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风同人】提瓦特列国志(第733节:刻晴“剃头”。)
且说稻妻国灭亡之后,遗民全力以赴西逃,原本打算逃往至冬国殖民统治下的蒙德猥琐发育一波,如同样当非法难民的枫丹移民之故,先移民站地,再割据建政。
好在至冬国即使面对深渊教团的威胁,到底没有像西罗马帝国和西晋王朝一般任“蛮族”入境“借师助剿”,不仅击退了稻妻举国之力的水军,而且严防死守,决不让稻妻遗民有登陆的机会。
无法,稻妻遗民团绕开了守卫更森严的璃月港,走西南,攻入了已经为穆扎法尔军团、镀金旅团、愚人众和艾尔海森“协助军”交战四方搞得天下大乱的须弥。
没有五指山压着,没有紧箍咒管着,孙悟空到底想当猴王。
“......刻晴,现在的情况......”
“听我的,就这么办!”
由于稻妻...
且说稻妻国灭亡之后,遗民全力以赴西逃,原本打算逃往至冬国殖民统治下的蒙德猥琐发育一波,如同样当非法难民的枫丹移民之故,先移民站地,再割据建政。
好在至冬国即使面对深渊教团的威胁,到底没有像西罗马帝国和西晋王朝一般任“蛮族”入境“借师助剿”,不仅击退了稻妻举国之力的水军,而且严防死守,决不让稻妻遗民有登陆的机会。
无法,稻妻遗民团绕开了守卫更森严的璃月港,走西南,攻入了已经为穆扎法尔军团、镀金旅团、愚人众和艾尔海森“协助军”交战四方搞得天下大乱的须弥。
没有五指山压着,没有紧箍咒管着,孙悟空到底想当猴王。
“......刻晴,现在的情况......”
“听我的,就这么办!”
由于稻妻国高官几乎都阵亡在深渊入侵,“西稻妻”势力无法离开璃月东返救场,在原本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刻晴、凝光、北斗、香菱等璃月“归化人”因持有神之眼,被甚至包括海乱鬼在内的稻妻遗民推举为新的一批“守护大名”(古代扶桑诸侯)。
刻晴身为总大将,协调各路军帅齐头并进,趁穆扎法尔军团刚攻入的机会突然背刺,专门捡着侧翼、后方联络通路等要害集中兵力猛攻,迫其保存实力后撤、占住位置再立刻调整兵力部署,扭头击溃了匆匆到场、四处出击、没有轻重突击方向之分的“协助军”。
就这样,奥摩斯港作为须弥最大港口,竟然一下子落入了素昧平生的稻妻遗民军手中。
如何赚钱入账是一门学问,如何分钱平账又是另一门学问。
打扫战场,不管有没有人活着,不管还需不需要灭口,只要看上了,只要想得到,任何财产都是“无主”,任何房屋店铺都是“无主”,任何物资仓库都是“无主”。
大帅领进门,发财在个人。
刻晴想要收起手中的匣里龙吟,这才发现,因为一路上不断杀人,手指仿佛被电焊焊接成一团,每根手指根本掰不开,也松不开这把不知道砍杀多少须弥人的宝剑。
老板的威严来自薪资,而大帅的威严来自战功。
无论是哪一种,只有不断证明自己才是唯一的指路明灯,利益预期在自己手里才能不断做大,以力压之,以利诱之,手下的士兵一来畏惧尚存实力的强者,二来期待未来抢掠入账的收成,如此才能服军法的管。
这种情况下,一场战役乃至一场战争的失败,对于军阀来说一来会有丧失武力、压制不住下层的风险,二来失败导致了原本可能兑现的预期成画空饼,得不到利益反馈的军心会思乱。
身处于一群稻妻人的队伍却被推举成了统帅,刻晴的心情不逊于靠异族队伍起家、却必须带着异族打江山的东魏汉臣高欢,却又和明末吴桥兵变的孔有德一样骑虎难下,不如一条路走到黑,以战求生。
半途下车,跟麾下乱军说“我不想干了”?
