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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没有郅四粮，我自己产还不成么。哭唧唧

以及我居然开始能够欣赏张辛苑的美……

还有李郅大人的长脖子哈哈哈哈哈果然cp感才是王道！

#一起来联文@溟鱼在渊 鱼大的联文工作量好大！

#按照要求不发刀，只写日常

#是不是越坚强的人越活该坚强？

#嗯……怕没写明白补一句，这是个插叙，首尾相连的
假装自己高产的目录汇总


农历推算四季气候，五天共有60个时辰，成为一个甲子，称为一候；三候共十五天，成为一个节气。

小寒，是一年最冷的时候，雁北乡，鹊始巢，雉始鸲。应个景吧！





-雉始鸲-

雪来的时候，还没有过正午。

灰蒙蒙的天上不声不响地飘下些雪沫子，如同隔壁房檐上被风吹落的微尘，似有若无四散飘着，瞧不真切，只是融在风里倍添了些许寒意。

长安城里从来不缺热闹，尤其是年关将至，连枝上的雀鸟都开始为着开始天长夜短不住鸣叫，顶着三九严寒等着冲进东西两市抢购年货的，自然更加的大有人在。市鼓一响，街上就如同变戏法一样忽然涌出许多人来，熙来攘往，车水马龙。

与西市比邻的凡舍首当其冲，疲累的人群涌入，叫吃叫喝的声音此起彼伏，若说公孙四娘有什么不必担心生意的时候，恐怕就只有每年的这会儿了。

“萨—摩—多—罗——你死哪去了，赶紧给老娘招呼生意！”忙着给每一桌客人送上如火微笑的公孙四娘抽空亮嗓子喊了一声。

喊声带着四娘苦练多年的真气，竟将凡舍翘起的檐角上刚刚堆积的松软雪块也震得向下掉了些许，落在地上跌成了不很成形的散碎雪渣，迅速被路过的客人踩得化作了一滩乌黑的泥水。

“哎，那位客人！”萨摩多罗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嗓子拦住了一个人，“客人脚上的靴子一看就是今年长安的新款，花了不少钱吧？”

那人被叫住本有些不满，但看着萨摩像是个懂行的，不由带了几分炫耀地对他点了点头，迈步正要再进，却见萨摩在地上铺了块布巾：“天雪路滑，客人仔细新鞋不要沾了泥污。”

那人满意地在布巾上顿了顿足，扔给萨摩一些赏钱，方才进屋落座。

不三上去招呼着的功夫，不四凑过来小声跟萨摩道谢：“幸亏你拦他一步，要不我这地就白擦了。”

萨摩冲他挑眉挤眼地笑了一下，又凑上去安抚四娘：“我的好四娘今天一大早就这么好精神，咱们凡舍的买卖一准儿比平时好三成！”

“一大早？！街鼓都敲半天了你跟老娘说一大早？！”四娘的烟斗追着要敲萨摩的胳膊，两个人兜兜转转绕着大堂转了多半圈，最后还是在萨摩唉唉喊疼里终止，“疼？！老娘还没敲呢你喊什么疼！赶紧干活去，要不然你今天别想吃饭！”

萨摩多罗一叠声答应着，转个身混进客人里。

公孙四娘眨眨眼，有些发愣，怎么眨眼间天还是一样的黑，满堂的人却没了呢？

宵禁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是她这会儿醉了，入了梦，还是刚才看到的才是梦呢？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闻了闻，凡舍的酒还是一样的香，一样的暖，也一样的醉人。

一饮而尽。


-鹊始巢-

公孙四娘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在凡舍里转圈，见人就拉着不放地聊天，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萨摩多罗跟李郅办案回来，一眼瞧见了，赶忙把人拦住。

四娘眯了眯眼，终于看清是萨摩，咧嘴笑道：“萨摩，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

萨摩把她按在席上坐好，答应着：“记得啊，怎么能不记得呢！”

李郅不由诧异，正要发问却见萨摩频频向他使着眼色，只好先忍着不说。

“他们，他们都说不记得了，你真记得吗？是不是骗我呢！”酒醉的人几乎将喝酒的动作当作了呼吸，边说边止不住地灌酒。

“当然不会了！不单我记得，他们人人都记得，只是你问的多了，把人都给问烦了，记得也变不记得了。你想听我小时候的事吗？我给你讲啊？”萨摩破天荒地柔声细语，缓缓讲述着小时候的事情，生动有趣，让人听了仿佛身临其境。

