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
秋分:秋季中间,此日昼夜等长。
开车3
过了这么多年,重新开始规则的学校生活还是很需要时间适应的,虽然赵佳蕊这个年纪,按理来说上学也合适,可八年工龄老员工,现在每天朝六晚九的上课,还是挺磨性子的。
所以刘姝贤一通电话过来请赵佳蕊应答承诺,开车载她去寺庙玩,小正想了想周末没有课,还是同意了。
连续的秋风瑟瑟,阴雨绵绵的日子,难得有这么晴朗的天,赵佳蕊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等着刘姝贤出门。
一双手悄么声息地捂上来:“拜拜我是随?”赵佳蕊摸了摸捂在眼睛上面的手指,“不是很熟,不知道~”
踮着脚从后背够前面这位一七三的脸还是挺费劲的,韩家乐耐心一步一步消磨:“给你个提示,公主炸到,通通......
秋分:秋季中间,此日昼夜等长。
开车3
过了这么多年,重新开始规则的学校生活还是很需要时间适应的,虽然赵佳蕊这个年纪,按理来说上学也合适,可八年工龄老员工,现在每天朝六晚九的上课,还是挺磨性子的。
所以刘姝贤一通电话过来请赵佳蕊应答承诺,开车载她去寺庙玩,小正想了想周末没有课,还是同意了。
连续的秋风瑟瑟,阴雨绵绵的日子,难得有这么晴朗的天,赵佳蕊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等着刘姝贤出门。
一双手悄么声息地捂上来:“拜拜我是随?”赵佳蕊摸了摸捂在眼睛上面的手指,“不是很熟,不知道~”
踮着脚从后背够前面这位一七三的脸还是挺费劲的,韩家乐耐心一步一步消磨:“给你个提示,公主炸到,通通栓开!”
“公主?周诗雨和我开什么玩笑?”赵佳蕊已经知道答案了,但还是故意装糊涂,气的韩家乐松开手给了她一脚:“故意的吧你是!”
站稳后转过身,赵佳蕊伸手准备抱一抱韩家乐,被推开了脑袋,“你随啊,和你不熟,别来套近乎,悄么声儿的跑了。呵…”
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刘和一个熟悉的人过来解围了。剪了短发的陈倩楠带着老大的墨镜,一身短打模样就和刘姝贤勾肩搭背过来了。
走到跟前抱都抱完了才摘下墨镜打招呼,韩家乐一脸嫌弃,“啥做派你俩这个头啊,这个短裤,你这快一胳膊的串,跟俩铁硬铁硬的t一样一样的!”
寒暄了一阵,太阳升高了,“快走吧,不是还要去玩。”韩家乐率先打开车门坐好,一行人按导航往刘姝贤选定的寺庙过去。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确实是不咋的高,七八百米,也爬了快俩小时才到山门。
刘姝贤逛的很开心,和陈倩楠俩就跟自己家一样到处逛,爬到山顶喘的不行的赵佳蕊找了个游廊坐下,韩家乐逛完几个主殿也没啥兴趣,也过来坐下。
到处逛着逛着,刘姝贤和陈倩楠跑到了人烟稀少的后山,看着没什么人的后院侧殿,还上了锁,门口牌子不对外开放,刘姝贤就准备走,陈倩楠也跟着往侧门走的时候,却闻到了奇妙的香味,想着就看看应该没啥,扒开门缝往里只瞧了一眼,立马就缩回头来招呼刘姝贤:“唉,老刘,你过来看下,这几年的佛像好奇怪啊!”
刘姝贤好奇的走过去,也伸过头从陈倩楠上面看,确实陈倩楠没胡说,和前面大殿里,鎏金描红的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佛像不同,这个屋子里的不但看起来是暗铜色,黑漆漆的,模样也很奇怪,背后一堆的手,姿势则更加奇怪,甚至有两人叠坐的,表情看起来也很生气,加上中间挂着的那幅画,细一琢磨刘姝贤一惊,拉着陈倩楠就跑路了,从侧门离开。
陈倩楠已经反应过来了,在那边叽叽喳喳,“哎呦,老刘,怎么那个,那俩怎么坐着那么奇怪啊!”
刚刚手机核查过了心里有数的刘姝贤,敲了敲她的头,“别什么都看,知道刚刚那是什么嘛,人家都锁门不让看了还偷看!”
捂着脑袋陈倩楠有些委屈,“你不也看了,不让看就不让看呗,我就看了一眼也不会坏掉。”
看着一无所知的陈倩楠,老刘恨铁不成钢,拉着人往竹林里走,想了想还是侧耳过去小声和她科普,想吓唬陈倩楠,没想到听完,这个情感丰富的人,就眼泪汪汪的,看上去就快哭了,“那些和尚都那么坏,怎么寺庙里还给供奉上香!呜呜呜~”
捂着人嘴巴,老刘把人拉到避阴处:“现在没有了,这现在都是文物,而且你看人家也没有开放。”
抱着人哄了一阵子,刘姝贤耸了耸鼻子凑近闻了闻,“你这身上啥味儿啊,这么香。”
“不知道,就刚刚那个屋子里飘出来的。”陈倩楠还在抽噎,红着眼眶小声嘟囔,看的老刘心热,左顾右盼确认这四下无人,拉开腰包掏出湿巾给陈倩楠擦眼泪。
抱着头亲了一口,“不伤心了吧!”
陈倩楠:“哼,还是好难过。”
老刘拖着下巴仔细亲了口,“不伤心了吧?”
舔了舔嘴唇,抬眼看着老刘,“好像还是有些难过。”
摘下手串老刘开始净手,“还难过啊?你知道刚刚那俩像在干什么不?传 功 ”
......
被老刘扶着往侧门挪,陈倩楠哑着嗓子埋怨:“都怪你,我都说那个核桃太大不行了!现在拿不出来怎么办,我不去医院。”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也没想到绳会断,好了,那串一共18颗,我这儿有17颗,就剩那个核桃,你别动,我给你摸出来。”老刘伸手从宽大的短裤筒摸上去,仔细探了一会儿,“太深了,我够不着。”
抓着刘姝贤的肩膀捶她胸口,陈倩楠的小珍珠一溜烟的掉,“我去医院取我脸就掉光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嗓子都哑了,不哭了,我给你想法子。”刘姝贤把人拢怀里继续哄。
那边两个人已经大部分地方都逛完了,眼看着中午过了,刘姝贤和陈倩楠还没回来,两个人分开找人,韩家乐转着转着到了吃素斋的地方。
刚刚从门里出来,看到两个人,赵佳蕊正准备打招呼喊她俩走人,眼看到熟悉的人,刘姝贤眼睛一亮,抓着赵佳蕊的手腕就把人往隐蔽处拉,“好了不哭了,蕊子的手指长,一定能够到,她肯定能给你取出来。”
一无所知的赵佳蕊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被老刘擦了擦手,就开始往陈倩楠的身上探。
“唉,不是,咋了。这,这不合适,韩家乐还在等着咱们呢。”赵佳蕊往后要缩手。
果然人高手长,伸进去就摸到了,抓救兵一样,陈倩楠勾着赵佳蕊的脖子就给人牢牢抱住,哭着控诉刘姝贤的恶行,“蕊子,帮帮忙,取出来。”
被前后拥住,赵佳蕊测了测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了,我自己来,取出来就行了吧。”
“嗯,就那一颗。谢谢蕊子。”老刘松了一口气放开手,赵佳蕊闭上眼睛,忍着羞意,两指圈了慢慢往外摸,越往外,陈倩楠的喘息声越重,好不容易到了浅口,两指太挤了,赵佳蕊中指勾着慢慢往外炫,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陈倩楠一下子被戳到,啃着赵佳蕊的耳朵就往人身上倒,一点儿力气都没了,赵佳蕊措手不及有给核桃往里逃了些,还好忙着收手扶人,没有进太深,刘姝贤本来在竹丛边给守着,听到动静,一看赵佳蕊就快让陈倩楠扑到地上了,赶忙过去给她扶住,靠在刘姝贤的身上,陈倩楠自知刚刚咬重了,又凑上去吹了吹赵佳蕊挂着牙印的耳朵,“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赵佳蕊根本不敢睁眼看,认真做正事。
“不是那里,再右边…右边一点,呼,老刘你胳膊松一点,我胸都让你勒平了!”陈倩楠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老刘啃着她的脖子,“我在松点儿,你就要掉下去坐蕊子身上去了!小正细胳膊细腿的可经不住你压一通。”
“那怪谁,我都跟你说了不行,嗯,蕊子…就,就是那儿,”搂进了赵佳蕊的脖子,陈倩楠喘的更厉害了,“马上就能,就能出来了。”
赵佳蕊被陈倩楠勾着呼吸都快不畅了,就差一点儿,就差最后一点儿,就可以取出来了,赵佳蕊低头睁开眼睛仔细看着,已经露出头来的核桃,怕伤到陈倩楠,停住往外扣的中指,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住露头的核桃慢慢往外扯,随着陈倩楠喘息的节奏,赵佳蕊慢慢给核桃取了出来。
“好了,好了,取出来~嗯。”赵佳蕊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倩楠勾着脖子吻住,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然后赵佳蕊就感受到了刘姝贤的手也探了进来,陈倩楠原本逐渐平复的呼吸一下子又急促起来,而赵佳蕊则迟来的被陈倩楠呼吸中的奇异香味给熏昏了头,迷迷糊糊跟着刘姝贤动作。
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擦干净手,赵佳蕊顺道把核桃也擦干净递给了陈倩楠,陈倩楠往刘姝贤胸口一砸,很明显还没有消气。
刘姝贤捡起核桃放回腰包里,又搂着陈倩楠,“好了不气了,我回去给它穿好,这串送你了,这可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开过光了呢。”
“开了光你还用它来玩,你这混蛋。”陈倩楠咬牙切齿。
“这不是也接你点儿光嘛!哈哈哈”刘姝贤给陈倩楠整理好拉她起来,陈倩楠就着力气准备站起来,结果腿软一倒反而给刘姝贤扯下来,两个人在草地上翻滚。
赵佳蕊拿出手机准备给韩家乐发条消息,偏偏后山这个犄角旮旯隐蔽地,信号不好,消息发出去一直转圈圈,“我们还出去了,刚刚又耽误了一会儿,韩家乐该着急了!”
