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应对之法
也是微博发过的存一存
虽说是自年少时便伴主人左右,几乎是形影不离到如今,大场面见得只多不少。可鬼切到底是性子直,待人处事比不得源赖光那般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一众老狐狸周旋游刃有余。
起初其他人还不怎么把这时常跟在源家少主身后的少年武士放在眼里。时过境迁,当年的少主如今已成家主,身边人来来去去唯有这青年依旧伴其身旁,不论各种场合,只要源赖光在,身边便一定有他的身影。如此一来,人们多少也摸出点蛛丝马迹来。
左右是不可能从源赖光嘴里套出话来,他们便寻思着从鬼切这儿下手,趁着源赖光单独觐见天皇时找上他。
不成想,任他们软硬皆施,出于礼貌回了礼后鬼切便再不搭理一...
也是微博发过的存一存
虽说是自年少时便伴主人左右,几乎是形影不离到如今,大场面见得只多不少。可鬼切到底是性子直,待人处事比不得源赖光那般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一众老狐狸周旋游刃有余。
起初其他人还不怎么把这时常跟在源家少主身后的少年武士放在眼里。时过境迁,当年的少主如今已成家主,身边人来来去去唯有这青年依旧伴其身旁,不论各种场合,只要源赖光在,身边便一定有他的身影。如此一来,人们多少也摸出点蛛丝马迹来。
左右是不可能从源赖光嘴里套出话来,他们便寻思着从鬼切这儿下手,趁着源赖光单独觐见天皇时找上他。
不成想,任他们软硬皆施,出于礼貌回了礼后鬼切便再不搭理一句,面色冷然站得笔直,只等着他的主人回来。
远远见着人站在鬼切身边似乎在说些什么,索性还隔着些距离源赖光便唤了他名字,闻声鬼切眼睛一亮,面上却还是规规矩矩应了声“主人”。
见源赖光回来,这些人自然不好再纠缠,恭恭敬敬行礼道声赖光大人,心虚客套几句先后寻由头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鬼切才露出担忧神色,担心自己这般行径有失礼数,恐给主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这本也是源赖光教他的,不想回答的、不知如何作答的,统统不予理会便是。外人只道源氏重器高雅端庄,有些架子理所当然,却不知他是实实在在不擅长应对这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源赖光走在前,鬼切看不到他是何表情,只从语气中听出他大概是笑了,“你既是我源氏重宝,管他们脸色做什么?”
“于你不敬便是于我不敬。”又有几人会愿意去做得罪源赖光这等蠢事呢?
出了宫源氏家仆早已等候在外,一人撩开车帘恭敬道:家主大人、鬼切大人。
回到车里他还在想方才的事情有些出神,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连声抱歉。这一次他看到了源赖光确实是笑了的,神情像极了先前看到那些个歪七扭八纸鹤时的模样。
“鬼切,”他说,“现在没有外人。”
鬼切看着他忽然意识到——那个教他折纸鹤的少年,似乎从未改变过。
【光切ABO】影帝修炼手册(111)
>>>chapter.111
>>小公主
>
这个冬天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冬天。
前有《刀鸣散华》发布海报时,搞崩了微博,后有电影上映,在热搜榜首整整挂了三天,现在又来个鬼切怀孕,再次搞崩微博。
其实按照鬼切本身的热度,按理来说是搞不崩微博的,惨就惨在,《刀鸣散华》电影扯上了源赖光安倍晴明还有酒茨两口子,这次怀孕的公开又恰好是电影热度最盛的时候。
——……靠
——我真的是被《刀鸣散华》剧组秀的一愣一愣的,男主男二完全不打照面,...
>>>chapter.111
>>小公主
>
这个冬天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冬天。
前有《刀鸣散华》发布海报时,搞崩了微博,后有电影上映,在热搜榜首整整挂了三天,现在又来个鬼切怀孕,再次搞崩微博。
其实按照鬼切本身的热度,按理来说是搞不崩微博的,惨就惨在,《刀鸣散华》电影扯上了源赖光安倍晴明还有酒茨两口子,这次怀孕的公开又恰好是电影热度最盛的时候。
——……靠
——我真的是被《刀鸣散华》剧组秀的一愣一愣的,男主男二完全不打照面,靠着男三跑宣传就算了,现在男主又在电影热映期公开已怀孕,真尼玛天秀啊
——这肚子……八个月了吧?
——搭着毛毯不算太直观,但是目测和我的肚子差不多,另外我刚36+2天
——别问我怎么看了,接受我宝是omega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接受了迟早要面对这一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再去买张电影票开始四刷
——被《刀鸣散华》虐的哭崩了的我就想问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源赖光的,呜啊啊啊啊啊
——卑微光切人,安倍晴明你没事拉什么已婚男人的郎,我也不想嗑,但是电影真的快把我虐死了,我不嗑光切我做不到啊啊啊啊
——大胆点,反正没公开,光切就是真的,孩子他爹就是源赖光爱咋滴在滴,光源还能一封律师函把我告了?
——这两年是不是不虐就不会拍电影了,掰着指头算一算这两年的爆剧,《一叶知秋》生离,《荒川》死别,《红莲华冕》……妈的能不能多来点这种扛着铁be剧本愣是平推到he的男主,然后《刀鸣散华》,就个《永生之海》好一点,因为没有感情线,绝了
——这两年看电影的历程已经是,进电影院之前,虐吧,尽情的虐吧,我已经百刀不侵了,然后出电影院:呜呜呜呜妈的这不是人看的,虐死我吧,就差哭厥过去了
——这两年高兴的大概也就卑微嗑药鸡了,酒茨从拉郎到官配,修帝电影上映之前就明说是官配,直到晴明老师把我一脚揣进了《刀鸣散华》,艹,光切,黄浦江的水我的泪
——反正没真正公开之前在我这里孩子他爹就是源赖光,来吧疯吧,一起疯吧
——源赖光孩子他爹+1,扛起光切大旗就是一个马拉松
网上的讨论暂且不谈,只说直播时候的弹幕,要不是光源视频那边也专门安排了程序员时刻关注,当时临时加了条线,直播险些被粉丝的弹幕卡掉。
正如之前所说,鬼切去年就已经公开了第二性别,所以粉丝总的来说对他怀孕这件事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的,弹幕里大部分都是让他多休息注意身体,等宝宝出生继续给他们拍戏。
剩下的自然也有很大一部分问他丈夫是谁,能不能公开的。
也被鬼切打哈哈糊弄了过去。
毕竟源赖光不是一般人,公开怀孕也就罢了,要是敢这时候把源赖光公开了,那不用想,绝对是娱乐圈八九级大地震级别的震动。更何况源赖光的身份摆在那里,到时候网上绝对铺天盖地的包养言论,没必要去承受那些。
下播之后,确认关了直播,鬼切伸了个懒腰。
“现在网上怎么样?”
