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韩cp《kein nam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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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韩吉伸出手探了探,发现原本躺着里维的位置,还留有余温,她揉了揉眼睛,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眼镜,抬起手臂一看,还不到八点钟。
他是刚出门吧,就在她醒来前一刻。昨晚,她听见里维希望自己留下来,不要走的话语,她转向他,意识却越发昏沉,朦胧中,她似乎听到谁说爱你,或许因为如此,她梦见了婚礼的场景。
新娘当然不是自己,她是伴娘,却穿着西装,站在美丽可爱的娇小新娘身边,另一边是他,明明一点都不高,穿起白西装来却有模有样,颇有气势。他掀开新娘的头纱,低声诉说着“我爱你”,她听着想哭,却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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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韩吉伸出手探了探,发现原本躺着里维的位置,还留有余温,她揉了揉眼睛,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眼镜,抬起手臂一看,还不到八点钟。
他是刚出门吧,就在她醒来前一刻。昨晚,她听见里维希望自己留下来,不要走的话语,她转向他,意识却越发昏沉,朦胧中,她似乎听到谁说爱你,或许因为如此,她梦见了婚礼的场景。
新娘当然不是自己,她是伴娘,却穿着西装,站在美丽可爱的娇小新娘身边,另一边是他,明明一点都不高,穿起白西装来却有模有样,颇有气势。他掀开新娘的头纱,低声诉说着“我爱你”,她听着想哭,却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非为这家伙难过不可?明明结婚是喜事啊…
但是,当新娘将捧花丢向众人时,新郎却又变了,变成憨直的学弟,里维则站在自己身边,穿着黑西装,双手一贯插在口袋,就像中学时一样。
“韩吉,嫁给我。”
他说,语气彷彿在诉说天气真好,等等还要洗衣服那般,寻常普通的毫无起伏。
他总是这样。
以最平淡的语气,倾诉最不平凡的事情。
“……好啊”她说。
然后梦就醒了。
──这根本是恶梦吧。肯定是最近太累,才会做这种梦。
韩吉用力拍着脸颊,漫不经心地走向厨房,家庭主夫已经将所有东西淮备齐全,咖啡甚至还冒着热气。
明明喜欢的是红茶,却替自己泡了咖啡。
韩吉有时觉得,自己就像里维豢养的狗,她明白自己被他用心对待,所以完全不讨厌这种感觉。惰性使然,她也真心想赖在他家了。
──韩吉,留下来……
──不要再离开我。
为什么他会这样说?自己有离开过他吗?
梳洗过后,她边吃着他准备的丰盛早餐,一边歪头思忖。
因为对韩吉来说,当时离开的,分明是里维。
这种感觉真讨厌,讨厌死了。她甩甩脑袋,逼迫自己开始读起晨间新闻。
**
“里维,为什么你都不来社团了?”
夕阳染红了黑板,板擦机规律的震动声,几乎要淹没了她的声音。然而就正因噪音的存在,她才有了开口询问他的勇气。
不久前,他和学妹在一起了,可爱的、乖巧懂事的,与老是给他添麻烦的自己完全不同的学妹。
“……那里已经没有东西能研究了吧?兔子……索尼和宾,也不在了不是吗?”男孩身高不如女孩,便自觉地做起扫地拖地的工作,将黑板呀、窗户等等轻松一点的,不着痕迹地留给女孩。
“索尼和宾……啊,说的也是呢。”想起两只心爱的兔子,为了照顾它们,她可以不眠不休、不吃饭地将钱留给它们买饲料,现在兔子都不在了,饲料还留着,她都考虑过把它们吃光的可能性。
“但事实是因为,你和学妹在一起了对吧。”
“喀嚓 ”,韩吉伸手关掉板擦机,在桌椅整齐排满的教室中,她说的话却能产生回音。
在他心底产生回音,音波冲撞得吃疼。
“你在说什么?谁跟学妹在一起?”
他说,语气无法遏止地强硬。
“我都看到了喔,佩特拉妹妹,她真是个可爱的女生呢,你要好好爱护她哦,不要像索尼和宾一样,因为笼子没有关,偷偷跑出去,才会被野狗咬死了。”
她则走下讲台,镜片被炫目的阳光反射,使他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以及说这些话时真正的想法。
“恭喜你啊,和可爱又能干的学妹在一起了,学妹如果愿意留在调查团,肯定是延续这个地下社团的支柱,要好好对待她,不要惹哭人家哦。”
她边说,嘴角边不自然地勾起,踏着缓慢的步伐,她来到他的面前,带来的却不是悸动,而是伴随话语的,更为锥心的指责。
“学妹比它们可爱多了对吧,所以那时候,明明轮到你照顾它们,却连笼子有没有关好都没确认,就跑走了,明明那时候就是社团时间。”
“我说过我有好好检查,我有好好关上笼子才离开。”
“如果不把握学妹的话,像里维这种这么倔强的人,也不会有别人要跟你在一起了。”
“哼,说的也是呢,但是比起我,像你这种又脏又臭,性别不明的臭眼镜,才不会有人要跟你在一起!”
里维将扫帚一摔,气愤地说出这句话时,也终于看清了韩吉的表情,镜片底下的大眼睛,早已盈满泪水,不停滑过还带着微笑的嘴角。
倔强的人是谁啊,为什么要笑,你到底在笑什么?又为什么要哭呢?
不过里维没有时间解释,也来不及问,因为下一刻,自己便被她用力一推,接着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
当时的韩吉,或许只是想找个出气筒吧。因为她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兔子是事实,无论责任在谁,她只是想要发泄脾气也说不定。成长为大人的里维,已经不是当年血气方刚的小鬼,他能理解她的想法,如果当时就安安静静地站着,任她骂也好、打也罢,忍着她一时的脾气,说不定现在会完全不一样。
说不定,正在准备婚礼的人,就是他们了。
如果他没有生气,他就不会说那些话,如果安静地任她发泄,他就有机会告诉她自己的心意,韩吉也就不会逃避自己长达十年,现在她会留在他身边,并不是基于感情,只是时间太久,她早已忘了讨厌他的感觉。
只是顺水人情,她对他没有感情。
下班后,里维带着略为失落的心情回家,无论是之前的、或昨晚的告白,都实实在在地被韩吉忽略,他已经难以说服自己,她会留下来。
说不定开门以后,已经见不到她了。昨晚急着在找租屋处,也是为了离开自己吧?就像十年前匆匆离去,现在的她,是否又忆起对自己的厌恶感?
然后,他开了门,闻到一股浓浓的奶油香味,还有一位站在玄关的全身立镜前,穿着休闲长裤和POLO衫的女人。
“……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为了婚礼啊!佩特拉和欧鲁的婚礼,穿这样应该还好吧?”
好个屁!你是要站在我身边的女人!重点是参加婚礼穿得要去登山是怎么回事!?里维腹诽。
里维的少年情怀在一秒之内灰飞烟灭,他现在只想冲到衣柜前,仔细检视这女人的衣服。
“你没有更像样的衣服了吗?”
“别小看这件衣服,这可是鳄鱼牌喔,长裤也是有打勾勾的!”
他确定自己的青筋肯定已经暴裂,扔下公事包,松开领带,里维·阿卡曼,这个行动派的男人,立刻到衣柜前,翻箱倒柜地找起衣服。
套装、套装、还是套装,唯一一件窄裙仍是套装,清一色灰黑灰黑,让他怎么也想不透,这个女人的生活到底能够多无趣?
“欸~不用找了啦,我只有带上班用的衣服来,其他衣服还在寄放仓库里,可是也没有裙装就是了。”顶着一头乱发,脸上挂着得意微笑的韩吉,伸手拉了拉长裤,“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嘻嘻~”
虽然那个笑容真的很可爱,但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里维关上衣橱,正色转向取得许可中,仍笑眯眯的韩吉。
“明、天、立、刻、出、去、重、买!”
“咦~~~~~?”
【利威尔bg】第八次生命(23)
我太关系户了。
本应该被转移到王都医院的我留在了皇宫。
仅仅因为女王陛下担心我会在路上着凉。
“外面天气那么冷,都深秋了,你就留在皇宫吧。”希斯托利亚女王陛下站在我床侧,我总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行礼,她却直接把我按了回去:“好好躺着,我会让王都医院的医生过来的。”
“是……”于是大半辈子都为雷伊斯家族工作的我只好无奈的低头。
这次发烧我没死是我福气大。王都医院的医生们都这么说:要不是有弗兰妮及时治疗,我可能真的会死。
至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卡塔莉亚的印章没有拿回来。
稍好点后我便想那么干了。
弗兰妮不再派人守我门......