刘姝贤使了个眼色,陈倩楠看着自己身上的草叶,向赵佳蕊伸出了手,“我没力气,站不起来,蕊子你拉我一把。”赵佳蕊伸出头来,结果被刘姝贤和陈倩楠拽下去,三个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挠痒痒打闹,秋天的草地草深又茂密,躺着软乎乎的也不扎人,竹子撒下一片阴影遮着太阳,躺着舒服的很。
韩家乐吃完素面,还是没人消息也没人回,赵佳蕊找人也不知道找那去了,韩家乐东走走西找找,终于顺着阴凉走到后院来了,一出门就看到三个人在草地上躺着,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就发火,老刘和陈倩楠缩写脑袋装鹌鹑,韩家乐一边叨叨一边给小正拍干净身上的草屑,休息了一会儿,陈倩楠的腿也不软了,四个人就准备下山了。
就是走着走着陈倩楠腰又软了,最后是老刘和赵佳蕊架着扶下去的。
看着赵佳蕊拉车门都在抖的手,韩家乐啧了一声,承担起开车的重任,赵佳蕊坐在副驾给她指路,回到地方停下车一看,陈倩楠已经枕在刘姝贤腿上睡着了,最后吃完饭,赵佳蕊开车一个一个给人送回家,刚把陈倩楠背进小区出来,赵佳蕊走到车门边正要开车走人,某位巧克力牛奶就蹦过来骑着腰捂住了赵佳蕊的眼睛:“拜拜我是谁!呦,你这身上,好香。”
八年
<1>
烟头发着红,刘姝贤还是没松下按着打火机的手,看着胡晓慧的鞋尖离自己又近了近,手才松开来。
“不许抽烟”
刘姝贤没等到这四个字,似报复性地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才抬起头,去直视着胡晓慧的眼睛。
“老刘~”
刘姝贤记得第一次听到胡晓慧这么喊她的时候,还问她嗓子里是不是装了变“鸭”器,要不怎么像个小鸭子一样
“给我来一根吧”
“刚成年的小孩,抽什么烟”
“我不是小孩了”,胡晓慧反驳着这一句话,“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吐出一个劣质的圈,刘姝贤其实也很久没有去抽烟了,之前因为叛逆,学着年长的人,抽成了习惯。后来,因为被管着,就硬生生的戒掉了...
<1>
烟头发着红,刘姝贤还是没松下按着打火机的手,看着胡晓慧的鞋尖离自己又近了近,手才松开来。
“不许抽烟”
刘姝贤没等到这四个字,似报复性地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才抬起头,去直视着胡晓慧的眼睛。
“老刘~”
刘姝贤记得第一次听到胡晓慧这么喊她的时候,还问她嗓子里是不是装了变“鸭”器,要不怎么像个小鸭子一样
“给我来一根吧”
“刚成年的小孩,抽什么烟”
“我不是小孩了”,胡晓慧反驳着这一句话,“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吐出一个劣质的圈,刘姝贤其实也很久没有去抽烟了,之前因为叛逆,学着年长的人,抽成了习惯。后来,因为被管着,就硬生生的戒掉了这个习惯。
“二十二了啊”
刘姝贤重复了一遍,鼻头有点泛酸,原来她们已经认识了四年了
“这个时候了,给我抽一根吧”
对上那幼态的脸,刘姝贤没去动,她再想着拒绝的理由
当烟点燃的时候,刘姝贤握紧了打火机,胡晓慧被烟呛的咳嗽了一声接着一声,她依旧握紧着打火机
“心就这么狠啊”
“这叫分寸”
刘姝贤及时的纠正着
“我们还没分手呢”,适应着烟的气味,胡晓慧大大的吸了一口,看着那猩红的烟头,也看着那泛红的眼尾
“那也快了啊”,刘姝贤掐断了烟,车子驶来,在隧道里呼啸
车子来的很快,走的更快,刘姝贤踩着还未灭掉的烟头,说着,“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落着,胡晓慧哭了出来,尽管这个场景已经预想了一遍又一遍,但是真正到来的时候胸口还是疼的厉害,她想说不要,也想说她多爱她
“胡晓慧儿,我们分手了”
吸掉快落下的鼻涕,刘姝贤带着哭腔判定了她们关系-终止
<2>
“老刘,我们永远不会分手的,对不对”
面对这样的提问,刘姝贤没有给任何的承诺,她也不喜欢承诺,对于永远的字眼,太过漫长。于是,插科打诨的躲过着对还是不对的选择,嘻嘻哈哈着。
可脑袋里都是为她们未来做着打算,她在胡晓慧大学不远处租了个房子,养了三只猪般的猫猫,还正儿八经的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着。
如今,她们走到了尽头,可悲的是,她还爱她,而她也是。
胡晓慧哭的更大声了,而刘姝贤就是沉默的留着眼泪,她们相视着,也看不清了。
<3>
“老刘,我想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18岁的胡晓慧,畅想着自己的梦想
“好啊,那到时候我给你弹琴或者拉个二胡”
“什么舞蹈需要二胡”
“额,总会有的”
谁知道,22岁的胡晓慧,舞台没有二胡,也没有刘姝贤
躺在刘姝贤的肚子上,她点着手机的链接,“老刘”
“嗯~怎么啦”
“我刚刚好像点了个什么链接”
“什么啊”
刘姝贤够着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snh报名表”
“我来搜搜”,捣鼓着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
最后在刘姝贤的辅导下,发送了报名表,再后来,又在刘姝贤的指导下,过了一个接着一个面试
当邮件寄到家里的时候,刘姝贤认命的点起了戒了好久的烟
等到胡晓慧到家的时候,她被骂的很惨,好在那个邮件,转移了胡晓慧的视线
胡晓慧对于长长的文字,根本看不下去,也可以说看不懂,她就翻了翻、然后,还嗅起了上面的气味,“有烟味了”
<4>
“你真的很想站在舞台上吗”
胡晓慧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刘姝贤总是去问这个问题,“想啊,这是我最大的梦想了,你也知道我读书不怎么行”,“所以为了能进这个学校我拼命的努力,就想着可以离梦想近点”
胡晓慧说起梦想的时候,眼睛真的是有光的
“那在这末尾签上名字吧”
“好”
胡晓慧拽了下刘姝贤手上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胡晓慧儿,你这样会被别人卖掉的”
“我相信你,不会卖掉我的”
“以后要看清合同上面的每一个字”
“我相信你啊”
胡晓慧天真的说着,眼里一直都是欣喜的
<5>
合同寄走,胡晓慧依旧是开心的,那几天的胡晓慧比谁都开心,走路都是跳着的,而且那几天的刘姝贤,说话的语气温柔、人也温柔。
“胡晓慧儿,我们再看一遍合同吧”
“不想看,吃的有点撑了”,胡晓慧揉着肚子,“想出去散散步了”
“看完就去”,刘姝贤执拗的按着胡晓慧的肩,去读着第一条、第二条
胡晓慧的脚上下的晃动着,她喜欢刘姝贤的声音,有时候,睡不着她就撒着娇让她读着睡前故事
“禁止恋爱”
四个字刺激着神经,胡晓慧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姝贤
刘姝贤回避了那扎人的目光,也没再读下去
“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的”,刘姝贤笑着,笑容却僵住了,“合同上写的”
纸张撕拉的发着响,胡晓慧盯着那标黑的字,“你早就知道了?”
