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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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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all荧】那些平常的故事

是约稿,以下正文字数2w+,全文3w5

凯荧、钟荧、绫荧、海荧

非清水部分afd:此生何足厌


1.


西风骑士团接收到来自稻妻的轻小说后,整个骑士团似乎就只有骑兵队队长凯亚没有事情做。正好这也是图书管理员丽莎带薪休假的第一天,这位蔷薇魔女还是来到了图书馆,和她一起的,还有在街上正巧碰见的凯亚。


其实凯亚也并非无事可做,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正在巡视蒙德的街道,看一看有没有盗宝团的人混入其中。


来到图书馆后,身兼数职的代理团长琴正一脸头疼的看着堆满了图书室的书籍。稻妻也......

是约稿,以下正文字数2w+,全文3w5

凯荧、钟荧、绫荧、海荧

非清水部分afd:此生何足厌



 

1.

 

 

西风骑士团接收到来自稻妻的轻小说后,整个骑士团似乎就只有骑兵队队长凯亚没有事情做。正好这也是图书管理员丽莎带薪休假的第一天,这位蔷薇魔女还是来到了图书馆,和她一起的,还有在街上正巧碰见的凯亚。

 

 

其实凯亚也并非无事可做,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正在巡视蒙德的街道,看一看有没有盗宝团的人混入其中。

 

 

来到图书馆后,身兼数职的代理团长琴正一脸头疼的看着堆满了图书室的书籍。稻妻也只是最近才撤除了锁国令,正巧赶上蒙德的外贸,一下子送来了这么多稻妻本地的轻小说。

 

 

“丽莎,真是抱歉”

琴看到丽莎,稍有愧疚的朝着这一边看过来,看到凯亚的时候还稍微有些惊讶,但看到了丽莎嘴角的笑,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丽莎的打算。

 

 

凯亚自然也是明白两位女士的意思,只是最近他实在是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什么时候起,蒙德流行了送花的祝福。一开始凯亚也只是装作收到气氛而加入他们的样子,实际上是在调查和收集有关于这件事开展的过程和幕后之人。

 

 

一开始到是还很顺利,直到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拉住了凯亚的衣角。那小姑娘应该是附近村子的,专门采了一篮子塞西莉亚花拿来蒙德城售卖。看得出小姑娘的生意不错,花篮里空荡荡的只剩几朵塞西莉亚花,那小姑娘也仰起头,亮闪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大哥哥,给.....”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姑娘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凯亚的身旁、身后。确定了凯亚是一个人之后,小姑娘悻悻的收回了手,一边收手还一边小声的嘟囔着:“阿婆说了,不能卖花给单身汉。”

 

 

要是旁人,也应该听不清小姑娘再说什么,但凯亚不仅仅是骑兵队的队长,还是神之眼的持有者。

 

 

“小姑娘,哥哥不是单身哦。”

察觉到有人正看向这边,凯亚蹲在小姑娘的面前,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朵花,又从口袋里掏出摩拉来放到小姑娘的手里。

 

 

小姑娘狐疑的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直接伸手将花抢了回来,摩拉也掉在了地上。

 

 

“阿婆说,我们不卖给单身的人。”

小姑娘说着,一转身就跑走了。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周围安静的可怕。

 

 

说真的,在蒙德。谁人不知骑兵队队长凯亚和荣誉骑士荧,是一对恋人。

 

 

只是可惜,这一对的爱情佳话,也仅仅只存在于蒙德城中。

 

 

那一天之后,凯亚也有给远在异国旅行的荧寄去信件,可能是路途太过遥远,还迟迟没有收到荧的回信。

 

 

眼看着凯亚陷入回忆之中,琴和丽莎互换了一个眼神,琴在用眼神问丽莎有什么好主意,丽莎笑了笑,随意从数百本轻小说里抽出了一本。

 

 

只见这本轻小说的封面上画着两个背影,一个是以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荣誉骑士荧为创作灵感的女主角的背影,一个据说是以稻妻社奉行为创作灵感的男主角的背影。

 

 

凯亚自然是也注意到了那个封面,一个很像是荧,另一个和自己一样是蓝发,就是色度有点偏淡。

 

 

“听说,荧在稻妻的故事,被很多作者写进了轻小说里。”

丽莎恰到好处的开口,琴虽然有点不赞同,但很快其他的工作就让她不得不先离开图书室里。

 

 

“如果不是我要回须弥一趟,我还真想看看荧在稻妻都经历了什么。”

任谁都能听得出丽莎口中的惋惜有多假,这无疑就是她为了引凯亚上钩的一个鱼饵。可凯亚这么聪明的鱼,自然是抱着自己的想法,咬上了鱼钩。

 

 

“没关系,这里的工作就先交给我吧。同事之间,总要互相帮助。”

凯亚重新扬起笑容,丽莎的嘴角也挂着笑,看的一旁站岗的骑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丽莎走后,凯亚接管了图书室的工作。饶是凯亚看过的书不少,但看到什么《转生成丘丘人,只需要吃苹果就能变强》、《转生成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之类的书名之后,还是没忍住皱起了眉头。

 

 

将大部分的书罗列完成之后,凯亚整理出一些封面上有关于荧的书籍放在一边,和图书室其他骑士交接完任务之后,就抱着这一摞书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路上的骑士也熟视无睹,似乎自从大团长法尔伽带走了骑士团大部分战力后,骑兵队队长凯亚的工作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以往荣誉骑士在的时候,整个蒙德城都能看到他们闲逛的声音,凯亚还美其名曰:“带着荣誉骑士熟悉一下蒙德。”荣誉骑士继续踏上寻找血亲的旅途之后,凯亚接到了有关于外交方面的问题多了出来。

 

 

凯亚径直回到办公室,拿起最上面一本《神里家记事》就开始看了起来。

 

 

故事讲述了神里家家主与一名漂洋过海的少女先婚后爱的故事,凯亚看完后的评价是:脑洞很大。

 

 

为了将这些书全都看完,凯亚难得的加了好几天的班,就连爱德琳叫他回家吃饭凯亚都找借口推辞掉了。

 

 

看完这些书之后,凯亚不情不愿的得出一个结论。

荧,她在外面可能有人了。

 

 

2.

 

凯亚猜的没错,因为在璃月,正在茶馆听书的某位客卿,正在一脸严肃的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璃月的危机解除之后,在筹备送仙典礼时就被旅行者察觉出身份的钟离恢复了原本摩拉克斯的身份,与荧签下了一个契约之后,荧也只是在璃月多留了几日,在南十字号靠岸的时,就跟着北斗去了稻妻。

 

 

才到手的恋人就又离开了,钟离虽说有些失落,但好歹他和荧之间的契约还在生效。这段时间他手头上还有往生堂的事情,等到璃月和往生堂的事情都结束了,若是荧还没有寻找到哥哥,他就先离开璃月,陪着荧找到血亲之后在带她回到璃月定居。

 

 

只是他还没等到荧的消息,到是听见了从蒙德来打工的说书人讲的故事。

 

 

平心而论,这位说书人讲的故事是很好的,尤其是讲到了蒙德的荣誉骑士对战风魔龙的那一段,好几个年轻人都站起来拍手叫好,尤其是那些孩子,一个个鼓起掌了,看向说书人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但是在风魔龙的故事结束之后,说书人话锋一转,讲到了荣誉骑士与骑兵队长的故事。

 

 

内容是什么,骑兵队长对荣誉骑士一见钟情,荣誉骑士还为骑兵队长寻找祖父留下来宝藏,寻找到宝藏后,骑兵队长还将宝物赠与荣誉骑士。

 

 

很明显,这是个爱情故事。

 

 

钟离抿了一口茶,准备继续听听说书人还讲了些什么。只是还没听说书人继续讲,胡桃就冲了进来,两三步跑到了钟离的面前。

 

 

看见堂主就这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还因为跑的太快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吨吨吨的痛饮几口,将茶壶重新放回桌子上后,又急忙去拉钟离的手。

 

 

“钟离先生,快来快来!”

胡桃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索性就先拉着钟离回去往生堂。

 

 

往生堂是璃月知名的殡葬行业,此时却来了一位典当东西的妇人。虽然记账的姑娘和这位妇人说了一下,典当可以去璃月专门的典当行。可那位妇人还是执意留下,说自己的东西定能入了这位客卿的眼。

 

 

毕竟往生堂客卿在璃月千金一掷的名声无人不知,若不是往生堂根基也算稳固,按照钟离那样不还价的性格,早就已经宣告破产。尤其是在钟离与荧签下的契约之后,钟离恨不得将璃月那些赠与心上人的珠宝首饰全都塞进荧的背包,就连荧走的时候,还往她的包中塞了许多的首饰。

 

 

约莫是两盏茶的功夫,胡桃和钟离回到了往生堂。钟离一进门就察觉到了那妇人怀中的宝物,虽说宝物蒙尘,但还是散发着最初璃月的气息,这样的感觉让钟离一愣,在门口定了定神后,这才走了进去迎客。

 

 

那妇人一见到钟离,便立即站了起来,两步走到钟离的面前就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钟离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东西在现在的璃月的确价值不菲。

 

 

包里是一对手镯,通体散发着橙黄的光。看得出是由上好的岩石打造,样式却是现如今璃月首饰铺都做不出来的样子。

 

 

这是璃月建成时,第一次在人类与仙人间流传的定情信物。彼时的岩石中还蕴含着丰盈的元素力,这也是钟离一眼就明白这是真的一大原因。

 

 

胡桃间钟离看的出神,便知道今天往生堂的账上又要添上重重一笔。

 

 

“这个,我要了。”

钟离转身吩咐账房姑娘给这位妇人摩拉,等到那人走后,钟离才拿着镯子在烛火下仔细端详。

 

 

胡桃忙着下一单生意,账房姑娘皮笑肉不笑的回去清点往生堂剩下的资金。等到钟离回过神来,偌大的往生堂只留下他一个人。

 

 

“这便,做成礼物好了。”

钟离说着,手指在一只镯子上擦了一下,新的元素力混入其中,为手镯更增添了一些亮度,看上去与荧的金发更是般配。

 

 

做完这件事后,钟离回自己的房间取来一个小木匣,这也是他在工匠那里定做的精品。将其中一枚镯子放入其中后,便准备托去须弥的商队带去给正在须弥的荧。

 

 

是的,荧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离开稻妻,出发前往的须弥。听从须弥来的学者说,须弥原本的大贤者下台,现在的代理贤者一下子又无法把须弥带入正轨,身为智慧之神布耶尔第一任贤者的荧自告奋勇的留在教令院协助代理贤者工作。

 

 

做完这一切之后,第二次钟离又去茶馆听了书。只是这一次说书的并不是从蒙德来的,听说是那人赚到了足够的摩拉,结果在酒馆一时喝醉了酒,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到也没那么遗憾。

钟离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似乎并不是昨天那盏茶的味道。

 

 

蒙德的骑兵队长,到是个值得注意的角色。

 

 

 

3.

 

凯亚的信送到了稻妻之后,由于荧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月,这封信就一直压在社奉行。

 

 

好在最近神里绫人的公务繁忙,他也没有私自拆人信件的习惯,于是那封信就在神里家的信架上蒙了尘。

 

 

自从锁国令撤销之后,荧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出发前往了须弥。在出发前,神里绫人特意请了几日的假日,带着荧在稻妻的各个岛屿玩上一玩,也正是这次出行,让神里绫人发现荧甚至比自己都要了解稻妻的这些岛屿。

 

 

神里绫人也不是没说过想要荧留下,只是荧想要寻找血亲的态度坚决,神里绫人也尊重荧的意愿。

 

 

所以在荧出发的那一天,是神里绫人亲自送荧去了港口,看着荧乘坐的船远去之后,才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不是社奉行与神里家家主的身份,神里绫人也想与荧一同旅行,游览提瓦特的风景,与心爱之人尝便各国的美食。

 

 

荧去往须弥之后,神里绫人一直有打听荧在须弥的事情,正巧天领奉行有一个被外派去须弥种蘑菇的官员,那官员只要稍加打点,就成了神里绫人的眼线。

 

 

虽说知道了荧在须弥的情况,神里绫人也有让那位官员给荧明里暗里提供一些物资,但最近传回来的消息和以往有些不同。

 

 

荧似乎和教令院的代理贤者走的很近。

 

 

在线人传回来的消息中,教令院新任代理贤者最近在调查奥摩斯港的商业环境,而在代理贤者调查的地方,荧也在一边担任记录员的身份。两人还一起在餐厅用餐,一起赶着夜色回到须弥城。

 

 

得到这则消息后的神里绫人用手敲了敲桌面,他到是听说过教令院那位名为艾尔海森的代理贤者。

 

 

倒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男人的直觉还是让神里绫人有了一些危机感。只是他现在无法抛下所有的公务,不然他也很想找个借口去到须弥。

 

 

公务......公务...

 

 

神里绫人闭上眼睛,仔细思索着这段时间送去幕府的文件。稻妻开放港口以来,似乎也有和须弥和交流,好像还真的有一幢可以去须弥的公务。

 

 

第二日一早,神里绫人便去了幕府,向将军讨要一份去须弥的出差公务。

 

 

雷电影沉默了良久,摇摇头先让神里绫人回去,随后又差人去给神里屋敷送上一份申请。回家后的神里绫人看了申请之后,也是明白了为何今日将军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须弥教令院准备在稻妻招生,招生对象为未成年人。

 

 

神里绫人想了想,叫来托马去查了查终末番中有没有未成年的忍者。

 

 

拜托,他可是神里绫人诶。

 

 

 

4.

 

 

钟离的镯子送来教令院的时候,荧正在化城郭帮着提纳里和柯莱照顾病人,东西也就被直接送到了代理贤者的办公室。

 

 

毕竟听说,代理贤者艾尔海森和那位旅行者荧,似乎还住在一起。

 

 

艾尔海森也没有窥视别人东西的习惯,既然送到他这里了,那么艾尔海森就准备将东西原原本本的带回去给荧。

 

 

只是下班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前任大贤者阿扎尔倒台之后,教令院原本负责与沙漠部族联络的人一并被牵连,一同流放了出去。导致沙漠部族和须弥的关系进一步的恶化了起来,一些比较激进的沙漠佣兵不止一次的埋伏艾尔海森,想要与这位代理贤者“友好”的交流一番。

 

 

这一次也不例外,五个伪装成十三人团的部族佣兵在城中一片较为隐蔽的地方袭击艾尔海森。这点程度的战斗对于艾尔海森而言虽然有些吃力,但也算得上全身而退,只是给荧带回去的盒子被那些人的弯刀砍碎,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手镯。

 

 

艾尔海森结束战斗去捡起手镯的时候,手镯突然发出一道亮光,一个岩属性的盾就这样替艾尔海森挡住人沙漠佣兵的偷袭。

 

 

将那这人送到三十人团那里之后,艾尔海森将手镯擦了擦,回去之后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荧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回来的,她回到了艾尔海森家里后,熟练的脱掉鞋子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派蒙早就因为累的飞不动,找了个地方睡着了。

 

 

艾尔海森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出来之后,看了看荧快要踢到客厅的鞋子,挑了挑眉,还是过去把荧的鞋子放好。

 

 

“有你的东西,你不在就送到我这里了。”

艾尔海森指了指桌子上的手镯,荧坐起来看着手镯,有些熟悉,感觉是璃月的做工。

 

 

“好像是钟离先生的风格。”

荧拿着手镯,感受着上面的元素力。

 

 

钟离这个名字,艾尔海森有些印象。

似乎是在学者上交的毕业论文里,有提到过璃月一位德才兼备的客卿。不过艾尔海森并没有听荧说过有关于钟离的事情,现在也到是有些好奇荧与她口中那位钟离先生的关系。

 

 

毕竟自从须弥的事情结束以后,荧就搬进了艾尔海森的家里。

 

 

不过艾尔海森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几句之后,一如既往的准备两人份的晚餐。

 

 

第二日去教令院上班的时候,艾尔海森去图书馆申请了一些有关于璃月知识的书籍。他记得昨日那枚镯子的样式,也觉得并不是普通朋友间赠送的礼物。

 

 

一来二去,还真的让艾尔海森查到了什么。

 

 

那枚镯子,应该是一对手镯。是璃月才建成时,仙人与人类相恋时的信物,仙人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注入手镯,在恋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可帮恋人度过难关。

 

 

查找完这些资料之后,艾尔海森瞥了一眼昨日碎掉的匣子碎片,碎片依稀可以拼凑出[往生堂:钟离]的字样。

 

 

艾尔海森想了想,并没有声张。

 

 

5.

 

荧住在艾尔海森家这段时间,卡维去哪了?

 

 

这是一个好问题,答案是:卡维在尘歌壶里修房子。

 

 

这是之前艾尔海森、卡维和荧在酒桌上的赌约,卡维意料之中的输给了艾尔海森,所以要免费帮荧修建尘歌壶。

 

 

卡维也没有不愿意,毕竟璃月仙家送的礼物,还是可以实现他构思最完美宫殿的异空间,以至于他一进入尘歌壶,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来。

 

 

时间一长,荧觉得有些不妙,抽空进去看了看。

 

 

只见尘歌壶里被装修的异常华美,华美到很多的东西都违反了自然尝试,还有不少的东西在元素力的作用下漂浮在空中。

 

 

大概是卡维一连几天滴水未进,那些东西支撑了一会之后,在卡维饿晕的时候,也一起全都落了下来。

 

 

荧间情况不妙,冲过去抓住卡维的衣领,七躲八躲才将卡维带出了尘歌壶。在他们出来之后,壶里发出了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当天艾尔海森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呆滞的荧和心如死灰的卡维。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荧带着艾尔海森进入尘歌壶,结果尘歌壶里并没有很乱,反而像是荧第一次进入尘歌壶的样子。在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栋璃月样式的房屋,团雀依然驻守在门口,看到荧来了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这里毕竟是仙人府邸,这一次我帮你收拾赶紧,下一次布置这里可是要深思熟虑啊。”

 

 

荧谢过了团雀之后,和艾尔海森进入了屋子,屋子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

 

 

再过不久,荧就要出发前往下一个国家,现在所有的家具都要重新制作,对于荧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艾尔海森四处看了看,最终选定了一间采光很好的屋子。

 

 

“荧。”

艾尔海森伸手在低头沉思的荧面前晃了晃,荧抬起头看向艾尔海森,眼中满是疑惑。

 

 

“我给你准备一些家具,你把这间屋子留给我。”

 

 

艾尔海森的意思是,想要荧将进入尘歌壶的门留在艾尔海森的屋子一个,这样在卡维半夜敲敲打打的时候,艾尔海森也能有个清净的去处。为此艾尔海森和荧还专门的研究了一下尘歌壶门的上限是多少个,得出五个的结论之后,艾尔海森才在尘歌壶里选好的了屋子。

 

 

荧点头,算是答应了。

 

 

为了能尽快的布置好尘歌壶里唯一的屋子,荧特意向其他三个国家的“熟人”讲了这件事情,并随信覆上了尘歌壶的门,抱着人多力量大的心理。

 

 

凯亚、钟离、神里绫人,都得到了进入尘歌壶的门。

 

 

6.

 

凯亚收拾了一些蒙德的葡萄酒,想着和许久不见的荧能够一起月下共饮一番。进入到尘歌壶后,凯亚也惊叹与璃月仙家的法术,虽说尘歌壶里面有些空旷,唯一在中心矗立的一栋屋子也显得有些陈旧。

 

 

凯亚推门而入之后,一声“荧”还没有叫出口,就看见屋子里其他两个男人。

 

 

璃月的钟离带来了一套崭新的茶具,此时正冒着袅袅的热气,一进屋就能闻得到一股茶香。他端坐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凯亚和神里绫人。

 

 

神里绫人手里还提着一盒稻妻的点心,点心盒用蓝色的布包着,也还是散发出几缕甜腻的味道。

 

 

三人都沉默的观察了对方好一会,最后还是凯亚先开了口。

 

 

凯亚扬了扬手里的酒瓶,朝着房间里的两人打了个招呼:“往生堂的钟离客卿,还有璃月的社奉行大人。虽然也想请大家尝一尝蒙德的葡萄酒,真可惜我只准备了两人份的。”

 

 

凯亚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两赶紧走’

 

 

钟离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一开口颇有一种年长者的震慑:“喝酒伤胃,不如品茶,既是滋养身体,又是一份闲心雅致。”

 

 

钟离这样一说,倒给神里绫人找到了合适的说辞,社奉行轻笑一声,手里的点心盒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可是我好些日子前定的点心,稻妻年轻的小姑娘可都很喜欢这一家的和果子。”

 

 

眼看着三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突然房间内闪过一道光,一个略微较小的身影提着一大袋东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才是看清了荧的模样,在荧的身后就有冒出来了一个男人。

 

 

艾尔海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三人,从服饰上就能辨别得出分别来自蒙德、璃月和稻妻。那三人也同样也观察艾尔海森,毕竟艾尔海森提着和荧同款的袋子,还正好出现在荧的身后。

 

 

“你们,怎么了吗?”

荧是有些察觉到这里奇怪的气氛,少女带着疑惑的声音和迷茫的眼眸顿时让在场的四个男人都感觉到难办。这种情况下还是钟离率先开了口。

 

 

“只是在这里遇到了蒙德的骑兵队队长和稻妻的社奉行,一番交流之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不愧是钟离,场面话就是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可惜在场的不仅仅是钟离一个常年混迹上流圈子的人,其他三人都能听得出钟离话中的暗讽,神里绫人便接了第二句:“荧,我给你带了稻妻的点心,正巧闻见茶香,就与钟离先生探讨了一番,受益良多,你不如先将东西放下,一起来尝尝。”

 

 

荧被神里绫人说的有些心动,须弥的点心虽多,但稻妻的点心也是一绝。就是这一下的迟疑,艾尔海森接过了荧手里的包裹,俯身在荧耳朵说了句。

 

 

“你先休息,我将东西放在我房间,晚些再收拾。”

 

 

艾尔海森看似是和荧说,实际上声音却正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荧点了点头,艾尔海森提着东西往房间走的时候,凯亚搭上了荧的肩膀。带着蒙德特有的气息,还有一些淡淡的葡萄酒味。凯亚的毛领子蹭在荧的脖颈,痒痒的,却并不难受。

 

 

“荧,这么久没见,要不要来一杯蒙德特产的葡萄酒。”

凯亚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红色的葡萄酒在瓶子里晃动的声音好听极了。

 

 

“哦,对了。你这里还能住下吗?”

