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克】从崖边坠落(一)
※想看古代学者没有星星聊天室而诞生的产物。
※私设恶魔伦原著克,纯良懵懂恶魔被阴险狡诈占卜家骗身骗心的烂俗狗血故事。
※点我看恶魔和天使谈恋爱(?)
01
深渊里是有恶魔的,而且并不总想着毁灭世界。
伦纳德对人类给恶魔的定义嗤之以鼻,翻了个身,换一面晒太阳。
他躺在被称为大学之城的廷根,一群半大不小的人类笑闹着从身边跑过,翅膀盖在长满鳞甲的外耳骨上,像是想要隔绝扰人清梦的噪音。
没人看得见他,快成年的人类幼崽自由自在地在这里交谈,争吵,追逐着一个会跳动的球。他也不换地方,就大剌剌地躺在这个草坪上,边上有条河流穿过,他把覆着甲长着骨刺的尾巴伸进河水里,冰...
※想看古代学者没有星星聊天室而诞生的产物。
※私设恶魔伦原著克,纯良懵懂恶魔被阴险狡诈占卜家骗身骗心的烂俗狗血故事。
※点我看恶魔和天使谈恋爱(?)
01
深渊里是有恶魔的,而且并不总想着毁灭世界。
伦纳德对人类给恶魔的定义嗤之以鼻,翻了个身,换一面晒太阳。
他躺在被称为大学之城的廷根,一群半大不小的人类笑闹着从身边跑过,翅膀盖在长满鳞甲的外耳骨上,像是想要隔绝扰人清梦的噪音。
没人看得见他,快成年的人类幼崽自由自在地在这里交谈,争吵,追逐着一个会跳动的球。他也不换地方,就大剌剌地躺在这个草坪上,边上有条河流穿过,他把覆着甲长着骨刺的尾巴伸进河水里,冰冰凉凉地泡着。
跳动的球弹着砸到他的脑袋,力道对他来说不比羽毛沉重,他无知无觉,所以没看见一个黑发褐眸满脸书卷气的学生,对着他露出抱歉的腼腆笑容。
伦纳德是一个喜欢在廷根的学校里睡觉的恶魔,或者说他喜欢睡觉的地方被人类划成了城市,取名廷根,又建了个学校。
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瘫在这儿了,那时地上还没这么多忙忙碌碌的家伙,记得那时满地都是八条腿的狼,烧着火的鸟,一个眼睛的大块头,乱糟糟的,成天打来打去。
他不常醒来,醒来也不爱动,他不在意身边的家伙们做了什么,既不带来灾难,也不带走痛苦,是个没有上进心的懒恶魔。
直到一天被穿透灵魂那样刺耳的哭声吵醒。
一股子刺鼻的堕落味道,伦纳德抽抽鼻子,头从爪子的掩盖中抬起,看到了一栋三层小楼,红红一团的东西抓着黑漆漆的阴影帷幕,只长了一个的眼睛紧闭,坐在地上哇哇哭。
一个心脏跳动在身体外的人类弓着背濒临失控,一个胸口几乎被劈成两半的人类举着手拼命高声呼喊。
吵死了。伦纳德第一次在地面上动用了力量,从喉咙发出威胁的亵渎之语,瞪着那个红皮花生让它闭嘴。
他很熟悉这个味道,隔得很远也清晰地能闻出来,一种靠近深渊又截然不同的存在,带着属于曾经太阳的气息。
太阳什么时候裂开的?伦纳德想,但这对他不重要,于是摇了摇头,把无意义的思绪甩走就要继续睡回去。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胸口快断开的人类,物理意义上化成了光,穿透了天花板,从高举的右手扩散开一圈神圣祥和、远超人类承受极限的力量,堕落的气息被驱逐,尘土归于宁静。
好美,脆弱、耀眼、熠熠生辉,伦纳德多看了那一轮迷你太阳好几眼,胸口升起膨胀的充实的渴望。他新奇地体会着压过了困意的新鲜情感,忍耐住穿梭过去的冲动,恶魔用尾巴拨动着河水,晃动了河里的小船。
但是光很快被另一个人类熄灭,最后的胜者带着肮脏的味道姿态得意地离开,失落的尾巴垂回河底,伦纳德没兴趣管人类间的龃龉,他把头一埋,继续睡觉。
02
如果给伦纳德讨厌嫌弃的东西列个排行榜,那些罪犯途径的玩意大概率是榜首。
凛冽的寒风吹不散贝克兰德经年的雾气,伦纳德拍着翅膀转悠在雾间。他飞过满是黑色不详气息的东区,回想刚见到的恶心家伙,他唾了一口,想想没解气,又唾了一口。
一群妄图染指深渊力量,不自量力的家伙,被污染得崎岖肿胀全身流脓,为自己的贪婪支付着代价。
这次醒来得莫名其妙,伦纳德感受到贝克兰德传来奇怪吸引,黑铁纪元后已经再没有人向他祈祷过,哪里来的上个世纪的老信徒,他挠着犄角,宅魔之魔屈尊动身,难得敬业地穿梭来了万都之都。
然后撞见败坏恶魔声名,流着涎水满脸欲望啃食着内脏的罪犯途径非凡生物,用恶心的仪式,取悦着不知道哪个恶趣味的老乡。对方甚至没发现深渊的恶魔真实降临,还专心地嘬着骨头!
晦气!高贵纯粹的恶魔开始思考怎么补偿自己消失的好心情。
还没想出结果,突然出现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人类,吵吵嚷嚷大喊救命破窗而逃,伦纳德看得乐了起来,舔着爪子把试图追上去的大黑狗摁在脚下。
怎么哪儿都有你们这种讨人厌的玩意呢?他苦恼地埋怨,虚构的身体恢复成深渊里的样子,小山一样压在大狗上。
03
最近被吵醒的次数是真的有点多,一年内第三次醒来的伦纳德茫然地想,他以前总能一觉好几年睡到自然醒,难道终于有老乡看不得他清闲诅咒了他?
