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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骑士龙骑开播21周年莲真2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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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牧_樱

【龙骑开播21周年莲真24h】活动总结




0:00  @德牧_樱 

转角遇到债(文) 

1:00  @浅生  

一封来自于过去的信(文) 

2:00  @高手遇着蒙面人 

小情侣结婚照(图) 

3:00  @windom 

夕星(图) 

4:00  @不会取名 

THROBBING(文) 

5:00  @苍十七 

猫猫馅儿汤圆(文) 

6:00  @偷摸城户真司被秋山莲最终降临 

不算秘密(文) 

7:00  @Anti 

初见之人与遗留之物(文) 

8:00  @陆地多彩海蛞蝓 

要被海胆吃掉喽(图) 

9:00  @平成磕学家酉爪 

血祭(文) 

10:00 @当归不苦 

总之是没有标题的盖被子睡觉!(图) 

11:00 @白德是黄老虎 

泡沫(文) 

12:00 @RICE盒饭 

(图) 

13:00 @曼新砂 

唯一一颗苹果(文) 

14:00 @笔能不能自己画画 

(图) 

15:00 @洛泱 

心跳(文) 

16:00 @熬夜专家Æ 

城户真司没有泪水(文) 

17:00  @素别一 

Tirck Vent(图) 

18:00  @沐卿 

你的可爱鬼(文) 

19:00  @弯道中 

lovelove医院(文) 

20:00  @春弦 

春之心弦(文) 

21:00  @我纯路人一枚呀 

(图) 

22:00  @心象風景 

(图) 

23:00  @霍言 
愿景以外(文) 



彩蛋 

01:12  @炼金术士Eleanor  

Seventh Heaven(图+文) 

02:03  @召迩 

破碎梦境(文) 

05:20  @TNOTSS  

(图) 

13:14  @绾白 

轮回(文) 



梦一样全天有饭吃的一天,辛苦各位老师了!!!活动圆满结束!!


霍言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23:00】愿景以外

  绿灯亮了。 

  拥挤在路口的人群开始向马路对面移动,秋山莲跟在后面。他本来没必要来和这些人争抢一席之地的,但他的摩托车出了一点小故障,不得不被送去修理的地方。 

  等路人走开的时间仿佛比等信号灯变绿的时间还要长,秋山莲踩上柏油的路面时,令人头痛的手机铃声响了,他退回人行道,接起电话。 

  “莲,真司和浅仓遇上了,你快过来!”电话那头优衣的声音很急切。秋山莲看着马路对面的信号灯,踌躇两秒还是接了话。“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今天只能用跑的了,不过那个地方不算远。秋山莲听手冢提过,下一个死去的骑士的事,但这位神秘的占卜师面对他更多时...

  绿灯亮了。 

  拥挤在路口的人群开始向马路对面移动,秋山莲跟在后面。他本来没必要来和这些人争抢一席之地的,但他的摩托车出了一点小故障,不得不被送去修理的地方。 

  等路人走开的时间仿佛比等信号灯变绿的时间还要长,秋山莲踩上柏油的路面时,令人头痛的手机铃声响了,他退回人行道,接起电话。 

  “莲,真司和浅仓遇上了,你快过来!”电话那头优衣的声音很急切。秋山莲看着马路对面的信号灯,踌躇两秒还是接了话。“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今天只能用跑的了,不过那个地方不算远。秋山莲听手冢提过,下一个死去的骑士的事,但这位神秘的占卜师面对他更多时候是在想方设法地阻止他战斗。可是哪怕走向覆灭的未来、毁灭的结局,他都想让惠里醒过来。 

  秋山莲在风中跑出一身汗水,明明已经是夏末,今年的热气却像盘踞在树杈上的老虎一样,还在伺机而动地偷袭每个轻敌的人。他其实有些心急,毕竟浅仓威手段阴狠。某天夜里手冢海之说出口的话让秋山莲沉默了很久,水面的风卷来夏夜独有的凉意,不算冷,但裸露出来的皮肤还是会感觉到,秋山莲抱着臂背靠栏杆,就连总是整整齐齐穿着外套的手冢海之此刻也只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衫。 

  那天的话题最后转向了别的地方,手冢海之似乎只是无意中提到这件事,两三句就匆匆带过了,而后不久远处就传来城户的喊声,听起来很蠢,秋山莲不想在外面丢这个人,赶紧走过去让城户真司闭嘴。 

  城户真司不高兴地重复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目光却落在慢悠悠走过来的手冢身上,同时脸上令人不可思议地摆出了复杂的表情。 

  最后他们都什么也没说,各自骑上车回了花鸡。 

  这条直道很长,长到人出现视觉疲劳,路上唯一不同的就是两边的树,秋山莲没时间抬头去欣赏那些晃晃的树叶,他一直向前跑,终于到了转弯的地方。 

  就在附近。不仅有骑士在战斗,还有镜怪物在暗中窥伺。秋山莲站在巨大的玻璃外墙下,黑翼变作盔甲包裹住他,一进入镜世界,他就被从天而降的怪物拦住去路,它张牙舞爪地扑上来,秋山莲烦躁又心急,招招下了重手,很快就把怪物解决掉了。 

  他在最终降临后站定,感觉奔跑和战斗的疲惫感一起袭过来,也在对他用最终降临。夜骑握着武器,恍恍想着该从镜世界出去了,于是他又站到那扇巨大的玻璃面前。 

  秋山莲走出去,黑翼心满意足地在镜子里盘旋飞远,他四下寻找自己的摩托车,片刻后才想起它今天不在这里,但自己还是想去看看惠里。 

  坐电车去吧,疲惫还是战胜了一些东西,秋山莲朝着最近的车站慢慢走过去。电车有轻微的摇晃感,像在树上晃晃的树叶,但是太阳光不会像穿过枝叶间隙那样落成碎的光斑,而是整片的,从窗户照进来,秋山莲在这样的摇晃中沉沉睡着。 

  电话铃声把他从漆黑的梦乡里拉出来,他从口袋里把噪声来源翻出来,抬头看四下的环境,电车还在行驶,下一站就是他下车的地方。来电显示着城户真司的名字,秋山莲接起来,一边走到车门准备下车。 

  “莲……”那边的人叫他,却没有下文。 

  “城户?”秋山莲久久听不到声音,终于不耐烦地询问。但城户真司依然没有出声。 

  车门开了,秋山莲把电话换到另一边,扶着门边的把手跳下去,电车从医院前面的高桥穿过去,下面马路的对面就是医院的大门,电车的鸣笛逐渐飘远,延伸去了另外的地方。 

  城户刚刚似乎说什么了。秋山莲想到,对方随后好像又沉默下去,大概不重要吧,他没有追问的想法。脚步放轻穿过人多的大厅,病房外面的走廊冷冷清清,偶尔有护士开门关门。城户一言不发,秋山莲直接挂断了电话。 

  忙音被他装回口袋。秋山莲打开门又合上门,除了小川惠里的一切都被关在外面了,包括拉扯着他的疲惫感。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嗡鸣声和指示声来回响,惠里躺在床上,没有任何会醒过来的迹象。 

  花鸡在打烊之后才等到最后一位住客回来,檐下的灯照着开门的男人,门里神崎优衣还坐在椅子上。“优衣?”秋山莲在她眼前晃晃手,神崎优衣反应不大,只是抬头看他,然后问:“莲今天怎么没有来?” 

  秋山莲这才发现疲惫感到底骗了他什么,他丢下优衣回卧室,城户坐在床上,没有热情地笑,也没有吵吵闹闹。或者说,他对有人开门这件事根本没有反应,秋山莲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刚意识到的事情再撕开给城户真司看,毕竟城户正在面对灾难一样的悲伤。

  电车遥遥远去的时候,鸣笛的声音偷偷吞掉城户真司的声音。秋山莲爬上自己的床,想起来一些事,优衣的电话、电话那边城户和浅仓在战斗、城户在电话里说的话,虽然被掩盖得模糊不清,他现在大概也能零碎凑出那句话。

  手冢死了。

  他从口袋里翻出来手冢海之交给他的卡,那个时候手冢就做好这个打算了吗?那城户知道事情的真相吗?秋山莲偏头去看坐着的人,城户真司就在几步之外,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莲,你还没有睡吧。”城户的声音很小,闷闷的。

  “嗯。”秋山莲以为城户终于要像优衣那样问他了,坐起来准备接受一些像是审判的东西,反复被追问“今天为什么没有来”这样的话,他当然会告诉城户,手冢海之也是骑士,也只是他的敌人罢了,再把城户真司的愤怒全部摔在地上。

  “虽然很想说让莲去看看小优衣,但是现在我只能说出希望莲可以陪我坐一会儿这样的话。”

  秋山莲看过去,城户真司还在试图挤出一个笑。蠢得让人生气,秋山莲在心里点评,他没有说可以不可以,只是下床去给蠢得让人生气的笨蛋倒了一杯水。“晚上没有红茶给你喝。”秋山莲把杯子递过去。

  “笑不出来就别勉强自己,”他说,又补上一句,“很难看。”城户真司终于放弃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左手叠上捂着水杯的右手,研究一样盯着水面。

  ……

  “你果然,不适合当骑士,总是这样不如趁早退出骑士大战?”秋山莲站在窗户边,外面的树叶被风吹起来,像是有鬼在乱撞。

  “手冢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城户把凉透的水放到一边,他不知道,他什么都想不明白。一开始,他就是为了防止怪物伤害人们才成为骑士,可是骑士本身不是为了消灭镜怪物,而是要相互战斗。“莲……你早就知道吗?下一个死的骑士应该是我。”

  秋山莲感觉白天缠在叶片上的热气突然全部聚过来,牵成精细的丝线穿过他的四肢、脖子,要操纵他。他宁愿城户质问他今天为什么没赶过去,他不会把对方的愤怒摔在地上,而是全部收起来。

  但是城户真司的愤怒无影无踪,只是在自责,秋山莲偏头窥去,城户没有把疑问摆在脸上,他分明知道答案。于是那些丝线得寸进尺,要扼碎秋山莲的心脏。

  看起来城户又有了什么想法,但秋山莲没有力气去问,也不想去问,他很沉默地回到床上,打破了陪着城户真司的约定。

心象風景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22:...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22:00】


大概是——莲哥要睡觉,但是为啥对床这么吵啊,为啥脑海里都是那家伙啊——这样OOC的场景

台词是空耳的,有错欢迎指出,我改改改


头一次参加来打的活动好激动><

而且一起参与的老师里有我喜欢的画手、文手、剪刀手……

尤其是晋北老师!我就是看了她的同人图入坑的w

刚看龙骑时有点受不了过于古早的画风差点弃,但是一想到有那么多美味的粮,不看原作怎么吃呢!果断撑下去了!

然后就是真香^q^

真司麻吉天使!TV后期莲哥看真司的眼神简直拉丝!北冈律师我男神!蛇蛇涩涩!

(可惜后来见一个爱一个的我一不留神入了zio坑,不然可能会多画点龙...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22:00】


大概是——莲哥要睡觉,但是为啥对床这么吵啊,为啥脑海里都是那家伙啊——这样OOC的场景

台词是空耳的,有错欢迎指出,我改改改


头一次参加来打的活动好激动><

而且一起参与的老师里有我喜欢的画手、文手、剪刀手……

尤其是晋北老师!我就是看了她的同人图入坑的w

刚看龙骑时有点受不了过于古早的画风差点弃,但是一想到有那么多美味的粮,不看原作怎么吃呢!果断撑下去了!

然后就是真香^q^

真司麻吉天使!TV后期莲哥看真司的眼神简直拉丝!北冈律师我男神!蛇蛇涩涩!