“嗯”,刘姝贤点着头,咬着口腔内壁的肉
“所以,你什么意思”
“胡晓慧儿,我们去走一走吧”
<6>
眼泪糊着视线,胡晓慧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没人告诉她实现梦想的前提是跟刘姝贤分开。
<7>
每走一步,胡晓慧都想哭,让人更好哭还有刘姝贤的话
“胡晓慧儿,北京比上海拥挤”
“我分得清东南西北了”
<8>
她们第一次认识在一场音乐会过后,人来人往,冲散了朋友。没有信号的手机,她看到稚嫩的脸蛋一脸茫然的将手机举的很高,还摇摇晃晃着,仿佛再找个信号
人太多,撞着。刘姝贤跟在身后,伸出手臂,尽量的护着。
“谢谢你~”
人长的比声音甜,这是第一反应,“没事儿,往外走走,应该会有信号”
于是,她们走着路,胡晓慧不停的找着信号。
“还没有吗”
“有了有了”
胡晓慧开心的抓住了刘姝贤的手臂,“我给我朋友打个视频”
忙音很长,路灯很亮,“我出来了,我在~”
刘姝贤看着那个不聪明的样子,伸出了手,接过手机,“出口处往西南方向走个几百米”
“西南在哪里”
迷迷糊糊她可以听见这几个字,“你跟你朋友说下西南在哪里”
“啊,这是西南啊”
刘姝贤没有翻白眼,全靠她极大的克制力,“你手机上有指南针,你打开看看”
“哦哦哦”,“你谁啊”
“路人”
刘姝贤把手机还回去,也给她那不靠谱的朋友发了语音
“在这等你,赶紧给爸爸过来”
胡晓慧笑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好笑
“笑什么”
“没”,胡晓慧有点羞涩,“谢谢你啊,还有可以加你个微信吗”
刘姝贤摇摇头,她说,“我不玩微信”
后来那几天,胡晓慧一想起刘姝贤就忍不住握紧拳头,她想着那天刘姝贤边回着微信消息,边讲出这么一句屁话
<9>
“胡晓慧儿,你后不后悔加我微信”
胡晓慧没想到可以再次见到刘姝贤
昏暗的空间,她不安的捏着衣角,她也没想过这个口出来怎么会没有灯,白日里的商家门全都关闭
突兀的钢琴声响起,胡晓慧愣在了原地,她想起那架一直放在外面的琴,加快了步伐
一群人围着琴,亮着手机的灯,弹琴的人坐着,散着的发挡着样貌,胡晓慧抬着步子,想溜走,却没想到发出的声响在指头的间隙,就这样,她被一群女人盯着,盯的心里发毛
最中间的人叼着烟,手指继续游走在钢琴键上,有的人的灯还在她身上,胡晓慧不想溜了,因为弹琴的这个人不就是没有微信的人吗
一首曲结束,胡晓慧听不太懂,但这种琴都能弹出来这样的曲,应该是厉害的。
“牛啊,老刘”
“别牛,先喊爸爸”,刘姝贤站起来,将烟屁股吐了出去,指着每一个人,“来,都给我喊一声爸爸”
一声接着一声、其中,有一声很稚嫩
刘姝贤笑了出来,“你凑什么热闹”
胡晓慧又被一群人盯着,这次她可以看见这些人有着五颜六色的发色,只不过每个都很好看,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了,“我~我怕”
“你看你”,朋友指责着
刘姝贤摊着手,装着无辜,对着胡晓慧说着,“哎~我注册了微信,加不加”
胡晓慧没有志气,扫上了微信。
“呦~”
也接受了旁边的起哄
“滚呐”,刘姝贤手揣进裤兜,“回学校吗,我顺路”
“回”
“我们也回啊”
“你们滚吧”,刘姝贤撇开那些损友,拉着胡晓慧的手腕,“别管她们”
像私奔的感觉,胡晓慧对着刘姝贤飞扬的发与后脑勺,心跳的好快
<10>
“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
胡晓慧带着哭腔回应着
“刘姝贤~”
胡晓慧擦着那止不住的眼泪,“我可以不去吗”
刘姝贤摇摇头,当名字落下的时候,合约就开始生效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可以放心的去追着自己的梦想了”
“我不想分手”
隧道里的车又来着,胡晓慧的声音被吞咽着
“胡晓慧儿,我也想看看你在大屏幕里的样子”,刘姝贤没再去流眼泪了
“你可以的”
其实,合约八年就终止了,或者胡晓慧三十岁,不过,胡晓慧的三十岁也是合约的八年,刘姝贤没说,她说,“胡晓慧儿,加油,站在舞台上发光吧”
“好”
胡晓慧答应着
她想说她可以放弃梦想,她想说她想在那个出租窝里一直待着,她还想说她想再听一次她喊她宝宝,胡晓慧什么也没说,她接过那一串钥匙
刘姝贤又点了一支烟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衣角被拽住的时候,刘姝贤心里又软的一塌糊涂
“胡晓慧儿”
她靠近着胡晓慧,像一开始那样逗着她,吐了口烟,“拜拜”
“好,拜拜”
胡晓慧放开了衣角,也放开了刘姝贤
其实,后来的她,不怎么有机会看到刘姝贤的背影,因为都是刘姝贤跟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往前走一步,又想着转过头,口腔里已经全是血的味道,刘姝贤没回过头,她在十二岁的时候交着白卷,被揍着认了错,后来,她迫于无奈写满了试卷。
在十四岁的时候,剪去一头长发,在不休止地说教之下又养起了长发。
在十八岁的时候,听着好几年朋友的表白,迫于无奈,她沉默的谈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恋爱。
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着心动,她掰了糖葫芦的尖、她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她赶着时间去给她过着生日,她说“我有点喜欢你”,她们五指相扣、刘姝贤背着两个挎包,跟她每一个朋友认着栽,喊着从来不会喊着的“宝宝”。
也就在如今,她们分手了。刘姝贤绕着路,绕到胡晓慧的身后,看着她还是再哭,看着路人那些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像个老太太般步履蹒跚,直到看着胡晓慧回了她们的家,刘姝贤才离开了。
不过,心还是再疼着。
<11>
胡晓慧去了北京
留下的岁岁和暖宝只有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很快就忘记了小狼的存在。
刘姝贤之后最爱二胡,不知怎么被人拍了视频,意外地火的一塌糊涂。
胡晓慧每天都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一日复一日。
“你这个人怎么二胡拉的这么喜庆”
刘姝贤挤眉弄眼,笑嘻嘻地拉着哼着
灯光全部聚拢的时候,胡晓慧比每一次都想刘姝贤
“小小晓慧有智慧,小小智慧是-晓慧”
她看了那段二胡视频,哭的很凶,同期出道的人笑她,音乐造诣深厚。
后来,胡晓慧目瞪口呆的看着队友分享来的一段视频,标题是“清冷小道士”,她看着视频里露出来的脸,是她魂牵梦绕的人啊
那天她搜索着道士,她害怕刘姝贤出家,再看到可以结婚,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又是一段时间,她又收到了一段视频,“这个卖串的长得真好看”
胡晓慧想拿出所有积蓄下单的时候,朋友又发来消息,“搞错了,这个人卖茶具的”
于是,想着花光积蓄买茶具的时候,她朋友又发着,“又搞错了,这个人不知道干嘛的了,就是长得好看”
“是的,我也觉得好看,我的理想型”
胡晓慧回着朋友的消息
“啊~”
刘姝贤是胡晓慧的理想型,从她成年之后的每一天开始。
八年的时光很难得,胡晓慧真的混的还算可以,不过,她拒绝着续约。
她站在舞台上的时间够了
<12>
她追寻着刘姝贤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直到那个熟悉的后脑勺出现
她说
“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我没有微信”
第五章 应许之地|第一卷 净土
神之门。
韩家乐刚回到山脚,颈上的平安符就绽出白光。
她赶忙往山上跑,这道平安符是神之门旁残余的碎石打的,上面微弱的时空波动可以在关键时候救人一命。
而总共就打出来三枚平安符,三枚之间互通,有一方使用了其他两人都会感受到。
肥肥就在自己身边,那肯定是柏欣妤出事了。
韩家乐的羽翼一展,一振,直往山顶掠去,丢下在后面刚展开羽翼的卢天惠。
飞快地到达了神之门附近,柏欣妤就在半空中出现,直直坠入韩家乐的怀里。
下坠力让韩家乐坠了一下,很快又稳住身形,落到地上。
柏欣妤比她高出半个头,她这样搂着柏欣妤,下巴也就刚好抵着柏...
