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们反反复复不舍又不忘,不忍又不放】
Boun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Prem打包好的行李,开口问道:“要去哪里?”
Prem动作顿了顿,才发觉,昨天因为太着急了,行李什么的都没藏起来,Boun现在问起才发现想要逃跑的痕迹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Boun的面前。心虚的咳嗽了声,回复说:“没有,收拾屋子来着。”
“收拾房间要把沙发都拿白布盖起来吗?”
Boun咄咄逼人,Prem有些生气,说道:“是,我就是要走,怎么了?”
没想到Boun听到后直接走过来,蹲在Prem的面前,牵起Prem的手,用手心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语气软软的:“你看我还没退烧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好歹等我退烧...
Boun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Prem打包好的行李,开口问道:“要去哪里?”
Prem动作顿了顿,才发觉,昨天因为太着急了,行李什么的都没藏起来,Boun现在问起才发现想要逃跑的痕迹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Boun的面前。心虚的咳嗽了声,回复说:“没有,收拾屋子来着。”
“收拾房间要把沙发都拿白布盖起来吗?”
Boun咄咄逼人,Prem有些生气,说道:“是,我就是要走,怎么了?”
没想到Boun听到后直接走过来,蹲在Prem的面前,牵起Prem的手,用手心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语气软软的:“你看我还没退烧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好歹等我退烧了好不好。”
Prem尝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没动静:“你不是病人么,怎么力气这么大。”
Boun听后立马放在Prem,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自己力气用大了弄疼了Prem:“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Prem看着抚摸着自己手的Boun,推了一把他的肩膀,说道:“房间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赶紧回去躺着,再不把冷汗逼出来你这烧今天都退不下去。”
Boun抬起头反应了一会儿,知道这是Prem在关心自己,笑着快步朝着房间跑去,生怕一会儿Prem反悔。Prem看了眼人的背影,认命似的叹口气开始收拾起早餐的残余。
Boun听着外面的动静,没过一会儿又出来趴在Prem的身上。
“你干嘛,不是叫你进去躺着了嘛?”Prem扒拉了两下Boun的头,没动静,有些语气不好的开口道。
Boun死死抱住Prem的腰:“你骂我我也不回去,你跟我一起进去,不然我也不进去!”
“我只是收拾早餐的残余,我收拾完就进去好不好。”Prem稍微放缓了些语气,现在Boun还在发烧,估计脑子已经烧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不!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就赖着不走了。”
Prem试图挣扎了两下,发现Boun的手越收越紧,才一点点拖着Boun,将早餐的垃圾放在门外,艰难的转过身面对着Boun说道:“走吧,我昨天晚上也没睡好,那就一起补觉呗。”
Boun听后立马拉着Prem就直冲床铺,躺进去拉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那个表情仿佛在说:‘大爷,今天我来服侍你。’
Prem无语的上床,躺在了离Boun的旁边,特意拉开了自己和Boun之间的距离:“睡吧。”
Boun向前挪了挪,Prem立马厉声说道:“就这么远!你再向前,我就走了。”
听到Prem这么说,Boun马上朝后挪了挪:“我不过去,就这么远,我能看见你就好。”
Prem受不了Boun盯着自己的眼神,转了个身,背对着Boun。虽然不确定Boun有没有看着自己,但是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应该是睡着了。Prem确实是打算补觉的,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中途一直醒醒睡睡,忙着给Boun换冷毛巾。
但是当两个人真的躺在床上的时候,Prem睡意全无。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Prem想着Boun应该已经睡熟了吧。便打算悄悄的起身,打算去楼下爷爷的诊所里开一些药。Boun这个烧不吃药恐怕退不了。
哪知自己刚起身,Boun就拉住自己的手腕:“去哪儿?”
Prem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眼Boun,摸着自己的心脏说:“你怎么还没睡,我下去给你配点儿药,你这个烧,光靠休息不一定会好。”
“为什么一定要好?我好了你就会赶我走了,我就见不到你了,还不如一直都不好。”
Prem看着Boun的脸色微红,眼神和口气都不太对,拿手摸上去,才发现Boun根本没有退烧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烫了。用力的甩开Boun的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你现在发烧很严重,我要叫楼下的爷爷上来给你打点滴。别在这里给我哼哼唧唧,我不会弃你不管的,好歹你是条人命。”
“可是......”Boun打算开口反驳道。
“没什么可是,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你放心,我不会让我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一条人命的。”Prem边说边朝着外面走去。
Prem把爷爷叫上来之后就一直没进去,坐在外面抽烟,等两支烟都抽完了,爷爷才出来,看着坐在门口石头上的Prem,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他找的人就是你,我们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Prem苦笑着点点头说:“嗯,是我。”
“不管你们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都好好聊一聊吧。”老爷爷顺势坐在Prem的旁边,接着开口说:“他的心脏做过手术,理应说不能受到什么刺激,但他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把自己的身体折磨的不成人形。”
Prem听着老爷爷的话,没回答,又点了一直烟。
“Prem啊,我没给你说过吧,我也做过心脏手术。”老爷爷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奶奶都吓坏了,其实我们俩当时正在闹离婚,她觉得我在意工作多过于在意她,所以一直在和我闹离婚。但是一场心脏手术,却改变了她的想法。她说,我躺在手术室的那几个小时,她就决定要和我赖一辈子了。我当时本来还在和她吵架,觉得离就离,谁怕谁,又不是离开她活不了了。等我从手术室出来醒来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在我床边哭,我就知道,离开她真的活不了。”
Prem吐了一口烟,问道:“爷爷您说这些干嘛?我没太听懂。”
老爷爷推了一把Prem的脑袋,有些不争气的说:“你个榆木脑袋,你刚刚那么着急的叫我上来,昨天半夜又把他拉回你家,伺候他一晚上,不就是你的心在告诉你,你自己也还是放不下他吗?不然,干嘛不在昨天晚上就丢他一个人在巷子里,你都不用收尸了。”
Prem挠了挠头,装作听懂的样子,还回嘴道:“我知道啦!您再推,我就真的不聪明了。”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是越来越不坦诚相待了,爱情这个东西不就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吗?连Boun那个换过心的人都知道,他的感情在哪里。你这么个完好的人却不知道,唉,造孽啊。”老爷爷边说边提着自己的器材离开了。
Prem看着自己手里的烟渐渐燃到了烟尾,直到燃到了自己的手指,Prem感觉到了一丝刺痛,才松手。
Prem看着被烟烫伤的手指尖,微微开口说:“Boun当初换心脏的时候,比这还疼吗?”
不期而遇的温暖(一)
藤里高中是名的贵族学校,泰国有钱人的孩子都会在这里就读,因为学校的教育把控得很严格,学生学的知识会涉及全世界,所以不但要有钱,也要有很好的成绩。
但是身为学生会长的Pete,成绩优异在学校里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只是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父亲酗酒整天不问世事,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Pete从小母亲难产去世了,家里就只有Pete和父亲两人,但是Pete为什么会进到贵族学校里呢?他一直很努力让自己的成绩优异,他想自己一定要好...
藤里高中是名的贵族学校,泰国有钱人的孩子都会在这里就读,因为学校的教育把控得很严格,学生学的知识会涉及全世界,所以不但要有钱,也要有很好的成绩。
但是身为学生会长的Pete,成绩优异在学校里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只是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父亲酗酒整天不问世事,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Pete从小母亲难产去世了,家里就只有Pete和父亲两人,但是Pete为什么会进到贵族学校里呢?他一直很努力让自己的成绩优异,他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能够改变他的生活,在初三那年班主任找到Pete说因为他的成绩优异藤里高中破例录取他,只是学费让他发愁,他每天都让自己变得很忙碌,除了上课的时间他会挤出时间去打工,放月假时会打两份工勉强能够凑的上学费,藤里高中有奖学金可以拿,那部分的钱可以省着用点,其余的会留下来存着。
后来遇上了一个恶魔,虽然可以不用愁学费的问题了,但是他却进了一个无法出逃的深渊!
“你、这里会被发现的!放开!”Pete不知道Vegas竟然会这么大胆且又力气很大,他挣不脱!校服扣子被Vegas解开,不安分地亲吻他的肌肤。
Pete很害怕,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学生会开会室,这个房间的使用权在会长和副会长还有老师的手上,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不会有人出现,可是老师要是没课会不会检查?门也没有锁!
“学长,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你看。”Vegas攀附上Pete的下巴,手指在他的脸颊轮廓中比划,说完不给Pete说话,直接夺走了他的呼吸,sr的感觉让Pete实在是抗拒不了。
“Vegas、不要在这里。”Pete很怕被人发现,这里没有可以躲的地方,一旦有人来就会被发现。
“这里有什么不好?”Vegas对Pete无法自拔,在没有遇到他之前,Vegas一直很花心,Vegas喜欢找刺激,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更不会在乎Pete的哀求。
“只要你让我快点进去,就很快会结束,学长你这样半推半就的,让我忍不住慢下来,好好欣赏,我倒是不在意会不会被人发现,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换、换地方,求你。”Pete怎么可能会不知道Vegas一旦开始每个几个小时怎么可能停下来?
“换地方?学长想要换哪里?”
“只要、只要不是这里。”
“哦?不是这里?那么教室?啊,原来学长喜欢人多的地方啊?可以,那我们去外面吧。”
“什么?”Pete眼见Vegas要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走到门口Pete将Vegas靠在门口,手将门锁上,主动攀上Vegas的脖颈。
“就,就这样吧。”Pete真的很怕Vegas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是可以不用忍受外界的因素,也不会有压力,可是Pete的不一样,他不可以也不能,他只是想要逃离他原本的家庭,对于他自己来说他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因为他需要钱。
他们之间在人前装作不认识,因为Pete不可以限制他去找别人,同样Vegas也不能限制他社交的自由,但是Vegas需要无论何时何地都得提供服务,也不能妨碍Pete的上课时间。
再有几个月Pete就毕业了,他一直想着去国外的大学,所以各个方面的学习都很努力,同样的,想着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Vegas,他心中说不出来的开心!他早就想要离开这样的生活了,他不想再对着Vegas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情人生活,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会起了嫉妒的情绪。
他有见到过Vegas找过别人,见过Vegas男女通吃,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竟然会嫉妒Vegas身边的人不是他!
会嫉妒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自己只能装作不认识他,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时间一长,他发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他想要离开,同样他也受够了这样的状态!
可是…他舍得吗?
两年后
Pete申请到国际学校,在学校附近租了公寓,他的生活已经完全离开了Vegas,他一直好好生活,而且学校里的生活丰富多彩,每天社团活动很多,课也上同样也能应付得来,每天都很忙,也就没有停下来想过谁,而且大三的一个学长对他照顾有加,他曾经问过为什么学长会这么照顾自己,学长说,不知道,或许是合眼缘,看到他就想要对他好,不知道为什么,学长是这样告诉他的。
“学长这个能不能帮我看看?”Pete遇到不会的题都会问Tankhun,Tankhun是Pete的直系学长,对Pete很照顾,不是说对Pete有什么想法,而是单纯的觉得跟眼前这个人相处得很舒服,仅此而已。
“哦,这个可以这样做,你可以试试。”Tankhun告诉他。
“好的,谢谢学长。”
“Tankhun。”这是有位男生,还挺有个性的,肤白貌美,眉毛很浓。
“没大没小,叫哥哥。”Tankhun不喜欢家里人这样直接叫他,尤其是弟弟。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爸说明天的家族聚会要见到你。”Kinn也只是来找Tankhun说一下的,还是家里让传达到位。
“聚会?为什么要叫我?不去。”Tankhun不想去,真的那个聚会有什么好的?说得都是哪些不爱听的话,而且他实在是不太想和叔叔家的小孩儿玩。
“哥啊,都说是家族聚会了,没你在还怎么叫家族聚会,爸说可以带人一起去。”Kinn暗戳戳地指了指一旁的Pete。
“别闹啊,这是我学弟,算了去就去吧,你赶紧给我走。”Tankhun一脸嫌弃地赶走Kinn。
“好吧。”Kinn只好耸了耸肩走人。
“等一下,马高那个死小孩儿是不是也会去?”
“那是肯定的。”
“记得把我房间门锁死,不许他进去。”
“好的,哥哥。”Tankhun最烦马高那个小孩儿,总是会去他的房间拿走他的东西,给父亲说,别被说一顿,说是人家是孩子让着点什么什么的,烦死了都!
“Pete。”Tankhun看着埋头写作业的Pete,叫了他一声,想要他能不能帮帮忙。
“嗯?怎么了学长?”Pete没有
“有个事能不能请你帮一帮?”