(可惜后来见一个爱一个的我一不留神入了zio坑,不然可能会多画点龙骑同人


龙骑之后还陆续看了别的来打,好多CP能嗑呜呜呜,冷圈人终于稍微不那么冷了呢

顺便我最近刚看完build,纠结下一部看空我还是drive……


(我又从0开始学漫画——从入门到放弃了

优动漫个人版好像比EX版少了好多功能啊……

我纯路人一枚呀

第一次产粮画这对,头发苦手,把秋山莲发胶扔了(嗯)

ooc在我,创人预警

第一次产粮画这对,头发苦手,把秋山莲发胶扔了(嗯)

ooc在我,创人预警

春弦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20:00】春之心弦

1、

“等等,再商量一下——”

春日里传来清新的花草香,窗外的枝叶随风沙沙作响,整栋办公楼笼罩在暖融融的日光中,真司脊背抵着墙,弓身躲在在走廊处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极有穿透力的尖利声调,瞬间破话筒而出:

“上个月的房租拖到今天才交,我没让你马上滚蛋就不错了!”

真司马上一手捂着话筒,转头看了看,好在并没有人被惊动,据理力争道:“可是我们的合同是签到月底……”

“我可以退钱,周日看房的人就要来了,在那之前搬出去,记得房间收拾干净啊。”房东根本不想多说,打断道:“就这样,谢谢。”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真司恍惚地举起手机,屏幕上的倒影也瞪大眼睛、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1、

“等等,再商量一下——”

春日里传来清新的花草香,窗外的枝叶随风沙沙作响,整栋办公楼笼罩在暖融融的日光中,真司脊背抵着墙,弓身躲在在走廊处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极有穿透力的尖利声调,瞬间破话筒而出:

“上个月的房租拖到今天才交,我没让你马上滚蛋就不错了!”

真司马上一手捂着话筒,转头看了看,好在并没有人被惊动,据理力争道:“可是我们的合同是签到月底……”

“我可以退钱,周日看房的人就要来了,在那之前搬出去,记得房间收拾干净啊。”房东根本不想多说,打断道:“就这样,谢谢。”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真司恍惚地举起手机,屏幕上的倒影也瞪大眼睛、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两秒后报社大门哐地撞在墙上,大久保双腿交叉,架在桌上,见怪不怪地摘下吹飞到脸上的报纸:

“今天又有什么事啊,真司?”

真司抱着他的腿,惨叫道:“总编辑,我要流落街头了,办公室借我睡两天吧——!”

 

熟悉的街道风景,熟悉的蛋糕店香味,熟悉的一个人下班……

城户真司耷拉着脑袋,一只手插在兜里,慢慢往车站走去。毕业以后他如愿成为一名实习记者,但工作尚未得到多少进展,生活则率先向他发起了挑战。租的房子本说好可以再住一星期,房东却要卖房,且很快遇上了意向买家,他不得不赶快找好新的落脚处。

可是就凭钱包里这点钱……他捏了捏钱包,几乎能听到几枚硬币叮当作响的声音。

树影摇曳,行道树绽开了几朵花,偶尔落下一片花瓣。女孩们挽着手经过,情侣在树下驻足私语,真司径直穿过人群,路过橱窗玻璃时,微风吹过额发,露出朝气中带着一丝茫然的明亮眼睛。

 

“这位客人……”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拦在了面前。真司吓了一跳,猝然停住脚步,顺着声音抬头。

这是个年纪、身量都和他相仿的男人,此刻正微微低头,朝他看来。

真司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有一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年轻人安静地凝视着他,嘴唇微抿,眼睛漆黑温润,略长的额发垂下来,稍稍挡住眼睛,显得温柔而淡漠,仿佛尘世之外的来客。

犹如自带光环的神使一般的男人轻声道:“在命运的指引下,我们终将重逢。”

真司:“……”

这个人是什么新产品的推销员吗?还是布道的教士?想起“消费”二字时,真司条件反射地清醒过来,对这个人的奇怪滤镜顿时龟裂成了无数碎片,自动还原回了现实。总而言之,钱包危机已经不允许他听下去了,现在还是……

“不好意思。”真司抱紧了背包,“不买车不试用也不去新店,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不做推销。想试试占卜吗?”年轻人对真司警惕的眼神不以为意,“我的占卜一向很准。”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三枚硬币,夹在指间,灵巧地蹁跹旋转。硬币上反射出千丝万缕的夕阳余晖,那一瞬间,真司忽然产生了奇异的晕眩感,仿佛正注视着粼粼水面的倒影。

真司:“也不做占卜。我穷得马上就要睡公园了,要招揽客人的话,我看你还是另请他人吧。”

年轻人眯起了眼睛,这个笑容显得他意外地温和:“是吗?关于财运方面,我倒是能看到一些情况哦。”

真司动摇了:“诶……”

“只需要一点点钱,你是第一百个客人,可以打折。”

真司:“真的吗?!莫非今天我特别幸运?好的,我要占卜!”

 

年轻人屈指弹起,三枚硬币划出银光,依次被抛向空中,随之落回他的掌中。他看了一会儿,嘴唇微动,真司也紧张地看着他,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年轻人轻飘飘地道:“第一个结果是,你将会背上一笔负债。”

真司:“……”

“第二个结果是,你将有血光之灾,走路记得小心。”

真司:“……”

气氛诡异地僵持了片刻。

“你是骗子吧!”真司扭头就走,心想之前的好感果然都是滤镜,我总共就几千日元,还要留着租房子,要怎么才能再花到欠债啊!绝!对!不可能!

他走了没两步,听到那年轻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无需担心,这些小小的坎坷,只是获得重要之物的代价……”

下一秒,一个皮包呼啸飞来,携带着暗器般的破空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后脑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年轻人:“……”

真司摇摇晃晃地迈了一步,在他的注视下,脸朝下扑在了地上,腾起一阵灰尘。

 

手冢海之默默地打量了一动不动的城户真司两眼,把目光转向车站对面。一个又瘦又高、穿着黑色毛衣和西装裤的男人正拎着一个小个子,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记下勾拳,击在下巴上,令小个子闭上了叫个不停的嘴,接着便拖着他的衣领,往这边走来。

海之镇定地问:“需要报警或者叫救护车吗?”

男人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突然皱起眉头,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才说:“可以,麻烦你了。”

他扫视周围,接着看见了地上五体投地的一摊人形、以及掉在一旁的包,表情一时难以形容。

“帮我报警吧,这人偷了别人的包。”男人说,“我叫秋山莲。至于这个……地上这个……”他用下巴指了指真司,“我带他到旁边的店里先休息一下,如果有问题,我会送他去医院的。”

海之:“好的,那请您顺便结一下这位客人的账吧。”

秋山莲的脸色变得更奇怪了,简直就像下一秒就要化身巨龙,喷出一团火把这个乱糟糟的场面燃烧殆尽。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认命地掏出了钱包。

 

2、

大久保大介哼着小调,推开了报社的门。截止到这一刻,他的心情依然如沐春风,直到一个包扎着纱布的显眼脑袋突兀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岛田像参观什么稀有动物似的,跃跃欲试地伸长手,试图摸一下这颗脑袋,令子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两人不约而同地投来了略含同情的眼神。

“……”大久保咳嗽了一声,“干什么呢?都回去工作吧。”

他挥手让两名女性退开,下一秒立刻鬼鬼祟祟地挤到真司旁边,握着他的手,真挚地问:“真司啊,没事吧。”

真司热泪盈眶:“总编辑……”  

“你看,我们同事关系一向不错,你要是惹上了仇家,一定要尽早告诉我们……好让我开除你,保护大家的安危啊。”

真司眼睛里的水光迅速消失了,麻木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真司突然一推桌子站起来,单手握拳,大声道:“我会好好工作、努力挣钱的!”

 

努力挣钱,好还上从天而降的……三万欠款。

真司放下背包,猫着腰钻上楼梯。阁楼二层昏暗不清,他摸索着坐到床边,一开灯,发现新室友正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他。

床头贴着一张纸,列出数条清单,从上到下依次是:医药费、房租、饮食费、占卜费……等等,光是看着就令人眼皮直跳,最下面用签字笔写了个大大的“三万”。秋山莲非常安静,只是朝他投来一眼,便侧过身去,拿着手机,似乎在给什么人发信息,于是真司就自己收拾昨天拿到这里来、还没打开的行李,整理好之后,就挽起袖子,拿上抹布,斗志昂扬地开始四处擦洗。

干了没一会儿,秋山莲也起来了,依然没说什么,从真司手里拿过一块抹布,到一旁擦窗户。

真司:“哦!谢谢,待会我去做饭吧!”同时心想看来这家伙虽然冷漠,但其实还挺好相……处……

秋山莲平静道:“没关系,你太吵了,早点擦完。”

真司正钻在桌子下擦墙,忍不住探出头,在他背后呲着牙,做了个愤怒的张牙舞爪的动作。然而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的倒霉事迹加起来足以编写成一本《倒霉之神与他的忠实信徒》,换算成音符能弹完整首悲怆奏鸣曲,走在路上无辜被砸不说,还被救起来的人说了:

“我最近缺个室友分担房租,想偿还恩情的话不如考虑一下。”

所以至少接下来的半年,他都要住在这家咖啡店,而且把所有的剩余工资都上缴……简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楼下的咖啡店老板娘提高声音喊:“小真——下来喝杯茶吧——”

真司立刻把刚才的郁闷心情抛之脑后,欢呼了一声,匆匆地洗了个手下楼。在他身后,秋山莲斜靠着墙面,目光依然追随着他,过了一会儿,轻轻呼了口气。

 

抛开性格不谈,秋山莲倒是个很好的室友,安静不多话,有时候真司提早下班回来,便看到他在店里帮忙,或是坐在桌子边,翻看一本什么东西,专注的侧容显得很有魅力。那种感觉并非容貌的吸引,而是他专注思考时,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场。真司有一次朝他这样说了,并有所改观,觉得“莲果然还是个不错的人”。

他的用词是:“感觉莲工作的时候好聪明啊哈哈哈哈!”

秋山莲没回答,真司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明显的意味:你这个笨蛋……

真司:“……”

他询问过秋山莲在做什么,对方的回答则是:主要做店员,兼职私家侦探。

“侦探吗?”真司完全想不到他在做这个,但觉得很有趣。从某种意义上说,侦探和记者也算共通之处,但是莲为什么会做这个呢?他对发掘事件的真相和维护正义也有兴趣吗?

“因为有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打架。”秋山莲嘴角微微翘着,“我喜欢动手。”

真司马上说:“为什么要打架?有事好好说不就解决了吗?”

他直觉莲不会回答,或者会不屑一顾,但秋山莲只是“嗯”了一声,l也没有露出“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于是真司内心反复击剑的小人A再次压倒了小人B,叫道“莲是个好人!”。


下午真司独自在阁楼上收拾东西,准备和令子去采访一家食品加工厂。这期专题从两个月前开始筹备,磕磕绊绊,被大久保拖延了两次,然而令子坚持,他最后便默许了。

这家加工厂已经被投诉了好几次,从偷排污水到产品检验不合格,上个月还有顾客吃进了医院,打电话来愤怒控诉,据说报了警,但缺乏关键物证,不了了之。

令子起先想独自去,然而再三考虑后,仍然叫上了真司,决定让他潜入工厂里去,偷偷拍摄照片,自己则先通知了对方会上门采访,高调地吸引注意。工厂届时不可能让她自由行动,令子拖住对方,同时试试看能不能套话,真司便负责在暗处取证。

临出发前,他看到秋山莲正坐在老位置上出神,面前摊开着那本活页本,就朝他说:“我出门了!”

秋山莲恍然回神,真司没准备等他回复,匆匆将相机装在包里,莲突然问:“你去干什么?”

“我要和令子小姐出门采访。”真司扒着门框突然转头,“莲,晚上回来……”

“嗯?”

“啊,不好,要迟到了,晚上回来再说!”

真司看了一眼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马上冲出门上车,小绵羊像屁股上装了火箭似的,风驰电掣地开走、转了个弯,没入街道。

3.

这家加工厂位置很偏僻,四周以高墙拦着,几乎没有行人,因而凡是来客,便显得很打眼。一见到令子,等候在门口的男人便迎了上来,露出殷勤的笑容,一边客气地握手,一边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令子。

周围还有数个工人在清点装货,一边干活,一边有意无意地瞟来一眼。

“我是上周约好会面的ORE新闻的记者,桃井令子。”令子礼貌地向接待的男人道,衣袋里别着一支录音笔,手中则只拿了一沓资料、纸笔,“我们进去谈吧,关于贵司最近的几条新闻,我想采访一下……”

男人叫松野志,自我介绍是主任,道:“请进,那些谣传我们可以解释,只有令子小姐一位客人吗?”

