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误终身,陪我(凌凡)
(这里的奶凡不懂世事,不知帝王家,只识两人行,不知三人路)
张小凡站在城门前,盯着门匾,灿烂的笑容便悄然出现在脸上,迎春花随春风吹拂,花瓣在张小凡身后飘摇,还有一瓣还不经意的落在张小凡的洁白素衣上,我终于找到他了,曾书书在后面跑着跟上,边喘边说“亲亲小凡,你怎么跑这么快啊,这只是个城门口,走走走 进去进去”,调整好呼吸后又拉着张小凡进到城里去。
定好客栈后,曾书书闲不下来开始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小凡爬在桌子上,偏头思考,飘飘长发散在桌子上,而曾书书不停的张望寻找乐子,“哎哎,亲亲小凡,听说今晚上有盛会,皇上...
(这里的奶凡不懂世事,不知帝王家,只识两人行,不知三人路)
张小凡站在城门前,盯着门匾,灿烂的笑容便悄然出现在脸上,迎春花随春风吹拂,花瓣在张小凡身后飘摇,还有一瓣还不经意的落在张小凡的洁白素衣上,我终于找到他了,曾书书在后面跑着跟上,边喘边说“亲亲小凡,你怎么跑这么快啊,这只是个城门口,走走走 进去进去”,调整好呼吸后又拉着张小凡进到城里去。
定好客栈后,曾书书闲不下来开始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小凡爬在桌子上,偏头思考,飘飘长发散在桌子上,而曾书书不停的张望寻找乐子,“哎哎,亲亲小凡,听说今晚上有盛会,皇上都会来呢!我从小到大都..”,曾书书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而张小凡恍恍惚惚的,好似听见了也好似没听见,曾书书更来劲儿了,摇着张小凡的手,“小凡出去走走呗,今天晚上可是有超大盛会,大到不行啊。”,“我想找人。”,张小凡偏过头去对着曾书书认真说,一脸的烦闷。“对喔,我们来,除了下山增长阅历,也是来帮你找人的。”,曾书书摆出思考的样子,打个响指,“小凡,今天晚上人肯定多得不得了,到晚上去找找呗。”,张小凡轻轻皱眉,怀疑着,曾书书心想着,这又能帮张小凡找人,也可以让他陪自己去逛逛,两全其美,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
张小凡姑且相信曾书书,很快就可以见到阿凌哥哥了,张小凡露出笑容,曾书书闹腾得累了,坐在张小凡另一边,“哇,亲亲小凡,你今天怎么笑了那么多次,对我都没有这样过,真是,找阿凌,忘书书啊。”
在几年前,张小凡入田不易的门后,老是练不成本领,每天在竹林里练功,急于练功总是疏忽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小伤口。然而,有一天,张小凡实在是不细心,砍得竹竟然砸自己头上了,好在这根竹子不是特别重,就磕了点皮,可自己被吓得斧头掉了砸到脚,也幸好不是砍竹子的那一边,可张小凡痛得站不起来。
这时,元凌的军队恰好路过,听到接连的叫声,年少好奇的元凌决意要自己下马去看,看到张小凡有些痛苦的在地上不知所措,元凌蹲下伸出手去,“你,没事吧?”,张小凡接着他的手扶着竹子,自己站了起来,“谢谢”,“我的队伍有药”,继续牵着张小凡的手,张小凡本想婉拒,但自己确实站不住。
到晚上,元凌来看望张小凡,之前发现他们顺路便一起了,“你的脚还好吗?”,张小凡微笑着点点头,柴火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温馨,张小凡的黑眼珠里有着火焰的光,元凌硬朗的面部轮廓也被烘托的暖。
“我叫阿凌,我的年纪应该比你大。”,“我叫张小凡。”,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露出淡淡的笑意,元凌思绪了一会儿,拿出自己的腰牌,“拿着这个,以后去了京,可以来找我。”,张小凡看着腰牌,眼中的火光不曾熄灭,双手宝贝的握着。“我一定会去的。”,元凌宠溺的笑着。
这一路上,元凌和张小凡有说有笑,志同道合,经历了许多,到分离时,约定好了一定会再相见。
没想到,这个约定要几年后才能实现。
到了晚上盛会,曾书书算准了时间,拉着张小凡上街了,张小凡无心看小摊,眼睛不停的看着路人,突然就被曾书书拉到一旁,“皇上来了!”,张小凡被拉得一晃神,那气势恢宏的大轿里哪儿坐的是皇上,明明是自己的那个阿凌哥哥,张小凡正要向前走却被护卫挡住,他一看再看,这轿子里的就是自己的阿凌哥哥啊,曾书书匆匆忙忙的挤到这边来,“小凡,怎么了,看到你的亲亲阿哥了?”,曾书书本来开着玩笑,但顺着张小凡的视线去,“你的阿凌哥哥不会是当今皇上吧?”,“看着像他,但,我不知道..”,“那还愣着干嘛?去啊”,曾书书二话不说的拉着张小凡去追轿子。
追到了皇宫门外,侍卫不论怎样都不肯放,曾书书不禁翻个白眼,“这两个什么东西啊”,张小凡在城墙外,看着皇宫里的灯光辉煌,心里不知作何想法,而曾书书早就把侍卫们打晕了,拿着衣服就到张小凡面前,愣是把张小凡吓住了,“曾 书 书 !”,“哎呦,我那是迫不得已,谁让他们硬软不吃啊,不懂得变通,可悲可悲。”,曾书书假正经的一叹世事,一回头,张小凡还是一副怒容,曾书书哎呀一声,把张小凡推进隐蔽的地方换衣。
换好后,两人随便逛着,张小凡其实挺担心他们的举动的,而曾书书这没心没肺的,还挺开心,一路上为了躲避巡逻,一直在兜兜转转,都快差点迷路了,然而,这时有一队人大摇大摆的走过,“瞧,那是皇上的爱妃,这气势,啧啧啧”,“爱妃?”,张小凡脸上充满了疑问,爱妃是皇上的娘子吗?阿凌哥哥原来已经有妻子了啊,“小凡,我们赶上去看看。”,曾书书装模作样的跟在队伍后面。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妃子进去,两人被打发守门,“那死奴才,他自己去享受,把我们留下,又不能进去看,还得受冷风吹。”,曾书书一停下来便牢骚一大推,不停的说着,而张小凡总感觉心里别扭得很,曾书书闲不下来,透着窗户纸看着里面,招着张小凡去听,张小凡不想去搅和,“爱妃舟车劳顿,辛苦了。”,“为了皇上,我一点都不辛苦。”,说着说着,躺在元凌的怀里,纤细玉手攀在元凌的肩膀上,元凌微微一笑,眼里的冷漠却不减,回抱着,曾书书看着,这皇上真磨蹭,“亲亲小凡,那到底是不是你的亲亲阿凌哥哥啊...抱上了哎抱上了哎!”
曾书书拉着张小凡,张小凡不禁回头看一眼,面如死灰,总觉得不舒服,想要冲进去,可手只能虚虚的放在上面,“阿凌哥哥...”,元凌虚情假意甚至是厌恶的凑上去 ,做戏一场只为了拉拢人心,可那卑妃不知,心里不知有多开心。而门外张小凡也不知,她有多开心他就有多难过,聚精会神的看着,张小凡感觉自己的心想是被人捏住一样,当两人缠绵在一起时,张小凡心里的情线断了,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阿凌哥哥...
