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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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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見幽

にらしろ-ngis isg▶ng 的恋爱喜剧 汉化

作者:にらしろ

twi@nirashiro_10

嵌字:三三

仅供交流,禁一切。喜欢请务必支持原作者!


にらしろ-ngis isg▶ng 的恋爱喜剧 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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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
ngis 作者:おぢむら tw...

ngis

作者:おぢむら

twi:@mobuchanda

翻嵌:Nico 

禁二传|授权图见合集

喜欢请去蓝鸟给太太点红心!

ngis

作者:おぢむ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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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空 (已黑化)

【all洁】穿越成为BL游戏的龙套 9

❗️ooc预警  私设

❗️在BL游戏里坚持踢足球的直男洁哥

❗️只有all洁  沙雕文笔


—————


距离比赛剩下一天


凪诚士郎趴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打游戏,高大的身躯霸占了整个椅子,御影玲王走来,无奈地看着凪诚士郎,“凪,你昨天又跑哪去偷懒了?好歹回个信息吧”。


“抱歉——,边回信息边打游戏太麻烦了…”,凪诚士郎眼睛都不抬,懒洋洋地躺平着,“玲王,明天就比赛了吧?”


“没错呢,洁那边看上去也差不多了”,御影玲王挑眉看着洁世一发来的信息,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洁这么努力,我都不忍心看他丧气的样...

❗️ooc预警  私设

❗️在BL游戏里坚持踢足球的直男洁哥

❗️只有all洁  沙雕文笔





—————


距离比赛剩下一天



凪诚士郎趴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打游戏,高大的身躯霸占了整个椅子,御影玲王走来,无奈地看着凪诚士郎,“凪,你昨天又跑哪去偷懒了?好歹回个信息吧”。


“抱歉——,边回信息边打游戏太麻烦了…”,凪诚士郎眼睛都不抬,懒洋洋地躺平着,“玲王,明天就比赛了吧?”



“没错呢,洁那边看上去也差不多了”,御影玲王挑眉看着洁世一发来的信息,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洁这么努力,我都不忍心看他丧气的样子了”。



“诶?为什么他给你发了信息?”


“笨蛋,这不是重点”



—————


“蜂乐,前锋就是我们两个,边锋是这位,还有冰织…”,短暂的配合训练后,洁世一分布着球场位置,其他人的兴致却并不高涨。


“洁,中锋,中锋”,黑名兰世刚跑完轻喘着气,难得积极地指着自己说道,“我会一直协助你的”。



“好,那就拜托了,黑名”,洁世一毫不犹豫地答道,然而不满的声音开始响起。


“真的假的,我们给新人助攻…”


“还是和3队耶,士道又不在…!”


这些人是帝襟杏里“逼迫”来给洁世一组出队伍的,原来1队的人根本不想跟着洁世一踢球,还是以所谓配角身份。



怎么可能会想让你们来拖后腿,洁世一在心里默默反驳,也懒得回应公子哥的抱怨,他摸着自己身上的11号球服,体内许久没有沸腾的血液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了,闭嘴吧,你们不是主力”,一向温和的冰织羊语调冷到极点,场面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洁,你想好怎么踢了吗?”,蜂乐回探出头问道,“总感觉,有些家伙会针对你呢?”


确实,毕竟搞了这么大动静,他们的注意力大致会锁定在一身空白的洁世一上,蜂乐的话,玲王那家伙估计也会乐衷于纠缠他。






“我没关系的,大家,马上就要比赛了,蜂乐,还有黑名,我们还要一起打败那些自大的家伙吧,大家和睦相处,互利互赢”,洁世一拉住两人的手,用着哄人的语气说道。


“是,是”,蜂乐回无奈地笑道,黑名兰世愣了一会儿,再看向洁世一握住自己的手,耳尖又泛红起来,沉默地点点头。



“一队,加油!”




——————


“学校的足球队,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呢?”,校长坐在转椅上吞云吐雾,他背对着帝襟杏里,旁若无人地说起来,“明明就没有什么水平,学生也是花了点小钱来玩玩,训练和比赛的费用可是超出了预算的一倍啊”。



“足球队不是赚零用钱的,我是带着目的来到这里的,作为日本资源最多的学校,我相信一定能培养出国家级优秀的选手,哪怕一个也好…!”


校长叹着气摇摇头,他装作苦恼地摸着自己疙瘩的脑袋,“杏里啊,你是不是想的有点远了,比起你的理想,学校的前途才是最先关注的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以考虑棒球…”


帝襟杏里闻言,再也无法忍受,她拍案而起,怒视着油光满面的校长。



“最主要的不是这些!校长,我想要培养出拿到世界杯的选手们!为日本,以致整个亚洲拿到世界第一!所以,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梦想,还有不计其数的足球爱好者需要他们!”



校长愣住,看着帝襟杏里无比认真的模样,他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些什么傻话?日本,日本能比得过那些外国巨人?!拜托拜托,这伟大的世界杯也不归本校去夺,你也省点力气,别再做些没用的多余功夫了!”



“这些话我早在足联听腻了,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做经理,就是因为这里的学生们从五湖四海而来,一定会有需要发掘的人才!”



“啧,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让那些小鬼去和日本U20踢球?”



“不是所有人,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带他们走,但不是现在,就不劳烦你动手了,校长”,帝襟杏里整理了一下外套,她临走之前再次说道,“不是和U20一起踢,而是组成一支新队伍,走向世界的新日本足球队”。



门被不轻不重地带上,帝襟杏里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放狠话后总是会紧张啊”



她垂下眼眸,有着某种顾虑 “但是,剩下的问题,只能去找那个人了吧…”








“绘心甚八先生!真的拜托了!”,帝襟杏里下一秒就是90度鞠躬。



“哈?驳回驳回”,对方果不其然地拒绝了,帝襟杏里欲哭无泪,“拜托你了!这是一次交易,只要你肯指导他们,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管!”



“嗯…什么都不用管?”,他似乎就是等的这句话,语调也上扬起来,“我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你为了那群墨守成规的小子们付出这么多,不后悔?”



“我不后悔,拿到世界杯是我的梦想!”,帝襟杏里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管您需要多少资金,多少人力,只要可以让日本奔向世界,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协助您!”



“真是白痴”


“诶?!”



“不过,条件对于我足够了,我接受交易,我需要的所有东西,你都必须无条件地进供”,绘心甚八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至于那些小鬼,现在也还不算无药可救,只要能在亡灵手下走出来…”




他的嘴角咧到一个诡异的弧度,帝襟杏里忍不住咽下口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下,是堵上了自己和绘心甚八的前途。


绘心甚八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敲着桌板,他思考了一下,漆黑似洞的瞳孔突然瞪向帝襟杏里,成功把她吓了一跳后,他阴郁地笑起来,“我想起来了,这里毕竟不一样,还是有一些意外的璞玉们…”





—————


球场上



“洁,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御影玲王的身后是3队的主力球员,凪诚士郎,我牙丸吟,还有鳄间兄弟。



洁世一和我牙丸吟对上视线,两人互相点头示意,我牙丸也在比赛,差点忘了啊…



“大哥,你看那小子眼熟吧!”



“嗯?嗯唔!”


“哥哥,你的记性太差啦!就算他再怎么不起眼也好歹是玻璃王子的小迷弟啊!”



还有这两个连体婴儿一样的鳄间兄弟,话说他们到底怎么分配器官运用的…




“好热哦,快点结束吧”,凪诚士坚仰头看着天空抱怨道,闷热的空气已经让他们身上有着粘稠的汗液。



“是啊,应该不久后会下雨吧?”,御影玲王伸出手,对着洁世一笑道,“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开始比赛吧?”



洁世一大力回握上去,眼神里是对必胜的坚定,御影玲王也是一愣,洁世一已经放开手,说道,“开始吧”。




1队开球


黑名兰世脚踩足球,他看准不远处的队友,脚边用力一踢,足球被踢出高远的距离直奔前锋位,所有人都随着球而开始移动。



洁世一先一步抢到球,果不其然,和预想的一样,鳄间计助第一个来包围他,鳄间淳一紧跟在边上,只能先让蜂乐突围了,但是…



玲王和凪,感觉一直在等着什么…?




“蜂乐!拜托了”,洁世一想不了这么多,先将球传给了蜂乐回,“OK!交给我吧!”,对方接过球权后,轻松过掉了一个球员,然后跑到球门面前,只要能把球传给洁!



不对劲。



洁世一脑海闪过一个声音,绝对不行,这一切太顺利了,简直就是像玩一样,他们在干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行动,他看着御影玲王,他突然开始迅速跑动,什么,这个时候才去拦截蜂乐,骗人的吧?



蜂乐回已经在片刻思考间来到了他的领域,他能做到吗?这种距离,就算是御影玲王,只要蜂乐回传球给自己,他就可以直接射门了,为什么这么做。



那是因为,他始终忘记了,3队的最强天才,不是做出出格举动的御影玲王,而是…



当洁世一意识到后,他大喊蜂乐回的名字,蜂乐也立马明白了,但时机已晚,蜂乐回下意识踢出去的球,直接被自己忽视的,在路线范围内的凪诚士郎停住。



凪诚士郎抢过球后,反身向一队球门跑去,转身的那瞬间,如同黑曜石的瞳孔与洁世一对视,洁世一咬着牙,但鳄间兄弟上前来挡住自己,鳄间计助知道凪诚士郎拿到球后的胜算,也开始随意地说起话来。



“虽然靠那两个家伙赢很不爽,但果然怎么看,你这小子真的是个下等的凡人啊!喂,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自信去挑战天才呢?!”



“嗯唔!”


“哥哥说的也是,输惨了就会老实了吧”



吵死了,这两个家伙好烦!洁世一靠自己也过不掉配合默契的两人,只见凪诚士郎用彩虹过人过掉了黑名兰世,其他不得力的队友也挡不住这种趋势,凪诚士郎就这么轻松地进球了。



goal!目前比赛0:1



“凪,不是说好了第一场稍微让一下吗?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御影玲王悠哉地走过来,凪诚士郎则兴致缺缺,“好累,差不多就好了吧…”



“我这样一次也拿不到球啊”,我牙丸吟嘴唇轻轻啃着手指,微微驼下的背显得他散漫慵懒,鳄间兄弟窃窃私语着什么,然后看着一旁的观众,好像在商量什么。



洁世一揉捏着眉心,大意了,竟然看漏了凪诚士郎的行踪,自己还是太紧张了,明明在游戏的时候,就已经有在参考这些人的足球…



黑名兰世看着洁世一的背影,不由得沉思起来。






凪诚士郎停住了御影玲王的超远传球,并连续过掉了冰织羊和洁世一出其不意的拦截!凪诚士郎再次进球!



goal!目前比赛0:2



蜂乐回凭一己之力突出重围,在射门的最后一刻,御影玲王及时救场,比赛反转!我牙丸吟利用身体的柔韧性将球撞入球门!



goal!目前比赛0:3




“已经够了吧,我想走了”,凪诚士郎轻喘着气,手背擦过脸颊的汗液,面对女生们的尖叫不为所动,御影玲王安抚般地拍拍他的背,挑眉道,“怎么感觉,你今天这么抗拒?”



“单纯感觉很累而已…好麻烦”,凪诚士郎看着有些泄气的一队,还有洁世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背影,啊,要是不服气的话还是要继续踢吧,稍微说一下好了…



凪诚士郎走向洁世一,蜂乐回在一旁发觉了洁世一的不对劲,但还是静观其变,凪诚士郎挠着头,“洁,已经可以提前结束了吧?比赛也差不多了…洁?”



洁世一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回应 一直保持原本的姿势,凪诚士郎不解地打量着他,“你还在吗?玲王说请大家吃饭哦”。



还是没有回应,在生气吗?还是在发呆?


凪诚士郎抓住洁世一的肩膀,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到洁世一的正前面,看着他的表情,“呐,洁,你在听…”



凪诚士郎看着洁世一的神情微微睁大眼睛,洁世一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全神贯注,瞳孔在不停颤动,身体也好像因为明白了什么兴奋到发抖,甚至嘴角还没意识到唾沫的溢出,这是天才从未见过的状态。



不可思议,有人能认真到这个程度…




太厉害了,这个世界的人真的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在现实中从未遇到过如此激烈的比赛,这里的人,比现实世界的强太多了…!



“天才…太好了…”


“什么?”,凪诚士郎没听清洁世一的喃喃自语,他歪着头,但脖颈处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过去,他猝不及防地弯下腰,一旁的人看了急忙跟上去想要拉开两人。



“怎么了?!别打架啊…!”


“快拉开距离!”


在人群的吵杂声里,洁世一和凪诚士郎贴上脸颊,他一字一顿地在凪诚士郎耳边说道。



“我一定会赢的,混蛋,在比赛结束之前,你半只脚都不准离开球场!”



他随即就放开手,御影玲王恰好赶来,洁世一此时的气场大变,他冷冷撇了一眼,然后就举手示意道,“继续比赛,队形跟上!”



凪诚士郎用手指擦过人中,眯起眼看着洁世一的背影,“玲王,为什么他们就是这么执着呢?”



“对胜利,就是要有坚持不懈的欲望啊,你倒是可以学习一下洁的毅力”,御影玲王依旧不在意,但此刻,球场开始有大转变。




—————


“他们在干什么,已经0:3了…”,千切豹马在人群中暗暗说道,这明显就是勉强了吧,但洁世一在这方面的执着确实出乎意料。



“hi,玻璃王子,来看新玩具的比赛啊?”,鳄间计助趁着混乱找上来,他那贱兮兮的笑脸一如既往地令人不爽,千切豹马皱起眉,不愿和他多交流。



但鳄间淳一的手臂挡住他的去路,那张苦瓜脸还是看着心烦,“你们想怎么样?不去比赛跑来打扰场外的人?”



“确实是场外,一辈子的场外!”,鳄间计助的表情突然阴暗起来,“没本事了还这么嚣张,小白脸果然走到哪都惹人烦,今天我就送你的小玩具永远陪你一起!你们就躲在角落互相安慰去吧!”



千切豹马顿时感到青筋爆起,他忍无可忍地抓住鳄间计助的衣领,“私人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你要是…!”



“那又怎么样?你能阻止我什么?废物”,鳄间计助一把推开千切的手,千切豹马只能咬着牙看着他们两人得意洋洋地返回球场。



真是有病,到底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如果他还有能力去阻止,如果还能走上球场…千切豹马的手抓紧栏杆,不甘地看向洁世一。



如果是你,现在会想做什么?




3队开球



一切按照正常流程进行,洁世一被鳄间干扰,御影玲王在带球中会碰上蜂乐回的拦截,蜂乐回的动作灵活,但御影玲王依旧游刃有余地说道,“你的盘球技巧确实不错,但防守还是多练练吧”。



他模仿蜂乐回盘球中的视线错觉,成功过掉了蜂乐回后,冰织羊又上前补上防守,御影玲王不爽地咋舌,“这是怎样,代替洁来当前锋吗?”



“传给我,玲王”,凪诚士郎在远处奔跑示意,御影玲王会意,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开大脚,球以超长距离飞向场边,然而,黑名兰世加快了速度,球的落地点会更近,在它着地滚动之前,不,要趁它在离地面最近的凌空状态下夺球!



就算是凪,对于球的感知还是略有遗憾。



“你想干什么,小矮子”,凪诚士郎紧跟在后,高大的身型也是一种无形的压迫,黑名兰世屏住呼吸,就算不能抢到球,也至少阻止凪拿到球!




“黑名!”


黑名兰世眼前一亮,他看向朝自己跑来的洁世一,他用手臂阻挡着气急败坏的鳄间计助,明显是被纠缠的状态,但黑名兰世却仿佛看到了希望。



洁世一勉强在他传球的范围之内,他的脑海里构造出传球的路线。



点球,抬脚,踢出去,他一鼓作气将球传向洁世一的方向,鳄间计助看到球的轨迹后立马跑向左边,“傻蛋!这也敢传,球在左边吧!”




“脑残,猜错了”




洁世一往反方向跑去,黑名兰世踢出去的球以奇特的弧度转弯,是拐弯球,常用于射门的球,鳄间计助的下颚仿佛瞬间消失了一样,嘴张到一个夸张的程度。




这是真敢传啊,关键是还传到了?!他们到底多能赌啊疯子!



“洁,你赢不了我的”,洁世一咬紧牙,凪诚士郎转眼间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没有想给洁世一持球的机会,毋庸置疑,肯定会被压制的。




“你以为我会这么想吗?”


洁世一的瞳孔突然瞪大,眼中映出无数条方位组成的乱线,此刻在尾声燃烧出无形的火焰,不需要犹豫,不需要多余的思考,将黑名这最后一块拼图突破,这是作为前锋,将0突破为1的!




什么狗屁剧情,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做龙套都算了…!




“在球场上,我才是主角!!”




——直接射门!



goal!目前比赛3:1




—————

😢































































我说仙布着急

【all洁】洁世一到底是在和谁谈恋爱?

        每个人物除了洁之外出场都很少,打tag方便屏蔽

  ooc,解读过度,不适请直接退出不要评论

  含水仙洁警告,有后续

  没有什么恋爱元素,标题假的


  

  

  

  

  

  

  

  洁最近有秘密。

  

  这是拜塔成员们交流中逐渐流传开来的秘闻。

  

  不管是训练中在以往少有的走神,还是遮遮掩掩答非所问的态度,时常东张西望的害羞模样都无可避免的指向一件事——洁世一选手一定是陷入了恋爱中!

  

  这可让蓝色监狱王牌的粉丝们展开了激烈探讨,...

        每个人物除了洁之外出场都很少,打tag方便屏蔽

  ooc,解读过度,不适请直接退出不要评论

  含水仙洁警告,有后续

  没有什么恋爱元素,标题假的


  

  

  

  

  

  

  

  洁最近有秘密。

  

  这是拜塔成员们交流中逐渐流传开来的秘闻。

  

  不管是训练中在以往少有的走神,还是遮遮掩掩答非所问的态度,时常东张西望的害羞模样都无可避免的指向一件事——洁世一选手一定是陷入了恋爱中!

  

  这可让蓝色监狱王牌的粉丝们展开了激烈探讨,到底是谁将这位满心满眼都是足球事业的赛场魔王成功攻略?

  理论上可能性只有5%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相信,可是洁世一的反常确实有目共睹。


  “洁的话,喜欢踢球更厉害的人可能性比较高哦”冰织羊指着从会议室搬来的小黑板补充说。

  

  (黑板上写着此次研讨的主题:‘关于洁世一恋爱可能性探讨组织交流大会(1)’)

  

  “不是我,不是我”黑名稍显郁闷地重复,“最近洁和我训练的时间都缩短了”

  

  雪宫推了推眼镜:“据我观察,洁团队上的训练时间都有不同程度的缩短,加长的是自主训练的时间,诺阿导师也批准了。”

  

  太靠谱了!

  

  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啊!在场所有人顿时脑内闪过一系列猜测。

  

  “好无聊,玲王,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这个啊,想回去睡觉。”这位是已经仰躺倒在地上摊着的凪诚士郎。

  

  “我无法判断你是不是洁世一恋爱的对象,凪,希望这次探讨可以排除你的嫌疑。”

  

  玲王看了眼气鼓鼓开始撇嘴的发小解释说,随后又暗示:“如果你能给出一些最近洁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大家不知道的细节,或许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麻烦……但是如果能早点回去的话……”

  

  “我和洁虽然在不同幢,以前可以经常找洁一起看录像,洁会给我膝枕,还会帮我打饭……”

  

  “说重点,凪”御影大少爷多少有些吃味,带着明明白白的质疑目光看向瘫在地上的大型灰兔,显然,发小的偷跑让他十分不爽。

  

  “好吧……我是说,洁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心不在焉,有时候脸会突然红红的,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握不住筷子,虽然很可爱啦……”

  

  凪顿了顿:“不是对我的脸红,很让人火大”


  最后这句话让在座的各位都放下一口气,排除了凪诚士郎这个选项。可是他的自白也让大家又重新担忧了起来,洁世一到底是在和谁谈?

  

  又争论了一番,发现再无别的线索,第一次的组织交流会只得不欢而散,交流了情报的几个有心人士反而愈发坐立不安起来。

  

  

  

  “最近洁世一到底是怎么回事!”米歇尔凯撒,这位无法无天的德国蓝玫瑰一改嚣张的从容状态,沉着脸质问和洁世一曾为队友的BLUELOCK成员。

  

  “凯撒,我不是德国队的,可不会惯着你。如果你想得到情报,应该付出相应的态度。”千切豹马不满凯撒这样旁若无人的可笑指控,心里倒的确松了一口气。

  

  如果洁世一的恋爱对象是凯撒的话,他现在肯定悠哉悠哉地走过来,讽刺几句没营养的垃圾话吐给情敌和比赛对手们。

  

  这样完全失态的冷厉极难见到,或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身为手下败将的满城……算了,世一最近在练习场上完全变换全新的打法。

  

  本来他的【超越视界】和我基本上是同步进行演算的,有时他快,有时我快。

  

  但是最近,洁世一打破了他之前的所有逻辑开始试图更换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他的【超越视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开始有所蜕变,这毫无征兆。”

  

  凯撒皱着眉回忆,眼神也开始逐渐晦涩,其中充斥着恼怒与阴冷。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只是因为自己看中的画布被不知所云的存在画了几笔就如此暴躁?千切啧了一声,“洁最近并没有在和黑名他们的训练中提到这一点,他是从自主训练开始直接蜕变的,可是洁最近的自主训练都是单独进行,且和除导师外的所有人都保密进行”。

  

  “不是那个老家伙,是其他的人”凯撒咬牙切齿地辩驳,他清楚了解诺阿的训练方式和打法,虽然洁世一的新变化依然有拜塔的风格,但是在那基础上有了别的什么、不可控的东西。

  

  米歇尔凯撒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他明显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真是我行我素的混账呀”凑热闹的蜂乐补了一嘴,“我觉得洁还是洁哦,只是多了一点,唔,更为成熟?的东西。大概。”

  

  估计是这种感觉太过难以形容,蜂乐回盘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不确定地给出了形容词。

  

  但是转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复又高兴起来,哼着歌跑走了,徒留千切一个人凌乱在原地。

  

  都是一群我行我素的混账!!!

  

  

  

  

  

  

  

  

  洁世一处在极度怀疑科学性的人生岔路口。

  

  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到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重点是其他人都看•不•到这个洁世一“分身”。小心翼翼试探了几次的洁世一在得出这个结论后,迅速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没事人的态势。

  

  

  忍…

  …

  

  

  

  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洁世一内心无比羞愤地掀桌,面上倒是只有一层浅薄的红晕。

  

  这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家伙居然捧着他的脸,旁若无人地摩挲着、一点一点探索着洁世一的眉眼、骨相、皮肤,在洁世一准备提起身子忍受不了要跑路的时刻,又骤然抽回手,坐在了对面。

  

  “你看得见我吧,洁世一。”那人把手撑在桌子上,挑眉一笑道。

  

  被点名的洁世一此时震惊地差点筷子都掉了,他急忙安抚一下来找他吃饭的凪诚士郎,一边说着我吃饱了你继续吃云云一边跑进单独的训练场,反锁,坐下,冷汗唰唰直掉。

  

  难道我现在幻觉严重要都影响听力了吗?