令子点头道:“是的。”

松野志看她尚算配合,也未带照相机,似乎只想做口头采访,便松了一口气,将她当成来完成任务、打发工作的小报社记者,和令子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笑道:“这些事情也让我们苦恼了很久,今天有机会得到令子小姐的采访,正好向社会澄清。”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转身,令子自然地跟上,眼角余光偷偷一瞥,看见远处树丛掩映的工厂外墙边,隐约有一个人影,正顺着树梢缓慢地向墙上移动。

 

真司骑在树上,看了眼身旁。离地已有很高的一段距离,而砖墙离他仍有不到两米远,还更高一些,没有办法跳过去。

他从包里掏出麻绳,在心中默念了两句“总编辑、令子小姐和无论哪位神佛都行,千万保佑别让我摔下去”,一头绑在树上,一头结成活结,扔过去,套在突起的砖上,接着用力拉紧,搓了搓手,心一横,用力抓紧绳子,悬空荡向围墙,接着一手扒住墙头,在空中晃了几下,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呼……”

真司松了一口气,骑在墙上,朝另一面张望,墙下趴着一只看守的大狗,正摇着尾巴,趴在地上,抬头看着他,发出小声的“汪呜呜呜”的呼噜声。

是狗……是狗啊!

真司浑身僵硬,这一瞬间只想立刻跳下去让狗消失在视野中,那只狗见他一动不动,便两只爪子搭着墙人立而起,试图来嗅他的腿。真司立刻像螃蟹般横移,堪称身手敏捷,险险躲过了狗鼻子,那只狗又把腿放下去,在原地转了个圈,坐下了。

真司和它对视,战战兢兢,正在做心理建设、在脑海里大书特书遗言之际,冷不防后面又传来了一道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真司猛地转头,秋山莲正在墙下,奇怪地看着他,他指着墙里面,比划了一下:“有条大狗……”

秋山莲:“……”

真司充满希望地趴在墙上,等待着他犹如神兵天降般出手,收拾掉这只狗,在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刻板印象里,莲一看便是这种充满爱与希望的角色,然而事与愿违,秋山莲冷酷地朝后退了两步,答道:“哦,那等它走吧。”

“哈?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啊?”真司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声。

“来工作,调查外遇。”秋山莲淡定地说出了崩人设的台词,“拉我一下。”

他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刀,贴着砖墙缝隙插进去,旋即再次退后,借着助跑的惯性跃起踩在刀柄上,再借力上跳,真司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边保持平衡一边使劲把他往上拖,简直焦头烂额,累得只想躺在围墙上。

那只狗发现多了个人,似乎警觉了起来,起身就要汪汪大叫,秋山莲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包着什么东西,用力往远处一扔,狗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跟着那袋子奔了过去,摇着尾巴嗅。两人迅速跳下墙躲进附近建筑的夹缝中,真司脸上都是汗,擦了一把脸,终于靠着墙坐下来,辨认园区方向。

“你给了它吃的吗?”

秋山莲答道:“便利店包子的包装袋,我在里面装了块石头。”

真司心想待会那狗发现被骗,肯定记仇,千万不要再和它碰面了……秋山莲倒是依旧一脸漠然,酷酷地伸开腿坐着,真司不说话,他也不说。

天气有些热,他解开了衬衣的两颗纽扣,露出瘦削的咽喉与锁骨,眼睛微垂着,脖颈上挂着一根黑绳。坠饰掩在衬衣内侧,看不出是什么。

“我要去车间外拍照,你从哪边走?”真司挠了挠头,“调查外遇……为什么会在工厂里啊?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啊。”

莲:“为什么不觉得是我跟着你?”

真司:“?”

真司疑惑地呆滞了两秒,莲仿佛能看到他头上的思考进度条正在缓慢加载,浮现出loading的字样,随即loading闪烁了两下,淡出消失。

进度条走完,真司叮地亮起小灯泡,作出回答:“可是你没有跟着我的理由啊。”

莲:“……所以我是来调查外遇的。走了。”他站起来,脚碾了碾地,从嘴里低不可闻地挤出了一声“白痴”。


4.

如果生活是一部电视剧,真司作为男主角,此时就应该左手持键盘、右手摄像机,在一众背景板的仰视下突然出现,完美地完成任务——

但是果然还是应该面对现实啊……

秋山莲半小时前先走一步,与他分开之前,约好最多再过半小时就要返回,否则长时间停留,迟早会露馅。真司如愿以偿,拍摄到了车间内部的素材,然而尚在犹豫是否要去其他地方时,便发觉自己可能是……又迷路了。

真司背靠卡车,将手插在口袋中,紧握相机,另一侧的几名工人戴着面罩、橡胶手套,从车上小心地卸下货,装在推车上,送进仓库中去。他探出头,小心地拍了张照片。

那几个人走远了,他摸出手机,默默地拨通了莲的电话。

 

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问:“什么事?”

“我好像走到里面的仓库区去了,你认识路吗?”真司小声地道,“而且感觉有点可疑啊,虽然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问题……”

秋山莲静了片刻,道:“告诉我旁边的标志物,我过来找你。”

“你的调查结束了吗?要是你还在忙就先工作吧,我……”

 

电话的另一端,秋山莲以手指捂着手机听筒,揭开办公室窗纱一角,朝内望去。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的姓名牌写着:松野。

走廊末端是会议室,隐约传来桃井令子的声音,他翻进办公室,随手拉开一个插着钥匙的抽屉,里面塞着一团衣物,是条轻薄的的吊带裙,包裹着一件压皱了的蕾丝内衣,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人在这里换过衣服后留下的痕迹。

“说不定还真有发现。”他轻声道,关上抽屉,转而去翻旁边的文件夹,从中抽出一份进销存表格,塞进怀里,小心地原路返回。


通话安静了稍许,发出少量电流的滋滋噪音,真司放轻了呼吸,秋山莲从这瞬间的安静中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真司小声地、快速地道:“莲,麻烦你打给令子小姐,让她尽快离开,她的号码是……”

远处的工人朝他走来,他报了串数字,挂断电话,装作毫不在意地转身,拐过一个转弯,当即拔腿飞奔。身后紧跟着响起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对方显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确定是否有问题,仍然带着些许迟疑,没有快速追赶。真司心脏狂跳,努力减小动静,沿着建筑的间隙快步而行,凭记忆跑向约定的汇合处。


“……那么,我这边没什么疑问了。感谢您的配合。”

桃井令子结束了采访。正要与松野志握手,手机忽然响起,她朝对方歉意地一笑,顺势收起物品,朝门外走去。松野志目送她下楼,便松了松领带,出了口气,靠坐在椅子上。

秋山莲与她擦身而过,在那瞬间借着外套的掩盖将叠起来的文件递过去,令子连目光也未转过去,两人旋即分开,一人走向行政楼,一人走向厂区大门。

“你是什么人?”保安很快注意到秋山莲,伸手拦了一下,“有事先预约过吗?”

“有预约。”秋山莲答道,“找前台查吧,我有急事。”

保安:“哎,等……”

话音未落,秋山莲架住他伸来的胳膊,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掼,砸翻了一旁的盆栽,发出一声闷响。前台目睹这一幕,顿时尖叫出声,连连后退,另一名保安慌忙中抓起木棍便横扫而来,刷地挥过他的身侧,险险掠过脖颈。

“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就说我神崎士郎来找你们老大麻烦了。”秋山莲面不改色道,继而一脚踹在这名保安膝窝,让他也跪倒在地。动静惊动了楼上,大概是有人通风报信,秋山莲看了一眼远处,见不少身着保安制服的人正朝此处冲来,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离开了岗位,一时间鸡飞狗跳,热闹不已。

如此一来,追踪真司的人便会将他当成闯入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行政楼前,而忽视其他地方的守备。

“我只陪你们打五分钟……”

秋山莲挽起衣袖,随手拾起地上的棍子,回忆了一下浅仓威的表情,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模仿的笑容。冲在最前面的保安脚步不禁缓了缓,依他惊疑的表情看来,这个表情大约还是得到了几分神经病的精髓。


“让一让——”

远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浪,几乎与真司的怒吼声同步而至,黑色摩托犹如闪电般掠过,速度推到了极致,丝毫没有减速,直直朝着人群撞了上去。所有保安马上全部朝两侧飞扑躲避,快要撞上秋山莲的瞬间,真司强行拧转车头,在原地一个横向漂移,轮胎发出了恐怖的挤压摩擦声,仅仅是一秒之差,莲疾步跃上车尾,堪堪坐稳,摩托紧接着呼啸而去,再次冲向了来处。

“我刚刚以为要出人命了——!”真司在狂风中大声惨叫道,“说真的啊,我刚才没有撞到人吧?你怎么放心让我来开你的车啊?”

“你不是会开车么?”

“啊,这完全是两回事嘛……”

加工厂在时速近一百三十公里的速度下旋即远远被抛在身后,真司缓过一口气,心跳速率几乎冲上一百八,在胸膛中砰砰跳动,手也忍不住发起了抖,险些把车开出S形。秋山莲却在此时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动作很轻,隔着被汗浸湿的T恤,拍了拍他的后背。

“证据我已经交给你的同事了,他们用的食品原材料不对,入库清单中的原料名称和食品成分有很大差别,这里面有内情。”

“令子小姐吗?她肯定能查出来的!”真司扬声答道,忽然感觉莲渐渐地往自己身上倒了过来,“莲?你还好吗?”

“喂,莲!”

他手朝后慌乱地摸了一把,摸到湿润黏腻的痕迹时,不禁猛然顿住。秋山莲的背后有一道口子,正朝外渗血,此刻额头抵着他的脊背,非常小声地“嗯”了一声,胸前的吊坠落在半空,轻轻地摇晃着。

那是一枚小小的耳钉,此时染上了血,便显得黯淡了许多。

5.

周一清晨,ORE新闻关于非法制药案的报道被列在第一版,随之推送向订阅用户的邮箱中,揭露了本市某食品加工厂暗中生产违禁药物,以及先前混淆原材料、致使所生产食品令人食物中毒的内幕。

文章署名写着:“本报记者:桃井令子”,以及“实习记者:城户真司”。


这起事件不多时便在本市论坛中受到热议,报社订阅量也随之看涨,而话题热度仍然在不断膨胀,若是能保持这个势头两三天,兴许能更上一层。

真司满脸如梦似幻,捧着水杯不断傻笑,梦游似的走进来,大久保正在躬身查阅主页的访问量,岛田抱着手围观,报社上下弥漫着一股过年似的喜庆气氛,恨不得逢人便派发红包,拿着喇叭大喊“我们就是那个ORE报社”。

“今天的阅览量快接近大半个月的总和了。”大久保虽然十分激动,但仍然按住了没有即刻狂喜乱舞,咧着嘴角,说:“真司,这次干得不错嘛,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令子却是众人中最冷静的一个,在座位上整理资料,把用过的文件整齐地摞成一叠,锁进柜子中去,闻声抬头道:“总编辑,我们再做一期食品安全相关的专题怎么样?现在正是借势的好时候,错过了这个风头就太可惜了。”

“还有你,真司……”

真司条件反射地站起,道:“是!”

令子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神色微微放松,嘴角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虽然还有诸多不足,不过以新人而言,算是相当不错了。真司,你以后应该可以成为出色的记者吧。”

“加油啊,好好干。”


是令子小姐的……夸赞……

真司在原地转了个圈,自言自语道:“令子小姐,刚才那句话可以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做闹铃吗?”

令子:“……?”

真司忙道:“不不,没什么。”

他仿佛被幸福的烟花弹击中,身后炸出砰砰的绚烂特效,忽然抓起手机飞奔出去,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云霞染上金红色彩,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树下支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摊,秋山莲与另一个人相对而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无意识地摩挲着颈上的项链。

“我相信‘缘’是客观存在之物,无论你观测与否,它始终能够跨越重重阻碍,将有缘之人联系在一起……”

秋山莲将三枚硬币交给占卜师,一手按在小桌上,看向他的眼睛,微微沉吟。

“你一直没有找我占卜,说明你还在犹豫,是吗?但我上次就说过,有些事情或许是注定会发生的。”

“但这并非命运的决定。”手冢海之温柔地答道,“这是来自你内心的声音。”

秋山莲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扬起眉,朝海之道:“我知道了。硬币你收下吧,按你的话来说……这也是和你建立的‘缘’吧?”