神之门。
韩家乐刚回到山脚,颈上的平安符就绽出白光。
她赶忙往山上跑,这道平安符是神之门旁残余的碎石打的,上面微弱的时空波动可以在关键时候救人一命。
而总共就打出来三枚平安符,三枚之间互通,有一方使用了其他两人都会感受到。
肥肥就在自己身边,那肯定是柏欣妤出事了。
韩家乐的羽翼一展,一振,直往山顶掠去,丢下在后面刚展开羽翼的卢天惠。
飞快地到达了神之门附近,柏欣妤就在半空中出现,直直坠入韩家乐的怀里。
下坠力让韩家乐坠了一下,很快又稳住身形,落到地上。
柏欣妤比她高出半个头,她这样搂着柏欣妤,下巴也就刚好抵着柏欣妤的肩膀。
视线自然就落在了后背的刀伤上。
伤口沁出的血将黑袍染的更深,几乎占据了整个后背,还不时地冒着血,就这一会儿她的手就感受到几分粘稠。
更不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了。
韩家乐一下就慌了神,素来镇定的她面对这一幕还是不知所措,又怕弄到柏欣妤哪里,只能轻声道:“柏欣妤?柏欣妤?”
“嗯。”柏欣妤哪怕意识模糊,听到韩家乐的声音,还是强撑着应了一声。
声音已然微若丝缕,含糊不清的应答让韩家乐的心沉到了最低。
卢天惠赶了过来,觉得柏欣妤整个人都在渗血,叫道:“得赶紧救她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韩家乐已心急如焚,[花]不可避免地蹦入了她的脑海。
恰巧有几株金银花就栽培在她们附近,也不管上面的禁忌了。她僵着身子没敢动,让卢天惠取来。
卢天惠有些迟疑,“上面……”
“别管了,出事我担着。”韩家乐冷下脸。
“好。”卢天惠立刻去往花圃。
韩家乐没想到时隔一年多见到柏欣妤是这样的场面。她的头发短了,碎发蹭着让她有些发痒。
依然是柔顺的头发,却没有了以前鼻尖可以直接嗅到的香味。
“柏欣妤。”韩家乐小声地唤着她,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在柏欣妤的感觉里,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让她对痛的意识模糊,隐约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在那喊她,但她竭尽全力好像也才只能回应她一个“嗯”。
她知道自己好像到了韩家乐身边,一直高度集中的精神才敢勉强放松。
卢天惠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把金银花给采来了。
递给她之前,卢天惠还是犹豫地确认,“花是禁忌……”
韩家乐直接截断了她的话,“我知道,用吧。”
花上面有着六族都无法理解的魔力,例如曼陀罗之类的,固然能使人灵力大增,但轻则致幻,重则迷失心智。
金银花虽然也有致幻的副作用,但作为莲族的医疗用花,相比起来副作用较轻。
韩家乐不敢让柏欣妤躺下,生怕哪又碰到她的伤口,让卢天惠搭把手。
[肥肥内心OS:最终我才是乐乐的依靠。]
卢天惠托住柏欣妤,对着韩家乐。
韩家乐用灵力激活了金银花,花上骤然绽出金银双色的光芒,在韩家乐的牵引下慢慢滑向柏欣妤身上的伤口。
花起效很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不出一刻钟,背上就已经恢复如初。
若不是破损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来这里有一道伤口。
韩家乐这才敢松了口气,金银花随之凋谢,随意地被丢在地上。
卢天惠扶着柏欣妤,交回给韩家乐。
“现在我们得找找凤族了吧?”韩家乐问。
“是得了。”卢天惠有点头疼,连柏欣妤都出现生命危险了,十洲的情况估计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差。
决定了去凤临洲,二人还是不放心神之门,放了两只小鸫鸟在这守着,一有情况她们就能感应到附身回来。
又布置了一堆迷阵生怕被人进来。
卢天惠捻着诀,随口道:“不觉得昨天落日的时候神之门有点不一样吗?”
韩家乐摆着石块,匆忙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光晕,“没吧?”
“也是。都没有钥匙可以开启。”卢天惠就当做是自己多想了。
布阵是个大工程,两人一直忙活到快日暮,才堪堪搞定。
柏欣妤也大概在这时候醒来。她从石床上爬起来时,浑身酸痛到抬个手都困难。
但看到韩家乐的时候,整个人也就把疼痛抛在脑后了。许久不见,她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韩家乐了。
“醒了?”韩家乐倒是很自如,毕竟揪心那一刻都已经过去了,反正她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就算过了几年也并未生疏。
柏欣妤不自在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一阵晕眩。
“今天日落怎么这么早?”卢天惠看着石刻连酉初都未到,而日晷已经到了酉正,惊道。
每当落日西陲时正对着神之门,神之门散发的光晕和磁场是她们守护者也不敢靠近的。
她们来不及避开,就被那股特殊的磁场笼罩。光晕蒙住她们的视线 ,不过是一闭眼的工夫,周围的景象不再是她们熟悉的山头,而是一片荒芜的原野。
如果忽略半空中时不时闪烁的虚影。虚影从装束上看明显地与她们不同。
更多闪烁的是一群穿着怪异,拎着箱子的人。偶尔穿插着战士战斗的场景,甚至还隐约看到了传说中的水手和十洲的先辈。
这一刻,韩家乐和卢天惠是真的相信神之门是可以穿梭时空的。
这些场景根本就是她们平日不曾见过,如果不拿另一个时空解释,是无解的。
但是,她们明明没有钥匙开门。
柏欣妤倒有些疑惑,她对鸫族了解不多,但看着两人越发凝重的脸色,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
【雪之国】
周诗雨看到鸫族和莲族青年消失在石门时,心瞬间一紧。
苏杉杉却猛的拽开了她,在原来站立的地方,突然坠下了一座小型神龛。
“清除……错误……”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又相继落下五座成包围状的神龛。
虽然也不清楚情况如何,第六感告诉苏杉杉这时跑为上计。
也不顾得节约灵力了,赤红的羽翼直接展开,拉着周诗雨就往殿外掠去。
周诗雨稳住心神,猩红之眼对着神龛就想施法。但因为在神殿中,天地雷劫无法引入,反而被神龛上射出的红线灼伤。
整个猩红之眼似乎一下就断开了和她的联系,她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苏杉杉速度很快,交手一个回合,两人就飞出神殿。
也顾不得隐蔽,直接往凤临洲飞去,碰上禁空法阵才落下。
“你怎么样?”苏杉杉焦急地握住周诗雨的手,血红的瞳孔紧闭着,怎么唤醒都毫无反应。
周诗雨的唇已经发白,双目有些无神,在猩红之眼断掉那一刻,无数的记忆碎片往她脑海涌去,一下就负荷过度。
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脆弱,“我……头……疼……”
苏杉杉踮着脚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好受点。
周诗雨无法同别人说出自己看到的景象,在她脑里,似乎整个世界经历了千百年衍化,看着十洲意外地诞生,看着一代又一代的十洲子民变迁,看着每隔几百年都会有一次清除错误的轮回。
凤族的守卫认出她们,例行询问:“鸦族的吗?”
神官服饰很显眼,更遑论身上的腰牌。
苏杉杉松开周诗雨,手却还在一下一下拍着周诗雨的背,应道:“是。”
说着,把腰牌递给了他。
凤族守卫查验完后,按例请她们到六族印记通道。
苏杉杉宽慰道:“好了,我们快能找到刘姝贤她们了。”
周诗雨默然,忍受着头疼,她根本无法向苏杉杉说出,徽章拥有者注定会献出全部,为了十洲。
这就是大祭司的宿命,也会是未来的族长的宿命。
十洲逃不掉的。
【远方的海】
我记忆中的十洲,是一个常年覆盖着冰雪的国度。
每十年我手里这救项链不再发光的时候,冰川就会融化,这是我最喜欢的春日。
可她们经常说,项链失去光芒的时候,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从来不相信那些传说
四季如春,才是十洲最美的样子。
在我们代代相传的故事里,十洲一直得到神明的眷顾。
传说能得到十洲大地祝福的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虽然好像从未有人清晰看到过【祝福】真正的样貌。
但我们所有人却都如此相信:十洲就是我们心中的那片应许之地。
【青丘洲】
“所以……这到底是诅咒还是祝福?”