  

  “难道我现在幻觉严重要都影响听力了吗?”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带着调戏的意味。

  

  洁世一僵硬地转过头,是的,他忘记锁好的大门只能用来防范真实存在的人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会读我的心,你是我的幻觉吗?难道你是鬼?!爸爸妈妈,感谢你们这十几年的栽培……”

  

  被吓坏了的小兔子开始语无伦次。

  

  那“幻觉”反倒无奈起来,只得提示到:“我可不记得从前我有这么胆小呢”

  

  “你是未来的我?!”小号的洁世一开始半信半疑,“妖怪也可以变成和人一样的面容吧”

  

  此时质疑显然是不理智的。

  

  在听到一轮又一轮自己小时候不为人知的秘密糗事后,露出死鱼眼的洁世一虚弱摆摆手:“好了,我真的已经相信你就是未来的我了,请不要再说了”

  

  捂脸。

  

  妈呀太丢人了。

  

  “未来的我有没有结婚啊”

  “父母如何了”

  “有没有记得的彩票号码”等常见问题一一提出。

  

  未来的世一慢慢回答道“没有”“好着呢,还是那么恩爱”“不记得了,这个是真的很可惜”

  

  他突然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问问我未来有没有继续踢球,成为世界第一前锋吗?”

  

  青年洁世一反倒是质疑起来:“你真的是未来的我吗?不管是任何时期的洁世一,对于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不如说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洁世一会一直热爱足球,会永远朝着世一锋前进,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词去形容世界第一的足球选手的话,我会让那个词变成洁世一。”

  

  说完,洁世一脸上绽放出无比张狂、和乖巧童颜长相违和至极的自信笑容,眼中满溢着势在必得的狼子野心。

  

  幻像中的洁世一看着这样猖狂的自己,倒也满意了

  

  “那就来和我练习吧,抛弃你以前的所有逻辑,我会把新的方程式植入你的脑子里,这是绝对掌控球场的力量,我知道,你无法拒绝。”

  

  

  监控中,洁世一独自站起来,空旷的室内训练场开始回响起畅快的踢球声。


  

  

  

  

  

  “洁,你是不是突然能看到怪物了”

  

  “蜂乐,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怪物,是未来的自己”

  

  “哇,那也太有趣了吧!不愧是洁!你在和未来的自己踢球吗?”

  

  “不,我只是在试图推翻他。”

八朽息灯

【凪洁分析向】关于外传,关于凪洁

 ▎根据外网讨论以及一些情报做出的分析。合理讨论,愉快交流🙏🏻 请别看前面就放弃拜托看下去

  

   8号的凪外传更新后,难受了我整整一天,思前想后,经过同担的分享以及看了推的讨论,慢慢品出一些东西,也找到了我为何如此难受的原因。

   在新更新的凪外传里,有对二选凪为什么直接选择洁抛下玲王描进行了凪的心理活动描述,nagi当时想的是:为了和玲王实现世界第一的梦想,才选择了洁(大概意思),以及也说自己喜欢和玲王一起踢球,觉得洁和蜂乐像他和玲王,离开对方没办法踢球(讲到这别误会我要拆凪洁,接着往下看)

   这段心理活动对凪之前的行为进行一个完善,也是为了说明凪是......

 ▎根据外网讨论以及一些情报做出的分析。合理讨论,愉快交流🙏🏻 请别看前面就放弃拜托看下去

  

   8号的凪外传更新后,难受了我整整一天,思前想后,经过同担的分享以及看了推的讨论,慢慢品出一些东西,也找到了我为何如此难受的原因。

   在新更新的凪外传里,有对二选凪为什么直接选择洁抛下玲王描进行了凪的心理活动描述,nagi当时想的是:为了和玲王实现世界第一的梦想,才选择了洁(大概意思),以及也说自己喜欢和玲王一起踢球,觉得洁和蜂乐像他和玲王,离开对方没办法踢球(讲到这别误会我要拆凪洁,接着往下看)

   这段心理活动对凪之前的行为进行一个完善,也是为了说明凪是在意朋友的。然后我要说的怪点来了:在我看来这段心理活动的位置很突兀,这个心理活动要在早期就画出来,我还能理解,甚至觉得进行了丰富人物的一个大动作,但是它偏偏在一个很尴尬的时间:凪在正传中已经把打败洁作为执念,对洁的情感强烈,以及在外传中前面铺垫了凪对洁第一印象很深,后面比赛里也被洁点燃热情,把洁当作追逐目标后,突然画风突变给你来这么一段(讨论剧情不讨论作者想卖什么cp ),纯纯有种被背刺的感觉的啊朋友们!当时我的脑袋里除了无语什么都不剩了,如果一开始就这样描写凪那么凪洁的发展我并不会这么难受,我感觉就类似雪宫那样,一开始没用真心到后面完全被征服这样,当然这后面应该也会写凪对洁的情感转变(外传作者你给我写!)

   我也不是觉得这段有啥雷的什么,作者外传要完善凪的人物动机我也可以理解,而且也只是二选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凪这样想也没啥,但是我觉得跟正传表达出的感情是有点出入的,毕竟在正传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行为描写……纯靠凪外传里的心理活动来表现,这算什么?[我和洁在一起是为了我们的梦想,但是没想到把我自己玩进去了?你要理解我啊玲王?]更渣了好吧,其实一开始我不觉得凪渣的,我只觉得凪明白了自己想追逐的足球才选择了洁,这个心理活动一出来反而显得他渣了……

  

  在我看来,洁对凪的救赎性还蛮明显的,正传也好,外传前期也好,真的可以看出在洁的影响下凪做出的改变。我觉得外传硬要这么搞的话,只能说明凪一开始确实没想太明白,想着利用洁完成他和朋友的梦想(这里也看得出他是被洁吸引了,被洁打败后的感觉超级不爽,想着靠洁才能完成梦想)但跟洁一起组队后,他可以自己进球,并且进步神速,也发生了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慢慢地反而被洁掌控了。

   我昨天看到一段yhm关于剧情的讨论:是第二轮选拔玲王问凪在等谁,凪内心想的是:告诉你绝对会生气……(大概意思)然后yhm评论:凪也清楚reo嫉妒洁什么的,不过在正传凪说要选择洁的时候,玲王也没有生气的表现吧,感觉其实外传和正传是有那么一点出入。在u20后,日常篇里外出,洁和蜂乐千切在路上碰到玲王,玲王好像还问了洁凪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洁说他约了凪,但是凪刚起床一会来,我只能说在正传里凪真的好爱洁……

  

  总之,正传永远的神,凪洁正传甜甜,外传别突然发癫……作者别夹带私货就行。

纯爱战士

【all洁】 春药.

假🚕 雷的误入 


其实是老福特不让我写...


变态起来了 短篇哈


刚刚大战完洁世一汗像不要钱一样流下来,他抬起手擦了擦汗“好渴...你们谁有水吗”他拎着衣领边抖边问“水..”队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水了


“啊算了我像绘心先生借一下”洁世一摆摆手走向不远处的大门,“绘心先生,你看这个”安理拿出一个神秘的白色药剂晃了晃


“这是?”绘心甚八皱着眉有些不解,“哼哼哼 这个反正是有用的”绘心看着她将手中的药剂倒入水中,也没有去管他转过头紧盯还在比赛的队伍,安理倒完就走了出去


“扣扣扣”洁世一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进”...


假🚕 雷的误入 


其实是老福特不让我写...


变态起来了 短篇哈



刚刚大战完洁世一汗像不要钱一样流下来,他抬起手擦了擦汗“好渴...你们谁有水吗”他拎着衣领边抖边问“水..”队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水了


“啊算了我像绘心先生借一下”洁世一摆摆手走向不远处的大门,“绘心先生,你看这个”安理拿出一个神秘的白色药剂晃了晃


“这是?”绘心甚八皱着眉有些不解,“哼哼哼 这个反正是有用的”绘心看着她将手中的药剂倒入水中,也没有去管他转过头紧盯还在比赛的队伍,安理倒完就走了出去


“扣扣扣”洁世一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进”绘心甚八倚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绘心先生,您这有多余的水吗我们那没水了”绘心甚八向一旁指了指


洁世一的目光也看向那,果然那里有许多水瓶说巧也不巧他随即就拿到了安理倒药剂的那瓶水,“谢谢”他道完谢放轻脚步走了出去,他打开水喝了起来


此时的洁世一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喝完他咂咂嘴,这水怎么还带一股味道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感觉错了“洁~”不远处的蜂乐迴伸出手向洁世一摇了摇


洁世一立马跑了过去,“怎么了”他歪着头湛蓝的眼眸盯着蜂乐迴,蜂乐迴咽住话,突然脸上浮出红晕,他不自然的偏过头“那个 踢球吗”


“好啊”


许是他们俩的声音有些大,一些不坏好意的人也听到了“踢球吗加我一个”


“洁 踢球踢球”


“乖孩子,洁一起”


“我也来吧”


“....”


最后闹得没办法大家都想要和洁世一踢足球,原本还觉得无聊的千切豹马突然注意到了洁世一反常他面色绯红,看上去有些恍惚


他绕到了洁世一的身后,冰凉的手贴住洁世一的手臂,好烫 千切皱了皱眉,“唔..”洁世一这声呢喃很轻,但千切豹马确真真切切的听清楚了


他还以为洁世一发烧了,他想拉住洁世一的手去休息没想到还没碰到就被另一旁的黑名拦住了,他双眼轻眯,眼底深处深红色泽波澜若隐若现,冷冽犀利得让人心惊的同时又使得整个五官都浓艳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切豹马收回手他抱着胳膊盯着黑名世兰,“我..”黑名世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是自己不想让他被任何人碰吗


“洁 都要发烧了还不让他休息”千切刚说完,众人的目光默契的看向不对劲的洁世一,“唔..我..没事”洁世一轻喘了一声


他抬起眼眸一双眼犹似秋波流动面色绯红,引的众人下面有些躁动,“洁..我带你去休息吧”凪诚士郎说着就想要抱起洁世一


洁世一向一旁退了退,“你们..别靠近我”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很烫,我..好想要冰凉的物体他看向还在发愣的众人


接着跑了出去,没想到就快要带宿舍了却撞上了糸师凛和糸师冴,他被糸师冴撞倒在地上,“洁世一 你怎么样了”糸师冴弯下身子想要拉起洁世一


“没..事”洁世一拼命的克制想要搭上去的冲动他咬紧牙正想解释时,一道强有力的手将洁世拉了起来,冰凉的手碰到洁世一时


他就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他抓紧了糸师凛的手“啧 还不松手”糸师凛甩了甩黏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只手,糸师冴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就一会会..”洁世一抬起头望向糸师凛,糸师凛看着洁世一的双唇细腻柔和,表面宛如缠满红丝绣的烂漫玫瑰,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他把目光锁定在他双唇上,竟有一种不甘心放手的冲动


他轻哼了一声,耳根也渐渐染上樱红色“洁世一 你..怎么了”糸师冴注意到了洁世一不正常的样子有些担忧,糸师凛垂下眼眸看见了面色潮红的洁世一


他暗下幽绿的眸子,糸师冴的这句话提醒了洁世一,他一怔接着松开了手“没..没事”他自己感到有些狼狈想要逃走,但却被糸师冴拦住,他拽住滚烫的手臂有些惊讶


洁世一毫无防备的冲进糸师冴的怀抱里,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的荷尔蒙铺面而来,为了防止洁世一再次摔倒糸师冴环住他的腰


洁世一的腰身线条柔和而流畅,每一寸肌肉都显得紧实有力。当他穿着紧身衬衫的时候,腰部轮廓显露无遗


他被糸师冴圈在怀里,“糸..前辈请放我出去”洁世一带着哭腔恳求“糸师冴挑挑眉有些不明白“你怎么了,你很不正常”


糸师凛看着这一切内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股无名火,他冲上前去分开了两人,洁世一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又被糸师凛揽住


“中药了?”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洁世一不明白他带着潮红的脸颊茫然的看向糸师凛


但他不知道这个表情有多么想让人蹂躏他,糸师凛一瞬间就ying了,他有些狼狈的松开手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洁世一快速的进入单独宿舍,门外的两人看了一眼彼此“你也有反应了?”糸师冴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问,不可否认对于洁世一他是无法抵抗的,他想shang他,想让他为自己哭


“和..和你有什么关系”糸师凛咬牙切齿的回答,门内很快传来少年的低声的喘息声,姗姗来迟的众人都事先冷静了下来


没想到刚过来就听见了喘息声,压下去的欲望此时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他们都y了


真的很短

没开玩笑

我是变态








逸轩171
  搞了MEME 给各位路过的...

  搞了MEME 给各位路过的凪洁宝吃点我的垃圾饭→ 阿B传送 

  搞了MEME 给各位路过的凪洁宝吃点我的垃圾饭→ 阿B传送 

Sacred-石像天使。

【蓝色监狱/凪洁玲】《算命先生交罚款居然选择刷卡》

看起来不是cp向的白宝夹心cp向(。)看玲王武术柄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回响起了《阴阳先生》的bgm于是脑出来的奇怪产物。

就只改了一下洁哥的设定。于是这个设定变成了奇怪的摆摊算命先生智斗条子一百招()本文因为是个片段所以写的特别特别混乱没头没脑……orz。

白宝算命(?)二人组x城管洁

梗概:洁世一贴心地对御影玲王说罚款可以交现金。

—————————————————————————

   “姓名。”


   白色的毛茸茸不明生物依旧趴着一动不动,除了身体会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完全看不出半点活着的迹象。洁世一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

看起来不是cp向的白宝夹心cp向(。)看玲王武术柄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回响起了《阴阳先生》的bgm于是脑出来的奇怪产物。

就只改了一下洁哥的设定。于是这个设定变成了奇怪的摆摊算命先生智斗条子一百招()本文因为是个片段所以写的特别特别混乱没头没脑……orz。

白宝算命(?)二人组x城管洁

梗概:洁世一贴心地对御影玲王说罚款可以交现金。

—————————————————————————

   “姓名。”


   白色的毛茸茸不明生物依旧趴着一动不动,除了身体会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完全看不出半点活着的迹象。洁世一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无奈地敲了敲木制桌面,再弯腰偏头看去,对方的脑袋埋在绣着复杂花纹的布料间,只露出一张睡得异常安详的脸。


   洁世一虽然只上任一年多,但自认在这短短任期已经看遍了摊贩的各种奇葩版本。什么抓到后蛮横无比唾沫星子满天乱飞大妈、把车蹬成风火轮逃之夭夭的爷们没见过,但这种对着罚款单异常平静甚至对着城管还能安然入睡的奇葩还是第一次见。他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又耐着性子伸出手摇了摇对方的肩膀。


   在碰到对方肩膀的那一瞬间,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洁世一心里一惊,手臂被刺激得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出来,他刚想挣脱,一个懒洋洋的嗓音就冒了出来:“凪诚士郎。”


   然后这个自顾自睡了五分钟的家伙终于直起了腰,眼睛半眯着看向了洁世一。


   ……有点眼熟,之前在哪见过吗?洁世一对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刷刷几笔在罚款单上写下对方的名字:“违规停车加赎金,罚金三百。”


   “啊,稍等。”名叫凪诚士郎的白毛青年放开了抓住洁世一的那只手,揣着宽大的袖子又闭上了眼睛,头一点一点往下坠,活像是在钓龙虾。


   洁世一以为对方没听懂,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唔,要等玲王回来。”凪诚士郎抬起头,顿了顿:“我没钱。”


   洁世一彻底败下阵来,心里想着对方就算是拖时间也认了,就蹲在这满是汽车尾气的嘈杂街道当一个跟三百罚金较劲的守职小城管也好。啊啊,总比开着小摩托警灯呜哩哇啦响追赶七彩鸡窝头小青年飙车好,也比被小孩调皮捣蛋把人引来目的地又通风报信大喊“城管来了”、导致赶到的时候空无一人只剩下花花绿绿的满地小广告好。


   今天结束后,鉴定热门奇葩摊贩一定又会出新的一集,洁世一苦中作乐地想着,觉得自从调来这片辖区后每天都在开着摩托窜来窜去拉仇恨,再这样连轴转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巡街连火都还没打着,车轮自个儿先离家出走了。


   洁世一忍不住叹了口气,分不清是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跟摩托的命运究竟哪一个更悲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似乎有些诧异:“凪,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凪诚士郎动了动脑袋,指了指闻声转过头来的洁世一,没回答好友的疑问:“玲王,要交罚款三百。”


   御影玲王对自己好友推着车乱转结果转到城管眼皮子底下的行为彻底无语,于是沉默着抬起手把额前碍事的紫色碎发撩了上去,再看了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洁世一一眼,只能憋出一句意义不明的“抱歉”。


洁世一从善如流地接了句没事,然后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光看布料上的金线绣花就不是便宜货的样子,整个人的气质也跟之前见过的神神叨叨邋里邋遢的神棍不一样……洁世一觉得面前这人虽然穿着算命先生的大长袍,但着实是颠覆了他对传统神棍的认识。可就算是这样穿着跟四周格格不入的服装跟人结伴满大街乱晃,还支了一个简朴至极的摊子的行为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迷惑到洁世一下意识屏蔽了那一身低调奢华的服饰,贴上了倾家荡产也要撑足面子揽冤大头算命的标签,张了张嘴,蹦出一句:“交现金就行。”


   名叫御影玲王的算命先生肉眼可见地呆滞了一下。洁世一心想还真给自己猜对了,但还没开口对方就出来一句:“不用缴车?”


   洁世一第一次见这种赶着把摊车拴在巡查车屁股后面来一场交管局不知道几日游的家伙,跟之前缴车跟缴他七大姑八大姨的命一样的摊贩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对付刺头儿对付惯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抬手遥遥一指摩托车的后尾,艰难挤出一句:“……你想自己拴上去也行……”


   “玲王,三百包括赎金。”沉默到现在的凪诚士郎第八百次醒来,救了把算命摊往城管手上送的御影玲王一命。


   脑子里还在想凪诚士郎是怎么做到一边睡一边把摊挪到大街上的御影玲王,终于从一个脑袋两个用的状态中苏醒,他简直想掀开旁边的井盖连车带人扔进去。风水世家的大少爷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御影玲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终于认真看了洁世一一眼,视线扫过那双极有辨识度的蓝眸,可疑地移开了视线,带着莫名其妙的心虚抬起拳头压在嘴唇上,轻轻咳了一声:“没,我……”


   “妈的!终于找到你了!”一声暴吓从旁边冒了出来,只见一个满胳膊青龙猛虎纹身的壮汉一脸悲愤地指着凪诚士郎,定眼看去是个白毛才发现指错了人,迷惑了半天,手指在空中来回转了几个圈才终于找准了算账对象:“他根本没踩到香蕉皮然后门牙磕到啤酒瓶最后一脚踩空摔进垃圾桶!”


   然后是气壮山河的一声:“赔钱!!!”


   “哈?”


   被算账的对象、身负三百巨额罚金的御影少爷一挑豆豆眉,用食指拉下太子镜,露出一双含着戏谑的紫眸,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顺势指向旁边挂起的白色长布,上面用极其漂亮的毛笔字写了四个大字:


   不 违 天 命


   壮汉一口能喷火的怒气卡在胸膛里一时没上来,被旁观的洁世一尽收眼底,跟手臂上张牙舞爪的猛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甚至觉得对方都快憋出内伤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回答的御影玲王掀开了挡住车身的蓝布,长腿一跨上了车,刚想转头示意凪诚士郎动作,就看见名为凪诚士郎的白毛不明生物一把捞起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洁世一上了后座。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并起两指,潇洒地点在了太阳穴上向上一挥,还顺带吐了吐舌头:“拜拜——”


   拥有最先进的绿色环保系统的小车并没有尾气,于是对方能清楚地看见三人潇洒离去的背影。左边“因果循环皆为天命”,右边“只做三年赔本生意”随风飘扬,夹着中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城管驰骋向远方。


   洁世一:“……”


   洁世一震惊了。


   头一回卷入似乎是售后纠纷的纷争之中还被身负罚金的摊贩卷铺盖走人,他是铺盖……反正起码人没跑不是吗,为了遵守规则交罚金还带着城管一起跑了……四舍五入就是还是态度良好地交了三百罚金……值得表扬……个鬼啊!


   “我的巡查车……还在原地……”洁世一喃喃自语,觉得对付几百个胡搅蛮缠的小贩都没这么累。怕就怕他回去帅气的巡查摩托车上贴着张违规停车的罚单,那这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此时此刻他正被夹在御影玲王跟凪诚士郎的中间,正当他在想象巡查摩托车喜提罚单新衣的时候,身后的凪诚士郎突然搂住他的腰,把下巴放在洁世一的头顶然后蹭了蹭。洁世一这才收敛了心神,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凪诚士郎一眼。


   是真的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么一想好像御影玲王也挺眼熟的……洁世一眯起双眼,把被风吹到他眼睛旁边的碎发拨开,仔细回想这两张脸究竟出现在哪里过。


   “抱歉啊城管叔……呃哥……呃……”御影玲王放弃了称呼,开始给洁世一解释:“那个是过几条街那片的刺头,之前找我算命,结果算出来后的发展不合他预期所以找上门来了,待会我绕回去,罚金我会交的。”


   洁世一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勾走,他也没空去管车可能会被贴罚单的破事,干脆带着好奇开了口:“……他找你算了什么?”


   “算他仇家什么时候倒霉。”


“……挺质朴。”洁世一搜肠刮肚只能想出这个形容词:“你还能算人家掉进垃圾桶?”


   “当然是骗他的,我也没收他钱。”御影玲王咂了咂舌:“张口闭口捏造事实的家伙,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见蠢到因为仇家没倒霉找上门的家伙了。”


   洁世一默默把对于前半句的“这是诈骗”咽了回去。


   身后毛茸茸的白色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捏起了他的袖章,懒懒散散看了一眼:“洁,我是不是见过你?”


   御影玲王此时此刻只想把凪诚士郎嘴上的拉链拉上。


   “见过……吧,”洁世一犹豫着开了口:“我也觉得你们很眼熟。”

   


   他们三个确实见过。


   那是御影玲王解决完家里一个客户的姻缘问题后的事,客户非要感谢年轻有为的御影家大少爷,于是请他吃了一顿饭,当时他还带上了凪诚士郎。一顿饭下来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酒、并且刚成年的御影少爷拒绝了客户送他回家的好意,被凪诚士郎搭着,脚步虚浮上了街。


   刚上任的洁世一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往家里赶,正巧遇见了在街边等车的两人,对这片地方不熟的洁世一上前问路,却被脑子里已经开始跳踢踏舞的御影玲王猛地握住了双手。


   洁世一吓得往后一缩,目光下意识放在了旁边困到打哈欠的凪诚士郎身上。


   没有路灯,只有一头醒目的白毛。握着他手的那个也看不清样子,但有股酒精味,喝醉了吗这是……洁世一犹豫不决开了口:“呃请问这是……”


   “他是算命先生。”


   “我看看你的桃花运。”


   左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洁世一脑子里顿时闪现出无数“我不会是要被骗了吧”“看完之后是不是要交天价费用”的念头,防诈骗的知识也学了不少,洁世一果断想要抽出手,却被对方一把死死握住。对方的头发半披着,身上穿着看上去就很算命先生的服装,还带着小墨镜,摸着他手上的纹路……洁世一心里已经在计算着怎么一边婉拒一边跑的速度最快的时候,对方深色凝重,缓缓道出了他的结论:


   “你男人缘很好。”


   ……

   

   ……果然是骗子吧!