醒来发现还是一股熟悉的堕落味道,目光投过去,阴影帷幕垂在地底,遮住了他大半的视线。
是倒吊人,祂总算懂得该保护一下祭坛,恶魔很欣慰。
贝克兰德普通下班回家的人们在此时发现天空莫名变亮,傍晚的天幕越来越刺眼,空中的光芒一分为二,无法理解的天象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和恐慌。伦纳德不想被四处逃散的人类撞来撞去,只好从人群中躲到半空,多的那团橘色看起来像极了深渊里的假太阳,恶魔被吸引了注意,抬头看陨石坠落。
前阵子在贝克兰德偶遇过另一半的太阳,他相信以对方的能力,多半自己才是被找上门的那个。半个太阳说贝克兰德快要有大变化,伦纳德看着陨石,感觉自己今天才想明白祂的意思:如果阴影降临,祂们两合成原来的样子,那确实算得上大事。
人类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得登门贺喜来着。在人类世界混迹了几千年的他摩挲着下巴思索,又想起自己刚凶过倒吊人的便宜儿子,脸色又变得尴尬。
带着火光的天外来客砸在郊外的树林,好奇的恶魔趁着没人注意,伸手捞了一小份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猛烈的呓语层层叠叠袭向他,地底炸开了炫目的颜色,把意识挪到现场偷陨石的恶魔近距离受到强烈的冲击。恶魔五感本就灵敏,伦纳德掉着眼泪捂住疼得快裂开的脑袋,他的世界只剩白光和嗡鸣,优越的嗅觉扛起重担全力运转。
排除了其他感官的信息,微不足道的气味也变得难以忽视了起来,他抽动鼻子,发现上次那个熟悉的喜欢的味道在附近若隐若现。
恐怖的黑夜正用容器行走在这里,恶魔不想引起祂的注意,但是熄灭的光不知为何重新燃起,伦纳德感觉到无边的喜悦酝在胸口,大脑放弃思考,身体自发做出决定,找到人类时对方正被风吹得一边发抖一边打喷嚏,恶魔想来想去凝了一大朵熔岩火焰,燃烧人类脚底的一大片土地。
秋季的河谷是明显的萧瑟,人类感知到了异常的升温,极致的恐惧在人类眼睛里翻涌,他看起来吓坏了,身体僵在原地没动,伦纳德几乎以为面前的人类就要崩溃跪下,却看到下一刻火光腾起,人影已经消失无踪。
被丢在原地的恶魔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表情微妙地捂住了眼睛,等了很久他又偷偷跟了上去,给人类塞了一朵刚刚捡来的小黄花。
04
死亡的气息笼罩了贝克兰德很久,这次伦纳德没有继续睡觉,他恍然明白,人类不只是脆弱的存在,这让他被惊艳的喜欢变成了浓浓想要了解的兴趣。他的意识完全回到了深渊,然后再跟着小花的定位,注视着人类在海上到处蹿。
格尔曼斯帕罗把左轮塞进白鲨酒馆酒保的嘴里,恶魔吹了个口哨,哼着小曲给自己也换了一身正装。他把荆棘捏成了细金边的眼镜,把枯藤草织成软顶礼帽,学着人类的样子戴上,深渊里蓝色硫磺火的色彩穿过玻璃片晃的他头昏眼花,礼帽装不进头上反曲的角,滑稽的斜挂在一边。
05
欲望母树的袭击隔着人类打到了伦纳德,还在鉴赏人类xp大片的恶魔被来自本源高位的致命非凡聚合吸引力诱惑得差点带着本体冲上星空。理智快消散的时刻他终于成功收回全部灵性,甩甩满头的汗,火速飞到深渊的橘色太阳底下躺着。
闭上眼睛他又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恶魔的羞耻心通常等于没有,但画面的主角变成了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的疯狂冒险家,冒险家清冷的眼神带着不自然的羞赧,伦纳德愣住,红透了脸颊。
逃过一劫的克莱恩并不知道自己进了别人的美梦,他待在上校的书房处理着伤口,一团从没见过的黄色从他身上滚落。
是一朵小花。
克莱恩下意识地上灰雾给像是欲望母树残留的惊喜劈了好多闪电,花朵伸展开花瓣在电光中摇着,不妖冶不迷人,就是诡异地看起来很委屈。
克莱恩对此也很状况外,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竟然从一朵花上看出了情绪,海神权杖又亮了好几下,他确信雷电没法伤害到这花。
这曾应该是朵普通的花,在贝克兰德的郊外经常可以见到,塞尔维亚菊,花语是希望你开心。花朵的枝叶脉络浸透了深渊的气息,克莱恩谨慎地带上灰雾探查,罪犯途径的非凡力量特点鲜明得一眼就认得出,但这股力量看起来好像除了让这朵花一直保持鲜活外没有任何用处。
好歹不是母树的阴谋,他松了一口气,解开灵摆占卜,占卜不出所料地失效,罪犯途径的反占卜反预言能力很好的发挥着作用。克莱恩想起破坏极光会阴谋的那天突兀出现的未知高位格存在,直觉说这是那个家伙的手笔。后知后觉大佬或许没有什么恶意,对方一根指头就能把他摁死,倒不必要送他朵花。
但是继续把不知深浅的东西随身携带也不是他的风格,克莱恩给花封了个灵性之墙,丢到了杂物堆。
下次可以拿出来和阿兹克先生的铜哨一起抛。他想。
短短一个困觉睡醒的伦纳德,突然发现自己做的标记突然连不上了,没被抹去,但不存在地面上的任何地方。他也不急,重新转转悠悠看向蓝白的小城拜亚姆,反正最近拜亚姆只要有事发生,十件有十一件都是这个格尔曼干出来的。
他真不能理解一个人类怎么可以同时招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全然没有自己也属于其中之一的自觉。
后来拜亚姆突然哪儿都找不到那个麻烦集合体,伦纳德多搜寻了几十里海面也没看到踪迹,恶魔也有自己的职责要忙,伦纳德总是假装不记得,在满是阳光的荆棘宫殿翻来覆去一拖再拖,像不愿意关闭电视去做暑假作业。现在他终于没有借口继续耍赖,主体意识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和地面的链接,走之前踹了几脚路过他家门口的邻居,然后在邻居用脏话袭击自己时痛苦地飞向深渊和地面间的屏障。
06
西拜朗的底色一直是混乱,天阴沉沉的,飞过几只乌鸦。复仇的戏剧写好了剧本,导演兼演员的克莱恩疲惫地演到了中场,在现场祈祷的临时密偶被赞格威尔捏个粉碎,最强力的攻击手段海神的怒火没法施展:力量的灌注需要人类作为依凭,但他不能让安德森或是达尼兹卷进半神的战斗。
于是他返回地面,只身跃进半神的攻击圈,空闲的左手伸进口袋,手指触碰到了一朵小黄花。
陌生的意识触动了本体的灵感,伦纳德惊奇地发现自己用花做的标记又回到了地面,他兴高采烈地第一时间抛弃手上的正事,闪回荆棘宫殿小心翼翼地触碰脆弱的链接。
意识传回的画面是狂风骤雨中一叶孤舟被大浪上下抛飞,危险预感刹那间震天响,伦纳德依稀记得这个人类有不知多少种方法卷进不属于自己层次的斗争,莫名产生的保护欲让他焦急地不知所措,直觉裹着尽可能多的深渊力量往外送。
深渊发出愤怒的咆哮,要惩罚背叛的恶魔。
布满焦痕和裂缝的复活广场阴冷幽暗,暴虐的气息从指尖传回,克莱恩闭了眼,引着它袭向自己的心口,“命运!”古老生涩的词汇带着决绝的意味,充满书卷气的脸扬起一个疯狂的笑容。
该结束了,这段复仇的旅途。丧钟响了五下,一个近乎疯了的半神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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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觉得伦纳德快要摇着螺旋桨尾巴起飞,对不起星星同学!
我煮脑子太好了,作者脑子跟不上,所以智斗没有,直接开启智障模式()
希望您阅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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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克】从崖边坠落(二)
※想看古代学者没有星星聊天室而诞生的产物。
※私设恶魔伦和原著克,点我看纯良懵懂恶魔被阴险狡诈占卜家骗身骗心(?)
07
建在橘色光芒里的荆棘宫殿原本是染了墨一样纯粹的黑,宫殿主人在漫长岁月里执着地给荆棘加上各种亮晶晶的石头,石头璀璨地反射着光线,于是宫殿像镀着永不褪色的金边。
深渊的色彩总是寡淡,除了火焰的河流几乎再找不到一处这么鲜艳明亮的地方,伦纳德很满意自己独一无二的审美,当然主要是也没有别的脑子正常的恶魔会喜欢太阳。
这次尝试有些过火,盘在荆棘宫殿里最亮堂的地方的伦纳德吐着血块和破碎内脏,盘算着自己大概得睡多久。他一直不是个状态很好的恶魔,接近原初的力...
※想看古代学者没有星星聊天室而诞生的产物。
※私设恶魔伦和原著克,点我看纯良懵懂恶魔被阴险狡诈占卜家骗身骗心(?)