李郅在一旁却听出了端倪，萨摩讲述的并不是伽蓝孩子的生活，而是大唐的，不知为何，四娘却显得非常受用。

“那你还记得你娘吗？”四娘迷迷糊糊趴在凭几上问。

“当然记得啦，我还记得我娘穿着一身大红的襦裙，站在凡舍二楼的回廊边上。”萨摩多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悄悄地将四娘手里握住的酒杯拿了出来，“等着我回家……”

“萨摩，这是？”李郅轻声问着，将萨摩手中的酒杯接了，放回桌上。

“四娘有过一个孩子，你知道吧？”萨摩走到柜前，拽出一件朱红色的大氅盖在公孙四娘身上。

李郅点点头：“略有耳闻。”

“与孩子分别的时候就是今天，每年的今天她都免不了醉上一场。”萨摩开始收拾公孙四娘喝酒留下的残羹，“她最傻了，相信只要一直穿着同样的衣裳，守着不变的店面，总有一天能母子重聚。”

“她说，怎么会有不想家的孩子？家多好啊！”萨摩多罗莫名觉得心口有些堵，“那孩子要是想不起来家了呢？要是想回却回不来呢？……不过我不敢问她。”

“我们要走的事……”李郅开了口却忽然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好在很多话不必说，大家就都懂。

“我找机会跟她说。”萨摩应着，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

-

“四娘，这里有一些钱，你……拿着翻修一下凡舍吧！”李郅破天荒地主动拿出了一个钱袋。

萨摩多罗要抢，但到底还是没有公孙四娘手快，不单钱没抢着，还险些被烟袋敲了手腕。

幸亏李郅上前挡了，剑鞘与烟袋锅一触即散。打不是真打，拦却是真拦，一打一拦之间彼此互通了心意。于是有的人放了心，有的人许了诺。

萨摩还在念叨着钱袋：“李少卿你不知道吧，咱们凡舍从不翻修，你这钱算是打了水漂，扔井里还能听个响呢！”

“萨摩多罗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老娘还不如口井吗？！”四娘骂道，扬手要打。

萨摩缩了脖子微闭双眼等着，手落下来了却并不是打，只是理了理他的衣领。

那是双巧手，拿得起十八般兵器，甚至偶尔能拿着针线剪刀给他做出一两套不很成形的衣裳，追打八条街也要歪歪斜斜地套在他身上，现在却有些笨拙，显然手的主人也不常做这种事。

“你这小子好吃懒做，凡舍留不住你了，天宽地广，出去骗吃骗喝吧！”公孙四娘笑道。

缘聚缘散，不论相伴多久，人与人之间最终还是注定要分离的。

萨摩多罗跟着李郅走了。

灞桥两岸十里垂柳，在离人的眼里渐渐变作一整片摇曳的碧绿，其间一点红衣，仿佛钉子，将这一片作势欲飞的碧绿定在了原地，让人看了没来由地安心。


-雁北乡-

一饮而尽。

公孙四娘醉倒在酒里渐渐睡去，嘴里兀自哼哼着：“小寒至，雁北乡，鸟都知道该回家了，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快过年了啊……”

年复一年，小寒大寒。

长安在，凡舍在，公孙四娘在。

人不改妆，店不易帜。

离人终有一日会归家的。

家多好啊！

上官紫苏篇:

上官紫苏醒来的时候有些发蒙

这不是她第一次宿在凡舍了，有的时候大理寺要是结案结得太晚，或者大家一起玩闹过了宵禁的时辰，四娘就会让不三不四招呼大家上三楼的卧房洗洗睡了

四娘每次给众人安排的都是天字房，一半是为了让这群劳碌了一天的人能睡的舒服一点，另一半则是能趁此狠狠地把李郅讹上一笔

想着每次四娘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念上一串费用的名单时李郅那肉痛的表情，紫苏就笑弯了眼

房间是她平常住惯了的没错，但是眼前这个褪去红妆散开发髻卸下白日里精明贪财模样还抱着她的人，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呀

不过整栋凡舍都是四娘她的，她爱睡哪就睡哪，紫苏也管不着

官家小姐眨巴眨巴眼，看着眼前人瞌眼安宁的睡颜

『这样的四娘好漂亮啊，就像仕女图里的美人一样』

她心里这么想着，又默默的否认了这个想法

『四娘比仕女图里的美人漂亮一千倍呢』

悄悄的往四娘方向靠近了些，上官紫苏蹭到她的身边

『噫，四娘身上香香的好好闻』

丝毫不觉得两人靠的实在太过近了的紫苏嗤嗤地笑起来，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

公孙四娘篇:

公孙四娘原本是没有想要睡在紫苏房里的

她人生中前十几年的身份都是马匪，从打杂的小喽啰到掌管数百名马匪的马匪头子，除了她自己，再没人知道其间的心酸的惊险

曾经和信任得过的心腹同住一间房，结果半夜遭到那人的袭击，虽然很快就招来其他的手下制服了那不要脸的小人，但从那以后，公孙四娘再没和别人同房过

即使如今从良了，这个习惯也一直没改过来，萨摩多罗在刚接触四娘的时候还为此调笑着说她这样会永远嫁不出去，结果被暴脾气的四娘用紫绫吊在房梁上一整天没放下来，连饭都没给吃，饿得他再也不敢拿这件事开四娘玩笑

只是这官小姐平日来文文静静的，又不喜活动，连郊游都是能躲则躲，没想到喝醉了这么闹腾

因为是女子，又是上官公的嫡长女，不三不四自然不敢去抱这活蹦乱跳的小祖宗，黄三炮那痴汉捧着紫苏喝过的酒杯不肯撒手，非说要把这杯子带回家收藏

这些一个两个的人都不管用，四娘只好亲自动手，长臂一伸把嘀嘀咕咕的小人揽入怀中，一路抱着上了三楼洗漱，然后脱去外衣塞进被子里

谁知道喝醉了的上官睡相实在是好不到哪去，四娘不过是去安排不四煮完醒酒汤的功夫，她就把被子从床上踹了下去

等四娘回来的时候 便看见小家伙哼哼唧唧的缩成一团窝在床边，因为扭动肌肤从衣物底下露出一大片，白嫩嫩的一片映着烛光晃花了她的眼

“平时也没见她这样闹腾，难不成这醉酒还能让人爱上运动？”

一边嘀咕着，一边给眯起眼睛撒娇说冷的人拉起衣服盖上被子，不到两分钟，被子又被蹬了下去

实在是没办法，又不能放任这大小姐就不盖被子睡一晚上，要是因此染上风寒，大理寺那案子没了这移动的藏经阁定要被拖上几天，四娘马马虎虎的洗漱了一番，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房间，上官紫苏果然又把被子踢到床边

轻叹一声把人搂进怀里，四娘想着让小妮子睡的舒服一点又搂的紧了些，生怕她一个翻身就把自己给滚下去的，全然忘了自己不与人同房的习惯

睡着前四娘在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

『老娘八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倒是便宜了这丫头』

不四:我醒酒汤白煮了？

【完】

冷门cp的苦有谁知道，没有新粮只能自己产了嘤嘤嘤(T＿T)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一个人夜太凉，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懂我的人，求你了，四娘”

四娘自梦里惊醒，萨摩满眼满脸泪水的模样，第一次出现，好险。

今日是去监狱探望萨摩和李郅的日子，散了好多银子，托了好多人，等了好多日子，终于可以了。

“四娘，就属你有良心，还记得给我带吃的，这里还行，就是吃不饱，饿，太容易犯饿了，还是四娘你对我最好”

萨摩不停地边吃边说

“你以后去淮阴看看吧，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
我去过，那地方不错，
别老在长安待着，去塞北，看看我老家，
对了，记得和李郅一起去珈蓝故都看看， 那有一个湖，名字可有诗意了，叫鸳鸯湖。
每年冬天到了晚上，星空万里，简直漂亮的一塌糊涂地不像话，你们一定得去看看，去看看~ 今后呀你们就
鲜衣怒马，嬉笑江湖，快意恩仇，岂不快哉！

四娘，你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不是打打杀杀，更不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就跟李郅，随便按个窝，靠在墙角晒晒太阳，捉捉虫~
美好的人生哦~”

如果不是萨摩身上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萨摩脸上惨不忍睹，如果不是在监狱，四娘一定很欣慰:萨摩你终于长大了，学会心疼人了~

可这怎么看怎么像在交代遗言，四娘满眼泪水，直到小卒子催促着离开，却还是拼劲全力也说不出一句话，在转身时只依稀听见“放心，我会为你救出李郅的，四娘，再见”