我太关系户了。
本应该被转移到王都医院的我留在了皇宫。
仅仅因为女王陛下担心我会在路上着凉。
“外面天气那么冷,都深秋了,你就留在皇宫吧。”希斯托利亚女王陛下站在我床侧,我总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行礼,她却直接把我按了回去:“好好躺着,我会让王都医院的医生过来的。”
“是……”于是大半辈子都为雷伊斯家族工作的我只好无奈的低头。
这次发烧我没死是我福气大。王都医院的医生们都这么说:要不是有弗兰妮及时治疗,我可能真的会死。
至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卡塔莉亚的印章没有拿回来。
稍好点后我便想那么干了。
弗兰妮不再派人守我门前后,我挑了个明媚的日子,穿上靴子,拉过风衣便偷摸溜出了客房。不然这事要是被弗兰妮知道了,遭殃的该是我。
一路,我在走廊中躲避侍从的视线,施展从第一宪兵的十年生涯中学到的技巧,轻松的走出了走廊。我将将要大步流星地走出皇宫时,迎面推门而入几个穿着调查兵团军装的老朋友,我们之间光秃秃一片,没任何隔阂,我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他们的视野内。
糟透了。我想着。为首的埃尔文团长疑惑的瞥了我一眼。我连忙拉低兜帽,将自己藏在一根柱子后,悄悄往外瞄,确认他们的位置。
埃尔文团长在最前面,接着是利威尔和韩吉。他二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四处环视着,身后一众人则是脸色凝重深沉,紧紧攥着军装,留下赴死般英勇决绝的背影。
今日是玛利亚之墙夺还战的会议日,两天后调查兵团便要出发前往西甘锡纳,夺回玛丽亚之墙。
我绝不参加。
我不会在同样的地方死四次。
我放轻脚步,彻底走出了皇宫。
...
我下了那吃人的阶梯。
地下街如今冰冷刺骨,灯火通明。我目及之处,垂死的流浪汉比起十年前到访时已经少了一大半。只有酒杯碰撞,窄小而互相猜忌的氛围。在这么一个庞大的世界里找布莱恩无异于大海捞针,更别提他现在估计已经蓬头垢面,把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卖出去过活了。
我穿梭过几个酒馆,在几座土楼前停留,都没有看到布莱恩那张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的脸。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是我表哥的事实,这家伙顶着一头金毛,我反而长着深红的头发,唯一相似的就只有蓝色的眼睛了,可眼睛的形状也不相似,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比他长得像我。
找了半天无果,我只好停下来暂做思考。
地下街人性凉薄寡淡,不会有人替我指路,我也不认识谁,还免不了被敲诈勒索一笔的可能性。
于是情况只留给我了一个选择。
这么想着的我迅速行动起来,凭借记忆一路拨开人群朝那个袖珍的店铺走去,路过人鲜少对我侧目,想必已经习惯了活得急匆匆的怪人。
黑市老板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我敲开她店铺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悠闲的请进。
我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事---你?”
我撞进了黑市老板收拾东西的身影中,她看到我来瞪圆了眼睛,我却注意到多出来的几个木箱子,似乎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而黑市老板自己也戴着帽子手套,正弯腰往包里放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一副要搬家的架势。
“你要去哪儿?”我几乎不经思考的直接问了出来。
黑市老板顿了顿,随后使劲拉上了包包的拉链,她垂下头紧了紧外套:“跟你有关系?”
“……”我闭上了嘴,想起十年前她看我那般恨透了的眼神,别开了观察她的眼睛。
“找我干什么?第一宪兵大人?”她把包包随意一甩,甩到自己肩上,睨我一眼道:“又有战利品要卖给我处理掉?如果是这样的话,抱歉我做不到。我不干这行生意了。”
“这次不是。”我摇摇头,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十年前陪我来黑市的一个男的,金发碧眼,比我高个一头半,嗯…长得跟我非常不一样。”
“还有别的吗?”
“是个混蛋。”
“你被他甩了?”
“没有。”
“你觉得我会知道?”黑市老板嗤笑一声,慵懒地在一个木箱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到:“我虽然知道地下街的很多事情,但也不是知道这里的每个人,我不是什么万事通。而且我说过我不干这行生意了,我不能跟你做交易。”
“五十皮司拖尔。”我说道。
“我说了,我、不、干、了。”
“我必须找到他。”我斩钉截铁的回复道,誓要从黑市老板的口中套出话来:“他拿着我朋友生前最宝贝的遗物,我要拿回来,而且我笃定他就在地下街。我只是来问你他的下落的,这不是个生意,但作为回报,你想要让我办什么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我都会去尽力做。”
“是吗?”黑市老板挑起眉毛:“那我要你把那块宝石还给我。不可以吗?”
我下意识摸了摸领口,虽然被风衣遮住,但宝石的纹路我依然能隐隐感受到。
卡塔莉亚送给我得生日礼物,临死前都被她握在手里。宝石是她为了我从那个肥猪手里夺来的东西,我绝不愿直接给了黑市老板。
注意到我的犹豫,黑市老板朗声大笑了几下:“你看,不愿意吧?我早知道这宝石又回到了你这里,也早知道你不会愿意还给我……所以我也不愿意帮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是吧,第一宪兵大人?”
“我已经不是第一宪兵了。”我努力令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反驳道:“比起纠结这个,只是举手之劳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闪闪躲躲的?我只是向你打听一个人而已。”
“我不能这么干吗?也是奇怪,你明知道我恨你,还偏来找我打听消息。”黑市老板从木箱上站起来,走向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低语:“你早该代替他去死的。”
说着她就要与我擦肩而过,直接走出店铺。我心头一狠,下定决心,迅速抓住了她的后领子,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我另一只手谨慎的固定着她的双手手腕,抓着她后领的手伸向她的脖颈,选择用凯尼的套路朝她发狠:“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那就别怪我拿出第一宪兵的套路了。你知道我杀人杀了十年,杀你轻而易举,更何况这是在地下街连尸首我都不用埋。要死还是告诉我,你自己选。”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弗兰妮会很快发现我不见了,不久后皇宫里所有侍从就会开始寻找我的身影,我必须尽快回去,别闹出太大的乱子。
黑市老板再狠也狠不过我,我杀了十年的人,眼神上便与黑市老板天差地别。
“呵。”她看着我冷笑,我摸到她脖颈轻轻的颤抖着,脸色煞白:“你这不还是第一宪兵吗?恶心,残酷没人性的第一宪兵。我真好奇你怎么没被调查兵团弄死,还是说,你是你父母用钱保下来的。”
“快说。”我面无表情地掐紧了她的脖子,只用上三分力,她却已经看起来颇为痛苦。
“……那个金毛在赌场,”黑市老板挣扎着,瞪着我说:“西边的那个赌场,挂着个五颜六色的灯牌,你应该能看到。不过那个地方进去了就要赌一场,是著名的吃人赌场,别把钱赌没了,大小姐。”
我活了八次从未赌过,也不想赌,即便大闹一场,揪出布莱恩我也不担心。要是打不过几个赌场醉生梦死的赌鬼,我也不配曾经第一宪兵最强的名头了。
我甩开黑市老板,转身离去,在我毫不犹豫离开时还能在后面听到她嘶哑的高喊:
“我知道你还杀了克劳德贵族的妻儿!你把他们的骨灰踢到了湖里!我都知道!瑞妮.塞弗特!你想想自己哪里配那块宝石!那也是他的遗物!”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远。
黑市老板在我后面笑了。
我听到哭一般的冷笑。
...
布莱恩那个死家伙到底在哪儿。
我已经推开了数个人,穿梭过数个赌桌,差点被酒泼了一身,差点被色鬼摸了手。可布莱恩的身影依旧没有在我眼前出现,我不禁怀疑是不是黑市老板骗了我,那个女人为了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绕过一群正喊小的人,面前忽然窜出来一个面色通红,眼神迷离头发稀疏的大叔。
“哟,美女。”大叔神志不清的盯着我,他往前半步,我后退半步:“你是在找人吗美女?我跟着你好久了,怎么,来吃人赌场不赌,反而要找人?哈,你绝对不是地下街的人。”
不等我说话,他自己看着我身上的衣料,痴狂的自言自语:“看这衣服料子,有钱人家才能穿得起的衣服哟!你这种小羔羊来吃人赌场不被宰个半死就怪了!哎哟……”他随即抬头看我,露出一个谄笑:“美女,你要找谁?付我两个皮司拖尔,我保证带你找着。怎么样?”
“你能找着?”我警惕的问了一句。
“当然咯!我打三十出头的时候就混这赌场里了,如今已有十多年了!”大叔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稍作停顿便向我伸出了手,小声道:“你看……?”
我塞给他两枚皮司拖尔:“金发碧眼,高个,年轻。刚来地下街,来的时候穿着白色西装,不知道现在穿的是什么。”
“哦……”大叔眯起眼睛,瞥向一个角落:“你说的是一个星期前来这儿的年轻人吧?他说自己叫查尔斯,是家里出现变故来这儿求生的。他手上赌运极佳,每把都赢,但是没人发现他有作弊行为。查尔斯.克里夫,他已经坐上我们赌场的最高位了……只有一个星期……我也觉得可疑至极。”
“带我去见他。”听到时间吻合,我连忙应下。大叔瞄我一眼,又朝我谄笑:“美女,查尔斯不见客,不过既然收了你的钱,我还是勉强带你去见一面……你可要替我说些好话,开脱我的责任哈。”
“我会的。带我去见他。”我只好保证到。
“跟我走。”
大叔在前面领路,我在后面跟着,穿过吵闹的人群,大叔一转身进了条窄小的过道,以他有些肥胖的身形来说,几乎是挤过去的。
“查尔斯不喜欢吵闹,所以把赌场的密室改成了自己的卧房,”大叔边走边费劲地说:“说实话,要求这么多,还摆这么高高在上的架势,要不是他赌运极佳又懂些生意运营的知识,能把赌场做大,我还真不想听那个毛头小子的呢!”
“他答应留在地下街把你们赌场做大?”
