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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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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象岁河
  文艺青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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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亚小主的狗

怪力

就是,那个,

哈斯塔的拜亚基可不可以叫小黄车?

小黄の宇宙出租车,掐头去尾叫小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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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gourou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朋友们都说我推恐怖,可能克苏鲁是有一点,但是克希拉明明很可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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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椎突出

  我书到了哈哈哈哈

  第一个我就翻你哈斯塔

  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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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象岁河
  怎么什么都拟人,人是什么好...

  怎么什么都拟人,人是什么好东西吗?

  在校摸鱼,感叹一下自己只会画小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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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麗

【锈湖x克苏鲁神话】1930红湖恐怖故事(3)

【预警】

·克苏鲁神话au,道德感高的请不要看,san值低的请不要看,ky请不要看,小警察请不要看。谢谢。

·非常OOC,非常阴间,大人们。

·无CP

·上一篇忘记强调了,因为无CP所以没有真骨科,但是您想嗑一口也完全ok

——————————————

07.

笔记4:天堂岛记录(2)

有关小礼拜堂和艾兰德家族:


我们驾船来到了那座小礼拜堂,雅各布告诉我,这是艾兰德家的先祖来到锈湖后建立起来的。我有些惊讶,毕竟来到列里克塔岛后当地居民非常成问题的信仰状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建起这唯一上帝的居所的,居然是他们口中“...

【预警】

·克苏鲁神话au,道德感高的请不要看,san值低的请不要看,ky请不要看,小警察请不要看。谢谢。

·非常OOC,非常阴间,大人们。

·无CP

·上一篇忘记强调了,因为无CP所以没有真骨科,但是您想嗑一口也完全ok

——————————————

07.

笔记4:天堂岛记录(2)

有关小礼拜堂和艾兰德家族:


我们驾船来到了那座小礼拜堂,雅各布告诉我,这是艾兰德家的先祖来到锈湖后建立起来的。我有些惊讶,毕竟来到列里克塔岛后当地居民非常成问题的信仰状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建起这唯一上帝的居所的,居然是他们口中“施行巫术”的“异教徒”艾兰德家?


这让我立刻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后怕——什么才是真的?


我明白极端的宗教狂是什么样的。我说的宗教狂并不一定指基督徒,作为一名专攻宗教和仪式崇拜方向的历史学家,我涉猎过形形色色的信仰。而有一种特征在一神教崇拜中格外突显,那就是信仰某个宗教的人们指责其他信仰不同之人的不虔诚、亵渎乃至错误,往往在这种情况下,愤怒和正义感会扭曲平日里温和讲理的人,强烈的主观色彩将成为否认和歪曲事实的罪魁祸首。


难道,天堂岛外的人们才是崇拜魔鬼的异教徒,所以对信仰基督的艾兰德家极尽污蔑,这也是艾兰德家孤立于此的真正原因?


不,不要误解我,尽管有这个可能——以及数种不应在此赘述的可能,我还是没有对雅各布的一面之词照单全收。我极力保持冷静和理性的思考,可此时,我发现正是因为我引以为傲的理性使我陷入了困境:唯一真实被种种的可能性和推测包装成了薛定谔的猫。这一刻,我才是列里克塔岛真正的局外人。


我从未在上帝的领地感受到这般的寒冷和恐惧,我意识到,我不能再相信列里克塔岛上的任何人。我看着步入教堂的雅各布的背影,极力保持平静。


既然这所教堂是艾兰德家的先祖建的……我跟在在雅各布身后,迟疑着问了一个问题:你信吗?可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我曾站在湖畔远远地看过这间教堂,这次是我真正造访此地。教堂内部简陋,但很干净,墙上大幅的彩色玻璃拼成圣母的图案。但自从跨进大门后,我总感到些许违和。


随后,我才迟钝地发觉,这间礼拜堂并没有基督的画像或者雕塑,与之相对,整个建筑内部到处都是圣母的身影,也只有圣母的身影。


可那圣母也与常见的怀抱圣子或是百合花束、被天使环绕的传统形象有些不同。对面彩色玻璃窗上绘着的是在水边的圣玛丽,她闭着眼睛,一缕深红色的蜷曲长发从头巾的缝隙中漏出来,斜斜地搭在她的额前。她的手提起亚麻长袍的下摆,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腿部——这就已经足够亵渎——一只赤裸的右脚踏在岸上,而左脚浸在水里。


不知是否是制作玻璃窗的工人想要栩栩如生地表现水中的物体在光线折射下的形态——无论是谁,他的技术绝对不能说是上佳,因为那只水下的左脚由深蓝色和肉色的玻璃拼成狭长、扭曲、柔软到近似无骨的形状,仿佛就要与水融为一体。这透露些许诡异美学的肢体与正常的人类女性纤长的腿部连在一起的形象出现在神圣的居所,反而产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氛围。


我打了个寒噤,雅各布一直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自从进到教堂里就出神地望向绘着水边圣母的窗,神情——在我看来,那是无比虔诚的神情。他进入了全然忘我的状态——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小声而快速地念叨着什么。我有些害怕,但仍然仔细去听。


刚开始,我还以为这小伙子因为酷暑而发了癔症,因为我完全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后来,我才意识到他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的是旧约·箴言里的一句:


“不可离弃你母亲的法则。*”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泪流满面。然后,他对我说,圣母存在于地球上的每个水体,大到海洋,小至泪珠。他挂着满脸的泪水,却对我展现出了一个完美的、极度狂喜的笑容。

 

08.

戴尔在暑热中醒来。窗外照耀着的莹白月光让他头晕目眩,几欲作呕。耳旁的尖叫声淡入了房间里的黑暗,让戴尔以为那些歇斯底里的尖叫只不过是梦——或者幻觉,可他胀痛的耳膜仿佛在嘲笑这个男人的理性的推论。


他发现他已经想不起沉入睡眠前的任何事情了,这让处于黑暗的戴尔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呻吟一声,然后在翻江倒海的胃袋和恐惧的作用下呕吐了出来。刚开始,嘴里弥漫的味道是一种咸腥,搀着血液的气味和呕吐物特有的酸味,后来,他大口大口地呕吐出来的,是内脏深处的极苦的暗绿色液体。胆汁。


这意味着在进入这令人恐惧的、深沉如湖底的睡眠之前,他基本上没有进食。戴尔吐完了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点液体,虚脱地擦了擦脸,却惊讶地发现除了满头的冷汗,他竟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这个社会不鼓励成年男子哭泣,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哭泣了,应该是如此,应当如此。但他又恐慌地发现,他好像还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哭泣的回忆,不,任何关于眼泪的记忆——无论是他自己哭还是看到别人哭——这些记忆根本就不存在在他的脑海里。


我的大脑被蚕食了。戴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从床上跌跌撞撞地下来,房间里没有镜子,他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反射的镜面查看自己目前的状况,他在四下搜索无果的绝望之下,对着窗外皎洁的满月大口喘气:


“我的名字是——”他的嘴唇哆嗦个不停,牙齿在8月的酷暑中咯咯打战,“戴尔·范德米尔……我的,我是……”


逐渐失控的面部和肢体让他的声音奇怪地拔高:“我的职业是……大学教授,不,不是,我的职业应该是——不不不,我是的,我是——历史学教授——


“这里是红湖——锈湖,列里克塔岛……我来这里,是为了,为了田野调查。对……田野调查,对,论文,论文……”他平静了些,颤颤巍巍地对着月亮继续说:


“好了……我的名字是戴尔·范德米尔,我是……大学里的,历史学教授,这儿是列里克塔岛,天堂岛——那个岛中之岛——远离英格兰本土,我来自英格兰本土,我的父母——他们也住在——他们的名字是,不,不对,我的父母——他们,他们——他们不存在,不,不对,他们在,在,他们住在一间,一间小房子里,总是有雪的小房子里———不——不对,不对,不对!!!”


他发出痛苦的嚎叫,回忆让他如堕地狱,他的指甲深深陷入眼部周围的皮肤。戴尔不明白,而这种不明白几乎使他发疯。他被最基本又最终极的哲学问题逼入精神和心灵的绝境,在被独自抛弃在黑暗与失忆的状态下,疯狂向他指明了唯一的道路、解脱和答案。


他朝月亮嘶吼,月亮也在对着他尖叫,它大张着口尖声怪叫,不过那可怖的黑色大口原本不应该是陨石坑形成的阴影吗——这是戴尔残存的理智发出的疑问,而他在听见这内心疑问后只想哈哈大笑。


他也确实大笑了,笑声和着满脸的泪,五官扭曲成一团沟壑纵横的肉。因为大笑带来的过度呼吸,他的四肢不正常地僵直,两只手臂蜷曲在前胸,无法伸直。疯狂是唯一的答案,他受够了条条框框,受够了每日都要升起的太阳,他要对着那无情的太阳极尽辱骂,他要对每一个面目平静而狰狞的上帝之子吐吐沫——你们都是他妈的瞎子和伪君子。黑暗永远是永恒的主宰,不要不承认,你敢向别人展现你全部的梦境吗,你这可耻的,卑鄙的,下流的——动物!你们只要在口中称颂几句圣子的名号就妄想赦免、就妄想解脱、就——真心实意地痛哭流涕!然后转眼对着无情的太阳卑躬屈膝!对着与你一般可耻的同类极尽谄媚,如此形成恶心的人肉链条,就由这亵渎的玩意儿主宰这个星球,主宰任何一种生灵;又在黑暗的怀抱和痛苦中厌恶黑暗,厌恶自己!希望是假象,因为每个人本质上都不希望拥有希望!