苏沫一直在一边监测网上舆论,闻言哭笑不得道:“微博崩了,还没抢修回来呢。”
“嘶,”鬼切倒吸气,“这大过年的,也不容易。”
说着源赖光推门过来,他一直在里面书房看直播,自然也晓得现在直播已经结束了。
鬼切朝他伸出手,源赖光会意,走过去托着鬼切的腰将他扶起来。
因为鬼切怀孕,源母又给他专门请了两个营养师和专门照护孕夫的保姆,源赖光平时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平时但凡他在家,鬼切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
网上的舆论在各方的引导下,一直还算正常,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骂声。
也可以说,自从之前楼家二小姐的订婚宴,被源赖光敲打之后,圈内的大部分人精现在都不敢让人黑鬼切,甚至还都会帮着给鬼切洗。
毕竟说老实话,从去年公开第二性别,到现在电影热映期公开怀孕,任何一条放在任何一个艺人的身上都是一个抹不去的黑点,但是鬼切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因为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牧樾带的另一个小艺人也马上要进组了,最近忙得很,所以待到初七几人就回了国。
在各方的引导下,以及鬼切平时积攒的好人缘,再加上已经提前给粉丝预警过,所以总体来说网上的舆论走向更多的还是以祝贺为主,酒吞也在宣传时被主持人问过一句,他笑着说了句自己早就知道,然后也顺势恭喜鬼切,希望宝宝健康出生。
今年贺岁档很平淡,没有什么竞品,这也就导致了《刀鸣散华》一路高开疯走,密钥延期播满了两个月,最后竟然超过了《一叶知秋》拿下了76亿的票房,目前国内总票房已经排到了第一。
细算下来,网友们惊奇的发现,鬼切出道两年半,四部电影,总票房已经破了两百亿。一部《一叶知秋》70亿,《沉眠》13亿,去年的《红莲华冕》69亿,这一次的《刀鸣散华》直接76亿拿下国内总票房第一。即便是除去《红莲华冕》这一部跑龙套的电影,剩下三部加起来,也比很多电影演员一辈子拍的电影加起来的票房都多。
要不怎么说安倍晴明的电影就是国内电影圈一步登天的梯子。
鬼切在国内最受欢迎演员榜上的排名已经进入了第一阶梯。
网上对鬼切的评价已经接近神化,而那边,到了三月,鬼切足月生下了一个小公主。
小公主在鬼切肚子里足足待满了40周,刚到39周,鬼切就在源赖光的安排下住进了医院,每天有专门的助产师来带着他锻炼。因为孕期养得好,生的时候也没受多大罪,源赖光坚持着全程陪在他身边,从生殖腔开口到宝宝出生一共就用了两个小时,已经比一般的孕产夫要快的多了。
听到宝宝的哭声那一刻,鬼切喘着气无力的垂下手:“我不生了……”
“好好,”源赖光捋了捋他的刘海,甚至没有看一眼旁边的宝宝,低下头在鬼切额头上亲了亲,“不生了,我们就要这一个。”
小公主乖得很,一天24个小时能睡22个小时,每次低头看她,都是在抱着脚丫子或者抱着手睡觉。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的,鬼切看的一脸嫌弃,源母哭笑不得的安慰说张开了就好了。
爷爷还在翻字典,鬼切先给宝宝取了个小名,叫小饭团,鬼切抱着宝宝一口一个团团叫的很是顺口。源赖光也点点头,团团圆圆,挺好。
出院回家之后,鬼切就开始按照营养师和教练列的计划,准备开始减肥。本来不用敢那么急,但是五月初就是亚洲电影节,《刀鸣散华》的成绩入选是必然,鬼切势必要在亚洲电影节之前完全恢复。
给源母心疼的恨不得花钱把电影节买下来改到下半年再开。
时常想方设法的忽悠着鬼切多吃饭多睡觉。
不过鬼切本身就是不易胖的体质,孕期养的得当,瘦下来也很快,出了月子肚子上的赘肉已经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
很快就来到了五月,正如网友的猜测,这一届电影节的提名,基本上是被《红莲华冕》和《刀鸣散华》两部电影包圆了。
其中,两部电影都被提名了最佳导演最佳编剧以及最佳影片,还有最佳摄影最佳音乐此类,除此在外,最重要的两个奖,帝释天提名了影后,而鬼切和阿修罗则提名了影帝。
这次的红毯,闭幕式要剧组一起走,而开幕式鬼切选择了自己走。至于礼服,因为息影这一年,所以鬼切现在身上完全没有代言,故而走红毯的礼服就很好安排了。也是因为此,源赖光这才有机会把他的私心拿出来,专门找了个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定做了两个人礼服,两个人的款式是完全相似的,若是站在一起看,很明显的情侣装。
也是因为太明显了,所以源赖光只定做了开幕式的,闭幕式他们要一起走红毯,这样搞太显眼了。
开幕式之后,也算是鬼切正式产后复出,欠下来得采访趁着这几天一口气全压了下来,最高记录鬼切一天接了五个采访。
折磨的他回房间的脚步都是虚的。
“这些都是推不掉的,”牧樾安慰他,“快完了,就剩七个了。”
鬼切一脑袋砸在床上不想说话。
牧樾说的也是实话,鬼切今时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了,能推的牧樾都推了,留下来的都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媒体,实在是推不了。当然主要也是鬼切隐退一年,连《刀鸣散华》播出都没有出来接受过一次采访,媒体们都憋足了问题等着轰炸他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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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老妈子真是为大江山操碎了心😂 我非常想看茨木的看板娘形象!!鬼切还债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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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砺刃2
三、
黄昏时刻,菅原家备宴迎接源氏一行。宴席上,鬼切像过去一般跪于源赖光身侧,是源赖光的余光可以触及的地方。正襟危坐的鬼切双手置于膝上,青红色的发带映衬得他的鬼角都沾染上鲜嫩的赤色。
这是他的鬼切,是他倾尽心血重塑的刀。源赖光闭上眼,嘴角扬起些微的弧度。
和菅原家主推杯换盏之间,他不忘截住鬼切意欲拿起酒杯的手,将桌上的汤碗向他手边推了几寸。
我又不是小孩子。鬼切嘀咕道。
宴会上,酒香四溢,可鬼切总嗅到似有若无的龙胆花的香气。鬼切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那男人着一身赤色直衣,腰间扎同色暗纹当带,他惯不爱戴冠,今日也是以红色丝带束发,那发带随他举杯扬首的动作翩然起舞。他坐的笔直,即便是这美酒......
三、
黄昏时刻,菅原家备宴迎接源氏一行。宴席上,鬼切像过去一般跪于源赖光身侧,是源赖光的余光可以触及的地方。正襟危坐的鬼切双手置于膝上,青红色的发带映衬得他的鬼角都沾染上鲜嫩的赤色。
这是他的鬼切,是他倾尽心血重塑的刀。源赖光闭上眼,嘴角扬起些微的弧度。
和菅原家主推杯换盏之间,他不忘截住鬼切意欲拿起酒杯的手,将桌上的汤碗向他手边推了几寸。
我又不是小孩子。鬼切嘀咕道。
宴会上,酒香四溢,可鬼切总嗅到似有若无的龙胆花的香气。鬼切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那男人着一身赤色直衣,腰间扎同色暗纹当带,他惯不爱戴冠,今日也是以红色丝带束发,那发带随他举杯扬首的动作翩然起舞。他坐的笔直,即便是这美酒佳人轻歌曼舞的场合,依旧掩不去他与生俱来的丰神俊朗。
源赖光似乎察觉到自己在看他,偏身捉住他的目光,似乎对他笑了一下,鬼切忙不迭移开视线,盯上手边的汤碗,那热气,熏得他面上微微发热。
鬼切等啊等,也不见菅原家主提除祟一事,只是一直抓着源赖光灌酒,鬼切怕源赖光忘了正事想拦住他,却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着直想给他一拳。
殿内的酒味越发浓郁起来,鬼切实在承受不来,寻了个理由走出大殿。路过的家仆见这檐下的人一身秀美华服和姣好面容,连忙毕恭毕敬地俯身行礼,只当是源氏尊贵的大人,倒不免让鬼切一阵无措。
鬼切决定还是去做自己擅长的事,孤身一人往宅邸深处走去。
夜幕降临,百鬼丛生,宅中的妖气明显更甚。他四处走了一圈,庭院里没什么人,白天画阵的四角也只各留了一名随从看守,见鬼切来了,很是认真负责地汇报了看守的情况,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这才是此刻最大的异常啊喂!