三人矗立于荒芜,凛冽的风不断吹散周遭的迷雾,景象却依然不清,闪烁不定。
她们还看到了更古早的狼族,那时还不似现在这般狂躁,而他们种植的,正是现在被严格管控的花。
[花]是六族的祝福,但在狼族身上,似乎成了诅咒。
“花不是十洲的祝福。”卢天惠看乐白两人看得入迷,出言道。
从记载中时之卷的指引里,祝福从未没人看清过,十洲上拥有神秘力量的花,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但也没来得及看多久,日落不过短短一刻钟,磁场再度消失,等眼前的景象恢复后,三人竟是直接到了一棵神树面前。
与此同时,还有近十个人站在旁边,更别提还有个狼族。
但意外的有点和谐?
韩家乐有种莫名的预感,其他时空景象里的人,好像也与她们有关。
苏杉杉率先认出乐白肥,六族印记拥有者之间总会有种共鸣,她匆忙扫视了一眼,各族都有,只是……
刘姝贤和胡晓慧呢?
还没等她问出来,永恒之树又抽出四条新藤,将杉雨乐白卷走。
六枝主干上的叶子闪了一下,突然又变得暗黄,放佛被一场大火燃烧过后失去了生命力。
张笑盈抬头看了一眼,总觉得所谓的永恒之树有几分外强中干,好像并不如狼族之前设想那般是六族的守护。
但若是柏欣妤还在这,就会发现这与炎洲大火后极为相似。
【永恒之树内】
奶包二人的身体都已经不受控制,被动地悬在半空中,手腕上缠着的树枝在不断地传输着永恒之力。
看着四人进入,刘姝贤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永恒之树有它对十洲的保护机制,她们这六人估计就是被永恒之树选中的人。
但是,体内暴涨的灵力总让她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永恒之树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她们的承受力,一昧地输入,更像是灭亡前托孤的行径。
未等她们适应永恒之力侵占自己的身体,一道金色幕墙就在她们面前展开。
[欢迎各位六族继承者]
这行字一出现,六人眉心的印记绽出金光,纷纷投向幕墙。
周诗雨看到属于自己的纹路,并非是鸦族,而是凤族。
心下瞬间了然,她是凤鸦混血,大典上没有自己的名字显然是不清楚自己归属于哪个族。
但她的赤瞳,被凤族视为不详,连鸦族也有点排斥她,不曾想她竟然是凤族的继承者。
不过所幸随着永恒之力的注入,她没有那么的头疼了,仿佛这股力量自带一股安详的感觉,尽管有点难以承受。
胡晓慧盯着虎族的印记,心才终于安定下来,多年训练的努力有了认可。继承者固然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但她义不容辞。
落下六枚徽章悬浮在半空,缓缓拼在一起呈雪花状。
[十洲再次需要我,但获得我的力量需要你们得到神的认可。]
“你……不是神吗?”柏欣妤向来想的直接,问。
幕墙沉寂了一会,又再度缓缓浮现一行字。
[你们也该知道,十洲是神的试验品,你们的存在在不断被修正。]
这行字犹如石子击入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涟漪。
这与她们自小接受的认知都不一样,哪怕随着时代变迁,各族对神的信仰多少都有所减少,但依然相信着,是神对十洲有着祝福。
而不是所谓的错误。
周诗雨似乎意识到自己接收的画面是什么了。
她们信仰的神已经与她们不一样了,神是没有感情的,可她们却有了。已经违逆了神一开始对十洲的期许。
她试图看得更清猩红之眼带给她的画面,却突然被一片白光刺痛,和永恒之树的链接硬生生地被切断。
一旁的苏杉杉想要接住她,却被死死地控制着无法脱身,剩余四人承受的永恒之力骤然又多了几分。
幕墙上的金光暗淡了不少,又缓缓浮现几行字。
[我将永恒之力借给你们使用,至于得到六族徽章,还需要一个契机。]
周诗雨坠出永恒之树,青钰雯反应极快,纵身一跃接住了她,却发现周诗雨眉头紧锁,浑身不住地颤抖。
张笑盈打量了她们一眼,盯着永恒之树,在那想刘姝贤什么时候能出来。
结果看着永恒之树迅速地在她面前枯萎,茂密的绿叶悄然地在树枝上化成灰烬,完全不似自然凋落,更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十洲该不会变天了吧?”张笑盈喃喃道。
【奶包】毕业快乐啊我的小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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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私信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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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怎么在一起。”我把信封揣进兜里,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喜欢吗?不知道。
“还真是改革开放没通知你,思想封建。”kona翻个白眼转过身没再说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能看上我什么。
去办公室的路上,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思来想去得出了结论。
两个女生,好像也不是不行。
有病。
我整理了下衣服,轻敲开门“报告,老师好”她放下手头的事抬头看我,“来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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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怎么在一起。”我把信封揣进兜里,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喜欢吗?不知道。
“还真是改革开放没通知你,思想封建。”kona翻个白眼转过身没再说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能看上我什么。
去办公室的路上,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思来想去得出了结论。
两个女生,好像也不是不行。
有病。
我整理了下衣服,轻敲开门“报告,老师好”她放下手头的事抬头看我,“来啦,坐。”替我拉开一旁的凳子,“这节课辛苦你了,小课代表。”没有其他老师在,只有身着黑体恤的胡老师在,“应该的应该的。”“这份是我做的答案,照着这个批就好了,大题留给我改。”她递来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方方正正的字体不像出自一位老师的手,但是很可爱,我不自觉上扬了嘴角,发觉不妥又慌忙应答“好的老师。”“我还有个课件要做,交给你了”点头回应。
办公室里两人各忙各的,听见的只有指尖敲击键盘和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
“你刚刚课间,”胡老师突然的开口,犹豫了一下接着问“是被表白了吗,我在走廊听见有同学在起哄。”
拿笔的手顿住,“啊,嗯。”我心虚的低下头。
“你喜欢那个姑娘吗”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不解的抬头,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嗯?喜欢吗。”
“不,不太清楚”我闪躲着,她认真的看着我,“不管怎么样,不要耽误学业。”
“不会的。”清楚感觉到耳朵迅速升温,继续批起卷子掩盖不自觉的慌张。
听见她轻笑,“不逗你,但是现在谈情说爱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辛苦你了小课代表,剩下的我开完会回来改,快下课了你先回去吧。”从手边的抽屉里抓了一把糖给我,“吃点甜的,保持好心情。”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走了。
“谢谢老师。”我捧着一把糖出了办公室,本该燥热的门外却让我觉得无比舒畅。
踩着下课铃进班,几个同学挤过来,“别问我,我改的都是小题,记不得了。”“谁问你这个,你不去找隔壁那个女生吗?”陈倩楠搭上我肩膀,“找她干什么,人家没事要干吗想你们一样清闲。”说着遣散人群,这哪是高三该有的状态。
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想起那封信,我不打算打开,只等有机会再还给那个女生。
“哪来这么多糖啊,给我一个哈。”“韩乐乐糖别乱吃啊,小心糖尿病”我摸摸另外塞在口袋的糖,光是想想都是甜的,掏出一颗拿起来打量,粉粉的,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那类,看着手里的糖,心里不自觉的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不会,喜欢胡老师吧。
啧,刘姝贤你就不能管好你的脑子。
又是浑浑噩噩的上一天课。
“晚自习是胡老师的。”kona凑过来说,“知道,还有等会你和陈倩楠去食堂吧,我趴会。”“给你带饭吗”“不用。”
都怪该死的睡眠质量。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等班上人走光了,我一脑袋趴在了桌上,就眯一会。
“叮———”我艰难的抬起脑袋揉揉眼睛,感觉什么东西滑落,是披在肩上的校服外套,奇怪了,我也没披着校服睡。
正奇怪着,胡老师抱着电脑和试卷走进教室,她刚抬头就对上我望向她的视线,视线交汇,她偏头浅浅一笑。
一直到下课,奋笔疾书在铃声打响之后被饥饿感打断。
“课代表来一下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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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光 第一章
ps:里面的瓜都是用的男性称呼
上海的秋天时而热,时而凉快,变化无常,在这样的天气下,对要搬家的段去璇来说很烦,因为于搬家公司只负责把大东西搬般上去,一些小箱子和衣服留给了她,她边搬边向刘姝贤吐嘈:“这是什么搬家公司啊,服务太不周到了吧!”