07
建在橘色光芒里的荆棘宫殿原本是染了墨一样纯粹的黑,宫殿主人在漫长岁月里执着地给荆棘加上各种亮晶晶的石头,石头璀璨地反射着光线,于是宫殿像镀着永不褪色的金边。
深渊的色彩总是寡淡,除了火焰的河流几乎再找不到一处这么鲜艳明亮的地方,伦纳德很满意自己独一无二的审美,当然主要是也没有别的脑子正常的恶魔会喜欢太阳。
这次尝试有些过火,盘在荆棘宫殿里最亮堂的地方的伦纳德吐着血块和破碎内脏,盘算着自己大概得睡多久。他一直不是个状态很好的恶魔,接近原初的力量和本源旧日欲望母树的影响,癫狂的念头在脑内摁下浮起瓢地打转,不想抛弃理智的伦纳德馋坏了充满净化力量的太阳权柄,深渊只有虚假的阳光混着源质致命的污染。
可他还是很喜欢晒太阳,哪怕是假的,温热的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躺下就能做个好梦。
迷迷糊糊间来自小黄花的灵感又被触动,他睁眼瞧了瞧,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麻袍戴树皮腰带,赤足行走在地上的天使。
伦纳德翻起庞大杂乱的记忆海,想起一本故事书,一个洒满阳光的冬日午后。
他又四处寻找那个喜欢的人类,看到他满脸凝重正在给手枪上膛,微弓着背全身肌肉紧绷。人类又不知惹了什么大麻烦,恶魔悟到对方把自己当做了底牌手段,神智一下子完全清醒,这个认知让他十分开心,他甩着尾巴就要上前打招呼。
下一秒,标记在人类身上的意识被全部擦掉了。
伦纳德没反应过来,那片隐秘庇护的空间已经把他弹了老远,黑夜的祝福排斥着他的力量。恶魔不轻易屈服,幽蓝火焰和熔岩的织网铺天盖地,然而攻击都落了空,直到渗透上地面的灵性都耗尽,恶魔终于发现自己的小胳膊拧不过真神的粗大腿,丧气地爬回深渊。
啊,追的停更的超长番剧版权到期彻底没得看了。宅男恶魔委屈地哼哼了几声,爪子刨着深渊的泥土,踩烂好几丛邻居的蘑菇。
08
深渊又一次呼吸,一个恶魔睁开了眼,看见这遍布荆棘和火焰的世界。
这里的生命没有亲缘概念,同类是最大的敌人,输的成为赢家的晚餐,这是所有生命都遵守的法则。但听说别的恶魔有生身父母,本能让他们庇护子嗣弱小时的岁月。
第1128次从对自己流着口水的家伙爪子底下捡回一命的恶魔想起了这件事,窝在荆棘巢穴里,无聊地摊开伤口晒太阳。
他给自己取名伦纳德,上次馋他身子的家伙说,这是一种王的意思。
他觉得这个含义不错,于是以一种较为尊重的方式吃掉了对方的血肉,躺回巢等着自己被撕开斩断的右腿和左翼重生。
这天,有一个金发碧眼发着光的两足直立生物出现在了屏障旁,穿着白袍,胸前挂着十字架。他面容平和,朝着深渊这边望,养伤的伦纳德抬头看着他。
你好?两足生物礼貌敲门。
伦纳德估计对方下不来,屏障离地很高,可他翅膀被拆了,也飞不上去,于是两个人隔着好远对喊。
我是人类,我来自上面的世界。对方说。伦纳德知道人类,这是一种最近开始在地上跑的物种,忙忙碌碌的很有活力,这几百年他逐渐开始听到来自这个物种的祷告。
我想在这里修条路。路你知道吗?就是用来走的,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时,脚下的就是路。那个人类见恶魔态度友好,继续和善喊话:我想在你这儿修条路。
伦纳德理解了好一会儿,他不走路,恶魔一般灵界穿梭。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伦纳德看着对方在漆黑无尽的深渊里依旧不熄灭的光亮,舔了舔嘴唇:你帮我,我想到上面去看看。
神父点点头:如果你能答应不使用你的力量伤害人类的话。
公证的誓言化作金色的锁,缠住人类和恶魔的手腕。
后来的几十年,神父时不时出现在伦纳德家门口,在虚空中穿来穿去,伦纳德看不懂,但一直好奇地盯着。
就快修好了,再有一次这里的路就可以用啦。最后一次来深渊的男人这么和伦纳德说,伦纳德的右腿已经长得完好如初,但左半翅膀只长了一点,小小的没什么力,他歪歪斜斜地飞上去,观察着这叫“路”的东西。
原来你会飞啊。神父惊呼,伦纳德得意地多甩了几下翅膀。
下次应该不是我来了,他是一个黑漆漆的家伙,希望你不会讨厌他。神父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格外好:我给你留了个门,但是只能你走。上面的世界还是挺热闹的,比你们这里有趣得多,有空多上去转转。
伦纳德很满意,决定睡个觉好好庆祝一下。
醒来的时候翅膀已经完全长好了,他没有等到那个黑漆漆的人类出现,但是“路”已经通了,于是他把意识连接上,恍惚了一阵子,见到了和深渊完全不同的金灿灿的阳光。
一种长得特别小,但是头大大的人类好奇地看着他,他大大方方地张开翅膀扇了扇,掀起的风把人吹得摔在地上。
没有童年的恶魔突然意识到这种小小的生命是人类的幼崽,他学着对方给自己捏了个人形,最终变成只有两个脑袋大的迷你样子,悠闲地甩着藏不住的尾巴。
你有真的翅膀!摔倒在地的小孩子惊奇地大喊,你是天使吗?
伦纳德像是遭受到了顶级的冒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丑陋的家伙,我是恶魔,恶魔知道吗?
小孩子点点头。
我知道!我见过长着犄角的大狗,阿爸说它要把小孩捉了,心肝剖了吃,就是那样的恶魔吗?
伦纳德嫌弃地皱皱鼻子,朝小孩嗤了一声:
那种无法抗拒血肉内脏诱惑的低级生命才不配做恶魔。
09
时代主角的恶魔从此可以用意识行走在地上,除了会陷入突然的沉眠,在清醒的时候,伦纳德喜欢和人类的幼崽混在一起。
冬天的所罗门帝国冻得不行,恶魔跟着人类来到温暖的海湾,走街串巷时一本故事书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好奇地凑在看书的小脑袋旁,小孩子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于是不速之客单方面成为了她的朋友,她兴奋地宣布:我给你讲故事吧。
恶魔很宽容地应允了,小孩子奶声奶气地指着绘本慢慢念。书里说,恶魔生来就是引诱人吞下罪恶的果实的,他们美艳绝色,但致命又残忍。而天使不需要这些,所以天使总是形象可怖的,叫人看了会晕过去。伦纳德点点头,对这个形容很满意。
他时不时去找这个小孩,小孩拿出能想到的各种宝贝和她的朋友分享,恶魔更爱听故事,所以小孩总在午后花房慢慢地讲。短暂的冬天很快过去,小孩一家结束了度假,被留下的伦纳德无聊地沿着河逆流而上,回到了最初睡觉的小城。
他把头埋进爪子和翅膀里,又躺进有清新香气的草坪上。
10
闪电划开神弃之地黑沉的天幕,地上马灯的火光照亮小片黑暗。送走月城的居民后,克莱恩立马用星之杖释放了两个模拟的安抚,冷静得有些冷漠地长呼一口气,过量的治疗剥夺了他的情绪感知,他感受到脸上还有肉芽在挣扎着要凸起,又补了个冥想。伪装成正常的样子和人类交流过于劳心劳力,盗版的安抚已经快没有效果了,他琢磨着,心思一动,出现在了源堡上。
正义小姐开朗活泼地笑着向他打招呼,她从来没抱怨过克莱恩带来的频繁且不定时打扰的麻烦,哪怕她自己也处在无法抚平人们受到战争创伤的焦虑和沮丧中,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照亮着源堡:世界先生,能允许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呢?
正义小姐的心理治疗进行着,只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更像一个活人一些,克莱恩摇摇头,格尔曼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表情:这没什么,我生日在3月4号。
那就是下周了!我在想,能不能为世界先生举办一个生日会,我想这对于缓解世界先生的压力,增加人性会有很大的帮助。正义小姐雀跃地说,旋即又赶忙补充:啊,得先恳求愚者先生允许,希望愚者先生能原谅我的冒犯。我想先假定一个时间,我知道世界先生您那边并不是随时都安全……
愚者先生当然会原谅你。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不坏,克莱恩在心里愉快地回。
刚来神弃之地时,每次心理治疗可以帮他维持至少二十多天的稳定状态,但在这片荒芜人烟满目黑暗的危险大陆行得越久,心理治疗的成效就越微小。
这里找不到可以聊天倾诉的正常对象,黑暗深处有危险和阿蒙在虎视眈眈,扛着幻觉过量服用月亮同学的药也抵不住透骨孤独扼住咽喉的窒息,直到每天都不得不求助于医生。
他快要以为这一切是正常的,眼前会有扭曲的色块,情绪不时抽离,灵之虫开始更愿意蠕动组成肿瘤和触手的样子,记忆蒙上毛玻璃像看别人的故事,如果不是还有定期召开塔罗会,他几乎要忘记怎么和人类相处。
11
在这种时候,克莱恩却撞上了期待了很久的神弃之地的住民,被神困在绝望黑暗苦苦求生的人们警惕戒备,他演着人类的情感装着合群,本我和自我的锚点越发分离割裂。
或许该去切尔诺贝利看看了,咀嚼着月城居民的话语,克莱恩思绪纷呈,不管自身状态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挖掘那段失落历史的线索。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拉出自己和星之杖的历史投影,把本体藏进旧日纪元的安全屋,念头一转,就横跨了整个神弃之地。
抓紧时间还能赶得上正义小姐的祈祷。克莱恩按紧头顶的丝绸礼帽,乐观地想。
源质、远古太阳神、亵渎石板、超越序列的存在,一个个禁忌的知识砸进克莱恩的大脑,砸得他脊背莫名发凉。阿蒙的讲述还在继续,直到旧日,直到星空,直到红月上有视线投来,灵性直觉带来的强烈危机感让克莱恩立马果断切断和历史投影的联系,面前好整以暇的阿蒙嘴角渐渐裂到耳根,笑声却带着气音从非常近的耳边传来。
神弃之地的最东边,凝固的灰白雾气旁,克莱恩还是迟了,星空的污染锁定到了本体,失去控制的灵之虫们叫嚣着冲出身体,他思绪陷入泥淖般越挣扎陷得越深的混乱中,身体所有动作忽然凝住,僵硬地回头看。
历史空隙中多了一个不存在的身影,黑色卷发,穿古典袍子的家伙从他背后把下巴虚搁在他肩膀,正了正右眼的单片眼镜,阿蒙看着克莱恩,笑得很愉悦:
愚者先生的状态不太好的样子,反应力都下降了哦?
