,于是更加不甘示弱,奋笔疾书,继续学习十页纸。


第一个从教室里走出去的人是俏如来。他本来也要做那座位上的螺丝钉,一动不动到深夜。法学生的期末永远过得那么糟糕,白天黑夜混在一起,什么都背了,什么都没背。字字句句筑起一道抽象的城堡,模糊的正义插在塔楼最高处,谁都有想法,谁都没有想法。什么时候他们给了他一只破矛,让他做预备役守夜人,已不可考,或者说是子承父业,有人不愿意,就要有人愿意。戏本总得有人扮起来唱才不致失传。前天他拿着参赛论文的初稿去面见导师,默教授的金尖钢笔和他人一样锐利,黑字叠着红线,叫人头晕目眩。"逻辑混乱,如果只有这种水平,我不认为你有浪费评委时间的必要。"但还是在纸的后面写了几句言简意赅的意见。默教授从不跟他讲公平正义,或许更多和他讲不公与不义,然而他仍然不免从他冷峻的唯物主义里嗅到温情的气息——好像温情惧场,和他手里得到的破矛一样温情。而这种温情有时候使人更痛苦。他把论文从桌子上捡起来,在手里捋了捋,告辞出门。拉开门前他从门边侧墙上粘着的一面镜子里看到高束起来的红发,方才他挨骂时兴许隐在格子间里。他的眼皮跳了跳。


外面哗啦啦地开始下雨。校园绿化做得太好,此时看起来就颇像原始丛林。多亏下午出门前带了伞,这时候不至于寸步难行。上次也是一样被雨赶在檐下,周遭同学有亲友的跟着亲友,有家属的跟着家属,无依无靠的索性直接奔进雨里。但他那天手里抱着书,书是高贵知识的物质体,相当于印着神佛的挂画,他有一点小矫情,认为那是不能被亵渎的,于是只能盘桓在门厅等雨停。一把撑开的黑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罩过来:"俏如来?我可以带你一段。"


他不想跟赤羽走,但他还是走了,因为在赤羽这种人面前说谎不是理性人的作为。他从大脑里搜刮了几个问题来问,得到了在课堂上一样细致的解答。但是问题总是有问完的时候,路却该死的漫长。"赤羽老师要去哪里?"他最终问了一个和学术无关的社交性话题。


"坐校车回家。"他回答道。家属院在另外一个校区。"那还是挺远的,赤羽老师每天来来回回,很辛苦。"


俏如来听到赤羽轻轻笑了一声,心跳应激反应般滞了一拍。雨毫无章法地下,叶片成了弹跳床,水珠乱溅,微微打湿了他的衣服和脸颊。他们安静地走了一会儿,然后赤羽道:"俏如来,有兴趣做我的研究生吗?"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兴趣当然是有的,想当然是想的,能当然是不能的。但是对方似乎没打算给他时间为难,而是立即收回了邀请:"玩笑而已,不必紧张,我知道你已有安排。"


赤羽把伞给了他,并说有空还他就行。他抖了抖手里的伞,发现自己今天阴差阳错抓走了赤羽那把伞。他本来想上周同一时间上课的时候去还,但是助教临时通知停课,他只好收在柜子里。偶尔目光扫到,带来一阵愣怔。是谁的伞啊?他们问。认识的人的。他说。


银燕刚结了几门课,约他吃晚饭,同行有剑无极有凤蝶。他挺喜欢与他们一起吃饭,聊一些琐碎的事情,或者单纯听他们打嘴架也有趣味。他撑伞站在大门外等他们,心想也许会碰见赤羽。到时候怎么解释这把伞?他其实已不该再用。


但这是他的伞。所以一切都很难说。


等了一刻钟,校门口来来回回的人走了好几波,不见应约的人。手机屏幕溅上一大滴水珠,把屏幕上的字都发散得大了些。他开始感觉有点冷,准备问问银燕怎么没来,却发现他早发了信息给他,他自习时没看见:大哥,明天再一起吃晚饭,剑无极晚上要去看风间始的足球比赛。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傻傻等的孤家寡人,凄风苦雨里,倍觉无趣,甚至有点微愠。但终究是气自己。


