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铠】白青
预警:韩信×铠!有全员性转!根据白蛇传乱编的!一切都是小师妹瞎搞的(作者逃……)关系参考了之前写的游龙,韩信为白龙太子,西施是孟章小师妹。全文六千多字。以上。
传说在某个偏僻的村庄里,住着一户姓施的富贵人家。施姓夫妻育有一子,三人本应生活顺畅,无劳无忧,哪成想因疾病之故,夫妻二人相继病逝,只留得孩子在世。此子名游龙,字清影。后因其住于村子最西边,人皆称其“西施”。西施父母虽已过逝,但留得大笔钱财供西施生活,因而也得以平安顺遂长大成人。若说西施相貌如何,自是称得上“貌若潘安,冠如宋玉”两句。一头银白长发如光照白雪,一双淡紫眼眸如雨打丁香,眉目间自是说不出的柔情风流。加之性情洒脱......
预警:韩信×铠!有全员性转!根据白蛇传乱编的!一切都是小师妹瞎搞的(作者逃……)关系参考了之前写的游龙,韩信为白龙太子,西施是孟章小师妹。全文六千多字。以上。
传说在某个偏僻的村庄里,住着一户姓施的富贵人家。施姓夫妻育有一子,三人本应生活顺畅,无劳无忧,哪成想因疾病之故,夫妻二人相继病逝,只留得孩子在世。此子名游龙,字清影。后因其住于村子最西边,人皆称其“西施”。西施父母虽已过逝,但留得大笔钱财供西施生活,因而也得以平安顺遂长大成人。若说西施相貌如何,自是称得上“貌若潘安,冠如宋玉”两句。一头银白长发如光照白雪,一双淡紫眼眸如雨打丁香,眉目间自是说不出的柔情风流。加之性情洒脱,又常寄情于山水,畅游于天地,竟无一点儿孤露之苦,文采气质皆为上乘,实在是世间少有的妙人。
这一日,西施仍像往常一般在外游历,途遇一山,雄伟壮丽,高耸入云。西施沿路上山,一路杂草丛生,树木高耸遮天蔽日。许久,西施累极,便想寻一处歇脚之地。往上复走数十步,忽听得水声泠泠,间杂若有似无哀鸣之声。西施朝水声处寻,只见清澈水流于头上倾泻成瀑,落地成潭。潭中依稀可见水草细石,游鱼攒动,好不自在。西施正沉醉其景,后又听其异响,便四下探寻,竟于潭边处发现一龙。
此龙通体泛青,只巴掌大小,蜷于潭内。西施伸手入潭,将其捧出,才发现其腹部中伤,其状甚惨。龙吟声间起,西施不忍其苦,以指抚额,缓其痛苦。忽想起往日游山玩水,曾听得龙族喜好宝物奇珍,能以此吸收天地精华。自己恰好有一龙珠,乃幼时父亲所送,虽十分珍视,但如今若能救好此龙,倒也无妨。这样想着,西施便掏出龙珠,置于龙旁。此龙珠通体晶莹,颜色与青龙无异,倒也相称。只见青龙龙头微抬,似被龙珠吸引,后又探身蜷于龙珠之上,龙吟一声,龙珠便于西施眼前渐渐消散,化为一道青光钻入青龙腹部。其腹部伤口竟也愈合,只留得一道疤痕在上。西施见其好转,便将其重置于潭内。后又观山之高,叹景之美,不多时便下山回家去了。
过几日,西施打算一探京城之风采,便收拾行囊,择日出发。路遇一湖,名“断情湖”,湖上之景,美不胜收。虽为断情,但水天一色,白雾微渺,鱼水相欢,鸳鸯相戏。如此情丝缠绵,若看此景,如何断情?西施不急渡湖,只沿着湖边漫步,观自然之悠静,赏众人之欢乐。然不久雨水突至,旁人皆急步回家,只留得西施一人在此。湖上白雾于雨中更显渺然,西施无伞,见雨有下大趋势,便欲寻一躲雨之地。然湖边虽商铺多,但不买东西又如何进去?思及此,西施便踌躇莫展,不知所往。这时,忽听得湖面传来一声“公子”,其声如天籁之音,酥麻入骨。西施寻声望去,只见一白衣女子撑伞立于船上。船上不见旁人,也不知是何人驶船,那船竟缓缓靠岸而来。
待船靠岸,白衣女子也不上岸,只立在船上,抬头笑道:“公子可是无伞,不如进船舱躲躲雨。”此时西施才观清其貌,心下自是震撼。只见她白发微绾,如白雪绕情丝。嘴角微翘,似春风拂绿波。一眉一目,显竟女子之柔美,然那黛眉红目,却又含寻常女子所不及的傲立风霜,潇洒肆意。西施微微作揖,谢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男女有别,我也不愿坏了姑娘清誉。”
“既是我主动相邀,你又何惧世间流言蜚语。何况这断情湖的雨,淋了便会生病。你看这四周,除了你还有谁敢淋雨的?”女子笑道。她见西施犹豫,便又说道:“我观公子不是这里的人,那想必是要渡湖过去,何不正好上了我的船,既能躲雨,又能渡湖。”
听她这般话,西施心下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女子豪爽姿态竟要胜于旁人,既然她不嫌弃,我也不好继续推脱,做忸怩之态,反显得我不够大气,心中有鬼。想到这,西施便又作揖道:“那就多谢姑娘好意,在下打扰了。”说完便登上小船。
那女子收了伞,还没等西施进入船舱,便已掀起帘子,对着船舱里面笑道:“好妹妹,我将你心心念念的人儿给带来了。”没等西施细想,便又听船舱内传来另一女声,声音微恼道:“你又胡说了。”
等西施进入船舱,才发现这船舱虽看着小,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应器具应有尽有,留与他们三人休息之地,也是绰绰有余。只见舱内开了一扇窗户,一青衣美人半躺在窗前。美人也是一头白发,但颜色又有些偏青,与那双青色眼眸相称。其眉眼立体深邃,嘴唇微抿,道不尽的冷漠淡然。她见西施朝他望去,也不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白衣女子这时端了一壶热茶,并三个茶杯过来,让西施坐于青衣女子一旁,将热茶倒了递与他。后又拿来一玄色斗篷,一边替青衣女子穿上,一边像是抱怨似的说道:“你还生着病,又何必开窗吹风,到时候若是着凉,又该皱着眉头喝药了。”青衣女子不语,任由着她摆弄。
等白衣女子落座,西施才开口道:“在下施游龙。不过因住于西方,人皆称我为西施,姑娘若是不介意,唤我西施就好。”
白衣女子点点头,也道:“游龙倒是一个好名字,而且想来缘分自是天注定,我们名字里也都带有龙字。”
听及此,西施惊讶道:“我游历许多地方,竟从不曾听说女子名字带龙,不知姑娘姓名是……”
“白龙。”女子笑道:“世间女子名龙是不多,但我既非一般女子,名字也自然非一般女子所能起的。公子叫我一声白姑娘便好。这位是我的妹妹,青龙。”
西施听其话,心中自是佩服。又道这或许真是命中注定之缘,再观这二人风姿形态,一举一动皆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子,便也不在多问。这时白龙又问其年龄生辰,一算发现二人年龄皆大于西施,便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如也像青龙一般,称我为白姐姐。至于青龙嘛……便叫她一声青姐,也让她体会体会当姐姐的感受如何?”
还没等西施开口,一向沉默不语的青龙便说道:“你又混说了,还没听说过谁上赶着让人当姐姐的,你也不怕他恼了。”
西施笑道:“这也无妨。实不相瞒,我见与二位姑娘有缘,若是姑娘不介意,就当认下我这个弟弟。我父母离开得早,身旁又无兄弟姐妹,这些年虽四处闲游,但也难免孤独寂寞之苦,只是这辛酸事……”说及此,西施动容叹道:“又与何人说?”
见此,白龙道:“你且放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二人亲弟。我们也是没爹没娘的人,终日在此处度日,幸而有彼此相守,才不至于走上歧途。我观你神貌举止,不似轻浮之人,才让你进来躲雨。如今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西施听其言,心中自是感动,恍恍乎眼眶微湿,便假做喝茶,实则拭泪。因而也不曾注意到青龙拉住白龙之手,薄唇微动,似有难言之隐。
几人后又闲聊几句,白龙听得西施说要去京城游玩,便道:“我们二人还不曾去过京城,不如这次三人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西施听此自是高兴,又听白龙道:“不过去京城之前,何不在这断情湖稍留几天,断情湖景色难得,岂可辜负?”
西施点头应一声好。后又听得青龙低咳起来,便关心道:“青姐身子似乎不大好,可是有什么旧疾?”
白龙一边轻抚青龙胸口,替她顺气,一边回道:“先前她不听我劝,独自出游受了伤,幸得贵人相助,不至于落下病根,只是到底是伤,如今身子有些虚弱,有时咳一阵,有时好一阵的。”
“既然如此,等到了京城我便去寻个好郎中,替青姐看看,彻底治好了才行。”西施道。
白龙低声谢过,等青龙平复下来,才又开口道:“这雨不多时日便会停,待到晚上,我们便回家去。”
西施点头应道。待雨停了,白龙与西施出了船舱,只见天地悠悠,明亮干净如人间仙境一般。白龙见如此澄清之景,便从船中搬出一方小桌,将茶水点心摆上,叫了青龙一起,与西施坐在船头赏景。
远处巍峨群山绵延不断,高耸入云。断情湖面只有这一叶小船随波逐流,任意飘荡。西施举杯叹道:“满载踏浪归,当饮一杯茶!”说完便一饮而尽。
“说得好!”白龙叹道,她举杯喝了一口,道:“纵行山河万里,肆意九州五岳……倘若、倘若……”说及此,白龙顿了顿,她看向青龙,意气风发之下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若你愿意,我便带你看遍世间万物……”
“你知我……”青龙没敢看她,只是低头摩挲着茶杯。
“好……好。”白龙苦笑道。她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才开口向西施问道:“你可知这湖为何起名叫做‘断情湖’?”
见西施摇头,白龙又道:“听说曾有个痴情的男人,爱上了一个无情的女人。在那个女人出嫁之日,男人便想要投湖自尽,谁知男人被这断情湖的美景吸引,不知怎么顿悟了,也不投湖了,只在湖上吹了一夜冷风,又听了一夜冷雨,最后便离开了。之后这片湖便叫做‘断情湖’。”
白龙望向远处,低声苦笑道:“可见这世间所有爱恨痴狂,都抵不过沧海一笑。人们常说寄情山水,大抵如此。”
西施见其心情低落,也不知何故,只得胡乱应道。等到天暗下来,白龙便驶着小船回到岸边。将西施带回家中,将他安置于一间空房,闲聊几句后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西施起床去寻白青二人。到其房门前,还未等敲门,便听得屋内传来声声娇喘。西施顿住,刚想转身离开,恰从一旁半掩的窗户内窥见房中之景。
只见床帐上隐隐约约映着两人缠绵之姿,微风拂动,掀起床帘一角,竟看见二人下半身并非双腿,而是龙身。一白一青,龙尾相缠,竟是说不出的缠绵缱绻。西施大惊,复又听白龙声响,便见床帘上二人靠得极近,似在亲吻。西施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其耳鬓厮磨,其举止神态与夫妻无异。看了一会,便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边,白龙拥着青龙,凑上前吻她,红舌相缠之间便将法力渡过去。青龙闭着眼,随着白龙的动作调整呼吸。白龙见她如此,便停下笑道:“还要吗?”
“唔……”青龙睁开眼,青色眼眸水光潋滟,似一汪碧泉。“要。”她回道,还没等白龙动作,便主动上前抚她的脸,衔她的唇。鼻息纠缠,不知乱了何人的心。
待二人又反复如此片刻,白龙才缓缓收了龙尾起身。她安顿好累极的青龙,便去寻西施去了。先前西施前来找她们,虽未打扰,但到底是发现她们二人的秘密,如今有些事倒也不得不告知与他。
白龙寻到西施,还没等她开口,西施就已红着脸支支吾吾问她何事。白龙见他如此,只能坐下倒一杯茶递与他,让他平复心情,免得呆会吓傻。许久,白龙才开口道:“你刚才去寻我们,应该也看到我们真身。就像姓名一样,我本是一条白龙,而她则是一条青龙。”她顿了顿,又说道:“不知你还记得昨日我讲与你听的事,青龙原是五神兽之一,因天帝命令去深渊斩除妖魔邪兽,谁知不小心受了重伤。失了法力,流落人间。恰逢贵人以龙珠相助,得以保全了性命……”
听及此,西施想起那日于潭边救下的小青龙,惊道:“那时你所言的贵人,就是我?”
白龙点点头道:“正是。天道向来讲究一报还一报,既然你对青龙有救命之恩,那按照天道来说,她应、她应……”白龙说及此没了声响。
西施困惑道:“她应如何?”
“她应以身相许。”白龙叹了口气道。
“以身相许?这……”西施听此自是惊讶。虽说话本里常讲此等俗套之事,往常他还能感叹一声自己不曾遇见这等好事,如今真发生在自己头上,竟如五雷轰顶,不敢应承了。更何况,发生刚才那种事,西施自是看出白青二人之间情意非同寻常,再加上他昨日刚认了二人为姐,今日姐姐变妻,又怎能接受?
白龙道:“我与青龙相知相守多年,对她早已是别样的心思。虽未明说,但彼此心意相知。青龙对此天道虽然无感,毕竟你们凡人生命短暂,不过潮起潮落。但我亦不愿她做了旁人的妻,结了旁人的缘。”白龙看向西施,眼中满是无奈。
“所以你才说要认我为弟,就是想用这份情承了那份情?”西施叹道:“你又何苦这么麻烦,倘若你先前就告明缘由,与我说了这前因后果,我有岂能辜负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
“我自是信任你的为人,只是青龙到底迂腐了些,天道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半点不会变通。”白龙又道:“而且我们说认你为弟,也不是白讲的。既不能以身相许,那只能用别的法子报恩。倘若日后你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们,我自当全力以赴。”
西施点点头算作应下。如今挑明了心迹,三人更是畅游了几日断情湖,后渡湖过去,到京城住下。京城繁华热闹,三人一连游玩几日,日日尽兴。这一日,三人于寺庙闲逛,人群攒动,青龙竟和白龙西施二人走散。看着四周拥挤的人群,青龙只好顺着人流走。不知不觉竟来到寺庙后边,身旁竟无一人。青龙察觉不对,刚想掐诀与白龙联系,这时突然来一男子。
青龙见此,便消了诀,开口唤道:“麒麟。”原来这人正是青龙好友,麒麟。只听麒麟开口道:“青龙,好久不见。我听说自那日起你就一直与白龙在人间疗伤,不知伤势如何?”