——————tbc——————
阿蒙先生也对不起!智障作者尽力了,希望您的逼格没被我的造谣掉太多。
星星同学的尾巴今天也在旋风摇,作者实在是忍不住——
一种对不起文学(?)
【伦克】Yesterday Once More(3)
◇原作向第六纪if
◇到达第一站廷根
Summary:一切尘埃落定后,人性流失严重的伦纳德和克莱恩开始了一段重返昨日的旅行
BGM: 千尋のワルツ(千寻的华尔兹)
8.
直到这次意料之外的重逢前,克莱恩都没有什么关于时间流逝的实感。
尽管他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五年,和弗莱更是二十四年没有见面了,但现在这些用于描述岁月的数字在他脑海里就只是抽象的数字而已。
对于神话生物而言,时间早就不再能够限制祂们生命的长短了。祂们不需要为总有一天会到来的衰老而惶惶终日,也不再会被生命的规律困扰而伤春悲秋。于是“时间”这...
◇原作向第六纪if
◇到达第一站廷根
Summary:一切尘埃落定后,人性流失严重的伦纳德和克莱恩开始了一段重返昨日的旅行
BGM: 千尋のワルツ(千寻的华尔兹)
8.
直到这次意料之外的重逢前,克莱恩都没有什么关于时间流逝的实感。
尽管他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五年,和弗莱更是二十四年没有见面了,但现在这些用于描述岁月的数字在他脑海里就只是抽象的数字而已。
对于神话生物而言,时间早就不再能够限制祂们生命的长短了。祂们不需要为总有一天会到来的衰老而惶惶终日,也不再会被生命的规律困扰而伤春悲秋。于是“时间”这种由人类创造出的,用以描述物质运动过程的参数对于丧失人性的神话生物而言早就失去了它的绝大多数意义。
克莱恩目前为止见到的熟“人”只有塔罗会成员和黑夜女神。他们最低也是序列二,几十年的时间无法为他们刻下任何痕迹。所以他意识不到将近二十五年的岁月会给曾经熟悉的人带来多少改变,也想不到对方在看到他和伦纳德一如昨日的面孔时又会是怎样的震惊和苦涩。
而克莱恩直到看到弗莱后才迟钝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二十多年对自己和伦纳德而言只是漫长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点,但对于一个普通非凡者而言,或许就已经是生命的一半甚至更多了。
他将记忆中弗莱的脸拎到眼前,和自己身前的人缓缓对比起来——除去肉眼可见的成熟。对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阴冷的气质似乎缓和了一点。而且不知怎的,克莱恩似乎在弗莱的蓝眼睛上看到了和邓恩·史密斯相同的深邃。
弗莱同样也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末日前夕,他和已经晋升为序列二“隐秘之仆”的伦纳德意外地在那个熟悉的墓园里见过一次面。当时二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对视一阵后将手里的花放在了克莱恩、邓恩和戴莉的墓碑上后便转身离开,此后也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今天,就这么突然地,多年未见的伦纳德就带着仿佛从廷根穿越过来的克莱恩出现在了这里——弗莱从没想过自己做了二十四年的梦竟然还有成真的一天。
克莱恩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这么想着,慢慢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那些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时闪回过的话语全都堵塞在他的喉咙口,让他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他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哑到说不出话来,又不知如何从那些话语里挑出一句合适的用来给今日的重逢开头。
最后他缓缓抬起头,嗓音略微喑哑着打破了沉默。
“……不论如何,你们两位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弗莱静静地看着伦纳德在队长办公室的周围布好了灵性之墙后,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才沉声徐徐开口。
“好久不见,克莱恩。”
克莱恩的眼神从进了门之后就一直飘忽着。他转身看了眼对面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人,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摘下自己的礼帽笑着颔首。
“好久不见,弗莱。”
看着除了微笑外很长时间也没有别的反应的克莱恩,弗莱又一次没什么表情地低头沉默了下来。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半晌才抬起头,低沉地向二人所在的方向询问道:
“……我可以把罗珊叫过来吗。”
“当然可以。”
克莱恩将自己的手杖找了个位置靠好,听到弗莱的声音后转身微笑点头,重新和伦纳德并排坐在了沙发上。弗莱在看到他点头后便急着掩饰什么一样快步推门离开了,让二人有了短暂的独处时间。
“……克莱恩,你想怎么和他们解释?”
伦纳德听着墙外传来的罗珊止不住的哭声和弗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的声音,无所适从地转头看向身旁同样迷茫的克莱恩。对方在弗莱走后立刻就把勾着的嘴角放下来了,此刻正以一种掩盖不住的,有些疲惫的神情看着自己的黑色手套。
“我不知道……伦纳德。”
克莱恩同样也听见了墙外的声音。他没再去看那份“错误”唯一性化成的手套,而是放下双手,垂着眼睛轻轻扭头,眼神复杂地挨个扫视过身旁“愚者”途径唯一性化成的礼帽和沙发旁立着的“门”途径唯一性手杖。
“最能让人接受我复活的解释应该就是‘愚者救了我’的说法……但我以后再也无法告诉他们真相的话怎么办?”
克莱恩收回自己的视线后双手撑着沙发,抬头用漆黑无光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已经有些发黄的队长办公室天花板。
“我有预感,在这趟旅途结束后我又会睡一次。或许是五年,或许是十年,或许等我醒来的时候能见到的就只是他们的墓碑了。”
“我占卜过,但占卜的结果是怎么和他们说都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或许天使和真神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言语间,他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认真看向静静看着他的伦纳德。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办?”
伦纳德听完克莱恩的问题后并没有很快给出答复。他默默侧耳听了听墙外的动静,许久后才摇了摇头,郑重地缓缓开口道:
“……是我的话,我会希望你告诉我真相。”
说着,他伸手拿起克莱恩身旁那顶礼帽,放在手中轻轻摩挲两下帽檐后便将它放了回去,转而拉过克莱恩的手努力不用太大力地抚摸他的黑色手套,依旧认真地看着对面青年漆黑无神的眼瞳。
“尽管我和弗莱他们都一样几乎帮不上你的忙,但我们都希望至少在我们面前你能放松下来,不用扮演,也不用耗费心力去编织一个听起来合理的谎言。”
“你不需要总是一个人承担一切,克莱恩。”
克莱恩听完愣了了愣神,也没去管那只被伦纳德牵着的手。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墙外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那二人的嗓音都不复克莱恩记忆中的那般年轻,但这并不妨碍他一下就能认出来声音的主人。
“……克莱恩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我从来没想过他还活着!”
