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12. 《闺意闺情闺趣 · 闺意两篇》(《笑傲江湖》连环画风格同人三)
这个系列也许应该改个名字了,我不一定就画连环画风格。之后可能画得少了,或者只画简笔画。第 4 篇是我一直想画的内容,应该还有下一篇。
使用素材与参考:金庸《笑傲江湖》原文、Fandol 字体、思源宋体
情绪与意境参考:沈复《浮生六记》、平凡淑芬《花好月圆》画集、文中所提诗词。
共享协议:本作品采用 CC0 1.0 通用 (CC0 1.0) 进行许可。
*以个人的理解与偏好为主,不一定完全依照原文。之后不再说明。
前篇:......
2023/09/12. 《闺意闺情闺趣 · 闺意两篇》(《笑傲江湖》连环画风格同人三)
这个系列也许应该改个名字了,我不一定就画连环画风格。之后可能画得少了,或者只画简笔画。第 4 篇是我一直想画的内容,应该还有下一篇。
使用素材与参考:金庸《笑傲江湖》原文、Fandol 字体、思源宋体
情绪与意境参考:沈复《浮生六记》、平凡淑芬《花好月圆》画集、文中所提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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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个人的理解与偏好为主,不一定完全依照原文。之后不再说明。
前篇:《骡车上心意相通》
2023/08/25. 《骡车上心意相通》(《笑傲江湖》连环画风格同人二)
一开始就打算画这一幕,一方面我觉得盈盈做这个手势可以很古典但又很俏皮,另一方面,令狐冲说到自己「头颈」,我马上联想到 96 版《笑傲江湖》电视剧第 21 集,令狐冲摸着脖子往盈盈的剑上靠的一幕。
画下一篇(如果有的话)前打算去读读娇妻文学找找感觉(指沈复《浮生六记》)!XD
使用素材与参考:金庸《笑傲江湖》原文;革命主题连环画;Fandol 系列字体、思源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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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构图方便没有完全依照原文。......
2023/08/25. 《骡车上心意相通》(《笑傲江湖》连环画风格同人二)
一开始就打算画这一幕,一方面我觉得盈盈做这个手势可以很古典但又很俏皮,另一方面,令狐冲说到自己「头颈」,我马上联想到 96 版《笑傲江湖》电视剧第 21 集,令狐冲摸着脖子往盈盈的剑上靠的一幕。
画下一篇(如果有的话)前打算去读读娇妻文学找找感觉(指沈复《浮生六记》)!XD
使用素材与参考:金庸《笑傲江湖》原文;革命主题连环画;Fandol 系列字体、思源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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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构图方便没有完全依照原文。
前篇:《观音堂海誓山盟》
盈盈已觉察出令狐冲一直信任的门派其实凉薄不堪,然而作为外人无法直白揭露真相。不知这一去他要经受怎样的苦难,亦不知能否与伤重难治的他再见面,万般牵挂无法出口,只得道一句珍重。
孤身踏上前途时,琴音追了上去,伴他消失在夕阳中。
几个月前的私人约稿。好爱这个回眸,p2截出来可以当壁纸~
因特殊原因,该冲盈稿件禁止转载至其他平台。
盈盈已觉察出令狐冲一直信任的门派其实凉薄不堪,然而作为外人无法直白揭露真相。不知这一去他要经受怎样的苦难,亦不知能否与伤重难治的他再见面,万般牵挂无法出口,只得道一句珍重。
孤身踏上前途时,琴音追了上去,伴他消失在夕阳中。
几个月前的私人约稿。好爱这个回眸,p2截出来可以当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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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儿,已然满溢
任盈盈是害羞而又自负的任盈盈。她嘴上不说,却觉得自己武功才智美貌,无不比令狐冲心爱的小师妹岳灵珊胜出许多。
只是一开始,她对令狐冲也不是一直便是如此倾心无保留的。所以,她自认为岳灵珊不如自己这件事实
任盈盈也没有宣之于口。
直到,华山派一行人到了洛阳。
华山派借宿打扰在新收的当红辣子鸡门徒林平之外公金刀王家府上。
直到,令狐冲一路之上赚的美名,反而得了师父岳不群的忌惮和嫌弃。被王家兄弟诬赖了曲洋刘正风所托的《笑傲江湖》曲谱为《辟邪剑谱》
如此事情重大,不叫不骂不喊冤
也是不成了
日月神教的圣姑,是个不满双十年华...
任盈盈是害羞而又自负的任盈盈。她嘴上不说,却觉得自己武功才智美貌,无不比令狐冲心爱的小师妹岳灵珊胜出许多。
只是一开始,她对令狐冲也不是一直便是如此倾心无保留的。所以,她自认为岳灵珊不如自己这件事实
任盈盈也没有宣之于口。
直到,华山派一行人到了洛阳。
华山派借宿打扰在新收的当红辣子鸡门徒林平之外公金刀王家府上。
直到,令狐冲一路之上赚的美名,反而得了师父岳不群的忌惮和嫌弃。被王家兄弟诬赖了曲洋刘正风所托的《笑傲江湖》曲谱为《辟邪剑谱》
如此事情重大,不叫不骂不喊冤
也是不成了
日月神教的圣姑,是个不满双十年华的小姑娘。
诚然,她弹的一手好琴,奏得一谱好曲。也尤爱山间林中的歌喉百灵。
她琴弹到妙处,百鸟盘旋落地而不逃。即便都是野鸟闲雀,都被她一一收入掌握。就像那些听命于她的武林草莽一样。
令狐冲听着她按照曲谱弹琴,接着吹箫。先是点头,而后摇头。惹得怀疑此曲谱实为辟邪剑谱的王家众人,紧张万分:
莫非,真的是琴谱之中隐藏剑谱?
任盈盈当时被头发花白的绿竹翁叫做姑姑,还趁机在令狐冲面前装婆婆:
“年轻人,看你频频摇头,可有不妥?”
年轻人拱手道:
“婆婆妙音,自然世所罕见。只是此谱是琴箫合奏。当日晚辈所聆听,也是两位前辈共奏,故而……”
任盈盈在挂着面纱的竹斗笠下微微点头。双手奉还曲谱:
“原来如此,倒是老生孤陋寡闻了。愿少侠早日寻到知音人,共奏此笑傲江湖,完成所托!”
又何必寻什么知音人呢?
她的音律,便是曲谱作者之一曲洋所传授。
她任盈盈接了曲洋衣钵,而他令狐冲又承了刘正风师叔的遗命。
岂不是天造地设,天地作合?