   


   见到洁世一的第一眼就立刻认出对方的御影玲王,脑子里全方位无死角播放着那句“男人缘好”,怀抱着对方没有认出他的侥幸心理想着交了罚款立刻走人,堂堂风水世家传人不丢第二次人不栽第二个坑的完美计划马上要被至交好友堂堂粉碎的大危机——


   “想不起来了,不想了。”凪诚士郎发话。


   “我也记不起来了。”坐在他身后的洁世一发话。


   ——危机解除。保住面子的御影玲王不留痕迹地松了口气,一个转弯到回了最初的起点,空无一人,只有洁世一的巡查车稳当当停在原地。


   迅速扫了车身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白纸的洁世一也松了口气,然后他从比他高的两个人中间艰难挤出,千辛万苦下了车,顺带收获几根桀骜不驯在脑门上翘起来的毛。


   洁世一理了理领口,然后笑着看着御影玲王:“罚金。”


   御影玲王沉默了一下,单脚踏在地上,维持着骑车的姿势,掀开长袍的一侧,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卡:


   “……罚金能不能刷卡?”



end.

柯陨(开屑

  花了挺久的了(也就两个半月

  标签不够了别问

  花了挺久的了(也就两个半月

  标签不够了别问

春去去

【凪洁】看着绿色兔耳服的洁会想起小剪吗?

灵感来自凪的小说,里面提到选择小剪是因为“形状像兔子,比较有宠物的感觉”。加上官方对洁有兔塑的苗头,所以来CP脑补一下。

#搞点纯爱


“是兔子!妈妈,绿色的兔子!”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指向不远处。


洁走过去蹲下,“是兔子!要买可爱的兔子气球吗?”


女孩拨弄着洁头顶的两个耳朵,又抬头望向妈妈,洁于是也抬眼一齐看去。


一双眼睛澄澈可爱,一双眼睛湛蓝幽深,都带着些祈求意味。


被双重大眼攻击的妈妈愣了愣,点点头:“幸喜欢的话我们就买吧。”


洁让妈妈签下名字,并表示感谢,他们的收入会捐给公益组织。


“那再见啦,小朋友!”


洁晃晃耳朵和小女...

灵感来自凪的小说,里面提到选择小剪是因为“形状像兔子,比较有宠物的感觉”。加上官方对洁有兔塑的苗头,所以来CP脑补一下。

#搞点纯爱



“是兔子!妈妈,绿色的兔子!”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指向不远处。


洁走过去蹲下,“是兔子!要买可爱的兔子气球吗?”


女孩拨弄着洁头顶的两个耳朵,又抬头望向妈妈,洁于是也抬眼一齐看去。


一双眼睛澄澈可爱,一双眼睛湛蓝幽深,都带着些祈求意味。


被双重大眼攻击的妈妈愣了愣,点点头:“幸喜欢的话我们就买吧。”


洁让妈妈签下名字,并表示感谢,他们的收入会捐给公益组织。


“那再见啦,小朋友!”


洁晃晃耳朵和小女孩告别。


这是BLTV最新推出的公益特别节目,由八位选手穿着各自代表色的兔子玩偶服,在游乐园中贩卖对应的气球,所获收益则会捐给慈善机构。


洁抽中的园区是乐园新建的超级任天堂世界,凪本来和玲王一组,但在知道后立即要求更换。声称只有这个园区让他感兴趣,在其他的园区他会无聊到睡着。

  

更要命的是,执行导演最终答应了他。


叹了一口气,洁走向长椅,一只灰色的巨型兔子正百无聊赖,把自己的一把气球绑在椅子腿上。


“凪,你好歹去走走,不然怎么会有人买嘛。”洁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绿色的毛绒耳朵也随之晃了晃。


绿色、耳朵、兔子……还有屁股上的尾巴……


凪愣愣地偏着头,见状想伸手去摸,却被洁恨恨拍了一下手背。


还会打人……


凪有些委屈地揉了揉手,嘴巴又变成“X”的形状。


完全就是小剪的翻版啊。

不远处的马力欧卡丁赛车项目结束,许多家长牵着孩子走了出来。


洁扳过凪的肩膀,严肃道:“好好对待任务,完成了就……”


“有奖励吗?”凪歪歪头。


洁满心的胜负欲,只觉得凪想的无非是给他喂饭,背他回宿舍之类的,便随口答应道:“对!凪想要的我都尽量做到。”


“哦。”


凪拿起气球就要走。“等等!”洁跑到他面前,先是整理了一下凪的领口,又踮起脚尖把凪带歪的帽子戴正,灰色兔耳也规整地放好。


凪微微低头,脑子里又开始漫无边际地幻想。


说起来,不踢足球的话我也会成为一个领工资的普通上班族吧,每天都要工作什么的,再清闲也还是很累。现在就很像站在门口享受妻子系领带的上班族丈夫啊,又疲倦又甜蜜……


如果洁能够看见凪头顶的思想气泡,就能看到此时的凪已经开始想象穿着白无垢的洁、围着围裙的洁以及穿着传统和服的洁等等,各种场景应有尽有。


但洁不能。


他只是看着凪又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不满意地掐了掐凪白皙的脸庞。


“啊!好痛啊洁。”


“谁让你又发呆。”



夕阳余晖无限,整整一下午的努力让他们终于只剩下一个灰色和一个绿色兔子气球。


但此时游乐园里的游人已经不多,天渐昏暗,想买气球的人也没多少了。


洁有些为难。尽管不如马狼,但洁的确总是会不由自主追求完美。


要是能把最后两个也卖掉就好了。


洁蹲下来,感觉头有些晕。


“给你水,洁。”接过凪递来的水瓶,洁“咕咚咕咚”地灌下去,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


但水瓶上灰色的标记让他呆住,“凪,这是你的水瓶。”


“有什么关系。”


凪也蹲下来,他仍然觊觎洁身后的绿色团团尾巴,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拢住那团手感良好的毛绒,甚至意味不明地揉了揉。

尾巴的主人毫无知觉,仍然为如何卖出最后两个气球而苦恼。


这又让凪感到些许不满足。


如果洁真的是兔子的话,这时候一定会满脸通红,但又因为被拿着尾巴不能强力挣脱而抓着我说“快放开,凪!”


关于兔子和洁的联想在凪的脑中反复浮现,他突然说道:“洁,你买我的兔子气球。”


“啊?为什么?”


“因为我会把洁的气球买下来。这样就卖完了。”


看着稀少的游客,洁只想了两秒钟就果断答应。


“在这种小事上也很有才能呢,凪。”


距离正式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洁终于大发慈悲肯和凪一起在长椅上休息。


疲倦至极的洁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凪将他的脑袋轻轻靠上自己的肩膀,闭眼假寐。两个互换的兔子气球在座椅两边随风晃动,偶尔相碰,两个人也头倚头睡得香甜。


奖励应该要什么呢?


陷入睡眠前的凪正想着这样的问题。




又一次假期。


凪拿起小水壶给小剪浇水。


看着小剪兔子般的外形,凪再次想起了那天的洁。


他伸出手指想去摸一摸那个绿色的小刺团尾巴。


“嘶……好疼。”


要是洁真的是兔子就好了,摸他的尾巴就不会痛。


天才凪诚士郎在幻想中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一天,直到收到幻想对象洁世一的line信息。

  


———

小红小蓝评论莫多莫多!感谢支持!



方唐
呃呃,这素在干嘛……

呃呃,这素在干嘛……

呃呃,这素在干嘛……

啊我死了()
  谁懂,画的时候忘记关护眼顶...

  谁懂,画的时候忘记关护眼顶着暖色画完了才发现没关,一关都变成冷色了

  谁懂,画的时候忘记关护眼顶着暖色画完了才发现没关,一关都变成冷色了

Perfection Gimmick

[凪洁]兔兔情侣

·Blue Lock

·凪诚士郎 x 洁世一

·当他们在拍摄兔耳卫衣

·已交往设定


Blue Lock自从开通BL TV之后,各种采访和商业CM都主动找上门来。洁按照规定的时间抵达更衣室,发现里头已经有人:“啊蜂乐。”

“好久不见,洁~”蜂乐直径走到他面前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新英雄大战开始之后,各自选择了进修的俱乐部和导师,基本上除了比赛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看样子大家的训练也都很辛苦。“今天好像是衣服的代言。”

更衣室内挂了两排同款不同色的卫衣,蜂乐指了指最前面一件绿色的卫衣:“这件写了洁的名字哦。”

更衣室的门又一次被推......

·Blue Lock

·凪诚士郎 x 洁世一

·当他们在拍摄兔耳卫衣

·已交往设定


Blue Lock自从开通BL TV之后,各种采访和商业CM都主动找上门来。洁按照规定的时间抵达更衣室,发现里头已经有人:“啊蜂乐。”

“好久不见,洁~”蜂乐直径走到他面前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新英雄大战开始之后,各自选择了进修的俱乐部和导师,基本上除了比赛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看样子大家的训练也都很辛苦。“今天好像是衣服的代言。”

更衣室内挂了两排同款不同色的卫衣,蜂乐指了指最前面一件绿色的卫衣:“这件写了洁的名字哦。”

更衣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走进来三个人,走在最后进门的凪看到洁,感觉双眼有了点光:“洁!”

“哦,凪,千切和玲王你们也来了。”洁和走在最前面的千切碰拳打招呼。凪本来走在最后,默默往前走两步,站在洁身边,就像是那种,期待饲主摸摸的大型犬一样。洁自然也懂自己爱人的想法,15cm的身高差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摸到,凪很自然的微微低下头,洁把手搭上去,一边轻轻揉乱那个头发,一边和旁边的同伴聊天:“国神也要来吗?”

“这件衣服写了他的名字。”洁才发现,每个衣服上都标注是给谁的,浅绿色是他的,旁边一件黑色的是属于凪的,尺码完全差太多了。


人陆陆续续来齐,除了糸师兄弟,其他人都是在Blue lock拍摄这次的代言。代言的产品是一套兔耳卫衣,平时耳朵是放下,带上帽子的时候,耳朵都会挺立起来。也算是一大卖点了吧。因为有一点钢丝在里面,甚至是可以凹造型。

因为是单人照,谁先准备好,就先拍谁。洁刚从更衣室出来时又被一只手拽回去,更衣室的门咔哒一声被锁上,洁抬头想问是谁,看到了那一身黑色的卫衣,还有熟悉的味道:“凪,怎么了?”

凪诚士郎盯着比自己矮的爱人,平时就已经很可爱了,带上兔耳之后反而更加可爱。“因为很久没见了,想和洁聊一下。”洁看着凪的表情,就像是那种想接吻但是却要找个蹩脚的理由。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拽着面前人的卫衣带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只是想聊一下吗?”

“现在想亲一下。”凪更多是偏向于行动派,他弯下腰,轻轻含住那双唇。洁世一自然也不会在这个上面让凪独占上风,拽着那根带子,仔细啃咬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凪感觉到来自爱人的气势,他借着身高优势,把人直接压在门上,强势的守着自己的主导权,在接吻上也保持着利己主义,绝不退让。


气氛有点逐渐进入佳境,洁背后的门把被人动了一下,门外也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还有人在里面吗?”洁急急忙忙推开面前的人,抬手做一个噤声。他们两人都显得有点狼狈,原本戴好的兔耳帽子在接吻中被凪的手拉下来,凪卫衣上的绳子也被抽拉到只剩下一边还在外面,头发也都明显被揉乱。

两个人看上去都很狼狈。


现在如果打开门,就好像在承认两人在这个房间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开门,似乎好像又在告诉人家,房内有人在。

进退两难。

“洁,现在怎么办?”

“整理好衣服出去吧,凪你的那个绳子……”看样子绳子是没办法复原了。洁只能简简单单的帮自己和爱人解决表面上的狼狈,听着外面应该是没人了,悄悄把门锁打开,两个人一起往临时拿来用的摄影棚跑。

庆幸这是单人摄影,他们俩到摄影棚的时候,摄影师还在教千切摆动作。玲王看到自己的搭档走过来,小声问了一句:“看你这个表情,被打断了吗?”凪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不开心有这么明显吗。洁在旁边把造型师邀请过来帮凪整理衣服的带子,在幕布前拍摄的千切也已经结束。

“洁,就剩下你和凪了。”千切四处张望了一下,“有看到我们的英雄吗?”

洁自然也知道他在找谁,但是很可惜,他到达摄影棚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国神:“会不会是已经回更衣室换衣服了,刚刚我和凪也没注意。”

蜂乐比划了一下门口:“国神的话,他拍完就离开了哦,因为这件衣服是可以给我们带走的。所以洁肯定不会注意到英雄有没有路过,更何况眼里只有另一个天才吧。”

洁世一脸红了,急忙挥挥手否定自己朋友的打趣,但似乎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因为只剩下这对小情侣没有拍摄,其他人也就决定先行离开,玲王走之前拍了拍凪的肩膀:“今晚不回来的话我会帮你的。”

“什么叫不回去的话?”洁看了眼身边的男朋友,又没来得及叫住已经离开的其他人。摄影师询问谁先拍,凪把洁推了出去:“就是说今晚和洁一起睡觉。”

不知道旁边的人有没有听到,洁急急忙忙做个噤声的手势,站在幕布前,一边嘟囔着凪怎么总是有一些惊人的问题发言,一边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动作。

拍摄的要求是青春洋溢。这对于都正是高中生的他们来说似乎还算简单。再加上有足球作为道具,洁世一更加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完成了拍摄。

他下来和凪交换的时候,小声告诉凪自己会在旁边帮忙。他猜得到这个拍摄要求对自己的小男朋友似乎是有点困难。几次下来凪已经抱着球可怜巴巴的看着在摄像旁边的洁,寻求帮助。

洁稍微思考了一下,上前要走了凪手上的足球:“试一下停球吧,凪。”

“停球?”

洁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和以往训练一样,稍微控制力道,将球踢到凪面前。


拍摄结束了。因为他们是最后拍完的,享受了一下提前看照片的福利。凪最后选中的是球还在空中的时候,视觉上更像是用兔耳在停球。“这不是看上去很厉害吗?”凪直接把洁环在怀里,指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洁世一,“洁这张也不错啊。”

代言拍摄圆满结束,衣服也都直接送给了这些高中生们。凪也从Blue Lock相关工作人员杏里小姐那边得到了,自己借宿在洁这边的申请的批准。“可以回去了。”

“拍摄花了点时间,不过还好还有时间可以再去训练一下,凪你要……?”洁走在前面,凪直接抓住他的手:“回洁的房间。”

他就这么拽着他走,洁世一稍微叫了两声自己的男朋友,面前人才反应一下:“怎么了?”

“我的房间是另一个方向,这边是训练场。”


Blue Lock的每个大楼设施都相差无几,房间也都还是多人一起睡的那种大通铺。大部分队友其实都已经回到房间休息,黑名和雪宫打招呼的同时,洁小小的跟凪打个招呼,想去和自己的队友讨论一下今天训练的情况。凪倒是觉得无所谓,他一眼就认出了洁的床,走上前,钻进被子,躺好,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掀开被子,拍拍他留出的地方:“洁。”

谈话间被打断的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床,以及床上的人。黑名拍了拍他的肩:“剩下的我们之后再说,凪在邀请你了。”

又被打趣了,洁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那我先过去了。”凪直接把他拽进怀里抱着,之前的拍摄也似乎让他俩都有点疲惫,并没有换衣服就直接一起进入梦乡。

一夜无噩梦。


几周之后,参与CM拍摄的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信封,里头是最终成片的全身照和大头照。凪和洁发现自己的信封里还多了一张照片,是摄影师的额外赠送的福利。


照片上凪从洁的背后环住自己的爱人,洁微微抬头,凪的脑袋正好从那对兔耳中间探出,与洁对视一笑。


“玲王,有办法拿回钱包吗?”

玲王把信封收进柜子里,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搭档:“好像Blue Lock没有这个奖励。”

“那这个怎么办,想放进钱包收藏。”


另一边,洁把信封收进自己的笔记本里,再把笔记本放回柜子锁好:“黑名,走吧,训练了。”


【END】



长醉当歌

【all洁】长大后加入洁门

*原作背景设定,时间线大致漫画对战英格兰比赛的前夕

*全员单箭头洁哥,一发完,正文5000+

*梗来自“年轻时诋毁XX,青年时理解XX,长大后加入XX”

*红心、蓝手还有评论摩多摩多,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

*欢脱脑洞向,OOC见谅


01


 蓝色监狱内部最近好像流传着一个奇怪的信仰。


02


       根据目前的情报,已知可考的第一位信徒是此刻已经加入了西班牙队的蜂乐回。...


*原作背景设定,时间线大致漫画对战英格兰比赛的前夕

*全员单箭头洁哥,一发完,正文5000+

*梗来自“年轻时诋毁XX,青年时理解XX,长大后加入XX”

*红心、蓝手还有评论摩多摩多,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

*欢脱脑洞向,OOC见谅

 

01

  

 蓝色监狱内部最近好像流传着一个奇怪的信仰。

  

02

 

       根据目前的情报,已知可考的第一位信徒是此刻已经加入了西班牙队的蜂乐回。

 

       据蜂乐回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忍者队友表示,他曾不止一次亲眼目睹蜂乐回在踏上足球场之前会神神秘秘的躲在一个角落,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作祈祷状,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完成了以上一系列堪称仪式的行为后,才会长出一口气踏上足球场上的草茵。

 

     “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皈依了什么邪教吧。”忍者队友在接受采访时坚定地提出猜想,“不过奇怪的是好像没看见过他佩戴什么基督教的饰品呢。话说日本人真的会信基督教吗?”忍者队友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但当问及这种现象是从什么时候时候开始的时,忍者队友却遗憾表示因为与蜂乐回相处的时间有限,印象里在他第一次和蜂乐回组成队伍时,蜂乐回这一套祈祷仪式就已经很熟练了,所以推测至少在此之前。线索在这里似乎就断开了。记者先生有些遗憾。

 

     “这种症状蜂乐很早就有了吧。”捏着饺子的我牙丸吟听到他们的讨论后含糊不清地说。

 

     “在我们还是Z队的时候,蜂乐回就已经有这个习惯了吧。”我牙丸吟顶不住这两人灼热的目光,艰难地从之前的记忆中寻找,“那个时候我们小组练习时,蜂乐有时候进球了也会双手合十抵在胸前,我一直以为这只个庆祝动作来着。”

 

       不对,不对,不对,我牙丸吟同学,双手合十就算是作为庆祝动作来说,所具有的宗教意义也太浓厚了点吧。

 

    “说起来,这样做的好像还不止蜂乐一个人呢。”

 

    “唉唉唉?”“?????”

 

     “蜂乐好像是最早这么做的那个,国神的话之前也有看见他在上场前双手合十,千切也是,我记得他还有向国神请教过动作来着,不过他们应该都是在蜂乐之后才跟着做的。”

 

    “我还看到过他们在宿舍角落聚众练习来着。”

 

      所以说,果然,是邪教的吧。

 

03


       本着追查到底的求知主义精神,记者先生决定就近对国神炼介先生进行突击采访。并最终于体能训练室捕捉到了正在进行锻炼的当事人。

 

       遗憾的是,当事人似乎并不是很配合。

 

     “信仰?”面对记者先生的采访,国神炼介展现出了明显的不耐烦,他一边在跑步机上继续着慢跑训练,一边冷漠道,“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什么,我不需要什么所谓的信仰,足球场上的胜负也绝不是什么神明能够保佑的,将进球的希望寄托在神明的身上是懦夫的行为。”

 

     “啊,国神你误会了。”面对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爽的国神炼介,记者先生咬了咬牙决定战术性出卖一下提供情报的我牙丸吟先生,“我是之前有听到我牙丸吟说你还在z队的时候和蜂乐回他们一样做过类似祈祷仪式的手势,所以就......”

 

     “滴——”是跑步机停止键被按响的声音。记者先生心跳一颤。

 

     “......如果你是来找我追忆往昔的话,我觉得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国神炼介自顾自地拿起一边的毛巾,“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往昔可言,你还是多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情况吧。”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

 

       遗憾的是记者先生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追上去询问,也因此错过了国神炼介临走时可疑的沉默和停顿。

 

       只能选择换一个人问好了。

 

04


   “你说国神炼介那家伙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记者先生找到千切豹马的时候,千切刚好吹完头发,在准备回宿舍被拦住,听到记者先生的陈述后,他了然地挑起一边的眉毛。

 

     “胆小鬼英雄。”千切豹马冷哼了一声,“连过去都不敢面对和承认的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懦夫呢。”

 

     “千切的意思是,你们之前的确有一个共同的信仰吗?”记者先生显然有些吃惊。

 

     “很意外吗?”千切豹马用手指将垂在耳边的头发轻轻卷起,“一开始只是好奇蜂乐回那家伙上场前神神秘秘的是在做什么,知道了之后就很自然的跟着做了,与其说是信仰,倒不如解释为期待更合理。至于那些看起来神秘的仪式,也只不过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安慰罢了。”

 

      “期待什么?”记者先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就要向他展开了。

 

     “不告诉你——”卷起的头发被千切豹马松开了,千切恶作剧似的拉长了尾音。

 

    “唉唉唉?”新世界的大门轰然关闭。

 

     “一般来说,神明所能关注到的信徒是有限的吧,我已经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来负担关注了。”千切豹马说完直视记者先生的眼睛,“毕竟,“神明”的魅力可是很大的啊。”

 

       连我也是你敌视链上的一环吗,千切豹马桑?记者先生遗憾败退。

 

05


   “千切,你们站在这里是在聊什么呢?”一只米菲兔突然出现,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

 

     “凪诚士郎?”高大的白发前锋突然出现在视野内,记者先生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却不想再回头时,千切豹马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想来是趁此机会悄然离开了。 

 

       被他跑了啊。话说速度是改用在这上面的吗?记者先生只能先将注意力又转移回眼前的  凪诚士郎身上。

 

     “没什么,只是最近听说蓝色监狱内部流传着一个奇怪的信仰,有点好奇,所以就想调查一下来着。”

 

     “哦——你是说蜂乐回当教主的那个?我也有参与哦。”

 

       ??什么叫你也有参与,这个邪教牵扯的这么广的吗?等等,不对,教主又是个什么鬼?哇塞,你们邪教还有等级秩序的吗?那千切又是什么?大主教?基督教怎么没找你们收版权费啊?记者先生凌乱了。

 

     “蜂乐他们一开始还不肯告诉我,还是我在他们聚会的时候偷偷跟着去了几次,他们才不情不愿把我加进去的,麻烦死了。”凪诚士郎有点生气,OXO。

 

       居然还会偷偷集会,听起来更像邪教了好吗?这个邪教吸纳人还有标准的吗?你为什么还要偷偷跟着去啊?

 

     “那你知道这个邪——咳咳,这个教派究竟在信仰什么吗?上赛场前那个动作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记者先生决定放弃思考,单刀直入。

 

       凪诚士郎歪了歪头,道,“特殊含义吗?有的哦。蜂乐他们说这样做的话,等上场的时候就会有更好的运气,唔,就是类似于被祝福一样的效果。”

 

     “而且,他们说这样做的话,在球场上,洁就会在球场上和自己配合。”

 

    “洁?是我想的那个洁吗?”