哽咽着的成熟女声传入克莱恩的脑海。罗珊在最后那个“活着”的单词上激动地加重了读音,似乎是在向对面的人强调什么。
“……你说得对……他还活着就好。”
在一段时间的寂静后,一阵如释重负的叹息声轻轻飘了进来——弗莱的嗓音依旧沙哑低沉,但话语间少了一分最开始的犹豫和迟疑。接着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稍显柔和地说道:
“但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两个的状态都不太好。”
“我这二十四年来一直在做这样的心理准备!虽然这样很幼稚,但……每次去队长、戴莉女士和克莱恩墓前的时候我都会想,想他们要是突然从墓地里爬出来,我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对他们说些什么。”
罗珊带着哭腔低低吼了一声后又喃喃自语了一阵,而弗莱没再出声,就那么静静听着。在深呼吸两下,勉强压住自己的啜泣,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之后,她下定决心般坚定地开口了。
“走吧。”
“嗯。”
弗莱尽力平和地低低应了一声。
“对了,我记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克莱恩会说……”
罗珊忽地笑了笑。她顿了一下,随后以一种开玩笑般的语气幽默地说道:
“就算他现在是个满脸青黑的死尸,我也准备好了。”
坐在屋内的克莱恩闻言怔了怔。
他面无表情的脸诡异地抽动了两下,随后带着些微疑惑和不确定的情绪扭头问伦纳德:
“……这应该不是要我变成满脸青黑的样子吧?”
“……应该不是吧。”
伦纳德的嘴角扭曲地抽了抽。
随后,不远处的木门便被罗珊轻轻推开,颤抖着发出了“吱呀”一声响。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在推门看到样貌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克莱恩和伦纳德时还是一呆,以至于她一直维持着右手按下门把手进门的动作许久没有动弹,就连呼吸也放缓放轻了。
罗珊就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久违地想到了罗塞尔大帝曾讲过的一个“烂斧头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误入了两位天使的棋局,等到他回乡的时候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然过去了几百年的光阴。
是啊……伦纳德已经是地上天使了。
罗珊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脸上准备已久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微微迈出的步子此刻也悄悄收了回去。看到二人后忽而意识到的差距让她就那么踌躇在队长办公室的门口,几次试图迈步而迈不出一步,多次试图张口却只是无言。
而她身后的弗莱没过多久就发现了这一点。他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等她开口或者往前走,但在发现她握紧又松开的左手后他便意识到了罗珊的纠结。弗莱按了按罗珊的肩膀,在看到她僵硬地走了两步之后也走入了办公室内,冷静地带上了房门。
“罗珊……好久不见。”
伦纳德冲依然呆愣在门口不远处的罗珊笑了笑后又拽了下身旁和罗珊一样呆愣的克莱恩的手。对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忙勾起嘴角,也冲罗珊打了个招呼。
谁知这两声招呼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罗珊的心弦。她依旧保持了愣怔的表情,但她的眼泪已经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从眼眶不住里滚落了出来。
“去吧。”
刚清过嗓子不久,却还是哑了声的弗莱将罗珊轻轻往二人的方向推了推。
于是刚刚还静止着的世界忽地就动了起来。就像二十四年前出极其危险的任务回来时一样,罗珊流着泪踉跄着向前奔跑,终于嚎啕着紧紧拥抱住了面前一脸慌乱的二人,感受到了不同与梦中的,真实的正装被揉皱后的触感。
“你……伦纳德!你怎么还知道要回来……当圣米切尔教堂的大主教很了不起吗……你为什么一次都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在听到米切尔大主教像个机器的传闻之后我们有多担心你!弗莱还说他相信你……你连笑都不会笑了!”
一脸无措的伦纳德还没来得及挣扎着反驳什么,罗珊的话头就又转向了同样无措的克莱恩。
“还有你!克莱恩!”
罗珊深深吸气两下,随后嘴里的话语就像连珠炮一样和眼泪一起噼里啪啦地砸在了克莱恩脸上,让“诡秘之主”连“小丑”的能力都短暂失灵了一阵。
“为什么一定要当非凡者……为什么一定要逞强!你知不知道伦纳德和弗莱抬你的棺材的时候有多难受……算了……你能回来就好……”
罗珊慢慢松开了紧紧抱着伦纳德和克莱恩的双臂,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绢缓缓擦干自己的眼泪,但嘴巴却一刻也没有合上——硬是把两位男士说得一愣一愣,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弗莱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连面上的表情都罕见地柔和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让他久违地想起了二十四年前的场景。那时候每每出危险的任务回来,罗珊总要揪着克莱恩和伦纳德两人的领子数落他们一顿。而邓恩·史密斯往往站在门口,一边合计着任务的始末,一边含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们。
老尼尔或许会在找奥利安娜太太报销的路上回头看一眼热闹,西迦也许会在一旁安静地的地方重新拿起看到一半的小说。科恩黎则和他自己一样,大概率是在旁边围观的那个。
时过境迁,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10.
“……克莱恩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过了好一阵子才将将冷静下来的罗珊倒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对面微笑着的克莱恩。见克莱恩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伦纳德。
“克莱恩真的就是‘愚者’。”
伦纳德无奈点点头,见眼前的二人还是一副有些云里雾里的样子,他想了想补充道:
“我是女神的天使,在这种事情上说出来的话不会假。至于剩下的……恐怕就要他自己和你们解释了。”
伦纳德拿胳膊肘戳了戳克莱恩,见他似乎仍有些迟疑地在思考什么,又见弗莱和罗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对,想了想后便拍了克莱恩两下,郑重说道:
“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你们认识的克莱恩。‘愚者’只是他的一个身份,不是他的全部。”
说着,他轻轻晃了晃搭在克莱恩肩膀上的双手,强行将克莱恩从思考的状态里揪了出来。
被打断思考的克莱恩有些无奈地瞥了伦纳德一眼后转头便勾起了唇角,一边拿过有些被压扁的礼帽,一边缓缓开口了。
“伦纳德说得没错。至于‘愚者’……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tbc.
这段真不好写 (*꒦ິ⌓꒦ີ)
谁懂我码了8k字但正文只有一半的痛苦……基本每一句话都要回顾一遍相关原文再反复推敲改个两三遍才能看起来不那么ooc……
总之希望呈现给各位的是看起来没那么ooc的同人(鞠躬)
以及例行求个红心蓝手和评论( *ˊᵕˋ)✩︎‧₊
【蒙克】如果时间会记得(10)
半原著向
是我喜欢的合家欢结局(?)
上次长过了,变回短短的样子…
梗概:第三纪的阿蒙收到了一份来自遥远未来的念想,来自未来的祂的念想,只有一句“我爱你啊,克莱恩。”
这引起了祂极大的兴趣,祂迫切的想知道这后面的故事,于是祂开始将所有名为克莱恩的人监控起来,一直到第五纪,祂才在一个名为克莱恩莫雷蒂的大学毕业生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在离开廷根前,克莱恩扮作马戏团的小丑送给梅丽莎和班森一束塞尔维亚菊,在登上去往贝克兰德的火车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他并没待多久,却留下了无数深刻影响的城市。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请等等我吧。”他轻声道,拿着票......
半原著向
是我喜欢的合家欢结局(?)
上次长过了,变回短短的样子…
梗概:第三纪的阿蒙收到了一份来自遥远未来的念想,来自未来的祂的念想,只有一句“我爱你啊,克莱恩。”
这引起了祂极大的兴趣,祂迫切的想知道这后面的故事,于是祂开始将所有名为克莱恩的人监控起来,一直到第五纪,祂才在一个名为克莱恩莫雷蒂的大学毕业生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在离开廷根前,克莱恩扮作马戏团的小丑送给梅丽莎和班森一束塞尔维亚菊,在登上去往贝克兰德的火车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他并没待多久,却留下了无数深刻影响的城市。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请等等我吧。”他轻声道,拿着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列车启动的轰鸣声伴着云样的蒸汽,带着克莱恩离开了廷根。
“呵呵,你很快就能回去的,我保证。”坐在克莱恩对面的阿蒙十分悠闲地靠在车窗边,手里还端着一杯伯爵咖啡,祂并没有购买车票,但很显然也不会有列车员会来查祂的票。
克莱恩没理祂,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发呆,阿蒙将咖啡放到桌上,不断有咖啡液随着列车的行进溅到杯外,祂又接着道:“我不能跟你一起进入贝克兰德,那些家伙可不欢迎我,会引发神降的,不过我还是会去找你,以分身的形式,但那估计也要到很久之后了。”
克莱恩依旧是那幅没什么动力的样子,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这么没动力可不行啊,”阿蒙突然伸手抓住了克莱恩的手腕,将对方吓了一跳,“嘛,在进入贝克兰德之前,带你看点好玩的吧。”
话音未落,克莱恩便发觉脚底没了实质感,周围也不在是铁皮车箱和各色乘客,只有一片湛蓝和大片厚重的云,阳光直接打到他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本能的恐惧使克莱恩用两只手紧紧抓住阿蒙,从这几千米的高空摔下去他绝对会死的!
