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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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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半醉酒

ooc 原神 凝光x荧

 设定:背景为荧离开稻妻至前往须弥之间的那段时间,派蒙在神里绫华家。

  要说列国哪国最为富有,当属璃月,那璃月谁最为富有,则尚无定论,但是大陆上的生灵的共识是,那个最为富有的璃月人,一定是七星中的某位。而七星中呼声最高的,则当属天权星凝光。

对于关于她们中谁最为富有,凝光是不以为然,她曾经对于这些虚名,的确是看重而未能看淡,这该死的胜负欲。可是现在的她,是再不在乎,因为她已经获得了她最为珍重的宝贝,一个她穷尽一生也一定要得到的珍宝已经落入她的手中,成为属于她的,摆放在她身侧,陈列于群玉阁的她最喜爱和难以割舍的宝物。

那个宝物,是一个人。

“荧小姐,烦请做事情要认真。”

凝光严厉的话......

 设定:背景为荧离开稻妻至前往须弥之间的那段时间,派蒙在神里绫华家。

  要说列国哪国最为富有,当属璃月,那璃月谁最为富有,则尚无定论,但是大陆上的生灵的共识是,那个最为富有的璃月人,一定是七星中的某位。而七星中呼声最高的,则当属天权星凝光。

对于关于她们中谁最为富有,凝光是不以为然,她曾经对于这些虚名,的确是看重而未能看淡,这该死的胜负欲。可是现在的她,是再不在乎,因为她已经获得了她最为珍重的宝贝,一个她穷尽一生也一定要得到的珍宝已经落入她的手中,成为属于她的,摆放在她身侧,陈列于群玉阁的她最喜爱和难以割舍的宝物。

那个宝物,是一个人。

“荧小姐,烦请做事情要认真。”

凝光严厉的话语,兀的在耳边乍现,吓得困倦的荧一哆嗦,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的扫帚挥舞了几下,不知道她荧实在太困的缘故亦或是她的力气比较大的原因,扫帚在空中摇晃着冲向了一个精美的瓷质花瓶。

掉落在地上的凝光花大价钱买来的瓷器在与地板亲密接触后发出了“啪,呲”。

听的荧那是心惊胆战。

她于内心之中慌乱的想着,想着凝光会让自己赔她多少摩拉,会不会要自己做她一辈子的女仆,会不会把自己押送到总务司等等等等,她想了很多很多,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完完全全的出乎她的意料和所有的假设。

她是赔了,把自己赔了进去。

嘛,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呀,荧她被她未来的夫君,给深深的摆了一道。

惊惧的低着头,她颤抖的用着祈求的语调慌慌张张的低声说道:“凝,凝光。我,我……”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喉咙却卡住了,她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她太慌乱,太慌乱了,所幸的是,她想说的话的后半部分还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被她说出的时候,凝光出言了,出的言论,让荧先是一惊惧,后是一困惑。

凝光隐约的猜到了荧接下来想要说出来的话,也就是她现在正在扭捏的说不出的话语,她不希望她的荧说出那话,她不希望二人之间存在着更多的“依附”关系,她们现在的依靠摩拉来维系的关系,让其厌倦,让其麻木。

摩拉带来的关系,缺乏感情,缺乏激情,现在的程度,尚且不至于破坏自她对自己的模模糊糊的感情,可是程度再加深一点,恐怕,她们二人之间就再也不存在可能了。

与于爱情木纳的荧小姐不同,凝光对感情的把握程度绝不逊色于对经济的把握。

当她察觉到自己开始挂念那个在须弥的女孩的时候,她还未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仅仅包含着友情和欣赏,还有着爱。

可是当她再次见到她时,心思细腻的她却敏锐的把握住了在对她的深深眷念和强烈的渴望将其带着自己身边的冲动,明了了她爱着,荧。

“不用说了,荧小姐。”

站着的穿着淡紫色的勾勒着她的曲线的精致长裙的女人俯视着用冰冷的声音对着垂首瘫坐在地上,不带一丝柔情口吻的将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可与玉口吐出的冷漠的话语相对应的,则是那双美眸的柔和且炙热的目光。

美眸注视着荧,注视着那美丽的娇羞的被以黑色为主要色调的女仆装包裹着的散发着青春与媚态的娇嫩身躯。

她渴望褪下她身上的每一件的衣物,和她好好的温存,用自己热热的身体,去温暖她凉凉的身躯。用小舌一点点的将她脸上的汗珠搜刮殆尽。

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低头看着地板的荧,目光是柔和的,但在柔和的目光中却也有少数人才能察觉出来的狡黠和欢喜,只有极少数的和凝光相识许久且观察敏锐的人才能发现。现在的荧尚不属于此列,并且由于她正害怕的眸子注视着地板,也不具备看凝光眼睛的条件。

看不出和看不到,她的情绪在她的荧面前得到了极为完美的隐藏。荧接下会被凝光给戏弄一番,而她那赤诚的“戏弄”,会改变她们两个的关系,在很短的时间,将她们两个的关系,给彻底的扭曲。

一件小事,如果不加以注意,便会造成一些意想不到且难以预料的影响,那么,也就是说,即使是一件小事情,在谋大事的人手中,也能够如那些所谓的大事一样,发挥出巨大的难以预料的作用,有言,谋一时才能谋一世。

一个瓷器而已,对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摩拉的凝光来说,倒是也不会太过爱惜,何况是她更加怜惜的人不小心弄倒。

如果能用一件瓷器俘获荧的心,对于她来说,是一笔极致划算的买卖。

“嗅觉”灵敏的凝光大人,不介意用一件死物换来一个活物对自己的真心相待。

荧的身体抖了抖,而后她抬起了头,眼帘垂着,丹唇下唇被贝齿轻咬着,孱弱的身体等待着凝光的发落。

她做的错事,她愿意接受责罚,大不了,叛出璃月就是了。

叛出璃月,前往至东国,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决定,听闻那至东女皇(从达达利亚那听说来的)对自己颇为欣赏,如果自己不远万里以慕女皇的神名从璃月前去归附至东的隆隆天恩,她应该是不会拒绝。

纵然可能璃月的千岩军和各处州兵可能会寻索自己,等到了至东,就说是璃月应不想放自己离开而给自己扣上了莫名其妙的“罪名”不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荧的脸上浅浅的画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没有血色的白色脸蛋上涌现了两抹桃色。

嗯,我们的荧小姐真的很聪明哦,可是她遇到的,是一个超超超级“老狐狸”的凝光大人呀。

不过,聪明人,还真有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的多了,有些事情就想不通、看不通。

愚者,智者,孰是孰非?