可惜,任盈盈是个脸皮很薄的大小姐,她此刻只能偷笑遐想着。
而令狐冲是个认死理的愣头青。他此刻的心,还牢牢盘踞在他那已然见异思迁林平之的好师妹岳灵珊身上……
神女有意,湘王无梦
亦或者襄王有梦,神女却无心
可我们始终要相信,最合适的安排,上天早就注定。只待悄然而至
香,早已满溢而出……
笑傲江湖封面(Kindle繁體字新修版)
既然连 天龍八部的封面 也发了,那就覆盖全部时间线、把笑傲江湖的封面也发出来吧。
还是先放一幅我最喜欢的封面:
柒「五嶽併派」
[图片]
【令狐冲无意间使了一招“青梅如豆”,岳灵珊便还了一招“柳叶似眉”。两人原无深意,可是突然之间,脸上都是一红。令狐冲手上不缓,还了一招“雾中初见”,岳灵珊随手便是一招“雨后乍逢”。这套剑法,二人在华山已不知拆过了多少遍,但怕岳先生、岳夫人知道后责骂,从不让第三人知晓,此刻却情不自禁,在天下英雄之前使了出来。】
在决定五岳剑派的盟主的关键战斗中,令狐冲和小师妹情不自禁地使出了冲灵剑法。
小师妹已经嫁人,令狐冲和...
既然连 天龍八部的封面 也发了,那就覆盖全部时间线、把笑傲江湖的封面也发出来吧。
还是先放一幅我最喜欢的封面:
柒「五嶽併派」
【令狐冲无意间使了一招“青梅如豆”,岳灵珊便还了一招“柳叶似眉”。两人原无深意,可是突然之间,脸上都是一红。令狐冲手上不缓,还了一招“雾中初见”,岳灵珊随手便是一招“雨后乍逢”。这套剑法,二人在华山已不知拆过了多少遍,但怕岳先生、岳夫人知道后责骂,从不让第三人知晓,此刻却情不自禁,在天下英雄之前使了出来。】
在决定五岳剑派的盟主的关键战斗中,令狐冲和小师妹情不自禁地使出了冲灵剑法。
小师妹已经嫁人,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关系也天下皆知。但是冲灵隐秘的心事,在这一次比剑中浮现。
知情的人,知道这是冲灵的情不自禁。
不知情的人,只觉得二人剑法优美,不像是与对手战斗。
这幅封面并没有清晰地画出人物的脸,有些遗憾,但也许这就是这位画家追求的效果。
但是、我喜欢这幅画的构图:身穿白衣的冲灵面对彼此,如果他们接近的话,二人的身姿可以组成了一个优美圆环。
然而他们无法接近,相爱、却不是恋人。
神雕侠侣中的 双剑合璧的玉女剑法 ,号称可以展现 杨过与小龙女的心意相通。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揭露了 杨龙之间的隔阂。
玉女剑法、是刻意催情,冲灵剑法、是真情流露。
冲灵剑法,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的表现。
壹「奮身救人」
【令狐师兄道:‘住嘴!你再开这等无聊玩笑,令狐冲当场给你气死,哪还有性命来跟你拚酒?你不放她,咱们便来决一死战。’田伯光笑道:‘讲打,你是打我不过的!’令狐师兄道:‘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为了救仪琳的令狐冲,因为在正常状态下,不能战胜田伯光,所以耍小聪明,要求坐着打。
这时候的令狐冲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侠义十足,小聪明有很多。
看起来,封面上左边的白衣人是令狐冲、右边的黑衣人是田伯光。
貳「獨孤九劍」
【令狐冲越学得多,越觉这九剑之中变化无穷,不知要有多少时日,方能探索到其中全部奥秘,听太师叔要自己苦练二十年,丝毫不觉惊异,再拜受教,说道:“徒孙倘能在二十年之中,通解独孤老前辈当年创制这九剑的遗意,领会太师叔所授的心法,那是大喜过望了。”】
这一册的封面,仍然是令狐冲与田伯光的战斗,只是二人的战斗姿势从坐变成了站。
令狐冲在思过崖的时候,得到了风清扬的指点,学会了独孤九剑,用来应战田伯光。
华山上真有思过崖吗?真的这样险峻吗?这样的坡度、背对悬崖、想不掉下去都难。
独孤九剑是来自独孤求败吗?和杨过有关系吗?风清扬是怎么学会独孤九剑的?
叄「傳琴療傷」
【令狐冲更无余暇再想,长剑倏出,使出“独孤九剑”的“破箭式”,剑尖颤动,向十五人的眼睛点去。
只听得“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跟着叮当、呛啷、乒乓,诸般兵刃纷纷堕地。十五名蒙面客的三十只眼睛,在一瞬之间全让令狐冲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尽数刺中。】
完全失去内力的令狐冲,用独孤九剑刺瞎了15人的黑衣人的眼睛。
这是令狐冲学到了独孤九剑后,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
在封面的构图,乱中有序。十几个黑衣人东倒西歪,但是形成了二个左右对称的圆环,穿白衣的令狐冲居真中,看似被围攻,其实以一点操控全场。
肆「孤山梅莊」
【睡梦中听到一阵哭泣之声,他微微睁眼,见盈盈伏在他脚边,不住啜泣。令狐冲一惊,正要问她为何伤心,突然心下明白:“她知我快死了,是以难过。”伸出左手,轻轻抚摸她秀发,强笑道:“别哭,别哭!我还有八十年好活呢,哪有这么快便去西天。”
盈盈哭道:“你一天比一天瘦,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令狐冲听她说得又诚挚,又伤心,不由得大为感激,胸口一热,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不住有血狂涌,便此人事不知。】
这幅封面展现的情景,应该是在令狐冲昏迷之后、盈盈带着他去少林寺疗伤之前。
在前几幅封面上一直穿白衣的令狐冲,在本册的封面上,变成了黑衣。
封面上的盈盈,虽然也是头发披散,但是对比 神雕俠侶封面上 披头散发的小龙女,前者柔美,后者鬼魅。
难道是因为盈盈穿了衣服、小龙女全/-luo?
伍「吸星大法」
【任我行笑骂:“胡说八道!什么千秋万载?”忽觉倘若真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确是人生至乐,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这一次大笑,那才是真的称心畅怀,志得意满。】
我把这张封面放大仔细看了好久,才看出来任我行的几乎被他的长胡子淹没的脸。
在新修版中,金庸明确写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与天龙八部时代的北冥神功、化功大法的传承关系。
逍遥派那么厉害的武功、医术,在射雕三部曲中没有得到任何传承(当然,这是因为天龙八部完成在后),终于在笑傲江湖时代重新出现。
可以说,天龙八部是射雕三部曲的前传,笑傲江湖是射雕三部曲的后传。
陸「三戰兩勝」
【只见岳不群使完这一招后,又使一招“浪子回头”一招“苍松迎客”,三招“冲灵剑法”,跟着又是一招“弄玉吹箫”,一招“萧史乘龙”。..... 令狐冲见岳不群第二次“萧史乘龙”使罢,又使出三招“冲灵剑法”时,突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登时恍然:“原来师父是以剑法点醒我。只须我弃邪归正,浪子回头,便可重归华山门下。”】
第6册的封面上的令狐冲,延续第4册的封面,仍然穿黑衣。直到下一册的封面、使用冲灵剑法的令狐冲才又穿上了白衣。
岳不群用华山剑法中的「萧史乘龙」暗示令狐冲、只要他认错回来、小师妹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这总是让我想起、杨过也用过出自玉箫剑法、但是同名的「萧史乘龙」向大小武炫耀,【芙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详见 古墓为表、桃花岛为里:玉女剑法玉箫剑法 )
捌「琴簫和諧」
【令狐冲笑道:“今日动刀使剑,未免太煞风景,在下和新娘合奏一曲如何?”群豪齐声喝彩。当下令狐冲取出瑶琴、玉箫,将玉箫递给盈盈。盈盈不揭霞帔,伸出纤纤素手,接过箫管,引宫按商,和令狐冲合奏起来。两人所奏的正是那《笑傲江湖之曲》。】
冲盈婚礼,琴箫和谐,在全书的最后点题笑傲江湖。
这幅封面的构图很美,确实给人和谐的感觉。
然而,金庸偏偏要在后记中抱怨,令狐冲虽然婚姻和谐、但是也失去了自由。
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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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集:
谁不喜欢吕颂贤版令狐冲我都是要流泪的。
感谢阿B带我回忆童年。
接任恒山掌门这一趴,妆造真的值得夸,保留了人设的同时,把恒山的禅衣和佛珠巧妙的搭配上了。保留人物特色,又区别人物身份。
这种重情重义(划掉)、(我感觉这版更多的是至情至性吧),又洒脱不羁的恋爱脑男主真是不多见了。
就是女主人设有点工具人,妆造也麻麻地,有点子白瞎了梁艺龄小姐姐的颜值。
嵩山派:所以,你画他俩带我干嘛?