“可以啊,学长什么忙?”
“就是,我家族有聚会,我也不是很想参与,就是我给你发信息时你就给我打电话说有紧急的事情要我去处理,就把我解救出去就可以。”
“这样啊,可以啊。”Pete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事,只是电联就没有什么不好做的。
“真的麻烦你了Pete。”
“学长不用这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学长一直这么照顾我,这点小忙还是帮得上的。”Pete觉得没有什么,这么说也不能一直让人家这样照顾他,还不回报人家吧?
CH/苏瓷【两万块的“新娘”•三】
☞苏瓷!瓷右!普设!拐卖山村!慎入!!☜
“苏老师。”
小狐狸对着他眨眼。
“咱们村里有多少女孩啊?”
瓷在苏维埃皱眉之前问出了下一句话:“是只有她一个吗?”
当然不止。
但准确的说是只活下来了她一个。
她的母亲以死相逼,让这个孩子得以生存。
对于一个不算富有的家庭来讲,能够安安分分留下来生育的母亲,价值自然要高过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其他的女孩,在生下来断定性别的那一刹那,要么成为买卖的货物,要么在水盆里永眠。
但这样的事很明显不应该让他知道。
苏维埃抿着唇,他别过眼。
“……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了。”
6.
村民们说...
☞苏瓷!瓷右!普设!拐卖山村!慎入!!☜
“苏老师。”
小狐狸对着他眨眼。
“咱们村里有多少女孩啊?”
瓷在苏维埃皱眉之前问出了下一句话:“是只有她一个吗?”
当然不止。
但准确的说是只活下来了她一个。
她的母亲以死相逼,让这个孩子得以生存。
对于一个不算富有的家庭来讲,能够安安分分留下来生育的母亲,价值自然要高过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其他的女孩,在生下来断定性别的那一刹那,要么成为买卖的货物,要么在水盆里永眠。
但这样的事很明显不应该让他知道。
苏维埃抿着唇,他别过眼。
“……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了。”
6.
村民们说,苏老师被他的新媳妇给迷住了。
亲自守着那女孩而不是把她交给别人。比如说村里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大婶或者看管这些女孩的贩子们。甚至有关她的一应事务都不假于人手。难得极了的待遇,可见是真心喜爱。
但有人好像不这么想。
“我什么时候能出门?”
正在收拾碗筷的苏老师叹了口气:“再等等吧。”
小狐狸装模作样乖巧了两天就彻底沉不住性子了。也可能是活动范围太小的缘故。因为这些天孩子们日常课程已经恢复正常,大部分时间小狐狸甚至不能迈出后屋一步。就算是吃饭也是苏维埃做好之后给他端进去的。加上屋里除了课本以外没什么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小狐狸按耐不住也情有可原。
于是村民们说,苏老师的新媳妇可粘人了。
这方面苏维埃确实有所感受。但事实上,这只是上次苏维埃说了“关起来”这个词的后遗症。
小狐狸大概是害怕了,一有机会就会逮着他追问什么地窖小黑屋,管在哪?黑不黑?冷不冷?潮湿不潮湿?有没有虫子、老鼠甚至小蜘蛛?
这些其实是苏维埃无法回答上来的问题。
他毕竟没有亲身去过那里。作为老师的严谨让他无法随意开口讲述一个大概的场景。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苏维埃停顿了一下。
“但是我不希望你去。”
以当下的情况来讲,对于瓷最安全的就是好好的留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知道。等到时机成熟,苏维埃自然有办法能够将人送走……
出门于他而言太危险了。
村里人精不少。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发现些什么。尤其是村里那几个人贩子。他们经手过的女孩不计其数。很难说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看出破绽。
小狐狸大概能够理解他的担心。但与此同时,他似乎有点蠢蠢欲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鞭策着他一样。连套话都显得那么的青涩鲁莽。
苏维埃在小狐狸注意不到的地方垂下了眼,眼底神色晦暗难辨。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买回家的人。还是要负责的啊。
7.
早上吃过饭,瓷穿好鞋子,趁苏老师上课的时候溜达到了门边边。恰巧听见教室里有好听的读书声。小狐狸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在心里告诉自己只看一眼,便猫下身子悄摸摸往窗户那边去了。
年轻的老师捧着卷书,大概是本语文课本吧,小狐狸猜的,毕竟封面已经破破烂烂的看不出来什么了。
苏维埃的声音是有点低沉的,读一些饱含感情的文章正合适。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的多了......”
于是有孩子兴致勃勃的询问苏老师的故乡。
“我的故乡?”苏维埃笑了笑:“那里终年大雪,哪里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冷得很。没有你们的好,山清水秀的。”
孩子们一下子炸开锅。
“那会很冷吗?每天出门是不是都要穿好多衣服?”
“也没有,我们那的人比较抗冻。”
“老师家里很远吗?”
“还算好?我当时只用了两天就到这来了。”
老师十分耐心,一个一个的解答。
“那老师不会想家吗?”
“会啊。”他笑起来:“但是我更想你们。”
孩子们的快乐总是简单的,几乎是下一秒欢声笑语便传到窗外。笑容这东西是会传染的,瓷扒拉着窗户,也差点笑出声来。
咦?
苏维埃在转身放下课本的一刹那,在窗户哪里瞥见了一抹艳色。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
后面那个是什么……
糟了。
在苏老师目光扫过来时瓷猛地矮下身子。他能感觉自己心跳得飞快。
他发现了吗?看见自己了吗?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小狐狸控制不住的想。苏老师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训他呀?
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了。读书声却还没有继续响起。瓷这会儿紧张极了。他捏着裙摆,开始考虑猫着身子溜走还不被发现的可能性。
这个概率太小了。他脚下的是土地杂草和小石子。不是城市里的水泥地,不是操场上的软跑道,更不是教室里的大理石。
短短的几秒钟仿佛有几个世纪那样长久。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沙沙沙。
蹲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头。长发顺势散落在肩侧,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虽然神情掩盖的很好,可他漂亮的黑眸里已写满了紧张。
“蹲着做什么?”苏老师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却被小狐狸警惕的躲开。
他也不恼,只是温声道:“裙子都弄脏了。”
“既然你喜欢,那进教室一起听吧。”
他语气染上丝丝笑意。
“孩子们都等着呢。”
8.
苏维埃想了一晚上,觉得这样子一直把小狐狸关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
何况今天一天下来,他发现小狐狸和孩子们相处的很好。
尤其是小白,已经老师老师的叫上了。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当个助教。”苏老师想了想:“你是大学生,对吧?”
小狐狸刚把鞋袜脱掉盘腿坐上床,听见询问他微微愣了一下,迟疑着点了点头。
见瓷点头。苏老师接着问道:“是哪个大学的?”
小狐狸这下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维埃诧异的挑眉:“不记得了?”
不会吧。
“不是不是。”瓷急忙摇头:“只是个普通学校,不是什么有名的、厉害的那种。”
既然这样说了,苏维埃也不多追究:“嗯…那教数学可以吗?”
“或者你擅长些什么?都可以的。”
瓷很认真的想了想,各门课的名字和成绩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不由得冒出一股子心虚来。
他声音越来越小。
“体育可以吗?”
“当然可以——”苏维埃怔了一下,侧过头看向看似瘦弱的小狐狸:“体育?”
被苏老师这样不信任的目光看着,瓷反倒不再心虚,他略略扬起下巴。
“对,体育。我的太极拳打的还是挺好的,全校第一。”
9.
托人买回来的衣服到了。
但今天是学校放假的日子。苏维埃想了想,翻出几本书塞到小狐狸窝里,又再三嘱咐才出了门。
在出院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弯腰把锁拿来轻轻拴上。
他看向那个包裹。
基本……还是裙子。
“俺听他们说苏老师你可宠嫂子了……嫂子也不需要下地干活,俺看这些裙子漂亮,所以就……”
“没关系,这些都很漂亮。”苏维埃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不顾村民的连声拒绝,塞到了对方手里。
“辛苦了。”
苏维埃当然不会对村民发脾气。只是看着这几身裙子,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小家伙气鼓鼓的模样。
看来小狐狸又要穿一阵子裙子了。
想起那天蹲在窗户底下的人,他唇角就不自觉的扬起。
其实小狐狸如果真的是个女孩——
女孩?
苏维埃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冷了脸。
如果瓷真的是个女孩,如果没有遇到他,那小狐狸这一辈子就毁了。
彻彻底底,连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
他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10.
一开始苏维埃是想分开睡的。但是分开也是有条件的,最起码他不能出屋,不能被外面人发现。于是他打算披件衣服睡在桌子边。谁知道小狐狸本人却不愿意了。
他拿出的理由几乎让苏无法拒绝。
“你晚上休息不好,白天怎么上课?能上好课吗?”小狐狸拎着被子絮絮叨叨:“万一着凉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这里可就你一个老师,你让孩子们怎么办?”
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真的被说的无可反驳。硬生生被小狐狸拉到了床边。就差把他团吧团吧塞进被窝里。后来想想小狐狸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孩子,而他自己晚上睡觉一向比较规矩,也就默认了这件事。
被子是苏老师铺的,他自认为比小狐狸大上几岁,又是一家之主,这些理应由他来做。
他刚准备躺下,小狐狸忽然凑过来:“你真的会想家吗?”
“其实没什么好想的。”苏轻描淡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早就不记得了。”
瓷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目光忽的停留在苏脸侧的红印子上。
好像有点肿……是伤痕吗?撞到哪里了?还是过敏?
瓷不由得想伸手碰触:“这是什么?”
“没什么。”苏维埃却侧头躲开了,他别过眼不去看小狐狸的神情,只是探头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睡吧。”
——未完待续——
【彩蛋:额外的早餐】
【桃酷】神说有光时 终章
“太过于喜欢的话,是输不起的。”无畏轻声吐出一句。
黑暗里他听到久酷安静了许久,半晌,终于飘进他耳中一句,“阿七,我们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
————————————
本来上周天要发的,看完比赛没力气了,缓了一周又改了改。
作为一章来说有点长了……感谢阅读,前文在右上角合集里again~
伪现背,可能会有ooc,全是我编的,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
“太过于喜欢的话,是输不起的。”无畏轻声吐出一句。
黑暗里他听到久酷安静了许久,半晌,终于飘进他耳中一句,“阿七,我们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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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上周天要发的,看完比赛没力气了,缓了一周又改了改。
作为一章来说有点长了……感谢阅读,前文在右上角合集里again~
伪现背,可能会有ooc,全是我编的,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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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们,都不是这样吧。”清融电话里的声音还在无畏耳边回响。
关于久酷受罚之后重回首发,再被迫转位置的事,成了记忆里的那一场在后面很多年看来都似乎带有转折性质的闹剧。
声势浩大,引得俱乐部粉丝们也都颇有微词。
然后,没有呼啦呼啦饺子馆,也没有阿黑洗车行。
功成身退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幻想,只有一将功成万骨枯才是现实。
久酷还是留了下来。
双冠射手在青训走了一遭,回来转成了辅助。
看到大名单的第一眼,清融就给老王打了个电话。
但对面刚一张口,清融就听出来那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无畏,老王他.......还好吗?”
清融忘不了王滔被俱乐部处罚之后的那次见面。等自己再次在赛场上看到“久酷”这两个字,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从开始的那一秒就在倒计时,还能在赛场上看到久酷,清融为他高兴。
但蹊跷的是,久酷却转到了游走。
“以前在南京,我们几个都还十七八岁,相互之间什么话都说。明锅问自己会不会一直都坐在替补席,一笙说他要打好辅助保射手,队长你还记得吗?你说久酷要是能给打野做辅助就好了......”清融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无畏知道清融心里难受,年少的时光就这么几年,他们是一起长大,相互保护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后来明锅又回到了gog,走之前上赛场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清融和子阳转会去了武汉,一笙在去狼队的前一天还在给久酷的射手做辅助。
而现在,久酷被重罚之后虽然侥幸还有比赛打,却已经是在南京队送走了他身边所有的辅助后,他自己成了最后一个。
“要是我们当时不那么随便开玩笑就好了,要是我没抛下他们自己一个人走了就好了.......”一语成谶,听筒里传来小青龙带着哭腔的鼻音。人的无助总是先从无法克制的自责开始。
“这些年都过来了,好起来了,怎么大家也都散了呢?”