青龙道:“伤已无碍,你大可放心。”她顿了顿,便道:“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麒麟叹了口气道:“的确。自从你离开以后,东方无人看守,妖兽肆虐,天帝便命我带你回去。”
青龙正想开口,就听得身后传来白龙的声音。“她不能回去!”白龙赶来将青龙护于身后,一双美眸此刻怒气冲冲地瞪着麒麟。“好啊,你们趁我不在,又想把青龙带回去。这次说什么我也不答应。”
“白龙,这是天帝的命令。”麒麟无奈道。
“我可不管天帝如何!”白龙怒道:“那日青龙险些丧命,天帝也不曾放过她。如今我有岂能眼睁睁看着你带她回去!”
“你!”麒麟见她不松口,便对青龙说道:“青龙,此事终将看你,若你不回去,恐怕之后龙族也难逃一劫。”
“你别用龙族之事要挟!”白龙怕青龙答应回去,忙怒道:“除非我死,否则今日你休想带她离开!”说完,便幻化出长枪,朝麒麟刺去。
麒麟往旁边一闪,也怒道:“白龙,不要不识好歹。惹怒了天帝,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白龙不应他,仍提枪刺去。待西施赶来,就看见白龙与一男人相斗,而青龙则捂着腹部立于一旁。西施见青龙状态不妙,忙问她如何。青龙道旧疾发作,又因白龙和麒麟一战,急火攻心,才至于此。
白龙与麒麟二人打得有来有往,白龙见此,便用法术召唤洪水,想要将此地淹没,趁乱脱身。麒麟召唤其他几位神兽,只见玄武朱雀白虎三位女子皆到,为其助阵。玄武力气大,便用法术挡住洪水。朱雀长鸣,白虎怒吼,白龙一人敌四,自是应接不暇。一个没注意,就被白虎打倒在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化龙而出,替白龙哥哥挡了白虎的致命一击。”西施突然站起身,骄傲道:“原来,我竟是龙族的太子,只因需要试炼便投胎到凡间。孟章师兄不愿白龙哥哥再受伤,便答应回去。于是,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拆散了……”
“怎么样?我这个故事写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西施意犹未尽地回味着这个故事,满脸激动地朝众人问道。
白龙站着没说话,一旁的孟章面无表情,玄武默默翻着剧本,朱雀和白虎两人一脸震惊。麒麟抽了抽嘴角,终于开口打破了这难以言说的氛围:“怎么除了你们龙族三人,剩下的都是反派?连天帝都是反派,你确定后面关于天帝的那些话能演出来?”
重点是这个吗?!众人心里呐喊。
“哎呀,那些话能改嘛。之后我会注意言辞的。”西施道。她又转向孟章,笑着搂着他的胳膊道:“师兄觉得我的故事怎么样?是不是超棒?”
孟章开口想说什么,但看着西施满脸期待的样子,还是闭了嘴点了点头。
白龙韩信是看不下去了,他吐槽道:“不是,这故事也太老套了吧,你最近到底看了多少版本的白蛇传?你确定要在天庭晚会上演这个?还有,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要反串?”
“最近人间流行反串嘛,性转不是很有看点吗?”西施笑道:“而且我把白龙哥哥和孟章师兄设计成一对哎!”她靠近韩信道:“而且还有一段亲亲抱抱的戏份,白龙哥哥不考虑出演吗?”
听到这,韩信低头咳了一声,道:“对,那个……嗯……好歹是咱们小师妹的第一个剧本,总得捧个场是吧,孟章?”
孟章不想理他,他看了看手里西施给他的剧本,好吧,还是没胆子再看一遍。
“孟章师兄,演嘛演嘛,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剧本。”西施撒娇道。
看着西施一脸央求的表情,孟章只能无奈应道。他实在不会拒绝小师妹,于是只好自己往火坑里跳。
“好耶!”西施欢呼道。她看着一圈众人,满是干劲道:“你们放心,我这个剧本绝对在整个天庭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绝对轰动一时。”
众人无语。
麒麟内心道:别说你这剧本了,光是孟章和白龙两个人变个女装那都已经很炸裂了,何况再加上你这剧本……妈呀,我以后还能出去见神吗?真的不会被其他神笑死吗?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几人的命运都被西施安排进了这本狗血性转改编版白蛇传里去了。
可怜的龙族太子和五大神兽都被这个可怕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天帝和其他神君可能也会后悔为什么非要举办天庭晚会。
西施,所有神君都惹不起的龙族公主,注定和她的剧本一起带来一场劲爆的演出。
【铠信】长城 · Mr.sandman 3
有私设,希望先读序。
“将军,您……”
“你且信我,先回去吧”
“可…”
“本将何时辜负过你,出去”
“末将……告退……”
“大人”
“只有李将军在吗”
“是的”
“……将军还真是看重您”
“嗯?什么?”铠压根儿没注意听校尉和侍卫说什么,光觉得李信这将军府有够寒碜的了,回过神才看见校尉脸都绿了,
“你!哼……随卑职来吧!”
“将军,铠大人来了……”
“嗯,让他进来,你回去休息吧”
“……诺,卑职…告退”
“…铠大人,好自为之”
随即,铠被推入门内。
铠看着...
有私设,希望先读序。
“将军,您……”
“你且信我,先回去吧”
“可…”
“本将何时辜负过你,出去”
“末将……告退……”
“大人”
“只有李将军在吗”
“是的”
“……将军还真是看重您”
“嗯?什么?”铠压根儿没注意听校尉和侍卫说什么,光觉得李信这将军府有够寒碜的了,回过神才看见校尉脸都绿了,
“你!哼……随卑职来吧!”
“将军,铠大人来了……”
“嗯,让他进来,你回去休息吧”
“……诺,卑职…告退”
“…铠大人,好自为之”
随即,铠被推入门内。
铠看着李信满眼惊艳,李信看着铠默默闭眼。
“李将军真是好看”,“你脑子长着干什么用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属下也不想”
“滚过来”
铠听话地走到李信跟前,在李信面前就莫名更为羞耻 ,活了三十多年搞不定一件衣服。
李信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开始瞎做决定,这蛮子蠢得简直不可思议。“按我说的做,仔细学着,去了长安要是穿错了,丢了我的人,哼”。
铠的关注点显然错了,“去长安还要换衣服吗”
李信端起茶用力咽下一口,还是决定心平气和地沟通,但他不准备回答白痴问题。“把你缠在腰上的发绳解开,把你裤子里的长衫掏出来,长衫是裹在外面的不是让你塞裤子里的”,李信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铠这穿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穿着不难受吗”
“……属下愚钝”,铠并不想说话,但李信不同往日,他自然不敢放肆。
看着铠又把发绳系在腰上,李信忍无可忍,把茶杯拍在桌上,“住手”
“怎么了?”
“好好学”,李信不想看铠胡乱穿了,糟蹋衣服。起身走到铠身后,摸上已经起皱的衣衫,
“将军?”在李信走到他身后时,他还只是疑惑,在李信摸到他身体时,他人都傻了。
“别动,好好学”
铠沉默地配合李信动作,李信以为铠终于认真学,心情好了不少,手上也跟着温柔许多,但铠实际上心情复杂,当李信差不多抱住他时,深藏在记忆里的旖旖逐渐占据他的思维,语气也控制不住,
“为什么在我身后?”
因为我只会给自己穿。“饿了吗”
“为什么让我去长安”
“少问问题”,李信转到铠身前整理衣襟。
铠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小截白皙脖颈,浑身燥热,缱绻说道,“将军伤好些了吗”
伤?伤?铠莫名地觉得哪里不对劲,欲念也跟着消退不少。
李信没有回答他,细心地抚平每一处褶皱,铠悄悄地观察李信的表情,仍是不起波澜,一切如常,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李信看着顺眼许多的铠,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成果。
铠握住了将要从肩膀上离开的手。
李信没动。铠干脆把李信搂入怀里。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长久地感受彼此似乎久违的身体。良久,才渐渐升起情欲。
“李信”,铠舔了口露在外面的脖颈,“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受伤”
【信/约铠】与他(五)
他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时间像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冷静。
而作为可能被杀死的对象,李信和百里守约则显得更加淡定。他们似乎都有点期待铠的选择,尽管这选择决定他们的生命。
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究谁更受铠的偏爱。
得到偏爱的人如登天堂。
不被偏爱的人将下地狱。
但是铠没法做出选择。
“父亲……”铠走到男人身旁,慢慢跪了下来,他温顺地低着头:“请原谅我违抗您的命令,父亲。求您了,求您放过他们……”
他用自己最后的尊严来换取另一个选项,一个谁也不会死的选项。
“可怜的孩子。”男人伸手摸着他的头,“看来你们的感情都很深呢。”
男人狠抓了一把他的头...
他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时间像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冷静。
而作为可能被杀死的对象,李信和百里守约则显得更加淡定。他们似乎都有点期待铠的选择,尽管这选择决定他们的生命。
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究谁更受铠的偏爱。
得到偏爱的人如登天堂。
不被偏爱的人将下地狱。
但是铠没法做出选择。
“父亲……”铠走到男人身旁,慢慢跪了下来,他温顺地低着头:“请原谅我违抗您的命令,父亲。求您了,求您放过他们……”
他用自己最后的尊严来换取另一个选项,一个谁也不会死的选项。
“可怜的孩子。”男人伸手摸着他的头,“看来你们的感情都很深呢。”
男人狠抓了一把他的头发,让他吃痛地仰起头。
“虽然我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不过既然你这么求我了,我自然也要心疼一下自己的孩子。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对吗?”
“父亲,请您惩罚我。”
“很好。”男人笑道。他松开抓着铠头发的手,伸手对旁边人道:“把我的鞭子拿来。”
旁边人递给他一条长鞭,男人站起身,将怒火发泄在铠的身上。
男人打得足够狠,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在后背上印出一道血痕。铠冒出了冷汗,又不敢呻吟出声,只能咬牙接受。
李信和百里守约自是看清每一鞭是如何打下去,又是如何带着鲜血扬起。
等到男人打完,长鞭上已经浸满了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铠被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
“这次只是一个小惩罚。”男人说道:“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一旦被我发现有什么坏心思,我想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是,父亲。”李信垂首应道。他低下头掩盖眼里的恨意,将自己装得像一头拔了尖牙利齿的猛兽。
铠吸了几口凉气,颤抖着声音回道:“是……父亲。”
等男人离开,李信和百里守约忙走到铠旁边,将他扶起。铠苍白着脸,面上都是冷汗。他后背上全是鞭伤和血迹,李信怕碰到他的伤口,便将他背起来,朝门外停着的汽车走去。百里守约忙紧随其后。
两人将铠弄到家,忙找出药箱来给他涂药。本来还敌对的两人此时也显出难得的默契。
铠已经疼得昏迷了,但药水涂抹到伤口的疼痛感还是让他无意识闷哼出声。百里守约扶过他的头帮他擦着冷汗,一边小声唤他。铠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因此也没能回应他。
等伤口处理好了,两人安顿好铠,便退出房间。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百里守约开口道。他此刻也没有露出一贯亲和的微笑,只是冷漠地看着李信。
李信点点头,两人走到另一个房间。
他们谁也没有得到铠的偏爱。
他们都输了。
但他们却感觉甜蜜和痛苦。这种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他们为自己在铠心中的地位而高兴,另一方面他们不得不忍受另一个人的插足和存在。
或许铠对他们的感情无关爱情,但是那种感情比爱情更深邃,更纯净。
铠会为了那种感情付出生命。
而这就足够了。
他们不能再继续争夺铠了,如果争夺只会让他受伤,那么他们就必须学会放弃。
他们必须对彼此妥协,才能合力战胜另一个足够大的威胁。
李信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突然怀疑他和铠,不过既然那个人都这样做了,那李信也不在乎让这怀疑成真。
等铠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妹妹哭得红肿的眼睛和满脸的关心。他朝露娜笑了下,说道:“多大人了还哭鼻子,眼睛都肿得像个核桃一样,丑死了。”
“哥哥!”看见铠终于醒了,露娜有些欣喜,又听到自己哥哥的嘲笑,生气道:“谁叫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眼泪又开始流出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哥哥,我不能失去你了。”
因为背上的伤铠一直是趴着的,此刻他只好费力地伸出手替她擦掉眼泪,安慰道:“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露娜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哥,我带你离开组织!”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铠想要抽出手,却被露娜更紧地握住。
“我知道哥哥都是为了我才一直呆在组织里,东区实力大,以前就算我们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把我们抓回去。但现在不同了哥哥,我已经强大起来了,强大到足以保护你。”
她吻了下铠的手,喃喃道:“我已经知道当初家族遭遇惨案的所有细节了。哥哥,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好了。”
露娜!听到家族的事,铠慌了神,忙说道:“你现在再强也比不过那个人,等我伤好了我们再说。”
他知道露娜已经明白那个当初杀死他们全家的人就是如今的东区老大,他称之为“父亲”的人。但是那个人心思难测,露娜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害怕露娜一时冲动去寻仇,就像露娜不能失去他一样,他同样不能失去露娜。
“放心吧哥哥,我不会有什么冲动之举的。”露娜笑道:“哥哥就听我的话,乖乖在这里等伤好行吗?”
铠见露娜这样坚持,只能应下来。
他的伤好得极慢,期间李信来看过他一次,他本想问问李信露娜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但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百里守约倒是每天都来做饭给他吃,帮他重新涂药包扎。
好像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迹之中,但铠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然而不管铠如何套话,那位温柔的百里守约先生都回答得滴水不漏,以至于最后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
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铠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露娜还是不让他离开这里,他和李信联系,李信也只是关心他的伤口,其余的一概不说。
铠又一次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百里守约端过点心递给他。
“阿铠很无聊吗?我们聊聊天怎么样?”百里守约笑道。
铠转头看他,还是锲而不舍地问道:“露娜没跟你说过她要干什么吗?”
百里守约摇摇头,说道:“露娜只不过是在忙她想做的事而已。你不要担心。”
“想做的事?她有什么想做的事瞒着我?”铠听到这句话赌气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百里守约说道。
铠回想起来当初他发烧休息的时候百里守约也说过这句话。当时他们两个也是坐在阳台享受阳光。
“那守约有什么秘密吗?”铠问道。
“当然有啊。还是关乎阿铠的秘密哦。”
“什么?”