鬼切收紧身侧的佩刀,向祠堂的方向望去,那里是白天唯一没有侦查的地方。物部檩说家主怕菅公的魂魄半夜来骂他丢三落四又不孝,供奉了一堆宝物,又听了不知哪位权真大师的进言,要封锁祠堂三天才能保菅公魂魄安宁。
但现在看来,那里恰好是唯一的疏漏。
妖鬼可不怕什么算命大师的胡言,说不定此刻正在祠堂里大吃特吃。鬼切作为刀的付丧神,自然也是不在意的。
他的脚尖朝向那个方向,正欲迈出一步,那座祠堂的飞檐上突然升起一缕红色的烟气。
他忙回身,想让看守法阵的随从赶往殿前汇报,他自己前去解决。毕竟是封锁之地,自己的行事还是需要告知于菅原一族。可他突然发现身后了无一人。那阵法也像被震碎了一般,染上破败的灰色。
他向四周看去,黑夜里庭院灯火昏暗,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周围的颜色在逐渐暗淡,唯有那抹红烟袅袅升起,像是打着招呼让他赶快过去。
鬼切一面在心里骂着源赖光这不靠谱的阵法,一面迎着红烟的挑衅跑过去。
饶是红烟如此明晃晃的指路,鬼切还是迷了两次道。鬼切只听得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放大,跨入祠堂前才知晓那是红影发出的“咯咯咯”的笑声。那红影一点也没有等得不耐烦的焦灼,反倒很是开心地笑着。
它化出蛇形,细长的蛇身卷曲在祠堂的柱梁上。那金色的蛇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极是兴奋地向他吐着蛇信。它忽而尾端蓄力,凌空向鬼切扑来。
鬼切拔刀挥砍的动作自是快过它的反应,而它面对鬼切砍过来的刀刃,竟然顺从地迎上去。
眼见刀刃将要破开它的身体,红色的蛇身突然化为虚形,仿佛云雾一般,沿着刀的形状将它裹挟。那红色的雾气攀上刀柄,迅速向上攀爬缠住鬼切的右臂。被红色雾影缠住的手臂并没有任何痛感,却挣脱不开,仿佛被掠夺了知觉,连带着那只手臂的力量也逐渐消减。
鬼切凝气震出另外两把佩刀,他引着髭切旋转着冲这团雾影袭来,可那团雾气刹那间化为蛇形,蛇头堪堪贴上鬼切的鼻尖,咫尺间,它吐出信子卷上鬼切的侧脸。
“你!”鬼切鸦睫微敛,因这意料之外的举动浑身震颤。在他看来,这无异于一种“挑衅”,于是立即操动着髭切将蛇影连腰斩断。
被长刀破开身体的蛇影却面无异色,仿佛并未沾染丝毫的痛楚。它沿着鬼切的面颊环上他的颈项,用残半的蛇身倚在他的肩头上。蛇身上褐红的鳞片随着蛇影在他颈肩的滑行,勾起他墨色的长发。
“你真好看。”它想着自己居然能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宝物,蛇信舔舐过的皮肤都传来丝丝软软的甜味,勾得它兴奋地眯起眼睛,恨不能当即吞裹入腹。
“你的主人一定很珍爱你吧,怎么舍得让你来打斗。你可是我见过的颜色最漂亮、闻起来最美味的宝贝。”
“狮子之子!”蛇影由衷的赞叹在鬼切听来,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他向后仰靠,以气抵剑,用未被缚住的左手挥刃抵住肩上的蛇首。“我已经不是他的刀,今日只是为了我的本心来这里除恶。”
蛇影被刀刃抵住下颌,却不为所动,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本心?你不就是源氏制造的一件宝器?”
它眼里的鬼切,耀眼,夺目。不仅仅是他身上的华服,他周身散发出绚烂的色彩,灼灼其华,让蛇影舍不得这么快吃了他。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今天不也是他让你来杀我的吗?”它一边说着混淆人心的话,一边极快得在鬼切的衣袍间游走一圈,随即再度贴上他领口的赤色滚边。
“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磨练自己。”
“没了你这位主人,你要去哪历练?”蛇影的双目盯着他的眉间,仿佛透过眉心的光芒,能直视他的前尘过往。“而且他,不止一次救了你的命,如果没有他,十几年前你就已经死了呢……”那话语里,透着对他这般执着的疑惑。
“你……”他紧攥刀柄,费力抬起左臂,刀尖一转,挑断肩上的蛇首。
“他救了我,不代表我还是他的武器。我还有要坚持的事。”鬼切挥刃挑开蛇影无首的身子,断首处突然迸出刺目的白光,让鬼切颤抖着偏了眼眸。
“哈哈哈哈哈哈……凭你一把刀能做什么,被我吃掉才是你这把刀最终的价值。别怕,今天我会慢慢吃掉你的,你不会疼的……”失去着力点的蛇影随他斩落的刀势落下,却依然在他耳畔留下一串笑声,而后在落地的一瞬间散作泡影。
“哈……”鬼切用手抚于胸前,方才被缠住颈项的他有片刻的窒息,他胸口快速起伏,贪婪地吮吸着氧气,这才缓过神来。
蛇影的消失让他的右臂得以回升一点知觉,他想提刀横于身前,突然发现右臂软似无骨,三把佩刀在他身边环绕一圈后尽数回落腰间。他意欲再次拔出髭切,竟感到体内有一股气流,顺着右手的脉络席卷了半个身子,它所到之处带来持续的刺痛麻木,顿时卸了鬼切三分气力。
他再度抬手,想要握紧身侧的长刀,虚握的手微颤着,身上的力量竟不够再次唤出它们。
鬼切抬眼环顾身处的建筑,雕梁画栋的大堂在莹莹烛火的照耀下,堪称富丽堂皇。而蛇影经行过的地方并没有丝毫的损毁,供奉台上的贡品也完好无损。
相较于刚才的嘈杂,此刻只听得灯油燃烧溅出的“呲呲”声,除此之外再无响动。偌大的屋内,只有那“咯咯咯”笑着的蛇影消散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是鬼切知道,它一定还在这间祠堂中。
它的话语在他听来万分刺耳。重铸后,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完全,即便可以恢复身形,他的灵力始终会有片刻的堵塞,方才又经蛇影之气的侵蚀,他不得不责怪自己还是过于急躁了,被对方一阵挑衅就着了道。
祠堂的蒲团看上去圆圆软软的,鬼切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决定坐下,他需要沉静下来。蛇影身上的妖气极难察觉,鬼切需要屏气凝神,在一片寂静中感受空气的流动。
蛇影看着祠堂正中央乖乖坐下的鬼切,更像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双目圆睁,喉咙里窸窣作响,所有的欲望尽数封在它的口鼻间。仿佛只要张开嘴,面前的珍宝就会被它迫不及待地啃噬殆尽。
它化出雾影,扑上去将鬼切整个包裹住,用鬼切听不到的声频咯吱咯吱的笑着。
“明天,哦不,后天吧,我努力消化得慢一点。看来这里的宝贝都很一般啊,还是得去外面看看,后天不如就去这个源氏的家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里一定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宝贝……”
端坐的鬼切并没有感知到蛇影将他吞裹入腹的举动,那雾影太过缥缈无形,祠堂里烛火摇曳,雾影席卷而来,也并没有带动它们丝毫异样的晃动。
可他突然胸口一紧,被浓郁妖气压迫全身的不安油然而生。他睁开双眼,祠堂内依旧未现异样,他却像被捆缚住全身,连偏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什么在抽走他的力量?是那股气流?是化为泡沫的蛇?还是从他孤身一人踏入此地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在吞噬他的身躯?
万籁俱寂,萦绕在耳畔的只剩他微弱的呼吸声。
恢复身形后,灵力阻塞的次数远多于往常,这次,竟全数被封锁。
难道,自己就要在此再度折断?
不,我还有那场生死之战,他答应我的,待到我力量恢复,定会奉陪……
我不能,不能在此折断……
………………
新年贺图OWO,年前起的稿子结果因为痒痒鼠的新年活动太肝……拖到现在才画完,OTZ
一只主动的小白槿!
