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原耽CP们一个世界时(三)
包含的CP会根据我看的书逐渐增多
私设他们都在一个地方或空间
ooc致歉
文笔不好,轻点喷,谢谢
可自行把自己带入文中的“我”。
接上文。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就赶集梳妆打扮去看ttc战队的电竞比赛。
我根据简茸发过来的定位打车过去了。
看着观众席上人山人海,突然挺庆幸自己没抢到票而是要了一张ttc的内场票。
等待的时间我刷了刷微博,大家的在关注着这场比赛,不管怎样总有不和谐的声音。
“ttc打的也就那样吧。”一个黑子在赛方微博发了这样一句。
“你想你上,你这么牛逼也没看你夺冠啊。”我毫不留情的在下面评论道。
自家的儿子自己说说就好,哪...
包含的CP会根据我看的书逐渐增多
私设他们都在一个地方或空间
ooc致歉
文笔不好,轻点喷,谢谢
可自行把自己带入文中的“我”。
接上文。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就赶集梳妆打扮去看ttc战队的电竞比赛。
我根据简茸发过来的定位打车过去了。
看着观众席上人山人海,突然挺庆幸自己没抢到票而是要了一张ttc的内场票。
等待的时间我刷了刷微博,大家的在关注着这场比赛,不管怎样总有不和谐的声音。
“ttc打的也就那样吧。”一个黑子在赛方微博发了这样一句。
“你想你上,你这么牛逼也没看你夺冠啊。”我毫不留情的在下面评论道。
自家的儿子自己说说就好,哪轮得到外人说什么(好吧,除了路柏沅其他都是外人)况且简茸打的这么好这些黑子真是没事找事。
骂黑子归骂黑子,简茸的比赛还是一定要看的。
比赛结果显而易见,ttc最终赢得了比赛(因为我不会写比赛内容,所以就只好直接写结果了。)
秉承着能蹭一顿是一顿的心情,我跟着ttc一起去吃庆祝餐。
虽然大家都认识,但是在喜欢的人们面前还是会有点拘谨的。
简茸和小白两个人又开始吵了,pine像是没看见一样静静地吃着饭,路柏沅则一边吃饭一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简茸。
看到ttc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和谐(应该和谐吧)我就很欣慰。
为了庆祝,大家还是喝了酒,简茸最后是被路柏沅抱着回去的,小白也是。
顺便提一嘴,简茸在路柏沅怀里显的好娇小哦,怕被简茸揍,所以没敢说出来,只好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磕着糖,幸亏有口罩遮遮,要不然会不会有人怀疑我是变态。
回去的时候还是麻烦了丁哥送我回去,不过本来今天看比赛就已经知道一定会过门禁才回来。
所以我打算在外面住一晚上。
但是我出来没带现金,于是我向群里求助:“有没有那位大好人能收留我一玩,求求了。”
我就知道群里有没睡而且还热心的。
林辰:“你可以来我们这里住一晚上,这里有空房间。”
关键时刻还是阿辰哥哥最贴心,我爽快的答应了,打了车去林辰和刑从连的住处。
结果开门的是刑从连,我可以直观的看到刑队长黑着的脸,我瞬间就有点退缩,要不我还是翻墙回寝室吧,哈哈。
不过刑队长还是很仁慈的,他还是让我进来了,我实相的选择了当个空气。
不过,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客房里没有床单和被子啊。
幸亏可爱的王朝小同志现在还没走,我只好问他:“你知道刑队家的床单和被罩在哪里嘛?”
王朝点了点头带我去找,他说:“可能阿辰哥哥家不经常来住宿的客人,你今晚又来的突然,所以没准备什么东西。”
我能理解,幸亏还有王朝小同志,我至少和他可以聊一聊天。
玩到半夜,我睡下了,但是可能因为有点认床,所以睡得不是很安稳,半夜起来想上厕所,结果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阿辰哥哥和刑队长在浴室里……(请自行脑补),不过想想也正常,他们不可能半夜起来洗澡的,肯定是“洗”到了这个点。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哦~刑队长真厉害,我不禁感慨到。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CP和想看的梗可以在评论区说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刑林】死亡
#刑从连死亡 介意勿入!
#ooc致歉
#短打 2k
他见过很多人的死亡。
家人的,犯人的,朋友的。
他本不应该再因为抵触生死离别而泪流满面,而现在,他看着几百米外炸毁的公路,耳边响着的是电话断线的提示声。
“林顾问,我快到家了,今天想吃什么?我马上到家了,一会儿我们出去…”
这是林辰在几秒前接到的电话,电话中的声音来自他的爱人。
爆炸的声音穿过了林辰的耳膜,透过隔音窗的声音本应减小,但却一下,又一下的残暴引着他耳中的鼓膜震动。
他眼中映着崩塌而碎裂的公路。
林辰感觉无数的碎片和灰烬仿佛拥挤在自己的身侧,耳中爆炸的余韵,电...
#刑从连死亡 介意勿入!