 

     “对啊,洁就是洁啊,除了洁世一还能有谁啊。”凪诚士郎对记者先生的大惊小怪感到疑惑。

 

       不是,这关洁世一什么事啊,他是什么香饽饽吗?你们一个两个都想和他配合是什么鬼啊。而且什么神明还能管洁世一在球场上和你配不配合啊,绘心甚八?他也不管这个的吧,所以说,果然还是邪教吧。

 

       记者先生感觉自己正在真相面前三进三出,为了避免向中国那位有名的古人一样杀个七进七出,他再次决定直接A上去。

 

    “所以,你们到底信仰的是谁啊?”他无比真诚地发问。

 

     “你不知道吗?就是————”“不好意思啊,这家伙又在说胡话了,我先带他回去了,阁下自便吧。”一抹紫色在记者面前急刹登场,御影玲王堂堂杀到。

 

       只见对方用力把凪诚士郎往下拉,一边拉还一边满脸微笑地捂住凪诚士郎的嘴,同时开始向宿舍的方向后撤,“实在不好意思,有什么疑惑的话,就请阁下去问糸师凛好了。”

 

    “玲王你拉我干嘛啊。”

 

   “笨蛋,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这是需要保密的吗?”

 

  “那家伙一看就是有可能.......的吧。”

  

  “哦——那你为什么让他去问糸师凛那家伙啊”

 

  “刚好让他去测试一下糸师凛是不是也......”

 

       喂喂喂,你们俩算计我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啊,你们还没走远吧,我就在你们身后啊!!!还有,一到关键的地方你们就把声音压低算什么?声动保密???

 

       记者先生毫无办法,决定顺着他们给的线索去找糸师凛。

 

       糸师凛也是这个教派的一员吗?他也想和洁世一一起配合踢球?很难想象啊。

 

06


    “哈?你在说什么鬼?谁会想要和洁世一那家伙配合啊,蓝色监狱需要的是利己主义的前锋,不是闹着玩的过家家。”果不其然,糸师凛对此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抗。

 

    “洁世一那家伙只是我想要打败的对象,仅此而已。”糸师凛不耐烦地对记者先生挥了挥手,手腕上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那你可以走了。”

 

       啊,好熟悉的拒绝,上一个说这话的人后来干嘛了来着。记者先生决定使用诈法再争取一下。

 

     “可是,御影玲王说他们看到过你做那个姿势来着。”记者先生回忆了一下之前那些人的描述,决定现场比划给糸师凛看。

 

       糸师凛的太阳穴肉眼可见的跳了几下,他似乎咬了咬牙,切了一声。记者先生不太确定,决定再听听。

 

     “他们天天做这个动作,碍着我的眼了,我只是被他们弄烦了,就跟着学了一下。”糸师凛烦躁地抿了抿唇,“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才不可能会想和洁世一那小子配合呢。”

 

    “哦,是吗?”记者先生学着千切豹马的样子也挑了挑眉,“那要不,问问洁世一怎么看?”

 

    “什么!!!!”

 

       在记者先生挑衅的目光和糸师凛愤怒的瞪视之下,从走廊的另一头路过,只是稍微听到二人似乎在聊和自己有关话题的洁世一有点想跑,面前二人之间的氛围堪称剑拔弩张,他不知道二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似乎和自己有关,感觉自己的到来似乎打扰了他们俩的样子,洁世一迷茫了,洁世一决定绕路离开。

 

     “那个,我就是路过,要不你们继续?”洁世一后退半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准备远离战场。

 

     “洁,糸师凛说不愿意在球场上和你配合,但大家之前不是队友嘛,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解吗?”记者·挑事大师·意图逼供·先生,感觉不太够,他又添了一把料,“还是说是受那个仪式的影响?”

 

    “什么误解?什么仪式?”洁世一一脸懵。

 

   “就是——”“唔——???!!!”

 

     “蜂乐?”洁世一看见突然出现在这里,捂住雪宫剑优嘴的蜂乐回,感觉情况已经愈发混乱了。

 

    “洁~好久不见啊。”蜂乐回一边用手臂勒住雪宫剑优的脖子,一边笑眯眯地热情冲洁世一打招呼,“虽然很想和洁聊天的说,但我现在找这家伙有点事,只能先走一步了。”

 

       蜂乐和雪宫剑优有这么熟吗?洁世一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说起来,凛好像有话向对你说唉,那我和雪宫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喂!”同时发出声音的是糸师凛和雪宫剑优,但雪宫剑优的反抗很快就被蜂乐回压制住了,这家伙是怪物吗?这么大力气?前记者先生,先雪宫剑优感到不理解,他大为震撼,并决定将反抗的希望放在一看就是刺头的糸师凛身上。

 

       令他失望的是,本来似乎是想要反驳的糸师凛在和蜂乐回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知道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居然只是啧了一声,烦躁地揉了下头发,就默默地应下了那句话,臭着一张脸向洁世一走去,不像是去解释,倒像是去寻仇。

 

       于是,在洁世一一脸问号的表情中,雪宫剑优被蜂乐回连拉带拽的扯走,视线里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时糸师凛手上一晃而过的银色。

 

07


     “雪宫有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蜂乐回把雪宫剑优挪到远离洁世一他们的另一个房间角落,率先发问。

 

       这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怀疑你们信仰邪教,所以不相信你会直接告诉我吧。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没什么好瞒的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啧啧啧,千切豹马你看看人家,这才是一个敢在绘心甚八眼皮子底下搞邪教的人该有的气魄好嘛,怪不得人家是教主,你却只能当大主教呢。

 

     “那你们信仰的究竟是什么啊?”雪宫剑优提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那个问题。

 

    “是洁世一呢。”

 

   “啊?”

 

   “简称洁门。”

 

   “——啊???”

 

     “很惊讶吗?年轻时诋毁洁门,青年时理解洁门,长大后加入洁门。入我洁门教,保你和洁世一配合程度加深。想要让洁配合你进攻的愿望成真,就加入洁门拜洁世一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吗?”蜂乐回一边坦然开始传教,一边在雪宫剑优的面前比划了一个熟悉的动作。

 

       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作祈祷状,和雪宫剑优听到的传闻一模一样,但这一次他知道对方嘴里念的是什么了,是“洁门——”:)

 

       好家伙,怪不得要拉着我走呢,合着是怕被洁世一发现。雪宫剑优的脑内CPU开始急速运转,他决定做些什么来避免自己的大脑烧毁。

 

    “国神炼介也在这个,额...洁门里吗?”

 

     “国神吗?在的哦。他和千切差不多时间入的洁门吧,好像还比千切早一点。不过他现在肯定不想承认,你去问他,那家伙不会说实话的。”蜂乐回听到国神炼介的名字瘪了瘪嘴,“胆小鬼英雄。”倒是和千切豹马一样的评价。

 

     “那凪诚士郎呢?”

 

     “他当然也是了,不过是自己找上门来,差点害得我们暴露。”蜂乐回气鼓鼓地说,“自己找上门就算了,后来还拖着个御影玲王一起加入了,讨厌的家伙。”

 

      御影玲王...你?雪宫剑优闭上了双眼,他开始逐渐理解一切。

 

   “那糸师凛呢?”他决定再挣扎一下。

 

     “他也是啊,你不是都看到他手上的洁门信物了吗?”蜂乐回奇怪的看了雪宫剑优一眼,露出手腕上一条银色的手链,在雪宫剑优面前晃出一道眼熟的银色光芒。

 

    “洁门......信物?”雪宫剑优有点呼吸不畅了。

 

     “对啊,这可是上次我和洁去游戏厅玩的时候,洁亲手赢了的奖品,赢了有十几条,洁就都给我了,我只发给资深的洁门信徒哦~”蜂乐回发出古神的低语。

 

       好样的,我知道你为什么是教主了,和神明有交情的关系户教主,懂了。以及,糸师凛你小子,看着浓眉大眼的,实际上居然是个资深教徒。

 

      “黑名和冰织也想要这个手链来着,但是我还没给,还得再观察他们一段时间。”蜂乐回拒绝承认他是因为嫉妒。

 

     “谁?黑名和冰织?”现队友的名字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了洁世一教的教主口中。

 

     “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俩早就皈依我们洁门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最近老看见这俩人鬼鬼祟祟的,有的时候还会一起偷偷的离开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合着是去给洁世一教当教徒去了,好样的,他就说感觉最近蓝色监狱在流传奇怪的信仰,果然这不是错觉。

 

      万人迷神明竟在我身边。等等,那.......

 

    “凯撒呢?他应该也入了洁门吧。”雪宫剑优学乖了,用的是相对肯定的语气。

 

     “不,他不是。”蜂乐回回之以斩钉截铁的否定和咬牙切齿的痛恨,“那个动不动就去骚扰洁的骚包自我主义纹身男,我是不会让他来玷污我们神圣的洁世一教的。”好的,听的出来是很讨厌了。祝你好运,被教主讨厌的小凯撒。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要不要加入我们洁世一教?”蜂乐回话锋一转。

 

     “我吗?呃...我就算了吧,我还是敢相信自己一点......”雪宫剑优有些尴尬的推拒,开什么玩笑,这个修罗场已经够乱了,他才不要横插一脚呢。

 

     “哦,是吗?”蜂乐回了然地眯起眼,狡黠地笑了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08


       几天后,德国队vs英格兰队,德国队以3:2的成绩取胜。

 

       本场比赛中,黑名兰世和洁世一组成的行星热线组合燃爆观众视线,拜洁门,得永生的传说在一个神秘的组织中越发深入人心。

 

        同场比赛中,雪宫剑优在洁世一的助攻下,踢出了决定胜负的最后一球。

 

...................

 

      “咳咳,我是说,那个,洁世一教还缺人吗?”

 

     “嗯哼。”

 

    “我可以加入吗?”

 

      真香。:)

 

THE END.

 

写在后面的碎碎念:

本篇是来源于一个欢脱的小脑洞,实在心痒痒,就干脆先写了这一篇。因为是欢脱向,人物难免OOC,还望各位见谅。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一开始猜到“记者先生”的真实身份,就是因为想写雪宫剑优加入洁门这么一个真香的故事,才写的这篇文,当然后来写着写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雪宫剑优就被我写成吐槽役了,真的很抱歉,但既然选了这么一个题材,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恋爱循环的下篇因为打算把剩下的人一起写完,所以有一点长,目前还在艰难的码字中,期末周不易,可能会晚点更,在那一篇之前会写点别的小短篇这样子,orz。

这一篇的话初步考虑会写一个简短的番外篇后续,设想中打算写的场景有洁世一教的聚会现场,手链的资格评估战争,凯撒知道洁世一教后的反应等等,或者大家有什么想看的也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每一条评论我都会看的,大家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感谢。


最后,洁门永存🙏🙏🙏————

 

 

 

 

 

 

 

 

 

 

 

 

 

 

 


🌲🐾😎🌱☀️

【All洁/国神洁】如果是洁世一输了

啊…是凪/洁vs马狼/成早的2V2比赛中,成早成功射门导致洁进入败者复活赛的IF线

主国神洁,标题绝赞征集中(我的起名能力是实打实而TeamZ;v;)


  “哔——比赛结束!”赛场角落的喇叭中传来了机械冰冷的宣判声,“比分5-4!获胜的是——”

  毫不停歇的,最后的判决下达了。

  “Team RED!”

  哈……呼……成早用手撑着膝盖,听着自己沉重的喘息声,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了比分板。上面的确写的是5(RED)-4(WHITE),播报没有出错,是他们队赢了——是他赢了!...



啊…是凪/洁vs马狼/成早的2V2比赛中,成早成功射门导致洁进入败者复活赛的IF线

主国神洁,标题绝赞征集中(我的起名能力是实打实而TeamZ;v;)



  “哔——比赛结束!”赛场角落的喇叭中传来了机械冰冷的宣判声,“比分5-4!获胜的是——”

  毫不停歇的,最后的判决下达了。

  “Team RED!”

  哈……呼……成早用手撑着膝盖,听着自己沉重的喘息声,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了比分板。上面的确写的是5(RED)-4(WHITE),播报没有出错,是他们队赢了——是他赢了!

  他成早朝日,一介庸才,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闯入了天才们的争斗并且赢了!

  他的人生就此改变了!

  快意和兴奋瞬间充盈了成早的大脑,他激动地握紧了手,但很快这种激动就如潮水般褪去,肾上腺素也被代谢殆尽,身体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疲惫同时找上门来。

  成早还没有做好准备,亲手去淘汰一个自己的“朋友”——他将洁视作自己的朋友,整个TeamZ都这样想。

  甚至在内心深处,比起千切、蜂乐与国神这种个人能力突出的“天赋者”,成早觉得洁才是TeamZ真正的“领袖”。在中学的时候,成早在化学课上学到了晶体行成的过程,第一步总是需要一个晶核,一个起始。对TeamZ来说,这个起始就是洁世一。

  不过成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的这种想法,他只是本能的对洁的淘汰感到不安。而且促成这一切的正是他自己,于是愧疚伴随着不安接踵而至。

  他赢了?仍然感到难以置信的成早再一次看向比分板,上面的数字并没有发生突然的变动。

  他赢了。成早直起腰板,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洁,差一点点就从他手中抢到球权的洁此时神情平静,成早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他赢了……红队的控制权一开始就在马狼手中,比起“马狼的队友”,成早知道自己其实更像是马狼将军手下的炮灰A这样。因此,选择新队友这种事与他无关。成早也没有天真到认为马狼会夸赞他,他在马狼眼中只是不值得注意的普通人。因此,马狼也与他无关。简言之,球场之外天才的任何事与他这个庸才没关系。

  成早在原地再站了十几秒,等待刚刚跳起来庆祝的激动完全消失,接着,他走向了洁。

  ——这个赛场上的另一个庸才……?

  脑子里各种想法乱得要命,成早走到洁面前憋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抱歉”。

  傻兮兮的,成早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

  他害怕洁被激怒于是低下头去,他无法想象洁像吉良那样崩溃。他知道自己没错,但他无法抑制地觉得是自己“杀死”了洁。他再一次捏紧了拳头,甚至屏住了呼吸等待洁的第一句话。

  “洁……”

  这时,凪也从球门前跑了过来,他全心全意地、担忧地注视着洁,但只是喊了洁的名字就再也没说什么。

  成早从这份小心翼翼中理解到了一些古怪,但还没等他想太多,洁就呼出一口气,很平静地抬起头与他对视。

  “……成早,”他听到洁这样说,“只是差之毫厘,在刚刚的情况下,要是你射门偏了我一定会进球,我和你谁赢都不奇怪。”

  这听起来像是一句挑衅,尤其当它从败者口中说出的时候,但成早却看着洁眼睛中倒映出的自己,安静地点了点头。

  这是事实,成早想,洁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他本来没必要说出来,他说出来是为了他……为了不安的成早。

  被淘汰失去未来的人在安慰侥幸获胜拥有希望的人,成早突然有点想笑,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提不起来嘴角。

  洁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他不知道被淘汰意味着什么吗?

  不,不,这种简单的后果谁都能懂,洁只是站在另一个视角分析着比赛,所以他的判断是客观的、正确的。

  洁世一真的是庸才吗?

  他真的比洁更加适合继续待在蓝色监狱吗?

  成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此时,赛场上的最后一人也走到了这边。

  到了选择的时候了,成早看向马狼,他知道马狼会选择凪,凪也知道,洁也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虽说如此,但马狼沉默了很久的时间,他的视线在凪和洁的身上不停移动。

  不过最终他还是啧了一下舌,随意地指向了凪。

  “选择任何一个都不会阻止我继续赢下去,”马狼说,“不过带另一个拖后腿的不如找一个稍微好用一点的。”

  “别让我失望。”他刻薄地打量着走向他们的凪。

  成早却不自主地望向了洁,后者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前方是为胜者敞开的大门,成早想起自己的家庭,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想起妹妹们的学费……他最后回过头不再看洁。

  门在胜者队伍离开后自动合上,洁吐出一口气坐到了草坪上。

  几乎是在下一刻,他就掐断了数根干巴巴的草片,他咬着牙尽量不让眼泪狼狈地滚落。这样的失败对洁来说是第二次了,一难高中的失败,蓝色监狱的失败。哪怕他仍然不后悔自己加入这个项目,但他怎么能甘心?

  在那一瞬间洁真的恨起了虚无缥缈的“所谓命运”。

  他可以进球的,差一点,只差一点。

  眼泪最终还是伴随着泄愤的喊声落下了,洁捶了几下草坪,直到喇叭里传出催促他离开的声音。

  洁收拾了一下情绪,沉默地站起来朝着胜者组离开对面墙上开放的房门走去。

  蓝色监狱……监狱向外的通道或许应该是光明的,但现在出现在洁眼前的却是昏暗狭长的走廊。

  真是够有气氛的,绘心这是留了一个长廊的距离给失败者哭吗?这样想着,洁嘲讽地牵起了嘴角,缓慢地迈开了步子往前。

  他走在远离梦想的路上,洁意识到了这点,而他仅仅差了一点运气……不想了。

  察觉到情绪正在不断滑坡的洁止住了想法,开始想起了回家后和父母团聚,他们又可以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爸爸妈妈肯定不会责怪他输掉了比赛,输掉了球员洁世一的未来,他们只会鼓励他,出谋划策尽可能地帮助他。

  这样也挺好的,洁想着,抬起了头。

  在他面前的是昏暗走廊的尽头,一个分歧的尽头。写着EXIT的出口从门的缝隙中透出几缕阳光,以及另一个——

  写着“WILD CARD ”的阴暗入口。

  与透着光的出口不同,败者复活的入口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暗示着进入其中就会面对的那种暗无天日的命运。

  洁在分歧道路上站了一分钟。

  但他知道,在分歧出现的那一秒他的答案就已经很明确了。

  不考虑当前发生的事,洁此前的人生可以称得上是顺遂,他本不应该对很多事太有执念,但唯独是足球、唯独是足球,他会拼尽全力不计得失代价地去抢夺。

  这就是洁世一的选择。

  一分钟后,他抬起了腿。



TBC.

睡不着所以随意写了一点这个脑洞,这条IF线也是我挺早就开始想写的了,不过最终恶趣味和想要迫害白宝夹心的念头战胜了一切,所以先写了BE那篇

不过比起完全没有蓝锁的白宝IF线,其实败者IF线才是更接近原作的IF线,但又因为败者IF线是对原作5、60话之后的剧情的完全颠覆,所以我也完全没把握我能写的咋样

如果白宝IF线说是可能ooc,那这个大概是可能不ooc🙏

不过因为和白宝IF线不同,败者IF线我最先构想出来的其实是洁再登场的后期剧情,所以我会尽量写下去,至少写到醋——为醋包饺子的Emoji如是说

以及因为开了新的连载,但我其实还没忙完,所以大概率是周更-月更,合集收藏(也就是本文订阅)超过100/200/300加更这样

以及和大爹们不同,我开连载一般是随写随发所以更新频率只是当前预估,不代表实际情况

最后不要放屁股,谢谢配合😘

无敌菠萝

【all洁】驯养(十三)

  大概是极致利己主义的洁哥为了成为世界第一前锋建立属于自己的球队在蓝色监狱一路训犬的故事!

  本文洁哥是一个花言巧语,擅长伪装的极致利己主义抖S患者!洁哥没有心!所有人都是他成长路上的棋子!大人们不能接受的请避雷!

  成长路线基本原文走向,不过一些地方稍有改动!

  私设如山,!ooc预警!

  小学生文笔!希望能将设想的洁哥呈现出来!

  以上!

——

  

  二选在每日的日常训练中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自从上次同世界选拔队比赛以后,蜂乐迴他们也深刻体会到了洁世一在足球方面的绝情。

  

  对洁世一的足球没有用的家伙只有被抛弃这一个下场。想要得到洁世...

  大概是极致利己主义的洁哥为了成为世界第一前锋建立属于自己的球队在蓝色监狱一路训犬的故事!

  本文洁哥是一个花言巧语,擅长伪装的极致利己主义抖S患者!洁哥没有心!所有人都是他成长路上的棋子!大人们不能接受的请避雷!

  成长路线基本原文走向,不过一些地方稍有改动!

  私设如山,!ooc预警!

  小学生文笔!希望能将设想的洁哥呈现出来!

  以上!

——

  

  二选在每日的日常训练中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自从上次同世界选拔队比赛以后,蜂乐迴他们也深刻体会到了洁世一在足球方面的绝情。

  

  对洁世一的足球没有用的家伙只有被抛弃这一个下场。想要得到洁世一的更多关注,异于常人的专属对待态度只有让自己更有价值。

  

  在这一点有共同认知的家伙在这段时间里都不约而同得提高了自己的日常训练量。

  

  而洁世一在这段时间里则是在日常的训练之余,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了观看糸师冴的比赛视频里。

  

  世界十一杰之一的糸师冴的足球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整个球场,球只会出现在最合理的位置,所有妄图得分的前锋们只有拼尽一切去得到糸师冴的传球,然后射门得分。

  

  同样对于对手,糸师冴的足球则更像是理智的破坏者,漫不经心地摧毁一切挡在他面前的敌人,以他人梦想的枯骨作为铺垫登上最高。

  

  像是凛的球风的完美体,洁世一摸着下巴肯定着自己的想法。糸师冴是目前最符合洁世一期望的队员,他越来越期待同糸师冴的见面。

  

  广播就是在这日的日常训练结束后响起的。

  

  作为最早的通过长廊来到集合地点的第一队,洁世一观察着接下来即将进入的五人球队。

  

  随着大门的开开合合,7支五人队伍全部到场,其中不乏有洁世一认识的曾经的Z队球员,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国神炼介并没有在这7支队伍里。

  

  被淘汰了啊,那位英雄,他还蛮喜欢这位英雄的正直,不过果然还是不适合这个球场啊。不过,绘心的复活赛应该已经开始了吧,这位正直的英雄能不能在复活赛里活下去呢?

  

  洁世一盯着第七支队伍,也就是御影玲王所在的那支队伍,有些遗憾得想到。

  

  “呐,一直盯着我是有什么事呢?”

  

  洁世一的思绪被面前突然靠近的人打断了,抬眼望去,金发挑染的黑皮男正以非正常社交的距离靠近着自己。

  

  微微后退一步,洁世一微笑道:“不好意思,刚刚有些愣神而已,打扰到你,我很抱歉啊。”

  

  “哎~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有哪一点吸引到你,让你爱上我了呢~”士道龙圣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得说道?

  

  “不,一点也没有。”洁世一开口道。

  

  侧身略过面前的士道龙圣,洁世一缓步走到了御影玲王身边,开口说道:

  

  “恭喜晋级啊,玲王。”

  

  “嘁。”撇过脸,御影玲王嘁了一声,开口道:“我和你这个冷血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

  

  “欸?”有些疑惑,洁世一不太明白御影玲王的话,有些发笑,洁世一问道:“我似乎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玲王?”