他就要在心悸和头晕目眩中向后倒去,从此堕入深渊。


一只鸟类在窗外扇动羽翼,戴尔在羽毛与空气接触时产生的那种轻柔又饱满的细微声音中猛地醒来。


他满头大汗,神情恍惚地站在窗前。月亮很平静。虫鸣停歇。他看见那只鸟儿飞向密林深处,这不正常,鸟类总是在日落之后就不再活动——何况那只鸟的身形也不属夜枭之类。但是他已经不会再对天堂岛发生的任何有违常理的事情感到惊讶了。有违常理,他想,才是天堂岛,才是锈湖的常理。


他听到了塔楼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月亮突然变得很亮,当他从窗户边探出头去时,正好看见一男一女——根据身形和动作,那应该是个年轻男人,他匆匆离开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白桦林里。而那女子,她适时地仰起头,银白月色照亮了她的脸庞——是伊丽莎白。她混沌的眼珠反射着月光,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她看着戴尔的方向,静静站了片刻,嘴唇蠕动着:


她在说,离开,警探。

 

09.

笔记5:天堂岛记录(3)

 

那姑娘对我说了些什么,但因为距离过远,我根本听不见。她在说完那句话后就追随着刚才那个消失在丛林里年轻男子的身影离开了。一种预感强烈地驱使着我跟上他们的踪迹——必须如此!我内心的声音叫嚣着,我无法违背它。


我匆匆穿上裤子,甚至连鞋都没穿,就沿着石头砌成的螺旋形阶梯狂奔着一路向下,那个声音冲我狂吼,快,快!抓住你唯一的机会!


我冲向塔楼的一层,唉,怎会如此,我竟在慌乱的奔跑中,发现塔楼一层的某个角落透出了一丝光。


是暗黄色的灯光。我像是被施了法似的猛然停住了急促的脚步,黑暗中的唯一一丝光明诱惑着我不断地向它靠近,某些时刻,当我一步一步挪动身躯时,我就是靠近烛火的飞蛾。背后是危险——我知道吗?我不知道吗?

 

10.

戴尔轻轻喘着气,他推开了那扇角落里的暗门,暗黄色的光源自悬挂在墙壁两侧的火把,门后是一段通往地下的楼梯。戴尔很快反应过来,这座塔楼是有地下室的。


火把发挥的作用有限,通往地下室的走廊敞着黑洞洞的底部,对他说,来,或者离开。


他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踏入阿比斯的边缘。很奇怪,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恐惧了,他只想知道——他只想从“不明白”的状态中脱离。


喁喁低语从地下室传来,戴尔停下脚步,靠着潮湿的墙壁仔细聆听。


“……不不不,您还不能起来……”


是雅各布的声音,极其温柔,戴尔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和音调对岛上的任何一个人说话。


“时机未到……您就是太性急了……看看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都是因为。”


他在和某个人对话,与他对话的那个人始终保持沉默。


戴尔微微探出身子,他眯起眼睛,昏暗的烛火下,雅各布站在什么东西前面——像是一张床,或者台子,背对着戴尔。


他听见雅各布继续说道:“性急是您的缺点,愚蠢也是,无情也是,我想您已经充分领教它们带来的苦果了——”雅各布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不再温柔,而是冷冰冰地问道:“您明白了吗?改过来了吗?嗯?回答我?行行好,可别让我的努力白费——现在回答我!”


戴尔极力想要看清楚雅各布在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说话,只是他的视力还没有那么好。就在那时,他听见一个声音——从雅各布前面的那个台子上传来。


那是一种在极度畏惧下才能发出来的声音,起初,戴尔以为是什么濒死的动物发出来的痛苦的哀嚎,那怯懦、充满祈求和讨好意味声音被压抑在喉咙里,不敢冲破嘴唇,甚至不能成为一种可以被理解的语言,那沙哑的、啊啊呜呜的哀鸣和细声细气的哀叹听起来是如此的可怖又可悲。戴尔听得毛骨悚然,无论那是什么生物,它要么被割去了舌头,要么被灌下了坏嗓子的毒药。


否则——否则,他无法想象这声音出自何者。更可怕的是,雅各布,那个彬彬有礼的,对着圣母真诚地哭泣,引经据典的年轻人,在与这个生物慢条斯理地说话。


戴尔感到一阵眩晕,不远处,雅各布继续说,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甜蜜:“嘘——您别——您不要这样,我已经原谅您了,您只需要好好养病——我知道,我知道,您会等来的,锈湖的光辉之日终将来临!”


那个生物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大声叫嚷,戴尔不住地颤抖,他听不懂它到底在说些什么,可他能从那毫无意义的嘟囔、尖叫和沙哑的嘶吼声中感受到极度激动又欣喜的情绪。


“嘘,嘘——我说,闭嘴!”雅各布的语气又凶狠了起来,“有人来了!”


戴尔的呼吸一窒。片刻的沉默和狂跳的心脏几乎要杀死他。


温柔的声音终于又响起了:“我们有客人,爸爸,我给您说过吗?有客人来天堂岛了……但他好像不太懂规矩……”

 

 11.

《列里克塔岛记事》节选:


她存在于地球上的每个水体,大到海洋,河流,湖畔,小至泪珠,汗水和血液。我不能说她的真名,我离疯狂不远了。


——————(未完待续)——————

*《旧约 箴言1:8下》

 


淡麗

【锈湖x克苏鲁神话】1930红湖恐怖故事(2)

【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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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OOC,大人们。

·无cp,无真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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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笔记3:天堂岛记录(1)


有关地理:


天堂岛是锈湖湖心岛的名字——自然,并非被正式登记在册的名字,只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艾兰德家如此称呼罢了。


相较于列里克塔岛的其他地方,天堂岛上的湿度和温度似乎都更高一些,我猜这是四周环湖的缘故。全岛几乎都被落叶乔木覆盖(大多是白桦),这可不像是海岛气候能长出来的树木。可除此之外,天堂岛并无其它反常...

【预警】

·克苏鲁神话au,道德感高的请不要看,san值低的请不要看,ky请不要看,小警察请不要看。谢谢。

·非常OOC,大人们。

·无cp,无真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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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笔记3:天堂岛记录(1)


有关地理:


天堂岛是锈湖湖心岛的名字——自然,并非被正式登记在册的名字,只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艾兰德家如此称呼罢了。


相较于列里克塔岛的其他地方,天堂岛上的湿度和温度似乎都更高一些,我猜这是四周环湖的缘故。全岛几乎都被落叶乔木覆盖(大多是白桦),这可不像是海岛气候能长出来的树木。可除此之外,天堂岛并无其它反常之处。

 

有关雅各布·艾兰德:


雅各布·艾兰德是我在天堂岛见到的第一个人。


在上岛之前,我听过太多有关艾兰德家的骇人听闻的传言,在那道笨重的木门打开之前,我原本已经相信自己做好看到一张丑陋畸形的脸的心理准备了。可现在回想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幸好,雅各布不是什么怪物,他只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


登岛的那日,他为我安排了一个居所(艾兰德们在岛上建起了一座小房子,还有一座三层的塔楼以共日常起居,我借住在塔楼的二层),日常提供给我两顿丰盛的餐食——在这座小岛上是足以算作丰盛的。


我还记得那天傍晚,我放下行李,透过塔楼狭小的窗户看见滚圆的橙红色太阳落入斜阳下黑色的白桦树丛,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每日都会发生的自然现象在天堂岛多了一分绮丽怪诞。当我一步步迷醉在西方的那幅景象时,房门被敲响了,是雅各布,他端着一个木质托盘,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摆放着的食物,甚至几秒钟内都没有意识到房门开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有捕猎时的野兽,或者被饥馑折磨几近疯狂的人才会用那般贪婪而专注的眼睛盯着食物。


我迟疑了,当时的我还没有完全摆脱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我犹豫着邀请他一起享用。


出乎我的意料,他拒绝了,可他明明一副极度饥饿的模样。


我只好在简短的祷告后开始了天堂岛上的第一餐。我之前说过,食物称得上丰盛,托盘里有面包片,干酪,一小块黄油,几片薄薄的培根,一块腌鱼,炖豆子,一颗作为甜点的苹果,最让我惊讶的是,随餐的还有一小杯葡萄酒。


这是相当正常的一顿晚餐,我不仅仅指的是盘中都是些非常普遍的食材,而是据我的判断,这些餐食实际上是完全符合艾兰德家的身份,或者说阶级的。不,作为传闻中以自我封闭闻名的古怪家族,他们没有给我一个外来人提供奇怪的、闻所未闻的饮食;即便是被称为“深潜者”的他们,倒也没有哈哈大笑着扔给我一条腐烂的生鱼。