“我走了,下次见。”


从走廊向下看去,周围的风景都可尽收眼底。

“什么,你顺路过来和我一起下班吗?可是你今天不是在花鸡帮忙,没有出去……才不是不欢迎你的意思啊!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会曲解我的话!嗯,对了,这期专题确实成绩不错……”

“都是托我的福吧。”

“对啊。”真司说,“没有你和令子小姐的话,这件事情也没这么容易结束。说起来,那天本来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还打算好好庆生的,结果我们谁也没吃一口……”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真司靠着走廊墙壁,趴在窗户边朝下张望,从人群中分辨出同居人显眼的刺猬头发型,当即笑了起来,“总编辑说如果按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就有希望发一笔奖金,如果有的话,我就都给你好了……”

秋山莲沉默了两秒,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你还欠我钱没还。加上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跑腿费,还有我应得的奖金……一共八万,零头我帮你去了。”

真司:“……”


熟悉的春日花香,熟悉的车水马龙,熟悉的人来人往……

真司单手拎着双肩包飞奔出来,从身后一把勾住莲的肩膀,踉踉跄跄地被他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大叫道:“你看新闻了吗,我真的好高兴啊——”

莲:“知道了,今天你请客。”

“我请就我请!”真司依然像个快乐的小孩,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在他耳边喊道:“太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喜欢你啊——”

莲:“喂,不要乱说……”


满地夕阳的温暖橙光中,城户真司“哟”地喊了一声,张开双手,像要尽情释放情绪一般,从坡上径直冲了下去,沿途飞扬的花瓣犹如在阳光中被灼灼点亮,焕发着琥珀光泽,乘风而去,令暮春最后的气息挥洒向整座城市。

秋山莲站定,远远地看了他一会儿,答道:“嗯,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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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另附一点流水账片段,是在一起之后的剧情:the wild in my veins

鞠躬感谢每一位读者和活动太太、主催,能够参与、体会大家对莲真的热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最后的最后,全文推荐Bgm:明日、僕は君に会いに行く

朝の光が あふれ出したら/当晨光满溢之时

好きと言おう 勇気持って/鼓起勇气 说喜欢你


弯道中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19:00】lovelove医院

*第一次写莲真,OOC预警


*有少量提及映an,五一,翔菲(医院邻居)


作为一名在职的,ORE新闻社的万年实习记者;城户真司对于自身各种能力的上限都有着相对清晰的认知。


比如现在,他就很确定,


过去几小时所发生的一切。


自己,


完全,


无   


法  


理  


解   


“搞什么啊more————”


屁股压在枕头上的青年粗暴地抓挠刚刚经过吹风机洗礼的头皮,棕色的发丝轻易挺起,在头顶鼓出...

*第一次写莲真,OOC预警


*有少量提及映an,五一,翔菲(医院邻居)




作为一名在职的,ORE新闻社的万年实习记者;城户真司对于自身各种能力的上限都有着相对清晰的认知。



比如现在,他就很确定,



过去几小时所发生的一切。



自己,



完全,



无   


法  


理  


解   




“搞什么啊more————”



屁股压在枕头上的青年粗暴地抓挠刚刚经过吹风机洗礼的头皮,棕色的发丝轻易挺起,在头顶鼓出几层飞扬的波浪。


一天,才一天!



在一家医院的妇产科住院部醒来,

在孕检报告单上看见自己的名字,

被护士夸赞身体很好孩子很健康,

被未成年医生调笑着告知“爸爸大概一个月左右会到”

最后在走道上一路欣赏各种诡异的标语:



“相亲相爱就三(N)个人一起回家哦!”


“不担心迷路,走多远扭头一百步,love医院永远欢迎您!”


“没有剖腹产。”


“堕胎就一辈子跟另一个爸分道扬镳啦!”


“注意注意!夫夫关系不好的话,孩子会弄死怀它的爹哦。”



重拾前世记忆不足半月的骑士觉得大脑有些过载,神经在短期内承受了太多无法面对的重负。



秋山莲


可能是他肚子里孩子的爹


……



这是鬼故事



这一定是噩



“呼———呼呜————!!!!”



“……好过分…莲…”



深夜的明月霸占了整片星空,皓白之下,风是如此清晰地盘旋在冷光的归途;真司将手贴上小腹,打算用接下来至少一个季度的假期,去好好遗忘梦境里堆积如山的破事。





———————————————


————————



“包吃包住哦,有心情可以出门晒太阳;回去就别想了,整个医院对我们原本的世界来说都是架空的。”



早餐有味增汤米饭加上新鲜的烤鱼,还有金灿灿的厚蛋烧;腌菜的味道也很正宗。


满意地咽下汤里热气腾腾的嫩豆腐,男人轻敲碗边的竹筷,感慨着生活环境的优越。




虽说就在昨天,医院针对父产科设计的“lovelove”招牌已经让他盯着镜子里龇牙咧嘴的自己怀疑了许久人生的真实性。



但头上带着粉红夹子的男孩穿着白大褂进病房,真的跟他花三半小时详细科普了“孕父守则”以及私底下的“调查发现”,



食宿方面


睡房两人一间,


食堂免费还接受自助点餐



嗯,待在这貌似也挺好的



另外,这几天闲来无事,真司几乎逛遍了大型建筑里所有能去的开放空间;这个所谓的医院附带澡堂、配备专门的防滑浴室,不仅给孕父准备的待产室每层N间,连身体修复的健身馆也夸张的遍布了全场。



驻足在豪华澡堂的男更衣室,离被房东赶出家门还差一步之遥的实习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空无也的口袋。


如果前提不是,他,男的,揣了好兄弟的崽的话…


在这种高级生产—护理一条龙服务中心他应该可以住的很愉快吧…


……



决定了


什么时候走就先等莲过来再说,

一个人思考这么多也没意义。



真司靠着池壁伸展了一下四肢。




要见不到莲了



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了



莲这一次可以和惠里好好在一起吧……



其实趁现在打掉孩子也挺好的,这样莲就不用纠结,也不会难受…




“不想这样”




诚实的人在水里疯狂摇头,



不能这么自私…应该为莲高兴




滴到毛毡上的一丝丝墨水被布的主人滤出屏幕,骑士越出泳池,在雾气缭绕的隔间里擦干了脸上的水珠。



—————————————————


—————————



真是的…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躺在床上,男人抛接着夫夫邻居送来的苹果,神情相比以往没心没肺的状态可谓严肃到出奇。



隔壁的两位中年人仅仅注视着对方,眼里便会流转出被岁月浸透的炽热而平静的光芒;可他第一次看见莲,从嘴唇到眉毛写的都是嫌弃。后续人家骑着重机车,他开着他的小红摩托,狭路相逢往往对骂一路不欢而散,直至两周前轮回的记忆入脑,他像如今这般瘫倒在床垫上神游天外,才开始思考默默期待偶遇的自己算不算精神病。



“会怀上喜欢的人的孩子哟。”



传输系统因为这句话接触不良,最后整个躯壳以宕机的形势在床铺上定格了一天。



真司发现那个人的名字是如此自然地冒到嘴边,医生听到答案后点点头,满意地往册子上记了几笔,上一秒回复的斩钉截铁的他却连对方的样貌都差点没从库里翻出来。



前辈和上司在工作上对他非常照顾

咖啡厅的婆婆会给他蹭饭,帮他安排住所

优衣会在他快被自己的契约兽吃掉的时奋不顾身的抱住他

那个人也从未在他碰到麻烦的时候,真如他嘴上说的那样冷眼旁观过



但莲明明很固执,嘴很毒,经常和他吵架。



他又为什么会是那个特别的人呢?




突然卷入的斗争把日常撕扯的七零八碎,在误打误撞间,自己和人家就这么磕磕绊绊地绑在了一起。


他见证了莲对愿望的执着,也看透了男人内心的纠结;莲则一面记着他欠下的高利贷,一面在他因为“杀人”痛苦到想以死谢罪之际,拉着他与北岗先生对峙。


于是慢慢的,他会在所有迷茫的慌乱的时刻询问对方:


“我该怎么办啊,该怎么赎罪才好啊…”


“在我想阻止战斗的时候阻止不了,为什么当我想要战斗的时候,却谁也不来战斗…”


“莲,你还不死心吗?莲!”



莲不擅长安慰,不擅长作为师长指点迷津;更何况迷雾中的寻道者只能孑然一身,他人的帮助和言语最多充当漫漫长征路上一点微弱的助力。


所以爱好制止战争的骑士每每站在另一个骑士身旁,表达个人的恐惧、悲伤与彷徨时,倒也没对男人的回复抱有什么期待。



只是知道对方会听完他混乱的自白,

知道这么做多少次都不会被恶意伤害后,



就习惯这样罢了。



而且很多时候优衣也在啊…优衣也很温柔…也会耐心听完他念的很多事……



“别变得太多。”



回忆的画面驻足到自己因为无法留住如亲妹妹般的女孩而久久难眠的夜晚,莲在当时“刷”地拉开了他的帘子,并在对上他的视线后神色复杂地把布门关了回去。



如今待在医院同样失眠到凌晨,每一块旧世界的拼图宛若银河路上的星海,往整片寂静的森林撒下了点点银白的碎片。



辗转反侧的骑士还是找不到一条确切的理由去解释一个“好人”和“其他好人”的不同;只好将枕头夹在双腿和双臂间,顶着熬了几天的黑眼圈继续咬手指。


相比起能够和谐相处的朋友,他跟莲的理念充满矛盾,俩人经常是在真刀真枪中进行着一次次暴力的唇枪舌战。可靠在骑车边上连痛觉都快麻木的那天,男人哭着叫他活下去,不要死;迷迷糊糊间,他从对方的眼泪中看出了太多太多不曾注意过的热烈的东西。


难以置信,惶恐,痛惜



“你才应该要尽量活下去吧!”



还有纯粹的珍视



原来…


我也算是你心里,


比较特别的一部分吗?



那……



真司掀开衣服,肚子尚且平坦,光滑的肚皮上慢慢浮现出一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黑猫。



那这个孩子…我可以留下来吧…




———————————————


————————



“不行我就自己养!莲,你别想阻止我!”



“你给我清醒一点!”



眼前的金毛用手环着小腿,坐在被子上赌气把头扭向了看不见路人的墙壁;莲深感自己就像一座快被憋死的火山,想咆哮却发现只有怒火转成的白烟在头顶飘来飘去。



“男人是不会怀孕的!”



“但是单子上真的有…身体好像也变得不一样了!”



“…就算是真的,这鬼地方连剖腹产都没有!哪有医院只打胎接生不做这个的!!!出事了怎么办??孩子弄死爹……那些墙上的破字是什么意思??”



“感情不好才会…”



“城户!!!!!”



“京子小姐说可以打无痛嘛……”



自觉理亏,骑士的两颊通红,音量也在男人的吼叫中一点点降低。



“我不想见不到莲…”



“……”



“莲有喜欢的人我知道!所以…和我在这里待几个月就好,孩子我会自己负…”



“怎么负责?”



“莲…”



“你要是死了怎么办?!这里看重的只有生育率吧!”




“……那莲也可以回去的…回去就不记得我了…”



“你…”咽下一串卡在嗓子眼的吼出来不太好听的词汇,秋山莲立在床头颤抖,深呼吸了几个世纪后,他俯身掰住红色骑士的上臂:



“我去找医生把情况问清楚。城户…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哪里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_⊙听明白没有?!”



“嗯…啊…好…”



所以…是同意了吗?



被突然的桎梏弄懵的真司呆呆应下男人的要求,然后眼巴巴看着对方以无比暴躁的步伐踏出病房。


等四周安静下来,他侧躺到床角,慢慢抱住自己和另一个的自己。



规则真是过分!



