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未满
是暗恋的酸涩故事(?),很情绪化
内含能天使,拉普兰德,凯尔希,夕
女博预警,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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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
能天使有过很多愿望,比如想要关掉头上的光环,比如想要八把守护铳,而博士恰好是......
是暗恋的酸涩故事(?),很情绪化
内含能天使,拉普兰德,凯尔希,夕
女博预警,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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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
能天使有过很多愿望,比如想要关掉头上的光环,比如想要八把守护铳,而博士恰好是个称职的老板,能天使能想到的愿望基本都被她满足了
这就导致当博士在能天使的生日派对上笑着问她有什么愿望时,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能天使挠挠头,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乐天派小天使难得有语塞的时候
博士挑起眉,调笑似的开口道
“是还没想好吗”
“嗨呀leader,我也没什么愿望了,要不你许一个吧”
博士歪歪头,她本想拒绝的,但在能天使期待的目光下,她还是应许了
博士闭上眼,双手交扣,焰光打在她的脸上,为正在许愿的人增添了些虔诚的意味,莫名像教典中替他人承受苦难的天使
能天使敛下眸,她刚才确实没什么愿望,但在望向博士的那瞬,一个有些幼稚的心愿几乎立刻在她脑海中成型
她盯着跳动的烛焰,在心中默默祈愿道
“主啊,愿您保佑义人的愿望都得以实现”
拉普兰德
博士刚踏进医疗部,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拉普兰德
这次作战她的伤势很重,被抬进医疗部时整个人都是血淋淋的,现在就算手术结束也仍处在昏迷状态
博士沉默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她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拉普兰德了,从白狼自叙拉古回来后,她最常看到的就只有拉普兰德离舰的背影和病情报告单
思念和酸涩啮咬着博士的心脏,从心底升起的恐惧也使她拿着报告单的手都在颤抖
从情感上来说,她当然希望拉普兰德能健康地陪在她身边,但博士没资格这么做,她既不能限制拉普兰德的自由,也不能剥夺拉普兰德的力量
博士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小心地抚上拉普兰德腿部大片的源石结晶,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咬紧了下唇
一想到病床上的人终有一日也会变成随风飘散的源石粉末,她的心脏就如被人死死攥住了般疼痛
博士感觉到有液体滴在了她的手背上,但她并没有拭去脸上的泪痕,只是默默地盯着白狼的脸
叙拉古的雨早就停了,但拉普兰德还是能让她连灵魂都变得潮湿
凯尔希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酒气,凯尔希蹙起眉,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酒瓶和博士
博士仰头靠在沙发上,她合着眼,像尊清冷的瓷白色雕像
听到脚步声后,博士坐起身,于是凯尔希又对上了她眸中的星夜
“博士,适当放松确实对你有好处,但我并不认为过量饮酒是一个好的放松方式”
博士眯起眼,不禁笑出了声
“夜缀满繁星,那些蓝,灿蓝,在远处颤抖”①
凯尔希将博士突然诵出情诗的行为归到发酒疯中
“你醉了”
凯尔希走到博士身旁,她的声音是冷淡的,她的指尖也泛着微凉,连那双冰绿色的眸子都像是寒冬时被冻得晶莹剔透的湖
博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随后摔进凯尔希怀里,她把头埋到医生的颈窝处,似是神志不清地开口道
“你要送我回去吗”
“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只能是这样”
博士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凯尔希泛着淡粉的唇上,她缓缓贴近,像是想讨一个吻,凯尔希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当二人的唇瓣即将相触时,博士又向后退去
她再次把脸埋进凯尔希的颈窝里,之后低声笑了起来
凯尔希能感受到博士在抖,也能发觉自己的锁骨被温热的泪打湿了
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博士带着哭腔,轻如叹息的一句
“kal”
夕
画室中,博士趴在桌上,看对面的大画家专心描绘画中的江山