“是啊,查尔斯可斩钉截铁了,他说他要留在这里,还什么这里就是他的家,不上去。至少暂时不上去。”
我以为布莱恩最大的野心就是夺过塞弗特商会,利用我坐上商会长之位,他的当务之急是回到地上。可他这一步棋却走在我意料之外,即便是为了赚钱卖通地下街的侍卫,说要留在这里经营赌场也太过了。
不过是改了个名,我不信他的计划也能随之改变。
大叔在一扇门前停下,把我赶到门的一旁去,谨慎的身手敲响。
“查尔斯大人,有访客来了,说是要见您。”大叔恭敬的说道。
里面久久没有回复,我二人等了好半晌,才传出一道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我不见客?”
我皱起眉头,因为这声音与布莱恩的完全不同。
莫非他真不是布莱恩吗?不可能,时间吻合又懂得运营赌场的知识,这绝不是巧合,黑市老板也说布莱恩就在这里。
“查尔斯大人,她是专门从地上来见您的,似乎认识您。”
里面又沉默了一阵子,我眯着眼透过门缝偷瞄,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在沙发上把玩着什么物件。
“那让她进来吧。”
大叔给了我一个眼色,随后打开了门,在后面暗自推了我一把,将我推了进去。随后又迅速关上门,估计是逃之夭夭了。
而我踉跄进了所谓查尔斯的卧房。
这不是个特别大的地方,不过摆满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卧房的主人坐在沙发上,一双锐利的鹰眼紧盯着我,虽然长得与布莱恩一模一样,全身气场却不同。那是阴谋家强大深沉的气场,比起布莱恩轻浮开朗,这所谓查尔斯的举动慢吞吞的,却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威慑的气势。
“不好意思,小姐。”查尔斯开口,声音中没有故意伪装的痕迹:“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我张开嘴本要说话,却忽然凝噎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姐?”查尔斯又疑惑的催促道。
“…你不是布莱恩.科特?”我深吸一口气询问道。
“…抱歉,那是谁?”查尔斯眼中真的闪烁着不解的光芒,我当第一宪兵十年,看人从来都是最准的,我知道布莱恩绝对装不了这么好,好到连我的眼睛都分辨不出来真伪。
“他长得与你一模一样,你确定你不是他,或者你根本不认识他吗?”我没放弃,反而走近他逼问道:“布莱恩.科特,塞弗特商会长的助手,一个狼子野心的混蛋,据说是我表哥。你刚从地上下来,你应该知道我说了什么。不是吗?”
查尔斯往后仰了仰,抬眼看着我,歪起头,脸不红心不跳:“不,我确定我不是他,也确定我不认识他。我虽然确实刚来地下街,但我之前一直在利布斯商会打工,虽然偷偷看过几次塞弗特商会长但他绝不认识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利布斯商会长的儿子,他知道我。”
“那你为什么来地下街?”
“并不是因为家里变故,我对他们撒了个谎,其实是因为我想要来地下街试试开展自己的生意,正好遇到黑市老板给我指路,我便来了这里。”
没有逻辑错误,神情自然,我一刹那怀疑我可能有两个表哥。
查尔斯又歪了歪头,像是催促的字符。
他是不是布莱恩都无所谓了,我只想要那块印章。如果他没带着印章,那就换地找。反正一定在地下街。
“抱歉,我来找布莱恩只是想要拿回一个印章,”我后退几步,退到合理距离内,对查尔斯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搜一下你的卧房,找找那块印章,没有我就走,有,就另当别论。”
“请便。”他点了点头。
于是我开始在他卧房里翻找。查尔斯所有东西都有条理的放着,我找起来轻而易举。我检查了柜橱,床铺,墙边乃至每一个缝隙,动作迅速利落。只是我什么也没看到,连印章的影子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写信,用不着火漆和印章。
我起身,收回双手,上下打量他。
说不定在身上。
“介意我搜身么?”我冷静的开口道:“抱歉,冒犯了。”
查尔斯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点点头。
我拿出第一宪兵生涯中训练出来的搜身技巧,在他身上四处找了找,从领口到脚踝再到靴子,依旧什么都没有,令我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我这里没有印章。”查尔斯的语气平静,低头看着我说道:“不过我前几天在大街上看到一块印章,被一个昏迷濒死的人握在手里,不知道那是不是你想找的。”
“昏迷濒死?”我惊疑的问,若那人真是布莱恩,那他挂的也太快了。
“对,鼻青脸肿的,应该是被哪几个小混混揍了一顿。”
“……”我沉默半晌,试探地看向面前查尔斯的眼睛,他微微颔首,仿佛在回应我的试探。
“不知道能不能请你陪我去一趟。”我注意到查尔斯颔首的动作,尝试着在脑海里把他和布莱恩分离,将查尔斯暂且当作一个值得合作的人,于是朝他扬起嘴角:“麻烦你了,如果真的证明你不是布莱恩,而那家伙已经死了的话,我想我能在赌场生意方面帮帮你,为你引进几个值得结交的客人……之类的。”
查尔斯的眉毛微微一上扬,眼神缓慢的绕过一圈后,再次停留在我的身上:
“为什么不呢,尊敬的小姐。”
---
*这篇文章放的比较早,因为我之后更新的频率可能不那么快,最近我和瑞妮一样emm心理出了点问题吧,想侧重一下自己的心理健康,再加上学业就没那么多时间去写小说了。不过不用担心哈,我有找心理医生进行定期心理疏导,问题也不是太大,这本书我是一定会继续写下去的。谢谢大家一直支持我。
利韩cp《kein nam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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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在那顿不知该说是误会冰释或是尴尬至极的晚餐过后,里维手里清洗着碗筷,脑袋仍飞快运转。
她一直误会着自己,在这之前的反应才显得怪里怪气,他以为是十年不见的韩吉,她变得成熟而沉默,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在厨房都能听见她在浴室边洗澡边哼歌的声音,恐怕是无意识地吧?因为她知道他没有未婚妻,所以心情放松,不自觉地哼起歌来。
这种想法真是自大。
里维自嘲地想,将手擦干后,从围裙口袋中抽出几张传单。
从超市出来后,他还是忍不住跑了一趟珠宝店,简单地检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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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在那顿不知该说是误会冰释或是尴尬至极的晚餐过后,里维手里清洗着碗筷,脑袋仍飞快运转。
她一直误会着自己,在这之前的反应才显得怪里怪气,他以为是十年不见的韩吉,她变得成熟而沉默,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在厨房都能听见她在浴室边洗澡边哼歌的声音,恐怕是无意识地吧?因为她知道他没有未婚妻,所以心情放松,不自觉地哼起歌来。
这种想法真是自大。
里维自嘲地想,将手擦干后,从围裙口袋中抽出几张传单。
从超市出来后,他还是忍不住跑了一趟珠宝店,简单地检视过最近流行的婚戒式样。最后,面对热情的店员连环珠抱般地提问,丝毫没有招架能力的里维只能匆匆告退,临走前不忘索取几张广告单。
他在心中琢磨过几百种旁敲侧击的问法,想要问出韩吉喜欢的戒指类型,不过从她从头到尾都误认自己要和佩特拉结婚这点看来,现在提出结婚实在不是时机。
──不是说你曾经喜欢我吗?那现在呢?你不把我当女生了吗?你做这些,你未婚妻知道吗?
他以为她没听清楚,因为那个早上的告白仓促而平淡,他甚至怀疑她到底清醒了没,然而实际上,她知道,也将自己的告白放在心上。只是她似乎仍不打算回应,就算知道自己误会大了,在饭桌上也是安静压抑地吃饭,吃完后再度逃跑似地冲向浴室。
想起方才她在里维怀里睁大了眼,各种惊讶情绪与尚未收回的泪水在茶色眼眸中流转,他实在为没有趁胜追击的自己感到惋惜,如果他说的不是“去洗手”,是“嫁给我”的话,韩吉也会答应吗?
早知道至少偷亲一口也好,那时两个人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
话说回来,原来同床共枕的期间里,她对他一点戒心也没有的模样,也是因为误会他有未婚妻,绝对不会乱来?如果冷静下来想一想,有未婚妻的人怎么可能还让别的女人上自己的床?韩吉到底是没常识、没知识,还是根本对自己信任过头?
之前热切地讨论着婚礼,并不是筹划她与他的婚礼,而是他和别的女人的,这么说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又是如何?
韩吉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呢?
里维脱下围裙,替自己冲了温热的红茶后,便颓败地将自己扔进沙发。
**
原来他没有要结婚啊…..
从里维不发一语地将学弟妹的婚礼邀请函递向自己开始,韩吉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当机了,被这则巨大资讯狠狠一轰,她变得完全无法思考,机械性地洗手、更衣,明明应该为了睽违十年再度入口的美食感动不已,却仍机械性地吃着蛋包饭,然后机械性地将自己脱个精光,泡进满溢香气的浴缸裡。
接着,才彷彿重新开机一般,她一可以思考,想到的便是原来他没有要结婚。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韩吉将自己完全浸入水中,满足地眯上眼。
──不对,为什麽要松口气?
因为自己的行为不必再顾虑着不存在的未婚妻?嗯,肯定是这样的。
她开始哼起歌来,缓慢地泡澡,等起身离开浴缸时,压在肩上,紧绷的沉重感神奇地消失了。
一定是因为热水澡很舒服的缘故吧。
**
睡觉时间,韩吉背靠枕头,滑着平板电脑,身旁的男人看似熟睡,背向自己,身体规律地起伏,不一会又转过身来。
“把小灯关掉,你明天开始连放三天,我可没有这种好事。”
“诶?什么?”