俏如来决定自己去吃。


公交亭下站着一只淋湿的卷毛狗。它的毛直垂着,像不理发的流浪汉。他看了它一眼,于是它便远远跟着他走。走到一半,它不再跟了。也许它把他记成了什么人,记成它那对家的记忆中残存的美好部分,将要回心转意,把它从寒冷和流离中解脱出来。


然后它又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他叹了口气,过马路前回头看了看那只狗。它仍然在半路彷徨。他忽然想哭,但是他忍住了。他感觉那只狗好像影射着他的未来——一样狼狈、徘徊、更多的是孤独。他们把天下苍生的概念塞给他,让他去消化和理解应有的爱,然而这世界的阴冷往往不如这场雨清爽。只是他仍然接受了——因为他虽然往往很失望,却又不能不理解他们。极可恨也极可爱的人们。


学校东门外有一排餐馆,大的小的,塞得整齐。中间梳齿般穿插有小巷,穿进去,是另一个灰头土脸又活色生香的天堂——只是门面比主街上更小。他选了平素常去的小面馆,往常这时候要在门口无聊排上二十分钟才有位置,今天的火爆被大雨浇熄了。面馆小得可怜,小得摆下四个桌子就再也没位置,正好最里面一张桌子是空的。老板娘很认识他,尽管她的方言他听得半懂不懂。有时候他会听到一些食客和她用同样的方言交谈,那时她显得很欢喜。“好像回家了。”她对他说。


俏如来把伞收了,在门外抖了抖水,仔细叠起来卷好。他向来有耐心做这种事,耐心是一门必修课。“蘑菇汤面?”他笑着点了点头。


赤羽出现在门外时他正在一边搓手指,一边回复遗漏的消息。颈椎酸疼,他把手机举起来看,刚好看到店门口的赤羽。他的红发,在这样一个晦暗的天气里,很难不叫人注意到。店里已经没位置了,除了他这张桌,其他桌子都至少坐了两个人。


这是个难缠的雨天。


于是他站起来,朝门口挥了挥手,道:“赤羽先生!”


赤羽提着伞走过来,俏如来注意到他拿的是另一把黑伞。他应该有很多把黑伞,他忽然没理由地想。赤羽看到白发的青年若有所思地盯着什么,又挪回视线,他的赭红色睫毛微抖,神情专注却恍惚。直到他拉开椅子坐下,他仿佛才回过神来,问他:“赤羽先生怎么来这边吃饭?”


赤羽道:“下雨了,人就想偷懒。你呢?”


“银燕约我吃晚饭,但是他晚上有事,不能来了。”


“如此,倒是赤羽有幸得到了这个机会。”


“赤羽先生说笑了,俏如来不敢当。”


赤羽笑笑,不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他道:“有什么推荐吗?”


“都很好吃,赤羽先生可以随便点。”他说,“如果吃清淡,可以点牛肉面……喜欢辣一点,可以点生椒面……喜欢清爽一点,也可以试试凉面……但是今天天气比较冷。”


“好。”俏如来听到他点了一份牛肉面。


然后他们各自等自己的面。蘑菇汤面理所当然地先上桌,但先动筷却不够礼貌。“先吃吧,不必等。”赤羽道。


但他还是执意等到赤羽的面上桌才肯动筷。吃饭的时候不说太多话,史家人的餐桌教育通常发生在吃过饭以后。赤羽显然也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长篇大论,因此这顿饭吃得出乎意料地安静。每个人只是低头吸吮碗里的细面,喝几口汤,偶尔交流一下感想。俏如来感觉到他的心狂跳之后回落,最后几乎感知不到,听不见。他的手又开始冷了。


“很好吃。”赤羽道。


“学校旁边的店很少有不好吃的。”他又道,"下次赤羽先生不愿做饭的时候,俏如来可以带您去吃。"他用手指抚了抚桌面上玻璃板的划痕,然后感到赤羽的眼神在他身上停了停。"抱歉,是我太超过了。"


"还没有听到回答,就急着收回邀请吗?"