  

  “你难道就不关心为什么就我一个晋级了吗?”御影玲王问道,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御影玲王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自己真是问了个白痴问题。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啊,你在为国神鸣不平吗?可是这不是常态吗?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啊,玲王,踩着别人梦想的尸身向上爬,不适合赛场家伙注定被淘汰啊。”洁世一摇了摇头,有些好笑,“你还是小孩子吗?玲王,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你会进化呢,这里进球就是一切,胜利就是一切。不能付出一切去得到这些的不适合这里啊。没人会在意不适合的家伙的下场的啊。”

  

  “赫赫赫~我喜欢上你了啊,小家伙。你真是太合我胃口了啊。”背后突然伸上来一只胳膊揽住了洁世一,士道龙圣从洁世一的耳侧亲密的笑道。

  

  “抱歉,我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勾肩搭背啊。”伸手剥开了士道龙圣搭在肩膀上的手,洁世一后退一步说道。

  

  “欸~我是士道龙圣,现在我们就算熟了吧~”士道龙圣说道。

  

  “别随便动手动脚的,你这个家伙!”

  

  从一开始就在关注着洁世一的千切豹马上前将洁世一揽在身后,皱眉说道。

  

  “欸~原来还有护花使者啊,打败他就能拥有你了吧,小家伙。”活动了活动手脚,士道龙圣抬脚扫出。

  

  “啧。”伸手拽住洁世一躲过了这一击,千切豹马开口说道:“真是个疯子。”

  

  将洁世一向后推了推,千切豹马对着士道龙圣说道:“正巧最近我也蛮不爽的啊。”

  

  “欸~要打架吗?”蜂乐迴走到千切豹马身边,意味不明说道:“千切怎么能自己一个人替洁报仇呢?”

  

  正欲上前的洁世一被凪诚士郎抱在怀里,凪诚士郎蹭了蹭洁世一的头,开口说道:“前面危险,我保护洁哦。”

  

  “喂,凪。放开我,这可不是闹事的时候。”洁世一开口无奈道。

  

  “欸?可是那个黑皮男就是需要被揍啊,洁不要管了,结束以后处罚他们就好了啊。”

  

  “洁?原来你叫洁啊。”士道龙圣盯着洁世一说道:“小洁的护花使者真不少欸~不如我把他们都打倒,以后我做小洁的护花使者哦~”

  

  “那来试试看啊,美黑男。”蜂乐迴活动着手脚说道。

  

  “美黑?我这可是正宗的太阳晒出来的啊。”

  

  战争一触即发,适时亮起的大屏幕阻止了这一场战斗。

  

  “行了。与其有力气在这里打架,不如好好关心一下明天啊。”绘心甚八坐在椅子上说道:“已经火烧眉毛了,各位原石们。”

  

  “有点急迫感吧,各位,你们的梦想说不定很快就要进入垃圾桶了。”

  

  听到绘心甚八的话,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骚动无比。

  

  “本来我是想在这次以后,层层筛选只留下五个人的。”靠在椅子上,绘心甚八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计划有变,各位。”

  

  “日本足球界很看不惯这个蓝色监狱计划呢,每天吵的我烦不胜烦的,所以我很干脆得朝他们递了挑战书。”

  

  “所以呢,下一轮选拔在三周后,同日本U-20比赛,获胜则取代他们成为新的日本U-20球员,失败就同蓝色监狱成为史上最大的笑话。赌上一切吧,各位。”

  

  “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说实话,我提出这些的时候被狠狠嘲笑了呢?他们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会输呢。”

  

  “你们被看轻了啊,各位。”

  

  “啧。真是有一套啊,绘心。”洁世一听着绘心甚八在大屏幕上侃侃而谈,明显发现周围气氛一变,冲着屏幕上的绘心甚八挑了挑眉毛。

  

  看见洁世一的动作,绘心甚八声音明显一顿,继而开口道:

  

  “不用感到害怕,各位,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现在的你们,有能力颠覆日本足球界。”

  

  “不过呢,为了保险,他们依旧征召了糸师冴加入U-20同你们进行这场比赛啊。”绘心甚八推了推眼睛,糸师冴的资料适时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听到这个消息,糸师凛的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盯着屏幕上糸师冴那张平淡无波的脸,捏紧了拳头。

  

  注意到这一幕的洁世一敲了敲手指,对糸师凛对糸师冴的这种态度空前感兴趣了起来。

  

  屏幕上的绘心甚八还在继续着他的讲话。

  

  “触手可及的梦想就在眼前,让他们大开眼界吧,各位,我们将会改变日本足球。”

  

  “当然,我们还需要一支只能用前锋打磨的队伍,前锋。后卫,守门员将从你们之中诞生。”

  

  “可是,我们这种比不过专业的后卫和守门吧。”时光青志举手问道。

  

  “闭嘴。我又不是没有想法的笨蛋。”绘心甚八打断道:“根据之前的考核,接下来我会排出前Top.6,以他们为主打造一支球队。”

  

  “第一名是糸师凛。”绘心甚八以此叫出了剩下的五名。

  

  糸师凛,士道龙圣,乌旅人,乙夜影汰,雪宫剑优以及凪诚士郎。

  

  以上

  

  “欸?!为什么没有洁!”凪诚士郎举手问道,“再怎么说。洁也比那个下睫毛强吧。”

  

  “这是个好问题,白毛。”绘心甚八说道,“糸师冴同意被U-20征召的要求就是,他要蓝色监狱出一位同他一起比赛,而那位被选中的人就是洁世一。”

  

  绘心甚八话音落下,以糸师凛为首的瞳孔皆是一缩。

  

  “他可比你们领先一大截啊,还籍籍无名的各位原石们。”

繭名

【凛洁/凪洁】给你致死量的爱(17-24)完

我流ABO/疑似ALL洁表现有/捏造多无逻辑/不是广义HE/接受程度大者再观看

1-4 5-8 9-12 13-16

有漫画剧透,建议补过所有进度再看

部分事件发生顺序与原作稍微不同


21章开始分为两种结局(21章有点虐请注意)

结局1⇒Chapter21&22

结局2⇒Chapter23&24

两种结局各自有互补的地方,建议一起观看

24章有R,请到凹三补完

全篇共7.6w+


17


///部分含有不过审描述,完整见凹三///


把手机连接到充电器,洁世一按捺着情绪忽视占满萤幕的未接来电和...

我流ABO/疑似ALL洁表现有/捏造多无逻辑/不是广义HE/接受程度大者再观看

1-4 5-8 9-12 13-16

有漫画剧透,建议补过所有进度再看

部分事件发生顺序与原作稍微不同


21章开始分为两种结局(21章有点虐请注意)

结局1⇒Chapter21&22

结局2⇒Chapter23&24

两种结局各自有互补的地方,建议一起观看

24章有R,请到凹三补完

全篇共7.6w+





17



///部分含有不过审描述,完整见凹三///



把手机连接到充电器,洁世一按捺着情绪忽视占满萤幕的未接来电和讯息,他横撇一眼,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最后一场电影早已播映结束,留给他们的位置已经哪里都不剩了。他深吸好几口气,按着未接来电回拨,电话几乎是在拨出的后一秒就被接起,话筒另一端理所当然传来凪诚士郎急切的声音,担忧的口吻紧绷到极点,声线像是随时要绷断了,却在认知到他的安危无虞后立刻放下心似的柔软松弛。

「对不起,凪,对不起,我,我好像发烧了,我刚刚才醒来,手机……我不小心切静音了。很抱歉让凪担心。」

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违心的谎言,语气恳切,仿佛乞求原谅。即便被背叛者尚且不知真相。

「洁真的没事吗?」

「嗯,我,我没事,我家人带药回来给我吃了,现在……好多了。对不起。」

「洁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差点就要冲去琦玉找洁……」

「找我……?」

「开玩笑的,我又没有洁家里的地址。但如果,」凪诚士郎深深吐一口气,「如果我知道洁在哪,我一定会立刻过去找你。」

「对不起……对不起……」

「洁,不要道歉了,你没有错。」

怎么可能没有错。洁世一猛然捂住嘴压抑声音,可凪诚士郎笑了笑,笑得好像很轻松,背景断断续续传来车水马龙疾驶而过的声响。

「啊抱歉,洁,我的手机好像也快没电了,我先回家再打给你?」

「我知道了……」

「洁……」

「……什么?」

「没事,我们待会电话里说吧。」

好。路上小心。洁世一捏紧手机挂了电话,将自己蜷缩在床脚的角落,眼眶滚烫得不停抽搐。凪诚士郎的温柔无疑是酷刑,是一片一片将他剜下肉的凌迟,他是那么深信不疑,忠诚地坚守他们的约定,可他却失信于他。

凪想说什么呢?洁世一迷迷糊糊地想,闭上眼等待电话再次响起。岂知电话比他想得要晚到来,他在药物作用下半睡半醒地接了电话,凪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他分明也疲倦,但却优先他的身体,说多休息吧,我们明天见。

洁世一一时语塞,他平稳着气息说好,事实上心底没半点把握他能到场。第二通电话结束,他仍然未能获晓那欲言又止的缘由,他精疲力尽,思考不了太多,阖上眼皮就昏睡过去。

可要不了多久洁世一便在猛烈的反胃感中清醒过来,他滚下床,发出巨大呕吐声,于是声音引来慰问。洁世一的异状显而易见,父母对此表示过担忧,但全被他三言两语敷衍过去,撒谎说他自己看过医生,大约是吃坏了肚子,静养几天就好。 Beta的父母自然无法嗅取他身上异样的费洛蒙变化,他们大概也未曾想过新闻上报导过的极少数的性别变化会发生在自家儿子身上,他们无条件信任,给予极大宽容,餐食放在门外,权当这是应对青春期少年的体贴表现。

这份体贴令洁世一难以忍受,药物带来的强烈副作用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奋力压低声音,支在洗脸台呕吐,好不容易下肚的食物残渣从胃底翻到喉头,酸涩难闻的气味呛鼻。他赶紧溜回房间,四肢冰冷,头疼欲裂,整个头脑都像是沸腾一样滚烫。他囫囵吞下退烧药,一个人在深夜中殷殷期盼热潮退去。

然而事情总不能如他所愿。洁世一再次失约,缺席了早前和大伙说好的关西旅游。他冷颤不止,全身疲软在床不得动弹,他气若游丝地接起电话,蜂乐回和千切豹马接连关心问候,最后电话交棒到凪诚士郎那里,一贯温柔的声音不带任何一点责难失望,要他好好在家休息。

热潮来到第二日变本加厉,床单浸满了汗水,床边散乱着矿泉水空瓶和拆得四分五裂的药盒子。父母忧心在隔着门板询问,他强撑起精神故作精神,小心翼翼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尚且挂着微笑的苍白面孔,反覆告诉他们没事,他不过是有些无力。双亲没有看出他藏在背后不断打颤的双手,只心疼让他再躺躺,至于三餐就替他送到门口,要是缺什么就尽管开口。

洁世一缓缓关上门,嘲讽地想自己有几分演戏的本事,过了大半日,竟也学会同身体的不快和平相处。他依然肢体乏力,但是意识要比昨日清楚,他按时进食补充体力,又吞下了一颗抑制剂,尽管他其实不确定自己需要什么。

昏昏沉沉中手机断断续续震动了几下,洁世一在晦暗中费力地撑开眼,用汗湿的指腹滑开萤幕,点开未读消息。其中无非是景点和美食照片,蜂乐回传了一张大合照说他们刚到饭店,洁世一笑了笑,传了一个大笑的表情。他接着点开下一个未读的讯息栏,没注意到是谁,只看见了几张照片,蠢蠢欲动的一头鹿和一只捏着鹿饼的手、雄伟的楼宇、神社的赛钱箱,他愣了愣,紧接着一通电话无预警响起,是凪诚士郎。

咬了咬牙,洁世一迟疑地接起了电话,「喂……?」他试图让自己的声嗓平稳,可仍然像是死白龟裂的墙满是裂痕。

「洁?你身体还好吗?」

「嗯……好一点了。」

洁世一咽咽口水,再一次说谎。

「我们今天去了奈良公园喂鹿。」

「这样啊,好玩吗?」

「差不多。」

「是吗?凪难得出门吧,开心点玩。」

「好麻烦……」

「玩还有麻烦的喔……」洁世一不免吐槽。

「我们还去了清水寺,好像明天也要去什么叫做金阁寺的地方,冰织跟乌排的行程。」

「啊,难怪拍了赛钱箱的照片……」洁世一笑了笑,「凪有参拜吗?」

「有喔。」凪诚士郎顿了顿,「洁,知道我求什么吗?」

「不知道……」洁世一下意识脱口,「跟玲王一起拿世界第一吧。」

「那个当然也有,但如果,如果我说——」凪诚士郎拖着尾音,空出一段耐人寻味的间隔,「我求的是洁呢?」

「咦?」洁世一一愣,「凪,你说什么——」

「洁累了吧,早点休息。」

听到洁的声音我就开心了。凪诚士郎像是宽心那样吁了口气,笑得无所谓说他不过是开个玩笑。洁世一没有细想,倦意剥夺思考能力,他于是温吞说好,他们随即道了晚安,匆匆挂上电话。

翻过身,洁世一仰躺着望向黑漆漆的天花板,不可思议地肩膀一松,胸腹中沸腾炽人的热意仿佛和夜晚一般平静下来,静谧的空间仅有他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残留在耳际的温热。

可是馥郁的花香覆盖糖果的甜蜜香气,他越是回想,便有人越发鲜明地剖开他。

你是我的。

他说。



18


三天两夜的关西行,凪诚士郎不断发照片,去了哪、经过哪里、吃了好吃的或不好吃的,甚至在车上打发时间游戏通关了都会截图给洁世一,有时像是孩子冒险家一样发现新大陆,有时则如同一只需要嘉奖的摇尾大狗,言下之意是他很乖,忍受着无聊和各种麻烦挨过了,应该夸夸他。

这种奇妙的联想令洁世一多少感到苦难中的一丝欢快,让他暂时忘却了冰霜和火焰仍在体内冲撞,底下的床单始终饱含一种腻人的湿意,紧紧扒着他不放。凪诚士郎依然在入夜就寝前来电,闲聊几句就算是他社交能力的最大值表现,洁世一不感到尴尬,即便是他们有时都隔着话筒沉默无语。

热潮在第三天一早获得明显改善,洁世一踩着虚浮的脚步总算能步出一小段路——尽管是步行到一楼的程度——父母见他状态好转许多,遂取来一封通知函,告知他蓝色监狱计画即将重启。他点头,心不在焉地坐进餐桌椅享用了早餐,意识抽离到两天后的现在,他该怎么面对凪,面对大家,面对凛——那个也许与他结番了的Alpha。

清明的思绪不一定是好事,洁世一进入浴室,哆嗦着手拆开一支全新的验.孕.棒,在等待的时间反覆祈求八百万神明。一条线,仅仅是一条线,天晓得他有多庆幸,上天还没有剥夺他导正错误的权利。他瘫坐在地,抚摸后颈的伤疤,沉郁地闭上眼说服自己还有机会,他有的。

中学的健康教育简短叙述过结番这件事情,绝对的束缚不可抹灭,Omega处在弱势一方,要留要去全凭Alpha乐意。洁世一绝望地在手机上搜寻关键字,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如果有时光倒流的方法,他甚至愿意一试。然而没有,没有办法。他颓然放下手机,连第二性别的再鉴定都没有勇气,他害怕面对结果,但他更害怕失去蓝色监狱的参加资格。

Omega要怎么同一群菁英Alpha竞争,洁世一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看见了一处缺角,像是被抠掉了一块拼图,找不到办法补上。一旦败退他便什么也不剩了,徒有这具被Alpha占有的空虚肉.体罢了。

过午的阳光垂落窗畔,握着回到正常值的体温计,洁世一总算松口气。被强行诱发的发.情期能顺利结束,大抵也仰赖他实际获得了Alpha的抚慰,他难堪地攥紧拳头,清理掉连日来吸满汗液的床布巾,连着那日沉在脏衣篮里的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对上头残余的暧昧气味视而不见。

与Alpha分离的Omega易感又无助,洁世一不可控地躁动不安,那座炙热寒冷的沙漠掩埋他,晚香玉的气息紧箍他的命脉,叫他一动也不要动,否则毒牙将会再度降临,而这回他再也逃不了。

蓝色监狱重启的日子就在明天。洁世一拉起运动服拉链,捞起足球出了门,顶着午晚橘霞,沿着河边一直走到公园。他在一难的时候偶尔放学就在那里自主练习,趁着无人之时钻进网球练习场,随意找一面墙用石头画一个靶,对着中心踢上百千回。

性别转换最明显的特征是体力的增减。洁世一异想天开地暗忖自己说不定还是Beta,他依旧能绕着河边跑上一小时,控球的精准度不减,最显而易见的是他一如既往能够嗅取他人的费洛蒙,而这不是一个被标记的Omega应有的表现,他像是自由的Beta穿梭在其中不受影响,他——他不是弱小的Omega,也不是属于谁的Omega。

天际升起紫色边界,夜晚即将到来,洁世一大汗淋漓地瘫坐在河岸边,凉丝丝的晚风吹拂脖颈,他按着手机看蜂乐回拍的Vlog,看马狼照英和凪诚士郎为了浴室清洁问题吵架,不免身临其境地开怀一笑。

对了洁,你知道小凛的消息吗?

蜂乐回接着问。洁世一的笑容生生掐散在风中,光是回忆起那双翡绿的蛇眼便不由打起寒颤。他迟疑着答案,最后答不知道,借口说很久没有见到凛了,给他传的讯息一直是未读。这话不算造假,至少在那日之前都是不争的事实。

是吗?算了,挺像小凛会做的事情。

蜂乐回接着说他们要进餐厅吃饭了,让洁世一回家小心。洁世一感谢蜂乐回结束这个话题,一方面也想敏锐如蜂乐回,他的不过问说不准也是体谅他,糸师凛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就像一种暗号、一种开关,他的情绪轻而易举为他左右。

入夜以后凉了许多,洁世一抖落裤子上的尘土准备回程,他收进口袋兜里的手机又传来震动,连续不断的,他下意识认为来自凪诚士郎,不作他想地按下接听键,却不曾想未读早已转成已读,还没收进通讯录的号码第二次显示在萤幕上方。

「你在哪?」

像沙哑干瘪的留声机,糸师凛的声音带着粗糙质感穿过鼓膜,洁世一猛然一僵,才踩上路面砂土的鞋底愣是胶着在原地。

「喂?听见了吗?」

糸师凛又问一次,这次讯号好了些,明显的怒意穿透话筒,洁世一回过神,唇瓣缓缓蠕动。

「……我在哪,和凛没有关系。」

「你在外头?你不会跟那群白痴去关西了吧?」

「我没有。」洁世一悻悻回道,「还有你别随便骂人好不好……」

「那你——」

「没有事的话,我要挂了,我要赶着回家。」洁世一连忙搪塞。

「等等!」

糸师凛拔声高呼,洁世一准备中断通话的手指停滞在空中,顿了顿又将手机贴回脸侧。

「你要做什么——」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然而糸师凛紧接着问,语气有不同以往的柔软。洁世一张了张嘴,眼睫颤动,手心微微出汗,风吹起黑色额发露出一对揪紧的眉心。

「凛这是,在关心我?」

「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瞬,糸师凛又回到如常冰冷的样子,洁世一自嘲地拉拉嘴角,把心一横。

「我很好。」他说,吸了吸鼻子,「我是Beta,我的身体还能怎么样,不像你——」他遽然停顿,收回恶毒的话语,他要像个普通的Beta不以为然。

「我在琦玉车站。我等你来。」

旋即糸师凛兀自往下说,不给洁世一说不的机会就挂了电话。洁世一怔怔愣在原地,风飕飕地呼啸而过,他抿紧唇,撇头走向回家的归途。他不愿也不能,他不是糸师凛的Omega,不会本能回应服从他的请求或者命令。可是汗水沁入堪堪结痂的伤口带来不见血的痛,他不断加快步伐,呼吸急促,多渴望快一点,哪怕只是一秒,他要囚禁自己,身体或心灵,没有一样能再度出逃。

洁世一回到家里,逃也似地飞奔上二楼的房,他把手机关到静音放到书桌上,按时下楼用晚餐,全程心思悬在半空,味如嚼蜡,吃不到一半草草收拾餐盘。面对父母的关心,他只是一概笑得天真,他不过是身体没好全,不碍事,他如此说服父母,也同时催眠自己,他不在意糸师凛,当然也不必理会糸师凛是不是依旧等候。

然而柔软咽喉又一次暴露在獠牙面前。洁世一气喘吁吁地赶到车站时早过了十一点,他趁着熄灯的当头悄悄溜出家门,奔跑着一边自我厌恶,压根分不清这是生理本能,抑或是他真的拒绝不了糸师凛。

剧烈鼓动的心跳几欲冲出胸膛,洁世一遥望着广场中央孤单的身影,蓦地感知到心脏被掐紧,一个淡漠的声音仿佛在耳边惨忍提醒:是你选择了我,从一开始就是。

纤长的眼睫翕动掀起飓风,翡绿的蛇眼随即俘获了彷徨落单的草兔。糸师凛一步步接近,洁世一象征性后退几步当作是他还懂得抗拒,可一旦那冰凉手指触及侧脸的一瞬,那些纠结心事便顷刻瓦解。

「你看起来挺好的。」

「我哪里看起来好了……」

「那为什么不好?」

何必明知故问?