“你在看什么?”
不管还在呆滞着行动缓慢的女人,里维一把抓过电脑,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清晰的租屋资讯,全是一人小套房,地点都在公司附近。
“为什么在看租房网?”
“什么为什么……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吧?”
韩吉口头上如此回答,但其实只是习惯性地点开列在最爱网页第一格的纪录,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今晚好累,明明已经不想思考,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持续保持亢奋,她想借由放空营造想睡的感觉,一与里维说话,精神却又回来,睡神又远了。
“为什么不行?住在这里的话你只要负担一半的水电,你不是很喜欢买一些实验用具吗?这样刚好可以存钱。”
里维将平板关机,一手撑着头,认真地看着韩吉。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买什么……不行,这裡没有书房,我要工作很不方便。”
居然不是先讨论卧房的问题,里维挑眉,没有再尝试说服韩吉,而后者则是望着已经黑屏的电脑,继续说着不能留下来的“理由”。
“况且本来我会错意,以为你要结婚了,这样下去多糟糕呀,对未婚妻很失礼!现在既然你没有要结婚,那就表示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两个都是单身,那我……”
她自顾自地说,突然意识到里维没有未婚妻,等于单身,单身的意思就是没有女人的男人,男人的意思是……
“这么说来确实是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你却总是一副毫无戒心的样子,睡到衣服翻起来也不知道,真是令人困扰。”
里维慢悠悠地开口,他和韩吉想到了同一件事,便将她震惊到说不下去的话接着说完。
“什么衣服?都睡死了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明明是你要我跟你一起──”
韩吉跳了起来,平板电脑准确砸向身旁的里维。
“痛死了,混蛋眼镜,我家就只有一张床,这是明摆的事实啊!”
“那、那我睡客厅?”韩吉赶忙抱住枕头,向后退了好几步,几乎要摔落床下。
“我没有多余的棉被。”里维没好气地说,将平板放上床头柜,又背向她翻身躺回枕头上。
“而且一早就看到露着肚子的女人睡没睡相的躺在沙发上,心情差到开不了朝会的话,你会负责吗?”
“……不,我没有能力负责。”印象中里维的职位似乎颇高,是相当于副总的营业部协理,单单主任级的韩吉,还是完全不触及营运的研究部门,她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就把小灯关掉,睡觉了。”
这是今晚里维第二次以命令的语气对待自己,不过自认会错意而且无礼在先,韩吉还是乖乖关灯,乖乖躺下。
她捉着棉被,心中还有千言万语,闭上眼后纷乱的思绪才缓缓沉淀,好不容易有些睡意,身后再度传来摩擦声。
“韩吉,留下来。”
“可是我……”
“不要再离开我。”
“里维?”
韩吉转向他,但里维仍保持着背对的姿势,缓缓地说。
“请给我时间,弥补十年前的错误,我知道你不排斥我,因为你还在这里。”
“那个晚上、你喝醉的晚上,你说你想我,说想见我,是你……让我想起自己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请你不要继续拒我于外,请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韩吉。”
面对黑暗中闹钟带来的微光,里维一字一字,吐露自己真实的心声,经历分离的十年,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如今已近在咫尺,隔着一层棉被,他仍没有拥抱她的勇气,好不容易趁着黑暗,像个胆小鬼一样背对着她,他屏息等待着,韩吉的回答。
“我爱你,韩吉。”
背后仍然没有一点声音,里维在心中默数到十,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浑蛋四眼不知在哪句话的时候,早已睡死了。
“韩吉?韩吉?可恶,到底一开始就睡着还是已经听到哪一段了……”
最初被韩吉的小夜灯弄得睡不着,如今是被这家伙气得无可奈何,又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熟睡的韩吉发出规律的呼吸声,似乎真的非常疲惫,已经毫无睡意的里维乾脆侧撑着头,在双眼适应黑暗后,近距离观察韩吉的脸。
他轻轻替她拨开盖在脸上的发丝,发现她的脸庞仍保有学生时代的轮廓。
算了,来日方长。他无声地叹气,以手肘支撑体重,凑过身去,在她额上轻吻。
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利韩cp《kein name》(4)
无授权搬运,详情见本合集简介
走出办公大楼时,天色已显得微暗,不久前还看到得夕阳落下,现在才不过六点多一些,却只剩一抹橘红,独立与即将笼罩的黑夜对抗。
夏天已然结束,秋天则在不知不觉中接近。虽然他比较喜欢冬天,冷风吹过面颊时冻得发疼的感觉,但秋天有韩吉,这是她出生的季节。
“里维学长,这边!”
熟悉后辈的呼喊声将里维吸引过去,站在大楼外边奇形怪状的艺术品旁的,是娇小可爱的学妹佩特拉,以及紧牵着她的手的,即将一同步入礼堂的未婚夫欧鲁。
佩特拉用力挥舞着手,深怕里维看不见自己似的,即便天气转凉,仍穿著一贯的迷你裙与长......
无授权搬运,详情见本合集简介
走出办公大楼时,天色已显得微暗,不久前还看到得夕阳落下,现在才不过六点多一些,却只剩一抹橘红,独立与即将笼罩的黑夜对抗。
夏天已然结束,秋天则在不知不觉中接近。虽然他比较喜欢冬天,冷风吹过面颊时冻得发疼的感觉,但秋天有韩吉,这是她出生的季节。
“里维学长,这边!”
熟悉后辈的呼喊声将里维吸引过去,站在大楼外边奇形怪状的艺术品旁的,是娇小可爱的学妹佩特拉,以及紧牵着她的手的,即将一同步入礼堂的未婚夫欧鲁。
佩特拉用力挥舞着手,深怕里维看不见自己似的,即便天气转凉,仍穿著一贯的迷你裙与长靴,一旁的欧鲁提着一堆纸袋,勉强举手微笑,里维朝着他们的位置走去,脸上勾起一道自己也未察觉的微笑。
“这是我们的喜帖,这场婚礼可以顺利淮备,都多亏有学长的帮忙,请学长务必要出席!”
“哪里……恭喜你们。”
里维从佩特拉手中接过印有自己名字、纸质滑顺的信封袋,里面是烫金印刷的帖子,一面是新人美丽的婚纱照,一面则写着婚礼的举行地点及日期。
"欢迎携伴参加。"
一行备注列在帖子一角,里维突然想起还有一人。
“这么说来,韩吉的……”
作为准新人的两人听着这句话,互相看了一眼。
“对了,欧鲁赶快拿出来!”
欧鲁被佩特拉轻轻一推,赶忙从公事包中拿出另一张喜帖。
“可以麻烦学长转交吗?”在欧鲁不小心咬到舌头以前,里维便伸手接过给韩吉的邀请函。
“当然。我很期待你们的婚礼,再度恭喜你们。”
“我们才是,这场婚礼受了学长多方帮助……”欧鲁害羞地抓了抓头,佩特拉也露出害羞的笑容。
“早点回去休息吧,学长,路上小心。”
目送着学生时代至今对两人百般照顾的学长,佩特拉将头靠在欧鲁手臂上。
“本来要自己拿进去的,结果里维学长连学姐的也一起拿走了,这样表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或许吧……等等,我的准老婆,你难道还想着学长吗?这可千万不……痛痛痛!!”
看到未婚夫激动得咬到舌头,佩特拉忍不住想笑,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双手叉腰。
“你怀疑我吗?我准老公。如果是十年前,我会很肯定地说‘对,我爱里维学长,里维学长一生推!’,但是现在……”
接著,她环着他的后颈,垫起脚尖在他的鼻头轻吻:“我只爱你一个人。”
“佩特拉……”
欧鲁还想再索求一吻,被佩特拉轻盈地推开了。
“回家了,笨蛋。”
**
最近不仅天气改变,季节更换也表示推出新一期商品的时节已经到来,各部同仁忙得天昏地暗,加班是家常便饭,每每回到家都已经凌晨,睡个三、四小时后又得奔向公司卖肝。
研究部的韩吉自然也不例外,平时里维会自主加班,一边预支隔天的工作进度,一边等她下班,再一起吃晚餐、回家休息。但今日早已与佩特拉准夫妇约好见面,只能单独回家,同时在心中盘算着替韩吉准备消夜的事。
走进超市前,一群学生走过,打闹嬉戏着,发出高分贝的笑声,熟悉的青涩模样令他回想起自己,对韩吉的看法完全改变的那天。
虽然那是与现在的秋高气爽完全不同,即将进入夏天前的闷热,空气几乎使人窒息,别扭的初三男学生,正为了自己的同学、邻居兼青梅竹马开始发育、微微隆起的前胸,难为情得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
同时,也为了自己过度意识对方的存在而感到不自在,又为了不能好好和她说话感到气馁,各种复杂的感情堆积在内心时,将自己约在放学后的教室的学妹说的话像一阵来自北方的风,除了驱散炎热以外,也让自己的脑袋降温散热,得以重新思考。
就在学妹绯红着脸,以泪水将近要夺眶而出的表情向自己告白后,里维突然明白这阵子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全是与学妹相同的原因。
因为喜欢。
因为自己,喜欢上那个笨蛋四眼了。
“‘好啊’……虽然我很想这样答应你,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说出“喜欢”两个字时,全身的寒毛都颤栗了起来,虽然外表波澜不惊,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我知道,是韩吉学姐对吗?”