凯亚话锋一转,显然是捕捉到了刚刚艾尔海森话里的信息。

 

 

荧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

“有,但都是空房。”

 

 

“那可太好了,最近骑士团来了新人,我的宿舍都被占满了。”

虽然凯亚拦住荧肩膀的手被神里绫人不着痕迹的弄开,神里绫人拉着荧的手带她来桌子附近坐下,凯亚还是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坐在了荧的对面。

 

 

“没有家具,你要自己装修。”

荧说着的时候,钟离给荧温好了茶,神里绫人也拿出了点心,这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让放完东西过来的艾尔海森眯了眯眼。

 

 

一张桌子,四个面,每个面都坐了一个人。

看得出来,没有艾尔海森的位置。

 

 

荧看到艾尔海森回来之后,也突然发觉没了位置,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自然了拿起一块点心。

 

 

“尝尝。”

少言的旅行者并不像派蒙那样善于描绘食物的味道,艾尔海森走了过来,弯下腰咬住荧手里的那一枚点心,点心的碎屑落在荧的手心,手腕却被艾尔海森抓住无法收回。

 

 

咀嚼饼干的声音停下之后,艾尔海森低下头,用舌头舔去荧手心的碎屑。手心温热的触感让荧不自觉的红了脸颊,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都闪过一抹嫉妒,但又在转向荧时变得温柔起来。

 

 

“我先回去工作,记得回去吃饭。”

艾尔海森享用完点心之后,放开了荧的手,荧点了点头,目送艾尔海森离开了尘歌壶。

 

 

“荧,你去哪里吃饭?”

等到艾尔海森走后,钟离也问出心中的疑惑。此时荧正往自己的嘴里的塞着点心,两边脸颊鼓鼓的像一只花栗鼠一样,这副模样甚是可爱。担心荧被噎着,钟离给荧有填了些热茶,荧喝着茶水将点心咽下后,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碎屑。

 

 

“艾尔海森家里,这里没有厨房。”

 

 

是的,目前这个屋子里,只有两张床和两大包东西,而且还是没有收拾的。

 

 

 

7.

 

 

等到三人彻底了解了尘歌壶有关的注意事项之后,都纷纷表示也想要住到尘歌壶里。也不知是房子本身就只有五个房间,还是团雀有先见之明,除了艾尔海森已经选定了,荧对面的屋子外,其他三间屋子都在大厅的另一边。

 

 

神里绫人选了个离门口近的屋子,毕竟社奉行的工作繁忙,平日里留在神里屋敷也总有一些商人或者世家前来拜访。在尘歌壶里选定一间屋子之后,神里绫人本意打算先让托马来收拾,但已经认定了神里绫人的尘歌壶的门其他人无法通过,神里绫人只得自己亲力亲为。

 

 

凯亚当仁不让的选了神里绫人对面的那间屋子,那屋子背阳,光线不是很好。但正好适合自称是海盗后人的凯亚,比起家具,凯亚到先是在房间里多放了几瓶蒙德的酒,还特意将一瓶酒的木塞浅浅的塞入其中,让浓郁的酒香可以飘向不远处荧的房间。

 

 

钟离只能住进最深处的房间,那个房间的占地面积是五个房间里最大的,可能团雀也是知晓钟离的身份,在房间里有一排雕刻精致的木架,便于钟离存放一些收来的宝物。虽说这里距离荧的房间较远,但房屋的门在白日时并不关闭,露出里面摆放的古物。

 

 

相比之下,艾尔海森的房间就简单很多了。

 

 

毕竟在须弥的时候,荧还是住在艾尔海森家里,所以艾尔海森目前还没有多少需要搬进来的行李,在荧对面的房间里仅仅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8.

 

 

等到荧从须弥出发以后,每到下班的点,尘歌壶里总是热闹非凡。

 

 

赶去枫丹的荧可能熬夜赶路的生活,总是在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尘歌壶里,忙一点的神里绫人和艾尔海森也会因为加班的事情耽误时间,只有钟离和凯亚似乎是尘歌壶里的常客,每每等到其他人回来,都能看到钟离与凯亚和睦相处的画面。

 

 

钟离喜茶,总是煮一壶当下少女喜欢的花茶等荧回来。在古朴的茶具中翻滚着艳红的花骨朵,花香与茶香交相辉映,闻的凯亚那是一个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同样是艳红色的葡萄酒中掀起了一丝涟漪。

 

 

两人私底下并无什么往来,只是都在蒙德与璃月来往的商人那里听到过对方的名号,自由的蒙德人钟爱各种美酒,就连这位坎瑞亚的末裔也格外钟爱那一类名为午后之死的葡萄酒。

 

 

“璃月的茶果真清香,可惜了旅行者又是个性子急的家伙。”

凯亚装作无意的开口,钟离淡淡的看了凯亚一眼,并没有急于说什么,只是仔细的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的确是蒙德的风味。

 

 

“哪里的话,旅者格外钟爱璃月的文化,海灯节前后也忙着操办了不少事情。”

钟离说到了海灯节,凯亚知道那是璃月的重大节日,和蒙德的风花节不同,璃月的节日由七星操办的非常华丽,只是凯亚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也有荧的功劳,说不定还是与这位钟离先生一起的。

 

 

“哈哈,璃月果然是贸易之都,这一通帮忙下来,怕是也疲惫的玩不尽兴。”

蒙德虽然是自由之都,但蒙德的节日从来都是蒙德人自己筹备,来访的旅客和蒙德城的居民都是只有享受节日氛围的机会。

 

 

钟离不悦的眯了眯眼,的确璃月两次海灯节都劳烦了旅者不少的事情,但荧并没有在大家面前露出疲惫的表情,想来也是在强撑,这的确是钟离考虑不周。

 

 

见钟离并没有反驳,凯亚倒觉得有些快意,就在这个时候,荧终于回来了尘歌壶。

 

 

凯亚正想上去迎接,钟离却快了一步闪到了荧的身后,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凯亚也有些惊讶于钟离的速度。

 

 

钟离伸手拿去了荧衣领上的枯叶,又细心的替荧擦了擦头发上的灰尘,荧看到钟离之后,依然是带着尊敬的口吻叫了声“钟离先生。”

 

 

钟离点了点头,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荧的肩头,双手放在荧的肩膀上,低下头询问荧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

 

 

荧摇摇头:“只是走错了路,没事的。”

 

 

凯亚此时也走了过来,将手里的酒杯塞进了荧的手中,又牵起荧的另一只手,拉着荧来到桌前坐下。

 

 

“渴了吧,我可是特意为你留的。”

凯亚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荧,一如曾经在蒙德时结束了任务之后的两人坐在猎鹿人餐厅时候的场景。

 

 

只是....

 

 

荧手里的酒杯被钟离拿走放到了一边,钟离微微皱眉,将温度偏热一些的茶放在荧的面前,语气中也多了些长辈的说教一般:“天凉,喝些热的暖暖身体。”

 

 

凯亚也将酒杯推到了荧的面前,正好与钟离的茶杯在同一条线上。

 

 

“喝酒,不是更能热起来吗?”

 

 

在荧头顶上方,凯亚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毫不客气的对上钟离不善的视线。

 

 

显然一口酒一口茶是行不通的,荧的确很馋蒙德的酒,又不愿意伤了特意为自己煮茶钟离先生的心,她看着面前两杯饮品思考了一瞬,随后将两杯饮品一同端起来,茶香和酒香同时钻入荧的鼻腔,荧眨了眨眼。

 

 

荧先是弯下腰在凯亚的脸上亲了一下,又站直了踮起脚尖在钟离的脸上亲了一下,两杯饮品被重新塞回两人手中,荧笑了笑。

 

 

“明早还要赶路,等到闲暇在陪凯亚喝酒,与先生品茶。”

 

 

荧回去休息之后,凯亚也故作惋惜的摊了摊手,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洗净酒杯后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钟离却看着荧房间透出的灯光,半晌后才起身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去敲响了荧的房门。

 

 

“钟离先生?”

荧有些惊讶,她刚刚洗漱了一番,现在正准备睡下。

 

 

钟离并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吻上了荧的嘴唇,用舌头一顶就撬开了荧的牙关,香甜的花车就这样从钟离的口中渡去了荧的口腔。

 

 

“荧”

一吻结束后,钟离才捧住荧的脸缓缓开口。

 

“若是旅途遇到什么困难,我便与你一同出发。”

 

 

9.

 

 

凯亚也没有闲着,他一夜没睡,大概是在思考下一步的走向。

 

 

荧毕竟是异世来的旅者,也许在荧原本的世界,这样的关系很正常。

 

 

于是,凯亚在一大早就敲响了荧的房门。

 

 

“荧,我有话要和你说。”

荧看着凯亚那么郑重的表情,一下子睡意全无,将凯亚迎了进来之后,凯亚还是一脸严肃。

 

 

凯亚很少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无论是风魔龙事件还是盗宝团案件中,凯亚总是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现在的凯亚却一直盯着荧看,任谁都看得出他正在经历一些思想斗争。

 

 

“凯亚?”

荧不由自主的也紧张了起来,看着荧紧张的模样,凯亚这才真正的下定了决心,他伸出手时都差点把荧吓了一跳,却只是牵起了荧的手。

 

 

“荧”

明明只是叫了旅者的名字,却能感觉到那一个字中蕴含的爱欲与眷恋。凯亚牵着荧的手,让柔软的手背划过他脸颊上的肌肤,在蒙德成长的凯亚自然没有太过细腻滑嫩的肌肤,但被荧碰触过后,似乎真的可以感觉到皮肤下血脉的流动。

 

 

“最近骑士团并不忙碌,让我陪你一段时间吧。”

 

 

到底凯亚还是临时换了说辞,又露出了荧最熟悉的笑容,但这样的笑容并没有让荧松一口气,反而更觉得凯亚有什么心事。

 

 

不过目前凯亚不想说的话,荧知道她再怎么问都会被凯亚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便准备今天和凯亚一同出发。

 

 

出门的时候,钟离已经早起,站在门口和团雀聊着什么。看到荧和凯亚一起出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钟离先生在聊什么?”

 

 

荧好奇的走了过来,凯亚跟在荧的身后,三个人把团雀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一些平常的话题而已。”

钟离抬手揉了揉荧的头顶,替她抚平头顶翘起来的金发,团雀也在这时转了过来,圆滚滚的仙人带着可爱的声音的开口:“帝.....钟离先生问了些姑娘的喜好,璃月的海灯节又要到了,可能是要请姑娘....”

 

 

团雀还没有说完,就在钟离若有若无的眼神中闭上了嘴巴。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荧还是听懂了团雀的意思,最近璃月的海灯节的确又要到来,荧也的确在思考要不要先回到璃月去。

 

 

“荧,不如回璃月修整一番,再出发也不迟。”

钟离自然的牵起了荧的手,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荧白皙的肌肤,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红痕,到是让钟离心情不错了一些。

 

 

荧被说的有些心动,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了凯亚,凯亚自然也是赞同让荧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只是比起璃月,凯亚更像带着荧去蒙德逛逛,还能去买一些花送给荧。

 

 

“休息一番自然是好事,只是海灯节的筹备太过繁琐,荧你不如先和我回蒙德,等到海灯节再去璃月。”

凯亚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紧接着就向荧提议去蒙德休息。

 

 

正在荧思考的过程中,忙完工作的神里绫人才姗姗来迟。

 

 

10.

 

 

神里绫人今日颇有些狼狈,那一声白色的衣服上染了些灰尘,露出在外的手臂上还有几道红色的伤痕。好似才清洗过脸庞一样,几缕水蓝色的头发粘在两鬓,眼中也满是疲惫,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一样。

 

 

荧一看,便是知道神里绫人又是加班在忙稻妻的事情,毕竟稻妻当前的局势不容乐观,影也不是善于执政的神明,稻妻的压力便是落在了三位奉行身上。

 

 

荧走过去扶住神里绫人,神里绫人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只是剧烈的破碎感让荧深感不妙,扶住神里绫人便打算先将他送回神里屋敷。

 

 

可是,荧也许是真的忘记了。

神里绫人通向尘歌壶的门,就在神里屋敷里。

 

 

荧扶住神里绫人朝着门离开的时候,钟离和凯亚都看到了神里绫人传递给他们的视线,两人虽说有点不屑这种示弱的手段,但奈何荧真的会吃这一套。罕见的,凯亚和钟离对视一眼,也同时抬脚跟了上去。

 

 

来到神里屋敷的时候,偌大的神里家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荧很熟悉神里屋敷的布置,怕是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奇异的空间。

 

 

“咳咳,家臣们应该都在外面,晚些才会回来。”

神里绫人扶住一边的柱子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些血色,但看着还是一副略显柔弱的感觉,似乎一股风吹来就能将神里绫人吹到一般。

 

 

但这一次,是凯亚扶住了神里绫人。

 

 

“哎呀,我来扶你去找医生吧,荧这段时间赶路很辛苦,这种重活还是我来好了。”

凯亚挑了挑眉,好哥俩一样的架起神里绫人的肩膀,在荧的带领下进入了神里屋敷的主屋。

 

 

在荧去寻找伤药的时候,钟离正好有空去看了看神里屋敷的藏品,凯亚将神里绫人放在椅子上,就窜去了荧的身边,顾名思义帮荧分忧。

 

 

只是可惜荧也不太懂稻妻的这些伤药,毕竟荧在旅行中,都是靠食物来恢复体力,很少有需要药品的地方。

 

 

凯亚看得懂,但他刻意避开了治疗外伤的药,专挑什么拉肚子、腹泻的药塞进荧的手里,还打包票这种药的效果一定很好。

 

 

荧虽然不知真假,但她选择相信凯亚。

 

荧将药拿去给神里绫人吃的时候,神里绫人看着药品上的标识,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但他又不好拒绝荧的心意,便是看到了一旁空着的茶杯。

 

 

“荧,可以去帮我倒一些水吗?”

神里绫人开口,温柔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坚强,看向荧的目光中也含着万千柔情。

 

 

荧点点头,此时钟离却好巧不巧的端着一杯热茶进来。

 

 

虽然在场的三人都很好奇为什么钟离可以随时随地拿出茶来喝,但到底谁也没有问。没错,就连荧也好奇过钟离为什么会随身带茶,但钟离的回答总是“我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沏茶的时间罢了。”

 

 

这下神里绫人不得不吃下对他伤势完全没有作用的药。

 

 

但神里绫人也不愧是神里家家主,他面不改色的吃下药后,还继续向荧道谢,并邀请荧留下来吃饭。

 

 

荧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既然都在,那我去叫艾尔海森一起吧,这样今晚他也不用做饭了。”

“嗯,好。”

 

神里绫人答应下来后,才仿佛听清楚荧刚刚说了什么,只是荧在得到神里绫人的答应后,转身回到尘歌壶,在从尘歌壶去到了须弥。

 

 

一瞬间,神里屋敷只剩下神里绫人、钟离和凯亚三人。

 

 

11.

 

 

这段时间在尘歌壶的三人对彼此也有些了解,除了那个叫艾尔海森的须弥男子之外,这三次都察觉到彼此都和荧保持着恋人的身份。

 

 

神里绫人毕竟是东道主,此时又在自家的地盘,自然是很有底气的开口:“既然荧出去了,那我们就谈谈吧。”

 

 

神里绫人的声音不似和荧说话时的温柔,面对钟离和凯亚冰冷的都想让凯亚把自己的冰神之眼发给神里绫人。

 

 

“也好。”

钟离找了个木雕的椅子坐下,年长者的威严此刻在其中占了上风。

 

 

“谈什么?是谁准备退出,还是想劝其他人退出?”

凯亚装作无意的摊了摊手,那一只眼睛眯起打量着神里绫人和钟离。

 

 

神里绫人掩唇勾起一抹冷笑,毕竟在尘歌壶第一次见面之后,神里绫人就派手下调查过钟离和凯亚,凯亚自然也是做过同样的时候,不然也不会那么有底气。

 

 

“荧毕竟是异世之人,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又何必看她失去的那副模样。”

钟离一开口便是王炸,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神里绫人和凯亚都是人类,而人类的生命在神的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尤其是在钟离这位岩神的眼中,若是放任荧对他们两人有更深的感情,那么等到两人老去死亡,荧又该如何面对现实。

 

 

“客卿先生此言差矣,即便人类的生命短暂,但人的感情可是最为深邃的。”

神里绫人端坐在主座,他并不认同钟离的话,毕竟人类的生命在神的眼中有限,所以他才不愿意放手,哪怕无法和荧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绝不单单的看着荧和别人在一起。

 

 

“大家的目的那么明确,不如在荧回来之前,分出个高下。”

凯亚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处,看似放松的翘起腿,但实际上腰间的神之眼已经微微亮起了光芒,周围的温度也降下不少。

 

 

只是在神里屋敷大家总归不好,三人所说是交谈,实际上也没什么说出来的内容。反倒是钟离问神里绫人要了一副纸笔,又独身一人去了书房。会客厅神里绫人和凯亚虽说看着还在对峙,但彼此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钟离拟契约的速度并没有很快,荧和艾尔海森就已经过来了。

 

 

一瞬间凯亚和神里绫人的视线都落在荧和艾尔海森的身上,艾尔海森显然也是第一次来到神里屋敷,探究的看了周围一眼一同来的卡维到是对稻妻的建筑产生了兴趣,眼中不加掩饰的欣赏观察会客厅。

 

 

“钟离先生呢?”

荧没有发现钟离的踪迹,担心他去了稻妻城的商业街,毕竟现在她自己的摩拉也不富裕,很担心钟离依然说出那句:“我全都要。”

 

 

“钟离借用了书房,应该还在书房中。这位是?”

神里绫人的面色已经完全恢复了,但在看向卡维的时候,也隐隐带了些敌意。

 

 

“蹭饭的。”

艾尔海森替荧回答了一句,卡维顿时炸毛,狠狠的瞪了艾尔海森一眼。可惜艾尔海森说的是事实,卡维也不好反驳,只是对着主人笑笑,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您就是神里家家主吧,我是须弥妙论派的学者,我可以看看您家里的建筑吗?”

卡维到是很有礼貌,毕竟来稻妻观察的机会并不多,反正卡维是一次都没有申请上。神里绫人也点头答应,卡维得到允许之后,就独自一人出去看了看。

 

 

“晚上想吃些什么,荧。”

卡维出去后,神里绫人起身来到荧的面前,作势想要去厨房做饭。

 

 

“绫华他们还不回来吗?”

荧自然是知道神里绫人的手艺,毕竟在托马的至理名言中,排在第一条的就是“不要放家主进入厨房。”

 

 

显然其他人不知道,况且这里是神里家,就算在场的都会做饭,也不好直接忽视了主人的面子。

 

 

“绫华和托马他们要晚些回来,最近我也和托马学了些菜的样式,这一次我来下厨吧。”

神里绫人说着,俯下身亲了亲荧的额头,他身上立刻多了两道目光,随后他离开了会客厅,去到厨房里。

 

 

荧在想:既然是和托马学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12.

 

 

神里绫人在做饭时候,会客厅初期的安静,艾尔海森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书,凯亚则是凑到了荧了身边,和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们聊天的内容自然是也被艾尔海森听了进去,只不过艾尔海森并没有明面上的反应,内心却不停地在思考。

 

 

外面偶尔会有卡维惊叹的声音,看得出这位大建筑家对神里屋敷的装修很是满意。在书房的钟离则是继续用毛笔写下带有契约的文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斟酌,每一句话都写的格外小心谨慎。

 

 

凯亚和荧说的无外乎是写蒙德的事情,比如可莉缠着琴给她讲绘本,阿贝多又画出了什么东西。说丽莎带薪休假,说吟游诗人温迪又在哪家酒馆喝了很多的酒。

 

 

的确都是些蒙德城的小事,荧却听的有滋有味,毕竟她去往的第一个国度就蒙德,自然是对蒙德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过了一会,神里屋敷发出“嘭”的一声。

 

 

艾尔海森皱起眉头,似乎是以为卡维上手拆这里的屋子里。

荧也惊了一下,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敌袭。

凯亚愣了一下,可莉应该没有来这里。

 

 

只有钟离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方向,端着一份点心的神里绫人也正好来到门口。

 

 

该如何描述这一份点心呢?

 

 

第一观感就是黑,很黑,就连冒出的热气都是黑色的。但同时又发出一股很甜的味道,仿佛是把一大把甜甜花同时塞到嘴里的甜度,让人一闻就会产生不想吃的感觉。

 

 

神里绫人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连艾尔海森都呆滞了一下,很明显艾尔海森并没有见过这样的食物。

 

 

荧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她不该不相信托马的至理名言,看来刚刚的声响,应该是从厨房传来的。

 

 

就在这时,卡维急忙跑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震惊,一进来就有些语无伦次的对着荧和艾尔海森说道:“稻妻的厨房,会冒黑烟!”

 

 

卡维说完之后,荧把视线落在了神里绫人的身上,神里绫人放下了点心,从袖子里掏出奶茶喝了一口。

 

 

“要不要尝尝。”

神里绫人做出了邀请,但是对门外的卡维。

 

 

卡维从来没有卷入过修罗场纷争,自然也不知道神里绫人到底是怎样的为人,而且神里绫人允许他在自己家参观,现在还邀请自己吃点心,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卡维看着漆黑的点心,并没有想到是不是奇怪的食物,反而虔诚的将食物当做是稻妻特色点心。

 

 

咬下第一口之后,卡维就变了表情。

 

 

这位妙论派的天才电脑被这过度的甜腻攻击了大脑,身体本能的咀嚼、咽下了的点心对他的肠胃进行了二次伤害,甚至他都还没有求救,就一翻白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神里绫华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兄长,您这是?”

神里绫华叫了家里的医生来给卡维看看,托马进来后,看到桌子上那一盘点心后,触景生情的胃酸了起来。

 

 

“家主大人,您要是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好。”

托马熟练的将神里绫人做的点心收了起来,然后为其他几人沏上清茶,和荧打了招呼之后将会客厅留给他们。

 

 

“荧,你要是早些过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珊瑚宫看看。”

和男性不同,神里绫华直接坐在了荧的身边,还拉起了荧的手。白鹭公主眸中带着可惜的神情,也算是明白了为何今日海祇岛的活动兄长要早些离场。

 

 

荧笑着摇摇头,也一并回握了神里绫华的手,两个女孩子就这样如胶似漆的黏在了一起。

 

 

 

13.