看到已经几点没有笑容的自家女仆的脸上复现了笑意,凝光没有按常理来说该会有的愉快,她甚至没有欣赏着美丽之人的美丽之笑的想法,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担心,是忧虑,她在害怕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给吓傻了。

自己该不该把她寻个医师,检查检查她的神智,虽然她不介意养她一辈子,而且神志不清的她可以被自己巧妙的拘禁在自己的身边,没人会怀疑在她身边她会得不到良好的治疗,但是如果她是因为痴傻而被自己豢养在身侧,比之其主动留在自己的身边,嗯,还是有些欠缺情趣的。

一个神志不清的爱人,对凝光来说,只是空有躯壳而没有灵魂,少了点什么,少了点情意。

爱的是人,而非身体,纯粹的爱慕身躯的话,那是爱嘛,那是不包容的贪婪而已,贪婪另一个美妙的身躯罢了。

爱,就是爱她好的一面,以及心甘情愿的包容她不好的一面。偏执的爱和不平等的爱都存在着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爱的那一方对被爱的那一方的不平等的占有欲望和极其狭隘的包容宽度。

如果让荧知道她的想法,恐怕荧会在凝光的惊喜下朝着她翻一个白眼,以及气鼓鼓的愤焖喊道:“凝光大人,我还没傻呢。”

纵然现在的荧,对于凝光她决然是没有爱意的,但是本性纯良的她,偶尔还是在凝光面前流露些真性情,而她的纯良,渐渐的融化了凝光内心的冰冷。真心情的人对于习惯于掩埋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人,是有着一种天然的朦胧的美,不仅在于一方做到了另一方不敢做的事情,也在于另一方会会不自觉在此一方身上投射下对自己的另一种可能的期许。

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渴望的东西,正是因为舍弃了自己的一些东西,才对那些没有舍弃自己的一些东西的人给予充分的尊敬和敬佩。

倚靠于软榻上的凝光听着甘雨的汇报,却不自觉的想着一个有着秀丽金色短发的女孩的靓丽身影,她望着手腕上荧送给她的作为给她的生日礼物的并不昂贵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廉价的墨绿色手镯,淡淡的说道:“甘雨,荧小姐她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呢。”

廉价的手镯中的那份心意,让凝光颇为感动,她收到过会很多的礼物,可是廉价并且与送出着财力相吻合的礼物,她在成年后便是再没有收到过。她往往收到的礼物是名贵的,想要巴结她的人很多,送的礼物几乎皆是数百万摩拉起步的价格,偶尔几件来自童年玩伴的礼物,也是虽然廉价却也是与送出者财力不吻合。

心意,很重要,礼物拘泥于形而不注重神,与合乎形也合乎神相比,孰优孰劣,不言而喻。

凝光她,想要的荧送她的礼物,是一件真正包含心意的礼物,荧的心意,于她而言很重要,即使她自己尚未意识到。

当荧将这个廉价的镯子带到她手上的时候,凝光是开心的。

她这无心的一说,却是使得正在为她读着文书的甘雨小姐,心中紧张了下,源于心中的慌乱,话也是说的从容不在而全是慌乱。

凝光的柳眉竖起,细微的咳嗽了下,示意七星的秘书,你刚刚有点失态了,我不想明说,但是你要知道你方才失态了,好了,改正吧。

可是凝光的友善提醒,却被全神贯注于慌乱中的甘雨给忽略无视了,她没有在意她刚才的咳嗽,而是说道:“嗯,荧儿她是个好女孩。”

荧儿,荧小姐,两个字,三个字,这两个对荧的称呼,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一个是亲密的称呼,一个则是相对而言显得生分与冷淡。

她竟然称呼她为荧儿,凝光的刚展平的柳眉再次竖起,美眸半眯着盯着心不在焉的甘雨。

她对于甘雨称呼荧为荧儿,她真的是很不爽啊,很不爽啊,她都没喊她荧儿,她们两个关系怎么都好好她能称呼她为荧儿了。

嫉妒的情绪涌上了凝光的心头,这位多年来波澜不惊、临危不乱的女强人,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了嫉妒的情绪以及情绪失控的感觉。

八指深深的陷在了手掌掌心内,留下一道道淡红色的指印,而双手的掌背,则各有一个手指按压出来的学白色痕迹。

嫉妒,她嫉妒了。

[我嫉妒了?]

她的脑海中恍然间出现了这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将会如一个深渊一样,充斥着黑暗,想要吞噬着抵近它的生灵。

在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的癫狂的念想下,一个美丽的女孩,将会被一个女人给永恒的俘获住。

凝光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境竟然被一个她本应不是很在乎的女孩给打破了,在她无察觉的情况下,她竟然会因为她而产生嫉妒的情绪。

她本不该为一个关系一般、自己只是偶有关注的女孩产生嫉妒的情绪。

茫然的凝光,垂着头,用细微的声音和疑惑的语调呢喃道:“不该啊,不该啊。”

凝光靠着缓慢的呼吸,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心情的平复,让她发觉这样的荧,也是极好看,有着懵懂的美和娇憨的媚。懵懂的美丽和娇憨的纯欲,辅上荧自身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年轻魅力,惹的她有种想要把现在的荧按在地板上的冲动。

[好像要和她温存啊,我的小美人。]

她单膝下跪,左手伸出,掌心慢慢的抚摸着荧的秀发,含着柔情说道:

“是我的原因。”

“诶?”惊讶的回应道,她没想到凝光的态度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快,上一秒“冷漠无情”,这一秒“柔情似水”。

[凝光她不会生病了吧?]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吧?]

她小小的脑袋里,现在有着大大的困惑,她想不明白凝光为什么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快。

如果她刚刚抬了头,在凝光说着冷漠话语的时候看了眼她双眸的话,就会知道先前凝光她没有“冷漠无情”,看着她的眼神,是炽热的,是含着欲火的。

嘛,可是她刚刚没抬头。故而她现在的感觉是,不真切和感到可怖。

“凝光,你没事吧?”扭捏的问道,如果直接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未免显得太直白和讨人厌弃。

有些疑惑啊,不能太直白的说出,可是如若不直截了当的说出,可是会产生误会的。

对凝光而言,荧方才的话让她感觉到突兀和不自然,可是她依旧没有多想,只是凭直觉温柔说道“今天没事啊。”

她还以为荧她是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呢,虽然今天下午要去趟总务司,可是去总务司比起陪她的“宝物”,那可当当然为一件小事。

如果自己说有事惹的“宝物”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已明了凝光误会了自己刚刚到话语的荧,无奈的抬起手,将自己的掌心放在了面前这个正在用着让自己不舒服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主人”的额头之上。她的行为使得凝光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误解了她的意思,脸蛋转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手轻轻的推开荧正在碰着自己的额头的那只手的藕臂,她没生病,刚刚她还在担心荧有没有生病。

被绸缎包裹的左臂被凝光轻柔的推开,凝光的手背隔着绸缎与荧的手臂,手背和手臂隔着滑腻,与彼此感知,滑滑的丝线带来的凉丝丝的滑腻感,映照着二女现在有些“暧昧”的氛围。

被凝光翻了个白眼的荧,没有气愤自己被她翻了个白眼,反而是在想着,[凝光她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啊。]。

凝光的那一个白眼,在对其有着些许好感的荧眼中,不似白眼倒似媚眼。滑腻的绸缎带来的滑腻触感,让她萌生出一种别样的欲望。

别样的欲望,直到若干年后荧给自己刚刚生下的凝光的女儿讲自己与她娘之间的故事时无意间提到此时,才恍然大悟道,那个别样的欲望,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即:占有欲。

这该死的占有欲,两个人对彼此的爱最开始都是包含着极强的占有欲,要论当初谁更强,双方可能都会指着对方,然后绽妍笑道:“别不承认,当年你........”