“我知道阿铠早就忘了,不过我一直都记得。”百里守约温柔的看着他,“很久之前,我就遇见阿铠了。”
在阿尔卡纳家族发生灭门惨案之后,铠和妹妹被送进地下拍卖场,那里聚集了很多像他一样被绑架的孩童。有的幸运的会被拍卖到一个好的家庭,而不幸的话要么当做实验对象,要么被某些变态买家带回去满足自己的癖好,还有一些专门收购这些孩子用来培养为自己卖命。
在那里,铠遇见了百里守约和他的弟弟。
百里守约仍记得铠当时将他们保护在身后的样子,记得他沉着冷静地安慰着自己,记得他将自己和弟弟送到一个好家庭后笑着对他说以后不用再害怕了,记得他带着妹妹转身走向黑暗。
他是百里守约在那个时候唯一的依靠,他凭着这份依靠支撑自己和弟弟活下去。
他是幸运的,在他们被拍卖后那户人家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养育。
而铠是不幸的,他被拍卖到自己的仇家,他被驯服,被训练,他被当成一把最趁手的武器替仇人卖命。铠学会屈服,尽管他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自尊,但为了妹妹,他必须学会屈服。
百里守约一直在找他。直到自己的弟弟再一次被铠救下,他终于找到他了。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凑巧。
在很久之前,在他还未懂得爱情真正的含义的时候,他已经将全部爱意倾注在铠身上了。
他伸手触碰到铠被阳光晒得暖呼呼的手,真实的触感让他全身都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握住铠的手,说道:“那时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
铠感受到那双红眸内隐藏的感情,他还没完全消化这件事,百里守约就起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他听到百里守约颤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和情不自禁:“我是如此的爱你……”
我是如此的爱你,愿意为你献上生命。
铠被这浓烈的感情所蛊惑,他没有推开他。
又过了一周,铠被限制得只能在自己房间里走动。露娜似乎很害怕他出去,她收起铠所有的通讯设备,又将门窗都锁好,只给铠留了几本书作为消遣。百里守约也渐渐很少呆在这里了,他往往会在早上做好一天的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铠的房间。再和铠简单聊几句便离开了。
铠像是被关起来的金丝雀一样,只能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就这样过了几天,露娜终于回来了,她身上还留着血迹,但此时她也不管这么多了。她飞奔到铠的房间,一把抱住他。
“哥哥,我做到了!我们自由了!”她高兴说道。
铠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警服,但他没说话。只是像往常一样回抱了露娜。
或许,这就是露娜的秘密。
在铠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暗自成长起来并为自己和哥哥铺好了后路。
当初铠带着她在黑暗中开路,如今她带着铠走向光明之处。
再也没有谁能够困住他们了。
等铠听着露娜兴奋地讲着自己的计划时,他还是忍不住弹了一下露娜的额头。
“好疼啊,哥哥!”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自己做的这些事有多危险?”
“啊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有队长和队友嘛!还有百里守约,他也是我们队的。还有李信,他也参加了这次的计划。”露娜辩解道。
“合着你们是把我排除在外了是吧?”铠气道。
露娜看见铠抿起的嘴角,忙叉开话题:“哥哥,李信不小心受了伤,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呵,他不很厉害吗,怎么还会受伤?”铠舍不得对妹妹发火,只好将怒气转移到李信身上。
因此,胳膊受到擦伤的李信感觉自己无缘无故接受到铠的阴阳怪气。
“疼……”李信装弱道。
“活该,疼死你算了。”铠没好气道。过了一会他才冷声道:“这次行动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当时不是还受着伤嘛。”李信道。
铠瞪了他一下,后又说道:“东区没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李信靠在床头,淡淡道:“或许到处流浪去吧。”
铠看他这副样子,便开口道:“那你去我那,和我一起住。”
李信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笑道:“好啊,那以后你养我。”
“去你的。”铠回道。
李信看着铠一身轻松的样子暗自发笑。
他和铠经历了死敌、搭档、挚友再到生死之交种种关系,如今他对铠的感情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称之为爱情了。
只要有那句“和我一起”就足够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不过后来铠听说李信不仅没失去自己原先的地盘,还接管了东区老大的位置时,他还是下狠劲锤了李信胳膊一拳。
看到李信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铠终于觉得有点解气。
他不去理会李信幽怨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心里感慨道:天气真好。
【信/约铠】与他(四)
铠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品尝着百里守约做的点心,幸福地想着。
说起百里守约这个人,实在是一位温柔的男人。本来铠还对他抱有警惕之心,但在他高超厨艺的诱惑下,还是屈服于这种温柔的美味中去了。
没办法,铠想着,没有人能拒绝这位体贴温柔,进退有度的百里守约先生的。
想到这,他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感受嘴里那种甜腻的香味。
“阿铠。”刚刚还被念叨的百里守约先生此时就出现在铠的身旁。
“守约,有什么事吗?”铠正想起身,却被百里守约制止了。
“不,没事。只是想和阿铠待在一起。”百里守约笑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看着铠。
“阿铠很宠爱露娜呢。”百里守约笑道。
......
铠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品尝着百里守约做的点心,幸福地想着。
说起百里守约这个人,实在是一位温柔的男人。本来铠还对他抱有警惕之心,但在他高超厨艺的诱惑下,还是屈服于这种温柔的美味中去了。
没办法,铠想着,没有人能拒绝这位体贴温柔,进退有度的百里守约先生的。
想到这,他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感受嘴里那种甜腻的香味。
“阿铠。”刚刚还被念叨的百里守约先生此时就出现在铠的身旁。
“守约,有什么事吗?”铠正想起身,却被百里守约制止了。
“不,没事。只是想和阿铠待在一起。”百里守约笑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看着铠。
“阿铠很宠爱露娜呢。”百里守约笑道。
“唔,她是我唯一的妹妹。”铠说道:“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说到这,铠叹了口气道:“明明小时候还很可爱的……”
百里守约听到这位苦恼的哥哥的抱怨,笑道:“小时候可爱,难道长大就不可爱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小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现在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铠放松地躺着,闭上眼睛享受阳光。
百里守约笑着安慰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就像阿铠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露娜的吧?”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铠说道。
在温暖的阳光之下,他舒服得想要睡觉。这实在是他很少才能享受到的平静的时光,不用为性命担忧,不用为杂事烦心。他任由自己感受这片温暖,因此也没意识到自己变得不像平常那般冷漠了。
百里守约看着身旁人昏昏欲睡的脸,轻轻道:“困了的话就睡好了,我会在这里守着阿铠的。”
他看见铠歪着头平稳地进入梦乡,便起身拿了薄毯,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百里守约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很轻的一下,像一只蝴蝶停在花瓣上又飞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想着,那些不可告人的事,那些隐藏的黑暗深处的感情,还不适合现在就暴露在阳光下。
他红色的眼眸盯着铠,像一匹狼盯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一样。
他从不与其他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从不与其他任何人分享自己的所爱。
所以当他窥视到李信和铠的一举一动时,他自是嫉妒得发狂。当他进入树林看见两人做爱的场面时,他恨不得一枪崩了李信。
明明是他先遇见阿铠的,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让别人捷足先登?
不过没关系。他看着身旁的铠露出笑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相处。
温柔耐心的猎人织起一张大网,引诱着猎物上钩。
铠虽然无事,但心中还想着李信,不知他那边的卧底找到没有,还有东区的人有没有找他麻烦。李信不打电话给他,他只能打过去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又聊到铠的伤势。那处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得亏铠每日忍着羞耻涂药。
正当两人还在谈论时,守约推开书房的门,探出个头,见铠在打电话,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铠听到动静,便示意守约等一下,他和李信又草草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守约。”
“阿铠,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百里守约抱歉地笑道:“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怎么了?”铠问道。
“是露娜说近期要去参加一场舞会,想要我当她的舞伴。”
“唔。”铠想到近期东区确实是要举办一场晚宴。以往都是他带着露娜参加的。
“她怎么想起让你当她的舞伴了?”铠对于妹妹不和自己一起参加舞会显然有些在意。
守约笑道:“因为露娜说阿铠老是抛下她和那个李信在一起,害得她都没有舞伴一起跳舞。”他说到李信的时候眼神明显暗了下来,但很快就又泛起笑意。
铠没料到露娜会这样说,他有些尴尬地低咳一声道:“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百里守约摇头道:“是我需要麻烦你们。因为……”他顿了顿,才开口道:“我没有参加过舞会,所以还不会……所以,想要问问阿铠可不可以教教我。”
听到这话,铠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他自是没什么问题,更何况是妹妹的舞伴,总不能带出去闹笑话吧。
“那就谢谢阿铠了。”百里守约高兴道:“我会做小蛋糕作为答谢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练吧,早练比较好。”百里守约继续道。
“好吧。”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想到这,铠便应道。
铠的房子是一幢双层的大别墅,在二楼有一个宽敞的屋子,是露娜练乐器和舞蹈的专用房。
铠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昏暗的房间瞬间被阳光填满。
因为舞会上最常跳的就是华尔兹,铠就先教百里守约一些华尔兹的基本步骤。等他熟悉之后,便带着他跳男步。
百里守约学得很快,很快他就能跟上铠的速度跳完一整首曲子了。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华尔兹,但在那种舞会上也够用了。
“我没想到阿铠连女步都会跳。”百里守约搂着铠笑道。
“只是之前为了教露娜才去学的。”铠无奈道。
“那我也不会辜负阿铠这个好老师的。”
风穿过窗户吹进房间,吹起铠后面扎起的长发。银蓝色的发丝轻轻飘动,撩拨着百里守约的心。
他红色眼睛带着笑意看向铠,那份氤氲在眼眸的喜悦也感染了铠,于是他看见对面人同样温柔的眼角眉梢。
阳光,微风,与心爱之人共舞。
在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里,他们尽情跳着华尔兹。
某天李信来找铠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和谐的画面。他站在门口,透过缝隙将两人尽收眼底。
他们在阳光下起舞,而他只能在阴暗处偷看。
李信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自然看出铠在百里守约面前的自在和舒适。他不用刻意保持冷漠,不用随时带着那把弹簧刀防身,不用担心被敌人拿枪指着,不用担心被人下药、追杀。他可以自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不是将自己套在一个壳子里,担心害怕随时到来的性命威胁。
他洞察出百里守约对铠的心思,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嫉妒百里守约。
因为百里守约能带给铠的温柔和舒适,是他给不了的。
他能给铠的,只有他的领地,他的枪,他的劣根性和他的爱。
难道就因为如此,他就失去了得到回应的资格了吗?
绝不可能!
他紧紧盯着那抹银蓝,眼神暗沉。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既然铠光明正大站在阳光处,那他便冲破所有黑暗和他比肩而立。
他势在必得。
没等两人跳完这支舞,李信就离开了。
等到了舞会的日子,铠便收拾好带着露娜和百里守约到会场。到了会场门口,就看到李信早站在那等他了。几人打了招呼,便一齐进了会场。
随着音乐的响起,舞池里已经有几对在翩翩起舞了。
百里守约没来过这种宴会,显得有些拘束。铠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怕他到时候不敢和露娜去跳舞,便先手邀他到舞池里熟悉一下。百里守约自是求之不得,脸上都泛着笑。
李信看到两人朝舞池走的身影,不满地啧了一声。
露娜见哥哥带着自己舞伴走了,便邀请李信和她跳一支。李信牵起她的手,走进舞池内。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这种简单的华尔兹自是不在话下。
李信心不在焉地搂着露娜转圈,眼神不自觉地朝铠那边瞟。
“你就算伸头去看,哥哥也不会注意到你。”露娜身为他的舞伴,自是注意他的敷衍。
李信把视线转回来,又搂着露娜转了一个圈。
“你和哥哥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还针锋相对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子了?”露娜忍不住小声问道。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李信淡淡道。
“我是小孩子?”露娜被他这态度气道,脚下假装没跳好狠狠踩了李信一脚。她看见李信皱起的眉头,轻笑道:“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我是小孩子嘛。”
李信见她这无理取闹的样子,也暗自使劲,明明是优雅的双人华尔兹,硬是让两人跳出敌对和火花来。
等音乐结束,露娜就小跑到铠身旁,向他抱怨李信欺负她。
“明明是你先踩我的。”李信争论道。
“谁叫你说我是小孩子的?装成那副深沉样子给谁看?”
眼看两人还有继续争吵的趋势,铠连忙叫停,趁着下首音乐响起,忙把露娜和百里守约推进舞池,说道:“好了好了,快去跳舞吧。”
等露娜和百里守约跳起舞来,铠才转头对李信道:“你也真是幼稚,还和露娜争。”
“哼。”李信没理他。过了一会才伸手推着铠道:“我们也去跳。”
“什么?”铠没反应过来,“我们俩跳?”
李信点点头。
“你发什么疯,你不是不喜欢跳舞吗?”
“我现在喜欢跳舞了。”李信将他推到舞池旁,冷声道:“你跳女步。”说完便牵着铠的手朝舞池中央走去。
“凭什么?你怎么不跳女步?”铠反抗道。
“我不会。”李信笑道。
铠看着李信欠扁的笑,忍不住锤了他一下。他俩现在站在舞池中央,想不跳都不行了。
比起与百里守约跳舞时的轻柔和浪漫,铠与李信的华尔兹就更显热烈奔放,带着针锋相对的激情。
舞池旁的人显然都注意到舞池中央的两个人。那金色和银蓝色的头发彰显了两人的身份。有几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另一边,露娜和百里守约则平稳地随着音乐摆动。两人跳到角落,百里守约低声道:“你要的文件都准备好了。”
露娜点点头,问道:“那计划是不是能实施了?”