中唐河北三镇(安史之乱残余势力)凡是坚决拥护唐廷的节度使多不得善终于兵乱,凡是敢和唐廷较量者反而能为麾下乱兵所拥护。
人在江湖,许多事涉及所处的立场,身不由己处有很多。
“带上来!”
打扫战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处藏身地。稻妻浪人们兴高采烈,赶紧把这群老幼妇孺抓出来,用草绳锁着带来。
草神寺门口到处是“晴天娃娃”,麻绳悬挂着的无不是这场大混战的牺牲者,有胳膊被砍成几截的,有半个身子让炸弹轰没的,有扒掉人皮的,有被锯掉某些部位的,有特意拿断狗爪子塞进脑壳的......
这些老幼妇孺却不敢对随处可见的恐怖所说什么,只能默默啜泣。
真正能保护他们的人要么战死,要么逃亡,无论是谁占领了这里,他们的命运总是如此。
“把老头儿和残废扔左边,把不分年龄的女人和小孩扔右边。”
刻晴目光如炬,扫视着稻妻浪人们抓紧干活。
或许是出于“暂时低头能苟活”“谁出头谁先死”,这些须弥老幼顺服地听从安排,仿佛被赶场的猪羊。
有些自以为聪明的眉飞色舞,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得晕厥。
无论是谁,最后,还是按照了刻晴的命令分成两部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香菱,幸好这次我们没走太急,不然可就错过了这么一大笔财富啊!哈哈!”
一旁的香菱已经心领神会,虽说也是帮凶,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家,帮凶才有统战价值,拒绝只会当场暴毙。
“刻晴,开始吧。再磨蹭下去,我们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稻妻遗民团此番登陆就不打算回头,既然如此,奥摩斯港这个大目标肯定是兵家必争之地,以目前的兵力守不住,也不能在各方集火下猥琐发育,原本的打算是三光之后,把船沉了、武器辎重全部带上岸,再进须弥境内运动战,择机而占。
刻晴也是明白,点了点头。
“把左边的全杀了。”
一看左边的须弥难民哭天喊地,刻晴不怒反乐道:“知道我们打到你们须弥这儿,为的是什么呢?为的是活着。像你们这样毫无用处的俘虏,养着只会浪费我自己麾下的军粮!”
说罢,刻晴亲自下场,香菱无奈也得跟随,左边一下子变成了现场大开杀戒的修罗场。
直到亲手斩了最后一个须弥老头子的人头,刻晴帅气地挥舞宝剑,轻蔑地看着右边战战兢兢的俘虏。
“按照功劳,给底下人分了吧。虽然这么说,老规矩,用的时候归我们自己人用,管只能统一由我来管。别哪些傻子赌博啊、喝酒啊,结果把个奴隶弄丢了,赔掉了。本大帅赏赐他们的东西可不是这么糟蹋的!哪儿再有这么多奴隶抓来给他们用!?还敢要我去跟深渊魔物硬碰硬吗?”
女人可以用来生育更多的丘八;
孩子可以洗脑成下一代奴隶兵。
成年男人?敌人的潜在兵源,斩草除根。
趁着麾下浪人兴高采烈“瓜分”女人和孩童,刻晴冷冷看了一眼满是弹痕的难民藏身处。
“火把给我......汽油给我......尸体都给我扔进去!先点火,再烧尸体,就是让这些须弥人好好看看!杀一是为贼,屠万是为雄!”
等须弥的一方回到奥摩斯港,包括这里,到处都会有稻妻遗民团留下的土著尸骸。
土著尸骸是故意留下的。
这些尸骸证明稻妻武士们来过,浪人之凶狠残暴不亚于深渊魔物。
——从此,须弥大地有了小儿止夜啼的“刻剃头”之传说,到哪儿,在哪儿给当地土著物理“剃头”。
〖吴露可逃〗军阀少帅×娇美千金56.