#ooc致歉
#短打 2k
他见过很多人的死亡。
家人的,犯人的,朋友的。
他本不应该再因为抵触生死离别而泪流满面,而现在,他看着几百米外炸毁的公路,耳边响着的是电话断线的提示声。
“林顾问,我快到家了,今天想吃什么?我马上到家了,一会儿我们出去…”
这是林辰在几秒前接到的电话,电话中的声音来自他的爱人。
爆炸的声音穿过了林辰的耳膜,透过隔音窗的声音本应减小,但却一下,又一下的残暴引着他耳中的鼓膜震动。
他眼中映着崩塌而碎裂的公路。
林辰感觉无数的碎片和灰烬仿佛拥挤在自己的身侧,耳中爆炸的余韵,电话关机的女声提示音,尖锐的耳鸣声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用所剩无几的理智拨通了火警电话,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声线沙哑着如同老旧的收音机一样卡顿着。他仰起头,为保证泪水在表述过程中不会决堤而下。
他一次又一次的按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串电话号码,眼眶中盈满的泪水使他看不清自己的手指,他还听到了自己一遍一遍的轻声喊着刑从连的名字。
他妄想有人能接通电话,告诉他信号不好。可是刑从连就在桥中间,被漫天火势淹灭。
他现在像那通再也无法的电话一样,一样的一片空白。
林辰疯了一样的奔出家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事情,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在挂断电话那一刻就不断的松动,直到刚刚,他听到这根弦断了。
火警的速度很快。而林辰穿过被炸得四散的车群,无力再去管被甩掉的拖鞋,赤着脚在刚被扑灭的炙热灰烬中寻找着刑从连的尸骨。
有人去拉他,他用力挣开那人的手,一只手撑着跪在地上捡起来他唯一找的车牌。
他手中抓着那个被折毁一半的车牌,只记得刑从连说这串数字能象征他们天长地久。
但现在,刑从连的那段话和这车牌一遍又一遍的在林辰的脑中循环播放,这些炙热的灰烬在又一次燃烧,心脏被一次又一次的用利刃刺穿,可是他没能立刻死掉。
所以他一下,一下的走向坍塌的路面边缘,手中还抓着车牌号。
林辰零零星星的听到了些警察的声音,耳中从没断过的尖锐的耳鸣声导致他无法听清话中的内容。
直到有人抓住了林辰的手臂。他在被碰到的一瞬间跌落到地上,脱力的他重力引的砸向地面。
林辰感受不到,也听不到,但是警察能看到。
他们看到眼前的人跪坐在地上,干涸的泪痕布满了脸颊,腿上、衣服上布满了灰烬,手中拿着的车牌上还沾着他手上的伤口溢出的艳红色鲜血。
那人的视线死死的定在车牌号上,警察庆幸他的目光没有看向他们,如果是那样,他们将再一次看到他们也无法拯救的一双无力,而绝望的眼眸。
刚刚来的民众告诉警察,他们看到这个人像疯了一样从公路一头跑过来扑进灰烬中,几个人去拉他也拉不住。
只这两秒,林辰就失去意识的昏在了地上。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林辰没喝酒,但是却像是断片了一样想不起那场爆炸,亦或是不想想起。他很清楚自己被送到了医院,刚感受到了身上刺骨的疼痛。
爆炸的时候,他应该更疼吧。林辰想到。
“阿辰哥哥,你醒了。”王朝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迷茫和失落“我叫了医生。”
林辰说不出话。他拼命地想开口安慰王朝,但眼眶中又一次盈满了泪水。
医生说他身体养的很好,的确,刑从连最关心他的健康了。
医生说他这次伤的也不重,嗯,这样的话刑从连应该不会生气。
医生让他静养两三天再办出院,但林辰现在只想去查清楚事件的原委,或者是让自己忙起来。
王朝拎着电脑给林辰看了监控,出事前后72小时甚至连可疑人物都没有出现,唯一的异常只有几天前运输了特效道具的卡车在公路边缘掉落的道具,而当天只是大风,将道具吹进了车流里。
这证明,这次事故只是偶然。林辰不想相信,他想给自己找点什么做,可事实就是,刑从连没有被杀,而这只是一起事故。
林辰听了医生的话,静养了三天。
因为刑从连曾经因为他自己跑出来而生气,如果他不跑的话,刑从连是不是就能回来找他了。
王朝已经三天没有听到阿辰哥哥开口说话了。
三天之中无论家里发出了多么微小物品碰撞的声音,王朝都能看到林辰的身形一僵,在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在纸上书写的手微微颤抖。
王朝很担心林辰,而现在他又从家里离开了将近4个小时,电话关机,王朝联系不上他的阿辰哥哥。
老大跟他说过,如果那一天他真的走了,王朝要照顾好林辰。
于是他出了门,去找林辰。他去了出事的公路上,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小龙虾餐馆,在经常散步的河边拽着行人询问林辰的去向,但却一无所获。
然后他打电话给苏凤子,苏凤子让他去心理诊所找林辰。
林辰确实去找了心理医生,可是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让他无法表达出一句完整的有逻辑的语意。
在他说出一大串毫无逻辑的词汇后,他缓缓地用手摩挲着手掌上那枚银色的素戒,像是思考了很久后才气无力的吐出了一句有逻辑的表述
“我经常能看到他,他不说话,浑身是血的看着我”
“医生,我该怎么办。”
林辰骤然间听到医生按笔的声音,啪嗒一声,就像是听到爆炸前宣告的死刑。而后他看到桌上的水杯从内向外的炸开,火星包裹着瓶中的水珠,而后四分五裂的跌在地上。他感觉到氧气被吸进胸腔,海浪般的汹涌着上前,顷刻间便将他淹没。
刑林520快乐!!!