而学妹佩特拉完全未现惊讶之情,只是了然地点头,眼底的泪光仍在闪耀。
原来女孩子会比较早熟,是真的啊。
而且难道全世界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吗?
里维觉得惊讶,所以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眼。
“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希望的……里维学长,希望你可以和学姐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说完以后,佩特拉便夺门而出。里维所不知道的后续,是学妹奔向在校门口等待她的学弟欧鲁,紧紧抱着他放声大哭了好一阵子。
“我终于说出口了,欧鲁,我终于说了……呜呜呜……好不甘心,为什么还是赢不了学姐呢?可是,看着学长和学姐的样子,又明白自己没有机会……”
当时的佩特拉和欧鲁确实是冤家,同时也是里维学长后援会的头号男粉丝和头号女粉丝,两人总是吵吵闹闹的,不是斗嘴就是互呛,吵架激烈时甚至还会打起来,没想到十年后,居然要结婚了。
而在那之后的里维,怀揣着一股激动得想立刻与韩吉倾诉的心情,前往她经常窝居的生物教室,但是那天他并没有找到她,不仅如此,她一向珍视的索尼和宾所居住的兔笼,竟然是开的。
──对了,那时候的韩吉……
那时候,里维错过了最佳时机,再下来,他们为了寻找消失的兔子几乎翻遍学校每吋土地,不久后却发现了被野狗咬死的躯体冰冷地躺在草地,他记得韩吉不顾血染制服,抱着它们大哭的样子,接着她变得郁郁寡欢,不说话也不笑,而他开始为升学作准备,一忙起来,这些事情却也忘了。
直到自己对她说出过分的话语以前,他们似乎没了交集,不过说了反而更没交集,那个转折点实在多余,里维忍不住想到,当时说了那种话的自己其实肯定仍深深喜欢着她,但他拉不下脸道歉,一拖竟拖了十年。
时光飞逝,自己和韩吉又会如何?还是仍停留在十年前,隐藏着内心感情而无法坦率说出口的小孩模样吗?他又想到在路上遇见醉酒韩吉的那一晚,以及隔天早晨,向她告白后,满脸震惊说不出话的她。
那个早上的告白,他其实毫无准备,只是自然地看着韩吉的脸,便脱口而出罢了,那是他最真确的心情,他的心意不会改变,然而她并没有给他明确答复,同居至今将近半个月,她只暧昧地提到过结婚蛋糕。
……这么说来,韩吉的年龄也不小了,或许她是默示(漠视?)了自己的告白,下一步直接步向礼堂?!
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准备婚戒了呢?买新房的头期款早早存好了,结婚基金也还有一些,那么婚戒该买什么款式?又该在什么时候提出好呢?
里维放下红萝卜和玉米,为了是否该立刻冲向珠宝店的问题,烦恼得皱起眉头。
**
最后一份实验结果出来时,时针已经过九了,研究室内横尸遍野,副主任莫布里特几乎挂在桌上无法动弹,身为主任的韩吉用一支笔撑着下巴,否则就要直接倒去。
最近公司推出新企划,除了研发崭新化妆品项,同时还要求研究部门的员工根据市面上四大化妆产品做出详尽分析报告,研究部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在上头要求的时限以前交出资料,接下来可以连放三天假期,她早已决定一回家就要死死赖在床上,就算洁癖鬼把她踢下床也要抱着棉被一起下。
“快回家去吧,莫布里特,记得不能开车,肯定会死在路上的。”
“是的,那么一起坐电车回去吧?韩吉小姐,记得戴上眼镜再走。”
韩吉勉强撑开眼皮,她其实很想直接睡在研究室,只是晚上空调会自动关闭,这里又没窗户,她会先被闷死,与一群助手道别后,上司与属下两人便相依着一路撑到车站,一坐上电车,神智反而清明了起来。
然而,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的画面,韩吉又感到头疼。
自从被房东赶出来到现在,她还没时间仔细查找租屋资讯,里维愿意收留她固然值得高兴,但他毕竟是要结婚的人,吃拉面的那天,晚上梳洗过后要睡觉之前,发现他安稳地靠坐在床的一边,她实在吃惊到眼镜都要破了。
“我家只有一间卧房,结婚以后或许会搬家吧……啊,不过不用担心,这张床是双人床。”
双人床就可以吗?先生,你有未婚妻啊!?
看到里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韩吉干脆自暴自弃的上床,没想到第一晚辗转难眠,导致隔天精神不济,工作效率不佳,第二晚居然就睡得像小猪一样,甚至不用等里维上床,自己已经睡得毫无知觉,早上醒来再度回到电脑被重新开机以后的状态──神清气爽。
她觉得自己的羞耻心与道德感正在与日俱减,都是他害的,明明有未婚妻,还可以表现得一副非常能够接纳自己的样子。
难道学妹也知道这些事情吗?
神智清醒加上精神不济的情况就是,韩吉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他与她在蛋糕专柜前幸福洋溢的模样,对比自己目前的寄人篱下,找不到栖身之处,还与他同床共枕的落魄模样,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却又无力改变……或是根本不想改变。
不行,韩吉,不能做出逾矩的行为。
不可以。
她干脆睁开眼睛,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不一会儿便到站了。
**
从车站走到里维的住处大约十分钟,忙得没时间吃晚饭、饥肠辘辘的韩吉,像只觅食的熊一样四处张望,但或许时间太晚了,只剩路灯还亮着,这一区是安静的住宅区,最近的便利商店还要多走几步,回想起平时似乎总是与里维一起下班,今晚他难得没有等自己,这种时间说不定也已经上床休息,毕竟婚期在即,他也过得非常忙碌吧。
在那之后,无论她怎么问,里维都不肯告诉她喝醉的那晚,自己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但导致他的态度大转,甚至对自己百般温柔呵护的契机,肯定在那个晚上。
韩吉想不出解答,只能闷闷地走向熟悉的家门,掏出钥匙。
干脆睡觉吧,睡觉就不会肚子饿了。
才刚这样想著,一走进房子,一股香味便扑鼻而来。
“来尝尝。”
映入眼帘的便是穿著围裙的里维,他一手拿着汤匙,一手护在下方,将晶莹饱满的米粒送进还搞不清状况的韩吉嘴裡,咬下去的瞬间,充分吸收番茄酱汁的米溢出浓浓香气,她立刻明白这是什么。
“蛋包饭?天啊,真的太好吃了!可是为什么是这个……”
一身家庭主夫打扮的房屋男主人,一脸理所当然地,松口气般的转回料理台。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蛋包饭吗?红萝卜也没加,我猜你肯定还没吃饭,快去洗手,过来吃完再去洗澡。”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股脑地说,一边嫌弃地朝韩吉挥手。
“还不快去?不洗手直接吃东西会生病,赶快去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这句话,里维的手僵在半空,他不明所以地转向她,看到的是与方才惊讶的表情不同,似乎既生气又难过的,胀红了的韩吉的脸。
“明明有未婚妻,不久后就要结婚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你曾经喜欢我吗?那现在呢?你不把我当女生了吗?你做这些,你未婚妻知道吗?学妹……佩特拉她知道这些吗?你这样子,我实在很困扰!”
随着她越来越激动的情绪,眼眶也泛起了泪光。
你难道不知道,对一个人这么温柔,她的心也会陷落吗?
然而韩吉没有讲出口,她的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抖,一片白色的东西递了过来,她以为是纸巾,那片东西却硬得异常,仔细一看,上头还印着自己的名字。
信?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递手帕或纸巾吗?递这种东西做什么?该不会是缴费明细?我该不会让里维欠费了?啊啊、是上次开着水龙头就睡着,还是忘了关客厅的灯──
理性瞬间打断感性,她的怒火像是被白色信封浇熄,打开看过内容后,更像是被扔到冰河,冷得全身寒毛直立。
“欧鲁·波札德 与 佩特拉·拉鲁
将于10月25日于希娜大饭店举行婚礼
敬邀 韩吉学姐 莅临♥”
她抬起头,里维也随之与韩吉对视。
“你刚刚说,未婚妻是谁来着?”
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韩吉认得这张脸,这是里维想要大笑,又天生面部神经坏死,而露出的反而显得很恐怖的表情。
他缓缓地向她靠近,韩吉只能不断退后,退到无路可退为止。接着,他伸出手,将她禁锢在墙角缝隙之间。
“再说一次,洗手,吃饭。”
“是、是、遵命!”
这一次,韩吉确实是飞也似地逃跑了。
利韩cp文《kein name》(3)
无授权搬运,详情见本合集简介
“莫布里特,你有女朋友吗?”
“什、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研究室里,正当莫布里特──韩吉身旁一位年轻有为的可爱小助手,分析早上纪录的观察报告给上司参考时,心不在焉的上司突然蹦出一句令他直接呛到口水的问题。
“以后结婚时,会好好陪她准备婚礼吧?像是挑蛋糕啊、巧克力或草莓的,或是挑礼服啊、婚纱照什么的,唉…像你这样温柔体贴的男孩,肯定会为了她鞠躬尽瘁吧。”
韩吉完全不管她温柔体贴的小助手在一旁大咳特咳,自顾自地说着。
她好在意,在意中午看到的一幕,这实在令她听不进任何数据了,同时,内心亦充满前所未有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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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布里特,你有女朋友吗?”