谁都不会否认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晚餐,这托盘里的东西是高度社会化的。


雅各布坐在我的对面,他的话很少,在我进食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一直盯着我。我将他的行为归纳为他那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带来的怪癖,这让我很不自在。不知是否是这个原因,我口中的食物的味道变得古怪了起来,面包干巴巴的,奶酪和黄油微微发酸,苹果也并不甜脆,它的口感就像块浸了水的、半干不湿的海绵。


我没有立场因为味道不佳而拒绝食用它们,我应当感谢上帝赐予了我食物,尤其考虑到目前的处境。但是雅各布突然问我:


“您不喜欢鱼?我祖母偶尔会做些个人风格很强烈的菜,您吃不惯是正常的。”


我的确不喜欢鱼,无关口味。在进食的过程中,我一直有意无意避开盘里那块腌鱼,而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


“是,”我回答:“鱼的模样很古怪。”


说罢我便有些懊悔,“鱼的模样很古怪”——完完全全的孩子话。鱼类让我恐惧,我无法忍受它们无神的眼珠和滑腻的鳞片,这是事实,只是一个40来岁的男人至少可以委婉地说成“我对鱼过敏”之类的,就像我平时对外坚称的那样。


我在那个红发青年面前轻而易举地说了冒着傻气的实话。


我有一个习惯——可以说是学者的习惯,就是反复去探究反常的事情。有些时候,我们对陌生人反而更容易敞开心扉——这就是我得出的结论。没有重叠的社会关系,没有相似的人生经历,不期待对方的理解,也就不在乎对方的不理解,往往在这种时候,陌生人只是充当了一个只需要接收的客体而已。


雅各布点点头,没有因为我不识好歹的话而恼怒。相反,他笑了,好像觉得我说了个有趣的玩笑似的,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他承诺以后不会再有鱼了。


的确,之后的每餐大同小异,只是没有腌鱼了。面包,豆子还有干酪是一直不变的,尽管它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新鲜了。不过,有时我能吃到新鲜的野味,只不过肉质很差,它们大多是鹿肉,野兔,偶尔还有野鸡肉,应该是雅各布在岛上捕猎所得。味道寡淡的葡萄酒只在晚餐提供,谢天谢地,至少它没有发酸。


说回雅各布,他说他和弟妹,父亲和叔叔,以及年迈的祖母居住在天堂岛。他还提到,他的家人们“极端”需要宁静的生活,所以他作为长子,只好“承担起所有恼人的责任”。


他谈到家人的时候有些含糊其辞,也没有提他的母亲,我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每个家庭都有他们的伤口,无论那是什么模样。我不想做讨人嫌的事。


可雅各布轻描淡写地说道:“她死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拙劣的演技,我很尴尬,他倒显得很平静。


我总是无法忽略他那些随心所欲的态度,无论是对待我——一个客人,还是对待岛上的其他人,其他事物。他总是眯着眼睛,显得懒洋洋的,因为这漫不经心的状态,他的话很少,对我的提出问题毫无兴趣,对我这个人本身也是。所以,时时刻刻保持一种近乎东方式的寂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某种程度上来说于我而言这也是个好消息。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撑着下巴漫无目的地盯着什么东西看,像一只上了年纪的猫,一连几个小时坐着一动不动。


但他并不木讷,我能从他闪耀的金色眼睛里看出这点。他的举止也大约是称得上有礼的。我甚至可以说——这种话出自同性会有些奇怪——如果忽略掉他的眉眼带着抹不掉的阴郁,雅各布是个英俊的青年。我认为是原住民单调、贫乏的生活磨灭了这个年轻人的朝气和精力。


 

有关艾兰德家族的传言:


在我登岛后的一周左右的时间里,唯一接触过的只有雅各布(如果算上每日的饭食的话,我也间接接触过他的祖母玛格丽特),我没有见到他其余的家人们。雅各布说过,尽管他们非常喜好安静,但对我的来访并无意见。我对艾兰德家的生活方式表示尊重,况且,我打算首先熟悉和记录岛上的地理环境,这不需要我接触什么人。


某一日,在我观察岛上的蕨类植物时,听见身后传来一丝动静。我瞬间紧张起来,也许有熊生活在天堂岛上,但从树后边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姑娘。


她看起来还不到20岁,有着一头乱糟糟的深红色头发,双眼泛白,明显有严重的眼疾。以我的判断,这姑娘应该是看不见的,然而,她不像别的盲人一样闭起眼睛,而是睁着那对宛如浑浊玻璃球的双眼,盯着我所在的方向看。


我反应过来,她就是雅各布的妹妹。只是雅各布从未向我说过他的妹妹是个盲人。


我问她的名字,她冷淡地说她叫伊丽莎白。


她说话的时候,我开始有种奇怪的感觉,姑娘很像她的哥哥——那种对周遭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态度和气场,好像他们仅凭脑海中的事物就足以过着差不多的尘世生活。雅各布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无聊的情感。当他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什么东西看的时候脸上就会浮现出些许厌恶的神情。当我不经意将目光瞥向他苍白的脸,又正巧看见雅各布拧起的眉头和潜藏在扭曲双唇之下森森的牙齿时,那幅转瞬即逝的表情总会让我在酷暑之日不寒而栗。他还会观察我进食的模样,同时指甲在手掌心掐出数道血红色的印记。他盯着我,就像盯着一头正在食草的鹿。可大部分时候,他彬彬有礼,据我对他谈吐的观察,他还具备一定的文化和教养,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和我教授的那些学生们差不了多少。


而伊丽莎白——我不知道我们的相遇是纯属偶然还是她有意策划——她突然从树后现身,却沉默寡言,她的手指僵硬地蜷曲又伸展,那双浑浊的灰白色眼珠在眼眶内不安分地颤动,以至于我产生了她其实能看见的错觉。


她好像极其想对我说些什么,只是她也不明白应该说什么而已。比起他的哥哥,她更像是各种神话和宗教中都出现过的疯圣人。


我问这位小姐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听了这话,她竟然抿了抿嘴唇,显露出有些恼火的样子,而我确定自己言行毫无失礼之处。可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雅各布突然来了。


我不清楚雅各布是如何在密林里找到我两的,可能是捕猎锻炼了他的洞察力。他特地来邀请我和他的家人们一起用餐。在和我交谈的时候,他亲切地称呼他的妹妹为“莉莉贝尔”,并将她正式介绍给我,用词很是礼貌得体。


但我无法忽略的是他的双手,那双粗糙的、骨节粗大的手搭在伊丽莎白瘦弱的肩上,用一个几近环抱的姿势微微把她向后拉进自己怀里。要我说,这动作即使是亲兄妹也未免过于亲昵。他当着我的面亲吻她的头发,这让我一度十分的尴尬和不舒服,我是否该制止他?可说不定他们只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妹呢。


那姑娘则沉默地将头侧向一边。我不禁想起了那些有关艾兰德家保持了几代人的乱伦传统的说法。我不愿相信。雅各布是有些难以理解的古怪脾性,但经过几天的接触,我认定他绝不是那种行事荒唐、罔顾人伦的——

 

06.


一阵敲门声让戴尔从沉浸的书写中猛然醒来。雅各布在门外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做礼拜。


戴尔渐渐脱离了长时间书写带来的心流状态,蝉鸣和热浪猛地向他袭来,使他在暑月热风的冲击下短暂地失神,门又轻轻地响了,他讷讷地搁下钢笔,意识到雅各布还在门外。


而且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做礼拜。


“今天是周日,教授。”雅各布在门外提高了声音问道,“您不想去看看本地的教堂吗?”

 


男人们穿行杂草丛生的森林,下垂的枝条时不时地抽打着戴尔的脸颊,每当跨过长长的草丛时,他的小腿就痒得要命。戴尔怀疑是什么吸血的虫子,蚊子或者跳蚤,狡黠地钻进他的长裤痛饮他的鲜血。这是一个毫无变化的溽暑之日,锈湖在强光下蒸腾,戴尔的呼吸在苦热中短促起来,他昏昏沉沉地想,湖心岛又将整日地笼罩在潮热的、带着丝丝甜腥味的水汽中。走在他前头的红发青年滔滔不绝地讲话,低沉的声音遥遥而来,穿过柔韧的树枝、狂躁的蝉鸣还有弥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水汽,到达戴尔昏昏欲睡的大脑时就像是从水底传来。


“……没什么人……神父跑了,因为当地人不信,这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疯子……教廷也没有再派人……这里是被弃之地……”


戴尔喘着气问大踏步向前走着的雅各布:“没有神父怎么做弥撒?”