以我对光切的理解,在退治大江山之前,切切才是感情上的主动派,毕竟那时候切切不仅是个光吹,还是耿直而不太通晓人事的付丧神!而光总为了维持自己在切切眼里高洁强大且正直的形象不会随便对切切动手动脚哒。
不过等切恢复成小暴躁以后就另当别论了XD。
新年贺图OWO,年前起的稿子结果因为痒痒鼠的新年活动太肝……拖到现在才画完,OTZ
一只主动的小白槿!
以我对光切的理解,在退治大江山之前,切切才是感情上的主动派,毕竟那时候切切不仅是个光吹,还是耿直而不太通晓人事的付丧神!而光总为了维持自己在切切眼里高洁强大且正直的形象不会随便对切切动手动脚哒。
不过等切恢复成小暴躁以后就另当别论了XD。
光切/朝暮间(全)
终于写完了,全文5k+
送给最好的光总和切切
0.
尖锐刺耳的叫声层层叠叠混杂在一起听不清具体,只觉得自四周向他伸来的尖利爪子仿佛是一道道划在耳膜上,几乎要从耳中溢出鲜血来。数不清叫不上名字的妖怪从血池中争先爬出,被砍下头的、被拦腰斩的、被挖了心的,在这看不到尽头的路上源源不断爬出,抓他、咬他、撕扯他,死于他刀下的同族们誓要把他也拖进黄泉里再不得活路。
鬼切不知道能逃去哪里,可他只能逃,遍体鳞伤地逃,漫无目的地逃;杀过太多鬼,刀上已经爬满血迹,他不敢再挥刀,只能用力挣脱那些狰狞的爪,不顾一切地逃离。越逃,那些怪物们就咆哮得越是愤怒,仇恨如同被实体化一般,鬼切仍旧听不......
终于写完了,全文5k+
送给最好的光总和切切
0.
尖锐刺耳的叫声层层叠叠混杂在一起听不清具体,只觉得自四周向他伸来的尖利爪子仿佛是一道道划在耳膜上,几乎要从耳中溢出鲜血来。数不清叫不上名字的妖怪从血池中争先爬出,被砍下头的、被拦腰斩的、被挖了心的,在这看不到尽头的路上源源不断爬出,抓他、咬他、撕扯他,死于他刀下的同族们誓要把他也拖进黄泉里再不得活路。
鬼切不知道能逃去哪里,可他只能逃,遍体鳞伤地逃,漫无目的地逃;杀过太多鬼,刀上已经爬满血迹,他不敢再挥刀,只能用力挣脱那些狰狞的爪,不顾一切地逃离。越逃,那些怪物们就咆哮得越是愤怒,仇恨如同被实体化一般,鬼切仍旧听不清它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它们定是在咒骂他。
衣袖上的龙胆花被撕扯得看不出本来样子,束好的长发散落自上而下化为白色、凌乱不堪,左眼中血契印记散去双目中一片猩红,压抑不住的鬼性彻底爆发,他从死死盯向他的浑浊眼瞳中看到了白发鬼角、那样陌生的自己。
我究竟是谁?
他不知道,他没有时间去想,他被腐烂得只剩下腥臭残肉的巨爪扼住咽喉再挣不得,满是血污的指尖刺入皮肉,强烈的窒息感取代了疼痛。他浑浑噩噩地想,他大概是要死了。
1.
鬼切。
似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窒息感退去些,预想之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他开始挣扎尝试睁开眼,可惜失败了。
鬼切。
对方并没有放弃,又一次唤了他的名字。靠着模糊的意识去努力分辨,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是谁呢?鬼切想不起来。可他知道这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得不去抓。
“鬼切?”
那声音第三次唤他时血雾终于破散,他挣开所有桎梏猛然睁眼才惊觉是梦,可死里逃生的感觉太过真切,他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所幸周围众人视线都放在歌女舞姬身上,无人察觉到他神色中的异样。
除了身边的源赖光。
怎么了?源赖光向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眼下是什么时候、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来到这里……想不起来,他知道自己还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抓不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碎片。
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毕竟主人就在他身边,总没什么可担心的。方才种种大概真的只是场梦,无非是太过真实了些,才叫他心有余悸。
见鬼切摇头,源赖光没有追究他的走神也不再过问,重新把目光投入表演中去,同往常一般漫不经心的。横竖他源氏家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与不好,他总是有漂亮话说的。
面前杯中分毫未动的酒面映出他的模样,左眼中印记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鬼切已然镇定下来,也抬起头顺着源赖光的目光看去,心不在焉的。他对这些了解得不多,只隐约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具体因为什么他说不上来,想来是这类表演大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他更多的是在余光里观察四周。不少生面孔他没什么印象,几位家主他还是认得的,想来是在宴上了。
唯一奇怪的,是其他家主身边都跟着女眷,不是什么严肃场合下或娇媚或依人,只有源赖光身边摆着把利刃神色如常。这般原是突兀的行径,放在源赖光身上反倒合理起来,倘若真事事同旁人无差,那他便也不是源赖光了。
一轮表演结束,舞姬款款退下,男人们还意犹未尽不舍得收回目光,源赖光却已经开了口,称病不得不先行离场,日后会由他再设宴聊表歉意,纵然有些扫兴,礼数中却也挑不出错处,心道是赖光公向来对这些表演不太感冒,自是无人细究。
只有鬼切知道,源赖光这分明是随口找了个理由带他回去。
2.
避开了平日常走的大路,小道僻静没什么人经过。主仆是没有同车道理的,而向来看重礼数的源赖光倒是不在意。车行得不快,大概是宴上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加上小道不及大路平稳,他感到些晕眩便靠在源赖光身上闭目休憩,后者也默许了这般有失教养的行径。没有外人在场时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
他睡不着,微睁开眼悄然看向那人,也许是受车内光线影响此时那张脸短暂脱离了源氏家主身份,看起来柔和许多。那个曾耐心教他折纸鹤的温和少年已经变成了杀伐果断的源氏家主,他忽然感到有些陌生,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看透过这个男人。
鬼切彻底闭上眼不再看了,周身熟悉的气息让他卸下戒备。车轮碾过地面、不知名鸟雀鸣叫、动物迅速越过矮木……他听着车外各种声响忽近忽远逐渐出神。
又来了,他分明清醒着全无睡意,意识却深陷噩梦,一张张脸扭曲变形、五官残缺,狰狞而可怖。愈加怪异的是,这些东西不再攻击,只是定在血池中用混浊溃烂或是只剩下空洞眼眶的“眼睛”死死盯向他。
本体刀就放在面前,鬼切却是头一次这般排斥它。一片死寂中强烈的憎恶、仇恨、痛苦如同无形的刀,划过皮肤刺入咽喉,叫他喊不出声亦无法动弹。鬼切更加确信自己真的忘了什么重要事情,左眼传来剧痛,心底深处的记忆开始苏醒,如引线般指引着他。无声的哀鸣自四面八方而来,没有恐惧,只是痛苦着。
感受它们的痛苦,和它们承受同样的痛苦。
3.