某鱼:纪实🍵
谁不喜欢吕颂贤版令狐冲我都是要流泪的。
感谢阿B带我回忆童年。
接任恒山掌门这一趴,妆造真的值得夸,保留了人设的同时,把恒山的禅衣和佛珠巧妙的搭配上了。保留人物特色,又区别人物身份。
这种重情重义(划掉)、(我感觉这版更多的是至情至性吧),又洒脱不羁的恋爱脑男主真是不多见了。
就是女主人设有点工具人,妆造也麻麻地,有点子白瞎了梁艺龄小姐姐的颜值。
嵩山派:所以,你画他俩带我干嘛?
某鱼:纪实🍵
【冲盈】狐塑人大获全胜
几个月前和@林灵柒 一起写着玩的脑洞接龙,我没有毅力坚持下去所以没有后文了
特别萌的配图是朵朵@从祀阙下 画的🥰
[图片]
令狐冲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
骤然听得马蹄声响,令狐冲耳尖一抽,直循着反方向奔将出去,险些被不听使唤的前爪绊倒。
此刻绝不是见人的时机,至少不应当以这样的面目。但慌乱中毕竟难识路,这般七拐八折,愣是撞进了一间朱红大门的高大屋舍。
“哪里来的畜生?”
身后侧门中冲出几骑马来,当先一人挥起马鞭,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这狐狸瘦得紧,家驹表哥,不如放脱了它罢。”
这声音他如何不识,正是小师妹岳灵珊,而马上几人定是王家兄弟...
几个月前和@林灵柒 一起写着玩的脑洞接龙,我没有毅力坚持下去所以没有后文了
特别萌的配图是朵朵@从祀阙下 画的🥰
令狐冲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
骤然听得马蹄声响,令狐冲耳尖一抽,直循着反方向奔将出去,险些被不听使唤的前爪绊倒。
此刻绝不是见人的时机,至少不应当以这样的面目。但慌乱中毕竟难识路,这般七拐八折,愣是撞进了一间朱红大门的高大屋舍。
“哪里来的畜生?”
身后侧门中冲出几骑马来,当先一人挥起马鞭,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这狐狸瘦得紧,家驹表哥,不如放脱了它罢。”
这声音他如何不识,正是小师妹岳灵珊,而马上几人定是王家兄弟与林平之了。
令狐冲提气急窜出门,暗笑这个噩梦好长,自己不是那个满身泥泞的狼狈少年,倒化作了一只又秃又脏的野狐,偏生又闯进了金刀王家。也不知这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如今境况如何,说不定也收了林师弟的请柬呢。
奔出几条小街,眼见几人并未追来,心中却隐隐失落。初入洛阳时浑浑噩噩、满心孤苦,日后成了华山弃徒,当时所感,竟不及此刻半分怅然。
师父师娘便住在左近,夜里偷偷去探视便是。他打定主意回神,却发现处身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尽头是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令狐冲不免一愣,心下转喜:“我何不去与盈盈相伴?每日陪她弹弹琴,不也很好么?”但念头刚落,又不禁想道:“只是不知她究竟爱不爱动物,会不会收养我这又脏又瘦的野狐?”
他一颗心砰砰乱跳,四足却已朝着竹巷里奔了过去,竹隙间隐隐传来琴韵丁冬,不知到底是绿竹翁在抚琴、还是盈盈在抚琴。
靠近绿丛,令狐冲渐渐放缓了脚步,心底抑不住的忐忑,若是被赶了出来,他又当如何?踟蹰半晌,便想:“不过一场梦罢了,大丈夫何以如此犹豫?”在地上滚了两转,火红的绒毛尽染上污泥尘土,尾巴一扬,钻入了绿丛。
竹林里五间小舍静静地立着,外面没有一片人影,令狐冲循着琴音,走到左边一处小舍外,正想踏入,不料后颈一紧,整只狐被拎了起来。
他抬起头,一张年迈而精神矍铄的面容映入眼帘,正是绿竹翁。
绿竹翁呵呵一笑道:“你这小脏狐,不可进去打扰姑姑。”
令狐冲四肢凌空扑腾,下意识想要说话,开口却是吱吱乱叫。
绿竹翁将他置于臂弯,道:“这也太瘦了,带你去吃点东西,吃过之后便走罢,下次不可再随意闯入了。”
恰在此时,背后“吱呀”一声传来,一记清脆的女声问道:“竹侄,是有什么事么?”
当日隔了竹帘轻纱未能得见,原来盈盈在绿竹巷穿的是这身衣服,可美得紧呐。令狐冲欲纵下同她亲近,又怕挣得猛了给撵出屋,只得乖巧地伏着不动,双目一眨不眨。
盈盈放了琴谱,绕过新制的竹器走近,奇道:“却是从哪儿寻来的……小狐?”
绿竹翁轻拍他脑袋,直舒服得他眯起双眼:“它倒很是通人性呢,循着姑姑的琴音便进了屋。”
“这样一身泥尘,可是受了打骂委曲?”盈盈想探手去摸,却又不敢。
是了,我本在客店中同你小酌,谁知醉后成了个精怪,再伶牙俐齿也是满腹心事无处言说,那可是天大的委屈。令狐冲见她犹疑片刻将手缩回,添油加醋地挤出两声呜咽来。
盈盈如何能硬下心肠:“竹侄,这儿只有我二人,清静久了总是腻味,留它在此,倒也无妨。”
绿竹翁知她少女心性,也不多言,笑着带他走进屋内,烧了热水为他梳洗。经水一浸才发觉颈后确有陈旧伤口,看来这狐狸是挨了揍,只是疼痛未免太真实了些……令狐冲浑身一震,蓦地心下大亮:我不会——真的——变成狐狸了罢!
