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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6.22 记

我又梦见了，我的爱人再一次离我远去

空气中混杂着烟草味和汗水的臭味，昏暗的灯光摇摇欲坠

他安静的躺在血泊中，如同破碎的娃娃。

鲜血溅到我的脸上，手上亦是，让我惶恐不安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他

我多么希望他能向从前一般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

可惜再也不会了

我挣扎着从绝望的梦魇中惊醒，冷汗沁湿了衣服

下意识去摸身旁的位置，枕边早已冰凉一片

又走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坐起平复下心情，起身走向洗手间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而感到迷茫

因刚刚哭过而红肿的眼睛，面色苍白

倒是有些庆幸老聂没有在家，要不然他又该担心自己了

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疤痕，抬手轻轻抚摸

想起和老聂第一次在公交车上的见面，想起一起在江北生活的日子……

这个疤，还是当初护着老聂留下的呢

之后自己也没少拿这件事打趣老聂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低头轻笑

一个人在家的时光索然无味，电视里播放着重复的剧情，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下午去看了郭大爷，帮他干了些活儿，唠唠家常

回来的时候路过菜市场，正好家里也没有菜了，想给老聂做些他爱吃的

工作也不能太辛苦了，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买肉的时候偶然遇到了胡蓉和韩跃他俩

“你……最近过的还好么？”胡蓉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解，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们知道聂万峰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但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总会好起来的……”

她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脑子里混乱一片

怎么可能，我昨天还见过老聂呢

我们明明还一起吃饭了呢

我看着四周，手脚无措的站在原地

案桌上的红让我想起了那日……

心中建立的城市轰然倒塌

如流沙一般转逝成空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血

我忍不住的干呕，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猛的一把推开胡蓉，踉踉跄跄的奔回家

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像只可怜的小狗蜷缩在角落里

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墙挡在那里，形成一小片阴影

我把自己藏在阴影下，如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自我逃避

我想起来……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是我……是我向警察举报的，是我一直在利用他，是我亲手杀了他

我将十指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揪着，似乎头皮带来的疼痛能让我把这些短暂的灰暗忘却

可当时的种种像是烙印在我脑海里一般，想忘都忘不掉

“我从未想到，老天和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警察的线人居然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他用枪抵住我的额头，却迟迟没有动手

“为什么？”他拿枪的手有些颤抖

“哥，回头吧”我悲悯的望着他

他眼中的狠毒渐渐被死寂淹没

他放声大笑，笑着笑着泪水从眼角流出

“事已至此，杀了我吧……杀了我！”他把枪强行塞进我的手中，枪口对准着他

“不，我不会杀了你的”我挣扎着，想要逃脱掉他的束缚

“我要你永远都记住我”

“碰！”

脸上有些温热，听着耳边传来的警笛声，我看着他直直的倒在我的怀里，轻轻的捧起他的脸庞，落下一吻

哥，对不起……

回忆与现实相互碰撞，黑与白构成新的名画

悲伤如潮水一般不断蔓延，将我吞噬

我快要被溺死在其中

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哥，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

恍然中我似乎看到聂万峰在黑暗中向我伸出手

努力靠近，抓住他的手，试图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哥，这次我不想再放开你了

睁开眼，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医院的白墙，眨眨眼，不解

我不是……应该在家么？

正当我感到困惑之际，胡蓉开门进来

“哟，醒了？正好，来吃早餐”

她把东西放在一旁，贴心的为我调整好靠背，放好小桌板

“去的晚一些，没有买到粥，就凑合吃吧”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她

“我和韩跃看你状态不对，就决定去看看。没想到刚一进去就看到你晕倒了。这不，就给你送来医院了”

“谢谢啊，给你添麻烦了”我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把包子送到嘴里，抬手看了她一眼，不解

“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学会放下”

拿包子的手顿了一下，默默放下

“我……我会的……”

放下么？

如何放下？没人教自己怎么放下

爱了就是爱了，想念就是想念

怎么就能说放下就放下

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他

既然已经选择离开，为什么还要人念念不忘，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惩罚？那你可真残忍

那我是不是也要同样狠心一点，把你忘记

从此窗间过马，万人空巷，再无一人念你

可是哥……我舍不得

不愿意待在医院，毅然决定回到家里

再一次打开家门，

看着四周，让我感到熟悉又陌生

看着桌上的茶具，仿佛又看到了老聂

罢了罢了，不能再想了

耐着性子给自己沏了一壶，接连喝了几杯都找不到原来的味道了

明明还是原来的牌子，怎么口感就不同呢

算了，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从前满园的蔷薇，在前些日子里被风雨吹的东倒西歪

老聂之前就很宝贝着这些，可我也不善于打理，只好眼睁睁看着它们枯萎死亡

花散了，雨停了，你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今日周日，阿姨把诚诚从学校接回了家里

可我不太想要见他，因为他和老聂长的太像了，总是会勾起那些伤人的回忆

夜晚，外边开始下雨了。雨水不断的拍打在窗户上，闪电也在配合着雨声演奏着一段交响乐。

我蜷缩着身体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试图驱赶身体的寒冷

突然很想念老聂的怀抱了，原来的阴雨天他总会抱着自己入眠

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冷了，我这样想着，安慰自己那颗已经脆弱不堪的心

刚准备闭眼入睡，听到有人敲自己的门

翻了个身，没去理会

可门外的人却不肯离去，一直在那里敲个不停

无奈，忍着怒火起身给人开门

打开门，只看见诚诚抱着玩偶抬头看着我

“怎么了，诚诚？”我微微俯下身摸摸他的头

“子光叔叔，我……我害怕”诚诚抱紧怀中的玩偶，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中还闪着泪光