再然后,荧会气鼓鼓的撅着嘴,双手则是环上了凝光的腰肢,而凝光则是无奈但又宠溺的看着荧,揉搓荧的脸蛋。

她们这样做,很多次了。在漫长的数十年光阴里,她们两个最起码这样做成百上千次。直到千年之后,荧一个人孤独的站在群玉阁的花房里看着几乎各占据花房一半空间的琉璃百合和塞西莉亚花的时候,想到彼此昔日关于谁先爱上谁的讨论,也会带着笑意,气鼓鼓的撅着嘴,双手做环着东西的样子。

“哼,如果主人生病的话我会给主人做饭吃,现在看来不用了。”荧翘着嘴角,暗暗的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刚刚是打算如果凝光真的生病,那么自己会做饭很她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凝光在知道她讨厌做菜的情况下很想吃她做的菜,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她不介意满足一下凝光的某些愿望,显然,凝光生病,算是特殊情况。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做菜给她吃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荧话语中蕴藏的幸灾乐祸的味道,聪颖的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可是她却不好发作,只好在心中暗暗如是说道。她一方面却又有些愠怒,不想做给我吃了就不要说这些话,另一方面却又欢喜于荧会关心她并且当自己真的难受荧会为了自己做她讨厌做的烧菜。

恋爱中的人,会用“滤镜”看待自己的爱人以及分析自己爱人的一举一动。凝光大人,太爱荧了。

凝光良久的沉默让心情平复还没几分钟的荧又慌了神,关心着凝光的她担忧自己先前的行为是不是伤害了凝光,虽然她尚未察觉,但是凝光早已在她的心上留下了重重的印记。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凝光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已经和她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深渊里谋划着什么的哥哥一样重要了。

面对着沉默的凝光,荧决定主动出击。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凝光落寞的样子,此时此刻的她,看到面前这个在璃月位高权重的女人落寞和沉默的样子,感到心痛。

她不想看到这个在外人面前从容淡定的女人,实际上只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孤独无助的女人,因为自己而感到痛苦。

[我之前在干什么呀,真差劲。]荧在心中对自己骂到。

[凝光对你多好啊,虽然要你当她女仆,但是又没真的把你当女仆,还给你买漂亮衣服,还有……,对了,她是真的把你当好闺蜜的。]

荧在对凝光的歉意和对自己的鄙夷的夹击下,决定接下来要对凝光好点。

其实,她对凝光已经很好了。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正是自己的这个决定将把她自己给搭进去,她对她好到了极致,好到了自己都做了她的妇人。

“好啦好啦,晚上我烧菜给你吃。”内疚的荧无奈的说道。她知道这个补偿方案,她不会拒绝。

[?怎么回事?]凝光疑惑的如此想到,她怀疑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真的吓傻了,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在她的认知当中,荧是一个表面上沉默寡言,但是内心却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只是经历的多了,将自己的内心藏了起来。

[为什么在她面前我感觉我想个晚辈?]荧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古老气息让她不时的生出这种念头。

抬起头的她看到了荧脸上流露出的内疚和歉意,在短暂的疑惑后,心思活络的她很快便正确分析出了荧为何会转变如此之大。[自己要好好利用。]凝光再一次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不需要。”凝光装作倔强,强硬的“拒绝”了荧的提议。

[什么?她不要。]荧现在真的慌了,以至于她感受出那个“倔强”的女人吐出的气息是如此的轻松愉悦。

荧哀求的说道:“别啊,算我求你了。”

“不需要。”又是一个“不需要”。

语毕,凝光一个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捋了捋先前飞到自己面前的发丝,潇洒的转身离去。

转身离去时的眼神,冰冷的让诧异注视她的荧,看的心寒。她从未亲眼见凝光用看着仇人的眼光看着自己,在她的印象中,即使她惹了她生气,她也只会短暂的气愤的望着自己,可眼神,不会冷淡。

似乎只要她在她身边,她就会对她很满意了。

[我这么妥协还是无法挽回她吗?]她于心自问。

她想要抓住凝光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她害怕一旦让她走了,她们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会就此形同陌路。

她已经习惯在她身边了。

她也已经习惯于有一个对她偶尔严苛的凝光大人在她身边了。

她已经离不开她了。

“别走。”荧抓住了凝光的手腕,身经百战的她的速度和对力量的掌握,又怎么是凝光可以匹敌的呢,何况凝光又怎么会真的想离开她呢。

在听到那句带着哀求的“别走”时,凝光便已经停下了脚步。

[小傻瓜,我怎么会真的舍得离开你呢。]

凝光含笑,反手将荧拉入了怀中,与以往不同厌恶被她抱着的时候不同,这次的荧渴望着她的温暖,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是双手顺势也抱住了她的身体。

“我想你陪我。”

“嗯。”凝光淡淡的回应道,眼睛闪烁着泪光,她知道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

听到凝光的回复,荧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她第一次感觉到离不开一个人,痴狂的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她颤着音呢喃道“谢谢。”

“谢谢。”凝光也回了句“谢谢。”

谢谢你让我不再孤单,谢谢你愿意陪我一生。



芰荷

  🤤🤤🤤姐姐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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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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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磔

画完啦画完啦好耶

本来的想法是天平一端放着石珀,另一端放着文书,但是搞了半天构图做不到那样完美,于是最终结果就是上图。

因为画的时候像素开低了,导出的时候用了最佳品质还是有点糊,电脑上看应该更清晰

画完啦画完啦好耶

本来的想法是天平一端放着石珀,另一端放着文书,但是搞了半天构图做不到那样完美,于是最终结果就是上图。

因为画的时候像素开低了,导出的时候用了最佳品质还是有点糊,电脑上看应该更清晰

妙语辰洝

【四神】嘘!神明大人可不会杀无辜的人

inner人物简介,想看的可以去看看一看,搜妙语兰花就OK


“…今天就去黄泉路边上喝酒吧,反正…”温迪手上的枪旋转了一圈,待宰的羔羊惊恐害怕的看着这位神明,轻微的回头是猎人给猎物的怜悯哦“你也喝不到明天的酒了”砰的一声,羔羊没了动静


“巴巴托斯,你不该多废话的……”钟离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有些冷漠,但实际上很怕这个酒鬼诗人被这次任务目标阴了


“欸嘿,不是有纳西妲在吗?而且,浅浅的给琴他们留下线索才是浪漫的”温迪慢慢的擦掉脸上的血迹,把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丢进被血迹浸染的垃圾桶


“浪不浪漫我不知道…但巴巴托斯前辈,你快被发现了,就现在,打破玻璃,跳下来”纳西妲的声音也...

inner人物简介,想看的可以去看看一看,搜妙语兰花就OK


“…今天就去黄泉路边上喝酒吧,反正…”温迪手上的枪旋转了一圈,待宰的羔羊惊恐害怕的看着这位神明,轻微的回头是猎人给猎物的怜悯哦“你也喝不到明天的酒了”砰的一声,羔羊没了动静


“巴巴托斯,你不该多废话的……”钟离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有些冷漠,但实际上很怕这个酒鬼诗人被这次任务目标阴了