许久没有给刑林产粮了,好长时间没写了,大家轻点喷。产粮的一切初衷都是想让刑队长好好的宠林顾问。
我永远爱犯罪心理。
角色属于长洱太太,ooc属于我。
5.20的清晨,林辰的闹钟没有响,但生物钟还是催促他睁开了眼。
一大早就可以看见刑从连这样的美色属实是让人心情愉悦,以致于林辰沉迷男色而忘记为什么闹铃没有响的问题,他是被王小同志的惨叫唤回神志的。
“啊!!!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我要上班!”王朝的哀嚎让刑从连极其烦躁地睁开眼。
“小兔崽子皮又痒了是吧?!”刑从连睁眼,看着身侧的林辰迅速地亲了一口,然后才不爽地开门训孩子。
林辰本是要起床的,但是刑从连的声音太洪亮,也让他忽然明白,为......
许久没有给刑林产粮了,好长时间没写了,大家轻点喷。产粮的一切初衷都是想让刑队长好好的宠林顾问。
我永远爱犯罪心理。
角色属于长洱太太,ooc属于我。
5.20的清晨,林辰的闹钟没有响,但生物钟还是催促他睁开了眼。
一大早就可以看见刑从连这样的美色属实是让人心情愉悦,以致于林辰沉迷男色而忘记为什么闹铃没有响的问题,他是被王小同志的惨叫唤回神志的。
“啊!!!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我要上班!”王朝的哀嚎让刑从连极其烦躁地睁开眼。
“小兔崽子皮又痒了是吧?!”刑从连睁眼,看着身侧的林辰迅速地亲了一口,然后才不爽地开门训孩子。
林辰本是要起床的,但是刑从连的声音太洪亮,也让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今天的闹钟没有动静。
“老子提前三天和局长请的假,今天不用上班!”
“你现在马上走,不要打扰我和你阿辰哥哥二人世界!”
“啊!!!老大你还有没有人性!为什么不帮我一起请!”
“王朝同志,我上一句说了什么?”
“和阿辰哥哥……”
看不见王朝人但能听见他声音的林辰格外无奈的笑了笑,但是完全没有出去帮忙的意思。
五月分的宏景市还没有正式热上来,清晨的阳光柔和又明媚,林辰躺回了床上,被子里还有刑从连没有散去的体温,炙热的沉醉的,让林辰真的想一趟不起。
520这一天,是刑队长辛苦争取来的,他们当然不想浪费难得的假期。
送走了王朝,刑从连撸了把头发才重新躺回去。
林辰被刑从连轻而易举地抱进怀里。
“别忘了给王朝发给慰问红包。”
“好,一家之主说什么是什么。”刑从连在林辰的额间落下一吻,“但是金额我来定。”
“刑队长……”
“怎么了?”
林辰忽然有一种今天刑从连会……“疯”的预感。
“我有点饿……”林辰只是试探性地询问。
然后…………邢福来的时候林辰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刑队长今天怎么这么财大气粗?”林辰帮着管家把那些光包装就可以精致的闪瞎眼的早饭拿上桌。
“这怎么能叫财大气粗,这只是换换口味。”
林辰了然的看了看菜品,觉得还是给小王同志送去警局一点。
吃完早饭,林辰又被刑从连抱回了床上,他连睡衣都没换下来。
“刑队长,你今天很帅。”林辰盯着刑从连看。
“所以,林顾问是想沉迷男色吗?”刑从连那双绿瞳的杀伤力太大,林辰确实非常想沉迷刑队长的男色。
“我们才吃完早饭不适宜剧烈运动啊,刑队长。”林辰直起身子,嘴唇贴着刑从连的嘴唇说。
于是,刑队长痛心疾首。
吃完早饭又补了回笼觉,这实在是刑从连和林辰少有的放松。
林辰整整一个上午,体验刑队长全方位的照顾。
刑从连让他如此安心,如此放松。就像是鱼儿归于海洋,鸟儿归于山林,而我归于你,我的挚爱。
林辰窝在刑从连身上,头贴着他厚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离他那么近,近到似乎能融进他的血液。
林辰很少会把如此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可刑从连是他的爱人他有权知道他的一切,他的所有情绪,他的所有事。
520的一天平静又温馨,下午的时候刑队长又在弄他的花了,那些林辰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被刑从连呵护的很好,当然,这些花里,被呵护的最好的是林辰。
林辰坐在摇椅上欣赏美色,欣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老婆他当然要看。
小王完全无视自己的重量跳了上去,林辰受了一记重击,却没有赶走小王。
这样的重量让林辰感到一种生活的实感。他睡了一个上午,这会并不是很困,但是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他把一本书遮在脸上,而实际上仍然能窥见刑队长的姿色。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林顾问,你可以开门吗?”