“什、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研究室里,正当莫布里特──韩吉身旁一位年轻有为的可爱小助手,分析早上纪录的观察报告给上司参考时,心不在焉的上司突然蹦出一句令他直接呛到口水的问题。
“以后结婚时,会好好陪她准备婚礼吧?像是挑蛋糕啊、巧克力或草莓的,或是挑礼服啊、婚纱照什么的,唉…像你这样温柔体贴的男孩,肯定会为了她鞠躬尽瘁吧。”
韩吉完全不管她温柔体贴的小助手在一旁大咳特咳,自顾自地说着。
她好在意,在意中午看到的一幕,这实在令她听不进任何数据了,同时,内心亦充满前所未有的矛盾感。
既然要结婚,他为什么还收留她呢?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太没女人味,连未婚妻大大都非常放心吧?等等、那家伙会跟未婚妻讲自己的事吗?真不敢置信……
韩吉又叹了一口气,莫布里特顺过气后,贴心地为两人倒了茶。
从中午进来研究室时,上司就显得有些奇怪,即使嘴里吃着她最喜欢的焦糖蛋糕,却一点笑容也没有,对实验也爱理不理,原来是为了结婚在烦恼吗?不久前企划行销部的纳拿巴小姐才抓着上司大吐未婚夫的苦水,现在轮到她了。
话说回来,原来韩吉小姐有对象啊,营业部的里维先生听说也要结婚了,两人似乎是青梅竹马,这么说来……
莫布里特有点心虚地猜测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些私事实在太八卦,况且也令他感到心情复杂了起来。
因为,自己确实为了心爱的人,正鞠躬尽瘁地卖身卖肝,看她的模样是一生也不会察觉了,不过如果心爱的人可以得到幸福,莫布里特也会感到开心。
“韩吉小姐尽管放心准备婚礼吧,研究室这里还有我,我会全力支援你的。”
他体贴地说,韩吉则彷彿大梦初醒般,啜饮着热茶,一脸疑惑地望向他。
**
韩吉在研究室里竭尽所能地待到最后一刻,直到连一点工作也没得做为止,她惊讶于自己的效率,为了不再胡思乱想而埋头研究的成果就是,连一点工作也不剩,必须等隔天数据出来才有东西可以分析。本想着干脆来对乱糟糟的研究室进行大扫除,拿起扫帚前,那个男人自己找来了。
中午时带着可爱未婚妻,挑选结婚蛋糕的男人。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莫布里特说你不肯下班,哭着跑来找我了,怎样?突然想到要打扫这间狗窝了吗?”
“里维……”
她的确不想下班,正确来说是不想看到里维,备用钥匙还放在包包里,她打算趁深夜时偷偷投回他的信箱,然后像过往的十年一样,知道他就在附近,仍固执地实行三不政策──不接触、不见面、不讲话。
她对他满腹疑问,为什么收留她?为什么跟她告白?为什么明明要结婚了,还收留她又跟她告白?
为什么十年过去,他说的话,居然还能触动她的心?
……哪有人这样的。
她还来不及开口,肚子就非常不争气地叫了。
“咕噜……”
“走了,去吃饭吧,你比较喜欢拉面还是蛋包饭?”
“拉面。”韩吉刚说完,里维立刻牵起她的手。
“我知道车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拉面店,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比较喜欢蛋包饭。”他说,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往外走。
干脆在吃晚餐时把钥匙塞回去吧,她心想,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正被他紧紧抓着。
**
那是间普通的中华料理餐厅,不少刚下班的上班族占据,所以两人即使独处仍不显突兀,一路上,韩吉不断找空隙塞钥匙,都被里维有意无意地闪过,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聊着工作,却也成功转移韩吉的注意,等她注意到时,热腾腾的拉面已经送上桌了。
“韩吉……你大概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我还记得,你跟我说你被房东赶出来,暂时没有地方去,要我收留你,实际上我也答应了,既然答应就会做到,在你找到新的住处以前,待在我那里也无妨,所以,备用钥匙先放你那里,不必还我。”
结果反而被里维先说了,就在她想着干脆直接说破前,他语气缓慢地说,从头到尾都低头盯着叉烧,反而令她感到难为情。
昨晚的自己到底干什么去了,不对,是后辈拿来的酒到底放了什么,怎么可以喝完以后醉到这种地步,连自己开口要求冷战十年的对象收留自己都不记得。
喝酒误事,天啊她再也不要碰酒了!
“……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沉默地开始晚餐,只剩吃面的簌簌声,韩吉下意识挑开红萝卜切片的动作,被里维完全看在眼中。
“你还是一样,不敢吃红萝卜吗?”
“咦……?”
“还是你仍认为这是兔子的食物,人类不该跟它们抢?”
边说,他便顺势夹走她碗里的红萝卜,自然地彷彿习惯。
这又令韩吉想起以前,当她的午餐里有红萝卜时,虽然嫌弃,里维仍会将它们吃得精光,后来甚至为了她特制没有红萝卜的蛋包饭。
那些小得彷彿树荫光点般的回忆蹦地浮出脑海,好像他们从未争执过,始终融洽相处似地,一瞬间,对于他的种种矛盾与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这本来就是兔子的食物,真不懂人类为什么要跟它们抢。”她一字一句,好似复读机一般,说出小时候被他嫌弃挑食时,自己的诡辩。
里维听着,便笑了起来。是少年时稚气的笑容,在他嘴边浮现出来。
算了,都无所谓了吧。
“……对了,跟草莓比起来,比较喜欢巧克力口味的。”
本来正替韩吉解决掉红萝卜的里维茫然地看向她,对于突然的话题表示不解。
“我是说结婚蛋糕,结婚典礼,总不会不邀我吧?”她用力盯着他的眼睛,以确保自己还在微笑。
“你看到了?”而他没有否认,没有否认自己要结婚的事实,只是故作沉思地低头。
“不会不邀请你,你是她仰慕的学姐,你的意见,我会转告她。”
“嘻嘻。”干笑着,韩吉无视内心隐约的不适。
“不过……我说,这是她的婚礼,哪轮得到你出意见啊?而且比起巧克力,你不是更喜欢焦糖吗?等到……”
他不自然地低下头,这次是盯着茶杯,随后又将目光飘向她。
“等到你的婚礼,再找个焦糖口味的蛋糕……或是焦糖红茶之类的。”
“我的婚礼才轮不到你出意见啊,红茶臭矮子!”
虽然知道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和讨厌的食物,很令人开心,但是对于“你的婚礼”这几个字,韩吉再度百感交集,她会和怎样的男人结婚?这种事情她一次也没想过,自从…..自从再也不跟他讲话开始,她的内心,就有某个地方永远封闭了。
“挑食红萝卜混蛋四眼!”
“这个称呼也太长了吧,吃你的拉面吧!”
那时的韩吉还不懂,自己会心痛和心动的原因。她只觉得可以和里维恢复互开玩笑、自然说话的关系真好,就算他要结婚也无所谓,在那之前她会找到房子,然后,与他维持一生的友好关系。
韩吉在心中暗自决定。
利韩cp文《kein name》(2)
无授权搬运,详情见合集简介
韩吉坐在餐桌前,盯着里维为她准备,还冒着热烟的早餐,几经挣扎以后,饥饿终究胜过亏欠他的不安感,她大口品尝早餐的同时,也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反正有强大的研究助理罩著她,年假也积了不少,下午上班前再带点小礼物好了。
啊,真的好美味~~~!!
尽管是用现成汉方药材调理的汤品,在那个从小就很有家政天赋的男人手里,也是能成为国宴佳肴,以前…还没有和他闹僵以前,她也常吃他手做的料理。
记得那好像是蛋包饭?他做的蛋包饭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滑润顺口的金黄蛋皮,以蛋汁拌炒仍颗颗分明的晶莹米粒,佐以他亲手调制的番茄酱,因为实在太好吃,简直无法取代,......
无授权搬运,详情见合集简介
韩吉坐在餐桌前,盯着里维为她准备,还冒着热烟的早餐,几经挣扎以后,饥饿终究胜过亏欠他的不安感,她大口品尝早餐的同时,也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反正有强大的研究助理罩著她,年假也积了不少,下午上班前再带点小礼物好了。
啊,真的好美味~~~!!