“别担心,我会抓住你的,为什么不睁眼看看?很漂亮的。”阿蒙轻声劝诱着克莱恩睁眼,他们站在白云上,连灼日也仿佛触手可得,飞鸟放牧着天空的羊群,微细的风流过耳畔。
眼前的一切让克莱恩放松下来,他感觉自己仿佛也融入了这片安宁中,也难怪这世上的失意之人多喜美景,确实能让人暂时忘记那些不如意的事情。
克莱恩大着胆子伸手去摸边上的云,指间没得到任何反馈,那云却散了一片,变成稀稀散散的几缕,空出手来的阿蒙感受着另一只手上渐渐放松的力度,悄悄勾起嘴角,突的一松手,克莱恩便彻底失去支撑,飞快向下坠去。
凌烈的冷风刮得克莱恩两耳生疼,他瞪大眼难以致信的看着云上冲自己招手的阿蒙越来越远,愤怒、无措、茫然……所有的情绪都被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吞没,他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似乎随时会再次离开他的身体,地上的景色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那辆蒸汽列车已经驶入了一大片的田野。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嘎然而止时,破空声停住了,阿蒙重新抓住了他的手,语气上扬道:“我说了,我会抓住你的,所以不用担心。”
“好了,剩下的路你先自己走吧,我等些日子再去找你。”
等克莱恩再回过神来,他已经重新坐回列车上了,不过这次,阿蒙没坐在他的对面。
心脏声依然清晰可闻,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坠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克莱恩也顾不得身上这套昂贵的正装,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趴到桌子上,埋进臂弯里。
“真是个性格差劲的混蛋……”他无声自语道。
……
在贝克兰德的生活并没有预想中顺利,才定居没几天克莱恩便因疏略惹上了个大麻烦,而此时的阿蒙还没有进入贝克兰德,这些问题只能由他自行解决。
“不,就算祂来了也只会抱着看戏的心态让我再被杀死一次吧,毕竟还能复活两次…但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死而复生的感觉了……”克莱恩爬在窗边自言自语,他现在正在替玛丽·盖尔抓奸,但因为不是会员只能在附近的小旅馆等待她的丈夫从俱乐部中出来。”
刺杀大使的任务已经被“正义”小姐接下,而他只要注意这一段时间内不要被对方的手下杀死就好,他在这场事件中虽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为了防止消息泄露,等到对方将重要的部分忙完后肯定会考虑来清除掉他。
“唉,生活不易啊…”一想到自己要为此花掉的金镑克莱恩就觉得心痛,但没办法,人总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他之后还得想办法找个保镖才行。
虽然那两枚没用掉的“阳炎符咒”被阿蒙摸了回来,有一个还是阿蒙做的升级版,现在就在他的口袋中,上次通过非凡者聚会得到的那枚符咒也在灰雾上好好待着,但这两样东西一个效果过强,用了肯定会引来官方非凡者对他进行调查,那时他的身份将暴露无疑,另一个实战效果未知且相当不稳定,用的时候很可能影响到自己……
所以,综上所述,克莱恩还是得花钱去找个人保护自己。
“或许我可以去找阿兹克先生,半神以下的非凡者大概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毕竟祂很轻松就解决了齐林格斯,半神以上可能有点麻烦,祂虽然有序列2的位格,可实际状况并不算好,顶多就发挥出序列3的实力,但又哪会有那么多的半神呢?”
克莱恩摸着口袋中的阿兹克铜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他复活后,这哨子也变得越发冰冷起来。
“不,还是算了吧,因斯那个家伙可能正关注着祂,毕竟阿兹克先生因该一直都在调查他的踪迹,当初没赶来也可能是0-08干的,现在去找祂不仅会给祂添麻烦,我的存在也会暴露,到时候可就不止再死一次那么简单了……”
最后克莱恩还是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专心蹲起点来。
……
因为痛恨自己的弱小,伦纳德向圣堂提交了加入红手套的申请,他的“午夜诗人”早消化的差不多了,加上上次应对邪神子嗣的功勋,正好够他晋升序列7。
“一定要去吗?红手套比普通的值夜者要面临更多危险,你不再考虑下吗?”临行的那天,罗珊有些不舍的问伦纳德,她今天轮体,替其他人来为伦纳德送行。
“更多的危险,也是更多的机会,我不想继续这样了,我要变强,替队长,还有克莱恩和那些无辜的人复仇。”伦纳德提着个很大的箱子,最后同罗珊拥抱了一下后,坚定的、头也不回的上了列车。
罗珊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抽抽鼻子,用手抹了下眼角,然后在胸口点着繁星道:“愿女神保佑你。”
长串的蒸汽带着伦纳德驶离廷根,圣堂的人会在贝克兰德的火车站接应他,窗外他所熟知的一切都在远去,未知将他包裹,可他并不害怕,也没有后悔。
“咳、咳咳!”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伦纳德脑海,让他疑惑地四处张望。
“嘿,小子,你终于走了啊,再不走怕是我就藏不下去了。”
“谁,你是谁?”伦纳德紧张的小声问道。
“啊,忘了把记忆还给你了…好了,现在应该想起来了吧。”
“什么意思…”一瞬间接收了不少信息的伦纳德抬手揉了揉发涨的额角,突然反应过来,表情相当古怪,“…老头?”
“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把我的记忆偷走?”伦纳德小声问完便面色如常的走向列车的盥洗室,车箱内人太多,不方便交流。
“呵呵,我还真是挺倒霉的,原本以躲到个小城市就能暂时避开祂,结果还是碰上了,还好祂的主要目的不是我,不然连你现在出不出的了延根都是问题。”帕列斯自嘲似地感叹了一句,等伦纳德领好门后才接着同他解释。
“你的两个新同事可都不简单,尤其还没死的那个。”
“为什么?他们怎么了?”伦纳德试着回想了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果然偷走你记忆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你肯定早就在心里‘老头老头’的喊,把我给暴露了,”帕列斯照常先嘲讽了一句伦纳德,继续道,“还活着的那个,是阿蒙,从第三纪有活下来的天使之王,一直在追杀我的家伙,不夸张的说,祂至少占了偷盗者途径一半以上的非凡特性。”
“祂可能是为了‘0-08’来的,不过概率不大,倒是你那个‘死了’的同事身上,很可能有祂感兴趣的东西。”
“……啊?”信息过多,伦纳德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说,那个叫克莱恩的家伙,被阿蒙盯上了,阿蒙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亡的,除非祂的目的达成,不过现在他也不会太好过就是了,被阿蒙盯上的家伙能有什么好过的,看见他离远一点。”
“就没什么办法…帮帮他吗?”
“我以会你至少会有一丁点儿脑子,傻小子,你一个序列7能帮什么?送人头还差不多。”
伦纳德抿抿嘴,不再多言。
TBC.
老头:绝对要远离克慕这个家伙!
诗人同学:懂了!马上去找他!
伦兔的支线基本要完全重写…贝克兰德的剧情好难(哭)理不完,想咕(开玩笑的)
阿爸知道阿蒙了,重新弄了下哨子,防止阿蒙动手动脚,但现在还不能主动来找克咪呢,怕蒙找上来
留学生会爱上异国的星星吗?
鲁恩男大伦纳德x大吃帝国留学生周明瑞
周明瑞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在机场频频回头。他的哥哥和妹妹都来为他送行,他心里既不舍又止不住期待和向往。更何况,出国留学就是去镀金嘛!!!想到这,周明瑞的嘴角微微翘起。
坐了6个小时的飞机,周明瑞人都坐麻了,终于到了鲁恩。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用还算可以的英语打车到了寄宿的家庭。
周明瑞礼貌的敲了门,一位老爷爷开门了。
“您好!我是克莱恩,是之前跟您说好寄宿的中国留学生。”他说完后微微鞠躬。
是的,他周明瑞的英文名叫克莱恩。
老爷爷看了他一眼,“进来吧。”
真是个礼貌的孩子。
经过老爷爷简单的介绍,克莱恩已经基本了解。他注意到还有除了老爷爷...