不知怎么,水墨的香气似乎总能令她安下心来,这阵日子累积的疲惫感向博士袭来,她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夕刚好完成那副山水画,她换了卷新的画布,正准备下笔,就被桌上熟睡的人吸引了目光
睡眠不足让博士眼下的乌青愈发明显,头顶翘起了几根发丝,看起来毛绒绒的,她的皮肤是近乎病态的苍白,手背上输液残留的淤青更添了几分破碎感
夕在心中一遍遍描摹着博士的侧脸,再一回神,画布上已经出现了那人入眠的样子
神明碎片本就不通情爱,夕又与世隔绝,偏偏还是个清冷孤傲的性子,所以她并不知晓“爱”为何物
但她知道,她想记下博士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不单单是用画笔,还要用心
夕望着画中人,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嗔怪那人
“呆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②
①源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②既指博士从梦中醒来,又指博士发现夕的心意
夜
•自设博士,非官博
•对其他干员略有提及,在此选择打上tag
•听歌有感而作
•如有ooc还请及时在评论提醒
•最后,希望各位看的顺眼这些文字的话,麻烦请给我一个喜欢,可以的话,希望也能看一下我的其他文字。
外面响起了机器运转时的巨大声音,透过三层玻璃和吸音窗帘精准的进入博士的耳朵里。
闹钟还没响,博士睁开眼睛,伸手从床头柜上扒拉下终端,打开,调满的亮度刺痛了他惺忪的睡眼。
晚上九点零六分,距离定好的闹钟响起还有三小时零五分钟,按照他在睡前编设定好的剧情里,现在这个时候他刚好在做第三个梦,运气好的话已经开始第四个梦了。
博士转头看着被厚重窗帘遮住的窗......
•自设博士,非官博
•对其他干员略有提及,在此选择打上tag
•听歌有感而作
•如有ooc还请及时在评论提醒
•最后,希望各位看的顺眼这些文字的话,麻烦请给我一个喜欢,可以的话,希望也能看一下我的其他文字。
外面响起了机器运转时的巨大声音,透过三层玻璃和吸音窗帘精准的进入博士的耳朵里。
闹钟还没响,博士睁开眼睛,伸手从床头柜上扒拉下终端,打开,调满的亮度刺痛了他惺忪的睡眼。
晚上九点零六分,距离定好的闹钟响起还有三小时零五分钟,按照他在睡前编设定好的剧情里,现在这个时候他刚好在做第三个梦,运气好的话已经开始第四个梦了。
博士转头看着被厚重窗帘遮住的窗户,外面的亮光将窗框的形状投射在布帘上,看得出来,在巨大的噪音和光污染面前,无论多昂贵的帘子都无法让买家度过一个相对平和的夜晚。
睡意全无,博士关掉终端,摸着黑下了床,又在地板上摸索半天才找到拖鞋。
顶灯被打开,不算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文件,以及零碎的电脑部件,前者是他堆攒的工作,后者是他昂贵却从不放在心上的爱好,虽然工程部的干员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帮他完成所有电脑设备的组装,用的还都是高级牌子,但博士依然固执的要自己组装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
“别人帮忙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只不过是挂个名而已,自己一点一点拼起来的才算是自己的。”
他曾义正言辞的这么说,到现在那些部件还处于未安装的状态,与之一起的还有他心血来潮在东国的购物商场买的新款模型以及工具,花了多少钱他早就忘记了,反正财务部那边有自己的人在,伪造采购清单手到擒来。
不过现在博士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神游般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早起的巨大不适站在用于放置咖啡机的长桌前,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快速准确的为自己泡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速溶咖啡,用的还是前几天从缪尔塞斯手中淘汰下来的旧马克杯,表面甚至还有莱茵生命的标志,不过背面又不知道被谁宣示主权般的贴上了一个罗德岛标志,廉价的贴纸沾上水很难清理,不过博士一向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速溶咖啡还是很久以前年在作为值班干员时顺带手送给博士的,令人意外是这玩意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过期,大炎的食品保质方面依旧有些用力过猛,倒显得那些放在桌子上的其他干员送的咖啡豆咖啡粉很廉价,不过博士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看心情安排。
咖啡泡好了,两袋,加满满的开水,热气开始向上蒸腾,水汽模糊了博士的视线。
他双手捧着咖啡杯,就着外面响个不停的咚咚声和咔咔声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咖啡,哪怕烫的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喝空气,哪怕这杯咖啡由于加了过量的水而寡淡无味。