“会有奖励吗?”林辰把书拿下来,忽然很想逗刑从连。
“当然有。”
“那我很期待。”
然后林辰开门,接到了一颗光秃秃的花种。
林辰把他拿给刑从连,和刑从连一起蹲在地上。
“刑队长,我的奖励呢?”林辰凑近问他。
刑从连便歪头吻住他,唇齿相依,林辰被他吻得站不起来,但是他又不想退,就乖乖让刑从连吻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唇齿间都是刑从连的味道。
林辰的唇泛着水光,张着嘴喘息,问:“为什么买种子?”
“觉得只是给你买花太没诚意,也太没心意,所以买了种子,我给你种,不要别人的。”刑从连的眼神太认真太炙热。
林辰一贯招架不住。
“刑队长,你真是……”
“宝贝,你老婆我好不好?”
林辰认真回答:“我老婆当然好。”
林辰深以为然的样子让刑从连很是受用。
晚上王朝回来的时候收到了刑从连的红包,52块钱,还行,小王朝知足,最起码不是5.2.。
林顾问晚上很是主动,主动得让刑从连有点招架不住。
“刑队长,你怎么弄都可以的。”
“刑队长,我是你的,我由你做主。”
“老婆,我好像比之前更迷恋你了。”
“老婆,你怎么这么好?”
主动的结果,就是林顾问得求饶。
“唔……刑从连……”
“刑从连……你别……别……”
“不……刑从连……你、慢……”
“不要……了,刑从连……我好累……啊……”
“老婆……下次好不好……嗯……”
于是明天,林顾问请假。
大家520快乐呀!林顾问和刑队长有好好过520!
[犯心/刑林]记忆覆盖(上)
#犯罪心理#
#刑从连&林辰#
“警方会派两名以上的警务人员看守,一旦犯罪嫌疑人出现过激行为,请医护人员注意保护自身安全,及时通知警方……”
慈济医院的走廊上,林辰理智沉着的清冷声嗓极大程度上安抚了刚刚在病房中经历过“风暴”的护士小姐。
在今早,经侦同事越过刑从连直接联系林辰帮忙的时候,刑队长已经确认自己安排好的完...
#犯罪心理#
#刑从连&林辰#
“警方会派两名以上的警务人员看守,一旦犯罪嫌疑人出现过激行为,请医护人员注意保护自身安全,及时通知警方……”
慈济医院的走廊上,林辰理智沉着的清冷声嗓极大程度上安抚了刚刚在病房中经历过“风暴”的护士小姐。
在今早,经侦同事越过刑从连直接联系林辰帮忙的时候,刑队长已经确认自己安排好的完美约会完美泡汤,只能认命开车将恋人送上工作岗位,然后乖巧的当人形立牌杵在走廊上等林辰忙完。
林辰其实很想快速安抚好眼前这位泪眼婆娑的护士小姐,然后将她送走。因为背后黏连的视线实在难以忽视,甚至有些感觉脊背发麻。
递纸巾时顺眼一瞥,刑从连就站在走廊边上,腰胯斜靠在扶手上托肘撑着一张帅气却十分郁闷的脸,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林顾问,也在很艰难的压住了上扬的嘴角,毕竟这对还在惊吓中的护士实在很不礼貌。
“林顾问,你对护士小姐的耐心,多少让你男朋友有一些吃醋了。”刑从连看着送走护士的林辰走向自己,换了个姿势继续“拍摄”他走廊大片。
“作为新晋的医护人员,我们应该给予他们足够的耐心与鼓励,这是为了保证医护工作拥有不竭动力。”站定在恋人面前的林顾问抬手搭在他肩上,如同说教后的宽慰一般拍了拍,“以及,刑从连,我喜欢你。”
不得不说,学心理的不管在哪个方面来说,确实拥有一定的优势,比如说现在,这一句看似突兀十分真情实感的告白,已经成功将刑从连的郁闷瞬间击散。“林辰,我觉得我被你拿捏了。”
“大概是恋爱在一定程度会影响人的专业能力,居然让你察觉出来。”林辰勾起唇角看着眼前驱散躁郁后又些许无奈的刑从连,他知道为了休假,刑从连加快了所有案子的工作进度,但是经侦接手的案子过于棘手,嫌疑人由于躲藏期间的长时间精神高度紧绷,导致患有严重被害妄想症,不仅出现自残行为还会疯狂攻击他人,刚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差点用输液架砸伤了帮他调整束缚带的护士,无奈之下,就把求助信号发给了专业人士——林辰。
“这间……是我上次住的病房?”不经意抬头一眼看见的是稍微有些熟悉的病房号,虽然当时的情况并不算好,但林辰在后续治疗时偶尔翻看治疗记录见过那串数字。
刑从连并没有跟着他的视线抬头去看,因为守在门口时间太长了,记忆中恋人被药物折磨的样子太清晰深刻了。所以当刑从连早上经过走廊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停在了曾经噩梦发生的那间病房前,发了好久的呆,只是那时候的林辰正在另一间病房里检查刚被控制下来的嫌疑人,并没有发现。
“是啊。”刑从连的点头肯定了林辰模糊的记忆。
林辰转动门把手在刑从连疑惑的目光中推开了那间病房,为了通风开着的窗户,不断被吹拂起的医疗帘,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林辰缓步落下的声音。
“林顾问,这就不需要搞什么故地重游了吧?”跟在林辰身后的刑从连,对这间病房的回忆绝不算美好,可能还带着抵触的情绪。
“嗯,在清醒的时候,故地重游也不错。”指尖轻敲在床尾护架上,林辰转身看向神色五味杂陈的刑从连。
“那时候你不是在昏迷中就是……”刑从连对上了他的视线,一时之间找不到比较恰当的词来形容。
“就是在发疯。”林辰很冷静的对当时的自己作出了评价。
刑从连是赞同这种说法的,但是作贴心恋人却不希望从自己的嘴中说出,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所以,你也记不得什么,故地重游没有意义。”