尽管是用现成汉方药材调理的汤品,在那个从小就很有家政天赋的男人手里,也是能成为国宴佳肴,以前…还没有和他闹僵以前,她也常吃他手做的料理。
记得那好像是蛋包饭?他做的蛋包饭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滑润顺口的金黄蛋皮,以蛋汁拌炒仍颗颗分明的晶莹米粒,佐以他亲手调制的番茄酱,因为实在太好吃,简直无法取代,在“那件事”导致他们不再有所交集以后,韩吉再也没有吃过蛋包饭。
因为没有一个厨师的手艺,可以超越里维。
──韩吉,对于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我是因为无法坦率说出自己的心情,毕竟当时的我就是个乳臭未干又自以为是的臭小鬼,所以……所以,才会伤了你。
他说的,就是指“那件事”吧。
就在告白事件的同一年,不久后,时间进入了暑假,虽说是假期,隔年就要参加大考的学生们根本没有放假,到校暑修期间还禁止参加社团活动,一开始的韩吉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不断向校方表达抗议,但在索尼和宾──生物研究社中唯二可以被拿来研究的兔子,惨死野狗嘴下之后,只剩社长一人的韩吉便理所当然地结束了社团。
仔细想来,那年的自己,似乎放弃了很多事情。
暑假很热,当时的教室不像现在那么幸运,没有冷气,每天每天,他们在天花板吊扇微弱的阵风下努力苦读,等回过头来,第二学期已经开始了。
这段时间,她几乎完全没有跟里维说过话,或许有说过,但肯定是微不足道的招呼、传递功课之类的事情吧?因为韩吉想不起细节,在她知道里维同意了学妹的告白后,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就像在赌气一般,即使里维主动来找,也不愿意跟他说话,一开始还记得自己不想说话的理由,久而久之却成了习惯,习惯远离他会出现的走廊,习惯在分组活动时略过他,习惯他的作息,用尽全力躲避他。
直到某次两人再度被安排为值日生的日子,韩吉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有好好和里维说话,当下她似乎讲了关于学妹的事。
她说,恭喜他,和可爱又能干的学妹在一起了,学妹如果愿意留在调查团,肯定是延续这个地下社团的支柱,要他好好对待她,不要惹哭人家。
那只是客套话,为了打破尴尬沉默的社交辞令,她一点都不想讲这些,所以越讲越生气,开始半数落他不要欺负学妹,然后,里维也生气了。
放下汤匙,韩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汤喝得精光,连一点汁液都没有。
真是太好喝了,好喝得令人心烦意乱。
那时他们说了什么?吵架这种事情就像烟火,一瞬间迸发出一堆词汇,劈哩啪啦的像在发射机关枪,回过神来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然而,乱枪打鸟总会打中几只,就是有某些话语,总会正中对方心中,像颗拔不出的子弹,卡在心脏上,随之鼓动。
“像你这种又脏又臭,性别不明的臭眼镜,才不会有人要跟你在一起!”
那句话就是他向她发射的子弹,卡在心上,伴随她一路走来。
里维肯定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因为这是两人最后说的一句话,下一刻,已经泪流满面的韩吉便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离教室,她知道里维数度想和自己道歉,她没给过他一次机会,岁月磋跎,时光飞逝。
没想到这场捉迷藏,一玩就玩了十年。
在那场大吵以后,他们再也没说过话,直到毕业,两人上了同一间高中,尽管知道彼此就在附近,也未曾找过彼此,大学虽然不同,但是毕业后又进入同一间公司的不同部门,她一直知道他就在附近,直到现在。
──我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你,韩吉。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那件事发生以后,她第一个月就后悔了,却因为拉不下脸,无法好好地跟里维说话,再来,她再度习惯躲着他的生活。
有些事情到最后不需要理由,只是习惯,习惯注意他在哪里,才能顺利避开他,习惯别再与他四目相交,习惯无视他的声音,习惯、习惯……反正韩吉一直知道他在哪里,就连进了公司,他坐在哪一层楼的哪个位置,最近办了什么大案,弄了什么企划,她都知道。
躲人是要有技巧的,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如今,习惯躲避的对象再度踏入自己的世界,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了令人不敢置信的情话。
十年过去,她以为他肯定恨透了自己。
韩吉抬头看着玄关上的备用钥匙,里维说要给她的,是要让她自由使用的意思吧?这间房子是里维的世界,而他的世界里,仍有一块留给她的空间。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想起自己的房间,以各种写实的兔子画装饰的小房间,不久前消失了。房东无预警地将她赶出门,还将东西一扫而空,她被迫流落街头的第一天,跑去后辈的居酒屋大喝特喝,醉得不省人事,记忆停留在作为老板的后辈一脸无奈的表情,不久以后,为什么自己会在里维的家里醒来呢?
有太多想问的事情,这次应该可以好好说出口了。
否则,比起率先坦率的里维,自己也表现得太不成熟,明明同样经过了十年,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对自己敞开心房,韩吉认为自己也必须更像个大人才能回应。
稀哩呼噜地吃了里维为自己准备的所有食物,韩吉站起身,决定这次必须要好好面对,不能再逃避。
**
前往公司的路上,想到自己无预警请了一早上的假,研究室的同僚肯定慌乱不已,抱着愧疚的心,韩吉转进车站附近卖着各式食物的商店街,正准备带一些甜点给大家补充脑力时,一对男女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对男女站在知名甜点专柜前,韩吉知道那间甜点店,主打的是结婚蛋糕,精致的拉花和翻糖深得不少准新娘的心。
是要结婚的新人吗?那位准新郎还真有心,不久前才听同事抱怨结婚典礼几乎是她一手包办,她的未婚夫连试穿礼服都懒得参与,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陪着未婚妻挑蛋糕。
韩吉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和娇小的准新娘身高相仿的准新郎,会是什么样子?
当她发现那个男人与今天早上为自己准备早餐的男人有着相同的脸庞时,韩吉脸上的笑容渐渐冻僵了,而他身边的女人,尽管变得更加漂亮成熟,她仍然认得,是那位学妹,小了他们一届,活泼可爱的学妹。
“里维学长,如果是这个呢?巧克力的应该很受欢迎吧?”
“无论是巧克力或是草莓的,只要你喜欢都没关系。”
啊啊、怎么会忘了呢?
──我说,我喜欢你,正确来说是我曾经喜欢过你,从初中到现在,一直喜欢着你。
他今天早上说的话,已经是过去式了啊。
利韩cp文《kein name》(1)
无授权,无授权,侵权立删!!!!
这篇连载超级好看!!!是我前几天深夜激情找粮的战果,本文已完结,但是作者已于三年前停更,私信无回应,只好先搬给大家看看。
原文为繁体,上传前我已全部修改为简中,并且纠正了一些原文不通畅和不适用于大陆的地方。
原文名称:kein name
原文作者ID:Toko
原文网址:不知道为啥放了地址总是审核不过,想要的可以私信我
现代au,设定韩吉是化妆品公司研发部经理,里维是副总裁,青梅竹马
正文
她记得那个时间是放学后,因为走廊上已经没有人,黄昏的夕阳在山的另一头,将走廊照耀得橘红。
她走回教室,似乎是为了寻找说好要一起社...
无授权,无授权,侵权立删!!!!
这篇连载超级好看!!!是我前几天深夜激情找粮的战果,本文已完结,但是作者已于三年前停更,私信无回应,只好先搬给大家看看。
原文为繁体,上传前我已全部修改为简中,并且纠正了一些原文不通畅和不适用于大陆的地方。
原文名称:kein name
原文作者ID:Toko
原文网址:不知道为啥放了地址总是审核不过,想要的可以私信我
现代au,设定韩吉是化妆品公司研发部经理,里维是副总裁,青梅竹马
正文
她记得那个时间是放学后,因为走廊上已经没有人,黄昏的夕阳在山的另一头,将走廊照耀得橘红。
她走回教室,似乎是为了寻找说好要一起社团活动,却迟迟没有来到教室的他。走廊的窗户都关了,闷热的空气令她有些难受,所以下意识地拉着衬衫,又想起他会生气,赶忙将钮扣扣好。
就在他们共处了将近三年的教室里,她听见了一个女孩的声音,那并不陌生,是他们一起参加的地下组织「调查团」中,二年级的那个,能干又可爱的女孩的声音。
“里维学长,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
她站在门旁,迟迟不敢拉开那扇门,她的手停在门把上,因为那句话,她变得无法动弹。
他在这里,就在教室里面,或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许站在讲台前,啊……记得他今天好像是值日生的样子,是因此而迟到吗?原来如此…
“好啊。”
然后,她听见他的声音,语气淡然得就像今天早上,她向他借钱买午餐时,他说的话:“好啊。”
韩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走廊的,她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到生物教室,把住着索尼和宾的笼子关好…或许就是那天,她没有走回教室,索尼和宾才会一起不见,不久后,被发现在学校后面的草地上,被野狗咬死的吧。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
一阵悠扬的音乐奏响,好像是贝多芬,还是巴哈,在包覆着黑色隔音板的音乐教室里,他们总是被矮小又秃头的老师一再地要求背诵这些旋律,她不是讨厌音乐,只是喜欢更纯粹地欣赏音乐,而非为了成绩单上冰冷又毫无生命的数字。
她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白色床单,没有兔子的花纹、没有清洗不掉的口水渍,用力吸一口气,也只闻到暖烘烘的、太阳晒过棉被的味道,没有霉味。
这是哪?
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宿醉的疼痛在脑中“轰”地炸开,她发出一阵呜咽声,咬牙撑过一阵天旋地转。
“你醒了?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吗?”
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好像听过这个声音,在哪里?在那间被夕阳染红的教室,那个说了“好啊”的人,是谁?啊啊、是他……
可是,怎么会!?
韩吉猛地睁开眼睛,弹跳似地蹦下床,摔到了地上,她痛得哇哇大叫,声音的主人终于现身。
“几年不见,你还是一样冒失啊?”
“里维!?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里维正在打领带,他瞥了眼地上连同棉被一起乱成一团的女人,啧了啧嘴,便好整以暇地面对镜子,继续手边动作。
“这是我家,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啧,这就是我讨厌醉鬼的原因。”
韩吉大吃一惊,她拉开棉被,就像所有三流爱情喜剧那样,发现自己喝醉了,醒来以后倒在前任、路人或是死对头的家里,低头望向棉被底下,自己一、丝、不、挂!