只有泪只有痛

六人行，日常。

作为李唐粉没理由不用李郅小朋友穿主线，不过也仅仅是穿线，六人我都爱。

今年的五月啊，微寒，夏绿来得格外的晚。

谭双叶今儿起了个大早，整理了几件平日里少穿的衣服，准备塞去黄三炮那里。京郊有间流浪儿聚居的小舍，三炮平日里人脉熟、跑得也勤，托他帮自己把这些闲置的衣物捎过去，表一表心意。

她裹了个不大不小的包，准备早早地送过去好不耽误白日里的工作，想起昨儿跟着杨少卿接的浮尸案，就抑制不住激动。哪知前脚刚要出门，突然就想起了某件事。

双叶拧着眉头站在地中间，转了转眼，看了下手中的包裹，叹了口气。

三炮那里还是要去的，只是……

这个月初，僚属里就有人开始捣鼓起这事儿了，于公于私，自己总也不能落人后，思及此，不禁翻了个白眼。该死的黄三炮，就不好老实告诉她该如何讨她家老大的欢心吗？！

谭双叶，大理寺仵作，最大的爱好是制作各式标本，心直口快专业一流，别看小姑娘家家的，心眼儿还不少。在大理寺供职有些时日了，除了敢在自己这一组人跟前使些性子外，同僚眼里可是小天使，人际关系玩儿的挺明白，但有些情况，她还真是摸不准。

他们那位大理寺的少卿大人啊，哦，自然说的是她老大李少卿，在外头可真是端得威风八面卓人耳目，回到僚属办着公务也能一个眼神喝倒大半边，然而相较于隔壁杨少卿台前是魔鬼私下里是个个性鲜明会哄小姑娘的“混蛋”来说，他们这位则太过安静了，一张面瘫脸存在感低到没朋友，还，挺好欺负的。

出后门的时候顺手拿了门房里的一个篮子，双叶微微皱起眉头闷头走着。她这辈子除了已逝的爹爹外，也没有什么男性亲朋，来了大理寺后才真正开了生活的界限，一下掉进雄性动物的堆里了，可即便如此，要她搞清楚李郅的喜好难度还是有些大。所以，她准备走个捷径，贿赂下大理寺炮哥黄三怂，毕竟他跟了老大好些年，应该算了解吧？！

东市刚出锅的香酥饼，向来是黄三炮的最爱，然而此刻的炮哥却没那个消受的福气。

前些日美其名曰为了破案而攒下的脏盘子已经堆得老高了，某老外此刻正摇着团扇指挥着黄三炮猛刷。

这年头被借钱的人还是大爷的，起码在钱还没到手之时，三炮自然是认命的，只是心底里难免嘀咕，哦不，他嘴上直接喊了出来，“死萨摩，你这没情没意的，平日里哥白对你好了是不？就找你借点儿钱就这么多的条件。我可告诉你啊，待会儿我还要给老大跑腿儿呢，耽误了正事儿你担待得起吗？”

凡舍的老板公孙四娘曾经说过，萨摩多罗长着一张天生会骗人的脸，这年头千万别惹财迷和吃货，后果会很惨。

萨摩多罗笑得花见花开的，上翘的嘴角迷死人，“行了吧三炮，我也算大理寺的半个人好吧，李郅回并州料理旧案去了，你跑的哪门子的腿。老实帮我刷完盘子，四娘满意了，自然有银子借。”

其实，萨摩从来不是个随便多事心重的人，他的好奇心和张牙舞爪更多的是因为那些事无关痛痒，捅个娄子玩个心眼儿，全当解闷罢了。但有些事却完全不同，比如，他隐约感觉得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一些人事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他可不想有朝一日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拖了一干的伙伴下水，所以，心重，又比如，他今天留下黄三炮的真正原因。

他天生不是个滥情的人，却被世道打磨了身心，披着张无情的笑脸努力的生活。但有些时候，那笑脸却是真心，如四娘打他、或李郅掏钱的时候。

萨摩眨了眨眼对黄三炮深情款款，“三炮，李郅回并州你怎么没跟着？”

有些疑虑是直觉使然，忍了多时，还是问出了口。

刷盘子的声音停了一下，复又响起，“说是之前的一桩案子复查时有什么未解之处，要老大去做个叙述。我就搞不懂了，行个文书就搞完了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人跑一趟呢？！哼，说是小事小事，几日便归，就不带我呗！”

隔着碗碟都能闻到三炮话里的酸，萨摩笑笑，放下团扇站到水池边。“你说，你家老大会不会是在并州养了小情人，偷偷摸摸地瞒着咱们去照看啊？”