“您不是……田野调查的吗?”雅各布边走边说,“您的论文……多去几个地方……不是吗,教授……”


戴尔没听清,只得胡乱点点头,尽管他知道雅各布是看不见他的动作的。他们走出密林,来到天堂岛的入口,载着戴尔登岛的小船还孤零零地停泊在岸边。男人们解开缆绳,推舟下水,摇摇晃晃地驶向湖的另一边。船桨舀起湖水,继而沉入水下,复而舀起,他们在重复的的水声中各自默然。


雾气渐渐起来了,湖面的能见度变得很低。浓雾为雅各布的身影笼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大概某个神话里的冥河引路人也就是他这般模样——平稳地划着船,一言不发地载着迷茫的魂灵朝着某个未卜的方向行去。


划船者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就像在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某一天,我也像现在这样划着船离开了天堂岛……被逐出了天堂……从此天涯孤独。离开之时,我的母亲蹲下身微笑着看我,对我说,‘别担心,我永远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闪着光。而她的微笑就好好地存在我的心里,成为我之后每一个孤寂之夜的月亮。可等我终于回来的时候,她不在了。”


戴尔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隔着一层浓雾唐突地听到了模糊不清的影子讲述的家族秘辛,就像哈姆雷特,在夜幕中的堡垒之上聆听父亲巨大的鬼魂诉说枉死。他体味到一丝不真实感。只是戴尔不像那年轻而悲情的王子,他为这个年轻人感到遗憾,所以也只说了句:


“我很遗憾。”


划船者仍是划船,戴尔侧过头,他知道雅各布在透着灰雾凝视着他。


让戴尔有些不适,雅各布让他琢磨不透。一个20来岁的年轻男人应该食欲旺盛,应该有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一双勇敢而好奇的眼睛;他应该在晴朗的午后躺倒在半人高的草丛中,指着空白的天空大笑;应该望向远方,畅想即将要与某位美貌女郎发生百转千回的罗曼故事;他应该穿着一身带着淡淡汗味和泥土味的衣裳,在初尝生活的烦闷时向往另一个世界。


但雅各布从未这样过,戴尔以为是照看古怪家人们的重担让他陷入了无言地困顿,可一个被层出不穷的家庭琐事压垮了的人只会厌烦身边的一切,乃至自己,这样的人只会无助而暴怒地诅咒命运。


雅各布,他似乎有种随时随地都能进入被东方人称之为侘寂的微妙意境中的能力,而偶尔闪现在他脸上的厌恶之情让他在那一瞬间像极了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他是被困住了,但他白昼般闪亮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绝不是一个承担过重责任的长子的疲惫。


难道困住他的是更大的、更强有力的、更不可被探知的……戴尔想起了那天傍晚——就是雅各布在树林里邀请戴尔与他的家人们共进晚餐的那天,为表尊敬和重视,戴尔换上了一套薄西装,打上了领带,跟随雅各布来到了建在湖心岛中央的小房子。


昏暗狭小的房间顶上点着一盏煤油灯,除此之外唯一的照明就是燃烧的炉灶。角落里缩着一个伛偻的老妇人,低着头,干瘪的手一刻不停地搅拌着沸腾的大釜,若不是她一直嘟嘟囔囔的说些难以辨明的胡言乱语,她决计会因为一身沾满煤灰和油污的裙子与同样肮脏灰暗的墙壁融为和谐的一体。旁边立着一个红头发姑娘——伊丽莎白,拿着一小块抹布擦餐具,动作僵硬。戴尔很想告诉她,抹布是不可能擦掉金属生锈的部分的,可那个老妇人突然抬起头,镶在蜡黄的皮肤中的一双结着翳的眼珠直愣愣地盯着入口的方向。


雅各布解释说,他的祖母和妹妹都得了常见于此地的一种眼疾,可能是一种遗传疾病。然后他又遗憾地对惊魂未定的历史学家表示,他的父亲突发疾病,不能来参加晚宴了,而他的弟弟不得不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好让他的兄长不至于做出冷落客人的无礼行为。

 


“你的父亲——他的身体还好吗?”戴尔隔着浓雾问道。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恐怕他还需要卧床一段时间,谢谢您的关心,教授,不过我想他会没事的——都是些老毛病,大卫——就是我的弟弟,一直在照料他。”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将他们介绍给您的,教授。还有我的叔叔,如果他……愿意的话。”

 

————(一会可能有二更)————————


SGLL
客单 害嗨嗨!月总来了嗷! 应...

客单

害嗨嗨!月总来了嗷!

应该是泰拉瑞亚的一个boss!

月总躯干不是很还原..要是要很还原感觉会有很恐怖的细节量..

(腱鞘炎发作啦!)

总之就这样吧,摆(单主过了就好QVQ)

像素转插雀食有点费脑筋(主要还是花里胡哨的颜色太多了)

客单

害嗨嗨!月总来了嗷!

应该是泰拉瑞亚的一个boss!

月总躯干不是很还原..要是要很还原感觉会有很恐怖的细节量..

(腱鞘炎发作啦!)

总之就这样吧,摆(单主过了就好QVQ)

像素转插雀食有点费脑筋(主要还是花里胡哨的颜色太多了)

拂拉德姆

(克苏鲁短篇)山渊

攀上山峰,我的内心汹涌澎湃,恨不得高歌一曲。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此起彼伏的山浪,远处中空的高阳好似一面魔镜,将万般美丽恩赐于我,浮生若景皆由其生象。

我看到,山下奔来奔去,名为苍狼的兽形蚂蚁;我看到,呼啸北风夹杂的积雪,以白尘为山川点雾;我看到……

……

了那本不应有的黑暗,那深邃莫测的影潭。

不知何时,山峰下多了一万丈深渊。

所站的高峰就那么被分为两半,遥望可见对壁平滑的切面,丝毫不似自然的产物。

是错觉吗?只是观景的功夫就……

不对!我清晰地记得资料上山的影像,此处绝无深渊!

再看看脚下,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绝不可能冒着失足千古恨的风险站在崖的边缘!这渊是山峰分成两半后......

攀上山峰,我的内心汹涌澎湃,恨不得高歌一曲。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此起彼伏的山浪,远处中空的高阳好似一面魔镜,将万般美丽恩赐于我,浮生若景皆由其生象。

我看到,山下奔来奔去,名为苍狼的兽形蚂蚁;我看到,呼啸北风夹杂的积雪,以白尘为山川点雾;我看到……

……

了那本不应有的黑暗,那深邃莫测的影潭。

不知何时,山峰下多了一万丈深渊。

所站的高峰就那么被分为两半,遥望可见对壁平滑的切面,丝毫不似自然的产物。

是错觉吗?只是观景的功夫就……

不对!我清晰地记得资料上山的影像,此处绝无深渊!

再看看脚下,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绝不可能冒着失足千古恨的风险站在崖的边缘!这渊是山峰分成两半后凭空出现的!

可……为什么?我为什么没感受到?如果没有强烈的地壳变化,这不该有的奇观又是如何出现?

我不由得想到刚到山脚时,迷信的山民们对我的建议——“供奉祭品吧,以息山神口腹。”

我自然拒绝了那骗钱的迷信收费,开始今伟大的征程。

我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荒谬想法感到可笑。若是山神真的存在,一路上有百万种方法惩罚我的不敬行为,甚至于将我化成祭品。鬼神之说要不得啊……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大概是某种我未知的高原反应所导致……

正这么想,山渊内进出的寒风否定了我的推论。

这风无疑证明了,眼前之物并非虚妄,而是着实存在的奇特。

“轰———嗡嗡嗡——”

风摩擦到渊壁上,发出奇异的音调,好似山体的呼召:“进入我……与吾合一……”

绝不!

我瞬间结束掉危险的恍惚,倒退数步,将倾落之危杜绝在未。

「*的,习没学好搞的一自然现象都要把你逼疯了……」

我在心中如是自嘲,转而拍照留念,以作登顶之据。而后搭起帐篷,打算休息好后便迅速下山。

轰———嗡———

入夜,朝谒山渊的来风依然狂热莫止,其中可闻到淡淡的甜味。不管此气有无毒患,被冷飓包裹在此的我此刻都无处可逃。更何况,我也不想逃……

躺在帐篷里的几个小时,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奇异的现象因何而成,山渊的黑暗拽住我的意识,将我不断向它拉去,我不能停下琢磨山渊的思路!

终于,鬼使神差的我拉开帐篷,全无防寒地走向山渊,到其边檐、凝视下面……

“进入我……与吾合一……”

恍惚中,我又自山风听到了那邪魅的召唤。

我知道,哪怕很傻很疯狂,但就算当场逃离,我的后生都将沉浸在这山的迷思下,难忖他物!

所以!

我要跳下去!

无惊无慌的轻跳,未见的引力绳牵着我,将我与渊的距离拉的愈发接近。

每近一分,我的恐惧便徒增一分。

恐惧来源于吾对其本质的逐晰体认———

“这不是深渊,而是未知之物的嘴巴。”

咻——
“来成为魔法少女吧!” *描改...

“来成为魔法少女吧!”

*描改死灵之书图鉴

“来成为魔法少女吧!”

*描改死灵之书图鉴

半疯的嗨酸

穿越者的一万次重开(6.5)

预警见合集首!!!本人文笔极烂,请做好心理准备!


————————正文————————

       林拾忆在旅馆醒来,很明显,他穿回来了——活着穿回来了。

       生命力的味道还残留在林拾忆的灵魂间,人类生命力那种怪异的鲜甜依旧让他回味无穷。

       但很快,林拾忆找回了自己的人类身份。...


预警见合集首!!!本人文笔极烂,请做好心理准备!