“像极了那些卖给小孩子们的成人饮料,包装上写着天花乱坠,其实也就是一点果汁加点苏打水,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困傻了,很累,但睡不着,总得想办法消磨时间,喝咖啡难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事后博士振振有词的对提出质疑的干员做出了回应,当然,那是很长时间以后了。
一个人在开着灯的房间里喝着加多了水的速溶咖啡,外面的噪音,屋内也是噪音,唯一的区别就是,屋外可能是一群人,而屋内只有一个人。
咖啡见了底,杯中残留着褐色的咖啡渍,博士打算等到自己再想起来的时候去刷,现在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又拖沓着拖鞋仰面躺在床上划拉着终端,从每日任务到干员发的社交文案,没点赞的顺手点个赞加评论,没完成的工作顺带着丢给阿米娅或者老猞猁,嗯,至少在博士一个人的时候他是这么称呼凯尔希的,她们应该还没有睡,毕竟罗德岛上的大部分工作都是靠她们完成的。
博士无视了秒回的凯尔希的信息以及阿米娅的问候,反正前者又是一堆谜语,后者作为自己最可爱的女儿,之一,她的关心自然是博士愿意看到的,但凡事都会有厌烦的时候,一天十几条关心消息也令博士满满的有些许不耐烦,他选择打开其他软件翻看,从烂俗喜剧故事到最新流行音乐,甚至连可露希尔的购物网站以及缪缪的潮牌推荐板块他都没错过,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他不懂,但是他很喜欢看,毕竟看不用花钱,是满足自己最廉价的项目。
隔壁黑角又在发和夜刀一起玩怪物猎人游戏的动态,一个太刀一个双刀。
凛冬又在晒自己的读书笔记,今天是东国现代作家的推理小说,标准的本格推理,对人心的描写也是博士深感佩服的,他自己本身也是那位作家的粉丝。
瑕光的定位是在谢拉格,她拍的雪山照片很好看,仔细瞧瞧,甚至能在角落找到叉腰休息的老玛,看来上次的列车事件解决的很好。
火神开始出售自己空闲时制作的佩洛工艺品,粗犷的画风搭配扎实的用料,有些还被细心涂上了颜色,希望小刻对此没有意见。
可露希尔照例是各种大减价活动,鲜艳的色彩以及加粗加大的字体如同一颗炸弹爆破了博士岁月静好的朋友圈。
阿米娅和迷迭香基本不怎么发动态,她们最早的一次动态停留在了博士和凯尔希带她们出去唱歌的时候,照片里是带着兔子耳朵的博士在为站在舞台上的迷迭香打call,旁边坐着阿米娅和面无表情的凯尔希。
凯尔希,说起凯尔希,她最新的动态是在三分钟前,只有一句话和一张配图。
“有人被吵醒了,正在夜间工作的人员还请注意音量。”
她站在一扇门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门把手,没有更多的信息。
博士估摸着她在说自己,老猞猁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会点名道姓的在动态里提起他,而且看这个动态,她现在应该站在门前,博士叹了口气,艰难地从床上左摇右晃的斜起身子,将终端关掉放进兜里,又觉得太大太显眼,索性拿出来随意丢到床上,穿好拖鞋快步打开门。
门开了。
凯尔希穿着简单的绿色睡裙,手里拿着打开的终端,安静的看着博士。
博士也看着她,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和裤子,白色衬衫的领口处还有着褐色水滴痕迹,他有点尴尬,于是轻咳几声后侧过身示意她进来聊。
她很自然的走进了博士的房间,又站在长桌前熟练的为自己泡了杯正宗的维多利亚风味的红茶,加了令人恐惧的四颗方糖。
杯子还是那个马克杯,她并不在意残留着的咖啡渍,凯尔希靠着桌子交叉着双腿,睡裙下摆皱巴巴的搭在她的大腿处,她轻轻抿了口红茶清嗓子。
博士坐在床上,床和长桌离得很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不向表面那样贴近。
“额,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老……凯尔希……医生……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这几天我甚至连外出记录都没有……”
“你说了,这不是工作时间,所以我来也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你这几天表现得很好,博士,我这个时候来只是因为你在终端上把早就做完的工作原封不动的又给我发了一遍,以及,还附带了一张图片,我觉得有些奇怪。”
凯尔希淡定的举起打开的终端,那是和博士的聊天界面,在密密麻麻的电子版文件的最后有一张图片。
博士站在她的身后,为趴在办公桌上熟睡的她轻轻盖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最后在空白处附上了一段文字。
“致我疲惫不堪的爱人,也致我现在卸下防备与伪装的老友,晚安。”
凯尔希看见博士有了明显的慌乱,虽然隔着兜帽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可以想象,隐藏在黑暗里的脸应该是怎样的慌张,她关掉终端,在屏幕熄灭前的一瞬间瞥了一眼时间,十点零五分。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除了我以外你还发给了谁,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们之前的关系是需要对外保密的,你没忘记吧,博士。”