“从前……都是爸爸陪着我的…”尽管他说的很小声，可我还是听到了

我心头一颤，突然想到我失去爱人的同时，他也失去了爸爸啊

看向孩子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

“不怕，我陪你”抱起孩子，回到卧室里

把人放在床上，贴心的掖了掖被子

“叔叔，可不可以给我讲故事？”

小孩子还在天真烂漫的年纪，那双充满童真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没有理由去拒绝

“好啊，诚诚想听什么？”我从小书架上拿出一本来

“《小王子》……可以么？”随意翻了翻看这本不知何时买来的书，询问着小朋友的意见

“好~”小孩子也不挑，什么都能听。

算了，能睡着就行

“夜晚，当你望着天空的时候，既然我就住在其中一颗星星上，既然我在其中一颗星星上笑着，那么对你来说，就好象所有的星星都在笑，那么你将看到的星星就是会笑的星星！”

原以为会是什么幼稚的童话故事，却没成想……呵~还挺感人的

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怕被注意又遮掩似的调整枕头

“那爸爸也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么？”小孩子纯真无邪的眼睛注视着我，否认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一定会是天上最亮的那一颗，诚诚以后若是想他了，就抬头看看星星”

童话的世界总是美好的，必要的时候我们总是要靠它来安慰自己

“很晚了，诚诚该睡觉了”我把书放在一边，摸摸他的头

“嗯，晚安叔叔”诚诚很听话，闭着眼抱着玩偶就那样睡去了

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身去阳台去看月光

突然想起刚刚《小王子》那句话，抬头望向满天星空

也不知道那一颗会是他，大概是最亮的

生前就想要做顶端的人，就算死后变成星星也是要做星云中最闪耀的那颗吧

可天上的星星何其的多啊，哪一个不是很亮呢

我也是孩子气，居然会听信这种东西

临走前看一眼天边的星星，发现有一颗居然闪动了一下

算是在回应我么？好吧，晚安老聂

沉寂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要放下这段感情

打车带着诚诚去往机场，办好签证

在胡蓉等人的送别下，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满是回忆的城市

订的是飞往大理的机票，听说那里的风景不错，正好去散散心

想买个房子，再养些宠物吧

平平淡淡的生活才较为适合我

前几日整理房子，意外的从那群枯萎的花丛中看到唯一存活的幼苗

既然是个生命，还是决定要带着它一块儿旅行吧

我想空姐要了个瓶子，将新开的花插入其中

或许过不久后，就能再现生机勃勃的春意

旁边的诚诚睡着了，我要了一份毯子给他盖好，随后好心情的看向外面的风景

白云在空中飘动，早就已经看不见地上的人影，时不时会看见候鸟飞过

默默闭上双眼，回忆像潮水一般涌现出来

从最开始的m国的相遇，到自己选择做人的线人，背叛老聂，再到自己失忆后在江北与老聂再次相见

最后的分道扬镳，针锋相对，看着老聂死在自己眼前

我承认我已经后悔，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睁眼，深吸了口气，就算在不舍也要放下的

再见了江北，再见我的……爱人

    “小帅？”白洛樱带着聂诚诚去了趟白家后，拗不过诚诚突发奇想想要回到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走走，便来到了这条熟悉的街上，看见贝小帅正懊恼的拿着手机说着什么。 

    本不行有什么太多交集，但毕竟是儿时玩伴还是开了口。

    “子悦？”贝小帅看到你和诚诚后愣了愣，道，“你这是——”

    “我儿子，他想去看看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所以就带他来了。感觉这么些年过去了，变化真大呀。”白洛樱解释道。

    白洛樱明显看出贝小帅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她并不打算去主动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为了她的为人处世。或许这就是她原来的个性，其实她也是很羡慕刘子光的:他拥有着的干干净净的家庭，干干净净的友谊，不掺杂一丝阴暗。

    那唯一觉得最真实的时光，可以成为自己的时光，卸下自己所有面具的时光，或许早就已经随同风消失在了远方。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有母亲顶着，总有他陪着，但是总有一片乌云埋在她的心头，如今与聂万峰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还是忍不住去怀疑他。只有那段日子，似乎才是最安静的。

    “那我带你们去吧，这街道早就变了样了，当心迷了路。”贝小帅提议，眼睛在打着咕噜。

    白洛樱应了他。贝小帅是个很机灵的人，心肠倒也很热。游走在交际圈的白洛樱一眼看出贝小帅的性格，只等贝小帅开口。

    但似乎没有必要等到他开口，刚进店门，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是被人设了圈套带进了沟，欠了一屁股债。

    “你们干嘛呢，我就是贝小帅，你们找我就找我，别对我我兄弟出手啊！”贝小帅跑上了前，虽然有些怵但还是硬气的站在了催债人跟前。

    “哟哟哟，还挺硬气的哈。”来人拿着铁棍晃了晃，笑着转了转头，拿着棒子挥了挥。

    “多少钱。”白洛樱冲着孙伟点了点头。

    “你tm.的谁——” 来人一脸嚣张的转过头去。

    “这是我家夫人。”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虽有些奇怪但还是镇定地走到白洛樱前边，挡住了那道目光。