“再等等,队长说了等鱼儿咬钩了再拉杆。”
“行。”
两人又跳了一圈,便下去了。
百里守约看见舞池中跳舞的铠和李信,暗红的眼眸紧盯着搂着铠的手,恨不得掏枪打废那只手。
李信注意到他的视线,他冲百里守约挑衅地笑了一下,后又像炫耀似的搂紧铠。
铠自是没注意两人之间的硝烟战火。李信也不再管百里守约,而是专心和铠跳着舞。
“哇哦,好浓的醋味。”露娜在一旁笑道:“看到哥哥这么受欢迎,作为妹妹也很苦恼啊。”
百里守约又戴上他惯用的面具,他温和的笑道:“是啊,阿铠很受欢迎。”
“哼。”
露娜收起笑容,她和铠长得很像,因此冷漠的样子也和铠如出一撤。
“你们最好别打什么坏心思,要是对哥哥不利的话,我不介意世上多几个死人。”
如果铠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那个一直被他保护的妹妹变成现在这个让他陌生的样子。
百里守约仍笑着看向她,只是那笑意掩盖不住眼底的冷漠。他低声道:我当然会对阿铠好的。
而那些对铠不利的人,他也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心里想着。
等铠和李信跳完,露娜又拉着铠撒娇说找他跳。他自然不会拒绝妹妹的请求,便牵着她下了舞池。
百里守约和李信就站在旁边看着舞池中两人的身影。谁也没说话。
舞会结束后,铠和李信道别,又顺路将百里守约送回家,等他和露娜到家时已经很晚了。露娜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和哥哥道了声晚安便回房了。
又过了几天,铠突然收到那人的电话,叫他立刻到东区总部。
等他进了别墅,就看见李信已经站在那了。他忙向坐着的男人喊声父亲,等男人示意后才毕恭毕敬地站在前面等他说话。
“南区被警察吞了之后,东区也不太平了。那些警察还真是好胃口,想要将东区这块肉也吃了。”男人点了根雪茄,慢慢抽着。
“我听说你们俩最近和其他成员关系不太好?”
“没有,父亲。”两人同时出声道。
铠看向李信,又说道:“我们一直遵从您的教诲。”
“是吗?”他看了眼铠,又看了眼李信,笑道:“我记得你们俩之前关系一直不好,如今竟默契到这种程度。”
两人没出声。
男人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需要的是忠诚的好狗。”他将一把枪扔到桌面,悠悠道:“这把枪里有一颗子弹。今天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父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铠没料到这种发展,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该死,难道是谁向他挑唆自己和李信的忠诚度吗?
“你一向聪明。”男人抽了口雪茄道:“铠,现在拿起手枪。”
铠按照他的话做,将那把手枪拿在手里。
“杀了李信。”
铠瞳孔猛缩,但他还是镇静下来,抬臂指向李信。
只要铠扣动扳机,他就能杀死李信。
他一向都是服从命令的好狗。
但这一次,他办不到。
他放下手枪,低头道:“父亲,我办不到。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您怀疑我们对您的忠诚,但请您相信我们。”
“哦?相信你们?仅凭嘴上说说又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铠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男人转头对一旁的手下说道:“把那个人带过来。”
很快,铠就看见百里守约被压着朝这边走来。
现在的情况越来越让铠紧张了。原本要是只有李信和铠还好说,现在出现百里守约,那就说明是铠那里出了问题。
既然百里守约在这,那露娜会不会也……想到这,铠握紧拳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本来我想着见见露娜的,但是这个家伙碍了我的事。”男人说道:“他是你的家政?”
“是。”铠回道。看样子露娜没事,铠稍微松了口气,又道:“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若您生气,我回去便教训他。”
“不。”男人笑道:“我要你现在就教训他。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死李信,要么杀死他。”
听到这话,铠明白自己今天是一定要做出一个选择了。
【信/约铠】与他(二)
铠的伤过了一些时日才好得差不多了。因为铠这件事,关系一直有些不和的东区和南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明面上的冲突都发生了不知多少次,更别提暗地里的那些勾当了。
“所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铠套上外套,将弹簧刀和手枪收到外套里,向李信问道。
“南区劫持了几个东区的骨干,还弄死了我们不少人。”李信沉着脸道。“他们在大仓库那里,指名道姓了要你去。”
听到这话,铠道:“恐怕不只是南区想弄死我,连东区也想要我死。”
“不错。”李信说道:“那几个骨干又不是吃素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劫持。”
他顿了顿,又说道:“他们这次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东区其他几个成员肯定会以此做文章……”
......
铠的伤过了一些时日才好得差不多了。因为铠这件事,关系一直有些不和的东区和南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明面上的冲突都发生了不知多少次,更别提暗地里的那些勾当了。
“所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铠套上外套,将弹簧刀和手枪收到外套里,向李信问道。
“南区劫持了几个东区的骨干,还弄死了我们不少人。”李信沉着脸道。“他们在大仓库那里,指名道姓了要你去。”
听到这话,铠道:“恐怕不只是南区想弄死我,连东区也想要我死。”
“不错。”李信说道:“那几个骨干又不是吃素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劫持。”
他顿了顿,又说道:“他们这次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东区其他几个成员肯定会以此做文章……”
“既然如此,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铠冷笑道。
“是啊,就凭那几个废物……”李信嗤笑道。
区区蝼蚁,怎敢挑战猛兽的权威?
大仓库位于南区郊外的树林旁,但离东区也不远。它虽称为大仓库,却也只是一个被废弃的小地方。不过对于李信和铠这些混黑的人来说,这里倒是一个能够解决纠纷的好地方。
两人将车停在大仓库不远处,便下车朝里走去。他们很快就看到南区的人和被绑起来的东区骨干。
“哈,你们还真是够自大的,连个人都不带就跑来了?”一个男人笑道。
“对付你们这些人,我们俩就足够了。”李信扫了一眼前面七八个南区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别废话了。”铠说道:“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和你们这些杂碎耗。”
“哼。”男人啐了一口道:“老大说了,要想保这几人的命,就拿你的命来换。”
“好啊。”听到这话,铠笑了一下,应道。
“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男人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警惕道。
“别这么紧张。”铠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将手枪掏出来扔到地上,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其他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紧张地握着枪,死死盯着他的动作。
“把他们放了,我任你们处置。”
“很好。”男人笑道。他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拿着枪抵着铠的额头。另一个人将几个东区骨干解了绑,任他们跑到李信那里。
“我们南区向来说到做到,人你可以带走了。”男人对着李信说完,便转头拍了拍铠的脸,露出一个恶心的笑来说道:“至于你嘛……老大会好好‘招待’你的。”
李信看着自己旁边瑟瑟发抖的几个人,沉声道:“我们走。”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铠,恰好铠也正朝他看过来。两人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似乎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眼神交汇。
李信转身朝门口走去,步伐缓慢而坚定。他在心中默默数着。
三、二、一……就是现在!
他猛然掏出枪转身朝后射击,与此同时,拿着枪抵着铠的男人也已被铠的弹簧刀刺中了心脏。铠夺过他的枪朝旁边射击,很快就解决掉了南区的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和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已经带着不甘和恐惧迎接死亡的到来了。
铠看着一地的尸体,随意找了个人用衣服擦干净染血的刀,后又收进袖口专门用来放置弹簧刀的地方。
“真是愚蠢。”李信收起枪,揉了揉手腕笑道:“他们难道还不知道你擅长什么吗?竟然以为没了枪就能拿捏你。”
“行了。”铠拾起之前扔在地上的枪,说道:“快走吧,别等南区来人了。”
李信耸耸肩,看到旁边被这场变故吓到的几个人,冷声道:“别傻站着了。去门口的车子上。”
那几人听到这话,忙朝外走去。其中一个女人显然比其他人要更害怕一些,她清纯的大眼睛蓄满了眼泪,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慢慢靠近铠,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我……我第一次参加任务,我有点害怕……。”
看到她这副可怜样儿,铠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当初第一次带着露娜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露娜也是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但最后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自那以后铠就舍不得再让她出来做任务了。
想到这,铠也软了心,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怕,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女人听到他这话,便安下心来。又见铠没有抵触她的靠近,就仍轻轻拉着他的衣服朝前走。
李信冷冷看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影,内心突然有些烦躁起来。他加快步伐,赶在两人之前走到车前。他打开车门,不耐烦地朝后面催促道:“快点。”
铠加快脚步朝他走去,他看到站在车旁的几个骨干,问道:“怎么不上车?”
没等他们说话,一直拉着他的女人松开手道:“他们在等我。”
“快上去吧。”铠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淡淡说了声。
他又转头,正想对着李信开口,李信却突然变了脸色,喊道:“小心。”没等铠反应过来,就伸手将他猛拽过去。
铠向前打了个趔趄,忙转身朝后看去,只见纯良可怜的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型针管向前挥去,但在半空中就被李信制止,针管的针头正被李信的左手握住。
“啊呀,都怪你,让我扎错人了呢。”女人露出温柔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很恶毒。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信冷冷地问道。事发突然,他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接住针管。尖锐的针头划过他的手心,鲜血缓缓流了下来。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握着针管,眼睛盯着女人。
“我只是想要完成任务而已。”女人仍柔柔笑着,不慌不忙道:“虽然对象错了,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这针筒里是东区新研发的试剂。”
女人的眼睛透出一股疯狂,“真期待试剂生效时你会是什么反应。”
李信听到这话才松开手,他的掌心在被划破时就被药剂感染了,所幸感染的药剂量不是很多。
铠掏枪指向女人,冷声道:“解药。”
“很抱歉呢,我只是个服从命令的骨干,我可没有解药。”
女人笑道:“别冲动嘛,要是上面那人知道东区成员之间发生流血事件,可是要动怒的呀。”
东区最高领导人下面是成员,他们是从小就被收养进东区的,专门培养用来管理东区各个部分。李信和铠就是其中的两位成员,不过李信有自己的领地,负责当地的管辖。铠则是自由执行任务的成员。成员之下还有骨干,骨干会协助成员管理各种事务。李信向来独来独往,没有选择自己的骨干。直到和铠成为搭档后才一起执行任务,共同进行领地管辖。
那位被他们称之为“父亲”的人,拥有着东区最高的权力。在东区,即使是警察也要让他几分。他向来对各成员要求严厉,是决不允许成员之间发生摩擦和交手的。
铠看着女人一脸得意的样子,抿抿唇握紧了手里的枪。银蓝色的眼睛此刻也显得有些暗沉。
“还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
女人听到这话,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笑道:“你不会开枪的。”
她在赌,赌铠绝不会为了李信要了她的命。
“铠。”李信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铠紧绷的胳膊,微微摇了摇头。
铠看向他垂在一边还在流血的左手,血液顺着修长的手指向下缓缓滴落到地上。
他收回手枪,对李信说道:“去副驾驶,把伤口包扎一下。”
李信没说话,他绕到一边坐到车里,刚把药箱拿出来,就听到车外传来了几声枪声和尖叫声。
车外。
铠看着中枪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人,对着胳膊中枪坐在地上的女人说道:“回去告诉他,既然惹了我,就别怕我会报复。那个人的怒火我受得住,我的怒火他受不受得住,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抬腿狠狠朝女人受伤的胳膊踹去,缓缓道:“下次,这颗子弹可就不只是打在这里了。”
女人被踹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铠那一脚,子弹进得更深了,血液从伤口涌了出来,流到地上汇成一小滩。按照铠那一枪,她的胳膊说是废了也不为过。
“你别得意太早。”她原本清纯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眼睛透着凶光,恶狠狠地看着铠道:“南区的人马上就会来,今天你别想活着回去。”
铠没理她,他转身坐进车里,看见李信还在用一只手艰难地给伤口缠绷带,便将他手拉过来,一边快速的包扎好,一边开口道:“用手去挡针筒,你可真厉害。下次是不是还要徒手接子弹?”
李信看他轻皱的眉头和手上轻柔的包扎,嘴角微翘,轻咳了一声道:“事发紧急而已,要不是你,我才不……”
他话还没说完,铠就没好气地轻轻甩开他的手,将车启动准备走。
李信看着手上系着的蝴蝶结绷带,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后又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给点教训消消气罢了。”铠道。
李信没再说话了,他盯着手上的蝴蝶结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没走多久,铠就出声道:“来人了。”
听到这话,李信终于将视线从蝴蝶结上转移开,他看到后视镜里逐渐靠近的车辆,说道:“南区的人来得还挺快。”
铠加快速度,想要甩开他们。随着速度加快,汽车突然抖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左右摇晃。
“怎么回事?”李信问道。
铠用力稳住方向盘,他踩了下刹车,发现车并没有减速。
“应该是轮胎爆了,刹车也坏了。”
听到这话,李信不仅没怎么慌张,反而像看好戏一样笑道:“够刺激!”
他转头看向铠,金红色的眼睛透着些许疯狂和兴奋,他挑衅道:“怎么样?考验你车技的时候到了。”
铠哼笑一声,将油门踩到底,自信道:“那你可要坐稳了。”
他瞟了眼后视镜里紧随其后的车辆,猛地转动方向盘,汽车直接冲进一片树林之中,在避开前面几棵稀稀疏疏的树木之后,便沿着坡路消失在树林深处。
后面追着的车辆停在树林外,没在继续追赶。
“老大,还要进去吗?”
“进去找。他们车坏了,跑不远。带人把这里包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男人狠厉地说道:“再派几个人去李信地盘守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他们。”
他们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以为对别人了如指掌,势在必得。却全然没有料到,角落中还有一人在默默观察着一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喽。”
那人透过狙击枪上的瞄准镜探视一切,冷声道。
这边,铠依靠树木阻碍使车减速下来,最终停在树林深处。
“现在暂时安全,但很快他们就会沿着痕迹来找我们,我们赶紧走。”铠一边搜着车里有用的东西,一边对李信说道。
半天没听到那人回应,铠抬头看去,发现李信倚在车背微微喘着粗气。
他手臂搭在脸上,看不清神情。铠拉开手臂,看见他金红色的瞳孔不似正常状态,便问道:“药发作了?”
李信点了点头。他现在感觉浑身燥热,大脑疼痛,体内像是有一股力量想要急着发泄出来。他握紧受伤的手,想要借此疼痛来保持理智。但这只是徒劳,他看到绷带上渗出微微血迹,竟感觉身体更加兴奋起来。
铠忙翻出药箱,找到几片镇静药递给他,又翻出一瓶水拿给他。
“不行,越喝越渴。”李信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他把水放一边,看着铠又在翻着药箱,感觉心中隐隐有种念头在迸发出来,想要将面前的人撕裂,看他流血,挣扎,最后死亡。
“不。”李信楠楠道。他转移视线,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这个可怕的想法。
“你离我远点。”李信说道。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沙哑。“这药效不太对劲。我怕一会伤到你……”
“不可能。”铠回绝道。
他还在翻着药箱,但他几乎把每一种药都看了一遍,都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药。铠在心中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继续找药的想法。
“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呆着……”他抬头看向李信,注意到他绷带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又拉过他的手,解了绷带重新包扎。
“我问问露娜看她知不知道这个药。”等伤口包扎好,他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露娜,却发现根本没信号。看来只能出了这片树林才能联系到别人。
李信也明白此时的情形,他说道:先走吧。
“你现在能行?”