洁世一忿忿抬眼,「还不是都——」

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全部都是你造成的。他想如此大吼,将一切怪罪于他人多轻松。可是糸师凛凝望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有一种毅然的觉悟,像是准备好承接他的所有,就等他脱口,他会连同错误一起包容。

于是洁世一住嘴了。那不是糸师凛,不是他认知中的糸师凛。他匆匆挥开糸师凛,忽视侧脸留下的余温,「是为什么,还重要吗?总之我不是Omega,我们——我们也不是番。」

糸师凛对此没有做出回应,一径地直视着洁世一,「你没有报警。」

洁世一猛然一顿,「你也知道你自己犯法吗……」

「严格来说,结番的情形下,满十六岁不算犯法。」

「顺序不对吧。」

「那,你准备报警吗?」糸师凛的视线扫向车站旁的派出所,「我不会逃。」

「……凛是为了这个来见我的吗?」

洁世一怔怔问。问出口的同时自己也困惑,在糸师凛提起之前,他的确没有起过报警的念头,他甚至隐瞒着父母。为了确保蓝色监狱的参加资格,为了把握打倒糸师凛的未来,他献出后颈供Alpha磨牙,到头来连身体也赔进去了,还要捏着无用的自尊,自欺欺人说他不是Omega——至少还不算是。

糸师凛不置可否,几不可察地叹息。

「这个你拿着。」

洁世一愣愣地接过一个牛皮纸袋,从中捞出一件棉质汗衫。他侧了下脑袋,有种说不出的熟稔。

「这是干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意思……?」

洁世一懵懵懂懂地捏着那件汗衫,怔怔看糸师凛朝他伸手,宽大的掌心轻拍他的发顶,风一样轻拂。

「你回去小心。」

糸师凛随即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洁世一呆站在广场中央,看那背影隐没在车站入口,热意缓慢爬上耳尖。他抱着那件用意不明的汗衫走在街灯点缀的黑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一日氤氲晦暗的空间里,糸师凛面对自己脱下的上衣是什么款式。

拎着纸袋回到房里,这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来路不明的热潮再度倾覆了洁世一的思考,额边淌下涔涔汗水浸湿了枕心。手机震动过几回,不是连续性的,短促的振响。来自凪诚士郎成串的讯息和他说晚安,说期待明天在蓝色监狱见面,期待和他再一次交手。

洁世一犹豫了一下,缓慢回了一句我也是,接着道晚安当结语。汗湿的指腹从手机萤幕滑开,他不经意瞥见书桌上的牛皮纸袋,忽而鬼使神差地下了床,取起那件汗衫将鼻尖凑近。

浮动的思绪和不明的燥热瞬间平息下去,洁世一徒然抱着一件汗衫就那样阖上了眼,陷入盛大的晚香玉漩涡中沉沉睡去。

剪坏了的幻灯片不再循环,仿佛只剩下了一个黑压压的影子定格在那里。



19


姑且算是一个清爽的早晨。

洁世一换上蓝色监狱配给的运动服,拎起早前收拾好的行李袋,最后踏出房间前回头望了一眼。

「小世,自己一个人去没问题吗?」

「我可以的。」

「感觉好像没什么精神啊?没有睡好吗?」洁伊世用手背贴上洁世一的前额,「好像有点热?要不要量个体温?」

「不用……我,我量过了,我没有发烧。」洁世一摇头,「我很好,妈妈不用担心我。」

「是吗?小世加油喔!有什么事情要立刻通知妈妈喔!」

挥别面待忧色的母亲,洁世一点点头,缓步踏出家门。他一个人搭上地铁,人群中纷杂的气味让他感到轻微晕眩,有种说不上的疲倦感,身子比起昨日要沉重了点,小腹有种似有若无的闷痛感。

刻意深吸一口气,洁世一拿不准现在吸入肺腔里的味道属于体香剂或者费洛蒙,他困惑了。这几日来实在经历了太多事情,后颈被Alpha烙下了结番似的牙印,又初次体验过Omega一般的发.情热潮,这显然超过他的负荷范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依然像以前一样感知他人的费洛蒙,好像还握着自由,可却身体的躁动却只有一人能够抚平。

他好像不完全属于自己,灵魂或者身体,各自被人夺去了一半。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洁世一掏出来看,是凪诚士郎问他到了没有,说他刚到,手机再过一下就要被没收。他快步跃上月台,一边回了句快到了,小跑步蹬出人海,踩上平地路面的一刻像是氧气即将用尽的潜水者,大口喘息。

视野黑了那么一瞬,洁世一摇摇头很快忽视,路人纷纷投来的好奇目光,一转眼被抛在背后。

通勤时间的人潮比想像中拖宕了时间,洁世一于是放弃等候公车,准备一路奔去兼作热身运动。然而后半段他慢下脚步,却不是因为接近目的地,他半蹲低身扶着膝盖稍作喘息,额边冒出大量冷汗。

忽而一抹陌生的浅淡花香窜入鼻腔,洁世一怔怔抬起头看,一堵淡蓝花墙仿佛高耸入云,底下的红砖几乎看不见颜色。他没有多余心思,只想自己误入了这条小径,得赶紧走回正途。

总算抵达的时候显然他是最后一人,入口显示屏上的数字和倒计时在他踏入感应门的瞬间归零。跟着箭头通往集合会场,洁世一先是在拐角遇上了检测的关卡,不由一愣。

没想到初入蓝色监狱时做的性别检测还得再来一次,洁世一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按照工作人员指示伸出手指。机器的针尖迅速刺穿肌理,他的肩膀跳了跳,机器随即吐出检测结果,前后不过五秒,工作人员机械式宣布结果不变,立刻放行。

结果不变。那一刹洁世一几乎双脚一软,他勉强站稳脚,按规定交出了手机和行李,装作稀松平常地走向会场大门。

不同于通道灯火通明的刺眼白光,大门内的会场像是只开一半的灯,亮度骤减,场内熙熙攘攘挤满了征召的选手们,此起彼落的谈话声显得热闹非凡。

Alpha的浓烈费洛蒙几乎占领了偌大的场地空间,洁世一有些头昏眼花,呆站在应声紧闭的大门前,遥望场地中央巨大的白色投影布幕。他知道要不了多久绘心什八就会出现在那里,朝在场的所有人宣布接下来的一步。理所当然地,他会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他还有追求梦想的资格,他没有不同。

「洁!」

熟悉的声音几乎马上捕捉了洁世一,就在他仍一脸茫然的那会。洁世一一顿,勉强从思绪中抽身,回眸的顷刻,他本能向后退一步,反射性捂住了鼻子,阻挡甜腻的气息侵入,拒绝Alpha的费洛蒙接近。

他看定了以后才惊觉,那竟是凪诚士郎。

他拒绝了凪诚士郎。

掌心沁出晶莹汗水,洁世一怔怔地对上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藏不住的惊愕与失望轮流闪烁,最后是无需言喻的愤怒。

「哈啊……?洁,你怎么回事?」

犹如漫天蔽野的糖果巨浪,呼吸仿佛一下子被冲散,找不回来。洁世一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凪诚士郎缓缓走上前,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你为什么,身上都是凛的味道?」

洁世一答不出声,退到了墙边,凪诚士郎一步步逼近,短短数秒间释放出巨量的费洛蒙,场内的吵杂声忽而安静下来。

「呐,洁,告诉我?」

凪诚士郎的声音没有起伏,说着朝洁世一伸长手,蛮横扳过肩膀,一把拉开后领。

世界就这么凝结了一瞬,凪诚士郎仿佛也被冻结了,目睹那处本应洁白的皮肤上,赫然镶嵌一个堪堪结痂且红肿突起的不规则牙印,但凡一眼就能看出那里曾经皮开肉绽,鲜血与唾沫交织,腺体接收占领者的费洛蒙,结合为崭新的、属于Alpha的Omega。

凪诚士郎只是毫无感情地重复一次,揪着后领的手劲不可撼动,「洁,回答我啊?」

压倒性的Alpha气息令洁世一无法动弹,他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任由凪诚士郎冰霜一样的目光几欲冻伤他。

「少乱碰别人的Omega,没教养的野狗。」

不过两秒的工夫洁世一获得解放,他身形一溃,回头一看,曾几何时糸师凛已经来到身边,狠戾地拧住凪诚士郎的手,仿佛被侵犯领地的蛇,嘶嘶吐着信子,露出青白獠牙。

「Omega?」

凪诚士郎皮肉不笑地吊起嘴角,洁世一头一次见到那种神色,才记起他一向收起尖锐爪子,只对自己袒露柔软肚皮。被重复两次的第二性别在人群中掀起波浪,洁世一摇头,嘟囔着说不是,他不是Omega,他用尽全力为自己辩驳,但无人听从,直到凪诚士郎甩开糸师凛,直到糸师凛将他搡到背后。

作为一个Alpha保护他的Omega,那是最正常不过的行为。但这种本能行为实实在在惹火了另一名Alpha。

「为什么是凛啊……凭什么……」

凪诚士郎越过糸师凛凝视着洁世一,即使他看不清。他在那一刻彻底理解了,早在那一天,他败给了天才的运气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把洁世一完完整整输给了糸师凛。他再一次伸出手,这次毫无疑问地被糸师凛挡开,他一肘子甩开,紧接着拽起糸师凛的衣领,下一秒挥到半空的拳头被御影玲王从旁截断。

「玲王……放开……」

「凪!老实点!」

糸师凛趁隙挣脱开来,凪诚士郎咂一声,却无奈御影玲王将他箍得死紧,剑城斩铁随即加入镇压阵容,他的两条胳膊被扣在背后,只能愤恨地怒视着糸师凛而毫无办法。盛怒中的两名Alpha一触即发,剧烈冲突的两种费洛蒙像空中猛然迸裂的香粉炸弹,呛鼻而带有攻击性。蜂乐回赶紧挡在两人中间,错愕地看了看像是失去理智的凪,和同样不能冷静的糸师凛。

「河童头,滚开。」

「不行,你们都冷静一点,还有洁——」

洁世一只是怔然地待在一旁,目光滞空,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听见熟悉的声音才终于有了点反应,瞳孔聚焦了一瞬,依序看过每个人一回,他从很多人的眼中读出了惊愕与怀疑,蜂乐回盯着他的眼神却更有种后悔。他无法思考,他即便设想好了所有结果,可当触及预期中的失望与责难,他依然猝不及防。

猛烈的晕眩感再度来袭,洁世一脚下一颓,勉强攀住了墙边。而他崩塌的一刻,整个场地也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细微的抽气声在静谧的封闭空间里隐隐起伏。

「都他.妈给我滚远一点!」

很难想像那是糸师凛能够发出的音量。个个为香气迷惑的Alpha被震慑在地,包含持续与他互睨的凪诚士郎,竟也软下了挣扎,他扭头靠向墙边,准备再一次伸出手。

顷刻之间,红色风暴撕裂晚香玉漩涡,千切豹马迅步上前举臂阻挡糸师凛,为洁世一挡下了又一次攻击,尽管那人可能是他的Alpha,尽管那也算不上攻击。蜂乐回趁隙从后方抓紧糸师凛,喊来时光青志一起助力,才总算拉住人。

「别来碰洁,臭强jiān魔。」千切豹马冷冷警告。

「你们想死吗?」

糸师凛没有理会千切豹马,阴恻恻地笑了笑,象征性动了动被蜂乐回锁住的肩膀并没有大动作,视线越过千切豹马直视那后头吁吁喘息的洁世一。

「千切——我——」

「别靠过来!」

洁世一站住脚,强行稳住气息欲其解围,却不料千切豹马喝止了他继续接近。

「洁,你还不懂你的处境吗?」千切豹马咬紧牙根说,额边浮起了因使劲而浮现的血管,「你现在的味道多强烈你不知道吗?洁——你,你真的是Omega吗?」

若非千切豹马指名道姓,否则洁世一根本浑然不觉。眼角余光扫过的几张面孔全都挤在一块,无非不是望着自己露出觊觎的神情,他仿佛是误入了虎狼之穴的弱小哺乳动物。

他不是其中的一份子,而是做为猎物存在在这里。洁世一恍惚地望着这一切,忽然感到不切实际。

「可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要疯了……」

千切豹马握紧拳头说,前额覆有一层薄汗,本就仰赖频繁打抑制剂换来的安定,现下看来摇摇欲坠,天晓得他是怎么强忍着同性带来的强烈冒犯感,来到有如香甜糕点一般致.命诱.人的Omega身边。

是谁造就如此境地,谁?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Omega,我是Beta,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罪恶感占据思考,洁世一频频摇头喃喃低语,煞白着脸望向众人,可这些面孔转瞬被数道电子墙区隔开来,以他为中心形成封闭式的半圆。

相似的场景,可这次隔离的对象是他自己——他才是那个危害众人的不确定因子——洁世一往后一瘫,心不在焉地看白色投影布幕显现出绘心什八的脸孔,紧接着会场大门开启,通道上射来惨白色灯光,像盏用来打在逃犯身上的氙气搜索灯。

随着意识远离,洁世一迷迷糊糊好像看见电子墙另一边的人潮涌动,但他选择闭上眼睛。



20

洁世一在一个苍白得吓人的房里醒来,宽敞的空间仅有他身下躺着的病床,床头吊着点滴,淡黄色药水已经几乎见底,透明塑胶软管连接到手背,他盯着那块埋着针头的隆起,一时半会还像是在梦里,过了很久才坐起身。

「终于醒来了吗,洁世一。」

身前的白色巨墙投射出绘心什八的模样,身后依然是那个充满监视器的背景,脸上一贯的淡漠,和那日U20胜出后的神情没有不同。

越过绘心什八看见了相似的空白房间,洁世一找到了几张熟稔的面孔,获晓自己即将面临的大约是判刑。

「我……要被赶出蓝色监狱了吗?」

洁世一说出这话时特别冷静,绘心什八推了推眼镜,视线扫过揪紧被角的颤抖手心,看破虚伪的觉悟。

「这得要看你自己。」绘心什八答道。

洁世一眨巴着眼睛没反应过来。 「什么?」

「来说点足球以外的事情吧。」

绘心什八站起身,大手一挥,身边浮现又一面电子墙,却和早先用来圈禁洁世一的不同,他手中的光笔洋洋洒洒留下笔画,不一会上头便并排着三个单词:Alpha、Beta、Omega。

「不,我,我不是,我验出来是Beta的——」

洁世一仿佛被触动了开关急忙解释,绘心什八竖起食指比在面前,「先听人把话说完。」

他打了个响指,并排的三个单词下方窜起三个长短不同的长条,中间显而易见要高于另外两个,「这是你最初来到蓝色监狱的数值,然后过了三天和五天的长这样……」他随手一滑变换图表,「你的Beta的部分一直保持在八十左右,另外两项不多不少,都在四五十。」

「这是什么……?数值?」

「第二性别转换,多少听过吧?」

绘心什八似笑非笑地看洁世一一僵。

「你们穿的紧身衣可不是只为了电你们那几下。虽然非常不明显,但那里面藏了肉眼无法看见的细针,定期追踪这些数值的变化——你听不懂是正常的,毕竟直到蓝色监狱以前,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显性和隐性基因什么的,走在时代尖端真不容易啊。」

绘心什八从旁拉过来一个发光的浮块,在上头点了点,身旁的图表便缓缓变化,左右两边的长条拔高了不只一点。

「什么……什么意思……」

「刚刚的是『显性基因』。也就是做为你的主要第二性别,市面上普遍的机器检测出来指向的部份。而现在你看到的是『隐性』,一般来说,九成以上的人隐性基因非常不明显,甚至也有验不出来的例子……但是你,洁世一,你非常特别,你的隐性基因非常突出。」

绘心什八从发光浮块中拖曳出一个图形和原先的图表重叠,「这是目前收集到的数据中总和出来的平均,洁世一,你的隐性基因比大部分人的数值都要高,在你的数值中,Alpha和Omega几乎不分高下。」他啧啧赞叹,好像发现新元素的化学家语带雀跃,「简而言之,洁世一,你能够变成Alpha或Omega,你太令人惊讶了。」

「噢,」他惊呼一声,「不过还有人跟你很像呢,只不过你们俩完全朝两个极端发展了。」

「我不懂您的意思……还有人?谁?」

「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我们言归正传吧。」

庞大的资讯量令洁世一一时难以消化,可绘心什八丝毫不理会这些,径自又打了个响指。

图表中右侧代表Omega的长条瞬间来到逼近Beta的高度。但也仅仅是逼近,还没超越。

洁世一刚感到放心,绘心什八便摇摇头,光笔在画面上指指点点,「别高兴得太早,这不是什么好事。今天——也就是五个小时前,机器检测收集的血液中,你的确还算Beta。不过……」他换成另一张图表拉到一旁对比,「洁世一,现在的你,已经不是那时的你了。」

洁世一抻着脖子,微微睁大了眼。那里显示的最新数值中,无论是显性或者隐性,最右侧的长条已经接近顶点,远远凌驾在其他两项数值之上,而他原先保有的最明显的Beta基因骤降到平均值以下。

「密切的肢体.接触、体.液.交换、性.行.为等等……不用我明说,我相信你明白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绘心什八平铺直叙地念着赤.裸.裸的名词,「你的性别转换几乎是直到刚刚才算完成的……在那之前,如果你和Alpha做ài,未成熟的腺体和生.殖.腔曾经或者差点被Alpha侵入,对那时转换不完全的你来说会是不小的伤害。你这些天身体肯定时好时坏吧?或许没好过?」

洁世一没有回答绘心什八的问题,「……这些东西,打从一开始就有了?」他忍不住怀疑,愤怒扯掉了手上的针管,一个俐落侧身下床,直冲到绘心什八跟前,愤恨而毫无意义地将拳头捶向墙面,「为什么只是看着!?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我,那我——」

「别会错意了,原石。」绘心什八声色失去耐心,犹如一个指挥家抬手叫停,「这里是蓝色监狱不是学校,我不是你的老师,我没有给你教授健康教育的义务,更没有责任导正,或者承担你的选择。」

洁世一蓦地打起寒颤,他能听出绘心什八的潜台词,他不会停止打磨的过程,到尾依旧不会发光的石头就自然汰换,他甚至不会记起弃掉了哪些,适者生存永远是真理。

「那我该怎么办……」洁世一的拳头松开,沿着墙面下滑,他瘫坐在地,「我只能放弃了吗……」

「洁世一,你掀起了改革。」

然而绘心什八答非所问。

「接下来是去是留,全凭你自身意愿。」他挥掉了电子墙上所有图形表格,走到画面正中央直面洁世一,「正如我前面所说,你的性别转换刚刚完成——也就等于,在此之前,你被任何Alpha做下的标记都不完全,你还是拥有选择的自由。」

「请记得,你的自由是有限定条件的……在确定结番以后,你能够像以前踢足球,你的费洛蒙将得到稳定,只需要在Omega的发.情期来临时向你的番寻求帮助。但现在的你办不到,因为你的标记可以说只做了一半,所以你依旧能够散发吸引Alpha的费洛蒙。」他用光笔在电子墙中央划下一道界线,左右两边各自写下了100%和50%,「你可以选择将这个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十变成百分之百——」

洁世一听明白了意思,缓缓掀了掀唇,「是要我,再去被重新标记一次吗?」

绘心什八煞有其事地拍了两下手,「Excellent!你很聪明!」光笔接着指到右侧,「或者你可以保持这样一半一半的状态,吞下一颗又一颗的抑制剂,咬牙撑过副作用,用乱七八糟的身体条件挑战那群菁英Alpha,让你失控的费洛蒙无差别攻击对手或者队友——就像是你在会场做过的那样,记得吧?」

「我,我不是有意——」

「如果当时不是及时将你们隔开,你想一个落单的Omega,在没有完整标记的情况下又勉强接受第二种费洛蒙会是什么情况?新闻没少看吧?」

洁世一无言以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过一遍所有更坏的情况,他发自肺腑感到惧怕。

「选择吧,洁世一。」

绘心什八稍稍拉下眼镜,用镜片后的漆黑眼睛直视洁世一。

洁世一的肩膀颤了颤,手背上愈合不全的针孔渗出血,流到底下冰冷的地砖缝隙,他盯着血液沿着既定的方向流淌,嗫嚅道:「我是不是,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绘心什八微笑。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画面嗖一下消失,绘心什八随手将遥控器丢到身后一个杂乱的塑胶篮,又从网购的纸箱里物色迟到的午餐。明太子美乃滋特盛炒面好呢,还是极浓豚骨霸王拉面好呢,他一个个挑起来看,很是烦恼。

「绘心先生……为什么这样对洁君呢?」

给予选择,其实等同于禁锢思想。始终待在角落的帝襟杏里问,朝监视器中仍然无助倒地的少年投以怜悯目光。

「我是Beta所以完全没能察觉洁君的变化,但是U20的时候绘心先生亲自见过他们不是吗,那时候应该还来得及的……」

「来得及什么?」绘心什八歪着脑袋捞出碗装泡面,心不在焉地答:「小杏里,这罪名可大了,就算我也是Alpha,也不一定能分辨,更何况洁世一是特例。」

「绘心先生,早就知道他们——呃,那个?」

「算是预感中奖吧。」绘心什八乜一眼莫名害臊的帝襟杏里,扫了眼桌上的恰恰被马克杯遮去名字的两纸匹配报告,加粗的黑色字体写着100%,「或者小杏里直接把我当作是坏人吧,也许妳那没必要的良心会好受一点。」

那是必要之恶。绘心什八轻描淡写补述。他从小茶几底下拉出一个简易瓦斯炉,将盛好水的铁壶放上去,喀一声开到大火。

「妳在旁边罚站这么久,只是来问罪的吗?」

「啊,对对对——」帝襟杏里猛地想起什么,从托特包里取出一个A4牛皮信封,「绘心先生……那个阻断剂被勒令收回了,好像是成瘾性不过关,下架了……」

「是吗?」绘心什八漠不关心应道,只专注在热水还有多久烧开的事情上。

「这样好吗?尤其是那个糸师凛……」

「不用担心,毒就算只解一半,也够了。」绘心什八说,抬起腕表估量时间差不多,撕开了泡面碗逐个加入调料,一边喃喃道。

「为了生存、竞争,没有脚的物种会演化出双足或者翅膀,进化出奔跑或飞翔的能力。」

阻断剂也好,糸师凛也罢,甚至是洁世一的去留,皆无疑是对蓝色监狱的一剂致死量的猛药。

「绘心先生的意思是……?」帝襟杏里偏头不解。

「妳很快就会懂了。」

煮沸的鸣笛声响起。

「我可太期待日本足球的未来了。」

绘心什八兴高采烈地将开水倒入泡面碗,起雾的镜片掩去眸色中的灼灼异彩。



结局1-1:50% or 100%


天花板的广播器窸窣发出杂响,一个温婉的女音悠悠传来。

「洁君,你身体还好吗?」

洁世一愣了愣,认出声音的主人是帝襟杏里,站起身抹掉手背上的血痕。

「我……很好。」

这次洁世一没有说谎。大抵是点滴里头的药剂发挥作用吧,他现在的确感觉要比来时舒适许多。

帝襟杏里松一大口气,「呼!太好了,虽然洁君还必须待一阵子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还得等其他选手都稳定下来才能放洁君回去呢……」

「不,是我的问题,很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对了,因为可能要麻烦洁君在这里过夜的关系,行李先帮你放进来了,放在床的另外一边,然后洗漱的话,浴室里面应该都有基本用品,如果还缺什么,可以随时提出来。」

帝襟杏里说着的同时,洁世一听见身后传来类似什么固体缓缓开裂的声音,他回头顺着声音看,原本空无一物的白色墙面出现整齐的缺口,一道门无中生有。他走到床——病床的另一侧,确实找到了抵达时交给工作人员的行李袋,虽然手机不至于好心归还,但已经算是特权中的特权了,就因为他的第二性别在几个小时造成的莫大骚动。

这种特权令人无所适从。洁世一朝广播器的方向躬身行礼,帝襟杏里便支吾着声欲言又止,洁世一自然询问,帝襟杏里犹豫了一会开口。

「这个——这个是我自己擅自判断的,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只是想问问,或许洁君……会不会有想见的人呢?」

「见面?」想见的人? 「可以吗?」

「啊,这,当然了!是不能见面的!至少现在不能!但隔着门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帝襟杏里听上去有些慌张,声音越发地小,「我多管闲事了,抱歉。」她最后打退堂鼓。

「等等!」洁世一仰着脖子,眼中挟着一丝期待,「真的可以吗?我能见别人吗?」

「是隔着门说话而已喔!」帝襟杏里像是安心下来那样说,「洁君,有特别想和谁说话吗?」

深蓝瞳仁迅速蒙上迷茫之色,「这个,我不知道……」洁世一摇头,即使此刻心中的确浮现一张面孔。可他畏怯,因为愧疚而不敢作声,其实他多想再一次找到那个人,一句话也好,他想好好道一次歉,纵然那没有任何意义。

「那,人选由我来决定可以吗?」

「咦?」

「那孩子求了好久……如果洁君没问题的话,我就让他在外边走廊找你说话,好吗?」

好。洁世一很快点头,坐在床沿如坐针毡地等了很久。这里没有时间显示,他不明白现在到底是几点,他唯一获得的资讯是距离骚动过去了五小时,怎么算应该都超过了中午,他却没有一点饥饿感,不清楚是药剂含有营养成分或其他的,他甚至有些难以形容的激动,即便他压根不晓得来人是谁。

