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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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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

【兆衢】渡魔记(九十五)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五

那日邪骨取得还算顺利。若说有什么不顺利,便是荒渊二魔找上门来想抢回他们的尊上,最起码要抢回邪骨。

也亏了兆悠没有参与取邪骨而是坚持要护法。荒渊二魔仍存着迎回沧九旻的想法,并不敢真的对兆悠下死手,生怕哪一日沧九旻复为魔神,怪罪他俩伤了师父。

兆悠可是仙门最强的剑修,没多久就看出两魔顾虑,是以招招拼命不防守,再加上其他仙门同道特别是谛冕出手相助,竟以阵法困住二魔,如...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五

那日邪骨取得还算顺利。若说有什么不顺利,便是荒渊二魔找上门来想抢回他们的尊上,最起码要抢回邪骨。

也亏了兆悠没有参与取邪骨而是坚持要护法。荒渊二魔仍存着迎回沧九旻的想法,并不敢真的对兆悠下死手,生怕哪一日沧九旻复为魔神,怪罪他俩伤了师父。

兆悠可是仙门最强的剑修,没多久就看出两魔顾虑,是以招招拼命不防守,再加上其他仙门同道特别是谛冕出手相助,竟以阵法困住二魔,如果不是谛冕为他挡了一掌受伤他不得不救,恐怕真能诛杀二魔于当场。

最终,惊灭的右臂被兆悠剑气重创,姒婴扶了他化黑雾而去。兆悠怕邪骨有失,并不去追,仍旧守在天池入口,安排其他人为受伤的仙门弟子疗伤。

邪骨取得顺利,封印却颇为不顺。按照预想,衢玄子等人取出邪骨后,当即由各派掌门施以重重封印,当然,其中起最重要作用的是衢玄子的封印。这一步很快完成,但是当衢玄子、兆悠、岑浩然三人一起将被封印好的邪骨带上降魔峰时,天雷滚滚而降,亏得三人修为高深,才没被劈死在当场。

立足尚且困难,更别说再布结界。

岑浩然建议改个地点,却没人理他。他见兆悠玩命扛雷,衢玄子只是放任,又急又气不骂兆悠却骂衢玄子:“衢玄子,要死你俩死,别拉着我。”说完竟然真的下了降魔峰。

衢玄子仍不劝兆悠。他知道这邪骨若封印在长泽山会成为兆悠的心病,所以,兆悠几经考虑,提议将邪骨封印在降魔峰。那时他就已经做好了从此老老实实长期在逍遥宗吃饭的准备。用兆悠的话来说,尽管逍遥宗又闷又热饭菜又单一,但为了邪骨不失,一切付出都值。

兆悠看似在开玩笑,实则认真又坚决。衢玄子不愿见兆悠日日担惊受怕,又觉得封印在降魔峰似乎也是个改变宿命的好主意,于是也愿意拼尽全力一试。

然而,随着天雷降落的频率越来越快,邪骨的封印竟出现了被冲击的迹象。衢玄子这才赶忙道:“兆悠,天雷的攻击会引发邪骨的魔气反击,若邪骨封印在降魔峰,先不说这山峰早晚被天雷荡平,就这封印也难长久。”

兆悠无奈,只得同衢玄子一起下了降魔峰。仙门众人又商议后,决定暂时将邪骨封印在长泽山。具体的封印地点,只有上三宗掌门才知道。

邪骨被封印,惊灭被重伤,三界前所未有的太平。然而,衢玄子却一日比一日头疼。

衢玄子的头疼是因为兆悠的闹腾。以前兆悠虽时时刻刻防着谛冕,但表面上却跟谛冕好得像一个人。然而封印邪骨后,兆悠非但不感激谛冕替他挡了那一掌,反而怪谛冕不小心受伤妨碍了他诛杀二魔。谛冕也不恼,连声道歉,引得衢玄子心里诸多歉意。

他问过兆悠为何这样对待谛冕,兆悠的回答是此一时彼一时。

“老衢,那日情形你是没见,荒渊二魔绝不敢伤我,根本不需要谛冕替我挡那一掌。况且,对于什么时候取邪骨,二魔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甚至暗中勾结。”

“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当初九旻还伤过你呢,谛冕不出手,若那一掌真拍在你胸前,你还有命在?”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

“你就当,看我的面子,看苏苏的面子。”

兆悠不说话了。他自然没去感谢谛冕,却也不再跟谛冕正面冲突,只是大多时候阴阳怪气多方敲打。谛冕倒是好脾气,总是淡淡一笑,浅浅喝上一口茶,满脸都是包容。每当这时,衢玄子总是一记旁人难以觉察的眼刀递向兆悠,又冲谛冕温和地笑。于是,兆悠的表情就更加丰富,实力诠释什么是用脸骂人,只可惜谛冕却有唾面自干的功力,搞得兆悠也挺无奈。

“老衢啊,谛冕再不走,我可受不了了。如今夜夜做梦都是他。”又一次因为谛冕的平静而崩溃后,兆悠冲衢玄子哀嚎。

“兆悠,我并没有理由让他走。更何况,苏苏和九旻的婚期,还要跟他商量。”

“他若不是有所图,又何苦在这里看我脸色?”

“原来你是在试探他……”

“难道你以为我故意虐待他?”

“他若真有所图,恐怕也是图天伦之乐吧。”

兆悠长叹一声,不再说了。

又两日后,黎苏苏找到兆悠,先是贴心地送上了点心送上了酒,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兆悠伯伯,是不是我父亲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惹您生气了?若有,您多包涵,我替他向您道歉。”黎苏苏还说:“兆悠伯伯,您从小看着苏苏长大,和爹爹、父亲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若您和父亲生气,苏苏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苏苏说的情真意切,说的可怜巴巴,兆悠能说什么?只能连声说“没有的事”,再大的火气都窝在心中。

不过那之后,兆悠不再跟衢玄子提让谛冕离开之事了,因为怕苏苏难过,更怕衢玄子为难。他开始专注于研究渡魔阵。在他看来,只要毁掉邪骨,一切的危机都能化解。

只不过,在兆悠研究出眉目之前,衢玄子就告诉兆悠他已经初步改良了渡魔阵,可以单人凭仙力开阵涤荡阵法范围内的魔物,并把新画的阵法图拿给兆悠看。

兆悠把阵法图捧在手里,望着过于平静的衢玄子,好久才道:“老衢,此阵一开,有死无生,就算同生符也救不了命,你怎么……怎么这么平静?”

“要不然呢?”

兆悠被问住了。对呀,衢玄子该有什么反应呢?突然间,兆悠体会到了衢玄子的无奈、无助和悲伤,鼻子一酸,眼泪居然在眼眶里打转。

衢玄子不忍心看他难过,很快道:“我平静,是因为我并不想让你开这个阵法。”

“不想让我开……那你为什么还帮我改良渡魔阵?”

“因为我当初答应过你,而且当时觉得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莫非,现在你有更好的办法?”

衢玄子点点头,道:“确实还有个办法,说不上更好,却能有一线生机。”

“说来听听。”兆悠一下子高兴起来。

“其实很简单,我吸收邪骨入体,同你一起开渡魔阵。天雷涤荡邪骨,而我,则借魔神之力扛天诛之雷。”

兆悠听懂了,却又觉得自己可能理解错了,怔怔地望着衢玄子好半天,才喃喃吐出几个字:“你要当魔神?”

衢玄子坚定地点头,语气却仍然平静,道:“对。”


病来勺舀药

我的剑仙男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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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悠穿上黎晓递过来的衣服有些别扭地站在黎晓面前,这衣服穿上感觉紧巴巴的伸不开手脚,有些勒人。黎晓抿唇不说话,看着他漏出一节的脚脖子和绷紧的胸腹扬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兆悠应该很强壮,可现在这么一看他忽然有些嫉妒了,身高比自己高就算了,身材还这么好,脸也不错而且还挺能打,不做演员有些可惜。

察觉到黎晓幽幽的眼神,兆悠歪头看他也不扰他。现在的衢玄子很年轻,少了些掌门人的稳重与刻板多了些少年人的生气与活泼,在他眼里颇有些孩子气,可这样的阿衢让他觉得新鲜极了。“阿衢?晓晓?”

黎晓回神忙错开眼拉了拉他的衣角帮他整理一二,“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太合适,你先将就一下,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带你去买一身。”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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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悠穿上黎晓递过来的衣服有些别扭地站在黎晓面前,这衣服穿上感觉紧巴巴的伸不开手脚,有些勒人。黎晓抿唇不说话,看着他漏出一节的脚脖子和绷紧的胸腹扬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兆悠应该很强壮,可现在这么一看他忽然有些嫉妒了,身高比自己高就算了,身材还这么好,脸也不错而且还挺能打,不做演员有些可惜。

察觉到黎晓幽幽的眼神,兆悠歪头看他也不扰他。现在的衢玄子很年轻,少了些掌门人的稳重与刻板多了些少年人的生气与活泼,在他眼里颇有些孩子气,可这样的阿衢让他觉得新鲜极了。“阿衢?晓晓?”

黎晓回神忙错开眼拉了拉他的衣角帮他整理一二,“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太合适,你先将就一下,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带你去买一身。”兆悠垂眸看着他,眼底的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黎晓一抬头就撞了进去一时间有些愣神。兆悠微微低头,心头发痒,几百年了他又一次这么近的看着他,“阿衢。”

看着近在眼前放大的脸,黎晓回神一把将人推开,心底莫名有些酸涩背过身声音微冷,“我叫黎晓。” 


兆悠一进商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身高体长留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帅大叔不多,桃花眼里清澈单纯看到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有些小姑娘看向他他还会笑着回头打招呼,搞得那些个小姑娘激动得跺脚期期艾艾想要过来合照。黎晓对此觉得头疼,只能拉了拉口罩。虽说他是个小演员可他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被人送上热搜。

替他婉拒了第三波求合照的人,黎晓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凶道:“你给我安分点!”兆悠觉得委屈,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不安分了呢。黎晓叹口气将自己的帽子压上兆悠的脑袋,可那看上去很重很值钱的发冠有些碍事,“你这头发要不要剪了。”说着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像我这样。”兆悠拉了拉自己齐腰的长发有些不舍,黎晓自是看到了他的眼神。

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让他把发冠拆了,顺滑的白发倾泻而下散落在背后,黎晓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心道剪了的确可惜,又摸了摸才恋恋不舍的帮他把帽子戴上。

提着丁零当啷的发冠,黎晓带着人进了专柜。挑了几件让他去试试看,不到一分钟从试衣间探出个头来,“晓晓,你来一下。”

“怎么了?”黎晓靠近。

“嗯,这衣服我不会穿。”

“……”黎晓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兆悠,很想敲他一敲告诉他早上他已经手把手教过他一遍了。

兆悠看着他一脸淡漠的模样,就这么瞪着大眼看他。最后还是黎晓败下阵来被人拉进了试衣间。

好在兆悠有点良心自己穿了裤子,不然得尴尬死。黎晓帮他把错位的纽扣重新扣上,叮嘱道:“下摆拉齐,从上往下扣,这个叫拉链是这样的。”说着示范给兆悠看。兆悠只是嗯了一声也不知看没看,黎晓抬头瞧他,就被突如其来凑近的温热呼吸打了个猝不及防。

试衣间狭小,难免挨挨蹭蹭的,黎晓的手又在他胸前好一番动作,这对于禁了百年荤的人来说是个挑战,有些控制不住的冲动。

被困在兆悠双臂间,黎晓瞪大眼,眼里一阵惊慌,捏紧了手里的夹克。一时间气氛有些旖旎,“阿衢,晓晓我能碰碰你吗?”黎晓抿紧了唇看着他。

“先生,您好了吗?”

黎晓将衣服塞到兆悠怀里,出了试衣间。兆悠盯着手里的衣服眸子暗沉沉的沉默着。“穿好就出来。”兆悠听了眼底的黑暗化开了些应了一声好。

兆悠的身材很棒天生的衣架子,每件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完美的展现了他的帅气,同时也展现了衣服的漂亮。看着试衣镜里帅气的长发美男,黎晓想起了刚才近距离接触时他看到的那双多情眸子与长长的鸦羽睫毛,还有喷洒在面上温热的气息,猛地黎晓红了脸。兆悠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人扬起大大的笑,黎晓忙撇开眼慌忙说道:“包起来。”都说美色误人,今个黎晓算是体会到了,看着刚到的片酬猛地少了一大笔,黎晓苦了脸,瞧着眼前笑眯眯的人黎晓顿觉对方哪哪都不合他的眼。

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人,兆悠抓抓后脑勺实在摸不着头脑。只能紧紧跟在对方身后。

领着人去买用品,一进门看着玲琅满目的货柜,兆悠眼睛都亮了。“阿,晓晓,这个是什么?”每看到一样兆悠便拿起来询问,知道是吃的便会眨着眼一脸我能拿吗,不能拿我会哭的模样,黎晓叹口气微微点头手里的购物车里就会又多出一份吃的。眼瞧着购物车快满了,而兆悠却还意犹未尽,黎晓立马强硬的拉着人去了生活用品区,果断的买了些日用品。顶着兆悠幽怨的眼神拽着人去了收银台。

看着收银台上不断上涨的数字,黎晓又一次为自己的钱包流泪。

足足三大包东西,其中两大包吃的!黎晓看看跃跃欲试准备研究包装袋的人,将手里的袋子塞对方怀里。

“重吗?”

兆悠颠了颠,摇了摇头,这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都拎上,可以吗?”兆悠看看黎晓看看地上两个大袋子果断点了点头。


黎晓不怎么会做饭,平日里要么点外卖,要么在父母那,很少动用自家厨房,只会简单的番茄炒蛋,香菜煎蛋,外加一个煮饭。

看着今天刚摆满的冰箱,黎晓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冲动然后默默拿出了几个鸡蛋外加俩番茄。想了想又拿出一块肉。

照着教程好不容易做完菜,黎晓愉悦的走出厨房,紧接着只觉眼前一黑额角直跳拳头在怒吼,客厅摆满了零食袋子,而且都是开了封的,而罪魁祸首蹙着眉放下手里的棉花糖,准备去抓另一包薯片。

“兆悠!”

黎晓一声吼兆悠一抖,不敢回头,小心放下手里的薯片,慢慢站起挪了几步,若无其事的起身笑着回头,“晓晓,你来了,快来尝尝。”说着抓过身边他尝过味道不错的锅巴片,“我试过了,这个很好吃。”

“呵~”黎晓嘴角微勾冷笑一声,兆悠顿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吃是吧?”兆悠小心地点头。

黎晓回厨房端出盘子,哗啦啦倒了一盘子,将另一包开封的零食倒出,连倒了四个盘子。黎晓将装了零食的盘子摆上餐桌,去厨房将饭菜也端了出来。

黎晓笑得和蔼朝一直站那的兆悠招招手,“来,吃饭。”

兆悠小心坐到桌边,黎晓为他舀了一碗饭递给他,一切如常,兆悠顿时松了一口气,乐呵呵的动筷去夹黎晓面前的小炒肉,阿衢做的呢!

