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公式书40.5 吐槽
本篇是没有图片的纯文字吐槽部分
不思议のデータ
青学的部分
手冢部长一年只跑5870圈其实没啥好说的,也就是1174公里罢了,按照小薰每日25公里的跑步距离,一个半月嘛,哈哈,哈哈
以及momo,每天带四个便当还要去福利社买炒面面包的家伙…
冰帝的部分
4413每天要换八件T恤,理由是汗水打湿还是沾上灰都无所谓,主要是太喜欢爱干净的男生了。(本人的第一次暗恋就是因为注意到对方四天不换衣服消逝的)
凤的是一发入魂成功率,大家都知道,但既然前面提到4413,就在此提一下凤。
绵羊每月只参加两次晨练啊!
小若知觉到「下克上」的年龄是三岁,在哪本公式书里说到是因为哥哥来着...
本篇是没有图片的纯文字吐槽部分
不思议のデータ
青学的部分
手冢部长一年只跑5870圈其实没啥好说的,也就是1174公里罢了,按照小薰每日25公里的跑步距离,一个半月嘛,哈哈,哈哈
以及momo,每天带四个便当还要去福利社买炒面面包的家伙…
冰帝的部分
4413每天要换八件T恤,理由是汗水打湿还是沾上灰都无所谓,主要是太喜欢爱干净的男生了。(本人的第一次暗恋就是因为注意到对方四天不换衣服消逝的)
凤的是一发入魂成功率,大家都知道,但既然前面提到4413,就在此提一下凤。
绵羊每月只参加两次晨练啊!
小若知觉到「下克上」的年龄是三岁,在哪本公式书里说到是因为哥哥来着……
立海的部分
连幸村都受到过一次铁拳制裁(是在医院的那一次啊,说明yuki完全没输过嘛呜呜呜呜
真甜四点就起床了,但米娜桑有时四点都不睡吧?
莲姬每年平均阅读600册!(之前还说手冢部长读书很多,结果这位才是重量级
绅士君的上课举手次数:11.3(上面那位是怎么统计到的啊!明明不在同一个班
卤蛋的肺活量在8000啊,好厉害
四天宝寺的部分
千岁的课上出勤率是49.8,不足一半呢(笑
我无力吐槽小春……f罩杯什么鬼啦,他胸围115cm,上下胸围差为22.5cm的话…(望天
谦也上课转笔的速度是:无法测定!!!
财前的平均体温是:35摄氏度(果然是用低于常人的体温来对前辈们说出那些冰冷的话呢
六角
大卫一年平均讲28775次冷笑话呢
树的鼻息相当于八级大风(20m/s
山吹
千石一天平均搭讪七个女孩子哦
南:哑铃体操经历6年
东方:背肌力量300公斤以上
结果土豆雄兵是男菩萨类型啊……我记住你们了
圣鲁道夫
观月买了六台电脑呢……(宝宝你听说过“差生文具多”吗
裕太在冰箱冷藏了至少十种西点(诸君猜猜有没有大哥亲手做的呢
柳泽从两岁就开始讲「だーね」了呢…
比嘉
kite的金鸡独立时间记录为19小时
惠的体脂率居然在正常数值…
平谷场平均每月去3.6次美容院呢(零花钱都用在这里了吗
甲斐平均每日在外闲逛时间是3小时43分(都在干嘛啊
不打单人tag了喔
No 2
冷,好像从阳光下猛地坠入了冰窟一般。
霍雨浩的身周围开始迸发出猛烈的寒气,在他的身上,也开始附上冰霜。
也好他的衣服材质顶尖,极大的隔绝了寒气外泄。
但仅仅是外泄的一点寒气,就把那名觉醒人员冻的停止了魂力运转。
那冰警示直接冻住了他的经脉。
想想就瑟瑟发抖啊。
在外面原本静心等待的冰帝猛地察觉到了什么,身形直接消失,下次出现就是在霍雨浩的身后。
她双目微眯,黄金色的眼睛不屑的看了眼一旁手足无措的觉醒人员,就把他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等到冰帝站到霍雨浩的周围,双手抬起,一丝丝生命力在她的指引下缓慢的流向霍雨浩时,他身周围的寒意才开始收敛。...
冷,好像从阳光下猛地坠入了冰窟一般。
霍雨浩的身周围开始迸发出猛烈的寒气,在他的身上,也开始附上冰霜。
也好他的衣服材质顶尖,极大的隔绝了寒气外泄。
但仅仅是外泄的一点寒气,就把那名觉醒人员冻的停止了魂力运转。
那冰警示直接冻住了他的经脉。
想想就瑟瑟发抖啊。
在外面原本静心等待的冰帝猛地察觉到了什么,身形直接消失,下次出现就是在霍雨浩的身后。
她双目微眯,黄金色的眼睛不屑的看了眼一旁手足无措的觉醒人员,就把他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等到冰帝站到霍雨浩的周围,双手抬起,一丝丝生命力在她的指引下缓慢的流向霍雨浩时,他身周围的寒意才开始收敛。
霍雨浩只感觉有人在帮他从冰窟之下往上推,而搭着这股力量,他的温度渐渐回升,冰帝的脸色才好了些。
等到霍雨浩将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冰帝直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段白绫直接盖住了他的眼睛。
“雨浩,听话,暂时不要睁开你的眼睛 ”
“好。”少年的声音有些哑,可能是刚刚心理上的拉扯所导致,冰帝完全不在乎一旁颤颤发抖的武魂殿执事人员,拿出来了一个比那个球更高级的魂力测试仪,摆在了霍雨浩的面前。
霍雨浩听话的把手放在了那个珠子上。
很奇怪,和武魂的强大相反,他测出来的光很微弱,弱的几乎没有。
看到检测出来的结果,冰帝却是松了一口气,她释放出了一点寒意把那个魂力测试球冻住,然后就扔在了一遍,在珠子还没有着地的时候,已经在顷刻间粉碎了。
冰帝的眼神有些复杂,心里的各种想法一直在打架,她拉过霍雨浩的手,照猫画虎的拟了一份报告,直接把他带出了这间小屋子。
“冰姐姐给雨浩找个学校,好不好?”
“好。”
在冰帝走后一段时间,武魂殿来的那个人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的身上还带着些许冰碴,冷着脸走出了门。
“最后那两个人是谁?”
“魂师大人,他们只是路过的贵族,给小朋友觉醒下武魂而已。”
“呸,有哪门子贵族稀罕专门来这个破小地方觉醒武魂。”拓本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魂师,却碰上了这么蹊跷的事情。
一定要上报高层,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了。
他黑着脸开启了自己的武魂,向着城市内疾速飞去,完全没有管下一个村子。
什么事情更急,他还是掂量的清楚的。
只是……
冰帝冷笑了一声,那名觉醒人员便在极速狂奔的过程中被冻成了冰雕一个。
在他的脸上,甚至还有着未收起来的贪婪。
知道了霍雨浩的秘密,冰帝又怎么可能放他离开呢。
在这个时代,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死的,她可没有那么大义。
“武魂殿……广大招收平民学子。”冰帝的视线在一旁紧跟着她的小团子和极北之地浓郁的熟悉气息之中抉择不下。
最终,她蹲了下来,拍了拍霍雨浩的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空间魂导器戴在霍雨浩的手上,并用一个“普通”发带将他略长的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
她将手指抵在霍雨浩的心脏处,那里的跳动缓慢地让人质疑和恐慌,但冰帝平静的凝视着霍雨浩,把一个表面印刻着冰碧帝皇蝎图案的令牌将其挂在他的腰间,说“遇到困难捏碎这个令牌。”
“好。”霍雨浩好像接受到指令一样,略微僵硬地点了点头,太复杂的话他还说不出来也不懂,只是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接收到这个命令。
冰帝欣慰的点了点头,感慨还是小孩子听话,她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霍雨浩真的太听话了啊。
不过未来的金魂币在这里应该能用的吧?啊,破罐子破摔了。
“走,为你未来几年的平稳日子做做打算。”冰帝抱起霍雨浩,像抱着个洋娃娃一样。
在霍雨浩的头上又多了几个不同款式的头饰之后,冰帝才最终决定将霍雨浩送去武魂殿进行学习,毕竟小城市里的学校万一教坏雨浩怎么办?
还是大城市大家族放心,不过“雨浩,切记,学习归学习,在我示意前,不要加入任何一个宗门。”
“雨浩知道了。”
“好,从今天开始,你对外称呼是,君千辞。”
“那冰姐姐以后要叫雨浩阿辞吗?”
“会。”
“那我是君千辞。”
No 1
在银装素裹的极寒之地,荒芜一物,白雪垠垠,天上原本难得一见的极光在迅速之间被逆转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为这素雪平添了妆容。
一个面色有些阴沉的碧发女子紧紧抱着怀中看起来五岁的孩子,在感受到身周围的气息时才缓缓睁开了黄金色的眼睛。
即使天姿绝色来形容她也不过于此了。
女子环顾四周,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之后才稍稍平下心来,但她没有丝毫的歇息,极速的向前飞行。
极北之地太过严寒,但如今的霍雨浩还不足六岁,无法觉醒武魂。
就在女子走后,极北之地原本的异象也随之而去,消散于空中。
好像流星,除了从异象中走出的少年少女,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来的匆匆,走的干脆。......
在银装素裹的极寒之地,荒芜一物,白雪垠垠,天上原本难得一见的极光在迅速之间被逆转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为这素雪平添了妆容。
一个面色有些阴沉的碧发女子紧紧抱着怀中看起来五岁的孩子,在感受到身周围的气息时才缓缓睁开了黄金色的眼睛。
即使天姿绝色来形容她也不过于此了。
女子环顾四周,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之后才稍稍平下心来,但她没有丝毫的歇息,极速的向前飞行。
极北之地太过严寒,但如今的霍雨浩还不足六岁,无法觉醒武魂。
就在女子走后,极北之地原本的异象也随之而去,消散于空中。
好像流星,除了从异象中走出的少年少女,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来的匆匆,走的干脆。
这里是极北之地的偏远地区,周围并无太多的人,就连魂师想要历练,除了实在天赋异禀又爱作死的冰属性魂师,也没人不会选择这个大凶之地。
极北之地,除了极寒的环境,人们就连那片地区的首领是谁也从不知晓,真是可悲。
抱着霍雨浩不知道飞了多久,女子有些微喘了才停下脚步,她最终忽然念出一串又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一股死气缠上她们,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冰帝把霍雨浩轻轻的放在了一个冰床上面,但昏迷状态的霍雨浩似乎并不想她离去,若有若无的攥着她的衣角,又好像是观察到冰帝的心情,在冰帝转过头看他的时候手便在无意之间拿来了。
冰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她自己也尚未察觉到的不明情绪,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霍雨浩,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去,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华丽衣物,却是忍不住苦笑。
精心制作这些衣服的人终是没能见到少年别扭的穿上这些华丽服饰时候的样子。
那这些衣服还有意义吗?