————————正文————————

       林拾忆在旅馆醒来,很明显,他穿回来了——活着穿回来了。

       生命力的味道还残留在林拾忆的灵魂间,人类生命力那种怪异的鲜甜依旧让他回味无穷。

       但很快,林拾忆找回了自己的人类身份。

       在林拾忆意识到自己穿成星之彩后究竟干了什么事的时候,他踉踉跄跄的冲向了厕所,开始呕吐。

       从某种意义上,林拾忆生吃了活人。

       林拾忆无法接受自己又吃了人这件事,或者说,他无法接受自己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的感受。


       林拾忆灵感很高,这意味着他很容易接触到神秘事件。

       在林拾忆很小时候,他因为走错了路遇到了一个正在啃尸体但外表是人类的生物。

  也正是因为林拾忆很小,他还并没有理解“道德”的含义,而且直觉告诉他,面对这个玩意是跑不掉的,只能加入。

  于是林拾忆和那个玩意蹲一起开啃。

  但毕竟林拾忆是个人,哪怕心理上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但口味上也是接受不了的。小孩子又难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立马就被那个玩意察觉到了。

  幸运的是,林拾忆在那个玩意动了杀心的时候,被一个人——大概率是人——推了出去,滚下了台阶,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这直接造成林拾忆膝盖软骨挫伤,现在依然没有痊愈。

  后来,林拾忆理解了什么是道德,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也就是说,成为他真正噩梦的不是自己啃尸体这件事本身,是他发现自己对于违背人类道德的事情莫名的有一种极其刺激的感觉,准确来说,是一种上瘾的感觉。

  林拾忆不止一次梦见自己极其兴奋的在啃食自己的朋友甚至亲人。

  而现在的感觉,和那时一样。

  

  林拾忆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的胃,而且哪怕是吐了那么长时间,那种怪异的鲜甜还是残留在灵魂中。林拾忆控制不住的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获得这样的感受。

  哪怕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人类这样想是不正常的。

       不行,我是人,我绝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没错,我只是一个很正常的普通学生而已,我的想法必须是正常的,我应该产生的情绪是厌恶。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理智彻底消失,我绝对不要变成一个疯子,绝对不能!

       林拾忆试图通过思考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一片土地被吸干了,一定是藏不住的吧。那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了。

  查了一整天的资料,依然没有任何结果。

  这不正常。两次都是没有任何结果,但对于一个阴翳小镇,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些谣言。但现在网络上什么都没有,太干净了。

  林拾忆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直觉上总感觉有问题。

  林拾忆想了想,决定前往南极。他必须搞明白自己究竟在不在一个克苏鲁神话世界观下,否则这种隐约的恐惧会不断发酵,不断放大,最终将他击溃。

       随着思考,林拾忆慢慢冷静了下来,规划好了南极之行后,思维又回到了上一次穿越的经历中。

       为什么我一定不能超越人类道德呢?这是我本来的想法还是我为了更好的社交给自己灌输的想法呢?

       不对,不能想了,直觉上再想下去会出事。

       那么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想法是我给自己灌输的了。

       立马停!!!

       林拾忆自认为不是什么勇士,他还是遵循了自己的直觉,毕竟从小到大他的直觉都非常准确。

       那么下一次穿越一定要尝试留下记号,最好在南极或者自己前往南极的必经之路上。


————————分割线————————

诶嘿,没想到吧~~林拾忆本来就是疯子~~

Sink.

【BAD END其之弍】Pulsar(前篇③)

下次应该能完结前篇(应该?应该???)

没写女主日记是因为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写不了啥人话了(啊?)←不其实只是作者卡文了然后一看已经7K+了先把学妹部分发了得了(喂)其实伏笔还是有好几个的但是现在憋着不能说好难x

一个不要脸私货:女主抱着布裹着的蛾子那段我参考的是亲妈那张《pieta(圣母怜子)》。

以及一点剧透预告:下次更新蛾子就要喝龙血变成卑王伏提庚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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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实在是漫长得过了头。电台里传来的气象播报每天都是几个固定的数字,安娜阿姨总在那个无机质的女声说到一半就气冲冲切去别的频道。『听着就让人没精打采!』她将音量一口气扭到最大,......

下次应该能完结前篇(应该?应该???)

没写女主日记是因为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写不了啥人话了(啊?)←不其实只是作者卡文了然后一看已经7K+了先把学妹部分发了得了(喂)其实伏笔还是有好几个的但是现在憋着不能说好难x

一个不要脸私货:女主抱着布裹着的蛾子那段我参考的是亲妈那张《pieta(圣母怜子)》。

以及一点剧透预告:下次更新蛾子就要喝龙血变成卑王伏提庚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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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实在是漫长得过了头。电台里传来的气象播报每天都是几个固定的数字,安娜阿姨总在那个无机质的女声说到一半就气冲冲切去别的频道。『听着就让人没精打采!』她将音量一口气扭到最大,被窗外溜进来的阳光反射得亮晶晶的金属盒子里转而鸣唱起欢快的节奏。我刚刚拖完地板,不由自主跟着曲调哼了起来——安娜阿姨看着我左右摇晃的身姿,眯起了眼,手指在吧台上敲起拍子。

『哟,你们被制造出来的时候还有教过跳舞?』

『啊!不、不是的。我还不太擅长……让您见笑了!』

我有些难为情地提着水桶准备去倒,身后飘来老板娘有些沙哑的声音:

『哼。当年我可是舞会上的明星呢,小姑娘。』

虽然明知对方在门后不可能看到也不可能听见,我还是弯了弯腰,应了一声。


这里人人都有秘密,人人都有过去,但不是人人都拥有明天。

听前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太确定她想告诉我什么。前辈坐在窗边看着我,片刻后又抬头看向那片星空,她说玛修,你如果能离开这里,想去做什么呢?我很诧异,因为这是我从未考虑过的事。我是个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的妖精,但这里既然接纳了我,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坏。无论是谁,只要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就可以变成家人,我真心实意地这么想。

『家人?玛修,别傻了。这个世界上早就不存在这种概念了,你被制造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到底被灌了什么啊?泥浆吗?新都市那边的人连孩子都不会生,哪来的家人啊。』前辈说这话的时候烟灰不小心掸在了围裙上,我微微张了张嘴,想提醒她一下,但还是什么也没说。直到烟头快要烧到她的手指了——前辈还在盯着头顶上方那片遥远的星空。

『玛修,我们冬天离开这里吧。』

『怎么了、前辈?这么突然……』

『灯塔的死亡之光快要扫射到这里了。你看——』

如同被刀砍过一半的月亮旁边,有一颗异常明亮、摇曳不止的星星。似乎就是春天我和前辈一起等待流星雨那个夜晚看到的星星。它颤动、延伸、闪烁着令人费解的光芒——我抱紧了胳膊,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忧伤攫住了。不合时宜的秋虫在草丛中孤独地鸣叫,不,也许只是我在耳鸣。我的耳朵被完全听不到的声波脉冲刺痛着。

『星星的尸体在发光——而祂是永恒的。』

『神……什么……前辈?』

玛利亚前辈?我在自己的床上浑身是汗地醒过来,四周空无一人。啊,对哦。前辈她从来不会留在我的房间过夜——也不会让我进她的房间。

是不是夏天终于快要过完了呢,感到有些发冷,我再一次抱紧了双臂。


临港的海面逐渐被奇怪的浮游生物占领,缺氧死去的鱼儿越来越多。夜晚变得分外诡异——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大海看上去如梦似幻,但伴随而来的却是阵阵挥之不去的腐烂的恶臭。即便如此,渔民们还是照常出海,似乎他们除了这些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做。捕捞回来的鱼很快就没人愿意吃了,被扔给了牲畜们和老鼠蚊蝇享用。在这之后,就是悄悄蔓延开的疫病——成群的禽类和牲口倒下、哀鸣、死去。唯一没受影响的是农作物们,长势甚至比以前更好了,每一片叶子在阳光下都散发着旺盛到令人发憷的生命力。

因为我和前辈本来就是不怎么吃荤的体质,异变对我们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我开始担心城里其他的人们,还有那些可怜的动物。除了圈养起来的食用品种,这里的动物很少——并且和居住在此的人类一样,大部分都存在先天的畸形。起初我并不太习惯,例如看到三个脑袋却只有一张嘴的猫咪,或者一些蹄子上长着眼睛的小羊羔。这实在和我被灌输的知识相距甚远。所以当听到前辈说,温蒂是个端正又漂亮的孩子时,我非常兴奋。

『不过只有一点很可惜,她是个哑巴。』

前辈吃吃笑着,又喝下一杯气泡酒。我一边恍然大悟难怪从来没有听到过楼上传来汪汪的叫声,一边更加剧了想要和小家伙再见上一面的念头。但前辈只是像拒绝客人递给我的酒杯一样轻巧地拒绝了我。她说那孩子身体很虚弱,现在还不方便见外人。

『我说啊,玛利亚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我这里可不是垃圾场。总是捡些麻烦东西回来,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安娜大人,您就网开一面吧。等那孩子长大一些,也能来店里帮忙的啦!』

『哈啊???你当老娘是傻子吗,一条狗能帮上什么忙?别喝了,喂,干活去了你这死丫头!』

前辈嬉笑着躲开了安娜阿姨扔过来的墩布,紧了紧围裙,钻到后厨去了。自从那次温蒂走失找回来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开心。