56.谁能奈我何
接下来的日子,赵露思依旧和吴磊赌气绝食。
吴磊没理会她,知道每天晚上她会偷吃,没那么担心。
只是长此以往对身体总是不好的,想赶紧解决了文墨涵,让她死心。
那样,她再怎么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吴磊正要出门,林佳佳和秦宸玺就来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让林佳佳多开导开导她。
秦宸玺陪着吴磊一起去见文墨涵,怕吴磊又控制不住自己打人。
他听自己媳妇儿说了,文墨涵对赵露思有救命之恩,如果吴磊真将文墨涵打出个好歹来,他们做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
即使文墨涵先背叛了他们的这段感情,但念着他的救命之恩,赵露思也会心疼和在意他,对他怀有愧疚...
56.谁能奈我何
接下来的日子,赵露思依旧和吴磊赌气绝食。
吴磊没理会她,知道每天晚上她会偷吃,没那么担心。
只是长此以往对身体总是不好的,想赶紧解决了文墨涵,让她死心。
那样,她再怎么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吴磊正要出门,林佳佳和秦宸玺就来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让林佳佳多开导开导她。
秦宸玺陪着吴磊一起去见文墨涵,怕吴磊又控制不住自己打人。
他听自己媳妇儿说了,文墨涵对赵露思有救命之恩,如果吴磊真将文墨涵打出个好歹来,他们做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
即使文墨涵先背叛了他们的这段感情,但念着他的救命之恩,赵露思也会心疼和在意他,对他怀有愧疚感。
这种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谈判桌上,吴磊打开了手提箱,推过去。
文墨涵因为这几日的事,疲惫且颓废,然而在看到那一箱巨款瞬间就明白了,这几日文家遭受的重创皆是拜吴磊所赐。
吴磊定是为了他和露思私奔一事在报复他。
“你想让我拿了钱离开露思。”他喉中哽了哽。
吴磊冷漠道∶“离开?离开这个词说的太轻了,呵,我要你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娶你该娶的人。”
和他多说一个字,他都嫌烦。
“我家能有今天,全都是你在搞鬼。”
他们两个的对话,每一句都是在陈述。
“文家本就是苟延残喘,我不过是提了个速而已,谁知你——家这般不堪一击。”吴磊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文墨涵气急,一拍桌子上起身。
吴磊旁边坐着和站着的人都迅速掏出手枪对准他。
留洋丈夫想要出轨,我拿命成全他,他的命。
我的丈夫留洋归来。
他爱上了我的表姐,即使她已经嫁人。
后来发生战乱,我舍命求来了两张船票。
他药晕了我,带着白月光逃命。
他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同他一块走。
那艘逃命的船上,传出两声枪响:“砰!”“砰!”
《烟烟》
1
“少奶奶,您快准备准备,闻璟少爷回来了!”
杏儿的声音像只欢快的雀儿,惊得我一时不查被手里的绣花针刺破了指尖,渗了两颗血珠出来。
夏闻璟要回来的消息我一早便知道了,不止是我,整个夏家,都在等他,等着这座宅子的主人。
“奶奶!”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穿着一身驼色的男式大衣,合身的剪裁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窄瘦的腰线,只看了一眼,我就羞涩地别...
我的丈夫留洋归来。
他爱上了我的表姐,即使她已经嫁人。
后来发生战乱,我舍命求来了两张船票。
他药晕了我,带着白月光逃命。
他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同他一块走。
那艘逃命的船上,传出两声枪响:“砰!”“砰!”
《烟烟》
1
“少奶奶,您快准备准备,闻璟少爷回来了!”