无畏举着手机,木然地站了一会儿。他想不出什么能安慰小黄的话。
最近无畏总能突然陷入一种失语的状态,眼前时不时就会浮现出队伍的白金战袍下,瑟缩成一团的久酷。
他一个人坐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偏头靠在墙上,像被遗弃般,没有一丝光亮停留在他身上。
白天的久酷看起来依旧很好,什么都好的那种。他转了辅助后也承担起了一部分指挥的责任,队伍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在上升。
可到了夜里,小狗做梦翻身钻入他怀抱的瞬间,哼哼唧唧的梦话在无畏听起来都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在哭。
久酷突出的肩胛骨抵在他胸口的疼痛反复再现,似乎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无畏,南京这个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再也容不下一个自由的灵魂。
他抚着久酷的头发,给他哼曲不成调的摇篮曲,像小时候妈妈用福建话给他唱的那样。
“我其命命汝䀫眼睛,爬裡梦中快快睏眠啊.......”
“我其命命嘴皮着抿,梦中笑会动我心啊........”
良久,无畏听到枕边人梦呓般地伏在他怀里,“阿黑........我们一起回家。”
这一次是无畏点了头。
“好,酷酷,我们回家。”
他没告诉任何人。上次的事情之后,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做好之前,无畏学会了沉默。
在无畏和清融说话间,久酷已经穿着T恤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湿湿的垂在耳边。
无畏把手上的毛巾摊开裹住他,俯身轻声在他耳边:“清融,他想跟你说说话。”
耳朵里传来一阵潮热,久酷接过电话,身边的人又补了一句:“我去拿外卖,回来吹头发。”
他的体温总是比久酷高一点,被贴着额头讲话时,久酷总要遭受颅骨传导和无畏渣男音的双重折磨。虽然他转身去取外卖了,但被这么一下搞得心猿意马,久酷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和小黄从哪里说起。
久酷举着手机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才显得日常一点,不会那么让清融担心一些。
结果刚拿过手机,就听到了那边的抽噎声,
“阿融?”熟悉干净的声音传来,清融闷着鼻子“嗯”了一声。
“怎么今天想起打电话过来了?”久酷明知故问,“训练忙吗?今天放假了吗?还是受欺负了摇酷皇过去给你撑腰?”
电话那边有擦鼻子的声音。
挠了一把还潮湿的头发,久酷最见不得清融哭。
他那么好的小孩,不应该总是哭。
“是不是快到你生日了?今年想要什么,好哥哥提前买了送给你!”久酷笑着,“到时候我们提前去武汉找你玩吧?看看我们阿融长高了没有。”
这个身高梗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清融啐了他一口,“烦人!”
“以前我搬着凳子看你们打比赛的时候,就记得你说过,要是让你玩辅助还不如不打.......”小黄支支吾吾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像个受伤的动物一般,拖着流血的新鲜伤口躲在无人知晓的幽深洞穴里,自己舔舐着,期待痛苦逐渐能让自己麻木,或者时间能让一切在破裂溃烂之后结疤。久酷以为自己已经藏的足够好,直到这一刻被清融一句“记得”弄得溃不成军。
他不怕疼,怕的是爱他的人知道自己疼。
“那我不打了。”久酷负气似的,说出了真心话,“可是......在南京待太久了,时间长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了........”
电话那边清融吸鼻子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湖南是不是离武汉还近一点?等我回了老家,到时候请你吃饭,挑不辣的给你。”很快反应过来,久酷便调转了话头。
没注意到门外拿着食物,却迟迟没有进门的无畏。
私下里,选手们之间“回老家”的话都互相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反正总有一个地方是能回去的,自己和队伍状态好的时候,这叫荣归故里。但如果是被困住呢?
还温热的外卖在无畏手里逐渐变冷,站在门边的位置,他只能看到久酷的一个后脑勺,圆乎乎的,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回头看见自己,然后再给他一个可以夸张到看不见眼睛的笑容。
但他却没有等到。
久酷被困住了。
不如归去。
过了年之后不久便是久酷的生日,那天基地里能来的人都来了,像一场盛大的告别。那天也就成为了整个冬天里,无畏唯一有温度的记忆。
看着久酷被众人闹到了半夜,无畏的脸已经笑得有些僵了。
到了后半场,他也只是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和同样没力气的久哲吃着手中久酷切下的蛋糕。
两人并排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沉默的瞬间,还是无畏先开了口,“不生气了。”
“你看人挺准的,久酷转了游走后,队伍的表现要比我们大家都想得更厉害。”他接着说下去,手上又挖了一大勺奶油。
久哲还没咽下嘴里的蛋糕,只点了点头,像是认同般。
“听说下个赛季,俱乐部要换主教练。”无畏继续问。
久哲鼓着腮帮子眨了眨眼,并没有停下手中挖蛋糕的叉子。
“再留一阵子吧。”无畏看着久酷刚洗好的脸又被抹地只能看出来个人样,宠溺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酷酷能从青训回来.......”
“不用。”久哲放下盘子,“上面再想怎么着,他也是我带出来的人。一伙的好不好?你再想想,我叫什么?他叫什么?”
那是,大胆烤肠和他的南京队保护伞可不是说说而已。
把两个人的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之后,无畏突然没来由地想到了另一个也是“久”字开头的人。
“他是我最后一个能留在身边的人了.......”久哲的镜片上反射出蓝紫色的光晕,透亮的灯光下,无畏突然觉得久哲好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老了。
一时心酸,无畏看着久酷的背影轻声说,“酷酷还不知道这事。哲教你要是真走了,他一定又会在心里难受。到时候我劝不住他了,就得每次俱乐部放假的时候带着一帮人去你家吃饭,你可别嫌烦啊。”
“吃饭嘛,随时来!听你这么说,看来在队长心里,我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啊。”久哲笑着把眼镜推上去了一点,“还是久酷对我好,还没走呢,你就先想到他要是舍不得我该怎么办。到底我们姓久的才是一家人啊......”
久哲这个教练很多时候都像个孩子王,输了比赛故作镇定是必要的,平常生活和训练中与队员保持距离也是应该的。
不然教练哪还能有罚深蹲时的威严?无畏能理解的。
“我准备走了,你们呢?”久哲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无畏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电竞是碗青春饭。光是每天坐在那用八个小时手机,过了25身体都受不了。更别说熬夜,我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心悸。”说着久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你才定下了每天都要跑步运动,每个月要出基地拉练,有时间就军训,连受罚的时候也是深蹲?”无畏说着都把自己逗笑了,“以前每次酷酷回来都能被折磨得嚎到半夜,现在也能跟我一起抱着两箱水,不喘气地端到宿舍了。这里面多少有哲教你的功劳。”
“久酷也有23了吧?”久哲的心里好像永远有一门清清楚楚的账,“真快......这几年过得真快......”
“他刚进队伍的时候都已经19了,是我选的他,和这次把他从青训叫回来一样,惹得俱乐部其它人都很不满意。”两人说话间,久酷已经被堵在角落里被队友们撒了满头的金粉。
久哲笑歪了头继续说,“无畏你是从十五六岁就开始打的,应该是知道的。那几年还没有宝宝锁,谁会要一个19才开始打职业的选手啊?”
被久哲突然这么问起来,无畏抿着嘴认真想了一会儿。久酷的这种情况确实特殊,放在现在,19岁才开始想成为职业选手打比赛,也悬,
没等无畏回答,久哲端起面前的香槟一饮而尽,“我会。”
他涨红着脸继续说下去,“久酷那天来试训之后,我就觉得一定要留下他。这小子确实打得好啊!不是我说,那游戏理解和那能为队伍奉献的气性,就是现在23让我遇到,我还选他。”
“那几年的选手都很特别。久酷是那种为游戏和团队而生的人,久君很聪明,一点就透,久龙是好学生,永远不用人人操心,还有久.......他.......”
没来由的,无畏的心软了一下。
他知道久哲想到的是谁。
无畏挺直身子坐近了一点,想把话题转到轻松的方向:“想好回去之后要做什么了吗?”
“无业游民一个,回去养孩子吧。”久哲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突然被惊醒一般,“不,不行,我不能养孩子。我这个人,养不好孩子的。”
“你看,他们都走了。”背靠在椅子上,久哲连说话声音都在飘,“只剩久酷了。”
沉默了良久,无畏还是开了口,“我只见过他几次........但酷酷说久诚和其他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那几年在以中单为核心的打法日渐被淘汰的形势下,hero依然坚持以久诚为核心的打法,并接连拿下三连冠。也是那几年让南京队从队伍到队员,都感觉到了一时春风得意,风头无两。
“我以为那样就能留下他。”久哲好像有点醉了。
电竞选手怕手抖而常年不允许喝酒,到了教练这里也是一杯倒的量。
“可他还是走了。”
无畏想起刚来南京时自己不适应这边的生活,夜里躺在床上,总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睡着。
而在那段时间里,久酷都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讲些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故事给他听。他还记得那场和AG的比赛打得惨烈,也是当晚,他第一次听酷酷讲起了久诚。
“清融比我晚来。”久酷支着头,在心里回想着,“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很像一个人。”
“认真算起来,你也没和久诚做过多久的队友吧.......”在亲密的人面前,以前的无畏总习惯了用拆台来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久酷推了他一把,“哎呀,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
“哲教是真的以为那三千万可以让师兄永远留在他身边。”久酷轻叹了一声。原来爱而不得的时候,谁都会变成傻子,连久哲也不例外。
被久酷这么一讲,无畏也有了兴趣,“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天和AG打输了之后,哲教到底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隐秘的呼吸之间,久酷继续讲下去,“我看到久诚坐在AG的替补席上声嘶力竭地为队伍喊着加油.......而哲教输了比赛,在台上哭红了眼睛。”
“太过于喜欢的话,是输不起的。”无畏轻声吐出一句。
黑暗里他听到久酷安静了许久,半晌,终于飘进他耳中一句,“阿七,以后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是不要那么喜欢,还是不要输不起?
无畏没有问下去。
只点了点头,从唇间应了声,“好。”
他总觉得自己和久酷与久哲他们不一样。
喜欢的时候,人人都以为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对。
可现在不知怎的,再被久哲提起这件事之后,无畏却不由得心慌了一阵。
“我可能是真老了,现在都会心软了。”久哲自嘲一般,拉着无畏的胳膊,示意他再靠近一点。
“你们一起拿过的冠军不算少了,能走就走吧,别学我,一直让那个人等着.......”
“想赢没错,谁不想赢?”久哲拍拍他的肩,“但是无畏,我试过了.......”他拿起椅背后的衣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向着喧闹的人群招了招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无畏站起来想要扶他,却被久哲按了回去,“一个人赢没什么意思,和输的感觉差不多。”
“都能把人逼疯。”
像被未曾预料到的惊雷吓到一般,无畏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他只能目送着久哲走出那间屋子,看着曾经让Hero的选手们以为可以呼风唤雨的教练穿着那件多次出现在镜头里的衬衫,松了领带,脸上浮着点点油光,疲倦地走向已经在前方等待着他的平庸生活。
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涌上了无畏的心头。
“再等一会儿哦。”久酷走过来轻拍了下无畏的胳膊,“我和他们几个稍微打扫一下房间。不然明天打扫阿姨上来看到,又得麻烦她了。”
松开了口袋里紧攥的手,无畏点点头。
等久酷带着几个弟弟清扫完战场后,无畏已经在手机上定好了车。
“穿外套,我带你去个地方。”和久哲简单的几句聊天带来的后劲儿很大,无畏都没意识到自己抓着久酷的手腕时用了多大力气,让寿星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久酷拿到了衣服,自然地由着无畏帮他整理身后的帽子,“这么突然?”
随即又开始担心,“能出去吗......我看你和哲教刚才在说话,出去的事,跟他打过招呼了?”
过于懂事的孩子总让人心疼。“是是是,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尽情享受就好了,别想那么多。”无畏最后把帽子扣在他头上。
夜里风大,他们还要走很长的路。
等到他取了车,一路开上高速的时候,久酷已经窝在副驾几乎睡着了。
无畏把手指伸到方向盘下,将暖气的旋钮拨到最大,脚下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阿黑......”久酷含混不清地唤了一声,“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超音速列车......就是小时候我在每天新闻联播后面看的那个动画片,里面有这个车。梦见我坐在上面,一切都是安静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久酷盯着无畏的侧脸出神,“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车已经启动了,太快了让我有点害怕,就差一点要被惊醒了。”
久酷的眼睛顺着车灯前的亮光看向远方,“梦里的车窗上能看到月光,我好像要飞到月亮上去。”
“就这么醒了吗?”无畏腾出一只手去牵久酷,摸到小狗的手心还是热乎乎的,便又继续专心开车。
“没有。”久酷摇着头,“在我到处找人的时候,一回头却发现你在坐在我身边。”他顿了顿,“我就又觉得困了......”