“啊,额,哦,对,是得保密来着,我没给其他人发,就是单纯的保存在终端私密相册里,只有我知道密码,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就算他们打开了我的相册也不会发现这张照片……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凯尔希。”
博士此刻没有任何想法,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他很清楚这种感受,这种无形的压力和气氛伴随了他整个童年,直到被封进石棺的前一刻,他都还能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感觉,现在,博士能明显听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以及紧握住得手渗出的冷汗,他想快速恢复到自己日常的状态,但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在凯尔希面前做出伪装,那样是对她的再一次欺骗,博士想到。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相信你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我过来仅仅是担心你被外面的施工声吵到无法好好休息,顺便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可以理解为平行同事之间的友好关心,也可以理解为,情侣之间的关心,你知道的,我们分开并不是因为感觉消失。”
凯尔希叹了口气,放下喝完的马克杯,她赤着脚缓缓走近博士,然后半跪下来伸出手环抱住微微颤抖的他,她安静拍打着他的背,而他也逐渐平静下来。
夜晚仍在继续。
“我们分开不是因为感觉消失,而是我们无法接受自己极力隐藏的另一半。”
“创伤很难去抚平,时间只会不断加深加重它,然后在每个夜晚折磨着你。”
“爱不会治愈人心之痛,但相爱可以。”
“我们在相爱停留,这段关系够我们受用终身。”
暮色幻梦
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名为“明日方舟”的梦。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了床上,下意识地回忆起今天这一天做了什么。可是,我现有的回忆告诉我,这一天下来,我什么也没有做。
早上七点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耳边传来舍友的闹铃发出刺耳的声音,而他本人就像是一座大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沉浸在他自己的美梦当中。
我看了一圈,周围只有我醒了。其他人的床有一个动了一下,发出了“咯吱”的清脆响声,但又很快地安静下来,就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在床上坐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名为“明日方舟”的梦。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了床上,下意识地回忆起今天这一天做了什么。可是,我现有的回忆告诉我,这一天下来,我什么也没有做。
早上七点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耳边传来舍友的闹铃发出刺耳的声音,而他本人就像是一座大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沉浸在他自己的美梦当中。
我看了一圈,周围只有我醒了。其他人的床有一个动了一下,发出了“咯吱”的清脆响声,但又很快地安静下来,就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在床上坐起来,默默地发愣了一会——我的脑子就像是用了很多年的电脑一样,处理器跟不上开机速度。
五分钟之后,我才迷迷糊糊地拿起了被我随意丢在一旁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起来。
先是秋裤,然后是外面的保暖黑色长裤。再来是外套,不过我喜欢下床再穿。
匆匆忙忙地拿上手机和充电宝以后,我又如往常一样晃晃悠悠地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从四楼下到了一楼,常态化地和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后,我又走出宿舍。寒风如刀子般划过我的皮肤,我将衣服自带的帽子熟练地套在了头上,双手插兜,加快脚步向着日复一日的目的地麻木地走去。