“没办法,经济情况,只能找到这种”他说完转身拿着一个较重的“我上去了,你慢慢来。”说便走了,
段艺王在8岁时和父母开车去玩却因车出现故障出了车祸,父母因此丧命,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她被接到外婆家,外婆和外公对她很好,表哥刘姝贤也很照顾她,虽然刘姝贤喜欢怼她,但在她车祸后那段很绝望的月子里是刘姝贤开导的她带着一个大的但不重的箱子等下一个电梯。......
ps:里面的瓜都是用的男性称呼
上海的秋天时而热,时而凉快,变化无常,在这样的天气下,对要搬家的段去璇来说很烦,因为于搬家公司只负责把大东西搬般上去,一些小箱子和衣服留给了她,她边搬边向刘姝贤吐嘈:“这是什么搬家公司啊,服务太不周到了吧!”
“没办法,经济情况,只能找到这种”他说完转身拿着一个较重的“我上去了,你慢慢来。”说便走了,
段艺王在8岁时和父母开车去玩却因车出现故障出了车祸,父母因此丧命,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她被接到外婆家,外婆和外公对她很好,表哥刘姝贤也很照顾她,虽然刘姝贤喜欢怼她,但在她车祸后那段很绝望的月子里是刘姝贤开导的她带着一个大的但不重的箱子等下一个电梯。
电梯来的很快电梯门开了,段艺璇听见开门声后转身去摸后面的箱子,但她不知道,电梯里有一个穿着白色卫衣,外面穿着黑色棒服,下身一条工装裤的少年,少年看着眼着的这个女孩戴着墨镜,瞬间就明白了,他看着女孩拿起箱子正准备进来,但电梯门就要关了,他忙上手挡当住了电梯门.
“小心”
听到这个声音,段艺璇旋先吓下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向他道谢,少年等她进来以后,才出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忙碌,终于把家搬好且布置好了新房子,她和刘妹贤累瘫在了在了沙发上,刘妹贤看了看时间道:“休息一下后,我陪你去买点礼物,去拜访一下新邻居,和他们打好关系,以好也可以多照顾照顾你。”
刘姝贤带着段艺璇去了周国三间公寓敲门,直到到对面那间,门很快开了,段艺王听见刘姝贤说道:“打扰了,我妹刚搬来这里,她眼睛还不大方便,就想着麻烦周围的邻官照顾一下”
对面的人扫了段艺璇一眼,开口道:“客气!都是邻居”段艺璇当下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是电梯心帮忙的少年,她口心:“谢谢”
之后刘姝贤与他打好招呼后少年就关上门回去去了。
“老刘,你怎么这么快,我都还没问他的名子呢?他刚刚在电梯口帮助过我。”段艺璇不满道。
刘姝贤即使是她表哥,也只比他大一岁,所以段艺漩都不叫他“哥哥”。
“不用问了,他叫青钰雯,刚刚他开门时看见他柜子上的奖状了。”说完后刘姝贤把段艺璇送回屋后便回学校了,毕竟大二的课还有些重要的。
青铁雯穿着灰色运动长裤,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躺在沙发上看手机,想起刚刚那盲人小姑娘,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大,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同情。想到这儿青钰雯想起公司的设计稿还在学校,打算出去拿。
青钰雯和段艺璇一样今年19岁,比刘姝贤小一岁,但他读大三了,他学的是设计专业,因为他在这方面天赋比较高,刚高一半学期,校方就让他进入与学校有合作的计设公司,并直接让他到大三了。
青雯雯收拾好后,就出门了,他开门后听见对面关门声,一看是那个新邻居,那人听见他出来的声音抬头对着他。
“好巧”他们在等电梯时,段艺璇开口.
“嗯,一些东西忘在学校了,去拿一下”青钰雯回答到。
这时电梯来了,他们进电梯以后段艺璇感叹到:
“真羡慕你们可以上学,我八岁就没上学了”
青钰雯心里感慨这个女孩挺可怜的,正准备安慰她,接着又听道: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释怀了,对了你在哪上学?”
“我在....”还没等青钰雯说完电梯门就开了.
“下次再聊吧,拜拜”,段艺璇就先出去了。青钰雯这时想到他家旁边住的那个粗汉,长相猥琐,天天晚上喝酒,刚准备提醒她的,一抬头就发现她不见了,他心想这姑娘眼睛不好,腿却很好啊!
刘姝贤和张笑盈,陈倩楠约好一起出去吃饭的,他走到校门口看见青钰雯,其实他一点也不意外,看见他的奖状时就已经知道他们是同一个大学了。
青钰雯拿了设计稿后又回到公司,把设计稿的存到电脑上,用U盘保存下来,这一翻操能下来已经到下午7点多了,青钰雯心想着八点多赶回去。
段艺璇回来时天已经黑了,虽然看不见了,不怕黑,但周围时不时的昆虫的声音让段艺璇心中不免感到不安。她顺利坐上电梯到家门口,在她正准备开门时听见后面传来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她以为青钰雯也这么晚回来,便准备和他打招呼,后面就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你就是新来的邻居小妹妹啊,长得好可爱,来哥哥家里玩一下吧!”
说着便上手拉段艺璇,段艺璇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反应就比较激动:“你别过来。”
在他们纠缠之际,电梯门再次打开,段艺璇听见电梯门的声音又有希望大喊:“救命!”
电梯里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青钰雯。听见声音青钰雯飞快冲出去一脚把醉又踢开,那人被踢开后就倒在了地上,青钰雯忙去扶段艺璇顺便报了警。
刘姝贤接到电话连忙从学校赶来警局,看见段艺璇好好坐着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看着旁边的青钰雯:“谢谢你。”
“那个人已经被警方拘留了,房东也收回了他的房子。其实这事也怪我,没早点提醒你们的,你也不用谢我,”
听到这话,刘姝贤觉得与青钰雯做邻居,段艺璇到少安全了。
出警局后,刘姝贤轻拍了段艺璇的头道:“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还敢这么晚回家?以后早点,不然我可不放心。”
段艺璇打掉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说:“知道啦,这不是今天要照顾店吗!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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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说怎么还有奶茶啊!”
“胡老师给的?”
“专门点的”我得瑟显摆给目瞪口呆的两人看手中的奶茶。
“刘姝贤啊刘姝贤,我们两大热天在办公室门口等你,合着你在人家老师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奶茶!”
不听俩人的抱怨,我心情大好捧着奶茶往班上走。
“你俩自告奋勇要一起来的,怪不了我哦”
“诶诶走慢点,刘子你脸怎么红成这样。”“热的吧。”难得的好心情让我难得不愿意跟陈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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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说怎么还有奶茶啊!”
“胡老师给的?”
“专门点的”我得瑟显摆给目瞪口呆的两人看手中的奶茶。
“刘姝贤啊刘姝贤,我们两大热天在办公室门口等你,合着你在人家老师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奶茶!”
不听俩人的抱怨,我心情大好捧着奶茶往班上走。
“你俩自告奋勇要一起来的,怪不了我哦”
“诶诶走慢点,刘子你脸怎么红成这样。”“热的吧。”难得的好心情让我难得不愿意跟陈倩楠拌嘴。
“人老师找你干啥了”kona推开陈倩楠问“没事,就点了几个平时可能需要我关注一点的同学”我吸着奶茶顺便瞟了陈倩楠一眼。
“诶呀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奶茶给我嘬口”“某人气急败坏喽”眼疾手快在陈倩楠碰到之前拿走奶茶,“我洁癖,你起开”说着给kona一个眼神,俩人下一秒立马跑向教室,“你自己慢慢溜达吧,午休迟到可不给进哦”我最后好心提醒她。
中午太阳最旺的时候,我趴在桌上闭着眼怎么都睡不着。
啧,昨天睡的也不早啊。
撇过头刚有一点困意,脑海里浮现着方才在办公室近距离看到的胡老师脸上的笑。
好甜。
刚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又被上课的钟声敲响。
下午的课依然很快,或许是第一天开学状态好吧,让我愉快的心情持续了一整天。
我知道有别的原因。
同以往一样,第二天收了作业我就准备抱着厚厚一摞习题册去物理办公室,但今时不同往日,总觉得格外有动力。
“诶刘姝贤,你知道隔壁班那个女生对你有意思吗。”平日爱八卦的一个女生交了作业凑到我旁边小声说着,“女生?用喜欢不合适吧。”
两个女生怎么在一起,多恶心。
手上动作一愣。
刘姝贤啊刘姝贤,这是你该想的吗。
奇怪了,怎么最近老是胡思乱想。
“据可靠消息透露,她们班可都知道她喜欢你”故意加重的字眼让我感到不适。
“就算喜欢也是我有魅力,我清楚的,不怪人家小姑娘”我挤出一个笑勉强回应,“你怪自信的”那女生放下册子也回我一个尴尬的笑。
一直到第三节课下课,“你好,找一下刘姝贤。”
我抬起头,一个瘦瘦的女孩子站在教室门口,“这就隔壁在追你那女生?这么漂亮哇,你小子艳福不浅哦。”“少放屁,陈倩楠你就不能学点好。”
理理衣服站起身给陈倩楠一拳头,“我是,有什么事。”我尽量用最冷淡的语气应着,见她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方便借一步说话嘛。”“有什么在这说吧,快上课了。”她看着我,像坚定了什么决心。
“我…我有点…”
“刘姝贤。”我扭过头,“下节自习来帮我改个卷子。”胡老师站在隔壁班门口,依然是满脸的微笑。
“好的胡老师,我马上来。”再转过头,“抱歉了,有什么事下节课间说吧,我有点事。”
“我喜欢你。”
看着手里被塞进的白色信封,我身子一僵,“我知道的。”轻轻留下一句,没敢回头再看她的反应,转身进了教室。
“记得看啊。”
回到教室才发现身上多了许多注视的目光,“被表白了啊老刘”“怎么了怎么了,谁表白了”
“都起开,下节课昨天物理测验成绩我可就要批出来了,现在讲点好的我考虑手下留情”人群这才一哄而散。
“我说,你不会拒绝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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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既白 01
•奶包伪骨科 蹄乐伪师生 奶乐真姐妹
•OOC 勿上升
•大概是个成长故事
本章主奶包乐亲情向
01.