“……”筷子被夹住,兆悠抬眼看向黎晓。黎晓扬起笑意,眼底却带着怒。“这是我的,你的是这些。”说着抬了抬下巴看向那装了盘子的零食。

黎晓也不管他垂眸淡然说道:“你开了那么多,我看也够你吃三四顿了,之后你的饭便是那些零食,不吃完太浪费了。”兆悠一顿,犹记当年有一段时间他嘴馋吃嘴零,吃得多了便不想吃饭,阿衢知道了便断了他的嘴零还让他饿了好几顿,那感觉何止是嘴里淡出个鸟。兆悠看着桌上四个盘子,一时间想抽自己一下,怎么管不住嘴。前有吃零嘴罚挨饿,今有贪嘴“把零食当饭吃”,兆悠想说点什么,黎晓便打断了继续道,“正好,我要出门几日,你正好以零食度日,多好,反正你也喜欢吃。”

“不……晓晓我……”错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

“……”


端着盘子进厨房时,兆悠落后一步,看着琉璃台上的小炒肉舔了舔唇,刚才看晓晓吃他只能干瞧着,看得他馋得心底发痒。瞧黎晓背过身去忙捏了一点送嘴里,味道有些淡但比那什么辣条好吃多了,忍不住又捏了点送嘴里,怕被发现兆悠忙跟着出去了。刚到门口黎晓余光就瞥到了兆悠的小动作,心底叹了口气,嘴角却是扬起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黎晓早早的就打算出门,兆悠衣服穿得乱七八糟,长发炸毛似个鸡窝头,委委屈屈的揪着他衣角,“晓晓,别丢下我,我错了,我就是好奇那些东西什么味。”

黎晓拍开他的手,松了眉眼,“我去我父母那一趟,很快回来。你乖乖呆在家里,别乱跑。”

“真的不能带上我吗?”兆悠瞪大眼看他。

黎晓扬手推开他的脸,“卖萌无用!”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怎么会没用,以前你最吃这套了。”兆悠颇为怨念的对着关上的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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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日常差不多了,要走点不严谨的剧情了。留个脚迹再走啊(〜 ̄▽ ̄)〜

九安

重发【师徒·兆悠x沧九旻】小徒弟作且不自知怎么办?(五)

继续狠拍预警 小⭕小⭕

  刚一出门,沧九旻就体力不支软了下去,藏林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急切问道,“小师弟,哪里疼?”

  哪哪都疼。

  沧九旻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不想师兄们跟着担心,只摇摇头。

  “藏林,咱们回去再说。”藏风心疼地理了理沧九旻额前碎发。

  

  被师兄抱着御剑回了住处。藏海端来一碗刚刚温热好的米粥,坐在一边喂给他,忍不住念叨一句,“看你以后要不要好好吃饭。”

  

  进了食,沧九旻才觉得恢复了些体力,几位师兄拉着他给膝盖和掌心上了药,问到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沧九旻迟疑了一瞬,而后摇摇头,“都罚在手心的。”

  

  手心伤处实在严重,藏海...

继续狠拍预警 小⭕小⭕

  刚一出门,沧九旻就体力不支软了下去,藏林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急切问道,“小师弟,哪里疼?”

  哪哪都疼。

  沧九旻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不想师兄们跟着担心,只摇摇头。

  “藏林,咱们回去再说。”藏风心疼地理了理沧九旻额前碎发。

  

  被师兄抱着御剑回了住处。藏海端来一碗刚刚温热好的米粥,坐在一边喂给他,忍不住念叨一句,“看你以后要不要好好吃饭。”

  

  进了食,沧九旻才觉得恢复了些体力,几位师兄拉着他给膝盖和掌心上了药,问到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沧九旻迟疑了一瞬,而后摇摇头,“都罚在手心的。”

  

  手心伤处实在严重,藏海不疑有他,“唉,也罢,这几日就不用练剑了,省得师父见了再挑错处罚你。”

  

  藏风问道,“九旻,师父消气了吗?”

  

  沧九旻失落的摇摇头,“师父让我明日起晨昏定省。师兄,什么叫晨昏定省。”

  几人有几分震惊,逍遥宗向来自在,未曾以此约束过弟子,师父这次,真的这么生气?

  “晨昏定省,就是早晚问安,身边侍奉,早在师长起床前,晚在师长入睡后。”藏风解释道。

  “别担心,若无公事,师父不会太早起床,你就正常早课时辰过去就行。”

  藏林附和着,“小师弟别怕,若师父过于为难你,你就来找师兄。”

  藏海打趣,“怎么说的好像找你有用一样。”

  被几位师兄一闹,沧九旻心情好了些,“是我惹师父生气,害师兄受伤,师父责怪我是应该的。”

  “师父气的是你罔顾性命。”

  藏风接着说,“师兄怎能看你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呢,师兄弟之间什么害不害的,这话可不能在师父面前说。”

  沧九旻心间一暖,乖顺地点点头。

  回了房,沧九旻草草处理了下身后的伤处,正准备熄灯睡觉,房门被敲响,“小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房门未锁,师兄进来吧。”

  藏林一脸愁容的将膏药放到桌上,“你身后的伤不去处理,明天还能起得来身吗?”

  看着小师弟面色一顿,轻轻坐到他身边,“不用瞒我,刚刚抱你的时候,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身后,就见你疼的发抖。”

  沧九旻面露羞色,“嗯…我已经上过药了。”

  “被师父罚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谁还能没被打过。”藏林语气极轻,尽量去安抚沧九旻抵触的情绪,“乖,听话。”

  想着明日还要挨罚,若是不去上药,他没把握能一动不动地挨完数目,沧九旻思量再三,妥协道,“那,师兄先把灯熄了可以吗?”

  藏林知道沧九旻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衣袖一挥熄灭了烛光,“小师弟,我看不见伤势,你疼了就告诉师兄。”

  沧九旻趴在床边,撑着脑袋点点头。

  如此夜色,让他想起下山时的那个夜晚,为了不惊醒隔壁房间的藏林,他特意点了支安神香,到底是心有愧疚,沧九旻想要道歉,“师兄,对不起,那日夜里将你迷晕,呜…”

  话还没说一半,就被藏林急急捂住嘴巴,“香灰已经被我处理了,师父师兄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可不要说露了。”

  沧九旻感激又惭愧地看着他,“那师父可有迁怒你们?”

  藏林迟疑一瞬,“别瞎想了,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你呀,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我还真没见过师父这么生气过。”

  “你应该知道那日自己的情况多凶险,若是师父没有及时赶到…”想到那日师父抱着小师弟回来满身是血的样子,他依旧觉得后怕,“总之,不准有下次了!”

  一番上药折腾下来,汗水又打湿了衣衫,沧九旻疼的昏沉,已经没力气去洗漱更衣。

  藏林帮他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又替他盖好被子,看着小师弟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沧九旻从小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即便身上带着伤痛,他也早早醒了过来。

  清晨雨露未散,湿润舒爽的微风自未关严的窗口溜了进来,木窗被吹的轻轻作响。

  这原本是美好的一天,沧九旻想着,如果身上没有带着稍一翻身就叫嚣的酸痛的话。

  他怕耽误了时辰,只趴着缓了一会,便翻身下床。

  洗漱之后,又将昨日师兄送来的米粥热热喝了一点。不知道今日去师父那里要折腾到几时,多少还是先吃些东西。

  “师父。”沧九旻来到兆悠的院落,刚想跪下等着师父起床,却见房门被人推开。

  沧九旻躬身行礼,“弟子沧九旻问师父安。”

  兆悠点头,示意他进屋。

  初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凉的,沧九旻一路走来,沾了不少寒气,此刻进了屋,瞬间暖和许多。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些餐食,师父早已辟谷,沧九旻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一桌的早膳是为自己准备的,那师父显然早就起身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师父,九旻来迟了吗?”

  “无妨。”兆悠并未在意,说是晨昏定省,但若真是让小徒弟贴身伺候,他反而觉得不自在。“坐下吃饭吧。”

  “师父,九旻吃过了,九旻站在这里就好。”

  “坐。”兆悠重复道。

  看着师父不容置喙的样子,沧九旻心中轻叹。

  手心的伤也十分严重,他只能用手肘撑着桌面,一点点坐了下去。即便十分小心,身后的伤处受到挤压的疼痛,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到早膳时间,你怎么吃的饭?”兆悠拿起筷子,随口问着。

  “九旻真的吃饭了。”怕师父以为自己在撒谎,沧九旻慌忙回答,“师兄昨晚送的粥,我今早热热喝了些。”

  “你慌什么?”兆悠好笑地看了看他,突然发现小孩子还是挨了打才比较可爱,“没吃饱就再吃点,不想吃了就去一边研磨吧。”

  ......

  坐都坐下了,反正已经疼过了,多少也得再吃点。

  沧九旻小心着避开掌心的伤去拿餐具。

  但到底是伤着呢,还没吃到一半,手指一滑,瓷质汤匙就掉落到地上,“啪”的碎成两截。

  沧九旻想弯腰去捡,却被师父直接拽了起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带着两分怒气的巴掌甩到身后本就月中月长的伤处上,打得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

  “唔,师父?”沧九旻茫然的看过去,怎么又生气了,因为他打碎了汤匙吗?

  “碎瓷片能直接上手去捡吗?”兆悠确实生气,小崽子挨着罚还举止没个顾虑。

  挥袖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碎片,兆悠摆摆手,“过去研墨吧,待会直接去上早课。”

  他手心仍旧很疼,研墨的动作缓慢,好在兆悠没有在此为难他。

  太阳将将露出山头时,沧九旻躬身告退,“师父,弟子去上早课了。”

  “嗯。修养了一个月,今日课上更要专心听讲。”兆悠顿了顿,复提醒道,“行事自己注意点。若有错处,为师不管授课先生如何罚你,晚间到我这,都要再领双倍责罚。”

  身后刚刚被打过的地方还在跳动着疼,晚间的要领的二十戒尺已经很难熬了,听着师父又给自己加了一项约束,沧九旻心中生出些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闷闷应了声是。

  

  日落之前,沧九旻推开了师父的房门。

  兆悠在前殿忙公务,尚未回房。沧九旻主动走到书房,拿起那把放在桌案上的戒尺,双手捧着在屋中跪下。

  兆悠回来时,正看到残阳照在小徒弟单薄的背影上,落日苍凉,惹人心疼。

  如此重罚,兆悠心中也是不忍,他不曾苛责过沧九旻的课业,如今总总规矩,不过都是惩罚的手段罢了。

  逍遥宗待弟子一向仁厚,不求弟子登峰造极,只愿他们以手中剑,护得一方安宁,护得自身安宁。

  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

  关于惜命怜爱一事,兆悠自觉已经提点过沧九旻太多次了,毫无进益。小家伙执拗,认定的东西无法轻易撼动,只有用疼痛让他记住,只要他心中还有师门,便会忌惮这份痛。

  在沧九旻转身回望之前,兆悠收起了眼中的疼惜,拿起小徒弟手捧的戒尺,“说说吧。”

  沧九旻缓缓放下有些酸疼的手臂,“今日早课,先生提问,九旻有一道未答的上来。”

  他养伤的这一个多月,未曾参加过逍遥宗的统一课业,大多数时间都被师兄要求休息,只有在实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拿来几本书看一下。突然恢复课业,且不说还没来及适应,先前学的内容,已经淡忘许多了,仅一道未答,已算是不错。

  兆悠投以赏识的目光,但不妨碍他继续问道,“先生如何罚的?”

  “先生他...”沧九旻沉默了,先生知他近日里都在养伤,并未苛责,给他解惑之后,便让他继续听课了。

  见人犹豫,兆悠目光一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先生没有罚我。”

  “是吗,那师父也不罚了好不好?”这语气听着显然不是在问他意见。

  沧九旻躬身行礼,“是弟子的错,不敢讨饶。”

  “未答对问题的卷宗,抄写二十遍。”兆悠点点一旁的书案,“待会就跪在这里抄,何时抄完何时回去睡觉。”

  “是。”

  “继续说。”

  还说什么?沧九旻抬头不解地看向师父。

  兆悠笑了笑,手中把玩着戒尺,“这么看,沧少侠是不觉得自己下午没去上课有何不对了?”

上什么课?沧九旻愣了一瞬随即想到,他昨日被叫去演武场,不是师父临时兴起,而是要他日后都按时上课吗?

  “师父,九旻不知...”

  “你是不知,还是不想去?”

  沧九旻垂着脑袋,被这么一问,其实多少有些不想去,手心的伤握筷子都费劲,怎么去拿剑呢?他深觉师父不至于为难他到此番地步。

  可他猜错了。

  兆悠平淡问道,“无故旷课怎么罚?”

  “九旻...”沧九旻脑袋更低了,“不知。”

  

余下见彩蛋,小圈内容,酌情解锁。

  

  就是揍孩子,唯一的剧情是,师父让小啾咪明日去找大师兄问清楚门规,下面放出来:

  “旷课一事,明日去找你大师兄问清楚门规如何规定,翻倍领责,受罚时让你大师兄监督。”

  说着,手下又加了些力度,

  “熟记门规是弟子入门第一课,沧九旻,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霜华醉

【烬苏】婚礼前夕(三)

       ——

  绣坊-客房 

  公冶寂无在房中打坐修炼。

  他周身罩着一层结界,周身灵气激发,到了突破境界的边缘。

  【闪回】谛冕:却不知长夜衾寒,辗转反侧之时,公冶仙君是否只要枕着这些道理便可安眠?

  公冶寂无压住妄念,把守神关。

  黎苏苏与澹台烬亲昵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烁,萧凛的死去,弟子们的议论纷纷,写着吉日的黄纸。

  公冶寂无周身的灵流越来越乱,脸上青黑的经络浮现出来。

  【闪回】谛冕: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飞蛾投火,那便不叫君子了。

  【闪回】黎苏苏:师兄,我已决意要...

       ——

  绣坊-客房 

  公冶寂无在房中打坐修炼。

  他周身罩着一层结界,周身灵气激发,到了突破境界的边缘。

  【闪回】谛冕:却不知长夜衾寒,辗转反侧之时,公冶仙君是否只要枕着这些道理便可安眠?

  公冶寂无压住妄念,把守神关。

  黎苏苏与澹台烬亲昵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烁,萧凛的死去,弟子们的议论纷纷,写着吉日的黄纸。

  公冶寂无周身的灵流越来越乱,脸上青黑的经络浮现出来。

  【闪回】谛冕: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飞蛾投火,那便不叫君子了。

  【闪回】黎苏苏:师兄,我已决意要修习无情道了。

  【闪回】公冶寂无:何况她与澹台烬有了诸般因缘,教我如何匹敌?

  公治寂无猛然吐出一口黑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公冶寂无0S:不好,我竟要走火入魔了。

  公冶寂无连忙重新盘坐,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顺灵力。他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正在这时,衢玄子的身影飘然而至,如梦似幻地站在公冶寂无身前。

  衢玄子:寂无……

  公冶寂无:师父?您怎么来了?

  衢玄子:寂无,为师修道的第一年,曾在山中种下一株幼松,如今已经很高了,贞松有性,枉而不曲,亭亭为众木之表,你要替为师继续照顾好它。

  公冶寂无:(疑惑)师父?