无畏被他逗笑了,“再睡会儿,睡醒了看日出。”
“真要带我去看日出啊,别离谱。”久酷是真的困,“咱们之前说的那种地方南京没有,你不会是想着今晚要给我送回湖南吧?”
“想得美。”无畏逗他,“一起回湖南开店也不错,但想让我把你一个人放走逍遥快活,门儿都没有。”
“我找到了一个地方,不远。”无畏开进夜色里,路的前方是团浓稠到化不开的黑,再等几个小时,天就要大亮了。
等他停好了车,却不忍心叫醒身旁的人,就趴在方向盘上安静的看着久酷。
即便过了这么久,在自己每次看见酷酷时,却依旧会悸动不已。任由他遇人何其多,但总是无人能比得上久酷,哪怕一丝相似。
千岛湖冬日的太阳还没升起之前,无畏已经醒了。
窗外一夜更深露重,他南方人常年怕冷的习惯时刻活跃在基因里,便随手瑟缩着把被子拢紧了一些。
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滑过久酷的发梢,惹得他眼皮轻颤。
在几次强行逼迫自己把眼神移开无果后,无畏终于认输。索性抱着靠枕细细俯在久酷身边,看着他被触碰之后又乖乖睡好,在自己身侧发出沉静的呼吸声。
均匀,轻柔,稍纵即逝。
好像是第一天认识般。无畏发现不笑的时候,久酷的脸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表情。那么只要当他靠近酷酷,便能感受到的那些能将自己融化的热情又来自于哪里呢?
就这么倚在他身侧想着,有好几次,无畏都没来由地屏住了呼吸。沉默的感受着自己的每一片肺叶里,都充满着对方的气息。
原来人也是可以依赖着二氧化碳而活的。
漫长繁琐的梦境之后,久酷一睁眼,久对上了无畏那张好看的脸。
不知道那人已经望着他看了多久,只是他眼睛眨得极缓,像要把自己的灵魂看穿。
看久酷支着身子正想要坐起来,就看到无畏勾着嘴角凑近了些。
“早上好,酷酷。”他只是伸手拨乱了久酷的头发。小狗笑笑,便缩着脖子想要躲到一边。
不像平时一般咋咋呼呼,无畏总觉得这种独处的时刻,久酷才是真实的,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也是自由的。
别人都不懂,总说久酷是最长情的那一个,舍不得走。
但真正舍不得的人是无畏。
若没了久酷在身边,他定然是不会多一分一秒留在南京的。
怪就怪面前的人实在太聪明,无畏才刚想明白的道理,久酷早都已经做出了选择。
一个人的梦想却需要两个人去完成,无畏想骂人,却发现最对不起久酷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在电竞这场盛大的悲欢之中,最不值一提的或许就是少年气。他们一路奔跑,到头来却还是要牺牲另一个人才能保全当下的生活。
但只有酷酷,只有这个人是他在这偌大世间里唯一安心的所在。尽管他永远是厉害的,懂事的,乖巧的。但却也是伶牙俐齿的,愚不可及的。
在所有能被别人看见的地方,久酷都知道要笑。他也的确这么做了,随便找找,照片里都是久酷露出整齐的小白牙,笑的没心没肺。
但无畏知道,只有这种四目相对的时刻才是真实的。
房间里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久酷没有躲开他。
时刻牢记着避嫌所带来的隐痛,只有酷酷自己知道。如果可以,他也想堂堂正正地做一次自己,无所顾忌地接纳无畏所有的爱和放纵,就像无畏现在正肆无忌惮的用最外显的欲望笼罩着自己一般。
或许等待着久酷的是狂风骤雨的吻。而他也甘愿做无畏困在笼中的雀。
“我真的.......好爱你。”熟悉的气息托着颤抖的声线。
无畏眼里好像突然充满了水汽,盈盈地,随时要蓄满一般,久酷感觉自己就要被淹没了。
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被释放,他任由无畏抱着他,以一种包容的姿势。
无畏的肩上有着干燥辛辣的烟草气味,久酷靠得更近了一点,埋头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
他们在南京的时间大抵都是被训练和近乎军事化的管制填满,所以回望的时候,久酷才总是想哭。寂寂无名是他们,风光无限是他们,一起被摧毁,再一起被放逐,兜兜转转还是他们。
只是,久酷好像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他忍着发酸的眼眶吸了吸鼻子,朝无畏的怀里钻近了一些。心想着太久没有这么靠近了,甚至连无畏又开始抽烟这件事他都不知道。
两个在一起快三年的人,却竟然能疏离至此。
他突然有点恨南京了。
那个他和无畏认识的地方,他们互为铠甲和软肋的地方,好像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那里。
俱乐部头顶永恒不变的四角天空,基地对面不知名商场里的肯德基和麻辣香锅,出了电竞大楼向右拐就能买到的便利店里四块钱一根的烤香肠,和刚认识时无畏好多次都嗫喏着想买,却没能说出口的名字叫南京十二钗的烟.......那些熟悉到让他以为是日常的东西,都在此刻变得面目狰狞了起来。
迷惘裹挟着渴望,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带我走吧,无畏。
请灿烂地照亮我吧,无畏。
可他也只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听说岛屿的中心有一个大钟,每到整点的时候就会报时。”几乎一夜没睡,无畏圈紧了怀里的人,想让他暖和一点。
久酷吸了吸鼻子,“是吗?”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再等一会儿。”看了眼手机屏幕,无畏把外套裹在他身上,陪久酷继续站着。
在等到整点的浪漫时,他们似乎都忘了为什么要来这里。
好像是久酷有一次随口提起。每年冬天的时候,候鸟都会进行大规模的迁徙。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自然常识,可久酷想去亲眼看一看。
看看那些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了太久的鸟儿们,在离开的时候需要有多大的勇气。
终于在千岛湖酒店的顶楼看候鸟们都飞回岛屿的时候,久酷还是被大风眯了眼睛。
“你看他们。”任由无畏低头倚在自己颈窝,“冬天过去了,他们还是要飞回来。”
无畏将头埋的更深了一点。“因为只有这里是他们的家。”
单独外出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到了该回去的时间,无畏却并没有把车开到来时的速度。他选择了另一条路,怎么看都不像是回南京的。
“这条路的话,我们是要往哪边走呢?”跟着手机里导航所指的方向,久酷还在四处转着找方向。
无畏看着天,和他第一次见到久酷时一样,有灼热的亮光照在那个人身上,让他移不开眼睛。
在爱里后知后觉如他,也能在后面两人相处的无数个瞬间里,想到自己最初心动的那一刻,正是在久酷身上看到了光。
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往回走。”无畏看向他。
久酷盯着自己被无畏握住,十指相缠的左手,“嗯?”
“酷酷,我们回家。”
——————————
文中提到的福建话哄睡歌:
我其命命汝䀫眼睛
(我的宝贝你闭眼睛)
爬裡梦中快快睏眠啊
(爬入梦中快快睡去啊)
我其命命嘴皮着抿
(我的宝贝抿着唇)
梦中笑会动我心啊
(梦中笑会动我心啊)
来自福建话版本的《摇篮曲》,想象中七七软软地唱着本地方言的小调哄着怀里的人应该很是缱绻。
这个属于七七和酷酷故事就到这里了,发布最后一篇的时候,窗外正是连阴雨之后的第一个晴天,太阳强烈,水波温柔,生活在这珍贵的世间,好像是值得停下来去为热爱做点什么的。
那么我到不了的自由,就让他们两个一起去看看吧。
这也是我编出这个结局的原因(没错,全是我编的,所以请大家不要太去深究一些小bug,比如二月份确实候鸟是不会回来的,候鸟在我国最早的回迁时间是在4月份……但我们酷酷想在生日之后看,鸟儿们就一定能飞回来!)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杨涛和王滔一定会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在一起,肆意地活着。
相爱就是成为对方的光。
下一波会继续在周末更新那个古风纯架空的故事,指路这里:【桃酷】当时年少春衫薄 。
那么,下次见啦~
定风波(19)
“可以啊。从今往后,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像在这里读书时一样,还是朋友。”
朱正廷答完揉了揉头发,笑望着蔡徐坤又道:“那这位朋友,今天晚上接风宴,你有没有空来啊?”
一朵被风吹下枝头的樱花落在蔡徐坤发梢,点亮了他的双眼:“我会来的。”
刚回国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朱正廷约定好晚上一起去接瞻望放学就走了,留下蔡徐坤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一上午。
朱正廷加班加点,午......
“可以啊。从今往后,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像在这里读书时一样,还是朋友。”
朱正廷答完揉了揉头发,笑望着蔡徐坤又道:“那这位朋友,今天晚上接风宴,你有没有空来啊?”
一朵被风吹下枝头的樱花落在蔡徐坤发梢,点亮了他的双眼:“我会来的。”
刚回国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朱正廷约定好晚上一起去接瞻望放学就走了,留下蔡徐坤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一上午。
朱正廷加班加点,午饭匆匆忙忙扒了两口,眼看快到接孩子的点了,还有几份文件没处理。就在他急得团团转时,旁边的范丞丞开口道:“正廷哥放心的话,我来看吧?”
略一思索,朱正廷把文件递了过去:“那就拜托你了!”
“正廷哥快去吧,我也想见见小宝贝呢。”范丞丞大方地挥了挥手,接过了文件夹。
见朱正廷抄起外套就朝外跑,范丞丞笑着目送他消失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继续工作。
紧赶慢赶到了幼儿园门口,还是迟了一步。
“呜哇……爸爸不要我了——呜呜呜……”
小朋友嗓门儿挺大,在蔡徐坤肩头号个不住,夹杂着左扭右拧、蹬腿拍胳膊的一系列动作,手里还揪着蔡徐坤的一撮头发。
蔡徐坤被儿子乱蹬着踢了几脚,熟练地无视了衣服上的灰,抱着孩子轻轻拍背:“不是的,爸爸不会不要你的,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好不好?”
奈何娃只顾着哭,小脸都哭红了,也没搭理他爹。
看孩子哭成这样,朱正廷心疼不已,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瞻望!爸爸在这里!”
闻声瞅过来的小孩暂时停止了哭闹,一抽一抽地看着朱正廷,破涕为笑:“爸爸——”
看见朱正廷来了,蔡徐坤抱着儿子转身,默默地把孩子递过去。
“……抱歉,迟了点儿。”朱正廷拍着儿子,不忘跟蔡徐坤解释:“我让范总帮忙帮处理了文件,还好赶上了。”
小孩还有点抽抽噎噎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蔡徐坤没有什么表情,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小心地给娃擦脸,一边擦一边说道:“没关系,来了就好。瞻望很想你。”
闻言,朱正廷愣了一下。
按照他对蔡徐坤的了解,他想说的应该还有一句。
“那你呢?”
朱正廷毫不避讳地望了蔡徐坤一眼,语气很轻松,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吃了吗?”
大约是没想到朱正廷会这么直接,蔡徐坤给娃擦眼泪的手顿住了。
“我,我想爸爸!”
瞻望一边吸鼻子一边哽着嗓子回答了一句。
“爸爸也很想瞻望的,来,爸爸亲亲~”朱正廷不再执着于刚才的问题,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儿:“我们去吃饭饭,好不好?”
“嗯!”
眼见朱正廷抱着儿子转身,蔡徐坤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沉默着跟了上去。
由于朱正廷车上还没来得及装儿童椅,于是一家子坐了蔡徐坤的车。
上车时,抱着孩子的朱正廷腰有些弯不下去,多亏蔡徐坤及时接过了小孩。
在车上,朱正廷一边逗孩子玩一边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黄明昊呢?不是说也要来吗?”
“他相亲去了,一会儿自己过来。”蔡徐坤把孩子的小书包收拾整齐放在后边儿。
“相亲?他才多大啊。”
“主要是我姨妈比较着急,说他太皮了,得提前物色个治得住他的。”
“不急,没准儿有人就喜欢那样的呢。”朱正廷笑着陪孩子抓鸭子,俩人玩得不亦乐乎。
谁料刚进了大厅,蔡徐坤就遇见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场面。
时间还早,只来了几个人。
朱正廷把一个刚从陈立农手里接过来的手提袋递给对面的男人,还笑着埋怨:“睡衣都能装错,真有你的。”
“脑子糊涂了,谢谢正廷哥。”
旁边的黄明昊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小心地回头看了看蔡徐坤的表情。
怎么听怎么暧昧。
睡……睡衣?