"赤羽先生不也是同样?"


"你已有安排,我怎敢和苍离先生抢学生?"赤羽说,他风衣的领子整洁而熨贴,"但是我没有安排,俏如来。"


面汤已经冷了,他舀起一勺,慢慢地喝了一口,菌菇的味道开始有些腻人了。


"那就恕俏如来打扰了。"


门口的雨还在下,路面积起一滩又一滩污水,飘着枯黄的叶。他们同时撑开伞,两把一样的伞,并排挨着,隔开两个世界。"抱歉,今天又用了赤羽先生的伞。"


"伞本就是拿来用的。"


"但不是俏如来的东西,我怎敢心安理得?"


"那么,我送与你。"


俏如来摇了摇头,"不,终究是要还给您的。"


赤羽若有所思地沉默,然后道:"也好。"


他们一同撑伞走到分别的路口,红绿灯在阴晦的天气里亮得刺眼。赤羽忽然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他偷听默苍离挑剔俏如来的论文之后两个人的对白。


赤羽道:“何必?”


默苍离道:“太在乎了,赤羽。你不堪一击的最大破绽。”


的确是这样的。太在乎了,而他作为一个过客,是不应该这样在乎的。又如果说,倘若因为这种在乎而使他产生依恋,于他来说是更大的罪过——


他是将要在众生苦里滚过的,由是他才有最强大的也最敏感的心脏。他不能有错,不能有脆弱,如同阿喀琉斯之踵,任何一点情怀和挂牵,对他也许都是危险的。


但是他终究和他的老师不太一样。


这样一把普通的伞,还和不还,给和不给,其实没有太大分别。只是借给他,就成了一笔非还不可的债,千山万水间,人都走散,还记得借来的伞,借伞的人。一点痴念。


赤羽道:“留着吧,有空再还我。”




俏如来独自一人走过了马路,赤羽目视他走远。公交亭下已经没有了小狗。


他仍然想哭,但是他忍住了。










fin.


 


东南枝_AsaJ
摸鱼 原图是龙梅的西楼错梦(最...

摸鱼

原图是龙梅的西楼错梦(最近在loop,这部除了结尾都很喜欢)

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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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qi

赤俏赤就,很好,真好啊😭。

彼此信任与支持,彼此包容与尊重,是亦师亦友,也是刎颈之交。俏如来和赤羽信之介都是一样忠于社会责任高于个人情感的人,所以两人在各自的责任上有着刻进灵魂的默契,同时两人又无比通透,他们视各自的责任为生命,也因此体谅对方视责任为生命,所以永远不会试图彼此说服,不会彼此牺牲,也永远不会存在自以为是的“我是为了你好”。

但是当他们感到疲倦失落的时候,又永远能够在对方面前放下智者的尊严与责任的面具,将心中的痛苦与无助坦诚相对,剖心以谈。

将傲慢自矜与多谋善智永远留给责任与世人,伤痛脆弱与狼狈难堪留给彼此,然后,拥火融冰。


我真的好爱他们😭😭😭

赤俏赤就,很好,真好啊😭。

彼此信任与支持,彼此包容与尊重,是亦师亦友,也是刎颈之交。俏如来和赤羽信之介都是一样忠于社会责任高于个人情感的人,所以两人在各自的责任上有着刻进灵魂的默契,同时两人又无比通透,他们视各自的责任为生命,也因此体谅对方视责任为生命,所以永远不会试图彼此说服,不会彼此牺牲,也永远不会存在自以为是的“我是为了你好”。

但是当他们感到疲倦失落的时候,又永远能够在对方面前放下智者的尊严与责任的面具,将心中的痛苦与无助坦诚相对,剖心以谈。

将傲慢自矜与多谋善智永远留给责任与世人,伤痛脆弱与狼狈难堪留给彼此,然后,拥火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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