有,现在就有。
冰帝从各种各样的尺码型号里面翻找了一通,也没能找到适合如今霍雨浩穿的衣服,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拿出了偏小一点的一件。
这是丽雅做出的一件失败品,她当初拿出这件衣服的时候别提多遗憾了,那怨恨的小眼神看着霍雨浩,就差把你为什么不能长小一点写脸上了。
那时候丽雅被雪帝打趣,还能笑嘻嘻的回话说是提前给霍雨浩的孩子准备的,迎来了霍雨浩的几声尬笑她本人也未有过多失色,只是吐了吐舌头便溜之大吉了。
那时候真的很美好啊,没有逃亡,没有纷争。
冰帝的眼睛暗了暗,但却完全不显颓废之意,反而露出了一丝的疯狂。
马上了,马上就足够了,不是吗?
她疯了,她早就疯了,那个清冷高傲的冰帝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怎么可能不疯?
她的灵魂早就不复往日了,但那有什么所谓呢,没有人会怪她的,她只是想让他们回来而已,只是想让深陷浮世中的人在多一份安全感而已。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雨浩,这次我会成功的,信我,也信你自己。
不过……阿雪,如果你们看到我狼狈至此的模样,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碧发的绝色少女忽然出现在了村口,给了村长一个金魂币后,村长默不作声的就带着她引来的少年进入了用于武魂觉醒的小屋子前。
少女闭眼静静的站在那里,其他人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这个突来的绝色女生,也算是邪乎了。
在这次来觉醒的小孩子里,最后一个被村长带来的男孩显得格外突兀。
他面对别人的武魂毫无好奇,恐惧,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像一个等待指示的人偶。
这个人偶长的还挺好看的。
黑色短发中总有几从调皮的不合群,却完全不显得难看,由于是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不难猜出他五官的精致,仅仅六岁就完全能看出未来美人的雏形。
身上的衣物是用很尊贵的材料制成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却混入了这个小村子的一群小孩里也完全没有入俗的感觉,只是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那般尊贵。
身为最后一个来的孩子,那个穿着华丽的小男孩自然而然的成了最后一个觉醒武魂的。
和前面那群人觉醒武魂时的平波无奇不同,少年站到那六个觉醒武魂的珠子中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神圣感和舒适,有的只是反感,无来由的反感。
但他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做任何举动。
武魂觉醒开始了。
【网王乙女】公平交易(上)
主角迹部景吾
喜欢请留下你们的点赞啦,看情况决定放下篇的速度😄
“所以呢,你想好了吗?迹部集团的新项目考不考虑我们?”
我将湿漉漉的长发包裹在头巾里,坐在镜子前状做不经意地询问了以上问题,眼睛打量镜子里俊美且健硕的男人——迹部景吾,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护肤流程。
迹部景吾从结束之后就沉默不语,在听到女人的话后他放下手边文件,起身径直走到阳台开了窗,让晚风吹散屋内残留的欢愉气息,他望向今晚静谧夜空,夜色从高楼层眺望显得那么迷人,半个月亮斜挂着,显得朦胧迷离,就连一颗颗小星星也隐隐约约眨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实际相隔太远了。
我不满迹部的反应,可考虑到今天与他见面的目的...
主角迹部景吾
喜欢请留下你们的点赞啦,看情况决定放下篇的速度😄
“所以呢,你想好了吗?迹部集团的新项目考不考虑我们?”
我将湿漉漉的长发包裹在头巾里,坐在镜子前状做不经意地询问了以上问题,眼睛打量镜子里俊美且健硕的男人——迹部景吾,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护肤流程。
迹部景吾从结束之后就沉默不语,在听到女人的话后他放下手边文件,起身径直走到阳台开了窗,让晚风吹散屋内残留的欢愉气息,他望向今晚静谧夜空,夜色从高楼层眺望显得那么迷人,半个月亮斜挂着,显得朦胧迷离,就连一颗颗小星星也隐隐约约眨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实际相隔太远了。
我不满迹部的反应,可考虑到今天与他见面的目的本就并不纯粹,因此我只得强忍心中那被忽略的怨气,走到他背后搂住他的腰腹,他浴袍下的肌肉手感每次都让人爱不释手,我将头靠在他宽厚的后背:“景吾,你好歹回应我下嘛,你知道的,我为了这个项目辛苦了好久,只要我拿下了,我就不会再受那个讨厌的社长的气了,我保证就这一次好不好。”
迹部景吾依旧不吭一声,成年后的他每当陷入沉默的时候总会无端地让我感到紧张,我故意将小手滑到他后背讨好似地打圈,在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里,我听到了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冷哼声,我心中暗喜,果然他还是会为妥协,可他出口的话却让我险些接不住:“啊嗯,这次项目对迹部集团也非常重要,对供应商资质的要求很高,原则上来说就应该公平竞争,谁都不应该从本大爷这里得到特例,你懂吗?”
迹部景吾说完后转过身用他修长的手略施了些力道捏了捏我下巴,我有些吃痛,当然对于他的反应,我也是早有预料的。
“我当然知道迹部集团最注重的就是公平竞争,我又不是让你直接选我们公司,”我亲了亲他硬朗下巴,“我知道竞标结束后,你们管理层会召开会议商定并且投票,在那时,只要迹部总裁说几句好话,那么至少我们成功率就大了不少。”
迹部景吾环住面前女人柔软的腰肢,享受此刻的玉软香温,她比起高中时期的纤弱,如今脸颊倒是圆润了,这些年的娇养生活也她身材丰满不少,那双狡黠耍心机的眼神总让他不由自主看走了神。迹部将额头抵住她的,沉稳磁性声音缓缓飘出了一句:“看你们表现,如果真的符合迹部集团要求,该说的话本大爷自然不会吝啬,你们努力吧。”
话一说完,面前的女人顿时眉开眼笑,她两手撑着迹部的肩膀用力一跳勾住了他:“谢谢景吾,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那现在,我们去那边继续,如何?”
她故意凑近在迹部耳边说了这句暧昧不明的话,迹部好看的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笑容:“啊嗯,你确定?不怕吃不消吗?”既然她这么喜欢作死,那就随便她吧。
我忘记了是哪位好友的状态有这样一条:“你有没有某个时间特别想暴打别人的冲动,不考虑任何后果,可是你最终还是忍住了,却只是笑盈盈伸出手恭喜他(她),装作自己很大度的样子,那个时候你讨厌自己吗?”
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竞标结果出来时,我躲在同公司前辈后边冷眼看着竞争对手那幅扬眉吐气的样子,委屈、愤怒油然而生,凭什么?我辛苦了三个多月的项目,就这样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给截胡了,我彷佛看到近在咫尺的升职、分红都在离我而去,我真想不顾形象在这间大会议室里放肆尖叫。
也许是我脸上不甘的表情过于狰狞,一旁前辈用手肘碰了碰我,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扯出一个客气笑容,跟在前辈后边迎了上去:“恭喜恭喜,真是为贵司感到高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向你们获取经验。”
我狠狠瞪了一眼从会议室门口离去的迹部景吾身影方向,暗自心中怒骂:“迹部景吾,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
那一天在办公室工位上,周围的冷言冷语及嘲讽不断地传到我耳朵:“果然还是不应该交给年轻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大公司的运营。”“再好看的花瓶也有派不上用途的时候”“要我说明明是花瓶拍马屁没拍到位吧......”
我平静地将手中的文件一张张地塞入碎纸机,充耳不问,经验老道的前辈走到我旁边,她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向她那双今天特意画了惊艳浓妆的明媚大眼睛,她淡定地扫了四周,轻描淡写地吐了句:“别往心里去,人就是这样,就算我们拿到了迹部集团的项目也会说因为我们是好看的女人用了某些龌龊手段,与其在这自我感伤,不如好好检查下是哪个环节出问题?”
“还能有哪个环节出问题,还不是那个家伙......”我咬牙切齿地想着,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迹部景吾面前和他大吵一架,他明明知道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他也知道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偏心,却总是用那些所谓公平的道理来堵塞我,我悲观的人生观让我根本就不相信公平竞争的原则,那只是用来让大多数人安慰自己努力的借口罢了,如果有捷径我为什么不走?
迹部景吾这间装修精美华丽的公寓是成年之后我和他独有的约会地方,平常我也有自己的公寓,我并不喜欢住这里,莫名地让人觉得空虚阴冷,即便是与迹部在一起,我也时常因为与这里格格不入而不自在。我窝在沙发上等待着迹部景吾的到来,我笃定他今天肯定会来这里。
我的愤怒、不甘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平息,反倒因为在这熟悉的公寓里而越发膨胀,我想到上周他的承诺越发怒火中烧。我狠狠踹了茶几一脚,全然不顾桌上因为我的动作而东倒西歪的茶杯。事后我平静下来反思过那一天的自己,深刻地明白了自己在那些年是真的被迹部景吾给宠坏了,甚至被他宠的快要把自己肮脏的本性暴露出来。
迹部景吾推开门看到凌乱的客厅后,他冷漠俊美脸上的表情显得习以为常,只见他缓缓将西装外套脱下顺手丢到沙发,扯了扯领带,我拿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迹部大手一挥便抓住了砸过来的枕头,我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躲着不敢见我?”
迹部景吾弯下腰将茶几上的杯子整齐放好:“啊嗯,没什么不敢,而且本大爷并不认为有做错了什么,几家公司方案我都看过了,认真地说,你们公司确实没优势,在商场上如果要依靠人情,那么迹部集团趁早倒闭算了。”
我反驳:“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把方案给你看过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哪里不对?耍我好玩吗?”
迹部景吾脸上显得很平静:“如果本大爷真的要耍你的话,在你偷看企划书那天时,迹部集团就应该马上调整战略,可本大爷什么都没做,是因为我真的在给你机会,只能说你们没抓住。”
他眼角那颗痣显得熠熠生辉,深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一时哑口无言,挪开视线避开与他的对视,好一会儿我又嘴硬地辩解:“可你明明知道这个机会对我很重要,我要赢啊,我受了多少气才拿到可以竞争的机会,就算为我,破例一次也不行吗?我不认为我们的会比他们差。”
迹部景吾起身走向房间:“抱歉,就算你是本大爷的女朋友,我也不能破这个例,决策影响的人太多了,不是就你和我,更何况,你有承认过是本大爷的女朋友了吗?”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杵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离开,我知道迹部说的是对的,只是当下我听不进去,我在为我的失败找借口,不愿意承认我辛苦努力了这么久的一份方案是毫无优势的,又或者我其实不想承认自己就算再努力也没用了,我是不是终究只能倚靠迹部景吾了?