杏儿的声音像只欢快的雀儿,惊得我一时不查被手里的绣花针刺破了指尖,渗了两颗血珠出来。
夏闻璟要回来的消息我一早便知道了,不止是我,整个夏家,都在等他,等着这座宅子的主人。
“奶奶!”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穿着一身驼色的男式大衣,合身的剪裁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窄瘦的腰线,只看了一眼,我就羞涩地别过头去。
老太太搂着自己许久不见的乖孙,怎么看怎么稀奇,怎么看怎么喜欢。
夏家历代单传,夏老爷走的早,如今府里唯一的男丁便是夏闻璟。
我爹捏着婚书做着攀高枝儿的美梦,到了日子就把我送来了夏家,我的大喜之日是和只公鸡拜的堂,因为夏闻璟那时还在国外求学。
一顶轿子换了一箱银元,至此我就是夏家的人了。
我手里攥着帕子,拘谨地盯着地面,试图把绣鞋上的花给它看活。
“烟烟,快来,这就是闻璟!你不是有东西要给他吗?”老太太招呼我。
我的脸上一下子变的火热起来,抬眸悄悄瞄了他一眼,就又重新低下了头,脚底好像踩了棉花似的,飘到他身边。
“这,这个香囊送你。”在夏家的这一个月我绣了无数个香囊,这是其中最好的一个,照杏儿的说法,拿去做贡品都使得。
贡品?皇上都没了,哪里来的贡品。
但我心里到底也是有些得意自己的手艺的,十里八乡,我的女红也是数一数二。
他久久没有接过香囊,我的手举的有些酸了,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视线却在我的脚上。
第一次被男人如果赤裸裸地打量自己的足,哪怕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还是有些不适应,略微缩了缩,藏进了裙子里。
阿娘说这双三寸金莲是我最好的嫁妆,没有男人会不爱它。
闻璟也喜欢吗?如果他喜欢,那我被生生折断脚的痛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拿走!什么土里土气的东西,和你一样,一股子旧时代的酸味儿!一点都不fashion!”
我听不懂后面那个“飞讯”是什么,但是我想,这大抵是不喜欢的意思。
闻璟不耐烦的推开我的手臂,我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身上的痛比不上心上的难堪,我是旧时代的遗物,我知道。
别的堂姐堂妹们早便不再缠足,只有我,像个异类,依旧遵循着女子缠足的旧俗。
为了夏家不挑我们没落门楣的刺,为了那一纸婚书,我打小就被按最严格的训导来养,闺门小姐的礼仪没一样是不恪守的。
我好像是个附庸,一个打出生起就在身上印了夏闻璟专属的附庸。
“烟烟,娘都是为了你好,夏家是高门,自然会看重这些。”我娘嘴上声音说的柔柔地,手上的力气却不小,用力勒着我的脚,生生折断了骨头,不顾我满脸的泪水和求饶。
可是夏闻璟似乎不喜欢我历经苦难得来的小脚,这让我心底惶恐又迷茫。
“闻璟,你这是做什么?她是你的妻子!还不快扶她起来!”老太太有些气恼地拍了拍他的腰。
或许是我身上有着同她一样的气息,又或者是因为那双一样的小脚,又或者是在人人高喊着自由的年代,守着旧规矩的姑娘太少了,老太太格外喜欢我。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始终起不来,我的小脚使不上力气,光是站着就费了许多劲。
“我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你这个女人真是心机叵测!宅门小妇!”
闻璟漫不经心地朝我走了过来,言语间似乎以为我是故意使心机让他挨骂。
我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没有缠过足,自然不可能知道我的难处。
我扶着他的手,男子的手宽厚温暖,摸起来还有些薄薄的茧子。
“还不起来?”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兀地抬头,撞进一双琥珀样的眸子中。
闻璟看着我,却有些失神,他喃喃开口:“文君?”