多私密的物件儿啊。很容易让人联想:究竟多亲密的关系,才能把睡衣给装错了。
看了看趴在肩头懵懂的孩子,蔡徐坤像是抱着什么筹码一样,微微笑着插了话:“咱们儿子吃饭的点儿快到了,先进去吧。”
这之后,像才看见对面的陌生人一样,疑问道:“哦?这位是……?”
哇噢,真是一点都不生硬呢!
朱正廷暗自抹了把汗,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开始介绍。
“噢,是之前跟你说过的范总,这三年就是在和范总合作。丞丞,这位是蔡徐坤,蔡总。”
范丞丞恍然大悟地接了话:“您就是正廷哥的……朋友,蔡总吧?久仰。”范丞丞礼貌微笑,伸出了右手。
“朋友”两个字被他念了重音。
“正廷哥”“丞丞”亲昵的称呼也很是扎耳朵。
蔡徐坤脸上没了笑容,冰疙瘩砸铁板上一样硬邦邦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抱着孩子,不方便。”
站在中间的朱正廷悄摸看了看蔡徐坤,心觉不妙,赶紧打圆场道:“我来抱吧。”
这人怎么了,谁又得罪他了?
“他现在可重了,你当心腰疼,还是我抱着,你好好休息。”蔡徐坤扬起笑,侧头看着朱正廷,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
搁这儿演川剧呢?
总不能强迫他们握手吧!
“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范丞丞并不介意蔡徐坤故意的冷落,和颜悦色地看着黄明昊,试探道:“这位是蔡总的……?”
黄明昊拽着脸,学着他哥的语气说道:“这我哥,这我嫂子,我侄子。你谁啊?谁跟你是朋友?”
只是由于年纪还小,听起来像是小孩子闹别扭。
“这,这是蔡总表弟,黄明昊,刚毕业。”朱正廷抹了把汗,尬笑着又介绍了一遍。
范丞丞笑着挑起半边眉毛:“小朋友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叫谁小朋友呢?大!?叔?”黄明昊一点也不服气,立马顶了回去。
范丞丞不过和朱正廷他们差不多年纪,被叫大叔实属冤枉。可他看起来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好脾气地笑着。
敏锐地察觉了两人之间尬出天际的气氛,朱正廷内心疯狂掐人中,闭眼道:“大家进去坐吧!”
再不进去,他怕酒店都要被这俩人给炸了。
入座时,范丞丞本是跟在朱正廷后面,蔡徐坤愣是抱着娃一个蛇皮走位挤到了他前面。黄明昊紧随其后,路过范丞丞时还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范丞丞:???
谁知,朱正廷见范丞丞落在后面,停下脚步连连招手:“范总,来坐这边吧!”说着,指了指自己另一侧的座位。
于是,范丞丞微笑着拉了拉外套,在蔡徐坤哥俩的注视下走t台似的朝朱正廷走了过去,路过蔡徐坤时甚至还低声来了一句:“抱歉,借过。”
黄明昊伸出的巴掌被单手抱娃的蔡徐坤一把抓住。
席间有其他人搭话,气氛略微缓和。菜很快陆续上来,蔡徐坤把孩子放在儿童椅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小瓶免洗洗手液给孩子搓了搓小手,再掏出围兜给娃戴上。
“蔡总真是细心呐!”
“咱们朱总这是生了个自己啊哈哈哈!”
蔡徐坤听到后一句,少有地笑着抬起头来回答了一句:“他是长得像正正多一些。”
从前,蔡徐坤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是谈生意也是一板一眼。就连坐在孩子另一边的朱正廷都有些意外:很久没见过他这么轻松的样子了。
“爹爹……”周围一圈陌生人,孩子有点怕生,一个劲往蔡徐坤怀里蹭。
“不怕啊,爸爸和爹爹都在呢,小叔叔也在。”蔡徐坤弯着腰,轻声细语地安慰小孩:“你看,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想吃什么?爹爹给你夹。”
很快被美食转移了注意力,瞻望指了几个,蔡徐坤一一给他夹到小碗里,再耐心地喂他,自己却一口也没顾上吃。
朱正廷一边和别人聊着,一边注意着蔡徐坤都夹的什么菜。他离开孩子多年,连他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孩子害怕了,也是下意识先往蔡徐坤怀里缩。
虽然都是小事,却像根针一样扎在朱正廷这个做爸爸的心上。
吃着聊着,旁边的范丞丞忽然笑着插了一句:“蔡总真是细心,连围兜都带来了,难怪小宝贝这么黏你。”
稍微了解点的人都知道,朱正廷出国了三年,孩子不黏他,实属正常。但若一直霸占着孩子,就是蔡徐坤小心眼儿了。
蔡徐坤也不傻,笑着把小碗递到朱正廷手里:“正正来吧,我也饿了。”
尔后,蔡徐坤一边夹了一筷子牛肉,一边笑了笑:“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喜欢黏爸爸爹爹,瞻望下午放学没见到正正还狠狠哭了一场。啊,刚才好像占了范总的位置,不好意思啊。”
与此同时,蔡徐坤转过去看范丞丞的表情却一点也看不出抱歉的成分。
黄明昊脸上则是赤果果的嘲笑。
“没关系,我晚上回去再跟正廷哥说也是一样的,来日方长。”范丞丞丝毫不慌,优雅地端起酒杯朝蔡徐坤的方向递了过去。
话里话外都透着亲密。
席间一片寂静。
蔡徐坤捏着杯子,笑着虚虚一碰:“多谢。不过怕正正和孩子受不了酒气,心意我领了。”
身旁的黄明昊倒是非常社牛,把自己的杯子凑了过去,和范丞丞隔空干杯:“我哥喝不了,我替他敬范总一杯。”
“可以啊。只是……”范丞丞落落大方,歪着头笑了一下:“小朋友成年了吗?”
黄明昊立马炸了:“我二十了!”
“哦——”范丞丞连连点头,配合地虚虚碰杯:“那就好。不然我可不敢跟未成年喝酒。”
“你……”黄明昊气得说不出话,牙都要咬碎了也没想出反驳的话,看着范丞丞潇洒地一饮而尽,也只好愤恨地一口闷了。
下场就是被辣得眼都睁不开,蔡徐坤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
那边的范丞丞端着酒杯,低下头笑了。
“???”
朱正廷一朵西蓝花从碗里掉了出来。
这三个人在干什么?素不相识怎么一见面就杠上了?
“爸爸!我要吃小鱼!”瞻望戴着小兔子围兜,兴奋地指向了刚端上来的一盘炸小黄鱼。
孩子的话及时打破了饭局的沉默,朱正廷赶紧夹了几条小鱼,抬头看了看蔡徐坤,见他点了头,才敢喂给儿子。
“那边还有鸡蛋羹,玉米酥,小酥肉,都是小孩子爱吃的,正廷哥可以给小宝贝尝尝看喜不喜欢。”今天的席面是范丞丞预备的,特意点了好几个给小孩吃的菜。
朱正廷依言喂了勺玉米酥,瞻望果然喜欢得不得了,吃了还要吃。
旁边的蔡徐坤见状,一言不发地把剩下半盘子玉米酥端了起来,一半扒进黄明昊碗里,一半哗啦倒给了自己。
再去盛时发现玉米酥没了,朱正廷看着旁边哥俩满满的两碗,一时间有些无语。
“你喜欢这个啊?”朱正廷满头黑线,指了指蔡徐坤的碗。
“嗯。”蔡徐坤大言不惭,低下头一顿扒拉,很快一碗玉米酥就见了底。
眼看着爹爹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吃了,瞻望左看右看,又盯上了小叔叔的。
黄明昊极其自觉,在蔡徐坤踢他之前风卷残云,扫光了一碗甜唧唧的玉米酥。
眼看孩子小嘴一张就要哭,朱正廷赶紧夹了几个小酥肉递过来,才止住了一场危机。
冷眼看着一切,范丞丞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想到玉米酥这么受欢迎啊,我再去加一份吧。”
“不用了,我怕他吃不完,浪费。”朱正廷笑着阻止了范丞丞,转而又夹了些小青菜,拿黄鱼汤泡了小半碗饭给孩子。
不知话里的“他”指的是娃,还是娃他爹。
散了席,蔡徐坤把孩子的东西装进小兔子背包里背好,抱着娃和朱正廷一起往停车场走。
范丞丞本要和朱正廷一起回去,半路被黄明昊借口和他哥不同路,想搭他顺风车给拐走了。
“爸爸,今天你可以给我讲故事吗?”瞻望一左一右被他们牵着,费劲地仰起了小脸:“我想听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
朱正廷低着头笑着回答:“啊呀,宝宝记得这么长的故事名字呀!真厉害!”
转眼到了上车的时候,朱正廷左思右想,还是坐上了蔡徐坤的车:“爸爸送你回家,好不好?”蔡徐坤低头看向不远处的水洼,风一吹,忽明忽暗的。
一只手刚摸上车门,蔡徐坤冷不丁问了一句:“那个姓范的……”
“咳咳,那个范丞丞,是你的……男朋友吗?”
“啥?”
朱正廷转过身,先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又很快反应过来,思考片刻,耸了耸肩:“还不是。怎么了?”
还不是。
也就是说,有可能会是。
是朱正廷喜欢范丞丞,还是范丞丞喜欢朱正廷?
“……你喜欢他吗。”蔡徐坤抱着儿子,垂着眼,和孩子脸贴着脸。
“喜欢?不知道。反正不讨厌。他帮了我很多忙。”朱正廷毫不掩饰,实话实说。
“爸爸喜欢我吗?”瞻望眨巴着和朱正廷一模一样的眼睛,伸出手想去抓他,朱正廷主动把手指递到了孩子的手心。
“在爸爸心里,谁也没有瞻望重要。”朱正廷笑着凑过来,从蔡徐坤怀里接过孩子,亲了又亲。
小小软软的孩子趴在身上,在早春时节像个小棉袄一样,暖乎乎的。
蔡徐坤望着眼前的父子俩,抬眼看着朱正廷,低声道:“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笑着哄孩子玩的朱正廷忽然就收敛了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你说的,现在也不讨厌我。那我就和范丞丞是平等的。”蔡徐坤紧追不舍。
“你……”朱正廷抱着娃拍了拍,心里莫名其妙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听见自己说:“你的意思是……”
蔡徐坤咽了一口空气,镇定地望着朱正廷,一字一顿道:“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爸爸,爹爹,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瞻望左看看右瞧瞧,童言无忌。
朱正廷想了想,让蔡徐坤先把孩子放进车里。
“我不会用孩子绑架你的。”蔡徐坤关好车门,语调还是那么的平静如水:“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瞻望的爸爸,随时可以来看他。”
抬头看了看蔡徐坤真诚的表情,朱正廷还有点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难怪刚才他那么不给面子地针对范丞丞。
他知道蔡徐坤肯定不死心,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提出了想法,还这么的直白。
就是太硬邦邦,一点感情都没有,跟谈生意似的。
“不愿意的话,我也保证不会再纠缠你。”蔡徐坤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一颗小石头:“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满足于和你做普通朋友,但今天看到范丞丞……我发现我不能。”
朱正廷发现了。从前怼人毫不留情面的蔡徐坤,今天算是很收着了。
两下无言了几分钟,蔡徐坤先站不住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我们,还能做朋友的吧?”蔡徐坤咽了口冷空气,嗓子干干的,没忍住咳了几声。他赶紧从兜里掏出卫生纸来,转过身去。
朱正廷看着面前的蔡徐坤。
今天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蔡徐坤没穿西装。可这黑色大衣背后的小兔子背包,也太格格不入。
他知道,那是瞻望的包包,装了围兜、婴儿卫生纸、湿巾、替换的干净衣服、创可贴、免洗洗手液……
蔡徐坤从来就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以前一寝室出去玩,缺了什么,总能从蔡徐坤包里找出来。
最离谱的一次是他们去欢乐谷,朱正廷被鬼屋里突然窜出来的鬼吓得拔腿就跑,一个没注意,前几天刚好的脚又崴了。
一旁的蔡徐坤淡定地扶着他出了鬼屋,居然不动声色地掏出了一瓶红花油。
后来看日记的时候朱正廷才知道,那并不是未卜先知,而是蔡徐坤一早就知道朱正廷喜欢到处乱跑,怕他旧伤复发专门准备的。
哪里有什么百宝箱,蔡徐坤又不是多啦a梦。一切不过是用心罢了。
“你要送瞻望回家吗?”