我陷入过很多次对自己扭曲性格的反思,内疚、自卑过,我反思自己怎么会拥有这样恶劣的性格?明明人的生命可长可短,却赋予了人太多的欲望,让我将金钱至上奉为宗旨,虽然教科书上不断地在教育我,很多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在我的家庭里父亲早逝,我母亲靠着打零工要养活我和姐姐,在经济不景气的年代,一个女人即使要找一份零工也很困难,家庭账户上的储蓄在一点点地消耗。中学时代我就读于青春学园,凭着学校的奖学金各类比赛积累下来的奖金倒不至于让我的校园生活过于窘迫,同样芳华年纪,多数女生大概还在讨论时下杂志流行趋向、精致打扮,而我作为另类的一种,受限于家庭原因,我更在乎的是如何能够改变自己的现状,乃至未来。
很多人谈论起金钱时总会不自觉地夹杂一股漫不经心的不在乎,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体验过没钱的滋味,所以他们有资本地说不在乎只要开心就好。可是我不行,我知道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途径是读书。
经济原因没有办法让我报名社团活动,因为那些活动动不动就需要购买设备,即便我参加了那些社团,我买得起也不过是最便宜的。值得庆幸的是,竞选了学生会职务后,我完全无缘那些社团,只需要专心负责学生会和读书就好。
东京各学校之间的学生会不定期会举办交流会,明面上打着交流互相学习的旗帜,其实暗地里各学校之间都没打算要互换讯息,与其说是一场交流会倒不如说是在虚情假意地互相奉承罢了。我也正是在这些有来有往的交流会上认识了迹部景吾,与前手冢会长势均力敌的能力,矜贵的气质,神采英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傲气。
我要承认一开始对他是夹杂着嫉妒与羡慕,毕竟他拥有着我渴望的资源背景,我对于青春期少女心的懵动并没有多少奢望,毕竟如果我不是有这么糟糕的家庭背景,我当然会希冀无所顾虑地谈一场浪漫恋爱。所以比起周遭对迹部景吾暗搓搓的关注情愫,我更在乎的是交流会结束后该如何完成一份优秀的报告。
令我印象深刻的最初接触还是在某一次交流会上,各个学校之间推诿发言顺序时,迹部景吾懒洋洋地在空气中举起了修长手指:“冰帝学园第一个发言。”
随后他回过头示意了冰帝学生做准备,正当大家松了口气之际,冰帝学生会却猛地在大屏幕上投放出了他们近期投入的整改、规划乃至他们校园内的最新讯息,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沉默,毕竟交流会从来都不是真正地在交流,而冰帝却率先打破了虚假面具。
迹部景吾扫视了在场的人群,缓缓出声:“冰帝学生会不久前针对我校原有的校规做了一些调整,同时包括对奖学金发放的定义,啊嗯......”
迹部洋洋洒洒地率先发表讲话,他身后的冰帝学生的脸上毫无不满情绪,甚至带着敬佩。末了,迹部慵懒地补充了一句:“本大爷带领的冰帝学园要参加的是一场高质量的交流会,如果说大家要一直带着虚伪的面具交换无用的信息,那么下一次交流会,冰帝将不再出席,啊嗯,希望接下来各位可别让冰帝失望。”
一时间会议室碎言碎语四起,继冰帝之后陷入了短暂安静,似乎下一个上去发言的学校很容易成为激发矛盾的导火线,我四处张望,视线与斜对面的迹部景吾那双锐利眼睛对上,他眼中不耐和略带不屑的情绪一下子激怒了我,要不是为了学分,谁愿意浪费一下午的时间坐在这里互相奉承,我刷地举起手:“青春学园第二个发言。”
边上朋友在底下拉扯我的衣服,眼神不断暗示我别冲动,我将她的手拍开,站起了身,敷衍地拍了拍手:“迹部会长率先给这场交流会开了好头,信息是通过不断地交流互换资讯来促进各个学校之间发展,很抱歉的是,我们青春学园原本是准备了一份展示材料,但在看了冰帝学园的之后,我校决定不展示出来了。但是我今天要给大家分享不久前发生在我校的一起校园暴力事件,很抱歉要让在座的各位看笑话了,但希望以此案例为鉴......”
交流会结束没多久,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我烦躁地在门口犹豫好久,最终我还是决定就此冲到车站。正当我举起书包正欲往大雨中冲刺时,一个中年男子捧着伞训练有素且礼貌地小跑到我前面,他将手中的长柄伞毕恭毕敬地举到我面前:“同学,请您使用这把伞吧。”
我有些局促:“不不,谢谢您,但是我......”
男子客气道:“没关系,我家少爷说了,下次交流会可以再把伞归还他。”
“少爷?”我疑惑地顺着男子离去的方向注视,一辆加长轿车车窗缓缓拉下,露出冰帝会长迹部景吾的面容,他冷冷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双幽深犀利的目光无端地让人觉得紧张。我远远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了我的谢意。
即使有了这把伞,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夏季恶劣天气里行走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我光是撑着伞跑到车站就耗了好大精力,车站由于天气的原因几乎延迟了车子到站的时间。我叹了口气,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悲凉,我估计是今天唯一一个要在恶劣天气独自回家的勇士吧。
正当我苦笑时,迹部家的车子稳妥地停在了我面前,摇下车窗露出的迹部会长那张有些嫌弃的俊脸:“上车。”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您已经借给我伞了,剩下的实在不能再麻烦您了。”
迹部景吾:“啊嗯,本大爷不喜欢被拒绝,而且你觉得这种天气能很快结束吗?”
“但是......”
“反正已经欠了本大爷人情,啊嗯,也不差这一个了,上车。”
迹部说的话在理的,我的大脑在这样天气的作用下实在也无暇过多思考,因此当我局促地坐在迹部家的车子时,光是四处打量就让我觉得不安,与我同处不同阶层的冰帝会长,是我曾经嫉妒羡慕的资源对象。后来我也曾想过如果那天我坚持不肯上迹部家的车,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至少我不会从那之后就开启了和他纠缠的数年,可是我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地纠缠。
ps:我坚持了半年多终于在上周首阳了!!我超庆幸的是没有嗓子吞刀片!!而且我四天就转阴了,为自己的身体素质鼓掌👏!
自述3
我是冰碧帝皇蝎,极北三大天王的冰帝
我活了四十万年。从一只冰碧蝎,到冰碧帝皇蝎。而在我大限将至的时候,一只冰蚕,也就是天梦找来了我。跟我提了一个计划,名为造神。我最开始是不信的。毕竟冰蚕一族一直是我冰碧蝎一族的食物。我们算是天敌的存在。而之后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造神计划真的有可能实现。
天梦带过来的这个人类也就是小雨浩。霍雨浩。我不得不承认,天梦选的这个人,他是真的有能力,也有毅力,能够带我们成神。而我跟着小雨浩也见到了人类不同的一面。
我有时不得不羡慕天梦的运气,他很单纯。虽说活了百万年之久,可他每天几乎都是在吃吃睡睡中过去的。也幸亏他找的这个人......
我是冰碧帝皇蝎,极北三大天王的冰帝
我活了四十万年。从一只冰碧蝎,到冰碧帝皇蝎。而在我大限将至的时候,一只冰蚕,也就是天梦找来了我。跟我提了一个计划,名为造神。我最开始是不信的。毕竟冰蚕一族一直是我冰碧蝎一族的食物。我们算是天敌的存在。而之后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造神计划真的有可能实现。
天梦带过来的这个人类也就是小雨浩。霍雨浩。我不得不承认,天梦选的这个人,他是真的有能力,也有毅力,能够带我们成神。而我跟着小雨浩也见到了人类不同的一面。
我有时不得不羡慕天梦的运气,他很单纯。虽说活了百万年之久,可他每天几乎都是在吃吃睡睡中过去的。也幸亏他找的这个人类是一个跟他一样单纯的人。刚走出公爵府不久,11岁的男孩虽说天赋差了些,可他身上的韧劲,你是我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于是我放弃了肉身,跟随雨浩走出了极北——这个我生活了四十万年的家。但说句实话,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反正我也大限将至,不如就拼这一把。最坏的结果不过于死亡。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是真的。对我们很好很好。每次可能有逃不出去的危险,他总是会想着先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再去……赴死,可是本皇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呀?我是谁?我是冰碧蝎一族的皇,我的傲气,不允许我这么做,可是那一次是真的,差点儿挽救不回来了。
那是一次。拯救计划最后所有人都逃出去啦。他为了救朋友的母亲,带着那位朋友,回去救她的母亲。将朋友的母亲救出来后,他们遭到了邪魂师的围堵。几名封号斗罗。他那时不过刚刚到了70级。还没有获取魂环的那种。而他为了让他的朋友和朋友的母亲逃出去。燃烧了精神之海。这时一位与他爱人长得很像的女孩儿——王秋儿来了,他打算将我们转移到王秋儿身上。可是他没有想到,王秋儿也是一名魂兽。帝皇瑞兽王秋儿。她为了救雨浩献祭了,而我那时自问我做不到。还记得那时候最好知道秋儿是三眼金猊时。很震惊。
几年后,史莱克又来了一位与王冬儿和王秋儿很像的女子——唐舞桐。那也是霍雨浩失去自我的开始。如果那时知道爱上唐舞桐是这种结局。我宁愿他永远都不要认识她。
而我在跟随雨浩登上神界后,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唐三的算计。他算计了霍雨浩一辈子。同时也掌控了戴雨浩一辈子。
————————————————————
小雨浩失去了自己,我们也是
我们八个都成了唐家的傀儡
我恨死唐家了
我照顾的那个小孩儿死在了认识唐舞桐的那天
我们寻不到他了
我们都要消失了
—— 冰碧帝皇蝎冰帝
自述2
我是天梦冰蚕,是那个少年霍雨浩口中的天梦哥
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年好像在慢慢消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呢,奥,是从乾坤问情谷开始的啊,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好像记不太清了,可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所谓‘爱神’的家伙,对雨浩有着天大的恶意,祂强迫雨浩去救那位他血缘上的父亲,祂让雨浩失去了爱人,祂将雨浩杀死再重组整整上千次,上千次!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可祂把我们全部封印,我们出不了精神之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精神之海溃散,再恢复
从乾坤问情谷出来后,雨浩身上‘霍雨浩’的身影越来越淡薄,他似乎没有情绪了,他太累了,是啊,王冬儿的沉睡,王秋儿的献祭,已经让这个不到二十......
我是天梦冰蚕,是那个少年霍雨浩口中的天梦哥
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年好像在慢慢消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呢,奥,是从乾坤问情谷开始的啊,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好像记不太清了,可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所谓‘爱神’的家伙,对雨浩有着天大的恶意,祂强迫雨浩去救那位他血缘上的父亲,祂让雨浩失去了爱人,祂将雨浩杀死再重组整整上千次,上千次!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可祂把我们全部封印,我们出不了精神之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精神之海溃散,再恢复
从乾坤问情谷出来后,雨浩身上‘霍雨浩’的身影越来越淡薄,他似乎没有情绪了,他太累了,是啊,王冬儿的沉睡,王秋儿的献祭,已经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几近崩溃,可他不能死,他要肩负星斗大森林的气运,他要完成我们的期待
我从斗罗大陆就开始想,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少年有如此大的恶意,可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直到我跟着雨浩升入神界,我终于明白了,啊,是海神阁下啊,可原因呢?