“真的没有意义吗?”林辰伸手捡了病床上配备的束缚带,他清楚知道刑从连在这间病房经受的煎熬与痛苦,甚至不难分析刚刚他站在门外都回忆了什么又思考什么。
与刑从连清醒下的经历对比而已,林辰认为自己无意识下的昏迷也好发疯也罢,都好的太多了。“刑从连,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仍然绞尽脑汁分析意义所在的刑从连闻言怔愣了一会,在他眼神和指间缠绕的束缚带中反复确认了“第一次”的含义。
极具暗示性的话语是林辰试图选择相对“愉快”一些的回忆去安抚自己恋人的手段,虽然在那次之后曾经用来揶揄恋人技术上的问题,但林辰不得不承认,那是对当时的他最好的“治疗”手段,也是他们之间从身到心的彻底坦诚相待,如果可以,这件事,或者这间病房,不应该成为刑从连心里过不去的坎。
“技术真的很不好。”从恋人晦暗不明的眸色中,林辰确认了他已经跟上自己的回忆,接着平静地点评,就像是勾着刑从连的手往埋好的陷阱走去,那是一个名为林辰的陷阱,“嗯,太粗暴,不温柔。”
前走了两步的刑从连,压缩了两人面对面距离,双方喷洒出的气息暧昧不已纠缠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林顾问,我已经努力练习了 ,原始档案可以请求组织封档吗?”
而林辰就像是是收网的猎人,束缚带从修长指尖缠到了皓洁的腕骨上,落在刑从连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味,“组织认为,封档不是一种好办法。”
“虽然记忆可以被淡化,但始终存在。”林辰微微歪了一下头绕过刑从确认了刚才进来顺手关好的门,在治疗过程中被打断可不会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会形成新的心理阴影,谨慎的林顾问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觉得,我可以为刑队长提供一条新思路。用新的内容覆盖,以达到篡改记忆的目的,虽然没有研究证明它的可行性,但我不介意为科学献身,做一次小白鼠。”在刑从连从探究转向炙热的目光中,林辰将缠着束缚带的手腕搭在了他颈侧,毫不掩饰含情的眼眸与他对视上,“你呢?男朋友。”
“……”那是在言语刺激下触发的本能行为,毕竟谁也不是笨蛋,林辰不可能是,刑从连更不会是,所以他懂了言外之意,更懂恋人眼中关于深情与欲望。
林辰刚搭上的手腕被刑从连一掌拢在一起,慌乱交错的步子是他把林辰逼到墙边,双腕拉过头顶扣在洁白的墙面上,在有意挑逗下,一时兴起的亲吻突然失去了经验一般回到了情窦初开那会原始的唇齿相撞。
刑从连想,栽了,栽狠了。
风
幼儿园文笔,ooc致歉
初春的风是柔和的,盛夏的风是炽热的,深秋的风是爽朗的。
那寒冬的风呢?一定就是冷冽的吗?
刑从连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窗面留下几层厚霜。
冬日的阳光被重云遮蔽,只留下松散的几缕碎阳飘落在空气中。
门被人轻缓地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林辰走进了房间。
刑从连转身就看到了他。林辰温和的脸庞笼上一层浅笑。
林辰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温柔的场景瞬间破碎。
那是王朝打来的。
“什么事?”刑从连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那边是王朝略显急促的声音:“老大,出事了。有人往局里寄了两张信和...
幼儿园文笔,ooc致歉
初春的风是柔和的,盛夏的风是炽热的,深秋的风是爽朗的。
那寒冬的风呢?一定就是冷冽的吗?
刑从连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窗面留下几层厚霜。
冬日的阳光被重云遮蔽,只留下松散的几缕碎阳飘落在空气中。
门被人轻缓地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林辰走进了房间。
刑从连转身就看到了他。林辰温和的脸庞笼上一层浅笑。
林辰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温柔的场景瞬间破碎。
那是王朝打来的。
“什么事?”刑从连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那边是王朝略显急促的声音:“老大,出事了。有人往局里寄了两张信和……”
那边王朝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听他重新镇定下来说:“和一份装着一片还带着血指甲的文件袋。”
末了,又补充道:“血似乎只是颜料,但是指甲是真的,已经拿去化验了。”
刑从连皱了皱眉,他开的是外放,林辰自然也听到了。
刑从连与林辰对视,忽然轻笑一声,道:“这人对警察要有多深的恨,才能把自己的指甲拔了给我们观赏?”
林辰摇了摇头,散落的冬阳照在他白净的衬衫上,碎发被细风吹乱。
他思考了很久才开口:“谁说那指甲一定是犯人自己的?”
