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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业是真多没写啊

新人物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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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卯单手扯着包出了山门，他确信阿芹不会有反应，在他窗洞外晃悠了5分钟之后青卯得出这个结论。

哈……真是谢谢这座庙了，今天的公交钱完全省下了呢，可是自己的出租房里锅碗瓢盆自来水什么的，都比这里温馨多了，根本没法舍弃啊。

至于阿芹，反正不可能找到他的吧，自己没留电话没留地址，他也没有要。真奇怪，阿芹的手机是在哪里充电的啊……庙里面好像没看见过插座，要是真有的话为什么不搞点电子香烛啥的（？有这种东西吗），房东家好像也有个电子念唱佛经的东西，有时候会听到来着……

一边避开台阶上的青苔，一边嘀咕着打量起周围的墓地来。这附近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墓地啊，自己家人在老房子周围的公墓区那矮矮的乌龟形状长得也太潦草了，看这边这座，大理石啊，居然还有造凉亭，是给鬼魂坐的吗？阿芹那座庙的作用是不是仅存在于死人的时候给他们超度啊？

现在是什么季节来着……不是清明节就对了，但是怎么有人上山，对家人真用心啊……

青卯一边打哈欠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路过的那个人，衣服看着也挺旧的。就这样目送着她的棒球帽一颠一颠地向……山门走去？

庙里来客人？可是这人的单肩布包看着还挺浅的，没有香叉出来的影子啊？这包里面也不是很鼓囊，只有一个手机大小的鼓起。

阿芹还在打坐，完全不会知道有人来吧？！

而且青卯感觉这个人看起来……非常诡异而且有攻击性，路过她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萦绕着，令人试图规避。

随便吧，就借路旁凉亭坐一下，反正一天之内找到工作也挺难的，毕竟已经从这家商场的这么多店被辞退过了，再怎么努力还不是整天被那些吃老本的alpha瞧不起。

坐在凉亭里，也只有和鬼魂聊天的份啦。

路过的人也已经快到达山门口了。

哈，这章因为中途断了没存稿的原因写了三次了，再断我直接发断的之后再改成全文，我佛道不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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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上盖着外套，侧身躺在一堆破旧跪垫缝补拼凑而成的床榻上，青卯才有了一点实感。连灯火都点不起，只有月光透过合不上的窗子照在地上，刚才迷糊地借光看了没一会书，云就来遮蔽了月彩，青卯只好合上书躺下。门边一堆蒲团上的人倒是睡得张牙舞爪。

为了白嫖一晚借宿，青卯同意了留下来当人形香火的请求，通了名讳生日后阿芹就着他路上捡来的医院广告火柴点了一根，在佛像面前絮叨了一阵，大概就是告诉佛祖说阿芹捡了个人回来一类的，还神秘兮兮地要给他算八字、看面相，算了半天没一句听着靠谱的。好在他说青卯可以不用遵守佛家的要求，山里打几只野兔飞鸟什么的吃不成问题。阿芹自己吃素，但是他说曾经背着佛偷偷喝荤酒来着。

这家伙欺骗佛祖得还少吗，功德都被耗光了吧，青卯这样想。

说是要化斋来给他吃，还说庙里其实也有常客来着。什么常客啊……这里明明就只有虫子……花露水当然放在家里，明天肯定要被叮。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听着挺惬意，但他确信自己过不下去，再说本来就是闝一晚借宿就走的。明天起早一点悄悄下山打工吧，阿芹毕竟找不到他。

直到太阳还没出来的前一刹那。

打工人配备的生物钟让他的昏睡中清醒，迈出门槛去找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一路都没有阻碍。

阿芹呢……

蒲团都被收好叠在角落，好像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

青卯继续往外走，径直走向古井。洗漱完之后都没听到一点人声。这里完全没有人类的气息。

完了，不会昨天是见了鬼吧！

“阿芹。阿芹？阿芹……”他有点生疏地念着这个根本不合法的名字，经过宿屋，经过连廊，经过佛堂，最后来到写着“孚月”的门前。

门没开，从他来的时候就没开过。似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打开的可能，似乎这里这个东西并不是门，莫名其妙的，青卯觉得这里没法“打开”。