 

果然晚饭这种东西,还是应该交给托马。

 

 

用过晚餐之后,神里绫华提出想让荧留下过夜。好不容易见到好友的少女自然是想多和荧聊一聊,荧本身就有些纠结,被神里绫华一说,也一并答应了下来。

 

 

虽然荧是留在了神里屋敷,但神里绫人还是被凯亚友好的带进了尘歌壶里。

 

 

艾尔海森看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至于卡维,他本身就只是来蹭饭的,吃完饭后还帮着托马洗碗。结果一回来,发现其他人都走了,于是加入了荧和神里绫华的交谈中。

 

 

反观在神里屋敷聊天的三人,在尘歌壶的四人似乎有些剑拔弩张。

 

 

钟离将写好的契约放在几人面前,签下的虽是钟离的名字,却能在其中感受到摩拉克斯的力量。

 

 

神里绫人仔细的看了看契约,内容不过是签下这份契约之后,他们内部并不争斗,但也要护荧这一生平安。

 

 

钟离签了字后,就回去了房间休息,在客厅的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而在神里屋敷这边,神里绫华和卡维都在很卖力嗑自己的cp。

 

 

神里绫华自然是想要荧留下,原来荧在稻妻的时候,自己也有给兄长制造过很多次和荧独处的机会,也不知道兄长有没有把握好。

 

 

“荧,你对兄长有什么看法。”

神里绫华笑着给荧的手里塞了一块点心,荧歪着头想了想,给出了中肯的回答。

 

 

另一边的卡维也不甘示弱,跟推销商品一样的推销着艾尔海森:“要不荧你把艾尔海森带走吧。”

 

 

荧被卡维的话惊到了,睁大了眼睛看向卡维,卡维到是有条不紊的继续说:“你看,艾尔海森的工作能力优秀,还会做饭,也很能大。他自己又不想做代理贤者,让他和你一起旅行也挺好的。”

 

 

卡维说的很有道理,差一点荧就要点头答应了。

 

 

神里绫华到是有些失落,自己的兄长什么都好,但唯独就是一点——不会做饭。

 

 

神里绫华小时候天真的以为,厨艺这种东西,是会随着年龄逐渐变好的,但她的兄长却给了她迎头一棒,让神里绫华明白,有些人,不会做饭就是不会做饭。

 

 

“若是兄长也能脱离这繁重的公务,能去外界旅行一番也好。”

神里绫华的语气中带了些可惜,听得荧都有些心疼起来,当即就表示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会给神里绫人做饭的。

 

 

神里绫华在心底比了一个耶。

 

 

临睡之前,托马给卡维找了个客房,荧就索性睡在了绫华的房间,两个女孩一直聊到半夜,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

 

 

托马不愧是托马,见到两位起来后,很快就送上了早餐。走到园内,卡维正一脸凝重的拍着艾尔海森的肩膀,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荧只能听到“艰难”、“任重道远”几个词。

 

 

等到荧走过去之后,艾尔海森已经反手把卡维按住,一个扫堂腿把卡维摔在地上。

 

 

很显然,荧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

艾尔海森看到荧,想起了昨晚的契约,虽然与他人共享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但艾尔海森还是接受了那个契约。

 

 

“艾尔海森,今天没有工作吗?”

荧有些疑惑,毕竟平常艾尔海森把准时上班和准时下班看的比谁都重要,而这个点显然不是休息的时间。

 

 

“我申请的休假,你不要要去璃月参加海灯节吗?”

艾尔海森撂摊子了,给教令院发去休假申请后,就没管那边的回复,反正他给他自己批了通过。

 

 

“对哦,海灯节。”

荧可算是想起来了,这次休假的原因就是为了海灯节。

 

 

只是这一次荧不打算用尘歌壶的力量去到璃月,正巧神里绫华告诉荧最近南十字号要在稻妻停靠,于是荧准备搭成北斗的船一起出发。

 

 

其他人显然也答应这个提议,除了卡维。

 

 

卡维准备多看看稻妻的建筑,并表示自己会平安的回到须弥。

 

 

14.

 

 

南十字号停靠在稻妻的港口,北斗看着荧一行人,一向爽朗的大姐大此时也有些震惊。往生堂的客卿、蒙德的骑兵队长、稻妻的社奉行和一个来自须弥的小哥,北斗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配置。

 

 

万叶到是处变不惊,毕竟万叶是知道荧和钟离以及神里绫人的事情。

 

 

五人上了船之后,北斗打算找荧一起喝几杯,在看到其他四个男人之后,又转身吩咐船员再去仓库里拿五坛酒出来。

 

 

荧自然是没在船上喝酒,北斗也没有为难,自己痛饮了一坛之后,继续指挥船员行驶。

 

 

荧站在船边,看着平静的海面被船掀起的涟漪,艾尔海森走了过来,站在荧的左边一起看着海面。

 

 

神里绫人走了过来,站在了荧的右边,也一起看着海面。

 

 

凯亚看着船边的三人,想了想也加入了进去。

 

 

北斗和钟离看着船边,都颇有些无语。

 

 

来到璃月后,几人跟随着钟离来到了往生堂,正巧胡桃也在,直接就扑进了荧的怀里,抱着荧一顿蹭。

 

 

“哇,荧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本堂主的。”

胡桃抱着荧,然后被钟离捏着后领拉开,这才注意到往生堂消失了几天的客卿先生,怪不得最近往生堂的账务没有支出,果然是客卿先生不在。

 

 

钟离自然能猜到胡桃心中所想,便是嘱咐了员工几句,让他们去采购一些招待客人的菜品。正在几人观察着往生堂的时候,胡桃已经拉着荧溜走了。

 

 

胡桃自然是带着荧去见见朋友们,尤其是万民堂的菜自然是要现吃才好,打包回来也会失去一些风味。

 

 

在璃月组局还是比较容易,胡桃一通知下去,很快万民堂小分队就已经全部集合。

 

 

香菱、行秋。重云、胡桃和荧简单的为荧筹备了一番洗尘宴。

 

 

他们在万民堂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在往生堂的四人气氛却有些尴尬。

 

 

先前在稻妻的时候几人就有所察觉,好像比起已经确定过关系的他们,荧和女孩子的感情要更加浓厚一些。

 

 

神里绫人有妹妹神里绫华,钟离有堂主胡桃,艾尔海森还有卡维做僚机,只有凯亚.....

 

 

凯亚并不着急,他已经拜托爱德琳准备一些晨曦酒庄不对外售卖的佳酿,再加上荧也很尊敬爱德琳,到时候爱德琳出手,荧也不会拒绝的。

 

 

几人心照不宣的吃完饭之后,荧和胡桃还没有回来。

 

 

胡桃拉着荧在璃月港疯玩了一通之后,回来时几人还没有睡下,毕竟往生堂的房间不够,这里也...不怎么住很多的活人。

 

 

而且都是出来玩,自然谁都不想回去尘歌壶睡觉。

 

 

哦对了,往生堂只有两间住人的屋子,一个是胡桃的,一个是钟离的。

 

 

15.

 

 

最后的结果是,胡桃要去工作,把房间空出来给凯亚住下,钟离住在自己的屋子里,神里绫人被七星派来的使者带走,毕竟社奉行访问璃月这件事,七星那边也是收到了消息。

 

 

荧和艾尔海森回到了尘歌壶里。

 

 

荧看着艾尔海森房间的灯光,犹豫了半晌,还是敲响了房门。

 

 

艾尔海森很快了开了门,看到荧的时候,身体侧了侧让荧进来。荧一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摊开的书,他的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

 

 

荧坐在床上,艾尔海森回到桌子前继续看着书里的内容。

 

 

“艾尔海森.....”

荧的呼唤让艾尔海森合上了书籍,看向了这位正在犹豫的少女。

 

 

“.....你”

荧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好的口才,只是看着艾尔海森这几日的缄默,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荧?”

艾尔海森在和荧讲话时,总是会带上一抹就连自己的都想象不到的温柔。片刻后是椅子拉动的声音,艾尔海森来到荧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手握住了荧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上。

 

 

“只是....”

荧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知道艾尔海森很聪明,艾尔海森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个滥情的人。她其实知道这几个男人在背后的争风吃醋,但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明,该如何去解决。

 

 

“你不必担心。”

艾尔海森似乎轻叹了一声,放开了荧的手之后,一只手放在了荧的腰侧,直起身来向前倾斜,另一只手按住荧的肩膀,将荧推到在了床上。

 

 

随后艾尔海森的影子覆了上来,健硕的身体挡住了天花板唯一的灯光。背光让荧看不清艾尔海森的神色,却依然能干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随后便是细密的吻落在荧的脸颊。

 

 

“我们已经处理好了。”

艾尔海森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亲吻着荧的脸颊和嘴唇,在吻到脖颈时,故意的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似乎是在这场混乱的关系中留下能够让自己胜出的痕迹一般。

 

 

“没有人愿意放弃对你的爱。”

 

 

16.

 

 

参加完海灯节之后,一行人又去了蒙德。

 

 

此时丽莎已经回到了骑士团,看着一行人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

也是,毕竟丽莎早就猜到了。

 

 

来到蒙德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酒馆喝酒。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天使的馈赠。正好这一天是迪卢克值班,看到许久不在蒙德城的凯亚,迪卢克也露出几分奇怪的神色。

 

 

一楼没有那么多的位置,所以荧一行人就上了二楼,凯亚顺势靠着荧坐下,酒保来送酒的时候,也被二楼的气氛感到奇怪,但还是心里默默的为凯亚加油。

 

 

蒙德的酒不愧是提瓦特一绝,就连很少喝酒的钟离和神里绫人也多饮了几杯,甚至天使的馈赠还多送了荧一些晨曦酒庄的佳酿,也算是为凯亚找回了一些场子。

 

 

只可惜.....凯亚旷工那么多天,是不可能再带着荧好好玩耍的。

 

 

不过好在凯亚的工作大多是在蒙德城巡逻,这几日也天天能看见一个五人小队在蒙德晃来晃去,由于这样的景色并没有很容易看到,路过的游客和骑士也就多看了他们几眼。

 

 

这一次凯亚又遇到了那个卖花的小姑娘,不过这一次小姑娘看着这边的情况也有些愣神,但那可是五个人,四舍五入可以让她少走很多弯路。

 

 

于是小姑娘的小脑瓜想到了很好的主意,她走过去拉住了荧的手,荧也蹲下来看着那位小姑娘。

 

 

“姐姐,买一朵花送给哥哥吧。”

小姑娘展示着篮子里的玫瑰花,荧身后的四个男人立刻来了兴致,都死死的盯着花篮里最后一朵玫瑰花。

 

 

不过那玫瑰花开的的确好看,荧也不假思索的买下了那一朵花,只是回过头的时候,四个人都在看她手里的花,就连附近的人都在关注这边,似乎大家都想知道荧会将这一朵唯一的玫瑰花送给谁。

 

 

荧却将玫瑰花放在鼻下闻了闻上面的香气,花香的确让人心情愉快,荧摘下一片花瓣,放在口中嚼了嚼。她很久很久以前,在还和哥哥旅行的时候,在一个世界吃到过玫瑰花酱,虽然提瓦特也有各种各样的果酱,但和哥哥一起的记忆更加深刻。

 

 

“要尝尝吗?”

荧摘下了一片花瓣,举了起来,凯亚瞬间攥住荧的手腕,将那一朵花瓣送入自己的口中,还伸出舌尖舔了舔荧的指尖。这个动作可是把附近的少女都弄得害羞了起来,就连荧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绯红,

 

 

“荧,爱德琳帮我准备了美酒,你陪我去晨曦酒庄一趟吧。”

 

 

 

17.

 

 

傍晚的晨曦酒庄,爱德琳早就张罗好了一桌子的饭菜,迪卢克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拿出了晨曦酒庄的好几种酒。

 

 

凯亚和荧来到晨曦酒庄的时候,自然而言的也被爱德琳留下来吃了晚餐。凯亚自然是喜欢爱德琳做的饭菜,荧也很久没有吃到晨曦酒庄的招牌。

 

 

三人用餐的时候,都谨遵食不言寝不语。

 

 

用过餐之后,凯亚去和爱德琳拿酒的时候,迪卢克叫荧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荧,你和凯亚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说迪卢克和凯亚之间的关系表面上一直都很僵硬,但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义兄弟。迪卢克是欣赏荧的实力和为人,但这次荧身边一下子多出了三个男人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些在意。

 

 

“......”

其实在迪卢克和荧交谈的时候,凯亚就站在书房门口,他靠着书房旁边的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里的摩拉,看着金黄的摩拉在空中上下转动,凯亚也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摩拉落在书房门口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当晚荧被邀请留在晨曦酒庄住宿,毕竟爱德琳已经替荧收拾好了房间,好巧不巧就在凯亚的对面。

 

 

迪卢克换上了暗夜英雄的装扮,离开了庄园,凯亚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看到荧下楼来的时候,站起来将薄毯披在荧的身上,又拉着荧在壁炉旁边坐下。

 

 

“睡不着吗?”

凯亚轻柔的拍着荧的后背,荧也依偎在凯亚的怀里,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像是一对温存的恋人。

 

 

“不后悔吗?”

荧问。

 

 

凯亚却笑了。

 

 

18.

 

既然都没有人后悔,所以荧决定开展一向增进彼此默契的行为。

 

 

那么大家一起打深渊吧。

 

 

但众所周知,打深渊最好是八个人一起,而现在只有五个人。

 

 

于是神里绫华加入了进来,钟离把胡桃叫来了,迪卢克也被爱德琳说服过来。

 

 

为什么艾尔海森没有摇人?

因为卡维还没有进卡池啊。

 

 

第十一层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上层的怪海战术,以及最后一层的那个雷电的树。

 

 

八人在深渊门口思考了一番后,最终由荧决定了第十一层的队伍。

 

 

上半场由荧置换风属性带队,由于怪物数量较多,钟离的盾可以保护大家,对群优秀的神里绫人和凯亚也能打一波永冻。

 

 

下半场由艾尔海森带队,怪物的数量减少但是比起上半都有些困难,所以由艾尔海森挂草属性,配合迪卢克、胡桃打超燃烧,对于掣电树则是神里绫华更加有优势,冰与火的碰撞也能带来更多的伤害。

 

 

不得不说,在战场上大家的默契都很好。钟离为大家上了盾之后,荧将怪物聚集起来,神里绫人与凯亚同时开启技能,刚刚落地的怪物就被冻住,随后钟离一个天动万象砸下来,填补了神里绫人和凯亚的技能空期。

 

 

下半则是稍微困难了一些,好在艾尔海森和迪卢克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倒也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

 

 

第十二层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顺利,荧也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配队。

 

 

尤其是那三个魔偶剑鬼,让荧也隐隐产生了一些颓败的意味。

 

 

好在这里的人都是身经百战,尤其是艾尔海森和迪卢克看了看怪物之后,在荧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么,就试试看吧。”

 

 

由于第十二层上半需要很快的打完,所以荧选择了雷属性来为大家充能。

 

 

上半层依旧由荧带队,钟离负责保护各位,神里绫人与艾尔海森负责配合输出。

这样一来下半的凯亚、迪卢克、神里绫华和胡桃组队到是有些奇妙,两火两冰的配合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好在有钟离的保护和雷电的引爆,上半层打得很快,下半层则是需要一些时间,但好歹也是通过了。

 

 

结束了深渊的众人回到酒馆,迪卢克让查尔斯挂上暂停营业的标签,给几人倒了蒲公英酒。

 

 

“敬胜利。”

 

 

 

19.

 

 

总之,鸡飞狗跳的尘歌壶生活依然在继续,至于有什么,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海螺呢?

 



泱鱼

【all荧】(黑化)哟,这不是新来的狱警小姐吗(10)

私设现代pa  非代入第三人称荧妹视角


荧、艾尔海森、哲平(狱警)  提瓦特的其它男人(囚犯)


第一章在这里   1 


黑化ooc警告  粗★暴力场面频繁


这个系列的男人们几乎无三观无道德(慎入)


本篇内含达达利亚 温迪  散兵  凯亚 雷泽 艾尔海森 哲平 迪卢克 白术


  提瓦特监狱里最近新来了一位狱警小姐,在满是男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位...

私设现代pa  非代入第三人称荧妹视角


荧、艾尔海森、哲平(狱警)  提瓦特的其它男人(囚犯)


第一章在这里   1 


黑化ooc警告  粗★暴力场面频繁


这个系列的男人们几乎无三观无道德(慎入)


本篇内含达达利亚 温迪  散兵  凯亚 雷泽 艾尔海森 哲平 迪卢克 白术


  提瓦特监狱里最近新来了一位狱警小姐,在满是男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位女性?这让所有的囚犯们都蠢蠢欲动起来……但,她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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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专业的执法人员行动也会如此鲁莽?”身后的男人站了起来,并拍了拍在裤子所沾染到的灰尘。



  听到他的带刺的话语,荧顿时有些窘迫的红了脸:“总之,谢谢你的帮助了。”



  确实,刚才她实在是太过冲动了,如果没有迪卢克帮她一把,被土狼发现之后的结果会是怎样她都已经不敢想象了。



  但看到一旁的艾尔海森投来探究的眼神,她也立马整了整神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迪卢克先生。”



  “为什么要出手帮我?明明快到集合的时候你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对了,刚刚协助武警破案的行为可以奖励你出狱一天,时间你定。”



  荧步步紧逼,锐利的目光扫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似要通过外表将这个男人给从里到外的剖析出来。


  

  “奖励就不需要了,既然都已经现身了,那我也就不打算隐瞒了。”迪卢克将视线投落在两人身上,随后上前一步。



  “我是一名卧底,从事缉毒警察,现在没有证件随身携带,不过只要你去ICAC里一调查就能调集出我的资料,我来监狱是想调查一笔失踪的毒品,怀疑藏匿毒品的罪犯就呆在提瓦特监狱里,以上。”



  待迪卢克讲完之后,信息量十分多,不仅仅是荧呆住了,艾尔海森都露出了少许诧异的神情。


 

  “卧底?那看来你作为卧底的工作,似乎也完成的强差人意?”艾尔海森突然出口反讽。


  

  确实,作为卧底,迪卢克看起来完全没打入这群罪犯的内部,但艾尔海森狱警不像是这种会突然挑衅对方的人……难道是?



   突然想起刚刚站起身迪卢克就毫不留情的质疑她的工作能力。



  艾尔海森狱警不会是在替她出这口气吧?


  

  荧偷偷的向艾尔海森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他双手环胸,淡漠冷峻的面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可能是替她说话呢?别自作多情了,但她的内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雀跃了一下,一不小心就将笑意给展露了出来。



  “哼,你们之间的感情看来也不错?”迪卢克撇了一眼面前含笑的少女。



  回过神来的荧顿时慌张的抿去笑意并朝艾尔海森的方向看去。



  嘶……艾尔海森狱警没看到她刚刚的蠢样吧?



  “总之,我们不要继续逗留在这里了,劳改时间到你不回去也会引人猜忌的,对了,需要交换情报的时候就通知我们一声。”



  荧看了看表随后向迪卢克提醒道。


 

 对方点了点头之后就离开了后花园。



  而荧已经握着铲子走到了土狼当初想挖掘的花坛里,盯着正开的鲜艳的郁金香,顿时有些心痛的摸了摸花瓣。


  真是可惜了种的这么漂亮的花,她在心中默哀着,但仍然皱紧眉头,将手中的铲子挥落!无数的花瓣顿时洒落了一地……



  她和艾尔海森在后花园里忙活了一下午,最终搜出了多达十袋的烟草,而所有的花坛也几乎不成模样了,整个后花园一片狼藉,泥土残花洒满一地,完全已经是饱受摧残的模样了。



  “很好,凭着这些就足够起诉土狼及其团伙了,我们可以离开了,之后这个后花园我会让人来打扫干净的。”艾尔海森提着手中的烟草满意的点头说道。



  “等等,艾尔海森狱警,你脸上沾染到了泥土!”荧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他顿时抽出手来朝脸上擦去,然而这一蹭反而把脸弄得更脏了,看着他笨拙的擦着脸蛋,活像只大花猫一般,荧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还有吗?”艾尔海森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情况,只能看看面前的女人在一个劲的憋笑。



  索性弯下腰,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拉到面前:“那就拜托你了,荧狱警。”



  原本不是很紧张的,结果刚从包里取完湿巾之后回过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艾尔海森顿时心脏就小鹿乱撞了起来!



  好近!近的连他身上的气味都可以闻到,此刻艾尔海森弯着腰,蓝色的眸子并没有看向她,而是自然的盯向地板,她甚至能够数清他的睫毛有多少根……



  怎么跟艾尔海森狱警搭边的事情,她就有些不行了……



  少女深吸了口气,一手颤抖着抬起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起来,金色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庞。


  皮肤真好啊,又白又滑的,真令人羡慕,趁着这个空档还能摸一把上司的脸蛋…



  即使内心里汹涌澎湃,但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了,这下擦干净了。”荧松开了手退开到一边。



  “劳烦荧狱警了,这个就作为谢礼了。”



  谢礼?荧一抬头,顿时怔住了,他什么时候摘的?



  一朵漂亮的郁金香便映入眼中,形状完整,颜色鲜黄,淡淡的幽香缠绕在鼻尖,心一动就顺手接过了花。



  走在回监狱的路上,荧将黄色的郁金香小心的握在手里,脸上是怎样都隐藏不了的笑意。



 


  而另一边405的牢房里,迪卢克一进门就发现了整个房间虽然大家看起来都在做各自的事,照理说是和平常没有两样,但还是略显怪异。



  太过安静了。



  正当他走向自己床位的时候,温迪突然开口说话了。



  “虽然你跟狱警说是因为去了趟医务室才迟到的,但看到土狼那一副想要杀了你的样子……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温迪双手枕着后脑躺在床上,脚也随意的搭着二郎腿。



  此话一出,整个405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迪卢克皱了皱眉,随后突然罕见的勾唇一笑。



   红宝石般的眸子含着几分不屑,如血的双唇微微扬起,一瞬间如同绚丽绽放的红蔷薇,美得迷了人的眼……



  从未见他笑过的男人们都纷纷露出了或多或少的诧异,真是见鬼了,这家伙,原来也会笑的吗?




————————————————————————————

  呱,彩蛋是405的后续,啧啧啧,海荧稳定上分呀,诶嘿,卢姥爷卧底,这波直接是队友!