遥远处有风铃轻晃,周围景象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行车、鸟鸣声重新响起,似乎有什么和先前不同了。鬼切猛然睁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常年训练下的肢体已经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出来车外。
天完全黑了,来人面容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符纸落地的瞬间,本体刀已然出鞘正迎上袭来的一击。对方毫不犹豫收刀借力,紧接着就是新一轮攻击,仅是几个来回下来便知实力不在自己之下,鬼切不敢分心,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对方掌控之中找不到一丝反击机会。
刀刃划破衣袖,鬼切索性舍弃防守改退为进,刀锋一转直冲要害——而对方反应和他竟出奇的一致,刀身穿过人心脏的同时他也不得不接下对方同样几乎致命的一击。
……预想中的痛楚没有来临。
刀锋在接触到他的瞬间虚化,从身躯中穿过却并未再造成伤害,只有鲜血正顺着刀身从刺入对方心脏的本体刀蜿蜒而下,温热黏腻的触感提醒着他这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鲜血不断涌出对方却像是无知无觉般,只是顿了顿便伸出手缓缓将刀从身体中抽出,随着这个动作,四周的黑暗减弱了些,鬼切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
白发鬼角,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妖纹纵横,胸前伤痕处不再渗血——可那张脸,分明就是自己。
一瞬间鬼切感到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甚至连刀都几乎要拿不稳。
他是谁?一模一样的本体刀、不相上下的战力、几乎同步的思维模式,以及完全相同的面容,答案呼之欲出。
对方知道鬼切心中所想,无声用口型缓缓给出了那个他无比抗拒、想要逃避的残忍答案:我就是你。
知你所想,知你所求,我即是你。
“鬼切”朝他伸出沾染鲜血的手,左眼像是感应到什么,血契印记骤然亮起,如同要将眼珠生生剖出般剧烈疼痛起来。他捂着眼痛苦低下身去,眼眶中溢出血泪,无数碎片拼合在一起还原出一幕幕破碎的真相,过去遗忘的种种在这一刻终于被迫苏醒。
“我即是你。”
他想起来了。利用、欺骗,真相之下那点朝夕相伴的温存被撕扯得支离破碎,这般血海深仇下他们之间又还剩下什么?灵魂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他该是只有恨的。可想起那些纸鹤,他又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答案,所以他要找源赖光要一个答案。
4.
风铃声又一次传来,悠远而缥缈,周围景象又一次变幻,林子、小道、行车变得模糊扭曲最终都化为一片虚无,面前的身影也随之化为白色蝶群消散在风里。
鬼切认得它们,他曾挥刀斩断此蝶,又将之藏于袖中。源赖光告诉他,师走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会一路向前直至死亡。据说即便是被烧成了灰烬仍旧会坚持飞行。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很快地,“他”留下的血向外漫延直到看不见边际,那些东西慢慢从血池中爬出比先前腐烂得还要厉害,“它们”又一次回来,再次出现在鬼切面前。
那些东西出奇愤怒着咧开口朝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随时可能发动攻击,可又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它们……似乎并不是在“看”他。意识到这一点鬼切猛然回头。是源赖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源赖光。
相比鬼切的不知所措,源赖光依旧是从容的,他静静看着面前这堆散发腐臭的怪物们,只是略微皱眉露出嫌恶的神情。耳边怪物们的咆哮清晰起来,从不齐的咒骂逐渐合为一句话,鬼切听懂了:杀死他。
“和那些低贱的妖族沦落到一起,你现在真是毫无教养。”教他折纸鹤的少年、昔日的主人却也是利用欺骗他诛杀同族的仇人,源赖光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就像人们常说的那般源氏家主对待他人残酷,对待自己同样如此。
也对,不过是只妖鬼、不过是把叛主的刀,除掉便是,源赖光身边向来不留叛徒……也从不缺他一把刀。他从没有看透过源赖光,又比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要了解源赖光,鬼切知道,这一次源赖光要舍弃他了。
5.
鲜血自伤口处涌出,源赖光不闪亦不避,眼见着刀锋刺入身躯,那个运筹帷幄、无论身处何种绝境都能找出应对之法的源赖光,那样的源氏家主就这样轻易地被他一手铸就的刀刺穿了胸膛。
鬼切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下意识伸手去接那将要倒下的男人,温热黏腻的触感自手中传来,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手止不住颤抖,他慌乱去捂那伤口试图暂时止血,可惜无济于事……可源赖光伤得这样重,他怎么可能毫发无伤?他略微清醒些,瞥见那双红瞳中映出的、鬼角白发、错愕的自己,而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左眼上,那里原本的印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源赖光似乎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他将脸上的血痕擦去,动作轻得几乎像是在摩挲着他的脸,让鬼切有种眷恋的错觉。
“你做得很好,鬼切。”源赖光时常对他说这话。唯独这次,他不想听了。
我的鬼切啊。源赖光笑了,这个野心勃勃从未有过后悔之事的男人眼中第一次露出被称之为“遗憾”的神色。血契已解,两人缘分就该到此为止了,他的鬼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的鬼切不再是源氏利刃,终会在遥远的某一天成为真正的世间至强之刃。
只是。
他的鬼切永远都会是他的。
血液混杂到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鬼切的,源赖光没有在意,沾着血的指尖在对方心口处画下什么,那只满是陈旧伤痕的手仍是稳的。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写得很慢,鬼切却不敢动弹。
他恨死了源赖光,最希望源赖光死,可到如今,鬼切却是怕死了。若是源赖光死了,恩与怨都抵消于黄泉时,他又该恨谁?莫大的悲怆充满心间,压得他满心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画下最后一笔,不等鬼切看清源赖光便扣着他后脑强行压下。血腥气在口中蔓延,这一吻太过漫长,此时的他们这样狼狈,又只剩下彼此。
源赖光的手越来越冷,就快扣不住他了。我要失去这个人了,鬼切不清醒地想着。源赖光一定有办法的,他不得不欺骗自己,不管多久,他定是要找到源赖光的。
你该回去了。
回到你的世界去。
他想告诉源赖光不要睡的,可他实在没力气了。或许是缺氧的缘故,他的视线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前,他又听见了源赖光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最重要,也最得意的刀,这一点我从未骗过你。”
6.
再次醒来时,面前景象果然又变了。鬼切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爬起来,他浑身是伤,这一动疼得他差点又摔回去。
这是在哪?周围树上刀痕、爪痕遍布,零星有几棵已然从中断裂,他看着地上被拦腰斩断的妖怪,这里显然是经历了场恶战。
鬼切想起来了。
是他大意,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陈年旧事又被重新想起,没什么逻辑地混杂再一起,也是自己执念太深才会这般深陷幻境中许久不得脱身。心口前龙胆花纹绽放得灼烈,那是源赖光留下的,若不是它,自己定然是活不过这一晚的。他伸手覆上那纹印,怔怔想着,源赖光竟已离开这样久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脸颊上的湿润。
多可笑啊,这百年来一次不曾入他梦过的人竟是在幻境中才得以再见。
妖怪一生太过漫长,人间百年于他而言不过大梦一场。平安京的故事翻过一篇又一篇,源氏家主也换了一任又一任,人们偶尔还会讨论起当年赖光公种种功绩。只有鬼切依然困在回忆里不得解脱,他怪不了任何人,如此这般皆是因果。
我到底该去哪里寻你。除了时间,没有人再能给他答案。
源赖光曾说他这般执着的性子,以后怕是要吃上几次苦头。那时的源赖光靠得太近,叫他全部思绪都停了半拍哪有功夫去细想这话里的含义,只似懂非懂点头,反正主人说的总归是不会有错的。现在想来源赖光倒是真没说错。
鬼切休息片刻体力恢复些才用本体刀撑着借力站起身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绝不能在这里折断。而在他起身的同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很轻,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当鬼切看清那物件时却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纸鹤。
那少年曾耐着性子教过他许多遍、陪伴过他无数岁月的纸鹤,他绝不会认错的。鬼切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清醒的,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甚至顾不及自己一身伤,只满心迫切地要去拾起它来……
伤痕累累的躯体显然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在失去支撑向前摔去前,他却撞进一个怀抱里——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鬼切回抱住对方,骨节泛白、指尖利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力道大得吓人。全身伤口疼得厉害,他却浑然不觉似的仍不肯有丝毫松懈。
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源赖光有些无奈,心下感慨好在他留了印记,不然让鬼切来寻怕是再见不到了。
见人迟迟不肯松手,源赖光只好由他这么抱着,一边又抚着脊背以示安抚。过去百年,虽说有些太久了,可源赖光想了想还是同当年一般告诉他:“我回来了。”
重新回到了你的身边。
【光切】烟雨浮生(结婚、寿命论)
人生数十载,匆匆烟雨。
我不知怎么地提着一把沉重的长剑,漫无目的地行走。
周遭浸润在一场茫茫细雨中,看不真切。不过无关紧要,我并不在意,只剩一味地前行。
可时间长了,我开始抱怨这条柳荫小道什么时候是头,我还有事要......