晚上店里的客人还是一样多,似乎比起之前更多了。我猜想也许是因为晚上太热的缘故——用来调节室温的供电系统近来总是宕机,而酒馆这边却有不限量供应的冰块。有人好像提到过新都市那边有运用类似光虫的其他魔法昆虫来供电的方法,但这里的工厂负责人似乎并不喜欢这种技术。那个络腮胡很浓密的男人也来过酒馆,我记得他大声辱骂魔法都是邪恶的,那些发光的虫子一不留神就会钻进人的身体里把你吃个精光。但大家都只当他是喝醉了——只是一些对于新人类的嫉妒导致的胡言乱语,纷纷在背地里窃笑着他。

我意识到自己在杞人忧天也没用多久——居民们似乎并未因食物短缺而忧心忡忡,相反地、他们变得比以前更有精神了。那一张张神采奕奕的面庞让我想起据说收成比往年多了几倍的庄稼,和那些植物叶片上流动的奇异色彩。虽然我很高兴看到大家露出笑容,可心底里总还是有几分隐约的不安。我和前辈闲聊时说起这些事,她竟然没有反驳我。

前辈好像也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但我近来睡得也不太好,可能影响到了脑部,偶尔出现认知混淆的状况也不奇怪。于是我去找了薇薇安医生,让她给我开了新的药剂。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些甜甜的药水喝下去就会变得十分舒服,脑袋里填满了软绵绵的云朵。

我总算也学会了不再过问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样是会过得轻松一些,对吧?人们都是这样告诉我的,前辈也是。


我发现大家不再排斥魔女,或者说,他们已经开始在饭桌上光明正大地谈论起有关魔女的事情,以及别的那些曾经被认为是不洁和污秽的、不适宜在公开场合大肆宣读的消息。山谷附近流行起深夜的集会活动,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曾经有人在那里失踪的传闻——而在当时,广为采纳的说法正是他们擅自举行了魔女祭祀的仪式所致。

在代替工作太忙抽不出身的前辈去港口接应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的那个夜里,我向她问起了有关于魔女和集会的事。卡斯特她看上去有些吃惊,似乎在她离开这里的一个多月间事态的变化超出了她的预期。薇薇安医生最近也好像一直在山谷附近寻找什么东西,就在我们的秘密基地被不知名的野兽摧毁掉之后——这一切都隐约地被无形的绳索绞在一起,我如此认为,但我不愿去深究,我也无法去深究。

『情况有些不妙啊……玛修,记得和玛利亚也说一声喔,在天气变凉之前晚上尽量不要外出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消失进了暑热残余的夜色泥浆中。我准备回酒馆去,突然脚下一阵粘滞,步子都变得吃力。定睛一看,地面上竟然遍布着散发点点荧光的不明物质,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好像那许多光虫的尸体被踩碎了一般。有点恶心……我不由加快了步伐。这是什么呢?是海水冲上来的藻类吗?还是从天上落下来的雨呢?

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今天是新月……那颗星星宛如被钉在天幕上,依旧在它固定的登场位置上以一种奇怪而激昂的频率抽搐着,光芒比起身旁眯缝着眼的月牙更引人注目。我在那黑暗中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直到视野中的月亮突然也和身旁狂舞的星星一样痉挛起来:那本只是抹褪色金线般的眼皮嘭地一下睁开,数颗骨碌碌滚动的眼珠在未知的窟窿里翻转着——刹那之间、它们定格了,紧接着、有什么难以名状之物越过万米高空充满恶意地砸向了我。周身汗毛瞬间炸裂开来,空气中滚沸起硫磺的臭味。心脏跳得不正常地快……快逃、快逃!我拼命地勉强自己的身体动起来,最终在第一滴雷声与第一道雨刃落下之前躲进了那扇陈旧的木门后面。


我喘着气推门而入,酒馆里的喧闹声不知为何戛然而止。有些人的目光变得暧昧,而另一些人在窃窃私语。肉铺的大叔放下酒杯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来,伸手就来拉扯我的胳膊,我还惊魂未定,失手将他推倒在地。这下人们立刻重新炸开了锅,嗡嗡地叫嚷起来,全是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什么这家伙也去参加净化仪式了吧,什么奴隶也妄想当祭品真的有够离谱,什么这样真浪费、不如趁着灾厄降临前把这东西也处理掉做成『果实』吧?接着又是一阵哄笑,我的脚踝被钳住,缓缓拖向无法辨认的旋涡。

好可怕,他们的面容纷纷像果冻那样融化了,在昏黄的灯影下方变作一团一团越来越雷同的肉泥。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你们这群猪猡,安静一点。』

安娜老板娘并不在,说出这冰砖坠地般句子的是幽灵般浮现的玛利亚前辈。她手里的两个托盘上各自放着满满当当的七个杯子,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饮品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

『……玛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真是的。你应该没忘记我们约定过十二点之后你不能来店里吧?』

什么?我明明八点才出的门,怎么会一转眼就过了十二点呢?从地板上晕沉沉支起身子,我艰难地摸到吧台里侧坐下。太阳穴附近的疼痛时断时续,我依然没搞明白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前辈将活动桌板仔细扣好,拖过张凳子坐在我对面,从头到脚都是一股浇上厌恶的疲惫之情。

『玛修,记住,今晚你什么也没看到。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你就从后门回公寓去。不要和任何一个客人说话,记住,是任何一个。对了,如果安娜回来了,也不要和她说话。明白了吗?』

『是,前辈!……那前辈你呢?』

『我?哈,我还得把这群蠢猪喂饱了才能下班。不过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违和感翌日变得愈发清晰,并且在我一如往常路过杂货店和肉铺门口、被大家轻松愉快地道着『早安』的时刻达到了顶峰。我开始怀疑昨天的所有异象是否真实发生过,也许……也许不过是一场印象过于深刻的噩梦?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去找到卡斯特,但没有说出那些经历,只是试探性地和她打听这个城镇上是不是即将发生些什么可怕的事。卡斯特从柜子顶层搬下来一本封面古旧的厚书,那尘埃多到我们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虽然我有些怀疑,医生来到这座城市的时间足够给书架积累这样多的灰尘吗?还是说,这个房子在租用给她以前就存放有如此多的珍宝呢?莫非一直没有人发现吗?由于这里大部分居民都不识字——即使真相就是如此,也很正常吧。我开始擅自幻想是不是以前有新大陆流浪而来的某位魔法师,把这里当做了秘密基地,在偏远的边境小镇研究着什么不得了的秘术。

『玛修、玛修你看——』

『啊、是!什么?』

摊开的泛黄纸页上画着两头缠斗在一起的巨龙,一红一白。旁边配写的箴言墨迹都已洇散,我努力辨认也没能看懂。卡斯特告诉我,这是个被人遗忘的古老传说,发生在那神秘的时代还未终结之时的故事。

『很不可思议吧,薇薇安老师说……我的身体里流着红龙的血脉哦。』

『真的吗?阿尔托莉雅小姐好厉害。所以——你就是这个故事里的【救世主】吗?』

『哎嘿嘿,别突然这么叫我啦,有点怪难为情的。但是玛修,你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如果我说——我其实是【魔女】的手下呢?』

卡斯特歪着头,碧绿的眼睛亮闪闪的,似笑非笑看着我。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你们才不会是魔女,否则我和前辈岂不是早就被杀了?哪里有这么善良的魔女,不如说你们更像是故事里的仙女呢。』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好笑,卡斯特笑得桌子都在跟着抖。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合上书,转身又爬到梯子上去。

『像我这么没干劲的救世主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吧。』我抬起头,卡斯特的半个身子都湮没在屋顶的阴影之中,只有那清脆的少女声线和光柱间旋转的尘埃一同飘散开来。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接才显得不太伤人,但究其根本是我完全不理解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我不能理解的话语太多、太多了,这总是让人有些沮丧。

『玛修,这个地方大概是不行了,我很遗憾。大家都太想离开了,从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己】里面……但你不一样,玛修你一定可以活下去的。我保证哦——你看,我可是救世主吧!包在我身上啦!』

我知道她只是在逞强,和前辈一样。但我还是笑着说了一声『好』。


我注意到城里的年轻女性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少是九月底的事。虽然这个地方的男人本来就比女人要多,而女性里面年轻的又尤其少。前辈告诉我说大部分女孩怀孕后就在家闭门不出了,可实际上我也很少见到孩子们——唯一一次还是某天去采购时途径港口,一群披着黑色斗篷、士兵模样的新人类正将几十个篮筐从船上卸下来。微弱的啼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透过人群缝隙,我看到篮筐里叠挤着的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婴儿。

但那些孩子看上去都不太健康,和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们一样——有些甚至是多看一眼都会让人想要向上天祈祷请立刻收回这条不幸生命的程度。围观的人们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在看平日里一筐筐捕捞上来的鱼虾那般习以为常。我有些不适,当即就扭头走掉了,不知道那些孩子之后的命运会是如何。

但或许答案我已经知道了。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愧。

『其实啊……被淘汰也是一种幸福哦。玛修你……应该能明白的吧?』玛利亚前辈那天喝的有些多了,拉着我在屋顶上聊到凌晨,当然也提到了有关孩子的话题。她说海的那一边确实有很多漂亮健康的孩子,他们可以长大成人,可以吃饱穿暖,过着和新人类别无二致的优渥生活。唯独只有一件事他们无权拥有——那便是自由。无论是生的自由,还是死的自由。前辈应该是觉得这点和我们妖精很类似吧?否则怎么会说出『被淘汰更幸福』的话来呢。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我也清楚自己并不想回去那个地方。不如说只要能和前辈、还有卡斯特一起生活的话,去哪里都行。