黄三炮偌大的海碗没放下，一肘导在萨摩的右肩上，“我告诉你啊萨摩，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埋汰别人我不管，诋毁我老大可是绝对不行，小心连兄弟都没得做。”

难得看见黄三炮脸上如此正经的表情。

萨摩接了三炮手里的碗，笑嘻嘻地擦干，“我知道我知道，就一个玩笑嘛！不过，下月初李郅生日了，他这个时候跑出去，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三炮摸了下头上的汗看着一边的萨摩，“这我就不知道了。哎，你别看我跟了老大这么久，有些事儿也不是很能说得清，不过你要真是好奇我可以帮你问问紫苏，她或许知道。”

“问紫苏？我自己问就好啊，干嘛还要你代劳？”萨摩多罗的嘴，没有蜜时多数都带着刀，眼见着又要犯那个挤兑人的老毛病。

好在三炮早就熟识了萨摩的秉性，自己赶紧闭上了嘴，任凭身边的人自己在那儿聒噪去。不过想了想，也许确实该去问问紫苏，前些时候商量着老大的生日礼物呢，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那那，啊秋！

此刻身在家中的上官紫苏打了个大喷嚏，琢磨着是谁又惦记了她，揉揉鼻子，回头时还不忘招呼着做客的公孙四娘，“四娘，你慢慢看，中午我俩在家一起吃个饭。”

上官家不差钱啊，四娘今儿算是见识了，光是织锦绸缎、胭脂水粉的扫货方式都与自己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不同。

“紫苏妹妹，真的是可以让我随便拿吗？多不好意思呀！”

紫苏笑得特别甜，轻轻点头，“别忘了，我们是好姐妹呀四娘，我的就是你的，再说，这么多我真的用不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你也帮我想着给双叶带一份去。”

无论上官家族在朝中的地位有多高，上官紫苏依旧是个简单的小姑娘，需要有聊得来的小姐妹，喜欢美好的衣服和胭脂水粉，而认识四娘和双叶，恐怕是她进大理寺最棒的收获。

看着四娘挑选东西的欢喜劲儿，紫苏嘴里的话随性地就冒了出来，“四娘，你觉得李郅怎么样？”

江湖事，儿女情，刀头舔血不回头啊！

四娘抬眼瞧了下紫苏，完全不害羞，“不错啊！”

紫苏一愣，随即笑了，四娘是江湖人，痛快的紧啊！“李郅啊，别看他呼呼喝喝的，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下意识地给自己的竹马刷刷彩。

四娘从胭脂堆里抬起头，看着紫苏的目光很坦白，“虽然你们都是官而我是贼，但我公孙四娘是用心看人的，我认准的，就不会回头，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点点头，紫苏颇感动，又想起别的事，“前些日三炮还来问我李郅生日送他什么礼物呢，四娘准备了吗？”

又恢复凡舍大当家的样儿了，四娘笑得一脸狡猾，“定让他终身难忘！”

紫苏笑着，把四娘真的当姐妹道：“哎！我爹说，这世上有类人，他们只对自己心上的人露出真心，比如你，比如萨摩，比如双叶，比如我跟三炮，而像李郅这种家里后院一团糟的人尤甚。”

四娘没作答，而是把手中的两盒胭脂掂了掂，回身把一匹绸缎披在身上，岔开话题问紫苏，“这样子好看吗？”

紫苏点点头，“四娘穿什么都好看。”

四娘瞪瞪眼，“这话怎么像萨摩说的。”

其实，紫苏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伙人很少谈心事，案子太多，责任太重，生活太难搞，难得糊涂吃吃喝喝一会儿哪里还有心情话真心。所以，即便她想说四娘你要想跟李郅走到一起会很难的她也不会说，就像三炮那些个明目张胆的示好，她从来不表示，只能微笑。

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没给她那发小儿准备礼物呢，看着围着布匹转的四娘，自己有些自暴自弃地拿起一盒胭脂问：“四娘，你说我送李郅胭脂他会不会打我啊！”

四娘噗嗤就笑了出来，“上官小姐你可别逗了，就是李郅再好欺负咱也不待这样的，哈哈哈！”

是啊，虽然那人其实挺怜香惜玉又挺好欺负的，包容自己的胆小包容三炮的邋遢和短路，亦或是那日双叶的小女儿心思他也能体察，想想，还真是个温柔细致的人！不过要是真送了……算了，还是再想一个吧，这个玩笑不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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