曾书书看见张小凡眼泪,才回过神来,“小凡?亲亲小凡?别哭别哭,我不玩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张小凡呆愣的站在一边,曾书书拉着张小凡走,走之前,踢了一下门,这倒给元凌一个逃脱的机会,元凌执意去看看,一打开,曾书书把满眼泪的张小凡拉到一旁,“呃呃,皇上吉祥”,曾书书装着不男不女的声音,元凌并没有在意曾书书,而是看着张小凡,看不清脸,却看清泪光,“这是?”,“他太思念家人了,看着月亮哭得稀里哗啦,丢脸..”,“手里是什么?”元凌显然不相信,立马打断曾书书的话,“皇..皇上”,元凌拉开曾书书,拉张小凡拉出来,张小凡不愿意,元凌使了大力气。
张小凡羞愧的低下头,元凌倒是惊喜,未等他开口询问,张小凡抬起头来,把手里腰牌放在元凌的手,哭得红红的眼睛看着元凌,眼里的眼泪显眼,有些嘶哑的说“还给你。”,元凌有些愤怒的看着张小凡,“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个?”,张小凡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嗯,祝你幸福,你的家...的皇宫好大,我差点..找不到了”,张小凡露出一个哭还难过的笑,元凌看着他现在的这副样子,眉头皱得更紧,张小凡在一旁也不敢出声,而且他眼泪蓄在眼眶里,曾书书蹲在地上大脑飞速转动。
这时,元凌握住张小凡的手,跑出去,曾书书想跟上去,却被拦住,不过他已经听到屋里的妃子开始发脾气摔东西了。
元凌带着张小凡上了宫殿最高的地方,这里看到大部分的京城,万家灯火亮起来,张小凡看得入迷,元凌趁机送开他的手,从后面抱着他,张小凡耳根一红,“阿凌哥哥....”,元凌抵在张小凡的肩膀上,“你终于叫回我的名字了,小凡。”,“阿凌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有娘子了?我们这个样子不大好。”,元凌握住张小凡的腰,把他转过来,吻住张小凡,张小凡惊得睁大眼睛,元凌把他揽入怀,张小凡第一次没经验,不一会儿就松开了,“我的皇后始终是你,我独爱的也是你,其他人都不配,明天我便用另一个计划,你是我心里的唯一。”,张小凡听得心里“砰砰砰”跳,手慢慢的环抱着元凌,“我也喜欢你,阿凌哥哥。”,张小凡抵在元凌的肩上,眼里水波荡漾,红润的嘴唇仿佛还说着什么,元凌将张小凡靠在墙上,张小凡一脸懵的看着他,“小凡...”
算是情人节贺文,虽然迟了两个小时多,这次写得比较多,(虽然没有肉...)
还珠阿哥(一发完)
据说《还珠格格》又要翻拍啦?这不重要,下面给大家讲一个还珠阿哥的故事。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某朝某代有个皇帝叫元凌,这个皇帝呢,年轻的时候喜欢微服出巡,四处游山玩水。
有一回南巡,皇帝来到大竹峰,忽遇天降大雨,于是到山上的青云门避雨。
掌门热情款待,还派座下最乖巧可人的小弟子来悉心照料,结果皇帝对人家小弟子起了色心,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搞上床,于是避雨变成了小住。
后来前线传来战事,皇帝急着回城,临行前耳鬓厮磨,向小弟子承诺处理完战事就马上回大竹峰接他。
小弟子单纯呆萌,信了男人的鬼话,苦苦守在大竹峰,日日夜夜等皇帝来接,结果等到自己肚子大起来皇帝也没来。
掌门有自己的骄傲...
据说《还珠格格》又要翻拍啦?这不重要,下面给大家讲一个还珠阿哥的故事。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某朝某代有个皇帝叫元凌,这个皇帝呢,年轻的时候喜欢微服出巡,四处游山玩水。
有一回南巡,皇帝来到大竹峰,忽遇天降大雨,于是到山上的青云门避雨。
掌门热情款待,还派座下最乖巧可人的小弟子来悉心照料,结果皇帝对人家小弟子起了色心,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搞上床,于是避雨变成了小住。
后来前线传来战事,皇帝急着回城,临行前耳鬓厮磨,向小弟子承诺处理完战事就马上回大竹峰接他。
小弟子单纯呆萌,信了男人的鬼话,苦苦守在大竹峰,日日夜夜等皇帝来接,结果等到自己肚子大起来皇帝也没来。
掌门有自己的骄傲,不允许小弟子去寻,小弟子抹着眼泪儿哭唧唧,犟嘴说皇帝答应了自己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过去了十个年头,朝堂皆平,四海皆定。终于平稳下来的皇帝突然想起十年前的誓言,赶紧赶去大竹峰,却没见到所想之人。
新任掌门说小师弟等了皇帝多年未果,被欺骗与背叛折磨的心劳成疾,逃离门派不知去向,凶多吉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皇帝痛心疾首,却也只能落寞而归。
一晃眼,又过了十年,十九岁的陵越看着手里的烧火棍不知所措。
他爹是个负心汉,他娘苦等了他爹二十年,爱恨攻心,终于在不久前……坠入魔道。他娘入魔前告诉了他的身世真相,并甩给他一根烧火棍说是信物,让他去认爹,然后就披上一身暗纹交错的连帽黑袍,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自凌乱的陵越只好强打起精神,带着烧火棍,前往皇城,踏上了寻爹之路。
三个月后,陵越终于到了皇城,届时盘缠用尽,苦累交加。走投无路之时,所幸被一伙卖艺的四兄弟所救。
四兄弟各有拿手绝活,江湖混号“冷血”、“无情”、“铁手”、“追命”,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索性结为异性兄弟凑到一起卖艺。其中追命与陵越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之下拜了把子。
义结金兰后,陵越将自己的身世秘密悉数告诉了追命,在皇城混迹多年的追命立马决定带陵越闯围场,帮他实现认爹大计。
闯围场要翻山越岭,陵越刚刚一路颠簸到皇城,早已伤痕累累力不从心,眼看太阳要下山,还没翻过一半。情急之下,陵越把烧火棍交给追命,请他帮自己面圣带话儿。
追命义不容辞,郑重接过信物。天生的腿脚功夫,不消一刻就闯进围场,四处寻找皇帝。谁知,还没见着人影,就被贝勒爷一箭射中。
原来,皇帝正在教三个最疼爱的晚辈狩猎,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宗室贝勒爷陈三六,两个是权臣百里太傅家的掌上明珠,哥哥屠苏和弟弟毓泰。
三六正跟百里兄弟比赛射猎,一不小心把猫在树丛里的追命当黑熊给射了。侍卫发现贝勒爷错射到人,赶紧抬着身负重伤的追命到皇帝面前禀报。
奄奄一息的追命见到了皇帝,拖着最后一口气说,皇上……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大竹峰中的张小凡……
皇帝闻言震惊,当侍卫将搜身搜出的烧火棍呈给皇帝,皇帝接过时双手颤抖不已。随即见追命晕死过去,怒喊着下令,快传太医!救不活他朕要你们脑袋!