什么事?
这个随意延伸出的想法带来了我的疑问。是从未考虑过的关于我自身感觉的疑问。
我印象,印象着我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可,我又该做什么?
好在上苍没有让我绞尽脑汁,我看见了道路的尽头,是......一座孤冢。
四周柳条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扬了起来,微风牵动我那平日目之不及的发丝。
我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打伞,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苦恼,只想搞清楚那莫名其妙的坟墓......
人生数十载,匆匆烟雨。
我不知怎么地提着一把沉重的长剑,漫无目的地行走。
周遭浸润在一场茫茫细雨中,看不真切。不过无关紧要,我并不在意,只剩一味地前行。
可时间长了,我开始抱怨这条柳荫小道什么时候是头,我还有事要......
什么事?
这个随意延伸出的想法带来了我的疑问。是从未考虑过的关于我自身感觉的疑问。
我印象,印象着我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可,我又该做什么?
好在上苍没有让我绞尽脑汁,我看见了道路的尽头,是......一座孤冢。
四周柳条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扬了起来,微风牵动我那平日目之不及的发丝。
我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打伞,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苦恼,只想搞清楚那莫名其妙的坟墓。
哪怕不知道自己本来要做什么,我还是想埋怨它。
身形停在孤立的墓碑前面,看着上面的字,我却欲语泪先流。
“源......”
还是想埋怨他。
到此时,我才感受到微不足道的细雨已经湿润了我的脸。
愤懑地用脸帕擦去泪水,这泪水让从梦中醒来的我不可置信。
看了看枕头上的深色痕迹,就这么伸手一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个梦让我恼羞成怒。
因为我之前从未哭过,但我也知道这种情绪,它让我有些恐惧。
“鬼切?”
熟悉的从门外随叩门声传来,是源赖光在喊我。
确认擦干了泪痕,我这才出去。
阳光迎着我的目光,令我睁不开眼。开门的瞬间几片薄樱随他身影出现。
“今日怎么......罢了,去练习吧。”
我知道今日我起晚了,所以他来询问。想来大概是在习武场久不见我身影。
其实我想回避他的问题,毕竟,哭了这事我可不想让未来的对手知道。尽管撒个谎就好了,但,我不会。
所幸他也没有追问下去。
一定是我装作像以前一样,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蒙混过关了。至少在我结婚前的几年间我都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啊哈!”
直到开始挥剑,我才找回平日生活的那这种熟悉感,从陌生中抽身。
我们二人挥汗如雨,在休息时,他站在一旁开口道。
“今日旁氏来信,有关接手一事,需我过去。”
你也跟着来吧。
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剑鞘,我猜想下一句。
毕竟每次他在这里开口都会让我跟着。
“你留在主院照顾族里的事吧。”
剑鞘落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很惊讶吗?”
他颇有玩味地低笑一声。
我生气地瞪他一眼。
后来他的眼神我就看不懂了。
不一会儿,他就随车马匆匆地走了。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早上那股陌生的感觉再次涌现。
有一天,源赖光也会死。
我突然从对梦的恐惧中意识到什么。
在与下属对练的我开始疯狂挥剑,没看见围观的下属们的惊讶眼神。
“鬼切大人这是生气了?”
“可能吧,源大人刚刚走了......”
其实很简单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不,应该是逃避了很久。
源赖光去了没几天就回来了。
知道他马上要到,我应该站在院里迎接,可我却赌气似地一直坐在案前看来信。
最后还是他先来找我。
“给你带了些小玩意。”
“什么?”
他把用油纸袋装的糕点放在盘中。
“桂花酥,当地特产。”
“怎么突然买特产了?”
“买得人多,想带给你尝尝。”
我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的确美味。
“看来不错。”
他在我对面坐下嘴角噙着笑意,就默默地看着我。
我本来想随便开口问他要不要来一块,又想到,他不爱甜食。
时间就这样消磨过去,我等待着最终之战的到来。
可世事变幻难料。
朝廷腐败,百姓疾苦。比起对外征战,解决内部问题对于源赖光来说更为紧要。
特别每天都有人饿死在源府门前。
“求求你们!”
“给点粮食吧!”
嘶哑的声音此起彼伏,环绕着宅邸。
我虽为妖怪,也看不下去。更别提他......
那几年我就陪着他处理事务,少有亲自外出动武的时候。
在此熏陶下,我渐渐地熟练起写字来。
想来无言,他竟能抽空与我持笔练习。
“你忙你的嘛。”
我不解。
“早点练成为好,若是......外出以备不时之需或供你解乏。”
“这有什么好解乏的。”
“常有孩童不得机会习字。”
“啊?”
他答非所问。
我再缠他,他就一直保持缄默。索性我就不问了。
一晃五年过去了。
我快将最终之战忘却了,可就在新王上任的第一天,他对我提出来决战。
“你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吗?来吧。”
他带着那抹一成不变的微笑,向在樱树旁的我发出邀请。
“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答应,同意只是在气氛烘托下的顺水推舟。
我......意非如此。
今日的习武场比往日更加严肃。
武士精神横亘我心中,不允许我像平日一般随意。
可我找不到挥剑的理由了。
这是致命一点。
在决斗开始的前一刻,我退出了。
他默不作声。
决斗没有开始,我早已败下阵来。
我直直地回到房间,把自己关上了半个月。
我回想起自己被重塑之日说的话。
“我不会再逃避了。这里是属于我最好的磨刀石。待恢复之日,愿与你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我愿做天下至强之刃,只为自己的本心而斩落,斩尽世间之恶念。”
我确实是将源氏当作了自己的磨刀石,而“逃避”......
他的确是欺骗了我,可,这么长时间一开始的怨恨似乎随时间烟消云散了。
回想起我与他相处的一朝一夕,我很难说自己是对仇恨对象一样对待他。
我......是不是已经不恨他?
回想起那个离奇的梦和那种失落的感觉,我不懂了。
我不知道坚持一份自己已经忘却的执念是否算是“本心”。
日子又晃过去了。
我不得其解。
对决被我抛在了脑后。
真正地思考我与他关系,才不算逃避。
只是几天后,一份来自边域的信,迫使着我们面对这份关系。
鬼怪侵扰,我们应邀而去。
事件比我们预料的还要严重,我们鏖战了几日。
我是妖怪暂时能够应付,可源赖光身为人类已经很疲惫了。
“源赖光!”
我紧张地看着一只鬼怪划伤了他的手臂。
气愤涌上心头,我抽刀狠狠地将那只鬼怪切成碎片。
没有顾虑,我带着受伤的源赖光来到空地替他包扎。
“问题不大。”
明明受伤了,他却还风轻云淡。
“这怎么叫问题不大!”
我控制不住地喊出了声。说罢,是自己没都反应过来的呆滞。
“你这在担心我?”
他露着包扎好的半身,眉眼微挑。
“我没......就是在......担心你......”
我想矢口否认,可却突然料到了什么。
“我不想在逃避。”
这是那日的想法,再次萦绕心头。
最后随从了自己的内心。
战场上,我们相顾无言。只是在鬼怪再次偷袭来之时,各自拔刀砍死对方身后的敌人。
这次经历让我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自己会是在乎源赖光的。
这份感情朦胧了几年才被我真正理解。
一次酒宴过后,我喝醉了酒。我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可这次他却同意让我喝了。
是因为阻碍他的老族长终于不再了而高兴嘛?