到了教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我浑浑噩噩地走到我的位置上。旁边的同学有说有笑,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这样有精神。但我知道我实在是撑不住,从高考后我的身体就像是退化了一样,一天不如一天。原来我可以三天三夜(夸张了)不睡觉,早晨起来依旧可以继续早读,但现在,我就如同养老院里的老人一样——啊不,我可能还不如老人,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姥姥姥爷那一辈的人就像是故事中的那些公鸡一样,起的跟太阳一样早。
我坐到座位上立刻睡着了,身边的一切在我耳中如同被隔了一层厚厚的墙壁。即使上课铃打响,我也不会听见,更不会醒来,就这样持续到第一节下课,当学生们的讨论声传来后,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我不知道我是否患上了嗜睡症,但我在睁开眼睛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这一次睡得更加长久,也更加深沉。直到第三节上课我才醒了过来,当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后我一点也不在意,迷茫地拿出书后,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手中的笔记下混乱不堪的知识点,留下的字迹就像是在农场里放乱的麻绳,除了我这世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会认出来这上面写了什么。
在短暂地看了下手机,刷了会短视频后,第四节课的下课铃打响了。
0我迈着麻木地脚步走向食堂,吃了便宜的午餐后回到了宿舍。在根本没有时间的短暂午睡后,我又像早上一样来到了教室。然后就是重复我上午的步骤:睡觉——醒来——睡觉——醒来——记笔记——刷视频,到了晚餐,我随便应付了一下,又去上晚自习。
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后,简单地将自己整理完毕。上了床,打开明日方舟,清空了理智和每日任务后,宿舍熄灯。门外传来别人的欢声笑语,屋内有着舍友们孜孜不倦打游戏的声音,还有不断响起的键盘声,我默默地将自己和他们隔离开来,翻了个身,接着,我闭上眼睛。
回到现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我一天当中最期待的时候了。梦的世界没有现实中那些限制,我能想到各种各样的想法统统可以在梦中实现。
我并不确定自己是患上了抑郁症还是只是情绪有些不好,但我的确提不起来兴趣。有时候和手机上的陌生人聊聊天的确可以让我短暂的快乐一下,可当他们不在线的时候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孤独、寂寞,还有空虚。一切都像是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派对,而在这场派对之后,有的人欢天喜地,有的人却如黄粱一梦般回味着刚才的事情——我显然是后者。
睡吧。
或许梦中的一切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只是我醒来后的世界罢了。
我梦见了她。
我梦见了凯尔希。
我梦见了……
……
我趴在办公桌上,刚才我仿佛睡去了,现在才刚刚醒来。
看着桌上混乱的笔记,我无法回忆起刚刚究竟在研究什么东西。窗外的繁星告知着我现在的时间,而我则站起身。很显然,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以至于我的双腿活动时有一种被通了电的感觉。
缓和了好久,我才慢慢开始尝试走路。刚开始,每迈一步我的腿都像是踩在了指压板上,疼痛又酥麻的感觉令我想要叫出声来,不过我又将刚刚想要喊出声的感觉又憋了回去。
转动门把手,推开了门。按照我脑海中深处的记忆,我找到了那一个门口,那个熟悉的房间号。而且门后还亮着灯,门缝中还有房间内透露出来的余光。
我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开门,凯尔希坐在办公椅上,桌子上还有很多需要批改的文件。
“博士,找我有什么事么?”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冷漠,如同一台按程序编写出来的机器人,无法拥有人类任何拥有的情感。
“……你还没睡啊……”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就将脑中的第一反应说了出来。
“没有,罗德岛有很多文件需要我处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博士,你现在应该回去处理工作,亦或者是休息,准备明天需要处理的事务。”
她绿色的眼眸注视着我,如同水中的月亮一般令我看到见却又摸不透。她就像是镜子中的人,而我则在镜子外面看着她,或许我永远猜不到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但是我依然还是……
“凯尔希,能陪我出去走走么?
“这个时候,罗德岛的大家都睡着了……估计也只有你醒着吧。”
凯尔希听到我的邀请后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但她还是一脸冷漠地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
“去哪里?”