鲁恩男大伦纳德x大吃帝国留学生周明瑞
周明瑞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在机场频频回头。他的哥哥和妹妹都来为他送行,他心里既不舍又止不住期待和向往。更何况,出国留学就是去镀金嘛!!!想到这,周明瑞的嘴角微微翘起。
坐了6个小时的飞机,周明瑞人都坐麻了,终于到了鲁恩。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用还算可以的英语打车到了寄宿的家庭。
周明瑞礼貌的敲了门,一位老爷爷开门了。
“您好!我是克莱恩,是之前跟您说好寄宿的中国留学生。”他说完后微微鞠躬。
是的,他周明瑞的英文名叫克莱恩。
老爷爷看了他一眼,“进来吧。”
真是个礼貌的孩子。
经过老爷爷简单的介绍,克莱恩已经基本了解。他注意到还有除了老爷爷和自己的,还有一间卧室。他没仔细想,因为得先去学校。
“老爷爷,我先去学校报到了。”
“知道。路上小心。”
“好。爷爷再见。”
“再见。”
克莱恩刚想抬手拦车,突然想起刚刚打车费竟然高达三位数,物价那么贵不要命了?他感到一阵牙痛,最后毅然选择搭公交。
公交——也没便宜多少。克莱恩叹了叹气,心里唏嘘道。
克莱恩去到学校,已经差不多下午放学时间了。
不会已经下班了吧?别吧——我的车费———
克莱恩下车之后直奔教务处。
等等,教务处在哪啊?!?!
当他正在仔仔细细看路牌的时候,“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克莱恩一惊,回头望去。
是位长相还不错的拥有诗人气质的,嗯,同学。
就叫诗人同学吧。
而且诗人同学本人好像毫不自知,也不甚在意,头发些许凌乱,衣服也不好好穿,领口就这么大开,一双明亮的绿眼睛正盯着他看。好像那个什么潦倒诗人。
“你怎么不说话?脸怎么红了?发烧了?”那人看着久久不说话只盯着他看的人,探了探克莱恩的额头,疑惑不解地问道。
克莱恩拿开了诗人同学的手,“没事没事,我想问一下教务处在哪?”
“……”一阵沉默。
“你不知道?!”克莱恩瞳孔地震。
“不知道。”诗人同学有点愧疚挠了挠头,并赔以一个不失尴尬的笑容。
克莱恩本来还想吐槽几句,但是看到这张脸,硬生生把话吞回去了。
“你放心!我会带你去的。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自己先报上名来么?”
“噢噢!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伦纳德。”
“克莱恩。”
伦纳德点点头,然后开始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熟人,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救星,本来就亮的眼睛又亮了不少。
“邓恩学长!教务处在哪?”
一个颇为成熟的男人,眼睛深邃,气质沉稳。
“前面直走,走到头,然后右转。”邓恩平静回答道。倒是走在邓恩身边的,嗯,学姐好奇地打量着他们,随即露出一个“我懂了”的微笑。
“谢谢学长。”
伦纳德转过头,一脸骄傲的对着克莱恩扬了扬下巴,“我们走吧。”
这家伙……还挺自信。
“克莱恩,你是留学生吧。”
“不明显么?”
“哪个国家的?”
“你猜?”
“……”
伦纳德好像真的在很努力的想有什么国家。克莱恩心里忍不住想笑。
“中国。”
“噢!”
“我学过一些中文,可惜完全学不会。”
“不怪你,我语文经常垫底。”
……
他们说着说着,教务处就出现在眼前了。
“谢谢。”
“不客气~再见。”伦纳德跟他挥了挥手,潇洒回头。
……诗人同学真的好热情。而且还gay。动手动脚的。
克莱恩走进去,看见还有不少老师,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下班。他办完一堆复杂的手续之后,天已经黑了。在这里,他能很清楚地看见满天繁星。点点的繁星好似一颗颗明珠,镶嵌在深蓝色的幕布之中,又好似在黑夜中的一盏盏小电灯发出耀眼的光芒。
好美……美得移不开眼。
克莱恩一边坐着公交车欣赏星星,一边期待着今天的晚餐。作为一个大吃帝国出来的人,他最期待的还是这边的美食。他又想起伦纳德,那个好心的诗人同学。自己对他是挺有好感的,毕竟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点点的温暖也会被放大,足以让人充满感激。
克莱恩回到寄宿的家里,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开了。印象中的脸猛地出现。
伦纳德/克莱恩:啊?
伦纳德瞬间手足无措起来,脸红红的,“克……克莱恩?你怎么来了?我还打算明天邀请你来我家吃晚餐,但是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伦纳德心想。
……我去,家里有gay。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家在哪吗?
“我以后一段时间会住在这。”
伦纳德听闻支支吾吾了半天,诧异地望着克莱恩,眼睛微微睁大,“呃你,你想和我一起住?!”
不是,诗人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不快让小克进来?人家是那个来寄宿的留学生。”
啊?伦纳德愣了愣,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明悟,随即一笑,打了一个响指。这张可以霸凌全世界的脸笑起来更巨杀伤力,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些许凌乱的碎发一颤一颤。他握住克莱恩的肩膀,“克莱恩,欢迎回家~”
克莱恩觉得眼前这位比他刚刚看见的任何星星都要耀眼。似乎是受到伦纳德的影响,克莱恩的嘴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香喷喷的晚餐,新奇的菜式,没尝过的调料和酱料,都让克莱恩胃口大开。当克莱恩轻轻地咬破薄薄的面皮,五官就立刻被那满含蟹香的汤汁俘虏了,慢慢地将这汤汁吮入口中,感觉鲜美得就像刚咀嚼过一大口蟹肉。他再把浇满法式多蜜酱汁的汉堡大口塞进嘴里,浓厚的酱汁和肉汁的香味便交织在了一起,浓厚醇香,美味在口中蔓延,直入口鼻。唉,那边的西餐厅真的没学到本啊……
“这是我目前吃过最好吃的汉堡。”克莱恩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对着美味的晚餐赞不绝口。
没有人会拒绝真诚的赞美。老爷爷和伦纳德听到后都很开心。
“这一桌要多少钱啊——”完了,习惯性地提问了,克莱恩有点心虚,不知道会不会很冒犯到伦纳德和他的老爷爷。“呃,如果有冒犯请原谅我的鲁莽。”
伦纳德不是很在乎地说,“应该就两三百吧……”
夺少?!
克莱恩瞬间肃然起敬,直了直腰板,细嚼慢咽起来。为了攒钱出国留学,他们一家人是能省则省,可能也就过年这种大日子,才会吃一顿那么贵的饭。
克莱恩微微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这些,好好享受这顿晚餐。他在心里默默地给伦纳德又记了一笔。
美食可以治愈一切,克莱恩心里的不安和紧张消失了大半。三个人满足的吃完晚餐。老爷爷有事出门了,克莱恩盯着正在收拾餐具的伦纳德。伦纳德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他转过头,朝克莱恩笑了笑。
……
克莱恩瞬间错开了目光。
长得真不错。
嗯。
伦的日记
xx年xx月xx日
今天的课真无聊。
出门不小心磕到脚了,上课书本没带又被老师点了名,体育课跑步又摔了一跤,种种倒霉事情表示,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放学的时候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身上有一股书卷气,他似乎不认识路,我帮了他。
不,准确的说,是邓恩学长帮了他。
他叫克莱恩,来自中国,还挺有趣,我们的聊天很愉快,想和他交个朋友。
!
!!
!!!
克莱恩竟然是住在我家的那个留学生:D
对此我非常开心。
克莱恩很有礼貌,真诚,幽默,我喜欢。
而且我发现,克莱恩好像有时候会盯着我看,但是我回看他的时候他就转头。
为什么呢?