“欸嘿,不是有纳西妲在吗?而且,浅浅的给琴他们留下线索才是浪漫的”温迪慢慢的擦掉脸上的血迹,把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丢进被血迹浸染的垃圾桶


“浪不浪漫我不知道…但巴巴托斯前辈,你快被发现了,就现在,打破玻璃,跳下来”纳西妲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温迪匆忙转身,听见了许多脚步声,等门开的一刻,只听到砰的一声,玻璃碎片砸在地上,而风……早就不在了


直升飞机的梯子精准的拉住温迪,当然,爬上直升飞机的机舱的时候,影就发现了温迪拿了好几瓶酒…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不知道这次,他们还能不能推测出有用的东西”纳西妲开启隐身模式后,就带着三人会合租公寓了,当然这公寓其实是琴和凝光送给温迪和钟离的退休礼,毕竟湖景别墅,还是挺贵的…


“令人期待”影也朝着远处的天空看去,历经千年,科技发展早就去掩盖住了晨星的光芒,只能看到夜晚冷冷清清的天空和聚了又散的云朵

——


“琴书记好”

“琴书记好”

周围的警员纷纷散散的各守其职,琴跨越许多拥挤的人群,终于看到了凝光和神里绫人还有艾尔海森

“这次死的是谁?”琴率先发问,冷漠和坚毅透出可靠温柔的气质


艾尔海森不平不淡的回答:“此人为至冬人,名为西索科-法尔索亚-雷娜厄齐尔,经常做倒卖文物,妇女等肮脏生意,旗下还有一个拍卖场,拍卖的都是各种不被各国所允许存在的东西,而且还有严重的恋/童/癖,不折不扣的酒鬼,至今至少染指了十七位少女和三十八位儿童,不予评价,我觉得这人死的挺不错的”


凝光光是听到恋/童/癖三个字怒气就上来了,

这魔鬼,竟然连儿童都能下手“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剥夺别人活着的权利,这是各国律法异口同声的定义,所以罪犯肯定要抓,判刑就轻一点,十年起步,十五年封顶”


“我倒是觉得,这人死的蹊跷的紧,虽然有外伤但是并不致命,其死因还是因为服用了硫化氢中毒,而且……他身上的生殖器官和手都被割下来了”神里绫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当然这四个人心里无不同意的觉得,死的挺好,大快人心


琴余光瞟到了一封玩完整的信,上面虽然有血迹,但是可以看出不是案发后溅上去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里有一封信和…邀请函?”


亲爱的琴少将,凝光常委,神里绫人常委,艾尔海森书记,各位好,这封信算是给你们的见面礼,这位受害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在他的拍卖场和他的别墅还藏有最少一百以上的少女们,请尽快救出,邀请函是哥德大酒店的每年一次的外交聚会,我们会在那里再次揪出恶魔和披着羊皮的狼,你们因为律法而无法对这些人造成应有的制裁,我们相信你们永远坚持正义,这次看看谁更快吧,我们会亲自把他们送上审判的悬崖……”琴念完了,四人陷入了沉思


“这次的外交大会,明面上是七国有好见面会,但实际上背地里有数不清的黑暗交易的流通和签订,我看…那些政客商人们都会躲着这次外交大会吧”艾尔海森冷漠的说出了他的见解“就算是我们,也曾经在那里签订了一些黑暗的不被世人所知的合同,虽然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好就是了,立场稳固,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下期继续


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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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琬琬

对你的偏爱

gl向,内含凝光/雷电影/八重神子

你=旅行者≠荧






凝光


凝光对你的偏爱在璃月属于是连瞎子都能看得到的程度

且不说留宿群玉阁吧

就说带你出去消费和为你裁制新衣服所花出去的摩拉如流水一般

常年在外奔波,总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你光是听着报出来的价格就已经是肉痛不已

总能满足你所有的小愿望,当然喝酒是不可以的

就连平常带你出去参加酒局也是单独给你准备了鲜榨的果汁

果汁清新爽口,但是和琼浆玉液相比总是差了点什么

看着与人交谈的凝光的脸上有些略微泛红,你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抽掉了她手里的高脚杯

一饮而尽

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但是不免投来一些挪揄的眼神

后知后觉的...

gl向,内含凝光/雷电影/八重神子

你=旅行者≠荧






凝光


凝光对你的偏爱在璃月属于是连瞎子都能看得到的程度

且不说留宿群玉阁吧

就说带你出去消费和为你裁制新衣服所花出去的摩拉如流水一般

常年在外奔波,总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你光是听着报出来的价格就已经是肉痛不已

总能满足你所有的小愿望,当然喝酒是不可以的

就连平常带你出去参加酒局也是单独给你准备了鲜榨的果汁

果汁清新爽口,但是和琼浆玉液相比总是差了点什么

看着与人交谈的凝光的脸上有些略微泛红,你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抽掉了她手里的高脚杯

一饮而尽

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但是不免投来一些挪揄的眼神

后知后觉的你才意识到似乎误了事

回群玉阁的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凝光亲启了一坛自己珍藏的陈年佳酿

“我群玉阁里的佳酿与那酒局上的酒相比,如何?”



雷电影


稻妻的武学流派众多

不过说到底,这些武学流派从根源上都是传承自雷电影的薙刀术与太刀术

而在稻妻想要学习薙刀术与太刀术,多是家族传承或是师门传承,不入家族或者师门的外人想要学习基本不可能

对你而言,无论是拜入师门或者加入家族都是不可能的存在

但如果是直接拜入雷电影的门下呢?

“你说你想学太刀术?”

“有何不可?我稻妻虽然流派众多,但是并不排斥外人。”

“不想加入别人的家族?”

你打了个哈哈,又端来了一碟甜点心,说起了别的事岔开了这个话题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起床!”

还没醒过神的你猛地打了个喷嚏,身上的被子已然被掀开

“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你学习太刀术。”

丢给你一把与梦想一心一模一样的木质太刀

“若是习的不好,你应该见识过我的刀。”



八重神子


八重堂的主编,理所应当的能最早看到小说的初稿

最新到的这批书稿,八重神子自己还没看就先丢给了你

然后你窝在了她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那些可能会成为销量冠军的书稿

“啊,我要吃。”

然后从狐狸的手上抢油豆腐吃,还是喂到你嘴里的那种

轻易不显露出来的柔软狐尾此时像毯子一样搭在你的身上

“不好看。”

你指了指被你丢在一旁的小说初稿

突然觉着手里的这本似乎还有点意思,讲的是妖怪与人类之间比拼厨艺的故事

将狐尾毛毯又往身上盖了一点,看得津津有味的你连油豆腐都不和八重神子抢了

“这本好看?”

“嗯嗯,还行。”

像是没听到身后人话中带话一般,手上撸了一把狐狸毛之后换了本接着看

大概是太晚了,小鸡啄米一样的你只记得手上的书稿被抽走,然后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据说那批书稿里你不喜欢的全都被打了回去

众编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这些连载的之前销量都挺好的......”