追命毫无悬念的被救回来了。皇帝看着昏迷中的追命,越看越像自己,越看越喜欢,认定了这是小凡给自己生的鹅子。等追命一醒,又是亲自喂药,又是嘘寒问暖,百般疼爱感动的追命说不出话。
得知小凡还在人世,皇帝一边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凡找回来,一边册封追命为“还珠阿哥”。
追命很想告诉皇帝真相。可刚醒过来时候沉浸在从未享受过的父爱里昏了头脑忘记说,等缓过来神儿皇帝已经下了册封,说了就是承认欺君,是掉脑袋的大罪。
追命纠结的直掉头发,困在宫里无法联系陵越,加上宫里又有那么多规矩,习惯了逍遥自在的追命是悲观又无助。
好在追命很快结识了贝勒爷和百里兄弟。贝勒爷对误伤追命的事愧疚于心,百里兄弟也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民间阿哥充满好奇,三人与追命接触多了,竟意外地合的来,很快打成一片,活宝一样的追命时不时闯出些小祸,也都是靠这仨兄弟相助才能全身而退。
追命虽不懂规矩,但从小混迹江湖,懂得会的新奇玩意儿,都是养尊处优的王孙贵族们不曾见过的,加上头脑灵活又会哄人,很快得到宫里一众少男少女们青睐,有时使坏“调戏”三兄弟,除了木头脸屠苏无动于衷,贝勒爷跟毓泰,都心荡涟漪,羞得脸红。
熟到交心,追命忍不住把自己是假阿哥的事告诉了三兄弟,问其求助。三人闻之震惊,贝勒爷和毓泰慌乱无绪,最先冷静的屠苏表示当务之急是稳住陵越。
屠苏按追命给的住址找到了陵越,并设法带回家中。回到家里屠苏向陵越说明一切,陵越听后释怀,表示爹承认了娘自己就知足了,不在乎阿哥身份,让追命千万别为自己丢了性命。
屠苏感叹陵越宽容大度之余,见陵越负伤,便留陵越在家中住下养伤。陵越本欲拒绝,又听追命一直在找机会出来与之见面,便应了下来。
陵越在屠苏家里的日子,日日如屠苏朝夕相处,看着屠苏为自己换药,给屠苏做鸡丝粥,陪屠苏下棋玩乐,教屠苏读书写字,指导屠苏骑马练剑……陵越似乎无所不会、无所不能,一向独立的屠苏竟日渐依赖起陵越,而陵越也对这个面冷心热的贵公子渐渐心生爱意。
日久天长,陵越对屠苏的爱越来越不受控制,可他清楚,屠苏身份高贵,又深得圣宠,前途不可限量, 而自己不过一介草民,又因着当前形势,此后注定要隐居于世,屠苏若跟了自己,实在太委屈。
所以陵越选择在情欲决堤之前,留下书信不辞而别。屠苏看到书信,明了陵越对自己的心意,策马追到了陵越。
两人互诉衷肠,陵越无法说服自己舍下屠苏,早已下定决心,此生非屠苏不娶。而在屠苏心里,同样愿为陵越放弃一切,任何爵位前途也比不上与陵越长相厮守。
而这边,追命和贝勒爷听毓泰讲了他哥和陵越的事,更加坚定要把阿哥的位子还给陵越,当然,同时也要保住追命的脑袋。
毓泰不知道,贝勒爷之所以急着让追命和陵越各归各位,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贝勒爷与追命已经偷偷芳心暗许。追命一日做阿哥,两人就一日不能在一起。
几人苦思冥想,寻了个法子,集体跑去找皇帝,说还珠阿哥闲不住,东窜西跑比较危险,于是他们从百里家亲兵里选了个靠谱的,想给阿哥当贴身侍卫。皇帝自然没意见,高兴的同意了。
陵越进宫之后,皇帝见了陵越莫名亲切,又看陵越知书达礼文武双全,完美的无可挑剔,喜欢的不得了,只叹要是追命能像陵越这么优秀就好了。而陵越与屠苏,追命与贝勒爷,两对有情人也在日渐轻松的氛围里愈加浓情蜜意,丝毫不顾及毓泰,随时随地情难自控,直闪的毓泰恨不得自戳双目。
过了段时日,众人见形势大好,正想着如何制造机会告诉皇帝真相,使臣传来一个喜讯,原本塞外最大的威胁,孛儿只斤部落,竟准备与中原和亲,大汗铁木真将亲自前来参见。
皇帝盛情接待了大汗,双方把酒言欢,大汗说听闻中原儿郎长的好看又水嫩还才貌双全,不像塞外都是糙汉,想讨一个回去做王妃,和中原永结秦晋之好。皇帝也很高兴,说王孙贵族里只要没婚配也没婚约的,大汗喜欢哪个就带走那个。
大汗在皇城待了大半月,王孙公子见识了一圈儿,最后告诉皇帝看中了百里家的大公子。皇帝惋惜了一下,说哎呀你眼怎么这么尖,屠苏是朕最喜欢的一个,本来是要留着当儿媳妇的,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大汗,那朕就给你们赐婚吧。
消息传到百里家,众人坐不住了,追命当即拉着陵越就去找皇帝,贝勒爷和屠苏毓泰也赶紧跟上。见了皇帝,追命扑通跪下,声泪俱下地大喊我对不起您啊,我骗了您啊,我其实不是您儿砸,陵越才是啊!陵越爹都被抢了,您就别抢他媳妇儿了啊!