他想他其实有个答案,可光是说出那简短的两个音节都让他感到心口灼热。

「洁?你在吗?你听得见吗?」

几下叩门声后接着冷淡的声嗓,那独特的温软腔调挟裹难得一听的迫切,洁世一立时起身奔到门口,隔着那看来厚重的金属门板拔高嗓子。

「凪!?我在!我在这里!我听到你了!」洁世一喊出声的时候抽了抽鼻子,却失望地什么也闻不到,他害怕这封闭性良好的空间会无法传递他的声音。他捶打着门板,试图告诉对方,他在这里,他听得见。

「洁——我也听到了——」凪诚士郎的声音由大逐渐变小,轻轻吐息的声音穿越门板,「好神奇,明明什么味道也闻不到的,声音却很清楚呢。」

「啊……真的,好清楚。」洁世一难为情地松开拳头,「我以为凪会不想和我说话……」

「怎么会。我有很多想问的。」

「我想也是……」

「呐,洁……」

「嗯?」

「洁你——」沉重的吐息声,「洁世一,你是Omega吗?」

这次洁世一不须解读唇形也听清了,半晌,他缓缓答出一声是,就在前不久,他成为了他口中一辈子无缘的Omega。

「果然,我一开始就怀疑洁了。」听不出放松或是收缩的呼吸声。

「嗯,凪问过了。」

「啊——真可惜。」貌似轻松的短促笑声。

「凪不是很多想问的吗?」

「目前,先这样。」

沉默蓦然像目前高耸厚实的金属门板矗立在他们之间。

「那个,凪,已经没事了吗?我听说大家都受到影响了……我很抱歉。」洁世一首先开口。

「我好多了,来之前又补了一针抑制剂。」凪诚士郎顿了顿说,「洁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我当时也表现很粗暴,我才要向洁道歉。」

又是那残酷的温柔。

「不,不对,凪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我,为什么老是这么说……」巨大的负罪感鞭笞洁世一,他的鼻腔不由发酸,「为什么不怪我啊……这时又不问我为什么了吗……说点什么啊……」他瘫在身侧的两手捏紧裤管,心知肚明自己不讲道理,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还可以继续说吗?」

然而凪诚士郎这一反问,反而中断了洁世一涌上眼眶的酸涩,「啊?凪你在说什么啊——」

「我刚打了抑制剂。」

「这个,你刚才说过了。」

「我现在心情很低落。」

「呃,副作用嘛?所以?」

「因为心情很低落,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会非常任性。就算是这样,洁也没关系吗?」

「我感觉凪平时就挺任性的——没关系,你说吧。」

「那我开始了。」

凪诚士郎清清嗓子,深吸口气。

「——洁现在会变成Omega,都是洁自己的问题。」

洁世一眨眨眼,被事实冷不防堵住了话头,唯唯诺诺应声:「这个我当然知道……」

「但追根究柢,是因为我喜欢洁,我也知道洁不会拒绝,所以我一直利用这点靠近洁。洁变成Omega,大概也有我的关系,谁叫我经常对洁做暂时标记。」

「干嘛这样说自己……」

「洁不也一直怪自己吗?」凪诚士郎语带笑意,无可奈何地,「我们是半斤八两。」

「我很讨厌麻烦。」他继续说。

「这个我知道。应该说,大家都知道。」

「等待不用做什么,只要等别人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很轻松。我本来还挺喜欢的?可是学会了去寻找答案,学会了过程中的快乐,我才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等,我开始讨厌等待了。」

「凪……」

「可是我更讨厌被洁讨厌。因为洁才学会主动的我、因为洁才有了前进的理由的我,如果被洁讨厌了该怎么办——我是这么想的。」凪诚士郎笑了笑,笑声中掺了点鼻音,「我要是再更任性一点就好了。」

「凪,不是,我——」

「明明是我先看见的。第一天我就找到了洁——找到洁世一。我不能接受为什么是凛抢走了洁……但也许是抑制剂让我冷静下来吧,我想通了,其实不是凛抢走洁,也不是我输给凛,是洁选择了凛。答案其实早就有了,我还一直逼洁,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凪,不要这么说……!」

「洁,你知道吗?那天你没来,我找不到你,我就去了琦玉。很蠢吧?明明不知道也问不到洁住哪里。」

「那天凪来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凪诚士郎兀自往下说,对于洁世一的问题置若罔闻。

「我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跑,跑了好远,也跑去洁的高中,坐计程车去的,我以为那样就有机会找到洁。但想到洁可能会经过车站,我又折回去在那里守了很久,怕手机没电,就在车站租了行动电源一边给洁打电话,结果还是打到差点没电,也差点要把回家的车钱花光了。」

「等,凪,先回答我,」

「洁,你那天是去找了凛吧?」

「我——」洁世一闭了闭眼,选择诚实,「那天凛请我帮忙带抑制剂过去,我去了……」他没有多余解释。以为不占时间所以去的、以为能够按时赴约才去的等等诸如此类赘词都不需要,如果是留给未来的,过去就只有结果。

「洁跟凛的事情……是那时候发生的?」

洁世一的肩膀猛然一跳,「嗯……」

「难怪啊……那后来打给我的时候,洁还在凛那里吗?还是到家了?」

「我……到家了。」

「是吗?我那时刚买好回去的车票,还站在车站出口想着该不该多等一会。」

凪诚士郎状似释然道,将他们之间的擦肩而过说得云淡风轻,他在洁世一看不见的另一侧俯下身,前额轻抵在冰冷金属门板。

「我当时接到电话,我多希望能立刻见到洁,但我忍住了。也幸好我忍住了……不然要是见到洁——我一定会发疯的。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凪诚士郎长吁一口气,细微抽动鼻子的声音有种闭塞感。

「啊……说完这些我肯定要被讨厌了,我变成那种被甩了还穷追不舍的麻烦男了。这不是被马狼说中了吗……」

地板滴滴答答落下晶亮水痕,洁世一垂下脸,捂住嘴无声啜泣,他没有哭的立场,不敢被发现懦弱,就连道歉也只能说得声如蚊蚋,只有压低音量他才能控制声音不那么颤抖。

「对不起,凪,我,真的很对不起……」

「洁,不要道歉。你道歉只会搞得我好像必须要放弃一样。」

洁世一昂首,「什么?」我们之间除了结束,难道还有别的吗?他想接着这么说,但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而他们其实也没有开始过。

「绘心跟我说了洁的情况。说洁的标记只有一半。我听到这里还感觉有点希望,但我很快认清现实了,毕竟那时候洁抗拒我接近呢。哈,果然剩下的一半还是凛的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凪还……」

「洁就当这是我的利己主义吧,谁叫我是KUSAO(麻烦男)嘛。」

凪诚士郎用一个幽默到令人心痛的方式贯彻他向来的忠诚。洁世一忍不住想笑,发酸的眼眶和抽搐的嘴角揪作一块,他想他现在的样子肯定难看极了。

洁世一颓下肩膀,向前一靠,前额贴上冰凉的门板,「什么跟什么啊……」他半哭半笑地说。

「嗯——我记得是可以强行盖过标记的,如果Omega本身有强烈愿望的话,好像这事情也不是太难?不过听说很痛苦吧,违背自然法则的惩罚什么的。」

「凪很一本正经地说着很可怕的话呢……」

「如果我赢了洁,那洁就让我做你新的Alpha吧。」

「通常这个不是应该让对方爱上你才能做的事吗?」

洁世一愣愣反问,却听门板另一头悠悠扬扬飘来散漫尾音,不服气又蛮不讲理。

「欸——可是我都赢了,洁还有不爱上我的道理吗?」

「说什么任性话。」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要耍任性,而且,洁不是说我平时就任性了吗?」

「被你打败……」

「喔,我赢了吗?」

「这个不算吧!」

「对了,话说电影票啊,洁赔给我吧!」

「这是当然……多少?」

「不过照原价赔有点亏啊。这样好了,洁顺便也把自己赔给我吧。」

「凪——!」

「开玩笑嘛。」

说到尾他们毫无原因地破涕而笑,谁都不晓得他们隔着一片金属门板,前额贴前额,鼻尖抵鼻尖,在看不见的地方目光穿透交会。凪诚士郎接着打了哈欠说时间差不多了,他还要回去观察间作检查,稳定了才能被放出来,本来就在监狱了,现在搞得像是双重坐牢似的,他说。

被关在一起的还有其他Alpha,凪诚士郎的情况已经算得上恢复良好,听说还有人易感期失控,现在还在紧急处置中,洁世一越听越内疚,就听不紧不慢的一句说这下减少了很多敌人,干得好。

「对了,虽然我很不想说,但那时洁的味道太浓了,要不是凛刻意用费洛蒙压过去,大概早就有一群Alpha袭击洁了吧。凛的味道真令人讨厌,想起来都生气。」

准备离去前凪诚士郎口气不快地补充,洁世一听得一愣,记起一双怵人的绿色蛇眼,忽而感到一股悸动,紧接着身体仿佛连同内脏一起发热,他暂且忽视那些,对着门板另一侧的白发Alpha大喊。

「凪!你要快点好起来!然后——然后我等着你赢过我!别让我失望!」

洁世一说罢感觉似乎有些惹人误会,他赶紧又拔高了嗓子。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会输你的!天才!」

说不明白谁给谁的期待更多,另一边的凪诚士郎搔搔后脑,还想说点什么,比如他在洁世一被抬出会场的一刻又和糸师凛打在一起,比如他差点要被撵出蓝色监狱,再比如他原本趁着手机没收前要送出的句子,只打了一个母音就被人草草截断。

晚了,没有来得及抵达的讯息,多说也是负担。凪诚士郎于是举起拳头轻轻捶在门板上,怅然一笑。

「好。就这么说好了。」



结局1-2:Love to death

见不到面的对话结束,帝襟杏里的声音又从广播器中悠缓响起,确认洁世一的抉择后,说明了接下来往后将会暂时使用特制的抑制剂,每日从腺体采样,将费洛蒙控管在水平线下。在反覆确认本人意愿后,拟好了应对父母的说词,一套问答下来像是制式化的公家手续,在表格打个勾,签了名就连人生一起送出。

一切都以不可抗力为由避重就轻带过,相关单位很快就送就会将第二性别转换的通知书寄到家里,但结番一事洁世一选择暂时隐瞒,至少等蓝色监狱结束过后。说到底在洁世一心中还有转圜的余地,糸师凛充其量是一种手段,他会作为Omega好好利用Alpha带给他的安定。

在药剂的作用下强行进入发.情期是场无庸置疑的苦难,没有任何缓冲的抑制剂能够解救他。洁世一毫无经验,像一张吸墨性良好的白纸为黑色浸透,任由被揉烂起绒,笔压烙下不可平抚的痕迹。过程中他几乎没有记忆,他也许又一次被进入了那个羞于言喻的地方,接纳了Alpha带来的情.潮与满足,清醒过后只有后颈再次热辣的疼痛和下腹无以复加的钝重感。他依稀记得糸师凛的声音,但是具体说了什么,盛大的晚香玉浪潮淹没了那些,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洁世一认知到自己的确掀起了改革,蓝色监狱为他延后了所有计画,从今以后有他参与的每场比赛都有相应的规则办法,向来共寝共浴的宿舍生活将有他独立的空间。

绘心什八告诉他特权是有条件的,他的标准不会因为第二性别享有优待,甚至会更加严厉。洁世一一边吞下大把五颜六色的药锭和胶囊,经过Alpha安抚和药物作用下,发.情期在两日后稳妥结束,他——洁世一,已经是被完整标记、拥有番的Omega了。

确认选手全体状态无虞,洁世一才跟着集合广播走出了生活三日的单人牢笼,踏入会场的一刻,掀起风波的当事者三人自然成为舆论中心,但没有多余时间留给流言蜚语,他们必须在五个国家中选择下一次进化的环境,限制时间九十分钟。

在这纠结反覆的期间,洁世一遭遇不同以往的对待,忌讳、轻视、侥幸,来自Alpha与Beta程度各异的目光聚集又散开。或许值得庆幸的是很多人依旧待他如初,无论是曾经交手的敌人抑或是暂时队友,剑城斩铁还有蚁生十兵卫,甚至新加入的前U20成员,他和这些人有过短暂对话,疏离地保持一定距离,目光挟带一丝不同以往的颜色。

想当然耳,一个充满其他Alpha气味的Omega对于同性相斥的他们来说是多么冒犯,洁世一对此并无怨言,没有人提起那天的事,包含之后在他和糸师凛之间的事——如果不算上马狼照英说了句活该的话。他只感谢蜂乐回依然是那个他所熟稔的蜂乐回,一派轻松地凑近,皱皱鼻子说这下洁也算同伴了,他们都得定时挨上一针。

「喔,我忘了洁跟小凛——那就不用打针了,我们还是不一样。」

蜂乐回苦笑着改口,有种令人不解的释然。洁世一不乐意继续谈及糸师凛,很快转移了话题,感谢蜂乐回那日出手相助。

「要不是有蜂乐帮忙制止的话,都不晓得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洁世一由衷感激,蜂乐回歪了歪脑袋,一边手舞足蹈地,形容得绘声绘影:「我想想喔,如果是那样的话凪跟小凛肯定会打在一起,然后洁的味道会吸引其他Alpha袭击过来,接着就大乱斗,最后所有人都被赶出蓝色监狱,大概是这样吧。」

洁世一想起来感到后怕,脸色一青,连忙合掌道谢:「我真的超级感谢蜂乐……!」

「说起来洁——」蜂乐回顿了顿,「变成……Omega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说实话,还没有什么实感……感觉像做恶梦一样。」

「恶梦,吗?」蜂乐回跟着覆诵,敛下眼波,「感觉可以理解呢。」

「蜂乐也做恶梦吗?」洁世一不假思索。

「哈哈,你说呢?」蜂乐回耸肩,绽开笑,「不管怎么说,像现在这样还有机会继续和洁踢球,我很高兴喔!」

「当然,我也很高兴!虽然我们不一定同队……」

「洁不会是还在烦恼选哪边吧?我还以为洁早就决定好了。」蜂乐回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我还在犹豫……」

「我觉得洁想得太复杂了。」

跟随你的心走吧,我的怪物是这么说的。蜂乐回说。洁世一豁然开朗地笑了笑,蜂乐回说他选了西班牙,说着边抬手,洁世一以为又要被劈手刀,下意识缩起肩膀闪躲,没曾想预判落空,蜂乐回仅仅是和他挥手就径自离去。

这段交谈令洁世一紧绷的心情舒展很多,他放眼望去,远远见到黑压压人群中的一抹桃红色,他正感到犹豫,千切豹马就风一阵卷到面前。

「千切……你还好吗?」

「嗯,总算是好多了。」

千切的状况恶化了。洁世一那会从凪诚士郎那里听说便始终挂心着,这下确认到千切豹马的状态,看他神色自若便放下心来,他咬了咬唇,正准备躬身道歉,脑门就忽然吃了一记暴栗。

「嘶——痛——」

「准备干嘛啊?笨蛋洁!」千切豹马不是滋味地往墙角一撇,「该道歉的人还堂堂正正站在那里呢,你不许道歉!」

「啊,对——呃不,」顺着看过去又匆匆别开眼,洁世一迅速改口,「对了,我也要谢谢千切当时替我出头……!」

「我只是因为有人味道太冲了,受不了而已。没什么好谢的……」千切豹马讪讪撇嘴,「倒是洁,决定好去哪了吗?你不会被那家伙威——」

「不不不!」洁世一忙不迭澄清,「我差不多决定好了!当然,是我自己的决定!」

「是吗?那就好。我跟玲王他们同一边,先过去啰!」

千切豹马用眼神示意,洁世一顺着看过去,先是看见了投影画面上的倒数计时,视线才辗转和紫发的少年Alpha对上,彼此都不免一怔,随后他身边一双饱含热意的灰色眼睛越过他穿过人群,穿越深蓝虹膜中的彷徨心事。

洁世一别开脸,且不提御影玲王也有恩于他,应该上前道谢,他现在还不能好好面对凪诚士郎。即便有后颈深刻的伤痕背书,他现在不再吸引任何Alpha——除了糸师凛以外的Alpha。

千切豹马率先用力拍了那两人的肩膀,趁着凪诚士郎被夺走注意力的瞬间,御影玲王靠向洁世一,站在两步之遥的地方问候他的情况,表现得关心而不过分介入,恰如其分的距离感。

「我跟凪都选英国……洁呢?想好了?」

「我还在想……不过,应该和你们不同队。」

「嗯——那我们,又要做敌人了呢。」

「的确。」

这是他们从涉谷那次以来的阔别已久的交谈,洁世一感觉自己有更聪明的应对,御影玲王倒不介意自己被句点,提起几天前的关西游,替他可惜没去成,枕头大战值得一看。洁世一颇感遗憾地说也许下次还有机会,但话一脱口又懊悔自己嘴笨,他们还有下次吗?竞争意识可以轻易摧毁脆弱的伙伴情谊,下一次踏出蓝色监狱,他们都不会是原来的他们,谁能走到最后都没个准。

御影玲王好心不道破,只浅浅一笑说好,「凪那家伙去找洁说过话吧?前两天的时候?」他又问。

「啊……对。」

「凪也真是不死心啊。」御影玲王叹了叹气,「洁没关系吗?做了那样的约定。」

「这个……我拒绝过了。不过,」洁世一偏头笑得不好意思,「我觉得那样的凪很好,挺有他的作风。啊,并不是说我不劝他还是什么的……应该怎么说呢……」

他舒开肩膀,深蓝虹膜熠熠发光,坚毅而自信,「有本事就来吧,我也会有相对的觉悟应战的——Alpha又怎么样?谁吞噬谁还不一定呢。」

「哦——是这样啊。」

御影玲王一顿,半眯起眼睛似是含有深意。洁世一反应过来自己又说起大话,耳根不免一热,抹了把鼻子便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气味,沉静的木头香气。不曾想鼻子依然可悲地敏锐,他悄悄挪开一步,拉开距离。

「洁是闻得到的体质吧。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御影玲王自知压不住味道,颇感抱歉地拉好外套拉链,「看来我也得找时间去补个一针。」

「呃,不是玲王的错——」

洁世一忙摆手,有些弥补性地凑上前一步,然而他忽然撞上一堵肉墙,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股外力牵引到未知的方向。在时间范围内的移动是被允许的,身体却不该任由摆布,他应该感到不适与排斥。糖果般甜腻的香气随即解答,他昂起脖子看见银白色的蓬松后脑,准备推开的手松了松。

「洁,被我牵着也不觉得讨厌吗?」

他们钻出集合会场门外,顶着冷白灯光和监视器镜头,在廊道上面对面。凪诚士郎低下头问,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洁世一摇头,尽管被握着的地方有种令人惧怕的温热蔓延,Omega的身体本能启动保护机制,前额和后颈密密麻麻沁出汗水。

「只是有点……怕。」洁世一诚实回答,殷切地仰望凪诚士郎,「但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没有,没有讨厌凪。」

「哈啊……」凪诚士郎霎时松开手,转而抹了把脸叹息,「对不起,我太突然了。」

「凪怎么了吗?」

「太多人靠近洁了,我一直很想过去找洁,但玲王阻止我……结果他自己也跑过去找你,我就突然脑子一热。」凪诚士郎向前走近一步,不是滋味地看洁世一后退,拧紧了眉心,「我一想到不是只有我对洁——」

「什么——唔哇!?」

这回又被强拽着身形一歪,洁世一惊呼,后脑转瞬抵上厚实的另一堵肉墙,为一对精实臂膀固定在怀抱里。心理上的抗拒和生理上的迎合正面冲突,洁世一想要说不,身体却因为番的气息不由松软,几欲服从。

「别人嘴里的肉还要紧追不放吗?臭野狗。」

糸师凛的声音冰冷至极,洁世一不必抬头看也能想像他的表情,他怔怔看向灰色眼眸深处的不甘与愤怒,心口发热。

「比赛还没结束吧……」凪诚士郎扳了扳脖子,蛮不在乎道,意有所指。

「我没工夫听丧家之犬在这里吠。」糸师凛吊了吊嘴角,晃了晃倒数计时的手机萤幕。

凪诚士郎还想说点什么,广播随即提醒剩余时间不到五分钟,命令所有选手回到会场。他咂一声,倒也干脆俐落地两手一摊,穿过两人身边,淡淡撇了洁世一一眼便回去会场内。

「凛……放开……!」

岔不上话的洁世一终于发声,他勉强挣脱开来,愤慨望向那对冷淡绿眸,忆起此前他们曾经这般对望,伫立在冷色廊道上,他像无力的兔子被蛇钳制呼吸,而他依然拥有相似的紧束感。

可是糸师凛不同,他的眼里蕴含了数种洁世一尚且不认识的波涛,那是一开始不曾目睹的、新鲜热活的情感。与此同时暗香浮动,晚香玉从地面匍匐前行,卷过脚踝,沿着小腿肚上攀,循着脊梁骨,弯过腰杆,直到抵达心脏。

洁世一背脊发麻,没来由地犯晕,脚边踉跄,糸师凛立刻抓稳他,一如过去俘获他无数次。

「我不是说过了吗?看着我就好。」

蛇信颤动,糸师凛俯下身低语,绿眸缓慢翕动长睫。

「你敢挪开眼,我就咬烂你的脖子。」

阴冷目光如刀锋吻过眼眸,刺入灵魂唤醒记忆。绿眸的蛇衔着晚香玉,蜿蜒在蓝色花丛中不时监视着远处目光炯炯的白色野犬,柔软骨骼环过少年脖颈形成无解的圆,湿冷蛇皮熨贴燥热脉搏,纠缠的一对吐息形成甜馥而清雅的澎湃香气。

热潮涌来那夜,他独自一人蜷缩在坚硬而不稳的临时睡床,两腿间汩汩流出香甜的黏稠液.体,他无所适从,只能紧紧攥着一件薄薄的汗衫,依附上头残存的Alpha气味借此抚慰自己。周身仿佛窜起火星,他拼命喘息,空气挤不进肺部,他感觉快要窒息,旋即那梦魇般的香味窜进鼻腔,他忽然活过来,意识在势不可挡的掠夺中一点一点埋没,又慢慢死.去。

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挠破汗涔涔的蝴蝶骨,颠簸之时抖动的碎语裹挟一片片鲜红.肉.块,每一片捡起来都是被撕得粉碎的真心,说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不介意你要给谁,我只要你待在这里,待在我身边,看着我。

他回头奋力回应,妖冶森冷的绿眸美丽而危险,诱惑的香气难以抗拒。牙尖穿刺肌理,是印记,是不可饶恕,是难以负荷的,几近致死量的爱意,填补他空洞洞的缺口,却又生生将他撕扯。

倒数计时即将归零,洁世一做出又一次选择,朝未知前进。

他会去到什么地方,那里又将遭逢什么样的对手呢?

洁世一沉沉舒一口气,心里非常清楚,其实他哪里也去不了。

他早已迷失在这座炙热又寒冷的沙漠,至死方休。


结局1END






结局2-1:10% or 0%

深蓝瞳孔失焦,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半空,洁世一感觉置身在梦境,可是他没有主导权,他脚下的路已经走了一半,半途而废也许亦然代表了他至多只能到此,他无法在蓝色监狱走到最后。

走了一半的路清晰可见尽头,另一条平行的路面则坑坑洼洼,且布满荆棘。应该选哪条显而易见,自私到底是最好的办法,他不就这么一路走来,将多少梦想踩在脚底下。

可是,那里难道没有第三条路吗?