蔡徐坤的话打断了朱正廷的思绪。面前的蔡徐坤眼神黯淡,双手互相捏着,局促地朝车里看了看。
“你刚才的话算是表白吗?”朱正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绕回了上一个话题。
而蔡徐坤显然是没有料到,愣了一下才木然地“嗯”了一声。
朱正廷觉得他需要吸氧。
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谈恋爱不是谈生意,一板一眼的,没有人会喜欢。 @”
真怕瞻望被他爹教成小木头,将来讨不到老婆。
谁知道,蔡徐坤憋了好久,大约是和自己做了思想斗争,才酸溜溜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范丞丞那种?”
怎么又扯到范丞丞了?
“不要跟别人比,每个人都不一样。”朱正廷双手插兜,认真道:“最重要的是真诚,坦率……我说,要不你干脆去报个班学学吧!”
苍天啊,他这是在教蔡徐坤怎么追自己吗?怎么越说越奇怪啊?!
朱正廷急急忙忙刹了车,握拳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转身去跟孩子道别。
小孩舍不得爸爸,朱正廷已经走了很久,他还哭个不停,嗓子都哑了:“爸爸,爸爸不喜欢我了……呜哇!”
“爸爸是世界上最喜欢瞻望的人。”蔡徐坤低着头把孩子抱在怀里,耐心地跟他解释:“是爹爹之前惹爸爸生气了,爸爸刚才原谅我。”
瞻望毕竟只有三岁,并不是很理解蔡徐坤的意思,只睁着好看的眼睛盯着他看。
路灯飞一般往后倒去。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蔡徐坤抬眼望了望窗外,回过头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温柔而坚定地说道:“爹爹会尽力把爸爸找回来的。”
说完,轻轻吻了孩子的额头,像是许下了什么庄重的誓言。
回到家,洗漱完毕已经夜深了。朱正廷这才有空打开手机准备冲会儿浪睡觉。
两条几个小时前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蔡徐坤发的语音。
—你还来吗?
时间显示又过了十分钟。
—那我带瞻望过去
语音里还夹杂着瞻望的哭声。
虽然蔡徐坤的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朱正廷却是内心百味杂陈。他已经能想象蔡徐坤发这两条消息时的样子了。
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抽不出手来打字,只好手忙脚乱地发了语音。
先是有一丝希冀,等待无果,失望。或许还自嘲了不该抱希望。
却依旧没有放弃。
诸神黄昏
在前面的话 (也请审核睁大眼睛看看)
本文需要结合前后文进行理解,这个故事很长,绝不能单拎出来断章取义
本文不宣传任何fxs 思想,不鼓励战争,不支持历史虛无主义
本文基于已有历史资料进行推理重构后架空、讲述的是施陶芬贝格的720反抗小胡子计划成功后,d系可能出现的历史走向,属于历史if线
尊重历史,铭记战争,珍惜和平
【一百三十七】
丘吉尔抵达华盛顿展开访问。
他和那些美/方人员只是公事公办的开了一场简单的会议,还是关于东/线的那些事情。击落运输机的事件对于英/方而言也产生了不少的震动,丘吉尔也察觉到了这中间的机缘,他也以盟友的身份,礼貌询问了英/方是否需要......
在前面的话 (也请审核睁大眼睛看看)
本文需要结合前后文进行理解,这个故事很长,绝不能单拎出来断章取义
本文不宣传任何fxs 思想,不鼓励战争,不支持历史虛无主义
本文基于已有历史资料进行推理重构后架空、讲述的是施陶芬贝格的720反抗小胡子计划成功后,d系可能出现的历史走向,属于历史if线
尊重历史,铭记战争,珍惜和平
【一百三十七】
丘吉尔抵达华盛顿展开访问。
他和那些美/方人员只是公事公办的开了一场简单的会议,还是关于东/线的那些事情。击落运输机的事件对于英/方而言也产生了不少的震动,丘吉尔也察觉到了这中间的机缘,他也以盟友的身份,礼貌询问了英/方是否需要提供帮助,美/方自然知道战后英/方面临的问题,便婉拒了英/方的请求。
会议结束后,丘吉尔立刻赶往罗斯福的住所,所谓的公事只是一种借口,他真正担心的是罗斯福的情况。
罗斯福半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丘吉尔匆匆摘去了礼貌和围巾,在几名随行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屋内。
“我们……又见面了。”丘吉尔微微俯身,向罗斯福简单的问好。
“劳驾您从英国飞到这里来看我了,丘吉尔先生。”
“可千万别这么说,”丘吉尔笑了笑,说道:“对我个人而言,我不希望再失去您这个朋友,自从战争开始之后,我身边的人便一日少过一日,您是我为数不多的友人。”
“别太悲观,丘吉尔先生。”罗斯福平静的说:“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即将完成,我想您的使命绝不止于结束战争,以后出现的风浪还需要仰仗您去摆平。”
“你也要多保重啊,罗斯福先生。”丘吉尔叹了口气:“和平的时光才刚刚开始,您也应该好好享受一番这种光景。我先告辞了,罗斯福先生。”说罢,丘吉尔便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人员看到丘吉尔,简单的行了个礼。
“我听罗伯特医生说,罗斯福先生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怕是撑不过这一个夏天了。”丘吉尔随行的人员在车上,低声向丘吉尔汇报。
“我并不想失去他这个谦逊有礼的挚友。”丘吉尔低声说道:“何况罗斯福先生是我为数不多能够依靠的优势了。”
“属下听说,他们的大选提前开始了,艾森豪威尔等人都选择参选。”
丘吉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回到不列颠群岛之后,丘吉尔又一次召开了秘阁会议,他需要尽快做出决断,虽然此次的华盛顿之旅他被惯了一耳朵的参与东线事宜的好处,但是他并不认为英/方在这个时刻再度涉足战争的泥潭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认为事到如今,我们应该选择停止冒险,而是重建。”
“不,如果我们能获得更多的利益,这些风险是值得的。”
“德/国就是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将自己送到战争的泥潭里。”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美/方已经选择出手,我们必然能分的利益,这也是为整个不列颠考虑。”
丘吉尔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只是保持着沉默,照目前的选票来看,如果一意孤行的继续插手战争,自己的支持率会大幅度走低,如果不插手战争,日后的路子也会越来越窄。
“停止战争吧,再打下去毫无意义。”沉默许久的蒙哥马利突然发言:”再继续下去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白白送死。”
“您也这么认为?蒙哥马利阁下?“
蒙哥马利只是点点头,怅然若失。自从隆美尔死后,蒙哥马利对于战争的欲望几乎成了负值,他所想过的酣畅淋漓的交手没有发生,他所想过的战后两人能够饮茶叙旧也成了奢望。
这一切都是拜那该死的战争所赐。
丘吉尔谨慎的选择了放手,现在这种关键且焦灼的时刻,自己能否继任都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而东线的古德里安继续着自己的坦克大计,第一批样车已经投入试验阶段,其他的经典款也陆续送到战场。
美/方提供的谢尔曼坦克虽然让那些后勤人员几乎乐开了花,但是车组成员对它的骂声从未断绝,糟糕的舒适度,高频的起火率,还有像纸糊一般的装甲。虽然故障率降低不少,其他的损耗不降反升。
”我就说那些美式坦克靠不住吧。“古德里安玩味一般的看了一眼曼施泰因。
”他们在我这里几乎是一次性用品,海因茨。“曼施泰因说道:”他们的性能确实更加适合运动战。“
”不,那些大口径榴弹炮直接能把成员震伤。“古德里安说:”我们还是得靠自己的那些,那些屑馒头甚至不如三号好用。“
”那我们的装备情况如何了?“
”目前已经有一批装备运至这里了,但是我们的运输状况也经常受到对手的骚扰。“
”我们的飞机和飞行员呢?“
”严重损耗。“古德里安说:”我们在制空权上已经开始落于下风了。“
”我们真的要尽快行动了。“
”伦德施泰特先生那边是否同意?“
”他依旧没有表态。“
曼施泰因也长叹了一口气,他很难猜透这到底是伦德施泰特让权的表现,还是反对,抑或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曼施泰因心急如焚,却面若平湖,勉强维持着自己优雅的仪态。
【桃堂】停格
角儿是座儿的,错是我的,极度ooc,请勿上升!私设如山,拒绝任何毒唯!ooc是我的!是我的!千万别上升!邪教预警!看tag避雷!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虐预警! 虐预警!虐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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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是容易的
因为不会太久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他抱着我的膝盖哭的撕心裂肺说永远不会离开我。我教他做人要狠,只有没有心才不会被欺负。他认真的点头擦干泪水,咬着牙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转头跟我说“师父您放心,小孟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比他们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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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是容易的
因为不会太久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他抱着我的膝盖哭的撕心裂肺说永远不会离开我。我教他做人要狠,只有没有心才不会被欺负。他认真的点头擦干泪水,咬着牙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转头跟我说“师父您放心,小孟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比他们更强!”
我相信他的,他跟在谦哥身边这些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可以叫谦哥一句干爹而觉得比别人高人一等,也不会觉得他是我郭德纲的徒弟有多么风光。他小心翼翼的和每个人搞好关心,我知道他不过是害怕,怕他顶着这两个身份会丢脸。
没有人不喜欢他,我也是。我不止一次的抚摸他贴在我膝盖上的脸,他也总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又在合适的时候离开。不过很快我发现他和谦哥也是这样!
留恋是不幸的
因为曾经拥有
本该温暖的膝盖在他站起身的时候丢失了暖意,我转头去看他已经亲昵的挽上了谦哥的胳膊。他用那甜腻腻的声音叫“干爹”!我手里的杯子被攥的紧了,里面的热水随着我的力道洒了出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只是乖乖的为刚进门的谦哥泡好了热茶递上顺便还嘱咐了一句“刚烧开的很烫!”
我大概是在嫉妒,在留恋他趴在我膝头软腻腻的说话,是留恋他哼唧着撒娇说开场太紧张他搞不定!或许我还在留恋那独属于我和他的时间。
无奈我们看懂彼此是彼此的过客啊
爱情是个轮廓不可能私有
跟他谈爱情不太合适,我占着自己是他的师父。我问他什么时候结婚,我期盼他给我一个答案。他笑着告诉我没有喜欢的。也是没有喜欢的人啊,这么悖伦的事情我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他依旧伏在我的膝上,他问我会不会不要他了。我伸手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怎么会!”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似乎是五六年前所有人都离开我问他还不走吗?他说他一辈子是我徒弟!对啊他一辈子都是我的徒弟啊!
把最初的感动钜细无遗的保留心中
不容许让时间腐朽了初衷
他端着药站在我身边,手里还捏着一块蜜饯“师父,这药太苦了”说到这做了个鬼脸把蜜饯塞到我手里“我刚刚呡了一点嘿嘿”他笑得像个傻小子。我接过药喝完又咬了一小口蜜饯,这药的确是苦的。我掰下一小块蜜饯塞到他嘴里看着他笑出来,我想这药大概也不苦了。
他有些兴奋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画的乱七八糟的本子,像是以前调皮写的检讨那样。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接过本子认真阅读。很好的本子,我点点头。他像是得到了丹书铁券,如果不是空间不大我觉得他能跳一段!
所以放手 所以隐藏
湿透的袖口
傻小子长大了,他那天笑着跑来跟我说让我做他的证婚人。我假装生气不理他,嘴里说他长大了谈恋爱师父都不知道了。他像是被吓到扑在我膝上不说话,我笑着快速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啊揉“傻小子,不给我买蟒这事情我可不干啊!”他笑了,这一次他笑容里只剩下了开心!
我站在台上看着他和那个姑娘,我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从黑黑瘦瘦的小小子,到现在为人夫以后为人父。突然觉得这样也好!真是老了,眼窝子倒是和傻小子有点像了浅的不得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到底我也就希望这群小孩能够幸福,比我幸福!
花儿枯了 时间走了
没有不舍得
时间长了,我有些力不从心,我倒是更喜欢含饴弄孙的感觉。我拉着谦哥在我这一方小天地,闲时整理一些老活儿。我这小别墅倒像是成了幼儿园,他们把孩子、孩子的孩子送到我这。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这比我那些书有意思。
突然想起老人家的话‘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是你们的!’挺好!