所以青卯从庙里绕了出去。

青卯从庙里绕了出去。按理说应该有窗子吧，这里每一间能看见的屋子都有窗子，连佛像的两边，都有阳光片状地洒入。

一路小跑过去，佛龛的背影，自己睡得褶皱乱七八糟的床铺，连廊柱子上的鸣虫……

一开形状优美的窗洞，他的目光正好能对上最下端，一笔枯干却仍青的竹卡在当中，映出笔直而又棱角回锋的影子，和房间里打坐着的那个家伙。青卯还没有开口，也没法开口。

第一次看到阿芹没有任何表情，不像平时耍赖和调笑的时候，不是睡得歪七扭八的童真，不似请他留下来的时候前面几句话小心翼翼和悲伤的模样。

他像云朵，像年轮，像旷野，像动物，像沉香，像冷衫木，纹丝不动，没有言语，没有思想，没有动作，没有生机。

山间起雾了。

今天是大雾天，不能出门，也看不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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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给路边的墓鞠躬一边走密集的石台阶是挺累的，青卯跟在阿芹身后，向前面被深绿掩映的建筑朝圣。倒也不远，站在被虫豸啮咬过的山门前，他反而感觉不真实。

匾额都掉了，货真价实的无名寺。

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到时候怎么提出在这里借宿一晚的要求呜……

只有遭报应的事他倒是不怕。这些年别人在他身上本应遭报应的事太多了，但从未有人需要接受这一切。没有点良心的话，也许更适合生存。

探进门内，当中是一颗浅色树皮的高大乔木，长得还挺像圣诞树的，基督教的身形扎根于佛门，也没有一种皈依的顺从，只是自如地挺立。看这里的石墙上落满了灰。不是正常的灰色，而是一种赭红的香灰色，像是手里拿过香火之后沾到的粉末色泽。也许在没几年前，这里还有许多信众，祈祷着佛门清净，忏悔自己的罪过。那就和这尊剥漆落彩的古佛一起留下来的阿芹，到底是怎样的人类呢。

青卯站在佛前，也不屈身，也不叩首，佛像面目抽象，但又十分立体可辨，彩漆刮抹的方向不像是民间艺人的手笔，更像是现代艺术美术馆里的笔调，整体支颐得恰好，与真人动作一般。

青卯跨出祠堂的门槛，调整了一下方向。坐落在东边的那个房间门口挂着一块小木牌，无风亦微微晃荡，字迹入木三分，墨色没有一点晕染开的痕迹。

孚月

这是这屋的名字，还是此间主人的名号？

青卯转头，看见阿芹在那颗树的旁边，用手接着石井里的水抛洒在另一株绿植上。

缓慢地避开石阶上滑溜的青苔，青卯艰难地向那个方向移动。

“快过来!看看这个，我化不到斋饭的时候把它的花都摘下来煮了嗦了，所以现在在补偿它呢……本来这种花很香的，开花的时候整座庙都可以嗅见的……“

青卯怎么会不认识这种花。

玉兰花只要一朵，放在衣袋里，或者别在头上，怎么样都好，即使到它已经死去，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在这座城市被攻陷后的这么多年后，青卯终于在一个忘却之地，释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这座寺庙好像瞥见了曾来的春天，洋溢起经文香火的袅袅白烟，在死魂灵包围的寂静之地，超度了一片色彩缤纷的冷调。

阿芹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感受着。

“我也曾焚花祭祀。”伴随着吱呀声，阿芹摇晃着古井的轱辘，向井中放下提手锈蚀的水桶，“我买不起香烛，买不起经符，我曾焚花烹茶祭祀。”

“佛前已经既无香烛，也无纸灰落烬，更无花香弥月。”

“请您……留在这里，帮我……欺骗佛祖一段时间……至少会有花香环绕祠堂……“

“咳，那个，其实就是请你……”阿芹突然由沉默的古朴氛围中抽离出来，换上一副刚见面时狡黠的面容。

什么意思，这人是请自己留下来当人形香火？！

啊，我只有香，没有火啊？

管他的！先闝一晚免费借宿再说！

今天要快乐地烧烤~所以更新一章比较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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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手腕带背面的字，青卯现在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神经病人从背后掏出一把刀，冷笑着捅他的画面……

不是，记得这座神经病院好像也倒闭了啊？

阿芹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难道是气温太低了？

“那个、我、我只是在等公交……我朋友知道我在这的！很多人知道！那边有监控！对面的人是目击者！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还分了饮料给你对吧…虽然是过期的……”青卯迅速地收回手，默默地打量着对方的体格，好像也打不过自己吧？毕竟打工还是很费体力的，这几年力气一直有在增加。