但生活真的是可以这样轻轻松松就重头来过的东西吗?大海不会给予任何人答案,月亮不会,星星也不会。

即使当珍贵之物死去,人也是可以活下去的么?我不知道,但前辈埋葬温蒂时双手密布的伤痕总是出现在我闪回的记忆里。无论饥饿还是疫病,尽是些可以轻而易举抹除掉什么的存在,但依然、依然总会有东西不顾一切地活下来。前辈的接受力总是那样快,当我还在心底暗自悼念只见过一面的小白狗的时候,她已经能把温蒂的事情当做谈资讲给常客听了。诸如喜欢在枕头边丢下半夜偷溜出门抓回来的猎物早上吓她一跳、脾气不好爱乱咬人但在她手指受伤时会温柔地给她舔伤口——怎么看都觉得比起狗更像是猫的习性,我听了也不禁莞尔一笑。

能振作起来是好的,毕竟我们要想办法解决那些比灾厄更迫在眼前的难题。


转眼到了十月,酒馆开始在日落时分涌现许多年轻的女孩们。我有些紧张,担心是不是新都市追捕我的人终于找到了这里。但我只听到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被人们熟练地吆喝着,女孩们或是嬉笑,或是叫骂,然后又在夜色渐深时离去——没有人在意过我。路过的安娜阿姨撇了撇嘴,说我如果当时不被前辈捡到,有一天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我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她最近用的香水实在有些太浓了。

『灾厄要来了,就在不远处,在那星星坠落的日子……神在愤怒,神在叹息……首先就是这些一无所知的娼妇!啊啊!她们散发着可憎的气味,不洁的血在燃烧……洪水是否能洗刷掉她们的罪?是否能洗刷我们的愚昧?神啊、神啊——』

还是那个总蜷缩在墙角的老人在喃喃自语。但是他说什么,娼妇?这个词的含义我的大脑能够识别,可是这种行为在这个城市有什么意义吗?年轻的女性应该都被命令待在家中生育后代了——这难道不是他们告诉过我的吗?

『对了,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儿的【祝祭日】快到了。所以每个蠢货都在妄想飞走,啧啧。』

『放心吧,她不会像罗丝玛丽那样被一个快死了的穷鬼拐跑的啦,安娜姐。』

前辈正站在楼梯旁的角落偷偷抽烟,还不忘冲我眨眨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前辈最近心情总是挺好的样子。而且不知道她从哪儿学会的跳舞,虽然我有些许介意,但因为她也慷慨地教会了我,我也就没有过问到底是卡斯特还是别的什么人。与我的情况相反,大部分人似乎都已经完全无视了这日复一日分娩出的新的不安的种子——如今他们每天都面带一种狂热的幸福与期盼,仿佛之前的艰辛度日与担惊受怕都是一场梦罢了。我总无法完全遗忘那个夜晚所见识过的恐怖面庞,那模糊不清、重复的畸形肉块所组成的网,仍然不时将我从过去一无所知的平静生活中牢牢捕获。我也开始减少夜间出门的次数,只在心里默数着离去之日的到来。

但我有些绝望地发现,前辈的身上也开始萌生出这不安的籽种了,这让我有些无法忍受。也许我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我一厢情愿地不去正视它,我总在替前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唯独没有思考过这一切理由是否都是因为我的私欲。如果说她和我均不过是这滚滚洪流中的两片落叶呢?我要怎么做才有把握一定能牢牢抓住她的手呢?世界应该遵循怎样的规则向前转动,永生的诅咒和盲目的延续在滔滔不绝地进行着旷日持久的角力——我其实对这些并不关心。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无法飞翔的妖精,我想保护对我来说重要的人,而这似乎已经注定是一场奢望。


我在久违见到前辈又露出那种以前时常在眉眼间浮现的、古怪又阴郁的表情,已经是晚风开始掺进寒意的日子了。叽叽喳喳的女孩们在酒桌上讨论起最近在公园里凭空出现的新面孔,兴致勃勃描述那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少女——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看起来身份倒是十分高贵,毕竟头发是半透明的银灰色唷。该不会是从新都市流放过来的妖精吧?也可能是被谁掉包了的倒霉蛋吧——她们毫不避讳,一边还不忘用揶揄的眼神偷偷打量我在的方向。我并没有理会她们露骨的恶意,因为我知道他们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妖精,而是更不可言说的某种存在。

我之所以会如此断言,全因身旁前辈那不齿而愠怒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我曾经在某个失眠的夜里、偶然撞到前辈怀里抱回家的人。但我并不确定那是否真的是一个『人』——我唯一能看见的人类特征,只有一条从布幅边缘漏出而垂下的胳臂——那形状与质地、毫无疑问是属于人类的肢体。除此以外,被那布料包裹的其他部分,就很难用具体的生物特征来进行描述了——一些奇怪的凸起在不自然地蠕动与颤抖着、拱出许多令人反感的轮廓;还有一些晦暗难辨却泛着奇特光彩的液体在不停滴落,那亵渎的颜色甚至比白布上斑驳发暗的血迹更令人在意。前辈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这具扭曲瘦长的躯体紧紧笼在臂弯之中,面无表情却步履珍重。乳色的月光在她头顶嗫喏,无声低垂,卸向银晃晃的地面溅出一弯又一弯泛着腥气的涟漪。

那副画面是如此圣洁,如此不详。她并没有看到我,她只是从街角的深潭里浮出水面,又在昏暗的楼灯下溶解进黑夜。而我,我在我的阴影里发着抖。

为什么明明没有见到『那个』的脸,我却知道那一定是『美丽』的东西?

因为那根看不见的绞索它又收紧了。在这儿的每个人都被紧绷绷地拉扯在一起,手舞足蹈,朝拜时日无多的明天。已经无法再获得更多的安慰剂,或是美味的梦境了。卡斯特在家门口留下用魔法传讯送来的纸条,让我和前辈再坚持忍耐数日,她的准备工作就快要做好了。人们开始除了享乐什么也不干,即使在白天街道上也飘荡着浓重的酒香——但也许只是果实腐烂发酵造成的错觉。

我在夜里流着泪向未知的神明祈祷,楼顶上隐隐约约传来欢快的乐曲声。但我不想去打扰玛莉亚前辈,不,我只是害怕去找她。我害怕见到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祂像死神一般美丽而端庄,栖息在每一个我无法介入的空隙里。我不想再孤独一人钉在门廊切割出的孤岛上,眼看前辈的嘴角和眼睛都像某一天的月亮那样闪闪发光,她咯咯直笑——我在一个人练习跳舞啊,玛修,要进来喝一杯吗?

这不是我认识的前辈,这是谁?被摇晃的灯光在墙面无限拖长的巨大黑影是谁?绣着金线的蓝色长裙与高跟鞋的主人是谁?房间地板上散落的发光鳞粉与蜗牛爬行般黏液痕迹的始作俑者是谁?那仿佛梦魇振翅的沙沙声、刮擦声、吮吸的水声又是谁发出的?

如果前辈曾经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我是否还能相信她?

在这里生活的人类……这里真的有『人』存在吗?

所谓的NEVERLAND、或者AVALON,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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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妄症

【克苏鲁神话的穿越者】(15)

  美好的一天,从被舍友叫醒开始(不)

  反正卡米就是这样被弄起来的。

  “起了起了!今天早上你有早八!我特意去看了一眼你的课表的!”马利对着他晃晃手机,“去上课吧!”

  卡米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然后神志不清地开始穿衣起床,刷牙洗脸。

  等他把东西都弄好从阳台出来拿起书包准备上课的时候,才发现宿舍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卡米回忆了一下,似乎在他刚才刷牙的时候,何天齐在哪里喊了一声:“我们出门了。”

  然后传来了关门声。

  不过刚才他太困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得,原来全寝就自己起的最晚。

  一个一个太卷了吧!这么热爱学习的吗?!

  不是很想和这种人...

  美好的一天,从被舍友叫醒开始(不)

  反正卡米就是这样被弄起来的。

  “起了起了!今天早上你有早八!我特意去看了一眼你的课表的!”马利对着他晃晃手机,“去上课吧!”

  卡米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然后神志不清地开始穿衣起床,刷牙洗脸。

  等他把东西都弄好从阳台出来拿起书包准备上课的时候,才发现宿舍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卡米回忆了一下,似乎在他刚才刷牙的时候,何天齐在哪里喊了一声:“我们出门了。”

  然后传来了关门声。

  不过刚才他太困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得,原来全寝就自己起的最晚。

  一个一个太卷了吧!这么热爱学习的吗?!

  不是很想和这种人同台竞争啊!