文君?那是我表姐的名字。
2
闻璟把我拉起来后也没有松手,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我抽了一下,没能抽出来。
我一时忘记了先前的难堪,羞涩地站在他身旁。
老太太看着我们,倒是心情颇好的样子,招呼着我们去吃饭。
临走时,我看了看那个滚落在灰尘里的香囊,想开口,最终还是任由它躺在地上,为人践踏。
夏闻璟不喜欢我,但是他喜欢我的脸。
我和表姐文君长的很像,不知道甚至以为我们是亲生姐妹。
但是我与她的命运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她家是金陵的高门,城中一半的土地都得打她家手底下进出。
她从小接受西式教育,去上女学,到了年纪又去留洋,我曾经远远见过她几次,像只自由自在的蝴蝶。
我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莫名厌恶起自己这张脸。
因为闻璟他每次看着我的脸时,表情是那么的温柔又缱绻,这对我而言是种侮辱。
所以我故意穿款式最古旧的衣裳,戴着繁重又复杂的头花,梳着老派的发髻,借此来暗戳戳地同他赌气,告诉他,我不是姜文君,我是柳烟烟。
他有没有被气着我不知道,我倒是累的够呛。
老太太笑着:“女为悦己者容。”
我被养的太过谨小慎微,所以就连反抗也是那么的孱弱无助。
我是夏闻璟名义上的妻子,但是他并不碰我,我成为他和老太太暗自较劲的工具。
姜文君出嫁那日,满城风云,连我这个不出门的人耳朵里都传遍了她嫁人的风光。
不穿红色的嫁衣,穿的是西方的婚纱,也不戴喜帕,她坐在敞篷车里,大大方方地向全城百姓展示她的美貌无双。
夏闻璟像头发疯的野兽,他疯狂踢踹着拉住他的家丁:“放肆!我是主子!”
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不许他出府一步。
家丁们不敢伤着他,挨了打也只能咬牙忍下。
我瞅着阿大捂着肚子疼的嘴唇发青,心里也有些怜悯,夏闻璟穿的是新式的皮鞋,光鲜澄亮,但是落到身上,指定不好受。
老太太让我来劝他,我捏着帕子,努力放软自己被吓的有些发涩的声音:“您别为难他们了,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夏闻璟打量了我一眼,终于平静了不少,不再发狂。
“快把少爷放开。”眼看着他冷静下来了,我赶紧冲家丁们说,他们得了命令,忙不迭放了手里的烫手山芋。
夏闻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抬脚走到我面前,他身量高大,低头看我时极具压迫力,我不敢同他对视,低头拧起了手帕。
“你说的话,竟然比我还好使。”
他这话我听不出喜怒来,不敢贸然接话。
“既然如此,你叫他们放我出去。”
好了,他不去难为下人了,他来难为我了。
“不行,不可以,老太太说今天您哪儿也去不得......”
那双大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下巴,生疼,疼的我眼里瞬间出了泪花:“疼......”
“柳烟烟,少拿老太太压我!你别以为老太太喜欢你你就能在我面前狐假虎威!”夏闻璟忽然松了力气,轻柔地摸着我的脸,一股寒意从我的脊背窜了上去。
“行啊!不让我去,那你就陪着我好了。”
他的院子里,还挂着一个月前的红灯笼,我的丈夫正在为别的女人失意痛苦。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夏闻璟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想劝又不敢劝。
自己心爱的姑娘成亲了,新郎不是自己,他心里郁闷是难免的。
“我哪点不如那个男人?”
我正无聊地发呆,数着横梁上雕了多少多莲花,院子里挂了多少灯笼,一直默默灌酒的夏闻璟突然开口。
我看了看四周,下人都识趣的退下了,所以这话当是和我说的。
“情爱一事,比较不得。”
“文君她,怎么就不愿意看看我呢?”
我打心底翻了个白眼,我文君表姐的丈夫是司令府的公子,年纪轻轻已经是副校了,未来前途无量不说,同我表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您算哪门子葱?
3
心下那么想,嘴上却不敢那么说。
“您有您的好,谁瞧不见是那人的损失。”
“文君!文君!”