心脏停了
空气死了
爱从此停格
那天傻小子来看我,他依旧是笑着和我说台上台下,和我说他的小孙子有多么调皮。我累了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他坐在我的脚边时不时的捏一下我的手。我生气的拍开他的手“瞎闹什么!”他瘪瘪嘴“这不是看看您是不是睡着了”我叹了口气摇摇头“睡着也被你掐醒了!”我们俩一起笑,笑着笑着我瞥见他的白发收了声。
我抬手想去摸他鬓角却发现够不着,他也不动就看着我,气得我抬脚想踢他。他坐在我的被子上我动不了,叹了口气我才被迫开口“过来!”他乖乖的过来趴在我的肩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也老了,这头发都少了不少。”我的肩头湿了,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我没事,别哭了!”
我有些累了,我看着大林皱着眉站在我身边。我伸手他就过来抓住我的手“孩子,别皱眉”他哭了我真不知道这些个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哭。我轻轻用指头摩挲他的手背“你很好,比我好!”他好像哭的更厉害了。傻小子就像是大哥哥一样把大林拉起来“林林别哭我在呢。”
他让大家出去才回到我身边“师父,小孟好想你。”我隔着面罩笑,他把我床边的扶手放下和以前一样趴在我的膝上“师父我好爱您,您能不能多陪陪我!”我努力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我也爱你啊!”,我一一见过那些跟了我不少年的孩子,似乎有些困了我闭上了眼睛。
后来我就听见他们慌乱的跑出跑进,机器和哭声交杂在一起。终于祖师爷的任务我完成了,憋了半辈子的话也说完了。我看见了谦哥,他的白发卷卷的,我跟他说“我先去替您探探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手里的拐杖抖得厉害。不管了,就这样吧!
‘我是非著名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留了个孟孟的小彩蛋!
少年眸中柔情依旧(下)
不可以上升哦!
我叫王俊凯,我是一名刑警,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在执行任务时被折磨致死,我的母亲在执行任务时在爆炸中牺牲。
他们的战友收养了我,我从小就希望成为像我父母那样伟大的人,无论何时,忠于自己的使命。
我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养父,更是我父亲的战友,教给我毕生所学,所有的一切我都精通,尤其是射击,暗夜中的设计我最擅长。
那时候因为没有父母的我并不爱说话,师傅总开玩笑。
“你这样的人以后可怎么着女朋友。”
我也曾经以为自己会这样一辈子,没有牵挂的人,所以在报名卧底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去了。
没有为什么,为人民除害,我不怕死,我生来就是为正义牺牲,无所谓。...
不可以上升哦!
我叫王俊凯,我是一名刑警,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在执行任务时被折磨致死,我的母亲在执行任务时在爆炸中牺牲。
他们的战友收养了我,我从小就希望成为像我父母那样伟大的人,无论何时,忠于自己的使命。
我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养父,更是我父亲的战友,教给我毕生所学,所有的一切我都精通,尤其是射击,暗夜中的设计我最擅长。
那时候因为没有父母的我并不爱说话,师傅总开玩笑。
“你这样的人以后可怎么着女朋友。”
我也曾经以为自己会这样一辈子,没有牵挂的人,所以在报名卧底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去了。
没有为什么,为人民除害,我不怕死,我生来就是为正义牺牲,无所谓。
他踏入敌营,这里充满杀戮和心机,肮脏一片。
我身手好,长得也不赖,我的上司也就是黑势力的老大竟然拍我去单独回见他的敌人。
地下交易罢了,我穿着一身西装,走进房间,那人的眼睛像是膏药一样黏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恶心。
半夜,他搂着我,我看着他喝醉的模样,一只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他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死在一个夜晚,而我竟然从他那么重的军火中逃了出来,虽然重了两枪。
但是这是获取信任最好的办法,我捂着伤口回去复命,他们都没想过我会活着回来,那个老大很高兴,我知道我成功了第一步。
我除掉了他的心患,他留我在他的别墅里养伤 ,他是老大有自己要做的事,从来不让别人知道。
我漫无目的在房间乱逛,他也允许我这样做,我听到一阵哭闹和杯子呗杂碎的声音。
下人都慌忙失措,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那小孩七八岁的模样,很是稚嫩,肉嘟嘟的脸,让我想起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对所有人都充满恐惧。
小孩哭的让人心碎,看着他把地上摔碎的照片捡起来抱在怀里,也不管上面的碎玻璃。
一遍一遍的喊着妈妈。
好心疼,和我那时候多像啊!父亲和母亲去世的消息我是同一天知道的,那种心痛我懂,也清楚。
旁边的人识趣的离开,我也不顾身边的碎玻璃,跪在他身边抱住他。
“不哭,妈妈在天上看着你呢!”
小孩看看我,小手被扎破了,流了血,一脸泪痕属实不怎么好看,可是我却觉得他无比亲近。
后来那个小孩就经常来找我,哥哥,哥哥,奶奶呼呼,可可爱爱。
“哥哥,你的爸爸妈妈呢?”
“也在天上看我啊!”
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老大的儿子,Jackson,我变成了专门教他的师傅,我很教他每一个动作。
想当年师傅教我那样,他或许是我在那段时间唯一的光。
他真的好可爱,像一只小咩羊,软乎乎的小孩,黑帮大佬的小孩还怕打雷,我把他藏进怀里,别怕啊,哥哥在呢。
我好像开始喜欢他了,会忍不住的担心他受伤,会担心他做坏事,他已经成年了,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的父亲。
但是却又总是在特定的时间给我下的命令,或许是对我太信任了,每一次都允许我带着他的儿子。
我们一起越来越默契,可是不行我,我们差了15岁,我成为卧底是在18岁,那年他也不过,3岁,小屁孩罢了,我住进他家的时候他八岁,我已经是23岁,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
而且我们的身份……
他整日整日的盯着我看,恨不得把我盯出个窟窿,还以为我不知道吗?太傻了,早就知道了。
小破孩,喜欢我早点说,藏着掖着干嘛呀。
那天晚上我其实没有喝醉,耍着酒疯浑浑噩噩的说了好多,我不是不爱说话。
我也天生缺爱,没有父母在身边,冷漠变成了我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只有这样别人才不能轻易察觉我的感受,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好这个卧底。
我们躺在床上,赤裸相对,真好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可是我似乎没有时间了,今天接到通知,很快就要开始行动 需要我把名单提供上去。
我攥紧手里的名单,可是他呢?他不无辜吗?
我不在乎自己是黑的白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一个连打雷都怕的小孩。
我把他抱紧,黑的也好白的也好,算是在你身上了。
“怎么了?还想再来一次?”
他抱着我,像个小狗一样在我身上吮吸。
我也抱紧他,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我不知道,算是最后的告别。
“你真的叫邬童吗?”
他亲亲我的嘴角。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喜欢自己Jackson的身份,你也不喜欢Karry吧!能不能有一个专属于我们的名字。”
我困得迷迷糊糊,却也好像明白什么,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也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什么意思?”
“有一个不,用一定要在意是黑白的名字,用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名字。”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吧!你叫王俊凯,我叫易烊千玺,多好听。”
“好啊,晚安千玺。”
“晚安,小凯,……”
虽然我早就不在乎这些,可是那小孩肯定不乐意这样无名无分,我趁他出门,把家装饰一遍,床头放着红玫瑰,花语是永远热恋,挺适合我们的。
而且他的幸运色是红色,我在他的枕头下藏了戒指,上面的花纹是我们的名字。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一个不用在意身份的代号。
可是那天晚上,却发现警局也有卧底,抓到了我的证据。
我被抓了……
鞭打,火烤,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来了。
只记得浑身都好疼,疼到窒息,恍惚间我看到千玺的背影,我被放在充满恶臭的牢房,身上满是血污,阴冷的地下室,令人作呕。
恍惚间我发现我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鲜花,玫瑰,和千玺,我们走在一起。
他轻轻的唤我小凯。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待在他的身边。
一盆冷水把我冻醒,原来是梦,可是我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了,证言也不再是阴冷的地下室,可是身上的疼痛一点也没有减少。
我感觉到手腕和脚腕抽筋的痛。
想要用力,却发现双手双脚早就已经不听使唤。
我轻笑,他们还没有停手,辣椒水淋上我的伤口,脑袋被侵泡在水中体验致死的感觉。
几十个人人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
我再也数不清熬过了多少个夜晚,无数次萌生死的念头,不可以,千玺还在啊!
他知道会多难过,撑一撑就可以见他最后一面,我无数次这样提醒自己。
突然有一天我被人抱了起来,我感觉到医生在我身上抢救,我被救了,我能感觉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好累,好困,好想睡一觉……
“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好像听到千玺的声音,真的是他不是梦,我拼命想让自己做出反应,可是手腕上的筋络早就被挑断,没有知觉。
我感觉到我好像流了一滴眼泪,千玺,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我愿意的,真的。
我在心里回答他……
后来我睁开了眼,我可以看到,原来不是梦啊,千玺拉着我,带我回家,告诉我这是我们的新家。
砰……
什么东西,明明眼前没有东西,我怎么被撞了?
“Karry!”
师傅的声音,但是他人呢?
安东综合征
哦,原来我是生病了啊,可是这样也没关系啊,原来生病了就可以和千玺在一起了。
“真是恶人有恶报,Karry知道吗,今天郊区那别墅被烧毁了,Jackson交代所有事,用这个和老李交易,非要回别墅一趟,结果进去就出不来了,不知道是谁,一场大火,不到五秒就烧起来了,可能老天也看不下去了,队长还没来得及救,就爆炸了,死无全尸……”
那一刻我感觉我听错了,杯子破碎的声音都没能唤醒我的神智。
“今天几号了。”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他们听着我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有点茫然,可还是回答我。
“九月二十一日”
……
九月二十一日,我好想知道那傻子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了,他说过,要永远给我过生日的……
……
“千玺”
“千玺”
真好,得病也好,我可以完成我梦想中的生活。
为什么一定要打断我,总要给我提起他已经死了……
那是……
“千玺……再见。”
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我看到了病房,看到了他一点点消散,那真的是我的千玺……
作为关注破四百福利,可以任选一篇文章后续,(任意合集任意文章都行,前提是我自己的)芜湖,我可真宠粉。
第三十一章【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
Prem今天没有去开店,醒来之后就看着照进屋子里的阳光发呆。Boun已经找到他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想逃跑的路线了。他不能被Boun找到。
确定好自己的心意以后,Prem开始打包行李,打算今天先把东西收拾起来,趁着Boun还没有从市里回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赶紧离开。店铺先不开,等到了晚上看不清楚人了,Prem再去和房东太太退租,然后第二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算盘打得可响,Prem吃完晚饭,看着即使站在外面的路灯下也看不清楚是谁的时候,就穿上了衣服出了门。刚走到的楼下,Prem就听到算盘摔得稀碎的声音。特别是Boun说出那句好久不见的时候。
满脸...
Prem今天没有去开店,醒来之后就看着照进屋子里的阳光发呆。Boun已经找到他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想逃跑的路线了。他不能被Boun找到。
确定好自己的心意以后,Prem开始打包行李,打算今天先把东西收拾起来,趁着Boun还没有从市里回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赶紧离开。店铺先不开,等到了晚上看不清楚人了,Prem再去和房东太太退租,然后第二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算盘打得可响,Prem吃完晚饭,看着即使站在外面的路灯下也看不清楚是谁的时候,就穿上了衣服出了门。刚走到的楼下,Prem就听到算盘摔得稀碎的声音。特别是Boun说出那句好久不见的时候。
满脸的胡茬已经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个人和之前光鲜亮丽的Boun画上等号,所以Prem路过他的时候根本就没认出来这个人就是Boun,Prem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的老头子喝多了站在路边醒酒呢。
“在店门口等你一天都没见你,就来你家找你了。”Boun看着Prem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接着开口说道。
Prem看着Boun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一时忘记了反应,等到Boun快碰到自己的时候,才转身撒腿就跑。
千万不能被他抓到。
Boun看着一溜烟已经跑到巷口的Prem,用力的将烟头摔在地上,便追了出去。Prem的身体本来就比他好,不管他多用力跑,Prem和他之间就是有那么一段不能拉近的距离。
Prem其实也跑不动,特别是刚吃完晚饭,还没消化,现在甚至还有些胃疼。但一看后面,Boun追的死紧,就不得不逼着自己再跑的快一些。而且这个Boun,不是心脏不好么,不是昨天才刚醒么,咋了今天就和没事人一样,跑的这么快!
“你别追了,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你放弃吧。”Prem看着后面的Boun停下来撑着膝盖休息,Prem也给了自己一些喘息的时间,转身对着Boun说道。
“我没追你,是你一直在跑。”
“你不追我,我能跑吗?”
“你不跑,我能追吗?”