盈盈在一旁看着,只道他怕得厉害,安抚道:“我去弹首曲子给你听,好是不好?”取来瑶琴,坐在他身畔奏了起来。琴音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正是那曲《清心普善咒》。
窗外风动竹叶,发出沙沙之声。令狐冲打了个哈欠,眼望盈盈垂眸抚琴,恍惚间忆起旧日情景,竟是痴了。
其实变成狐狸也没甚么不好……婆婆不还是一般待我吗?
接连数日,令狐冲日暮时便不见踪影,天刚见白时又挤门进屋,与二人相伴。绿竹翁只道狐狸吃不得青菜豆腐,夜里总归要去偷鸡,也就由着他。
一日令狐冲再溜出门去,竟不知从何处叼来一本曲谱,第一页上写着“笑傲江湖之曲”六个篆字。盈盈稍加翻阅便爱不释手,取来琴箫试奏。狐狸也不顽闹,乖巧团在她脚边,尾巴时不时扫过裙角。
绿竹翁听得如痴如醉,叹道:“可惜我于音律造诣不及姑姑,这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的神妙乐曲,只怕难以重现江湖。”
盈盈轻拨琴弦,低声叹道:“琴箫合奏,世上哪里找这一个人去?”
令狐冲轻巧地跃到她的腿上,扬起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腕,盈盈感到微微痒意,低下头微笑着看向他。
狐狸睁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眼神澄澈,如有灵性一般,盈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令狐冲的尖耳在抚弄之下,自然而然地耷拉了下去。
她笑道:“不过倘若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说是不是?”一句话说来,不知是在问绿竹翁,还是在问怀中的小狐。
这一日夜晚,盈盈洗漱过后便推门走进另一侧的卧房,月光透过纱帘映进房间,既轻且柔,正巧洒在蜷于床脚处的小狐狸身上。
盈盈不禁一喜,蹲下身抱起他来,面对着面说道:“你今晚没出去偷小鸡吃么?”
令狐冲嗷呜叫了两声,原来她竟以为自己是去偷鸡了。
这连续几日,他一到夜间便偷偷溜去金刀王家,想要再多瞧师父师娘几眼,自己变身成狐莫名失踪,不知他们有没有着急耽心?
他不敢走近,只站在院落的草丛里呆呆地远望,师父师娘的身影映在淡黄的窗纸上,两人低低交谈,传来几句听不清的话语,偶尔夹杂着较激烈的争论,后不多时就吹熄了灯烛。
春夜里的风有些冷,轻轻一吹,令狐冲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他心下一阵莫名的酸楚,但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心酸,他也说不明白。
直到天际泛白,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然静立良久,方转身朝绿竹巷走去。
盈盈自是不知他这几晚的经历,听他嘤嘤叫唤便觉可爱,低下头在他鼻尖亲吻两下,然后抱进怀里坐到床榻边。
令狐冲被她亲得一愣,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双耳朵烫得要命,实在说不清楚这变成狐狸到底好不好。
盈盈的发梢上还滴着水珠,袖中传来若隐若现的沐浴香气,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毛,令狐冲心头一荡,将脸贴在她的胸口,眼睛不自觉虚了起来。
她说道:“你今天晚上不出去,是想要陪我么?”
令狐冲应了一声。
盈盈又道:“你要是能一直陪着我,那便好啦,咱们在这儿住着,白日里弹弹琴、吹吹曲,一起玩到老,那可多好,只不过、只不过……”
说到此处,不禁勾起了她的心事,秀眉颦蹙,开始娓娓叙说她如何从日月神教搬离、如何不喜那些纷争,却又如何无法完全逃开。
令狐冲窝在她的怀中静静听着,一只前爪搭在她的小臂上,心绪回到先前自己来绿竹巷时,当时一帘之隔,他将她认作婆婆,一股脑把那些酸的苦的心里话全数吐露了出来,今日却如往日,不过想想,也全仗这阴差阳错,当日自己若知晓她实则是一位少女,想来也会有所避忌,今日盈盈若知晓自己实则是一位成年男子、而非一只小狐,恐怕也不会将心事一一诉说。
说到后来,盈盈突然将他抱起放到枕边,一双美目在夜里闪着晶亮的光:“你今夜陪我睡罢,好不好?”
令狐冲一听这话,夜里自然生出那丝朦朦胧胧的倦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狐狸分外乖巧地伏在她身侧,柔软的皮毛烘得暖了,盈盈抱着他蓬松的尾巴,不久便呼吸匀净,入了睡乡。
令狐冲低头凝视她脸,月光跃过翘起的鼻尖落在藕色里衣领口,衬得面容愈发清丽白皙。窗外虫声渐缓,念起溪畔篝火繁星,烤蛙听琴,心中怦怦乱跳,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恐吹落她翕动的睫毛。
却不知她在做什么梦,只盼不再孤寂烦扰才好。
令狐冲往她怀中缩了缩,轻轻叹了口气:见性峰上避了开去,此刻却拥我这般紧法。恒山掌门变作了狐狸,拳脚擒拿也不必练啦。
他阖目片刻,迷迷糊糊间只觉周身寒冷,下意识向尾巴抱去,触手却不是柔软毛发。令狐冲陡然一惊,睡意登时消了大半,只见自己精赤着身子被盈盈搂在怀中,竟已恢复了往日形貌。
饶是他跳荡不羁惯了,此刻也窘得面红过耳,可愈是焦急,愈是说什么都变不回来。令狐冲不及思索,胡乱抓起床边盈盈的外裙越窗便逃,险些撞上门口石墙。
令狐冲到正午时方才赶回绿竹巷,盈盈神色忧虑立于林间,一见他便蹲下身子:“我……我还道你不回来了呢。”
令狐冲放下口中衣衫,不敢抬头望,只是蹭她膝盖。
“你这个小狐狸,偷了我的衣服去是甚么意思?”盈盈作势往他脑袋上揍去,忍不住笑出声来,“难不成真是姑娘变的精怪,爱穿漂亮衣衫吗?”
她叹了口气,柔声续道:“昨天夜里雨大得紧,你久久不归,我和竹侄可担心坏了。今后我让他多买些肉来,你便不用再冒雨去寻吃的啦。”
令狐冲一面耷拉着脑袋装可怜,一面腹诽:幸好昨夜落雨,星月无光,你不知我穿着女子衣衫好容易逃出洛阳城,跪在地下边磕头边求着变回来,甚至把仪琳师妹的观世音普门品背了几个来回。
午饭后盈盈抱他到屋外看雨谈心,令狐冲心中仍是打鼓,悄悄把身子掰远了些。只听她道:“昨夜的梦好怪,我见到你真的变了个人,同我,同我……琴箫合奏……”说到后来,语声渐低,几乎不可闻。
令狐冲闻言,身上的毛立刻炸了开来。
盈盈感受到他的绒毛骤然立起,有些耽心地道:“是不是昨夜淋了整晚的雨,有些着凉了?”