  衢玄子:从今往后,长泽山就交给你了。

  衢玄子说着,轻轻伸出手,对着公冶寂无抚顶。只见一股光华从衢玄子手心灌顶而入。公冶寂无周身灵气缠绕,一时灵光大盛。

  公冶寂无:最后的境界,终于突破了……

  忽然之间,公冶寂无若有所感,倒抽一口气,睁开双眼,看着自己身上光华流溢。

  公冶寂无正惊讶,就见衢玄子转身离去。

  光华逐渐消散,公冶寂无还来不及为境界突破感到喜悦,就已红了眼眶。

  公冶寂无:(喃喃)师父……

  公冶寂无快步离开房间。

  妹女正在侍弄花草,见他如此狼狈,有些惊讶。

  妹女:寂无,怎么?

  公冶寂无:师父出事了,我得回去。

  只见公冶寂无召来御剑,离开绣坊。

  妹女看着他飞走,皱了皱眉头。

  妹女0S:难道是姒女做的……得回荒渊看看。

  妹女捻诀施法,身形消散在夜色之中。

  ——

  逍遥宗-驴厩 

  毛驴被装饰一新,身上戴着许多红色的“驴具”,看起来很是喜庆。兆悠正在优哉游哉地将大红花戴在毛驴的脑袋上,一边摆弄一边问藏海。

  兆悠:怎么样,正了吗?

  藏海:正了正了。

  毛驴一甩头,将大红花甩掉,藏海连忙去捡。

  藏风苦着脸从驴身后走出来。

  藏风:师父,那驴尾巴戴不住花,它老踢我,要不然还是算了,您就放我们回去睡觉吧。

  藏海:是啊师父,明早要是爬不起来,还怎么去给小师弟贺喜呢?

  藏海打着哈欠。

  兆悠看了看驴,又看了看两个徒弟。

  兆悠:这老家伙平日性情温和,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竟如此烦躁。好吧,便先饶了你们。

  就在这时,藏林神色焦急地跑了过来。

  兆悠见他神色,心下立时觉得不好。

  藏林:师父,衡阳宗的传信。

  藏风小心上前接过卷轴,奉送到兆悠面前。

  兆悠心如乱麻,展开卷轴读去,不禁痛极攻心,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藏海等人连忙扶住他。

  藏海:师父!

  兆悠:(喃喃)老衢……

  藏海看向卷轴中的内容,一时面色惨白。

  藏海:衢掌门遇害……小师弟不知所踪?

  ——

  衡阳宗-大殿 

  魍之主口角带血,面如金纸,正盘坐在地运转灵力。姚薇等弟子守在一旁,为他施以疗愈法术。

  公冶寂无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完全失了平日的镇定温文。

  公冶寂无:谛冕前辈!

  谛冕缓缓睁开眼,神色悲戚,不等公冶寂无发问,便虚弱地开了口。

  谛冕:是澹台烬。

  公冶寂无如遭雷击。

  公冶寂无:什么?

  谛冕:衢掌门与我为苏苏护法时,本就消耗甚巨,又无防备,澹台烬用斩天剑偷袭了我们,从苏苏体内夺走了邪骨。

  谛冕流下眼泪,显得懊悔万分。

  谛冕:我没能保护好苏苏,也没能救下衢掌门,我辜负了衢兄的托付。

  公冶寂无僵硬地立着,此时噗通跪了下来。

  公冶寂无:若我没有下山就好了,若我也在……

  谛冕摇了摇头。

  谛冕:不怪你……万幸的是,我虽拼着受了澹台烬一剑,好歹护住了苏苏的性命,你去看看她吧。

  公冶寂无如梦初醒,转身踉跄向外走去。

  谛冕:等等。

  公冶寂无:前辈?

  谛冕:寂无,衢掌门临终前说,希望你能承继其志,完成他的未竟之事……替他、替仙界,诛杀那个魔头。不要再让他伤害更多人了。

  公冶寂无:(咬牙切齿)澹台烬……

  ——

  荒渊-监牢 

  澹台烬咳嗽着醒来,发现四周都是青灰色的岩壁。

  因为身体里还残余着迷药,他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眼前有些晕眩。他立时坐下催动周身灵气,试图恢复神识清明。

  这时,只听脚步声响起,监牢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廿白羽。

  廿白羽:主上,你醒了?

  澹台烬:廿白羽,怎么是你……这是何处?

  廿白羽:荒渊。

  澹台烬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又随即恍然大悟,顿时怒不可遏。

  澹台烬:你竟然在帮姒婴惊灭做事?从何时开始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廿白羽不知该如何回答。

  廿白羽:这些年来,姒婴和惊灭一直在找你,想要奉你为主,虽然眼下暂时将你关了起来,但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澹台烬:(怒极反笑)若我不想成为他们的主人呢?

  廿白羽打开牢房大门。

  廿白羽:走吧,先带你去个地方。

  ——

Nemo

【兆衢】从此以后(十八)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只白鹤。然后第二天就遇到了它。


天地之大,我并不知道去哪儿寻他。我去了我和他初次相遇的那座城,去了有他最爱喝的酒的那座城,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但是我都没有找到他。


我想,他大约是随意选了一个地方,然后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人间正是春日,无论走到哪儿,都能闻到新酒的味道,有刚从树下挖出来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有去年春日用新摘下来的青梅子酿造了一年的梅子酒,有老酒师耗费心血钻研了十年配置出来的花雕酒,有江边古城里独有的小镇黄酒。


我行走在各处,人们称呼我为黎道长。在寻找兆悠的路途上,我观了人生百事,一切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都令我控制......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只白鹤。然后第二天就遇到了它。


天地之大,我并不知道去哪儿寻他。我去了我和他初次相遇的那座城,去了有他最爱喝的酒的那座城,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但是我都没有找到他。


我想,他大约是随意选了一个地方,然后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人间正是春日,无论走到哪儿,都能闻到新酒的味道,有刚从树下挖出来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有去年春日用新摘下来的青梅子酿造了一年的梅子酒,有老酒师耗费心血钻研了十年配置出来的花雕酒,有江边古城里独有的小镇黄酒。


我行走在各处,人们称呼我为黎道长。在寻找兆悠的路途上,我观了人生百事,一切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都令我控制不住地想到,也许他已经支撑不住死了。也许我们缘薄至此,我不可能转身在街角的树下看到他,不可能抬头在一个老旧的酒馆中看到他,亦不可能立尽黄昏在薄凉的月光下看到他。


云出十里,未及孤村。我不相信,如果命定如此,我也要一直找下去。


我就这样以道士的身份穿梭人间。逐渐地,开始有一些百姓请我帮他们除魔,我注意到,出现在人间的妖魔似乎变得多了起来。刚开始只是一些小精怪,见我一面便自己逃了。我未来得及去打探出它们的出处。


后来,我抓到了一只大妖怪,它身上的气息来自荒渊。


于是我决定回荒渊去,荒渊变故已生,我要回去探查一番,而且我相信,如果兆悠与我同样注意到了这些异象,他也一定会在此刻站出来的。即便他的身体已经伤成了那样,也必定会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去为这世间做些什么。


赶回荒渊前,我路过了苍茫无边之地,一只巨妖的悲鸣吸引了我。浓雾之中,倒下的黑妖王身上趴满了吸食它妖力的小妖魔。黑妖王不断痛苦地嘶叫着,声音在苍茫的大地上发出回声,引的天雷闪动,彩云浮动,好似空花阳焰,梦幻浮沤。


它虽然重伤,却还不至于没有反抗之力,但它任由自己被其他弱小的秽物欺凌。


我心中有些不忍,施法驱散了像水蛭一样吸附在它身上的妖兽。然后我便看到了它的伤痕,那伤痕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不但是水云身斩下的,那些零散的剑意也必定出自兆悠的剑阵。


这世间无第二人能使出这样的剑意。


他还活着,如我想的那样带着水云身回来了。我心头振奋,但又开始为他担忧,不知他的身体能否撑住这样的战斗。


黑妖王的双眸缓缓地转向了我,它亮出了自己体内深藏的那颗妖王元丹。


“你……你想让我挖出你的元丹?”我愣住了。


它缓慢地点了点头,嘶哑地像是一个耄耋老者一般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中,“拿去吧,我不想当妖王了,我怀念自己只是一只黑羊妖的时候,那时候我的孩子就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可以支配群妖的力量,但我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心中一恸,想来它的孩子已经死了。


我点了点头,施法从它身体中取出了那颗妖王元丹,珍重地收了起来,然后俯身向它告谢。


它没有理会我,巨大的身形渐渐化去,雾散开时,我看到一只白须黑羊立在苍茫无边之地上,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远去了。


我继续前向,将要离开苍茫无边之地的时候,又遇到了几个互相搀扶着的年轻修士。我认出为首的那个正是当年收下了水云身的年轻人。我连忙落在他们的面前,询问是谁伤了那只黑羊妖。


“是逍遥宗的兆悠掌门。”年轻人脸上泛着红光,激动地对我说。


“他人呢?他去了哪里?”我连忙问道。


年轻的剑修指着前方,“他携着衍天盏去了荒渊。”


我与他们告别,立刻转身向着荒渊的地方行去。我知他莽撞,恐怕此次是存了死志。我不断地在心中渴求着,兆悠,一定等着我,等着我一起,我们并肩战斗。


还未进入荒渊,我便看到一道光柱从荒渊中心射出,法器中蕴含着的神气在不断地消散荒渊中源源飘散出来的魔障之气,也许一炷香的时间,荒渊便会被彻底荡涤一番,魔气四散,魔神亦被压制,恐怕没有几百年的时候是恢复不了元气的。


几个弟子在苦苦支撑着结界,见此情形立刻欢呼雀跃了起来。


这本该是一片大好的形势。可不知为什么,我胸腔内的那颗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我心中越发地慌乱,飞身朝着荒渊中心赶去。


我越来越近,我看到穿着红衣的小蝶正在痛哭,我看到藏竹和兆恩一脸悲痛,我看到衍天盏的下方有一个法阵,我看到法阵中好大一片弥漫开来的鲜血,我看到兆悠躺在那片鲜血中。


他身上的蓝色衣衫已被鲜血浸透,他闭着眼睛胸膛好似没有了起伏。


我冲了下去,抱起了他,手中立刻沾满了鲜血,“兆悠!”我喊道。


“衢爹爹,你救救他!”小蝶哭喊着,她的红色衣裙已分不清是原本的颜色,还是血的颜色。


我从怀中掏出那颗妖王元丹喂进了兆悠的口中。他全身的血脉已经断裂,修为也皆献祭给了衍天盏。妖王元丹保住了他的一丝心脉,他开始有一些微弱的呼吸了。


可这还不够。


我转头对兆恩说,“兆恩,你先带小蝶和藏竹站到一旁去,我要起一个阵法。”


兆恩点了点头,拽着两个孩子走到了一旁。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阵法的要诀,深吸了一口气。施法布阵,阵象完成后光芒大盛,我听到一旁兆恩惊讶的声音:“这是……这是分元阵……?”


我转头向他点了点头。


他的神色变得诧异,而后似乎想要开口阻止,可良久也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紧紧地泯住了嘴唇,眼神感激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低头看着怀中的兆悠:“你这家伙,非要逞强,最后还不是要来我救你。”


“这是分元阵。一旦阵法成了,施阵者将和受阵者生死相连,命运一体。我分自己一半的命,一半的修为,一半的心脉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俩个同归同去,同生同死。”


我割断双手手腕处跳动着的脉搏,血立刻流了出来,汇聚在了阵法四周,慢慢升起,漂浮向了空中,最终变成了一根根血丝红线,将我和兆悠牵连了起来,红线穿过他的心脏,又穿过我的心脏,我感到心口一阵刺痛,但是却欣喜地笑了,因为我知道,阵法已成。


怀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我哑声道:“老衢……?你……”


我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手背,“兆悠,兆悠,是我,我回来了。我不是幻象。”


也许他现在心中还不相信,也许他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或是在那幻魂石构筑的往事幻影中。但是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十年百年的时光,我会慢慢令他相信,我是真的衢玄子。


茶一盏,酒一杯,相思之人回头来。

何方客,何方收,故人归来,魂魄相连。


冬雪飘,夏莲台,命脉相连不分离。

未知生,焉知死,故人生死,我亦相随。


“老衢。”


“兆悠啊。”


“我在。”


----完----

Nemo

【兆衢】从此以后(十七)

穿过玉山之后,我迷了路,天上开始下雪,刚开始还只是几片柳絮般的雪花飞在我的脸上。后来,雪变得越来越大,前方一片白茫茫,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踏雪艰难地前行着。


但我想,我应该距离幻魂石秘境很近了,因为我提着的那盏小小灯中的石头开始闪烁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看完了小蝶在幻魂石秘境中的所有过往幻影。在不照山下,小蝶告诉我,兆悠很不好,快要死了,我虽然担心他,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小孩子不明白事情,看到一些坏的表征,便会往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是在小蝶的记忆中,我亲眼看着他变得越来越羸惫。


我心里一阵阵的发虚,怕自己回来得晚了,怕自己路途赶得慢了,怕自己找不到幻魂石秘境。


怕自......

穿过玉山之后,我迷了路,天上开始下雪,刚开始还只是几片柳絮般的雪花飞在我的脸上。后来,雪变得越来越大,前方一片白茫茫,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踏雪艰难地前行着。


但我想,我应该距离幻魂石秘境很近了,因为我提着的那盏小小灯中的石头开始闪烁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看完了小蝶在幻魂石秘境中的所有过往幻影。在不照山下,小蝶告诉我,兆悠很不好,快要死了,我虽然担心他,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小孩子不明白事情,看到一些坏的表征,便会往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是在小蝶的记忆中,我亲眼看着他变得越来越羸惫。


我心里一阵阵的发虚,怕自己回来得晚了,怕自己路途赶得慢了,怕自己找不到幻魂石秘境。


怕自己……什么都来不及做……


我看到他靠在云松下,风吹起他的衣袍的时候,我想,没关系,你只是变得有些瘦了,等我找到你,带着你去人间吃遍美味,去品尝你平日最喜欢的那些点心。


我看到他用剑意教小蝶跟妖物打架的时候,剑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他的手变得青紫,关节都无法弯曲。我想,没关系,你不知道从哪儿中了寒毒,被寒意侵体了,等我找到你,带你回衡阳宗,长泽山后的温泉可以帮助你慢慢驱赶寒毒,我再佐以仙草辅助,不过就是耗费些时日而已,总有一天,你还是可以握紧你的剑。


直到我看到他强行运气,不让幻境中的我探查脉搏的时候,我开始害怕……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探查你的心脉呢?难道……难道……


我真想快点找到这个大傻瓜,好好地骂他一顿,无论你在外面打架,有多一往无前,有多不要命,我都救得回来你,只要你不要伤到心脉……


心脉断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越来越不敢去继续自己的猜想,最后我看见他让白泽送走小蝶的幻影,他是那样的不舍得这个孩子,可还是让她走了。除非,连他自己也放弃了自己,除非,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才那样着急地将小蝶送出去。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落下来的雪沾在上面,凉意一直渗透进了我的心里。


我没有阻止自己去做最坏的打算,因为我不想找到他的时候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边迎着风雪赶路,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所有看过的书,所有的阵法,所有的符,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可只是隐隐绰绰有些印象,我从没有用过那样的阵法,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到那样的阵法,所以当初只是看了一眼便掠过去了。