和醉鬼说话可真难。
眼看着他就要摔倒,我赶紧过去扶住他,夏闻璟这块金疙瘩,不管磕到碰到,老太太都是要心疼死的,我不大在乎他,但是老太太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滚!”
他把我推开,面上全是不屑:“以为我醉了想贴上来自荐枕席?”
“你果然只是和她容貌相似罢了,没有半点她的风骨!”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左右现在没有旁人,我索性去屋里靠着炉子取火,冷眼瞧他在雪地里打滚发酒疯。
我到底太过天真,老太太任由他一壶一壶的喝酒,原是酒里加了东西。
我一遍一遍拍打他的脸,试图叫他清醒些,他却只如同野兽般在我脖颈处啃咬。
我叫的那么大声,却没有一个人来进来帮帮我,极度的痛苦中,我恍然想起我娘帮我缠脚时也是如此,我的哭喊换不来我娘的怜悯,也救不了如今的我。
我以为夏闻璟是失了智,不停大声的同他喊:“我是柳烟烟,不是姜文君!”
夏闻璟在最后挺身的那一刻,贴着我的耳边,如同恶魔般的低语:“我知道,那又如何。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一下子没了挣扎的力气,原来他是清醒的,但是他不在乎,我不过是他眼里的用品,用来抚慰他受伤的心,以及蓬勃的欲望。
满眼鲜红,这就是我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后面不管如何疼痛我都不再发出声音,如同接受酷刑般,任由自己从身体到灵魂,被一遍一遍的撕裂。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酷刑终于结束,夏闻璟起身穿上衣裳,似乎终于良心觉醒一般,用被子盖住凌乱不堪的我。
他揉着太阳穴,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讲话,好似他才是这场暴行中的受害者。
等他出门,杏儿便进来了。
她脸色带着潮红,羞涩地看了看我,开口道:“少爷真是喜欢您!”
这话里带着一丝艳羡,似乎是对我莫大的夸奖。
“你一直在外面?”我的嗓子沙哑,说话时像有砂砾在摩挲。
“是呀,我们都一直在院子外边守着呢!”
杏儿笑着答道,我一下子嘘了声,没来由的发抖。
过了会,老太太也来了,她面色满意地看着床单上狰狞的血迹,笑得慈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个争气的,不枉我疼你!”她的视线又移到我的腹部,笑得更加慈祥:“肚子也得争气些才好!”
我瞅着满屋子人喜庆的样子,他们都在真心实意的快乐着,觉得夏闻璟愿意要了我是我的福气。
却没有一人问问我愿不愿意。
我冷,冷地抖个不停,裹着厚厚的被子,烤着热烘的火炉也还是冷。
我是人?是物?是牲畜?还是个生育的工具?
恍惚中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离我而去,是昔日那个尚且对未来抱有一丝期盼的柳烟烟吧。
半个月后,夏闻璟带着披着白色孝衣的姜文君回府,我执意不让她进门。
“你这个小肚鸡肠的毒妇!她是你表姐!”
她是我表姐,却也是北伐军下令屠灭满门的张家新妇!
4
未来的奇妙之处就在于谁也说不准它会如何。
恰如两千多年的帝制说倒就倒了,恰如金陵城最强的地头蛇张司令,说跨就跨了。
一个家族想要起势要几代人的努力,可是倾颓却在一夕之间。
北伐军进了城,首先就拿张家开了刀,听说一时府里血流成河。
各大家族如同被儆的猴,无不夹起尾巴做人,生怕成为下一只被杀的鸡。
夏闻璟却在这紧要关头带回了姜文君。
老太太早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我,她老了,身子扛不住了。
夏闻璟派人救下了姜文君,我本想假装当作不知,她到底是我表姐,藏在府中留她一条命也并无不可。
况且我心里也存了点肮脏的心思,有了她,夏闻璟应当就不会找我了,那日过后,我远远看着他,心里都发怵,身下也隐隐作痛。
可是姜文君太过高调,穿着白色的孝服成日哭她惨死的丈夫,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传到府外人的耳朵里。
“表姐不是府上的人,她一个女人,呆在府中始终不像话,对她名声也不好。”我斟酌着开口。
“名声?我姜文君还有什么好名声不成?我知道你是怕我连累了你夏家,我有自知之明,这就走!贱脚不敢临贵地!”