  不过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了,和别人比成绩好好学习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这辈子活轻松点。

  还是不去争前排了。

  反正成绩肯定不会差,只要保持在中上游就够了,这一点卡米还是有自信的。

  卡米抱着这样的想法,又到了教室。

  拉尼尼早就到了,他看见卡米走进教室,眼神一亮,随即疯狂招手示意。并且向旁边移动展示着自己身边的一个空位子。

  卡米也没拒绝,大方地坐到了他的旁边。

  “早上好卡米!昨天谢谢你了!”拉尼尼开心地抓住卡米的手。

  卡米礼节性地握了握拉尼尼,随后把手抽了回来:“不用,没事的,你昨天睡的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我从来没有睡的那么好过!”拉尼尼兴奋地扭动了一下,向卡米又靠近了一些:“并且,我还听见了神谕!!”

  卡米:“?”

  “啊?”

  “那法阵儿不是通灵用的吧?”

  拉尼尼看起来有一些急了:“什么呀!我真的听见了!”

  拉尼尼的表情变得无比神往:“那是无比神圣的声音!纯洁皎白!和明月一样照在梦里...”

  卡米看见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安详。

  拉尼尼带着热忱的表情抬起头,望着上方:“然后,我就像在一片绿地上,沐浴着神圣的月光……或是什么其他更加美好的……”

  “那感觉真的是棒极了!”拉尼尼猛挥一下手臂,把卡米吓了一跳,“还有那个神谕!对!一定是祂带给我的安宁与快乐!”

  拉尼尼的表情逐渐变得狂热,随即他又迅速冷静了下来:“对,还有你!卡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听见祂!听见祂的声音!”

  卡米看着眼前这个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的拉尼尼,把身子向后面不自觉的挪了挪。试图和他多拉一点距离,心里疯狂拉起了警报。

  SOS!

  救命救命!怎么这个家伙突然开始发疯了,这个人怎么回事做个梦咋还被传教了!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草!老师你那到底是什么法阵啊啊啊啊啊!

  快上课快上课我撑不住了!我只是一个小社恐救命!他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离我远点啊!别来沾边退退退!

  老师你法阵害人不浅啊!!!

  “嗯……不用谢……额,快上课了我们还是先准备一下上课吧。”卡米僵硬地抬了一下手上的书吧。

  拉尼尼看了一下时间,点了点头,收敛住了情绪。没再说什么,转头也开始掏自己的上课用品。

  卡米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下定决心,以后要坐的离拉尼尼远一点——越远越好!

  同时,身体又不自觉向旁边挪到了一下,并且准备在今天见老师的时候好好问问拉尼尼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抱着这样的决心,开始了自己早八的课程。

  ————————————

  碎碎念:

  拉尼尼!进化!旧神信徒!

拂拉德姆

(克苏鲁短篇)蛰蛰

蛰蛰:

“蛰蛰来了!”伴随着女生的喊叫,原是行尸走肉的人群顿时乱作一团。人群纷乱,此起彼伏的是女生的喊叫,男人的咒骂,众人一齐向着食堂奔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呆立在原地,茫然四顾身边的人浪。

却见远方天际,一团黑色小点正在飞速移来:明显看见,明明是喜蛛模样的虫子正自空中移来。看着像喜蛛、长得也像喜蛛,但偏偏这无翅的蛛群,正遨游于空,庞然压来!

“卧c!”

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我也随着人群向食堂跑去。可终究慢了一步,眼看就要到达,蛛群早已覆盖过来。浑身顿如触电般酥麻,尽管并无大碍,可终究是不舒服,这玩意儿咬人啊!

我无心体验小东西们能否活活把人咬死,捷足一步飞入食堂之门。奇怪的是,原本......

蛰蛰:

“蛰蛰来了!”伴随着女生的喊叫,原是行尸走肉的人群顿时乱作一团。人群纷乱,此起彼伏的是女生的喊叫,男人的咒骂,众人一齐向着食堂奔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呆立在原地,茫然四顾身边的人浪。

却见远方天际,一团黑色小点正在飞速移来:明显看见,明明是喜蛛模样的虫子正自空中移来。看着像喜蛛、长得也像喜蛛,但偏偏这无翅的蛛群,正遨游于空,庞然压来!

“卧c!”

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我也随着人群向食堂跑去。可终究慢了一步,眼看就要到达,蛛群早已覆盖过来。浑身顿如触电般酥麻,尽管并无大碍,可终究是不舒服,这玩意儿咬人啊!

我无心体验小东西们能否活活把人咬死,捷足一步飞入食堂之门。奇怪的是,原本慌乱的人群在食堂中瞬间平静,四处可见散走取餐的人们,而蛰蛰们也没有向堂内飞来。

更诡异的是,原本同样奔向食堂,却慢了的学生们此刻正呆站原地,神情呆滞地任由蛛雾四散。

我连忙逮住过路的同学问说:“喂,蛰蛰是啥啊?”

路过的人好似没有听见,继续端着餐盘向餐厅而去。

“喂!我跟你说话呢!”

拉住他的肩膀,将其定在原地,可他的双脚依然向前行走,不曾停下。

「别是遇到神经病了吧……」

脑中闪出如是想法,我连忙将其松开,转而向身边之人寻问。可他们依然对我视若无物、闻若无音。

,合着是来了个聋哑学校!”

不甘地自嘲后,我也只好认清了问题得不到解答的事实,转而去吃饭。

别觉得咱是没素质的人嗷,私以为几日的待遇后,咱没歇斯底里已经够好了。这*学校不知道为啥人都特别能装,刚来时跟舍友说话他们不理,老师也是整天讲课就算,解惑答疑、师生互动是半点没有。

学校四周被高高的乌色铁栏围住,栏上都是磨尖的铁刺,根本不可能翻过。我曾亲眼目睹掉落在上的小鸟被一下刺穿,顺着栏杆慢慢滑落到底。走大门呢?拜托,要是大门没锁我会提不能翻出去吗?

反正管他的呢,这里食堂不错、课业轻松,除了人普遍有病外倒也没啥奇怪。就是今天这突然出现的蛰蛰到底是个啥啊?

上网一查,没有相关词条,网友求助也一直是零回复。看来短期内是不能得到答案了。

而后几天,隔三差五“蛰蛰”就会出现,好在每次都有人提前预警,我能及时找到建筑物避难。就是这人都跟死了似的,干啥都不给点反应让人憋的慌。

一日,我注意到学校总楼的门前摆着一座漆黑的怪形石塑,那是一只长有蝗虫腹部、蝴蝶翅膀、蜘蛛前身的怪物,石座上刻有各国文字,中文写的是:“卡里未”。

这大概是眼前怪物的名称?

或是出于无聊,后续我特别留意了这座石像,发现除了我外,所有将要靠近的人都会面露惊恐、飞速闪躲,而蛰蛰们也从来没飞到过石像附近。

也许能取下一部分来“辟邪”?我的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可遗憾的是石像本身极为坚固,就连半点石渣也敲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整个人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没人搭理、没人互动,还要神经紧绷地去应付那些蛰蛰!

我找到导员,要求他给个解释,却任凭我怎样诉说,他只是低头批改文件。

“改你*呢!”

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导员直到脸色通红也依然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批改文件。

终于,他身形一软,手中的笔滚落在桌,身体向前倾落……

我杀人了!

巨大的恐怖掩盖愤怒,看看四周,所有的人都低头批改文件,没人注意到我。

我快速夺门而出,跑到楼外不知多远的地方。

我不敢回宿舍,也不敢到人群聚集的建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校内游荡。就这么从天亮游到天黑,再从天黑游到太阳当头,我所想的抓捕一直没有实现。

我壮着胆子回到办公,却见导员依然瘫软在桌,而其他人依然在批改文件……

这些人一定都疯了!我得赶快逃离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打算叫个外卖,然后请求外卖员报警。

可每次一来,都只有放在隔栏的外卖,不见送餐员的身影。尽管我多次备注,但他们就是不在,打电话、发消息也不回!(店家亦然!)

期间我更注意到一件诡事:就是栅栏外的道路上别说车辆,就是半个鬼影子也没有!虽然楼房、店铺就那么静静伫立在哪儿,可就是没人!怎么喊都收不到应答!

决定了!一不做、二不休,把学校里的人都杀了吧!杀到有出路为止!

伴随课铃敲响,我明晃晃地持刀进入教室,对准一人的脖子就要动手,却见这时———

三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抓住了我,面无表情地将我拖出教室。任凭我怎样挣喊,三人都只是呆滞,机械地将我扔出教学楼外,锁上门扬长而去。

那就从其它地方下手!

我又跑到食堂,可它对我大门紧闭,自玻璃中可以看见它依然运营;我来到宿舍,它也对我大门紧闭,玻璃反应的信息是它依然运营。

跑到广场,原本聚集行尸走肉的地方空无一人。找遍这该死的校园,不是大门紧闭,就是没有人!

我也如行尸般地游荡在学校,茫然无措。直到蛰蛰出现,四处闪躲,却发现每一个建筑都紧闭它的大门,拒绝我的进入。

而可以辟邪的卡里未雕像,我怎么找也找寻不到。

就这样,我了解到了蛰蛰咬不死人的事实。余生残留的日子里,吾一边自校园中游荡,一边与这噬骨吸血的恶魔们作伴……

………




It'sScarlett

  不太克的陶泥克苏鲁幼崽一枚呀(

  捏了半个小时出个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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