记得的话要去问问克莱恩。
【蒙克】评(上)贝城,我的心头好
给@十二三点五 太太的评。
随心所欲、毫无章法的纯主观文评,唯一明确的是从头夸到尾。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ฅ( ̳• ·̫ • ̳ฅ)。
第一次看到太太的文是在嗷3,正是现在要被我盘出包浆的贝城(全名:贝城东街34号白银大厦乌托邦 )。留意到它的原因是,名字长且拗(我的)口。
无意间打开读完,我只能评价:磕蒙克但不读贝城,就像信耶稣却没去过耶路撒冷,看网文却不知道诡秘之主,真是太遗憾了。
我很喜欢贝城里的诈骗师与弗莱娅这对。显而易见,作为配角,不...
给@十二三点五 太太的评。
随心所欲、毫无章法的纯主观文评,唯一明确的是从头夸到尾。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ฅ( ̳• ·̫ • ̳ฅ)。
第一次看到太太的文是在嗷3,正是现在要被我盘出包浆的贝城(全名:贝城东街34号白银大厦乌托邦 )。留意到它的原因是,名字长且拗(我的)口。
无意间打开读完,我只能评价:磕蒙克但不读贝城,就像信耶稣却没去过耶路撒冷,看网文却不知道诡秘之主,真是太遗憾了。
我很喜欢贝城里的诈骗师与弗莱娅这对。显而易见,作为配角,不当工具人是不可能的。他们作为阿蒙与小克的对照组,推动这个主演为阿蒙、克莱恩的故事直至高潮。
抛开这对在剧情上的作用,他们本身的故事也相当动人。
小心眼的诈骗师偶然再遇让自己难堪的女人,他决定来一场骗局。他成功骗身骗心又骗钱。这时候,普通人可能认为差不多该收手了,但走偷盗者途径的懂得都懂,男人只觉得报复得还不够。同时,他难以理解弗莱娅的天真,可能他厌恶慢吞吞地猜心思,于是寄希望于非凡——序列7,解密学者。序列7材料很贵,莫得money。顺理成章,他唆使恋人去白银大厦取一点昂贵“展品”。
作为受害者,弗莱娅早已看穿不高明的骗局。但她还是偷取了花束状封印物,接着,如约到他们初次约会的迷宫等待。
结局当然是悲剧的,封印物把女人钉在原地,男人偷盗不了在逐渐复苏的封印物,也因自负错过了向教会求助的时机。
面对不出意料的结局,我心里却有遗憾久久不散。
或许是因为提着食水来来回回的诈骗师很滑稽;或许是一个说自己要放弃,一个说你走吧的场景莫名和谐……啊,他们怎么就这样死一起了呢?我才从字里行间看到诈骗师遮遮掩掩的一点真心,还没看见渣男火葬场的名场面,人就都噶了。(p_q)
到这里不得不吹吹12 3.5太太塑造人物功力,寥寥数笔,成就人形,原创角色也是个性鲜明,就是有些略刀。但仔细一想,区区配角,死也就死了,not important,I don't care😎。
鲜活的配角只是贝城无数优点里较为突出的一点罢了,对主角的绝妙塑造才是贝城让我念念不忘的根本原因。
白银大厦这个地点就刻画得很考究:闪亮的外观、压迫感十足的高度、圣徽、天使浮雕、巨大的玻璃墙、油画等元素构筑出神明的“圣所”,但奔波忙碌的散发着朴素社畜气息的人群,冲淡了森严的神学色彩,让它矛盾了起来。和它的主人严肃刻板面容下的柔软内心颇有几分异曲同工。
小克在这篇的前中期一度不太有人情味,太太选用格尔曼这个马甲或许也应和这种漠然。最直观的表象:他对黛西的求助表现得很平静,既不意外也不急迫,按部就班地走着既定轨道,整体状态像是在应付无聊的工作。
直到最优秀的占卜家也没算对的事故发生。
和黛西在酒吧里谈及阿蒙时,格尔曼不做正面评价,【…格尔曼强调,“祂擅长欺骗,和你姐姐的男朋友是同类”】。
但黛西觉得
【“阿蒙与你说话的时候,您会更轻松一点。”
更鲜活一点。她想。
从石像中复苏一样鲜活。】
格尔曼强烈否认此观点。(原文这段还有一曲非常契合的背景音乐,歌词如人物内心写照,超有氛围感!)
只能说,阿蒙没有辜负克莱恩的评价。
神子冷眼看着时间长河中挣扎的人类,看着他被神性逐渐蚕食,看着他艰难地扮演仁慈的神,看着他逐渐走向祂预想的结局。
用装“薛定谔的猫”的那只箱子类比,祂打开过一个又一个箱子。祂曾养过一只黑猫,很快就毫无责任心地把它忘在脑后。直到装猫的箱子紧闭,被苍蝇围绕,弥漫尸臭。祂没有打开箱子,结局注定,没有必要。
祂无意改变结局,但在此过程中,三百年的时间里,祂锲而不舍地勾勾搭搭愚者先生,毕竟祂总追求乐趣、刺激和期待。还有什么比拥有祂唯一性的愚者先生更好玩呢?
最大转折发生在弗莱娅走进白银大厦的禁区。
【弗莱娅的沉醉恍惚在下一秒被人无情打破,一只骨节分明优雅的苍白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踝,来者轻笑道,“你考虑清楚了吗?”
就算会失去性命?弗莱娅望进对方神似深渊尽头的漆黑瞳仁之内,说:“当然。”
那人畅快地笑了,“有趣。为了这么个人渣?不值得吧?”
弗莱娅也笑了,“我知道您一定觉得我蠢透了,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不过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祂纵容她拿走了封印物。
诡秘之主并非全知全能,自然有失算的时候。
因为诈骗师的努力,弗莱娅死得比预计的、迟上一些。
领悟到这点的旧日被巨大的悔恨袭击——假如他在黛西求助当天就出手,或许,弗莱娅和诈骗师都可以活下来。
但世间不存在如果,死而复生的奇迹也只作用于奇迹师本身。
更绝望的是,他坚持了三百年而已,就已经如此倦怠,往后还有无数个三百年等着他。
这位年轻的神明终于被击溃。他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泪水落到地面,沾上泥土的腥气。和普通人一样,神的泪水也不能违背万有引力。
我熟悉的、喜爱的克莱恩/周明瑞挣破神性围成的茧,疲惫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回去吧。”
阿蒙抿唇不语,看对面的人影笑出了眼泪,祂还能分神想,这还是祂第二次看见他笑得如此疯狂呢。时天使向前走去。
“我说了,回去。”】
在旧日嫁接的沉重天地中,时之虫组成的“手”触及了偷盗者唯一性,但阿蒙没有拿走,他只是拨开克莱恩挡住脸的双手,用舔舐和亲吻偷走了他的泪水。
我知道,这次,祂不想打开那个箱子,不是因为没有必要。
被“封印物失窃案”和“弗莱娅失踪案”影响的不是只有克莱恩,祂也同样置身其中。祂终于明白,祂倾注的时间、目光,都让祂不能像以前一样,轻飘飘抬手开箱。
所以,故事的末尾,告白水到渠成。
“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在迎光的时候,是琥珀色的。”
呜呜呜,这篇的时间线交错叙事和人物心理的转变都做得太好啦。先给答案再揭秘的交错叙事不仅做足了悬念,还让后半部分的高潮变得如浪花拍击礁石,一浪更比一浪高。
描写细腻的人物互动让人物心理变化如呼吸一般自然,也进而让人物的每个行为合情合理、有迹可循。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贝城爱得深沉。
纵览全文,与每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一样,这篇文也有一个催人泪下的角色。
他/她就在某个本文不起眼的小角落。看似平凡,实则有主角之资。
他/她就是——佚名婴儿。
因为神兄弟一次散步而mom变meng,而后,试图大哭,很快,被偷走声带,只能出演默剧。
哦悲悲,孩子真的很无辜。
无关评论的小猜谜:太太提过贝城里有一句暗示秘偶剧场这个设定的,我猜是——(7)阿蒙说的【“可是忙不过来啊,您的剧场那么深,还有那么多的秘偶需要保养。” 】
(求求太太给个谜底~我是一定要开箱子的!)
注:【】内为原文
下篇评的内容大致包括:
[1]先生后婚是温水煮牛蛙的不必要不充分条件。
[2]神话生物遗传体系冲击传统,生物学不存在了!
[3]老坟头,一款帮助成人返老还童的人生模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