一面说着,一面抱他进屋,点了案边熏香,将他轻轻地置于蒲团之上。
盈盈盘腿坐下抚弄琴弦,曲调清雅熟习,正是那首《清心普善咒》,室内纱帐檀香,灯火昏黄,极是温暖,不多时令狐冲便昏昏欲睡。
在神思一半清醒一半迷蒙之际,令狐冲感到一只纤柔的手在自己背脊上摸挠,说不出的舒服安心,渐渐地,那只手缓缓向下,按在了他的肚腹上,淌出一股暖意,而耳畔琴韵依旧丁冬作响,令狐冲的眼皮耷得更是厉害,喉中只能不自觉地呼出两声绵绵的呢喃,在一片温柔中彻底睡去。
待他清醒时,屋外春雨已停了,令狐冲在蒲团上翻滚两转,却觉房中出奇的安静,环顾一周,才发现盈盈并不在此。
令狐冲用鼻子顶开虚掩的木门,走出小舍,只见绿竹翁正坐在院中制作竹器,仍不见盈盈的身影,正自奇怪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缕酒香,令狐冲腹中酒虫猛然大作,心道:“我变作狐狸变了好些时日,竟快忘了喝酒是什么滋味,人生在世若无好酒,那还有什么意义?”于是嗅着酒香跟了去。
成了狐狸,嗅觉比往日不知灵敏了多少倍,他没用多久时间就寻到了绿竹翁的酿酒处,粗粗看了一圈,见到有一坛酒并未盖得严实,想必这酒香便是从这里逸了出去。
令狐冲立时跃了过去,用爪子拨开坛罩,前肢搭在酒坛边沿,上半身几乎快要栽进去。
酒水醇香,正是令狐冲魂牵梦绕的味道,可惜身为狐狸,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将酒卷入腹中,无法畅饮,不得尽兴。
不过他却忘了一事,此刻既为狐身,那么酒量自是不如做人时的那般,没喝多少,令狐冲的脑袋便开始晕晕乎乎,他想自己或许是醉了,但心里不舍,又喝了几口,摇摇晃晃往外头走了两步,一头醉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觉得有一双手把自己抱了起来,不停抚摸着他的脑袋,耳边还夹着轻轻的笑,他以为身在梦中,旁边仿佛还放着酒坛,不禁伸出舌头舔舐,全数舔在了那双抱着自己的手上。
酒醒之后,令狐冲发现自己正躺在琴房小舍的屋檐下,绿竹翁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他睁开眼,方说道:“你这狐狸小友,怎么突然想着去偷酒喝?那是你能喝得的么?”
令狐冲心道:“为何不能?从前你不仅请我喝酒,还给我讲说酒道。”只是苦于无法开口,只能哼唧两声。
绿竹翁又道:“你来认识一下它。”说着,从身后抱出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狗。
令狐冲顿时直起身瞪大眼看着那条狗,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来的,耳朵耷拉着,眼睛上长着两道白眉,瞧起来委屈极了。
绿竹翁将它推到他的跟前说道:“姑姑待你可真好,耽心你独个儿在此孤单无聊,特意为你找了个伴。”
但令狐冲哪有心思听这些,只隐约入耳了两句“特意找的”,心里不知哪来的酸气:“她有一只狐狸还不够么?怎能再去养只狗?”
绿竹翁见他神情呆呆的,还当他是高兴坏了,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姑姑说以后你俩同吃同住,要和睦相处,不可打架,知不知道?”
平乱(5)
贾云义道:“这可奇了,你父女逼人服食毒药,向无节制。连东方教主在日,三尸脑神丹也只用来管教江湖散人、远支旗主,不加诸于本教长老。反而是你爹复位,教中兄弟人人服药,个个自危,你做帮凶的,如今倒肯卖起好儿来了?你自去杭州快活,又如何来平定州刻字?贪冒功劳,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上官云在对面远远望着,心道:“这姓贾的虽然奸恶,说得话却是实情,众长老谁愿意给任我行效力?不过是怕了他的吸星大法,给人强逼服药,不得不为。我若不是在悬空寺外战败,又何必吃三尸脑神丹?多亏有人将药方散布出来,否则向问天死得匆忙,这秘密无人知晓,我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还当什么教主?”
任盈盈道:“原来贾长老早就对我爹不满啦,...
贾云义道:“这可奇了,你父女逼人服食毒药,向无节制。连东方教主在日,三尸脑神丹也只用来管教江湖散人、远支旗主,不加诸于本教长老。反而是你爹复位,教中兄弟人人服药,个个自危,你做帮凶的,如今倒肯卖起好儿来了?你自去杭州快活,又如何来平定州刻字?贪冒功劳,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上官云在对面远远望着,心道:“这姓贾的虽然奸恶,说得话却是实情,众长老谁愿意给任我行效力?不过是怕了他的吸星大法,给人强逼服药,不得不为。我若不是在悬空寺外战败,又何必吃三尸脑神丹?多亏有人将药方散布出来,否则向问天死得匆忙,这秘密无人知晓,我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还当什么教主?”
任盈盈道:“原来贾长老早就对我爹不满啦,怪不得造起反来,可我爹在日,怎么你一声儿不言语?嗯……自然是因你武功不济,胆子又小,哪怕我爹不在了,你也只敢躲在人后,欺骗旁人卖命。”
贾云义道:“众兄弟是为光大神教,诛杀逆贼,人人奋不顾身,何来给人欺骗?”
任盈盈道:“你跟上官云争位,只需自己刀头出力,一较高下便是,为什么要驱众攻城,送去数千人命?教中兄弟杀得尸山血海,能得什么好处?难道你做了教主,能将他们从阎王殿里捞出来,跟家人团聚不成?”
这话正戳中贾云义心事,向问天死后,教中以上官云武功最高,倘或两人放对,自己凶多吉少,因此绝不能接这话茬,只得道:“这是护教杀贼,既非为我私利,也非比武夺位,跟他论不得江湖规矩。”
任盈盈笑道:“哈,好一个亲冒锋镝!那你命秦长老挥旗好了,下令你的部属先来杀我夫妇,再去杀上官云,看到得最后,能剩下几个活人?只你贾长老不用忧心,远远躲在人后,等着做教主便是。”
贾云义奇道:“我倒也无心杀你,你们退去便是,何苦要做上官云的马前卒?”
任盈盈道:“我是为保全众人性命,才跟你多言!你只需胜得我一招半式,我自然退去,不会像你一般,一味驱使部属送命。”
贾云义往她身上细看了两眼,问道:“令狐夫人……欲使尊夫指点我几招?”
令狐冲闻言,颇有些跃跃欲试,任盈盈却道:“我丈夫并未入教,况且他武功太高,料你不敢应战。我虽为女子,要对付你,却也尽够了。”
贾云义心道:“这婆娘自小身居高位,教中长老陪她练武,只为哄东方教主高兴,谁也不跟她当真,这才使她轻狂至此。我命秦长老挥旗容易,但众兄弟给她言语挑拨,是否还能……奋勇向前?”一时间心中竟有些胆怯,又想:“她句句话指摘我是懦夫,我如不敢应战,岂不坐实了?”
其实任盈盈与他竟是一般的心思,也想:“这些人随他叛乱,我纵然答允不再追究,又言语扰乱他的军心,但秦伟邦当真挥旗,难道战阵立时便能倒戈?终究难说得很……贾云义不过因为略年轻几岁,人人夸他后来居上,这才轻狂至此,竟敢造反自立!他的武功嘛……在众长老之中,不过平平。我这几年修炼甚勤,日日跟冲哥练剑,早已武功大进,今日便当众将他杀了,倒也轻省!”