天花板的广播器窸窣发出杂响,一个温婉的女音悠悠传来。

「洁君,你身体还好吗?」

洁世一愣了愣,认出声音的主人是帝襟杏里,站起身抹掉手背上的血痕。

「我……很好。」

这次洁世一没有说谎。大抵是点滴里头的药剂发挥作用吧,他现在的确感觉要比来时舒适许多。

帝襟杏里松一大口气,「呼!太好了,虽然洁君还必须待一阵子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还得等其他选手都稳定下来才能放洁君回去呢……」

「不,是我的问题,很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对了,因为可能要麻烦洁君在这里过夜的关系,行李先帮你放进来了,放在床的另外一边,然后洗漱的话,浴室里面应该都有基本用品,如果还缺什么,可以随时提出来。」

帝襟杏里说着的同时,洁世一听见身后传来类似什么固体缓缓开裂的声音,他回头顺着声音看,原本空无一物的白色墙面出现整齐的缺口,一道门无中生有。他走到床——病床的另一侧,确实找到了抵达时交给工作人员的行李袋,虽然手机不至于好心归还,但已经算是特权中的特权了,就因为他的第二性别在几个小时造成的莫大骚动。

手机——洁世一像触电一样猛然收回手,一行字跃进视野之中,那时他正要交出手机和行李,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又或者单纯地讯号延迟,讯息才恰好送到他身边。

那是发送者趁着没收手机之际勉强传来的一句话——我等你。

拉上行李袋拉链,洁世一抽了抽发酸的鼻腔,在监视器无法触及的死角垂下脸,半会才站起身,朝广播器的方向躬身行礼。

帝襟杏里像是没注意到这些,支吾着声欲言又止,不料洁世一扬声打断,问她能不能转告绘心什八,就说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咦!?现在就决定好了吗!?洁君你确定不多想想——」

光凭声音都能想像帝襟杏里在另一头手忙脚乱的样子,洁世一正准备重申,广播器忽而撕开一声刺耳尖鸣,紧接着绘心什八漫不经心的嗓音不紧不慢响起,半模糊的语句同时间伴随着簌簌的仿佛吸取什么东西的声音。

「洁世一,你确定你现在就要交卷了吗?」

洁世一对着广播器点头,「是。」

「好,你说。」

握了握拳,洁世一牙一咬,「我——我的答案是,第三种。」

「哦?」绘心什八扬起声调,「别告诉我你要交白卷?」

「不!不是的!」洁世一反驳,反驳后懊恼,咬着下唇犹豫半晌,「我只是想,如果说我选择另一个Alpha完成剩下的标记呢?」

「我刚刚难道说得不够明白?」喀一声像是重重往桌上放下什么东西,绘心什八语带不耐地说,「只有50%或100%,还不清楚吗?」

然而洁世一并不死心,「我知道!可是,难道就没有其他选择吗?总不可能都是0%吧……」

「我只想要确认这点,绘心。」他说,直视监视器镜头闪烁的红点,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撼动他眼底的坚定。

长久的寂静后,绘心什八悠悠道:「在标记不完整的情况下接受第二个Alpha,成功率就算不是0%,失败了也和0%没有区别。」

「那么,我想试试!」

「洁世一,你好像还是没弄明白。」绘心什八声嗓变得严峻,「你知道我是可以强行安排你直接完成标记的吗?」

「但你没有这么做,你认为我别无选择。」洁世一毫不退让,「可要是我像你说的那么好预测,我又有什么值得你惊喜的地方呢?我说错了吗?」

「的确。你没有说错,不过我们谈论的可是你的将来。」绘心什八冷笑,「你要为了那不到10%的可能性冒险吗?太鲁莽了。」

洁世一只是摇头,笃定地说不,不是鲁莽,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充分的心理准备,他弯弯嘴角,神情有份旁人难以理解的雀跃。

「10%也好,0%也罢,无论可能性有多少,无论最后结果是好是坏——我会一起吞噬,我不管什么第二性别,我要走我自己选择的路。」

这是我的利己……洁世一说到尾才拾起羞耻心,烧红了耳根越说越小声,无措地垂下脸,头顶翘着的两撮头发不听话地晃了晃。

绘心什八怔愣了一瞬,忍不住发笑,洁世一被这一笑吓住了,又抬起头盯着监视器镜头,困惑不已。

半晌,绘心什八停住笑,「哈啊……真是离谱的利己主义者啊,连自己也在吞噬对象内吗……」

绘心什八注视着画面中的少年,青涩的面孔已经没有早前的彷徨,他不知道是什么致使他下定决心,就在这短短数十分钟之内。但他并不讨厌狂妄的孩子,即使那过剩的野心和自信会令他自毁前程。

打磨的过程中若出了差池,总会有几颗不堪负荷的原石碎了一地,最终只能丢进垃圾桶里。那么洁世一会粉身碎骨吗?或者他会出乎意料地绽放更强烈的光芒呢?

「我理解了,洁世一,你是无可救药的笨蛋。」绘心什八长叹一声,「是笨蛋,也是开拓者。」

「那是……可以的意思吗?」洁世一呆呆回问。

「当然。你的未来,由你做主。」

看见画面中的少年绽开笑脸,绘心什八无奈地拿起搁置在一旁的两纸匹配报告,扶了扶镜框。

「虽然我大概知道你想选谁,不过姑且来对个答案吧。」

绘心什八抄起遥控器切换画面,才将一张证件照扫到洁世一面前的白色巨墙,就见他忸怩地点了点头。

揉了揉眉心,绘心什八吐了口气,回头瞥见帝襟杏里捂着嘴,像是目睹了连续剧中男女主角破镜重圆那样一脸感动。虽然他懒得插手,不过他记得这心软的女人刚接受了其中一名选手的会面请求,这不凑巧,连提都不用提了,直接奔着结论冲去。

即便他们的结局,不一定能够迎刃而解。

「那么事不宜迟,洁世一,你稍微整理一下吧,十分钟后会有人过去给你打针。」

「针……?」

「诱发Omega发.情期用的。为了立刻见效,剂量是寻常的三倍左右。」绘心什八说,「请不用担心,这是人体能负荷的最大剂量。」

「好……」

「你选择的对象,会按药效发作的时间到达你那里——你只需要等待就好。」

「是……我知道了。」

「我不会问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不过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绘心什八挑起眉端详格外温顺的洁世一,「希望你明白,蓝色监狱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我知道,蓝色监狱不能再因为我拖延了……」洁世一顿了顿,「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刚刚说的这些,都已经决定好了吗?」

「不然呢?别跟我说你临时反悔。」绘心什八语气上扬,端看洁世一要怎么回答。

「不,不是反悔……」洁世一低头沉吟,「那我能提个小要求吗?」他接着朝监视器镜头举起手。

洁世一大概没发觉自己话抢在动作前脱口,绘心什八抱起胸哼一声当作允许,镜片后的双眸随着画面中蠕动的唇瓣而一点一点睁圆,帝襟杏里按捺不住靠到一旁低声劝阻,他抬手一挥,咧开笑说无妨。

「那就让我好好见识你的觉悟吧。」

广播咯一声切断,墙面上投影被收回,洁世一顿时像泄气的皮球颓下肩膀,发呆了半会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不安与恐惧胀满了胸膛,但他可以确信自己并不后悔,他现在有相应的身分做出回答,他要取出那张一直安置在心底的一张门票,告诉那个人,他愿意再一次踏进那座甜味乐园。

十分钟很快过去,洁世一按指示摁着用酒精棉块摁着刚打了针的小臂,望着工作人员离开房间,仰起脖子看天花板的自动关上镜头的监视器,谨记这个房间将在三小时后失去隐私,约莫半小时以后药剂生效,与此同时那扇金属门板将会迎来新访客。

不曾想敏感的体质带来预期外的奇效,才过了十分钟,洁世一便感觉体温升高,他坐在床沿,遥望着门口,思绪时而远离。

待经过剩下的二十分钟——煎熬的二十分钟过去,洁世一被反覆的敲门声唤回神,摇摇摆摆走近门口,前额铺上一层晶莹薄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凪?」

洁世一靠向门边的墙,扶着门框,视线仿佛越过金属门板看见了顶着蓬松白发的Alpha,庆幸地想设备先进真好,这道门做得到完美过滤所有气味,却独独将声音如实传达。

「洁?你听得到我吗?」

「可以……」

「你的声音有点虚弱,你还好吗?」

「很好,很好……」

「我还在担心没打抑制剂就过来见洁会不会有问题……这扇门好神奇,什么也闻不到。」

「是啊……还好闻不到。」

洁世一答腔道,仿佛同凪诚士郎一般松口气。

可坏就坏在他太熟悉凪的气味了。洁世一拢紧两腿,难堪地感知到下身不断分泌的湿意,他不由离题地猜测自己现在是什么味道?既然作为Omega,一个称职地勾引Alpha的Omega,想必是恬不知耻的味道吧。

将所有时节正好的烂熟果子全扔进锅里熬上半天,你总会忍不住开动,用奶油刀、茶匙甚至赤手,你会想尽任何办法尝上一口——有人这么形容过发情中的Omega如何影响Alpha,洁世一从未细想过,现在自己作为主角的一员,他却又置身事外地想像,凪会如何享用他。

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他不再是凪诚士郎求的那个完整的洁世一——这次他若将再次选择权交到他手中,他仍会选择自己,选择这个被占有了一半、残缺的洁世一吗?

他已经掷出余下的筹码,却没有自信能够赌赢这局,0或100,是哪边?

「呐,洁……你……你是Omega吗?」

门板另一端的凪诚士郎浑然不觉,兀自问出口。洁世一嘲讽地扯开笑,一样的问题,一样的人,却不能是一样的答案。

「是……很遗憾。」洁世一说,眉心抽搐。

「啊——果然啊。可恶。」凪诚士郎玩笑中带着懊恼的声音闷闷响起。

「凪对不起……」

「如果是电影的事情,洁已经道歉过了不是吗?」凪诚士郎说,尾音苦涩咽下喉头,「那不是洁的错——那时,洁在凛那里吧。」

「我……」洁世一一时呆住了,像只拼命汲取氧气的金鱼张合着嘴巴,声音延迟了半会才吐泡一样吐出,「对……我去见凛了。」他没有多余解释,也没有气力解释。

「我就猜是这样。」像是释然一般地,凪诚士郎吁一口气,「那洁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到家了……还是?」

「我到家了……」

「是吗?」

那就好。凪诚士郎笑了笑说,又说如果不是,那么他会后悔那时的自己应该过去接一程,他都跑了那么多趟,不差再多一次。洁世一听不明白意思,凪诚士郎便咕哝着还是解释真麻烦,支支吾吾半天才肯老实交代。

「我呢,那天等不到洁,所以就跑到琦玉了……明明不知道洁住哪,还跑去洁的高中,想到洁可能会经过车站,又折回去,等了很久很久。」

说起来太蠢了,我原本不想说的……凪诚士郎嘀咕道。洁世一瞠目结舌,愣了一瞬,心跳仿佛更加剧烈,他捂着胸口,用力平稳气息。

「为,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来了……」

「说了,洁会愿意见我吗?」凪诚士郎苦笑,「不过还好我忍住了,要是我真的见到洁,我一定会做出很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我——」

「洁,不要再道歉了,我没说过要放弃。」凪诚士郎打断。

「咦?凪你刚说什么?」

大约是高温影响身体机能,洁世一眼前模糊了一瞬,连带着声音像被一层玻璃隔绝在外,他重复问了一次。

「我是说——我没有放弃洁。」凪诚士郎说得有些臊,「我知道洁选择了凛,可是我就是不能放弃。」

真的很蠢吧?凪诚士郎自嘲道。洁世一摇头,攀着门框的手指松了松,脚下一软,原地崩塌的瞬间连忙拍到门板,嘭地一声轰然作响。

「什么声音?洁?你怎么了吗——」

洁世一撑着地板小口喘息,仰起脖子茫然望着门板。

他要全盘托出,无论最后结果是好是坏。

「凪……如果我说,我没有选凛呢……?」



结局2-2:Never end

门外安静下来,连呼吸声也听不见,洁世一垂下脸,前额抵着门板,高温很快捂热了原先冰凉的金属,他接着用侧脸去贴,渴求多一点凉乎的东西替身体降温。

「……洁?你说——你是说你没有选择凛吗?什么意思?」凪诚士郎问,几乎一字一顿地,末了像是不敢置信,自言自语又说:「是我幻听了吗……?」

洁世一头一次听他语气如此慎重,听到最后不免杀风景的想发笑。

「凪没有听错……凛的标记不完全……所以,为了继续留在蓝色监狱,我必须再找一个Alpha重新标记——」

而我选了凪。洁世一尽可能回答得具有逻辑性,但他自己说到尾,连自己都想问自己,是啊,为了留在蓝色监狱,最万无一失的选择应该是糸师凛,贸然接受标记者以外的费洛蒙,他——他肯定是疯了。

填补缺口的最后一块拼图就要永远失去,他的理智不断咆啸,然而滚烫的热潮席卷他的灵魂只余下碎片般的记忆,每一块碎片都有他和凪诚士郎,他的迂回与逃避以第二性别作理由,事实上没了那层壁垒,他只能赤手空拳,再也没有任何武装。

「我知道……绘心跟我说过了……可是洁……你怎么……」凪诚士郎慌了,有些语无伦次,「洁你,为什么?这样,不对,我会误会的——」

「没有误会……」洁世一虚弱地笑了笑,「搞什么啊天才,事到临头结果慌了吗?」

球场上挑衅的语气,声音却虚浮无力。

凪诚士郎抹了抹脸,双拳抵在门板,脑子乱成一团纠结的黑线,「我怎么不慌啊……」

「嗯……是呢,毕竟突然要凪接受我,果然很难吧。」洁世一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立场说这话呢……」

「你知道这么做,你可能会——」

「我当然知道。」

「那洁——告诉我,你是说真的吗?」些微颤抖的声音,「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这件事。」

洁世一吐了吐气,高温令他感到恍惚,靠着门板也只是勉强听清了内容。

「——当然是真的,凪。」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凪诚士郎,我希望你标记我,我没有开玩笑。」

「对不起,欠你的答案,这么久才还你。」

他再次道歉,说罢心想凪诚士郎又会纠正他,他却只等到了一句瓮声瓮气的「开门」。

「门本来就是开的……开关应该被藏起来了……是我拜托绘心这么做的。」

因为我比你要任性,任性地想再一次确认,确认你仍然想要我。如若不是这样,我宁愿一直煎熬下去。

这句话洁世一藏在心里,他贴着冰凉的金属门板,漫不经心提醒:「不过凪你,你要考虑清楚,我已经——」

他做好了要一个人度过热潮的心理准备,不料偌大的气体压缩声伴随门板晃动,他往后一跌,惶然昂首撞进了波光荡漾的灰色眼眸,甜蜜的香气簇拥而上。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洁世一被轻易捞了起来,抛在那张不甚牢固的简易病床上,金属门板在他们身后自动关闭。

这个房就在转瞬间摇身一变,变成了甜蜜的牢笼。炙热的呼吸连同重量欺上前,洁世一闪躲开来,「凪,等,我,」

「等什么?」凪诚士郎呼呼低喘,双手撑在洁世一左右两侧,仿佛用尽全身气力忍耐,眉宇间满是被打断的不悦。

那样迫切的神态大约是洁世一第一次见识,Alpha独有的侵.略性.费洛蒙几近呛鼻,他猛地倒抽一口气,甚至来不及感到任何排斥的情绪,连忙把头低下去。

「不是,凪,你真的想好了吗?我——跟凛——」

「所以呢?」凪诚士郎没等洁世一说完,反问的同时间吻住他的眉心,唇瓣掀动着颤动那块汗湿的皮肤,「我等得够久了。」



///24章R部分请移驾到凹三观看///



赶在时间以前收拾好仪容,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进到房里,首先为洁世一抽了一管血,接着包扎起他手上和身上,连同后颈处的所有伤口,最后将各种不同作用的药丸递到他手里,仔细确认了状态并交代他应该在什么时候服下什么药。

「看起来Omega接受良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在报告结果出来以前,请不要掉以轻心。」工作人员耳提面命道。

凪诚士郎同样挨了一针,身为Alpha的他本就具备标记复数Omega的性能,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因此这一针也仅只作为中和,快速缓冲Omega所诱发的情潮,最后用除味剂去除费洛蒙的味道,以免影响到其他Alpha。

「凪!」在凪诚士郎即将跟随工作人员离去之前,洁世一赶忙叫住他,伸长了缠满绷带的脖子,「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选择我!」

工作人员向凪诚士郎比了个数字一,率先走出门短暂放两人独处。灰色眸光一沉,他搔着后脑回头瞥了洁世一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拢了拢。

「洁……只想跟我道谢吗?」

「当然!」同样缠着绷带的手掌放在膝盖上,洁世一难为情道,「因为凪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做……所以,我当然感谢你。」

一声叹息过后,「洁,我喜欢你。」

凪诚士郎的告白来得唐突而文不对题,洁世一不解地偏偏脑袋,脸上的红晕让人难以辨明来自于生理或心理。

「这我当然知道!我很谢谢凪……但是喜欢什么的,我觉得我自己还不能——」

「好了,洁,我知道了。」

——不能比得上凪的。洁世一想这么说,可凪诚士郎冷不丁截断他的话语,看那双暗了一个度的眼睛恢复亮度直视过来,笨拙的忠诚不变,藏不住的喜爱倾泻一地。

「洁也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

敲门声响起,厚重金属门板缓缓开启,凪诚士郎点点头走了出去,用余光做道别。

过了很久,洁世一才知道自己烧红的耳尖无关生理问题,他按时服下五颜六色的药丸胶囊,白色巨墙随之亮起的投影画面是绘心什八捎来的检测报告结果,不紧不慢地揭晓他这次豪赌还算成功,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一种失败。

「那是什么意思?」

洁世一着急问,绘心什八将报告翻页,平声道:「覆盖成功了,但却只是一时性的。」

「为什么永久标记会失败,可能的原因有几点,一是你的受器已经损伤,二是标记中也许出了差错,又或者——」绘心什八盯着手中的报告,照本宣科一样冷淡朗读,看到最后一行顿了顿,「没事。原因就差不多这样。」

「洁世一,你在此后的每一次发情期依然要接受你的Alpha重新标记,你们不能像其他结番的伴侣一样,明白吗?」

就算是八成也算圆满大结局了,尤其对你来说,不是吗洁世一。绘心什八抬着眼镜道。洁世一乖巧点头,大大吐气总算放下心,他不断道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外人都能瞧得出这稚嫩的Omega大约连心都烙上了Alpha的标记,只有本人还不知情,仍嘀嘀咕咕地说太好了,压根忘了自己浑身是伤,将一切归功于他人。

连线画面切断,绘心什八再度将目光扫过报告最后一行——匹配度过低。他大手一挥,将报告扫进废纸篓,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蒙在掌心底下的唇角扬起。

他何其有幸,能够一次见证到两种奇迹,而奇迹引发的连锁反应,涟漪会一圈大过一圈,最后扩张到整个湖面。

除却伤口还不能痊愈,洁世一基本恢复良好,甚至从未出现过任何一点负面反应。经过药物控制,发情期顺利结束,于是绘心什八宣布两日后集合所有选手,洁世一将不具威胁,他会带着全新的气味无声威慑其他Alpha。

在选择五大国家的九十分钟内,洁世一始终待在凪诚士郎所能触及的保护范围,他们最后选择前往不同的国家,令众人讶异他们分道扬镳,同时也感叹两个利己主义者,竟可以违抗天性理智抉择。

洁世一与一些旧时队友或者敌手前后有过对话,爱空不给颜面地调侃他玩得开,蜂乐回和千切豹马不约而同地替他出声,那会几个人聊得正欢,凪诚士郎至头到尾都杵在洁世一背后,下巴抵在头顶,压扁了两根小草,半阖着惺忪的双眼监视众人,像头称职的看门犬。

「洁跟凪,这样分房有关系吗?」千切豹马问。

「帝襟小姐说没问题的,而且说好像每天会给我们一点时间见面,不需要通过申请……呃,就是那个,因为和番分开会间接影响身心什么的,所以……」

特权啊特权。蜂乐回故意起哄,洁世一本就解释得满脸通红,不像凪诚士郎一脸坦然,还咕囔那点时间不够。一下子解码了话外之音的爱空老成地笑了笑,用肘子顶了顶毫不害臊的Alpha,让他看看场合说话。

倒数计时剩下最后五分钟,众人一哄而散,纷纷站在所选国家的通道口前等候进一步指示。洁世一只身走向其中一个通道口,不经意撇过会场一角,心一紧,匆匆收回视线。

不曾想有人迈开步子,毫不避讳地来到身前。

「就这么想当狗主人吗?」糸师凛皮肉不笑地说,蹙起眉,「浑身狗味,臭死了。」

维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洁世一又往后退了退,警戒地瞪视面前曾经短暂占有他的Alpha,无论他是不是因为本能留恋过他的气味,无论他有没有度过因为谁不在而空虚的夜。

他把那件衣服还给主人了,所以他们不会是他们,已经是他与他,是不相干的独立个体。

「你才臭死了,离洁一点。」

然而一双大手将洁世一捞到怀里,才依依不舍走远了的棉花糖香气瞬间又包围了他。从来温良的眸色罕见闪烁锋利刀光,柔软皮毛底下露出如狼一般的尖锐爪子。

「我以为你会更聪明点。」糸师凛并非回应凪诚士郎,绿眸直直锁定洁世一,「牵回你的小狗了,很开心吧。」他眯了眯眼,眸光闪过一丝无法区别的情绪。

「凛,凛才是吧……」洁世一慌乱脱口,自己也不明白和什么较真,「明明讨厌我,可是你老是……捉弄我,你不也很开心吗——」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讨厌你。」

我也没有捉弄你的意思。糸师凛又说,说得无比坚定,眼神中不掺有半点玩笑的成分。他把目光放到洁世一身后的白色忠犬,好笑地看进他神色里的戒备与惶恐,吊了吊嘴角。

「小心点,我不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一遍。」

他说罢就俐落转身离开,徒留下凝结的世界,时间仍在孜孜不倦地倒数。

「洁……」

松软的发丝蹭过颈侧,洁世一猛地回神,安抚意味地扯开笑,「没事,凪,时间不多了,你也赶快过去吧……我们,晚上见。」

凪诚士郎点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倒数计时归零,广播传来提示语音,他是时候必须放手。

揣着一丝不安,Alpha回头望向属于他的Omega,稍稍停留几秒便笃定心思。他很清楚应该优先什么,他要提前冲到最前面,比任何人更快更稳,那其中包含洁世一,自然也有糸师凛。

站到新队友身边,洁世一走进随之开启的通道闸门,穿过通道口的一霎,他悠悠拾起一抹花香,恍惚瞥见匍匐在地的蛇依旧衔着晚香玉的花苞蜿蜒而来。

像那面蓝色花墙占领红砖,像那座甜味乐园犹待一人,仿佛唾手可得的,仿佛遥不可及的,炙热、寒冷、甜美、失真的夜与梦。

其实谁都没有放过谁,都怀着私心,要以致死量的爱或期盼,奢望独一份的谁。

而这远远不是尽头。



结局2 END

全文完




试好多次了一直不通过

成功再另外发一篇后记

非常感谢看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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