我一边担忧着,一边忐忑不定。


终于,在风雪中不知徘徊了多少天之后,我站在了幻魂石秘境的结界外面。


小蝶曾告诉我,白泽是幻魂石秘境的守门人,但它已经离开了,所以如今的幻魂石秘境没有守门人。


我望了望这片被结界笼罩起来的神秘天地,没有犹豫,坚定地踏了进去。


我看到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阵坛。正是我和谛冕商量要取出苏苏体内邪骨时的那个阵坛。在阵坛的中心,躺着一个蓝色的身影。我明白了,我明白他每晚要面对的是什么了。我明白他为何……每个太阳升起后的早晨都看上去那样的痛苦。


我不敢去想象。


我飞身落到了兆悠的身边,他的气息好弱,我搭上他的脉搏,立刻就像是有人将我的心脏掏了出来,扔在了一汪冰池子里。阵坛上吹来的寒风难以用法术抵挡,他的双手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气。他的心脉已经快要散开了。


“兆悠,兆悠,”我呼喊着他,没有半分回应。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不断地将自己的修为传给他。我抱着他,我们相互依靠坐在阵坛中心共同抵挡着寒意。我并不担心这刺入骨髓的寒风,我担心他生命消散的太快,不给我机会将他救回来。


我环顾四周,阵坛上留着一道干枯、深黑的血痕,那血痕上还洒落着点点滴滴的鲜血。我再也不能呼吸,那几滴鲜血变成了针,刺进了我肺腑,绽成了一个个的血泡,就像饱含热泪的眼睛。


在晦暗中,我对他说,“你以前总是不叫别人占到你的便宜,跟人打赌也一定要赢。平日里一副聪明样子,怎么在这事情上这么笨。为什么不走呢?为什么宁愿忍受这样的痛苦,也要留在这里……”


“这儿只是幻象,又不是真的,实在不行,你去衡阳宗把我的尸体偷出来,天天看着那个也行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看着我死去,一定令你很难过,可我看着你难过,又何尝不痛心呢……”


这黑夜好长,比我此前一生中经历过的所有的夜晚都要长。几十年间,他就这样一个人忍受孤独和寒冷,如此艰难地度过每一夜。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阵坛也开始逐渐化去,取而代之的是长泽山的样子。


我施法将兆悠扶到了床榻上,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带来了一丝暖意,我运气帮他中和体内的寒意,可是寒意已经侵入了他的心肺,我现在只能暂时地驱散一些。我又渡了些修为给他,护住他残破的心脉。


正午之时,阳光大盛,他的眼睛转动了几下,终于微弱地睁开了。


我直起了身子,拉着他的手颤抖而又激动地说:“兆悠,你醒了?”


他点了点头。


我的手指头触摸到了他的脸上:“兆悠,你怎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们彼此相伴一生,他曾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诛杀妖邪时持剑当风而立,眉目凌冽,肃然而又巍峨。磅礴剑意正如他的人一样,让人见了便生出信赖和仰慕之感。那时,我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肩背,心中升起源源不断的勇气和信念。


这世间仅有一个兆悠,我找到了他,他却将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不停地对他说:“兆悠,我是真实的。我不是幻象,你坚持住。”


他冲我艰难地笑了笑,再也不似以前畅快,而是我从未见过的苦涩。他已在这秘境中待了几十年,也许他并不相信我方才说的话,也许,他仍旧觉得我只是秘境中的幻象。没关系,我可以带他出去,等出了秘境,他自然会相信我了。


他看上去好累,像是没有力气了似的,又闭上了眼睛。


“兆悠,我回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带你离开这儿……”我伸手把不断落下来的眼泪擦掉,无论是渡修为给他,还是运气中和寒意,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我下了决心要用那个阵法,只有这一个办法。


这个秘境造出来的幻境远比我想象的要真实,既然我曾经见到过那个阵法,那个在这个由记忆产生的过往幻象中,我应当可以找到那个阵法的详细注解。我起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时间,然后去书房中寻找那本古书。


我找到了那页纸,牢牢地将那阵法记在了心中。


等我心中松了口气,捏着那页纸快步回去后,床榻上已经没了人影。


我追出了秘境,铺天的皑皑已经落满了世界,天地一色。风雪中有一行脚印,可是几番狂风吹过,地上便毫无踪迹。


我又弄丢了兆悠。他孤独一个人行走了数千里,来到这里寻找我的幻象。我亦追寻他数千里,一直到最后,我终于触摸到了他。


兆悠,你都没有认真地看看我,但我确实找了你很久。


九安

【师徒·兆悠x沧九旻】小徒弟作且不自知怎么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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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殇浅语

长月烬明观影隋唐英雄传1

隋唐演义1

  • 私设:长月烬明众人观看是三千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 时间线:澹台烬跪冰晕倒

  • 观影人员:全员

  • 粗体为观影内容

  • Ps:只看过剧,没看过原著

 

 

秦琼(秦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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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冰·秦叔宝』国产剧顶级人设也就这样了吧】 


  

众人看完了兰夫人短暂的一生,心里都不太舒服,正想着水镜这会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听见透顶传来一阵悠扬激昂的乐声,于是纷纷抬头。

 

 

“没想到这次又是我,看来我...

隋唐演义1

  • 私设:长月烬明众人观看是三千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 时间线:澹台烬跪冰晕倒

  • 观影人员:全员

  • 粗体为观影内容

  • Ps:只看过剧,没看过原著

 

 

秦琼(秦叔宝)

 


 


  


  

【『黄海冰·秦叔宝』国产剧顶级人设也就这样了吧】 


  

众人看完了兰夫人短暂的一生,心里都不太舒服,正想着水镜这会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听见透顶传来一阵悠扬激昂的乐声,于是纷纷抬头。

 

 

“没想到这次又是我,看来我这个异世是一位剑眉星目,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兆悠看着自己异世的模样,十分的满意,不免夸耀起来。他夸完有些不好意思到:“那个,我看见自己的异世,实在是太激动了,诸位不要介意啊!”

 

 

“兆悠伯伯您又没有说错什么,我觉得您这异世一定是一位少年英雄,一身铠甲穿在身上,尽显少年统帅的意气,而且看您的气势凌厉,一看就知道是一员猛将。”

 

 

“黎苏苏你未免说的太早了吧,我看他下面那张画像,怎么看,怎么像个捕快。”澹台烬倒是没有看不起捕快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黎苏苏,也许他后面不再是什么将军了。

 

 

黎苏苏一听澹台烬反驳自己,以为他是故意要和自己唱反调,于是生气道:“我说澹台烬你是不是嫉妒我兆悠伯伯比你好看,故意在这乱说。”

 

 

萧凛看着澹台烬和黎苏苏摇了摇头,“二小姐,澹台殿下说的没错,秦琼还真有可能是捕快,不知你是否看过我盛国捕快的衣着,其实和这差不多。”

 

 

“是吗,那是我误会了”,黎苏苏有些别扭的向澹台烬道歉:“那个,澹台烬,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

 

 

澹台烬倒是不生气,看着有些别扭的黎苏苏他觉得可爱极了。

 

 

“秦琼笑起来可真好看,他长得本来就是那种很大气,温柔型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真的让人有种想要醉在他怀里的感觉。”翩然现在才知道为何白飞飞和朱七七都那么喜欢沈浪了,他确实很有魅力。

 

 

“现在看来秦琼压根就不是什么捕快,他就是一命将军,你们看他用的武器真的很特别,我们盛国的士兵大多用刀剑,他用的似乎是锏,这种武器可不常见,比起刀剑来似乎更不好用,不过这双锏在他的手上却犹如有了生命一般,看来秦琼天生就适合用锏。”

 

 

萧凛很惊讶,“冰裳怎会对兵器这么了解,我怎么从未听冰裳提起过?冰裳可真是博学,凛自愧不如”

 

 

不仅仅是萧凛,叶清宇,叶啸和叶泽宇同样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叶冰裳什么时候对武器这么了解。

 

 

叶冰裳顶着他们惊讶的目光,淡然道:“殿下过奖了,冰裳愧不敢当。不过是平日里有翻阅到这样的书籍,所以见过。”

 

 

“原来如此”,叶啸突然有些可惜,没有让叶冰裳练武。

 

 

“兆悠真人,比起沈浪,我更欣赏你这异世秦琼,虽然沈浪的武功也很高,人品也好,不过我总觉得秦琼更有人间烟火气,而且他身上有沈浪没有的那种大气,当然这都是我认为的。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虚真人说笑了,我自己也更喜欢意气风发的秦琼,一身铠甲,铁骨铮铮,驰骋于疆场之上,为民为国冲锋陷阵杀敌,尽显英雄气概。”

 

 

澹台明朗和盛王看着奋勇杀敌的秦琼,心想要是此人是自己手下的人就好了,有这样英勇无畏的人,又怎愁坐不稳王座。

 

  

 【【黄海冰】当年他可是团宠啊!饭搭子咬金,红颜蓉蓉,表弟罗成,徒弟冰冰,还是世民的恩公,妥妥的大女主剧本!】 

  

  

【“ 表哥  表弟  选哪个好呢? ”】 


  

后续内容在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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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

【兆衢】渡魔记(九十四)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四

关于沧九旻和黎苏苏的婚期,兆悠起过卦,但卦象一片混乱;兆悠又起第二卦,仍是如此;他要起第三卦,被衢玄子拦下了。

“老衢,我知道你怕我强行卜算遭天谴,我只是算一个小小的婚期而已,就算有天谴,又能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你也说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婚期,干嘛一定要问天?咱们自己定吧。”

衢玄子决定取出邪骨后再操办九旻和苏苏的婚事,以免仙门众人多思多虑。这和兆悠之前所想...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四

关于沧九旻和黎苏苏的婚期,兆悠起过卦,但卦象一片混乱;兆悠又起第二卦,仍是如此;他要起第三卦,被衢玄子拦下了。

“老衢,我知道你怕我强行卜算遭天谴,我只是算一个小小的婚期而已,就算有天谴,又能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你也说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婚期,干嘛一定要问天?咱们自己定吧。”

衢玄子决定取出邪骨后再操办九旻和苏苏的婚事,以免仙门众人多思多虑。这和兆悠之前所想一致,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取邪骨前一天晚上,衢玄子早早就准备休息了,可兆悠来了,来了也不坐,就忧心忡忡地望着衢玄子,问衢玄子能不能制同生符。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算出了什么?”衢玄子大惊。

兆悠摇头,张开右手,掌心是碎裂的铜钱。

“你这是又算什么了?”衢玄子边说边去摸兆悠脉搏。还好,人倒并未受伤。

“老衢啊,天机蒙尘,最近这两天,我是什么都算不出来。你那个符……还是现在就用吧。”

“现在……”衢玄子有些犹豫。

“损耗百年修为,对于取邪骨不会有什么影响。老衢,我这心里慌得很,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兆悠坚持道。

“你到底算了什么?”

“问安危。”

衢玄子沉默了片刻便答应了。这些年,但凡衢玄子反对的,兆悠很少坚持,这次既然坚持,恐怕是心中的不安已无法自我调节。能让兆悠如此,哪怕只是感觉,也已经是非常可怕,因为作为卦修,兆悠的感觉一向很准。

那天晚上,衢玄子损耗了百年修为制同生符。两道符成,他二人各自以灵力吸收入体内,不多时,兆悠便发现自己右手手腕处有一条金线时隐实现。

“兆悠,约定已成,此后只要以灵力催动,就能在腕间看到这条金线。如果金线自行闪了光,那兆悠,你可得快来救我,一旦金线崩断消失,就回天无力了。”

兆悠并不像上次一样责怪衢玄子说不吉利的话,只是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衢玄子看他这样子心里难受,便现出腕间金线,道:“兆悠,你再这样愁眉苦脸,我可扯断金线了啊!”

“啊,这还能扯断啊?”

“会制符的当然也会解啊。”

“别啊,老衢……”

“你怎么还是苦着一张脸!”

兆悠笑了,笑得很勉强,说要回去睡了。那时距离天亮已不足四个时辰。他带着一身的沉重气息离开后,衢玄子却一直没有睡,因为他知道,兆悠一定在外面游荡。

要么在自己房门外,要么在谛冕房门外。至于沧九旻的房间外,兆悠以前也会去,但现在大概不会了,他自己虽然不上道,但世故人情、世道人心却又比谁都懂……想到这一点,衢玄子又觉得兆悠还真是愚蠢又可爱。

外面雷声大作,不多时倾盆的雨落了下来。衢玄子掐了个避水诀走出房间,果然,在不远处的池塘边找到了兆悠。他就那样淋着雨,看着雨滴噼啪噼啪落在水面上。

衢玄子喊了一声兆悠,兆悠回过神来,赶紧也掐了避水诀,又用灵力烘干了头发和衣服。

“哎呀,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兆悠责怪道。

“你站在这里淋雨,我怎么睡得着?”

“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了解你。”

衢玄子最怕的就是兆悠的沉默,但今晚的兆悠是真沉默,想了想,道:“既然都睡不着,回我房间吧,一起修炼到天亮。”

于是,两人回到了衢玄子的房间,各自打坐,静谧之中,唯闻雨声。

衢玄子其实是个喜欢下雨天的人。过去的很多年中,他喜欢和兆悠在雨中观景,总是他用个避水诀,而兆悠就淋得落汤鸡一样地在雨中走,走着走着,就成了衢玄子眼中的一道风景;他也喜欢在房间里煮着茶和兆悠一起听雨,小雨沙沙,大雨哗哗,兆悠总有说不完的趣事新鲜事,听着听着,那声音往往成了雨声的一部分,在衢玄子大多时候平静无波的心中搅起微澜;他甚至喜欢在雨天里和兆悠一起去除魔,总是他远远抛出阵法,兆悠冲上前去,快剑斩断雨丝,击破邪祟,打着打着,就成了一场令衢玄子都暗自称道的除魔表演。

然而那天晚上,兆悠沉默又沉重,千年来,衢玄子是第一次见。他望望兆悠,兆悠竟然真的全神贯注已入定,想必,是在压抑心中的极端不安。

实际上,衢玄子这段时间也心绪不宁。虽然他和兆悠一样,都一再开解沧九旻说并没有所谓的宿命,但从赤霄宗内南枝剑洞穿兆悠胸前起,衢玄子就感受到了宿命的味道。之后,谛冕来了,如今,兆悠不仅传沧九旻南枝剑,甚至还递上了大红的聘书……而据过去镜中所看,衡阳宗就是在那一派喜气洋洋中挂起了白幡。

他衢玄子怕死吗?

若为苍生必须要赴死,他必定义无反顾,就像兆悠之前所做的那一切,他心疼,却也欣赏;但若是既能保护所在乎的一切又能保全自己这条命,衢玄子自然是愿意活着。他还有女儿需要接住,还有衡阳宗未能放心托付,还有仙门未见新一代的魁首,自然还有相伴了一千多年的那个人。衢玄子实在不愿意他孤独寂寞地一个人走在这漫漫修仙路上。

雷声轰隆,雨声哗啦,衢玄子又望向兆悠,兆悠还是那副入定的神情。衢玄子不禁莞尔,这个人,真是相当有趣。

雨声沙沙,雨声沙沙,如哄人安眠的夜曲,衢玄子毕竟损耗了百年修为,很是劳累,听着身边那人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也进入了冥想之境。

一时之间,静谧之中,唯闻自己和身边那人的呼吸之声,后来,便只与自己同在。

衢玄子睁开眼时,已是黎明时分,房间里多了个大水桶,兆悠正在喂水桶中的几条金鱼,他湿淋淋的外袍被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兆悠?”衢玄子疑惑地看着那几条金鱼。

“昨夜雨太大,我怕这金鱼给淋坏了,就给捞进来了。”兆悠笑道。

“你没入境冥想修炼?我明明看你……”

“哈哈,风大雨大雷声大,怎么修炼得下去?我引导你入境罢了。你昨晚偷偷看我三次,是不是?”