姜文君顶着哭的通红的眼睛,她半生尊贵顺遂,最受不得人半分冷待。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夏闻璟死死将她箍在怀中,抬头冲我吼道:“我好容易才劝住她留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你表姐!就因为我喜欢她,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柳烟烟,你不止迂腐,你还无比恶毒!”
当着外人的面,他骂我骂得不留半分情面,他们是苦命鸳鸯,我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勉强压住了眼里的泪,我开口:“我的意思是乡下的宅子里人要少些,表姐去那里安全,您要是不放心,也可以一起陪着,等风波过去了再回来。”
“我不过是贱命一条,什么时候死,死在哪里都无所谓,您自然也不关心。只是全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还有老太太,希望您发个善心,也为他们考虑考虑。”
好歹送走了那颗定时炸弹,对外只说夏闻璟是去外地求学了。
府里一时无事,外边的天却是变了一次又一次。
李家倒台,周家起势,更迭变迁的事谁也说不准。
我想法子低价卖了些铺子,又囤了好些粮食,风雨欲来,所有人都是浮萍,我只好做些准备。
老太太身子越发不好,我不敢叫她再烦神,也哄着她同外人一样的说辞。
直到这些日子,她喝药已经是喝一碗吐半碗了,看着怕是不行了。
“您把身子养好,闻璟回来瞧见您这样子指不定多心疼。”
她使小性子,如同老小孩,不愿意再喝药,我用她最爱的乖孙劝她。
“你就莫要哄我了,那混账......”她叹了口气,把药碗推了:“我老了,但也没有老糊涂,我心里都知道。”
老太太枯树枝样的手抓住我的手腕:“烟烟,你怪我吗?”
“不怪。”
“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你就说不怪了,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吧?”我想说不是,却又无法开口。
“你要恨,就恨我吧!但是我不后悔。”
“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答应你爹把你娶进门来吗?”
“因为婚书?”
老太太摇头,“不是,那日你们初到夏府,丫鬟给你端了净手的盆,你应该是没见过的,却不动声色学着我的模样,做的一丝不差,我就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孩子。”
“闻璟他爹娘走的早,我太过疼惜他,将他养成了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只能给他找个稳重的妻子......”
“你这么好的姑娘,那混账怎么就看不见呢?”
“他早晚得后悔啊!”
老太太说了许多许多。
“烟烟,不管以后如何,你必须做我夏家的媳妇,不然我就是死,死也不瞑目!”
最后她的抓着我手腕的手松了下去,再有诸般怨怼,此刻也是烟消云散,我脸上潮湿,一摸竟是满面眼泪。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做夏家的媳妇又还能去哪儿?老太太这担心实在没有由头。
阿大着急的闯进来,我问他:“可是少爷回来了?”
“没有,文君姑娘怀孕了,害喜的厉害,少爷说等过些日子她身子好些了再带着她和肚子里的小少爷一起来看老夫人。”
我伸手替老太太合上了眼睛,心里为她可悲,她这一生,年轻时为夏老太爷操劳,中年为夏老爷操劳,老了为夏少爷操劳,殚精竭虑,临走了,身边居然只有我这个外姓人在。
老太太的丧礼上夏闻璟哭的倒有几分真心实意。
大概是能和自己的挚爱相守,连带着对我态度也好上不少。
“对不起,从前我说话多有刻薄。”
“无妨。”
“你再辛苦些日子,等文君生产了,我就叫她来帮你,你也不必如此操劳。”
我停下拨着算盘的手,抬眼瞅着他:“您的意思是要把她纳到府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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