彩蛋是一些后续


雪化

  嘶溜~🤤凝光姐姐好好看🤤🤤🤤

  嘶溜~🤤凝光姐姐好好看🤤🤤🤤

云游

  “就算古玩价值连城,给人的快乐,也只有刚拥有的一瞬。”

  “就算古玩价值连城,给人的快乐,也只有刚拥有的一瞬。”

玫瑰的庄园主

【荧all】陪她一会儿吧

# 夜兰/凝光/申鹤/塔德菈

# 荧=你


  风的脚步不会停歇,片刻的闲暇都弥足珍贵

  陪陪她吧,去做她想做的事


# 独立段  ooc预警

此篇左右无意义


  

  

写在前面:

习惯以第二人称指代荧,请根据个人观感差异来选择磕或是代入。对于这方面有洁癖的话请退出,如果能够接受,就与她们展开一段缘分吧。

……………………………………

  

  

  

【夜兰】的场合

  

  

  


  隔着门缝已经能隐隐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而守门的那两位不为所动,显然对这样的骚乱已是司空见惯。

  你试探...

# 夜兰/凝光/申鹤/塔德菈

# 荧=你


  风的脚步不会停歇,片刻的闲暇都弥足珍贵

  陪陪她吧,去做她想做的事


# 独立段  ooc预警

此篇左右无意义


  

  

写在前面:

习惯以第二人称指代荧,请根据个人观感差异来选择磕或是代入。对于这方面有洁癖的话请退出,如果能够接受,就与她们展开一段缘分吧。

……………………………………

  

  

  

【夜兰】的场合

  

  

  


  隔着门缝已经能隐隐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而守门的那两位不为所动,显然对这样的骚乱已是司空见惯。

  你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果不其然听见头顶一左一右两声怒喝 

  

  “哼?!”   “哈?!”

  

  要放在以前你肯定绕道走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戟和牙低头瞧着那个长着雀斑的黑发姑娘,看她挺起胸脯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掏出块刻着密令的腰牌来晃了一晃。

  

  两人扭头对视,神情一变,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

  

   “哈哈,贵客贵客,您里面请……”


  

  

  

  

  岩上茶室,听名字是个正经地方,但把旁门一开往里一拐,就是璃月私底下最热闹的赌场。

  

  小小一隅,万千滋味。

  有人是来寻个乐子,赢些小利已是心满意足,输掉酒钱也无所执念;而有人对那大起大落的刺激上瘾,深陷泥潭不可自拔,祈盼着下次手气福至逆转亏盈;也有人则是走投无路而来,赌上最后的身家,要么喜极而泣,要么满盘皆输……

  

  角落里那个把玩骰子的女人,时常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人间风趣,偶尔兴致来了也会下场玩上两把当做消遣。


  

  

  比如现在,某个“衣衫褴褛的钓鱼佬”正一条腿踩着凳子戏弄小纨绔,看热闹的人们都围着起哄。

  “要大还是要小?”

  “大大大,赶紧的别墨迹了。”“别要大了吧,小公子你都输了多少回了,听我的这把要小。”

  

  “别怂呀,这把玩完我可走了,还加不加?”


  “加……把我刚才的全加上!就要大!”

  “爽快人。来,一二三……”

  

  

  贵公子挂不住面子,凶狠地瞪着“钓鱼佬”,“钓鱼佬”刚想以犀利目光回敬,不经意与人群中你的目光对上,微微一笑。

  

  “愣什么呢!开啊!!!”


  

  两人各执一骰盅摇了个昏天黑地,众人的目光随着摇成虚影的骰盅横冲直撞,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啪!”的一声,骰盅落桌。


  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纨绔赤红着双眼,小心翼翼地掀开骰盅,顿时发出一声惨嚎。

  

  “你他娘出老千是吧!!!”

  

  “钓鱼佬”哈哈大笑,一把抄走了桌上的钱袋,“别玩不起呀,愿赌服输,这我就拿走了。”

  小公子急了,上来就要拉她的胳膊,被她闪身一躲。

  

  “等等!你别走!再、再来一把!”

  “算了吧,你再输就要卖衣服了,下次多穿几条裤子再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目睽睽之下纨绔气得跳脚,众人纷纷捧腹大笑。岩上茶室外面那俩保镖不是吃干饭的,听说也是练家子出身,除了喝大的没人想在这里闹事,纨绔只能咬牙认下。

  

  而另一位主角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场,隐在了人群中。


  

  

  ……

  

  你们在茶室二楼的内间碰面,看着彼此滑稽的模样,俱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钓鱼佬”摘下斗笠,擦掉抹在胳膊上的煤灰,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黑发雀斑”掀起假发,在水池里抹了把脸,露出一头黄毛。

  

  “玩得挺开心呀,夜兰小姐。”

  “马马虎虎吧,险些没认出你来。”

  

  夜兰揶揄地挑了挑眉梢,把赢来的钱袋往你手里一抛,“喏,收着吧老板娘,记得晚上做点好菜犒劳我。”

  

  你没客气地接住,毫无负担地同她狼狈为奸,一边还不忘敲打。

  

  “听说你前几天把王叔给儿子的救命钱赢走了,玩得太过火了。”

  “嗯?连你都知道了?”

  “不只是我,璃月港好多人都知道了,说非得找到那个出老千的小贼讨个公道。王叔平日里待人挺厚道,你说你戏弄他干嘛。”

  

  “那又如何?这难道不是一种你情我愿的契约么。自以为赌术高超,光想着铤而走险捞一笔,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女人冷哼一声,往红泥小炉里添了些柴火,“要想不做输家,就不要在茶室玩骰子。从骰盅摇动的那一刻起,命运就不属于自己了。”


  

  你无奈笑笑,心知她浑不在意的态度下藏着怎样的心思。

  夜兰在这上面吃过亏,从不敢在正事上去“赌”,更不齿将重要之人的性命当做赌注的做法。左右不过是想给王叔一个教训,让其感受一次失去至亲的悔恨,此后再不敢动歪心思。

  至于那袋摩拉,说不准正在王叔家的房梁上还是水缸里躺着呢。


  

  

  嗤,这人。

  

  

  

  ……


  午后的阳光温和又慵懒,褪去了晨起的青涩,透过梨木雕花窗棂洒在她靛蓝的发梢。葱白的手指捏起茶壶的顶盖,将研成粉末的琉璃袋倒进去,又滚了遍热水。

  顿时,室内便充盈起馥郁辛烈的茶香。

  青瓷白茶碗,美人肤如脂,像极一幅写意画。

  你被太阳晒着有些犯困,又不忍错过此般闲适的时候。

  想来这见她一面可不容易了,她的身份得保密,你的身影又太引人注目,再加上平时两人都忙。

  

  

  “原本兴致还不错,你却非要提那令人不快的事。”

  女人忽地十分做作地叹了口气,在你眼前的杯盏中斟上七分热茶,指节在桌案上叩了叩。

  “那对不起嘛……”

  你懒懒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水。

  

  “不考虑补偿我吗?”

  “说说看,不许太过分,”

  得到你的应允,她便沉吟斟酌道:“嗯……方才在下面没玩尽兴,不如,你来陪我一把,怎么样?”

  

  

  啥?让你来陪她玩?