  还有,希望在评论区看到更多讨论剧情的评论哟~虽然知道是很久没更新啦,呜呜呜,但是辛辛苦苦码完字后更多还是希望大家讨论剧情而不是感叹终于更新了

  

暗河很稳重

【all荧】旅者已逝(又名:你死了又没完全死)14

文笔不好,有ooc,有私设。

你=荧=旅行者,可磕可带。

全篇1w2+

————————————————

  

  “好耶——!又是我赢了!”

  

  可莉欣喜地冲你的方向举起七圣召唤的卡牌,甚至在原地乐滋滋地蹦跶起来,像是要寻求夸奖。背包处的嘟嘟可晃晃悠悠,也似乎在为她而雀跃。

  

  反观班尼特则满面愁云,郁闷地挠了挠脑袋后,凑到盘腿坐在床上、捏着卡牌的雷泽面前,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你看啊,这里只有装上武器,才能打败可莉的角色牌。为什么会输啊,我觉得这一步没错……”

  

  雷泽无奈地摊开了自己的牌组,摇头回应道:“我也输了,两局。牌,好难,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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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有ooc,有私设。

你=荧=旅行者,可磕可带。

全篇1w2+

————————————————

  

  “好耶——!又是我赢了!”

  

  可莉欣喜地冲你的方向举起七圣召唤的卡牌,甚至在原地乐滋滋地蹦跶起来,像是要寻求夸奖。背包处的嘟嘟可晃晃悠悠,也似乎在为她而雀跃。

  

  反观班尼特则满面愁云,郁闷地挠了挠脑袋后,凑到盘腿坐在床上、捏着卡牌的雷泽面前,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你看啊,这里只有装上武器,才能打败可莉的角色牌。为什么会输啊,我觉得这一步没错……”

  

  雷泽无奈地摊开了自己的牌组,摇头回应道:“我也输了,两局。牌,好难,我不会……”

  

  “可莉真的太厉害了,连赢他们五局了。”你笑吟吟地揉了揉可莉的脑袋,见另外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同时好意提点了班尼特和雷泽一句,“不要乱用元素骰子,有些牌该换就要换。”

  

  班尼特左右扫视了手上的牌,又反复翻看了几张支援牌的介绍,顿时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兴冲冲地就要和可莉再来一局。

  

  正当大家热火朝天地准备下一盘牌局时,门口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来了。”你按住了放下牌准备起身开门的班尼特,快步走去为来人转开门把手。

  

  站在外侧本垂头沉思的阿贝多似有所感地抬眸,唇角转而挂上礼貌却又客套的微笑,抬手打了招呼:

  

  “打扰了,我是来接可莉的。”

  

  里侧的可莉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自床边小跑过来,从你身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惊喜到两眼放光:“阿贝多哥哥,可莉可以出去玩了嘛?”

  

  “可以哦,待会一起去。”

  

  “好耶!”可莉兴奋地就像只欢脱的小兔,你甚至只看清一道残影,她就已然冲出了房间,停在阿贝多身侧。

  

  阿贝多爱怜地揉了揉女孩的头顶,紧绷许久的脸上终于浮现舒心的笑容。

  

  你记起阿贝多方才留在骑士团,说要与琴团长他们谈话,让你先行回西风教堂,于是顺势问道:“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一切顺利。”阿贝多应声答复,直视你目光的瞳孔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华,“那么我们先离开了。”

  

  敏锐察觉到异常的你怔愣一瞬,却还是同房间里收拾残局的班尼特和雷泽向两人挥了挥手:“嗯嗯,好的,你们玩得开心。”

  

  在你的目送下,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可莉双手握着背包肩带,乖巧地跟在阿贝多身后:

  

  “阿贝多哥哥,为什么大姐姐、雷泽还有班尼特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去玩呀?”

  

  “他们还在休养,过几天应该就可以陪可莉玩了。”

  

  “太好啦!可莉要向他们展示可莉的新型炸弹!尤其是那位大姐姐,她还没见证过蹦蹦炸弹的威力呢!”

  

  “……还是别了吧,可莉。”

  

  阿贝多顺势牵起可莉的手,随后似是有所察觉一般,蓦地回首望去,恰巧对上了你紧跟着他们的视线。

  

  被对方发现的你险些手足无措起来:先是不自觉地瞄向了他处,转而又强装镇定地晃了晃手,回以微笑。

  

  其实你紧盯着他们,一是因为阿贝多刚刚的眼神实在奇怪,二是他和可莉的互动太过温馨,你竟不由地想起与空旅行的经历,因而一时移不开眼。

  

  正当你想开口解释时,阿贝多的唇角却在下一秒浮现出温和的笑意,随即忽略你诧异的眼神便转头离开了教堂。

  

  待你满头雾水地关上门,雷泽和班尼特早已将床上零散的牌全部收拾完毕,两双眼睛纷纷转向了你的位置。

  

  你不自觉地晃晃脑袋,试图将纷乱的思绪抛之脑后。觉察到二人的目光后,继而缓步走至窗前,微凉的身体在阳光的直射下泛起一丝暖意:“不继续玩了吗?”

  

  “不啦不啦,等我们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吧。”班尼特连忙摆手,瞄见你了然地面向窗外发呆后,犹豫地用手肘戳了戳一侧的雷泽,压低音量道,“现在好像是个机会。”

  

  虽然两个人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但你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将双臂撑在窗沿前,享受着光线沐浴的同时,似有所思地眯起眼。

  

  在西风教堂昏迷了三天,蒙德的形势如何,那个神秘人有没有搞什么小动作,这些你都一无所知。其实从刚才琴团长等人的反应不难看出来,他们在有意无意的向你隐瞒什么。

  

  想着想着,心底逐渐腾起阵阵烦闷。你下意识抬起裹着绷带的手臂,血痂凝固处,鲜红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如同一朵血梅绽放其上。

  

  伤口又莫名其妙裂开了,眉头紧锁间你低声慨叹。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彻底痊愈,毕竟事务实在繁杂,耽误时间太多可不是件好事。

  

  兴许是阳光过于舒适,你竟有些昏昏欲睡,心绪平静后似乎有些听清了班尼特他们的对话:

  

  “你真的确定吗?”

  

  “嗯,确定。我相信,我的判断。”

  

  “那、那我问喽?”

  

  他们怎么了?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你疑惑地回过头:只见班尼特正紧张地盯着你,却在触及你双目的瞬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转而求助般地望向雷泽:“感觉直接问又不太好,如果猜错了就……”

  

  “那我问……”见对方如此纠结,背靠着床的雷泽下意识支起身体,却又被班尼特猛地按住。

  

  “还是我来问吧!”

  

  就像豁出去一般,班尼特忐忑地面朝你的方向,紧接着死死闭上眼,字眼仿佛从牙缝中挤出那般艰难:“请问!你和旅行者是什么关系?”

  

  刹那间,你感觉房间的一切,包括流动的空气都静止了,否则为什么会有呼吸滞停的错觉?

  

  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你倒吸一口凉气,试探性地张开了颤颤巍巍的唇:“你……再问一遍?”

  

  “那个,或者说……你是不是旅行者啊?”

  

  像是怕你不理解,班尼特索性双手比划着,挑明了问意。一旁的雷泽也坐立不安地望着你,双眼仿佛期待某种结果般一眨不眨。

  

  可站在对面的你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形一晃险些脚下不稳,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怎么又让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但很快,冷静就迅速占据了大脑,你的思路也愈发清晰。以班尼特和雷泽的性格,既然选择来问你,就说明他们对此是抱有怀疑态度的,简单来说这是他们的猜测。

  

  这也就代表,还有反驳的余地!

  

  你眼前一亮,眸光流转间便想好了具体的措辞,但在视线碰上二人期冀、却又小心翼翼的目光时,辩驳的话语如同鱼刺哽在喉头般吐不出来。

  

  恍惚间,你似乎理解了他们方才怪异的行为:应该是担心如果你不是旅行者,不仅他们深受打击,也对你造成困扰;就算是,或许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印象里如此善良的两个男孩,究竟花费多大的勇气才敢向你提问呢?

  

  双唇迟疑而又无声地张张合合,此时的你甚至能想象到,他们在听到否定回答时大失所望的神情,这像是重新宣布旅行者死讯一样残忍。

  

  理智告诉你,必须听取“她”的建议,绝对不能将任何人牵扯进来——这场与你复生相关、注定危险重重的漩涡。

  

  但时至今日,你才蓦地发现,原来亲口否认自己的存在,承认自己的“死亡”,居然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更何况面对你昔日的伙伴如此殷切地希望你“归来”,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呼吸辗转间,沉默不语的你黯淡了神色,任由额前的金发遮掩面上的表情。或许是你缄默无言的时间太久了,班尼特和雷泽像是愈发确定了某个答案般,皆屏住了呼吸。

  

  片刻挣扎后,你终是坚定地抬首,眸中闪过繁杂的情绪:“我名箜,一位来自璃月,前来蒙德旅行的普通人。”

  

  闻言,两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本来愈发确定的猜想被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猝然击碎,二人都怔愣许久才缓过神。

  

  “可是,你和她,气息很像!”雷泽似乎并不接受这样的回答,急得坐直了身体,手抚在胸口就像是要迫切地证明什么。而他身侧的班尼特则使劲眨了几下眼,貌似也不愿承认。

  

  “你刚刚说了很像吧?所以也并非完全一致吧?”你镇定自若地揪出雷泽话中的漏洞,反问了回去。

  

  对方竟一时哑口无言,唇瓣无力地张了又张,以往那对纯净明亮的红瞳恍若落了层灰,最后只得默默攥紧被子,垂下了脑袋。

  

  “是啊,旅行者的死讯还是我亲自确认的,怎么会有错呢……”见雷泽不再言语,班尼特同样失落地避开了你的目光,咬紧牙关的样子像是在强忍泪意,“对不起,我们不该这么问你的,对你造成了困扰真的非常抱歉!”

  

  房间内转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到你甚至能听到自己漏一拍的心跳声,以及深吸的一口气:

  

  “但,提瓦特大陆向来不缺少奇迹。”

  

  突然的话语让两人不自觉地重新望去你的方向,而稍作停顿的你莞尔一笑,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至耳后,双眸微眯间,嘴角的笑意染上了几分故显轻松,“或许你们口中的旅行者,已然踏过旅途的星河,归于尘世的一隅了。”

  

  某种意义上,这番话表层含义点明了你的“死亡”,但衔接上一句却又在暗指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你如今的写照。

  

  不否认,但也不承认,是你能给他们最后的温柔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班尼特和雷泽俨然无暇顾及你话中含义,反而满脸惊诧地紧盯着你的面庞。

  

  “箜?代理团长大人让我帮你检查身体,方便回房间一趟吗?”还没待你深究,门外就传来了芭芭拉的呼唤。

  

  确实该让芭芭拉查看一下情况了,你瞄了一眼手臂晕染开的血迹,于是对二人露出饱含歉意的一笑,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出去。

  

  而就在你踏出门后,班尼特合上因震惊而微张的嘴巴,激动地面向还处在呆滞状态的雷泽: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发誓!”在接触到雷泽确信的目光后,班尼特一字一句地将方才两人的所见道出,“确实是旅行者的模样!”

  

  

  

  三天后。

  

  你躺在床上沉默不语,视线紧锁于高举在手中的那片薄薄的纸张。从窗外透进的刺眼光束,在绘制的图案上落下斑驳树影,心境也随着阴影而纷繁杂乱。

  

  这是上次在雷泽胸口上发现的印记,你趁着印象清晰进行了大概的复原:图案的轮廓大致是一个圆,中间寥寥几根线条勾勒出彼此依偎的月与日。

  

  它带给你强烈的既视感,总觉得在不久前就见过类似的印记。

  

  你悠悠翻了个身,将纸页揣进怀里,感觉视野似乎有些模糊。不知为何,伤势初愈的你显得过于嗜睡了,但你没有多想,而是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打算继续眯一会。

  

  “箜?有人找你哦。”正在此时,定时前来检查的芭芭拉推门而入,手里托着几罐熟悉的药品,而她的身后跟着你意料之外的熟人——砂糖。

  

  身子一个激灵,你迅速起身,同时不动声色地折叠起纸张,收至口袋。

  

  “是、是箜小姐吧?”

  

  兴许是从未面对过你这位陌生人,砂糖似乎略显拘谨,有意无意地手扶眼镜缓解紧张。

  

  “是的,可以稍等一会吗?芭芭拉在帮我处理伤口。”你看出了对方在言语和行为上刻意的约束,于是尽量用微笑和轻快的语气与之交流。

  

  “可以的可以的,我在旁边等一会,你们先忙,没打扰到你们就好。”似乎感受到你的友善,砂糖连忙挥了挥手,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一些,随后安静地站在门边等待。

  

  房间归于平静,甚至连芭芭拉打开药瓶的声音都显得响亮。

  

  “真的打算今天就走吗?”芭芭拉边如此问着,边替你撕下脸上的纱布,拿起棉签重新上药。

  

  冰冰凉凉的触感自脸上晕开,伴随麻麻的痛感,你倒吸了一口凉气:“雷泽都回去了,我已经比他多叨扰两天了。”

  

  “你的伤势可比他严重多了呀,这次的外伤到现在没有恢复,还总是莫名其妙地裂开。”一根裹满血液的棉签被放置一边,芭芭拉撕下纱布贴向你的伤口,“更何况雷泽一直住在奔狼领,出来这么久自然担心自己的狼同伴呀。你只身住在蒙德,伤势加重不能及时处理怎么办?”

  

  “别担心啦,我会一些救治手段的,回去养伤绰绰有余。”

  

  见你如此坚持,芭芭拉也不多言劝,细致地将伤口重新包扎之后,继而嘱咐你一些伤药的使用,确认你都记全后才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将沾着干涸血液的纱布尽数扔进垃圾桶后,你望向了门关处等候多时的少女,开口询问道:“砂糖,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砂糖的表情似乎有些错愕,下意识指了指自己:“哎?你认识我呀?”

  

  竟然忘了现在的你还不认识她,你尴尬地一笑,飞快圆了过去:“额……我有从阿贝多口中听说过你,他说你在炼金术方面的研究都很有见解。”

  

  “这……阿贝多先生这么说,真的谬赞了,他才真的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炼金术师。”闻言,砂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说来惭愧,相比起阿贝多先生,我并未参与过多骑士团的事务,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得知有关你的消息。我听阿贝多先生说过,你最近有在帮助他的研究,因此我也特别期待与你的交流。”

  

  “啊?”你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来到蒙德后自己与阿贝多的交流极少,何时助力他的研究了?

  

  但你却讪讪笑着,并不打算戳破:“我在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做了一些贡献罢了。”

  

  “你真的谦虚了,阿贝多先生刚刚还……”砂糖似乎仍想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什么懊恼地开口,“啊!与箜小姐聊得很放松,差点忘了正事。阿贝多先生因为临时去骑士团,不能及时赶来,让我顺路带句话给你:今天大概11点半左右,他会在蒂玛乌斯的炼金台旁等你,商讨上次还没有解决的一些关于研究的事情。”

  

  商讨研究?你微沉脸色,莫非阿贝多指的是这次的事件?如此想,方才的疑问就说得通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点还有一小时,你草草算了算,时间非常充裕,说不定还能回家一趟,把自己收拾收拾。

  

  砂糖又与你浅聊一会,不久就因私事急匆匆地告别离开了。

  

  屋内再次只剩你一人。你大致打量了一眼四周后,撸起袖子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尽数收拾完毕,紧接着仔细地叠好凌乱的被褥,将房间重新整理了一番。

  

  毕竟也是骑士团临时让你住的,走了自然也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而当你轻轻合上门,背过身就往教堂外走时,一抹高大的身影却遮挡了你的视线。你诧异地抬头,却撞上了来人淡漠的眸子:

  

  “迪卢克?”

  

  

  

  从西风教堂一路走至风神像处,除了起初打的一声招呼,你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氛尴尬地让你的视线不知落往何方。

  

  就这么拘谨地走在迪卢克身侧,你还在心底盘算该怎么开口时,对方先一步询问道:“既然选择回去,伤势如何了?”

  

  “嗯……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你心虚地摸了摸脸上的纱布,伤口仍存有麻辣辣的痛感。

  

  迪卢克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你的侧脸,纱布下隐隐渗出一抹鲜红。他欲言又止地重新望向前方,眼睫轻闪一瞬:“为什么强撑着?”

  

  “就是小伤,过几天肯定就好了。”你心中一颤,慌忙向他解释,而后尝试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找我?”

  

  也许是看出了你的回避,迪卢克便不再深究,缄默片刻道:“这次来,是解除你我之间的委托。”

  

  “嗯?!为什么!”兴许是不敢置信,你猛然抬头望向对方,满脸困惑。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执行委托。”迪卢克微微阖目,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委托费我会照常给你,包括擅自解除委托的赔偿金。”

  

  “嘶,这……也不是不行。”听到摩拉保住的你习惯性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就暗自谴责自己的“贪财”心理,因而慌忙问询道,“不不……不对不对,你一个人调查最近病情的来源,太危险了吧?”

  

  “当然不是一个人,我自然会有自己的情报网和手段,而且我同骑士团……”

  

  忽而一阵清风拂来,迪卢克停止交谈,微蹙眉头地回过头,一声熟悉的呼唤从你后方响起:“等一等我呀,荧!”

  

  看清来人后,身侧的迪卢克脸色暗自阴下几分,而你则是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就是一张熟悉的面庞蹦到了你面前。

  

  你手疾眼快地捂住了温迪的嘴,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下,手指抵在唇上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嘘——!叫我名字那么大声干什么?”

  

  温迪眨巴了一下眼睛,勉强透过手掌的缝隙吐露字眼:“错了错了……不过我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这里除了你们根本没人,现在可是蒙德居民的用餐时间。”

  

  他说的没错,相比起其他时间段,广场处一眼扫下去压根不见人影。

  

  于是你稍稍安心地将手收了回来,刚想说些什么,却无意瞥见迪卢克已经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只得边跟上对方的步伐,边顺势询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坐在神像上有段时间啦,听说你今天回家,特地等在这里,准备给你惊喜的哦~看到我开不开心呀?”温迪自然地顺着你们的方向一起往前,瞅见你无奈的表情后笑容更甚,“欸嘿,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送她回家,这里有我跟着就好。”迪卢克冷声回复温迪,此时他正背对着你们走在前方,因而你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

  

  “这样啊……哎呀,这几天可忙坏我啦,都好久没有和荧说话了,那我也来送她。”温迪刻意忽略了后半句话,笑眯眯地就要凑到你身侧。

  

  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前的迪卢克忽然顿下脚步,旋即一份不轻不重的力道握住了你的小臂,将你拉至他的身侧。由于凑得太近,隐约间你还嗅到对方身上独特的气息。

  

  再回过神时,迪卢克已然礼貌地松开你的手臂,保持了一定距离,却有意地站在了你和温迪中间:“多一个人当然没问题,路上也能热闹些。”

  

  发、发生了什么?你茫然地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迪卢克,随后尴尬地冲隔着一个人、眼巴巴望向你的温迪咧了咧嘴角:“呃……至少,你想聊天还是可以的。”

  

  一声无奈的叹息自温迪嘴边传来,但接下来的路程里,他还是笑容满面地同你聊天。

  

  或许是为了尽可能看到你,温迪说话时身体时而后仰,时而前倾,你多多少少被他这幅样子逗乐了。反观迪卢克却一声不吭,也不再向你提及委托的事情。

  

  再走一段路就是炼金台,你下意识抬头眺望后方的钟楼,确认了时间后向身侧的两人提议道:“那个……现在好像快要到十一点半了,我就不打算回家了,准备先去炼金台。正好那里附近还有‘猎鹿人’餐厅,你们吃饭了没?我请客。”

  

  方才你算了算身上带的摩拉,买几份渔人吐司绰绰有余。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回拒:“没吃,现在还不饿。”

  

  温迪闻言眼前一亮,抬腿就要往你的方向扑来:“那我就和荧一起去吃饭吧?听说推出了新的菜……”

  

  “不过吃一些也无伤大雅。”眼见那道青色的身影就要绕过自己奔往你,迪卢克立刻一只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很抱歉,刚刚的回答让你们产生了误解,这顿就我请吧。”

  

  被半路拦截的温迪委屈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你,而你只得扯了扯嘴角,连忙打起圆场:“这、这怎么行,明明是我麻烦你们,这点摩拉还是能付的。反正也快到了,我现在就过去帮你们买两份渔人吐司。”

  

  语毕,你边小跑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摩拉,温迪下意识就要跟上你的步伐,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刻意挂上可怜的表情,缓步等着不急不慢前行的迪卢克:

  

  “迪卢克老爷,这酒碰不得了,荧我还是可以接触的吧?”

  

  迪卢克坦然自若地扫了对方一眼,回复道:“我的确暂时停止向你提供酒饮,但你喝没喝到却是另一回事。”

  

  青色的斗篷猛然一颤,温迪心虚到眼神飘忽:“咳咳,重点明明是后者。你看,我们公平竞争呗?”

  

  “哪里有不公平吗?”

  

  “欸嘿,你别总拦着嘛。”

  

  “从某种意义上讲,你追你的,我护我的,有冲突吗?”

  

  见温迪已然被这番话堵得无言以对,迪卢克合眼正色道,“以你的性格,早应该跟着她过去了,有什么事的话,直说就好。”

  

  闻言,温迪难得露出了正经的神色,手抵在下颌貌似在回忆什么:“那我就直说喽。很可惜,那个秘境的传送阵已经被人彻底破坏了,就算是我,也无法修复。”

  

  “另外,据我所知,那个秘境建成大约是在十几年前,刚开始是由丘丘人一族占据,直至去年才经由愚人众进行改造。很可惜,相关的我也就了解这么多。”

  

  温迪无能为力地叹口气,而迪卢克则一言不发地将双臂交于胸前,眉头蹙起似是在思忖。

  

  很快两人就在缄默中走到了“猎鹿人”餐厅前,而你正兴冲冲地拿着两份渔人吐司上前:

  

  “二位,这两份先给你们,莎拉正在做我的那份。”

  

  “那我就不客气啦。”温迪喜滋滋地接过,咬上一口后享受地眯起了双眸,“唔~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

  

  而迪卢克则推拒了你将吃食递来的手:“不了,你先吃,我等下一份。”

  

  见对方态度坚决,你也不便劝说,加上一整个早上没吃东西,胃里确实空荡荡的,你也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见你也因吐司外脆里嫩的口感而一脸满足,迪卢克漠然的神情逐渐融化,浑然不觉嘴角轻微的上扬。

  

  “哟,这么热闹的吗?”