皇帝瞬间就蒙圈了,众人眼见藏不住,就跟皇帝坦白了一切。皇帝一时接受不了,怕其中有猫腻儿,又加上大汗还在身边,当着外人后宫起火丢不起人,就先下令把追命陵越都关起来。
晚上皇帝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第二天,传出风声,说追命陵越冒充阿哥,肆意欺君,要杀头。贝勒爷和百里一家跪在殿前求情,哭哑了嗓子都没用。
到了夜晚,一阵黑雾袭进皇帝寝宫,雾中渐渐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俊美郎君,声音冷冷清清,听说有人要杀我鹅子?皇帝泪流满面,声音颤颤巍巍,小凡……你终于肯出现了……
黑袍男子不为所动,说不要叫我小凡,小凡早已经死了,在绝望的等待中含恨而去,而我,是鬼厉。
皇帝一把抱住鬼厉,任鬼厉捶打也死死不肯松手,说我不管你现在是谁,你都是我心之所爱,我负了你二十年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千万别离开我,爱上你,我便再无法爱上其他任何人,没有你,我的生命就没了任何意义……我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弥补我们的孩子,也弥补我自己……
鬼厉慢慢松开手,声音哽咽,说那你还说要杀我们的孩子……皇帝搂紧怀中人,说小傻瓜,我怎么会舍得杀我们的鹅子?我只不过是找个理由逼你现身,我实在没办法,我找不到你,我太想你……
于是,思妻心切的皇帝把他的小傻瓜一如当年般按在床上好好疼爱了一整晚。与此同时,陵越和追命在昏暗冰冷的大牢里冻的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陵越和追命被释放,屠苏和贝勒爷早早等在大牢外,一见到心上人的身影,就赶紧迎上去,又披棉袍又揣暖炉,贝勒爷窝在追命怀里呜呜哭,追命不停的说着情话哄着,屠苏紧紧搂着陵越,陵越轻轻抚慰屠苏颤抖的背脊。
不远处,毓泰静静看着他们,身边站着大汗。大汗对这件传奇故事很感兴趣,这两日一直关注着几个人的一举一动,没想到,竟意外收获到真爱。
于是,大汗找上皇帝,说内啥,我改主意了,我不抢你儿媳妇了,我要他弟弟。皇帝听了心想哎呀这是帮了我大忙啊,但表面还是故作为难,哎呀这不好啊,君无戏言啊,朕都说了把屠苏给你,你现在又改毓泰,把朕君威放哪里?大汗自知理亏,说大不了我再给你俩城池,反正我就得要毓泰,你再通融通融,不然我就不走了。于是皇帝心里偷着乐,表面假装给大汗个面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三日后,皇帝在朝堂上宣布,立鬼厉为皇后,陵越为太子,屠苏赐婚陵越,册封太子妃。追命撤掉还珠阿哥封号,收为义子,改封郡王,指婚贝勒。毓泰则下嫁汗王铁木真,远赴孛儿只斤。
“还珠阿哥”这段公案终于结案,在民间留下一段众口相传的佳话,而他们每个人终于各归各位、各司其职,各自拥有并且珍惜着各自的幸福。
————♡END♡————
哈哈哈没错就是套的还珠梗,深夜狗血产物胡乱写的别当真😆😂
不寿·2【凌凡】
chapter·2 春声
我讨厌冬天。
尤其是下雪的时候,不能出门日子就异常难捱,我只能与堆积如小山的书与满屋的龙涎香作伴。书是元凌从藏经阁里找来的,摞在案上散发着陈旧的霉味,我翻开一篇篇沉重的书笺,发现原来自己竟认得不少字。
等转眼间到了春天,当我再回过头去回顾那些与冬季有关的日子,这个漫长的季节缩成了短短的一天。
原来一模一样单调的日子,我过了许多遍。
春天一来,燕京城内飞遍柳絮,白昼渐长,日光变得愈发刺眼起来。宫里的人都从严寒的层层包裹中走了出来,我坐在屋里,时不时能听到殿外传来太监宫女小声的嬉笑。不幸的是,...
chapter·2 春声
我讨厌冬天。
尤其是下雪的时候,不能出门日子就异常难捱,我只能与堆积如小山的书与满屋的龙涎香作伴。书是元凌从藏经阁里找来的,摞在案上散发着陈旧的霉味,我翻开一篇篇沉重的书笺,发现原来自己竟认得不少字。
等转眼间到了春天,当我再回过头去回顾那些与冬季有关的日子,这个漫长的季节缩成了短短的一天。
原来一模一样单调的日子,我过了许多遍。
春天一来,燕京城内飞遍柳絮,白昼渐长,日光变得愈发刺眼起来。宫里的人都从严寒的层层包裹中走了出来,我坐在屋里,时不时能听到殿外传来太监宫女小声的嬉笑。不幸的是,我依然不能出门,漫天的柳絮让我的脸颊上出了红疹,元凌让人从宫外带来了镇静调和的药膏,雁儿每天为我涂抹三次,我闻着两颊甘苦的草药味道,觉得自己像个病人。
我来燕京从未真正生过大病,可身体总在与这片水土的抗争中败下阵来,小病小灾,我却像个久病不愈的人一般,沉默的坐在屋子的一隅空耗着时间。
我已好几日不曾上过朝了,我是大西魏国样子上的王,样子见不了人的时候,自然不必再到朝堂上露脸了,何况,也不曾有什么事情真正由得我去决定。
自我出疹后,元凌越发来的勤了,如今他不似以往那样来了只是常半吓半哄同我做那事,他陪我说话,陪我吃饭,有时会带些小玩意儿来给我解闷。一天吃过饭后,他甚至开始同我说笑,打趣说陛下的脸蛋是我大西魏的颜面,然后,他看着我涂满药膏的脸笑了出来。
元凌的话并不好笑,可他笑起来很好看,甚至让我有些陌生。我很想迎合他的笑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双手无所适从地放在膝上开始冲着他傻笑。
我一笑,他却敛了笑容,这时我便不敢笑了,任他把我拉来过来坐在他的腿上。
我看见元凌的深邃的眼底有情绪在其中涌动,奇怪,我从未见过海,见到他的眼睛却会想起夜里的拍抚着岸边的海浪。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仿佛是怕惊扰了落在我睫毛上最细小的尘埃,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有多久没见你笑过了?”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猜元凌喜欢看我笑,因为这时候他的模样如此温柔,所以我又冲着他笑了。
没由来的笑看起来很傻,元凌却很高兴,话也多了起来,他说他带来的药膏比宫中御医院的还要好上几倍,主动承诺只要我按时涂药,他就带我去西山看梨花。
他说:“只要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
我到燕京以来,大多时间都待在宫中,没怎么出去好好转转,因此这个奖励变得格外诱人。
从那天起,我每日都涂着厚厚的药膏,梦里也有梨花的影子。
有元凌的灵药加持,我果然赶上了晚春最后一季梨花。
雁儿为我换上了出游的便服,她替我欢喜:“陛下也该出去透透气了,成日待在屋里好人也该闷坏了。”
她给我准备了一身浅蓝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用银线勾着祥云的花纹,没有梳冠,而是从箱子里搜出了一根湖蓝的发带,将我顶上的头发束了一根辫子,其余的头发垂在后面。雁儿拿着一把木梳一遍遍梳理着我的发,拿手轻轻抚着赞叹道:“陛下的头发真好看,跟墨一样黑,像缎子那么亮,快长到腰了。”
我忽然想起元凌也喜欢这样抚摸着我的头发,他常撩起一缕在手指间把玩着,若有所思。
雁儿将我袖口的最后一丝褶皱都整理平整后将我带到了落地的镜子前,让我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我自知模样生的不难看,眉眼具是精致的,挺翘的鼻下面是柔软似花瓣的唇。我肤色白,来燕京后常常闷在殿中不见天日,皮肤更是白的像瓷,隐隐透出下面血管的脉络。
雁儿将我打扮得仿佛大户人家出游的公子,只是眼眸中少些飞扬的神采,我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想起元凌总是顶精神的一个人,便学着他的样子,冲着自己勾起唇角。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我回头,对上了元凌亮闪闪的眼睛,雁儿垂手立在一旁,他说:“陛下,该起驾了。”
西山的每一条枝丫仿佛都落了雪,千树万树绽放着银花。这是我在家乡不曾看过的景象。每有微风拂过,枝头的花朵颤颤地落下一场花雨。
元凌早命人将整个西山空了出来,他说:“今日的梨花只为陛下一人开。”
我环顾四周无奈道:“我一个人享用不完这一山的花。”
他的目光停在我脸上,唇角一勾,眼神却又低下去似有寂寥:“陛下是个不求多的人,我却唯恐不能给陛下更多。”
随后他抬眼,依旧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元凌,他抬手向前一指,道:“擅自为陛下准备了一点小玩意儿,不知道能不能讨陛下欢喜。”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一棵格外粗壮的梨树,枝丫上满是簌簌的花朵,其中一枝上,挂着一个木制的秋千。
我不禁笑了,“凌王是真把我当做小孩子来哄了。”
一步步向秋千走去,脚下的草地上掉落了厚厚软软一层花瓣,我伸手在秋千的绳索上轻轻抚着。那绳索是用粗麻绳打成的,用油浸得光亮,在上面游戏的人绝不怕被麻绳里斜出些倒刺扎在手上。我轻轻嗅着上面被阳光烘烤过的桐油的气味,那味道异常熟悉,好似曾经的确是有这么一架小小的木秋千,在我记忆的深处静静地随风飘荡。
我转身坐在上面,仰起脸冲元凌笑道:“我很喜欢。”
我也未曾想到,元凌在春光与满山梨花的映衬下看到那张久违的明媚的脸庞,心中弥漫着怎样的悸动。
元凌的臂膀很有力,秋千被推得越来越高,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似有柔软的花瓣橧过我的脸颊,我的长发上落上了零星的雪白的花瓣,它们随即又顺着发稍落下。
好春光。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属于春天的生机,它仿佛随着呼吸渗入到我的四肢百骸,让那颗成日麻木的心脏逐渐活了过来,我重新感受到了它在有力地跳动,它在兴奋,它在渴望。渴望,渴望什么呢?自由?或许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家乡?我不知道,扑面的风让我有种飞翔的错觉,我想起了我梦中的鸟儿,也许那只鸟就是我的前生吧。书上说,梦是一个人前世的记忆。如果我前世真的是一只鸟那多好,可以无拘无束地飞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我的手指逐渐一根根地松开了紧握着的麻绳,我迫不及待想要张开双臂,像一只鸟儿那样,飞出西山,飞出燕京,飞回家,我做梦都想回家,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记挂那个在我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所在。可是,可是元凌呢,我离开燕京后会不会记挂他?