这等局面,好似两个赌徒,各自摇了骰子,却是谁也不敢开盖来比大小,都宁可搏命见血。
任盈盈见贾云义沉吟未答,又道:“冲哥,你去帮我瞧瞧莫长老伤势如何,别站在这里,吓坏了他!”令狐冲心中虽不愿意,但总不好当众拆妻子的台,便又退回阵中。
贾云义心道:“没令狐冲在旁掠阵,我杀这婆娘,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但也不必当真杀她,否则令狐冲找我报仇,毕竟不太好办。”当下从背后抽出兵刃,将一把宽背薄刃的长刀握在手中,说道:“令狐夫人一意孤行,我也只好奉陪。但你战败之后,可不能食言,需立时带人下崖,再别管教中事务。”
任盈盈扔开长鞭,拔出长短剑在手,高声道:“你若战败,今日便留下性命在这里!”贾云义闻言颇怒,正待还口,却见任盈盈纵身跃起,长剑劈面而来,只得举刀迎击。
黑木崖上数千人,个个目不转睛的瞧着,但见青霜电闪、金刃破风,二人斗在一处。
上官云带了亲信弟子,默默走到阵前,心道:“最好是贾云义一刀将任盈盈杀了,如此令狐冲绝不会守诺离去,反而会率众跟他死拼,我在旁渔翁得利,大事定矣。倘或是任盈盈得胜,竟将贾云义杀了,则秦伟邦这种老油条必然率众投降,他两伙人联起手来,立时就要对我发难。”
无论是上官云,还是其他教中长老,人人心中,都以贾云义武功为高,任盈盈一个年轻妇人,不过依仗父亲丈夫,狐假虎威而已,单论剑尖刀头,并不值得忧惧。
贾云义自然也是一般的念头,因此初时并不发狠,只欲得胜退敌,并教部属亲见,自己武功高强,可堪依仗,这才好重振人心。可斗不多时,便发觉任盈盈剑法精绝、招式狠辣,自己再要顾及对方性命,竟是应付不来,渐渐也斗发了性儿,刀上劲力越来越沉,心道:“你自送死,须怪我不得。我只要一招得手,立时奔回阵中,令狐冲武功再高,还能在数千人中杀我报仇不成?”
这二人招招攻取敌人要害,各出全力,翻翻滚滚的拆了上百招,彼此都是暗暗心惊。任盈盈双臂已然隐隐发麻,心道:“这奸贼刀法内功,尚在秦伟邦之上,好生棘手!我毕竟是托大了。”
令狐冲额头、掌心已全是汗水,心道:“盈盈只要给这姓贾的一刀砍中,绝无幸理,我做丈夫的……就这么干看着?”
只见贾云义长刀横削,直奔任盈盈腰间,任盈盈不敢接招,弯腰退步。贾云义心道:“是了,我早瞧出这婆娘腰腹臃肿,果然不错!”当下得理不让人,运足了内劲,往她肚腹间猛砍。任盈盈弯着腰不住后退,眼见不敌。
令狐冲急道:“我再要不管,老婆孩子都没了!”拔剑便要冲出。
黄伯流一把拉住,低声道:“不可帮忙!”令狐冲刚刚将他挣开,身后不戒和尚却又拉了一把,道:“你懂不懂江湖规矩啊?”令狐冲骂道:“去他妈的规矩……”
一句话正没说完,就听得一声惨叫,令狐冲初时心头一惊,却又立时发觉不对,这声音浑厚低沉,是个男人,而绝不是妻子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见任盈盈的短剑插在贾云义肩头,直至没柄,妻子挥起长剑,正自凌厉反攻。
令狐冲大喜,少时见任盈盈又砍中敌人一剑,贾云义肩头受了重创,这只手劲力已消,已然全取守势,不住后退。群豪都大声喝彩。
任盈盈却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心道:“这诱敌之计奏效,绝不能再给他喘息,需得奋力向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下咬牙运气,诸般杀招都使将出来,向前猛追。
上官云在旁看得分明,知道矛头很快就要转向自己,心道:“我从前是东方不败的臣仆,投降不过换个主人,现在我自为人主,再要投降,吃的就不是三尸脑神丹,而且牵机药啦!”他向后退了两步,躲在第一排教众身后,从弟子手中拿过一把三石强弓,瞄准任盈盈后心,也是连发三箭。
令狐冲待听得尖锐的破空声,连忙飞身而起,叫道:“小心冷箭!”但这第一支箭毕竟追不上了,只踏到了第二支箭尾。他心头大怒,挺剑直取上官云,浑厚内力尽数发了出来,上官云身旁的部属弟子等人,只觉狂风扑面,竟是睁不开眼。
任盈盈也听见背后风声,赶忙将身子向旁急旋,躲过了这一箭。贾云义瞧出空隙,立时飞身倒纵,展开轻功,霎时间去得远了。任盈盈自知无力追赶,又怕给人瞧出破绽,只高声叫道:“有擒拿叛贼立功者,重重有赏!”连叫了两声,却无人去追,贾云义的部属呆立当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在观望。
秦伟邦和王诚都吃过任我行的亏,心存怨恨,不愿投降他的女儿,但若说上前动手,却又未敢,心道:“贾教主太也脓包,却跑什么?你纵然有伤,咱们列阵死拼,未必便输,现在你教主自去逃命,叫我们怎么办?”
他二人正在埋怨,却听对面阵中一片混乱,少时桑三娘高举令旗,大声叫道:“大伙儿别动,咱们听任教主号令!”
群豪此时已奔过来护卫在任盈盈身边,任盈盈张目看去,见上官云阵中已然倒毙了数十人,丈夫浑身是血,站立当地,手中提一颗独眼头颅,正是上官云本人。
令狐冲将这颗头颅往地下一扔,满不在乎的走了过来,对妻子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任盈盈道:“秦长老,王长老,你们此刻听奉号令,仍是平乱功臣。神教危难时刻,咱们需得同舟共济。”
秦、王二人见大势已去,只得跪下说道:“教主仁德,属下等感恩不尽!”任盈盈又问:“鲍左使何在?”过了一阵,鲍大楚跟桑三娘并肩赶来,都跪下道:“属下参见教主。”任盈盈道:“很好。今日之事,众兄弟有功无罪,谁也不加追究,你们日后也不得互相寻仇。”众人齐声答应。
本章完
平乱(3)
这莫长老穿着低等教众服色,神色灰败已极,右臂上捆了两块木板,吊在颈中,显然是臂骨折断,脸上又有一道刀伤,尚未愈合。此时给人认出,情知再也躲不过去,只得道:“属下仓皇逃窜,实在没脸见圣姑。”言毕身子一滑,又跪在地下。
任盈盈心想,他这等伤势,想要逃命,倒也不足为奇,问道:“莫长老的武功,在教中算得上是极好啦,不知是什么人大胆,竟能伤你?”