  

  一道爽朗的男声响起,你们困惑地向声源望去,只见凯亚正拍着手向你们走来。

  

  趁机凑到你身侧的温迪腮帮子还鼓鼓的,就又咬了一口吐司,像是看戏般连眨了几下眼睛。而你率先反应过来,于是笑着回应对方:“是凯亚啊,我们还没吃午饭,所以买了些东西填饱肚子,需不需要再帮你点一份渔人吐司?”

  

  “哦?居然有我的份嘛。那就麻烦你破费了。”凯亚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梢,也不回拒你的好意。

  

  “不客气。”吩咐了莎拉一句后,你好奇地回问,“话说,你怎么会在这?”

  

  “本来打算找某人,但某人却不在酒庄呢。”凯亚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投向迪卢克,见对方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于是颇显无奈地耸耸肩,“刚刚又遇到了两个人来探望你,就准备顺路带他们去西风教堂喽。”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班尼特的呼喊,两个身影欣悦地向这里奔来:“箜!箜!”

  

  待看清来人,你面上略显惊喜:“班尼特,雷泽?原来是你们啊。”

  

  “我们听说你今天回家,就和可莉盘算了一下,准备带你一起出去玩。”班尼特挠了挠后脑勺,“话说,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呀?”

  

  你瞄了瞄手里吃了一半的渔人吐司,想着他们或许也没吃午饭,于是答复道:“我们准备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你们想不想来一份渔人吐司?”

  

  “我也有吗?太好了,正好有些饿了,谢谢箜!”班尼特欣喜地同意了,并频频弯腰表示感谢。

  

  你又望向班尼特身后、自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男孩:“雷泽呢?我记得你喜欢吃肉,吐司里好像没有什么肉,要不换一个?”

  

  雷泽紧锁在你脸上的视线终于有所松动,连忙回应道:“不、不用了,你买的,我都可以接受。”

  

  “那麻烦再来两份渔人吐司,谢谢……”待你转过身去向莎拉提出需求时,再一摸早已瘪下去的钱袋,脸上僵了一瞬。

  

  众目之下,你将袋子倒扣,把剩余的摩拉全部倒出,还仔细确认了没有落下一枚摩拉,笑容逐渐牵强:“应、应该正好吧?”

  

  看到莎拉点头将摩拉收下,你宽心地呼出一口气。还好预算勉强够,否则就真的在大家面前出丑了,只可惜接下来几天你怕是要吃土了。

  

  付了款后,雷泽与班尼特很快围到你的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着。

  

  凯亚冲着目不转睛盯着你的迪卢克显出促狭的笑容:“真没想到,你会选择与我们骑士团合作。”

  

  “蒙德遭遇危机面前,盲目纠结于往日的琐事,才非明智之人所为。”迪卢克从容地转过身,将目光投向对方。

  

  凯亚轻哼了一声,从口袋掏出一个玻璃瓶向他扔去:“喏,你要的东西。”

  

  瓶子于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着诡异的银光,紧接着就被面无表情的迪卢克稳稳接住。

  

  “怪不得说你不在晨曦酒庄呢,原来是找我们骑士团的人了啊。”凯亚语气似是揶揄,暗戳戳地加重了“我们骑士团”这五个字,“是有什么事吗?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吧?”

  

  “我们一直保持着委托关系,来找她商量委托事宜,有什么不对吗?”迪卢克下意识隐瞒了方才与你解除委托的事实,打量起了瓶内白色粉末状的物体。

  

  “当然没问题,不过呢,就是突然记起你所委托的也与这次事件相关。我只是想,既然选择和骑士团合作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来咨询我们骑士团——不是更好吗?”凯亚的眸子徐徐眯起,语气像是在好意提醒。

  

  “我与骑士团的合作其实就是情报和计划上的互利共赢。如你所言,箜既是你骑士团的人,又与我也有合作关系,且经历过一系列相关的事件,相当于是掌握了三方消息的人,不是吗?”

  

  迪卢克默默收起了玻璃瓶,有意对上凯亚暗藏挑衅的眼神,“骑士团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们终究只是同盟。行动上的商讨对象,我自然需要权衡。”

  

  这二人的对峙自然引来了温迪和你的侧目。怎么感觉,他们好像在谈正事,又好像谈的不是正事?可你无法继续细究,只觉得脑子愈发呆滞,眼皮也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

  

  而温迪的视线却有意无意地自你与迪卢克他们之间游走,随后了然地笑着撇撇嘴,又摇了摇头。但也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了你的异常:

  

  “咦?你怎么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温迪奇怪地扯了扯你的手臂,班尼特和雷泽见状,也纷纷担忧地看过来。

  

  片刻之后,后知后觉的你冲他们展露出笑颜,继而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已经泛凉的吐司:“不知道……可能还没休养过来吧。”

  

  温迪眉头紧锁,伸手在你恍惚的眼前晃了晃:“要不我们回西风教堂,再让芭芭拉检查一次?”

  

  他的意见得到了班尼特和雷泽的一致认可。即使三人都认为回去比较稳妥,你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毕竟刚刚才从教堂出来,又要打扰芭芭拉实在过意不去,更何况你还与阿贝多有约。

  

  最后还是在你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好得很,甚至能提着无锋剑剿灭一群丘丘人时,他们才放弃让你回教堂的想法。

  

  “客人,这是第二批的吐司。”店内的莎拉招呼着,将两块渔人吐司放置于桌面。刚刚出炉的面包萦绕着袅袅热气,还带着焦脆香甜的气息,众人也被店长的话语吸引了目光。

  

  赶忙应下后,你草草将自己的那份塞进嘴里咽下,随后接过莎拉递来的两份热腾腾的渔人吐司,向迪卢克和凯亚的位置走来。

  

  凯亚狡黠的目光从你身上一扫而过,旋即侧眸瞥向迪卢克,笑眯眯地向他摊了摊手,颇有种宣战的意味:“有时候,下意识的选择,也是一种情感上的体现呢,你说是吧?”

  

  “你的提议,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迪卢克明了地嗤笑出声,却止住了准备迈向你的步伐,毫不规避地直视对方的视线。

  

  “二位,你们的渔人吐司。”

  

  你双手捏着已经打包好的食物,小心翼翼插入两人之间提醒道。待他们将目光齐刷刷投向你时,你顿感如芒在背。

  

  迪卢克和凯亚都点头表示谢意,但两个人都没有伸手来拿,而是紧紧盯着你,像是在等你下一步的动作。

  

  古怪的感觉又爬上了你的脊梁,于是你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两个人:“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没有哦~”凯亚笑着答复,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你总觉得这家伙居心叵测。

  

  算了,你就是送个吐司,这家伙还能打什么坏主意?

  

  “对了,谢谢你把上一份给我。”想着方才迪卢克把原本他的那份留给了自己,于是你将左手的吐司递去,打算先递给他。

  

  迪卢克一时怔住,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逐渐放松,就连冷下的眉眼都略显柔和。谁知迪卢克刚刚抬起手臂,一道炙热的视线就落在了你与他将要交付的手上。

  

  “这渔人吐司烤得挺好,肯定会非常好吃吧~”凯亚在对面笑得狡诈,让你不得不疑惑地侧目望去。

  

  见你不自觉地停下动作,迪卢克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等了有段时间了,确实有点饿。要不,先把我的那份给我?”凯亚笑眯眯地提议,实际手已经向你伸来。

  

  反正也没什么,你下意识抬手要将他的那份递过去。可下一秒,身侧的迪卢克突然清咳一声,迅速抽走了你手中的两块渔人吐司,然后将其中一份拍在了凯亚悬在原处的手中:“你的。”

  

  对方挑了挑眉,看似满含笑意地接过,实则嘴角却不自觉地抽了抽,语气有种说不清的怪异:“谢、谢。”

  

  迪卢克没有第一时间食用,而是慢条斯理地将吐司重新包好:“不客气,有些事情已经揭分晓了。”

  

  “不得不说,提前占得先机真是妙招。”

  

  两个人周身渐渐散发起诡异的气氛,你毛骨悚然地看着凯亚手中的吐司逐渐变形,镶嵌其中的洋葱一一凸起,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店前。

  

  此时的温迪早已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而班尼特和雷泽也拿到了第三批的渔人吐司,一面各自吃了起来,一面听着温迪侃侃而谈。

  

  正当你还在心有余悸地频频回头、看向那两个人的方向时,身侧就响起了班尼特含糊不清、却满含期待的声音:“哦对了,箜你还没说要不要和我们去城外玩呢。我们听可莉说你今天回家,所以打算给你庆祝庆祝。当然,可莉也会来的哦。”

  

  “咳咳,应该不行吧,我还想带她去一趟骑士团交代相关的事务呢。”不远处的凯亚敏锐地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刻意边提高了音量回应,边往你们的位置走来。

  

  闻言,班尼特和雷泽都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而你下意识抬起了双手,想说明自己已经有约了:“那个……”

  

  身侧试图参与其中的温迪不自觉地打断了你的话:“哎——?不行不行,这么说来,我上次临时有事,还没能和箜一同出去逛逛呢,所以……”

  

  “箜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先让她回家休息比较好。”迪卢克尽数否决了四人的想法,也缓步聚了过来。

  

  “嗯……要不让箜来决定去哪?”不怀好意的光芒自凯亚的眼中一闪而过,这家伙居然直勾勾地将矛头指向了你。

  

  见五人的目光尽数投向你,你急得舌头都要打结了,赶紧摆手试图解释:“其实……”

  

  “我想,她已经和我约好了。”蓦地,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再回头,只见阿贝多攥着一叠布满字迹的纸,蓝绿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眼几人,然而前进的步伐依旧不急不慢。

  

  “是这样的,我一个小时前答应了阿贝多的邀约。”见事态被遏制,你终于松了口气,补充解释了一下。

  

  谁知下一秒,除了一脸茫然的雷泽与班尼特,其他人望向阿贝多的眼神多了一丝警惕。

  

  凯亚不知何时又露出了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笑容,率先开口道:“当然没问题,箜回来之后来骑士团一趟就好。正如我方才所言,是有关这次事件的情报资料。”

  

  由于涉及到相关资料,因此你刚想答应对方时,阿贝多却自你身侧往凯亚的位置上前了一步,坦然地晃了晃手中的纸张,再次答复道:

  

  “我已经和琴团长请示过了,接下来的行动我会与箜一组,这些情报我会一一同她交代的。”

  

  “哦?”凯亚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阿贝多,语腔中多了一丝调侃,“没想到除了研究解药外,还让你揽下了这么多事情,真是麻烦了。”

  

  阿贝多兴许理解了对方的话中有话,貌似也在用打量的眼神盯着凯亚:“既然身为骑士团的一员,那必然要达到相应的义务,提不上麻烦。”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凯亚忽地笑得眯起了眼,耸肩回复道:“琴团长都批准了,那就这么办吧。箜就暂时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而当凯亚擦过你的肩准备离开时,忽然侧过脸冲你挥了挥手,面上仍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箜,改天见喽。”

  

  “啊……好的。”仿佛局外人的你刚张了张嘴,对方就已经径直离开了这里。

  

  “那我们也走啦,感谢你的渔人吐司,希望下次箜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班尼特和雷泽相继与你道了别,就快步离开了蒙德城。

  

  “唉,好可惜,又不能和箜好好聚一聚了,不过我有空会再来找你的哦~”温迪先是故作悲伤地感慨了一句,随后笑眯眯地冲你眨了一只眼后,便一步三回头地渐渐远去。

  

  迪卢克是最后一位走的,不知为何他自刚刚开始就一直紧盯着阿贝多。在注意到阿贝多投来礼貌的回视后,才终于收回了目光,向你微微颔首:“一路小心。”接着也离开了这里。

  

  待众人全部散去后,阿贝多往炼金台的东方前进,同时向你招了招手,示意你跟上他。

  

  “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有刚刚提到的和你一组……”你一边紧随阿贝多的脚步,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是曾经表示,想要参与此次事件的调查吗?琴团长同意了,也会主动提供我们已知的消息给你。调查的事已经交给凯亚和安柏一组了,你和我分配为一组,负责相关的研究以及一定的情报收集,现在就是邀请你一起收集信息。”

  

  “原来是这样。”你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琴团长真的愿意与你合作,“麻烦你替我谢谢琴团长,那我们接下来?”

  

  “就先去巴尔顿家一趟吧,正好还能顺便检查他的状态。”

  

  在对方身后的你刚想回应,忽然间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并伴随着剧烈的耳鸣,下一秒眼前便阵阵发黑,莫名的心慌让你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嘴唇发颤间紧咬了牙关。

  

  兴许是距离上一次的发生有些遥远了,竟险些让你遗忘了曾经几乎折磨了自己一周的“排斥”。

  

  等、等等,阿贝多……

  

  你一面挣扎地抬头,一面紧捂着额头缓解耳鸣,手臂就像溺水的人想握紧救命稻草般地往前探去,试图向走在前方的人求救。

  

  “巴尔顿最近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只要不受到刺激,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见到他之后尽量不要提到吉娜比较好。”

  

  身后传来沉闷的“噗通”声,本在等待回应的阿贝多疑惑地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你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样。

帕兹罐头装
呃总算把这一坨便便一样的mem...

呃总算把这一坨便便一样的meme改摆上餐桌了哈哈哈哈...(目移。


eeeeeeee上色上的直昏倒捏直接黑白吧这辈子都不会再上色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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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花

怪东西(。)

原图一时间找不到懒得带了……不会有人不知道那个表情包吧(x)


*你杠你对

*善用拉黑屏蔽删除,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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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画
我会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体()...

我会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体()

参考了速写班长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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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了速写班长的图()

兰语鸢丶绘浮影

「All荧」提瓦特论坛之大家的危险发言

  ◆达达利亚/凯亚/温迪/迪卢克/阿贝多/魈/荒泷一斗/艾尔海森/提纳里/五郎/神里绫人/枫原万叶/钟离/空

  ◆主荧,角色及发言要素过多,因为打时间过于麻烦,已直接省略(笑),其余请自行体会~


——

  刷论坛的人好奇地点进了《4个问题分享你对她的心仪度》的帖子。


  

  Q:您认为对心仪的她做出什么举动最显亲密?

〈公子〉

  那当然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啦,其他的不方便说,但是你们可以深入想象一下,比如深吻什么的,还有……(笑)

〈午后之死多么美味〉

  楼上说得很合我心意,如果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很乐意与你交个朋友。

〈自由的吟游诗人〉

  嗨呀,...

  ◆达达利亚/凯亚/温迪/迪卢克/阿贝多/魈/荒泷一斗/艾尔海森/提纳里/五郎/神里绫人/枫原万叶/钟离/空

  ◆主荧,角色及发言要素过多,因为打时间过于麻烦,已直接省略(笑),其余请自行体会~


——

  刷论坛的人好奇地点进了《4个问题分享你对她的心仪度》的帖子。


  

  Q:您认为对心仪的她做出什么举动最显亲密?

〈公子〉

  那当然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啦,其他的不方便说,但是你们可以深入想象一下,比如深吻什么的,还有……(笑)

〈午后之死多么美味〉

  楼上说得很合我心意,如果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很乐意与你交个朋友。

〈自由的吟游诗人〉

  嗨呀,大家火药味不要这么浓嘛。要说最亲密的动作,当然是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微红的脸蛋戳起来很柔软,令人爱不释手呢~

〈晨曦酒庄主人〉

  看着她的时候。下次禁止楼上那位吟游诗人去天使的馈赠。

〈白垩〉

  我们不常见面,不过期待以后继续一起做实验。

〈三眼五显仙人〉

  她唤我名之时。

〈奶茶喝什么口味的呢〉

  让她喝我的那杯奶茶。假装是新开封的,交到她手中,看着她喝下去。当然我是不会告诉她,那根她用过的吸管被我留作它用了。(笑)

〈勿扰〉

  让她坐在我怀里,一起看书。

〈天下第一斗〉

  当然是一起斗虫的时候啦哈哈哈哈哈哈!

〈尽职尽责巡林官〉

  教她学习各种雨林知识的时候。还有,闲聊时,故意在她面前抖动耳朵和尾巴的时候。

〈稻妻知心将军〉

  楼上的,你被摸耳朵不会害羞吗?请务必教我方法!我也想被她摸耳朵和尾巴,只不过太过于害羞……唉。我应该主动点,我必须主动点!

  

  Q:您想对心仪的她说些什么?

〈游历四方的浪人〉

  你是上天予我最珍贵之人。

〈公子〉

  欢迎每天来找我“打架”。

〈勿扰〉

  下次来我家。

〈天下第一斗〉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跟她一起斗鬼兜虫,在不断激烈的战斗中,不断地擦出爱情的火花……这事我得当着她的面对她说,不然不能凸显我的帅气。

〈晨曦酒庄主人〉

  下次来我这,我亲自为你调你喜欢喝的饮品。


  

  Q:您最喜欢她哪些地方?

〈公子〉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结束后,趁机抱住她撒娇,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了,没忍住就在她耳边呼气,她全身颤抖的样子,啊……

〈尘世闲游〉

  她眼里满满的依赖,有时会抓住我的袖子和衣角,惹人怜爱。

〈午后之死多么美味〉

  被我调戏之后气鼓鼓的模样最棒了,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欺负她。将午后之死含在口中,紧紧地抱住她,让她也尝尝我经常品尝到的“美味”。(美味两个字还加了引号)

〈白垩〉

  一起做实验时,她那可爱的反应,不可否认地令人心动。

〈深渊王子〉

  找哥哥的时候。因为她的眼里盛满了思念,只想着我一人……看着她成长,我想好好地抱抱她。

〈晨曦酒庄主人〉

  可爱。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想亲。会用其他方式转移注意力,比如清理敌人什么的。

  

  Q:您想跟心仪的TA约会的地点。

〈公子〉

  我觉得哪里都可以,人多的时候牵着她的手,不会让她离我太远,人少的时候,自然是可以……(笑)

〈白垩〉

  雪山,鲜少有人会来,作为二人世界是不错的选择。她怕冷,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令她身体变暖。(笑)

〈游历四方的浪人〉

  只要她在我身边,哪里都是风景优美的地方。自然,我更想带她欣赏枫红遍野,如果她喜欢的话,就更好了。

〈自由的吟游诗人〉

  有风的地方~微风缠绕着她,她身上的清香就仿佛苹果酿,令人心醉沉迷。

〈三眼五显仙人〉

  哪里都好,只要有她在的地方……

〈深渊王子〉

  旅途的终点,我们重逢之时。在那之前,我会默默守护她。

〈勿扰〉

  无人的地方。我很擅长不被别人发现,所以……(笑)。

〈午后之死多么美味〉

  这选择可就多了。(笑)


————

  正在搜寻宝箱的荧突然莫名打了个寒颤,她一脸疑惑地抬头望向四周,一旁刷论坛的派蒙无语地看了眼论坛内容,又看了看一无所知的荧,在论坛上留下了自己的感想。


〈最好的伙伴〉

  总觉得有些回答,不仅思想危险,而且跟问题没什么关系呢。 

  

  然后派蒙就看见荧摸出了自己的智能设备,刷了一会儿,一脸好奇地点进了这个帖子,看了一圈。

  “派蒙,这些ID你认识吗?我总觉得好眼熟啊。”荧抬头望向派蒙,很是疑惑地问道。

  派蒙下意识地连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荧复又低头刷着,“这里面好像真有我认识的,ID简单粗暴,话说他们居然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

  “你没什么感想吗?”派蒙也好奇了,大家都对荧有着不可言说的感情,有些表现得尤为明显,可惜当事人荧并没有什么表示。

  “啊?感想……可能对他们有女朋友这件事感到非常惊讶吧,我都不知道。”荧皱眉,“感觉好见外。”

  派蒙察觉出荧有些失落,连忙摆手,“应该不是有女朋友,标题只是‘心仪的她’哦。可能没有在交往呢。”

  “这样吗?”荧明显高兴了起来。

  “荧,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派蒙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啊。”荧爽快地回答,派蒙震惊地看向荧,“你有喜欢的人?是谁?!”

  “大家哦,我喜欢大家,喜欢这个世界。当然,最喜欢派蒙啦,你是我最好的伙伴!”

  “虽然我非常高兴,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有没有心仪的人。”

  “啊……”荧一脸茫然,随后清了清嗓子,“没想过。”

  派蒙安慰了荧几句,随后给那些私信她的人统一回应,“你们还有机会,加油!”

狐狸等星星酱

【All荧】被秀一脸恩爱后,他喜欢上喜欢他的她

又名《比被秀恩爱更惨的事》

⭐旁观者视角,设定:【旁观者旁观荧妹和其他人的爱情,然后不慎失足陷入,沉溺其中】,要的就是这份我爱你你爱他的酸爽~

⭐内含:

  【1. 迪荧,旁观者:凯亚】

    【2. 达荧,旁观者:流浪者】

  【3. 海荧,旁观者:卡维】(彩蛋内容,粮票解锁)

  

【1. 迪荧,旁观者:凯亚】


  迪卢克喜欢旅行者的谣言是凯亚偷偷传出去的。


  他的义兄他最清楚,小时候的他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闷。他就像天使的馈赠里卖的那些气泡水一样,纵使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情绪,表面上也是风平浪......

又名《比被秀恩爱更惨的事》

⭐旁观者视角,设定:【旁观者旁观荧妹和其他人的爱情,然后不慎失足陷入,沉溺其中】,要的就是这份我爱你你爱他的酸爽~

⭐内含:

  【1. 迪荧,旁观者:凯亚】

    【2. 达荧,旁观者:流浪者】

  【3. 海荧,旁观者:卡维】(彩蛋内容,粮票解锁)

  

【1. 迪荧,旁观者:凯亚】


  迪卢克喜欢旅行者的谣言是凯亚偷偷传出去的。


  他的义兄他最清楚,小时候的他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闷。他就像天使的馈赠里卖的那些气泡水一样,纵使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情绪,表面上也是风平浪静。


  迪卢克喜欢旅行者,但凡是了解迪卢克的人,都能从他看旅行者的眼神里看出来。


  可惜,了解他的人不多,只有凯亚一个。


  他不光了解他,还看得出来他不会告诉她这件事的。


  可是这怎么行呢?