一想到元凌,我就从秋千摔了下来。
经过一个春天草地上早就落满了一层层厚厚的落英,我摔在松软的地上,一点不觉得疼,但我仍闭着眼睛,我轻轻嗅着周围的气味:带着香气的落花、正在腐败的花瓣、青草和泥土,还有,还有强烈的元凌的味道。
元凌不顾一切地冲紧紧拥住我,我的肩膀被他剧烈地摇晃着:”张小凡!张小凡!你......”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元凌惊慌的脸,天气不热,他又穿了薄衫,额角却有大颗的汗珠,我抬手轻轻拂去他额角的汗:“凌王,你流汗了。”
元凌突然松手将我摔在地上,被我的身体扬起的花瓣和草叶搔过我的鼻孔,我一向怕痒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元凌焦急的脸心里却像绽放了满山的梨花一般。
也许是这满山的梨花为我壮了胆,我仰面朝天,眯着眼睛,向那个身影伸出手:“凌王,这草地舒服得很,你要不要也来躺一躺?”
元凌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面色不善,我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我喜欢看元凌,尤其是他的眼睛,以前我总不敢与他对视,可现在,我放肆的端详着他眼眸中若隐若现的星辰。
元凌一声不吭地躺了下来,我侧过身继续用眼神勾勒他五官的轮廓,他也定定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朵梨花悠悠落下,正好打在我的鬓角傍,元凌出了一会儿神突然笑了,他说:“张小凡,你倒是比个姑娘还要俏丽。”
许多时候我都想不明白,元凌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上一秒他叫我张小凡,下一秒他却暧昧地在我耳边吹气:“臣护驾有功,陛下是不是该奖赏?”
我看着头顶破碎的阳光与交错的树枝一时间有些迷离,任凭元凌附身过来轻轻吻住了我的唇。只是吻我,没有其他动作,这时我才发现,元凌的唇竟有些冰冷。
元凌深邃的眸近在咫尺,我像承受不住直射下来的阳光那样闭上了眼睛。
当他的大手开始在我脸庞抚摸,我问他:“元凌,你当我是元历还是张小凡?”
元凌停了动作,又躺回了我身侧。我歪过头去看他,他长眉入鬓,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他是世界上最英俊也最冷酷的人。或许是这春光的缘故,或许是因为我久病初愈,他不忍心给我那个冰冷的答案,他没有选择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是我喜欢的人。
我心里暗暗欢喜。
这种欢喜一直持续到夜晚,我躺在床上,看着雕花的床栏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元凌说他喜欢我,我想我也是喜欢元凌的,偷偷地喜欢。元凌那样英俊好看,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同时他也像是一把能斩断一切的利刃,狠绝独断,连眉眼具是锋利的。我害怕他,怕我将沉甸甸的一颗心献给他,立刻会被他割得七零八碎血肉模糊。
我脑袋一团乱糊地想,如果我不是西魏的王,只是张小凡就好了。
可我没得选。
这夜注定无眠,我全无睡意,便突发奇想要去花园里走一走,我想我既然已经成为了西魏的王,那么这座皇宫任何时候任何角落我都有权行走。
于是我冲着雁儿发号施令,我说,给我穿上衣服,我要去花园里看月亮。
我第一次于深夜行走在花园中。夜晚的花园静谧又安详,高耸的假山投下嶙峋的阴影将我笼罩,站在影子里我有些害怕,可突破层层的假山的包围我又欢喜起来。因为月亮实在太好了,没有云的遮挡,月光就大片大片地铺洒下来,铺在我和雁儿的头顶,铺在丛丛的月季花上。
这时,远处传来了细细的歌声,婉转又哀切,被晚风割断了,幽咽惘如鬼哭。雁儿打了个寒战,轻轻拉着我的衣袖道:“陛下看过月亮了,回去歇息吧。”
这歌声仿佛是从我记忆深处传来的,唤醒了我脑海中碎片似的模糊画面,也许这歌声我曾经是听过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成排的侍卫,我对雁儿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寻这唱歌的人。”
雁儿当然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即便我身后有着成排的侍卫,于是她低下头,继续为我掌灯看路。
我们被歌声牵引着,又穿过一个小花园,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才逐渐变得明晰,从一座假山背后转出来,我终于看到了唱歌的人。
一位艳丽的宫装丽人立在花丛中。
我迫不及待走上前,我要问问她,她知不知道我脑子里那些混沌而支离破碎的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她缓缓转身看向了我,我看见她的眉心勾画着一朵艳丽而妖异的牡丹。
下一秒,她美丽的脸庞突然变得狰狞,美妙的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嘶喊,像是谁拿了一柄钢勺,狠狠地在石墙上摩擦。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如恶虎向我扑来,十指如勾,各个染了血红的丹蔻。
我想跑,双腿却不争气地软了,只能大呼一声“雁儿!”
不等雁儿拦在我身前,那凶狠的丽人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扑倒在了地上,她一击不成犹是不甘心,手脚并用在地上像蛇一样匍匐前进想要捉住我的脚踝。
可她却再也无法接近我了,因为跟来的侍卫们已经结结实实将她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她的手上脚上都拴着锁链。
要不是倚在雁儿肩头,我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我紧紧拉着雁儿的手,我问她:“她是谁?怎么会这个样子?”