“你……”衢玄子气急,手头无物,幻化出一只毛笔便扔了过去。

兆悠伸手接住,说了声“保存灵力取邪骨吧”,便赶紧逃出门去,然而片刻之后却又退了进来,轻轻关上了门。

“这是大白天见鬼了?”衢玄子没好气地问。

“鬼没有。就是,这一大早的,你那个小古板徒弟不知道守在门外做什么。”

两人同时去看兆悠仍搭在椅背上的外袍,兆悠一边嘟囔说“一派掌门怎么好衣冠不整”,一边掐诀正衣冠。衢玄子则平静地说道:“开门让寂无进来啊。”

兆悠外袍已穿好,便打开门去叫寂无,片刻却又进来关上了门,双手一摊,道:“可能真见鬼了,寂无并不在外面。老衢,你这同生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否则,我不可能产生幻觉啊?”

衢玄子看他问的认真,简直要被他笑死,好不容易止住,却只说了一句:“兆悠啊,以后别管我徒弟叫小古板了,起码啊,比你通透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可能,我修的可是逍遥道!”

“嗯,也就你们修逍遥道的,这么理直气壮地在别人房间里过夜。”

“难道还要付房钱?总不能寂无有了掌门印,我在衡阳宗睡个觉都不行了吧!”

衢玄子蹙眉看他一眼,道:“兆悠,咱们不谈这个话题了。你还是快把这金鱼送回去,省得一会儿苏苏着急。”

他连番催促,兆悠嘟嘟囔囔走了出去,衢玄子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却又笑了。


一块五花肉

【兆衢】一点磕学

半夜发发兆衢疯。

细想起来,兆衢应该算是意难平的一种了。因为这俩人情绪都非常稳定,稳定得你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啊,他俩怎么会吵架呢?他俩肯定是属于平平稳稳走下去那伙的;甚至于连以身赴死都是像商量好了一样,例如一周目的一个守外一个守内。

所以大场景发生的时候基本没有特别大的冲击,比如兆悠孤身入敌营了,我会想老衢下一秒肯定就来了;老衢在外头出事了,我会想兆悠再悲痛也肯定会接着处理好荒渊的事。不用担心,他们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你扔下我你不和我商量我就生气闹脾气”和“你死了那我啥都不管了我就要陪你一起死”的幼稚戏码。

反而困住我的是一些很小的事,一些在我的期望里很小,很平常,却没有发生的事。这些事很......

半夜发发兆衢疯。

细想起来,兆衢应该算是意难平的一种了。因为这俩人情绪都非常稳定,稳定得你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啊,他俩怎么会吵架呢?他俩肯定是属于平平稳稳走下去那伙的;甚至于连以身赴死都是像商量好了一样,例如一周目的一个守外一个守内。

所以大场景发生的时候基本没有特别大的冲击,比如兆悠孤身入敌营了,我会想老衢下一秒肯定就来了;老衢在外头出事了,我会想兆悠再悲痛也肯定会接着处理好荒渊的事。不用担心,他们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你扔下我你不和我商量我就生气闹脾气”和“你死了那我啥都不管了我就要陪你一起死”的幼稚戏码。

反而困住我的是一些很小的事,一些在我的期望里很小,很平常,却没有发生的事。这些事很简单,可能是阿衢提了酒回来扔给兆悠,可能是兆悠偷偷弄乱阿衢摆好的棋谱,也可能是二人对坐,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就是这么些简单的事,会在脑海中的无数个刹那间出现过无数次。明明那么容易实现,明明只有一伸手的距离,明明推开那扇门,就能看见他们松下谈笑,饮茶对酒的。

但是不会这样了,且再也不会实现了。

就算同人创作中写了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剪了一个又一个的视频,给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完美结局,原剧向的他们也还是死掉了,一周目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门槛,二周目隔着一个永不到来的三天。

小说可能更惨一点,所有死于同悲道的人都回来了,只有兆悠身死道消,因为他是自愿的,他自愿以身证道,只求天下安宁。

因此我会控制不住地想,他们本可以不死的。他们本可以长生相伴,永结同心的。

然而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在于“本可以”这三个字。

兆衢意难平的本质,是他们本可以松下相守,却变成了松下翻尘,再寻不得。

口胡的豆子(文鸽了)

把以前的存货拿出来热热

ヾ(^▽^*)))


天帝:我要当所有人的爹!!兆悠!过来伺候老爷洗脚!

兆悠:啥?把你脚剁了!满足你!

把以前的存货拿出来热热

ヾ(^▽^*)))



天帝:我要当所有人的爹!!兆悠!过来伺候老爷洗脚!

兆悠:啥?把你脚剁了!满足你!

Nemo

【兆衢】从此以后(十六)

我记起所有事情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御剑和藏竹向着不照山飞奔而去。


站在剑上,我的浑身都在发颤,我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地溢了出来。兆悠,兆悠,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藏竹也很开心,他甚至看上去比我还要开心,但是又有些担忧地说。


我安慰他:“没关系的藏竹,我会找到他的。”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找到兆悠,那这个人一定是我。


到了不照山脚下,我看到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姑娘蹲在河边,看着水里的影子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后终于溢了出来,掉在了自己映照在水中的影子上,化出一圈圈的水印。


“你是谁?你为何来不照山?”藏竹走过去问她。......


我记起所有事情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御剑和藏竹向着不照山飞奔而去。


站在剑上,我的浑身都在发颤,我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地溢了出来。兆悠,兆悠,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藏竹也很开心,他甚至看上去比我还要开心,但是又有些担忧地说。


我安慰他:“没关系的藏竹,我会找到他的。”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找到兆悠,那这个人一定是我。


到了不照山脚下,我看到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姑娘蹲在河边,看着水里的影子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后终于溢了出来,掉在了自己映照在水中的影子上,化出一圈圈的水印。


“你是谁?你为何来不照山?”藏竹走过去问她。


那女孩儿抬头看向了我俩,然后她愣住了,原本已经快要收回去的泪珠又突然涌了出来。她没有回答藏竹的问题,而是扑上来抱住了我。


“衢爹爹!”她如此呼喊着我,让我心头有些发愣。


我只记得自己只有苏苏这个女儿,何时又有另一个女儿了?难不成我在重塑自己魂魄和身体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所有有些记忆不见了?我低头看到女孩的发髻,跟我在苏苏小时候常给她系的样式是一样的,我开始纳闷起来。


这女孩哭了好一阵子,然后抬起头看着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拽拽我的发须,捏捏我的脸,又掐掐我的胳膊,惊奇地问:“衢爹爹……你……你是活的?你不是幻象?我们现在不是在秘境里?”


我笑了,这个小姑娘真是可爱,“我不是幻象,我以前死了,但是现在我是活的。”


她后退了两步,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怕吓到她,便慢慢同她解释,“我才活了,所以还没人知道这事儿,我要去逍遥宗把这消息告诉一位故人。”


“那你快去找兆爹爹!他在幻魂石秘境里,他……他……”她着急得话也说不清楚。


“兆爹爹……是……兆悠……?”我问道。


“嗯,你快去救他,他很不好,也许快要死了。”她一脸哀痛地说。


我心头一颤,让她慢一些说,告诉我全部的事情,告诉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听着她给我讲述,是怎么认识了兆悠,是怎么在幻魂石秘境与他重逢,而后,又是怎么在秘境中同我的幻象一起度过了几十年的日子。


“他趁我睡着的时候,让白泽将我送了出来,他想让我回逍遥宗,可是我不想去那里,我谁也不认识,我宁愿在这里等他。”小蝶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听得心头阵阵发苦,这个家伙,真是一个大傻瓜。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


“小蝶,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幻魂石秘境,我会把他带回来的,”我抱着小蝶,拍着她的背,“你不要担心,有你衢爹爹在,一切都会没事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和你的藏竹师兄回逍遥宗去好吗?不然我们都会担心你的。你乖乖地待在山上,等我们回来。”


她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抬头看着我,“你……你愿意做我的爹爹……?”


我被她逗笑了,也就只有那个老家伙才能养出心思这么单纯的女儿,“当然了小蝶,纵使我们今日才真正的相见,可你已经喊了我几十年的爹爹了不是吗?你就是我的女儿。”


她瘪着嘴,眼看又要哭出来了。


我忙哄着她,“乖孩子,这些年你也一定过得很幸苦,以后就不会了,等我们回来,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长泽山和衡阳宗。”


“嗯,衢爹爹,幻魂石秘境在玉山背后的西边,这是一个老鼠精告诉我的,我只知道这个大概的方向,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我已经从那里出来了,出来过一次的人是再也找不到秘境的,所以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头发上解下自己的发簪,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石头,将石头放在一盏小小的灯里一起递给了我。


“我在幻魂石秘境的时候总是带着这根簪子,”她告诉我,“这块石头也是我从秘境里带出来的幻魂石,衢爹爹,你用幻魂灯照向我的簪子,便能看到我们在秘境中的旧日往事了。”


“好,”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嘱咐藏竹带小蝶回逍遥宗,“对了,我回来的事情你们先不要告诉别人,他们没有见到我,是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的,这些事情等我和兆悠回来再做计较。”


说完,我转身便踏上了西边的方向。


一路上,我不敢耽搁,昼夜行走,真的很累的时候,才会停下来用幻魂灯看小蝶和兆悠在秘境中的旧日往事。


我看到风中我们在林间穿梭,我看到花开时我们赏花品茶,我看到雪雨时我们围绕着炉火谈道。我看到兆悠在笑着,可他的眼中始终落着一片悲伤的底色,在小蝶看不见的时候,他转身将酒灌进自己的嘴里。他以前虽好酒,可从未喝过那样多的酒。


他从不会醉,所以始终清醒地感受着痛苦。何谓逍遥?逍遥并不是无视一切,并不是忘记一切,而是正视一切,正视所有的真实,正视所有的失去,正视所有的痛苦。


我看到了所有的白日,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黑夜。小蝶在秘境中的记忆没有黑夜,而兆悠每天早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又是那样的疲惫,那样的衰弱。他的面色苍白,不断地佝着身子低咳,他的衣袖下还藏着血。


他每夜,到底要面对什么?


我心痛至极,不敢去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旧日景象,却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们共度了几百年的时光,纵使在与强大妖魔对抗中,纵使在面临绝境时,他从来也是那个意气风发,英姿蓬勃的兆悠。可不过短短几十年的岁月,他便放逐了自己,任由自己缓慢而又决绝沉入伤痛的海水中,淹没,窒息,直至死亡。


在月下,我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兆悠,兆悠。千江月,总是一轮月光。你若此时抬头看看月亮,便会知道,我们此刻正在一片苍穹之下,身上披着同一个月亮洒下来的月光。我已在用自己的全力奔赴向你,你一定要等我。


终于,我快要越过人界了。行路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对着一座墓碑说话。我走近后,她转头看向了我,“你很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他……他长什么样子?”


“他的手中也提着一盏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他是一个仙人。”老妇人和蔼地笑着说。


“我正是要去找他的。”我说道。


“你要顺着那个方向走,”老妇人抬手指了个方向给我。


“好。”我谢过她,便要转身继续前行。


她喊住我,“你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也要去找我的爱人了。”


我看着她,她消散在了风中。天地之大,这一片魂魄要飞去找另一片魂魄了,也许几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但最终,他们会与彼此重逢的。


这时我才瞧见,原来那座石碑旁还有一个小小的石碑,两座坟墓并在一起,挨的很近。


我路过了荒渊,看到了立在入口的那座石碑。上面刻着很多名字,头一个名字就是我——衡阳宗衢玄子。石碑背后还有一行字“赤霄宗岑掌门是大傻子”,我看着那行熟悉的字迹笑了,用幻魂灯照向了石碑。


兆悠用手撑着地,坐在石碑前,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石碑说话,“老衢……”


我听见他呢喃出我的名字,然后他问道:“老衢……你愿意收养小蝶做女儿吗?”


“愿意,”我看着他的旧日幻影说,“老家伙,我见过小蝶了,我很喜欢她,她是个可爱又令人心疼的女孩。我当然愿意与你一起收养她。”


他喝完了酒,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好久,他把自己的剑送给了一个年轻的修士,接着,起身在石碑上刻下了那行字,继续顺着一个方向走了。


我跟随着他的脚步。


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我在心里祈祷,兆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活着。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能医好你,无论你曾在秘境中经历过了什么,只要有我在……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将你呼喊回来的。


Nemo

【兆衢】从此以后(十五)

以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一片残魂。后来,我知道自己是衡阳宗已故掌门衢玄子。


刚开始,我隐约记得自己是死在斩天剑之下的,想来大约是斩天剑已从世间消散了。那剑刺穿我时,我的魂魄亦被斩裂开来,残片附着在剑上,剑消散之时,我便也飘向世间,最后落在了赫阁山中。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惦念着一个人,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一片蓝色的衣袍一闪而过。我着急地想要去找到那个人,可我只是一片残魂。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亦不知那人的名字。


我的意识已经苏醒,只能每日望着天上的云,身旁的石头缝和眼前的云松树。就这样,大约过了很多很多个白天黑夜,一个十七八岁的修道少年在赫阁山间的崖壁采药时,在这处缝隙内发现了......

以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一片残魂。后来,我知道自己是衡阳宗已故掌门衢玄子。


刚开始,我隐约记得自己是死在斩天剑之下的,想来大约是斩天剑已从世间消散了。那剑刺穿我时,我的魂魄亦被斩裂开来,残片附着在剑上,剑消散之时,我便也飘向世间,最后落在了赫阁山中。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惦念着一个人,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一片蓝色的衣袍一闪而过。我着急地想要去找到那个人,可我只是一片残魂。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亦不知那人的名字。


我的意识已经苏醒,只能每日望着天上的云,身旁的石头缝和眼前的云松树。就这样,大约过了很多很多个白天黑夜,一个十七八岁的修道少年在赫阁山间的崖壁采药时,在这处缝隙内发现了我。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藏竹,是逍遥宗掌门兆悠真人的弟子。


兆悠,兆悠。


我呢喃着。心里变得有些难过。


他时常来看我,与我闲聊。


“你死在斩天剑下?”这天,我将自己不多的记忆告诉给了他,他惊奇地问道。


“嗯。我只记得这个。”我仔细想了想说。


“那你有可能是衢玄子师伯!”他欣喜地翻身坐起,盯着我看。


“这个人也是死在斩天剑下?”我问道。


“嗯,”他难过地点了点头,“衢玄子师伯死了,我师父兆悠真人很伤心。你若真是衢玄子师伯的话,我师父就不用再那样伤心了……”


我笑了笑,“可是……死在斩天剑下的亡魂真的很多……不是只有那一个人,所以……”


他点了点头,认可了我说的话。


我俩之间沉默了良久,我见他心情变得低沉了,便想要开始安慰他,“你不要担心你师父,人总归有一死的,我想你师父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再等些时日过去,他便能从伤痛中走出来了。”


藏竹又开始摇头,“他是真的很难过……他每天都要喝好多的酒。我虽然从来没见他哭过,可是……可是……”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很久才说,“你可以每日多与他讲讲话,也许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太孤单了。”


谁知藏竹说,“师父已经离开了,离开很久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现在已经不在逍遥宗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又有些责怪地想着,这个人也真是的,怎么就能这样撇下自己的徒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好不负责!