    “虎哥？你家夫人？”来人虽然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聂夫人？”到底还是市长都要节假日来主动走动的人，不得不低了几个声调。

    “行了。我呢，是来给贝小帅还钱的。”虎哥打开了箱子，“里面是100万现金，你拿走。”

    “这，不大好吧。”来人道，“我本就是我和刘子光之间的恩怨，聂总突然横叉一脚，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洛樱开了口。

    “行了，听哥的，把钱拿走吧。”虎哥再次开口。

    来人看两人同时开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拿了钱走人。

    “谢谢你悦悦，谢谢虎哥。”刘子光感谢道。

    “以后小心点，为人处世上也用不着那么一板一眼的，现在得罪了这种人反而有些危险。”白洛樱劝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刘子光拍了拍白洛樱的肩膀，“这笔钱我尽量快点还给你和聂总的。”

    “没事，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倒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才好，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们。”白洛樱道。

“子悦，来！”刘子光将下铺的位子整理好，而后招呼刘子悦睡上去，又往地上摔了床被子下去。

“哥哥……”刘子悦怔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地上凉，会生病的。”

刘子光拍了拍自己肩膀，伸展了下胳膊:“没事子悦，哥哥身体好着呢……”

“行了啊，行了。”叶望龙似乎在门口看了许久，走了进来，“你们俩是我带过来，再怎么说我也要对你们负责。如今我们只能屈居在这也有大半是我的原因，就这样，我睡地上，你们俩都乖乖睡床上去。”

“不不不，这是我们自愿跟着您来的，怎么会成为您的责任呢。”刘子光连连摆手，“我们已经受过您很多帮助了，不能再麻烦您了。”

“这怎么会是麻烦呢……”

几番争执过后，他们中和了一下决定一起睡在下铺，刘子悦就睡在比较干净的上铺。

是夜，刘子光给刘子悦掖好被角后便哄着让她睡。虽然已经是高中的年纪，不需要如此，奈何刘子悦总对看不见的漆黑环境总是无助害怕。如今无法搞到灯，大家开着帘子让外边的月光照射进来求得一丝光线，更是早早上了床睡觉。

抽泣声，以及上铺翻来覆去引起的吱嘎声，俩男人都起了床。女孩仍闭着眼睛，眉却深深的撅着，似乎是深陷梦魇之中。嘴里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也没心思去听，只想让她醒来。

刘子光再次请叶望龙看着刘子悦，自己跑出去借灯了。

叶望龙不知如何是好，他只知道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叫醒她的，只得在旁边看着。仍是漆黑的屋子，取灯人未归，床上的动静小了起来。叶望龙站起身来，近看刘子悦的情况。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月光撒在女孩那眨巴着的睫毛上，在白白的皮肤上显得亮亮的，一张一翕的唇瓣上被踱了层银光色，呼吸是沉重的……人儿蜷缩着，给人一种想要怜爱的感觉，若是小孩儿，倒想抱在怀里轻哄，若是大小孩了，倒想拥在怀里消去她的不安。

呼吸平稳了下来，月色更好了。若不是女孩吐出的“水”字，叶望龙不知还会看到何时。他拿来了水，轻轻拍打刘子悦。

女孩儿迷茫的睁开了眼，与公交车上的不同，看似懵懂无知实则有着自己心思的眼神儿，如今满是慵懒与绝对的信任。

喝完水，双臂自然搭在了叶望龙的肩头。或许是感觉到味道的不同，女孩突然变得僵硬。

“别怕，子光去拿灯了，马上就回来。”叶望龙抱住了想要假装不动声色离开的人儿，安慰道。

女孩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僵在原地。男人则抱着半空中的她，有点酸，但是也不是很酸嘛。是属于女生独有的味道，区别于男人的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钻入叶望龙的鼻尖。

女孩坐在床下，叶望龙坐在她前边的地上，那样的姿势对俩人来说都很累，于是刘子悦便下了床，一起等待刘子光回来。她不怕他，这很奇怪，她向来不愿相信陌生人，即使熟了也不敢全身心投入，对于他却不然。这是与生俱来的信任吗，是所谓一见钟情吗？

“今天月色很美。”叶望龙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打破了沉默，“要聊聊吗？”

“不知道。”刘子悦收回了目光，“谢谢叶哥哥，我也说不大清楚这种感觉，感觉说了反而让你们白担心罢了。”

    “是刘子光。”聂万峰对着旁边的你道，“他真的还活着。”

    白洛樱没了声响，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看着刘子光跟着周围的朋友一起欢乐嬉笑。她隐约觉得不该打扰这份平静，他们或许不该打扰。

    “走吧？”聂万峰看着白洛樱，道。

    “要不还是算了，我们或许不应该打扰他的。你看他现在，比在当时快乐许多。”白洛樱有些犹豫。

    “他现在突然出现在江北，太奇怪了。如果有人刻意为之的话，我们还能帮帮他 不枉我们兄弟一场，若不是，我们也不过见一面，以后自然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聂万峰捏了捏白洛樱的手。

    得到回应后，两人一起走向了刘子光。

    “刘子光？”聂万峰唤道。

    “啊？”刘子光一愣，而后转头看向了他们的方向，“您好，请问您是——”

    聂万峰摘下了眼镜，直视刘子光的眼眸，一片清澈。

    “是聂总吧。”贝小帅上前一步，“您好您好，您找光哥是——”