“妈的!!!!”高分贝地喊完以后,她的头又开始不识相地疼痛了起来。
“小声一点,我放了一些解宿醉的东西在厨房,梳洗完以后把它吃下去再出门。”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才没有,对醉鬼能做什么?”他嫌恶地皱了皱眉,明明好久不见,韩吉却悲哀地感受到一股怀念。
但下一刻,彷彿接续那场梦的画面,她又想起了令自己感到厌恶的过往。
“说的也是,而且还是又脏又臭的我……”虽然现在仔细一闻,只有清爽的肥皂香而已。
洁癖鬼肯定在自己喝醉不清醒的时候把自己像块肮脏抹布一般地仔细清洗过了吧?韩吉想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妈的,还梳得那么柔顺,这真的是自己的头发吗?
里维停下动作,盯著她沉默不语半晌。
“韩吉,对于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我是因为坦率说出自己的心情,毕竟当时的我就是个乳臭未乾又自以为是的臭小鬼,所以……所以,才会伤了你。”
面对他突如其来地道歉,她反而震惊了,可惜在这栋陌生的屋子里,她不知道自己的眼镜被放在哪里,否则真想好好端详他的表情。
里维彷彿听到韩吉的心声,他自发地从床头柜方混乱的衣物里面抽出她的眼镜,替她戴上。
十年了,他的模样几乎没有改变。
想必在他眼中的自己,也是一样的吧?既然如此,昨晚果然是酒后乱性──
“我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你,韩吉。”
?????
韩吉心中骂出脏话的同时,看到里维的表情倏地轻松了下来,彷彿雨后放晴的天空、划破黑暗的朝阳、点亮旅人路途的星子。
韩吉:我怎么还有时间想形容词!?
“……你现在是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准确来说是我曾经喜欢过你,从初中到现在,一直喜欢着你。”
说罢,里维甚至露出了微笑,她记得那个笑容,初一第一个返校打扫的日子,当他拿到全新扫帚时,也曾露出类似的表情。
只是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比当时更为欣喜。
“我该去上班了,出门时记得拿备用钥匙,就放在玄关上,还有,把汤喝完再走。”
不顾瘫坐在地上的韩吉有多么震惊,无论是脸上呆滞的表情还是完全阖不上的嘴,里维拿起公事包,愉快地走向大门。
"碰"
直到门板关上,韩吉才彷彿大梦初醒。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进展!?蛤!?
“把我十年的眼泪还来啊,你这个洁癖臭矮子───!!”
卧室里,立体音响仍流淌着悠扬的古典音乐。
【利艾】The meaning of love
呐——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
【艾伦】
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之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艾伦,你在流眼泪吗?」
「艾伦,路上小心。」
啊啊,原来。
原来这就是我的结局。
艾伦・耶格尔孤身一人走在「道路」上。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一只蝴蝶,和一朵花。
蝴蝶有双翅,花有九瓣。
蝴蝶飞啊飞,扇动薄薄的翅膀,在光树的映照下,闪烁着灵动的光。
他看见了改变的可能性,可是蝴蝶扇了下翅膀,从眼前飞了过去。
————而他念头一动,那个可能就此擦肩而过。
花瓣舒展开来,无风摇曳。
全知全能...
呐——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
【艾伦】
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之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艾伦,你在流眼泪吗?」
「艾伦,路上小心。」
啊啊,原来。
原来这就是我的结局。
艾伦・耶格尔孤身一人走在「道路」上。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一只蝴蝶,和一朵花。
蝴蝶有双翅,花有九瓣。
蝴蝶飞啊飞,扇动薄薄的翅膀,在光树的映照下,闪烁着灵动的光。
他看见了改变的可能性,可是蝴蝶扇了下翅膀,从眼前飞了过去。
————而他念头一动,那个可能就此擦肩而过。
花瓣舒展开来,无风摇曳。
全知全能者,称之为「神」。
脆弱却仍旧向命运反抗者,称之为「人」。
人与神,无法共存。
————但当两者寄宿于同一个躯体内时,他是神,抑或是人?
前进吧。
放下过去,放弃过去,继续前进。
————前至那个看得见的未来,那个「他们」都好好生活着的未来————
「米卡莎,对妳来说,我是什么人?」
「!⋯⋯⋯⋯家、家人。」
呐呐,「爱」究竟是什么?
人生有终点,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分开。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你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我们是最理解彼此的存在。
我们是最信赖彼此的存在。
——所以妳放弃他的时候,我死命抓住了兵长的脚。
——所以他不管我的时候,妳仍旧围上了那条围巾。
不要忘记我⋯⋯
我希望你能记着我,十年,十年就好⋯⋯
『艾伦,对不起。』
『我要活下来,才能保有这份,有你存在的记忆。』
「⋯⋯⋯⋯⋯⋯⋯⋯⋯⋯⋯⋯」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临死的一瞬,时间似乎被无限放慢起来。
巨人之力消失了。
过去、未来、可能、改变、选择、决定⋯⋯终于不再困扰着他。
他现在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19岁、等死的人。
他笑了。又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愧疚,以及深深的罪恶感。
他哭着笑着,想起了一件矫情的事。
谁会替他祷告,替他悲伤,替他流泪呢?
谁会一直记着他呢?
也许他会成为一章故事,成为一段历史,成为一个传说,活在所有人的耳里,活在所有人的口中。
可是那些都不是他。
在意识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从前的回忆如走马灯般浮现。
那些以前没意识到的关心,以前没发现的小动作,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所以⋯⋯
如果是兵长的话⋯⋯
应该会记得我吧。
呐呐,「爱」究竟是什么呢?
是想要一直保护那个人吗?
是想跟那个人生活在一起吗?
还是单纯的⋯⋯遇到的那刻就会知道了?
⋯⋯⋯⋯⋯⋯啊啊,不过,
————我没资格,也没力气去爱人了啊。
、
【利威尔】
利威尔每次看着法尔科和贾碧的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想起另外两个人。
一个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家人,而另一个⋯⋯
另一个,算什么呢?
麻烦的小鬼。总是急着找死的小鬼。混帐家夥。
法兰以前说过一句很恶心的比喻:
每个人的灵魂生来都是残缺的,而缺少的那部分,就需要由另一半来填补。
所以说,人与人在一起,是为了让灵魂完整,为了让生活变得丰富。
这种情感,就是所谓的「爱」。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就像我、你、还有大哥这样对吧!』红发的女孩信心十足地道。
棕发的男人无奈地扶额:『你要这么想,也是可以⋯⋯』
人会爱上与自己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灵魂。
一如光与影的并存,正与反的对立,粒子与波的二象性。
因为我注视着你。打从第一刻,就有预感会走到今天。
但还是奢望着不一样的可能。
期待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或是期待我能有不同的选择。
那匹被关起来、又被释放出的野兽。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使之屈服。
哪怕是憎恨、威胁、利诱、逼迫⋯⋯甚至是爱也好。
因为你坚定着自己的选择,明确地朝着目标迈进。
在很深很深的夜晚,极偶尔偶尔的时候,利威尔会回想起曾经并肩作战的部下,以及战友。
他想起死的悄声无息的佩托拉、欧鲁、艾鲁多、君达,想起成为和平大使的阿尔敏、让、柯尼,想起打了自己一拳的希斯特莉亚,想起爱吃肉的莎夏,想起另外一名阿克曼⋯⋯
他矫情地想:
『没错,我一直在逼艾伦。』
逼那头怪物自己做决定,逼他成长,逼他拼命去保护在乎的人。
是的。他从来就不打算将怪物拴上锁链,是他有意放任、放纵了这头怪物。
————只有怪物才能打败怪物————
————因为他是人类的希望————
但当人成为了怪物,而怪物原来是人————
那么他所带来的,是希望还是毁灭?
「人类」需要怪物,调查兵团也需要怪物。
然而、这个「世界」不需要。
啊啊,簡直可笑。
人与人相处,可以有很多感情。
这些感情,统称为「爱」。
有的爱比较特别,被冠以「亲情」、「爱情」、「友情」之名。
但所有爱之中,总会有个「最爱」。
「————————————」
艾伦呐,你知道吗?
你是我愛的人之一。
卻是我最爱的怪物。
End.
、
一些脑子很乱的碎碎念。。。
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对cp。一开始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赏心悦目(没错颜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嗑一下挺开心。
但是细细想下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有种登对的感觉呢?
狭义的爱情,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而言,在我的逻辑中,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所以,尝试写出了,心目中他们彼此的感情⋯⋯
是既相似又相反的存在。是彼此吸引的两个灵魂。
一个从仰望着对方,变成独自一人前行。
一个则从俯视对方,变成一直注视着对方。
我相信,兵长在艾伦身上一定投入了很多感情。不是狭义的爱情,而是最初的欣赏,一次又一次救回艾伦,重视的下属和调查兵团的牺牲,逼他成长的冷酷混杂着丝丝的歉疚⋯⋯
而艾伦在最后,除了米卡莎和104期的大家,或许他还想着的,只是一个能让他靠着休息的地方。他太累了,他守护了他成长的地方,可他似乎也没有家了。
所有人都在依靠他,可是也许,他也想找个人依靠。
最后的最后,艾伦想起的也许是那些微不足道,却始终存在的关心及倚靠。
虽然是兵长逼迫艾伦做选择,可反向来说,兵长也是艾伦敢于做选择的依靠。
因为是他让他做的选择,他会替他负起连带的责任。
嗯⋯⋯大概就这些。脑子真的好混乱。
希望这篇文有写出,有别于既定意义的感情之外的情感。
还有就是,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