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名原型访谈录——程栖
同事小夏 不愿(不能)透露真实姓名
设定外
夏是个很可爱的170女人。
十几年前我刚刚从公大出来,硕士学位进了厅里。我当时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当警察饿不死,就回来继承我爸的一番事业了。话是这么说,但警种还是有很大差距——我爸搞技术,我搞侦查,他搞国安,我搞公安。但笼统地说,也是继了一段香火。
我们之间的故事并不复杂,她很外向,两个星期就开始熟络起来。
“何栩,过来一下。”
“——”
“何栩!”
“来了。”
名字改得太仓促,都没有适应就用上了。
她说我经常心不在焉,干警察可要改掉这个毛病。我没有反驳,之前一个人工作习惯了,...
同事小夏 不愿(不能)透露真实姓名
设定外
夏是个很可爱的170女人。
十几年前我刚刚从公大出来,硕士学位进了厅里。我当时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当警察饿不死,就回来继承我爸的一番事业了。话是这么说,但警种还是有很大差距——我爸搞技术,我搞侦查,他搞国安,我搞公安。但笼统地说,也是继了一段香火。
我们之间的故事并不复杂,她很外向,两个星期就开始熟络起来。
“何栩,过来一下。”
“——”
“何栩!”
“来了。”
名字改得太仓促,都没有适应就用上了。
她说我经常心不在焉,干警察可要改掉这个毛病。我没有反驳,之前一个人工作习惯了,助理进来我都能吓一跳。
刚刚好是认完人了之后就出案子了。
“上车。”
“我也要去?”
“不仅现在要去,复勘也要去。不然上面让你调过来干什么,走了。”夏把我拉进后座。
我怎么也想不到刚工作就要去看尸体。
队里一行人把手套脚套头套扔给我就风风火火地扒开警戒线进去了,我剥着乳胶手套在原地磨蹭着。
“快点。”夏把手套往我手上一拉,迅速且暴力。
我感觉我的指缝快裂开了,还是踉踉跄跄追了上去。
我没有什么活,只用看看四周捏一下下巴。当然是假的。我要看方圆百里的环境,尸体的创口,关系人的表情,推测生前近期发生的所有东西……我用患着腱鞘炎的手在笔记本上疯狂圈画着,夏看着我不言不语。
入冬,我的推测得到了证实,该案以死者自杀结案了。这两个月消耗了太多元气,虽然伪造他杀的手法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拙劣,但是夏说:结论需要证据,证据需要落实,再等等,我们需要决定性的证据。
她也着急,我好几次看见她在抽闷烟。我没有去过多地跟她交流,也是懒得了。
可见,办案两个月,走程序都要一个月了,严谨,真是严谨。
我的人生第一案就这样结束了。
之后就没什么忙事,倒也没有闲得去帮人捉猫,我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
我发现我已经有点开始了解夏,她很喜欢用镜头对着我。
我在工位上奋笔疾书时亦是如此。
她摇着头欣赏自己的摄影,随后交给我打分。
“看看,美不?”
“一般吧。”
“你够了,你是对自己的脸不自信还是对我的拍照技术有质疑啊,你再看看呢……”
我倒没有是她口中打趣叫的“厅花”,长得中规中矩五官端正,皮肤白点罢了。
在冬天,她的摄影欲望更是强烈。她说我的皮肤经常被冻得红红白白,很好看。
“厅花,看这里~”
“你不怕机密泄露啊。”我抬起头盖上卷宗抽了抽鼻子。
“你放心,看看。”
角度刁钻,正正避开所有关键信息,不细看的话就只是在办公的警察,再不细看就只是个人了。
“还行。”
“啊呀!终于能逃过您犯罪心理学细节推理大师的法眼了吗?!真是太可喜可贺了!”
夏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有时候又严肃异常,真的不是很好接近的样子,但总说患难见真情嘛,看,见了。
一次抓捕任务我落单,只身抗衡一个五大三粗的歹徒,只能说幸好我知道要打哪里,不是关键时刻锤到了他的内脏,我估计真的会挂重彩。
“你看你,不会打架还不通知我们,对讲机干什么来的……”夏被我指骨上的淤血吓得不轻,“下次还是收着点吧……”
在车上,她都睡着了还没放开我绑着纱布的手。
我也迷迷糊糊地靠着夏,她身上刺激的烟味淡去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我从烟雾缭绕的领导办公室翻着白眼用着把地板踏烂的架势走出来还是我从来不审抽烟的嫌疑人。总之她应该是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了,这点洞察得不错,值得表扬。
青山案结束之后我就去了司法鉴定部门,她问我我理科这么不好搞什么技术,我撂下一句“我鉴精神病”就走了。但是这份工作跟警察还是千丝万缕的,我也有了编制,但是我现在的紧邻是医生啊,就连单位对面都是医院。他们有特殊案还是可以见到我的。
我跟夏做了小七八年的同事,她非常优秀、正义,坚定。那么我就在此——祝她事业顺利,无病无灾,小案好办,大案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