这次,不管是刑从连还是王朝都陷入了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王朝:“阿辰哥哥,我先给你们看一下信的内容好了。”
刚说完,刑从连就收到了王朝发来的消息。
那是两张纸,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里面的内容是贴上去的。
打印的字都是红色的字体,每封信只有一行字,字体却很大。
第一份写着:凌晨
第二份写着:酒窝
“犯人很谨慎,纸张都是普通人家都还没可以获得的,也没有留下指纹。”
王朝的声音有些紧张。
“看来,犯人是早有预谋?”刑从连看了看信息,抬头向林辰。
林辰不置可否,只是又问:“如果犯人真的这么谨慎,为什么把指甲留下来?ta是故意这么做,还是为了栽赃?”
“这还真不能确定,也许是栽赃。也有可能是利用我们的这种心理而故意为之。”刑从连叹了一口气。
“先去那边看看情况。”林辰依旧镇定。
“行。”刑从连点了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林辰身上,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向楼下走去。
林辰也紧跟其后。
等到了局里,王朝一边拿出比对证明给刑从连和林辰看,一边说:“比对结果出来了,是一个叫田雨的女的,我正在查这人的具体信息。”
“进度怎么样了?”刑从连拿起证明看了看又给向林辰。
林辰把东西看好后放在了桌子上。
王朝又查了几分钟,最后把总结出的信息重新打在电脑上。
王朝把电脑展示给两人看,接着开始补充:“田雨,1984年5月7日生,生父是出生在北青省,一个小巷口的理发师,田忠国。
生母是出生在同省,一个地下人口//贩//mai组织的ji///女,汪涕莲。
后来那个组织被一网打尽,汪涕莲就被救了。在四十年前结婚,第二年生下了田雨。
但是,奇怪的是,十年之后两个人都因du pin被抓了,没撑过半年人就没了。田雨当时却很平静,一点惊恐都没有。”
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在父母染上du pin而去世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刑从连和林辰都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叫田雨的女人,在小时候恐怕就有问题。
“就没人发现不对劲吗?”林辰问。
“阿辰哥哥,还真没有。当时的人都没当回事,只觉得是田雨受打击太大,麻木了。之后她就被送进孤儿院了。”
王朝叹息一声,接着说,“那所孤儿院叫‘祈童院’。田雨被送进去后的第三年就被人领养了。领养她的人叫田欢酒。”
“领养她的人也姓田?”刑从连打断他。
“是。而且,田欢酒自称是田雨的叔叔。我也查到了,田忠国确实有一个弟弟,但是在他九岁的时候,他弟弟就失踪了。那个时候,他弟弟才六岁。”
“是吗?”林辰眼神沉静,看向电脑屏幕上的四张脸。
“对。但是田雨才被领养过去一年,就以wei // xie未成年的罪名吧田欢酒送进去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判了田欢酒五年。所以五年后田欢酒本想卷土重来,然后他发现……”
王朝突然噎了一下。
“发现年仅二十岁的田雨,住进了精神病医院。病因是,精神分裂。”
王朝点头,接着又头疼地说道:“一个精神分裂,怎么越过重重障碍,往局子里送信啊?她不会就是个幌子吧?”
林辰却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会是个幌子,只是她送的恐怕不只是信。”
刑从连看向他:“那是什么?”
林辰长叹一声:“恐怕,是救命的东西。”
接着他问王朝:“她现在在哪所精神病医院?”
王朝猛然回过神:“是北青省的青中院分院。”
刑从连反应更是迅速,立刻准备好了一切,只等林辰开口。
“走。”林辰快步走出警察局。
这里离目的地不算远,林辰快速说出自己的推理。
“作为一个背景令人本能厌恶的女孩,我想她的少年时期并不好过。被人霸凌过吧?”
“对!小学时期她有过被人堵在厕所干一些……很恶心的事。”王朝补充道。
“没错。但是她肯定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因为她的父母不会理会。就算理会了,也没有办法。
因为这就是她的出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她的精神就是从那时开始崩溃的。”
林辰看着后视镜的风景,接着道:“这也是她为什么,不会对父母的遭遇有情感波动的原因。
因为她所剩无几的情感,已经经不起她对除了自身外的任何一切,感到一丝波动了。
换句话说,这是她精神分裂的前兆。”
王朝忍不住问:“那她为什么不说?”
刑从连瞟了他一眼。
王朝自己也意识到这问题有些蠢。
“因为没用。”林辰却依旧温和地回答着,“之后她被送进了孤儿院。她在孤儿院的处境应该还算可以。因为孤儿院的孩子普遍年龄小,如果接受的是正规教育,应该不会再刺激到她。”
“是的,祈童院是很正规的。”王朝点头。
“所以,她的精神受到了缓和。但是田欢酒的出现再一次把她推进另一个深渊。
受到了wei // xie,她的精神又崩溃了。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了缓和的时间。
她当时多大?15对吧?正在准备中考,却遭受了这一切。而中考带给她的压力也一定不小。
这所有的攻击压在她的身上,她就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帮自己承受。”
林辰顿了顿,“但是田欢酒却只被判了五年。她的另一个人格也接受不了了,她在中考之际被取消了考试资格。
于是她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而那两封‘信’恐怕就是救她命的东西。”
“可是她为什么时隔13年才来求救呢?