雁儿抚着我的背,只肯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她是吉太嫔,是昭和皇帝的宠妃。”随后她就扶着我的肩,将我轻轻引向来时的路,“陛下受惊了,应该回去休息了。”
等我再次回到寝殿的大床上,心情与此前截然不同。
这时候元凌匆匆赶来了,他散着头发,穿着寝衣,只在外面披了一件袍子。他面色不善,一进门就狠狠地踢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的屁股,那小太监匍匐在地上,像个球一样迅速滚到了角落里。
接下来他的怒火直指雁儿:“我让你伺候陛下,半夜三更你带他到那种地方去!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我看见雁儿跪在地上,面孔苍白,几乎要昏过去,忙说:“元凌,不怪她,是我非要去的。”
元凌看向我,依旧眉头紧锁,瞪了我半晌才走到床边。
“不要再去那里了。”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我。
西魏的王,胆小又懦弱的傀儡,从不敢对他的摄政王说不。
我点头,我说好。
这时元凌才面色少霁,他坐下来握住我的手,叹一口气后,白天梨花树下温柔的神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说,这座皇宫用了几百年,有些人在里面住着住着就疯了,她们多数是贵妇人,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即便疯了也是皇家的疯子,不能赶出去,只能任她们在自己的院落里发疯。可有些时候宫人看管不严,便被她们走了出来,一个不慎便要吓人伤人。
元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我是为你好,答应我,以后夜里不要再出门去了。”
这夜,我握着元凌的手坠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受了惊吓,午夜时分我便开始发热,太医被急招入宫,整个寝殿内乱哄哄的,而我在梦里也不得清净。
梦境中,我又一次听到了吉太嫔婉转的歌声。歌声是那样清晰,仿佛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唱给我听。那些脑海中纷乱而意义不明的场景,一个个交替着出现在我眼前。
在梦里,我又是那只长着黑色背羽的鸟儿,我飞过重重的朱红色的高墙,我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儿正在哭泣,他的脸正冲着一席珠帘,珠帘背后立着一个优雅而冰冷的女人。我想看看那个帘子后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羽翼却被水晶珠链缠住了,我慌忙挣扎,一转身却看到了吉太嫔的脸,她立在那个哭泣的男孩儿身旁,一边唱歌一边冲着我绽开了笑容,眉心那朵丹砂勾画的牡丹妖异地渗出血来。
然后,她涂着丹蔻的尖尖的指甲猛地向我抓来!
“不要!”
我大汗淋漓地从床上惊坐而起,“不要!不要捉我!”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了我,是元凌,他捧着我的脸,为我擦去额角大颗大颗的汗珠。他说,不怕,小凡,不怕,我在这里,没人能够捉走你。
我扑进了元凌的怀里,我说:“元凌,是不是有人在唱歌? ”
元凌皱了眉头:“你听错了,没有人在唱歌。 ”
“不!”我死死揪住了元凌的衣襟,我听到我的声音颤抖着哽咽,我说,“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吉太嫔在唱歌!她在唱歌! ”
元凌的大手捂住了我的耳朵,逼迫我与他对视,我从元凌的眼底看到了夜晚拍抚着岸边的海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元凌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他说:“小凡,你再也不会听到她唱歌了。”
果然,从那天起,我就再也听不到吉太嫔的歌声了,即便我把头朝探出窗子,朝着花园的方向屏息静听,也无法捕捉到一丁点歌声了。
夜晚的皇宫,寂静地出奇。
我甚至怀疑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于是我问雁儿,我说你再没听到吉太嫔唱歌?
雁儿神色有些古怪,随即垂着头说,没有,陛下快去歇息吧。
后来,我在梦中找到了答案。
还是那个鸟儿与男孩儿的梦。
梦里,吉太嫔唱着含混的歌向我张开了嘴,血肉模糊的一张嘴,舌头被生生剪去了一半,吐着血星,吊着肉沫。下一秒,她尖尖的十指向我抓来。
我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身旁元凌拥住了我,沉沉的嗓音中带着困意:“又做噩梦了?”
我说我没事,什么也没有梦见。
我不能害得那个疯女人失去更多了。
黑暗中,我看着元凌的脸,那张英俊而锋利的面庞。
我轻轻地问,元凌,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你也会用锁链锁住我的手和脚吗?
元凌闭着眼睛,将头埋在我的颈侧。
他说,你不会。
【凌凡】念奴娇 〖一〗
张小凡×元凌
五岁那年。
元凌身边多了一个小书童,叫张小凡。
圆润粉嫩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娃娃,元凌显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护着也就算了,还整日整日的捉弄他。
每日,元凌都会趁他不注意在粉腮上捏上一把,或是在他打盹时,往黑锻似的墨发上插支钗子,更是衬得一张小脸嫩的直往外透出水来。
这时,张小凡总会恼的大喊一声“元凌”,尽管听起来还是奶声奶气的。
元凌也不顾张小凡一张小脸已经皱成了包子样,偷笑着打趣道:“可是越发的没规矩了,才来几天就这般的无法无天?很该好好调教调教。”
“分明是你先来闹我的,却是我没规矩了。”张小凡气鼓鼓的鼓着两腮,一对眸子波光粼粼的欲要淌出泪来,满...
张小凡×元凌
五岁那年。
元凌身边多了一个小书童,叫张小凡。
圆润粉嫩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娃娃,元凌显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护着也就算了,还整日整日的捉弄他。
每日,元凌都会趁他不注意在粉腮上捏上一把,或是在他打盹时,往黑锻似的墨发上插支钗子,更是衬得一张小脸嫩的直往外透出水来。
这时,张小凡总会恼的大喊一声“元凌”,尽管听起来还是奶声奶气的。
元凌也不顾张小凡一张小脸已经皱成了包子样,偷笑着打趣道:“可是越发的没规矩了,才来几天就这般的无法无天?很该好好调教调教。”
“分明是你先来闹我的,却是我没规矩了。”张小凡气鼓鼓的鼓着两腮,一对眸子波光粼粼的欲要淌出泪来,满脸委屈的瞪着眼睛,嘴里不服气的嘟囔着。
这副模样让元凌看了,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
“罢了罢了,你唤声夫君来听听,我就饶了你这回。”张小凡听了,满脸通红的起身就往外走,元凌忙追出去,看他那张小脸红的像蒸了一样,也不知是被捏红的,还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
平日里,元凌就总吵着闹着说等长大后要娶张小凡做凌王妃,还总以各种奇怪的理由让张小凡叫夫君。张小凡生怕被人听见,扑上去紧紧的捂住他的嘴,小声骂道:“呸呸呸!什么夫君夫君的!要叫也该是你叫。”
“那……小凡夫君。”元凌咧嘴一笑。
张小凡的脸又变的粉扑扑的。
“哼。”
好像,还挺好听的?