  凯亚选择做晃动这瓶沉默的气泡水的人,让他的心思大白于天下。


  当然,凯亚也没想让迪卢克因为谣言就和旅行者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就是了,他知道他有固执。


  所以,他把希望压在旅行者身上。他知道这缕来自异乡的光只要主动接近,暗夜英雄总会退步的,百炼钢成绕指柔,说的就是这种事吧。


  而对于旅行者来说,迪卢克那样性格的人,想来也会是她的良配吧。


      ……


  少女在酒馆门口纠结了又纠结,脚步每每迈出去又收回来,紧张兮兮的模样让倚在旁边观看的凯亚失笑。


  “不进去吗?”


  凯亚走上前去,说着便推开了酒馆的门,让门内外紧张的两个人见上了面。


  在迪卢克威胁的目光中,凯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在吧台坐下,“一杯午后之死,谢谢。”


  迪卢克叹息了一声,看向旅行者,无意识地放轻声音:“……你呢?”


  凯亚微微挑眉,被迪卢克温柔的声音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想问一句:“你还是迪卢克吗?”


  只可惜,现在他需要忍耐。


  “我要蒲公英……”


  “只能喝果汁。”


  “好吧,那要一杯葡萄汁。”


  等迪卢克转身去拿新鲜的葡萄,凯亚的目光投注到这个可能成为自己嫂子的少女身上。


  显然,她听到了那些传言,而且并不是无动于衷,这种时候,只要……


  “荣誉骑士,你这么听迪卢克的话,结婚以后岂不是被吃得死死的?”凯亚故意眨了眨眼睛,朝少女如此说道,果然见到了少女慌张否定的神情。


       可是这种否定,跟直接说:“我喜欢迪卢克”有什么区别呢?


  她水光潋滟的琥珀色眼眸里一半是慌张,一半是难为情,瞪圆了的眸子显得她无辜极了。


  啊,真是纯情,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凯亚被她眼里的水光闪到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用舌尖抵住犬齿,才堪堪压住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的恶趣味。


  “不用理他。”


  色泽诱人的葡萄汁被稳稳地放在少女的面前,与此同时,凯亚迎来了一个如刀的眼神。


  “哎呀,我只是逗一逗她而已,迪卢克老爷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凯亚的嘴角扯开一个完美的弧度,眼含深意地道:“还是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先把剑放下!”


  眼看着迪卢克连狼末都掏出来了,凯亚识相地赶紧闭嘴。


  或许是谣言传播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酒馆里大家都在明里暗里以一种“他们果然是一对儿”的眼神地打量着他们,迪卢克和旅行者今天的相处比以往生硬了许多,处处保持着刻意的距离。


  但是这种刻意才更容易擦出火花,从他们时不时相互接触的眼神中,凯亚确信自己看到了名为爱情的小小火苗。


  只是,他实在忍不住打断一下。


  “那个……”刚刚张口就又被迪卢克扔了一个眼刀的凯亚有些委屈,“其实,我只是想问,作为先来的客人,我的午后之死还没有调好吗?”


  代班酒保迪卢克沉默了片刻,选择当即下班,道:“……自己去问查尔斯。”


  啊,真是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弟。


  “还有我的蒲公英酒,谢谢。”


  ……


  目送着迪卢克和旅行者出门,酒馆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八卦是自由的蒙德人最喜欢的事了。


  只是,喝着蒲公英酒的罗莎莉亚却不在此列。


  相比于迪卢克和旅行者的恋情,她似乎更觉得自己的这位酒友更值得探寻。


  “没想到你有这样的美德。”


  凯亚假装听不懂她的话,轻笑着道:“这是一名合格的西风骑士该做的。”



【2. 达荧,旁观者:流浪者】


  如果说旅行者恋爱的消息对流浪者来说并无所谓的话,旅行者和公子那家伙恋爱就让流浪者百思不得其解了。


  那样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甚发达的家伙到底哪里吸引她了?


  听说达达利亚乘船来了须弥,流浪者找了个监视愚人众执行官公子的借口,就出发来到了奥摩斯港。


  还没到达港口,他就感受到了旁边山谷中战斗的余波。


  是旅行者,她战斗的方式自己很熟悉。


  难道,他们打起来了?闹掰了?


  流浪者本着看热闹的激动心情过去,只可惜才刚走上山坡,旅行者和公子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毫无疑问,达达利亚战败。


  视力极好的流浪者看着被旅行者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达达利亚,满眼挑剔。


       所以,这样的男朋友要了有何用?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气都没喘匀的两个人会就这么突然地亲到了一起。


  流浪者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慢慢走近,换了个角度看他们抱着亲了好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


  他自己并非肉体凡胎,并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只是……他们到底还要亲多久?


  流浪者烦躁地扔了个小石头砸到他们身旁的小溪里,本以为两个人应该收敛一点,却没想到他们十分忘我。


  看着看着,流浪者就觉得十分没有意思。


  他没有等他们结束的必要吧。


  “亲得够久了吧,二位不会打算在这里做点儿什么吧。”


  流浪者大大方方地站在一边围观,啃在一起的两人也终于分开了。


  公子已经不记得他了,防备地将旅行者挡在身后,摆出战斗的架势。


  倒是旅行者见到他一愣,尽管努力绷着脸,但红晕还是飞上了脸颊,相比于公子,她还保有人类的羞耻心,“流浪者,你怎么来了?”


  “小吉祥草王让我来的,愚人众执行官十一席公子入境,对须弥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拉出小吉祥草王这面大旗,流浪者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旅行者那张格外红艳的嘴巴上。


        ……看起来确实是挺软的。


  但是,当他把目光转向公子那双同样红肿的嘴唇时,却除了嫌弃没别的感想了。


  如果非要有的话,他总觉得旅行者这颗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每日一问,她到底看上公子哪里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仗着自己的武力值和速度,他就这么闲适地跟在两人身边,并适时横插一脚,随时想要把公子比下去。


  逛街的时候,公子给旅行者卖了些礼物,流浪者看着旅行者亮晶晶的眼睛,觉得必须让她认识到礼物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转头也卖了一堆塞给她,塞不下的就让公子抱着。


  休息的时候,公子把旁边的小孩子哄得哈哈大笑,旅行者说他会是个好父亲,流浪者皱起眉抱起小孩就来了个怒风腾天,把孩子逗得惊喜尖叫,并朝公子露出得意挑衅的表情。


  钓鱼的时候,公子谈论起他曾经垂钓到的最大的鱼,流浪者当即提起自己以往猎杀过的冥海巨兽,互不相让地和公子比拼起来……


  ……


  流浪者以为先忍不住来找自己的会是公子的,没想到会是旅行者先站了出来。


  “说吧,有什么事?”


  流浪者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事并不讨喜,但还是打定主意软硬不吃,要让旅行者擦亮眼睛,认识到身边还有更优秀的人,不要被猪油蒙了心。


  然而,旅行者的一句话就让他气得当场螺旋升天。


  自己在故意吸引公子那个蠢货的注意力?!她的智商是和公子待在一起久了,退化了吧!


⭐彩蛋内容(粮票解锁):【3. 海荧,旁观者:卡维】(字数:1000+)


⭐隐藏结局(糖果解锁):【后续:凯荧/流荧/卡荧,也有人旁观着他们的陷落】(字数:1700+)

天鱼

   ps:有模板参考,觉得合适所以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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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洛fy

【凯荧】洋葱(上)

*ooc,开放结局

*还有中、下

*太久没时间写,写的不是很好

*上篇:什么狗屁未来 


凯亚睁开眼的时候还带着些恍惚,他总觉得自己这两天像在做梦一样,黄粱一梦睡醒就要重新扛起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现实。


可他好似确实没睡醒。


不管怎么看,自己家里都透着一股微妙的感觉。凯亚描述不出,只凭直觉很难判断是哪里出了问题。谨慎的站起身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没有陌生人的气息,没有危机感,要说真有什么不对的,那就是所有东西都仿佛还是几年前的模样。


等等,几年前?凯亚浑身激灵了一下,和荧同居这么长时间,家中很多事物都有了改变,这是即使荧离开也无法全然抹去的。他心中骤然有了一个...

*ooc,开放结局

*还有中、下

*太久没时间写,写的不是很好

*上篇:什么狗屁未来 



凯亚睁开眼的时候还带着些恍惚,他总觉得自己这两天像在做梦一样,黄粱一梦睡醒就要重新扛起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现实。


可他好似确实没睡醒。


不管怎么看,自己家里都透着一股微妙的感觉。凯亚描述不出,只凭直觉很难判断是哪里出了问题。谨慎的站起身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没有陌生人的气息,没有危机感,要说真有什么不对的,那就是所有东西都仿佛还是几年前的模样。


等等,几年前?凯亚浑身激灵了一下,和荧同居这么长时间,家中很多事物都有了改变,这是即使荧离开也无法全然抹去的。他心中骤然有了一个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想法,几年前就摔碎的水杯完好无损的放在桌前。他拍开门冲了出去,门框发出的巨大震动让无辜的水杯重新变回该有的碎片样子。


凯亚站在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外面被风魔龙破坏后的场景。一切重新回到初见的那一天,凯亚仿佛能看到自己脚下以他为中心延伸开的无数条道路,密密麻麻的树枝间都是他将要面临的选择。


该选择什么?该做什么?面前的究竟是触之即碎的泡沫还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垂下的诱饵?


一瞬间的情感汹涌着绷断理智,凯亚朝着他们初见的地方跑了过去。被袭击过后的蒙德城到处都是建筑物的残骸,但正如他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剧烈的仿佛要从嘴中跃出的跳动,凯亚的眼前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教堂风神像前的那一小片空地。


两次相见,凯亚的出场都像一个怪人。


刚刚结束了和安柏的交流,荧一回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陌生男人。全身深蓝色的精美装束,不同于蒙德人的肤色和不明缘由的眼罩,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的眼神,漂亮的蓝眸里闪烁着她看不明白的光芒,璀璨又耀眼。可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间,那光消失了。


凯亚的脸上挂上了欢迎的笑容。


“你好,旅行者,西风骑士团骑兵队长,凯亚,欢迎你来到蒙德。”


完美的待客说辞,他甚至还将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完美的鞠躬礼。虽然潜意识里觉得凯亚比刚见面时多了几分疏离,荧还是下意识地和他问了好。


忙碌的骑兵队长只分了她一个初见寒暄的时间,紧接着就转向了安柏和她交代工作安排。


没两句话的时间,这个严肃的队长就再次和她点了点头离开了。沉稳,认真,蒙德的骑兵队长想必是个工作狂的性子吧。荧没有多想,和拉着她一起走的安柏离开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凯亚松开握紧的拳头对着皮质手套刚刚被刻上的指甲痕迹陷入了思考。


一切重新开始,心跳的擂鼓声歇下后是更深层的抉择。凯亚站在道路的入口,摇晃着身形融入黑暗。


他向骑士团请了几天的假,知悉未来,风魔龙自然不需要再担忧。凯亚宅在家里把自己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压缩,直到海绵挤尽最后一滴水。无数的水滴汇成汪洋大海,凯亚对他总结出的情报很是满意,他睡了个好觉。


或许是每个算计精明的人都会有的通病,遍地的记忆碎片让凯亚在高强度梳理资料中获得了微妙的安心感。


第二瓶墨水被开启,这次要写的是连通所有关系网的信。鸽子们从窗口飞出的同时,凯亚打了个响指。

他感到兴奋。皮质手套遮住半张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刨除掉一切未知因素,单是能够重新做出未来选择这一件事便足够他高兴。


第三瓶墨水被颤抖的手打到地上,凯亚拧了三次瓶盖才打开这瓶墨水。肩膀耸动颤抖,他笑的颇有些癫狂的味道。这一封信写的挥毫泼墨,潇洒放纵,写尽对命运的嘲讽,写尽对自己的谴责——他谴责偏偏自己重来这一次,谴责他的身份也谴责他明明重来一次却还是选择之前的道路。


凯亚的字写的飞起来,从克制不住笑声的嘴角飞到上挑的眉梢。这过激的笑在他落下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缓缓收了起来。他落笔,写道“我依旧爱你,荧。”


至此,他推开门,走向阳光照耀下的蒙德城。


风魔龙的危害在短短几日内解决的大差不差,没有他出手,蒙德城尚还灰尘仆仆,急需骑兵队长参与进工作。可骑兵队长还不太想再次投入工作的怀抱。


凯亚和他的老朋友打了个招呼,跨上马鞍,奔向了蒙德城外的某个地点。他有预感,会在那里碰见他的公主。


也算鲜衣怒马,乘着阳光捧着路边顺手摘下的花,他在曾经和荧最爱来的树下和一见之缘的荧相遇。凯亚背着午后的烈阳,汗滴顺着他的下颌流进v领的深处,对他浅金色的太阳发出邀请。


“要在马背上逛一圈蒙德吗?拯救城市的大功臣。”

四海为家
  “啊…公主殿下?”   …...

  “啊…公主殿下?”

  …

  “不要为我流泪,我没事…也不用理会我,要是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

  “抱歉…有些困了…稍微…让我睡一会吧…”

  “这里…真冷啊…”

  

  --------------

  尊重一下主角是个哑巴的设定 老婆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美啊😍😍😍

  标签打了凯荧 因为里边只出现了妹妹。但是不论是空是荧 其实凯亚老婆在凯亚厨心里属于所有厨凯亚的bt们。

  不用谢我 顺带一提我也很爱抹布凯

  “啊…公主殿下?”

  …

  “不要为我流泪,我没事…也不用理会我,要是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

  “抱歉…有些困了…稍微…让我睡一会吧…”

  “这里…真冷啊…”

  

  --------------

  尊重一下主角是个哑巴的设定 老婆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美啊😍😍😍

  标签打了凯荧 因为里边只出现了妹妹。但是不论是空是荧 其实凯亚老婆在凯亚厨心里属于所有厨凯亚的bt们。

  不用谢我 顺带一提我也很爱抹布凯

阳光开朗大男孩

【迪荧/凯荧.共妻(上)】

*本篇约6.3k,情夫迪×总裁荧×未婚夫凯

*背德禁忌的成年人文学,兄弟盖饭,微gb,坏女人妹宝和她的两只大猫猫,答应这位读者@卡哇伊 写的夹心,白情快乐


杯盏交错。洁白的餐桌摆满月光、红酒、玫瑰,极尽奢华。灯盏勾勒黄金塑像线条,家族长辈们亲切地互相寒暄问候,聊着近闻。


凯亚将一块块切割整齐的牛排替到荧的手边,少女绣着白玉兰的掐腰旗袍,鬓角簪着因提瓦特白花,妆容明艳精致,她莞尔一笑,小声道谢,眼波含情与对方相视。俊男靓女,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完美的璧人。


克利普斯满意地望着这一对感情甚笃的准伴侣,此刻管家在他耳边轻语一句,男人闻言猛...

*本篇约6.3k,情夫迪×总裁荧×未婚夫凯

*背德禁忌的成年人文学,兄弟盖饭,微gb,坏女人妹宝和她的两只大猫猫,答应这位读者@卡哇伊 写的夹心,白情快乐




杯盏交错。洁白的餐桌摆满月光、红酒、玫瑰,极尽奢华。灯盏勾勒黄金塑像线条,家族长辈们亲切地互相寒暄问候,聊着近闻。


凯亚将一块块切割整齐的牛排替到荧的手边,少女绣着白玉兰的掐腰旗袍,鬓角簪着因提瓦特白花,妆容明艳精致,她莞尔一笑,小声道谢,眼波含情与对方相视。俊男靓女,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完美的璧人。


克利普斯满意地望着这一对感情甚笃的准伴侣,此刻管家在他耳边轻语一句,男人闻言猛地一拍桌面,瓷碗震荡,惊得四周的目光齐齐聚焦而来。


他面上带了几分歉意的笑意,解释说:“抱歉诸位,我那个失礼的小子整天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又没来参加这次家宴……”


凯亚率先打破僵局,熟稔地给兄长找开脱的借口:“大哥事务繁忙,劳心费力,父亲就不要责怪他了……”


他身边的荧低眉顺眼,仪态端庄地缓慢咀嚼食物,一言不发,沉默等待这每三个月例行的两家宴会结束。


凯亚送她离开,细致而绅士地拉开车门,里面摆满了几大束纯白色的塞西莉亚,是她喜欢的花,清香扑鼻,雅而不俗。


闲适的贵公子手肘撑在车门上方,身穿宽袖衬衣搭高腰孔雀蓝西装裤,完美勾勒完美的身材,低胸领口露出一点性感的古铜色肌理平坦结实。他的磁性嗓音落拓不羁:“不喜欢就丢了。”


荧的眼里也褪去虚以委蛇的柔情蜜意,琥珀色瞳眸里满是刻在骨子里的冷漠和傲慢。


女孩似乎有些疲惫,有些厌烦,摘了白蕾丝手套丢在车座上,答非所问:“看得出来你的哥哥很不喜欢我。”


次次都没来见过她一面。


凯亚也同样没了身为未婚夫的温柔妥帖,腔调是漫不经心的敷衍:“不,大哥也可能只是因为怕我尴尬吧,毕竟当初和你相亲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荧抬眼看他:“……你们有什么区别吗?”


言下之意只要被同样冠以莱艮芬德之名,他们兄弟俩谁来和她结婚定亲都无所谓。两个人是财阀家族之间最寻常的联姻关系,不情不愿的他和不吭不响的她让两个冷冰冰的戒指拷在一起,紧紧捆绑起来。


当然,这不代表两大家族需要强迫子女牺牲个人幸福来达成利益结合。


莱艮芬德家族不是古板守旧的家族,次子先于长子结婚也无妨,排除自然条件,身体基本条件,心理素质,政治条件……准确来说只要双方达成共识就没问题。


荧和凯亚,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这场联姻会带来怎样的暴利和荣耀,于是让目前的一切看上去显得合适又顺理成章,以木偶般死板的姿势表演成众人喜欢的姿势。


凯亚挑起女孩肩头的一抹发丝,指腹暧昧摩挲,意外较起了真:“我们之间的差别很大,他是个沉闷无趣的男人……不像我会讨好你。”


荧不以为然地拂开他不安分的手,语气冷淡,喜怒不形于色:“是吗?放任你的小情人管我这个未婚妻要分手费就是你讨好我的方式?”


凯亚有点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戏谑地反问:“你生气了?”


他相当期待看到她分寸大乱的样子。


荧平静地说:“不,我对你的私生活完全不感兴趣,请把你的事情处理妥当,不要在我们的婚礼上也闹出什么乱子。”


期待真诚的幸福?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联姻丑闻会影响家族企业的市场股价。荧继承了兄长的位子,她是纯粹的商人,有分明的阶级意识,善于以价值物化衡量一切。她不满的暗讽都在于“你竟然把我和她当成一类货色,放任她来冒犯我。”


是男是女都无差别,上位者怎么可能容许下层的渣滓挑衅。这件事让她看清了一个资质平庸的人从小被灌注最顶级的教育、生活、事业资源能达到什么高度。


将相本无种,天才在人群中是随机出现的,蠢人包了金边也还是蠢人。她为了家族体面,自然不曾声张半分。


凯亚听出了少女的话外之音,眸光微沉。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


然而,荧没有听出这位未婚夫话中有什么道歉的意味,坐到车内,冷漠地说了句:“但愿如此。”






空旷庞大的客厅多了几分烟火味。米粉,杂粮松饼,桂花拉糕,他本来不会做饭,她本来也不会吃这些都是高碳水的平民食物,结果都因为对方而改变了。


已经利索换上家居服的荧每样都吃一点填肚子,免得半夜积食。她的话匣子打开,抱怨性质的吐槽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在家里吃饭舒服,在他家饭桌上吃东西我都快窒息了。”


男人一顿:“嗯?为什么?”


荧一叉子戳中小番茄,咯吱咯吱虐待鲜嫩的蔬果,把它残忍“分尸”泄愤,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还不是因为他哥哥……我都怀疑那个傲慢的臭小子是不是得了见不得人的怪病,叫什么名字来着?迪卢克是吧?”


“足足举办了五次家宴,每回都不出席!说对我没意见谁相信啊!”


他一噎,掩下眼底不易察觉的心虚,稍微提议:“你没想过去调查迪卢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凭你的能力来说,应该不难。”


荧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兴趣,该见面的时候就会见面,他逃不掉。”


矜贵的大小姐才懒得把精力分给一个蔑视她存在的无关人士,她一点也不想了解那家伙是一个怎样的人。


少女茶余饭饱,餍足地摸摸圆鼓鼓的小肚皮,却不想看到她豢养的甜心玫瑰在走神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双手托腮去蹭他桌子下的长腿,说:“吃饱了,要消食。”


呷昵的暗示意味尽显。被压.上.餐桌之际,荧让对方细碎的吻弄得咯咯发笑。他不允许她躲,吻得狠了些,留下浓重的红痕,像玫瑰锋利的刺扎下,要她疼。


荧的伦理道德意识薄弱,寻欢做爱从不会顾及时间地点场合。当然,前提是造成的后果在她能力承担之内,不耽误赚钱。


她看见他温热的眼,鲜艳的唇,流泻而下的几绺赤发犹如燃烧的火焰,渗透她的肌肤,一同点燃她。


愚笨和迷恋是一个词,漂亮的他有让人发疯的资本。更何况,她的情人很识时务,不会添乱子……综上几点,足够她原谅他冒昧僭越的一切。





荧遇见他是在两年前的海洋展。这场展览是为了纪念市中心圈养死亡的一只蓝鲸爱琳达,她被媒体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爱琳达有过五个孩子,全部夭折。


它的悲鸣永远抵达不了遥远的故乡,到了晚年时期,拥有高等智力水平的哺乳类动物精神错乱,时不时会痛苦地撞击围杆,最终郁郁寡欢逝世。


那时荧和凯亚还没有订婚。她是画展的赞助商之一,以舆论造势顺水推舟宣传公司的正面影响,以生物的悲剧作为噱头哗众取众,妥妥的冷血资本家心态。


荧出行低调,得益于家族耳濡目染的精英教育,她对艺术作品具备一定的鉴赏能力,也能共情其中的寓意。


丛林与麦浪,燃烧的万花筒,麋鹿和麦芽糖,十万只火烈鸟,船舶顺着河流而下,旅人在暗夜里划船,豢养发光的巨鲸和潮汐。


它们的生命飘散成无形的风、无形的声,像看不见的手在看不见的弦上拨出古老回响。


她正看得出神,有人在身旁擅自开了口。


“鲸鱼这种来自远古的巨型海洋哺乳动物,穿越了几千万年陆地和海洋的演变,经历了这么多沧桑的年岁,并不是为了在动物园取悦人类。”


“它们应该在自然栖息地里经风雨、见世面,在那里觅食,在那里寻找伴侣,在那里追求爱情,在那里生,在那里死。”


低缓沉重的语调,发人深省。


男人长得漂亮,发色惹眼,气质禁欲寡淡,衬衫的衣扣都系到最上方,像艳丽娇嫩的红玫瑰,收敛蛊惑人心的香味。


荧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装做不经意扫过对方完美流畅的腰臀线条,就差学起那些纨绔子弟看见酥胸美臀的尤物轻佻吹口哨。


她没有圈子里那些家伙们随便滥交的癖好,却偏爱驯服这些高岭之花,干净纯良,清傲自持,穿得越多,越想让人脱得一干二净,去欣赏对方一丝不挂羞窘不安的姿态。


好友称她是最恶劣傲慢的『衣冠禽兽』,戴有色眼镜看人,以阶级财力区分人,表面上却装得温婉端庄,善解人意。其实荧本人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生长在优越的环境久了,习惯性用这样的方式思考而已。


荧接了话:“鲸落是最浪漫的事情。人生也是这样呢,相识两茫茫。”


“先生一个人来看展?”