“啊……你发现了吧……”阿芹表现得像是有点心虚的样子，“那个，这个确实不是我的名字……”

“%&*￥#我不会举报抓你回去的! 虽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虽然神经病院已经倒闭了但是我也不会报警的我……（？^？）”

不是他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条手腕带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忘记自己姓名的可怜的但为了保全尊严自称出家人的饿鬼捡来用的？

“对……是捡的，”阿芹意外地承认的不太痛快，“咳，我也是需要一个俗名的嘛，这个名字我算过了，跟我八字不相冲嘛。“

果然各人有命啊，连名字都要靠捡的人……比自己过的还惨呢。青卯随手摁亮了屏幕——

公交因为检修原因取消了。

取消了？取消了？！

hello？有没有考虑到他这个打工人距离家里的距离啊！省吃俭用出来的公交费你就这么给我取消了？！

哈哈，各人有命，我的命就是被上天背刺。

如果能有一个近一点的居所，自己也不用这么奔波了。

近一点的居所？自己哪里去找啊，这附近的房租涨得厉害呢。

近一点的免费居所？

“那个——阿芹？”青卯僵硬的转过头，“或许……你的庙在这附近吗？”

万一呢！万一他真的是出家人呢！

这章开始加入私设，严重偏离原来的abo世界观！谨慎食用！

化缘？所以他是……

像是感觉到林青卯在打量他不仅偏长甚至还留了狼尾的头发，那家伙开始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我是带发修行！真的是！施主您真的相信我呀，我真的是出家人！我*&%$^&*……“

这个年头，选出家的人大概会饿死吧，青卯只有这个想法。

就在他刚刚完成分化的那一年，境外势力终于在长期实验中研造了能使腺体退化的药剂。如果alpha因为药剂原因而失去以往强大的战斗力，任何一个地方被侵袭的可能性都会大大增加。

这个不起眼的边海小城，就成了药剂实验的第一个目标。这座城市永远不会忘记，伴随着轰鸣的直升机洒下的甘霖，人们四处逃窜避雨的场景，杂乱中被绊倒的小摊，呼吸到的潮湿气息。只是他们当时不知道，这场莫名前来的人造雨既缓解了当地燥热的天气，也让那些无可选择的人们无法再燥热起来。

刚刚分化成了低人一等的omega，青卯在那当下只觉得感谢境外势力，感谢药剂研发者。

然而，当所有人都变成了beta后，原本杰出的alpha变得比原来平庸、迟钝，许多原本高傲的alpha不愿和beta交配，远走他乡的人数不胜数。这个城市慢慢颓落，本就不起眼的小城失业率飙升，出生率和结婚率却跳崖式下跌，人口结构在短时间内陷入危机。林青卯读完高中后就出来打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首都方面彻查了药物状况，并派出武装严密的alpha军队应对境外实力，虽然没能绞杀对面的首领，但毁了对方制作药剂的秘密试验基地，一同毁掉的是实验基地里所有的科研人员和试验资料，还有这座城市里许多人的希望。

根据首都发到居民手里的小册子，尽管已经分化的人可以保有自己的信息素，但不会再有身体素质上的差异，也无法发情。甚至这款药剂对基因也有影响，意思是，这座城市的后代并不会再有abo的区别。

对omega来说似乎是幸运，对beta来说似乎并无差别，但对社会最上层的alpha来说，没有似乎，而无疑是生生剥取了天赐的优越性。仍在最上层的人发火，遭殃的自然是下层的大多数。

可是偏远城市被变成只有beta的平庸之城有谁在意呢，反正首都并不打算对这座城市伸出援手。天桥上的乞丐对于别的城市来说，明明是罕见的。

职业种类和数量都在削减，抑制剂制造业和香水产业更是全面崩盘，青卯埋葬了因病死去的父母，在找零工和被开除的每一个日子都不再有激烈的情绪，在破败的出租房里，在冷衾硬枕中，也只有麻木而疲倦的睡眠，闭眼黑睁眼饿，一个个可怖梦魇中翻覆难眠的日子已经过去，但安稳的好梦也已不再来。

刚刚在商场打工时，又被一个原alpha挑衅，对方曾是地位比他高的人，即使没落了也有曾经的收入死撑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个社会总是有偏袒的人的，反正不会是自己。