可不可笑?就因为唐舞桐还是王冬儿时,喜欢上了小雨浩,身为女儿奴的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喜欢上了小雨浩,内心不满,便出手惩戒了‘一番’,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你不愿意女儿过早恋爱就不要放她下界,你又凭什么这样对雨浩
相思断肠红、昊天宗宗主的刁难、九刀十八洞、阴阳互补双魂核……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次不是雨浩受的伤,她唐舞桐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
唐舞桐不一定爱雨浩,她只是有别人爱他的记忆
我掌管爱,可神界似乎没有人爱他
他以为她就是她
我的小雨浩在逐渐消失
我似乎也在消失,那么,再见了,冰冰
为什么
因为他的心中没有爱了啊
——天梦冰蚕
【梦女的快乐】忍足侑士x你
睁开眼睛,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你清楚地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并不是所谓的幻想。
因为保研的机会被人用不光彩的手段夺走,心生怒火的你在不想依靠忍足这个姓氏的情况下,只能单打独斗地闯入校长办公室讨说法,然后理所当然地被“请”了出去。
气成河豚的你不爽地在酒吧里买醉,因嗜好混喝而接连灌下了长岛冰茶、玛格丽特、龙舌兰日出等有名的鸡尾酒。买醉成功后,你......
睁开眼睛,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你清楚地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并不是所谓的幻想。
因为保研的机会被人用不光彩的手段夺走,心生怒火的你在不想依靠忍足这个姓氏的情况下,只能单打独斗地闯入校长办公室讨说法,然后理所当然地被“请”了出去。
气成河豚的你不爽地在酒吧里买醉,因嗜好混喝而接连灌下了长岛冰茶、玛格丽特、龙舌兰日出等有名的鸡尾酒。买醉成功后,你靠着坚强过人的意志力,踉跄着回到了自己购置的公寓。
接着你就站在靠自己投资基金赚来的公寓门前摸了近半小时的钥匙。
“Shit!”把自己摸了又摸却还是找不到钥匙的你在酒精的纵容下彻底放飞,完全把世家的淑女守则抛到了脑后,“今天特么怎么什么都和我过不去!”
全身上火发烫的你半阖着眼,正舔湿着干渴的唇瓣,公寓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哦呀,这场景可真是香艳呢。”浮夸的关西腔让你抬眼看过去,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穿着家居服、朝你笑得一脸揶揄的大侄子。
你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催动着无力的身体向对方走去,在对方逐渐惊异的眼神下,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因醉酒而略显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漫不经心,“劳驾我们帅气的小伙子发发善心,把你上了年纪的长辈搬进房间吧。”
“喂喂,怎么能对一位女士用‘搬’这种粗鲁的动作呢,”前几天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青年语调低沉,听得你觉得耳朵有点发痒,“为你服务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抱好我哟。”
没等你反应过来,青年已经微微蹲下身将你公主抱纳入怀中,你发懵地看着对方精致的下颌线,目光顺着脖颈移到突起的喉结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糟糕的想法。
“到了哦。”没给你浮想联翩的时间,青年将你安稳地放在了Kingsize的床上,“我去给你倒杯水。”
倚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你蹙眉看着对方挺拔的身影离去,暗自在内心唾弃刚刚升起的离谱念头,难道是空窗期太久所以寂寞了吗,决定要尽快找个人纾解一下的你拉开床头柜,点燃细长的烟支,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你还好吗?要不要……”端着温水走来的青年在看到你吞云吐雾的模样后突然收声,脸色不愉地在床边站定,“不是说再也不抽烟了吗?”
“侑士,既然住在我这,”你淡淡地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就不要像你父亲一样管太多。”
“可你和那个男人分手后说过要戒烟的。”青年隐藏在黑色圆框眼镜后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竟让你感受到了几分压迫。
“够了。”你仰头对上他的视线,平缓地吐出不满的语句,“我说过不要管太多,把水给我。”
你向青年伸出左手,对方在你冷淡的视线下把水杯递来,同时想趁你不备拿走你右手指尖夹着的香烟,早有提防的你和他缠斗在一起,一时失手让水杯滑落,将自己淋了个半湿。
“啧,”不耐地从床上下来,你随手推开想要给你擦拭水渍的青年,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你这个小屁孩真的管得太宽了。”
V领的白裙被水浸湿后,若隐若现的茶绿色蕾丝和那片雪肤让青年忍不住喉结微动,他伸手抓住你的胳膊,英俊的脸庞上情绪高亢,“我已经成年了。”
“然后呢?”你抬眼注视着他,被他握住的那块肌肤仿佛是在被火烧,难以言喻的热意传向身体各处,致使你望向对方的目光渐渐带上醉意。
“……没什么。”青年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隐忍,克制地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说完了吗?”然而酒精上头的你却不想再配合这事逼崽子演戏,你一手拂开对方的碰触,步步紧贴地逼着他倒退至墙边,“瑛士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动了不能动的心思,要么就聪明地放弃,要么就不择手段地得到,摇摆不定可是最愚蠢的做法。”
“如果冰帝能够打赢青学,之后会遇到比嘉国中、四天宝寺和立海大” 也就是图里的五个人
不是“内心的恐惧”
我想应该是他没能带领冰帝一路打进全国大赛的遗憾
他一定很想赢吧
不知道xfg是怎么设定的
因为我一直不知道xf让他在“恐惧”什么
这样想的话就说得通了
“如果冰帝能够打赢青学,之后会遇到比嘉国中、四天宝寺和立海大” 也就是图里的五个人
不是“内心的恐惧”
我想应该是他没能带领冰帝一路打进全国大赛的遗憾
他一定很想赢吧
不知道xfg是怎么设定的
因为我一直不知道xf让他在“恐惧”什么
这样想的话就说得通了
【梦女的快乐】迹部景吾x你
你觉得景吾最近有点怪。
明明以前都会关系亲密地叫你姐姐,现在却再也不肯好好和你交谈。
虽然从小接受的是日式教育,但你并非强求礼数的老古板,如果少年只是单纯地想与你平辈相称,你也不会为此感到苦恼,可他偏偏不是这样,就好像现在——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具...
你觉得景吾最近有点怪。
明明以前都会关系亲密地叫你姐姐,现在却再也不肯好好和你交谈。
虽然从小接受的是日式教育,但你并非强求礼数的老古板,如果少年只是单纯地想与你平辈相称,你也不会为此感到苦恼,可他偏偏不是这样,就好像现在——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具温热的躯体突然从后面贴近正站在楼梯拐角处发呆的你,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对方呼出的热气已喷洒在你敏感的耳垂处,让你不自觉的轻颤,“突然发颤,怎么,在你心里本大爷是冷空气吗?”
“不,怎么会呢,”感受到对方紧盯的视线,莫名慌张的你顾不上再次纠正他奇怪的自称,小声辩解着,“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啊嗯,你竟然在害怕本大爷么?”无视你抗拒的姿势,少年强硬地将你禁锢在楼梯扶手和他之间,这让你越发变得僵硬,“未来的铃木夫人难道还会害怕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不,不要这么说……”听到铃木夫人称呼的你面色一白,樱唇微张想要说什么,又无力地吞咽回去。
“啧,”在你垂头暗自神伤之时,身后的少年抬起左手,毫不温柔地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侧头偏向他,“就你这样的人,能成为合格的铃木家主母吗?”
被挟制着的你受与少年身高差的影响,不得不挺起胸,大幅度仰头,然后对上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眸,熟悉的是一如既往的海蓝眸色,陌生的是他眼底正在酝酿的风暴。
“回答本大爷,”或许是对你避而不答的态度感到不满,你瞬间感受到捏住你下巴的力道在变大,他眼神阴鸷地盯着你,“你要嫁给铃木家那个蠢货吗?”
“……我,我难道有选择吗?”被一再逼问,温软如你也不由得感到羞恼,你挣扎着转过身,杏眸已染上微红。
似是没料到你会自己转向面对他,身高在进入冰帝高中部后蹿入180cm大关的迹部景吾微征,在看到你泛起水光的眼眸后,他依旧搭在栏杆上的右手用力握紧,像是无法忍受般地凑近了你,“那就留在迹部家,本大爷护你一辈子。”
几近低喃的男声却比夏夜轰响的雷声更让你惊惧,你睁大水眸,想要在少年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可对方难得孤注一掷的神色却在表明他的认真,这一刻,你被巨大的恐惧紧紧攥住,心跳飞速加快,剧烈得好像快从胸膛里蹦出来。
【网王BG 芽見空】日吉if篇-猫,猫的刺和猫(9)
【建议全篇搭配BGM阅读:(点我)れん - 空っぽ (Lyric Video)】
Purr 9 胡须
第二天与出岛的会面,在他的要求下取消了。
从高烧转为低烧,我依旧卧床休息了一天。下午五点三十分,玄关处再次响起门铃声。
他带了酸奶来,我们吃了点冰箱里的速食食品作为晚饭。相比前一天折腾到几乎深夜才回家来说,他这天的拜访要简短得多——晚饭后,我配合量了体温,他...
【建议全篇搭配BGM阅读:(点我)れん - 空っぽ (Lyric Video)】
Purr 9 胡须
第二天与出岛的会面,在他的要求下取消了。
从高烧转为低烧,我依旧卧床休息了一天。下午五点三十分,玄关处再次响起门铃声。
他带了酸奶来,我们吃了点冰箱里的速食食品作为晚饭。相比前一天折腾到几乎深夜才回家来说,他这天的拜访要简短得多——晚饭后,我配合量了体温,他又确认了一下恢复状况,便离开了。
这是泡影般虚幻的夜晚。我们像朋友那样对话,仿佛回到初中三年级时分地,如同相熟的同班同学那般——那是记忆里无忧无虑的、我们相处最自然的一年。
实际上,一直以来,我对他的称呼都不太礼貌。既没有加上敬称,也并非亲昵地直呼名字,只是夹在中间,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对于重视礼节的他来说,这是怎样的行为呢。
奇怪的习惯源于初中一年级时老师在班上举行的“直呼其名”活动。本意是让我们大胆地互相直呼名字以增进亲近感,我们这些人却在课后回归正常时反叛地将姓氏之后的敬称也一并省去了。原本只是开玩笑,时间久了竟变成了习惯——当时班上的大部分同学,彼此间都沿用这种独特的称呼方式直到现在。
当然,泷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日吉君”的程度吗。还是别的什么呢。
由于称呼上的坏习惯,让人难以捉摸的答案。
我半靠在床上,望向仍开着灯的狭窄走廊。沙发前的矮桌被复原到了本来的位置,压在小小的灰色地毯上,正面对着沉睡的壁挂电视。床头柜上,冲泡的速溶饮料喝剩了半杯,散发出香甜的气味。总的来说,房间里很安静。
我正在社交平台上浏览热点话题的时候,出岛的来电毫无预兆地抵达了手机。
“……喂?晚上好。”
“啊,晚上好,明里。”
“抱歉在你休息的时候打来……身体好些了吗?”
我抬手摸了摸前额,沿手背传来低吟般的隐约热度。
“我已经好多了。”我说,“明天是周末,所以别担心。”
“嗯,要保重。不过,关于那件事……”
“讲座的事?”
“嗯。因为时间有点紧,日吉道场的那位来不了的话,虽然很抱歉,不过我打算先去邀请教师看看了。”
“啊……这样。”
满含遗憾的声音不自觉地从口中逸出。我捏着手机,听筒与耳朵间留有余地,仅与垂下的发丝轻轻相触。
“不过,有可能的话,能请他拍个视频作为备用吗?”
“视频?”
“无论如何,可以当作保险。万一大家都没法到场,还可以放这个。“
“像是教学视频那样的……?”