“不行也得行,我可不想被那群人找到,要不然真成笑话了。”他跳下车,头疼虽然减轻了,但体内的狂躁与兴奋却依然不减。
铠看了眼路线,确定了方向,便想要扶着李信走。李信拒绝了,他现在一看见铠就有点发疯,哪还经得起触碰。他示意铠在前面带路,自己在后面慢慢走着。
两人一路沉默。此时他们正处在树林中心偏东,按照现在这种速度,少说也得等到明天才能出去。待到天黑,他们只能找个地方呆一晚。幸好这树林里没什么威胁,他们虽没食物和水,但只要熬到明天就行了。
铠倒不担心南区的人会找来,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些小喽啰,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不过,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李信了。
他在前面走着,却时刻注意着后面的动向。他知道李信好强,自不会轻易示弱。要是一般的药还好,忍忍也就罢了,顶多有几天不应期。但这次被下的药不是一般的药,他们又不了解药性,倘若强撑着不发泄出来,保不齐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想到这,铠更是不敢松懈,凝神听着后面传来的喘息声。
李信现在更是不好受,药性似乎激发了他最深处的劣根性和好斗性,暴虐的欲望侵袭了他的大脑,让他渐渐失去理智,迫切地想要找人发泄出来。他看向前面不紧不慢的身影,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现在这里只有铠和他两个人,所以他的所有欲望都指向了铠。
李信盯着铠银蓝色长发后若隐若现的脖颈,金红色的眼眸满是被压抑的疯狂和欲望。疯了,真是疯了。他想着。
铠自是感受到李信视线里的威胁,他叹了口气,想着最近怎么老是这种下流的手段,先是他被下药,现在又是李信替他挡下针筒染了药剂。妈的,铠暗自骂了一声。还不如正大光明打上一场来得痛快。
打上一场?想到这,铠顿了顿,这倒不失为一种暂缓李信药性的好方法。
以往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对练过,基本上他和李信是五五开。现在李信靠着药性可能会比他强些,但也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铠朝前走到一块树木少的,略宽敞的地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后面的李信。
“怎么了?”李信见他转身,问道。
铠没说话,只是笑着掰了掰手指,接着就挥拳向他打去。
“你!”李信接下这一拳,有些怒道:“你干什么?”
“帮你发泄药性啊。”那双银蓝色的眼睛泛着笑意和他对视。
“你这是在胡闹。”李信握紧他的手,厉声道:“我们都不知道这药性的厉害之处。”
他顿了顿,眼睛生气地蹬着铠,气急败坏道:“你现在这样把药性激出来,到时候我控制不住伤到你看你怎么办。”
“你也太小看我了。”铠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何况……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李信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低声骂了句,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出手。两人就在这块小地方一来一往,交起手来。
两人打得酣畅淋漓,难舍难分。李信的药性被慢慢激发出来,金红色的眼睛显得更加耀眼夺目,闪着逼人的光。金色的长发随着打斗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最原始的打斗激发了最原始的欲望。
不够,还不够。李信心中欲望的野兽咆哮道。他出手得更加迅速,更加有劲,带着一股置人于死地的凌厉。
铠挡着他的攻击,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他现在的体力和李信根本没法比,若是再这样打下去,不仅自己难以脱身,而且李信的药性没有完全发泄出来的话,只会更猛烈地折磨他。
他只能躲避着节省体力,顺便消耗掉李信那该死的旺盛精力。
【信/约铠】与他(一)
预警:是李信铠和约铠!洁癖人不要点!人物设定有很大偏差!约铠内容较少,守约到后面才会出来。
作者有话说:是之前有读者留言说想看信/约铠,所以搞了这个脑洞。花了两周时间,一直写得磕磕绊绊的,将就看吧。全文大概2万4左右。以上。
“唔……我没醉……”一道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银蓝色长发的男人被另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架着,正朝着花园深处走去。被架着的男人明显是喝多了,东倒西歪的步伐给旁边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在一个长椅处。黑发男人将架着的人放在长椅上,粗喘了几口气,骂道:“妈的,要不是斗不过那个...
预警:是李信铠和约铠!洁癖人不要点!人物设定有很大偏差!约铠内容较少,守约到后面才会出来。
作者有话说:是之前有读者留言说想看信/约铠,所以搞了这个脑洞。花了两周时间,一直写得磕磕绊绊的,将就看吧。全文大概2万4左右。以上。
“唔……我没醉……”一道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银蓝色长发的男人被另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架着,正朝着花园深处走去。被架着的男人明显是喝多了,东倒西歪的步伐给旁边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在一个长椅处。黑发男人将架着的人放在长椅上,粗喘了几口气,骂道:“妈的,要不是斗不过那个老东西,老子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他看了一眼长椅上的人,又笑道:“不愧是曾经的阿尔卡纳家族的人,长得真不错。嘿嘿,今天就让老子尝尝鲜。”
原来那个银蓝色长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辉煌过的阿尔卡纳家族遗留子——凯因。不,已经很少有人再称呼他为凯因了。在那次飞来横祸之后,阿尔卡纳成员只剩下尚且年幼的凯因和他的妹妹露娜。被人收养之后凯因便改名为铠了。
铠完美继承了阿尔卡纳的优秀颜值。天生的银蓝色头发和同样颜色的深邃眼睛给他增添了些许不近人情的冷漠。剑眉,挺鼻,薄唇加上坚毅的面部线条,实在是少有的清冷容貌。
而此刻,他原本白皙的脸上却浮现出醉酒后的红晕,一向冷静淡漠的眼睛也透着几分迷离。烈酒似乎燃烧着他的身体和大脑,他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
看着面前人这副样子,黑发男人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伸手准备拽开铠的领带。
在他碰到领带的那一瞬,面前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准备在这打野战吗?”铠笑道:“还真是大胆。”他似乎恢复了一丝理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男人说道。
“哦?”听到这话,铠挑了挑眉,说道:“我竟不知南区的小公子有和醉鬼做爱的癖好?”他松开握着男人手腕的手,猛地拉住他的衣服,将人扯到自己面前。“你父亲没有教导过你,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吗?”
“我当然知道你的厉害……”男人轻笑道:“毕竟是那个人培养出一条好狗。”他顿了顿,看着铠渐渐变得迷蒙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泛红发热的脸,笑道:“所以我在酒里放了一点好东西,过一会你就会求着让我上你。”
铠听到这话,自是明白自己现在身体发热心跳加速是因为什么。他沉着脸说道:“你就不怕被我报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只要你敢报复,我就敢把这件事传得满城皆知。”男人说道:“东区再厉害,也不会为了一个被男人上过的贱种和南区撕破脸。”
他似乎确信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住铠了,本来就急着发泄的身体现在更是等不了了,他将手向铠下面伸去。
“别这么着急。”铠又一次打断他的动作,他将手伸到男人后颈那里,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慢慢抚上男人的胸膛。
“我还是更喜欢循序渐进一点……”
他的眼角因为热气有些泛红,银蓝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比平常要脆弱
的多。
“吻我……”
男人听到他这样说道。
他像是被这低沉的声音蛊惑了一样,低下头想要吻他。
就在两人即将碰到的时候,一把小刀刺进了男人的心脏。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倒在了铠的身上。
铠抽出那把带血的弹簧刀,将人推到地上。“该死。”他低骂了一声,眼神凌厉地看着地上的死尸,脸上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竟然敢给我的酒里下药,还敢威胁我,南区的人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本来他为了套出南区的内部消息,在宴会上强忍着南区小公子那露骨的眼神,喝下他递来的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后又装醉任由着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哪成想消息没套出来人还被下了药,还差点被上了。想到这,铠心里一阵来气,伸腿狠踹了几下地上的人。
夜晚的凉风吹到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平复他内心的燥热。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压抑着药性发作。
不久铠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他睁开眼睛,握着那把还带着血的弹簧刀,隐身到旁边的树后。很快他就感受到黑暗中有人在慢慢靠近这里。
那人看到地上的尸体,便蹲下身检查尸体的情况。
好机会。铠想着。他紧紧握着那把弹簧刀,朝那人背后狠狠刺去。
可惜那人比他的动作更快,在转身躲过致命一击后他一只手握住了铠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枪指向铠。
“唔,真是独特的见面礼。”那人笑道。
“是你?”铠看清来人的面貌,正是熟人——李信。
“你来得太晚了。”铠放下弹簧刀,冷冷地说道。
“这不怪我。”李信松开握着他的手,耸耸肩道:“谁知道你们在这里。我还是问了好几个南区的人,才知道你们跑到这里。”
他把手枪收进衣服里,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注意到铠粗喘着气,脸色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便凑近了看他的脸。
“你被下药了。”李信看到铠缩小的瞳孔,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被他暗算罢了。”铠淡淡说道。
“呵,真没用。”李信嗤笑道。
铠没理他,他脱下染了血的西装外套,用它将弹簧刀上的血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收了起来,然后掏出打火机将外套点着。
那火肆意地吞噬着衣服,最后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地灰烬。
“我记得你每次参加宴会都会穿这件衣服。”李信道:“怎么?不心疼?”
“一件衣服而已。”铠回道。
“这个人怎么办?”李信看着地上的人,慢慢开口道:“南区小公子被杀,他们一定饶不了你。”
“我像是怕死的人吗?”铠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厉害了,便对李信说道:“不用管他。快走吧,我记得你车里有解药。唔……该死。”
他晃了晃身形,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行。”见他这样子,李信只能应道。
两人没有再回到宴会上,而是直接走到李信停在门口的车那里。
上了车,李信从一旁的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药箱,找出一枚药片递给了铠。铠接过来直接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去你那去我那?”李信问道。
“去你那。露娜还在家里……”铠回道。
李信心中了然,自是知道铠怕妹妹担心。
汽车平稳地开在路上。铠将车窗打开,撑着头吹着冷风。他虽然吃了解药,但体内还是躁动不安,像是有一把火烧着他的身体和理智。
“那个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不会让你好过。”李信道。
那个人吗……想到这,铠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会向他说明情况的。”
等两人到了目的地,铠就径直走进浴室。李信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冰箱那里拿了罐冰啤酒,后又走到浴室门口,靠在墙上慢慢喝着酒。
他听到浴室的水声突然变大,然后从里面传来隐约的压抑的喘息声。
李信喝了口冰啤,伸手敲了敲门,慢悠悠问道:“解药还没生效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来?”
喘息声停了下来。
“滚。”铠听出他的幸灾乐祸,恼怒道。他的声音因为情热显得有些沙哑和性感,透过水声传到李信耳里。
“别这么生气。”李信揶揄道。没有什么比看到铠吃瘪更令人高兴的事了。他想着。
铠没再理他,他现在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解药虽然起了一点效果,但是身体的情欲还是没有降下去。他只能先自己疏解来暂缓这种折磨人的欲望。
等铠弄完洗好出来,李信早就不在门口了。他走到沙发那坐下,望见李信正在阳台打电话。情欲虽然没有完全消下去,但也无伤大雅。他拿着毛巾擦着还有些滴水的长发,看到李信挂了电话朝这边走来。
“南区的人已经发现那事了。”李信把最后一口冰啤喝了,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坐到铠身旁说道:“他们准备明天来讨个说法。”
铠倚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道:“是我太冲动了。”
“你后悔了?”李信嗤笑道。
“后悔?”铠淡淡说道:“后悔算不上。我只是讨厌麻烦。”
“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明天怎么来讨个说法。”李信笑道:“可真令人期待。”
疯子。铠看着他变得狂妄兴奋的金红色眼睛,在心里道。
铠在李信这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但平时也不来这里住。他有自己的房子,和妹妹露娜住一起。不过有时候出任务受了伤,铠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便只好住在李信这里,次数多了以后,那间客房也就变成铠的专属房间了。
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餐就去了东区总部那里。两人进了一栋别墅,正巧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餐厅吃饭。
“父亲。”两人走过去弯腰打了声招呼。
“你们来了。”男人开口应道。
“是。”
“我听说昨晚宴会上你杀了南区小公子?”男人用餐巾布擦了擦嘴,看着铠道。
“是我的错,父亲。”铠应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冲动。”男人笑道:“你应该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
“是的,父亲。”
“很好,那就自己去领罚吧。”他看向李信,又淡淡道:“你去处理南区来闹事的人。”
他起身整了整衣服,说道:“我不想再听到这种事情了,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两人低头应道。
男人见他们这副顺从的样子,满意地离开了。
等到男人走了,两人才收起刚刚逆来顺受的样子 。
李信的脸色明显不好,他看到铠转身准备离开,便沉着脸问道:“你真要去?”
铠淡漠道:“我可不想惩罚加重。”
“你就算不去,他也不会知道。”李信道:“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收尸?”铠笑道:“我想你一会要收的不是我的尸,而是他们的尸体。”
李信哼笑一声道:“他们……我会好好招待的。”他顿了顿,又说道:“等会结束了一起回去。”
“好。”铠应道。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了。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李信盯着前面的男人,冷漠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还要怪南区吗?你们杀了人就要偿命!”一旁的女人歇斯底里喊道。
李信认出那是南区小公子的母亲,一个因为生了儿子而受宠的情妇。
“偿命?”李信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金红色的眼睛轻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一头猛兽镇定自若地欣赏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的最后一次挣扎。
他狂妄道:“我这辈子杀了这么多人,还轮不到给他偿命。”
“我称呼他一声小公子,可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而且,我想你们也清楚他死前是个什么状态吧。”
李信若无其事地理着袖口说道:“我们只是属于正当防卫。你们要是想把事情闹大,我也不介意好好宣扬一下他的‘优秀事迹’。”
面前的女人听到这卡了壳,她自是知道自己儿子生前干了什么。平时男女不忌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碰上铠那个硬茬。南区老大虽宠爱这个儿子,但也因为这事恼羞成怒。
她恶狠狠瞪着李信,骂道:“这都是那个贱人惹的,要不是他勾引,我家……”她看到李信突然变得阴暗的脸,一下子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信在听到贱人那个词的时候就已经发怒了,那双金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人,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说话最好注意点,毕竟出口了就收不回去了。”李信掏出那把常用的手枪,状似无意地把玩着。
南区的人看见李信这个样子,也忙拿枪准备着。东区的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个都蓄势待发。
“还没好?”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李信看着铠朝自己走来,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惩罚完了,闲着无事便想来看看情况。”铠回道。
“别他妈逞强了。”李信看着他比往常更显苍白的脸和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低骂了一声。他心里莫名生起气来,狠狠将铠拽到身旁,怒道:“等会回去有你好受的。”
铠回了他一个浅笑,后又嫌弃道:“怎么这么慢?”