莫长老道:“圣姑谬赞,属下原是个滥竽充数的,在秦长老面前,不堪一击。崖上大乱,属下这副德性,活不了几天,求你老人家开恩,放我去罢。”
任盈盈道:“这等无耻言语,亏你说得出来。教中有难,长老却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莫长老闻言一惊,忙又央求道:“圣姑明鉴...
这莫长老穿着低等教众服色,神色灰败已极,右臂上捆了两块木板,吊在颈中,显然是臂骨折断,脸上又有一道刀伤,尚未愈合。此时给人认出,情知再也躲不过去,只得道:“属下仓皇逃窜,实在没脸见圣姑。”言毕身子一滑,又跪在地下。
任盈盈心想,他这等伤势,想要逃命,倒也不足为奇,问道:“莫长老的武功,在教中算得上是极好啦,不知是什么人大胆,竟能伤你?”
莫长老道:“圣姑谬赞,属下原是个滥竽充数的,在秦长老面前,不堪一击。崖上大乱,属下这副德性,活不了几天,求你老人家开恩,放我去罢。”
任盈盈道:“这等无耻言语,亏你说得出来。教中有难,长老却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莫长老闻言一惊,忙又央求道:“圣姑明鉴,属下一直尽忠职守,拱卫教主。可实在是技不如人,好几次都险些儿丢了性命……我纵然不逃,上官教主也不会再容我活命啦……求圣姑看在属下伺候过圣教主的份儿上,饶我一回吧……”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令狐冲本不愿管他教中之事,但看莫长老这副形象言语,着实可怜,低声道:“盈盈,逃亡之人实多,何必挑着他一个儿问罪?我看算啦。”此时游迅从后将马车赶了来,拿出一个矮凳,送到任盈盈身侧。
任盈盈轻轻坐下,笑道:“也罢,你将崖上情形,并前后缘故,细细都禀明了,我就饶你。谁让有人心软,给你说情儿呢。”
莫长老转过身子,对着令狐冲连磕了两个头,道:“令狐公子的活命大恩,小人感激不尽。” 令狐冲道:“我向大哥是怎么死的,你说来听听?”
莫长老道:“是,是!先是教中风闻,贾长老得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凭此招募人手,聚众欲反。向教主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便命人传他回黑木崖,可几次派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又有人密报,说贾长老已在开封设了堂口,日夕与人宴饮,商讨反叛事宜。向教主带了部属,说道要将这姓贾的一剑砍了,属下也在其中……”
这些言语同黄伯流等人所说,颇为契合,任盈盈知他未有隐瞒,点了点头。
莫长老续道:“可行到半路,就中了五岳派的埋伏,岳先生带了一众人等,将前后道路都堵得严严实实,连两侧山头都布置了。咱们前往平叛,所带的人手着实不少,因此属下们并不害怕。上官教主……啊,不,是上官右使,称颂咱们向教主神功无敌,乃是天下第一,又说岳先生自己将人头送来,真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令狐冲出身华山,曾是岳不群的首徒,此事武林共知。莫长老唯恐有所得罪,虽然讲述岳不群谋害自家教主之事,但措辞仍是颇为客气。首脑既然不能呼“贼”,那么再骂随从人等,便毫无必要,因此五岳派众人也都跟着受益。
令狐冲听过方证所言,已知结果,想到结义大哥这般丧命,心下难过,叹道:“山外有山……上官云这回可说错啦。”
莫长老道:“令狐公子说得对。咱们教众为壮声势,才跟着赞颂,向教主平日里不听这些。那岳先生道:‘凭你这等武功,也敢号称天下第一,当天下人都死绝了?’咱们向教主道:‘本来嘛,在下的武功也没怎么高明,但凭你这等卑鄙小人,也敢号称君子剑,则我称天下第一,反而是谦虚了。’岳先生身边几个师弟听了这话,嘴里便不干不净起来,又说一阵,终究是动上了手。”
任盈盈道:“他们是群起围攻,还是单打独斗?”
莫长老道:“先是向教主跟岳先生过招,向教主没叫属下们帮忙,他五岳派的旁人也不出手,因此谁也不敢造次,都在后呐喊助威而已。可没过多久,向教主忽然大叫一声,整条右臂给人斩了下来……那岳先生说道:‘你们瞧见了罢,谁才是天下第一?是我!’向教主大骂岳先生是无耻奸贼,属下等赶忙上前救护,两边大战起来。”
任盈盈道:“岳不群敢称天下第一,也是狂妄得很了。”
莫长老道:“上官右使见了他二人过招,便大叫‘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待等向教主受伤,他也不来援救,领着自己亲信部属,只顾向外冲杀,夺路狂奔。后来……向教主又给岳先生刺了两剑,杜长老也力战殉教,属下眼见不敌,只好跟着逃了。”
令狐冲低头叹息。任盈盈问道:“上官云逃回黑木崖去,便自立为教主啦?”莫长老道:“是啊。”黄伯流在旁道:“依莫长老所言,这贾长老定是跟岳不群有勾结。”莫长老道:“我听人说……贾长老跟岳先生是结拜兄弟。”
任盈盈道:“哦?还有这等事?”令狐冲道:“不会,我师父素来瞧不起魔教妖人,怎么会跟魔教长老结为兄弟?便是同道中人、多年老友,他也不沾这名分的。”
众人都不爱听“魔教”字眼,但从令狐冲嘴里说出,却是谁也不敢反驳,一片默然。任盈盈知道丈夫并无恶意,只是转述岳不群往日言语,也没生气,只笑着摇了摇头。
莫长老道:“小人也是道听途说,不敢做准。后来崖上大战,上官右使向贾长老问罪,说他勾结外敌,造反作乱。那贾长老是断断不认的,反说上官右使是内奸,骗了向教主出门,送在五岳派手里,自己却先行逃走。”
任盈盈道:“这等互相毁伤之言,的确是难辨真假。你又是如何给人打伤的?”
莫长老道:“向教主归天,属下便给上官右使效力,可贾长老却急速杀回黑木崖来。属下奉命守卫,关闭大门,折断吊索,这攻城大战直打了三个多月,杀得尸山血海……后来……上崖的道路终究是失守了,属下被上官右使问罪,赏了一顿大棍,将我打得死去活来……”
令狐冲道:“嗯,你心有怨言,便逃走啦。”
莫长老道:“没有,没有。我向上官右使求告,许我戴罪立功,乘夜突袭敌人。可这一战又是不胜,反被秦长老劈了一刀,打了一掌。我再敢回去,岂有不死的?这才厚了脸皮,下崖逃命。”
令狐冲点了点头,心道:“你屡战屡败,的确是逃命要紧。”
任盈盈心想:“秦伟邦和贾云义都起自江西青旗,由东方不败任用提拔,素来彼此交好,结成党羽并不稀奇。但秦伟邦年老多诡,贾云义却是后进小子,现在秦伟邦反而要依附贾云义,这姓贾的到底有什么本事?我只做得三天教主,好多事情,都不通透。唉……我一心跟冲哥过太平日子,于教中人事,并不在意。”她沉思了一阵,问道:“上官云跟贾云义争位,谁占优些?”