宝宝明明是因为喜欢对方才产生的,


生下宝宝却比我们的感情和生命更重要吗?




宝宝你说…



骑士卷着被子翻身,



那个叔叔愿不愿意做你干爸爸呢…



—————————————

剩下走大眼,清水he

沐卿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18:00】你的可爱鬼

 AU设定:灵异向慎入哦可能会有鬼的描写,莲是可以看见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都是我的私设我也不知道这种设定存不存在。


https://m.weibo.cn/7480047552/4876580231318378


 AU设定:灵异向慎入哦可能会有鬼的描写,莲是可以看见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都是我的私设我也不知道这种设定存不存在。


https://m.weibo.cn/7480047552/4876580231318378


洛泱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 15:00】心跳

莲真已交往设定,惠理是莲青梅但未在一起


      “每个人的心率都不一样,互相拥抱30秒以上,心率就会变相同。”


       秋山莲很少会去主动去拥抱城户真司,他的性格决定他很少会去主动表达爱意。

       城户真司却不一样,他很喜欢去拥抱莲,无论是什么时候。比如两人吵架后和好的拥抱,比如...


莲真已交往设定,惠理是莲青梅但未在一起

 

      “每个人的心率都不一样,互相拥抱30秒以上,心率就会变相同。”

      

       秋山莲很少会去主动去拥抱城户真司,他的性格决定他很少会去主动表达爱意。

       城户真司却不一样,他很喜欢去拥抱莲,无论是什么时候。比如两人吵架后和好的拥抱,比如在镜世界消灭怪兽后的夕阳下,真司会在时间还没到的时候,抱住夜骑,以龙骑的身份,有时候会拽住夜骑的披风,把自己包起来。

       像一个小动物,莲会这样想,即使嘴上会对真司的拥抱行为表示出嫌弃,但是从未推开过真司,任由真司抱住自己。秋山莲知道,他的爱人有时候会缺乏一些安全感,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在店里帮忙时经常手忙脚乱,也经常被自己叫“笨蛋”,睡眠质量好到怎样都吵不醒。但是他知道,真司在平时战斗的时候会经常留意自己这边,不然也不会在一次又一次艰难的战斗中不管不顾地来帮助自己。

        秋山莲承认,自己也很贪恋城户的拥抱,每次城户把头埋在他胸口处,尤其是刚刚结束战斗后,他会听到城户的心跳,一开始两人的心跳是激烈的,很容易区分的,但是渐渐的,秋山莲会发现自己的心跳逐渐地向着城户的心跳频率靠近,直至完全相同,仿佛是一体的,他们的心一起跳跃,也一起活着。

      

       “所以伤心时,紧紧抱住某个人的话就能安定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假面骑士的战斗也愈发激烈,甚至于莲和真司直接也有过争斗,一次是自己想要拯救惠理的急切心情,而另一次,是城户想要战斗。为了莲,真司甚至主动去找别的骑士去战斗。得知消息的莲急忙去阻止他,真司看见莲一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边想跑,却不小心摔倒在地,莲见状一把把真司抱在怀里。秋山莲听到了真司的抽泣声,感受到怀中的人不停的颤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直紧紧的抱住真司,不断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渐渐的,他感觉到真司逐渐平静下来,心跳也逐渐平稳。自己原本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也逐渐配合起真司的心跳声,一起跳动。

       

     “抱着死去的人,我的心疼会停止吗?你的心跳会再次跳动吗?”

     

       秋山莲从未想到过,自己会亲眼目睹城户的逝去。

      镜世界的崩溃,让大批的怪物出现在真实世界中,他和真司要一起去结束真实世界的灾难。

       临走前,秋山莲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叫住了急匆匆跑出去的真司,真司刚一回头就撞进莲的怀抱中,他轻轻揪住莲的外套,嗅着莲毛衣上的味道,抬头问道:“怎么了吗,莲?”莲摇摇头,没有回答,俯下身,在爱人的嘴角轻轻的落下一吻,又把人按在怀里,紧紧的抱住。或许是感到莲的不安,真司轻轻的抚摸着莲的后背,安慰道:“我们都会平安回来的,何况我还欠你的钱呢,答应过你不还完欠款我是不会死的。”秋山莲听到真司宛如孩子气的话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轻轻推开真司,没有让真司骑车,而是载着真司一同前往镜怪兽出现的地方。虽然是第一次坐莲的摩托,但是真司并没有对莲的举动表示出不解,而是一言不发的紧紧抱着他,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们逐渐一致的心跳声,感到无比的安心。爱人的拥抱是有神奇的力量的,秋山莲感受着真司的拥抱与平稳有力的心跳,原本焦躁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可是,当他解除变身后,秋山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到自家恋人的拥抱。他缓缓转过身,看见了倒在汽车旁的真司。他第一次觉得红色是那么刺眼,汽车上的鲜血,真司那件蓝色羽绒服上的鲜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想要扶起爱人,却怎么也扶不起来。想要堵住真司背后的伤口,鲜血却沾染了莲的手心。他紧紧握住真司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他想要说些什么,一开口,却染上了哭腔。他止不住的流泪,哀求着真司不要离开自己。真司却笑着跟他说:“莲,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抱歉啦,我失约了。”话音刚落,真司那双一直看着莲的眼睛,缓缓的合上了,被莲紧紧握住的手,也慢慢的没有了温度。城户真司,死在了秋山莲的怀里。秋山莲把爱人的尸体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再一次主动的抱住了真司,可是真司却再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紧紧的抱着真司,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有好心人路过想要劝他放下真司尸体,他摇摇头,固执的抱着,似乎这样真司的心脏还会再次跳动 ,自己的心疼也会停止……

笔能不能自己画画

  我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总之是画了

  我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总之是画了

绾白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13:14】轮回

他现在已经不是,或者说,已经不仅仅是龙骑了,在上一次轮回中,选择了与镜世界的龙牙相融合,现在的他,既是龙骑,也是龙牙


疯狂,清醒,悲伤,快意,种种情绪在Ryuki和Ryuga性格交替之间,倾泻而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户真司身边的气息逐渐平稳,两个人格间,短暂的达成了一致。


城户真司站在镜面前,开始两个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中的对话。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Ryuga看着镜子中呈现出的萦绕悲伤的Ryuki,兴致缺缺的问道。

“先不参与这场骑士之间的战斗,在旁边观察吧······” Ryuki...

他现在已经不是,或者说,已经不仅仅是龙骑了,在上一次轮回中,选择了与镜世界的龙牙相融合,现在的他,既是龙骑,也是龙牙


疯狂,清醒,悲伤,快意,种种情绪在Ryuki和Ryuga性格交替之间,倾泻而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户真司身边的气息逐渐平稳,两个人格间,短暂的达成了一致。


城户真司站在镜面前,开始两个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中的对话。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Ryuga看着镜子中呈现出的萦绕悲伤的Ryuki,兴致缺缺的问道。

“先不参与这场骑士之间的战斗,在旁边观察吧······” Ryuki啜嗫说,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可真不像你,你不是最善良,最热心助人的吗?你真的能,看着那些被牵扯入战斗中的普通人无动于衷吗?”

“······”

“哈”一声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声从现实的人口中发出。


平淡的开头,简短的对话,寥寥几语,却让这次的轮回开始了不一样的变化。


属于骑士的混战,从第一位变身者接受卡片套匣时就已经开始,看着一位又一位的骑士加入这场战斗,又有一位又一位的骑士因为失败而退出,死亡。

神崎士郎在镜世界中冷漠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却不住地疑惑——属于Ryuki卡盒的主人迟迟没有出现,甚至这世界上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若不是神崎士郎仍然能通过卡盒来感应到有这么一位骑士的存在,或许他早已准备重启这个世界的时间线。


至于不愿意参加战斗啊,每一位持有卡片套匣的人,在选择接受时,就已经没有了退出的选择,要么杀,要么被杀。


在最后,终究会出现的,毕竟,镜世界中悄然锐减的镜怪物在无意中证明的这一点,神崎士郎思及此处,不由得微笑了起来:“战斗吧,只有战斗才是你们生存的价值,只要你们在最终的战斗中······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


“龙深红者”一声轻唤,赤红巨龙飞身而下,盘旋在青年周围,“终于,快要结束了。”青涩的面容上,露的确实历经沧桑了,以及将要解脱的眼神。


顺着城户真司的眼神望去,漆黑的长矛与蛇刃交击迸射出无数的火花,旁边的巨大发射器在一旁虎视眈眈,三人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一触即发之际,金色的羽毛翩然落下,梦幻的情景中,暗藏逼命危机。

“吾名奥丁”,见在场几人都未出口,继续道,“首先,恭喜你们,在这场战斗中坚持到了现在,正如你们所见,就是最后的战斗——战斗吧,不战斗就无法生存下去。”


“开始吧,四位骑士”,在场除奥丁三人无不惊讶,竟然还有一位从未出现过的骑士存在?


就在话音刚落,一道墨黑身影从角落中缓缓走出,并自我介绍:“假面骑士—Ryuga”,在说出自己名称的时候,猛然压低的自己的声音,让众人未能清楚听到他的名字。


场上无人出声疑惑询问,微微绷紧的肌肉显示他们都不平静,一个潜在的威胁,竟然将自己藏得那样的好,好到无人发现他的存在,甚至质疑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

但在这压抑到极致的环境中,夜骑少见的失了神——太像了,太像他在梦中所遇见过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在这次的轮回中,他并没有过恋爱,参加骑士战斗的目的是:找到自己在梦中的那个人,无论是生是死。

他很少会有强烈的愿望,因为他会用自己的行动去达成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事物。但这件事情不同,对此,他一无所获,在时间流逝中,逐渐成为了执念,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所以,他来到了这里,成为了Knight


“开始吧,诸位”,如同也确实是赛场上的裁决者奥丁,悠然开口,“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们的实力,只有赢到最后并战胜我的人,才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任何!”


······


毫无悬念的战斗,龙深红者,亦是龙漆黑者的契约者——城户真司。

余下三人,无力倒在地上,场上仍站着的,唯有两人


又是一场战斗


神崎士郎最后站在了城户真司的面前,他也很好奇面前这个少年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永远存在于镜世界中,作为最强的骑士。”再也隐藏不住,也无需隐藏自己癫狂的城户真司终于说出了自己那最绝望的愿望。


“只有这样,即使你的游戏会不断的延续,但是只要你满足我的愿望,那么你的每次重置都毫无意义···”


“你竟然没有失去上一个时间线的记忆?为什么”神崎士郎略惊,不由问出口。


“因为Ryuga,作为镜世界中存在的我,即使时间线被重置再多次,镜世界本身是不会变化的,这就意味着:只要‘我’一直是Ryuga就好了,就这样,我一次又一次在这个世界中挣扎,我想改变这一切,我试了无数种办法,可是到最后,还是殊途同归,前功尽弃。”


“直到这一次······”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上一次轮回的结束。那是数不清第几次莲在我的怀中逐渐变得冰冷,他说的那一句话让我改变了想法。”


“成为最强的骑士,活下去,城户。”


“如果,我的愿望是永远存在于镜世界的最强骑士,即使你想要再启时间线,我也不会失去现有的一切记忆,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每一次的轮回都是由我胜出,而你无法实现。那么,你的所作所为就毫无意义,不是吗?” Ryuki温柔却残忍的话语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神崎士郎?”

神崎士郎抿住嘴唇,沉默良久,突然微哂,“你确定可以打败我吗?”

“可以一试。” Ryuga出声道。


“各退一步,如何?” Ryuki开口,却是退让,“我可以把我的生命献祭给优衣,至少,这条线上的她从来未曾见过我,而你,只需要结束这无尽的轮回,荒诞的骑士战争,和优衣在这条时间线上平稳的生活下去······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累了,我不想看到有人再在我的面前死去了,尤其是······莲”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的生命交给优衣后,你在现实中的一切生活痕迹都将消失,你,明白吗?”