少女的表情温和诚恳,极具欺骗性的甜美秀丽,不想吓到这朵玫瑰花。


“不,我有同伴了。”男人的嗓音清冷悦耳,像簌簌落下的晶莹雪粒摩挲耳廓。


荧听得心痒,对方的一切恰好符合她理想的审美观,她试探地问了一句:“女朋友?”


“不是。”


一问一答,惜字如金。荧看得出来红发男人对她的兴致缺缺,或者说诸如此类异性的搭讪他已经见得太多,疲于应付了。


她识趣地点到为止,和他礼貌告别。


“祝您观展愉快。”


少女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同时拨通了一通电话,眉眼清冷,说出了电视剧里霸总的经典台词:“十分钟,我要这个人的资料。”


她有新的猎物了。



当然,现实终归是现实,自家公司也不是国家情报局,不可能短短时间之内就凭几段影像准确扒出目标的祖宗十八代。


荧得到的个人消息有限,不过足够用了。那个漂亮得像炽热红玫瑰的美男子叫理查德,是一家酒吧的调酒师,她特意找去了。

  

寻求名为浪漫的偶遇,实际是狩猎的邂逅。


谁想年轻又俊美的调酒师同样吸引了不少其他猎艳搭讪的酒客,但又因公事公办的冷淡口吻,好似机械化运作的冰块面瘫脸,堪称刀枪不入的壁垒,软硬不吃,令前赴后继的一批又一批人折戟而归。


成年人做事会心照不宣地会给对方留些余地颜面,但理查德好像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一般,单刀直入地拒绝。


荧瞅准时机,冲上去挡开一个女人想要偷摸人家小手的动作,大大方方坐在他面前,一气呵成,优雅妩媚地撩了撩金色的发丝。


“你好?”女孩眨了眨眼,灵动如幼鹿的碎金色眼瞳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看。


高马尾,赤发红瞳,冷白肤色,落拓的下颌线条,圆润清晰的唇线,垂下的眼睫又密又长,一如初见的人间绝色。


他坦荡地问她:“你好,小姐,要喝些什么?”


金发少女眉梢眼角带上了桃花一样明亮的色彩,她说:“什么都行。”


理查德调酒的手法利落干脆,有种炫技似的赏心悦目,她用肆无忌惮的侵略性目光看他,上下打量,脸白腿长腰细,屁股也挺翘的,容姿端丽,完全可以去站街,举止又能看出几分少爷骨子里的优越教养和贵气。


荧不想动脑子揣测这人的身份底细,是傲慢,也是游刃有余的掌握。她接过他递来的饮料,随口抿了抿,惊艳于这杯低酒精果汁的绝佳口感,丰富清爽,唇齿留香。


“你专门做调酒师的?”


人的好奇心萌生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兼职。”


“哦,很缺钱?”


“是。”


荧一口气喝完混合饮料将玻璃杯推到他手中,露出一抹纯粹明朗的笑容来,不吝啬夸奖:“很好喝。”


他擦拭着酒杯,一双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虚虚握着杯身,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头也不抬回她:“谢谢。”


冷漠的神情,冷静的言语。荧知道这是一块硬骨头,不急不躁,也就打算徐徐图之。时不时来光顾这里,成了常客。


看得出来这个人家境确实算不上好,在酒吧工作任劳任怨。


他会帮忙酒吧里客人们留下的垃圾,搬抬凌乱摆放的桌椅,偶尔酒吧的灯坏了,他一个人就扛着梯子领着工具箱去修缮,长长的影子烙在地面,几分寂寥的意味。他一贯低调行事,存在感很微弱。


听老板说,这次也是因为原来的调酒师家中有事请假,无人顶替他才会来柜台当临时的调酒师顶工。


她不会和寡言少语的理查德过多交谈,只会点上一杯低酒精饮料,慢慢喝,看他调酒。神奇的是,他的专注似乎能传染人一样,浮躁喧闹的心情也会随之变得平静下来。


这一回离开之时,他突然轻轻牵住了她的袖口一角,修长白净的手指朝上摊开,露出印烙断纹的掌心:“小费。”


要钱的姿态如此理所当然。


荧笑了,这是他第一回表露出什么明显的欲望来,她说:“抱歉,我没有钱了。”


“那就下次再来给吧。”


“不用下次。”


荧捧起男人的脸,踮脚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周围一阵夸张的唏嘘起哄。她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线条绷紧了一刹,心中得意狡黠的意味愈浓。


她说话没有娇柔做作的腔调,长袖善舞的圆滑,发音字正腔圆,像抖了抖毛茸茸耳朵的小狐狸眯眼笑,淡淡地莞尔一笑:“再见。”


他没再留她,怔在了原地。


有一段时间公司事务繁忙,又要操办订婚事宜,荧没去过点理查德调的饮料喝,后来想起来他,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灯红酒绿,酒客们嬉笑吵闹着往男人的白色衬衣上倒威士忌,灌他喝酒,浓烈酒液浸透轻薄的衣料,撕扯开的领口裸露的白皙皮肤异常刺激人的感官。


他的神态迷蒙,双眼无神,一丝挣扎的气力也无,俨然沦为了众人放肆欺凌的玩.物模样。


荧顿时索然无味……这就堕落了吗?还以为能坚持得更久一些。一场游戏如果才刚刚开始就结束,是毫无意义的。征服欲,胜负欲,哪一个都没有得到满足。


少女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漠然视之,打算转身离开,猝不及防听见酒瓶哗啦啦摔裂的声音,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男人跌跌撞撞的身影,下一刻她就让人抱了个满怀。


他发着抖,声音在打颤,柔弱又仓皇,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你来了……帮帮我。”


『啊……真可怜。』


少女的眉眼染上几分悲天悯人的怜惜,拍拍人英挺的脊背,动作温柔得像是要安抚他的心情,她说:“你想清楚,我和他们没有区别。”


亘古冰冷的话,生生冻结人柔软的心肠。


“我知道,你比他们都要坏。”


咫尺之间,男人错综复杂的视线远比沸腾的熔浆还要炽热,想要烧透她的灵魄。


他都明白,但他就要饮鸩止渴。


荧轻佻地捏紧他的下巴,指腹狠狠摩擦男人不曾让人染指的漂亮嘴唇。命运捉弄,她确实没想到等来熔浆天崩地裂的某个一瞬间,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无聊的契机。


“我不讨厌聪明人。”


说完,荧踮起脚,以吻封缄,折枝采撷下这朵不安颤栗的红玫瑰。



两个人折腾到很晚才睡觉,疲惫的她听着情人赤忱的心跳相拥入眠。他的皮肤有一种橘子皮剥开的清香,又暖又轻柔的气味,从开得繁茂的花瓣中漏下来。


荧喜欢这个味道,令人心安,在他身前像小奶狗一样拱来拱去,他任着她闹,突然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荧,假如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有问有答,少女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尊重你,但我不会原谅背叛我的行径。”


荧清楚他是懂分寸的人。男人没有立马给出珍重的山盟海誓,只是亲吻了她湿润的眼瞳,说:“我……不想离开你。”


RiceCombo

【All荧】自由、爱情与至福之诗

温迪/阿贝多/凯亚/迪卢克/艾尔海森

 前篇 情人节   白情回礼但不是巧克力

单人台词系列

彩蛋800+   风神唱诗

蒙德人风花节主场中混进去一个…怎么又是你艾尔海森(

我流角色 OOC预警

——————————————————


【温迪】

“早,旅行者,蒙德的清风和最好的吟游诗人来为你开启美好的一天啦,昨晚休息得如何?”

“欸,你怎么看上去有些愁闷?”


“哦,你一定是听到了卖水果的昆恩和他的青梅竹马贝雅特丽奇在水果摊前的交谈吧?哈哈,不懂得女孩子邀请他去誓言岬的心思,只知道...

温迪/阿贝多/凯亚/迪卢克/艾尔海森

 前篇 情人节   白情回礼但不是巧克力

单人台词系列

彩蛋800+   风神唱诗

蒙德人风花节主场中混进去一个…怎么又是你艾尔海森(

我流角色 OOC预警

——————————————————


【温迪】

“早,旅行者,蒙德的清风和最好的吟游诗人来为你开启美好的一天啦,昨晚休息得如何?”

“欸,你怎么看上去有些愁闷?”


“哦,你一定是听到了卖水果的昆恩和他的青梅竹马贝雅特丽奇在水果摊前的交谈吧?哈哈,不懂得女孩子邀请他去誓言岬的心思,只知道心形日落果的家伙,可是很难在风花节喜遇良缘啊。”


“不是?那,是因为盲目的葛罗丽和她远行的恋人?我昨天看见你去老地方吹飞了一把蒲公英,放心吧,风会带去她的思念与寄托的。”


“也不是?嗯,那我得好好想想…”

“难道是宁禄也像鲁道夫一样,找你参详给妻子买件什么样的节日礼物?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确会思考很久才能做决定——不如思考的时候跟我一起逛逛蒙德城,办个情诗速成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产生灵感了呢,这可是吟游诗人的经验之谈。”


“啊,居然全都不是?”

“嗯嗯,那么,我的朋友,你究竟遇到什么使你心烦意乱的困难,来讲给我听听?”


“——「从早上起床一直都能闻到不知来源的甜香」?”

“额,这件事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吗?”

“因为来源不明所以担心?”

“可是啊,你想想看,现在蒙德城里随处飘飞的蒲公英也没有人质疑它们的来源吧…”


“那,如果你很在意这件事,我帮你一起调查,怎么样?”

“「风花节期间不能随便找人帮忙」…”

“可是,旅行者——”


“唉,竟然急匆匆地道歉走了——难道甜甜花的香味她不喜欢吗?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今天有特殊的回礼呢…”



【阿贝多】

“午安,旅行者,今天竟然有空来到雪山营地吗?”

“嗯,今天你应当会被很多人拜访吧,更何况风花节期间的蒙德人格外热情,我并不擅长从人群中突围,所以本来打算晚些时候再去找你的——”


“找你的原因吗?不是委托…你还记得「世界上不存在的花」这道谜语吗?”

“的确,那时在信中我说我的答案暂需保密,见面详谈。”

“那不是因为我认出了谜面是艾莉丝女士的风格而故弄玄虚,我的答案也不是什么「四倍不靠风塞西莉亚花」或是「伍式塞西莉亚花改陆零壹号须弥生长特制版」——”


“——就在这里,在冰雕里面,低温可以保持它的活性。念动松鼠和小狗的口令,冰雪会自然化开,你就可以看到它的样子了。”

“作为我的回礼,你喜欢吗?”


“为什么不高兴?”

“哦,雪是在营地门口收集的,等待时间过去的时候我把它做成了冰雕,不知不觉就雕成你的样子了。”


“「既想珍惜我的作品,又想知道我的答案」,所以才难以抉择吗?”

“…没关系,冰雕虽然我不能完全复制,但你每时每刻的模样我都观察得十分清楚。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做,就像上次给派蒙画肖像画一样。”


“更何况,这个答案并不心急。”

“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待。”



【凯亚】

“呦,旅行者!”

“看这看这!”


“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今天可是白色情人节,蒙德城的姑娘和小伙都陷入恋爱的热潮了,你却比苦艾酒还要冷淡三分,这怎么行呢?”

“开心点,我请你去喝一杯?或者去猫尾酒馆打牌?上次我可还没跟你玩尽兴呢。”


“哦,你不高兴是因为「感觉蒙德的空气里都是甜甜花的味道」?”


“嗯…”

“这么说吧,如果这是你对于恋爱的比喻的话,我倒是更喜欢「塞西莉亚花的香气」,浪子的真情——”

“哈哈,好吧,不拿你打趣了。说真的,不必如此在意这一点小小的变化,毕竟,当我走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也觉得空气中有蒲公英酒的芬芳啊。”


“哦,你觉得我在撒谎吗?”

“这让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须弥客人和炼金术士,还有你们,是不是解开了一个有趣的谜题?我听说在找「不撒谎的人」的时候,你可是一下子就否决了我的提名——旅行者,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可靠吗?”


“唉,行胜于言啊。即使你现在赶快否认了,可我刚刚对你说「不必在意」的时候,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放心。”

“…哦,真的吗?”

“千万不要向我赔罪,如果你认定我是个可靠的朋友的话…不如现在牵起我的手去「天使的馈赠」?”


“…呵呵,对啊,我的确攥着拳头呢,打开它?”

“——这是我从须弥带回来的,玳瑁甲壳残片磨成的胸针。”

“我来为你戴上,怎么样?”



【迪卢克】

“你好,旅行者。”

“不必惊讶吧,你见到我来「天使的馈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喝点什么?”

“等凯亚点单…如果你没有主意,准备参考别人的意见的话,我有比他更好的推荐。”


“请尝尝看吧,即使与历代的隐藏菜单比较,我也对它有登顶前三的信心。”

“无酒精饮料,根据你之前点单的口味和调酒时偷喝的偏好,开发出的新配方。”

“呵,不会扣你的酒保工资的。”


“怎么样?”

“我看起来很期待你的评价?那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位品尝这款饮料的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但看你的表情,我应当不用忐忑了。”


“不用谢。那么这次,你有取名的想法吗?”

“叫「玫瑰」怎么样?”

“「缄默」,当然,我知道这个寓意。”

“...实际上,我不小心听到过诺艾尔骑士和你在酒庄附近抓晶蝶时的对话。”

“——玫瑰除了「守口如瓶」,还有其他的含义吧…”


“.…..”

“咳,如果我方才说的对你来说过于冒犯的话,我道歉。”

“「不感到冒犯」?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我还能提出进一步的请求吗?”


“自从你一个月前携礼拜访过庄园后,爱德琳一直想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作为回报,我本以为这会对你的旅行造成妨碍,但实在拗不过她,再加上你因为风花节又回到蒙德…总之,大家非常期待你的到来。”

“当然,也包括我。”


“所以,你答应了?”

“好。任何时间,只要你想,都可以去晨曦酒庄。大门口的灯会一直亮着为你指路,保佑你绝不迷失。”

“不止今天。”



【艾尔海森】

致旅行者:

展信佳。

很抱歉看到你对蒙德城自由的向往并没有延伸到对我的信件格式的宽恕中。

白色情人节快乐。


随信附羽毛两片,它因为要去遥远的蒙德送信而焦虑得掉毛了,正好落到信纸上。

请你看到它时对它多几分爱怜吧,漫长的分别对人没有影响,只会让你的信鸟操劳。


另,我在智慧宫地下室的旧书里找到一首诗,年月、作者不详,请你参阅:


我的爱人的眼睛绝不像那太阳,

红珊瑚都比她嘴唇的颜色鲜艳。

雪若算白,她的胸膛便暗褐无光;

发若似铁,她的头上便铁丝婆娑。

我见过轻纱般红白玫瑰,她的脸颊上却绝不存在,

或有馨香气味诱人喜爱,她的呼吸中却平淡如风。

我爱听她讲话,可我清楚她的嗓子远不似音乐铿锵,

我未见神走路,可我知道她的步子沉重在大地徜徉。

但是,我敢指天发誓,

尽管有所谓美人盖世无双,

我的爱人比之亦旗鼓相当。 


祝好

A.





花本间

【all荧】小红帽与五只大灰狼的故事

  ○非带入荧

  ○ooc严重

  

  在森林旁有一间屋子分别是她的父亲和继母,亲母患上脑癌在小红帽四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

  

  临终前亲母把红色的帽子送给荧,可以留个纪念,继母虽不讨厌但生下弟弟便不再管她把累活交给她

  

  今天是外婆的生日荧被继母喊着把蛋糕送给外婆

  

  森林深处四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狼嚎树从较为低矮能看清一些“啊!”橘红色的毛皮在阳光照射暖哄哄的嘴里还叼着鱼

  “唔…人类?”狼从口中的鱼放在地下瞬间变化为人样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伸出细长的手脂轻轻牵轻吻下去“小姐,请问你有什么帮助?”

  

  “请把我吃掉”荧一正经地说出来“哈...


  ○非带入荧

  ○ooc严重

  

  在森林旁有一间屋子分别是她的父亲和继母,亲母患上脑癌在小红帽四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

  

  临终前亲母把红色的帽子送给荧,可以留个纪念,继母虽不讨厌但生下弟弟便不再管她把累活交给她

  

  今天是外婆的生日荧被继母喊着把蛋糕送给外婆

  

  森林深处四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狼嚎树从较为低矮能看清一些“啊!”橘红色的毛皮在阳光照射暖哄哄的嘴里还叼着鱼

  “唔…人类?”狼从口中的鱼放在地下瞬间变化为人样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伸出细长的手脂轻轻牵轻吻下去“小姐,请问你有什么帮助?”

  

  “请把我吃掉”荧一正经地说出来“哈哈…小姐真有幽默可是我喜欢成熟的等你长大再来”但男子准备走了的时候荧牵住他的手“可…我迷路了我也不想回去”

  

  “那跟我走吧”走了几百步巨大的树洞较为显眼外面较为简陋,内部却如皇殿一样格外的美丽,男子张开双臂“欢迎来到狼的窝巢,我的名字叫达达利亚”

  

  深褐色的头发穿着的衣服十分古典手中小举一杯茶水“来了就喝一小杯茶水吧,这茶叶是从翘英庄采来的十分新鲜我叫钟离”

  

  茶水味道浓厚虽苦涩但清香细细品尝还有一丝甜味“小友你即是远道而来的,那便在这住下吧”

  

  钟离先生带着荧来到宽敞的房间,衣柜内有许多的换洗衣服只不过太了一些床也很松软“这以前有人住吗?”“有,是这里的森林之主只不过逝去了”

  

  “哦你也别怕她性格温和不会生气况且仙逝了不用担心”荧放了几分沉重的心接着钟离先生带着荧认识几圈便让她自由活动

  

  走了几百步路身心早已疲惫,准备洗个澡就休息一下荧慢慢蜕去自己的衣服洗涤自己的身体

  

  “嘎吱”浴室门突然被打开,头发如红酒一般的人看到了里面袅袅香烟正包裹着一个色泽鲜美的美女

  

  他的脸渐渐微红立马关上了门“抱歉是我疏忽没发现今天来了一个客人”荧的心脏还在不停怦怦跳“没事”

  

  洗完澡之后,衣服大多是紧身白衬衫且过大了,穿上之后胸围突然显得很大,湿润的头发通过水分正在沾染衣服且刚好到吃饭时间,而且谁不喜欢吃饭呢?

  

  一下楼他们就被紧身的衣服吸引了,一位名叫凯亚男孩似乎说笑了一下“请问这位金发小姐是在引诱我们吗?”钟离只能先蒙上眼睛带荧来到自己的衣柜“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忘了衣柜被某一个人用了”

  

  换了一身衣服身体也十分轻松,头发也被温顺的大手抚摸下渐渐变干,在钟离先生的带领下认识狼窝的人,有一些人是因为亲戚的背叛,导致被迫退出了狼群,有的一些人,是为了逃避人类的捕获且森林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保护的动物也会越来越少

  

  而荧看着自己的人类的身份感觉愧疚了几分,便主动帮他们忙而其中一个叫荒泷一斗似乎是一个开心果从未让这里冷场过且十分喜欢这位金发小姐时不时找她玩虽都是幼稚的游戏

  

  但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但每次都被达达利亚或凯亚加入进去而迪卢克调制着葡萄酒,但荧是不同的虽说是葡萄酒,每一次荧去看迪卢克姥爷他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但可以发现是没有酒精的而钟离在一旁看戏

  

  

  突然有人跑过来说“猎人来了!”可惜晚了他们个个把荧放在阁楼,“啊!可恶的猎人”但声音很快消失,过了几分钟荧下楼看到身首异处的尸体,胃突然反胃而一旁的猎人“正义之手”拯救了小红帽“所谓的童话都是不完美的”

  

  有钱的可以打赏

  

  

  

  

  

  

  

  

  

千曦

【凯亚】一封信

荣誉骑士:

        在佳酿节没能跟我们威名响彻提瓦特的荣誉骑士大人喝上一杯还真是遗憾啊,下次见面你该不会把我的名字都忘了吧?哈哈哈开个玩笑,别皱着眉头啊小家伙,虽然不能亲眼目睹,但你此刻的表情一定蛮有意思。

        我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和你好好碰上一杯,顺便让我听听你那精彩绝伦的旅途吧,虽然可以从别处听到,但本人亲口所说才有意义嘛。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事。嗯…看来得趁你还没来之前编的真的一点。...


荣誉骑士:

        在佳酿节没能跟我们威名响彻提瓦特的荣誉骑士大人喝上一杯还真是遗憾啊,下次见面你该不会把我的名字都忘了吧?哈哈哈开个玩笑,别皱着眉头啊小家伙,虽然不能亲眼目睹,但你此刻的表情一定蛮有意思。

        我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和你好好碰上一杯,顺便让我听听你那精彩绝伦的旅途吧,虽然可以从别处听到,但本人亲口所说才有意义嘛。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事。嗯…看来得趁你还没来之前编的真的一点。

        真是期待与你的再次见面,让我想想下次蒙德的节日是何时呢?