  好家伙,她这可不是想玩骰子……

  

  金瞳警觉地眯起,你托腮瞧着她,片刻后看似毫无防备地笑了笑。

  “好呀。”


  “哦?还没说赌注是什么,你就敢应下吗。”

  “诶呀,都说了是补偿你嘛,当然你说了算。”

  

  她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骰子,推到了桌案中央。


  “勇气可嘉。这样,如果投出一三五,那么你就要告诉我一个……决不能被第三人知道的秘密,敢玩吗?”

  “……要是投出二四六呢?”

  “如果投出二四六,就由我来坦白相同分量的秘密,如何?”


  

  不能被第三人知道的秘密……

  相处这么久,你里里外外都被她调查了个透,大到社会关系,小到夜里睡觉磨几次牙,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反观你对她,虽然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但她身上还有太多你看不清的过往。

  大不了就把你喝完酒后喜欢上树扮猴叫的秘密告诉她,不就是丢人么!

  

  


  

  许是你犹如壮士赴死的表情取悦了她,夜兰勾了勾唇角,在恶趣味得到满足之后,把手伸向了桌案中央的骰子……

  

  但这次你比她速度快,提前把骰子抓在了自己手里。

  

  “嗯?”

  “你可没说骰子由谁来投。”


  

  午后的阳光被窗外梧桐繁茂的枝叶切割,细碎的光影落在女孩儿的金瞳,其中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谁将骰子握于手中,谁就握住了命运。


  她讶然地看着你,而后眼中兴味更浓,默许了这种不讲道理的做法。


  

  方方正正的骰子被以极为精巧的力度扔到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线,“咯噔”落在桌案上,骨碌碌滚了几滚,以一个角为支点开始旋转。

  五点……

  你使劲瞪着那个摇摇欲坠的骰子,几乎要把桌案瞪穿。

  



  终于,旋转的骰子在趴下之前,最后翻了个身。

  尘埃落定。

  

  

  


  “啊啊啊啊啊啊啊——!!!”金发的女孩儿一跃而起,跳过去抱住了女人的脖颈。“我练习那么久,那——么那么久!终于扔出来一个六点了!”

  夜兰猝不及防地被女孩儿扑倒在榻上,只堪堪来得及护住女孩儿不被磕到,而后苍青的眸中溢出几分欣慰的笑意。

  

  维持着这种姿势,她刮了刮你的鼻尖,“长进不小啊,我说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原来是有备而来。”

  

  说起来,你掷骰子的技巧还是偷师得来的,冷不丁被“师父”夸奖,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


  “好~ 那么准备好听我的秘密了吗?”

  “夜兰,我开玩笑的……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你不想让她为难,她却坦然看着你,认真摇了摇头。

  “没关系,愿赌服输,何况也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

  


  女人用一只手轻轻按住你的后腰,另一只手臂稍稍撑起身体,靠在了窗棂旁。苍青的眸中光影沉寂,看向窗外的梧桐,或是比梧桐更远的方向。

  

  “其实我……很怕黑。”

  

  

  她会怕黑?

  你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但看到她眼中庄重的神色,又悄悄把怀疑咽了下去,“那你还总是在层岩巨渊里,难道不害怕吗?”

  

  “怕呀,以前刚入这行的时候最害怕,但现在已经习惯了。害怕与接受,二者并不矛盾,就像医者,他们害怕死亡,却不得不面对生命的离去。”

  “这倒是……”

  “哈哈,别在意。老实说这并不算什么秘密,只是知晓它的人都不在了。”


  记得她说过,从前有一些人将她保护得很好。

  

  她缅怀般闭上双眼,任和煦的暖风拂过轻颤的睫羽,良久,释然弯了弯唇角。


  “好了,现在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低头吻上你的眉间,呵气如兰间,狡黠笑了笑。

  

  

  “所以,以后不要回来太晚。”

  “太黑的话,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

  

  

【凝光】的场合

  

  

  

  接下护送官商去须弥的委托,时隔二十天才回到璃月,旅人马不停蹄地摸上群玉阁。


  “呀!你回来啦,怎么样?委托顺利吗?凝光大人要的东西带回来了吗?哦对了,凝光大人正在里间休息,进去的时候要小声一点,千万不要打搅……”

  刚进门就被百识秘书揪住耳提面命了一顿,你摸了摸鼻尖,心道自己还一句话没说呢。


  

  自从你和她在一起后,这位秘书小姐对你的针对性就很强。

  也难怪,谁让她心心念念的天权大人最后成了你的枕边人呢。


  

  嘶,说到枕边……

  旅途中风尘仆仆,加上雨林里气候湿热,毒虫不断,这半个多月在野外风餐露宿,你可没少想念家里的温香软玉。

  遂再不去管百识的唠叨还在后边追着你,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盘梯,想起午后这个时辰她还在休息,爬到二楼转角的时候又刹住了脚步。

  

  厚重的沉木盘梯很结实,踏在上面悄无声息。

  本以为如百识所说,此时她在午憩,没想到那虚掩的房门后,她仍在桌案前执笔。


  

  

  

  …

  

  “列位都知道,在咱们这港口上边呀,有那云上仙府、烟霞行宫……”

  初入璃月,茶摊旁的说书人如是讲。

  那时你也不禁抬头往天上瞧,想着究竟是怎样的仙子会住在天上的宫殿,天上的宫殿又会是什么样子。

  直到真的登上天宫,你便被那恢弘古朴的楼阁所震撼;亭台水榭,池馆金鳞,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藤萝盆景,点缀琉璃寰宇之下……

  而天宫的仙子,正凭栏远眺着璃月的河山,静候旅者的来临。

  

  

  …

  

  咳,当初迎战奥赛尔,一剑把群玉阁戳下去还挺肉疼的。那是她经年的心血,可见她当时为了保住璃月港下了多大决心,如今站在这重建后的群玉阁,自然又是别样心情。


  

  “既然要看,为何不进来大大方方地看,还要在那里站到几时?”

  矜贵的声音有如玉碎,从虚掩着的房门后传来,挠了挠你的心尖。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吗……”

  “无妨,此时起身便是为了等你,不曾想,你倒是来得比我预想中要早。”

  

  旅者走进内室,坐在她端庄并拢的腿上,轻轻嗅着她颈间的龙涎熏香,低声道:“我想你了嘛,想得快要发疯了……”

  

  低哑的嗓音压抑着不可言说的欲想,你的手顺她腰际往上,惹来女人意有所指的调侃。


  “为何不听了我的,在我身边做些闲职,倒省了你风尘仆仆出去赚些辛苦钱。”

  

  “呸,想包养我?我才不吃你的软饭呢。况且到须弥的那条新商路还没什么人走,没准中途遇到什么变故,我要是不去你能放心得下吗。”

  说着你从乾坤袋里掏出几个纸包,拂开桌案上的几卷案宗,摆到了她面前。

  “这是你要的须弥香料的样本,几种成色我都取了一些。”

  

  “那盒子里的呢?”