“嗯……差不多。等明后天,我给你发几个可以参考的范例吧。”
“……明白了。我再问问看。”
“嗯,拜托了,有可能的话。”
“有可能的话。”
只是重复了一遍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停下声音,耳侧的电话在此刻适时挂断。
春学期的第一个礼拜,以我的抱恙迎来尾声。我蜷缩着身体,将半张脸和半个手机埋在被窝里,像游鱼浮沉于海平面般地编辑信息,向他发送了过去。
因知道他周末有打工日程的缘故,我谨慎地询问哪天比较合适。消息尚未得到回复,倦意却似潮水般袭来,很快,我在燥热的海平面附近思绪渐渐消散。
……
最终,拍摄视频的事经过他的同意,时间仍然定在下周五下午——我们都没有课。只是以通知的语气简单明了地回复,他没有再带上任何附加的题外话。
我的身体逐渐恢复着,烧退之后,只剩下了轻微头晕和流清涕这一令人稍许困扰的症状。趁周末时间,我回了父母家一趟取来闲置已久的相机,确认还能使用后,利用剩余的学习空隙研究了出岛发来的几个参考视频。
一直以来,我在武道方面的知识都十分浅薄,更不用说他所专精的古流武术了。奇妙的是,我几乎所有对武术的认知其实都来源于他和他的父亲——在高中一年级时分,因为文化祭而与同学一起去道场请教了一番的缘故。那时,他的父亲热心地教导了我们——即便只是些皮毛知识而已。
在提到武术的时候,就像他的父亲那般,他偶尔也会变得热心起来。
平和的日子行进了三天。直到周二,未曾预料到地,我收到他发来的讯息。
——抱歉。周五的事,可以推迟到周六吗。
我有些疑惑。
——周六,不打工了吗?
——我可以请一天假。总之,这样时间上更方便些。可以的话。
——嗯,我的话没关系。那就这样吧。
——好。我会叫一个学生来。
随着这条信息落在屏幕上,聊天窗口归于平静。他并没有表明理由——即便是为了掩饰什么的、顾左右而言他的那种。这点与我很不相同。
相应地,我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支撑自己试探。
和以往的每次一样。
……
周六午后,我应约前往那个已拜访过几回的地方——上一回是在三月份,差不多一个半月之前。周六的街道行人繁密,远远地,他穿着便服伫立门口的身影映入视野。我站在街对面,由斑马线连接的红灯前,高高地扬起手朝他打招呼。
信号灯变换成青色,我穿过马路与他汇合。像从前的每一次那样,他以点头的方式回应我的问候,便领我进入颇为庄严的外层大门。
然而,他在前方引路的脚步并未指向视野里的道场本馆,甚至与上回的方向也截然不同。我跟着他在尚未抵达本馆的地方转向,在道场内传来的隐约人声中,穿过地面稀疏的落叶,最终来到了道场背后一幢外观状似住宅的建筑。
上次的仓库正坐落于相反一侧的角落。我朝那熟悉的方向望去,有关残损陶器的记忆飘忽地进入脑海。
“进来吧。”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停顿,他保持着打开玄关大门的姿势,半回过身来,将平淡的视线投射到这边。因面前大门和周围环境古朴的氛围,我忽然便对自己今天的穿着感到在意起来。符合春天温度地,我穿着舒适的连帽薄外套——没什么特别理由,只是平时很喜欢穿的一件罢了。然而,此刻身处传统气息浓郁的道场庭院当中,我只感觉自己像是个唐突的现代来客,与身旁景色格格不入。
即便,面前穿着短袖衬衫的他也同样如此。
“这里是……?”
“算是我家,姑且。”他说,“我和兄长平时不在这里住,一般只有我父母。”
“诶,”我怔了怔,“那,该不会……”
“我母亲这周末到外祖母家去了。父亲的话,正在本馆指导学生练习。”
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想问的问题,他朝我背后本馆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神情冷静地回答。
“啊……对了。那边平时会有学生来上课啊。”
“所以,本馆的场地不太方便。”
他说着,手上稍微使了些力气,将玄关大门彻底拉开。
“只能暂时用一下这里。”
我点点头,以惯例的一句“打扰了”作为仪式,跟在他后面进入玄关。作为独栋房屋,屋内空间很大,布置优雅而不失整洁;客厅和餐厅虽是洋室,摆设却颇有古典和风味道,和我的想象没有多少出入。
并未给我留下什么观赏的时间,他径直领我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拉开图案精致的移门。
是和室——八叠大小的榻榻米房间,相当宽敞。虽然如此,这里摆放的家具却很多,看起来并不是可以当作道场使用的地方。
然而,定睛将屋内陈设稍微仔细地观察一番后,我立刻意识到了这个房间的正体。
……这里是他住的房间。
“这里……是日吉的房间?”
我立在门口,对于贸然进屋这件事略有迟疑,只好探询地望向旁侧神情平常的他。
“是。我在上大学之前住在这里。”他的视线没有转向我这边,“现在的话,大概只有长假期会偶尔回来住。”
只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他并未补充任何对眼下状况有帮助的额外信息。我试探着迈步,袜子踩在榻榻米灯芯草上的触感令人怀念——近来我的生活太过西洋化,已有很久未曾体验过和式起居了。
这样说起来,之前我和他见面的场所也完全不匹配他的风格——除了他打工的居酒屋以外,我们总是在咖啡店、西餐厅之类的地方吃饭。虽然他对此从未表现出在意,但此刻袜子与灯芯草间的摩擦十分生涩,仿佛依仗这种触感不断强调着他与我相错的喜好。
只是和我点了一样的咖啡,那个时候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屋内浮着淡淡的香薰气味。墙角的矮书桌收拾得整洁,桌角的和风小台灯安静伫立,近处墙面竟还贴着惹眼的“下克上”标语。一旁的书柜上整齐地摆着些小玩意,粗略望去并未蒙尘,看来时常会被擦拭。坐垫和被褥之类的没有出现在视线中,想来大抵被妥帖地收纳在壁橱里。总体来说,这是个被精心照料着的房间。
我站在屋中央,左右环视了一番。
“啊……对了。”
险些被这怀旧的古典气氛抽离现实,我在失神之前想起另一桩事,于是将包从肩上放下来。
“我带了点礼物,为了谢谢日吉。上次照顾我的事。”
似乎有些诧异,他移转视线瞥了我一眼,也仅仅一眼而已——很快,他便迈开步伐走过来,在途经我身旁时丢出一句话。
“谢谢。放在那里就行。”
“嗯,只是一盒点心。不嫌弃的话。”
他并没有再将目光分给我。我将点心盒从包里抽出来,有些尴尬地再度环顾四周,以寻找适合放下的地方。
“放在这边——书桌上可以吗?”
他在房间角落的障子门前站定,点头应了一声。我又扫了一眼他的侧影,将盒子摆在低矮的书桌上。由于视线离开的缘故,盒子一角磕到书桌上的架子,将一本书碰翻落下。
连锁反应作祟,剩下的书一本接一本地倾斜,原本整齐的书架顷刻间美感破碎。我有些慌张地收拾,将孤零零落下的书本与一并散落的书签一起——
实际上,那夹在书页中的并不是书签,而是几张小小的拍立得照片。我低下头囫囵地码放整齐,重新夹回书中,将书本复位到书架上原来的位置。想来,他大概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伴着障子门被拉开的声响,他径直向外面迈步走去。
我退后两步,望向应出现木造走廊和庭院的障子门处。然而,与预想中截然不同的景致出现在眼前。
“啊,日吉师父。”
随着这样的声音,一个封闭的道场出现在眼前——比本馆的规模小上几圈,却样式规范、要素齐全。原来这个房间并没有连接庭院——我在惊讶地发觉这点的同时,视线触及原本端坐道场角落的一个身影。
他站起来,朝日吉鞠躬行礼。瘦削的中等体型,穿着白色的道服,脸庞清秀而年轻。
“染矢。”
日吉向他颔首,我则站在屋内,不知是否该问好地停滞着动作。
“之前说过,我会叫一个学生来。”及时地为我救场,他让过身来,使我直面那个男生,“这是染矢。”
“初次见面,我叫染矢奏辉,今年高中一年级。请多指教。”
就像向日吉行礼那样,他同样向我鞠躬。我便也赶紧做了自我介绍。
“今年是染矢在这里学习的第二年。”日吉说着,示意我可以进入道场,“他之前学了两年跆拳道,所以有腿上功夫的基础。”
我拿上包,小心地迈步进入作为道场的空间,带着好奇再次环顾这陌生的领域。
“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是我上初中的时候父母建的。”日吉答道,“因为本馆那边场地有时候不方便,就干脆建造了新的房间。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用。”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染矢点着头,“果然很厉害——对于自己平时练习来说很便利。说不定这也是日吉师父年纪轻轻却功夫如此扎实的理由之一。”
他说起话来有些老成,我颇有兴味地望着他。高中一年级——对我来说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虽然在不断升学的过程中早已习惯了新生力量的涌入,但他看起来朝气蓬勃,不免,或者说难免,在不自觉间将我们过去的日子推至眼前。
对于来自染矢的夸赞,日吉虽不至于不以为意,却也表现得十分矜持稳重。他抱着臂,将上半身稍稍侧往里屋的方向。
“我先去换衣服。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随着障子门的关闭,小小的道场只剩下了我和染矢两个人。我将包拉开取出相机,以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开始拍摄前的简单调试。似乎对此颇具兴趣,染矢虽坐在与我相隔了一定距离的地方,那迟疑着不知是否该探头过来的尴尬姿态却足以被尽收眼底。
偶尔也应该表现得像个体贴的前辈。我望了他一眼,大方地将相机往他的方向倾斜些许。
“其实,我也不是很擅长这个。”我说,“只会些最基础的——确认一下帧率啦,快门速度,分辨率什么的。”
“啊,抱歉,我只是看看。因为我一直是用手机拍的……全部都傻瓜化了。”
“时代变了嘛。”
用轻松的语气回答,我笑了笑。
“说起来,染矢君,一直都跟着日吉练习吗?”
“两边都有吧——因为我父亲和日吉师父的父亲是朋友,所以算是稍微开了后门。”
倒也没有遮遮掩掩,他爽快地答道。
“在本馆的课程我也会跟着上,但基本周三下午没有部活的时候会和日吉师父再练习一天。”
在大多数学校,周三都是社团休息日。即便在这种时间也有任务在身,他的日程安排满到我几乎无法理解的程度。我低下头。
我和他是很不一样的人。
他仍没有从里屋出来。说不定,他有在查看我送的点心。然而,我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从未了解——我毫无缘由地这样想着,同时继续努力寻找话题。
“……所以,这周染矢君算是加练了啊。因为我的缘故,抱歉——”
“啊,没事的,这周还没有。”他说,“本来周三是要来的,但是日吉师父他——”
“没时间?还是说有事?”