                                     西风骑士团    凯亚

清明

【all荧】当他们一时兴起,决定和你野(ye)外战(zhan)斗(上)

  ——兴致来了也不一定非要回壶里吧?尝试一下野外战斗也未尝不可

  *上篇:达达利亚/枫原万叶/凯亚/魈

  *中篇:阿贝多/温迪/提纳里/神里绫人

  *下篇:艾尔海森/赛诺/散兵/钟离

  *你=荧=旅行者,ooc产物,纯属娱乐,不喜勿喷。

  

  1.达达利亚

  璃月港,全提瓦特摩拉的起源地,这里拥有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铸币工厂——黄金屋。

  铺设满地的金色摩拉,昼夜运转的铸币机器,‘哗啦啦’地声音承载了整个大陆的财富与贸易。

  穹顶作被,黄金为床。

  你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那泼天的富贵晃晕的,还是因达达利亚那双手挑拨起的一阵阵xx而眩晕的。

  “小...

  ——兴致来了也不一定非要回壶里吧?尝试一下野外战斗也未尝不可

  *上篇:达达利亚/枫原万叶/凯亚/魈

  *中篇:阿贝多/温迪/提纳里/神里绫人

  *下篇:艾尔海森/赛诺/散兵/钟离

  *你=荧=旅行者,ooc产物,纯属娱乐,不喜勿喷。

  

  1.达达利亚

  璃月港,全提瓦特摩拉的起源地,这里拥有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铸币工厂——黄金屋。

  铺设满地的金色摩拉,昼夜运转的铸币机器,‘哗啦啦’地声音承载了整个大陆的财富与贸易。

  穹顶作被,黄金为床。

  你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那泼天的富贵晃晕的,还是因达达利亚那双手挑拨起的一阵阵xx而眩晕的。

  “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着迷。”达达利亚凑近你的颈边。

  你感受到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顾不上回答,他便一口咬在你的锁骨上。

  “会……被发现的。”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你想起今日一早收到他的信,说他专门为你从至冬带了礼物放在了黄金屋,叫你来取,还专门叮嘱不要被人发现偷偷进来,更不要带派蒙。

  你以为会是小别胜新婚的惊喜,没想到进来之后就被他拉到了摩拉堆里。

  “不会有人发现的。”达达利亚抬起拱在你怀里的脑袋,面颊早已染上绯红,“璃月古话【小别胜新婚】,我离开了整整一个月,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想我?”

  “不想……唔……”你赌气推了推他,却不料他突然横冲直撞,你连忙捂住嘴,惊慌地看向黄金屋大门的方向,生怕有人听到声音进来。

  作恶成功的达达利亚轻笑一声,“小姐竟然都不想我,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那以后我一定多多努力,做的更好些。”


  2.万叶

  缘何海啸死兆星,山雨欲来先作声。

  “万叶,回……船舱去吧……”

  你压抑着呼吸,一边摁住那双在你身上作乱的手,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推了推埋在颈间的少年。

  “嗯?”少年抬起头和你额头相抵,那带着些许酒意的炽热呼吸,连带着让你也跟着烫起来。

  “荧,你在拒绝我么?”

  一如既往地温柔语气,却带着几分克制,听的你心尖儿跟着颤了颤。

  “不,不是,可这里不方便……”

  你的声音越来越小,与此同时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暗自懊悔不该听温迪那家伙的话,趁着北斗下船办事,偷偷带万叶喝酒。

  虽说北斗带了不少船员离开,可死兆星上还是留了几人的,万一有人半夜上了甲板看到这一幕……

  “不是便好。”枫原万叶应道,逃出你控制的手习惯性地在你身上寻路。

  你身子一颤,来不及阻止,便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他对你的身体太熟悉了,即便是醉酒的状态,也完全可以熟练的让你无法反抗。

  “别紧张,我会扶着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你被他调了个方向,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万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感受到腰上一双手温柔却又有力的扶着你的身体,而身后的人慢慢贴近。

  狂风骤雨席卷而来,你沉溺其中几乎找不到自己,不远处却突然响起一声炸响——

  “不是说要下雨吗,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是重佐!被北斗留在船上的大副!

  “万……唔!”

  你来不及出声便被一把捂住嘴,温柔的风将你卷起,闪身进了旁边的楼梯拐角处。

  狭小的角落,你胆战心惊地听着重佐的脚步声走上楼梯,在外面甲板上晃悠了一圈,在心里祈祷着重佐巡逻完抓紧回去休息。

  然而就在这时,伴随着耳边的呼吸,你听到万叶轻笑了一声,竟然仗着死角被外面满满的货箱挡住,再度欺身。

  你瞪大了眼睛,不敢用力挣扎,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重佐绕了一圈,又从上面的甲板走下来,脚步踩在楼梯上,只要视线稍微歪一些便能看见你们二人。

  你死死按住万叶的手,让他不能再动。

  万物寂静。

  明明只是一小节楼梯,却好像走了很久。

  脚步声就在身前,万叶欺身靠近你,湿热的触感包裹着你的耳垂,细致舔舐。

  你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知道过了许久,随着船舱门关闭,周围回归平静,你瞬间卸了力,勉强被身后的人捞在怀里。

  “总算走了。”

  万叶说道,嗓音里裹挟的沙哑

  浪涌船栏欲作吼,风摇舟楫客初惊。

  

  3.凯亚

  “勇敢的冒险家,想要听一段演奏吗?”

  “杰克,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喝酒了,一位勇敢的冒险家怎能不品尝一下蒲公英酒呢?”

  “嗯……”

  “呦,塞琉斯会长,今天的事务都忙完了?”

  喧闹的酒馆,忙碌了一天的蒙德人群汇聚在此,品尝着天使的馈赠的招牌蒲公英酒。

  可在那纵声交谈之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亲爱的,如果忍不住的话,可是会被楼下那些人发现的哦。”凯亚凑近了你的耳边,带着些戏弄。

  你艰难地扭头瞥了他一眼,死死地捂住嘴。

  这里是天使的馈赠二楼门口,此时楼下的人还不是很多,可已经陆续有人进来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人上楼,而身后的门打开,又是蒙德城的街道。

  你怎么都没想到凯亚这家伙这么大胆,在迪卢克的地盘上肆意妄为,早知如此,你就不该仗着身在外面,觉得他不敢动手而调戏他。

  明明你只是捏了捏他的腰,现在却变成了你被按在二楼栏杆上,进退两难。

  似乎是看出你的不服气,凯亚凑近你的耳边,“亲爱的是在怪我不够使力吗?啊,果然是我没有你放得开呢,既然这样的话……”

  你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见他手一伸,掰开你捂住嘴巴的双手,轻巧一拧,便将双手锁在你的身后,与此同时,更用力了几分。

  你瞬间瞳孔地震,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下一刻,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你的嘴。

  你感受到他的气息扑在耳边,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狡黠:“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你。”

  

  *彩蛋:魈(免费的)

  *文章可能经过多次修改,原版观看指路afd:清明上河图

  *喜欢的话求个小粉心和小蓝手~

Akimoto  Kumiko

  凯亚:“勋章可是骑士荣誉的一部分,怎么样?喜欢我为你颁发的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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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手书已经发布(各种意义上的筋疲力尽)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请大家去支持一下~

  all荧手书《Nympho》破站链接 

  (:зゝ∠)一只INFP在这里卑微种下一只小蝴蝶,蟹蟹大嘎~

  

  

  凯亚:“勋章可是骑士荣誉的一部分,怎么样?喜欢我为你颁发的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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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手书已经发布(各种意义上的筋疲力尽)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请大家去支持一下~

  all荧手书《Nympho》破站链接 

  (:зゝ∠)一只INFP在这里卑微种下一只小蝴蝶,蟹蟹大嘎~

  

  

深夜小猫神秘事件

【凯乙】溏心月亮笑眯眯

灵感来自微博@河鼓七襄

第一人称,荧但不完全荧。含我流凯、猫塑(骗人)和造谣,文笔烂死的腿肉。


在城市的废墟里,我住着一只八音盒,白天受工作徒刑,凌晨对月亮眨眼。戴上耳机十平的小盒就对我唱一首它的歌,把故乡与远方的抒情都揉成碎碎的泪水,塞进我的眼眶。这时幻想里涌现很多朋友家里的可爱小猫,黑色的、焦糖黄、烟雾柔软的蓝,这些游乐园彩色棉花糖一样的小不点就在我的脑袋里跳着羊圈篱笆。

不知道是异国的灰色阴雨把梦都吓跑了,还是我的生命把它们吞没,做梦是很少的,朋友、亲人,跨越星河的冒险与梦寐以求的小猫都不来看我。泪水混合酸酸咸咸的汗渍被公用洗衣机的灰尘味和轰隆雷鸣打倒,我看着搅成一团的棉毛...

灵感来自微博@河鼓七襄

第一人称,荧但不完全荧。含我流凯、猫塑(骗人)和造谣,文笔烂死的腿肉。



在城市的废墟里,我住着一只八音盒,白天受工作徒刑,凌晨对月亮眨眼。戴上耳机十平的小盒就对我唱一首它的歌,把故乡与远方的抒情都揉成碎碎的泪水,塞进我的眼眶。这时幻想里涌现很多朋友家里的可爱小猫,黑色的、焦糖黄、烟雾柔软的蓝,这些游乐园彩色棉花糖一样的小不点就在我的脑袋里跳着羊圈篱笆。

不知道是异国的灰色阴雨把梦都吓跑了,还是我的生命把它们吞没,做梦是很少的,朋友、亲人,跨越星河的冒险与梦寐以求的小猫都不来看我。泪水混合酸酸咸咸的汗渍被公用洗衣机的灰尘味和轰隆雷鸣打倒,我看着搅成一团的棉毛畅想:如果我也有幸拥有一只小猫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小猫?照片里和现实中都见过很多的毛球,但除了触及的柔软的毛之外,我对它们一无所知——只是柔和的、美丽的、可爱的,一片绵软的肚皮和喵喵的撒娇,杜绝危险与麻烦的、幸福的造物,或许是这样。人类的傲慢在我的想象里无所遁形,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不愿来我的梦里。

但那一天,我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做梦了。梦里我和哥哥住在一座破破烂烂的飞屋里,它是“父亲”与“母亲”该退休了的遗产,像一颗将要超过工作年限的心脏。在过去的画册里,它出发时有着更漂亮冷酷的金属外壳,比现在要大得多,容纳着几百万人的希望和梦的蜗牛壳。跨越星海的旅行是为了找到归处,但燃料在几百万年里越来越少,人被当作火柴头擦亮,记忆也随之燃烧殆尽。许多人来来往往,在全新的星球表面定居;就连主控室都不屑与飞屋为伍,在某个时刻迫降到了它的乐土。我们彻底失去了“故乡”的坐标,带着伊卡洛斯的翅膀,踏上飞向太阳的旅途。

宇宙奇妙。我的窗户在这边,窗外是无穷尽又美丽到令人厌烦的银河;哥哥的窗户在另一侧,对着坍塌的星系与深沉的黑洞。他严谨遵守航行手册,决心不再离开这艘飞船(他坚持这样称呼它,好像它仍然是家),和我一起坚定地走向停滞的时与空中绝对而永恒的死亡。

但是,我有一个秘密。

曾经在我们还拥有主控室、并不是在浩瀚的虚无中乱撞的时候,钱币还不是完全失去意义的金属小疙瘩。因此在我的玻璃零钱罐里存着一点点货币。其实没有多少钱,可这只小罐子里有更好的财宝:一只小小的、漂亮的精灵。

——他就睡在一小堆摩拉上面。

可怜的小精灵!我已经不记得他是怎样被我关到罐子里的了,从我记事起他就在那里。人造的光源宣告早晨,每当我醒来就从衣柜深处把他连着罐子拿出来,对他无声地说早上好,然后欣赏一下他装睡中颤动的小小的睫毛。如果他没能及时装作睡着,就会迫不得已展露甜美的笑容,以示对无期禁闭的不在乎与对我的臣服,我会隔着玻璃给他一个小小的早安吻。多么可怜,但这是我的宝藏,我像任何一条恶龙一样不愿意放他离开。我们的娱乐活动已经衰减到仅次于无,只能和一墙被翻过又再翻过、起了毛边又再难有趣的书面对面枯坐。我每天都要数一数脚趾头,希望它心情好的时候长出了第十一个。所以不难想象为什么我会经常敲瓶子骚扰他,——或者反之,他为什么会无聊得敲瓶子来问候我。

我通过把他捧到书页之间的方式,带他去过很多地方。一旦拉开窗帘,窗外的永夜映照下,他胸口出发无实体的锁链会闪闪发亮。在他趴着看画册或者小说的时候,我就不厌其烦地用目光描摹这条锁链的踪迹:它会像蛇一样在桌上盘成一团,然后蔓延缠绕到我的心口的空洞,有点像准备吃掉苹果的贪吃蛇。当我轻轻拉拽它,那一头小精灵的心会亮起一下,像一颗他身体里冰凉的星星眨着眼。然后他会不满地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地笑起来。正如前面所说,他时常言不由衷、表露出一种或许恼人的假恭维,不是什么坦诚的小家伙。我已经忘记了所有关于锁链的事情,也不敢去问哥哥,以免暴露了他的存在。不过我忘记的事情非常多,主控室如何脱落、父母的样子、去过的世界,记忆像一块被敲碎的酥糖,在手指间扑棱扑棱落下透明的脆皮。在躲避哥哥和持有锁链上,我想我和小精灵还算盟友,但当我向这位手心里的同谋询问时,他总是轻巧地讲些现编的故事把话题绕过,甚至偶尔会装作没有听到。于是,我也就不再问了。

书总会看完,他也会觉得重复看很无聊,但有那么几本书是他隐隐钟爱的,比如那本提瓦特画册。提瓦特就是他睡觉的那堆摩拉来自的世界,我对它只有模糊的印象,在看着画册中的景色时也只感到隐约的熟悉,无法回忆起什么刻骨铭心或是惊心动魄的事件。他最喜欢的几页是清风吹拂、鲜花烂漫的原野,雨露绵绵、葱郁茂盛的雨林,嬉笑交谈展露善意的人群……他来自这些景色么?我问出口之后他不达眼底地笑了:“我对你们这里窗外的‘景色’倒还比较熟悉。”于是,这个我也不再问了。

我和已经变得很沉默的哥哥、不爱回答问题又总觉得很无聊(但已经失去逗我的兴致)的小精灵生活在飞屋这座终将沉没的孤岛上,一切都平静得理所当然,直到安静得像夜色的深渊本身的哥哥打开隔开我们的门,来到我这一边的世界,静静地对我说:“飞屋的动力就要彻底消失了。”他拿出算了很久的手写图纸,又说:“按照附近星系中恒星的运行轨道,在今天晚些时候我们就会正面撞上它。”说到这里他又稍微且难得地笑了一下,“它像我们去过的银河系里的太阳那样明亮又暖和。”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墓地了,没有停泊漂浮在空中等待死亡的几十几百或者几千年……只是一次或许称不上美丽的撞击,伊卡洛斯的翅膀真的融化,我们就要坠落了,虽然是坠落向太阳,这听起来还有些壮美的意趣。即使是这样走向死的时刻,我也感到战栗的幸福:好像我等待它很久了。而且小精灵从前段时间开始就不再住在瓶子里了,他窝在我胸前的口袋里,微微发热熨烫了那一块皮肤。

他慢慢地爬上来,哥哥什么都没有说。

当我们各自安静地等待起这场盛大而渺小的死亡时,也许因为恒星的靠近让我热得神志不清,我问了小精灵:“你想要离开吗?”

“那也要我能才行啊,”他没好气地说,“现在我们恐怕要一起死了,你大概挺高兴吧。”

“我确实很高兴。”我凭直觉这样说,又想了想,补充道:“但你要死掉了这件事,我不太高兴。”

“好吧,你也还算有点人性了。”他嘟嘟囔囔地从胸袋里爬出来,毛茸茸的蓝色小脑袋看起来格外可爱,我在他旁边放了一朵抽屉里找出来的白色绢花,果不其然被……他没有打掉它,而是握住了刺绣的绿色花茎。

“这是塞西莉亚花,”他仰起头看着我,“你认识它么?你应该认识它。”

虚假的太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切实热得头昏脑胀,那一点在他小小的手心里微微摇晃的白色也让我头晕目眩。这种热度似乎是很熟悉的——有这样一种迟钝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手捧起来啦。”

我听话地把手捧到口袋旁边,让他有一个平台可呆。

“抬高一点,”严厉起来了。他抱住我的大拇指,“看着我的眼睛。”

“好吧。”我看着他,这颗降落在我的房间里的冷酷的星星,他的眼睛里也有像胸膛中那样寒芒闪烁的星星。我望着那颗眼睛,深深地看进这个十字中去。好像时间突然静止了,他瞳孔的纹路变成会旋转的螺旋阶梯,我顺着它们一圈圈地转,突然就落下泪来,眼泪和热出的汗像小溪一道一道奔流。他又叹了气,揉了揉我的鼻子,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我去过提瓦特的事情,和更早以前的事情。在我们踏上征途的时候,在父亲母亲的实验室里,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母亲”问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心呢?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那时为了测试,我和哥哥经常会分开。在一片空白的房间里、没有哥哥也没有心的我总是感到胸腔空空的,身上被机器人打出的伤口就是我唯一的知觉,太累的时候我甚至会忘记这个房间和争斗之外的一切。于是我回答说:想要锁链,我想把我的心和人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让我能深深地感到被爱被牵扯,每当我和我深爱的人们分离,疼痛都会让我回头。这样我就再也不会在迈步之后忘记背后的人了。

“母亲”笑了:荧真是温柔的孩子。那就如你所愿,给你会用留下伤口的方式去爱的心吧。

可我的锁链没有办法锁住哥哥,怎么样都不行,专注的对视、温柔的牵手、久久的拥抱,什么都没有用,胸腔里填补空缺的锁链寂静无声一动不动,哥哥那一侧胸腔里,他要求得到的坚硬不会受伤的心砰砰作响。我很挫败,感到我的心是无用而可笑的,就连提出想要它的话都显得愚蠢起来。

提瓦特是一片小小的土地,我像格列佛游小人国那样,小心地避开漂亮的建筑和小人儿们,在荒野里栖息。我曾经去过蒙德、璃月、稻妻……见证过丑恶与美好,花朵和繁星,踏足无数的远方也拥抱无尽的人们;终于,每当我们拥抱的时候,在各自空空的那边跳动的心脏都被锁链连起来。我行走在提瓦特的脚步因为锁链的增加越来越沉重,我也走得越来越慢了。直到有一天,哥哥告诉我,虽然他也爱上了这片薄薄的泥土,我们仍然该走了。“晚饭我可以做你喜欢吃的甜甜花酿鸡,我们还有许多收集起来的甜甜花。”

但是我不想走了,于是我坐在地上耍赖,号啕,眼泪奔涌而出。可我太大了,在提瓦特形成了引发山崩的洪流。哥哥着急地拉着我上了还有主控室的飞屋,想避免世界末日的到来。然而锁链扯着我的心,提瓦特地表上无数小小的人逃开了洪水,在最后一座山上远远地仰望着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世界因为所有人的奔跑而在宇宙间翻倒,将要撞向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的见鬼的主控室。

我哭着喊每一个人的名字,拉扯每一条锁链,想把他们从这个将要彻底崩坏的世界拉出来。迪卢克、丽莎、琴、班尼特、安柏……然而我太用力了,锁链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拉力,每一条被我扯住的锁链都绷断了。我的心这一端被揪着裂成一千一万片,随着从倾倒的大地上坠落向虚空的小人们和被撞得脱落的主控室一同掉了下去。

当一切都消失之后,我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相信我刚刚居然毁灭了一切。哥哥还牵着我的手,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我的手,拍了拍手背,然后去做了晚饭。

甜甜花的味道从厨房飘过来,我感觉到,心脏似乎还有一些残存的碎片,卡在肋骨之间,疼痛地挣扎跳动。我低头去看,发现还有一条锁链挂在这一小片心上,凯亚在锁链的那一头拽了它两下。他看起来好狼狈,头发炸得乱七八糟,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建筑的碎片。随着他拽的动作,锁链那一头他的心也闪了闪,在我房间的地板上,像一颗孤单的星星。在去拉扯那些锁链的时候我忘记了他的这一条,它居然也就没有绷断,留在了这里。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笑,但也没有骂我,难得没有什么话。眼泪好像一串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他艰难地顺着我死尸般僵硬停滞的身体爬上来,钻进已经又变得空空如也的胸腔:我们去吃饭吧。

于是我机械地听他的话站起来,走到哥哥那一边去。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另一侧的房间,哥哥的房间里,永夜的窗外和镜子里我的心离开留下的破洞互相对照,都是黑黢黢一片。凯亚从空腔里探出手来,接住了最后一滴眼泪,然后他对哥哥说:还是让她把这一切都忘掉吧。

我还捧着他,眼泪停不下来地流:“对不起。”

他在我手心里站起来,伸手去擦那些对他来说太大颗的眼泪:“你没有对不起我。”

“可是我好难过,我宁可对不起你。”

又是叹气,他今天叹气的次数可真多。我真是成了贪婪又恶劣的人。眼泪和太多的汗把他从头到脚都浸湿了,凯亚小人儿现在坐在我手心捧着的一小汪眼泪里,像个不听话在雨里玩的小孩。他轻轻拍拍我的脸,在一侧脸颊留下一个朋友的亲吻,像在蒙德时那样笑了起来:“……好吧,我原谅你。”

我收拢了手指,把他重新放回到我胸口的空洞里。不知道是因为体温还是太阳般的恒星的温度作用,他窝在里面慢慢地融化了,沉甸甸的温暖的液体将缺口填满,凝结成了一颗金灿灿全新的心。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好沉,失去了选择终点站的轻盈,只能在“家”这里迫降了。原来这就是我从前不能理解的,哥哥一直以来的感觉。

在我们都被太阳蒸干以前,我从这个梦里醒了过来。十平的八音盒此刻没有旋律,窗帘紧闭,没有星星的气息。我闻到柏油路和泥土雨后的气味,火警、救护车和警车在主干道轮番穿行而过,踏破亘古的幽夜。我的人类的心脏就在胸腔里砰砰直跳,鼓动起早晨的第一支歌。

月亮不是冷酷的星星。合拢手掌去捧住它,月亮会融化掉,热乎乎软绵绵的月亮的心就在手心里发光流淌。它不会烫伤你,也不至于刺目,只要你伸手轻轻地握住,一点轻轻的热度再加一点点可怜,月亮就不会离开了……甚至他会静悄悄地钻进皮肤,溜进你的心里,在那里笑着小酌两杯你为他流的泪。

——原来是这样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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