南边城市的春季总是冗长的,连绵不绝的雨毫无保留地侵蚀着蓝色雨披棚,整宿整宿都在奏响嘈杂的乐章。
老旧小区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压抑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家里没有开灯,只有余光透过五彩缤纷的旧窗户玻璃折射下来,刘姝贤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字眼有些扎眼,接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嘴巴里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词:“好。”
然后愣了足足有十几秒之后才拿起门口电视柜上摆放着的钥匙冲出了家门。冒着雨骑着她破旧的小电驴往市立医院的方向呼啸而去。
胡晓慧头上的伤...
•奶包伪骨科 蹄乐伪师生 奶乐真姐妹
•OOC 勿上升
•大概是个成长故事
本章主奶包乐亲情向
01.
南边城市的春季总是冗长的,连绵不绝的雨毫无保留地侵蚀着蓝色雨披棚,整宿整宿都在奏响嘈杂的乐章。
老旧小区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压抑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家里没有开灯,只有余光透过五彩缤纷的旧窗户玻璃折射下来,刘姝贤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字眼有些扎眼,接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嘴巴里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词:“好。”
然后愣了足足有十几秒之后才拿起门口电视柜上摆放着的钥匙冲出了家门。冒着雨骑着她破旧的小电驴往市立医院的方向呼啸而去。
胡晓慧头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坐在医院长长又无尽的走廊靠背椅上心不在焉地捧着自己揉得皱巴的练习册。
不远处的护士站很是喧闹,胡晓慧揉了揉自己被消毒水味道占据已久有点不舒服的鼻子。
她从小到大都很讨厌去医院,在她小小有智慧的脑子里,医院一直充满了离别和眼泪。她看见过抢救室门口亮起过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中,红的像催人夺命的血。也见过被白色长布裹住的人被缓缓推出手术台,和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向自己和刘叔深深鞠的躬。
刘姝贤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胡晓慧一脸呆滞地坐在凳子上,眼睛里没有光。这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上前就揪着那个把胡晓慧打进医院的学生模样的人衣领道:“狗日的,你把她怎么了?”
胡晓慧的班主任踏着高跟鞋从走廊的另外一边走了过来,使劲儿将扭打在一块的刘姝贤和她的学生分开,才怒道:“这里是医院,不是黑帮火拼的街头。”
班主任没好气地把病历单和缴费单递到刘姝贤手上,道:“胡晓慧姐姐是吗?”
刘姝贤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确认自家小孩没事之后才没好气道:“是我,怎么了?”
“是这孩子,抢了胡晓慧同学的作业本不肯撒手。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正巧屋外下着大雨,人来人往的把水全都带到班上来了,胡晓慧被他推了一把,头撞到了桌角。”胡晓慧班主任细细向刘姝贤解释缘由,刘姝贤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拿着病历单就是要去抽那个小混混打扮的小男生。
胡晓慧班主任无语地把她拉开,一遍又一遍打量着这个年纪看上去不大却脾气火爆至极的小孩,还是问道:“你成年了吗?”
刘姝贤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勾着头显然是害怕了的小男生一眼,回头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杀气,但想起来这人是胡晓慧的班主任,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老子今年十八了。”
还没回过神来,刘姝贤就看见韩家乐也是浑身湿漉漉地往自己这边跑来。却拿校服外套把自己的书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自己的宝贝淋了雨湿透了知识。
刘姝贤上前就是揪住韩家乐的衣领问:“韩乐乐,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要上晚自习吗?”
韩家乐举轻避重的打了个哈哈忽悠过去了刘姝贤的话,挣脱开了刘姝贤的桎梏,才笑着向老师道:“老师您好,我是我们学校高中部高一一班刚刚转学过来的韩家乐,给您添麻烦了。”
胡晓慧班主任盯着韩家乐带着小补丁的校服看了一圈,这才认清楚了韩家乐的身份,道:“你是?”
韩家乐被她看的心里发毛,道:“胡晓慧的二姐,来接她回家的。”然后用手给刘姝贤打暗号让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陪着胡晓慧,这里让她来周旋。
班主任叹了一口气,心想好歹他们家还有个明事理的人,简单向韩家乐叙述了一下情况,然后表明了小男孩的歉意以及家中赔偿。
韩家乐笑起来是很和煦的,好像可以融化一切隔阂似的,明明没有比胡晓慧她们大几个年纪,但还是故作老成地揉了揉那个小男孩乱七八糟的头发道:“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
小男孩被她感动的一塌糊涂,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最终,韩家乐收获了一个不鼓又不扁的信封作为赔偿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裹在书包上的校服扯下来搭在手上。
刘姝贤坐在胡晓慧身边一言不发,胡晓慧勾着头不敢去看她的脸,只是去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叠皱巴的餐巾纸递到刘姝贤手上,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擦擦吧。”
刘姝贤没好气的接过,小半晌才道:“胡晓慧儿啊,你疼不疼啊。”
胡晓慧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见刘姝贤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落下来。她慌乱无措地给刘姝贤擦眼泪,道:“老刘你别哭呀,我不疼,我一点也不疼。”
韩家乐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丢给胡晓慧一个简单速食三明治:“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我们回家。”
胡晓慧乖乖挪了一下位置,给韩家乐腾出个歇脚的地儿。
挨着湿答答的刘姝贤坐下,韩家乐掏出一包干净的餐巾纸抽了一张蹲下把刘姝贤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的伤口擦拭了一下才笑着道:“刚刚不是硬气的很吗?别哭了别哭了。”
刘姝贤顶着哭的皱巴巴的脸给了韩家乐一拳,道:“你还落井下石是吧韩家乐。”
韩家乐扬了扬眉,左手拉一个右手扯一个地道:“走了走了回家了。”
胡晓慧拉着韩家乐的手,突然意识到,原来医院的大门也是能笑着走出去的。
02.
雨还是下的很大,韩家乐愣是不让刘姝贤冒着雨把自己的破车骑回家,决定大手一挥地打了一辆出租车把三个狼狈小人儿送到了家。
这套房子是刘姝贤爸爸给这三个孩子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一进门,刘姝贤就被霉味冲的皱起了眉头。胡晓慧顺手开了客厅里的灯,白炽灯泡亮了大概就那么两三秒之后就开始刺眼的闪着,还没来得及给它关上,就听见一声异响——灯泡烧了。
屋子里又重归黑暗,只有走廊的灯还隐隐约约的亮着。
韩家乐拿了条毛巾擦了擦手,不舒服的潮气让她打了个喷嚏,才道:“老刘,备用灯泡在哪里?”