我们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藏竹是个很好的孩子,修道也十分认真,他经常来找我,在我面前舞剑,是他们逍遥宗的剑法,有的时候还会化出不成熟的剑意给我看。他舞得尚不熟练,我却看着总觉得有些熟悉,那抹蓝色的人影又在我的面前动了起来,那身影挥剑很是潇洒,凌厉而又飘逸。


我想要化出人形,离开这里,因为我想要去找到这个人的念头随着时日的流去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可我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助我化出肉身。


“唔……”藏竹坐在草地上,跟我一起想着法子,“有没有什么法器能够帮你的呢?”


“我也不记得了……我没有其他记忆的……”我苦恼地说着。


“我回去查查典籍,放心吧,我会帮你的!”藏住站起身来,一边挥手向我告别,一边转头走了。


此后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见到藏竹。我开始觉得有些孤单无聊,只能每天盯着叶子看,每夜盯着月亮看。


你是谁呢?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却还记得要回去找你呢?


我想,你大概是一个照顾不好自己的人,所以我生前才会常常挂念着你,即便变成了一缕魂魄,也还在心中惦念着此事。或者,你是一个莽撞而又冲动的人,所以需要另一个人替你将事情想得更周全一些,好叫那些危险不要伤害到你。


又或者……我突然想到,你是一个会因为我的逝去而变得很难过很伤心的人,所以,我才想早些回去找到你,让你不要再那样伤心了。


总之,那时候对万事万物都有个成千上百个问题的我,却只有这一个问题最为急迫的想要解开。


藏竹终于回来找我了,他开心地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方法,只要借助神器冰晶盏的力量就可以使我重塑身躯,活过来了。


“可是……去哪儿找这个东西呢?”我问道。


“啊……”我俩都为难住了。


“我再去打探打探,”藏竹又拍着胸脯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些怜爱之情,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师父对徒弟那样的感情。我生前一定不是一个年轻的人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心境呢?嗯……我有可能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会死在斩天剑下了,我都那样老了,自然是打不过别人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要欺负我一个老头子,真是一点也不尊老爱幼,除非……这个用斩天剑杀我的人比我还老,我才能原谅他!


如果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的话,我执着着的想要去找到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某个弟子?


我觉得很有可能,作为一个长辈,身死之后挂念着自己的孩子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唉,我心里叹了口气,都怪我只是一片残魂,所以记得的事情才这样的少。当然,没有肉身,即便回忆起了什么,无处承载,也总会慢慢忘掉的。可偏偏我这抹残魂只记得一个很浅的身影,我若是不记得身影,但是能记得这人的名字,与现在相比,总归也是要好一些的吧。我可以直接告诉藏竹,我想要去找到的这个人的名字,这样他就可以帮我去找了。我们也许现在就可以见面了,我会告诉他,瞧,我没死,虽然我现在只是一片魂魄,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的,所以你不要伤心。


总之,我每天的脑海里只有这些奇怪的念头。


我又等了很久很久,一开始,我想着藏竹也许是近些日子比较忙,所以没空来找我。后来,我开始担心他,怕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突发的事情。但是好在,在我最担心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藏竹。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山,手中提着一个发着淡淡蓝色光亮的东西。他的脸上还挂着伤,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藏竹,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我连忙问道。


“没事,你不用担心,小伤,而且我已经在不照山修养了一段时间了。所以现在才能来找你,我怕你担心,没等伤好全……”他连忙解释。


我听的眼泪都要留下来了,“藏竹,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哎呀,你怎么说话的语气像个老头子一样。”他笑着问我。


“唔……我想了想,我有可能真的是一个老头子!”我把自己最近的想法告诉了他。


他听得哈哈大笑,然后举起了手中那个发着蓝色光亮的东西对我说,“说正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帮你找到冰晶盏了。看,就是我手里的这个。”


我惊讶地问,“你从哪儿找来的?”


“我打探到,冰晶盏是上古神器,据说有人曾在墨河中心看到过它,所以我便去了墨河。踏上墨河之水,会在不知不觉中吸入墨河上漂浮着的迷幻之气。我刚开始哪儿知道这事儿,在河上飘了没多久,就看到一艘好大的船,船上都是仙人,仙人们邀请我上船宴席。我当时肚子很饿,就答应了他们。”他将自己的奇异遭遇娓娓道来。


“可我真笨,墨河乃是妖魔鬼怪长据之地,怎么会有仙人在那里宴席呢?果然,我一上船,那些仙人们就全变成了妖魔鬼怪的样子。”藏竹继续说。


“啊?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紧张地问。


“我使剑意跟他们打架,但是我根本就打不过他们,所以只能跳河逃生了。墨河水里全是妖魔聚集留下来的妖气,没多久我就支撑不住,中了妖毒晕过去了。”


我听得睁大了眼睛。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被一个神女给救了,她将我从墨河水中捞了上来,将我放在墨河河心有一块镇水石的空地上。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她告诉我,她前些日子卜卦,算出要在今日来一趟墨河,无论是谁掉在水中,都要将他救起,因为这个人要做的事情,与她有一丝缘分。”


“然后她说,她的卜卦是一个很不靠谱的师伯交给她的,原先她并不常常占卜,可是那日心血来潮,竟然占出了此事,墨河是她曾经来过的一处旧地,于是她便想着来看看,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我告诉她,我正在找冰晶盏,她用神力帮我从镇水石下面将冰晶盏给取出来了。”藏竹讲完了这段奇妙而又玄幻的经历。


“藏竹……这真是……总之!谢谢你为了我做这些事情。”可惜我没有实体,不然我一定会握住他的手,认真地对他说这句话。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着,“我们快试试看吧。”


当然,研究怎么使用冰晶盏的过程自然也不是顺风顺水的,不过彻底弄清楚之后,一切都顺利了起来。


我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此后的每一天,我的内心中都欣喜雀跃。


我花了大约十年的时间在冰晶盏中补全了魂魄。又花了十年的时间借助赫阁山中的仙气和冰晶盏的力量为自己重塑了一副身体。最后十年的时间,我要将自己的魂魄融入那副身体中,一旦两者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我便能够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了。


“准备好了吗?”藏竹兴奋地看着我。


这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他也长成了一个大孩子。他依旧经常来陪伴我,每天都在刻苦的修炼,现在已有了不俗的修为。


“嗯,”我回答道,今天就是我彻底复生的日子。


藏竹使出法力,将我的魂魄从灯中慢慢地引入到了一旁的躯体中。


刚开始,我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了,浑身都发痛,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了,不过挺过了那阵之后,我身上不再有灼烧的感觉,以前的种种往事画面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起了自己的修道之路。想起了自己的弟子们。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想起了自己的死。


然后,我想起了与他有关的一切。


他叫兆悠,他是逍遥宗的掌门,他就是那个穿蓝衣的人,他就是我惦念着的那个人。


藏竹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你真是白头发呀?”他看着我说。


“是呀,藏竹。”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对他说,“我想起我是谁了。”


“我是衡阳宗已故掌门,衢玄子。”


“我是你的师伯。”


太宰
请自由想象老兆表情大周末的小边...

请自由想象老兆表情大周末的小边台( ̄Д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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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

【兆衢】渡魔记(九十三)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三

第二日的仙门大会,是衢玄子当仙门魁首以来最顺利的一次。无论衢玄子和兆悠有何提议,众掌门都点头说好,仙门真是难得这样团结。大家一致同意三日后取出邪骨,暂时封印在逍遥宗的降魔峰。

会后,众掌门仍留住在衡阳宗,和衢玄子一起参与取邪骨的几位掌门熟悉阵法,其余诸位准备和兆悠一起护法。

商量事毕,兆悠忽然想起一个大问题:一旦开阵施法取邪骨,衢玄子必定会发现沧九旻体内的神髓!...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三

第二日的仙门大会,是衢玄子当仙门魁首以来最顺利的一次。无论衢玄子和兆悠有何提议,众掌门都点头说好,仙门真是难得这样团结。大家一致同意三日后取出邪骨,暂时封印在逍遥宗的降魔峰。

会后,众掌门仍留住在衡阳宗,和衢玄子一起参与取邪骨的几位掌门熟悉阵法,其余诸位准备和兆悠一起护法。

商量事毕,兆悠忽然想起一个大问题:一旦开阵施法取邪骨,衢玄子必定会发现沧九旻体内的神髓!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思来想去,还是得下聘书。于是,兆悠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在衢玄子房间外游荡,可到底不想在这半夜惊扰了他,于是就坐在门口看星星。星星很多,星星很亮,还眨呀眨的,看的兆悠心里好烦。

好不容易盼到了日出东方,兆悠突然又想起,若衢玄子看他更深露重蹲在门外,又得生气,于是又一路踱步回房间,摸着胸口想了一阵,传音给衢玄子说等他下棋,早饭也没吃就飞快地上了云栖崖。

衢玄子直到中午才来,一来就看到兆悠坐在石凳上咬着指甲在发呆,看自己来了居然招呼都不打。

“兆悠,你几岁了?”衢玄子忍俊不禁。

“啊?”悠然回过神来,赶紧站起身,道:“你来了。”

“呦,这么客气啊。”衢玄子上下打量兆悠,道:“今天上午和几位掌门一起练习阵法,你一大早就传音喊我,不只是为了下棋吧?”

“就是为了下棋,算起来,咱们一年多没下了。”

衢玄子知道兆悠肯定有事,但也不追问,只在石凳上坐定,拿起一颗棋子。兆悠抓了满把在手里,心不在焉地随意落下一子。

“我说你,一千年了,连这执子的手势都没学会。”

“这……我师父就这么教的啊。”

衢玄子摇头一笑,道:“别骗我,我可跟师伯下过棋。”

“那是他不当你是自己人。”

……

起初,兆悠还记得落子,还记得回话,后来则又咬着指甲开始发呆。衢玄子也不打扰他,看他孩童般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不过,终究不忍心他为难成这样,浅笑着问道:“我说你这个老东西,魂都飞到天外去了?这一大早的就闹着要下棋,怎么我来了你又不好好下?”

兆悠这才回过神来,似乎仍是为难,但看着衢玄子脸上那春风拂面般的笑意,便知道他在鼓励自己,于是赶紧从胸前掏出大红的聘书,举起来给衢玄子看。

衢玄子愣住了,笑容散去,惊讶地望着兆悠。

“就是……就是九旻和苏苏的事,你一定看得出他们的情意。”兆悠心虚,结结巴巴道。

衢玄子仍是没回话。

两个孩子彼此相爱,衢玄子心里自然清楚。沧九旻虽然身负邪骨,却能够抵制力量的诱惑不堕入魔道,就凭这份坚定,就是个端方有爱心向至善之人。而且,他有前世记忆,对苏苏的感情深厚到旁人难以想象,将来也一定能好好爱护苏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是兆悠的徒弟,是兆悠拼了性命引上正途的小徒弟,衢玄子历来相信兆悠看人的眼光。

只不过,这聘书递的太突然,时机也好奇怪。

兆悠观察着衢玄子脸色,不劝,却只是一笑,道:“给个面子嘛!”

那语调,仿佛一个孩子在撒娇。

那笑容,仿佛夏日的阳光一般明亮。

那面庞,仿佛千年前擂台初见时的模样。

有一瞬间,衢玄子陷入其中,觉得身边的一切都美好异常,或许是那美好浓烈到让人不敢直视,就如那晚流光溢彩灼人眼的逍遥意,他似乎也羞涩起来,羞涩中带着释然,偏过头去一笑,轻声道:“你个老东西。”

明明像是在责怪,但那语调,如玉落朱盘中。

明明像是在责怪,但那笑容,如春风能化雨。

尤其是那面庞,还如千年前映入眼帘时的模样。

有一瞬间,兆悠也深陷其中,觉得这千年的过往都不及当下相处的每一刻,似乎更有勇气起来,把那聘书又向前递了递:“接着嘛。”

衢玄子接过聘书,翻开细细看了,点了点头。

兆悠看衢玄子是真高兴,心里踏实了几分,但一想到接下来的话题,来回搓着两只手,又为难起来。

“兆悠,你今天好奇怪。”

“嗯……老衢啊,”兆悠给衢玄子倒了一杯茶,双手放到衢玄子身边,道:“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嗯?”衢玄子更奇怪了。

“来,你先把聘书收起来。”兆悠站起身来,拿过衢玄子手中的聘书塞到他怀里。

“你有话就说。”

“你现在高兴吗?”

“目前还算高兴。”衢玄子谨慎道。

“那你情绪稳定吗?”兆悠又问。

“你再不说,怕是不太稳定了。”衢玄子觉得气氛突然不对味了,语气中便也多了威胁的意味。

“啊,老衢啊,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冷静。最重要的是,你可不能引雷劈我,整个仙门都在这儿呢,我不要面子,你衡阳掌门还得要面子,是不是?”

衢玄子审视着兆悠,不答话,一把棋子已经攥在了手中。

兆悠胆怯地瞥了瞥衢玄子手中的棋子,却又把自己面前的黑子都推了过去,道:“你……你一会儿生气别忍着,棋子丢光了,我再去给你捡。”

“兆悠!”

“我,前日,我探查九旻体内封印状况,发现,发现……”

“你倒是说啊。”

“哎呀,就告诉你吧,我发现九旻体内有神髓!”

“神髓……”

兆悠看衢玄子好像没反应过来,抱着早死早托生的想法,硬着头皮道:“九旻说他俩情难自禁,已经……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闭嘴!我怎么不明白,要你说!”衢玄子怒道。

兆悠看衢玄子抬起了手,赶紧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却见棋子却并没有飞过来,于是道:“老衢,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吧。”

衢玄子却把那些棋子都丢回盒中,平静地说道:“算了,这事怪不得你。”

“你真不怪我?”兆悠如蒙大赦,赶紧确认道。

“嗯。”

“也是。我以身作则一千年,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没定力的徒弟!”

兆悠正在高兴,却见衢玄子把盛棋子的盒子整个拿了起来,大惊,问道:“老衢,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说这个我还不打你!看你这点出息,除了以身作则,还会做什么?”

说完,整盒的棋子飞了过来。兆悠忙挥袖去挡,所有的棋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老衢,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明明说不怪我了,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

“不明白?好啊,把棋子都捡起来吧,捡到明白为止。”

于是,逍遥宗的兆悠真人沾了各仙门的光,躲过了那漫天的惊雷。不过,大半个下午,他都在云栖崖上捡棋子。

每捡起一颗,衢玄子便问他:“明白了吗?”

然而,直到将近日落,兆悠的回答仍然是:“不明白。”

“老衢啊,你就告诉我吧。”终于,兆悠发出一声惨叫,衢玄子却理都没理他,只是指了指地上的棋子,道:“继续捡吧。”

衢玄子说的严肃,但看着兆悠认真又茫然地再去捡,忍不住偷笑起来。



部分语言,用了@烦死了 老师之前的评论,十分感谢


狼牙

卜卦(8)

兆恩自那日就拿着法宝跟踪兆悠的气息调查,试图查出那日的事情,查出兆悠口中的大事。

  还没等他查出点什么,他的逍遥宗令牌突然急促闪烁。

  是紧急召回!