“……舰桥吧,那里风景挺好的。”
凯尔希点了点头,她看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冷漠,似乎慢慢变成了一种同情。她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转身披上了她经常穿的白色医务服,这已经是她穿着的常态。
“走吧。”
也许是我的主观改变了太多,我并不清楚从办公室到舰桥这段路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也可能是和凯尔希边走边说,导致我忘记了这段时间的漫长。
“博士,我看得出,你很悲伤。”
凯尔希看着我,她翠绿色的眼眸在我眼里是多么的美丽漂亮,以至于天上的双月都不足以媲美。
“我……”
我醒了过来。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但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我才明白这和我的主观认知究竟过去了多久。
我去找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并把小时候的创伤一吐为快。正当我以为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我的父母来了。
那时我才知道,学校已经知道了我患有一定的心理障碍,并以此为借口让我休学。而我的父母则并不相信,说什么“耽误我的学习”,说什么“我又开始作了”。
我不明白,我只是感觉了我的心理生病了,去看个医生也是他们口中所谓的“作”么?
吵架的过程我已经记不清了,最终以我的妥协而结束。他们将一切的根源归结在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上,甚至连老师都是那么认为。
而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我明白我无论如何再怎么解释也只是如同风一般,被他们至高无上的认知一哄而散。我痛苦无比,宛如在刀山火海;我迷茫苦恼,宛如迷雾之中;我愤怒疯狂,却如小丑一般。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却也只能用所谓的“正常”与微笑面对。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一切在我心理又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似乎还为此沾沾自喜,似乎因为自己的孩子懂事而感到欣慰。而我也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学校,为了躲避那些痛苦的,道德绑架的,如刀子般的话语,我只能佯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让他们“不再担心”我的情况。
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么?
他们所说的一定是正确的么?
他们所做的一定是为了我么?
我沉默以对。
他们因此来陪读,这让我感到身后时时刻刻的有一只眼睛正在看着我,正在不停的揣测我,正在试图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为了他们所谓的幸福与美好,为了他们没有实现的愿望。我似乎成为了他们的阿拉丁神灯,而且没有愿望次数限制,时时刻刻地都在要求我满足他们。
即使我去求救,我去诉说,他们也会在别人面前换了一张脸似的变成了好好先生。等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刻卸下他们的伪装,露出他们的獠牙,在辱骂声与道德绑架中的话语中将我摧残,并以未来之名向我许诺。
而我从不相信。就像是以前那样,他们只会为了他们自己的愿望而去改造我,让我变成他们理想中的样子。
而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我么?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了梦中。
啊,凯尔希,我的凯尔希……
“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感觉自己很累,而且很悲伤,就感觉什么事情也……没有乐趣了一样。”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杯,向早已干燥的喉咙中灌了一大口。
凯尔希点点头,她难得地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博士,你需要一次休息。
“或许漫长的生活中早已把你的意志消磨殆尽,现在经历的苦难将你以前的伤口再次揭开,那样的感觉会十分痛苦。
“但不管怎么样,博士,永远不要放弃自己。
“罗德岛永远欢迎你,而我也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再次充满信心的时候,我会帮你一起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舰桥上的星空。
这片大地上的星空是如此的美丽,如果不是因为苦难与战争,或许人人都可以在这种时候享受着短暂的美丽吧。
星星点缀着黑色的天空,而天空则也为每颗星星找到了合适他们闪耀的舞台。在真实的星辰与虚幻的光芒之下,它们在夜空中跳起了舞蹈。肆意地在这片大地之上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凯尔希,我记得,是你还是谁来着,说星空是虚假的,对吧。”
凯尔希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接着我的话继续说道:“也许星空是虚假的……”
“那,”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带上了点哭腔,“虚假的,或者说是,虚拟的东西,真的没有意义么?
“难道说,因为事物的假,所以我们要否认他的一切意义么?”