七岁那年。
元凌开始习武,不出几日,一柄长剑就已舞的出神入化,令坐在一旁的张小凡惊羡不已。
剑气震得杏花洋洋洒洒的飘下来,落在张小凡头上,肩上,腿上,他也全然不知。只顾着捧着脸,痴痴的把那个执剑翻飞的人儿看了一遍又一遍。
长剑破空而去,却又忽的把剑锋一转,一瓣殷红的杏花被挑上剑尖,元凌收了剑,花瓣又打着转的落入土里。
他笑吟吟的向张小凡看去,张小凡站起来,满身的花儿叶儿也顾不上掸,兴奋的跑到元凌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央求到:“好元凌,快教教我吧。”
元凌抬手从他头上捻下一片花,拿在手里揉搓,“这人比花娇,可碰不得尖锐利器。”
张小凡的手还紧紧攥着元凌的衣袖,轻轻抻了抻,小声嘟囔:“又变着法的笑话我。”
元凌轻展笑颜,把这眼前的花儿也捧手里揉搓。
十六岁那年。
元凌与张小凡比剑,却被剑气反噬,昏迷了两天。
张小凡愧疚的不行,凌王府上上下下也乱成一团,却不敢声张。谁都知道,元凌把张小凡捧在手心里宠的与凌王妃一般无二,哪有人敢说张小凡一句不是。
第二日,傍晚,元凌醒了过来,张小凡见了,忙端上水来。
元凌伤了几日,没了往日的锋利,病殃殃的,直把人心疼到了心尖上。
元凌接过来水也不喝,只盯着眼前的人细细端详。张小凡扭过头来,不去看他,半晌,只听那人声音喑哑:“这好好的一双眼睛怎么肿成了杏核,可是……哭了?”说完才仰头把水喝了。
“才没有,只是几日没睡,困的。你既醒了,就叫来旁人守着吧,我回去睡会儿。”张小凡转身要走,却被元凌一把拉住了手腕,往后一拽,摔到了床上。
“回去也麻烦,倒不如在我这儿睡了。”元凌揽上张小凡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过了很久,也没有回应。只见胸腔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起伏,元凌抬起头,见张小凡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鼻尖渗出些细汗,薄唇微抿。俨然一副睡着的样子。
“怎么困成这样。”
元凌抬手在那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却无意碰到张小凡的嘴唇。
嗯,好软。
元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对唇瓣上,软软的,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凑过去,覆上了两片杏花般粉红色的唇瓣。
恩……好甜。
那唇瓣好像浸过酒一样,元凌想,不然,怎么会有些头晕?
元凌撑起身子,好奇的戳张小凡的酒窝,张小凡皱了皱眉,直往元凌怀里缩,还很小声的喃喃“唔,元凌…”元凌收了手,不禁失笑,露出了脸上那个和张小凡对称的酒窝。
“元、凌。”
唉,怎么这么可爱。
“元凌……”
“我在。”
————————
快中考了,浪一把(๑❛ᴗ❛๑)
*小情侣
*OOC
*元凌 X 张小凡
张小凡拿到测验成绩的时候,元凌正揣着俩包子等他下课。
上次期中考试没考好,弄得张小凡这几周天天都得上补习班。
元凌看着心疼,就每天买些吃的等他下课。
补习班是张小凡自己要求报的。
他天资不高,学什么都比别人要慢一些。
上次的期中测试让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和元凌的差距。
他想要跟元凌上同一所大学,再不然在同一个城市也好。
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是很难的。
这让他感到了不安,于是便报了补习班,希望能够将勤补拙。
今天补习班小测验的成绩下来了,比之前有了不小的进步,张小凡开心的不得了,连忙收拾好书包,背上就...
*小情侣
*OOC
*元凌 X 张小凡
张小凡拿到测验成绩的时候,元凌正揣着俩包子等他下课。
上次期中考试没考好,弄得张小凡这几周天天都得上补习班。
元凌看着心疼,就每天买些吃的等他下课。
补习班是张小凡自己要求报的。
他天资不高,学什么都比别人要慢一些。
上次的期中测试让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和元凌的差距。
他想要跟元凌上同一所大学,再不然在同一个城市也好。
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是很难的。
这让他感到了不安,于是便报了补习班,希望能够将勤补拙。
今天补习班小测验的成绩下来了,比之前有了不小的进步,张小凡开心的不得了,连忙收拾好书包,背上就往楼下跑。
刚一下楼就看见元凌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正等着他。
元凌见张小凡下来,笑了笑,接着就从怀里把捂的还热和着的包子递给小凡。
接着又把包里准备好的围巾给张小凡系上。
然后一起回家。
路上边吃着包子的小凡突然想起来什么,从书包里翻了又翻,把小测验的成绩给元凌看。
元凌接过成绩单,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表情的小凡,说“我们小凡真棒。”
“嘿嘿”得到了元凌的表扬让张小凡很开心,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不一会又把头抬了起来,撅着一张油亮粉嫩的嘴,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元凌转头看了看周围,在确认没有路人之后便也闭上了眼睛。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小情侣就这样接起吻来。
一个一时兴起的,又愉快的吻。
还带着点肉包子的香味。
【凌凡】不寿(三)
我未想到,在这个春天的末尾,司徒长会踏访我的寝殿。
司徒长和元凌不同,自从我来到燕京的第一天起,他就远远地看着我,从未踏出一步。
我现在还能记起六年前初见他时的情景。
那时我刚经历了漫长的车马劳顿,又正逢隆冬,大雪纷飞,我在家乡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寒冷,瑟缩在元凌的大氅里,被两边的人扶下车。车马前整齐列着一行人,皆是朝服衣冠,领头一人花白头发,气派非凡。元凌走到众人面前,昂首道:“本王于民间寻得先帝遗腹子,今日恭迎圣驾回宫。”一行人齐齐跪了下去,只有司徒长,...
我未想到,在这个春天的末尾,司徒长会踏访我的寝殿。
司徒长和元凌不同,自从我来到燕京的第一天起,他就远远地看着我,从未踏出一步。
我现在还能记起六年前初见他时的情景。
那时我刚经历了漫长的车马劳顿,又正逢隆冬,大雪纷飞,我在家乡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寒冷,瑟缩在元凌的大氅里,被两边的人扶下车。车马前整齐列着一行人,皆是朝服衣冠,领头一人花白头发,气派非凡。元凌走到众人面前,昂首道:“本王于民间寻得先帝遗腹子,今日恭迎圣驾回宫。”一行人齐齐跪了下去,只有司徒长,挺立在原地,天寒地冻,他脸上紧绷的皱纹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目光射向元凌,如刀锋。
元凌丝毫不为所动,直迎向司徒长的目光,一字一句:“司徒相国见陛下金躯莫是不跪?”