  “嘿嘿,那边的朋友说有家铺子的香粉特别好,我给你带了一盒,但你经常出席正式场合,可能不太用的到……”

  

  她拿起雕刻异域花纹的精致香盒仔细端详,赤瞳流转,含下柔光。

  “收起来罢,日后与你出行,我会尝试。”


  你抬起头,看见她眼底的疲惫之色。

  都说天权为尊,若要担得起这个“尊”字,就得背负同样重的担子。

  这广袤璃月的大事小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连你何时回来都在她眼皮底下。

  

  

  金瞳中毫不掩饰的心疼令她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毛笔搁回了墨砚旁的凹槽。

  你想说什么,她向来都能猜到的。

  

  

  “近日确实忙碌,劳你挂心。今天就先歇下,晚些叫百闻备宴,为你接风洗尘。”

  “为我添一袋烟罢……”


  

  她极少使用那檀镶象牙白的烟斗,除非过于烦闷久不得解,或是心情实在舒畅权当放纵。

  而此情此景,只应当是第二种。

  那烟草点燃之后也不呛,只有些沁人心脾的郁香,仿佛卜卜庐里摆着的药料。


  

  赤瞳轻阖,缕烟袅袅,自烟斗扶摇而上。

你盯着那朱唇中若隐若现的皓齿,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午后静谧,铜炉熏香,文墨珍宝。

  窗外银杏摇曳,跃影浮金。


  

  一袋烟,她往往会品上很久。

  留给你们私处的时光,也有很久。

  

  

  

  

  

  

  

………………………………

  

【申鹤】的场合


  

  自从留云借风真君说把她托付给你,你就常去绝云间看她。

  

  

  

  人间灯火好看,山林月光也是美景。

  她还是不怎么爱去热闹的璃月港。虽然只要你拽着她的手臂晃一晃,说上两句好话,她就会点头应下。

  但她到底不怎么习惯人多的地方。

  所以更多的时候,你们的相处还是在山上。往往是她在旁静心修习,而你躺在老树的树荫下,听着山间的流水和鸟鸣,一睡就是个把时辰。

  

  这样清净的日子,对一路繁忙的你来说,实在难得。


  

  “阿鹤,以前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你在绝云间里都做什么?”

  金发的女孩儿大胆地坐在峭壁边,晃荡着双腿,任山顶的风儿拍打着脸颊,发间洁白的因提瓦特微微招摇。

  

  云好像就飘在头顶,一伸手就能碰到。

  登高处一览众山之小,你没忍住朝着远方大喊了一声,听着风带着你的声音在崖壁间回荡,只觉胸膛中开阔万分。

  

  她看着你的举动,雪眸柔和,扶着险石坐在了你身旁。

  “无甚特别,除去每日修习之外,还会帮师父抄写符箓,或是看看绝云间的鸟兽。”

  

  

  她才一靠近,你的鼻翼间便沁入了几缕清心的苦香。


  

  “阿鹤喜欢小动物。”

  “嗯?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山间除了师父和我,只有鸟兽算是活物,小时便把它们当成玩伴,打发时间。”

  “好羡慕……据说还有人在绝云间里见过仙鹤。”

  “此话不假,绝云间是灵气聚集之地,一些鸟兽常居于此,时间长久便有了灵识。”


  

  金瞳瞬间亮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殊不知对她来说,与仙兽相伴已是常事。

  

  

  看着女孩儿眼中动人的神采,申鹤只觉心中之弦被轻轻拨动,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冲动。

  

  想带她去看。

  如果这是她的愿望。


  

  “如果……你想看,可随我一道,去山里走走。”

  “诶!真的可以吗??”

  

  


  


  想到能亲手摸摸仙鹤的羽毛,你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就往山下跑。

  

  留云借风真君曾对申鹤说,如果在仙府前的石凳上碰见一位先生饮酒,只消让他静静独坐一会儿,莫要上前打扰。

  但今日不同,慢慢品茶的钟老爷子只看见两个影子旋风似的“嗖——”就刮过去了。


  

  “朋友,如此匆忙,要去何处。”

  

  

  “看鸟——!”

  

  

  远远传来女孩儿的喊声,让神明也为之一笑。

  如今的绝云间,确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

  

  

  她引着你,来到深山里一个水潭旁。

  周围林木葱郁,青竹丛生,缠绕的藤蔓像是自然的屏障,遮掩着路人无心的目光。

  

  若非缘人,寻不至此。

  

  阳光直照进水潭,鱼的影子落在潭底的石头,像在镜中游嬉。坐在水潭旁,被绿荫环绕,只觉比别处清凉许多。

  

  你正好奇地四处张望,只听申鹤站到石台上,将食指和拇指环在唇旁,吹了声悠长的哨子。

  

  

  

  

  不久,便有回声从远天传来。

  

  

  未见鹤影,先闻鹤唳。

  只听阵阵竹林打叶之声,两只白鹤一前一后,缓缓收翼,落到水潭的浅处。

  洁白的羽毛,墨黑的翅翼,顶喙鲜红一点朱砂,身姿挺拔,足爪高挑,端的是仙风道骨。

  

  你惊讶极了,看那两只仙鹤歪头看了看你,又看了看站在你旁边的她,最后抖了抖羽毛,信步向你们走来。

  

  

  “好久不见。”

  她闭上双眼,垂下脖颈,用额头碰了碰仙鹤的额。

  两只鹤便低低鸣叫,修长的颈雅致地垂下,似在回应。

  

  “小时我常来此处玩耍,一次不慎落水,便被它们救下。”申鹤向你介绍道,又指了指你,面对仙鹤说道:“这是荧,我的……身边人。”

  

  你紧张地把手背到身后,挺直地站好,任两只仙鹤眨着墨黑的瞳打量。

  这两只,看身形刚好一雌一雄,让你有一瞬间产生了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良久,雌鹤轻鸣,用颈蹭了蹭你的脸颊。

  

  “阿鹤,这是什么意思……”

  你赶忙揪紧了申鹤的衣袖,求助般小声问道,而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雪眸都活泼了几许。

  

  “荧,它们喜欢你。”

  “哇!不许骗我!”

  “嗯。”

  “那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嗯。”

  

  丰满又柔软的羽翼,手感别提多棒。你抱着仙鹤宽大的翅膀,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抚摸着仙鹤的脖颈,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好舒服呀……阿鹤,我第一次抱着仙鹤诶,以前别提看到了,松鼠和林猪们才听到我的脚步声就一溜烟跑了……”

  头顶传来几声低低的鸣叫,坚硬的喙轻轻敲了敲你的脑壳,似是不满你将它们和林猪并提。

  

  “诶呀诶呀,错啦错啦,知道错啦!”

  

  忽的,你的手腕被一只手握住,紧接着,你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放大的雪眸。

  申鹤一瞬不瞬地盯着你,随后垂眸,将你的手默默放在了自己颈间。

  两只仙鹤惊讶地对视,看看你,又看看她。

  

  而你扑哧一声乐了。

  

  “好了~不许生气,也摸摸你。”

  不止摸摸,你笑得停不下来,轻盈一跃,将整个人挂到她的身上,抱着她白皙修长的颈子吧唧亲了一口。

  

  “谁是我最喜欢的大白鹤呀?”