两个人就好像唱双簧一样,谁都不让着谁。Prem看着Boun好像缓了一下精神,又迈出步子朝着Prem走去。Prem看着这个人来劲了,转身又继续跑。这一绕一转的,别说Boun了, Prem都不知道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Prem,你别跑了,我心脏不好,我难受.....”
“关我屁事啊。”我管你心脏好不好,反正我不想见你的心是真的。
Prem又绕了两圈之后,没听到后面有追过来的声音,咳嗽了两声,得意的说:“让你追,甩开你了吧。”Prem靠着墙大口喘着气,确定Boun没追上来以后,就打算绕个路回家去了。
刚走了两步,抬头看了看月亮,月光打得Prem的影子特别长。
“唉,我上辈子就是欠你的。”Prem原路折返回去,别Boun是真的又晕过去了,这样自己身上还担了条人命。
果然,等Prem再回那条巷子的时候,Boun已经躺在路上没有反应了。Prem探了探呼吸,还有气息。打算拿出手机给Nani打个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可能是刚刚在跑的过程中不知道甩到那个花丛里了吧。只能认命的扛起Boun,朝着老爷爷的诊所走去。但是天已经太晚了,老爷爷早就关店回家了。
Prem看了眼靠不知死活的Boun,又把他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你能不能醒,全看你的命。反正警察问起来,我就说是你自己硬要和我比跑步跑死自己的。”
第二天Boun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趴在床边睡觉的Prem,自己的额头上还有毛巾,看来昨天自己又发烧了。阳光打开Prem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Boun稍微往过去躺了躺,仔细端详起了Prem。几个月不见,Prem比以前黑了,可能是因为经常跑里跑外,不总坐在办公室里,接触太阳的时间要比以前长,但是看起来比以前健康,也更符合Prem的性格。
Boun不自觉的抬手把玩起了Prem的眼睫毛,Prem的眼睫毛好像也比以前长了,小孩变化的地方好多,但是自己都不知道。
“醒了就走吧,别让我赶你。”Prem突然睁开眼睛,盯着Boun说道。
“你醒了。”
Prem没接着回话,收拾起了毛巾去到浴室,开始自顾自的放着水打算洗澡。
“我出来的时候,不想再见你了。”
Boun做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起来收拾了下床铺,朝衣服口袋里摸了摸,就出门了。
Prem出来的时候,真的没有看见Boun了。
“让走就走,昨天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说不失望是假的,Prem就是嘴硬,他知道现在Boun的身体还没有好全,就算不是因为自己想见,为了Boun的身体,他也会再检查一下Boun的体温的。
Prem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了一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泡面,嘴里骂骂叨叨的:“总之,男人就是骗子,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猪能上树。”
等Boun提着早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Prem有些吃惊的眼神,眼睛里是不是还有些泪Boun也不确定。
“怎么这么看着我?”Boun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问到。
“你不是走了吗?而且你怎么进来的?”
“我去买早餐了啊,走的时候拿了你的钥匙啊。”Boun将手里的钥匙展开给Prem看,话说的理所当然,好像他以前经常干这个事情一样。
“谁让随随便便拿我的钥匙啊,而且谁让你回来的啊。”Prem有些生气的从Boun手里抢过自己的钥匙放在桌子上。
Boun看着眼前明明很担心自己却还要嘴硬的Prem,上前轻轻环着Prem,将头放在Prem的颈窝处,尽量装作委屈的样子,小声说:“你看,我都没退烧呢。”
【祺轩】催眠
宋亚轩把马嘉祺催眠后,这事很快就被宋亚轩的弟弟—朱志鑫(感谢朱志鑫出场,剧情需要,谢谢)知道了……
朱志鑫找到宋亚轩,面带悲伤的说道:“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亚轩大笑一声,过后回答道:“弟弟,你是对哥哥有意见吗?”
朱志鑫:“哥!我真的不想看着你一错再错!”
宋亚轩:“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我会错到这种地步吗?哈哈哈哈,弟弟呀,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朱志鑫:“哥!我……”
朱志鑫话还没说完,宋亚轩就命令马嘉祺绑住朱志鑫,朱志鑫挣扎着喊道:“哥!你不要一错再错!而且你觉得你能催眠得了我吗?当初你也教过我催眠!”
宋亚轩笑道:“那假如加上瞳术的辅助呢?”
说完宋亚轩便看...
宋亚轩把马嘉祺催眠后,这事很快就被宋亚轩的弟弟—朱志鑫(感谢朱志鑫出场,剧情需要,谢谢)知道了……
朱志鑫找到宋亚轩,面带悲伤的说道:“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亚轩大笑一声,过后回答道:“弟弟,你是对哥哥有意见吗?”
朱志鑫:“哥!我真的不想看着你一错再错!”
宋亚轩:“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我会错到这种地步吗?哈哈哈哈,弟弟呀,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朱志鑫:“哥!我……”
朱志鑫话还没说完,宋亚轩就命令马嘉祺绑住朱志鑫,朱志鑫挣扎着喊道:“哥!你不要一错再错!而且你觉得你能催眠得了我吗?当初你也教过我催眠!”
宋亚轩笑道:“那假如加上瞳术的辅助呢?”
说完宋亚轩便看着朱志鑫的眼睛,此时宋亚轩的眼睛由棕色变为红色,宋亚轩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将完全服从于我,我是你哥,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说罢,朱志鑫便面无表情的说:“是,我亲爱的哥哥……”
宋亚轩便拍了拍朱志鑫的肩,对他说:“回去睡一觉,醒来你将忘记刚才发生过的事,等我需要你时,你将会重新进入催眠状态。”朱志鑫吞吞吐吐地说:“好的,我亲爱的哥哥。”说完,朱志鑫便回去睡觉了
处理完朱志鑫的事情后,宋亚轩便把马嘉祺带到地下室
对马嘉祺说:“马嘉祺,等到明天早上,你将会变回正常状态,什么都不记得,催眠状态就会一直保留,我会用瞳术把它激发出来的。”
马嘉祺听完后,便缓缓的走了出去,什么也没回答,回到了自己家中,睡起了觉
宋亚轩自然不会在这个地方多待,于是便回到了家中,而寂寞之地的人们,也被送回了各自的家,抹去了记忆,让他们正常生活,因为宋亚轩打算第1场游戏,得过几年再开始……
好戏即将开场……君为何不笑呢?
少年眸中柔情依旧(上)
不可以上升哦!
不行,灵感来了挡不住,名字之前好像用过,无所谓了!
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康复科,他坐在轮椅上,那双桃花眼还是那样动人。
我走进他,他在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好像不知疲倦。
“千玺”
“千玺”
……
他叫的那么甜,那么可爱,可是我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想抱住他,可是双手却透过他的身体,哦!对了,我已经死了……
“小凯,要吃药了……”
一个刑警走进来,拿着清水和药,递给他,可是他就想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突然站起身,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王俊凯!”
“王俊凯你冷静一点,他已经死了!那些都不是真的……”...
不可以上升哦!
不行,灵感来了挡不住,名字之前好像用过,无所谓了!
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康复科,他坐在轮椅上,那双桃花眼还是那样动人。
我走进他,他在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好像不知疲倦。
“千玺”
“千玺”
……
他叫的那么甜,那么可爱,可是我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想抱住他,可是双手却透过他的身体,哦!对了,我已经死了……
“小凯,要吃药了……”
一个刑警走进来,拿着清水和药,递给他,可是他就想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突然站起身,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王俊凯!”
“王俊凯你冷静一点,他已经死了!那些都不是真的……”
那人抱着他的双腿,撕心裂肺。
安东综合征……
患者看不到东西,却会在大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像现实世界一样,这种病很难被发现,却也为更加危险。
他不是一出生就有的,以前他的眼睛也可以看到许多东西,能和我一起看天边最灿烂的落日,一起看满天的星辰。
他是我爸爸最得力的下属,每一次的任务完成的都非常完美,杀人不眨眼,可偏偏一双动人的桃花眼,总让人感觉他善良又单纯。
他可以在夜里杀死敌人,他好像一只猫咪,灵敏又迅捷,晚上也可以精确瞄准目标,一击必中。
我喜欢他,这件事我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反正好久好久。
他喜欢我乖乖的黏在他身边的模样,他总叫我小羊,因为我整天跟在他身后咩咩叫。
其实他不知道,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也可以杀人不眨眼,不然怎么坐稳这个大当家的位置呢?只是在他面前像个绵羊而已。
那次执行任务,我看到了他和一个人偷偷联系,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们也似乎是敌人,但是我还是喜欢他啊!怎么办,我开枪杀死了准备和我父亲告密的人。
一击就中,哥哥转身看到我拿枪,吓得赶紧让我收回去,毕竟那个时候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这样很危险。
第一次跟他执行任务,他开枪杀死了几个人,连中,血流了满地,眼神犀利又坚毅,哦,原来不是小猫咪,是小老虎。
披着羊皮的狼,披着猫咪皮的小老虎,我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交代了一些任务,回家的时候,把我叫到他的房间。
抱着我,很温柔,轻轻的亲亲我的额头。
“不怕,不怕,今晚哥哥陪你睡。”
他贴紧他的胸口,他好香,想一个超级大奶糖,听着他心脏的跳动,那一刻,我真的决定,无论如何,我要和他在一起。
他的嘴唇好软,粉色的,像是果冻,我每天都在回味那个吻,半夜他爬上他的床,躲进他的怀里,装模作样。
“哥哥,我害怕,哥哥,要亲亲……”
他真的每一次都好温柔,很难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联系到一起。
也是他是天使,是派下凡惩罚恶人的天使,我才是恶魔。
我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过那又怎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爸爸也不行。
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他那天为父亲应酬喝醉了酒,我怕他酒后胡言,连拖带拽拉进房间。
果然醉了,不省人事,吐了我一身,我刚换好衣服,就把我拉进他怀里。
“千玺,怎么办,我已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你,可是我还是爱上你了……”
没关系啊,刚好我也喜欢你。
我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生来就注定要站在正义的一方,而我生来就是坏人……
我们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他的父亲,母亲都因公殉职,而我的父亲,爷爷,却都是恶势力……
他躺在我的身下,呼出的热气打在身上,是勾起我犯罪的毒品。
他一遍又一遍的求我,一遍又一遍的哭泣,可是却抱紧我,想要把我融进骨髓。
我也是,真的,喜欢没有错。
告白这种事,当然应该我来,满满一车玫瑰,我知道他对浪漫过敏,但是我想给他最美的回忆。
蓝色的玫瑰,他的幸运色,我把戒指藏在那束特别的蓝玫瑰下,站在你家门口。
可是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结果,这个电话没有别人知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因为那晚吗?因为还没有决定好吗?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喝了一肚子酒,我这人好像有病,失恋了要喝酒,开心了要喝酒。
别这样,我们以前关系也挺好啊!还能回去不……
我还没有醒酒,就接到帮里的电话,警察特警围了一堆,团团包围。
他们径直的绕开我,我是老大啊,怎么能不出头。
我站出来,眼神犀利
“有什么事,先找我。”
他们看我一眼,核对资料,没有这个人的姓名。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就是这里的大当家。”
自报身份,因为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发现了,他现在在哪?我见过帮里的手段,挖眼睛,抽鞭子,都是轻的。
我都交代了,我求那个刑警队长,看在我什么都说的份上,见他一眼。
我带着手铐,起初还怕他看见我这幅模样会生气,可是看到他才发现,我多虑了。
他躺在危重病房奄奄一息,全身五十多出骨折,手部和脚部的经络全部被砍断。
那个刑警说刚送来的时候都以为没救了,根本就活不下来,拼死才从鬼门关拉回来。
“哥……你还没答应我啊……”
他们什么都没给我,却唯独把他的戒指还给了我,我为他戴上戒指,也亲眼看到他那双眼睛流泪了。
那滴泪砸在我的心口,好疼,疼到忘记呼吸。
“医生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个刑警对我说的。
“其实你也挺好的,只是可惜在那样一个背景下才变成这样……”
我没有反驳,但是我并不后悔其实,生我养我的父母,我不能恨,我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我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这样我就不一定和他是敌人。
但那样,我们的距离就遥不可及了,无所谓了……
叮……
我的时间到了,7个小时……我偷着亲了亲他的眼睛。
这么好看的眼睛,不能一直待在幻想中啊!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但是那个方向像是我的方向。
“千玺……再见……”
“又说胡话了,吃药了。”
他的身影渐渐模糊。
“再也不见,宝贝,我用来世换来了7小时,但是你好好的,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