很没礼貌地,我为防止里屋听见而放轻声音,接上这样一句。
之前擅自取消与出岛的会面也是,联系我商量拍摄改期时的信息也是,他并不具体阐明原因,只以“没时间”作为理由——然而,他分明知道我在意和想问的是什么。
自从金泽的合宿过后,每当涉及到与她有关的事,他总是选择不正面回应。
他们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交往了吗?只是冷处理吗?仍在暧昧中吗?还是说,他根本在享受这种三角般的复杂关系,所以才一边瞒着她一边继续与我接触吗?
为答案列出无数种可能性,我的猝然沉默使气氛陷入僵硬。
似乎有些惊讶,染矢也在停顿中凝滞了一会儿,才继续发出声音。
“……日吉师父和我说的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
“什么……?”
这是在我所列范围之外的答案。我诧异地回望他。
“他是周二告诉我的。听说是流感,当天都还在发烧。”
似乎也担心被听见,他同样压低了声音。
“电话里他咳得很厉害。不过,今天看样子应该已经好了。”
“……”
因他的话,我的声带僵滞着。许久,不知该作何反应地,我将视线重新投回手中的相机。
“应该不会传染了吧,已经没有症状的话。”
“……嗯,应该不会。”
只是顺着他的话回应,我固定视线,反复确认着分明已经设置好的快门速度。60、70、60,来回调整,不知有何意义地。
障子门拉开的声音终于传来。我和染矢同时望向左方,日吉已经换上了白色的道服——现在,室内只有我看起来像是从外部世界闯入的不速之客了。
“可以开始了。”他说。
……
我手持相机,开始自己的工作,在画外音说些开场白之类的。这部分没什么难度——很顺利地,我们完成了开篇的问候录制。
“防身术,对女性来说是最下之策。”
日吉笔直地站立,旁边作为助手的染矢因赞同他的话而点着头。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例如走夜路被跟踪之类——最好的方法还是找别人求助,或者报警。”他说,“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所谓的防身技巧才有用武之地。”
他面对镜头,从容自若地发言。实际上,想必道场也时常会有采访者拜访,这大概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镜头前作有关武术的展示说明了。
“……也就是说,不要太依赖所谓'防身术',只因为有自信而与可疑者正面对峙。这仅仅是其他方法都不奏效时,在危险情况下的最后保障。”
再三强调了防身术并不是值得完全依赖的技术,他这才松了松身体,准备开始实战演示。
“女性的力量,比起男性要弱很多。”
他略微移动着步伐,我用镜头跟上他的动作。
“因此,想要在劣势情况下达到制敌的目的,就只能瞄准对方的要害。”
说着,他拿起地上的帆布包单肩背好,侧过身去示意染矢从背后接近自己。
“当背后的人突然靠近时,手上拿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武器。”
染矢向前跨出一步,突然抓住日吉的左手臂——于是,日吉迅速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手卸下肩上的包,两人默契地换成慢动作。
“比如,女性肩上的包,因为里面的东西有重量,可以用来攻击。”
他一边解释,一边攥紧帆布包的背带端,以放慢的动作朝染矢的头部挥去。
“最重要的是攻击的位置。像这样,直接朝头面部攻击——姿势的话,其实很像挥刀。”
染矢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挥击。
“当对方暂时被击退、松手时,就逃跑。”日吉说。
他们分开站好,又重新以正常速度演示了一遍方才的真实情况。
这回,二人没有换成慢动作。染矢用力地抓住日吉的手臂,试图向后拖拽;而日吉也迅速回身,卸下帆布包来毫不留情地挥打他的面部。明显受到不小的冲击,染矢被迫松开手,转而护住头部。
我又换到其他视角,再次拍摄一遍,这条演示才算是结束。
随后,下一条示例是被掐住脖子的场合。
日吉点头示意,染矢便迈步上前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我端正相机,仔细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会本能地缩起脖子。”
他指着自己的脖颈间,我接收到指令,便移动到稍近的地方拍摄。
“按照本能来,既可以暂时压住对方的双手,又可以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到‘掐’的动作上。”
染矢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日吉则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指向他的脖颈中央。
“这里,是要害部位。”他说,“对方接近过来,反而暴露了喉结这个脆弱的地方。女性的话,可以用手戳刺——”
说话间,他已然发力,以示范用的力度戳中了染矢的喉结。即便并未使出真正的力气,染矢也还是立刻松开双手,捂住脖颈后退了几步。
“咳,咳咳——”
带着些许痛苦的表情,他弯下腰咳了几声。然而,并不容他喘息,日吉立刻上前拎起他的手臂,使他恢复到方才掐住脖子的姿势。
“还有,也可以攻击眼睛。”
用冷静的音调,日吉一边发言,一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脸,将左右手大拇指分别按在他的眼眶处。
“这样向下用力按,对方自然会痛苦。”
只是平淡地描述着,他展现出来的技术却堪称冷酷残忍。实际上,虽然已经来过道场好几回,但他像这样在我面前展示着武术技巧的画面,我脑海里并没有多少。
非要追溯的话,或许甚至要到初中时分了。大概是初二的时间段,我仿佛也像现在这般身处道场、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过他的武术展示。
那时的他,向我说了些什么来着……?
“下克上”之类的,无聊的校园霸凌之类的。
仿佛,还有关于烟火大会的事。
以及,我不知所谓的道歉。
“这条可以了么?”
恍惚间,他和染矢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站姿。我愣了一秒,连忙暂停录影。
“染矢君,不要紧吧?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似乎仍能感受到刚才喉结攻击的余韵,他本来正背对这边用手摸着脖子,听见我的话,才慌忙转过身来。
“啊,我没事。其实这也是修行的一环。”他说,“毕竟,日吉师父也是这样过来的。”
既未肯定也未否认他的话,日吉只是顿了一下,便将原本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移向别处。
大概事实就是如此。我悄悄笑了笑。
“……可是,我也有一个问题。”
我暂时放下手中的相机。
“不管是对头部的攻击还是被掐住脖子时的反击,实际上给大家演示的日吉都总归是男生——无论是体型还是力气,都和女生有很大不同。这样总觉得说服力不太够。”
“说服力吗……”
染矢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似的看向日吉。
“女生的话,真的能发挥出刚才演示的效果吗……?我有点好奇。”
“你想来试试么?”
语气毫无波动地,他抱着臂望向我。
“……等等,我?”
未曾料到他轻易便提出了草率的提案,我不免噎了一下。
“这里的女性,也只有你一个吧。”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淡淡地说着。
“反正我会教你。自己来试试不就有说服力了吗。”
他说的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和能力,又见识了他在教学时的严厉态度,我对自己究竟是否能做好抱有相当的怀疑。
然而,对这些技巧的好奇心的确在体内不断叫嚣着。
我打定主意,蹲下身去,将本不打算用上的三脚架从包里翻出来,把相机固定上去。
“……那我来试试吧。”我说。
相机开始继续拍摄。镜头失去了操控者的调度,一切都得凭依直觉来了。我走到他们中间,等待日吉的指令。
“在独自走夜路时,被可疑者靠近并攻击的情况。”他绕着我们走了几步,“染矢。”
他的话音落下后,我还没能作出什么反应,便感觉到后方的染矢冲了上来。
“失礼了——”
他的道歉传来的同时,我的腰被紧紧抱住,连同双手都被禁锢在那两只手臂形成的锁链中。一瞬间,我便动弹不得。
“抱歉,抱歉。”
他低着头,局促地不断小声道歉。因他超出预想的力气,我感到慌乱,便下意识地试图挣扎——然而,正如我们都提到过的体能差距所示,我的努力收效甚微。
“不要慌,先冷静下来。”
走到我的右前方,日吉低头瞥了一眼我被禁锢住的腰间。
“光凭你的力气,是不可能靠挣扎脱身的。”他说,“先放松下来,然后顺着他的力道。”
接收到了他发出的信号,染矢圈紧自己的手臂,开始把我向后方拖拽。我踉跄了一下,本能地抬头求助地望向日吉。然而,他只是欲言又止似的停顿了两秒,才动作毫无变化地开口。
“……顺着他力气的方向和轨迹,不要往反方向挣扎。试着给手臂留出空间。”
像是为我放水般,染矢稍微减慢了向后拖拽的速度。我尽量像日吉说的那样保持冷静,尝试着放松身体,配合地顺着他拉扯的方向倒退移动,同时将肩膀和手臂一同缩起来——
“啊,真的——”
勉强制造出有些松动的活动空间,我扭动着将右手从锁链般的禁锢中抽了出来。
“然后,停。”
同时地,我和染矢的动作凝固在此刻。他走到近前,抬起我的右前臂,使肘部展露在空气中。
“这里,可以成为坚硬的武器。”他说,“放松。”
我听从他的指导,暂时卸下力气。他将我的手肘尖端移到腰间染矢的手腕偏上些的位置,又用手稍微按了按那里进行确认。
“现在用力,用手肘向下压这个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尝试,迟疑着加大力量——不过两三秒,还没有用出全部力道,随着一声倒吸气的“嘶——”,染矢原本锁在我腰间的两手便不得已地松开了。
“好神奇……”
我睁大眼睛,望着几乎倒在地上的染矢,又望了一眼日吉。仿佛有些得意似的,他的嘴角略微勾起,现出虽冷淡却罕见的笑容。他重新抱起臂,冲我昂了昂下巴。
“现在可以踢他的要害,踩也行,总之力度要重。”
“等等,这个就算了,日吉师父——!”
原本还在揉着手臂的染矢慌忙喊出了声。气氛忽然轻松了许多,我们各自忍住笑意。
“染矢。”日吉又将目光投向他,“恢复到刚才的状态。”
脸上浮起有些苦闷的笑容,染矢站起身怀着歉意般地冲我浅浅鞠躬,才走上前来,重新将我锁住。
“这回,自己来试一次。”
日吉站在我面前,只是点头示意。我抽出右手,将肘尖定位到刚才他所指的大概位置,用力向下一压——
然而,染矢的手臂并没有松开。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他仍然将我紧紧禁锢着。
“咦……没用吗?”
“嗯,稍微有点疼,但还能忍受。”
染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有些疑惑地稍微改变肘尖的位置和角度,再次向下用力——
“不,”他再度反馈,“这里完全能承受。”
“奇怪……”
终于,从刚刚起一直只是观察的日吉提供了帮助。他捉起我的前臂,像刚才那样瞄准好位置,开口道:“压。”
这回,只在一瞬间,染矢的手便弹开了。他半跪在地上,痛苦地皱起眉来。
“怎么会——这里不就是我刚才压的位置吗?”