刘姝贤指了指一旁的柜子:“把手电筒拿出来,我给你照明。”
胡晓慧乖乖回屋子里那衣服洗澡去了,刘姝贤还冲着她的背影喊:“看不看的见啊胡小包,别等等又摔了。”
回应她的是卫生间里透出来的光。
“嘿,这孩子。”刘姝贤指着厕所里的光道,“惯成这样。”
韩家乐打了一下她晃悠的手臂:“好好举着手电,别乱动。”
刘姝贤一直觉得自己活在家庭食物链低端,只得认命地应了韩家乐一声:“你小心点啊。”
韩家乐换灯泡换的轻车熟路,动作干净利落,但美中不足的是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刘姝贤开起灯来,黑暗的世界才稍微亮了那么一点点——对于她这个夜盲患者来说。
韩家乐把自己的书包打开,翻找了好一会才掏出一罐崭新未开封的维生素片递到刘姝贤手上,道:“给你买的,补补你的眼睛吧。到了晚上跟瞎子似的,根本不放心你出门。”
刘姝贤端详着包装盒看来看去看了好久,道:“你哪来的钱去搞的这贵东西?这得不少钱吧,这么精贵的玩意儿,我吃岂不是浪费了?”
韩家乐没好气的抢过包装盒,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断绝了刘姝贤要把它拿去药店退了的想法,道:“让你吃你就吃,别那么多废话。”
韩家乐又掏出一罐钙片放在那张古老的饭桌上:“给小包买的,孩子长身体呢。”
“半期考考了第一名,学校发了奖学金。”韩家乐背着刘姝贤,不叫她看见自己脸上因为说谎而露出的心虚的表情。
“你们学校倒是大方哈……还是读书好,读书就能赚大钱。”刘姝贤捧着那白色小瓶晃悠了一下,“给自己买什么东西了吗?”
韩家乐下意识攥紧了书包的背带,但还是冷静道:“买了……买了套数学题。”
“等我下个月学校给的贫困生补助到了,钱就给你,你拿去把家里那扇破窗户给补齐了……然后余下的,你去把你那把断了弦的二胡补好了。”
厕所传来胡晓慧小鸭子一样的叫声,韩家乐知道这小孩洗好澡了在催自己和刘姝贤快点把澡洗了她好洗衣服。顾不得刘姝贤有点悲凉的眼神,抱着自己的书包进了房间。
磨蹭了一小会,韩家乐掏出自己的诺基亚遮遮掩掩地编辑着短信,等到胡晓慧催促的第二遍,韩家乐通读一遍觉得无误才把短信发了出去。
“蒋先生,今夜我家临时出了点事,需要我赶回去处理,现事已处理妥当,特向您和小姐赔礼道歉。今天的时长不够,您就记我一天旷工吧。万分抱歉。”
03.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是刘姝贤率先发现韩家乐的不对劲的,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虽说春寒料峭,但寒不至此,刘姝贤下意识伸出手探了探韩家乐的额头,滚烫的紧,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呼唤韩家乐的名字。哪里顾得着身旁熟睡着的、明天早晨还要上课的胡晓慧小朋友。
韩家乐有气无力地推搡了一下刘姝贤的手,示意她别吵自己没事。
胡晓慧迷离了一会双眼,这才发现韩家乐面色苍白的躺在自己身边,自己却浑然不知。
然后迅速翻身下床去抽屉里翻退烧药。
破了的老旧窗户让狂风暴雨钻了空子,刘姝贤总感觉有冰冷的雨夹着无情的风向自己吹来。屋外万籁俱寂到只有雨的声音,天暗的像世界末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亮起来。
掐着韩家乐的下颚才让人儿乖乖的把药咽了下去,胡晓慧拍了拍她的脸问她有没有事,韩家乐摆了摆手才气若游丝的说:“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刘姝贤握着自己亲妹妹的手有点颤抖,但还是道:“上课上课,你就知道上课。”
迷迷糊糊间,刘姝贤梦见自己十四岁的时候爸爸把这个粉雕玉琢的妹妹领回家里的时候弯弯的眉眼——爸爸和韩家乐笑的一样好看。
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聚少离多且不见收入的工作选择带上尚在襁褓里的韩家乐离开了这个清贫的家和三岁的自己,刘姝贤小时候多是有怨言的。
刘姝贤觉得自己遗传了母亲的浪漫细胞,生来就是要当艺术家的。她也想过,如果当初母亲带走的是她,会不会把她培养成和自己一样的冷酷无情;会不会把她带去国外,会不会不把自己像丢走韩家乐一样把小刘姝贤丢回这个永远看不上眼的前夫家。
至于胡晓慧。
刘姝贤记得自己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胡叔叔指着他家媳妇的肚子冲着刘爹道:“兄弟啊,如果这是个儿子,就娶了你家大丫头如何啊。”
刘爹笑拍了拍自己怀里扭捏着好动的刘姝贤说道:“我家大丫头可比她大了好几岁。”
“嗨,你懂啥子。女大三抱金砖,有福气的嘞。”
刘姝贤后知后觉这才晓得自己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
谁又能算到,胡晓慧还不到六岁,正是别的小朋友扯着爸爸妈妈衣服角撒娇的时候,就已经孤身一人在这尘世之中茕茕孑立。
……
天雾蒙蒙的,不见光亮。
刘姝贤今天没有做早饭,起了大早买好早饭带回家,这才发现胡晓慧堵着门,小鸡仔似的拦在韩家乐面前严肃地说:“韩家乐,你要是想走出这个门,就打死我吧。”
昨天晚上还在发烧的韩家乐整个人脸白的像鬼,但还是说:“我没事,让我去上课吧。”
刘姝贤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暴躁地按了几下,忽略了韩家乐要冲上来抢手机的动作。几声忙音过后,一个温柔的女声接通了电话。
是韩家乐的班主任。
“老师你好,我是韩家乐的家长。她昨天晚上高烧不退,今天要请假在家里休息。”
韩家乐见没拦住刘姝贤打电话,有些无措的靠着门槛。先前与胡晓慧的一番争执已经耗尽了她为数不多的力气,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电话那头有些诧异,问:“韩家乐家长是吗?我们班在乡下集体游学呀,她主动申请了不参与此次游学啊。”
刘姝贤和胡晓慧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看韩家乐,韩家乐眼神回避了。
“对了,韩家乐同学还从上个学期开始向我申请了不上晚自习,她在家每天晚上有好好学习吗?不过她成绩很好,倒是不必担心。”
刘姝贤盯着韩家乐低垂的眉眼,她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纯澈,和胡晓慧涉世未深不一样的是,韩家乐显然已经像是在社会的泥巴地里摸爬滚打了好一阵子。
连刘姝贤都没敢说自己混明白了这世道。
挂掉电话,刘姝贤把手机塞给胡晓慧,吐出一口浊气:“你去吃饭,我和她聊聊。”
胡晓慧拦在韩家乐面前,怯怯着说:“你先答应我,不可以打乐乐。”
刘姝贤拍了拍她的手,无奈着回:“我哪敢打她啊。”
韩家乐盯着刘姝贤疲惫的眼底,好像下了好大的勇气才道:“好吧,我坦白。”
她咽了一口唾沫,镇静道:“我在帮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做家教,一天八十块钱,比你挣得多。”
刘姝贤攥着手机,忍不住厉声道:“韩家乐,我们家不差你那点钱。”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韩家乐叹了一口气,问:“三张嘴等着吃饭呢,光靠你一个人,能行吗?”
“韩家乐,你老实说,回来我们家的这些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这儿当过家?”
韩家乐被刘姝贤说的话震慑住,呆呆的扣着自己的衣角,平日里脾气倔着的孩子在此时却一言不发,但刘姝贤看见,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落下。
刘姝贤见不得别人哭,嘴皮子一向溜得很的人只有在面对胡晓慧的嬉皮笑脸和韩家乐默默留下的眼泪时才会哑口无言。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刘姝贤上前一步把韩家乐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颤抖着声音道:“对不起啊韩乐乐,你别哭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
韩家乐含含糊糊地要推开她的手,一边抽泣一边小声说:“刘姝贤,刘姝贤,你累不累啊。”
韩家乐刚回到这个家的时候,对一切事物都是胆怯又陌生的。
没见过几次面的爸爸、面相不太友善的姐姐、还有一个领养来的妹妹。
而自己是像被垃圾一样抛弃掉的废物,与他们这温暖的三口之家格格不入。
直到……直到父亲工作时突发心脏疾病猝然长逝,自己一身缟素参加爸爸的追悼会时,韩家乐这才意识到自己只剩下刘姝贤和胡晓慧这两个亲人了。
家里的收入只剩下了父亲绵薄的抚恤金,马上就要毕业的刘姝贤选择了放弃学业,选择在外面打点零工供养两个小孩读书。
胡晓慧一直是个稳当的乖孩子,成绩不算突出,也不必刘姝贤多操心。
而韩家乐选择放弃了省重点高中的保送留在他们这座小县城的一中,理由是全免学费就读。
生活好像还在磕磕绊绊着继续,就像刘姝贤喜欢拉的那只断了弦的二胡那样,虽然残破不堪,但总有人在深夜默默舔舐伤口。
—TBC—
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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