  兆恩立即往令牌打入一道灵气示意回复,紧接着御剑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剑光闪到议事堂门前,兆恩收剑大步走进。

  “哪里出事了?!魔族又来入侵?!”兆恩见堂内只有两名后辈弟子,皱眉呵斥,“怎么只有你们二人?!长老们和师兄在哪!何事急召!”

  藏海和公冶寂无赶忙起身行礼。

  “别客套了,赶紧说事!”兆恩厉声。

  公冶寂无上前一步向兆恩展示逍遥宗令牌:“兆悠真人占得一卦,窥见灭世之灾。家师与兆悠掌门请兆恩真人携逍遥宗弟子商议。......

兆恩自那日就拿着法宝跟踪兆悠的气息调查,试图查出那日的事情,查出兆悠口中的大事。

  还没等他查出点什么,他的逍遥宗令牌突然急促闪烁。

  是紧急召回!

  兆恩立即往令牌打入一道灵气示意回复,紧接着御剑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剑光闪到议事堂门前,兆恩收剑大步走进。

  “哪里出事了?!魔族又来入侵?!”兆恩见堂内只有两名后辈弟子,皱眉呵斥,“怎么只有你们二人?!长老们和师兄在哪!何事急召!”

  藏海和公冶寂无赶忙起身行礼。

  “别客套了,赶紧说事!”兆恩厉声。

  公冶寂无上前一步向兆恩展示逍遥宗令牌:“兆悠真人占得一卦,窥见灭世之灾。家师与兆悠掌门请兆恩真人携逍遥宗弟子商议。”

  兆恩一眼就认出这是兆悠的私令,却依旧没有松懈,而是立即掐诀联系掌门令,紧急召回不得轻用,眼下却只见到两名弟子,他要确认一下兆悠的状况与事情。

  “兆恩啊,”兆悠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带上逍遥宗剩下没拿来的古籍跟上寂无速来衡阳宗。顺便给我带壶好酒。”

  兆恩安下心却又猛地提起心,灭世之灾!师兄竟然占了个灭世之灾!

  兆悠这家伙!

  “走吧。”兆恩招呼两名弟子用兆悠的令牌把逍遥宗的古籍扫劫一空,又吩咐好宗内事宜这才拎着一壶药酒,带着两名弟子往衡阳宗拜访。

  一进小院,兆恩和藏海就被浓郁的灵气冲了个趔趄——衡阳宗好生财大气粗!

  再看院内两人,衢掌门抱着书细细翻看,自家师兄半靠着人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手上的书。

  兆悠见三人进来,收敛了自己堪称放肆的举动,把书放到一边,伸手招呼人坐下。

  兆恩在心中默念几遍:“他是掌门,他是掌门,他是掌门……这里是衡阳宗,这里是衡阳宗……”

  压下当场给兆悠一个暴扣的冲动,兆恩把书放好坐到桌案旁,一口闷了一杯茶。

  五人聚首,衢玄打开结界冲兆悠点头。

  “咳咳。”兆悠清清嗓,“我就直说了,那天的事就是我占了一卦,看到天地寂灭,生灵消逝。我算到灾难源于魔神,解决方法与过去镜有很大关联。喊你们过来一是告知一下做个心理准备,二是让你们帮忙,查查书籍资料,研究过去镜,三是和你们说说,我和老衢接下来要去魔界查查魔神,我们不在,对外宣称闭关,事务由你们打理。”

  “你们也不必过分担忧,”衢玄见三人迟迟没有反应,“去魔界怎能也要等兆悠彻底好了,在兆悠恢复期间我们也要初步调查一下仙界的魔神记录。过去镜会留给兆恩保管研究,寂无善阵法,兆恩用过过去镜也善炼器,藏海灵气控制最优。你们三人配合我们也最为放心。”

  “天地寂灭,生灵消逝?”兆恩沉吟,“回归混沌?不对,这样魔神也无法生存,也不是魔神力量能够做到的,他是把天道捅了?”

  “魔神打算弑天?”兆恩越说越觉得有理,“他是不是打算同归于尽!报复世界!”

  “不知道,”兆悠摊手,“知道我就不用查了。你现在猜也没用,就说有没有异议,没就赶紧帮忙翻书。”

  “就一个,我要试试也占一卦看看。”兆恩掏出铜钱。

  “成,自己找地,别把自家山头毁了。”兆悠拍板,“事不宜迟,寂无、藏海,你俩先把第一层的看了,藏海知道该看哪些。老衢跟我从最难的开始。”

不知道想说点啥的说点啥

【衢/卓悠】易得亦难得

开篇预警:本文衢兆先be后oe,卓耀×兆悠he,非典型性灵魂穿越,不喜勿进


这个脑洞的起源说来话长,简单长话短说,此处省略一个关于四个世界观的故事,前面有所提及。为啥把它捡起来了呢?是因为追电视剧的时候看到了台词,有感而发。


题记:“天下之事,只该难得,不该易得,易得之事易失去,难得之事难失去”。


兆悠为衢玄子报仇那一日穿上了自己只有出门降魔除妖才穿上的衣服。他摸上自己已经变软的腹部,安抚着天道之子的胎动。


“你乖哦!我们要去给你父亲报仇了,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走不是吗?”


兆悠不懂自己对衢玄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自从自己感应到天命,孕育天道之子以来,...

开篇预警:本文衢兆先be后oe,卓耀×兆悠he,非典型性灵魂穿越,不喜勿进


这个脑洞的起源说来话长,简单长话短说,此处省略一个关于四个世界观的故事,前面有所提及。为啥把它捡起来了呢?是因为追电视剧的时候看到了台词,有感而发。


题记:“天下之事,只该难得,不该易得,易得之事易失去,难得之事难失去”。


兆悠为衢玄子报仇那一日穿上了自己只有出门降魔除妖才穿上的衣服。他摸上自己已经变软的腹部,安抚着天道之子的胎动。


“你乖哦!我们要去给你父亲报仇了,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走不是吗?”


兆悠不懂自己对衢玄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自从自己感应到天命,孕育天道之子以来,衢玄子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嘉。或许他是喜欢自己的,兆悠想着。


但是我喜不喜欢他?他想不明白,现在也没机会想明白了。


当他躺在衡阳宗的地面上感受着身下一股股的热流,他明白自己终归是留不住的,他没有完成天命,也没有救得挚友,更没有为自有报仇雪恨,压抑的痛苦。


使他稳定不破的道心变得摇摇欲碎,他想着在自己生命的尽头最后做一件事,所以他强忍着疼痛封闭五官,他要报仇。


拔剑自刎的时候,他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看到这个小女孩叫他师兄。他想起了那个自己无缘得见的师妹,原来她一直都在这里。


兆悠向她伸出手。


“我们下辈子再见。”


“师兄!”


兆瑾看着自己师兄即将消散的魂魄,看着这个即将崩塌的世界,她不允许她不想,她决定放手一搏。虽然她是灵魂体,但是这么多年跟随在师兄身边,逍遥宗的秘术还是知道很多的。


她决定为她为师兄搏出一条生路。空间划破开来,兆悠身子从空中坠落,底下是一片幽蓝的海,兆悠坠落到海边,兆瑾看着浑身是血的师兄,她想要找人救他,于是抬头遇见了他——青华宫少宫主。


卓耀带领宗门的人日常巡视海边,保护来往的百姓,他应该按照既定的路线巡查。但今天鬼使神差的选了另外一条路,他有强烈的预感。


或许那条路上有什么重要的,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失去的。


“少宫主,您?”


身后有弟子询问,卓耀回过神来。


“无事,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这条路上感受到了生魂的气息。我们去看看是不是有人遇险了?”


卓耀一路找寻,终于在沙滩边上,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穿着蓝衣满头白发的人。


“快救人!”


卓耀最先冲了上去,其他人也是帮忙救护。卓耀诊脉发现怀中的人经脉尽断,气若游丝,甚至之前似乎是气血两亏,也不知道这人是遭遇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凄惨。


“我们先把人带回去,去请小姐前来救治。”


“是。”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救活的。”


卓耀心语传声给这个男人旁边的生魂,他知道是这个小姑娘特意引他过来的,要不然按照他正常的巡逻范围,等他到这里,这个男人基本上就没命了。


小姑娘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露出了一个微笑,暂时的消失了。


暗香浮动,青华宫虽然在海边,但完全没有海水的气息。


卓云姬知道自己哥哥在海边巡视的时候又捡回来一个人,似乎是身受重伤,卓云姬紧忙拿着药箱赶过来帮忙救治。


检查了一番,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于是病退左右,将自己的哥哥拉到床边,直了直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换过的兆悠,语气十分严肃的跟他说。


“哥哥,你要做好准备,这个人伤的特别重,他的修为尽失,即使救过来之后身体素质也要比旁人弱的多。而且……”


卓云姬欲言又止,卓耀打断自己妹妹的欲言又止。


“好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这个修士,应该是有过一个孩子的。但是这个孩子应该是被人剖出去了。”


“……”


卓耀猛的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此时他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了本来俊朗的面容。


“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怎会被人迫害如此?”


“哥哥不必担心,我会尽量把他救治好的,等他醒来自然能问得一二。”


一个月之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卓耀日常来到这个房间看昏迷的兆悠,这已经是他持续一个月所做的事情了。就连他妹妹都很奇怪,为什么卓耀会对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如此关照。


卓耀自己也不明白,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心疼。


“唔……”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卓耀十分高兴,他将躺在床上的人的头抬起,给他喂了一点水。


兆悠缓了缓躲避了强光,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照,侧着头看刚刚喂给自己水的人。


“这里……是哪里?”


“青华宫,是我在海边巡查的时候救了你。”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兆悠。”


“是哪里人?怎么会伤的这样重?”


“我……啊啊啊啊啊!”


兆悠感觉头疼欲裂,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有很重要的人和事,离自己远去。


卓耀一个法术让人昏睡过去,赶紧把自己的妹妹找来查看,卓云姬诊断过后下了定论。


“哥,他应该是之前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现在的记忆都没有了。”


卓耀看了看面色苍白如纸的兆悠,叹了一口气。


“或许对他来讲忘了更好吧!”


在卓耀看来他已经脑补了一整个故事。


兆悠有一个非常爱的道侣,但是这个道侣并不爱他,于是杀妻证道,兆悠心灰意冷准备自尽,结果没想到还怀了孩子,差点一尸两命,被自己捡到。


“既然他没有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那就不必再想起了,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卓耀在心里默念着,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点虚,把一些在笔记里面吃灰的都翻出来,插个刀子让自己冷静冷静,老规矩,有隐藏结局,期待评论。


相信我,隐藏结局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隔山灯火

【兆衢】百年歌(三)

 @高手遇着蒙面人 老师这章待遇不错~


正是月白风清之夜,假山之侧还有一个小小池塘,月泛水中,透光不定,那水月镜幻出的两个人肉贴肉滚在一处,遍身都是月影花影,好一个风月俱佳的艳景。蒙面人画至畅快处,推笔而起,仰天笑了几声,又倒一碗酒来,也不再动笔,寻个花丛中坐了,就着这光景下酒,一饮三叹,快意非常。

饮至半酣,他又添补几笔,将画卷起,起身欲走,行了几步停下道:“值此良夜,这院子寡淡些。”遂用笔在空中点了几点,阖院都悬起红来,檐下纱灯高挂,窗边红绡低垂,更有一股暖香四散开去,像满院的花都吃醉了。

兆悠听得他脚步已远,方才收了镜子,一时云收雨散,庭阶寂寂,两人起身相对......

 @高手遇着蒙面人 老师这章待遇不错~


正是月白风清之夜,假山之侧还有一个小小池塘,月泛水中,透光不定,那水月镜幻出的两个人肉贴肉滚在一处,遍身都是月影花影,好一个风月俱佳的艳景。蒙面人画至畅快处,推笔而起,仰天笑了几声,又倒一碗酒来,也不再动笔,寻个花丛中坐了,就着这光景下酒,一饮三叹,快意非常。

饮至半酣,他又添补几笔,将画卷起,起身欲走,行了几步停下道:“值此良夜,这院子寡淡些。”遂用笔在空中点了几点,阖院都悬起红来,檐下纱灯高挂,窗边红绡低垂,更有一股暖香四散开去,像满院的花都吃醉了。

兆悠听得他脚步已远,方才收了镜子,一时云收雨散,庭阶寂寂,两人起身相对,俱都无话。衢玄子头颈涨红,兆悠亦有些讪讪,各寻了一处打坐,不多时抱元守一,清净自来,将那旖旎都散去了。

衢玄子环视庭院,道:“此人一点成丹,此方异境尽在其掌握,以你我目前之修行,恐怕难以脱彀。”

兆悠笑道:“我辈逍遥中人,凡行住坐眠,无一不是修行,在哪里不能修?”

衢玄子一怔,复又一叹:“我不如你。”

兆悠柔声道:“阿衢最是心软,累你陪我陷在此处。”

衢玄子垂眸默想片刻,忽道:“我亦从不做违心之事。”

兆悠忽然起立,又忽然坐下,如是再三,上前扯住他手道:“今夜不须睡了。”衢玄子如入沸水锅中,说话都似冒着热气,以手指兆悠道:“你……你做什么?”

兆悠握着他手,只觉快活无比:“你我抵足谈心,饮酒说话,就在此间过上百年又有何惧?”

衢玄子闻言一笑,将兆悠几乎看呆。他两个相处数百年,从无一日如此,只觉眼前好一个金形玉质云中鹤,霁月清风画里人,暗道那蒙面人实在无福,将世间最美的景都错过了。

此时夜深露重,虫鸣渐息,两人携手入房,见里面陈设齐楚,布置精良,虽谈不上雕梁画栋,却也是别有天地。更有红烛高烧,罗帐低垂,也同外间一般,尽是一片红。兆悠抓一把红枣花生,坐在床上和衢玄子谈谈笑笑,果壳都扔了一地,又饮酒数壶,半醉乃寝。他两个都带着酒意,衣裳没脱,胡乱睡了一阵,衢玄子半夜消渴,兆悠迷迷糊糊倒茶与他,吃进嘴里,却是一盏冷酒。


……


只听得屋内水声潺潺,屋外松竹萧萧,本是极清幽的一个所在,却分明有春潮带雨之声。但他两个到底是修仙之人,灵台中仍有一丝清明,情浓之时也觉荒唐得紧。兆悠双目灼灼,与衢玄子额纹相贴,道:“阿衢,我身乱心未乱,此心净如朗月,你可知晓?”

衢玄子轻叹一声:“我心已乱。”

兆悠就笑:“那你是醒着还是睡着的?”

衢玄子觑他:“怪哉,你明明立在此处,却要睁着眼说梦话。”

兆悠只道:“好梦不能即醒。”

他两个少年情热,一双两好,累了便抱着睡上半日,醒了又说说笑笑,仿佛有无数的话讲,情动之时又再缠绵几回,如此过了数日,把那天地万物都抛却了。正是俗事不萦心,但情根不能断,平生一快,如是而已。

 

——————————

这玩意咋越写越长……

霜华醉

【烬苏】初(一)

       ——

  墙上挂着一本黄历。

  澹台烬撕去了一张,露出下一页七月十四的日期。他想了想,翻到七月廿九那日,在那页折了个角,不由看着那个日期微笑。

  ——

  衡阳宗-茶室 

  阳光明媚,清风吹入窗内。

  黎苏苏微笑着煮茶,为衢玄子、谛冕斟茶。

  窗外,一只纸鹤带着银色灵力,从窗缝飞来。黎苏苏眼见看见,忍笑往窗口挪了挪。

  谛冕目不斜视,假装无意抬抬手,把那纸鹤拍扁在地上。黎苏苏心虚。衢玄子看见,白了谛冕一眼。

  衢玄子:苏苏,这里没你的事了,去玩儿吧。

  黎苏苏连忙点...