“···我知道”,城户真司看着镜世界中的天空,吐了一口气,“这样,最好啦。”


——

无尽的轮回终于结束,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归的正轨。神崎士郎抹去了所有人关于镜世界的记忆,包括秋山莲。

但是,在那之后,每当秋山莲看到“三万”这个数字时,心中总是一阵痛楚,似乎有什么应该刻骨铭心的事情,被迫永远永远的忘记了


而在镜世界中Ryuga却罕见的自言自语。


“真好啊,莲。一切终于都结束了。”一阵风吹过,穿过了镜世界和现实,将这句话带到了秋山莲的耳边。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秋山莲回头想寻找声音的来源,空无一人。忽然,他的眼泪不由落下,他内心隐隐约约知道,他再也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曼新砂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13:00】唯一一颗苹果

【莲真】唯一一颗苹果


白开水预警


全文:6.5k


    篮子里最后一颗苹果给了被黑夜笼罩的外来者,本来想给自己留着的,可我不能真看着一个人在我眼前死去。

    穷鬼聚集的地方有太多饿死鬼,我有些烦厌这份偶尔冒出的恻隐之心,这苹果是我的酬劳,不是吗。

    可拿出来的食物总有危险,不如扔掉,就当是破财消灾了罢,暴起抢食物的死人也不是没见过。...


【莲真】唯一一颗苹果


白开水预警



全文:6.5k

    

    

    篮子里最后一颗苹果给了被黑夜笼罩的外来者,本来想给自己留着的,可我不能真看着一个人在我眼前死去。

    穷鬼聚集的地方有太多饿死鬼,我有些烦厌这份偶尔冒出的恻隐之心,这苹果是我的酬劳,不是吗。

    可拿出来的食物总有危险,不如扔掉,就当是破财消灾了罢,暴起抢食物的死人也不是没见过。

    上帝保佑你,我毫不虔诚的顺从着这个习惯念叨一句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模模糊糊见着那颗还戴着青色枝叶的红果子被人握到手中,我仁至义尽了。

    “别死在我家门口。”

    裹着黑风衣盘腿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言不发,直到月光照亮这片昏暗,我才发现他算不上饿死鬼,衣着干净,只有腹部血液不断从指缝渗出,脸上却未有一丝痛苦,如同正常来说牧师要做临终祷告的对象一般平和。

    我想起那些扭曲的面孔,嗯,这个人比死人平静多了。

    “别死我家门口。”

    而后的每一步都会掀起淤积着的液体。

    我的制服,不管上帝他老人家怎么看,我只知道家里的水不怎么够用。

    

    

    黑色的先生似乎是个哑巴,紧皱着的眉头让他刻薄冷漠,似乎谁都欠他钱一般。

    不过伤口稍稍愈合后就自觉的去找了个工作,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提及。哑巴先生干活利索的紧,也没有麻烦事,倒是得到了教会的认可,睁只眼闭只眼便留下了他。

    我只庆幸自己少了个大负担。

    

    不,这是个大负担。

    毫不夸张地说,压在包底的食物是我的命根子,这干热且穷困潦倒的该死地方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水源和食物。

    那个家伙却把自己的那份分出去,就那样将水壶递给已经走到终末人的面前,和这里每个人吐出辱骂般轻松。

    “你在做什么。”

    “喂!”

    手上的红痕称不上多疼,但他用了力气将我的手打回去,“你发什么疯,这是你活下去的资本!”

    哑巴先生这才回过头望向我,我难以形容这个表情。幼时我曾在教会玩过颜料,光鲜亮丽的液体融合在一起反而混浊无光。

    当所有感情沉淀之时,面容才会凝结成无色。

    “这是一条生命。”

    坐在墙根处的人已将近脱离人间,我见过太多死人,也看得出每张脸上的晦暗。

    可他像是追忆着什么一般无视了死亡,似乎救下一个人就能再度握住什么东西。

    我甚至忘却惊讶于他会说话,见着他垂下胳膊,最终放平靠在腿上的躯体,将不再会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合上。

    “死掉的人有太多了,”

    “你能去救所有人吗?”

    我讨厌大梦想家,惹人作呕的伪善者们能用他们的言语行动换来食物和水吗,明明连连活着都做不到,该说不愧是大城市来的,相似的傲慢。

    “不能。”

    黑漆漆的家伙拍拍身上的灰,他回复的轻巧果断,“但能救下一个也好。”

    而那个人只会争夺我生存的资源,“真慈悲啊——”

    “我不知道,”还未展开的阴阳怪气的话,被硬生生打断,他看向我,眼中并未有多少书中圣人常有的悲悯,而是一贯的阴郁烦闷,“他说没有人是应该死的。”

    “可能我越来越认可他的生存方式了……”

    “算了,你应该问他。”

    他攥着布满疤痕的手归于沉默。



    

    “所以你找的人大概什么样,叫什么?”

    哑巴先生在教会有很多代称,你,喂,那个人,他一开始似乎非常烦厌,紧皱的眉头和酒馆里好事的酒鬼们一样,可后来却不再在乎。

    这是最让我觉得好笑的一点,他把自己的暴躁易怒掩盖于沉默之中,可又刻意予人以帮助,是的,他仍然坚持着自己那杯水车薪的无趣行为。

    拙劣的去模仿圣人的模样有何意义,他到底在学谁。

    他翻翻眼皮然后把手中的苹果给了我,连手指都懒得比划一下。

    行,关我屁事,“窗台上放的苹果?”

    这次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过这方圆百里留下果树的也只有城户家了。

    我颠了颠果子,将它放回窗边。

    “城户那家小孩……”

    大城市打拼再失败也不应该回到这个破地方。那孩子和这个村子的腐朽气味格格不入,所以,更不应该。

    “城户?!”

    “啊?”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舒展眉头,连瞳孔都迸发出新生,好如钟楼敲醒的清晨,脆爽和煦。

    “城户真司。”

    

    

    

    日子久了,死亡便失去了他原有的可怖,变得麻木无味起来。

    偶尔也会去想,我这般不尊重生命的牧师绝不配为他们祷告。不过这不多见,我需要工作,仅此而已。

    瘦削的孩子彻底闭上了双眼,孤儿院的妈妈和孩子们站在床边,还未懂得死亡的小家伙咯咯地笑,早已习以为常的大孩子无趣地张望,也许在辱骂我耽误了他们的玩耍时间。

    与我何干。

    又与他何干,我看着跪在床头边的人一时间有些想笑。

    “城户真司,你在哭?”

    毛茸茸的亚麻色惊了一下,抬起头露出红透了的眼眶与鼻尖,哦,没哭,不过他在真情实感的难过。

    “抱歉,但是……”他似乎感到自己的失态缩着脖子离开床头,难以言述的心痛眼神落在冷硬的尸体上,让我不得不回避开目光。

    

    这个家伙在回乡后四处碰壁了许久,最终在孤儿院落下脚跟,似乎和小孩子们相处的不错,日子也算能过得去。

    这种无趣的事情我本不关心,可在第四次于修道院窗台上看见苹果和其他些许食物时,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什么邪教组织在这里做些接头暗号。

    结果第二天就逮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接头人。

    “城户真司?”对这个人我还有点印象,毕竟这地方能回来个人非常不容易。

    他被抓个现行,当场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胡乱道歉,这堪称灾难的语言表达能力迫使我仔细听了半天才明白他只是想把自家水果分给流浪汉们,不错,流浪汉们,这一带的特产。

    似乎是看到我表情缓和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笑着把另一个苹果塞到我手中,然后小跑着离开,每一步都欢欣雀跃,连发丝都在跃动,“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摘。”

    “谢谢,谢谢!”

    我做了什么值得他感谢的事?没有。只是因为我默许他把食物放在修道院任由他人拿走。

    真是傲慢的外来者。

    而后,我在回去的路上就遇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另一个傲慢者,不过比起城户他的私心杂念太多。

    

    

    “很有意思吧?”

    我看见城户真司瞪着眼睛像是惊讶与不解,或许他觉得我是在说刚才的祷告,那不有趣。

    这个地方埋了多少尸体我也不怎么清楚,反正能等待这冗长的祷告结束的寥寥无几。

    “整个城市早就没了医疗机构,没了正常有活力的人,连殡仪馆都几近关门。”

    “可还是有教会。”

    “这很奇怪,也很没必要。”

    “哪怕丧尸围城,小行星撞地球,诸此种种我们都会这样继续活过。”

    “如你所见那般麻木。”

    我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他手中,示意他帮我送回去。

    他似乎腿蹲麻了,别扭的尝试站立,又护着零零碎碎的物品,看起来滑稽却可爱。

    “你来这工作不久,确实是不习惯才对。”

    “如果无法习惯就应该赶紧离开。”

    “别人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不!没事。”见过外面世界的原住民未有一丝嫌弃这个地方的神态,反倒坚韧得似是体会过更多冷漠,“这个地方才需要这些,信仰也好,自我也好。”

    “直到能够为每一个生命喜悦或是悲伤。”

    “变回最初的善感,而不是麻木疲倦的不堪。”

    “我想改变这一切。”

    你要知道,我本人文化程度并不高,让我去形容一个真正不含私心的圣人,你是让我形容他像是温煦的阳光?还要更好?我见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了,这和让你去解读达芬奇密码一般不可能。

    我唯一能联想到的,最祥和的存在,也只有于每日清晨中被阳光涂抹上油画般色彩的雕塑,垂着眼的修女展露着自己反抗神性的慈悲人性。

    “城户!”

    哑巴先生偶尔会是个大嗓门,我这才惊醒过来,看到靠在门口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人。

    “抱歉,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城户嘿嘿的憨笑着,缓解掉空气中凝结的尴尬,“我知道你觉得我很难融入这里。”

    “但是我要坚持自己的想法,莲是这样支持我的。”

    他也会支持人?

    听起来像是成功人士背后的男人。有点白痴。

    不过我很高兴看到我的物品全都被秋山莲从城户真司的手中丢回来,并且被完全无视,我应该得骂人,我的确会骂人。

    

    

    那个黑不拉几的先生叫秋山莲,还是我从城户真司口中得知的,自从那天我无意间提到城户后,他便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那样,眼神都从职业打手变化成了居家好男人。

    妈的,恶心。

    然后他便以超乎想象的行动能力找到了城户真司,在我眼中的话,就和追回对象那样吧,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好得紧。

    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一直处于低气压的秋山莲在面对城户真司时的轻快平和,说句实话,在此之前他总会让自己落入惴惴不安之中。

    而喜欢是一件事,欺负又是另一件事,也许就是小学生为了吸引喜欢的人的目光那样,幼稚的和对方拌嘴,一刻不停到简直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存在那般刻意。

    这都是小事,城户真司也一副被欺负惯了的样子,瘪瘪嘴可能会怼上两句,不过他口才很烂,也可能是直接上拳头,这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至于我的悲观看法,小事体现大事,秋山莲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愁眉苦脸,虽然在克制可实际上脾气暴躁激进,总的来说是个自我的要命的家伙,不过万幸的是他在改变,立下功劳的肯定是城户真司,被习以为常伤害了的人依旧愿意包容他。

    我很确信秋山莲对所谓生命的敬重也是城户真司守下的果。

    现在这样和谐平衡的相处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么认识很多年要么有着过命的交情,由如今表现出的结果来看,两个都有也正常。

    至于说城户真司这个人,他爱管闲事,不过确实是个好人,见到什么事情都要掺合一脚,经常搞得自己鼻青脸肿,可现实主义的秋山莲却不怎么劝阻,这很奇怪,我不觉得城户的做法会打动他这样的人。

    说到这,我得声明,我没在有意的揣摩这两个人的过去,只是感受到了明显的东西,怎么说,类似于两个人凑在一谁也无法插入的那种明确真切。

    

    

    冬季需要借助外力暖身子这种事情很意外吗?

    我看着两个人缩在衣服里望着酒馆发呆。

    “为什么,明明都这么穷了。”

    “为什么,你不是牧师吗?”

    这两人问题真多,“就是因为穷才有酒馆,而且我首先是个人。”

    “人不一定需要喝酒。”

    “城户真司,你在嘟嘟囔囔什么?”

    “唔!”

    “牧师喝酒……”

    “很好笑吗?”