莫长老沉吟半晌,道:“难说,实在难说。”任盈盈又问:“贾云义的解药是哪里来的?向教主在时,派他办理制药的事务了?”莫长老道:“属下实在不知道。”
任盈盈道:“无妨,你随我回去瞧瞧便是。”
莫长老大惊,又哭道:“属下内伤沉重,已是废人一个,实在不敢回去了……饶命……圣姑饶命……”
任盈盈厉声道:“我瞧你是屡吃败仗,给人吓破了胆。神教十长老,在江湖中是何等威名,怎能有你这种脓包角色?你倒自己想想看,沦落在外,仇敌如何能放得过你?你何以自存?”莫长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任盈盈又道:“你跟我回去,才有生路。待我平定叛乱,重登教主之位,给你个闲职养着,好歹衣食不缺。”
此言一出,她身后群豪登时耸动,黄伯流叫道:“不错,任教主守孝服丧,才使向教主暂代,如今向教主既死,自然是任教主回归,主持大事。”司马大喊道:“咱大伙儿参拜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众人振奋精神,都喊起来。
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八字颂词,已是多年不用,但群豪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新词。想要数百人众,事先未经商量,一齐呐喊,偏偏就只有这旧词可用。饶是如此,仍旧喊得此起彼伏,不复往日齐整。
任盈盈当即上马,命将莫长老架进车中,众人又往黑木崖去。令狐冲颇觉落寞,但想平乱大事,总得立个主心骨儿,否则如何能成?当下也不言语,只默默跟随。又行了小半日,已至崖下。
但见周遭树木都已砍伐殆尽,满目荒凉,尸横遍野,秃鹫成群。崖上诸般工事均已损毁,其下有丢弃的云梯、投石车、撞锤等物,两侧又给人工开凿出数条小道。群豪都是江湖上摔打惯了的人,刀头舔血亦不皱眉,但见了此等场面,也觉心惊肉跳。
任盈盈又命莫长老引路上崖,众人鱼贯跟随,谁也不出一声。
令狐冲走得一阵,再往下看时,又见尸身满坑满谷,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心道人间地狱,不过如此。这些寻常教众,大抵是贩夫走卒之子,为求活命而入教。长老夺位,正邪相攻,这些事于他们有何相干?人言“一将功成万骨枯”,可这些累累白骨,家中也有父母妻儿,有谁去管?争得的富贵名声,又何曾分给过他们一丝一毫?
【新编笑傲江湖】目录和演员表
全文介绍:
笑傲江湖的同人小说,原著向剧情流,有原创人物但都是配角。从复仇写到大结局,中间填充跨度约10年的剧情。
大框架是央视剧本,创作思路是把时间线拉长,然后用原著的部分情节跟原创情节做补丁,还有一点点TVB版和新加坡版电视剧的创意。总体上是个超级缝合怪。全文约20万字,会慢慢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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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含量:剧情流,一切为了走剧情,不专门写感情线。
冲盈:官配肯定能磕,男女主感情一直很好,还有小孩。
冲岳:师徒组对手戏超多的。主要是他俩的戏份都重,推动剧情的主要力量。
宁岳/宁冲:师娘才是攻,谢谢。
平灵、冲灵、左岳、任向这种……只有一点渣渣啦,不太好磕。
东方不...
全文介绍:
笑傲江湖的同人小说,原著向剧情流,有原创人物但都是配角。从复仇写到大结局,中间填充跨度约10年的剧情。
大框架是央视剧本,创作思路是把时间线拉长,然后用原著的部分情节跟原创情节做补丁,还有一点点TVB版和新加坡版电视剧的创意。总体上是个超级缝合怪。全文约20万字,会慢慢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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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含量:剧情流,一切为了走剧情,不专门写感情线。
冲盈:官配肯定能磕,男女主感情一直很好,还有小孩。
冲岳:师徒组对手戏超多的。主要是他俩的戏份都重,推动剧情的主要力量。
宁岳/宁冲:师娘才是攻,谢谢。
平灵、冲灵、左岳、任向这种……只有一点渣渣啦,不太好磕。
东方不败相关的一切CP:不存在的,没得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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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1章《援手》 第2章《求亲》
第3章《传位》 第4章《叙旧》
第5章《血泪》 第6章《平乱》
第7章《重建》 第8章《围猎》
第9章《设伏》 第10章《挖坟》
第11章《夜宴》 第12章《春光》
第13章《切磋》 第14章《偕行》
第15章《反目》 第16章《改宗》
第17章《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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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表(主角):
令狐冲:男主角、第一镜头人物,戏份最多。书中武功最高之人,对普通的掌门级高手能产生碾压效果。
任盈盈:女主角、戏份第二多。前期是聚光灯下最靓的女,当上教主之后会间歇性掉线。
岳不群:反派boss,戏份并列第二多,按央视剧本的思路塑造形象。智商一般但发挥比较稳定,行为基本上具有逻辑性,不太发疯。武功大约是0.8个令狐冲。
穆人清:男二号、第二镜头人物,中后期出场,戏份集中。独孤九剑传承者、风清扬名义上的徒弟,日后重建华山派之人。武学天才,正义感较强,性格古怪。出场13岁。
演员表(配角/原著组):
宁中则:女侠、慈母、贤妻、倒霉蛋。
岳灵珊:被作者挽救生命之人,戏份不多,主要是间接出场。跟令狐冲没有感情戏。挺可爱个姑娘,不是坏人。
林平之:前期是正义青年,后期有点偏激。但改掉杀妻剧情之后,黑点不多,作为受害者存在,不算反派。
任我行:霸权主义者,逐渐在吹捧中迷失自我,但对女儿感情真挚。
向问天:慷慨豪迈、没太大野心,优秀的辅助,平庸的领导。
方证:成熟的政治家,最后的胜利者。本书中从未出过手,武功高低不考虑。
风清扬:武功很高但年老体衰,有点抑郁。
仪琳:恒山派掌门,心地纯良,收人头之王。
不戒和尚:武功较高,心直口快,爱护妻女,有时候缺心眼。
田伯光:这货被不戒和尚阉了之后精神就不太正常……无所谓了工具人。
左冷禅:一代枭雄,但眼盲之后势力迅速瓦解,出招不够冷静导致翻车。
劳德诺:左冷禅的忠实追随者,瞎子联盟的领路人。
演员表(配角/原创组):
贾云义:魔教长老“云中雁”,野心勃勃的少壮派。自立为教主但失败,先与岳不群结为兄弟,后反目成仇。跟家人感情很好。
卜教仁:仙风道骨的毒药大师,岳不群义兄。
卜文素:穆人清女朋友,医药专业的,出场15岁。
张小宝:穆人清的小兄弟,原为黑木崖附近村民,孤儿,后为岳不群收养,出场13岁。
王大发:丐帮五袋弟子,张金鳌的弟子,穆人清第一任师父。
胡贞:华山七师妹,岳灵珊闺蜜,高根明妻子。
贺英:嵩山十三太保之末,后为岳灵珊第二任丈夫。
王虎/王豹:兄弟俩,原为盗贼,后为岳不群弟子。
翠喜:贾云义送给岳不群的小妾,会弹琵琶唱小曲。
李剑平:原为左冷禅弟子,后为岳不群弟子,大后期是岳姐姐的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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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