       ——

  墙上挂着一本黄历。

  澹台烬撕去了一张,露出下一页七月十四的日期。他想了想,翻到七月廿九那日,在那页折了个角,不由看着那个日期微笑。

  ——

  衡阳宗-茶室 

  阳光明媚,清风吹入窗内。

  黎苏苏微笑着煮茶,为衢玄子、谛冕斟茶。

  窗外,一只纸鹤带着银色灵力,从窗缝飞来。黎苏苏眼见看见,忍笑往窗口挪了挪。

  谛冕目不斜视,假装无意抬抬手,把那纸鹤拍扁在地上。黎苏苏心虚。衢玄子看见,白了谛冕一眼。

  衢玄子:苏苏,这里没你的事了,去玩儿吧。

  黎苏苏连忙点头如啄米,偷偷捡走纸鹤离开。

  她走到门口,打开纸鹤看了看,忍不住笑着跑走。

  ——

  衡阳宗-松树下 

  澹台烬正与兆悠在树下悠闲地对弈。黎苏苏捏着纸鹤跑过来,见状猛然止步。

  黎苏苏:兆悠伯伯,您怎么也在,什么时候来的?

  兆悠懒洋洋抓了抓痒。

  兆悠:我啊,来下聘礼。

  黎苏苏震惊,瞪向澹台烬。澹台烬头也不抬,望着棋盘微笑。

  黎苏苏走过去坐下,在石桌下暗暗掐了他一把,猛使眼色。

  黎苏苏:(小声)什么时候的事?

  澹台烬笑而不语,在石桌下塞给黎苏苏一把酥糖。黎苏苏瞪着他,把糖从桌底下推回去。

  澹台烬又塞回她手里,顺势在桌下握住黎苏苏的手。

  澹台烬:(小声)很好吃的。

  黎苏苏:(小声)老实交代,别想贿赂我。

  两人推开推去,兆悠忍无可忍,咳嗽了一声。苏苏吓得手一抖,糖掉在地上。

  兆悠:什么好东西。

  黎苏苏连忙咧嘴笑,捡起酥糖用力吹了吹灰,捧给兆悠。

  黎苏苏:伯伯,沧九旻买的糖,要孝敬你又不好意思说呢。

  兆悠瞥了澹台烬一眼。

  兆悠:哦,真是孝顺徒弟。

  澹台烬勾起嘴角。

  澹台烬:喜糖,请师父笑纳。

  ——

  墙上挂着的黄历撕到了七月廿七。

  ——

  大殿前摆着一张小桌。

  兆悠美滋滋地用小刀裁红纸,交给衢玄子。

  衢玄子正一丝不苟地写着喜帖,他搁下笔,拿起最后一张吹了吹,叹了口气。

  衢玄子:除了赤霄宗,寄去各派的喜帖都已写好了喜帖在桌上堆成了一摞。

  兆悠:老衢,歇歇再忙。咱们如今嫁儿嫁女的,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当年咱们怎么认识的吗?

  衢玄子:几百年前的荒唐事了,怎么如今又提起来。

  兆悠:你当年就能不在乎清誉,就为了护那痴情女子心愿,上了比武招亲的擂台,扮作她的情郎守擂,一连数日,将来打擂的男子打得抱头鼠窜。

  衢玄子:那也比不上爱管闲事的大能人,为了替那痴情男子出头,替他来攻我擂台。

  兆悠:哈哈,我一爬上去,就险些被你打下来。多亏最后是我赢了,才成全一对小儿女。

  衢玄子:真是陈年旧事了,那对夫妇如今早已化为尘土,他们的孩子已子孙绵延了。你啊,到现在也还是喜欢管这种闲事。

  兆悠:如今这不又管了一桩,不是正合你意?

  衢玄子:你那宝贝徒弟,以后入了我衡阳宗的门,你可会舍不得。

  兆悠:(突然正色)老衢,谢谢你保下九旻。他虽曾是魔胎,那日炼化护心鳞时,却隐约已显神相,足可证明他道心稳固。假以时日,守护苍生之责他必能担起。

  衢玄子:提起你徒弟,倒是正经起来了。指望他能如你一般,不滞于物,无愧于心,担得起逍遥二字。

  兆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我去发喜帖了,热腾腾刚出炉的。我走喽。

  衢玄子:那就有劳兆悠真人。我也该为护苏苏闭关做准备了,咱们三日后见。

  ……

  逍遥宗-大殿外 

  藏海笑容满面,抚摸着喜帖。

  藏海:小师弟成婚,送点什么贺礼才好呢。

  藏风却是小声说道。

  藏风:降魔峰那事儿才过去多久,这会儿办婚礼,别的门派恐怕少不了会说嘴……

  藏林抱着手,月底这桩婚事心怀犹疑。

  藏海:咱们小师弟是魔胎的事,现在四洲三界可是大名鼎鼎,妇孺皆知,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反正都要被人议论,还不如早点请我们喝喜酒。

  藏林:(点头)君子不诱于誉,不恐于诽,我们逍遥宗行事无愧于心,小师弟亦行的端做的正,何须担忧?

  ——

    蓬莱岛弟子们正手持各类乐器,奏乐练习阵法。

  流徵倚坐在旁,颔首指导。

  只见希声手捧喜帖,从一旁走来。

  希声:岛主,衡阳宗的喜帖。

  流徵展开喜帖,微微皱眉。

  流徵:沧九旻要娶黎苏苏……

  希声:竟是这二人的婚事,难道说衢掌门是为了包庇自家女婿,才在降魔峰上保下了沧九旻?

  流徵:(摇头)衢真人身为仙门支柱,向来襟怀坦荡,正因如此,他以己推人,以为人人皆如他一般不作伪饰,才会这般毫不避嫌地举办婚礼。只是并非人人都如他一般磊落,这婚事恐怕少不了非议了。

  希声听得若有所思。

  流徵:希声,去准备贺礼,到时你随我去长泽山。

  希声:是,师父。

  ——

  赤霄宗-书房 

  赤霄宗长老们战战兢兢地向岑浩然汇报,岑浩然一把将茶盏推倒在地,神情怨毒。

  岑浩然:觅儿尸骨未寒,他们竟然!他们怎么敢!?

  赤霄宗长老A:掌门,衡阳宗逍遥宗欺人太甚,虽说喜帖没有发到赤霄宗来,但我们绝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啊。

  赤霄宗长老B:属下以为,衡阳宗掌门之女下嫁魔胎,此事惊世骇俗,恐怕其他仙门对这件事,心里也犯嘀咕。

  岑浩然:(咬牙)是时候出山走动走动了。仙门双擘,哼,他们如此亲近妖魔,倒行逆施,我岑某人便要掀了他们的脸皮。

  赤霄宗长老们:掌门英明。

  ——

千山

【兆衢】渡魔记(九十二)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二

那日离开天池已是中午,兆悠收到衢玄子传音说自己正忙着招待客人,让他回房间休息。兆悠正好也累,便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公冶寂无早已等候在门口,随兆悠进了屋,奉上了长泽灵药一大堆。

“都吃了?”兆悠惊呼。

“师父说兆悠师伯损耗了百年修为,吃药才恢复得快。”公冶寂无知道兆悠怕苦,刚想解释师父让在这灵药中加了糖,就见兆悠接过那堆灵药,一股脑都塞到嘴里,也不喝水就咽了下去...

梗概: 

荒渊异动,带着残缺记忆的魔神骤然临世,三界将倾;兆悠真人得窥天机,与魔为师,不容于仙门;衢玄子殚精竭虑,护老友周全,保仙盟不散;一朝魔气盛,无奈,前尘引开,渡魔阵成,八十一道天雷下,谁人能归?


九十二

那日离开天池已是中午,兆悠收到衢玄子传音说自己正忙着招待客人,让他回房间休息。兆悠正好也累,便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公冶寂无早已等候在门口,随兆悠进了屋,奉上了长泽灵药一大堆。

“都吃了?”兆悠惊呼。

“师父说兆悠师伯损耗了百年修为,吃药才恢复得快。”公冶寂无知道兆悠怕苦,刚想解释师父让在这灵药中加了糖,就见兆悠接过那堆灵药,一股脑都塞到嘴里,也不喝水就咽了下去。

“兆悠师伯,您没事吧?”公冶寂无试探着问。

“这灵药加了糖?”

“师父吩咐的。”

“这……这不影响效果吗?”

“师父说,反正原材料多的是,多炼制一些就好。”

兆悠却知道这些灵药的原材料都极其珍贵,道:“还是你们衡阳宗财大气粗这么豪横。以后再炼制不需加糖了,你师父问起,就说太甜腻得慌。我如今倒想尝尝苦滋味。”

公冶寂无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好让兆悠好好休息。

兆悠点点头,人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却都是沧九旻和黎苏苏之间的事。

递上聘书,当然是最负责任的做法,然而沧九旻如今毕竟还身负邪骨。仙门众人看似接纳了他,实则是源于对魔神的恐惧,以及对自己和衢玄子的畏惧。此时迎娶苏苏,无异于把苏苏也推到了风口浪尖。

最好的时机,自然应该是毁掉邪骨后,但那一日又遥遥无期。两个孩子看个烟花就情难自禁……一想到是烟花惹的祸,兆悠觉得有道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总之,两个年轻人哪等得了那许多时日?

思来想去,兆悠觉得取出邪骨彻底封印后时机正好。仙门大会明日召开,取出邪骨也就是三五日间的事。

至于衢玄子会有何反应,兆悠一时想不太好。相处千年,兆悠总说衢玄子是“老古板”,却也知道衢玄子骨子里并不古板,早在知道前世之事时,就已经接受了沧九旻。只不过,黎苏苏毕竟是他捧在手中放在心尖的宝贝,事情又发生的这样突然和意外……

兆悠那日因修为损耗太大的确太累,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兆悠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身上,惊得睁开眼睛,就见衢玄子正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天凉了吗?”衢玄子责怪道。

“你怎么进来了?”兆悠揉揉眼睛,睡眼惺忪。

“我敲门那么多声都没反应。怎么,扛不住这百年修为的损耗?”

“只是有点累。明日仙门大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需要你操心。再睡会儿吧。”衢玄子轻声道。

兆悠却已经爬起来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酒,直说睡不着。衢玄子见他精神确实不错,没说仙门大会种种,也没问兆悠上午为九旻开阵事宜,却只说,灵符已成。

“亏了师兄指点,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衢玄子相当高兴道。

望着喜形于色的衢玄子,兆悠心中直感慨,这是上千年不曾见过的神情了。

“嗯……广通师兄有没有问你,研究这灵符做什么?”

“我自然要先告诉师兄这灵符的用途,他才好帮我研究啊。”衢玄子眸中灼灼闪光,又是多年不见的恣意神采:“兆悠,我跟你说,这灵符,制符者只需损耗百年修为,以双方之血画成一双……”

“只需?还百年修为!”虽然兆悠很不愿意打击衢玄子,但这代价未免太大,于是摇摇头,道:“这么奢侈的符,谁用得起?”

“你又不好好听我说话!”衢玄子瞪兆悠一眼。

“行,行,你说。你说你的,反正这符,我是用不起。”兆悠有些心烦意乱。

“你听完再说嘛。”衢玄子很有信心道:“灵符注入双方体内,约定即成……”

“可以共担伤害?”

衢玄子摇头:“并不能,但是可以为对方续命。只要对方魂魄还未消散,四个时辰内,另一方花上七个时辰,赔上半身修为,甚至可以令其起死回生。”

兆悠感兴趣起来,望着衢玄子,道:“有点意思。只不过,这半身修为,具体指什么呢?毕竟,每个人的修为都不相同。”

“是被救治者的半身修为。比如你要救的人有四百年修为,那你需要损耗二百年修为去救他;但若救的是我,就需要损耗六百年……”

“停,停,我明白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兆悠不满道。

衢玄子笑道:“我就打个比方嘛。”

“我领悟力有那么差吗?还需要你举例子!”兆悠不依不饶。

“兆悠真人聪慧过人,好了吧?”

兆悠很认真地想了想,道:“老衢,你研究这种灵符该不是因为被……被我给吓怕了吧?”

衢玄子也想了想,才道:“的确,兆悠,从荒渊之行开始,我这心就一直悬着。无论我多努力,还是有好几次,差点就失去你了。”

兆悠有些难过,但还是狠心道:“老衢,你这灵符虽好,但……但如果我死在渡魔阵中,你救不了我。”

衢玄子本来挺高兴,一听这话眼圈红了:“兆悠,你非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吗?”

“嗨,我们都什么岁数了,总不能搞自欺欺人那一套吧。再说了,希望越大,到时候越伤心。”兆悠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衢玄子长叹口气,道:“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渡魔阵中劈下来的是天诛之雷,若是扛不住,瞬间灰飞烟灭,魂魄飞散。那种阵势,即使想开搜魂大阵截留残魂,也是不可能。”

“原来,你都想过……”

“不然呢?真就什么都不做,看着你赴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是衢玄子打破了这沉默,道:“兆悠,撇开渡魔阵不谈,有了这灵符,相当于有了两条命。怎么说都是好事啊。莫非,你舍不得六百年修为来救我?”

“哎呀,怎么又说!再说我可不客气了。”兆悠说完抬起手,作势要在衢玄子额头敲个爆栗子。

“你居然跟敢我动手了?”

兆悠的手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敲在了衢玄子额头,埋怨道:“谁让你胡说八道!再说了,刚认识那阵,总是我敲你的头,怎么后来这些年,就变成只有我挨打了呢?”

“你的意思是?”衢玄子嘴角带了威胁的笑,望着兆悠。

“我的意思是,”兆悠赶紧嘿嘿一笑,道:“你再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就像,刚才我敲你额头的力道一样。”

“就你这皮糙肉厚的,怕是连个感觉都没有吧?”

兆悠有心事,不再跟衢玄子斗嘴,问道:“老衢,你莫非,是想现在用这灵符?”

“制符太耗修为,还是等取出邪骨,尘埃落定吧。”衢玄子望着兆悠,道:“兆悠,你个不着调的,以后可就是我的第二条命,真有需要你救我的那一天,可别辜负我。”

兆悠斩钉截铁道:“肯定不会!”

衢玄子被他那过于严肃的表情逗乐了,道:“诺不轻许啊,万一到时候你兆悠真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兆悠撇撇嘴,道:“在我这里,哪还有比救你更重要的事?倒是你,反而有可能想着三界、想着苍生不来救我。”

“说的好像你心中没有三界苍生一样。”

兆悠一本正经道:“还真没有。我只说过,我执手中剑,护你白衣不染尘,可没说过要护佑苍生。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

“又胡说八道。”衢玄子手指微扣在兆悠头上敲了一下,力道果然和兆悠刚才一样轻。

“你刚才说我皮糙肉厚没感觉,不对啊,”兆悠一笑,道:“明明是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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