凯尔希听到后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和我一样抬头看向星空。
“博士,虚假的事物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意义。
“这片大地从古至今,有多少故事是真,有多少故事是假。
“如果一个人对你说,这个故事是假的,这个世界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只能说,这个人以及他的同类令我感到可笑。
“真真假假,实实虚虚,不过是人们的一言罢了,因为这些可笑之人的妄言而去干扰了自己的判断,博士,我认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即使是虚假的事物,也有他所存在的意义。即使希望如此飘渺,即使幸福如此短暂,也终有人飞蛾扑火般地去追寻它,去找到属于自己以及这片大地存在的意义。
“……即使是你,■■,也不应该去怀疑这一切的意义。”
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些惊讶地看向凯尔希。
而她的眼中似乎闪烁出了泪光,如同看到了自己所追寻的意义一般。
那个名字,是我真正的名字。
“凯尔希……”
“■■,不管怎么样,”凯尔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虽然我的知觉还有些麻木,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等你,一直,所以……”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而我眼中的凯尔希逐渐模糊,我明白,我该醒了。
“……所以,活下去,博士,■■,就当是为了我,活下去。”
泪水划过我的脸颊,但这次却与往常那刀子般划过的痛感不同,取代而之是微风般的温柔与春日般的阳光,令人感到说不出放松与舒适。
“我爱你,凯尔希。”
“……我也爱你,博士。”
我醒了过来,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似乎忘了什么,但我好像……好像承诺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刚才好像在梦中跟什么人……在聊天?
我晃了晃脑袋,正当我再次准备浑浑噩噩地过上一天时,我下意识地打开了手机,又不知为何点开了备忘录——
当我看到那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神抑制不住的颤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一瞬间,回忆如潮水般涌回。
备忘录上面只有一句话,和一个人名。
活下去,以及,我爱你。
——凯尔希
Mon3tr的新衣裳
凯尔希正琢磨着给Mon3tr穿件新衣服。
毕竟这么个形象着实是过于显眼了点。
于是脊椎里能拔出召唤物的猫上网定制了一件价值数万元的衣服。
[图片]
毕竟这么个形象着实是过于显眼了点。
是一件可以把Mon3tr全部罩进去的衣...
凯尔希正琢磨着给Mon3tr穿件新衣服。
毕竟这么个形象着实是过于显眼了点。
于是脊椎里能拔出召唤物的猫上网定制了一件价值数万元的衣服。
毕竟这么个形象着实是过于显眼了点。
是一件可以把Mon3tr全部罩进去的衣服。
上面还有别致的花纹。
保证Mon3tr传完后能化身为“腰(吓)细(死)腿(人)长(的)的(骷)大(髅)美(人)人”。
还赠送了一件某橙色软件上价值9.9元的T恤一件。
被上班期间的凯尔希随手送给博士了。
博士收到这件衣服后非常高兴,第二天就换上了新衣服。
这可是老猞猁送的衣服啊,多稀奇的一件事!
然后穿了不到一周就垮了。
字面意义上的,垮了。
整件衣服上的袖子直接塌下来了,软piapia的垂落在肩膀上,导致左右两边袖子的高度不一致,非常的丑。
怎么形容它的丑呢,大概就是把麻布袋子拿来做对比,麻布袋子都比它好看的程度。
Mon3tr看到博士如此的不开森,就穿上了新衣服去哄博士开心了。
它跳了一支霹雳舞给博士看。
舞毕,博士昏厥过去了。
被紧急赶来的凯尔希医生抬进了医疗室。
醒来后的博士就看到凯尔希医生正在训斥Mon3tr。
“你怎么能在晚上扮鬼去吓博士呢?博士的理智承受点只有3。还专门穿上了我给你定制的新衣服,你知道你那件衣服是荧光的吗?晚上是真的会发光的,你就是行走的骷髅人。博士不被你吓死谁被你吓死,啊?”
Mon3tr委屈巴巴的缩着身上的大爪子都紧张的在打哆嗦,把自己拧巴成了一大块,悄悄的钻进了凯尔希的身体里。
“好了好了,凯尔希医生,Mon3tr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别说它了,它也很委屈。只是想哄我开心而已。”
“这是它干的,你会被吓晕起码有我一份责任。”
“至少不能让它再干出这种事了。”
博士叹了口气“你还是那么喜欢包揽责任。明明可以和你没有关系。”
“习惯了给Mon3tr收拾尾巴了。毕竟是我和它签订的契约。”
“好了,我也差不多了,该工作去了。凯尔希医生,等会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