而偏偏又找了阿辰哥哥你,这些东西她又是怎么从疯人院获得的,又寄过来的呢?”这种种谜团最终都被王朝问了出来。
“指甲很简单,自己拔掉就可以了。文件袋的话和信纸的话,我想是精神病医院的人给的。至于怎么给的,到了地方问问就可以知道了。
打印的东西,我想是费尽心思才得到的机会吧。
但是因为精神的问题,她打错了字,她真正想打的应该是‘林辰,救我’。
知道我是因为每所正规的精神病医院,都会定期给病人做心理辅导。而在去做心理辅导的路上,她听说了我。其他心理辅导员没办法救她,她就寄希望于我。
我想,她的主人格很有可能受到了威胁。但是没有人发现。至于怎么把东西寄到警察局的,我也不知道答案。”林辰说着,车已经开到了青中院门口。
林辰下车,就被人围住了。
一个男人跪在他面前道:“我我知道你,你是林顾问对不对?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那个女人就疯了!我真的冤枉啊!”
林辰背后伸出一只手,是刑从连。
刑从连冲他笑了笑。
林辰顾不上说什么,抓住一个工作人员就问:“田雨在哪?”
谁料那个工作人员一下抓住他的手,哭了起来:“林顾问,您一定要救救她,她的副人格好像疯了!”
林辰皱眉问他:“她人在哪?”
工作人员颤颤巍巍指着离他们很近的一间病房。
林辰深吸一口气,将工作人员安抚下来。
而自己,慢慢靠近那间病房。
入眼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如果她的身上没有灰尘和血迹,头发不脏乱的话,会更好看。
“你是田雨吗?”林辰轻柔地笑着,用对朋友闲聊的语气问她。
“是呀。你是谁啊?我没见过你。但是你好温柔啊。”田雨看着他笑了起来。
林辰看着她:“我吗?我叫林辰。”
“林辰,林辰,林……”她说着,神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捂住脑袋,尖叫着说:“救救我!救救我!!”
林辰立刻跑了过去,把女孩抱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发生什么了?来,告诉我。”
“他们欺负我!它,它也欺负我!明明有我它才会诞生!它恩将仇报!”田雨说着,竟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
等一切告下段落。
“阿辰哥哥,我刚刚问了。信是精神病医院发出的,本来是另一份正常的求助信,但在田雨的强烈要求下换了。
医院也是怕病人出事。本来是想去说明的,没想到田雨的副人格出了事。”王朝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林辰点头。
已经接近晌午,冬日已经挣开了阴云的禁锢,温柔的俯探着人间。
冬风习过。
将林辰的模样吹进了刑从连的眼睛里。
冬风啊,竟然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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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关于心理和证据链都是瞎掰扯的,毫无逻辑可言。
那个跪在阿辰面前的男的就是田欢酒。还有好多坑都没填上,当做无脑短文瞎看看就行,深究还是算了。
深究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刑林】偶尔亲吻秋天
·虽然冬天都快结束了还是来看点秋天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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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刑从连开始咋咋呼呼地吆喝林辰在出门前加一件外套的时候,秋天就已经来了。
还穿着单薄衣裳的刑从连显然还不想承认这一点。当他终于败在秋风的蹂躏下时,他正捏着一只烟靠在门边打了个哆嗦。
“唔。”他含含糊糊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感叹,烟雾将他模糊成了不清不楚的轮廓。他想到了林辰,这个扔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像个怨夫一样的狠心男人——刑从连显然忽略了王朝这个在家里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划开,点开林辰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他问林辰事情解决了没,而...
·虽然冬天都快结束了还是来看点秋天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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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刑从连开始咋咋呼呼地吆喝林辰在出门前加一件外套的时候,秋天就已经来了。
还穿着单薄衣裳的刑从连显然还不想承认这一点。当他终于败在秋风的蹂躏下时,他正捏着一只烟靠在门边打了个哆嗦。
“唔。”他含含糊糊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感叹,烟雾将他模糊成了不清不楚的轮廓。他想到了林辰,这个扔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像个怨夫一样的狠心男人——刑从连显然忽略了王朝这个在家里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划开,点开林辰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他问林辰事情解决了没,而林辰含糊地回答快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咬着烟腾出手,很委婉地添了一句:林顾问,降温了,你带的衣服不够穿了吧?
他看着自己欲盖弥彰的暗示,捏着烟忍不住自己乐了。
该回来了,林顾问。他又发,索性不再拐弯抹角。
放下手机,他摁灭烟头,吐出一口烟。风将他吐出的烟雾毫不客气地拍回他脸上,但他不打算和它计较,只眯着眼感受乍醒的秋意。清晨的颜家巷没有人,只有一片浅淡的恋恋不舍不肯散去的雾气。掠过耳畔的是微凉的风,他在这秋意里思念他的爱人。
很久没有跟林辰好好待过了,他想。当好不容易从累得像狗一样的工作状态中抽身出来准备收尾,林辰又回了永川看老人家。在家里,顶着王朝这个大电灯泡,他有什么想法也只得烂在心里。这次好不容易有个腻歪的机会,他恶狠狠地想,得赶紧把这碍眼的吞金兽打发走。
所以当支棱着一头乱毛的王朝迷迷糊糊从卧室里晃出来时,就被客厅里的行李箱吓得清醒不少。“我去,老大,”他愣愣地指着箱子,一脸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破产了要跑路吧?”