司徒长朝服肩部绣了条嶙峋的蟒,用银线勾勒,栩栩如生。
许久,他终究在元凌的目光下将身子一寸寸矮了下去,肩部那蟒的鳞片上落满了雪,头颅仍旧昂着。
他深深看向我一眼,那目光太过沉重,我受不住,别开脸去。
此后,我再未在他眼中见到这种神情。
直到今日,他踏足长阳殿,我脑海中那被大雪封存了的记忆终又被解冻。
而此时的司徒长,脸上却是从未有的谦和。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儿,梳着两根长辫子,穿一身鹅黄色绣着花的裙子,裙裾上绣着燕子。一进殿,她的眼神就在四处寻找着我,发现我也在打量着她,就躲司徒长身后偷偷冲我笑了一下。随后,她恭顺地随着司徒长一起向我行礼。
面对司徒长我的确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我从未和他像今天这样单独碰面。
司徒长倒是十分坦然,与我说了一会儿家常事,多数是说他的。长辈的语气,君臣的礼数。
他并没有着朝服,衣服的下摆上绣着松柏,苍劲遒劲的松。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脸,他面上一道道纵横的纹路更深刻了。
他也会老,我想。
说了一会话,司徒长起身告辞向我行礼,他说陛下日后若是有无聊时候,我这孙女倒是活泼,可以进宫陪伴陛下,替陛下分忧,解个闷也好。
他身后那女孩儿方才一言不发,此刻立在哪里歪着脑袋,眼睛亮闪闪地瞧着我,里面带着些笑意。
她实在是很像一个人。
一时间我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等到傍晚时分,元凌来了。
饭桌上的元凌一向是沉默的,食不言,寝不语。
今天御膳房做了一道桂花糯米藕,又甜又糯,像是家乡的口味,甚是和我心意,我便低头专心吃饭。
他突然停箸,漫不经心地发话:“今日司徒长同你说了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了些家常话,还带着他孙女来了。”把司徒长与我说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想是我的话同别人禀告给他的没什么出入,元凌带了点笑意,夹了一片笋子放到我碗里,“你爱吃的。”
元凌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而有力,稍稍用力就能看到皮肤下的筋脉。我喜欢看他的手,目光常常停留在它上面。
然而这片笋子并不是我爱吃的。
晚上的时候,元凌躺在我身侧,用他的手抚着我的头发,“司徒长这个老东西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他的抚摸舒服极了,我窝在他结实的臂膀里,闭上了眼睛。
“他跟你说了什么,你都记好了,一句一句讲给我听,他不许你告诉我的,更是要同我讲,知道吗?”
元凌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我嗯了一声,就沉浸在那声音中,睡去了。
司徒长自然不会同我多说什么。
从那以后,他的孙女司徒飞燕却常常进宫来陪我说话。
女孩子很机灵活泼,正如司徒长说的那样,总能逗我笑,会说许多我没听过的宫外的奇闻异事给我听。
于是我坐在层层朱墙围绕的殿里,耳边是宫墙之外的烟火与声色。
她说因为她叫飞燕,所以常常穿绣着燕子的衣服在身上。
她很爱笑,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转来转去。
那日午后,司徒飞燕来了,我们坐在小几前,香炉里袅袅的烟,熏了一室醇和的香。
我看着司徒拿一根小签子拨弄着香屑,一脸专注,忍不住说:“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她歪着头,一手托腮,挑起眉毛问我:“陛下觉得我像谁?”
“像凌王。”我的目光落在她如辰星般的眸子上,“尤其是眼睛。”
司徒飞燕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低下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光,“我母亲是宣太妃最小的妹妹,他们都说,我母亲跟太妃生前长得一模一样。”
宣太妃是凌王的生母,艳冠京城的美人。
“那你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我笑着说。
她眨了眨眼睛,“他们也说我像母亲,陛下看来,飞燕算不算得上美人?”
司徒飞燕的确可以称得上美人,一双妩媚的眼睛,似有波光流动,脸庞却带着稚气未脱的圆润。
“说到美人,”她兴致勃勃,“陛下可知道这燕京的闺中小姐之间流传着一本名册,上面录的着的都是大魏的美人。”
挑起一根眉毛,“不过,这些个美人都是男子。”
我寻思这燕京不愧是帝都,气象开阔,连闺中女子都如此大方。
她竖起一根纤纤细指,“陛下猜排第一的是谁?”
我久居宫中并不怎么识得外人,摇摇头,老老实实说:“猜不到。”
司徒飞燕把头贴近了我耳朵,“陛下认得的,就是咱们大魏的凌王殿下。”
这答案并不令我意外,元凌相貌英俊,风神俊朗,况且军功赫赫,是权倾朝野名满天下的大魏凌王,试问哪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不会为之心动,谁又不会把他视作心上的英雄?
“凌王当得起这第一。” 我说。
司徒撅起嘴巴,“第二名有人说是琅琊王家的公子,也有人说是金陵的薛公子,可凌王这第一,是一骑绝尘的第一。”
她又说,“陛下应是不知道的,原先有一个人,据说是难得的能与凌王争锋的人物。”
“哦?”整个大魏哪里能找得出能和元凌比肩的?
司徒飞燕神秘地压低了嗓音,“那人极少露面,可凡是见了一面,就令人再也难以忘记,所以更是加了一层神秘,引人猜测。”
她眼睛看着我,“他是当年凌王座下的头一号人物,名号鬼厉。”
鬼厉。
我心里将着名字念了一遍。
原来是鬼厉。
“那鬼厉外号血公子,可惜在八年前那场争乱中为了凌王战死了,那时凌王在承明殿前被几十人团团围住,墙外又有弓箭手埋伏,万箭齐发的危难之际,那血公子从天而降,将凌王挡在身下,为凌王换来了一线生机。”
顿了顿,“若没有血公子,凌王现在恐怕不是当今的凌王。”
是,若没有他,凌王不会是现在的凌王,大魏的王也不会是张小凡。
司徒端详我半晌,看我不言语,又说:“也有人说,那血公子不是寻常人族,当年凌王一筹莫展之时,是他以自身血肉布下血涂之阵,与那伏军同归于尽。”
她低下眼睛,“爷爷一向不许我们在家说这件事的,可我和姐姐都觉得这传言更像是真的,当年在场的人,都说赶去承明殿的时候只有凌王一人在那里,以他为中心,伏尸百步,满地的残尸,真真的犹如人间地狱。”
“凌王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人,如何能以一人之力连杀数十人?况且,那血公子连尸首都未留下。”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
以一具血肉之躯,去承受恶阵的反噬,自然尸骨无存。
一身血肉被生生销蚀,得有多痛。
我动了动嘴唇,却不出话来。
许久,在司徒飞燕的注视下吐出一句:“当真是难能可贵。”
司徒走后,我扶着朱红的门栏望向大殿门口那片空地。
这里原先无比空旷,也无比干净,风吹过连沙尘都扬不起。
直到前一阵子元凌命人种了梨树在两旁,细细的树苗抽了芽,才点缀得这大殿门口有了些许生气。
原来,就在那里,曾有刀光剑影,曾有人的鲜血渗入土壤。
就在那里,元凌经历九死一生。
那血公子以他一命,换了元凌一命,换了今天的大魏。
还换了我的王座。
人真的很有趣。
在阳光照射的地方,他们眼睛不眨,他们说谎话;在没有太阳的夜晚,他们在梦中无力地发出呢喃,被人轻易听到了心底话。
我初到燕京的时候,元凌噩梦缠身,时常满身大汗从梦中惊醒,我听到他在呼喊一个名字。
阿厉。
每每从噩梦中逃脱,他都会紧紧拥住我。
我那时很怕元凌,更怕对视元凌的眼睛,本能地就想挣开他。可我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
现在回想起来元凌的眼光,他看着我,目光却像是透过我落在了另一个灵魂之上。
雁儿拿了一件披风给我披上,她说:“陛下,春捂秋冻,站在风口小心着了凉。”
她没有立刻走开,站在我身后搓了搓手。
我听得她说:“奇怪,分明是快要入夏了,怎得这风还是如此的凉?”
我不由得将那披风裹紧。
春寒料峭。
你们要的《不寿》更新了!不许不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