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我充满惊异地看着他。
“肯定是不同的。至少有微妙的差别。”
染矢抬起头,表情稍有松动地甩着手。
“这里应该有所谓的‘穴位’或某种神经。总之,日吉师父肯定比我们更能掌握。”
“就是这样。”日吉平淡地开口,“把相机先停掉吧。”
“……”
不知为何泛起些许挫败感,我走到三脚架前,把忠实地记录下全过程的相机暂时关掉。
“就算是些简单的技术,也需要反复练习。”
日吉望向我已然停止拍摄的相机,再次抱起双臂。
“暂且不提刚才这个比较复杂的技巧——即便是前面的刺喉结,或是大家都知道的攻击要害,当女生真正一个人面对危险时,慌乱的情况下,也很难按照演练实际施展出来。”
“怎么会……那今天拍这个视频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意义多少还是有的。”他说,“无论怎样,能把这些技巧介绍给大家了解,总比关键时刻什么都不会好。”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所谓的“防身术”,并不是什么万无一失的圣经。我垂下头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地颔首。
“所以,还是让我来演示吧。”他说,“至少,我比你更熟练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相机重新启动。
……
最终,刚才拍摄的段落成了废片,我们重新录制了一遍。随后,又示范了两个防身技巧,他们二人准备的内容便差不多都展示完毕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染矢先行告别,我则落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离开道场房间走进屋内,边走边检查着方才拍下的每一段视频。最重要的是音量——我将声音调大了些,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没问题吧,今天的素材。”
忽然间,日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转过身,他已经将通往道场房间的障子门拉了起来。
“嗯,应该没问题。”
我稍微顿了顿。
“……总之,应该没问题。”
“怎么?”
大概注意到了我的迟疑,他多问了一句。
“不……只是,就算现在看回放也会这样觉得。”
我放弃地将音量调小直至静音。
“这些招式很残忍……光是看起来就能感受到痛苦。虽然因为是对抗坏人,这是必需的,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他同样将视线投到我的相机屏幕上。
“防身术的意义是保护自己,不是什么像动作电影那样漂亮的回旋踢、拳法之类。那些东西在没经过系统训练的情况下,力量差一个等级的女生根本没法发挥出效果,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最低的成本瞄准人的要害。”
“的确……”我低下头。
“所以,和紧急时刻用下三滥技术保护自己的防身术不同,真正有意义的武术关键在于'避开这些要害的同时制敌'。”他说,“这是需要训练的部分,这点不管是古流武术或者所谓的现代武术都一样。”
提起武术的时候,他就像个称职的老师那样侃侃而谈,与平时很不一样。
或许,在学校的部活中,他也曾这样耐心细致地教导过其他人吧。
我重新望向他,而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也略微迎过来。
“……”
似乎同样意识到自己在会话中担任了与平时大相径庭的角色,他暂时沉默下来。
“……不,我没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率先强调着,我手持电量所剩无几的相机,在榻榻米地面上轻轻坐下来。
“能看到这一面的日吉,很开心。还蛮奇妙的。”我将录像调到刚才的废片,无意义地快进着,“毕竟,印象里上一次看到日吉在道场展示武术时,还只是些'漂亮的回旋踢'。”
他一时没有开口,我也并不知道他的目光落点何处。
“只是有点遗憾,因为我在武术方面几乎什么也不懂。讨论切磋之类的也做不到。”
方才那般无谓的挫败感再度自心底盘旋而上,我放开一直按着的快进键,重新抬起脸望向他。
“……刚刚那个,一直失败的手肘的部分。能再教我一次吗?”
仍身穿白色的武道服,他笔直地站在氛围相称的和室里。知道他会应允,我提前将视线移向通向道场的障子门,谁知,他却并没有走过去拉开,而是在近处同样坐了下来。
也不打算像刚才染矢那样模拟实际情况,他只示意我转过身去,随即将右手臂从后方虚浮地圈过来。
“试着找一下刚才的位置。”他说。
我抬起右边手肘,用左手在他的前臂上试探着确认印象里的位置点。差不多就是这里,我使用肘尖向下压去——
“不对。”他的声音从后侧传来。
“那是这里……?”
“不对。”
“再往上一点?”
“越来越偏了。”
一阵沮丧蔓延开来,我体会到了与不久前相似的泄气。正在想放下手的时刻,他的左手却从后方圈过来捉住了我的右手腕,随后用那原本悬空的右手,在我被他横陈下来的右手臂上确认着位置。
“是这里。”
他用拇指点着我手臂上的某个位置,然后向下按压——
“啊,有奇怪的肌腱移动的感觉……但是不太痛。”
“因为这不是压强更大的肘尖部分。”
他说着,用上更重的力道压迫——
“好痛——!”
几乎在顷刻间无法自制地甩开他的手,我转过身去,正迎上距离极近处他有些好笑的表情。
“……可能,我真的没有天赋。”
挫败地咕哝着,我心有余悸地甩动右手放松。
“但是,果然很神奇……穴位也好神经也好。简直像中国功夫一样,'点穴'什么的。”
“我的确很感兴趣,中国的武术,也稍微研究了一些。像是你说的'穴位'——对我的修行很有帮助,不管是用来攻击还是治疗恢复。”
“诶……?”
“但,目前还是没能完全背下来。太多了。”
坦率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并无难堪地稍微拉远了与我的距离,随后以手撑地站起身来。
他真的成长了许多。从不知哪一刻起,他身上尚且稚嫩的“雏鸟感”消散,原本脆弱的羽翼渐丰,至少在道场这种场合,已然成长为苍劲的雄鹰。
只是,在道场以外的时候,这样的雄鹰体内,大概实际上藏着猫一样的灵魂。
我略微收回视线,使视野的大部分区域成为虚焦。
“我去倒茶过来。”
他这样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拉开移门走了出去。本来,我应该已经跟在染矢之后回家了——不知为何,现在我却席地坐在这个房间,并且似乎因为茶的缘故,还要再稍微待上一阵子。
我也撑住地面,忽略些微发麻的腿脚,站起身来,成为房间里唯一突兀的物件。
墙边的书柜除了书籍,还陈列了一些其他的摆设,甚至也有几个奖牌和小小的奖杯:与武术相关的、与珠算相关的。我透过玻璃往书柜里查探,除惯常的书籍以外,还叠放着一些印有奇怪汉字的盒装DVD碟片,看起来年代久远。
最上面一张碟片依稀能够瞥见封面。只模糊地看清“香港”两个字,我无法敌过玻璃反光以及书柜里的低亮度,只好暂时放弃探究,直起躬下的腰。
……想来,我并不了解他。
这是已得出了无数次的结论。我轻轻移转视线,因有些在意而朝先前放下点心的书桌走去。
橙色的点心盒完好无缺地躺在桌面上,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遗憾的是,我已经忘记之前放在桌上时盒子究竟呈怎样的状态,因此“他是否拿起来看过”这点无从探寻。不过,令人更加在意的地方在于一旁新添的盒子——起初并没有它的踪迹,因此这应该是在我们进入道场后才出现的。
是一盒镇痛膏药贴。
我想要拿起来查看,又因这不是自己的物品而犹豫。指尖向前伸出后又迟疑着退缩,我正任凭自己内心矛盾的想法相互对峙时,身后移门的动静忽然响起来。
受到惊吓外加心虚,我迅速回过身,望着房间另一角挂了他衬衫的衣架,摆出发呆的样子。好在,视野边缘的他进门时似乎正将注意放在手中摆着茶杯的托盘上,大概没有瞥见我慌乱的姿态。
他走过来,将托盘放到房间里的另一张黑色矮桌上,又拉开壁橱,从里面取出两个坐垫,一左一右对称地放下。
“抱歉,这里没有椅子。”他说。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当成外国人的?”
以无奈的表情打趣,我为了不让他看扁地以板正的姿态跪坐下来。茶汤呈现出青翠的绿色,从方才直到现在一口水也没有喝过,我的确早已干渴了。并未在意什么礼仪,我只是捧起右边的茶杯,敞快地啜饮了一大口。
和我一样选择以喝茶作为开头,他同样正坐着,目光一如平日的淡漠,难以挖掘到具体情绪。房间内茶叶和香薰的气味交织起来,空气却反而有些凝固,不久前刚刚经历的如好友般的对话仿佛又化作了幻觉。
……该说些什么呢。
我双手捧着茶杯,视线垂入杯中的一泓清绿,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甚至没有向他道谢。
“对了,谢谢……”
“桐山说,五月份他打算组织些人一起去玩彩弹枪。”
我空虚的话语淹没在他拥有切实内容的声音中。稍怔了一下,我回味着他吐出的句子。
“桐山……?”
“嗯。听他说千叶要新开一个彩弹枪的场地,下个月是初营业,会有优惠。”
也并没有在意我被吞没的道谢,他继续陈述着。
“要是我们能叫来些中学同学,把这个任务承担下来,这或许也能算我们组织的活动了。我是这么想。”
他说着,将茶杯放到桌上。
“彩弹枪……”我思索着,“我还没有玩过。”
“我也没有。”他说。
“但是,果然这也是个办法。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费心思了。”
脑海中浮现出家中矮桌上散落的纸张,我将双肘撑在桌面,百感交集地又喝了一口茶。
“嗯,那就这样。”他点了头,“关于人数和时间,我会再问他。”
“在哪里来着?”
“千叶县。”
“明白了——我回去在网上查一下。国内这样的场地好像很少。”
他没有继续接话。画面以不同的姿态定格在与方才相似的气氛中——我两肘撑着桌面,手中茶杯的茶汤只剩下二分之一;他则将视线凝在别处,桌上茶杯的袅袅热气逐渐稀薄。
……现在,该说些什么呢。
只在一瞬间,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傻。仿佛为了掩饰这份傻气地,我低下脸有些无奈地抿嘴微笑。
脱离了道场和武术,他也从雄鹰变回了猫——敏感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生物。我缓缓抬起视线,他的目光却依旧没有回来。实际上,我和他坐在窄窄的矮桌两侧,距离比之前每次出去吃饭或喝咖啡时都要更近。
我清楚地看见他的脸庞。
浅褐色的眸子,被长长的细碎刘海遮掩住些许。除了极少数时候因演剧之类的而不得已更改打扮以外,其余时刻,从我认识他开始直到现在,他根本一直都是这样的造型。
真是个无聊的人。我这样想着。
只是像这样想着,我稍稍垂落眼眸,打破沉寂。
“……说起来,日吉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吧。咳嗽,之类的。”
即便视线焦点并不在他的脸上,我也能够切实地感受到他的诧异。那金棕色的发丝因他的细小位移而颤动,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终于回归这边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的?”