“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还嫌我慢?”李信气笑道。
“行了。”铠轻轻锤了他一下道:“速战速决。”
那个女人看见铠来了,心中怒火更盛。自己儿子惨死,而凶手却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她看着两人低声交谈的样子,更是觉得碍眼。她慢慢走到铠的身前,一双眼睛像是毒蛇一样盯着他。
“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子?”她的声音扭曲道。
“唔,夫人,我无意冒犯。”铠转头看她,那双银蓝色的眼睛足够冷漠。“他只是为他的自大妄为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很好。”女人疯笑道:“那么你也要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话还没说完,她就迅速掏出手枪,指向铠的心脏那里。
但她到底没能开枪。
因为在她掏枪指向铠的时候,铠的那把弹簧刀就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那里。而李信也用手枪对准了她。
三个人对峙着。
“冷静点,夫人。”铠说道。
“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女人丧心病狂地看着铠。
“呵。”铠朝前倾身,丝毫不害怕那把抵着自己胸口的枪。他注视着女人的眼睛,淡淡道:“别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夫人。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你!”她听出铠话里的威胁,心里也清楚自己如果真的开枪会有什么后果。她有些害怕,大脑更是一片混乱。她紧紧握住那把手枪,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个能够救命的浮木一样。
“还不快停手?”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男人低沉着说道。
女人听到这话,突然泄了气一般放下手枪。
铠见她如此,也放下弹簧刀。他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示意他放下手枪。
“啧。”李信不满地收起手枪,他早就看这疯女人不爽,要不是为了不引起另一争端,早就想把她弄死了。
“不愧是东区的人,真够勇的。”男人说道。他狠毒的目光扫过铠和李信,阴笑道:“东区既然是这态度,那今后也就别怪南区不客气了。今天先放你们一马,改日我再连本带利的全部讨回来。”
“随时奉陪。”李信狂妄应道。
等到男人带着南区的人离开,李信便转头向手下的人简单交代了几句,说完就拉着铠回到自己的住所。
进了门,李信说道:“我去拿药。”
铠坐到沙发,把后面扎起的长发弄到前面,又将衣服全解开脱下。
“嘶——”衣服早已因为汗水和血粘在伤口那里,此时一脱,拉扯到伤口,害得铠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信拿着药走过来,看到他紧皱着眉头将衣服慢慢脱下来,冷声道:“真是活该。”
“呼——”终于把衣服脱下来了,铠松了一口气。将衣服随手扔到地上,那上面已经浸满了鲜血。
李信看到他背上的鞭伤,皱眉道:“怎么这么严重?”铠之前穿着一件外套,将伤口掩盖了起来。此时衣服一脱,李信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惩罚。原本白皙的后背布满了狰狞的鞭伤,每一条都皮开肉绽,流着鲜血。
李信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他小心擦拭完血迹,才用棉签一点点把药涂到伤口那里。
铠尽力忍着不出声,但药水接触到伤口时还是让他闷哼出声。他从一旁的茶几上拿了一盒烟,那是李信之前放在上面的。他点了根烟,浅浅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一团烟雾。
等李信帮他涂好了伤口,他已经抽完好几根烟了。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客厅,使屋内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混浊。
李信将伤口用绷带包扎好,将药品又收到原来的地方。他洗干净手上沾到的血迹和药水,又坐到铠的身旁,说道:“给我一根。”
铠递了一根给他,又去找不知道被自己扔在哪的打火机。李信嘴里叼着烟向他示意,铠便凑过身去,两人嘴里的烟轻轻碰在一起,等李信的烟点着了,铠又挪回原来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吸着烟,谁也没再开口。
【信铠】告白气球
雷点:GB 左位性转
是非常老套的一见钟情。
直至那抹金色消失在余光中,铠都还在沉默。刚刚真的是太冲动了,他想。脸颊仍旧有些许发热,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问来的微信个人主页。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生的声音带着些许好奇,见人没有回应便又唤了一声,“先生?”回过神的铠眨了眨眼睛,低声说了句抱歉,接过自己的咖啡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铠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电脑屏幕开始神游天外,在第四次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手机屏幕的时候他终于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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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抹金色消失在余光中,铠都还在沉默。刚刚真的是太冲动了,他想。脸颊仍旧有些许发热,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问来的微信个人主页。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生的声音带着些许好奇,见人没有回应便又唤了一声,“先生?”回过神的铠眨了眨眼睛,低声说了句抱歉,接过自己的咖啡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铠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电脑屏幕开始神游天外,在第四次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手机屏幕的时候他终于拿起了手机。
指纹解锁,界面依旧停留在主页,对方的头像是一轮日出,铠点进了朋友圈,却看到了“对方仅展示三天内朋友圈”。
到底要不要加?不久前鼓起要微信的勇气全部消失殆尽,揉乱了早上梳好的发型。就这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压下嘴角扬起的弧度点进了申请页面。在申请栏敲敲打打出几个字又长按删除,最后还是矜持地敲下“你好”二字选择发送。
从来没觉得工作这么惹人厌烦过,往日平平无奇的文件此刻变成了天书一般,只觉得像一群蚂蚁在到处爬动,看着看着蚂蚁就变成了美女眼下的泪痣,勾得人心痒痒的,向上看去是那双暗红的眸,凌厉又带着些许冷漠……铠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思绪扯回来重新看向文件,手上却不安分地再次点开手机屏幕。一条微信消息弹出首页,铠的眼睛一亮立刻双击点了进去,却是推送的新闻。
铠叹了口气,压下情绪强迫自己继续完成工作。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无聊刷着手机,思考自己白天突然向一个陌生人要微信是不是太唐突了,吓了对方一跳导致她根本不想认识自己的时候。弹出的消息头像显示是白天看了许久的日出,惊讶地坐了起来,铠点了进去,看到了对方的回复。
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你好,李信。”
点进对方主页,再三确认是同一人后铠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勾起的弧度暴露了此刻的心情,输入框里的字仍然维持着往日人前的高冷形象。
“铠。”
对方没再回复,铠也不知道怎么引起话题,最后选择快速点开百度。“如何快速和女生认识。”弹出来的回答多种多样,铠看了又看,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一种:
朋友圈点赞
于是铠又在期待李信发朋友圈。
好在美女是个喜欢分享生活的人。经过数天观察后铠决定继续去初见的咖啡厅“偶遇”。
下午的咖啡店总是人满为患,目光越过身旁叽叽喳喳讨论喝什么的女孩子们,铠一下子就看到了独自坐在窗边的人。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没有。” 看到对面人瞧见自己时挑起的眉,铠也露出了在家练习过无数遍的惊讶表情:“是你?”
“你喜欢喝甜的?”李信撑着侧脸看铠给咖啡加糖,致死量的砂糖看得李信的牙齿也开始微微作痛起来。
“还好。”铠想了想,把自己的两份甜点推给李信一份,欲盖弥彰地补充道,“这个味道还不错。”
“谢谢。”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甜得要命,李信用咖啡压了压嘴里的甜味,才发现对面铠吃的津津有味。
等蛋糕快要见底的时候铠才发现对面的小蛋糕只被吃了一口,他有些疑惑“你不喜欢吃吗?”见对方点了点头才面带可惜地看了一眼蛋糕,但是良好的教养并不允许他要回送出去的东西,便只能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你是在这附近工作吗?”
李信点了点头:“在附近开了一家健身房。”
“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铠真诚地点了点头,“我也想锻炼一下,你可以帮我推荐一些合适的项目吗?”
对面的人突然笑了一下,铠被这个笑容晃住了,突然就有些局促。平心而论铠自认为自己长相也算中上等,但是对面的美女感觉就像太阳,一举一动都很引人注目。
“如果你想的话,有专门的教练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定制项目。还是说——”李信放低了声音,铠不得不向前凑一下试图听清。“你想让我来教你呢?”
猛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的铠吸引到了许多人的注意,对面的李信仍然撑着侧脸看他,仿佛刚刚出言挑逗的人不是她。
从未被人如此打直球的铠脸突然暴热,本身皮肤白皙的他此刻更显脸上红晕,耳朵熟透。
“我……”张了张口又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端起咖啡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面前被推过来一张名片,上面“长城”二字端庄沉稳。“这是健身房的名片,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信铠】日月(十)
等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长城,花木兰等人正准备吃早饭。
“臭铠,海妖平时都吃什么啊,只吃鱼吗?”
李信想到回去之后能吃的只有鱼了,啊,突然不想回去了。
“嗯。”铠点点头,又朝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真惨啊,只吃鱼的话不会腻吗?”......
等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长城,花木兰等人正准备吃早饭。
“臭铠,海妖平时都吃什么啊,只吃鱼吗?”
李信想到回去之后能吃的只有鱼了,啊,突然不想回去了。
“嗯。”铠点点头,又朝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真惨啊,只吃鱼的话不会腻吗?”
“已经习惯了。”
“阿铠可以常回来找我们,”百里守约笑道:“我可以做好吃的招待你。”
“谢谢你,守约。你的厨艺,比你的子弹更能穿透人心。”
李信看着这俩人,气得都要把筷子折断了。
哼,回来,我绝不会让铠回这里。某人心里气道。
吃完早饭,几人来到海湾。
“再见了,各位。”铠道别道。
“别忘了我们啊,常来找姐玩,姐带你大杀四方!”花木兰拍拍铠的肩膀。
“嗯,知道了。”铠应道。
等铠和李信跳进海里,长腿瞬间变成鱼尾,在阳光的直射下泛着银光和金光。
他们的身体长出了海妖的特征,显得妖异而美丽。
铠的长发和眼睛在海水的滋润下变得更加耀眼夺目了,他向岸边的众人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在李信的催促下潜入大海里。
花木兰等人看到铠和李信的海妖形态,已经美得说不出话了。
许久,他们才回过神来。眼前早没有了铠和李信的身影,只剩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而另一边,铠和李信轻车熟路地回到居住的地方。
“哥哥!”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接着铠就被一个少女牢牢抱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的露娜,我已经平安回来了。”铠看着怀里眼带泪光的妹妹,她的美貌按理说绝不输给铠,但是不知为何脸上却有一条狰狞的刀疤。
铠拍着露娜的背,然后在她清冷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铠安慰露娜的特有的动作。
“这才几天,某人就因为看不到哥哥而哭鼻子。”李信在一旁嘲讽道。
露娜白了他一眼,“看在某人把哥哥带回来的份上,我就不和他置气了。”
“哼,我还有旧账没和你算呢。”
“略略略”露娜冲他做鬼脸。
铠看着两个幼稚鬼,轻笑着劝道:“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露娜从铠怀里出来,高兴地说道:“我要准备一场大餐庆祝哥哥安全回来,我先去准备食材,哥哥先期待一下吧!”说完就游走了。
“还是像原来一样。”铠看着妹妹离开的身影叹气,转头就看见李信盯着他的脸看。
“怎么了?”
“我也需要安慰。”
“什么?”
李信指了指自己的脸。
“幼稚。”铠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望向别处,就是不看李信。
就在李信准备主动出击时,铠慢慢靠近他,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先走了”铠说完就游走了。
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李信抚上被吻的地方,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样就足够了。他想。
就像铠当时告诉长城守卫军海妖的事情一样,他总是习惯避重就轻地提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把重要的事情隐藏起来,不轻易告诉别人。
因此他也绝不会告诉李信“太阳”真正的意义是什么。这个秘密同样也对妹妹露娜有所隐瞒。
不要小看海神的力量,不要轻视大海的波浪。
这是每个海妖都要牢记的法则。
海底的故事才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就写到这里了。写文真的好累。
【信铠】日月(九)
海妖是生存在海底的开了灵智的生物,他们丑陋且残忍,是和人鱼这种美丽的生物完全无法比较的。在某一天,铠所在的寒星家族受到海神的眷顾,被赐予了和人鱼一样的美丽的容貌以及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受到海神的诅咒,每一代海妖中最美丽最强大的那个海妖必须寻找一位属于自己的“太阳”,“太阳”将决定海妖的命运。在铠这一代,原本受到诅咒的海妖是他的妹妹露娜,但是铠不愿意妹妹遭受痛苦,便夺走妹妹的月光之力,替她承受诅咒。
在漫长的时间里,铠寻遍了所有......
海妖是生存在海底的开了灵智的生物,他们丑陋且残忍,是和人鱼这种美丽的生物完全无法比较的。在某一天,铠所在的寒星家族受到海神的眷顾,被赐予了和人鱼一样的美丽的容貌以及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受到海神的诅咒,每一代海妖中最美丽最强大的那个海妖必须寻找一位属于自己的“太阳”,“太阳”将决定海妖的命运。在铠这一代,原本受到诅咒的海妖是他的妹妹露娜,但是铠不愿意妹妹遭受痛苦,便夺走妹妹的月光之力,替她承受诅咒。
在漫长的时间里,铠寻遍了所有开了灵智的种族,都没有发现“太阳”。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李信。
李信是被族人当作祭品献给海妖的。他的父亲因为想要获取魔道之力而被降罪,在临死之际将魔道之力传给李信。他的族人害怕这个拥有魔力的少年,因此将他投入大海,想要将他淹死。
李信落进大海的时候是冷静绝望的,他似乎很平淡的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视线之内全是漆黑的冰冷的海水,窒息感逐渐笼罩全身,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在黑暗的海下,他突然看到微亮的光芒逐渐朝他靠近,于是他缓缓伸手想要抓住这片光芒。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拽过去,然后唇上一软,窒息感渐渐退去,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他终于看清楚面前人的样子。
银蓝色的剑眉,鸦羽般黑色的睫毛,底下是泛着银蓝的眼眸,像是月光照进蓝色湖湾折射的令人炫目的光。
少年愣住了。
他看到他脸上的淡蓝色鱼鳞,是人鱼吗?是来吃他的吗?少年这样想着。
之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石板上,周围落满了发光的珍珠。
少年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在海底自由呼吸。
怎么回事?即使是经历这种离奇的事,少年也没有特别慌乱,他安静的呆在石板上,看着周围偶尔游过来的小鱼,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真疼,少年皱皱眉,不是梦?
在少年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海妖游了过来。
“你已经醒了。”
少年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脑子就自动给出了意思。
“你是谁?”
少年听到自己口中蹦出来的语言,吃了一惊。
“我是海妖,名字叫凯因。海里实在不适合一个人类居住,”凯因顿了顿,说道:“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你变成海妖。”
“我现在是海妖?”李信惊道。
他看到凯因的银蓝色长尾,而他自己仍然是人类的双腿。
“唔,我想着你可能更适应自己的双腿。”海妖说道:“要是你愿意,你也可以变成鱼尾。”
李信看着自己的腿,真的能变成鱼尾吗?