  

  

  

  虽说孤辰劫煞是命理中恶煞,克人克己。然而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总会留下一丝生机。

  


  

  

  

  

  

  

  

…………………………………………………

  

【塔德菈】的场合

  

  

【 猎鹰,猎鹰

  为何让猎人将绳索系在你的利爪

  为何向我衔来青枝,为何连一片翎羽都不肯留下……

  猎鹰,猎鹰

  折翼的猎鹰

  我永远不会将你遗忘

  亲爱的塔德菈,飞鸟的骄傲

  滚烫的沙子终将怒火升腾,将愚昧和虚伪一同埋葬  】

  

  


  当你问起她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她只是摇头,说今天父亲让她去狩猎。

  听你说陪她一起,她便木讷地笑了笑。


  

  

  千壑沙地的地貌就如同它的名字,崎岖,险峻,每走一步都要担心下一步会不会陷进沙窝和土坎。

  烈阳悬在头顶正上,蓬草在戈壁挣扎,万里的晴空一片云也瞧不见,只有脚下的热浪在翻腾。

  

  塔德菈的步伐很稳健,猎鹰早就适应了她的猎场。而你的步伐愈发沉重,再一次从沙子里把腿拔出来后,感觉力气在和水分一起蒸发了个精光。

  没准还没到赤鹫的老巢,你就得倒下了。


  

  面前递过来一个老旧的皮壶,磨损的花纹看起来像是鳄鱼的皮囊,只是遍布着刮痕。你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她默默拉出了木塞,又用衣襟擦了擦沾上风沙的壶嘴。

  

  里面盛的是清水。


  

  救大命了!

  你接过水壶猛灌了一口,但也仅仅只灌了一口,润了嗓子就把水壶递回去。因为这种天气她也不好过,掌心滚烫,汗水早就顺着麦色皮肤的脖颈淌进了胸衣,又顺着腰腹的肌理流下。


  “对不起塔德菈,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白金的长发在烈阳下熠熠闪光。

  

  “您能和我一起,我……很开心。”

  “诶呀,我们已经是朋友啦,别用您来称呼我了。”

  “父亲让我这样称呼您。”


  

  ……

  

  又是父亲。

  你对马塞拉的印象谈不上好,虽然那看起来是个老实的沙漠人,但你总觉得这对父女的关系不太正常。

  

  比起父亲,他更像一个下达指令的主人。

  可能这也是沙漠的法则,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干涉的,很残酷,但这样才能活下去。

  

  

  其实这次你跟塔德菈出来,是因为她上次去狩猎留下的伤还没好。虽然她看起来高大、矫健又勇猛,但实际上她还没过成人礼,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往往有着脆弱敏感的内在,很容易会把所有权交出去。

  你有着私心,想着如果在恰当的时候给受伤的猎鹰靠一靠肩膀,再抚摸她的脑袋……

  

  多靠近她一点,这样她的眼中是不是就不会只有【父亲】,至少能多看看你,至少能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虽然猎鹰不会服从你的意志,但你想,拥有翅膀的鸟儿本就该去飞翔。

  

  

  

  

  

  

  猎杀,拔掉羽毛,割肉,取出内脏和晶核……

  不知从她几岁起,这套动作该是已经重复了成千上万次,早就娴熟无比。她的脸颊上沾着鲜血,又添了几道擦伤,在倒地的赤鹫面前单膝蹲下,抽出弯刀,游走在猎物的肌肉和骨骼,动作干净又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堪称一场赏心悦目的演示,仿佛没有情感的机械,又带着原始的野性和渴望。

  人类的骨子里是渴望杀戮的。

  

  

  你毫无保留地夸赞她的手法和技巧,她局促地用布巾擦了擦手,仿佛孩子般单纯地笑了笑。


  

  

  …

  

  在日落之前,你们一起将战利品背回部落,把血肉的腥气留在了衣襟。这一天即将宣告结束,你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休息,却见她正站在你的帐篷前。

  

  “荧,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么?”

  四下无人,她小心地叫了你的名字。


  当然。

  

  她向你伸出了手掌,手心的肤色较浅,依旧不那么光滑,还生着薄茧;你用指尖描摹着她掌心中的沟壑,她便把手掌轻轻合拢了。

  

  塔德菈闷声往前走,拉着你爬上戈壁,来到一处隐秘的岩洞。

  而沙漠的黄昏比白天漂亮得多。

  

  那是你见过最盛大的落日,给远方丘陵的剪影都镀上了一层金边,血红的夕阳在无垠的戈壁上缓缓下落,亮得要把沙子都燃烧。

  如同末日,如同希望。

  

  正当你为自然瑰丽的奇景所震撼,岩洞里传来火石的擦响,漆黑的岩洞里升起一堆温暖的篝火。

  她从岩洞里钻出来,站到你的身旁。

  

  “我一直觉得这个时刻的沙漠,很好看,我很喜欢。”

  “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和朋友一起,在这里,就这样看太阳慢慢地落下。”

  

  

  “塔德菈,夕阳真的很美。”你也叫她的名字。

  

  “嗯。”她低下头,“你是……第一个朋友。”


  

  金发的女孩儿悄悄贴近,踮起脚尖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的身上有一种成熟又粗砺的气息。


  

  “你……”

  塔德菈似乎被吓到了,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更结巴了。你没忍住笑笑,“在沙漠以外的地方,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

  

  猎鹰局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麦色的脸颊可爱地红了。


  

  

  “塔德菈,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

  “岩洞里有什么?”


  一堆草垛,几堆破絮和麻布片。

  太阳落山之后,沙漠的温度就会骤降,厚实的岩壁挡住了风沙,温暖的篝火驱散了寒冷。

  你们钻进岩洞,依偎着坐在厚实的草垛上,看着塔德菈扒开破絮,竟从中掏出一窝鸟蛋来。

  

  灰白的外壳,赤红的纹路。几枚鸟蛋的外壳呈现出半透明的光泽,依稀能看到里面生命的迹象。

  

  是赤鹫的蛋。

  

  你不解地看向她。在没有风沙的岩洞里,她低头摘下了眼罩,很宝贝地将几枚鸟蛋揣进怀里。

  

  猎鹰有一双湛蓝的眼睛,湿润又明亮。


  

  “这是狩猎时捡到的,我背着父亲,偷藏在这里。”说起这个的时候,她看起来十分骄傲。


  “你想养它们吗?还是……”

  还是等养大时候再杀掉,然后去向猎人邀功?

  你想这么问,但这样太残酷了,你没说出口。


  

  

  那双湛蓝的眼睛望着你,像绿洲里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泊。

  

  “荧,你去过那么多地方,等你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把它们也带走?”

  

  “把它们带去哪?”

  

  “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猎人的地方。”


  

  在篝火的映照下,塔德菈麻木的神情松动,麦色的脸庞上,露出属于她这个年纪、纯粹又憧憬的笑容。

  

  

  你怔住了。

  她希望鸟儿在没有猎人的天空中翱翔么……


  

  如果真有这种地方,我多想把你也带去啊。

  

  

  

  

  

  

  

  

  

  

  

  

  

  

  …………………………………………………

  岂可修,医院加大班所以绫华的场合赶不出来了!😿

  喜欢请动动小手点个三连,没用的粮票扔一扔,还想看什么打在评论区。

  

  明天开卡池,来吧企业文化玄学走起,给大家伙儿抽张小月卡乐呵乐呵,27号下周一晚八点开

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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