    他俩应该冻在外面当冰雕。

    最好笑的不应该是城户真司被酒鬼们亲切地拎着吗?这群家伙无论在外面有多不喜欢谁谁谁,到这个木屋里就暂时不会有什么纷争。

    这太好笑了,秋山莲甚至得上手去把来者不拒的可怜孩子捞回来,然后被迫看着从头红到尾的人继续说瞎话。

    “莲!”听着有点像“龙”,吵闹的酒馆让秋山莲不得不靠近对方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如果是平常秋山莲肯定不会这么惯着他,不过人在摄入酒精后思考回路都会变得奇怪,“嘿嘿嘿,那个孩子,就是经常缠着我的那个。”

    “他可爱吧,哈哈,莲也好可爱。”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却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有本事你别红耳根。”

    我回避开不爽的眼神,咂摸着再去点些吃食,反正又不一定……

    “你他妈想干什么!”

    会结账。

    美好的争执声,我准备把这一面菜单都点一遍。

    然后我看见了去劝架的城户真司,和警戒着随时准备出拳的秋山莲。

    “不要吵架啦,大家。”在酒精作用下软化的声音埋没在了越发高亢的吵闹中。

    后来我跟同事提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只说,我酒都吓醒了。

    酒馆打群架大家见得太多了,没什么需要提及,而趴在地上去拽互相挥拳的人的裤脚的城户真司才是我为之惊恐的对象。

    “他站都站不稳了,这不会被踩死?”

    至于被酒瓶砸到脑袋的秋山莲很镇静的一把将东西扔回去,参加了这场混战,徒留一句,“不会。”

    事实证明确实没有,这场混战在城户真司一边靠在秋山莲身上一边大喊“你们不要打了!”中结束。

    我看着他一脚踩碎某个醉汉手中做武器的凳子,一时间陷入沉思。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场混乱的活动结束后,一直因为多管闲事被许多人排斥的城户真司慢慢的再次融入了这个地方。

    

    

    

    平心而论,这个地方的人讨厌冬季也讨厌夏季,他们那贫瘠的思考能力会在夏日将寒冬粉饰成凉爽,反之亦然。

    他俩脱了上衣躺在门前树下乘凉时,我正在掰着手指恼火的算年中的收入。

    我本就烦躁,耳边又不断传来两个人没用的瞎话。

    “好想去海边啊……”

    “上次去海边好像还是为了帮北冈找前女友。”

    “哼,份子钱白随了。”

    “啊!全都是我的钱啊!好过分莲。”

    城户真司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责怪,稍稍上扬的尾音完全是撒娇的意味,在这个夏季更显得粘腻。

    “最后打着伞喝咖啡,超逊,北冈那家伙还时不时给我一脚。”

    “活该。”

    “莲!!!”

    他们不知道大声吵闹会让夏季更热吗?眼瞅着已经靠一起,我嗤笑一声,估摸着是准备殉情吧,反正这地方一个夏天热死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喂!待会那边就会聚集很多人,你俩注意一下。”

    毕竟是夏季最优质的乘凉地。

    

    我一点也不好奇外面在吵什么,吵架是这里最常见的交流方式。

    “这是条生命。”

    “为什么会这样冷漠?”

    刚才不还是在和其他人聊天气多热吗,城户那家伙。我推开窗户,却看见他正半抱着个干渴的人满脸焦急。

    干旱夏日最珍贵的水。我看见秋山莲把自己的那份也丢给了城户,自然的似乎本该如此。

    

    我记得之前问过他为什么会承认城户口中遥不可及的乌托邦,开玩笑他是不是被救过命。他难得没有无视,一反常态的认真思考片刻,最后补上一句,“救过,从各种方面上。”

    “我不喜欢这些幻想。”

    “但是城户一直是这样面对世界的。”

    “我不得不承认他逐渐改变了我。”

    也许是因为城户不在,他才能说出这些话,意外的赤忱与偏爱驱逐了刻薄,从他的眉眼中溢出。

    “我没有完全认可他的天真。”

    “不过差不多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地笑,可能是原本纠结痛苦的自己,“也可能是想用他的目光去看世界吧。”

    “去理解他?”

    “有些人无法理解。”他耸耸肩,“可这不赖,我在和城户再度相逢前的路途中,看到了更多东西。”

    “所以你才愿意救助陌生人?”

    “还有机会改变。”

    “城户也给了我无数次机会。”

    这逗乐了我,“这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他跟着笑起来,平和的威胁我不要瞎说出去。

    嗯嗯,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心下来的硬汉。

    从各种方面上,秋山莲都承认并且愿意帮助城户真司去一步一步创造乌托邦。

    即便过分的艰辛。

    

    可这个地方的人,早就失去了对他人的在乎。

    “啊?多给自己省省吧,晒死的人多了去了。”

    我趴在窗台上听着城户真司坚定却微弱的反驳,“生命已经是底线了!这样都不尊重吗?”

    或许很多年后这些惊不起任何波澜的沙砾会埋在所有人心中。我在跟着想些什么,好笑死了,我关上窗准备继续工作。

    “话说隔壁那家是不是……”

    而熟悉的笑闹声传来时,我越发觉得厌烦,几近暴力地踹开门,让三个在外面曝晒的家伙赶紧滚进来。

    

    “唔,我没想到你会准用水。”

    这是把后牙槽都咬碎才能干出的事,“等他醒了,记得让他哪来滚哪去。”

    “还只是小孩子啊。”城户赔笑的继续扇着风,室内从不比室外要舒服,秋山随便找了条毛巾让他擦干汗透的脸。

    秋山对此的评价只有,“白痴。”

    

    我曾经问过城户真司为什么能和秋山莲做…嗯,朋友。

    这算是问倒了他,认真考虑了半天,给我掐头去尾减去一大堆重要内容,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所以,我们关系非常好。”

    合着全让我猜?你写证明题的时候只写结论吗?

    “莲,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以前就是,”手舞足蹈的乱七八糟叙述后,他垂下眼安静下来,“只是一直在有很重要的事逼迫他去做难以抉择的决定。”

    “那件事的后期,我也在怀疑自己。”

    “我的劝阻是正确的吗?他们想要的与我的信念相悖,如果没有我的阻碍,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我无法想象城户的行为能被称为错误,哪怕他显得天真可爱了些。

    “幸运的是我的前辈在支持我,莲也是,用着自己的方法,帮我卸去迷惘。”

    “可能后来的他也在期待?”他挠挠脸,这句话似乎让他感到些不好意思,“夺走谁的生命这种事,莲,是下不去手的。”

    “嗯,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他的确不像是麻木疲倦的人或者坏家伙。”

    “你也是这么觉得!?”这份认可让城户惊喜快乐,“莲本来就是很温柔的人嘛!”

    主啊,我们不流行pua。

    “那你呢?”

    “为什么能这么爱着别人。”

    他眨巴着眼看了我一会,像是在思考这句话有多离谱那样,“因为我一直都被爱着,一直鼓励我的奶奶,愿意帮助我的总编辑,指导我的令子小姐,和我互相搀扶的莲……”

    这家伙已经数出了不止一双手的人了,明明都只是很普通的事,普通的人,“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他笑着看向我。

    

    “城户,刚才他们那个样子,你也清楚不是吗?”

    把毛巾丢回去的人似乎完全没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

    “什么?”

    “我说,你和秋山莲,打哪来回哪去。”

    这里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我知道自私鬼们不会毁了他们,但散播爱的人无法及时得到爱,不太可怜了吗?

    “不要。”

    可能需要一些来自秋山莲的帮助。

    “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和和睦睦回家不好吗?”

    过来人的经历让秋山莲笃行摇头,“城户比你想象中还要难缠。”

    “嗯!我可不会光说不练。”

    比如孤儿院里更烂漫了的孩子们?

    “我来改变这一切!”

    难缠是什么好话,能让他这么高兴。

    秋山莲的“消停点”似乎没传到他的耳中,宣告目标的人自信满满,“等那个时候,再办一次苹果祭吧。”

    





你竟然喝完白开水了?

快去吃老师们的好饭!


非官设,轮回结束后莲去找真司然后定居的感觉(思考)


    


RICE盒饭
  😭能给莲真产粮是我三生有...

  😭能给莲真产粮是我三生有幸

  龙骑真的很好看😭😭😭

  😭能给莲真产粮是我三生有幸

  龙骑真的很好看😭😭😭

当归不苦
 希望有生之年能画出另一种意味...

 希望有生之年能画出另一种意味的睡觉图(缓缓蠕动 

 希望有生之年能画出另一种意味的睡觉图(缓缓蠕动 

平成磕学家酉爪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09:00】血祭

  “所以,你就这样成了活祭品?”


  “不不不,不是活祭品,是新娘。只有男女巫才能嫁给烟花神的。我还坐上了驾笼呢!不是的,不是活祭品,是新娘,新娘!”


  少年手舞足蹈地解释着,带有烟花图腾的单边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少年手舞足蹈、雀跃地念着村民送他来场景。


  晴天下着吉利的雨,一半太阳进入黑云,另一半太阳的射线显得格外耀眼。村民们面敷厚重白粉。惨白如纸的脸上扯出幸福的笑容,嘴角快乐得撕裂到耳根,露出黢黑污黄的牙齿和裸露的牙床。


  衣袖下空荡得仿若什么也没有,瘦如纸人的村民载歌载舞,架着驾笼欢呼雀跃。笼内的稚幼的少年乖顺如死人,白粉掩饰面容的稚嫩,污黑的颜料染...


  “所以,你就这样成了活祭品?”


  “不不不,不是活祭品,是新娘。只有男女巫才能嫁给烟花神的。我还坐上了驾笼呢!不是的,不是活祭品,是新娘,新娘!”


  少年手舞足蹈地解释着,带有烟花图腾的单边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少年手舞足蹈、雀跃地念着村民送他来场景。


  晴天下着吉利的雨,一半太阳进入黑云,另一半太阳的射线显得格外耀眼。村民们面敷厚重白粉。惨白如纸的脸上扯出幸福的笑容,嘴角快乐得撕裂到耳根,露出黢黑污黄的牙齿和裸露的牙床。


  衣袖下空荡得仿若什么也没有,瘦如纸人的村民载歌载舞,架着驾笼欢呼雀跃。笼内的稚幼的少年乖顺如死人,白粉掩饰面容的稚嫩,污黑的颜料染满洁白的贝齿,瘦弱的身体堪堪扛起满身繁冗的金饰,象征吉祥的锁链一头拴在少年的脖颈,一头牵在村民的手里。


  嘎吱嘎吱


  村民丑陋的牙齿凭空地咀嚼着未来、把新娘送给烟花神后丰收的未来。


  叮叮当当


  少年身上繁重的金饰碰撞作响。


  和着少年清脆嗓音,听着倒是有些悦耳,秋山莲却异常的烦躁,一种如噩梦将袭亦或鬼怪低语的诡异感盘旋上心。


  “因为是女巫的后代,而且我有天赋,我的梦和别人不一样!我能梦见烟花神!我能梦见你!神明大人!”


  “这就是我必须做的。如果我不来,就会有其他人代替我来,那是不对的。如果、如果我来了,村里的苹果树一定会长得很好,来年......”


  “够了!”