“存在过的事是没法完全隐瞒住的。大概。”
为保全染矢而说了些故弄玄虚的话,我重新望向他。
实际上,倘若仔细聆听,他今天的声音确实和平日有微妙的差异——原本音色的基底上镶着一层薄薄的朦胧黏性,像是仍未消失殆尽的鼻音。
与未休息好似的鼻音共同诉说着他的状态,我看见那眼眶下方不易察觉的一小片晕开的深色,以及那形状好看的下巴上让人感到别扭的部分——两三根细小如新生般的胡茬,缄默地,作为漏网之鱼存在着。
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这几天的,只是,这些细节使他想要掩藏的疲惫无所遁形。
“……日吉,今天没有剃干净呢。这里。”
我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依照所看见的位置——右侧,靠近下颌轮廓的地方。说实话,很容易被忽略。
“……”
只因为这一句话,他却出乎意料地表现得有些慌张。这是至今为止都很难看见的神态——他局促地移转着视线,又迟疑地抬起手摸着下颌确认,最后因想逃避我的盯视而干脆往反方向侧过脸去,连带着整个身体一起。然而,即便望着的仅是他的侧颜,那浅浅咬着下唇的不甘心的神色也还是诚实地在视野中展现着。
“……感冒,是被我传染的吧。对不起。”
我低下头,望着手中茶杯里因热气渐消而变得平静的青翠颜色。
“虽然表面不太能看出来,但,日吉是很在意形象的人。我知道的。”
很在意呢。明明是无关痛痒的事。即便如此,也无论如何都想保持帅气的家伙。
“所以,被别人看到疼痛是很丢脸的事吧。对日吉来说。”
他的侧脸线条除了比从前更有棱角以外,总体来说几乎可以完全和记忆中的轮廓重合。我看着他的视线稍稍沉下。
“猫也是这样呢。因为一旦表露出痛楚,就容易被其他捕食者当成猎物。所以,猫忍耐痛苦的能力总是很强。”
这是第一次,我在他面前像这样提到猫。比起他描述我的时机来说,显得迟了一点。我挫败地笑了。
“说实话一开始吓了一跳,当日吉那样说的时候。说我像猫一样,之类的。”
像猫一样,心总是突然间跑到无法捕捉的地方。他的话语回响在耳畔。
“……因为,我以为,明明是我比较先。觉得日吉是像猫一样的人。”
视线中,他带着困惑缓缓侧回脸来。那就像在学校附近坡道上的流浪猫眼中看到的——即便已经和我相遇许多次,也始终无法解消的,与警惕并存的迷茫。
“比起我来,明明日吉要更像猫一点。猫都是那样的。敏感,固执,有时候阴晴不定,在我看来很神秘。虽然体态和长相都很可爱,但有点难过的是,我一直不太知道该如何和猫相处。”
然而,如果我自己也是一只猫的话,就能够说得通了。
令人豁然开朗的答案。
“所以,确实会那样呢。心的距离很难感知。因为彼此都缺乏钝感力的缘故。像独居动物那样,总是掩藏着。”
“……镜见。”
不知为何,他只是叫了我的名字。然而,这样直呼姓氏的称呼方式总是使本应明朗的距离感变得模糊。
“日吉,真的是一只很出色的猫。向来掩藏得很完美。痛楚也好,分明很喜欢的心情也好,还有那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那些我从来不曾知晓的秘密。我双手捧着茶杯下半部分,指尖在润泽的杯体表面来回摩挲。
“……很后悔呢。说实话,直到现在这一刻也还是这样想着。”
要是能多了解他一些就好了。
无论是书柜上与爱好相关的奖项,还是书桌上藏在笔筒后方、却不小心露出了一角的隐形眼镜盒。
“因为,日吉身上有很多我不了解的部分。要是能再多了解一点就好了,这样想着。”
无论是默默使用着的膏药贴,还是充满异国风情和怀旧气息的盒装DVD碟片。
“……虽然,现在才说这些,好像有点太迟了。”
以及,他当作书签夹在书页间的那些拍立得照片。
镜头对准的并非想象中的那些或猎奇或神秘的素材——UFO啦,阴暗的废弃住宅啦,云云——毕竟,初中时他常这么做。
实际上,与此正相反——简直根本不像是会被他留存下来的东西。
例如,那张枝头春樱垂坠的照片。浅淡的粉色缀于画面边缘,背景铺着满眼清澈澄明的蓝。这张照片,大概是仰着头举起相机拍下的吧?
还有,那张主人公是猫的照片。纯白色的被毛浓密洁净,体态优美神采奕奕,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这是谁家养着的猫呢?
以及,那张仅有许多背影的照片。画面上,我们穿着高等部的制服,每个人都高高地跃在空中,头发四处乱飞。这是临近毕业的时候吧?只是赶时髦地一起拍了“同时跳起来”的纪念照,那时的他落在后面,似乎并没有参与。或许就是那时,他抬手用拍立得抓拍到了这张照片吧?
我松开茶杯,低着脸,用双手稍微捂住眼睛。
“……镜见。”
榻榻米的动静传来,甚至茶桌都震荡了一下——他似乎站起了身。
“不,不用过来。”
我闭着眼睛。
“……你在哭吗。”
“我没有。我不想再在日吉面前哭了。”
至少,像一只合格的猫那样展现出坚强。我将手从眼睛上移开,缓缓睁开眼。然而,与我的指令相悖,他站在我面前。
执意要表露坚强地,我同样站起来。久跪的腿脚已变得酸麻,我趔趄了一下,他伸出手,拽住我的手臂。
茶香余力不足,在与香薰味道的斗争中逐渐落于下风。他的眼中充满动摇,浅褐色的眸子盛装着中学时难以看到的复杂情绪。
我们何至于此呢。在这样生机盎然的春日。
该斥责的是未曾向我说出口的他吗?还是现在后知后觉矫揉造作的我呢?
我想,两方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只是时间开的玩笑罢了。
“我不小心看到了,照片。夹在书里的那些。樱花的,猫的,还有毕业前那一张。”
“……”
他怔了怔。
“被好好地留存下来了,那种照片。”
但是。
“……但是,只是被丢在这里了。”
他早已不在这里住了。仅仅将照片留在不用的书里,他没有一并带走。
“因为,日吉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是变成大人了吧——因为成人式的缘故。”
不是因为成人式的缘故。我在心里说。
“所以,忍不住很担心。也许在什么时候就会忘记了吧,之类的。”
大概是一次性说了太多话的责任,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他保持着拽住我手臂的姿势,领口因这样的动作而一侧稍微向下滑落,露出极为隐秘的白色方形一角。
像猫隐藏自己的伤痛那样,他将膏药贴在很难被人看见的位置。
有关那些在意的事,我一点也不想问了。
已经喜欢上了。已经恋上了。
所以,已经害怕得到答案了。
我轻轻扯开他的手,向前迈了一步,将头抵在他的肩上。
“不要丢下那时候的心情……拜托了。”
就像被舍弃在这里的拍立得照片那样。我不想成为的东西。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仿佛还在活动的只剩下了永不怠工的心脏。然而,即便再努力,心脏和脉搏的跳动也无法传导过来——由于那拥有厚度的白色武道服的缘故。
他衣服的下摆轻颤着。对抗着他的警惕,我伸出手去,轻轻掀起衣摆,用指尖触碰到他的腰间。
与迷茫的指尖相触的刹那,他的肌肉紧绷起来。我忐忑地稍加摸索,直至探得那创可贴般触感的粗糙方形。
“……被我猜中了。”
腰间的膏药贴。运动的人都总会注意保护的、脆弱的地方。
“……够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带离已曝露秘密的腰间,有些强硬地举到我眼前。
“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
——我明白的。这样做的缘由。
“我知道的。”
只是望着被他攫住的手腕,我轻轻开口。
“……”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松开了我。
“镜见。”
他发出声音。
“两个像猫一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嗯,我想也是。”
我们,是很不一样的人。但是太相似了。
我垂下眼眸。
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
迷茫地,强硬地,带着困惑的渴望。
……
……我们,会变得怎样呢。
两个人,怀抱着痛苦的期待。
沉默地、彼此缓缓褪去矫饰的皮毛。
安静锁上的移门。细心铺到地面的垫被和毯子。
被轻轻咬住后脖颈的猫咪。
反复确认着威胁性渐消的气味,眼睑垂落,脆弱而湿润的鼻尖小心翼翼地相触。
刻上伤口的身体蜷曲起来,变得轻盈而沉重。
挣脱开过去的事。
逃避着未来的事。
让现在的事,变成一片刺眼的空白。
很痛。一点也不舒服。想必他也是如此。
没有章法的步伐,踩着生涩的节奏。
克制自持、闷在喉咙里的微弱嘶吼。
“再,稍微……”
坦率地,曝露出自己的软弱。
间错跳动着的脉搏,终于消除阻碍勉强汇合。
以及,那轻轻缠在一起的、如幻觉般的猫尾。
没有原因地恋上了。
没有原因地,已经害怕了。
T.B.C.
醉了
“大爷我作为一个掌握a市经济命脉的霸道总裁,要一个老婆不过分吧…”
此时此刻,韩际淮相信了愿望之星论,对着阴沉沉的天许下了他的第一个愿望。
轰隆隆隆…
韩际淮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是有点过分哈…
韩际淮想了想。
“那这样吧,大爷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习打网球,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没有过机会,尤其是办了这个公司之后,天天早八天天早八,大爷我的帅脸都熬成这个样了。我现在就是想打一场网球放松放松。那就许愿明天天气晴朗,再打一场网球好了。”
一道光闪过天空,好像是对刚才的雷声的呼应。外面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闪电也越来越频繁。
“啧,就这俩愿望还给您整不高兴了。算了......
“大爷我作为一个掌握a市经济命脉的霸道总裁,要一个老婆不过分吧…”
此时此刻,韩际淮相信了愿望之星论,对着阴沉沉的天许下了他的第一个愿望。
轰隆隆隆…
韩际淮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是有点过分哈…
韩际淮想了想。
“那这样吧,大爷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习打网球,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没有过机会,尤其是办了这个公司之后,天天早八天天早八,大爷我的帅脸都熬成这个样了。我现在就是想打一场网球放松放松。那就许愿明天天气晴朗,再打一场网球好了。”
一道光闪过天空,好像是对刚才的雷声的呼应。外面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闪电也越来越频繁。
“啧,就这俩愿望还给您整不高兴了。算了算了,不许愿了,大爷我相信科学。”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响,更悠长的一声闷雷。
韩际淮没有再管刚才仿佛在抽风的自己,回到房间,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慢慢细品。
今天是他二十五岁的生日,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生意场上弄虚作假的人,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打开手机,也只有寥寥几句工作而已。
韩际淮已经习惯了,只有一口一口品着酒,一杯一杯的麻醉自己,习惯着孤独,习惯着身不由己,也习惯着放弃。
夜已深,只剩下沙发上独自买醉的韩际淮。
………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被子里不情愿的伸出来,来回扫荡,终于摸到了噪音来源,一个优质的某为手机,音乐也播放到第二遍。
“喂?”
韩际淮伸手抚摸宿醉过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喂韩总,生日快乐啊韩老大,生日玩的有多嗨都要记得回来上班啊,这都十点了老大,你一会还有会呢,下面的人快把我催疯了啊………”
韩际淮听着李助理在手机另一侧疯狂,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把手机放在一边,听着催眠。
“行了我知道了,会议推迟到下午。”
“好的韩老大,温馨提示您,少喝酒,你看你声音都变了,吧啦吧啦”
韩际淮挂掉电话,慢慢悠悠的起床,慢慢悠悠的走向他那豪华的卫生间。
然后。只听见传来一声高级且含蓄的两个字。
韩际淮看着镜子里缩水的自己,一脸惊讶。这是用自己二十五年所接受的科学知识都不能解释的情况。
镜子前那一米九二点四的男人哪里去了?
韩际淮撩开衣服。
我的八块腹肌呢?!
哦~还在。
我那充满磁性的霸总声音呢?
“咳咳,大河向东流啊~诶不对,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更不对了。没了…………霸总声音也没了…………”
韩际淮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这是一个外表只有十五六岁的自己。
韩际淮默默的抬起胳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了他修长的大拇指和食指以及中指。
“膨~”
韩际淮自恋的吹了吹不存在的枪烟。熟练的撩起迷人的头发,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到。
“不愧是大爷我,十五岁还是这么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