下一秒,原本的双腿变成了红色的带着点金色的鱼尾。
李信震惊。
“唔,真漂亮,像‘太阳’一样。”这是凯因对他的评价。
之后凯因喂了点血给他,又教他如何控制鱼尾。
“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回去。”凯因说道。
回去吗?李信想着,他还能回到哪里呢?
双亲去世,原本应该亲密的族人将他视为魔鬼,将他关在地牢,像对待蝼蚁一样。之后又把他选为祭品扔进海里。
他还能回去吗?
他拥有着魔道之力,本就被人所忌惮。如果他活着回去,又会被怎么对待呢?
李信想到在地牢里的那些黑暗的日子,唯一能看到光亮的地方就是头顶的天窗,等到夜幕降临,月亮升起,他就能看到温柔的月光。
白天的阳光太过刺眼,唯有月光,抚慰少年心。
那时无论他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月光,而现在,他却能拥月入怀。
少年抱着面前人,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一瞬间僵硬。
凯因,你是我的“月亮”,我的救赎,我唯一的奢望。
“我不会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少年回道。
【信铠】日月(五)
经过几天相处,长城守卫军们也渐渐摸清了李信的脾气。
一般不和人说话,一说话就是气死人的程度。
“啊,李信这臭脾气谁受得了啊,活该铠记不起他。”花木兰抱怨道。
连一向好脾气的百里守约此刻也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几天相处,长城守卫军们也渐渐摸清了李信的脾气。
一般不和人说话,一说话就是气死人的程度。
“啊,李信这臭脾气谁受得了啊,活该铠记不起他。”花木兰抱怨道。
连一向好脾气的百里守约此刻也点头表示赞同。
铠望着远处那个靠着大树躺着休息的男人,金黄色的长发随着风轻轻飘起,“太阳”吗?不仅是眼睛,就连头发都带着太阳的特征。
可是,为什么什么印象都没有?是因为眼睛太过于独特,才会只记得眼睛吗?
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
人生是永远不可能太过于顺利的,当他太顺利时,往往表明前面有一个巨大的麻烦和陷阱在等着你。
当魔种群暴动时,长城守卫军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该死,怎么这么多。”百里玄策挥着飞镰,一下又一下杀死扑向自己的魔种。
“玄策小心!”花木兰用大剑挡住少年背后进击的魔种,玄策转身一个飞镰,魔种就已经哀嚎着倒地了。
“守约,快找出魔族的首领!玄策,你去保护守约。”花木兰命令道。
百里守约集中精力通过望远镜望向远方,视线穿过队友和魔种战斗的身影,最终锁定在那个明显比其他魔种更厉害的魔种首领。他忙向花木兰喊道:“找到了!队长,在那里!”
距离太远了,凭借队长他们的力量很难过去,就算是强大如铠,也未必能撑过重重魔种大军去击杀首领。
想到这,百里守约对玄策道:“玄策,我们朝前走点,我看看能不能射中首领。”
“好!”百里玄策应道。
他们朝着前方走去,百里守约架着枪,盯着远处指挥的首领。
“砰——”
该死,竟然打偏了。
正当百里守约想要瞄准第二枪时,首领也发现了这个威胁到他生命的人。
“不好,守约快撤,他们朝着你们那奔了。”另一边的花木兰注意到这边的形势变化,忙提醒道。
而另一边的铠听到后,忙朝着这边赶来,守约不擅长近战,玄策打了这么久体力也不行,铠一边挥舞武器,一边慢慢挪过去。
太多魔种了,这比铠遇到的任何一次的魔种袭击都要猛烈,各种凄惨的尖叫声充斥着耳畔,眼前全是鲜血和尸体。
鲜血,尸体,死亡的味道……
铠渐渐分不清耳边的惨叫声是来自哪里,眼前的景象被红色浸染,明明眼睛看的是这个场景,脑海却闪现出其他场景。那些凄厉的喊叫声仿佛将他拉进另一个地狱,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去抵抗誓死奔来的魔种。
“你怎么回事?”胳膊被拽了一下,铠跌向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畔传来李信清晰的声音。
“啧”李信看到怀里人渐渐变得深蓝的眼睛,心中又急又气,忙说道:“你看清楚了,这里是长城,不是那个破地方!”
长城?
还没待铠仔细思考,耳畔突然传入一声悲惨的叫喊:“哥哥——”
是守约和玄策,他们俩抵不住奔涌过来的魔种大军,已经受了伤,百里守约因为保护玄策,右臂被咬了一口,看样子已经废掉了。
不,不,不。
停下,快停下。
铠捂着头,玄策刚刚那一声叫喊好像唤起铠最深处的记忆,此刻他头疼欲裂,哪怕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残酷的战场也无济于事,那些黑暗的血腥的场面仍一个一个往他脑子里钻。
“哥哥——”
记忆中少女的声音仿佛和玄策的声音融为一体,同样悲切,同样无能为力。
“露娜——”
铠猛然睁开双眼,李信看到他原本被侵蚀的深蓝色双眸重回到银蓝色,眼角甚至长出了淡蓝色的鳞片。
“凯因?”李信喃喃道。
铠没来得及回应他,远处的百里兄弟危在旦夕。
铠嘴里默默念着咒语,李信听出这是海妖的语言。
淡蓝色的水幕将百里兄弟包围住,抵御了来自魔种的攻击。然后,不知何处来的大水冲击到魔种大军身上,那水仿佛带有腐蚀性,那些魔种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吞噬着连骨头都不剩了。顷刻间战场上的局势就被逆转,等到最后一个魔种彻底被水淹没,那些大水又突然消失了,只留下长城守卫军们一脸茫然地面面相望。
铠从李信怀里挣出来,慢慢走向抱着守约的玄策。他的银蓝色的长发慢慢变长,长得几乎要垂地,而且闪着银色的光,身上染血的衣服瞬间变得焕然一新,李信认出那是他以前常穿的衣服。
铠恢复了他作为海妖的记忆。
【信铠】日月(八)
“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吗?”花木兰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没,听不懂。”百里守约轻声道。他已经清醒过来了,身上的伤早就愈合了,甚至连最严重的右臂都恢复的跟原先一样。
“难不成他们说的是海妖的语言?”百里玄策说道:“刚刚铠给哥哥疗伤时李信提到海妖,铠是海妖吗?”
几人闻言沉默了会,他们都看到铠当时的模样,那样子绝不会是人类。......
“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吗?”花木兰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没,听不懂。”百里守约轻声道。他已经清醒过来了,身上的伤早就愈合了,甚至连最严重的右臂都恢复的跟原先一样。
“难不成他们说的是海妖的语言?”百里玄策说道:“刚刚铠给哥哥疗伤时李信提到海妖,铠是海妖吗?”
几人闻言沉默了会,他们都看到铠当时的模样,那样子绝不会是人类。
“害,管他是海妖还是什么妖呢?总之是个好妖。”花木兰说道。
几人点点头,无论怎么说这次战斗都要感谢铠,要不是他长城未必能这样和平。
正当几人还在想着心事时,这边两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
“嗯?”铠看着门前的一圈人,愣了愣。
“啊,你们出来啦哈哈。”花木兰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出来,尴尬地笑道。
“你们不会在这听墙角吧?”李信一脸玩味地看着几人。
“没有,怎么会哈哈,我们都是路过,路过。哎,你的头发怎么……”花木兰本来还在解释,此时也看到铠后面棕色头发的李信。
“想换发型了。”李信明显心情很好,还能解释一下。
几人无语。
“阿铠,谢谢你治好我的伤。”百里守约朝铠笑了笑,感谢道。
“不用放在心上,当初还要谢谢你救我回来。”铠笑道。
一旁的李信看到两人温馨的画面,心里又忍不住泛酸。
“臭铠,你们真的是海妖吗?”百里玄策到底还是小孩心性,他看着铠变得比之前更加夺目的脸,忍不住发问道。
“嗯,”铠点头应道:“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哎呀,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你慢慢说,我们不着急。”花木兰一脸八卦,“我们去大厅那里,那里地方宽敞。”
花木兰和百里玄策一人拉一边,将铠拽到大厅。
李信看到被拖拽走的铠,不爽地“啧”了一声。
听完铠对海妖一族的讲述和他因为保护族人而被迫被海浪卷走失忆流落到海湾的事,几人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真的长着鱼尾吗?像传说中的美人鱼那样?”百里玄策惊奇地说道:“能给我看看吗?求你了,臭铠。”他抱着铠的胳膊撒娇。
“你这小狼崽,铠的鱼尾凭什么给你看?”李信看到玄策冲铠撒娇就来气,此刻脸沉得可怕。
“哼。”玄策不服气,小声嘟囔着道:“看看而已嘛,真小气,又不是看你的。”
铠看着这两个幼稚鬼斗气,不禁觉得有些无奈和好笑。
李信虽然早已成年,但对于海妖来说,他的岁数还太小,因此铠也常常把他当作孩子看待。如果被李信知道了,估计又要跟他闹脾气了吧。
“我们不久就离开,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到我们原来的样子。”铠伸手摸了摸小狼崽的头,顺便摸了几下狼耳朵。
触感真好。铠想着。
幸而玄策此时因为能看见海妖一事而惊喜,因而也没怎么注意自己被当作宠物一样摸了。
李信皱皱眉,刚才铠并没有向他说及离开的事,此时突然提及,不知是何缘故。
几人凑在一起又聊了几句,等吃完晚饭散场,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月亮挂于天际,洒下温柔的光。
“怎么突然说离开?”李信问道。
“你不是说记忆恢复了就离开吗?”铠轻笑道。
李信明显是不相信这个原因,他见铠无意再说,也负气快步朝前走了。
该死,他也真会惹我生气,李信心想,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铠看着李信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事。
“信。”他喊道。
李信停下步伐,没有转身。
“怎么了?”
“这里是长城。”铠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长城……”李信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转过身。
“我记得你说过长安离这里不远……”铠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要回去,我也不会强迫你回到大海。”
“你要抛弃我?”李信声音突然拔高,吓了铠一跳。
“没有,”铠急忙解释道:“长安是你的故乡,我以为你会想要回去……”
他看到李信朝他走来,然后紧紧抱住了他。
“不要留我一个人,铠”李信说道:“我只剩下你了。”
铠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他伸出双臂,轻轻拥抱着他。
“别怕,”铠顿了顿,“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是海妖给他的承诺。
【信铠】日月(七)
“你意思是说,他不会变成‘太阳’?”
铠耸耸肩,没有说话。
“啧。”李信又重新坐回床上,不去看铠。
“谁告诉你的?”铠又问道。
床上人沉默了会,慢慢开口道:“露娜。”
“小妹?”铠似......
“你意思是说,他不会变成‘太阳’?”
铠耸耸肩,没有说话。
“啧。”李信又重新坐回床上,不去看铠。
“谁告诉你的?”铠又问道。
床上人沉默了会,慢慢开口道:“露娜。”
“小妹?”铠似乎也没多意外,族里能和李信有些交流的只剩下小妹了,依照小妹那稀奇古怪的性子,可能也就是说给李信骗骗他的。
“小妹如今怎么样了?”说起小妹,铠就要主动多了。
“你走之后我和露娜就安顿族人,重建家园。等我离开来找你,族里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可能在哪片海域里玩吧。”李信淡淡说道。天知道自己在听说露娜说自己喝了铠的血会成为他的“太阳”时多么高兴,结果竟然是被耍了。李信心里生着闷气,发誓等回去了就好好整一下露娜。
“唔,这样啊。”铠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朝李信头发看了看,问道:“你的头发怎么成这样了,一会金黄色一会红色的。我记得以前不是棕色短发吗,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
“哼,还不是那个祭祀,激发了我体内的魔气。你不喜欢吗,我还可以再变回去。”说完那头红色长发就变成了干净利落的棕色短发。
铠望着眼前的男人,怪不得自己当初见他只觉得眼睛熟悉,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李信那种状态,更别提失忆后怎么也想不到李信头发会变色。
“你当初喝的血和守约喝的血不一样。”铠看着李信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轻声说道。
“什么?”李信愣了下。
“守约喝的只是普通的血,只能疗伤和恢复精力。你喝的血里有我的心血,所以你才能变成海妖生活在海里。”
李信听到这话,回想起当时坠入大海时铠吻着他渡气,那时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渡进他嘴里,被他咽下去。之后等他醒来,铠咬破手指让他吸血,难道之前那次是心血让他活命,之后那次是为了让他快速恢复,才喂的血吗?
想到这,李信突然感觉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把他弄得晕乎乎的,他看着铠那带有着海妖特征的清冷夺目的脸,突然笑得像拥有了珍宝的少年一样,他的声音略微带着点颤抖:“所以,我是你唯一的‘太阳’,对吗?从始至终。”
铠看向他显得激动的脸,心中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老是执着于“太阳”,这称呼对海妖来说绝不是什么好词。但铠没有否认,直觉告诉他有些事不适合现在告诉李信。
“是,从生至死,只有你会是我的‘太阳’。”
这句话带给李信的冲击有多大,铠是不会知道。或许只有李信本人才知道自己一直执着于“太阳”原因:自他遇见铠之际,他就知道铠一直在寻找“太阳”。在与海妖相处后,他也从那些零星半点的信息中拼凑出“太阳”对海妖的重要性。海妖是不懂爱的,他们到了发情期就会和任何海妖发情,到了繁衍期雌性海妖就会随便找个雄性受孕,但铠是不同的,他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寻找“太阳”。他身上肩负着海妖的命运,他必须找到“太阳”,才能保护自己的族群免于海神的诅咒。李信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位海妖,于是他决心成为海妖心中最独特的存在,他会教会海妖什么是爱,哪怕海妖不会爱他。
只要成为“太阳”,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从生至死。
因此“太阳”几乎成为李信的一种执念,这种执念支撑着他活下去。
在他失去双亲,失去故土,失去一切之后,“太阳”成了他唯一一个能够抓住的东西。
他不能再次失去铠了。
【信铠】日月(六)
“臭铠?”受到惊吓的少年震惊于这一连串的变故,他抱着守约的手还在发抖。
铠伸手触碰那层保护他们的水幕,水幕瞬间变成点点光芒,洒落到百里兄弟身上,随着光芒的掉落,他们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
“不要怕。”铠单膝跪下安慰道。
他的银蓝色的眼睛看向百里玄策的时候,温柔得像是一捧月光。玄策被这种神奇的温柔安抚到,可怜......