我念着他的笑容一不小心喝多了。
人群散去,我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此刻只剩我们两人。
“你......你怎么不喝?”
我头晕脑胀地拿着自己的酒杯,笑着对他说着些胡话。
闻我此言,他轻飘飘地拿下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喝这点怎么够?再来!”
说罢又在自己酒杯里添了些,递给他。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喝吧,这不合乎礼节。”
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可惜我没看透。
“去你的礼节礼节!”
这么说着,自己喝了一口才把酒杯再递给他。
“这,这总,行了吧!”
“那是。”
他扶着我的手将酒送入口中,嘴唇印上酒杯。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已经不省人事。只记得最后他舔去我指尖沾上的酒水时,说了一句,“鬼切,你愿意......呵,明早再说吧。”
“愿意什么?”
我没力气开口问就睡了过去。
不过无妨,答案在第二天等着我。
“疼!”
这是前一天醉宿的报应,睡醒我先感觉到的是一阵头痛。
另一只手想扶床,放一旁却触感奇怪。
“很喜欢摸我吗?”
低沉的声音吓醒了正在犯迷糊的我。
“源赖光!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躺在床上淡定自若地单手支脸。
“昨天拉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难道想翻脸不认人?”
“我我我我我昨天干什么了......”
我被他说的话吓唬住了,怕自己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他见我这幅模样,却轻轻一笑。
我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逗我的,
“你们人类果然虚伪,我们妖从来不撒谎。”
他目光微敛。
我想从床上下来,刚起身又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你干什么!”
“让我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真的能听出疲惫。我喉咙收束,把话咽下。
“那就一会儿。”
“嗯......”
就这样,在床上,他抱着我又睡了一会儿。
他轻微地呼吸拍打在我耳背,我不敢动怕惊醒了他,耳朵却红了个彻底。
在他上位前,老族长就一直暗中作恶。
甚至给他下过药,那次是他意料之外,好在我因察觉不对而进到房间,将那男子赶了出去。
当时我还尚未恢复记忆,看见那一场面的瞬间刀已经抵在男子的脖颈上。却被源赖光说不杀他。
“我只遵从主人的命令”,当时我就这么想便照做。
我听他命令,把他抱到冷水池中。
如今回想起来,那日之后郊外出现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只有源氏知道......
现在老族长不在了,族中最大的内敌也算是暂时被消灭,表现异常也可以理解......个屁呀。
你丫的源赖光就是趁机占我便宜是吧。
我想起昨晚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没好脾气的踹向他小腿。
谁知他已经醒了,一下子翻身而上桎梏住我。
“想起来了?”
“那是当然!好你个......”
“那最后一句呢?”
我本来想发泄,却被他一句话问住。
我撇起嘴,偏过头。
“你究竟想问我什么源赖光?”
“你愿意,”他说一句却大喘气,让我不安地瞪了一眼,才眼含笑意的说,“和我成亲吗?”
尽管心有猜想,可实实在在地听见这句话,我的心还是狠狠地震了一下。
我声若蚊蝇,“我愿意。”
这句话说出口我能感受到双方身体都放松了。
婚礼就定在第二日。
得知这个消息我是震惊的。
“所以你是早有预谋的?”
他撇过头去,再次上演缄默戏码。
翌日一早,我就被拉去打扮。
看着身上这件贴身的白无垢,我一时语塞。
婢女为我梳妆打扮,我盯着镜中大变样的自己。平日里我鲜少这样。
一种情绪在这时就开始积蓄。
马上接近正午,我就被带出去了。因为没有双方父母,仪式简单了许多。
原本该在神社前的仪式被源赖光改成了在......樱花树前。看见那熟悉的樱树,我蓦地笑了出来,让亲友看穿了眼。
我就与他再次相聚在樱花树下。
他亦是一幅精心打扮模样,按人类所说,令我心动。
本该继续进行的仪式又被他任性打断。
他摆脱源氏族亲,向我走来。
“哗”地一声,帽子被他抛在地面。
“名为角隐的帽子不该成为你的约束。”
他低下头来,向我耳畔传递着最真诚诺言。
我了然,最后代替荒谬角隐入场的是最张扬鬼角。
宴客除了笑容,只剩强忍的平淡,没人敢对现任家主的夫人指三道四。
终于情绪积蓄到最大点,我在九次交杯酒后哭了出来。
他见我此番模样,就早早地带我进了房。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
我已泣不成声,唯剩靠着他肩膀抽噎。
他轻轻地怀抱着我。
“不是不喜欢让人看见自己哭嘛?”
“啊?你,你都,知道了?那天。”
他这句话让我想到最开始的那一天,我第一次哭的那一天。我以为自己没被看出来。
源赖光盯着我酸涩的眼。
“怎么能不知道,都哭红了眼。”
我再次落泪。
少见地,他动作细致,抚上我脸擦去泪花。
沙哑的声音我永远忘不了。
“对不起,我永远对不起你。”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安慰。
直到白驹过隙,爱人已是黄土一捧。
他们以为尸首还在墓中,我握紧胸前的项链,再也没回过源氏。
哪何处为家?
那棵樱树已无生机。
我没有了家。
在人间行走数十载中,我想起了他的话,“常有孩童不得机会习字”。
此后便开始教所行之地的孩童练字,幸亏,那五年他亲手教我写字。
我游历过地方应是多过了他,见识到了他的宏图伟业、盛世太平之期。
直到某日我撑着油纸伞遮蔽茫茫烟雨,匆匆行过一小巷,一家小店出现在街口。
“百年老店哦!源赖光亲自光临的百年老年哦!桂花酥......”
我笑了出来。
这是第三次,我哭了。
他的一生太过轰轰烈烈,所以到死时才令人难以释怀。
他的浮生没有烟雨,我的余生只剩烟雨。
【光切ABO】影帝修炼手册(110)
>>>chapter.110
>>直播
>等宝宝出生
>你们昨天的评价太吓人了,全都在催公开,听到了听到了,我也想公开,但是我还是写不到那里嘤嘤嘤
>大声地告诉我日更的你浅是不是勤劳浅!!
>应该还有两章,至于公开,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拿到影帝公开呀,这不是玛丽苏小白甜宠文必备嘛
宣传期短也有宣传期短的好处,在预告引起观众兴趣之后,还没来得及熄灭,电影便上映了。
因为没有举办首映礼,所以上映之前,鬼切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没底的。直到第一天上映,s市各大电影院上...
>>>chapter.110
>>直播
>等宝宝出生
>你们昨天的评价太吓人了,全都在催公开,听到了听到了,我也想公开,但是我还是写不到那里嘤嘤嘤
>大声地告诉我日更的你浅是不是勤劳浅!!