    “是这样的。”白洛樱站了出来，“先去光哥救了我和万峰的儿子，直到后来才知道的，现在就想来感谢一下光哥。”

    “真好，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光哥真会救人啊。”贝小帅愣了一下，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您是——”

    也难怪贝小帅认不出白洛樱，毕竟如今的她可是高官的女儿，江北市聂万峰的妻子，自然与先前那个表面唯唯诺诺背地里老是捉弄他们的女孩儿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悦悦？”

    “难为您还记得我了，郭大爷。”白洛樱礼貌打招呼，“我就是当年那个刘子悦，不过现在白洛樱这个名字更被大家所熟知罢了。”

    “白洛樱？这……”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们说吧。”白洛樱带着郭大爷和贝小帅一众人等走到了一边，把空间留给了聂万峰和刘子光两人。

    “刘子光，他没有死。”白洛樱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语气和口吻说出的这句话，她只觉得恍若隔世的感觉。

    “嗯。”聂万峰点了一根烟，捡起了地上的衣服随意披在了身上，而后走到了床边开了窗。

    “和警察说的差不多，失忆了。”良久，聂万峰才开口，“至少目前给人的反应是失忆了。”

    “他没有理由要来欺骗我们。”白洛樱走到了他的身边，“而且现在我们也在太阳底下，做着干干净净的生意不是吗。”

    聂万峰愣了愣，没有开口。掐灭了烟后关了窗，见刘子悦还光着脚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万峰？”

    “我不会骗你的。”聂万峰蹲在地上仰视着白洛樱。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伤害诚诚，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平平安安的。只要我足够谨慎。

    “今天承蒙诸位抬爱，来参加我儿子的生日。”聂万峰把正在开着小汽车玩耍的聂诚诚叫到了他的身边，“不仅仅如此，我还想接着这个生日会呢，给我儿子压压惊。”

    聂万峰暼了一眼侯四海，更加抱紧了聂诚诚:“众所周知，我儿子先前呢，被人给绑架了。”

    “这究竟是谁啊，这么缺德，竟然敢绑架我们聂总的儿子。”侯四海笑哈哈的打着马虎眼，抬手就要跨过聂诚诚的位子去拉聂诚诚。

    “妈妈～”聂诚诚从聂万峰怀里溜了出来跑到了白洛樱身边，远离了侯四海。

    “好在现在事情已经落下帷幕了。”白洛樱开口打断道，“不管如何，这次就不麻烦周市长去查了。下次，就算掀了这整个江北，我也得要连本带利一起讨要回来。”

    白洛樱带着聂诚诚离了席。聂万峰却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众人却是将头埋的不能再低。

     一阵枪声。

    白洛樱走过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声音，不免有些好奇，正想凑过去看，却被虎哥拦了下来。

    “夫人这是——”

    “这房间里有谁？”白洛樱带着探究的目光直视虎哥。

    “自然是聂总和客人了。”虎哥道，而后补充，“夫人是要找聂总还是——”

    “我刚刚听到了一阵声音，感觉有点像——你没听到？”

    “我还真没听到，或许是瓶子什么碎了吧。”虎哥说道，“夫人放心吧，这可是我们的地盘，聂总不会有什么事的。”

    即使还是有些怀疑，或许是因为这话没什么毛病，白洛樱还是打量了几眼后点了点头离开了:不管何时，她都愿意去相信聂万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刘子光见了一面之后，她的心却莫名的慌张，似乎要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的感觉。

    夜幕降临的时候，房子里已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在餐桌前举行着真正的生日宴——白洛樱做了一些家常菜，摆上了一个生日蛋糕在正中间，和她小时候过生日一样。但那个时候只有妈妈和她两个人，或许他也在某个角落偷偷看她们吧，毕竟他总能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把他做的礼物送给她，还能准确说出她的生日蛋糕，然后开始品尝。

    多年之后的今天，他不再是那个躲在窗户后面默默陪伴她的男孩了，而她也成为了一个母亲，现在陪着他们的儿子一起过着生日。目光透过蜡烛看着那张和聂万峰如初一辙的脸，又看向了聂万峰，仿佛是透过这些在看那些往事，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不再回来的岁月。

    “妈妈？”聂诚诚的呼喊唤回了白洛樱的思绪，转头看见聂万峰似乎也反应起来了什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俩。

    “爸爸？”聂诚诚挠了挠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爸爸妈妈就是有点感慨，诚诚一下子就这么大了。”聂万峰解释道，“爸爸妈妈刚认识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一样呢。”

    “怎么样？！”白洛樱收到消息后连忙往警察局走去，见聂万峰已经在那交涉，诚诚似乎也待在车上，送了大半口气，而后走向了聂万峰。

    “没事了，孩子在车上了，哄睡了。”聂万峰拍了拍白洛樱的肩，安抚道，“谢谢警察同志了。谢谢你们救了诚诚，诚诚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儿子啊。”

    “哦，没事没事。”警察连连摆手，“其实最主要啊，还是一个叫刘子光的年轻人出手相助，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把诚诚救下来。”

    “刘子光？”白洛樱有些复杂，重复道。

    “聂夫人认识？”警察看了看白洛樱。

    “只是确认一下罢了。”聂万峰笑了笑，“请替我们告诉这位年轻人，改日必当登门道谢。”