“臭铠?”受到惊吓的少年震惊于这一连串的变故,他抱着守约的手还在发抖。
铠伸手触碰那层保护他们的水幕,水幕瞬间变成点点光芒,洒落到百里兄弟身上,随着光芒的掉落,他们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
“不要怕。”铠单膝跪下安慰道。
他的银蓝色的眼睛看向百里玄策的时候,温柔得像是一捧月光。玄策被这种神奇的温柔安抚到,可怜的小狼崽看向自己哥哥受伤严重的右臂,而后又无助地看向铠。
铠想了想,随后用他原本的尖牙咬住了手指。手指渗出了血滴。
在他将受伤的手伸出去的时候,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臂。
他抬眼望去,是李信。
“信?”铠疑惑道,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止自己。
“你不能把自己的血喂给他。”李信沉着脸说道。
“他伤得很重。”
“那也不行,你能用海妖的力量治疗他不是吗?”李信气道。
“那样会很慢,而且未必彻底。”铠仍是淡淡回道。
“不行就是不行”,李信气得咬牙切齿,“你别忘了,‘太阳’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你不能把他也变成‘太阳’!”
“什么?”铠愣住,实在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看着他一脸无辜的傻样,李信气笑,“我不管你了,随你怎么搞吧”说完就负气离开了。
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实在不知道又在何处惹他生气。
眼下还有百里这个麻烦,铠将受伤的手指伸进百里守约的嘴里,确保百里守约吸进了自己的血,才伸出来。
“没关系了,等守约清醒了,一切都会回到原样的。”
铠转身看向花木兰等人,“我先去看看信,之后再向你们解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花木兰一脸震惊地看着铠渐行渐远的背影,“什么情况?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苏烈此刻也不知说些什么,眼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救治受伤的守卫军们,然后等待铠的解释。
而此时,铠看着自己屋内的一片狼藉和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铠用海妖的语言问道。比起通用语,铠还是更喜欢海妖的话。
“不关你的事。”床上的人也用海妖的话回道。一副赌气的模样。
果然还是个孩子,海妖叹气,人类也实在是难搞,如果也能像海妖们一样通过心灵感应就能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就好了。或许,铠朝床上望了一眼,要是当初送来的祭品不是信,而是其他人可能要好些。
海妖叹气,海妖生活不易。
“你在想什么?”看着铠在那发呆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起身,酸溜溜地说道:“这之后你要把那个狼种带回海里吗?”
“什么?”还在想着别的事的铠显然没跟上李信的话。
“是啊,他也有红色的眼睛,头上还有撮红毛,可能也是‘太阳’。哦,对了,那个小狼崽和他哥哥一样,你要不要也带回海里做你的‘太阳’?”
“一下子就多出两个‘太阳’,你们族人还不知道多么高兴呢。”
听着面前人阴阳怪气的话,迟钝如铠此刻也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
“我没打算把守约变成我的‘太阳’。”
“守约守约,叫这么亲密,你不是都喂给他血了吗,他成为‘太阳’已经是事实了吧?”
铠看着突然爆发的李信,他的金黄色长发此刻变成了暗红色,眼睛也狠狠地盯着铠。
“所以,谁告诉你喝了我的血就会变成我的‘太阳’的?”
生气的李信显然没料到铠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啊?”
看到面前人这副模样,铠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还是这时候最可爱了。铠心想到。
【信铠】日月(四)
当花木兰跑来告诉铠他的“太阳”来找他时,铠的反应是:“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花木兰就已经拉着他朝外跑去。
外面已经站着好些人了,百里守约和百里玄策正在低头说着什么,苏烈大叔则站在一个金发男人旁边聊天。
“姐把人带来了。”花木兰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过去了。
听到声音,大家的目......
当花木兰跑来告诉铠他的“太阳”来找他时,铠的反应是:“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花木兰就已经拉着他朝外跑去。
外面已经站着好些人了,百里守约和百里玄策正在低头说着什么,苏烈大叔则站在一个金发男人旁边聊天。
“姐把人带来了。”花木兰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过去了。
听到声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朝铠看去。
额……压力好大。铠想着。
金发男人朝他走来,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铠注意到他的红色的眼睛。
像“太阳”一样。铠想着。
他也不动,任由男人看着。
“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落魄了许多嘛。”男人恶劣的笑道:“果然长城这边的沙漠地带不适合你。”
铠皱了皱眉,他没说话。
“我听说你失忆了,”那人靠近铠,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虽然失忆了,却还记得要寻找‘太阳’。”
铠听到那人轻笑一声,随后唇上一软,他清楚地看到那人含笑的耀眼的红色,“真不错。”
那人很快就从他的嘴唇上离开,“你一点儿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李信。”
被突如其来吻了一下,铠却不恼,“不,我不记得了。”
男人盯了他一会,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撒谎。
“你还记得露娜吗?”他又问道。
“不。”铠思索了一会回道。
“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李信笃定地说道。足够自信的语气。
“既然我已经找到你了,那么我们就回去吧。”
“什么?回哪里?”
“回家。”说到这两个字时,李信明显有些高兴。
这时被刚刚李信亲吻这一举动弄懵的长城守卫军们终于清醒了过来。
“慢着慢着,等一下。”花木兰忙插嘴道,“铠失忆了不记得你了,怎么能就这样跟你回去?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呢?怎么能只凭‘太阳’就这么断定铠是你的人?”
从铠来到长城到现在为止,大家早就和铠产生了战友之情,此时听到李信要带铠离开,忙出来制止。
“就是啊臭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跟别人走呢?”百里玄策看着李信,在对方朝自己这里看时又钻到百里守约背后。
“你们的疑虑我明白,”李信看铠没有想离开的样子,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不介意我待在这,帮他恢复记忆吧。”
“这……行吧,也就一张嘴的事。”花木兰同意道。
“你的房间在哪,带我去。”李信对铠说道。
“你要跟我住?”
“怎么?我可是你的‘太阳’。”李信特意在“你的”上加了重音。
“你……”铠无话可说,默默在前面带路。
“哼。”
铠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轻哼,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声幼稚。
等两人离开,长城守卫军们面面相觑。
“所以说,‘太阳’真是他们那对伴侣的称呼?”花木兰疑问道。
“不愧是异邦人啊,真是开放。”苏烈道。
铠的房间里。
“唔,这床还不赖嘛,够两个人睡。”李信看着房间里的大床评价道。
铠没理他,径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一会才干巴巴开口道:“咳,那个,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太阳’啊。”仍然是那种欠扁的坏笑。
“我是说除了‘太阳’这个关系。”
“除了‘太阳’?你说,什么关系能够做这个?”李信靠近,想凑上去吻他。
一只手抵在了李信的胸膛。
“别这样。”铠拒绝道。如果他的耳朵和脖子没有微微泛红的话,这句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行吧。”李信很轻易就放过他了,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到床沿,看起来并没有被拒绝的尴尬或者恼怒,而是一直盯着面前人窘迫的神情。
真糟糕,嘴角要压不下去了。李信心想。
【信铠】日月(三)
在长城守卫军的不懈努力下,他们终于慢慢教会了铠一些简单的通用语,也在实践中了解到铠的强大之处。
在他们不知道第几次看到铠召唤出武器给那些魔种致命一击的时候,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了。
不愧是美人,杀魔种的时候也很美,动作干净利落,基本都是一招致命。
“阿铠真厉害,你这些剑术都是从哪学的?”百里守约问道。......
在长城守卫军的不懈努力下,他们终于慢慢教会了铠一些简单的通用语,也在实践中了解到铠的强大之处。
在他们不知道第几次看到铠召唤出武器给那些魔种致命一击的时候,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了。
不愧是美人,杀魔种的时候也很美,动作干净利落,基本都是一招致命。
“阿铠真厉害,你这些剑术都是从哪学的?”百里守约问道。
“我记不清了。”那些过往的记忆像是被尘封起来了一样,连一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
“哎呀”花木兰走过来拍了拍铠,“没关系,你就呆在长城,和姐一起对抗魔种,哼哼,杀他个片甲不留。”
“呆在长城?不行”铠摇了摇头,“我得去寻找‘太阳’。”
“太阳?那是什么?”花木兰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铠把手放在心脏那里,“它告诉我要去寻找‘太阳’,属于我的‘太阳’。”
花木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百里守约,百里守约摇了摇头。
“难不成那是你们那里对伴侣的称呼?太阳啊,月亮啊,星星啊什么的。”花木兰道。
铠不知道。
他甚至不清楚“太阳”代表的是人,还是一件物品。
他看着百里兄弟的眼睛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太阳”。起初铠以为“太阳”或许是一块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红宝石,但随着他接触百里兄弟的眼睛的时间越来越长时,他似乎清晰地认识到,“太阳”绝不会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而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而且他也渐渐意识到百里兄弟与“太阳”的区别。
百里守约的眼睛很温和,“太阳”的眼睛却要更加热烈。
百里玄策的眼睛充满着狂妄,“太阳”的眼睛却更克制。
虽然百里兄弟和“太阳”的眼睛都是红色,但是“红”却有不同的特点。天下绝没有一模一样的红色,所以天下只有一个“太阳”。
铠叹气,倘若他没有失去记忆,或许还好找些。但现在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红色的眼睛,天下拥有红色眼睛的人这么多,难不成他还要一个一个去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太阳”?
所以说“太阳”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啊,重要到即使失忆了也记得?
难不成真像花木兰说的那样,代表着“伴侣”吗?
铠望着远方的太阳,默默叹了口气。
但铠的疑问没持续多久,很快长城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有着金黄色长发的男人。
他的眼睛是红色,透着点金光的红色。
真是要瞎了眼了。花木兰在心里感叹道。长城什么时候这么吸引“美人”了?
如果说铠的“美”像月光一般清冷圣洁,那么那个男人的“美”就像是太阳一样庄重夺目。
是的,像太阳一样。
“我就是长城守卫军队长花木兰,你是?”
“李信。”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实在是对面的压力有点太大,花木兰在心里想着,我应该和这位兄弟没什么仇吧。
“我听说长城前些日子出现了一位蓝色长发的男人……”
“所以……”蓝色长发?这不就是铠嘛,都多长时间了,还前些日子呢?花木兰心里吐槽着。是来找铠的?
“你来找铠吗?”
“我找凯因。”
两人同时一愣。
“凯因?”
“铠?”
花木兰看到面前的男人在听到“铠”这个名字后脸色迅速黑了下去,不会是找铠寻仇来的吧?花木兰心想。
“他告诉你们叫‘铠’的?”
“额……”看到花木兰飘忽不定的眼神,男人冷笑一声。
“他还真是可以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在哪?”
“你是铠什么人?”花木兰看着男人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毫不示弱地回问道。哼,姐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我是他什么人?”男人轻笑,红色的眼眸闪着灼人的光芒。
“我是他的‘太阳’。”男人轻轻说道。
【信铠】日月(二)
当百里俩兄弟累死累活带着男人和鱼回到长城的时候,他们的队长花木兰正躺在躺椅上,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悠闲地晒着太阳。长城最近和平了很多,魔种们已经很少来骚扰长城了,长城守卫军们也乐得享受这平静的时光。
所以当花木兰看到百里守约架着一个长发美人的时候,她震惊地以为守卫军们已经悠闲到了这种地步——你们不会是强抢民女了吧?
百里守约已经累得不想解释了,......
当百里俩兄弟累死累活带着男人和鱼回到长城的时候,他们的队长花木兰正躺在躺椅上,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悠闲地晒着太阳。长城最近和平了很多,魔种们已经很少来骚扰长城了,长城守卫军们也乐得享受这平静的时光。
所以当花木兰看到百里守约架着一个长发美人的时候,她震惊地以为守卫军们已经悠闲到了这种地步——你们不会是强抢民女了吧?
百里守约已经累得不想解释了,他放下男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脑回路惊奇的花木兰看到男人的脸,明白了他们不是去强抢民女,而是——
“我理解这男人长得实在是美丽,但你们也不能至少不应该……”
“木兰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在海湾买鱼,在海边发现这个昏迷的男人,才带回来的。”百里玄策说道。
“啊?这样啊哈哈。”花木兰干笑着。
躺在地上的百里守约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别躺了,把人给抬到屋里去,总不能就撂在这啊。”花木兰抬脚碰了碰百里守约,“玄策,去把军医喊来看看。”
百里玄策听到后忙跑去了,百里守约只好起身把人抬进屋。
“所以,军医怎么说的?”百里守约一边处理鱼一边问道。
“没啥大问题,而且身上被铠甲覆盖着也看不出有什么伤。这铠甲可真奇怪,我本来想着脱下来的,结果怎么也弄不下来。”花木兰道。
“那个铠甲……”百里守约将铠甲怎么出现的事说给花木兰听。
“这么神奇?”花木兰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曾听过这种事,等他醒了问问看,实在不行我到长安那边去,那里人见多识广,总会知道些的。”
百里守约没说话,默默处理好晚上的食材。
夜色降临,长城上亮起一盏一盏明亮的灯,像是黑夜中不灭的星星。
“烤鱼真香。”百里玄策一手一条鱼,吃得满嘴流油。
“不愧是守约,手艺没得说。”花木兰夸道,苏烈大叔也在一旁点头。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那个人。”百里守约放下最后一串烤好的鱼,走到那个男人的房间。
他仍是静静地躺着,长发散落在一旁,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
“还没醒吗?”花木兰拿着几串烤鱼走过来,悄声问道。
百里守约摇摇头。
“给你留的,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花木兰把烤鱼递过去,屋子里很快就飘起了香味。
就在两人还在想男人什么时候能醒的时候,就听到了床上传来了声响。
昏迷的男人睁开了双眼,身上的铠甲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慢慢消失,“唔。”男人用手撑着头,等百里守约和花木兰靠近,才注意到他们俩。
或许更准确地说,是注意到百里守约手里的烤鱼串。
百里守约看着那双银蓝色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烤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好吗?”花木兰问道。
男人像是听不懂话一样,皱着眉头沉默着。
“你叫什么?”花木兰又问道。
男人还是一言不发。
“名字也不说吗?”
就在花木兰放弃提问的时候,男人出声了:“铠。”他顿了顿,“我的名字是,铠。”
“铠吗?铠甲的铠?”
除了名字,不管花木兰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啊,姐好累。”花木兰在问了几个问题后彻底放弃了。“这人又不是个哑巴,怎么就只会说名字。”
一旁的百里守约开口道:“队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和我们语言不通?”
“什么啊,通用语都普及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有人不懂啊?”花木兰崩溃道。
“总之,先慢慢来吧。”百里守约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安慰道。
于是,这个叫“铠”的男人就在长城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