>应该还有两章,至于公开,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拿到影帝公开呀,这不是玛丽苏小白甜宠文必备嘛
宣传期短也有宣传期短的好处,在预告引起观众兴趣之后,还没来得及熄灭,电影便上映了。
因为没有举办首映礼,所以上映之前,鬼切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没底的。直到第一天上映,s市各大电影院上午场的平均上座率竟然都突破了90%。
因为时差的缘故,鬼切睡醒,国内就已经是下午了,看到牧樾传过来的数据,鬼切瞬间就醒了。
要知道本身贺岁档就是神仙打架,再者还是上午场。一般电影院上午场和深夜场都是上座率比较低的,但是《刀鸣散华》上午场都能突破90%。
“官方数据其实还没有出来,所以总的上座率还不好说,这个数据是上午文总专门联系了s市几个电影院,拿到的第一手资料。下午场目前还没有结束,但是不会比上午低。”鬼切醒了醒神就将电话拨了过去,牧樾接的也很快。虽然是春节期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时候反而是最忙的时间段。
“评价怎么样?”鬼切又问。
“各大网站均分9.3,并且还在不断升高。”牧樾回道,“实时票房已经突破了5亿,等等看晚上刷新能不能破《一叶知秋》的记录。”
《一叶知秋》当年因为首映礼造出来的浩大声势,首日票房直接刷新了内地电影的记录,10.06亿,即便是去年大火的《红莲华冕》,首日票房也只有7亿。
这也跟《一叶知秋》是贺岁档有关,正月初一看电影的人还是要比国庆档要多一点的。
“最近身体怎么样?”汇报完电影的事,牧樾又将话题引到了鬼切的身体。
“还好,”鬼切拿了个枕头垫着腰,年初一源赖光起得早已经跟着源父源母去拜年了,鬼切本来也想一起去,被一家人合伙拦了下来,所以才一觉睡到现在,“快九个月了,最近下楼梯都得让人扶着。”鬼切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嫂子当年怀囡囡也是。”牧樾笑道。
去年年底鬼切偶尔还会直播几天,进了腊月之后,天冷了,月份也大了,鬼切越发懒得动了起来。
《刀鸣散华》宣传期,鬼切把账号全权扔给了苏沫,自己也就偶尔登个小号看看网上的八卦。
所以算下来也有一个多月,鬼切没有跟粉丝接触过。
“电影的热度居高不下,我思来想去还是得让你见见粉丝,最近身体要是没有什么大事,我这几天飞e国一趟,带着你做个直播,也算是完成个任务。”牧樾道。
“也行,”鬼切想了想,“你自己过来吗?”
“都带着,”牧樾道,“去年就催着她们几个办护照了,杜薇小沫还有诺诺都带着。”
“好,”鬼切回道,“订好机票告诉我,就直接住家里吧,我让人收拾房间,到时候让司机去接你们。”
“行啊,”牧樾打趣道,“托少夫人的福。”
“去你的。”鬼切笑骂道。
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起身洗漱完,正要下楼吃饭,想了想又钻回了被窝。家里的人都去拜年了,现在就他在,下去也没什么事,转而叫人把早饭送上来,鬼切就窝在被窝里一边刷微博一边吃早饭。
果然像牧樾说的那样,《刀鸣散华》在网上的评价和讨论度高的离谱,热搜上的位置更是已经牢牢将春晚压了下去,几乎是各大影评人和影视区的博主都在激情推荐。
好几个影评人都表示,专门早起赶了第一场。
各大论坛网站的长评短评加起来,都能出本书了。
《物语》的主编刚出电影院就马不停蹄写了六千多字的影评,当时就被网友顶到了热门,
“我看到有很多人在骂阴阳师,说他欺骗了鬼切,屠尽了大江山,但是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呢。会有这样的认知,是因为这整部电影都是在以鬼切为主视角,但是如果我们不站在妖的立场,而站在人的立场上,妖鬼肆虐着人世间,人世间民不聊生,诛杀世间邪祟不正是一般电影电视剧中正派干的事吗。而在《刀鸣散华》中,妖鬼在大部分篇幅里其实都是坏的。火烧平安京的是妖,埋伏鬼切的是妖,吃人杀人的也是妖。但是电影的四个主角却有三个都是妖鬼,这三个妖鬼,还偏偏被那唯一一个人耍的团团转。所以我们暂时性的遗忘了妖鬼的恶,满脑子满眼只有鬼切被欺骗,只有酒茨的绝美爱情。所以我们将源赖光,将阴阳师推上了恶的位置。但是阴阳师是为了谁呢,是为了人。这就是安倍晴明的高明之处,用一个视角的差异造成了善与恶的互换。”
而在cp超话里面,更是哭声一片。
“内含大量剧透,还没有看电影的就不要点开了。先说说酒茨,绝美爱情四个字我已经说累了。开头灯姐讲故事那里,茨木像个痴汉一样追着酒吞,明明酒吞已经很厌烦了,他还是不停地追着,我当时挺懵的,还跟旁边的闺蜜说,茨木怎么跟个痴汉一样叽叽喳喳的,晴明怎么想的。然后后来就打脸了,啪啪啪啊。酒吞童子你个死渣男啊啊啊啊你是要气死我啊啊啊啊我差点哭断气,你那么会撩你把他撩成那样,转眼间你就失忆了。我看到酒吞问他‘你是谁’,而茨木的眼神瞬间就没有光了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想伸进屏幕里掐着酒吞童子的脖子告诉他这是你最爱的人。挚友是他喊的,铃铛是他送的,是他先爱上的,也是他先忘了的,安倍晴明你没有心啊。
好了哭够了我们说另外一对,我看完电影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论坛搜这一对,还真给我搜到了,还真有拉郎,光切,我记住了。这辈子是逃不开拉郎了,刚从酒茨出来转眼就踩进了另一个注定be的拉郎大坑光切。前半段鬼切看源赖光的眼神有多专注有多一心一意,后半段的剧情就有多虐。他的一切都是他教的,阴阳师之于鬼切,是恩师益友,是命中注定。阴阳师手把手教导着鬼切,教会他看清这世界,(碎碎念一句叠纸鹤那一段差点给我甜哭了),我真的一直以为,屠完大江山就完事儿了,就可以继续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了,结果,安倍晴明啊安倍晴明,真不愧是你啊。鬼切恢复记忆那一刻,我的世界直接崩塌了,稀里哗啦的塌的细碎,主人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骗他,然后你就用事实告诉我,阴阳师真的骗了他。妈的俩渣男,我的世界都崩成这样了,我都不敢细想鬼切当时的心情,要是我是他,我估计会比他还疯,恨不得灭了全世界那种。”
鬼切一边翻影评一边吃饭,看到有趣的还会顺手截图发到剧组的小群里,还专门艾特晴明看看现在网上有多少人想刀了他。
而那边挂了电话,牧樾就让苏沫定了机票,机票定了初三,直播安排在初五。
直播地点就在别墅二楼的小厅。鬼切坐在单人沙发里,腿上还搭了个毛毯。
非商务的单人直播也播不了多久,安排了国内时间晚上八点开播,约莫聊半个多小时就准备下。
直播还是在光源直播网站,微博也提前发了预告,开了直播之后,房间人来得也很快,转眼就有几百万了。
也没有什么商务,就纯粹的聊天,鬼兵部先递给他了一摞苏沫收集的粉丝的祝福语,鬼切念了几条并且一一表达了感谢。然后就是宣传《刀鸣散华》,也感谢粉丝的支持。都是些千篇一律的话,对于鬼切也没什么难度。
聊完,鬼切从鬼兵部手里接了个平板,准备跟弹幕互动。
“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啊,年后再说吧,手里的库存都播完了,年后肯定得先找个剧组进一进。”
“问我现在在哪儿,我在家,最近因为身体原因在家里修养,不得不缺席了《刀鸣散华》的整个宣传期,也对大家感到抱歉,等到身体养好了,给你们补回来。”
这一条回答完,弹幕就开始铺天盖地的问他家里有没有别人,在哪个家里。
直播之前牧樾也给他看了论坛上的一些帖子,很多粉丝其实都已经在怀疑,鬼切是不是怀孕了,毕竟隐退之前,鬼切刚曝光自己是omega而且有未婚夫,转眼间就隐退了将近一年。
就这件事,两人的意见倒是一致,都觉得,都到这一步了,公开与否也没有什么不同,毕竟正如粉丝说的,能让他放弃电影宣传的原因,也就那几个,排除法算一下,也知道怀孕的可能最大。
鬼切不造痕迹的看了眼摄像头后面的牧樾,然后对着镜头道:“在我自己家里,家里还有我丈夫和公公婆婆。至于身体原因,”说着朝诺诺示意她把镜头往下,刚好将鬼切整个人全部拍了进去,毛毯下九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在等宝宝出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