    “想说什么就说吧。”聂万峰的眼神仍在车窗外，感受到白洛樱支支吾吾的样子，开口道。

    “真的是光哥吗？他还活着——”

    “我会去查查的。”聂万峰抿了抿唇，“如果真是刘子光，那——不知是福是祸了。”

    “如果真的是他，我觉得以他的为人断然不会说当年的事，毕竟我们现在干干净净的。你们可是兄弟啊。”白洛樱看起来中立，但话里话外还是向着聂万峰，首先考虑的还是他的处境。

    “放心吧，有我呢。”聂万峰握住了白洛樱的手，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妈妈，妈妈。”半夜诚诚醒来，光着脚往主卧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路唤着白洛樱。

    “诚诚。”白洛樱坐了起来，聂万峰开了灯。

    白洛樱见诚诚一脸惊慌，不住心疼，下床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诚诚乖，爸爸妈妈都在这呢，诚诚不怕。”

    “妈妈～”诚诚哭的稀里哗啦，一个劲往白洛樱怀里钻，“我是男子汉，我是个男子汉，但是我还是好……”

    “男子汉也有脆弱的时候，妈妈喜欢这样的诚诚。”白洛樱心疼这个孩子，他出生没多久就失了亲生母亲，因为自己常常伴他左右所以自然而然以为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妈妈喜欢诚诚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展示给爸爸妈妈，告诉爸爸妈妈你的苦恼，我们一起去面对，去解决。”

    “妈妈。”诚诚看了眼聂万峰，而后低声说到，“我，我有点……”

    “诚诚，其实妈妈呢有些害怕。”白洛樱看出了诚诚的小心思，他不想让聂万峰失望，想证明自己也是个小男子汉，于是间接地去满足他的需求，“你也知道爸爸睡相不好，你能不能抱着妈妈睡，给妈妈安全感呢？”

   “那，好吧。”诚诚站到了中间，“爸爸你让一让，你不要打扰到妈妈，我来保护妈妈了。”

    看着诚诚一本正经的样子，白洛樱忍不住笑了起来。

    聂万峰有些无语，盯着白洛樱的背影，嘴角有些发抽，好好的陪着睡一觉就睡一觉，非要带上他。

    聂万峰叹了口气，给诚诚掖好被角。因为很少一起睡，诚诚有些兴奋，在中间动来动去的。

    “好了，诚诚。”聂万峰道，“很晚了，睡吧。”

    “睡吧诚诚。”白洛樱抱着诚诚，拍打着他的肩，“爸爸明天还要上班呢，很辛苦的。我们乖乖的，不要打扰爸爸休息，睡觉觉了好不好。”

    “嗯。”诚诚点了点头，“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诚诚。”你们互道晚安后，关了灯。

    白洛樱隐约感觉到聂万峰宽大温暖的手附上了她的。一起怀抱着诚诚。

一个悲伤的事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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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望龙虽然这么答应下来了，但也仅仅只是表面功夫——做给刘子悦看看罢了。

    待刘子悦修养好后，他们一起去M国的一座山上，为刘子光扫了墓，旁边还有一座坟，是黄振武的，但没有写上姓名。她的瘾戒的快，毕竟还没上来就被洗胃，只有难受的记忆和感受，哪来的什么瘾。但天使不愧是天使，虽这么一小片还没全部吞入，整个人却虚弱了不少。

    “这是——”

    “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如同父亲一样的人。”

    见刘子悦没有解释下去的欲望，叶望龙也住了嘴，看她祭拜完后，他们便回国了。

    希望M国的一切全部都随风飘散，这些家产足以让他们重新再来，站在更高的起点从头开始了。刘子悦如是想着，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希望。恢复的这一年里，刘子悦与叶望龙——如今应该是聂万峰做了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事，他们一起旅游，一起教导诚诚，一起看电影，享受生活的快乐与惬意。

    刚回国，聂万峰有很多事情要忙，刘子悦也没法带着孩子去熟悉国内，大大小小的应酬就让她应接不暇。由于好的调理，刘子悦已经恢复了健康，虽然不累，但聂万峰还是心疼不已。好在事情都将处理妥当的时候，一次宴会中市长笑说聂夫人像极了自己的老师。几人都没在意，但几个月后这位老师与市长谈话时说起了刘子悦便找了上来，经过DNA鉴定后确认了亲子关系。

    聂万峰——江北市的慈善家，从国外回来的企业家，这位翘楚之秀带领着江北市的整体的经济水平。这位政府退休的高管看了看后并不十分满意，毕竟与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时已经是二婚，但奈何对于女儿的亏欠也并未拆散。虽然抱怨连连但还是不断扶持着聂万峰，助他站在了江北市的尖端。

    白治——退休了的一个政府高官，年轻时风流倜傥，因为小三而与正妻分手，而后再未能生下一儿半女，对于刘子悦这个亲生骨肉不仅有心理的亏欠，更多的是唯一的血脉，因此对刘子悦是极好，不仅对外公开了身份并把名字改了回来——白洛樱，还经常带着参加名流聚会，让白洛樱能站足脚跟。

   “妈妈，外公是不是不喜欢我？”白洛樱（刘子悦)每周五照理去吃一次晚饭，诚诚终于发问，“是诚诚还不够懂事吗，外公，外公才不喜欢诚诚的……”

    “诚诚乖，诚诚最棒了。”白洛樱抱起了聂诚诚，“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外公只是……希望你更加优秀，所以才对你这么严格的。”