老板看了一眼，就把今天的工资甩给他。

就这么被辞退了。

又怎样呢？当然有不平的感受，可是他没有出手的资格。

所以刚才被拽住也并不害怕，一是自己只有几个坐公交用的零钱，二是毕竟这个城市里，真正的alpha可是绝种了啊。

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在为了生计忙碌无功的时候，和尚肯定也还俗找饭了吧，哪能有人继续供给香火，浪费时间祝祷呢。

至少，自己家附近的寺庙不过是废墟，只留下一尊色彩剥落的佛像，和黑漆漆的烧金亭。

想来这人也不过是没有饭吃又不愿乞讨的人，在这里混着吧。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站牌下面，分享了林青卯从打工的地方顺走的两罐今天过期的茶饮料，不知道是因为罐子漏气，还是拎走的时候磕碰到了，拿起来后双肩包的破旧布料上，有一小片水渍。

看出他也是窘迫的境地，对方无可奈何地笑着，又热情地凑上来问有没有带吃的呀，这两天连庙里的花都被我摘下来嗦了。

花。

莫名的想到自己的信息素也是某种花来着……可是现在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青卯把已经拿回手里的包搂紧了一点，看着地板问能称呼他什么？

那家伙直接把一只手的手腕伸过来给他看：”阿芹，我是阿芹。”

手腕上有一条类似医院给病号发的红色手腕带，黑色钢笔被水糊过难以辨认的笔迹写着：

阿芹

……类似医院给病号发的手腕带？

…………医院给病号发的手腕带？

红色的……医院给濒危病号发的手腕带?

青卯唐突地伸手把手腕带的背面翻了过来————

P⚪（城东分院）

市里唯一还没倒闭的一家神经病院。

挺好的，看得青卯觉得自己的神经末端从脑子里叉出来了。

合着这家伙不是和尚，也不是没钱的穷鬼，而是神经病人？！

ABO 出家文 这一章跟ABO还没有关系

发疯了乱写一个，设定慢慢补，地名公交站都是乱编的

公交车站就在天桥对面，冷清得只有零星的灯管东倒西歪地并联，留下那位代言明星脸上可笑的阴影。林青卯甩了甩左肩上颓着的双肩包，刚借的书在里头晃荡了一下。

”得赶上晚班车才行啊……“

为了避开人流，他已经从商场往前走了一站，图书馆站。只有几个学生在马路这一侧歪歪斜斜地互相靠着，看看校标，大概是会乘坐B603路回到附近学区房的孩子。看了看昏暗中发光的碎屏，灰暗的公交图标停留在发车处，胶带的痕迹让青卯眼前有些模糊，让这把手机的一角永远有黏黏的感觉。

四十分钟……去借点书倒是绰绰有余，反正他早已不像从前，一逛图书馆就用掉大半个午休。随便看着书名不错的、封面设计感的就抓了几本回来。回来的时候，公交车也还有5分钟才到站。

只要跨过这座天桥。

只要、跨过、这座、天桥————

毕竟不是大地方，城管他不曾见过一次，桥上本应排满乞丐，但图书馆附近本就没什么人，桥上更比别处宽敞。

连乞丐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

林青卯只是不太擅长面对他们。残缺着的人形栽倒在污渍布料中苟延残喘，唱着沧桑的歌谣，吹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口琴，拉着弓毛稀疏的二胡，换零钱清脆的一声响。

他有几次路过，把包里的零钱找出来放在手里再上天桥，就跪在那些破铜烂铁的容器前面，放下一些无足轻重的数额。

可是今天意外的没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没有晚霞的下午六点，因为书包的单边背带松动，还是因为年久失修的桥梁晃荡下一滴冷水，不偏不倚地点在他眉心？

林青卯就这样，连直线也不踩，从昏昏欲睡的乞丐面前走着自己的迷宫，既没有生锈的音符，也没有嘶哑的话语。

要回家了。

要回家吗。

他折线迂回到下桥，费劲地避开那些积年的缺口，直到背后松动那一侧的背包带被人一把攫住，连带着他在惯性作用下往前了某段距离，又重新被勒回原地————

抓着他肩带的人站在几级以上的台阶，弯腰下来应对他回头的视线，笑容快乐得让青卯排斥地认为那是夸张的虚假，另一只手里屏幕的亮度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

抢劫？！

"请扫给我点钱吧~"  那家伙自然地将收款码凑近了青卯的脸，”求求您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啊……“

？？？抢劫犯还用敬语？？？

他死死抓住手里的一边肩带，下意识脱口而出：“有手机还来装乞丐？”

“不是乞讨！我这是化缘啊！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