刑从连立即作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拍拍王朝的肩:“我本来没有想让你以这种方式知道这件事的。”
“那......我们走了,阿辰哥哥怎么办?”王朝泫然欲泣。
刑从连假装思索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转向他。“这样吧,”他将手里一张卡拍在王朝手心,又拎着小王同学把它放在了他怀里,“你先带着小王同学去避避风头,我接到你阿辰哥哥就来找你们。”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王朝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宕机的脑子还没来得及苏醒,就被迷迷糊糊地推进厕所,洗漱,换衣,出门,刑从连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还贴心地附上了一件外套。“哎?哎——”被门外的冷风一吹,他反应过来,准备往屋里窜,却撞上一扇无情关上的门。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瞬,被冷风吹得一哆嗦,和小王同学大眼瞪小眼:“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蒙我呢?”
林辰接到王朝同学的电话时,刚从车上下来。他摸出耳机,点开接听键,少年的尖叫立马塞满了他的耳朵。
“阿辰!”王朝哀嚎,“你快回来!”
林辰不动声色地调低了音量,然后才温和地开了口:“怎么了?”
“老大把我赶出家门了!”王朝的声音里满是悲愤,“还把小王同学一起赶出来了!我看他就是要趁你不在的时候找他的小相好!”
林辰远远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故作惊讶:“唔.....听起来情况是很紧急啊。”
“那可不!”王朝声音又拔高,“你看他都不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要接你回家,他一定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林辰似乎能想象对面那个不知道委委屈屈缩在哪个角落义愤填膺地控诉的少年的样子,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王朝听到他笑更委屈了:“阿辰你还笑我!我可是在为你担心哎!”
迎面吹来夹着凉意的秋风,仅属于秋日的暖和阳光毫不吝啬地拥抱林辰,他勾起唇角安慰少年,脚下却不停。“这样吧,你找个地方带着小王同学好好休息,明天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安顿好王朝,林辰给了那位“正在找自己的小相好”的刑从连一个风尘仆仆的拥抱。刑从连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心情肉眼可见地绽放开来,“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林辰欲盖弥彰似地没回答:“我不是说不用来的。我自己坐车也可以回去。”
“怎么可以不来接你。”周围没有人,刑从连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略带茧子的手心就这样亲密地贴着林辰的。秋风染上银杏灿烂的暖意,林辰踩碎一地枯叶,清脆的,略略偏头对上爱人宁静的眼眸,似一片一望无际的碧绿的海。
他溺在这片海里,不由得笑:“我们回家吧。”
但是似乎忘记问王朝的事了。
“王朝!”刑从连的怒吼似乎能掀翻整条颜家巷。
“老大,阿辰马上就会回来了,你不能把别人带进家里!”王朝站在门口,正气凛然地,带着一副英勇就义的决绝。
刑从连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把他支开他却很没眼力地跑回来破坏自己和林辰的二人世界,实在是怒从心头起:“别人?什么别人?”
林辰进来得略微晚了一些,迎接他的就是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他有些迟疑地问:“怎么了?”
“你还说没带别人回来!”王朝嚷嚷得更大声了,他气冲冲地推开挡在林辰面前的刑从连,“我倒要看看你带了谁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阿辰?”
如同熊熊大火被突如其来的大雨砸得偃旗息鼓,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
刑从连躲在一个清净的阳台,心情恶劣。
身后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王朝总不会这个时候来撞他的枪口。林辰走到他身边,声音里是极力压抑的笑意:“还生气呢?”
刑从连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我没生气。”
一切都砸了。他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满心期待,还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结果刚刚自己却像只暴怒的狮子。都是王朝,他恶狠狠地想,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下周就克扣他的零花钱。
林辰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也没再说话,就站在刑从连旁边,眯起眼睛看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身后少年和猫玩闹时没心没肺的笑声被玻璃模糊成了朦胧的一片,不知谁家炖的骨头汤的香气揉在风里。真奇怪,林辰想,本以为会轰轰烈烈的小别重逢,却在这片刻的静谧里,氲成了烟火人间的平淡。他突然想,要是能和刑从连就这样到地老天荒就好了。
“小兔崽子。”刑从连没头没尾地开了口,声音软了不少,“他还这么高兴。”
“这样挺好的。”他摸索到刑从连被风掠得有些凉意的手,将自己的五指和他的亲密地交错在一起。刑从连微微偏过头,将他的手笼进自己宽大的指节中,眼中是仿佛能融化林辰的碧绿的温柔。
“刑从连。”林辰突然很严肃地叫他。
刑从连看见林辰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软软地掠过他的心尖,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个时候你该吻我。”他说。
风掠起林辰的发丝,刑从连伸手替他整理,然后勾起了笑容。
“如你所愿,林顾问。”
于是他在这秋夜亲吻他秋天般的爱人。林辰不自觉地搂住刑从连的脖子,在他的吻里迷迷糊糊地想,秋天真的来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