    “诚诚。”聂万峰站在了白洛樱（刘子悦）身边，“不要不自信，在爸爸妈妈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我们要强大，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不要怕受挫折。”

    “嗯！”诚诚用力点了点头，“我以后要和爸爸更加努力锻炼身体变得强大，然后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

    “好的，我们的小王子。”白洛樱抱着诚诚往房间走，“现在，我们该睡觉觉了。”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诚诚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声音软软的。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变得强大，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聂万峰靠在床头的墙壁上道。

    “那好吧，爸爸妈妈晚安。”聂诚诚嘟了嘟嘴，闭上眼睛。

    待诚诚睡熟后，两人才离去。

    “别在意，他自己也只是会说说罢了。”刘子悦出门后对聂万峰说道，“你没生气吧？”

    “没事，习惯了都，况且那是你爸。”聂万峰无奈的笑了笑，“何况，我觉得要是我能少听见那些话，最主要的问题还是……”

    “什么?”白洛樱见聂万峰不说话了，反问道。

    “我们只有诚诚这一个孩子，和你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你爸自然会以为是我不信任你，怕我们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以后就不爱诚诚了，所以迟迟不要孩子，我有什么办法呢。”聂万峰偷偷看了眼白洛樱的脸色——已经染上了一层绯色。

    “这……”

    白洛樱被聂万峰打横抱起，入了卧室。看着身下的人儿，咬着她的耳朵道:“我不想老是被说了，老婆。而且诚诚大了，我想要有个有着你的一半，我的一半的，我们的孩子。”

    聂万峰描绘着白洛樱的脸，极尽暧昧，他一边摩挲说到的部位一边压低声音:“ta，有着你的眉毛，你的鼻子，你的嘴……”

    手指在嘴唇上下摩挲了几次后，用力吻了上去，不断的水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对～还有～还有你那双黑色的～比水晶还亮的眼睛～”

    女人翻身上来:“我觉得，还是叶哥哥你的眼睛，最好看……里面有，星辰大海。”

    “你同意了？”男人重新将女人压在身下，语气里充满了欣喜。

    “明天你问问诚诚吧～”女人有些含糊，随手往床头摸索。

    男人止住她的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别用那东西了，我也觉得不是很舒服，至少没以前那么……”

    女人停了步骤，许久才开口:“哪定了，还没呢……”

    “诚诚那我肯定能搞定，这你放心。”男人拉着女人换了个姿势，将她的双腿放在了自己肩上，“现在我的任务就是，好好加油～”

    一夜风雨，一室旑旎。

    看着凌乱的被铺和床单，女人还在那层层叠叠中沉睡，叶望龙爱惜地抱了抱她，而后起来收拾。

    这些被铺都要清洗，有些地方湿后干干的痕迹在上面十分明显，况且她向来爱干净。

    留下一床干净的其余都让保姆去清理了，给她穿戴好后，又叫医生前来。说明了昨晚的情况后，医生再次检查。

    “有些残留物，量不多。瘾会有些但不会威胁到生命，好好休息保养即可。趁还没有依赖上可以戒起来，过程虽有些痛苦，但时间应该不会很长，但还是要因人而异……”

    “有没有能遏止的药物什么的。”叶望龙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他不允许她吸毒，他可以卖，但绝对不让家人吸，他不愿她遭这份罪。

    “这……”

    “去门口侯着吧”叶望龙说完，医生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一会就不见踪迹。

    “望龙。”床上的人儿唤道，“你起了来啊。”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叶望龙连忙扶起她，靠在了床头，而后将医生叫了进来。

    “就，头很痛，也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很酸痛，感觉一直在冒汗。”刘子悦扶了扶自己额头。

    “这是正常现象，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

    叶望龙摆手示意他离开，而后温声道:“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后吃完饭睡会，好不好。”

    “你知道我现在不想听这些的，望龙。”刘子悦握着他的手，“你在做毒品生意，是我没想到的。”

    “这是最快成功的方式。”叶望龙站了起来。

    “非要走极端吗？”刘子悦难以理解，“我们可以一步一个脚印，我愿意一起和你打拼的……”

    “我的女人，不需要。”叶望龙坚毅地看着她，“况且，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吧。刘子光没告诉你?”

   “我不是傻子，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会有感觉。”刘子悦嘲讽道，“刘子光，是我的哥哥，这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你要怀疑我和他，那可真是好笑极了。我的确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当初我选择的人是你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刘子悦动怒，叶望龙连忙回到她身边安抚，之前的误会刘子光已经解释，况且如今他也已经没有消息，大多死了，又何必再去计较这些，“我只是太紧张了……”

    “妈妈～”诚诚如今已经会走路了，他被保姆带着进了他们的房间，“妈妈～爸爸～”

    “少爷早上就吵着要见夫人，连饭也不吃，跌跌撞撞就往这来，所以我就……”保姆偷偷暼了眼叶望龙，而后低了头，“我本来是打算在门口等先生夫人谈完事情的，结果少爷……”

    “别老是推卸责任，诚诚才多大，让诚诚和你在外面吹冷风?!”叶望龙语气很差。

    “别这样。”刘子悦扯了扯叶望龙的衣角，“把诚诚抱过来吧，我们诚诚和我心有灵犀，知道妈妈想诚诚了，就跑过来找妈妈了，妈妈真开心。”