  秋山莲突如其来的暴怒打断了少年的喋喋不休,少年讪讪地闭了嘴,不敢再惹怒眼前这位“神明”。


  少年静默地往篝火里再添了一把柴火,识趣地缩到山洞的角落里。


  毕恭毕敬,乖顺听话。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秋山莲怒他的顺从、怒他的小心翼翼、怒他的......愚蠢。


  他不知道这种“不应该”从何处而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处而来,为何出现在这个山洞里,又为何身着一身脱不下的盔甲。这怪异的异乡人隐约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他的记忆像被生生剜掉的鱼鳞,血肉模糊,大多落入到了水里。一搅,还能看见几片翻滚着上浮,却也捞不着。


  仅残留着少数记忆在身体上。一碰,就腐烂融化成浓汤,掺杂着蚀骨悲伤和懊悔,发酵成馊掉的绝望,却也不知道这种绝望从何处而来。


  烦躁,不安,迷茫,恐惧,愤怒。


  秋山莲把自己糟糕的情绪都发泄在少年身上——那个自顾自把自己认作神明,又自诩是“神明的新娘”的少年身上。


  秋山莲扯过自己的皮质披风,把自己裹成一个严实的茧,只留给少年一个倔犟冰冷的背影。


  半晌,身后传来了细微的鼾声,秋山莲扭头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少年——跳跃的火光印在少年脸上,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呼吸缓慢而悠长。


  他还活着。


  这个没头没尾的认知突兀地出现在秋山莲的脑海中,也突然地净化了浓稠恶臭的绝望,化成一滴滴水,落进了水里。


  秋山莲起身走近穿着白无垢的“新娘”,把他揽入怀里,裹进黑色的披风里,像黑夜揽入了月亮,秋山莲听着他跳动的心声陷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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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多彩海蛞蝓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8:00】要被海胆吃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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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7:00】初见之人与遗留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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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城户真司被秋山莲最终降临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 6:00】不算秘密

俩人自以为表现不明显的暧昧交往前提的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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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5:20(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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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十七

【莲真/龙骑开播21周年05:00】猫猫馅儿汤圆

重生后,设定参考《此去为何》

总之就是大家都重生了,莲真已交往。

离谱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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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秋山莲看着面前铺开的一排新年的祝函,平静的脸上露出一点惊讶。

「嗯……」城户真司托着腮思考了一会,「怎么说呢……要是你的话,也会格外关注他们几个的吧,毕竟大家曾经一起战斗过。」

「喔,你还真是厉害啊……我才出差没几天,你们都这么熟了呀。」莲“佩服”的点点头,把信函旁边的咖啡杯收到水池里继续清洗起来。

说起来世界第二次重置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两个人又一次回到花鸡咖啡厅打工,城户真司主要负责照顾店里,秋山莲则时不时的...

重生后,设定参考《此去为何》

总之就是大家都重生了,莲真已交往。

离谱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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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秋山莲看着面前铺开的一排新年的祝函,平静的脸上露出一点惊讶。

「嗯……」城户真司托着腮思考了一会,「怎么说呢……要是你的话,也会格外关注他们几个的吧,毕竟大家曾经一起战斗过。」

「喔,你还真是厉害啊……我才出差没几天,你们都这么熟了呀。」莲“佩服”的点点头,把信函旁边的咖啡杯收到水池里继续清洗起来。

说起来世界第二次重置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两个人又一次回到花鸡咖啡厅打工,城户真司主要负责照顾店里,秋山莲则时不时的会帮店长去远处跑一跑生意。现在他们依然一起住在二楼的房间里,这次店铺不再有优衣,但是沙奈子阿姨依旧是咖啡店的老板,最近她又把店铺全权委托给了两人,自己去国外度假了。

秋山莲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杯子,眼神却又一次落在信笺上的几个名字上。

北冈、吾郎、手冢……甚至还有浅仓威的名字,明明世界已经重置,他们都失去了过往的记忆,真不知道真司是怎么又和他们勾搭到一起的。

秋山莲一边想着,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重,蹭的杯子吱吱作响。

「你那是什么表情?」真司闻声疑惑的看过来,摆出一副探究的样子,倒是把前者从思绪中唤了回来。

「没什么,你给他们都写什么了?」

「噢!最近我学会了做一种中国的传统美食,叫汤圆,想请他们来尝尝。」说到吃的东西,城户真司眼前一亮,来了精神。

「什么东西还要把这么多人一起叫过来吃?」

「听说这几天是中国的元宵节,这个节日正好是亲朋好友相聚团圆,一起吃汤圆的日子,正好你回来,我就想着叫大家一起来聚一聚,毕竟前世没有机会,这一次总没问题的吧。」

「哼,你倒是想的挺好。」莲叹了口气,想着到时候估计又是一场鸡飞狗跳,却不觉弯起了嘴角。

 

 

 

「下午客人应该不会那么多了,莲,店里交给你了,我去超市买点晚上用的材料。」城户真司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摘下围裙换上了羽绒服。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这话换我问你还差不多,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城户真司得逞似的扬起笑容,然后挥挥手推开了门。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下班的人群,城户真司看了看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庆幸自己没有骑摩托而是选择走路,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决定从小巷抄个近路回去。

傍晚的巷子路灯还没有打开,昏暗又寂静,透露着一丝诡异。城户真司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还是不免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位老奶奶。

「对不起!您没事吧?」他下意识的去扶住对方,后者却露出了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笑容。

老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臂,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背着手徐徐走了,留得真司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疑惑。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朝着咖啡厅的方向赶路,然而还没走出巷口,身上一阵一阵奇怪的热度逐渐让人难以忽略,他只能不断加快脚步希望能早点回到店里……

但是显然事与愿违,还差几步就能按响门铃的他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秋山莲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今天下午的客人格外少,过于清静的店铺更让他觉得无趣,不过算算时间,那家伙怎么也该回来了吧?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时,门口挂着的风铃“叮铃”的响起来,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秋山莲盯着门口半晌,才发现底端缝隙里艰难伸出的一节纯白的爪子。

随后就是一团圆乎乎的毛团挤了进来——原来是一只大白猫。

一人一猫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还是秋山莲没忍住的挑了挑眉,心想着这只大猫咪还真是漂亮又可爱……

 

只是他脑内活动还没结束,那只可爱的猫咪已经蹭的一下跳上桌子,几个飞跃来到吧台上,然后就是冲着他一通挥舞自己的猫爪。

秋山莲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挠到的鼻尖,想要收回刚才夸它可爱的话。

 

「好了小猫咪,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秋山莲说着,还是伸长手臂拿了个小托盘,在上面倒了点牛奶推到了白猫面前。

不过后者并不领情,依然挥舞着爪子,像是要说些什么。

「噗……」秋山莲被对方滑稽的姿势逗笑,他一脸认真的看了看白猫,试探的问道,「你是要说什么嘛?难倒你不喜欢喝牛奶?」

正当他暗自摇头,觉得自己和猫说话是个挺傻的事,对方却端坐着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

这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了。

「你是要和我说话?」

「喵!」点头

「你听得懂我说话???」

「喵~」继续点头。

「???」

 

顾不上正在颠覆三观的秋山莲,白猫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也可能是胸脯,又点了点桌上摆着的相框,如此反复了几次。

它试图说明自己的身份。

 

当然了,这白猫正是刚刚昏倒在店门口的城户真司。

 

城户真司又用爪子敲了敲相片,第一次觉得秋山莲并没有平日里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聪明。

「喵喵喵!」(快看看这是我啊!)

但是后者显然还沉浸在“猫能听懂我说话”的震惊中。

 

「喵……」城户真司喵了口气,下定决心的贴着墙站了起来……然后豁出去一般摆了个……

变身的pose。

 

秋山莲看着它这一系列熟悉的操作,灵感奔涌,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不会想说……你是……城户……吧?」

「喵喵喵喵喵!」在对方点头如捣蒜中,秋山莲嘴角抽了抽。

 

但是心理素质如好到如他,很快就理清了思路,然后摆出了一副离谱的表情。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买个东西就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城户猫咪被他一凶,低着脑袋,周遭散发着沮丧的气息,惹得秋山莲感觉自己才是犯了错的那个,连连摆手。

后者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脑门,城户猫咪被迫抬头,眼里闪着泪光。

 

啊……真是太萌了。

秋山莲暗自想着,表面上却还是绷着一张脸。

 

城户猫咪低头暗笑了起来。

 

 

 

“叮铃~”

好听的铃声宣示着有客人的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开大门。

「这是谁买的东西落在门口了?」来人举起了手中一个巨大的塑料袋。

「喵喵喵喵喵」(那是我的东西!)

「呀!哪里来的小猫咪,晚上好呀。」手冢把东西放在桌上,走到城户猫咪面前亲昵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喵~」城户猫咪十分受用的蹭了蹭对方的手掌心。

 

「啧!」

秋山莲抢上一步,一把拎起猫咪的脖颈,抱进了自己怀里,「你怎么随便让人摸!」

「嗯?」手冢的手还停在空中没来得及收回来,看着秋山莲一脸莫名其妙,「你的猫?」

秋山莲:狂点头。

城户猫咪:挣扎,乱挠,要被憋死了。

 

「呵呵,它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你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浅仓威冷哼一声,迈着长腿扯了一把椅子远远的坐在了一旁。

「你!」秋山莲咬咬牙,懒得和对方一般见识,又把城户猫咪放回了吧台上。

后者举起爪子朝着浅仓威打了个招呼。

浅仓威:挑眉。

 

「这猫咪倒是有意思的很。」手冢拉开吧台旁边的高脚凳坐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猫咪的尾巴。

 

「今天城户不在,想吃汤圆下次再来,你们两个还是请回吧。」秋山莲不露痕迹的挡开手冢的手,然后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哎呀,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了?」又两个熟人迈进店门,北冈瞥了一眼浅仓威,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张桌子坐下。

「城户先生和我约好了今天给大家做汤圆吃,我还带了老家的糯米粉来,他怎么会不在?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吾郎把手中的布袋放在一堆食材的旁边,挽起袖子熟门熟路的绕进吧台洗了个手。

「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秋山莲斜了一眼吾郎,目光又落回城户的脸上。

「前两天你出门办事的时候。」吾郎自然的接过问话,又十分顺利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个不锈钢盆,「前两天你出差去工作,城户先生喊我过来帮忙看店,顺便教我做饺子。」

「哈?」

「是的,我也来帮忙做过两个下午的服务员呢。」手冢头也不抬的说着,顺手把猫咪又搂进了怀里。

吾郎看到猫咪也伸手撸了一把它柔顺的毛。

「喂!别乱摸!」秋山莲突然喊了一声,北冈端着手里的咖啡一顿。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浅仓威掏掏耳朵,冷笑一声,「不过要是今天没有晚餐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起身欲走,原本在手冢怀里的猫咪却“咻”的一下跳到他面前,挥了挥爪子,意思像是挽留他。

「吼?」浅仓威似乎是来了兴趣,捏着猫咪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你这家伙倒是和那小子的表情很像嘛……」

城户心里一惊,不要告诉他这是所谓的“动物嗅觉”,浅仓这家伙识别人的本能倒是很不一般。

「接着!」后者并不知道猫咪的心理活动,其实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他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得逞反倒是让城户皱眉。

不过他还来不及深思那些背后的意义,已经被浅仓抓着向前一抛,扔向了秋山莲的方向。

 

「喂!!」

「喵!!」

两人均是大喊一声,城户猫咪直接贴上了对方的脸,惯性带的秋山莲向后退了数步,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秋山莲被撞得满眼金星,等他意识缓缓恢复,才发现身上的重量有些不对劲,而周围则是响起了一阵呼声,不乏惊讶的,自然也有看好戏一般的。

 

「哎呀呀疼死我了。」城户真司撑着对方的身体直起身子,整个人跨坐在秋山莲的身上,直到他揉了揉被撞到的下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变了回来。

他第一时间低头看了看身上,还好还穿着出门时候的那件衣服。

 

「你先起来……」秋山莲一边按着被撞得不轻的后脑勺,一边支撑起上半身。

「啊…… 」城户真司才发现两个人不妙的姿势,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几个人围坐在吧台一侧,甚至连浅仓威和北冈也饶有兴趣的等着回答。

「不知道。」城户接过吾郎揉好的面团,顺便光速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怪不得莲像宝贝一样不让我碰呢。」手冢偷瞄了一眼秋山莲的反应,又补了一句,「哎,猫咪太可爱了,你还会变回去吗?」

「这我也不知道。」城户真司头也没抬的说到。

「哼,想得美!」秋山莲偏过头,懒得理他们。

「对了,你们要一起帮忙包汤圆吗?我准备了三种馅儿,看看你们喜欢吃哪种?」城户看着众人眨眨明亮的双眼。

「不要让那家伙包,他包的太酸了。」北冈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面团,抬手指了指一旁赌气的某人,缓缓补刀。

「哈哈哈!」

 

「浅仓!你笑的太大声了!」怒吼从最外侧的某人那里发出来。

 


过了一会,某人捏着面团暗自嘟囔。


汤圆什么的真是烦死了。

汤圆什么的,我只想吃猫猫馅儿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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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厘头加super ooc


总之提前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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