    叶望龙给了保姆一个眼神，保姆便退了下去。

    “望龙。”刘子悦看直视他的眼睛，“我现在这样肯定不能照顾诚诚了……”

    “会过去的，我陪着你。”叶望龙安抚道。

    “这生意不仅害人不浅，而且还很危险，我们收手吧。为了我们的未来，也为了孩子，好吗？”

    见她一脸虚弱的样子，诚诚窝在她的怀里，不禁有些动容，最后缓缓应道:“好。”

    叶望龙打算上船去开会的时候，却接到了一通电话，一阵天旋地转后，连忙赶回基地。

    电话里说刘子悦吸食了仓库里的天使。

    房间里，刘子悦正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门外的聚集了一些手下正守在外边，里面的医生和实验人员正在为她做检查。

    “都干什么吃的!”叶望龙随脚踹了手下，面目狰狞，随后走近了房间。

    “怎么样了？”叶望龙见医生起身，问道。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医生说道，“没有吸食成功者但有些遗留物在体内，已经催吐过几次了。”

    “是的。”站在门外的一个手下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叶望龙的神色，“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了夫人，就上前把她劈晕了，然后叫了医生并报告了上来。”

    叶望龙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压制自己:“你们怎么看的仓库!为什么她会进去!你们干什么吃的？！”

    随后几人便被拉了出去……

    不过多时，又一通电话打来，公海的会议被透露出去了，警察即可就会过去。即刻给刘子光去了个电话，而后遣散了众人，默默陪在了刘子悦身边。

    “还好我没去，悦悦。不知道是福是祸，我们差点就见不到面了。”叶望龙劫后余生的笑了笑，“你在帮我啊，老天也都在帮我。”

    “叶，哥哥……”刘子悦突然叫道。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叶望龙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他既是怀念又是担心，他们都变了许多。

    “叶，哥哥……”刘子悦依稀这样叫着，却没有苏醒的痕迹。

    等刘子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晕晕乎乎，连呼吸也有些不舒畅，这个喉咙有些痛。把握好时间了，自然不会对自身有太大的影响，但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残留物在身体里吧。

     好冷～冷的好像待在数九寒天，千里冰封的地方一样，她连忙裹住了被子，还是冷，冷的直打哆嗦。

    叶望龙被她的动作惊醒，见她不断拉着被子，连忙往衣柜中拿了很多出来，一一盖在她身上，紧紧环抱着她:“悦悦，悦悦!”

    “别，别跟我说话，嘶！！”刘子悦热了起来，不断挣脱他的环抱，开始从被子里出来，开始脱下了身上的衣物，直到全部脱净，依然热的不行。蹲坐在床上，抱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在脸上。

    “悦悦。”叶望龙满是疼惜，他上前紧紧抱住了刘子悦，感到自己的皮肉被热热的气息包围，而后是直愣愣的疼痛，血从肩膀钻了出来，“能好受些就好，快点好起来就好……”

    他拉开了她，嘴覆盖了上去。无论是冷是热，我都陪你一起。血腥味弥漫开来，震的床板不断作响，上下位置不断变化，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最近在捣鼓些什么。”刘子悦看了看身边的刘子光问道。

    “有些忙。”含糊不清。

    “忙什么?你几乎也不参与。”刘子悦怀疑道，“你们不是一路上的人。回江北吧，这对我们都好。”

    “什么意思？”

    “你是卧底吧。”刘子悦平静地说道，“这是对的，从国家大义上来说。但是从个人上，你背叛了兄弟，这并不道德。”

    “像你一样，不看不听，就这么陪着他。”刘子光愤怒地击打着围栏，“我这是在救他。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只想抓住考尔比。”

    “考尔比已经死了。”刘子悦波澜不惊，“他很早就告诉你了，不是吗。那你还要待着这干什么。”

    “你在指责我?”刘子光一脸不可置信，“我想陪着你和那无辜的孩子，你不觉得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吗。”

    “我有我的办法，只是我现在还没找到机会。”刘子悦看着他，“我没有指责你，光哥。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太害怕他出什么事了。你们现在这样注定要站在对立面，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两兄弟反目成仇、刀剑相向，我更不愿意在两者之间选择其一。”

    “……天使升级了，第三代。”刘子光沉默了很久，才闭着眼睛吐出，“在公海他们会有一次会面交易，警察已经就绪。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

    “谢谢。”刘子悦看着刘子光离开，说道。

    “也为你的未来考虑考虑吧。”刘子光握紧拳头，“别被爱情蒙了眼，蒙了心。”

    刘子光至此不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们都选择了各自的道路，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了。

    就在这天，天使的第三代已经研发成功了。叶望龙穿着防护服在实验室里手舞足蹈，好不兴奋。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刘子悦穿着睡袍，看着叶望龙，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自然是有高兴的事。”叶望龙蹦跳着跑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用力亲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我看诚诚有些发热，想找医生看看，又不知道在哪。”刘子悦笑着望了望叶望龙身后的实验室，却被遮住了目光，“怎么了？”

    “没事。”叶望龙顿了顿，“以后没事还是不要来这了，我一有空也会过来陪你们。”

    “这里我不能来?”

    “也可以，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当然可以。”叶望龙揉了揉她的头发，暧昧道，“但是你老是来会影响到我的。我的整个心都跟着你走了，哪有精力工作啊。”

    “我才不信你的。”刘子悦推了推他即将靠上来的身，“其实，我和诚诚都不在乎——无论是多有钱也好还是多有权利，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

    “我们当然会好好的在一起的。”叶望龙满是温情。

    叫来了医生检查，原本小小的人儿已经这么大了，叶望龙温柔地摸了摸诚诚的小手:“想当初就那么丁点大，如今都会爬了吧。”

    “你也不花时间陪陪他，他都在学走路了，真是——”刘子悦也蹲了下来看着诚诚，拍了下叶望龙抱怨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陪陪你们的。”叶望龙抓住她的手，“谢谢你，把诚诚养的这么大。你是个好妈妈——或许我们也可以考虑有一个……”

    “诚诚还小。”刘子悦打断了他的话，“况且，阮君兰也才过世了两年多。”

    “这不是你的错。”叶望龙道，“她不过只是我的一个……，你明白的，我不爱她，我的心从始至终都是你。”

    “诚诚也是我的孩子。”刘子悦失望，“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叶望龙闭了口。

    她知道，叶望龙并不欢喜这个孩子。诚诚是叶望龙为了泄欲而诞生的，这本身对诚诚也不公平。他没有带着父母的爱而诞生，至少在他出生的以后能获得些。若是如今他们有了他们的孩子，原本叶望龙关注到诚诚身上的目光定然会转移，这对他的成长会有影响。

    他应该深有体会的，早年前他所经历的这些如今怎么忍心加在他的孩子身上呢。

    两人又和好如初。

    刘子光看着刘子悦用奶瓶给孩子喂奶，忍不住问道:“你们有孩子了?”

    “嗯。”叶望龙笑着看着刘子悦，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顺发，“诚诚，怎么样？”这是他叶望龙的亲生儿子，而刘子悦又是他的妻子，自然这也是她的孩子了。

    “很好，这很好。”刘子光道。

刘子悦带着诚诚去睡午觉后

    “光哥，你来这是为了什么。”刘子悦一边拍着孩子，一边说道，“我知道不问对我来说最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况且，他是我的兄弟。”刘子光道，“我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用我认为正确的方式帮助他。”

    “记住你说的。”刘子悦缓缓起身，“你们是兄弟。别伤害他，好吗？”

    “我不会的。”刘子光直视她的目光，信誓旦旦道，“我会保护你们的，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谢谢。”刘子悦感激地笑了笑，见他欲言又止，便开口解释道，“这孩子确实是我和他的。但是诚诚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

     “那段时间我和叶望龙还在冷战，而她又和望龙产生了矛盾，本来心情就不佳的他更是暴躁……”刘子悦低下了头，有些伤感，“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无法救她，他已经开枪了。眼看他又要对诚诚下手，诚诚还那么小，他怎么忍心……最后的最后，我也只救下了诚诚……”

    “这不是你的错。”刘子光安慰道，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至少诚诚还活着，不是吗。”

    “谢谢你，光哥。”刘子悦坚定地看着已经入睡的婴儿，“我会把他当做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去对他，好好陪他长大成人。”

    “你一定会是个好妈妈的。”刘子光肯定地说道。

    “你也会是个好舅舅的。”刘子悦突然俏皮一笑，“怎么样啊，光舅舅?”

    两人相视一笑。

    这些天来，刘子悦和叶望龙并未碰过面。虽然新婚过后叶望龙依旧常来基地，但俩人都互相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于是也始终没见过面，但除此之外就好似回到了之前。这种平静打破在了刘子光回到基地以后。

    她站在窗口，看着叶望龙高兴地抱住了刘子光，而后又在众人面前承认了刘子光，宣告了他的地位。刘子悦惨淡地笑了笑，抱住了自己自己的胳膊。

    “子光，怎么样这儿。”叶望龙兴奋地带着刘子光到处参观，最后问道。

    “被哥你打理得越来越好了。”刘子光笑道，“悦悦呢，怎么没看见她。”

    叶望龙看了一眼刘子光，目光阴冷，随后又拍着刘子光的肩膀大声笑道:“这么想她啊！你觉得她怎么样？”

    刘子光好似想到了什么，敛起了笑容:“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她，是，兄妹啊。”

    “是吗。”叶望龙盯着刘子光随后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实不相瞒啊，我和她产生了一点点矛盾，你知道的。”

    “嗯?”刘子光有些不解。

    “那天晚上。”叶望龙提示道，“在海滩边。怎么样，有什么印象了吗。”

     刘子光赶忙解释起了缘由，简单将事情解释清楚，至于不该说的也没有提起。

    “原来是这样。子光，是哥误会你了。” 叶望龙不禁有些自责，却又不好拉下脸，“你知道的，这一路走下来，我和悦悦经历的困苦，我太怕太怕失去她了。你是一个好哥哥啊。”

    刘子光低下头笑了笑。其实叶望龙早就在心里原谅了刘子悦，至少刘子悦在自己身边，况且当初她就选择了他，还有那件事都证明着她爱他。但他还是忍不住，他还是想知道，想去证明。于是叶望龙在敲打刘子光的同时又询问到了事情的原委，终于放下心来。

晚上

    “悦悦。”叶望龙一身酒气，晕晕乎乎地走进了刘子悦的房间，看见刘子悦正哄着怀抱中的婴儿睡觉，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其温柔。

    他把孩子扔给了保姆去照顾，随后关了门。

    黑夜里，窗帘上映射着上下运动的人影。她依稀听见他说“原谅我，好不好”，随后便沉沉睡去。